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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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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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申在明式暇。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載成韓相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郁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李海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曺鳳振,正言閔養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益曰,只推。

○傳于金宗善曰,久未省謁,孺慕愈切,今幸賴天之靈,年事幸免歉荒,予小子伸情之心,尤爲耿耿,今番自當以八月內爲之,朔日後至旬前,旣少齋日,以初五日擇入。

○傳于金宗善曰,健陵、顯隆園展謁親祭,該房知悉。

○傳于柳畊曰,今番幸行時,凡係民事,務從省約,道路橋梁修治諸事,分付該道,以儲置米會減,出還宮時植炬,竝除之,而船橋軍物,亦以小軍物排立事,分付該司。

○傳于金宗善曰,還宮日,當詣孝昌墓展拜親祭,宜嬪墓遣內侍祭,該房知悉。

○傳于金宗善曰,孝昌墓展拜傳敎,勿爲頒布。

○傳于柳畊曰,初六日當詣華寧殿展謁,親行酌獻禮,服色依前,初七日東將臺,仍行瑞蔥臺,初八日還詣始興晝停,當日還宮,軍令以此磨鍊。

○傳于柳畊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健陵、顯隆園幸行時軍令,八月初五日出宮,始興縣行宮晝停,自闕門二十三里,華城行宮宿所,自始興縣晝停所四十里,初六日健陵展謁,自華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親祭顯隆園,展謁親祭,還詣華城華寧殿展謁,親行酌獻禮,行宮宿所,初七日東將臺,親臨瑞蔥臺,初八日始興縣行宮晝停,當日還宮。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崔道彬奉命在外,代以鄭郁東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宗善曰,明日秋到記賓對設行處所,仁政門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右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到記,收取以來。

○傳于金宗善曰,食堂床領來官員,弓一張賜給,書吏等木布題給,齋直足巾次分給。

○傳于柳畊曰,訓鍊大將,從重推考。

○傳于柳畊曰,當該捧納承旨,從重推考,水原留守推考。

○傳于柳畊曰,大臣病不以參,只令稟事,備堂來會。

○柳畊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長番內官金允光削職。

○傳于洪義浩曰,農圃次知內官安裕福削職,農圃內官郭喜完永黜,內侍府長番內官李昌成永黜,內侍府放逐本鄕長番內官朴喜敏、崔吉昌、金義昌、趙奎煥,竝罷職,墨名刊削內侍府案。

○傳于李魯益曰,不飭之當該行首郞廳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行首郞廳中官韓學春拿處傳旨,傳于李魯益曰,今番則分揀。

○傳于李魯益曰,時囚罪人梁大宜、李團宜,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勘放。

○洪義浩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權常愼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綺壽。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擇入。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太廟擧動日,同爲擇入。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擇入,以景慕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太廟擧動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爲之。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惟命,校理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朴周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膳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連有除之之命,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稟旨後,行會于畿營之意,有所稟定矣。今此健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今番除之。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此爲之。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畿邑所管斥候伏兵、傳語軍,華城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丙寅年健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一員,甲子、丁卯兩年各二員,武兼連以八員隨駕矣。今番則依何年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華城、始興設布帳,連以墻垣之堅固,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甲子年健陵幸行時,水原府步軍五哨,將官率領,行宮墻外環衛,而仍用於陵所扈衛,丙寅年依此擧行,而還宮時,後廂尾局作行,到遲遲臺落後,丁卯年,別驍士三番,別軍官八十人,步軍五哨,留守率領,自遲遲臺爲先廂矣。今番則依何年例磨鍊乎?敢稟。傳曰,竝依甲子、丙寅、丁卯年例爲之,可也。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磨鍊,而甲子、丙寅兩年健陵幸行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丁卯年亦依此磨鍊,而到津頭合倂侍衛矣。今番則依何年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己亥年例爲之。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今春幸行時隨駕訓鍊都監、禁衛營磨鍊,御營廳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馬軍六哨全數,步軍十哨爲先廂,訓局步軍六哨,禁衛營京軍,御營廳京軍一哨,騎士則兩營全數各三番爲之,其外竝依丁卯年水原行幸時例爲之。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舟師大將,當爲差出,而訓鍊大將、禁衛大將隨駕,只有御營大將一人,無以擬望矣。若値如此之時,則有守、摠兩使擬望之定式,而守禦使,今已出鎭,依定式,摠戎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戊辰秋展謁例爲之。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黃琳,五衛將李台翊、白泳鎭、崔昔,景福宮衛將崔彦耇,文臣兼宣傳官趙琮鎭、李在秀,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迄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公忠監司金蓍根啓本中,中軍鄭魯誠,以姑無事爲,毁譽莫聞爲目,慶尙左水使李馨秀啓本中,西平萬戶韓錫昌,以鎭殘狡猾,戒在周察爲目,開雲浦萬戶金愼默,今已報瓜,何必苛評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公忠監營中軍鄭魯誠,西平萬戶韓錫昌,竝中考施行,開雲浦萬戶金愼默,前已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正趙在昇,僉正李井會,判官許濯,主簿金應晦、金敬彦、任震白,都摠府都事柳文儉,中樞府都事李東膺,義禁府都事兪武煥,刑曹正郞安光貞,武臣兼宣傳官具載恒、李憲植、韓明運、尹載鐸、趙湐、宋寬培、姜熙文、宋文永、林致浩,部將朴濟源、李永配、趙亨鎭、金漢鼎、鄭達倫、權喜成、魚錫命,守門將金鉉弼、徐纘修、洪章煥、金相宇、崔舜鳳、金重麗等二次不通,訓鍊院副正柳基恒,都摠府經歷李鍾文,武臣兼宣傳官趙濟民、李心會,部將曺允鵬等一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禁衛營言啓曰,集賢門入直御營廳軍,以本營京中哨軍,今七月初二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下,中部字內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四戶,全家漂失三戶,全幕頹壓十四戶,全幕漂失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九戶,完多頹少六十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五戶,完多頹少八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八戶,完多頹少五戶各布一疋,合錢一百二十兩,布二同二十四疋,分給恤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梁大宜、李團宜,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勘放事,命下矣。梁大宜、李團宜,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功減一等。

○李魯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梁大宜、李團宜,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勘放草記批旨內,如有功,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梁大宜、李團宜養祖鄭商佑,揚武原從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李菡甲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申時量,敬奉聖諭,同月二十九日午時量,馳到于砥平縣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胥命所,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負罪未勘,徒辱恩命,惶隕轉深,求死不得,雖伏承還第之命,而轉動無路,仍前泥首,恭俟嚴誅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前後諭卿,已盡予言矣,今又如是屢引,豈爲卿之道,而予之所誥於卿,雖使曰極矣,可也。卿其安意還第事,更遣史官傳諭,期於偕往第次。

○開城留守南公轍疏曰,伏以臣自頃承嚴敎以後,衷情震剝,席藁私次,惟鈇鉞是俟,如窮人無歸,不敢以官職自居,連値動駕,一未趨參,虹節起居之班,亦不得隨諸臣後,共獻舞蹈之誠,有臣如此,生亦何爲?向來飭敎,許開進身之路,末後特遞,實出體諒之私,孤負如山,恩造如天,杜門感頌,淸淚被面,誠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曾未幾何,居留除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枯木陽春,莫非天地之大德,黑池雪嶺,可見造化之曲費,銘心鏤肝,不足名言,粉骨糜身,無以圖酬,惟當卽進闕下,恭俟新命,以承陶甄之德意,豈合更有云云?自同常人辭官之例,而情病事勢之難强,不得不仰首鳴號,臣罪至此,尤合萬死,松京卽故都保障之地,繁華盛麗,人樂其業,爲治者,亦可安坐無事,而輓近以來,殘營兼爲弊營,閑地轉成劇地,邑里凋瘵,旣民瘼之不一,倉庫空虛,爲吏弄者居多,殆同殘枰敗局,莫可收拾,苟非孰路gg熟路g輕車,誰能整理?蘇起殘弊,得人最難,撫摩懷綏,非臣所堪,且臣病狀之已痼,前後章牘,縷縷煩陳,日月之明,庶幾照燭,而春夏之交,症形一陪添劇,頑痰久爲積聚,胸腹長時痞滯,今則一日所食,不過數合,而亦不能消下,終日終夜,辛苦萬狀,間服攻下之劑,胃敗氣虛,加以震悚之極,心神靡安,淹淹床席,若不保朝夕,雖京官之閑漫無職務者,駑力已竭,漸無趨走堪承之望,況此一都之內,自有一都之事,其可一任抛置而不之恤乎?臣之目下情地,萬萬惶蹙,而旣未蒙朝家譴罰,則出外自效,亦爲臣贖愆自處之道,豈不欲聞命卽行,以寓叩謝之微忱,而賤疾如右,實無時日內蠢動之望,藉令擔曳赴任,辜恩僨事,自致狼狽,其不待智者而知之,徒懷嚴畏,不自陳懇,則甚非事君以實之道,玆敢冒死呼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哀臣之情,憐臣之懇,亟遞臣職,俾得以優游養疴,復尋生路,仍令有司,治臣前後罪負,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卿必無更引之事,勿辭察任。

○禮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臣見差永寧殿亞獻官,而旣參肄儀,方出齋所矣。昨夕以後,忽患滯癨,俄頃之間,轉成暴痢,度數無籌,胸腹如刺,落席委昏,忍痛不堪,陪香隔日,而目下症形,萬無自力於駿奔之望,玆敢不避猥越,冒昧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該曹,卽速變通,以重享禮,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大護軍趙得永疏曰,伏以臣之日前一疏,非不知萬萬唐突,萬萬悚慄,而情窮勢迫,冒死泣籲,亶出於哀痛之極,號天呼父母之心也,與其莫暴被誣之終始,苟偸餘生,毋寧畢陳遭罹之本末,退伏嚴誅,席藁抆血,惟鈇鉞是俟,聖度包容,不惟不加之罪,恩批誕宣,德音隆重,臣驚惶感泣,罔知所以自措也。迺者徐能輔之疏出,而蜮射虺吹,去益凶毒,忽地詬辱,至及旣骨,臣慟冤崩迫,穹壤罔極,恨未能自刃就滅,渠雖悖戾,亦在橫目之列,則當以人理責之,而觀其宅心,驗諸發言,節節與人理相反,戕人誣人之不足,至於辱人之父母而乃已,四百年朝廷,寧有如許變怪乎?嗚呼,臣之亡父,積屈蔭路,猥蒙殊知,前後除職,皆出低擬之特點,筵席褒嘉,屢勤知名之恩諭,不幸暗地見忤,致有人言罔測,我先朝當日判付,下敎若曰,臺疏旣言貪饕,意謂其贓汚,在於犯用公貨與恣賣鄕任,昨日以究問得情事,屢下飭諭,觀此其所供,始知非公貨非賣鄕,而卽瑣瑣屑屑約正執憲等差任禮錢事也,曰以不法可乎,曰以見欺可乎,又若曰,所謂禮錢推給,皆有來歷,彼衙客,若非暗地簸弄,眞箇都呑,則以近日人心不古,屢被拷掠之下,寧或白地辦納,不敢一言推諉乎?又若曰,査出還給之數,旣有營上踏印文蹟,則不可勒歸於竟作己物,計贓一款,有難議到,仍降恩譴之命,猗歟大聖人恤冤之仁,伸枉之德,惻怛明正,夬賜昭晰,十行絲綸,揭若日星,使臣世世生生,糜身粉骨,將何以少報萬一也哉?雖嫉臣怒臣,欲殺臣者,聖敎之下,不敢以贓汚之累,侵詆臣家,彼能輔,獨非先朝之臣子乎?渠焉敢以先朝丁寧照燭之縷縷恩敎,恣意弁髦,若是無嚴,其設計造言,雖出於汚衊臣湛滅臣之意,而天日在上,寧忍爲斯?只緣臣冥然苟存,厚招仇怨,乃於星霜屢換人事嬗變之後,讐家劫辱,上及先故,使我先朝明辨洞晰之大德隆恩,未免爲小豎子一筆汨董,臣之泣血叩胸,籲天無路,豈獨爲私慟而已?其他許多般臚列,至凶絶悖,罔有紀極,而條條件件,東潰西決,言言語語,左塗右沫,計雖急於構捏,跡自露於架鑿,識者傍觀,不滿一哂,渠本蒙騃,有甚知識,何物老賊?賊人之子,渠所謂三司之復擬,設或出於煥之之手,在臣未必爲瑖累,況煥之未及居銓,政擬初非可論者乎?政府郞之首擬,卽故領相李秉模薦望也,藉如渠言,聖意不合於賤臣,則副末之擬,何患無人?其時卽己未正月也,輪症大熾,人多犯染,一望三人皆不得入闕,自上下詢其實故,落點無人,有改望之命,渠敢曰,先朝洞燭其狀,不賜其點,肆然憑藉,若是質證,渠有聖敎之親承而然歟?不然則言之何太容易,臣分斁滅,寧欲無言?至若行恁之門,從他唾罵之說,卽鄭弼祚之受嗾煥忠,前銜投疏之一句節也。當日被論於弼祚者,不獨臣一人,公眼自在,何必多辨,而所謂庚申冬、辛酉春疏啓迭發,奔走使喚之說,尤極奇怪,以臣所見聞者言之,則奔走使喚,自有其人,彼所謂渠之本末,人孰不知?卽渠輩自道語也。大抵渠之兩啓三疏,首尾齗齗,卽貪饕也,夫貪饕之跡,易著難諱,況事端旣發,覈査不遺,則雖使當者欲諱之,其於各邑文蹟之昭在,一路耳目之覩記,何哉?臣之所遭孔慘,至慟綳結,下此一等,雖切憤冤極暗昧之事,竝屬之薄物細故,至于今一不陳暴,是豈臣無可辨之言而然哉?渠旣把作話柄,輒曰西土嗷嗷,西民塗炭,有若眞箇暗行於道路,耳聞而目擊者然,他人可欺,臣可欺乎?渠於戊辰七月旬間,始到浿城,直往永柔縣,渠之登科時借述人金命長之家,隱伏不出,使吳姓醫人,治病服藥,恰過一望,至晦間,直向慈山府,八月初一日出道,初四日潛行,來宿於順川郡邑內,臣於是日,巡到該郡,則御史所率,列坐店門,甚至臣之裨屬,與御史裨金宗漢,相與酬酢,少無隱諱,且御史行中持來之鍮盤皿,與該倅鍮器,偶致混雜,一場鬨擾,御史仍向安州,出道數日,騎馹到肅川,留數日,轉向龍岡出道,又留數日,回到平壤普通門,自城外越江而走,至中和出道,卽八月念間也。仍爲復路,西人皆嗤點曰,此非暗行,卽明行也,裨傔以下三四十人,露名橫行,對人咆喝,四處索賂,驛馱絡織,使西民,雖有嗷嗷之怨,渠從何聞見耶?況關西士民,亦有具眼者,彼四十二州億萬生靈大同之公議,恐有不可誣者,則果嗷嗷塗炭,如渠之所論列也耶?臣之所貪者何物,所虐者何政?繡啓所論,殆過數十條,至昨秋疏陳,只爲七條,又至今夏疏陳,只爲三四條,番番脫落,餘條無幾,其最初啓論,自知其本色盡露,自服誣陷而然耶?所謂三四條,亦皆文案昭著,已詳於前承旨尹鼎烈對疏之中,勅貨之暫貸京差,卽一營因襲之謬例也,贖鍰之帖給例下,亦八路通行之常規也,此果爲犯贓之罪乎?一百六十包穀物之因邑鎭所報,許分於啓後者,苟以吹覓者之言言之,則不諒事情,斷之以加分,可也,雖零星之穀,諉之以欲爲榷利,亦可也,然而臣之罷歸,在於會案磨勘之前,則穀耗之自在邑鎭,不問可知,彼御史心中,以爲冬間磨勘時,必肥己必潤橐也,故預以肥己潤橐等說勘之歟?兵營餘剩錢之丁卯防役,卽一道之所知,而渠敢一辭抵賴,直歸之於肥己,則他尙何說,至若殺死狼藉之說,又何其太凶獰乎?身爲官長,手判刑獄,則雖薄棍例杖之際,或不無邂逅致命,而臣莅任周歲,擅殺姑無論,雖邂逅致命,初無一箇人之執言者,事雖反巧,實狀則然,苟使臣,忍於濫殺,而反生當面周遮之計,或敢於諱實而欺天,又使御史,急於構陷,而做出負屍相望之說,無難於飾詐而欺天,則乾道孔昭,神理難誣,天必降之百殃,勦絶殄滅,以速禍於眞箇欺天之人臣,雖卽被冥罰,固所甘心,彼所謂貪虐者,卽此數條,臣之貪虐不法,果使關西破敗,民命顚蹶也耶?藉令臣,眞有貪虐之罪,則千人駁之,萬人論之,亦何所不可,而彼御史之陰懷報復,公肆誣衊,慘鋒毒銛,忍所不忍,敢所不敢,是豈知有父母者所可忍可敢者乎?且臣疏之論斥大臣,卽彝性之同得也,輿憤之久菀也,四段嚴討,明有證據,則彼反譏之以無倫,斷之以劫辱,天下事,可謂無不有也,亂倫卽渠傳襲,而責人以言無倫脊,凌辱是渠伎倆,而咎人以語涉辱說,固知泥獸之鬪,莫掩春雉之鳴,而事係莫重,不得不申復焉。噫,懲討亂逆,何等大義,而身居揆地,托病牢臥,輿疾之義,已無可言,緩討之誅,彼焉敢逭?況自來綢繆,萬目所覩,渠敢以行宮前席之隨衆略陳,反爲此彌縫塞責之計者,何其悖慝之甚也?書九之斜封墨勅,是豈蔡確詩語之比,而以渠從兄隱然敢擬於朱夫子,非但放恣頑濫,罪不容貸,其右袒營救,昭不可掩,而至於庚申凶疏之掩護一款,又何不一言皁白,無乃看作大節,肆然以有罪無罪等說,漫漶之疑亂之,至此之極耶?噫,人心之陷溺,賊焰之熾盛,有識憂歎,厥惟久矣,猶不料義理汨喪,忠逆莫分,乃有此豺狼之當途,迄未見鷹鸇之逐雀,臣竊爲之痛哭也。至若辛酉疏事,言之汚口,誠不欲泚筆,而渠忍以渠口,拈出瞑目地下之句,多費分疏,卽此一節,可見人理蔑絶,藉如渠言,則慈敎昭晰之前,彼地下之目,果號冤不瞑也耶?雖平日臭味之爲大臣愛護顧惜者,亦不得隱惡,蓋其大倫至重,公議莫嚴,不欲同歸於無父之類而然也,彼若有一半分秉彝之心,則伊後或疏或啓之際,自訟死罪,固可矣,而乃反自矜自詡,有若善處事,至有千載之下,必有悲臣等句語,爲其從弟者,今又蹈襲,可謂難兄而難弟,至若怵畏禍福之說,渠旣自服,誠極可哀也已,但未知脅之以禍,誘之以福,則遺親保位,乃是當然底道理也耶?此是渠家之傳法,臣不必呶呶,而第其疏中數三句語,竊不勝驚瞠憤惋之至,渠以臣之自處義理,作爲罪案,夫義理者,天下之公也,名以人類,除却如渠輩亂常滅紀之徒,雖耘夫竈婢,亦有天賦之義理,爲人子而觀其志行,毋忝厥先是義理也,爲人臣而嚴乎秉執,不染于汚,卽義理也,義理自處,亦爲之罪,則渠輩之所自處,可知與義理相背,於是乎明誼之凶,而比之於純仁、大防、書九之逆,而擬之於有罪無罪,渠是何人,獨不畏太陽之赫臨乎?渠又以裕賊,忽擬於臣身,外面驟看,則都是醜辱中出來,而細檢語脈,旨意叵測,曰向時濁亂之徒,以其首討東俊之故,終始顧惜,又曰此乃煥之輩死黨負國之一大罪案,隱映說去,肝肺如見,渠以臣之討達,比之裕賊之討浚,臣未敢知,今日朝廷,有誰惜臣,如煥之之濁亂死黨者耶?古人有言曰,臣何足道,有辱朝廷,此非但辱朝廷而已,其爲朝廷之隱憂過慮,無所不至,如臣情私,窮無所告,俯仰跼蹐,直欲溘然而無知。洪惟我殿下,政先修紀,治洽孝理,臣雖無似,亦聖化中一物耳,抱玆冤酷,叫號靡因,亦豈非仁覆之天所當惻然垂念處耶?玆敢冒死鳴冤,猥徹崇聽。伏乞聖慈,哀之矜之,特賜明諭,以彰我先王生成之德,仍加誅殛之典,少贖窮徹之冤,臣當幽明感激,隕結是期,瞻天飮涕,不知所達。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重臣也,彼之所言,何足介意,自損體貌乎?予之罪彼,亦是重卿之故,知卿本心而然,卿其勿辭。

