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一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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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朔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愼宜學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止淵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落點。

○李止淵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起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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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午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愼宜學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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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愼宜學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厚常曰,封標諸處看審後復命時,時原任大臣偕入。

○洪起燮,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公用,例以灣府帽稅取用,而近來使行相續,帽稅無除云。今番告訃使公用銀四千五百兩,勢不得不以公貨貸下,而此時公貨,亦難多數劃給。其中二千五百兩,則以關西營邑所在中從便貸下,待帽稅稍裕,竝與前貸下,卽令還報,其外二千兩,以帽稅推移充給之意,分付於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申在植狀啓,則以爲,本道還餉,自來不敷,每年應分外加請,不下數三萬石,今亦依已例,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石數多寡,待各邑齊報,追後登聞爲辭矣。本道還摠,每患不敷,加分之請,便成年例,今不必蘄許,而石數多寡,不爲指的登聞者,有欠商度,該道臣推考。數爻則依近例,各穀中限二萬石,使之加分,何如?傳曰,允。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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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愼宜學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止淵曰,觀象監提調以下留待。

○傳于李止淵曰,時原任大臣及觀象監提調以下入侍。

○以平安監司沈象奎狀啓,告訃馳通入送時,義州府尹李應奎做錯之罪,不能論勘,又不能趁飭追改,恭俟嚴勘事,傳于朴綺壽曰,勿待罪事,回諭。

○備邊司,以金在元爲義州府尹。

○任厚常,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小浮石所監造官李野淳,身病猝重,不得自鄕上來,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洗馬李麟秀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李麟秀。

○任厚常,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初看審後,山論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摠護使所啓,長陵局內及華城舊舊鄕校基看審時,樹木斫伐告由之節,令該曹按例擧行事,允下矣。當自顯隆園,先行看審,而告由吉日及斫伐吉時,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四月初八日午時爲吉云。顯隆園先告事由,同日曉頭行,斫伐午時擧行,而告文,令藝文館撰出,依前例山陵都監、郞廳與園官,眼同斫伐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顯隆園樹木斫伐告由擧行時,本園兩官,不可不備,而令有闕未差,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辛巳四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大臣、觀象監提調以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止淵,記事官尹正鎭,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觀象監提調金祖淳,山陵都監堂上李相璜,禮曹判書金魯敬,俱以衰服進伏訖。時秀等曰,近來日候始和暢,聖體,若何?上曰,如前樣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前樣矣。時秀等曰,近日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如前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今番看審之行,所得吉地有數處,此後當看審處,亦有數處云。今雖未及決定,而大抵擬議中,多有吉地,下情誠萬幸矣。公轍曰,雲觀提調以下復命後,相地官等山論別單,纔已入啓,而長陵局內及華城舊舊鄕校基,樹木茂密,龍勢山脈,無以詳細尋見。勢將就掩翳處,若干斫伐,然後可以決定,而此外數三處,亦有未及看審處,雲觀提調以下,依初看審例,一兩日內,進去看審。長陵、顯隆園局內樹木斫伐時,不可無告由之節,令該曹按例擧行,在前奉審之行,或有除朝辭往來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再看審時,事體尤重,時原任大臣,當齊進看審,在前亦多如是矣。今亦除老病實故外,再看審時齊進爲宜矣。上曰,依此爲之。祖淳曰,臣等今行所看審中,長陵齋室後基及華城舊舊鄕校基兩處爲勝,議論雖不無參差,而傳來人言及地師諸議,多以爲吉。疏拓更審,然後始可以決定,而斫木告由之節,當先從華城爲始矣。又曰國陵封標之地,例不敢犯葬,而今番楊州綠楊驛後看審時,見有一塚,在其穴處,故問於山下居民,則乃是班塚,而入葬爲十許年云。此必不知爲封標而妄犯,然事體所在,有不容仍爲許葬,分付道臣,尋覓本主,卽使掘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於前日,亦屢次仰奏,而此時鼎席,尤不可久曠,論以事體,旣甚苟且,凡係儀節,亦多窒礙,在前如此之時,皆爲備員矣。目今事體與儀節,亦不可不備員,故敢此仰達矣。止淵曰,西道各陵寢奉審,若値道伯停巡之時,則承旨列爲奉審矣。今春奉審,過公除後當爲之,而已爲過時,勢將停止,故玆敢仰達矣。上曰,唯。仍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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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任厚常,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鼎爀爲顯隆園令。

○任厚常,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長陵局內華城舊舊鄕校基及未及看審處,雲觀提調以下,依初看審例,一兩日內進去事,筵稟蒙允矣。觀象監提調金祖淳,都監堂上李相璜,禮曹判書金魯敬,率相地官等,明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五日立夏,改火進上時,宗廟署、永禧殿、社稷署、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漢城府言啓曰,轝士軍抄出,一時爲急,本府判官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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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愼宜學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光善爲漢城判官。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全州府民家燒燼事,傳于洪起燮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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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李止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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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午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愼宜學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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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同副承旨朴綺壽。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愼宜學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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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傳于任厚常曰,觀象監提調、禮曹判書、山陵都監堂上入侍。

○以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薦新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任厚常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端午進上節扇,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任厚常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綺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所報,則以爲,今此山陵移奉時及因山時,上自欑宮漆補閣,以至各樣假家、治道、造橋,皆自畿邑擧行,而所入物力,極其浩多,毋論某樣錢,量宜劃下,以爲及時需用爲辭矣。當此大役,畿營事力,實無以自辦擧行,勢不得不自朝家措劃,而容入多少,難以預料。姑先以道內別會穀折米五千石劃給,使之排比補用,而穀物執錢,似難及期,戶曹有年前劃去摠廳米五千石價二萬兩未及區處者。自畿營先爲取用,摠廳餉穀,則以今所劃別會穀,限五年從便移作之地,何如?傳曰,允。

○辛巳四月初十日酉時,上御廬次。觀象監提調、山陵都監堂上、禮曹判書入侍時,右承旨任厚常,記事官尹正鎭,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觀象監提調金祖淳,山陵都監堂上李相璜,禮曹判書金魯敬,俱以衰服進伏訖。祖淳曰,晩後風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如前樣矣。祖淳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前樣矣。祖淳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臣等更詣華城舊舊鄕校基,斫木後詳審,則地師諸議之前日或爲異同者,皆以爲吉,亦有以爲大吉者。唯一地師之前以爲吉者,與前見差異,而衆論中一見之或有異同,在前亦多如是矣。雖以臣等凡眼言之,地理固未能知,而山勢明媚,局面平圓,眞可謂安吉,且己酉遷奉時,此處已有云云。載在《園誌》,曾經園官之言,亦以爲自先朝時稱道之地云,而年久之事,故人多未記矣。今則時原任大臣,當齊進再看審,而至於交河,則樹木雖不伐,足可看審,雖若干疏拓,亦不必告由,蓋其地與陵寢,相距甚遠故也。時原任大臣看審時,先看交河,仍審華城爲好,而大臣去就,有非自下仰請之事,當待下敎爲之矣。進御香砂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退,觀象監提調以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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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公除翌日,大殿、中宮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愼宜學啓曰,時日易邁,公除奄過,伏惟聖情哀慕,益復罔極,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綺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綺壽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公淸道延豐縣殿牌作變罪人處斷事,大臣已爲獻議,當爲回啓,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回啓當爲擧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回啓有命,無緣屢違,殊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昨年十月咸鏡監營親騎衛都試時,左別居首魏光達,右別居首楊宗大等,係是閑良,則當以依法典直赴殿試回啓,而以邊將除授,啓下矣。臣之今始覺察,亦不勝惶悚,而原啓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營選武軍官都試及左兵營屬東萊別騎衛都試啓本,昨年十月,啓下本曹,而中間留滯,趁未回啓矣。臣之今始覺察,亦不勝惶悚,而依例覆啓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卽伏見兵曹草記,則咸鏡監營親騎衛都試居首魏光達等,俱是閑良,則當以直赴殿試回啓,而誤以邊將除授啓下云。奏御體嚴,科試事重,而如是錯誤,殊極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兵曹草記,則慶尙監營及左兵營都試啓本,昨年十月下該曹,而今始回啓矣。當初留滯,事極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卽者大司諫呂東植,旣入闕中,不待憲府之去就,徑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容壽病,代以金炳朝爲假注書。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李止淵,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李東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軍資監正趙秀仁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尤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云。顯陵參奉沈宜復呈狀內,矣身七耋老母,素患痰喘之症,屢朔沈綿,人子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望云。其身病與親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入侍時,因右議政南公轍所啓,受由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沃川郡守李有秀,禮山縣監李度謹,纔已下去,原州判官洪世周,今月十六日下去云。安東府使金學淳,安邊府使洪敬謨,務安縣監權中淸,殷栗縣監趙忠植,俱以爲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寧越府使洪履簡,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親病異於身病,安東府使金學淳,安邊府使洪敬謨,務安縣監權中淸,殷栗縣監趙忠植竝改差。寧越府使洪履簡,其身病雖未知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甑山縣令尹致堯,方在京畿坡州地云,卽速還任之意,該道道臣處行會,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尙左水使安光質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閫帥之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啓溫陳疏入啓,左副承旨愼宜學進。以鄭晩錫爲知經筵,趙萬元爲同經筵,李存秀爲同成均,鄭日泰爲左通禮,金益鉉爲右通禮,李基栽爲軍資正,閔致和爲司饔僉正,李灌夏爲刑曹佐郞,申世權爲禁府都事,李種祜爲繕工主簿,李圭秀爲司僕主簿,李虎寬爲造紙別提,成兢默爲活人別提,趙徹永爲氷庫別提,宋宗洙爲繕工奉事,沈象奎爲司䆃提調,趙萬元爲活人提調,鄭羲淳爲長陵參奉,徐承淳爲顯陵參奉,金履豐爲石城縣監,趙洽爲愍懷墓守衛官,魚命采爲順懷墓守衛官,崔鎭珏、安禹權爲崇靈殿參奉。平安監司單李魯益,義州府尹單金在元,承文正字單成大璡,兼持平單洪彦謨。故僉正申光蘊贈吏參例兼,學生申韶贈吏議,以上江原監司申在植兩代,學生朴醇源贈吏參例兼。故縣監朴師郯贈吏議,以上工曹參判朴宗琦兩代,書題三單崔千樞、崔命悅、金魯修。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病,參判李愚在入直進,參議韓義運病,參知柳𣽤病,右副承旨洪起燮進。以宋信泰爲明月萬戶,副護軍洪命周、申綽、崔命遠、安光贊、趙存慶、趙濟民,副司直權熀、洪羲瑾、黃儆彦、李基栽,副司果蔡定永、宋能奎,節度使單李魯益竝單付。

○李止淵,以景慕宮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宮郞官之不得暫時闕員,曾有定式矣。本宮令金容善,見差宗戚執事,勢將因山前除本司,則無異闕員,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景慕宮令金容善,繕工主簿李種祜相換。

