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得接遠接使、平安監司聯名狀啓,則勅使入京査問時,義州地方官及印文中名付之人,一處憑處云。各人等若不前期捉來,則不無臨時窘急之事,李末乙生、盧永祿等二人,亦爲急速押直上送之意,本道監司處,以撥上行會,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瘡口幾許生肌,而尙無完合之漸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瘡根已出,其孔漸大,今付萬病膏,而新肌痛勢,頗加矣。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義禁府啓曰,以刑曹啓辭,文化囚逆賊緣坐人逃躱者之妾莫德,令義禁府稟處事,命下矣。莫重罪囚,臣等以次官,不敢容易議處,待判府事臣許積上來後,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政院啓曰,議政府右贊成宋時烈,時在忠淸道懷德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端錫啓曰,庸下如臣,言事不詳,重被非斥,理宜遞免,而處置請出,實是意外,召牌降臨,義當趨詣,而素患疝症猝劇,昏倒不省,病勢情勢,一味狼狽,竟未祗赴,經宿之後,今始來避,逋慢之罪,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光稷啓曰,昨日聽批之後,下吏稱有議處傳旨,臣未暇詳察,泛然着署矣。其中兵曹正郞宋奎濂,卽臣之同壻也。在法當避,而全不覺悟,臣之昏謬之失著矣,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閔鼎重啓曰,正言李端錫,引嫌而退,情勢之不安,疾病之猝劇,雖云如此,有召不赴,在法宜遞,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內司印信革罷事,高陽郡守尹後益罷職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事,〈措語竝見上〉持平李光稷,引嫌而退,被推諸人,一紙議處,未及覺察,適出偶然,事甚微細,何必爲嫌?請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持平呂聖齊上疏。大槪,陳情乞遞事。踏啓字。〈以上朝報〉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內下日記〉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瘡口新肌,痛勢視昨,亦何如?且伏聞鍼醫所傳之敎,右邊眼胞上下,微有浮氣,內眥白晴,亦有赤暈之氣,趁卽入診後,進藥受鍼,方可議定,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更觀數三日,受鍼,似可。〈《內局謄錄》〉
○兵曹啓曰,北兵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迎勅都監啓曰,迎勅之日,來十四日最吉,而以路程記觀之,則十一日當爲入京云。故十一日十四日間,觀勢進退事,纔已下諭矣。卽見儐臣狀啓,則勅使到安州,留一日,必欲十二日入京,似無動聽之勢云。如不得更爲周旋,則以十二日迎勅之意,遠接使處回移,何如?傳曰,何其不察甚耶?如或加留一日,則以十三日迎勅之意,更爲回移乎?旣不擇吉日,則令遠接使,十二日十四日間,觀勢定日馳啓之意,回移,似合得宜矣。
○又啓曰,以遠接使馳啓,十二日迎勅草記,傳曰,何其不察甚耶?如或加留一日,則以十三日迎勅之意,更爲回移乎?旣不擇吉日,則令遠接使,十二日十四日間,觀勢定日馳啓之意回移,似合得宜事,傳敎矣。勅行路程記,初以十一日入京,排日,而到安州留一日,不欲更留於他站,以十二日勒令入京,儐臣,使差備譯官,多般開諭,而不爲動聽云。如不得更爲周旋,則勢將十二日迎勅,故以此意覆啓,而措語未瑩,致勤聖敎,不勝惶恐。依聖敎令儐臣,觀勢定日馳啓之意,回移,何如?傳曰,允。〈《迎接都監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缺當考〉
○吏批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職秩相當者乏少,武弁堂上中,曾經閫帥者,及本道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郭齊華爲持平,閔應騫爲會寧府使,李東溟爲掌令,李端夏爲正言,任翰伯爲修撰,柳錫昌爲金溝縣令,慶㝡爲慶尙都事。〈《吏批謄錄》及政軸〉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內司印信革罷事,高陽郡守尹後益罷職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事,〈措語竝見上〉新除授持平郭齊華,時在全南道康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朝報〉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至酉時,日暈。
○孝宗宣文大王忌辰齋戒。
○備邊司啓曰,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前書入,而措語必多疎漏之處。義州事,若有酬應之擧,則不可不豫爲講定,令廟堂詳審講論,以備睿覽,何如?傳曰,依啓事,命下矣。初頭接見時,循例說話,依政院條例施行宜當,而至於今番義州之事,則彼若發端,以邊民愚頑,屢犯禁令,前後抵罪者,非止一再,而猶不懲艾,復有此擧,殊甚慚愧云云。此外說話,似當臨時隨聞隨答,敢啓。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兵曹判書許積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下諭之辭,何用多誥?客使入京,其期不遠,而且有所關之事云。卿受恩先朝,多所經過於其間,朝家所恃者,不越乎卿一人,而卿在鄕曲,杳無上來之期,卿胡忍忘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急速上來,俾無國事失機之患。
○禮曹判書金佐明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僉意可見,予何多誥?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宋浚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葬事旣退於冬間,趁此上來,正其秋也,何惜乎一翻然,而使予心鬱鬱焉大有所失耶?體予前後之批,安心勿辭,從速上來,以副渴望。所辭本職,客使將至,今姑勉副卿意焉。卿其須體予懷,毋負企望。〈以上內下記草〉
○禮曹判書金佐明上疏。大槪,新授職資,竝命還收,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批答在上〉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宣文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瘡口新肌,痛猶未減歇,而右邊眼胞,上下微浮,內眥白晴赤暈,視前加減,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加減矣。〈《內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李一善言內,兩站雜戱,京中儺禮,竝爲勿設云。儺禮廳則卽爲停罷,各道呈才人,亦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迎接都監謄錄》〉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內下日記〉
○迎接都監啓曰,卽見儐臣狀啓,則勅使以十一日入京之意,丁寧言說云。昨日冒雨作行與否,雖未的知,彼旣以十一日爲定云,依此待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迎接都監謄錄》〉
○掌令李東溟啓曰,臣之庸陋,最居人下,猥荷洪造,累玷臺閣,未有一言,以塞官責,羞辱淸朝,固已多矣。意外新命,又及於已試無似之身,臣誠惶駭悶蹙,無知所以自措也。且臣頃忝本府,擧劾崔文湜搆誣使命之罪,及見大臣箚子,則至以爭相稱譽,媚說納功,私意橫流,護黨成習等語,顯斥而深攻之,如許除目[題目],不但人之不忍受,而爲罪人,亦不可以此加諸人者也。蓋文湜之逞其私忿,構捏李䎘,本道之査覈,旣未能掩其實狀,廟堂議啓,亦分其是非而處之,則其間事狀,不難知矣。國家之所以維持一世,綱紀四方者,唯有體統存焉耳。無論事之輕重大小,一有所懷,則將來之弊,有不可勝言。臣之所論,只在於痛時俗之薄惡,惜事體之乖傷而已,豈料情外之斥,乃至於此哉?可欺以其方,君子之或不能免焉,校人之所誑,本無損於子産之聰明,則文湜之欺罔,臣豈有必從之理,而其在大臣,亦有何所歉哉?若使臣不劾文湜而後,方可免媚說納功之譏,請罪李䎘而後,乃不爲私意護黨之歸,則亦非大臣勉勵群工之道也。設令臣,嗜利無恥,惟欲媚說於人,則抑未知大臣之於小官,其地位輕重,果如何哉?此尤臣之所未曉,而竊自慨惜者也。臣不欲索言,以備敬讓之道,而旣被峻斥,決不可冒恥抗顔於臺閣之列,請命遞罷臣職。答曰,勿辭。
○吏曹啓曰,臺官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措語見上〉內獄及內司印信革罷事,論列已久,而聖明每以不允爲敎,一向牢拒,臣竊惑焉。殿下爲一國之君主,治一國之民庶,如有犯罪之人,則勿論內外,惟當一付之攸司,以法治之而已,何必別設內獄,以備宮府一體之政乎?內司之弊,言之已久,而今不能直請革罷,只請去其印信,此甚微細,有何所難,而殿下於靳聽納,其視明廟快從兩司之請何如哉?內間形勢,臣雖未能詳知,而以臣愚昧,決知其罷之極不難也。如使四方之人,聞殿下之不準此請,而或疑殿下,不能打破一箇私字,則豈不有累於聖德乎?請自今內獄及內司印信,一切革罷,奴婢公事,付於吏曹,科罪等事,則付於刑曹,移送文書,則以白文着押,一如司鑰輩手本例施行。贓吏黃瀗還發配所事,〈措語見上〉掌令李東溟,引嫌而退,當初擧劾,欲存事體,情外被斥,有何所嫌?請命出仕。答曰,亟停勿煩,出仕事。依啓。
○禮曹判書金佐明上疏。大槪,更陳危懇,乞收新命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且客使之入京,亦在不遠,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校理吳始壽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從速察職。
