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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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春雨達宵,日氣不佳,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白甘粥六合,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安云。諸御醫等以爲,近來水剌之厭進,全由於脾胃之虛弱,濕痰停滯之致,托裏淸中湯,加白芍藥酒炒、柴胡各七分,連進宜當。人蔘黃芪湯,今姑停止,此藥爲先劑煎以入,蔘茶亦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四度呈辭。入啓。傳曰,懃懇之旨三宣,而巽讓之章四上,愧誠意之未孚,敷心腹而申告。噫,試看今日,此何等時?國勢岌嶪,虞憂溢目。雖君臣上下一心共濟,猶懼其不克,況元老大臣之身佩安危,義同休戚者。不思扶顚之道,汲汲然舍予求退,則疇克胥匡乎?甚非平日所望於卿者也。夙夜在公,縱有一時之微恙,年齡未至遲暮,可見勿藥而有喜。至於曩日之事,業已開釋,不宜過嫌,以孤至意也決矣。卿毋困我,速出視事,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獻納兪命弘,正言朴弼明啓曰,日昨本院節度使薦望時,右僚以爲,前府使崔鼎鉉,治行表異,可合閫任云,故臣等,與之相議書入矣。伏見右僚避辭,則以鼎鉉名字之誤書,引以爲罪,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夫擧知,雖出右席,薦單未免誤書,則其昏謬不察之失,少無異同,臣等,何敢獨爲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遇華。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進手本,則罪人田應英,重得傷寒,頭痛發熱,舌上黃黑,唇口燋燥欲飮,大便不通,時時譫語,罪人朴震根,傷寒五六日,不得點汗,頭痛發熱,全身寒縮,粥飮不入,症涉可疑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燼餘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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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源察訪尹就履。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豆粥二合,白甘及酪粥少許,亦有所進,初昏微有虛煩之候,金銀茶,調進牛黃二分,寢睡仍得安穩云,湯藥及蔘茶,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三度呈辭,及禮曹參判李墪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掌令黃一夏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府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請善山府使具志禎改正事。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嫌難參涉,其勢固然,不爲聯名,自有臺例,誤書薦單,殊甚不察,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大司諫金鎭圭出仕,司諫尹趾仁,獻納兪命弘,正言朴弼明遞差。答曰,不允。改正事及處置事,依啓。

○禮曹判書李頤命上疏。大槪,寵擢之命,出於萬萬意外,驚惶震惕,冒萬死哀籲,乞蒙矜察,新授職名資級,亟許改正,還臣罪籍,以重官方,以嚴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寵擢,意非偶然,旣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右參贊李彦綱上疏。大槪,冒萬死,更陳病重實狀,懇乞克遞內局提調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卿辭至bb此b,內局提調之任,今姑勉副焉。

○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腫痛苦劇,乞解機務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如此,深用慮念。至於將任之靳許,意非偶然,須勿固辭,從容調息。仍傳曰,遣御醫往來看病。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三度賜批,旣出眷遇,近侍繼臨,恩諭勤摯,惶感涕泣,罔知容措,玆敢復陳病難任職之狀。乞蒙恩遞,俾得安意調疾,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纔諭至意,復何多誥?卿其克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濟時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視事,日暖間頉稟矣。卽今春陽稍敍,當爲取稟,而初七日受灸事,旣已定奪,過後更爲取稟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忠淸都事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須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呈,以大司成李益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司書李台佐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順天府使沈樘,咸平縣監權以鎭,務安縣監李熊徵,月課連三次不作,依承傳罷職。傳曰,只推勿罷。燼餘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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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監司崔錫恒,黃海監司兪集一,廣州府尹南正重。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及豆粥俱二合,蔘茶調進牛黃二分,夜間寢睡,不如前夜之安穩云。諸御醫等以爲,托裏淸中湯前加入中,更加神曲炒、砂仁炒硏各五分,以助胃進食之功宜當云,此藥及蔘茶,竝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呈,以說書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傳曰,兩道監司及廣州府尹留待引見。

○領議政徐文重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參判李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呈辭受由,參判病不來,參議在外,不得開政云。參判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召牌之下,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忝叨匪據,觸處生疣,前後評論,咎愆百出,決無耐彈復進之勢,乞命鐫罷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違傲之罪,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注書李明浚病,代以權斗紀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李寅燁,自闕外,陳疏退去,今則疏批已下,更爲牌招開政乎?敢稟。傳曰,依啓。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格外加由,益增惶隕,病勢深痼,決無起動供仕之望,冒萬死敢申危懇,冀蒙速賜遞改本兼諸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以正言李東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忠淸都事書目,淸州呈,以本州牧使魚史徽民瘼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原疏在二十九日末張

○謝恩,兵曹參議沈枰。朝報

○忠淸監司趙泰耉引見時啓曰,三南,乃是紙地産出之所,而且自朝家申飭楮田,無弊備納矣。中間盡數上京,使貢物主人,受價貿納,故外方楮田,仍爲廢棄。且近年以來,楮田甚貴,貢物人等,無路備納,一半則還送三南,以大同米,題給其價,使各邑備納,而三南所給之價,比諸貢物人所受之價,多寡懸殊,以此民間頗有怨言。頃因本道狀聞,加給二斗,猶有難支之端,自今以後,勿分京外,一體給價,則似無不均之歎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惠錄

○夜一更二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弘述,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徵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宿,左承旨尹世紀,右承旨洪受疇,俱以病不進,左副承旨朴明義司,及廣州府尹引見時,將入侍,廳中只有臣周徵,同副承旨任胤元代房當進,吏批,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李畬受由未出仕,參判李寅燁進,參議權尙夏在外,右副承旨李周徵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受由未出仕,參議權尙夏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兩司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諫,尹趾仁爲執義,元聖兪爲獻納,李㙫爲□□,李益壽爲禮曹參判,洪受瀗爲內醫提調,徐宗□爲兵曹參議,洪禹采爲戶曹佐郞,柳星樞爲春川府使,□□□爲善山府使,朴崇阜爲繕工副正,兵曹參議沈□□,參知徐宗憲。

○兵批,行判書金構陳疏,參判閔鎭厚參議未差,參知沈枰進,右副承旨李周徵進。

○以李墪尹趾仁付副護軍,李文興、兪命弘、宋徵殷付副司直,朴弼明、楊世徵付副司果。

○以入番內三廳禁軍各樣日單子,傳于朴明義曰,內禁衛閑良韓時燦,柳葉半行缺,掌令金致龍,持平鄭維漸啓曰。以下缺

○領議政徐文重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時,上御堂,兩道監司,廣州府尹留待引見時,入侍黃海監司兪集一,慶尙監司崔錫恒,廣州府尹南正重,左副承旨朴明義,假注書權斗紀,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金興慶集一進伏。上曰,任至重,卿非不盡心,而下去之後,惕念爲之,可也。集一無似,猥膺重寄,惟恐不堪,敢不殫心力而爲之耶?至於變通者,則到任之後,當啓稟而擧行矣。臣伏見戶曹邑試量方田事,今已定奪,行會本道,而事非預難猝行,農節已迫,亦甚窘急,下去之後,審察民情,條卽當啓聞,而更變舊制,創開新規,常情之所駭,事未試而浮議先起,末俗之常患,成敗利害,不可逆料。孟子曰,仁政必自經界始。孔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經界之政,覈得半行缺明示朝家德意,使民悅服,則二行缺論罪一款,不可不預爲定奪。仁祖朝甲戌年,先王朝癸卯年量田時事目中所定之律施行,未知何如。上曰,農節雖迫,不過試行一二邑,善爲所達論罪事,依事目施行,可也。出擧行條上曰,守令黜陟臧否,亦當嚴明爲之,可也。集一曰,聖敎如此,敢不竭心奉行乎?

○崔錫恒進伏。上曰,嶺南,異於他路,幅員至廣,尤宜盡心也。錫恒曰,以臣空疎,得忝中,重大之任,夙夜惶悚,惟不克堪承是懼,聖敎至此,敢不心而效職乎?上曰,無事耶?錫恒曰,雖有所懷,姑不敢指陳某事下去之後,或疏陳或啓聞,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係於守宰能否,黜陟不可不嚴明也。錫恒曰,臣久矣。監司守令引接之際,備知懃懇之不盡心力而爲之耶?

○南正重進伏。上曰,任重,或有稟定之事否?正重曰,臣猝當重任,惶懼忝守禦郞廳,審知南漢形勢矣。城池器械,則粗完,而不免疎虞,飢饉之餘,逐歲減縮,卽今未捧,亦多緩急之需,實爲可慮。方當分糶之節,不可徵捧,之意亦然,何以爲之乎?上曰,今雖不可捧,各別留意,俾無軍餉疎虛之弊,可也。

○朴明義曰,守令七事講之。正重,誦七事訖,明義曰,監司守令處,依例讀宣傳敎及別諭,何如?上曰,依爲之。明義,讀宣傳敎別諭。集一、錫恒、正重,離席而聽。上謂正重曰,南漢樹木,近來亦禁斫否?對曰,依舊禁斷矣。上曰,法久則懈弛,各別禁斷,使斧斤勿侵,可也。三臣,拜受而退。

○朴明義曰,臣有二行半缺蒙允之故也。非因呈辭而遞或於萬機之中,偶未照燭,而有此未安之敎耶?無嚴二字缺所不忍聞者,事涉微細,而聖敎如此,不可無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以臺劾見遞,予非不知後,不卽出仕,禁府草記中,連以呈辭懸頉,故向日之。

○朴明義曰,侍從臣父、閫帥臣父,年七十以上典,每因筵臣陳達,前後蒙恩者,甚年滿之人,而無此擧者,必以向年徐文裕陳達,殊涉煩瀆爲言。故筵臣不敢煩請,而陳達,果爲煩瀆,而終至於廢閣,則似欠推孝之歲首,令該曹抄錄稟旨,則恩典不廢,而。上曰,徐文裕之疏,只以續續陳達之煩瀆。明義曰,因此廢閣,則殊無當初特施恩典之敢有所仰達矣。上不答。遂退。

○敎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兪集一書。王若曰,南面托重之臣,莫至巡宣之任。屬玆西顧興咨之日,孰膺是選,厥惟艱哉?得我卿吾無憂矣。惟卿才端明,廉約自持,無近名矯激之行,黨比是戒,有處言議之官,則不忝諍臣之節,受儐接之命,則惟其儲望於時需。蓋嘗留意於世務,慨然者方田之規,自有成法之足徵。其義則橫渠命,實循廟謨之僉同。擧而措之,予方忽,困於簡書,不待群議之訟冤,浮搆揑,雖許一時之解職,利器要試於錯盤。睠玆海爲畿輔藩蔽,地賴秔稻鹽鐵之利。素稱衣履之饒飢饉之災,如經兵革之禍,洋船出沒,緩急有憂。客束[策]應無藝,凋殘至今日而極矣。弊瘼比他道尤民,不堪於橫斂,饒瘠三等之則二行餘缺於正田,姑宜一方之先施,事苟便賦,何難諸路之推行,常情易狃於見聞,何恤局外之譏議?雅志非在於搜括,不患民間之繹騷,自餘施措之間,亦體委寄之意。陰雨之備斯急,詎忽桑土之綢繆?陽春之澤方敷,宜勤農扈之勸課。牧御之績,一如南漢保障之時,循良之治,毋替西州撫摩之日。黜陟必循其實績,稟裁率由於舊章。於戱,瞻聖祖誕降之基,想殫星拱之悃,踐先賢藏修之地,思振風化之源。況弟兄旌節之竝輝,共勉忠於宗國。而西北屛翰之增重,奚獨榮於私家?須念旰食之憂虞,務宣朝家之德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修撰知製敎李坦製進

○敎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崔錫恒書。王若曰,藩翰之臣,最重者兩南方伯。朝廷簡旬宣之職,必通才。惟其務劇而政煩,蓋緣地大而物衆。矧嶠南羅號海東鄒、魯之邦。大小七十一州,煙火生齒之盛延袤山河形勢之雄,不惟陸海珍藏,舟車委輸,我國根本杰士林挺,儒賢輩出,卽人材府庫之鄕。第自輓近古有異飢饉疫癘之相繼,又重以盜賊恣行。禮絃誦馴致乎習俗大變,雀鼠獄訟滋起。文簿如山,牛羊之蒭牧無存,廉風掃地,括丁催糴,愁怨自多於窮閻。減賦蠲徭,惠澤未究於遐裔。況交隣供億之費,實是他道所無。故一路按察之難,有非凡才可耳。蓋厥職得人爲貴,當是時捨卿其誰?惟卿性質剛方,才猷贍敏,接武而登雲路,樂有賢兄,襲薰以世家聲,無忝令祖,始秉筆於翰苑。咸稱記注之才,逮通籍於金閨,幾多論思之益,處臺省而言議明剴。莅郡邑而治理循良,杜祈公之守正奉公,秉心貞毅,陶士行之綜事裁物。滿腹精神,幾年任喉舌之司,不憚夙夜勞苦,隨處竭股肱之力,豈擇燥濕險夷?肆予灼知其忱恂藩任之有,乃以副擬而見二行半缺風稜,務以仁恕爲治,不必如嚴武之鷙均賦役而恤民隱,在所當先,興學校而振儒風,其可或後?軫刑政之積滯,政急疏釋之方,慮海防之疎虞,不替綢繆之策。至如農功之勸課,又有別諭之申明,凡諸黜陟之間,一出公正。自餘施措之際,悉從便宜,急則煩擾,緩則稽遲。所貴寬猛相濟,大者稟決,小者專斷。自有典章當遵,克盡令猷,毋負寵命。於戲,蘇章之按臨州郡,威已慴於一部之中,韋丹之令修戶庭,人自得於千里之外。古人罔俾專美,今予其不再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兵曹參知知製敎沈枰製進

○吏曹參判李寅燁疏曰,伏以臣本無似,忝佐選部,凡於銓注之際,非愼,而惟其藻鑑全昏,銓失當,疎謬之於黃釗事而益著矣。蓋釗之坐廢,已有年囚之人亦多調敍,故意謂無傷於檢擧矣。今者臺至有問備之命,臣不勝瞿然慙悚之至。且朴弼純,卽靖社功臣朴炳之支孫也。凡靖社功臣子嫡,竝有錄用之命,則弼純甄錄之中,而當臣誤言於長官,以奉祀孫懸錄,臣之昏不察之罪,慶之誤書一字,不其相懸乎?噫,臣自叨匪據,觸處生疣,前後評論,咎愆百出,臣當引服之不暇,而其在國體,亦宜早賜譴斥,毋令重誤於進退人物之際。伏乞聖慈,俯賜照察,亟將臣所帶銓職及兼帶諸任,速許罷免,以安微分,以謝人言。臣具疏未及上,而今以開政召牌遽臨,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下,而顧臣情地,決無抆復進之理,咫尺天門,不敢徑入,臣罪至此,尤萬萬矣。更願夬降郵罰,以爲人臣違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行兵曹判書金構疏曰,供仕,長單請急,實非獲已缺二行半出,觸事憒憒,無一善狀,挨過大政,則其罪咎之層積,固可知矣。而況臣稟賦孱薄,平生多病,積傷於嚴寒奔走之餘,眞元內虛,神觀外脫,對人接事,失前忘後以此病狀,雖閑漫職務,尙難堪任,況本兵煩劇之地乎?以職則甚重,以人則不似,以病則難若不趁及遞解,其僨國事而傷性命,非細患也。玆敢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賜矜愍,亟命遞臣本兼諸任,以重國事,以延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正言李東《缺》獲罪神明,酷罹禍罰,一息尙延,頑忍不之頃,慨廓倏過,來住松楸,少伸霜露之閻,擬遂畢命之計矣。臣於日昨,秪承前月有旨,有以臣除司諫院正言,催臣乘馹上來命震越,一倍悲惶,記昔臣忝在邇列也,時則着,適莅畿邑,臣每當告珍劑,歸以遺親,父子榮感缺半行益切報答之願,豈意風樹不停?慟尙寄人世,外除甫過,遄蒙遴拔榮途奉讀恩諭,涕淚交瀉,俯仰天地,依仰,只恃君父,以事親未盡之餘,日君,是臣區區之哀悃,豈不思銜恩感激粗效絲毫之報,而第玆諫省之職,寔膺耳目之寄,苟非剛方讜直,爲一世所憚服者,莫宜居之。如臣疲鈍昏懦,最居人下,此不但通朝之所共知。伏惟亦必洞鑑無餘矣。況臣自經荼毒以來,神志凋枯瘁,顚毛半已化白,兩眸眵如隔褵,只箇一志氣精力可以。以下缺以上燼餘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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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右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兵使黃銓,開城敎授全與初,牛仇里萬戶金敏華。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自上受灸,以初七日爲始事,曾已啓達矣。卽與御醫及鍼醫等,受灸穴處,更加商確,則以爲前日所定穴數過多,只以上腕百壯,三里七壯依當云,依此爲之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僅二合許,白甘粥四合,寢睡則比前夜稍安,而大便度數,頗爲頻數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患候積久,元氣虛弱之中,便道滑泄之漸,誠可悶慮。異功散,加白芍藥、酒炒一錢、藿香七分、神曲炒、砂仁炒硏各五分,連進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忠淸兵使黃銓,留待引見。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大槪,臣之情事與病狀,斷不容仍冒匪據,而三告加由,出於格外,冞增惶霣,罔知攸措,敢暴血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徐文重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黃一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昨日黃海監司兪集一,慶尙監司崔錫恒,廣州府尹南正重留待引見時,黃海監司兪集一所啓,臣伏見戶曹關文,一二邑試量方田事,今已定奪,行會本道,而事非預講,有難卒行。農節已迫,亦甚窘急,到任之後,審察民情,條列形勢,卽爲啓聞計料,而創見新規,常情所駭,事未試而浮議先起,末俗常患,成敗利害,不可逆料。但經界之政,覈得卜漏,均紓偏重之結役,明示朝家仁政本意,使民心悅服,則田制自可均平,臣之講論於儕友者,不過如是,實無別樣見得。今者自朝家不爲節目,使之便宜施行,臣固當竭誠奉行,而至於守令以下犯罪者,論罪一款,預爲定奪。一遵仁廟朝甲戌年先王朝癸卯年量田時事目中所定之律施行,未知何如。上曰,農節雖迫,不過試行一二邑,善爲擧行,所達論罪事,依事目施行,可也。重出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傳曰,訓鍊大將申汝哲家,遣鍼醫看病。

○今日忠兵使黃銓引見時,吏曹判書李畬,兵曹判書金構,禮曹判書李頤命,竝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左承旨尹世紀上疏。大槪,宿病之外,添得痰核流注之症,脚部不仁,跬步之地,未免顚仆,以此病狀,旬朔之內,斷無差可供職之望。伏乞亟許遞改,俾得及時調治事。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刑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之所患脚病,近益添苦,跬步之間,不得任意行動,今此藥院提調之任,決難承堪。況當逐日起居受灸入侍之時,尤無自强進參之望。乞賜鐫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判書李頤命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情勢窮蹙,母病危劇,嚴召之下,竟未祗赴,乞削臣職名資級,治臣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救護母病。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初四日先農祭受香,初五日行日,此二日,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明義曰,今下弓矢,牛仇里萬戶金敏華處給。

啓曰,藥房洪受瀗除授之後,尙不直之地,不可暫曠,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胤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任守幹,副校理崔昌大、李觀命,皆在外,一員未差,不得已以下番入直,殆近一旬,事極未安,闕員未差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一行缺忠淸兵使留待引見時,入侍忠淸兵使黃銓,右副承旨李周徵,假注書權斗紀,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金興慶。上曰,進來。黃銓進伏。上曰,閫帥之任不輕,軍政,各別留意申飭,可也。銓未及對。上曰,別無稟定之事否?銓曰,臣新差是職,未知事務之如何,下去之後,或與道臣,相議爲之,或啓聞而稟處矣。上曰,邊將黜陟,嚴明爲之,可也。銓曰,敢不盡心焉?

○李周徵曰,拜辭宣,何如?上曰,唯,周徵宣畢,上命內侍,賜弓矢、臘藥,銓離席拜受而退。

○李周徵曰,兵曹判書金構,吏曹判書李畬,三度加由之後,陳疏批,而尙未出仕,本兼事務積滯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禮判李頤命,疏批已下,尙不出肅,亦爲牌招,可也。周徵曰,唯,遂趨出。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以萬萬難强之情,當萬萬不稱之職,本期譴免,終至冒承。喪心失守,無復人理,而顧念聖諭丁寧,感動幽明,責以都政,慮其過時,分義所存,不得不掩泣受命矣。今則都政已過,臣之情迹,斷無仍據之理,且臣稟氣虛薄,素多痰病,凶釁以來,心神瘁爍,氣血枯涸,只所存者形骸耳。半體偏痿,殆廢運用,在鄕之時,一意靜伏,罕接人面,苟延朝夕矣。及到都下,人事稠仍,病勢頓增,而承命供職之後,不敢自計生死,十顚九仆,如醉如癡,僅過大政,而兩日觸寒,感傷添發,食飮都廢,百節俱疼,貼身牀褥,作一僵屍。呈單請急,日半行缺加由之命,出於格外,一縷未絶,二行缺抑臣情病之外,其不堪銓任,又非一端。觸事生疣,種種難掩,何敢自隱於聖明之下哉?臣久居鄕曲,素乏交游,自侍從官以下,多不識面,其於人物雌黃,時論輕重,殆有甚於聾瞽,以此欲求平允,固難矣。至若武弁,尤所昧昧,每當一窠,披案檢名,不省爲何狀人,左詢右訪,莫知所定,駁議之隨至,理宜不免。至於黃釗事,臣但見其同坐之人,俱還仕籍,至被除目,且聞其告者,曾以陷人杖流,臣素知釗有治郡才。當此生民困瘁,郡邑凋弊之日,良吏難得,惜其永廢,而猶不敢輕擬議於其時按獄大臣,然後置諸該司注擬之中,臣則愼重,而臺章,乃以猝然擧擬爲罪,以此言之,臣之疎宜不止此一事,而特未及竝論耳。臣迫於君命,抑受任,苟有一毫非違,當重得罪於亡父,一心惴臨淵谷,而竟[畢]竟所做如此,正坐才識之不可强也。臣之無自知,而聖明偶有所未察,强任以必不可堪之任。今其尺寸短長,畢露無餘,臣之一身,雖不敢自惜,奈致損朝政,何哉?天上不敢假飭,伏願聖明,諒微臣肝膈之懇,念銓委寄之重,特命遞臣本任,使政柄無誤,微志獲伸,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惶恧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左承旨尹世紀疏曰,伏以臣前後以病呼籲,得蒙恩遞,非止一再。臣雖愚懵,亦知分義之至嚴,寵命之榮感。病勢如有一分自力之望,則其何敢每事煩冒,自速罪戾也哉?日者騎曹佐貳之命,適下於大政迫近之際,黽勉强疾,扶曳出肅者,蓋出於萬不獲已也。今玆喉司夙夜之地,職任不輕而重,雖使無病强健者當之,猶懼其不克,況如臣病朽到底者,何可望之誅也?臣之卽今所患宿病之外二行缺之所目覩而矜悶者也。坤聖違豫,經歲彌留,本院,纔有朝夕問安之擧,聖上受灸涓日且迫,當此之時,如使臣所患,不至沈痼之域,則豈敢因病丐免,自爲圖便之計哉?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危悃,亟許遞改,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公私幸甚。臣無任惶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刑曹判書洪受瀗疏曰,伏以,臣之所患手足癱瘓之疾,比益添重,而忍死供職,不敢言病者,誠以感激洪渥,欲效奔走之勞也。然而每當賓廳日次,輒未進參,實由於臣之情勢,有難出入於榻前,以此惶悶,方欲陳情控免矣。藥院提調之命,出於此際,臣誠驚隕罔措,不知置身之所也。此保護之任,雖在常時,實係緊重,況當坤聖患候彌留,自上受灸迫近,則其不可一刻稽謝,臣非不知,而賤疾源委,有疾痛之比,兩膝拘攣,不能舒卷,跬步之間,亦難行得兩人扶掖,始能投足,一經坐衙,湍汗欲死,以此病狀,豈有一毫自强之勢,而能得出入御前,隨參入診之列哉?玆敢僭猥,疾聲號籲於蓋高之聽,伏乞聖慈,亟許新授內局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禮曹判書李頤命疏曰,伏以臣,昨者伏承恩批,辭旨溫諄,曉諭丁寧,臣惶隕感激,宜卽竭蹶出謝,而顧臣情勢心境,有不可冒昧承命者。夫六官之長,國之重任,宗伯之官,地望自別,決非臣滓穢之蹤所可叨躐,物情之未允,尤可見於臺章,此固臣不敢徑進者也。且臣所生母,年深病痼,滯寄京寓,自歲末,重觸風寒,十餘日來,痰火暴作,精神昏沈,食飮頓廢,奄奄有難保之形。臣煎泣扶護,不忍頃刻暫離,私情煎熬,公義惶悚,罔知攸處。半行缺意外念臣受恩至此,二行缺削臣職名資級,仍命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救護母病。以上燼餘

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坐直。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世載在外。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東方,直至西方,長經天,廣尺許,良久乃㓕。

○下直,咸鏡都事朴璿。

○領議政徐文重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白甘粥二合,夜間寢睡,不如前夜之稍安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時無無故行公之員,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李震休上疏。大槪,所叨藩任,適當累遞,催送之時,不敢隨例請暇,乞於辭陛之後,歷省父母丘墓,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謝恩,司諫李敏英,獻納元聖兪,正言李㙫,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左副承旨李周徵,右副承旨任胤元。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執義尹趾仁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見時,罷散人員書入事,榻前下敎。

○掌令金致龍所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正言李㙫所啓,本院,方有丙子科獄罪人放釋還收之請,而第前秋筵席下詢此獄之日,臣父臣光夏,以參酌處分,恐無不可之意,有所仰對。今於爭執之論,臣有不容參涉之嫌,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臣於吏判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賤疾一向苦劇,宗廟奉審,亦無進參之勢。伏乞盡鐫臣本職兼帶,俾得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此事,於卿別無所嫌,在外提調,今姑遞改,速出其代,使之進參。卿其體予至意,安心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此啓本,卽釜山僉使拿入訓、別事也。此事,似有曲折,故令道臣査覈矣。今見狀啓,則釜山僉使李時宰,可謂得體矣。曾前原任大臣,以東萊府使、釜山僉使,不得任意施杖於譯官之意,有所稟定。蓋慮其事非大段,不得輕施刑杖也,此則不然。從前之拿入訓別,非止一再,而今番倭館修理時,訓別輩,符同倭人,欺瞞多端,且僉使之往來倭館時,乘轎出入,自是前例,而恐其奸狀之顯露,亦爲防塞,僉使之拿入致責,事體當然。況與施杖有異,何可不可?彼人所見之處,譯官之類,固不宜蔑待,而僉使亦體面自別,不可不操切譯輩,以爲彈壓之地,僉使似無可罪之事矣。且見監司報備局文書,則任譯輩,與倭人,節節符同。倭館修理處,不至大段,而初則修理價銀,以八千兩折定,中減爲五千兩,末又以八千兩,提報於營門,而到今折價,堇至六百餘兩云。其欺瞞幻弄之狀,節節痛惡矣。上曰,以監司狀啓觀之,僉使所爲,據理得體,今若以此而罪之,則後弊無窮,李時宰,元無可罪之事矣。譯官欺弄之狀,節節痛惡,與倭人符同,非今斯今,此等譯官,必皆館門前梟示,然後可以示威於倭人,庶無輕侮之患,予意必欲爲別樣處斷矣。李世白曰,聖敎至當矣。臣等亦以爲,朝家處置,固當如此矣。近來東萊之事,專在商譯輩操縱,自新銀以後,其見瞞何限,如開市倭館等事皆然,其爲情狀絶痛矣。監司文狀中,有今方更査之語,故差使員等各人,待其査啓,自當次第處置,而釜山僉使,方在査覈中,必不敢察任,故姑先以此事稟定矣。上曰,僉使得體矣,訓、別輩,以其拿入事,至報司譯院,此亦放肆甚矣。兵曹判書金構曰,分付道臣,自本道,究問譯官輩,則事狀情節,易於得實,捉囚營獄,按覈,似宜矣。上曰,分付道臣,各別嚴囚,査覈啓聞,可也。李世白曰,然則爲先捉囚營獄,羅將上送事,當爲分付,而本道撥路稽緩,令兵曹別定一人,撥馬下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兵曹判書金構所啓,黃海道黃州、信川,北道安邊、德源等四邑守令習操時闕軍事,頃日稟達榻前,以決棍啓下矣。安邊府使梁聖揆,自是朝士,而兵曹,曾無朝士決棍之例,移送禁府,何如?上曰,移送兵曹,蓋以係是軍律之故,而兵判所達誠然矣,移禁府,決杖,可也。禁錄

○禮曹啓曰,卽接監官所報,則健元陵陵上三面階石改排所入石物出[浮]出及運入陵所時所用役軍,以煙軍四十名調用事論報,而當此農節迫近之時,煙軍調用,其勢重難,令該廳限以三十名給價雇立赴役,監役及員役工匠等,使各邑支供有弊,亦令該廳及戶曹,發料磨鍊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惠錄

○御營大將李基夏所啓,御營中軍柳星樞,昨日政,爲春川府使矣。卽今軍兵上番,事務甚多,而武臣嘉善中,中軍可合之人,多出外任,在京無故之人甚少。自前如此之時,則有仍任之例故,敢達。左議政李世白曰,春川事,臣亦欲上達未果矣。江原道,無兵使故,春川府使,勿以文武交差,以兵使一體,定爲從二品窠,仍兼防禦使矣。其後乙亥定奪時,自上有勿論堂嘉善,仍循差遣,未知其由矣。春川府使,設令與兵使一體,而西、北兩道外,監兵使,亦皆以堂上差送,何獨於春川,必以嘉善差送乎?上曰,可合之人,則勿論堂嘉善,自銓曹,善爲差擬,可也。

○上曰,兩局,有兩班子枝勸武之事矣,今亦爲之耶?李基夏曰,綾城府院君具仁垕奉祀孫爀,曾經參奉,而今年三十一矣。到今反武,雖似差過,而人物,實合可用,故曾於備局堂坐起之時,有所云云。則諸大臣,皆以爲好,而儒生,則榻前啓達,然後始爲勸武,故遷就未果矣。兵判金構曰,又聞沈澍及李森者,澍則古府尹摠之孫,縣監若璜之子也。軀殼壯大,勇力過人云,森則四山監役師吉之子也。年今二十餘,身貌精悍,勇力亦絶人,此則已爲南行宣傳官薦,且置簿於禁衛軍官,如有宣傳官窠,則差擬,而古例翰林宣傳官,摧折新進,自有深意。如具爀之類,則直以軍官出身,以折其氣,則似宜矣。上曰,曾前申濩、洪得龜及南徽等,終不操弓,有非朝家勸出之意,兵判所達是矣,具爀則以軍官出用,可也。孝廟朝,具文治、申汝哲,勸武出用,終爲國家倚重之人,古今豈有異同乎?直以勸武軍官,置簿,可也。御錄

○入侍時,漢城判尹嚴緝啓曰,前日筵中,有慶德宮興化門,更爲尺量定奪之敎矣。使本府郞廳,詳細尺量,則松糕橋屛門,四十八尺二寸,而始自唐皮洞第四家,稍犯大路,漸至廣占,至備邊司大門前,最狹處堇三十尺五寸矣。將欲準松糕橋四十八尺尺數,則民家當毁者,草家八戶,瓦家八戶,竝十六戶矣。何以爲之乎?上曰,頃年禮曹,因設場毁輟民家時,何以爲之乎?戶曹判書金鎭龜曰,其時則自戶曹給價,而此則不然。愚民輩,不知國法,漸次侵犯,至於如此。不可以禮曹設場時給價之事,比而同之也。若或特爲軫恤,參酌給價,則未爲不可。嚴緝曰,此則非時居者自犯之罪,轉相買賣,以至于今,則亦有可恕之道。且其中行廊見毁者,則猶可免失所之歎,而至於全家毁輟之類,則無所依歸,誠甚矜惻矣。兵判金構曰,闕外正路,異於他處巷路擧動稀罕之比,而轉輾侵犯,屈曲不正,殊甚不當。不可爲一時民弊,因循置之,而民人失所無歸之患,不可不念,特爲參酌給價,似好矣。上曰,闕門外大路,侵犯至此,事甚未安矣。人家若或數多,則或可置之,而此則不過十六家云,毁之,可矣。且戶判所達,異於禮曹設場之說,是矣,自戶曹,參酌給價,可也。金構曰,此等事,皆由於法文解弛之致,閭家奪入與否,亦有月終書啓之規,民家之侵犯街路與否,四季朔,自該部摘奸,以報於漢城府,每年年終,漢城府開錄啓聞事,亦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達,好矣。令漢城府年終入啓,可也。嚴緝曰,於義洞洞口前路或二十八尺,或二十四尺,而其中最狹處,或十八尺矣,若以宮前路,三十五尺爲準,則民家當毁者,亦四十餘家矣。上曰,於義宮前路,雖甚狹窄,而旣與門外有異,且非頻數擧動之路,仍置,可也。嚴緝曰,夜晝介屛門,亦是社稷擧動時路,而於義宮前路,旣不開拓,則此亦仍置之,何如?上曰,一體仍置之,可也。漢錄

○吏曹參判李寅燁啓曰,自乙丙以後,連値凶荒,大同、田稅,未收者甚多。以三南言之,未收之數,至於五六萬石。蓋大同、田稅,出於民結,故曾無未收之事,近年以來,倚閣不奉,至於此多,誠可寒心。且其未收之罰,止於越三等而已,故爲守令者,全不着念奉行,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今後,雖有石未捧,勿許解由,似宜矣。上曰,解由拘礙,可也。戶判金鎭龜曰,田稅未收,亦一體拘礙,似宜矣。上曰,解由拘礙,可也。惠錄

○入侍時,掌令金致龍啓曰,軍兵逃故代定,固是守令之責,而歲抄時應入者,終不得入,此由於京外胥吏輩,索賂操縱之弊,而年限未滿之類,固不可輕議。而至於數十年逃亡,不知死亡者,一向徵責於隣族,實是慘毒之政,而守令簽丁之際,只委於該吏之手,給賂者,入於歲抄,無賂者,未免落漏,無告窮民,終身抱冤,可勝痛哉?令廟堂申飭,使之一一査出代定,未知何如。上曰,臺臣親見弊瘼,旣以陳疏,又此筵奏,査定之意,各別申飭,可也。禁錄

○有政。吏批,以李世載爲承旨,尹弘离爲軍資正,羅重器爲監察,李台佐爲兵曹佐郞,鄭載岱爲廣興守,兪命弘爲掌令,金昌協爲大司成。

○以執義尹趾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胤元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朴明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重出

○朴明義啓曰,宗廟提調李益壽,今姑改差,速出其代,使之進參奉審事,命下,而今已夜深,明早口傳差出之意,敢啓。傳曰,允。

○李周徵,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仁同府使崔文徵,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文徵,方待命於本府,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裕[徐文重]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重出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受由未出仕,參議權尙夏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判書李畬受由,參判李寅燁進,參議權尙夏在外,左承旨洪受疇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賓廳坐起進,參判閔鎭厚病,參議沈枰進,參知徐《缺》憲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周徵進。

○以尹世紀、黃一夏付護軍。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入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行兵曹判書金構,戶曹判書金鎭龜,漢城判尹嚴緝,御營大將李基夏,吏曹參判李寅燁,右承旨朴明義,掌令金致龍,正言李㙫,副修撰李坦,假注書權斗紀,事變假注書兪彦明,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金興慶。李世白進曰,近日日候,寒暖不適,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

○李世白曰,西、北民刷還,自是逐年應行之事,而連以凶歉,仍爲停廢矣。乙丙以後,流移者必多,不可不漸次刷還,而今年年事稍稔,非如往歲之比,依事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李世白曰,各道還上捧未捧,姑未知實半留庫事,朝家事目,不啻嚴明,而缺二行。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李世白,持慶尙監司李世載狀啓而進曰,此啓本,卽釜山僉使拿入訓、別事也。此事似有曲折,故令道臣査啓矣。今見狀啓,則釜山僉使李時宰,可謂得體矣。曾前原任大臣,以東萊府事[使]及釜山僉使不得任意施杖於譯官之意,有所稟定,蓋慮其事非大段,輕施刑杖也。此則不然。從前僉使之拿入訓別,非止一再,而今番倭館修理時,訓別輩,符同倭人,欺瞞多端,且僉使之往來倭館時,乘轎出入,自是前例,而恐其奸狀之現露,亦爲防塞,僉使之拿入致責,事體當然。況與施杖有異,有何不可?彼人所見之處,譯官之類,固不待,而僉使,亦體面自別,不可不操切譯輩,以爲憚[彈]壓遠人之地,僉使似無可罪之事矣。且見監司報備局文報,則輩,與倭人節節符同,倭館修理處,不至大段,而初則銀八千兩,折定修理之價,中間減爲五千兩,其後,又以八起於營門,而到今折價,僅至一千六百餘兩云。其欺瞞幻弄之狀,萬萬痛惡矣。上曰,以監司狀啓見之,則僉使所爲,據理得體,今若以此而罪之,則後弊李時宰元無可罪之事矣,譯官欺瞞之狀,節節痛惡,與倭人符同,匪今斯今,此等譯官,必皆館門外梟示,然後可以示威於倭人,庶無輕侮之患,予意必欲爲別樣處斷矣。世白曰,聖敎至當矣。臣等亦以爲,朝家處置,固當如此矣。近來東萊之事,專在商譯輩操縱,自新銀以後,其見瞞何限,如開市倭館等皆然,其爲情狀,絶痛矣。申琓曰,譯官情狀,殊極痛惡矣。自我營造之事,符同欺瞞,至於如此,其罪可勝誅哉?且以狀啓見之,則倭館無大段修理處云,而當初差員,不善摘奸,只憑譯輩之言,使家,虛費功力,其罪,又不可不重治矣。世白曰,監司文狀中,有今等各人,待其査啓,自當次第處二行半缺以其拿入之事,至報司譯院,此亦放肆之甚矣。金構曰,譯官拿來推問後,處斷之時,則當爲下送於東萊耶?第念京獄,則開坐甚罕,按覈之際,自爾稽緩,得情之後,還爲載送,亦涉不便,分付道臣,自本道究問,則事狀情節,易於得實,捉囚營獄,按覈,似宜矣。上曰,兵判所達,是矣。自本道,按問,好矣。分付道臣,各別嚴囚,査覈啓聞,可也。世白曰,然則爲先捉囚營獄,羅將上送事,當爲分付,而本道撥路稽緩,令兵曹別定一人,發馬下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李世白曰,頃者史官朴弼明等徑出六品者,蓋慮翰林之積滯,且爲新薦之地矣。聞權忭被薦之後,終不應講,故館規有所礙,而不得新薦云,似當有變通之道,故敢達。上曰,權忭就理,而終不應講矣。世白曰,權忭,自本館累度催促,而終不上來,固當請拿,而第其不仕,非厭避史職也。自出身以後,絶意仕宦,自不無所執云,一向强迫,每請拿推,亦涉未安。且如此之人,自前或有變通之例。若以他岐,陞出六品後,速令新薦諸議亦皆如此矣。上曰,每每拿推體,權忭依所達變通,陞出六品,使之新薦,可也。出擧行條

