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傳曰,明日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六日肅川止宿事。〈以上朝報〉
2月2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漢城判官李舜岳,戶籍藏置事,江華出去。
○下直,神光僉使崔柑,宣沙浦僉使李鳳徵,助羅萬戶趙時華,彦陽縣監趙之陽,全羅兵虞候黃鑌,高原郡守金光遠。
○謝恩,潭陽府使李日翼。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左議政趙師錫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之批,已竭至意,而情志未孚,不惟遐心之難回,今以疏辭觀之,不覺驚駭痛心也。噫,自有國家以來,爲君上而酷受人臣之誣辱者,未有如今日之所遭也。一之已極凶慘,況疑謗益深,轉展浸淫,無所不至者,其爲設計,不但在於排擯大臣而已,此正古人所謂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在大臣爲國慮患之道,直陳無隱,可也。顧乃一向退縮,只自丏免,徒增凶人之奸計,駸駸然尤無所不至矣,以卿體國之誠,胡不念及於此耶?玆遣近侍,申誥予意,卿其安心勿辭,畢陳所蘊,以解予鬱結之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朗善君俁箚子。大槪,列聖御製添修之命,猥及於臣身,決難承當,冒死陳懇,伏乞聖朋,極遞主管堂上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事。入啓。
○刑曹判書徐文重上疏。大槪,略陳崔繼雲獄事曲折,乞遞臣職,仍令該府考律更檢,以重獄體事。入啓。
○判義禁呂聖齊,知義禁金禹錫聯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一時相規之言,不必深咎,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下直守令及僉使虞候,留待引見。
○全羅監司書目,龍潭縣令李稹,今正月二十三日身死事。
○答朗善君箚曰,省箚具悉。卿勿過辭,依下敎斯速擧行。
○應敎李墪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刑曹判書徐文重疏曰,省卿疏辭。別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啓曰,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恒式取稟事,曾已定奪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此仰稟。傳曰,祗謁寧陵,禮所當先,況予受服於敬思殿,擬於喪制未畢之前,瞻拜展哀矣,事故跬礙,迄今未行。其爲情禮之欠缺,已不可言,而追慕愴感,一倍耿結,寢食靡安,未敢頃刻而忘于懷也。今春展謁,決不可已,以今月念間晦前,推擇以入,而此時民弊,亦不可不慮,所經道路,除大段傾險處外,切勿修治,植炬,依前亦勿措備事,另加申飭于該道。
○禮曹,知敦寧李敏敍,當日卒逝,自今月初三日停朝市。啓。
○今日下直守令引見時,禁府堂上牌招,今日內開坐事,定奪。
○同副承旨李頤命上疏。入啓。踏啓字。
○今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伊川府使柳星老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同副承旨李頤命,遞差之代,亦爲差出事,定奪。
○判義禁呂聖齊,知義禁金禹錫牌不進。
○傳曰,罪人旣已拿來,不可不趁卽推問,而因一時相較之言,過自引嫌,尙不開坐,殊甚未妥,更爲牌招,以爲今日內問啓之地。
○謝恩,左副承旨李思永,同副承旨嚴緝。
○有政。以洪萬容爲大司憲,李畬爲大司諫,沈枰爲司諫,安圭爲掌令,尹世喜、沈權爲持平,沈相爲正言,宋疇錫爲龍潭縣令,柳命天爲江界府使,權持爲掌令。
○傳曰,正言加望。加望,林渙、南弼星,末望落點。〈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罪人金五明,拿來時,本府都事,捜得其戶口三張中,多有變幻可疑處,故問目末端添入,捧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洪重夏爲檢閱,申琓爲平川君,尹世喜爲持平,沈相爲正言,安圭爲掌令,沈枰爲司諫,宋疇錫爲龍潭縣令,洪萬容爲大司憲,李畬爲大司諫,沈權爲持平,李鳳朝爲戶曹正郞,柳命天爲江界府使,黃欽爲副校理,柳挺輝爲梁山郡守,李玄錫爲承旨,李彭壽爲伊川府使。
2月3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坡察訪黃震耉。
○謝恩,伊川府使李彭壽。
○政院啓曰,近日憲府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賓聽日次,而諫院無來待之員,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寧陵展謁,以今月念間晦前,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日平吉,二十二亦吉,而此兩日,與二十四日國忌相値,事多妨礙,此外晦前有拘忌,無他吉日,而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所謂晦前拘忌,卽爲列書以入。
○又啓曰,以陵行擇日草記,傳曰,所謂晦前拘忌,卽爲別書以入事,命下矣。依聖敎拘忌日子,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絶體,平無害,似當以此日擧行,而曾在甲寅,出還宮,以五日磨鍊,則三月初一日,當爲還都,而其日國忌齋戒相値,似有妨礙,二十六日,與大叚拘忌有異,以此日爲之,可也。
○昨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都承旨尹趾善所啓,臣待罪吏曹時,與三堂上會坐,前後罷官守令,準朔停當之際,臣以李世甲,則新監司,書通罷黜,而以狀啓觀之,似是棄官,仍置於準朔之類矣。朴泰遜,雖有其時相議之事,至於陳達,誠爲猥越,而因此而自上,有李世甲前頭別歲抄勿爲擧行之敎,自上處分,實涉過中,敢此仰達矣。上曰,李世甲事,朴泰遜之陳達,似違於規例,故如是下敎矣。卿言如此,前頭別歲抄時,依例書入,可也。
○備忘記,弘文館應敎姜鋧,去丁卯年月課,連三次居首,依李殷相、任相元例,加資。
○假注書金以壽病,代楊萬榮。
○大司憲洪萬容,司諫沈枰,正言南弼星,持平尹世喜牌不進。
○謝恩,持平沈權。
○伴送使書目,勅行,去月二十八宣川止宿事。
○中路問安使李弘逸,入來。
○戶曹觀察使薦,李德成、朴元度、李東郁,節度使薦,鄭弘佐、姜聖佐、沈樸。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副應敎李墪,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副校理洪受瀗、黃欽牌招肅拜。
○備忘記,卽者副應敎李墪,修撰尹德駿,副修撰金盛迪等,牌招不進,雖未知病故之如何,三人之一時遠牌,已涉未安,而尹德駿,則數日之內,連違召命,揆以分義,豈容如是?尤可駭然,尹德駿遞差。
○右副承旨尹世紀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坡州地花山村左議政所往處,傳諭聖批,則以爲情蹙勢迫,瀝血陳懇,冀蒙恩遞,庶安私義,不料聖慈非昨,不賜矜許,特遣銀臺之臣,傳宣聖批,至擧臣疏中數句語,有此俯詢,而似有未燭臣之本情者,臣於此,益不勝惶隕震悸,罔知所以爲對也。蓋以臣之謗言,始雖潛傳,竊議終至公誦大播,初爲屋下之私談,卒乃登徹於筵席之上,而其所久而益深,轉展浸淫者,不過疑臣之心,毁臣之身,而愈往愈極,罔或少恕之意故也。元無別事,更有所藴,有何他端,可陳於宸聰者哉?此無非臣抑鬱之極,語無倫賚遣辭之際,不加稱停之致,席藁待罪之外,更無所達云矣,敢啓。傳曰,今觀書啓,殊非平日所望於大臣者,而予以又有所未解者。當初罔測之說,本非專攻大臣,則今所謂疑臣之心,毁臣之身,愈往愈極者,其意實在於積疑君父,無限詆毁也。此不但大臣一身之難安而已,將來之憂,誠有不可勝言者,如此而其可以終無一言,反自引咎,徒損事體而已乎?言出肝膈,實非外飭,卿其宜遵前旨,悉陳所藴,安心上來,以副如渴之望事,更往傳諭。〈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金五明上京時,接主人趙璡,拿問事,允下矣。趙璡,以收貢事,下去平安道安州地云,依例府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義bb政b南九萬所啓,陵幸時,自上爲慮民弊,道路亦不修治,而伏聞昨日引對時,山城入次後,自北門作路事,稟定云。北門之路,甚爲危險,修治之際,必多費民力,而終必傾仄,且迃迤數十里程道,而東門,則污穢之物,雖或出入,本是正門,寧陵香祝,亦由此路,不必舍正門而由傾險迃遠之路也。卽令戶曹判書柳尙運,刑曹判書徐文重,皆經留守、府尹,下詢定奪,何如?柳尙運曰,北門,則非但危險,且其排置,東南爲正門,不必捨正門而取險路也。徐文重曰,北門折旋處,旣險且迃,東門,旣是正門,則不如由正門,而作路矣。上曰,北門地形如此,則以東門作路,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自前陵幸時,随駕、留都軍兵,例有稟定之事,而兵曹判書李師命,纔遭服制,訓鍊大將申汝哲,且有病故,竝未入侍,幸行日子,且遠,日後定奪,何如?上曰,常時例以畿邑軍用之,而調發之際,民弊可慮,三軍門中,一軍門留都,何如?九萬曰,御營廳新番軍士,二十五日上來,新舊合番,則軍數加倍,更合都監、禁衛營,則以此分定,随駕與留都,似無不足矣。刑曹判書徐文重曰,御營軍士,新舊合番,則當爲二十哨,可以推移用之矣。上曰,自前以京軍推移行之者,非止一再,今番亦以三軍門,分定随駕、留都事,分付,可也。〈以上《禁營謄錄》〉
2月4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玄錫〈式暇〉。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同副承旨嚴緝〈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月暈右珥。
○謝恩,兼持平李萬齡,三嘉縣令任以道,利仁察訪崔世慶。
○昨日引見時,執義李善溥所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臣於數昨,以長城縣監李萬程罷職事,論啓矣,未蒙允兪。至以曾任玉果被論寃狀,爲敎,臣竊惑焉。玉果實事,臣固未聞,而厥後赴任唐津之日,昏忘怪駭之擧,不一而足,非但臣往來傍邑,稔聞不治之狀,重被臺參,因而罷歸者也。及授本職,物議譁然,如此之人,決不可畀以名邑重貽民弊,請命罷職。上曰,啓辭中湖邑云者,意謂玉果時事矣,今聞乃指唐津時事云,然則李萬程遞差。
○又所啓,槐院分館,爲士夫出身之初堦,從前簡擇,極其詳愼,而今者被抄之人,多有冗雜之譏,物情譁然,久而未已。請上博士、掌務官罷職,仍令他官改分館。上曰,依啓。上博士、掌務官,先罷後推。又所啓,海澤泥生,蘆草斥鹵之地,起耕防塞,互相紛爭之弊,爲近來沿海各邑之痼習。其中若有訟未決而不利於己,則輒以僞券,輕價潛自轉賣,或以無主陳荒,陳告於諸宮家及有權勢之士夫家,官威橫奪,啓下折受,少不下累十石,多至於千餘石,不種之處,混被占入,莫敢誰何,呼寃於道路,歸咎於朝廷者,比比有之。以關西一路論之,安州博飛筒,肅川保民筒,最甚稱寃者也。其訟理曲直,雖未詳知,均是相訟未決之地,而自宮家見欺買得,入啓折受,或以築筒,或卽收稅,而守令、道臣,因循至今,未果上聞者也。其在朝家一視之道,豈容如是?請安州、肅川兩處,令本道別定訟官,詳査歸一,此後啓下折受之地,則令該邑明覈其無主,然後許令防塞收稅。上曰,安州、肅川兩處,依所啓明査啓聞,而至於折受之後,有本主處,則本道自當啓聞,不必預先分付矣。又所啓,新除授掌令安圭、權持,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獻納李玄紀所啓,新除授大司諫李畲,時在京畿驪州地,正言沈相,時在通津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臣於去秋,奉使海西,本道民情,以甲子餘丁,抄報備局事,頗有呼寃之聲,故敢以變通之意,仰達於榻前矣。今聞大臣、宰臣所陳之言,臣之所聞,大失實狀。所懷之於論啓,雖曰有間,至於爽實之責,在所難免,何可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雖或失實,旣有所聞,陳達無妨,且與啓辭有異,勿辭,亦勿退待。
○罷推現告,承文博士南至熏,掌務官,著作金時傑。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九日嘉山止宿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大祭所內摘奸。〈以上朝報〉
2月5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式暇〉。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玄錫〈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澤縣監金益九。
○謝恩,戶曹正郞李鳳朝。
○禮曹判書南龍翼上疏。大槪,臣積年奔走之餘,素患腰脚之痛添劇,於聖廟將事之時,寒疾兼發,症勢極重,當此本曹多事之日,又有使行文書査對之役,而願臣病勢,決無供職之路,冒死陳懇,乞遞宗伯、文衡等任,以便公私事。入啓。
○副修撰金盛迪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答禮曹判書南龍翼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右承旨李玄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尹世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尹崔後亮初度呈辭。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副應敎李墪上疏。大槪,病難供職,冀蒙鐫遞,附陳區區所懷,以備財處事。入啓。
○府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前啓,長城縣監李萬程罷職事。停啓。
○同副承旨嚴緝上疏。大槪,臣於直廬,猝得寒疾,兼患面瘇,症勢萬分危若,決無供劇之望,伏乞聖慈,亟許遞免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
○左承旨申懹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坡州地花山村左議政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卽者近侍,又復馳臨,傳諭聖旨,臣奉讀未半,不覺惶汗沾背,直欲鑽地而入,而不可得也。臣之終始控免,不欲冒進者,蓋自被誣以來,無根之言,大播於國中,尙猶未已,知臣者,容或見恕,不知臣者,何能盡知。臣實無是事,而不爲流言所動乎?臣之所謂疑臣之心,毁臣之身,愈往愈極者,此也。累次陳列,意竭辭窮,其所下語,雖或變幻文字,而都出舊套,元無別意之蘊蓄於中者,明命之下,有何可陳之說哉?緣臣遣辭,不能審愼,未免貽惱於宸衷,屢勤下敎,臣罪萬死,伏地震悚,只俟斧鉞之加,而臣之決難更出,不特此一款而已,當以一疏,悉暴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伴送使書目,勅行,同月初一日義州止宿事。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勅行,今月初二日還渡江入去事。
○同副承旨嚴緝上疏。踏啓字。
○答應敎李墪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右承旨李玄錫。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議政箚子。大槪,臣之病勢,已無起動之望,乞賜鐫改,以幸公私,附陳所懷,冀蒙財察事。入啓。〈以上朝報〉
