5月1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直〉。左承旨金頤柱〈坐〉。右承旨李致中〈坐〉。左副承旨趙興鎭〈坐〉。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重馥〈坐〉。注書沈晉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孝建〈仕〉。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宋載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宋載經曰,右副承旨入侍。
○宋載經啓曰,端午帖製述官,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徐有隣,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韶科次,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記簿錢放債,令廟堂稟處事,傳于趙興鎭曰,依狀請施行事,分付。
○黃昇源,以吏批言啓曰,長鬐縣監張齊斗加資事,命下矣。雖以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文淳,參議趙鼎鎭牌不進,右副承旨黃昇源進。以金用謙爲同敦寧,徐有隣爲同成均,金魯鎭爲繕工提調,李翼純爲南陽府使,折衝李景尹今加嘉善,私賑人加資事,承傳,長鬐縣監張齊斗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黃昇源,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連日呼訴,內供上生雉,當此草樹茂密之時,家養已盡,獵捉無路,逐日供上,將未免生事之境,斯速入啓變通云。此時獵捉之難,誠如所訴,在前如此之時,例有活鷄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黃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發遣郞廳,東西南郊結幕處,更爲摘奸以來,則回告內以爲,訓鍊都監字內新舊幕,合爲三百八十五處,御營廳字內新舊幕,合爲一百四十四處,所結之幕,雖値今日之雨,皆得安接,間或有㵕漏處,故加給空石,使之蓋覆。自今日天明後至午時,各營門字內,姑未見病人之出來,而糧資則該廳計日磨鍊,已爲上下,竝姑無頉,故更加惕念擧行之意,各別嚴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新舊病人中,向差與已差還入,始痛與方痛死亡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今又報來,故列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守淵、尹達東、李厚源、兪漢紀等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向日同罪他囚,今日內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宋守淵、尹達東、李厚源、兪漢紀等傳旨內,近年以來,逋欠漸多,該郞枚報,故更加査實,則各穀欠縮,合爲二千餘石之多,而事發之後,員役生怯,自納者今爲三百餘石矣。本監一年捧下米太,殆至四萬石,則若干欠縮,雖非異事,而其中亦多有員役輩幻弄之弊,旣已現發,則不可不嚴加懲礪,竝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錢糧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庫子,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先朝受敎內,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宋守淵、尹達東、李厚源、兪漢紀等,當以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律勘放,而向日同罪他囚徐有器、金在瀗、尹博基等,因照律公事判付,竝以公罪照斷,洪仁基無公罪勘處之命,故以私罪照斷。今此時囚之照律,公私罪間,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以公罪勘放。
○義禁府啓目,軍資監前直長宋守淵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進晩gg遲晩g,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向日同罪他囚,今日內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慶熙宮衛將池日恒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bb遲b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甲辰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久補外邑矣。上曰,軍士房承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趙興鎭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此時守令,不可曠官,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昨日稟處賑邑守令私賑人等賞典,亦令今日政下批。命退,承史退出。
○甲辰五月初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金孝建,記注官車亨衢、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今當坐直乎?昇源bb曰b,臣果坐直矣。上曰,讀《黃海道錄》啓,可也。昇源讀奏公事,因命判付刑曹草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直〉。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金頤柱〈坐〉。左副承旨李致中〈坐〉。右副承旨趙興鎭〈坐〉。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孝建〈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載經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三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黃昇源曰,右副承旨與校正文臣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吳載純爲廣州府尹。
○宋載經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延伋、尹㬦、林道造、李思祚、閔慶世。
○傳于宋載經曰,左承旨入侍。
○備忘記,廣州府尹吳載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信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宋載經啓曰,明日端午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頤枉,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不必牌招,吏禮換房。
○以洪忠監司雨澤狀啓,傳于宋載經曰,本道雨澤之均,洽大不及畿內,昨日之雨,營下亦云伊始,言念民事,萬萬幸甚,狀本封發後,更得幾寸,須卽狀聞事,回諭。
○傳于黃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假注書鄭觀輝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惠化、光熙門外諸處病幕,周爲廉探後,仍卽出道,招致病差諸漢,消詳問之,則渠輩所告內,病幕則自軍門空石及長木,隨其所入,輒卽分給,使之結構。糧米段,今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兩巡分給,而壯丁則四升,兒少則二升式,一無遺漏者,米色亦爲精實,部官陸續看審,該營將校則逐日來留,一一檢飭。病人段,已差者小,方痛者多,新出者間頗有之,果與廉探相合。而大抵許多病幕中,或有疎漏處,故臣招致將校,宣布德意,以空石及長木,更加優給事,申明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載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今此端午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令安鼎福,身病猝重,不得進參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員,令安鼎福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閑司相換。
○黃昇源,以禮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趙時敏,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致中,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邊慶遇時帶宣傳官,實兼兩任,勢難供職,兼司僕將李得駿,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俱爲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致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加摘奸,則自廣巖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十五名,故五幕結構以給,新舊幕合爲三百二十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加摘奸,則自麻浦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五十二名,故二十三幕,結構以給,新舊幕合爲三百四十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典牲署至大峴近處七幕,南伐院近處四幕合十一幕,今日出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新舊合爲三百九十六幕,而舊幕中南伐院近處六名,典牲署近處四名合十名,病差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南伐院近處六幕,典牲署近處六幕合十二幕,今日出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而南伐院近處舊幕中五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四百六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營bb廳b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發遣從事官及將校,連加摘奸,則今日無新出幕者,舊幕一百四十四處內,二幕差病,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者十一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舊幕中二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四十六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守淵、尹達東、李厚源、兪漢紀等照律草記批旨內,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宋守淵、尹達東、李厚源、兪漢紀等,以公罪,各杖一百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宋守淵、尹達東、李厚源、兪漢紀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事草記,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宋守淵,達城尉異姓五寸親,李厚源,永安尉異姓五寸親云,竝議減一等。兪漢紀曾祖命一,靖社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尹達東七代祖斗壽,光國功臣,仁興君四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五月初二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金孝建,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與在闕校正文臣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趙興鎭,校正文臣徐瀅修偕入進伏。上曰,冊子幾何校正乎?瀅修曰,逐日校準,而姑未出場矣。命之先出。上命書平安監司記簿錢放債事狀啓回啓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宋載經,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車亨衢,以次進伏訖。上曰,弘文提學持端午帖入侍。〈出榻敎〉亨衢承命出傳,與弘文提學徐有隣偕入科次。上曰,金履正何不製進耶?有隣曰,有情勢云矣。上曰,使之卽爲製進。亨衢承命出傳。上曰,廣州府尹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廣州府尹吳載純偕入。上曰,近來正卿苟艱,故向有陞品之議矣。今忽外擬,廟堂事,誠可訝也。廣州乃保障重地,必須另念爲治也。卿是亞卿,宣諭則自政院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二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宇鎭,假注書金孝建,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在外爲幾月乎?宇鎭曰,臣待罪廣尹,爲十三月矣。上曰,麥農,何如?宇鎭曰,秋牟已爲成熟,秋麥亦皆漸熟矣。上曰,今年穡事,何如云耶?宇鎭曰,雨暘旣均,高低皆移,以今所見,殆數十年初有之豐占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二日二更,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金孝建,記注官金健修、車亨衢,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此時守令,不可曠官,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昨日稟處賑邑守令私賑人等賞典,亦令今日政下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疊出〉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直〉。左承旨金宇鎭〈坐直〉。右承旨金頤柱〈坐〉。左副承旨李致中〈坐〉。右副承旨趙興鎭〈坐〉。同副承旨黃昇源〈坐〉。注書沈晉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左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興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載經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纂輯堂上來待。
○傳于趙興鎭曰,纂輯堂上入侍。
○宋載經啓曰,假注書金孝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改差,以鄭東觀爲假注書。
○傳于宋載經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宋載經曰,明日端午祭傳香後,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獻陵令安鼎福,儀賓都事許霔相換。
○以校理金履鏞,修撰朴宗來、李顯默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載經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宇鎭曰,明日宣傳官試講爲之。
○宋載經,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溫陵端午祭典祀官兼大祝,以校書館校理柳煥德塡差矣。稱以身病,日勢已晩,終不受祭物,不得已以廣興倉主簿李彦一塡差,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李致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今日摘奸,則自麻浦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五十六名,故四十五幕結構以給,新舊幕合爲三百十七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弘濟院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三十二名,故十八幕結構以給,而弘濟院近處六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三百六十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典牲署近處十二幕,大峴近處三幕,南伐院近處五幕,豆毛浦近處七幕,合二十七幕,今日出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造,新舊合爲三百八十五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南伐院近處七幕,典牲署近處七幕,合十四幕,今日新出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南伐院近處舊幕中三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四百二十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二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三名合五名,又爲出幕,故竝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新舊幕合爲一百四十四處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六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二名,淸涼里近處,方痛爲二名,合十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舊幕中一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五十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五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纂輯堂上入侍時,纂輯堂上金魯鎭、嚴璹、鄭昌順、李時秀、金載瓚,左副承旨李致中,假注書鄭東觀,記事官金鳳顯、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纂輯之後,出草幾何,而頭緖已就乎?璹曰,尙未出草,而各爲在家,抄輯間三日會議公廨矣。上曰,我國沿革無常,須詳細載錄,以成一編考据文字,好矣。璹曰,《大典續錄》所載者,此不必疊錄矣。上曰,凡例須詳記其此等緣由,可也。璹曰,抄輯畢役後,須一經稟裁,然後當編輯矣。上曰,總裁之事,何大臣爲之乎?魯鎭曰,從前此等冊子,三大臣盡爲總裁,故皆爲往復商議矣。昌順曰,其中有古則行之,而今不遵用之法,又有一時暫行之令甲,如六鎭守令,東銓與西銓相議差出,而今不遵行,如先朝酒禁律令,是一時暫行者也。此冊則當爲萬世金石之典,似不必載錄矣。璹曰,《均役事目》,旣有他可据文字,似不可盡錄矣。上曰,編輯當以簡爲主,而文則節略,事必詳要,可也。魯鎭曰,此冊當與《大典》合爲一通文字,乙丑以後則以新增書之矣。上曰,原續增須區別載錄,而乙丑以前,如有漏而不錄者,當入新增大同事目,亦當增錄事由矣。璹曰,一典釐正之後,當持入稟裁矣。上曰,何時可以訖役乎?璹曰,未知何時訖役矣。上曰,李時秀、金載瓚兩人,有何所務?時秀等曰,臣等所抄出日記,今方區別六典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美在軒。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宇鎭,假注書鄭東觀,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宇鎭曰,臣於廣州事,適有言端,敢此仰達矣。本府軍官番米,乃是城內將士支放之需,而己卯年,以軍官額數之太多,汰減若干名支放之需,因此見縮,始乃創出結錢,上納均廳,受來給代米四萬二十石,以補其見縮之數。及其守廳還鎭時,除出一百四十餘石於給代條中,以作木府一朔放料者,已多年所矣。向於己亥年,本府結錢,移屬於守廳之故,謂以無給代,只以錢四百兩劃付本府,以此數分排於百四十餘石之米,則每石之價,雖以豐歲言之,半不相當。當初結錢,專爲支放而創出,則給代革罷後,雖不得以本色米如前劃給,以軍保詳定價,準數上下,事理當然。今若以三百十五兩,年年加劃於前所劃四百兩之外,以爲準價支放之地,則當爲軫保障慰將士之道,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守禦使後日次對時稟處,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直〉。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金頤柱〈坐〉。左副承旨李致中〈坐〉。右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注書沈晉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宋載經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致中曰,參上宣傳官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淋爲宣傳官,副司直單洪仁浩。
○李致中,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白慶周,昨日本廳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薦主南海縣令李迪,亦爲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俄聞將臣言,白慶周卽仁傑九代孫云。仁傑何等名人,無論八代九代,雖云十代二十代,爲其子孫者,寧有不做名宦之慮乎?文而爲當年錄,武而可爲南行薦,見今本廳諸員中,顯祖孰有如慶周者乎?然而在己則不自量,在人則次責備,是豈理也載gg哉g?又聞以渠本生家地處,有所論說,此又不然,渠之同堂,元無秩卑人云,則亦何事執此枳塞乎?以此以彼,渠廳之立異於定軸,作拔可否,事之駭然,未有甚於此者。昔在先朝甲子,因重傳言,可否不順事,參論十六人,至有臨門大處分之擧,豈非今日所宜仰述?而其時宣傳官事,出於偏黨之心,故有是處分之截嚴,而今番則本情稍有間焉。上甲子以後,亦云有數人之如此所遭,今若遽用甲子律名,不無掣付gg肘g之端,姑且否暉,蓋有商量而然故耳。借使慶周直箇是蔑蔑人,以相義無物不遂之心,尙可庇夏而甄拔之,況渠是名人之遺知同乎?初意煩令更越定軸,以寓滌用之微意,更思之,萬有一又不純可,則將至轉生葛藤,一則反有害於慶周,一則大有乖於廳風,爲今日計,莫若公私兩便之爲完好。且渠之所叨,卽淸選也,仍令冒恥隨行,亦近於拂人之性。宣傳官白慶周,今姑改差,待後窠更卽調用,帳殿詢問之下,姑免依違周遲,未免年抑將亂。及其改定軸,命下也,勿請書出榻敎,尤不成說,此因亦事無罪。又以又否一事言之,廳首雖無與聞之規,如許大擧措,必尙早已撕得,何無一言挽止於磨勘之前?首唱人之姑不摘發,亦出於都鎭之意,廳中償罰,捨廳首伊候當之,行首宣傳官邊慶遇汰去,今則本事已歸妥帖,慶周亦不在職,改定軸受敎,未必永作廳憲,使之封入,惟如處分,失之太寬者,爲渠輩也。(爲渠輩也))如是,然後廳規可以遵用,慶周可以後試取耳。嗣後復踵此等之習,如有無端發論者,一一査出一其罪反坐,斷不饒貸。噫,縷縷敷示之諭,渠輩寧不銘縷承奉?以此嚴飭該廳,仰繕宗一通,揭之廳壁,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白師誾、金爀、沈應鎭爲宣傳官。
○傳于李致中曰,都承旨持祭報府入侍。
○傳于宋載經曰,坐直承旨入侍。
○趙興鎭,以賑恤廳言啓曰,卽見江華府留守鄭志儉畢賑狀啓,則以本府昨年分雖入於之次,而旣當再昨年告歉之餘,又値荐凶,民情遑急。惟我聖上,念切懷保,若恫在己,累萬包米太還,旣令分數停退,三千石加分耗,又許除作賑資,繼下內庫珍藏,命設別賑一巡,民心旣悅,天和自臻,甘霈知時,麥事登熟,二千飢口,無一損瘠。仰欽聖德,俯察民情,誠不勝感激欣幸之至。所入賑穀劃下及前留守自備各人願納都合米八百十七石錢二百五兩零內,米七百三十七石零,錢二百十五兩零,十五巡賑資用下餘米六十石會錄,敎鍊官金鼎胤等十人,補賑錢願納後,卽因特敎,已蒙加資之典。至於朴大杓,以追後願納,姑未啓稟,而願納錢二百兩外,捧糴時太還一百石,自願代輸,前後捐財,比他倍優,其在聳勸之道,合有褒賞之擧,令該廳稟處云矣。本府年事,雖非尤甚,島中民情,比他切急,而聖慮憧憧,一視畿甸,蠲恤旣勤,遍惠帑藏。又捐於別巡,畢境十五巡設賑,二千口賴活,莫非朝家懷保拯濟之澤,德意所被,人皆觀感,前後居留之臣,殫心拮据,十餘營校之輩,出義願納,賑事善了,麥農且登,欣幸云云。守臣先獲用下會錄錢穀竝依狀聞施行,願納人中金鼎胤等十人,已蒙加資,今不必更論,朴大杓,非但願納一款之姑未啓稟,今年黃豆,不啻稀貴,而當歲末至艱之時,一百石爲民代納,尤極嘉尙。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李致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景慕宮擧動時,內外營入直軍兵量宜除置出用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金虎門軍八十五名,弘化門軍八十五名,集賢門軍三十名,銅龍門軍七十八名,廣智營摠戎作隊軍二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新營軍十五名,軍餉色軍十五名,下都監軍二十名,除其留營,各其將官率領,赴陣屛門把守及閑曠處禁雜人次,南營馬軍四十名,依例出用,而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五月初五日景慕宮擧動時,依兵曹啓下節目,西營入直守禦軍二十名,新營入直京標下軍三十名內,各除營直三名,各該將官領赴,訓鍊都監領陣左邊屛門十二處。新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除營直二人,與訓鍊都監南營入直馬兵及御營廳東營入直軍,分排把守,而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五月初五日大駕詣景慕宮展拜後,省牲省器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作隊軍三十名內,營直二名,集春門直二名除,實二十六名,新營入直京標下軍三十名內,營直五名除,實二十五名,各其將官領赴,訓鍊都監都領陣屛門把守,則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營直二人除,該番將率領仍直。其餘二十三人及作隊軍二十名內,營直二名除,實十八名,竝嚴飭定送東營、集春營入直馬步軍兵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洪樂淵疏曰,伏以,臣於騎省待罪之日,新除忽下,召牌繼臨,章皇出肅,黽勉趨承,已有日矣。而效蔑絲毫,居常愧恧,顧今臣母年迫七耊,素患勞症,長在床席,元氣凜綴,而又當換節始炎之除,重添外感,症形危劇,bb百b藥無效,轉側須人,氣息奄奄,實有朝夕之慮。臣方左右扶護,頃刻難捨,以此情勢,實無時日供職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諒臣煎灼之私,亟許鐫免,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掌令姜垣疏曰,伏以,臣才識譾劣,年紀衰邁,至於見叨之職,實無堪承之望,而已試蔑效,于玆有年矣。屢叨恩旨,有除輒膺,蓋臣亦以世祿之家,猥忝言責之任,曾無出一言論一事,以聖恩之萬一,每自循省,徒切愧懼,區區報答之誠,只在於殫竭奔走之地矣。逮自昨冬以來,猝得大病,四朔沈痼,開春以後,堇得回甦,而眞元大脫,氣息凜綴,少失調將,輒復發作。尋常閑漫之職,猶難强策,況此臺閣之任,實無自力之望,玆將疾痛之呼,敢干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治,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已,略效陳腐之語,仰瀆崇嚴之聽,惟聖明俯垂察焉。臣伏覩我殿下,以天挺上聖之姿,承祖宗艱大之業,講學圖治,靡不用極,凡在臣隣,孰不欽仰?第伏念,帝王之學,不在於句讀詞章之末,必以格致誠正之要爲本。伏願殿下,凡於講學之際,無規規於章句之間,必孜孜於窮格之工,聖賢之一言一行,以身體之,講而行之。至若政令施爲之方,則祖宗朝燕謨貽訓,炳若丹靑,隨事而修擧,監憲而儀式,則將見德合聖賢,功光祖宗。殿下之欲法堯、舜,豈不在於繼述一事乎?伏願殿下,更以法祖宗爲出治之道焉。臣聞易曰,蒙以養正。伏惟我元子,睿姿岐嶷,衣若干尺,正當養正之時也。前後諸臣,以此進言者非一,而若其輔導誘掖之方,旣定輔養之官又薦山林之士,其於聞正言行正事之道,可謂畢備,而至於動靜語默之間,開發觀感之效,惟在我殿下之身敎。伏願殿下,以身敎二字,爲敎元子之第一義,以副一國延頸之望焉。臣又於目下事,有萬萬傷側gg惻g者,玆敢附陳焉。數年以來,歉荒荐臻,六路告飢,三農盡廢。幸蒙我聖上玉食靡遑,丙枕不安,夙宵憂勤,中外交濟,絲綸懇惻,誕敷心腹之諭,經緯密勿,極其賙賑之策,方伯字牧之臣,亦復悉心奉行,將塡溝壑之民,幸免捐脊gg捐瘠g之患。聖恩如天,擧皆歡欣感泣,將見南畝之上,復事東作之功。而獨奈湖西、嶺東之地,兩麥告歉,飢民之僅僅延命者,又皆扶携而號泣,將不保朝夕云。田功之荒廢不作,固無暇論,而民生之救濟得活,實沒長策。自春以前,則朝家賑濟之方,極甚周備,東西移轉,給糧饋粥,上下所持者,惟在麥事之豐登,而及其麥荒之後,則飢民之日夜擬待者,已無餘望矣。至如方伯、守宰,雖知其麥歉之後,頷顑之尤甚,而賑政已訖,倉積俱竭,實有愛莫助之歎矣。然則昨年秋荒,猶有仰哺之道,而今春麥凶,更無可生之道,哀我民斯,寧不惻然?其接濟之不容少緩,如救焚拯溺之急,然後可免立視其死之歎,而臣未知有司之臣,已晝講究之策耶。臣愚一得之見,以爲富民私賑,旣有已例。更於湖西、嶺東兩處,使富民自願納粟,以備賑濟之資,隨其所納之多少,卽授相當資級,以爲褒賞之典,則願納者必多。抄出麥歉之邑,以此所納之穀,分給農糧,則不但爲目下救飢之方,亦必有來頭西成之望矣。當農補不足之方,實無善道,故此實出於不得已之下策也。伏願殿下,下詢廟堂而急先區劃焉。臣又聞湖南兩邑,有大爲民弊者,而于今幾十年,尙不釐革,哀彼遐土之民,實無可生之路矣。興陽之平日、來德等三四島田稅,比他島之應稅,其數不啻倍蓰云。八域之內,莫非王土,則獨此一片之島,何爲有濫捧之患耶?此必導掌輩從中橫斂之弊,島民之難支,去而愈甚云。伏願殿下,令道臣詳査委折,一依惟正之供,以爲島民保存之地焉。呂水五面,自左水營移設之後,屬之於順天,而以其所處之地,於水營爲鎭下,於順天爲遠地,故殆同越人之視秦瘠,居民之一身兩役,無人無之,而彼此互相推諉之際,奸吏輩因緣侵漁,百弊俱生,愈往愈甚,闔境嗷嗷,至於流散之境。哀彼呂水之民,抑獨何故,南來之人,莫不傳說矣?蓋此土三面距海,爲湖南要衝之地,實是關防之重,而不可不顧恤者也。其所革弊,更無他策,只是屬之一邊則百弊有祛矣。今若依乙巳年已例,復屬於水營則管轄尤壯,實爲公私兩便之道矣。伏願殿下,亟命道臣,採探其積弊,復令廟堂從長區劃,俾爲遐氓永保之計,則其歌詠聖德,頌祝天恩,亦將如何?臣於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略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疏辭許令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甲辰五月初四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宣傳官試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浩修,二直提學徐有防,左承旨金宇鎭,右承旨金頤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沈晉賢,假注書鄭東觀,記事官金鳳顯、李崑秀,以次進伏訖。試官兵曹判書徐有隣,訓鍊大將具善復,禁衛大將李敬懋,御營大將徐有大,檢校待敎尹行任,率講員行四拜禮訖。諸試官,以次進伏。上曰,不必盡數參講,落點人呼名以入,可也。致中曰,講員中李身敬,有後次試講時記過待令之命矣。何以爲之乎?上曰,爲日已久,分揀,使之應講,可也。自曺命楫至申暹,以次進講訖。上曰,勿論應講與否,竝令應射,可也。上曰,將臣進前,善復等進伏。上曰,今日殿坐,非獨爲試講也。以白慶周事,有所下詢於卿等,使之入來矣。昨見兵曹草記,則白慶周許參時,有可否不順之擧,未知何故耶。可否不順,卽廢人前程之事,其間必有所以然,卿等或聞其委折耶?善復曰,臣等亦聞其可否不順之擧,而其委折則未能詳知矣。上曰,勿論公論與私意,似必有方外所聞,卿等詳對,可也。善復曰,可否之法,至重且祕,雖父子兄弟之間,不得相傳,臣等果不知其如何,而蓋可否不順,地處寒微,行身麤悖,有拂於公議,然後始乃見格,未知主張之人,出自何意,而似有所執而然矣。上曰,其地處果何如云耶?敬懋曰,慶周出繼爲白仁傑之後,而生家則似聞寒微矣。上曰,旣是出繼,則何論本生,且如白仁傑者,是何等名人,其後孫豈有不得爲名宦之理乎?有大曰,臣等初亦不料其如此,而畢竟見格於公議,渠輩必有所執而然矣。上曰,昔在先朝甲子,以宣傳官可否不順之事,參論十六人,至有臨門回示之擧,而其時事則出於偏黨之心,故有此嚴截處分,而今番則與此稍有間焉。若屬一廳中公議,則猶可說也,只出數人之偏見,則寧容任行其私意,永廢他人之前程乎?若然則甲子之律,雖不必引用,亦當有別般懲治之道矣。善復曰,甲子以後可否不順者,亦有數三人矣。上曰,誰也?善復曰,如具鼎煥、李杞齡等數人矣。上曰,然則白慶周,將何以區處耶?若因此永廢,則豈不可矜耶?今日下詢於卿等,欲聞卿等之議,而卿等之言,俱無別白,須勿如日前次對貌樣,各陳所見,可也。善復曰,從前如此之人,宣傳官一步之地,便成鐵限,而至如備郞、參軍,無礙調用,故具鼎煥等,皆做閫帥、守令等職矣。有隣曰,臣則不知本事,不敢指的仰對,然旣是仁傑之後,則似不至見阻於宣薦矣。有大曰,可否體重,臣不敢指一仰奏,而若以別岐調用,則無所不可矣。敬懋曰,甲子事,出於偏黨之心,而至於今番,則雖未知公議之如何,而似無挾雜而然矣。宣傳官則雖不可更議,若區處於參軍等職則,似好矣。上曰,今若現發其主論之人,是欲爲一人,反傷一人,故姑且含默,而不可不區別其公私而處之,行首宣傳官,招入以聞,可也。宣傳官邊慶遇進前。有隣問曰,白慶周事,果緣何故耶?廳首當知其委折,詳達,可也。慶遇曰,可否之規,立法甚嚴,雖父子兄弟,不得與知,故未聞其委折矣。上曰,予意不在於摘發其立異之人也。渠以行首,主張廳務可否之法,雖在下位,渠豈有不聞不知之理乎?慶遇曰,定軸之立異,必緣人地不合之故,而豈未與聞,不敢强奏其甚般委折矣。上曰,然則必是一二人偏私之致,一竝汰去出代,使之改定軸,可也。因命書汰去傳敎未及頒布。上曰,更爲下詢於諸宣傳官後,出代,好矣。敬懋曰,本廳定軸之法,自有受敎,事體甚重,今若捧現告,摘發其立異之人,則可否之法,不無蕩然之慮,後弊亦不可不念矣。上曰,予不必捧現告,以發其所主之人。蓋白慶周入仕以後,必有曰可曰否之物議,故有此下詢矣。諸宣傳官處,須各問之,可也。曺命楫等進前。上曰,白慶周事,未知何故耶?主論之人,雖不可明言其誰某見格之故,其必有公議之傳聞,爾等各陳所聞,可也。命楫曰,可否之法,過三朔後始爲許參者,詳察其地處之如何,人品之如何,而臣則以新差宣傳官,未及聞公議,而循例書可字矣。善復等曰,命楫此言,大是妄發,不可無罪矣。上曰,語次間妄發,何足深責?置之,可也。具縉曰,所後雖是賢裔,生家聞是鄕族云,故果有可否不順之擧矣。李民秀、許檝、李膺福等齊聲曰,白慶周入仕以後,外論皆以萬萬不似,喧傳於世,臣等果聞之,故臣等亦知其不合於淸選矣。上曰,不必各各仰奏,如有公議之不合云者,則區別左右立之,可也。諸宣傳等一齊離次而立。上曰,廳中諸人,有顯祖如慶周者,必不多矣。此等之人,不得越薦可乎?汝等出去,改定軸以入,可也。諸宣傳官等曰,改越定軸,古無其規,不得擧行矣。上曰,旣是受敎廳風,則何論前例有無乎?李身敬等,稍欲咨且,不卽出去。上曰,縷縷下敎之下,焉敢乃爾?敬懋曰,今此下敎,亦是受敎,渠輩似卽擧行矣。諸宣傳官盡爲退去。上曰,諸宣傳旣已出去,行首亦爲同往擧行,可也。慶遇趨出,仍又伏地奏曰,改定軸旣無前例,須有受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命書受敎,以給致中曰,今此慶遇所奏,甚爲駭然,似不可爲此,而書給受敎矣。上曰,此非承旨所預知之事矣。致中書受敎訖。上曰,此受敎出給,使之載廳憲,斯速擧行,可也。慶遇退去。宣傳官李晢曰,宣傳官廳規之受敎載錄,本不待榻敎之書出,而行首宣傳官邊慶遇,以本廳行首,不知廳規,有此伏地之擧,臣旣在承傳之任,敢請記過矣。上曰,置之,可也。上命將臣進前曰,本事之妥帖雖幸,諸宣傳之擧措非矣。前旣立異於定軸,今反因敎而越薦,則前何心,後何心?誠不成說矣。善復曰,心跡頓異,諸宣傳事誠慨然矣。敬懋曰,改越定軸,旣無古規云,若然則四百年廳風,將至蕩然無餘,俄下傳敎,卽賜反汗,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禁將今日所奏,多有不緊之語,何也?禁衛大將李敬懋推考事。〈出榻敎〉諸宣傳官試射訖。南行宣傳官具毅和四中。上命呼新來,進退以出。上曰,明日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出榻敎〉上曰,前承旨洪仁浩敍用。〈出榻敎〉上曰,宣傳官有闕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宋載經,記事官沈晉賢、金鳳顯、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祭報府訖。上曰,三處盡爲摘奸乎?載經曰,然矣。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又下敎曰,南行宣傳官,以直赴殿試懸頉,竝爲出代事,分付兵曹,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美在軒。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鄭東觀,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誰也?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宋載經、趙興鎭云矣。上曰,校正諸臣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提學徐浩修,二直提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閣志當印幾件乎?浩修曰,當限千件印出矣。上曰,幾日可畢印役乎?行任曰,四五日則可以畢役矣。上曰,柳義養所編《春坊志》持入。賤臣承命出,未及回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四日酉時,上御三善齋。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興鎭,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馳詣景慕宮,夏享大祭祭物,如已陪來,奉審摘奸以來。賤臣承命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直〉。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金頤柱〈坐〉。左副承旨李致中〈坐〉。右副承旨趙興鎭〈坐〉。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沈晉賢〈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直〉鄭觀輝〈仕〉。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黃昇源曰,侍衛軍兵雨具。
