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四年/四月

閏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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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等之言,受鍼後濃汁連出,浮高之氣,亦漸消散云。未知夜間症候,益有差減之效乎?今日臣等,與諸御醫,更爲,入診,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日漸差減矣。勿爲入診。

○右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臣戴恩負罪,日夜憂灼,今又至於累朔,惶懍益深,合被嚴誅,敢申哀籲,懇乞亟賜處分,以幸公私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說書吳命恒上疏。大槪,敢陳切迫情理,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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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處淸汁連出,浮高之氣,漸至消減,夜間症候,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浮高之氣,日漸消減矣。

○右承旨權持書啓,臣敬奉聖批,敦諭于右議政徐宗泰,則以爲臣之肝血之懇,又未能仰格天聽。承旨儼臨,傳宣聖旨,恩顧之隆,責勉之勤,豈是微臣之所可頻繁承當?有若常有之典者,臣九頓震悸,心膽戰悼,繼之以涕泗汍瀾也。念臣亡狀,雖使久處於職,實無一分裨補於時者,其所進退,本無足爲明廷之輕重。而況釁尤之發,宜被罷斥,此固國體時議之不容已者。辭本已十數上,衷情罄竭,而誤恩彌厚,賢路大妨,傷損至大,上累公朝,是豈但爲微臣之不幸而已?臣子之義,承被寵命累下,豈敢有終始偃然無變者?今臣感激怵畏,交切於心,誠不知死所,而自顧情迹,實不敢以冒進爲計,其悃憶,可爲哀切之甚矣。抱此悶塞,終不得命,則螻蟻危喘,將必至於澌然焦爍而死而已。違逋之罪,全蔑分義,伏地掩抑,恭俟誅罰之加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趙爾重,黃海兵使遞來。

○政院啓曰,近日金吾連爲開坐,而堂上不齊,知義禁金宇杭,同義禁金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義禁金演,副修撰李台佐。

○開城留守書目,去月二十一日亥時始雨,終夜注下,平野高燥等畓,無不周洽,正當禾穀付種之時,得此時雨,誠爲多幸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等邑呈,以閏三月染病死亡二百八十九名,方痛一千七百五十六名,向差十二名,紅疫死亡八名,民事可慮事。

○副應敎趙道彬,校理趙泰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判尹金宇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行公。

○校理趙泰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獄官之疏,全出伸救,於爾何嫌?勿辭察職。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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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㷜。事變假注書洪尙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雨濕,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處淸汁,連續順出,浮高之氣,亦漸向減,而上邊當初痰聚處,猶未消平云。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或鍼或否,議定,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大殿受鍼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藥房入診時,知義禁金宇杭,同義禁金演,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謝恩,副應敎趙道彬。

○校理趙泰億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假注書尹陽來病,代以金始㷜爲之,假注書洪尙賓病,代以洪尙寅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瑞山郡守柳泰明,去月二十三日,遭母喪事。

○院啓,請陽川縣令李世松罷職不敍。措辭見上筵話記注,事體重大,告君之辭,亦宜白直於此,而如或有變改修飾之迹,則其罪爲如何哉?臣等伏見承文副正字尹聖時疏本,有曰,大臣筵奏時,未嘗有逆律外,無緣坐六字語,草冊所記中,亦無逆律等字,而同時入侍之臣,耳聽而手記者,皆與臣所聞所錄,無少差爽,中間謄本,要非入侍者,所錄驀也。翻贋自有其人云云。又伏見注書洪禹瑞之疏,則以爲偶逢尹聖時於政院,問及其時筵說,則聖時出示草冊,臣再三諦視,有所酬酢,遂以所目見者,記示李宜顯,臣非其時入侍者,苟不憑信其草冊,則何以得知筵說,而草冊中所無之語,臣何敢任意粧潢云云。兩人疏語,大相逕庭。若使聖時之言爲是,則禹瑞之初旣誤錄訛傳,而乃反驅罪於當初記注之人,極涉無謂。若使禹瑞之言爲是,則聖時之變改記注,而乃歸罪於中間謄示之人,亦甚可駭。若其費辭論辨,告不以實之罪,則兩臣必居一於是矣。事體所關,終不可置而不論。請承文副正字尹聖時,注書洪禹瑞,竝拿問處之。新除授大司諫權尙游,時在忠淸道淸風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前後瀝血之懇,未蒙准許,惶悶罔措,復此呼籲,仰祈開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備悉予意,復何多誥?卿其須勿固辭,宜速入城,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又承敦諭之命,悚慄無地,冒死申籲,乞蒙亟賜罷斥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遭,雖曰不安,元無力辭必遞之義。故章疏之批,累次開釋。但當益加誠意,期回遐心而已,更何多誥?卿其深念事體,勿復撕捱,速出視事,弘濟時艱。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判尹金宇杭上疏。大槪,臣於京兆、金吾,俱有嫌礙之端,猥上辭本,冀有處分,而以勿辭行公爲批。臣誠悶縮,不知所措。且臣賤疾深重,昨違召命,今日請譴之章,未及登徹,天牌又降,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闕外。而本兼兩任,終有所不敢冒當者,亟命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嫌,雖是法外,觀其疏語不無所執,本職今姑勉副,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忠淸道生員鄭泰東上疏。大槪,請以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享聖廡,以賁斯文,以從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多士之陳請,固知出於尊賢之誠,而惟其事重,故尙此靳許,非有他意也。以上朝報

○藥房入診時,李濡啓曰,故校理權節事,日昨筵中,以監司爲本職,視此加贈之意,有所進達矣。聞外言則光廟登極後,擢拜監司,節,托以狂疾,不爲應命,故其後旌閭時,以行職校理書之者,蓋有意焉。如此之人,不必論爵秩之高下云,自上旣命特加褒贈,則以行職校理,追贈正二品,仍爲贈諡,似好矣。頃日所達乙巳諸人中,以司成贈判書,以翰林贈贊成者,亦有之矣。南致熏曰,大臣所達,意[宜]矣,以本職校理,贈職贈諡矣。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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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未肅拜。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始㷜權懋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昨日受鍼處,瘡汁連出,浮高之氣,亦漸消減云。夜間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益差勝矣,勿爲逐日問安。

○持平鄭纘先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宇杭,本職遞差,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宇杭爲副司直。

○謝恩,知義禁金宇杭。

○注書洪禹瑞就理,代以權懋經爲假注書。

○假注書金啓煥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右議政徐宗泰,則以爲,臣今情窮氣盡,瞻望雲霄,恭俟批音之一兪,庶蒙蘇槁沃渴之澤。螻螘之喘,得有可生之路,伏覩史官,齎宣聖旨,開許邈然,賜諭彌溫。臣益不勝感激崩隕,心神迷爽,涕泗橫集也。臣釁戾固重,而聖上矜之而責之薄,違迕方極,而聖上寬之而恕其情。其進退,實所不關於朝廷,而猥被期勉之隆。臣誠不知以臣之愚,何以得此於君父之前?臣雖糜粉,無以報答萬一,而只是聖敎,每以賤臣,今日情勢,爲猶可以冒出者。臣於此,豈勝冤悶?惟祝區區鬱結懇迫之情,獲蒙仁天之照燭,近侍亟還,罪名明勘,國體嚴而私分安矣。伏地戰懼,祗俟誅罰之外,不知所達云矣。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萬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慶尙道進士張瑠等上疏。大槪,請以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享聖廡,以賁斯文,以從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於湖儒從祀之請,已諭予意於疏批矣。

○左議政李濡上疏。大槪,敢陳危悃,乞賜罷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誣罔擊鼓,構陷大臣,自有其律,何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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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服制。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就拿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懋經李廣道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金弘楨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密城君栻,宗廟夏享大祭終獻官肄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始㷜病,代以李廣道爲之。事變假注書洪尙寅病,代以申兼濟爲之。

○領議政崔錫鼎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有政。吏批,以李廷濟爲持平,金萬埰爲禮曹參議,成至敏爲工曹正郞,金夏明、辛受和,爲禁府都事,尹商來爲陽川縣令,李衡秀爲長陵參奉,李斗望爲春川府使,李世最爲校理。宗簿直長崔商鳳,貞陵直長李喜相,相換,禁府都事李必相,繕工假監役李虔相,相換。以權萬樞爲博士。

○兵批,以鄭纘先爲副司直,金始㷜、洪尙寅、權懋經爲副司正。

○兪命雄啓曰,行都承旨南致熏同姓五寸姪幼學啓明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廣道,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弘楨,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式年文科會試入格擧子姜必中,皮封,以庶孽,書幼學,乃以違格拔去,不無稱冤之端,議大臣稟處事收議。傳曰,在京未獻議大臣處,更爲問議事,命下矣。更議于未獻議大臣,則領議政崔錫鼎,以爲講紙中,書以幼學,固有其罪,而乙酉帳籍,以許通入錄,則非出於欲爲掩匿也。講畫爲十四分,製述俱入次等,則是準畫而入格也。今以無情之微罪,見拔於準畫入格之科,在士子,誠爲至冤。而與前日不書姓名而拔去者,亦似有間,不無容恕參酌之道矣。再詢之下,不敢終默,略陳愚見,伏惟上裁。右議政徐宗泰以爲,臣意與判府事李頤命議同,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昏庸日甚,不得獻議,惶悚不知所達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帳籍旣以許通入錄,則其非出於掩匿可知,準畫入格之後,因二字之違格,終至拔去,在渠可謂至冤。合有參酌之道,特爲許赴於復科殿試,可也。

○掌令沈得元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司直閔鎭遠上疏。大槪,敢陳諫臣筵奏,誤引臣言之事,乞賜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擧條中誤引之言,使之付標焉。

○大司成李濟上疏。大槪,橫被訟人之構誣,不可抗顔於職次,玆敢冒死煩籲於靜攝之中,乞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構誣之言,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具萬理上疏。大槪,臣疾病沈篤之中,又遭夭慘,症情添劇,斷無供職之望。乞蒙恩遞,以爲隨便調息之地。且於承文副正字尹聖時,注書洪禹瑞拿問事,竊有所愚見,敢此附陳,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請拿之啓,亦有意見,一番明覈,不可已也。爾其勿辭察職。

○晉平君澤上疏。大槪,臣於譯院之事,有不容泯默者,敢陳委折,乞被奉使疲軟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譯舌所爲,俱涉可駭。或決棍或拿入,誠得奉使之體,而渠輩乃敢侵侮,至於如此。縱恣之狀,殊極駭異,當該譯官,使之推治,卿其安心勿待罪。

○司諫朴行義上疏。大槪,臣於宰臣之疏,有不敢泯默者,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明,亟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爲奏事不審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書目,新除司寇,任重才劣,決無承當之理,兼附老病實狀,乞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行公。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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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拿一員未差。假注書權懋經李廣道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命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傍有赤氣,狀如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申時,日暈,暈上有冠。

○孟萬澤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相愚,副提調南致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處浮高之氣,猶未快減,耳前微有紅暈,以水調膏貼付云。夜來加減,如何,臣等今日,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夜來別無加減,勿爲入診。