○副提學趙復陽上疏。大槪,〈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太白見於午地。〈內下日記〉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瘡口新肌痛勢,與眼胞微浮,白晴赤暈等候,視前無加減乎?頃有更觀數三日受鍼似可之敎,而若受鍼入診,可以議穴,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內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禮曹啓辭,迎勅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而取考謄錄,則辛卯年及上年五月頒詔勅使時,詔書中,無頒赦之語,故本朝頒敎,竝皆權停矣。今番詔書中,亦無頒赦之事,則本朝頒敎一款,似當依上年例爲之,而臣曹不敢擅便,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今來詔書中,旣無頒赦之語,赦宥一節,雖不當擧論,彼已稱慶布告,若止於受而置之,則似涉埋沒,迎詔翌日,只行頒敎之禮宜當,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洪命夏習儀進,參判尹文擧在外,參議兪棨進,□承旨□進,□。
○吏批啓曰,判書以習儀進去,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南九萬爲獻納,金壽恒爲大司憲,平雲君俅爲司饔提調,平林君李元敬、海陵副守特龍、西溪令炯淑、蓬城令炯仲、蓬興令炯佐、西昌令炯彬、丹川副令景虎、瑞原監敬訓、花城監元憲、平城監孝憲、濟寧監達胤竝單付,江華留守兪㯙,今加嘉義,前郡守金國標,今加通政事,承傳。〈以上《吏曹謄錄》及政軸〉
○政院啓曰,今日迎勅習儀時,兩司官員,當爲進參,而大司諫閔鼎重,以病陳疏到院,勅行臨迫之故,雖不得捧入。聞其病勢頗重,似難進參於今日習儀。諫院無他進參之員,正言李端夏,卽爲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會寧府使柳汝𣛀,拿來事命下,而六鎭守令,與他守令有異,依近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光稷啓曰,新除授大司憲金壽恒,卽臣之妻同生娚也。法當相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內司印信革罷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事。〈措語竝見上〉持平李光稷,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司諫李□啓曰,臣爲見老母,往在臣兄益山縣任所,不意恩命,遽出夢寐之外,臣祗承驚惶,措躬無地。第臣以前任光州時,笠嚴山城糶穀事,方在推勘中,不可因在臺官,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院啓,新除授獻納南九萬,以賑恤御史,時在慶尙道,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辰時,〈以上朝報〉大殿受鍼時,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萬直入侍。受鍼穴處bb?b,大殿受鍼後,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純孝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夜來,受鍼後聖候,何如?今日亦當受鍼,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受鍼時,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萬直入侍。〈《內局謄錄》〉
○兵曹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三員則館所進去,三員則蛟龍旗、標旗、黃龍亭差備進去,一員則守宮,餘存一員,迎勅時當爲侍衛,而佐郞尹晢,以接慰官未還,尹晢改差,擧動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義州罪人二名,卽刻入來,姑令刑曹囚禁以待。且遠地之人,必無朝夕資食之路,依頃年北人例,令該司饋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迎接都監謄錄》〉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世堂爲兵曹佐郞。
○掌令李東溟啓曰,臣狼狽顚頓,只俟罷斥,意外請出,召牌臨門,臣雖無狀,豈不知行不俟駕之義?而自念情勢,萬分悶蹙,有不敢抗顔復出,而又猝患暑瘧,症勢益劇,欲起還仆,終未自力,連慢之誅,因已難逃。而當此淸齋靜攝之日,又復瀆擾,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備忘記,傳曰,昨者掌令李東溟引避之辭,極其怪妄。若無彼此之意,則自有公論,雖云情勢之不安,平心說話,亦可辨明,乃以怒氣盛言,侵侮大臣,不遺餘力,少無敬之之意,其不識事理,虧損體面,莫此爲甚。掌令李東溟遞差。
○掌令李程啓曰,卽伏見昨日掌令李東溟引避之辭,備忘之敎,臣不勝瞿然之至。東溟避辭,蓋欲明其情外之斥,遣辭之間,雖不免支蔓,究其本意,則自陳情勢而已,非出於侵侮大臣,故敢請出仕矣。殿下旣允處置之啓,今於再避之辭,遽下嚴旨,至以怪妄爲敎,而特遞其在待臺閣之道,無乃太薄乎?臣旣有處置乖當之失,決不可晏然因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朝報〉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純孝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今日又當受鍼,臣等取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受鍼時,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金萬直入侍。〈《內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勅使行中所齎咨文,若於初日接見茶禮時,出傳,則自上覽訖,當有酬酢之語,別紙書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呂爾載狀啓,則勅使以本月十一日入京爲定,而但迎勅吉時,同日卯時巽時兩時中,停當事,令首譯等從容詳探,欲爲開諭而不得其便,尙未定奪云。似是李一善提起上年事,以爲操縱之地,故舌官輩,亦不敢發言之致,依狀啓定以卯時,臨時周旋,勢所不已,以此回移,何如?傳曰,允。〈《迎接都監謄錄》〉
○大司憲金壽恒啓曰,掌令李程,引避而退,當初請出之啓,旣賜允兪,則到今雖有特遞之命,處置臺官,有何乖當之嫌?請掌令李程出仕。答曰,依啓。
○右議政鄭維城箚子。大槪,乞遞職名,以謝人言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年少輩無識怪妄之言,何足掛諸齒乎?卿其安心勿辭焉。
○午時,白雲一道如氣,自東方直至西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未時申時,日暈。〈以上朝報〉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內下日記〉
○太宗恭定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柳淰啓曰,連爲累次受鍼,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今後勿爲問安。〈《內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得見遠接使呂爾載馳啓,則李一善所言,與前有異。擧論監、兵使之外,至於義州中軍,亦當推問云云。彼所恐喝之言,雖不可準信,到京之後,或有推捉之擧,則日字漸至稽遲,義州其時中軍,使之騎撥來待宜當,以此分付平安監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義州罪人,先爲入來者,二名,令刑曹詳問當初越去被捉曲折,與所志辭緣,及到瀋供招之如何,使之語無顚錯,然後就供於査問之際宜當,在前亦有如此之例,卽爲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勅使館所各門把守,及勅使出入時,禁喧假都事五員,書吏五人,令該曹依前差定,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吏曹啓曰,接慰官尹晢,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恭定大王忌辰。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意見,實合急務,當令有司,速爲擧行焉。
○吏曹參判尹文擧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雖云宿病,豈無少差之時乎?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內下記草〉
○政院啓曰,傳曰,兵曹判書許積上來事,下諭已久,而何至今不來耶?可趁明日擧動前入來耶事,命下矣。下諭齎去下人,初八日廻來言,許積將以初七日乘船上來云,計其行,當於昨日間到京矣。今聞行到驪州地甓寺,病勢沈重,不得前進,將欲陳疏上送云,其勢似難於擧動前入來矣。傳曰,病勢雖云如此,非如冬節之比,趁査前入來,進參之意,急速分付。〈以上朝報〉
5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慕華館迎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內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勅使,來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爲始,各色郞廳,依例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使差備譯官,依例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今番則除禮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入館後,翌日例行下馬宴矣。明日下馬宴,依禮曹啓下,以親臨請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勅使會于一處,使差備譯官,送言于臣等曰,速爲結棚於開春亭北,而比前高且廣濶,宜當云。依其言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不緊差備放送之意,定奪於大通官,各樣差備軍中,姑放三十三名,永放四十名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下馬宴,以親臨之意,令差備譯官措辭請行,則勅使以爲,非但自上纔經迎勅之禮,慮有勞動之患,俺等遠路驅馳之餘,亦甚憊困,明日則願勿親臨,此後豈無拜謁之日乎?宴床若分入各房,則可以安心受食云矣,敢啓。傳曰,依所言擧行,似可。