○李世白曰,訓鍊大將申汝哲,病勢甚重,非如前日之比,日久醫治,則自可差癒,而其遲速,姑未可知矣。自前爲大將者,若有大段事故,則例有都提調兼察之事,而至於病未行公之時,則無此例,故卽今都監事務,積滯已多云。都監,異他衙門,誠爲可慮,其差病間,自上特加思量,俾緊務,不至積滯,恐似合宜,故敢達。上曰,見其書啓,其病勢之深重,可知矣。申琓曰,臣每欲仰達,而於一家,惶恐不敢,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蓋其病祟精神筋力,萬無堪當重任之望。二行半缺燭其不可任使之狀,而無路自致於殿陛之間云。卽今大腫將發,全廢粥飮,淹淹垂盡之中,日夜所望,唯在釋負就盡矣。上曰,差病間,都提調兼察,可也。出擧行條

○李世白曰,比年飢饉之餘,盜賊處處竊發,今年則年年稍稔,而一向熾蔓,殊甚可慮。臣又有所聞,故敢達矣。江原道寧越、平昌、旌善,卽所謂南三官,僻在峽中一隅,接界於湖西、嶺南,及江陵三陟等地,而太山長谷六七十里之間,流民屯聚作賊,卽今縣邑捕捉者不少,而餘黨尙多云。不可不及時勦捕也。自前南三官守令,或有別遣武臣之議,蓋以此數邑,處地深僻,距監營及討捕營而[之]絶遠故也。若令監司詗察賊徒形止,及某邑中可差武臣者,待其啓聞後,差遣武臣,則庶或爲弭盜之一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申琓曰,北道陵改封時,大臣及禮曹判書進去,例也。大臣則臣當下去,而卽今禮曹判書李頤命,母病重,決難下去。今者一依前例,使長官進去,則當有變通之事,而第畿甸各陵改莎之時,長官而有次官代之規,今則何以爲之?上曰,判書若故,則當進去,而判書旣有親病,且畿甸各陵改莎草時,亦有次官進去之規,使次官,代行,可矣。琓曰,庚戌年純陵改封築時,更浮新石,別爲改排於舊臺石之外,而撤去舊石,仍爲實土封陵事,入啓定奪矣。改封後,大臣及禮曹判書聯名書狀內,今若新築於舊臺石之外,則必深堀基址,多塡雜石,然後方可排置,非但事體未安,且新築,未必勝於舊築已排之堅固,事知匠人等之意,亦皆如此,以新石,改排於舊臺石之上云云矣。今番改封陵定奪後,詳問於事知匠人等,則若依前排後,亦難保其無此患,新石伐出時,以下缺稟。上曰,下去後,觀勢爲之,可也。出擧行條

○金構曰,黃海道黃州、信川,北道安邊、德原等四邑守令習操時闕軍事,頃日稟達榻前,以決棍啓下矣。安邊府事[使]梁聖揆,旣已遞歸,故臣以令攸司稟處之意,更爲回啓,意謂移禁府科罪矣。係是軍事,今者刑曹,移送本曹,而本曹,曾無朝士決棍之例,毋論罰之輕重,今若自本曹,仍爲擧行,則前頭將成規例,外議皆以爲似涉重難,似當令禁府處之。而臣連在呈告中,未卽稟定,故敢此仰達。上曰,刑曹之移送兵曹,蓋以係是軍律之故,而兵判所達,誠然矣,移禁府,決杖,可也。出擧行條

○金鎭龜曰,內農圃元定治圃軍四十名,每名例給雇價木二疋,而因乙亥裁減,其四十名內雇價木各一疋減除矣。乙亥所減各樣散料,今皆復舊,則雇價木,亦宜復舊,而料米價木,名邑各異,未及竝爲開錄於入啓別單中,內農圃以一體復舊之意,請報於臣曹,其所減十疋,似當還給,故敢達。上曰,一體復舊,可也。出擧行條

○金鎭龜曰,臣以南漢習操,除朝辭出去事,啓聞射放之事,且各樣軍器及軍餉還上,不可不點檢,仍留數日句簡[句管],然後回還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

○嚴緝曰,前日筵中,有慶德宮興化門前路,更爲尺量定奪之敎矣。使本府郞廳,詳細尺量,則松糕橋屛門四十八尺二寸,而始自唐皮洞第四家,稍犯大路,漸至廣占,至備邊司大門前最狹處,僅三十尺五寸矣。將欲準松糕橋四十八尺,尺數而開拓,則民家當毁者,草家八戶,瓦家八戶,竝十六戶矣,何以爲之乎?且此等人家,轉輾買賣,其來已久,今若猝然毁撤,則愚民,不思當初誤犯街路之罪,而亦不無呼冤之民情耶?以下缺以上燼餘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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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洪受疇。右承旨朴明義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載在外。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鏡監司兪得一,交河縣監柳鳳輝,成歡察訪趙之重,古今島僉使洪時九。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餘寒未解,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夕伏聞入侍諸臣之言,則自上咳嗽頻發,玉音未亮云。臣等不勝伏慮之至。卽與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此是火熱乘肺,趁未和解之致,此際受炙,恐有所妨。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議定當進之藥,受炙差退與否,亦爲稟定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粟米飮四合,寢睡亦未安穩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提調徐文裕。

○傳曰,咸鏡監司兪得一,留待引見。

○禮曹判書李頤命上疏。大槪,臣於次官代送純陵之命,不敢自安,冒死更籲,乞蒙俯察,削臣職名資級,以安微分,以重事體事。入啓。答曰,卿其安心勿辭焉。

○領議政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前校理宋徵殷、尹星駿,前修撰李肇,前佐郞趙泰老,前弼善洪重夏,前執義林濩,竝敍用。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退與諸御醫相議,則以爲自上雖有感冒之候,咳嗽時時發作,脈候亦爲帶數,此由於火熱乘肺之致,二母淸順湯,加柴胡一錢,連進五六貼宜當云。此藥五貼,今方製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今日入診時,上腕穴灸停止,三里穴差退受灸事,榻前定奪。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咸鏡監司引見時,禁府公事,留處堂直,經宿後入啓事,榻前定奪。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臣等退出之後,以榻前下敎辭緣,訓導宋裕養,別差韓震興等,爲先捉囚營獄,以待擧行條件啓下分付後,嚴査啓聞之意,卽已撥馬分付于該道監司矣。更考文書,則當初倭館看審後,腐傷可改處,張皇手本者,訓導朴有年,別差鄭翰益,以八千兩折價者,訓導朴有年、朴再興,假別差李松年,更以八千兩提起者,監董役官金始男,修理處前後看審者,差使員機張縣監田有成,多大浦僉使崔尙雲,監營軍官前營將崔元緖,東萊府使軍官前宣傳官李纘基等也。此人等,次第論罪事,旣已定奪,竝爲拿囚,待本道査啓上來後處之。朴再興,方在東萊,與宋裕養等,一體捉囚營獄之意,分付本道監司處,何如?傳曰,依啓。禁錄又啓曰,今初八日,文宣王釋奠受香,初九日,社稷大祭受香,初十日正日,此三日,科獄罪人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任胤元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權𢢝在外,執義尹趾仁未肅拜服制,掌令金致龍,持平鄭維漸呈辭,掌令兪命弘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晉平君澤,以社稷大祭亞獻官,除標信,議政府隷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六日初七日,判義禁金構式暇。知以下缺以上燼餘

○未時,上御進修堂。咸鏡監司留待引見時,入侍,咸鏡監司兪得一,左承旨洪受疇,假注書權斗紀,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金興慶,兪得一進伏。上曰,方面之任旣重,而北路視他路尤重,宜盡bb?b可也。得一曰,如臣無似,猥受重任,今將下去,而遠外狀聞,終不如筵席陳稟,故敢此仰達矣。蓋咸鏡一道,最爲荒遠,三、甲之民,生理甚艱,而其中鹽路尤難。居民之貿鹽者,必出咸興、北靑等地,然後始得和買。三、甲之距兩邑,俱是五六日程,擔負遠來,僅僅貿易,而比及歸家,已無餘儲,艱辛之狀,誠可憫惻。民間生計如此,而不思懷保之道,使民畏不犯罪,則是何異於不敎民而戰乎?南關沿邑防軍布,入送三、甲鎭堡,使補公用,而詳聞北人之言,別無公費,殊甚不當。臣意則以防布作鹽,救三、甲二行缺至米一石云。施以聖朝損上益下之政,布一疋,作鹽五六斗,可得一千五百石鹽,一石作米十斗,其數,亦至八百七十餘石。自監營,句管方便,運置於咸興、北靑等海倉,以朝家德意,宣布頒給於三、甲民人,依定數,待秋捧穀於各鎭堡糴糶,以爲陰雨之需,則民無鹽食之艱,國有邊糧之儲,且以耗穀,添給邊將不足之料,則尤似便好矣。臣旣與廟堂諸臣商議,故敢此仰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行條

○得一曰,南、北兵吏之出守於行營者,意有所在。而近來南兵使,元無親往行營之事,使虞侯代送,邊上重地,事多可慮。且虞侯之於兵使,地望有異,誠無以管束邊將,禁戢奸民。自今以後,更爲申飭,春則二三月,秋則七八九月,使兵使,留駐于甲山行營,檢飭各鎭,以防犯越採蔘之弊,似宜矣。上曰,兵使之代送虞侯,無乃任便耶?或有朝家分付而然耶?詳考曲折後,稟處,可也。出擧行條

○得一曰,曾在丙、丁兩年,本道設賑之時,各邑諸般貢布,自其處留賑,其代則自賑廳,以錢分送於該衙門,追後以本布,使之備納矣。卽今各邑,多有未上納者。頃問主管堂上陳達榻前,以本布催促徵捧上納事,定奪矣。北路比歲飢疫之餘,孑遺之民,時未蘇安,趁速備納,亦甚可憫,而應納之布,何可不納乎?第聞各邑餉穀空虛,絶無儲置之處,前頭年事之每歲稔熟,亦不可預料。以賑廳上納之布,換色作米,待秋徵捧,名以賑廳穀,留置各邑,春糶秋糴,本道如値凶歉,則以爲賑恤之資,不然而或資他道移粟之需,實合便宜。故臣與吏曹參判李寅燁,相議敢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

○得一曰,北路異於他道,而卽今邊備疎虞,脫有不幸,則六鎭將成棄地云。文敎非不關係,而武略不可不競,從前弓馬健兒,多出北路,而爲方伯守令者,率薄待武夫,故武夫漸至解體。洪受疇曾二行餘缺此爲緩急可恃者,而卽今鳥銃,爲北方之禁物,誠爲可惜。北人犯採殺越之患,不必盡由於鳥銃。況從前此患,皆出於三、甲之首唱,則六鎭之人,何嘗先自犯越乎?北路素稱兵强,而若無鳥銃,則不可謂之精銳也。上曰,北路自乙丑生事之後,始廢鳥銃,蓋欲杜其根本也。得一曰,受疇所達,誠是矣。北路雖不用鳥銃,愚民猶多犯越,非但生事於我國,以致開釁於彼國,不可不痛加禁斷。而至於鳥銃之用不用,下去之後,採取物情,以爲稟處之地矣。上曰,今番犯越之事,以監司狀啓觀之,則陳禮龍所謂彼我人不得分辨云者,甚是飾詐之言。此輩越入之後,若逢彼國人,則必戕殺而後已,誠可痛也。得一曰,服色,或黑或白,認爲我國人者,誠爲巧詐矣。且南兵使洪時疇之至今未捕正犯,尤可痛也。凡事人力難容處,則末如之何也,此則不然矣。上曰,犯越之事,必須邊將、邊帥同心,然後始得越採矣。得一曰,然故,邊帥,不可不擇差矣。上曰,當初以宣傳官擇送者,意有所在,而至於如此,實無擇差之意矣。得一曰,自上每每申飭,銓曹亦爲惕念,或以久勤,或以內三廳,擇差以送,而不思盡職,率多肥己,旣還之後,兩銓猶以爲有功勞,略其症而用之,故此輩無所徵艾矣。上曰,得人爲上,若不得人,則無益矣。

○得一曰,北關異於內地,不可不宣布文敎,使知親上死長之意,而以禹貢言之,敷文敎奮武衛,亦各有別,且不可偏廢,而近來北邊,武略不競,殆至弛廢云。臣於出巡之時,所當依例試藝,而不可無賞格勸奬之道。遼軍木八九同,分付廟堂,依舊例別爲移給,且別科時,北路武士,元無大弓,雖欲自營門備給,而新到之初,無以拮据,令戶曹優給黑角於臣營,以爲添補造給之地,何如?上曰,分付,可也。出擧行條

○洪受疇曰,北路薄衣軍士缺二行餘缺未免有虛名而無實惠,殊非朝家軫念之本意。臣意則以爲抄出其尤甚貧寒者,量宜添給,則貧卒庶可蒙被實惠矣,合有定奪變通之道,故敢達。上曰,監司下去後,參酌爲之,可也。

○兪得一曰,北馬禁令,非不嚴截,而至於六鎭開市時,例有許買淸馬之事,朝家本意,元非以公穀私買,而近來國綱解弛,六鎭守令,多以耗穀,買取淸馬,一疋之價,至於數百石之穀。以此六鎭耗穀,殆盡無餘,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自今以後,乘輿馬,則令道臣,分付該邑,擇買上送,邊上武士之買得者,亦不可禁斷,而各邑守令之私買者,依北馬例,一切嚴禁,施以重罪,何如?上曰,居民和買者,不必禁斷,而守令私自買取者,依所達各別嚴禁,可也。出擧條

○得一曰,監營中軍之任,本自不輕,咸興則一邑軍兵,多至一萬三百餘名,軍政等事,皆屬於中軍,不可不擇授也,明矣。卽今本營中軍沈榗,地望頗輕,且與安邊府使沈極,有相避云。凡干文報之際,亦不無嫌礙之端,沈榗今姑改差,其代,各別擇差事,分付兵曹,何如?上曰,各別擇差,可也。上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賢否,黜陟之際,不可不嚴明也。得一曰,無狀如臣,委任如是,敢不盡心焉已乎?第北路,視他道絶遠,故爲守宰者,率多厭避,寧被罪罰,必欲圖遞而後已,且其守令中,堂上居半,今若一以法繩之,則勢有所不便,置而不問,則亦無以徵戢黜陟之道,誠無善策矣。然聖敎旣如是,惟當惕慮奉行矣。

○洪受疇曰,傳敎及別諭讀宣矣,讀宣訖,上命中使,賜弓矢、臘藥,得一,奉受而退。

○受疇曰,禁府獄中,癘疫頗熾云,公事出納之際,不無可慮,自今必待經宿後入啓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遂退出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進修堂。入診入侍,都提調崔錫鼎,提調洪受瀗,副提調洪萬朝,記事官朴熙晉,記注官李景官金興慶,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丁時梯、韓俊興、崔萬尙、李時聖。崔錫鼎進伏曰,春寒尙峭,日氣不和,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崔錫鼎曰,伏聞日昨入侍諸臣之言,自上玉音不亮,咳嗽頻發云,未知有感冒之候而然耶?今當診察,而受灸日期已迫,不可不詳審矣。上曰,頃日微感之候,今已差安,咳嗽幾盡止歇,猶有餘症,而亦不大段矣。崔錫鼎曰,第令醫官等診察,何如?上曰,唯。崔錫鼎顧謂醫官曰,以次入診。金有鉉、崔聖任、丁時梯、韓俊興、崔萬尙、李時聖,以次入診二行缺聖任進曰,脈候雖未知顯有外感之候,而不無些少熱候乘肺而然,不必直用外感,和解之劑,而當此熱候升降之時,添以艾灸之熱,則似欠於調攝之道,受灸吉日雖迫,而今姑差退,似爲得當矣。時梯進曰,脈候,左有餘右不足,常時脈度固然,而肺脈浮,肝脈有力,正當春氣升騰,火熱乘肺云者,首醫所達誠然,此時受灸,不無助火之害,姑爲差退,潤肺之劑進御,似當矣。俊興進曰,脈候,左邊寸關有力,此緣肝木旺時,故然矣。右邊肺脈帶數,必是火熱乘肺,而有咳嗽。小臣淺慮,受灸決不當矣。時聖進曰,勝而左邊弦,右邊亦數,分明有火熱,曾爲預受灸已過千壯矣。今當火升之時,又有受灸,似未安。姑爲未知如何。萬尙進曰,脈度數,肺脈不無乘熱之候,受灸差退,似宜矣。崔錫鼎曰,在外時,與首醫有所商確矣,自上胃氣不平,頃年,屢有似瘧之候,故有受灸預防之議,而到今壯數旣多,一向連灸,亦似未安,今難直請永停,而差退似宜矣。玉體受灸,何等重事,況當脈度帶數咳嗽之時,姑爲停故敢達。有鉉曰,無引飮寢睡水剌,何如?上曰,無煩渴矣。有鉉曰,今番則腹部三里二七壯,未知如何。聖任曰,淸肝止嗽之劑當,而以苦口爲慮矣。昨日所劑入四汁膏,欲爲進御乎?上曰,否。聖任曰,加減止腎丸,連爲進御乎?上曰,唯。崔錫鼎曰,今番受灸姑停之意,聖任、有鉉等,皆陳達矣。臣等,退當更議啓稟乎?上曰,上脘[上腕]受灸,則今番停止,可也。有鉉曰,然則只灸三里二七壯乎?上曰,嗽之劑,不可不以下缺裁決,雖以天酬應之際,豈無勞傷精神之患耶?日昨下藥房之批,有繙閱文書水剌過時之敎,臣民之憂悶,當復如何?在唐李德裕之言曰,莫如淸中書之務,中書我國政院之類也。今且只以備局事言之,五曹判書之兼帶堂上,已成規例,則雖不別爲啓下,自當兼察,八道監司,例兼巡察,而亦爲啓下,如此之類,殊涉煩複。今若參量省減,則可減十之二三矣。此等變通與樞宰,有所商確,而未及仰稟矣。今忝保護之地,憂愛之忱,敢此煩達。凡係緊重文書外,閑漫可以減省居長官,參酌條列,就議廟堂,稟旨擧行,則可無害於事理矣。上曰,相議擧行,可也。出擧行條

○洪萬朝曰,醫丁時梯曾任砥平縣監時,以災傷差錯見經二年乃敍,自是法典,故雖付軍職,不爲給祿,只受戶曹散料,而涼薄莫甚。本來窮寒之人,無以自存云,殊可矜憐。法典所載,雖不可破格,秩高醫官,所當優恤,分付戶曹,付厚料,未知何如?崔錫鼎曰,此言然矣。聞醫官受料涼薄,雖不得加數,至於時梯,則秩高涼薄云,加數優給,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敎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兪得一書。王若曰,觀風問俗,方面貴彈壓之威,御衆牧民,邊頭重撫禦之績。孰膺維屛之任?予得共理之良。載申絲綸,旌鉞。睠玆咸鏡一域,實爲藩蔽三韓山河壯勢之屈盤,隣彼沙漠,園陵佳氣之蔥鬱,作我沛豐。列朝每勤撫綏,視他路而尤別,王化未沾遐遠,奈悍俗之難移?儒敎欲其丕彰,而尙患昏貿,戎備欲其克詰,而漸致疎虞。況近歲飢饉之荐臻,而庶民凋瘵之益甚,重以貪暴誅求之政,亦惟怨咨。設有疆域倉卒之憂,卽將崩潰,若老人之經大病,訖未蘇完。如慈母之保小兒,正急呴哺。必仗承流宣化之雋,可責安民固圉之功。惟卿性資剛方,才識通敏。事親盡誠孝之節,足以移忠,傳家有廉白之風,足以勵世。遂策名於高第,聞譽早颺。卽蜚英於邇班,望實允協,處烏府而挺敢諫之直,涉燕路而任專對之勞。玉署優遊銀臺出納,咸推夙夜之賢。旣遍歷於淸華,赤二行缺外咸允。知卿才緩急之需,壯鎖鑰於北門,非準不可,寬宵旰於西顧,得詠何憂。廟堂遴賢,予不惜超擢之典,盤錯別利,卿必展蘊抱之奇。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勉殫深誠,毋替簡命。以孟博攬轡之志,益勵澄淸,以仲淹藏甲之雄,坐鎭邊圉。申之孝悌敎,當急於菁莪,整爾戎兵備,豈忽於桑土?惠鰥寡若沐膏雨,戢奸猾如束濕薪。若夫繕城池而峙餱糧,惟勤裁度,至於平獄訟而明黜陟,要在周詳。矧玆愚氓之犯辜,蓋緣列鎭之弛禁。邊釁易啓,可憂者多,舊條重新,愼修其一。方略奚待予敎?設施務適其宜,官通訓則自裁,罪大辟則必稟。於戲,非幹略無以應事務,非慈詳無以疲殘。陽春布仁,可扇有脚之化,芾棠留惠,佇聞勿拜之謠,故玆示敎,想宜知悉。正郞知製敎李晚成製進

○李周徵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公退還家,而升階之際,左足蹉跌,墮落於階下石上,腰脇剝傷,胸隔悶塞,嘔血數鍾,良久乃甦,而精神眩瞀,若墜煙霧,渾身牽痛,宛轉於枕席之間,鬼事可謂迫頭也。玉體受灸在明,坤殿患候經年,當此臣庶憂遑,朝夕起居之日,豈敢以狗馬賤疾,有所仰瀆,而顧此生,萬無自力之勢。喉司重地,又不可暫曠,玆敢不避煩猥,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危迫之懇,亟賜遞免,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煎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修撰蔡明胤疏曰,伏以臣,正月初七日冒死上章,辭免新授恩命,同月二十七日,伏見本道都事傳諭,恭審聖批,不準臣辭,有上來察職之敎。臣驚惶踧踖,措躬無地,臣以草萊寒遠,過蒙上天渥澤,偃蹇違命,則有大刑,聖度竝包,恩綍溫諄,破腦刳心,曷足爲謝?臣聞禮曰,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臣雖至暗劣,其自揣也審矣。臣才分淺薄,疾私義蹙,終不可一日玷塵,進退失據,夙夜憂灼二行缺將死之鳴,諒臣難奪之志,追寢元降指揮,勘定前後罪辜,以嚴邦憲,臣無任戰慄懇款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上來察職。

○禮曹判書李頤命疏曰,伏以臣,敢陳血懇,冀蒙矜察,伏承恩批,不許遞改,俾救母病。臣荐承異恩,虛帶重任,憂遑煎泣之中,尤不勝惶悶,方欲疾聲更籲,伏聞昨日引對,大臣,以純陵進去禮官事陳達,至有代送此[次]官之命,臣惶感交至,不知所言。而第伏念園陵改封,何等重事,其餘[與]一時改莎立石,事體相懸,而以遠道之故,旣不能備有司之官,固似可恨。至於禮官,又何可替送其貳耶?大臣所陳達,臣未得聞其詳,雖未知何以定奪,而近陵修改時,雖或有京外諸陵改封之時,必無替送之例,遞臣職而出其代,事理則然。今以臣故,遽生此例,則其在重其事之道,果何如哉?臣之私分,豈敢自安耶?臣以無狀,遽蒙誤恩,旣不能卽謝恩命,往役陵寢,今因私情,至勤聖念,揆以分義,罪合萬死。伏乞聖明,上軫園陵事體,俯察微臣危懇,亟許鐫削臣職名資給[級],仍命有司,治臣之罪,公私幸甚,臣無任惶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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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載在外。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監司李震休。

○領議政徐文重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劑入二母淸順湯,其已進御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四合,白甘粥九合,夜間寢睡,稍得安穩,大便度數,亦似少減云。異功散,姑爲連進,粟米飮,亦爲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忠淸都事書目,大興呈,以修撰蔡明胤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上來察職。

○傳曰,忠淸監司留待引見。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放送之命。新啓,引嫌而退,嫌難參涉,勢所固然,不爲聯名,自有近例,請正言李㙫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敢陳前席未及申稟者,乞賜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予亦追思,次官代行,有所未安,禮判今姑改差,卽出其代焉。

○傳曰,政事勿罷事,分付。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責臣在於都政之說,非予本意,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謝恩,左承旨沈枰。

○今月初五日引見時,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西、北民刷還,自是逐年應行之事,而連仍凶歉,因爲停廢矣。乙丙以後,流移者必多,不可不漸次刷還,而今年則年事稍稔,非如往歲之比,依事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重出又所啓,各道還上捧未捧,姑未知實數之多少,而自前一半留庫事,朝家事目,不啻嚴明,而非但民事切急,守令亦不奉行,自不得一遵定式矣。今年則不至如已往飢饉之時,還上分給時,必須依事目,一半留庫,毋敢踰越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者,爲慮翰苑之積滯,朴弼明等諸史官之徑出六品,蓋爲新薦之地矣。聞權忭被薦之後,終不應講,故館規亦有所礙,不得新薦云,似當有變通之路,故敢達矣。上曰,權忭,再度就理,而終不應講矣。李世白曰,權忭,自本館累度催促,而不爲上來,固當請拿,而第其不仕,非爲厭避史職,自出身以後,絶意仕宦,自不無所執云。一向强迫,每請拿推,事體亦涉未安,且如此之人,自前或有變通之例云。權忭,以他岐出六品,速令新薦,宜當,諸議亦皆如此矣。上曰,每每拿推,徒傷事體。權忭,依所達陞出六品,使之新薦,可也。又所啓,比年飢饉之餘,盜賊處處竊發,今年則年事稍稔,而一向熾蔓,殊甚可慮矣。臣又有所聞,故敢達矣。江原道寧越、平昌、旌善,卽所謂南三官,僻在峽中一隅,接界於湖西、嶺南及江陵三陟等地,而太山長谷六七十里之間,流民屯聚作賊,卽今縣邑捕捉者亦多,而餘黨猶不知其幾許云,不可不及時勦捕矣。自前南三官守令,或有別遣武倅之議,蓋以此數三邑,處地深僻,且與監營及討捕使所在隔絶故也。卽今形勢,姑未能詳知,分付本道監司,賊徒之熾發形止,某邑中可置武倅等事,詳察形勢,參商啓聞後,以武臣差遣,則庶或爲弭盜之一道矣。上曰,依爲之。重出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說書李晩堅,修撰李肇。

○校理宋徵殷上疏。大槪,坐罷未幾,敍命遽下,玉署新除,復加於累試,蔑效之臣,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召牌降臨,不得不趨詣闕外,而第臣老母,重患外感,症情苦劇,情理煎迫,決無離側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臣見差釋奠獻官,而適有傷指之患,不可梳洗,勢難進參。伏乞亟命鐫臣職名,勘臣罪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上疏。大槪,臣於宗廟署提調改差事,及譯院稟啓失當事,俱有所惶恐不安者,且訓鍊都監軍務兼察事,尤有所驚懼不敢當者,伏乞亟命鐫改臣三處都提調之任,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兼帶之祈免,實涉太過,軍門之兼察,意非偶然,卿其安心行公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鼎,提調臣洪受瀗,副提調臣洪萬朝。啓辭見上

句管堂上,除標信,宗簿寺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受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權尙游,以禁衛營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司書、兼司書,俱未差,說書李晩堅未肅拜,兼說書金興慶,以本職入直,史局無他推移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屢日,其在事體,殊涉未安,今日政未差之窠,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卽爲牌招察任,說書李晩堅,自鄕纔已上來云,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視事,以受灸間頉稟之意,曾已啓稟矣。今則上腕受灸,旣已停止,視事當爲取稟,而以咳嗽頻發,方在湯劑進御之中,且有三里受灸差退之敎後,更爲取稟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任胤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及文宣王釋奠祭,一時相値,獻官及堂下文官中,除病故人員外,塡差之人乏少,許多執事,無以推移,在前如此之時,有南行交差之規,今亦依此而刑官一體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婢禮香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林益芳,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畬受由未出仕,參判李寅燁進,參議權尙夏在外,右承旨朴明義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畬受由,參議權尙夏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沈枰爲左承旨,尹世紀爲禮曹參議,宋徵殷爲校理,李肇爲修撰,李大成爲司書。

○兵批,行判書金構式暇,參判閔鎭厚進,參議沈枰服制,參知徐宗憲未肅拜,左副承旨

○以李周徵爲副司直。

○朴明義啓曰,領府事南九萬疏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時,上御進修堂。忠淸監司留待引見時,入侍,忠淸監司李震休,右副承旨任胤元,假注書權斗紀,記注官李景華,記事官金興慶。李震休進伏。上曰,方面之任至重,必須盡心職事也。震休曰,以臣空疎,猥當重任,恐有僨事之患,而敢不竭心力而爲之乎?上曰,無他稟定之事否?震休曰,上年農事,畓穀雖云稍稔,田穀大抵不實,自上特軫民隱,有稅太各減一斗之敎,而因廟堂啓稟,更令抄出尤甚邑,量減矣。凡在聽聞,孰不欽仰聖上之德意,而第本道,則因道臣之不幸身死,凡事多未就緖。至於稅太量減一款,都事,以待新使狀聞之意馳啓,而不爲擧行,且年前踏驗時,曾區別之事,追後査出,不但虛實之相蒙,各缺二行必欲精査抄出,始許量減,則其間事勢,必不及期,令廟堂從速稟旨分付,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令廟堂斯速稟處。出擧行條上曰,守令黜陟,亦須嚴明爲之。震休曰,當盡心奉行矣。

○任胤元,讀宣傳敎及別諭訖,上命中官,賜弓矢、臘藥,震休難席拜受而退,諸臣,相繼趨出。

○敎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李震休書。王若曰,自古二千石分憂,爲任益重。顧今五十州宣化,捨卿其誰?恩侈旌旄,寵頒綸綍。惟卿圭璋令質,簪冕世家。妙歲聲華,再闡天門之榜,餘事翰墨,綽有名祖之風。秉心常主於公忠,歷職尤見其通敏。謇諤乎臺省,啓沃乎經幄。左右俱宜,持斧於雁塞,拭玉於燕京,廉威益著。當雄州牧民之日,咸稱仲擧之澄淸,逮太廟有事之辰,寔嘉公權之筆正。斯超命德之峻秩,久長納言之邇班。職謹儆宮,屢侍內衛之列,纔堪敷化,旋授京尹之司。固知望實之俱隆,玆欲盤錯之一試。睠彼百濟之舊壤,實是三韓之要區。類唐家之江、淮,控引漕轉,同周室之虢、略,藩蔽邦畿。民物之盛,財力之殷,視昔時而有歉,人心之渝,風俗之薄,至今日而莫回。自經累歲之荐飢,凋瘵益甚,況値帥臣之必多,須得慈詳愷悌之人,可畀撫摩蘇完之二行缺奉厥職,懋昭乃庸,以簡直公平而表率州縣,以仁恕寬裕而拯濟黎元。勸學崇儒,是急先之當務,詰戎固圉,乃善後之良圖。嚴黜陟而尤別於廉貪,戢豪强而亦戒乎騷擾。凡係通變之道,悉以條陳,至若裁稟之規,自有成憲。於戲,樓高北拱,應懸戀闕之誠,春及西疇,合講務本之政。要答方面之寄,毋憚鞅掌之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司果知製敎李麟徵製進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情事之外,病勢危重,自力供職,更無其路,種種難冒之端,猶爲餘事。血辭控籲,佇竢恩許,而聖批不諒,視爲例讓,諭以安心勿辭,促令行公,繼有牌召之命。臣狼狽窮蹙,不得祗赴,涕泣彌日,萬死何贖?噫,臣天地間一罪人也。退不能自全於人子之道,進不能無墜於委寄之意。在臣身則禮義都虧,在朝政則病敗層生,有負君親,心跡剌謬,顧瞻周行,無以自齒,猶欲以君命爲托,因仍蹲據,貪冒不已,則奈四方瞻聽何哉?奈聖朝名器何哉?彼時聖上所以責臣者,在於都政,臣之所以承命者,亦惟在於都政。今都政已過,臣不肖無用之實已彰,是不惟臣之當退其義甚明,亦恐聖任官之道,不宜强令苟存,使政柄久誤,風化益傷也。分已溢,死期斯迫,外感彌留,宿火添動,胸膈悶塞,頃刻不堪。粒米頓阻,霎眠亦廢,委頓旅邸,欲盡未盡,昏昏迷昧之中,惟以職名未解,一念抑鬱,願得速滅,以免罪戾,臣之心事,其亦可悲矣。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命遞臣職名,俾於未死之前,得以少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戰恐哀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右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於日昨登對之時,以純陵改封事,有所陳達稟定,且以禮曹判書李《缺》病甚重,決難進去。考見前例,必差長官以送缺二行官代行之規,故以此陳稟,則聖敎亦依臣所達,有次官代送之命。臣於伊時,未及思量,亦未知其爲大段未安,故不爲更稟,只自承敎而退矣。退出之後,聞諸外議,多以爲封陵事體之重,與改莎自別,次官替行,事甚苟簡云。陵寢改封,實是稀闊之擧,久遠前例,雖不可考,以庚戌年本陵之役,昨年莊陵之事見之,則大臣,與禮官之長,承進去,外間諸議,固有所據,臣實瞿然,恨未及以此申稟於榻前也。陵寢事重,若知其未安,則固不可苟然替送,以損事體,而日期漸迫,必須及時變通,亦無窘急之患,故玆敢不避煩瀆,具箚仰稟,伏乞聖明裁處焉。取進止。疏批見上