○金弘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申兼濟在外,代以徐命淵爲之。

○正言金東弼啓曰,臣於病伏尋單中,伏見正言具萬理之疏,以日昨本院之請拿尹聖時、洪禹瑞之啓,大加非斥。至以史官,一竝拿致於金吾,以辨筵說之有無,臣未知於事體何如爲言,此與啓辭本意,元不關涉,而又其言曰,明辨筵奏之虛實,以爲考信之文,似不可已,首尾牴牾,語無歸宿。臣於此,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夫告君之辭,毋論事之輕重,宜不敢一毫爽實。凡官庶品,猶未知此意,況居簪筆之列,而入侍前席之人乎?乃者尹聖時與洪禹瑞之陳章爭論者,雖未知其間事狀之孰是孰非,而互相推諉,各自爲是疏語之逕庭。不啻若黑白之相懸,筵對之辭,如是不審,則一是一非,宜有辨別,而兩造明覈之外,更何以得其實狀乎?況其告不以實之罪,則兩臣必居一焉,請拿之啓,臺體當然。豈可以其人任記注,而曲加厚恕,無所刺論耶?大抵史官記注,詳略不同。不可以筵奏間事,辨覈其言語之虛實云者,此不無所據,而今此兩臣之所爭,則不過一人草冊中數字句語之曰有曰無,此與向日兩史官之各執其記注而爲說者,又有間焉。元非暗昧難明之事,則彼此曲直,自當畢露於王府淑問之下矣。今者僚臺,乃反以重損國體,大啓後弊爲斥。臣誠愚迷,未曉其意之所在也。且啓辭肯綮,只在於兩臣一是一非而已。當日筵奏說話之有無,初無提論是非之事,則其所謂入侍諸臣之疏語,謂無足信云者。固是題外之說,而斥之以筵說辨覈,誠非美事者。臣未知何所據而發耶。雖然僚臺旣曰,誤錄與變改,諒未知罪在何人,而群聽駭憤,國言喧藉,蓋其意亦不以兩臣所爭之事,謂無所失。則其在臺體,此所當論,臣何必更煩提說,以傷其事體也?噫,如臣無似,復玷臺端,絲毫無補,尸素徒積,因一事體間事,妄有所論,而重被同僚之詆斥。此無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重之致,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孟萬澤啓曰,正言金東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朴行義啓曰,臣於病伏中,卽伏見領議政崔錫鼎,判府事李頤命,以姜必中復科事獻議,而初頭則明言法例,謂之違格,而中終所論,大相逕庭,臣不勝訝惑之至。夫納空券不書姓名年歲者,雖是違格,原其所犯,實出無情,則猶可謂公罪,故旋有復科之擧,而必中之必以幼學書之者,有僭竊稱號,乖亂名分之罪,此實私罪之大者,有何一毫容恕之端乎?且以獨未免見拔等語,伸救必中。大凡論罪之際,有當隨現懲治,何可以未著之事,謂之難保其必無,而不治已著之罪乎?至若科體之嚴重,初會試,固無異同,而必不可以明經、製述,有所區別。今若以講經多畫,謂可惜,而勿論違格,則以製述優等,而違格見拔者,獨不冤乎?又以戶籍,書許通,爲容恕之肯綮,而乙酉戶籍,在於改許通,爲業儒定式之後,則何乃過恭於戶籍,而僭書於試券耶?戶籍、試券之相左,亦不可謂全然無罪也。至於啓稟之節,必有難處之端,而後爲之未聞,以明有事目之事,必稟旨而後行也。雖以近來監試會試言之,或書代加而見拔,或不書居住而見拔者,不知其幾何,而未嘗啓稟拔去。今於必中,書幼學,明知僭猥違格,而獨爲啓稟拔去乎?監試官之糾檢試所大小事,自古而然。今若以擧行節目,謂之一諉於監試官,而爲未便,則烏在其朝家之命,送兩臺閣,糾檢試場之意哉?一必中之拔去與否,事不關重,而臣之所執者法例也,所惜者名分也,所爭者公議也。稱號冒濫,則名分乖亂,名分乖亂,則貴賤無別,貴賤無別,則其流之弊,終至於國不爲國,此非細故也。大臣何不念及於此,而至發未便之語,顯示輕重臺閣之意耶?臣竊爲大臣惜之。且僚臺疏中,以本院請拿兩史官之啓,謂之重損國體,大啓後弊,臣於此,尤竊悚然也。僚臺之言,雖不無意見,大抵告君之辭,不可不審,而兩堂后,以一草冊中數字句語之曰有曰無,互相投疏,有若爭訟者然,兩造明覈,似不可已,故臣亦隨參矣。今者僚臺之疏斥,如此則已難晏然,而又伏見囚人洪禹瑞供辭,以臣欲發尹世綏竝拿之啓,而旋爲停止,替發此啓爲言,槪說話記注,事體重大,而諫臣之所聞,堂后之所記,各自逕庭,爭辨多端,宜有一經究覈之道。故頃於詣臺之日,與同僚略相酬酢,則同僚以爲禹瑞疏出之後,則不必竝拿諫臣,故更以兩史官請拿之意,相議論列矣。今於禹瑞之供,創出題外之說作爲頭辭,未曉其意也。臣旣被大臣僚臺之非斥,而臣名又入於囚人供辭中,以此以彼,苟難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孟萬澤又啓曰,司諫朴行義,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錫鼎身病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批纔宣,謂遐心之已改,遜牘旋至,愧淺誠之未孚。去就奚輕,安危攸係。惟卿,國華盛望,喬木名家。身不勝衣,力量,常期以擔當一世。志在殉國,忱誠,每著於寅協群工。范希文之先憂,乃其素蓄。呂大防之無黨,人所共知。肆元輔之六登,伊庶政之一委。實封論奏,拳拳於弭災之方,前席對揚,懇懇於濟民之策。雖前後跋疐之相繼,喜慍不形,顧細大裁決之咸當,機務無滯。朝野之想望旣切,寡昧之倚毗冞隆。邇來郊次之畸栖,蓋緣臺疏之重發。引免之章連上,實由情迹之不安。近侍之諭累宣,亦見開釋之備至。方期勉出而視事,胡乃引疾而丐休?旣情志之相孚,卿豈介念?顧人言之不諒,予固深知。惟其斷斷無他,何庸申申多誥?平日委任之意,政宜責服於方來,一時形迹之嫌,不必追懷於旣往。矧今殆岌之勢,尤豈屛退之時,國綱波頹,非卿何以整頓?朝野角立,非卿孰能調娛?相彼敗局殘碁,非高着則難救。譬如垂命奇疢,得上醫而乃甦。非老成出而贊襄,而時事將焉底止?盍體心腹腎腸之告,克念元首股肱之須?於戲,國步斯難,生靈日瘁。任之專信之篤,予毋替於終始。危不扶顚不持,卿詎安於休退。勉副至意,亟斷遜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台佐製進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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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成胤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命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辰時至申時,日暈。

○文定王后尹氏忌辰。

○權持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領議政再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領議政再度呈辭。傳于權持曰,不允批答。

○假注書權懋經病,代以成胤光爲假注書。

○金致龍啓曰,假注書成胤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正言具萬理啓曰,臣於日昨,妄陳一疏,有所論列,而聖上不賜允許,方此縮伏惶悚之際,得伏見僚臺避辭,則滿紙臚列,顯加譏切。臣竊不勝慨然也。今此兩史官之拿問者,欲辨是非曲直,以正其告君不以實之罪,而是非曲直之辨,要在於明覈筵說而已。則僚臺所謂啓辭本意,元不關涉者,何也?今以前席奏對之辭,往質於王府,覈其有無,而向來諫臣之疏語,反歸弁髦,此實爲朝廷之羞,而不亦損國家之體乎?朝家之待史官,異於庶僚,所重者存,而今乃一倂拘囚,聚首對訟,求之往牒,曾所罕覩,則此豈聖世之美事也?況此路一開,不可復塞,他日國家之患,必基於此,臣所謂啓後弊者此也。且明辨筵奏,以爲考信之文云者,抑有說焉。筵說將爲垂後文字,則關係甚重,付之公議,重其是非者,非所以明辨耶?臣之本意如此,而乃謂之首尾牴牾,語無歸宿者,臣所未曉也。噫,告君不以實之罪,兩臣必居一焉。王府淑問之下,可得其人,僚臺之所惡者,臣亦惡之,而第臣之愚見,則只欲尊國家之體,杜後日之弊,以爲一分報效之地。旣不能有槪於聖心,又不免見斥於僚臺。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李正臣啓曰,臣伏見司諫朴行義避辭,則以請復姜必中之科,大加非斥,至以稱號冒濫,則名分乖亂,貴賤無別,而其流之弊,終至於國不爲國爲言,臣竊不勝駭惑也。諫臣雖以被斥於大臣,執以爲說,其所臚列者,無非與臣爭論於筵席者,則臣何可獨爲默然而已乎?臣之當初所陳,明經異於製述之科者,非眞據違格而言也。臣之愚意,竊念明經科,無非積勞攻苦之類也。講畫已准,亦且入格於會試,則因其微細之違格,施以一切之法,恐涉過重。自前講儒之違格者,未必一一拔去,故臣之以先察其有情無情而處之者,蓋以此也。朱恒道之納空券,固是無情,而姜必中之書幼學,亦豈獨有情乎?戶籍試券之稱號相左,係是科場違格,則必中雖愚迷,必知現發之後,難免拔去之律,而今考乙酉之籍,書以許通,則其無一毫犯分之意,此可見矣。此與朱恒道之無情,實無異同,而諫臣强爲公罪私罪之說,分而二之,必欲加之以僭竊名號之罪者,恐非平允之道也。必中卽嶺外微細之人,而且是素昧,則其得失利害,何關於臣,而特因公議訟冤,不得不力爭於同登次對之日矣。今者諫臣避辭中,雖不直指臣名,而然其首尾論列之言,皆臣所嘗辨晳者,而其所侵斥,至於如此。臣忝居執法之列,其不惜名分,不遵法例之失,在所難免,則揆以廉隅,其何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沈得元啓曰,卽者諫臣處置,歸於本府,而司諫臣朴行義,卽臣之姨弟也。法當相避。且執義李正臣,亦因朴行義避辭,有此引嫌,則臣何敢可否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致龍啓曰,正言具萬理,執義李正臣,掌今沈得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濡箚子。大槪,情勢難安,不止一端,更暴危悃,冀賜鐫免,以存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聖時之事,誠甚駭然。於卿少無可嫌,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予望。仍傳于權持曰,遣史官傳諭。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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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廣道成胤光仕直。事變假注書徐命淵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二更,月入太微西垣內。五更,流星出婁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藥房提調趙相愚,副提調南致熏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耳前浮高之處,幾盡消減,已有完合之勢云。臣等不勝欣幸之至,夜來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益差勝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崔錫恒啓曰,臣於此任,萬無冒據之理。尋單乞遞,一味見阻,病伏私次,方切悶蹙之中,以諸臺處置事,召牌下臨,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而顧此兩司多官之避,或由於向來記注辨覈之當否,或由於近日科事獻議之得失。則以臣情地,固不敢與聞於此等事,其何敢容議於可否立落之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崔錫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權持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弘楨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旣已經宿,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崔錫鼎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君臣之間,貴相知心。旣誠告之備悉,安危之際,不可袖手。奚巽牘之屢煩?庶或深思,不在多誥。念贊元經體,旣隆總百之儒,而委任責成,當堅勿貳之義。倚毗若是其重,進退胡可以輕?念卿,學識能深,才具英發。宗子家相之克有丕責,凝然周益公之立心。宦官宮妾之不知其名,凜乎富彦國之持己。寔鞠躬而盡瘁,眷注冞隆,不枉道而徇人,方圓難合。未嘗終歲久淹於位,不究彌綸,雖有一時策礪之辭,實照衷曲,故前後入拜爲相,伊大小一委於卿。啓沃從容,君民之志常篤,謀猷密勿,上下之情交孚。何意復困於人言,仍致不安於朝著?向者筵說之奏,斷無他腸,至於臺閣之評,不諒本意。屢宣敦諭之批,開釋無餘,連上引咎之章,謙挹太過。謂將聞命而卽起,胡乃謝疾而乞休?形迹稍存,豈所屑於宏量?心腹誕告,愧未孚於淺誠。因細故而輒屛郊坰,予將誰與共理?俾寡躬而獨憂社稷,卿豈能自安?矧當朝野之多艱,尤切老成之圖任。百姓皆吾赤子,方困涸轍之喁,群僚無望同寅,罔念推車之義。是皆待卿爲政,何忍棄予如遺?於戲,元老係朝廷重輕,正屬調劑之日,大臣同國家休戚,此豈退閑之辰?亟回遐心,用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以鎭製進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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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呈辭。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愼爾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陽來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崔錫恒,執義李正臣,掌令沈得元避嫌退待,掌令丁道復在外,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試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領議政崔錫鼎三度呈辭。傳于權持曰,不允批答。