○傳于宋載經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宋載經曰,承旨入侍。
○沈晉賢病,代李敬行爲假注書。
○李敬行在外,代鄭觀輝爲假注書。
○傳于宋載經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宣傳官試講時小布入格單子,傳于黃昇源曰,五中人陞敍已陞敍人,相當右職調用,四中人熟馬一匹賜給,南行依例直赴殿試,三中以下,竝勿論。
○以持平韓用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致中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履鏞,修撰朴宗來、李顯默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載經曰,只推。
○金頤柱,以吏曹言啓曰,江華留守鄭志儉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草記,營軍官朴大杓願納錢二百兩及太一百石,當歲末至艱之時,爲民代納,尤極嘉尙。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事批旨內,依草記施行事,允下矣。朴大杓,以食土之民,不惜家貲,如是濟恤,誠甚可尙,向來金鼎胤等十人,旣蒙加資之特恩,今於大杓之論賞,所當一體加資,而事係恩賞,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特爲加資。
○金宇鎭,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月覲門南邊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水鐵里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十四名,故七幕結構以給,新舊幕合爲三百六十九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南伐院近處四幕,典牲署近處三幕,今日出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幕中,南伐院近處六名,典牲署近處五名,合十一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四百二十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八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五名,合十三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新舊幕合爲一百六十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以中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柳煥德,素患風病,添劇癘疫,言語不通,食飮全廢,氣息奄奄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卽爲分揀放送。
○甲辰五月初五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都承旨宋載經,左承旨金宇鎭,右承旨金頤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趙興鎭,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沈晉賢,假注書鄭東觀,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等,以次侍立於協陽門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諸臣以次陪從。上曰,祗迎儒生押班者,幾人乎?致中曰,三人云矣。上曰,衛外有士人擊錚者,誰也?致中曰,有吳姓人,爲其曾祖復官爵事云矣。至本宮門外。上降輦乘輿入齋室,諸臣以次問安訖。上改具冕服就位,行再拜禮訖。入殿內,親行奉審,仍就省器位看審,就省牲位行省牲儀訖。還入齋殿,乘輿出本宮門外,降輿乘輦,諸臣陪從如來儀。上曰,都承旨還宮後,馳詣本宮看審儀以來。上曰,侍衛軍兵雨具。上至弘化門內,降輦乘輿,由賓陽門入。諸臣問安訖。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五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興鎭,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金宇鎭偕入。上曰,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金華鎭偕入。華鎭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雨勢如此,故卽爲還宮矣。湖中則雨澤尙不足云矣。華鎭曰,今日之雨,想必周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五日初更三點,上御美在軒。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鄭東觀,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文案,如已入來,持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未及入來云矣。上曰,內閣志校正之役,幾時了當乎?行任曰,凡例尙未歸一矣。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左承旨金宇鎭〈坐直〉。右承旨金頤柱〈病〉。左副承旨李致中〈坐直〉。右副承旨趙興鎭〈病〉。同副承旨黃昇源〈坐〉。注書沈晉賢〈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鄭觀輝〈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金宇鎭啓曰,右承旨金頤柱,右副承旨趙興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傳于金宇鎭曰,左承旨與大司成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同副承旨與校正文臣入侍。
○傳于李致中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尙琦爲懷德縣監。
○李致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獻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李重馥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重馥。
○李致中,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可合紙刹一處,因禮曹望報,以慶尙道晉州玉泉寺劃屬,而本寺凋殘與否,謹以判下內辭意,更爲關問於該道矣。卽接回移,則玉泉寺本以晉州富刹,雖不及於古昔極盛之時,論以近來各寺,可謂全盛,且紙品頗好,可合紙刹云。僧徒之盛,紙品之好旣如此,則實合於紙地寺刹,移屬蠲役等節,依前草記擧行之意,分付本道及內需司,何如?傳曰,尙此留中,或慮有弊端,而內用紙地,旣甚苟簡,本道報辭,又不防塞,然則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可也。
○李致中,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月覲門東邊宮墻九間許,不但將頹,介在新築之間,有礙瞻視,故今月十一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城山里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二十六名,故十七幕結構以給,而三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三百八十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處合十五幕,今日出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南伐院近處舊幕中,四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四百四十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一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三名,合四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新舊幕合爲一百六十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阿峴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十二名,故九幕結構以給,新舊幕合爲三百九十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處合十五幕,今日出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南伐院近處舊幕中,二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四百五十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永渡橋近處方痛六名,活人署近處方痛七名,合十三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舊幕中一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七十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留養兒放送草記,以有親戚人,招致出給,其中無依托之類,差待麥事登場,依草記施行,可也事,命下矣。留養中男兒二十二口,女兒一口,各其親屬處出給,男兒四口本廳員役等收養次率去,其餘十二口,旣無依托,故仍姑留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本廳員役之自願收養,事極可尙,自本廳竝施賞,可也。
○甲辰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大司成入侍時,行大司成閔鍾顯,左承旨金宇鎭,假注書鄭觀輝,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之所掌冊子,何以爲名則好耶?鍾顯曰,以《太學志》或《泮宮志》爲名,則似好矣。上曰,何當訖工?鍾顯曰,似在六月後矣。上曰,升補爲幾抄乎?鍾顯曰,再抄爲之,而今朔內欲又gg又欲g設行矣。鍾顯曰,本館養賢庫時遺在米爲四百餘石,而館中凡有不時之需,輒皆犯用,故年年欠縮,徒擁虛簿。今則所謂遺在之數,蕩然無存,而地部則以遺在尙多之故,劃給之際,每爲持難,前頭事誠爲悶慮,自本館亦當有査正之擧,節省之道,而此事終不可不一番經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出擧條與度支長相議,從長稟處,可也。上曰,近來應製,謄置本館乎?鍾顯曰,未及謄置矣。上顧謂行任曰,內閣御題,盡爲謄送乎?行任曰,從當謄送計矣。上曰,此後書題,如有疊出之事,試官稟定,俾無更出之弊,可也。鍾顯曰,郞廳一員,以能文者差出,則似好矣。上曰,如有可合之人,自辟,可也。上曰,近來居齋儒生,專尙科文,不解經義,向來講義,全不曉解,今番則此條問,先自卿始,講究以入,儒生中如有曉解經義者,亦令講義作編以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校正文臣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浩修,二直提學徐有防,同副承旨黃昇源,校正文臣徐瀅修,假注書鄭觀輝,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閣志凡例,何以爲之乎?《太學志》、《弘文志》,今方爲之,三志若一時成出,則好矣。而凡例不一,是非多端,且圈下先是二字,不成冊子貌樣矣。浩修等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抄啓文臣之所見,何如?瀅修曰,事實法制稍有頭緖,而作篇凡例,亦未定規矣。上曰,若此不已,則雖十年爲之,徒有道舍之嫌,割付則中止,更爲出草,可也。有防曰,此等冊子,見於奉朝賀,則似有益矣。上曰,奉朝賀精神筋力,近何如也?浩修曰,筋力則雖難擔當奔走之役,精神則頗有勝焉。近以構成冊子,爲消日之資矣。上曰,卿須持去,此草與奉朝賀,構出初篇凡例以入,好矣。而印役則以念後擧行,可也。仍命閣臣先退。浩修等以次退出。上曰,都承旨何爲緣故出乎?昇源曰,多日上直,故出去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六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宇鎭,假注書鄭觀輝,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以懷德縣監罷黜狀啓,上命書傳敎曰,投印之律,先朝下敎昭在,向於一二守令,亦已嚴處,則焉敢復此冒犯?令該府參考受敎擧行,以懲他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令明日辭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李致中〈坐〉。左副承旨安聖彬〈坐〉。右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沈晉賢〈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東觀〈仕〉鄭觀輝〈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宋載經啓曰,卽者應敎李魯春,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所當依例捧供以入,而連値齋戒,不得開坐用刑,待無故日擧行云矣,敢啓。傳曰,今日開坐,除刑推捧供以聞。
○宋載經啓曰,景慕宮提調尹塾,儀軌有稟定事,來待矣。
○傳于安聖彬曰,右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聖彬落點。
○傳于金宇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趙興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趙興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載經,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曺遠振自鄕上來,校理李謙彬由限已過,副校理金履鏞,修撰朴宗來、李顯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載經,以奉常寺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今五月望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金宇鎭,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新舊病人中,向差與已差還入,始痛與方痛死亡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今又報來,故列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發遣郞廳,東西南郊結幕處,更爲摘奸以來,則回告內以爲,訓鍊都監字內新舊幕合爲三百六十九處,禁衛營字內新舊幕合爲四百二十五處,御營廳字內新舊幕合爲一百六十二處。而自今日天明後至午時,病人出來之數,訓鍊都監字內四名,禁衛營字內二名,御營廳字內一名,自該廳該營,隨其病人來到,卽爲結幕,俾得奠接。而糧資則該廳計日磨鍊,已爲上下,竝姑無頉,故更加惕念擧行之意,各別嚴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南部居盤匠金鼎澤,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等以假漆匠,案付於繕工監,未知幾百年,而所謂白骨小盤自鄕造來者,買得着漆,男負女戴,呼唱街巷,以此生涯,去辛卯年,閒雜人,稱名函廛,置簿平市署,經年相訟。月前各廛市民處,無邊錢貸下時,渠等則往赴陵寢役所之時,函廛人,以其同黨,假作盤匠,納招入啓,至有大小物貨和賣函廛之傳敎。而渠等如或一立小盤,放賣他人,則以亂廛,捉致本署笞治,乞蒙依前生業云矣。渠以幺麽盤匠,因此微細之事,敢爲呼籲之擧者,非但萬萬無嚴,物種和賣之際,廛匠均利之意,頃因貢市堂上査奏,已爲蒙允。渠輩愚頑雖甚,射利雖急,固當奉行之不暇,慫慂稚昧之鼎澤,肆然鳴金,而廛人中誰某之假稱盤匠與否,詳加査問,則渠等以爲,雖未指的,傳聞若此云云。旣不得指名發告,則此一節,當歸誣捏之科,其在礪他懲後之道,指使之監匠頭目照律嚴勘,斷不可已,而非四件,猥越擊錚者,自有當律,金鼎澤亦爲一體照勘,何如?傳曰,允。旣係民隱,各別詳査決給,俾無更訴之弊,可也。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部居良人嚴雄贊,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蓋自國初,設立各倉,田稅大同馱馬隨入時,京兆兩參軍,分掌看檢,而以每石米三合五夕,爲支供之需,因其弊端,革罷看檢之規。以渠八代祖,特差馬夫色掌,統領擧行,而往在壬辰甲子兵火,史冊及版籍擔當輸運,又於戊申,渠父亦以都色掌,外倉米太各樣軍器,及時運納,二去辛卯年,馬契貢人,誣訴本府,意外見奪,故渠父擊錚還屬。己卯年,勢家下屬輩,圖得本府行下,謂之立色掌,流弊不些,故渠父又爲上言得決。乙酉年,韓世柱等,黑石、土亭兩里,謂渠之字內,誣告見奪,故渠爲上言還奪,則五江色掌,乃渠家三百年世傳之業。而張遇恒,以渠父差人張唜奉之收養孫,奪其箕裘之業,稱以二去辛卯年擊錚時,浮費錢爲六百兩。今方相訟於漢城府,而本府分付內,遇恒之所納件記,毋論眞假,旣是酒食之價,則不可擧論於有主之已業云云。所謂六百兩,旣是酒食等價,事在七十年,則遇恒之追後僞造,欲作橫奪,明若觀火,而相訟六朔,逐日等待,處決無期,相考文案,卽賜處分云矣。以非四件之事,肆然鳴金,萬萬無嚴,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而本事雖未知委折之如何,旣係民隱,亦自本曹査實決給,何如?傳曰,允。旣係民隱,各別詳査,俾無呼冤之弊,可也。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部居良人金鼎秀,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廛地處卑而賦役高,殖利下而稅漸滋,此爲難支渙散之弊。每朔朔米爲三十九兩八錢四分,添給雨裝直者,又爲二十九兩九錢,掌務例債爲四兩,燈油三斗式合爲七十三兩七錢四分。而每日以色掌,晨進昏退,長待官門坐市之人,如或撤業逃走,則猛杖所任,拘囚督納,都目軍四十名,褒貶軍十名,榜軍三十名,軒車軍四十名,給價雇立。大筆次進上猪毛及陵寢修改時進排猪毛,名雖受價,十未一直,內局議政府、中樞府、醫藥廳無定進排片油及猪骨,元無受價。而徵索情債,一不如意,笞罰立至,勅使留館時及推鞫親鞫時,待令之役,十倍他廛,左右捕廳。則兩朔自兵曹應下九兩燈油次,而兩邊捕卒,以五分之錢,徵索四塊之油。故不勝難支,呼訴本署與廟堂,不得責納四塊油之意,措辭捧甘,則右廳承順,左廳不遵,兩邊捕卒,反以恐喝曰,暗嗾賊漢亂招買贓云者,莫非蔑視之致。而丙申以後,稱以替行屠猪之役,每年每市,橫斂一兩,別責酒錢,故方在渙散,朔捧及雜役,一依他廛例,裁減嚴禁云矣。此非四件之內,而敢稱廛瘼,肆然鳴金者,誠極無嚴,原情置之,狀頭金鼎秀,考律勘處。而本事則誠爲本廛難支之弊,以此難支之端,呈平市呈備局,而第其供辭中所云朔米等所斂之數,皆是市署員役之逐朔應下者,故變通無路,尙此因循矣。旣係廛瘼,令平市署從長釐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草記內不言廛名,疎漏,甚矣。無論某廛,旣屬弊瘼,判堂方帶該署提調,從速決給,俾無稱冤之端,可也。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京畿果川居幼學吳錫忠,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爲其曾祖始壽復官爵事也。當初勘獄,已多立異之論,其後回咨,又有證明之端,則子孫之鳴冤,固非異事。而春間旣爲上言,今又擊錚,雖甚煩瀆,係是四件內事,且關鞫案,令該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慶尙道善山居土兵陳萬善,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金烏山城,處於善山、開寧、金山、知禮四邑之中,儲置軍餉軍器,又置別將,募聚民人,刷入僧徒,守直禁松。而其中知禮之還,因丁酉水災,分布屬邑,故賴糴糶資生者,自此渙散。禁山則城腰四方十里禁養松田,至于累百年,壬寅四月,開寧縣扶桑驛卒金奉初等,稱以土兵之侵漁,呈狀本縣,以廣占樣轉報,則營門一從縣報,送裨割境,定給驛卒,則三載亂䂨,定界已赭。城內鎭南寺刷入累百餘僧,只存三名,空城可期,三條事,乞依舊規云矣。敢以非四件猥屑之事,肆然鳴金,萬萬無嚴,原情置之。自臣曹考律勘處,而知禮餉還之分布屬邑事,則該縣之丁酉水災,挽近所無,民産益渴,以遠地糶糴之受來輸去,爲弊甚大。至於分布之境,則今雖欲還屬山城,知禮之民,必將齊起訴冤,此則置之。禁松之定界事,則他邑皆有定界,而惟開寧一邑,獨無定界,故山城之廣占,乃在越坪之他山,一境之樵採者,皆不得往焉。如有新揷松籬,則憑藉別將之勢,推捉侵漁,罔有紀極。因其民訴,一依他邑例定界,而但其所供,以爲定界三載,山麓成赭云爾,則盡䂨界外之木,漸犯限內之松,難保其無慮。僧徒刷入事,則保障之地,宜有守護之道,勿致騷擾,詳加括刷,以實寺刹,自有前規,竝令本道査實處之,何如?傳曰,允。事係民隱,各別詳査決給,俾無更訴之弊,可也。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慶尙道大丘府殺獄罪人徐膺福子童蒙亨曾爲其父訟冤,擊錚於衛外,所當依例捧供以入,而昨年春因亨曾登聞,行査本道,則其父膺福之獄情無疑,詞證俱備。其供所云,都是構虛飾詐之端,故同推取服之意,覆啓蒙允,纔因議啓判付處分,又爲嚴截,則渠雖兇頑,固當無辭就服,而敢生死中求生之計,又縱其子,驚動天聽者,究厥情狀,尤萬萬痛惋。罪人徐膺福,依前嚴訊,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徐亨曾之再次呼籲,雖出於爲父,而行査完決,鐵案已具,則更何敢復事呼冤?且昨夏渠以誣罔之罪,照律定配,今春特蒙恩宥,則宜乎縮伏感祝之不暇,而如是煩瀆者,揆以民習,誠極無嚴,不可以事係四件,有所曲恕。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自臣曹參酌懲治,何如?傳曰,情急爲親屢籲,不足嚴懲,特爲分揀放送,法理至嚴,無得更詐之意,申飭,可也。
○平安監司啓本,中和府殺獄罪人金處元獄事査啓,令該曹稟處事。判付內,此文案始欲參情究法,終又因跡起疑,不得已措辭判下是如乎,觀此査啓中供招,大有係倫常。所謂哀務而無喜者,政爲此獄準備語,三堂明日齊會本曹,詳加考閱,各具意見稟處爲良如敎。
○甲辰五月初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金頤柱,假注書鄭觀輝,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懷德縣監李尙琦,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可也。尙琦奏曰,懷德縣監李尙琦矣。上曰,荐歉之餘,下去善治,可也。上命讀宣諭後,尙琦先退。上曰,左承旨與景慕宮提調入侍。〈出榻敎〉鳳顯出去,與左承旨金宇鎭,景慕宮提調尹塾偕入進伏。上曰,提調進前。塾進前奏曰,儀軌有稟定事矣。上曰,儀軌持入。鳳顯承命持入。上曰,二件乎?塾曰,然矣。上曰,都提調見之乎?今制未能十分穩當矣。小次改以齋室邊䇺,改以䇺邊,好矣。百官朝服旣入,則絳紗袍亦當入之矣。塾曰,然矣。上曰,月覲門圖幸行二字,改以擧動或動駕,可也。塾曰,郞廳合席,然後可以了當,除本司爲之,何如?上曰,好矣。塾曰,宮底居民四十五戶外,又有作舍者,誠可憫矣。上曰,旣作後甚難處,何以區處則好耶?塾曰,四十五戶則或入屬軍門,其餘則成給席子契,或幣帛契,則似好矣。上曰,若然則鄕民豈爲好哉?猝難決之矣。塾曰,案山植木一田,田主尙未受價云矣。上曰,曾以盡給事,有下敎矣。何爲見漏也?在闕內備局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備局有司堂上金華鎭偕入進伏。上曰,頃日景慕宮底民田給價事,卿知之乎?華鎭曰,其時家與田,盡爲給價,而或文券不分明處,則未及準給矣。上曰,聞提調言,則案山田主以未得受價,呼訴云。雖一年耕食,公然見失,豈無稱冤?何論文券之有無乎?言于都提調,使戶曹盡爲査出,卽速給價,可也。仍命退,提調塾先退,頤柱亦退。上曰,爲宮底居民,方使提調,思好道理,而席子契何如也?此外無它道乎?華鎭曰,臣亦聞知,而此外似無他道矣。仍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左承旨李致中〈坐〉。右承旨安聖彬〈坐直〉。左副承旨趙興鎭〈坐〉。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瓚〈坐〉。注書沈晉賢〈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觀輝〈仕〉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傳于宋載經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宋載經曰,左承旨入侍。
○宋載經啓曰,假注書鄭東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改差,代李敬五爲假注書。
○傳于趙興鎭曰,左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
○傳于趙興鎭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錫喆落點。
○傳于宋載經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以左承旨林錫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載經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宋載經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載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昇源曰,宣傳官韓應儉仕滿之代,前宣傳官白慶周擬入。
○傳于宋載經曰,禮曹參議,今日政差出。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以在京無故人擬入。
○宋載經,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參議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命下,而前望中黃昇源、金宇鎭,俱在解由未出中,無故之人,只是金憙一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解由勿拘。
○趙興鎭,以兵批言啓曰,宣傳官曺命楫,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職飭相妨,宣傳官權綝,亦爲改差,竝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文淳牌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安聖彬進。以洪周萬爲司諫,李集斗爲掌令,金東淵爲獻納,徐有成爲校理,安策爲副校理,申耆爲修撰,尹序東爲修撰,洪仁浩爲兵曹參知,韓用和爲工曹正郞,沈有鎭爲寧越府使,金宇鎭爲吏曹參議,廣州府尹單吳載純,軍官朴大杓今超通政,江華府將校私賑人,特爲加資事,承傳,三政。趙英鎭爲禮曹參議。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洪良浩,參議李文源病,參知洪仁浩未肅拜,右副承旨黃昇源進。以姜世晃爲都摠管,吳命經爲同知,李文爀爲內禁將,田光洙爲兼司僕將,尹衡東爲武兼,同知單李景尹,僉知單趙命說,廣州中軍單李得駿,護軍單李東燁、邊景遇,副司直單趙時敏、金頤柱。再政。李潤謙爲宣傳官,韓應儉爲宣傳官。三政。白慶周爲宣傳官。
○黃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麻浦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十九名,故十五幕結構以給,而八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四百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處,今日出幕爲二十三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典牲署近處舊幕中,二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四百七十六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三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四名,往十里近處,方痛爲一名,合八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舊幕中,二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七十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萬里倉留養兒,有親戚人,出給,員役中自願收養者,依願施行,無族屬者,姑爲留養草記批旨,本廳員役之自願收養事極可尙,自本廳竝施賞,可也事,命下矣。萬里倉庫直洪舜績,軍士發伊、福、伊、龍福合四名處,各木二疋式賞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東、南、西、北部字內及兩活人署出幕病人中,抄出無依之類,前出幕病人一千三百九口內,男女老壯一千七十四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二百三十五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三十一石十一斗六升,再巡畢分給。新出幕病人六百八十一口內,男女老壯五百二十九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一百五十二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十六石三斗,初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建禮堂守直內官牒報,則趙祉家後外宮墻內邊半間許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限修築間,集春營入直軍,量宜除出,頹圮處外面把守,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安聖彬,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趙祉家後外宮墻內邊半間許頹圮處,限修築間,集春營入直軍,量宜除出,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集春營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率領,頹圮處外面把守,限修築間,晝夜輪回,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五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宇鎭,假注書鄭觀輝,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平安道殺獄回啓昨日判付下者,今日刑曹堂上開坐擧行與否,知入。仍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左承旨李致中〈坐〉。右承旨安聖彬〈坐〉。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瓚〈坐〉。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希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致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安聖彬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載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趙興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懷德縣監朴光晦罷黜狀啓傳敎內,投印之律,先朝下敎昭在,向於一二守令,亦已嚴處,則焉敢復此冒犯?令該府參考受敎擧行,以懲他守令事,命下,而守令之投印徑歸者,雖無定式之律,前因特敎,有卽其地定配之例,且於《續大典》中,守令之厭避圖遞者,有卽其地限三年定配之文矣。今此朴光晦,不顧事體之截嚴,任自投印徑歸,關係紀綱,其在懲他之道,不可奪告身而止。依《續大典》厭避之律,卽其地定配,似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意謂有受敎,使之依律擧行。觀此草記,旣曰無定式,又曰因特敎云爾,則向日傳敎,自歸錯認之科,草記中末端勘律措語,以傍照之意爲說,反有自今定式之嫌,然則今番事,亦可屬之特敎乎?宜付本府處之,此草記勿施,無論投印律厭避律,自上不欲勘定,須有劃一之制,可無携貳之端,議于大臣,來頭次對時稟處,可也。
○甲辰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提調金華鎭偕入。上曰,新生兒夜經驚氣,証甚危重,卿出去,與醫官李景晃,相議藥料,使之連試,可也。蔘橘茶連爲煎試,好矣。華鎭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九日申時,上御三善齋。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二直提學徐有防,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一直提學入侍。一直提學鄭志儉,承命進伏訖。以望拜禮,取稟。命書傳敎曰,由集成門,冽泉門外,行奉室望位禮,服色以衮袍磨鍊。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奉室行禮時,門路旣是咫尺,侍衛入直外,勿爲磨鍊。雲寶劍、禁軍、鎗劍軍,竝除之,只金虎門軍六十名爲挾輦軍。上曰,明日時刻,待下敎入之,只承史來詣宜春門外,侍衛皆令集成門外待令。〈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九日戌時,上御三善齋。禮兵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奉室展拜,服色依望拜禮,集成門小次改服,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由集成門取其近路,侍衛亦多除之。今番則訓將勿爲領軍結陣,只令時服,來待北營,還宮後,退去事,分付。又下敎曰,兵曹節目入之。賤臣承命出奉入。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望位禮,旣於門外行之,淸齋一節,置之,侍臣節次,亦爲除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宋載經〈坐〉。左承旨李致中〈坐〉。右承旨安聖彬〈坐直〉。左副承旨趙興鎭〈坐〉。右副承旨黃昇源〈坐〉。同副承旨金載瓚〈坐直〉。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聖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皇壇望位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致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致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趙興鎭啓曰,事變假注書任希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希鐸改差,代安邁權爲事變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金宇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昇源曰,只推。
○傳于金載瓚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載瓚曰,大丘判官身死之代,今日政擇差,仍令不多日內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文淳,參議金宇鎭牌不進。同副承旨金載瓚進啓曰,大丘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兢淵爲副修撰,金文淳爲同經筵,李復燮爲大丘判官。
○兵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洪良浩,參議李文源病,參知洪仁浩入直進,右承旨安聖彬進。副司直單魚錫定。
○傳于金載瓚曰,全義縣監遷轉之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星會爲全義縣監。
○以刑曹京兆使令崔原福等原情啓目,傳于安聖彬曰,分輕重照律勘放。
○以刑曹都囚徒,傳于安聖彬曰,尹學洙放。
○以原春監司畢賑狀啓,傳于金載瓚曰,今日內以草記稟處。
○以京畿監司農形狀啓,傳于黃昇源曰,蟲災之長湍稍息,雖甚多幸,陽川滋蔓,殊極可㦖,繼此形止,待邑報仔細陳聞事,回諭。
○以洪忠監司雨澤狀啓,傳于金載瓚曰,以本道雨澤之未得均霑,方此日夕渴悶,際見錦伯狀本,再昨之雨,比京中不啻倍蓰,此何等萬萬幸喜,道內列邑,果皆均霑乎?因與農形,使卽詳細狀聞,因此有提飭者,日前聞守令筵奏,近以傳敎,頻下巡營,惟以督促爲事,邑牒中所報,不過是邑底形止云。然則詢問之意,反歸於無實,此後各該道伯,申諭邑宰,勿以遲滯爲慮,遍探境內所得報營,營下則無待邑牒,先從目下所見,隨卽狀聞事,措辭行會諸道。
○以吏曹參議金宇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只推。
○趙興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自去月三十日至今初九日,一向無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禮曹言啓曰,昨年十月所下傳敎中,有今番諸道方物物膳朔膳停止限麥秋處,自明年六月封進之命矣。慶尙道左沿尤甚邑,係是限麥秋停封處,自今年六月爲始,朔膳物膳依例復舊封進之意,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安聖彬,以兵曹言啓曰,月覲門東邊宮墻九間許將頹處,三營合力,今月十一日始役改築事,草記,允下矣。依例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而把守軍兵,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限畢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待下敎始役。
○安聖彬,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月覲門東邊宮墻九間許將頹處改築時,把守軍兵,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限畢役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集春營入直軍三十名內五名,宮墻內邊半間缺落處,前已把守,今此月覲門東邊改築處把守軍二十名,又爲除出,則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出番摠戎廳作隊軍十五名及本廳京標下軍五名合二十名定送,將校率領,限修築間晝夜輪回,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待下敎始役。