○行兵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偶然跌撲,面額傷破,不洗不巾,縶伏私室矣。伏見吏曹關文,以臣差釋奠獻官,臣之所患,不可犯水洮頮,旣不得梳洗,則勢難進參於祭享齋潔之地,事雖適然,跡涉圖便,臣誠惶蹙,無以自容。伏乞聖明,亟命鐫臣職名,勘臣罪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領府事南九萬疏曰,伏以臣耄昏病痼,朝夕將盡之喘,見任本職及兼帶,俱無奔走效勞之事,而自量精神筋力,耗竭已極,更無餘地,以此形骸,決不可冒玷職次,故從前屢乞休退,願畢殘生,雖瀆犯天威,而不敢止者也。目今坤殿患候,尙未復常,雖不敢徑還畎畝,特一寄臣未冷之屍而已。但念職名猶在身上,每當有事故時,輒煩號籲,其爲惶懼悶迫,不如速死之爲愈。頃者宗廟署郞廳,以春奉審來言,而卽今病狀,實無起動之勢,故不得不陳章乞免,聖明乃降格外之恩數,仍存臣任,而反遞他缺二行在臣私分廉義,萬分難安,伏乞亟命鐫改臣宗廟署都提調,公私不勝萬幸。且伏念頃者,東萊訓導、別差等,以釜山僉使拿入渠等事,呈狀於司譯院。臣考見本院謄錄,曾前統制使、水使等,連有捉去訓、別治罪之事,故以其事體不當,日後設有重罪,皆啓聞處置,不得直自捉去之意,申明定頉分付。且於年前,東萊府使,請訓、別自爲決杖,而自上以其虧損事體不許,則此是新定格式,不當更論自前流例之如何,而釜山僉使官位,又是統、水使,東萊府使之下,設令訓、別等,有應死之罪,報聞朝廷,處決未晚,僉使似難免違定式妄作之失,故啓請訓、別等削名,而僉使亦請令廟堂稟處矣。卽伏見備局引見時,大臣稟啓,則以從前僉使之拿入訓、別,非止一再爲言。此則殊非譯院啓辭引近日定式之本意,且當初啓辭,只爲體面間事而已。至於前後任譯輩,符同倭人,濫定價銀之狀,此是別樣論斷之罪,似不當與拿入訓、別,混爲一條,然而臣待罪譯院之任,不察知任譯輩奸詐,不能自爲摘發,以請其罪,而請廟堂稟定之事,今又歸虛,其昏耄不職之罪極矣。何敢一刻仍冒其任乎?伏乞聖明,亟命先遞臣司譯院都提調之任,仍令有司治臣之罪,不勝幸甚。卽又伏見擧行條件,因大臣所啓,以訓鍊大將申汝哲病重之故,有令臣兼察其任之命,臣於此,尤不勝驚懼之至。臣昏耄,雖尋常言語酬酢,亦皆前忘後失,顚錯乖謬,如在煙霧中人,特一息未絶耳。雖閑漫兼帶提調,亦且懇叩力辭,願得鐫改而後已,況此軍務重事,何可一日代斲乎?雖以臣病狀論之,闕庭問安,宗廟奉審,亦不得起動進參,則與申汝哲之病,相去幾何,而乃使以臣代行乎?且伏聞軍門規例,都提調兼察之時,且値習陣日次,則亦當行之,若有身病二行缺伏乞聖明,諒此悶迫之悃,亟命還收臣兼察軍務之命,不勝萬幸。臣無任戰慄危蹙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校理宋徵殷疏曰,伏以臣情地臲卼,冒犯違逋,坐罷未幾,敍命旋下,玉署新除,卽臣舊踐之地,驚惶感激,不知所措。近緣館僚不備,輪直苟簡,不得已有此牽復之擧,而至如臣之無似,出入論思之班,首尾累載,絲毫蔑效,伎倆盡露,一斥不復,分所宜然,何以輒煩收錄,以累淸朝之器使也哉?召牌之下,嚴畏分義,不敢不趨詣闕外,而第伏念臣之老母,年近八耋,頃遭鍾情之戚,悲念傷損,氣息綿綴,懍懍若不保朝夕矣。數日以來,觸寒重感,咳喘苦劇,夜不安眠,眩暈兼發,時或昏倒,貼身牀第,飮啖全廢。臣晝夜煼煎,左右扶持,頃刻之間,不忍暫違。雖欲感懷恩分,黽勉趨列,以臣情理,決非所堪,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命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司書李大成疏曰,伏以臣,頃忝諫職,不量時宜,妄陳一疏,粗暴愚見,竊自附古人有懷必陳之義,而上以見忤於君父,下而速謗於同朝,不惟無裨於聖世。乃反起鬧於一時,前後所遭,無非萬萬情外,至今思之,餘悸未已,杜門屛居,自分爲明時之棄物。不意玆者新除之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眞所謂枯荄復春,死灰重燃,苟非天地之大日月之明,顧何以察臣於衆怒群非之中,起臣於散官廢棄之餘哉?臣固當含恩畏義,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情勢之窮蹙,終有所不可泯默而冒沒者。玆敢不避猥越,惟聖明察之。噫,自古人臣之以言見斥者何限二行缺者,而伊日玉堂處置,至以此等文字,勒加於臣身,有若讒侫之徒,嘗試君上,熒惑天聽者然。措語之危怕,用意之深刻,自有處置以來所未見者也。臣於是,不勝其懍怖,而至於諸臺疏避之迭相攻斥,率多抑勒䝱持之事,臣雖疲劣,不欲逐條爭辯,與之呶呶,而伏聞向日筵中,自上特下未安之敎,大臣繼又非斥,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蓋臣疏中科獄事也。大抵金吾刑杖,比諸他獄,雖云稍歇,至於除尋常各別嚴刑判下之罪囚,堂郞,另加申飭,故吏卒,不敢恣意歇杖,臣亦嘗參金吾郞,素所目覩者也。今番則不然,貨賂之公行,無少顧憚,刑杖之緩歇,殆若兒戱,越脛下杖,打木打地,有口皆言,有耳皆聞,非獨臣一人之言,乃國人之言。臣豈創出無根之說,以爲激疑君父之計也?聖明深居九重,獨未及聞知,故慮臣之心有疑阻,責臣之言不擇發,而不意大臣,縷縷力辯,有若以臣言,爲誣罔者然。若使大臣,聞此閭巷間狼藉傳播之言,則咫尺天陛,其言必不如是,抑無乃聽有所不遍而然耶?夫獄事之重大如彼,懲治之輕歇如是,若非別樣擧措,則終無警惕之道。此臣所以有摘奸之請也。臣意以爲,與其一任其緩治,徒傷國體,莫若隨宜處變之爲得也,亦非謂玆事,果是萬萬恰當底道理。蓋欲得救弊之道,而出於不獲已也。聖敎旣以爲不當,則臣亦不敢自以爲是,而至以致疑禁府,眩亂君父,爲臣罪案,則臣雖萬死,亦且有辭矣。且臣疏,至請前後案治堂郞,一倂譴責,非獨指伊日有司之臣而已,則豈臣有所私愛惡於其間,故爲此摘發之言耶?況大臣所達一品、二品之說,尤有所不然者。若君上,無端致疑於臣隣,則雖在微官庶僚,固非上下相孚之道,而人言如是喧藉之後,則豈可以爵秩之崇高,有所持難,不辯其虛實乎?臣者,欲遣近密之臣,以爲考驗之地,而今大臣二行缺前席,噫嘻,此何言也?如其所云,則適足以啓罪人不服之端,將焉用彼禁府哉?噫,自夫科獄之出,苟有惡惡之心者,孰不駭憤,而第章奏之間,辭語之際,間或有始似斥之,末乃護之者,臣嘗慨然。適及於避辭中,論辯諫臣救解朴見善之言,而此特指顯於物議者而已。何嘗擧異見之人,混驅於陽斥陰護之科也?臣雖無狀,粗知今日偏黨之爲可羞,故臣之前後疏避所論,槪暴其本情,不意聖明,遽加以黨之一字,未知臣有何形迹之涉於黨私,而得此名於君父也。此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信之致,尙誰尤哉?噫,一自臣疏之出,一種不悅者之類,拈出行語間庚申甚於甲寅,初以誤下文字爲言,旋又歸之於故爲用意,更相唱和,無所不至。臣始聞之,付之一哂,繼之以爲世道深慨,已慮其以此爲指臣之欛柄矣。儒臣果達於筵席,大臣又從以攻,一則曰義理滅絶,一則曰無嚴,其抑勒操切,無復餘地,曾未幾,而修撰李晚成之疏,接踵而發,一節深於一節,目之以疑亂,斥之以比較,其所驅納,使人心懍而骨驚。噫,臣疏語意之歸宿,聖上亦嘗澄覽,其果有一分近似於此等語耶?蓋局面一換,勿論邪正是非之如何,其黨議之轉激,每加一層,故下語之間,文勢自爾如斯。甲寅云者,自甲寅至庚申之大數也,庚申云者,自庚申至己巳之大數也。曾無隻字片語之及於逆獄者,今者諸臣,何由逆揣臣心之必指逆獄,而有此說也?臣未知庚申後十年之間,只有逆獄之按治,無一事黨論之轉激者耶?如許不成之說,臣不欲費辭多辯,而果如言者之言,臣之前春疏中有曰,主飜逆獄,國法之所難貸,豈誅逆豎之心,遽變於數月之間哉?夫惡逆,人情之所同惡,則臣獨何心,故爲歸之於黨禍,自甘爲護逆之人哉?彼諸臣,豈不知臣本亦豈不知文理語脈之不然?特以臣疏中,自有二行缺何說而爲辭也,諸臣之互相䝱持,固無足怪,而雖以日月之明,猶未釋然於此,則是臣之心事,終無可辯之日也。大臣,又以臣,不可有辭於庚申獄爲言,此則蓋以先臣正英,曾以判金吾,按治庚申獄故也。臣之語意,旣不干涉於逆獄,則今於此辭,不足强辯,而浮薄危險之徒,間有爲此說者,故臣竊爲之駭怖矣。今者大臣,反又搖撼於譸張之言,至達於君父之前,持臣以護逆之罪,䝱臣以忘親之科。噫嘻,不料老成大臣,有此偸薄之言也。噫,朋黨,固是我國之痼疾,斥黨論之說,亦是今日之所諱,而狂妄之言,不覺其觸忤之至此。論列時病,蓋無餘蘊,故今者儒臣,厭聞其偏中已病,以痼君心禍人國等語,以爲詬辱臣之資,良可異也。夫邪正是非,固不可不明,而終不如消瀜保合,以至於無偏無黨蕩蕩平平之域,今果如儒臣之說,則朋黨,固是不可已之事,而無一毫有害於國家耶?自古宵人之背公死黨,亡人家國者,覆轍滔滔,則臣恐蠱君禍國之憂,不在此而在彼也。何儒臣之憂,不及此,而自當於朋黨之目,怒臣言獨偏耶?且念先輩之請破朋黨於章奏之間,勤勤眷眷於保合和同之道者,前後幾人,而曾未聞以此目之以宵人眩亂之態,則儒臣之言,一何至此耶?至於鄭必東,則首尾用意,多有不韙者,故臣果略有所論,而必儒臣,爲必東甚力,以捃摭䝱勒等語,反攻臣身者,何哉?彼儒臣,旣以黨論爲己任,而又反譏臣以精神係着,隱然欲同歸於黨私之目,誠可笑而不足怒也。若李弘述事,前後啓疏,旣已盡之,今不必更爲提起,而大臣,又以此陳達,則臣安得默然而已乎?當初臣之所論,元非爽實,而聖明賜允於數啓,人亦無爲弘述稱冤者,而獨大臣,或謂之疑似,或謂之務勝,抑何意歟?將任,雖曰有異於淸宦,武弁極望,安有過於大將中直拜者,此非兵革之時,則亦何可援此爲例二行缺於科獄之類,亦多有久不收錄者,蓋以獄事未究竟之故也。今大臣,獨於弘述,徑先以永棄爲慮者,臣未知其故也。若以弘述用奸情狀言之,則雖永錮不用,亦無所措。況臣旣不以永棄爲言?只論收錄之太驟,則臣之論弘述,猶可失之太寬矣。大臣今日之言,奚爲而發也?若以臣言,爲爽實則已,如其不然,臣雖無似,亦一聖朝臺閣,臣之一言,豈不能有無於一弘述之用捨乎?大臣,爲弘述則厚矣,獨惜乎視臺閣太輕也。今臣張皇辭說,有若自辯者,豈臣所欲哉?誠不如此,則無以暴臣心之無他,辯人言之滋甚,或者聖明,開心而垂覽,則庶幾俯燭而哀憐焉。臣聞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今臣前後所遭,豈止於不得其言而已?陳腐之一言,旣無以裨補絲毫,而徒取無限狼狽,從今以往,惟期悔狂咋舌,屛迹省愆,豈復有更廁榮途,陳力從仕之望哉?況此春坊之職,爲任最重,必擇正直博該之人,以責其補導衛翼之方。豈可以如臣空疎譾劣者,苟充而濫授也?臣之情勢之危蹙,旣如彼,且臣宿患消渴之症,近益沈痼,無望復起爲人,此所謂人非鬼責,一時交至者也。除命纔下,召牌繼降,分義所在,不得不强疾趨詣闕門之外,而情勢病勢,俱無冒出之理,末由入謝恩命。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將臣所叨職名,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上燼餘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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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萬朝藥房直。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朴明義。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載在外。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式暇。事變假注書兪彦明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五更,西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藍浦縣監尹積慶,泰仁縣監李宖,金川縣監洪重楷,仁川府使洪萬選,定山縣監沈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氣陰濕,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白甘粥七合,粟米飮五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而兩日所煎入湯劑,不爲進御云。諸御醫以爲,異功散專爲便道之滑數,而卽今度數,頗爲減少,苦口湯劑,不必一向强進云。異功散姑爲停止,人蔘粟米飮,今方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放送之命。啓。答曰,勿煩。

○都承旨洪萬朝上疏。大槪,素患腰痛,挾感重發,貼身牀席,不能屈伸。今日問安之列,不得隨參,坐使同僚替行,其不可一日冒居,乞遞臣職,無曠職事事。入啓。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領議政徐文重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大槪,寢園祗封,有次官贊董之敎,不敢言病,昨始擔曳入來,而撼頓之餘,病勢轉劇,氣息奄奄,晷刻難淹。雖因大臣之箚,旋寢代行之命,而卽今症情,萬分危苦,決無自力供職之望。伏乞聖慈,俯賜察省,亟遞臣本兼諸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陳,亦有意見,朝下備忘,當令還收。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任胤元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權𢢝在外,執義尹趾仁,掌令兪命弘未肅拜,掌令金致龍,持平鄭維漸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鼎,提調臣洪受瀗,左副承旨臣朴明義。啓辭見上

○朴明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光迪,除標信,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胤元,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八日文宣王釋奠祭受香,初九日社稷大祭受香,初十日正日,此三日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因本寺正呂必容陳疏,新刊《璿源譜略》訛誤處,勿爲改刊而添補事,批下矣。當爲依此擧行,而本寺曾以捧單各派,詳爲考校之意,入啓蒙允矣。待單子畢呈後,添補字數,釐改板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判書金構,以病陳疏,有調理之命。參議未差,臣鎭厚連日入直,方患寒疾,而無推移替直之員。參知徐宗憲,除授已久,尙不肅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任胤元曰,自昔所貴乎處隣者,以其有誠信也。近年以來,倭之狡詐百出,反覆多端,蕩蔑約條,惟意所欲。朝廷惡其情態,每加峻責,則或加慍怒之色,或爲恐動之計,必欲顧憚,我失操縱之權,彼長驕恣之習,輕侮朝甚,誠信之道,果安在哉?約條之初,石立于館門者,用此予之尋常痛惋者,而我國譯輩,又從以符同狡倭,事事欺瞞,尤可痛甚矣。今幸奸狀透露,故已付道臣,使之嚴査,當待査案之上來,梟示館門,而第若此不已,終始不悛,則雖欲永保隣好,不可得也。宜令廟堂邊臣申明約條,一切遵守,毋敢或撓,至於商譯輩。二行缺

○禮曹參判李益壽疏曰,伏以南宮新命,遽下於荒郊俟罪之中。寢園祗奉,繼有次官替董之敎。分義所在,不敢言病,昨始擔舁作行,來伏私次,而撼頓之餘,病勢轉劇,昏仆移時,全不省覺,氣息難淹者然。雖因大臣之箚,旋寢代行之命危苦,陳力供職,實無其望。卽今本曹多有擧行之事,席辭陛不遠,無他行公之員。固不宜虛帶職名,任其抛廢也,決矣。且金吾之獄,曾有逐日開坐之令,而匝月曠任,重速罪戾,狼狽惶悶,已不可言,而本府罪囚中,有嫌家子弟,讞獄之際,實多拘礙。伏想聖明業已洞燭於臣兄震壽臺避中矣。雖使臣病狀,不至如此,其何可矇然按治,厚招浮嘵之議哉?又伏見領府事臣南九萬之疏,因東萊訓、別等請拿之事,引以爲罪。臣忝譯院提調之列,亦嘗可否於陳啓之日,則今於大臣自咎之章,臣何敢獨爲晏然而已乎?情勢悶蹙,疾病難强,冒死煩籲,冀蒙矜察。伏乞聖慈,俯賜鑑燭,將臣本兼諸任,竝許鐫免,俾公務無滯,私分獲安幸甚。臣於封疏之際,得伏聞以倭譯梟示事,特下備忘,辭旨極嚴,至以難保隣好等敎,有若顯斥島夷者然,臣不勝慨然之至。夫倭性本來巧詐,變幻不一其端,象胥輩居間舞弄,逐節揶揄,則今此梟示之命,允爲懲勵之典,睿斷之下,孰不欽仰,而第念辭命之間,貴在審愼,交隣之道當嚴我綱紀,修我誠信,使舌官憚戢,遠人悅服,區區狡倭奸黠之擧,固宜置之於大度之中矣。豈可以堂堂千乘之尊,因一瑣細,致煩聖敎,不念千勻[鈞]鼷鼠之戒哉?爭桑至微事也,尙至尋戈之境。安知王言一發,四方傳播,不爲流入於彼人之聞,而有以窺淺深也耶?臣意以爲,譯舌之抵罪者,以法繩斷,而二行缺睿察而裁量焉。臣無任惶隕僭猥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都承旨洪萬朝疏曰,伏以臣稟性虛薄,自少善病,累經奇疾,氣血耗竭,相日加,前後除命之下,輒以疾病爲辭,竊想日月之明,或已鑑燭矣。顧此夙夜之任,決非如臣病敗者所可堪承,而適當坤殿違豫,上下憂遑之日,不敢言病,黽勉行公者,今已四朔矣。其間豈無種種難强之狀,而竝直未罷之前,陳章祈免,分義惶悚,耐過時日,顚仆是期。數日前,因脫着衣服,觸感非細,素患腰痛,乘時發作,不能屈伸,有同籧蒢[籧篨],跬步之間,運步甚艱,自去夜一倍添劇,貼身牀席,今日問安之列,亦未能隨參,坐使同僚替行接待承傳之事,臣心之未安,姑舍勿論,事體之苟簡莫甚,其不可一日冒居也,決矣。玆敢冒萬死,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遞臣職,俾安微分,毋曠職事,公私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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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萬朝陳疏。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朴明義。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載在外。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式暇。事變假注書兪彦明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四合,白甘粥七合,夜間寢睡,不如前夜之稍穩云,人蔘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再啓曰,中宮殿症候,水剌厭進,最爲切悶。初意大便度數減少,則食治亦當加進,苦口湯劑,有難一向强進,故以一兩日,姑停湯劑議定矣。數日以來,水剌之厭苦,比前愈甚,不可不更議湯劑。諸御醫等以爲,此乃脾胃虛弱,不善運化,濕痰停滯,不能開導之致。醒脾育胃湯,加便香附一錢,神曲炒七分,連進三四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煎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永寧殿、宗廟有雨漏處,本署官員牒呈來到,而本曹無行公堂上,不得奉審云。禮曹未肅拜堂上,竝卽牌招察bb任b,何如?傳曰,允。

○謝恩,禮曹參議尹世紀。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今月初五日引見時,掌令金致龍所啓,詞訟積滯,爲近日之痼弊。至於具訟體已決之訟,未及立案之前,落訟者如或造謗構誣,則爲訟官者,因仍遷就,只思免謗之計,若此不已,凡干訟獄,更無完決之時。如此之類,或有訴冤於法府者,事極寒心,不可不申飭詞訟衙門,如有落訟者之詆毁,一以法例處之,俾無滯訟之弊,恐似合宜,故敢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前官旣已決折,而雖未及成給立案,後官意見相同,則當仍爲成給立案,而若被訟者之構誣,則其爲引嫌,勢所然矣,有難一切定式矣。兵曹判書金構曰,訟者知其將落,故爲侵辱訟官,意在延訟者,治罪決折事及前官決訟依式,而未及受立案,後官仍爲成給立案之規,法文中固已有之矣。上曰,法文所載,更爲申明分付,俾無延訟之弊,可也。

○吏曹參判李寅燁所啓,乙亥以後,連値凶荒,大同田稅,未收者甚多。以三南言之,未收之數,多至五六萬石。蓋大同田稅出於民結,故曾無未收之事,近年以來,倚閣不捧,至於如此,誠可寒心。且其未收之罰,止於越三等而已,故爲守令者,全不着念奉行,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今後雖有一石未捧,勿許解由,至於未收數多之邑監色,自監營捉致嚴刑後,待秋督捧之意,竝爲分付諸道,何如?左議政李世白曰,自前大同米,無未收矣。頃年凶荒之餘,外方不爲催督,民間亦不着念收納,解由拘礙,似宜矣。上曰,解由拘礙,可也。戶曹判書金鎭龜曰,田稅未收,亦一體拘礙,何如?上曰,一體拘礙,可也。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bb房b、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月初六日,咸鏡監司兪得一留待引見時,兪得一所啓,曾在丙丁兩年,本道設賑之時,各邑諸般貢布,自其處留賑,其代則自賑廳以錢分送於該衙門,追後以本布,使之備納矣。卽今各邑多有未上納,頃間主管堂上,陳達榻前,以本布催促徵捧上納事,定奪矣。北路比歲飢疫之餘,孑遺之民,時未蘇安,趁速備納,亦甚可悶,而應納之布,何可不納乎?第聞各邑餉穀空虛,絶無儲置之處,前頭年事之每歲稔熟,亦不可預料,以賑廳上納之布,換色作米,待秋徵捧,名以賑廳穀,留置各邑,春糶秋糴,本道如値凶歉,則以爲賑恤之資,不然而或資他道移粟之需,實合便宜,故臣與吏曹參判李寅燁,相議陳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重出

○今月初七日,忠淸監司李震休所啓,上年農事,畓穀雖云稍稔,田穀大抵不實。自上特軫民隱,有稅太各減一斗之敎,而因廟堂啓稟,更令抄出尤甚邑量減矣。凡在聽聞,孰不欽仰聖上之德意,而第本道,則因道臣之不幸身死,凡事多未就緖,至於稅太量減一款,都事以待新使狀聞之意馳啓,而不爲擧行。且年前畓驗時,曾無尤甚、之次區別之事,追後査出,不但虛實之相蒙,各邑田稅,今方出浦,則已有後時之慮,行會往復之際,裝載過限,勢所必至。今若依當初聖敎,每結各減一斗,則可無掣肘之患,而必欲精査抄出,始許量給,則其間事勢,必不及期。令廟堂從速稟旨分付,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令廟堂斯速稟處。

○司諫李敏英啓曰,臣重負言責,劾免屬耳,而誤恩荐加,除命旋降,職名如舊,寵渥愈新,榮感雖深,惶愧冞增。召牌之下,違慢是懼,不得不抗顔出肅,而素患脅痛,遇寒添劇,急於調治,慌忙退出。區區情志,未暇自列矣。今聞物議以臣不卽引避,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蓋此丙子科獄,今已經年,旣無明覈之道,徒有滯囚之弊,參酌處分,實出於事勢之不得已,故臣於前席,未能一言爭執,無非臣見識不逮之致。彈章隨發,公議至嚴,固不可諉以旣往,因仍蹲居。況今本院方有此獄還收之啓,初旣不爭,今則隨參,揆以臺體,斷無是理。以此以彼,宜卽自劾,而泯默苟冒,重失廉義,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淸齋之日,瀆擾至此,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大風,殿後崗生松一株,東門越邊生松二株,御齋室東邊生松二株及永寧殿西邊崗生松一株,香廳後生松一株,雜木一株,工人廳近處生松一株,枯松二株折拔云。廟殿近處樹木折拔,至於此多,不可無慰安之擧,兩殿慰安祭,依例不卜日,來十一日設行,仍令該曹,折拔之木,卽爲斫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報,則永寧殿第十室後面簷下雨漏,椽木二箇沾濕,仰壁、沙壁兩處各五六寸許剝落,東月簷南邊一處及東庫兩處,亦爲滲漏。宗廟第二室神榻上滲漏,自網巾帳上面一處點漏,榻上龕室內西上邊所塗紙數寸許,微有沾濕云。依例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社稷署官員以春夏享大祭初獻官東平君臣杭,亞獻官臣晉平君臣澤,終獻官東善君臣炳,奠俎官判決事臣李濟意啓曰,臣等祗奉香祝,來詣壇所,而大風終夕不止,壇上遮帳,幾盡破裂,祭器亦至側傾,行祭之時,若或如此,則神版或不無動搖之患,事甚可慮。取考前例,則壬申春享大祭時,適値大風,獻官啓請,奉置神欌於壇所,奉安神版於藏中而行祭矣。今亦依壬申年例,爲之,何如?傳曰,允。謄錄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鼎,提調洪受瀗。啓辭見上以上燼餘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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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沈枰服制。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朴明義。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載在外。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式暇。事變假注書兪彦明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李世維,坡州牧使權尙夏,陜川郡守金洵,庇安縣監權益震,高陽郡守金楺,堤川縣監尹濂,彦陽縣監吳再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二母淸順湯,以日計之,則當盡於今日,其果連次進御,而咳嗽之候,亦有差減之候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五合,白甘粥四合,夜間寢睡,亦得安穩云,醒脾育胃湯,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湯劑連進,咳嗽差減矣。

○副修撰權尙游上疏。大槪,臣於前司書李大成之疏,有難晏然者,請命鐫削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侵斥,何足爲嫌?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以內局提調,今方入直,臣之本職,不可仍帶,以致瘝曠之患,乞賜處分,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焉。

○禮曹判書李彦綱上疏。大槪,臣於牀席沈淹之中,忽被春官除命。人器不稱,姑舍勿論,園陵祗役,期日已迫,而顧此病狀,無計自力。昨因太廟奉審,有牌招之命,而亦未趨赴,違慢之罪,益無所逃。玆敢冒死陳懇,乞蒙恩許,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徐文重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議政李世白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吏曹參判李寅燁請對入侍。

○都承旨洪萬朝上疏。大槪,更陳前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右議政申琓箚子。大槪,忝居鼎席,被人侵侮,決不敢抗顔於具瞻之地,乞賜鐫削,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意外侵凌,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放釋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初旣不爭,勢難參啓,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司諫李敏英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昔我太祖大王時,功臣等請於王子諸君,本科外加賜土田,太祖大王下敎曰,本科百餘結,亦不至飢寒。世祖[世宗]大王亦嘗遇災下敎曰,其減親王子科田,以答天譴。我二祖至誠勤民,大公無私之意,至矣盡矣。臣聞舊四宮,戊辰以後折受,多者四千餘結,少者亦至千餘結,以此推之,新四宮乙亥以後折受,亦不知幾千結,其視百餘結,多寡之懸殊,爲如何哉,而況該曹給價之數,又不啻夥然者乎?使宮家專其厚利,窮民失其恒産,弊莫大於此者。矧今天變洊酷,民憂孔殷,國勢之岌嶪,已至十分地頭,則凡係革弊救民之策,惟當汲汲,如救焚拯溺也。殿下誠以太祖之心爲心,而猶以百餘結爲多,世祖[世宗]之政爲政,而不以減田爲難,則豈不增聖德之光輝,而聳四方之觀聽乎?添入措辭各邑掘浦之弊,其來已久,不可不定式嚴防也,決矣。蓋京鄕多財嗜利之輩,緣[能緣]有形勢之家,或呈京司,或訴營門,稱以某處有浦可掘,招集朋徒,收聚錢布,誑誘居民,約倍給新土,愚昧之民率多願入。間或有不肯聽從者,則或以威脅,或以利啗,世傳耕食之土,久遠堤築之地,任他鑿掘,盡歸破壞,累年費力,十無一成,而其或勤苦就緖,亦不厚償,旣失元田,又無新利。海曲窮民之破産流亡者,不知其幾,而近來爭訟之紛紜,亦多由此。請自今以後,申明分付於各道各邑,如有掘浦之處,民多自願者,地方官親自看審,報于巡營,巡營擇送剛明官,詳細摘奸,知其十分便利,然後許之。如或民不自願,而威脅擅掘者,各別重治,永久遵行,俾無窮民失業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輔德兪命雄上疏。大槪,臣重被前司書李大成之侵斥,不可晏然在職,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削臣職,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都承旨洪萬朝遞差事,命下矣。當此藥房竝直之日,副提調不可暫曠,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純陵改封之日不遠,禮官當爲及期辭朝。禮曹判書李彦綱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鄭維漸上疏。大槪,素患痰火之症,挾感添苦,轉輾牀席,無計供職。尋單見阻,情勢窮蹙,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宸嚴之下,乞遞臣職,以便公私,兼陳區區所懷,以冀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所懷疏陳,大意固好,而至於越視曲循之說,未免過當。下款事,事多不便,決難行之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上缺意氣憤憤,往而愈甚,許多葛藤,信口噴薄,詬毁之言,遍及諸臣,臣恐此習日長,則其爲害,似終不細也。雖然,如臣譾劣之姿,猥占論思之地,孚誠旣不足以感動人心,言議又不能以厭服人情。當一處置,詆訾至此,以此情勢,決不可復據淸班。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侵斥,何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批答重出

○輔德兪命雄疏曰,臣於昨夕,始見前司書李大成疏本,則辭說張皇,遍詬朝紳,而以臣前日避辭中,有論及朴見善事,大加侵斥,至謂臣以陰護科獄,意在抑勒,言甚緊急。臣於是且駭且驚,莫曉其由也。當初大成疏避中,極言柳重茂等被譴之冤,費辭營救,殆無餘力,强引見善事,曲成對擧,欲爲解脫黨私之計。臣惡其用意之不韙,果於避辭之中,略有云云矣。今者大成文飾前非,反攻臣身,有倍前日。臣誠不料世道之險詖,至於此極也。噫,擧子換封,考官同情,臣未知獄事輕重之果如何,而先事沮撓者,極意救解,被劾經年者,無端提擧,陰護獄囚之罪,果誰當之,而乃反以此題目,加之於人,實非臣意慮之所到也。玆事首尾,聖明業已洞悉,則今不必呶呶多辨,而顧臣因此一事,被人齮齕,非止一再,將此情勢,何敢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俯諒危懇,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持平鄭維漸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薄,自少善病,中年以來,屢經喪戚,精力耗傷,形殼僅存。素患痰火之症,最是從前所作苦者,而到今挾感乘虛,爲患益甚,貼身牀席,生意頓盡。雖欲黽勉就列,其勢末由矣。顧臣虛帶臺銜,已踰兩朔,循未有塵埃之報,而疾病之危篤,乃至於此,豈可二行缺有所贅陳他說,而竊有區區所懷,不敢泯默不言,伏惟聖明垂察焉。竊觀近日綱紀不張,循情之意勝,執法之道蔑,試以監司、守宰之差除遞易言之,多有可駭可訝者。頃年前湖伯李宏死亡之後,名勝之爲其代者,各以公格私故,迭相辭免,至再至三而後,僅僅苟簡差遣。蓋湖營連喪方伯,凋弊特甚,人孰樂赴,以病許副,實關後弊,而其視藩臬之遞易,有若奕碁之換置,此何擧措也?自宏未死之前,以情勢之不安,不得擧其職事者已久,而其死亡,亦已三朔矣。雖是冗官閑局,尙不可如是曠廢,況一道按察之重且劇者哉?然而朝廷不以爲慮,無異越人之秦瘠,凡諸遞易,必皆曲循,而聖明,亦不下一番飭勵之敎,臣竊惜之。若乃守宰之遞易,尤有所未(所未))曉者,前冬畿邑五六守宰之犯禁坐罷也,大臣乃以其治績爲言,遞易爲慮,至請變通勿罷矣。曾未幾何,三邑之宰,皆移除他職,此已與當初變通之意逕庭,而朝家無責成之效,邑民有迎送之弊,何其顚倒至此耶?朝廷之失體如此也,故爲守宰者,亦惟邑之饒瘠便否是視,以定其去就,苟其意之所不欲,則必百般謀避,必遞乃已。內地近邑,猶不足言,而甚至邊塞,亦有此習。昨者林潪之謀遞三水,人所共聞,俄而請罷之論發矣。潪果有厭避之意,失體於臺官,則爲臺官者,惟當啓請拿推,據法科罪,今乃以故犯爲辭,而罷職爲律,適中其願,其所劾正之意,果安在哉?廟堂之請令仍任者,意固有在,而其故犯巧避之罪,不可不痛懲。邊事雖急,國法至嚴,如潪者,當用厭避之律,不當苟然仍任矣。噫,今日朝廷,如有紀律,則遞易之煩數,去就之任便,恐不至此也。臣愚以爲,旣往雖不可追,而從今以後,方伯、守宰之圖遞自便,一切嚴禁,毋令輕許,可也。仍念,朝家之名器不輕,明主之顰笑有愛,中批特除,固是稀有之典,而不可常者,日昨二行缺然,格外特恩,頻數至此,此豈聖世之美事也?噫,殿下臨御寢久,鑑識愈昭,凡諸任使之臣,臧否淑慝,固已鑑別無遺,則一時進擢之出於特命,猶或可也,至於內司書題、掖庭別監,不過閭巷間微賤輩,而近聞不待該司備擬,或有以特除得之者,此何等蟣蝨事,而誤辱恩典,乃至於此也?事雖微細,而其在杜私逕絶倖恩之道,不可不深慮也。今臣所陳,雖是已然之事,而猶可爲方來之戒,惟聖明留意焉。臣竊惟物價平準之權,宜在於有司,而不可使市民,有所操縱於其間也。近來錢幣,無一定之價,而京外民生,日漸倒懸,此亦愁痛之甚者也。夫鑄錢本意,豈非代銀通用之道,而人心多詐,國法不嚴,卽今五十餘貫之錢,不能當十金之直,而貯銀者日益閉藏,用錢者賤若糞土。銀寶旣藏,而錢貨之用愈廣,費錢旣廣,而閭民之産益匱,外方農民耗竭愍怨之狀,有不可勝言,而就以都下民情言之,公私銀債,逋負未償之類,數三年間,銀貴錢賤,價折倍蓰,雖傾家賣身,不能償還。輦轂居民,以是赤立,其不可不急速變通,以少紓民怨也,決矣。乃者朝家以錢三兩,代銀一兩,定奪頒令,一二日之間,民果遵行,市直稍有向平之漸,旋因公衙之收債於民間者,却錢而索銀,都民遂生疑㤼,市價還復如前。法不見信,而民不肯從者,實由於自公家犯之也。臣意以爲,商量銀錢之賤貴,折定行用之價,頒令京外,另加申諭,先自各衙門,一從定式,不擇銀錢,而依其數許捧,則京外小民,見公家通用之意,自然從令,無復有前日之弊。其間或有奸民,濫價於法令之外者,亦使之捉告法官,或用私鑄之律,或以其濫價之貨,賞其捉告之人,則市價自底於平準,而奸利之徒,口不貳價矣。今之議不齊,乃物之情,市價高下,不可以勒定云。此則尤二行缺一任其低昂,今日國綱,雖曰解弛,豈可使錢幣行用之權,一付於市民之手,使一國民生,日阽於窮困而莫之恤耶?其在嚴國綱,救民弊之道,不可不大段變通也。伏願殿下,勿以人微言賤而忽之,亟賜採施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批見上

○右議政申琓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前司書李大成疏本,上自大臣,下至三司,無不極口醜詆,有若閭巷鬪狠之人,乘憤罵詈者。臣看來,不覺寒心,繼之以駭然,不料淸朝侍從之臣,有此口業也。此實如臣輩,參在匪據,貽辱朝廷,至於如此,誠無顔面,一日冒居於具瞻之地。在臣之道,固當泥首請罪之不暇,而若其所論李弘述事,卽臣前日所達於榻前者,臣安得默然而已乎?夫弘述所坐,固是因其迹,而抑勒成罪者也。誠使弘述,一如大成之言,則雖至永錮,亦無所惜,而旣無顯著之事,只以將官之差除日月,與之相近,斷爲其罪,此臣所謂疑似者也。大成若明知其用情之事,當初論罪,奚但罷職而止哉?以此見之,則大成所謂非爽實者,臣不敢信,而若使執迹而疑人,人人而疑之,事事而疑之,則其所致疑者,何所不至耶?弘述於武將中,聲望素著,當此乏人之時,不可因此而廢棄,故前後將任,皆得備擬,而大成又提起前說,必欲以此而錮人,可謂已甚,故敢於前席,論其務勝之失,而及至今日,移鋒之擊,反及臣身,其措意遣辭,一節深於一節,有若臣偏私於弘述者然,其所爲言,誠可危怕矣。朝家用人,各有其道,將兵之任,異於他職,苟有其才,則惟當隨才器使而已。此古人所以不計些少謗議,脫落而用之者也。況弘述之罪,不過疑似之迹,而大成持之不已,則臣所謂務勝二行缺承望一臺臣之風旨,有所取舍,則將焉用廟堂爲哉?其所謂視臺閣太輕云者,尤不滿一哂。臺臣持論,旣不能取重於人,而一拂其意,輒以輕視爲言,以爲脅持之計,吁亦異矣。且其疏中語意,無非伐異之言,雖自謂不爲黨論,人孰信之?怒人議己,反罵言者,旣非淸朝之美習,而盛氣凌駕,靡所不至。今不顧朝廷之事體,此固臺閣上曾所未見者。雖不欲呶呶爭辨,以傷事體,而忝在大臣之後,遭此僇戮,決不敢抗顔於職次。伏乞聖明,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萬幸。取進止。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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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未肅。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載在外。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權克升,祥原郡守車後載,高山縣監李漢宗,燕岐縣監李潞,開雲萬戶丁之相。

○忠淸都事書目,公州呈,以工曹參判李萬元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勿過辭,上來察職事,回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湯劑連次進御之後,咳嗽有差減之效乎?諸御醫等以爲,此藥是淸肺止嗽之劑,加進五六貼宜當云,更爲劑入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四合,寢睡亦勝於前夜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兵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被人祗[詆]斥,方將陳章請罪之不暇,召牌之下,不敢祗赴。伏乞亟鐫臣職,仍治臣罪,以嚴國法事。入啓。答曰,用意侵斥,何足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兼文學李晩成上疏。大槪,迫於嚴命,不得不冒出,而乍參政席,旋速評彈,推緘未勘,屛伏俟譴。昨伏見前司書李大成疏本,張皇辭說,極意詬祗[詆],顧臣情勢,尤不可晏然於職次,乞命鐫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從速行公。

