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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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坐直。左副承旨南天漢式暇。右副承旨李德周。同副承旨權愈坐直。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徵龜仕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阜郡守李斗熀。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副提調李宇鼎啓曰,冬雨連下,日氣猝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一樣乎?日昨入侍前席,仰瞻玉色,且承安寧之敎,而區區下情,猶有憂慮之心,敢來問安。答曰,寢睡水剌,一樣安穩,氣候亦爲安寧矣。

○漢原府院君破舊墳時,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丁昌燾啓曰,□□□□□□□□□□□□□□□□□講爲之。

□□□啓曰,左議政權大運,禮曹判書李之翼,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鄭重徽啓曰,小臣請對矣。傳曰,引見。

○權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日食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昌燾,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冬至使齎去表文中,御前冬至方物表首句,與元表文首句相似,故略爲點改,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且拜表吉日,初以本月初一日,推擇啓下,文書旣盡正書之後,始爲退定於初三日,許多文書,盡爲改書爲難,其間日字,亦且不多,以前定日,仍存不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重徽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許積,則以爲,明日。當承命入來云矣。傳曰,知道。

○丁昌燾,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七日大王大妃殿誕日,百官及命婦陳賀節目,依例磨鍊啓下矣。大王大妃殿陳賀,在於漢原府院君完山府夫人今十二日安葬之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權停。

○權愈,以義禁府言啓曰,僧人處瓊居士二人,主人韓天敬,竝拿囚傳旨啓下,卽爲發遣都事,僧人處瓊,居士二人中,金善明□□□韓天敬則拿來囚禁,而居士一人,乞糧次出去,不知所向云,故今方搜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弘淵,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僧人處瓊,同行居士二人,因傳旨拿囚矣。卽見處瓊供辭,則先囚居士金善明,則自圓通菴纔到者,而偕往領議政家居士,則乃金自遠云,自遠亦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僧人處瓊收養人等居住姓名,今日坐,詳細究問,發遣都事拿來事,傳敎矣。處瓊招內,收養人金僉知稱名人妻妙香夫妻,時方生存,居生于安城東面驛村云,依傳敎,發遣都事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昌燾啓曰,明日夕講則停,只朝講爲之事,命下矣。但明日,有待開門,大臣、二品以上、三司會議賓廳之擧,與朝講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停。

○丙辰十一月初一日未時,上御時敏堂,左承旨鄭重徽請對,記事官李后定、李漢命、李玄錫入侍。鄭重徽曰,臣承命,往諭領相,則明日當趨造於朝云矣。且云所囚僧人,明日賓廳會議處之,而渠自言有當初收養之人,在安城地云,宜急先捉來,究問根脚然後,可以辨其眞僞矣。若知幾逃躱,則可慮矣。上曰,僧人所謂收養者姓名,詳問於僧人,斯速捉來,可也。重徽曰,禁府,時無判事而事急,姑令次官,代以擧行,爲宜矣。上曰,若待判事差出,則事必稽滯,令次官,今日內出令拿來。重徽曰,此事雖與三省有異,然只遣羅將,似爲疏略,別遣都事,登時捉來,可也。上曰,依爲之。

○丙辰十一月初一日巳時,上御時敏堂。左議政權大運,禮曹判書李之翼請對,都承旨李宇鼎,記事官申㶅,記事官李漢命、李玄錫入侍。大運曰,冬雨連下,日氣此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以何事請對耶?大運曰,臣昨詣議政府,方物封裹後,往見領相,則曰昨日有一年少僧人請見,招見則似非凡僧也。問其年歲與根脚,則初以不知答之,從容詰問,則曰早失父母,無所依歸,十三出家爲僧,而生歲則乙酉也。又問曰,汝父母雖沒,亦無族屬耶?答曰,福昌君,卽吾之四寸也。然則汝之外家誰耶?曰,姜哥也,有諺書手跡,觀此則可知,仍獻之云矣。上曰,所書多耶?大運曰,此事重大,故昨日領相會,臣招致其僧,且推見其所書之紙,則以倭綾缺一行見金錫胄見缺一行以姜嬪云矣。缺四五字佯爲投水,而潛與陽智人,仍爲作僧於太白山,又來居於道峰元通寺,而與京中耳掩匠韓天慶,有交分,故方來在其家云,以諺書觀之,則乙酉年間,無姜嬪之稱,而此曰姜嬪云者,似是僞端,而其筆迹,亦似常漢之筆,決非姜氏手迹也。上曰,儀表及言辭何如?大運曰,頗似妄矣。此雖明是昭顯之遺腹子,處之非難,此則極涉虛誕,固不可以孟浪而置之。且渠旣云初生時,佯言投水,潛爲收養於陽智人家,則不可不明査其眞僞,當付有司,覈其虛實矣。上曰,此事重大,令禁府推覈,可也。大運曰,渠有所率居士二人,亦爲捉囚招問,宜矣。上曰,今日竝爲捉囚,卽令開坐推覈,可也?宇鼎曰,此事重大,卽招大臣、三司,商議處之可矣。上曰,唯。曰,此僧,孝宗朝、先朝,在於何處,今乃來現耶?宇鼎對曰,昨日領相,旣以此問之,則答曰,曩時非不欲來見,恐不得保全性命,今逢聖世,庶有暴白之路,故來見云矣。大運曰,今日日已晩矣,大臣、三司,明日待開門牌招,商議于賓廳宜矣。上曰,依爲之。宇鼎曰,毋論時任原任,凡在軍職者,竝皆牌招會議何如?上曰,依爲之大運曰,領相,今方呈辭,明日三呈之批,遣承旨,諭其入來,使之相議何如。上曰,何待明日,今日遣承旨,諭之以國有大事,不可不來之意。大運曰,其僧名,處瓊也,其所率居士二人,竝爲捉囚,則其接主人韓天慶,亦捉囚宜矣。上曰,依爲之。大運曰,明日政,判義禁差出,使卽缺一行之翼曰,南別殿臘享大祭親行事命下,而南別殿,在於閭閻之間,自上親行經宿,則守衛及巡邏等事,勢將撤毁閭家,然後可以爲之,且殿內甚窄,陪從百官,亦難容接矣。大運曰,難便節目,果如李之翼所達,自上欲一瞻望影幀,則晝行酌獻禮,似爲便當,曾在仁祖朝,亦有已行之例矣。上曰,然則待明春日氣和暖,定行酌獻禮,可也。之翼曰,頃日右相,以親耕事上箚,而明春則旣有陵幸謁聖酌獻等禮,又行親耕,事甚稠疊,臣以此意,議于大臣,右相亦以爲,不必行於明春云矣。大運曰,明春大事稠疊,其間似無設行之暇,姑待後年似可矣,右相之意,雖以先王古禮,不可終廢,而但與陵幸相値,以此爲慮。之翼曰,若行親耕,例有設科之擧,何以爲之?上曰,此則當觀勢而大運曰,仁祖朝以後,無可據之例,昏朝庚申年,雖有親耕之事,此則雜亂不可爲例矣。上曰,親耕節次,當觀陵幸與否,定奪,可也。大運曰,今若行之,當依《五禮儀》而爲之,庚申年則親耕後,設勞酒宴矣。陵幸,秋亦可行,親耕則必於春間,先行先農祭後,仍行此禮,歲飜之後,設行與否,卽令取稟宜矣。上曰,依爲之。之翼曰,外方書院之多,嶺南尤甚,一人書院,累處疊設,各自請額,事甚不當,故先朝疊設書院,勿許賜額事,旣已定奪,而卽今書院之儒,不顧鄕校之事,弊甚不貲矣。上曰,今後疊設書院請額者,則禮曹回啓分揀爲之。大運曰,明日朝夕講事命下,而日氣此寒,觸冒可慮,缺二行宇鼎曰,無似小臣,千萬夢寐之外,有此陞擢之命,惶感隕越,何可盡達。昨日左承旨鄭重徽,以辭免藥房、尙衣兩提調之故,使小臣,兼察兩任,都承旨之兼察,固非古例,而鄭重徽,旣無故而見遞,則臣之竝兼,尤爲未安矣。大運曰,宇鼎之言,有所然矣,古者東壁承旨,分任此兩提調矣。孝宗朝,以都承旨,例爲首望,而首望每受點,故仍成此例,而古事則不然。臣之所達,非謂此提調,都承旨不可竝兼也,欲上知故事之如此也。遂罷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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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南天漢坐直。右副承旨李德周坐直。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徵龜仕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新溪縣令李參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漢原府院君遷葬發引望哭後,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丁昌燾啓曰,明日冬至使拜表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知事姜栢年,大司成李堂揆,牌招不進矣。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成李堂揆,再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吏兵批開政。吏批,判書睦來善,參判李袤參議都承旨李宇鼎進。兵批,判書金錫胄,參判申晸,參議金禹錫病,參知李沃試官,左副承旨南天漢進。

○吏批,以金徽爲大司憲,兪夏謙爲直講,兪命,閔就道爲典籍,兪夏益bb爲b兼校書校理,李元祺爲自如道察訪,睦天成爲典籍,睦昌期爲軍資奉事,李宏爲承文正字,鄭煥、成碩藎爲承文副正字,尹鼎和爲學正,尹邦憲爲學錄,李東郁、金世衡爲學諭,徐來益爲繕工奉事,李觀徵爲工曹參判,李命殷爲典籍,洪萬運爲繕工監役,申翼相爲兼西學敎授,兪夏益爲吏曹佐郞,朴純爲奉常正,李正英爲判敦寧,李世茂爲典牲直長,羅爲兼養賢庫直長,兪夏謙兼持平,趙益剛爲慶尙左道試官兼監察。

○以判義禁望單子,傳曰,加望。

○吏批啓曰,判義禁加望事,命下矣。前判義禁閔熙外,一品中,無無故可擬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正二品中備擬,可也。

○以判義禁望單子,傳曰,工曹判書柳赫然,除授。

○兵批,以李觀徵爲副護軍。

○鄭重徽,以賑恤廳言啓曰,各樣帖文,成送于三南,使之募粟事,曾於榻前定奪,令該曹成送矣。卽接慶尙監司牒報,則通、嘉善帖文塡給之外,已受米帖文者,至於通政帖三百六十張,嘉善帖五十張,更爲下送云,依此數,令該曹成送何如?傳曰,允。

○南天漢,以守禦廳言啓曰,南漢募入民人等給復代分給次,江華租五百石,自本廳貸下矣。去十月二十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臣錫胄,與江華留守許秩,同爲入侍,南漢與江都,俱是保障,同貸下租五百石,仍以南漢軍餉會錄事,親承傳敎,以此意江華留守及廣州府尹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賓廳啓曰,臣積、臣知和、臣大運、臣穆等,承命來詣賓廳,與二品以上三司諸臣,同議僧人處置及推問時節次,則行判中樞府事閔熙,兼判尹李正英,豐陽君張善瀓,行司直洪處亮,完陽君李元老,兵曹判書金錫胄,工曹判書柳赫然等,以爲治逆,則謂之推鞫,治綱常獄,則又有省鞫,而玆事旣非干係惡逆,而又甚非常,不可以恒例爲之。大臣、六卿、兩司一體驗問,如漢制中二千石以上雜似宜。同知中樞府事李弘淵、申汝哲等以爲,今此僧人之事缺二行護軍呂聖齊以爲,事無前別樣擧措,諸大臣及六卿、兩司會坐一處,各別按問而處之左尹慶㝡以爲,此事極爲非常,驗問之際,雖不可稱以推鞫、省鞫,而亦不可不使朝廷皆知,則大臣、六卿、三司之官,諸會驗問,似爲得宜。右尹吳斗寅以爲,此是無前之事,亦不可以常例置之,三公、六卿、兩司,會同驗問,覈其實狀而處之,似乎得宜。行司直趙威明以爲,此事,事係非常,不可以有司治之,令大臣、六卿、三司,按問於公廨,覈其眞僞而處之,恐或得宜。行護軍南龍翼以爲,今此囚人,旣有所引,則待其推覈,而事異前規,無寧依漢昭時承相以下中二千石雜議之例,三公、六卿、三司長官,一處聚會似當。行大司諫吳始復,副提學吳挺昌,執義柳命賢,司諫金奐,掌令李日井、朴廷薛,持平柳榰、宋挺濂,副校理睦昌明、兪夏益,副修撰姜碩賓、柳命堅,正言任堂、朴鎭圭等以爲,此事,事係重大,必須明覈眞僞,而不當只付有司而問之,大臣、六卿、二品以上三司諸臣,齊會驗問後,博議處之,似爲得宜。知中樞府事李殷相以爲,僧人,旣有所引之人,待其捉來,三公及原任大臣,與金吾堂上及三司,齊會于禁府,或公廨廣濶處,推問按驗後稟處,似或得宜。禮曹參判鄭之虎以爲,事異常規,三公、六卿,僉會按問宜當。刑曹參判閔蓍重以爲,今此僧人之事,出於千萬意慮之外,三公宰列聚會,雜問處置,似合事宜。禮曹判書李之翼以爲,今此僧人驗問,旣是無前之事,則似不拘於常例,大臣、兩司,與禁府堂上,驗問于王府,恐未不可也。知中樞府事洪宇遠,吏曹參判李袤等以爲,昔漢昭帝時,成方遂,詐稱衛太子而付之廷尉驗治,得其奸狀,今此僧人按問,宜付之王府,而但事係重大,大臣一員,與兩司各一員,同參按問,似當矣。右參贊閔點以爲,按驗眞僞,禁府事也,而大臣、臺諫各一人,似不可不同參矣。左參贊吳挺緯,戶曹判書吳始壽,行司直金徽等以爲,先使禁府,捧招各人,得其獄情後,大臣、二品以上三司會議處之,似合穩當。戶曹參判金壽弘以爲,禁府、兩司雜治而得□實事若果驗,則三公、六卿,同議按問宜矣。吏曹判書睦來善缺二行刑曹判書鄭榏以爲,漢時,有成方遂驗治故事,令禁府,爲先按問,恐無不可,臣等之意,待僧人所引之人拿來後,一時按問,與諸臣之意無異,而此是前所未有之事,固不可用推鞫、省鞫之例,亦不可只令禁府循例推問,而至於二品以上雜治,似涉太重,依閔熙等七人之議,大臣、六卿、兩司,一禮驗問宜當,伏惟上裁。答曰,今此擧措,實非等閑之事,待其所證引人拿來後,時任原任大臣、六卿、三司會同,推覈眞僞,似或得宜矣。

○行大司諫吳始復,司諫金奐,正言任堂、朴鎭圭啓曰,洪得禹等放釋之命,出於輿情之所不到,臣等,不勝驚愕之至。得禹等,假託師生之名,敢生營救之計,引類投疏,語意陰慘,乃以孤忠至誠,可質神明等語,贊揚罪魁,貶君亂統,謂之致隆,廢賢植黨,謂之激揚,其蔑國是犯邦禁,固已極矣。其他詬辱朝廷,醜誣當世,不一而足,當初迸竄,實循王法,罪名至重,編配未久,而赦宥之命,遽下於該府,讞議之外,懲惡不嚴,公議愈激,請還收洪得禹、趙相愚、安相億等放釋之命。臣等,竊伏聞頃日筵中,大臣,以尙方唐物貿易之過多陳達云,意謂聖明,於此樂聞,飜然改圖,而側聽數日,未之有聞,此豈臣等所望於殿下者哉?目今公私財力之蕩竭,罔不由於奢侈之爲害,以殿下之明聖,豈待臣等之言而知之?法而禁之,不如身以率之,所以漢文之身衣弋綈,終致紅腐之盛,宋祖之靑布飭簾,光啓開寶之治也。往在庚戌年間,因儒臣之陳箚,卽轍尙方之貿貂,先王盛德,人到于今稱之,玆豈非殿下所當取法者乎?古之君辟,當其卽祚之初,或焚貂裘,或焚錦繡,及其臨御已久,志氣漸蕩,終以奢侈召亂,未免貽譏於千古,詩人所謂,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者,又豈非殿下今日所當痛戒者乎?初政之貽累,群情之失望,莫此爲甚,而使行未發,猶可及止,請留三思,亟寢唐貨貿易之命。近來奢侈之習,已成痼弊,耗財病民,率由於是,殿下固宜躬修儉德,戒飭貴近以爲,拔本塞源,導率群下之方,而臣等伏聞,淑徽公主新造之第,爲其丹雘,令地部,輸送唐朱六斤云,夫以太廟之尊,殿寢之重,猶不用眞彩者,其意固有所在,而今乃爲一主第,不恤糜費,務尙華美,竊恐侈糜之害,自近者始,有以損殿下崇儉之德也,此豈臣等所望於殿下者哉?請於淑徽公主第,勿令地部輸送唐朱,自今以後,諸宮家丹雘,切禁眞彩事,定式施行。賓廳齊坐,是何等公會,而兵曹參判申晸,身爲宰臣,不思精白獻議之道,使酒喧譁,擧措胡亂,其在觀瞻,莫不駭然,請兵曹參判申晸罷職。答曰,不允。尙方貿易事,其中不緊者,予當裁減焉。申晸所爲,殊極可駭,先罷後推。唐朱紅勿給事。依啓。

○行大司憲金徽啓曰,臣以都監事被推,曾忝本職,以此避遞矣。推緘,尙未照勘,不可仍冒,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以大司憲避嫌,傳曰,推考蕩滌。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今日賓廳會議時,兵曹參判申晸,醉不能不但失儀甚多,其所獻議,亦不成說話,事甚可駭,臣等方爲之際,臺諫請罷之啓,已先入矣,罪不必疊施,而其獻議則不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昌燾啓曰,判義禁柳赫然,疏批已下,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箚曰,伏以狗馬之疾,遇寒添劇,轉側隨人,長在委頓不省之中,前後大禮,一未進參,方切置身無地。卽者召牌臨門,而以此病狀,末由運動,欲起還仆,竟未趨詣,逋慢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痼疾,予已知之,未赴會議之班,則箚陳所懷,有何不可,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知中樞府事洪宇遠疏曰,伏以臣本迂疏,身且隆老,忝差實錄、祔廟兩都監堂上,其所仕進,多在撰局,而至於祔廟都監之坐,則絶少進參之時,略無可紀之勞,而今乃與勤事諸堂上,混被賞加之典,臣誠慙悚,未知所以仰承其恩者也。夫明主,尙愛嚬笑,而弊袴必行有功,況玆命德之器,豈可無功冒受,以貽淸朝倖賞之譏哉?伏乞聖慈,亟收臣所授資級,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一遵已行之舊例,勿辭察職。

○行司直趙威明疏曰,伏以名不可假,賞不可濫,古人垂戒,實非嚬笑之愛,豈無以也?如臣小技之小技,實無可紀之勞,而前年竊一資,今年竊一資,鵜梁之譏,雖不暇念,名賞之濫,獨不足恤乎?聖恩如天,臣罪愈重,惶感潣蹙,不知置身之所,況此謄錄,必因當時絶筆,有足以輝映玉牒,而特下恩典也,則決非拙筆謬當者,所可因襲前例也明矣。臣,職在散地,實不敢猥越陳章,而側聞數日,恩鐫不至,猥越陳章,其罪小,累辱名器,其罪大,玆不避鈇鉞之誅,敢竭肝膈。伏乞天地父母,亟削濫授之資,以安微分,以重賞典,不勝萬幸。臣無任惶悚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一遵已行之舊例,勿辭察職。

○工曹判書柳赫然疏曰,伏以臣,以武夫,待罪六卿之班列,亦云濫矣。況此判義禁特除之命,出於千萬意外,此豈臣萬分一彷彿者哉?金吾議讞,動用文字,雖在常時,實難堪任,卽今僧人驗問之擧,又非尋常之事,何能出意見辨眞僞,使朝家處置,得以缺二行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特除之命,意非偶然,卿何過辭,若是之太過?況僧人驗問之擧,不容遲緩,尤不可退在,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右議政許穆箚曰,伏以臣,冒萬死耆老所辭免事,煩瀆再三,而聖批堅執不許,臣惶恐隕越,不知所以處之也。臣近閱耆老題名記,有曰非文官正二品,不敢入,自國初至今三百年故事,一朝改之,臣心,實有所未安,於事體,亦涉輕改,以此以彼,皆所不宜。㑀乞聖明,亟收成命,以存故事,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於前諭,卿何以不當嫌之嫌,連章丐免,愈往愈極,予甚不安于心,卿其更勿爲辭,速出行公,毋負予望。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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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南天漢坐直。右副承旨李德周。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徵龜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壁星下,入婁星上,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丁昌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南天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開坐云矣。傳曰,知道。

○南天漢,以兵曹言啓曰,臣錫胄,以承文提調,今日慕華館査對,當爲進去,而參判未差,參議金禹錫,以冬至副使出去,參知李沃,以監試初試試官,方入試所,缺半行參知差出,替直何如?傳曰,允。缺三行

○權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聖節表中一句,有違廉之處,今日査對之時,始爲覺知,不勝惶恐,改製改書,別定禁軍,追送於使行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吳始復,司諫金奐,正言任堂、朴鎭圭啓曰,洪得禹等放釋之命,出於輿情之所不到,臣等,不勝驚愕之至。得禹,假託師生之名,敢生營救之計,引類投疏,語意陰慘,乃以孤忠至誠,可質神明等語,贊揚罪魁,貶君亂統,謂之致隆,廢賢植黨,謂之激揚,其蔑國是犯邦憲,固已極矣。其他詬辱朝廷,醜誣當世,不一而足,當初迸竄,實循王法,罪名至重,編配未久,而赦宥之命,遽下於該府,讞議之外,懲惡不嚴,公議愈激,請還收洪得禹、趙相愚、安相億等方釋之命。答曰,不允。

○權愈啓曰,妙香夫妻拿來事,禁府都事再昨三更發送,而安城,距京二日程也。今日早宜入來,而日已暮矣,而尙無形影,其間事勢,雖有所不可知者,而殊涉稽緩,當該都事推考,何如?傳曰,今此論罪,殊涉太輕,以待上來,當問而處之矣。

○兵批,以李秞爲假參知。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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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南天漢。右副承旨李德周坐直。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未出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丁昌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權愈啓曰,小臣,僧人處瓊按問時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郞廳,以三公意啓曰,處瓊所援引之人金戒宗、妙香等,今方拿來矣。當依前日定奪,臣等,與禁府堂上、六卿、三司,同會驗問,而此與推鞫有異,必須詳細盤問,兼察氣色,庶可得其虛實,且不可不使外人狀,而禁府則廳事深邃,不但不便窮詰,外人亦無由北營最便當云。處所缺一行

○南天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有故,昨日啓請差出假參知入直矣。臣錫胄,自今日至明日,有式暇,不得替直,以入直假參知,仍爲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愈啓曰,妙香夫妻拿來都事發遣之日,卽初一日三更,而問啓草中,以初二日誤書,啓草中二字,則改以一字,而臣忙遽之中,未得致察,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又啓曰,妙香夫妻拿來事下去都事,今始上來,安城,距京二日程也,昨日朝,當爲復命,而以何事遲滯乎,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當該都事梁暹則以爲,初一日三更末,自城外離發,馳到各驛,則人馬盡爲入把於冬至使行次及漢原府院君遷葬時,中使員役等所騎,故不得遞馬,行到龍仁地墨方里,則人馬顚仆,不得疾馳,其日酉時,僅到安城地,則適値空官,問于鄕所下人輩,則皆曰驛村元無金僉知及妙香稱名者,不得已詳考紙牌成籍,則亦無其人名單。自京發行之時,慮有如此之患,處處問妙香子孫之名,則有孫女貞烈云,紙牌籍中,驛村驛吏金戒宗妻白介名下,果有孫女貞烈之名。遂馳往驛村,執捉戒宗夫妻,問其職役及姓名,則戒宗,非僉知而乃是驛吏也,其妻,非妙香而乃白介也。如此緣由,方欲馳啓之際,觀其居室所有,則俱是舍堂居士之什物也。居士,例變俗名,故白介處,問其居士與否,則果稱居士,又問所變之名,則初甚隱諱,多方詰問,終不直招,故招同隣人及同居居士之後,始言妙香,乃渠處士名也。如此徵問之際,自致遲延,初三日鷄鳴時,始得回程,而各邑皆是空官,故罪人所騎夫馬,趁不調發,且妙香夫妻,皆是七十老病之人,不得一向軀馳,時時饋與粥飯,救護而來,故未免遲滯云矣,敢啓。傳曰,事勢雖如此,不可全然無罪,姑先從重推考。

○傳曰,今日晝講,停。

○南天漢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徵龜,累月積仕之餘,重得寒疾,不敢言病,昨今連爲仕進,而病勢添劇,食飮全廢,四肢戰掉,殆不省事,扶曳出去。當此多事之時,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卽爲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沈橃爲事變假注書。