○安聖彬,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發遣郞廳,東西南郊結幕處,摘奸以來,則回告內以爲,訓鍊都監字內新舊幕,合爲四百二十二處,禁衛營字內新舊幕,合爲四百九十二處,御營廳字內新舊幕,合爲一百七十八處,雖値昨夜之雨,皆得安接。自今日天明後至午時,病人出來之數,禁衛營字內四名,御營廳字內二名,自該廳該營,隨其病人來到,卽爲結幕,俾得奠接,而糧資則該廳計日磨鍊,以爲上下,竝姑無頉,故更加惕念擧行之意,各別嚴飭云矣,敢啓。傳曰,凡事爲日稍久,則易致懈弛,藉使愚民以不病爲病,如非貧不自存,則揆以常情,寧有甘處幕中之理也?摘奸等節,自本司無或泛忽,仍又申飭各部及各該軍門,可也。
○安聖彬,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開城留守鄭昌聖所啓,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卽見其啓下擧條,則以爲,本府有他道所無之弊,所謂惠民、補民、鄕米生之類,備納略干錢物,永爲除頉於雜役,殆近千名之多。軍伍闕額,無以塡充,不可不永革宿弊,而但自本府定式,則或行或不行,終無以永禁,自今以後,捧價除役等事,嚴立科條,各別禁斷之意,出擧條,申飭爲請矣。民習不古,不安分三字,爲今痼弊,良民之應入軍保者,稍有錢財,則百計投托,圖免軍役,以致良丁日縮,軍伍莫塡。各道校院投屬之類,各廳私募之屬,朝家前後關飭禁斷,何等申嚴,而今於近畿保釐之地,有此他道所無之弊,事之駭然,孰甚於此?本府揭板以後,襲用謬例之守臣,所當摘發論責,而事在令前,今姑安徐。所謂惠民、補民、鄕米生名色,卽爲永革,此後若有復踵謬弊,捧價除役之事,當該守臣,隨現重勘,以此,分付,何如?傳曰,依此草記,俾卽革罷,無或更犯。前此守臣之犯科者,姑不一一摘發,蓋寓不治治之之意也。竝以此意,登關嚴飭。
○安聖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麻浦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二十一名,故二十幕結構以給,而一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四百二十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處,今日出幕爲十六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新舊幕合爲四百九十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三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四名合七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新舊幕合爲一百七十八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麻浦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十五名,故九幕結構以給,新舊幕合爲四百三十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處,今日出幕爲十九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自典牲署至大峴近處舊幕中,二十四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五百十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一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三名合四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舊幕中三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七十八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以司僕寺言啓曰,譯官金致瑞論賞考例草記稟處事,命下矣。考見謄錄,則或加資,或除職,或免賤,其例不一。而雖以數三匹貿來之功,皆蒙褒賞之典,今此金致瑞貿來馬,至於八匹之多,則加資或除職,允合奬勸之道,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敢啓。傳曰,加資與除職間指一稟處,可也。
○安聖彬,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啓辭,猥濫擊錚罪人西部居嚴雄贊,善山居陳萬善,盤匠金鼎澤,指使盤匠擊錚罪人鄭震圭等考律勘處事,允下矣。謹按《大明律詐敎誘人犯法條》有曰,敎誘人犯法者,與犯人同罪,新頒定式內,非四件,衛外擊錚,凡係猥濫者,以上書詐不以實律論,杖一百,徒三年,一依定式。嚴雄贊平安道中和府,陳萬善全羅道高山縣,金鼎澤黃海道長連縣,鄭震圭,以敎誘人犯法罪,依律文,慶尙道善山府,竝徒三年定配,而杖則過齋後,各決杖一百,押送于諸處配所之意,敢啓。傳曰,近來編配夥然可悶,且與元無所據有異,定配分揀,可也。
○甲辰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皇壇。望位禮入侍時,都承旨宋載經,左承旨李致中,右承旨安聖彬,左副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金載瓚,記事官沈晉賢,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一直提學鄭志儉,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金憙,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宜春門至集成門外,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改具翼善冠、黑團領袍,由朝宗門入詣版位,行四拜禮訖。還出朝宗門外,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以出。駕前下敎曰,皇朝人子孫入侍。前虞候李宗胤等,承命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命書傳敎曰,前虞候李宗胤事,業已快滌,仍令收用,銓曹尙不甄復,以至軍門將官,亦不擧擬,是豈對揚疏蕩之本意?況渠是提督之孫,而今日適行望位禮,尤當有示意之擧,無論銓曹、軍門,今日內收用,無窠則作窠事,分付。又命都承旨進前。下敎曰,進詣皇壇奉審以來。載經承命退出。仍詣集成門小次,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以出,由炳景門入。下敎曰,都承旨入侍。載經承命進伏。上曰,奉審無頉乎?載經曰,臣承命進詣皇壇,奉審壇上,精潔無頉矣。昇源曰,新除授吏曹參議金宇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金宇鎭牌招察任。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載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承旨宋載經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向於望拜禮日,以皇朝人子孫,兵判及各營將臣各薦一二人事,有下敎,而迄無皁白,是豈勤諭之本意?應薦不薦諸臣,竝從重推考,使之從速薦進。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鄭趾煥〈在外未肅拜〉。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載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興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趙興鎭啓曰,左承旨李致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重馥落點。
○傳于金載瓚曰,承旨房仍,右副承旨爲推考房。
○傳于趙興鎭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徐有防落點。
○傳于金載瓚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沈豐之曰,同副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鄭趾煥落點。
○傳于沈豐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金載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襄陽縣監勿拘常格,有聲績人,今日政,各別擇差。
○趙興鎭,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直長徐有豐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賑恤廳言啓曰,卽見原春監司徐鼎修十六邑畢賑狀啓,則本道穡事,可謂通一道告歉,而嶺以東災荒,尤是振古所罕,民有盡劉之慮,官無接濟之策,大小遑遑,若不保朝夕。惟我聖上至誠恤民,若恫在己,惻怛之敎,逐日斯降,蠲恤之惠,無物不周。舊還新糴,或停或代,軍保奴貢,旣蠲旣減,凡係民役之出於身出於田者,無論輕重鉅細,嶺東悉許蕩減,嶺西則分數除免,御藥朔膳之重,海稅屯租之繁,竝令蠲減。又慮夫賑還之未敷,二萬包嶺穀,旣命移劃,累萬緡蔘價,亦令留補,特降內帑之藏,以備別巡之資,此是千古曠絶之惠澤也。爲守宰者,擧皆奔走效力,殫竭奉行,各資俵劃之數,克盡賙賑之方,臣亦得以承藉德意,隨事董飭。今幸麥事登場,賑政告畢,使此顑頷濱死之民,得免捐瘠,保有今日者,莫非朝家懷保之澤。臣與列邑守宰,闔境民庶誠不勝歡欣感祝之至。賑資則以前後所劃下錢穀,磨鍊用下後,遺在成冊,修送備邊司、賑廳,守令賑績,及各邑私賑自備之類,別單以聞云,而三陟府使鄭日煥,當此大賑,悉心撫摩,先事經紀,敎民興販,抄飢無濫,分穀必精,公賑之外,米醬泒給,遑急之類,喪病顧助,累千飢口,無一捐瘠。私賑接濟穀爲九十六石零,而又有鹽醬藿魚等物種,元賑自備穀爲一百四十石,防役錢爲六百兩,實績爲諸邑之最。平海郡守鄭聖鵠,營賑之政,先期設施,生穀之道,從便拮据,抄飢則備察民情,饋粥則親若家人,數千飢口,得免捐瘠。非但賑事,傍及他務,軍物改觀,火稅全減。昨冬私賑接濟各穀爲七十一石零,元賑私備各穀爲二百十八石零,而此外又有醬鹽藿等物種。襄陽縣監具世勣,年値大無,邑居尤甚,發倉周急,而不恤己罪,鳩穀捐廩,而不畜衙眷,載米行分,輪倉親給,自初至終,勤勵如一,元賑自備租爲九十二石零。江陵縣監李夔,克體分憂,悉心營賑,任怨捧糴,春糶不乏,從實抄飢,殘戶蒙惠,貿遷開路,米商湊集,設施中窾,奸濫戢服。昨冬私賑接濟各穀爲四百八十二石零,此外又有醬鹽藿物種,而元賑自備則以四十石懸錄。杆城郡守金宗範,本郡災荒,尤甚中最甚,而久曠之餘,公私赤立,一境荷擔,而臨時赴任,專意賙賑,慈諒撫摩,拮据周恤。移粟則不殫千里之遠,抄飢則或恐一夫之漏,千餘口濱死之氓,賴以全活。冬前接濟各穀爲五十二石零,元賑自備又爲一百十石,元賑邑外自備私賑。春川府使李得臣,各穀爲一百五十五石零。原州判官趙光逵,各穀爲一百九十六石零,而又有醬鹽藿等物種。平康縣監朴禮源,各穀爲三百一石零,民役防給穀爲四十八石,錢爲一百十六兩零,又有鹽醬魚藿等物種。三邑守令之私辦錢穀,濟活飢民,數甚夥然,實爲嘉尙,而旣非設賑之邑,則便同格外,不敢論列。銀溪察訪金鼎國,自備防役錢爲七十四兩零。保安察訪許鍒,自備防役穀爲二十七石零,錢爲一百五十三兩零。民人願納五十石,以上別單開錄,五十石以下,本道施賞,自是賑廳定式。而本道異於三南,大無之歲,一包之穀,足可當南中三四包之數,故三十石以上,竝爲開錄。高城居嘉善崔世達,願納錢爲一千兩,此外又爲貿穀於嶺南,陸續船運,輕價發賣。楊口居納粟嘉善朴守根,願納租一百石,麟蹄居幼學金光彩,願納錢二百兩,平海居納粟僉知安業富,私賑各穀爲八十九石零,江陵居閑良洪潤澤,私賑各穀爲五十石零,而又有鹽醬藿等物種。麟蹄居折衝沈興洙,私賑各穀爲二十六石零,元賑願納各穀爲十二石,竝令該廳考例稟旨,分付云矣。昨年關東饑荒,實是振古所無,粤自秋冬以來,丙枕靡安,恩綸屢降,水陸之征,身戶之役,無稅不減,無物不蠲。朔膳停進而竝及御藥,賑穀優劃而又捐內帑,添還而種糧不乏,恤幼而疾病有養,關以東幾萬生靈,擧皆回溝壑而奠袵席,一則惠澤,二則惠澤。今則麥事登場,賑事善了,言念民情,誠非細幸,會減會錄穀物,依狀請施行,至於賑邑守令之殫誠賙賑,瘠土士民之出義願納,俱不置而不論,竝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令該曹卽爲草記稟處。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原春監司徐鼎修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草記,守令、察訪及願納私賑人,令該曹卽爲草記稟處事,命下矣。三陟府使鄭日煥,抄飢無濫,分穀必精,公賑之外,米醬泒給,遑急之類,喪病顧助,累千飢口,無一捐瘠。而私賑接濟穀爲九十六石零,元賑自備穀爲一百四十石,又有防役錢爲六百兩,賑政實績旣爲諸邑之最,其在褒賞之道,合施準職之典。平海郡守鄭聖鵠,營賑之政,先期設施,生穀之道,從便拮据,抄飢則備察民情,饋粥則親若家人,數千飢口,得免捐瘠。昨冬私賑接濟各穀爲七十石零,元賑自備各穀爲二百十八石零,而非但賑事,傍及他務,軍物改觀,火稅全減。本以遐土武弁,荒年善政,若是其卓異,宜有別般激勸之道,而道臣論列,旣置之次,一體施以準職之典。襄陽縣監具世勣,發倉周急而不恤己罪,鳩穀捐廩而不畜衙眷,載米行分,輪倉親給,自初至終,勤勵如一。論其賑政,雖甚可尙,元賑自備租,不過爲九十二石零,合施兒馬賜給之典。江陵縣監李夔,任怨捧糴,春糶不乏,從實抄飢,殘戶蒙惠,貿遷開路,米商湊集,設施中窾,奸濫戢服。昨冬私賑接濟各穀爲四百八十二石零,元賑自備以四十石懸錄,出自從班,克體分憂,悉心營賑,實績茂著,合施熟馬賜給之典。杆城郡守金宗範,本郡災荒,尤甚中最甚,而久曠之餘,公私赤立,一境荷擔,而臨時赴任,專意賙賑,移粟則不憚千里之遠,抄飢則或恐一夫之漏,千餘口濱死之氓,賴以全活。冬前接濟各穀爲五十二石零,元賑自備又爲一百十石。地旣最歉之邑,官是新到之人,賑績若是茂著,嘉尙視他尤別,合施陞敍之典,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恭俟上裁,元賑邑外。春川府使李得臣,原州判官趙光逵,銀溪察訪金鼎國之私辦錢穀,濟活飢民,數亦不小,有足可尙。而至於平康縣監朴禮源,私賑各穀爲三百一石零,民役防給穀爲四十八石,錢爲一百十六兩零。保安察訪許鍒,自備防役穀爲二十七石零,錢爲一百五十三兩零,錢穀數爻比他最多。似此守令、察訪,宜有褒嘉之擧,而道臣旣以便同格外,不敢論列爲言,論賞一款,竝置之。士民願納人中,高城居嘉善崔世達,願納錢爲一千兩,又爲貿穀於嶺南,陸續船運,輕價發賣,其所以出義氣捐財補賑,極爲可尙,合施加資之典。楊口居納粟嘉善朴守根,願納租爲一百石,麟蹄居幼學金光彩,願納錢爲二百兩,所當帖加成給,而金光彩旣曰幼學,則係是士人,以郞階帖代給。平海居納粟僉知安業富,私賑各穀爲八十九石零,江陵居閑良洪潤澤,私賑各穀爲五十石零,又有鹽醬藿等物種,竝依事目烟役勿侵。麟蹄居折衝沈興洙,私賑及願納各穀,旣是五十石以下,令本道施賞,何如?傳曰,允。具世勣賞典,反下李夔,豈以石數爲拘而然乎?前後殊績,素已稔知,相當右職調用,無論防禦使、牧使、府使,如有準瓜之窠,今日政差出。春川府使李得臣,原州判官趙光逵,銀溪察訪金鼎國,旣無表著之績,且非元賑之處,然亦不可全然置之,上弦弓一張賜給。平康縣監朴禮源,保安察訪許鍒,竝兒馬一匹賜給。私賑人崔世達之千金補賑,旣極可尙,販穀輕賣,尤有可紀,亦於今日政實職調用,以勸他人。五十石以上人,依畿甸例特爲加資,其餘亦依嶺南例,令本道拔例論賞狀聞事,分付,可也。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張漢輔,慶熙宮衛將趙命說,俱有身病,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除職所以酬勞,纔除旋遞,殆近無實,此後以賑事,承傳,如非特敎作窠,限瓜滿勿遞。關東私賑人有相當職,今日政,調用之命,何不擧行乎?無論邊將、衛將,卽爲擬入,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文淳,參議金宇鎭牌不進,右副承旨金載瓚進。以李頤祥爲校理,黃昇源爲吏曹參議,李度謙爲副校理,權惠應爲刑曹佐郞,黃基玉爲宗簿寺直長,趙應鎭爲健元陵參奉,具世勣爲吉州牧使,申大觀爲襄陽府使,嘉善朴守根今加嘉義,僉知安業富今加嘉善,閑良洪潤澤今超通政,以上私賑人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洪良浩,參議李文源,參知洪仁浩病,左副承旨趙興鎭進。以白鳳獜爲五衛將,崔世達爲五衛將,同知單朴思儉,訓鍊主簿單權綝,副護軍單曺命楫,副司直單林錫喆。
○金載瓚啓曰,吏曹參議黃昇源,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坐直承旨入侍。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假郞廳石宗克,身病猝重,勢難入直,今姑減下,以成均館直講朴大良差下之意,敢啓。傳曰,允。
○金載瓚,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書九,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勢難供職,屢度呈狀,實病旣如是,則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雖未知病勢之何如,而向來飭敎之下,此等草記,豈可輕先爲之乎?卿則推考,此草記勿施,可也。
○金載瓚,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丹鳳門東邊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合井里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七名,故七幕結構以給,而十六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四百二十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處,今日出幕爲十一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舊幕中,三十八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五百二十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四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三名,淸涼里近處方痛爲一名,合八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舊幕中十四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六十九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監司趙時偉狀啓,刑曹粘目內,咸平前縣監姜𪝤、兪鉉商,時縣監成德雨,竝令本府稟處事,允下矣。取觀狀啓,則以爲,咸平縣之流逋虛勘,至於一千六百五十七石零之多,而前後縣監,矇不照察,虛錄磨勘。辛丑以下當該縣監姜𪝤、兪鉉商虛錄掩置之罪,照法勘處,成德雨歲後赴任,雖報勘狀,未及反閱,有難覈得,合有參恕之道,竝令攸司稟處云。姜𪝤、兪鉉商,莫重還穀,虛錄磨勘,則自有當律,依狀請拿問勘處。成德雨雖云歲後赴任,未及覈得,庫中穀物,旣不反閱,還上勘狀,徑先修報,矇然之失,在所難免,拿來捧供後,分等稟處,何如?傳曰,允。
○刑曹粘連啓目,平安道中和府殺獄罪人金處元獄事云云。略陳愚見,上裁,何如?判付啓,此獄之以處元斷爲元犯者,凡幾年矣。天下之事,不出常理,爲人父者,目見其子之被刺於人,而不卽地反兵乃反汲汲歸去者,求之常理,寧有是耶?此等事情,本非難曉,而檢官之意,直以甘丁則其父也,理無可疑,處元則路人也,事或難明。故偏主先入之見,硬定必死之案,獄上之後,以其事關倫常,自朝家不欲起疑於不當疑之地,特令更査者,槪有微意。而査官之見,又一如檢官之見,其所發問取招,無甚鉤深摘隱,於是乎自朝家不獲已起疑判下,設置有司之意,豈亶使然哉?今則獄已具矣,情已輸矣,處元之冤始暴,甘丁之惡始著。以此推之,則八路重獄,如此獄之比者,將不知其幾,寧不惻然?自卿曹將此判下,行會諸道,俾凡檢官、査官,各細心體究,無陷失入失出之辜爲旀,甘丁段,跡其行兇,殺之無惜,《續典》一律,若爲此囚准備。而方其未得情也,恐其失刑,而及其旣得情也,反惻其傷倫,哀矜勿喜者,政指此也。況其招中,略欲示警,初無殺心云者,亦或似然是如乎,特爲減死,嚴刑二次,絶島定配爲旀,處元段,慫慂共元,使之得罪於甘丁者,卽處元也,激怒甘丁,使之逞憤於共元者,亦處元也。計出奪田,罪著由我,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四年滯囚,而遽然白放,令道臣酌量勘放爲旀,方三卜、李望赤段,俱以緊證,敢爲飾辭,俾重獄疑眩之罪,不可不嚴懲,竝嚴刑一次,放送爲旀,殺獄體重,旣反案之後,伊時檢官、査官及道臣,俱不可無警,而局於常見,泥於前案,容非異事乙仍于,姑免追究爲去乎,向後段更加着意事,一體嚴飭爲良如敎。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右頰結核之症,已浹旬望,而姑不至疾痛害事,故盥櫛如常,間或赴公矣。忽自再昨夜猝然肆毒,半面浮高,紅暈殆遍,顯有轉輾成膿之漸,分野旣緊,觀瞻且駭,北苑展拜,竟未與起居之班,病裏惶恐,如添一症。見今院中提調不得仕進。副提調姑未差代,逐日監煎,推移苟艱而臣又病狀如此,時月之內,蠢動無望,言念事勢,誠甚悶迫。玆不得不倩構短箚,冒犯瀆撓。伏乞亟遞臣內局都提調之任,俾職事無曠,私心粗安,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病勢,辭箚前業已聞知,慮念切切,豈非旬日間可差之症?且今監煎無人,卿之兼帶內局,今姑許解,不爲仕進提調,亦爲許遞,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
○行副司直鄭枋疏曰,伏以,天佑宗祊,篤生元子,上以鞏萬年無疆之基,下以繫一國延頸之望,中外臣庶,孰不歡欣?而臣以先朝舊物,至今不死,獲覩是慶,日與野老農伴,蹈忭於畎畝之中,區區寸誠,實倍恒情。臣性本伉拙,與世寡合,自來蹤跡,齟齬朝端,近又癃廢,竊伏荒陬者,居然爲數十年,知舊親戚,殆乎忘姓名而不記面矣。不料聖上尙垂存錄,簪履之收,亦及於臣,騎省除旨,千里下辱,榮寵爀然,桑梓動色,臣雙擎恩誥,淸淚被面。迨此一縷未絶之時,獲伸積年耿結之忱,卽是餘生之至願。故家累慮之而不恤,鄕隣危之而不顧,扶舁殘喘,寸寸登途,幸免顚踣,粗伸叩謝,雖卽日歸塡丘壑,更無餘憾。而迺於祗肅就直之日,特賜珍饌,惠養之恩,曠絶今古,而繼下宣召之命,咫尺威顔,天語諄諄,凡所以眷顧而慰藉之者,無異家人父子,至令臣留在京洛。臣之伊日所被,求諸廷臣,厥有幾人,臣於是乎不計死生,冒沒就列,此非供仕之計,只遂瞻依之願耳。至於晉階擢秩,濫躋宰列,實非臣平素自期,而侍衛趨班之除,忽叨自天之隕,特授摠管,使之卽地謝命,臣驚惶感激,逃遁不得,終不免章皇趨承。其處義之顚倒,臣亦自知,人之駭笑,尤當如何?噫,緋玉之秩,在臣猶濫,卿月之班,於分不稱,二品命德之器,本不可擬議於老醜無似之身,而今乃容易加之,不少難愼,其爲玷名器而駭物情,亦豈細故也哉?況臣狗馬之齒,已迫八旬,雖於在朝從宦之時,已犯謝事之大防,難免蹲鳳之譏。今於多年屛廢之餘,憑藉收召之恩,遲回京邸,徒竊恩寵,實非私心之所敢安,略貢感惶之忱,仰冀體諒之恩。而見阻喉院,仍未登徹,二品峻秩,視若固有,揚揚就列,恬不自處,揆以廉防,不勝愧恧。伏願聖慈,俯賜鑑諒,收還臣新授資級,仍令優間自居,以便調治,則臣謹當自力於去就之際,如有可强之道,則姑爲留滯,仰承繾綣之旨,若有悶急之勢,則擔舁作行,以遂歸死之願。伏乞聖明,天地父母,曲推終始之恩,俾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辰五月十一日卯時,上御三善齋。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載瓚,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關東守令及私賑人賞典,皆令今日政下批。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一日辰時,上御三善齋。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檢校直閣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二直提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吏曹參議金宇鎭牌不進罷職傳旨踏下事,分付政院。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一日未時,上御三善齋。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新除授承旨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以右承旨朴祐源承牌詣闕,同副承旨鄭趾煥忠州在外之意,微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一日戌時,上御三善齋。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惠慶宮進服蔘苓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自明日至二十一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領府事金尙喆,領議政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爲承候來待矣。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與來待承候大臣及閣臣入侍。
○以監賑使督運差使員姓名開錄事狀啓,傳于趙興鎭曰,差員李文煥、申斗七,各兒馬一匹賜給。
○以咸鏡監司賑邑所劃交濟穀三衙門耗合三萬石仍置本衙門事狀啓,傳于趙興鎭曰,依狀請施行事,卽爲回諭。
○傳于趙興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載瓚曰,時囚皆令保放。
○趙興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自今十三日、十六日、十九日至,依前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兢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度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頤祥,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徐有防,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新舊病人中,向差與已差還入,始痛與方痛死亡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今又報來,故列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玄石里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十一名,故九幕結構以給,而十三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四百十六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玄石里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九名,故七幕結構以給,而八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四百二十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處,今日出幕爲五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舊幕四處,九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五百二十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處,今日出幕爲九處,故隨其無依者,新造添補,舊幕六處三十八名,病差還入,新舊幕合爲五百二十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爲二名,永渡橋近處方痛爲一名,合三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舊幕中一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六十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諸處病幕,連爲摘奸,則活人署近處,方痛三名,又爲出來,故結幕以給,使之奠接,而舊幕中八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六十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奉常寺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今五月念間,當爲成孰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朴祐源,以奉常寺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九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皆令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池日恒、南殷老、金相龜、印時彦、姜𪝤等,竝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粘目本府啓辭內,咸平前縣監姜𪝤、兪鉉商,時縣監成德雨等拿處事,允下矣。姜𪝤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兪鉉商時在洪忠道洪州地,成德雨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成德雨,渠旣現發,勿論,可也。
○大司憲蔡弘履,掌令李集斗,副校理曺允大,獻納金東淵,修撰申耆、尹序東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蔡弘履,掌令李集斗,獻納金東淵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李集斗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求禮縣移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請金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南海縣移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九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煩。
○獻納金東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措辭見上〉
○甲辰五月十二日卯時,上御三善齋。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檢校直閣鄭東浚,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校正閣臣、廳注書入侍。行左承旨徐有防,一直提學鄭志儉,假注書李敬五,承命進伏。晉賢先退。上曰,下直守令幾何?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寧越府使、加平郡守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二日巳時,上御三善齋。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監煎爲之乎?豐之曰,王大妃殿湯劑已煎入,惠慶宮湯劑姑未始煎矣。上曰,卿家葬事不諧云,然否?豐之曰,有故不得爲之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二日未時,上御三善齋。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車亨衢、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留待閣臣及右承旨,上下番翰林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鄭東浚,右承旨朴祐源,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偕入進伏。興鎭、亨衢、鳳顯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洛川夫人之喪,聞甚驚愴,令該曹參考可據前例擧行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二日申時,上御三善齋。時原任大臣、閣臣入侍時,領府事金尙喆,領議政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洪樂性,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行右承旨朴祐源,一直提學鄭志儉,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鄭東浚,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今此貽慼,實出夢寐之外。伏願以忘之一字爲心,無一毫芥滯於聖念,不勝區區之願耳。上曰,予則忘之矣。豈不能堪耐乎?但貽慼於慈宮,是甚可悶也。判府事之病,如何?命善曰,醫云風祟,而姑未快差矣。上曰,領府事則近益康旺矣。仍命諸大臣先退,諸臣亦承命退出。
○甲辰五月十二日酉時,上御三善齋。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檢校直閣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二直提學、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二直提學徐有防,左副承旨趙興鎭偕入進伏。上曰,禮曹草記勿爲捧入,北關狀啓今日內,回諭事,分付政院,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遇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左承旨徐有防稟事,閣臣鄭志儉偕入。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金載瓚偕入。上曰,昨夜見湖西狀啓,則雨澤周洽,內浦諸邑,皆無不足之患云,民事誠可幸也。志儉曰,臣在沁中時,有敗船格軍十九人乘落帆浮海幾死,別將拯救格軍輩,來請狀聞加資,而未及爲之矣。上曰,前例如何云耶?志儉曰,前例則救活十六人者,亦蒙加資云矣。上曰,從便爲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三日未時,上御三善齋。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承命進伏。上曰,饑饉癘疫,其勢易然,而荐歉之餘,疾病兼之,三庚不遠,尙未寢息,言念民事,錦玉靡安。結幕救療等節,該部該營着意擧行,果有實效云乎?有防曰,雖以出幕草記見之,幸不至大段熾盛,日氣亦爲極熱,次第蘇完而撤幕,各營各部擧行等節,前後飭敎,非止一再,自下奉行,不敢怠忽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四日卯時,上御三善齋。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沈晉賢、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金載瓚偕入。上曰,今日坐直,誰耶?載瓚曰,姑未停當,而臣當坐直矣。有防曰,惠慶宮進服湯劑,煎入乎,製入乎?上曰,製入,可也,而姑待更敎爲之。上曰,畿內蟲災,誠甚可悶,酺祭雖令設行,被災之淺深,民情之如何,未可詳知。注書出往畿營,探問蟲災尤甚邑後,仍自畿營轉往列邑,蟲災農形及癘氣熾熄與否,仔細摘奸,歸以書啓,詳奏,可也。勿論東西南北,限以百里內,往審,可也。賤臣承命出。諸臣亦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四日辰時,上御三善齋。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一直提學鄭志儉,檢校直閣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承旨、左副承旨入侍。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趙興鎭,承命進伏。上曰,奉審無頉乎?祐源曰,臣承命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祭物祭器祭井,俱極精潔,摘奸諸執事進排官,亦皆無頉矣。上曰,連日蒸鬱,雨意猶邈,每念昨年禱雨,焦遑之狀,未嘗不憧憧于中矣。有防等曰,三農雨澤,雖云暫閟,節候尙早,初伏姑遠,民情似不至遑急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五日辰時,上御三善齋。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檢校直閣鄭東浚,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一直提學、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一直提學鄭志儉,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載瓚偕入進伏。上曰,諸道蟲災,不至大段傷稼云乎?志儉曰,向來東風,今番甘霈,幾盡消滅,如干蟲損,不足爲災害云矣。有防曰,政院、玉堂、春坊,每當暑月,則香薷散、生脈散兩種之藥,隨其官員之數,皆有進排之例矣。本閣亦當昉此爲之,而訖無定制,極涉班駁,令該曹使之知委於該監,一依上項三司之規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午時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一分。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六日申時,上御三善齋。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承命進伏。上曰,今覽湖南畢賑狀啓,去歲畿、湖之歉,殆挽近所無。嗟,彼頷顑之民,擧將顚于溝壑,今幸賙賑已畢,瘡痍甫蘇,方當憫旱之時,又得此甘雨,多有霈然之意,八路果能均霑,則三農其將有庶幾之望矣。有防等曰,乍旱切望之餘,甘霈如期霔下,田野蟲損之處,高燥水涸之畓,想必霑潤,民事萬萬多幸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趙興鎭〈坐〉。右副承旨金載瓚〈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七日申時,上御三善齋。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一直提學鄭志儉,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直閣,軍士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檢校直閣鄭東浚,左副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金載瓚,承命進伏。上曰,好雨伊始,通宵崇朝,言念民事,喜而不寐,晩有開霽之意,果無未洽之慮否?志儉等曰,今番雨澤,政當及時,實不勝萬萬喜幸。連見各道雨澤狀啓,或有高燥未移之處,而得此甘霈,擧將移苗。設或未能周洽,初庚尙遠,日氣又甚蒸熱,尙多霈然之望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趙興鎭〈病〉。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八日卯時,上御三善齋。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持永祐園祭報府入侍。行右承旨朴祐源,承命進伏。上命讀祭報府,祐源讀奏訖,上曰,一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一直提學鄭志儉偕入進伏。上曰,關西癘疫,尙未乾淨云乎?有防等曰,俄見本道狀啓之到院者,姑未得寢息,間或有方痛者,而亦不至熾盛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九日卯時,上御三善齋。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雨後農形,果何如,而蟲患,亦至寢息云乎?祐源等曰,雖以各道雨澤狀啓見之,沿邊蟲災,前已過半,消除於東風,今又幾盡洗滌於霈澤,漸至消殄之境,各穀之最先蝕損處,間多傍生之芽,庶有食實之望。高燥未移gg秧g之處,毋論峽野,移秧方張,節序不晩,可期成就,到處農形,一倍改觀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趙興鎭〈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奉審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祐源曰,臣承命馳詣永祐園,奉審園上殿內,皆無頉,奉審祭物、祭器、祭井,俱極精潔,摘奸諸執事、進排官,亦皆無頉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行左承旨徐有防〈坐〉。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趙興鎭〈坐〉。右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豐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載瓚,一直提學鄭志儉,二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鄭東浚、徐龍輔,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謂敬五曰,去夜奉審之行,何時到園所乎?賤臣對曰,臣承命馳詣永祐園,夜已二鼓矣。奉審祭物、祭器、祭井,俱極精潔,摘奸諸執事、進排官,亦皆無頉,謹依聖敎,以虔誠行禮、撤饌、整齊之意,申飭獻官而來矣。上謂志儉曰,何當下去乎?對曰,明將辭陛矣。上曰,今番甘雨,果然周洽,自此民憂,庶可少紓矣。志儉等曰,眞所謂及時之甘霈,高燥水涸之處,擧皆秧苗,言念民事,萬萬多幸矣。志儉曰,內閣雨漏處,俄已奉審,而有時急修改處,故敢稟矣。上曰,如非正間,則少俟何傷乎?志儉曰,道里二介,大段㵕濕,其他雨漏處,不得不改瓦者多,所見,一時爲悶矣。上曰,雖不移奉,亦可改爲乎?僉曰,然矣,而皆有窩及西庫,亦多有漏傷處矣。上曰,待霽始役,似不妨矣。上曰,上注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沈晉賢偕入進伏。上曰,沿路麥事,比昨年何如?晉賢曰,列邑所見,雖有優劣之不同,而大體言之,及其登場所收無實,大違初料,反不如昨年云矣。上曰,畓農則何如?晉賢曰,自今番雨後,無未移之秧,處處浹洽,欣欣茁茂,農民之言,皆以爲無前大豐云矣。上曰,蟲災則雨後所見,果何如云耶?晉賢曰,臣之所經之地,間有蟲損之處,而風以揚之,雨以滌之,今至無慮。前此蟲蝕之秧苗,幸緣節候之尙早,擧生傍芽,漸看茁長云矣,上曰,楊州則給別還云乎?晉賢曰,雖欲給之,而餘穀無多,不能生意云矣。上曰,七月最是難堪之月,如不給還,則民將何賴而何恃?予意則更給一巡爲好矣。晉賢曰,目今民間之最悶急者,種子是已。豆、太、黍、稷之已耕播者,近因蟲患,太半消融。臣聞諸守令之言,黍、稷則尙有餘儲,可以爲種子,而至於太種,昨年已絶乏,今無奈何云矣。上曰,各邑市直,何如?晉賢曰,麥事近始登場,故市直姑未出云矣。上曰,京市米直,近復,何如?有防曰,近益添價,一石幾至八九兩云矣。志儉曰,以沁都市直言之,不甚高踊,來頭之豐,庶可占得矣。上謂晉賢曰,今行往返,爲幾里乎?對曰,七日,行八百里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金思穆〈坐〉。左副承旨金載瓚〈坐〉。右副承旨李文源〈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載瓚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祐源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李文源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有防。