○謝恩,司書金相稷。

○左副承旨朴明義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世白處,則以爲臣之病狀,無一分復起之望,情迹無一分苟冒之勢,長單請急,萬不獲已,庶幾天日垂燭,卽賜斥退,不意近侍臨諭,特出常格之外,辭旨隆渥,有非釁累賤臣所當敢承。臣罪如山,聖恩如天,臣誠伏地戰越,不覺汗淚俱迸。臣方人鬼莫分,進退寧論?區區危苦之忱,猥不敢畢暴,謹當以章箚,更請嚴命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放送之命。措辭見上新啓,人臣之出身事君,風節爲重,士夫之處世砥行,名義爲大。頃在己巳當坤殿位傾之日,擧國臣民,雖婦孺之賤,莫不奔號痛泣,而其時增廣文科殿試入場諸人,豈皆無秉彝之天?特以牽於榮利,撓於禍福,恬然赴試,略不爲憾,聚首大庭,操弄觚墨,分占名次,揚揚應榜,溢目榮耀,全忘母事之義,餂取宦祿,任他嗤罵之譏,搢紳之差[羞],莫大於此,其在淸朝廷礪一世之道,宜有澄汰之擧,而淸途華貫,曾不少礙,其義理之晦塞,人情之憤鬱,蓋已久矣。至於壯元李師尙,則方當榜會之日,榜下諸人,或欲齊聲陳籲,而托以親老,百般規避。及其邦禁旣嚴,唱第已近之日,始乃刪改疏語,僅備塞責之文具,喉司退却之後,登時應榜,猶恐未及,其處義之無狀,立身之不正,莫此爲甚。如此蔑義無恥之輩,不可混齒仕籍,以汚淸朝。事雖旣往,義在必劾,請己巳增廣文科殿試入場諸人,自壯元李師尙以下,竝命削去仕版。旌別淑慝,有國所重,而近來懲惡不嚴,餘孽蹢躅。頃日工曹參判李萬元,因其辭職之疏,欲售護黨之計,有曰己巳處分,遽出群情之外,上自大臣,下至三司,伏閤庭請,交爭不已。又曰,今若以誠意淺薄,不能納吾君於無過爲言,則今日爲殿下臣子者,均之有罪,夫安有是非之分,彼此之別?噫,當時群臣之半日庭請,暫時伏閤,其强勉塞責之狀,有難掩其肺肝。若夫權大運、睦來善、李玄逸等,誣辱悖慢之說,有非人臣之所敢萌乎心,而發於口者,而況所謂涕泣之閔黯,竟發謀害國母之計,則此輩情狀,路人所知,而今乃以交爭不已等語,肆然分疏,欲以其時擧措,全歸上躬,而又以是非彼此之說,變亂黑白之分,隱然置群姦於無罪之地,其侮弄君上,探視朝廷之狀,萬萬切痛。此而置之,將無以嚴懲討之典,明淑慝之別,請工曹參判李萬元削奪官爵,擧子之潛通考官,考官之恣行私情,邦有常刑,罪亦惟均,而前判書吳道一,用情於兪世基之迹,初發於同坐試官置對之供辭,再露於世基字標承款之招案,今又狼藉於鄭順億之納款,則道一之握權文衡,用私科場,實輿情之所共憤,亦世道之一大變。王府擧法按覈,固不容暫淹,而第念當初道一疏中,所謂敎諭順億等說,顯有指目之意,有若不悅於己者,構捏虛無,故爲指嗾鍛鍊者然。設令有私忤道一者,敎誘構成,眞如道一之所云云,則其爲奸情慝態,誠有孚於用情之考官,而道一若不的知敎誘之人,則身爲重臣,必不敢做出白地之言,爲一時自脫之欛柄,而樂陷於欺弄君父,疑亂重獄之罪,此其所言,斷有明據,而今因順億之招,泛査其用情之楷梯節次,而至於道一疏中,明的指斥之語,則尙今掩處,不問其敎誘者誰某。噫,罪人納款之緊語,雖是明訂,重臣奏御之疏語,亦不爲一案耶?其在獄體事理,不可不嚴問明覈。請前判書吳道一爲先拿問嚴覈,鉤得敎誘之人,以嚴獄體,以正國法。新除授司諫林濩,時在全羅道羅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近來年少氣銳之輩,務爲乖激之論,每惹不精之端,常切慨歎矣。今玆己巳增廣文科殿試入場人,一倂削版之請,已極怪駭,而至以淸塗華貫,曾不少礙,蔑義無恥等語,一筆句斷,有若禁錮者然,此何擧措耶?噫,國勢臲卼,人才渺然。此人等設有加罪之事,固宜略其過而用之。況無可罪,而提論於十年之後,驅於罔測之科者,其爲不祥亦甚矣。日昨大成之疏一出,而等閑平地,波瀾方起矣。不料浮薄之議,又出於臺閣,予恐若此不已,末流之害,必至於亡人國而後已,予實恫之。削奪之論,殊涉過重,拿問之請,未免輕遽,竝勿煩論。下諭事,依啓。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新啓,大宗伯之官,地望自別,前後莅此任者,皆極一時之選,其不可以才諝之稱,資級之高,而濫畀也,決矣。新除授禮曹判書李彦綱,名論素輕,曾前見擬,公議不愜,及今除目之下,物情爲駭,請禮曹判書李彦綱遞差。虞候之任,實爲武弁重選,而至於北路,比諸他道,尤不可不擇送也。新除授北虞候李漢章,素乏聲望,且有疵累,除目之下,物情大駭,請北虞候李漢章改差。答曰,不允。請遞宗伯之論,未知其得當,而第封陵日期不遠,宜速改差。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敢暴衰病不堪陳力之狀,乞遞新授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洪受疇上疏。大槪,敢陳病難供職之實狀,冀蒙恩遞事。呈政院,還給。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近侍臨諭,惶感冞深,敢申哀籲,冀蒙鐫削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噫,國家多艱之日,首揆引入,如渴之望方切,卿之請急,又出意外,而其所以不安於心者,實由於大成之疏。不料世道之危險,一至於此。滿紙張皇,無非怒人議己飾非務勝之意,而辭氣忿忿,殆同鬪狠。渠雖急於偏黨,何敢輕朝廷,蔑公議若是乎?然其擧措,無復士夫貌樣,則正宜付之一笑。以卿休休之量,何必過嫌,以損事體乎?更遣承宣,申告至意,卿其體寡昧虛佇之誠,念古人盡瘁之義,亟斷來章,卽起視事,用副上下之望。傳曰,遣承旨傳諭。

○正言李東彦啓曰,臣猥以無似,謬占言地,而草土餘喘,新自鄕來,凡於時政得失,有若聾瞽。只以目擊於疇昔,憤鬱於平素者,略效激濁之議,而誠未上格,聖批嚴切,臣惶汗浹背,心神震掉,誠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己巳之事,其在臣子之心,是何等痛迫罔極處,而其時增廣殿試入場諸人,孰非平日以士夫自處者,只以陷溺於榮利之慾,不覺爲名義之罪人?臣自韋布時,目見此輩處身之無狀,尋常痛惋。坤位重升之後,意謂此輩,必不容於世,而齒士類矣。近來朝著之上,淸議消歇,義理日晦,不徒終無駁正之擧,乃反顯拔之不暇。臣每見此輩之坦步榮途,揚揚自若,竊嘗唾鄙,羞與同朝,職非言責,忍默至今矣。玆於初入言地之日,首論此事,妄以澄淸朝右,振勵頹波爲任,有何一毫乖激之意,而聖明不諒臣心,責之以怪駭,目之以不祥,臣不審聖意之所在也。目今人才之眇然,誠如聖敎,臣之本意,亦非欲永錮此輩,蓋欲澄汰於一時,洗滌於他日,仰裨聖上含垢之盛德,則此果出於浮落[浮薄]之議耶?噫,臣子之義,父事聖明,母事坤聖,盡節之誠,夫焉有毫髮間隔,而旣昧母事之義,則其於父事之義,亦安保其不變於造次顚沛之際哉?以此言之,入場諸人之罪,非如薄過細故,可以略而用之者,雖百世之後,而難逃良史之鈇鉞,況於十年之近耶?士子之名登科甲,乃是發軔之初程,立身之權衡,而其壞風節喪名義,如此而不罪,反以無可罪爲敎,臣恐喪邦之根柢,職由於此,而唐末節義之掃地,將復見於今日矣,臣竊懼焉。至於李萬元曲護群奸,用意陰譎,吳道一疏語明的,顯有所指,則削奪之論,實出於嚴懲惡之方,拿問之請,亦是明辨覈之意,而過重輕遽之敎,又出意慮之外。竊想聖意無乃激惱於削版之啓,竝與此兩事,而逆耳耶?臣職忝諫列,無補於時,而疎迂一語,致勤嚴敎,倉黃引避,瀆擾於深夜之後,省躬慙惶,罪戾山積,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伊時諸人之心事,予已洞察,則其所謂陷溺造次等說,無非抑勒之甚者,而旣曰不容於世,而又曰非欲永錮,何其自相矛盾也?予未可曉也。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李彦綱改差事,命下矣。封陵期日已迫,其代趁速差出,而今已夜深,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知事金□□啓曰,頃有三南紙價事,有稟處之命,故臣取考文書,則湖南、嶺南,本給五斗,而加給一斗,湖西本給四斗,而加給二斗。三南紙價,均是六斗,京中亦然,本無不同,而趙泰耉以爲京外懸殊者,似是未諳事狀之致,此非紙價多寡改正之請,乃京外均價之請,價旣均一,則別無更爲稟處矣。上曰,京外紙價不異,則無可稟定之事,不必回啓也。《惠錄》

○任胤元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都承旨李墪未肅拜,左承旨沈枰以代房,藥房進去,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俱以病不爲仕進,廳中只有臣胤元,出納之際,無以成樣,而右承旨、左副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朴明義,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業武李時活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玄鼎龜,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疾病危綴,情地臲卼,冒死請急,冀蒙矜察,不料聖度天大,罪罰不行,近侍臨諭,反出格外,絲綸諄複,慰勉勤至此,豈賤臣微分所當得者哉?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臣之不敢承命,亦自有不得已者,豈徒爲應文圖便之計哉?蓋臣狗馬之疾,自前春以後,眞元積敗,外邪易乘,一症纔祛,一症隨生,殆至終歲沈淹,而臣之乍出乍入,累牘祈免,亦終歲支離矣。今則風漸已成,膈痰益肆,反復纏繞,有難名狀。澌削虛脫,日甚一日,七十之年,死生何有,而至於奔走周行,以供職事,已無其望,則虛靡寵祿,苟度時月,實所不敢。方擬復一鳴號,以冀終始生成,攻臣之言,實出此際。雖使臣頑蠢無恥,必欲遲回不去,亦不可得矣。顧此所遭,旣非尋常被斥之比,其所凌藉詬罵,無復餘地。臣不欲呶呶自辨,以重當縮首緘口,一任其呼牛呼馬,而第臣所叨二行缺恩私,若復抗顔冒進,則適足以只增一世之睢盱,都喪士夫之廉義而已,其於國事,顧何能少效塵露之裨也?雖微疾病,猶不可靦然冒據,況以朝暮之危喘,亦豈有一分陳力之路哉?玆敢不避煩浼,猥申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鑑諒,將臣相職,亟行鐫削,以存國體,以服人心,亦使殘命獲保,千萬幸甚,臣不勝怵迫懇祈。取進止。批答見上

○都承旨李墪疏曰,伏以臣才疎而迹危,年衰而病痼,無復有抗顔陳力之望,控免春官,纔有日矣。不意銀臺之命,遽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不勝惶感悶蹙,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夫出納之司,職親地禁,而至於長席,標望尤別,決非人人之所可冒居者,雖使臣當盛壯之年,無沈痼之疾,猶不敢自期於此地,況臣衰朽癃殘,視聽幾廢,性又不能諧俗而同流,以自取媚於當世,則其不合於此任已決矣。臣於前夏之膺是命也,雖以一時名謄於臺章,爲自引之嫌,而若其本意,則不欲以陋劣之身,汚淸禁之選也,而得蒙恩遞,感祝常切矣。今何敢以益耗之精力,益痼之病狀,不自量而冒非分,上以誤則哲之明,下以失自靖之義哉?此則臣之自劃者然矣,而當此年百僚憂遑,藥房竝直之日,保護之地,尤二行缺不勝大幸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行兵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伏見李大成疏本,其侵辱金吾堂上及大臣諸臣,罔有紀極,不顧事理,不恤體面,惟以嗔目奮臂,極口詈罵,以快私憤爲務。臣不料士夫風習,乃至於此,誠不勝其駭怖也。科獄緩治之說,大成前疏之後,臣已陳章自列,亦嘗略陳於前席,今不必更爲覼縷,而第念大成所以矻矻而不忍捨者,自有深意於其間。首尾累千言,無一語不出於偏黨反側之私,而左遮右掩,强欲自居於無黨無私之地,其誰欺乎?金吾堂上,久於其任者,前後非一,何獨大成,熟知前例?卽今治獄之官,非獨臣一人,豈皆不遵法例,欺君護奸者哉?奉法推按,古今何限,亦未聞前此獄官,獨能以別樣擧措,取服於堅忍之囚也。大成亦豈不知,而徒欲借此獄事之重,售其傾陷之計?臣若不早被譴斥,將來之患,莫知所屆,豈不殆哉?臣之情勢,決難仍冒於職次,意外開政,召牌降臨,竟不能祗赴,逋慢之罪,無以自贖。敢陳危迫之懇,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速賜矜憐,將臣本兼諸任,盡行刊免,仍治臣治獄緩歇之罪,以嚴國法,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戰恐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吏曹正郞李晩成疏曰,伏以臣之區區情地,實無冒進之勢,而顧念分義,不敢每違嚴命,黽勉一出,蓋不獲已,對人騂發,若負重累。加以鑑識昏短,動輒憒憒,乍參政席,立見顚躓,臺章隨發,釁尤百出,推緘未勘,尙此泯默,而若其惶隕則大矣。呈病本曹,屛伏俟譴,昨伏見前司書李大成疏本,則擧臣前日論斥其身之事,公肆譏詆,不遺不勝駭懼訝惑之至。蓋其爲言,皆出憤懥,有二行缺律者乎?槪其上下文勢,一串混說,元無區別黨論與逆獄之辭,有若比較輕重者然。設有言外之微旨,人何得逆揣其不及於逆獄也耶?夫以按獄堂上家子弟,乃爲此言,以資邪說之嚆矢,而欲人之無疑,其亦難矣。噫,無黨無偏,蕩蕩平平,此固古聖王建極之道,人臣之進戒於上者,孰不以此爲辭?人君之導率於下者,亦莫不以此爲勉,而叔季以來,人鮮無黨,朋比之習,日以益痼。在上者,亦講中極之義,徒懷痛嫉之意,惟以打破爲務,故彼小人之巧於自謀者,厭然掩迹,外爲調停之說,陰濟利慾之私,建中靖國之轉爲崇寧,前史所載,可攷而見矣。臣聞朱子有言曰,朋黨之禍,止於搢紳,而古之惡朋黨,而欲去之者,往往至於亡人之國。朱子此言,豈好爲黨論而發哉?夫從古任世道之責者,必欲務去黨論,同底和平者,蓋以其無大是非,互相傾軋故也。若其邪正旣判,白黑有別,則爲君子者,其可與小人,消融保合,惟思調劑,而不思羸豕躑躅之戒哉?今大成不分淑慝,混圇爲說,有若子英之執中,而扶抑左右之意,猶有所不能自掩者,終乃欲雜薰蕕氷炭於一器之中,謂可以有助於平明之理,似此義理,非臣之攸聞也。至於鄭必東事,大成之所以深怒者,在於侵攻大臣,而乃以中罪囚之願,爲其罪案,公平之言,恐不如是矣。然臣旣被其斥,理難晏然,伏乞聖慈,曲賜矜諒,亟許鐫遞臣本兼諸任,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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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載。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尹佑甲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和順縣監洪禹翊,永川郡守李徵楫,寧城僉使趙廷元,梨津萬戶鄭東憲,綾州牧使趙持恒,蛇渡僉使張俊,醴川郡守尹聖瑀,加背梁萬戶成萬覺,法聖萬戶張時雄。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三合,金銀花茶,調進牛黃二分,夜間寢睡頗安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右bb副b承旨任胤元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左議政李世白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昨於承宣之臨諭,旣不敢承命,惶隕罔措,終宵繞壁,復申哀籲,誠出於萬分怵迫,而聖渥愈隆,異數荐加,近密之臣,倂日而至,十行綸綍,一倍溫諄,開釋備至,敦勉益勤,不知無狀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伏地涕泣之外,亦以益臣之罪而促臣之亡,爲懼也。臣雖復出,何能一分裨益於國事哉?若其分義之至嚴,臣雖頑蠢,亦豈不知,而徒恃寵靈,謂人言不足恤,揚揚復進,不知有人問羞恥事,則將焉用彼相爲哉?況今賤疾奄奄,日就危劇,牀簀之外,末由自力,聖諭至此,又未趨承,臣罪萬死,只俟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京畿監司趙相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宜速察職。

○傳曰,訓鍊大將申汝哲家,遣醫官丁時梯看病。

○政院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右承旨洪受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荐蒙恩諭,益增惶蹙,更申危懇,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纔諭至意,復何多誥?過當之論,尤無所嫌,卿其克遵前旨,安心勿辭,卽起視事,毋孤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元聖兪啓曰,昨日同僚,以三件事陳啓,聖批至嚴,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第新啓中,己巳諸人文科者削版及李萬元削奪之論,俱係母后出宮時事也。責以風節名義,其言可謂森嚴,蓋己巳一榜,當初赴試之苟且,壯頭疏擧之規避,見非淸議,累入於諸臣章奏之間,則以此謂之處義之未盡,名途之有枳,未爲不可,而卽今十年之後,全榜削版之擧,雖涉太峻,世敎所關,惟宜扶植bb之b不暇,萬元自明之疏,至以庭請伏閤,交爭不已等語,肆然爲護黨眩惑bb之b計,以此槪之,區區一時樹立之稱,有不足以掩其過也。一番論劾,亦何可已也?至於吳道一事,卽科獄之枝葉,比諸上款,不啻零碎,而臣於向者,屢度引避,略陳己見,被人譏斥,顚沛備至,固不可更爲參涉於其間,況今順億納招之後,金戩、時夏所供各異,前頭更招,自可明覈其情實,敎誘順億之說,亦當在於次第査問之中,事之虛實,罪之有無,皆將畢露無餘,出場不遠,何必拈出其疏中一句語,別爲拿問之請乎?臣之謬見如此,今於峻發之論,旣不得隨參,又不可晏然處置,孤負職責,到此極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因本院啓辭,今日開政差出矣。新判書崔奎瑞,時在陽城地云,上來拜辭之際,當費四五日,而咸興又是九日之程,以程道日子計之,必未及於今二十四日封陵之時,似當有別爲變通之擧,何以爲之?大臣送言亦如此,敢此仰稟。傳曰,改差,前望單子入之,以洪受瀗爲禮曹判書。

○弼善李震壽上疏。大槪,臣旣被憲臣之疏斥,且有言事不審之失,自難晏然,構疏乞解之際,召牌遽降,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闕下,而顧臣情勢,終難冒進,伏乞聖明,遞臣之職,下臣司敗,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何用固辭?過當之論,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毋曠職務。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洪受瀗受點,咸興封陵之行,一日爲急,政官,待開門牌招,使之開政下批後,洪受瀗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校理任守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兼文學李晩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全羅監司書目,臣於海衣封進官推考之命,獨不可晏然,乞先治臣之罪,仍賜俯量病重實狀,亟遞臣職,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朝報

○有政。吏批,以金興慶爲待敎,洪受瀗爲禮曹判書。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鼎,提調臣洪受瀗,左承旨臣沈枰。啓辭見上

○朴明義啓曰,行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權𢢝在外,執義尹趾仁未肅拜服制,掌令兪命弘,持平鄭維漸呈辭,掌令金致龍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朴明義曰,今下弓矢,寧城僉使趙廷元處,給送。

○朴明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枰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右承旨洪受疇,以身病陳疏入啓,右副承旨任胤元,以式暇出去,廳中只有臣枰及右副承旨朴明義,兵批政廳,則左副承旨當進去,而吏批政廳,無推移進參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李畬受由未出仕,參判李寅燁進,參議權尙夏在外,左副承旨朴明義進。

○吏批啓曰,判書未出仕,參議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行判書金構病,參判閔鎭厚式暇,參議尹德駿在外未肅拜,參知徐宗憲進,左副承旨朴明義進。

○以李彦綱付副司直。

○朴明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或在外或受由,無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已踰一望,事體極爲未安,而校理任守幹,自鄕上來連呈辭疏,不爲出肅,副修撰權尙游,疏批已下之後,又復呈單,輪直苟簡亦甚,可二行缺推考傳旨捧入。

○朴明義,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金構式暇,知義禁金鎭龜南漢山城習操出去,同義禁李益壽未肅拜,堂上不齊,今日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兪命雄呈辭,兼輔德趙大壽就理,弼善李震壽今方陳疏辭職,兼弼善未差,兼文學李晩成呈病,本院無故行公之人,只有文學臣閔鎭遠,而眼患方苦,不能看字,召對時,決無入侍進講之路,且當朝夕問安之際,苟簡莫甚。輔德兪命雄,弼善李震壽,兼文學李晩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皇明通紀》畢講後,以《近思錄》,繼講於召對事,臣肇承命,就議於領事臣徐文重,領事臣李世白,則俱以爲《近思錄》繼講,旣已定奪,別無他見,以此完定宜當云。領事臣申琓以爲,《近思錄》,宜進講於法講,至於召對時進講,則似未合當云。諸領事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以《近思錄》,繼講於召對時,可也。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臣於日昨枕席昏昏之中,荐蒙不敢當之恩數,心神戰越,情地窮蹙,旣不敢唐突趨命,又不得罄竭所蘊,終夜彷徨,誠莫知其所出也。噫,方今國家事勢之可憂,臣豈敢不念,人臣職分之當盡,亦豈昧斯義,而至於人言之本不足置懷,臣亦知之,何敢不體我聖上前後勤摯之旨,甘自陷於辜恩犯分之誅哉?第臣雖萬萬無狀,其所忝者,大臣之名也。若復從他詬罵,磐礴不去,則臣心羞愧,固不足言,其於朝廷名器何哉?聖明,以臣之過嫌,慮損其事體,而臣之所甚懼者,只在於苟蹲之有損於事體也,大矣。古之人,有天子日遣十使,猶臥不敢出者,此豈以君命,爲不足敬也?必有不得已者存焉耳。今臣之出於可已而不已者哉?且臣伏見憲臣之疏,其所以二行缺毋論公私是非,輕重大小,迭出而群非,臣何能抵當?設令臣冒恥而復出,其不能少補於國事,於此亦可知矣。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以冀天日之暈照,而疾病如死之狀,猶有所不暇陳者。伏乞聖明,特垂矜察,亟降處分,俾職事無曠,私分粗安,不勝大幸。取進止。批答見上

○京畿監司趙相愚疏曰,伏以臣狗馬之疾,輾轉沈痼,榮衛消鑠,眞元漸敗,自分溘然,無復有一分供職之望,敢將瀝血之懇,冒干宸嚴,而言未上格,不賜矜許,臣誠惶隕悶塞,無所容措。竊念方面之任,事務鞅掌,酬應浩繁,如臣之神氣疲苶,精爽昏瞀者,決知其不堪矣。東、西道奉審之行,要在數月之內,如臣之委頓牀褥,不窺庭戶者,亦無以自力矣。如是而强欲驅策,則一身生死,固不足恤,而其於官事之僨敗,何哉?且臣之復叨此任,日月淺近,以其身代其代者,歷數前後,指不多屈。當此朝廷濟濟之日,不可以已試無效之人,苟充而冒受也,決矣。連事瀆擾,極知猥越,而反復思惟,決難承當,玆敢疾聲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曲賜矜察,亟許遞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右承旨洪受疇疏曰,伏以臣,去年冬間,猥叨本職,積月奔走,重患毒痢,陳疏見遞,調理見差,莫非天恩,而其後痢毒成瘡,未盡完合之際,新除忽降,召牌繼臨,驚惶感激,卽謝恩命,連日跨馬,瘡口致傷,益加刺痛,連夜叫苦,六七日內,痊可未易。所參本職,不可暫曠,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便調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二行缺

○全羅監司□□□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禮曹關文,因本道朔膳進上中海衣張厚而有沙,與前無異,至有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兩殿、世子宮所封進,還爲退送之命,臣於是瞿然悚慄,實不知置身之所。蓋物膳各種,雖有封進之邑,聚會營門,其所總察者,臣也。凡有郵罰,宜先及臣,今使列邑之官,替當臣罪,而臣獨晏然,豈其理哉?臣雖無狀,猶知進上之莫重。況承傳敎之後,盡心申飭,尤當如何,而只緣神識昏昧,混然抄擇,以致重陷於因循不審之科,此誠古人所謂自作之孽,而其不可苟然倖免也,明矣。且臣素患痰病,源委已深,逮受重寄,倍殫筋力,形容之羸瘁,精血之枯鑠,殆無餘地。歲飜之後,重感風寒,委頓牀褥,飮啖全廢,首尾三旬,敗症百出,大小公務,竝皆停滯,目今淹淹之狀,無一可生之兆。假使臣靡此負罪,猶不堪一日在職,況春巡當前,課農有限,俱不可少須臾徐緩,而一任瘝曠,抛却時月,事與期違,將復何及耶?此尤臣病中區區之憂也。臣於前後,陳病非一,而猶不至於萬分危急,故僅僅支過,得有今日矣。卽此垂絶之勢,非復前日之比,昕夕之頃,變故難測,玆不暇更計瀆擾,忍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垂矜諒於將死之鳴,先治臣罪,仍遞臣職,以行公法,以安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弼善李震壽疏曰,伏以臣,頃忝憲職時,以林潪事,引避至再,尙不勝疲惱之至。昨伏見持平鄭維漸疏本,又爲提擧是事,有所譏切,臣於是益切訝惑焉。玆事委折,已悉於前後避辭,今不必更爲贅陳,而潪之不見兩司多官,臣亦疑其意在故犯,初欲置之,而任其赴官矣。及聞其慢辭謬擧之有駭心目者,然後始知爲人之本不合於字牧,劾罷之論,所由發也。今此臺疏奏請拿問,咎臣以適中其願,命意下語,有非等閑二行缺畿內飢疫合沒之戶,幼稚獨存者,多漏於各邑査報時。恩敎之下,未蒙實惠,臣欲知其實數之多寡,招問畿營營吏,則持一冊子來示,槪其流亡戶數及幼稚獨存之類,區分懸錄於各邑之下,而便於考閱者也。楊州幼稚三百十口,水原一百六口,廣州則獨無一二口懸錄,故敢以更査之意,仰及於辭疏之末矣。今聞楊州牧文牒往復之際,擧臣疏爲言,則營門稱以當初退却之數,誤入於臺疏云。擧此而可證水原之亦一般矣。若以事理言之,半千所報,雖或一時退却,從而査出,其數必過累百,而更無餘存,終歸於全無,臣實未曉其故也。然臣只憑冊子所記,而不復致疑,直載於章奏之間,終不免爲謬錯之歸。以此以彼,決難仍冒於職次,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察臣危懇,鐫遞臣職名,以正臣罪,以謝人言。臣具疏未及上,因本院草記,召牌遽臨,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闕外,而旣被臺斥,情地臲卼,咫尺天陛,終不敢徑入。臣罪至此,益無所逃,更乞聖慈,亟準上請,仍下司敗,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惶隕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以情事則難復齒數於人類,以病狀則難復陳力於朝列,特日月之明,有未盡燭於無用之實狀,加以異恩,責以重委,臣雖抑塞涕泣哀籲,而終無逋避之路,且彼時都政過期,緣臣漸稽,前後聖敎,每以是爲慮,臣誠愚昧無省,以爲都政若過,聖慈亦宜有垂恕之端,不敢自恤,冒沒承當,旣過之後,病勢頓劇,僵臥旅邸,奄奄欲盡。日昨再疏申籲,冀蒙矜察,而伏承聖批,開示敦勉,不啻諄勤,臣於是不勝悚慄窘隘,但有汗流也。竊念銓衡,國之重任也。世道之平陂,人才之二行缺更不可掩矣。如是而又必强令仍據,豈不重誤聖政乎?藉使臣,眞可以久堪此任,其在世敎民彝之所關,誠有萬萬不容苟蹲者。臣之情事,不可冒處於不當處之任,則殆國人之所知也。始臣之上來也,雖出於臣子憂遑之情,而旣帶銓任入京,終至冒承,其得罪於名敎,已大矣。然猶限以都政,以此自諉,若又靦然冒居,視爲固有,則四方聞者,皆將曰是夫也,以如許情冡宰之位,自鄕趨朝,淟涊逶迤,不復知有羞恥事也。其有傷於風化,爲如何哉?古人謂士大夫出處去就,關風俗之盛衰,況臣悲苦之情,又非一時去就間常節之比哉?臣進旣無以報效於涓埃,退猶可以爲盛世敦倫之一助,此聖朝之所宜垂察也。且臣伏見領府事南九萬引罪之疏,亦有所不敢自安者,臣於當初譯院之啓,實與聞之矣,到今譯輩奸狀彰露,査究方嚴,臣之隨事失職,於此益著,何得晏然?臣又伏見持平鄭維漸之疏,以近日方伯、守宰之遞易,謂出於循私,而至擧畿內三邑宰事,以爲顚倒失體,臣益不勝悚怖之至。湖藩之屢易,本出於事勢之適然,而趙泰耉之擬除也,臣實參政,臣意以爲,本道按任久曠,凡事抛廢,不可不別擇,而畿鎭雖重,比方面猶輕,且聞泰耉方在京,可促赴,故啓稟而擧擬。至於仁川之窠,大政遷轉,皆用實職,而近日州府,乏人尤甚,或年滿,或有越等,無可擧論,不得已就相近邑,以州郡被抄者陞遷,臣雖無狀,寧敢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申銋,素著聲望,其薦擬水原也,臣亦從諸堂上之後,擧其名,然則三邑循私之罪,臣皆當之,宜被刑章,以嚴國綱,其不合仍在銓任,於此益決矣。臣情地旣蹙,疾勢又痼,精神迷亂,昏昏委席,違逋君命,狼狽益甚,申章哀籲,未卽上徹,玆者召牌之下,又未祗赴。臣罪愈重,萬殞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遞臣職名,無以二行缺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何用固辭?過當之論,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毋曠職務。以上燼餘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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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載。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尹佑甲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兩珥。

○下直,參禮察訪都永成,多大浦僉使李行昌,臨溜僉使李泰蕃。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白甘粥五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而金銀花茶,調進牛黃二分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禮曹,來四月初八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傳曰,奉敎敬依。

○左承旨沈枰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領議政徐文重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之賤疾,今已經月,服藥調治,亦且多矣,諸症一向沈痼,少無差減,方切悶鬱之忱,日望恩許,庶幾少須臾安便,得尋生路。不意旬日之內,近侍再臨,敦諭勤摯,恩數頻煩,出於常格之外,臣誠惶感涕泣,伏地戰慄,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病勢情地,終難强起趨命,區區微忱,謹當以疏箚仰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新授宗伯之任,旣難承當,疾病且劇,無望遠赴祇役,所帶內局提調,亦不可暫曠,竝乞速賜鐫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內局提調之任,當勉副,卿其安心往來焉。

○左議政李世白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請北虞候李漢章改正事,措辭見上黃海兵使洪以度,行己鄙悖,素多疵謗,及授本任,物議固已譁然,到任以後,專事貪虐,至以數多軍布,餽遺名官,傳說藉藉,人皆唾鄙。以度,以名家武弁,人所期待,旣異常調,而納賄媚人,已極可羞。且其餽物,有非鞭靴之屬,如此貪鄙無恥之輩,不可畀以閫帥之任,請黃海兵使洪以度罷職不敍。杆城郡守李東亨爲人麤鄙,素乏廉名,曾任海邑,至爲繡衣所按覈,封庫罷出之後,哀乞兼官,借得印信,以爲彌縫文書之計,海西之人,至今唾鄙。其在朝家懲汚吏之道,固不當更畀郡邑,曾未幾何,猥授嶺東名邑,到任以後,不悛舊習,鄙瑣之誚,不廉之聲,已不勝其藉藉,如此貪汚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請杆城郡守李東亨罷職。茂長縣監洪以周,爲人昏庸,目不識丁,凡干政令,一委胥徒之手,民吏唾點,指爲木偶。昨年年分時,境內田結太半,見失於奸吏輩,及其都事巡到,責其結數之太少,則以周慮有生事之患,乃以百餘結,虛張名數以應之,白地徵稅,闔境呼冤,若不保朝夕,如此之人,不可置諸字牧之任,請茂長縣監洪以周罷職。答曰,不允。改差事,依啓。

○正言李㙫啓曰,臣於本院前啓,嫌難參涉,前已引避,而處置請出之後,亦不得行公,呈單見阻,方用悶蹙矣。此際同僚,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身,而第此前啓,旣不得連啓,則獨於處置,決無冒當之理。尤不容一刻仍據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禮曹判書洪受瀗。

○吏曹參判李寅燁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疾病難强,情地亦蹙,竟未進趨於政廳,臣罪至此尤大矣。亟將臣銓職及兼帶,盡行鐫免,以申臺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副校理任守幹上疏。大槪,賤疾沈苦,無計自力,嚴召之下,竟未祗赴,只推之命,出於格外,驚惶感激,不知所以自處也。卽今病症,斷無復起供職之望,冀蒙譴斥,仍治臣違慢之罪,俾得屛伏調治,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再承恩諭,惶蹙益切,更申病勢情地俱難仍冒,乞賜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請告,殆浹二旬,神明所扶,可見勿藥之喜,而箚單頻煩,造朝漠然,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哉?予實慙恧,無以爲諭。矧今左揆方在呈告之中,右相將作封陵之行,廊廟一空,生事可慮,此尤不可不念處也。箚末所陳,謙遜太過,卿其須體思想之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朝報

○有政。吏批,以崔奎瑞爲右參贊,鄭必東爲錦山郡守,趙泰老兼南學敎授,嚴緝爲刑曹判書,李益壽爲同經筵,金鎭龜爲左賓客,李畬爲內局提調。

○兵批,以鄭載崙爲都總管,崔弘甸爲文兼,申禹圭爲訓鍊判官,金止伯爲柔遠僉使,嚴緝、李宇恒爲副總管。

○藥房都提調崔錫鼎,提調洪受瀗,副提調李墪。啓辭見上

○沈枰啓曰,西壁承旨,式暇行祭後出仕,例也。右副承旨任胤元,昨日以式暇出去,今已行祭,而呈病不來,不但有違廳例,僚員不齊,事多苟簡,任胤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枰啓曰,事,命下矣。都承旨李墪,藥房進去,右承旨洪受疇,陳疏受由,右副承旨任胤元,纔已請牌,未及入來,同副承旨李世載,在外未上來,廳中只有臣枰及左副承旨朴明義,兵批政廳,則左副承旨當爲進去,吏批政廳,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沈枰啓曰,假注書權斗紀,累日供職之餘,素患眼病添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尹佑甲爲假注書。

○朴明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柔遠僉使金始慶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七歲,而常多疾病,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邊將,已有定式,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明義,以禁府言啓曰,十二日宗廟告由祭受香,十三日正日,十四日望祭受香,十五日望日,十六日國忌齋戒,十bb七?b日正日,此六日,科獄罪人等不得開坐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病,參議權尙夏在外,左副承旨朴明義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進,參判閔鎭厚進,參議尹德駿,在外未肅拜,參知徐宗憲式暇,左副承旨朴明義進。

○傳曰,藥房,方在竝直之中,而今此內醫提調首副望見擬之人,本職俱是緊任,改擬以入。

○吏批,二行缺近道兩邑,可以便養,而上典老母,重患寒疾,症情危篤,飮啖俱廢,莫保朝夕,此時相離,情所不忍,斯速入啓處置云。李泰龜,母病如此,不可强令赴任,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洪受瀗疏曰,伏以臣,庸疎衰賤,百無肖似,猥蒙遷擢之恩,濫躋卿月之班,居常愧懼,若負罪何,不意春官新命,又及於夢寐之外,驚惶震悸,益不知所以容措也。今臣所叨之職,責任甚重,有非人人之所可冒竊者,以臣之顓愚無狀,豈有承乏僥冒之理哉?若以爲陵寢事重,姑假名號,責之以召之役之義,則臣固不敢辭。臣之脚部痿痺之病,比益添苦,向者入診之時,蹣跚跛躄,幾乎顚跌之狀,固已聖明之所下燭。玉陛方寸之地,尙此如此,嶺、嶠千里之路,何以跋涉?臣之僵仆道路,縱不足恤,園陵祗役,恐未能趁期迄功,此尤臣之所大懼也。況臣纔以祈免本職,旣已內局提調之任,不可一日虛帶。伏乞聖慈,諒臣才分之不稱,察臣疾病之難强,新授職名及內局提調之任,竝賜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昨伏承近侍臨諭,辭旨隆渥,敦勉責勵之意臣疾病一行半缺伏地涕泣而已。臣本以腐幹薄相,過福爲災,衰年重病,理難復甦,踰分恩榮,數亦將窮,藥餌不效,危症迭侵。此臣畢命之日,更何望抖擻餘氣,假息於周行之間哉?噫,人臣之致身華顯,孰非一時遭遇,而拔擢陶鎔,驟躋崇班,豈有如臣之比者哉?酬報之誠,夙宵不敢少懈,而年齡衰邁,疾病沈痼,點檢餘生,前途無多,鬱抑悲懷,有不能自勝,戀寵眷,昧於進退,畢竟顚仆於官次,亦臣之所恥。此所以病裏哀號而不知止者也。臣器局褊淺,旣無容物之量,處事不審,全昧遠嫌之道,擧世睢盱,遊人彀中,久矣。嘗藥之憂方切,不能力辭解職,而不敢酬應廟議者,已半年于玆矣。今雖賴天之靈,幸而不至於卒然塡丘壑,更何敢抆拭釁尤,抗顔於具瞻之地也?且臣於區區私分,亦有所驚懍悚惕,不能自安於心者。玆敢仰暴於天地父母之前,以俟矜憐而裁處焉。臣以無似,濫躋三事,而二姪宗泰、宗憲,亦廁於卿月徘玉之列,家弟文裕,新蒙寵擢,又陞亞卿,歷數朝端,一家靑紫,無有如臣家者。臣之兄弟叔姪,有何勞貰於國家,而偏荷寵眷,一至此哉?不但朝家用人,不宜如是。臣家盛滿之懼,實係門戶,縱不能逃遁遠走,已試衰敗之蹤,固宜斂身早退,庶幾畏避造物之忌,保得聖朝終始生成之化也。伏乞聖明,諒察微臣病勢情地,於職次,特許解免臣所帶議政、軍門等意治疾,以延殘喘,私情萬幸。取進止。批答見上