○檢閱金陽淳疏曰,伏以臣兄臣羲淳,新除春秋館知事矣。臣之所帶記事官之銜,自在應避之科,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命選部,遞臣兼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庚午七月初一日午時,上御暎花堂。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左副承旨柳畊,假注書韓相殷,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命促兵判軍令入之。宣傳官承命擧行。兵曹判書金履度入來,跪上軍令。上命畊讀奏訖。上曰,龍驤鳳翥亭晝停站,何不入之於軍令中耶?履度曰,或有書入之時,而此非恒定者矣。畊跪授夾侍,踏啓字。上曰,判付出去書之。宣傳官呼起來。履度應聲起立。上命兵判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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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監祭進。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緣故出。注書李紀淵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相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郁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行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義浩曰,讀券官吏曹判書徐榮輔所帶藝文提學之任,許遞。

○以大司諫曺允遂,獻納曺鳳振,正言閔養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益曰,只推。

○傳于洪義浩曰,廟宮殿謁,更以二十六日爲之。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修撰朴周壽,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朴周壽,卽爲牌招入直,校理任天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洪羲臣狀啓,載寧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漂頹民家若此,聞甚矜惻,原恤典雖爲題給,加恤典另加顧助,須卽結構奠接事,回諭。

○兵曹,以李堯憲爲舟師大將。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出還宮時,御營大將李堯憲,以舟師大將,前期出去,而入來間留都軍兵,率領無人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大將或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依前爲之事,命下矣。甲子年兵、摠府堂郞、五衛將各二員,丙寅年各一員,丁卯年兵曹堂郞、五衛將、摠府郞廳各二員,摠府堂上則四員隨駕矣,今番依丁卯年例磨鍊,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行幸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單別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健陵幸行時,司僕補把馬,例自該寺,分定於各道列驛,以爲及期入把之地,而第今三南大賑纔畢,秋成尙遠,此時徵發,有關民隱,嶺南、兩湖、三道驛馬,特爲勿把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太廟閟宮秋謁,已涓日矣,慕寓羹墻,展聖孝於省覲,禮行春秋,率彝度於時節,凡在臣隣,孰不欽聳,而第伏念,今雖孟秋之朔,尙在盛夏之節,況潦雨新收,溽暑方劇,而中庚之過,不滿一旬,夏氈燕閒之時,猶不禁其赫熱,圭冕陞降之際,倘無損於節宣,而夙駕晩旋,午炎政熾,廟宮展禮,勞動自多,是豈聖人愼重保嗇之道乎?少俟新涼,更卜穀朝,則禮節與時候,方可以兩得其宜,卽命所司,退定以庚後炎退之時,區區之望也。今日到記試取,有兼行賓對之命,寶座臨門,聖念冞勤,在臣義分,固當身先諸宰,竭蹶趨簉,而第臣本以癃質,且値敲熱,頃於赴公之日,兼得中暑之證,而最是暴泄,目下尤劇,當其內急之時,晷刻難忍,登溷無數,甚至動作之間,輒覺遺失,治暑則積氣先發,扶元則暑祟隨添,藥旣無方,病轉有加,今已有日矣。以此醜穢之之,悶急之狀,雖使自力强進,實無以襯近淸嚴,周旋筵席則審矣,聞命惶隘,益自靡措,玆敢猥入文字,仰請威罰。伏乞特賜鑑諒,亟降處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到記未參,何傷?卿其安心,展拜日字,已退定矣。仍傳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廟宮秋展謁,以今初七涓吉矣。竊伏念,我殿下追慕展誠之聖意,彌日憧憧,迺行於入秋之初,臣固不勝欽仰贊頌,而第今庚炎,去而愈熾,火傘蒸燠,日甚一日,此時動駕,觸冒行禮,實有妨於大聖人節宣保嗇之道,臣職忝保護,憂慮益切,衷情萬萬悶迫,敢此冒陳,更以庚後稍涼之時,擇吉擧行,千萬幸甚。今日賓對有命,且伏承考官之恩點,而臣於積瘁之餘,當此熇熱,伏暑闖發,胸膈煩悶,精神昏眩,不省四到,欲起還仆,無望自力,成命之下,末由趨承,冒入文字,略暴實狀。伏乞亟降威罰,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到記不參,何傷乎?卿其安心,展拜日字,已退行矣。仍傳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庚午七月初二日卯時,上御仁政門。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申在明,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韓相殷,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由明政殿、明政門、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肅章門,至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象奎、義浩進前曰,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試官皆已入來乎?義浩曰,徐榮輔,以親病未入來矣。上曰,上護軍韓晩裕,讀券官差下,左副承旨柳畊,參考官差下。出榻敎上曰,讀券官牌去來催促,可也。又敎曰,試官行禮爲之,贊儀唱試官以下四拜禮,讀券官刑曹參判洪奭周,行護軍李存秀,對讀官兵曹參議吳淵常,大司成金履喬,副司直趙琮鎭,副司果李憲琦,講考官行工曹判書朴宗來,兵曹參判金在昌,參考官行副護軍李羲甲、宋冕載,左副承旨柳畊,行副護軍宋知濂、韓義運及製講儒生,分東西行四拜禮,製講試官陞殿,分左右就座。義浩奏曰,懸題前先爲頒紙乎?上可之。宗善讀奏儒生入門單子訖。上命書賦題,天地之大德曰生。限申時,存秀等各承書讀奏訖。仍命開講。上入小次。晩裕追後入來,行四拜禮。上出陞座,講訖。上曰,還宮門路,以仁和門爲之。出榻敎上下榻陞輿。象奎曰,廟宮展謁吉日,纔以今初七啓下矣。見今末伏尙遠,敲熱方甚,此時觸冒勞動,大非節宣之道,下情誠不勝萬萬憂悶,謹稽先朝已例,展謁日子之在於七月旬前者,惟庚子、辛丑、乙巳三年,而其時則雖是旬前,皆是立秋之後,今番則又在立秋之前,尙是六月之節,考之已例,亦無如此之時,伏聞諸大臣請寢成命,已有陳箚,而竊不勝區區下忱,敢此仰達矣。上曰,原草記,以二十六日書出,可也。仍由仁和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七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左承旨金宗善,假注書韓相殷,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讀券官韓晩裕,刑曹參判洪奭周,行護軍李存秀,對讀官兵曹參議吳淵常,大司成金履喬,副司直趙琮鎭,副司果李憲琦,以次進伏訖。上曰,試軸爲幾許乎?宗善曰,爲二百九十三張矣。上命科次,以春到記例爲之,合考訖。宗善進居首試券。上親坼祕封以下。宗善讀奏試券。上命書傳敎曰,講居首通幼學金逸淵,賦居首三下一生員趙璟鎭,竝直赴殿試,講之次略幼學安亨鎭,製述之次三下生員洪明厚,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孟明淳,製述之次三下朴潞壽,各給二分,講之次粗進士黃致淵,製述之次次上進士南履懋,講之次粗生員全宗淵,製述之次次上進士韓性謙,各給一分,其外講製入格儒生辛淳等八人,竝令該曹,分等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退。晩裕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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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式暇。右副承旨李魯益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相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郁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魯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同副承旨申在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宗善啓曰,祀享事體,何等敬謹,而今日宗廟秋享大祭行事時,第七室大祝李鍾運,第十三室大祝許珩,讀祝之際,有所做錯,不勝驚悚,當該大祝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該府,拿問處之。

○備忘記,全羅兵使徐春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熙華,掌令朴宗琦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卽者檢閱李光文,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卽者檢閱金陽淳,謂有私義之難安,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申在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鼎烈落點。

○李魯益啓曰,卽伏見京畿水使柳相亮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周脩,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尹尙奎、李止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李惟命,副應敎徐鼎輔,校理徐長輔,副校理尹致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慶尙道後漕倉所屬密陽等六邑,己巳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二千五百四十四石零,太二千六百七十石零,分載於本倉元漕船十五隻,來到西江前洋,爲潦漲所驅,散泊于楊花津陽川項近處矣,卽接廣興倉所報,則竝無事還泊云。故臣宗慶,與正郞臣金龍淳,當日出往江上,依前例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北墻東北水門西北水門鐵箭拔落處及宣仁門下水門鐵箭頹壓處,今已修改矣。三處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北墻東北水門西北水門鐵箭拔落處及宣仁門下水門鐵箭頹壓處,今已修改,三處把守軍,各還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益彬,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具壽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朴蓍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金陽淳上疏,則以爲,臣兄臣羲淳,新除春秋館知事矣。臣之所帶記事官之銜,自在應避之科,遞臣兼職,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翰林所帶春秋,法不得減下,知春秋館事金羲淳,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兼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檢閱金陽淳疏曰,伏以臣於前疏,猥陳應避之實,冀蒙許解之恩,蓋以臣之弟兄,同叨春秋之銜,而在下當遞,其例然也,及見該曹回啓,乃遞臣兄之職,而臣則不遞,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惶蹙之至。夫該曹所援之例,方之故事,已未有可據,而此雖小官也,兄則去而弟自晏然,義所不自安者,在朝家,亦宜有體諒之道,玆敢短章自引,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以便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兄之所帶春秋之任,許遞,爾則卽爲入來入直。

○金宗善啓曰,檢閱金陽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庚午七月初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魯益,假注書韓相殷,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鱗次進奏。幼學金逸淵進奏姓名。上曰,年幾何?逸淵曰,爲二十三歲矣。命退。生員趙璟鎭進奏姓名。上曰,年幾何?璟鎭曰,爲三十八歲矣。上曰,立朝至親,誰也?璟鎭曰,前校理臣趙琮鎭之弟也。命退。幼學安亨鎭,生員洪明厚、孟明淳、朴潞壽、黃致淵,進士南履懋,生員金宗淵,進士韓性謙,生員洪秉直,進士辛淳,生員權,幼學李升魯、鄭基潤,進士沈常鎭,幼學金學周、朴龍九進奏姓名。命退。上曰,下番下階,呼新來進退之。仍命璟鎭誦書題及賦。璟鎭誦奏二句,退出。上曰,初試人先爲出送,頒賞人行禮,可也。辛淳等領賞,四拜而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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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緣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服制。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相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郁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益曰,舟橋之役在近,領敦寧所帶舟橋堂上之任,許遞,卽爲差出。

○傳于金宗善曰,承候相妨,前修撰朴周壽,仍任前職,兼帶別兼春秋,亦爲仍任,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修撰單朴周壽,別兼春秋單朴周壽,仍任事承傳。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益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崔道彬狀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午時量,敬奉聖諭,同月初三日巳時量,馳到于砥平縣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胥命所,傳諭是白乎,則以爲,恩諭雖極感惶,人言轉益罔測,叩心抆血,惟願速死,史官偕往之命,尤出常格,而未伏憲章之前,萬無蠢動之勢,罪上添罪,惟鈇鉞是俟云矣。臣旣承偕往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以傳諭史官書啓,傳于金宗善曰,卿何爲不知予爲卿之苦心,一直如此,不欲爲變通也,如是相持,而何時有可已之時乎?卿未還第之前,雖爲經年閱歲,史官勉諭之擧,不可已,歉年殘邑,將至於破敗,以卿體國之心,分義之外,此亦當念,卿其卽日還歸,以安予心事,爾其更爲傳諭,待大臣還歸復路。

○以修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傳于李魯益曰,近日中官,擧行之際,極爲駭然,行首郞廳金文浹,爲先放逐鄕里,作罪中官趙奎煥,令該府拿囚,公忠道魯城縣定配,施以徒一年半之典。

○禁府啓目,宗廟秋享大祭大祝李鍾運、許珩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一所巡將羅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法聖僉使趙惠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三日景慕宮秋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前磨鍊。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三嘉縣監李秉源,月前促敎之下,卽爲扶病下去矣。行到中路,痢旣越添,痁又闖發,症形危惡,萬無前進之望,擔舁還到城外,呈狀臣曹,李秉源之實病,旣如是沈篤,則不可遲待其差減,以貽該邑瘝曠之弊,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備邊司言啓曰,舟橋司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大護軍沈象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舊司圃署契任掌李福伊,今月初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中部上魚物廛契任掌申遺福,今月初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義禁府言啓曰,行首郞廳中官金文浹,爲先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金文浹,黃海道瑞興府,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義禁府言啓曰,作罪中官趙奎煥,令該府拿囚,公忠道魯城縣定配,施以徒一年半之典事,承傳啓下矣。趙奎煥,公忠道魯城縣,徒一年半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仁同縣殺獄罪人鄭光柱獄事段,以少陵長,以侄犯叔,大關風化,手殺族弟,萬萬凶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安東府殺獄罪人權明得獄事段,要害處傷bb痕b狼藉,各人等參證具備,償命之律,渠焉敢逭,而被踢痕損,猶欠顯著,此或爲一分可疑之端,上裁敎是白乎旀,晉州牧殺獄罪人姜太才獄事段,看證諸人,或見死者之痛狀,或聞死者之傳言,皆曰左脚致傷云,而及見脈錄,則左脚傷痕,不過微靑而已,血癊堅硬,紫黯浮高等許多形證,皆在於氣顙下左腿上腎囊邊,則道啓中實因詞證,大相逕庭,償死之律,恐或過中云者,儘有意見,上裁敎是白乎旀,安義縣殺獄罪人閔西未獄事段,致死人金發江之半夜入房,無間於奸所執捉,則恐不可直施償命之典,上裁敎是白乎旀,興海郡殺獄罪人驛奴日孫獄事段,心坎左邊左右肋,卽要害必死之處,而傷痕狼藉,緊證明的,焉敢幸逭?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仁同縣殺獄罪人鄭光柱獄事段,風化所關,不可以幸不幸論者,卿言正合允當,決不可以次律論,更加嚴刑,另期取服,依法償命,以懲以侄犯叔之罪爲旀,安東府殺獄罪人權明得獄事段,大凡斷獄,專主實因,次審詞證之完與不完,乃可爲決折生死之要道是置,痕損終未明的,打踢亦無目睹是遣,且道臣之疑添別症云者,實得審理之一道是如乎,以此以彼,有難遽施一律,施以減死之典爲旀,晉州牧殺獄罪人姜太才獄事段,檢未詳明,證旣不多,若以無疑死者之生前所道,執決不可,又若以徒依犯漢之一時納供,憑據亦不當是置,此則必以與死者之所道,比之於痕損有異者,當有活看於斯際宜也,亦施次律爲旀,安義縣殺獄罪人私奴閔西未獄事段,旣有兩聖朝受敎,不必持疑於此獄,施以徒配之典爲旀,興海縣殺獄罪人驛奴日孫獄事段,殺越先起於一鼎之奪,雖曰姜女自仆,孽旣自作,由我之律,渠焉敢免是去乙,況旀他處被傷,若是分明是如乎,三尺之律,在所難逭是乃,究其本心,實非故犯,其在欽恤之政,當恕其跡是如乎,特施次律爲良如敎。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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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坐直。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魯益緣故出。同副承旨尹鼎烈服制。注書李紀淵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鼎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郁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寸。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李宗爀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益曰,藥房批答,徑先書下,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韓相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相殷改差,代以柳鼎養爲假注書。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多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周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七祀堂主壁內邊,今朝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堂壁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七日設行,而修改等節,今十五日正殿內墻及月臺修改時,一體擧行之意,昨已啓下矣,依此知悉,何如?