2月6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式暇〉。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玄錫〈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尹世紀〈坐〉。同副承旨李宏〈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漢城判官李舜岳,戶籍藏置後,入來。
○果川縣監睦林一,差使員上來。
○下直,碧團僉使尹憘,許沙僉使韓楳。
○謝恩,平川君申琓。
○答右議政箚子曰,省箚具悉卿懇。一疾彌留,尙未痊可,予用慮念。謁陵事,滿紙陳箚,摠是憂民,辭語懇至,令人感嘆,第念此時役民之有弊,亦非不知,而記昔東漢明帝,當謁園陵,夜夢先帝太后,如平生歡,悲不能寐,按曆涓吉,卽率群臣上陵。今日之事,於予心,大有所怵惕愴感者,君臣之間,豈可隱諱耶?予嘗夢謁於孝廟,孝廟,握手歡喜,玉音丁寧溫諄,怳若平昔,覺來涕泗交頤。自是厥後,追慕下誠,倍切耿結,實難自抑,至若此行之有妨於稼穡,抑其次耳,不須暇論也。噫,求之神道,不遠人情,至情所在,天必矜恕,則彼至愚而神之民,豈不知此行之出於萬不獲已乎?予志已決,卿其安心愚量,從容善攝,臥閤論道,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呂聖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司諫沈枰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過當之斥,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崔進、崔澤、柳慶錫,拿囚。啓。
○謝恩,知經筵李翊相,檢詳金昌集。
○晝講入侍,知事李翊相,特進官李慣,承旨李玄錫,玉堂崔錫鼎、黃欽,假注書楊萬榮,史官沈季良、宋相琦,武臣李相勛。
○今月初三日引見時,平陵君具鎰所啓,古[故]靖社功臣李時昉長子恢,嫡妾間無子女,以第三弟恒之子彦著,欲爲繼後,蓋李恢三兄弟中,李慣、李恒、李懏,皆有獨子,而李恒,有妾子六人,故欲以恒之子繼後,而以恒嫡子,獨有一人之故,不得循例呈禮曹,呈狀于本府,本府,所當具由啓稟,而此與常規有異,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領議政南九萬曰,凡人之長子及獨子,法不當繼後,而功臣立後,與他人有異,且有近例云,李恒之子彦著,特許李恢繼後,似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
○刑曹判書徐文重所啓,小臣,以崔繼雲獄事陳疏,而聖批,以無所嫌爲敎矣。臣於此事,非爲引嫌,臺諫,以昏倒仆地,屍帳刀擦,正犯逃亡,爲違端,有更加究覈之命,而仆地,非致死之道,屍帳雖有所改,原狀無頉,法典內逃亡者,只於本罪上,加二等論斷,則不可致疑。且繼雲生前,自本曹看審傷處,則鼻血之外,無他傷處,文書具在,若無更爲檢屍之擧,則本曹文案之外,無他究覈之路,敢此仰達,下詢于大臣,何如?上曰,昨觀諫辭,旣知其與臺啓有異,而已經六朔之後,豈可驗其傷處乎?九萬曰,聖敎至當矣。旣經六朔之後,屍體已盡腐壞,何可檢驗乎?臺啓中要緊,無印迹之說,旣爲爽實,則似無更覈之事矣。上曰,更勿究覈。徐文重曰,檢屍官拿推,何以爲之?上曰,屍帳,旣無更覈之事,檢屍官,亦爲分揀放送,可也。
○副修撰金盛迪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副校理黃欽上疏。大槪,臣以待罪南邑時事,入於兵使査啓之中,不敢晏然在職,不得不冒死徑出,伏乞聖明,先賜鐫改臣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府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新啓,各道都事,必以侍從中差送者,意蓋有在,侍從苟簡,別取人望,或可擇差,而咸鏡都事金德恒,旣非侍從,又無人望,前任騎省,頗有人言,及授本職,物情尤爲未厭,將無以彈壓列邑。(請))咸鏡都事金德恒,請命遞差。答曰,不允。
○工曹參判李選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今日晝講時,奉朝賀宋時烈處,遣御醫持藥物下去看病事,下敎。〈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李蓍萬爲江界府使,柳尙運爲知經筵,金昌集爲檢詳,李徵龜爲長城縣監,李宏爲承旨。〈以上政草〉
○申懹啓曰,同副承旨李宏,尙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7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玄錫〈式暇〉。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同副承旨李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南兵使李䎙。
○謝恩,長城縣監李徵龜。
○副校理南致熏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知義禁金禹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尹崔後亮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昨日晝講時,參贊官崔錫鼎所啓,新及第金珽,卽死節人金浚之孫也。居在全羅道古阜地,以事上京,客死於旅邸,尙不得斂屍云,事甚矜惻。金浚,死於丁卯之難,闔門殉節,朝家旣已褒贈,珽雖是微末之人,忠臣之孫,似有矜恤之典,故敢此仰達。上曰,爲國死節人之孫,客死京中,甚可矜惻,喪需參酌題給事,分付該曹。又所啓,近日頻數開筵,在外儒賢,固當一倂召致,以備顧問,而至於吏曹參判朴世采,方有職名,必須益加誠禮,別爲敦勉,期於上來,似宜矣。上曰,朴世采辭疏之批,旣已敦勉,而李翔、朴世采兩儒臣處,自政院別爲措辭,下諭,使之上來,以補不逮。
○黃海監司晝目,金川呈,以吏曹參判朴世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去國,已閱累歲,予心之缺然思想,已不可言,而士林之缺望,爲如何哉?前後敦勉,不啻縷縷,而只緣誠未孚,禮未盡,考槃之志,益切,造朝之期,逾邈,慙赧之極,實不知所以爲喩也。噫,世祿之臣,休戚與同,載陽之節,講筵方闢,此時共濟啓沃之責,深有望於卿者,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亟回遐心,幡然上來,毋孤虛佇之望。
○今月初三日引見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凡訟場三度立訟,一邊再度得勝,則其後不許聽理接訟者,乃是法式,而或以爲一邊,必三度得勝,然後乃止云,故若兩邊互相勝負,則必至於五度立訟,然後乃滿三度得勝之數,此則實非法典息訟之意也。孝宗朝故相臣鄭太和,以再度得決後,更勿聽理事,屢次陳達,明有事目,厥後申飭,非止一再,而外方官吏,多不遵行,其間或有不知定式者,或知之而牽私聽理者,亦有之,以致國法不行,詞訟益繁,誠可痛駭矣。似聞上年刑官,以再度得勝後,立訟兩邊,各勝二三度,或三四度之訟,處置爲難之意,有所陳達,前領議政金□□以爲二度得決之後,更爲立訟,雖是法外,如此之類,若欲悉爲釐正,則亦涉紛紜,兩邊若各二度得決,或可三度得決,彼此相均,則只以時執爲主,似可云,故以此定式云,臣意以爲未安也。朝家旣定法式之後,其違越官吏,旣無論罪之事,且其法外立訟,處決,亦許計度數施行,則從今以後,其誰有畏忌遵法者乎?凡二度得勝後,立訟之官,因事現發,則論以罷職或削職之律,切勿饒貸,此邊二度得勝之後,彼邊,設或更勝累度,皆不施行,宜當,而如或以已往之事,更爲釐正,爲紛紜,則更定年限,以爲日後申禁之地,似不可已矣。徐文重曰,小臣於上年,曾以此事,陳達定奪矣。更爲申明立法,以爲遵行之地,似可矣。上曰,自今年爲始,官吏違法立訟者,論以罷職,二度得勝後,設或更有得勝者,一切勿施,可也。徐文重曰,度數,必依官式出立案,然後方可計之,而或以上言擊錚,査覈決給,亦計於度數乎?當有定式之事矣。領議政曰,只以一邊之言,論題所志之類,則不可爲度數,必須兩造呈辨之後,當入於度數矣。徐文重曰,雖曰兩造短訟,亦入於度數,則此亦有弊矣。領議政曰,然則旣滿兩造者,勿以短訟處決,必使捧招,依官式後決折事,更爲申明於中外,而不爲依官式,短訟決給者,則勿計於度數,宜當,至於上言啓下議決,則事體比之訟官自決,尤重,當入於度數中矣。上曰,啓下公事,計於度數,而凡兩造之訟,則皆令依官式立案事,分付中外,可也。
○晝講入侍,知事李翊相,特進官宋奎濂,承旨李思永,玉堂崔錫鼎、洪受瀗,假注書楊萬榮,史官沈季良、宋相琦,武臣閔晟,持平沈權,亦爲入侍。
○今日晝講入侍時,判義禁呂聖齊,知義禁金禹錫,卽爲牌招,李松全辭連各人等,今日內開坐捧招事,及後日政,注書,以二望差出,使之從速議薦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江陵府使李瑞雨,頃於大政,除授本職,至今不爲肅謝,此出於罪廢之餘,不敢偃然赴任,而嶺東飢荒,最酷,賑政方急,遠方人馬,久留之弊,亦甚可慮,令該曹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呂聖齊,牌不進。
○謝恩,同副承旨李宏。
○知義禁金禹錫,牌不進。〈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思永所啓,小臣,近日待罪內局,今月朔進上十二月大竹,監捧,而瘦細,甚於前捧,故兩邑守令,至於啓罷,而似聞南中靑竹,幾盡絶種,將來事,甚可慮也。上曰,靑竹,何以至於漸盡耶?李思永曰,自十年前,朝家已有申飭之令,而官家,則一番栽植之後,更無着實培養之事,故荒廢不實,無異於前,私田,則民人等,私自培植,處處成林,公私有所賴矣。海運漕船,至於七十餘隻之多,而粧載時所入之木,本以眞長木爲之,而十餘年前,戶曹,許令漕軍,取用私田靑竹,故漕軍輩,憑藉事目,恣意斫伐,輸賣於京江,獲利甚多,年年過濫,無復忌憚。田主,或有呵禁,則或成群毆打,或告官治罪,民人等,艱難培養,不能取利,而反受其害,故私田有竹處,今皆燒殘荒廢,無復餘存矣。自今以後,似當申飭於各官,着實培養,而漕軍斫伐,亦當一切嚴禁矣。同知事李翊相曰,臣亦聞此事,當有別樣禁令矣。李思永曰,各官栽植處,監司,時時摘奸,不能着實處,各別警責,似當矣。上曰,公私竹田培養事,漕軍禁斷事,嚴明分付於本道,可也。武臣閔晟所啓,臣於上年,往來湖南,有所目覩,故敢此仰達矣。臣曾任羅州營將時,見列邑竹田荒廢之狀,遞歸後,仍入侍陳達榻前,特爲下敎,使之各別申飭矣。上年所見,與前無異,了無培養看護之擧,殊非朝家申飭之意,而紀綱之解弛,於此亦可見矣。若令主掌官,逐朔摘奸,俾勿荒廢,而不爲修治之邑,從重科罪,則似有着實之效矣。上曰,進上箭竹,漸不如前,事甚可駭,兩道監司處,各別申飭,使之分付列邑,着實培養。晟曰,凡箭竹之最精者,必以羅州之三鄕爲合,故進上封進之後,武士,亦有得用之路矣。近來三鄕竹田,尤甚荒廢,進上封進,亦甚苟簡,武夫之私自得用,其勢誠難,此甚慨然矣。參贊官李思永曰,臣少時,目見三鄕竹田之蔚然成林矣。今則國用不好,箭竹漸貴者,莫非不爲看護而任其偸斫之致也。上曰,自今申飭後,更有如前荒廢之弊,則監司,難免其責,守令,當爲從重科罪,以此嚴明分付,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崔錫鼎所啓,臣雖不見,南方有所聞,敢達。竹林所在之地,官家,多有抑買斫伐之事,至於果木,亦被封於官家,計數收捧,而不爲一時收捧,或延至二三月者,有之。如或拔去斫伐,則亦爲受罪,故不得已置毒於果木之根,使之自枯死,樹木之被虐,如此,民事可知。此雖微瑣之事,亦係外方民怨,或令道臣申飭,俾勿如前侵虐,宜矣。上曰,分付兩道監司,使之申飭各邑,俾勿如前侵虐,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晝講入侍時,武臣閔晟所啓,臣待罪公洪水使時,仍崔塡上疏,禁松一款,自朝家有下詢之命,臣於啓聞中,略陳禁松弊端,而以太迫則民怨滋興,太緩則斧斤侵尋,請定界限,以便公私,則朝家,依臣所達,特定界限,而使之立法禁伐矣。前冬往來時,目見禁松處,則界限雖有定,而別無一切禁斷之擧,殊無朝家申飭之意矣。上曰,禁松定限之後,終無着實禁斷之事,事甚可駭,令本道各別禁斷事,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工曹判書申汝哲所啓,臣所領軍兵,隨駕之外,留都之數尙多,留千摠一員,使之依例入直北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日前陵幸時,留都大將,例爲聚軍於闕下,結陣矣。今番陵幸,雖與溫幸有異,往返之間,必至五六日之久,闕下聚軍之事,何以爲之?上曰,依溫幸時留都節目,爲之,可也。〈以上《訓局謄錄》〉
○傳于李宏曰,判義禁呂聖齊,知義禁金禹錫等,以李孝源事,被人非斥,陳疏引入,頃因金五明獄事,有牌招開坐之命矣。昨者,又以冒沒行公,公議bb之b發,更添不安之端,疏批已下,無意行公,一向牌招,徒傷事體,滯獄甚可慮。兩人兼帶金吾之任,今姑改差,明日口傳差出,牌招開坐。〈燼餘〉
2月8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申懹〈病〉。右承旨李玄錫〈式暇〉。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同副承旨李宏〈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巳時,日暈。
○謝恩,大司憲洪萬容。
○去夜,傳曰,判義禁呂聖齊,知義禁金禹錫等,以李孝源事,被人非斥,陳疏引入,頃因金五明獄事,有牌招開坐之命矣。昨者又以冒沒行公,公議峻發,更添不安之端,疏批已下,無意行公,一向牌招,傷損事體,而滯獄之弊,亦甚可慮。兩人兼帶金吾之任,今姑改差,明日口傳差出,仍卽牌招開坐。
○傳曰,今日晝講,停。
○昨日晝講時,持平沈權所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各道都事,必以侍從中差送者,意蓋有在,侍從苟簡,則別取人望,或可擇差,而咸鏡都事金德恒,旣非侍從,又無人望,前任騎省,頗有人言,及授本職,物情尤爲未厭,將無以彈壓列邑。咸鏡都事金德恒,請命遞差。上曰,依啓。又所啓,臣於前冬,奉使湖南,有所聞,故敢此仰達矣。癸亥以前,各穀逋欠,指徵無處之類,自朝廷有蕩減之令,其時監司査問狀啓蕩減,而順天還上文書,未及修正於狀啓之前,獨此一邑,未蒙蕩減,逐年侵徵,尙爲民弊,不可無變通之事。下詢于廟堂,令本道更爲詳査,一倂蕩減,似當矣。上曰,若然,則事甚不均,令廟堂稟處。
○工曹參判李選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參議申曅,校理南致熏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大司憲洪萬容啓曰,臣宿病之中,添得外感,趁未取汗,症情轉加,飮啖專廢,委頓叫苦,舊患新恙,一時俱劇。不意玆者,新命遽降,召牌臨門,而病勢轉展,萬分危重,欲起還仆,竟未祗赴,席藁私次,方切惶蹙。伏聞頃日筵中大臣,以臺臣違牌,大加非斥,辭意極其嚴峻,臣聞來毛骨俱竦,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愚昧,粗知分義之至重,君命之至嚴,若有一分起動之勢,何敢坐違召命,自速罪戾哉?臣受國厚恩,致位宰列,曠官尸居,無一裨補,身居言責,不能糾人,臨事言病,先自犯科,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筵席語秘,未卽聞知,今始扶病自列。以此以彼,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李沆拿囚。啓。
○吏曹口傳政事,判義禁南龍翼,知義禁李之翼。傳曰,判義禁,柳尙運除授。
○謝恩,知義禁李之翼,檢閱洪重夏。