○吏曹參判李寅燁疏曰,伏以臣,伏見持平鄭維漸疏本,則備論近來方伯、守宰遞易之不當,或謂之循私,或謂之失體,臣不勝慙惶悚慴之至。湖藩之數易,畿守陞遷,雖緣事勢之使然,而迹其行私,臣實當之,卽宜請伏斧鉞之誅,以謝公議之嚴,而適値僚席之一空,不敢不承牌開政,而其耐抨彈而義者,雖以臣自恕之心,猶且蹙然而慄赧謂斯何哉?且臣虛脆善病,本非完人,而日昨政廳,犯夜寒,素患痰火之症,一倍添苦,咳嗽大作,吐咯不利,胸膈痞鬱,頭部如碎,決無旬月可瘳之望。其何敢諱痛忍呻,因仍占臣於銓部重地乎?噫,臣才識凡短,疢病深痼,速謗辜恩,亦已多矣,而今日召牌之下,又不敢違逋,强起牀第之身,來詣九閽之外,而病狀之外,情地旣如右所陳,終不克進詣於政廳,臣罪至此而尤大矣。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鑒諒,將臣銓職及兼帶,盡行鐫免,以伸臺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校理任守幹疏曰,伏以臣,經年屛蟄,一病支離,屢承除命,未克祗赴。所叨本職,已經時月,冒陳微懇,未蒙矜許,縣道連章,極涉煩猥,亦不敢虛帶職名,曠日退伏,不得已忍死扶舁,來伏城中。顧臣胃虛氣升之症,自春以來,一倍添劇,常時粥飮,不能運化,痞結伏積,長若飽飫。所房室溫冷失中,則一氣輪囷,衝上胸膈,宛轉叫苦,殆難堪忍。手足氷冷,幾至昏窒,彌日竟夜,或吐或下,肢體日甚困倦,氣息日益綿綴。加以數昨,力疾作行,路上撼頓之餘,病情尤劇,僵臥床席,人鬼未分。不料此際,嚴召遽降,雖欲竭蹶趨承,無計自力,惟俟譴誅矣。只推之命,出於常格之外,臣二行缺之疾而坤宮患候,迄未平復,連日起居之班,無路進參。分義虧闕,惶蹙靡寧,且本館僚員不備,輪直亦甚苟簡,決不可一向虛叨職名,以益瘝曠之罪,玆敢復陳血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鐫削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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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朴明義。右副承旨任胤元式暇。同副承旨李世載坐直。注書李明浚朴熙晉藥房直。假注書尹佑甲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二母淸順湯,未知連次進御,而咳嗽之候,其有夬祛之效乎?三里穴差退受灸事,曾已稟定矣。今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爲之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白甘粥四合,夜間寢睡,亦得安穩,而脚部髖骨痛候,近來乍苦乍歇,昨日則痛勢有加云。諸御醫等以爲,醒脾育胃湯,已進五貼,近日水剌,亦似差勝,苦口湯劑,不必一向强進,姑停數三日,神應膏,貼付痛處宜當云。湯藥今姑停止,膏藥連次貼付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咳嗽差愈矣。

○假注書權斗紀改,代以尹佑甲爲之。

○今月初十日,吏曹參判李寅燁請對引見時所啓,今此啓聖廟營建,趁解凍始役事,旣已定奪,而必有主管堂上,可以監董。且於各司移文往復草記稟定等事,非一監役之所敢爲者,此尤不可無堂上,而卽今大司成金昌協,在外未上來,同知事洪受瀗,方爲入直內局,故分差監役來言,始役之遲延,事勢之拘礙,而浮石一事,最爲緊急,階砌等石,自京中,當取用有處,至於礎石,勢將浮取於東道,而浮石處,民田甚多,必趁春耕前浮取,曳下之際,可無蹂躪之患。且匠手糧料,時自戶曹,計給兩時,而助役募軍,則兵曹以無前例,不爲募立云。此等事,若有主管堂上,則可以稟定分付,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必有主管堂上,然後可以始役,分付該曹,以禮曹堂上,差出,可也。李寅燁曰,就議大臣,則以爲今此廟宇,旣已營建於館中,必須本館堂上與禮曹堂上,眼同主管,而本館郞廳一員,亦依繕工監役例,一體差下郞廳,使之董役,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明日儒生殿講時,考官二,金構、徐文裕,參考官四,尹世紀、李寅炳、李肇、權尙游。

○領議政徐文重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忠淸都事書目,永同等官呈,以今月初六日申時量地震,事係變異事。

○政院啓曰,明日儒生殿講時,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儒生殿講時,命官,以右相進去事,命下矣。卽者大臣送言,以爲封陵日bb期b已迫,明日講罷後發行,則勢難及於準一日程地,必致窘急之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崔判敦寧進去。

○大司諫金鎭圭啓曰,本院諸僚,相繼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臣於此,亦有不敢可否之端。正言李㙫,以不得參涉於前啓,難於處置矣。臣之有嫌於丙子科獄之論,與㙫無異,所以引嫌者一事,而乃反論斷其立落,寧有是理哉?臣以無似,猥叨匪據,旣不能供職,又不得解免,虛帶許久,輒事引避,瘝曠之責,瀆慁之罪,實無所逃,其何可仍冒於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bb退b待物論。

○左議政李世白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未堪家多難也。方切仰成之誠,卿欲置國相忘耶?何遽丐閑之請,輒復申誥,冀或深思?念卿以棟樑宏材,於予爲柱石良弼,精力尙旺,旣非告老之年,委寄斯隆,實任扶顚之責,惟人臣進退之節,予雖未詳,顧國家虞憂之端,卿必已審。不但邦本將蹶,罔知攸爲,抑亦世道之漸乖,無復可恃。所謂痛哭之不足,曷堪殷憂之在心?早夜以思,未得拯濟之策,朝夕莫保,已迫危亡之形,所幸善類之登庸,協贊治化,尙賴老成之匡救,庶免顚隮,肆小子眷注之冞深。何宰輔辭單之遽至?設令營衛之少損,恙何不瘳?況復情意之交孚,義無可去,宜無不安於其位,豈或有介於人言?休休有容,方看眞宰相度量,悻悻見面,寧作小丈夫色辭,不足有爲雖致巽牘之相繼,無與共理,其奈鼎席之殆空,毋以小故而過嫌。須思大義而强起,艱危此極,豈合袖手而傍觀?休戚與同,惟冀協心而共濟,近侍宣諭,可想倚毗之非常。疾病爲辭,不圖撝謙之至此,使寡昧獨憂社稷,其敢自安?念機務咸萃巖廊,難容暫曠,毋我遐棄,舍卿疇依。於戲,上下交修,當如救焚而拯溺,俯仰觀察,奚啻履薄而臨深,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敏英製進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請黃海兵使洪以度罷職不敍事,措辭見上請杆城郡守李東亨罷職事,措辭見上請茂長縣監洪以周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文學閔鎭遠上疏。大槪,臣於憲府論劾洪以度之啓,有不敢自安者,敢暴委折,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朝報

○藥房都提調崔錫鼎,提調□□□,副提調李墪。啓辭見上

○沈枰啓曰,右承旨洪受疇,以身病,受由調治,今至三日,而聞其病勢,頗得差歇云。出納多事之地,僚員不齊,事甚苟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摠管李弘述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李世載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權尙游,以禁衛營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婢禮生稱名人,自通化門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禁治門守門將林益芳,常時不能禁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辛巳年例邊將應薦不薦人員察處事,命下矣。除在外老病未肅拜外,應薦不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受疇,以吏曹言啓曰,今辛巳年例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載,以兵曹言啓曰,二行缺備擬之際,未及覺惶恐,都摠管鄭載崙,今姑改差,何如?傳曰

○李世載啓曰,不允批答謄書入啓之際,再度之再字二行缺

○文學閔鎭遠疏曰,伏以臣於憲府請罷黃海兵使洪以度之啓,竊有所不安於心者,敢此略陳委折焉。蓋昨年冬間,臣之家人,送示洪以度之書,而外面,以閔佐郞書塡,臣固疑其非抵臣者,而以度與臣,顔面素熟,或意其錯認官銜,仍爲坼見,則書中有下敎鷹連云云之語,而末端小紙,列書正木三疋、秋鷹一坐、黃淸四升。臣曾無向以度乞鷹之事。且綿端,非尋常饋遺之物,故臣始明知其誤傳,卽令還給其伻人。伊時禁中,耳目易煩,辭說卽播多問者,而輒以綿布三十疋爲言。臣竊怪流傳之多爽矣。今此臺啓中數軍木饋遺名官等語,亦無乃因此而發耶?其所謂名官,雖未知爲誰,而臣忝在從班,偶見人誤傳之書,致今帥臣,遭此重劾,誠不勝愧汗之至,玆敢不避瑣細,浼褻天聽,僭猥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小安微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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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式暇。同副承旨李世載坐直。注書李明浚服制朴熙晉。假注書尹佑甲藥房直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藥房都提調崔錫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未時,日暈。

○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洪受瀗,純陵改封事,出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問安之批,以咳嗽差愈爲敎。前進二母淸順湯,當盡於今日,諸御醫等以爲,前後所進,已滿十貼,患候亦已差安,湯藥停止宜當。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八合,白甘粥六合,寢睡不如前夜之稍安,脚部痛候,猶未減歇云。人蔘粟米飮,今方煎入,膏藥,依前貼付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再啓曰,伏聞朝出來醫女之言,中宮殿,頗有虛煩,時時引飮,神氣亦似困苶,朝日所進水剌,僅至一合,白甘粥四合,新舊腫口膿汁,則或多或少,連次流出云。諸御醫等以爲,湯劑停止,今已數日,不可不更爲議藥,而蔘茋勖補之劑,恐有妨於煩渴之候,生脈散,倍入人蔘,元方五味子,代烏梅肉一錢,竹葉三分,代茶連進,以爲淸補之地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趙相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

○禮曹參判李益壽上疏。大槪,經筵新命,又下於負席涔涔之中,反復揣量,決無堪承之望。乞賜收還,以重名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持平鄭維漸啓曰,臣以黃海兵使洪以度罷職不敍事,有所論啓矣。卽伏見文學閔鎭遠疏本,則以書札誤傳事,陳其實狀,而若以啓辭中數多一款,出於流傳之爽者然,臣不勝瞿然也。雖以其疏見之,所餽之數,不止一匹,而且以臣所聞,則如此之處,亦非一二云,此臣所以有數多之說也。況物出軍需,餽亦無名,則數之多寡,有不足論者耶?臣旣以此陳疏,則臣安得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今日儒生殿講時,進士洪泳《易》純通,生員宋顯道《易》通,幼學李遇春《易》純略,李之杰《易》略,吉景祖《易》粗。

○備忘記,居首進士洪泳,直赴會試,生員宋顯道,給二分,幼學李遇春、李之杰,各給一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請黃海兵使洪以度罷職不敍事,措辭見上請扞城郡守李東亨罷職事,措辭見上請茂長縣監洪以周罷職事,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言議嚴正,俱得臺體,意外嚴敎,何必爲嫌?名義所在,意見固好,下款崖異,語涉苟且,旣於前啓,嫌難參涉,不得處置,其勢固然。請正言李東彦、李㙫,大司諫金鎭圭,竝命出仕,獻納元聖兪遞差。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及處置事,依啓。

○靈原正櫶上疏。大槪,敢進宣廟朝辨誣時酬和馬維銘詩冊子,以備睿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予當量處焉。燼餘

○朴明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三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洪受疇啓曰,注書朴熙晉,素患胸腹痛,猝復發,症情甚重,勢難行公,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吳命增爲假注書。

○以備忘記,傳于朴明義曰,今日宣傳官試射時,南行宣傳官金重鼎,柳葉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試。

○傳于李世載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禮曹參判李益壽疏曰,伏以臣病勢危苦,稽謝恩除,嚴召降臨,且蹈逋慢譴罪戾徒深,感激雖切,惶懼冞增,不圖經筵新命二行缺之後,濫廁執經之列,出入講幄,仰備顧問乎?踰分之榮,公器反輕,遇亢而懼,常情固然。一病沈淹,已匝數旬,憂深負山,期迫就木,玆敢刳瀝肝血,塵瀆宸聽,伏願聖明,察臣空疎,憐臣至懇。將臣本兼職名及新授[除]經筵之任,盡行鐫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京畿監司趙相愚疏曰,伏以臣,以病勢情勢冒進之狀,悉暴私悃,再瀆宸嚴,而緣臣文不盡情,辭不達意,未蒙遞改,反承宜速察任之命。惶感雖深,危蹙一倍,前後疏章,言病支離,今不敢更爲提起,而顧臣難冒之端,又有終不敢泯默者。外職,與京官有異,以其身代其代者,絶無而僅有始叨此任,心竊不安,繼而聞大臣,亦以此爲言,則私心驚懼,益復罔措。大抵方面之任,實兼外臺風憲,任一路澄淸之責,則廉隅所在,尤不可冒赴。況一疏再疏,當遞未遞者,已浹數旬,文報積滯,職事曠廢,公私狼狽,可謂極矣。玆敢不避煩瀆,冒死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曲賜諒察,亟遞臣職名,以重官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靈原正櫶疏曰,伏以臣,竊惟我聖祖之受誣於中朝,久矣。宗系有謬,史傳襲誤,我列聖,痛心刻骨,欲爲釐正之。自永樂以後,辨誣之使,無歲不行,而雖或承準奏之命,前後有差,虛實難適者,殆二百餘年矣。及至宣廟朝,宰臣兪泓之奉使也,適値《會典》垂成之日,瀝血殫誠,極力周旋,克正寶牒,遂洗邦誣。此豈非宣廟至諴之感天而然哉?兪泓之竣事東還也,到山海關,則主事馬維銘,贈詩而送之,褒揚國家之意,溢於辭表。兪泓亦次其韻,而復命於朝,竝其詩,宣廟下備忘記而諭之曰,不可使其詩泯滅二行缺至于諸詞臣,皆以文翰名者,而大[太]學諸生,亦獻歌頌及和詩。不但昭雪之盛烈巍煥,華藻麗叶,亦足以有光於百代,其事其文,俱宜不朽也,而獨惜夫時有不遑,未及刊布於世,終爲破簡故紙,而流落於人間,頒典之恩,雖載國乘,紀慶之章,遽泯無傳,則此豈宣廟命製之遺意也哉?臣偶得一寫本之流落者而寶翫之,久沒於閭巷塵煤之間,而尙有殘膏剩馥之襲於人者。臣竊自幸而心語口曰,無乃鬼護而神藏,免失於兵燹之餘者耶?百年之後,得見百年前遺迹,而御製宸訓,怳若親承,臣亦宣廟之裔也,奉玩而不覺涕潸潸下。況以我殿下追遠之誠,而豈勝愴感於宸衷哉?臣謹繕寫爲一冊子,敬進於九重之內,伏願殿下試垂察焉。噫,事有興替,物有顯晦,聖祖被誣之羞,凡經幾列聖,而始伸於宣廟之朝,宣廟命製之篇,凡經幾列聖,而復出於當宁之日,實若有待而然也。昔華使之東來吟咏,而館伴群僚之相與酬和者,自朝家,尙且刊行而名之曰《皇華集》。至於此編,中朝聞人之詩弁之,而御製次之,而諸詞臣之作,盡附之,則辨誣之迹,亦班班可考。豈特《皇華集》之謾吟而已哉?累朝奏文及回詔,必在於實錄中,殿下若考取而竝載于卷首,仍命詞臣撰序,而使之繡榟,以爲廣布永傳之道,則不但辨誣故事,人得以皆知之,我聖后繼先之孝,光前之德,亦且匹休於聖祖而無窮極矣。臣極知猥越,而不勝感愴敬慕之誠,敢此進御,仍附區區所懷於末,無任惶悚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又啓曰,持平鄭維漸本府,以宮庄革罷事,爭執已久,而聖明不賜允兪,每以勿煩爲敎,臣竊不勝悶鬱焉。前後折受定式,非止一再,而至於乙亥事目,實出於便宜變通之意,則是宜永久遵行,毋或廢墜,而成命纔下,寢格不行,宮家庄土,漸至於廣占,地部財貨,反歸於冗剩,宿弊自如,又生一弊,豈不有乖於當初定奪之本意哉?夫以殿下之明聖,寧不思民怨之益深,弊端之無窮,而猶且靳固不許,一任因循者,其或以宮家形勢,亦有所難支而然歟?昔我太祖大王時,功臣等,請於王子諸君,本科外加賜土田,太祖大王下敎曰,本科百餘結,亦不至飢寒,世宗大王,亦嘗遇災下敎曰,其減親王子科田,以答天譴。我二祖至誠勤民大公無私之意,至矣盡矣。臣聞舊四宮戊辰以後折受者,多者四千餘結,小者亦至千餘結。以此推之,新四宮乙亥以後折受,亦不知幾千結,其視百餘結,多寡之懸殊,爲如何哉?卽今諸宮事勢,比之國初,固難槪以一例,而該曹給價之數,亦可以買取累百結之田,則以此支用,何憂不足,而旣給價物,又許折受,使宮家專其厚利,窮民失其常産,弊無大於此者。矧今天變洊酷,民憂孔殷,國勢之岌嶪,已至十分地頭,則凡係革弊救民之策,惟當汲汲如救焚拯溺也。殿下誠以太祖之心爲心,而以百餘結,猶以爲多,以世宗之政爲政,而不以減田爲難,則豈不增聖德之光輝,而聳四方之觀聽乎?請乙亥定式後諸宮家冒濫折受之處,一倂革罷,以除窮民一分之弊。黃海兵使洪以度,行己鄙悖,素多疵謗,及授本任,物議固到任以後,專事貪虐,至以軍布,爲饋遺之資二行半缺輩不可畀以閫帥之任。請黃海兵使洪以度罷職不敍。杆城郡守李東亨,爲人麤鄙,素乏廉名,曾任海邑,至爲繡衣所按覈,封庫罷黜之後,哀乞兼官,借得印信,欲爲彌縫文書之計,海西之人,至今唾鄙。其在朝家懲汚吏之道,固不當更畀郡邑,而曾未幾何,猥授嶺東名邑,到任以後,不悛舊習,鄙瑣之誚,不廉之聲,已不勝其藉藉。如此貪汚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請杆城郡守李東亨罷職。茂長縣監洪以周,爲人昏庸,目不識丁,凡干政令,一委胥徒之手,民吏嗤點,指爲木偶,昨年年分時,境內田結太半,見失於奸吏輩。及其都事巡到,責其結數之太小,則以周慮有生事之患,乃以百餘結,虛張名數以應之,白地徵稅,闔境呼怨,若不保朝夕。如此之人,不可置諸字牧之任。請茂長縣監洪以周罷職。正言李東彦,以臣猥以無似,謬玷言地,草土餘喘,新自鄕來,凡於時政得失,有若聾瞽,只以目擊於疇昔,憤鬱於平素者,粗效激濁之義,而誠未上格,聖批嚴切,臣心神震掉,惶汗沾背,誠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己巳之事,是何等痛迫罔極處,而其時增廣殿試入場諸人,孰非平日以士夫自處者?只以陷溺於榮利之慾,不覺爲名義之罪人。臣自在韋布時,目見此輩處身之無狀,尋常痛惋。及至坤位重升之後,意謂此輩,必不容於世而齒士類矣。不幸近來,朝著之上,淸議銷歇,義理日晦,不徒終無駁正之擧,乃反顯拔之不暇。臣每見此輩之坦步榮途,揚揚自若,竊嘗唾鄙,羞與同朝,而職非言責,忍默至今。玆於初入言地之日,首論此事,妄以澄淸朝右振勵頹波爲任。有何一毫乖聖明不諒臣心,責之以怪駭,目之以不二行缺聖上含垢之盛德,則此果出於浮薄之議耶?噫,臣子之義,父事聖明,母事坤聖,盡節之誠,夫焉有毫髮間隔,而旣昧母事之義,則其於父事之義,亦安保其不變於造次顚沛之際哉?以此言之,則入場諸人之罪,非如薄過細故可以略而用之者。雖百世之後,尙難逃良史之斧鉞,況於十年之近耶?士子之名登科甲,乃是發軔之初程,立身之權輿,而其乖風節喪名義如此,此而不罪,反以無可罪爲敎。臣恐喪邦之根柢,職由於此,而唐末節義之掃地,將復見矣,臣竊懼焉。至於李萬元曲護群奸,用意陰譎,吳道一疏語明的,顯有所指,則削奪之論,實出嚴懲惡之方,拿問之請,亦是明辨覈之意,而過重輕遽之敎,尤出意慮之外,竊想聖意,無乃激惱於削版之啓,竝與此兩事而逆耳耶?臣職忝諫列,無補於時,而疎迂一言,致勤聖敎,蒼黃引避,瀆擾於夜深之後,省躬慙惶,罪戾山積,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獻納元聖兪,以昨日同僚,以三件事陳啓,聖批至嚴,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第新啓中,己巳文科諸人削版及李萬元削奪之論,俱係母后出宮時事也,責以風節名義,其言可謂森嚴。蓋己巳一榜,當苟且,壯頭試擧之規避,見非淸議,屢入於諸臣章奏之間,則以此謂之處義之未盡,名途之有枳,未爲不可,而到今十年之後,全榜削版之擧,雖涉大峻,世敎所關,惟宜扶植之不暇,萬元自明之疏,至以庭請伏閤,交爭不已等語,肆然爲護黨眩惑之計,以此槪之,區區一時樹立之稱,有不足以掩其過也。一番論劾,何可已也?至如吳道一事,卽科獄之枝葉,比諸上款,不啻零碎,而臣於向者,屢度引避,略陳己見,而輒被人譏斥,顚沛備至,固不可更爲參順億納招之後,金戩、時夏所供各異,二行缺□□一句語,別爲拿問之請乎?臣之謬見如此。今峻發之論,旣不得聯參,又不可晏然處置,孤負職責,到此極矣。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正言李㙫,以臣於本院前啓,嫌難參涉,前已引避,而處置請出之後,亦不得行公,呈單見阻,方庸悶蹙矣。此際同僚,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身,而第此前啓,旣不得連啓,則獨於處置,決無冒當之理,尤不容一刻因據臺席。大司諫金鎭圭,以本院諸僚相繼退待,處置歸於臣身,而臣於此,亦有不敢可否之端。正言李㙫,以不得參涉前啓,難於處置矣。臣之有嫌於丙子科獄之論,與㙫無異,所以引嫌者一事,而乃反論斷其立落,寧有是理哉?臣以無似,猥叨匪據,旣不能供職,又不得解免,虛帶許久,輒事引避,瘝曠之責,瀆溷之罪,實無所逃,其何可仍冒言地乎?竝引嫌而退。言議嚴正,俱得臺體,意外嚴敎,何必爲嫌?名義所在,意見固好,下款崖異,語涉苟且,旣於前啓,嫌難參涉,不得處置,其勢固然。請正言李東彦,正言李㙫,大司諫金鎭圭,竝命出仕,獻納元聖兪遞差。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及處置事,依啓。申一淸校。燼餘添書日記廳郞廳李廷重書。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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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世載坐直。注書李明浚服制朴熙晉。假注書尹佑甲藥房直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藥房都提調崔錫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通計九合,白甘粥七合,菉豆粥八合,金銀花茶,調進牛黃二分,寢睡比前差勝云,生脈散,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議政李世白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鼎席之一空,政□□□□□□□□□□□□□寡昧之獨憂,恐卿或未深思,故予復申勤諭。言念輔相之去就,實係國家之重輕,益州殆阽危亡,諸葛盡鞠躬之義,丞相暫離左右,漢王有失手之嘆。唯卿心豈讓於古人,顧時艱有甚於昔日,民生困而邦本將蹶,若爲拯濟之圖,黨議岐而朝著不寧,若爲和協之策,而丕責專在於廊廟,肆小子喜得於老成,非卿之鍊達宏材,則無以酬酢庶務,非卿之重厚宿德,則無以鎭服群僚。夫何仰成之辰,遽有釋負之請,進退豈不綽綽,旣無情地之難安,度量固知休休,詎以人言而有歉,犯而不校,須將顔子而爲師,爲其所包,莫令婁公而專美。矧玆機務之多滯,實由台位之不齊,首相上引疾之章,連日不止,右揆赴修陵之役,浹月將旋,注意益切於我卿,固百責之攸華,言病又在於此際,予一人之疇依,毋以細故而爲嫌,揆諸大義而難去,雖協心共濟,尙患時勢之多艱。豈袖手傍觀,置國事於相忘,微恙自至於勿藥,至誠何憚於匪躬。於戱,寅陛之召對曠時,方切思想,午橋之引退有目,徐待升平,克回遐心,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坦製進

○繕工假監役李勛相,健元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大司諫金鎭圭就職。

○正言李東彦就職後啓曰,臣不量愚賤,思效職責,敢以數行樸遬之文字,欲明十年晦塞之義理,而言微誠薄,荐承嚴批,引避退待,恭俟譴罰,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聖度天大,恩召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承,而第臣於伊日避辭之批,復有所不敢自安者。干冒震嚴,更瀆睿聽,臣罪至此,益無所逃。噫,己巳之事,以臣民母事之義言之,則此誠號泣奔走,不遑寢食之秋也。況大庭赴試,何等芬華之象,而入場諸人,咸造在庭,逌然若平日者,是何心腸,是何倫彝?夫父母有重疾,則人子者,憂形於色,有官而不得供仕,臨科而不得赴擧者,豈不以煼煎慌迫之極,有不遑他事而然耶?君親雖曰不同,忠孝元無二致。況伏念母事我坤聖之義,固無間於事殿下之誠,而倉卒震薄之變?又不啻若一時色憂而已,則以臣子爲名者,何暇念及於黃甲白戰之場,而忍爲此耶?母事之義如是,則父事之義何責?榮利之路如是,則顚沛之際可知。臣所謂陷溺造次等說,實爲義理風節上論之,夫豈有一毫抑勒底意思耶?甲戌敦復之初,壼位重光之後,如使朝廷淸議粗行,則此輩,安敢有立身淸朝之望,而只以士道凌夷,公論□□牽掣於形勢,習謬於黨比,銓注遴拔,前後相屬,淸要華□,歷揚無礙,則況可望擧正糾劾耶?雖以權忭事言之,初不應榜,十年自廢者,蓋亦痛恨其得罪於名義,曾爲說書時辭章,可見其微旨,則一榜人處義之無狀,於此益較然矣。聲罪礪世之論,終不可以時之久近而但已,則其非出於抑勒之意,此尤可見矣。至於末世才渺[眇]之歎,臣亦知殿下之至意,而所謂人才,自可於忠孝名義中求之,外此而爲人才,非臣之攸聞。然而春秋之義,與奪有權,天道廣大,久則稍變,從今以往,歲月積久之後,待其省愆悔過,自新舊汚,淸途榮選,斷不可檢擧,而或試之庶班冗官,則義理可明,淸議可伸。此輩雖不得復齒士類,猶不爲終身永棄之歸矣。然則臣之前所稱不得容於世齒士類者,擧諸人蔑義失身之罪也,後所稱非欲永錮,卽他日徐議其任之意也。前後語意,各有所在。若謂之失於太恕則可,至以語意矛盾爲敎,何聖明不諒臣本意,而摘抉語句,强爲摧折之好題目耶?此無非臣言不見信於君父之致,而亦不能無憾於大聖人虛受之量也。臣於昨日,又伏見前獻納元聖兪之避辭,以臣所論,謂涉於太峻。噫,今日朝廷,曾無一言及於此事,則到今十年之後,如臣新入言地之人,始爲此論者,豈臣所欲哉?從前十年之內,如有先發此等論議者,則今臣雖喙長三尺,有何偏惡於此輩,强爲此擧,而今乃目之以太峻者,何哉?至於敎誘順億之說,吳道一疏中,明有的指。至以獨殿下未之知爲言,則此蓋道一已知之,而殿下未之知也。此其鉤得不難,而道一之淸脫與否,只在於此一條路,則此爲此獄之根株,而乃謂之枝葉耶?卽今金吾究覈者,此乃道一用私事也。所謂敎誘順億者,此乃構陷道一事也。事端判異,不相關涉,而所謂敎誘者之爲誰某,非問於道一,則當問於誰耶?其所謂敎誘順億之說,亦當在次第査問之中者,臣實未曉也。臣濫叨匪據,一言纔發,聖批之嚴責至再,僚議之崖異如許,今於處置之際,立落雖殊,臣之難冒之勢,於此尤加一層矣。其何敢苟然蹲居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注書朴熙晉病,代以吳命增爲假注書。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善慶手本,則時囚罪人安䡾,本以抱病之人,聞其父病,晝夜用慮,全廢食飮,症勢添劇矣。聞其父訃,仍以昏窒,不省人事,多施藥物,亦無其效。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燼餘

○洪受疇啓曰,領議政徐文重十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朴明義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受疇啓曰,兼春秋見存四員內,兵曹佐郞申奎,內司入直,刑曹佐郞朴萬普,受由在外,禮曹正郞金遇華,致祭事出去,工曹正郞李景華,入直本館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實無推移之道。禮曹正郞金遇華,兼春秋減下,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尹樟。

○李世載啓曰,兼春秋尹樟,今日口傳差出矣。尹樟,適不在家,本館下人,未能卽尋其去處,闕門已閉之後,始爲來到。此雖無情之致,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尹樟,推考,何如?傳曰,勿推。

○議政府左議政李世白,身病三度呈辭。不允批答。見上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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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李世載坐直。注書李明浚服制朴熙晉。假注書尹佑甲藥房直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藥房都提調崔錦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濬源殿參奉辛彙。

○領議政徐文重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白甘粥八合,夜間寢睡,稍得安穩,亦無煩渴之候,兩日煎入生脈散,不爲進御云,姑觀一兩日,更爲議藥,宜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前古阜郡守南延年,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南延年,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燼餘

○世宗大王忌辰。

○朴明義啓曰,領議政徐文重十八度呈辭,及左議政李世白四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朴明義啓曰,昨日正言李東彦,引避退待,在於闕門將閉之際,處置經宿,勢所固也,而今日亦不處置,殊涉未安。大司諫金鎭圭,正言李㙫,明日待開門竝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世白四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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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呈辭。同副承旨李世載坐直。注書李明浚服制朴熙晉。假注書尹佑甲藥房直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藥房都提調崔錫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丑山萬戶金聲玉,平安兵虞候李暉,天城萬戶申應珍,忠淸兵虞候李仁壽,馬島萬戶池養源,永登萬戶柳荷,江原都事李廷揆。

○昨日傳曰,啓聖祠營建時,堂上二員,旣已啓下,而大司成金昌協,今方在外,上來遲速難期,今姑改差,明日政,以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菉豆粥一升八合,白甘粥三合,夜間寢睡,亦頗安穩云,諸御醫等以爲,湯藥停止,今已累日,前日進御人蔘黃茋湯,最宜於止渴補元,依前加入,更爲進服宜當云。此藥,今方劑煎以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無事矣。

○戶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新授胄筵賓客之任,決非如臣蒙陋疵釁者,所可濫叨,乞賜鐫改,以幸公私事。及刑曹判書嚴緝上疏。大槪,臣待罪京兆,已不勝其任,而秋曹新命,又出意外,驚惶悶蹙,罔知攸措,以臣衰耗精力,決無堪承之望,宿患痰火之症,又添阿睹之疾,症勢十分危苦,時月之間,差復無期,伏乞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正言李㙫啓曰,臣於呈單病伏之中,又因僚席處置,至有牌召之命,不敢違慢,黽勉趨詣,臣之不容冒當處置之狀,已悉於前日避辭中,今不必更贅,而臣虛叨諫列,輒以一段前事,煩避,益增臣罪,何可仍據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藥房直宿,參判李寅燁病不來,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參判李寅燁,當爲牌招,而判書李畬,時在藥房提調,竝直,事體重大,雖不得循例稟定,曾前議藥廳時,亦有參政之例,不可無稟定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判書參政,可也。

○吏曹判書李畬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擧行。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牧使李健命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兵曹參議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領議政徐文重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議政李世白四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敦勉之旨再宣,顧腎腸之已悉,巽讓之章四至,尙情義之未孚,冀回遐心,輒復申誥,永念艱虞之溢目,不啻恫瘝之在身。世道人心之有萬可憂,惕然不弛宵旰,民嵒國計之無一可恃,懍乎若履淵氷,朝著黨議之睽乖,若何而和協?天災時變之荐棘,若何而弭禳?雖弊政百端,無非積痼之病。而當今急務,莫先矯革之方。宜君臣夙夜之協心,副朝野遐邇之喁望。苟非卿宿德偉量,無以鎭服群咻,苟非卿淵識弘謨,無以拯降多瘠。予方仰成而委任,卿胡引疾而丐閑,無乃圖任之誠,有所未至,抑以寡昧之德,不足與爲?若其非意之相干,不必介懷而深較,婁師德之莫窺其際,可想包容,呂蒙正之佯若不聞,實是美事。豈若小丈夫悻悻,固宜大君子休休。矧今年非乃老之年,而卿病卽無妄之病,神明有相,宜勿藥而卽瘳,安危係身,何釋負而遐擧,機務多曠,適屬台鼎之俱空,眷注冞深,奚執撝謙之太過?宰輔之職,休戚與共。此豈懸車之時,國家之勢,朝夕難支?未知稅駕之所,勉爾服肱之助,體予肝膈之要。於戲,蔡征虜之憂國奉公,予所望也。諸葛亮之鞠躬盡瘁,卿豈忘諸?亟回若浼之心,庸慰如失之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安垕製進

○大司諫金鎭圭啓曰,卽者同僚處置,又歸臣身,而臣以一體有嫌之人,不敢可否於其間,與前無異,玆事委折,詳在於前避,不必疊陳,而臣之以此控辭,今至三矣。如是而尙可尸居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請黃海兵使洪以度罷職不敍事,措辭見上竝引嫌而退。其所論列,旣得臺體,未安之批,誠出意外,僚席崖異,尤何足嫌?所引之嫌,與前無異,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東彦、李㙫,大司諫金鎭圭出仕。答曰,不允。第二件及處置事,依啓。

○吏曹參判李寅燁,牌不進。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本府議啓罪人李世禎還發配所事,旣已判下矣。依例發遣府羅bb將b,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㙫爲豐川府使,校書博士單洪楀,正字趙仲明,愼惟益爲茂長縣監,徐文裕爲京畿監司,李彦綱爲漢城判尹,趙泰老爲獻納,李益壽爲大司成,睦天麟爲杆城郡守。燼餘

○朴明義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左承旨沈枰式暇,右承旨洪受疇病不仕進,右副承旨任胤元呈辭入啓,廳中只有臣明義及同副承旨李世載。兵批,臣當進去,而吏批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淮。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病,參議權尙夏在外,左副承旨朴明義進。

○兵批,行判書金構病,參判閔鎭厚病,參議尹德晙未肅拜,參知徐宗憲進,左副承旨朴明義進。

○以金昌協、尹濟萬、沈榗、李漢章、金始慶爲副護軍,元聖兪、趙相愚爲副司直,趙泰老爲副司果。

○朴明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朴明義曰,啓聖祠營建時堂上旣已啓下,而大司成金昌協,今方在外,上來遲速難期,今姑改差,明日政,以無故人差出,牌招察任。