○李德周,以義禁府缺一行二員加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郞廳,以諸大臣意啓曰,鞫獄事體至嚴,罪人各置別處,使不得相通,乃是從前規例。況今日則臣等,別爲申飭,使之各置,而居士三人,混置近處,致令相見狀,自爾現露於推問之時,事甚可駭。當該禁府都事,先罷後推,何如?傳曰,事極痛駭,拿問處之。

○傳曰,驗問姑罷。

○備忘記,鳥銃三發五中人,武藝別監梁時萬,直赴殿試。

○慶尙道咸昌幼學李尙白疏曰,伏以臣,草莽賤臣,伏窮鄕,其在巖廊之成算,廟謨之籌畫,無從可聞,而亦非所敢知也。惟是丙丁以後,民失奠居之所,藩屛維翰,國無可倚之勢,孑遺創殘之生,猶且鳥棲之靡擇,而城池控扼之固,未聞負險之可恃,則傷弓之㤼於曲木,懲羹之吹於冷虀者,固不得然,區區自素之策,耿耿不忘于心,而撞蓬瑣力,徒切橫草之慕矣。灸背晴軒,難效一得之慮,近因道路之傳說,州家之徵役,始知有山城之修擧廢墜,郡邑之操鍊敎訓,無非禦暴客而保吾民,打外侮而得自强之策者也。陰雨綢繆,戒先不憂,擇地審勢,或因其絶險,當路要害,或振其咽喉,以戰以守,地利天險,非不善矣,而若論以國家之關防,江淮之保障,則人各有見,而信也。臣竊念慶尙一道,爲國家東南之藩缺一行半蟠絶峙,嶺路中貫,嶄巖紆曲,路半迤東五里許,有古城遺址,四面矗立,中夷外削,千兵可容,萬夫莫開,天作之險,蓋亦不待城而固者矣。古老相傳,號爲御留城云爾,則可想疇昔設城之意,有非尋常避難所之比也。今若設鎭嶺下,爲東南一大都護,而修築此城,爲進戰退守之所,則南方有事,守此城而鳥嶺以北,可保無憂,北方有變,守此城而鳥嶺以南,可得無虞,是誠我國南北之一大樞轄,而據險設鎭,舍此宜無他者也。此焉不城而徒事其外,豈非今日之漏算乎?然而設險之所,非小縣之所可堪,築城之役,非朝夕之所可完,而積粟藏兵,以備防守之具,尤非臨時之猝辦,今欲設賑嶺下,以固南北保障之重,則先須建置大府,使嶺下一帶諸邑,隷於本府然後,主鎭之勢,可以綱紀列邑,而臨亂應變之際,自有統領,而終無渙散之虞矣。臣竊料嶺下諸邑,曰聞慶,曰咸昌,俱以至小殘邑,不成官家模樣,而尙州之轄陽又贅入於咸昌、聞慶之間數縣,地勢錯綜,犬牙於嶺下,而地狹民貧,政煩賦重,人不堪命,經亂以來,尤無形狀。今春重臣之有以試官往來咸昌,而目見其難支之形,臨路愍然,歸陳其所見聞於榻前,至有垂問於道臣,則力役之偏重,賢勞之獨當,誠有所弛張之得宜,而不可令一埤之專策也。今若合三縣之地,而度其四方之疆界,則不過爲一大郡而巳,誠能修築所謂御留城者,爲據險之所,而又於兎遷之南,合竝三縣,建一大府,則南至尙州,東抵醴泉,各六十里,西北相距槐山、忠州,俱不滿百里,而四方程站,皆得遠近均平矣。然則合三縣之力,人有餘力,而形勢之重,物役之完,凡所以規劃處置,豈不綽綽然有餘力哉?又況龍湫下流南水達川上游,北走江漢,如値水漲之時,則漢缺二行息,旣得天險,以固城守,二水以通南北之財,則積成聚雄富無比,而一國天府金城,其在乎此矣。夫然後,設關嶺上,以塞古沙里之險,設柵兎遷,以塞南來之賊,則此城之勢,旣牢且密,而賊不敢窺其淺深矣。脫有不幸,邊繳失守,豕突難制,則朝廷,必有幸蜀幸江漢之擧,而車駕當親住此府,以此城爲控制八方之根本,則正得古人所謂塞成皐之險,而據敖倉之粟,杜太行之路,而距蜚孤之口者,無以過此,而緩急之助,鎖鑰之狀,豈曰少補云乎哉?且聞守國之要,莫大於設險,而又莫大於人心,嶺南人心,雖在末世,而比他道,深有親上死長之義,此又可恃者也。誠願聖明,特加留念,勿以臣言爲卑微,而下此疏于廟堂,商確便宜,勿爲甲乙之所沮,別擇有計慮謀劃者,爲御史,巡審形止,然後裁自聖衷,斷然行之,而合三縣一大府,則凡干督築器械,措置施爲,只在臨時管任經紀調度之中,而不至勤聖慮矣。噫,此非獨微臣臆見創爲之說也,故相臣柳成龍,固當經劃於萬曆乙未丙申之間,未克有就而沒,嶺土群情,久而愈切,曾前體府之監臨,道臣之啓聞,非是全然忘置于此,而無一人以形勢之指衡,利險之得失,如馬援之聚米,田肯之建瓴爲喩者。臣固未知殿下之禁中頗、牧,果是爲誰,而臣之志願,必欲爲此而不已者,蓋欲爲殿下順人心固邦本,且欲使嶺南人心,臨急難而親戴君父之益礪忠義之志者也。嗚乎,亂離瘼矣,民志靡定,邊封多虞,騷屑不息,加以天災迭見,物怪層出,蜀人虛驚,幾至一日而數四,秦民思亂百度之廢弛,而恬憘苟安,但事悠泛缺半行未知稅駕之何所也。缺半行來叫九重,更乞聖明忠悃,勿以疏賤而等視,蒭蕘爲可擇,無令後人恨之曰,某時某獻某策,而論事不報,則國家幸甚,生民幸甚,臣不勝屛營激切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回啓曰,李尙白,以草野之人,尙有爲國之誠,備陳綢繆之策,有足可尙是白在果,鳥嶺形勢,卽人所共見而知者,實是天作之險,而所謂御留城之遺址,四面矗立,中夷外削,有千兵可容,萬夫莫開之勢,政合因險築城,以爲進戰退守之所是如爲乎𣃥,嶺底兎遷之南,合倂三縣,設一巨鎭,使嶺下一帶諸邑,隷於本鎭,作一東南保障之所云者,俱不無意見是白乎矣,但嶺南一道民力,已竭於倭館之役,此時城役,決不可更擧分叱不喩,合三縣設一鎭,乃是大段變通,亦難輕議,徐待日後熟講爲之,宜當,疏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

○慶尙道昌寧幼學尹東周等疏曰,伏以尊道尙賢之秉彝之所同得也,右文興學之方,風化之所當急也。蓋其感發振作之效,雖不可以時日計,而國脈之所以靈長,民俗之所以丕變,三綱五常之所以敦其典,四海九州之所以安其分者,莫不於是焉有賴,則崇德報功之禮,徽名美號之錫,豈但爲褒榮於其身哉?亦所以競勸乎來世也。先正臣贈領議政文穆公鄭逑,以純明之資,弘毅之志,親灸師門之敎,篤加踐履之功,磨礱德業,玩索精微,于以傳道而紹統,繼往以開來學,測其蘊蓄之富,迹其造詣之深,則李滉之後一人而已。逮夫天彛顚倒,人紀晦塞之日,連章累疏,扶樹綱常,揭太陽於長夜,回狂瀾於隻手,此實國人之所欽仰,先王之所崇奬,而抑亦殿下之所艶聞者也。臣等,不必贅陳於聖聽,而顧臣等所居昌寧縣,卽鄭逑所缺二行第勤慢而施賞罰,卽白鹿勸諭之䂓也。蓋於是時,先輩之遺澤已遠,末學之考德無所,一聞君子之風,爭勵爲學之志,使一縣大小之人,咸知飭躬行之爲可貴,趨利背義之爲可恥,文敎藹然,儒道蔚興,雖文翁之於蜀郡,卓茂之爲密令,不足以喩其盛也。及其被徵而還也,垂髫戴白,不忍攀轅之戀,揭像生祠,以寓追思之忱焉耳,及其楹夢一催,徽音忽隔,則因生祠而設書院,薦明禋而陳虔誠,如就堂室,若承几席者,首尾將百年于此矣,而華扁之請,迄玆遷就,此則臣等之罪也。幸際聖作之會,敢陳輿情之懇,伏願聖明,照邦家已行之典禮,體列聖崇報之盛意,特令該部,准請宣額,則其爲聳觀於一時,而垂範於百代者,亶在於此。臣等,不任瞻天望聖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禮曹。禮曹回啓,房外書院疊設之弊,纔因尙州儒生等上疏,已爲陳達爲白在果,朝家若不禁斷,則將來疊設,必至無限,今此昌寧儒生尹東周等陳疏請額,亦是聞風而來者也。文穆公鄭逑書院,六處創建,而四處則曾已宣額爲白有去乎,依先朝受敎,今後是乃,勿爲疊賜額號宜當,疏內辭緣置之,何如?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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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坐直。左副承旨南天漢。右副承旨李德周坐直。同副承旨權愈北營鞫廳進。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雷動電光。

○丁昌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丁昌燾曰,昨因驗問公事,停晝講矣,今日晝講,亦停。

○李德周,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五番左部右後司屬,慶尙道二哨,全羅左道八哨,合十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丁巳正月初一日,與四番軍兵,當爲替代立番,各道監、兵使處,前知會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員內,二員監試兩所禁亂官進去,在喪,一員拿囚,只有四員,而當此僧人有察之事,無以周旋,在喪及囚禁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卽使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嚴纘爲義禁府都事。

○丁昌燾,以禮曹言啓曰,前大司成張應一卒逝,慶尙監司狀啓,下吏曹,吏曹下吏,誤以前參判張應一,書送臣曹,而臣曹亦未覺察,吊祭致賻單子,依例啓下矣。今聞張應一未經參判云,吊祭致賻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冬至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權停例事,判下矣。在前三名日,百官陳賀,則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則權停矣,今則何以爲之?敢此仰稟。傳曰,命婦朝賀,亦爲權停。

○李德周,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事務之煩劇,非他司之比,郞廳各有房掌,不可日久曠闕,而新除授正郞宋光淵,時在江原道江陵地,上來無期,勢難等待,今姑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各別擇差,何如?傳曰,允。

○鞫廳啓曰,處瓊供招之際,不肯隨問卽告,多有修飾之狀,其所納小紙,尤涉可疑,此則從當詳問陳達,而處瓊所供,則曰渠在襁褓時,內人,出授於女僧丁氏,丁氏移授於妙香,十歲以前,爲妙香之所養育,妙香,給渠於僧人之時,仍給倭菱花所書之小紙,其紙中,書渠之生年月日時,而妙香言,此紙繫於渠之衣帶云,則詳知處瓊根泒者,宜莫如妙香,而妙香所供則曰甲寅年,始聞年少僧人,絶穀不食,人稱生佛,隨衆往見,燃臂受戒,尊以爲師而已,旣不知丁氏之爲何許人,傳受處瓊於丁氏之說,千萬無據云。兩人所供,若是相左,必須一處面質,方可歸一,金戒宗、韓天敬、金善明、朴仁義、金自遠等所供,不無更問之事,亦有可罪之端,而此皆枝葉,姑待處瓊辨覈後,稟處未晩。所謂竹山李僉知,雖出於妙香供辭中,不過曰處瓊在安城受刑後,自渠家,移往李家,別無關緊現出之語,姑置宜當。各人供辭所謂鄭判書、鄭參判,觀其語脈,似是一人,所謂呂進士、呂生員,亦是一人,處瓊所謂鄭行一,卽禮曹參判鄭之虎之子,而鄭呂兩家,皆是供佛養疚,雖相識姑無先問之端,此亦待處瓊等面質辨覈後,缺十字妹家婢子,不但不告,處瓊缺十字京中伸暴之語,此則爲先拿問,何如?傳曰,依啓。

○鞫廳問事郞廳,以諸大臣意啓曰,處瓊之事,實是前所未有之變,其所驗問,理宜嚴重,六卿、三司之同參,初出格外,而處瓊虛僞奸巧之狀,今已敗露,則更無齊會按驗之事,臣等,只與禁府堂上及兩司長官,依常時推鞫例,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處瓊,推鞫事,命下矣。推鞫處所,何所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傳曰,推鞫姑罷。

○大司成李堂揆疏曰,伏以臣於前月晦日肅謝歸路,馬蹶墜□而初不覺其重傷矣。翌日之後,進詣文廟,焚香而還,猝然中寒,症情危急,遍身戰掉,四肢厥冷,百骸俱痛,頭部如碎,瘀血挾寒,凝結上衝,左邊手足,全不運動。再違嚴召,分義掃地,逋慢之罪,萬殞猶輕,而所患諸症,逐日轉劇。勺水入口,便卽吐出,壯熱燒身,若將發狂,昏絶悶亂,不省人事,而叫呼痛楚,口不絶聲,唇舌焦黑,胸膈痞塞,得病五日,點汗不出,此乃難捄之症,危惡之甚者也。伏乞聖慈,察臣病重實狀,亟遞臣職,俾臣瞑目無憾,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檢閱李玄錫疏曰,伏以臣父行大司成堂揆,頃者落馬重傷,又添寒疾,得病之日,已抵危急之境,症情甚惡,逐日轉㞃,點汗不出,勺水不入,壯熱炎上,昏絶悶塞,方在十分地頭,此實通朝之所共知,而辭想亦聖明之洞燭也,而臣身鎖禁直,父病如此,無路往則悸慄不定,開出則涕淚難禁,是懼,不於天地父母之前,少暴此非孝理下一罪人哉?玆敢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懇,亟許遞臣職名,俾臣歸救病父,則父子含恩,與天無極,殞結之報,生死難忘。臣無任悚懼戰灼泣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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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南天漢坐直。右副承旨李德周坐直。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外暈上有冠,色皆內赤外靑。午時,日有左珥。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麒麟察訪鄭載恒。

○李宇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愈啓曰,小臣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德周,以禮曹言啓曰,頃日輪對官禮賓寺正金壽昌所啓,敢陳本寺□庭謁聖支供之弊,請科應辦之役,則有言于該曹之命矣。凡科擧時應辦之缺一行謁聖則凡百支用之物,自該曹,一一題寺辦備進排之事,莫大之役,不可以此獨免,依前竝定他司,以爲應辦,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文科初試一所應辦官,以戶曹佐郞尹梅,啓下矣。卽接戶曹移文,則尹梅,以版籍司郞廳,專管上納之物,逐日奔走,應辦官之役,決無兼察之勢,以他無故郞廳改啓下云,其代,以戶曹佐郞金萬成,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問事郞廳李濡有頉,代以弘文館修撰姜碩賓差下,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承文院草記,聖節表改書,別定禁軍,追送使行所到處事,旣已允下矣。禁軍,以撥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天漢啓曰,兵曹參判、參議未差,參知李沃,方入試所,判書金錫胄,以身病陳疏,宿衛重地,假參知入直已久,事極未安。闕員,令該曹,今日內開政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日勢已暮,雖不可開政,假參知之累日入直,亦涉未妥,口傳差出。

○李宇鼎,以戶曹言啓曰,勅使時所用則養牛已盡,前頭繼用無策,司僕牧場牛,分授畿邑事,前已稟達蒙允,而頃年安民倉新設時,畿邑分養牛四十餘首,移置於湖西各邑矣。其後因三稅卸下,安民之法,窒碍不行,牛隻仍爲留置,實涉無用,還爲取來,分養於畿邑,以爲前頭勅使時繼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金徽,掌令朴廷薛,持平宋挺濂啓曰,守禦廳,爲取筋角,許設屠肆於外方,此雖出於重軍務之意,而牟利之徒,受勿禁帖,散出四方,設肆鄕閭中,憑公營私,貽弊民間,有不可勝言者。本廳,爲取筋角,京城之內,旣設五處,足以資軍需之用,則何必別設於外方,重爲民弊乎?且屠牛之禁,載在令甲,而成給公文,宰殺販賣,尤是法外。請守禦使從重推考,屠肆,卽令撤罷。頃日拜表時,西班堂上,無一人來參,只以捕賊堂上閔就仁爲班首,揆以事體,殊極可駭,請公頉及衆所共知老病人外,無故不參之員,竝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行大司諫吳始復,司諫金奐,正言朴鎭圭啓曰,洪得禹等放釋之命,出於輿情之所不到,臣等,不勝驚愕之至。得禹等,假託師生之名,敢生營救之計,引類投疏,語意陰慘,乃以孤忠至誠,可質神明等語,贊揚罪魁,貶君亂統,謂之致隆,廢賢植黨,謂之激揚,其蔑國是犯邦憲,固已極矣。其他詬辱朝廷,醜誣當世,不一而足,當初迸竄,實循王法,罪名至重,編配未久,而赦宥之命,遽下於該府議讞之外,懲惡不嚴,公議愈激。請還收洪得禹、趙相愚、安相億等放釋之命。答曰,不允。

○吏批口傳政事,以趙威明爲兵曹參判,以禹昌績爲兵曹參議。

○李德周啓曰,兵曹新差堂上,牌招入直事命下,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啓曰,僧人處瓊,自初推問時,已多修飾之語,可疑之端矣,與妙香面質,則其奸巧虛僞情狀,節節敗露,有不可自掩。撮其違端之最大者而言之,則其自謂王室至親者,專在於自內出給於丁尼,丁尼傳給於妙香,隱匿養育,十歲後移給僧人一款,而妙香初見處瓊於甲寅之狀,明白現發於面質之時,則處瓊無辭可答。乃曰丁尼移給某僧,又曰,似聞傳給我於妙香處,似聞二字,已極虛疏,而過三歲後,更給何樣過去僧云者,與前十歲後移給僧人之說,大大相左。又曰,兒時,收於妙香之說,旣歸虛套,則其自謂國族云者,不攻自破,及至臣等親自詰問之際,處瓊乃曰,兒時收養於妙香事,渠旣不知,妙香,亦不言之。又曰,倭菱花紙所書者,出於何人,則曰果非妙香之所授,而得於兒時所着衣帶中,不能記知何人所給。又爲變辭曰,其衣及倭菱花紙,皆是妙香之所給,變幻反覆之態,已不可勝言者,而渠之爲昭顯世子遺腹子之說,只聞於妙香云,無他可據之跡。其所謂表跡者,卽是倭菱小紙,而臣等取見其紙,則以諺文書之,紙粉剝落,雖間有不能解見處,初頭則曰昭顯遺腹子,乙酉生,四月初九日丑時,其下九字,卽剝落處,而又其下則曰,後太平聖代明王盛德時,出之,末行,別書姜嬪二字,其下有連珠形着押之狀。觀其筆劃,明是常漢之所書者,且雜以鄕音,故昭顯之顯字,則以然字音書之,乙酉之酉字,以尤字音書之,丑時之丑字,以縮字音書之,尤可見其缺半行時則稱以嬪,不當書其姓於嬪字上,缺半行乙酉四月二十六日,則生於四月初九日者,不其爲贋作,十分無疑,其爲封進,若賜乙覽,則其巧造之狀,自難逃於天鑑之下。且臣等,取考上年安城郡推治處瓊之案,則其所供曰,以原州胎生之人,父幼學李淸,十歲前,父母俱沒,無所依托,仍爲離鄕爲僧云云。未生奸計之前,已告其根脚於官家,其年歲則供以二十四,今計二十五,其非乙酉生,此亦可見也。至於妙香,則收養處瓊之說,雖出於處瓊誣罔之言,崇奉處瓊,贊美容貌,以前似釋佛,後似王子,爲諂媚處瓊之計,至發王子親屬昭顯遺腹等語,致令處瓊,闖生奸心。兩人罪犯,在所罔赦,而其間猶有未盡吐之隱情,兩人,不可不嚴刑窮覈,期得實狀,而居士中金自遠,自初要處瓊於藥師殿,爲之負衣袱而傳來,與之同處,出入必隨,至以丙戌年投水之函兒,無乃師乎之說,造成處瓊之奸計,情狀痛駭,亦當刑推。福昌君妹家婢淑伊,則其所供,與處瓊所引不同,處瓊一處面質後,處置似當,其餘金戒宗、韓天敬、朴仁義、金善明等四人,姑爲仍囚,以待結末。所謂竹山李僉知稱號人,不過處瓊一時之主人,京居呂必夏,亦不過諂佛祈福之人,而俱無與知處瓊根脚之事,則別無可問之端,置之宜當。鄭之虎,始見處瓊於處瓊被拘之日,所聞之言,雖欲發告,其勢未及,而其孫潤周、演周等,旣與處瓊相識,又聽其言,勸令來住京山,事甚可駭。潤周、演周等,拿問處之,何如?答曰,依啓。