○事變假注書徐命淵病,代以尹陽來爲之。

○假注書李廣道病,代以愼爾晉爲之。

○兪命雄啓曰,假注書愼爾晉,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正言具萬理啓曰,臣旣被斥於僚臺,有所引避,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方切愧悚。又伏見姜必中復科事,大臣收議,則以今番試所,一委監試官,徑先拔去,不復啓稟,殊甚未便爲言,臣竊不勝瞿然,而其時掌試諸臣,旣皆以此陳疏自列,則臣亦參考官之末,私義之難安,與諸臣無異。而矧今所帶之職,係是言地,尤何敢一刻晏然蹲據乎?臣忝居臺地,爲日已多,而未有一言報效,徒事引避。今又瀆擾於玉候靜攝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弘楨啓曰,正言具萬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朴行義,正言金東弼啓曰,臣等,旣被同僚之疏斥,不敢晏然引避退待,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降臨,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趨詣,而第伏見僚臺引避之辭,其所譏斥,更加一層,至以他日國家之患,必基於此爲言,玆事委折,已悉於前日避辭中。臣等,不欲更煩架疊,以犯毋辨之戒,而其情迹之難安,固已萬萬矣。且臺閣處置立落,明白然後,進退可以無苟,而今者玉堂,請出臺閣之啓,乃以拿覈史官,恐傷事體爲言。請覈之論,旣曰未爲不可,則何以謂之恐傷事體?又曰,恐傷事體,則亦何據而反請臣等之竝出耶?臣等實未曉其意也。臣等難冒之勢,旣非一二,不可以見置立科爲幸,而苟然仍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金弘楨啓曰,司諫朴行義,正言金東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慶尙、忠淸兩道進士張塯等上疏。大槪,請以文元公金長生從享聖廡,以賁斯文,以從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於前後疏批矣。疏末所陳,雖未知委折,必非出於阻搪也。

○右參贊姜鋧,戶曹參判李晩成,判決事李壄,司成沈最良,輔德權𢢜,司書李邦彦上疏。大槪,臣等於大臣收議措語,有不敢晏然者。略暴伊日事狀,仍乞鐫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李健命上疏。大槪,又被擊錚人侵侮,不可晏然於職次,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尹兪集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臣於諫臣之避,已不容晏然者,乞蒙斥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意外侵斥,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任守幹疏,伏以,正言金東弼以,司諫朴行義以,正言具萬理以,執義李正臣以,掌令沈得元以,大司憲崔錫恒以。啓辭竝見上竝引嫌而退。兩史疏陳,語有逕庭,則請一明覈,未爲不可。拔去準畫,雖涉已甚,原其所執,亦出法例,拿覈史官,恐傷事體,各陳所懷,不無意見。試券違格,本非大段,悶其見黜,實循公議。嫌難處置,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請正言金東弼,司諫朴行義,正言具萬理,執義李正臣,掌令沈得元,大司憲崔錫恒,竝命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校理李世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判尹李彦綱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不可復玷周行,以貽淸朝之羞。冒萬死悉暴危悃,乞削新授職名,以謝臺議,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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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陳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呈辭。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愼爾晉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廻木星。

○藥房都提調臣李濡,提調趙相愚,副提調權持啓曰,日氣漸熱,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處浮高之氣,雖已幾盡消減,而淸汁小小連出,完合尙遲,此由於凝聚之痰,未盡消融之致。神聖散塗付當處,最合於生肌斂瘡之道云,此藥卽爲劑入,宜當,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別無加減矣。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金弘楨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高城郡守兪崇,結城縣監崔雲龍,江華經歷魚史衡,古今島僉使黃儁期。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權尙夏在外,參議尹德駿式暇,同副承旨孟萬澤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春川府使李斗望戶奴呈狀內,日昨適爲墜馬重傷,左脚違骨,不能運動。當此催促發送之日,決難等待差復,斯速入啓處置云。李斗望病勢旣如此,則賑政方急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演爲刑曹參判,洪好人爲兵曹正郞,崔重鼎爲禁府都事,成至重爲吉州牧使,沈齊賢爲潭陽府使,韓世億爲咸悅縣令,柳摶爲和順縣監,韓祉爲忠淸都事,蔡明胤爲右通禮,權愰爲鰲樹察訪,韓命相爲伊川府使,鄭夏晉爲瓦署別提,權𢢜爲掌樂正,李景說爲兵曹正郞,申漢章爲春川府使,姜銑爲同義禁,閔鎭遠爲右尹,尹德駿爲咸鏡監司,兪集一爲江華留守,安重弼爲禁府都事,權相殷爲槐山郡守,洪禹采爲軍資主簿,趙泰東爲吏曹參議,呂命擧爲禮曹正郞。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習陣進,參判洪璛進,參議許墀病,參知任舜元病,左承旨兪命雄進。

○以姜銑爲副司直,李喜夏爲副司果,成胤光、愼爾晉爲副司正,金重潤爲珍島監牧官,李宇恒爲平安兵使。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尹陽來病,代以南一明爲之。

○權持,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行公之員。修撰臣任守幹,入直累日,無推移替直之人,而副修撰蔡明胤,自鄕纔已入來陳疏,不爲出肅,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初十日,幼學成以晉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世雄,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之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南致熏上疏。大槪,病勢日漸添劇,無望供職,今日藥院問安,終未能進參,罪戾旣大,悚懼冞切,玆敢不避猥越,冒死哀籲。伏乞特加矜察,亟許遞臣所帶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金弘楨上疏。大槪,臣等於儒生之疏,有不可晏然者,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修撰任守幹上疏。大槪,臣於諫臣之避,有不敢晏然,冀蒙遞改,以謝臺議,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蔡明胤上疏。大槪,臣才分至微,情迹至危,朝上一封,見阻公車。伏地惶隕之際,召牌又降,分義極嚴,趨詣闕外,而臣之所被家誣,痛在心骨,未蒙伸白,決難冒受。曾任結城,且犯不法之罪,亦不可苟冒淸列,蕪穢聖朝,玆敢陳疏徑退,請伏嚴誅,伏乞聖慈,先削臣職,按臣罪犯,以肅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須勿過嫌,從速察職。

○領議政崔錫鼎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申再諭以勤懇,已罄忱恂。控三辭之頻煩,實多慙恧。論際遇,則有難退之義,語休戚,則非可去之時。念卿篤棐之純誠,爲予倚毗之良弼。淸規雅量,儼軌度於搢紳,宿德英猷,叶楨榦於廈屋。奕舃寅實之無玷,雍容進退之可觀。聞識該淹,文章政事之俱備,眷注終始,君臣契合之益融。每嘗拔之衆咻之中,輒復置諸百僚之上。台階增峻,允賴運機而贊元,鼎味用和,坐令抑浮而鎭躁。悉以大小之事埤委,不憚勤勞,方期上下之情流通,無復間阻。豈謂相須之日,又使不安於朝。雖一時指斥之言,曾不諒只,顧平日孚感之志,本自藹然。宣批加優,已慰釋於前後,移告不輟,何遜讓於再三?協圖治功,所奚翅視之如手,過持沖守,非所以貴相知心。蓋本情,曲察其無他,故恩禮,愈往而靡替。當震撼擊撞之際,包容,是大臣之風。在屯艱板蕩之時,盡瘁,卽古人之義。勻軸多曠,胡棄予之如遺?巨川無涯,將倚卿而共濟。須深念於大體,尙勉副於至懷。於戲,惟國事無稅駕之所,豈元輔決懸車之心?安危治亂,旣係去就之機,燥濕辛甘,政待調劑之策。式遵前旨,亟回遐心,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㙫製進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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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愼爾晉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持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孟萬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鎭遠,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錫鼎四度呈辭。傳于權持曰,安心調理。

○權持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孟萬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入直一人外,無行公之員,明日政闕員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正臣啓曰,臣以姜必中事,引避退待,處置請出,出於意外,不得不承牌就職矣。旋伏見正言具萬理避辭,則因試院事,被斥於大臣,有所引咎。臣於前席,旣擧必中科事,妄陳愚見矣。厥後以諫臣引避之辭,臣有不安之端,隨以自列,則到今諫臣之避,實係必中科事。臣於此,固有所不敢可否於立落之間者,而且今兩諫臣之避,提起處置措語,引以爲嫌,則臣以其處置中人,尤何敢論列是非,冒當其處置乎?以此以彼,決難仍據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孟萬澤啓曰,執義李正臣,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修撰任守幹上疏。大槪,敢陳愚陋之見,冀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大臣議處。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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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受由。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拿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仕直申壽華。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同副承旨孟萬澤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病不進,參議許墀進,同副承旨孟萬澤進。

○以閔鎭厚爲知事,李漢章爲五衛將,金始慶爲內禁衛將,沈太虛、尹世㷜、金世甲爲武兼,李重國爲宣傳官,金萬埰爲承旨,李海朝爲輔德,李行相爲禮賓主簿,李挺周爲禮曹佐郞。

○藥房都提調李濡,提調趙相愚,右承旨權持啓曰,雨後日氣不適,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神聖散塗付之後,瘡口淸汁,連續順出,浮高之氣,比前顯有消減之勢云。夜來症候,益復差勝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漸差勝矣。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孟萬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鎭遠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矣。以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錫鼎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就商爲右邊捕盜大將。

○權持啓曰,捕盜大將尹就商,旣有敍用之命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就商爲副護軍。

○大司憲崔錫恒啓曰,日昨兩司多官之避,臣以嫌難處置之意,旣已自劾矣。今此諸臺再避,由於前事,則臣之不敢參涉之嫌,與前無異。仍念臣久叨匪據,一無裨補,觸事妨礙,如坐鍼氈,日事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命雄啓曰,大司憲崔錫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啓煥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右議政徐宗泰,則以爲臣伏奉批旨,旣不加以重譴,又不賜以嚴責,諭敎復勤,兪音尙閟,天意邈然,有所不少矜憐於小臣之情者。臣震悸掩抑,方寸如失,只有涕泗之橫集也。臣之今日境界,挨至十分窮極。且以分義言之,是乃臣子所必無之事也。臣雖無狀,豈安於此?區區衷赤,出於尊畏朝廷,非但守其廉義之端,亦非敢執迷,而不知改也。窮則有變,事理之當然,而朝家尙未有變通之道,徒使國體大損。臣誠自今,必當重受違慢之誅而已矣。尙何言?但伏自念君父之恩遇,至爲隆厚,踰溢涯分,而以臣之微,終不能祗承。臣於此,何以爲心,何以求生?俯伏戰佈,唯待鈇鉞之威命云矣。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情迹日益窮蹙,罪戾日益深重。敢申血懇,乞蒙罷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如渴之旨屢宣,而丐閑之章愈懇,自愧誠淺,無以爲諭。卿其念時事之多艱,亟斷巽牘,安心視事,毋孤至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應敎李㙫箚子。竝引嫌而退,當初拔去,旣因違格,大臣從論,何至深嫌?處置兩出,固有意見,又復引嫌,無已太過,嫌難參涉,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具萬理,司諫朴行義,正言金東弼,執義李正臣,大司憲崔錫恒,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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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呈辭。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鄭夢海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兪命雄啓曰,領議政崔錫鼎六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申壽華病,代以鄭夢海爲之。