○府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引嫌而退。未赴召命,病勢使然,大臣之言,何必爲嫌?請大司憲洪萬容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刑曹參判李奎齡上疏。大槪,臣名,亦入於査啓中,而顧臣負犯甚重,不敢晏然於職次,伏乞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判義禁柳尙運就職。〈以上朝報〉。
○李思永啓曰,大司憲洪萬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尹趾完啓曰,新除授檢閱洪重夏,承召上京,不卽肅謝之故,下番翰林宋相琦,稱以墜落古風,陳疏出去,洪重夏之稽謝,宋相琦之徑出,俱甚不當,竝推考,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宏啓曰,判義禁柳尙運,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燼餘〉
2月9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玄錫〈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尹世紀〈坐〉。同副承旨李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三更,月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坤方,長竟天,廣尺許,漸移巽方,良久乃滅。
○下直,眞寶縣監嚴纘,栗峰察訪魚史徽。
○謝恩,尙衣別提沈瑞肩。
○持平尹世喜上疏。大槪,病未供職,乞遞職名,兼陳所懷,以備省察事。入啓。
○左尹崔後亮,校理南致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承旨申懹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廣州留守書目,掌令權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府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左議政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至意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疏末引罪事,此由於下吏自明之致,於卿一毫所嫌乎?卿其須體思想之志,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上來,毋孤企望,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啓曰,平安道科擧,因去年凶荒,退行於今春事,曾已定奪於榻前矣。不但春窮,不減於去秋,客使纔回,使行連續,此時設科,實涉有弊,待秋更稟擧行,何如?傳曰,允。
○答持平尹世喜疏曰,省疏具悉。身居言地,不較利害,抗章極論,雖其遣辭之際,或欠稱停,條陳之論,未必皆是,而其戇樸之風,予用嘉尙也。第疏中好兵必亡,啓君黷武,賞賜浩多等語,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予觀前史,如秦皇、漢武之充欲無厭,海內虛耗,然後方可謂之好兵黷武,幾亡國家也。今玆引喩,旣未襯着,況觀兵觀武,節目有異,元無賞賜之規,則浩多之說,何其爽實之甚乎?噫,蒐獮之禮,卽古遺制,居安思危,爲國先務,雖微李師命之言,固當擧而行之,爾所謂國家粗安時,無金革之憂云者,誠難免俗儒迂疎之態,而以此要君之說,尤可異也。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護軍金禹錫上疏。大槪,以曾任嶺邑時事,名入査啓,方在俟罪中,不敢晏然於官次,亟命鐫臣職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廣州留守書目,掌令安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來四月當,平安道軍兵,當爲連續徵召,而農月四朔,則每以五哨一朔立番事,已爲事目定奪矣。本道軍兵,別左右十哨內,左司五哨,則四月一朔立番,右司五哨,則五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依例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本道監、兵使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以上《禁營謄錄》〉
2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玄錫〈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同副承旨李宏〈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繕工假監役具尙禎,草薍監刈事,高陽地出去。
○下直,雲羅萬戶李震白。
○謝恩,正言南弼星。
○禮曹判書南龍翼上疏。大槪,猥陳病狀,濫蒙異數,惶感之極,唯當强起趨走,而脚病尙重,實無供職之望,使行已迫,未參査對之坐,更冒萬死,乞遞宗伯、文衡等任,以便公私事。入啓。
○正言南弼星啓曰,臣以無似,猥蒙洪造,前後忝竊,實踰涯分,今玆新命,又出意外,私心愧懼,固已多矣,而且臣素患痰病,閱歲彌留,近添寒疾,症情尤苦,貼身床席,日事委頓,召牌臨門,未能祗赴,伏枕惶蹙,方俟譴罰矣。再昨伏見憲臣之避,頃日筵中,大臣,以臺臣違牌,大加非斥云,臣益不勝悚然之至,繼以惶汗之沾背也。臣雖無狀,不至於全昧分義,則豈欲自陷於違命之誅,而方當取汗,輕動觸風,則其憂不但止於添傷而已,死生所關,情固矜怜,而迹涉逋慢,罪無所逃,則臣何以自解乎?久病之中,不能强起,累日畏縮,引避亦晩,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知事李之翼上疏。大槪,以曾任東萊時校生免講事,bb名b入於査啓中,亟先遞改臣職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右尹李慣上疏。大槪,臣以曾任嶺邑時事,名入於査啓中,今方縮伏俟罪,不敢晏然於職次,亟削臣職,以正臣罪事。入啓。
○答禮曹判書南龍翼疏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更加調理行公。
○戶曹判書柳尙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禮曹參議申曅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承旨申懹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大司諫李畬,病重上去不得事。啓。答曰,勿辭。調理上來事,回諭。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政院啓曰,金五明辭連崔進等,拿囚已久,而連以禁府堂上有故,不得開坐,今則判義禁柳尙運,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答右尹李慣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禁府,趙相槩、尹謐,拿囚。啓。
○謝恩,判義禁柳尙運。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假注書金斗南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坡州地花山村左議政趙師錫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伏承史官,傳諭聖批,職未蒙遞,罪不聽勘,辭旨勤摯,一向敦勉,臣情蹙勢窮,無地自容。臣之難進之義,已悉陳暴於前後丐免之章,今不敢更有所煩縷,而屛伏村廬,拱手而俟命,只願天地父母之俯賜矜諒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移文,則今此寧陵陵幸日期,不遠,而前例無他考據,不得不憑依溫陽行幸時謄錄,參酌加減,以爲奉行之計,而溫幸時,各站物膳供上,因其時榻前定奪,自本道從略進排,茶啖,則初旣磨鍊,分付各站,而因傳敎不爲設行矣。今番行幸時,宿所與晝停,陵所供上茶啖等事,豫爲定奪分付,然後可以措備,急速指揮云。供上與茶啖進排,旣有章陵、長陵陵幸時謄錄,則不可以道路之稍遠,引用溫陽時前例,似當,依兩陵行幸時例,以京各司進排,以除畿邑一分之弊,而事係上供,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令京各司進排事,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2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病〉。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右副承旨李宏〈坐直〉。同副承旨姜鋧〈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下直,碧潼郡守韓信哲。
○政院啓曰,正言南弼星,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本院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南九萬箚子。大槪,臣於臺臣之疏,有不敢自安者,請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疎闊之論,意外之斥,不足介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通津呈,以正言沈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江襄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一時相規之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謝恩,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李宏。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謝恩,同副承旨姜鋧,司諫沈枰。
○禁府都事吳遂大,前兵使睦林奇,拿來。
○司諫沈枰啓曰,臣於言議之職,屢試屢敗,誠不容更有僥冒,而不意誤恩荐加,復授前銜,召牌,又從而臨門,臣誠惶隕感激,罔知攸措。在臣賤分,非不知竭蹶趨承,叩謝恩除之外,更無他道,而顧臣所被罪目,罔非士夫之所羞,去就之間,實關廉隅,百爾揣量,斷無抗顔苟出之理。此臣所以徊徨悶蹙,寧陷違慢之科,終不敢冒昧承當。且臣宿患瘀痛,適又增劇,委頓叫苦,全不起動,瞻望宸極,竟未祗赴,席藁私次,恭俟譴何矣。近日連伏見諸臺避辭,日者筵中大臣,以臺官違牌,大加非斥,雖蒙聖度海涵,不卽重究,臣子事君之義,則至此而益覺蔑如矣。中心震越,一倍靡容,惟當汲汲自列,請伏邦憲,而床第之身,無路自致,戴罪縮伏,祗益悚懍。不料今者,又辱恩招,分義是懼,他不暇顧,纔已强疾祗肅,而應避不避,淹延累日,出而自劾,亦後於人臣之罪戾,至此尤著矣。不可一刻仍據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待敎宋相琦。
○院啓,竝引嫌而退。召牌之降,適當病劇,不得趨承,其勢固然,難安之勢,姑舍勿論,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大臣之斥,不必爲嫌。請正言南弼星,司諫沈枰,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司諫沈枰,正言南弼星,就職。〈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宋相琦爲待敎,崔後亮爲完陵君,姜鋧爲承旨,南致熏爲司僕正,兪命雄爲咸鏡都事,黃聖龜爲舒川郡守,李端錫爲左尹,李后沆爲副修撰,金盛迪爲修撰,李后定爲應敎,李師命爲完寧君,李喜澤爲寧越郡守。〈政草〉
○兵批,判書李師命服制,參判宋奎濂,參議禹昌績進,參知任弘望病,同副承旨李宏進。
○以柳命天、姜鋧、李耉徵付護軍,李選、申懹、申曅、南致薰付副司直,金盛迪付副司果。
○尹趾善啓曰,同副承旨除授日肅拜,乃是廳中古風,同副承旨姜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后定,時在全羅道靈光地,修撰金盛迪,時在公洪道結城地,副修撰李后沆,時在江襄道寧越郡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命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燼餘〉
2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紀〈坐〉。右副承旨李宏〈坐直〉。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陳慰兼進香使洪萬鍾,副使任弘望,書狀官李萬齡出去。
○奉常主簿權淳,紫場監刈事,通津地出去。
○謝恩,左承旨李玄錫,工曹判書申汝哲,司僕正南致熏,江襄都事金始徽。
○大司憲洪萬容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議政李䎘箚子。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
○執義李善溥啓曰,持平尹世喜,疏論兵曹判書李師命大小罪狀,已入於睿覽之中,此非世喜之言也,國人之言也。臣雖累年疎遠,亦且稔聞之久矣,而囁嚅至今,言出他人,臣於是不覺愧汗之沾背也。第其試中一二件事,未及詳知,不可不更加消詳,而聖明旣許戇樸之風,明其好惡之正,則恭俟處分,事理似然,故遲回數日,未果彈論矣。今聞物議,以斥去權奸,不容少緩,而事端畢露,不卽繼發,爲非云,臣千里奔命,所言何事,譏斥之來,臣實當之,其不敢冒居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右議政李䎘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臺臣之疏語,實非尋常,則覈得虛實,似不可已,當詢問量處,而箚末事,亦甚得宜,今姑許遞本職,卽出其代焉。
○戶曹判書柳尙運上疏。大槪,迫於嚴命,冒昧祗肅,而終無承當之望,且於照律公事,有嫌碍之端,乞賜改正,以幸公私事。入啓。
○持平沈權啓曰,臣卽伏見執義李善溥避辭,以持平尹世喜陳疏之後,不卽繼發,見非物議,爲言,臣竊不勝瞿然之至。大凡論人之道,所貴平允,請罪之擧,亦當詳審,繼發彈論,實臣意慮之所不及到者,而物議峻發,非斥驟加,臣亦何敢自以爲無失而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戶曹判書柳尙運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矣。卿胡固辭乃爾?李惠疇照律公事,當令次官擧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當日開政,兵曹判書遞差之代,差出。
○司諫沈枰啓曰,卽者執義李善溥等,以前兵曹判書李師命事,不卽論啓之故,相繼引避,臣於此,亦不勝瞿然也。師命,久管要務,訾謗溢世,臺臣之抗章論斥,實採一國之輿誦,則處言地者,宜卽繼起請罪,而臣之妄料,以爲陳疏之人,旣在其職,姑觀前頭去就而處之,亦似未晩,故姑未及發矣。今者物議,以不爲繼論爲非,則不言之失,與憲臣無異,何敢晏然仍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玄紀啓曰,滓穢之蹤,十年跧蟄,及叨淸顯,愧懼熏心,唯思自處之道,不暇論人之失。乃者憲府之臣,以不論前兵曹判書李師命事,見非物議,相繼引避,臣雖累日尋單,行公屬耳,而一日在職,當盡一日之責,則不言之咎,臣亦有之,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南弼星啓曰,卽者執義李善溥,於持平尹世喜疏論之事,以不卽繼發之失,至於引避,臣不勝慙恧之至。日昨世喜之疏,備陳李師命罪狀,滿紙臚列,巨細不遺,業已聖明之所洞鑑矣。臣於此,亦不可謂全無所聞,而及今事端旣發之後,臣亦忝居言地,累日噤默,當論不論,則物議之非斥,臣安得獨免乎?難冒之勢,與憲臣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口傳政事,兵曹判書李翊。〈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尹德駿爲修撰。