○傳曰,推鞫姑罷。

○兵曹判書金錫胄疏曰,伏以臣,才疏病痼,本不合於重誤荷隆渥,累辱恩除,一身所管諸司之務,十有六七,此猶之擧九鼎,蚊虻之負太山,其不爲摧且仆者幾希。且於昨日北營按問妖髡之時,重觸風威,冷氣所束,胸痞復作,頭疼嘔逆,俯仰俱艱,中兵、宿衛之地,以假參知直宿者,已至三日,而臣病勢如許,無計替直,惶悚之極,尤不知所以自措。伏乞聖慈,鑒此危苦之情病,將臣所帶本兵、史館、守禦、內局諸任,一竝解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危蹙悶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如此,予實慮念,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丙辰十一月初六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特進官李正英,同知事洪宇遠,參贊官李德周,侍讀官睦昌明,檢討官姜碩賓,記事官申㶅、李后定,記注官李日三,記事官李漢命,輪對官宗臣瀛昌君沈、錦川副正榰,竝入侍。上讀曾所授滕文公爲世子,止今滕絶長補短,竝章下註。睦昌明進講,滕定公薨,世子謂然友,止吊者大悅,竝章下註。昌明曰,可謂曰知,可字,當作皆,以皆字音讀之,爲宜矣。音釋畢,上又從而讀之音一遍,昌明,復逐註解義。姜碩賓曰,昔者,孟子言於宋,蓋指性善之說,因此而本然之良心,藹然開發,故及是時,咨以喪事,欲盡其禮也。上曰,文公,能尊信孟子,必欲就正而行事,其意亦云美矣。昌明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三句,據《論語》,此是孔子告樊遲之語,而孟子引以爲曾子之語者,豈曾子誦孔子之言而告門人歟?碩賓曰,及齊衰而不及斬衰者,擧輕以見重也。昌明曰,戰國之時,喪禮缺七字賢者更禮,不肖者拘焉,故文公欲缺十字以爲不可也。碩賓曰,雖或不同,謂先君宗國莫之行,雖與古禮有異,今不可改也。碩賓曰,曰吾有所受之加曰字者,引者告君而更端之辭也。喪祭從先祖,謂儀度節文,凡事之無害於義者,可以仍舊遵行也,非指禮之大頭腦處也。上曰,冡宰,如今吏判也,周公嘗爲冡宰矣。碩賓曰,以周禮按之,乃天官之長,卽爲大臣矣。上曰,語云,人未有自致者,必也親喪乎,顧在自盡其哀而已,不可以他求者也。碩賓曰,文公,惟以馳馬試劒爲勇,不以俎豆爲事,平日所行,不見信於父兄百官,而今乃遽欲行古禮,故有不我足之心也。碩賓曰,國之政事,一以屬於冡宰,君則宅於諒陰,其惟不言也。上曰,喪事外,悉以付之冡宰矣。上曰,痛疾之意,不自外至,中心所發,人皆有之,其不行喪禮者,溺於流俗而然也,斷然行之者,謂文公,不爲囂囂浮議之所撓奪而決志,行三年之喪。碩賓曰,孟子言性善,稱堯舜,論喪禮,擧孔、曾,蓋爲學,不法堯舜,則道不尊,爲禮而不引孔、曾,則言無稽,文公之慨然反古禮者,實由於孟子之開導善心耳。上曰,莫敢不哀,先之也,人君,苟能躬行以率之,則上行下効,捷於影響矣。碩賓曰,文公,聞性善之言,而向善之心,萌于中,旣行喪禮,繼而欲行仁政,至以爲國經界等事,問於孟子,雖由資質之美,學問之力,未必無補云,從此觀之,人君爲學,不在口讀上,惟在踐履篤實耳。宇遠曰,北章喫緊語,在不可他求,是誠在我等言,文公,深信孟子之言,而自盡親喪,終致百官族人之歎服,文公天資之懿,孟子開導之功,可謂兩至矣。人君爲治,行仁政以得民,擧賢才以任職,躬儉約以率下,此在人主一身,而不可他求者也。殿下誠能念玆惕慮,則其應傒志[奚遲]矣,誠不可他求,而惟在誠信篤行而已。院啓,請勿貿唐貨、唐朱紅,及去奢從儉之意,言甚剴切,深得臺臣告君之體,殿下嘉納,甚盛德也,然猶未快許盡減,臣竊惜之。東方織造,自有錦繡、綿紬,輕煖亦可足於聖體,何必待唐物哉?漢文弋綈,馬后大練,書之靑史,至今以爲美談,帝王之盛德光輝,惟在儉素節約,不在服御之華麗矣。今者使行未遠,唐貨貿易,猶可及止,伏願聖明,勿以善小而不爲,亦如流之美,培養直言之氣,幸甚。上曰,若干要用外缺十一字造紙外署重創時,必用長大木十數株缺一行未辦備,自前公廨營造時,城底松木伐取補用矣。彰義門外城底松木數十條,伐取用之何如?上曰,若干條,伐而用之,可也。出擧行條件上曰,僧人處瓊事,極有可駭矣。德周曰,聞刑房承旨之言,似是無實之言也。上曰,處瓊,於安城刑訊時,自言其父姓名矣,及聞妙香遺腹之說,而闖生奸計矣。碩賓曰,妙香,非與處瓊符同者也。妙香言,甲寅年有僧人,來住近寺,稱生佛,渠亦隨衆往見,燃臂受戒,始與處瓊相識矣。宇遠曰,數日何留而久不開經筵乎?此正聖明勉講學問之時,頻設講席,思日孜孜可也。碩賓曰,此言誠然矣。近緣僧人鞫問事,接應煩多,然此時聖學,一日爲急,若晝不暇開講,則夜對亦可也。昌明曰,若於出納之時,承旨持公事親稟,則亦可以裁決,何必至於停講乎。碩賓曰,曾在祖宗朝,承旨嘗有親稟公事時矣。昌明曰,此後,時屬祁寒,講筵不宜數開,若於便殿燠室,夜對時時爲之可矣。近者連下晝講,聖明向學之志,可謂勤矣。臣等忝居經幄,無益毫毛,祇自愧恧而已。竊自惟念,人君之爲學,不在章句,在於心得,體認着己則幸甚。碩賓曰,宇遠□演文義,陳善格非,不止就事論事,可謂得告君之體,人君,誠能去私行儉,則下必觀感,如風行草偃矣。如公主欄干眞彩事,因臺啓而止,舍己從人之美,聖明卽有之矣,群下孰不聳歎。自前主第過侈,外間傳說,久矣。凡宮中之事,亦宜躬率以儉,自微至著,由內及外,則移風易俗,是不難矣。碩賓曰,臣曾爲湖西御史時,所斤僉使丁誠一褒啓矣。厥後本道殿最時,置之下考,臣之廉問,歸於無實,極爲惶恐。臣初到所斤,謗言頗多,而詳問其實狀,則自前留布之見貸於境內兩班及土卒等處者,至於五同零,而積年不捧,誠一到任之後,刻期督捧,一一准徵之故,土卒,因此嫌怨,飛語造謗,投書營門,必欲罷逐者,非止一再。臣明査得謗之由,而點看軍器及戰船什物,則各鎭中最優,盡心國事之狀,實爲可嘉。臣非不欲疏陳其曲折,而其時職在該曹郞官,有所不敢,且未入侍筵席,故尙不得陳達矣。上曰,丁誠一,盡心奉公果如此,則論賞一款,令兵曹,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件昌明曰,前日字彙,旣已謄書校正,令校書館,紙地及板子,分定於三南缺半行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碩賓曰,尼山縣敗船田稅,令監色徵送事,該曹明有分付,而自本縣,分定民間,怨言甚多,臣於獄囚別單中,略陳所聞矣。伏見本道査啓,則縣監鄭洙明受由覲行之日,鄕所輩,果有此事,而還官之後,聞而禁斷,使不得侵及於民間云,而亦慮鄕任之被罪,至以七十餘歲老病之人,謂之鄕首,而使當其分定之責,何敢欺罔朝廷,若是其甚乎?初因監色呈狀,洙明,以呈于一鄕題退,則監色,以此粘呈于鄕所,至有分定之事,而到今査啓之中,有若初不干預,反加嚴禁者然,事之可駭,莫甚於此。係是赦前事,雖不敢以此請罪,科外橫歛,一至於此,則何可仍置於字牧之任乎?上曰,尼山縣監鄭洙明,拿推。出擧行條宇遠曰,臣以實錄廳事陳疏,疏批已下,而尙未回啓,臣未曉其故也。堂上,名雖三員,仕進者常少,兵判爲劇務所管,都廳,亦皆有故,當及時速爲變通,而大提學,主張此事,尙稽定奪,始役已久,無竣完之期,誠爲憫慮。如臣年逾七十,精銷眼暗,重任不可堪,別揀年少者,改之可也。且玉堂一員加出,似或得宜。昌明曰,此言誠然矣。實錄已過一年,無畢役之期,而都廳,皆以玉堂兼察,員少事多,輪回仕進,亦不得推移,殊甚苟簡矣。此後闕員差出時,被薦人外任者,稍稍內徙,吏曹郞官一員,亦爲移差,爲宜矣。上曰,後政差出,可也。榻前定奪正英曰,洪宇遠,以造紙外署重創事,請伐城底松木害於城者矣。別使漢城判官及繕工監役,一同監伐,有陰翳蔽陽,妨害雉堞者,伐之可也。上曰,擇其可伐者伐之,勿爲過濫。正英曰,市肆亂廛,此古所未有之事,而至於西小門外米廛,亂雜尤甚,無異外方,場市之奸濫,臣欲一切嚴禁,以革亂廛之弊,而訓鍊大將柳赫然,以爲砲手輩,以戰笠、網巾爲業,手持之物,勿禁事定奪後,砲手輩,以此憑藉,雖持雜貨入廛,莫能禁抑,砲手之亂廛勿禁,殊甚不便矣。上曰,砲手所業網巾、戰笠外,其他物貨亂廛者,亦切禁可也。出擧行條件瀛昌君沈進前伏。上曰,有懷欲言乎?沈曰,無所欲言也。次問錦川副正榰,所對,與瀛昌君略同。遂罷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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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丁昌燾式暇。左副承旨南天漢坐呈辭。右副承旨李德周。同副承旨權愈坐直。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南天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入侍,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愈啓曰,小臣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德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缺半行

○鞫廳啓曰,罪人妙香,忍杖缺半行傳曰,處瓊之敢生兇計,專由於妙香,各別期於得情。

○又啓曰,罪人金自遠,刑推一次,其所供,與前無異,別情而獄體重大,自下不敢容議,更爲加刑乎?傳曰,姑勿加刑,以待結末。

○又啓曰,罪人處瓊,忍杖不服,請加刑得情。傳曰,奸狀已敗之後,猶不吐實,誠極痛駭,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得情。

○又啓曰,愛淑拿問,則與處瓊問答者,果非淑伊,則別無仍囚以待之事,淑伊放送,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淑伊與處瓊面質之際,臣等,先問此是其內人與否於處瓊,則處瓊言此女人,亦是其日上寺者,而與渠問答者,卽是大房內人,非此女人云。問同往內人之名於淑伊,則對以同往者,卽是福寧君房內人愛淑爲名者云。淑伊則姑爲仍囚,愛淑拿來憑問,何如?傳曰,依啓。

○司諫金奐啓曰,臣於賓廳會議之日,重感風寒,喉病增劇,不得參於初三日拜表之班矣。西班不來之員,旣以憲府之啓而被推,則臣何可一刻仍冒?昨有胸腹之痛,不能詣臺,今始自列於經宿之後,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德周啓曰,司諫金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吳始復,正言朴鎭圭啓曰,司諫金奐,以臣於賓廳會議之日,重感風寒,喉病增劇,不得參於初三日拜表之班矣。西班不參之員,旣因憲府之啓而被推,則臣何可一刻仍冒?昨有胸腹之痛,不能詣臺,今始自列於經宿之後,臣罪尤大。引嫌而退,請推之啓,只擧西班,有病未參,不必爲嫌,請司諫金奐出仕。答曰,依啓。

○鞫廳啓曰,鄭潤周、演周等,得聞處瓊怪妄之說,則已爲直招,而勸住京山,使宰相知之等語,非渠所言云,此一款,與處瓊之招相左,一處面質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推鞫姑罷。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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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丁昌燾坐直。左副承旨南天漢疏遞。右副承旨李德周式暇。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仕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安山郡守李基稷。

○丁昌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權愈啓曰,小臣,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以權愈請出推案,傳曰,推案則晝講後當下,晝講時,判義禁使之入侍。

○權愈啓曰,今日推鞫,雖已姑罷,而鞫廳有罪人査問之事,臣以該房,當爲進參,大臣之意如此,下直。傳曰,知道。

○備忘記,長番內官陸後立,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丁昌燾啓曰,今日當爲入直矣。卽者,有鞫廳開坐之事,以該房左副承旨南天漢,受由下鄕,右副承旨李德周,式暇不爲仕進,左承旨鄭重徽,當爲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啓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牌招入直。

○鄭重徽,以戶曹言啓曰,武科試所主掌官,以工曹佐郞宋道昌啓下矣。卽接工曹移文,則道昌身病極重,不能運動云,勢難等待其差復,其代,以廣興倉奉事黃鵠立,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丁昌燾曰,日寒如此,守衛軍士,空石題給。

○又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丙辰十一月初八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領議政許積,知事閔熙,特進官柳赫然,參贊官丁昌燾,侍讀官睦昌明,檢討官命堅,記事官申㶅、李后定、李日三、李漢命,輪對官宗臣平原令惟澈,靑陵副令顯胤入侍。上讀曾受滕定公喪禮章,竝林氏註。昌明,進講滕文公問爲國,止周雖舊邦,音釋一遍。上又讀過音一遍,昌明,論難註義。命堅曰,文公,尊信孟子,故迎之以禮,而問治國之道也。上曰,上章云,於心終不忘,此是尊信之意也。命堅曰,國依於民,民依於農,故首發民事不可緩之說也。上曰,此引詩七月篇周公之所作也。欲使成王,知民事之艱難,故作是詩,使瞽誦之。命堅曰,禮義,生於富足,蓋民貧則無恒心,人君,必存心恭儉,取之有制,然後無科外之橫斂矣。上曰,制民之産,已見於初卷矣。丁昌燾曰,語云,節用愛民,孟子言,恭儉禮下,取民有制,前聖後聖之陽貨之志,在於爲富,孟子之論,在於勸上曰,什一者,十分而貢其一也。只取其公田所而不稅其私田也。上曰,徹者,通也,謂春耕則通力而作,秋收則計畝而分矣。熙曰,先儒云,孟子所謂貢助徹之法,與周禮不同,不可考矣。上曰,井田形體,正如井字矣。積曰,貢法,定其元數,不以豐凶而有異,如今貢案之規矣。周之徹法,則取十分之一也。平壤有井田遺址,華使,見之以爲商制,蓋以道路爲分界也。箕子,商人故來東而倣商制,劃爲井也。藉,借也,謂借民之力也。今之籍田,亦取其義也。貢法,非以豐年寡取,爲不可也,凶歲取嬴,爲病民也。然時異事殊,費用漸多,雖使聖人,復起於今,可用貢法,而不可用助法矣。上曰,烏在其爲民父母,言其無親愛之意也。命堅曰,戰國之時,暴其民甚,故以爲父母告之耳。積曰,仕者世祿,非謂官于朝也,蓋其先世,有功於國,故祿其子孫也。如今忠義給祿之類,是也。積曰,先公而後私,先字去聲耳。命堅曰,周人,徹也,而以詩雨我公田觀之,亦行助法也。積曰,古人之文字,多取音義,如庠養校敎,皆音相近耳。上曰,學是我國之成均,三代共之也。昌明曰,大學之則三代不異,而鄕學之號各殊也。積曰,旣富而敎,故先言制産之道,而後及庠序敎耳。昌燾曰,逸居無敎,則近於禽獸,故以敎化爲急務也。命堅曰,孟子對文公爲國,竝及敎養二事,可謂實矣。蓋源淸流潔,上好下甚,人君苟欲敎民,必推其心得之餘,而躬率之,則化民,猶反手耳。命堅曰,旣明井田之制,又宣學校之化,則後世取法者多矣。豈不爲王者師乎?昌明曰,非獨滕國行王政而已,擧天下欲取法也,聖賢至公之心,於此可見。上曰,雖不能王天下,猶可爲王者師也,强爲行仁而已。命堅曰,力行,謂着實也,我國雖小,聖上,若奮發力行,則可以新我國矣。積曰,新謂新政化也。命堅曰,今歲雖稱稍稔,積年逋欠,一時盡捧,民皆稱貸而益之,罄竭無餘,無異於凶年,自上必行惠恤之政,然後民可保存矣。昌明曰,此章人君恭儉,取民有制等語,人君所當體念處也。積曰,春川,本穢貊之地也,我國頗用穢貊之法,故正稅則輕,而雜斂反多也。命堅曰,禾穀僅免凶年,而太則甚不實,似當量宜減稅矣。積曰,一石,代納太二石者頗多,以此推之,太穀利等處,太最失稔,而他餘列邑,多有稍云矣。上曰,處瓊,若屢次重杖,則徑斃可慮,姑緩之,究問李凊根因,然後處之,可也。僧妖如此,實國家之不幸事也。積曰,僧人,當初猝然來到臣家,略及昭顯遺腹之說,而根因朦朧不可了,臣宿於體府,率請多官來見者,欲於稠人廣衆會集之中,辨其虛實也。上曰,僧人,非創爲無根之說,丁氏嘗死於杖下,又有遺腹投水之說,傳播民間,此必聞其訛言,而敢生凶計,可欺以其方耳。積曰,初以爲難處,故請多官會議矣。菱紙所書生月日違端,昭然奸狀,今已見露矣。上曰,生月日,旣有違端,則遺腹之說,不攻自破矣。積曰,昨者柳赫然劃策,使人搜探僧人所藏圓通庵文書,以當與菱紙書憑准後,可以辨其眞贋矣。上曰,諺書乎?積曰,有一諺書,而字畫反不如菱紙所書矣。福昌供佛而來,與僧交密,數寄諺札者,自玉、自憐、自愼、自賢,助法也。積曰,小紙亦有寶玉、寶愼、寶賢爲名者,宮人,不必以自以寶爲名,蓋處瓊,以佛師自處,而名宮人,以器名也。其中一諺書曰,自以爲遺腹子,而數十年前暗昧之事,人豈能詳知而旋信乎?若有明白標迹則入來,不然,不如入山之深也。上曰,書於菱紙,而以摩擦之,似爲舊迹矣。蓋聞妙香遺腹之說,而闖生奸計,聞宮人表迹之言,而始書菱紙矣。積曰,僧人,在安城時,自稱張家五寸姪矣,及聞妙香王子相遺腹子之說,而隱然生此計矣。上曰,僧人頗慧黠,惑世誣民,百姓愚冥,競稱生佛云耳。積曰,問李凊根因,則答以不知,豈有以幼學子而爲僧乎?此必飾說也,若不究得奸狀,則流言必多矣。赫然曰,設鞫廳於北營者,蓋欲使百姓,快曉處瓊之奸狀也。積曰,禁府深邃,人所不見,故設於北營,使外人皆知之也。上曰,處瓊奸言,人多聞而疑惑者,知其實狀然後,釋然矣。積曰,若居士等,以爲眞遺腹兒而追隨,愚騃而然也,養於妙香之說,眞虛套耳。處瓊奸甚,言窮則緘口不對,問十歲前收養之處,則答以不知。問始初爲僧之處,則答以不知。又問自何處到圓通乎?曰,自又問自何處到藥師乎?曰,自安城來。又問自何處萬化奸狀難測矣。妙香,以老娼好諂,對處瓊贊美之言,非敎誘奸謀也。他居士等,亦隨從而已,別無可疑之端。上曰,公然發此王子相遺腹子之言,使處瓊,闖生奸心,妙香則死不足惜矣。赫然曰,妙香,諂媚處瓊,發無據之說,此死罪耳。積曰,處瓊,在安城時,作土窟,潛誘年少女人,多行淫亂,安城官刑訊處瓊,亦以此也。且見宮人書,則其意欲使福昌知之也。福昌宮人諂媚媟嫚之事,言之醜也,不足煩上聽矣。赫然曰,處瓊所得衣服,是必所與淫者之女服也。諦視處瓊之容貌,眞邪毒者也。積曰,處瓊,以禪僧爲名,韓天敬,甚尊敬而別無雜談矣。昨日言命盡,方使救療,而臣知其奸,此必佯死也,姑爲輕杖,期得其情矣。赫然曰,昨日因傳敎,頗重杖矣。積曰,雙旻,寄處瓊書,稱以叔父,得雙旻則處瓊根脚可知矣。命堅曰,雙旻,在原州,亦爲怪誕不經之說,人多有惑之者云耳。上曰,究問雙旻及李凊,則可知根因矣。積曰,愛淑,旣已直招,則無更問之事,而獄體重大,姑爲因囚,以待結末。赫然曰,處瓊表迹,因自玉之言而做耳。積曰,鄭潤周、演周等,與處瓊,相知有年,曾不發遺腹之說矣。自前年,始出此言,故演周等,與處瓊書云,事勢難便,勿爲入來,又不欲使其親知此狀也。然演周等,異於無知常漢,而知而不告,不爲無罪矣。上曰,結末前,姑爲仍囚。積曰,其中與處瓊親女居士,則姑爲拘留,而他居士,亦多治之,則不可勝治,似當移刑曹處置,不必囚於禁府矣。上曰,獄體重大,仍囚以待結末,可也。積曰,兩班通書處瓊者亦多,皆以識道高僧,待之耳。上曰,雙旻去來無常,蹤跡難尋云,分付原州、廣州等官,窺伺捉來,可也。閔熙曰,雙旻,甚爲妖誕,挾以地術,惑之者甚多,似是處瓊之流也。上曰,推鞫姑罷,待所引人捉來,從容驗問,得其根因,可也。赫然曰,頃日,以都監砲手亂廛勿禁事,有所陳達矣。卽見判尹李正英所啓,則砲手亂廛,依前禁罷之意,出於擧行條件,臣之陳達,有若應禁之事,敢請勿禁者然,極爲惶恐矣。積曰,仁祖朝砲手等,成給市牌,使之資生者,前後扈駕時,無一名落後故也。其後砲手輩,與市民爭利,多有弊端,故砲手之坐肆牟利者,不無稱冤之端矣。上年秋間,以尹鑴所禁斷,軍士稱冤不能聊生,備邊司更爲定奪,砲手手持之物,則勿爲禁斷,家前小市,亦依前勿禁,而近來三司,不計定奪之令,混同禁斷,軍兵等,不得支保,前日柳赫然之所達,欲爲申明前令者也。依前備邊司定奪擧行事,分付三司及平市署,而西小門外之亂廛,則自漢城府,雖或禁斷,砲手手持之物,則勿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積曰,諒陰已過,法講頻設,誠不勝欣幸。然近日寒甚,小坐便殿,亦可以開筵矣。何必設於如此冷堂乎?若自上調攝時,則已至於以極寒而停筵,殊爲不可,雖冬沍,處於溫房,則開筵何所不可哉?昌明曰,不必出御此堂,若大內燠室,爲便矣。積曰,君臣,猶父子也,有懷不達,爲非也,況老臣不達,則誰復陳之乎?喪制已畢,復寢與否,雖未詳知,自上血氣未定,十分愼攝,何如?丁昌燾曰,大臣所達之言,誠爲至當,體念戒愼,則宗社生民之福也。纔講《論語》,故敢達。孔子豈不曰戒之在色乎?平原令惟澈進前。上曰,有所懷乎?對曰,無矣。靑陵副令顯胤進,所對,與平原同。上曰,今見平原令惟澈,衣裝甚爲疲弊,令戶曹,衣資若干題給,以示親親之意。昌燾曰,月課之設,自是勸課文臣,意非偶然,而自戊申以後,課製全不科次,雖未知如何,而近日則方設史局,勢難科次,以待實錄完畢後,另爲申飭,趁卽科次,何如?上曰,實錄完畢後,曾前未考月課,竝卽科次以入,而逐朔科次,俾無如前停滯之弊。昌燾曰,近來百隷怠慢,抛棄職務,以校書館印冊事言之,《醫林撮要》一冊,自庚戌年始役,辛亥間,因年凶停止矣。又自今年七月,更爲申飭,仍踵其役,而至今延拖,進上件尙未完印云,事甚可駭。唱准次知,則自本院,方爲囚禁催促,而當該官,亦難免其責,姑先推考,使趁卽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兩條出擧行條件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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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坐直。右副承旨兪櫶未肅拜。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忠淸兵使鄭德謙。

○丁昌燾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德周,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之不齊,未有甚於此時,八員之中,正郞睦林儒、吳始大,佐郞申善溫,皆爲鄕試京試官,正郞愼景尹,爲嶺左災傷敬差官,正郞張瑱,呈辭後,以避拘忌之疾,下鄕不還,在京行公者,只是三員。明日內三廳缺十餘字者其數甚多,二三日內,難以畢試,而執冊缺十餘字推移。且前頭武科初試時,本曹郞官,例爲試官,有故人員,竝爲遞改,其代,今日內,口傳差出後,使之卽爲肅謝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重徽,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瑜,身病甚重,添以落傷,臥起須人,無計供職云,金瑜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徐文尙、柳晉三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徐文尙、柳晉三等,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重徽,以兵曹言啓曰,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郞廳摘奸,則薄衣軍士一百九十八名,別單書入,令該曹,照數題給,何如?傳曰,允。

○權愈,以鞫廳言啓曰,淑伊,作書於處瓊,使之持表迹入來之狀,今始直告,別無更問之端,姑爲仍囚,以待處瓊結末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鞫廳言啓曰,愛淑,於處瓊處書辭往復之事,從實直招,與前招無異,贈給之事,稱以書於師弟之情分云,似無更問之別情,依前仍囚,以待處瓊結末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鞫廳言啓曰,所謂自賢,本名則唜環,而其所供內,出給藍裳於處瓊之說,千萬無據云,與處瓊,一處面質後,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鞫廳啓曰,罪人處瓊處所在文書搜來見之,則其中有可得其情狀根脚者,當爲推問之意,陳達榻前矣。臣等,先問僧人雙旻與渠爲叔姪之根因,則稱以元不知其名,牢諱不言。臣等,出示雙旻抵處瓊之書,拈出問之,則簡面,書以叔父瓊大師案下,末端月日之下,書以姪子雙旻,明是汝叔姪之間,何敢曰全然不知?處瓊對曰,兒時及爲僧後,未相見矣。上年,來見於竹山地曰,欲訪汝於皆骨山不遇,來尋到此云,而不言其族屬根泒,雙旻,轉往俗離山後,抵書於吾,始稱叔姪矣。問曰,雙旻,在俗離抵書之後,則更不相見乎?對曰,厥後雙旻,果爲來見於圓通矣。問曰圓通相見,在見書之後,其時豈有不問族泒之理乎?對曰,族泒則不問,而渠言姓則黃,而本鄕則慶尙道永興云,族系則不言矣。反覆詰問,終不吐實。且其文書中,兩班常人女人書札甚多,而其中自玉、自愼、自憐、自賢等四人,諺書最多,語意不甚親密。且無名諺書,以無表迹爲慮,臣等,問自玉皆是京中菩薩居士之名。又爲詰問曰,四人書缺半行菩薩居士也。乃對曰,初果誤招矣,今更思之,家內人,而乃吾所命之法名,而自愼本名,卽淑伊也,自憐本名,卽愛淑也,自玉,卽福寧君家內人也,本名則不知,自賢,不能記憶矣。出示藍方紬裳、白綾囊子、靑段貼帶曰,此物,得之何處耶?對曰,藍裳則永安尉宮乳母,以成造扶助所給者也。乳母本名,似是白環唜環,而未能辨別,卽所謂自賢也。年可五十餘,居在閭閻,囊子及帶,卽愛淑之所送者也。文書,有一諺書小紙,初行則書癸酉生月日時,而末行則書戊寅生月日時,其兩行之間,書乙酉生七月初九日丑時。出示而問曰,以書於兩行之間者,比較於汝之他人處所當往復之書,則筆迹少無差異,此非汝之所書乎?對曰,初末兩行,有欲爲燃燈者所書生年月日時,而中行乙酉生,則果是吾之年甲,而燃燈主事之人,亦以其生年月日時擇吉,故吾自書之矣。問曰,此書筆迹,與菱花紙所書,毫髮不差,菱花紙所書者,亦可知明是汝也。對曰,菱花紙,果是吾之所書矣。又曰,菱花紙所書,旣是汝筆,則汝在何處時,書之乎?對曰,在安城時書之矣。問曰,此言詐也。愛淑書中,旣以無標跡爲慮,此書,若出於在安城時,則愛淑,何以無標迹爲慮耶?對曰,果於今年五月,書於圓通庵矣。問曰,菱花紙,出自何處耶?對曰,欲作冊衣,而曾所覓置者也。處瓊應對之際,千變萬化,奸態百出,而菱花紙自書於圓通之事,終不能隱諱,旣已就服,而必欲牢諱雙旻之爲叔姪者,恐其根脚之又將畢露也。妙香收養之說,旣歸虛套,所謂當初自內出給之表跡,亦是渠之僞造者,則處瓊誣妄,不待更問於雙旻,獄事可謂垂完矣。所謂自玉之書,不過曰三十年前無表跡之事,人孰肯信之?不如歸入深山云,雖有通書之事,別無可問之端。愛淑則與淑伊,聯名作書,謀議於處瓊者,殊涉綢繆,至於愛淑則有囊帶造給之事,竝與給藍裳之自賢,不可不嚴問其情。愛淑則方在仍囚中,以此辭緣,別作問目,更爲推問,淑伊及自賢稱名者,竝拿囚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唜環,與處瓊面質之際,臣等,先問於處瓊曰,此是給裳者耶。處瓊,對以非此女人也,與此人同往之女人,相見下去之後,使居士朴仁義,傳送其裳云。問於唜環曰,與汝同往者缺八字事乎?唜環,對以同往者,則果有之,卽洪萬□女名梅花,年可五十餘者也。居在永安尉宮西墻外,而給則不知云。問於朴仁義,則曰永安尉宮乳母稱號者,居在西墻外,年可五十餘,其名則不知,而爲成造燔瓦,果給一藍裳云。三人之言相符,果無別情於其間,此事,旣非關係於此獄者,梅花不必又爲拿問,唜環,似當放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唜環則更無可問之事,放送。