○傳于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八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文彦爲內禁將。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周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惠鎭亦,該邑以最尤甚,當捧之穀,不卽準捧,以致裝發之愆期,雖緣民勢之使然,身爲差員,不能督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羅儉亦,名在巡將省記,而無難擅離,以至受點之後,不卽待令,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鍾運、許珩等亦,莫重祀享,不能敬謹,讀祝之際,有所做錯,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修撰朴周壽疏曰,伏以臣向於內閣除旨,竊有愴痛之私,聖敎截嚴,而猶不奉承,牙牌至重,而亦且違傲,首尾三日,罪犯山積,有臣如此,合被何典,嶺海金木,泥首恭俟,厚蒙我殿下包容之盛德,天地爲大,河海莫量,始也金吾之囚,有命卽寢,終焉畿郡之補,匪罪伊榮,而顧臣情地,轉益惶蹙,不意去月十九日,伏奉聖旨,特以飭已施矣。改差臣楊根郡守之銜,仍令該曹,付軍職,使之承候。噫,以臣之罪,不日旋宥,蒙被恩造,逈出尋常,惝怳悚恧,只有涕泗之無從,若臣處地之有罪,而當勘者,政宜加倍於人,以勵臣僚傲慢不恭之習,以昭殿下淸明振綱之治,而今反庇覆而曲保之,前後處臣,一出於無私而有私,重貽我聖德之累,臣罪到此,尤所難貰,臣情到此,吁亦增慼,竊自謂,從玆以往,謝絶榮塗,杜門蹙伏,置身散秩,隨參起居,一切名利,夢想不到,日昨玉署淸銜,遽下於此際,重犯違逋,纔罷旋仍,未知聖上,謂臣名實,實合論思之任,而有此誤恩也耶?臣自蒙幼,已失學業,不待自言,而聖明俯燭其本末矣,所以臣家之有遺訓,而不特父知其子,抑又君亦知臣,館銜閣職,地無輕重,均是爲淸切顯要,而若其啓沃輔導之責,尤有所自別,豈可使如臣不學無術者,苟然充數,而任其厭然冒膺也哉?千思萬量,堪承無望,玆敢冒入文字,據實仰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瀛館之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丐免之不暇,何敢贅及他說,而區區微誠,芹曝是效,略此尾陳焉。庚暑方劇,法講姑停,以我殿下勤學孜孜,其於燕閑之時,亦必有所覽之書,亦必有所業之事,臣無容仰勉,而程夫子有言曰,君德成就,責經筵,經筵之設,非爲臨文講讀,不失章句而已,將以解惑而明道也,將以納誨而進德也,將以論政而制治也,先正臣李珥,誦奏斯言於封事,蓋其爲頻接賢士大夫,非經筵,有疎而不親,雖有懷誠抱蘊,願親聖明者,無以致身於方寸之地耳。竊伏念殿下,聖學天縱,固不待資益於群下,然其體驗踐履之工,亦必待親接侍臣,如家人父子,情意洞徹,誠懇深切,然後可以討論經籍,講究義理,而況學問之方,尤戒間斷,萬一有十寒一曝之嘆,則其何以時敏而日躋,自底於緝熙光明之域乎?顧今日涼尙遠,禹陰當惜,召對之與經筵,禮貌之簡嚴雖殊,身心之收拾實同,伏願頻延講官,不時賜對,問難經旨,諮詢政要,則薰陶氣質,涵養德性,何異於日御經筵之時,而程子所云,解惑而明道也,納誨而進德也,論政而制治也,亦莫不日至於前,而聖學之成就,豈有涯量乎哉?惟聖明,勿以陳言而留神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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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尹鼎烈服制。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鼎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遇順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魯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備忘記,高陽郡守鄭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魯益啓曰,事變假注書鄭郁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郁東改差,代以金遇順爲事變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若値大雨時,則在直閣臣,不待備員,進詣奉謨堂宙合樓,閣內諸處奉審事,載在閣志矣。大雨連霔,臣進詣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奉謨堂宙合樓,奉審無頉,而簷椽數處,依前滲漏,閣內諸處,間有滲漏,喜雨亭南邊石築三間頹圮,待快晴修改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多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周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水勢漲溢,各處水門,不可不開門,而北水閣西營入直軍十名,南水閣南營入直軍十名,請出標信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雨意稍止,水勢漸減,各處水門,卽爲閉門矣。西營、南營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都摠府言啓曰,宣仁門下南邊宮墻三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遇牒報,則宣仁門下宮墻及小東門,竝合三間許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弘化門入直訓局砲手十五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下宮墻及小東門竝合三間許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金遇喆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庚午七月初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檢校直閣李魯益,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醫官秦泳、卞觀海、李敬培、李惟鑑、吳千根、吳仁豐、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鄭重周、安昌禧,以次進伏訖。思穆曰,雷雨甚壯,蒸熱倍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電光雷聲,達宵未已,寢睡之節,何如?上曰,開東時始得就寢矣。思穆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因敎曰,醫官進前診候,可也。惟鑑、千根、宗協、東秀、重周,以次入診。惟鑑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左部似有濕痰,而別無闊體矣。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無症候之所見乎?千根曰,向來入診時,脈候闊大,而今則極爲調順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均,而脾胃脈頗帶闊體,似是微有暑滯矣。東秀曰,左右三部調順矣。重周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左邊微有闊體,似是外氣,而小臣初次入診,不得詳知矣。上曰,日前乍有暑感,而因卽差勝矣。思穆曰,向來滯候,近則何如?上曰,此亦比前向減矣。又敎惟鑑等曰,今日召診,卽使之知脈體察氣度而然也,非爲有他症候矣,至於湯劑,則似不必議定也。惟鑑等曰,別無湯劑之可以議定者矣。上命醫官先退。泳等退出。思穆曰,産室設廳,向旣承敎,而此時入診,恐合事體矣。上曰,與領敦寧,相議爲之,可也。思穆曰,日次啓辭中,坤殿問安,當爲稟定爲之,而昨年則自三月爲始,而今番則自後日次爲之,恐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象奎曰,日供江心水,當此大霖,甚爲黃濁,依例以通井水,代封進上,好矣。上可之。象奎曰,藥房有前後門,以其路逕少捷,故闕內各處下人,多由此往來,此已可駭,而甚至今日宣傳官,奉標信亦過此路,標信事體,何等嚴重,而不由正路,苟從捷徑者,誠萬萬駭然,當該宣傳官,拿問處之,本院卽御藥重地,則閑雜下人輩之惟意往來,無所誰何,決不可任其若是,自今以後,一切嚴加禁斷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此意,嚴飭分付于兵曹,可也。出擧條象奎曰,去夜之雨,水勢大漲,水標橋庚辰地平之標石毁破云。分付該營門,卽速修改,似好,故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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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進。同副承旨尹鼎烈。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鼎養仕直李儒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遇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自人定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進御香薷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宗善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同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惠山僉使李寬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海愚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李紀淵病,代以李儒象爲假注書。

○以修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多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周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洪羲臣狀啓,新溪縣民家漂頹事,傳于李海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宣傳官徐國輔拿處傳旨,傳于金宗善曰,汰去。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衡東牒報,則泰秋門南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云。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頹有異,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南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金虎門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衡東牒報,則泰秋門南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今爲全頹云。更爲堅實圍排,把守軍,依例八名除出,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南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今爲全頹,金虎門軍三名又爲除出,與前把守將卒,合力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赴任此遲,開城留守新除亦久,此時之兩相曠官,實爲可悶,開城留守,使之不日辭朝,待交龜後,全羅監司,從速出肅,仍卽辭陛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事變假注書崔道彬狀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在砥平縣,伏奉諭旨,卽爲傳諭于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胥命所是白乎,則以爲,臣之目下遭罹,惟有泥首司敗,以俟誅殛而已,顧何敢跬步轉動,而十行辭敎,若是勤摯,一向瀆擾,尤非分義之所敢出,他不暇顧,冒還私次,縮伏俟勘云矣。大臣今方還歸於本縣上西面長壽洞是白乎等以,臣偕往到此,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義禁府啓目,中官池長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宗廟秋享大祭大祝李鍾運、許珩等矣本府議啓內,莫重祀享,不能敬謹,讀祝之際,有所做錯,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鍾運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法聖僉使趙惠鎭矣本府議啓內,該邑以最尤甚,當捧之穀,不卽準捧,以致裝發之愆期,雖緣民勢之使然,身爲差員,不能督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一所巡將羅儉矣本府議啓內,名在巡將省記,而無難擅離,以至受點之後,不卽待令,誠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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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鼎養李儒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遇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昨夜香薷正氣散進御之後,暑滯之候,果有差勝之效乎?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繼進湯劑,宜卽議定。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診察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比昨差勝,而姑未快差,繼進湯劑,卽爲議入,宜矣。

○進御香薷正氣散一貼,依前方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依前封入。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右副承旨李魯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今七月十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開城留守南公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長番內官許昌福,削去仕版,永黜內侍府。

○藥房口傳再啓曰,朝伏承批旨,有比昨差勝,而姑未快差之敎,下情不勝伏慮,香薷正氣散進御之後,晩間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入侍診察,詳承證候,議定繼進湯劑,不容少緩。伏乞亟許召接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與朝耳痛頭疼,俱有少減之勢,但左右耳內之牽引作痛,尙未復,以昨夜所痛比之,則痛少減而牽引反加,今日繼進當否,詳議以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進御香薷正氣散,前方中川芎、白芷加五分,加羌活、防風各七分,一貼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李魯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李相璜,使其偏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多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周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許遞,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周壽。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博川郡民家漂頹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民戶,漂頹壓傷,俱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原恤穀加給小米,而不日結構,俾卽奠接事,星火分付。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彰愼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白嶽山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遇喆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外墻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敎開城留守南公轍書,王若曰,周東郊保釐之任,尙喜老成人存,宋西京居留之官,多以太學士出,煩我詞垣之宗匠,涖玆勝國之舊都,惟卿,奎璧邇班,文淸肖子,來陽初展驥足,華銜侈一條之氷,謝家殊有鳳毛,藝苑傳三世之硯,珪璋令質,爭瞻九齡之風儀,黼黻淸文,兼通歐陽之政事,前後持節,江嶺載播於棠謠,東西秉銓,朝廷見推以藻鑑,追惟昔年之寵遇,亦出念先故之衷,至若今日之眷毗,亶由任舊人之義,顧玆開城一府,卽我漢京分司,山川鬱紆,壯關防於碧瀾、靑石,舟車輻湊,積市貨於玉帛金珠,一帶連沁江之波,殆若樓櫓之相望,千里通灣河之路,常見冠蓋之交馳,所以供億之弊寖滋,抑亦奢麗之風未去駔儈競售奸詐,難革射利之心,蠢俗全昧等威,尤急毖頑之政,非重望足以鎭壓,伊此任曷云承當,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勉恢良圖,毋替寵命,寬以濟猛,粱肉藥石之適宜,安不忘危,錢穀甲兵之有備,陪京畀牧禦之任,大可觀於治規,管營寄節制之權,詎或忽於戎務,花潭之舊閭必式,振作儒風,竹橋之遺碑尙存,㥉植gg培植g名節,自餘措置,厥有彝章,於戲,簿領多閑,莫曰宰相廻翔之地,鎖鑰托重,克推价人維藩之譽,召接有時於賓筵,卿毋懷北望之戀,變革斯期於民俗,予則寬西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綺壽製進。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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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鼎養李儒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口傳啓曰,昨日香薷正氣散,更爲進御之後,夜間諸節,益有差勝之效,而耳部牽引之候,亦臻快復之喜乎?臣等不任達宵伏慮之至,醫官入診,已過兩日,下情尤切悶菀,繼進湯劑之議定,惟俟入侍詳診。伏乞亟許召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以來。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朝者,永寧殿西門下內墻一間許,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內墻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一日設行,圍排等節,分付該監,着實擧行,而待晴卽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九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勉大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興仁之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龍宮縣朴貴山獄事,若使命才,眞有大段受傷,則其何能轉向他處,更屠一牛乎?直請償命,有非審克之義,上裁敎是白乎旀,大丘府柳卜甲獄事段,實因懸以內傷,而竝無腎子縮上,糞門出血,終涉疑端,則直施償命之律,恐非審克之義,上裁敎是白乎旀,義興縣李龍大獄事段,夫而毆妻,殞生於六旬之內,翁而打壻,致死於三日之後,俱係倫常之大變,《大典通編殺獄條》,有今母後子讎擅殺其讎人者,依子孫擅殺行兇人律,道啓援引,儘有意見,上裁敎是白乎旀,長鬐縣李太孫獄事段,考諸實因,旣欠明的,原其本情,決非故犯,以法以情,合施惟輕之律,上裁,何如?判付啓,龍宮縣殺獄罪人朴貴山等獄事段,道啓曹讞,實因詞證,俱爲致疑,罪人等段,施以減死次律之典爲良如敎。

○庚午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假注書柳鼎養,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檢校直提學洪奭周,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趙宗協,楹外進伏訖。上命李漢臣同爲入診。漢臣承命入來。思穆曰,昨日湯劑進御之後,聖候加減,何如?上曰,與昨夕無異矣。思穆曰,頭疼及耳部牽引之候,何如?上曰,頭疼少差,而耳部左邊牽引之症,無所減矣。思穆曰,日氣甚蒸熱,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此時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牽引之候,不有妨於寢睡乎?上曰,別無所妨,而亦有往來加歇時矣。思穆曰,汗候,何如?上曰,每於進水剌時,汗氣稍過於常時,衣襨頻爲換御,雖非惡寒,亦不知如此蒸熱矣。仍命醫官以次入診。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感候稍爲和解,而元氣似有不足之意矣。宗協曰,脈候之浮滑少減,外氣稍有和解之意矣。上曰,吳千根以爲元氣似憊云,何如?宗協曰,有症候故若有不足之漸,而比日昨差勝矣。漢臣曰,脈候雖不得平均,左邊寸脈滑大之體少低,暑滯外氣,今則少勝矣。上曰,今之所苦,專在耳部有浮氣,至於頰部而頗溫,往往有大段牽痛時矣。思穆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以今症候,猶不甚厭進矣,昨日所進湯劑加減與否,出與醫官,議定以入,而晩後口啓,不必爲之矣。思穆曰,近日日氣甚熱,自上召接之際,不無裝束之爲難,其在禮下之念,萬萬欽仰,而藥院入侍,不必以此爲拘,曾在英廟朝及先大王朝,有症候之時,每許臥內之入診,伏乞頻賜召接焉。上曰,今亦不可謂裝束矣,此後調理之劑,從當繼進,此亦預爲知悉也。象奎曰,雖不得頻許入診,而湯劑進御後諸節,無以詳察,是甚悶迫。上曰,當使之知也,進御加減六和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大臣以下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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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鼎養李儒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文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加減六和湯進御之後,諸節益臻康勝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諸症比昨一樣,夜以耳部稍緊作痛,已失睡,而其外別無加減,以耳痛,專主議藥以入,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荊芥、連翹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右副承旨李魯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臣宗善,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以右副承旨李魯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鐵山、嘉山兩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李海愚曰,民家頹壓,如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令廟堂區劃,分付。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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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應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愚順睦台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昨伏承耳部稍緊作痛失睡之敎,下情誠不勝焦悶,而未蒙召接,屢瀆爲悚,謹依批旨,議定荊芥連翹湯以入矣。進御後夜間諸節若何,而寢睡亦有康穩之喜乎?臣等不任達宵伏慮之至,繼進湯劑之議定,專係證候之更加詳診。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耳部刺牽,比昨稍似差減,或因朝氣而然乎?耳部作痛,蓋緣暑風觸冒之致,今則浮高刺牽之緊歇執症,議定繼進與否,其餘氣節,只隨耳痛,而自當蘇復,卿等不必入侍矣。

○進御荊芥連翹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右副承旨李魯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海愚曰,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林漢浩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批言啓曰,今日都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吳淵常,方在呈告中,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生民苦樂,專恃於爲守牧者誠與不誠,則其本段不在於爲政官者,亦爲務盡對揚之一端乎?今番各別惕念,毋循前日文具之科事,嚴飭分付,西北松都人忠臣淸白吏子孫,一體收用事,分付。

○傳于金宗善曰,前參奉朴宗喜陞六,出六窠,今日政卽爲擬入。

○傳于金宗善曰,詞訟所掌之職,尤緊於刑曹,漢城府之郞官,亦爲各別注擬事,分付。

○傳于金宗善曰,雖不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李儒象陞六,代以睦台錫爲假注書。

○柳鼎養陞六,代以金遇順爲假注書。

○金遇順陞付,代以沈湜爲事變假注書。

○沈湜有頉,代以孫錫祚爲事變假注書。

○金宗善,以吏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吏批言啓曰,四館陞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吏批言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吏批言啓曰,鍾城府使,今當以文臣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侍從,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吏批言啓曰,原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批言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批言啓曰,全羅左水使,各道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虞候、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批言啓曰,永宗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批言啓曰,城津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批言啓曰,別軍職尹守任,本廳秋等試射時,片箭三巡貫一中邊一中,有加資之命,而方在奪告身中,不得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賑邑願納人之待畢賑施賞,自是事目,而間多別施殊賞,特示優典者,不但褒尙於目前,實爲激勸於來後之意也。今番四道士民之自願補賑者,二千石以上,竝命各加一資,且授實職者,在朝家酬褒之政,殆無餘蘊,而第靈光前巡將申仁甲,納租三千三百石,益山幼學蘇輝國,慶州嘉善金漢權,各納租三千石,當一粒如金之時,能辦屢千包正穀,迨全道涸轍之急,竟活幾萬口飢民,其尙義急難之功,實爲卓異,而申仁甲,本資旣爲嘉善,前銜又是巡將,則衛將巡將,無甚異同,而以此特除,無足爲賞,金漢權,以嘉善而差衛將,名雖實職,實非殊典,蘇輝國,聞以士族,本有儒業,而今乃加資除職,則不無反上落下之歎,至於願勿受賞云。三人之最爲出力,不免齎冤,有非褒賞之本義,申仁甲、金漢權所授實職還收,道內邊將,待窠差出,蘇輝國新資,亦爲勿施,隨其地處,以相當職調用,此外又若有不願受資者,則一體許施,至若濟州折衝金鍾軾,納各穀一千一百石,嘉善金士元,納各穀一千石,而絶海賃船,及時輸納,鍾軾則初旣六百石臭載,旋以八百包充納,兩人俱以蕝爾窮島之民,辦穀之難,比陸百倍,越海之艱,在渠萬死,而感昔年移粟之恩,效今日活民之誠者,絶可嘉歎,合施厚賞,不可以石數之多寡,却有差等,亦以道內邊將,竝爲差送,別示朝家優恤島民之德意,恐不可已矣,賑後賞典,與他尤異,始自今日,都政待窠,次次擧行之意,分付兩銓,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近來望筒,專事遲滯,今番速速擬入事,分付兩銓,政院亦爲申飭。