○又啓曰,明日下馬宴,自上勿爲親臨,宴床分入各房事草記,傳曰,依所言擧行似可事,傳敎矣。取考前例,下馬宴,自上因彼言不爲親臨,則翌朝別遣中使,以不敢强拂客使之意,未得親行宴禮,不勝缺然等語,措辭致問。又遣大臣請行宴禮,其在待客之道,似無未盡之事,今番亦依此爲之乎?竝此敢稟。傳曰,然則依前規擧行,可也。
○又啓曰,卽者提督,使差備譯官張炫,送言于臣等曰,今番査問之人,義州府尹之外,某某人又爲拿來耶?俺不可不先知云。臣等答曰,越犯被捉人,與所志名付人及把守將等,亦將拿來以待云爾,則又送言曰,今日接見時說話,都監必未及聞知矣。府尹之下,又有把守次知之人云,以語意觀之,則似指中軍與兵房軍官,而聞張炫之言,則行路中每以兵房軍官,不得無事爲言云。令備局趁速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備邊司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卽者提督,使差備譯官張炫,送言于臣等曰,今番査問之人,義州府尹之外,某某人,又爲拿來耶?俺不可不先知云。臣等答曰,起犯被捉人,與所志名付人及把守將等,亦將拿來以待云爾,則又送言曰,今日接見說話,都監必未及聞知矣。府尹之下,又有把守次知之人云,以語意觀之,則似指中軍與兵房軍官,而聞張炫之言,則行路中,每以兵房軍官,不得無事爲言云。令備局趁速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義州其時中軍,騎撥上送事,已於數日前分付,必不多日內上京,而提督之意,又在於兵房軍官,則不可不竝爲來待,亦速從撥上罔夜馳送之意,平安監司處,火急行會,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洪命夏服制,參判尹文擧在外,參議兪棨進。承旨□□進。
○吏批啓曰,判書服制,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元萬里爲持平,安後說爲副修撰,朴敬祉爲兼鏡城都護府使,安縝爲掌令,吳斗寅爲司諫。〈以上《吏曹謄錄》及政軸〉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內司印信革罷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事,〈措辭竝見上〉近來都城內染病之熾盛,實前古之所未有也。方痛之人,所當一一出置於活人署,俾不與人相雜可也。今聞東關王廟近處路傍左右,連結病幕,其數甚多,往來行人,穿過其中,傳染之患,勢所必至。且端午陵寢祭物及香祝陪往之時,亦由此路,觸犯穢氣,事極寒心,漢城府及該部,不能致察禁斷,請當該官員,竝從重推考,病人則盡爲移該署。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院啓,今年癘患,八路同然,入夏以來,熾蔓尤甚,至於擧家皆痛之人,則當其方農,全廢東作,其在朝家,不可不別樣拯救。而軍兵價布督納之令,急於星火,飢饉丐乞之民,雖非病患,猶難措備,況擧家方痛之類乎?當身方痛,則侵及一族,苟無一族,則侵及切隣。族隣旣無周旋辦備之路,則至於呈訴官家,病民田土,業已落種之處,放賣措爲者,率多有之,此豈朝家之所忍爲而不思變通之道乎?請令該曹抄出方農染病軍兵之類,當番價布,從便蠲減。泰仁、古阜兩邑,有甲戌量案,無主懸錄之地,而厥後民人,幾盡起耕,或有父子傳授者,或有轉相買賣者矣。新生公主宮奴,持戶曹關文,憑勢恐喝,盡爲占奪,去秋種牟之處,稱以宮屯,竝皆打作,民人呼冤,罔有紀極。甲戌量案雖以無主懸錄,其後數十年間人民之起耕者已久,則何可以量案無主之故,一時據奪乎?且金溝地,有大堤堰儲水之處,而近來陳廢有年矣。監司李泰淵到任之後,檢勅修築,儲水盈溢,堤下民田,蒙利者甚多。而新生公主宮奴,持圖書下來,將欲開墾其堤堰之內,雖是陳廢堤堰,當初創修,實爲民生,則一朝冒耕,猶且不可,況今方其修灌漑之地,豈可占奪開墾,使民人等不得蒙其利也。當此修築堤堰,而且申明行會之日,敢生冒犯之計,重歛民生之怨,此而不治,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者。請令該道監司,囚禁宮奴,依法科罪,俾無民生呼冤之弊。古阜爲郡,素稱難治,二十餘年,連以南武,馴致凋殘,將不免爲弊邑矣。上年仍本道監司啓請,以文官擇差,頗有蘇殘之效矣。未幾見遞,又以武弁差送,當初啓文擇差之意,到今安在?況本郡,年來被災尤甚,革弊救民之責,視前益重,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錫圭,請命改差,其代,必以曾經臺侍,有名稱文官,各別擇送。答曰,不允。染病軍人價布,令該曹稟減事,依啓。且堰內起耕事,該曹有移文內司,使之禁斷,而又在於令後耶。査稟,可也。〈以上朝報〉
5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徐必遠〈啓辭遞〉。右承旨鄭萬和〈坐直〉。左副承旨權大運〈坐〉。右副承旨金始振〈坐〉。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世華〈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柳淰啓曰,昨日勞動玉體,遠臨郊外,還宮。〈燼餘缺〉
○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柳淰啓曰,同副承旨李延年,昨日陪從還宮後,猝然昏塞,不省人事,手足厥冷,言語不通,至日晩,用藥物少甦,仍爲出去矣。今聞夜來,病勢轉劇,十分危重,〈燼餘缺〉傳曰,然則遞差。
○有政。吏批,判書洪命夏服制,參判尹文擧在外,參議兪棨進,都承旨柳淰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命夏服制,參判尹文擧在外未上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徐必遠爲左承旨,洪鍾聞爲監察,徐漢柱爲金化縣監。
○兵批,判書許積在外,參判柳赫然進,參議洪處大進,參知元萬石□,右副承旨金始振進。以李延年爲副護軍,李東老爲副司果。
○沈世鼎,以兵曹言啓曰,院啓今年癘患,八路同〈缺四字〉熾蔓尤甚,至於擧家皆痛之人,則當此方痛之時,〈缺數字〉其在朝家,不可不別樣拯救。而軍兵價布督納之令,急於〈缺數字〉飢饉丐乞之民,雖非病患,猶難措備,況擧家皆痛之類乎?〈缺數字〉方痛則侵及一族,苟無一族,則侵及切隣。旣無周旋辦備之路,則至於呈訴官家,病民田土,業已落種之處,放賣措爲,率多有之,此豈朝家之所忍爲,而不思變通之道乎?請令該曹,抄出方農染病軍兵之類,當番價布,從便蠲減。答曰,依啓事,命下矣。軍布蠲減,事係重大,待判書上來,稟處何如?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左承旨徐必遠,卽者承牌來詣闕門外,以家間婢子二人,患可疑之痛,出幕者今纔四日,而衛將亦不敢行公,何況近密之地乎?乞賜遞免之意,〈缺數字〉其家旣有染患云,其疏不得捧入矣,敢啓。傳曰,遞差,可也。
○沈世鼎,以賑恤廳言啓曰,都城飢民〈缺〉止分給乾糧,而各部坊市民人,不得均蒙惠澤,方有〈缺四字〉不可不廣施周恤,除出本廳餘儲米一萬石,令漢城府、平市署等官,均一分給,待秋除耗還捧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泰仁、古阜兩邑,有甲戌量案無主懸錄之地,而厥後民人,幾盡起耕,或有父子傳授者,或有轉相賣買者矣。新生公主宮奴,持戶曹關文,憑勢恐喝,〈缺數行〉〈措語見上〉監司,囚治宮奴,以杜橫占民田之弊。古阜爲郡,素稱難治,而二十餘年,連差南武,馴致凋殘,未免爲廢邑矣。上年因本道監司啓請,以文官擇差,頗有蘇殘之效。未幾見遞,又以武弁差送,當初啓聞擇差之意,到今安在?況本郡年來被災尤甚,革廢救民之策,視前益重,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錫圭許遞,卽令改差,其代,以曾經臺侍有名稱文官,各別擇送。答曰,不允。字牧之任,得人爲貴,豈可徒委於侍從之列乎?侍從之不治,不如南武之善治,觀其來效,似爲得宜矣。
○掌令李程啓曰,尹善道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竊惑焉。以善道罪狀論之,當初之減死投北,亦云末減,渠乃罔悛其惡,更造陰詭之說,熒惑人聽,流聞遠邇。殿下燭其情狀,特命圍籬,俾不得自便居止,以示深惡痛嫉之意,群情咸以爲快。纔過一歲,遽撤圍籬,反汗成命,一何太速,竊恐自此朝家討惡之典不嚴,而凶〈缺一字〉無所懲懼矣。況於年前,已有勿入審理之命,而今遽減等,循例蒙宥,有若尋常犯罪者然,其與前日之敎,何其異哉?公議益激,久而未已,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之命。凡刑獄之政,有司存焉,如有犯罪者,無論內外,一委之該司,以法治之可也。別設內獄,屬諸中官,刑人繫人而不使管攝於攸司,寧有是理?況於其議巚奏當之際,安保其體聖上欽恤之仁,而一出於公正,能使被罪之人,得無冤屈之歎乎?且內司之弊,言之已久,而今不能直請革罷,只請去其印信,而殿下猶靳聽納,其與明廟,快從兩司之請,何其異哉?噫,宮府一體,是王者無私之政,古人之所以陳戒於其君者,可謂切至矣。今使兩司之官,掌印行公,監治刑獄,臺閣之臣,論之不從,臣恐四方之人,或疑殿下未能打破一箇私字,豈不有累於聖德乎?請自今內獄及內司印信,一切革罷。奴婢公事,則付於吏曹,科罪等事,則付於刑曹,移送文書,則以白文着署,一如司鑰輩手本〈缺數行〉者,初出於貸死而已,至於累減其罪,終至全釋,恐非先朝之本意也。瀗之罪犯,卽以滿贓彰著,實國人之所同憤,有何可恕之情,而比擬於雜犯輕罪,而混施寬宥之典乎?竊恐自此貪汚之徒,益無所忌憚,豈不寒心哉?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答曰,亟停勿煩。