○執義李正臣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朴行義啓曰,臣於姜必中事,屢發而屢爭者,不過正名分明法例之意,而大臣箚辭中,不但以譏切輕侮斥臣,又有擅自與奪等語。夫大臣,百僚之所尊敬,若使臣有譏切輕侮之事,則其罪大矣。不覺悚然,第其與奪二字,終有所不敢泯默者。科場事體,至嚴且重,兩司監臺,奉法而行,合格違格,陞黜判焉,而至於違格拔去之論,百試官與之不足,一試官奪之有餘,蓋所以重其法故也。大臣若以不拔必中之違格,詰責於臣,則臣固當甘受,而今何背馳之甚耶?臣實未曉。而觀其語意,顯然以自擅之罪,歸之於臣,此則不能無憾於大臣也。噫,參酌經權,大臣之職也。寧激無偸,臺諫之責也。臺諫則執法論事,大臣則獻議稱冤者,不害爲可否相濟之義,臣初無他意於其間,則今何必終始力爭,以傷事體乎?抑臣有情勢之難安者,日昨玉堂之處置臣也。以準畫拔去,爲已甚,而置之立科,何其抑揚至此耶?式年會試事目中,旣無準畫不拔之文,又無違格啓稟之規,則毋論準畫與否,使之違格,則直爲拔去者,欲其科體之無一分未盡而然也。臣若以無於法之法,必執己見而拔之,則雖謂之已甚,可也。旣有明白定式,則定式遵行者,反被已甚之斥耶?似此公議,臣不心服也。然因一必中之事,每瀆天聽,恐涉支離,故只以聯名之避,自劾而退矣。意外請出,庚牌踵至,不敢不黽勉趨詣,而今聞物議,以爲大臣之箚語,玉堂之處置,不是等閑非斥,而不卽自處,大失臺體云。臣之當避不避之失,著矣。何可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持啓曰,司諫朴行義,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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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受由。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鄭夢海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兪命雄啓曰,領謙政崔錫鼎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傳于孟萬澤曰,安心調理。

○藥房提調臣趙相愚,同副承旨孟萬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自神聖散塗付之後,瘡口濃汁,比前多出,似是凝聚之痰,漸次消融之致云。夜來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益差勝矣。

○孟萬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院啓,引嫌而退,當初拔去,雖有所執不卽引避,反乖臺體,請司諫朴行義遞差。答曰,依啓。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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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受由。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鄭夢海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祭。

○權持啓曰,大司憲崔錫恒呈辭,執義李正臣呈辭式暇,掌令沈得元,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掌令丁道復在外,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崔錫鼎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傳曰,安心調理。郞廳李宜喆書。郞廳李重彬校。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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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受由。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左副承旨權持。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鄭夢海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左珥。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下直,春川府使申漢章,咸從縣令韓世德。

○藥房都提調李濡,左承旨兪命雄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處,自再昨,濃汁不爲順出,昨日則耳前耳內,有微浮紅暈之氣,且有熏熱之候云。臣等不任驚慮之至。今日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孟萬澤,以領議政崔錫鼎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孟萬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病不來,參判、參議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明日開政。

○兪命雄,以漢城府言啓曰,閏三月二十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司諫朴行義所啓,我國名分截嚴,庶孽許通之法不遠,而近來又有改許通,爲業儒、業武之稱,其所以待庶類者至矣,而知分之類絶少,猥雜之弊漸生,京外士夫之賤孽,科場帳籍之時,或有稱幼學以書之,或圖出代加以書之,僭竊稱號,乖亂名分,如此之類,不可不別樣痛懲。請令京兆及各道各邑,一一明査,降定軍保,其中如有落漏現出者,當該官從重科罪事,定式施行。上曰,自今申飭可也事,命下矣。今式年戶籍時,各別申飭,無踵前習之意,自本府,知委京外,而第業儒,卽前日許通之類,而許通,乃士夫親妾子也。至於妾子之子孫,則曾前有許通之規,故科場帳籍時,或書幼學,而朝家別無禁斷之事,以此臺啓中,只稱賤孽,而親妾子及妾子之子孫,不爲區別擧論,且法典內,無庶孽勿許代加之文,則臺啓中代加一款,亦係新定禁令,不可不明白定奪,以爲永久遵行之地。請令該曹,詳考法例,稟旨定式後,指一行會,俾無眩於奉法之弊,何如?傳曰,允。

○權持,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二日私婢玉成介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十五日幼學崔東曅,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興元門守門將李漢相,興化門守門將金兌吉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六日,幼學康時業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兌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近來宮官不齊,開筵之時,輪直之際,事甚苟簡。兼文學金興慶,旣已入來,輔德李海朝,疏批已下,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前任,情病亦有所難强,累朔撕捱,方俟誅譴之際,遽有此江都居留之命。尤非如臣所可堪承,伏乞亟命鐫遞,以重保釐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黃欽上疏。大槪,更申前懇,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副提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猥叨匪據,辭不獲命,適値玉候違和之日,不得不冒昧出肅,而揣量才分,終無堪承之勢。乞遞臣職,以重榮選,兼陳所懷,冀蒙察納,使異言不行,斯文增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論明快,予甚嘉尙,纔於筵中,已有處分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輔德李海朝上疏。大槪,臣於病廢縮伏之中,忽叨春坊新命,而臣之向來所被臺論,不比尋常,決不可抗顔冒出,復玷於榮次。玆敢實暴危懇,亟賜遞罷臣職,仍命刊名朝籍,不復檢擧,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追提往事,意在務勝,殊涉未便也。勿辭察職。

○咸鏡監司尹德駿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蒙荷寵擢,乞收誤恩,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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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左副承旨權持。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成胤光鄭夢海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命雄,以領議政崔錫鼎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孟萬澤啓曰,判義禁李益壽,昨日違牌之後,今又呈單,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矣。判書李寅燁病不來,參判、參議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疏批已下,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明日開政。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入直,一人外,無他行公之員,明日政,卽爲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照目內,李後勉、鄭忠源、金翊漢、高徵厚、李惟亮等,俱是堂上譯官,依律文竝移本府決杖事,允下矣。李後勉bb等b五人,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蔡明胤之疏,來到本院,觀其措語,則自托申辨,至以乞請享兩賢臣之疏,歸之於世道日下,黨議日熾,而其他遣辭,專出於侵侮之意。其言之駭悖無嚴,莫此爲甚。如此醜正之疏,固當自本院直爲退却,而旣異循例辭職,則亦不可無端還給,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具萬理啓曰,江都,乃保障重地,爲任不輕,其不可人人濫授也,明矣。新除授留守兪集一,歷典郡邑,無一善狀,居官乏廉謹之聲,爲政多苛虐之誚,而試以出按海臬時事言之,自用小智,意在衒能,創出網田之擧,肆行罔民之政,分田裂畝,賦役多歧,而民不堪命。除地築墩,村廬亦撤,而民不安堵,大啓後弊,而不少顧忌,積失衆心,而亦莫之恤,萬姓嗷嗷,如在水火。至今一道之人,罵不絶口,其病國傷民之擧,率皆類此。保障重地,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江華留守兪集一遞差。答曰,劾遞旣涉過當,遣辭亦欠稱停,殊未曉也。勿煩。

○又啓曰,臣以江華留守兪集一事,妄有所論列,而殿下非但不賜之允兪,至以劾遞,旣涉過當,遣辭亦欠稱停,殊未曉也爲敎。臣竊不勝惶悚,而繼之以嘅然也。兪集一,爲金城縣令,則有貪黷鄙瑣之誚,爲安州牧使,則行殘虐不仁之事,人皆狼藉傳說,而此則臣得之風聞,不必索言,而試以海臬時事言之,其不量才識之淺短,用其私智,妄有作爲,欲售衒能之計者,乃其伎倆也。夫國家量田,自有祖宗朝舊制,而乃反創出新規,自作一網,遍量原野,定其結卜,所見之狹小,誠可笑也,而旣網其田,又於四角,輒築大墩。雖數畝之田,片片分裂,其田旣分,結卜亦分,而故置大墩於其中,地之餘存者無幾,民皆失業,無以爲生,而當其築墩植標也,一網之限,不可伸縮,則雖村閭戶庭之間,有所不計,民安得奠居也?田宅旣已盡網,而衆墩簇立,視若碁布,民皆駭愕,相顧號哭,怨詈罔有其極。夫身爲按道之身[臣],積失民心,貽怨國家者,誠非細事,而集一,則方且自詫其能,以爲與素料不錯云,而守宰之嗜利無恥者,又從而諂附,至以民情胥悅爲言,誠可痛也?如此而殿下之赤子,安得不困也?集一之才局,於此可知,而果於自用,不恤民隱者,有如是矣。今此江都,乃國家保障重地,積峙財穀,撫養軍民者,要爲他日緩急之須,則其不可任用匪人,以失民心也,明矣。日昨除目之下,物情大駭,而但集一,身被重彈,起廢屬耳。姑觀其自處之如何,而今乃不畏公議,唐突冒出,臺閣之上,烏得無一言也?臣以無似,受殿下耳目之寄,蔑有絲毫之補,辜負職責,固已多矣,而至於兪集一之事,則臣嘗稔聞而熟知,素所痛惡於中者,玆不敢隱其所知,草草一語,略效駁正之論,而言不見信於君父,致有此未安之敎,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孟萬澤啓曰,正言具萬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李正臣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日者諫臣,以陽川縣令李世松罷職不敍事,陳啓蒙允,而第觀其措語,乃以六百餘田結,私自徵稅,其他虐民肥己之事,不可僂指爲言。苟使世松所犯,一如論劾之言,則其所擬律,決不止罷職薄罰而已。其在朝家用法之道,宜有明覈虛實,勘正罪名之擧。請前陽川縣令李世松拿問定罪。禮曹正郞呂命擧,因收議之命,以白衣進往大臣家,已非祗君命敬大臣之道,而大臣,適使之親示公事,則命擧倉卒之際,多有可駭之擧。大臣,囚禁禮吏,示以警勅之意,而命擧恬不動念,昧於自處。新除之職,晏然出肅,如此不識事體之人,不可置而不論。請禮曹正郞呂命擧罷職。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副修撰蔡明胤上疏。大槪,臣以迂愚寒遠,曲荷天慈,懇辭不許,俯伏俟命,猝遭罔極之言,蒼黃退歸,略暴臣家被誣顚末,干試雷霆,臣罪萬死。伏乞天恩,亟削臣職,治臣妄論徑歸之罪,以肅典憲事。

○備忘記,噫,兩賢臣道德學文,是予之所尊仰,而士林之所矜式也。縟儀已擧,國言已定,而副修撰蔡明胤,乃敢托以申辨,恣意侵侮,至以世道日下等語,形諸文字,有若從祀之請,出於黨議者然。言之無倫,胡至於此,極可駭惋也。如此醜正之輩,不可不明辨痛斥,蔡明胤削奪官爵。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情地危蹙,未赴嚴召,逋慢之誅,實所難逭。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海朝之疏語,大欠和平,於卿少無可嫌,須勿過辭,速出行公。

○判義禁李益壽上疏。大槪,情勢危蹙,坐違嚴召,宿愆新犯,俱難幸逭。乞削臣職,仍命勘正臣罪,以嚴公法,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海朝之疏語,大欠和平,於卿少無可嫌,須勿過辭,速出行公。

○大司憲崔錫恒上疏。大槪,臣於輔德李海朝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本兼諸任,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海朝之疏語,大欠和平,於卿少無可嫌,須勿過辭,速出行公。