○吏批啓曰,四館春別遷,何如?傳曰,允。

○李世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缺二行婢丙生等燒死事。傳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司圃署提調參判閔鎭厚,兒房啓曰,司圃署凋弊難支之狀,朝家之所已洞悉也。自金川位田,見奪於管理廳之後,不成貌樣。曾以瑞興細坪築洑事,自禮曹入啓,分付於本道矣。本道稱以民情,不願移文防塞,而其間實狀,終有不可詳知者。別遣本署郞廳一人,與本縣縣監,眼同摘奸,詢問民人,果有不便之端,則仍爲停止。不然則今當農節,雖難擧役,預令本道,措備諸具,以爲待秋築洑之地。且金川大小南面,量無主加耕火田折受事,亦自本署望呈矣。本官,稱以勅需補用,終不修送成冊。夫加耕之田,固不關於支勅之需。況今外方火田,盡屬於戶曹本官,不敢私自收稅,則其所得失,在本官,有何損益,而慳吝若是,殊未知其故。令本署郞廳下去瑞興者,於其歸路,與金川縣監,亦爲眼同打量。今秋爲始,自本署收稅宜當。頃以禮曹啓辭,有司僕寺屯田六十日耕移給本署之命矣。旋因司僕寺啓辭,又爲還寢,而其啓辭措語,蓋有不能詳審本署形勢者,不得不復此煩陳。本署貢價,元無自大同上下之例,只給牛隻,治圃於栗島,耕種菜苽,以補供上,實與內農圃,無少差別,而栗島狹少,土品亦不膏沃,略干菜苽之外,如菁根等物,則不得耕種,而司僕寺屯田所在處,最宜於種菁,故每於當節,本署下人,輒持價貿得於司僕寺屯田耕作人云。蓋其屯田,旣有許人耕作之規,則毋寧割借於本署,使得種菁供上,不害於共濟國事之道,至於納稅等事,則不敢自比於內農圃,諸宮家,惟當與他作者,一體應役。如以六十日耕,爲太多難許,則稍減其數,亦無所妨,依前成命,擇其可合種菁之田,量宜移給本署事,更稟處,且本署位田之在京城東南郊者,勿二行缺各別嚴飭,作舍處則雖不可猝然毁撤,耕食處則移換常漢,毋得仍執,而未收地稅,一一準捧以給。今後如有復踵前習者,入啓科罪事,依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朴明義啓曰,今見黃海監司兪集一啓本,開城府發配罪人李汝彬,以功減等,有違法例,殊涉不察。開城留守金昌集、李汝彬,依本律施行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四日,在南漢山城,伏見除目,以臣爲世子賓客者,臣聞命驚惶,不知所以自措。卽宜控籲,而習操試藝之事旣畢,則自當還朝,縣道封章,亦涉煩猥,有所不敢矣。臣今入京,而新除旣至,累日駁議,迄未有聞,亦安得終已泯默乎?仰惟我王世子,玉質夙彰,學問日新,率土含靈,彌切愛戴。況臣犬馬之誠,自有倍於恒人者哉?何幸聖恩所及,將得以周旋於胄筵咫尺之前,此固臣之至榮,而第惟賓客之官,地望旣重,輔翼之責,關係甚大。古人之論敎太子,必曰擇左右前後之人,則有國之務,莫先於此。今日此任,尤宜愼簡,而不容濫授也,明矣。臣本學識蒙闇,加以疵釁交積,前後所膺除拜,罔非逾分。今玆恩命,尤豈臣平日夢寐之所到者乎?微臣辭受之節,姑置勿論,而其爲名器之玷汚,國體之損傷,當復何如哉?伏乞聖明,察微臣由中之懇,念斯職所關之重,亟許鐫改,以幸公私,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刑曹判書嚴緝疏曰,伏以臣猥蒙謬恩,待罪京兆,已數月矣。事務廢而不擧,辭訟滯而不理,徒速尸素之誚,則是豈聖朝陞擢委寄之意哉?心譴罰而已。不料秋曹新命,又出於二行缺以善其職稱焉者,莫不守法。嚴而濟之以恕,明而行之以斷,故所以無枉法無冤民也。顧臣性魯於[而]過於懦弱,智惛而昧於周察,少日猶然,況今已老乎?剛不足以制生殺之柄,明不足以審情僞之分,而使群枉莫伸,衆奸莫懲,則其誤邦政而傷民命,果何如也?近來奸僞肆興,辭獄滋豐,則任官責效,尤在得人,而銓曹不計人器之當否,苟然以衰老如臣,循例備擬,甚非爲官擇人之意也。且臣累朔奔走之餘,宿患痰火之疾,乘時復發,症甚危苦,又自數日內,眼患猝發,赤暈四遍,白膜蔽晴,痛若針刺,頃刻難忍。此等諸症,決非時月可瘳,則刑獄重地,亦豈可一任瘝曠哉?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血懇,亟許鐫改臣職名,以安私分,以重官方,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兵曹參議尹德駿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兵曹參議。臣聞命驚惕,繼之以隕越也。臣於前月,在京從仕,聞老母患寒症劇,受暇下來,而禁直緊地,不可久曠,路中申懇,祈蒙許遞,乃承勿辭往來之批,格外之恩,冞增惶感,歸護母病,病勢少減,此實天地生成之惠,而老人筋力,蘇復未易,溫淸少違,情理煎迫,職務多曠,分義悶蹙。幸因大政,遞臣職名,此又聖人宰物之宜也。私分便適,益頌洪造。不意今者,又有此命,聖明之所以不遺賤臣者,可謂至矣。在臣酬報之道,豈宜趨承之少緩,而顧臣老母之病,尙爾困頓,離側供職,實無其勢。臣亦近得氣滯之病,飮啗殆廢,一味結轖,此是向來寒節旋官之所祟也。方春和暖,品物蘇舒之時,之方生如此,前頭症情,又又念臣之所帶係是緊職,一員不備。二行缺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擧行條件下本曹者,有知製敎,令臣專管抄選之命,臣不惟不敢冒當,竊以爲事體決不然也。夫王言代述,其任至重,玉堂官例兼之外,以文望特選者,稱爲外製舊格,必令時任主文之人,與吏曹同議抄錄,所以重其事也。臣以不才,素乏文鑑,曾前濫竊提衡,已極可羞。到今徒以舊帶虛號,輒行實任之事,決無是理。況以一人兼兩任,無與同議,只得專管,此豈爲重其選之道乎?卽今詞館應製,不至乏人,一時事勢,雖曰苟簡,輕毁令格,使詞臣之選不嚴,豈不尤爲苟簡乎?臣反復思量,終有所不敢承命者。伏願聖明,俯賜諒察,還寢知製敎變通抄選之命,以存舊格,以重詞任,不勝幸甚。臣無任慙恧惶隕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議政府左議政李世白身病四度呈辭。不允批答。見上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坐直。左副承旨朴明義。右副承旨任胤元呈辭。同副承旨李世載坐直。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吳命增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口縣監尹以壽,昌平縣監趙最,淸江萬戶金武男,慶基殿參奉金季珍。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議政李世白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工曹參議李彦紀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副承旨任胤元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三里穴受灸,今日爲之事,旣已稟定矣。時刻定以何時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所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菉豆粥一升四合,夜間微有熱候,金銀火[花]茶,調進牛黃二分,脚部痛候,一樣無減,寢睡亦未得安穩云。脚部痛候之添重,今已多日,尙無減歇之勢,臣等不勝悶慮之至。卽今醫治之道,當以最苦處爲急,方與諸御醫及方外解醫術者,廣加商確,而湯藥則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受灸時刻,定以午初,宜矣。

○副校理李觀命上疏。大槪,纔蒙恩暇,往省老母,賤疾適苦,未卽還朝。遽遭重制,驚惶上來,症情添劇,旬日之內,實無供仕之望,而且重被人反罵之斥,決不可苟冒榮次,乞賜遞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金鎭圭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忠淸道進士李喜鼎等上疏。大槪,敢陳崔雲翼等欺誣聖聰之狀,請寢故參判金長生從祀議處之命,毋使聖廟受汚,邪說肆行事。呈政院。

○政院啓曰,卽者忠淸道儒生李喜鼎等,投呈一疏,觀其疏語,則以爲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從祀之議,張皇詆斥,不遺餘力,竝擧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恣意侵侮,略無顧忌,臣不勝駭憤之至。夫金長生之學問,淵源有自,門路旣正,講明禮學,尤有功於斯文,實爲聖明之所尊信,士林之所矜式,此聖上所以因多士之請,有稟處之命。喜鼎等,不有公議,肆然誣毁,以爲眩惑天聽之計,已極無嚴,而至於兩賢從祀,國論大定,典禮已擧,則雖平日醜正之徒,宜不敢更爲疵議,而今因金長生從享之議,竝擧而誣詆之如此,其無忌憚,尤極痛惋。其在本院出納之道,固當嚴辭退斥之不暇,而旣稱多士之疏,且其是非邪正,自當莫逃於日月之明,故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此輩之肆然投疏,侵侮先正,不遺餘力,已極無嚴,而竝擧從祀兩賢,恣意醜詆,尤可痛駭。疏頭李喜鼎定配,此疏還出給,今後如此疏章,勿爲捧入。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等,及差備官竝爲放送之命事。措辭見上請己巳增廣殿試入場諸人,自壯元李師尙以下,削去仕版。措辭見上請工曹參判李萬元削奪官爵。措辭見上請前判書吳道一爲先拿問事。措辭見上臺閣之任,受人主耳目之寄,使之繩愆糾謬,激濁揚淸,則雖極一代之選,亦難盡副其職責,而近來臺憲之職,多不精擇。如成虎臣,昏鈍不文,仰人唇吻者,連任言議之責,李聖肇之麤鄙癡濫,奔競指使者,亦叨淸路之選。其駁雜猥濫,莫此爲甚,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請申飭銓曹,自今以後,兩司注擬之際,各別極擇備擬,以重官方。堂後之職,勿論實假,乃是參下淸路階梯,則其不可人人濫差也,決矣。向來假注書之任,專不擇人,曾前如金克謙輩,來處不知,庸騃可笑之人,率皆混差,及至近來,此弊未祛。不問地望之高下,不計文翰之能拙,各牽顔情,苟然備擬,遐鄕卑微之人,文短筆拙之輩,莫不循例差除。莫重記事之任,反爲堂郞生色之資,徒長奔競之風,未免猥雜之歸。請自今以後,申飭政院,假注書差出時,各別精擇。錦山郡守鄭必東,本以鄕曲庸瑣之徒,躁競奔趨,濫通淸路,而隨時冷熱,趨向輒變,輕佻反覆,情態可惡,擧世嗤點,久而未已。如此鄙汚之輩,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新除授錦山郡守鄭必東,請命罷職。答曰,不允。李萬元罷職,兩司擇擬,假注書精擇事,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灸時,吏曹判書李畬,非藥房時急議藥之時,則間間參政事,榻前下敎。

○校理任守幹,副校理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兼工曹判書申汝哲,當日卒逝。啓。燼餘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啓辭見上

○李世載啓曰,工曹參判李萬元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奪官爵論啓,罷職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受疇啓曰,卽者諫院啓辭中,有假注書全不擇人之語。假注書兪彦明、吳命增,謂有不安之端,竝卽出去,兼春秋尹樟,亦以曾經假官,引嫌徑出,莫重禁直之地,一時擅離,事甚未安,竝推考,使之卽爲仕進,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朴明義曰,今下弓矢,淸江萬戶金武男處給送。

○朴明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將七員,別軍職十二員,禁軍等七百七人所受官私馬,今夏等草價磨鍊,則四十二同二十八疋內,一半餘丁木題給,一半順贊木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曰,十八日社稷修改告祭受。二行半缺

○東平君杭,公州地父母墳掃墳呈辭。傳于朴明義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洪受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時無行公之員,以下番姑陞,殆至二十餘日,事體極爲未安。校理任守幹,陳疏受由,已爲多日,副校理李觀命,亦纔入京,陳疏承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忠淸道進士李喜鼎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聞湖儒崔雲翼等,投進一疏,請以故參判臣金長生,從享文廟。殿下,曾不留難,乃有該曹議處之命。臣等相顧駭惑,聖明之世,復有此斯文之變也?噫,大學二行半缺之顯晦士趨之邪正,關當時之瞻聆,後代之矜式,不在於斯歟?然則從享之典,至重且大,其不可人人而冒濫也,明矣。今殿下,不究其人學問之眞僞,之淺深,公議之從違,只循阿好之徒,誣罔之說,遽下議處之命,此何等重事,而殿下若是其容易也?殿下以金長生爲何如人哉?長生本以凡資,生長大家,而假托禮說,因竊虛譽,自媒蔭階,坐占卿位。夷考其平生,則元無硏窮性理之學,發明斯道之功,蔑蔑乎操存省察之方,昧昧乎眞知實踐之力,則道學工夫,非所論於斯人,而至於文辭翰墨上,亦甚短拙,未有可稱可觀之文字,表著於後者。嗟乎,世豈有若是空空然儒者耶?其所謂平生事業,只有兩件冊子,一曰《喪禮備要》一卷,一曰《疑禮問解》四卷。《備要》,專據《朱子家禮》中喪祭二門,略添煩瑣之目,而本非自家所創。其自序曰,吾友申義慶,博考經籍,編爲一書,名曰《喪禮備要》,愚於此,反覆詳證,略加損益。然則專出於義慶之手,而長生,强爲添刪而已。《問解》,則歷擧四禮中瑣瑣節次,及物名之疑,而其徒問焉,其師答焉者。輒曰《儀禮》可考,《家禮》可考,程、朱說可考,《通典》可考,含糊矇矓,發明剖柝之語,至於人所易知而可解者,則或有出意見所論說,而亦多取譏於人者。其識見之淺陋,斷可知矣。蓋因家聚禮書,有査考閱,而其見之無所得如此。長生而知禮,孰不知禮?其子集,因其父平日言語簡牘之稍有可觀者,彙分品裒爲一書,以揚其親之美,而其杜撰傅會,誠科儒類之類耳。若謂其子,有顯親之孝則可也,書於長哉?設令斯二書,眞見,而深有之節文,六藝之二行半缺會,而其所於儀章度數之而已,則誠子夏所謂本之則雖其戶庭之內,或相受用,而及夫門墻之外,皆以下屋譏之。今之禮家,捨文公家禮,而用《備要》者幾人,考《問解》,而定其禮者幾家哉?長生之用工,惟此二書,而二書之不足取如此。況餘外更無可稱道者哉?抑有一說焉,先輩長者有言,李珥之大疵,累在於理氣一物之說,而反背朱子,侵攻李滉、長生,又襲珥說,其詆斥賢師之意,累發於文字之間,以此爲長生一罪案,而臣等以爲,長生之於學術,本無見得,有何理氣之可說,而其所以斥李滉者,不過與叔孫之毁孔子,古今一轍,誠未滿一哂也。以如此之人,創建書院,腏食俎豆,誠亦僭矣。又欲從享於聖廟,竝列於五賢,天下寧有是耶?彼阿好輩之敢倡欺天之言,以爲濟私之計者,固不足道矣。以殿下之至明,曾無一毫難愼之意,而有若尋常應行之典者然,臣等竊爲殿下惜此擧也。嗚呼,從祀之典,豈易言哉?自漢、唐以來,鴻儒碩士,不知幾人,而只取其存遺經於幾亡,尋墜緖於不傳者,惟若干人陞祔,而其外不敢焉。至于宋朝,濂、洛、關、閩,大闡斯文,其淵源授受,皆得嫡傳,故得與從祀者,比漢、唐固盛,而僂指而數,則其麗亦不多,豈漢、唐、宋諸儒,外此而無表表可稱者哉?誠以其學,非卓異於諸儒,其功,非大裨於斯道,則不足與議於此也。且以我東先儒考之,東方文獻,始嘗鹵莾,羅代崔致遠,首起而倡之,至于麗朝,有若薛、安二子。或譯解經義,始曉國人,或倡明道學,勸誨後進,此其有補於斯文,大矣。其後有若鄭夢周,傑出於昏亂之有繼往開來之功。玆四人者,其得與從祀者以此也。才之盛,尤有大焉。有世之儒。道德事業二行缺吉再,吉再傳於金宗直,宗直傳於金宏弼,宏弼傳於趙光祖,其中從享者僅三賢,而三賢則不與焉。此三子者,其高明之學,繼開之功,亦可謂一世之宗師,而不得與於此。且惟己卯諸賢中,與趙光祖,道義相濟,麗澤講論者,考諸儒先錄,固多其人,而亦不得竝議。凡此數賢,其學問文章,志節事業,皆賢於長生,誠萬萬矣。俱不得擬議者,其所愼重,豈徒然哉?臣未知今之所謂長生者,其學問事業,果有一毫彷彿於吉再、叔滋、宗直及己卯諸賢者乎?玆前數子之賢,尙不能與於配食之列,則而謂長生能之乎?所貴乎賢人君子,而能矜式乎士林,從享乎聖廟者,無他,以其生而有道德事業,彪炳於一世,死而有言行著述,模範於後代,而今長生,於斯二者,俱闕如也。未知何所取信,而殿下將欲崇報之也。雖使尊長生者,極口而揚之,不過爲一鄕中善士,而黨議沈痼,心腸顚倒,至於褒而崇之,必擬之於不當擬之地,然後乃謂其勢可張也,其欲可逞也。此雲翼、禹翰之所以出,而其徒亦若而人耳。雖居黨與之中,尙知聖廟之不可汚,天日之不可掩,太半退步,竊笑而嗤點焉。斯擧之大咈於公議,此可見矣。嗚呼,前日李珥、成渾之從享也,論其工夫蹊逕,則差優於長生,而猶以學問未高,疵累有謗,陳疏力爭者,累朝于玆。殿下,不顧公議,一朝許之,詖邪之徒,固已窺殿下之淺深,而甘心於前事,藉口於今日。又以萬不近之長生,嘗試於殿下,而殿下,又欲許之。則輿情憤鬱,尤有倍於曩時,而廟門一開,邪逕難防,不知來頭,又有何等所謂儒賢,善不及長生,而疵過於珥、渾,將欲闖然而入乎?噫,數間夫子之廟,自此而殆無隙地之事,有可以威勢斷不可之事二行半缺每每許之,何近斯數子者,嘗知廉恥二字,若使其靈冥冥,則必將惴慄縮恧,不敢與五賢竝列,而亦必咎其徒之推奬尊慕,適足爲妄僭之歸也。嗚呼,自古國家,治日常少,亂日常多。方其亂也,朝議之潰裂,政令之廢弛,固有之矣,未聞有以聖廟爲慢者。今殿下之諸臣,欺其君誤其國,尙且不足,輒欲以不當配之人,貽辱於夫子之廟庭,凡人可欺,君父其可欺乎,聖人其可欺乎?噫噫,此何人哉,此何時哉?以殿下日月之明,不能深惡而痛絶之,以啓一種人僥倖之心,臣竊慨然也。自臣之在草野也,側聞殿下,答洪禹翰等疏曰,欲採群議者,蓋出於愼重。其不欲輕許,而博詢公論之至意,藹然可見矣。然凡朝家議處之事,在於可以行,可以不行,而今長生之不當僭擬,雖五尺之童,亦可易辨。豈以我殿下高明之學,必待詢國而後,知其不可行也?臣等,目見正學墜地,異論橫生,搤腕咨嗟,痛斯文之將喪,乃敢裂裳裹足,相率而叫闔。伏乞聖明,體列聖愼重祀典之意,察臣等扶正抑邪之誠,亟收金長生從祀議處之命,使聖廟毋致汚衊,邪說不復肆行,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副校理李觀命疏曰,伏以臣,早蒙恩暇,往見老母,而氷程跋涉,重感風寒,彌留兩旬,負席呻吟,適於此際,得聞叔母凶訃,驚惶上來。雖免中路之顚仆,而入京之後,症情添劇,僵臥私次,殆不省事,一日二日,轉益沈痼,以此病狀,決無强起供仕之望。經幄重地,一向虛曠,分義已極惶蹙。且伏見前司書李大成之疏,辭說張溢發,提起頃日處置之語,公肆詬罵,無所顧藉,訝惑之慨然之所在也。若使二行半缺詖辭遁語,破碇以荒雜之言,聘其麤豪之氣,莫敢嬰此,無非如臣疲劣,忝居論議之地。劈其陰幽之奧,言論不能折其驕蹇之習,反受此凌侮,臣當自訟之不暇,又何可與之呶呶,以重傷事體乎?雖然,至若逆獄黨禍之比而同之者,則玆事體,所關匪細,臣亦安得終始泯默,一任其閃弄,而莫之恤乎?噫,甲寅諸臣之被罪者,是固黨人之禍也,而庚申討逆之指擬於黨禍者,此獨群壬之邪說也。不意此人,又於今日,冒其不當言之嫌,設淫辭而助之,誠可痛也。臣之所以陳白於筵席者,深恐邪說之復橫,欲救人心之陷溺。曷嘗有私惡於其人,而謀爲構捏之計哉?今以臣,有若掇拾浮薄之言,以爲巧中之媒,而欲歸其身於無過之地,求其說而不得,則乃曰,庚申、甲寅者,擧其大數而已,曾無隻字及於逆獄云。吁亦異矣。其疏有曰,殺戮極於庚申,則庚申殺戮,皆係逆獄耳。此外又有別樣殺戮,不係逆獄,而只出於黨禍者,豈大成獨知之,而臣未之聞歟?人皆有心,豈不知此言之爲悖,而敢以此,附達於章奏者,不幾乎深有所容護,故不遑念及於公義私分,而忍爲此無倫之言耶?此正逐鹿而不見泰山者也。及至公議之發也,以常情言之,則固當惕然反顧,衋然傷悼,而反自以一哂解之,臣未知其心,有一分傷悔,而恥過遂非,强爲此大言耶?抑其已溺之心,不可使復明,而甘心自托於邪說之嚆矢耶?言之悖理者,欲巧而反拙,此等難掩態,雖使蘇、張之黠,家置一喙,猶不足以自辯。今也捃摭支蔓,役意粧撰,欲以上欺天聰,下誣公議,臣竊惡之。雖然,臣詆毁,則決難苟冒榮次,且又難强之病,如上所陳,暴情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賜遞千萬幸甚。三行半缺

○上御時敏堂受灸,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錫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假注書尹佑甲,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醫官崔聖任、李應斗、權聖徵、白光璘、玄孝綱。

○崔錫鼎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崔錫鼎曰,點穴首醫而首醫李應斗,眼暗,使次醫權聖徵代行,何如?上曰,應斗曰,三里穴,在於兩筋間。直爲點定,何如?上曰,唯。崔聖任三里穴受灸已畢,醫官先爲上曰,唯。錫鼎曰,內局醫官輩所持七行缺上曰,自前政院移來,何今姑仍存時急議藥之時,則間間下敎。

○都承旨李墪所啓,臣方待罪歸厚稟定之事,故敢達矣。曾在庚午年,因榻前所啓,凡賜與棺板,除白邊以寸長七尺,永爲定式事蒙允,其後累年,依此施行矣。頃年,因朗原君喪,賜與板子廣窄之故,棺板尺度,更爲變通事傳敎,而禮曹以似此廣板,雖於黃腸封山之內,亦難搜得。況他山斫得,尤無其路?當初裁量定式,不過一尺三寸者,亦由於此,揆以事勢,似難更爲變通,姑待本署提調回還後,相議稟處之意回啓,而連因提調有故,尙未稟定矣。凡棺板,除白邊一尺九寸,則合付之後,其內恰爲一尺三寸,比之士夫家恒用之板,則有加而無不足,況今水上板材絶乏?若加尺度,則決無求得之路,該曹覆啓中,似難更爲變然矣。一依庚子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庚子定式,施行,可也。

○又所啓,貿元數十部,而每部價米人使之十一行缺式可使行,而則以此爲至榮,其不可輕也選之時,而今以一時苟簡之故,未安,且卽今朝臣中見存被抄者,尙旨與兩司,則例不分排,而其中或未付不得分知製敎,乃是近臣,雖在散,其在政當付祿三司人被抄者,若無職則送西付軍職,以爲分排之地,則似合於變通之道矣。上曰,此言何如?崔錫鼎曰,以前任,不欲當抄選,固然矣。而至於被抄作散者,付軍職則似無不可矣。李墪曰,然則知製敎抄選,姑待大提學出而擧行乎?上曰,知製敎抄選,則姑待大提學出而擧行,而被抄人中無職者,送西付軍職,可也。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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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呈辭受由。同副承旨李世載。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朴鳳齡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午時,日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初乎?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三合,菉豆粥一升九合,脚部痛候,一樣無減,寢睡亦不得安穩云。臣等與諸御醫,反覆詳論,則或以爲,破腫之後,雖無泄瀉,卽今痛候如此,疎通發散之劑,不可不試用。或以爲,破腫經年之後,元氣虛敗,雖有痛候,治法與初發時有異,不當輕用疏散之劑。二說各有所主,而當用補劑者,十居六七。御醫崔聖任、丁時梯等以爲,此是肝木用事之時,痛候雖或如此,非由於臟腑實熱,元氣大虛之中,有難遽舍接補之劑,卽今所進人蔘黃茋湯,非但以補虛爲主,元方中蒼朮、黃柏,兼有蠲痛瀉濕之功,加入中柴胡七分,亦可以疎抑肝氣,仍爲進服,脚部痛處,則連用貼付薰熨諸方,間間施鍼,以瀉痛氣,宜當云。湯藥依前煎入,而商陸灸萆[蓖]麻黃蠟膏等,方連次試用矣。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

○禮曹,兼工曹判書申汝哲,去夜卒逝云,自今日二十一日至,停朝市弔祭,依法例擧行,禮葬段,時未復舊,棺槨役軍,令該曹題給,何如?啓。傳曰,依允。一疾支離,奪我倚重之宿將,震悼曷已?其令該曹,喪葬祭需,優厚題給,棺板亦爲擇送,而祿俸限三年仍給,以表予意。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一度呈辭,及左議政李世白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領府事南九萬上疏。大槪,痼疾沈綿,日益危苦,昨今問安,末由進參,不勝惶恐,仍乞聖明,俯諒臨死之血懇,亟許從前休致之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殿受灸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昨日受灸時,吏曹判書李畬所啓,臣昨以知製敎,不可破格抄選之意陳疏,而上批,仍令擧行。然臣意,則決知其事體不然,故惶恐敢達矣。此乃時任文衡所爲之事,如一時應製與試士等事,雖前任,或可代行,而至於掌誥,乃詞臣之重選,唐、宋官制,則以此爲至榮,其不可輕也,明矣。曾前未有前任抄選之時,而今以一時苟簡之故,變改舊格,實深未安,且卽今朝臣中,見存被抄者,尙有十餘人,若爲承旨與兩司,則例不分排。而其中,或未付職,則亦不得分排。知製敎,乃是近臣,雖在散,其在政理,似當付祿,卽今三司人中,被抄者若無職,則送西付軍職,以爲分排之地,似合於變通之道矣。上曰,此言何如?判敦寧崔錫鼎曰,以前任不欲當抄選,固然矣。至於被抄,作散付軍職,則似無不可矣。李墪曰,知製bb敎b抄選,姑待大提學出而擧行乎?上曰,知製敎抄選,則姑待大提學出而擧行,而被抄人中無職者,送西付職,可也。

○藥房再啓曰,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水剌厭進,比昨日尤甚,自朝以後所進,不滿一合云,不勝悶慮之至。卽與諸御醫詳議,則以爲,前日水剌厭進之時,所進醒脾湯,不無消痰開胃之效,依前加入,更爲進服,宜當云。此藥卽爲劑煎以入,而人蔘黃茋湯,則姑爲停止矣,敢啓。答曰,知道。

○刑曹,李喜鼎文川郡定配。啓。

○備邊司,訓鍊大將李基夏。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東彦啓曰,臣昨以三件事論啓矣。今聞物議,皆以爲,身在臺職,不思自反,而徑論遴簡之失。曾經堂後,差擬必夥,而反有生色之譏。至於鄭必東事,輕佻躁輕等語,雖涉切中,冷熱反復之目,俱是過聞云。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竊覵近來臺閣之選,日漸猥駁,堂後之擬,多不愼擇,大乖爲官擇人之義。故略擧其表表不叶人望者,槪陳官方混淆之弊,而如臣之樸鄙疲鈍,亦叨言地,則自顧慙恧,何暇論人?五載堂後,差擬非一,則一一中才,臣亦難保。物議之譏臣以不自反者,其亦宜矣,而若夫鄭必東事,不但臣一人之耳聞,見必東者,未必不知其卑賤,而非斥之言,四面沓至,臣不敢知必東步履操守,果有士夫之風,而人之疑謗,若是其紛如耶?其所廁列淸班,決知其猥雜不似,而反藉其名宦之履歷,遽畀以南中名邑者,恐不免僭侈不稱之歸矣。雖然,今若以曾經臺侍之人,無論其行己之如何,一麾外郡,未爲不可,而罷職之請,或近太甚爲言,則臣亦不敢截然自是矣。況又聞,以臣啓辭中李聖肇事,衆議譁然。或以爲,從前金始徽之卑諂濫吹,趙錫周之附勢冒占,此等冗瑣者流,俱是一世之所嗤罵,不啻若聖肇之事而已,而皆不擧論,獨於聖肇,如是偏斥,頗失輕重之序,亦涉刻激之歸云。然則臣之論事疎略,益著矣。臣新忝言責,觸事生疏,只知有聞必劾,有懷必陳而已。曾不學隨世軒輊,點檢較量,故濫冒此職,未浹一旬,而詬謗溢世,疵釁百出。今此一着,又招非議,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太僕寺啓曰,本寺箭串屯田中,諸宮家菜田,依免稅兩位不存,則減數之規,舊家兩位不存處還減之意,旣已稟定矣。還減與仍存之數,別單書入,而當初,仍各其宮奴呈狀,本寺題給例,不過五日耕,而其後增爲七八日耕者有之,此則雖在仍存中,竝爲減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太錄》

○入侍時,吏曹判書李畬曰,本寺箭串牧場屯田之數,不可謂不多,而旣以此,爲逐年馬場排朴之役,又分給牽抄諸員一百十五名,以爲資生之地,內農圃劃給,又至一百六十餘日耕,而司圃署,又方請得矣。新舊諸宮家,以菜田所給,又合爲百日耕許,此則已成規例。每有新宮,必呈狀本寺而得之,至於舊宮所受,仍存不減,其中或有久遠之處,卽今屯田之數漸縮,宜有變通。上曰,依爲之。《太錄》

○禮曹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禮文內,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近來竝爲停止矣。今此親祭時,飮福宴等節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燼餘

○以李基夏爲訓鍊大將。

○朴明義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李基夏,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之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啓曰,卽者都摠府郞廳,來呈草記,以停朝市,不得捧入,而觀其措語,則副摠管錦川君榰,都摠管晉平君澤,以上下番,方爲入直矣。澤以親病陳疏,適値停朝市,不得捧入,當以他摠管,替直出去,而或未肅拜,或有親病,或身病不輕,或式暇,日勢已晩,他無推移交替之人,宿衛重地,勢將闕直,令政院急速變通云。澤之親病旣重,勢難仍留,則不可無變通之道,除身病、親病、式暇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御營大將李基夏遷轉代,領左相,俱在呈告中,不得薦望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薦望。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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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式暇。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呈辭。同副承旨李世載。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沈宅賢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陰濕,伏未審聖體,受灸後調攝,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僅二合,菉豆粥一升,湯劑無事進御,夜間寢睡,比前夜差勝,痛候亦至苦劇云。湯藥依前煎入,貼付諸方,亦爲連次試用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辭,及左議政李世白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備邊司,以李弘述爲御營大將。

○執義尹趾仁啓曰,臣之忝叨本職,已逾半月,間承牌召,而適曹朞慽,伊日情境,實有不可趨赴於禁裏者。未免違逋嚴命,而勿罷之恩,出於格外,臣誠感激隕越,置身無所,揆以分義,尙有餘惶,且臣頃在諫院,以黃釗之提擧注擬,請推政曹而蒙允矣。厥後,伏見吏曹判書李畬疏本,則辨釗之事,稱釗之才,而至以臺啓中卒然擧擬之語,有所不平。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蓋釗之治郡循良,非所曾聞,亦不足論,而旣黨於不逞之徒,同入於聚貨之中,致令國言喧藉。臣之愚意以爲,若此等輩,痛加斥絶而後,朝廷可尊,人心可服,而釗之名,不見於政目者久矣。今忽見擬,此臣所以訝其卒遽,而規其誤着者也。銓長何不容受,而乃爲此爲釗分疏之語耶?臣竊惜之,臣妄論一事,至被重臣之反咎,以罪以情,俱不可晏然苟冒於臺席,而始拘制限,且緣賤疾,縮伏瘝曠,靡所容措。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假注書吳命增改,代以朴鳳齡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昨日受灸時,吏曹判書李畬所啓,小臣,以侍從父推恩事,有所懷,敢達矣。侍從父年七十者加資,固出於體下優老之意,而旣非法典所載,且續續陳請,實爲煩猥,以此曾有徐文裕之疏,而廟堂回啓禁抑。臣意則煩請固未安,而一切防塞,永杜其路,亦有不均之歎。且徐文裕疏意,不專以推恩爲非,而以煩請爲不可。今若定式,每於歲初,該曹抄出侍從父年滿七十之人,列錄入啓,而自上命下,或加資或否,此外則毋得煩陳,似乎得宜。至於已陞堂上者,若至八十,則亦曾陞資矣。徐文裕疏及廟堂回啓,尤以此爲混雜,此固然矣。以法典觀之,年滿八十者,雖公私賤,皆給一階,曾經四品職者,陞堂上,以八十高年可貴故也。旣以侍從父陞資,而至八十,更不加階,則似欠推恩之意,而嘉善爲命德之器,法典老職,只言堂上,此則當勿論耶?上曰,此言,何如?都提調崔錫鼎曰,七十推恩,元非故事,莊烈大妃周甲之歲,仍廣推優老之典,施及於侍從之人,蓋盛典也,厥後仍以爲例矣。頃日徐文裕之疏,只以其續續陳請,爲未安,元非永防其路之意也。如吏判所達,每於歲初,列書年當推恩之人,上稟施行,未爲不可矣。至於年八十,則尤是稀有之壽,嘉善之資,雖曰命德之器,曾前已多蒙恩之人。況人壽之至八十者絶少,則其在國家優老之盛典,亦何可塞其路乎?上曰,自今侍從父年七十者,每於歲初,該曹抄啓,至於年八十者,尤爲稀有,竝爲抄啓,可也。李畬曰,侍從父旣如是,則閫帥父,亦當一體爲之矣。上曰,令兵曹一體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以內局提調,入直藥房矣。以執義尹趾仁避辭,情勢難安,陳疏徑出,原疏,以停朝市,不得捧入,而議藥竝直之地,不可暫曠,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畬,牌不進。

○備邊司,以尹就商爲摠戎使。燼餘

○以領議政徐文重呈辭,傳于朴明義曰,安心調理。

○以左議政李世白,傳于朴明義曰,安心調理。

○朴明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兪彦明,以宿病之人,累日行公之餘,添得寒疾,症情不輕,勢難察任,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金相元爲事變假注書。

○又以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本廳習陣爲之事,昨已啓下,而大將時未差出,不得行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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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出使。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世載出使。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沈宅賢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松羅察訪具莢,東里僉使李萬葉,會寧萬戶高尙岌,珍海[鎭海]縣監南宮銆。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四合,菉bb豆b粥九合,湯藥無事進御,夜間寢睡,稍得安穩,脚部痛候,亦似少減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掌令兪命弘啓曰,臣於尋單縮伏之中,伏見右僚避辭,則以前在諫職時,請推政曹事,有所論列,臣於此,不勝瞿然也。伊日之啓,臣亦隨參,而臣意則以爲,黃釗之當初所坐,關係非細,年久廢置之餘,今始擧擬,論以政體,不可無一番規警,而其後兩銓宰之疏,雖有發明之語,別無侵斥底意,則因此引避,反涉疲勞,故姑且泯默矣。今者右僚,引以爲嫌,臣以參啓之人,自處之道,不宜異同,其何敢獨爲晏然而已乎?且臣頃以北虞侯李漢章改差事,論啓矣。漢章,以常調武夫,本無履歷,且乏聲望,一朝遽授以北略裨閫之任,物情固已譁然,而至於疵累一款,則聞漢章,曾除守令時,以此未免越署經云,故竝及於啓辭中矣。追後詳聞,則此事曾因金吾推辨,得蒙伸雪云。雖其謗言,不無苗脈,而臣之只憑風聞,下語不審之失,無以自解。昨緣賤疾適苦,今始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正言李東彦,引避退待,已至三日,而正言李㙫,連日呈告,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李㙫,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鳳齡出使,代以沈宅賢爲假注書。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辭,及左議政李世白八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因與偕來。

○右副承旨任胤元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工曹參議李彦紀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大司諫金鎭圭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侵詆,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李㙫,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入直藥房,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燼餘

○自午時,日暈。

○李世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權尙游,以禁衛營郞廳,今日坐起時,盡仕出去,而頃日,校理任守幹,副校理李觀命,皆違牌不進,勿罷命下之後,連日陳疏,無意行公,下番之一向姑陞,極涉未安。校理任守幹,副校理李觀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朴世泰手本,則保放罪人金垕、朴商任、朴安道等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朴世泰手本,罪人李秀哲病勢,萬萬危急之狀,逐日手本,而昨夜今朝,連爲看審,則肌如火,點汗不出,壯熱上衝,譫語無數,浮大,口舌盡焦,黑苔如漆,連以冷藥,淸用數椀,而有同烘爐雪點,熱勢神迷亂,摸衣撮口,全無知覺,直視喘是熾盛,極涉可疑。八行半缺仍令校書館刊出後,而序文則主文之人,當爲製進矣。卽今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弘文提學進。

○沈枰啓曰,領左相處,敦諭偕來命下矣。右承旨洪受疇式暇,右副承旨三度呈辭入啓,廳中,只有臣枰及左副承旨朴明義,同副承旨李世載,兩處敦諭進去之後,無推移入直之員,洪受疇,雖有式暇,旣已行祭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明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私婢千春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黃孝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柔遠僉使金正伯呈狀內,父年八十四歲,人子情理,不忍遠離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邊將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職,已有定式,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世載,以漢城府言啓曰,以宗親府草記奴樓院懿惠公主墓山,呂必宣父,偸令該府摘奸後,掘移事命。今當發送郞廳及書八行缺今姑改差,其代以成均慶差下,使之察任。堂上一員,兪監司而北路諸邑新增冊子,辭朝時修正上送郞廳中高陽郡守金楺茂、愼惟益,其分授冊子,皆已畢刪節,不外職,姑勿出代,何如?傳曰,允。

○朴明義,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例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啓曰,慶州討捕使崔鎭漢啓本中,有字犯御諱處,而矇然修啓,不察甚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尙元[金相元],昨日受點之後,或諉以情迹難安,或稱以病勢難强,不肯入來,累次往復,終不回聽,若以日昨臺啓,謂之難安,則臺啓了當之後,追後見差之人,元無可嫌,若以身病爲言,則相元之無大段疾病,人所共知,不可以此稱頉,而堂後緊任,無意行公,年少不念事體,强執己見之習,殊甚駭然。不可別樣警責之道,而本院推考之外,無他規金相元,從重推考,何如?傳曰,郞廳來言,承旨及臺八行半缺種種危惡之症,促虛汗,尙未差減,半面喎斜,時有者如此,將何以擧顔朝行,復入於具也。前頭陽和漸生,日氣稍暖,醫家鍼在此時,日夜所祝,惟在解得職名,安意任便調治,則或不無一分之效矣。疾痛之呼天地好生之德矣。不意承宣降臨,與之偕來之命,出於此際,臣誠驚惶霣越,罔知攸措。而病勢如右所陳,不能趨承明命,席藁私次,惶恐俟罪之至云,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偕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念國事之可憂,勿以疾病爲辭,亟斷來章,幡然造朝,毋孤虛佇之望事,更爲傳諭。