○沈世鼎,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判書許積,趁査事上來之意分付事,命下矣。其日卽以傳敎內辭緣,專人馳通矣。卽者自許積家,送人來言于本曹曰,聞命卽時,强疾乘船,達夜作行,來到楊根地,而所患之疾,症勢加重,〈缺數字〉如醉,殆不省事,不得前進,欲見醫官治療而無路得見云。病勢如此,不得急速上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卽遣同知鄭後啓看病以啓。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使,使差備譯官,送言于臣等曰,《東醫寶鑑》一秩,願爲得去云。在前亦有求請之時,依其言令醫司覓給,何如?傳曰,允。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與平雲君俅、錦林君愷胤,進詣館所,請行下馬宴,則勅使,答以昨聞自上欲爲親臨,以勞動爲慮,請勿下臨矣。今又別遣大臣,心甚感激,而俺等路困未蘇,宴床分入各房,則可以安心受食云。故御帖令差備譯官傳呈後,臣等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下馬宴,宰臣領議政以下,詣館所,令差備譯官,措辭請行宴禮,則勅使以爲,願勿親臨之意,昨已仰達矣。今又遣大臣請行,不勝感激,而俺等驅馳之餘,氣甚困憊,不得出受宴床,分入各房云。故依其言呈納御帖床排,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翌日晏,以親臨啓下矣。明日當行翌日晏,依啓下,以親臨請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使肩痛未差,招致安禮,施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世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工曹佐郞徐漢柱,以分〈缺數行〉看檢之事,不可付之新手,徐漢柱,金化縣監改差,仍授本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世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翌日宴,以親臨請行事草記,傳曰,依爲之事,傳敎矣。使差備譯官,以明日翌日宴,又有親臨設行之意,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明日之宴,又有親臨之敎,雖極感激,勞動玉體,亦甚未安,宴床,依今日例,分入各房,則可以安心受食云。翌日宴,以宰臣請行之意,敢啓。傳曰,更爲措辭請行,可也。
○權大運啓曰,宰臣鄭倜,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權大運啓曰,宰臣鄭倜,館所問安,則答以每見重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沈世鼎,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閒良人等,王若曰,赫一怒而安民,功光前烈,頌十行而同慶,恩及外藩。肆敡誕告之辭,庸示均懽之意,今惟景命,集我大朝。當文皇之創基,陸讋水慓,逮章帝之定鼎,天與人歸。屬玆聖神之丕承,聿見征討之底訖。皇靈遠暢,薄炎海而蕩平,大勳克成,偃兵戈而休息。謳謠旣溢於中夏,澳汗亦布於東韓。玉節載臨,勞使華於萬里,瑤函乍啓,想喜色於九重。斯乃往牒之罕聞,宜興率土而齊忭。於戱,自今更始,幸際亨泰之期,僅舊維新,永涵生成之澤。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金壽恒製進〈以上燼餘〉
5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始振〈坐〉。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洪命夏服制,參判尹文擧在外,參議兪棨進,都承旨柳淰進。吏批啓曰,判書洪命夏服制,參判尹文擧在外未上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胤錫爲承旨,以邊宥爲三水郡守,以尹杭[尹抗]爲金化縣監,工曹佐郞徐漢柱仍任。兵批,行判書許積在外,參判柳赫然賓廳進去,參議洪處大進,參知元萬石進,同副承旨沈世鼎進。以徐必遠爲副護軍。
○金始振,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回還後,當有謝恩、進賀之擧,使臣差出,方物措備等事,分付各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翌日宴,以宰臣請行事草記,傳曰,更爲措辭請行可也事,傳敎矣。昨日緣夜深,未及更爲請行,而今日則雨勢如此,以親臨請行,事不誠實,似當仍以宰臣請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措辭,以宰臣請行,可也。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提督,以勅使之意,送言于臣等曰,空日應給雌牛,今日爲先入給云。依其言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翌日宴宰臣意啓曰,臣健、臣湜、臣佐明等,來詣館所,以遣宰臣請宴之意,措辭,令差備官傳言于勅使,則答以自上,昨日有欲爲親臨之敎,今日又遣宰臣請宴,心甚感激,而出受宴禮,不如在房受食之爲便云。故御帖則卽令差備譯官入呈後,臣等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翌日宴,宰臣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行宴禮,則勅使以爲,又遣宰臣,如是請宴,與親臨何異哉?心甚感激,而出受宴禮,不如在房受食之爲便云。呈納御帖退出之後,宴床,依其言分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請宴草記,傳曰,依此速爲停當,以啓事,傳敎矣。明日仁政殿請宴,令差備譯官措辭以請,則勅使以爲俺等,蒙自上軫念,連日宴享,安坐受食,已極感激,今又請來,禮當進謁,而不久將有拜謁之便,俺等亦甚勞困,不得惟命心竊未安云。明日依他宴禮,以大臣請行乎?敢稟。傳曰,措辭依昨日宴例爲之。
○趙胤錫啓曰,小臣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馳往館所,勅使前問安,則答以每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啓曰,卽見平安監司任義伯狀啓,則龍岡縣令許珽,遭母喪云。此時西路守令,必於勅使未回還之前,豫爲下去,然後凡所接待之需,及求請之物,方可周旋措備。請龍岡縣令,令該曹從速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泰仁、古阜兩邑,有甲戌量案無主懸錄之地,而厥後民人,幾盡起耕,或有父子相傳者,或有轉相賣買者矣。新生公主宮奴,持戶曹關文,憑勢恐喝,盡爲占奪,去秋耕牟之處,竝皆打作,民人呼冤,罔有紀極。甲戌量案,雖以無主懸錄,其後數十年間民人之起耕已久,則何可以量案無主之故,一時據奪,〈措語見上〉〈缺數行〉臣等,以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錫圭事,連日論列,未蒙允兪。昨承聖批,乃以侍從之不治,不如南武之善治,觀其來效,似爲得宜爲敎,臣等竊惑焉。臣等亦非謂侍從皆能善治,而若擇其有風力者差送,則彈壓蘇殘之效,決非武弁之比。且錫圭,曾任興陽時,多有不治之聲,至今人皆言之,已試如此,則將來之效,有何可觀?況本郡,乃是南中大邑,爲治之難,非如興陽小縣,不善治於小縣者,何能善治於大邑乎?請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錫圭改差,其代,以曾經臺侍〈缺十行〉答曰,不允。末端事,察病之如何,自當觀勢爲之,豈必多設名目而後,開筵哉?
○大司憲金壽恒,掌令李程啓曰,尹善道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至以亟停勿煩爲敎,臣等竊惑焉。以善道罪狀論之,當初減死投荒,亦云末減,〈燼餘缺〉〈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已有他日登對時言之之敎矣。
○兵曹判書許積疏曰,伏以臣之情勢,斷無冒進之理,而〈缺一字〉久未蒙遞,又有金吾新命,自惟微臣,何以獲此於聖明哉?臣誠惶感,不知死所。臣誠狼狽,亦不知所以竄身之地,繼而有格外特諭之擧,十行溫綸,有同慈父之詔子,而其中若曰,旣被先朝不世之恩遇,豈欲甘心於退在鄕曲哉?必情跡廉隅之萬不得已也。臣讀至於此,不覺心膽俱裂,而涕淚之沾臆也。嗚呼,先王罔極之恩,雖靡聖敎,臣敢忘耶?欲報之德,天地罔量,而臣不敢縷陳於今日,以傷殿下之心,益微臣之罪也。臣廉隅情迹之萬不得已,殿下業已俯察,而下敎之矣。而猶令臣從速上來者,抑獨何哉?臣竊惑焉。緣臣行世之無狀,時論攻臣之日甚,無乃日月高懸,或有所未盡照燭也耶。待臣來,更彈臣之議,盛行於朝著之間,人無不知,人無不言,雖以臣杜門鄕閭之聾耳,猶且飫聞,是則臣非不欲進,人使臣不敢進也。封疏自刻[劾],不宜〈缺三行〉雖不加罪之,只以朝廷所恃者,不越乎卿一人爲敎,亦且責臣以周旋北客査問之際,臣曾在先朝,受是任,非一再,而未有絲毫之效,徒敢如山之謗,臣之不敢膺玆命,則決矣。而惟是分義至嚴,聖眷不可辜,微臣再辱,有不可顧,無寧冒恥復進,逢彈更退,以明臣不自由之迹,以決意促裝,强策病軀,聞命翌日,載船泝流,昨到驪州地,頭部之痛,猝重於舟中,謂是前患時令,因勞動更發,意欲調治半日,仍向前路,不敢卽以狗馬賤疾,有所塵瀆矣。〈缺三字〉症,愈往愈劇,頭如撞碎,目如刀割,肢節困倦,胸膈悶鬱,身搖搖如風中纛,心怦怦如危柱絃,聞人足音,輒卽驚怖仆地,奄奄氣息,朝暮且盡,無非臣死期已迫而然,更何言哉?誠恐生行死歸,以犯古人之譏,而重貽聖慈帷蓋之念,尙何望更入脩門,奔走供劇乎?是則臣非不欲進,而又使臣不敢進也。人非猶可活,天譴不可免,臣之〈缺九行〉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人心之不淑,已到十分地頭,卿之此擧,不亦宜乎?今後復有云云之言,是乃侮君斥卿,使不得立於朝也,若然則自有朝家治之之律,卿胡爲嫌乎?且査事,秪在於數日之內,國家所恃者,唯卿,卿之所授者,亦係,安心勿辭,竢病少間,從速入來進參,毋孤予心。〈此下燼餘盡缺〉
5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大運啓曰,宰臣海寧君伋,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海寧君伋,馳往館所,勅使前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惶恐,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柳淰啓曰,注書李世華,數日前,重得瘧疾,逐日苦痛,症勢非輕,一兩日內,似難調理行公,差病間,假注書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宇鼎落點。