○吏批,判書睦來善受由在外,參判李袤進,參議李夏鎭進,右承旨丁昌燾進。兵批,判書金錫胄進,參判趙威明病,參議李沃試官,參知禹昌績進,左承旨鄭重徽進。,以兪櫶爲承旨,柳命賢爲副應敎,柳英立、李喜龍爲兵曹正郞,宋道昌爲洪川縣監,閔就道、睦天成爲兵曹佐郞,李光翼爲尼山縣監,權脩爲工曹參議,兪夏益爲副校理,崔寬爲刑曹參議,李緻爲刑曹正郞,吳始萬、沈檀爲兵曹正郞,李濡爲執義,鄭時俊爲漆浦萬戶,申翰周爲內禁衛將,李櫋爲副護軍,吳挺緯、金禹錫、南天漢爲副護軍,睦林儒、吳始大、愼景尹爲副司果,申善溫爲副司果,前萬戶劉興國,殺人捕捉,今加折衝,從事官韓浹,軍官崔山海,御寶罪人指示,今加折衝,東嶺僉使單洪受命,山羊會萬戶單崔柑,以上陞號。

○李德周,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醴泉郡守李聖時,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聖時,時在忠淸道公州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版別房事務,最爲繁劇,而正郞朴受儉,以兼春秋,逐日待候於闕內,佐郞金萬成,以增廣漢城試應辦官,方整理凡事於試所,緊務久曠,殊甚可慮。正郞朴守儉,兼春秋豫備減下,使之專管本任,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南天漢疏曰,伏以臣,以父母墳加土事,猥陳情□□恩暇,行到廣州地,素患痰症,挾寒猝發,頑痰塞胸,頭腦如碎,手足戰掉,委頓旅次,專廢飮啖,症情危篤,旬月之內,差復未易。喉舌重地,不可久曠,伏乞聖慈,特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而下。

○丙辰十一月初九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左議政權大運,知事金錫胄,特進官李觀徵,侍讀官睦昌明,檢討官柳命堅,記事官申㶅、李后定、李日三、李漢命,輪對官宗臣平海令惟斅、樂原副令敬成入侍,忠淸水使鄭德謙亦爲引見。上讀曾授滕文公問爲國,止詩云周雖舊邦章。昌明,進講畢戰問井地,止潤澤之在君,竝章下註。上又讀過音一遍,昌明,又解註義。大運曰,則聖學漸進,註之隱奧難通處,釋而奏之,平易處,不必頻爲論難也。上曰,經界之經字,是經天緯地之經耶?昌明曰,喩直者爲經,橫者爲緯。錫胄曰,兩井之間,分爲小道,故曰經劃溝塗也。命堅曰,爲井則田有定分,而賦稅均,不爲井,則田無定分,而科外之斂,必多矣。錫胄曰,分者,謂取田之分也。命堅曰,文公,聞孟子之言,慨然欲行仁政,簡其能臣,使問井地之制也。上曰,勉之者,蓋欲使畢戰勉之也。昌明曰,於國中則不爲井田而賦什一,蓋用貢法也。錫胄曰,古者,取諸民缺七字鄕、遂之地,而以爲國用,自廢井法以後,征缺七字上下困矣。上曰,世祿已行,故只缺數字祿,所以養生也,圭田,所以奉祀也,厚君子者至矣。命堅曰,同井相助者,此鄕里之厚風旣行而衣食有餘,則民德自歸於厚矣。錫胄曰,旣分別野人,則君子在其中也。昌明曰,自衛鞅廢井田開阡陌之後,諸候惡其害己,而皆去其籍,其詳不可考也。上曰,潤澤之者,惟在文公與畢戰耳。錫胃曰,潤澤之者,非如後世粉飾之類,要令俗而不失先王之意也。今欲行仁政,不可膠守古情也,亦不可外爲文具,內無實政,必須潤澤然後,可矣,此聖明體念處也。上曰,此註,張子所當言者,而呂氏引之也。錫胄曰,一時遽奪豪强之田,則怨之者必多矣。上曰,井田之法,惟在上位者之爲耳。錫胄曰,立斂法,指什一也。大運曰,分宅里,蓋言五畝之制也。命堅曰,連日講經界章,此王政之所重,自古體國制治,舍經界,則無先務矣。我東土地崎嶇,饒瘠不齊,雖難行井田,若取什一之說,而無科外之斂,則井制不行,而亦不失先王之意也。錫胄曰,新莾,嘗欲行井田,而不度時宜,遽奪民田,秪自招怨促亡也。張子有處之有術之語,而引而不發,今不審其所謂也。大運曰,不失民心,則爲處之有術也,國有經用,若取之有制,不傷財不害民,則可以行仁政矣。上曰,節用愛民,爲可也。錫胄曰,孔子言,節用愛民,孟子言,恭儉有制,治國之要,不出於斯二者矣。大運曰,人君,若知金銀玉帛,皆出自斯民,而深自愛惜,則自可節其用矣。宇鼎曰,國家一草一木,豈有不出於民者乎?錫胄曰,民田結而出賦,田多者賦多,故頗有怨之者矣。大運曰,大同之法,一時出米者難,然旣納之後,無他賦,民爭言令便矣。觀徵曰,民多田結者,頗怨大同矣。大運曰,科外橫斂,在於人君之儉不儉,君若不儉,則汚吏承上指意,因緣爲奸矣。錫胄曰,孝廟時,若遣御史廉問守令,有科外濫徵者,以法繩之,吏多懲戢而悚懼者耳。大運曰,多遣御史,則其時便民間孰肯言治否實狀乎?宣廟時,嘗密使御史,豫爲治裝,不時發遣矣。上曰,豫爲治裝,臨時不意缺七字廉問失實,則阿宰爲褒,卽墨見貶,民之缺三字矣,不可不着實爲之也。命堅曰,大臣所奏,誠然矣。臣頃日承命暗行時廉問,亦爲失實,誠爲惶恐。御史纔出,守令中,詗先知之,不法文書,盡爲藏去,何從得其奸狀乎?且間有文書見捉,而亦不深治,如此則雖年年遣御史,貪吏,何以懲戢乎?臣之所按杆城、春川等官,是文書見捉者,而不以其罪罪之,旋蒙放釋,惡在其廉問之義也?上曰,此則偶因大霈而赦之矣。宇鼎曰,聲言治裝,而日久不遣,則亦揣淺深矣。若不時治裝,猝遣御史,按察一二郡而止,如是者無常,則可以得其實狀矣。錫胄曰,平安道新榜出身四千一百一人,當爲分防,而議于備局,則江邊七邑,皆是邊地,其邑出身,則不可分防於他處。仍留各其邑,使之防戍,而其他各邑出身,則依京中七道出身例,近海者納米,居於山郡者作木,竝令本道,定都會捧上,米則由海路,運置於大興山城,以爲軍餉爲便云,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錫胄曰,南漢守堞時,有功勞人,考諸戰功案,則不下九十四人,以此判付,似涉太煩,別爲啓目以入矣,此異於常規,敢稟。上曰,依爲之。錫胄曰,未及都試前,只爲計仕而給祿,武士材高者,頗怨今春都試亦未設行矣。朔試射時,禁軍三番金繼晏,柳葉箭貫二中邊三中,當試賞格次,別爲單子以入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錫胄曰,山羊會在巴底江,最爲賊路要害之處,戍守不可不嚴也。每當冬寒氷合之時,胡騎之來往出入,大抵與昌城一體矣。山羊鎭權管,特陞爲萬戶,車嶺,亦緊於控扼者也。平安監司巡行時,亦言其形勝之勢,萬戶號難以彈壓,其萬戶,亦陞爲僉使,當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錫胄曰,頃日朝參時,戶曹判書吳始壽,以本曹句管畿邑牛隻,餘數甚少,以司僕江華等牧場養移給事,啓稟蒙允矣。江華則係是保障之地,所有牛隻,不宜他用,紫燕島,明春將有撤場移牧之擧,牛隻轉徙,尤極難便,此處雌牛缺七字則似爲便當矣。上曰,紫燕島雌牛缺五字戶曹,可也。出擧行條件大運曰,處瓊之奸狀敗露,更無所問矣。上曰,菱花紙僞造之說,昭著矣,所謂無表跡,則入山之言,蓋出於福寧宮人矣。大運曰,旣處瓊凶計者,妙香也,妙香,無生之理也,雙旻,人多有知之者,密使廣州、原州等官,窺伺捉來矣。忠淸水使鄭德謙,進前伏,上問履歷,德謙曰,曾爲鐵原府使、內禁將矣。上曰,軍器及戰船什物,盡心修缺三字水操着實爲政,可也。德謙曰,聞本營,近來板蕩無云,赴任後,當稟於廟堂處之矣。宗臣平海令惟斅,進伏,上曰,有所懷則達之,可也。對曰,別無所達之懷矣。次問樂原副令敬成,所對與惟斅同。

○午時,上御時敏堂,將晝講,藥房先入診。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昌城君佖,戶曹正郞李國憲,記事官申㶅,記注官李日三,記事官李漢命,醫官高陽郡守李東馨,御醫金萬直入侍。大運曰,雪後日寒甚酷,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兩慈殿氣候,亦若何?上曰,安寧矣。大運曰,往者常時,以入診後丸藥製進之意,旣已陳達,厥後金錫胄以加資未肅拜,又有處瓊推鞫之事,今始入診,而醫官等以爲,若晝講後,則講論之餘,神氣疲勞,本脈難尋云,故晝講前,先請入診矣。上乃命昌城君診脈,佖診訖,伏天顔,上許之。錫胄、國憲、東馨診訖。佖進曰,玉色和平,脈度但寸脈暫有虛弱之候矣,錫胄曰,脈候左三部洪,右三部弱,自上常時有升降之火矣。脈候雖如此,此乃本脈之得中者,藥則當用瀉腎火補脾胃之劑矣。國憲曰,左三部之洪數,不至大段,而生火之原,少似不足矣。東馨曰,卽今脈候,懸異於夏間入診時,左三部洪數,右三部微弱,自上常時本脈如此,當用補腎淸火之劑矣。萬直曰,臣之意見,亦如東馨之所達矣。錫胄曰,左邊寸口心,經脈也,似有虛火,如六味地黃丸之劑,進御似可矣。大運曰,藥則當退而議定矣。頃者,自上違豫之時,每瞻玉色之消瘦,深以爲慮矣。今日瞻望天顔,玉色和平,不勝喜悅之至,此豈非近來愼攝之效乎?一樣愼攝如此,實是臣民之福也。湯藥苦口,必以連進爲難,今當劑入丸藥,而凡服藥之道,須無間斷,方可責效矣。遂罷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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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右副承旨兪櫶坐直。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仕直李后定。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自一更至三更,月暈。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紫微東垣下,狀如甁,尾長三四尺許,色黃白,光照地。

○下直,北虞候李夏蕃。

○鄭重徽啓曰,小臣與右承旨丁昌燾,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丁昌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李德周曰,今下弓矢,北虞候李夏蕃處,給送。

○李宇鼎啓曰,壁承旨,除拜翌日肅謝,自是廳規,而右副承旨兪櫶,今日不爲出肅,殊涉未妥。且當此推鞫設廳之時,有不時開坐推問之擧,則尤不可無該房承旨,兪櫶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德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德周曰,昨觀慶尙監司狀啓,則兵使朴而昭,意外身死,數月之內,失此兩將,予實嘆惜,繼以驚慘矣。令備局,米二十石特爲題給事,分付。

○李宇鼎,以吏曹言啓曰,廣州居修義副尉李翊誠上言,據曹回啓勿施事判下內,欺罔上言,希望恩典,事極過甚,令本曹治罪事,命下矣。李翊誠捉來推問招內,矣父善輝,爲本府將官久勤,亦於丙子之亂扈從,故其守禦使,具由啓聞之後,意謂必有除職承傳,今番上言中,稱以有承傳,誣呈上言,難免欺罔之罪云,而本曹,非刑杖衙門,令有司,考律治罪,何如?傳曰,允。

○權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及南別殿參奉,或有事故,則例以付祿忠義衛,差送假官,使之察任矣。今此東堂初試終場,適與冬至祭相値,各陵參奉試暇代差送假官之數,至於三十六員之多,勢難缺數字祧遷陵,則無冬至祭,依例以三醫缺數字齊陵、英陵、寧陵參祭及守直假官,依前例,以各其本官,境內所居忠義衛擇缺二行只餘十二員各陵守直及齋郞之任,而員無差送之人,令吏曹,從長變通差送,何如?傳曰,依啓。

○以兵曹中日單子,傳于兪櫶曰,柳葉箭五中人守門將鄭纘陳,邊將除授。

○兪櫶,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十員,皆是科業赴擧之人也。今此慶科,只隔一日,若不變通,則將未免停擧,事甚可慮。取考本府謄錄,則曾在庚戌九月,亦有設鞫科擧相値之事,差出假都事察任之規矣。大臣之意,亦如此,假都事十員,令吏曹擇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愈曰,夜對爲之。

○慶尙道儒生,進士高世章、蔡獻徵、成甲夏,揚祖、李厚封、孫碩佐,生員金夏鎭、林東遠、金楷、金夏錫、河世元,幼學李在雅、盧思誠、李在隆、安宇一、李在雄、黃霆、宋殷徵、盧思賢、盧思齊、金壽萬、金命兌、張漢楨、盧思憲、高漢翊、盧思孝、盧瑞胄、金夏成、裵昶、金漢璧、裵興祚、李簠、李大蕃、李時久、尹商徵、鄭維年、權斗寅、李德耉、郭希賢、郭壽龍、嚴錫廈、嚴翼廈、李德耆等上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尙州儒生生員臣李世憲等,以五賢書院請額事,陳疏仰籲矣。今者禮曹判書臣李之翼回啓,慢陳書院之弊,有若煩擾者然,臣等,竊惑焉。臣等竊惟,天下之事,莫不貴於簡厭於煩,而亦有煩而不厭者,興學之事是已。古者家有塾,州有序,黨有庠,學校之設,若是其盛,而聖王之所以不憚於煩,而猶且振作之,皷舞之者,豈非有以爲風化之本,而關盛衰之運者哉?是以宋之關閩濂洛之間,院與考亭尸祝之廟三十餘所,不可不謂之煩而莫不賜而表章之,此可以見帝王之於興學,雖多而不爲煩也。恭惟我朝聖神相承,學校大興,儒先之輩,出於其間者,或傳或倡,後學之尊崇而俎豆之者,愈往愈盛,此實斯文之幸,而國家之也。是以其在祖宗之世,苟有多士之來請院號者,無不允從,而亟賜焉。嗚呼,上自唐虞三代,下至我祖宗之世,崇奬道學,若是其盛,而當時之臣,未嘗以不緊目之,後世之人,亦未嘗以煩撓譏之。我殿下,卽位以來,請額之士,踵相接也,而亦且隨願隨錫,未嘗持難者,寔是三代聖王之心也,寔是我祖宗之心也。一國臣民,孰不沐浴菁莪,興起斯文,而惟其地各有遠近,事或有遲速,故其封章請額者,或先或後,不能以同時,則宜乎跡涉煩猥,而事近紛擾也。然先之者,未必爲重爲大,後之者,不必爲輕爲小,則何必以後來以不緊,而獨阻於一視之仁恩哉?矧我道南書院,非他一賢獨享之所也。先正臣文肅公鄭經世,以爲宋時有張定濂溪、兩程之祠於宜春,夫以三賢非其土之人,而朱子作記以美其事。今五賢者,共生於一道之內,則後生欣慕愛敬之誠,又非遠方聞風之比,於是,建一院,合祀五賢焉。其與宜春故事,前後竝美,則是其恩額之頒,當先於他院,而今臣等來請之較晩者,實是臣等之罪也。惟俟逋慢之誅,不料有他之虞,今者,謬引徐必遠啓之語,誤認先朝判付之敎,肆然防啓,極其張皇。噫,當時必遠之論啓者,果指爲五賢合享之所,有如吾道南書院者乎?其所謂不緊書院毁撤等語,必是僭犯之類,而先朝之敎,亦指此等事也。是故,自先朝以至今日,凡所請額者,果有如五賢之祀,則不問其曾前請額之多寡,而未聞有不允許者,列聖崇儒重道之意,爲如何哉?而之翼,未嘗以興學之事,入告于內,乃爲杜撰之說,以掩累朝之善,其誣殿下而羞多士者,吁亦甚矣。臣等,亦是嶺南人也,敬慕之誠,不敢自後於尙人,乃敢相率而來叫九重,伏乞聖明,洞燭之翼之誣,俯察多士之願,亟賜恩額,以彰□□斯文幸甚,國家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書院旣設之處,不爲疊設,已有受敎,爾等,勿復瀆擾,退修學業。

○初更四點,上御時敏堂,夜對。參贊官權愈,侍讀官兪夏益,檢討官姜碩賓,記事官申㶅,記注官李日三,記事官李漢命,入侍。夏益,進講《綱目》初卷,自周民東亡,止宮室極盛訖,上乃受而讀一遍。碩賓曰,邑落,謂之聚。愈曰,卽五年成聚之聚,周民東亡,義不爲秦民也。碩賓曰,郊者,天子之禮,秦祭之僭也。夏益曰,韓國,臣事秦,故衰絰入弔也。碩賓曰,約驩,卽結好之意也,關,關市也。夏益曰,不祥,不義也。碩賓曰,天子六軍,諸候三軍,偏軍,卽一隊之軍也。愈曰,公子勝,平原君也,夏姬子,楚所生母也。碩賓曰,猶豫,皆獸名,進退多疑,登山上下,不能決行之獸也。夏益曰,子順,孔斌也,孔子六世孫也。碩賓曰,河南,東周初封處也,楚使黃歇徙封者,非楚之徙封,黃歇自徙之也。燕王利見敗,此乃人君監戒處也。愈曰,此時,周室微弱,七國從約,亦解秦之求不已,而諸候之地已盡矣。碩賓曰,頃於榻前,臣以不爲晝講,時時夜對事,有所陳達矣。今日有此夜對,不勝喜悅之至,夜對命下之後,《綱目》新冊,始爲句絶,故入侍,未免差遲,誠爲惶恐矣。上曰,此冊一卷,皆句絶以入。愈曰,《綱目》新件,不如舊件,諒闇中進講之冊,改衣進講,宜矣。上曰,大書者綱也,小書者目耶?愈曰,然。此乃春秋法也。碩賓曰,有綱卽有目,目者,記其實也,如《春秋》之有傳,傳者,所以明其筆法也,《左傳》,左丘明之傳也,人君經學之餘,又講史學者,欲觀前古興亡治亂之迹,不可已也。宣廟,手不釋卷,夜則乃罷,而《綱目》卷秩浩大,故猶未能盡秩。自上《綱目》進講,始於春間之後,今始開講,若此則盡秩似難矣。愈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頃者,臣奉命嶺南,回還之時,過禮安陶山書院,卽先正臣文純公李滉藏修之所也。宣廟朝,旣給奴婢,又給一店,以爲永久守護之地,一道多士之所聚會,猶不足以支給,又募入若干民人,得以給使用而供多士矣。頃因重臣建白,諸書院募入者搜出,以充闕伍之故,募入人等,皆懷渙散之計,將無以守護云。書院募入,誠不無其弊,搜出之擧,誠出於不得已,而至若文廟從祀諸賢,則有功百世,建立書院,實出於右文興道之意,不可不厚爲之地,設有些少弊端,有不足爲念者。且禮安有高麗祭酒禹倬書院,此乃先正臣李滉所創建者也。似此書院,則似當勿令搜出,募入民人,俾無渙散之弊,故爲士子聚會講誦之所,合於敦儒化之道,而足爲聳動士林之一助也。從祀諸賢平生所經過處,皆立書院,雖不可一一皆用特典,而若禮安之陶山書院,慶州之玉山書院,玄風之道東書院,安陰之龍門書院,楊州之道峰書院,延日之烏川書院,則曾所募入者,仍存勿侵,但勿令一向添募,似當矣。上曰,令該曹稟處。愈曰,嶺南諸邑鄕校,舊無祭器,每於釋奠時,則收合沙器而用之,不成模樣矣。閔蓍重,爲慶尙監司時,募各邑校生輩,出財力備祭器,而出給免講帖,以爲終身免役之地,故校生輩,爭賣土田,各出財力,以備諸樣祭器,而鄕校享祀,始得成樣矣。今者免講校生,皆令汰講,非但渠輩,皆懷怨心,朝家之失信,亦大矣。當初祭器不備,則爲道臣者,宜自官家料理措備,而藉力於窮殘校生,實涉苟簡,亦失事體。旣往之事,今不可追咎,其所募財措備之祭器,則今方用之,其備納之輩,則旣令免講,而終未免軍役,實非施信之道。文廟祭器之備納,異於諸般免講者流,而臣奉命嶺南回還之時,此輩到處呼訴,聽聞甚不佳矣。鄕校祭器備納之校生等,則使之依前免講,似當矣。上曰,當初道臣所爲,固爲未妥,而旣備祭器許令免講之後,又爲汰定軍役,亦損事體,令該曹稟處。碩賓曰,校生納物免講事,初出於亂後物力蕩竭之故,因循爲常式,非但慶尙道,八道皆然,有難率爾變通。大臣及禮曹堂上入侍時,齊議稟處宜當,而仁祖朝,禮曹免講帖外,皆不許免矣。夏益曰,頃者,臣奉使黃海時聞之,則卽今元額校生,則無考講之事,缺數字講之類,獨爲考講,汰定軍役,渠輩安得不稱冤乎?碩賓曰,忠淸監司趙威明狀啓,定年限考講之事,似爲得當矣。奏訖,諸臣將退出,上仍令留之。內侍,各具一大饍盤於諸臣之前,須臾宣醞。令內寺傳敎曰,君臣之間,如家人父子,須盡醉飽。酒再行。㶅擧盃進前曰,小臣,幸逢今日,榮感罔涯,第臣性不能飮酒,又飮此盃,或恐失儀於榻前,惶恐敢達。承旨顧謂曰,勿爲煩達,須速飮之。酒三行。愈進曰,人之酒量,各自不同,或慮有失儀之事,隨量賜酒,宜矣。碩賓曰,仁祖朝,弘文館官員,於夜對,過醉失儀,叩差備門曰,宿酲未已,願更飮一杯而退云。今日賜酒,誠極感幸,而酒各有量,過量而至於失儀,則不可也。愈曰,世祖朝夜對時,亦或有失儀之事,而上以酒失無傷,使之勿推,宣祖朝夜對時,睦昌明,大飮泥醉於榻前,呼索蟹鹽,上乃令出給,至今傳爲盛事矣。夏益曰,酒各有量,過醉豈無失儀之事乎?上曰,君臣之間,如家人父子,善飮者飮之,不善飮者,只飮此杯。愈曰,諸臣中,惟碩賓善飮矣。碩賓醉進曰,權愈所達,亦至胡亂之境矣。愈曰,碩賓雖醉,何敢發此言?請推考。上曰,勿推。碩賓曰,宣祖朝夜對時,睦大欽大醉索蟹鹽,上乃命出給,入侍之臣,有親者,特令賜柑以榮之,至今傳說盛事矣。愈曰,孝宗朝夜對時,洪汝河,以翰林入侍使酒,承旨請推而不許,汝河,卽嶺南不易得之人也。臣以汝河之事,有所達之言,而今日夜深且醉,後當陳達矣。上曰,第言其大槪。碩賓曰,汝河,博學人也,愈必欲以此爲達,而今日醉矣,豈無他日乎?臣以往時問事郞廳付標事,有所達矣。同僚有病,無推移之勢,入此不當入之番。語未訖,愈曰,番之入不入,是何敢陳達之事乎?失儀甚矣,請推考。上曰,醉中失儀,亦非怪事,勿推。碩賓曰,有不然者,權愈不當如此矣。愈曰,碩賓醉甚矣,使之退去,勿復有所陳達,可矣。諸臣各飮四盃,碩賓、日三、漢命,加飮二杯。愈進曰,夜已深矣,久御寒殿,引接臣僚,恐有所傷,請罷。中使各給油紙二張,使之齎饌。愈俯而泣曰,小臣,不幸喪父,只有老母,請歸遺之。碩賓曰,愈之事,非矣,自上旣給油紙,使之齎去,則有何更達之事?仍呼權愈曰,君已醉矣,毋多談,退伏此處,可也。夏益曰,諸臣,皆有父母,臣獨無之,歸家何遺,不得齎去矣。碩賓曰,彼言亦非矣,雖歸遺妻子,亦無不可,恩賜,其可以棄之乎?夏益之言,妄發也。遂罷出。