○吏曹參議趙泰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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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未肅拜。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萬埰陳疏受由。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直權大恒。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李濡,左承旨臣兪命雄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處濃汁,按之不出,浮高之氣,亦無所加,頗似有收斂之勢云。夜間症候,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處,頗似收斂矣。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孟萬澤,以領議政崔錫鼎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又啓曰,領議政呈辭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鎭遠,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右承旨金萬埰,除拜已久,連呈辭疏,尙不肅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病不進,參判、參議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成胤光病,代以權大恒爲之。

○孟萬澤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寅燁,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持,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分給新造鐵甲胄一百部,改修補鐵甲胄二百十八部,堂上軍官折衝尹埠,監造,旣已畢役矣。別造多紅雲紋大段鐵甲胄一部,見樣黑三升鐵甲胄一部,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考例,稟處。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權尙夏,參議趙泰東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進。以姜銑爲都承旨,趙道彬爲司諫,李正臣爲修撰,朴泰恒爲禮曹參判,韓在誨爲禮曹正郞,李世恒爲州牧使,權忭爲副修撰,尹行敎爲輔德,李景說爲兼春秋,前府使南崙通政,今加嘉善,李箕洪爲執義。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方在罷散,無故可擬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病,參判洪璛病,參議許墀進,參知任舜元病,同副承旨孟萬澤進。以南致熏、朴行義爲副司直。

○以修撰李正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孟萬澤曰,推考傳旨捧入。

○執義李正臣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臣伏見前修撰蔡明胤疏本,滿紙臚列,無非侵侮兩賢臣之語。至以從享之擧,歸之於世道日下,黨議日熾。若其所引吳澄事,倫擬絶悖,略無忌憚。噫,兩賢臣道德學問,實我東方百代之師,復躋文廟,實循擧國之公論,而明胤乃敢欲售縱肆之計,張皇疏斥,遣辭無嚴,且以伸救其弟之疏,謂之一脈公論,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此聖明尊賢衛道之日,如此醜正之論,不可不痛加斥絶,以嚴隄防,決不可削奪而止。請前修撰蔡明胤門外黜送。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正言金東弼啓曰,臣之忝叨諫職,已踰月矣,而絲毫無補,尸素徒積,連因情迹之不安,徒事引避,乍出旋入,進退無據,且又賤疾沈痼,無望供職,尋單請急,一味惶蹙矣。昨伏見憲府啓辭,以前陽川縣令李世松拿問定罪事,更有論列,而乃以其所擬律,決不止罷職薄罰而已爲言。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李世松請罷之啓,初出於本院,而追聞陽川田結之數無多,六百餘結私自徵稅云者,似未免差爽云。臣於連啓之時,問其委折於首發之右僚。則右僚以爲,世松貪虐之狀,傳說狼藉,結數差爽,非所可論云。臣果與右僚,添刪其措語而傳啓,至於蒙允矣。今者憲臣之更請拿覈,槪緣其罪重律輕而發之,則臣之擬律乖當之失,著矣。且僚臺處置,歸於臣身,而第昨者同僚,適有簡問,臣方在呈告中,雖不敢有所可否,而臣意竊以爲,兪集一之身被重駁,起廢屬耳,而前後除拜,曾無一番自處之道,以此糾警,似無不可。但宰臣論劾,異於庶僚,而已經彈論之事,更提已甚。且請遞差之啓,論罪太重,略及其刪改以啓之意,而言不見重。臣於此事,旣有私書往復之事,則今不可參涉於處置之際,以此以彼,俱難晏然。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持啓曰,正言金東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右承旨金萬埰上疏。前患風丹,挾感復發,方事醫治,新命遽降,末由自力。陳情乞免,見阻喉司,一味惶蹙之中,嚴召又降,分義是懼,不得不舁到禁扃之外,而顧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則餘外情勢難安,有不敢塵瀆。乞賜遞改,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判書趙相愚上疏。大槪,臣於輔德李海朝之疏,誠有所萬萬不安者。且於藥院起居之班,胄筵侍講之列,俱未克祗赴。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亟削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諸臣疏批矣。卿其勿辭,速出行公。

○副提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忝居論思之列,略陳所懷。慘劇危險之斥,遽發於蔡明胤之疏,而托以申辨,侵侮先正,語極無嚴,臣不勝駭然痛歎之至。聖明旣已俯燭其情狀,處分明正,則臣固無所急於辨論,而旣被其無限詆辱,則何可以其言之無倫,而晏然於榮次乎?乞蒙鐫遞,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明胤疏斥,何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監司尹德駿上疏。大槪,重任終難冒當,人言亦甚駭怖。乞收官資,以安私分,以快物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昨於諸臣疏批,已諭予意矣。卿其勿辭焉。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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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陳疏受由。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金萬埰陳疏受由。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持啓曰,大司憲崔錫恒呈辭,執義李箕洪,掌令丁道復在外,掌令沈得元,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持平李廷濟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鎭遠,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錫鼎十二度呈辭。答曰,批旨屢宣,而巽讓彌堅,一向敦迫,亦非禮遇之道,本職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卿其卽日入城,用副至意。仍傳于兪命雄曰,遣史官傳諭。

○權持啓曰,諫官引避處置,歸於憲府,而憲府,執義以下俱在外,大司憲崔錫恒,卽爲牌招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益壽,陳疏承批,尙未出仕。金吾滯囚,委屬可慮,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尹行敎,時在忠淸道尼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幼學崔東曅擊錚原情,令京兆,卽速發遣郞廳,摘奸書啓事,命下矣。本府郞廳一員,今方發送,而曾因前萬戶朴文翊擊錚,發遣府郞廳,摘奸書啓後稟處事,自本府覆啓允下之後,連因本府郞廳有故,未及擧行。今此摘奸時,兩處當爲一體摘奸,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鄭夢海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林塘村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罪悔難貸,情地綦危,冒死控陳,未蒙准許,長單請急,亦出於不獲已。不意玆者,特諒衷懇,乃降勉副之旨,至諭以以安卿心。臣奉讀以還,不覺感涕之橫集也。惟是但解職名,不加郵罰,聖眷至爲優渥,而揆以私分,還增悚惕,至於卽日入城之敎,尤可見聖念之曲軫,而非但情跡之臲卼,卽今賤疾沈淹,委廢多時,未克奉命而趨承,一倍惶隕,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姜銑上疏。大槪,冒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昨於荐召之下,不得不承命開政,而廉隅已虧,情地轉蹙,決難仍冒於職次。且於湖右御史書啓,亦有所不敢晏然覆奏者。乞命亟遞本兼諸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兩件事,俱無所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掌令沈得元上疏。大槪,臣獲蒙恩暇,往省先壠,感祝洪私,糜粉是期,而第臣宿患痰火之症,添劇於行役之餘,來伏私次,症情危苦,旬月之間,差復無望。乞遞臣職,以安賤分,兼付所懷,冀蒙睿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日昨處分,不啻嚴明,而伸救之說,出於臺閣,良可寒心也。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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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未肅拜。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左副承旨權持。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瑞山郡守李肇。

○權持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濡,提調趙相愚,左承旨兪命雄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處已盡完合,浮高之氣,亦幾消減,膏藥更不貼付云。臣等不勝喜幸之至。夜間症候,益復安寧乎?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浮高之氣,幾盡消減矣。勿爲問安。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孟萬澤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病不來,參判、參議俱在外,不得爲之云。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茂長縣監李秀英呈狀內,落傷病重,差復無期,農時夫馬,久滯可慮,斯速入啓處置云。秀英病重實狀,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夫馬久滯,亦甚可慮,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城府使崔重泰戶奴呈狀內,新遭慘慽,痼疾重發,神氣昏耗,貼身狀席,決無强赴遠邑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重泰病勢,旣如是深重,則有不可强令赴任,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領議政崔錫鼎,旣已遞職,今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領議政崔錫鼎遞職送西事,命下矣。臣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近例,從座目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權尙夏,參議趙泰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進。以兪得一爲判尹,李晩成兼同義禁,鄭來周爲刑曹佐郞,姜泰相爲豐川府使,李重昌爲聞慶縣監,權以鎭爲茂長縣監,尹泓爲長城府使,洪好人爲平安都事,李鳴朝爲東部參奉。鄭來周單付兼春秋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習陣進,參判洪璛病,參議許墀進,參知任舜元病,同副承旨孟萬澤進。判中樞府事崔錫鼎,副司直李彦綱。

○兪命雄,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萬澤,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權忭,時在忠淸道韓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掌令沈得元啓曰,庸碌如臣,久玷言地,徒事循默,絲毫莫補,居恒愧恧,若無所容。適覩經幄之臣,相繼被罪,竊附無隱之義,妄效匡救之忱,而草草數語,反激天心,批旨嚴峻,有非尋常。至以伸救之說,出於臺閣,良可寒心爲敎。臣於此,一倍惶悸,尤不省措躬之所也。夫前修撰任守幹之疏,只明儒臣難進之端,且引相臣之言,復申疏塞之斥,欲恢聖朝用人之路,則臣見其可採,而未見其可罪也。至於蔡明胤,略陳乃祖被詆之由,仍及其私心之痛迫,踪地之隉杌,則此固人情之所不可自已者也。雖於遣辭之際,設有過激之言,究其大意,不過爲先訟冤而已。豈可以疏辨數語,遽加之罪乎?凡人主聽納之道,言雖不槪於聖心,誠宜察其情恕其罪,以示包容之量,而兩臣獲譴,俱出意外,臣爲聖朝惜此過擧。非敢有一毫營救之意,而微誠未格,嚴批忽降,亡非臣平日言議不見信於君父之致也。尙何顔面,復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命雄啓曰,掌令沈得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趙道彬啓曰,向年兩賢臣黜享之論,出於醜正之徒,乘時誣賢之計,實是斯文之大變也。及復[夫]祀典復正,國是已定之後,此輩之見枳淸塗,此是國體事理之當然,則任守幹之肆然陳章,敢請疏塞,固已無嚴,而至於蔡明胤之侵侮先正,語極悖慢,此聖上之隨加譴責,明示是非者也。如使朝廷,少有紀綱,則此等異言,宜不敢更起,而掌令沈得元,汲汲投疏,恣意伸救,有若經幄之臣,以非罪獲譴者然。守幹之憑藉故相臣筵奏,欲售汲引之私意者,則諉之以援引已試之言,明胤之托以爲其祖伸辨,傳襲侮賢之舊習者,則恕之以暴其私情之痛迫,游辭閃弄,全出眩惑之計。至以今日處分,失之過當爲言,其營護私黨,疑亂天聰之罪,不可不懲。請掌令沈得元罷職不敍。新除授司憲府執義李箕洪,時在忠淸道延豐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竝引嫌而退,追提旣往,意在構捏,劾啓避辭,俱涉不韙,隨參罷啓,姑置勿論,下款措語,未免苟艱,請正言具萬里[具萬理]、金東弼,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修撰李台佐上疏。大槪,病難供職,乞蒙恩遞,略附淺見,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疏陳,出於尊賢斥邪之意,可不留心焉?爾其勿辭察職。

○判義禁李益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連章引嫌,實涉太過,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慶尙道幼學徐錫宗等上疏。大槪,臣等於斯文受侮之變,不勝痛惋之忱,敢陳斥邪之說,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之疏,出於爲先正辨明,予用嘉尙,而朝家用罰,務歸得中,則削黜罷職,亦足以懲其罪也。

