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一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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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允大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月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行元啓曰,陞補十二抄,十月內畢試,載在《大典通編》矣。十月已過,不爲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成金履禧,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牌招。

○以大司成金履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更爲牌招。

○沈豐之啓曰,假注書趙台榮,姑令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啓曰,事變假注書金膺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德鉉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保放,畢修正後,草記。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四日冬至陳賀,適値國忌齋戒,而前有退行之例,故令日官推擇,則同月二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權停。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訪報來,合爲四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一月初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日氣和暖,不似冬日矣。衍德曰,然矣。上曰,《周易講義》,問于閣吏,如已盡考,卽爲持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畢準,故不得持入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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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大臣、有司堂上入侍。

○曺允大啓曰,左議政李在協,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李秉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行元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齋gg淸齋g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興裕。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三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啓下節目,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燁,哨官李得遠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哨官李景佐,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有司堂上入時時,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左議政李在協,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李秉模,以次進伏訖。在協曰,日氣寒煖甚不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此月又改,群情之顒祝,一倍深切矣,中宮殿諸節,近日則若何?上曰,諸節則一樣平順矣。上曰,領相何不入來乎?在協曰,聞有實病,不能入來云矣。上曰,今日欲以內司奴婢事下敎,而卿等未熟於原節目,領相則與聞於乙亥節目,故必欲召見者此也。在協曰,臣則雖見節目,而實未知裏面之如何矣。上曰,有司堂上進前。有隣等進伏。上曰,奴婢貢事,卿等詳見原節目乎?奴婢之貢,始減於乙亥,而甲午罷婢貢,丙申罷刷官,朝家爲民之意,不爲不至,而法久弊生,不可無矯救之道矣。古則奴婢之貢,各司與宮家,皆以爲便好,而今則別無緊關之中,所出名色甚多,故己亥以後,則內司婢貢,全數以減矣。且或有百歲二百歲奴婢,豈有是理?乙亥以後,亦豈無生産之理乎?且各宮二字,有與他宮房相混之慮,故雖改稱以五宮,而義烈宮,依毓祥宮例竝入,則當爲六宮,而至於他宮房賜與奴婢,則各自其宮收貢,便同私家奴婢,不必自戶曹句管,而六宮奴婢之自內司移去者,仍屬內司,自各寺移去者,屬之戶曹。內奴婢則依前自內司擧行,則似爲便好,節目釐正後,更爲議處好矣。有隣曰,秋判之意亦然,而臣則旣於免稅,不善擧行,則又任此事,誠惶悚矣。在簡曰,寺奴、內奴,竝送戶曹擧行,則有宮府一體之意矣。上曰,事面則好矣,而亦或有難便之端,內奴仍舊屬之內司,可也。上曰,各道奴婢給復結數爲幾何,有隣曰,乙亥以前,厥數夥然,乙亥以後,雖多減結,而海西給復,猶爲九百餘結,關西、關北,亦皆有之矣。上曰,復戶之法,卿等以爲,何如?有隣曰,復戶之弊,雖以道伯狀啓觀之,徒歸於姦吏之囊橐,而惠不下究,足可知矣。今若罷其給復,而不收其貢,則亦足爲公私兩便之道矣。上曰,復戶之弊,則固有之,而其中亦不可無存罷之。可以商確者,詳考宣頭案,泝究其來歷,然後議處,可也。上曰,本色給代之需,先朝以魚、鹽、船稅餘錢爲之者,聖意深矣,而間或以木換送,故選武布,亦入其中,到今對揚聖意之道,以純錢捧上,則似爲便好。兵曹木亦仍均廳給代木之至麤,他木亦然,此亦以純錢越送,則好矣。有隣曰,誠如聖敎矣。上命戶曹郞官進前。鄭東敎進伏。上曰,上下酬酢,爾果詳爲承聆乎?東敎曰,臣果承聞聖敎矣。上曰,寺奴名色幾何,內奴名色幾何,而五宮則內奴婢外,不給爲幾名,考見宣頭案後,給代、給復諸條,亦爲詳細抄出,註其委折,生産多寡,亦爲詳考,而甲午節目、丙申節目,合一通成出後,與堂上相議,取決於領相,可也。上曰,宮房免稅之不爲來納者尙多云,然否?有隣曰,非但免稅,原稅尙多不納者矣。上曰,不納爲幾邑乎?有隣曰,聞是數邑,而忠州亦不上納云矣。在簡曰,忠州則船路果甚難云矣。有隣曰,此則專由於無浮價之致也。浮價之例,八路同然,而獨忠州無之,故捉船之際,民弊甚大云矣。上曰,浮價一款,本倅以本州之人,素諳其弊,似當任怨爲之,言于領相處,自備局行會,可也。上曰,奴婢之貢,名色或多不同,何也?有隣曰,內司裏面,臣亦未能詳知矣。上曰,不緊名色無數,如紅花等物,豐歉不齊,亦安可一一責出耶?上曰,濟州之貢,越海上來,其情可矜,此亦以錢給代,則何如?有隣曰,內司雖或難之,而在民誠爲便好矣。允大曰,永宗前僉使姜柱河,待命城外,已至數日,而奪符之稟,未承發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奪符則依例爲之,姜柱河則姑爲保放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冬享大祭時,由日瞻門展拜,親押香祝後還宮,以次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展拜時,當由逌瞻、日瞻門,一依月勤門例擧行,禁軍槍劍軍除之,挾輦軍以弘化門軍三十名爲之,當次營門將臣,除旗鼓,只率弘化門入直軍六十名,排立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擧動時,寶劍望、守宮望置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明日戶、禮判,來待于本宮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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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親押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曺允大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曺允大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南鶴聞曰,戶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押gg李𡊠g,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集斗差祭,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尹晦東爲司䆃僉正,成雲柱爲監役,安川君烆爲司饔提調。

○再政。吏批,以李顯民爲假監役。

○兵批,無政事。

○傳于尹行元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以平安兵使狀啓,傳于尹行元曰,爲先推考,後勿如是事,令廟堂嚴飭行會。

○丁未十一月初三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吳載純,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金憙、徐鼎修,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藥房都提調洪樂性進前奏曰,日氣過冷,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卿則留在本院,可也。駕由建陽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詣齋室。少頃,出東挾門,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還御齋殿,親押訖。上曰,本宮提調入侍。本宮提調鄭昌聖進伏。上曰,亞、終獻官誰也?昌聖曰,亞獻官兵曹參判黃昇源,終獻官吏曹參議李集斗矣。上曰,戶禮判入侍。戶曹判書徐有隣,禮曹判書金履素進伏。上曰,川渠石築,更有修補處耶?履素曰,秋間修補後,別無更築處矣。上曰,逌瞻門左右,人家極甚凋殘,便成頹垣破壁,所見怪駭。卿等看審後,相議修葺,可也。命昌聖等退出。上出西挾門,乘輿出逌瞻門,敎曰,漢城判尹入侍。判尹李文源進前。上曰,今此左右人家,處在莫重宮垣之外,便成頹垣破壁,所見極涉如何矣。所居民人役姓名,詳問以來。文源承命出,回奏曰,西邊卽陞戶砲手之家,東邊是砲手之子家云矣。上曰,此兩家,俱載帳籍中耶?文源曰,不入於帳內云矣。上曰,訓將入侍。宣傳官承命出,與訓鍊大將李敬懋偕入進前。上曰,此兩家,聞是卿營軍卒之家云,出問以奏。敬懋承命出,回奏曰,果是砲手家云矣。上曰,莫重宮墻近處,人家之如是頹圮,極爲怪駭。卿其董飭改建,而不必自朝家全然造給,所入材瓦,自戶曹輕價發賣,以爲完葺之地,可也。此舍稍廣改建,則日後本宮經宿之時,卿當札住留宿,便作卿營朝房,好矣。敬懋曰,今非土木之時,待春爲之,宜矣。上曰,唯。命敬懋退出,駕由弘化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本宮近處,何等莫重,而所居民家,便是頹垣破壁,所見甚怪,不可不待春修葺矣。有隣曰,聖敎誠然。雖以戶曹專事造成,不甚大段矣。上曰,《兵學指南御製序文》,守禦使如已正書,持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盡書,故不得持入矣。上曰,中宮殿進御。加減補心湯三貼製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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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沈豐之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尹行元曰,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有司堂上來待。

○傳于南鶴聞曰,漢城判尹來待。

○傳于尹行元曰,右承旨與判尹入侍。

○事變假注書金膺著改差,代以張錫胤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成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義浩。

○以修撰金履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南鶴聞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參議李集斗,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就夏爲律學敎授,洪秉纘爲大司成。再政。以李秉模爲大司成。

○兵批,無政事。

○傳于趙衍德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金城縣令狀罷之代,政官牌招開政擇差,待下批,明日辭朝。

○傳于南鶴聞曰,大司成李秉模,職事相妨,勢難行公,許遞,今日政更爲擬入。

○傳于南鶴聞曰,守令辭朝有命,在外及未肅拜臺諫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開門牌招,使之署經。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光普,謂有情勢,副修撰韓用龜,連呈辭單,俱不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光普,副修撰韓用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參議李集斗,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鄭民始爲弘文提學,李景魯爲金城縣令。再政。以沈晉賢爲修撰,尹羽烈爲副修撰。三政。以李書九爲掌令,權儐爲正言。四政。以洪克浩爲持平。五政。以尹師國爲大司成,宋煥德爲正言。

○以正言韓商新望筒,傳于曺允大曰,勿施,更爲擬入。

○曺允大啓曰,內入馬牌實數,更爲修正以入事,命下矣。問于尙瑞院,則推字一馬牌,宇字二馬牌,査考置簿,初不以還下載錄,披覓院內,終未推得云,莫重馬牌,不謹典守,致有此無前之事,揆以法意,誠極駭然。當該尙瑞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旣兼尙瑞院,當該郞官査出,然後指名論罪,可也。

○南鶴聞啓曰,初六日毓祥宮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徐有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狀啓,大靜縣監洪繼善公廨修繕論賞事,傳于南鶴聞曰,觀於狀辭,可知其實績,加資事,回諭。

○以朴仁榮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金重得囚單子,傳于南鶴聞曰,付過放送後,草記。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宮酌獻禮親行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依例磨鍊,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正殿。凡散齋,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唯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本司,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今夜初更三點五次之錚,只打二次,而預呼四點,仍誤傳打,事極驚駭,査問其委折,則自漏局初旣誤呼,以至於次次誤傳。究其罪狀,不可置而不論,入直禁漏官,令該曹從重嚴勘,分更東所衛將,則漏局旣在該所字內,當其發巡之際,聞其誤打,不能申飭而釐正,亦不可無罪,令該府拿問處之,漏局下隷,竝移送秋曹,各別科治,何如?傳曰,更漏雖關於漏局,誤打旣在於項傳衛將,待用棍,自本曹決棍懲勵。初更誤打,以致人定之遲滯,已極駭然,況昨日卽莫重享日也。四更傳漏,又誤打於差備,此亦漏官、衛將之罪乎?本曹入直郞廳,卽兼史出入之人,小心宜倍他人,而如此長夜,鼾睡爲事,所爲萬萬無據,該郞官拿入捧供。四更誤打,聞是別監所管云,當該司謁,待用棍決棍,可也。

○南鶴聞,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濟州進上領來人李光普等七名,回糧米各三斗式,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重得,付過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金重得付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據刑曹粘目內,豐基前郡守李仁默、李光沂、姜柱河、丁範祖、崔夢嵒、李漢一、李大永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崔夢嵒、李漢一、李大永,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姜柱河,以永宗僉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李光沂,時在京畿水原地,丁範祖,時在原春道原州地云,發遣府書吏,竝拿來,李仁默,已爲身故,勿論,何如?傳曰,有職人,本職改差,保放人及無職人,待用刑,更爲草記拿囚,可也。

○丁未十一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公州判官李白圭,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白圭進伏。上下詢職姓名,白圭仰奏訖。上曰,爾經幾邑乎?白圭曰,曾經六邑矣。上曰,本邑是營下劇任,下去善爲也。命鶴聞宣諭訖,命白圭先退。命書傳敎曰,吏判事,多未妥矣。每於政牌,必費半日承牌,況昨日飭敎何如,則今又如此,極爲駭然。吏曹判書李𡊠,爲先從重推考。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有司堂上李在簡、徐有隣、李秉模,偕入進伏。上曰,右承旨、漢城判尹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尹行元,漢城判尹李文源進伏。上曰,弘化門外,古有待漏廳各司朝房,而今則盡爲閭家所占。自弘化門北,至逌瞻門外,連建三營門朝房,自南以下,設置各司朝房,好矣。文源曰,聖敎誠好矣,而通化門以上閭家,今爲二十餘矣。有隣曰,待漏廳各司朝房之在於弘化門外,臣亦知之矣。上曰,今予更思,陞戶軍家,給材改建,事涉無義,自訓局創置朝房甚便好,至於摠府,本甚殘弊,有難營建,而若置朝房,則愈好矣。大抵含春苑、弘化門之間,豈有人家之可居,而近來便爲謬弊,有此冒占之擧。今若設置朝房,以成禁標,則閭家更不得冒入矣。有隣曰,聖敎然矣。上曰,以昌德宮言之,金虎門外,無各司朝房,故大臣、卿宰,乘軺而直抵,金虎門前,皆下之。是故軒軺之杠,半入於金虎門閾云,今於大臣家門,卿宰之軺,不得乘入,而至於闕門,如是爲之,事極如何矣?古則爲朝官者,必以敦化門出入,且以留門啓辭觀之,丹鳳、曜金之門,亦爲出入。近者自金虎門出入,卽新創之謬例也。今若以敦化門,竝令出入,則爲老宰相者,皆爲難耶?有隣曰,別無爲難矣。上敎文源曰,弘化門外,朝房設置之役,任卿爲之,筵退後,出自通化門,看審形止,可也。上曰,守禦使持《兵學指南》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守禦使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曰,《兵學指南》入之。鶴聞跪進之。上進覽訖,敎曰,自守禦廳,開板印出,可也。鍾秀曰,當依此爲之矣。上曰,序文卿當書之,卿之職銜,甚華美矣。鍾秀曰,臣之所帶文任,實爲可悶。大提學卽不行公,則見叨之職,又何承膺乎?是故不得肅謝,已至三朔,下情不勝悚悶,亟賜體諒,是所望矣。上曰,卿言似然矣。命書傳敎曰,未肅拜提學許遞。上敎有隣等曰,戶郞抄錄件持來乎?在簡曰,姑未盡抄,故不得持入矣。上曰,今召卿等,爲是也。抄出後,先以草本入之,可也。有隣曰,抄出後,來待政院乎?上曰,可矣。上曰,兵曹參知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參知柳誼偕入進伏。上曰,昨夜傳漏之誤打,果何故也?誼曰,査問於郞廳處,則以爲自漏局誤打,以至誤傳云矣。上曰,聞郞廳時在鼾睡,不省誤打云,事極痛駭矣。命書傳敎曰,計劃當前,講製之役,職務相妨,抄啓文臣中,時帶館職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牌招開政。衍德曰,今日濟州人民勞問時,本州儒生金錫鑑以爲,今年卽渠父胤胄回榜之年,將校金錫興又以爲,今年渠父繼鏡回榜之年,而該牧使狀啓,中路遺失,只持紅牌上來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聞極稀貴。今日政竝加資下批,令禮曹造給花牌,仍使該牧使優給宴需以侑之,以示朝家尊高年之意,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司成望還給,以新通人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玉堂金履成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牌不進云矣。上曰,大司成望,催促持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政廳方入啓辭,承批後始可擬入云矣。上曰,以允字頒布,卽爲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衍德曰,濟州民人,今方待令,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坐於延英門,招問年事與疾苦,襦衣、回糧,自戶曹、宣惠廳分給事,分付。上曰,新除授大司成,方帶摠管,本職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連歲親享,出於仰體追述之意,今豈可闕爲?初六日,當行毓祥宮酌獻禮,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酌獻禮,香祝詣齋室親押,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動駕,副輦置之,挾輦軍,以金虎門入直軍百名爲之,槍劍軍則三十名,禁軍則入直一番,先後廂軍則建陽、弘化門軍各八十名外,各營入直步軍及入直訓局馬兵,訓將率領隨駕,標下軍,亦以各營入直率領,留陣置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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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齋宿。右承旨尹行元齋宿。左副承旨曺允大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同副承旨南鶴聞齋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以修撰金履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如是屢違,殊非向日金遇國處分傳敎中昭晣之意,分義所在,焉敢若是?高敞縣監除授,當日辭朝,時任縣監,遞付京職。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與高敞縣監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傳于尹行元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摠府守宮望筒,傳于洪仁浩曰,懸頉都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押gg李𡊠g,參判金文淳,參議李集斗,右承旨尹行元進。以柳匡天爲掌令,李尙榮爲工曹正郞。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黃昇源病,參議宋鍈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左副承旨曺允大進。以李柱國爲都摠管,崔爲曹司衛將,李尙履爲五衛將,朴光迪爲宣傳官,梁塤爲加德僉使,副護軍李彦熙、李翼純、李宗燮,副司直洪秉纘、曺霖,副司果尹光普、韓用龜、金鎔、李益運。