○李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各處御幕諸具,負持排設,則事役莫重,外方軍人,似難濟聚待,及期措置,事甚可慮。不得已不計往來之弊,應入二百名內,坊民一百三十名,衛軍七十名,自京至陵所,使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鄭慶祖,騎保鄭道一等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閔最重,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姜鋧,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朝者慕華館文書査對後,箋文筒,體制狹少,副本不得入盛,不得已同入於表筒以去,請令該曹改造箋文筒,別定禁軍下送,而當該卽官,推考,下吏,令刑曹囚治,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李宏。同副承旨姜鋧。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楊萬榮。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吏曹佐郞徐文裕,貞憲公朴東善,忠肅公朴炡等賜諡事,咸興地出去。
○下直,理山郡守宋克悌。
○謝恩,知經筵柳尙運,持平尹世喜。
○大司憲洪萬容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校理黃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持平尹世喜啓曰,卽者兩司多官,以前兵曹判書李師命,當論不論,至於引避退待,而臣於李師命事,旣已首發,則今此處置,嫌不敢可否,何敢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傳曰,此避嫌,還出給,今日賓廳引見時,使之入侍。
○備邊司啓曰,寧陵展謁日期,不遠,多有定奪之事,而禮曹判書南龍翼,吏曹判書呂聖齊,今日賓廳之坐,皆不進參,請竝命招。擧動凡事,兵曹主管,節目,不可不趁卽啓下,以爲分付中外之地,而尙今遷延,前頭必有窘急之患,兵曹判書李翊,亦卽牌招,以爲今日入對稟定,何如?傳曰,允。
○義州別問安使申厚命,入來。
○兵曹判書李翊,吏曹判書呂聖齊,牌不進。
○傳曰,今玆牌招,意有所在,而一時違命,殊甚未安,推考,今日引見,決不可不進參,竝更卽牌招。
○兵曹判書李翊,再招不進。
○吏曹判書呂聖齊,判義禁減下肅拜。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禁府啓目,韓信謙,刑問五十三次,不服,加刑,何如?啓各別嚴刑得情。又啓目,前府使李沆,前兵使睦林奇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崔進、崔澤、柳慶錫、李松全、金五明面質云云,平問之下,似難輸情。金五明乙良,爲先刑推得情,柳慶錫段,元犯未輸情前,法不當刑推,姑爲仍囚,崔進、崔澤等段,似無更問之事,而獄體重大,亦爲仍囚,以待結末,何如?啓依允。金五明乙良,嚴刑得情。
○今日引見時,兵曹判書李翊推考,辭疏批下後,更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玉堂在外人員,竝卽牌招處置事,定奪。
○修撰尹德駿,牌招肅拜。
○廣州留守書目,掌令權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今日引見時,持平尹世喜所啓,臣以譾劣無狀,屢蒙洪造,絲毫無補,尋常愧恧,不幸奸人在朝,專擅權勢,臣在言職,不言有咎,故敢以耳剽目擊者,病伏之中,忍死論列者,蓋欲淸朝著而警百僚,礪廉恥而振紀綱,亦庶幾少補我聖上淸明之治矣。昨伏見大臣箚辭,則歷擧臣疏中措語,至請詢問公卿,究覈虛實之事,臣於此不勝驚惑,繼之以震怖也。嗚呼,國之設臺閣,許以風問,隨事論劾,意實有在,則豈有執其所聞之言,而覈其虛實之理乎?且臣之所謂乃國人之言,非臣之私意也,豈大臣,獨不聞知,而其所箚陳,乃至於此,爲師命洗瘢之地,則至矣,而獨不念國體之虧損乎?今臣入侍前席,殿下,只問陰秘之迹,臣之前疏,雖不欲索言,而其將任之欲圖令箭之入送,豈非陰秘之甚者乎?原其本情,雖或出於妄作,而論其邦憲,實無可恕之理,而相臣之必欲覈之云者,或未深思而然耶?臣以孤根,妄論當途,繼以觸忤於大臣,將何顔面,冒居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答兵曹判書李翊疏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實循公議,當此陵行迫近,事務浩煩之日,決不可引疾乞免。況兄在三事,弟爲將任,求之古事,實多可據,則以此爲嫌,尤無是理。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謝恩,兵曹判書李翊。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李善溥,司諫沈枰,持平尹世喜,出仕,持平沈權,獻納李玄紀,正言南弼星,遞差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左議政趙師錫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諭,而卿之撝謙,愈久愈懇,是何君臣間情志之阻隔,至此之甚也?自顧慙恧,無以爲喩。噫,卿之德望,允叶具瞻,前日誣謗,神人所知,則在今之道,唯當益竭誠意,期致左右而後已,柳㙉之一箚卽允之事,非所可援也。卿其體寡昧之思想,念時事之多艱,安心勿辭,從速上來,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判義禁柳尙運所啓,以李松全、金五明等面質招辭,觀之,則金五明所招,不無違端,故請刑允下矣。第李松全,逢著五明,謄書僞箚,在於八月云,而金五明、柳慶錫,則以爲行過豐壤,在於九月云。松全謄出僞箚之後,必有傳示之人,使之指告其姓名,問其得見僞箚日月,以觀其先後違差之端,松全,逢著五明,在於監穫之處云。收穫之場,必有多少之人,其奴僕之外,參看其逢著時事者,亦令指名,鉤問其事狀,李松全招內,初見五明時,問其姓名,則以韓五欽言之,居住,則以居在楮子島言之,及其訪問探得,則金五明,乃其姓名,而居在永平云。姓名旣別,居住亦異,則必有探得曲折,以此更爲査問於松全,觀其供辭而稟處,似或爲鉤問之一端,而獄體嚴重,旣拿之後,則雖非緊證,未免滯囚,已涉可慮,而亦難保其仍此必得其事狀,故敢此仰稟矣。領議政南九萬曰,今此金五明等,獄事辭連之人,如非緊證,則滯囚有弊,竝姑保放,以待結末,似宜矣。柳尙運曰,其中崔進、崔澤等,必是峽中愚民,而別無更問之事矣。吏曹判書呂聖齊曰,臣纔遞金吾,粗知曲折,而其中趙相,以松全妹未,一番參聽,而別無更問之端,故臣於其時,請爲放送,而未果矣。上曰,依爲之。而三人,竝爲放送,可也。判義禁柳尙運所啓,金五明,嚴刑得情事,命下,而李松全,有更推之擧,則姑觀其結末,而刑推,似宜矣。上曰,姑勿刑推,更査後稟處,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體曹判書南龍翼所啓,今此擧動,當至屢日未還宮前,外方薦新上來,則依先朝溫行時例,卽爲薦新,報于留都大臣,以爲馳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宗廟永昭殿朔祭受香,當在於未還宮之前,守宮承旨,代押傳香事,敢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咸鏡道四陵,有五年一奉番之規,而今年當次,且義陵火巢內,有民田摘奸定界之事矣。卽今朝家多事,春窮方甚,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待秋擧行,可也。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自前擧動時,自上若御步輦,則陪從諸臣,例爲徒步矣。今番陵幸時,山城南門外,東門外兩處之路,皆甚險峻且遠,且寧陵、英陵兩陵之間,道路頗遠,此等處,亦皆徒步,則必有顚仆未及之患。今此仰達,殊甚未安,而形勢如此,不得不仰達矣。上曰,形勢誠然,雖御步輦之時,許令騎馬事,分付,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隨駕及留都兵,尙未定奪,故敢達矣。古者人君,吉行五十里,師行三十里,蓋以人衆旣多,勢難疾行故也。今此謁陵,自京城至廣州,僅四十餘里,而自廣州至利川,幾八十里,利川至陵所,還歸利川,幾九十里,連日疾行,步軍尤難,且祖宗朝,則幸行時從駕軍兵,僅數百人云,今雖不可一遵古事,必須務從約損,禁軍六百,都監馬兵六百,爲前後射隊,都監軍中,極擇精壯砲手五六百,以爲挾輦,每站相替,則似爲便當,而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稟。刑曹判書徐文重曰,我國馬兵,不閑隊伍,其在扈衛之道,不可無步軍矣。工曹判書申□□曰,常時陵幸,例以二百名挾輦,替站侍衛,而先朝溫幸時,或用六百名,或用八百名,今番,當酌定其多寡,而馬軍,亦可定數矣。上曰,都監軍兵外,禁衛、御營二軍門中,似當又爲隨駕矣。九萬曰,上年長陵展謁時,禁衛營隨駕,以次第言之,御營廳,今當隨駕,而禁衛大將,以兵判隨駕,都提調有病患,不能領率軍兵,禁衛軍,勢難留都,本營方今上番軍,非上年隨駕之軍,今雖再往,似無不可,但一營之軍,其數至於一千五六百名,減除名數,抄擇其精壯者,使之隨駕,何如?上曰,其中抄擇四哨率去,而都監四哨,禁衛營四哨,爲前後射隊,都監軍兵挾輦四百名,及馬兵四哨,亦爲抄擇率去,禁軍,則使之全數從駕,可也。〈以上《禁營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今此陵幸時,晝停處,則軍兵雖無排立之事,而宿所及陵所,則不可無扈衛軍兵,廣州,乃是城內,而利川,本無邑城,陵所周圍廣闊,從駕軍兵,必有不足,分付守禦使,以驪州、利川軍兵,從其多少,使之排立,似當矣。廣州留守李世白曰,陵上排立之際,驪州軍兵,必將不足,參酌應入之數,啓聞後,近邑之軍,亦爲抄出用之,何如?上曰,守禦使旣已入侍,親承傳,雖不別爲有旨,而依此擧行後,啓問,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2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病〉。左承旨李玄錫〈坐〉。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紀〈坐〉。右副承旨李宏〈坐〉。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楊萬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至五更,月暈。
○繕工監役閔周昌,寧陵修改事出去。
○謝恩,寧越郡守李喜澤。
○大司憲洪萬容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副校理黃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執義李善溥,司諫沈枰,持平尹世喜,就職。
○禁府啓目,前郡守姜碩老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除刑推照律。又啓目,前經歷趙相槪,尹謐、姜碩老元情云云,竝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又啓目,出身李惠疇矣,叔姪同求,雖出於各在京鄕,未及相知之致,而文淑,與以晉,竝爲通書之後,則必無可知之理,而初不遠嫌,終至求得,已極無識,及今査問之下,亦不直招,極爲可駭罪,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禁府,李惠疇,楊根娛賓驛,徒一年定配。啓。
○晝講入侍,知事柳尙運,特進官柳炅,承旨姜鋧,玉堂洪受瀗、尹德駿,假注書楊萬營,史官宋相琦、洪重夏,武臣金夏瑞,司諫沈枰。
○持平尹世喜啓曰,朝者就職,臣之外祖忌,在於明日,只知當日之爲式暇,與同僚行相會禮矣。卽聞式暇,當爲二日云,臣新入未諳規例,致有此做錯之失,何可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伴送使沈梓,入來。
○右議政李䎘箚子,大槪,重被臺臣之侵斥,已難晏然,且臣病情尙㞃,無計自力,乞遞臣職,仍正臣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箚陳,蓋欲明覈其虛實,使朝家處分,務歸得中之意,則意外侵斥,不足介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臥閤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目,陳慰兼進香使判決事洪萬鍾,旣已奉使出疆,詞訟重地,不可仍帶,似爲許遞,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竝依所啓施行。
○昨日引見時,上曰,兵曹判書李翊,當此陵幸迫近之時,多有節目講定之事,故至於再招,而終不承命,其徒守廉隅,不念分義,殊甚未安,從重推考。
○領議政南九萬所啓,今此陵幸,自上爲慮民弊,道路亦必勿治,而大槪經過之地,道路,則誠有不可不治者矣。其他凡事,不可不務從簡約,陪從百官中,閑慢各司,則似當減省,使之兼察,以除一分之弊,而至於翰、注,先朝溫幸時,初以各一人隨駕事,定奪,而繼以留溫泉時,多事之故,以二人隨駕云。今此謁陵,則無他擧行之事,翰林,則雖備上下番,注書,則以一人隨駕,臨時若有事故,則以承文參下陪從一員,推移察任,似涉便當,他各司,亦從此省減之規,定數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
○今日晝講時,執義李善溥,亦爲入侍事,下敎。〈以上朝報〉
○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衙門等級,無出本府,而物力之掃如,下吏之鮮少,反不如小各司,體面之虧損,姑捨勿論,許多公族,無以接待,種種變通之事,不一而足。其中最是切緊者,書吏元額,本來十人,而連仍凶歉,或減或復,至于今日,只存四人,以此實難周旋,年深秩高宗班之赴朝也,尙且埋沒,頓無卿宰貌樣。況年少秩卑者,困苦之狀,尤不忍言,此豈但臣等之悶迫?貽羞於國家者,多矣。皁隷伴倘之類,雖不可依舊章復舊,至於本府書吏,不可盡數復舊,而六人之一時給料,亦似重難,三人爲先復舊,以爲接待成樣之地,似合事宜。臣等,不得不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以上《戶曹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李翊爲軍器提調,朴相馨爲工曹參判,權恒爲掌令,申懹爲禮曹參議,金萬吉爲兵曹參知,洪萬容爲司譯提調,申琓爲同經筵,朱宅臣爲直講,閔震炯爲連源察訪,金儁相爲宗簿正,權宇亨爲典籍,鄭載禧爲大司憲,崔錫恒爲正言,李東溟爲靑松府使,兪集一爲持平,沈思泓爲獻納,李翊爲訓鍊都監提調,御營都提調丁敏道爲兼漢城參軍。〈以上政草〉
○李玄錫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尹趾善,病不仕,代房承旨李思永,與吏批政官相避,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吏批,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朴世采在外,參議吳道一進,右副承旨李玄錫進。
○兵批,判書李翊進,參判宋奎濂病,參議禹昌績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尹世紀進。