○同副承旨李世載啓曰,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李世白處,則以爲,臣之冒昧請急,實出於疾勢之萬分難强,而亦所以爲國事也。爲國體也,豈敢爲一身私便之計哉?兪許久靳,悶蹙方深,不意聖旨,愈往愈隆,近侍臨諭,前後至三,之偕來之敎,尤是絶異之恩數,以臣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莊誦隕越,感萬萬無狀,到此地頭,固七行半缺

○李畬疏曰,七行缺語甚重,臣之不堪居銓,此亦可疏,具經睿覽。臣則實不自省其有不咎之言,且無片辭爲釗分疏,只陳臣擬望而已。不知臺臣之言,何故而至於此也?銓曹之久廢之人,將欲檢擧,則先置殿末,以聽物如何而取捨之例也?釗同坐之人,旣皆還通仕路,未聞以此罪銓曹,又其以聚貨告釗者。曾被陷人之罪,至於釗之善治,則世所共稱,此臣之所以擬望,而若朝議以爲非,則固當捨之,臣於釗,寧有一毫係着之心哉?今釗之用捨,至微細,固不足呶呶,而至於不自好三字,實士夫之至羞恥也。臣抑情犯分,冒據銓地,因循逶迤,以至今日,一世嗤點。夫豈在明,畢竟因一微事,句斷至此?其不容强顔復齒於士夫之列,決矣。況可仍冒銓任,以重爲淸朝之辱乎?當此坤聖患候彌留之日,忝在議藥之地,尤增煎迫,惟欲顚仆爲期,以盡犬馬之誠矣。今臣所遭,實非泛然侵詆之比。顧念朝廷大體,不可蒙恥而居冢宰,玆不敢仍直,徑出闕門。臣罪至此,萬殞猶輕,僅闕下,祗俟斧鉞之誅。伏願聖明俯賜亟命先遞臣本職及兼帶內局藥院無曠,仍治臣罪。以下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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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出使。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世載出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至未時,日暈。

○右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敬奉聖旨,敦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一疾沈淹,已經時月,近侍三臨,前後敦諭,辭旨諄至,有非微分所敢承當,奉讀未半,不覺涕淚之交頤,而駭汗之沾背。臣雖愚蠢,其何敢罔念國事,一向偃伏,辜負聖上勤摯之盛意也哉?第臣賤疾,非如外感之比,衰老之餘,氣血虛敗,痰火用事,種種危惡之症,煩猥不敢悉陳,而喘促虛汗,尙未差減,半面喎斜,時有所加,見於外者,亦且如此。將何以擧顔朝行,復入於具瞻之地也?前頭陽和漸生,日氣稍暖,醫家鍼砭,正在此時,日夜所祝,惟在解得職名,安意靜處,任便調治,則或不無一分之效,疾痛之號,祗望天地好生之德矣。不意承宣降臨,與之偕來之命,出於此際。臣誠驚惶隕越,罔知攸措,而病勢如右所陳,不能趨承明命,席藁私次,惶恐俟罪之至云,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

○同副承旨李世載書啓,臣敬奉聖旨,敦諭于左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之冒昧請急,實出於病勢之萬分難强,而亦所以爲國事也,爲國體也。豈敢爲一身私便之計哉?兪許久靳,悶蹙方深,不意聖眷,愈往愈隆,近侍臨諭,前後至三,而況與之偕來之敎,尤是絶異之恩數。以臣賤分,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莊誦隕越,感淚交迸,臣雖萬萬無狀,到此地頭,固不敢一向撕捱,甘自陷於辜恩犯分之誅,而卽今賤疾,實無一分强起之望,豈但以區區情地,猶有所不安而然也?違慢至此,伏地待譴之外,不知所達,惟冀天日之少垂下燭而已云。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偕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念國事之可憂,勿以疾病爲辭,亟斷來章,幡然造朝,毋孤虛佇之望事,回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白粥一合,水剌七合,菉豆粥九合,夜間寢睡,頗得安穩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右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於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昨於嚴命之下,病不能趨命,繞壁彷徨,終宵耿結。伏承恩諭,辭旨愈切,臣驚惶震惕,罔知措躬之地也。人臣之罪,莫大於慢命,而强策病骸,顚仆官次,亦非所以爲恭之義也。今臣賤疾,實非暗昧之症,決無駭人瞻視,復起造朝之望。伏地惶蹙,恭俟嚴誅,謹當以一箚,仰暴微忱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bb敢b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世載書啓,臣更以聖旨,傳諭于左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於病伏昏昏之中,伏蒙近侍傳宣聖諭。臣誠隕越,卽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此病狀,實無自力之望,終陷於違慢之誅,而神精茫昧,又未能悉暴危悃,只自伏地戰兢,恭俟鈇鉞之加。伏奉聖旨,責勉愈隆,促臣造朝。噫,國事可憂,臣豈敢不念,一身疾病,亦何暇自恤,而卽今危綴之形,雖欲扶曳强起,實無其路,區區迫隘之情,亦難以言語覼縷,謹當以一文字,猥徹於仁覆之下,以請嚴誅云。臣姑爲仍留,以待批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請正言李東彦,執義尹趾仁,掌令兪命弘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荐被非常恩數,惶蹙益無所措,冒陳危悃,乞收偕來之命,仍鐫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心腹之事已竭,而巽讓之章愈懇,愕然且慙,不知所以爲諭。目今鼎席一空,機務多滯,此時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而近侍相守,視事無期,予將不免抑鬱而成疾也。予不多誥,卿毋困我,從速偕來,勉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恩數荐被,益切惶蹙,更陳病狀,乞蒙遞改,毋使近侍,久留委巷,以辱君命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悉勤摯之意,而情志未孚,莫回卿心,愕然且慙,無以爲諭。目今鼎位一空,機務積滯,憂念國事,若恫在躬,卿胡不念及於此,每以疾病爲辭,以孤至意耶?況卿之調息已久,神明所相,勿藥有喜,須勿撝謙,從速偕來,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承旨傳諭。燼餘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崔錫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啓辭見上

○校理任守幹,副修撰李坦等箚曰,伏以,正言李東彦,以措辭在上,執義尹趾仁,以措辭在上,掌令兪命弘,以措辭在上,竝引嫌而退,官方請擇,守宰論劾,槪其大矣。要在澄汰人言之來,在我何損?當初論啓,旣得其臺體,銓長之疏,何必爲嫌?改差之論,自有苗脈,下語不審,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東彦,執義尹趾仁,掌令兪命弘,竝命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疾病沈綿,請急乞解,已涉旬月,而辭語拙蕪,誠意淺薄,不得回天日之照燭,而今者近侍來守,促臣造朝,臣驚惶震慄,矯首激昂,恨不得束帶趨朝,致身於丹陛之下,以俟聖明之所處分,祗自悲泣而已。臣之病狀,已陳於前後章箚,煩不敢塵瀆,而雖無朝夕叫痛之患,衰年風痰,症係類中,不可冒觸風邪。醫言趁此未甚,急施鍼灸,則庶不至於專廢。臣齒迫稀年,榮過微分,誠無之心,而其在聖明,顧何惜一兪八行半缺難强也,廉隅難冒也。若不能自盡於進退之義,則此不但人臣之失,亦非君上使臣之道,臣嘗爲朝家深惜也。不意如臣無狀,五六年來,再被誤恩,前以人言,終未祗赴,幸蒙聖明,矜許遞職,得遂微忱。今又疾病如此,不得趨命,自陷於違慢之律,臣罪至此,可勝誅哉?伏乞聖明,亟命遞解臣職名,卽使近侍還朝,庶毋久留委巷,以辱君命,重爲微臣臨死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猥以萬萬無似,謬忝萬萬匪據,荏苒之間,倏及四載,塵露莫裨,愆咎徒積,居恒懍惕,若坐針氈,而惟是聖恩如天,便訣未忍,遲回至今,以速蹲鳳之譏。況又膏經歲沈痼,幸其乍歇,或黽勉曾未有一日全安之時。八行缺彌隆,覆蓋至厚也。半行缺之所罕覯,夫豈賤劣如臣,所敢當者哉?臣雖無狀,固不敢以禮遇輕重,爲一時進退。如有一分可起之勢,初卽顚倒趨命之不暇,又何待於一諭再諭,以至有偕來之敎,然後始敢爲出脚之計哉?第此牀席危喘,朝夕懍懍,實難望其復造周行,坐使近臣,竟夜相守,違慢至此,斧鉞寧逭?且懼且悼,惟有涕淚。噫,聖明之必欲致臣者,豈徒榮臣之身哉?謂或少補於國事也,而今臣百爾忖量,已不可爲矣。設令抗顔復進,思欲少效職責入侍前席,則前嫌後畏,莫吐其所懷,出坐朝堂,則心怵目瞿,無面於對人。安有如此,而可以據百僚之上,膺百責之萃者乎?至於前後聖諭,每以人言輒煩,開釋,臣於此,益不勝惶愧之至。夫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則朝廷之終至羞辱,此是臣反訟之處。臣雖疲劣,元不復置諸胸中,爭較是非,又何敢一毫有嫌於明鑑之萬有一翳,而乃敢一向撕捱爲哉?卽今機務之久曠,臣之一念耿耿,亦在於此,尤何敢只懷私便,有若越視者然哉?若早許遞臣之職,改命鼎席,不患不備矣,而乃於必可退之臣,混敢當之寵,使微臣重犯八行半缺也。批答見上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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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出使。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世載坐直。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沈宅賢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一升,白甘粥一合,菉豆粥九合,寢睡不如前夜之安穩云。湯藥依前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中宮殿脚部痛候,爲卽今最悶之症,而伏聞醫女所傳之言,自昨日環跳穴近處,尤爲酸疼,有難堪忍云。臣等與諸御醫詳議,則以爲,脚部痛候,乍苦乍歇,今已累月,而環跳穴痛候,旣是柢本所在,且爲腰脚諸脈之總會,不可不及時受灸,以爲行氣止痛之地云。右邊環跳穴,今日爲試,爲受灸,而時刻則隨時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世載書啓,臣敬奉批旨,傳諭于左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臣於昨日再諭之下,自速慢命之誅,惶隕蹙迫,置身無地,不得不猥陳一箚。自謂罄竭底蘊,庶幾天日之明,少垂照燭,而誠意淺薄,不能感激天聽,不唯不賜斥退,反下溫批,責勉而警飭者,愈益嚴切,至有臣子所不敢聞者。臣擎讀未半,不覺惶汗浹背,一倍戰越,覓死不得。臣欲趨走承命,則疾勢誠無以自力,一向違拒,則分義亦有所不敢,到此地頭,勢窮理極,誠不知所以爲計。只自徊徨跼蹐,伏地涕泣云。臣則仍留敦勉之意,敢啓。傳曰,屢悉予意,更何多誥?卿其念一體相須之義,毋執撝謙,卽起視事,少安予心事,更爲傳諭。

○右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敬奉批旨,傳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之連章請急,非敢爲解職投閑之計。身有重病,不能供職,唯願釋去重負,乞得數月之暇,從事醫藥,以尋生路而已,而危篤之症,未蒙矜察哀籲之懇,終歸飾讓,卄告三箚,已踰一朔,而處分未降,異數彌隆,分義之虧,逋慢之誅,與日俱深。聖批恩諭,備至敦勉,益切惶隕罔措,義不俟駕,而顧此病喘,致身無地,撫躬自悼,情勢窮蹙,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臣則仍留敦諭之意,敢啓。傳曰,罄竭予意,復何多誥?卿其念一體相須之義,亟斷來章,出而視事,少安予心事,更爲傳諭。

○同副承旨李世載口傳啓曰,臣更奉聖旨,傳諭于左議政李世白,則以爲,近密之臣,來守陋巷,前後溫諭,若是勤懇,揆以分義,惶蹙無地,一身私計,有不敢自恤,從當强疾趨命云,而使臣先還,故卽爲還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受灸bb後b,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敬奉批旨,傳諭于領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近侍來守陋巷,綸札相續於街路,而臣偃伏私次,不得承命者,已有日矣。情雖窮蹙,跡涉傲慢,其於傷損國體,虧闕分義,爲如何哉?臣非如木石之全無知識,身上疾病,苟有一分可出之勢,則何敢坐違嚴命,自速罔赦之誅哉?病狀如此,終不得强起。一日不得遞,則增臣一日之罪。日夕祈祝,惟望天地父母生成之大德,情窮勢迫,惶恐俟罪之至云矣。臣仍留敦諭之意,敢啓。傳曰,今觀書啓,引疾愈懇,而造朝愈邈,是豈貴相知心之道哉?益用愧恧,無以爲諭。卿其克遵前旨,從速偕來,毋孤虛佇之望事,更爲傳諭。燼餘

○仁宣王后國忌。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啓辭見上

○朴明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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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陳疏。右承旨洪受疇出使。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李世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炳未肅。注書李命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洪萬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至申時,日暈。

○左議政李世白,身病出仕。

○下直,全羅兵使李昌肇,茂山府使李弘喆,丹城縣監朴其良,魚有澗僉使金昌夏。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六合,白粥一合,菉豆粥一合,白甘粥二合,夜間寢睡,煩轉不安云。湯藥依前煎入,而環跳穴受灸,亦當隨時爲之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傳曰,左議政留待引見。

○大司諫金鎭圭,工曹參議李彦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執義尹趾仁,獻納趙泰老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判書李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還收丙子科獄罪人及差備官等,竝爲放送之命事。措辭見上請己巳增廣殿試入場諸人,自壯元李師尙以下,削去仕版。措辭見上請前參判李萬元削奪官爵。措辭見上請前判書吳道一爲先拿問事。措辭見上請新除授錦山郡守鄭必東罷職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右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敬奉批旨,傳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之病勢,不能自力之狀,業已登徹於聽卑之天,而乞解之請,尙靳兪音,近侍之臣,久住陋巷,敦諭日再,而辭旨愈隆,賤疾沈淹,而起動無路,虛辱盛禮,慢棄分義,人臣負此罪辜。雖非疾病,何以得逭於鬼責也?精神昏迷,氣力困乏,跼蹐危忱,不能悉暴,從當謹構一箚,冒死仰陳云矣,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右參贊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全羅監司書目,古阜郡守南延年,與其座首宋之文,稱以充補逋糴,侵督不干之民,聚斂狼藉,一境之民騰怨,爲先罷出,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政院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以情勢難安不來,參判李寅燁以病呈辭,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畬,疏批旣下之後,一向引嫌,無意開政,事體未安,參判李寅燁,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呈告引入,亦已多日,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牌不進。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事命下之後,日勢已晩,尙未得開政,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判書李畬,參判李寅燁,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今日左議政留待引見時,戶曹判書金鎭龜牌招察任事,及江原監司柳以復,廣州府尹南正重,光州牧使沈最良,長淵府使李翼年,長城府使洪萬紀,順天府使沈樘,鏡城判官崔煊竝遞差事,榻前定奪。以上朝報

○入侍時,左議政李世白曰,備局堂上中,以武臣二員,例以兩局大將差下矣。訓鍊大將bb李b基夏,則曾任御營大將時,旣已差下,而御營大將李弘述,未及啓下,依例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都承旨李墪啓曰,歸厚署,有大段變通之事非一,故敢達矣。本署,全管國用棺板。凡板商入峽時,必有本署公文,然後許入,乃流來之例也。近來人心巧詐,國綱解弛,只圖得戶曹帖文,不告本署,任自往來,規免本署之稅,故本署不得成樣。自今以後,勿論諸宮家各軍所屬之人,必令受出戶曹帖文及本署公文,然後許入事,奉承傳,分付于本道監司,而其或只持戶曹帖文,而不受本署公文者,屬公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御錄

○左議政李世白啓曰,楊州平丘地,有定祖[定宗]朝淑愼翁主及其駙馬判敦寧金世敏之墓,標石尙存,而子孫孱微在於嶺南,而墳墓崩頹,樵牧不禁。故勿論兩班、常漢,逼近入葬者多。分付該曹,修其墳墓,禁其逼葬,似宜,故方當寒食修墓之節,敢達矣。上曰,所達是矣。分付着實擧行,可也。

○漢城府啓曰,禁標投葬人崔自江、河世興、朴贊興、尹貴奉、李景星、李興萬等,定日納招之後,久不掘移,誠極痛駭。令刑曹捉囚,依律科罪,斯速掘移,東道亭子洞,偸葬新埋之人,終不現出。依前日懷陵峴偸葬處例,卽爲平土,至於延曙館近處國葬置簿之地,亦有偸葬者,而不得現出,尤爲絶痛,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分付洞里,使之急速掘移於禁標之外,何如?傳曰,允。以上漢錄

○入侍時,左議政李世白啓曰,宣廟朝都元帥權慄壬辰年幸州之捷,最著中興之績。故贈職領議政,賜諡莊烈矣。徽陵上諡之後,卽當改諡,而其子孫,不能上達,至今因循云,決不可仍置不改,分付該曹,使之斯速改議,何如?上曰,依爲之。禮錄燼餘

○朴明義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僚員近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曰爲政事,命下矣。廳中只有臣明義及同副承旨李世載。兵批則臣當進去,而吏批無推移進參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二日,都摠府郞廳內乘,以樞府郞廳、訓鍊院實官、宣傳官,武臣宣傳官,部將廳將官八行缺,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入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兪命弘啓曰,請乙亥定式後,諸宮家冒濫折受之處,一倂革罷,以除生民一分之弊。措辭同上答曰,勿煩。

○兵批啓曰,都摠府經歷朴錫昌,前僉使朱景顔、趙完璣,及第具右翼,副司果李始斌,閑良金尙曄、成是璧、陳後良、李盛蕃、張雲相、朴明遇、李明培、田萬秋,業武金瑞龍、李時興,騎兵李進方,鄕吏金鼎休等,以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矣。朴錫昌、朱景顔、趙完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具右翼、李始斌,俱未經資窮準職,金尙曄、成是璧、陳後良、李盛蕃、張雲相、朴明遇、李明培、田萬秋、金瑞龍、李時興、李進方、金鼎休,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有政。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病,參議權尙夏在外,左副承旨朴明義進。

○兵批,判書金構進,參判閔鎭厚進,參議尹《缺》在外未肅拜。八行缺郡守,李景華爲郡守,任胤元爲江原監司,李周徵爲光州牧使,嚴纘爲長城府使,洪受寅爲白川郡守,申㶅爲順天府使,李光著爲鏡城判官,李台望爲長淵府使,申瑞華爲工曹正郞。權斗紀單付承文著作,前牧使尹謐,今加通政,右副承旨李世載,同副承旨李寅炳。

○兵批,以金南煌、朴世遠爲訓鍊主簿,李瀗爲宣傳官,崔瑋爲兼司僕將,尹淰爲柔遠僉使,礪山君枋爲都摠管,元德徽爲京畿水使,申益恬爲黃海兵使,姜昌翊爲黑山島召募別將。金鎭圭、李彦紀、任胤元、洪重夏、丁時潤付副護軍,尹星駿付副司直,朴珽、柳煌付副司果,金相元付副司正,崔弘甸爲副司猛。

○吏批啓曰,廣州府尹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朴明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宇恒,方以上番入直矣。差祭北郊,明日受香,而都摠管臨昌君焜(晉)),副摠管李光迪,受由在外,副摠管李弘述、李寅燁,身病陳疏,錦川君榰,身病猝劇,察任,一員未差,只有臣壽入直,而啓。八行缺

○吏曹判書李畬疏曰,伏以,臣之情跡,難復强顔於周行,退出闕外,冒死陳暴,而伏承聖批,以不必深嫌,從速行公爲敎。繼以藥房入直,嚴召又降,此時議藥之地,誠不敢暫曠,分義所在,不得不承牌就直,非以本職,猶可以仍冒也。臣不肖無狀,有負忠孝,中心抱恤,無意榮途,一行繼誤,轉輾[輾轉]拘攣,淟涊因循,以至今日。對人慙靦,臨事怵惕,以此情事,當此職責,求諸古今,實無臣比。噫,使臣才識,苟有一分可以報效於涓埃,則初豈有亡父之戒,臣亦何苦,欲自廢於淸時哉?今臣居職屬耳。種種謬錯,殆難悉數,以前後臺中彈擊,可知也。每有一失,私心增痛,無以自容,臣罪日深,臣情日蹙,其不堪久居於銓任,固不待人言而決矣。況臺避所論,語意深峻,呈院傳看,有異私草,臣之爲世賤惡,於此可見。在臣廉義,何得自掩,而復齒於士夫之列哉?顧念冢宰之職,權衡一世,爲四方所觀瞻,是不惟臣不敢蒙恥而仍蹲,其在朝廷大體,亦不宜强令苟據,爲淸朝之辱,玆敢瀝血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本職,以重銓衡,以存大,不勝八行缺

諭以將母上來矣。明旨之下,趁卽,豈不兩全恩義,而只緣老母,病狀沈,亦嘗屢承將母之敎,而不敢爲轉動一,矧今年紀,更加一兩歲,疾病之纏身,時其眞元之日就消鑠,筋力之日就澌頓,推之理勢而必然,豈容臣一毫欺瞞哉?今臣母病,旣不能登程,人子情理,又未忍離側,則顧其勢,不得不犯於違逋之誅。每承恩除,罪戾輒增,非但臣心惶怖,萬萬無容身之地。其在國體,豈可以一微臣之故,壞損綱紀,至於如此哉?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命攸司,治臣前後負犯,仍令削臣朝籍,永勿檢擧,使公法無屈撓之失,私情得終養之便,不勝千萬至幸。臣無任煎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疏批重出

○忠淸監司李震休疏曰,伏以,臣空疎譾劣,素乏剸劇之才,澌敗沈綿,久抱濱死之疾,雖閑漫職任,曾無稱塞之效。況按察旬宣,豈有承堪之望乎?不意湖藩新命,遽及於俟罪縮伏之中。顧臣廉義才分,決難抗顔冒出,而適當屢遞促送之時,不敢爲效尤圖免之計。承恩,馱疾强赴者,纔有日矣。得見持平鄭維漸疏本,則其八行缺務,玆敢冒萬死仰籲於之下。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萬分臲卼,憐臣疾病之漸至危綴,亟許遞臣職名,俾卽解官調治,以尋生路,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霣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入侍說話

○持平權𢢝疏曰,伏以,臣祗受前月二十八日右副承旨成貼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聞命惶悈,罔知措身之所也。臣本以庸碌,百不如人,粗習觚墨,倖忝科第,歷試郞署,再叨佐幕,蔑效涓埃,徒積瘝曠,至於無鶻擊之姿,乏敢言之風,則非惟臣自知者明,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揆分守拙,屛伏丘園,絶意榮進,甘心踸踔。不料柏府新命,遠賁鄕廬,此豈平日夢寐所期耶?伏想政曹,必以近日乏人之故,備數充擬,而聖明不諒,有此誤恩也。臣若貪榮戀寵,靦然趨命,則播聞遠邇,嗤笑必多,一身顚沛,固不足道,而其如玷名器辱淸朝,何哉?況紀綱之地,不比閑局,風憲之職,異於庶僚,任評彈之寄,操糾察之權,則以臣疲骫選[巽]愞,其可一朝居於此乎?臣竊伏聞,國家用人之道,必量才而授官,人臣之義,八行缺人器不稱之外,更有病勢難强者。臣自少善病,尫羸特甚,不得比於常人者,久矣。纔經草土,氣虛血枯,少有蠢動,眩症輒發,畏風塞竇,有若坏戶之蟄蟲。以此癃孱,其不能出氣力酬世務也,決矣。重以年深偏母,夙嬰痼疾,委頓牀席,寧日無多,藥餌扶將,必須臣手。顧瞻西日,居常懍懍,誠不可一日捨去,以增其憂念,臣之情勢,可謂蹙矣。以此以彼,俱不敢冒進,退處惶窘,自陷違命之誅,臣罪實合萬死。伏乞聖慈,曲垂矜察,亟許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仰聖,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入侍說話

○午時。二月二十五日上御時敏堂。左議政李世白留待引見入侍,左議政李世白,同副承旨李世載,假注書沈宅賢,記事官尹樟、金興慶。上曰,大臣一時引入,鼎席一空,國事誠爲可慮,故纔遣承旨,令與偕來矣。卿不遐棄,幡然造朝,忻幸曷喩?李世白曰,臣以萬萬不似之身,多年待罪鼎席,一言一事,不能補裨國家,徒使朝廷漸輕,國體虧損,至以向日榻前所陳之說,竟遭無限毁詆。臣雖疲劣,不欲呶呶爭較,而旣被人言,則卽當解職退在,朝著人心八行缺有不可盡達矣。上曰,以情勢爲言,則大成之疏語,全無士夫貌樣,人臣告君之辭,少無委曲底意。其時筵中諸臣所陳之言,箇箇爭辯,有若鬪鬨者然,若以此引以爲嫌,則反傷事體,以病勢爲言,則大臣之職,不以筋力奔走之勞爲責,且卿精力尙旺,須勿固讓,安心行公。李世白曰,先爲下敎,故臣未及仰達矣。近日風氣不佳,頃有咳嗽之候,且經受灸,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李世白曰,今日賓廳日次,而諸臣皆有故,不得來會,且臣久爲引入,故凡干公事,未能詳見,亦未及往復首相,無他稟定之事,而戶曹最是多事之地,而判書金鎭龜,累日出往山城,入來之後,連呈辭單,未知鎭龜,以何事爲不安,而劇地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李世白曰,備局堂上中,武臣堂上,例以兩局大將差下矣。訓鍊大將李基夏,則曾任御營大將時,旣已差下,今雖移授訓局,自當仍前啓下,使之察任,而御營大將李弘述,未及啓下,亦依例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已見上擧行條件李世白曰,頃者咸鏡監司兪得一辭陛時,以南兵使春秋移甲山行營事,陳八行缺則道內各邑隔絶,邊等事,亦不無可慮云,其言亦似然矣。當依辛未年所定奪,南兵使則勿爲移住,擇差虞侯,使之代送,似當,故敢達。上曰,事勢誠然,依爲之。出擧行條李世白曰,伏見京畿監司柳之發狀啓,以爲,儒校生考講,每年春秋爲之,而若値凶年,則或有權停之時矣。上年秋,纔經考講,今春又當擧行,而今年年事,雖曰稍稔,民間形勢,竭盡於公私債,且當方農之時,民多未遑,今春考講,則姑爲停止,待秋兼行,爲當云。民間形勢,果爲如此,事當依施,而此不獨畿邑爲然,諸道亦依此例,春講則姑停,待秋兼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一體分付,可也。擧行條李世白曰,臺臣,以己巳增廣入場諸人削版事論啓,自上姑不允從,而其中無職者居多,卽今在職者十餘人,而監司、守令,亦多有之。旣被其彈,則自上雖不允從,自處之道,不宜晏然在職。臺啓收殺,姑未知其遲速,當此春務方殷之時,曠廢職務,民事可慮。江原監司柳以復,廣州府尹南正重,光州牧使沈最良,長城府使洪萬紀,順天府使沈樘,長淵府使李翼年,鏡城判官崔煊,今姑改差,速出其代,俾無曠官之弊,何如?八行缺念奉行,誠可寒心,還上未捧之弊,多由於春糶不能撙節,秋捧不能着實,以致漸成積逋矣。今年年事稍豐,民食之艱,必不如前,一半留庫之法,不可不各別申飭矣。且還上名色甚夥,有常平廳、賑恤廳等各衙門,及各營門會付之數,而各邑,於一半留庫之數,不過以元會付塞責而已。其他各項會付穀,則任意散給。今年則從其名色,各以其一半,竝爲區別留庫之意,嚴飭分付,仍令本道監司,常加嚴飭,時或摘奸,不遵朝令者,別樣論責,則庶可爲着實奉行之道,更以此分付諸道,何如?上曰,各別嚴飭,着實擧行,可也。擧行條李世白曰,臣之父母丘壟,在於楊州地,頻數往來,故嘗有所目見者,每欲陳達而未果矣。楊州平丘地,有定宗朝淑愼翁主,及其駙馬判敦寧金世敏之墓,標石尙存,而聞其子孫,在於嶺南,孱微不振,樵牧亦不能禁,墳墓盡爲崩頹,勿論兩班、常漢,或有逼近入葬者,而無人守護,誠可愍惻。先朝翁主、駙馬之葬,朝家宜加軫念,分付該曹,其墳墓崩頹處,特爲修築,逼近入葬者,一切禁斷,似宜。故方當寒食之節,敢以所懷,仰達矣。八行缺啓行會,而各邑,以閑不能盡充其代矣。頃因全羅監司金時傑狀啓,凡逃故無立案者,捧招其隣族,成給立案,竝許代頉事,自備局回下,大小民情,莫不感祝,而但念外方之事,率多始勤終怠,遷就爲事,則朝家軫恤之澤,終難免屯膏之歎。宜令各邑抄出其逃故久遠未代定者,兩件成冊,各其名下,以某式年入籍,某式年逃故,詳細懸錄,一件上送備局,一件營上,限以今年春夏,使之畢代定,而考其勤慢處之,則各邑,自當惕慮奉行,而民怨亦可少抒[紓]矣。且白骨徵布,不但軍役爲然,內各寺奴婢之逃故,而未成立案,侵及隣族,殆有甚於良役,亦合一體査頉,以存實惠矣。上曰,依爲之。內各寺奴婢,亦一體施行,可也。出擧行條李世載曰,良民公賤之困於飢饉而流散者,老弱皆不免塡于丘壑,而壯者則投入於賊黨,被捕於各鎭各道者,多是有役之人。承服正刑之類,旣不問其役名,通報所居官,減頉本役,則未承款而斃於杖下者,尤無擧論之理。良民有役者,罪死於他道他官,而所居之官,漠然不知,仍徵其身布於隣族,其怨如何?宜令各鎭營將,限前十年,賊徒之正刑及斃於杖下,八行缺,大抵各邑閑丁,難代定,其勢固然,而良民之投入驛保,其麗不億,此弊已難勝言。且各驛吏卒之給復給保,蓋慮其役重難支,而驅馬應役,專責奴卒,以吏爲名者,終年閑遊,元無奔走之勞,而亦給二名保,一保之布,以代身布,一保之布,以爲己用,故以卒陞吏,極其紛紜。使監營各別嚴査,冒陞吏役者,還屬卒役,俾無驛卒減縮之弊,無論吏卒,其應役者,則依例給保,其閑遊者,倂奪其保,以定其逃故之代,似乎得宜矣。且原從功臣,各給錄券,書名券頭者,爲防日後冒濫之弊,而世代旣久之後,外方奸細之徒,或其祖先,與錄券同名,則便稱爲祖先,圖出口傳者,實爲寒心。臣在嶺營時,因慶州府所報,枚擧啓聞,今方行査,成冊上來,則其中有錄券之人,自當區別嫡庶,且定代數,或汰或存,而至於無錄券之人,則必是冒屬之類。雖有口傳,令各邑充定逃故之代,則此亦良丁搜括之。李世白曰,各道驛保,自有定數,直路僻路,則二保,而數外濫雜特甚,守覈搜出,則閑丁所失不多。忠贊衛,則世載狀啓,慶州爲一千餘名云,道內八行缺紙地,則前期料理上納他出處,該邑自備上送,而京衙門所屬,外方色吏之被侵,其弊不可勝言。前自本道擇差員於守令中,曾經者使之領納,一如砲保差員,而與該曹同捧上,如有紙品不合之邑,則封標還送,使之改備,如有該曹所屬,點退索賂之擧,告知堂上,隨現治罪,則可無各邑難支之弊,亦無中間防納之患,而紙品自可精好云。此是一道邑之所,故敢此仰達。李世白曰,白綿紙,紙品漸,易致生事,故有此變通,而昨年則事出急遽,外方固以爲難辦,而此後則自可預爲料理,可無此弊矣。京人情則此爲痼弊,雖難一切禁革,而固當別爲申飭,痛加禁斷,而差員,則守令中,各別擇定,使之檢察領納,則似有愈於只送下吏矣。上曰,事勢如此,則依此分付,可也。出擧行條李世白退出。上曰,承旨進來。李世載進伏,上令宦侍出給狀啓及上疏等文書曰,承旨讀而奏之。世載,讀忠淸監司李震休疏。原疏在上上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職。世載,又讀持平權𢢝疏。原疏見上八行缺事,分付。又讀黃海監司啓本,忠淸監司李震休啓本,咸鏡監司兪得一狀啓,忠淸監司李震休狀啓。上曰,啓下。又讀忠淸監司李震休狀啓,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上曰,春煦漸和,昔疾宜瘳,須勿固讓,從速上來察職。又讀北兵使洪夏明荒唐船狀啓。上曰,啓下。又讀香室單子。上曰,代押。諸臣遂以次罷出。

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陳疏。右承旨洪受疇出使。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李世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炳未肅拜。注書李命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洪萬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內暈兩珥。五更,流星出織女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甁,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數日來,春寒復峭,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七合,菉豆粥九合,夜間寢睡,比前夜稍勝云。諸御醫等以爲,醒脾育胃湯,已進七貼,今姑停止,環跳穴受灸,依前爲之,而阿是穴痛處,亦爲受灸,宜當云。受灸時刻,當隨時爲之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忠淸監司書目,臣於臺臣之疏,決不可抗顔仍冒,病勢且劇,又無自力供職之望,乞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卿勿過嫌,從速察職。又書目,連山呈,以持平權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又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春煦漸和,昔疾宜瘳,須勿固讓,上來行公事,回諭。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悉暴病勢不得趨命之狀,懇乞亟收近侍偕來之命,仍許遞解臣所帶本兼諸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恙,予非不知,而年齡未至遲暮,從容調理,自可差愈,不宜一向引疾,以孤至意也,決矣。卿毋困我,卽起視事,用副企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

○戶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臣之情事,不宜晏然於官次,昨承嚴召,趨詣闕外,而終不得致身天陛,冒呈一疏,見阻喉司,狼狽悶蹙,更此申籲。伏乞亟遞臣本兼職任,以安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等邪說,何足掛齒?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中宮殿受灸後,中宮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寅炳,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府前啓,請革罷宮庄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尹德駿,時在京畿水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科獄罪人,實是輿情之所共憤,邦憲之所難貸,究覈正法,不容少緩,而前後攸司之臣,相繼辭避,訖未了當,經年滯囚之弊,已不勝言,而間日嚴刑之敎,反歸虛套,豈不大可寒心哉?卽今堂上備員,無故行公者亦多,而本府開坐之稀闊,未有甚於此時。雖未知其間事故之如何,而其在申飭按獄之道,不可無規警,請禁府堂上從重推考。答曰,不允。下諭事,推考事,依啓。

○傳曰,京畿監司、下直守令留待引見。引見時,工曹正郞李景華移除外任之代,卽爲口傳差出,兼春秋啓下,使之察任事,榻前定奪。

○執義尹趾仁,獻納趙泰老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江原監司任胤元上疏。大槪,臣於千萬夢寐之外,猥叨藩臬之任,驚惶震駭,不知置身之所。人器之不稱,物議之如何,姑置勿論。臣與前監司柳以復,有婚家應避之嫌,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左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於數日來,重得感冒,强疾供仕,未卽和解。昨晩還家之後,病勢卒劇,頭疼喉閉等症危惡,時月之內,難望痊何。懇乞亟賜鐫遞,以尋生路,且令緊任,毋致暫曠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璹爲工曹佐郞兼春秋。燼餘

○李世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益壽,以啓聖廟開基始役事,除標信,成均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明義啓曰,假注書沈宅賢,素患胸腹痛,夜間復發,症勢危重,不得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洪萬通爲假注書。