○金始振啓曰,卽見黃海〈燼餘缺數行〉寧國功臣懸錄,羅星斗之非親功臣,衆所共知,似是原從二字落書之所致,洪處尹不察之失,在所難免,請推考。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慶果爲龍岡縣令,以領議政鄭太和爲謝恩進賀使,以金徽爲副使,李東溟爲書狀bb官b。
○趙胤錫,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閔熙,以逋欠蕩滌事,陳其所見啓稟,而事係重大,有難輕議,待他道啓聞齊到,一時參量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前渭原郡守朴燧,前慶源府使朴希閔,前居昌縣監成震熻等元情公事判付內,姑停刑推議處事,命下矣。莫重議處公事,臣等以次官,不敢容易讞議,待判義禁許積上來,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卽者三局別將黃塯,呈狀于本曹曰,來十五日入直受點,而自十日重得頭痛,症勢甚盛,必是可疑之病,闕內入直,極爲悶迫云。果是可疑之病,則決難入直闕內,當有變通之道。不得已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世鼎,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宋光栻,受由下鄕,重患身病,不得上來云。當此客使到館多事之日,不可久曠職務,宋光栻改差,令該曹後政,其代,速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龍岡縣令,以在京無故人,當爲差出,急速下送,故今日口傳政,以兵曹佐郞李慶果,擇擬受點矣。卽聞李慶果,遭其兄喪,昨往于黃海道金川地云。當此勅行多事之時,兵曹郞官,任自下鄕,極爲非矣。李慶果爲先推考,使之除朝辭赴任,而依本道狀啓,令該曹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關西各穀米及運來者,一萬二千餘石,今將畢運,已爲募送船隻矣。仍念西路米穀運來之數已多,本道民弊,亦不可不慮,就其當運之穀管餉田米四千二百四十六石零,太一千八百石,停留本道,使之分糶民間,以示朝家顧恤之意宜當,以此意,平安監司處知會,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經筵停廢已久,蓋緣聖候未寧所致,而下情不勝悶鬱。臣等輒以便宜開筵之說,有所論列矣。伏承聖批,以察病之如何,自當觀勢爲之,豈必多設名目而後開筵爲敎,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殿下春秋鼎盛,學問方急,一日廢講,所損非細,常以眼患,持難於循例開筵,故臣等不得不引古事,論列其便宜之道也。夫調病亦非一道,藥餌鍼砭,只可以治其血氣之病,而苟無義理治心,以强其志氣,則其爲患害,殆有甚於血氣之病。是以〈缺數字〉莫不孜孜於講學,而先王初政,亦日三開筵,至於末年而猶不怠焉,此非今日殿下之所當法者乎?昔宋哲宗時,講官范祖禹,請勿以夏暑,權罷講筵,是以祖禹之賢,非不愛其君,而有此言也。誠以經傳訓說,莫非治心養氣之藥石,於此得力,雖盛暑,不爲害故也。今殿下以未寧之故,常處深宮之中,日與宦官宮妾親近,而無以開納陽明,恢廓志氣,則血氣隨而壅滯,精神亦未疎暢,欲以調病而轉增病也。請勿留難,快賜乾斷,依昨日啓辭之意,亟命儒臣入侍,以開講筵之規。泰仁、古阜兩邑,有甲戌量案無主懸錄之地,而厥後民人,幾盡起耕,或有父子傳授者,或有轉相賣買矣。新生公主宮奴,持戶曹關文,憑勢恐喝,盡爲占奪,去秋種牟之處,〈缺一行〉〈措語見上〉數十年間民人之起耕者已久,則何可以量案無主之故,一時據奪乎?此而不治,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者。請令該道監司,囚治宮奴,以杜橫占民田之弊。臣等以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錫圭改差事,連日論列,而未蒙允兪。昨承聖批,乃以侍從之不治,不如南武之善治,觀其來效,似爲得宜爲敎,臣等竊惑焉。臣等亦非謂侍從皆能善治,而若擇其有風力者差送,則彈壓蘇殘之效,決非武弁之比。且錫圭曾任興陽時,多有不治之聲,至今人皆言之,已試如此,則將來之效,有何可觀?況本郡,乃南中大邑,爲治之難,非如興陽小縣,不善治於小縣者,何能善治於大邑乎?請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錫圭改差,其代,以曾經臺侍,有風力文官擇差。答曰,勿煩。
○大司憲金壽恒,掌令李程啓曰,尹善道事,論執已久,而當靳一命,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災審理者,慮其冤鬱之氣,或有所感傷和氣也。雖係重辜,事涉難明,情有可恕,則原以宥之,自是審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姦情兇態,畢露無餘,減死投北,亦云末減,有何難明可恕之端,而混施減等之典乎?況於年前,特下圍籬之命,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及至今日,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善道之罪無減於前,而一年之間,罪名漸殺,朝家擧措,豈容顚倒如此?竊恐自此陰凶之輩,益啓覬覦之心,終至於無所懲懼也。公議憤激,不得請則不止,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國家立法,莫嚴於討贓,而我朝法令,常失於寬,未有一人以贓伏法者,識者〈燼餘〉〈缺數行〉〈措語見上〉念功之意,論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輿情,莫不憤惋,雖使終身編配,其得保首領,死於牖下,在渠亦云幸矣,豈可使放還京輦,任其息偃,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況先朝屈法,出於只貸其性命,則到今累減其罪,終至全釋,豈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則贓吏無所懲,王法無所施,陵夷之勢,必至於莫可救也。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答曰,不允。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上勅使,招致安禮,施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世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乃是回禮宴日次,依例以宰臣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左議政以下,卽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宴,則勅使以爲,昨日連承請來之命,而終不得祗赴,方切未安,今又遣大臣請宴,雖甚感激,路困未蘇,不得出受云。故宴床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斗杓與臣佑明臣儞等,來詣館所,以承命請宴之意,使差備譯官措辭言之則勅使,答以再三請來,因路困終不得赴,徒懷感激之心矣。今又遣大臣請宴,自上繾綣之意,尤極感荷,路困未蘇,不能出受宴床,入給則可以安心分食云。故臣等只呈御帖,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明日回禮宴,宰臣代行之意,令差備譯官傳言,則勅使以爲旣已連日受宴,明日宴則勿爲設行,以別雌牛入給云。在前宴禮日次不爲設宴,則別茶啖,具味數排入,別雌牛,亦爲入給矣。依其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提督,以勅使意送言曰,俺等所報藥燒酒,願爲煑取以給云,依前所入材料,令兩醫司進排,而其中醫司所無唐材,則令內局,量宜覔給,煑取之人,亦爲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5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居昌縣監崔元立。
○巳時,日暈,太白見於午地。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趙胤錫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進去問安,則答以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振曰,大臣以下,引見。
○又傳于金始振曰,三公、備局坐起進參堂上、刑曹判書、都監堂上,竝命招。
○趙胤錫啓曰,都監堂上竝命入侍事,命下矣。都監不可無待候堂上,何堂上命招乎?敢稟。傳曰,館伴洪命夏,命招,可也。
○又啓曰,三司長官,亦爲命招乎?敢稟。傳曰,與賓廳之坐有異,勿爲命招。
○金始振啓曰,吏曹參議兪棨,來參備局之坐,而家有不安,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臣以下,來詣賓廳矣,敢啓。傳曰,引見。
○又啓曰,館伴洪命夏,命招來詣,而戶曹判書鄭致和,有稟定事,來詣賓廳,仍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三公、備局堂上、刑曹判書、都監堂上入侍。領相鄭太和,左相元斗杓,右相鄭維城,吏判洪命夏,工判李浣,戶判鄭致和,刑判趙啓遠,禮判金佐明,兵參柳赫然,戶參徐元履,右副bb承旨b金始振,假注書李宇鼎,事變假注書申儀華,記注官閔重魯,記事官尹深。
○元斗杓曰,日候極熱,聖侯若何?上曰,氣候則平安矣。三公曰,面部似有熱毒之氣矣。上曰,以鼻患,時時付藥,而尙爾未差,可悶。上曰,彼之定限,乃今日也。査事,議爲之可也。元斗杓曰,譯官,以禮數事,見於勅使,則勅使曰,義尹已爲入來乎云矣。上曰,今日將爲議定耶?元斗杓曰,臣之意見則今日差晩議定,似當矣。鄭太和曰,李時術入來事,一善則旣已知之。今日午後,使譯官問於一善,速爲査問,可也。鄭維城曰,上候尙今。〈燼餘缺〉