○李止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瀅夏國葬都監都廳進,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林處鎭,自鄕上來云,與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徐有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戶曹言啓曰,魂殿以下諸處修理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四月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殿內修理,自都監從便爲之事,草記蒙允矣。今四月十二日爲始擧行,而監造官三員,依例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春奉審執頉,長寧殿第一室外閤內排立紅蓋、黑蓋二坐及正殿所懸薍簾二十浮破傷處,來五月初五日端午祭告事由,初六日修改事,前已啓下矣。卒哭前停止祭享,執頉處不甚時急,待八月秋夕節享兼告,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國恤卒哭前,凡干科擧試才等事,竝爲停廢事,已爲啓下矣。元朝稱慶慶科庭試,待卒哭後稟旨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公淸監司李錫奎移文,則恩津縣鄕校聖殿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前已狀請,移安修改,而今當停祭之時,不得行還安之禮云矣。取考謄錄,則國恤卒哭前聖殿移還安時,不爲設祭,只行告文,已有前例。恩津縣聖殿還安告文,卽令該司,磨鍊下送,從便卜日,以此擧行,而前去還安祭祝文,依定式同爲望燎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春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昭寧園、綏吉園局內,樹木茂密,今無種植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晉和,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限卒哭前,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外中日,卒哭前停止矣。文武臣朔試射,一體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元永麟,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翊衛司侍直宋宗洙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南雲耇,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韓象默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綺壽,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益山郡守鄭耕愚,井邑縣監呂東根,淸風府使鄭持容,新昌縣監沈命永等,各其任所計程,則拿命之下,旣囚日字,太涉遲滯。海美縣監成履源,雖是差兼官後上來就囚者,而計其程途,則亦爲稽滯,雖未知事故之何如,而揆以法紀,俱不可置而勿論,一竝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沈象奎狀啓內,義州府尹李應奎,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應奎,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遂安郡守尹致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益山郡守鄭耕愚,興德縣監洪梡,井邑縣監呂東根,古阜前郡守朴致榮,高敞縣監李寬福,前前縣監洪羲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淸安前縣監洪周命,海美縣監成履源,淸風府使鄭持容,新昌縣監沈命永等原情云云。洪周命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成履源、鄭持容、沈命永等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成履源、鄭持容、沈命永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奉化縣令李衡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榮川前郡守尹彝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香室官員金履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砥平前縣監洪履黿、李兢德等原情云云。洪履黿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爲白乎旀,李兢德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兢德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朴綺壽,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履黿、李兢德,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尹致謙、李衡在、洪周命,跨朔滯囚,重得毒感,身熱如火,咳喘苦劇,食飮全却,症形危重。鄭耕愚所患毒痁,尙未離却,有時寒戰,氣息奄奄。鄭持容,疝癖之症,在途闖發,就囚之後,益復添劇,橫亘肚臍,叫苦不已,五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致謙、李衡在、洪周命、鄭耕愚、鄭持容,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宋晉錫,身爲將官,不得於同僚,擧措駭然,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修改未盡處,今已畢役,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金啓溫疏曰,伏以旻天不弔,惟我大行王大妃殿下,奄棄臣民,日月逾邁,公除奄過,仰惟孝思皇皇,益復罔極。仍伏念臣於三銓見職,夫豈有一分擔承之望哉?拜命之初,旣感且怵,擬積誠意,期以必辭,而適滯鄕外,未遑周旋。及値擧國焦憂之時,起居義重,冒沒祗肅,仍遭哀遑,呼籲路阻,仰玷名器,俯媿私心,惝怳兢蹙,實不能一日安也。今於閱月之後,固不敢費辭張皇,冒瀆嚴廬,而抑臣竊有一段衷懇,不可以自隱者。臣本至愚極陋,百無肖似,而釋褐之初,厚蒙我先大王陶鑄之恩,三載邇密,頂踵皆賜,每以臣虛脆爲憂。淸燕之敎若曰,凡於進取,無戀淸要,是亦延壽命之一助,其愛欲其生之深仁至意,不啻若慈母之於弱子。臣至今追惟,感涕盈眶,斷斷志願,常欲避遠膴仕,低徊散地,以少酬眷念之隆渥,而及夫蒲疾易衰,薪憂常苦。竝與筋力奔奏之勞,而不能自效其萬一,則惟思杜門養痾,歌詠洪造,上而圖不報之報,下而補四十九年之非而已,此外實無餘念也。不意重被我聖上記簪之私,近年以來,除旨稠疊,內外踐揚,孰非踰分,而今此見叨之職,卽世所稱淸貫要津,豈臣綿薄之祚,眇小之器,可以斯須冒據者哉?若諉以已出,視若固有,厭然貪戀,不思控免,則孤負當日之恩言,從喪一己之素守,將不免爲奊詬昌披之歸。此臣所以憂遑踧踖,以榮爲懼,歷屢旬而不能自已者也。若天狗馬賤恙,猶屬緩聲,不敢縷陳,而自在少壯,已稱善病,本不足備數於恒人。今則形殼無異癃老,暫動輒喘,支體便成籧篨,欲行還仆,雖在房闥床笫之間,艱於自運,況於陳力就列之地,何以能强?此實通朝之所共諒,傍觀之所代憐,閒司漫職,猶不可虛縻,天官佐武,爲任何如,而豈容作一養病之坊耶?祗奉政牌,逾增愧悶,略攄情實,仰煩宸嚴。伏惟聖明,字覆群下,體物無遺,察臣言之非出假飾,念玆職之不宜久玷,亟命鐫遞臣所帶官銜,以卒生成之大澤,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林處鎭疏曰,伏以臣,卽田野之一賤品耳。跡素孤寒,姿又儱侗,本無意於名利進取之塗,而謬通朝籍,猥被恩私,前後歷揚,實踰涯分,至如儲坊僚寀,尤係峻選,任重輔導,責在調護。苟非德藝兼備,望實俱隆者,莫宜居此,如臣無似,濫廁其間,負乘之譏,勢所必至。向來臺臣刋改之論,誠爲的當,臣實自幸,而第其主意,專在於奏對之猥屑,其所謂奏對猥屑者,乃以臣之禮貌官仰對事,有此云云,而伊時所奏,適因睿詢之申及,不過據例而仰達而已。初無剩語贅及他事,當日筵臣所共聞知,焉敢誣也?筵說多祕,傳言易訛,臣固無心而言,人或有意而聽,轉輾增衍,流入臺臣之耳,張皇臚列,聲罪狼藉。所謂名檢事體,掩口代羞等語,有若臣不顧已嫌,妄有希冀者然,直驅臣於捐廉棄恥之科。臣雖愚騃,亦具彝性,睿鑑臨下,諸臣在旁,何敢以事關自己者,冒沒陳達,顯示干澤之意,故犯無嚴之誅哉?人非喪性,決不爲此,臺臣之以此疑臣,何其不恕之甚也?平心舒究,亦當自悔之不暇矣。竊伏見伊時臺疏批旨下者,乃以似不過言語之失而已,爲敎,臣莊誦聖敎,感涕被面。宜卽陳章,略暴衷懇,而慶禮隔日,擧國歡忭,情私雖迫,瀆撓是懼,愍默自靖,退歸鄕廬,歌詠聖澤,拊跡追惟,自覺赧汗。此固臣行已無素,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而若其本事之無情,不得不一次申辨,卽臣蘊結之懷也。其後館職宮銜,屢蒙恩除,而緣臣在遠,聞輒後時,治疏將上,見遞而止者,亦已屢矣。不意玆者,恩旨又降,除臣爲弘文館校理,繼以馹召臨門,臣誠惝怳感激,莫知所以措窮之所也。噫,召不俟駕,臣分卽然,況臣愚戇之忱,從前以趨走承膺,爲一分報效之圖,則今何敢偃蹇違傲,自速逋慢之罪哉?第臣所遭,非比尋常,今若徒畏義分,遽然承命,則豈不重得罪於當世之君子,而眞箇爲放倒廉防之人乎?顧臣蹤跡,從此臲卼,朝端一步,便成鐵限,薰沐之恩,雖勤於收簪,滓穢之蹤,無望於彯影,敢因縣道,冒控未徹之危衷。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曲加矜恤,亟收臣新除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至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宜附陳他說,而身居村野,適有所目擊而心憂者,故敢此尾附,以效愚衷,惟聖明垂察焉。再昨年七月之水,挽近所無,腴田沃土,敗爲川沙者,十居五六,昨年春耕之時,雖有隨力起墾之處,而其中尤甚邑六七,則擧一境計之,其不能還起者,尙爲三之一。蓋緣役處之浩大,民力之窮窘,今若一向任他,因循未懇,則非但膏腴之土,永成荒穢,將致秋熟之稅,徵於白地,此豈非窮部gg窮蔀g之民切骨之冤哉?見今春分已過,東作伊時,請令廟堂,分付道臣,另飭邑宰,躬審隴畝,隨其方便,專力開墾。苟使沙礫之地,漸加耕耨之功,則民無失業之歎,國有儲積之效,其爲公私之幸,豈小補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關飭,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辛未四月十一日辰時,上御廬次。藥房入侍,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愼宜學,記事官朴容壽,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待敎徐憙淳,行都承旨李止淵,記事官尹正鎭,判付事金載瓚、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原仕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徐俊輔,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俱以布公服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金殷相,進伏階上訖。載瓚等曰,比日和暢,而晨夕過涼,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如前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前樣矣。載瓚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如前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時日易遒,公除奄過,伏惟聖心哀慕,益復罔極,區區下情,無以仰達矣。用龜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漢臣、殷相,以次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公轍曰,昨日觀象監提調以下,華城看審後入來矣。更聞之,交河則雖不伐木,足可看審云,數日間,臣與諸大臣,先往交河看審,仍爲轉向華城,事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交河局內,旣不伐木,則雲觀提調以下,再看審前,不必往來,與臣等直往再看審,而除朝辭往來,如有稟定之事,則從便入侍爲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公轍曰,新除義州府尹金在元,謂與彼人有嫌,呈狀乞遞,而支勅守令,有嫌避者,令兼官代察,勿許遞職,載在《通編》。國典旣如此,則私義有不可言,待下批卽令赴任,毋敢更爲言私之意,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公除前不得開政,故銓曹多滯窠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止淵承命書之。公轍曰,此時曠官可悶,上京守令,令該曹催促,卽爲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徐判府事來詣賓廳,而以其脚病,不得登筵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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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未肅拜。右承旨趙民和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未肅拜。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直。假注書金炳朝。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起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朴綺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回啓有命,已至經宿,時囚多滯,議處亦當擧行,判義禁金在昌,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回啓命下,已至經宿,時囚議處,亦當擧行,一向違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起燮曰,贊善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洪起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履喬,參判趙萬元,參議金啓溫,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右承旨任厚常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愼宜學式暇,同副承旨朴綺壽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任厚常,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徐有聞不爲仕進,右承旨任厚常牌不進,左副承旨愼宜學式暇,同副承旨朴綺壽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有聞,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吏批言啓曰,去二月二十七日政,贈職單子啓下中,壬辰節死人故副正崔奉天,贈兵曹參議矣。追聞本資,乃是折衝云,故原單子中,更以相當職品,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萬元,參議金啓溫牌不進,右副承旨洪起燮進。以李嗣萬爲贊儀,南履綏爲監察,李時翼爲典設別提,鄭基善爲安東府使,韓義運爲寧越府使,李羲準爲安邊府使,李寅泰爲務安縣監,朴升鉉爲殷栗縣監,李晦淵爲內贍主簿。學生姜泰煥年七十四,今超通政,侍從臣正言姜在勉父加資事承傳。洪奭周爲都承旨,尹魯東爲左承旨,趙民和爲右承旨,洪冕燮爲右副承旨,沈能岳爲同副承旨。