1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右副承旨兪櫶坐直。同副承旨權愈坐直。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夜五更,流星出軫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丁昌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德周,以備邊司言啓曰,行都承旨李宇鼎,初以副提調啓下矣。今則陞資,以提調改啓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內三廳將鬼取才坐起時,廣興倉進排官,無緣不進,怠慢之當該官員,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啓曰,內乘二員內,黃徵受由歸覲,尹博缺七字暇,限畢試間,假內乘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今禁軍等入直之處,與仁政殿西月廊不同,破壁冷窓,徹夜寒凍,而所席空石,只是一葉,殊可矜憫。空石,限三百立加給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薄衣軍士摘奸之命,下於初八日夕,其時,卽爲發遣郞官,各處守直軍士,竝爲點考抄啓,而監試初試場中差備軍六十名,則以其入在場中之故,不得點視,罷場之後,渠輩竝來呼訴,事甚可矜。就其中尤甚衣薄者二十二名,別錄以啓,此軍士,亦依他例,令該曹襦衣題給,何如?傳曰,允。

○兵批,有政。以尹就五爲假內乘。

○答知事洪宇遠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疏中所陳之辭,無非憂國愛君之誠,予甚嘉納焉。元疏,留中不下。

○備忘記,知中樞府事洪宇遠處,內廐馬一匹賜給,以表予嘉尙之意。

○丙辰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領議政許積,特進官吳始壽,同知事睦來善,參贊官鄭重徽,侍讀官睦昌明,檢討官姜碩賓,記事官申㶅、李后定、李日三、李漢命,輪對官西原令烱敏、齊寧令達胤,宗廟令趙爾翰,平市令黃澤,典牲主簿成後周,瓦署別提高嶰,東活人別提慶善行,入侍。上讀曾受畢戰問井地章,昌明進講許行章,止而暇耕乎,音釋一遍。上又讀過音一遍,昌明,仍釋註義。上曰,註之聱牙難解者,只爲討論,可也。始壽曰,爲神農之言者,謂借重而託其爲說,如後世醫家,稱援黃帝而爲素問也。昌明曰,許行,異端也,託於神農,而過爲詭異之行也。碩賓曰,君子,指在位者而言也。昌明曰,許行之意,蓋欲無君子小人之別也。碩賓曰,不爲厲者,答上章厲民自養之語也。始壽曰,孟子之語八反,蓋欲發許行耕且爲之病而藥之也。碩賓曰,古人云,勞心,謂仁之事,勞力,謂義之事也,分而言之耳。上曰,君者,缺十二字出粟米麻絲,以事其上者也,得非勞力乎?缺半行也。嘗往中原,指水黍而問焉曰,此何穀也?答曰,蜀秫也。指黍而問焉曰,此何穀也?答曰,黍也云耳。積曰,洪水,爲九年之水,非雨潦所致也。江淮河漢,失其故道,下流壅塞,故水倒流而旁溢也。上曰,瀹者,疏通之意,謂決其壅塞而順水之道也。積曰,爲大人之事,而一日萬幾,何暇耕乎?始壽曰,后稷,有爵土之稱。積曰,因人所固有秉彝之性而道之耳。德有大有小,振德云者,專主惠而言也。碩賓曰,振德,指敎化而言也。昌明曰,提撕警覺者,發明振字之義也。碩賓曰,以《大學》言之,此爲新民之事,《大學》,引康誥曰,作新民,作者,卽振德之謂也。上曰,大人之事,在於敎民,小人之事,在於耕作,任有大小,不可竝爲也。昌明曰,文公,賢君矣,而不克終用孟子之說,而寥寥無聞於後世者,意者許行之言,有以奪之也。上曰,耕者,猶不暇爲百工之事,況人君治國,何暇與民竝耕乎?積曰,《孟子》九河註,與《書傳》註小異,彼則合簡潔爲一,此則分簡潔爲二,先儒謂《書傳》註,朱子晩年所定,當以《書傳》註爲正耳。積曰,近者連開經筵,昨夜又爲召對,聖明勤學之誠,至矣,不勝喜幸。人君苟能强勉學問,留心政務,則不爲私昵所害,而無有邪僻于其間矣。始壽曰,日寒如此,以家人禮,召對便殿,可矣。此堂冷淡,曠開窓牖,竊恐有觸風之患矣。上曰,居常煩鬱,不能閉戶而處矣。始壽曰,江華各請雇布,自戶曹,當爲輸送矣。戶曹見在留布,罄竭無餘,姑以江華所儲軍木貸給,待春和解氷後,以二百同准償,何如?積曰,計其月朔而貸給雇布,解氷後償送,無妨矣。始壽曰,雖貸數三朔雇布,亦當准償矣。榻前定奪始壽曰,長興庫貢物主人等,積年負債,罔有紀極。每年所給之貢物價受出之際,必輒見奪於債主,逃散相繼,不能應役,每致生事,故革罷其主人,抄出家計稍實可以應役者十餘人,新主人差定,使之應役矣。舊主人未報之宿債,債主移徵於新主人,貢物價見奪,猶夫前日,新主人不能支保,亦與舊主人無異,殊無革罷舊主人,差定新主人之意,本庫事勢,誠極可慮。以事理言之,則舊主人所負之債,不可移徵於新主人,而舊主人,貸紙廛之債,而應國家之役,則使紙廛人,元無所封,亦非穩當底道理,近萬之債物,自官家,亦無變通之路,事之難處,莫甚於此。臣忝叨本任之後,査出彼此文書,方欲從公處決,以爲兩利俱全之地,而未得善策矣。紙廛人等,不待査處,而先上言,漢城府,亦不問玆事顚末於臣曹,率爾覆啓,舊主人之宿債,一時督徵於新主人,知家刑杖,致有駭散之弊,不之道,而該府之督徵,不一啓下公事,故不得不仰稟本曹,姑勿侵徵,使之安接應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始壽曰,曾在孝廟朝,因聖候違豫,久不開筵,故筵臣,請於不講之日,書進漢唐宋古事之可觀者矣。逮至先朝,經筵停罷,至於經年,每日立張書進之大事,與冊子有異,積成卷軸,不便於睿覽,故臣忝在玉堂時,若無表表可觀之語,則勿爲書進事,定奪蒙允,其後古事之規,仍爲停罷矣。玉堂下人,至今徵捧古事正書草註紙,至於書草白紙,則入於辛亥權減之中,而不計權減,每朔徵捧,已至十餘年之久,事之可駭,莫此爲甚,雖微細之物,係關後弊,敢此陳達矣。上曰,若有書入之事,則臨時分付,不爲逐朔徵捧,可也。出擧行條件始壽曰,紀綱壞了,人不畏憚,如捧紙濫雜之事,政院、玉堂諸上司,豈有全不知其弊哉?知而不禁,吏緣爲奸,經費之難支,職由於此。向者晝講,以賓廳會議停止不爲而所用燭則依數捧之,下吏操搪,莫此爲甚,如此等事,不可不變通也。上曰,如此之類,自本司,摘發治罪,可也。積曰,仁祖尙儉,正殿遮陽,亦以草芚爲之,先朝監憲無愆,大內修理,五年一次,坐席亦未用重,其節用愛民之意,至矣。今聞大內修理時,內人所處窓戶塗排,亦用見樣草注紙,各房,旣以油芚塗之,而復設席子,諸處遮陽,亦皆用油芚,而雖仍因無妨,必使改新云,其費甚夥矣。然旣往不可追,此後,似當撙節耳。始壽曰,臣目覩修理事,詳知其弊,臣若不達,自上何由盡燭下情乎?頃日,有油芚好處,仍緝不改之敎,七千市人,欣欣然有喜色,而抃頌聖德矣。若寢殿,則不計費而爲之,至如宮人所處遮陽,亦用油芚,臣私怪其故,以爲我朝,素崇儉德,豈有如此侈用之弊乎?今上見之,則必無此事,句管內事者中使也,中使之賢不賢而用之侈不侈繫焉。自今以後,各別申飭中使,務爲節用,則甚大惠也。積曰,此皆旣往之事,不須多言,此後赫然改圖,嚴束中使,俾無濫觴之弊則幸甚。蓋人君不恥聞過,虛以受人,則下情悉以上聞,若惡聞其過,淵默不言,則君臣之間,其分至嚴,孰肯觸雷霆之怒而敢言不諱乎?必也恢聽聖聞,廣開言路然後,鯁直之士願進而伸其辭說矣。始壽曰,唐太宗,雖云好名之主,然三代以後好諫者,莫若太宗,如魏徵、張玄素,數犯顔色,矢口進言,而從之如流,屢施褒賞,于今誦太宗之德,而稱貞觀之直臣不衰耳。積曰,魏徵批鱗之諫,豈不忤旨?至曰會須殺此田舍翁,非無怒意,特容而受之耳。始壽曰,古之諫者,至有者,而人君能容納而不之罪,必有好諫之誠然後,可以恢弘直士之氣缺數字曰,凡都監工匠員役書啓之時,日數不多,功役不緊者,竝皆拔去,而今番祔廟都監員役工匠書啓之時,不能致察,一二日不緊來役匠人,竝皆書啓,其數至於百有餘人之多。其後尊崇、冊禮兩都監工匠員役書啓之時,則一依前例,役歇日淺之類,竝皆拔去,以致前後書啓之不同。祔廟都監工匠員役日淺之類,亦依尊崇冊禮工匠員役例,更爲書單啓下乎?只功役稍緊者七十五人,自臣曹題給賞格,而其餘不緊之類,竝不擧論乎?敢此仰稟。上曰,只七十五人,題給賞布,可也。出擧行條件來善曰,各司官員,給試暇者甚多,適與冬至祭相値,各陵堂下諸執事三十餘員,無推移之勢,以堂下宗臣塡差,何如?上曰,今番則塡差,可也。來善曰,方今急務,在於省弊便民耳,當初創開三南監司眷率之規者,實爲省弊也,而以今觀之,供給煩費,民益難堪矣。且監司之奉公守法者,幾何人矣,至於列邑,付其私販,營産肥己者,亦多有之云,其所以省弊者,反歸於益弊也,下詢于大臣,罷之爲便。積曰,三南方伯,依平安、咸鏡例,以二周年爲限然後,眷率之議起矣,臣則初言其不便矣。爲方伯者,才有能否,雖一年,亦備諳物情而有善治者,雖二周年,亦全昧頭緖而不治者,如其治者,則使之仍任,如其不治者,則卽爲遽改,一張一弛,政道得矣,何必以二周年爲限,而創立無前眷率之規乎?古者方伯,無常住之營,巡行列邑,循環不已矣。來善曰,眷率之後,監司常多留營,巡行亦不以時云矣。積曰,方伯眷率,則上有老母之奉,下有妻子之樂,眷顧係着者多,非但巡行久廢,亦必怠於政事矣。然此是先朝議定之事,倉卒不可立改,議于諸大臣而處之,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其中治理有顯效者,則仍任,可也。來善曰,臣今番下去楊州地海等村,旣聞民間之疾苦,不敢不仰達耳。畿邑民役,倍於他道,而楊州則境內多陵寢,故每値修改之擧,民役最重,不堪其苦。且其土地瘠薄,民雖勤農,窮不能卒歲,惟以賣柴資生,誠爲可矜,而靈豐君、朗善君、朗原君、崇善君四宮家,每年秋冬,發遣宮差,勒令契窮民,六七十駄,公然運納於各宮,只饋酒食而退,怨聲載路,誠極無據,而窮殘之民,急於官役,且無牛馬,趁不得及時運納,則宮差出往,結縛未納者之妻子,侵虐萬端,故民不得已給賂得免,其中貧不能給賂者,則縛致宮門之外,困責亦其民怨徹天,事極寒心,不可不痛禁矣。領議政許積曰,諸宮家作弊如此,故京江之民,已多怨苦矣。今聞此言,尤極驚駭,令本道監司,嚴査啓聞後,處置宜當。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積曰,洪宇遠,以實錄事陳疏,請加出堂上,而大提學,以爲不可,論議攜異,迄今不爲回啓,臣意,亦以加出爲未妥,而稽緩至此,誠極憫慮矣。上曰,以己丑己亥實錄考之,未有bb如b今之遲滯者也。積曰,實錄都廳多事,洪宇遠,請勿差他任,使得專意纂修,而臺閣,亦未有推移擬望之矣。玉堂,又何以推移,此後外任曾經玉堂之人,盡爲招入,使都廳,勿爲入直,則似或爲宜矣。來善曰,三司備擬之人乏少,至於試官望,亦難塡差,故臣當言于大臣,鞫廳郞廳,亦爲擬望矣。積曰,雙旻,密使捕捉,而縱跡詭祕,不必留於原州矣。靈休,乃處瓊之師云,亦可以檢問耳。處瓊文書,多有疑端,誣罔之狀,旣已現露,處斷可也。然人心猶多疑惑,必得其根因,然後處之,則明白痛快矣。始壽曰,臣參北營會議,處瓊所謂表迹,違端昭然,一言可決。然人心多疑,不必速斷,必得處瓊父母,然後處之,則流言不歸於國耳。來善曰,始壽所言,思之甚熟矣。然奸狀旣已現露,宜及時處斷矣。凍獄徑斃,失其正刑,則不可之大者耳。積曰,實錄廳官員,先朝,必致以優禮,或賜珍饌,或賜貂掩,蓋爲纂述先德,傳垂後世也,亦時時遣中使,摘奸以申飭之也。臣欲使聖上,知從前規例,故敢達矣。洪宇遠疏中卯仕酉罷之說,誠爲得當,分付實錄廳,以爲着實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積曰,今番監試榜,極爲無色,此必公耳。向者聖敎,丁寧嚴飭,爲試官者,安得不惕然易慮乎?至於東堂,所關尤重,承牌之時,親爲申飭,可也。上曰,兪。西原令炯敏進,上曰,有所懷乎?對曰,別無所達之懷矣。次問齊寧令達胤。對曰,立社,有國之所重,必須盡其誠敬,然後可無旱乾水溢之患,而竊觀列邑,殊失尊奉缺半行鞠爲茂草,社主,置於宮缺一行攝行,求之奉神之道,不當缺半行壇壝灑掃不潔,別爲一室,奉安位板,春秋享缺八字使躬行則似乎得矣。上曰,以此意,申飭列邑,可也。上曰,西原令炯敏,衣裝罷弊,甚爲貧寒,衣資,令該曹磨鍊題給。因召西原令,面給耳掩。趙爾翰進。上問本司弊端。對曰,無之矣。次問黃澤。澤曰,去七月以後,祔廟、尊崇、冊禮三都監進排大小雜物,市民等擧行之役,罔有紀極。方在赤立之中,前頭藏氷時收米,多至一百七十餘石,依前責徵,則萬無支堪之勢,而元來藏氷,乃是五梗,辛亥以後,裁減一梗,五司輪回策應矣。今年段藏氷之役,特令越次,以爲市民蘇復之地,何如?上曰,言于該曹稟處。澤又曰,冬前市民中,耳掩匠之類,不滿十餘名,而每年冬節,則不啻與典尙方匠人,一應內役,其餘諸上司各衙門諸宮家推捉之擧,專責於市匠,而尙方匠人,多率私匠,辦賣取利,而其私匠之類,全不應內外之役,則利歸於私匠,役責於市匠,渠等呼冤難保之狀,實爲矜惻,若無變通,則必有逃散之弊。自今以後,尙方匠所率私辦之類,一依市匠,同力應役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言于該院稟處。高嶰進。上曰,是曾爲守陵參奉者耶?對曰,然。成後周、慶善行,唯唯而退。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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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式暇。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式暇。右副承旨兪櫶坐直。同副承旨權愈坐直。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所江僉使尹時達。

○漢原府院君遷葬,大王大妃殿望哭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丁昌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曰,所江僉使尹時達,留待。缺十行

○兪櫶,以義禁府言啓曰,僧人雙旻,捕捉上送事,今初八日初更量,密關成給驛卒,分付原州牧,而牧使有故出他,則監司開拆施行之意,書諸紙面,追聞處瓊,原州僧人靈休之上佐云,故處瓊根脚,問于靈休處,登時飛報事,初九日巳時量,亦爲密關分付矣。卽接原州牧移牒,則雙旻捕捉關文,本月初九日子時到付,靈休處問其根脚關文,初十日巳時到付云,而擧行形止,全沒不報,雙旻捕捉到付公事,十一月之下,只書初字,不塡某日,莫重公事,如是泛然,殊甚可駭。稽傳驛子,時方囚禁治罪,而監司及原州牧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莫重祕密公事,只書到付日字,捕捉形止,終不收報,其不爲惕念,擧一可知其他,事極可駭,當該牧使,先罷後推。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增廣文科初試時,兩司進參於試場事,問議于領議政許積,則以爲兩司進參,似爲合當,而旣非朝宗朝舊例,事係變通,更議于諸大臣,且招兩司,問其可否後,處之宜當云。更以此意,問于判中樞府事鄭知和,則以爲增廣初試,兩司進參,雖非舊例,別試,旣有兩司進參之規,則今此增廣兩司進參,似無不可云。右議政許穆,領中樞府事鄭致和,病未可否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異古規,不可無變通之道,兩司各一員進參。

○禮曹判書李之翼上疏。大槪,書院請額,近甚紛擾,故欲杜其弊,反被嶺儒之詬辱,決不可冒居宗伯之任,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慰多士,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可嫌,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今此東堂文科初試,兩所試官,堂上中可擬之人絶乏,一員,依近例以堂上備擬,而堂上堂下皆無以備三望,不得已以二員備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敎崔錫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下禁府。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不得進參問安之列,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夫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況卿之衰老多病者乎?卿無可嫌,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知事洪宇遠上疏。大槪,懇乞還收賜馬之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賜馬之命,實表予嘉奬之意,勿辭領收焉。

○禁府,崔錫鼎拿囚。啓。

○副應敎柳命賢,試官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丙辰十一月十二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左議政權大運,知事金錫胄,特進官鄭榏,參贊官兪櫶,侍讀官權瑍,檢討官柳命堅,記事官申㶅、李后定、李日三、李漢命宗臣驪興令烱性、帶原監光胤,入侍。上讀曾受神農之言,至而暇耕乎。瑍進講,堯以不得舜爲己憂,止惡能治國家,音釋,上受而讀音一遍。錫胄曰,百畝之畝字,見於某字韻耳。易治之也,已見初卷易耨堯以不得舜爲己憂,亦不用於耕,深斥許行與民竝耕大人之事,而孜孜圖理,又與民竝耕,斷無是理。人君,勞於得人,逸於任人,此所以無爲而治以四德言之,則元爲四德之長也,以君德言之爲衆善之首也。大運曰,語云,爲君難,人君必能盡君之道,然後可謂君哉也。上曰,反覆辨論,以明耕且爲之缺二行命堅曰,民生於三,事之如一,故孔門弟子,爲孔子心喪三年也。上曰,有若,豈可與夫子,比而同也?瑍曰,鴂見於《楚辭》,此鳥,鳴於秋分,則衆芳皆爲凋落也,蓋鳥之惡聲者也。上曰,陳相,傳陳良之正學,而反學許行之詭誕,反不如鳥之出幽谷而升喬木也。瑍曰,可以人而不如鳥乎,此善喩也。錫胄曰,秦孝文王之子,異人名楚,故秦諱之曰楚爲荊,楚之稱荊,自秦始也。大運曰,文公,初見《孟子》,問爲國經界等事,似可與有爲,而終不用孟子之道者,如許行之說,有以害之也。命堅曰,此章凡八節,首闢許行假託神農之言,次責陳相倍師學許之非,終斥市賈不貳之說,辭益嚴而意益切矣。許行,强欲齊天下之物,廢一定之分,雖使無僞,而終歸於相欺耳。瑍曰,莊周,嘗著《齊物論》,許行,異端也,發此賈相若之說,與莊周《齊物》,相表裏耳。大運曰,許行,屢變其說,似求勝而卒不能勝,蓋所謂遁辭也。櫶曰,此章之要,在於得人,雖以堯舜之聖,若不得禹、皐陶、益、稷,以任衆職,則豈得垂衣而治也?大運曰,聰明有限,不可以一人,獨治天下,必得人然後,可以致治矣。瑍曰,治國之要,固在於得人,而又必有知人之明,然後可以得人矣。大運曰,得人,固在於公明,講學而窮理,則自至公明矣。上曰,公明,誠知人之本也。大運曰,學問,又公明之本也。櫶曰,若不有則哲之明,則堯何以得舜乎?然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惟明,可以得人矣。上曰,所謂鴂舌之音,此何狀也?大運曰,南方之人,其聲侏離哤雜,似鴂鳥之音,故以鴂舌稱之也。大運曰,天雨雪,日甚寒,不審聖候,何如?上曰,無事。大運曰,丸藥,旣已劑入,想經御覽矣。昨日作丸,外乾內濕,然進御無妨,豈必待盡乾乎?丸藥,積功然後有效,勿爲苦口而停止,必久御宜矣。上曰,以四錢重,每服之矣。錫胄曰,恐有痰塞之患也。大運曰,連日進御,爲可也。錫胄曰,非臣所掌之事,而有所達矣。明日,當設增廣東堂,而有不可缺半行南行及生進缺一行落則殊極懊歎矣。上曰,漢城府爲一所,館爲二所乎?錫胄曰,然。別試試官七人,而此科試官三人,只使一監察糾檢,科場諸事,何以遍察防奸乎?且監察望輕,不足以鎭壓,別使兩司臺諫,分送兩所,可也。雖今日促迫,此則問于大臣,而稟處爲宜矣。大運曰,臣意,亦與錫胄所奏同,而未及達矣。首相之意亦如此,則豈不可變通乎?兩所,分送兩司,似得事宜矣。命堅曰,此事,異於常規,與諸臣相議然後,分送兩司,可也。上曰,問于領右相,草記以稟,可也。命堅曰,試券許多,而考官只三人,所考必不精矣。錫胄曰,分送兩司事,不可不變通矣。錫胄曰,冬至方物封進時進上馬,當自司僕捧上矣。兩湖馬價,以正木四同四十匹爲式,以銀折價,則百四十兩矣。諸道馬價,至於二百餘兩之多,馬價常有,而駿馬不常有,故人之牟利者,衒馬以售價,其弊不貲矣。自今以後,諸道馬價,一依兩湖例,酌定其數,勿爲過濫,而皆自司僕句管買賣,則似得均一矣。大運曰,均定諸道馬價,俾無濫觴之弊,可也。若以馬而傷財害民,則殊甚不便。孝廟,嘗以爲進上馬,不均於實用,而費財爲多,命罷進上馬矣。錫胄曰,大臣所達,誠然矣。考其諸道馬價之數,則糜費不尠矣。上曰,年例進上馬,國無實用,民弊甚多,今番則諸道旣已措備,進上日期且迫,勢未及停罷,諸道之馬,皆依兩湖例,自司僕句管,均停其價封進,此後則使之停罷,勿爲封進,可也。出擧行條件榏曰,尹召史,與內侍府相訟,至於上言,而以模糊決給爲敎,不勝惶恐矣。大運曰,內侍府,多有違端矣。雖奴良妻所生,若出叛主之計,則隱匿根泒,固難得其良族,而尹召史,則頗得良籍,內侍府,則多有違端。如是而決給內侍府,則民必以聖明,偏厚於內侍府也。榏曰,以兩不當贖公,容或可也。若內侍府得勝,則尹召史,必冤矣。大運曰,凡決訟之道,多違端者不勝,今者內侍府,違端顯著,似爲非理也。錫胄曰,如良妻所生奴婢之類,若生投託之計,而叛其本主,則良族誠難得矣,不可以此而決訟矣。大運曰,內侍府文記,奴婢年歲相左,號名又異,此違端之甚者也。上曰,果如此則依前決給,可也。□曰,臣以圖署僞造罪人萬千事,光陽屯長金礪,順天舍音徐《缺》等,欲捉致京中缺二行全羅監司朴信圭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錫胄曰,廣州人民之曾爲諸般身役者,今皆摠轄於山城,此國家所以重保障之意,而至於境內山阜,皆屬於司饔院,其餘則又屬於訓鍊都監,司僕、內需寺等處,山城居民,尤無樵採之所,事甚切迫。前者諸宮家柴場革罷之時,只存一處,毋得疊受者,乃是先朝定制,而本州東而有義昌君房柴場,周回八九里,義昌君、福昌君,同是一宮,此與毋得疊受之意相違,猪巖柴場,罷屬山城,宜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大運曰,僧人雙旻蹤跡捉來次,密關于原州矣。所送驛人,昨始入來,而擧行形止,全沒不報,殊甚鬱鬱矣。上曰,牧使事,極爲糢糊矣。大運曰,想驛人促還,不及枚報,使不免疎漏之失矣。宗臣烱性進,上問所懷,對曰,無之矣。次問光胤曰,小臣貧甚,家有七十老母,朝夕饘粥之資是急,不免恒飢,私情切迫矣。上曰,帶原監光胤,有七十老母云,米石及食物,令該曹從優題給,以示親親之義。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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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式暇。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式暇。右副承旨兪櫶坐直。同副承旨權愈坐直。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自上脇痛之候,有時緊歇云,不勝驚慮之至。只令醫官入診未安,臣等,與諸醫入診後,詳細議藥宜當,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啓曰,臣等,退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自上脇痛之候,由於肝氣遇寒挾感而發,不可不趁時和解,小柴胡湯,加紫蘇葉一錢,枳殼、川芎、黃連、吳茱萸煎汁炒七分,連進三貼,以爲發散之地云。此藥卽爲製入宜當,受灸則明日雖是辰日,針灸家,時或不以此爲忌云,症候不至大段,則此時受灸,極爲重難,更觀明日症候議定,何如?答曰,依啓。