○右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情地日益煎急,懇乞亟蒙鐫罷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不啻勤懇,而情志不孚,莫回遐心,只自慙恧,無以爲諭。卿箚,每以史官之累月相守,益增不安,故今姑召還。卿其勿復撕捱,速出視事,用副至望。仍傳于孟萬澤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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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未肅拜。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持啓曰,大司憲崔錫恒呈辭。入啓。執義李箕洪,掌令丁道復,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持平李廷濟呈辭,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萬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權持啓曰,判義禁李益壽,昨已陳疏承批,而今又呈告,金吾滯囚,殊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溫陽討捕使金命彬啓本,則割斷紙尾,更無餘地於踏啓字,而亦無書目,事甚可駭。金命彬,推考警責,當該下吏,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順安居良人金春立等四人渰死事,傳于兪命雄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假注書金啓煥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右議政徐宗泰,則以爲,伏承批答之下,聖明又不賜矜察於小臣之忱悃,諭敎諄諄,未有一兪之音,且以速出爲敎。臣之今日陳籲,宜若亟得次第准許之命,而復失其深所冀望者。臣崩隕之餘,又不勝其惝怳憂蹙之至。只幸史官召還之命,實出於聖上曲軫下衷,特爲之開其轉動自處之路,使臣焦悶之情,得以少紓焉。雖慈父之念子,何以加此?天恩罔極,臣誠感喜交極,不知自知[至]涕泗之迸集也。如使臣,有一分冒進之理,則君父之眷,委曲周至如此,臣子之義,豈敢復有他所計者,而臣之情勢,本在必遞當退之地,疾病又從而沈劇,實無自力趨承之望,終必至於違慢之受誅矣。伏地掩抑,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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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有霧氣,太白見於巳地。

○權持啓曰,大司憲崔錫恒呈辭。入啓。執義李箕洪,掌令丁道復在外,持平李廷濟呈辭,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萬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病不來,參判、參議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聞有實病云。更爲牌招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成均館進士洪遠度等上疏。大槪,臣等伏見任守幹、蔡明胤之疏,醜侮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遣辭絶悖,無少顧忌。臣等不勝痛惋之忱,玆率多士,敢陳斥邪之說。伏願殿下,益篤尊賢之誠,以示好惡之意,使斯文增重,邪說不行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居首善之地,慨惋於人心之陷溺,異言之喧豗,有此封章,辭意嚴正,予甚嘉尙。第迸裔之請,已諭予意於嶺儒疏批,而節要之書,無甚襯切之說,殊失筵奏本旨矣。

○副校理金興慶上疏。大槪,敢暴危懇,冀蒙恩遞,兼附所懷,以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可不留心,兩史曲直,固已知之,而至若顧藉護逆等說,決非大臣之本心也。李聖肇及史薦人事,疏論得宜,而疏末伸救東彦,不遺餘力,至以江床承款之招,謂之誣陷,誠極駭然也。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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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權持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危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光照地。

○權持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箕洪、掌令丁道復在外,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持平李廷濟呈辭,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楨啓曰,金吾滯囚,未有甚於近日。判義禁李益壽,連呈辭單,久未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議政徐宗泰九度呈辭,傳于姜銑曰,安心調理。

○姜銑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遷就,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明日開政。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病未赴政,至有停退之命,惶悚之極,感淚如瀉,病狀猶劇,末由自力,今日又不得開政,臣罪尤萬萬矣。且臣於湖南左道御史書啓中,有不敢晏然者。亟遞臣本職及宣惠提調,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兩件事,令本道明査啓聞,而於卿,別無所嫌,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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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南至熏未肅拜。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四更,黑雲一道,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十餘尺,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茂長縣監權以鎭。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病不來,參判、參議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徐宗泰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提學趙泰耉上疏。大槪,略陳所懷,以備澄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儒臣疏中云云,語雖過當,所執旣正,不可罪也。

○弼善梁聖揆上疏。大槪,春坊新命,遽及於已試蔑效之身,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召牌降臨,分義是懼,不敢不趨詣禁扃之外,而當此愼簡宮僚之日,決無冒沒承當之望,且於前輔德李海朝反詈之疏,有不可晏然於榮次者。懇乞亟賜遞改,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李世最上疏。大槪,臣重被僚疏之詆斥,決不可仍冒於榮次。治疏將上之際,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而揆以分義,終不敢晏然就直,玆敢陳疏徑退。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警具僚,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之罪狀,合被重誅,而不可以臺啓之遽停,終逭刑章,蟄縮累日,尙未處分。玆敢冒萬死,悉暴危悃。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傷民病國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之爽誤,予已知之,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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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旱熱頗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前日瘡口完合處,昨日又復自潰,而瘡口狹窄,膿汁不能順出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未知夜間症候何如。今日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議定受鍼當否,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徐宗泰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鍼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五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右議政徐宗泰,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告悚蹙之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同敦寧金錫衍上疏。大槪,猥陳私悃,乞遞將任,俾得往修先墓,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往來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判尹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副校理金興慶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嚴批之下,已極惶悚,且於長僚之疏斥,僚臣之反詆,有不敢晏然者。玆承召牌,而陳章徑退,乞削臣職,以戒人臣之妄言,仍命刊名朝籍,勿復檢擧,俾得退處鄕里,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兩臣疏語,俱未得當,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持平李廷濟上疏。大槪,略陳情勢,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令該府拿問,爾其勿辭察職。

○左參贊鄭載禧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本職,今姑勉副焉。

○巳時,上御興政堂入診時,都提調李濡,提調趙相愚,副提調姜銑,假注書鄭夢海,記事官鄭以規、鄭來周,醫官金有鉉、崔聖任、鄭斗俊、權聖徵、朴聖瑞、白光璘、吳重卨、玄悌綱。