○傳于朴祐源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朴祐源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載瓚曰,賑廳堂上、有司堂上,持各道畢賑狀啓,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金載瓚啓曰,賑廳堂上徐有隣、李在簡,備局有司堂上金華鎭、趙時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全羅監司,靈巖郡守罷黜狀啓,傳于金思穆曰,此時本道,豈可一刻曠官?況今賑後,農務方殷,守令豈可付之生手?道伯之狀罷,曲循甚矣。該道伯推考,該郡守韓光近,使之當日下送。
○以漢城府人物渰死單子,傳于李文源曰,令該廳,恤典擧行。
○以掌令李集斗,獻納金東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源曰,只推。
○傳于金思穆曰,左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判金文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載瓚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金載瓚曰,瑞山縣監,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文源曰,永宗僉使,今日政差出。
○朴祐源,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未差,參議黃昇bb源b陳疏入啓,行左承旨朴祐源進。以沈豐之爲吏曹參判,李東郁爲執義,趙鼎耇爲掌令,李洪載爲持平,徐有鍊、閔慶世爲正言,金文淳爲兵曹參判,宋載經爲兵曹參議,李徽之爲內醫院都提調,金履素爲提調,丁載運爲內贍奉事,高時遇爲溫陵參奉,南性五爲礪山府使,安廷玹爲瑞山縣監。宗簿寺直長黃基玉,司䆃直長趙寅采相換。學生吳遂興,贈戶曹參判,學生吳道弼,贈左承旨,學生吳達識,贈司僕正,以上,吳命經,三代追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參議未差,參知洪仁浩病,右副承旨李文源進。啓曰,永宗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龍運爲宣傳官,朴來迪、金鎭垕、李喆奎、秋漢澄爲僉知,張益福爲防踏僉使,李禹鉉爲永宗僉使,副護軍單尹得逵,副司直單李致中、安聖彬、鄭趾煥、李重馥。
○朴祐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無端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華留守城堞、軍器修補事狀啓,傳于李文源曰,城堞、軍器修補後,監董校裨中一人,枚擧狀聞,自是重事功勸他人之意也。觀此狀本,新備及改修,若是夥然,監董人姓名,初無載錄,豈其避嫌而然乎?避嫌獨非法外,該留守推考,更卽擧實狀聞之意,分付。
○金載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雖有持公事入侍之命,此等及時擧行之事,豈可混置公事軸,致使衛士,過午等待,不得食代?此則關係甚重,不可尋常看過,該房承旨罷職,今日中日,置之,可也。
○李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矣。日勢已晩,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崇祜、洪仁浩落點。
○傳于李文源曰,留待守令入侍。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向日覆啓中,三道賑邑賞典,多失照檢,關東守宰,則九十包至請錫馬,累百包千餘緍,自歸勿論之科,京畿守宰,則百石雖請陞敍,二百石,反皆見漏,朝家恩典,未免斑駁,更令査考石數,分等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各道畢賑狀啓及穀簿成冊,則原春道淮陽前府事李敬養,自備穀爲一百八十石,防役田米一百五石,錢一千五百四十七兩,寧越前府使魚錫定,自備穀爲七十六石,防役穀爲六十四石,錢五百十八兩,雖不入於道臣別單論列之中,自備補賑之數,旣如是夥然,則不可無褒賞之道,似當施以熟馬賜給之典。通川郡守李命杰,自備穀二百七十石,旌善郡守李寅燮,自備穀一百二十九石,防役田米六十石,錢五百四十二兩零,楊口縣監尹㬘,自備穀二百六十四石,歙谷縣令張漢喆,自備穀二百四十六石,錢二百五十一兩,本道以土瘠民貧之地,昨年災荒,比他尤酷,而其所自備,俱過二百石酬勞之典,不必遜於畿甸,上項四邑守令,似當施以陞敍之典。京畿陽智縣監徐直修,自備各穀爲二百三十石,竹山府使李壽鵬,救急租爲二百五石,雖非道臣別單中所論,而自備之數,旣過二百,則獨未蒙賞,恐涉斑駁。李壽鵬,旣是堂上官,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徐直修,似當施以陞敍之典。慶尙道聞慶縣監金東鎭,自備各穀爲二百七十七石,旣有他道已行之例,似當一體施以陞敍之典。至於湖西、南兩道,則災荒之淺深,生穀之難易,視諸畿甸、關東,不無差殊,而旣承更爲稟處之命,故兩道守令一體追論。洪忠道洪州牧使李謙煥,自備各穀爲五石gg百g餘石,似當施以熟馬賜給之典,舒川郡守金翊休,平澤縣監南溟學,藍浦縣監洪尙德,石城縣監李昌會,自備各穀俱爲三百餘石,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全羅道康津縣監安橚,長興府使申大坤,自備各穀爲六百餘石,昌平縣令李宜白,和順縣監朴明淳,自備各穀爲五百餘石,似當施以熟馬賜給之典。長城府使鄭國仁,自備各穀四百十六石,光陽縣監禹禎圭,自備各穀三百六十餘石,雖是私賑之邑,旣入於道臣別單修啓之中,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願納五百石以下人賞典,亦有考例參酌稟處之命,湖西願納人朴景新等五人,纔已帖加成給,覆奏蒙允,而旣有湖南已行之例,似當一體加資,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竝依草記施行。若以土瘠爲言,則均是瘠土,若以百數爲限,則亦云滿百,果川縣監尹秀東,龍仁縣令李㻋,不可獨漏,而竹山、陽智倅之倍此數者,已施兒馬或陞敍之典,勢將下此一等,特賜弦弓一張,以示朝家嘉奬之意。嶺邑倅二百包,以生穀之難易,旣請陞敍云爾,則薄郵百包,勿論可乎?黃山察訪呂善亨,特給弦弓一張,可也。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自今初十日至十九日,一向無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奎章閣移關內,卽聞圖畫署祿官有闕云,本閣差備待令畫員申漢枰,依李寅文例卽爲啓差云,故圖畫署祿官許磼有頉,代以差備待令畫員申漢枰,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衛將所書員所告,則弘化門下一軍堡軍士來言,內司僕南邊小東門,空然自開云,故聞極驚駭,卽爲馳往,與訓、御兩將及巡將,眼同摘奸,則果如所告矣。卽令紫門監,堅實圍排,東營入直軍四名除出,限鎖金改排間,嚴飭把守。闕門事體,何等至嚴,而當夜自開,尤是意慮之外,嚴覈處置,斷不可已。當該宣仁門守門將及東所衛將之常時不能檢察,致有此自開之境者,事之痛駭,莫此爲甚,竝令該府,拿問嚴勘,軍堡軍士,亦爲移法司,另加究覈,照法嚴處,何如?傳曰,衛將、守門將,非渠所關,今番則勿論,此後分授之處、監掌之人,自本曹指一草記稟處,該軍卒等事,其在重門鑰嚴事體之道,不可不詳覈處之,移送捕廳,査問後,草記。大抵分軍之不實,罪在部將,部將之事,衛將主之,當該分軍部將,拿問重勘,曹司衛將罷職。卿旣在本兵之長,事關宿衛,無不統領,則草記之遲滯,分軍之�gg淆g雜,俱難免不飭之失,卿則從重推考。
○朴祐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批旨內,衛將、守門將,非渠所管,今番則勿論,此後分授之處,監掌之人,自本曹指一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小東門、小南門,別無他主管之人,其所監掌,小東門,則近於宣仁門,小南門,則近於丹鳳門之故,宣仁、丹鳳兩門守門將,例爲看檢云云。分授之處,各隨其所,東所、南所,例爲分掌云云,而俱無明白可據之證。且於今番之後,宜有嚴立科條之擧,從今以往,小東門、小南門,以宣仁、丹鳳兩門守門將監掌,仍令東所、南所,各爲分授,而有不可只委於各所而已。亦依建陽以東摠府次知,建陽以西本曹次知之例,摠府及本曹郞廳,夜巡檢,各門鎖鑰審察時,亦爲審察,而如或有不謹疎虞之事,則當該監掌守門將,分授各該所及摠府、本曹堂郞,各別重勘,其他破傷改排等節,一體成節目施行,恐合事宜,依此定式,何如?傳曰,大抵文獻不分明,每有臨事推諉之弊,今番則詳定節目,待啓下,卿其揭板本曹及各廳。古則坐直承旨閤門,有朝夕問安之擧,故夕問安後,請鑰閉門,朝問安時,請鑰開門。挽近此規廢却,雖不可盡復古規,宜卽參定劃一之式。自今下鑰,坐直下位承旨,專當藏置,啓鑰後,該房承旨,主管監掌。當修不修,致有執頉之擧,當該承旨,下義禁府照法重勘,注書、摠郞、宣傳官、司鑰中,該門句管人,亦令攸司,嚴法勘斷。雖以兵郞言之,巡檢按鑰,自是職掌,以建陽東西爲界,與守門將、衛將同罪,依草記爲之,不但按鑰而已,如有弊破處,隨卽來告色承宣,以爲修補之地。修改一款,申前則該房掌之,申後則坐直下位掌之事,申明定式。名以修補,每患有無實之弊,此後城門,闕門鎖鑰,戶曹郞廳監造,判書句檢事,一體成節目啓下,如是定式,則摠郞之敦化門句管,殊無意義,宣傳官則敦化門句管,摠郞則通化、宣仁門句管事,分付。注書、摠郞、宣傳官、司鑰等,句管諸門,事目中添入,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入直兵曹摠府堂上郞廳宣傳官請罪啓辭批旨內,只當回告形便,豈敢以抑逆之說,徑先發口?當該宣傳官,令兵曹決棍,以懲日後,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宣傳官申暹,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該軍卒等事,其在重門鑰嚴事體之道,不可不詳覈處之,移送捕廳,査問後,草記事,命下矣。軍堡軍士孫仁達、金小同等,捉來嚴問,則孫仁達所供內,矣身以衛將所軍士,今年三月爲始,每夜守直於弘化門下,一軍堡,而軍堡毁破,依接無處,故爲避風露,每夜入接於小東門門閾外矣。昨日初更量,與矣身同任軍士金小同,同往守直處,矣身以身暫倚門隻,則門隻微開,故入手門隙而摩之,則鎖鑰自在,門環已脫,不勝驚惶,使同任軍士金小同,走告於宣仁門守門將及御營廳東營入直把摠,仍告衛將所,而此必是矣身常倚門隻,故致此自脫之境云。金小同所供內,矣身以衛將所軍士,今年四月爲始,與孫仁達,同爲守直,而昨日人定時,往于守直處,則孫仁達,謂矣身曰,小東門隻自開云,故矣身不勝驚駭,先告于宣仁門守門將,又告於東營及衛將所而已,別無他情節云。屢次盤問,所供如一之意,敢啓。傳曰,朝家固知無他奸情,而設或不然,卿等豈能査出無辜之漢,當夏滯獄,竟至於瘐斃?大非審克之意,合施之律,出意見論理草記。卿等退去,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南所衛將牒報內,敦化門東邊水門中房鐵,因雨水折傷云,故卽令紫門監,堅實樹柵,急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則以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本廳字內敦化門東邊水門鐵箭中房,因雨水折傷處,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入直軍二十名內八名,除出把守,則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以出番守禦廳作隊軍八名,添入東營,限修改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別軍職陞遷定制事,筵奏批旨內,大體諸議,雖無異同,陞遷之際,不可無界限,退與諸將臣,爛議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臣與諸將臣,爛加相議,則訓鍊大將具善復,以爲別軍職,乃是肘腋侍衛之臣,收用之道,比他尤別,而近來復職,實無其路,該廳例付主簿、判官、僉正,依例擧行,而陞遷之限,定以三朔,至如訓正。係是通淸之職,地處可合,則不計朔數,當都目陞僉正,副正郞通訓正,而訓副、訓正,決非單付之職,備三望受點,倂軍職所帶時,副正爲三窠,軍職中無可爲者,則一窠儲窠,少無害於政格云。禁衛大將李敬懋,以爲別軍職訓院影職之規,似爲區處卑微人之意,而近來軍職,自當別論,地處人望,俱是極選,雖非軍職,其所節次陞遷,宜不見後於人,則豈可拘於本廳影付官方,一例拘束乎?本廳影職之規,仍前施行,各隨其人地資歷,通融擬差於當品實職,然後方可爲選職本色云。摠戎使李昌運,以爲訓正與副正,係是通淸極選,恐難例付,而至於僉正以下諸窠,朔數不定,元無限節,擧行爲難,今後定以六朔,每都目,次次加階,則在官方旣無所妨,在選部照行便好云。御營大將徐有大,以爲單付訓主之後,次擬都事、經歷,仍以職務相妨呈遞,若經經歷,亦令例付訓院之職,則雖非在職,副正與正,隨其地望,循序通擬,在官方無苟艱之嫌,在用人,開前進之階云矣。今此諸將臣之議,或不無節目與朔數間略干參差之論,而副正以上,通擬一款,別無異同矣。大抵禁、御兩將,皆以主簿、判官、僉正之連付影職,爲苟艱,而若使伊人,隨其地處,或爲副正,或爲訓正,則中間之影職與非影職,初不足較計,以此爲拘,必欲一經都、判、經、僉等實職,而便卽遞改,仍付影職者,恐不免還爲苟艱。訓將,以加設別軍職副正一窠爲言,而訓副以上,旣以通融、通淸爲定,則別設一窠,已涉如何?且別軍職中,無三望可通之人,則擬望之際,自多掣礙,而曾經之後,因事見遞,則依例單付,舊例自在,今不必更爲加設。至於朔數,則禁、御兩將,以他武臣,不拘朔數之政格爲言,其言誠是矣,而如以無限節太驟陞爲嫌,則摠使六朔之論,比中庶無甚區別,訓將三朔之論,視儕類猶存裁抑,此說似較勝。臣意則士夫別軍職參上官,訓主單付後,間以三朔,次次陞遷,以至僉正,而其間如有宣傳官、都摠都事、經歷、訓鍊判官、僉正等實職之可爲者,則勿拘差擬,或因無窠,而不得差擬,則勿以必經爲主單,付之判官、僉正,依例陞遷訓鍊副正。訓鍊正通擬之時,則他武臣中,如無先此可擬者,則勿拘朔數,卽爲通擬,如有地望之先於別軍職者,亦勿拘朔數,姑且置之。先通彼而後通此,一從公議施行,則士夫之爲別軍職者,旣無因軍職而淹滯之患,又無因軍職而驟躐之弊。且雖是士夫,別軍職地望,若只合於副正,則只通副正,若不合於副正,則亦不必强通,竝以此定式,政格事面,俱爲穩當,而係關官方,又有爛議草記之命,上裁,何如?傳曰,後日次對,指一稟處,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漢泰,身病沈gg甚g重,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屢度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領軍重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具明謙爲禁軍別將。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哨官,摠戎廳哨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各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湖南千石願納人,鄕人則收用之方,令該曹,更爲論理稟處事,命下矣。鄕人地處,雖亞於士人,有異於中庶。況且千石願納,與他自別,其所收用之道,實無可合相當之職。若只施加資,而不得除實職,則與數百石願納人無異,若先施加資,而又除實職,則有疊授之嫌,堂下正三品上護軍,似爲穩當,而軍銜與實職,有間願納人之所願,勝於加資,亦未可知。卽伏見傳敎,則有補賑千石以上人,皆令上來之命,上項湖南鄕品四人,爲先施以加資之典,待其上來,詳察人地後,如有可合實職人,則加設僉樞備擬,如不合,則仍以置之,亦無所妨。如是,則在賞典無一時疊授之弊,在官方有觀人擇用之道,依此施行,恐合事宜,而非但事關恩賞,旣有論理稟處之命,上裁,何如?傳曰,草記論理甚當,依此爲之,明日政下批,可也。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月十三日,發遣郞廳,東、西、南郊結幕處,摘奸以來,則回告內,以爲訓鍊都監字內新舊幕,合爲四百二十一處,禁衛營字內新舊幕,合爲五百二十五處,御營廳字內,新舊幕,合爲一百六十四處,而自今日天明後,至午時,病人出來之數,訓鍊都監字內二名,自該廳、該營,隨其病人來到,卽爲結幕,俾得奠接,而御營廳字內兒弱一名出來,年幼無依,故此則活人署庫直處出付,使之善爲救療,糧資則該廳計日磨鍊,連爲上下,竝姑無頉,故更加惕念擧行之意,各別嚴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本營字內,病幕摘奸,則去夜雨後,川水汎溢,結幕頹圮,其中女人三名致斃,極爲驚慘,分付該部,推給屍親,使之藁殯之意,敢啓。傳曰,卿旣不能察飭於未漂沒之時,到今反請出給藁殯,卿之擧行,已極駭然。日前提問之後,姑無處分,卿宜退處俟勘,而何敢循例書呈草記乎?卿事節節駭妄矣。藁殯與否,文移該部、該廳爲之,可乎?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月十七日,發遣郞廳,東、西、南郊結幕處,摘奸以來,則回告內,以爲訓鍊都監字內新舊幕,合爲四百十七處,禁衛營字內新舊幕,合爲五百三十二處,御營廳字內新舊幕,合爲一百七十六處,而經雨㵕漏之幕,嚴飭蓋覆。自今日天明後,至午時,病人出來之數,禁衛營字內三名,自該廳,隨其病人來到,卽爲結幕,俾得奠接,糧資,則該廳,計日磨鍊,已爲上下,而禁衛營字內大峴近處,病幕五處,在於川邊,而昨夜大雨,川水暴漲,幕頹水入,其中女人三名致斃,極爲驚慘,分付該部、該廳,卽爲顧助,使之收瘞,而結幕於川邊,有此人命之致死,不能檢飭之責,在所難免,該營大將,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向因禁營事,飭敎何如,而又有此擧,此該大將之罪也。已諭於該營草記,喉院問啓,論罪一款,更待下敎,可也。
○朴祐源啓曰,日前對辭,以口傳之故,未能諦悉,大抵禁將事,萬萬駭然。向日飭墨未乾,有此三名漂沒之擧,其委折,自政院,卽爲問啓,數昨提問之後,方欲處分,則所當俟勘之不暇,而乃敢冒呈草記,有若無故之人,此亦宜問之一端,此意,一體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禁衛大將李敬懋處,則以爲,顧恤出幕之政,實是曠古之澤,其在對揚之道,臣雖愚迷,豈敢一毫放忽,而第其傍川結幕之當此夏月暴潦之時,毋論新舊幕,宜卽從便改構,而智慮未周,計不及此,只令無依者新構,疎漏者助給,城闉咫尺之地,致此漂渰之弊,日昨下詢之後,亦當泥首胥命,而字內甚闊,許多病人之出入形止,亦不敢多日停稟,乃爲循例擧行,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惶隕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此等對辭,前所未見,了無惶蹙底意,徒以分疏爲事。見今國綱,雖曰解弛,焉敢若是之妄恣?此將臣近來太欲自重,凡係奉朝令之事,大不若前日,一事二事,任他所爲,要欲曲循其意,可乎?本事似非大事,流弊抑云非細。禁衛大將李敬懋爲先罷職不敍。每每乍罷旋仍之故,所謂將任,看作己物,此亦關紀綱之一端,該大將未差之代,卽爲議薦之意,言于廟堂。
○朴祐源啓曰,禁衛大將李敬懋,罷職不敍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衛大將出代間,訓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備邊司薦望,徐有大爲禁衛大將。
○御營大將前望單子入之。李柱國落點。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月十八日,發遣郞廳,東、西、南郊結幕處,更爲摘奸以來,則回告內,以爲訓鍊都監字內新舊幕,合爲四百十一處,禁衛營字內新舊幕,合爲五百二十七處,病幕之在於川邊近處者,各別申飭,盡爲移構於地形稍高處,而御營廳字內新舊幕,合爲一百八十處,經雨㵕漏之幕,擧皆蓋覆,竝爲安接,而自今日天明後,至未時,病人出來之數,訓鍊都監字內五名,禁衛營字內二十一名,御營廳字內二名,自各該營,隨其病人來到,卽爲結幕,俾得奠接。糧資,則該廳,計日磨鍊,已爲上下,竝姑無頉,故更加惕念擧行之意,另爲嚴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新舊病人中,向差與已差還入,方痛與死亡之類及各部兩署出幕之數,今又報來,故列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因公事留院,此草記,亦在不捧中。今觀西部報辭,始知三口漂沒事,極甚矜惻,屍體雖已拯得,恤典果皆一一分給乎?掩葬一款,亦依新定式擧行乎?問于該部,更爲詳細草記,可也。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三口漂沒事,極甚矜惻,屍體雖已拯得,恤典果皆一一分給乎?掩葬一款,亦依新定式擧行乎?問于該部,詳細草記事,命下矣。因傳敎,恤典分給,掩葬形止,詳問該部,則漂沒三口恤典,一依新定式,每口布一疋錢二兩式,一一分給於各其屍親,卽已掩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新舊病人中,向差與已差還入,始痛與方痛死亡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今又報來,故列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賑恤廳言啓曰,卽因西部牒報,阿峴契川邊出幕病人良女朴召史,其女八歲兒,及官婢發里德,合三口,今五月十六日夜,雨水溺死,依式例,每口錢二兩布一疋式,恤典上下,使之着實埋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賑恤廳言啓曰,萬里倉留養兒十二口內,男兒一口,女兒一口,本廳員役等收養男兒五口,江倉幕民等收養男兒一口,救療官率養其餘男兒四名,各其民人處,從願收養次,盡數出給,帖文,待限滿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以賑恤廳言啓曰,東、南、西、北部字內及兩活人署出幕病人中,抄出無依之類,今五月十四日前,出幕病人五百四十三口內,男女老壯四百四十四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九十九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十三石二斗四升,再巡畢分給。新出幕病人八百四十口內,男女老壯六百六十一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一百七十九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二十石二升,初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黃昇源疏曰,伏以,臣於銀臺直中,伏奉天官佐貳之命,臣誠驚惶震慄,逬出禁扃,冒犯慢蹇之誅,衷情隕越,歷屢日而不知所以自措也。臣賦性愚鈍,當事迷滯,前後寵命,僨誤至多,而往歲秋間,忝叨見職,自速之孽,實非尋常做錯之比。臣至今追惟,如無自容也。噫,銓注之間,格例最重,而臣於伊時,同席參聞,政望一播,罅漏莫掩,則不職之罪,固已難逭。伏況緘推勘罪之後,官職已屬當遞,而去就昧方,廉防都乖,則臣之一身顚沛,猶屬細故,唯是上而玷累聖簡,下而貽羞搢紳,此在臣誠萬隕難贖也。畿郡薄補,匪罪伊榮,筋力自效,愆尤是訟,而聖仁曠蕩,特恢藏藪之量,爰推賜環之恩,一旬之中,除旨三降,臣感激洪造,入覲耿光,而至於選部之銜,使是僨事之地,今何敢憑恃寵靈,冒玷銓席,以增益其罪戾也哉?召牌儼臨,承膺無路,敢陳短章,仰瀆宸聰。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尹李敬倫疏曰,伏以,天祐宗祊,篤生元良,神人繫望,普率均歡。臣於屛伏畎畝之中,得與田夫野老,齊祝億萬年無疆之休。伏念臣,世被國恩,與天無極,臣祖臣父,受知聖祖,眷渥隆厚,哀榮備至。逮臣不肖,無能爲役,而特以先臣之故,猥荷抆拂之恩。出身未幾,遽躋宰列,而只緣臣行己無素,處世昧方,荒墜父祖之遺訓,孤負生成之洪造,中間遭罹之奇怪,人言之罔極,玷累家聲,僇辱身名。上有慈覆之天,而下無置身之地,頭戴容光之照,而心抱覆盆之冤,釁尤山積,誅殛是甘,而惟我聖上,曲垂矜愍,拔之九死之中,施以再生之恩,謫籍纔解,而旋試外邑,瓜期未滿,而特許歸覲,臣雖至頑極愚,亦具秉彝,銘鏤淪浹,寧有涯極?扶將老母,歸依松楸,沒齒田間,只切感戴。向來宿衛之特授,寔出陶甄之隆私,而適値在外之時,未伸趨謝之忱,惟有母子相對,含恩頌德,不意簪履之舊恩,復紆京兆之新命,蹤跡更綴於周行,姓名猥廁於朝籍,陰谷枯荄,重沾雨露,委曲成就之上費聖慮,殆同慈母之護稚子,積滓厚膩之得蒙湔滌,尤仰聖世之無棄物也。手奉除旨,驚惶靡措,闔門攢祝,涕血無從,此生此世,將何報答?瞻望宸極,叩謝是急,區區情踪,有不暇計,章皇登途,竭蹶肅命,而若其夤緣僥冒,遲徊蹲據,實非臣心之所敢安也。且今臣母,年老病篤,臣以單子一身,晨夕省護,跬步之間,有難離捨,而卽接家信,數日內,宿症越添,委頓床笫,一倍凜綴,以此情理,實無留連供職之勢,玆不得不疾聲呼籲,徑尋鄕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賜鐫免臣職名,俾伸情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護母病。
○副修撰李顯靖疏曰,伏以,臣糞土賤品,猥蒙洪造,屢被寵擢,只自感泣祝天,靡所容措。閏月初,玉署除命再降,馹召儼臨,恩諭鄭重,民誠驚惶震越,强疾登途,寸進尺退,勢無奈何。略綴危悃,冒死瀆擾,纔投縣道,未及登聞,而旣以在外,特賜許遞,又入臣疏,曲垂矜察,諭以勿辭上來。臣於是時,身無見職,病伏圭竇,恭俟嚴譴而已,千萬夢想之外,除旨又下,天書絡續,前後重沓,顧臣賤劣無狀,實無以仰報天眷,而惟有竭蹶趨走,服勞效力,粗可以少伸狗馬戀主之忱,俶裝啓行,扶舁前進,僅到本縣縣中,宿病添劇,頭目眩暈,痰嗽喘急,重爲毒暑所中,吐泄交作,僵臥旅店,萬無趨膺之勢,力疾構疏,悉暴微悃,復投縣道。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加陶鎔,俯賜軫惻,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遞,仍勘臣辜恩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抑臣有區區所懷,敢此贅及於乞免之章。伏願殿下,垂察焉。噫,今我邦籙無疆,元良漸長,夫國祚之靈長,係於元子,元子之仁善,在於豫養。臣聞太妊娠文王,有胎敎之法,況旣至於孩提有識乎?謹按保傅篇曰,古之王者,太子迺生,固擧以禮,有司齋宿端冕,見之南郊,立太保、太傅、太師,保保其身體,傅傅之德義,又置少保、少傅、少師,固明孝仁禮義,以導習之,又選天下之端士,博聞有道術者,以衛翊之,與太子居處出入,故太子迺生,而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人也,三代所以能長久者,以輔翊太子,有此具也。臣竊謂保養元子之法,此一篇盡之,而及其旣長,敎諭啓迪之方,具在於方冊,惟在次第擧行之如何耳?我殿下聖學高明,敎養有道,有不待臣言之所煩聒,而憂愛之深不能自已。伏願殿下,迸宦寺闒冗之輩,付師傅謹厚之倫,使賢士大夫,日接乎前,而戲慢俚俗之態,不留於聰明,則習與智長,化與心成,將見日遷善而不自覺矣。惟殿下,念哉念哉?噫,抄啓新進,頻試課製,亶出於我聖上作人之盛意,要之導養成就,以爲他日器使之地,而其所應製文字,不過策家籠罩之法,四六騈驪之體。噫,國家取人之法,只是科目一路而已,蓋其聰明才藝之士,埋頭於十日之工,求售於一夫之目,伎倆愈精,躁競成風,而及其釋褐通籍,粗了一事,則庶幾回頭轉跟,若可以從事於修己治人之術,而乃復束縛,馳驟於爭等第較得失之場,徒益其浮華偸薄之習,而無補於家國治平之道,雖有志尙心思,可期以遠大者,而汨沒浸漬,卒不能以自達矣。伏願殿下,姑舍詩賦表策之規,先取經傳洛、建之書,逐次課講,以務適實用,曉解文義爲本,而至於應製文字,亦必以不拘格式,辭達理順爲主,要使今日之所習,爲異時致用之本,則行解相資,仕學一致,而庶可以佐成我殿下淸明之治也。臣才資庸鹵,學術空疎,前後所供,皆出於掇拾口耳之餘,曷足以有槪於殿下之心,而一段秉彝之忱,未盡泯滅於中,愚計所及,强聒不舍。伏願殿下,恕其狂妄,而不以人廢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蒙養之方,爾言甚好,當體念。至於宦寺,雖難盡屛,師傅固欲愼揀矣。次陳事,培養之道,爾言亦當,事目中每月定以課講二次,課試一次,槪欲講多於製,更當留意,無至有偏重之弊,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甲辰五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賑恤堂上,備局有司堂上,同爲入侍時,賑恤堂上徐有隣、李在簡,備局有司堂上金華鎭、趙時俊,行都承旨沈豐之,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金載瓚,同副承旨李文源,檢校待敎李崑秀,記事官沈晉賢,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係是民事,賑恤回啓,先爲稟達,可也。賑恤堂上徐有隣曰,卽見洪忠監司申大升畢賑狀啓,則以爲本道連歲荐飢之餘,公私儲蓄,擧皆蕩然,一路翳桑之命,萬無拯濟之望。惟我聖上,曲推如傷之仁,深軫若保之念,蠲徭停糴,先使慰安而存接,優劃賑資,俾盡賙恤而濟活,珍藏之頒賜,嶺穀之許移結錢,漁鹽稅之劃下,位太裁減米之添補,隨匱隨救,如哺乳子,遂使累萬顑頷之類,回死樂生。今則賑事已畢,文書磨勘,用下遺在之數,修報都成冊于備邊司、賑恤廳、均役廳,而守令之治賑俱著,自備最優者。民人之出義願納,私賑五十石以上者,別單修啓,而其外靑陽縣監李璡,尼城縣監沈禧,俱以之次之邑,不藉公穀,捐廩救民,一境稱頌。連山縣監兪漢緯,鎭岑縣監李彦五,捐俸私賑,救活甚多,旣非公賑,則便是格外,而私自拮据,從便接濟之由,已陳歲初開賑狀聞,故依前例,附錄於原啓本末端。至於稷山縣監金履銈,私自賑救,多至七百餘石,勤恤備至,民譽方蔚,而旣與元賑自備有異,故不爲擧論於別單云,而別單中列錄守令賑績,及自備數爻五十石以上,願納、私賑人姓名及錢穀數爻,仍請令該廳稟處矣。取考別單,則以爲泰安郡守李壽弘,人旣勤幹,政亦剛確,値兩年荐饑之時,處一路尤甚之地,人有必死之形,穀無可支之策,任民怨而捧糴最優,發吏奸而徵逋居多,歲末私救,非止一再,春後自備,洽gg恰g過千數,萬餘貧戶,竟無仳㒧gg離g,數千飢口,幸免捐瘠,不負分憂,誠爲嘉尙。大興郡守沈載鎭,慈惠之性,撫摩之政,四載居官,一心恤民,治送家眷,粒米不歸私橐,爲慮民窮,醬藿不煩公販,歲前救急,流戶還集,春後均濟,飢口無漏,至有千餘石自備,遂致千餘口全活,惠洽一境,譽播四隣,論其實績,亦所罕比,瑞山縣監李禹鉉,氣局有裕,誠力俱到,新莅弊局,猝當荐饑,已自昨冬,殫竭救濟,及至開春,勤恪賙賑,手執抄飢,吏莫售奸,親往移粟,民實蒙惠,粥米醬藿,躬審親嘗,四千口飢民,竟無顚連,六百石自備,亦能措辦。恩津縣監韓世裕,本自寬裕,重以勤實,始議賑政,已擧條緖,抄飢則不至濫觴,而無一冤漏,分穀則輒加改斛,而必使準給,蚤夜勞心,撫摩殫誠,呴嚅哺啂,旣致千百口全活,艱辛鳩財,亦至六百石,自備私自饋給,不在此中。天安郡守尹翊烈,治有條理,事多勤幹,以孔途至殘之邑,値一路荐饑之歲,不憚燥濕,惟意賙恤,任怨付拔,恐虛實之相蒙,殫誠接濟,慮顚連之爲患,設粥分穀,不欲要譽,捐廩割俸,亦多爲惠,流戶還集,飢口全活,誠力所到,實績難掩。全義縣監李復燮,本自通鍊,重以勤恪,歲値歉荒,意在拯活,抄飢付賑,孜孜著誠,分穀饋粥,井井有規,上下男女,無失次序,疾病老弱,輒先恤撫,捐廩約己,民忘其饑,省野課業,農不失時。願納人洪州嘉善金聲泰,租一千石鹽二十石,西原閑良朴文重,牟租合一千石,瑞山嘉善朴景新,錢一千兩,鴻山折衝李德遇,米二百八石,嘉善崔大鳳,租七十石,舒川前僉知羅後倫,租三百石,幼學李元亨,租六十五石,結城通政嚴馬堂,租一百石,通政嚴興福,租一百石,石城通政白千載,租一百石,定山幼學李光祐,租八十八石,韓山嘉善劉昌福,租六十二石。私賑人公山良人金時金,租五十二石懸錄矣,湖西之得有今日,皆聖上賜也。以歉荒,則兩年之沿野孔慘。以蓄儲,則一路之公私俱空,到處民情,汲汲遑遑,勢將相率入於溝壑,而朝家德意,去益懇摯,先期講確,及時拯濟,自冬徂春,隨匱隨恤,蠲稅停糴,除貢減布,恩綸頻繁於敷心,惠澤洋溢於浹骨,而亦猶曰不足。移粟則泛嶠南之舟,添還則捐惟正之稅,以穀以錢,指不勝摟,而飭賙窮,則先軫朝士章甫,開別巡,則特賜內庫珍藏。疾病有養,童稚皆收,遂使湖以西幾萬生靈,回呻爲謠,出死入生,懷保之仁,普洽六道,拯救之惠,若偏一方。守宰之承藉德意,殫竭心力,係是職分內事,而有勩無酬,亦非奬勵之道,別單修啓守令及原本附陳守令,俱宜有分等褒嘉之典。至於士民之願納、私賑,荐饑之餘,出義捐財,其所激勸,不在巨細,而其中納千苞gg包g者,納千緡者,連兩年備納者,尤極嘉尙,隨多寡施賞典,在所不已。幷令該曹,考例稟處,賑穀會減會錄,依狀聞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吏曹判書李在簡曰,洪忠監司申大升,畢賑狀啓,善賑守令及願納、私賑人,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命下矣。泰安郡守李壽弘,捧糴最優,徵逋居多,歲末私救,非止一再,春後自備,恰過千數,萬餘貧戶,竟無仳㒧gg離g,數千飢口,幸免捐瘠,道臣論列,自備穀數,俱爲一路之最,其在褒賞之道,似當施以加資之典。大興郡守沈載鎭,粒米不歸私橐,醬藿不煩公販,歲前救急,流戶還集,春後均濟,飢餒無漏,其所自備,又爲千餘石,似當施以準職之典。瑞山縣監李禹鉉,已自昨冬,殫竭救濟,及至開春,勤恪賙賑,手執抄飢,吏莫售奸,親往移粟,民實蒙惠,粥米醬藿,躬審親嘗,其所自備,又爲六百餘石,似當施以璽書表裏賜給之典。恩津縣監韓世裕,抄飢則不至濫觴,而無一冤漏,分穀則輒加改斛,而必使準給,喣嚅哺啂,旣至千百口全活,艱辛鳩財,亦至六百石自備,私自饋給,不在此中,似當施以四品守令除授之典。天安郡守尹翊烈,設粥分穀,不欲要譽,捐廩割俸,亦多爲惠,流戶還集,飢口全活,全義縣監李復燮,抄飢付賑,孜孜著誠,分穀饋粥,井井有規,上下男女,無失次序,疾病老弱,輒先恤撫,捐廩約己,民忘其飢,省野課業,農不失時,兩邑守令,賑績旣如是表著,似當施以陞敍之典。其餘賑邑及私賑邑守令,自備補賑,雖甚可尙,道臣旣不論列,論賞一款,竝置之,而至於稷山縣監金履銈,自備穀爲八百餘石,沔川郡守兪彦銻,自備穀殆近八百石,旣是元賑邑,則不可以道臣之不爲擧論,而全然不論,似當施以表裏賜給之典。願納人洪州嘉善金聲泰,旣過千石,似當施以實職除授之典。西原閑良朴文重,恰滿千石,似當施以加資之典。瑞山嘉善朴景新,鴻山折衝李德遇,舒川前僉知羅後倫,結城通政嚴馬堂、嚴興福,石城通政白千載,俱是五百石以下,竝帖加成給,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恭俟上裁。其中羅後倫,旣經僉知,置之,其餘未滿百石人,令本道,依事目,煙役勿侵,何如?上曰,依爲之。大興郡守沈載鎭,辦穀數爻,雖與泰安爲甲乙,而治績褒啓,實爲一道之最,聞渠年亦已老,特爲加資。瑞山縣監李禹鉉,以尤甚之邑,辦穀如是夥然,治績又足可稱,相當右職調用。沔川郡守兪彦銻,亦爲右職調用。私賑守令中,靑陽縣監李璡,尼城縣監沈禧,四品守令除授,連山縣監兪漢緯,依關東例,兒馬一匹賜給,鎭岑縣監李彦五,上弦弓一張賜給。至於稷山縣監金履銈,元賑自備私賑白給之數,殆近千包,已極嘉尙,而治績亦云卓異,似此守宰,合有別般褒奬之擧,準職除授,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卽見全羅監司趙時偉畢賑狀啓,則以爲本道昨秋歉荒,挽近所無,一路民情,十分遑汲,拯濟之策,茫無津涯。惟我聖上,以北闕宵旰之念,軫南民顚連之患,別諭恩綍,浹民肥髓,保貢蠲布,不恤軍資之匱乏,新舊停還,各隨災實之淺深,宮土之有券,而許作民田,屯稅之無節,而嚴飭京差,代錢代穀,惟民所便,貢馬貢竹,無弊不除。特準四萬結俵災,預劃十萬斛賑資,特停節朔之進獻,又設格外之別巡,以至歲前救急,竝及童稚收養,聖敎至勤於投醪,宸心亶出於哺飢,幾十萬生靈,擧無塡壑之患,咸懷安堵之心。此莫非聖恩攸曁,而爲官長者,悉心奉行,別無優劣之可論,就其中自備三百石以上,富民願納限五十石,姓名穀數,別單以聞。小小願納各民,自臣營從便施賞,富民輩五十石以上願納者,公私賑邑竝九十八人內,千石以上十三人,別單中詳細懸錄,賑資磨鍊,分賑後會錄會減之數,報于備邊司云矣。六道設賑,五處告竣,而矧玆湖南,以國家豐沛之地,阽谷蓷仳㒧gg離g之患,百萬生靈,如在漏船,見聞所及,茫無涯岸。及乎敷心之綸載頒,先事之惠遍及,蠲布蠲稅,停糴停貢,災結則準給四萬,穀物則預劃十萬,惟民所利,無物不周。又捐一年內進獻之需,俾作元賑外別巡之資,疾病之類,擧被拯救,童稚之屬,咸在收養。今幸麥農已登,疲氓快蘇,回視秋冬間光景,出水火而奠袵席,猶屬例語,如斯之時,營邑、鎭堡之臣,殫誠拮据,悉心奉行,槪可推知,而道伯啓本,旣無勤慢區別之事。自本廳,別無論列之擧,而若其自備數爻,俱在別單,過千石者,乃爲六人,至於士民之私賑願納,殆近百數,而千石以上,爲十三人,其中,又有兩年願納者,此莫非仰體恤民之德意,或盡心割俸,或出義捐財之致,其在酬勞勸後之道,分多少施賞典,在所不已,竝令該曹,取見別單,相考已例,覆奏稟處。賑穀之會減、會錄,依狀聞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全羅監司趙時偉,畢賑狀啓中,自備穀守令及願納、私賑人,令該曹,取見別單,相考已例稟處事,命下矣。礪山府使安翼濟,租一千石米三十石,其所自備,爲一路之最,其在褒賞之道,似當施以加資之典。