○尹行元,以吏批言啓曰,大靜縣監洪繼善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bb傳曰b,營將窠,今日政備擬,其代以善治守令中,亦令今日政擇差下送。

○兵批,再政。以洪繼善爲大丘營將。

○吏批,再政。以張漢喆爲大靜縣監。

○三政。以丁載運爲歙谷縣監。

○尹行元啓曰,今日臣等伏奉生大口魚賜送之命,卽爲推覓,則謂無所儲,終不出給。莫重賜送之物,有此稽滯,事極駭然。當該次知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該中官方得賢,難免偸食之罪,當査實嚴處矣。

○沈豐之啓曰,因本院啓辭批旨,都承旨旣兼尙瑞院,當該郞官査出,然後指名論罪,可也事,命下矣。査考該院置簿冊子,則推字一馬牌,壬寅十月二十九日內入,宇字二馬牌,甲辰八月初六日內入,而還下日字,初不載錄,致有此無前之事,揆以法意,誠極駭然。壬寅十月當該尙瑞院官院gg官員g許霔、沈公著,甲辰八月當該尙瑞院官員尹㝡遠、南義老,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內入時當該,何關於閪失之時?似此査啓,前所未見,卿等推考,下屬等待用刑,各別嚴査,更爲指名論啓。

○以禁衛營屛門把守單子,傳于曺允大曰,把守軍,以明日出番軍擧行,將亦以明日出入番騎士定送。日寒如此,故旣欲除弊,有入直軍隨駕之命,則把守將卒之如是磨鍊,卿何儱侗乎?推考,依此判付擧行,可也。

○以御營廳屛門把守單子,傳于曺允大曰,依禁營單子判付擧行,可也。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動駕時,金虎門軍旣命出用於挾輦,以弘化門入直軍十名代把事,分付事,傳敎矣。弘化門入直軍十名除出,把摠、哨官率領守直,還宮後還入本處,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本病呻吟之中,又添外感,頭疼惡寒,多日未解,左手戰掉,係是風祟,而發且旬望矣。危兆疊出,蔘藥罔及,臣亦末如之何也。日次賓對,未免緣臣而頉稟,明日動駕有命,小大奔走,而臣獨宛轉床席,無望蠢動,虧分廢禮,爲罪滋大,兢惶之極,惟竢重勘。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俾具僚知警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寒如此,未參何傷?卿須安心勿辭。愼節之尙未差,可極用慮念,亦須加意愼攝,竢間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持平曺霖疏曰,伏以臣以至愚極陋之姿,加八耋昏耗之年,志業荒頹,行義蔑聞,宜編民伍,畢義田間,而濫膺薦拔,屢霑鴻私,駭惶震懼,汗浹頂趾,每懷懍慄,恭俟常刑,不惟不加之罪,持憲之命,再降於五朔之內,驚惶戰掉,隕越于下。董仲舒之言曰,量材而授官,錄德而定位。況今皇天警告,上下懍然,固宜惟官惟其人,日進忠言,以盡恐修之道,而豈可授官而不量其材,授任而不以其德,如臣庸愚,決知其不可。而得預於風憲重地,有駭瞻聆,有損國體乎?且臣猥與諸人,同辭徵命,而其情實。則有所大相不同者。今臣犬馬之齒,乃七十有七,《禮經》休致,旣經七八年之久,衰朽迷錯,只存軀殻,其何以致匪躬而效夙夜哉?憂愛之忱雖切,而旣不得仰裨萬一,葵藿之誠冞深,而亦無以陳力就列,受國厚恩,圖報無地,敢陳瞽說,冀蒙察納。此所謂雖在畎畝,猶不忘君惓惓之義也,伏願聖明,少垂察焉。蓋人者,天地之心也,人之於天,猶人之有心也。心安則體安,體安則血脈順軌,心不安則體不安,體不安則血脈不能順軌。人心陷溺,私慾橫流,乖氣亂常,陰盛陽衰,其何能順軌,且安燕及皇天哉?天人之際,甚可畏也。臣竊惟,遠以天下萬事,近以一人之心,善惡之分,皆天理人慾之貞勝者也。天理有一分之明,則人慾有一分之減,人慾有一分之肆,則天理有一分之揜,其勢相勝,間不容髪。聖人則天理渾然,無纖毫私慾,從容中道,與天地合其德。賢人則不遠而復,無祗于悔舜、跖之分。由玆而始,百姓蚩蠢,不知義以裁之,禮以節之,任情縱慾,放僻奸邪,無所不爲,不恥不仁,不畏不義,不見利不勸,不威不懲,此大舜所以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而《易繫》所謂天下之動,貞夫一者也。聖君哲辟之,道之以德,齊之以禮,理財正辭,禁民爲非者,皆所以因民之所固有者,使之保守天理,檢防人慾,化民成俗者也。外是而能治天下者,未之有也,今之俗士,必曰三代之法,不可行之於今之世矣。仁義之說,世儒之常談,死法不可施之於今之世矣,世已衰矣,俗已壞矣,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矣。此說之害於治道,甚於洪水猛獸,而實有閔馬父之憂矣,臣獨以爲過矣。上之人,苟能行仁義勵廉恥,則其化民成俗,如置郵而驛傳,指日可期。夫醫國者,如醫人之病,先知其受病之源,投之以對症之劑而後,庶可收效。臣竊觀,今者受病之源,實在於人慾肆行,天理晦塞,衆弊群瘼,皆莫不由玆而生。朝廷之傾軋,選人之循私,貪冒之成風,賄賂之公行,皆出於利慾之私心,而無仁義之良心也。失其良心,廉恥都喪。昔日之賈豎市童之羞愧不能行者,今之讀書士大夫,公行無恥,以至卿里黎庶,惟利是趨,失其天性,五敎不明,百事乖盭,侮長陵上,壞風亂俗,無一人安其本分者。天下無義民,八路無善俗,上下淊淊,孶孶爲利,無親上死長之心,有不奪不饜之慾,《孟子》之何必曰利,《大學》之國不以利爲利,以義爲利者,政謂此也。臣雖無狀,不敢以阿諛之言,輒陳於君父之前,以取媚悅。臣實感我殿下聰明睿智,文理密察,聖學淵深,無所不通,好生之德,洽于民心,此眞祈永之會,有爲之秋,庶可見都兪之風,熙、皞之治,而目今朝著之上,上下之情,不能交泰,無誠信事君,敢言直諫者,爲政且無以公滅私。民其允懷者,生民之困悴日甚,顚連無告,爲官長者,仇視邦本,不知恤焉。民無恒心,狃於姦究,敗常亂俗,日漸有加。人無禮讓,鬪狠好利,天理日以益晦,人慾日以益肆,玆曷故焉?臣跧伏草野,見識不逮,未知施措之際,或失其宜而然耶?位育之工,猶有所未盡善而然耶?雖有仁心,苟不誠信,則治未著效,民不服矣。不究其本,徒治其未,則雖加刑辟,俗習難回。以殿下之聖明,誠使少知治體者,得佐下風,明天理,正人心,則其於治國家何有?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其法似疏而實密,似迃而實要,自三代以來,捨是而能治天下者,未之有也。後世徒知習聞其說,不知爲貴,而且不能深繹其意,易而忽之,天下之治日常少者,其以此乎?孔子曰,擧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今殿下,得一行仁由義至公無私之人,任而勿貳,漸摩仁義,則昔之不恥不畏者,庶可畏且恥而歸我仁矣。且不必罪貪虐讓不公,而進用淳謹廉直者,擢而陞之,則昔之貪冒不公者,庶可有廉隅,從風而變矣。苟使一國之人,能知先義後利,艮止其所,則國庶幾焉。然而九經章曰,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在天地,則坱然生物之心,在人則溫然愛人利物之心。衆善之源,百行之本,此孔門所以汲汲於求仁。其言有曰,克己復禮。克去己私,復乎天理,則此心之體無不在,而此心之用無不行也。其所以行之者一也,一者誠也。此所謂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者也。是故君心一正,誠意藹然,則朝廷之上,情誼交孚,知無不言,嘉謨美猷,日陳於前,都兪吁咈,朝廷正矣。朝廷一正,忠君愛民,至公無私,則民各安其分願,萬民正矣,可以致和弭災矣,惟聖明留意焉。其或一失其實,不得其正,則治欠綜核,可不愼乎?《易》曰,負且乘,致寇至。聖人釋之以慢藏,力小而任重,聖人戒之以形渥,是知上之處下,不可以浮其實,下之受任,不可以踰其分。臣之昏愚陋劣,自知甚明,豈可僭竊淸班,以貽朝廷之羞哉?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矜諒,鐫削臣職名,以嚴公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言事極爲切實,可資做治之方,當體念矣。爾在旌招之列,敦召多年,尙未見幡然之美,何太浼浼?第切歉歎。爾須體予此意,從近上來。

○丁未十一月初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金城縣令李敬魯,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敬魯進伏。上下詢職姓名,敬魯叩奏。上命奏七事,敬魯仰奏訖。命鶴聞宣諭訖,命敬魯先退。命書領相疏批、持平曺霖疏批訖。上曰,政事望筒催促。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濟州判官瓜滿與否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已瓜滿云矣。上曰,濟州判官,今日政差出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銓官事,極爲駭然,吏曹判書李𡊠,從重推考,參政銓官,竝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動駕時,金虎門軍,旣命出用於挾輦,以弘化門入直軍十名代把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大司成,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五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高敞縣監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高敞縣監金履成,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履成進伏。上曰,向來事不足提說,而早晩僨敗,予亦知之矣。今此外補,卽是滌瑕之意,爾其下去,惕念爲之,可也。何當發行耶?履成曰,明欲發程矣。上曰,爾旣爲都廳郞廳,春初似卽還來矣。命履成先退。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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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仍詣延祜宮,行禮罷後,還入齋室,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義烈宮,行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允大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曺允大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南鶴聞曰,今日動賀時,陣上各營,皆不用棍手、劊手云,未知謬例之創自何時,事之無義,孰甚於是?軍行自有定制,宜不敢擅刪,且以過愼之意,除之云爾,則除劊手則何不去貫耳箭,除棍手則又何不去弓銃鎗刀等屬乎?後弊所關,不可無飭,令該曹明日査問委折草記,各該將臣,從重推考。

○備忘記,趙判府事家,遣御醫看病。

○以水原府使李祖源城堞、軍器、公廨修補狀啓,傳于曺允大曰,柳殷鉉之效勞,曾因前府使尹行元言,已聞之,揆以常格,宜有賞典外,此其人極可意,且是宣廳主人之孫,而至今沈屈,無勢之致,堂上宣傳官,待窠調用,其餘令該曹依例,稟處。

○以引儀任希澤、任藗拿處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分揀。

○以李東植、金錫福、金胤張囚單子,傳于南鶴聞曰,保放。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沈晉賢,副修撰尹羽烈,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沈晉賢,副修撰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只推。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宮擧動時,因兵曹節目,南營馬兵五十名,廣智營步軍五十名,北營標下軍四十名,各留五名,弘化門軍八十名,竝除出赴陣,還宮後還爲入直,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都事丁載運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保爲禁府都事。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猥濫擊錚罪人氷契貢人狀頭張聖民,依下敎,爲先嚴囚之意,敢啓。傳曰,街路煩訴之狀,至登筵席,則又焉敢駕前煩籲?此則大關民習,照律放送後草記,此外擊錚人,今日捧供。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猥濫擊錚人張聖民嚴囚草記,街路煩訴之狀,至登筵席,則又焉敢駕前煩籲?此則大關民習,照律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寃條》有曰,事係微細,可呈該司,而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大明律對制上書詐不以實條》有曰,凡奏事上書,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張聖民,敢以氷稧復設等語,冒濫煩籲,不可不嚴勘。依此律,杖一百徒三年照律,黃海道豐川府定配所,卽爲押送,而杖則待用刑,令配所官擧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編配夥然可悶,照律放送,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全羅道羅州居良人朴明道,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等義烈宮田畓耕食資生,而道掌之侵虐,不一其端者。原道掌安昭,不爲下來,替送差人,致有科外不法之事,而舍音朴太福,隨事斗護作人,互相依賴矣。差人締結奸民,受其賄賂,以年少之漢,差出舍音,專事刻薄,故許多作人,將未免流離之境,或使安昭。親自下來,或以朴太福。還差舍音,以除民弊云矣。近來民習狡詐,乃敢以此等至猥屑至微細之事,無難瀆擾,致煩天聽,揆以紀綱,萬萬痛惡。原情勿施,其罪狀,自臣曹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初一日所下傳敎內,李德鉉保放,畢修正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德鉉所修日記,今日畢修正云矣,敢啓。傳曰,放送。

○毓祥宮酌獻禮祭報府,贊禮禮曹判書金履素,典祀官奉常寺正崔烜,宮闈令尙膳金明佐,執禮直閣鄭大容,執尊副應校gg副應敎g鄭萬始,大祝待敎尹行任,盥洗位兵曹佐郞李益洙,爵洗位禮曹正郞李重,贊者引儀任藗、任希澤,謁者兼引儀鄭桓、李持淳,贊引假引儀金在儉、李孝達,祭監監察柳𪬵、李東野。

○判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禮成獻酌,孝光述先,寒朝夙駕,回鑾萬安,欣忭之忱,小大惟均。臣於日前,重患寒感,兼以牙頰之間,風熱肆毒,半面浮腫,痛氣連鬢,廢盥巾却飮啖,委頓呻楚,今已六七日矣。戶庭之內,亦難蠢動,陪扈之列,竟未進參,誠禮虧缺,惶恐無地,猥陳短箚,仰瀆崇聽。伏乞亟降威罰,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未參何傷?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丁未十一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毓祥宮。酌獻禮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吳載純,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藥房都提調洪樂性進前奏曰,日氣過冷,早朝勞動,不勝悶慮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卿則留在本院,可也。駕出敦化門,至鍾樓前路,民人等當衛外上言。上命進覽訖,敎曰,禁府都事召入。賤臣承命出傳,禁府都事洪大淵進前。上曰,氷丁事,向於次對,已有處分,則如渠小民,焉敢更訴?無嚴莫甚。狀頭人,押送秋曹,爲先嚴囚,以懲民習。大淵承命而退。駕詣本宮洞口,命書傳敎曰,影幀奉安閣展拜時,百官依例行禮事,分付。駕詣毓祥宮大門外,上降輦乘輿,入齋室親押訖,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廟內奉審訖,降復位行再拜禮,復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訖,降復位行再拜禮。通禮跪告禮畢。上出西挾門,詣影幀閣,就板位行四拜禮,還御齋室。上曰,延祜宮行禮時,百官行禮,依例爲之,義烈宮行禮時,百官先就班列。出榻敎少頃,上乘輿出東挾門,詣延祜宮,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廟內奉審訖,乘輿詣義烈宮。上曰,只閣臣、承、史隨駕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駕入宮門,降輿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廟內,敎曰,贊儀、引儀,何不隨入耶?孝建承命出召入。上曰,當該引儀,事過後拿處。出榻敎上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訖,降復位,行再拜禮,詣齋室。還宮時至,上乘輿出宮大門,詣毓祥宮大門外,降輿乘輦進發。詣敦化門外,命宣傳官持標信解嚴。駕入敦化門,詣協陽門,降輦乘輿。洪樂性進前奏曰,歷拜諸宮,聖孝克伸,而日寒稍嚴,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駕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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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允大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衍德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集斗式暇,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沈興永爲修撰,李趾源爲刑曹佐郞。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黃昇源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果申偗。

○以大司成尹師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仁浩曰,更爲牌招。

○以慶尙監司狀啓,淸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衍德曰,當寒失火,極爲矜惻。令道臣拔例各別顧恤,斫給材木,畢奠接後,形止狀聞事,回諭。

○尹行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趙鎭宅,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更漏誤打草記批旨內,更漏雖關於漏局,誤打旣在於項傳衛將,待用棍,自本曹決棍懲礪。初更誤打,以致人定之遲滯,已極駭然,況昨日卽莫重享日也。四更傳漏,又誤打於差備傳,此亦漏官、衛將之罪乎?本曹入直郞廳,卽兼史出入之人,小心宜倍他人,而如此長夜,鼾睡爲事,所爲萬萬無據,該郞官拿入捧供。四更誤打,聞是別監所關云,當該司謁,待用棍決棍,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入直郞廳李宗烈,拿入査問,則所告內以爲,矣身待罪騎曹,供職無狀,莫重傳漏,不能申飭,初更誤打,人定遲滯,已是矣身罔赦之罪,長夜就睡,四更誤打,矇未覺察,又添矣身罔赦之罪,惶恐遲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傳曰,今日動駕時,陣上各營,皆不用棍手、劊手云,未知謬例之創自何時,事之無義,孰甚於是?軍行自有定制,宜不敢擅刪,且以過愼之意,除之云爾,則除劊手則何不去貫耳箭,除棍手則又何不去弓銃鎗刀等屬乎?後弊所關,不可無飭,令該曹明日査問委折草記,各該將臣,從重推考事,命下矣。昨日動駕時,陣上不用劊手、棍手委折,依傳敎査問於各營,則訓局將校所告內,大將以爲,當此停刑之時,劊手係是凶器,固不可如例擺立,至於棍手,旣不用棍,不必待令云,故雖無前例,姑爲撤去。且念前排,不過大將威儀,有異軍中定制,愚迷之見,只出於過愼之意,自歸於擅刪之科云。龍虎營則本無劊手,只有棍手,而亦隨訓局,不爲排立云。禁、御兩營,竝皆領付訓局,旣無主將號令,別無更爲査問之事,而本兵旣主統領,別將又是管下,而事係軍制,有關後弊,旣不能董飭,終未免效尤,傳敎査問之下,亦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若言不屑之具,則劊刀之無用,豈比屢用之耳箭乎?若言前排,不關於軍制,則巡視旗、令旗,去鎗刃,亦可也。大抵兵者,都是凶器,凶器之中,豈有區別?訓長分疏之說,徒覺其迃回。此後軍制,勿出別意思事,申飭各營,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蓍耉,病歸鄕廬,末由上來,所帶本職,卽賜啓遞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未十一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原任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大司成尹師國牌招。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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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禮曹王大妃殿誕日陳賀節目,傳于沈豐之曰,旣承慈敎,陳賀權停,以進表裏擧行事,知委。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坐直承旨入侍。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鍾正落點。