○李濡進曰,瘡處始得完合,群下不勝喜幸。昨日又復自潰,濃血暫出云,臣等不勝驚慮。夜間濃汁,亦多出乎?上曰,夜間濃汁,不必[爲]多出矣。濡曰,使諸醫,進入診察,宜矣。上曰,唯。醫官,以次診察。濡曰,瘡口初未廣開,濃汁不能順出。今者自潰,未必不由於此,受鍼與否,議定,似宜,使之各陳所見,何如?上曰,唯。金昌鉉曰,瘡處,比昨稍似消滅,而其口不大,久必更濃,散鍼數處,以開瘡穴,似宜,而廣問諸醫,何如?崔聖任曰,初旣完合,又復自潰,誠甚可慮。以鍼開穴,然後可無日後之患者,亦似爲宜,而小臣淺見,則瘡處,比昨旣已消滅,以今日之消滅見之,則似無更發之慮,受鍼則萬分不得已之後,可爲也。瘡處旣已消滅,則玉體下鍼,豈可容易爲之乎?臣之淺慮,則如此矣。鄭斗俊曰,小臣外處聞之,則疑其痰腫,而痰則結裏不濃,必挾血然後,成濃而必下。卽今瞻仰,則血病丁寧,下鍼棄血之法有之,鹽湯薰洗之法亦有之。以巾沾鹽湯煖拭後,更以膏藥貼付,似宜矣。權聖徵曰,症候元非大段,而但卽今完合,則必有後弊。暫爲下鍼引汁,自內生肌,漸至完合似好,散鍼後,付膏藥,宜矣。朴聖瑞曰,症候旣不大段,瘡處雖自潰,而別無浮高,姑待消滅之論,似可,而渟滀痰汁,尙不順出,下鍼引汁之論,亦宜,而受鍼後,以十香膏付之,似好矣。白光璘曰,痰汁渟滀,外雖完合,而至於自潰,凡腫患收斂之際,有散鍼之法。以鍼開口,使淸汁順出,然後付十香膏,好矣。吳重卨曰,當初雖完合,而內實有未盡之汁。至於自潰,今日雖勝於明日,而今若不爲下鍼,則必有後慮,受鍼,似宜。玄悌綱曰,臣今日初入,而瘡口旣合之後,復至自潰者,實由於痰汁之渟滀故也。受鍼開穴,使濃汁順出,可也。李濡曰,諸醫之言,或云不必受鍼,或云當爲受鍼云。受鍼,誠重難,而議論有二,何以則可乎?上曰,當處開口及散鍼,孰優乎,更問,可也。權聖徵曰,散鍼,則不過皮膚間治血,開穴,則當順引濃汁,散鍼,不如開穴之勝也。朴聖徵[朴聖瑞]曰,開穴,勝於散鍼。白光璘曰,開穴,欲其消散,開穴勝矣。吳重卨曰,濃血不出,則渟滀,開穴,宜矣。玄悌綱曰,卽今有渟滀之痰,開穴,好矣。濡曰,諸醫,皆以開穴爲宜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使之開穴,可也。濡曰,誰使執鍼乎?上曰,使權聖徵爲之。鄭斗俊曰,受鍼後,以鹽湯拭之,好矣。金有鉉曰,鹽湯之言,是矣。鍼穴忌水,而鹽湯則無妨矣。金有鉉曰,左邊瘡處,受鍼矣。敢達。上受鍼,受鍼後,付膏藥。濡曰,受鍼,別無痛乎?上曰,唯。濡曰,瘡處,累日而後,得至完合,意以爲更無可慮,而今又如此,至於受鍼,濃汁亦多出。今聞醫官之言,似當更得速效,而不勝憂慮,臣等,當直宿矣。上曰,勿爲入直。濡曰,向者醫官,使之逐日入診,而今亦如前爲之乎?上曰,醫官,則當入直,可也。濡曰,生脈散進御之意,敢達。上曰,唯。因進御。濡曰,近者旱乾,三南則牟麥,雖有萎黃,而大勢則不至失稔。京畿則牟麥不好,移種亦失時。此後,若久不雨,則誠可慮也。上曰,日氣朝暮頗寒,欲雨而不雨,連日如此矣。農事誠極可慮也。濡曰,近來罪囚積滯,判義禁李益壽出仕之後,連日開坐,疏釋頗多。今者被斥引入,累牌不出,而此非大段深嫌之事,且自上軫念滯獄之弊,有此陞擢之擧,則因微嫌,如是引入,極爲未安。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濡曰,刑曹事務,積滯已久,新差江華留守兪集一交龜後,判書黃欽,方可上來矣。集一,重被臺彈,纔已陳疏,上批開釋,而身爲宰臣,所遭如此。渠必連章祈免,速賜處分,則宜矣。集一曾前被彈之事,爽實之狀,崔錫恒爲承旨時,備盡申白於筵席。此則已悉於集一疏中,今不必更陳,而至於海西量田事,亦有爽實者。量田,固是美法,朝家每欲行之而未果者,以人心不古,民怨易起也。其能任怨當之者,亦難矣。設施之際,雖或有謗言,未可盡信,而所謂網田一款,元無是事云,據此則可知臺啓之誤也。近來朝論携貳,雖是無實之事,一被臺彈之論,每每提起,有若斷案,此非出於公平之意。且用人之道,內外輕重各異。集一在前歷敭之地,姑不擧論,而居留之任,有間於淸要內職,故擬望受點,而今者臺臣所論如此,語雖爽誤,必無冒赴之理矣。上曰,兪集一事,前已開釋之後,更爲提論,不當,故疏批中,以臺言爽誤,爲敎矣。然宰臣旣被論劾,往赴爲難,今姑許遞,差出其代,使之從速赴任,可也。出擧條近來朝論携貳,無論彼此,一被彈斥,經年不舍。今者李彦綱事,亦以前事提起,使不得行公,誠可悶也。閔鎭厚所被臺論之過激,已於筵中開釋,而本職旣遞之後,兼帶賓客等任,尙不行公,一向引嫌,殊涉過當,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春川地淸風府院君墓下折受處,事體自別,不可無區別之道。纔因江原監司狀啓,啓下備局,而不宜混同盡破墓下,折受則酌定還給,可矣。濡曰,折受,爲今日莫大之弊。自上有特罷之命,特盛德事也。但此則事體自別,還給,似當矣。上曰,墓下田,其數旣多,酌定還給,可也。濡曰,非獨此也。凡事,必須從本理會,使之無後弊,乃可以長久。宮家折受之處,道掌輩,每多作弊,歸怨國家,故言事者,輒皆以此論列,或不無支離激惱之事矣。蓋宮家新設之後,例有折受,如田地、鹽釜、魚箭,固當量宜定給,俾得爲一年支過之道。然後其或有濫觴者,必加裁損,差人而貽害者,隨現痛治,斷不容貸,則宮家有成樣之路,差人無作弊之端。今若不計多寡,一倂革罷,而日後,還有折受之擧,則國體顚倒,初不如商量處之矣。今此春川折受之處,初不過結或數十結者,其定數外廣占,至於數十餘里。只以定數者收稅,則其弊不至大段,府院君墓田折受,亦如此云矣。臣且聞訓鍊大將李基夏之言,訓局亦有折受之處,捧用吐木,今若革罷,則事甚切迫云。若於處分旣下之後,續續還給,則有妨事體,前頭各道査覈狀啓覆奏之際,不可不參酌處之矣。毋論諸宮家及衙門,皆有弊端,而言事者,率多以宮家爲言,此亦似偏矣。上曰,査覈文書,或到或未到,而折受處,一切革罷,則多有掣肘之事,十分參量。諸宮家亦宜使之成樣支撑,而折受之有弊處,則罷之,差人而作弊者則治之,可也。大臣所達,與予意相符矣。濡曰,宮家旣已設之,則田地、鹽盆、漁箭之定數折受,自是祖宗朝應行之典,而近來或有水邊船隻之往來者,亦爲折受收稅之事云。此則曾所未有,其弊尤多,一切罷之,爲好矣。上曰,文書上來後,參量爲之,可也。出擧條知製敎之代撰敎書,多有褒揚溢美之辭,不可無申飭之道。古者敎書,亦多見之,而皆從實簡約。今則歷擧郞署莅歷,大加褒美,殊非代撰王言之道。曾以此事,別爲下敎,而弊習,猶在前日,此後,各別申飭,可也。濡曰,敎書溢美,誠爲未安。若如其言,人孰當之?此實近日之弊習,分付政院,使之申飭,宜矣。上曰,非但敎書,至於祭文,亦多如此,殊甚非矣。自政院,出擧條申飭,可也。姜銑曰,祖宗朝,則知製敎之代撰王言,句數不多,而今則漸至支蔓,誠爲弊端矣。上曰,此乃末世之事。至於惟卿之下,雖不可全無褒語,而至以不當之言,過爲稱美,誠爲未安,自政院,另加申飭,可也。出擧條濡曰,平安兵使李宇恒,曾被臺彈,其後,爲全羅兵使,引嫌不往,故至被拿推矣。頃日除授京畿水使,又爲引嫌連呈,備局,每以斯速赴任之意論題,而終不出肅。及其移拜平安兵使之後,猶且累次呈狀。其狀辭,則雖以身病爲言,其意則實以前日被彈爲嫌矣。臺啓措語,實非尋常,而大臣、重臣,曾已陳達開釋,朝家卽爲收用,歷除閫任者,可見其意非偶然,不可以一時被劾,每每引嫌。且雖是武將,官至宰列,則廉隅,亦不可不顧,而與文宰有異。如是撕捱,事體分義,尤涉未安也。旣自備局,囚家僮催促,而瓜滿之代,雖云不急,前頭本營,有軍制變通之事,亦宜斯速赴任。從重推考,催促發送,何如?上曰,其時臺啓,以陰秘爲言,蓋以輕視武夫之故,有此迫絶之言。朝家旣知臺啓之爲過,而卽爲收用,則一向引嫌,殊甚未安,推考後,使之辭朝,可也。出擧條濡曰,向者,訓局大將李基夏入侍時,以砲保布未收之邑守令從重推考,自今定式,監色拿致之意,有所仰達。臣以守令之尤甚未收者,草記罷職,亦無不可,而監色之定式拿致,反有其弊爲辭,則自上以守令從重推考,監色輩拿治之擧,亦間或爲之,可也爲敎,而擧條啓下之時,上敎中,誤書以今後則未收守令從重推考云云。李基夏之請推者,指卽今未收守令,而上敎語勢,則有若竝擧日後未收守令者然。臣送言于政院,使之改付標,則政院,以上敎改付標爲難云,故敢此仰達。上曰,其時訓將所達,指卽今未收守令,而擧條啓下之際,予亦偶未覺察,使之改付標,可也。出擧條上曰,逆獄緣坐,事體至重,賊黯,以窮兇極惡,國家旣已特用逆律,則此事,自下固不敢有所提論,而向日大臣,意外有所陳達,予已嚴辭牢塞,其後司諫尹世綏,陳疏斥之,而疏中護逆亦逆等語,固未諒大臣之本心,誠爲過矣。但討逆事重,所執爲正,故疏批,已示此意。今者金興慶疏出之後,又以儒臣所執旣正,爲敎矣。其時入侍三司,竝皆陳疏,而或以法例爲言,或以自上旣已牢塞,更無可達爲言,而領相旣達之後,左右相,相繼陳達,始爲發落,其間豈無可言之時乎?爲三司者,所當據法論執,而不此之爲,及夫他人非斥之後,惟事務勝,諉以自上已有處分,無所可達云。此蓋求說不得,而終未免苟且。且以法例爲言,則予雖允許其請,而稱以法例,必不還收矣。辛巳收議時,則法例已無,猶或可爭,而予旣十分痛惋,特用逆律,則到今八年之後,追論法例,誠爲不當,而予雖不爲嚴防,三司中,必無還收之請,不可不嚴加堤防。此後,如復爲提論者,予當從重論責,以此出于擧條,使之曉然知之,可也。出擧條濡曰,辛巳收議,臣未曾詳知,故向者筵席所達之語,不能別白,見斥於諫臣之疏,至今惶愧,不敢復論此等事,而當初處分旣定,至於年久之後,首相有所提論,致勤嚴敎,因臺疏,狼狽出城,亦豈不自悔其率爾,而護逆之說,則必以爲冤矣。上曰,臺疏護逆之論,至矣,而首相之緣坐提論,誠爲非矣。濡曰,史官究覈之擧,亦未知,何如?上曰,此亦欲言,而未及下敎矣。尹聖時,以參下官陳疏,欲爲發明,事體不當,而疏辭,亦不無窘態,其後見洪禹瑞疏,則聖時之事,可知其非初欲拿問聖時,而姑置之矣。臺啓之竝請拿問,與予意稍異,而兩人置對,曲直可見,故欲觀彼此供辭而處之,金興慶疏批中,兩史曲直,固已知之之敎,蓋以此也。大槪逆外一轉語,毋論有無,國家旣用緣坐之律,至於年久之後,有所追提,固爲非矣。逆律外三字有無,元不緊關。洪禹瑞,旣非其時入侍之人,不必創出其時草冊中所無之言,姑觀前頭禁府究覈處之,而予意,則固如此矣。濡曰,臣年來精神消亡,伊日入侍時,臣之所達之語,只記大意,亦不能了了。臺疏旣出之後,欲爲陳疏,適會其時,以偕來史官來到,臣求見筵奏謄本,則領相所達,果無此一句語。臣旣不能的知有無,故及見史官所錄如此,信之不疑,凡有親舊之來問此事者,輒皆出示謄本,而不知諫臣所聞之出於何處,或意兼春秋中,有所傳說,曾不料末後有此兩史爭辨之端也。聖時,援臣爲證,而語失本旨,設有私室云云,大臣之爲人援證,有辱事體,其爲愧恧,甚矣。然其究覈之擧,具萬理疏論者,大體則似爲得宜矣。上曰,領相初頭提論閔黯事,心以爲不當,而不爲詳聽。此三字有無,未能明白記得,故前後批旨中,亦不擧論矣。大抵三字之有無,元不關緊,而緣坐之提論,爲非矣。濡曰,臣或意聖聰之記得,而今承聖敎如此矣。筵話宣泄,禁令至嚴,而自不免傳說多端,不過爲一時之是非,至於置對究覈之擧,則前所未有也。今此洪禹瑞,則以爲分明見其所記,尹聖時,則以爲元無此語,若以聖時、禹瑞,或謂之創出,或謂之刪減,而專歸其罪於一邊,則豈不重大乎?自古史臣之以記注間事,究覈論罪,大關國體。一開此路,後弊亦不可言。金吾議讞之後,自上思量處分,似好矣。小臣及入侍諸臣,多不記認,自上有所不能分明之敎,如此處置,豈不重難乎?上曰,筵說之差誤,而史官囚推,有關後弊云者,大臣所達,是矣。此事則旣已至此,所當究竟,而後勿爲例,可也。出擧條濡曰,記注之任,異於他職。工拙立判,其有聰明才敏者,試以假官,薦授實官,允合於甄拔之道,不必專拘於門閥,而近來假注書,例於新榜出後,一番輪差,其中自有能否,則擇其能者而任之,勿爲數遞,宜矣。且擧行條件,簡通之規,其來未久。在昔則注書直爲書入,今則筵席所達之言,全數簡問於其人,而其所草送,或有頗張該備者。或有甚爲疎漏者,或有以他人之言,錯記混錄者,若無簡問之事,而直爲書入,則必不免大段差爽,而擧條,則隨其誤處,猶可改也。此外筵說之不出擧條者,雖是關係國家之重事,不知其記注得失之如何,豈不可慮乎?今後新入生疎之人,則使將漸次經練,其有才習熟者,數差久任,宜當。入侍罷出後,筵話之不出擧條者,入侍承旨,使其注書,必於數日內,詳細改修草冊,觀其差誤之處,而更加剛正,俾無疎漏,何如?上曰,依爲之。筵席傳敎之事,未必一一盡記,而擧條,出入之際,或間斷,或背馳,此係記注之工拙,此後則申飭,俾無疎漏,可也。出擧條上曰,《春秋》魯昭公二十五年,有鸜鵒來巢之異,而卽今景福宮松樹,海鳥多集,亦係災異。以舊事觀之,似是兵象也。此鳥,每年當春來巢,以經夏秋。法宮松樹,多致傷損。前者有放虛砲逐去之事,而數日之後,恬然不去。松蟲亦係災異,其數且夥,而有捕捉除去之事,此鳥,亦豈無可除之方乎?今則另加申飭,期於逐去,可也。濡曰,前者上敎,不使殺害,故只以虛砲逐去矣。今亦或有方便逐去之道,以此分付,使之着實擧行,宜矣。上曰,近來比前頗甚,松樹枯傷,誠爲可惜。不可只放虛砲,此意分付兵曹,使之敺逐,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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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箕洪,掌令丁道復,在外,掌令李翊漢,持平李廷濟,呈辭,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萬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南至熏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濡,提調趙相愚,副提調姜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口受鍼,貼付十香膏之後,白色濃汁,少少引出,似是凝聚之痰,漸爲消下之致云,夜間症候,益有差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比昨差減矣。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南至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鎭遠,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楨,以義禁府言啓曰,持平李廷濟疏批,潭陽前府使韓世讓,令本府拿問事,命下矣。韓世讓,時在京畿驪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興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四番別馬隊五十六名,旣已逢點整齊矣。來五月初一日,南北二營入直三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朔應立後部前司屬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及京案雜色標下軍七百五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五月初一日,與左部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徐宗泰十二度呈辭,傳于姜銑曰,安心調理。