○吏批,再政。以李東煥爲禮曹參議,金奎夏爲兵曹參議,尹永魯爲吏曹正郞,李櫽重爲引儀。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病,參判李愚在病,參議韓義運病,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副承旨洪起燮進。護軍李止淵、徐有聞,副護軍任厚常、愼宜學、朴綺壽、金學淳、洪敬謨、安光質、沈有祖竝單付。

○洪起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能岳,卽爲牌招,以爲伴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處鎭、李寅采,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元八,正言姜在勉,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右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進上乾秀魚卵及去鱗石首魚、石首魚卵醢,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起燮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魂殿、山陵各祭享所封物種,今方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以蔈古之有巨弊,特命勿封,代以粘灸事,載在《補編》。故乙丑國恤時,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以本曹判書筵稟,依《喪禮補編》擧行可也事,奉承批旨。乙亥年,亦依乙丑年例擧行事,啓稟蒙允,而絲藿、藿耳,亦依《補編》所載,不爲磨鍊矣。今番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所報,則本院書員八人,載在法典,而中間減數,只存五人,故每當大禮擧行,輒致苟艱生事矣。今於健陵遷奉及大行王大妃殿發引時,靈轝、神輦執事書員四人,陪從班擧行書員二人。大殿、世子宮望哭時,執事書員及在京東西班擧行書員四人,合爲十人,然後可以分排,而以時存五人,萬無擧行之路,依前例加差事報來矣。取考《大典通編》及臣曹《謄錄》,則雖中間減額,而有事時量宜加出,果如所報,今亦限因山加出二人,俾爲使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工曹言啓曰,取考《乙丑謄錄》,則殯殿進上每朔黃毛及端午、節扇、蒲花梳函等種,因下敎不爲封進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例爲之。

○又以工曹言啓曰,取考《辛酉》、《乙丑謄錄》,則端午日各殿宮進上白斑貼扇及朱斑紗貼扇,代以白貼扇。黑唐皮靸鞋、溫鞋,俱以白皮鞋封進,今亦依此擧行,而蒲花梳函,則連因下敎,不爲封進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具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柳基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張鉉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李魯益疏曰,伏以仁天不弔,我大行bb王b大妃,奄違長樂之養,成服已過,月又改矣,率普痛廓,曷有其極?際玆華寢之緬儀將擧,大庭之僉議允叶,東方無疆之休,自今伊始,悲幸交集,攢頌彌切。仍伏念臣,識闇質脆,不可任事,通朝所知,而迺者無妄之疾,深入骨髓,奄奄垂盡,拖及數月矣。大勢纔退,餘喘尙凜,擧國倉皇之日,朝晡哭班,一未隨參,臣分掃地,寧欲無訛,千萬不自意,西臬新命,忽下於此際,駭惶震越,罔知攸措。顧以大病之餘,形殼徒存,神精益耗,列郡之周察,簿書之句檢,固已無望於自力,而此猶臣一身之私耳。夫方岳之任,所係何如,而如臣蒙陋,偏荷謬恩,前叨畿輔,旋移湖藩,揆臣涯分,已萬萬不稱,而涓埃莫效,寵命彌厚。六年之間,三授節符,在聖朝愼簡之政,恐不宜若是苟艱,且臣才諝,百不猶人,御煩治劇,尤非所長。故頃在湖南,一瘼未蘇,衆剌胥興,臣之旣試蔑效如此,而況此西藩之重,視湖南又有別焉。地綰關防之壯,自古稱bb親b上嚮義之風,而侈夸成習,或不能隨分樂業,路通舟車之利,其民多捨本趨末之俗,而兵荒纔經,尙未能蘇殘復舊。至於近日,奸竇益滋,積儲罄竭,使車旁午,策應茫然,此臣於年來奉命之行,固有耳聞目擊者,雖通才鍊手,實無以容易句當,臣有何能,可以堪此?嗚呼,惟玆之職,卽先臣舊莅之地,苟使臣材具,庶或萬一分彷彿,則敢不竭其所有,仰酬國恩,俯追先武,而惟其無肖之資,自知已明,忝爾之誚,勢所必至。與其顚沛於末流而未知所濟,豈若審分量力,自陳於命下之日也?臣情到此,惶懼逾切,玆敢冒陳文字,仰瀆宸聽。伏願聖明,察臣至懇,收回恩命,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贊善宋穉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王大妃殿下,奄棄四方之養,臣民驚痛,中外同情,伏惟聖孝純篤,號慕靡及。臣受恩兩朝,感戴何如,而草野賤蹤,衰癃濱死,奉諱之後,顧不能奔赴闕外哭班,仍承哀疚聖候,臣屛伏惶惕之中,自不勝哀隕憂慮而已。仍竊念臣,憲職雖遞,兼帶未解,館職宮銜,罔非匪據,而尙遲陳乞,重負逋慢,玆不得不自臚於深墨不言之中,冞增罪戾,難逭刑章。伏願聖明,俯垂洞察,亟賜鐫銷,仍命有司,勘斷罪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皇天不弔,罹玆巨創,旬朔遽嬗,公除奄過,恤恤靡逮,俯仰罔極,卿疏際到,益增哀隕。此時奔問,予日望之,竟歸虛佇,豈勝悵失?此非卿辭巽之時,俟間登程,以副至望。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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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日暈。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知容,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啓曰,假注書金炳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回啓命下,已至多日,時囚議處,亦當擧行,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回啓命下,已至多日,議處多滯,亦爲可悶,而連違召命,無意擧行,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回啓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校理林處鎭、李寅采,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館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冀永,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洪起燮,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冕燮曰,進善吳熙常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司諫李元八啓曰,臣於言職,初豈近似,而向於本職之特除,適因試役之臨急,不得不冒昧出肅,旋値嚴廬公除之前,不敢唐突言私,而臣有合啓中應避者,前後陳懇,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冕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正言姜在勉,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魚命采遷轉代,嫡長忠義衛李載薰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八日武一所啓辭內,臣所擧子鄭文箕,代射入格,而現發於試所考單之際,故代射人,爲先着枷,移送該曹矣。文箕暗地鳩聚無賴之閑雜人,毆打押去之隷,脫去所着之枷,致使逃走,揆以法綱,萬萬驚惋,而考見單子,則文箕,卽營將光賓之子。渠與遐方無識之輩有異,則究厥所爲,尤爲痛惡,令該曹,另加盤問,照法嚴繩,代射人及作挐之漢,竝爲査出懲治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借射罪人鄭文箕,代射罪人鄭致郁,捉來嚴査,則文箕之借射,致郁之代射,箇箇遲晩,而至於解枷奪去事,連加盤問,致郁適會人叢雜遝之時,敢生逃躱得免之計,而別無他閑雜人助惡之類矣。取考法典,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軍,代射者加二等,邊遠充軍。依此律,致郁平安道宣川府,邊遠充軍,定配所押送文箕亦當充軍,而渠以無父無兄弟獨身,只有七十一歲老母。律有祖父母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收贖之文,文箕,依律文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朴致榮、尹彝鉉、沈命永,素患疝積之症,闖發於處濕之餘,達夜叫痛,食飮全却。李寬福,屢日處冷,素患積氣,時時衝上,昏倒不省,諸囚病勢,俱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致榮、尹彝鉉、沈命永、李寬福等,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勉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知敦寧鄭尙愚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惟我大行王大妃殿下,奄棄臣民,日月遄邁,公除已過,仰惟孝思皇皇,益復罔極。仍伏念臣,本無敦寧,所帶知敦寧之任,在法當遞,宜卽辭免,而値玆哀遑,呼籲路阻,因仍冒據,今始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惟我大行王大妃殿下,禮陟雲鄕,棄千乘之隆養,遺八域之普痛,日月居諸,公除已過,伏惟聖心哀慕,益復如新。仍伏念臣,忝佐天官,四朔于玆矣。匪據不稱,自知甚明,而再次陳懇,一例靳許,微誠未格,聖恩冞隆,臣於是,尤不勝感惶靡措之至。臣之失血醜穢之狀,已悉於前籲,更何敢屢瀆,而凡人之視聽運用,皆由於氣血所使,血道妄行,氣分隨耗,榮衛全不管攝,元力自爾澌陷。況臣犬馬之齒,已滿六旬,病根益固,轉成難醫,春初一添,迄今彌留,首尾屢朔,苦歇無常,而適値大少哀遑之時,不敢以病言私。扶舁致身,强策參班,食飮失宜於旅居,形殼漸悴於前見,自數日以來,毒感兼滯,暴泄竝作,客熱隨劇,遍身如粟。虛汗旋瀉,有時昏眩,不省四到,眞元大脫,胃氣甚弱,臨飱而嘔吐先發,當寢而咳喘孔棘。危症敗兆,層生疊現,委身床玆,轉側須人,間日起居之禮,輒闕趨參,臣分都虧,私心益蹙。此非一時嬰豎,由於積敗所祟,則時月之內,差減無望,職名久縻,若添一病,一日蹲冒,徒積瘝曠之罪,二日盤礴,只增悶隘之私。食息靡安,寸忱如結,若得解職,更試刀圭,安意調將,則庶或復尋生路,而失今不治,必至莫可救藥之境矣。臣雖愚昧,豈不知此時祈免之爲萬萬悚惶,而可已而不已乎?窘籲天地,疾呼父母,人之常情也。天地焉曲庇而遂其願,父母焉慈保而全其生,今夫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豈不窘而籲疾而呼也,殿下亦豈不遂其願全其生乎?左右思量,衷情轉苦,玆敢倩人呼寫,冒入文字。伏乞聖慈,諒其病而恕其僭,亟遞臣所帶之職,以重公器,因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進善吳熙常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大行王大妃,奄棄長樂之養,群黎百姓,擧切慟隕,恭惟聖孝天至,遽罹鉅創,哀慕攀號,易致玉體之受損。臣一自奉諱之後,心結嚴廬,竊不勝其憂灼也,惟願殿下,爲宗社爲生靈,順變節哀,勉循中制,以副神人之望焉。仍伏念臣,屛蟄田間,只從士女,奔走號咷於縣庭之班,未克匍匐諸臣之末,粗伸奉慰之忱,虧分闕禮,於是焉爲大。臣方擬陳章自列,乞伏常憲,而嚴畏未發,不意此際,該曹以臣塡充於輓章製述之任。嗚呼,我聖母至德淵塞,壼儀齊肅,陰功慈化,五紀肹蠁,凡今日臣子,孰不欲作爲聲詩,揄揚盛美於終事之地,而顧是任,乃在朝詞臣之選耳。已非如臣草萊賤品所可濫廁於其間,而況臣素乏藝能,尤昧六義之學,雖尋常吟詠,一切未嘗措意,今何可强所不能,苟然備數於莫重文字乎?反覆揣量,末由製進,玆從縣道,冒死控籲。伏乞殿下,特命攸司,早賜變通,俾安私分,仍重繩臣闕禮瀆撓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皇天降割,奄罹巨創,恤焉在疚,攀號靡逮,爾疏際至,益增哀隕,挽章卽所以闡徽揚美,自盡於終事之地者也。予何以舍爾,而爾亦豈過辭乎?此時奔問,日夕企予,亦須從近上來,以副至意。