○李翊臣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東部興仁門外崇新坊契判中樞府事趙璥所住處,病症看審,則脈度浮數,肌膚微熱,素患痰火,挾感添劇,嘔逆之症,晝夜不止,寢啖俱廢,神氣昏綴。症雖挾虛,外氣未解,餘熱升降,補瀉兩難,用藥之道,不可不詳審,姑觀數日,用藥之意,詮次啓達。傳曰,所當不離看病,而爲便大臣心,姑不下敎,明日更往看病以啓。

○傳于沈豐之曰,趙判府事家,更遣御醫,看病以來。以日前書啓觀之,以其症情,參以命藥,太不相當。大臣之不服藥,曾所聞之,若以御醫所定之藥强服,則決知其有害。似此醫官,其罪難恕,初欲嚴處,爲便大臣之心,今姑參酌。今番則以議藥廳醫官中,看病以來。

○以平安監司狀啓,謝恩正使迎候事狀啓閪失事,傳于南鶴聞曰,此是前所未聞之事,後弊所關,不可尋常看過,令廟堂草記,勘罪。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沈興永,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田光沃,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龜山前僉使李東植、金錫福、李炡一、柳瑞文、金胤張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東植、金錫福、金胤張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炡一,下去京畿水原地,柳瑞文,下去黃海道信川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何如?傳曰,待用刑時拿來。

○兵曹啓目粘,水原府城堞修補時,監董各人等,宜有論賞之擧,而係是干恩,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張陽鎭段,帖加成給爲良如敎。

○右議政兪彦鎬疏曰,伏以,臣怵惕辭陛,跋涉在塗,淸渭、終南之戀,自不覺其遲徊眷顧,又況當八域騰祝之辰,有萬里銜命之行,祗自瞻望雲天,寤寐耿結而已。至若臨發之日,所被優異之渥,夐越尋常,聳動瞻聆。昔皇華四牡之詩,卽聖帝明王所以達下情而侈使命,雖在異代,讀之者尙且咨嗟歆艶於上下相與之際。如臣無似,固不敢擬議於古人專對之能,而幸際明時,過沐洪造,頂踵皆恩,蹈赴是甘。惟玆原隰驅馳之役,不過筋力奔走之事,而上煩聖念,俯垂軫恤,恩言鄭重,寵錫便蕃,德意洋溢,眷遇殊絶,將使後之視今者,不啻如周雅所稱盛事,則是奚特爲臣身之榮也哉?雖然,臣竊觀先王體下之政,如彼其委曲周摯,有願必得,無物不遂,則臣亦不能不以此仰望於天地父母之下。夫以臣庸愚譾劣,望實俱淺,其於論道經邦之任,初何嘗一毫髣髴,而屢辭不獲,因仍冒據,倐已半載有餘矣。伈俔尸素,涓埃莫效,疎謬顚錯,醜拙畢露之自處與人之處,臣直不過備員充位耳。每一循省,惶汗沾背,惟思亟解重擔,早還本分,以圖不報之報,而嚴畏囁嚅,以訖于今。乃者行邁漸遠,京國渺然,凡係朝政廟謨,漠未與聞,而猶且虛帶議政之銜,遙涉冬春之序,則向所謂備員充位者,又將不免於瘝且曠焉。其爲公私之俱妨,事面之有損,非細故也。似此情實,宜蒙體諒之恩,敢於前後筵席,略有陳暴,而誠淺辭拙,徒歸例讓,徊徨悶蹙,不知所出。今則渡江之期,隔以若干日字,復申籲號,宜及此時,玆從縣道,猥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推先王體下之政,察微臣由中之懇,亟命遞解臣所縻職名,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行斾漸遠,益覺悵然,所辭誠過矣。仍佩往返,中書故事,不啻班班,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下送于平安監營,附近邑守令中,時帶兼史者,使卽齎往,傳諭後形止,仍令兼史狀聞事,下諭于該道監司處。

○平安監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頃陳賤疾危劇之狀,冀蒙重寄遞解之恩,及承批旨,只許調理,臣病枕驚聆,惘然失圖。噫,臣之疾痛,苟不甚於害事,神精或可强於按務。以臣荷恩之深,受任之重,豈敢急於便身,狃於言私,不思所以仰體之道哉?顧臣病情,去益沈篤,時月漸久,兆證疊出,醫技亦殫,形殻徒存。夫人之所以運動一身,酬應百爲者,元氣也。元氣之虛實堅脆,專在於飮食滋補,而臣一疾旣淹,百味皆爽,終日所噉食,不過爲一溢米,而此亦强而後進,則尙何望其扶得胃土,抵當客邪乎?芤然一軀,落在床褥,家人子弟,厪能認其誰某,房闥咫尺,猶難躬自照管,如是而安能有可久之勢,復起之望哉?況玆西門鎻鑰,事務繁氄,甲兵、錢穀、簿書、期會,實有晷刻不可緩者,雖在不病之時,猶覺其酬接不暇,部決爲勞。今則三朔沈頓,百事廢弛,田報、糴狀,不免案上之堆委,戎政、試期,便屬度外之抛置。此豈按道之體,分憂之責,而民邑之疵病,公私之狼狽,有不勝言。臣身罪戾,雖不足恤,其有關於國體民事,非細故也。目今産廳踰月,邦慶指日,此時煩籲,一猶唐突,而事勢所迫,不容趑趄,玆敢更申前懇,洊瀆崇聽。伏乞聖明,細加諒察,亟命遞臣職名,俾莫重營務,無至曠廢,臣亦得以安意調治,生入都門,涵育聖澤,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近觀狀辭已悶之,疏辭又如此,瘝曠宜念,依施。

○修撰沈晉賢疏曰,伏以自天之休祥遄臻,彌月之慶運伊邇,攢手祈祝,帀域攸同。仍伏念臣,四無墻壁之一疎賤耳,偏荷庇覆之聖恩,濫廁經幄之淸班,人器相舛,涯分太踰。雖使臣工於謀身,巧於涉世,尙難望畏塗之利濟,況以疏迃之質?且欠容忍之性,只知有必陳之義,屢犯無得罪之戒。自顧寡合,人孰善恕?果然大僚筵斥,語意深緊,至今追惟,夢魂猶噩。夫疑亂聰聽,臣子之大罪也,用意崎嶇,小人之情態也。爲人臣而冒此名,將無以自立於天地之間,是豈可容易加諸人者乎?俯仰慙懣,如不欲生。噫,彼宇鎭,厚積負國之罪,終作通天之逆,今不須追理旣往之細節,而若臣聯箚中所論,槪指宇鎭平日心跡之黯黮也。惟其背明向幽,如鬼如蜮,暗結於風牛不及之地,自歸於龍蛇難化之域,左右市恩,揣摩漸巧於迷藏,前後行政,手脚盡露於欺騙,則搢紳之所指目,物情之所切齒,蓋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臣所歷擧而條陳者,特其彰著之一二事而已。苟以陰陽態色之不能到底說破,責臣以模糊,咎臣以巽軟,臣當受以爲過,乃以明的之事,反加疑亂之目,此則萬萬非始慮所及也。逮夫天討斯行,鬼魅莫遁,締結匪類之罪,眞贓畢綻。顧瞻不逞之狀,渠供自輸,則當日臣箚之疑亂與不疑亂,不待臣言,已瞭然於公眼,今何必更事覶縷也?若臣之所自慙痛者則有之。臣雖疲劣,無足顧藉,其職則論思也,其事則討逆也。今焉處論思之地,討劇逆之罪,而乃反誠信不孚於同朝,言辭徒歸於觸忤,箚擧一出,呵責四至,畢竟遭罹,乃至汚衊身名而後已,歷數前古,果有如臣者否?臣身狼狽,猶不暇恤抑,恐後之視臣者,反以臣爲戒。雖復有劇逆大憝,反覆如宇鎭,盤結如宇鎭,化身幻跡,亦如宇鎭者,皆將反顧却步,依違鶻突,懼或陷疑亂之科,而莫敢爲劈破之論矣。是緣臣身一日之顚沛,而啓世道無窮之憂也。思之及此,誠不覺顔騂而血熱。及今補劓之道,惟是絶意榮途,屛跡朝端,斂遠駴機之復至而已。臣雖欲含恩怵義,復踏舊跡,適足以烖其身,其於旣晦之義理,難平之是非,顧焉能以少補也哉?中間收簪之恩,非止一再,而積違嚴召,諒非獲已。迺者玉署除命,忽焉復降,屛蟄而荷甄拔之恩,違傲而靳引例之勘,坑坎袵席,未足儗其寵渥,高天厚地,恐無日於報答,瞻望雲天,有淚而已。僨誤之地,旣不可以復玷,滓穢之蹤,亦無路於更進,玆敢冒死控籲於紸䌙之聽。伏乞聖慈,俯察肝膈之懇,終垂生成之澤,遞臣見叨之職,勘臣瀆擾之罪,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謝公議,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是懲於羹者,一切世事,固不宜復容唇舌,而至於事關民隱,則亦何必終默?潭陽府還穀米代租還分時,加數作米之數,至於一千二百餘石之多,臣果論列於向來書啓中,又以亟令道臣,査櫛歸正之意仰請矣。近聞潭人之所傳,則其所加分之租,今將一例以米代捧云,潭民之徒勞迎送,依舊受弊,誠甚可矜,是豈爲民除害之意哉?臣謂另飭道臣與新倅,使之詳査釐正,以爲潭民終始之惠也。省疏具悉。潭陽事,誠有是也,極可駭然。若此則新倅何不論罪?該道伯,爲先從重推考,使之詳査狀聞,無或隱匿事,令廟堂嚴飭。上款辭職,太涉煩屑矣。

○副修撰尹羽烈疏曰,伏以臣庸姿陋識,最居人下,瀛館淸選,本非夢寐之所到,而感激恩命,一再承膺,私心愧懼,若隕淵谷。昨年夏間,猥叨見職也,適當藥院事停啓之日,兩司先旣停之,始乃通及於臣,臣方在直,依例謹悉矣。及奉嚴敎之時,兩司先爲胥命,臣亦啓本中一人,故不敢獨異,隨衆俟勘。蓋伊日事勢,蒼黃震迫,不得不然,而擧措之顚倒則極矣。其後李謙彬之疏,乃以此事論斥三司諸臣,不遺餘力,人言雖出於未諒,而臣罪自著於損體。自是以後,三司一步,矢心自劃,屢蒙除旨,輒事違傲,揆以義分,實多惶蹙。千萬不自意,玉署新命,又下此際,湔拂之恩,愈往愈摯,臣手奉華誥,惝怳感泣,不覺涕淚之交頤。歲月雖久,情勢依舊,何敢徒恃寵眷之便蕃,不恤廉防之重傷,而揚揚冒出,有若無故者然哉?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憐臣踪地之危臲,察臣肝膈之至懇,特許鐫削臣所帶職名,仍命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焉。臣旣不以館職自居,則不宜拖及他說,而前月洊雷之後,聖心警惕,修省之極,至減常膳,求助之敎,屢勅臣工。猗歟,大聖人,遇災敬天之德,至矣盡矣。凡在殿下之庭者,孰不思對揚萬一,消弭天災之道乎?噫,上天高遠,雖不知某事爲某災之應,而第念國家,近年以來,亂逆層生,懲討不嚴,義理漸晦,彝倫將墜,以下四字刀削王章不加,當問而不問者有之,旣問而旋宥者多焉。宗社神人之憤,無以少洩,擧國含生之倫,久懷冤鬱。荏苒歲月,殆若忘忽,憂虞之方殷,紀綱之不振,適足以上干天和,而方且雍容暇豫,姑息玩愒,搢紳閭巷之間,奢侈日甚,方伯、守宰之職,廉謹無聞,財匱民窮,京外同然。至尊獨勞,有識竊歎,卽此而又豈不爲召災之一端乎?伏願殿下,惕然警省,渙然奮發,先以明天理正人心爲主,復以立紀綱正風化爲務。刑政得其宜,治敎盡其方,則轉災爲祥,亶不外是,惟殿下念哉。省疏具悉。當留意,爾其勿辭察職。

○丁未十一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禮曹別單判付訖。豐之曰,伏未審日來,中宮殿諸節,若何?上曰,一樣平順,而無他動靜。今則太遲矣。豐之曰,閭巷間,亦多有十一二月分娩之事,今此踰朔,甚是喜事矣。上曰,予亦聞有十一二月之産,而今已遲緩,差待冬至後順娩則好矣。豐之曰,bb冬b至後順娩,尤爲喜事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加減蔘橘茶十貼製入。出榻敎豐之曰,雖當監製之時,臘藥諸種,欲俟邦慶後製之矣。上曰,趙判府事家,進去醫官,誰也?豐之曰,方泰逈矣。上曰,聞其病狀,參其命藥,實是外題,而以致添病云,事極痛駭。今此遣醫之意,爲其差病,而今反添病,寧有如許道理?醫官之不善擇送,亦可怪矣。昨有數兩蔘賫送之事,而判府事初不服之云,是甚可悶矣。豐之曰,此大臣,常時操心太過,雖某種藥,不服云矣。上曰,今此賜蔘,與他有異,必爲煎服事,傳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箕伯疏批訖。命書傳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光陽査事,九月有成命,萬頃水沈,在去旬間,而今始登聞,有甚役役之事,如是稽忽。況潭陽米代租加捧事,堂疏旣發,此亦非監司不職之一端乎?竝卽首實狀聞事,回諭于全羅監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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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王大妃殿誕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食後來會。

○傳于曺允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仁浩曰,西藩重地,一時瘝曠可悶,平安監司之代,今日擬薦,待下批,不多日內辭朝。

○備邊司薦,以金履素爲平安監司。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集斗牌不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朴廣源爲應敎,李挺龍爲禮曹正郞,李商采爲端川府使。

○以端川府使望筒,傳于南鶴聞曰,何時下敎,而過食頃後,始乃擬入,果擇差乎?當該銓官,爲先從重推考。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黃昇源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大進。啓曰,阿耳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柳鎭恒爲同知,宋濟愚爲僉知,趙光鉉爲五衛將,李運春爲都摠都事,姜翼振爲景福將,具紞爲阿耳僉使,丁允泰爲全羅右水虞候,副司直金蓍耉,副護軍洪繼善,僉知單曺命五。

○以李商采囚單子,傳于曺允大曰,放送後草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汝節爲端川府事,楊州牧使單尹蓍東。

○傳于南鶴聞曰,楊州牧使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政官牌招聞政,平安監司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集斗式暇,左承旨趙衍德進。以李洪載爲修撰,鄭昌聖爲禮曹判書,李命植爲典牲提調,鄭述仁爲永春縣監,平安監司金履素。

○傳于南鶴聞曰,平壤庶尹,今日政差出。

○吏批啓曰,平壤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平壤庶尹望筒,傳于南鶴聞曰,郡守中可堪可擬之人,無端匿置,有此疊擬,銓官事萬萬駭然。此等銓官罷推,不屑爲也。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傳于曺允大曰,近見遺傳,已有筵敎,今日又因差員上來,思之作宰之後,已聞治聲,伊後無端落拓,是豈錄舊之意?故忠臣林慶業奉祀孫,前縣監林泰遠,今日政復職調用。

○再政。以趙鼎玉爲平壤庶尹,林泰遠爲繕工主簿,徐命珪爲天安郡守,李種徽爲陽川縣令,李在容爲玉果縣監。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黃昇源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大進。副司直李命植、洪義榮。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羽烈,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金光默移文,則丹城縣監牒呈內,忠宣公文益漸書院延額及祗受致祭日字,以來十二月初四日推擇云,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事知委,而本曹郞廳,則正日臨時受香祝進去,以爲致祭宣額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謝恩正使下來時不爲出待狀本閪失事,傳曰,此是前所未聞之事,後弊所關,不可尋常看過,令廟堂草記勘罪事,命下矣。取考其狀本,則平安監營狀啓,因金川站撥卒之所傳托,黃海兵營陪持逢授持來,到黔巖站閪失,而爲碧蹄、黔巖兩撥將所摘發矣。狀啓事體,何等重大,而當初自箕營封發時,必有出付之陪持,替傳之委折,而今來狀本,不爲指陳者,事甚訝惑。黃海兵營陪持,始因撥卒之言,容易受來,又於中路,便致閪失。原狀本,雖與時急邊報有異,事未前聞,萬萬驚駭,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不嚴懲。當初受出與中路閪失之兩營陪持,金川站傳給撥卒,竝待用刑,另加覈失,分輕重嚴棍定配,平安前監司李命植,旣有伊日不善封進之責,黃海兵使鄭觀采,又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商采,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商采,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新除授大口營將gg大丘營將g洪繼善,除朝辭赴任,何如?判付啓,越海之地,有難等待其到任,前營將人頗勤幹,瓜遞可惜,仍任,時營將付軍職,待上來調用爲良如敎。