○南至熏,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年還上捧未捧實數各道狀啓,今纔畢到矣。居末守令砥平縣監權琝,淸州牧使李萬齡,原州兼任橫城縣監鄭宇柱,醴泉前郡守尹扶,祥原郡守朴台東,定平府使郭柄,軍餉居末保寧縣監明廷耉,竹山前府使張城漢[張成漢],依定式,令本道拿致營門決杖,而居中遞歸者,令禁府擧行,之次邑守令,各道狀啓中,或只擧一邑,或竝擧數邑,其所未捧者實數,多寡亦各不同,而在前尤甚一邑,抄出推考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過兩日,事體至爲未安,副校理金興慶,旣有只推勿罷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以禁衛營言啓曰,中部左司屬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十四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金興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銑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至熏,以義禁府言啓曰,醴泉前郡守尹扶還上居末,竹山前府使張成漢軍餉居末,竝決杖事,承傳啓下矣。張成漢,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尹扶,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略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附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旨定式,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正言鄭纘先上疏。大槪,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叨諫職新除,而素患痰症,挾感添篤,負席叫苦,無望起動,不得不仰籲於慈覆之下,乞蒙恩遞,以尋生路,兼附所懷,仰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疏陳,予用嘉之,隨才調用,疏釋罪囚,令該曹稟處,事係金吾斷讞,亦宜申飭,而疏末所論,殊未穩當也。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具萬理上疏。大槪,薇垣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旣遞旋授,惶感罔措,臣固當竭蹶趨承,而臣之見遞也。處置措語,極爲駭怕,又於宰臣自明之疏,有所難安,而聖批以爽誤爲敎,竊不勝惶悚之至,臣於此,已不敢冒居,而賤疾適苦,末由供職,伏乞亟削臣職,以謝臺議,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初旣爽誤,今又自是,予實未曉也。勿辭察職。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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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鎭岑縣監李喜相。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箕洪,掌令丁道復在外,掌令李翊漢上疏,持平李廷濟呈辭,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濡,提調趙相愚,副提調姜銑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之言,瘡口白汁,連續粘出,而貼付膏藥,凝聚之氣,漸至消減云,夜間症候,益復差勝平?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益差勝矣,勿爲逐日問安。

○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南至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允。

○孟萬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久,事體至爲未安,而校理沈壽賢,副校理鄭栻,奉使在外,副修撰權忭,在外未上來。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以右議政徐宗泰十三度呈辭,傳于姜銑曰,安心調理。

○南至熏啓曰,判義禁府事李益壽,再昨違牌之後,尙不行公,獄囚多滯,誠爲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啓曰,以弘文館草記,上番闕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今日開政時,以在京無故人,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右道暗行御史李翊漢書啓,據刑曹粘目內,林川前郡守李湛,結城前縣監鄭棟隆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湛、鄭棟隆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至熏曰,今聞政院,以兵曹言陳稟,此時殺傷,似有違於毋覆巢、毋殺胎、夭麛卵之意,海鳥待秋逐去事,分付。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權尙夏,參議趙泰東,俱在外,都承旨姜銑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參判洪璛病,參議許墀式暇,參知任舜元進,右副承旨南至熏進。

○吏批啓曰,玉堂上番,闕直已久,因本館草記,闕員今當差出,而皆在罷散之中,無以推移備擬,罷散及中考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洪受瀗爲左參贊,柳龜徵爲延安縣監,尹行敎爲舒川郡守,權斗寅爲長水縣監,成僴爲懷仁縣監,崔處大爲樂安郡守,李承源爲監察,黃啓河爲兵曹正郞,朴崇古單付校書副正字,趙道彬爲應敎,趙泰億、李世最爲修撰,李台佐爲校理兼文學。

○副護軍鄭載禧,副司直兪集一。

○南至熏,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水原監牧官趙敏行牒報,則牧官到任之後,各場所牧牛馬及各樣文書,一一考閱,則籍付牛元數內二十一首,前監牧官金時說,在任時殺用後,十六首立本,五首不爲立本,稅穀及還上捧未捧,混同反作,多數虛錄。前官之査頓金峻岳者,自前官到任之初,一時偕來,代行牧官之任,故前官瓜滿,先歸其家,而峻岳處,給印信留置,使之修重記,則虛疎可知,而且陽也屯畓四石二斗八升落種之地,峻岳,又以先賭地放賣,捧錢五十兩云。身爲牧官,冒犯法令,殺用牛隻,虛錄還上,私賣公畓,俱極可駭,而金時說之遞歸其家,印信代行,使之修重記者,尤極駭然。且金時說,以地師,占山於場內,至於五處,使士夫許葬,禁伐之際,馬群無游食之所云。如此不法之人,不可以已遞而置之,前監牧官金時說拿問處之。金峻岳,亦令本道,囚禁嚴査,徵其賭地錢文,上送本寺,場內偸葬人等,刻期掘移之意,亦爲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道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至熏曰,推考傳旨捧入。

○右承旨權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世最上疏。大槪,昨違嚴召,罪止例罷,方在悚蹙之中,不意恩敍除旨,一時荐下,召牌狎至,嚴畏分義,不得不祗詣闕外,而顧臣所被人言,有非尋常,終不敢抗顔復據於榮次。伏乞聖慈,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4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姜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就拿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箕洪,掌令丁道復在外,掌令李翊漢上疏,持平李廷濟呈辭,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至熏,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守杭,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右承旨權持,昨日承批之後,今又呈病不進,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徐宗泰十四度呈辭,傳于孟萬澤曰,安心調理。

○孟萬澤,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方爲闕直,事體至爲未安。修撰李世最、趙泰億,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具萬理啓曰,日昨諫省新除之命,旋降於旣遞之後,臣惶隕感激,無地措躬,而病未卽祗肅,玆敢略陳一疏,以伸微悃,而且於臺臣處置,宰臣疏辨,有不容晏然冒出泯然含默者,兼暴情地之危蹙矣。繼而有大臣前席之非斥,則已極難安,而且伏承聖批,則以初旣爽誤,今又自是,予實未曉也爲敎,臣竊不勝悚然惶懍之至。如臣無似,濫廁臺端,妄欲斥衒能媒進之習,杜病國傷民之弊,無負我殿下耳目之寄,以效微臣一日之責者,區區寸忱,亶在於是,而論事不審,有此爽誤,未蒙天鑑照察,反有批旨之嚴峻,此雖出於聖上匪怒之敎,而臣更何顔面,冒居於臺次乎?偃然帶職,留時引日,亦有所不敢,今始力疾,祗謝恩命,粗伸分義,而仍又自劾,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弘楨啓曰,正言具萬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參贊洪受瀗上疏。大槪,經年病廢之餘,忽承新命,驚惶感激,罔知容措。固當强疾趨謝,少伸分義,而第臣所叨之職,與大臣有應避之嫌,乞賜遞免,以存體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修撰趙泰億上疏。大槪,臣頃犯逋慢,止獲例罷,私心感悚,久爲冞切。日昨有事先壠,信宿乃歸,敍復之恩,荐降於意慮之外,嚴召之命,虛辱於未還之前,臣誠驚惶感激,而不知所措。固當趁卽趨謝之不暇,而顧臣情迹,終不可復冒於論思之列,況伏聞日昨筵敎申嚴,臣尤愧慄罔措,其何可徒感抆拂之眷,而不思自靖之道乎?且向時被劾之承宣,尙在譴罷之中,臣獨以罪爲寵,晏然冒進,斷無是理。乞削臣職,以全廉義,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bb職b。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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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姜銑。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就理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權大恒仕直。事變假注書南一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南至熏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之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濡,提調趙相愚,副提調姜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日入侍醫官之言,瘡口漸至生肌平滿,白汁亦或收斂云。夜間症候,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漸差勝矣。

○金弘楨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陳疏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議政徐宗泰十五度呈辭,傳于姜銑曰,安心調理。

○南至熏,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八日,堂下將官等朔試射時,訓鍊院參軍朴時雄,禁衛營把摠鄭擔等,俱未滿四中,依例汰去。摠戎廳哨官李天海,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而騎芻則例有倍劃之規,今亦仍存施行,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判書黃欽上疏,傳于南至熏曰,還爲下送。

○金弘楨,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縣監鄭棟隆原情,公事姑停,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不法文書,下本府,以爲議處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翊漢,持平李廷濟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庇仁縣監許鉉,目不識丁,性且愚騃,大小政令,專諉[委]監色,勒捧牛贖於不犯之民,濫捧漁稅於常定之外,徵斂無藝,盡歸私橐。自聞御史消息,牢閉城門,行路不通,潛遣官人,追蹤暗行,終至現露,似此擧措,亦甚駭然。如許不法無識之人,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庇仁縣監許鉉罷職不敍。任實縣監崔後徵,政多懈緩,病亦沈淹,大小官事,全不管束,吏肆爲奸,民受其害。分糶不均,小民之受食甚少,出牌無節,面任之作弊多端,闔境嗷嗷,有若無宰。如此之人,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請任實縣監崔後徵罷職。京各司之委送差人,興販外方,固非美事,甲申年間,守禦廳稱以城役料辦,出給累千兩錢貨於大奸濫之人,下送湖南,多般謀利,從其所報,行關列邑,憑藉稔怨,罔有紀極。臣廷濟旣已論列於書啓中,請罪差人,而主管之臣,亦難免委任匪人,貽害外方之失,請當該守禦使從重推考。大司憲李廷謙,時在咸鏡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許鉉、崔後徵事及推考事,依啓。大司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以備忘記,傳于姜銑曰,士夫處身,廉隅雖重,人臣事君,分義至嚴,苟非情勢之大不安,決不宜屢違召命,一向撕捱也。行司直李益壽,因一微事,過自引嫌,再承疏批,牌召頻繁,而終不應命,今又陳疏,廉隅太勝,事體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此疏還爲出給,仍卽牌招察任,俾無滯囚之弊。

○都承旨姜銑上疏。大槪,臣於重臣侵斥之疏,難安之勢,與諸僚無異,乞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之再疏,固已太過,三疏不宜捧入。意外侵斥,在我何嫌?勿辭察職。

○右承旨權持上疏。大槪,臣於昨日,猥陳情病不可仍冒之狀,未蒙恩許,反承溫批,一倍惶隕,靡所容措。玆者辭單未徹,召牌遽降,不敢不扶曳來伏禁闥之外,而顧此病勢,已無趨入之望。且伏聞重臣之疏,有侵詆本院之語,尤不可晏然於職次。懇乞亟命遞改臣職名,以全微命,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之再疏,固已太過,三疏不宜捧入。意外侵斥,在我何嫌?勿辭察職。

○左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楨,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上疏。大槪,臣等於判金吾之疏,有不敢泯默者,敢暴事實,以冀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之再疏,固已太過,三疏不宜捧入,意外侵斥,在我何嫌?勿辭察職。

○持平李廷濟上疏。大槪,略陳所懷,以備裁察,兼暴私懇,冀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疏陳,誠切憂愛,深用嘉尙,可不留心,而判金吾事,予意本自如矣。爾其勿辭,往省焉。

○校理李台佐上疏。大槪敢陳控免,冀蒙恩遞,歸護母病,俾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左承旨兪命雄上疏。大槪,臣於臺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不避煩猥,復此哀籲,乞遞臣職,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權持上疏。大槪,臣於臺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仍冒者,近緣情病,日尋章牘,瀆擾之罪,實無所逃。懇乞亟命削臣職名,以安私分,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孟萬澤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敢靦然苟冒者,乞蒙鐫遞,以重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慶尙監司洪萬朝上疏。臣之情勢病勢,俱難冒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藩臬重任,不宜輕遞,疏末引嫌,殊涉太過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監司尹趾仁上疏。大槪,臣撼頓之餘,疾病沈重,且有情跡之萬分危蹙者,玆敢冒死封章,亟許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復提往事,殊涉不韙。卿無可嫌,勿辭察職。日記廳郞廳李宜喆書。郞廳李重彬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