○上曰,戶判將有取稟事,未知何事耶。鄭致和曰,一善言今番則待之,無若前日,而自上待之之禮,亦不如前日云矣。元斗杓曰,每遣中使,頻頻問安,可矣。上曰,勅使入京,翌日使中使問之,翌日亦問之,而今日亦欲問之矣。元斗杓曰,別贈之物極多,何以爲之乎?鄭致和曰,若能無事,此査事,則雖或多贈可也,而一善之意,今則尙落落,豈可從其所願而贈之乎?元斗杓曰,臣以所聞事陳啓矣。聞彎尹,以一千之贈言於一善,則一善輩曰,一數,若加二數,則可也云。彼雖胡人,其爲貪慾,豈有如此之理乎?鄭太和曰,頃日接見勅使時,李一善,以監司不可無罪爲言,而自上以査問於時術後,可知,爲答,勅使以爲,善對云矣。上曰,自前亦有別贈之物矣。元斗杓曰,所贈之物,以謄錄給之可也。鄭太和曰,前日採蔘、熖硝査問之時,所贈之物,亦不極多,三數,乃其極數,而此外別無加贈之事矣。洪命夏曰,査問之前,不可徑先有所贈也。上曰,使之微問,探知其情,可矣。元斗杓曰,一善,前則若商賈然,與譯官輩計其銀兩,今則若浼浼者然矣。上曰,何其知其然也。元斗杓曰,大槪,京中私奴姜夢齒者,乃一先[一善]之妹夫也。此漢甚愚,操弄一善,而致有如此之弊矣。趙啓遠曰,臣聞罪人等捉來時,飮食小或不如意,則每曰,待吾等,不可如是,必善待然後可以無事云,故臣恐其臨死妄發,不問於刑曹,問於捕盜廳,而見其前來二人,則乃中路作弊者,其後來一人,則無他可疑矣。小臣使之解枷,因慰諭汝等,無懼,此罪不關矣。罪人等曰,若變辭則非但小人有罪生事國家,小人何敢如是乎云矣。〈缺數行〉鄭太和曰,彼輩亦曰,此則爲上官者,不能禁其下官之致,上官亦當有罪云矣。上曰,近年出來之使,皆不知之輩,蓋前日則雖有査事,査事,付於勅使,故所贈之物,不至甚多矣。今番則査事,付於一善,故如是操縱矣。鄭太和曰,李時術及越境人等罪案,何以停當乎?鄭維城曰,自前如此等事,不可自斷,稟其上國爲之,可也。上曰,然而革職定配,則似不可矣。鄭太和曰,上敎至當矣。上曰,李時術,若成給勿禁帖,則其罪頗重,而以我國地方爲帖,則當以減死爲議可也。鄭太和曰,然矣。上曰,前日參硝等査事時咨文,何人製之耶?鄭太和曰,蔡裕後製之,而其實則許積爲之矣。金始振曰,臣昨日往見李時術問曰,中江有柳木乎?時術曰,雖不多生,亦有之云矣。鄭致和曰,所贈之物,當依給之,而自前亦求鳥銃矣。今番則兩勅各求鳥銃二柄,而一善亦欲得之矣。上曰,勅使則可給,而一善則不必給也。諸宰曰,甚不關,何必不給乎?鄭致和曰,卽今備邊司,有前所用之餘十數柄,以此分給可也。而彼輩皆求倭鳥銃,何以爲之乎?上曰,初以我國鳥銃給之,而渠等皆不受,然後倭銃覓給,可矣。上曰,許積上來云耶?鄭太和曰,許積上疏上來云矣。上問承旨曰,上疏措語,何如?金始振曰,病勢尙未差復,本職及兼帶,竝賜遞免,則庶可隨行於諸宰之列云矣。上曰,今番使臣,何以定送乎?鄭太和曰,自前勅使出來,則例送謝恩使矣。金佐明曰,今番則以進賀使已定,使譯官問于一善,然後當兼謝恩,而若無是擧,則禮單諸物,似多減省矣。上曰,問之可也。金始振曰,遣中使問于一善事,使大臣議定可也。且昔魯時,有爲使者,必問事於展禽,不可不議定矣。鄭太和曰,非有奇謀秘計,何必議定乎?上曰,然矣。〈缺數行〉
○金始振啓曰,臣承命榻前,取考丁酉年四月初一日査事時本院日記,則只有上幸南別宮,入西宴廳,接見勅使,平坐後,命招三公及兵曹判書許積,刑曹判書鄭致和,刑曹參判金佐明,同參査問之文,及推問說話而已。罪人等具枷杻與否,使書狀着某服坐某處,無現出處,所可考者,因勅使分付,每人各各招問事及罪人刑推時出外杖訊等事也。末終又有副使書狀招問一款,若依其時之例,則今番應問罪人等,亦當各捉入捧招之後,李時術則當於末路招問,而其時推問說話,則似無考證於今日之事,勅使〈缺一行〉更無考出之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恒,掌令李程啓曰,尹善道事,論執閱月,尙靳一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災審理者,慮其冤鬱之氣,或有感傷和氣也。雖係重辜,事涉難明,情有可恕,則原而宥之,自是審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姦情兇態,畢露無餘,減死投荒,亦云末減,有何難明可恕之端,而混施減等之典乎?況於年前,特下圍籬之命,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及至今日,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善道之罪,無減於前,而一年之內,罪名漸殺,朝家擧措,豈容顚倒如此?竊恐自此陰兇之輩,益啓覬覦之心,終至於無所懲懼也。公議憤激,不得請則不止,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國家立法,莫嚴於討贓,而我朝法令,常失〈燼餘缺〉之,而滿贓濫猾之狀,豈有如黃瀗之特甚乎?當初貸死,雖出於一時念功之意,論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輿情,莫不憤惋,假令終身編配,其得保首領,死於牖下,在渠亦云幸矣,豈可使放還其家,任便偃息,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況先朝屈法,只貸其性命,則到今累減其罪,終至全釋,豈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則贓吏無所懲,王法無所施,陵夷之勢,必至於莫可救也。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官方之淆亂,莫甚於近日,銓曹每當大政,只循常格,或以雜歧,或以久勤,次第陞遷,而門地之高下,人物之賢否,有不暇問,東班六品之職,比平時減省已多,而猥雜之人,殆居其半,冒據衣冠之列,不似官員模樣,況望其修擧職事,憚壓下吏乎?以此或値〈缺一行〉而苟且,名器由是而日輕,豈不大可寒心哉?如此癏官尸位之輩,徒糜廩祿,置之無益,請令該曹依舊例澄汰,以淸仕路。宣傳官,卽宿衛近列武弁參下之極選,而近來公道不行,揀選不精,冗雜不似之類,間或有之,請令該曹詳審其門地爲人,一一區別澄汰。答曰,不允。
○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臣等以新生公主宮奴占奪民田事,論報有日,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凡舊陳無主地,先執起耕者爲主,此乃京外通用之常典也。今此泰仁、古阜兩邑陳荒處,自甲戌年至今,以無主懸錄,而厥後民人,墾闢殆盡,連歲執耕,至于今將三十年矣。或父子傳授,或轉相賣買,皆有文券,而〈缺數行〉數點奪,甲量,雖以無主懸錄,厥後執耕,至於數十年之久,則便是有主之物,當初無主,非所當論也。若以此謂之無主,而憑勢冒占,則凡民田土,孰非無主,而不可奪乎?不惟窮民抱冤,罔有紀極,其在聖德,貽累非細。置而不論,則已矣,旣發而終不得請,則益啓宮奴縱恣之端,而終至於無所不至,臣等之累日論執,實爲此也。請令該道監司,囚治宮奴,以杜後日無窮之弊。答曰,不允。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鄭恪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宣政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孔尙簾,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許積上疏,伏以臣,備將難進之勢,屢瀆愍下之聰,□矜必從,日夜懸望,緣臣誠薄,不能感動天聽,亦緣病痼神昏,未能構就文字,籲呼之章,每後於恩諭之降,臣罪萬死。臣於束裝登舟之日,已爲不知人間有羞恥事之人,豈敢復有孤負恩眷,遲徊中路之計,而不意鬼譴,接承人怒,未到驪州,危症猝發,進退維谷,投寄江寺,疾聲之呼,誠出於萬不獲已也。方竢批下,又承促召之命,臣誠惶感,强起病骸,舍舟策馬,冒夜疾馳,觸犯暑風,所患轉劇,頭如撞碎,目如針刺,痰壅咽喉,氣塞胸膈,〈缺二字〉嘔逆,一時兼發,精神昏昏,全不省事。自念在鄕之時,姪子纔患疑症,離寺之際,始聞乾凈亦未久,恐不止於前患之加重而已。僵臥楊根地閭舍,醫藥無路,自分必死,只待命盡之期,不圖太醫,承命遠來,救護取〈缺三行〉不自安,竊恐大哉王言,亦欠包含之量也。臣於此益切兢惶,無地自容,而不但餘症尙重,□□□運動□神損盡,非復人狀,顧何由束帶就列,奔走供職乎?咫尺天門,稽謝恩命,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至於査事曲折,臣雖不能詳知,槪以得於道路所傳者,想不至於爲國家之大患,軫□□之深憂,設令小有錯節,當事諸臣,自當周旋,如臣病劣昏昧者,自知無少裨益於其間也。然臣旣上來,不參而退,迹涉憚勞取便,臣亦何心自安?唯是本兵、金吾之重任,決難承當,儻蒙聖明,洞察危悃,將臣本職及兼帶,亟賜鐫改,使臣以散班,隨參於諸宰之後,則職名輕重,都不關於此際,而上可以免曠官,下可以安微分,唯聖明之留神焉。臣無任惶悚悶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趙胤錫啓曰,兵曹判書許積,到江上,明日査事時,似當啓請命招,而疏批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招,可也。
○答許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予復何言哉?安心勿辭,從速進參。
○趙胤錫曰,守宮假承旨、假注書,前啓下仍爲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啓曰,卽者持平元萬里,以頃遭逆境,不容含默,略爲下釋,竟被公論之斥,復叨臺席,終有所不敢晏然之意,措辭引避,而前事勿避,已有先朝申明受敎,故還爲出□則自以情勢難便,必欲捧入,臺官避嫌,亦難一向退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自上擧動時刻,令差備譯官,言及於提督,則提督以爲勅使,以早起爲苦,擧動時刻差退,以辰時磨鍊爲當云。且査問之時,依丁酉年例,以平坐排設云,敢啓。傳曰,卯時出宮,自至辰時,以此爲答,可也。
○又以都監言啓曰,以嚴時刻差退辰時草記。傳曰,卯時出宮,自至辰時,以此言及可也事,傳敎矣。使差備譯官,以時刻自爾差遲之意,言于提督,則答以以此時刻待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都監言啓曰,臣等使差備譯官張。
5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直〉。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右副承旨金始振〈坐〉。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啓。
○權大運啓曰,宰臣陽原君許選,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陽原君許選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權大運,以都監言啓曰,勅使方爲裝束待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卯時,大駕出宮詣館所,入幕次後,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胤錫曰,近仗軍士必須擇立身長一齊者,而今此擧動時,近仗軍士長短不齊,輦上動搖,有若水上乘船,極爲駭愕。當該部將先罷後推,近仗軍士抄擇,雖是部將之任,還宮時,令兵曹堂上、郞廳,親自精擇,俾無參差之患。
○辰時査問。