○丁未十一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昨見辭職之疏,雖知太煩屑,本事無以記有,批語未免依俙,而今日取見箚本,又考啓語段落,始恍然伊時箚辭,果未達意,董飭之說,但當受而爲罪。苟使此人難忘宿處,稔知妖邪之本情,則何不絶裾於處分之前,洞晣論斷乎?且雖後時下語,又不能十分打破,亦非疑亂乎,窘逃乎?似此地處,似此干科,須用加一倍法,趨向可正,黨與可鋤。大臣所請罪名,予則曰猶失太寬。到今甄錄之後,焉敢一味遂非?殆若己無所失,人或深看者然者,其可成說乎?昨冬經一滄桑,滄桑以前,付之昧爽則猶可也,寧或拖長追提,以益其疑亂窘逃之嫌乎?又以事理言之,遭臺彈反詈,尙非美俗,況大僚論譴之餘乎?一事二事,敲撼爲事,此非特侮大官,卽輕朝廷也。近日注措,雖主漫漶,決不可任其跳踉。修撰沈晉賢,爲先刊名仕籍,以懲喧豗之習。又命書傳敎曰,明日誕辰起居,又豈敢闕參?幺麽蔭官,除官之後,尙不肅命,所爲萬萬痛駭。向來恩敎,又何等丁寧,雖無是也,戚屬無異宦寺,渠輩豈有處義?曰生曰死,一聽處分。近來似此地處之如是逡巡,此蓋舊氣不挫,宿焰不息,尙有無嚴之心故然耳。向於一戚家,亦以此申飭矣。濟用主簿金龍柱,今日內肅拜承候,仍參明日起居。此後萬一又踵前習,違命之誅,家長當之,以此,分付。無論此家他家,以戚臣爲名者,以去就煩徹朝家,則公法無私,斷以當律,豈可饒貸?俾各屛息竢命,無或重貽害於朝廷。又命書傳敎曰,前判書尹蓍東敍用,備堂還差,仍察有司之任,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牌招同參次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在協,行司直金華鎭,戶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寧,禮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鄭好仁,吏曹判書李𡊠,刑曹判書李在簡,兵曹判書鄭昌順,漢城判尹李文源,兼都承旨沈豐之,開城留守閔鍾顯,行副司直李敬懋,吏曹參判金文淳,行副司直李秉模、徐有大,刑曹參判洪秀輔,漢城左尹蔡弘履,江華留守趙鼎鎭,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徐配修,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近來日氣,頗協月令,而今日則寒威少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此月又將一旬,群情之顒祝,以時益切矣。上曰,今則可謂太遲,誠泄泄矣。上曰,沈晉賢之疏,殆爲侵卿而發矣。予之精神,近甚不逮,昨見其辭疏,本事委折,專未記有,問諸承宣,亦不能知,故今日取見箚本及啓語,始乃覺得矣。致仁曰,臣得見其疏,槪以遭罹奇怪爲言,臣亦固已訝之矣。俄入闕中,見其疏本,則與臣筵奏之意,頗相反矣。上曰,卿之致此,實由於予之起卿,予亦甚不安矣。致仁曰,臣之賤疾久彌留,屢次賓對,一未進參,向者動駕時,亦不得參班,臣心悚鬱,恒切于中,故明日卽王大妃殿誕辰也,賤疾雖如此未參問安,下情不勝悵缺,大擬進參候班,而今日有來會之命,故擔病入來矣。沈晉賢之一番疏引,固知其無怪,而臣之情踪,轉益危臲矣。且臣之瓜限,亦已滿矣。此時陳懇,固知非時,而惟望此後體諒之恩矣。上曰,卿之瓜限,未知幾何。畿伯一藩任也,猶且過期仍存,況大臣之重乎?雖以此較彼,輕重自別,卿何必如是乎?予亦豈無思量者乎?上曰,西伯之一年三遞誠重難,而頃見西伯狀啓,又見辭本,可知實病。且老人事,有不可知,故不得已遞免矣。西伯擬薦望,已爲之乎?致仁曰,諸處擬薦,尙未收來,故姑不得爲之矣。致仁曰,此濟州牧使李命俊災實分等狀啓也。以爲三邑穡事,可謂無前之豐,而纔經大賑,新舊還上,一時竝督,其勢誠難。舊還姑爲停退,新還及今夏停退條,期於限內準捧,各寺奴婢身貢米,每一口二斗內減一斗,男丁大同米每口五升,全數蕩減,軍兵操鍊,今姑停退,逃老故病頉之數,隨闕充定,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凡係蠲減、停退等事,固當一一稟旨,恭俟處分,而一番往來,動費累朔,姑先擧行,事涉擅便,誠極惶悚爲辭矣。右陳諸條,先擧行後狀聞,乃是本州事例,今亦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卽見黃海監司金思穆狀啓,則以爲海州士民朴履慶等,以營本州還穀折半作錢事,禁、御軍保米及勅需所用大、小米,竝令以錢代納事,上言判付,有査實決給後狀聞之命,而還上設置,法意不輕,而今以應食之還戶,較諸分糶之數爻,則一戶所收,雖似過多,不足爲弊。勅需之不以錢取耗,必以米取耗,蓋以錢債之病民,有浮於米弊,今又散錢,貽債民間,則是纔除一弊,反啓一弊,兩件作錢事,竝不得許施。至於納米軍保,皆是貧窮之類,一丁所納,豐年不下三四兩,凶年殆過四五兩,比諸納布之軍,實有偏重之寃,依一匹例,每名二兩式,以錢代納,則在軍保可除偏苦之弊,在軍門似無爲害之端,而軍門支放之需,遽然直請,事涉擅便,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保納米,比諸納布,苦歇有間,稱寃無怪,而此不但海西一道爲然,諸道皆有納米之軍,而各軍門凡百支放,專靠於此,則以錢代納,實是行不得之政,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監印堂上洪秉纘,私義難安,今姑減下,副司直李度默差下,使之董役,何如?上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今日賓對,雖在於久停之餘,而此外別無可稟者矣。上曰,諸堂以次進達,可也。昌順曰,頃因水原府使李祖源城堞公廨繕修狀啓,自本曹回啓,看役、監董人等賞典,已爲判下,而其中軍官前郡守柳殷鉉,則有堂上宣傳官待窠調用之特敎,固當依傳敎擧行,而殷鉉方在堂下,時無加資之命,擬望之際,似有掣礙,故敢達矣。上曰,加資下批,可也。出擧條𡊠曰,今朔爲始,當儲窠矣。郡守以上窠,則京職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伏見慶尙監司金光默狀本,則以爲金海府使閔永喆繡啓論列中,遏民、手標兩件事,雖不無苖脈,若論事實,可知非遏民之意云云。該府使之如是處事,似欠穩當,而究其本情,誠如道臣査啓,稟處一款,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盲人自前不應戶役矣。座更申飭之後,有率丁盲人,入於座更之役,則盲人廳亦自有應行之役,故以疊役稱寃矣。病人不可以平人責之,座更雖已釐正,皆難變通,而此外諸般戶役,一竝除減似好,退與大臣相議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堂中如有可達者,進前,可也,僉曰,別無可達者矣。上曰,屢日之後,今始賓對,廟謨則大臣雖爲之,而諸堂中,亦豈無一言準備以對者乎?極爲慨然矣。上曰,有實職備堂,竝推考。出榻敎上曰,端川府使,當日辭朝。出榻敎上曰,端川府使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尙未入來云矣。仍命書傳敎曰,雖非入直之人,辭朝之命已久,足可入來,身在闕中,如是逗遛,極爲可駭。端川府使李商采,爲先改差,令該府拿問處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頃者擧動時,各營門之不設棍手者,其可成說乎?致仁曰,此時異於他時,專由於操心之致矣。上曰,若去棍手,則前排旗幟、創刃,亦竝拔去,可也。近來事誠過矣。致仁曰,見今人情,方在顒祝之中,則此亦無足怪矣。上曰,在他人則猶可闊略,而訓將事,每患刻鑠,誠可怪矣。上曰,趙判府事之病,今日則何如云耶?此是血躁之症,而若用半夏、生薑之屬,則必致見害,此藥之不用,亦可幸也。致仁曰,今日則精神比昨少勝云,而大體沈重,此專由於年前草土中受傷矣,誠可惻矣。上曰,判尹進前。文源進伏。上曰,趙判府事之病,有脫危之望乎?文源曰,加減無常,而此異於少年之病,實有深慮矣。上曰,毓祥宮、義烈宮前路,狹窄崎嶇,開春後,不可不治之,與濬川堂上相議爲之,可也。上曰,同副承旨,持兵曹啓目入侍。賤臣與鶴聞,偕入進伏。上命書啓目判付。上曰,尹蓍東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尙無牌去來矣。上命書傳敎曰,旣湔之,又欲拂之,若因人言,輒捨之,則無論此人他人,孰有完人?然則用捨之權,將歸於夫夫之有口者,寧有是也?日前譴罷傳敎,在重臣爲恩言。且今收殺之後,又復如是逡巡者,分義道理,兩無所當,豈可每每曲循?至於罷削,亦歸於副其心。備局堂上尹蓍東,楊州牧使除授,當日辭朝,時任牧使,遞付京職。上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製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楊州牧使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楊州牧使尹蓍東,以次進伏訖。上曰,楊牧進前。蓍東進伏。上曰,俄下傳敎,已悉予意,而今番事,便一滄桑耳。年前所遭,姑勿更提,而今者遭彈,誠一怪事矣。人或論人,如是說去,孰肯出脚於今世耶?今此外補,便是竄謫,亦足爲勘罪之端矣。本州距京不遠,爲卿將老,故以是州出補耳。且莫非卿宦數不好之致,而大抵卿久居睢盱之地,再經都政,故遭此人言,亦由予未盡曲爲地之故矣。蓍東曰,今此遭罹,豈但歸之於宦數,而如非聖上曲保之恩,復安得再生,至拜此任耶?臣無以容喙叩達矣。上曰,人若構毁,何患無辭,而今以前日之言,謄出聲罪,卿久據銓地,安得免此患乎?蓍東曰,前後恩諭,曲盡無餘,故久據重任,以遭此境,悲寃抑塞,無所更達矣。上曰,卿今驟進,久秉銓柄,故人皆伺釁,以致此境,此後卿以娟美爲事,好矣。蓍東曰,臣罪則指不勝屈,而至於政注間,別無忤世矣。上曰,淸川君亦有何罪,同被人言乎?若以一事論人,孰無一端耶?卿於日後雖吏判,亦無不可行之端矣。蓍東曰,疏中論以改正淸顯,施以島配之典矣。上曰,何足提說也?何當發行耶?蓍東曰,今欲發程矣。上曰,日前金履成辭朝時,有所下敎,而卿亦有句管事,不踰數朔,當還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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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啓辭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中宮殿,內閣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bb妃b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集斗牌不進,右承旨尹行元進。以李性源爲知經筵,徐鼎淳爲宗廟令,李尙友爲監察,鄭殷祥爲刑曹正郞,金鳳吉爲濟州判官。

○兵批,無政事。

○平安監司金履素疏曰,伏以景運川至,彌月載屆,臣民顒祝,小大惟均。仍念臣儱侗一賤品耳,文質無當,百不肖似,處世則冥行而墑埴,立朝則孤立而寡合,隆顯之位,腴膴之仕,實非臣意想之所到,而特蒙我聖上不世之恩,抆拭之庇覆之,節次推遷,滚到上卿,前後兜攬,罔非匪據,間雖怵迫嚴命,冒昧承當,而夙夜憂懼,如蚊負山,蓋未嘗一日安于心。今於千萬夢想之外,又以臣爲平安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悸恐,實不知聖明,奚取於臣,而誤恩之隆厚,愈往而愈摰也。嗚呼,方岳之任,孰非難愼,而至若關西一路,最爲邦畿之藩蔽,冠蓋旁午,貨泉流行,從古選任,蓋難其人。至於近年以來,民生之困瘁,弊瘼之滋痼,軍政之淆雜,穀簿之紊氄,視諸他道,殆有甚焉。此時方伯,尤宜愼簡,今以如臣倥侗短拙,全無才具者,擧而畀之,不少惟難。臣身過福之災,雖不足恤,其於誤國家委寄之重何哉?左右揣量,承膺無路,敢陳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伏願聖慈,念方面之不可輕授,諒臣情之非出飾讓,亟許鞶帶之遞,以安私分,仍治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丁未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戶曹査出事,從速釐正,成出節目,俾無更復如前之弊爲可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濟州判官瓜滿代,今日政差出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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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曺允大曰,都承旨與輪對官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以東萊府使狀啓,逋欠米木限內不得準捧惶恐待罪事,傳于曺允大曰,觀於繡啓,聞其筵奏,已以去晦內畢捧定限云,則到今但當以畢捧形止狀聞,豈敢區別捧未捧,煩徹朝廷乎?該府使,當按法勘斷,特以未收殺,姑不處分,此狀啓還下送,畢捧後形止狀聞後,府使以下勘罪一款,令廟堂,稟處。

○以京畿監司狀啓,生鮮參半代封事,傳于曺允大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于曺允大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戶、惠堂有司堂上,明日來待。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柳文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延就近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延就近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之老昏憒憒,亦云極矣。沈晉賢之疏,危險憯毒,無復餘地,而惟其游辭隱暎,用意艱深,故乃於倉卒促敎之下,瞥地看過,不能領略其指歸,遂不免冒登筵席,進思至今,悚懍靡容。噫,臣之當去久矣。左擠右撼,應接不暇,而只緣顒祝誠切,等待時久,臣子情禮,不敢遽然告去,不得不爲耐過目前計,而竟至於此矣。臣固不足言,其奈辱朝廷何?伏乞聖明,亟命遞臣相職,還臣本分,俾得以三字舊銜,自效於慶賀之節,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予爲卿之苦心,察影杜漸,不嫌其臆逆,在卿容物之度,勿撓勿奪,勿或深看,實爲目下彈壓之要方,卿何不深念此箇事理?望須安心,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丁未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都承旨、右承旨與輪對官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尹行元,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承文院副正字金晦彬,司宰監主簿洪大默,議政府司錄高應觀,義禁府都事嚴思允,司饔院僉正李彦藎,社稷署令尹在陽,繕工監監役朴趾源,假監役趙鎭奎、沈養之,宗簿寺正權恢,宗親府典簿李集星,中學訓導朱重翁,以次進伏訖。晦彬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晦彬曰,事大交隣文書擧行矣。上曰,所懷有之否?晦彬曰,無所懷矣。上命退。大默進奏職姓名。上曰,誰也?豐之曰,故牧使洪櫟之子也。上曰,職掌何事?大默曰,鹽及燒木矣。上曰,留在幾何?大默曰,鹽一百三十石四斗,燒木二百五十六束矣。上曰,有所懷否?大默曰,無所懷矣。命退。應觀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應觀曰,大臣、衙門擧行之事矣。上曰,有懷否?應觀曰,無所懷矣。命退。豐之曰,司錄高應觀,筵席出入之際,擧措駭然,推考,何如?上曰,生疎所致,勿推,可也。出擧條思允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思允曰,職掌則無之矣。上曰,有所懷否?思允曰,無所懷矣。命退。豐之曰,禁府都事嚴思允,職掌下詢之下,以無職掌仰對,事甚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藎進奏職姓名。上曰,何年經桂坊乎?彦藎曰,壬辰年經桂坊矣。上曰,職掌何事?彦藎曰,無所掌之色矣。命退。在陽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在陽曰,奉審修掃等節擧行矣。上曰,有所懷否?在陽曰,無所懷矣。命退?豐之曰,社稷令尹在陽,莫重筵席,擧措駭然,推考,何如?上曰,生疎所致,勿推,可也。出擧條趾源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趾源曰,掌鐵物矣。上曰,有所懷否?趾源曰,無之矣。命退。鎭奎進奏職姓名。上曰,誰也?豐之曰,趙瑍之子也。上曰,判府事病患,近日則何如?鎭奎曰,今日少勝於昨日矣。上曰,寢食之節,何如?鎭奎曰,不睡而昏沈之時居多矣。上曰,居處不至疎冷乎?鎭奎曰,未免疎冷矣。上曰,判府事,無入城調治之意乎?鎭奎曰,惶恐不敢爲入來之計矣。上曰,爾其出傳予敎,使之移居於無風不冷之所,可也。上曰,職掌何事?鎭奎曰,掌竹色矣。上曰,留在幾何?鎭奎曰,無留在者矣。上曰,緣何而致此乎?鎭奎曰,朔朔差下,而祭享時尤數用故然矣。上曰,有所懷否?鎭奎曰,無所懷矣。命退。豐之曰,繕工監役趙鎭奎,莫重筵席,周旋多錯,推考,何如?上曰,生疎所致,勿推,可也。出擧條養之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養之曰,掌紫門矣。上曰,有所懷否?養之曰,無所懷矣。命退。恢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恢曰,掌《璿源譜略》及御製矣。上曰,有所懷否?恢曰,無所懷矣。命退。集星進奏職姓名。上曰,與李集斗爲幾寸?集星曰,臣之弟也。上曰,職掌何事?集星曰,無所掌矣。命退。重翁進奏職姓名。上曰,職掌何事?重翁曰,掌訓敎儒生矣。命退。上曰,今番水原城廨繕修之狀啓,加資之典,不可屑越,故捐補人張陽鎭,則以帖加爲之而不可與納粟之一例看之,以賞加例書之,分付該曹,可也。豐之曰,然則與賞加,爲一體矣。豐之曰,湯劑久停,自今日更爲製進,似好矣。上曰,待一番診候後製進爲宜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東萊府使狀啓,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領相箚批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兼都承旨沈豐之進伏。上曰,俄者醫官,診脈後何如云耶?豐之曰,脈候極爲平順,宜用達生散,而人蔘代入沙蔘進御,則尤爲好云矣。上曰,尙此遲緩,似是早服達生散之致矣,而今用一二貼後,更入人蔘用之,好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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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自明日至十六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臣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戶曹判書徐有隣,宣惠廳堂上李在簡、李文源,有司堂上李秉模,戶曹正郞鄭東敎,佐郞尹光心,宣惠郞廳金思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坐直承旨入侍。