○檢閱鄭知容疏曰,伏以臣母宿病,便成癃痼,當此交換之會,長在沈綿之中,而臣久曠省護,雖不禁憂慮之私,間値哀遑,未敢爲瀆擾之計,抑情在直,只自煎熬。卽接家信,則臣母自數日以來,素患之外,又嬰新祟,癖積衝亘,呼吸有時相格,感傷深緊,寒熱無常迭發,膈痞而食飮不下,氣喘而寢睡未穩,諸般症形,一直苦劇。臣於日夕係戀之際,獲聞此報,雖欲按住,而實不可得矣。此時煩籲,無所逃罪,私心煎迫,不遑他顧,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遞臣本兼之銜,仍治臣擅離之罪,俾伸情私,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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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夜自五更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午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李東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禮曹參議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履喬,參議金啓溫,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以吏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甑山縣令尹致堯,以催促還官之意,關飭該道臣處矣。卽接京畿監司韓兢履移文,則以爲,甑山縣令尹致堯,身病猝重,不得赴任云。當此春務方殷之時,該邑之許久曠官,亦甚可悶,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啓溫牌不進,右承旨趙民和進。以徐能輔爲吏曹參判,李沅爲司諫,韓致應爲知敦寧,尹之鉉爲敦寧都正,金履陽爲判義禁。

○再政。以權丕應爲同成均,權中任爲甑山縣令。

○兵批,判書金在昌,參判李愚在,參議金圭夏病,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副承旨洪冕燮進。大護軍鄭尙愚,護軍趙萬元、金逌根,副護軍姜泰煥,副司直李元八,副司正金炳朝,以上竝單付。

○洪冕燮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履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學畊爲都監中軍。

○洪冕燮,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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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坐直。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五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望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履喬,右承旨趙民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尹魯東啓曰,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正鎭病,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張敎根有頉,代以任希兢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館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洪奭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而雨勢如此,不得擧行,依定式,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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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尹魯東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吏曹參判徐能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鄭知容,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兢在外,代以李秉龜爲假注書。

○李秉龜在外,代以金䥧爲假注書。

○尹魯東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正言姜在勉,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魯東曰,只推。

○以檢閱鄭知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知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前縣監南陽進,自鄕上來,相地官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陽進。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時各項擇日,待新陵卜吉,當爲擧行,而啓舊陵吉日,先問於諸日官,則今四月二十日午時,先始北方爲吉,外此五月六月七月,俱有拘忌云。恐當以此日時,先爲擧行,而取考各年謄錄,則啓陵前期三日告廟社,當日各殿宮,行擧哀成服之禮。百官則一半殿廷行禮,一半陵所行禮,仍爲成服,蓋舊例則擇吉啓陵後,出玄宮隨時擧行,故其間不過數日。惟己酉遷園時,啓園與出玄宮,各爲擇日,日字稍久,而亦爲三朔之內,故擧哀成服,依前以啓舊園日行之矣。今番則適緣時日,先期啓舊,而不過始役而已。與開啓玄隧有異,則一依謄錄,行禮於此時者,禮無所據,事多難便。竊稽己酉已例,則以啓園後,大中小祀停止當否,下詢大臣後,自成殯至下玄宮日,竝爲停止,禁婚葬停朝市,準此擧行事載錄,成殯卽出玄宮同日也。所重在於出玄宮,而不在於啓陵,可以仰認,告先園及本陵告事由後,仍爲始役等節,以今二十日行之。告廟社,以出玄宮前期三日磨鍊,擧哀成服,亦以出玄宮日擧行,恐合事宜,而俱係創有之儀文,臣曹不敢擅便,問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鄭耕愚、洪梡、呂東根、朴致榮、李寬福等亦,觀於道啓,所云太半鬼錄赤立弩末等語,可知民力之已竭,囚供之非誣是白乎乃,隱逋先捧,非由朝令,排年紓力,未著實效,揆以經法,終難全恕是白遣,其中鄭耕愚、呂東根,就囚稽滯,俱因實病之劇,別無添罪之端是白乎旀。洪羲書段,一事屢勘,連年成課,而一無所納,逋則自如,勢雖難責,罪實難貰,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李衡在亦,編配躱失,旣在空官之時,被捉荷杖,可知頑悖之甚,京司旣未趁捉,下邑不可專責,而檢束不嚴,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爲白遣,罪人段,明在京城之內,分付秋曹,卽令捕獲,嚴刑遠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金履喆亦,祭文措辭,做錯爲大,不審之失,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尹彝鉉亦,官政務在審愼,女冤急於伸暴,齋日之連値,事會甚巧,而捐生以自明,情理切悲,道啓請勘,事體卽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洪周命、成履源、鄭持容、沈命永等亦,湖西列邑,自經荐歉,糴政之棼紊,民勢之窮竭,比邑皆然,幾無奈何。故朝家於此,多從寬典,未嘗一以文法繩之,而今此四邑,捧未準數,至登道啓,律以經法,俱難寬貸是白遣,至於成履源、鄭持容、沈命永段,俱有實病,不卽就囚,別無加罪之端,竝只以本罪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洪履黿、李兢德等亦,畿邑還獘,在在皆然,而該邑爲甚,莫可收拾。囚供分揀,非曰誣也,而排年德意,亦不著效,糴法所重,勢難全貰,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尹致謙亦,獄囚故縱,情節旣露,守令勿罷,定式所存,而當時操束之不嚴,有難平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殿牌作變罪人喜允、奉丹處斷之律,謹依判付,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判中樞府事徐龍輔、金載瓚、韓用龜、金思穆,病未獻議。右議政南公轍,以爲殿牌作變罪人首從,分輕重用律,旣載於《通編推斷條》。此當以造謀者爲首,喜允依法典用法,奉丹施以次律,恐合欽恤之仁,伏惟上裁亦敎是白乎乃,連値刑殺文書不得出納之時,未及覆啓之際,奉丹間爲物故,道啓纔已判下,用法輕重,今無容議,而至於喜允段,獄案旣具,王法自在,依律用法,不容少緩是白乎矣,敬差官今旣上來,一依昨年之永處斷例。令本道都事,押去罪人于本處延豐縣,大會民人,以謀叛大逆律,不待時凌遲處死,懸首傳示等節,亦準法例擧行後狀聞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尹魯東,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履黿、李兢德、尹彝鉉、尹致謙、李衡在、朴致榮、李寬福、鄭畊愚、沈命永、鄭持容、洪周命等,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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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金炳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洪冕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䥧有頉,代以李殷容爲假注書。

○李殷容有頉,代以宋台霖爲假注書。

○以檢閱鄭知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知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正言姜在勉,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尹而烈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窮春種糧,專賴倉糶,而應分已盡,麥秋尙遠,會付穀留庫中各穀一萬三千五百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穀簿,常患不敷,每歲加分,已成恒例,而農節裕食之方,尤宜軫念,依所請石數,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前監司徐鼎輔狀啓,則枚擧原州判官洪世周牒呈,以爲東倉倉底民家失火,倉舍五十二間,還穀一千五百九十四石零,盡爲延燒,燒餘各穀,爲四百五石零。依丁未癸亥乙亥年例,全燼穀蕩減,燼餘穀分作三等,上秩除耗分給,中秩分給後每石減三斗,下秩減七斗,待秋捧上。倉舍則以常賑廳及備局句管穀中,量劃改建事,令廟堂考例稟處爲辭矣。被燒穀蕩減,燼餘穀分給,旣有年前平康等三邑已例,分亦依此施行,倉舍改建物力,亦依三邑例,從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履黿、李兢德、洪周命、尹彝鉉、尹致謙、李衡在、朴致榮、李寬福、鄭畊愚、沈命永、鄭知容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淸安前縣監洪周命,海美縣監成履源,淸風府使鄭持容,新昌縣監沈命永等,矣本府議啓內,湖西列邑,自經荐歉,糴政之棼紊,民勢之窮竭,比邑皆然,幾無奈何。故朝家於此,多從寬典,未嘗一以文法繩之,而今此四邑,捧未準數,至登道啓,律以經法,俱難寬貸是白遣,成履源、鄭持容、沈命永段,俱有實病,不卽就囚,別無加罪之端,竝只以本罪照律罪。洪周命、成履源、鄭持容、沈命永等段,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又照目,榮川前郡守尹彝鉉,矣本府議啓內,官政務在審愼,女冤急於伸暴,齋日之連値,事會甚巧,而捐生以自明,情理切悲,道啓請勘,事體卽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砥平前前縣監洪履黿,前縣監李兢德等,矣本府議啓內,畿邑還弊,在在皆然,而該邑爲甚,莫可收拾。囚供分疏,非曰誣也,而排年德意,亦不著效,糴法所重,勢難全貰,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益山郡守鄭耕愚,興德縣監洪梡,井邑縣監呂東根,古阜前郡守朴致榮,高敞縣監李寬福,前前縣監洪羲書等,矣本府議啓內,觀於道啓,所云太半鬼錄赤立弩末等語,可知民力已竭,囚供之非誣是白乎乃,隱逋先捧,非由朝令,排年紓力,未著實效,揆以經法,終難全恕是白遣,其中鄭耕愚、呂東根,就囚稽滯,俱因實病之劇,別無添罪之端是白乎旀。洪羲書段,一事屢勘,連年成課,而一無所納,逋則自如,勢雖難責,罪實難貰,以此照律罪,鄭耕愚、洪梡、呂東根、朴致榮、李寬福等段,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洪羲書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鄭耕愚段,功議各減一等,洪梡、呂東根、朴致榮、李寬福、洪羲書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遂安郡守尹致謙,矣本府議啓內,獄囚故縱,情節旣露,守令勿罷,定式所存,而常時操束之不嚴,有難平恕,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依定式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文化縣令李衡在,矣本府議啓內,編配躱失,旣在空官之時,被捉荷杖,可知頑悖之甚,京司旣未趁捉,下邑不可專責,而檢束不嚴,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香室官員金履喆,矣本府議啓內,祭文措辭,做錯爲大,不審之失,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檢閱鄭知容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徹請急之章,獲蒙許暇之恩,歸省母病,粗伸子職,闔門感激,攢祝洪私。迺者由限已過,天牌荐降,其在𨃃蹶之義,何敢逋傲爲計?第臣母病,積有源委,近又添加,種種形症,固不敢一一更煩,而臣旣終鮮,他無傍護,此際離捨,實非情理。玆於嚴召之下,隨詣朝房,不避瀆擾,冒死申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重勘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金炳朝宋守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冕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台霖在外,代以宋守謙爲假注書。