○傳于金宗善曰,望筒遲滯,吏批兵批政官,竝推考。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意,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梨洞萬戶金麗秋,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望筒遲滯吏兵批政官,從重推考。

○都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林漢浩牌不進,參議南履翼進,行右承旨金宗善進。以黃䆃爲活人別提,趙雲成爲典獄主簿,李一榮爲尙衣主簿,洪大淵爲晉州牧使,閔致謙爲珍山郡守,軍資主簿單宋啓榮、金魯應爲承旨,金初淳爲司僕主簿,朴宗岱爲禁府都事,宋文晦爲活人別提,李憲圭爲旌善郡守,李羲溫爲連山縣監,典籍四單韓錫祉、鄭利海、朴長輿、柳春東,羽林衛張鳳運,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宋啓洙爲靖陵直長,李晩永爲禧陵直長,任照爲宣陵直長,李得養爲順興府使,李龜星爲河陽縣監,折衝金魯信今加嘉善,前察訪姜最顯今加通政,閑良李春培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鄭周煥爲司饔直長,朴宗稷爲甑山縣監,吳澈常爲三嘉縣令,李英植爲長津府使,柳暕爲思陵令,朴齊顔爲尙瑞直長,徐英修爲社稷令,徐寯修爲松羅察訪,方孝善爲長水察訪,李柱溟爲慶基殿令,李魯俊、李海慶爲禁府都事,鄭時綏爲濟用奉事,金永受爲判官,徐有鎭爲宗廟令,趙鎭壽爲尙瑞副直長,李永紹爲義盈奉事,朴宗山爲司宰主簿,李奎新爲原州判官,李光葵爲安峽縣監,金在範爲長興主簿,韓通裕爲掌樂主簿,金芝淳爲宗廟令,鄭在翼爲引儀,李元默爲交河郡守,李載延爲濟用副奉事,朴齊顔爲內贍主簿,權敏中爲定平府使,柳文儉爲德源府使,金文基爲熙川郡守,李貞運爲兵曹參知,白東脩爲軍器副正,吳泰膺爲金城縣令,李有秀爲洪川縣監,柳基恒爲寧遠郡守,趙鎭壽爲尙瑞直長,鄭夏容爲社稷令,崔斗顯爲監役,趙雲成爲刑曹佐郞,尹光時爲戶曹佐郞,南泰德爲工曹佐郞,林昇運爲西部都事,具絳爲昌原府使,任聖說爲平山府使,李晢爲長淵縣監,任魯爲尙瑞副直長,朴晩壽爲漢城判官,李薰徽爲尙衣僉正,鄭祖榮爲京畿都事,金洛龍爲自如察訪,李益秀爲典牲副奉事,鄭敬行爲南海縣監,鄭浣爲祥雲察訪,安允昇爲延曙察訪,朴萬榮爲居山察訪,南泰德爲康陵令,成進默爲永禧殿令,領府事李時秀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朴宗京爲副使,洪冕燮爲書狀官,金應一爲長陵令,閔英世、柳鼎養、李儒象爲典籍,尹郁烈爲咸從府使,金義友爲尙衣直長,金在範爲監察,尹長烈爲大司諫,金孝眞爲執義,金星甲爲司諫,兵曹參議李貞運,參知吳淵常,宋仁載爲昌陵令,柳烇爲江陵府使,李敬參爲鍾城府使,金錫憲爲萬頃縣令,曺錫正爲沃溝縣監,李廷璞爲掌令,李章垕爲獻納,兪應煥爲正言,朴周壽爲應敎,柳台佐爲校理,李鼎寬爲司饔奉事,李文栽爲監察,韓喆濟爲禮曹正郞,申大翕爲南部令,朴宗喜爲氷庫別提,李泰淳爲校理,金學淳爲副校理,鄭元容、趙琮鎭爲修撰,李東冕爲副修撰,洪大浩爲副應敎,宋冕載爲禮曹參議,元在明爲大司成,朴宗慶爲知春秋,金羲淳爲同經筵,韓兢履爲副修撰,宋文晦爲禁府都事,李一榮爲工曹正郞,鄭來百爲安東府使,呂榮徽爲司藝,金羲淳爲藝文提學,金學淳爲中學敎授,洪大浩爲南學敎授,朴宗喜爲漢城主簿,朴齊顔爲監察,兪理煥、尹尙烈爲典籍,金履迪爲校檢,魏光肇爲刑曹佐郞,韓通裕爲平市主簿,鍾城府使李敬參,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李基崇爲宗簿正,申光誨爲掌樂主簿,黃䆃爲敦寧主簿,柳鼎養爲兵曹佐郞,金履疇爲長興主簿,李榮運爲活人別提,李勉玄爲尙衣主簿,李潤俊爲引儀,柳基常爲內贍主簿,洪羲書爲氷庫別提,金致和爲軍器主簿,李光根爲典獄主簿,李廷馥爲活人別提,沈承奎爲西部都事,李永後爲假監役,金鎔爲敦寧參奉,尹成圭爲慶基殿參奉,南進和爲長陵參奉,朴宗有爲健元陵參奉,李廣度爲莊陵參奉,鄭東進爲敬陵參奉,南履錫爲章陵參奉,金履會爲弘陵參奉,張東厚爲假引儀,李鐸遠爲長寧殿別檢,李謙秀爲昌陵參奉。

○兵批,判書金履度進,參判金在昌進,參議吳淵常牌不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尹鼎烈進。以閔命爀爲副摠管,李光永爲內禁將,朴敦常爲兼司僕將,趙𫵿、尹致章爲五衛將,明月萬戶金應福,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李厚重、柳可源、閔植、徐良輔爲五衛將,崔海大爲忠翊將,同知單金愚培,護軍黃琳,副護軍安榘、李得江、柳漢源,以上竝單付,權爔爲同中樞,金履禮爲曹司五衛將,張佑翼爲景福將,朴周壽、韓用儀爲文兼,訓鍊判官金圭浩,主簿柳銓均、崔東弼、柳漢培,以上依定式減下,副護軍金履喬、鄭東榦、申在明、閔植、李儒謙,副司直李東冕,副司果金喆淳、李鼎圭、尹毅東,以上竝單付,林潭、李周虎、申處文、張持大爲武兼,李春英爲全羅左水使,沈能俊爲慶州營將,朴友淵爲尙州營將,李碩遠爲大丘營將,趙在昇爲京畿中軍,禹拓夏爲統虞候,李沖彬爲水原中軍,朴明勳爲廣州中軍,李徽九爲公忠中軍,金載俊爲慶尙中軍,張載良爲守門將,僉知單蘇輝國,五衛將單金漢權、申仁甲,以上實職還收事承傳,副司果愼宜默,洪受寬爲全羅中軍,金鼎基爲全羅兵虞候,朴履鈺爲慶尙左水虞候,南志復爲阿耳僉使,金敬身爲加里浦僉使,訓鍊主簿單鄭成大、成龍彦爲坡知僉使,李珍國爲廣梁僉使,金光福爲柔院僉使,劉忠澤爲西生僉使,申仁甲爲臨淄僉使,朴道明爲吾义浦僉使,金仁厚爲西林僉使,張後殷爲古城僉使,李胤聃爲委曲僉使,趙景鎭爲天摩僉使,趙民和爲北評使,魚錫命爲神方萬戶,劉漢文爲智島萬戶,申翼旼爲會寧浦萬戶,李德培爲鉢浦萬戶,張春良爲梨津萬戶,朴煥奎爲黔毛浦萬戶,徐得象爲開雲浦萬戶,金壽輝爲長峯萬戶,李漢逵爲植松萬戶,孫德奉爲龍津萬戶,金麗秋爲梨洞萬戶,玄商祚爲古突山別將,金世中爲鳥嶺別將,張弼燁爲黑山島別將,尹世後爲晴川別將,李福來爲首陽別將,韓千秀爲大峴別將,具載默爲訓鍊主簿,金榮秀爲武兼,李能模爲訓鍊正,洪聖益爲武兼,朴玎晦爲部將,具允鼎爲雲羅gg雲寵g萬戶,郭宗默爲西水羅萬戶,金魯甲爲訓鍊僉正,李復淵爲永宗僉使,韓奎爀爲黃海兵虞候,許岱爲濟物萬戶,李達源爲梨洞萬戶,僉知單張佑翼,副司果洪聖益,吳文常爲宣傳官,具載重爲都摠都事,任百觀爲中樞都事,柳漢培爲加設訓鍊判官,孫善郁爲加設訓鍊主簿,副司果林昇運、方禹敎、高猉得爲訓鍊主簿,成樂鎭爲神光僉使,元植爲楸坡萬戶,申光赫爲夞怪萬戶,尹敏東爲訓鍊副正,沈學祖爲武兼,金時弼爲部將,申惠周爲守門將,尹益儉爲城津僉使,京畿中軍趙在昇,尙州營將朴友淵,慶州營將沈能俊,大丘營將李碩遠,統虞候禹拓夏,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權思正、韓炯爲五衛將,李井會爲訓鍊副正,李益緖爲宣傳官,吳致壽爲都摠經歷,僉知二單柳可源、閔植,副護軍朴友淵、沈能俊、李碩遠,李集斗爲都摠管,成永培爲訓鍊僉正,李完植爲都摠都事,僉知三單尹致章、趙𫵿、李厚重,金峻岳爲羽林將,尹敏東爲宣傳官,許濯爲訓鍊僉正,鄭欽爲訓鍊判官,副護軍李文協、李益鉉、崔海大、徐良輔、南漢喆、沈鍾,申惠周爲訓鍊副正,鄭蓍爲訓鍊判官,副護軍鄭周誠、李甲會、梁垸、朴宗正、尹膺烈,申光碩爲訓鍊主簿,金相宇、鄭邦釆爲武兼,洪楫爲守門將,副護軍成範鎭、李亨泰、李勉學,趙貞鎭爲宣傳官,權必度、鄭度采、孔鐵爲武兼,李元植、金命孝爲部將,崔錫國、高慶赫爲守門將,權管秩廟坡南慶老,自作gg仇非g李志說,雙靑崔忠一,乫軒洞趙昌履,廣坪梁興道,小吉號里胡胤祖,護軍金孝建,副護軍姜最顯,副司果張泰顯。

○尹鼎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魯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吳淵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應曰,只推。

○以應敎朴周壽,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應曰,只推。

○以執義金孝眞,獻納李章垕,正言兪應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公忠水使元毅鎭啓本,林川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海愚曰,人物渰死,極甚惻然,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金宗善,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應敎洪大浩,與吏房承旨洪義浩,有四寸兄弟應避之嫌,而矇未覺察,連爲擬望,以致屢蒙恩點,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弘文館副應敎兼南學敎授洪大浩望筒,竝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校理柳台佐,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李泰淳時在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宗善,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直長金初淳,時帶燔造之任,而今日都政,陞拜司僕寺主簿矣。莫重燔役,不可付之生手,本院主簿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應,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應,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勉儒,身爲參軍,不勤巡山,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以極陋之姿,荷不世之遇,前後揚歷,逾溢涯分,而外處差除,尤蒙隆毗,忝按海服,叨守崧京,六年之間,再分符節,今又僅一朞,而有全羅道觀察使之命,臣誠惝怳震越,莫省所以,藩屛之托,鎖鑰之寄,擔任至重,掄揀實嚴,而臣乃朝除夕遷,左兜右攬,有若歷數朝彦,非臣莫可者然,抑謂望實宜然乎,才具應爾乎?海崧之不甚煩難,而臣猶不自振刷,伈泄頹惰,未有稱塞之實,徒積尸素之愧,已試蔑效,其迹如此,矧玆盤錯之地,臣又將如何承當也?方岳之重,八路攸均,而剸理之艱,兩南爲最,蓋幅員之大,民物之盛,非比他路,而若其粟米麻絲,全輸上都,爲國家支計之所恃賴,則湖南又非嶺南之比,假使湖南一路,殷富豊樂,一如平時,科斂浩多,署判旁午,苟能口耳互應,手目俱到,有如古人者爲之,固未知如何,下此而往,雖神用幹力,世稱周到者,尙患其日不暇給,臣之疎愚短澁,遑可與論於此事乎?此亦就外面酬接而言耳,至若宿蠹藏鼠,內滋奸弊,則又非臣闇劣之所可理會而收拾之也,況經昨年大侵,流亡札瘥,首尾相望,沿海一帶,田野皆荒,屋廬多空,聽聞所及,爲之驚心,雖其幸而得生者,呻吟困頓,若將不能朝暮,而賑事旣了,麥糧不敷,喁喁若涸轍之魚,望活於斗水者,其勢必至,目下民情,臣將何力而副?凡此湖南之民,得有今日者,皆殿下賜也,散廩之不足,則繼之以發帑,發帑之不足,則繼之以移錢移粟,靡安九重之錦玉,惟恐一夫之溝壑,外此戶泒丁徭之出於民而輸於官者,又許一槪停免,俾得以紓力遂生,然經用不可永蠲,公儲不可自減,則昔之停免者,行將竝督於今秋矣,瘡痍未完,稚剝相繼,追呼繹騷,光景可知,況饑饉癘疫,其戶未及盡完,其丁未必皆存者乎?括毛之政,着手無地,秋後民事,臣又將何術而濟之?靜而思之,憂虞百端,至若整頓蘇完,則非歲年所可辦,雖欲爲目前牽架之方,亦見其知者難謀,此時此任,顧如何其難愼,而今忽畀之於拙劣如臣迷闇如臣,强之以必不可强,瞽視聾聽,天下果有是理耶?帷蓋旌纛,在臣身非不榮且侈矣,將見環湖鶉鵠,緣臣益瘁,顚不能持,危不能安,宛轉呻囈,無所止泊,其於國計何,民事何?臣旣自知其才萬不稱,力萬不逮,而猶且貪冒前赴,則畢竟僨誤,可立而俟,旣誤之後,臣雖重被刑章,何補於事?湖南幾十萬生靈之方載漏船者,不得副手梢工,檣傾檝摧,轉至於不可支吾,則善後之難,宜有倍於此時,殿下若念及於此,反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之也。百爾思量,趨承無路,玆敢披瀝情實,干冒威尊,臣之仰首呼籲,聲不暇緩者,非止臣區區去就之義而已,實爲湖南一路,祈命於殿下也。伏乞聖慈,諒臣至懇,將臣新除藩寄,回授可堪之人,使朝家之注措得宜,下土之民生有恃,則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7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直。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應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睦台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昨伏承口啓批旨,有耳部刺牽,稍似差減之敎,下情不勝慶幸,荊芥連翹湯,又爲進御之後,夜間諸節,益有康復之喜乎?今日繼進湯劑,尤宜詳診後議定。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耳部刺牽,比昨稍勝,而荊芥湯,亦卽順下,昨旣有效,前湯劑一貼,更煎以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進御荊芥連翹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鼎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右副承旨李魯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魯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以應敎朴周壽,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執義金孝眞,獻納李章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洪羲臣狀啓,薦新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宗善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正殿北邊內墻,月臺西邊階砌及七祀堂內壁,景慕宮正殿,月臺前面階砌有頉等處,以今七月十五日卯時,推擇修改事,前已啓下矣。又經日前大雨,土石俱濕,乾淨間,始役日子,少爲差退,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bb言b啓曰,應敎朴周壽,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永僖殿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洪起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緣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應。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睦台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昨伏承批敎,有以仰認湯劑奏效,證候漸勝,下情誠萬萬慶幸之至,荊芥連翹湯進御,已至三貼,夜間諸節,益有快復之喜乎?今日繼進當否,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詳診議定bb之b地,不勝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以此議定湯劑,卿等不必入侍矣。