○柳淰、鄭萬和啓曰,自上出御小次時,排設司鑰,不鋪行步席,請推考。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侍衛將副摠管沈之溟,咫尺之地,高聲私語,殊失敬謹,請推考。傳曰,允。
○申時,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柳淰、鄭萬和啓曰,今日館所出御小次時,不知幕次設於宴廳西邊,怱遽之間,誤爲引導出楹外,見不鋪行步席,請推排設司鑰矣。今聞幕次正門,在於御座之後,亦鋪行步席云,請推司鑰,做錯莫甚,推考承傳,不得捧入。當初誤引之責,專在於臣等,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以今月十六日兵曹監軍巡將、內三廳將、守門將、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局別將望單子,傳于趙胤錫曰,仍番。
○司諫吳斗寅,正言李端夏啓曰,臣等以新生公主宮奴占奪民田事,論執有日,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凡舊陳無主地,先執起耕者爲主,此乃京外通行之常典也。今此泰仁、古阜兩邑陳荒處,自甲戌年前,皆以無主懸錄,而厥後民人,墾闢殆盡,連歲執耕,至于今將三十年矣。或父子傳授,或轉相買賣,皆有文券〈燼餘缺〉明白,今者公主宮奴,持戶曹公文,托以無主,全數占奪,甲量,雖以無主懸錄,厥後執耕,至於數十年之久,則便是有主之物,當初無主,非所當論也。若以此謂之無主而憑勢冒占,則凡民田土,孰非無主不可奪乎?不惟窮民抱冤罔有其極,其在聖德,貽累非細。置而不論則已矣,旣發而終不得請,則益啓宮奴縱恣之端,而終至於無所不至,臣等之累日論執,實爲此也。請令該道監司,囚治宮奴,以杜日後無窮之弊。答曰,不允。
○大司憲金壽恒,持平元萬里啓曰,尹善道事,論執閱月,而尙靳一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災審理者,慮其冤鬱之氣,或有所感傷和氣,雖係重辜,事涉難明,情有可恕,則原而宥之,自是審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姦情凶態,畢露無餘,減死投北,亦云末減,有何難明可恕之端,而混施減等之典乎?況於年前,特下圍籬之命,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及至今日,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善道之罪,無減於前,而一年之間,罪名漸殺,朝家擧措,豈容顚倒如此?竊恐自此陰凶之輩,益啓覬覦之心,終至於無所懲懼也。公議憤激,不得請則不止,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國家立法,莫嚴於討贓,而我朝法令,常失於寬,未有一人以贓伏法者,識者之寒心久矣。貪汚之吏,何代無之,而滿贓濫滑之狀,豈有如黃瀗之特甚者乎?當初貸死,出於一時念功之意,論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輿情,莫不憤惋,假令〈燼餘缺〉〈措語見上〉家任便息偃,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況先朝屈法,只貸其性命,則到今累減其罪,終至全釋,豈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則贓吏無所懲,王法無所施,陵夷之勢,必至於莫可救也。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官方之混淆,莫甚於近日,銓曹每當大政,只循常格,或以雜歧,或以久勤,次第陞遷,而門地之高下,人物之賢否,有不暇論。東班六品之職,比平時減省已多,而猥雜之人,殆居其半,冒據衣冠之列,不似官員模樣,況望其修擧職事,彈壓下吏乎?以此或値內外擇擬之窠,政官按簿歷數,難得其人,政體由是而苟且,名器由是而日輕,豈不大可寒心哉?沙汰之擧,旣有舊例,臣之此論,只欲該曹就其已甚者而去之耳。請令該曹,從速澄汰,以淸仕路。宣傳官,卽宿衛近列,武弁參下之極選,而近來公道不行,揀選不精,冗雜不似之類,間或有之,請令該曹,詳審其門地爲人,一一區別澄汰。近來國綱解弛,人懷自便,頃日頒敎時,西班參進者絶少,至以從二品爲班首,已極可駭,而今日擧動時,西班尤甚稀疎,至於宗親府、儀賓府,則不參者居多,其在事體,豈容如是?除衆所共知老病人員外,請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條及推考事,依啓。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非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明日乃是別宴日次,依例以宰臣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勅使將於十八日回程云,〈燼餘缺〉啓曰,提督使差備譯官,送言于臣等曰,回咨文書□必於明早,撰出來示,都給禮單,亦於明日內入給,則十八日定爲回還云。文書趁速撰出,俾無催督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監言啓曰,臣等卽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答以俺等,以査事,旣留累日,而今日完了。且日氣漸熱,勢難久留,定於十八日發行云矣,敢啓。傳曰,依例遣大臣請留。
○又以都監言啓曰,明日別宴設行之意,令差備譯官,傳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今又請宴,雖甚感激,累度旣受宴禮,且日氣甚熱,願勿設行云。臣等更爲措辭以請,則勅使答以俺等日日所受茶啖,與宴何異?依俺等之言,勿設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南別宮西宴廳,與勅使親行査事時,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左相元斗杓,右相鄭維城,判義禁許積,知義禁鄭致和,刑判趙啓遠,行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鄭萬和,右承旨權大運,左副承旨趙胤錫,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假注書吳始復、李宇鼎,事變假注書申儀華,記注官閔重魯,記事官尹深。
○上接見勅使時,使御前通使[使御前通事]通于勅使,而改〈缺數字〉上與勅使相問,然後因行茶禮。
○鄭太和進曰,査事,問於勅使後行之,可也。令通使[通事]議于勅使則勅使曰,李時術爲先捉來査問,可也。上遂許而李時術捉致階下。鄭太和曰,罪案不可以文書通之,以言語傳之可也。上曰,以咨文辭緣〈燼餘缺〉趙啓遠問于時術曰,汝府下人輩,潛入上國地方,私自伐木,而汝成給帖文云,是何事耶?時術招辭曰,常時防禁極嚴,鴨緣江邊八處有禁所,而江中三島,乃我國地方也。人民多有耕作〈缺數字〉雖然,不可尋常置之,故每每戒之矣。下輩甚頑,私自越犯,豈有知而不禁,成給帖文之理乎?府尹則至極冤悶,若詳見其所志題音,則府尹之瞹昧[暧昧],可知矣。一善以勅使言,問於時術曰,東國地方八處外,更無上國地方犯禁之處乎?判義禁及刑判偕往問之,則時術招辭曰,中江此邊,則我國地方,中江彼邊,則上國地方,而諸島則別無上國犯境之地矣。一善曰,時術言內,中江此邊,則有把守,越邊則無把守云,俺等則不知其事,今三公、六卿皆在,皆以鴨綠江爲限乎?上使許積,通于一善曰,上國地方,亦多有島,則何以泛看島中二字,而輕許伐木,以至如此乎?以此意,問於時術處,何如?一善,以勅使言答曰,國王欲問之事,亦或可矣。而時術招內,不知上國地方有島之說,中江無把守而下輩私自越境之說,皆是奸詐,以直招之意,先問可也。判義禁許積及刑曹判書趙啓遠,與一善偕往問之,則時術招內,彼境之有島,漠不聞知,實非奸詐之言,而泛然稱島,而不能覺察,此則自知其罪矣。一善又曰,時術明知越境之事,而謂之不能覺察云,尤極奸詐。此邊則無木,彼邊則有木,旣許其伐木,何以不知?許積及趙啓遠,與一善偕往問之曰,汝爲地方官,何不知越境之有島乎?時術招內曰,只知此邊之爲我國境,彼邊之爲上國境,而泛然〈燼餘缺〉而輕許伐木乎?時術招內曰,不問某島,而許其伐木,是則果有不察之罪,而蓋杖木,則下輩自爲措備,有何關於官家,而敢許其越境斫伐乎?一善又以勅使意言曰,帖文成給之時,上官亦能知之耶?以此問之,可矣。許積及趙啓遠,與一善偕往問之,則時術招內曰,杖木伐取,事甚不關,故不報上官,上官則不能知之矣。一善又以勅使意言曰,時術知情許伐事,終始稱冤,未能致察事,旣已遲晩,時術則出送,管人等捉入,而越江二人,爲先捧招,追後者一人,次問可也。上曰,判義禁及刑判問之,一善又以勅使意言曰,時術言內,鴨江八處有把守,島中往來時,必有帖文然後往來云。旣有把守,則禁處之外,私自往來,仍爲作農,是何事耶?上曰,此則非一朝一夕之故,旣已年久,因循至此,未知其何以至此,而把守外耕〈燼餘缺〉時納招之外,又有何語乎?以此問之可矣。許積及趙啓遠,問于罪人處,罪人等曰,瀋陽時納招之外,更無他辭矣。一善又以勅使意言曰,三人同行,汝二人則被捉於一時,而李末生稱名人,則避於何處,而能得逃免耶?以此問之可也。許積及趙啓遠,往問于罪人,則罪人等招辭曰,渠等呈所志時,李末生稱名人,則適患重病,故所志中,雖或聯名,而實不偕往矣。一善曰,末生之往與不往,府尹必能詳知,問之可也。上使許積及通使[通事]二人往問之,則時術曰,呈狀之時,只自題給而已,其餘事,則未能詳知矣。一善曰,此人等則出送,李末生捉入問之可也。許積與一善,偕往問之,則末生招內曰,當初呈狀時聯名之事,則渠亦知之,而入往之時,則病不能同行矣。一善曰,罪人等皆已捧招,暫時伏息,何如?上出就小次,上自幕次〈燼餘缺〉千摠者亦誰耶?鄭太和曰,義尹皆知之矣。勅使曰,千摠則義尹次知,而兵使則專不摠領耶?上曰,營下千摠,則兵使次知,府下千摠,則義尹次知,彼此本無摠攝之事矣。一善又曰,八處有把守,則把守將,亦八人耶?鄭太和曰,把守將則果是八人,而不必盡爲捉來,故其當島把守,將捉來矣。一善曰,然則捉入捧招可也。許積,與一善往問曰,渠爲把守將,何不禁止,而乃爲出送乎?把守將招內曰,宴廳島,則本是我國地方,自前時時往來,故出送矣。一善又問曰,汝何以知其往宴廳島耶?把守將曰,不知其文字,只信印迹出送矣,一善又曰,李末生則不知文字,而只知印信,則勿禁出送,事勢然矣。上曰,然則此漢出送,可矣。一善又曰,今則時術罪案,議定可也。上命三公及兵、刑判留諸左右,而令近侍及侍衛諸將以下皆出門外,其後說話,則史官不能記,遂畢査事。〈以上燼餘〉