○沈能岳啓曰,卽者司書尹棨烈,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正言姜在勉,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趙民和,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尹棨烈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說書鄭知容陳疏受由,兼司書李寅溥,說書鄭佺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以禮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今此健陵遷奉時,告先園及本陵告事由後,仍爲始役等節,以今二十日行之。告廟社,以出玄宮前期三日磨鍊,擧哀成服,亦以出玄宮日擧行當否,問議大臣處之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日字旣難推移,事例亦無援據,以臣垂死昏昧之見,莫省所以仰對,而所重在於出玄宮,不在於啓陵云者,誠如禮堂之言。依其所請,告事由始役,今二十日先行,擧哀成服,以出玄宮日擧行,而旣告本陵,不先告於廟社,有非重事體之意,亦異於士喪禮前期一日告祠堂之文。告廟社,以本陵告事由日同爲磨鍊,似爲合宜,惟在博詢而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以爲,王朝之禮,雖未敢妄爲臆對,而只以士喪禮言之,破舊墓卽是始役也。破墓之後,遂卽啓壙,元無別爲擇日之禮,而後來不能不拘於陰陽家說,故破墓與啓壙,或値數朔之久,則成服於啓壙數朔之前,而啓壙改葬之後,仍卽除服,有非情禮之所安。故不得不於啓壙日成服,過三月除服,是亦權宜之道,而揆之情文,則庶不甚悖矣。今此啓舊陵與出玄宮吉日,相去稍遠,則其勢雖不得不援用《士喪》見行之禮,而至於告事由一節,啓舊陵,雖似與開啓玄隧有異,事體之至敬至重,無所間焉。始事之初,不爲告由於廟社,恐甚未安,況只告本陵,而無所虔告於太廟當室,尤非古禮本意?區區愚見,廟社告由,先行於啓舊陵之前,而擧哀成服,行於玄宮之日,庶或近於情禮,而臣素昧禮意,不敢質言仰對,惟在博詢而裁處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以爲,謹考王朝禮,則啓陵前三日告事由於陵廟,士喪禮則破墓前一日告由於墓所及家廟矣。喪葬之禮,公私無異,蓋旣告事由,則出玄宮遷柩,和不過二日三日之間,而元無相距甚遠之節。故擧哀受服,當在啓壙之前,而無相窒礙,今則啓陵與出玄宮吉日相距,旣在幾朔之後,若於啓陵前受服,則及到出玄宮時,朔屢改而服已盡矣。禮節至爲重大,吉辰更難進退,揆以事勢儀節,果無以啓陵日受服。且伏念始事之初,自不得不先告事由,而只告于本陵,至於廟社虔告,則不爲同時擧行,禮無可援,事涉不安,以臣愚昧,未敢質言仰對,伏惟博詢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以爲,謹稽士喪禮,前期一日告于祠堂,詣舊墓所,設次服媤,始爲啓墓。然則告由成服,皆在啓墓之前,而或爲陰陽說所拘,啓壙若在啓墓數朔之後,則乃於啓壙日成服,雖是權宜之道,而無害於情文矣。王朝之禮,臣未之講焉,而今若援用士喪之禮,則遷陵之時,告由成服等節,當行於啓陵之前,而啓陵與出玄宮日字,相去甚遠。三月之服,無以踰制,諏吉之日,難以更卜,則擧哀成服之節,勢難行之於啓陵之前,而至於告廟社一節,事體尤爲重焉。始事之初,旣告本陵,則太廟當室,恐不得不告,旣告當室,則廟社亦不可不告,而以臣昧禮,不敢指一臆對,伏惟博詢而處之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思穆以爲,健寢移奉時,啓舊陵後儀節,自常參互已例,而今此日字之相遠,將至三月之久,則似多難便之端。際見該曹草記,雖無可據之禮,實有得中之宜,依此擧行,事甚合當,係是創有,不敢質言,伏惟上裁云。議政府右議政臣南公轍以爲,古禮,破墓啓壙,不別擇日,後世乃擇日,卽陰陽家說漸盛而然也。今玆啓舊陵與出玄宮相距,若値多朔,則受服於始役之後,除服於過葬之前,甚非事理之所安,事理未安,則非禮之宜。且己酉已例,則啓園與出梓室,爲三月之內,故自啓園日擧哀成服,而今不可以此,引而爲據,禮堂之請,以出玄宮日擧哀成服,庶幾不悖矣。但啓陵事由之不先期告廟,有非重始事之意,而臣於禮義,本自茫昧,未敢質言,惟在博詢裁處之如何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緬禮王朝旣無古制,只是援用士禮,而曾聞士大夫家緬禮時,破舊墳與改葬之期相距,在三月之內,則擧哀成服,行於破舊墳之日。若拘於年月,或前期幾朔,或經年始爲改葬,則只告事由動塚,而擧哀受服,則在於出柩之日者,卽通行之禮也。今若不拘陰陽則已,旣不得不顧,則節次之隨而少變,士與王朝,固無異同,況諸大臣之議,亦皆如此,依此磨鍊,廟社告由之節,亦依諸議行之。自今以後,凡有緬禮,啓陵與遷奉日字,相距不遠,則擧哀成服等節,悉依舊例,若如今番之相遠,則用今例事,載之該曹謄錄。

○傳于趙民和曰,旣當告由,則都監不可不先設,政官牌招,遷奉都監、堂郞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徐能輔進,參議金啓溫進,右承旨趙民和進。以張鳳周爲禮曹佐郞,金履陽爲繕工提調。禁府都事李章翼,濟用奉事李敬會相換。李晦淵爲戶曹佐郞,沈璟爲典牲判官,遷陵都監提調三望金履陽、金蓍根、韓致應。郞廳六望尹秉烈、成近默、申常顯、金元根、李晦淵、李奎秀。山陵都監提調三望沈象奎、李羲甲、任希存。郞廳六望徐英淳、閔致和、李灌夏、南駿聲、成兢默、徐善輔。摠護使望右議政南公轍,遷陵都監都提調右議政南公轍,山陵都監提調右議政南公轍。

○再政。李海慶爲禁府都事,宋成龍爲監察,金基常爲內贍主簿,趙㝡永爲永陵參奉。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李愚在呈辭,參議金圭夏在外未肅拜,參知柳𣽤入直進,同副承旨沈能岳進。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鼎輔、徐有鳳爲副摠管,李周豐爲內禁將,金壽得爲景福將,申光憲爲慶熙將,尹得燁爲訓鍊判官,朴光錫爲文兼,洪永謨爲部將,洪淳謨爲侍直,尹命植爲守門將,鄭煥宗爲慶尙左水使,鄭弘相爲公淸兵虞候,鄭錫祚爲助泥萬戶,金斗禎爲笠巖別將。乾原權管單金潤庚,同知單林仁默、玄在德,僉知三單鄭殷柱、鄭邦采、權師儉。

○再政。韓用儉爲訓鍊主簿,金會鍾、金國亨爲武兼,元永運爲宣傳官。

○趙民和,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告文大祝,前縣監權中淸,永寧殿告文大祝,前縣監趙忠植俱爲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忠植、權中淸竝單付。

○趙民和,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時,啓舊陵今四月二十日擇吉,而告廟社、告先園及本陵告事由事,大臣問議,草記啓下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遣大臣告文,依前例前期三日當爲擧行,而日字迫近,勢未及磨鍊。前一日今十九日曉頭設行,殯殿亦當一體告由,告文製述等事,令藝文館擧行,殯殿告文,令典言同日朝典預告。健陵、顯隆園告事由,今二十日曉頭設行,告文亦令藝文館製述。祠后土祭,同日設行,而祝文、祭物、祭官等事,令各該司及水原府,照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遷奉,啓舊陵告文設行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令李憲述,身病猝重,無以進參云。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景愚爲健陵令。

○趙民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僉知趙學元所志,則以爲,同姓九寸姪在心,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在一第二子章鎬,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在一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趙學元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趙在一第二子章鎬,立爲趙在心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部將李邦鉉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永達,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源祖第二子相冕,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永達夫妻俱沒,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李邦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源祖第二子相冕,立爲李永達之後,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時,啓舊陵吉日,以今四月二十日推擇矣。侍衛直宿及扈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己酉年遷園啓舊園時,因下敎,令地方官,定官校扈衛,而侍衛直宿與扈衛軍兵,自出玄宮日,始爲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洪秉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安榮,損體同僚,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書尹棨烈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則臣老父之病,自昨猝患關格,胸膈痞結,積氣橫亘,夜間又添寒熱之症,失汗過多,神識昏瞀。蓋自來澌綴之餘,近因日候之不調,內而滯物較緊,外而毒感闖作,食飮全却,眞元大脫,種種形症,一向危劇。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此時煩籲,無所逃罪,而情私煎迫,未遑他顧,玆敢略綴短章,忙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宋守謙仕直李竣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沈能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炳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能岳曰,遷陵都監堂上留待。