○進御荊芥連翹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鼎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同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李貞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宗善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咸從府使尹郁烈,定平府使權敏中,德源府使柳文儉,寧遠郡守柳基恒,熙川郡守金文基,金城縣令吳泰膺,洪川縣監李有秀,安峽縣監李光葵,三嘉縣令吳澈常,河陽縣監李龜星,兩司俱未署經云,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金孝眞未肅拜,諫院則行大司諫尹長烈,司諫金星甲,正言林處鎭在外,兪應煥未署經,獻納李章垕受由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除署經。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孝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李敬參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與本道觀察使,有世嫌,不得赴任,卽速變通云。邊地守令,法不得呈狀乞遞,而李敬參,旣與本道監司,有嫌避,則此與厭避不赴有異,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魯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道帥臣秋曹稟啓,今已齊到矣。設賑四道,今已畢賑,兩西東北,雖不至如四道之甚,而亦不能免歉,今春諸操,竝令停止,秋事雖使登稔,民勢尙難蘇完,且西北雨水,不免過多,秋後穡事,姑未知果將何如,在前如此之時,無論稍實、尤甚道,許令免操,亦已多例,今秋諸道三都水陸諸操及巡歷巡點,竝爲停止,今春則官門聚點,設賑諸邑,竝爲停免,今難以賑餘之民,遽責赴點之役,依春間已施之例,仍爲停止,其外諸道,使之依例擧行,俾無如前疎虞之歎,災傷覆審,校生考講,各樣都試,依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本監天文學兼敎授李榮運遷轉代,前主簿金晉榮,術業精明,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下,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完多頹少十四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七戶,完多頹少七十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六戶,全家漂失三戶,全幕頹壓一戶,全幕漂失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十戶,完多頹少八十九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完多頹少十五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完多頹少二十八戶,各布一疋,合錢一百十八兩,布五同四十三疋,分給恤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章垕疏曰,伏以臣於春間,亦叨見職,適有一二停啓之事,隨參於諸僚之後,繼而有常參之命,而進伏朝房,未敢登筵,昨日之停啓則詣臺,今日之大朝會則違召者,論其負犯,豈但爲逋慢之誅?第臣愚賤之見,竊自以爲,臺閣停啓,事體不輕,人臣進退,廉隅先觀,不俟駁正之物論,遽爾揚揚行公,實恐淸朝臺風,由臣壞了,寧被違傲之罪,不敢爲進身之計者也,聖度天大,罰止薄罷,曾未幾何,恩除又降,臣舊愆方訟,新渥過渥,恧慼感激,不知所以措躬也。噫,人臣供職,義當奔走,無他難進之事端,而惟懷占便,罔念不俟屨之義,則豈可以爲日之稍久,誤恩之自如,有所自恕,抗顔於衿紳之列哉?且臣老母,年深病痼,奄奄有朝夕之憂,前此辭章,屢煩終養之懇,明時仕宦,夫豈不樂,而區區情私,每塵於崇聽哉?況今溽炎無前,鄕土尤甚,傷暑傷濕,宿病越添,臣離捨有日,衷情煎迫,不得不拜章徑行。伏願聖上,亟斥臣職名,仍令攸司,議臣前後罪負,以安賤分焉。臣於臨行蘄免,何暇言事,而竊惟國家之置臺閣,備耳目也,故特許風聞而論事,所論一或爽實,論事者引咎避嫌,卽臺體然也,向者閔養世之初入臺地,一疏論人,極其峻刻,及夫査案出,而該倅之諸條所犯,件件落空,彼又重叨於其時,風傳果誤,則自引可也,査啓失實,則反駁亦宜,帶職多日,黙無一言而去,如許臺體,前所未聞,彼何足責?貽羞臺閣,非細故也。近來閣臺之不重,職由於不擇其人,每以骫骳巽軟如臣者流,苟然充數,故風稜氣習,日漸凌夷,反不若閒司漫局,甚至有武將,棍囚臺隷,而莫敢誰何,吁,亦寒心哉?臣謂閔養世之前後擬望政官,竝推考,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閔養世事,若如爾言,亦可謂寒心,而但爾疏,何爲糢糊之甚也?武將事,令廟堂論理稟處,爾其勿辭救護。

○修撰鄭元容疏曰,伏以臣之妻父臣金啓洛,方帶知春秋之任,臣之所帶兼銜,自在當遞矣,臣每叨是職,輒事瀆擾,誠極惶悚,而格例所拘,不得不控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允,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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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緣故出。左副承旨金魯應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睦台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昨伏承批旨,有症候與昨一樣,以此議定湯劑之敎,荊芥連翹湯,依前方又爲煎入矣。進御後夜間諸節,益有快復常度之喜乎?入侍診察,已至多日,下情不勝伏菀,繼進湯劑當否,尤宜詳承後議定,伏乞亟降召接之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症候與昨差勝,湯劑議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進御荊芥連翹湯一貼,依前方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鼎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池長浩議處,保放罪人金魯正、南正和、宋倫載、朴南源、洪秉宷等査啓,當爲回啓,而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金宗善、宋祥濂,俱有身病,姜碩龜在外,不得開坐云。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金宗善、宋祥濂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金宗善、宋祥濂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金宗善、宋祥濂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修撰韓兢履、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李海愚,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義州府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海愚曰,許多人命,渰沒夥多,寒心矜慮,良覺倍然,其所顧助,專在慰撫之一道,則守倅惕念,自可盡心,而不可無飭敎,故如是下敎,另加存生恤死,加給恤典,死身身還布,竝須蕩減,水邊設祭等節,着實擧行,亦令妻孥,俾知安奠之方,卽使不日改構,其外被漂者,煙戶雜役,一竝除省,祭文,受於道伯爲之事,令廟堂區劃,從長分付。

○以義州府尹趙興鎭狀啓,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海愚曰,關防重地,事體自別,結構入接,殊甚緊重,各別撫恤,毋至棲遑之境,而卽速馳啓事,亦令分付。

○李魯益,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秋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鼎烈曰,判金吾未差之代,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擧行。

○判義禁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月前,以新寧前倅之議讞,私義有不可冒當者,猥陳一疏,冀蒙體諒,及承聖批,有次堂擧行之命,且惶且感,尙今未已,廼者嶺營更査之狀,今已啓下,本府事當回啓,臣之處義,前後無異,荐犯違傲,諒非獲已,玆敢冒入短章,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判義禁之職,使讞獄無滯,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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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應緣故出。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進。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睦台錫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伏承調理之劑,自今日議進之敎矣。荊芥連翹湯進御,已爲五貼,證候今臻平復,調理之劑,有異於前方對證之藥,則尤不可不診察後議定,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伏聞元子宮暑泄之候,日來益奏差復,誠萬萬慶幸,而晩熱方盛,少愈當愼,朝夕調護之方,尤宜十分審適,臣等不勝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州營將沈能俊,尙州營將朴友淵,大丘營將李碩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海愚曰,弘文館副校理趙鍾永,慰諭御史差下,使之當日下直。

○吏曹口傳政事,義州府慰諭御史單趙鍾永。

○傳于李海愚曰,昨見箕伯馳啓,人物渰沒民家漂頹,殆過千百,矜惻之心,達宵未已,朝發申諭,以告義州之民,大抵今夏雨水不適,雖以京洛之民家言之,其所漂頹,日以多矣,然猶未有若此之甚焉,是以據因已例,略加恤典,豈足以盡予本意?但朝家之所恃者,專在結構接奠之不日其安,妻孥家屬,安堵如舊而已,玆遣慰諭御史以諭,惟爾被災民人,咸須知悉。

○傳于尹鼎烈曰,慰諭御史留待。

○傳于尹鼎烈曰,慰諭御史入侍。

○金宗善啓曰,吏曹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徐榮輔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海愚曰,今番傳敎外未盡者,依丙辰先朝施恩之例爲之。

○金宗善啓曰,吏曹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吏曹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傳于李海愚曰,見窠皆令差出。

○尹鼎烈,以吏批言啓曰,鍾城府使李敬參,未赴任而罷黜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受由,參判林漢浩式暇,參議南履翼進,同副承旨尹鼎烈進。啓曰,行判書徐榮輔受由,參判林漢浩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鄭景祚爲兵曹參知,韓晩裕爲判義禁,尹永輝爲兵曹佐郞,韓義運爲鍾城府使,司饔主簿李台升,引儀金永年相換,洪秉義爲軍器判官,朴周壽爲南學敎授,東學訓導單金在浩,養賢直長單金錫洪,前府使李敬參,通政今降通訓降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履度受由,參判金在昌入直進,參議李貞運未肅拜,參知未差,行左承旨李海愚進,護軍趙重瞻,副護軍吳淵常,副司果金晉榮,副司正趙建洙,北道參軍元策,竝單付。

○金宗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二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三日秋享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亥年例爲之。

○金宗善,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gg籍g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十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安宗厚,千摠李允德,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鄭元容上疏,則以爲,臣之妻父臣金啓洛,方帶知春秋之任,臣之所帶兼銜,自在當遞,亟賜遞免,以存公格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嫌,在下當遞,鄭元容兼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聯名疏曰,伏以臣俱以疎闇之姿,不稱銓任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也,固宜一疏陳懇,以丐恩遞,而怵畏義分,趑趄囁嚅,因循蹲冒,踰歷時月,居常凜惕,若隕淵谷,迺者伏見獻納臣李章垕疏本,以臺閣之不擇其人,擬望銓官,竝請推考,臣等相顧慙恧,益不知措躬之所矣,伊時臺望之排擬也,臣等猥隨長銓之後,同參末席,與聞其事,則顧以何辭,自恕而自解耶?官師規箴,淸朝美事,而臺章駁論,事面不輕,人臣進退,廉隅是重天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露章聯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等之職,以警具僚,俾安私分,千萬顒祝,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無可引之辭,勿辭,卽爲入來開政。

○全羅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纔已肅命,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臣旣縻官于朝,歲節省掃,亦不能以時,而今當遠離,益不勝霜露之感,玆將微懇,仰干崇聽。伏乞聖慈,特許臣數日恩暇,得以往省,俾伸情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庚午七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慰諭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書睦台錫,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義州府慰諭御史趙鍾永,以次進伏訖。上命奏職姓名。鍾永起伏,奏職姓名。上曰,此是年來初有之災,聞來不勝矜惻,持此傳諭往宣,而雖傳敎之外,爾與道守臣,區劃奠接之方,民人處,亦爲宣諭此意,竣事後復命,可也。又敎曰,與丙辰被災之時,形止,何如?亦爲詳見以來,可也。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出榻敎仍命退,鍾永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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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朴來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左副承旨金魯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金遇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遇順改差,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備忘記,古豐山萬戶金錫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義浩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義浩啓曰,諸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義浩啓曰,吏曹參判林漢浩,參議南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徐榮輔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尹鼎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金吾堂上,竝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海愚曰,漢城主簿朴宗喜,他司相換。

○以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東冕、韓兢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榮輔受由,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南履翼牌不進,行右承旨金宗善進。啓曰,行判書徐榮輔受由,參議南履翼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吳載紹爲判義禁,金羲淳、閔命爀、吳泰賢爲同義禁,徐龍輔爲冬至正使,徐龍輔爲宗廟都提調,金載瓚爲景慕宮都提調,漢城主簿朴宗喜,司僕主簿金永年相換,尹久東、宋翼淵爲副修撰。再政。司僕主簿金初淳,司饔主簿金永年相換。

○兵批,判書金履度受由,參判金在昌入直進,參議李貞運未肅拜,參知鄭景祚未肅拜,同副承旨尹鼎烈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魯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畊落點。

○以承旨前望單子,傳于金宗善曰,前承旨柳畊敍用。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獻納李章垕上疏批旨,武將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査問其委折,則日前御營大將李堯憲,路遇正言朴奎壽,以其便服之故,不知爲臺諫,責以犯馬,拘其帶隷,旋卽聞知而置之,臺臣又爲捉去,將臣之臺隷,亦爲卽放,而將臣謂以不知爲時臺,暫拘該隷,旣覺旋置,果無所失,而反以此執捉將臣之帶隷,有關朝體,送言臺臣,使之先汰,該隷捉去囚棍云。本事顚末,直不過如是矣,初則依例知家,而事極微細,末乃互相捉隷,而不免葛藤,將臣則臺官雖或失體,本事不過昧例,此無足爲怒,而竟至往復囚棍,事面有若相較,體貌終欠相待,使此至煩屑之事,轉致於登徹之擧者,不可無警,從重推考,臺臣則伊日事端,專由於便服之致也。臺臣非公服不出,不但自是臺體,先朝飭敎,極爲嚴重,而今乃先失臺體,且違飭令,姑舍本事,卽此一款,誠萬萬未安,旣發之後,不可以事過而置之,前正言朴奎壽,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御將則覽此本事,別無所失,而卿等之請重推,意謂重其臺諫,而重推則過矣,推考近日臺諫之不有法飭,平服私行,亦可知也,此亦無紀綱之一端,萬萬寒心,此後更申飭令,若有現發者,則當施違制之律,以此批旨,書揭兩司事,一體嚴飭分付,可也。

○傳于金宗善曰,初見其疏,不爲明白陳之,故見而怪之矣。今見廟堂査實草記,本事不過可笑至微之事,又其曲不在御將,而遣辭太不稱當者,已萬萬可訝,而至於閔養世事,彼果有罪,則請勘可也,改正可也。不爲如是,而忽爲越及於擬望之人,至請問備,又不出姓名,但稱前後政官者,其意不難知也,此非嘗試疑亂之計乎?其在防微杜漸之義,不可以言官而曲恕也,明矣,如渠鄕曲之人,何其深誅?特從末勘,獻納李章垕,爲先施以放逐鄕里之典,以吏曹參議南履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昌城府民家漂頹事,傳于李海愚曰,民戶漂頹,若是夥多,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期於不日奠接事,分付。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時,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庚午七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諸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假注書金遇順,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睦台錫,領府事李時秀,奉朝賀李敬一,左議政金載瓚,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醫官秦泳、卞觀海、李敬培、李惟鑑、吳千根、吳仁豐、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鄭重周、卞光壽,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今番症候,雖是表症,多日彌留,下情不勝焦悶矣,昨伏承諸節夬勝之敎,臣等不勝萬萬慶幸之至,夜間諸節,更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與靜攝之前無異乎?上曰,然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元子宮暑泄之候,今則夬臻差復,而爲日旣久,少愈之戒,尤宜謹愼矣。上曰,日熱如此,卿等俱無事乎?時秀等曰,當此暑節,賤疾頻添矣。命原任大臣先退。時秀等曰,臣等旣登筵,謹當承聞醫官診候後所奏之言而退矣。象奎曰,醫官當使誰某入診乎?上曰,議定湯劑,不過調理之劑也,使一二人入診,好矣。宗協進前診察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俱爲調均,視日前浮大之候,今則已臻夬勝矣。上曰,今日議定之劑,當爲長久服之乎?宗協曰,今者所進,與對症之劑有異,則調理與補元,其路各異,當此暑令,膈間痰候,所宜開理,追後議進長久補元之劑,宜矣。上曰,當試幾貼乎?宗協曰,不過十許貼矣。上曰,當於何藥方,以何藥料加減乎?宗協曰,出去後,與諸醫,謹當同爲議定矣。上曰,好矣。漢臣診察脈候,退伏奏曰,脈候俱爲調均矣。命就本座,宗協等退伏。時秀曰,臣有區區下情,今適登筵,敢此仰達矣,臣所帶冬至正使之任,係是往役,豈敢辭免,而第臣賤疾,近益添劇,無以往返,乞蒙體諒之恩矣。上曰,事勢似然,當許副矣。仍命書傳敎曰,領府事所帶冬至正使之任,許副事。出榻敎時秀曰,臣旣蒙體諒,將往臣弟任所,欲就好水土服藥爲計,所帶宗廟、景慕宮都提擧之任,不可一時虛縻,且近有廟宮修改之役,而亦不可每致陳懇煩溷,亦爲一體體諒,是臣區區之望矣。上曰,當許副矣。命書傳敎曰,宗廟都提調,景慕宮都提調,許副事。出榻敎上曰,從速往還,可也。仍命原任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載瓚等曰,今番行幸,定於八月初五日,而今歲節晩,其時未及生涼,且與當日還宮有異,而聖體平復未久,四日勞動,恐非大聖人節宣之方,八月朔內,亦必有可合之日,雖以從官軍兵言之,七晝夜驅馳,誠甚悶然,退定,恐好矣。上曰,八月之內,四日分排,則連値齋日,故以初五爲定,初非擇吉而然也。載瓚等曰,初五日亦是社稷大祭受香相値矣。象奎曰,來月二十七日至三十日,無齋日相値之事矣。上曰,自二十七日至三十日,則自可爲四日之分排軍令,當改之矣。象奎曰,聞水原及畿營治道爲急,而此時雨水可慮,故亦難於預爲擧行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大臣旣已縷縷言,其日熱之不可以旬前動駕云,事勢旣如此,百官軍兵之勞苦,亦不可不念,健陵、顯隆園幸行日子,更以當月二十七日磨鍊。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載瓚曰,少愈之戒,尤可審愼,而景慕宮秋享大祭,旣有親行之命,將事勞動,尤異於他事,攝儀磨鍊,未知何如?上曰,卿等之所懇如是,以攝行爲之。命書傳敎曰,閟宮秋享大祭,更以攝儀磨鍊。思穆曰,伏聞元子宮泄候,今已向安,而臣等旣忝藥院之任,聞亦差晩,一未請診,不但下情之悶菀,事面所在,不當若是,雖難每每召接,而醫官入診時,一月一兩次式,特許臣等隨入,以伸瞻望起居之忱,千萬顒望矣。上曰,當觀日氣爲之矣。仍命退。載瓚等退出。象奎曰,今番隨駕醫官蒙點者,爲四人,而無入診醫官陪從者,在前或有元數外,有別隨駕名色,今番則入診醫官中,一二人隨駕,何如?上曰,其中吳千根、趙宗協、李惟鑑三人,以別隨駕帶去,可也。義浩曰,今番大政差除之守令、邊將、初仕人,有後日待令之下敎,而江陵府使柳烇,今日徑先下直,單子之矇然捧入,而臣等不勝惶恐,而該府使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秋務方殷,守令許久留滯,一時爲悶,初仕人番次,亦多苟艱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使之明日待令,可也。義浩曰,禁府開坐事命下已久,而判義禁韓晩裕有情勢,同義禁姜碩龜在外,宋祥濂,以其八十老父之病,難以離捨,金宗善,以禮房承旨,職務相妨,何以爲之乎?上曰,金吾堂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又敎曰,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分付,可也。命退,諸臣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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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宗善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鄭景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宗善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久東、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久東、宋翼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命爀,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益,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邊外墻頹圮處改築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及宣化門春舌滲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李章垕,爲先施以放逐鄕里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章垕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魯正、宋倫載、朴南源、洪秉宷、南正和等査啓啓下,竝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慶尙監司鄭晩錫査啓云云。莫重國穀,一任奸猾,全不照察,十四五年之間,舊逋未充,新逋相仍,畢竟虧欠,殆近二萬石之多,揆以紀綱,萬萬寒心,依律嚴勘,斷不容貸,而同罪之中,不無箇裏輕重是白如乎,宋倫載段,徵逋之數,雖以三千餘石納供,而三載居官,逋穀轉至萬餘石之多,三千石收捧云者,亦歸爽實是白遣,金魯正段,到任三年,矇不覺察,致此國穀虧欠之數,逐年增加是白遣,南正和段,其所發明,以査出逋穀,僅得準捧爲辭,而今此査啓,則如干收捧,雖出吏鄕之招,數千石隱逋,尙有未摘發者是白遣,朴南源段,逋穀所捧,至於四千石,査發報營,有異掩置,而亦有千餘石隱逋是白遣,洪秉宷段,一萬五千石巨逋,周年所捧,不過一千四百九十石零,諸囚罪狀,竝只以此分等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又啓目粘連,向前池長浩亦,藥院啓辭,事體何如,而批旨之輕先書下,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午七月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右承旨金宗善,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以次進伏訖。安東府使鄭來百,昌原府使具絳,平山府使任聖說,定平府使權敏中,德源府使柳文儉,咸從府使尹郁烈,順興府使李得養,熙川郡守金文基,寧遠郡守柳基恒,甑山縣令朴宗稷,金城縣令吳泰膺,長淵縣監李晢,連山縣監李羲溫,洪川縣監李有秀,安峽縣監李光葵,西部都事沈承奎,敦寧參奉金鎔,健元陵參奉朴宗有,莊陵參奉李廣度,昌陵參奉李謙秀,章陵參奉南履錫,長陵參奉南進和,弘陵參奉金履會,假引儀張東厚,城津僉使尹益儉,阿耳僉使南志復,加里浦僉使金敬身,坡知僉使成龍彦,神光僉使成樂鎭,廣梁僉使李珍國,柔院僉使金光福,西生僉使劉忠澤,吾义浦僉使朴道明,西林僉使金仁厚,古城僉使張後殷,委曲僉使李胤聃,天摩僉使趙景鎭,楸坡萬戶元植,夞怪萬戶申光赫,雲寵萬戶具允鼎,西水羅萬戶郭宗默,神方萬戶魚錫命,智島萬戶劉漢文,梨津萬戶張壽良,黔毛浦萬戶朴煥奎,會寧浦萬戶申翼旼,鉢浦萬戶李德培,開雲浦萬戶徐得象,長峯萬戶金壽輝,植松萬戶李漢逵,濟物萬戶許岱,龍津萬戶孫德奉,梨洞萬戶李達源,古突山別將玄商祚,鳥嶺別將金世中,黑山島別將張弼燁,晴川別將尹世俊,首陽別將李福來,大峴別將韓千秀,廟坡權管南慶老,自作gg仇非g權管李志說,雙靑權管崔忠一,廣坪權管梁興道,宣傳官李亨泰、李勉學、趙貞鎭,武兼權必度、鄭度采、孔鐵,部將金命孝、李元植,守門將高慶赫,以次入來。上命守令、初仕人進前,奏職姓名。來百等進,奏職姓名訖。上曰,初仕人進前。承奎進奏職姓名。上曰,是藥院提調之弟耶?宗善曰,然矣。鎔奏職姓名。上曰,是誰也?宗善曰,左相七寸姪也。宗有奏職姓名。上曰,是誰也?宗善曰,朴宗薰六寸也。廣度等奏職姓名訖。上曰,邊將皆於階下奏職姓名,宣傳官高聲替奏,可也。益儉等奏職姓名訖。宗善曰,交河郡守李元默,原州判官李奎新,方在前任任所,未及上來,長津府使李英植,假監役李永後,慶基殿參奉尹成圭在外,敬陵參奉鄭東進有實病,不得入來云矣。鼎烈曰,臨淄僉使申仁甲,小吉號里權管胡胤祖,守門將崔錫朋在外,乫軒洞權管趙昌履,元非下直之邊將,故已於待令下敎前下去云矣。上命守令、邊將、初仕人先退。來百等退出。進御加味二陳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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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直。同副承旨尹鼎烈緣故出。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行大司憲李勉兢,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古城僉使張後殷,西林僉使金仁厚,柔院僉使金光福,委曲僉使李胤聃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宗善,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宗廟內墻月臺永寧殿內墻七祀堂內壁修改時,本署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徐龍輔在外,提調金文淳身病危重,無以進參云矣。提調,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載瓚、金文淳,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內墻及月臺改築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去,而判書朴宗慶有身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景慕宮提調金文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徐榮輔。