○午時,上御熙政堂。知事柳尙運,特進官柳炅,參贊官姜鋧,侍讀宮洪受瀗,檢討官尹德駿,假注書楊萬榮,記事官宋相琦、洪重夏,武臣金夏瑞,入侍。上讀前受睽卦,自九四睽孤至象曰遇雨之吉,一遍訖,受瀗,讀自蹇序卦至象曰山下有水,上受讀一遍〈缺〉上曰,講官之言,切實,當體念焉。鋧曰,反身之喩,可謂切矣,而非徒朝論爲然也。上而天災,下而民怨,至於一心之方寸太極,罔非反求處也。專攻上身,亦有其弊,而人臣告君之道,必以先格王正厥事,爲本,則捨此而無他道矣。尙運曰,文王之羑里演《易》,陸秀夫之舟中講《大學》,此是守正之道也。鋧曰,此言好矣。講訖,上命史官曰,執義李善溥,來詣臺廳,則招入,可也。萬榮,承命趨出,與善溥偕入,〈缺〉德駿曰,伏聞陵幸時,注書,只一員陪從,而承文院參下官,亦有臨時兼察之令云,臣意,則以爲不當如是苟簡矣。尙運曰,小臣於丁未年,以副官,陪從溫幸,而別無推移窘急之時矣。今此陵幸時,百司官員之陪從者,務爲減省,自上先簡近侍,以示簡約之意,而大臣之意,亦如此,曾已陳達矣。上曰,注書,只一員陪從事,旣已定奪,而亦有溫幸時古事,依此爲之,可也。〈此下缺〉〈以上燼餘〉
2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病〉。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紀〈服制〉。右副承旨李宏〈坐直〉。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趙大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四更,月入太微垣端門內。
○下直,伊川府使李彭壽,利仁察訪崔世慶。
○謝恩,正言崔□□,參知金萬吉,咸鏡都事兪命雄。
○昨日晝講時,執義李善溥所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淸朝著,振紀綱,莫先於懲惡,勵群工,扶國脈,唯在於去邪,此之不戒,未或不亂,可不懼哉?完寧君李師命,賦性憸回,行己巧密,出自名家,全昧飭躬之道,名隷儒籍,敢懷貪天之計,彙緣蹊逕,追錄勳籍,此其發身之不正也。出按南臬,貪黷無厭,漁奪民利,半歸私庄,厚廩工匠,多造奇巧,此其居官之奸濫也。入長秋曹,私逕大開,獄訟輕重,視情親疎,冤屈莫伸,謗讟載路,此其按獄之不公也。甚至圖占將權,冒掌本兵,市恩自恣,濟其私慾,輿儓下賤,多通仕路,商譯雜類,濫受廩祿,許多將士,莫非所屬,而別設軍官,見待殊異,資給旣豐,收用輒先,弄權之狀,有如是者。賑廳財穀,本爲荒政,而締交駔儈,經營殖貨,奇羡之利,渗漉於私門,賙恤之惠,阻閡於窮民,蠧財之害,有如是者。飛語薦紳,交構之迹難掩,狎附幽陰,羞惡之端都喪,人懷危懼,遠外喧騰,此實輿情之所共憤,聖明之所深恥也。至如將校宿衛,必待落點,朝家慮患,可謂備至,而頃日衛士補缺之際,不先稟旨,徑自調遣軍門,令箭直入大內,其肆無嚴,何至此也?噫,師命種種罪過,固難毛擧,而撮其大者,狼藉如此,日月之下,洞燭無餘,而纔因大臣之箚,只遞本職,物情之柫鬱,由是愈激,請完寧君李師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上曰,重臣與庶官有異,朝家待勳臣之道,亦自有別,未及究覈虛實之前,不可徑先施罪,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錯認規例,事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尹世喜,出仕。上曰,依啓。
○持平尹世喜,牌不進。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呈告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校理兪得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校理黃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大司憲鄭載禧,掌令權恒。
○持平兪集一,牌不進。
○判府事閔□□箚子。大槪,臣所帶禁衛營都提調之任,爲先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
○持平尹世喜上疏。大槪,臣之病勢,萬分危㞃,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且於大臣之箚,有不敢晏然者,請削臣職,仍治臣違牌妄言之罪事。入啓。
○昨日晝講時,戶曹判書柳尙運所啓,上年侍講官朴泰輔,請加嚴禁火田,而仍陳流民他日之憂,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曾仍御史書啓,自備局啓下事目,名山巨藪,山腰以上禁耕事,申飭外方,非不嚴明,而此弊漸痼,今則各處嶺隘之可爲關防者,亦皆濯濯,其爲寒心,誠如筵臣所陳,然其火田耕食之民,比元民,幾至十之二三,設令嚴立法制,得以盡數鉤出。本以無根之民,又失耕食之土,則臣恐其可憂之端,不在於他日也。與其別爲科條,而終爲區處之歸,無寧姑以前日啓下事目,更加申飭之爲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流民之弊,誠如筵臣所達,而難處之端,亦不可不慮,姑以前日事目,更加申飭,可也。
○檢討官尹德駿所啓,列聖陵寢,各有傍近處香炭所封之山,蓋其本意,使之養木造炭,以供祭用,而近來放火作田,極其狼藉,而不爲禁斷,任其濯濯,又自各陵,以炭價徵稅於起耕之人,所收之穀,近不知花消於何處,而別徵炭價,山底十里內居民香炭,雖與陵寢火巢有異,不禁火伐,所見未安,而科外收稅,尤極無謂,日後一切痛禁,仍令養木造炭,似可矣。上曰,戶判今方入侍,此事,何如?柳尙運曰,香炭山劃給,本爲長養樹木,埋炭取用之意,而今則所謂香炭之山,皆爲火耕之地,收稅以用矣。今若別爲禁耕,使之長養樹木,則似合於劃給香炭山之本意矣。上曰,分付禁耕,可也。
○假注書朴見善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坡州地花山村,左議政趙師錫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之踪迹臲卼,旣無更入之勢,縮伏鄕里,唯俟一死之期而已,又遣近侍,傳諭聖批,縷縷辭旨,丁寧反復,有非如臣負謗負罪者,所敢承當,臣誠感激殊bb恩b,危涕難禁。臣若可進,何可不顧分義,若是撕捱,以重速違慢之誅哉?承命惶隕,只自席藁俟罪之外,更無所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判府事閔鼎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宿患,予已知之,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完寧君李師命,賦性奸回,行己陰巧,出自名家,全昧飭躬之道,名隷儒籍,敢懷貪天之計,閃弄機權,追參勳籍,此發身之不正也。出按南臬,黷貨無厭,漁奪民利,半歸私庄,厚廩工匠,多造奇巧,此其居官之貪婪也。入長秋曹,私逕大開,獄訟輕重,視情親疎,冤屈莫伸,謗讟載路,此其按獄之不公也。圖占將權,冒掌本兵,恃恩自恣,濟其私慾,輿儓下賤多通仕路,商譯雜類,濫受廩祿,別設軍官,收用輒先,弄權之狀,有如是者。將校宿衛,必待落點,朝家慮患,可謂備至,而補缺之際,擅自調遣軍門,令箭直入大內,干紀之漸,有如是者。噫,師命多少罪過,不可毛擧,而撮其尤甚可惡者而言之,則由其躁競之心,略不自抑,傾險之態,輒有所售,狎附幽陰,專沒廉恥,飛語造訕,交構縉紳,人情駭憤,道路喧傳,鬼蜮情狀,雖難把捉,而尋根索源,皆歸此人,其在朝家懲惡之道,不可不顯黜明辨,以淸朝著,而昨承聖批,以重臣與庶官有異,朝家待勳臣之道,亦自有別,未及究覈虛實之前,不可徑先施罪爲敎,臣等,竊惑焉。師命,官雖重任,人則憸邪,設bb有b微功,罪固難貰,臺閣所論,出於輿誦,則別無更加究覈之事,請勿留難,完寧君李師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已諭勿煩。
○答持平尹世喜疏曰,省疏具悉。大臣箚語,意在明愼,則爾之張皇相較,已欠和平,而至於自不覺其營救等語,尤涉不韙,誠可駭也,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李思永,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月令劑藥官張萬堅,前後分差,積仕勤苦者,已至六年,如此之類,自前例有酬勞之典,令本衙門依例厚道審藥差送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宏啓曰,假注書趙大壽,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姜鋧,以漢城府言啓曰,坊役煩重,民不支堪,近來形勢,誠爲可慮,今見兵曹移關,則坊民一百三十名內,八十名,領付于排設司鑰房,五十名,領付書房色司鑰房,自京至陵所使用事,啓下矣。自前近陵陵幸時,或因急遽,雖有若干坊民調用之事,元非應行bb之b前例,至於驪州,乃是三日程,裹糧往來,其弊不貲,坊民呼冤,勢所必至,依溫陽幸行時例,各處容入民丁,自該道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右承旨李思永〈病〉。左副承旨尹世紀〈服制〉。右副承旨李宏〈坐直〉。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病〉趙大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右珥。二更,月暈。三更,月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白虹一條,起暈兩傍,周繞暈北,良久乃滅。四更,月暈。五更,月暈兩珥,暈上有冠,色皆內赤外靑。
○謝恩,工曹參判朴相馨,宗簿正金儁相,舒川郡守黃聖龜,龍潭縣令宋疇錫,直講朱宅正,典籍權宇亨。
○假注書楊萬榮病,代趙大壽。
○右議政李䎘箚子。大槪,情迹臲卼,已難晏然,陵行迫頭,尤不可一任瘝曠,乞賜罷免,仍正臣營救之罪,以嚴國法,以快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年少過激之斥,不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領中樞府事金壽興,領議政南九萬引見入侍時,上曰,今番陵幸,實出於萬不獲已,而所經廣州、利川、驪州三邑,當此春窮,民弊不貲,依上年長陵展謁時所經列邑蠲役之例,欲爲別樣施惠,以爲慰悅之地,未知蠲除何役,可耶?九萬曰,春大同收米,想今未及收捧,自上軫念民弊,若欲蠲役,則廣、利、驪三邑,竝蠲今春大同收米,可爲實惠,而但廣州,則大同收米,全數劃給,以爲本府需用,今若許蠲,則其代,不可不給,宣惠廳,爲補山城軍餉,別有料理,自水上邑,除出大同米數千石,將到泊廣州津頭,以此米代給,似可矣。壽興曰,大同,必未及收捧,優減大同,似爲實惠,而楊州,亦是初頭所經之邑,其爲民弊,實無異同,似當一體施惠矣。上曰,楊州、廣州、利川、驪州四邑,春大同米,一體蠲除,而廣州大同米,則以宣惠廳水上移送米計給,可也。〈以上《宣惠廳謄錄》〉
2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紀〈服制〉。右副承旨李宏〈坐〉。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見善〈仕〉趙大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禮曹參議申懹。
○禮曹參議申懹,正郞金尙夏,寧陵石物塗灰事,出去。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以上朝報〉
2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紀〈坐〉。右副承旨李宏〈坐〉。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直〉朴泰恒〈病〉。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陜川郡守沈徵,龍潭縣令宋疇錫,長城縣監李徵龜。
○兵曹判書李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宿患,予非不知,而新命屬耳,本兵重任,不可輕遞,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左尹李端錫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收敍,意非偶然,旣往之事,不必一向追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書目,金川呈,以吏曹參判朴世采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後之批矣,卿胡不諒,連章撝謙,若是其太過乎?卿辭雖懇,萬無許遞之理,須體虛佇之意,安心勿辭,從速上來,以補不逮。
○廣州留守書目,掌令安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踏啓字。
○晝講入侍,知事南龍翼,特進官鄭載禧,承旨尹趾善,玉堂李墪、尹德駿,假注書趙大壽,史官洪重夏、宋相琦,武臣李立身,正言崔錫恒。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公洪兵使韓根,慶尙右兵使李佖,全羅兵使閔暹,慶尙左水使申翰周等,各其道內列邑兒弱充定査覈啓本,則各邑兒弱充定,自十名至一名,沃川郡守李宣岳,黃澗縣監崔寯,丹城縣監鄭重昌,金山郡守李汝岳,咸安郡守徐宗謙,宜寧縣監李台長,義興縣監徐文徵,河陽縣監金時亮等段,時在任所,令各其道兵水使,杖八十決罪後,啓聞爲白乎旀,前晉州牧使元振澤,時在甲山府任所,前晉州牧使金兌一,時在寧海府任所,前宜寧縣監柳長培,時在溫陽郡任所,前長鬐縣監朴世寶,時在咸從縣任所,竝令該道兵使,杖八十決罪後,啓聞爲白乎旀,前陰城縣監尹以徵,前洪州牧使朴致道,前德山縣監宋炳夏,前報恩縣監沈思沈,前尙州牧使尹𧂍,前高靈縣監柳檜齊,前漆原縣監金永宗,前巨濟縣監孔尙濂,前晉州牧使韓構,前河東縣監申彦華,前三嘉縣監李行政,前山陰縣監任埅,前安陰縣監張世南,前羅州牧使黃欽,前羅州牧使柳以升,前靈光郡守李壽徵,前仁同府使柳晉昌,前山陰縣監宋殷錫等段,遞歸京中。前木川縣監趙性乾,前彦陽縣監朴東胄,前固城縣監朴世華,前順天府使韓濙,前光陽縣監閔聖濬,前延日縣監宋之軾,前長鬐縣監姜海逢,前軍威縣監金晉明,前興海郡守李後望,前固城縣監李必茂,遞任後時在外方,依前定奪,竝令義禁府,拿問後,杖八十決罪爲白乎矣,時任守令,則兵使査覈時,旣已自首,更無可問之事爲白在果,至於遞歸守令,則色吏及軍兵等,不無用奸欺詐之弊,若有稱冤之端,則其在法例,不可直爲論罪,自禁府拿問後,其遲晩者,則決杖放送爲白遣,所供時,如有稱冤之人,則査問於各其道,得其實狀後,更爲稟處爲白乎旀,前丹城縣監趙爾重,前咸陽郡守李光翼等段,旣已身死,依例勿論爲白乎旀,前高靈縣監李萬徵,前咸安郡守邊是泰等段,兒弱充定,皆過十名之數,自禁府拿問後,依事目徒配爲白乎旀,前興陽縣監牟世蕃,方爲被拿,依例決杖爲白乎旀,靈巖郡守李台龍,務安縣監金日省等段,稱以本邑元無兒弱充定之事,是必閑丁別爲聚待爲白乎旀,咸平縣段,闕點,至於一百五名是如爲白臥乎所,俱極可駭,該邑守令,竝以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巡歷時更爲査覈啓聞之意,本道良中,分付爲白乎旀,當初此事啓稟時,査點年條,旣以甲子定奪,則甲子以前,當入於勿論之中是白去乙,全羅兵使閔暹,査啓良中,癸亥時守令,亦未免混同抄啓,此則與定奪本意,有異,置之宜當爲白乎旀,各道監色等物故人外,自本道亦依事目科罪爲白乎旀,今此兒弱報頉之類,今年當爲十一歲者乙良,仍存軍案,其餘年未滿者乙良,依定奪趁卽代定啓問之意,竝以回移,何如?啓依允。〈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前陰城縣監尹以徵等,拿問處置事,傳旨啓下矣。朴致道、宋炳夏、沈思沈、柳檜齊、金永宗、孔尙廉、韓構、申彦華、李行政、任埅、張世南、黃欽、柳以升、李壽徵、柳晉昌、宋殷錫、韓濙、李萬徵、邊是秦等,方待命,卽爲拿囚,而牟世蕃,方在囚禁中,尹以徵,時在忠州地,尹𧂍,差祭寧陵進去,趙性乾,時在橫城地,朴東華,時在藍浦地,朴世華,時在尙州地,閔聖濬,時在水原地,宋之軾,時在懷德地,姜海逢,時在全州地,金晉明,時在抱川地,李後望,時在原州地,李必茂,自梁山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前安岳郡守姜碩老,以差員謀避事,拿問元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照律事,命下矣。碩老,方以前任江華府經歷時事,纔已議啓,二罪俱發者,從重論bb?b,乃是律文,議啓判下後,參其輕重,一時照律,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晝講入侍時,知事南龍翼所啓,頃日筵中,臣以聖廟四聖位香爐、香盒,皆用砂器,事甚未安,以鍮造成之意,陳達蒙允矣。今春進參釋奠祭,則工曹,趁期造送,多士皆以爲幸矣。第更有所變通者,大聖位香爐、香盒,雖以鍮造作,曾無其蓋,今此四聖位新造者,則皆有蓋具,大聖位香爐、香盒之蓋,不可不更造,且東西廡,則各置一香爐、一香盒,通融𧙓香,而亦以鍮造作,廡則用鍮,只十哲位用砂器,亦似未安,稍殺其體制,趁秋釋奠改備,則尤無欠缺之事矣。上曰,大聖位,旣無香爐、香盒之蓋,至於兩廡,亦用鍮香爐、香盒,而十哲位獨用砂器,殊甚未安,分付該曹,以鍮香爐、香盒,稍殺其制,與大聖位香爐、香盒蓋具,趁秋釋奠,一體造送,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漢城府啓曰,本府所屬京車子三輻,龍山車子十二輻,而牛疫之後,車牛太半未立,大小差役,每患苟簡,今此陵幸時,諸處定送,幾至百餘輛,將無以輸運,生事丁寧,殊甚可慮,不可無變通之道。各衙門及諸宮家車子,一體出役,以爲及時輸運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禁營謄錄》〉