○傳于沈能岳曰,遷陵都監堂上入侍。

○金炳朝改差,代以李竣祜爲假注書。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正言姜在勉,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石城縣監金履豐,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以吏曹言啓曰,健元陵參奉金景善呈狀內,矣身母病宿症,一倍添劇,轉側須人,萬無離捨就直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供職,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睿學將就,專資講讀,不容一日間斷,而不幸遭大行大妃禮陟之慟,伊來停講,將近月餘,其在進修之工,誠甚可悶,而第今公除已過矣。臣等謹考本院日記,則顯廟甲寅,仁宣王后國恤公除後,本院諸臣,枚擧前後國恤因山前,開筵停筵之已例,仰請睿裁。且以乙丑貞純王后國恤時事言之,啓殯之前,大朝亦行召對,則今者王世子,正在沖齡懋學之日,十寒可戒,寸陰宜惜。書筵法講,雖未得如例爲之,至於召對,則恐不可一向停閣,故敢此陳稟,而今無時任師傅,下詢于大臣及賓客,以爲及時酌定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任存常,以顯隆園告文大祝進去,文學趙寅永呈辭受由,兼文學金敎喜,山陵都廳都監進。司書尹棨烈,兼說書鄭知容陳疏受由,兼司書李寅溥,說書鄭佺始傳旨未下,無推移入直之員。兼輔德曺鳳振,弼善朴齊聞,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曺鳳振,弼善朴齊聞傳旨未下,兼弼善任存常,顯隆園告由大祝進去。文學未差,兼文學金敎喜,山陵都廳都監進,司書尹棨烈,兼說書鄭知容由限未過,兼司書李寅溥,說書鄭佺始俱有實故,無推移入直之員。有實故人員及未差之代,竝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曺鳳振,弼善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兼司書李寅溥,說書鄭佺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趙民和,以戶曹言啓曰,臣崙壽,今日以全羅道群山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聖堂倉所屬南原等八邑庚辰條田稅大同合米九千三百四十三石零,太二千六百二十三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二隻分載,追後來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金在元,當初爲引,固已過當,而筵稟申飭之後,宜知私義之無所拘,公法之不敢辭,而一向逡巡。又呈辭狀者,揆以分義,豈容如是?該府尹從重推考,更爲嚴飭,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沈能完,慶熙宮衛將金聖駿,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蔡興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巳四月十九日午時,上御廬次。遷陵都監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能岳,假注書金炳朝,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金正喜,遷陵都監堂上金履陽,以次進伏訖。上曰,卿其下去,着實擧行。履陽曰,啓舊陵後,姑無擧行之事,臣則仍爲復路似好矣。上曰,唯。上命遷陵都監堂上先退,履陽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宋守謙仕直李竣祜。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午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履喬,右承旨趙民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告由祭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假注書李竣祜,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知容,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報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正言姜在勉,以其親病,投章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尹豐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曺鳳振,弼善朴齊聞傳旨未下,兼弼善任存常顯隆園告由大祝進去,文學未差,兼文學金敎喜山陵都監都廳進。司書尹棨烈,兼說書鄭知容受由,兼司書李寅溥,說書鄭佺始有實故,無推移入直之員。有實故人員及未差之代,竝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傳于沈能岳曰,未下直監司、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以吏曹參議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吏批言啓曰,兼說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徐能輔進,參議金啓溫牌不進,同副承旨沈能岳進。啓曰,春坊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鶴秀爲兼輔德,金益鉉爲弼善,李沆爲兼弼善,朴岐壽爲文學,洪學淵爲兼文學,權敦仁爲司書,趙庭和爲兼司書,張敎根爲說書,鄭知容爲兼說書,趙晉和爲兵曹參判,朴周壽爲同經筵,李以敬爲宗簿主簿。

○沈能岳,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林景鎭,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圭夏在外未肅拜,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承旨趙民和進。以愼宜學、姜泰煥爲僉知,金周喆爲內禁將,任厚常爲曹司衛將,張雲翬爲慶熙將,金健爲武兼。同知單申光憲,護軍李愚在,司直趙寅永、朴齊聞、尹棨烈,司正鄭佺始、李竣祜以上竝單付。

○沈能岳,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受由六邑守令,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而安東府使金學淳,前已改差,陜川郡守鄭是容,醴泉郡守尹鼎植,靈山縣監李海存,今方離發云。龍宮縣監尹復誼,軍威縣監徐秉淳,竝前已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洪奭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郞廳,以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戶曹、禮曹、兵曹、刑曹堂上俱不進參,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寅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姜在勉疏曰,伏以臣,家在晉州,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四矣。素抱貞疾,氣常凜綴,長委床笫,轉側須人,臣於日夕係戀之際,卽接家信,則臣父病情,一倍添劇,藥餌罔效。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而此時煩瀆,罪無所逃,私心煎迫,未能自抑,玆敢冒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遞臣職,俾便歸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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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白虹貫日。

○沈能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監司李魯益,義州府尹金在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能岳曰,遷陵都監堂上留待。

○傳于沈能岳曰,時原任大臣及觀象監提調、禮曹判書、山陵都監堂上、遷陵都監堂上同爲入侍。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戶曹參議尹愭,禮曹參議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兼輔德李鶴秀,弼善金益鉉,兼弼善李沆,文學朴岐壽,兼文學洪學淵,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任存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永陵參奉趙㝡永呈狀內,矣身老母貞疾,自來沈劇之中,又添輪感,食飮全廢,人子情理,萬無赴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長陵齋室後及水原舊舊鄕校基看審後,山論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平安監司李魯益書。王若曰,八路藩屛,孰非重任,西門鎖鑰,尤難其人,時則予㷀㷀在憂,猶於卿諄諄其命。眷玆平安一道,廼是仁賢故都,九井舊區,雖往蹟之宛在,八條遺敎,邈餘化之難追。貨貝通於燕市,而奸僞日滋,冠蓋織於鴨江,而供億難繼,樓臺之佳麗獨擅,昔則其弊也侈靡,公私之儲積俱空,今焉其勢也遑急。財用雖云罄竭,守宰之廉聲未聞,正稅初無加徵,民生之困瘁胡極,憚壓澄淸之策,勞徠懷保之方,惟在方伯之臣,克盡按廉之責。惟卿,珪璋令譽,詩禮名家,操履自有規繩,持身若寒素士,政事兼以文學,同朝推宰相材。江湖久閒,無意榮途之進取,望實俱著,遂躋八座之崇班,湖藩觀風,實效已驗於黜陟,燕軺銜命,邊務備諳於諮諏,果廟剡於子屬之,而是職非卿莫可。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明訓,益殫嘉猷,宣上德而達下情,施仁政而孚遐俗,律己淸簡之道,卿固已能,臨事振刷之方,予且加勉。客使將至,無貽窮民之侵擾,邊政漸弛,宜察三江之潛越,予何多誥,自有故常,促令卽日褰惟而行,必有望風解印而去。於戲,桐鄕舊愛,應趾美於前休,棠茇新謠,庶寬憂於西顧,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憙淳製進。

○辛巳四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大臣、觀象監提調以下,遷陵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能岳,記事官朴容壽、鄭知容、金正喜,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觀象監提調金祖淳,遷陵都監堂上金履陽,山陵都監堂上李相璜,禮曹判書金魯敬,以次進伏訖。用龜曰,雨餘日候淸和,而晨夕之氣,或時過涼,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俱一樣矣。用龜曰,昨日是啓舊陵之日也。仰惟此時,聖慕益復靡極矣。用龜曰,臣等今番交河長陵齋室後及華城舊舊鄕校基,竝看審而來矣。臣於堪輿之術,全然矇昧,而以凡眼論之,山勢之雄偉,穴星之豐厚,龍虎之拱抱,案對之明麗,兩處同然,似是極吉之地,而且聞相地官之言,亦皆一辭贊美,無所參差。其中南陽進,則又以爲若以華城,較彼交河,則品格之極貴極吉,不啻隔等云。果若其言,則得此萬年無疆之基於園寢數里之內,允叶於昔年密通先寢之聖意,誠非偶然。臣不勝愴幸,而第念臣無所知識,今於莫重莫大必誠必愼之事,豈敢質言於取捨之際乎?看審之大臣、諸臣,今皆登筵,歷詢之後,斷自宸衷,亟降成命,區區之望矣。思穆曰,長陵齋室後,水原舊舊鄕校基局內形體,韓判府事已爲陳達,臣豈有他見,而至於舊舊鄕校基,則不但地師之言,看審諸臣,莫不贊美。蓋此吉地,幾年莊久,今焉發露於山運大利之年,天意實非偶然,更詢諸地師後,兩處取捨,斷自宸衷,亟降成命,是臣區區之望矣。公轍曰,臣於堪輿之論,旣不涉獵,又不經歷,而只以凡眼見之,則交河長陵齋室後基,雄渾秀麗,華城舊舊鄕校基,安穩豐厚,俱可謂大吉之地。諸大臣及諸堂之見,皆無貳辭,相地官等,又以風水之法,俱著山論,而極口贊揚,皆以爲無上吉地矣。自有遷奉之成命,臣等每相對論此,以爲華城如不得吉地則已,如有吉地,則允叶於神理人情。尤以此日夜企望,乃於昨日,環坐山上,相與指點峯巒,而又以得此大吉之地於華城之內,尤以爲萬萬喜幸矣。祖淳曰,臣再進交河,三詣華城矣。諸地師竝皆讚美,無參差之論,而雖以凡眼言之,俱知爲上吉之地,誠不敢以彼此高下,質言仰對,而華城如或不及於交河,則固無可論,等是吉地,則天理人情之所符,取舍自可易定矣,惟在自上裁斷焉。公轍曰,近日以來,臣等若値公退,則中外大小人客,來問山陵之定於何處,皆以爲若於華城之內,園寢密邇之地,若得吉地而遷奉,則實爲萬幸。蓋今日之人情,自然顒祝,故有此來問矣。殿下深居嚴廬,或未及聞知,故臣以衆口一辭之得聞於外間者,玆又仰達矣。履陽曰,臣於堪輿之術,全然茫昧,未敢以的見仰對,而竊聞諸地師輩,皆以華城爲無上吉地,一辭同然,諸大臣所奏,又參之以天理人事,惟望睿志之斷定焉。相璜曰,臣素昧風水,固不敢妄有陳見,然今番兩處看審,相地諸人之論,皆以爲極吉無欠,誠爲萬幸,而至於華城,則臣等亦有自下酬酢者,園寢局內,遇此無上吉地,參之以天理人事,實非偶然矣。魯敬曰,堪輿之理,臣實茫昧,今此大臣、諸臣,已有陳達,何敢復贅?臣於年前待罪園官時,有仰承於昔日者,今番考見園志,亦載聖敎,而叶吉之岡,今果相符,殆若天地之默相者然,區區下情,尤不勝悲幸之交至,惟願亟降明命焉。上曰,卿等之言,旣甚允當,況諸相地官,皆謂其大吉,而勝於交河,則更有他議乎?以舊舊鄕校基完定,可也。出擧條祖淳曰,相地官等,今方來待閤外,使之入侍,各以其所見仰奏,似好矣。上曰,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相地官司果南陽進、金景寅、崔相一,司勇申熙,敎授方慶國,追入進伏。祖淳曰,臣等於今番之行,山圖有所圖來,諸地師俱著山論,竝令持入,以備鑑裁,似好矣。上可之。賤臣出去持入。上曰,相地官以次奏達也。陽進曰,交河長陵齋室後,則來龍長遠姸美,穴處安穩,明堂寬平,此是地家書中貴格也。水原舊舊鄕校基,則龍勢雄偉,尊嚴之中,又爲端麗,兼之以藏風向陽,穴星十分眞的,水口關鎖,朝對拱揖。林木之間,可見佳氣之蔥鬱,此是無上吉地,而以兩處論之,水原有勝於交河矣。景寅曰,交河、水原山論山圖,俱已奏達,而今此吉地貴格,山論未盡形容,山圖不及眞面,又於此兩地,水原尤吉矣。相一曰,交河山川秀麗,龍勢姸美,砂格拱抱,水原則來龍雄偉,水法關鎖,穴處端正,而兩處中水原較好矣。熙曰,交河龍虎環擁,群巒朝貢,水原龍體雄渾,穴處豐厚,兩處俱是極吉之地,而其中水原尤勝矣。上曰,相地官中一人,何不奏達耶?祖淳曰,此是本監地師方慶國也。今番看審時,依例同往,而其術業,不足與論於大事矣。上曰,相地官先退。陽進等退出。公轍曰,謹稽謄錄,則己酉遷園時,不爲改梓室,而以靡不用極之意,預爲備待矣。地中事雖不敢知,而今距庚申,爲二十餘年,諸議皆以爲必無意外之慮,而旣有己酉已例,臨時雖不入用,依例備待,實合於愼重之道。分付長生殿,使之先期治椑匣,梓宮亦依己酉年例,毋論入用與否,使之備待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日前遷陵都監堂郞差出時,又以臣爲摠護使,此似該曹以前無可按之例,而謂臣忝在時任之故也。都監事務,極其浩大,兩處重任,實難兼管,雖使精力周足,猶懼不可以抵當,況臣病痼之狀,今番兩處看審時,在途添頓,擔舁往來,伴行諸人,莫不代悶矣。顧當此時,如或有一分自力之道,則豈敢爲言病辭免之計,而惟其有僨誤大事之慮,忱誠雖切,病情實非可强。若有右位大臣之摠察,而殿下,如使臣分力擧行,臣當隨力效誠,以圖共濟之道,而獨自擔夯,萬無其望,速賜體諒,及今變通,然後大事可以董成矣。公轍曰,鼎席備位事,從前筵席,亦已屢懇,顒竢成命,爲日已久,今則尤係時急,凡於擧行之際,事體極爲苟艱,儀節自多妨礙,不可如前苟曠。顧今原任老成諸人,精力康旺,卿列亦多績庸茂著之人,足可謂濟濟,亟下備位之命,是臣區區之望也。臣之病狀,雖非臣言,今日筵席,聖鑑亦必俯燭,氣息如是喘促,語言不得接續,陳達之事,亦未能盡意爲之矣。公轍曰,向日政遷陵都監堂郞差出時,山陵都監之竝爲差出,該曹似按舊例而爲,而今番則山陵都監,雖不別設,事無相妨,其於擧行,尤當專一。日前所出山陵都監堂郞,竝減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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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沈能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申在植狀啓,通川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沈能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及慶熙宮以下諸處奉審,當依例爲之,而乙丑,旣有退行之例,今亦待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殿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進朔望膳,月令誕日各名日物膳,則依乙丑年例,限三年仍爲封進,而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因山後則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殯殿所封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者,因特敎除減,已有各年前例,而除減各種,竝令該曹,有區別別單書入之例矣,今亦依前例,令戶曹別單書入,以爲裁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四月二十二日傳曰,卿等之言,旣甚允當,況諸相地官,皆謂其大吉而勝於交河,則更有他議乎?以舊舊鄕校基完定可也事,命下矣。山陵吉地,今旣完定,則封標等節,當卽擧行,吉日時,令該曹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尹書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縣監李時佐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時佐。