○權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丁昌燾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兪櫶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非但堂上不齊,別無大段稟處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李宇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權愈,以實錄廳言bb啓曰,b都廳郞廳柳命賢,時在罷職中,本廳出役爲急,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臘藥材,方爲磨鍊,而各種所儲,擧皆乏絶,牛黃五十部,龍腦十五兩五錢,犀角二斤,朱砂一斤八兩,沈香十兩,眞珠五錢,麝香三十部,丁香二斤,白荳蔻一斤,寒水石五兩,竝令該曹,依例貿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初運牙兵五哨,再運壯抄軍三哨,竝以昨日上來逢點矣。上項兩色新軍,與初運壯抄軍,將以今十四日,聚會鍊習於沙河里,其日廣智營入直一哨,依上年例,除標信出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鞫廳言啓曰,卽接原州牧使康邃學馳報,則處瓊之族僧雙旻,則素稱地師,不知去向,而驛吏孫胤後,卽是雙旻之族屬云,故捉來推問,則胤後招內,雙旻,乃渠之六寸孫,而兒時削髮,行止怪異,卽今捉來,其勢甚難。所謂妖僧,雖不知僧名,俗名則太鐵也,年則壬辰生也,卽渠之同生妹之子,而太鐵之父,則平海吏孫燾也,其師則非靈休也,乃本州僧智膺也。招問智膺,則可知太鐵僧名云,而智膺移居於忠州靑龍寺,捉來招問,處瓊根因,則智膺招內,處瓊,果是渠之上佐,而去辛亥年間,公然逃走,不知去處云。以胤後、智膺之招辭觀之,則處瓊之根脚,明白無疑,上項孫胤後及智膺等,刑吏軍人押領,罔夜上送,使之面質,則妖僧變幻之狀,卽可敗露,而各人等,皆在遠地,故推捉往復之際,日子差遲,極爲惶恐云云,而孫胤後、僧智膺等,竝爲一時押來矣。胤後、智膺等,爲先拿囚,而夜已向深,待明推鞫,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夜對時,參贊官權愈所啓。頃者臣,奉命嶺南回還之時,過禮安陶山書院,卽先正臣文純公李滉藏修之所也。宣廟朝,旣給奴婢,又給一店,以爲永久守護之地,一道多士之所聚會,猶不足以支給,又募若干民人,得以給使用而供多士。頃以重臣建白,諸書院募入人等,皆懷渙散之計,將無以守護云,書院募入,誠不無其弊,搜出之擧,出於不得已,而至若文廟從祀諸賢,則有功百世,建立書院,實出於右文興道之意,不可不厚爲之地,設有些少弊端,有不足爲念者。且禮安,有高麗祭酒禹倬書院,而此乃先正臣李滉所創建者也。似此書院,則似當勿令搜出其募入民人,俾無渙散之弊,以爲士子聚會講誦之所,實合於敦儒化之道,而足爲聳動士林之一助矣。從祀諸賢平生所經過處,皆立書院,雖不可一一皆用特典,而若禮安之陶山書院,慶州之玉山書院,玄風之道東書院,安陰之龍門書院,楊州之道峰書院,延日之烏川書院,則曾所募入者,仍存勿侵,但勿令一向募似當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又所啓。嶺南諸邑鄕校,舊無祭器,每於釋奠時,則收合沙器而用之,不成模樣矣。閔蓍重,爲慶尙監司時,募各邑校生輩,出財力備祭器,而出給免講帖,以爲終身免役之地,故校生輩,爭賣田土,各出財力,以備諸樣祭器,而鄕校享祀,始爲成樣矣。今者免講校生,皆令汰講,非但渠輩,各懷怨心,朝家之失信,亦大矣。當初祭器不備,則爲道臣者,宜自官家料理措備,而藉力於窮殘校生,實涉苟簡,亦失事體,而旣往之事,今不可追咎,其所募財備造之祭器,則今方用之,而其備納之輩,則旣令免講,而終未免軍役,實非施信之道。文廟祭器之備納,異於諸般免講者流,而臣奉命嶺南,回還之時,此輩到處呼訴,聽聞甚不佳矣。鄕校祭器備納之校生等,則使之依前免講,似當矣。上曰,當初道臣所爲,固爲未妥,而旣備祭器,許令免講之後,又爲汰定軍役,亦損事體,令該曹稟處事,啓下矣。此兩款事,俱係廟堂所變通,令備局議處,何如?傳曰,允。

○丙辰十一月十三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領議政許積,特進官李正英,同知事洪宇遠,參贊官丁昌燾,侍讀官權瑍,檢討官柳命堅,記事官申㶅、李后定、李日三、李漢命,輪對官呂川令烱惇,靈雲令義天,入侍。上讀曾所受堯以不得舜,止惡能治國家。瑍曰,惟天爲大,吐少誤,帝王之學,不必拘拘留心於句讀,不爲大害,今自上誤吐矣。上曰,嘗讀《論語》,信口而誤發矣。瑍進講,墨者夷之,止命之矣,音釋訖,上又讀過音一遍。上曰,孟子託病,欲觀夷之誠否也。瑍曰,取桐爲棺者,欲速朽也。心有不安,是惻隱發見之端,故孟子,發而導之耳。命堅曰,一端良心,有發見處,故孟子欲使覺悟也。瑍曰,夷之引書出而證之,以爲若保赤子者,是非愛無差等之意耶?昌燾曰,夷之云施由親始,吾之厚葬,亦以此也。上曰,夷之屢屈而屢變其說,此所謂遁辭也。瑍曰,若保赤子之語,是爲人君者,所當惕念處也。至愚之民,蠢蠢無知,不自覺其陷於死地,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可也。命堅曰,缺二行半瑍曰,云不憤不啓,不悱不發,孟子,因其本然之明,而斥其道之非,故其言易入也。上曰,愛親之心,無貴賤一也。許積曰,愛無差等云者,墨子之本道也,施由親始云者,是微有覺悟處也。昌燾曰,孟子,因夷之者而善導之耳。瑍曰,孟子於異端,距之嚴而待之恕,深斥夷子學墨之非,而又欲其同歸於非聖人而能若是乎?是以孟子闢邪說之功,過於治洪水之功也。墨者,如老子之流也。積曰,老子,以淸凈無爲爲道,稍異於墨也。後世之學,有以尊德性爲道問學爲主者,徒知尊德性,而不知道問學,則其流,必至於禪寂,徒知道問學,而不知尊德性,則其弊,必至於外馳。如明之時王陽明之學,一以尊德性爲主,儒者多非之,而稱爲禪學矣。孔子,嘗學禮於老子,稱之曰,吾見老子,其猶龍乎,似不爲楊、墨之學者也。昌燾曰,漢文,三代以後賢主也,學老子,而以其道,致天下之大治,以此觀之,則老子之學,亦非淺淺也。積曰,文帝,以恭儉而致治也,非學老而致治也。朱子云,文帝資性之美,則湯、文以上也,若少加學問之功,則豈止爲漢文而已哉?瑍曰,古人云,爲天下愛惜財物,人君之道,捨恭儉,何以哉?昌燾曰,後元之紅腐陳陳相因者,此是恭儉之效也。命堅曰,文帝至于景帝,皆尙儉節用,故能致治,武帝,承文、景之業,求仙征虜,奢泰無度,而天下虛耗,國之治不治,果不繫於儉奢乎?昌燾曰,奢侈之害,甚於天災,此極言奢侈之爲國病也。宇遠曰,自上崇儉,則天下自化矣。臣請以《孟子》此章之旨,推衍爲說焉。夷子墨者,而本心之明不泯,故孟子因其所明者而告之,其言易入,正猶論病者,對症而施藥也。孟子云,不直則道不見,請爲殿下直之,國之置諫官者,爲其可以言也,旣付之言責,而惡聞其言則不可也,必開導而容恕,言路開而士氣壯矣。向者李鳳徵、權震翰,在爭職,數進直言,殿下示不平底意,臣爲殿下惜之,若摧折直士之氣,則言路杜塞矣,非國之福也。願殿下,察不直不見之語,而求言聞過,則可以恢張直士之風矣。上曰,其言之過而靳點也。積曰,震翰之事,雖有失言,然鄕人,何知國制之有無?世宗、仁祖,嘗用國制,而不知誤達,此山野之態也。然此人意在進言,若以此而靳點,則非盛德事也。上曰,予豈誤其言而不爲落點也?出於偶然耳。上曰,自上年春今年冬脇下有牽引之症矣。昨日入缺一行無常矣。宇遠曰,缺一行之病若是疝漸,則極可慮矣。何邊牽引乎?上曰,左邊牽引矣。昨日講坐,至二更觀書,以牽引之症而止也。向則牽引之症,微而希矣,近則數發漸苦矣。積曰,今雖不至大段,若病爲係着則難治也。汲汲問醫治之爲是,藥劑雖苦口必進御,然後得效。上曰,鍼灸,何如?積曰,日寒頗甚,雖不宜鍼灸,至於救急,則無不可爲,議于藥房,使醫入診,可也。上曰,有時終日而痛,有時乍發乍止耳。積曰,實錄都廳中,玉堂兼帶之員,則或因入直,或因進講,不能專一於書役,卽今玉堂現存之員,亦甚苟簡。都廳兼任者,雖不可除本司,而實錄廳晝仕進去之時,或與晝講相値,則他員無故者,不必拘於上下番入侍之規,而使之推移入侍,本館之直視他僚,稍令間歇,則其於書役,可得着實。副提學,後政亦爲差出,開筵之時,每與無故之員,入侍進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積曰,前者武臣引見時,韓柱,請送戰竹於江邊七邑,尹昌元則請於戰船上作帳,爲之蔽蓋,欲使賊不知我兵之多寡也。議于諸宿將,皆以爲不可,戰船太重,又載帳具,則船重不便於行船矣。江華限滿中船兩隻,今當改造,而材木不備,諸處松木,雖備邊司法不使任意斫伐,而此船材則無出處,今姑隨所入許伐用之,宜當矣。積曰,頃者,以知事李殷相所啓,平安道雹災尤甚邑蠲減諸役事,令廟堂稟處矣。西路雹災之孔慘,誠如殷相之所達,雹災所經諸邑,勿論軍兵、奴婢,凡有身役者,竝爲減半,以示朝家優恤之意,何如?上曰,被災明甚,減之可也。出擧行條件積曰,士民,以佩紙牌爲不便,臣病不爲備局公事久矣。玆事未及定奪,牙牌,自來年正月初一日始佩,曾經二品實職以上者,則自戶曹造給,可也。上曰,儒士則以黃楊木爲之,宜當矣。宇遠曰,不必如此,紙牌,亦騷擾民間,寧爲戶牌,可也。積曰,戶牌則倉卒未可設法,姑改紙牌,而爲牙牌,身名載於仕版者,皆可佩也。始壽,爲判尹時始役,今當與漢城府相議爲之矣。正英曰,士民之佩紙牌者,多爲遺失,呈官改出,不可勝記,其弊實甚。積曰,奸民,巧逃賦役,不爲戶籍,不爲紙牌之類,亦多有之,限後式年,自首者勿罪,不首者重法繩之,可也。正英曰,願佩者皆使佩之,可也。積曰,士民,皆厭紙牌,而願佩木牌,士大夫有名目皆佩,則民不令而自佩矣。瑍曰,臣曾往西路聞之,紙牌之爲民弊多矣。積曰,曾缺半行定奪施行矣。卽今缺一行者則所着單衣外□猝辦,姑先申飭朝士,使之勿着白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宇遠曰,臣頃竭鄙誠,輒上封章,而殿下賜批寵答,又特賜內廐馬,恩典太過,此後雖欲進言,似希賞而不敢矣。積曰,臣未得見宇遠之疏本,不知其中之曲折也,而人君之賞諫者,將以來諫也,好諫者,將以納用也,宇遠希賞不敢之言,似是失言也。上曰,已悉於批答矣。昌燾曰,自上褒美宇遠之言,而特賜賞典,眞盛德事也。臣僚莫不聳嘆,然悅而不繹,從而不改,則雖有好諫之名,而無用諫之實也,必納而用之,然後可也。臣頃得頒賜貞觀政要而見之,三代以後,好諫者莫如太宗,魏徵知無不言,忤旨觸諱,而容而受之,至於賜金賜絹帛之賞,非止一再,如宇遠之言,惟恐不來,豈患乏可賞之物乎?瑍曰,若觸冷而有牽引之症,則此後開筵於大內溫室,可也。上曰,若坐冷廳,則其症輒發矣。瑍曰,先朝,嘗御養心閤矣。上曰,戶曹物力甚綿,正殿則姑先修理,餘所未遑也。宗臣引見時,呂川令烱惇進。上曰,有所懷,則可達矣。對曰,鳥銃,兵器之最利者也。臣嘗往外方見之,兩班,以爲賤事而不習,常漢,雖隷軍籍者,牽於事務,不暇爲,爲今計者,莫如分付,使家習而戶訓之,可也。上曰,此難行之事也,若强迫而使習之,則甚不可也。烱惇曰,江華昇天浦上山城,形勢險固,勝於大興山城,又當海門之襟喉,與江華,表裏防禦則,控扼之可賴者,多矣,戰船備待,似便矣。積曰,高麗時,嘗都江華四十年,昇平山城,此其時所築而防禦者也,形勢之勝,人多有言之者也。上曰,民力旣竭於大興,今不可更興大役也。次問靈雲令義天。對曰,無所達之懷矣。上問年,曰,癸巳生,父爲誰?曰,花原君。大父爲誰?曰,海安君。上曰,不遠之親也。昌燾曰,李浣之子,以其父遺意,陳疏矣,何以處之?上曰,備局引見之時,當從容處之矣。

○申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侍。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記事官申㶅,記注官李日三,記事官李漢命,醫官崔有泰、金萬直、金尙誠、李後聃、鄭維覺、金汝器,入侍。大運曰,卽聞領相之言,則自上有脇痛之候,不勝驚慮之至,只令醫官入診未安,故敢請入侍矣。上令錫胄入診訖。大運曰,萬直、汝器,旣已入診云,不必更診,令有泰入診,宜矣。上曰,唯。有泰診訖,尙誠、後聃、惟覺,以次入診。大運曰,脇痛之候,卽今則何如?上曰,前年夏間,間有此候,今年入秋以來,暫坐冷處,則便覺牽通,昨與再昨,連有此候,苦惱頗甚,今欲鍼灸,何如?大運曰,臣等,每慮此殿廣闊陰缺半行乃罷,或恐缺半行觸冒而然。錫胄曰,自上常時肝脈甚實,卽今則有內縮之此必觸冷之致,當用和解之劑矣。上曰,春間則間有此候,緊歇無常,自秋冬尤甚矣。萬直曰,鍼醫初入診者,不知常時本脈之如何,則必以卽今脈候,爲和平也。上曰,曾前或間一月或二月有此候,卽今則,頻數如此,不可不爲祛根之道,當痛處,灸至三七壯,可得快差之效乎?有泰曰,自上年,已有此候,則源委不淺,卽今肝脈內縮,此必肝火挾痰而然,期門灸至七壯,亦不害矣。尙誠曰,阿是穴,灸至三七壯,亦可矣。後聃曰,自上必欲受灸三陰經,由足指而上,期門受灸後,左右行間,亦可灸之矣。惟覺曰,左關,雖弦數,不至大段,此必感冒之致,宜進和解之劑矣。上曰,八月陵幸時,此症頗緊,且有惡心之候,其漸已久,不必因感寒而發也,藥則苦口而已,見效未易,如之何?尙誠曰,期門受灸,似爲無妨,而亦當先進和解之劑矣。錫胄曰,尙誠之意,欲其一邊受灸,一邊服藥,而肝火挾感發動處,則不可不用藥和解矣。有泰曰,此時受灸,衣襨脫着甚難,無已則期門穴,勝於阿時穴也。宇鼎曰,此時受灸,果爲重難,不可不詳審,今日更令錫胄,按察當痛處,受灸與否,議定宜矣。上曰,唯。錫胄按察後退曰,自上痛處,正在乳下二寸半許陷中矣。宇鼎曰,今此患候,非時急之症,而今日,日已暮矣,姑觀夜來症候之如何,更爲稟定,宜矣。大運曰,明日,雖鍼灸家拘忌之日,而不至大段,則醫家亦或用之,一日中,亦有擇時之規,姑觀夜來受灸與否,更爲商議稟定矣。宇鼎曰,缺一行胸腹牽引之症,症勢非輕,不省人事云,係是大臣之病,敢此仰達。上曰,遣御醫金萬直看病。遂罷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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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右副承旨兪櫶坐直。同副承旨權愈坐直。注書申㶅仕直李后定。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一更二更,月暈。四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寅方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脇痛之候,得有差減之效乎?今日拘忌,雖不大段,日寒如此,玉體受灸,不可不愼重,必須詳知症候,然後可以議定,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劑入湯藥,則旣已進御矣。昨夜之脇痛,又如前,以此爲苦,不可不祛根,今日受灸,宜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自上脇痛之候,夜間亦不止歇,必欲受灸,自下不敢强請停止,但日寒如此,事極重難,而點穴脫着之際,觸風可慮,必處深燠溫煖之所,然後方可受灸,而灸時,亦以午正爲定之意,敢啓。答曰,昨夜服藥出汗之後,牽引之候,猶未止歇,當此苦寒,雖知受灸之重難,而症候如此,固不可已者,處所則以樂善堂,爲定矣。

○李德周,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二運軍兵,今已上來,逢點實數三百二十三名,以此則作三番,與廣智營入直初運軍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愈,以推鞫廳言啓曰,妖僧處瓊之叔胤後,及其師智膺,已自原州捉來,故今日推鞫事,昨已啓達。領議政許積,昨日病患猝重,時未差愈,左議政臣權大運藥房提調,今方待候於闕內,今日勢難開坐。且此獄事,非時急推鞫之比,更觀首相病勢之如何,明日開坐,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憲金徽啓曰,臣於三四日前,重得寒疾,症勢極苦,再昨召牌之下,不得祗赴,逋慢之罪,實無所逃,而方且委頓,未卽自劾,今始扶曳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勿爲退待。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進御湯劑,更爲議定事,已爲陳達於榻前矣。退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柴陳湯,和解之外,兼有治痰之功,加紫蘇葉、白芥子炒硏各一錢,枳殼麯炒七分,靑皮五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藥房再啓後,又以口傳啓曰,如此脇痛牽引之處,以鹽椒炒熨之,則亦能消散,閭閻間,多以此見效,此方亦爲試用,何如?答曰,當爲試用矣。

○傳于李德周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午時,上御樂善堂受灸。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記事官申㶅,記注官李日三,記事官李漢命,入侍。大運曰,湯劑進御之後,其果發表乎?上曰,去夜牽引之症頗緊,此時受灸,非不知重難,而一向作苦如此,不得不受灸矣。大運曰,臣等,亦以爲一時救急,灸雖勝於藥,但以日寒爲慮。錫胄曰,受灸穴,雖以阿是爲定,更令醫官,詳細點穴,宜矣。且如此之症,雖因感冒而發,亦無非痰飮作孽之致,一時受灸,雖有少效,去根未易,去根之道,莫如服藥,柴陳湯,亦當連進矣。上曰,柴陳湯,更爲劑入。都提調以下,仍退伏寢門外,醫官崔有泰、白光玹、鄭斯玄、金萬直、金汝器等,入診。斯玄缺二行狀數以爲定,連日受灸至三十壯何如?提調皆以爲宜當,上受灸至七壯,有泰出語曰,壯數已至七壯,玉色似有熱候,受灸姑停矣。提調以下進曰,日寒如此,非但觸冒可慮,腹部膏腴,忍灸甚難,一時多灸,亦恐有傷,姑觀夜來症候之如何,更灸宜矣。錫胄曰,柴陳湯加入,更當商議添刪耳。大運曰,卽今推鞫坐起,領相有疾,不得進參,臣則待罪藥房,當此受灸之時,不可暫離,此獄,亦非時急推鞫之事,姑待領相病間後爲之,似當矣。上曰,領相病差後爲之。遂罷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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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坐直。右副承旨兪櫶。同副承旨權愈坐直。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恭僖大王忌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啓曰,日寒比極,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受灸之後,脇痛之候,其有差減之效乎?必須詳知夜間證候而後,受灸當否,可以議定,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夜間脇痛之候,別無更發,姑觀今日症候然後,受灸宜矣。

○丁昌燾啓曰,自上方在受灸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啓曰,右議政箚子,來到本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兪櫶啓曰,小臣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鄭重徽,以戶曹言啓曰,修理事係至重至大,各司官員,領率下人,躬親來待,各供其職,例也,而繕工監官員與下人,無一人來待者,今日雖科擧中場,許多官員,未必盡入於場屋,假官,亦不必報該曹差定,而假官,亦不來待,地衣造作細繩,尙不得進排,事事可駭,莫甚於此,當該官員摘發汰去該吏,亦令該曹,囚禁重治,以爲警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德周,以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月字擧子崔尙毅,木箭第三矢,越四步入格的實,而迷劣軍士,誤以竪白旗之故,都廳從而打錚,以致入格之擧子,終爲落魄之歸,此雖非用情之比,量箭書吏及拾箭軍不謹之罪,殊甚痛駭。令攸司,各別囚禁嚴治後,都廳監察及當該拾箭官,亦難免不察之失,監察李顯徵,拾箭官訓鍊院奉事鄭始亨,竝從重推考,以肅科場事體,何如?傳曰依允。科場事體,至嚴且重,而如是不謹,事甚可駭,竝先罷後推,擧子則矢數載錄於試冊,俾無落莫之嘆。

○又以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都廳監察,旣已罷推,今方停射,令司憲府,他員急速代送,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鞫廳啓曰,罪人妙香,忍杖不服,請加刑得情。傳曰,依啓。

○又啓曰,鄭潤周、演周等,與處瓊所供相左者,在於勸住京山,往來渠家一款,故啓請面質矣,及其面質也,彼此所言如此,而處瓊瓊終至語塞於有僧禁不可來見之說,潤周等,勸令往來渠家云者,雖出於處瓊之構虛,潤周等,旣非無知常漢之比,而聞處瓊可駭之言,不卽告官,不無其罪,今姑仍囚,以待結末後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處瓊,忍杖不服,請加刑得情。傳曰,依啓。

○又啓曰,愛淑所供,與處瓊所引之說,不爲相左,別無更問之端,而聞處瓊,無據之言,與之酬應者,殊甚可駭,聞卽告官,雖不可責,無識之女人,獄體重大,今姑仍囚,以待結末事。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處瓊,旣已承服,則結案取招後,照律處斷,何如?傳曰,允。