益山郡守李東賓,租一千石,寶城前郡守鄭彦衡,租一千石,兩邑守令自備之數,若是夥然,誠甚可尙。李東賓,似當施以準職之典,鄭彦衡,似當施以璽書表裏賜給之典。南平縣監柳曾養,自備穀爲六百四十石零,海南縣監柳仁喆爲六百二十二石,光州牧使李復永爲五百九十六石,珍島郡守李瀁爲五百四十石,上項五百石以上四邑守令,似當施以表裏賜給之典。羅州牧使李廷恢,自備穀爲三百二十四石,茂長縣監趙衍德爲三百石,上項三百石以上兩邑守令,似當施以熟馬賜給之典。三百石以下守令,論賞一款置之。南原府使徐侃修,順天府使李惠祚,雖非元賑邑,自備各穀,恰滿千石,其所捐廩私賑,若是夥然,誠甚可尙。徐侃修,旣有準職除授之特敎,不必更爲覆奏,李惠祚,似當璽書表裏賜給之典。願納人全州將校嘉善張益福,出義補賑,至於二千石之多,全州將校折衝李喆奎,南原幼學金平,鎭安鄕品崔時福,玉果鄕品徐德悌,羅州鄕品金夏九,其所願納,恰過千石,光州前五衛將姜德輝,南平前僉使黃千一,昌平前五衛將金和重,寶城將校折衝朴來迪,光州將校折衝金鎭垕,鄕品金震起,順天將校折衝秋漢澄,願納之數,恰滿千石,宜有褒賞之典,而旣有調用之特敎,竝勿論。長城幼學金文在,願納爲五百石,旣是士人郞,階帖成給。昌平生員高時遇,抄出內外族親,賙給一如官賑,所入穀物,爲三百餘石,敦睦之義,誠甚可尙,此與富民願納有異。道臣,旣有論啓,宜有別般褒奬之道,而旣因特敎調用,則今不必更爲覆奏。其餘願納人,俱是三百石以下,所當帖加成給,而特敎加資,旣有他道近例,竝施加資之典,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恭俟上裁。未滿百石人,令本道,依事目,煙役勿侵,別單中閫帥邊將,令兵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寶城前郡守鄭彦衡,自備穀數,恰滿千數,相當右職調用,南平縣監柳曾養等四人中,陞資者,表裏賜給,餘皆陞品調用,已準職人內三品調用。私賑邑守令南原府使徐侃修,自備雖過千數,私賑與元賑有異,準職除授,可也。〈出擧條〉兵曹判書徐有隣曰,今因吏曹判書李在簡,湖南畢賑狀啓覆奏,有閫帥邊將,令兵曹稟處之命矣。取考別單,則全羅前兵使曺學臣,私賑自備穀,爲一千六百四石,前左水使孫相龍,私賑自備穀,爲九百四十石,群山前僉使張成漢,公賑自備穀,爲四十七石,臨淄僉使張泳,公賑自備穀爲一百十三石,會寧浦前萬戶崔德恒,公賑自備穀,爲六十二石。曺學臣、孫相龍,其所自備,或洽gg恰g過千五百石,或殆近千石,帥臣之克體分憂,捐俸賙賑,若是夥然者,誠極可尙,而私賑與公賑有間。張成漢、張泳、崔德恒,割出薄廩,濟活鎭卒,有足可稱。且係公賑,事面稍異,而考其數爻,則多不過百餘石,小不滿五十石,竝置之,何如?上曰,前兵使曺學臣,前水使孫相龍,各熟馬一匹賜給,臨淄僉使張泳,上弦弓一張賜給,前萬戶崔德恒,前僉使張成漢,殘鎭自備,何拘石數多寡?不張弓一張,賜給,可也。〈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富民之納粟,或私賑,出於激礪義氣,捐財施窮,其志則可尙,其勞則可紀,然流弊或至於勒徵督納,此則纔下別諭,嚴飭諸道,而近見五道賑狀,湖南富民之納粟、私賑,至於九十八人,溯考賑廳已例,人數之如是夥然,未之前聞。今番必須按例論賞,可以聳勸他人。昔朱子,論荒政,猶以朝廷之名器,不惜於無功倖得之類,乃反規規焉較計,毫末於饑民口吻之中,至謂之係國家安危,豈非今日所當翫味處乎?二千石願納人全州嘉善張益福,道內善地邊將中準瓜人,今日政,作窠調用。光州前五衛將姜德輝,昌平前五衛將金和重,南平前僉使黃千一,兩年願納,合爲二千石,邊將卽爲調用,其中已經人,京實職調用。千餘石及千石願納人,茂長折衝李喆奎等四人,南原幼學金平等五人,竝依法典,實職調用,如無窠闕,折衝以上,樞銜加設,擬望受點,使之上來謝恩,以爲待窠收用之地。士人則,相當職調用,鄕人則收用之方,令該曹,更爲論理稟處。五百石以下八十五人賞典,亦令該曹,考例參酌稟處。昌平生員高時遇,捐出累百包穀物,內外族親,計日賙給,一如官賑之式,此不媿古人之義門。且聞前伯是高敬命之bb後b孫,亦有聞望云,此等人,不可等閑收用,初仕今日政調用。至於湖西,則富民納粟,比各年數甚不多,而本道荐饑,甚於他路,民産之懸罄,可以推知。然而如是願納,亦足嘉尙,千餘石願納一人,纔因覆啓依施,今日政調用,千石一人,只施加資,有乖法典,加資則勿施,依湖南千石例收用。舒川前僉知羅後倫,近年願納統計,極甚不些,令該曹,待窠收用,竝以此意,分付兩道道臣處,仍令起送之意,一體行會。有隣曰,湖西、南畢賑狀啓,千石願納人,實職調用事,命下,而適無見窠,時帶五衛將中,日月稍久,一人,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取考甲申以後謄錄,則元別單外,亦有論賞之例,而向日覆啓中,三道賑邑賞典,多失照檢。以關東言之,襄陽府使具世勣,淮陽府使李敬養,自備錢穀,至於千數,寧越、旌善兩邑私賑之穀,亦至屢百包,而竝不擧論,殊未曉其故也。仍命書傳敎曰,諸道畢賑後,守令、邊將,請賞之規,道各異例,或從穀數多寡,或從治績優劣,其最多最優者,別單褒啓,而京司則所宜參互穀數治績,旁考各年已例,無至有勞均賞殊之弊,可也。向日覆啓中,三道賑邑賞典,多失照檢,關東守宰,則九十包至請錫馬,累百包千餘緡,自歸勿論之科,京畿守宰,則百石雖請陞敍,二百石以上,反皆見漏,似因不入於別單,或擧條,未及詳閱元狀本而然,朝家恩典,未免斑駁,攸司難免不審之責,該廳堂上,一倂推考,吏曹堂上,從重推考,更令査考石數,分等稟處。上曰,昨日小東門之自開,事極驚駭,東所衛將,亦不爲無罪,主管鎖鑰,責任不輕,而專不察飭,喉院事,尤不成說矣。建陽以東,雖已付之摠府,而兵判亦不可全然無責,更須申明節目,各別嚴飭,可也。有隣曰,建陽門以東凡事,摠府,例爲次知擧行,而郞廳十二人,初無下隷,自備雇立,僅爲六人,以其無章標之故,不得帶入,每當闕門出入,當夜巡檢之時,借用堂上使令,殆不成樣云,到今門鑰分授之後,尤宜軫念,摠府郞廳雇立使令六人,以有根着人,使之另擇,因爲準此數成給章標,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政院入直兵曹摠府堂郞宣傳官,請罪啓辭。命書傳敎曰,環潤鑰小之致,似無他奸情,初更之事,夜分後始乃來告,已極駭然,草記來呈,又在四更後,不可無罪,入直堂上罷職,郞官異於堂上,昌慶宮巡檢,亦非所關,勿論,入直摠管,則多是老病人,不足深責,遞差,草記遲滯罪,不在郞官,亦爲勿論,其中發巡郞官,査問拿處,只當回告形便,豈敢以抑逆之說,徑先發口?當該宣傳官,令兵曹決棍,以懲日後,可也。仍命諸承旨,讀公事。豐之等,進讀公事訖。上命備堂先退。命書傳敎曰,日前對辭,以口傳之,故未能諦悉,大抵禁將事,萬萬駭然,向日飭墨未乾,有此三名漂沒之擧,其委折,自政院,卽爲問啓,數昨提問之後,方欲處分,則所當俟勘之不暇,而乃敢冒呈草記,有若無故之人,此亦宜問之一端,此意一體,問啓。又命書李敬倫、黃昇源、李顯靖疏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三善齋。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今姑停止,加減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蔘苓飮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襄陽縣監申大觀,豐基郡守李大永,全義縣監李星會,以次進伏訖。上曰,次次進前,奏職姓名,可也。大觀進前奏職姓名。上問履歷。大觀曰,曾經宣傳官、武兼、分都事、禁府都事、訓鍊主簿、都摠都事,訓鍊僉正、副正,熙川、金川郡守,靑松府使、咸興中軍、內禁衛將、城津僉使,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襄陽邑雖閑僻,當此荐飢之餘,前倅聞已善治,須竭誠爲之也。大永,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外任爲幾次乎?大永曰,曾經高山縣監、甑山縣令,方待罪本職矣。上曰,本郡素稱弊邑,須惕念做去,可也,七事特除之耳。星會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初除外職乎?星會曰,曾經知禮縣監、金城縣令,方待罪見職矣。上曰,自知禮遷金城乎?對曰,然矣,上曰,金城則瓜滿乎?對曰,貶罷矣。上曰,貶題云何?對曰,民思初政,謗實由嬖矣。上曰,誰之族?對曰,爲李尙度之六寸親矣。上曰,今番則着力做去,須勿如前之爲也。命諸守令先退。上曰,訓將,入來聽傳敎乎?文源曰,姑未及來待矣。上曰,古則承宣朝夕問安時,例受門鑰,爾果聞知乎?爾方爲軍士房,此任極難愼,繼自今,須十分加意,好矣。文源曰,聖敎至此,臣敢不竭誠奉行乎?上曰,禁將前望入之。賤臣承命,奉入。仍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劇務相妨,提調金履素,京兆本任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兵曹堂上,牌招推移入直。文源曰,新除授禁衛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日備局,郞吏擧行,極爲駭然,莫非堂上不能檢飭之致。當該有司堂上,從重推考,郞吏等,自本司,嚴加決罪。又命書傳敎曰,御營大將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朴祐源〈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金載瓚〈坐〉。右副承旨李文源〈坐〉。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崇祜曰,瑞山縣監,當日辭朝。
○傳于李文源曰,有司堂上、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纂輯堂上來待。
○傳于李崇祜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崇祜啓曰,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沈豐之,參議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文源啓曰,備局有司堂上金華鎭、徐有隣、李在簡、趙時俊,京畿監司沈頤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祐源啓曰,纂輯堂上金魯鎭、嚴璹、鄭昌順、李時秀、金載瓚,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莫重稟啓之事,謂以忘置,經宿始稟之狀,已極駭然。況渠已出番,要令替入之同僚來稟,尤甚放恣,當該承傳宣傳官汰去。
○傳于李崇祜曰,侍從、守令承傳,事體尤自別,賑邑守令中,以侍從承傳人,今日政,竝陞品擬入。
○傳于李崇祜曰,守令有闕代,今日政差出。
○李崇祜,以吏曹言啓曰,大興郡守沈載鎭,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今日政下批。光州牧使李復永,旣有內外三品通融備擬之命,且此人之學識人品,自在僚屬時,熟所知之,亦令今日政擬入,在外正,竝改差,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沈豐之牌不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李崇祜進。以呂善亨爲執義,李一曾爲司諫,鄭枋爲漢城左尹,吳泰齊爲宣陵參奉,前府使安翼濟,泰安郡守李壽弘,以上今加嘉善,善治善賑,加資事,承傳。以李師濂爲宗簿正,李復永爲司僕正,大興郡守沈載鎭,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鄭日煥爲光州牧使,李璡爲梁山郡守,尹翊烈爲三陟府使,朴敬圭爲靑陽縣監,沈禧爲天安郡守,李廷書爲尼城縣監。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文淳差祭,參議宋載經病,參知未差,右承旨金思穆進。以鶴林君焴、李𡊠、尹塾爲都摠管,洪履健爲曹司五衛將,朴昌洙爲鳥嶺別將,李永秀爲宣傳官。
○傳于李崇祜曰,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傳于金思穆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思穆曰,奉審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連日陰雨之餘,永寧殿西門西北角朴工及椽端㵕漏,女、夫瓦及莫沙,竝四十餘張,今朝墜落,西門下內墻一間,亦爲頹圮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蓋瓦及墻垣頹落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五日設行,而有頉等處,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李文源,以兵曹言啓曰,紫門監所掌敦化門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水門箭鐵,每値傷損,此蓋不善修補而然,嚴飭戶曹,令判堂,看審諸處,幷卽修補後,復如前續續執頉,監董官員,自本曹,論罪,可也。
○李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敦化門東邊水門鐵箭,中方折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罪人朴聖秀、柳廷潤等,更推云云。終不悉陳者,究厥情狀,萬萬狡惡,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滯囚已至屢朔,分輕重勘律放送後,草記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啓目,僞造圖署假稱宮監罪人朴聖秀、柳廷潤等,分輕重,勘律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僞造印信曆日等條》有曰,僞造關防印記者,杖一百徒三年,《續大典戶籍條》有曰,役名不以實書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發,罪各等者,從一科斷,隨從者減一等,依此律,首犯朴聖秀,決杖一百後,平安道祥原郡徒三年定配,隨從柳廷潤,減一等,決杖九十後,黃海道長連縣徒二年半定配,竝卽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目,粘連農形摘奸史官,書啓云云。民間癘疫,漸就止息,列邑奉行,俱能如例云,而凡事易怠於稍久,另飭守宰,給糧救療等節,更加惕念擧行之意,分付道內,何如?判府gg判付g啓。俄筵纔已遍詢,目下民情,不可不軫念,來頭民力,亦不可不軫念,已作租諸邑,就各其分數,加一分許令換作,此外諸邑,設有不得已作租處,續續許題,必至於紛紜,勿論該廳、諸道,除非筵稟或狀稟,毋得擅許之意,幷以嚴飭,分付爲旀,末端事,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應敎李魯春,副校理曺允大,修撰申耆、尹序東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聞昌慶宮小東門,夜來自開,無人管守。禁門鎖鑰,何等嚴重,而乃於暮夜無知之間,有此意慮不到之事,事未前聞,極爲驚駭。雖或謂環闊鑰小之致,而環闊鑰小,前後無異,則豈以前日不自開之門,而自開於昨夜之理乎?靜思厥由,萬萬訝惑。騎堂及摠府堂郞,雖有勘處之命,而至於摠郞及該所衛將、部將,巡綽之際,矇不覺察,自東營來告之後,始乃現發,此莫非夜巡時,不能檢察之罪,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尋常處之,臣等謂當該摠郞及衛將、部將,嚴加究覈,從重勘罪,宜矣。且今此門鑰自開之弊,專由於元無主管而然,自今以後,附近門守門將,兼管照察,俾無如前疎虞之患,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已諒處矣。
○持平李洪載疏曰,伏以,皇天啓祐,景祿無疆,元子宮睿質克嶷,德器夙就,禮成相見,頌騰以貞,此誠宗桃盤泰之基,普切臣民攢祝之忱,區區歡慶,曷有其極?仍念臣罪戾在身,怙恃靡所,俯仰穹壤,痛泣風樹,奄過外制,歸依先壠,攀柏之情,尙有餘哀,枯木之念,不到榮進。曩叨柏府除旨,馹召恩諭,繼降於鄕廬跧伏之中,臣義分是懼,竭蹶登途,來伏私次,適蒙恩遞,其在私心,只切惶感。曾未幾何,臺閣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於是,惝怳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顧臣孤露餘生,如窮無歸,在今移孝之地,惟有畢忠之義,況又積違軒陛之餘,倍激犬馬之戀,臣固當卽地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此自來不稱之職,徒貽屢試蔑效之譏,則矧今國賊未討,大論方張之時,豈容以如臣迂愚,素乏風裁者,苟然充位於其間哉?抑臣於兩司合啓之中,有同堂叔姪之親,前後諸臣之情地如臣者,輒皆陳籲,獲蒙體諒,未嘗冒參,便成近例,玆將披瀝之懇,仰塵崇嚴之聽。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臣情之有不獲已,亟賜鐫改,俾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方陳情冀免,不自居以見職,則豈敢拖引他說,而目見梟獍之相仍,意切鷹鸇之必逐,略效愚忱,以冀澄省。噫,天地之所不可容者,惡逆也,刑政之所不可緩者,懲討也。《魯經》大義,特揭無將之誅,漢法至寬,先稱不道之文,惟彼鄭妻爲麟、謙之窩窟,而尙貸太蓋所未逭之律。龜柱爲量、𨩌之根柢,而猶寬莽、冀所不貰之刑,徒屈王法之嚴,久積神人之憤。夫以我殿下,識貫千古,明燭萬里,豈忍爲此姑息之仁,將啓國家無窮之憂耶?然而八九年來,未聞有一二臣,碎首叩閽,死而後已者,今之廷臣,孰敢辭不誠之罪,而乃若移置田舍之不由王府,偃處海島之便同家居,臣愚死罪,不能無感於體乾剛之德也。臣於往歲,從諸臣後,屢伸沐浴之義,而一未蒙允,常懷憂懣。今玆復叨於六載之餘,合辭中諸賊,無一究竟,而惟此兩魁,不但依舊自在,無所嚴討,反或有視前寬緩者,自有治逆以來所未之聞也。職此之故,蔓草難圖,而枝種轉滋,國榮之逆節,又復滔天,德相之凶謀,次第畢露矣。憑恃寵靈,竊弄威福,千罪萬惡,何往非擢髮難贖,而最是潛懷異圖,沮遏大計者,實爲劇賊之斷案,假托儒名,陰締權奸,受嗾投疏,的見其甘心不軌,而若其四字凶言,眞贓自綻,厥罪惟均。擧國血氣之倫,孰不欲手磔國榮之肢,口臠德相之肉,而聖斷不嚴,王章未伸,或致臥席之斃,或免肆市之戮。若乃樂純之憑藉其姪,恣行胸臆,煥億之慫慂其叔,醞釀凶圖,究厥情狀,無異元惡,而今殿下,一味涵貸,久靳常刑,此皆載籍之所未覩,而義理益晦,法紀愈弛,轉以至於湖孽之猖獗,海凶之跳踉,幻影迭出,接踵繼起,又轉以爲澤、白之恣意詬天,最、翊之合力肆凶,根株互締,鬼蜮閃倏,不啻若燎原之火,無計樸滅,潰隄之瀾,靡所止泊,而夫何聖明,雍容於上,廷臣玩愒於下,大小疏啓,都不過一紙相傳,前後批旨,又不出二字不允,一日二日,看作恬嬉之文,去年今年,視同暇豫之具,臣於是,尤不覺心肚欲裂,毛髮竝䜿也。若使合辭諸賊,不卽勘決,則方來之憂,又復如前,其流之禍,不可勝言。伏願聖上,廓揮乾斷,三司諸啓,亟賜兪允,少洩一國之輿憤,俾樹萬世之倫綱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甲辰五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備局有司堂上,京畿監司,纂輯堂上,同爲入侍時,備局有司堂上金華鎭、徐有隣、李在簡、趙時俊,京畿監司沈頤之,纂輯堂上金魯鎭、嚴璹、鄭昌順、李時秀、金載瓚,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出榻敎〉又下敎曰,仍詣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事,分付,可也。仍命有司堂上進前,華鎭等進伏。上曰,今年牟麥,大違初料,峽邑民情,想益難矣。作租事果何如,卿等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畿內牟還,實有難捧之慮,民情亦無畢納之望云矣。有隣曰,臣等自外,亦有所云云。勢將察民情,從略許施矣。時俊曰,麥農雖未豐登,尙可以預備種子,姑令督捧,畢竟至於難捧而後,始可議爲矣。頤之曰,沿邑比峽稍勝,且以來歲種子言之,一竝許施,亦似難矣。上曰,昨日禁將前望,有入之之敎,望單中,如有作故人,則例用紙附名上,而初則以作故人之混入持難,畢竟督納,亦不用紙附之例,備局事誠駭然矣。有隣曰,此莫非臣等愚迷不察之致,惶懍之極,不知所達矣。在簡曰,昨日兩道畢賑狀,願納私賑人五十石以上,依事目,煙役勿侵之意,已爲覆奏,蒙允矣。百石以上,旣蒙特敎加資之典,五十石以上,帖加成給,不必爲過濫,其中士人之不願帖加者,以郞階帖代給似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備堂先退,纂輯堂上進前。華鎭等退出,魯鎭等進伏。上曰,纂輯幾何修整乎?魯鎭等,以所成草冊進獻。上曰,諸條浩汗,倉卒披閱,有難詳細照管,然大體凡例,則善成,後日登對時,列書笏記,以爲經覽之地,可也。璹曰,景慕宮與社稷,序次,謹當稟定矣。上曰,當居社稷之上,而列書於永禧殿,似好矣。上謂昌順曰,獄案,或有永爲定式者,或有不當永定者,曾於先朝,有爲其母之作奸犯殺者,不宜償命之敎,聖意之專在於傅生,亦可仰諦矣。郞廳中,勤幹解事者,誰也?昌順曰,李家煥,頗有見識矣。上謂時秀曰,爾無纂輯事乎?時秀曰,臣方抄出日記矣。上曰,丙申以後日記,抄送,可也。又命纂輯諸堂先退,魯鎭等退出。上曰,同副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而修改等處,亦爲詳審以來。都承旨入侍,仁浩承命退出,行都承旨李崇祜進伏。頤之進前曰,龍仁縣令李㻋,呈狀乞遞矣。民人呈訴營門,有辱及其先之語,而謂以營門,容護厥民,至以掩悖濟惡等說,侵斥營門,語多不擇,及其推見民狀,原無是事,信聽無根之說,强引不當之嫌,作此駭異之擧,揆以體統,不可仍置,龍仁縣令李㻋,罷黜,何如?上曰,朝廷所尊者體統,李㻋事,極爲駭然,所當依卿請施行,而人品已自桂坊時,熟知之,最是矯激,爲渠長處,且本事之相左,渠或未及聞知故然,但令勿罷,殆近曲護,此時一日曠官可悶,宜卽決處,龍仁縣令李㻋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上謂崇祜曰,監賑使好在云乎?崇祜曰,連得安信,莫非聖恩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三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文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文源曰,臣承命馳詣健元陵,奉審陵上、殿內,皆無頉,奉審祭物、祭器、祭井,俱極精潔,摘奸諸執事、進排官,亦爲無頉,仍詣局內諸陵陵上、殿內,奉審亦皆無頉矣。上曰,各陵入直官,誰也?文源曰,健元陵令李正圭,參奉趙應鎭,徽陵參奉鄭斗榮,惠陵別檢權坰,崇陵參奉鄭東五,元陵別檢崔重圭,顯陵參奉尹守翼,穆陵別檢金致光矣。上命召對入侍,文源,先爲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三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仁浩,侍讀官李魯春,檢討官申耆,原任待敎尹行任,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進講《寶鑑》,魯春伏讀五十四編訖。上命陳文義。魯春曰,崇儒重道,卽爲治之先務。雖以此篇言之,惟我肅廟朝,誠心招徠之德意,藹然於絲綸之間,監法之要,莫過於是。矧今元子宮,天姿岐嶷,胄筵將開,必得窮經飭行之人,置諸左右,然後可以輔導睿學,薰陶德性。伏願益加留意於旁招之道焉。上曰,所奏甚好矣。又下敎曰,《寶鑑》今幾畢講,此後,進講朱子封事,好矣。又下敎曰,上番見館志乎?魯春曰,見之矣。上曰,連進纂輯廳乎?魯春曰,以入直不得進矣。上曰,除本仕,逐日進往,可也。仍命書傳敎曰,館直苟艱,在外及違牌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明朝牌招推移入直。又命書傳敎曰,近午奉命,遍詣局內諸陵奉審,日未暮,復命承旨李文源,內下弓子一張賜給。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朴祐源〈坐〉。右承旨金思穆〈坐〉。左副承旨金載瓚〈坐直〉。右副承旨李文源〈坐〉。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崇祜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崇祜啓曰,左承旨朴祐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崇祜曰,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崇祜曰,藥房提調金履素,牌招,使之仕進。
○李崇祜啓曰,藥房提調金履素,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金履素。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柳孟養、兪漢敬,副校理尹㬦,副修撰李鼎運落點。
○以校理柳孟養,副修撰李鼎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崇祜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諸處水門,臣一祥,竝爲看審,則敦化門東邊水門鐵箭,今番修改者外,又有年久剝傷不實者,弘文館西邊水門鐵箭,多有破無者,曜金門南邊水門一間鐵箭及沙㐊,剝傷不實,皇壇北邊水門二處及內水門一處鐵箭,竝完,拱北門西邊水門立箭二箇,下端三寸許,及帶鐵一箇,二寸許折傷,橫木間間腐傷,東邊水門鐵箭完,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完,明光門西邊水門一間鐵箭,間間剝傷,一間鐵箭破無。以上有頉諸處,分付紫門監,着實監董,卽速修補,而亦令本曹郞廳,眼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敦化門內禁川橋西邊柳木一株,今朝因風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麻浦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八名,故六幕結構以給,而十二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四百七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今日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病人出來,爲十八名,故隨其無依者,五幕新造添補,使之奠接。舊幕中一處二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五百四十八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活人署,至永渡橋近處,病人出來,爲五名,故隨其無依者,四幕造給,使之奠接。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六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五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載瓚,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有書役事,注書出去,與李敬五偕往翰苑,而事變假注書入送也,晉賢承命出,安邁權承命入進伏。上曰,玉堂出牌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以今方出牌之意,回奏。上曰,承牌與否,催促知入。賤臣承命出,以兪漢敬、尹㬦在外,柳孟養、李鼎運牌不進之意,伏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朴祐源〈坐〉。右承旨金思穆〈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文源〈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崇祜啓曰,卽者修撰申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崇祜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崇祜曰,禮房承旨入侍。
○奎章閣待敎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沈豐之牌不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李崇祜進。以金魯鎭爲判尹,吳載純、朴祐源爲奎章閣直提學,李勉基爲刑曹正郞,李運永爲工曹佐郞,成鼎鎭爲黃山察訪,中學訓導單李宗烈。
○兵批,無政事。
○備邊司薦望,以金峙默爲廣州府尹。
○傳于李崇祜曰,廣州府尹,當日辭朝。
○傳于洪仁浩曰,廣州府尹入侍。
○備忘記,廣州府尹金峙默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校理柳孟養,副修撰李鼎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崇祜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鼎運,牌招草記,傳于金思穆曰,聞其情勢,似然。且今館直不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孟至大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新除授玉堂,待明朝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載純。
○傳于李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每有一番除旨,輒增一層風波,是予反害之也。今番前望點下之後,豈不欲勉飭,而趑趄至今,蓋有意耳。大抵此重臣本末,予旣洞悉,曩時傳敎,略已言之。雖使重臣自明,其說無以加此,人之云云。到今不足較辨。見任雖非緊任,許久虛縻,有傷事面。且於次對座目,無非懸病之時,朝筵亦欲提敎而未果,兼工曹判書蔡濟恭,待明朝牌招,申飭行公。
○禮曹,來七月初四日,宗廟秋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攝儀。
○李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阿峴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五名,故四幕結構以給,新舊幕合爲四百八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弘濟院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四名,故四幕結構以給,而十七幕,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三百九十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今日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病人出來,爲十七名,故隨其無依者,六幕新造添補,新舊幕合爲五百四十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今日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病人二十一名,又爲出來,故隨其無依者,六幕新造添補,使之奠接。舊幕中,二十一處,六十五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五百三十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營bb廳b言啓曰,本廳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活人署,至永渡橋近處,病人出來,爲六名,故隨其無依者,五幕造給,使之奠接。舊幕中五處七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活人署至永渡橋近處,病人出來,爲四名,故隨其無依者,三幕造給,使之奠接。舊幕中七處十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權薰,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事關紀律,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發遣郞廳,東、西、南郊結幕處,摘奸以來,則回告內,以爲訓鍊都監字內,新舊幕合爲四百六處,禁衛營字內新舊幕,合爲五百三十八處,御營廳字內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二處,而自今日天明後,至午前,姑無病人出來之事。糧資則該廳兩郞廳,分處所眼同部官,方張俵給,竝姑無頉,故更加惕念擧行之意,各別嚴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東、南、西、北部字內及兩活人署,出幕病人中,抄出無依之類,前出幕病人七百六十六口內,男女老壯六百九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一百五十七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十八石五斗,再巡畢分給。新出幕病人八百十七口內,男女老壯六百九十九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一百十八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二十石三斗二升,初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司僕寺意啓曰,譯官金致瑞論賞草記,批旨內加資與除職間,指一稟處,可也事,命下矣。自前如此之類,多有加資之例,而係是恩典,不敢擅斷之意,敢啓。傳曰,加資。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龍仁縣令李㻋,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㻋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今日捧供以聞。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池日恒、南殷老、金相龜、印時彦、姜𪝤,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龍仁縣令李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邑民之侵辱官長,若是無忌,訟庭訶叱之不足,甚至有掛榜詬辱之擧,爲官長者,豈無憤怒之心乎?枚報請治,雍容甚矣。至於渠之狀辭中,掩悖濟惡等說,亦已刪改於追是之本意云爾,則道臣擧條,自歸爽實之科是如乎,昨批旣言之,朝廷所尊者,體統也。右袒邑民,罷黜官長,則龍仁,將又有衿川申耆事矣。營邑體統,猶屬緦功之察,此囚乙良,卽爲分揀放送,使之待城門開,還官爲旀,貿穀事行査云云。事甚屑越,無敢煩浼之意,嚴飭,分付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安城郡守金相龜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所斤前僉使印時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珍山前郡守南殷老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部將李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都摠府發巡郞廳金百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都摠經歷,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咸平前縣監姜𪝤等原情云云。姜𪝤段,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爲白乎旀,兪鉉商段,喪人勿爲請刑,且有先朝受敎,上裁,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領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臣於昨日,本症重發,猝然暈倒,渾身戰掉,省覺昏瞀,開睫而不識人,欲語而不通音,急灌藥物,僅得回甦,而胸膈煩悶,冷汗如注。今日賓對,準擬趨詣,以伸區區之忱,目下病狀,實無蠢動之勢,惶恐之極,益無所措。玆敢倩人構箚,冒瀆崇聽。伏乞聖慈,亟降譴罰,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殊用慮慮,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兵曹判書徐有隣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再叨見職,徒荷覆燾,獲免罪戾,而絲毫則無補,瘡疣則畢露,尋常懍惕,若隕淵谷,乃於日昨事,實有所萬萬惶蹙者。噫,本兵之職,卽古之司馬也。凡干戎務,孰非管領,而至於城闕之衛,巡綽之役,所關尤爲至重,一念憧憧,夙宵如結,排日躬審,隨時校飭,擬效職分,罔敢小忽,而只緣見識未周,以致職事多曠。門鑰按視,自有古規,以其設常關也,而或昧句檢之遍及,衛軍精擇,自有令式,以其額無闕也,而未免淆雜之苟充,內而扃鐍,便歸疎虞,外而簷闑,還同鋪堡。以至每日交磨,當夜自開之境,事未前有,何等驚駭?分掌雖有各人,摠察亶係長官,論其不職,臣實爲首。又以草記一事言之,二更馳往,四更登徹,當初晩知,已屬政令之解施gg弛g,末梢稽聞,亦係査按之遲滯。以此以彼,罪無所逃,其何敢諉之於入直之僚堂,兼掌之摠府,而晏然自在,揚揚供職乎?薄警雖止於問備,臣心尤切於惶恧,始以賑啓之覆奏,終緣賞典之奉行,冒沒登筵,仍又開政,而一味蹲據,大關廉防。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所帶之職,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申耆疏曰,伏以,臣於筵退之後,得接家信,則臣之八十老母,宿疾沈痼之中,重添暑癨,氣息危綴,神思錯亂,時有省覺,輒問臣在傍云。臣聞此報,精爽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兼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踏啓字。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知事徐浩修,特進官李聖圭,參贊官金思穆,侍讀官曺允大,檢討官申耆,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宗臣安春君烿,武臣李文爀,以次進伏訖。上講前受音,自《孟子》四卷離婁章,止仁覆天下。允大進讀新受音,自故曰爲高,必因丘陵,止吾君不能,謂之賊。上講新受音訖,允大曰,此云責難於君,謂之恭,所謂責難者,卽以堯、舜之事,仰責於君上也。堯、舜之事,雖不可容易做得,而顔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爲者,亦若是,則初非高遠不可行底事,而人皆可以爲堯、舜矣。至於人君,則位居億兆之上,躬任導率之責,尤不可不以堯、舜自期,而三代以後,則人君,不能以堯、舜爲法,人臣,亦不敢以堯、舜仰責,如或有此等議論,世指爲迂闊不濟事,而至有宋神宗、堯、舜之事,朕何敢當之語,此世道所以日降者也。可勝歎哉?惟我聖上,聰明睿知,卓越千古,御極以來,動靜語默之際,政令注措之間,必以堯、舜自期,凡厥臣民,孰不欽仰,而今以人心世道觀之,尙未造平泰之域,此實人心世道如水益下,莫之然而然者,而臣愚死罪,竊恐我聖上自期之志,不能無一毫未盡,而猶遲挽回之效也。以殿下大有爲之資大有爲之志,若不能措此世於唐、虞三代之治,則將更待何時乎?伏願益勵聖志,益加奮發,日用云爲,必法堯、舜,使風草之化,指日可期焉。上曰,好矣。耆曰,責難二字,專指臣道上言也。人臣第一義,無過於陳善閉邪,使吾君爲堯爲舜而已。雖然,下有責難之臣,而上無翕受之君,則嘉言善謨,雖或日誦于前,而必有扞格不入之患。伏願聖上,毋以責難之義,責於群下,而先恢翕受之量焉。上曰,好矣。浩修曰,此云朝不信道,工不信度,此皆由於不能旌別淑慝,修明憲章之致,顧今王章不擧,淑慝不能旌別,將至於朝不信道之境,豈不大可懼乎?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好矣。聖圭曰,臣則無可仰達者矣。上命書傳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傳,次對入侍。