○司僕寺啓曰,前府使表偗,前郡守安根,呈狀本寺,以爲曾於丙寅年間,以南漢山城峯巖增築時,監官有熟馬賜給之命矣。其後因大臣陳達,得蒙加資之典,決不可疊受恩賞,前受馬帖,願爲還納云。在前如此之類,還收馬帖,自是規例,馬帖則當爲還收,而當初承傳,令政院爻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丁卯年分養馬,故失、瘦瘠、病傷、不馴者,當該守令等,依事目錄啓論罪,而此外過限來納者,及有病請報仍留者,亦爲別單書入,竝依例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司僕謄錄》〉
○尹世紀,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金萬直,呈狀內,重患寒疾,方在委頓不省之中,旬月之間,難可起動云。宿衛重地,不可久曠,忠翊將金萬直,改差,何如?傳曰,允。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南龍翼,特進官鄭載禧,參贊官尹趾善,侍讀官李墪,檢討官尹德駿,假注書趙大壽,記事官宋相琦、洪重夏,正言崔錫恒,武臣李立身,入侍。上讀前受音,自蹇序卦至大象之傳俟時而已。墪,進講,自〈缺〉辭,止六三之象傳各有其所也。音釋一遍,上受而讀之,音釋一遍。墪,釋曰,此卦,前有險陷,後〈缺〉墪曰,蹇難之時,上下必相孚,而後可以濟時,故必言當位實也。龍翼曰,如此之時,必用誠實之道,故可以共濟也。墪曰,蹇在睽下,睽乖致亂,理之常也。人君當此之時,必得蹇蹇之臣,志慮相合,而後方可得濟艱之道矣。講訖,龍翼曰,陵幸時,禮文有散齋一日致齋一日之文,當爲書入,而二十五日,乃在宮之日,故此意仰達。上曰,唯。龍翼曰,頃日筵中,以聖廟四聖位香爐、香盒,皆用砂器,事甚未安,以鍮造成事,陳達蒙允矣。今春進參釋奠祭,則工曹趁期造送,多士皆以爲幸矣。第更有所變通者,大聖位香爐、香盒,雖以鍮造作,曾無其蓋,今此四聖位新造者,皆有蓋具,大聖位香爐、香盒之蓋,不可不更造,且東西廡,則各置一香爐、一香盒,通融𧙓香〈缺〉鍮造作,廡則用鍮,只十哲位用砂,亦似未安。〈缺〉趾善曰,在前陵幸時,陪從百官自持飯,已有事目,而去冬長陵擧動時,各司於晝停宿所,盛辦酒饌,殊無簡約之意,今番道里頗遠,尤有弊端,凡干浮費之事,一切停罷事,分付各司,何如?上曰,各別禁斷,可也。趾善曰,頃日,以注書一員陪從事,定奪,而人之疾病事故,有難豫料,且問安等事,難以周旋,一員陪從,極爲苟簡矣。上曰,溫幸時,初以一員定之,大臣所達亦如是,故一員使之進去矣。趾善曰,大臣,以承文參下官推移云,而卽今承文參下不備,無進去之員云,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則注書一員,更爲率去,可也。〈此下缺〉〈燼餘〉
2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紀〈坐〉。右副承旨李宏〈坐直〉。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整理使柳尙運,寧陵出去。
○司饔奉事鄭徽,磁器燔造事,廣州地出去。
○內贍直長尹就甲,柴場監刈事,黃州地出去。
○靑山縣監安後相,差使員上來。
○謝恩,五衛將沈樞,兼參軍丁敏道。
○禁府,朴致道、閔聖濬、宋炳夏、沈思沈、邊是泰、柳檜齊、金永宗、孔尙濂、韓構、申彦華、李行政、任埅、張世南、黃欽、柳以升、李壽徵、柳晉昌、宋殷錫、韓濙、李萬徵,拿囚。啓。
○昨日晝講時,大司憲鄭載禧所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臣等,以完寧君李師命削黜事,有所論列,而聖明不賜允兪,臣等竊惑焉,請勿留難,完寧君李師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具辭見上〉上曰,勿煩。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持平兪集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知事呂聖齊,特進官李翊,承旨李宏,玉堂李塾、尹德駿,假注晝朴泰恒,史官宋相琦、洪重夏,武臣尹天賚。
○昨日晝講時,參贊官尹趾善所啓,長興庫蕩敗之後,無以收拾,淸城府院君,句管此事,自宣惠廳措備進排,上司下人,不敢點退矣。癸亥年還移本庫之後,下人輩,少無忌憚之心,操縱益甚,紙品漸加,自驪陽府院君爲提調時,欲矯其弊,有各司朔紙親自監封踏印以送之規矣。提調,卽已親封,則各司亦當監捧,而下人,不告官員,任自退送,誠極寒心,更爲申飭,俾無日後作弊之端,何如?上曰,各別申飭,可也。又所啓,在前陵幸時,陪從百官,自持飯,自是事目,而去冬長陵擧動時,各司於晝停宿所,盛辦酒饌,殊無簡約之意,今番道里頗遠,尤有弊端,凡干浮費之事,一切停罷事,分付各司,何如?上曰,各別禁斷,可也。
○侍講官李墪所啓,臣有所懷,敢此陳達矣。臣受任嶺東,累次往來三陟矣,三陟素多旱田,而只後坪,有水田如干結,皆是民人世傳耕作之地,今聞自戶曹,因吏曹反帖壽進宮手本,發關于本道,所謂後坪,自上長栍至下長栍,無論加耕元田,以湖南地曾前折受處民結出給之代,啓下折受,使本官打量云,民人世傳耕作之地,入於元帳簿者,自宮家折受,已極不當,而況三陟府,有水田處,唯此一坪,若屬於宮家,則本官所需,亦無出處,此亦不可不慮。今此折受,想出於中間瞞告之致,還收成命,似合事宜,敢此仰達。上曰,湖南折受處,曾以民結出給,故三陟地代給矣。儒臣所達如此,以他處改給事,分付,可也。
○假注書朴見善遞差,代朴泰恒。
○政院啓曰,司憲府北兵使元相照律公事,則杖六十,奪告身一等之律,而其下則以杖七十奪告身二等勘罪,此必誤書之致,此公事,改付標以入,而臣於昨日,紛擾中矇然捧入,今始覺察,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鄭載禧,執義李善溥,掌令權恒啓曰,臣等,昨日開坐於朝房,前北兵使元相照律公事,以杖六十奪告身一等,照勘以入矣。卽伏見政院啓辭,則下段誤書之字,至於兩處,致有啓稟改付標之擧,此出於文書紛沓之中,未能覺察之致,而昏謬之失,在法難免,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大司諫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大司憲鄭載禧,執義李善溥,掌令權恒啓曰,臣等,以文書不察之失,聯名來避矣,勿辭退待之命,出於意外,臣等,不勝惶悚之至。前啓兩件事,所當仍爲連啓,而以李師命罪重律輕,又爲見非於物議,臣等,尤難仍冒bb於b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府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臣等,以完寧君李師命事,累日論列,而聖明不賜允兪,臣等,竊惑焉。如此孔壬之人,情狀旣露之後,迸流遠逐,以靖朝著,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具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李師命罷職。〈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翊所啓,禁衛中軍有闕,而久未差出矣。前統制使柳重起,可合此任,而方在削奪中,故臣問議於領議政南九萬,則以爲重起罪犯之非大段,似當有稟達變通之事云,故敢達。上曰,柳重起職牒還給,差下中軍,可也。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呂聖齊,特進官李翊,侍講官李塾,檢討官尹德駿,假注書朴泰恒,記事官宋相琦、洪重夏,武臣尹天賚等,入侍。上讀前受《周易蹇卦》,自初六往蹇來譽止往蹇來〈缺〉李翊等啓,陵所則依前日定奪,以守禦使軍兵,全屬扈衛,而至於利川,則本無城郭,周回不過一二里矣。以禁衛軍兵四百名,訓局軍兵四百名,爲外扈衛,以挾輦、砲手,足爲內扈衛,守禦軍兵,勿爲扈衛,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大小晝停,所以禁軍扈衛事,旣已啓下矣。道路狹窄之處,則扈衛之時,似有紛沓之患,挾輦、砲手外行,以駕後禁軍扈衛,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山城路險之處,則交龍旗,以馬上捧持,其勢甚危,曾前亦有以人夫擔陪之例,上山城時,以人夫擔陪,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溫幸時,兵曹堂上二員,都摠府堂上六員,內侍衛二員,寶劍四員侍衛,而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依溫幸時例,寶釰四員,內侍衛二人陪從,可也。〈此下缺〉〈燼餘〉
2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右副承旨李宏〈坐〉。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濤〈仕〉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護軍盧銓,南兵使遞來。
○京畿監司金德遠,兵曹佐郞李光著,道路橋梁摘奸事,出去。
○金井察訪閔泰重,差使員上來。
○平川君申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昨日晝講時,知事呂聖齊所啓,公洪監司李彦綱,以新除授江界府使李蓍晩改差,仍任舒川事啓聞,啓下臣曹矣。頃年,故相臣金錫胄,陳達武臣bb之b爲邊將、邊倅者,親年七十五歲則許遞,而獨子無兄弟,則親年雖七十,而亦爲許遞事,定式施行,臣意則似不可以文武有所異同。今此李蓍晩,親年旣不滿七十五歲,且有兄弟,而道臣,錯認爲應遞,有此啓稟,臣曹,則唯當據式防啓,而在前文臣之爲邊任,而情理切迫者,則或因筵臣陳達,有許遞之時,而此出於特恩,不可援而爲例,當初定式,旣無文武臣擧論之事,殊欠詳盡,更爲明白定奪,可以遵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李蓍晩,曾經侍從,而親年旣踰七十,情理可矜,曾前如此之類,亦有許遞之事,姑爲改差,仍任舒川,而此出於一時特恩,今後邊任親年之限,文武一體定式施行,可也。
○晝講入侍,知事南龍翼,特進官申汝哲,承旨尹世紀,玉堂崔錫鼎、尹德駿,假注書朴泰恒,史官宋相琦、洪重夏,武臣李相勛。
○政院啓曰,完寧君李師命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極邊遠竄論啓,罷職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昨日晝講時,侍講官李墪所啓,臣有區區所嘗慨然於心者,敢此仰達矣。京外人情之弊,人多言之,而臣未得其詳矣。臣待罪江陵時見之,則其弊罔有紀極,取考從前流來之規,則京中大小各衙門及監營,凡有某物上納時,所謂人情,魚物,則責之於漁戶,木匹則責之於民結。蘇斗山爲府使時,爲慮民弊,木匹則全減,而魚物亦減其半,作爲謄錄,而上納下吏,亦有自備添給之怨矣。凡人情,雖有多寡之不同,而如各軍門內醫院、司饔院、內三房、軍器寺爲尤甚,至於軍丁領付之時,則自監營,稱以領軍營吏,人情發關,分定於各邑,雖是謬例,其來已久,前後爲監司、守令者,孰不欲痛革此等弊習,而京司操縱點退之弊,非外方官吏所可得而遷制者,故不敢誰何,因循至此,誠極寒心,以臣所莅觀之,他道各官之事,可以推知矣。上年禁衛營,因江陵軍士李竹先之所訴,一旗摠李碩臣,以改都案時濫收人情之故,至於梟示,本府該吏兩人,亦爲定配,此實出於徵一礪百之道,而若其該營受賂之該吏,則一無所問,殊非拔本塞源之意,初不現發則已,旣已現發則不可不重加懲治,禁衛大將,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宜矣。大槪,人情之弊,摘發爲難,臣意,則以隨現重究之意,各別申飭於各軍門及各衛門,令憲府,以風聞,捉囚其尤橫該吏,依法科罪,其色郞廳,亦從輕重施罰,又別諭於諸道監司,使之隨聞啓聞,則庶有一時懲畏之道矣。上曰,京外人情之弊,予亦詳知矣。依儒臣所達,知委痛禁,可也。
○右參贊李翊上疏。大槪,臣病勢沈㞃,決無陪從之望,亟遞臣內局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院啓,完寧君李師命,本以輕量淺器,挾其小才,夤緣蹊逕,拔身勳籍,釋褐數年,驟躋卿列,其在師命之道,誠宜洗濯身心,小加謹飭,思效報答之義,毋忝家庭之風,而惟其躁競之成性,不顧名節之掃地。出殿外藩,則恣爲不法,貪黷無厭,夙宵經營,唯在殖貨,錐刀末利,盡歸籠絡,假公售私,輦輸相繼,入長西銓,則大小除拜,率循私意,瀆帥汚弁,多被崇用,積勞才武,反遭絀抑,市恩招權,苞苴絡繹。至於賑廳穀物,本爲救民,而視若私藏,費用無節,衛士替代,何等重事,而不先稟旨,任意塡補,則怙寵顚恣,莫此甚矣。膴仕要局,非不歷躡,而將兵之任,至欲圖占,繡衣書啓,無異彈章,而一疏卽出,恬不爲愧,則貪戀無恥,胡至此哉?若其締交商譯,賭取財賄,廣占民田,窮極豪侈,許多負犯,狼藉至此,此所以輿情咸憤,萬口同辭,揆諸王法,斷不容貸者也。及今罪狀畢露,公論峻發,今後不可不亟施屛裔之典,以快中外之心,請完寧君李師命遠竄。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入啓。
○禁府啓目,朴致道、宋炳夏、柳檜齊、金永宗、孔尙濂、韓構、申彦華、任埅、張世南、黃欽、柳以升、李壽徵、柳晉昌、宋殷錫、韓濙、閔聖濬、金晉明等段,旣已遲晩,依兵曹啓辭,竝只杖八十決罪後放送。李行政段,喪前所犯,依法典收贖,李萬徵、邊是泰等段,亦皆遲晩,而兒弱充定,數過十名,依事目竝爲徒配,何如?啓依允。
○承文副正字趙泰采、任舜元,奉常直長金濱,文臣朔試射,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答府院曰,勿煩。〈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判書南龍翼所啓,成宗朝英陵幸行時,所經各邑鄕校,遣官致祭,中宗朝英陵展謁時,行祭後,還御淸心樓,命題展謁英陵頌取人,而今番行幸時,鄕校遣官致祭及取人,雖是祖宗朝盛事,而當此歲飢民困之日,不必盡行豐穰時盛事,大臣之意如此,竝勿設行事陳達,而不出擧行條件。〈以上《禮曹謄錄》〉
○晝講入侍時,特進官申汝哲所啓,今此擧動時,軍兵累日隨駕,若値雨下,則雨具未備,難免沾濕之患,挾輦、砲手外,使之皆着戰笠,似爲便當,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大駕到江頭,乘船擧碇砲,然後軍兵當次第渡涉,而但如此則頭局許多軍馬,臨時爭渡,必致窘急之患,未及擧碇之前,馬兵,使之先渡,俾無紛沓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禁營謄錄》〉