○傳于金宗善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宗善曰,宗廟提調,景慕宮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南履翼牌不進,行右承旨金宗善進。以李勉兢爲吏曹判書。金宗善,以吏批言啓曰,判書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參議南履翼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吏批,再政。以李直輔爲大司憲,韓耆裕爲獻納,曺允大爲宗廟提調,趙尙鎭爲景慕宮提調,成均博士單金錫洪。

○兵批,判書金履度病,參判金在昌病,參議李貞運未肅拜,參知鄭景祚入直進,左副承旨柳畊進,副護軍單金魯應。

○以吏曹參議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啓曰,戶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副修撰尹久東、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久東、宋翼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命爀,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吳文常,內禁衛將趙文彦,景福宮衛將張佑益,慶熙宮衛將朴致明、金遇喆,北評事趙民和,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趙𫵿前任大丘營將,尹致章前任慶州營將,李厚重前任尙州營將,柳可源前任統虞候,徐良輔前任慶尙監營中軍,忠翊衛將崔海大前任全羅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本廳番次苟簡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新寧前縣監宋倫載、金魯正、南正和、朴南源、洪秉宷等矣本府議啓內,莫重國穀,一任奸猾,全不照察,十四五年之間,久逋未充,新逋相仍,畢竟虧欠,殆近二萬石之多,揆以紀綱,萬萬寒心,依律嚴勘,斷不容貸,而同罪之中,不無箇裏輕重是白如乎,宋倫載段,徵逋之數,雖以三千餘石納供,而三載居官,逋穀轉至萬餘石之多,三千石收捧云者,亦歸爽實是白遣,金魯正段,到任三年,矇不覺察,致此國穀虧欠之數,逐年增加是白遣,南正和段,其所發明,以査出逋穀,僅得準捧爲辭,而今此査啓,則如干收捧,雖出吏鄕之招,數千石隱逋,尙有未摘發者是白遣,朴南源段,逋穀所捧,至於四千,査發報營,有異掩置,而亦有千餘石隱逋是白遣,洪秉宷段,一萬五千石巨逋,周年所捧,不過一千四百九十石零,諸囚罪狀,竝只以此分等照律罪,宋倫載段,以虛錄掩置律,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金魯正、南正和、朴南源等段,以侵欺係官錢糧失覺察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洪秉宷段,以舊還未準捧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宋倫載、金魯正、南正和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朴南源、洪秉宷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中官池長浩矣本府議啓內,藥院啓辭,事體何如,而批旨之輕先書下,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倫載,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宋倫載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公忠道牙山縣長時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池長浩,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池長浩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以才具則初非可堪,以情理則至爲難强,公而憂國政之僨誤,私而念子職之曠悶,自叨見職,氷炭交中,左右思量,承當無望,露章累瀆,若不知嚴畏者,誠以自知甚明,其情甚迫故耳,其後之冒沒出膺,揚揚行政者,亦非以其分之容有可稱,其情之容有可强,區區愚計,蓋有所待,臣伏見恩批,以大政臨近爲諭,臣才之不近似,臣情之至懇迫,聖鑑已俯燭之矣。特以大政之將行,不欲臨時而易其人也,六臘京察,本自有限,而臣之還朝,在於六月之望後,大政之期,緣臣而過時,此已臣罪,於是乎抑情供職,不敢言私,勞心焦慮,屈指以計,惟大政是俟,殆若喜事之在前,臣情到此,可謂慼矣。及其逃遁不得,遂當大政,則茫乎若迷霧者之不辨東西,造次糊塗,惟事塞白,臣實自知,人謂斯何,第臣之自初準擬者,惟在於大政,今大政已過,而三度加由,又出格外,夫銓家,以大政謂之瓜熟,而臣非敢視此爲例,不稱之實,積瘁之狀,亦未暇言也,惟其情理之至切至迫,自今可以仰首鳴號,以冀仁天之曲遂也。臣母癃病實狀,臣於從前三疏,已陳其槪,蓋自春間危證之後,肉脫而浮氣始發,潦炎撼頓之餘,中暑而濕祟兼肆,駸駸然徧及於四末,而腹部忒脹,二便俱數,津液潛鑠,終日昏涔,精神不能接續,長時委臥,轉側必須扶將,此猶就粗安時而言,若其劇歇之無常,有時頃刻而頓異,方其劇時,朝不謀夕,臣誠何心,蹔或離側,而臣之所叨,異於他職,雖於在家之時,不得不酬接人客,留心差擬,力有所分,意有不專,尋醫問藥,不免他事之相妨,朝夕飮食,亦或待臣而失時,此固臣心之所切悶者,若夫母心之難於離臣,殆有甚於臣心之難於離母,赴公之際,接客之暇,每一入省,輒有欣悅之容,及其退出,則又輒惄然若遠別憶念,往往眼有含淚,臣雖於大忙中,欲起還坐者數矣,老人心弱,易喜易悲,臣何忍傷其意也?身不自運,則望臣之扶之也,疾病痛楚,則望臣之救之也,飢則望臣哺之也,燠寒則望臣衣之也,無時無事,不望於臣,又何忍捨之而出游,不顧戀戀之至情乎?臣母語臣曰,自汝居銓,罕見汝面,汝不在側,吾若靡依,安得速了大政,解官家居,使我長對汝也?及其政畢而歸省,則又謂臣曰,都政過矣,汝其積誠丐遞,以慰我心。臣每聞此語,心焉如灼,竊念母心懇摯,至此之極,而臣之事母,餘日甚短,失今不圖,恐貽無窮之悔,前者三籲,誠淺文拙,有愧於古人之詞感,而今遂囁嚅,終自阻於孝理之化,則亦非臣所忍爲也。縱使臣,其才可堪,其身無病,宜蒙聖慈,諒臣情理,況其人之無足比數,其病之已至沈痼,而抑難抑之情,據匪據之職,公私兩妨,無有是處,至於閔養世擬望事,僚堂不過同參,而引爲難進之端,臣之去就,尤無可論,然而情理切急,何遑其他?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諒臣言之出於血懇,遞臣見職,許臣長暇,俾遂臣至切至迫之情,臣雖世世生生,爲犬爲馬,不足以報殿下之恩矣。惟聖上,憫之憐之,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如此,所請依施。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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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未肅拜,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北苑,謹當行禮矣。

○備忘記,天摩僉使趙景鎭,梨洞萬戶李達源,植松萬戶李得逵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修撰尹久東,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柳畊啓曰,卽伏見公忠水使元毅鎭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衡東牒報,則泰秋門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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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前方中半夏、杏仁加五分,加白芥子一錢、枳殻七分,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柳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金孝眞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長淵縣監李晢,廣梁僉使李珍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宗善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金宗善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吏曹判書李勉兢,漢城判尹李冕膺在外,何以爲之,而左參贊趙尙鎭,戶曹判書朴宗慶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一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𡹘、李文會在外,都摠管李集斗服制,副摠管趙萬元呈辭,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宗來爲都摠管,李彦植、金孝建、白師誾、李近冑爲副摠管,都摠管單李彦植。

○傳于金宗善曰,當該懸頉摠管,下義禁府推考。

○傳于金宗善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宗善曰,七夕製今日爲之,藝文提學牌招。

○傳于金宗善曰,在外同成均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金羲淳落點。

○傳于金宗善曰,右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李海愚曰,七夕製傳敎,纔已命下,而呼寫傳敎之際,忘未覺察,誤書明日而書今日矣。末始覺之,而以其科試之重大,仍催試官之承牌,更思之,侵夜士子紛紜之弊,在可當念,又以諸般事面觀之,極涉如何,士子如未盡聚,文券又未盡納者,竝罷送,明日更爲受御題,以去泮宮試取,若或呈軸,則勢將仍設,故聚來待賓廳,待明日望拜禮罷後,入侍科次。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久東、宋翼淵,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當直擧行,萬萬駭然,當該都事,爲先汰去,京畿永平縣,徒一年定配,下吏,令兵曹嚴棍十五度。

○以李彦植、朴宗來囚單子,傳于金宗善曰,今番則特爲放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時囚罪人李彦植、朴宗來,係是卿宰,敢啓。傳曰,纔已放送矣。

○傳于尹鼎烈曰,黃海道瑞興府放逐鄕里罪人金文浹放送事,分付道臣。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當直書吏李潤植,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吳文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當直都事李海慶,爲先汰去,京畿永平縣,徒一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海慶,京畿永平縣徒一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瑞興府放逐鄕里罪人金文浹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文浹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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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魯益內閣進。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卯時至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皇壇望拜禮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北苑望拜,儀衛將戒,而玉候初臻平復,晩暑政甚熏熱,已非大聖人節宣保嗇之方,臣等竊不勝區區憂慮之至,而見今曉雨適霔,餘霏尙濃,濕溽之候,尤不宜觸冒,而沾服失容則止,又是禮經之著訓。伏乞亟寢成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莫重望拜禮,非可無端中止,當行禮矣。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金孝眞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宗善啓曰,臣與藝文提學金羲淳,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四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

○以副修撰尹久東、宋翼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久東、宋翼淵,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公忠道魯城縣定配罪人趙奎煥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雲峯縣監權抑,與兵使有應避之嫌,在法當遞,令該曹照例施行事,傳于金宗善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下直。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洪奭周。

○柳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行望拜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邊外墻頹圮處改築之役,今已畢役,刻識年條,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依前例書入,竝與工匠等姓名,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大門西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道魯城縣定配罪人趙奎煥放送事,承傳啓下矣。趙奎煥,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北苑。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魯益,同副承旨尹鼎烈,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檢校直閣沈象奎,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洪義浩進輿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至幕次。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敎曰,入小次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上改具黑圓領袍,仍詣板位。通禮跪啓請行四拜禮,上行四拜禮。通禮啓請跪,上跪。執事者焚香訖。通禮啓請行四拜禮,上行四拜禮。通禮前導,還御幕次。敎曰,望拜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幕次。上曰,雨意如此,參班儒武,有難召見,使之退去,可也。又命海愚書傳敎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仍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藝文提學金羲淳,副校理金學淳,修撰鄭元容,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收券爲幾軸乎?宗善曰,十四軸矣。上曰,前例選幾人乎?宗善曰,前例或選六人矣。上曰,今番亦選六人,可也。考試訖。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進士尹致翼,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李能秀,給一分,又之次草三下生員鄭東萬,次上生員李宜鉉,草次上生員柳之習,進士尹聲大,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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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海愚未肅拜。行右承旨柳相祚在外。左副承旨金會淵未肅拜。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未肅拜。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柳訸未署經,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右副承旨李魯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臣畊,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李魯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傳于尹鼎烈曰,全羅監司留待。

○傳于尹鼎烈曰,全羅監司入侍。

○傳于尹鼎烈曰,入格儒生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琦鉉爲雲峯縣監。

○備忘記,全羅監司李相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備忘記,承傳色內官金振玉。

○嘉順宮承言色內官黃泰文,竝從重推考。

○備忘記,雲峯縣監李琦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鼎烈曰,嘉順宮掌務內官洪應疇,汰去。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昨日北苑望拜禮時,槍劍軍不待令下,徑先雨具,揆以師律,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臣不勝惶恐待罪,而當該把摠哨官,爲先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昨日北苑望拜禮時,軍兵雨具,不待令下,徑先爲之,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臣之矇未覺察,不卽禁飭之失,不勝惶悚,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判書該營將臣,不可無警,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已處分矣。

○尹鼎烈啓曰,每於動駕之時,若値雨下,則蛟龍旗之一邊雨具,一邊取稟,例也,而昨日望拜禮時,先爲雨具,仍不提稟,萬萬駭然,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命處分矣。

○傳于尹鼎烈曰,北苑望拜禮時,侍衛軍兵,竝皆雨具,故已怪其徑先,而未及下敎矣,今見禁營草記,益覺駭然,師律所關,尤異他事,侍衛之徑先雨具,軍兵由此次第例具,推此可知,必是倉卒侍衛之不能操心,自爲占便,難可一一罪之,兵曹判書,施以越俸三等之典,摠府堂上首官,罷職不敍事,全於兵曹堂下、摠府首郞、武兼首官,竝決棍五度汰去,以蛟龍旗言之,今聞一邊取稟,一邊雨具,自是定式不易之例,而乃敢擅自雨具,又不入稟,比之前事,極加痛駭,當該宣傳官,爲先捉囚龍虎營,明日兵判馳往該營,齊聚諸宣傳官,各別嚴棍十度後汰去,以爲不遵紀令臨急自斷之罪者之戒,至於該營各差備將領,雖致互相認看而爲之,焉逭當罪?竝決棍汰去,而武藝統長,亦入不飭之中,左右統長,竝汰去,啓螺次知及各項差備頭目中不飭者,亦區別論勘,而同右處分,而傳敎中或不當其罪者,一倂安徐事,兵判咸宜知悉,査問擧行後草記,該營大將,亦爲從重推考,而訓營則將臣杳無一言,溺職大矣,當該大將記過,以警日後。

○傳于尹鼎烈曰,當該承旨之全不警咳,又不飭察,大非惟允之所可當者,不可以雨具之微事,有所不論,施以罷職之典,近來紀綱日頹,爲百執事者,惟事占便姑息,故凡於各其所掌,未嘗留意,雖以承旨言之,爲兵房者,不能一知其儀衛仗簿之屬,爲刑房者,亦未知律令議讞之輕重,焉可以行號令於百各司,而各司,亦能宣受其令而效之乎?此傳敎,承旨各別銘心,俾存擧職之心。

○傳于尹鼎烈曰,當該當番承傳色中官,竝罷職。

○尹鼎烈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柳畊伴直矣,纔已罷職出去矣。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魯益,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尹鼎烈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李海愚、柳相祚、金會淵、金履載落點。