晝講入侍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福源,右議政金熤,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司直金華鎭、鄭尙淳、金魯鎭,兵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鄭好仁、徐有慶,右參贊徐浩修,戶曹判書鄭一祥,禮曹判書嚴璹,延豊君李𡊠,吏曹判書李在簡,行副司直金履素、李柱國、尹塾,刑曹判書趙時俊,知敦寧徐有寧,咸春君李昌運,訓鍊都正徐有大,兵曹參判金文淳,掌令李集斗,獻納金東淵,副校理曺允大,正言徐有鍊、閔慶世,修撰申耆,右副承旨李文源,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安邁權,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福源曰,庚熱漸近,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玉音尙爾欠和,下情實不勝萬萬焦迫矣。上曰,似緣咳嗽未快而然,不甚大段,何必過慮也?福源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福源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福源曰,元子宮,久未承候,近日凡節,何如?上曰,近頗完實,善寢善食矣。領相之病,聞甚悶然,症勢果如何云乎?福源曰,昨緣觸風,証gg症g頗非細云矣。上曰,近日東風連吹,果能有益於蟲災,而無損於穡事云耶?福源曰,蟲蝕之患,幾盡消滅,高燥之處,已皆浹洽,東風雖曰無益於穡事,而間以甘霔,別無受傷,至於蟲損,則大有顯效云矣。上曰,賓對進前,除非時急公事,稍待首揆之造朝,好矣。福源曰,此咸鏡監司李命植狀啓也。枚擧咸興判官韓大裕牒呈,以爲嶺內還穀,排巡不足,嶺外各倉所在會內牟二千二百八十二石零及耳牟三百五十二石,磨鍊分給,而嶺內之地,不尙麥農,無本色收捧之路,相當穀,待秋成,從便換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境內還分之從便推移,其勢固然,相當穀物之準折代捧,已例亦多,依狀請,咸興所在會內牟二千二百八十二石零,耳牟三百五十二石,待秋成,以相當精實穀,換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向來經筵官差出,實出於繼述舊章,作興儒術之聖意,初非爲一時賁飾之具,而命下屢月,尙無動靜。諸儒臣,皆是世祿故家,亦或曾從仕塗,當此側席求賢之日,豈不思所以對揚德意,展布素學乎?月前別諭,已極隆渥懇摯,而古亦有長吏勸駕之事,諸儒臣所在處道臣、守臣,更爲宣諭,益加敦勉,期於從近造朝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以懷德前縣監朴光晦投印事,有議大臣稟處之命,而自前守令之投印徑歸者,或因特敎,有卽其地定配之事,如無特敎處分,則自臣府,以制書有違律照勘矣。大臣之意,以爲投印之律,定以定配,似爲差重云,朴光晦拿囚,捧供後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朴光晦事,卿等知之乎?熤曰,與宋載經,有相詰事云,而未得詳聞矣。福源曰,雖未詳本事之如何,而投印之罪,不輕而重矣。善復曰,有情勢,則辭狀容或可也,至於投印,事體極爲未安矣。上曰,待捧供,當有處分矣。善復曰,恩津、咸悅兩邑守令,以稅船致敗事,有待畢賑拿問之敎矣。上曰,以草記稟處,可也。善復曰,鹿島萬戶事,亦當稟處矣。上曰,此則自在勿論中矣。尙淳曰,頃日筵中,前承旨金宇鎭,以廣州結錢元區劃四百兩外,三百十五兩加劃事陳達,而有次對時稟處之命矣。蓋結錢之數,年各不同,則每年七百餘兩,勢難劃一定送,當初給代米,旣以三分一之數,劃屬本府。結錢,亦依此區劃,則有餘不足,營、府相均,誠爲公平之道,自今秋爲始,每年結錢,毋論豐歉之加減,必以三分一劃給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淳曰,本廳各邑所在牙兵、束伍、把摠、哨官之殿最,使各該邑守令,試射、講牒報,其中射講俱有分者,置之上考,一技有分者,置之中考,射講俱不者,置之下考,而無題目修啓,自是流來之規也。昨冬特敎,申飭之後,京將官及南漢啓下哨官,皆書題目,而至於鄕將官射講外,其他能否,旣未得聞知,則實無可以品題者,只憑其射講而爲言,則許多人題目,其將純然雷同,故前將臣之因循前規,連以無題目修啓者,良以此也。臣意,亦不如仍舊貫之爲愈,故敢此仰達。上曰,鄕長官,則勿書題目,可也。〈出擧條〉一祥曰,臣於昨日各處水門看審時,小東門,亦爲詳審,則所排門板薄劣,鐵物甚弱,莫重宮墻之門,極涉疎虞,更爲堅造改排,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水門事,極爲駭然矣。福源曰,事甚驚怪矣。上曰,曾見守門軍卒,覓果來往,間或有此等之弊,夫豈有自開之理?此非張大之事,別無究覈之道。然苟究厥咎,專在喉院,騎省不善檢飭,不堅鎖鑰之致矣。南小門則何如,戶判見之乎?一祥曰,此門則門板鎖鑰,俱爲堅固矣。一祥曰,軍資監生弊之源,救弊之方,講究稟處事,命下矣。前後節目,固甚詳悉,別無更爲釐正之事,而本監四官員,分掌四所掌,故下吏輩,互相欺瞞,戶曹,出一關子,則幻弄上下於各所掌,此爲生弊之一端,而四所掌,有害無益。自今爲始,合作一二所掌,而兩官員,同掌一所掌,則官員之幻檢似勝,下吏之容奸必少,以此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倉官每不擇差,故雖有釐正節目,而徒法不能行,參下兩官,旣是應遷之窠,則無以變通,而參上兩官,依宣惠廳例,以曾經守令人擇差,則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擇人之道,不係於守令之曾經與否,如戶曹廣興倉,皆是米穀衙門,而未經守令者,亦多爲之,不必於本監,獨定新例,只令另行擇擬,嚴加察飭,似好矣。熤曰,未經守令之人,未必盡下於已經守令之人,已經守令之人,未必盡勝於未經守令之人,已經守令者,亦不無貪婪未了事者,未經守令者,亦豈無廉謹解事務者?惟在於擇差而任之而已,不必以守令之經否,爲倉官之階梯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一祥曰,軍資監逋欠二千三百餘石內,員役等所逋,則一千一百餘石,纔已收捧,而至於庫中流來,欠縮一千一百餘石,今年之內,猝難準徵,限年徵捧,何如?上曰,特爲蕩減,可也。〈出擧條〉璹曰,守禦使鄭尙淳,以殿最事,有所陳達,臣亦有區區所懷,切欲及今稟定矣,故相臣金在魯,嘗言非錢穀詞訟之官,則別無考績之事云,其言儘有理。至若陵官,幾至六十餘員之多,問其職掌,不過守直、禁養而已,實無廉探考績之道矣。上曰,米布詞訟外,亦多殿最之官,以兵曹言之,部將守門將八十餘人,皆有題目,旣在其職,則宜有貶褒,而陵官職任,尤爲自別,旣置上考,則豈無褒語乎?福源曰,聖敎至當,而旣無可考之績,又無可褒之題,無題而上,自古已然,若書中下之考,則亦當有貶語矣。熤曰,事體則至重且大,而職任,則別無可考矣。上曰,貶坐時,則似當詳見其爲人矣。璹曰,出直官,則赴坐時見之,而入直官,則不識其何狀矣。上曰,不見其人,而只書題目,事似難處,殿最各司,從速抄出,後日入侍稟定,好矣。時俊曰,律官取才之法,定以一年兩等,而高栍者付諸京司祿官,低栍者,分擬外方檢律,一從講記,劃數次第,以爲塡差之道,此是《大典》舊式也。昨年以祿官檢律,分作兩取才之規,成節目啓下,而節目中,每朔考講,一未爲之矣。今春又以履歷久勤,差送檢律之意,有所草記,尙未承批旨,故江華檢律,今方作窠,而臣曹不得輕先差遣,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福源曰,《大典》法意,本自精密,人不能行,非法之弊也。祿官檢律之分岐取才,履歷久勤之隨次差遣,雖各有見,終多不便,臣意則莫如遵守《大典》之爲是矣。熤曰,律官取才之規,本是一法,其法不啻精密,特以取才之際,不能執公,致有自下奸弊之漸益滋生。今若欲更張其法,以矯其弊,則法纔改,而弊又生矣。雖鎭日改法,而弊終不可矯矣,都不如遵用舊典,執公取才之爲愈矣。上曰,仍舊貫施行,昨今年草記及節目,竝勿施,可也。〈出擧條〉善復曰,宮墻修築,有待下敎擧行之命,以何間始役乎?上曰,稍待快霽,草記,可也。福源曰,春桂坊修補,爲第一急務,命下之日,事當當日差官,當日入直,及今擧行,然後可無臨時窘束之慮矣。熤曰,雖於六月內始役,亦無不可矣。上曰,豈不張大乎?福源等曰,至於此役,則事面之張大,物力之多寡,有不暇論矣。上曰,戶判詳見其役處乎?一祥曰,臣已得遍觀年久頹圮,多不成說,不可不趁今修葺矣。上曰,大體言之,闕內頹傷處甚多,集禮門所見,亦甚時急矣。一祥曰,然矣。上曰,待立秋,春桂坊,使卽修補,而集禮門,同時修改,好矣。臺臣進前,東淵顚倒失儀。文源曰,獻納金東淵,進伏之際,擧措顚錯,有損筵體,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集斗、東淵、允大、有鍊、慶世、耆等,合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集斗、東淵、有鍊、慶世等,合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上曰,不允。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東淵避嫌。上曰,府啓未畢之前,諫臺之避嫌,事涉輕先矣。文源曰,獻納金東淵,府啓未畢之前,輕先避嫌,揆以臺體,誠甚駭然,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集斗前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求禮縣移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亟停勿煩。請金養淳,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上曰,以金養淳事,每欲下敎而未果矣。此啓之一存一拔,事涉斑駁,臺臣之意,殊未可曉也。集斗,又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仍下敎曰,金養淳事,未承批答,而更發他啓,此與向來李敬養之拔啓事一般,因此停啓也,自不妨矣。文源曰,臺啓事體,何等嚴重,而掌令李集斗,聯啓之際,未承批答,更發他啓,事極駭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此非政院之所干涉矣。集斗,又請南海縣移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請新除授執義呂善亨,時在慶尙道黃山察訪任所,掌令趙鼎耇,時在平安道平壤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集斗避嫌。上曰,憲臺之避嫌,語無端緖,做錯大矣。命書榻敎曰,掌令李集斗遞差。東淵避嫌曰,臣庸騃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見今所叨之職,已試蔑效之地也。臣草土餘生,風樹含悲,念絶榮途,分甘丘壑矣。迺於春間,薇垣恩命,再降於夢想之外,蓬蓽動色,而輒以在外特蒙恩遞,益增惶隕,惟譴何是俟。今於適來旅邸之際,除旨又降,召牌繼臨,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又於日前,罪犯違逋,罰止問備,臣誠惶凜靡措,而逖違之餘,一覲爲急,玆因賓對,黽勉登筵,而進伏之際,顚倒失措,合啓之前,徑先引避,臣之眚尤,於是乎益著。雖伏蒙聖度天大,特下勿推之命,而自顧惶恧,如無所容,臣何敢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東淵、有鍊、慶世等,前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亟停勿煩。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上曰,不允。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上曰,不允。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上曰,不允,請新除授司諫李一曾,時在原春道洪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下敎曰,臺啓中罪人除非伏法,則不去其姓,古例則然。以有臣、宗甲、義駿、義翊事言之,以一人之姓,而府啓則書之,院啓則不書,院啓之去姓是,則府啓非也,府啓之書姓是,則院啓非也。頒示中外,關係甚重,而于今幾年,因循古紙,尋常看過,莫之能改,豈非前後臺臣慨然處乎?熤曰,臺啓體重,一啓之後,不敢容易變改,似緣當初入啓時,誤書之致,而臺臣之不察,恐難辭其責矣。上曰,近以疏通一事,屢煩飭敎,疏通自疏通,隄防自隄防,居其官而擧其職,事體當然,而銓家,難於取捨,一不奉承,更欲提飭,而徒歸屑越,尙今泯默矣。日前以襄陽事言之,本邑素稱閑僻,夫誰曰不堪其任,而連値荐飢,屢飭擇人,今年年事,又未可知,故毋論文、蔭、武,勿拘常格之敎,予意亶在於極愼其擇,及見申大觀爲人非不勤幹了了,而各別擇差之意,果安在哉?旣不得一事對揚,又未見一分報效,此雖非故犯,大體則不善擧職,今世之人,夫孰不然,而吏判爲尤甚,誠極慨然矣。在簡曰,襄陽自是文臣窠,故誤承伊日下敎,以武弁擬入矣。聖敎至此,惶懍震剝,不知所以仰達矣。上曰,吏判此言,殆同分疏矣。福源曰,吏曹判書李在簡,下敎之下,語涉分疏,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近來廷臣,專不事事,恬嬉姑息,徒欲做官,世道朝象,胡至此極?言念國事,誠萬萬寒心矣。福源曰,此莫非如臣無似,忝居揆地,不能董率群下之致,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矣。熤曰,疏通之道,在於明刑政,刑政克明,則何患乎疏通之不得其道乎?上曰,訓將進前。善復進伏。上曰,已始濬川乎?善復曰,大段壅閼處,姑先略略疏導矣。上曰,前禁將之向來數三事,揆以事體,殊極未安,近來凡事之擧行,過於自重,已涉慢蹇,而昨日草記,尤極駭然。大抵人器淺狹,固難其任矣。善復曰,自承嚴敎,惶蹙無地云矣。上曰,御將亦可謂宿硏,而若論宿將,毋過於卿,他帥之新到未鍊事務者,卿其指揮而善導之也。仍命備堂先退。命書傳敎曰,有相妨事,大司諫柳義養許遞。又命書傳敎曰,在外之代,以外任點下,事近無實,直提學吳載純,府尹本任許遞。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三善齋。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廣州府尹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文源,廣州府尹金峙默,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問職姓名,峙默奏對訖。上曰,保障重地,努力爲之,舊倅今當上來,須卽離發,於邂逅處交龜,好矣。命宣諭,文源讀傳宣諭訖,峙默先退。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戌時,上御三善齋。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每有一番除旨,輒增一層風波,是予反害之也。今番前望點下之後,豈不欲勉飭,而趑趄至今,蓋有意耳。大抵此重臣本末,予旣洞悉,曩時傳敎,略已言之,雖使重臣自明,其說無以加此,人之云云。到今不足較辨。見任雖非緊任,許久虛縻,有傷事面。且於次對座目,無非懸病之時,朝筵亦欲提敎而未果,兼工曹判書蔡濟恭,待明朝牌招,申飭行公。以副修撰李鼎運牌招,草記。命書傳敎曰,聞其情勢,似然,且今館直不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他承旨入侍。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行左承旨朴祐源〈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鎭〈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仁浩〈坐〉。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祖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崇祜曰,只推,更爲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傳于李崇祜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獻納金東淵,正言徐有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溽暑滯囚可悶,時囚,皆令今日內,議處照律。
○傳于李崇祜曰,左承旨入侍。
○李崇祜,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柳孟養,副修撰李鼎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柳孟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崇祜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崇祜,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兪漢敬,時在京畿交河地,副校理尹㬦,時在南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宇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孟至大,時在洪忠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崇祜,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宗廟正殿北階上,北墻二間許,積雨㵕濕之餘,今朝頹圮,聲震殿內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八日設行,頹圮處,待快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兵曹言啓曰,宮城各門,鎖鑰監掌分授節目,依傳敎,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林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玄石里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九名,故九幕,結構以給,而十四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三百八十六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今日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病人八名,又爲出來,故隨其無依者,五幕新造添補,使之奠接。舊幕中十七處,六十一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五百二十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活人署至永渡橋近處,病人出來,爲二名,故隨其無依者,二幕造給,使之奠接,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向前印時彦議處云云。自本道旣已罷黜,別無更勘之律,上裁,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向前金相龜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使之當日還官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bb粘b,慶熙宮衛將池日恒,矣莫重闕內蓋瓦,本所吏卒,至有偸竊之擧,常時不能檢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左承旨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昨於銀臺直中,伏奉敎旨,以臣爲奎章閣直提學者。繼以有牌召之命,華誥朱衣,班聯動色,身在禁中,逃遁無路,悸恐章皇,居然冒膺,而退伏循省,五內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前後兜攬,孰非踰溢,而豈有如新除職名之千不近萬不似也哉?臣本庸愚,最居人下,文質無當,學識全疎,倖竊科第,祗爲祿養,至於分外淸顯,實非臣夢寐所到也。自在簪筆之列,偏蒙我聖上陶甄之澤,根植單弱,而庇覆若父母,醜拙畢露,而涵容如河海。外而方岳之任,內而瀛館之長,揚歷殆遍,寵渥冞隆,際風雲之盛會,依日月之耿光,恩重丘山,報蔑涓埃,每一筵退,自不覺感愧之交極,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於殫竭心力,蹈赴湯火,以爲一分塵刹之圖,而有除輒膺,未嘗有一番辭巽。至若是職,則上之所以愼簡也,與他職異,下之所以冒據也,亦與他職異,苟非其人而徒忝其位,則負乘之懼,濫竽之譏,猶屬一己,其爲傳四方之笑,貽一世之羞者,非細故也。顧今奎運方啓,文敎丕暢,鳶魚作成之方,菁莪樂育之化,有足以挽回三古之治,賁飾一代之盛,而內閣之設置,尤有別焉。猗,我殿下,追述列聖之志事,參酌唐宋之美規,臨御之初,肇建是閣,而處宿儒於深嚴之地,于以掌綸綍而黼黻乎皇猷,于以整簪紳而矜式乎朝士,講試之考課,而文風有丕變之效,經史之討論,而聖學資顧問之益,設置之聖念,豈亶然哉?噫,身登奎壁gg璧g之府,手擎雲漢之章,以玉署之淸切,而兼喉司之近密,雖使古之名碩當之,猶且逡巡而不敢居。今若以如臣譾劣,隨群彦後,苟然充數,不少留難,則在臣身固榮矣。其於玷名器而壞廉防何哉?反復揣量,堪承無望,過福之憂,炳然如丹。玆敢瀝盡腔血,仰瀆崇嚴,言出於中,毫非例飾。伏乞聖慈,俯垂憐察,遞臣直提學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自是當次,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閔慶世疏曰,伏以,臣於昨夕筵退之後,續伏見小報,府啓中,金養淳事,初以無批答書出,再以未承批書出,末乃以停啓書出,臣竊不勝訝惑。卽探其委折,蓋聞政院,以此事,屢度往復于前掌憲臣李集斗處,而集斗所答,初果如彼,末復如此云矣。昨日筵席,憲臣之傳啓也,金養淳事之未及承批,而遽奏他啓之狀,臣旣參見,及其出來臺廳,憲臣手寫避嫌草,送于政院,其所措辭,亦果如是,而今忽謂之停啓,此何事也?金養淳事,臣固未詳其顚末之如何,而臺啓事體,何等嚴重,其停其發,自有格例,夫豈有是非可否?擔閣一邊,顚錯慌亂,矛盾兩截,若是之甚者乎?以口傳啓,以手停啓,事未前聞,語不成說。惜彼憲臣,胡不念及於此耶?罪之可恕者,猶可說也。若有元惡大憝,律在罔赦,而臺臣之一時做錯,又或如是,則將何以處之?壞損臺體,大關後弊,臣謂前掌令李集斗,亟施刊削之典,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李集斗事,實關後弊。啓中人白脫無餘,昨筵亦有亟停之敎。但停之不以其道,雖因生疎,不可無罪,依施。
○修撰尹序東疏曰,伏以,臣與左副承旨臣金宇鎭爲同姓四寸娚妹,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法例,自在應避,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令攸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甲辰五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三善齋。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見諫章,聞其本事,無非憲臣自下所指揮府吏云,而朝紙頒布,臺諫主張,雖甚妄率,職在該房,難免不飭之失。當該承旨遞差,前掌令李集斗爲先下義禁府推考。又下敎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李文源,承命進伏。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又命書直提學朴祐源,正言閔慶世疏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崇祜〈坐〉。左承旨金宇鎭〈坐直〉。右承旨李時秀〈未肅拜〉。左副承旨徐龍輔〈未肅拜〉。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宇鎭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崇祜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崇祜曰,奉審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憙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朴祐源。
○以監察茶時稟,傳于洪仁浩曰,在外及違牌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沈豐之牌不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李崇祜進。以趙鼎鎭爲吏曹參議,尹坊爲大司諫,權以綱、李思祚爲掌令,愼師稷爲持平,洪樂恒爲修撰,吳載絅爲中部都事,李天穆爲司僕主簿,李聖圭爲大司憲,李兢淵爲執義。正憲金致瑞,今加崇正,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金文淳,參議宋載經,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金聲東爲五衛將,許濈爲都摠都事,白慶周爲訓鍊主簿,權任衡爲蔚山監牧官,副護軍單金瑗,副司直單柳義養、黃昇源、趙鼎鎭、李文源、金載瓚、沈基泰、李頤祥、李度謙,副司果申耆、李兢淵、李鼎運、李顯靖。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無端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柳孟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宇鎭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徐龍輔落點。
○以右副承旨金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秀曰,許遞。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西門西北角,朴工椽端㵕漏,蓋瓦及莫沙墜落,西門下內墻頹圮等處,修改吉日,以來六月初一日推擇,已爲啓下矣。宗廟正殿北墻頹圮處修改,旣已待快晴擧行,取稟。則永寧殿擇日單子,雖已啓下,一體待晴,令日官,更爲擇日,同時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玄石里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四名,故四幕結構以給,而一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三百八十九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今日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病人十三名,又爲出來,故隨其無依者,三幕新造添補,使之奠接。舊幕中七處,二十五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五百十七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活人署,至永渡橋近處,病人出來,爲三名,故隨其無依者,二幕造給,使之奠接。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六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發遣郞廳,東、西、南郊結幕處,摘奸以來,則回告內,以爲訓鍊都監字內,新舊幕合爲三百八十六處,禁衛營字內,新舊幕合爲五百二十一處,御營廳字內,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四處,而近日霖雨,間或有㵕漏處,申飭各該營,使之善爲蓋覆。自今日天明後,至午前,姑無病人出來之事。糧資則該廳計日磨鍊,已爲上下,竝姑無頉,故更加惕念擧行之意,各別嚴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涉疑疾新舊病人中,向差與已差還入,始痛與方痛,死亡及各部兩署出幕之類,今又報來,故列錄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珍山前郡守南殷老,矣漕船事目,何等申嚴,而監色輩,私自符同,任自代送,其不善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咸平前縣監姜𪝤、兪鉉商等矣,姜𪝤段,還穀事體,何等嚴重,而吏奴所逋,旣不bb能b懲捧,虛錄磨勘之數,至於一千六百餘石之多,事極可駭。兪鉉商段,遭故遞歸,當年還上,致不磨勘是如爲白乎乃,流逋虛勘,掩置不報,罪難容貸。竝只以此照律罪,姜𪝤段,以虛錄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兪鉉商段,以虛錄掩置罪,告身盡行追奪,而徒三年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竝只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竝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都摠府發巡郞廳金百彬矣,莫重闕門,至有無前之擧,而身爲發巡郞廳,初更之事,夜分後始乃登聞,事涉稽忽,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部將李偃矣,小東門鑰,雖非所掌,軍堡軍士,不善檢飭,至有無前之擧,罪難容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執義李兢淵,應敎李魯春,副校理曺允大,正言閔慶世,修撰尹序東,副修撰李祖承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執義李兢淵,正言閔慶世啓曰,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一竝還寢,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島配罪人貞采,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王法。答兩司曰,不允。
○執義李兢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求禮縣移配罪人趙嵎,亟寢酌處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李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李義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南海縣移配罪人任觀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新除授掌令李思祚,時在京畿通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九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正言閔慶世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行副司直吳載淳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百無肖似,特一庸蠢人耳。謬蒙我殿下拔擢之恩,前後踐歷,踰溢涯分,居常兢縮,以榮爲懼。不意今者,伏奉有旨於廣州任所,以臣爲奎章閣直提學,仍命乘馹上來,臣惝怳震悸,不知所以措躬也。竊伏念我聖上設置本閣,掄揀諸僚,蓋所以追擧舊制,俾贊新化,典列聖謨訓之藏,掌絲綸撰次之役,以至備顧問而試製講,其官銜之淸華,責任之重大,在朝廷遴選之職,無與爲比。前而除拜者,罔非當世之儁彦,後而儲望者,亦皆一時之英才,而今以如臣愚魯濫介其間,則是瓦礫間於珪璋之列,燕雀廁於鵷鸞之班,臣之猥竊恩寵,福過招眚,姑舍勿論,而其爲玷聖簡辱朝廷,當如何哉?且念臣,幼孤失學,才性素鈍,雖尋常述作,閱日構思,屢易草藁,猶未成篇,而至於經傳旨義,全未致工,章句訓詁之間,多不通曉,似此本末,非獨臣自知之,親戚儕友,無不知之,臣何敢一毫矯飾,以自陷於欺罔之科乎?顧臣之蔑學無文旣如是,職任之至重且要又如彼,而臣若徒懷戀榮之心,不思量己之義,揚揚逐隊,目處以閣臣,則無異於執針鋩之斧,而斲千尋之木,其必僨壞不勝任,不待智者而決,此臣之所大懼也。天牌之下,不敢違傲,冒昧承膺,而因仍蹲據,其勢末由,玆敢略暴肝膈之忱,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察,亟命刊正臣新除之職,以重名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非直循次,卿其勿辭行公。
○甲辰五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崇祜,記事官gg注官g沈晉賢,bb記事官b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李在學,何當入來云耶?崇祜曰,七月旬間,或可復命云矣。上曰,藥房提調,今日仕進耶?崇祜曰,仕進矣。王大妃殿進御六和湯,旣已停止,當出榻敎乎?上曰,然矣。仍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停止。一錢五分重人蔘粟米飮,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金宇鎭偕入。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本廳所謂勅書,聞因飭敎,昨已出給云,而來頭不但更有定軸一事,渠亦當不肅謝。又令督飭,反乖甄用之意,淸選則文武無異,分館或被圈後遭彈者,例有區處之擧,此例正合引用,亦爲終始拯拔之道。宣傳官白慶周,令該曹,今日政,出六區處,如無窠,訓鍊主簿,加設擬入,待窠出陞實事,分付。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玉堂李魯春如入來,使之入待gg入侍g。賤臣承命出傳,與右承旨金思穆,副應敎李魯春,偕入。上曰,《弘文館志》,當於閣志印出後,繼爲印出,數日入直校正,割付序文,則使曾經文衡人製入,可也。魯春先退。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一直提學吳載純疏批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三善齋。奉審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祐源曰,臣承命馳詣永寧殿,奉審殿內無頉,奉審祭物、祭器、祭井,俱極精潔,摘奸諸執事、進排官,亦皆無頉,故敢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七日戌時,上御三善齋。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暑熱,今夏初見矣。宇鎭曰,然矣,上曰,今見畿伯疏,李㻋誠誤矣。其在營邑體統,不可不更爲處分矣,朴光晦事,亦不成說,宋載經,聞是道先生云,守令之於舊伯,邑民之於主倅,孰輕孰重乎?宇鎭曰,城化之分,較重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洪仁浩,承命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待開門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金魯淳〈未肅拜〉。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下直守令留待,上京守令,明日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都承旨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金魯淳落點。
○傳于李時秀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右承旨金魯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秀曰,只推。
○傳于李時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原春監司狀啓,六月令宗廟薦新生銀口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徐龍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時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柳孟養,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洪樂恒,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朔祭大祝,以前校理朴廣源,前持平李尙度,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廣源、李尙度,竝單付。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洪忠監司申大升,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道麥農最歉,十一邑牟還分數作租之意,前已狀請蒙允,而忠州、堤川、淸安、定山等四邑,牟還最多,當此麥歉,其所辦納,無異於最歉之處,民願作租。目下秋農將有登熟之望。日前狀聞中,唐津、天安、洪州、稷山等四邑,當以營還,從便換作,四邑之代,以忠州等四邑所在營賑牟一千六百七十餘石內,限九百石,常賑牟四萬八千七百餘石內,限一萬四千石,換作秋穀,實爲四邑莫大之惠爲辭矣。今年湖西麥農,未免失稔,其中尤甚十一邑,分數作租,向因道啓,已蒙特敎許施矣。唐津等四邑牟還,旣以營還,從便換作,則以忠州等四邑換入作租,以準當初所請十一邑之數與別般加請差間,依此許施,而所請穀數,稍爲過多,只以一萬石作租之意,分付道臣,自本道,參量四邑之民穀多寡,以爲均排之地,何如?傳曰,勿論石數多寡,一萬石及萬五千石零,當初狀請之時,邑名何不別白陳聞,有此更報之擧乎?牒報辭緣,草記措語,俱未免苟且之歸,當該道臣、有司堂上,推考。作租事,依草記施行,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𪝤,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金百彬,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啓下矣。金百彬,功減一等,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姜𪝤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洪忠道木川縣迎春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懷德前縣監朴光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第欲見卿等意見,爲先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光晦議處云云。令本道道臣,嚴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滿紙張皇,煩屑極矣,要厥歸趣,特一相鬨事也,此則自有道伯在焉。何不登時査處,致有上聞之擧乎?至於士子之拔劍,決是常情之外,誠有是也。大關風化,雖非王府所可擬律者,嚴飭該道,詳覈勘斷,俾無更煩之弊爲旀,朝家於囚供,別有提敎者,蓋聞本縣,卽先正文正公,杖屨之鄕也。始自執端,十四世世居,絃誦之遺風,尙云不沬,間或有班族强梁,公稅拒納之事是良置,豈必盡是宋姓人所爲?爲官長者,苟能以禮導之,以法糾之,則感化之效,必當倍易於他邑,向所謂强梁者,幾何不變爲飭躬之士耶?供中宋以四百年世居之民,不思謹飭之道,恣行武斷之習云云。此溯論執端以後事耶?抑只言挽近習俗耶?尊慕之地,口氣太不愼,此雖無關於本事,大體似此風習,朝家切欲禁之是旀,今則本府別無待査事回啓擧行者,投印一款兺,照律以聞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前掌令李集斗矣,今見諫章,聞其本事,無非憲臣自下所指揮府吏云,而朝紙頒布,臺諫主張,雖甚妄率,爲先推考,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