○丁未十一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戶、惠堂入侍時,右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戶曹判書徐有隣,宣惠廳堂上李在簡、李文源,有司堂上李秉模,戶曹正郞鄭東敎、尹光心,宣惠廳郞廳金思義,以次進伏訖。上曰,奴婢案及免稅抄出冊子,昨已覽閱,而只憑此冊,未可以究竟矣。僉曰,然矣。上曰,所謂宣頭案,無異鬼錄,至有二百歲,或過百歲者,此豈眞箇收貢者乎?旣不收貢,而猶不頉下者,何也?在簡曰,恐有虛實相蒙之弊,故不輕許故字故矣。上曰,奴牌案,在秋曹乎?在簡曰,然矣。上曰,定其年限,以爲頉下,似好矣。有隣曰,用罪人、逃亡八十以上頉下例,作爲定限,則似好矣。在簡曰,如是則亦恐有冒年之慮矣。上曰,卿言似然,使各該本官,窮檢存拔,何如?有隣曰,一自比摠之後,守令初不照管,只令頭目捧貢以納,故故頉尤難矣。上曰,其中亦豈無奸僞乎?在簡曰,實無善處之道矣。第以黃州一邑言之,百歲以上之人居多,是則不成說矣。上曰,未書故字而然乎?有隣曰,當初法意至嚴,不輕許故字而然矣。上曰,給復事,亦何以爲之乎?在簡曰,貢案名色中,以雜物備納者,特許給復矣。上曰,雜物以錢代捧,則民皆不願乎?在簡曰,別無不願之事矣。上曰,給復則兩西、咸鏡道最多乎?有隣曰,然矣。此蓋兩西及關北,別施優恤之意故也。上曰,選武軍布,以何捧上乎?在簡曰,此則從自願捧納矣。上曰,所可矜者,兵曹雇立軍,而其所上下木,極爲麤劣,以錢給之則好矣。上曰,螺篆gg螺鈿g用於何處乎?郞廳奏之。東敎曰,自工曹或有取用之時,而未詳其用於何處矣。思義曰,用於勅行時云矣。上曰,濟州則雜物何以爲定耶?有隣曰,本島旣不用錢貨,只以土産納貢,甚好矣。上曰,十宮房免稅結中,三宮房不能推食云,使之推給,好矣。寺位免稅,亦皆推食云乎?有隣曰,京寺則雖外方,似能推食,而外方寺,恐不能推食近畿之稅矣。上曰,某某處結數,何以爲之乎?有隣曰,捧置於別庫矣。上曰,前日則其數多至五六百結,而今何只止六十結乎?此則屬之內需司,可矣,益安大君房結數,其子孫能推食乎?仁浩曰,聞其子孫在於原州,而推食免稅於驪州云矣,上曰,給復、雜物、奴婢貢三件事,卿等出去詳問後,從後稟處,可也。上敎文源曰,趙判府事病狀,何如?文源曰,自昨日少有差減之勢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某某處宮結之度支,終不出給,不成事理。此非屬公之物,寧或取用於經費?別處積置,尤無意義。似此等處宮結之不給者,自今送于內需司句管。旣屬內司之後,非外廷所知,今日內移屬內司。此無異於補內需之用,所重自別,直以內需司莊土例爲之事,分付。仁浩曰,傳敎中,宮房二字,恐爲過當矣。某某處,豈可以宮房言乎?如是下敎,則該曹似不得奉承矣。上曰,然則宮房二字,抺下,可也。上曰,中宮殿進御加減達生散三貼製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寒比昨愈劇乎?衍德曰,然矣。上曰,戶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曆書,自戶、惠廳依昨年例,加數入之,可也。有隣曰,昨年內入數,爲二千餘件矣。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二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金吾無時囚乎?仁浩曰,已皆保放矣。命書傳敎曰,糴政方殷,此時守令,曠官可悶。未下直守令及差使員上來守令,雖値齋日,皆令明日辭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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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鶴聞曰,貢柑雖已來到,適値坐齋,十六日以前,有難試取。且古例柑製,必皆當日出令,過齋後,當臨時下敎,預令成均館知悉。

○傳于南鶴聞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左承旨入侍。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今月十六日月食,將按禮伐皷於朝,以救蝕矣。當此顒祝靜竢之時,闐沓喧鬧於大內咫尺之地,殊非所宜,臣職忝雲觀,敢貢愚見。伏乞聖明,淵然深思,特命移設於崇政殿庭,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當問于他大臣處之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丁未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獻官皆爲入來,而已爲傳香乎?如未及傳香,更待下敎爲之,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各陵謁者姓名件記,仍敎曰,使之卽爲來待。賤臣承命出傳。仁浩曰,差使員守令,明日辭朝事,昨夜命下,而今日拜辭,只有一守令下直,餘皆追到。肅拜單子,雖不得不捧入,而成命之下,不卽知委,致此稽滯,殊涉未安,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入直郞廳,拿處,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都承旨馳詣宗廟,左承旨馳詣景慕宮,右副承旨馳詣毓祥宮、延祜宮、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馳詣永陵,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永祐園,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何當還來耶?衍德曰,三更間,似當還來,而曺允大出去時以爲,留宿於畿營,待開門入來云矣。上曰,留宿中間,事涉如何矣。仍下標信二面,下敎曰,金虎門、敦義門、留門,奉審承旨入來後還閉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數日寒威折綿,雖以重裘擁爐,深處燠室,猶患其觱烈,言念宿衛軍兵之寒凍,寧不悶憐?今夜特遣摘奸,遍察各處,果有絮不蔽體,尙着袷衣者,至於十六名之多,如是而寒屯,能無奄殊之慮乎?聞來極甚惻然,抄來擧案啓下,卽令兵曹入直堂上知悉。待開門,分付各該營,量給綿與布,俾卽庇身。推此反隅,三軍之類此者,可知其不勝指僂,而旣難博施,則惟今處分,出於投醪之意也。此後極寒之時,入直堂上,躬審衛士,或如此類,申飭該軍門,隨卽周給,形止以聞,仍爲定式施行事,一體分付兵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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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冬至問安。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豐之曰,戶房承旨入侍。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右兵使李延弼,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進上煎藥,今方監劑,而所盛砂盒體樣,比前極小,屢次申飭,而體大之盒,則謂無所造,終不進排。進上盒大小,自有定制,而今此待令,如是體小,以致莫重進上,未免苟艱,揆以事體,誠極駭然。當該司饔院官員,令該府拿問處之,該吏移送秋曹,照律嚴勘,何如?傳曰,在前則各種砂器,皆有用後還下之規,筵稟定奪,不啻丁寧,近來則此規掃地,一入本院,便歸烏有,雖使廚院,月造萬種,日貿千竹,將不勝其支當。以是之故,莫重御藥封入之器皿,猶令還下,而還下者又皆消瀜於本院,若此而又必侵責於廚院,至有草記之擧,一則本院之罪,二則本院之罪。大抵醫官與院屬,亦吾民,以朝家一視之澤,寧或偏憎,而究厥所爲,罔非罔赦,甚至此等微細之事,從中作梗,慫慂卿等,致有此煩徹之擧,事之痛駭,莫此爲甚。況廚院,均是都相衙門,均是御供衙門,卿等之如是凌踏,其可成說乎?都相卿則無論此事他事,不欲雌黃,而提調卿則近日飭敎何如,而不緊草記,無難書呈,亦極未妥矣。砂器苟艱之罪,自有作俑之人,何諉他司,掌務官及院吏,以廚院官吏所請律,施行,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入直軍兵中,尙着袷衣者,至於十六名之多,抄來擧案啓下,卽令兵曹入直堂上,分付各該營,量給綿與布事,命下矣。入直禁軍中,李海範、全弘奎、韓泰重、李炡遇、安宗宅五人等處,自臣曹,各正木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依傳敎,本廳內入直軍官邊致衡、黃泰光二人等處,正木各一疋,去核各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本局砲手崔鎭世,別武士見窠陞差,前仕繼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永肅門入直局出身金成周、吳昌憲,金虎門入直軍辛鳳彬、李世興、金聖泰,弘化門入直軍崔鎭世,集賢門入直軍金春起、任聖得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式分給,使之造着冬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銅龍門入直鄕軍申夢業處,木綿一疋,去核二斤以給,使之造着冬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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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式暇。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四更,月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在院承旨處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處,則以爲臣等愚迷昏劣,不能事事,申牌未到之前,院隷徑呼軍號,而臣等全未致察,至有此無前之事,莫非臣等不職之罪,問啓之下,惶懍震越,罔知攸措云矣。敢啓。傳曰,申前一刻呼軍號,前所未聞之事。雖諉於院隷,安知非承宣之欲爲早退,致此先呼?此問啓勿施,其委折,卿其更爲査實問啓,果是院隷之所爲,則當該實注書,拿處,可也。

○沈豐之啓曰,因本院啓辭批旨,申前一刻呼軍號,前所未聞之事,雖諉於院隷,安知非承宣之欲爲早退,致此先呼?此問啓勿施,其委折,卿其更爲査實問啓,果是院隷之所爲,則當該實注書,拿處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處,則以爲申時軍號,例呼於禁漏官來到院中之後,而今日院隷,見吏曹假郞廳之入來,誤認以禁漏官徑告日入仍呼軍號,此莫非臣等不能檢飭,又未覺察之罪,惶隕罔措,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然則問啓之前,何不據實稟啓,仍請待罪乎?職在近密,如是周遮,事之駭然,反有甚於徑告軍號。當該承旨等,爲先拿問處之,待開坐時捧傳旨。雖以吏兵曹郞官言之,徒仰院隷之口,莫重入啓之省記軍號,不當呈而呈,當該郞官,亦爲拿問處之。不能檢飭之吏曹判堂,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卿則雖不仕進本院,旣在闕中,又忝長官,難免不察之責,亦爲推考。

○以曺亨壽、金進源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保放。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內醫院啓辭,掌務官及院吏,以廚院官吏所請律,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收支留難條》有曰,凡收受支給官物,當該官吏,無故留難刁蹬,不卽收支者,杖六十徒一年。當該內醫院書員趙慶國,依此律杖,則收贖後黃海道安岳郡徒一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定配收贖。

○丁未十一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中宮殿進御加減達生散二貼,更爲製入。出榻敎上曰,扈衛廳草記紙品太厚,依他營門例爲之事,分付。衍德曰,明日救蝕節次,何以爲之乎?上曰,領相箚批,有問于他大臣處之之敎,使禮曹問議草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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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救蝕進去。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食。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大司成尹師國,特敎申飭之下,謂有身病,懸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旣有實病,則勢難行公,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入泮檢飭。

○南鶴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趙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以注書金孝建,吏曹假郞廳閔升龍,兵曹佐郞李益洙拿處傳旨,傳曰,開坐時捧入。

○傳于沈豐之曰,明日處所,集春門爲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申大升落點。

○以大司成申大升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仁浩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成申大升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仁浩曰,此傳旨勿施,催促肅謝。

○以大司成申大升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仁浩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洪仁浩啓曰,行大司成申大升,特敎申飭之下,謂有身病,懸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現任非病窠,則有除輒稱病,此何事體?意謂以情勢引義,聞承宣言,雖云有實病,安知非情半病半,仍稱實病乎?今日雖以救蝕事,姑不就寢,徹漏不遠,而以泮長去就,如是酬應,由前由後,大關國體。行大司成申大升,茂朱府使除授,當日辭朝,時任府使,遞付京職。

○傳于曺允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茂朱府使,明日入侍。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因領議政金致仁箚子批旨內,省箚具悉卿懇,箚辭當問于他大臣處之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諸大臣,則議政府左議政臣李在協以爲,救食之必於正殿,可見禮意之嚴重,而今此移設他闕之議,當此顒祝靜竢之時,或有闐沓喧鬧之慮,其在靡不用極之道,臣無容他議云。領中樞府事臣鄭存謙以爲,臣於病伏昏瞀之中,猥承問議之命,不勝惶恐之至,當此日夕顒祝之時,奏皷喧鬧於大內至近之地,殊非愼重之道,領相之箚請移設,實爲得宜,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命善以爲,雲觀領事之箚請移設,實出於愼重之意,而雖以處所言之,同是殿庭,別無彼此之殊,臣豈有他見?伏惟上裁云。領敦寧府事臣洪樂性以爲,此時伐皷喧鬧於大內至近之地,殊非愼重之道,依領相箚請,移設擧行,斷不可已矣。第臣自來情地,處以旣退,前後俯詢之下,一未仰對,況今惶慄悚蹙之中,尤何敢唐突獻議,而職忝藥院,當此日夕顒祝之時,實切靡不用極之誠,他不暇顧,不敢泯默,冒昧煩陳,伏不勝惶恐之至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李福源以爲,領相箚辭,寔出於務精致愼,靡不用極之意,在群下顒祝之誠,豈容他議,而救食體重,崇政殿與時御所有間,以明政殿設行,似或爲便,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熤以爲,竊念日月救食,載在夏書,是實聖人之法也,蓋所以畏天之命,盡其警懼之意也。降至後世,便屬應文之事,而究厥設法之意,則對越之誠,弭災之意,竝行於其中,其義可謂至精而至嚴矣。今若以救食之擧,移設於空闕之中,則雖異於無端創行,揆以事面,恐或未安,而事係莫重,以臣矇識,不敢質言,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趙璥,病重不得獻議云。諸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何如?傳曰,金判府之議,卽大經大法,李判府之議,亦權中之經,而向於領相箚,以問大臣爲答者,予亦有別般商量。近以此事,慈殿下敎,不啻縷縷,欲於明政殿行之,慈敎亦縷縷。慈敎之頒示外庭,非不知不可,而今則過加用心,正殿則一也。順承爲當,依領相箚語,施行,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集春門殿座時,依兵曹啓下節目,軍餉庫入直軍二十名,把摠李殷昌,哨官兪鉉商率領侍衛,金虎門軍一百名,弘化門軍一百名,廣智營軍五十名,北營標下軍四十名,新營軍二十名,各留十名除出,千摠許𣷯,把摠金徽柱,哨官申鏶、金處純、李泰郁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本處,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集春門親臨頒柑時,依兵曹節目,銅龍門入直鄕軍九十六名內,建陽、銅龍等門,各除營直十名,元入直把摠率領仍直,西營入直鄕軍四十名,新營入直鄕軍三十七名內,各除營直十名,其餘軍兵,千摠鄭忠達,把摠鄭潤玉,哨官李弼邦、韓師鎭率領,排立於布帳外,事畢後,還入直,而銅龍門、西營兩處入直將官軍兵,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集春門親臨頒柑時,依兵曹啓下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內,營直五名除,實四十五名,東營入直軍五十九名內,營直五名,敦化門東邊水門把守軍十名除,實四十四名,新營入直軍一百七名內,營直十名除,實九十七名,領軍千摠閔光升,入直把摠柳翼星,哨官申在寬、李景佐率領,設布帳外排立,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則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柑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李東爀,當直入直都事卞緯鎭,本府入直,而公事回公都事及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未十一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敎祖淳曰,丕闡堂墻垣頹圮處,爾果詳爲看審乎?若是過多,因今年霖雨而致之乎?祖淳曰,自昨夏潦水,已多圮傷,而至於今年,尤多致頹云矣。上曰,若欲修築,則貢人之弊誠不些,可憫矣。上曰,同成均誰也?豐之曰,臣未及詳知矣。上曰,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同成均是徐有隣、李性源云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仁浩偕入進伏。上曰,昨日申前呼軍號,緣何致此?仁浩曰,吏曹郎廳之入來也,院隷認爲檢漏官,故致此錯誤之擧,誠不勝惶悚矣。上曰,檢漏官則自建陽門來,假郞廳則自肅章門來,不難分別,下隷則雖或不知,院吏亦何不致察乎?誠可怪矣。上曰,泮儒多少,何如?祖淳曰,取見食堂到記,則爲百五人矣。上曰,丕闡堂旣未及修補,不可設場,以明倫堂設行,則似有狹窄之患矣。仁浩曰,鄕儒方多來待者云,明倫堂則似難容接矣。命書傳敎曰,今因摘奸史官回奏之言聞之,丕闡堂墻垣頹圮處,殆近六十間,無棘圍則勢難設場云,若此則來頭設場,又當更費貢人之弊。年前新築後,若能時加察飭,則豈有是也?且聞頹圮,在於近年云,近年久任者,惟開留一人而已。士習固無論,似此節目間修護之事,亦不免毁劃之喃,至以不得設場,煩徹朝廷,責成之意,果安在哉?當該大司成閔鍾顯,爲先越俸三等,行公館堂,亦爲推考。掌務官不能檢飭之罪,亦不可置之,問名拿處。原窠昨年因備局覆啓,有所定式之處分,則尙不擧行,亦極駭然,後日政作窠,依定式擇差事,分付銓曹。又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弘文提學,許遞。新除授大司成之尙不出肅,事甚未安,牌招申飭行公。又命書傳敎曰,柑製親臨,近固罕爲,今番因坐齋,以致多士之遲待,明日當親臨頒柑,方外儒生,一體應試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明日殿座時,別雲劍外侍衛,以入直擧行。又命書榻敎曰,挾輦軍二十名,以軍餉庫入直軍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六日四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月光今已復圓乎?仁浩曰,然矣。命書傳敎曰,今將復圓,救蝕罷後,進去承旨復命後退去。上曰,大司成有何實病耶?仁浩曰,素有脚部不仁之症,近來添劇云矣。上曰,向遭人言後供職乎?仁浩曰,向叨承旨之任,數日行公矣。上曰,兼因此事,以爲引義乎?仁浩曰,似然矣。命書推考啓辭判付訖。上曰,茂朱府使,斯速肅謝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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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集春門,頒柑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豐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南鶴聞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曺允大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南鶴聞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狀啓,朔州府使韓聖養罷黜事,傳于南鶴聞曰,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集斗牌不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李尙度爲副修撰,洪大默爲監察,金爔爲朔州府使,大司成申大升仍任事,承傳。再政。以兪漢忠爲舒川郡守。三政。以李德鉉爲茂朱府使。四政。以李太源爲臨陂縣令。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黃昇源入直進,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同知單姜翼振,司直尹師國,司果徐侃修,司正權琇。