○沈能岳,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爐冶所郞廳李景愚,移拜健陵令矣,其代前別提趙雲明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雲明。

○沈能岳,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公淸兵使柳漢源狀啓中,道內編伍軍兵聚點時,石城等三邑,服色間多渝傷,器械亦或杇破云。黃海兵使李晢狀啓中,道內團速軍兵聚點時,文化等五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不無執頉云。全羅兵使李惟秀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求禮等二邑,器械或有破傷,服色間多渝弊,鍊習之節,未免生疎云矣。官鎭門聚點,亦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不能先期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之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漢籌,老病在鄕,上來無期,宣傳官趙德永,兼司僕將田遇聖,慶熙宮衛將申光憲,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徐鳳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洪奭周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東方,大行王大妃,奄違千乘之養,旬朔嬗改,公除奄過,伏惟孝思皇皇,益復罔極,此際遷陵之議,克叶大同之吉,先大王玄和,行將復臨於群臣百姓之上,舊慟新悲,普切含生,而天心默佑,地靈將效,無疆惟休,方自今始,攀號之中,頌祝交切。仍念臣,以滓穢之蹤,荷拂拭之私,迺獲於七年逖違之餘,重入脩門,屢登前席,耿光密邇,天香被體,雖卽日退塡溝壑,誠萬萬無復餘憾,而昌披之狀,市童亦笑,儳冒之譏,家喙難解,靜言思惟,內媿衾影,不意知申恩除,又隕自天,臣是已出之身也,當此嚴廬恭默之日,何敢不𨃃蹶趨膺,以效筋力奔走之忱,而顧其區區自失之義,有不容不一暴於廳卑之天者,臣之自來情地,固不可更議於彈束,而恩造至重,感激居先,永辭京輦,亦所未忍,從今以往,只當以鳧雁之跡,時從諸大夫後,以展微誠於起居之班,則平生志願,卽此滿足,臣子分義,亦獲少伸,至於淸官顯職,依舊揚揚,不但四維之全喪,重貽朝廷之羞愧而已,不恤過福之災,重尋已覆之轍,顚沛之來,理必無幸,亦非所以仰承我聖上曲加拯活之盛意也。向來之院銜一肅,實緣事會之迫隘,伊後之內閣守宮,亶爲牙牌之體重,旋値擧國哀遑之辰,義不敢遑卹於一己之情勢,而今玆除旨之下,斷無冒進之望,候班哭綴,一味曠禮,跧蹙屢,惶阨轉深,間因賤疾之彌苦,伏枕涔涔之,不省四到,今始收召精魂,冒入文字。伏乞聖慈,俯鑑微諒,亟命鐫遞臣見帶之職,仍勿更縻以官銜,以究終始生成之擇,千萬不勝伏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昭晢之故,卿旣出脚,出脚之後,更引何義乎?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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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辰時,灑雨下雨,雨雹狀如小豆。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禮曹,因山陵都監啓辭,山陵吉地,今旣完定,封標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事,允下矣。封標吉日時,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四月二十八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沈能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修撰任存常,副修撰尹豐烈、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之後,凡有時急往復定奪之事,不可一刻遲延,別設擺撥於陵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之後,堂上郞廳、監造官、分差官及相地官、救療官、奏時官、別看役、計士、牌將粮饌等節,依前例令宣惠廳、戶曹,磨鍊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丁字閣以下營建材木及各項雜物輸運車子,依各年例定送事,分付漢城府及三軍門軍,卜馬出用,亦有各年已例,訓鍊都監二十匹,禁衛營、御營廳各十五匹,給粮料待令,而都監出去時,自多有載去之物,爲先容所入使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日,都監堂郞,先期出去,仍留敦匠,而入接假家之造成,大爲弊端,借入於各陵齋室,往來看審,已有前例,今番都監始役後,堂郞亦爲借入於顯隆園齋室,以爲一分省弊之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魯俊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郡守沈能定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能定。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民間種粮,專資還穀,而只以應分之數,萬無繼巡之路,各邑所在各衙門應留條中各穀限七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應分之還,常患不敷,別請加分,已成年例,而農節排巡,尤宜軫念,依所請石數,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朴基豐,時帶陪往大將,職務相妨,內乘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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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沈能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能岳曰,卜相。

○沈能岳啓曰,卜相事,命下矣。右議政南公轍,卽爲命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何如?傳曰,允。

○賓廳卜相,以韓用龜爲卜相。

○傳于洪起燮曰,加卜。

○賓廳加卜,以林漢浩爲加卜。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金啓溫牌不進,右承旨趙民和進。以徐鼎輔爲右尹,沈英錫爲右通禮,兼世子師領議政韓用龜,南公轍爲兼世子傅,領議政單韓用龜,左議政單南公轍,右議政單林漢浩,承文都提調二單領議政韓用龜,右議政林漢浩,山陵都監都提調左議政南公轍減下事傳敎,提調沈象奎、李羲甲、任希存,郞廳徐英淳、閔致和、李瀅夏、南駿聲、徐善輔、成兢默以上減下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病,參判趙晉和病,參議金圭夏在外未肅拜,參知柳𣽤入直進,同副承旨沈能岳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復淵爲兼司僕內乘。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近日風勢不調,又値秀魚卵育之時,魚族深入海底,設網屢日,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處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殯殿日下生鮮,依例封進,各殿宮全數代封。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排設寶冊三層欌,以戶曹所在移來看審,則別無有頉處,當改漆改塗,而《補編》以唐朱漆載錄,《丙申》、《庚申》、《乙丑謄錄》,皆以磻朱漆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擧行。

○又以吏曹言啓曰,日昨政新除授顯陵參奉徐承淳,與本曹參議金啓溫,有三寸姑母夫應避之嫌,而初不能照檢,矇然擬入,至蒙恩點矣,不察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殯殿供上物種,別單書入,而《補編》受敎中勿爲封進條及乙丑丙子因特敎除減各種,竝爲區別,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王大妃發引時,各差備忠贊衛一百二十二名,依都監磨鍊,以京有廳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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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藥房提調金履喬,右承旨趙民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bb員b,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三公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傳于洪起燮曰,卿於相府,今而三入,然前此皆予未得究用,卿未及自試,常以爲惜,今當備具鼎席之日,處卿以元輔之位,意豈徒然,政欲藉卿老成之德望,儀我百僚,精白粹勵,匡弼共靖,弘濟艱虞,卿其殫心對揚,毋孤眷畀之意,先陵遷禮,新寢襄事,禮重而事嚴,卿等之視務,不可一日虛徐,況中書皆未嘗必爲備禮,卿須卽起簉朝,副予延竚之望。仍傳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傳于洪起燮曰,有國之政,孰大於置相?大臣之責,莫先於進賢,昨於金甌之卜,左揆以精白薦賢之心,擧卿以進,卿之名望績庸,固予之所稔知,得左揆之擧而後,益知卿之爲賢,而吾之相定矣。顧今風敎日壞於上,民生日瘁於下,法紀無一可恃,虞憂有百難言,國步軋軋乎其難運,而岌岌乎其殆哉。相職之不輕,何時不然,而惟此時尤然,望卿須出而膺命,一乃心力,共靖和衷,輔予爲治,弘濟于艱,克殫匪躬之節,毋孤簡畀之意。仍傳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洪起燮啓曰,卽見刑曹、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無緣五日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處鎭,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擣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洪奭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處鎭,副校理徐有素,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因大臣筵奏,今此遷陵時,預備梓宮,依己酉年例,先期治椑事,允下矣。謹依庚申尺度,當爲擧行,而臣等進詣本殿奉審,則所奉梓宮,廣皆不足,無以進用,不可不新合木以待,故始役及合木吉日時,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始役今四月二十六日午時,合木同月二十九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林漢浩拜相,其代右參贊李羲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國葬時服玩鏡梳函,若用常御者,則勿爲加造事,載在《補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內措備,勿爲加造。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及返虞時,神帛輦平轎子,依前例,以常時所御陪來仍用,而神帛腰轝,一體陪來,如有傷損處,竝爲修補以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命烈,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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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注書朴容壽尹鼎鎭。假注書李竣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午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起燮啓曰,令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右尹徐鼎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臣起燮,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趙庭和、李魯秉,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李潞落點。