○領議政鄭存中箚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卽見湖西四邑麰作租草記批答,有有司堂上推考之命。臣於是竊不勝惶恐之至。本司草記,臣實主之,而知思不逮,神識益瞀。循例措語,不能照檢,竟失體段,自歸昏錯,莫非臣憒憒不職之罪。聖批之下,冞切悚懍。玆敢短箚自訟。伏乞聖明,亟賜譴何,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微事不必深引,有司堂上推考勿施,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京畿監司沈頤之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賤品,濫叨匪據之重任,適値災荒溢目。民憂孔棘之日,自顧材力,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辭不獲命,終至冒膺,周歲居職,瘡疣畢露,而恩渥如天,隨事涵貸,威罰不加,至今蹲滯,日夕懍惕,若無所容。及夫荒政已訖,民勢奠安,則一路生靈,得有今日,莫非天地父母覆燾慈育之仁也。在臣有許多當勘之罪,無毫末可紀之勞,而褒與隆摯,寵錫便蕃,臣是何人,堪此殊私,登筵承敎,不覺感涕之被面。臣旣承藉盛德,倖逭罪戾,則賑事告竣之日,卽臣當退之期,擬上瀝血之懇,冀蒙體下之恩,而此際龍仁事出矣。臣本駑劣,性又罷愞,豈有與人較挈之意,而且於見職,自有體貌,則今日所遭,直是不幸耳。日前筵奏,諒非得已,而今其爰辭登徹,蹈藉無餘,臣誠滿心惶懍,無面可顯,固當縮伏頌罪,恭俟嚴誅,而職名在身,亦不容一向泯默,玆敢略擧事實,仰請明命焉。昨年秋間,龍仁民人,有擅改民籍,詬罵官長之事,果皆照律勘處,公牒尙在,一按可視。所謂李濟恭兄弟,卽鄕曲間,素昧之一賤孽,有何容護之可言,而勒加以容護之目,容護者,亦果如法決處乎?冬間收糴之時,民情頗騷擾不寧,而荒歲催科,勢或似然,且聞穀品稍精,以是爲幸,不少爲咎矣。及至春初,民訴屢至,請治校隷憑藉作挐之罪,而場市村里之間,或藁索繫頸,或紅絲結縛,至有叱辱婦女之境云。臣聞甚驚怪,果以爲還上拒納,自有當施之刑,則吏校之橫恣,固已可駭,至於紅絲,尤是法外,旣非官家所有,則必是渠輩擅用,不得已有四校推治之擧,則邑守之疑怒於臣,固已多矣。伊後民間,有邑校受賂簽丁之說,則謂之某民訕官,有倉吏幻弄還穀之說,則謂之某民誣官,不究虛實,一皆自當,必欲窮治,逮捕不已,班民四散,辭說播騰,終至有付榜之事,固知此事,出於怨官之徒。臣非不欲窮査痛治,而此旣無形跡沒把捉之事,則疑之所在,以意臆斷,徑先推捉,徒事騷亂,決非究覈之要道,必須鎭人心熄邪說,然後始可鉤得其端緖之意,屢及於公牒、私書之間,則豈料臣鎭安之計,反被偏護之疑也?今春巡過時,邑民成群呈狀於陽智路上,以爲奸鄕猾吏,貿稷換租,民受虛殼云。吏輩之夤緣代穀,作此奸弊,不可歸之必無之事,而竊恐箚着於官長,携來民狀,付之本邑,以爲査處之道。臣之此擧,專出曲爲之地,而彼之疑怒,隨處層激,實是意慮之所,不到賑穀分給。乃是臣之逐巡指揮者,則在邑守,固無黯黮之可言,至於自官貿稷之設,初無文狀口訴之掛臣耳目者,則未知此說,從何得聞耶?其狀頭之就捕者,嚴刑照律,在逃者督令跟捕,亦因邑報而爲之,若以臣不能逆覩奸民和應之跡,先治言外誣官之罪,謂之縱惡啓奸,則臣亦末如之何矣?所謂營邑相失,不過如斯而已,臣則待以誠信,人則加以疑怒,文牒去來之際,率多駭異之語,而臣一切活看,略不經意,數月之間,事端仍以帖靜矣。民狀無根之說,忽地闖發,斥臣心事,至以不忍正視等說,作一文字,宣示吏民,仍投辭狀,語極駭悖,至於掩悖濟惡四字,其所刪改,在於旣呈還推之後,屢度臣營,十目俱覩,臣之無狀,雖不足言,一路士民,其將謂何?臣非不欲歷擧前後事實於筵達之時,而語涉支蔓,事近猥屑,且一邑之民情,可見一世之公議,自在臣,不必費辭章皇,故只擧其槪,以請處分,雖無彼供噂沓之語,臣之去就,已決於邑狀來到之日矣。至若加分一事,臣巡到本邑,與之酬酢,則以爲若許五百石留庫,可以排巡云,故其後兩報,加數許施,今以臣至親之不得別糶,不許民分之加糶,惡是何說也?昨年穡事,是何等歉荒也?臣旣冒忝藩寄,猥膺拯捄之責,則觀瞻所在,其何敢爲百石二百石,別還於臣之親屬之計哉?留庫之多別處之歸云者,營邑之糴簿昭然,典守之長吏在焉。尤何足多辨也?蓋其供辭首尾,全在凌踏,先之以丘墓等說,餘波至及於臣之親屬。吁亦異矣,莫非如臣殘劣,濫竽方岳,自取侮辱之致,反躬慙恧,尙誰怨尤,一日冒據,大爲朝廷之羞恥,二日冒據,又爲藩臬之羞恥。玆敢冒入文字,仰塵崇嚴。伏乞聖慈,亟降威罰,重勘臣罪,俾朝體無損,公務無曠,誠不勝區區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閔慶世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獜,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甲辰五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三善齋。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與留待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洪仁浩,與遂安郡守柳殷鉉偕入進伏。宇鎭先退。上曰,饑民接濟,何以爲之乎?殷鉉曰,朝家德意,竭誠奉行,幸免捐瘠之患矣。上曰,小心做去,毋得終怠,可也。命退。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徐龍輔,承命進伏。仁浩、殷鉉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下敎曰,右承旨李時秀,同副承旨洪仁浩,分掌殺獄判付,各一冊書入之意,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三善齋。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前因李㻋供,使之帶職還官,予意非欲扶抑於其間。大抵營邑之體統雖重,城化之名分尤嚴。邑民向官長,面詬之榜辱之,其漸將至有衿海事,而巡營不曾痛加査處云爾,則到此以體統較名分,自有彼此大小之殊,不得已有日前處分。觀此道伯辭疏,囚供,歸之噂沓,狀頭謂已懲治,然則名分不須說也。在朝家尊體統之道,豈可偏聽噂沓之供,不信懲治之說乎?此而不卽處分,反有曲護之嫌,龍仁縣令李㻋罷黜。又下敎曰,金吾議處,催促捧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金魯淳〈坐〉。左副承旨奇彦鼎〈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徐龍輔〈坐〉。同副承旨李文源〈坐直〉。注書沈晉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邁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來初一日,輪對,取稟。傳于李時秀曰,爲之。
○傳于李時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沈豐之啓曰,右副承旨洪仁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奇彦鼎落點。
○傳于李時秀曰,都承旨與上京守令,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纂輯堂上,來待。
○沈豐之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奇彦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差祭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
○沈豐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文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豐之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沈豐之曰,右副承旨與刑曹堂上,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龍輔啓曰,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金魯淳,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未差,參議趙鼎鎭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徐龍輔進。以金文淳爲吏曹參判,徐有防爲工曹參判,徐直修爲龍仁縣令。
○兵批,判書徐有隣病,參判未差,參議宋載經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副承旨徐龍輔進。護軍單呂善亨、趙鼎鎭,司直單李崇祜、蔡弘履、金尙集、金憙、金思穆、金宇鎭、洪仁浩。
○李時秀啓曰,吏曹參判金文淳,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柳詢爲陽智縣監。
○傳于沈豐之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時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兪漢敬,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別檢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自今二十日,至二十八日,一向無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禮曹言啓曰,臣璹今日入侍,伏承聖敎,宗廟、永寧殿修改處,馳詣奉審,則宗廟北墻連接西墻處二間許頹圮,今方補以圍排,而自頹圮處,向東八九間,半腰以下蹲縮缺落,有匪久盡頹之勢,始役之後,不可不一時改築。永寧殿西門外邊西北角,朴工內道里下二三尺許,女夫瓦盡爲墜落,仰土及散子,竝爲折落,只有數三箇椽木,空中露出,其一椽,已爲朽傷,此則修改時,不可不竝椽木而改修。西門南墻,連接門柱處,一間許頹圮,方以圍排補缺,而自此向南,至南墻隅連接處,通計十餘間許,往往外飽內空,亦有匪久盡頹之勢,始役之後,不可不竝爲改築。役事將不免浩大,而土旺用事,在於來月初四日,立秋在於同月二十二日,許久圍排,雖甚未安,土旺之前,勢難斡旋,以立秋後擇日修改,似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淳,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月覲門東邊宮墻,將頹處九間許,來六月初一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兵曹言啓曰,月覲門東邊宮墻九間許將頹處三營合力,來六月初一日,始役改築事,草記,允下矣。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而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限畢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廟內役事,俄因禮曹草記,以立秋後推擇,宮墻不可先爲始役,待立秋擧行,可也。
○李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弘濟院病人出來者一名,故結幕以給,而九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三百八十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諸處,連爲摘奸,則自弘濟院至漢北門外,病人出來者,爲四名,故四幕結構以給,而四名差病撤幕,新舊幕合爲三百八十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今日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病人二十七名,又爲出來,故隨其無依者,十幕新造添補,使之奠接。舊幕中七處二十六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五百二十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病幕,今日摘奸,則自南伐院至大峴近處,病人十八名,又爲出來,故隨其無依者,五幕新造添補,使之奠接。舊幕中二十四處,四十四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五百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活人署至永渡橋近處,病人出來,爲二名,故隨其無依者,二幕造給,使之奠接。舊幕中一處二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七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病幕,連爲摘奸,則自活人署,至永渡橋近處,病人出來,爲一名,故隨其無依者,一幕造給,使之奠接。舊幕中,四處六名,差病撤還,新舊幕合爲一百九十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賑恤廳言啓曰,景慕宮二契任掌李漢江,今五月二十六日,本洞路邊,得八朔遺棄女兒,社稷洞居徐召史,欲爲乳養,而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東部,自該部,同月二十七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原春道通川郡海尺芮尙,救活人命之數,至於十四名之多,不可全然無賞,令本道,米布從優題給,何如?判付啓。何可以一名之不準數?不施當施之賞,特爲加資,以爲激勸之地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懷德前縣監朴光晦矣,投印一款兺,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士人拔劍事,無論官門抽刃官庭擬刃律,有已行未行之別兺除良,又或在家,向捕者拔劍,拒捕毆人至折傷,然後置辟,未折傷以上勿問。此一款,已令付之該道,自可按法準繩,而際見兵議對章,此囚之在邑也。吏校無時調發,鼓角半夜大振,赭其丘壠,毁其門屛,繼有奏凱犒賞之擧云,此則不可但以妄錯論是如乎?無警急不先申而擅調者,典憲自有斷例,朝家旣聞之後,擅調委折,不可不一番按問處勘,投印事照律乙良,今姑安徐。以此判付,發問目,取招爲良如敎。
○兵曹參議宋載經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囚人朴光晦爰辭,此臣今春所遭橫逆之事也。至今思之,尙覺駭怪恥,不欲以此人此事,汚諸筆端,而渠乃自寫誣悖,略不知怍,尤可異也。雖然臣旣顯受其凌藉矣,安得以本事之屑越,而徒守無辨之戒也?蓋臣所居,卽本縣邑內之後,巷陌相接之地也。洞壑園麓,自先世護養,而中間不免童濯之患,臣與洞人,重講舊規,合力禁伐者,殆近數十年。遽値去冬酷寒,且緣本土柴路之最艱,樵民之日夜犯斫,勢莫可復遏,故臣亦使樵奴,一番斫來數株稚松矣。光晦,乃盡釋一村犯斫之民,獨囚臣奴,而數臣以攘奪公地之罪曰,此城隍壇,官禁之地也。夫此麓,只一牛馬之場,初無城隍設壇之處,又無自官禁伐之事,自臣完議以後,始有松價稍成之望,藉曰數百年自官禁伐,則奚無一二株大松,而今忽以攘奪公地之目加之,是可以常性之人責之乎?加以攘奪之目,已是無理之極,而先問臣父母墓之所在,知其不在於境內,則乃甘心於臣亡姪之墓,傳令該面,赭盡其山,光晦土主也,臣土民也,臣雖無似,粗知土主之當處,初未嘗有一事之相失,而忽作此丘壠之禍者,抑又何腸?至於臣從弟載緯,則乃以其奴之私斫,直令官隷,縛來載緯,其奴私斫,本非載緯之所知,而所謂縛來云者,特出於一時狂酗之說,故欲徐待其醒,以爲入庭辨明之計,不意奰怒陡作,駭擧層生,調發邑底之吏卒,命之曰吏奴,作隊招集各面之將校,稱之曰,攔後親兵,半夜鉦鼓相應,吶喊四帀,毁其門而逼其室,至於婦女,警窒而極矣。于斯時也,其子允鼎,目見慘禍在卽,不勝震迫之至情,自引佩刀,排出門外,泣謂吏校曰,吾母殆死,吾父又將被縛而死於杖,吾寧先剚犯吾父者,仍以自刎而死,此不過謀紓目下之急變,而光晦則執以爲來到官門,欲犯土主,勒捧侤音於吏校,至報巡營。然其實足不到官門近處,口不道土主二字,一査再査,已經白脫,證左俱在,焉敢誣也?畢竟允鼎父子,自入縣庭,被其枷囚,則光晦乃奏凱犒賞,若勝大敵。嗚呼,卽此擧措,又何以常性之人責之乎?雖然,臣之得此於光晦,亦有其由。光晦到任之後,頻頻來見,致意頗摯,故臣語之以邑中奸吏,竊稅偸糶,一二弊政,勉其加意伺察,臣尙悔忠告之非其人,而復豈料奸吏之乘機售訐,譸張增衍,虛捏臣所不言者,而務欲以激發光晦之疑憾,至有此等變異哉?此其事尤屬猥瑣,不宜上塵淵聰,而端緖盡綻,形跡莫掩,査官之所審也,道臣之所斷也,上下耳目之所塗也。究其顚末,則本自可笑,觀其作爲,則實亦可羞,而乃反靦然自遂,敢於欺天,滿紙胡嚷,惟以極口醜詈爲能事,至以舊伯之藉勢,武斷之成習,恣意叫呶,惟其所欲,光晦亦人耳。豈不知讆言之不可造,日月之不可欺,而白地杜撰,變幻事實,以是而肆然納供,則雖謂之大有關於王綱國法,可也?臣非狂易喪心,豈忍與此人,逐條較辨乎哉?雖然光晦少輩也。今臣所陳,寧損而無演,寧略而不繁。然若使常性之人見之,必以臣言爲不近事理,儻蒙我聖明,特賜更査之擧,則可以立得其虛實曲直,臣之所祈,惟此而已,第臣所自悼則有之,祖先以來,居在本鄕,今至十數世,未嘗與官邑,有絲毫相干者,得失爭較,況無可論?凡臣同堂弟兄,近皆零替,里井之蕭條,門戶之衰廓,夫孰不目覩,而雖光晦,豈以臣實有勢力而然哉?因此事會,視若强圉,要得臨官擊强之稱,重爲熒惑天聽之計,此其計可謂駭矣,而如使臣悃愊所畜,有足以孚感者,則人之相加,何至此極?此臣所以撫躬傷心,愧死不得者也。仍伏念臣之此來,只出一覲耿光之計,而前後所被恩數,逈出臣隣,有非如臣癃賤,所當得者,臣誠感結肝腑,不知所報,臣心所矢,亶在於筋力自效,向於筵席,亦嘗略奏,而目今宿病,遇暑益劇,區區陳就之願,實難自强。玆於申暴之章,兼控疾痛之私,竝乞遞臣職名,俾得調息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金魯淳疏曰,伏以,臣爲世所擯,杜門深蟄,惶懍危蹙,自分爲聖世棄物者,月旣屢易,歲又一朞,忽於千萬夢想之外,銀臺除命,遽下於逖違戀結之餘,惝怳感激,誠莫知措躬之所也。噫,殿下之於臣,父母也天地也。跡在臲卼而殿下則憐之,身墜坑坎而殿下則拯之,臣亦有一端秉彝之性耳。結草圖報,至願所在,則豈敢不竭蹶趨承?以少伸叩謝之忱,而第所可審愼者,處義也,所可畏憚者,公議也。若使臣,徒恃寵靈,不自量度,諉以宿硏,揚揚冒出,則不但臣心之自恧,人將謂之斯何?此臣所以徊徨踧踖,不敢爲進身計,昨違天牌,臣分都虧,方俟嚴譴之不暇,聖度天大,不加之罪,只推之命,又出格外,而左思右量,承膺無路,瞻望宸極,但有隕泣,臣之踪地其亦窮且蹙矣。玆不得不冒死號籲於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俯垂矜憐,亟下鐫削之典,仍治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不須深引,爾其勿辭察職。
○安東幼學李宇標、李尙熻、鄭來休、李鎭奎、金復運、李弘纘,進士柳道源,生員李尙慶、金道行、柳長源、金汝弼,進士金象九、李宗儒、李宗休、李宗周,生員金甲東、金希成、金希卨、權讜,幼學李弘天、李溥遠、李弘準、李尙球、金尙直、金相益、金相華、金得行、柳浩源、柳養源、朴之翰、柳盛源、金鳴九、金範九、金敍九、柳明休、柳敬休、柳孟休、柳用休、柳澈源,生員柳星休、李尙璣、李𪻔、李仁行、金圭、金墩、權聚、李禎國、李養正、李寅烱,幼學鄭重𭴨、鄭重贊、鄭重喆、裴相泰、裴相恒、裴相鼎、裴顯謨、李宜秀、李民秀、李弘秊、李弘璧、金始全、金始寅、金始默、金鼎東、金相德、金相權、金宗喆、金汝岳、金龍九、金弘喆、權正宇、權正實、權正立、權思溥,進士權思晦、權性復、趙夢陽、金顯運、金履運,幼學金麟燦、金斗燦、金光馹、金泰壽、金衡壽、金啓運、金道運、柳溥源、李元𩡝、琴宗潤、琴疇錫、金朝翼、柳陽休、金時燦、金聲翼、金駿行、李宇一、李宇級、李宇亮、曺景鐸、曺鳴九、金履權、李憲祖,生員趙相抃、趙相彦、趙始燮、申海觀、權以復,幼學權以肅、趙相憲、黃最源、黃泗源、黃潤德、安明有、崔興中,生員安明允、鄭夏濬、李鼎宇、李鼎翊,進士李鼎勛、孫鳳九、孫鼎九、李述賢,幼學張胤文,生員李頤淳,幼學申昌敎、申體仁,生員金宗德,進士成彦極、成彦根,幼學權聖鳳、朴漢明、朴宗赫、河龍海,生員金敏源、李泰淳,進士邊益春等疏曰,伏以,臣聞,敎行一方者,當食一方之報,功高百世者,當受百世之饗,若人者,或一方而一人,或百世而一人焉。則所以表章而崇報之者,又不但鄕先生之沒而祭於社者比而已。吾東方,自箕聖受封以來,士之傳授心學,繼往開來者,必有其人,而裂之爲四郡二府,分之爲三國,兵戈不息,文獻莫徵。逮至羅、麗之世,天荒初破,文風漸開。而理學之名,猶未之有聞,及麗之季,祭酒文僖公禹倬出,而始倡爲性理之學,我太祖康獻大王,下敎若曰,文僖公禹倬,道學精深者是已。倬於經史,無不博通,而尤邃於《易程傳》初來,東士莫能省解,視爲弁髦,倬獨發憤閉戶,潛心探究,久乃有得,盡通奧旨。遂退居嶺南之福州,屢徵不起,敎授生徒,講明義理,福州卽今之安東縣,而臣等所居也。我朝性理之學,始自嶺南倡,從祀諸賢,五居其四,而其源則出自高麗文忠公鄭夢周,夢周亦嶺南人也。世所推稱爲理學之祖,而倬之倡明絶學,又在夢周之前矣。是以先正文純公臣李滉,答天使許國書曰,吾東見稱爲文獻之邦,然羅、麗二代之儒,歸重於言語文章,逮禹倬、鄭夢周,參究性理之說。又其答門人書曰,禹先生從祀事,以今人欲祀四賢之論推之,先生,不必在四賢之後,由此觀之,則先正之推尊倬者,未始不與從祀諸賢竝稱,而雖於從祀之論,不以爲過也。禮安之祠,名以易東者,亦出於先正之所命,而賜額致祭文及奉安時,先正所撰祭文,引重讚揚,遣辭甚重文籍具在,可案而證也。其他若文簡公臣金宗直,以爲高麗涵儲五百年之運,而生此賢人,至比之於鄭玄,文敬公臣奇大升,亦以爲高麗學問,只主詞華,至倬始知性理之學,其爲先正、先儒之所尊尙如此。且倬嘗欲立學校、正冠服、節喪紀,而値時昏亂,有志未果,其後倬之孫忠靖公玄寶,與鄭夢周,推而行之,竟基我聖朝四百年聲明文物之治。其爲郡司錄也,碎淫祠而沈其神于海,其入臺也,白衣持斧,束藁抗言忠宣王失德,面叱廷臣如狗彘,剛大之氣,直養無害,至今懍然如生,百世之下,聞其風者,無不起立,況臣等世居其鄕,瞻依杖屨之所,趨走俎豆之列乎?中世安東人事,以福州不可無倬祠院,且以倬衣履之藏,歲久失傳,遂就縣東美質鄕,創立院宇,以寓追報之誠,而因其地名曰,龜溪書院者,今已百有餘年矣。夫以吾東性理之學,莫盛於嶺南,嶺南理學之倡,莫先於倬,而本縣是倬終老之地,暎湖樓,尙有倬題板一詩,則後世之人,如欲追倬之敎,報倬之功,捨玆土而於何求之哉?臣等每誦先正集中,以是敎人,德業無競,戶屨恒滿,莪長蘭薰,至于今日遺風宛然,仰止高山,咸願依歸之語,未嘗不慨然興懷,宛如升其堂而聆其音也。院宇旣成,倬之後孫,求得倬登第紅牌之留落人間者,告由藏置於院中,蓋考之《高麗選擧志》,倬之登科,在於忠烈王十六年五月,而前世紅牌之法,視今更加詳密,年月之後方,倂書知貢擧人官銜姓字,夫以一幅故紙,無恙於五百年之間,畢竟爲院中寶藏者,殆若有神物陰護相之,自此龜溪一院之增重士林,不趐若他院之比,而直與宣城之易東,少無差間矣。陳章請額,衆情咸切,而嚴畏趑趄未果抗籲者,于玆有年矣。今我聖上臨御,崇奬儒術,講求闕典,表章之美,無遠不曁,崇報之方,雖舊不遺,臣等誠不勝欽仰感激之至,裹足齎疏,千里籲閽。伏乞聖明,念倬倡明絶學之功,察臣等尊慕前賢之誠,特允宣額之請,以光斯文,以答輿情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正言閔慶世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施以當律。請義翊,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刑曹啓目粘,京囚殺獄罪人張漢福獄事云云。實因旣甚明的,詞證亦爲俱備,則有難輕議於傅生,依前同推何如?判付啓。殺獄罪人張漢福獄事段,亞堂則,起疑於屍帳之傷處,原情於正犯之自刎,三堂則,以過醉被打,易致昏絶爲言,二說大體略相似,而痕損未必盡合法文,刺頸反露手犯情節。然因其泥醉時相鬨,便卽致命,雖謂之邂逅,似非過語,求之法理,傅生不至失刑,漢福,身乙,加刑,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江華府殺獄罪人金就廷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之意,分付守臣,何如?判付啓。江華府殺獄罪人金就廷獄事段,此獄案,疑晦多端,朝家嘗所然疑是如乎,蠶箔提筐,初非可殺之罪,牛廐擲鏵,安有故犯之意是旀,且其妻若弟之外,無一人看證乙仍于,意或有些箇參恕之端,向於審理時,特命守臣,出意見論啓。及見其啓本,條列甚明白,雖欲求生於必死,誠末如之何,猶不早卽判下者,槪人命至重,恐有遽決之歎故也。際値守臣之登筵,詳問獄情顚末,一如狀辭,到今無容更議,就廷,身乙,姑令仍推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殺獄罪人林枝郁,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殺獄罪人林枝郁獄事段,大抵江上牟利之輩,粗有富名,行惡無比,侵虐貧殘之氓,故犯剽殺之擧,而隣里之人,莫敢誰何,又從以右袒於檢時,立幟於推庭者,往往有之是如乎,卽此獄案,可以推知。枝郁富漢也,順乭貧民也,況且枝郁生順乭死,則隣里之人,不顧富且生之枝郁,反助貧且死之順乭,決知其無是理。固不可以干證諸招,有所起疑是旀,雖以事理言之,憤他人之竊米包,而打之者,非殺越之變乎?痛其弟之被惡名而毆之者,歸戕害之科乎?以此以彼,枝郁之爲此獄元犯,不問可知,姑令依前訊推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全州府殺獄罪人金明郁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爲白乎旀,寶城郡殺獄罪人鄭大仁獄事云云。各別嚴刑,期於輸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全羅道全州府殺獄罪人金明郁獄事段,槪此獄,事關風敎,跡涉妖詐,屢行按査,訖未出場是如乎,致死於五月蒸熱之時,發檢於一望瘞埋之後,則柔軟變爲微硬,四處減爲三庫,雖諉以屍帳之發變,從知其獄案之疑晦。年前曹啓中,殺獄、自殺獄、罪狀、自罪狀云云。不害爲斷此獄之公案。明郁身乙,箇箇考察,嚴刑二次,減死定配之意,先爲分付爲旀,寶城郡殺獄罪人鄭大仁獄事段,殺獄之法,關係甚重,若使當生者死,則無以追錯決之悔,若使當死者生,則無以慰長逝之冤,此仁人之所矜惻,王政之所欽恤。今此獄案,手勢至凶至慘,決知爲償命之允合獄體,而道狀曹啓,不無參差之端乙仍于,不能自信,至命更査,到今諸議,無甚異同,當初起疑之道伯,亦云如法同推,斷不可已,姑令依前訊推之外,似無更疑,而大抵原其情,非出故殺,誠無疑矣。然則付之生科,不知於失刑是隱乙喩,更令亞三堂出意見,論理覆奏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全州府殺獄罪人朱甲得獄事云云。另加嚴訊,期於取服爲白遣,李長朝段,依道啓嚴繩之意,一體分付道臣爲白乎旀,同府殺獄罪人梁時乭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取服爲白遣,崔順男等段,依道啓嚴治之意,一體分付道臣爲白乎旀,同府殺獄罪人申德文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海南縣印信僞造罪人張得良獄事云云。獄體甚重,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全州府殺獄罪人朱甲得獄事段,累下行査之命,蓋出於求生必死之意,而始也隱諱,終又直陳。長朝之供,判作兩段,最初錄啓,伊後査案,道伯之論,如印一板,朝家於此,雖欲傅輕,其勢末由,依前同推,期於輸款爲旀。同府殺獄罪人梁時乭獄事段,腰帶之繮繞,而項無勒痕,松木之揮擲而面有穿孔,縊假打眞,不啻明白,今番覆査,縱出恤形之意,而道臣論啓,儘有意見,老郞之隱諱與不隱諱,無甚關係,依前同推,期於得情爲旀。同府殺獄罪人申德文獄事段,姪女壻而親如親女壻,從娚妹而親如親娚妹,同居一里之村,同耕一坪之田,尋常情好,槪可推知,而所爭者,灌水之微事,所詰者,語言之薄過,非出故殺,專屬邂逅,京外議讞,可見純同。此等諸獄情,亶合消詳,而但傷痕狼藉,器仗見在,三尺之律,寧或低仰,而第於覆檢狀結辭,如臂木折傷之說,獄官則以爲必死之案,朝家則以爲可生之證,何則木之如臂者,誠大矣?人之耳根,雖曰肉少骨多,有非虛怯處之比,比之如臂之木,堅脆頓異,以此木而當此處,頭則易碎,木則難折,而今其木斷折矣。此豈非打支機之時,以木當木,以至斷折之驗歟?若其耳根傷處,尤有可以理解者,耳根去背上不遠,而背上之支機,方受打矣。橫過之勢,延及耳根,致有血瘀微硬,皮膜相雜之境者,斷無可疑。假使如臂之木,眞箇撞着於耳根,則骨綻漏拆,血流痂作,必至之勢。豈止於血但成瘀,皮但相雜,硬但微硬而已哉?況旀耳根,係是速死處,宜乎當下致死,設不當下致死,例不得過三日,豈有拖至七八日之久乎?以此推之,德文之打水萬,意專在於支機,可以知之,傷痕在左背後,下手之說,雖不足取信,而支機之相薄折木,耳根之橫受致損,如合符契,信乎獄情之無窮已也。緣情起疑,緣疑核實,畢竟是打支機一事,此不傅生,得無冤乎?特爲減死邊配爲旀。海南縣印信僞造罪人張得良獄事段,僞造情節,狼藉無餘。始旣遲晩於同推,末乃變招於老覆,究厥情狀,已極巧惡。其他出沒封止,威喝浦氓之計,可謂萬殺無惜,此不置法,何以勵他,而但僞造之獄,必以印跡之成不成爲斷案,而比如蚓結蘆畫,初不成字。道啓不啻丁寧,則直施一律,有非審克之道,得良段,依宣光得例,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平壤府殺獄罪人韓世明獄事云云。姑爲停刑,以待決末爲白乎旀,价川郡殺獄罪人李正白獄事云云。道啓所論,不無意見,或當爲一分參恕之端是白乎喩,獄體甚嚴,不敢遽議,上裁敎是白乎旀,龜城府殺獄罪人崔守珍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平安道平壤府殺獄罪人韓世明獄事段,世明之斷以爲元犯者,蓋因屍親韓召史之招及看證金允京之供,而今於更査之下,韓召史,則受嗾於中興是如是遣,金允京則逞憾於世明是如,明白納招,則世明之正犯一款,自歸脫空兺不喩,此獄正犯,非韓則康,而康哥三弟兄中,自初起鬧者,從之也。中興初招中,末弟未到之說,從之今招中,鷄鳴始聞之云,非但不問先吐,情狀自露,亦見欲巧反拙,掩諱不得。此外允京獄中之酬酢,從之白狗之屠殺,亦一明證是如乎?世明段,七年拷訊,有足干和,特爲放送爲旀,從之段,另飭同推,期於輸情爲旀,允京段,逞憾自服之後,爲從之用意一節,終不盡吐者,極爲狡惡,更令加刑取服爲旀,康中興、中三等段,或嗾囑屍親,或慫慂看證,眩亂重獄者,殊涉痛惡,而兄爲弟諱,容有可恕,竝姑爲放送爲旀,韓召史段,以爲夫復讎之心,稱以待斗成之來,被九明之挽,而遲遲發狀者,可見都沒省覺,而甘心受嗾,變換元犯者,究其用心,是可忍乎?照律定罪,在所不已是隱乃,遐鄕無識之村女,不足深責,令道臣,嚴刑一次,放送爲旀。价川郡殺獄罪人李正白獄事段,以傷處言,則血瘀堅硬之痕,不啻昭著,以參證言,則琴、鄭、尹、劉之招,無甚差殊,以正犯言,則懷鐵鍤之宿憾,逞石磊之猛搗,反復參互,別無疑晦,而經宿再檢,獄體已是失格,汗幕致身,傷處未見忒重兺不喩,暑月狗皮之裹,伊日綿衣之着,證人所招,旣甚明的,滿身三十之灸,下血疝冷之症,屍親之供,亦不掩諱,則被毆死中喝死,雖難硬定,而宿痾新傷,一時適會,其在求生必死之道,償命重律,有未可遽議是如乎,正白,身乙,加刑減死定配爲旀。龜城府殺獄罪人崔守珍獄事段,鬪鬨殺死之變,旣在於昏黑之時,元犯、干連,最難分曉。在太圭道理,爲守珍掩諱,實非異事,而初何心而直傳於其母,後何故而移罪於他人是隱喩,道啓所謂急遽之際,不爲子隱,容或無怪,事定之後,推諉元犯,其勢固然云者,誠甚的確兺不喩,太圭爲人之父,目見其子之陷於死地,而抑獨何心,忍嚇他人之重財,反誣屍親以受賂者,亦見其獄老生奸,全無忌憚是遣,雖以白召史言之,爲子報讎之心,顧何間於金同及守珍,而況金同,則是隣兒也,守珍則乃近親也。捨却應死之隣兒,挽引無罪之近親者,揆以常情,寧有是理?今番更査之命,實出於死中求生之義,而參互獄情,似無可恕之端是如乎。仍令依前同推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朔州府殺獄罪人洪宗淵獄事云云。係是大辟,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平壤府殺獄罪人朴足古亡伊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朔州府殺獄罪人洪宗淵獄事段,不告官而殺人,以其律則至嚴也,對其父而戕子,論其情則至殘也。門前荷銃已判貫一串之心,嶺上燒藥,甘犯抵三尺之誅。當初成獄,槪出難愼,而執捉旣在奸所,淫騙又其雇奴,則乘憤逞兇,不是異事。兵器之私用當否,眞所謂挺與刃之何異是如乎,本夫之殺奸夫,勿論之文,亦足爲傍照之端,參酌加刑,定配爲旀。平壤府殺獄罪人朴足古亡伊獄事段,道伯傅生之見,該曹起疑之論,俱有所據。大抵殺獄決折,不出於情法二字,而原情大過,則將無償死之律,持法徒峻,則亦非恤刑之義是如乎,此獄段,反覆參究,情當掩法,槪其年則穉兒也,其時則深夜也。逢捽髮驅逐之怒,逞擲枕憤毒之氣,若謂之無心則未也。平日旣無宿憾爭端,又是微事,主客之情素厚,少長之分自別,寧惜一席之借地?冒犯㓒夜之行兇,由前由後,決知出於無知妄作之科,不可以證案之已成,有所持疑,加刑一次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平壤府殺獄罪人康貴同獄事云云。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同府殺獄罪人朱達海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江東縣殺獄罪人韓必周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成川府殺獄罪人金贊伊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同府殺獄罪人金於仁者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龍崗縣殺獄罪人金音東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輸款爲白乎旀,价川郡殺獄罪人金連夏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雲山郡殺獄罪人朴丁采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平壤府殺獄罪人康貴同獄事段,已同之致命,專由於貴同之鎌斫,而初招、再招,乍吐旋呑,終始推諉於大成之誤認者,本律之外,又犯傷倫之罪,成獄償命,無容持疑是隱乃,殺獄事體,至嚴且重,實因雖分明,而必待詞證之具備者,制法之意,豈亶然哉?如是而後,始可以重人命而服民志故也。今此貴同,雖曰獰頑凶悖之人,亦具秉彝,則打其婦而不恭於其親,怒於人而移及於其兄者,若非喪性之故,則決是泥醉之致,其起鬧委折,下手光景,詳細盤問於參看證左,然後可以得其情實,而此獄明證,屍親外,只是林召史及尊位里正等招,而林女則曰,聞諸一村諸人,面任則曰,雖未目見,而一洞諸人俱會云云。覆檢結語,至以一村公議,勒爲斷死之明案。所謂一村之人,初不捉來取招,只憑林女一言,遽然成獄,揆以讞獄之體,得無虛疎之甚乎?初覆檢官,竝從重推考爲旀,雖以其時道伯言之,狀題中有曰,此非過失殺傷,明是有意故刺云云。旣不窮詰其本情,則道伯亦何以知其必然乎?臆決之失,亦不可無警,當該道臣推考。大抵罪犯、自罪犯,獄案、自獄案,不可以似此疎漏之獄案,置之錄啓,更令道臣,另行按査,仍令具意見狀聞爲旀。同府殺獄罪人朱達海獄事段,殺人之擧何限,而未有如刃刺之慘,苟非必報之讎,難忘之怨,則袖裏霜刃,是豈容易可試之物乎?達海之與遇文,以誼則瓜葛之好也,以情則蔥竹之舊也,里巷追隨,初無讎怨之可言,則以執䯻之細憾,而判拔刃之兇謀者,此誠理會不得處,細究達海之招,則且不無一二句語之矜悶者,轉醉來鬪,認刀爲木云者,畫出眞境也。誤刺親朋,惟願速死云者,可見良心也。然則當初下手,決知其非戲則醉,非醉則誤也。三尺至重,雖不可以非我挺也,曲加寬貰是隱乃,旣以醉戲誤三者,執成此獄之左契,則刺之者雖渠,而所以刺之者,卽醉也鬪也誤也,有一於此,尙可傅生,況兼三者乎?觀於屍帳,傷處之不在要害,而蓋驗其初無欲殺之心,以是原恕之論屍親言之,無妄之失,隣里憐之,然而償死,有非王政之所忍,令道臣,更加詳査,出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爲旀。江東縣殺獄罪人韓必周獄事段,此獄與平壤朱達海獄事,刃刺則一也,承款則一也。達海之置諸生科者,槪在法則當誅,而參情則當貰故耳。至若此囚,對母肆惡,情理則絶悖而無倫,打夢行兇,供語則求說而不得,拔刃於其母之前者,遑責乎刺人乎?卽此一款,於渠斷案,含憾有無,不必更問,連加各別嚴刑,期於斯速考覆爲旀。成川府殺獄罪人金贊伊獄事段,擧石打窓,似是因醉之擧,認虎刺人,旣非有心之事,觀於渠之輸款,足驗良心之不泯兺不喩,事在深夜,除非同宿之天德,隔隣之三采,則看證無人。且平日之有嫌無嫌,終無究得之路,則成獄幾年,將有瘐死之慮,此等獄事,合有參究之道,令道臣,更査狀聞後稟處爲旀。同府殺獄罪人金於仁者獄事段,額角卽速死之處,憤頭無戲打之理,則奪錢揮檠,已有賣糖兒之招,作餠付面,莫掩約馬之供,況卽逃之擧?自服之說,渠之斷案,渠所自判,雖欲以滅火口吹折板跳壁等說,百計粧撰,益見窘遁,末後推諉之供,尤萬萬不成說。究厥情狀,尤極巧惡,加刑取服,在所不已是旀。龍崗縣殺獄罪人金音東獄事段,踼脇非止一次,隕命又在翌日,看證李太柱、卜永等之招,不啻丁寧,則渠雖欲發明,得乎?奪錢之後,常懷荷杖之心,裂衣之時,益激擲鞋之怒,舊憤新憾,用意故犯,明若觀火,償命一款,無容更議,姑令依前同推爲旀。价川郡殺獄罪人金連夏獄事段,此獄出於姻婭至切之間,而姪女作屍親,兄嫂爲看證,此誠前後殺獄,所罕見者是如乎,以一牛而殺人,傷痕若是狼藉,詞證若是明白,連夏可謂見牛而不知有姻親者矣。拳毆膝搗,無辭承款,而獨於足踼一款,抵死牢諱者,槪知其實因之在於足踼,故寧發毆搗之說,而足踼則決不足首實故耳。獄老生奸,情狀巧慝,雖非足踼一事,毆搗殺人之罪,渠烏得免乎?以此添問目,加刑得情爲旀。雲山郡殺獄罪人朴丁采獄事段,詞證之不實,未有若此獄。仰合面傷處,雖甚夥多,渠旣自顚於鐵磧堆積處,則不可但以被打論,至於腦後作孔,尤可見尖觸之明證,獨脚跟傷處,必是兩足合結之致,而脚跟,非要害之地,則亦不足爲致命之因是如乎?看證諸招,雖曰正犯之切隣,或率下含怒合結等語,亦出於其招,則其非專事掩覆,可以推知是置。一店之顔情旣厚,升米之事端至微,雖或憤頭下手,豈有用意猛打之理乎?由前由後,決無有付輕之端,參酌定配之意,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尙州牧殺獄罪人金兌寶獄事云云。依道啓,嚴訊取服爲白乎旀,取招各人段,別無更問之端,竝卽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慶尙道尙州牧殺獄罪人金兌寶獄事段,獄老奸生,東撈西摸,竝與四年率蓄之妾,而歸之於䵝昧難明之科,强欲圖生於必死之地者。究厥情狀,極爲狡惡兺除良,有三、兌寶之妾父,而貴乭卽有三之子也。在有三之心,似無愛憎於子女之間,有何扶抑於殺活之際乎是旀,隔籬之介不直招,率去之由,同堂之先庭,亦證推擠之狀,到此有難輕議次律,兌寶,身乙,姑爲依前同推,仍令道臣,更考文案,旁探物情,如有可疑之端,無待更詢,卽具意見狀聞事,竝以分付。殺獄文案,何等至重,而元犯之名,換書他字,太失照管,不可無警,該道臣推考,取招各人等,放送事,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迎日縣殺獄罪人兪景基獄事云云。獄體至嚴,人命且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昌寧縣殺獄罪人金卜太獄事云云。實因旣如是涉疑,詞證又如是不的,若使一味加刑,終至瘐斃,則抑恐有違於欽恤之道,上裁敎是白乎旀,慶州府殺獄罪人崔應天獄事云云。一味加刑,恐違審克之道,上裁敎是白乎旀,安東縣殺獄罪人金驗尙獄事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金山郡殺獄罪人黃行龍獄事云云。獄體至嚴,人命且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昌原府殺獄罪人南太鵬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慶尙道迎日縣殺獄罪人兪景基獄事段,此獄已經三檢,而初覆、兩檢,則皆以被搗懸錄,三檢則,以被打懸錄,而不行四撿,遽然完決,揆以獄體,已極疎漏兺不喩,所謂看證,只是斗奄進一人,以膝搗足踼之說,終始立證,而餘皆以不知納供,此不過傭雇右袒之說,本不足以此憑信是如乎,叔姪爭死,可見倫彝之不泯,首從遽分,亦屬刑政之倒置,實因旣如是不明,詞證又如是不備,則宜當有參恕之論,參酌定配爲旀。昌寧縣殺獄罪人金卜太獄事段,此獄成獄,專以腹下傷痕之堅硬如石,執爲被踼之明證,而初檢之堅硬,覆檢則變而爲柔軟者,已涉疑訝兺不喩,大抵凡事,不出常情之外,遐土人心,雖曰曚昧,亦具一段秉彝,則豈於父子夫婦之親,不念雪冤之圖,徒事立幟之計乎,自官行檢之後,急於私和之免罪,雖以添痛等說,曲爲彌縫,而當初被踼之不重,足可推知是旀,李性甲招中,旣言其坐踼之實狀,而又以近於戲謔爲言,則想像光景,尤驗其元無欲殺之心,道啓之斷以因毆添傷,儘有意見,加刑一次,懲礪放送爲旀。慶州府殺獄罪人崔應天獄事段,竹杖木杖,相距不遠,二打三打,首從不明,而金致燁,則以干犯酌配,應天則尙今滯囚者,未知十分的當是如乎,肩胛非要害之地,吐瀉卽危急之症,則中路驅迫,因病致命,亦不是異事,然而仍推,殊乖愼庶獄之義,參酌定配爲旀,大抵驛屬豪橫,莫如近日,憑藉官令,誅求村民,威脅之不足,至於結縛而毆打之,往往有似此殺變,而爲郵官者,初不察職,事在久遠,姑不欲追究,而來後萬有一此等侵漁之弊,當隨現,別樣論堪gg論勘g,不飭之道伯,亦難免其罪,以此意,一體嚴飭諸道爲旀。安東縣殺獄罪人金驗尙獄事段,語其情則結縭之初也,問其事則漚麻之微也。不勝訕庭之憤,縱有語屋之擧,而被打則無執捉之贓,自縊則有髣髴之痕,不可以疑似之跡,勒成重案兺不喩,腦後之痕,不過柔軟,命辰之供,自歸誣罔,則血杖血衣,便沒下落,亦不足執此爲說是遣,娶妻,卽所以孝養其親,而今也不然,不徒不順於其夫,又從以辱及其舅,則爲其夫之心,憤痛怵惕,當如何哉?縱使驗尙,乘憤猛打,因此致命,猶當有原情之議。況旀杖毆之說,初不眞的者乎,大抵毋論爛傷死被打死,自縊死勒縊死,金女之死,旣在於與其夫言詰之後,則謂之由我死,可也。直歸之於故殺之科,則恐非審克之論,依道啓,參酌決處之意,分付爲旀。金山郡殺獄罪人黃行龍獄事段,此獄傷痕,旣以腎囊贅肉,爲致命之因,而腎囊足踼,旣是行龍之所爲,則行龍之爲此獄元犯,烏可已乎?