○傳于南鶴聞曰,科次入侍。

○以成均博士朴暉拿處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待開坐捧傳旨。

○以平安監司狀啓,雲山郡守金鳳顯旣非實兼史則直啓猥屑當自臣營轉聞事,傳于南鶴聞曰,道內例有外史,月前已以雲倅差下望筒,下批已久,向於右相箚批,有遣道內兼史之命矣。觀此狀辭,本道則尙未知外史窠差代形止,此必吏曹不爲知委之致,然則安寶敎旨,置之何處乎?大抵外史之設置,法意甚重,上而天時之陰晴災祥,下而列邑之俚謠街頌,朔末必報內史,以助時政記修正之資。近來此事,雖成文具,其在存羊之義,豈或全闕?況春秋官銜,事體自別,則該曹事,尤極無謂,其委折,自政院爲先査問以啓。

○南鶴聞啓曰,道內例有外史,月前已以雲倅差下望筒,下批已久,向於右相箚批,有遣道內兼史之命矣。觀此狀辭,本道則尙未知外史窠差代形止,此必吏曹不爲知委之致,然則安寶敎旨,置之何處乎?大抵外史之設置,法意甚重,上而天時之陰晴災祥,下而列邑之俚謠街頌,朔末必報內史,以助《時政記》修正之資。近來此事,雖成文具,其在存羊之義,豈或全闕?況春秋官銜,事體自別,則該曹事,尤極無謂,其委折,自政院爲先査問以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則以爲雲山郡守金鳳顯,今七月初八日,差下兼史,仍卽安寶敎旨,出給藝文館,蓋兼史差下之後,知委等節,例自本館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然則査問本館以啓。

○趙衍德,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於歲首,遣大臣攝行事,曾有定式矣。來正月初八日上辛日,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謹當親行矣。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壯勇衛、武藝別監、內吹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及批立將官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兼內吹、槍劍軍及布帳外排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兼內吹及排立將官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一月十七日卯時,上詣集春門。頒柑儒生試取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直閣鄭大容,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石渠門乘輿,詣集春門降輿,御幕次。上曰,今日雖寒,日勢已高,士子輩想已齊會矣。仁浩曰,似然矣。上曰,讀券官鄭民始牌招。出榻敎上曰,讀券官牌去來,懸題前知入。賤臣承命出,分付。上曰,日勢已晩,試官及儒生,先開門入之。仁浩承命,分付。上曰,讀券官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牌不進云矣。上曰,讀券官鄭民始,代,鄭昌順爲之。出榻敎上曰,入場儒生,比前夥多矣。豐之曰,然矣。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讀券官左議政李在協,兵曹判書鄭昌順,行副司直李秉模,對讀官禮曹參議李時秀,行副司直李勉兢,副司果洪義浩,副修撰趙鎭宅,行拜禮訖。在協進前曰,日寒比酷,早朝臨座,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豐之頒柑訖。上曰,懸題紙入之。昌順、秉模,奉紙進伏。命書詔題擬漢令豐謹治枌楡社,常以四時,具羊彘以祀之。仍命懸題訖。上曰,茂朱府使待令乎?仁浩曰,今方待令矣。上曰,茂朱府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茂朱府使申大升進伏。上下詢職姓名,大升仰奏訖。上曰,卿之身病,何如?大升曰,素有脚部不仁之病,而近益添劇,不能行步矣。命書傳敎曰,意謂雖有實病,兼因情勢,昨有懸牌之擧云爾。今因登筵見之,可知全然是情勢。外補殆涉曲副,且今宰列乏人,茂朱府使申大升,仍任前職,牌招察任,違牌更勿呼望。自今日住宿館中,陞試通讀,畢場後退去事,各別嚴飭。命大升先退。上曰,大司成使卽肅謝。賤臣承命出傳。上敎仁浩曰,承旨留在試所,嚴飭場中,如捧十軸,試官先爲率領入來,可也。引儀跪告禮畢。上乘輿入集春門,敎曰,集春、靑陽、明光門,仍置守門將,畢試間,試所下隷出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分付。駕由靑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讀券官左議政李在協,兵曹判書鄭昌順,行副司直李秉模,對讀官禮曹參議李時秀,行副司直李勉兢,副修撰趙鎭宅,副司果洪義浩,以次進伏訖。命讀諸試券。上曰,今番諸作,皆不善做矣。在協曰,然矣。仍命拆榜。命書傳敎曰,柑製居首幼學鄭毅祚,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柳之羽,直赴會試,之次幼學朴濰給二分,進士鄭得中,幼學尹魯東、尹致升、權熀,各給一分,次上儒生,紙筆墨施賞,令政院捧傳旨。命官以下,以次先退。上曰,中宮殿進御加減達生散三貼製入。出榻敎仍命書諸道狀啓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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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沈豐之曰,入格儒生待令。

○傳于尹行元曰,右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

○傳于尹行元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尹行元曰,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左承旨入侍。

○南鶴聞啓曰,査問本館以啓事,命下矣。問于上番翰林李相璜,下番翰林金祖淳處,則以爲外史差下之時,每自該曹,敎旨安寶以來,則自本館招致該邑邸吏,使之下送該邑而已,元無行關知委之例,故今番亦爲出給邸吏矣。本道狀啓,今旣如此,則中間委折,雖未知緣何,而臣等不能察飭之罪,無辭可達云矣。敢啓。傳曰,枚擧兩次問啓傳敎及此問啓,令本館査問該道,使之狀聞。

○南鶴聞,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未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朔州府使金爔,舒川郡守兪漢忠,臨坡縣令李太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爔等進伏。上各詢職姓名,爔等仰奏訖。上敎漢忠曰,爾其下去,何以爲治乎?漢忠曰,謹當竭誠奉公矣。上曰,聞爾沈屈,特爲除拜,下去善爲也。仍命奏七事,漢忠仰奏訖。上曰,戶口增之說云何?漢忠曰,撫恤民人,則戶口自致增益矣。上曰,依爾言爲治,可也。上敎太源曰,落仕幾年,始除此縣乎?太源曰,十一年後爲之矣。上曰,李普行爲完伯時,爾以全州判官見遞乎?太源曰,然矣。上曰,爾年幾何?太源曰,五十四歲矣。上曰,昨見柑製乎?太源曰,見之矣。上曰,爾父以桂坊舊僚,尙未陞資,亦可寃矣。命守令先退。上曰,右承旨與入格儒生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尹行元,入格儒生幼學鄭毅祚,進士柳之羽、鄭得中,幼學尹致升,生員趙鉐、吳慶元,以次進伏。上各詢姓名訖,仍命誦奏科作,毅祚等以次誦奏。上敎毅祚曰,做得幾首表乎?毅祚曰,未滿數百首矣。上曰,幾解司馬初試乎?毅祚曰,二次發解矣。上敎之羽曰,做得幾首表乎?之羽曰,爲九百餘首矣。上曰,入格中,爾文猶勝居魁者,而以一天不得爲壯元矣。上敎得中曰,爾是誰族乎?得中曰,無顯族矣。上敎致升曰,爾是誰族乎?致升曰,參判尹承烈之九寸姪矣。上曰,做表幾首乎?致升曰,僅爲九十餘首矣。上敎鉐曰,爾是誰族乎?鉐曰,左承旨趙衍德之八寸孫矣。上曰,做表幾首乎?鉐曰,僅爲三百餘首矣。上敎慶元曰,做表幾首乎?慶元曰,未滿百首矣。上曰,爾年幾何?慶元曰,二十四歲矣。上曰,爾父方在外任乎?慶元曰,然矣。上曰,爾家以忠臣之裔,連仕蔭官矣。命儒生先退。行元曰,入格儒生九人中,三人未及待令矣。上曰,司僕主簿李榏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李榏偕入進伏。上曰,碑役何以告完乎?榏曰,碑役去月纔得告訖,碑閣今月初四日始爲完葺,仍爲上來矣。上曰,歸州洞,距咸興幾里乎?榏曰,爲十里矣。上曰,德原碑役,誰爲監董乎?榏曰,該邑座首監董云矣。上曰,爾居何邑乎?榏曰,居在利城矣。上曰,爾爲四王子孫乎?榏曰,臣爲桓祖大王十六世孫矣。上曰,初何得筮仕乎?榏曰,李重祜爲道伯時,猥入鄕薦爲之矣。上曰,緣何見遞乎?榏曰,甲辰六月,官至敦寧主簿,以無敦寧見遞矣。上曰,北道人上京從官者,爲幾人乎?榏曰,四人矣。上曰,該道伯狀啓,何不上來乎?榏曰,慶興碑文未及印出,故以致遲緩矣。命書傳敎曰,今番北道碑功役告成後,監董官、差使員、地方官以下,吏、隷、工匠等,依他道例,區別別單上送事,下諭于咸鏡監司。又命書傳敎曰,今因復命,召見奏對,極爲精詳,人亦了然,向來落仕,誠不成說。且是四王子孫,近來無調用之人,人旣如許,何試不可?咸興歸州洞碑閣監董官司僕主簿李榏,相當職勿拘陞敍調用事,分付。命榏先退。上曰,未到儒生,如已來待,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幼學朴濰、尹魯東,偕入進伏。上敎濰曰,爾是誰族乎?濰曰,無顯族矣。上曰,爲該邑土班乎?濰曰,然矣,上敎魯東曰,爾是誰族乎?魯東曰,與參判尹尙東爲十寸矣。上曰,小科,以詩見之乎?魯東曰,然矣。上曰,年前重陽律詩,爾雖見屈,詩甚善作,故予爲謄置,時或進覽矣。小科初解爲幾次乎?魯東曰,長榜、陞庠合五解矣。上曰,爾年幾何?魯東曰,三十五歲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承膺祚、金祖淳,原任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茶十貼製入。出榻敎上曰,陞試通讀,自今日設行云耶?衍德曰,通讀,今日已爲設行,陞補,自明日設行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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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南鶴聞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以兵曹回啓京畿監營軍器修補監董人論賞事,傳于曺允大曰,凡軍器修補後論賞,無論內外營門,滿千數,然後加資,自是法典。觀此回啓問之,以畿營之營況凋弊,不得已拔例論賞云,而猶與斗邑殘鎭稍間,有難遽然許施,此狀本還下送。雖以蜜燭、鉛丸、菱鐵等微瑣之物,期準千數新備,更卽添書狀聞請賞事,分付該道道臣。

○以平安監司狀啓,雲山郡守金鳳顯果是兼春秋而誤爲發關惶恐待罪事,傳于南鶴聞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鶴聞,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黃山前察訪尹長烈、權恢、洪履健、趙錫穆、李運彬、成鼎鎭等,移本府處之事,命下矣。尹長烈、權恢、洪履健、成鼎鎭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趙錫穆,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李運彬,前以他罪,徒配於原春道金城縣,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尹長烈、權恢、洪履健、成鼎鎭囚單子,傳于南鶴聞曰,保放。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金吾無時囚乎?仁浩曰,皆在保放矣。上曰,今日設陞試乎?仁浩曰,然矣。上曰,數日內當畢試乎?仁浩曰,似然矣。上曰,學製,何當設行乎?仁浩曰,冬等學製,全數未設,陞補畢試後,似當設行矣。上曰,學敎授,俱備員乎?仁浩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檢校直閣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製入。出榻敎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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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趙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集斗式暇,右承旨尹行元進。以李鎭國爲工曹佐郞,宋畊玉爲南部都事,卞緯鎭爲顯陵令,李得休爲慶基殿令,李尙說爲竹山府使,洪雨輔爲龜城府使,韓命祥爲雲峯縣監。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黃昇源,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大進。李旭祥爲都摠經歷,任聖尹爲都摠經歷,朴行胤爲訓鍊判官,黃土岐權管單金貴泰,前郡守柳殷鉉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丁未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記事官金孝建、李宗烈,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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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豐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行元啓曰,輪對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左承旨入侍。

○曺允大,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鏡城幼學李世楷上言,本府漏結加報委折,收租各種虛留與否,詳覈報來後,稟處之意,覆啓,分付矣。卽見咸鏡監司李崇祜所報,則枚擧鏡城判官姜彝正牒呈,以爲本府衙祿位畓八十五結,公需位田一百三十八結,乃是減租之田,故不入於收租文書,而辛丑三月,自營門促報隱結,則李世楷以伊時鄕所誤認爲餘結,竝與實隱結二十八結,混爲報矣。及自營門,加付元摠,會祿出稅之後,始覺其誤,更査隱漏,又得五十二結零,其餘一百七十結零爲無田之稅,而甲辰、乙巳兩年,陳廢還元者,又爲三十一結零,則無田之稅,實爲一百三十九結零。若不頉減,民邑難支,而虛留各種,則一從每年實虛錄數爻,磨鍊計減爲辭矣。今以査報觀之,李世楷之誤報隱結,的實無疑,則其後査得五十二結零及甲、乙兩年陳廢還元三十一結零外,虛結一百三十九結零,及今頉減,在所不已。以此分付戶曹及本道,每年收租各種虛錄者,一依實結數,磨鍊計減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丁未十一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漢城庶尹丁載遠,長興庫主簿朴宗敬,典牲署主簿成元柱,奉常寺正崔烜,敦寧主簿李萬運,偕入進伏。上各詢職姓名職掌,載遠等以次進奏訖。上敎萬運曰,《文獻備考》較正之役,今至何境乎?萬運曰,中草今始出之,周年內似難告訖矣。上曰,前書中多誤處耶?萬運曰,果多誤處,故欲爲稟定矣。上曰,陳達,可也。萬運曰,前書中語到上躬處,必皆間一字書之,而臣意則欲爲續書矣。上曰,可矣。萬運曰,列聖朝在位年數,皆自卽阼翌年計之,而世祖、中宗、仁朝朝,俱自當年計而書之矣。臣取考《譜略》,則世祖在位以十四年載錄,《寶鑑》則以十三年載錄,端宗在位,《譜略》則載以二年,《寶鑑》則以三年書之,未知何以適從矣。上曰,此則《寶鑑》校正時,似是不察之失,問于校正人,若伊時未及照檢,以致錯誤云,則卽令釐正爲好。其時校正者誰也?萬運曰,《世祖寶鑑》所撰鄭昌聖,《端廟寶鑑》所撰趙璥矣。上曰,《譜略》比《寶鑑》,尤有重焉,詳問釐改,可也。萬運曰,犯逆之人,言或可採,則亦可取用乎?上曰,此所謂看竹何須問主人,言可用者,存之,可也。命輪對官先退。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龜城府使洪雨輔,竹山府使李尙說,平壤庶尹趙鼎玉,雲峰縣監韓命祥,偕入進伏。上各詢職姓名,雨輔等以次仰奏訖。上敎雨輔曰,爾是誰族乎?雨輔曰,與參判洪秀輔爲八寸矣。上曰,曾經幾邑乎?雨輔曰,只經二邑矣。上敎尙說曰,爾能善射乎?尙說曰,比前日不至甚減矣。上敎命祥曰,爾其下去善爲,而大抵譏察不緊,只務戢吏卒,可也。上敎鼎玉曰,曾在參奉時,已知其了了,下去善爲也。命守令先退。上曰,承旨與故相南九萬爲幾寸乎?鶴聞曰,臣之十一寸叔矣。上曰,南九萬雖或爲雌黃之論,其人則可尙,至於當時際遇,罕有倫比矣。其子孫幾何?鶴聞曰,極甚零替,只有玄孫一人矣。上曰,誰也?鶴聞曰,名則正和,而年今二十餘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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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南鶴聞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金文淳進,參議李集斗式暇,同副承旨南鶴聞進。禮曹佐郞朴東俊、尹在陽、閔𪰜,監察安秀民、李東鉉、辛翊寧,氷庫別提金聖涵、金昌顯、崔東起望筒還下。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黃昇源,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大進。以金衡柱爲五衛將,柳爾胄爲忠翊將,南衡重、兪國柱爲訓鍊判官,沈耉賢爲主簿,副護軍柳殷鉉、李東植、李澄萬、申潚、韓光迪,副司正徐有鳳。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bb聞b曰,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堂前望,除實兼緊務,無故行公人甚少,向來議薦人姓名,該房問于該曹書入。