○洪起燮,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頃,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南北邊紅箭門柱木各一箇杇傷,漢江壇,西邊紅箭門柱木一箇杇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開講當否,收議於大臣賓客,而纔已入啓矣,在外儒賢處,事當一體收議,而日前本院草記之未及竝請詢問,事甚未安,更爲博詢於在外儒賢,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張敎根入直矣,以收議官下直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趙庭和玉堂入直,兼說書鄭知容,以翰林除本仕,司書權敦仁,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封標吉日時,自禮曹,今四月二十八日巳時推擇啓下矣。臣與觀象監提調金祖淳,都監提調鄭尙愚,禮曹判書金魯敬,都廳金敎喜,郞廳朴晩壽,率相地官等,今二十七日,依前除朝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用海艾監刈事,院鍼醫李允馨,江華府下去矣,騎卜馬各一匹,書員金得遠所騎馬一匹,依例題給,而回還時載持馬,本道監司及江華留守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十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三百二十六名及江原道七十九名,合四哨軍兵,來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兩道監、bb兵b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公淸右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五月初一日,與舊番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公淸右道四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金樂澧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防聚賢洞契議政府領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議政新命,惝怳震懍,五情失守,罔知所以自措也。繼而簪筆之臣,臨宣聖旨,首尾一百二十有餘言,字字鄭重,句句懇摯,諭之以惜未究用,勉之以弘濟艱虞,仍又以先陵新寢,禮重事嚴,視務之不可虛徐,反覆開誨,此又曠絶之恩數,有非賤分所敢承當者,奉讀未半,衷情激越。噫,臣之自來情踪,聖明之所俯燭,擧世之所共諒,決不可復叨中書之席,重貽朝廷之羞,而乃以元輔重任,委之於覆轍之蹤,無所難愼,臣固不足言,其於國家置相之政,果何如也?至若才具之短劣,疾病之沈淹,猶屬蔓辭例讓,不敢覼縷於咫尺附奏之中,謹當收召神精,冒入文字,仰冀體諒之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崔致輔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臣以不肖無似,百不猶人之賤品,昨日忽伏承千萬不堪當之恩除,五內崩裂,神精遁喪,心悸魂𢥠,方此縮伏震懍之際,今又近侍之臣,侵夜臨門,傳宣聖敎,一百五十有餘言,字字鄭重,責臣以出而膺命,共靖和衷,臣奉讀未半,感淚被面,益不知措躬之所矣。臣若有一分才具,可以裨補治化之萬一者,恩敎之下,何敢爲逡巡之計,而臣之鹵莽蔑劣,無一可取,卽通朝之所共知,豈可憑恃寵靈,唐突出膺,以自欺而又欺天乎?且臣年紀衰邁,日漸昏憒,平居應接,言語事爲,前後顚倒,全不管攝,老馬力盡,不可責以軒車之任,以此以彼,堪承無路,此殆臣命卒之秋,惶懍震剝,惟鈇鉞是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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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當朔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推擇,則今二十入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尹明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則延豐縣殿牌作變罪人喜允,今月二十二日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而降邑號罷守令一款,依法典勿爲擧論,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居諸迅邁,旬朔嬗變,伏惟孝思皇皇,益復罔極,此際天心默佑,地靈叶吉,克卜喬陵遷奉之垂於萬年無疆之基,帀城臣民,愴幸交切。仍伏念臣,自伏奉日昨恩命,驚惶震懍,如醉如癡,晝而忘餐,夜而繞壁,斷斷愚悃,豈但爲一己之私而已哉?噫,中書一步,卽臣已試僨誤之地也,當初枚卜,已是人望之外,負乘招災,一出顚沛,上累聖簡,下辱身名,及其再授也,惟殿下,曲費造化,拯濟之拂拭之,俾不爲盛世棄物,時値慶禮,感激承命,因仍蹲冒,殆爲五六年之久,畢竟又未免一番根狽,至今追惟,尤悔尙積,輔相之職,臣固自處以伴食隨行,而猶且不堪,有出輒躓,況今日元輔之重,尤何嘗一毫近似,而臣之難進之義,比之往日,又有倍焉,則此豈聖念,以臣爲才或可堪,情或可强而有是命哉?誠以山陵事重,欲令周旋於玉帛之間,故姑此苟然充位也。臣以未死餘喘,莫遂褥蟻之忱,恒抱攀髯之慟,今將玄和復啓,珠垂更卜,臣若備數於終事之地,則庶可少伸窮天之痛。臣雖癃殘,曷敢不拚死盡力,粗效一分微忱,而職是百僚之首,臣亦四維中物,今於八耋垂死之年,豈忍擺壞廉防,因緣冒出,以取一世之譏罵也哉?傳曰,官不必備惟其人,今爲莫重儀節之地,畀之如臣滓累之蹤,不顧他餘,只責事會者,豈不反有欠於致敬致愼之義乎?日前附奏,略陳衷懇,而辭未感尊,誠未格天,尙逭威罰,虛縻職名,臣情到此,轉益惶隘,玆不得不冒死煩籲於嚴廬恭默之中。伏乞聖慈,曲賜鑑憐,亟收臣新授議政之銜,仍治臣違逋之罪,以重國事,以安私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重卜之意,昨已敷告,謂卿不俟終日而幡然矣,今見巽牘,反失所圖。噫,向來所遭,於卿本無加損,以卿休休之量,何足留置胸中乎?顧今國勢民憂,如水益下,挽回無期,弘濟之責,專須老成,元輔之重,捨卿其誰?予之所望於卿者,旣深且切,以卿體國之至誠,何忍恝然而坐視也?況卿以先朝舊臣,適當此時,不欲自效於終事之際乎?不在多誥,望卿卽速出膺。仍傳于沈能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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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沈能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起燮曰,山陵封標大臣以下入來後來待。

○傳于趙民和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向來醫官五人,罪名蕩滌之後,其中本廳醫官二人,則未及還差本任,有向隅之歎,故以待後窠先爲還差之意,陳達蒙允矣。內醫秦慶煥有頉,代以御醫玄禹瑞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以兵曹言啓曰,來五月初二日,二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基碩爲兼司僕將。

○沈能岳,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言啓辭,殿牌作變罪人喜允籍沒家産事,命下矣。喜允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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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朴齊一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辰時,日暈。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沈能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能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三公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齊一落點。

○趙民和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齊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起燮曰,封標進去大臣以下入侍。

○傳于沈能岳曰,番單不能審愼,至於違次之境,當該中官罷職,承傳色中官,令該府拿處。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沈象奎狀啓,安州牧人物渰死事,傳于沈能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統長黃大呂手本,武藝別監金興秀,擅離直所,酗酒作挐,爲先除下,移法司重治事,傳于沈能岳曰,常時不飭之統長,令攸司從重科治,金興秀,令訓局,嚴棍二十度後除下。

○洪起燮,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推擇,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山陵都監啓辭,山陵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該曹擧行事,允下矣。摠護使及遷陵都監堂上、山陵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啓。傳曰,雖不書下,日官自當知之矣。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許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先王遷陵,太母因山,今將同時竝行,此國朝所未有之大事大禮,而何幸珠邱新卜,乃在園寢密邇之地,僉謀叶吉,定自宸衷,竊念此事,若有天相之者,億萬年无疆之慶,實基於斯矣。臣於此時,適叨摠護之任,再行看審,標而封之,俯仰今昔,悲喜之心,有倍他人,際又鼎席備員,儀節今無苟艱,事體亦甚得宜,尤爲幸甚,當此上下哀遑之日,敦匠義重,臣何敢爲辭遞之計,而公格所在,有不容泯默者,今領議政韓用龜,於臣爲妻三寸叔,法在應避,下位當遞,相避之法,至爲嚴重,上自卿宰,下至庶僚,至今恪守而無違,況相府爲董率之首者耶?雖使德望素著,去就爲世輕重者處之,固當持守常典,必辭爲期,如臣無似,伴食中書,進無所補,退無可惜,豈可使金石之典,無端緣臣而毁壞乎?其不宜苟且蹲仍也明矣。卽有來待之命,而冒進無路,躬詣闕下,短箚仰瀆。伏乞聖慈,亟賜遞解,以存公法,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輔相之重,豈有親嫌如小官之爲乎?萬萬過矣。卽爲入來肅命。仍傳于沈能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辛巳四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廬次。山陵封標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起燮,記事官朴容壽、鄭知容、金正喜,摠護使南公轍,觀象監提調金祖淳,山陵都監堂上鄭尙愚,禮曹判書金魯敬,以次進伏訖。公轍曰,日氣漸熱,而朝夕有過涼之時,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俱一樣矣。公轍曰,封標後以狀啓登聞,而封標在於元穴當中處,故所見均正方平,極好極好,今番看審時,樹木又若干加伐,龍虎案對山勢,宛然呈露,吉氣蔥籠,與前日所見,一倍增彩,下情益不勝慶幸矣。公轍曰,國朝陵寢,皆用雙墳之制,而同時遷奉之時,則用合封之制,故前此遷奉陵寢皆合封,乙亥顯隆園襄禮時,則又仰遵遺意而合祔,今番遷陵因山,同時竝行,雙墳與合祔,謹當稟旨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敬依英陵、長陵例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遷奉陵所,定於舊陵至近之地,陵上所排石儀,竝當移用,而若行合祔之禮,則象設亦當以一排設爲之,魂遊石則長陵各排,長明燈則當中單設,各排似因舊陵時所設,仍爲不改,而久遠之事,無以詳知,顯隆園合祔時,竝與魂遊石當中單設,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顯隆園例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遷奉時欑宮,當設於丁字閣,而謹考《己酉遷奉時謄錄》,則欑宮,設於香大廳,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齋室爲之,可也。出擧條公轍曰,臣俄以文字,有所仰懇,而聖批,有大官異於小官之敎,臣意則大官在董率之地,法典尤不可毁劃,與小官,何可比而同之乎?此時不敢爲屢次瀆擾之計,反命亦急,不得不姑爲登筵,而公格私義,俱爲壞毁,私心不勝惶悚矣。公轍曰,鼎席久曠之餘,今已備員,國事幸甚,領相出肅,臣自外入來,未及聞知,而當此國有大禮之時,首相若從速出仕則甚好矣。祖淳曰,今番封標時,聞於陵園屬及府內人所言,則外白虎邊,有烽火臺,每夕照見穴處云,故望見其山,則乃棲鳳山近處,而聞是間烽,烽火之照見,於法雖非甚忌,亦不如移設之爲好,分付守臣,俾卽從便移設於他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因山時假下字閣,當爲造成,而丁丑年顯隆園假丁字閣撤去材石,見今留置於園所近處,以此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起燮曰,伏見刑曹、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今又連四日不坐矣,實故實病,雖未知如何,而詞訟劇地,委屬可悶,職務相妨,與呈告受留外,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