○以承旨前望單子,傳于尹鼎烈曰,前大司諫曺允遂敍用。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尙州幼學李好謙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睦,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奎第二子好善,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奎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好謙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奎第二子好善,立爲李睦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衡東牒報,則永肅門外局廳南邊大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牒連,忠州牧殺獄罪人林光得獄事段,憑藉官令,作拏村里,致使八朔孕女,墮胎致死,而第其屍體四縫,旣未見被傷之痕,則告主所謂結縛顚仆等說,固不足取信,律文中墮人胎之律,公使人威逼死之律,政合援用於此獄,而林光得段,橫侵不干之村女,目見其懷孕滿朔,而私自拘留於連夜冷房,使之徑産,致命於九日之內者,可謂兩罪俱發,償命重典,雖難遽議,其在懲一礪百之道,合施加等之律,而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林光得之驅脅孕婦,竟至致命,不可以傷處無驗,有所容恕是矣,頑悖之習,不可不各別嚴斷,施以比於兩罪俱發,以重者論之律之上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瑞興金履智獄事段,四經道査,五獻曹讞,已成斷案,而先朝己未判付,旣嚴且正,正犯之指使其子,一直藉口者,本罪外又添死罪,更加嚴刑,期於承款,何如?判付啓,此獄段,先朝下敎,嚴重敎是則,今此獄事,無異昔日受敎之事是如乎,施以償命之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江陵朴春成獄事段,屢經行査,斷案已成,實因明的,詞證丁寧,搗築二字之疑,道臣劈破之論,亦甚的確,償命一款,無容更疑,加刑取服,何如?判付啓,此獄段,以强犯弱,顯有辜內之跡,以賤凌班,不顧名分之重,焉逭三尺之律?自劈二字之疑,依法償命,以懲日後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以至不肖極無似之賤,受兩朝不世之遇,颺歷內外,兜攬淸顯,滾到八座之崇班,恩至渥也,榮已極矣,豈敢自占便宜,便決明時?蓋其情,有萬不獲已者,跧伏江外,亦已踰年,每與田夫野老,歌詠聖澤,鳧雁自在,筌蹄相忘,庶幾身作幸民,以卒餘生,不自意天官新命,忽侈於樗櫟之棄物,馹召諭旨,繼下於蓬蓽之窮居,村巷傳呼,鄕隣動色。夫銓衡淸要,世人之所艶,簪履收用,聖朝之優渥,手捧華誥,榮感無比,在臣分義,固當竭蹶登程,以伸叩謝之忱,而臣於昨年春間,重被臺論,前後奏封,畢暴衷悃,今不敢架疊,而顧其情踪之危臲,未可以日久而少紓。蓋春曹閑官也,而猶且求罪於無罪之地,齗齗不已,至有無嚴之論斷,自是以後,不敢自齒於搢紳之列,尋常官職,亦不免逡巡退避,以盡自靖之道,顧此冢宰重任,素稱睢盱之場,臣若冒沒一進,必將瘡疣百出,上而孤負寵眷,下而厚招譏謗,鋒鏑叢身,顚沛乃已,思之及此,不寒而栗。且臣於銓曹佐貳,放恣循私之評駁,改正竄配之請勘,狼狽不一,顧今職名雖異,均是銓任,況長官之責,不比於亞三堂之參論而已,則又安敢拚棄廉隅,復循覆轍也哉?情勢非一,鐵限在前,百爾思量,萬無趨承之望,玆敢齋沐治疏,縣道封進,至於材器不稱之實,衰病難强之狀,亦未暇煩陳。伏乞聖上,天地父母,俯察至切之懇,亟命鐫改,仍治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引久事,卿其勿辭,卽爲上來行公。

○敎全羅監司李相璜書。王若曰,賑飢民四百餘萬,憂虞無減於昨年,按列州五十有三,委寄特重於他路,佇聞福星之譽,蹔撤卿月之班,惟卿,圭璋令姿,銀潢餘泒,自秉筆於翰苑,受知先朝,曁長席於黌堂,作式多士,文華允洽,蓋將黼黻乎王猷,才具兼通,亦能綜練於廟務,飭操履於繩準之限,惟知分內當然,蘊精神於膠擾之場,曷嘗忙後錯了?所以昔按海臬,布惠政於敏蒲,近釐松都,戢囂俗之頑梗,惟嘉績已著於踐履,則利器宜別於錯盤,眷彼湖南繁富之鄕,實爲國內根本之地,所管者乃漕米稅鹽封松戰船竹木之務,簿書箱盈而案堆,厥産則有郯藤荊枲陳㯃巵薑橘柚之饒,市販雲委而阜積,是皆公私之共其利,視歲爲差,亦惟軍國之取以需,生物有數,矧乎瞻衣冠之月出,王跡於是乎肇基,毓山川之地靈,人材從古而甚盛,拱護之所任自別,採訪之爲責不輕,第緣蝟弊之滋興,莫致鴻澤之遠洽,徭賦悉漏於口籍,民情之黠狡漸加,儲蓄半歸於尾閭,吏習之奸蠹孰察,獄訟多錄啓之案,類非金贖之輕刑,關防少堠望之兵,蓋無石畫之長策,自經三農大無之後,益有重病小愈之憂,原流戶之次第奠居,寧或緩於撫恤,新舊籍之分數準摠,宜共濟於惠威,顧此時旬宣之尤難,須其人望實之俱備,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秪服寵命,務恢良圖,承流布澤之方,本之才識,蠲徭薄稅之政,制以廉勤,俾我沮漆之鄕,復覩龔、黃之治,柔不茹而剛不吐,須勉殿最之必嚴,禮以導而刑以齊,豈云名敎之少補?興一利不如祛一弊,勿庸濫越於條科,存諸心必有發諸言,亦在講商其便否,若其裁稟,厥有典常,於戲,褰郭賀之帷,攬范滂之轡,宣洪化於草偃風動,可絶夜戶之鳴桴,勵素操於蘗苦氷淸,將見俗吏之解印,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鍾永製進。

○庚午七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全羅監司,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尹鼎烈,記事官李紀淵,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全羅監司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使之先爲進前,可也。進士尹致翼、李能秀,生員鄭東萬、李宜鉉、柳之習、尹聲大,以次進奏姓名。致翼、能秀先退。東萬等領賞,四拜而出。上曰,完伯進前。相璜進奏職姓名。上曰,念彼湖南,纔經大歉,瘡痍溢目,下去懋哉,克盡對揚之策,可也。相璜曰,湖南一方,素稱難治,顧臣才具蔑劣,萬難堪承,而況新經大侵,百弊如蝟,遙度事勢,已極罔措,畢竟僨誤,孤負委寄,固所自分,而尤有所萬萬悶迫者,以言乎稅納,則惟彼守令與民生,非不知常賦之不可緩也,關係之爲莫重,而流離死亡,指徵無處,以言乎還穀軍布,則分等停退,特出於朝家之軫恤,哀彼小民,賴活殘命,而荷逋而流散,未納而死喪者,十居八九,勢將分徵隣族,而常年此政,猶謂之生民切骨之冤,況此時此民,自己之還布,猶難拮据,無異於乾木生水,則顧以許多停退之數,豈有分排懲出之道哉?以言乎軍額,則常時案額,尙多虛錄,實爲三政最弊,而自經饑饉癘疫之後,一面殆虛,十室九空,目下事勢,代充無路,其外大小爲弊之端,固難一一枚擧,而若無別般措劃之道,則將有廢棄一方之慮,經曰民惟邦本,又云寧失於民,然而以臣淺見,固無良策,而第揆度事情,陳請矯捄,以爲一分保恤之計,而預玆略陳矣。上曰,極力措處,以爲便宜從事之地,可也。因命宣諭別諭,又命先退。相璜退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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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李海愚。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李海愚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會淵啓曰,各軍門將官有闕代,過三日不爲差出,則該房察推事,曾有定式矣。御營中軍有闕,已過三日,而該營大將李堯憲,謂有情勢,尙不差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將臣之無敢稱情勢,先朝下敎,何等嚴重,而今乃引義,殊涉不當,況臺言爽實,何足以是爲難安乎?嚴飭擬望自辟事,分付。

○洪奭周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遂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宗善,副護軍單李魯益。

○兵曹,以朴基豐爲御營中軍。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宣傳官金𪣼,龍虎營拘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義州府頹壓渰沒民戶恤典成冊,更修正上送,而惶恐俟勘事,傳于李海愚曰,令廟堂,依道臣所請擧行,而其外益於民恤者,務從厚優事,分付道伯,勿待罪事,亦爲自政院,回諭。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臣馳往龍虎營,齊聚諸宣傳官後,龍旗次知宣傳官金𪣼,嚴棍十度,汰去放送,侍衛軍兵之徑先雨具者,一一査實,而武兼中數三人,有帽機持着者,旋卽捨去,則此與全備雨具有異,亦不可謂全然無罪,不飭之行首武兼李𪻾鉉,決棍五度汰去,至於兵曹、摠府郞廳之參班者,以其班次之至近,雨具之不着,侍衛中已爲目覩,有難直斷以犯科。且伏承區別之聖敎,故當該首郞,姑爲待令,更俟處分,挾輦軍則關係之重,非比尋常軍卒,而有此不待令下,尤爲可駭,當該把摠李吉會,哨官吳在敏,竝決棍十度汰去,內吹及禁軍之徑先雨具,雖出於一從龍旗之所致,均之爲不待令下,宜有分等論勘之擧,啓螺次知宣傳官李垕、具載哲,決棍十度,禁軍別將吳毅常,禁軍將金致晙,竝汰去,外此忠壯衛、忠翊衛及扈衛軍官中,間有着笠帽者,當該扈衛別將張漢籌,忠壯衛將兪漢宗,忠翊衛將李秉文,俱難免不能檢飭之罪,竝汰去,何如?傳曰,允。當該侍衛之不爲待令下者,已爲勘治,則不犯科者,自可無罪,且兵摠郞廳,由卿草記,可知瞹昧,特爲放送,可也。

○兵曹,以白師誾爲禁軍別將。

○金會淵,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山屯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五百八十八匹內,十一匹船中故失,二十二匹到中路故失,七匹到津頭逃逸,五匹到中路病留,十一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三百八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尹衡東牒報,則永肅門外局廳南邊大松一株折傷云。待開門,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宣仁門下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月二十四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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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左承旨李海愚。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城津僉使尹益儉,阿耳僉使南志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鼎烈曰,京畿永平縣定配罪人李海慶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

○兵曹,以金處漢爲摠戎中軍。

○傳于曺允遂曰,再明日擧動,進定於明日。

○曺允遂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于曺允遂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訓鍊大將李得濟,記過分揀。

○金會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都事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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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左承旨李海愚。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曺允遂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喆裕爲禁府都事。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永平縣定配罪人李海慶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海慶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七月二十五日卯時,上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李海愚,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金履載,記事官李紀淵,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李光文、金陽淳,檢校直提學朴宗慶,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今日殿宮日次問安,姑未承候,藥房何提調。當留院乎?上曰,副提調留院,可也。仍出協陽門、肅章門。通禮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出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至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上改具冕服,出齋室門。贊儀啓請執圭,奭周跪進圭,上執圭,入自東神門,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次詣永寧殿,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出神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奏曰,冒暑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此去齋殿不近,日候且蒸鬱,蹔御步輦,恐好矣。上曰,不必然矣。思穆曰,湯劑進御,明日則洽滿十貼之限,率醫官入診,議定繼進之劑,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更當下敎矣。仍還御齋室,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象奎曰,明日所進湯劑,當爲十貼矣,繼進之劑,當爲議定,而醫官言內,早朝診候,最好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再明朝入診,可也。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降輿入齋室。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上改具冕服,出齋室門。贊儀啓請執圭,奭周跪進圭,上執圭,入神門,詣版位,行再拜禮,詣神位前奉審。次詣望廟樓前板位,行四拜禮,詣樓上奉審訖,出神門。象圭奏曰,今日湯劑進御時刻若至,則當於此處煎入乎?上可之。仍御齋室,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入敦化門、進善門,降輦乘輿,入肅章門、協陽門,出標信解嚴。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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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左承旨李海愚。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曺允遂啓曰,卽者副校理金學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周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鄭琮鎭,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九日,一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石求爲內禁將。

○金會淵,以禮曹言啓曰,元陵大王陵上莎草有頉處改修吉日時,以來八月二十日辰時,推擇啓下矣。改修都監都提調、提調、郞廳,令該曹,依例差出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禮曹言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告由祭,來八月二十五日,依例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人員,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管城將沈公燁所報,則以爲,本城訓鍊都監字內女城十六隅,石築二隅,禁衛營字內女城十一堞、二十八隅、石築二間頹圮云矣。趁卽改築之意,分付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金學淳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之老母,素患痰積之症,近因晩炎之愈熾,猝添外感,轉成關格,嘔泄無數,而氣息凘綴,寒熱交作,而症情危劇,雜試刀圭,少無動靜,自夜至朝,一直苦劇,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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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李海愚。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二陳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會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紀淵病,代以李永昆爲假注書。

○曺允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朴周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壇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前面階砌塗灰,間間剝落,雩祀壇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祈雨壇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漢江壇東南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司寒壇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竝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文川郡殺獄罪人金汝中獄事段,兩檢所錄,若是參差,參看諸人,無一公證,直請償命,有非哀敬之義,上裁敎是白乎旀,茂山府殺獄罪人柳成祿獄事段,酒食醉飽之後,自高落地,安知無內受其損乎?踢太彬者成祿,而太彬因此致死,則成祿烏得免償命之律,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文川郡殺獄罪人金汝中獄事,致疑之端不一,而至於四疑則惟輕,實出折獄欽恤之道,特施減死之典爲旀,茂山府殺獄罪人柳成祿獄事段,執情而言,亦可謂免死之端是如乎,施以減死之律爲良如敎。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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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李海愚式暇。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使韓義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奭周曰,吏判尙未上來肅命,嚴飭入來。

○傳于洪奭周曰,違牌罷散人,竝敍用。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啓本,罪人趙奎煥放送事,傳于尹鼎烈曰,當該啓字誤踏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放送罪人趙奎煥,長番差下。

○曺允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朴周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洪奭周,以吏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行景慕宮朔祭獻官,前承旨洪義浩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義浩。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下宮墻及小東門頹圮處,今已修築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之地,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下宮墻及小東門,竝合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宣仁門下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蓮池洞契任掌崔順昌,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劉召史,欲爲收養,南部竹廛洞契任掌姜龍得,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兒,同里居良女尹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黃州牧殺獄罪人金應得獄事段,自刺與被刺之痕,昭在法文,査啓所論,極其的確,斷案已成,加刑取服,何如?判付啓,前後跋啓曹讞,俱難於從輕之典,依前刑訊,另加得情爲良如敎。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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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金履載。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李永昆。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茄波知僉使成龍彦,神光僉使成樂鎭,雲寵萬戶具允鼎,楸坡萬戶元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領府事李時秀沐浴呈辭,傳于曺允遂曰,給由馬。

○曺允遂啓曰,前檢閱洪敬謨,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bb軍b職,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周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朴周壽,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學淳,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敬謨。

○以應敎朴周壽,副校理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趙德潤爲咸鏡監司。

○傳于曺允遂曰,政官牌招開政,咸鏡監司下批,使之不日辭朝。

○曺允遂,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津府使李英植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於新除之職,固當卽謝恩命,而禫月未盡,方在公忠道藍浦地鄕廬,彌月虛縻,分義悚惶,卽速入啓遞改云。該府使,尙在禫月未盡之中,則邊地守令之許久瘝曠,實涉可悶,而此與無端圖遞有異,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兢未肅拜,參判林漢浩進,參議南履翼牌不進。左副承旨曺允遂進啓曰,判書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參議南履翼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大浩爲執義,李惟命爲副應敎,洪命周、任天常爲副修撰,吳泰賢爲禮曹參判,閔命爀爲刑曹參判,朴宗來爲兼知經筵,曺允大爲兼弘文提學,金載瓚爲元陵改修都監都提調,金道燁爲尙衣別提,李潞秀爲仁川府使,鄭東元爲金山郡守,李𪶯爲金川郡守,兼祭酒單李直輔,元陵修改都監提調二單朴崙壽、朴宗慶,郞廳單李周憲,柳漢源爲長津府使,咸鏡監司單趙德潤。

○兵批,判書金履度服制,參判金在昌受由,參議李貞運入直進,參知鄭景祚病,行左承旨李海愚進。以李命楗爲礪峴僉使,金鍾輯爲明月萬戶。

○以吏曹參議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李海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商磔,己巳、庚午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毛禾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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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李海愚。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金履載坐直。注書李紀淵一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李永昆仕直。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金驥燦、李廷璞,持平李魯集在外,執義洪大浩牌不進,持平柳訸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神方萬戶魚錫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曺允遂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會淵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執義洪大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會淵曰,只推。

○金會淵啓曰,左右邊捕將,竝改差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曾經大將兼察。

○金會淵啓曰,左右邊捕將,以曾經大將兼察事,命下矣。何大將兼察乎?敢稟。傳曰,以許遞大將兼察。

○金會淵啓曰,左右邊捕將,以許遞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尹得逵,右邊捕盜大將李溏,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毅常爲左邊捕盜大將,以白師誾爲右邊捕盜大將。

○金會淵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吳毅常,右邊捕盜大將白師誾,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允遂曰,輪對官,來初三日來待。

○洪奭周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李晩秀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會淵啓曰,卽伏見平安兵使李潤謙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中官許銀拿處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分揀。

○曺允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朴周壽,副校理金學淳,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李惟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任天常、洪命周,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周壽,副校理金學淳,副修撰任天常、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以公忠監司金蓍根狀啓,進上生松耳、早紅柿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奭周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奭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南壇祭終獻官預差,前副修撰尹尙圭,壇下執禮,前副修撰尹久東,楮子島報謝祭大祝,前副修撰宋翼淵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久東、尹尙圭、宋翼淵,竝單付。