成獄償命,在所不已是乃,腎囊卽要害必死之地,而往來於越境之遠,拖到於旬餘之久者,已違於律文所載兺不喩,常漢之被人毆打者,必運置於見打人之家,便成不易之規,則屍親之不干行龍家,而擔置於貴太家者,何故是旀,以偏被行龍之踼打,有所遺言於其妻是乃,摘奸將校問病時,則只說貴太處被打之狀,而不言行龍二字,此又何故是隱喩,道啓中四條起疑,雖甚的確,外此違端,節節疑晦,大抵旣解旋縛,卽是常情之難測,其首其從,不可遠獄之遙度,而貴太則罪止刑放,行龍則尙今訊推有乖罪疑之義,亦爲間十日加刑二次,放送爲旀。昌原府殺獄罪人南太鵬獄事段,此獄與安東金驗尙獄事,略相髣髴,而驗尙之傅生,槪因情有可原,跡無明執故耳。此獄則枺木一打,輸款爛漫,腰脇兩邊,傷痕狼藉,國有三尺,理難容貸。若以東月之平日罪惡,殺之無惜,爲一分寬恕之端,則此後夫妻之反目者處之無難,而夫殺妻之律,將無所施,不料執法之地,有此傅輕之論,然有司曰可原,朝家何必膠守初見,嚴刑三次,減死絶島定配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漆原縣殺獄罪人鄭㗡奉獄事云云。令道臣,親執詳査,論理啓聞後稟處爲白乎旀,丹城縣殺獄罪人鄭德才獄事云云。各別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慶州府殺獄罪人崔柱敦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輸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漆原縣殺獄罪人鄭㗡奉獄事段,屍帳許多傷處中,心坎血暈,圍圓長七寸三分者,當爲致命之傷,而覆檢則曰微硬,初檢則不曰微硬者,誠如卿等起疑兺不喩,鄭命之納拜之說,旣發於屍親金召史之招,而初檢官,則稱以諸供中元無命之之名字是如,則該於營題之下,金元守打頰之言,又出於正犯鄭㗡奉之供,而覆檢官,又不取招,以此推之,則兩檢狀,俱有所失是遣,此外又有可疑者,凡爲殺獄參證者,莫不厭避隱諱,至於再招、三招之後,始乃不獲已,略陳事實,而擧皆糢糊爲說遷就其辭,苟非平日嫌怨,則不欲顯然作隻者,誠以人之死生,判於其一言故也。此獄參證,則金乭夢、金相右、吳奉太、鄭命之等挺身立證,太過分數,不曰一踼二踼,而必曰三踼,四人之招,如出一口,實狀設或如此,外面殊涉傷巧是如乎,以傷處則或曰硬,或曰不硬,以干連則應問而不問,以參證則衆口雷同,略無留難,大抵正犯行兇情節,非謂有傅輕之端,而只憑疎漏之案,遽然決折,終欠審愼,卿曹更査之情,儘有意見,依回啓施行爲旀。丹城縣殺獄罪人鄭德才獄事段,合面傷處之甚於仰面者,可想其執䯻貼地,左右揮擲,以致脊腎偏傷無異器仗所毆,致命旣在四日,告官又於其前,則正犯償命,更無可疑是如乎,初覆檢則無辭自明,同推時則忽地變招者,究厥情節,尤涉狡惡,死後磨戛,如欲移罪於善才生前毆踼,其將歸咎於何人,似此凶頑之類,不宜一向例推,另飭嚴訊,期於輸情爲旀。慶州府殺獄罪人崔柱敦獄事段,體無完膚,卽日致命,不待參證,已經款服,其醉不醉,初不當問,跡其行凶,不特情節之至陰慘而已。此外又有寒心者,崔柱敦雖方丁壯,李世太亦非衰老,鬪鬨之時,一般泥醉,設令强弱之或異,不宜拳踼之偏被,而解其帶而縛其手,惟意毆打,而自初順受,莫之敢抗,此無他也。平日良民之視土豪,殆甚於猛虎,以致積畏約之漸,至於被縛被毆,而曾不敢誰何,豈特一柱敦一世太爲然哉?土班之殘虐良民至此,而爲長吏者,越視而不之恤,揆以法理,寧有是耶?此等豪橫殘虐之類,決不容一日失刑,另飭同推,期於輸情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大丘府殺獄罪人朴守永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朴守永獄事段,實因旣甚分明,致命又非邂逅,磔狗爲眞贓,馱馬作斷案,原其情則似無殺人之意。考其律則難免由我之罪是隱乃,咬異於踼,臂殊於脅,惜未能趁卽救療,風寒之所觸冒,毒氣之所漸梁,呻吟逆旅,因以致死。此一段,道臣意見,亦不無所據,死者挽冤,雖甚傷惻,生者之償命,亦屬矜悶。況道啓中,倘盡制毒之方,豈有必死之理云者,豈不是斷此獄之左契?雖寘生科,似不至大失刑,守永,身乙,加刑一次,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又啓目,鳳山郡同推罪人梁有彦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輸款爲白乎旀,同郡囚推罪人朴奉孫獄事云云。獄體人命,俱係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載寧郡囚推罪人李厚相獄事云云。依前加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新溪縣囚推罪人朴春卜獄事云云。依法同推,期於輸款爲白乎旀,信川郡囚推罪人崔特赤獄事云云。獄事至嚴,人命且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海州牧囚推罪人姜柱卞獄事云云。獄體至嚴,人命甚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文化縣囚推罪人裵弘績獄事云云。此等罪囚,以其一獄二命,雖或傅輕,而亦不可無別般重勘之道是白乎旀,延安府囚推罪人朱貴接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黃海道鳳山郡殺獄罪人梁有彦獄事段,道伯起疑處,不無意見,而今日纔贖其身,便與他人同論。有傷奴主之名分云者,朝家以爲未必然,大抵曰奴曰主,名分至嚴。雖一日之間,霎時之頃,有奴主之名,則不償命,無奴主之名,則償命,槪其贖前贖後,有不得隨時闊狹故耳,若以道啓爲當,則從今贖奴償命之律良中,別創放良後,限幾月幾日之文是如可,如有殺越之事,輒考月日之遲速,以判償命之當否可乎是旀,又或有卽日買取,卽日殺死之擧是良置,亦當援此贖奴之例,置奴之主於償命之律是乙喩,不可撓者法也,不可屈者刑也。强覓無法之說,終至失刑之歸,則安在其設法愼刑之義也?此囚之如式同推,似無容議是隱乃,抑有一端合商量者。鳳今,以多年役使之婢,當一時放贖之後,頓忘前日之義,不問故主之病,則前日之恩情,有不可顧,而故主之憤痛,勢所必至,莫以今時,能忘舊日者,政是準備語也兺不喩,況其有彦之毆打,卽由渠兄之指揮,則兄弟之間,奴各有主之說,恐不是着題語,此豈非罪固難赦,情有可原者乎?卿等更加出意見論理稟處爲旀。同郡殺獄罪人朴奉孫獄事段,被告人奉孫,卽者斤尙親子也,被死人從男,卽者斤尙義子也。從男於者斤尙,稱父稱子,一如奉孫,則父子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而因一稷包之微,至有詬辱之擧,詬辱之不足,恣意下手,轉以至傷胸而出血。雖在行路之人,若具秉彝,則扼腕而憤毆之,況爲奉孫者,雖沒省覺,目擊此狀,豈有尋常看過之理?其所挺身捍蔽,出力拳踼,卽天理人情之可已而不可已者。原初成獄,未知有甚所見是隱喩,朝家以爲失着是如乎,道伯所引贖典中,減死律文,亦未十分襯當,以義子而毆義父,豈或方之於路人之毆傷乎。象魏懸法,風敎爲先,律典有無,初不必援引,奉孫,身乙,卽爲放送爲旀,成獄時檢官,一竝從重推考。雖以伊時道伯言之,宣化之地,乃反措辭題狀,必欲成而後已者,是誠何心?唉,彼奉孫,反生發明之計,未卽一一自服,特因遐俗蚩蚩,徒知殺人者死,未暇及於復讎之允合物則,則雖在微賤之類,但當成人之美,何必深責而求備?以此以彼,伊時道伯事,疎妄極矣。當該監司李敬養,推考爲旀。載寧郡殺獄罪人李厚相獄事段,比鳳山朴奉孫,縱或若殊,比平山鄭大元,無甚彼此是如乎,推以情理,參以事勢,有十分可恕之端,無一毫必死之罪。爲其子者,見其母之與人相鬨,推擠之顚仆之,如不急急趕到,急急挽捄,則豈可謂之有人理有至情哉?若其憤氣之所沖gg衝g,發怒拳之所撞着,或毆或踼,不能自止者,固是勢所然之事是去乙,今若以毒毆猛踼,因仍致斃,擬之以故殺人律,則在廷尉奏當之方,雖云守經,視朝家勵俗之政,似涉乖宜。本曹回啓,未免太執拗,厚相,身乙,減死徒三年定配爲旀。新溪縣殺獄罪人朴春卜獄事段,年前於湖南金永化獄事,因道伯議啓,特傅之生路是在果,春卜事政類此。常漢夫婦,鬪鬨無端,少有違拂則爭,爭之過則打,或夕拳而朝昵,或乍詈而俄嬉,怒則火烈,喜則水融,不可一槪論也。奉卜之於姜女,同居七年,連産二子,情則好矣。特以身爲男子,不善俯育,尋常愧恧,着在肚裏是如乎,方其自外入室也,廚煙不生,婦交諦偏,乘曛拳踼,不擇緊歇,此豈有戕害之心而然哉?殺獄之故犯邂逅,雖不可遽然區別,而此等處,儘合商量,見醉之永化,尙已原情,使酒之春卜,豈可斷法?特爲減死定配爲旀。信川郡殺獄罪人崔特赤獄事段,此獄案,判然有理會處,而成獄三年,訖未究竟,旣無執贓之跡,又無立證之人,當初嫌端,雖緣食鼎之暫奪,末後逢場,至有酒杯之相勸,則復豈有故殺之意是旀,設使大段爭鬨,喫他毒手猛拳是良置,舂役非殘,喘之所自力,里任非病,脚之所自强,而及其處幕而取汗,脫袴而觸風,寒氣襲其外,餘毒注其內,則其矣致斃之由,專係調將之失宜,而遠引十數日前,與人相詰之事,勒謂之曰,業尙之死非病也,被打而死也。安有如許獄體是旀,屍親之拈gg招g,亦云周行坊曲,有所觸風是如爲有則,特赤之尙今滯囚,有乖欽恤之意,加刑一次放送爲旀。海州牧殺獄罪人姜柱卞獄事段,夫所謂遮笠也,掣笠也,奪笠也,直一劇戲之場,而偶擲自己之手,便傷他人之腹,若論其跡,則不期然而然,若究其情,則莫之爲而爲,此所謂無殺人之意,而冒殺人之名也。反復參閱,實無償死之罪,加刑一次定配爲旀。文化縣殺獄罪人裵弘績獄事段,語其親則纔過十寸也,論其情則近住一里也。謗起行露,事關傷風,則獄情之慘毒,姑且捨是,倫常之斁敗,又當如何?況旀三人幷力,一時逞憤,乃因放豚之辱,欲洩奔鶉之恥,川至揷柄折矣,拇指裂矣。若母、若子、若叔、若姪之首從無別,踼死、踏死、打死、捽死之實因不明,以此淫穢之跡,斷彼疑晦之案,有非朝家恤囚之意是如乎,道臣跋辭中,同囚幷推,其母先斃,今若復置其子於法,則便是一獄二償命云者,儘有意見,而卿曹覆啓,以弘績之專事掉脫,隱然歸罪其母,有所論列,此則誠然矣。一獄兩犯,在所當恤,傷倫敗俗,尤屬嚴懲,弘績段,減死定配爲有矣,令道臣,嚴刑準三次,發配爲旀。延安府殺獄罪人朱貴接獄事段,貴接之來問東贊家,卽是此獄緊案,則屍親初招中,不少槪見者,果何委折是隱喩,彼此皆不勝酒,主客互相撞胸,則是所謂秦楚之戰,得失惟均,蠻觸之爭,勝負何居者也是如乎,方其貴接之挺身,有此東贊之引頸,而扶執之,世俊未放手,則不知不覺之中,滾滾下側岸滑莎之間,勢所必至。然則東贊之項折,非貴接之所犯,卽渠不能衛其足之致,其他諸般傷痕,雖甚狼藉,實因旣以項折懸錄,以此歸之償命之科,果涉太凌遽之嫌,卿等更加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黃州牧殺獄罪人韓德老獄事云云。另加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黃州牧殺獄罪人韓德老獄事段,詞證轉益詳備,眞贓轉益綻露,而或稱斗煥之戕殺,或諉希京之敎誘,一味粧撰,百般抵賴。大抵斗煥洞任也,無怪乎屍帳之擔舁,希京老漢也,何事乎元犯之慫慂,彼固愚蠢,亦具知覺,旣無參看之跡。又異干連之人,慫慂自歸虛罔,擔舁便屬惻隱,則當初曳䯻而惹鬧者,德老也,畢竟扼囊而行兇者,德老也。渠雖欲抵死發明,得乎?況諸條起疑,道啓逐一對辨,到今更守初見,不無自信之嫌乙仍于,如是判下爲去乎,德老,身乙,姑令依前同推,仍使當初議啓時堂上,如有起疑之端,勿拘判決之已頒,更具意見,草記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鳳山郡殺獄罪人金才必殺獄段,旣有更査之命,則元犯處初不取招,大違格式,依回啓施行爲有矣,不必更定査官,徒煩來往之弊,後次同推時,發問目取招狀聞事,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鳳山郡殺獄罪人徐從石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鳳山郡殺獄罪人徐從石獄事段,古人有攘牛奪蹊之踰,足可援比於此獄情是如乎,證參縱有夢龍,事端眞由風牛,乘憤交詰,只緣澤畔之誘牝,被酒相鬨,有若泥中之鬪獸,墜下於猗角之場,冒犯於及腹之鞭,而雖云被打則至三,惟其傷生者非一是如乎,路上敍話,認出周觀之誼,醉後毆踼,寧有越視之意?況其扶病之路,又有墮水之擧,此所謂東西顚沛,豈獨歸咎於他人?大抵殺獄至嚴,此等罪囚,似難傅之疑輕,反覆文案,非出於有意故犯,槪可知已,雖欲如法償命,終不知爲理直,更加嚴刑,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又啓目,黃州牧殺獄罪人尹才亨獄事云云。別無更問之端,姑爲放送,何如?判付啓。黃州牧殺獄罪人尹才亨獄事段,最初根因,由於德秀之發惡,畢竟句勘,歸於才亨之行兇。發狀之楊女旣故,立證之車哥至愚乙仍于,使之更査,槪出於求生必死之意,而其矣面質之招,未免含糊,不過是數段沒頭脚之語,才亨,可謂發劍於隣人之鬪,而自送其死者也。才亨,身乙,姑令依前訊推,而以獄體言之,詞證如是不備,仍作不刊之鐵案,未之前聞是如乎,楊女死矣,今無可論。車哥雖令百問千査,其說則愚無伶脊,必當自如,此所以特疑於此獄者,仍令道臣,知此意。如有別般起疑之端,不待更詢,卽具意見狀聞事,竝以,分付爲良bb如b敎。
○又啓目粘,安岳郡殺獄罪人金大隱發江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新溪縣殺獄罪人李允才獄事云云。更無疑晦,嚴訊期於輸款爲白乎旀,延安府殺獄罪人申相孫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豐川府殺獄罪人金武金獄事云云。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海州牧殺獄罪人趙汗武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輸款爲白乎旀,平山府殺獄罪人鄭大元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爲白乎旀,瑞興bb縣b殺獄罪人李三奉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爲白乎旀,遂安郡殺獄罪人韓福金獄事云云。獄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黃海道安岳郡殺獄罪人金大隱發江、者隱發江獄事段,與湖南邵昌務、昌賢等獄事,大同而小異是如乎,邵哥則伯仲之間,難辨首從乙仍于,多年閱推,竟皆傅生,而至於此獄,下手輕重,姑且舍是,竝力與否,理宜按問。大抵兄弟竝力之說,屍親諸招,前後不但矛盾,違端尙無歸宿。初檢傷處,則在於脇下胯上,而其母兪女之招,則以爲大隱發江足踼胸膛,者隱發江無數蹴踏是如爲旀,其弟文憲長之招,則以爲大隱發江足踼右脇,者隱發江蹴踏脊背是如爲旀,覆檢傷處,則莖物浮脹,腎囊浮高,腹部膨脹,腸子突出,而其他脇下胯上等血瘀處,長廣分寸,比初檢不啻判異兺除良,兪女招,以爲大隱發江足踼脇肋,者隱發江脚踼足踏是如爲旀,文憲長招,以爲大隱發江,脚踼脇肋,拳毆脊背,者隱發江,亦爲拳毆脊背是如爲有在果,執此究之,兩人之分明竝力,槪可知已。至於下手之輕重,設令者隱發江,不及於大隱發江是良置,此則詳覈後,始可分別首從是旀,又以實因言之,初檢則曰被踼,覆檢則曰踼傷,兩檢實因,如是逕庭,被踼與踼傷,煞各有分屬於兄弟者,則兩漢之爲首爲從,當視被踼、被踏之孰緊孰歇,道伯初不細詰詳査,而數次同推之後,遽定元犯,一放一囚者,殊乖明愼之方是如乎,所謂者隱發江,更爲捉來嚴問,應問各人,一體取招,稍俟疑端歸一,獄體究竟,從後決折,不至爲晩,以此分付道臣爲旀,農民滯囚可悶,干連諸人,捧供後卽爲放送。亦不必上營會査,令同推官,會査牒報後,枚擧狀聞事,竝以分付爲旀。新溪縣殺獄罪人李允才獄事段,允才之行兇,最分明,許發之犯手,似無理。道啓之如是立落,誠有所據,而若打若踼之在此在彼,秋官則猶屬疑信之科,其在重殺獄之道,不可遽令錄啓,更令道伯,出意見,發問目取招,仍具顚末,狀聞後稟處爲有矣,干連諸人之農時逮繫,亦宜軫念,更査段,嚴飭推官,使卽會同擧行爲旀。延安府殺獄罪人申相孫獄事段,盛暑屍帳,易致發變,掘瘞行檢,尤難準信兺除良,掩土已過三月,渾體無不腐爛,藉使發變之痕損,明有準信之證左,尙且十分難愼,不宜遽然成獄是去乙,況旀行兇器仗也,屍帳傷處也,檢狀實因也,種種可怪可訝之端,不一而足是如乎。器仗卽眞木云,而長爲十三尺九寸,大頭圍圓一尺許,小頭圍圓三寸許是如爲有置,木之長廣,旣如是絶大,則自非別般力壯之人,尙患扛擧而使用兺不喩,且考呈牒,以築杵擊打云,而大抵杵之爲物,爲便擣築,大者如臂,小者如笻,而此云長廣圍圓,非椽木則柱木也。元無彷彿於杵木之樣,則不可以杵木言也。由前由後,相左多端,此器仗之可疑也。開檢後執出者,卽腦後一庫之不腐微硬,而橫長則不過數寸,橫闊亦只是寸許,以彼拱抱之全株,如欲極力撞打,則當下裂折,便卽致命,其痕豈但止於分寸,不腐微硬而已乎?此傷處之可疑也,時則五月念間也,山上之役,終日矻矻,從又多喫酒飯,醉飽中暍是如可,際與相孫,鬪鬨顚仆,則雖無手勢之猛毒,必有因仍致命之理是去乙,況旀路傍暴陽,許久任置者乎?藉令撞破致死,實因之但曰被打致死者,此實因之可疑也。大抵私和緩獄,雖無人理,廉問成案,亦關後弊,人心常欲諱過,訟理每患難平是如乎,報營開檢,事面不輕,則傷處之發現,雖在可執不可執之間,要之以執爲定,亦是易然之事是置,今此判辭,雖似過於審愼,實理亦有如此者,卿等更良論理,出意見議處爲旀。豐川府殺獄罪人金武金獄事段,設如渠供捕校,果有從傍慫慂之擧是良置,究其起鬧之委折,參以犯手之情跡,一則武金,二則武金,此獄元犯,似無出於武金是如乎,道啓中賣鋤而失鋤者渠也,生疑而詰問者渠也,目以盜賊,言於奉齊者渠也,拳毆足踼,爲人所覩者渠也云者,可謂覻破奸狀,畫出眞境,雖欲求生,誠無奈何,依前同推或有別般疑端是去等,無拘其獄已究,竟使之從所見狀聞爲旀。海州牧殺獄罪人趙汗武獄事段,發憤於不當憤之跡,起鬧於不必鬧之事,忽荷體大材木,極力猛打,以至有折項致斃之擧,渠之經年逃躱,益見其自分必死,似此獄事,似無疑端,依回啓施行之意,分付爲旀。平山府殺獄罪人鄭大元獄事段,大元與致死是在金光魯,居在同閈,情若同氣,惟其切好之間,決無相害之意,而彼醉此醉,因戲成鬪,轉至有殺越之變是如乎。原初光魯之向大元詬辱也,勒加行陰之目於其矣旣骨之親,則爲人子者,宜有不忍聞不共戴之心,盛氣發憤,便下毒手,在法則固難赦,在情則必可恕,此政原情而屈法處是如乎,及其光魯之死也。渠往光魯家,備道毆打之顚末,又於初檢也,覆檢也,同推也,考覆也,其矣供招,了無一毫隱諱之意,惟有拚棄一死之志,此誠悶其情而憐其心處,至於親問時變辭。似因老獄奸生,此何足輕重於本事?況旀其父被毆,其子毆其人致死者,律許減死,無論生前被毆或死後被辱,爲其子,憤痛欲報讎之心,豈或間然?以此以彼,大元之傅生,實關風化之一助,大元,身乙,嚴刑一次。徒配爲旀,瑞興縣殺獄罪人李三奉獄事段,不念暮夜無知之義,冒犯窮寇勿追之戒,賊反荷杖,盜憎主人,烏可免乎?問鼎爲耽喫猪揮刀,只急竄鼠,觀於有刀有刀之說,雖與用意故刺有異是隱乃,傷痕若是狼藉,致命又在翌日,幸因於村兒之傳說,有此罪人之斯得,天道孔昭,可見殺人者死是如乎,始卽輸款,末又含嫌,强作不近似之說,忽引無係關之人者,究厥情狀,尤極巧惡,依前同推,期於斯速取服爲旀。遂安郡殺獄罪人韓福金獄事段,手勢至凶,情跡叵測兺除良,兄弟共犯,弟爲正犯是如可,正犯旣已物故,則中才當以隨從勘放兺除良,福金生時,每誘於其兄中才,而中才則只有爲弟爭死之語,於此亦可見良心之不泯,由前由後,中才傅生,不必持難,特爲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永同縣殺獄罪人李召吏gg李召史g獄事云云。另加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淸安縣殺獄罪人金昌文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永同縣殺獄罪人李次得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洪忠道永同縣殺獄罪人李召史獄事段,金發之狀,眞諺判異,不孫之招,立落懸殊,參看但稱橋邊之僵臥,詞證泛說街上之傳聞,外此可疑之端,不一而足。原犯發明之言,屍親則甘心和庭gg應g,婦女鬪鬨之變,厥夫則無意,保抱者,尤萬萬怪駭。初檢官所謂雖謂之氣塞殞命,亦可也云云。縱有鉤索之見,不無然疑之意是如乎。殺獄人命所關,除非十分明的之案,不必捏引以爲說,雖謂之三字,果足爲決獄之符契乎是隱乙喩?大抵鄕俗如有被打於人,舁置於彼隻之家,以爲恃惡討食之資,比比有之。此獄緊證,莫若金中已一人,而中已於屍親爲姪壻,於原犯爲媤叔,最初起鬧,若無下手之事,則豈有爲妻姑反害兄嫂之理,而擔舁不於妻姑之門,負置必也兄嫂之家者,可謂眞贓掩不得,訊推時,何不以此發問目取招,徑先決放是隱喩,事係淫穢,有難遽決,分付道伯,出意見詳査,狀聞後稟處爲旀。淸安縣殺獄罪人金昌文獄事段,京外無賴之漢,稱以雉契貢人,全家在路,聚黨作挐,公行盜賊之事,輕犯殺越之變,卽此獄案,益知爲弊之不些。槪延哥十餘人,以不知自何來獵,夫暮投村家咆哮劫掠,殆無異草顆之暴客,則其同舍之子弟,隔隣之親知,合力捍到,滾成一團戰場,卽是必至之勢,畢竟生死,無論在彼在此,均之爲戲殺,斷然非故犯是遣,設使强弱不敵,此死而彼生是良置,其死其生,直不過幸不幸之殊耳。雖以只坐家長之文,援作償命之律,而此又未知其妥當是旀,所謂屍親輩段置,皆已見捉於鎭營,仍又逃散云爾,則從後推覈,便作無憑之案兺除良,元犯之初不推諉於親屬,罪之有無,渠自當之云者,可見善端之猶有存者,以此以彼,合有曠蕩之典,昌文,身乙,加刑一次定配爲旀。永同縣殺獄罪人李次得獄事段,詞證則沒把捉,情跡則無形現,以至屍帳檢驗,非瘢損則灸痕,初異堅硬黑黯等執贓之處,則成獄一款,似有更商量是隱乃,鬧端起吃苗之牛,鬪勢若帳距之鷄,捽髮而被傷旣多,曳頓而受毒亦重,則因仍致死,勢所必至兺除良,潔沐淨衣,躬禱神庥,雖云金彭年之所慫慂,渠若無眞有所犯,顧何必傴僂乞憐於巫覡,以祈其命乎?次得身乙姑令依前訊推爲有矣,言聽面稽,若有參恕之端,勿以判下爲拘,須卽報營,仍又枚擧狀聞之意,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西原縣囚推罪人朴萬世獄事云云。殺獄體重,終難輕議,上裁敎是白乎旀,恩津縣囚推罪人徐永伊獄事云云。獄體至重,終難輕議,上裁敎是白乎旀,堤川縣囚推罪人李器太獄事云云。獄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西原縣殺獄罪人朴萬世獄事段,前後推官之報及道狀、曹啓,一辭傅生,執此而可知其冤枉兺不喩,此獄肯綮,專在於自縊與勒縊,而諸般傷痕,沕合於《無冤錄自縊條》,至於臂膊之小小皮傷,亦不足爲要害致命之因,則萬世雖有乘醉下手之事,決不當以此償死是旀,査官結語中,勒縊者例皆掛屍示象,以明自縊之狀,豈有旣縊旋解,救療於一縷未絶云者,誠是的確之論。雖以死者之至親,或切隣之情,亦皆言自縊之分明,發告之徑先,則餘外閉門拒子,酌水禱神等,一二疑端,本不足深究是乃,含憾於束伍之代定,誤疑於子婦之誘引,辱聲至達於隣家,殺變旣在於砧間,則以此以彼,烏可免由我之律乎?加刑一次放送爲旀。恩津縣殺獄罪人徐永伊獄事段,此獄疑端非止一二,而金順太之托病不納,朴連伊之指處往覓,明有知機和應之跡,而參以證招,究其脈絡,則都歸於茂朱兒之護送。及其自現取招之後,宿處之指東指西,錢兩之乍減乍增,眞贓旣露,訝惑滋甚,此獄元犯,非永伊而何?然而斫松覆蒿,擧措太涉於整暇,散草棄饌,情節洽似乎强盜,黃昏旣非深夜,松田前臨大村,則殺越之變,如是慘毒,而豈有一人之不聞不知乎?殺獄償命,至嚴且重,實因與看證,一或不備,毋得成獄,法意有在是去乙,此獄則,旣無參看之證,又無明執之贓,而但以其然豈其然之事,置之不生不死之科,四載訊推,尙未究竟者,殊非罪疑之義,加刑一次,參酌定配爲旀。堤川縣殺獄罪人李器太獄事段,女子貞信,不係於地處之顯微,苟有行露之羞,則豈無速訟之理,而士之耽方,未聞有强暴之律是如乎?大抵盧女死,貞則貞矣,不死於執裾之日,而乃決於送單之時者,未知其死得其所。事貴成美,朝家雖不欲索言,因此而直歸於故殺逼殺之科,則不已過乎?且器太之爲罪,專在於拄gg柱g單之勒送,而媒妁,父母之所不禁也。深追踰墻之失,有此束芧gg束茅g之擧,在器太遞足爲知禮,未見其爲罪是如乎,以此以彼,成獄償命,非所可論,刑推一次放送爲有矣,決意飮藥,旣由於宿恥之不能快雪,則當初器太決杖,未免失之太寬,其在重人命之義,不可無警,其時道臣,從重推考爲良如敎。
○又啓目,三陟府殺獄罪人韓東建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原春道三陟府殺獄罪人韓東建獄事段,向因一秋堂一道臣之拈出疑端,有此按査之擧,而推官所論雜引經傳,極有條bb理b,到今獄情,無容更評,而第殺越之獄,關係至重。當死而生,死者冤,當生而死,生者冤,於斯二者,差毫謬千是如乎,査之又査,又詳査之,務歸於四停八當,不害爲審克之道,二條疑端中,坐而受縛,猶可諉之始不料死,終焉被拘是隱乃,至於起鬧先犯,俱屬石乭,而當初鉤覈,已極疎漏,末梢處置,未免太寬。設或以下手輕重論是良置,當坐干犯之律,而一次刑放,得無太歇之嫌耶?火竹之打,痿脚之踼,似若無甚關係,而獄體則不然,石乭段,申飭該府,使之另加跟捕,期於捉得狀聞,以爲更査之地爲旀,東建段,今姑停刑以待之意,一體,分付於道臣爲良如敎。
○又啓目,洪川縣殺獄罪人具時奉、朴善生獄事云云。獄體至重,法意甚嚴,臣曹不敢擅斷,上裁,何如?判付啓。原春道洪川縣殺獄罪人具時奉、朴善生獄事段,一獄兩犯,決折有三,曰主客也,曰强弱也,曰首從也。先起而打腮者時奉,後到而執䯻者善生,則時奉爲首,而善生爲從也。憤辱而惹鬧者時奉,挽救而解紛者善生,則時奉爲主,而善生爲客也。屍親五男,猶且阿護於時奉,同伴德潤,全無顧藉於善生,則亦可謂時奉强,而善生弱也。古人所云奏當之成,皐陶,以爲當殺者,不在善生,而在時奉也。兺除良,善生,以京班家奴,處四顧無人之地,被十年會推之刑,而一段良心,尙有不泯,時奉之侵擧其矣上典也。少無推諉底意,顯有愛扶之情,至云瞹昧上典,汝何擧說是如爲有則,於此可知非殺人之惡種,善生,身乙,加刑放送爲旀,時奉姑令訊推,期於取服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永興府殺獄罪人孟才云等獄事云云。依例同推,期於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咸鏡道永興府殺獄罪人孟才云、孟才儉、姜進杰、李才原、申得三、金道己等獄事段,凡斷獄之體,不過曰情法,情苟可恕,則法亦隨輕,此所以有寧失之訓,惟輕之論也。大抵此獄,以脈錄觀之,仰面之腎囊,合面之頸根,傷痕旣狼藉矣。以參證論之,檢時之自服,査時之遁辭,詞案又明白矣。假使千歸之於才云家,眞箇有行賊之事,贓未執捉,則不告擅殺,律難可逭是去等,何況松田過去之蹤,初非人家夜入之盜,而只以脫笠一款,遽生竊鐵之疑,突地作黨,打殺償命之律,渠安免乎?然細究其情,反覆參商,則千歸之死,非死於才云之手,而實死於渠所拔出之刃是如乎?方其曉色熹微,松蔭森密之地,何來一漢,隱身急步,背包囚首,行止殊常,則以才云新經賊變之心,其疑而欲追,追而欲捕者,蓋亦固然之勢也。如使千歸,明其非賊而任其追來,雖至於受困之境,庶免其被打之患是去乙,乃反拔出白刃,直前行刺,雖無才云家行賊之物,實有追來人刺害之心,當是時也,才云之杖,安得不重打,而衆人之手,安得不共犯乎?然則殺千歸者,雖曰才云,而千歸所以至於死境者,以其拔刃之故也。使千歸,若無拔刃之擧,則才云之杖,豈至於必殺乎?才云所以一打再打,至於衆人之共打,而不暇念其重傷者,一則以拔刃之故,而明知其爲賊也,二則以拔刃之故,而急欲其自救也。白晝拔刃,較重於夜竊人家,而明其爲賊,無過於以刃執贓,則此與無故相殺及有意欲殺者,煞有間焉兺不喩,律有明火賊登時打殺者,勿論之文,此獄情法,雖不可與此比擬,而當初急步,頗似賊蹤,向後拔刃,明是賊情,則才云之心,只知爲拔刃之賊,而彼刃旣兇,故我杖亦猛,手勢急遽,杖頭蒼黃,要害被傷,有未暇顧者也。想像其情,此已足恕是遣,又是六人同心齊憤,只顧亂打,則其誰杖之先犯要害,某人之下手最重,實是被打者之所難分辨,而打之者之所未料量者,只以孟才之被打,而遂定才云之首犯,此亦非原情之論,以此以彼,才云之至於償命,殊欠審愼之義,才云段,加刑一次,減死定配爲旀,共犯是在才儉等五人段,分輕重或刑或杖,竝卽決放事,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富寧府殺獄罪人官奴益昌獄事云云。殺獄體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端川府殺獄罪人李宅守獄事云云。殺獄體重,有難輕議,上裁,何如?判付啓。咸鏡道富寧府殺獄罪人奴益昌獄事段,此獄元犯,不出於益昌、彦春兩漢,而益昌之疑端少,彦春疑端多者,誠如道啓所論是如乎。二石米之偸食,縱云含憾之端,一段索之推出,終涉起疑之處,打傷之痕,旣不分明,推諉之說,未及究竟,而彦春則知機逃躱,益昌則多年滯囚,將至庾gg瘐g死者,足爲干和之端,加刑定配爲旀。端川府殺獄罪人李宅守獄事段,初檢傷痕,俱是柔軟,而覆檢題語,始以微堅二字,拈出成獄,當初實因之不明,槪可推知是旀,自擲之說,俱出於看證之招,致命之日,僅在於辜限之內,由前由後,足爲參恕之端兺不喩,狗屠之類,人所賤之也,俾責論價之太高,至有出言之不遜,則乘醉起惹,數次手打,不是異事,烹鷄賣米。倩人呈訴,跡雖涉於生怯,情實出於無他,此等獄囚,合施審恤之政,加刑一次,懲礪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殺獄罪人金有雲獄事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當該檢官,亦有不審之失,推考警責,何如?判付啓。被告人有雲之於其矣妻六月,常時情好,極其款洽,未嘗有屋中爭詰之事,而或因憤氣所使,妄下毒手,竟致邂逅殺死是良置,常可按法償命,有難遽議原恕是去等,況旀此獄,渾體痕損,殆無完處,伊時光景,自有明證兺除良,以年則二紀之參差也,以誼則兩情之乖離也。觀於男打女腹之招,益驗其宿昔之反目,非出於一朝之乘忿,所謂老婦得士夫旡攸利者,政爲此準備語是遣,且考其矣初檢以後供招,行兇情節,亦不敢全然掩諱,猶以乳傍傷痕,歸之手犯者,無異半承款是隱則,卽此是要害虛怯處也,豈不足爲致命之一大根因乎?成獄一款,無容更議,有雲,身乙,更加嚴刑,期於輸情爲旀,初檢官推考事,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廣州府殺獄罪人李奉男獄事云云。嚴加刑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同府殺獄罪人朴二乭獄事云云。各別嚴訊,卽速償命,斷不可已是白乎旀,安城郡殺獄罪人金竹億獄事云云。法意甚嚴,人命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長湍府殺獄罪人柳漢丘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仁川府殺獄罪人沈師伯獄事云云。終始受嗾,奸情自露,竝依道啓施行爲白乎旀,長湍府殺獄罪人高之方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爲白乎旀,通津府殺獄罪人張志興獄事云云。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京畿廣州府殺獄罪人李奉男獄事段,奉男卽一正刑之囚也,倘無審閱錄啓文案之擧,此囚之傅生,決知無議到之時,況旀旣得一半分疑端,詢于道伯及邑宰,今若嫌其讞議之携貳,仍令如前訊推,則將至瘐死而後已,朝家所以三致意於此獄,不厭煩複者此也。大抵腮打者奉男也,足踼者奉男也,傷痕在彼,實因如許,爲此獄正犯者,非奉男而誰也?然屍帳中,木根所刺脫,至於二十餘庫之多,豈非執疑之一大緊證乎?道伯雖以木根多處,宜有罣礙自仆者,豈有環轉之理爲言?此又有不然者,無論若打若踼,自可唯渠所欲,極意逞毒,何必捽曳於木根齒齒之地,然後始可謂快於心而雪其憤耶?邑報中藉無推擠之事,所以致死者奉男云者,固知出於執法之論,而旣與作黨危逼,或設計戕害等干犯,大有間焉是隱則,豈可以孽由渠作,仍作償命之斷案乎?向筵,亦以此意,面討於道伯之見大體亦然。以此以彼,合施惟輕之典,加刑一次,減死定配爲旀。同府殺獄罪人朴二石獄事段,兩人共犯,一己徑斃乙仍于,向於判決中,付之一分生科,槪因詢問於前府尹而然耳。道啓則不當以丁石之已死,遽議二石之傅生云者,雖不可謂無據,求生必死,理合更究,卿等,更加仔細參閱,別具意見,論理稟處爲旀。安城郡殺獄罪人金竹億獄事段,前判付已詳之,大抵獨脚之短笻,無異十瞽之一相,槪其慣於使用反復,勝於常人故耳。道伯則不欲立異於其間,似從舊伯已執之見,而卿等之從而同是,殆若不敢可否者。亦未知有甚般委折而然是隱喩,殊莫曉也。且況癃老垂死之際,逢打便斃,何論痕損之輕重?昏夜無人之故,因戲成鬪,何論詞證之有無?然事出無妄,情非故殺,卿等議亦云當耳。更加嚴刑,減死定配爲旀。長湍府殺獄罪人柳漢丘獄事段,此獄,卿等何不付之疑輕之科乎?被打光景,欲問於屍親,則所謂屍親無形影矣。干連誰某,欲覈於同伴,則所謂同伴,沒把捉矣。發告根因,欲訊於參證,則所謂參證,亦不知去處矣。況旀漢丘之不逃就縛,亦出常情之外,殺獄何等重事,而徒執其然之跡,牢定不刊之案者,大有乖於審克之義,加刑放送爲旀。仁川府殺獄罪人沈師伯獄事段,此囚情節,已悉於前後判付,今不必更費辭敎是在果,今番更査,非謂有一分原恕之端也。槪欲求生於必死之中,毋或有齎冤枉死之歎也。今見所供,粧撰之奸竇漸滑,抵賴之隱情愈頑,初招再招,了無半句眞情之語,竝與同惡之日萬而萬段慫慂,必令以不聞不見之意,明白立證,以實己言,問目所云不死於己矣gg賢g之獄事,而必死於自己之奸謀者,可謂畫出眞境是如乎,及其金先才之招出,而眞贓斷案,莫掩於削鬢打趾四字,藉曰鬢與趾,非要害致命之地云爾,七十老漢,凜凜有垂死之形,雖但執裾而捽曳,猶當有卽地喘促之理是去等,況縱其豪奴,削鬢打趾,此何等慘毒之擧乎?不可以翌日之强疾赴會,有所參恕兺不喩,最可痛者,血嘔一事,卽爲此獄之肯綮,而面質之招,未及究竟,推官之報,無端刪拔,卽此而尤驗其威勢之莫敢誰何矣?夫殺獄文書,至嚴且重,雖在尋常干連之招,必須無遺載謄,不敢存拔於其間,況旀血嘔有無,卽關師伯人鬼之分,則關和之重,鐵案昭昭,而今以一獄吏之私見,擅拔三尺案之要語,此自有殺獄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事也。如非容護之跡,決知妄恣之致,該檢官事,節節無狀,仁川前府使問名,令該府,拿問嚴處爲旀,雖以道啓言之,其所臚列,在師伯,不過爲緦功之察,其武斷牟利之習,有何當死之罪乎?其捽曳打趾等行兇節次及嘔血一款,更良各別嚴刑,反覆窮詰爲有矣,金先才、金成龍等段,屢年滯囚,足懲渠罪,竝放送爲旀,金日萬段,隨問變招,徒仰師伯之口,眩亂獄情之狀,萬萬痛駭,不可以泛泛隨從,遽然勘放,與師伯一體嚴刑取招,後更令道伯拈出疑端,論理狀聞後稟處爲旀。長湍府殺獄罪人高之方獄事段,此獄兩囚,俱有八條疑端,屢行按査,證案乙gg已g具,到今實無可以理會決折者是如乎,大抵足踼者,龍孫也,勒縊者,之方也。元世之死,專在於足踼與勒縊之間,而抑有一言可判者,被縊於一縷未絶之前,則足踼之龍孫反輕,而勒縊之之方,當坐償命之律。若以驚怯之故,勒縊於已死之後,均是勒縊,而若其致命之因,則專由於龍孫之足踼,龍孫又當爲元犯,已死未死之間,不容毫髮,而之方、龍孫之誰首孰從,可以立決是隱乃,除非之方一人外,他無參見,元世伊時光景之人,此一款,終無以打破,此甚可恨兺不喩,渠輩雖曰獰猂,亦具知覺,則固當各陳實狀,以待朝家處分是去乙,龍孫則曰,初不下手,之方則曰,初不落當,其言則求說而不得,其計則欲巧而反拙,占乭、太位等之招,公證已著,斷案斯成,至此而雖欲掩諱得乎?一獄兩犯,出場無期,獄情則徒增訝惑,査牒則轉入鶻突,道伯結辭,雖以之方爲元犯,而前下八條疑端,初無別白傅釋者,只以當初起鬧之由於之方,末後結顆之在於之方,勒定元犯,無少留難,聞於向筵所奏,槪知其無眞的,主見則然,而直令依道啓施行,是豈自初審愼之本意也哉?設置營府,此等獄事,終若不得情,實關係國綱,抑云匪細,自卿曹將此判付,措辭嚴飭該道,使之逐條盤詰,指一論理,狀聞後稟處爲有矣,看證三漢段,別無更問之端,農節滯囚,亦屬可悶,卽爲放送之意,分付爲旀。通津府殺獄罪人張志興獄事段,屍帳傷處,非踼則縊,繫頸曳來之時,雖欲自縊,得乎?今於更査之下,忽又變辭,推諉於串昌、旕福兩漢者,情狀尤極獰頑,加刑取服,在所不已,藉曰此兩漢之所捉來,旣無平日之宿憾,又不識家在何處,則此不過指使也脅從也。不必以其矣疑眩之說,有所窮詰是隱乃,旣出於元犯之招,則獄體至重,何不一番盤問是隱喩,後同推日次時,各別嚴問取招,報來後,更爲論理狀聞之意,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龍仁縣殺獄罪人金元喆獄事云云。該縣令魚史鼎,令該府,拿問嚴處爲白乎旀,元喆偸埋之塚,旣已屢訟屢屈,則在法當掘,卽速掘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龍仁縣殺獄罪人金元喆獄事段,卿等議啓,可謂的確。爲匹婦復讎云云。十分着題,依回啓施行爲有矣,大抵獄情,不無多少疑端,此則令道伯,更加究理,如有意見,隨卽陳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甲辰五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上京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驪州牧使李漢豐,洪州牧使李謙煥,豐德府使田文顯,順天府使李惠祚,大興郡守沈載鎭,安邊府使鄭淵淳,金川郡守洪載淵,固城縣令李羽晉,江西縣令鄭致淳,陰城縣監兪漢紀,連山縣監兪漢緯,新寧縣監趙器鎭,以次進伏訖。豐之曰,金在鎭、李昌會,身病適苦,不得入侍,待令闕外云矣。上曰,次次進前。漢豐進奏職姓名。上曰,雨暘,如何?漢豐曰,雨旣適中,大是豐徵矣。上曰,與他守令有異,卽爲還官,可也。文顯進前。上曰,豐德則與驪州,何如?文顯曰,雖未周洽,雨亦均適,可謂豐徵矣。上曰,程途不遠,卽爲還官,可也。謙煥進前。上曰,民情如何,麥農,如何?謙煥曰,麥則成實頗善矣。上曰,移秧,如何?謙煥曰,雖高燥處,皆已移秧矣。上曰,以何事上京耶?謙煥曰,有母病,上來矣。上曰,幾朔乎?謙煥曰,待罪本州十八朔矣。惠祚進前。上曰,何事上來乎?惠祚曰,五考已滿,麥亦登熟,故上來矣。上曰,年事,如何?惠祚曰,一境皆早移,麥亦豐年矣。載鎭進前。上曰,今番加資乎?載鎭曰,然矣。上曰,民情,如何?載鎭曰,麥則免凶,雨雖晩來,移秧則幾盡爲之,故民情大安矣。上曰,種糧無不足之患乎?載鎭曰,還穀雖不足,麥出後則似無慮矣。上曰,邑弊,如何?載鎭曰,小邑荐歉,而已無顯著之弊矣。淵淳進前。上曰,今年民事,與昨年,如何?淵淳曰,以今所見,各穀大豐矣。上曰,何事上來bb乎b?淵淳曰,今已畢賑,且聞老母病報,故上來矣。羽晉進前。上曰,民情農形,如何?羽晉曰,昨年幸非慘凶,今年雨暘亦適中,麥亦免凶矣。上曰,緣何上京?羽晉曰,老母在京,故爲覲親來京矣。致淳進前。上曰,民事農形,如何?致淳曰,豐徵矣。上曰,何事上京?致淳曰,聞家屬病報上來矣。載淵進前。上曰,年事,如何?載淵曰,豐徵矣。民情麥後少勝矣,上曰,金川設屯事,如何?載淵曰,今方募民,而土薄故民不聚矣。漢緯進前。上曰,民情農形,如何?漢緯曰,民情比前冬大勝,麥則免凶矣。上曰,農糧,如何?漢緯曰,不足矣麥出後少勝矣。漢紀進前。上曰,與兪漢緯爲誰?漢紀曰,兄弟矣。上曰,目下農形,如何?漢紀曰,麥旣免凶,民情大安,農事亦善爲移秧矣。器鎭進前。上曰,農形,如何?器鎭曰,雨澤均足,故今爲豐徵矣。上曰,民情,如何?器鎭曰,昨年稍實故民情晏如矣。命退,諸守令以次先退。豐之曰,吏曹參議趙鼎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右承旨金魯淳,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刑曹堂上入侍時,刑曹判書趙時俊,參判李亨逵,參議李獻慶,行都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沈晉賢,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入侍。〈出榻敎〉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提調金履素,左承旨李時秀偕入。時秀曰,臣敬奉聖敎,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則殿內無頉,諸執事無頉矣。上曰,知道。履素曰,日熱漸極,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奉進湯劑。上進御後,下敎曰,旣是調理之劑,都提調不必入來,朝紙亦不必書出矣。上命諸承旨,判付京外錄囚文案。時俊曰,當此暑月,以此事過費聖心,聞已多日矣,下情不勝悶迫矣。上曰,唐太宗固非聖主,猶於慮囚之時,必齋沐,蓋當死當生之分,在於毫釐之間,實不可忽者,故予果用心爲之,而必欲於六月前究竟,故今日召卿等,以爲頒布之地耳。豐之等,次第讀奏錄囚判付。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纂輯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金魯淳,纂輯堂上嚴璹,偕入。上曰,纂輯之役,今至何境?璹曰,姑未訖一典矣。上曰,堂上,無不足之慮耶?璹曰,若欲速成,則不可不加出,而不然則亦不必加差矣。上曰,若有稟定之事,卿等不待下敎,來到政院好矣。璹曰,臣以褒貶事,有仰達者矣。陵官及通禮院,自前無題目而有等第矣。今欲强作,則反爲苟艱矣。上曰,不必强覓矣。時俊曰,律官亦無題目矣。上曰,亦不必强覓矣。璹曰,宗廟修改,以何時擇日乎?上曰,一次奉審後,雖許久不修改處,所見如不大段,則草記稟處,可也。璹曰,墻垣頹圮處,本非震驚殿內之事,續續行慰安祭未安。上曰,有不行慰安祭之古例乎?詳考以奏。璹曰,元陵莎草,日次草記矣。今則莎草無可慮,恐不必連爲草記矣。上曰,然則其令止之。豐之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奇彦鼎,時在全羅道光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陽智縣監,口傳差出。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辱五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三善齋。戶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行都承旨沈豐之,同副承旨李文源偕入進伏。上曰,進御六和湯,一貼煎入,自明日,加黃連五分,限五貼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三善齋。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李時秀,承命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鄕外人,未諳格例,無足爲怪,而囚人未勘律之前,遽捧對章,格例所在,不可無警,捧納承旨推考。本事是非,雖示弦韋,此等處責備,實合存事體之義,兵曹參議宋載經,亦爲推考。又命書金吾草記判付訖。文源曰,新除授全羅兵使孫相龍,時在全羅左水營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任左水使時所佩密符,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