○傳曰,推鞫姑罷。

○右議政許穆箚曰,伏以上體,連有不安節,太醫奔走,鍼石藥餌,宜無所不效,臣聞良劑,不如愼攝,神效,不如無恙,臣請一言,仰瀆聖聰。記曰,君子,禮樂不可斯須去身,致禮而治心則敬,敬則一,一則嚴,治樂而治心則平,平則悅,悅則順,旣嚴且順,心和則氣和,氣和則身安,安其身,不厭其道,擧其道,不私其欲,道尊德善,其要,平喜怒,節嗜欲,愼起居,陰陽調,天地和,以德則非辟不入,以身則疹疾不作,以臨朝則群枉畏服,此三代賢聖之君,壽考康寧,享國長久,天下治安,令德無窮者也。古昔太師太傅太保,師師其敎訓,傅傅之德義,保保其身體,此其要道之大者也。臣犬馬之疾沈痼,閉伏委頓,不得進參灸後問安之列,惶恐待罪,仍冒死進言,冀蒙揀納。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誡誨之言,予甚嘉納,卿其勿待罪,安心善攝。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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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坐直。左副承旨李德周。右副承旨兪櫶。同副承旨權愈坐直。注書申㶅李后定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白川郡守李守恒。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脇痛之候,夜間不爲更發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夜間別無復發之候,今後勿爲問安。

○李德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兵曹判書參政,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重徽啓曰,缺二行

○吏、兵批爲政。吏曹判書睦來善針灸受由,參判李袤進,參議李夏鎭病,行都承旨李宇鼎進。兵批,判書金錫胄進,參判趙威明試官,參議李沃病,參知禹昌績進,左副承旨李德周進。

○吏批啓曰,判書睦來善,鍼灸受由,參議李夏鎭,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啓曰,慶尙右兵使、黃海兵使,今當差出,而此是專閫之任,不可不擇擬,守令中可合人,及邊將時未解由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兩司、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五衛將申梲,年踰八十,受由下鄕,上來無期,宿衛輪直之地,不可久曠,申梲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副提學後政差出事,命下矣。前日擬望之人乏少,待判書參政,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李喜年爲原州牧使,朴純爲司諫,趙宗著爲副修撰,尹弘績爲繕工副奉事,尹搢爲執義,李仁望爲濟用奉事,李玄錫復爲檢閱。兵批,以樂善君潚爲都摠管,權大鳴、金禹錫爲僉知,李世翊、李夏相、李光翼爲五衛將。田爲文兼。鄭斗齊爲慶尙右兵使,柳重起爲黃海兵使,吳挺昌、金瑜、韓浹、劉興國爲副護軍,李濡爲副司直,安弘殷、崔容之、成德望、楊選、李仁興、柳時恒、李淰爲副司果,閔鼎重爲知事。

○丁昌燾,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二日晝講入侍時,上曰,年例進上馬,國無實用,民弊甚多,今番則諸道旣已措備,進上日期且迫,勢未及停罷,諸道馬,皆依兩湖例,自司僕句管,均定其價封進,此後則使之停罷,勿爲封進可也事,命下矣。今冬至,大殿進賀諸道方物進上馬,則令該寺,依此封進之後,明年正朝爲始,停罷之意,亦當知委於各道,而政進上馬,則依前例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一日輪對入侍時,輪對官平市令黃澤所啓,去七月以後,祔廟、尊崇、冊禮三都監進排大小雜物,市民等,擧行之後,罔有紀極。方在赤立之中,前頭藏氷時收米,多至一百七十餘石,依前責懲,則萬無支堪之勢,而元來藏氷,乃是五梗,辛亥以後,裁減一梗,五司輪回策應矣。今年段,藏氷之役,特令越次,以爲市民蘇復之地,何如?上曰,言于該曹,稟處事,傳敎矣。本署非如有貢物諸司,而常時國用,皆責於市民,故每有落本之嘆矣。近來國家多事,市民之役,倍蓰於前日,不能支堪,實如黃澤所陳,今年藏氷主梗之任,特爲越次,少舒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年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來左右史未備,上番以兼春秋入直,爲日已多,事甚苟簡,奉敎崔錫鼎,檢閱李玄錫,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調提意啓曰,生鮮廛漁夫主人等,齊訴于本院曰,江水旣已合氷,日下可合生鮮,無路覓納,若不及時變通,則將未免闕供,極爲悶迫,依前例入啓代封云云,而事勢如此,仍令封進,則闕供可慮,考諸謄錄,則如此之時,果有一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例分半代封,可也。以下燼餘日記

朝報書缺落

○推鞫廳啓曰,罪人處瓊,旣以妖言比律,妖書、妖言,雖不入於十惡之中,論其情犯,則少無異於十惡,旣自鞫廳,推問取服之後,不可循例待時,卽爲處斷,何如?傳曰,依啓。

○罪人處瓊,年二十五矣,矣身父段孫燾,而父之兒名則淸是白遣,矣母名則少竹,而今見孫胤後,果是矣身之外三寸是白遣,僧人智膺段,亦是矣身之師僧是白遣,矣身年歲,果是壬辰生是白在果,辛亥年,矣身,以乞僧流離爲白如可,甲寅年,矣身,在竹山鳳松庵時,妙香,頻數往來,而以昭顯遺腹子之說,言于矣身爲白去乙,聞知爲白有如可,及來京山之後,以此意,往復書札於內人等處爲白有矣,他無指嗾之人是白乎旀,矣身前招內,妙香收養事段,果爲誣罔是白乎旀,倭菱花所書辭緣事段置,矣身手自僞造之狀,已盡於前日納招中爲白有置,矣身,以孫燾之子,詐稱昭顯遺腹子,欲爲疑惑人心之罪,今已盡露的只罪,《大明律》造妖書妖言條云,凡造讖緯妖書妖言及傳用惑衆者,皆斬亦爲白有臥乎等用良,處瓊段,斬是白乎事。

○禁府罪人處瓊,堂古介行刑。啓。

○推鞫廳啓曰,妖僧處瓊,旣已承服,今方照律處斷,爲妖言所惑之輩,本不足深治,而金戒宗,雖以妙香之夫被囚,別無處瓊親密知情之事,似當分揀。此外處瓊之主人韓天敬,隨處瓊往來,而居士金善鳴、朴仁厚,聞處瓊妖言而不告官,喪人鄭潤周、演周兄弟及與處瓊往來通書,情跡殊常之宮婢淑伊、愛淑等,待處瓊結末後稟處事,曾已定奪矣。處瓊,今已就服,別無更問之事,竝令該府,照律定配,其中居士金自遠,初旣往請處瓊與之同居,而至以丙戌年盛函投水之兒,無乃師乎之說,言於處瓊,比之名人,其罪雖重,旣受一次嚴刑,亦足懲罪,一體照律定配,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處瓊之外三寸孫胤後,處瓊師僧智膺之拿問者,不過欲爲推問處瓊之根脚,而胤後等,旣已從實直告,處瓊,因此兩人之招,亦已就服,胤後等,別無更問之事,卽爲放送,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僧人雙旻捉送事,曾已分付于原州牧矣。處瓊根脚,今已現發,雙旻別無可問之事,勿爲捉送之意,更爲知委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妙香,忍杖不服,加刑乎?敢啓。傳曰,依啓。

○明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右副承旨兪櫶上疏。大槪,宿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劇,去夜自鞫廳,還闕門外,痰火猝然上衝,呼吸欲絶,殆不省人事,朝者,待得稍定,承牌入院,忍死往返鞫廳,而卽今症勢,萬分危重,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懇乞遞罷臣職,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事,入啓。

○奉敎崔錫鼎,檢閱李玄錫,牌招肅拜。

○問事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罪人處瓊,將爲行刑,而義禁府都事厭避監之任,敢生推諉於假官之計,然來問於臣等開坐之處,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禁府都事汰去,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妙香加刑事,命下矣。處瓊奸兇之計者,初由於妙香之稱讚,多發無狀說話之致,痛駭,亦非有意指嗾者也。旣已慮斷處瓊之後,仍設鞫廳,刑推妙香,事體未安,妙香則自該府,刑推得情,可如?傳曰,允。

○汰去現告,禁府都事權德潤。

○府啓,鞫廳之事,極嚴且重,而該房承旨,不爲留待,稱疾退在,必待牌招然後始進,以致開坐日晩,揆以事體,殊極未安,請當該承旨推考。科場事體,極其嚴重,擧子矢數,不載試冊,則雖或冤枉,仍爲拔去者,乃所以重其事也。武二所擧子崔尙毅矢數,雖曰入格,旣不載試冊,則固不可仍存,而還令載錄,出於特命,旣非科場之規,且關日後之弊,請還收擧子崔尙毅試冊載錄之命。答曰,依啓。崔尙毅事,本非用情之類,而仍令拔去,則不無落莫之嘆,不允。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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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右副承旨兪櫶。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一更至五更,月暈。

○吏曹判書睦來善,針灸出仕。

○謝恩,都摠管樂善君潚,慶尙右兵使鄭斗齊。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原州牧使康邃學,雖有當初文書間疏漏之失,禁府公事,到付於初十日,而四十里地居生之孫胤後,及他官百里所居僧智膺,捕捉於一日夜之間,鉤得實狀,發送於十一日,可見其盡心擧行之狀。此時善治守令,遞易可惜,迎送有弊,姜邃學[康邃學]勿罷仍任似當,惶恐敢啓。傳曰,然則勿罷,只推仍任,可也。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推鞫,乃是莫重之擧,故臣與鞫廳諸臣,趁早齊會,開坐以待,而該房承旨,稱有身病,不肯仕進,必待命招而後,始爲詣闕,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今日紀綱,雖曰解弛,何敢偃蹇自便至此哉?其在國體,不可無懲礪之道,當該承旨,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旣因臺啓,推考矣。

○府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擧子崔尙毅試冊載錄之命。新除授執義尹搢,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崔尙毅事,已諭毋煩。

○禁府啓目,妙香刑問四次不服,加刑,何如?啓依允。

○備忘記,嗚乎。卿之去國遯世,于今半載,予之戀思之懷,未嘗少弛于中,卿何棄予如遺,斂身以退,不念契合之義乎?往日來寓城底之時,屢遣史官,反覆開示,不啻縷縷丁寧,而遐心難回,入城之期愈邈,誠慙誠意之未孚也。惟卿,體予勤懇之至意,趁此時上來,毋負予望事,遣史官傳諭于祭酒。

○禁府罪人韓天敬春川地,金善鳴忠州地,朴仁義全州地,淑伊信川地,愛淑泰安地,徒三年定配,啓。淑伊三水郡,愛淑旌義郡,不限年定配事,付標以下。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罪人李舜岳,以身病危重之故,啓請保放矣。今則病勢差歇,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有政。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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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右副承旨兪櫶。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正郞吳始萬,五衛將李夏相,護軍劉興國、崔山海、韓浹,濟用奉事李仁望,承文正字李宏。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趙宗著,時在江原道襄陽府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假注書沈橃書啓,臣承命往諭于祭酒尹鑴,則以爲,臣辜恩負罪,退伏江郊,鉗赭是俟,前後恩諭,非再非三,而亦不敢蒙恥冒罪,顚倒衣裳,以效不俟駕之義,恐懼怵惕,夙宵靡寧。以臣之祠板,在城裏,節屆長至,感切魚菜,昨夕入城。卽者,非意史官臨門,天書勤懇,又非罪累如臣所當得者,臣拜稽奉讀,涕泗循頤,誠不知置臣之所也。臣固滓穢釁咎,有不敢輒同平人,自近於天陛者,而恩威之下,亦不敢一向辭避,自干於斧鉞之誅,謹當姑留城裏,俟上候寧泰,趨造闕下,仰瞻天顔,一陳情抱,而退塡丘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魚川察訪尹爾霖,差定東堂差備官,則稱以落傷,終不進參,罷黜事。

○禁府照本,喪人鄭潤周、鄭演周等矣,聞處瓊妖言,不告官罪,各杖一百,徒三年,喪前所犯,收贖。啓依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府前啓措辭見上,請還收擧子崔尙毅試冊載錄之命。答曰,不允。

○禁府,鄭洙明拿囚。啓。

○兵曹判書金錫胄箚子。大槪,司譯院提調,爲先遞改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猝爾如此,予用慮念。司譯院提調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朝報

○有政。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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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丁昌燾。左副承旨李德周辭遞。右副承旨兪櫶。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金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今日晝講,停。

○府前啓,擧子崔尙毅試冊拔去事,停啓。

○傳曰,來十二月初七日,當移御于大造殿,政院知悉。

○左副承旨李德周上疏。大槪,今曉赴闕之際,吐血數升,舁入閭家,僅得復甦,而病勢萬分危急,乞遞職名,俾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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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未肅拜。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兪櫶。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李后定。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橃。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謝恩,司諫朴純,司畜別提李鳳朝。

○武一所參試官閔安道病,代鄭民獻差下。

○大司憲金徽再度上疏。入啓。遞差。

○禮曹參判鄭之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禁府啓目,鄭洙明、徐文尙、柳晉三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又啓目,丁益燾査啓云云,事在宥旨前,似當勿論,上裁。啓依回啓施行。

○又啓目,尹行得査啓云云,銀子等物,皆無入私用之跡,似無可論之罪,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禁府照本,前理山郡守尹行得矣,各人受食之還上,合錄於一人之名罪,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宥旨前事。啓依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司諫朴純啓曰,臣屢叨言責,少無裨補,每以瀆擾爲事,常切愧懼,意外新命,又下於此際,臣誠惶蹙,靡所自容。臣曾忝都監都廳之任,有不能檢飭之事,方在推勘中,前忝憲職,亦以此避遞,今何敢更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仍傳曰,推考蕩滌。

○謝恩,左副承旨丁昌燾,禮曹參議李沃。朝報

○有政。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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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兪櫶。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兩珥。三更,月暈右珥。四五更,月暈。

○下直,慶尙右兵使鄭斗齊。

○謝恩,禁府都事李鳳朝,奉常參奉張震文,校書博士金時鉉,典籍沈橃,護軍鄭昌翰,右承旨權大載,右參贊洪宇遠。

○文科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易書,所以防奸,而書吏易書之際,反緣爲奸,此實近來痼弊也。今日開場後,易書書吏田時闢、金振元、李時達、金尙鼎等,試所後場棘圍下,與士子,有易書相約之狀,捉入鉤問,則互相推諉,士子名字,終不直告,其爲情狀,殊甚痛駭。且謄錄官書吏張碩都,目見田時闢等,與士子相通之狀,亦不告知,各人等,自試所,爲先囚禁,令攸司,嚴査摘發,其士子,依法科罪,書吏田時闢等五人,從重處置何如?傳曰,允。

○傳曰,慶尙右兵使及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注書李后定遷職,代假注書鄭瑍差下,假注書沈橃遷轉,代權珪差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沔川郡守崔碩英,東堂差備官差定後,稱病不進,罷黜事。

○副護軍尹鑴上疏。大槪,俟候引召,已過數日,滓穢之蹤,不敢久留尺五之天,不得不還出城外,乞寢召命,且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事。入啓。

○丙辰十一月二十一日,上御□□□晝講。領議政許積,特進官柳赫然,知事睦來善,承旨權大載,玉堂睦昌明、柳命堅,注書申㶅,假注書鄭煥,史官李漢命、李玄錫,完平副守洪,安山副令得吉,入侍。領議政許積所啓,今此妖僧之事,實是前所未有之變,若不窮覈其根脚,明正其罪狀,則難以洞釋國人之疑惑,而因判義禁柳赫然之搜探文書,得其菱花紙僞造書草本及雙旻之書,以覈其根脚,而明其罪狀,捕盜廳軍官之緊關文書搜得者,似當有論賞之事矣。上曰,言于該曹,當該軍官論賞,可也。又所啓,頃因戶曹草記,有繕工監役洪萬運汰去之事,此雖微細,實涉冤枉,故敢此仰達矣。洪萬運,雖是當色,而旣受試暇,入於場屋,則以該曹草記觀之,亦當不在於論罪之中,而本監書員,誤以洪萬運現告,終至汰去,實爲冤枉矣。且本監官員之不爲赴擧者,亦有二人,而一則進往於試所,一則待令於鞫廳,雖各有所事,闕內修理,則亦可推移進參,而書員輩,不曾往告於官員,以致生事,則其罪專在於書員矣。上曰,洪萬運,勿爲汰去,書員則從重科罪,可也。宗臣完平副守洪所啓,宗室之代盡者,勿論庶派,與士夫一體調用,自是國典也。頃者,庶派宗室子孫之得參萬科者頗多,而宣傳官輩,謂之庶派,而不許薦望,極爲冤痛,敢此仰達矣。積曰,宗室,乃金枝玉葉,不可論以庶派,而至於宗室代盡者之妾子,則與凡庶孽無異,何可諉以金枝玉葉,而混同調用乎?宣傳官輩之不許薦望者,果是如此之類,則固無不可,若非代盡者之妾子,而只以庶派宗室子孫之故,一切防塞,則極爲不當矣。參贊官權大載曰,此亦不可一槪論之,宣傳官,乃武班極選,若文職翰注之比,庶派宗室之代盡者,若或娶妻於卑賤之人,則不許宣傳官薦,亦無不可,當明査然後,可以處之矣。上曰,令宗親府,査啓後處之。

○工曹判書柳赫然兼帶判義禁府事,因辭免遞差事,承傳。

○領議政許積所啓,臣年旣衰謝,精力日漸消耗,而兼帶之務甚多,尤難一一酬應,至於司譯院譯官輩付祿,必取才爲之,而臣以都提調,無暇進參,今冬付祿之時,只計仕日而爲之,事甚苟簡,司譯院都提調,姑先許遞,以便公私。上曰,卿之所帶職務甚多,司譯院都提調之任,勉副焉。同知事睦來善所啓,尙瑞院官員,奉持御寶,故自前秩卑之人,則不得爲之,且本院副直長,例以副奉事陞差矣。前頭濟用副奉事柳瑺,與他司實奉事,相換何如?上曰,柳瑺換差,可也。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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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兪櫶辭遞。同副承旨權愈。注書申㶅。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開城留守金徽,護軍鄭琳,大司憲李觀徵,軍器僉正陳再昌,司評趙淳源,司畜別提南得箕,典籍李后定、韓濙,尙衣別提李天三,監察金淇,靈山縣監宋有栻,司宰奉事成虎祥,繕工副奉事尹弘績。

○持平柳榰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參判鄭之虎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答護軍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盡於前批,辭已竭矣,意已窮矣,復何多誥?卿其宜速入來,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與之偕入。

○假注書權珪書啓,臣承命,往諭于成均館祭酒尹鑴,則以爲,臣之淹留三日於城裏者,欲一望天顔而退耳。今日之遲回數刻於陳疏之後者,亦以此情未伸耳。秪緣未得引召之命,有不敢自近於天陛者,今迺至煩傳宣之再降,諭以入來之意,臣於此尤不勝惶恐感激之至,明當趨造闕下,以俟進退之命云,臣旣承偕來之敎,而明將趨造云,故茲以還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護軍尹鑴。

○傳曰,副護軍尹鑴,留待。

○傳曰,三公命招,與尹鑴同爲入侍。

○大司憲李觀徵啓曰,祔廟頒赦之日,政院堂、郞,以殿內失儀,皆被推緘,而臣亦在其中,曾參本職,以此避遞矣。今者新命復下,而前推尙未照勘,難冒之嫌,今豈有異,決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仍傳曰,推考蕩滌。

○右副承旨兪櫶上疏。大槪,臣宿病比劇,已至難醫之域,頃承召牌,扶舁入來,僵臥直廬矣。猝然添得感寒,症情危重,有時痰火內訌,若挾烘爐,寒氣外束,如入凌陰,虛汗交流,手足厥冷,食飮專廢,喘息奄奄,若將朝夕就盡者然,以此病勢,旬月之內,萬無回蘇之望,祈蒙恩遞,俾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傳曰,今日晝講,停。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病重,召牌之下,待罪乞遞事。入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臣引見時,明日停晝講事,榻前定奪。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許積所啓,故相臣韓興一,方爲遷葬云,法典則雖應爲禮葬者,遷葬則元無官庀之事,則此則家甚貧窮,無以成樣,擔軍及造墓軍,令本道,參酌題給,何如?上曰,令本道,參酌題給。《兵曹謄錄》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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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權愈。同副承旨睦昌明。注書申㶅。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胃星上,入觜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答右議政許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知之,卿何爲嫌,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下直,盈德縣監李積。

○謝恩,兼東學敎授李聃命,知經筵吳始壽。

○藥房啓曰,雨雪才霽,寒氣凜冽,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入侍前席,仰瞻天顔,玉音聲重,咳嗽頻發,顯有感冒之候,而欲以茶飮取汗爲敎,故不敢强請議藥矣。昨日出御寒殿,引接移時,得無添傷之患,而夜間其果發表,有差減之效否乎?茶飮力微,和解之劑,不可不趁速進御,臣等與諸醫,更爲入診,議定當進之藥宜當,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持平柳榰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答藥房曰,夜間飮茶得汗之後,雖似有減,而未盡和解,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宜矣。

○兵曹判書金錫胄箚子。大槪,病未能趨詣問安之列,乞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所患,累日彌留,日寒猝劇,不無添傷之弊,問安議藥,勿以爲慮,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感冒之候,雖不至大段,脈度暫似弦緊,咳嗽亦且頻發,外感之候,時未和解而然云。仍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參蘇飮,加片芩酒炒、杏仁夫炒各一戔,連進三貼,以爲趁卽發散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謝恩,右副承旨權愈,校理姜碩賓,修撰柳命堅。朝報

○有政。吏批啓曰,玉堂闕員及臺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絶乏,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英陵參奉閔鎭長,年歲誤認三十,而擬望受點矣。卽接其呈狀,則年今二十八歲云,年未滿三十,有違定式,臣曹不能致察,不勝惶恐,英陵參奉閔鎭長改正,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承旨加望事,命下矣。與時任承旨相避人員外,絶無無故加望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前望單子,還入。《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發遣郞廳,恭陵、順陵、孝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參奉及守護軍等,竝皆無頉云,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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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權愈。同副承旨睦昌明。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副提調李宇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感冒之候,有和解之效乎?日寒如此,調攝甚難,愆候雖不大段,窓戶開閉,衣襨脫着,不可不十分謹愼,勿令寒氣外襲,宜當。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區區下情,竝此仰陳。答曰,知道。所患,與昨別無加減矣。

○權愈,以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戶曹判書,兼帶賑恤廳堂上,例也,而近來賑政之事,酬應不至浩繁,故只令提調吳挺緯句管矣。吳挺緯,奉使出疆之後,凡干文簿,酬應無人,事甚苟簡,判書吳始壽,依例兼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未時,大司憲李觀徵,持平宋挺濂啓曰,大靜定配罪人申命圭,罪犯極重,當初論以一罪者,誠不爲過,而貸死減罪,定配絶島者,實出於先王好生之德,則於命圭,亦云幸矣。今伏見濟州牧使罪囚放未放狀啓,則敢以命圭,置於稟秩之中,蔑法循私,莫此爲甚,請濟州牧使尹昌亨罷職。武臣閫帥之任極重,不可不擇差也。雖有才望之人,必經水使,然後方可擬望於兵使者,乃古例也。新除授黃海兵使柳重起,別無才望之可稱,曾未經州府,而今乃直拜兵使,官序之無漸,甚矣,物情,莫不爲駭,請黃海兵使柳重起遞差。新除授持平李后沆,前任京畿都事,方以災傷覆審事,時在京畿朔寧郡都會,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尹昌亨,勿罷只推,柳重起事,不允。

○權愈啓曰,尹昌亨勿罷只推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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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式暇。右副承旨權愈坐直。同副承旨睦昌明坐直。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啓曰,夜雪初霽,寒威愈極,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進之後,感冒之候,其有差減之效乎?前劑入參蘇飮,當盡於今日,必須詳知卽今症候,然後或更議他藥,或仍進前藥,臣等,與諸醫入侍,詳細診察議定宜當,無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症候,詳言于醫官,姑觀今日,更議他藥,宜矣。

○權大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斗寅,除標信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兵曹判書金錫胄入直,仍以藥房提調,監劑臘藥,參判趙威明,方入試所,參議吳挺昌,未肅拜,參知禹昌績,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去,他無進參之員云,中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大鳴戶奴呈狀內,年滿八十之人,老病日深,堇堇供仕矣。自日添得寒疾,症勢危重,復起行公未易云,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權大鳴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愈,以武科所差備官意啓曰,今日鳥銃試放時,藏字擧子朴繼賢,一放得中後,監的則兩丸並中,此是自前擧子奸巧者,一銃之中,潛藏兩丸,冀得一丸之中者也。莫重國試,如是用奸,事甚痛駭,同擧子朴繼賢罪狀,令攸司,依法科斷,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觀徵,持平宋挺濂啓曰,大靜縣定配罪人申命圭罪犯,極大且重,論以一罪,實合王法,而當初貸死減等,特出於先王好生之德耳。今伏見濟州牧使罪囚放未放狀啓,則乃以命圭,置之於稟秩中,凡罪囚之置諸品秩者,罪犯雖重,情或有可恕者也。今命圭之罪,其果有一毫可恕之情乎?昌亨之不嚴國法,自恣稟啓之狀,誠極痛駭,不可推考而止,請濟州水使尹昌亨罷職。閫帥之職,兜鍪重任,必其人才望素著,且有履歷,然後方可擬閫帥者,乃所以重其選也。新除授黃海兵使柳重起,只作一二縣宰,而猶有不職之誚,未經州府,直拜兵臬之任,官序誠爲無漸,物情莫不駭然,請黃海兵使柳重起遞差。答曰,已諭毋煩。