○金會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會淵,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中官徐完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西春君爗疏曰,伏以臣於病暍涔涔之中,伏見該曹帖文下者,以臣塡差於南壇祭初獻官。目今病勢,萬無蠢動之望,而兼臣眼眚之症,近益添劇,便成痼疾,平居房闥之間,尙要人扶,則侵夜駿走之列,初非可論,玆敢略入文字,冒控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矜臣實病之難强,卽命遞改,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吏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上一疏,備陳私義之難冒,竊冀聖鑑之俯燭,及承批旨,不惟不加譴責,曉之以不必引久事,諭之以上來行公,臣聞命踧踖,感惶交竝,極知一味慢蹇,無所逃罪,而若或徒畏義分,不顧廉隅,則其羞朝廷而辱身名,尤當如何?泥首鄕廬,恭俟嚴勘,不意特旨又降,嚴飭入來,殿下奚取於如臣滓累之蹤,而收召之恩,若是勤摯也?於是而迷不知改,臣之罪又加一層矣。然而疾痛之呼,未暇擇言,慈覆之天,有欲必從,殿下於臣父母也,安得不畢陳衷懇,以祈終始之澤乎?昔宋臣歐陽脩,上表乞罷,有曰,苟無大過,善退其身,昔之爲臣,全此者少。頃侍先帝,屢陳斯言,今之懇誠,蓋迫於此。臣之庸愚,雖不及古人萬萬,而亦嘗竊慕斯義,志願有在。立朝三十年,荷兩聖敎導含容之恩,倖免大戾,今已髮短齒衰矣。中間銓任,屢遭彈駁,而竊自以爲睢盱之場,雖古之名臣碩輔,或不免譏評之至,況以固滯之性,孤畸之跡,竊冒匪據,宜其自取。詮地一步雖鐵限,官守不間於要閒,庶幾隨遇殫竭,可幸無罪。不意春官有司之責,亦不能事事,又遭大狼狽,譏斥之言,無所不有,若又進進而不已,則必將免不得大過,卒無以善退,違其素志,誤了平生,臣於是瞿然而驚,怵焉而畏。自是以後,水衡京兆之職,奉除命而率皆逡巡,有司貢市之任,承飭敎而敢又逋傲,嗚呼,是豈臣樂爲者哉?誠出於情不獲已焉,況此冢宰重任,尤非如臣駑下,所可堪任,決知其一番出脚,必致顚沛,萬無一幸矣。夫受杖於父母者,號泣而猶復牽衣,被傷於虎豹者,見畫而尙且却步,此臣所以寧伏慢命之誅,不敢爲進身之計,非獨以自來銓職之情勢也。人臣事君之道,不擇夷險,而今臣所辭,專出於自爲身地,似或歉於先公後私之義。然而辭受之節,有關淸朝之四維,倘使臣,獲守匹夫之諒,終作聖世之完人,則亦將爲樹風聲勵廉恥之一端,奚但止於臣身之幸而已哉?且臣桑楡之景已晩,蒲柳之質易衰,耳眼昏眩之症,手脚痿痺之形,雖閒司漫職,亦不敢陳力强行,銓官劇務,尤非可論,惟有屛伏田野,歌詠優游,以圖不報之報耳。嚴命之下,旣無以蠢動,惶蹙之極,終未敢隱默,玆敢不避屢瀆,冒罪更陳。伏乞聖上,特垂哀憐,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有司,議臣違傲之罪,俾朝綱整而私心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無別般礙於見職之情勢,而無端違傲,卿之事,豈不可訝者乎?冢宰重任,卽爲肅命,以盡激揚之政。

○傳于洪奭周曰,吏判疏批已下,嚴飭入來。

○戶曹參判閔昌赫疏曰,伏以臣於享官之差也,以病爲辭,疏請變通,非止一二,而覆盆之照,無幽不燭,輒蒙允許。臣每奉恩批,感結肝肺,自謂時當病間,則陳力奔走,期以補前日慢蹇之失矣。今當暑雨蒸濕之時,宿疾增加,無望駿奔,而臣適以社稷秋享祭終獻官,預差而陞實矣。如可自力,則揆以義分,何敢復事瀆擾,干冒宸嚴?而玆不得不忙陳短章,仰塵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命該曹,亟許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咸鏡監司趙德潤疏曰,伏以臣才器庸拙,知慮淺薄,雖在淸朝百執事之末,自揣己分,已不堪承,而獨以先臣眷注之故,偏蒙兩朝剪拂之渥,頂踵毛髮,罔非再造。臣雖迷愚無狀,𨃃蹶之忱,敢後他人,而徒緣負乘太濫,斗筲易溢,按藩湖西,瘡疣百出,特以聖上包容之澤,得逭大何,而辜負之罪,追思汗浹,僨敗之餘,悔尤積中。旬宣繁重之任,不但臣夢想之不及,聖明俯燭,當悉底縕,今者北關按察之命,又下於歲月靡久之後,滿心駴恐,無地自容。方伯責任之重,何處不然,而至於關北一路,則比諸他道,所關尤大,地是豐沛之鄕,壤接夷夏之交,疆場之綿邈,民物之衆庶,關防城堡之浩多,布穀兵甲之繁冗,有非雅望素抱,足以彈壓,聰明才諝,足以運用,則實不能承當此任。而乃以如臣之謭劣衰朽,苟然充位,恬然自居,則其於朝廷器使之政,所失非細,而將來之僨誤狼狽,其亦不見是圖。且臣父,五十年前,曾按此道,宣化治蹟,尙爲北人之傳誦不忘矣。臣之不肖,未能爲先臣役,常自赧恧,而今乃猥繩宿趼,荒墜先績,則不但孤負聖恩之不少,其亦繆辱家聲之甚大,臣將何顔,歸見周行之諸士夫乎?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略以文字,仰暴至懇。伏乞聖慈,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檢閱洪敬謨疏曰,伏以同知春秋館事臣趙弘鎭,卽臣之妻父也。臣之所帶兼銜,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賜鑑諒,將臣兼銜之任,照例遞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庚午七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海愚,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金陽淳、洪敬謨,檢校直提學洪奭周,右承旨金會淵,假注書李永昆,事變假注書孫錫祚,左議政金載瓚,行大護軍金羲淳,禮曹判書朴崙壽,戶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李得濟、李光益、李肇源、趙弘鎭,副修撰趙琮鎭以次進伏。醫官李敬培、李惟鑑、吳千根、吳仁豐、趙宗協、李漢臣、秦東秀、趙學魯、鄭重周以次進伏於楹外訖。載瓚、思穆進前曰,近日秋涼頓生,而數日則風雨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湯劑進御,已經屢日,諸節益臻平復,而膈間痞滯之症,亦若何?上曰,雖無形顯之症,猶未快復,加服湯劑,則可以次次奏效矣。載瓚等曰,元子宮泄候,近復何如?上曰,今則稍勝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醫官入來診候,何如?上曰,次對後爲之,可也。載瓚曰,東萊水營,仍舊艙掘浦,與長生、項串、兩浦移設便否,令道帥臣,具意見論啓後稟處事,曾有所筵稟行會矣。卽見其狀本,則道臣鄭晩錫,以爲項串浦則港口淺露,海門虛闊,戰船實難藏泊,長生浦則山麓拱抱,洋水渟匯,而萊海隔遠,莫施保障之功,鎭堡散處,不便管轄之道,時在本浦則最是賊路之咽喉,邊圉之要衝,而但船艙所設處,乃在於川流入海之口,歲久年深,川道變遷,有分派橫決流沙堆積之患,今若築石成堤,防其橫決,以合水勢,以驅沙堆,則港自浚而水自厚,爲今之計,莫如仍留本浦,不失其形便,稍減其勞費爲辭。左水使李馨秀,以爲項串浦則雖欲築石,不可容易成就,長生浦則船艙基地,實是天作,而兵水兩營之一時竝移,不敢率爾請陳,本艙則乃是川流入海之處,上流橫決,分派海口,積沙成嶼三去庚戌築石潮入之處,以爲助水勢疏貯沙之計,而本營之必設於東萊地方,爲其據於要衝,今因船艙之不便,遽議之他,揆以邊政,萬萬疎虞。若高築傍堤,以防流下之沙,深掘內浦,以貯渟滀之水,則舊艙似有可復之道,而躬審上下役處,則海口成嶼處,新築爲一百八十步,舊築修補處,爲二百十步,上流橫決處石築,爲五百四十步,容入軍丁,當以六萬名一日赴役,而以臣營屬各鎭邑舟師軍卒三千四百四十三名,兵船伺候船四十八隻,除秋操使之五日赴役,則船爲二百四十隻,軍爲一萬七千二百十五名,其餘四萬餘丁,從他區劃,然後庶可完役爲辭。左兵使趙岐,以爲港串浦gg項串浦g築石,恐無成就之望,長生浦汊港,雖勝於諸處,而今若移營於蔚山,則列鎭相離,管轄失宜。且兩營竝移,大關更張,不敢遽議。至於本艙基址,乃在兩川合湊之海港,苟能掘沙築堤,則川水不失其道,汊港能就其深,措處之方,當自該閫論列爲辭,而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蓋移艙與掘浦之議,爲見各異,持論不同,尙不得指一決定,而今見道帥臣所陳,則皆以移艙爲難便,掘浦爲得宜,而道臣則曾任萊府,必當慣見熟量,而今其爲言,若是勤據,尤足以取以爲信矣。博採之道,從多爲上,今則姑捨移艙之策,特從掘浦之論,然後方可爲折衷做事之道,然而容入財力,雖勝於兩營竝移之擧,而亦不可容易措辦,更令道帥臣,詳議生財之道。而容入亦當爲幾何,爛加料度,枚擧啓聞後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番潦水後,川邊石築有無頉,發遣備郞摘奸,則左右築崩頹處,極其浩大,三營門字內,合爲千餘間,而其他少少脫落,不在其中。蓋近來各營門,初不留意於此役,每不免因循捱過,故若經一番雨水,輒致崩潰之患,而因爲抛置,今春筵稟申飭之後,雖或隨毁隨補,而揆以設施之義,豈亶然哉?見今有頉處,待開霽,卽爲一一補築,另從堅鞏,無或如前草草之意嚴飭,此後則有頉而未卽修補,雖使修補,而三年內頹落,則當該將臣,自濬川司草記請推,凡或有頉,一依城堞有頉之例,該掌營門,隨卽枚報于備局,而始役畢役形止,亦爲一體報司,以爲重事役備憑驗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公忠道,補賑人公州嘉善金啓極,願納一千石,當除實職而該邑,誤以前同知修報,故該曹,亦誤認以已經實職之人,只請加資,而所受賞典,乃是嘉義空帖云。該邑之誤報,道啓之不審,俱爲未安,竝推考,當該補賑人加資還收,更以實職施行之意,分付。所謂實職,卽五衛將及同僉樞,而鄕民之所榮耀,衛將爲勝,朝家之所施者,衛將與樞銜,旣無輕重之別,而當受者之所願得者,若在衛將,則依願許施,以愜其望,乃所以勸後之道。補賑一千石以上實職應受者,竝以五衛將差下,而今此賞典,當論以別例,賞典旣畢之後,則不可因此而少忽於衛將,原節目中科條,竝以此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向來京兆郞官,因備局草記,至有徒配之命矣。今則堂上已爲收敍,郞官尙此在謫,刑政終涉過重,宜有參恕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放送,可也。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黃海道白川郡徒配罪人金載儁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載瓚曰,武臣邊地,自有階梯,若非已經訓正者,則內外將履歷之前,無得直差邊將,卽古之官制,而近則雖未經訓正,未經內外將,或不無直差邊將之時,此是始緣不審,終成謬例之致也。此後則申明古制,訓正外若無內外將履歷,則初勿擧擬於邊地望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日次對,御營大將李堯憲,謂有身病,懸頉不進,未知病勢之如何,而武臣懸病,本有禁令,且日前飭敎,極爲嚴重,至以臺言爽實爲敎,尤豈可以是爲引乎?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溏,受牌之後,以其有昨年所遭,尙不察任,今日亦不進參。蓋所遭之後,初當見任,無怪其若是逡巡,使之一伸,允爲體諒之恩。左邊捕將尹得逵,年近八十,聞其老病,實難供職云。兩捕將竝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備局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上護軍徐榮輔還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可也。崙壽曰,元陵大王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來八月二十日辰時推擇啓下矣。先告事由祭,依癸卯年例,當爲前期四日磨鍊,而秋夕節享,只隔一日,連日行祀,恐涉未安,修改告由,來八月十五日秋夕節享兼行,恐合事宜,而告安祭,修改事畢後,亦當隨時設行矣。祝文中添入撰出事,知委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每當解冬霖潦之時,廟殿宮內墻或月臺階砌有頉,則慰安祭,不卜日設行,而行祭後三四日內,又或有頉,連續擧行,事近瀆褻,至爲未安,此不可不一番稟定之事矣。此後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墻階間有頉,則本署本宮提擧,躬詣奉審頉處後,慰安祭設行當否,消詳報來,自臣曹以爲擧行之地,而永禧殿墻階間有頉,則臣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旨擧行,恐合事宜,而事體重大,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廟宮則提擧奉審,永禧殿則禮堂奉審,頉處輕重,行祭當否,隨所見詳審後,報禮曹擧行,果合愼重之道矣。思穆曰,禮判所奏,允合愼重之道,依此擧行,似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今以摠穀推用事,已蒙允,而此不過一時通變,至於恒年不足之數,勢將及今講究,而本曹所納海西長山以北黃州等十一邑大小米,前以船路之不便,作錢上納,而邇來船人輩,熟諳水路之險夷,行船之便易,無異三南云,而以今年言之,私商之屢萬包穀物,陸續往來,俱得利涉,水路之比前無礙,推此可知。上項各邑稅穀中大米,依前以本色上納,則其數雖不過千包,本曹米邊,本自難繼,目下事勢,旣無從他生穀之路,其所補用,亦爲不小。自今年爲始,稅大米則船運上納,恐合便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度支經用,每患不敷,長山船路,近多利涉,十一邑大米,以本色運納,似好矣。思穆曰,水路利涉無礙,則雖是經用有裕之時,船運來納,恐似便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本曹米條,自來不敷,恒年不足,洽過萬餘包,故東西攛那,僅僅支用,而邇來七八年,以壯營餘儲之移劃,分排補用矣。至於今年,則非但遺儲已盡無餘,又値收租太半減縮,頒祿放料,無以排比,事甚罔涯。見今京外穀簿,在在枵然,如前區劃,實無其路。第摠穀餉米,留庫稍優,從前推移,亦有已例。限八千石,姑先取用,給價該廳,使之從便貿充,則在臣曹,庶救目下之急,在該廳,別無所損,俄以此意,議于大臣,則亦以爲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月前詢瘼時,因鉢里廛市民所懷,備局草記批旨內,數旣夥多,貽弊必然,此後更勿貽弊於市民,善爲處之事,分付矣。蓋此臘月都政時,待令火爐之借用於廛人,不過一時權宜,而果是貽弊之端,自今以後,依親臨科場時例,以土火爐待令,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昨年湖西、南兩道,酷被大無之災,海西穀物,特命移哺,而船路遼遠,輸運爲難,不得已以海西穀,上納京司,均廳錢移劃兩湖,使之貿穀添還,而湖西穀爲四萬石,湖南穀爲八萬石矣。到今秋序已屆,糴政不遠,莫重國穀,雖不得不捧納,而哀彼災民,纔經大賑,穀貴之患,與昨年無異,添還穀今年耗條,則特命除減,以紓南民切急之情,實合朝家撫恤之盛意,而此係特恩曠典,自下陳請,極爲未安,故敢此仰稟矣。上曰,依此爲之。戶判以此筵敎,行會於兩道,可也。載瓚曰,戶判聞以道峯書院京有司之任,勢將躬往修理,而不敢擅行,俄者議于臣等,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爲幾里乎?宗慶曰,三十里矣。上曰,從便往來,可也。上曰,玉堂有所懷乎?琮鎭曰,陵園幸行時,御講冊子之載往,自是古規,而間因廢却不行矣。再昨年永陵幸行時,駕住高陽行宮,自上下詢講冊之待令與否,其時陪從玉堂,以未及載來爲奏矣。大抵講冊載隨,本是美規,而伊時下詢之聖意,臣等至今欽仰矣。載往事,卽自本館擧行之節,不必煩奏,第是數十年後復行之事,且載運馬匹等事,不可不一番經稟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會淵曰,今日賓對,臺諫當爲進參,而執義洪大浩,不爲進參,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次對諸臣先退。載瓚曰,臣旣已登筵,姑待診候後退去,是臣之望也。上可之。羲淳等退出,上命藥院三提調進前,醫官入診。思穆曰,診候時平坐,恐好矣。上曰,前亦如此矣。思穆曰,醫官入來者數多,其將盡爲入診乎?上曰,二人先入,可也。惟鑑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脾胃似有痰候矣。東秀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三部調均,而右寸關微有滑意,膈痰猶未盡下矣。思穆曰,頃進湯劑時,議定醫官,今又待令,使之入診恐好矣。上可之,宗協、千根以次診候訖,奏曰,三部調均,而痰候今亦未盡下矣。上曰,痰候果有餘氣,而耳部牽疼之症,亦不快愈。雖不如前之甚,而濃汁尙流,何以則可得快愈耶?宗協曰,此是上焦風熱之祟也。日氣淸涼,則自當解散,難以湯劑奏效矣。象奎曰,脈理微妙,醫官亦難精解,詳知症候然後,渠輩可議定湯劑矣。上曰,自五月,湯劑終不順下,今亦然矣,無乃靜坐房闥,不能行氣之故耶?思穆曰,膈間或有食滯氣滯之症,而亦或有煩鬱之時乎?上曰,不多食,故雖不緊滯,而煩鬱之症,亦不如前冬矣。宗協曰,此是風熱餘氣,又値暑令,不必以此更進調補之劑矣。上曰,耳疼之症,前一望在左,後一望在右,而自今朝又在左,停畜時則尤爲牽痛矣。象奎曰,湯劑停止,誠甚悶迫,卽爲議定之地,恐好矣。上曰,醫官出去議之也。思穆曰,湯劑煎入之後,卽爲進御,恐好矣。上曰,每溫服矣。象奎曰,幸行時醫官所騎馬,前則自司僕有馬單子,而今則無之云。分付兵曹取用乎,抑或如前取用於司僕乎?上曰,分付司僕寺,可也。仍命藥房諸臣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