○兵曹啓曰,以政院啓辭,今戊辰年例,邊將應薦不薦人員,察處事,允下矣。邊將應薦不薦人員中,除老病、在外、未肅拜、未赴任之外,不薦人員,依例別單書入,竝推考之意,敢啓。傳曰,依允。〈以上《兵曹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嚴緝爲判決事,申厚命爲江陵府使,鄭澔爲兵曹佐郞,洪萬紀爲黃山察訪,金澋爲江界府使,李玄紀爲副校理,吳命老爲戶曹佐郞,李奎齡爲大司諫,洪受瀗爲吏曹佐郞,林渙爲掌令。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南龍翼,特進官申汝哲,參贊官崔錫鼎、尹世紀,檢討官尹德駿,假注書朴泰恒,記事官宋相琦、洪重夏,武臣李相勛等,入侍。上讀前受《周易》蹇卦,自九五大蹇朋來,止上六往蹇〈缺〉。上曰,刑故無細,宥過無大,其亦此意也。錫鼎曰,及國家閑暇,修明其法制,蓋無事之時,則狃安之心生,而政令施措,未有振作之擧,不可不及時變通,而早爲之所也。德駿曰,自古創業之君,未嘗不以立紀綱修法制爲先務,故能成一代之治矣。至於後世,欲立紀綱,則徒行苛刻之政,非所以立紀綱之道也。上曰,徒行威政,則紀綱不能立,制治得宜,然後紀綱自立也。錫鼎曰,紀綱風俗,對稱之事,而紀綱之立不立,係乎政令之善不善耳,上古之世,政由俗革矣。以近世事觀之,則振紀綱,然後風俗歸正。〈缺〉錫鼎曰,新除授校理李玄紀,方在〈缺〉入番事緊,乘馹上來事,下諭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錫鼎曰,李玄紀,曾於本館有物議,故不爲行公,蓋以其父,與尹鐫相親,故有物議矣。上曰,辛酉年本館擬望之時,提學,以有物議上疏矣,其後公議皆許,則豈有引嫌之事乎?〈此下缺〉〈燼餘〉
2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式暇〉。左副承旨尹世紀〈坐〉。右副承旨李宏〈坐〉。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四更,月暈兩珥。
○沃溝縣監李萬葉,差使員上來。
○下直,平安兵虞候柳星樞。
○謝恩,護軍李行殷,掌令林渙,持平兪集一。
○掌令林渙啓曰,庸陋小臣,累叨匪據,莫補絲毫,自取僨敗,不意玆者,新命又下,惶愧彌切,固難抗顔復廁於臺席,而且大司憲鄭載禧,卽臣之妻三寸叔母夫也。在法應避,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承旨李思永上疏。大槪,乞遞內局副提調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踏啓字。
○大司憲鄭載禧啓曰,掌令林渙,據法引避,難冒之嫌,臣亦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參議申懹,正郞金相夏,寧陵塗灰後入來。
○平安監司書目,孟山縣監趙厚錫,濫用棍杖,致殞人命,爲先罷黜事。
○備邊司啓曰,昨見兵曹啓辭之出於朝報者,則三南守令,以兒弱充軍役事,因各其兵使,査出啓聞,有決杖之命,而其中靈巖郡守李台龍,務安縣監金日省,則稱以本邑元無兒弱充定之事,兵使巡到時,閑丁定役者,元不聚待。咸平縣監,則成冊所報中,一百五名闕點,該曹,皆請以從重推考允下,而考見兵使啓本,則以爲稱無兒弱,不爲聚待,闕點百有餘名之多,其間必不無兒弱充定之事,而更聚未易,臣行亦忙,不得聚視云。卽今紀綱解弛,朝令之不行於郡邑,爲日已久,兒弱充定論罪事目,頒布之後,各邑非但不爲擧行,或有元不知有此命令,今此諸道査點犯罪之人,至於如此之多,固已寒心,而至於稱以元無兒弱,不爲聚待者,乃百有餘名闕點之邑,則其違拒朝命,無所忌憚之罪,比之兒弱充定,尤有甚焉。兒弱充定與否,固待他日兵使更點啓聞後,當爲處置,而違令之罪,不可不爲先重治,靈巖、務安、咸平三邑守令,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允。
○禁府,李萬徵陽城南山驛,邊是泰楊州延曙驛定配。啓。
○司諫沈枰,正言崔錫恒啓曰,臣等,於昨日,以完寧君李師命遠竄事,論啓,而末端擬律處,只以遠竄爲辭,極邊二字,書草之際,未免落漏,而不能覺察,疎謬之失,著矣,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院啓,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具辭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以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收事,閱歲爭執,終靳允兪,臣等,竊惑焉。大凡負罪者收錄與否,惟在輕重之如何,不係歲月之久近,而尙仰等罪犯,聖明旣已洞燭,當初投畀,亦云末減,則到今給牒,有乖於朝家懲惡之典,請還收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又所啓,臣等,以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有所論列矣。及承聖批,只命罷職,臣等之惑,滋甚焉。師命,賦性奸回,行己陰巧,出自名家,全昧飭躬之道,名隷儒籍,敢懷貪天之計,夤緣蹊逕,追參勳錄,此其拔身之不正也。出按南臬,黷貸無厭,漁奪民利,半歸私藏,私贖官工,多造奇巧,此其居官之貪婪也。入長秋曹,私逕大開,獄訟輕重,視情親疎,冤屈莫伸,謗讟載路,此其按獄之不公也。圖占將權,冒掌本兵,恃恩自恣,濟其私慾,輿儓下賤,多通仕路,商譯雜類,濫受廩祿,別設軍官,收用輒先,弄權之狀,有如是者。賑廳財穀,本爲荒政,而締交駔儈,經營殖貨,奇羡之利,渗漉於私門,賙恤之惠,阻閡於窮民,蠧財之害,有如是者。將校宿衛,必待落點,朝家慮患,可謂備至,而替代之際,擅自調遣,軍中令箭,直入闕中,縱恣之習,有如是者。且其躁競之心,略不自抑,傾險之態,輒有所售,狎附幽陰,廉恥都喪,交構搢紳,情適回慝,人心駭憤,遠邇喧傳,種種罪犯,有難毛擧,此正所謂小人,有生之後,自朝至暮,無非罪惡者也,而根蔕已固,勢熖可畏,道路以目,人不敢言者,久矣。及今情態盡露,罪狀昭著之後,不可不明示迸流之典,以快輿情,以靖朝著,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又所啓,竝引嫌而退。相避之規,在下當遞,請大司憲鄭載禧,出仕,掌令林渙,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銀溪察訪李瑁,差使員上來。〈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今此舊番軍兵,及三番別馬隊別破陣等,射砲用劍試才實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御營謄錄》〉
2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右承旨李思永〈式暇〉。左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右副承旨李宏〈坐直〉。同副承旨姜鋧〈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鄭載禧,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府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答曰,勿煩。
○院啓,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工曹啓曰,今此寧陵擧動敎是時,江上過涉船隻,量其隨駕軍兵及各衙門所乘之數,開錄別單書入,而各衙門渡涉之際,不無雜亂之弊,使各其下人,擧動前夕,豫爲分配,臨時各乘其船,俾無墊溺致傷之患,而其中上司下人,不有啓下本意,互相奪取,必有爭渡紛沓之弊,亦有違令者,毋論上司下人,卽其所bb?b從輕重決棍,甚者,啓聞治罪之意,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禁營謄錄》〉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曾於今月十三日引見,擧動軍兵定奪時,臣以宿所及陵所,不可無扈衛軍兵,廣州,乃是城內,而利川,本無邑城,陵所周圍廣闊,從駕軍兵,必爲不足,分付守禦使,以驪州、利川軍兵,從其多少,使之排立爲請矣。卽聞守禦使,以利川宿所扈衛事,移文兵曹,則兵曹回移,以爲利川宿所,則扈衛排立處,周圍不廣,除守禦軍,以隨駕軍兵扈衛事,更爲定奪於入侍時,使之依此擧行云矣。今此擧動,雖出於不得已,而春飢之時,民弊可慮,如有一分減省之道,不可不專務簡約,而至於利川宿所,則本無邑城,而經過兩夜,宿衛之道,不可不謹備,且隨駕軍兵,晝則長途疾走,夜則達曙警嚴,至於四五日之久,亦有不逮之慮,與當初稟定本意有異,守禦廳所屬驪州營軍兵,則雖已排立於陵所,利川接近竹山營軍兵,亦是守禦所屬,卽爲分付於守禦使,以竹山營軍兵千餘名,使之扈衛於利川宿所,則其在嚴謹宿衛,及迭休從駕軍兵之道,或似得宜,敢此更稟。答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2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病〉。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紀〈坐〉。右副承旨李宏〈坐〉。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泉察訪李敏英,差使員上來。
○謝恩,吏曹佐郞洪受瀗。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領敦寧金壽恒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日別諭,已悉春和上來之意矣。情志未孚,巽辭繼至,造朝之期,愈往愈漠,缺然慙忸,無以爲喩。卿其須體思想之意,安心勿辭,從速登途,以濟時艱,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柳尙運,京畿監司金德遠,道路摘奸後,入來。〈以上朝報〉
2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紀〈病〉。右副承旨李宏〈坐〉。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饔直長慶雲會,捉魚事,安山地出去。
○謝恩,同經筵李翊相。
○判府事鄭載嵩箚子。大槪,病未得進參於祗送之班,不勝惶恐,伏地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老來疾恙,尙此彌留,予用慮念,未得進參,勢固然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益加善攝,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左議政趙師錫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復何多誥?卿其須體思想之志,安心勿辭,從速上來,以濟時艱,史官傳諭。
○兵曹佐郞李光著,道路橋梁摘奸後,入來。
○備忘記,曾在先朝五年溫幸時,道路亦或有因雨泥濘之時,而爲地方官者,唯當及期修治而已,未嘗有張皇頉啓之事矣。昨者京畿監司、廣州留守,以道路事,一時煩啓,意在遷就,其在事體,殊甚駭然,竝從重推考。
○備忘記,京畿監司,以改作路事,急速定奪之意,有所馳啓,朝已啓下備局,而日已向晩,尙不回啓,該房承旨,難免不能檢飭之失,推考。且人君動駕,當由大路,故甲寅驪州陵幸時,元無以間路磨鍊之事,予亦無暗昏之症,怯弱之病,有何目眩心竦之慮乎?依前定奪作路事,卽爲分付。
○傳曰,身爲地方官,敢以道路難治等語,偃然馳啓,前所未有,其在分義,豈容如是?怠慢任便之罪,實非輕歇,而擧動當前,此傳旨,過擧動後,更稟處置。
○領議政南九萬,戶曹判書柳尙運,請對入侍。〈以上朝報〉
2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李玄錫〈坐〉。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紀〈坐〉。右副承旨李宏〈坐直〉。同副承旨姜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仕〉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饔院都提調崇善君,參奉尹道敎,供上監膳事,寧陵出去。
○下直,江陵府使申厚命。
○謝恩,同經筵申琓,判決事嚴緝。
○假注書金斗南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東面乾川里,領敦寧金壽恒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疾病日劇,旣無承命趨朝之望,則所帶職任,不容一向仍冒,以重罪戾,敢竭微悃,仰瀆宸嚴,伏俟兪音之降矣。不意史官又臨,傳諭聖批,不允所辭,反降敦勉之旨,非臣滓穢所敢承當,臣誠惶隕感篆,尤不知所措也。床席危喘,朝夕待盡,雖欲更進輦下,叨謝隆眷,實無一分自力之路,虛辱恩命,罪合萬殞,而至於本兼諸職,屢煩控辭,猶未蒙許遞,此實臣誠意淺薄,無以感回天聽之致,臣之死,目將不瞑矣,只增悲悼涕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曾在先朝溫幸時,一二年亦或有道路泥濘之時,而地方官,唯當及期修治而已。且戊申己酉溫幸時,有隨時待晴,單嚴擧動之時,蓋慮遠路民人聚散奔走之弊也。況今此陵幸,本非豫大之意,實出於追慕之至情,且日期已迫,外邑軍兵,幾盡調發,則爲今之道,唯當隨時動駕,一以伸至情,一以除軍民等乍聚旋發,空往空來之弊,可也。身爲地方官者,敢以道路難治等事,張皇馳啓,無非怠慢遷就之意,故纔已推考警責矣。且念自前大小擧動時,人主乘輿,則臣下不敢乘馬以行者,蓋亦以分義也。今此山城及英陵洞口,百官乘馬之事,反復思惟,終歸未安,而此亦自便成習之一端,頃日擧行條件,爻周勿施,可也。
○傳曰,山城、英陵洞口,百官不得乘馬事,旣已下敎,而大臣則事體有別,乘馬宜當,以此意分付。
○明日陵幸時,初嚴,寅正一刻,二嚴,卯初二刻,三嚴,卯初三刻,開門,罷漏時。
○奉敎沈季良書啓,臣承命馳往坡州邑底,左議政趙師錫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每上辭章,日望兪音,而及奉聖批,輒靳允許,只恨誠意淺薄,未能上格天心,臣若可進,初豈敢不進乎?虛紆寵渥,屢違召命,臣罪至此,萬死猶輕,而顧臣臲卼之情,危痼之病,決無冒沒趨詣,陳力就列之勢,瞻望宸極,席藁俟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通津呈,以正言沈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府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答曰,勿煩。
○院啓,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入啓。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今此寧陵幸行時,訓鍊都監,禁衛營餘軍,則各其營留待入直,留都御營軍,則新營入直事,旣已節目啓下矣。第念御營軍,其數過三千之多,許多軍兵,一營入直,不無狹窄難容之患,一依溫泉擧動例,各營入直,準百名添入,訓鍊都監軍兵,各處入直,亦爲準百名添入事,元別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訓局謄錄》〉
○守宮大將行吏曹判書呂聖齊所啓,守宮大將,不可無號令使喚之人,在前陵幸時,私借軍牢、旗手於禁衛營,而今則禁衛營,以扈駕之故,不許借送,旣有守宮大將之號,則私借使喚,殊涉苟簡,令留都軍門定送,何如?傳曰,允。〈以上《御營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尹德駿爲兼校書校理,南弼星爲掌令,申琓爲刑曹參判,金榏爲孟山縣監,尹興績爲務安縣監,李廷謙爲禮曹佐郞,李行周爲靈巖郡守,尹堦爲內醫提調,姜山斗爲固城縣監。