○左參贊閔點疏曰,伏以臣有年少孫子,方持其父之服疾終不勝喪,三年之內,父子繼殞,臣誠愚闇,不達脩短之有數。只鍾慈愛之至情,哀傷哭泣,不覺過節,重以僑寓齟齬,重觸風寒。昨過成服,昏眩仆地,肩背戰慄,若負氷雪,心神如熾爐炭,欲坐則頭疼轉谻,少臥則痰輒上升,咳嗽不得成眠,粥飮近前,嘔吐先發,殘年氣力,所餘幾何?委頓床席,鬼事不遠,復起爲人,誠難易期,況可望强策筋骸,卯酉供仕乎?臣之本職,雖似閑漫,修史之役,最係緊重,何可姑閣筆硯,等待差愈乎?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憫迫,憐臣病伏之危苦,將臣本職及兼帶提學之任,亟賜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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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權愈服制。同副承旨睦昌明坐直。注書申㶅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啓曰,連夜下雪,寒威甚酷,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進,而感冒之候,時未和解乎?昨日今日更議他藥之敎,必須詳知夜間症候而後,可以議藥。臣等,與諸醫入侍診察宜當,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感冒之候,今則與昨稍歇,令醫官診察後,更議定藥,宜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且聞入侍醫官之言,感冒之候,比昨稍減云,不勝喜幸,而和解未盡,餘熱尙在,不可不更進他藥,故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小柴胡湯,加麥門冬、乾葛、知母蜜水炒、山梔炒各一錢,三貼進御,以收快效宜當云。此藥今當劑入,而日寒如此,調攝不可不益加謹愼,居處必取溫煖,窓戶切勿開閉,不使寒氣外襲,致有添感之患,是臣等區區之至望也,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丁昌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斗寅,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平安道□會權管二,陞萬戶,新造兵符右一隻左二隻,令禁軍持下送,右隻則傳送萬戶處,左隻則分上監、兵營之意,下諭于平安監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判書睦來善式暇,參判李袤進,參議李夏鎭服制,都承旨李宇鼎進。

○吏批啓曰,判書睦來善式暇,參議李夏鎭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諫院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權大運爲司譯提調,睦來善爲同成均,睦天祺爲造紙別提,吳始大爲正言,柳命堅爲獻納,司僕判官洪茂仍任事承傳,副校理兪夏益兼春秋減下,睦林儒兼持平減下。

○兵批,判書金錫胄進,參判趙威明試官,參議吳挺昌未肅拜,參知禹昌績病,左副承旨丁昌燾進。以鄭之翰爲五衛將,任後昌爲五衛將,宋時術、徐來遠爲兼,權曦、李世翊爲曹司衛將,愼聖時爲訓鍊主簿,鄭良爲五衛將,尹天賚爲統制使,愼而賢、愼而言、宋大防、申翼相爲副司直,任堂爲副司果。

○權大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柳命堅,獨爲入直矣。今日政,移拜獻納,他無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昌明啓曰,伏見全羅監司朴信圭罪人放未放啓本,則誤字至於次知承旨名字,亦爲誤書,殊無致察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時,大司憲李觀徵,持平宋挺濂啓曰,措辭見上請濟州牧使尹昌亨罷職,黃海兵使柳重起遞差。答曰,不允。

○領議政許積箚曰,伏以臣,一自十三日,猝患胸痛,絶而僅蘇,以來氣尙在胸膈之間,而職事鞅掌,不敢言病,强起酬應者,爲日已久,於三昨,自備局,冒寒夜歸之後,痛勢漸重,至於翌日夕而尤叫苦呼絶,命在頃刻間者數矣。急灌藥餌,且灸且針,雖得緩欲絶之勢,而卽今陣陣作痛,痛則輒復悶塞,至不省事,實由於衰敗之極,死期將迫而然,更無復起爲人之望。伏乞聖慈,俯垂憐察,將臣職名,一倂遞改,俾得安意歸盡,則實天地生成之德也,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患之症,如是頻發,予之慮念,可勝言哉?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予望。傳曰,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許穆箚曰,伏以臣,初因感冒,氣力頓微,一身乾苦,汗絶,病勢沈重,人事昏迷,委頓不省,自念餘日已迫,身任一息未絶,一念畏憂。伏乞聖慈,遞得釋負長謝,以安歸化,無非天地之仁,不任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年迫桑楡,筋力尙强,豈可以感風微恙,過謝若是乎?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予望。

○判義禁李正英疏曰,伏以臣,精神筋力,壯不猶人,而犬馬之齒,六十,衰杇憊敗,有倍於他,尋常職務,已不可堪,而脚痛兼發,刻晝夜苦痛,眠食俱廢,咫尺之內,亦不運步,京兆癏曠曰矣。請單請急,見阻喉司,狼狽之極,方切憫蹙,意外新命,及於此際,聞命驚惶,措躬無地。以臣無似,何事可任?而至於金吾之長,爲任甚重,決非如臣愚昧者,所可承當。況臣所患賤病,如右所陳,旬月之內,差復亦難。伏乞聖明,憐臣病㞃之狀,察臣難冒之勢,臣所帶京兆新授金吾,竝乞亟賜遞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右參贊洪宇遠箚曰,伏以先朝實錄纂修之擧,乃是莫重莫急之事,而設局踰尙未整頓,得數年頭緖,大凡國家之事,雖係閑漫,亦不當如是怠緩泄泄,以淹時曠日而無所歸宿,況此莫重莫大莫急之事乎?今者大提學臣閔點,慘遭喪禍,且有身病,兵曹判書臣金錫胄,兼管衆務,亦多病故,都廳柳命賢,重得疾,皆不仕進,而都廳權愈睦昌明,皆陞遷銀臺,已過日,尙未差出其代,如此而望其有速成,其可乎哉?殊非臣之所敢知也。若臣者,癃疾老謬,目昏手戰,其於撰述之役,鈍滯魯莽,無一善狀,何可久廁俊髦之末,徒取狗續之譏乎?伏乞聖慈,特賜矜察,亟遞臣任,而更畀之年少敏銳,有才學者,使之速完史事,其在公私,允爲便益,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撰修一款,國家莫重莫大之事,多官有故,事至於此,予亦慮念久矣。況卿當世文翰之人,鈍滯魯莽,何其過謙之至此乎?闕員,當令該廳,擇選差出,卿其勿辭,速出行公。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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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右副承旨權愈服制。同副承旨睦昌明坐直。注書申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祥雲察訪朴乃章。

○藥房都提調權大運,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小柴胡湯,其已進御,而感冒之候,顯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感冒,與昨漸有差減之效,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以京畿監司,判決事李同揆病重,不得上去事狀啓,傳于睦昌明曰,調理上來事,下諭。

○睦昌明啓曰,玉堂行公之員,只有校理姜碩賓兪夏益方爲入直矣。卽者校理姜碩賓,遭服制,直之員云,副提學柳命天,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睦昌明,以禮曹言啓曰,幼學安相眞呈狀內,今增廣別試,觀光於一所,得參於三等第五十六人矣。及見試券,則試券是相眞所作之論,而朱草則乃他人之對策也。考其字標,則試券朱草,皆是九岡字標,雖同試券,朱草旣是異文,則決不可掩置不告,斯速入啓拔去云。取見其試券,與朱草試券,果是相眞所作之論,朱草則乃策問也,朱草之岡字,必是罔字之誤,差備官字標之時,未免差誤,試官亦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差備官及試官推考,安相眞拔去,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吏曹佐郞李聃命疏曰,省疏具悉。爾之盡職,予甚嘉之,而似不率爾變革,令該司稟處變通焉。元疏,下該司。

○副提學柳命天疏曰,伏以臣,聞聖主官人,必當其才,人臣受任,亦其分,苟非其才而授之,有同玉盃之貯矢,不當平分而受之,殆近焦螟之負重,其貽辱於朝,招殃於身,有不可勝言者矣。臣於本職萬萬不近,而決難堪,揆才揣分,自知旣審,而循例祈免,亦涉僭越,已過數日,評論不發,臣於此,迹窘情蹙,不知所圖,敢將血懇,仰于體下之聰。伏惟聖明垂憐焉。臣於往年,承乏竊吹,猥侍經幄,而進講則不解糟粕袞闕焉。未補線襪,玷累非細,愧懼不已,竊想聖明,已有以俯諒其不才矣。況此玉署之長,何等而遽及於已試罔效之身,臣誠震駴,實未知聖意之所屬。才窳質魯,學識蔑如,經書奧旨,有同擔板,加以口鈍語韻欠暢,以講以讀,百不猶人。迺者鎭日開筵,聖學方懋,朝夕啓沃之責,寄諸一倥侗之新進,不稱之甚,物情謂何?且臣兄弟荷洪造,鼎起驟顯,迭居玉署,門闌太盛,涯分暴溢,悚縮至此尤倍,百爾思惟,一味憂懾,直欲循墻,不敢强顔,語出肝伏乞聖明,亟許收回臣職名,改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陽城幼學李友說疏曰,臣草鄙微踪,與世齟齬,其於時務,有同而常懷葵藿之忱,欲效芹曝之獻。曾於殿下嗣服之初,略陳所蘊,冀蒙採施,而見阻喉司,落莫而退,意以爲所言之不利於時政,見忤於當封在骨,私常慨然而已。迺者,臣伏覩殿下設施注措之間,猶未有以大慰民心,妨政蠧治之事,不一而足,臣於是,隱默而不言,則杞人之憂,無時可弛矣。臣請不避出位之嫌,謹以向日之欲陳而未達者,卽今弊政之切中於民病者,略擧梗槪而條陳之,伏願聖明,留神採納焉。臣聞兵出於民,民安而後,兵可足矣。今日之民,憔悴已甚,而指所從來,莫不由於物,故復之弊,蓋物故後代定者,本爲充其闕額,則是誠不可已之擧也。然而之歲抄無盡,列邑之民數有限,以有限之民,若求無盡之歲抄,其勢而又隨其死亡,責其代定,故不得已搜括二三歲襁褓之兒,備數於被而徵布之急,無異於丁壯之類,苟不得代定,則旣骨後,雖至積年之久,未免納布之役,豈非可哀之甚者耶?竊料朝家本意,只在於充其闕額,而不知其害之至此也,何以言之?該曹以是而申飭各道,道臣以是而督莫敢措手,猶不充闕額是懼,搜括兒弱,徵布白骨被抄旣骨懲布之弊,其來已久,前後朝臣之以此一而累朝以來,莫之更張者,蓋緣不改代定之轍耳。今若欲爲變通,不可他求,方今五家之法,紙牌之規,定爲不失民數之筌蹄,則括亶在是矣。誠能亟令郡邑,按其簿籍,苟有死亡者,輒削其名,勿申明版籍及紙牌之法,使斯民無或遺漏然後,考其紙牌,覈其苟其年未滿五十者,勿入於歲抄之中,則襁褓無被抄之患,旣骨無納布之冤矣。何必使民代定,以致疾視之冤哉?議者以爲,不責則軍額難充,是大不然。古人有言曰,兵務精,不務多,兵苟精,雖小不難制敵,兵苟不精,雖多無以衛國。今若不務其精,而徒務額數之多,以襁褓幼弱之兒,苟充其數,則適足以失民之心而已,何能禦敵而固國乎?伏願殿下,勿以充其闕額爲急,惟以保生民爲本,亟思變通之道焉。臣聞古者王政,以經界爲先,蓋欲均田而正賦也。噫我國之田制,已云不正,而至于今日,尤有甚焉。蓋近者,水旱飢饉,靡歲不有,則量田後被災成陳者何限,而孑遺之民,得以保存者,幸賴國家之給災而減稅矣。今以稍免,謂之豐饟[豐穰]而收稅之數,一依於量田時結數,新除被災,已不可樹木成林之處,竝不許給陳,生民蹙頞,怨讟朋興,不意行仁之日,有此虐民之弊也。噫,今年禾穀,雖云小登,而田穀被災,甚於貢則陳災之不可不給也,明矣。議者以爲,田穀則一年兩穫,雖或被災,不可給災云。夫田穀,雖曰兩穫,而如木綿、細粟,則不得兩穫者也。此固變通者也,而況湖西以北,至于畿左,禾穀被災者,亦云不少,蓋緣七日盲風,暴兩連日不止,而水濕之處,偏受其災,發穗之後,太半枯或全然被災者,則困頓之狀,無異往年,若此類者,雖或給災,而尙恐救死之不贍,何以應陳田及樹木成林處之賦乎?噫,飢饉殘喘未蘇,設令今年得逢大有,生生之樂,尙不可期,而況田登禾穀之未實,荒原廢畦,竝令收稅,則哀我民斯,于何從祿?近曾以此事,陳疏論列,而該曹恤費,啓達寢行云。噫,百姓不足,君誰與足?則該曹之所爲國家計者,其亦左矣。伏願殿下,斷自聖衷,命該曹,行會八方,今年被災之處,許令給災,量後仍陳,及樹木成林給陳,又有陳田起耕者,隨起收稅,內陳內災,雖小民心自樂,國計自裕矣。臣聞國之有糶糴民,而今則未免爲害民也,何者?近年以來,流亡絶戶之外,未捧之糴,逐歲督捧,則至今未納者,皆無依無土之輩耳。若此類者,糶糴尙難備納,何以辦出七年以前之糶糴乎?曾在往秋之命一下,凡在遠近,莫不歡忻,佇蒙實惠之下究矣。近者□年糶糴之外,辛亥以上糶糴,一倂徵督,惟彼無依無土之輩,春而徵督之害,及於一族,至於士夫家奴婢無一族者,則侵及於其主,滿圄,捶楚不已,民情失望,合境騷擾,爲民父母,如之何使斯民至臣病伏窮巷,未見朝家事目,未知此朝廷之命令耶?無亦守令之耶?以爲朝廷之令,則蕩減之命在耳,以爲守令之意,則不待朝令,而如是縱恣者,萬無是理,臣於是焉,不能無惑也。伏願殿下,俯該曹覈其虛實,果是朝廷之令,則亟寢勿行,若出於守令之意,則申飭道臣,明査重究,辛亥以前未捧糶糴,一切蕩減,燒其文書,示不敢忘信於民,則此乃收拾民心之一段也。臣伏見自殿下卽位以後,草茅韋布之進言固多,而輒下該曹,未見奉行之擧,臣竊爲聖朝惜之。今此所陳,雖若淺近,而其爲弊端,實係生民,如蒙採納,着實擧行,則斯民幸甚。臣前日所言,非有犯時諱,而政院退斥不納,今日壅蔽之患,可謂甚矣。今所欲言者,不止於此,而非徒荒辭意拙,不能影響其一二退斥之患,復有如前日,故姑此略擧,以爲上達天聰之地。殿下不以草野而鄙卑,一賜召見,俾盡所懷,則臣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惓惓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兵曹,同月二十七日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陽城幼學李友說上疏,則盛陳物故代定,兒弱收布之弊爲白乎矣,至其救弊,則曰兵務精,不務多,雖有闕額,勿爲代定爲白有臥乎所,此則不可用之言,置之爲白乎旀,他餘事乙良,令該司稟。啓依允。十一月三十日戶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陽城幼學李友說上疏,則措語雖多,其主意則於量後仍陳樹木成林處,竝許給陳,及旱田給災之一切蕩減事,取考今年京畿年分摠數一萬六千七百二十一結零,舊陳續田八百五陳田一百二十九結零,仍陳續田四百九結零,其他各年浦沙成川,元田、續田之仍陳者,不知其幾百結,因筵臣所爲査出之樹木成林陳田,又不知其幾百結,以此觀之,則不陳災,非實狀,必是各邑監色偸食實結之役,暗錄於之致,事甚可駭,令本道,明査啓聞,以爲當該官吏論罪之地爲白乎旀,今年水災雹災尤甚之處,莫不給災是白乎矣,至於旱田,則以一年兩穫之故,本無給災之規,其中黍粟、木花田,雖不得兩穫,一許給災,則奸僞百出,虛實相蒙是白乎等以,若非庚辛大侵之年,則有難撓改是白乎旀,朝家特蕩之典,辛亥以上未捧還上,毋論受食之存沒,一倂蕩滌,此誠所未有之大惠也。爲守令者,雖或有大段無狀底人,豈敢不有公然仍徵乎?南漢、江都軍餉及京倉移轉之穀,不許蕩減,仍爲督捧之說,似指此等穀而言之,搢紳間,亦有以此爲言,而當初廟堂之商確講定,意實有在,今難輕乎矣,此非臣曹所敢擅便者,軍餉蕩減當否乙良,令稟處,何如?啓依允。康熙十六年正月初三日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辛亥以上未捧還上,勿論,受食人一倂蕩滌,實出於格外特恩,而南漢、江都軍餉及移轉米段,與元穀不同是白乎等,以指徵無處者蕩減之方生存者段,不許蕩減爲白有在等,今以豪强品官猶不知足,胥動浮言之故,倂減莫重之軍餉,不但事關後弊李友說疏內辭緣置之,何如?啓依允。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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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時祭。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權愈服制。同副承旨睦昌明坐直。注書申㶅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會寧府使鄭后亮。

○丁昌燾啓曰,大司憲李觀徵式暇,執義尹搢在外未肅拜,二員呈辭,持平宋挺濂、李后沆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斗寅,除標信,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丁昌燾曰,今下弓矢,會寧府使鄭后亮,給送。

○丁昌燾,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再運牙兵逢點矣。與初運衙兵[牙兵]及再運壯抄軍,將以會鍊習於慕華館,廣智營入直一哨,依列除標信,出用何如?傳曰,允。

○睦昌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別隊後部右司屬軍兵等賞格試才,從分數多寡,以本營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司諫朴純啓曰,科場事體至重,必須十分詳察,可無混雜失誤之患。今見禮曹草記,一所出榜之際,朱草與名紙相左,有參榜儒生呈狀拔去之事,極可駭然。試官、監試官之不能致察,固難免其罪,而收券官之誤書字標,差備官之不能覺察,俱甚可愕,請一所試官、監試官及當該收券官、差備官,竝命罷職。民生之休戚,係於守令,誠不可不擇也。宜寧縣監尹善得,非但年已衰老,性本迂拙,曾爲任實縣監,賑恤時穀物,盡爲奸吏之私用,凡干事務,漫不能省察,一境之民,皆歸於下輩之操弄,如此之人,不可復置於字牧之任,請宜寧縣監尹善得罷職。新除授正言吳始大,以京試官,往咸鏡道,未及還朝,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尹善得事,更加詳察處之,下諭事,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以備忘記,傳于丁昌燾曰,今下鳥銃五十柄,送于體府。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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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時祭藥房進。左承旨鄭重徽。右承旨權大載。左副承旨丁昌燾坐直。右副承旨權愈服制。同副承旨睦昌明坐直。注書申㶅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槐山郡守鄭弼祥。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兩珥。未時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

○丁昌燾啓曰,大司憲李觀徵式暇,執義尹搢,持平李后沆在外未肅拜,掌令李日井罷職,掌令朴廷薛呈辭,持平宋挺濂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錫胄,副提調李宇鼎啓曰,日寒比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感冒之候,今則幾盡和解,而咳嗽鼻涕等症,漸有差減之效乎?前進湯藥,當盡於今日,必須詳知卽今症候然後,可以更議繼進之藥,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感冒之候,漸有差減之勢,令醫官診察,詳知症候,然後更爲議藥,宜矣。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以感冒之候,漸有差減之勢爲敎,臣等,不勝喜幸,卽以醫官入診後所傳症候,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外感旣已和解,脈度漸向平緩,前進小柴胡湯加入中,拔去乾葛一味,依前劑進三貼,以爲凈除餘熱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劑進,何如?答曰,依啓。

○睦昌明啓曰,下鄕不得辭職,已有定奪,而卽者都摠管南龍翼辭職上疏,京畿監司尹深,狀啓上送矣。此疏則依前定奪,還爲下送,此後受由下鄕人員辭狀與上疏,雖由縣道上送,每每啓稟,似涉煩瀆,自本院,直爲還送,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丁昌燾,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郡守鄭載岱,都監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司諫朴純啓曰,昨日伏見禮曹草記,試券朱草,誤書字標,致有儒生呈狀拔去之事,事極駭然,故臣於試官、監試官以下請罷之啓,竝論收券官矣。卽者捉致差備官下人,取考罔字軸皮封所塡之字,則十丈皆以罔字書之,以此見之,則策問朱草之書以九岡者,乃是易書書吏之誤書,而謄錄官、枝査同官不察之事也,收券官作軸之時,則別無誤書之事,臣初未能詳審,混同請罪之失著矣,不可仍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丁昌燾啓曰,司諫朴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睦昌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曰爲之。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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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鄭重徽坐直。右承旨權大載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燾。右副承旨權愈服制。同副承旨睦昌明。注書申㶅李善溥在外。假注書裵正徽。事變假注書權珪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李宇鼎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臣宇鼎,臘藥監劑,進去內局,吏批政廳,則代房承旨權大載當進,兵批政廳,則該房承旨丁昌燾,猝得寒疾,方臥連夜苦痛,勢難進參,代房承旨權愈,遭服制未出仕,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吏批,判書睦來善進,參判李袤參議李夏鎭病,右承旨權大載進。

○兵批,判書金錫胄習儀進,參判趙威明進,參議吳挺昌,參知禹昌績病,左承旨鄭重徽進。

○吏批啓曰,兩司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睦昌明曰,日寒如此,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權大載,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權愈、睦昌明陞資,代正言吳始大,司果睦林儒差下,令該曹,兼春秋下批,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金爲掌令,權震翰爲正言,鄭樸爲戶曹參議,李爲茂長縣監,李長英爲掌樂僉正,李達意爲正郞,南宮鈺爲奉常僉正,柳命堅兼南學敎授,田爲典籍,洪萬最爲尙衣主簿,宋昌爲□,禹爲爲校書著作,李善溥爲注書,任堂爲司諫,睦林儒、吳始大爲大司諫,朴純爲軍資正,分差兼敎授中學韓濙,南學西學沈橃、李命殷,以韓范齊爲養賢直長。

○兵批,以申瀏、吳始復、許櫓、禹濟萬爲副護軍,鄭載岱爲副司直。

○注書李善溥在外,代以裵正徽爲假注書。

○鄭重徽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善溥,時在全羅道濟源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災傷事目,雖或若干條件,臨時加減者,每年遵行,其來已久,實非近來創構者也。若非許給當年陳之年,則給陳一款,雖不擧論於事目,至於舊陳之未還起處,則例以仍陳,懸錄於收租案,已還起處,則隨起隨稅,故仍陳之還起者,無歲無之,無邑無之,而結數之多寡,亦不得懸度,而勒定事目中,雖有申勅之條,各邑,每以還起若干結,以爲塞責而畿內舊陳田混入時起之說,人或有之,實未曉其由矣。卽接陽城士人李友說之疏,則陳田出稅之弊,正如所聞,取考今年京畿各邑年分摠數啓本,則舊陳、舊續陳,各年仍陳續仍陳,新舊覆沙浦落陳,今年續陳,竝至於一萬八千四百九十五結零之多,此外樹木成林,舊陳之別件成冊者,又不知幾百結。以此觀之,則舊陳之入於時起云者,定非實狀,此必各邑書員,偸食實結之稅,移徵於陳結,以充其實數,致令小民,歸怨於國家,事之可駭,孰有甚於此者。以陽城一邑,其他各邑,可推而知,不可不査出其守令,別爲科罪,以警日後,令本道,量時舊陳田混錄於時起之守令,摘發啓聞,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吳始復再度呈辭,入啓。遞差。以上燼餘日記

○大司憲李觀徵啓曰,引嫌而退,竝論無罪之官,雖免不察之失,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司諫朴純遞差。答曰,依啓。收卷官之混被罪罰,似涉冤枉,勿罷其職。

○府前啓,黃海兵使柳重起遞差事。停啓。濟州牧使尹昌亨罷職事,無城上所,姑停。

○禮曹,大增廣別試、進士覆試,來二月初二日,生員覆試同月初五日,生進放榜同月十九日辰時,文、武科覆試二月二十二日,殿試三月初五日,放榜同月十三日辰時,雜科覆試三月初九日,放榜同月二十一日辰時,推擇,啓。

○右議政許穆箚子。大槪,進言仍陳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師之條陳,前古之盛禮,訓戒寡人,予甚嘉悅,卿其安心勿辭焉。郞廳金朝潤校。日記郞廳李仁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