○以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傳于南鶴聞曰,漢城判尹李文源,吏曹判書除授。

○吏曹,吏曹判書單李文源。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以吏曹判書李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南鶴聞曰,更爲牌招。

○丁未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守禦使金鍾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兼都承旨沈豐之進伏。上敎鍾秀曰,《兵學指南》,姑未盡書耶?鍾秀曰,今方正草,故以致遲緩,未及持入矣。上曰,畢書後入之,可也。上曰,今日寒事稍解矣。鍾秀曰,然矣。上曰,如此之時,易致外感矣。鍾秀曰,然矣。上敎仁浩曰,今番抄啓文臣親試,洪義浩以違格見屈,而尹永僖亦實才矣。鍾秀曰,尹永僖果實才,而居在廣州,故登科時,臣亦往見矣。上曰,吏判之必欲違牌,何也?仁浩曰,未知其故矣。上曰,政事望筒,催捉捧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銓官擧措,極爲駭然。初何限遞,又何行政?參政銓官,一竝遞差。上曰,吏曹判書、參判,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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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南鶴聞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沈豐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狀啓,東萊前府使趙英鎭等公木虧欠那移之罪,竝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南鶴聞曰,纔因萊伯狀本,有還下送之命,仍下飭敎,則道伯亦當聞知。大抵不飭之罪,道伯焉敢逭也?特以時未用刑,只令收殺後狀聞,則爲道臣者,必當刻期嚴督,待究竟枚擧登聞,先請自已不職之罪,仍論邑倅任譯以下勘律,而不此之爲,無難以不緊之說,如是煩徹,揆以國綱,萬萬該然。此狀啓還下送,該監司金光默,爲先從重推考。其中任驛、鄭思鈺之罪,尤無良最罔救。似此譯舌,懸首倭館,然後國法可伸,倭人可慰,而非其時也,姑且置之,豈可使之自在於配所?嚴飭萊伯,星火捉囚,待用刑一次嚴訊,期於收殺,用律一款,更請稟旨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狀啓,歲抄逃老故債不可全數革罷以一兩定式事,傳于洪仁浩曰,向因備局回啓,逃老故代頉時,科外收斂事,措辭判下,至以此弊不革,其可曰國有法爲敎,則爲道臣者,所當惕念擧行,務盡革弊之方,然後方可謂一分對揚,而觀此狀辭,全無銳意釐正之效者,誠萬萬駭然。當初廟堂跋辭,泛而不切於事情,其說徒張皇,該道之視若尋常,亦無怪焉。當該有司堂上,捧現告推考,該監司金思穆,爲先越俸一等。前此朝家所不知之時,猶且侵虐,及今枚擧債名,又定數爻,至登於奏御文字,反不若不禁之爲愈。此狀啓還下送,更令廟堂嚴飭行會,他道亦令依此擧行後,刑止登聞之意,向有下敎者,已至屢朔之久,而自畿營以至遠外諸道,一無登聞,亦可訝也。嚴査草記事,令廟堂知悉。

○吏曹判書李文源疏曰,伏以景運川至,彌月載屆,臣民顒祝,大小惟均。伏念臣,以其情則臲卼而難便也。以其跡則畸危而孤立也,信心冥行,釁孽萃身,實無以自容於斯世,幸賴天地之至仁厚德,全保性命,式至于今,而畢竟聖明,曲察守株之微諒,特霈降秩之恩私,以伸臣之至願,以開臣之進路,殆若父母之於稚子,務從其欲,無所不至者然。臣於此,九頓流涕,不知死所。抵徊京輦,固非初心,而感激隆渥,不忍言歸,有除而輒膺,有召而輒進。此雖出於殫竭奔走,以效塵刹之報,而顧臣去就,則卽當極矣,夙宵惶憫,如墜淵谷。不自意天官上宰之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惝惶震越,五內崩潰,茫然不知其所以也。噫,自古人臣之受知於君上,固非一塗,而未聞有文學之空疎如臣,才識之鹵莾如臣,鈍滯而不能通變於事爲亦如臣,而不世之寵,非分之榮,若是其偏者也。況銓衡之職,實是有國所重,而本非如臣者之所可猥玷,則今此恩命,奚取於臣而特加之哉?臣於是職,不敢承當,不惟由於自知之甚明,抑有家訓之銘心自守者。嗚呼,先臣之晩年所遭,尙忍言哉?其機穽之憯,鋒鏑之毒,必欲湛滅而後已,尙今追思,心骨俱寒。及其退處東墅也,未嘗不噓唏而發歎,仍又諄諄然語臣曰,吾家之保有今日,莫非聖恩,而究厥媒禍之本,直由秉銓之久,厚招怨怒,自取顚沛,汝方年少蒙騃,而凡爲吾子孫,或有當此職者,必以吾事爲鑑,必以吾言爲訓,世守而勿失。丁寧反覆,言猶在耳,而不幸是職,濫及於臣身。嗚呼,雖以先臣之聞望,猶不免以此而積忤,幾至有闔門之禍,況如臣之不肖,其何可不量已分,妄蹈一世睢盱之場也哉?且今朝象之潰裂,人心之淆漓,比諸三十年前,又不知落下幾層。臣若昧時貪寵,冒沒承命,則上必僨誤國事,下將墜失先訓,終歸於不忠不孝之罪,以殿下終始生成之澤,豈不惻然而垂憐乎?向來擬薦時多口,亦足爲難安之一端,而此猶屬餘事,天牌屢降,不得不坐犯違傲,嶺海鐵銊,是所甘心。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先收臣新授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中批亦遵故事,卿其勿辭行公。

○丁未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賫咨官手本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上進覽訖,上曰,此手本出給內閣,抄錄《日省錄》後,仍給備邊司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呈疏與否,卽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疏紙書寫,朝已待令,而姑未知何時呈疏云矣。上曰,使院隷催促受來。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三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吏判疏批,命書傳敎曰,吏判批下,待開門,與亞三堂,牌招開政。又命書嶺伯狀啓判付訖。上曰,此判付跋尾,下送該道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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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沈豐之曰,戶房承旨入侍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李秉模,參議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李秉模,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膺命。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屢度飭敎之下,謂有情勢,懸牌闕外,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如是違傲,萬萬未安,更加申飭行公,使之卽爲入侍。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肅謝登筵之後,荐承開政之飭敎,而以爲嚴敎之下,伏承入侍之命,章皇出肅,而出於粗伸義分,非敢爲仍冒之計云,仍卽徑出禁局,連爲催促,終不入來。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推考警責,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朝廷自有事面,筵席擧措,大失格例。況以肅拜爲陳情懇,以先訓又作欛語,多少說話,大官之所不敢爲者。雖急督出,姑不處分,旣有開政前勿踰闕門之命,則如是直出,尤萬萬未安。問備亦近屑越,卽爲牌招,嚴飭開政,待承牌亞三銓,一體牌招參政,判堂違牌,勿爲呼望。闕門豈可許久仍留,如至侵夜,該房承旨,難免不飭之責,各別申飭。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屢度飭敎,何等截嚴,而懸牌闕外,謂以席藁待命。重臣待命,旣是格例之外,更鼓已深,終無承膺之意。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寧有如許事體?各別申飭,斯速入來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有司堂上推考,備邊郎拿處。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與吏曹判書入侍。

○丁未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之一日四違,誠過矣。命書傳敎曰,分義道理,豈敢若是?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李秉模,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上曰,黃海道狀啓跋尾草,初不成說,與他有司堂上相議,更製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吏判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謂有情勢,懸牌闕外,終不承牌云矣。命書傳敎曰,昨見疏語,一則曰先訓也,二則曰敗薦也。中批之後,何論敗薦與否?至於所謂先訓,曾於筵席,亦雖聞之,故相之言,旣不的指今日此職,則屢敎之下,懸牌闕外,以期於被罪爲辭,分義所在,萬萬寒心。中批爲說,猶可爲一番例讓之資,徑說此先訓二字,質言於章奏,畢竟當如何,去就亦可謂太欠商量。銓長重任,非朝除暮遞之窠,則數朔間,豈可三易其人乎?由前由後,督出而已,寧有曲施之理?吏曹判書李文源,從重推考,仍以前牌催促,斯速膺命。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gg一g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與吏曹判書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吏曹判書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傳敎已悉諭,而今之辭巽,誠過矣。向日雖聞卿言,銓長之任,固難其人,今旣肅謝,宜卽行公矣。文源曰,臣於疏本,粗暴私懇,而今此肅謝,聞有入侍之命,竊擬登筵,仰悉情私故爾。至於本職,豈敢承當乎?上曰,重任何可朝除暮改?卿以先訓二字,質言於疏中,此言旣發,則有非尋常飭敎,可以勉出。且以中批爲辭,則古例旣多,亦何辭免也?文源曰,臣之區區迷執,只以上孤聖簡,下墜先訓爲懼而已。至於中批,在臣尤榮,豈敢以中批爲辭乎?上曰,世人皆以卿固執謂長處,先訓二字,輕易發口,而必欲固執,則豈成說乎?文源曰,以殿下日月之明,不待臣言,臣之長短,已蒙俯燭。今若一出,則臣身狼狽,不敢自恤,而朝體國事,尤當如何?伏願特霈終始之澤焉。上曰,置卿此任,予亦未必爲十分無僨敗之慮,而卿以乃父之子,業則箕裘,事多擩染,何可免也?到今則朝廷體統,亦不可不顧,有難輕解矣。文源曰,俄者肅命,迫於嚴敎,兼有入侍之命故爾。上曰,卿旣以資憲加資,行公於諸凡見職,則到今有何可辭之端乎?若其任之久速,權度在予,而今日則事面有重,只有行公而已,第過都政,當體念矣。文源曰,伏承此敎,抑塞無所達矣。臣之才局,何可議擬於都政乎?上曰,事今已矣,出去開政,可也。文源曰,爲伸分義,雖已肅命,實不敢擧行矣。上曰,卿須思之,以卿地處凡節,今若輕遞,在事面卽如何耶?以卿自己計言之,則固知必欲厭避,而人人厭避而得解,則自此銓長爲虛設之任乎?文源曰,臣以世祿之裔,得至今日,臣家保全,然後庶或有報答之日矣。上曰,須勿多言,退去行政也。文源曰,實難奉承矣。仁浩曰,筵席辭職,自有規例,而吏曹判書李文源,縷縷陳懇,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以肅謝爲急於辭懇,又以筵退之後,不得行政爲奏者,尤萬萬未安,推考亦輕矣。爲先從重推考。旣非一品,則如是筵奏,大關國體,使之退去開政,可也。出擧條上曰,判堂若不行政,亞堂無或獨政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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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懸牌闕外,已至經宿,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久未爲之,來會。

○傳于南鶴聞曰,有下敎事,吏曹判書入侍。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曺允大曰,他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李秉模式暇,參議李集斗進,右承旨尹行元進。以沈能翼爲修撰,李𡊠爲判尹,洪景憲爲義禁都事,李曾祜爲氷庫別提。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黃昇源,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左副承旨曺允大進。以沈擇之爲宣傳官,李宗海爲慶尙監營中軍,僉知單崔範星,副司直金文淳。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儒敬,以身帶別軍職,勢難兩處供職,呈狀乞遞,宣傳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任屹爲宣傳官。

○傳于曺允大曰,宣傳官試講,明日爲之。

○以平安監司狀啓,雲山郡守金鳳顯外史差代後,該曹與本館元無知委事,傳于南鶴聞曰,以此狀啓,該房査問本館,論理,稟處。

○南鶴聞,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東大門外判府事趙璥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不爲出給,自三月至十一月,合九朔祿俸,又不領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倉官更爲輪送。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頃自至日候班退後,重被外感,一添再添,痰注經絡,轉成別症,頭疼身搖,如在舟中。左臂不仁,日漸有加,阻食失寢,委蟄床褥,常若前祟之朝夕復發,澟澟危悸,殆無生人之事。今日賓對,至勤宣召,而束帶趨承,萬無其望。實狀如此,非直以自來情踪而已,逋慢之誅,自知難逭。伏乞聖明,亟降威譴,以警具僚,以安賤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愼之尙此彌留,深庸慮念。昨今天氣稍寒,將攝易致失宜,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丁未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在協,行禮曹判書鄭昌聖,戶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寧、鄭好仁,兵曹判書鄭昌順,兼都承旨沈豐之,開城留守閔鍾顯,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刑曹參判洪秀輔,漢城左尹蔡弘履,江華留守趙鼎鎭,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宋翼孝,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李貞運、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在協曰,日候寒煖太不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此月又將近晦,群情顒祝,愈益深切矣。近日則中宮殿諸節,若何?上曰,一樣平順矣。上曰,領相何不入來乎?在協曰,聞自至日以後,重添感氣,尙今彌留,自昨連爲往復,而實無進參之望云。臣則別無稟定之事,故今日次對,果爲頉稟,而今承來會之命,敢此入來矣。上曰,廟謨之可以稟定者,須卽奏達,好矣。在協曰,領相入來,則或有稟定之事,而臣則以草記擧行之外,別無更稟之端矣。海伯以逃老故頉下時,紙筆債事狀啓,至有越俸之命,他道如嶺南、關東,亦皆以此啓聞,而定數之多寡不一。蓋十年一次都案修正價,亦皆收捧,則此亦不可廢者,而細瑣之事,酌定多寡,至煩登聞,亦涉屑越。自今收議備局,量宜定數,俾無諸道不一之患,似好矣。上曰,他道亦果狀聞,而海西則定數最多,自今成爲一定之法,然後始可以釐正此弊矣。此非但道伯之不善擧行,當初廟堂跋尾,太欠精詳,張皇爲辭,故諸道之眩於擧行,亦由於是矣。在協曰,此堂上,素善於敷衍說去,而其精緊處,則果不及於戶判矣。上曰,何用敷衍爲哉?雖止一二行,詳其事實,然後可無眩亂之弊,而此則不然。不知事情,全沒裏面,雖屢次飭敎,而終不能曉然爲辭,誠駭然矣。上曰,有司堂上,何不盡爲入來乎?在協曰,秋判則有實病,吏參則拘於判堂之去就,俱不得入來矣。上曰,吏判事,誠可憫矣。旣已肅謝登筵,而還卽出去,終不開政者,誠莫曉其意也。在協曰,吏判似或以向日擬薦事,爲引義而然矣。上曰,昨聞其筵奏,專以先訓爲重,而至於擬薦事,則旣已中批之後,不必更以此引義爲言矣。昨日筵敎中,以卿之才局,不無僨敗之慮爲敎,無或以此爲難安之端乎?銓衡重任,有難輕遞,且若曲副於此,而委之於後來者,則亦不無彼此愛憎之嫌矣。在協曰,向來擬薦時事,初非今吏判之所可引義,而設或引義,措語固宜詳審,而得見其辭疏,則廟議可否,謂之多口,終未免語病不擇之失,不可無警,吏曹判書李文源,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旣已肅謝,到今不出,誠無意義,更爲申飭,則似可行公矣。且有先訓而行公者,自前往往有之矣。在協曰,先訓雖存,君命莫重,其在先公後私之義,豈可一向執迷乎?此由於自上從前體諒之太過而然矣。上曰,諸堂以次進對,好矣。有隣曰,月前備局宮稅米未捧査實草記批旨內,此後令該曹定朔限,過朔則依科條,言送政院,捧傳旨事,命下矣。蓋此宮稅,卽是元稅中除出者,而丙申節目,亦以稅船添載載錄,則宮稅上納之限,所當一遵田稅定式,而田稅上納,雖或過限,果能無事上來,則曾無以過限摘發論罪之擧,揆以法意,雖甚乖當,而事勢有不得不然者矣。今於宮納,只據元定之限,不用通行之例,則反有掣礙之端。特從寬限,定以九月,九月內如有未準納之邑,該邑守令,言送政院,拿問嚴處之意。出擧條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外史庫奉安冊子,印送春秋館,則所盛櫃袱,報本曹措備,例也,而第念外史庫奉安,必待史官之行,則櫃袱等屬,不必續續措備,以致煩屑之歎。此後則史庫奉安冊子,以一大袱都裹留置,每於史官之行,計其卷數,另作櫃子,合盛奉安,而各處史庫奉安時,亦爲遵用此例,則允合省冗費尊事體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都政時新資,例爲五窠,故五衛將、忠壯、忠翊將,以外任陞差,而尙未滿五窠之數,且聞宿衛重地,排番甚難。五衛、忠壯、忠翊將中,在外人員,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備堂先退。上曰,吏曹判書入侍。台榮承命出,與李文源偕入進伏。上曰,昨日筵中,旣有使卿不至狼狽之敎矣。若以卿之堅執,仍爲遞改,則非但爲卿之自劃而已,亦不無防賢路之嫌,今日須卽出去開政好矣。此後亦豈無體諒之道乎?文源曰,臣誠未格天,猥陳私義,致使至尊深夜酬應,罪上添罪,惶隕無地。臣之一身,非臣之有,顚沛僨誤,有不敢自恤,謹當奉承聖敎矣。文源承命退出。仍命書傳敎曰,判堂今旣入來開政,亞三堂一體牌招參政。上曰,在外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今已開政乎?衍德曰,亞三堂未及入來,故姑未開政矣。上曰,政事望筒,催促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上進覽訖,以判尹李𡊠等落點。命書領相箚批訖。上曰,宣傳官試講,明日爲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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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鶴聞啓曰,因平安監司李命植狀啓,雲山郡守金鳳顯,外史差代後,該曹與本館,元無知委事,以此狀啓,該房査問本館,論理稟處事,命下矣。問于上番翰林李相璜,下番翰林金祖淳處,則以爲外史差下敎旨出給以後,本館則唯待該邑之修納陰晴日記,題送於到付狀而已,雖於減下之後,元無發關知委之例矣。雲山郡守之差下兼史,旣在七月間,則泰川縣監之修送秋等日記者,誠極可訝,而臣等不能登時覺察,循例題送,此實臣等矇然之罪,査問之下,惶恐隕越,不知所達云矣。外史之減下與否,自本館元無行關知委之規例,則此一款,在本館似無所失,而至於已減下之泰川縣監修送日記,而矇不覺察,循例捧置,難免不審之失,上下番翰林,推考警責。以道臣言之,則初不詳探,遽自狀聞,揆以事體,殊涉未安,該道道臣,亦爲推考。此後則外史差下與減下後,自本館隨卽知委於該道監營及該邑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泰川倅之以堂上官,朁行於已遞之後者,雖可駭也,雲山倅則兼史敎旨,但自受置,不以外史自居,尤爲迷劣,兼春秋金鳳顯,拿問處之。不出於政目,以致該道之莫卽聞知,其時該曹堂上,從重推考。大凡《時政記》,下番主管,矇然捧置之失,不在於上番,如以右位,謂有不能檢飭之責,則上番之上,又有右位,以此以彼,上番之混請問備,誠非矣。上番翰林推考勿論,右位翰林尹行任,下番翰林金祖淳,竝從重推考,以重修史之禮。在前則外史修納,在京翰林,出擧條申飭,雖似陳談,可見存羊之意,而近來竝與此規除却,京外不知有外史,事甚駭然。此後外史修納,無或如前泛忽,亦無敢只以陰晴書納事,令本館堂上謄關,嚴飭諸道。內閣旣管《日省錄》,且帶兼史,本館以外史修納,送示本閣,考錄《日省錄》事,亦爲定式施行。