○兵批,以張治世爲假內乘,崔雲瑞爲慶尙左兵使,鄭克誠爲召募別將,李世馪爲赤梁僉使,兪命龍爲忠翊將,閔碩才爲武兼,李行殷爲五衛將,沈樞爲曹司衛將,曺廷亮爲都摠經歷,鄭世衡爲景福將,閔聖濬爲武兼,金永徵爲訓鍊判官,曺廷弼爲訓戎僉使,徐宗望爲慶尙右兵虞候,崔演爲五衛將,辛處望爲宣傳官,尹商三爲武兼,金禹錫爲知中樞,朴相馨爲副摠管,崔聖任爲知中樞,朴泰定爲副摠管。
○尹世紀,以守宮大將言啓曰,守宮大將,不可無稱號令使喚之人,在於陵幸時私借軍牢、旗手於禁衛營,而今則禁衛營扈駕之故,不許借送,旣有守宮大將之號,則私借使喚,殊涉苟簡,令留都軍門定送,何如?傳曰,允。〈燼餘〉
2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隨駕〉。左承旨李玄錫〈隨駕〉。右承旨李思永〈留院〉。左副承旨尹世紀〈隨駕〉。右副承旨李宏〈隨駕〉。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隨駕〉朴泰恒。事變假注書金斗南〈仕直〉。
○上至南漢山城宿所。
○大駕,晝停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廣州入宿所後,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動駕時,初嚴,卯初初刻,二嚴,卯初二刻,三嚴,卯初三刻,開門,罷漏後。
○傳曰,金領府事、領議政,引見。引見時,明善、明惠、明安、淑靜四公主墓,及驪州地驪陽府院君墳山,遣官致祭事,榻前下敎,雙嶺戰亡處,遣官致祭事,及溫王廟及配享臣完豐府院君處,遣官致祭事,定奪,京畿往十里近處,辛亥飢死埋置處,遣京官致祭事,下敎。
○大駕,御船後進發,不卽啓請通禮,汰去,差使員勿爲決棍事,下敎。
○鄭判府事,來詣行宮,金領敦寧,來廣津晝停之意,遣史官傳諭事,下敎。
○副提學崔錫鼎,請對入侍,都承旨尹趾善,亦爲入侍。
○謝恩,正言金洪福。〈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領府事、領議政引見時,溫王廟及配享臣完豐府院君處,遣官致祭,廣州地明善、明惠、明安、淑靜四公主墓,及驪州地驪陽府院君墳山,遣官致祭,雙嶺戰亡處,遣官致祭,京城往十里近處辛亥飢死人埋置處,遣京官祭物,自京措備致祭事,榻前定奪矣。溫王廟、四公主墓所、雙嶺戰亡處致祭事,不卜日,今月三十日設行,驪陽府院君墳山致祭,則同月二十九日設行,而祭官、執事,令吏曹差送,祭物則亦令本道及廣州府,精備進排,往十里飢死人處致祭,亦於三十日設行,而祭官執事及祭物,依定奪,自京差出備送事,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南益熏爲長湍府使,金洪福爲正言。
○兵批,以崔澐爲都摠都事,李萬標爲都摠都事,金聖源爲武兼,沈相爲副司果。
○上,幸行驪州寧陵。
○夜五更,月出時,月色赤。
○大駕,行到廣州,中路風日凄冷,命垂西窓。
○申時,上御南漢行宮。領中樞府事金壽興,領議政南九萬,行都承旨尹趾善,假注書趙大壽,記事官宋相琦、洪重夏,入侍。行副提學崔錫鼎,請對入侍。壽興曰,今日晩後風不佳,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缺〉上曰,楊州、廣州、利川、驪州四邑,春大同米,一體蠲減,而廣州大同米代,則以宣惠廳所上移送米,計給,可也。壽興曰,寧陵遷奉之後,今番始爲拜陵之擧,驪州一邑,似當有別樣恩典,而先朝溫幸時,境內老人年七十以上,皆給食物,亦爲特施加資之典矣。九萬曰,勿論兩班常人,年七十以上,竝題給食物,似宜矣。上曰,驪州異於他處,而此乃遷陵後初行,不可無別樣恩典,竟內年七十以上人,食物特爲從優題給事,分付,可也。〈缺〉上曰,鄭判府事,在於境內,金領敦寧所住處,亦不遠云,俱遣史官傳諭,而回還時,判府事來詣山城,領敦寧來詣廣津晝停,可也。趾善曰,事變留院注書,只二員隨駕,一處則以上番翰林使之傳諭,何如?上曰,然則上番翰林,送于一處,可也。壽興曰,明日前路,當過雙嶺戰場,而丙子之亂,慶尙左右兵使勤王兵,盡沒于此,曾前亦以國殤致祭矣。自上今過其地,亦爲一體致祭,何如?上曰,常時亦賜祭,而適過此路,今亦致祭,可也。〈此下缺〉〈燼餘〉
2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隨駕〉。左承旨李玄錫〈隨駕〉。右承旨李思永〈留院〉。左副承旨尹世紀〈隨駕〉。右副承旨李宏〈隨駕〉。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隨駕〉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利川府行宮。
○廣州行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小晝停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金洪福上疏。大槪,敢陳區區之見,仰冀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得宜,當令該曹一體擧行焉。
○傳曰,光城府院君墓所在廣州,亦爲一體致祭事,分付。
○大駕,詣大晝停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利川入宿所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動駕時,初嚴,寅正一刻,二嚴,寅正二刻,三嚴,寅正三刻。
○昨日副提學崔錫鼎請對入侍。〈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以正言金洪福上疏,險川、北門等處設祭,一體擧行事,命下矣。雙嶺設祭,旣已三十日啓下,此兩處,亦依此例,同日一時設行,而祭官執事,令吏曹差送,祭物則令廣州府精備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光城府院君墓所在廣州,一體致祭事,命下矣。遣官致祭,當於三十日設行,而第念廣州一府,溫王廟、明善、明惠、明安、淑靜四公主墓,雙嶺、險川、北門,前後通計,則至於九所之多,而日子又如是急迫,許多祭物,決難一時獨自措辦。且以陪從之臣,亦難盡爲塡差於祭官、執事,只祭官,以陪從臣差出,其餘執事及祭物,令本道分半差出措備似當,而日子亦不可不退定,三十日回鑾時,竝爲傳香於廣州,行祭日子,則退定於三月初一日,擧行事,竝爲分付,而驪陽府院君致祭,則依前定二十九日設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傳曰,軍兵犒饋,還宮後自各其軍門設行事,分付。〈以上《禁營謄錄》〉
2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隨駕〉。左承旨李玄錫〈隨駕〉。右承旨李思永〈留院〉。左副承旨尹世紀〈隨駕〉。右副承旨李宏〈隨駕〉。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隨駕〉朴泰恒。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利川府行宮。
○大駕詣寧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兪集一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致祭,出於一時特恩,予未知其不可也。
○展謁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今番陵幸時,內差備雜物所載馬,不爲擇定,苟充入把,中路致有顚倒之患,事極可駭,當該差備官,從重決棍二十度。
○決棍顯告[現告],重林察訪權尙殷。
○傳曰,自筍地坪,至箭串橋,捧上言。
○還宮正時,午正三刻。
○大駕,利川還宮後,藥房口傳啓曰,終日風寒,御馬遠路,聖體,若何?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觀象監,夜五更月出時,月色赤。啓。〈以上朝報〉
2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隨駕〉。左承旨李玄錫〈隨駕〉。右承旨李思永〈留院〉。左副承旨尹世紀〈隨駕〉。右副承旨李宏〈隨駕〉。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隨駕〉朴泰恒。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南漢行宮。
○利川行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朴泰恒書啓,臣承命馳往廣州南面儀一村,判府事鄭載嵩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病伏之中,伏聞自上有拜陵之行,其在義分,所當祗伏路左,瞻望鹵簿,而賤疾久在難醫之域,委頓床席,只待死日,庭戶咫尺之間,亦不得自力運動,況敢望致身於五十餘里之地乎?方此惶悚蟄伏,措躬無所,千萬意外,特遣史官,傳宣聖諭,仍令臣來詣行宮,非常之恩,有非微臣所可承當,不覺涕泗之交頤也。臣離違耿光,今已經歲,犬馬猶知戀主,臣雖無狀,亦豈獨無此心,而疾病危重,喘息將絶,末由趨詣,坐孤聖恩,伏地惶恐,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待敎宋相琦書啓,臣承命馳往楊州地成陵村領敦寧府事金壽恒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頃上一疏,乞解職名,而聖批不許,反降敦勉之旨,固已惶感罔措,且伏聞乘輿連駕,祗謁園陵,臣雖在屛蟄之中,所當奔赴路左,仰瞻羽旄之容,而顧臣貼身床席,末由自致於莽蒼之外,分義莫伸,私恨耿耿。不意史官馳至,傳宣聖諭,俾臣來詣於晝停所,眷念虛佇之意,有逾尋常,臣於此驚感惝怳,不覺涕泗之交迸也。臣於之疾病情迹,雖不堪更造朝端,而一望淸光,退塡溝壑,固臣至願,承此勤懇之敎,何敢冥然不動,孤負恩命哉?第臣氣息綿綴,四肢不遂,方在委頓昏眩之中,趁此一二日之內,能得少間,進身於屬車之下,有不敢自必,尤不勝危怖震越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小晝停,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廣州留守李世白,引見。
○大駕詣大晝停,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詣廣州宿所後,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問安。答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冒貢微忱,冀蒙省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今此所陳之辭,誠甚切實,予庸嘉尙,當留心而體念焉。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新授掌令南弼星,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院前啓,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新啓,日昨大駕詣船所後,不卽啓請進發,致有遲緩之弊,禮貎官固有其罪,而政院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今日廣州行在所引見時,永昌大君墓山,在於明惠、明善公主一山之內,一體致祭事,榻前下敎。
○明日還宮時,動駕初嚴,卯正二刻,二嚴,卯正三刻,三嚴,辰初初刻,開門,罷漏後。
○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汰去現告,假通禮趙鼎期。〈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二月二十九日廣州行在所引見時,故永昌大君墓山,在於明惠、明善公主一山之內,一體賜祭事,下敎矣。今此致祭,依兩公主例,三十日傳香,初一日設行,而祭官則令吏曹差送,祭物,令廣州府亦依他例,差出備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漢行在所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自上臨御此地,諸處戰亡之人,皆有賜祭之命,其憫忠之意至矣。三學士中,尹、吳二人,自此城出送,則與死於此地者,何異,以此曾因筵臣啓請,有立祠此地之命,而因年凶,尙今不得擧行云。雖曰,年凶,此祠營立,所費物力,不至重大,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分付該曹及本府,使之從速擧行,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南漢行在所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南九萬所啓,廣州府軍餉見存之數,比前減縮,誠甚可慮矣,而近年以來,連値凶歉,積有逋欠,終歸蕩減而然也。其有逋欠之積,蓋緣廣州府軍餉元穀及守禦使別還上,疊給於一府之民,分糶旣多,收捧甚難,元穀還上分給,雖有定數,守禦廳穀,亦宜通融定數,以便其收捧之道矣。都承旨尹趾善曰,臣待罪本府之時,還上分糶之數,有所定式,而窮民之形勢切迫,請糶甚急,故不得不更稟備局加給,定數之外,所給數多,收捧爲難,此甚難處。上曰,令廟堂商確可否,追後稟處,可也。
○領府事金壽興所啓,丙子年圍城時,官屬六七人,尙今生存云,當此乘輿行過之日,似當有施恩之擧矣。上曰,當用何樣恩典乎?壽興曰,若命食物題給,則似宜矣。都承旨尹趾善曰,曾前亦有加資之例矣。領議政南九萬曰,丙子扈從之人,年七十者皆已加資,卽今餘存人,亦有未及七十而未及加資者乎?廣州留守李世白曰,名在官籍,而不得參於扈從錄,故不得加資矣。壽興曰,加資者,題給食物,未及加資者,一體加資,似可矣。上曰,已爲加資者,則食物優題給,未及加資者,特爲加資,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2月30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李宏。同副承旨姜鋧。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朴泰恒。事變假注書金斗南。
○上在昌德宮。
○廣州行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到廣津,入幕次後,藥房口傳啓曰,昨日竟夕登高,今日日氣陰寒,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無事矣。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江襄監司書目,淮陽等官呈,以境內民人,得怪惡邪疾死亡者,淮陽則二百餘人,通川則六十餘人之多,極爲驚慘事。
○咸鏡監司書目,會寧府事李晩輝,罷黜事。
○公洪監司書目,洪州呈,以修撰金盛迪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府前啓,請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之命事。請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入啓。答曰,勿煩。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敢暴痛迫私懇,乞蒙恩遞,歸掃母墳,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犒饋,自各其軍門設行事,傳敎矣。本營隨駕馬步軍等,當爲一體犒饋,而別驍衛,則乃已立下番之卒,不可等待,來三月初一日,爲先犒饋於本營後,仍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營謄錄》〉校正南鶴宗。日記廳郞廳南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