○朴明義,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十五日,判義禁臣金構,戎器點考進,知義禁臣金鎭龜呈辭,同義禁臣李光迪受由在外,堂上不齊,二十六日香,二十七日正日,此三日,罪人不八行半缺,罪人崔秀峻,病至十省人事,看守診脈,則三部脈俱浮乍止,渾身壯熱,舌有白苔,食物全廢,萬口連用冷藥而吐出,氣息奄奄,症情俱涉可疑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矣,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朴明義啓曰,假注書洪萬通,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敎京畿觀察使徐文裕書。王若曰,觀察是古方岳之官,畿甸爲國根本之地,論其任則遴揀最難於八路,得其人而政化可敷於一方。由是觀之,艱其選矣。惟卿,明識穎悟,雅度沖夷,簪組蟬奕於累朝,家近三象,棣華輝映於一代,人稱二難,盛之玉堂,早擅演綸之手,試諸下邑,更推製錦之才,參銓衡而志存公平,處喉舌而力殫夙夜,華貫歷遍。卿心雖戒於滿盈,時望漸隆,輿情尙歎於淹滯,進爵陞秩,簡惟在於予心。視邦選侯,纔欲試於方面,睠玆畿輔,寔惟神皐,作翰作屛,王室之倚毗最重,納總納銍,民賦之供億不貲,此正五百里甸服之疆,難得二千石循良之吏,出守左輔,誰是蕭傅之賢,保釐東郊,畢公之政,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卿其祗卽乃封察民生之艱難,克勤中丞之問宣風攬轡澄淸八行半缺然而臣亦不以後尙在身上疾病,不能自由,上不能趨承聖上虛佇之盛眷,下不得專意醫藥以之喘,情勢窮蹙,撫躬悲悼,惟恐一死之猶遲,臣嚴畏分義,雖欲力疾强出,冒觸風邪,再發之不至喎斜而已,則微臣死生,固不足恤,而豈不有歉聖明使臣之道乎?臣痼疾嬰身,已無人世之念,而臣之形迹,不能有無於廊廟者久矣。其何以扶曳殘骸,復廁於周行之間哉?風痰之病,症情弛緩,收效未易,臣之不可供職,已決矣。所叨之職,係是上相,責任甚重,不宜閱歲瘝曠,一任臣虛帶養病。伏乞聖明,俯垂哀矜,亟收近侍偕來之命,仍許遞解臣所帶議政及軍門提調之任,公無廢職之慮,使臣得以少延殘喘,千萬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戶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頃者李喜鼎等之疏,誣毁臣先祖文元公臣金長生,極其無嚴。臣私心痛,何可勝言?旋賴聖明,明辯痛斥,而編配喜鼎,此出於聖朝重斯文抑邪說之盛意,雖不敢區區私家之幸,而臣之感篆攢頌,又當如何也?毁,旣莫逃於明鑑之下,且此事本從享,則當否之間,自有公議,非亦不宜八行半缺羸善病,又當衰邁之恙侵尋,强病供仕,顚仆是期,常有敢自同恒人矣。卽今病狀如許,症兆危望痊可,所帶之職,非比閑漫,一日虛曠,玆敢冒死仰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明,加體諒,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及時醫治,以尋生路,且令緊務,毋致久曠,公私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時敏堂。監司、營將、守令留待引見入侍,京畿監司徐文裕,錦山營將李順坤,龜城府使權諄,左副承旨朴明義,記事官李明浚、尹樟、金興慶,諸臣進伏。上曰,京畿監司進前。徐文裕進前伏。上曰,畿甸,國家之根本,惕念國事,可也。徐文裕曰,小臣待罪近密,素知聖上恤民之意,故雖他人之爲監司、守令者,尋常戒,方面之任,敢不盡心職事乎?第臣才智八行缺。上曰,上年秋,已爲點閱,而卽今則似有客使先聲,只爲巡歷,而點閱,則待秋爲之,可也。徐文裕曰,頃者朝家,令各道抄出流亡絶戶,成冊上報,有蕩減還上之事,而楊州則抄報之際,厥數過多,以此備局退送,使之減報,而旣捧成冊,知委民間之後,則不可失信於民。故當時守令,不得已減其石數,而分錄餘數於流亡元戶之中,以此楊州一邑,則獨未蒙全減之恩,誠可矜憐矣。臣頃聞此事,欲爲陳達而未果,臣適忝本道方伯,又此登對,故敢達,特令廟堂,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李順坤進伏曰,小臣,錦山營將李順坤也。上曰,營將之任,不輕而重,且兼討捕使,而移住錦山,意有所在,太嚴則貽害良民,太緩則有傷討捕,必須盡心爲之,可也。權諄進伏曰,小臣,龜城府使權諄也。上曰,守令,例有七事,着實修擧,可也。今番則別有分付之事,各別惕念爲之。諄曰,到任後,鳩聚財力,着實擧行事,旣聽分付於廟堂矣,敢不盡心爲之乎?上曰,到任後從便爲之。承旨曰,監司、守令辭朝,何以爲之?以下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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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出使。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李世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炳未肅。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四合,菉豆粥六合,寢睡之不安,與前一樣,脚部痛候,亦無顯然差減之效云。阿是穴兩處,今日亦爲受灸,而時刻則當隨時爲之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右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纔上一箚,罄竭微忱,惟冀日月之明,有所下燭,而天地好生之德,庶垂矜憐矣。伏承批旨,辭意愈隆,責勉益切,臣驚惶震越,罔知攸措也。近侍來守,日宣諭旨,促臣偕還,而偃伏私次,違越嚴命,今至累日。其傲慢驕蹇之罪,至此而極矣。論以王章,有不容誅。臣何敢以疾病爲辭,以求自解之地哉?臣以七十之年,遘此風痰之症,心神昏瞀,若在煙霧之中,不但外貌之不全而已,閉戶蟄伏,畏劫風寒,得有今日,亦云幸矣。復安有驅策殘骸,一分供職之望也?此生已矣,報效無路,北望雲霄,只自沾灑而已云,而臣仍留敦諭之意,敢啓。傳曰,大臣職責,不在於筋力奔走,則臥閤論道,是所望於卿者。卿宜體諒,勉副至意事,更爲傳諭。

○今月二十五日,左議政留待引見時所啓,伏見京畿監司柳之發狀啓,以爲,儒校生考講,每年春秋爲之,而若値年凶,則或有權停之時矣。上年秋,纔經考講,今春又當擧行,而今年年事,雖曰稍稔,民間形勢,竭盡於公私債,且當方農之時,民多未遑,今春考講,則姑爲停止,待秋兼行,爲當云。民間形勢,果如此,事當依施,而此不獨畿邑爲然,諸道亦依此例考講,則姑停待秋兼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一體分付,可也。又所啓,臣以還上一半留庫申飭事,曾已陳達分付,而每視以循例分付,多不能惕念奉行,誠可寒心。蓋還上未捧之弊,多由於春糶不能撙節,秋捧不能着實,以致漸成積逋矣。今年年事稍豐,民食之艱,必不如前,一半留庫之法,不可不各別申飭矣。且還上各邑甚夥,有常平廳、賑恤廳各衙門,及各營門會付之數,而各邑,於一半留庫之數,不過以元會付塞責而已。其他各項會付穀,則任意散給,今年則從其名色,各以其一半,竝爲區別留庫之意,嚴飭分付,仍令本道監司,常加嚴飭,時或摘奸,不遵朝令者,別樣bb?b責,則庶可爲着實奉行之道矣,更以此分付諸道,何如?上曰,各別嚴飭,着實擧行,可也。重出

○同副承旨李世載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四年嶺藩,詳察民情,則隣族、白骨侵徵,實是小民之至冤。若能變通,則足以導迎和氣,而道內殘民之流散者,或死於乙丙飢饉,或死於戊己癘疫,還歸故土者,絶無而僅有。以其逃頉下,旣有年限,物故代定,亦無尸狀。各邑不得已侵及白骨、隣族者,誠爲矜惻。故臣於己卯秋,以此辭緣馳啓,則自備局回啓行會,而各邑,以閑丁難得,不能盡充其代矣。頃因全羅監司金時傑狀啓,凡逃故無立案者,捧招其隣族,成給立案,竝許頉下事,自備局回下。大小民情,莫不感祝,而但念外方之事,率多始勤終怠,遷就爲事,則朝家軫恤之澤,終難免屯膏之歎。宜令各邑,抄出其逃故久遠未代定者,兩件成冊,各其名下,以某式年入籍,某式年逃故,詳細懸錄,一件上付備局,一件營上,限以今年春夏,使之畢代定,而考其勤慢處之,則各邑,自當惕慮奉行,而民怨亦可少紓矣。且白骨徵布,不但軍役爲然,內各司奴婢之逃故,而未成立案,侵及隣族,殆有甚於良役,亦合一體査頉,以存實惠矣。上曰,依爲之。內各寺奴婢,亦一體施行,可也。以上見二十五日筵說

○執義尹趾仁,獻納趙泰老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同副承旨李寅炳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世載,玉堂李觀命、李坦,假注書金相元,兼春秋成璹,史官金興慶。

○假注書沈宅賢改,代以洪萬通爲之。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受灸事,朝已啓達矣。差後晩,痛處阿是穴,自內先爲受鍼,痛候似有少減,一日之間,鍼灸竝行,亦涉重難,故受灸則今日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訓鍊大將李基夏,御營大將李弘述,新授將命之後,皆以爲惶蹙不安,連日陳疏,尙不行公。不但軍門凡事,必多稽滯,至於本司坐起,因堂上不齊,出令還止,亦以累日,事體殊甚未安。訓鍊大將李基夏,御營大將李弘述,竝卽牌招,使之行公,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bb日b爲之。

○謝恩,刑曹參判李基夏。朝報

○入侍時,侍讀官李觀命所啓,向者朝家,褒奬成三問之後,其籍沒田畓奴婢,令忠勳府,出給於洪州書院矣。其後連山士子輩,亦建祠宇於遺墟,陳疏請額,仍請其地所在田畓奴婢,以爲守護之資,該曹覆啓以疊設,防塞其賜額,而至於田畓奴婢,則不爲擧論矣。賜額則朝家雖以疊不許,而田畓奴婢,則今於褒奬之後,不可仍屬該府,且聞其田畓,係是落漏云。更爲分付忠勳府,出給於連山書院,一如洪州書院之例,似合矣。上曰,依所達,分付出給,可也。禮錄燼餘

○藥房都提調崔錫鼎,提調李畬,副提調李墪。啓辭見上

○朴明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善慶手本,則時囚罪人安䡾,本以抱病之人,聞其父病,晝夜用慮,全廢食飮,病勢添劇矣。聞其父訃,仍以昏窒,不省人事,多試藥物,其無其效,卽今症情,十分危重,方在奄奄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同副承旨李寅炳疏曰,伏以,臣於日者長路撼頓之際,觸冒風雨,重得外感,僅僅納府之後,適値宗廟修理之役,力疾趨詣,又以殿講試官,早起進參,仍復添劇,扶舁還家,日夜叫痛,殆不省事,素患痰症,乘時轉異,兩手麻木,不利屈伸,疸病夾發,渾身痿黃,肢體倦惰,神氣困苶,寢食全廢,日就澌綴,跬步之間,不能運動,委頓牀席,無望生全,陳章仰籲,見阻喉司,方在縮伏惶悶之中矣。不意玆者,新命遽下,召牌繼降,臣聞命,揆以分義,所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欲起還仆,八行缺陳暴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賜鐫改,仍治臣罪,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午時,上御時敏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李世載,侍講官李觀命,檢討官李坦,假注書金相元,記注官成璹,記事官金興慶。觀命讀自《皇明通紀武宗皇帝紀》,至國子監祭酒未至卒。上曰,下番讀之。坦讀自正德四年,至諸路軍馬討賊。上曰,承旨讀之。世載讀自正德七年,至減死謫遼東。上曰,兼春秋讀之。璹讀自正德十一年,至督率諸兵討賊。上曰,下番讀之。興慶讀自正德十三年終編。觀命進文義曰,此時凡事,朝令夕改,民不取信,以至於國事日非,卽今朝家政此弊,凡諸施爲,參以事情,預先講究,則似八行缺,豈特死節而已?若使漢武,專任汲黯,則必無虛耗之弊矣。坦曰,劉瑾專權自恣,非一朝一夕之故,自出入靑宮時,慣知武宗指意,且導非義,終至於擅恣,此實爲輔導春宮之一大戒也。周召則尙矣難言,而設置宮官者,非徒敎誨文辭而已。講劘義理,俾盡誘掖之功,而近年書筵引接,不過暫時,居常入處于內,日夜所昵侍者,宦官姬妾而已,其何以聞正言行正道乎?自內別加勸戒,實爲國家無窮之福矣。上曰,當留意爲之。坦曰,司馬光曰,天之生財,不在官則在民,劉瑾家籍沒財貨,若是其多,此則非特不在官,在於權臣家也。若使武宗,任用得宜,以此財物,不專於一人之家,而以爲賑民養士之資,則國其庶幾,而假人權柄,貪虐至此,後世可戒矣。觀命曰,流賊征討之費,不啻鉅萬,凡良民爲賊者,槪出於不得已也。非以本心之不良也。以此戰費,預先賑貸,則必無賊患矣。坦曰,保民之道,全在得人,得人委任,以盡懷保之道,則民豈爲盜乎?近來竊發之患,多多有之,誠非細慮,方伯、守令,各別擇用,宜矣。上曰,然矣。觀命曰,李五,以妖術惑衆,我國不無此弊,僧尼之徒,聚居於京中數處,故先王朝,撤毁其居,作爲學舍。其後法禁漸弛,僧尼之徒,居在城外江上,出入閭家,惑亂婦孺,且聞外方,其弊尤甚,別爲嚴禁,宜矣。坦曰,我國本無左道之害,僧尼亦無大段惑衆之事,八行缺掩卷,諸臣亦掩卷。世載進曰,摠戎使尹就商,時未上來,本廳無句管之人,使御將李弘述,姑爲兼察,似宜,大臣之意如此,故敢達。上曰,分付兼察,可也。以榻前下敎出又曰,再昨大臣入侍時,臣所達,軍兵久遠逃故,定限充定,各司奴婢逃故,査頉,驛卒陞吏,驛保査正,忠順衛無錄券者,爲先充軍,討捕使治盜時,勿論正刑與杖斃,詳問役名,報于巡營,巡營歲末報于備局,行會賊人所居官,卽爲代定事,似當一體分付於各道。大小好紙白綿紙,定差員上納事,亦當分付於湖西、湖南兩道,而大臣未及定奪,送言本院,以爲更稟之地,故敢達。上曰,竝一體分付,可也。出擧行條又曰,注書朴熙晉,以身病出去,調治已過累日,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榻前定奪出觀命進曰,臣有所懷,仰達矣。向者朝家,褒奬成三問之後,其籍沒田畓奴婢,令忠勳府,出給於洪州書院矣。其後連山士子輩,亦建祠宇於遺墟,陳疏請額,仍請其地所在田畓奴婢,以爲守護之資,該曹覆啓以疊設,防塞其賜額,而至於田畓奴婢,則不爲擧論矣。賜額則朝家雖以疊設不許,而田畓奴婢,褒奬之後,不可仍屬該府,且聞其田畓,係是云,更爲分付忠勳府,行移本道,一一打量,祠宇,奴婢亦一體出給於洪州書院之例,似以下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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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疇出使。左副承旨朴明義坐直。右副承旨李世載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炳未肅。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右兵虞侯李震白。

○右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以庸陋之身,誤蒙盛禮,厚辱君命,臣罪至此,萬死難贖,而恩諭日降,聯翩街路,近侍相守,震駭閭里,病裏殘喘,一縷未絶之時,何敢自安於食息之頃乎?五內悶塞,神精飛越,直欲攢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惶恐震悸,不能悉陳,更當以文字,仰暴危忱云矣。臣姑仍留敦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節過淸明,風氣凄冷,伏未審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四合,菉豆粥一升一合,五錢重蔘茶,無事進御,而夜間寢睡,未得安穩,脚部痛候,一樣無減云。蔘茶今方煎入,而鍼灸則當觀勢爲之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吏曹粘連啓目,觀此江原監司任胤元上疏,則與前監司柳以復,有婚家應避之嫌,而令該曹照例處置是乎所,監司交代相避,旣有定式,不可仍令赴任,任胤元,依定式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畬,以藥房提調,方有時急議藥之事,參判李寅燁,以病呈辭,參議權尙夏在外,不得開政云,參判李寅燁,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正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陳病勢難强之狀,乞遞職名,毋使近侍久留,以傷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已竭,而卿辭愈懇,實未料情志之未孚,一至於此也。當此國事艱虞之日,予不可捨卿,卿不可棄予,卿其須念盡瘁之義,安心勿辭,速出視事,少慰予日夕思想之心。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

○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

○有政。

○吏批,判書李畬進,參判李寅燁病,參議權尙夏在外,右副承旨李世載進。

○吏批啓曰,江原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弘离爲獻納,李震壽爲執義,申處華爲安城郡守,申瑞華爲長城府使,宋相琦爲戶曹參議,金鎭圭爲兵曹參議,洪萬朝爲右尹,朴師東爲兵曹正郞,尹樟爲佐郞,趙相愚爲宗廟提調,鄭澔爲廣州府尹,金德恒爲古阜郡守,李德成爲江原監司,金川郡守洪重楷,陞號事承傳,延安縣監李廷謙,降號事承傳,兼喬桐府使元德徽,兼廣州牧使申益恬,兼春秋單,禮曹佐郞申伯周,左尹洪萬朝,右尹柳之發。

○兵批,行判書金構病,參,參議未差,參知徐宗憲受由在外,以任胤元、尹謐付副護軍。八行半缺

○古阜郡守李景華呈狀內,有襄陽地,本郡距襄陽,十餘日程,斯速入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載在法典,李景華。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金川縣,旣已陞郡,而縣監洪重楷,曾經五品,仍陞郡守,何如?傳曰,允。

○朴明義,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古阜郡守南延年,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南延年,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世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黃海道九番別馬隊五十五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八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忠州牧使臣李健命疏曰,伏以,臣本無似,濫受蒭牧之任,夙宵憂懼,圖報萬一,而才疎識淺,觸事憒憒,至於捧糴,朝有頒令,而臣不能嚴督催科,舊糶之未準者,實爲列邑之最。今方惶蹙自訟,以俟譴罰之不暇,固不宜妄有所陳列,而伏見備忘辭旨,有死亡人幼稚獨存,還上蕩滌之令。德音一布,四方聳聽,奉令承敎之臣,孰不欲精査明覈,以副我聖上先四之仁政也哉?第以本州事言之,自有詳略之不同,輕重之相舛者。蓋戊寅年間,朝家爲恤人民之死亡於癘疫者,令外方査出全家合沒,幼稚獨存之類,其後繼査飢死人合歿,而身役還上之減,只及於合沒,不及於幼稚矣。今又有飢死幼稚之事,臣取文書,則以本州二萬之經五年,無前飢疫,合歿四百戶,而蕩八行缺蕩減時,乙亥還上,則初不敢擧論,其穀數之不多,理勢然也。此臣所謂詳略之不同者也。且伏念,聖上,推若保之恩,特有此非常曠蕩之擧,幼稚之保有其家者,尙蒙恤典,而其流離道路,或徙或亡者,不得與焉。此豈獨非殿下赤子,而必欲徵捧,則害不得不遍及於隣族矣。其視幼稚之尙存者,尤豈不冤甚乎?此臣所謂輕重之相舛者也。臣之愚意,勿論已査與未査,合歿幼稚之類,一從癸酉入籍者,考準於丙子、己卯兩式年戶籍,在前而漏後者,方可爲驗,而流亡之類,亦一體許錄穀物,則不專以丙丁戊統紀爲限。乙亥受出者,亦憑其田結之多寡,酌量許減,則勿論朝家所失之多寡,庶可均一,而無詳略輕重之患矣。噫,國家不幸,五歲荐飢,振古所罕,而疾癘繼作,殣瘠相望,曩日之事,言之於悒,雖經兵燹,人民之死亡,未必過此。幸賴前歲稍稔,黎民少蘇,而舊糴徵捧,雖有多寡之不同,今此特恩之下,豈可不推一視之仁,布均施之澤,以慰我孑遺之望哉?伏乞聖明,下臣此章於廟堂,勿討飢民口吻之毫釐,勿咎前後文簿之互異,合歿之未査者,流亡之見漏者,竝許入錄,而乙亥八結之穀,亦令竝減,査得實狀之後,其應捧之類,徐觀年事,漸次充塡,則朝家所失,未必太濫,而民蒙實惠矣。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忠州牧使李健命上疏,則今因幼稚獨存者査減之令,備陳本州飢疫合歿者,前日査覈時,詳略不同之由,且以爲,幼稚之保有其家者,八行缺是如爲置合沒者,田役身布還上,竝許蕩減,旣有當初定奪,知會外方,則只抄有役者云者,全不成說,此不過里任輩欺誣之言是白乎旀,至於八結受食者,戶首身死,結內人,不得擧論事段置,以戶首身死之故,結內雖有生存者,惟患其混被蕩減,而不當慮其不得竝減是白去乙,今此所陳如此,殊未知其故是白在果,合沒査覈,已經四年,其後死亡,亦且何限?稱以落漏,欲其追錄,希望其蕩減者,滔滔皆是。旣已査減完畢之後,又許續續退減,則査覈無時可已,事勢實多難便是白乎等以,前後狀請皆不得施行,今不可有所異同兺不喩,所謂八結之穀,初出於文書之欠詳,而以其難於考準,一倂蕩減,殊涉不當是白乎旀,流亡者段,當初定奪時,旣不擧論是白去乙,外方,因此幼稚特減之命,以一時姑息之政,輒有此請是白在果,當其設賑之時,無田土族屬者,初皆入於白給之中,而還上受食者段,多是有根着之類,則雖未免凶歲流徙,而或有還歸本土者,或有田土餘存兺不喩。且所謂流離者,或因逃役,或欲避糴,姑移接近之地,以爲觀望之計者,亦多有之,則其中雖或有實,不知其去處者,而不當與全家沒死者,比而同之,輕許蕩減,致有無限奸欺之弊是白乎等以,此一款,元不曾開路,則尤不當容易許施是白去乎,疏內辭緣,竝姑置之,何如?啓依允。

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墪藥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疇出使。左副承旨朴明義。右副承旨李世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明浚藥房直朴熙晉。假注書權斗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善山府使朴重圭,全州判官韓永徽。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症候,伏聞醫女來傳之言,昨日所進,水剌僅三合,菉豆粥八合,蔘茶無事進御,夜間寢睡,不至全然不安,脚部痛候,與前一樣云。湯藥,姑待一二日更議,而蔘茶則連次煎入矣,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藥房口傳啓曰,前日醫官入診後,有後日如有入診之事,則啓稟爲之之敎矣。卽今脚部痛候之苦劇,已至多日,或不無膿氣流注,侵淫經絡之慮,醫女等所傳,未能明的,不可不更爲入診,以爲詳察之地。御醫金有鉉,鍼醫權聖徵及白興齡,今日使之入診,宜當,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右承旨洪受疇書啓,臣敬奉批旨,傳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伏承聖旨,不惟不賜允兪,至以情志未孚爲敎,有若臣冥頑退伏,罔念國事,托疾丐免,惟圖一身之便者。噫,疾病之發於外者,猶不得自暴於天日之明,若此則將何以瞑目於九泉之下也?臣之疾病,雖非朝夕待盡之症,其不能觸冒風寒,有同平人則遠矣。苟有一分可以供職,而偃蹇違命至此,則請伏顯戮,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有非然者,疾痛之號,庶蒙矜憐於體下之仁也。聖諭彌隆,臣罪益深,驚惶跼蹐,精魄飛越,伏地涕泣,更無所達云矣。臣姑仍留敦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朴熙晉病,代以權斗紀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例爲來待,而行大司憲宋奎濂,持平權𢢝,大司諫尹德駿,司諫林濩在外,正言李東彦,掌令金致龍,持平鄭維漸受由在外,掌令兪命弘呈辭,正言宋正明呈辭受由,執義李震壽,獻納尹弘离未肅拜,今無來待之員,除在外受由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正明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謝恩,執義李震壽,獻納尹弘离,兼春秋申伯周。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刑曹參判兼帶捕盜大將改差事,榻前定奪。

○同副承旨李寅炳上疏。大槪,賤疾一向危苦,冒萬死哀籲,未蒙矜許,惶隕感激,益無所措。顧臣病情,決無供職之望,不得不更暴危悃,伏乞聖慈,俯賜怜察,亟許鐫改,以延殘喘事。入啓。踏啓字。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症候,諸醫女入診,罷出後以爲,卽今痛苦之處,雖無膿汁停滯之形,骨節似爲浮高,痛候,有時苦劇,間間施鍼,以泄毒氣,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前後敦勉,辭旨懃懇,而賤疾沈綿,不得趨命,更申危悃,乞遞本兼諸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悉至意,復何多誥?遐心未回,召還近侍,斷無是理,卿無困我,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承旨傳諭。

○兵曹,以李宇恒爲左邊捕盜大將。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歸厚署提調李墪啓曰,自朝家禁斷板商之後,私家所貯板材,亦無可取用者。卽今貿易未還之前,若有賜給之事,則決無進排之路。自該曹量價於本家,以濟閭家搜括之弊事,依允矣。賜給之處,則所當依此擧行,而至於移送內司之棺板,則將何以爲之乎?凡致賻棺板,依以木綿十五匹代給,移內司賜給者,雖與凡致賻有別,其價,亦依此參定,敢達矣。上曰,亦爲參酌給價,可也。歸錄

○入侍時,戶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宗廟修改,旣以來月初六日,擇吉修改,而諸具,自該曹亦旣備待矣。宗廟十一室神榻漆色,竝皆渝傷,當爲改漆,而今日晷不長。雖以匠手累人入役,一日內事役之際,難免怱卒不精之患。且今日氣尙冷,着漆之後,尤未易乾淨,匠人輩,亦以此爲慮。修改事期,若差退旬餘,則日晷漸長,且將和暖,改漆之事,可無窘束之弊,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禮錄

○入侍時,左議政李世白啓曰,兵判例兼禁衛大將,習陣日期,與賓廳日次相値,故今日亦不得入侍矣。本職之外,兼帶事務亦多,此後則賓廳日次進不進單中,雖以習陣懸頉,罷歸之後,亦可進參,若有及時稟定事,使之追後入侍,何如?上曰,事勢誠然,依爲之。禁錄郞廳李廷重燼餘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鼎,提調臣李畬,副提調臣李墪。啓辭見上

○朴明義,以義禁府言啓曰,知義禁金鎭龜戶曹坐起進,同義禁李光迪,受由在外,同義禁李益壽,啓聖廟營建事,成均館進,今日堂上不齊,二十九日朔祭受香,來三月初一日國忌齋戒,初二日正日,此四日,科獄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本府議啓罪人李世禎還發配所事,旣已判下矣。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世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世載,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朴奎老,良人鄭龍翊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世義,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宇恒,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凡國用紬段入染之物,自本曹預爲給價於濟用監,傳給其價物於所謂染契人等處,使之措備,國用之時矣。今因宗廟修改各樣帳具改備次,缺數字絲紬,使前日受價染人等,同力備納,則其中金禹鉉,但趁不備納,本曹捉致之際,亦不來現,至於歐打缺數字,人事之痛駭,莫此爲甚。所當自本曹從重懲治,而禹鉉,旣是出身堂上,則本曹有難處置,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熙川郡守崔錫瑞,渭源郡守李象隨,以妻稱妾,冒法濫率,竝只罷黜,其罪狀,令該曹稟處。

記注官成璹,記事官金興慶。

○李世白曰,邇來日氣向和,寒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

○李世白曰,京畿監司徐文裕,以楊州還上蕩減事,榻前陳達,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今此所達,似已前日査覈,全家合沒者,誤認爲流亡絶戶,而有所陳達矣。當初査覈時,大抵畿邑所報穀數甚多,則多至二千餘石,其餘小邑,亦有過千餘石者,不無虛實相蒙之弊,使之更査矣。及其更査之後,楊州所減,猶過一千餘石,此不爲不多矣。當初所謂二千餘石,亦何知其十分精査乎?今若依此許減,則非但楊州而已,畿內各邑,亦多如此,畿邑如此,則外方又必皆然,事勢漸至難處,決難施行,似當置之,故敢達。上曰,勿施,可也。出擧行條李世白曰,慈山居前郡守趙《缺》學,李熙芳等,以慈母山城事,陳疏,啓下已久,而將欲榻前尙啓,故敢達矣。其疏大意以爲,順川郡於所謂古順州,順川邑內五面,則劃屬於慈山,以本邑守令,爲管城將,陞號移邑於城中,而監營所送別將,則停罷宜當云矣。臣待罪關西時,詳審其山城形勢,則實爲西路之第一關防,而使本道監司主管,爲他日住箚之地。故守城別將,例以監司軍官差送,而軍官輩,雜以卑微令留住山城,自不能彈壓列邑,且與官角立八行半缺使之典守監營雜物而已。非有設施,似爲便當矣。至於順川之移設古順州,此亦之屢訴者,而觀其事勢,實多不便,旣難施行。且所謂邑內五面,雖曰本是慈山地,而到今累百年後,何以知其必然,輕易劃屬乎?此則置之宜當,分付本道,何如?李基夏曰,臣待罪兵營時,淸北,則因朝令停巡,未及巡審,而至於慈城,形勢甲於淸北,且其處群情,咸願地方之兼察城將,大臣爲便好矣。上曰,依所達,分付爲之,可也。出擧行條李世白曰,訓鍊大將李基夏,前拜御將時,仍兼捕將矣,及差訓將,兼帶依舊,非但本局軍務浩大,所兼刑參、捕將,俱是劇地,實有難兼察者,在渠私情,旣以爲憫然,而且以國體言之,一人兼任,至於如此之多,各衙事務之積滯,亦甚可慮,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捕將,許遞,可也。出榻前定奪李世白曰,兵判例兼禁衛大將,習陣日期,與賓廳日次相値,故今日亦不得入侍矣。本之外,兼帶事務亦多,此後則賓廳日次,進不進單,雖以習陣懸頉,罷歸之後,亦可進參,若有及時稟定之事,使之追後入侍,何如?上曰,事勢誠然,依爲之。重出出擧行條李世白曰,臣有所懷敢達。臣曾前待罪承宣時,屢蒙諸承旨持公事入侍矣。近來廢閣已久,實爲欠典,各樣文書,種種書啓,終不如口達之便,今雖頻設晝講召對,加定賓廳日次,而猶不無公事八行缺獄,看覈處置,未爲不可,以此分付似當,故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金鎭龜曰,宗廟修改,旣以來月初六日擇吉,修改諸具,自該曹亦幾備待矣。宗廟十一室神榻漆色,竝皆渝傷,當爲改漆,而卽今日晷不長,雖以匠手累人入役,一日之內,畢役之際,難免其怱卒不精之患。且今日氣尙甚陰冷,着漆之後,尤未易乾淨,匠人輩,亦以此爲慮,修改日期,若差退旬餘,則日晷漸長,和暖,改漆之事,可無窘束之弊,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重出出擧行條金鎭龜曰,頃日歸厚署提調李《缺》所啓以爲,自朝家禁斷板商之後,私家所儲板材,亦無可取用者。卽今貿易未還之前,若有賜給之事,則決無進排之路。自該曹量宜給價於本家,以除閭家搜括之弊事,依允矣。賜給之處,則所當依此擧行,而至於移送內司之棺板,則將何以爲之乎?凡致賻棺板價,以木綿十五疋代給,移內司賜給者,雖與凡致賻者有別,其亦依此酌定,故敢達。上曰,亦爲參酌給價,可也。重出出擧行條金鎭龜曰,臣因大臣所達,慈母山城事,有所懷敢達。南漢留營別將,自前不以兩班武臣擇差,而其任,實係不輕,南漢所在本廳及戶曹財貨別將,專爲典守,且本府軍餉之外,營庫亦有還穀,將校軍民等處,分給還捧之事,別將亦皆主管,別將堞城廊,及城內凡公廨寺刹營作修補之八行缺其任而至於城機別將,則修繕城堞,禁樹木之外,大小營作,無不句管,其勤苦尤甚。在昔徐頎男城機別將,能擧其任,至今山城之得以完護,皆稱此人之功勞,故戊辰擧動時,頎男孫必成,特授邊將。今此別將監官中,若有表表可稱之事,則守禦使,考其勤慢,以爲激勸之地,似宜矣。上曰,守禦使,考其勤慢,以爲激勸之道,可也。鎭龜曰,四任其善其職者,大政時,或爲文移該曹,以爲擧行之地乎?兵曹久勤,置簿甚多,尙患其難於盡用,今若於每都目,依他久勤例爲之,則事甚難便,此則擇其中功勞最著,間或以別例爲之,勿復歲以爲常,有若久勤之例,似當矣。上曰,大政時,不可一如久勤遷轉,以別例用之,可也。出擧行條金鎭龜曰,南漢山城有四大門,且有暗門,而所謂暗門,蓋爲兵出入之地,其制甚爲低窄。自前城內居民送死東大門出送,而他大門則有不得出送之事矣。近於東禁斷,只令以東暗門出送。其門旣甚低窄,僅容一人,故喪柩出送之際,極爲苟簡,其民等,莫不悶迫,齊聲號訴。今若於東門近處,別出一門,比諸暗門,稍大其制,則事可便好,而莫重防守之地,又出一門,亦涉虛疎,若或閉塞卽今暗門中不緊一處,而新出一門,以爲送葬,則似事雖微細,亦係民情,故敢此仰達。八行缺其暗處,開出一門,可也。出擧行條李震壽請乙亥定式後,諸宮家冒濫折受之處,一倂革罷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尹弘离啓曰,臣以庸陋無似,屢叨風憲,效蔑絲毫,譏積尸素,心常悚懼,如負重何,矧玆薇垣新除,等是,其不能稱塞,猶夫旣往,而論其地望,比前有別,臣何敢,以益其瘝曠之罪哉?且臣於丙子科獄之拿問之請,有不可參涉者。頃當獄囚之議放,適爭執,竟被彈駁。昨年道一之被論,以臣章,置對金吾,卽今本院,有此二啓,臣加矣。自量愚賤,無一毫可堪之望,參以情勢,有萬分難冒之嫌,何可忘廉喪恥,一刻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勿辭。

○李世載曰,獻納尹弘离,再啓煩瀆,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以病痼當遞之身,刳肝瀝血之疏,亦已累上矣。微誠淺薄,不能回蓋高之聽。疾痛之號,父母之憐,臣之情理,其亦慽矣。臣自立朝言病,以曠公務,今者垂死之年,位忝三事,盡瘁之義,而甘爲托病欺君之計哉?勉,辭旨懃懇,恩禮非常,前古所罕。雖以豸之微,尙或知感,而況如臣之沐浴休澤,毫髮皆之賜者哉?每奉綸音,莊誦未畢,涕泗橫集。臣於是,敢以一身死亡爲念也。顧臣譾劣,本不合輔相之任,今則神精內鑠,思慮語言,又不如其舊,其何人亦謂臣爲如何也?方今陽和,八行半缺批答見上

○李寅炳疏曰,伏以,臣賤疾減,冒死哀籲,冀蒙矜憐,不惟不許,反有調理察職之命,臣惶霣感激,益無所措。如有一分自力之勢,則爲引疾圖便之計哉?顧臣病情,種種危急,其中最痰成塊,往來于胸脅之間,轉動之際,窒倒,兩手麻木,不利屈伸,臨紙把筆,不劇,食飮全廢,肢體倦怠,神氣困苶,跬動,此外諸症,固不敢一一枚擧,以浼聖聽,而旬月之間,萬無差歇之望,出納之地,亦無久曠之理,卽今僚不齊,事多苟簡,尤不可一日虛帶職名,不得不更暴血懇。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許鐫改,俾延殘喘,不勝。臣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淸州牧使魚思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蒙洪造,榮耀旣極,忝分州符,便養又侈,兢惶感涕,一圖報涓埃,而顧此本州,處於兩營之間,物加以半年三遞之餘,官事不成模樣,荐蘇醒,種種弊瘼,固難毛擧。姑以及時數事,惟聖明之試垂擇焉。臣竊惟,王保民,保民之道,莫如均施其惠,而向者己卯,爲軫飢癘闔死之慘,特有還穀蕩減之令,欣感泣,扶杖相賀曰,我聖上深仁厚旣骨之類,則今此孑遺餘氓,庶可以咸囿於也。道臣,惟以八行半缺者也。一年稍稔,已所食之穀,尙難備納,今又以闔沒隣里,誠有所不忍。臣嘗日夕悶惻,罔知攸處,備忘辭旨,則飢疫後幼稚獨存者,還穀十行絲綸,德意洋溢。臣莊誦再三,若半行缺風力士夫,及風憲尊位,宣示備旨,仍爲半行缺殿下遇災恤民之誠,若是懇惻。凡有血氣者,半行缺想聖意所在,蓋以闔死之類,曾已蕩半行缺幼稚獨存者,宜加矜恤,有此蠲減之澤。闔死旣骨者,前漏而後掩,終不蒙一視之惠耶?怨咨之狀,一一登聞於天聽,則其所以軫恤之幼稚之後,而九重邃遠,特未聞知耳。今於一或疎漏,一或欺瞞,其罪當死,縷縷開諭,分査十三面所報成冊之數,幼稚獨存者,半行缺而不入於蕩減者,二千四百戶,而隨其名下半行缺,各年分糶之官案,親執叩算,摠以計之,半行缺,各穀之數,至於一萬四百四十一石零,而本州半行缺數通計七萬一千二十七石,則今此所半行缺之一也。當初成冊之時,面任輩,不能遍訪於各半行缺,而不得載錄者,或有流丐顚壑,而故里隣者,或有受食於己卯之前,而闔死於己卯半行缺,均是闔死之類,俱無九行缺千六百餘石,今若半行缺千餘石,而木一疋,六斗米,乃其常定也。一疋之價,少不下錢文三兩餘錢,而錢一兩十五斗,可作一疋木。此則朝家,以六斗至三倍也。均是一州之民,而作米作木之怨咨固不暇言,而王者賦民之道,恐該曹更爲詳量,許以本米,盡數上納,則國其惠矣。有司之臣,如以錢布,緊於經用,亦願作錢以納,而第考該曹關文,則以爲一疋之直,以米計之,此亦三倍也。若於一兩,捧以二兩三錢,則其視六斗常定,猶比之作木,所減不貲,於公於私,實爲兩便。本州各邑軍兵摠數,凡六千三百九十四五百四十名,積年逃亡未代定者,亦家事目,各項未收番布,一倂蕩半行缺怨自此可少紓矣。其在體半行缺,而乙丙以來,死者太半,幼者未長。半行缺同無麪之不托,終無塡充之勢。半行缺策,而第觀本州軍案,名數浩多,有半行缺袱直、落講、餘丁、馬兵、保率者,此蓋新半行缺之枝指也。以軍爲名,不編行伍。半行缺不緊之類,以充九行缺不堪用也。果如半行缺,則一百十四位所用鍮簠簋半行缺兩,似此物力,實非凋弊一邑之所可辦備,半行缺參量,特許蠲出大同,以備其器用,而半行缺納,以爲拮抾[拮据]添補之地,則莫重祀典之半行缺,且本校奴婢,甚爲凋殘,將不得半行缺先朝。庚戌年間,領府事臣南半行缺枚報巡營,則其時監司故驪陽半行缺具由啓聞,請得奴婢各十口,以屬於半行缺來荐遭飢癘,死亡殆盡,卽今現存者,不過典守聖廟之勢,今若一依先朝半行缺本州者,量宜劃給,則實有光於崇重政之四也。凡此四者,莫非矯弊之不可已者,右文之日,尤可變通。故玆敢不揆僭速賜裁處,則民事幸甚,士林幸甚,臣昧死以聞。疏辭,令廟堂稟處。郞廳申一淸校正。燼餘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