○傳于南鶴聞曰,本道綿農,無異於湖西、嶺南,則豈不欲一例代納,而兩道則有狀請,本道則姑無所請,故意欲從近處分,觀此狀辭,大抵民情,益可知也。常稅雖重,不可或許或啓,大同木代納事,依他道例許施,卽令廟堂枚擧此意,分付。

○以慶尙左水使狀啓,進上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南鶴聞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啓本,長淵幼學姜載坤上言內辭緣馳啓事,傳于南鶴聞曰,纔以逃老故債錢事狀本之萬萬不成說,方令備局嚴辭責飭,而觀此狀辭,旣有立落,則落邊之反事右祖,昏劣甚矣。關係民事者,勿拘四件,亦在法典,反請勘律,巽軟亦甚矣。道伯之畏勳監雖若此,事旣登聞,不可仍置。作故人雖無論,侵虐者嚴勘事,分付。且以奏御文字體段言之,當初元上言下送也,以有旨成送,則今此査啓,不以祗受爲言,曰以節到付云者,此設營以後所未有者,揆以道理,尤萬萬駭怪。種種做錯,不一而足,似此道伯,何責旬宣?秋間所下有旨,謂以勳史之不卽來待,反請自己之罪,又焉有如許事體?姑屬不屑之科,俾開自新之路,原狀本,只令政院,書目嚴題還送後,勿如是之意,一體嚴飭。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沈能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該監當該公事提調推考,該官員令該曹査問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奏時官金壎,行首禁漏官李最彦,竝拿入査問,則壎所供內以爲,禁漏官隨行,將至一年,而帳前出入,實是初次,今日殿座時時紙,當付於初入竹柱,而愚迷生疎,不辨東西,直入殿座咫尺之地,自陷於罔赦之科,惶恐遲晩,萬死無惜云,最彦所供內以爲,身爲行首,磨鍊番次,而使如此茫昧之人,帳前奏時,致有此無前之事,其平日不能檢飭之罪,萬死無惜云矣,敢啓。傳曰,行首官員,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當該官員,令該監科罪。

○南鶴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五番左部右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來戊申二月當五番左部後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戊申正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羅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戊申二月三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忠淸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目粘,災政法意,何等至嚴,而公州前判官申韺段,初則不審,末乃釐報,懷德前縣監李尙琦段,莫察下吏之作奸,至有新官之摘發,道臣論勘,事理當然,而竝前官勿罪,昭載法典。論罪一款,依法典置之,以開前頭諸守令自首之路,何如?判付啓,所引隱然自首,竝前官勿論,政爲襯當,依回啓施行。至於道伯段,新伯初政之綜明,固可喜也。前伯災政之囫圇,益覺駭然,體面異於守宰,又無自首之可言,當該前道臣罷職爲良如敎。

○丁未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上詣春塘臺。宣傳官試講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賓陽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以下應講人員,入就位行四拜禮。考官訓鍊大將李敬懋,禁衛大將徐有大,參考官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率宣傳官李身敬等,入就位行拜禮訖,敬懋等以次進伏。呼名官呼李身敬等,以次進講,至尹孝儉、尹範益、金鎭鼎,連次居不。上曰,近來宣傳官,全不習講,有此連不,事極駭然。今番居不人,來月貶題,皆以中考施行事,分付兵曹。此後又復居不,當施下考,以此知悉,可也。上曰,禁漏官何敢入於咫尺之地乎?命書榻敎曰,該監當該公事提調推考,該官員,令該曹査問草記。講訖。上曰,榜目,自兵曹修正以入事,分付。乘輿由靑陽門,入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親考抄啓文臣課試試券訖,命坼封。三上張錫胤等,以次出榜訖。命退,承吏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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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戶房承旨入侍。

○以李元祥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尹行元,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李益烈,學錄黃乃正,俱爲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備邊司言啓曰,濬川司主管堂上有闕矣。貶月當前,自多擧行,吏曹判書李文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摠管吳大益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五日,見差太廟享官,冒寒往來,重得感疾,未及調治,十七日陪扈之班,不敢言病,終朝觸寒,仍爲就直矣。自數日以來,又添泄痢,症情危劇,委臥床席,不省人事。此際該曹,又以臣塡差太廟朔享,以此病狀,萬無將事之望,玆敢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乞賜變通,以幸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丁未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豐之曰,久停湯劑,今則諸節,何如?上曰,一樣平順,而但微有咳嗽之症矣。豐之曰,使醫官入診議藥,恐好矣。上曰,旣已平順,則診候不必爲之。且方有外氣,議藥亦姑遲之無妨矣。上曰,今番都目,蔭官守令窠闕,爲幾何云耶?豐之曰,臣未及詳知,而其數甚少云矣。豐之曰,紫金精,例自北漢製來,今亦依例爲之乎?上曰,唯。上曰,海伯事,誠矇矓矣。今番狀啓中,節到付三字,是豈成說乎?豐之曰,此誠妄發矣。上曰,政院之混請上番推考,誠矇然矣。時政記則下番爲之。若以右位言之,則上番之上,又有右位,李相璜有何可推之端乎?至於金鳳顯,則受置敎旨,稱以不爲兼史者,誠極迷劣,其罪允合於拿問矣。豐之曰,誠如聖敎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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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內氷契今已革罷矣。減內庫應入之數,用坊役最少之例,寔出於軫念之德意,而奉承筵敎,廣加詢問,民願不一,旣難適從,他條湊合,有傷國體,勢將依舊例抄戶使用矣。近江民人,則自當如前赴役,別無可論,東北郊最遠處民人,旣異於江村居生之類,則混同赴役,實非斟量民隱之道。此則以減氷餘條,推移充給,坊役則使之通瀜擧行,而凡係抄戶之際,部隷及洞任輩,嚴加操切,毋敢有毫分濫雜之弊事,一體分付於京兆及四部,何如?傳曰,有司堂上中一員,明日入侍。

○副司直尹師國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夙患疝癖之症,觸寒復發,少失將攝,頑癖輒動,從以疝氣上衝,雖房闥之間,若或起動,則實有頃刻隕絶之勢。入冬以來,作一籧除gg籧篨g,委身床笫者久矣。此際見差文禧廟享官,而顧今病狀,萬無升降拜跪之望。賤疾之每煩瀆擾,極知其萬萬惶悚,而實狀如右,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銓曹,趁卽變通,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丁未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丁未年抄啓文臣親試都計劃居首副司果洪義浩四十分,依例陞敍,課試都計劃居首別檢尹永僖五十分,陞六,課講都計劃居首佐郞尹光顔一百二十九分,陞品屬耳,熟馬一匹面給。又命書傳敎曰,今丁未年講陣都計劃居首宣傳官李身敬一百五十七分,陞敍,射都計劃居首,則旣未準試,勿論。又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頒賞及進箋,明日便殿當親臨,以此,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妃殿氣候,自今日略有嘔症,與醫官相議,加入方文,改書以入,可也,豐之曰,水剌進御之後,或有升降之氣而然耶?上曰,非由是也。有若暑症者然,胃氣未調,欲吐而未能吐,誠切憫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仁浩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課試居首抄啓文臣洪義浩,以陞敍依事目論賞矣。聞以課講,連三次壯元,已陞敍云,今番則以熟馬捧傳旨。上曰,文蔭武守令,限明年三月瓜,知入。賤臣承命出書入。上曰,限六月瓜,又爲知入。賤臣承命出書入。上曰,明日殿座時,入直侍衛,除之,可也。豐之曰,臣等則當盡參班矣。上曰,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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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有司堂上徐有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掌樂正李濟萬拿處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分揀。

○尹行元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李秉模,參議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元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李秉模,參議李集斗牌不進,右承旨尹行元進。以吳泰賢爲修撰,朴興福爲禮曹佐郞,尹永僖爲典籍,洪義浩爲司藝,閔𪰜爲全羅都事,崔鵬海爲直講。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黃昇源入直,參議宋鍈,參知柳誼病,左副承旨曺允大進。以李顯益、金碗爲五衛將,權汲爲忠翊將,副司果沈興永。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身敬陞敍事,命下矣。李身敬,以承傳宣傳官仕滿,且經堂下三品實職,在前如此之人,或有陞資之例,而有非自下所敢援例仰請,堂下陞敍,別無可施之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資歷旣如此,今日政加資下批,可也。

○兵批,再政。宣傳官李身敬,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安翼濟,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未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頒賞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入就位,先行四拜禮,分東西以次陞殿。豐之曰,莫重殿座時,皷吹初不待令,協律郎亦不來待,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該院提調,幷爲推考,當該協律郎,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協律郞拿處,可也。出擧條引儀唱閣臣及抄啓文臣計劃武臣,入就位行四拜禮。原任提學李福源,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吳載純,原任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率洪義浩、李身敬等,分東西行拜禮,樂作拜訖。樂止,下同上曰,禮兵房承旨,唱名頒賞,可也。豐之、允大,承命出頒賞,義浩等跪受,行四拜禮訖。上曰,仍爲進箋,可也。宣箋官奉箋陞殿,讀箋官韓商新、鄭晩錫、申溆,以次進讀訖。義浩、身敬等,行四拜禮,引儀跪告禮畢。上曰,李判府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福源偕入進伏。福源曰,日氣過寒,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今月亦無餘日,臣民顒祝之忱,去而益切,伏未審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向平順,而今則可謂太遲緩矣。福源曰,閭巷間亦多有十二三朔分娩之事矣。上曰,此雖稀有之事,而遲緩亦何妨也?福源曰,然矣。上曰,今冬過寒,而卿能好在,是甚可幸,而入於耆社之年不遠矣。福源曰,臣間有寒疾,日前候班,不得隨參,尙不勝耿結矣。上曰,左相不欲行次對,是甚可悶,而領相病狀,近果何如云耶?福源曰,日前聞之,不甚大段云矣。上曰,右相已渡江耶?福源曰,二十二日始爲渡江云矣。上曰,昨見賫咨官手本,則再明年以皇帝八旬稱賀云,別使似當入去矣。福源曰,然矣。上曰,皇帝之在位享年,俱極靈長,考諸往牒,實是罕有矣。福源曰,果然矣。上曰,今冬有雪頻多,明年來牟,可以占豐矣。福源曰,老農之談,以此爲驗矣。上曰,九月以後,連値閑暇,輒覽書冊,故三餘之工不少矣。福源曰,聖學高明,不待加勉,而今伏承下敎,不勝欽嘆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陞敍人,今日政,竝爲下批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氷丁事,何以爲之乎?有隣曰,沿江民人,依例應役,山底戶稍遠村,使之除役,宜矣。上曰,從便爲之,可也。有隣曰,紫門藏氷,非久當爲擧行,而內氷庫修理,有難如例爲之。西氷庫四庫所藏之氷,以三庫施行,除出一庫,藏置內氷,來頭鱗次取用時,駄價依例自戶兵曹上下事,分付,伐氷抄戶,今始釐正,紫門藏氷官,使之追後出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臣於朔膳進上物種中,有區區所懷。待罪禮曹時,擬欲提稟而未果,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貢獻事體,至爲嚴重,所當以土貢本體,當節所産封進,而諸道物膳中,海衣、粉藿、秀魚卵、乾廣魚、乾大口魚等屬,務從體大,專尙黏付,味旣全失,色亦易損,定例釐正時,曾有申飭,而近復如前。雖以生銀口魚言之,欲趁月令之朔日,未免封進之太早,似此等節,殊乖致敬之意,反有違時之歎。此後則海衣、粉藿、秀魚卵、乾廣魚、乾大口魚四種,勿拘大小,以本體之美好者,另擇封進,生銀口魚節早則早封,節晩則晩封,物以體小未成者,徑先封進之意,令禮曹及廚院,發關知委於封進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蔘橘茶五貼製入。出榻敎上曰,惠慶宮進御加減歸脾湯二十貼製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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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郎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鶴聞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衍德曰,平安監司尙未辭朝,曠務可悶,一兩日內辭朝。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李運彬囚單子,傳于南鶴聞曰,保放。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南學訓導高克忠,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自三月至十二月,合十朔祿俸,倉官更爲輸納于東大門外判府事趙璥所住處,則以爲屢煩輸送之恩,終無冒受之路,惶隕之極,恐俟譴何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大臣之苦懇若此,一向例批,旣非體諒之意。聞其所患,尙無差意,又豈可以此不緊之事,添作惱心之端乎?且考之故事,凡大臣儒臣之辭月俸,有代送食物之擧,予於此大臣,何靳殊典?出仕間月俸,以食物代送,仍以安心順受之意,遣史官,傳諭,問疾以來。

○事變假注書張錫胤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崇信坊契判中樞府事趙璥所住處,則以爲恩諭出尋常萬萬,病裏惶隕,益不勝感泣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判府事趙璥,祿俸不受草記批旨內,月俸以食物代送事,命下矣。取考大臣食物賜給前例,則多少不一,而今此代送之命,寔出於安其心之聖意,則不必加數於常俸。且每月代送,與一時擧行有異,食物米二石、太一石、猪肉五斤,今朔爲始,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今因內司手本,鄭房及他免稅中,有土免稅米,收報戶曹推尋事,命下矣。蓋此免稅,雖已移送內司,而揆以事理,未收等節,有非本曹所可推尋者,不得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鄭房免稅條,以戶曹米錢,準數輸送內司,旣有下敎。且此是公稅,則該邑之無端不納,萬萬駭然。無論已準納未準納,內司則但當依元數推來,更勿煩瀆。他免稅事亦然,而此條依草記施行。旣屬內需司,則事面無他稱托之端,而尙未準納,尤爲駭然。方令內司,以盡捧後,形止使之來告,又或愆限,當該守令,當拿問嚴處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