5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服制〉。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仕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誕日,二品以上、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柳淰啓曰,昨者早臨客館,酬應良久,日暮冒熱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沈世鼎啓曰,小臣館所請留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小臣館所〈缺半行〉連日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安過,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世鼎啓曰,臣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於勅使,則答以俺等留此已久,且所幹之事已畢,明日則當發行云矣,敢啓。傳曰,遣大臣請留。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勅使請留草記。傳曰,遣大臣請留事,命下矣。自前承旨請留之後,遣大臣請留,乃是規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始振啓曰,凡擧動時,假承旨差出者,使之來在本院,或有出納之事,則代行承旨之任也。今番郊外及南別宮擧動之日,守宮假承旨吳䎙,來詣闕內,而不入本院,有違前規,事體未安。請吳䎙推考。傳曰,允。
○柳淰啓曰,下番翰林崔致翁,本以病弱之人,呻痛之日恒多,不病之日恒少矣。今月十一日迎勅擧動後,添得寒疾,症勢極重,今至七日,漸至危劇,食飮專廢,熱候甚盛,昨日擧動,亦不得陪從。以此病狀,決難仍在禁直,而前日致翁病重之時,本院啓稟處置,則其時臺諫,極以本院之□□□啓稟爲非,今不敢復以變通之意,直爲仰達矣。令春秋館,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胤錫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胤錫啓曰,戶曹判書鄭致和,自館所來詣賓廳,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議兪棨,家有可疑之病,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閔鼎重,校理金宇亨,副校理李敏迪,修撰閔維重請對矣。傳曰,入侍。
○柳淰,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政院啓辭,下番翰林崔致翁〈燼餘缺〉翰林薦之員,明日合坐取才,卽爲付職,察任,何如?傳曰,允。
○忠淸道推考敬差官,落點鄭晳。
○沈世鼎,以戶曹言啓曰,以江華留守狀啓,備邊司粘目,陳太三千石船運上送,以爲自本曹看色區處之地事,允下矣。狀啓中,以更過今夏,則將不得喂飼牛馬爲言,其陳腐不用,據此可知。三千石之太,今若一時運來,不得用於軍兵馬料,則非但虛費船價,勢甚難處,數百石爲先運來,觀其可用與否,然後處置宜當。以此意,江華留守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大臣引見時,大司諫閔鼎重所啓,泰仁、古阜兩邑民田占奪宮奴,請令該道監司囚治事,累日論啓,未蒙允許,未知聖意之所在。而臣竊以爲兩邑陳荒之地,甲戌量案中,雖以無主懸錄,而外方貧民,旣已開墾,便作已物,一朝見奪,則其爲冤抑,爲如何哉?請占奪宮奴,令該道監司囚治。上曰,一宮奴囚治,有何持難,而但前啓措語,殊未明白,未知其由也。又啓曰,以事理言之,則冒占之宮屯,亦當竝請革罷,而以前啓措辭觀之,則似是宮屯折受之內,亦有民田,而宮奴不爲區別,混同侵占,故只以囚治爲請矣。上曰,然矣。泛稱宮奴囚治,誠爲未瑩矣。又所啓,臣於此事,聞見所未及,且與發論同僚,未行相會之禮,其間曲折,有所未詳,而大槪從前宮屯折受之處,雖民田在於其中,而宮奴輩,例皆不爲區別,依勢占奪於外方,民怨莫此爲甚矣。況此兩邑陳荒之地,雖云無主,而窮民之無田土者,辛苦開墾,積年耕食,永作己物,農家恒産,一夫所耕,不過十餘斗地,而一朝見奪於宮家,則其冤,如何?上曰,啓辭如此,令該道監司、守令,戶曹關文外,冒濫作弊,則詳査處之,可也。副校理李敏迪,修撰閔維重所啓,癘祭祭文,臣等亦爲製進,而今聞京中,設祭於無祀位版,而祭文措辭,一如山川祈禳之詞,若祈禳於無祀鬼神,一如春秋癘祭,則祭文不當如是。若祈禳於山川望祀,則不當用無祀位版,且聞外方設壇之祭位版,書以癘祭之神,此亦未證據,請令禮官,議于大臣,考援古例,以爲一定之地。且祭文與所祭之神,若是不稱,則雖行癘祭,同於不祭,卽今癘氣愈熾,不可不。〈此下燼餘全缺〉
5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服制〉。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振啓曰,宰臣宋文徵,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宋文徵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德分無事云矣。傳曰,知道。
○王大妣殿,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夜間,慈殿頭痛熱候,加減何如,湯劑已進一貼乎,自上調攝之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當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女等所傳慈殿症候,仍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今番所患,雖因感冒而發,午後夜間,頭痛煩熱等候,自是素患之症,早春間進御古方加入四物湯,姑去朱砂,更加天門冬二錢、浮小麥五分,限數日日再進,徐觀症候,更議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柳淰啓曰,餞慰使及問安假承旨,今當發送,而啓下中假承旨金尙重,浮腫極重,不能跨馬,安州餞慰使姜瑜,下去堤川地,未還云。竝以無故人,改付標以入,而姜瑜,以秩高帶職之人,不爲受由,私自下鄕,揆諸事體,殊極不當,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柳淰又啓曰,以春秋館啓辭,翰林被薦之員,明日合坐取才,卽爲付職察任事,允下矣。被薦之人,今已取才付職,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陰竹縣監蔡時欽,以祈祭官不參事,推考奪告身矣。客使將發,站役一日爲急,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署經,今日內發送,何如?傳曰,允。
○口傳政事。陰竹縣監落點邊國翰。
○柳淰啓曰,新除授陰竹縣監,今日內署經,卽爲發送事,允下矣。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端夏啓曰,臣之陋劣痼病,難容冒處臺閣,陳章乞改,出於血懇,而政院不以轉聞,臣不獲已,扶曳出仕,而中心慚懼,食息靡安矣。昨日榻前,長官以宮奴占奪民田事論啓,聖批以前啓措語殊未明白爲敎,臣伏不勝懼然〈燼餘缺〉僚商議以啓,而不自覺其措語之未瑩,臣之不察甚矣。臣聞泰仁、古阜兩邑,有甲戌量案無主懸錄之地,人民就其地,盡爲開懇,初非此田土之外別有宮屯,而只請囚治宮奴,蓋治其占奪之罪,則人民自當依舊耕作也。臣之本意如此,而論事不明,致勤聖敎,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在職?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程啓曰,臣之家內,有可疑之疾,一時染痛者數人,臣於再昨,未及移避,方在犯染不潔之中,館所擧動時,不敢陪從於至近之地,陳疏乞免,見却政院,移寓他家,經宿之後,敢來自列,而身忝法官,旣未隨駕,則揆以事體,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吳斗寅啓曰,無似如臣,復忝匪據,情勢悶蹙,徊徨累日,而適値再昨擧動,不得不冒昧就列,仍參於本院之啓矣。措語未瑩,致勤聖敎,同僚以此相繼引避,論事不明之失,臣亦難免,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始振啓曰,正言李端夏,掌令李程,司諫吳斗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恒,掌令安縝,持平元萬里啓曰,尹善道事,論執閱月,而尙靳一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災審理者,慮其冤鬱之氣,或有所感傷和氣也。雖係重辜,事涉難明,情有可恕,則原而宥之,自是審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姦情凶態,畢露無餘,減死投北,亦云末減,有何難明可恕之端,而混施減等之典乎?況於年前,特下圍籬之命,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及至今日,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善道之罪,無減於前,而一年之間,罪名漸殺,朝家擧措,豈容顚倒如此?竊恐自此陰兇之輩,益啓覬覦之心,終至於無所懲懼也。公議憤激,不得請則不止,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國家立法,莫嚴於討贓,而我朝法令,常失於寬,未有一人以贓伏法者,識者之寒心久矣。貪汚之吏,何代無之,而滿贓濫滑之狀,豈有如黃瀗之特甚者乎?當初貸死,雖出於一時念功之意,論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輿情,莫不憤惋,假令終身編配,其得保首領,死於牖下,在渠亦云幸矣,豈可使放還其家,任便息偃,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況先朝屈法,只貸其性命,則到今累減其罪,終至全釋,豈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則贓吏無所懲,王法無所施,陵夷之勢,必至於莫可救也。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掌令李程,以臣之家內,有可疑之疾,一時染痛者數人,臣於再昨,未及移避,而方在犯染不潔之中,館所擧動時,不敢陪從於至近之地,陳疏乞免,見却政院,移寓他家,經宿之後,敢來自列,而身忝法官,旣未隨駕,則揆以體例,決不可晏然仍冒。引嫌而退,家有疑疾,未及移避,則不敢陪從,勢所固然,請掌令李程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大司諫閔鼎重啓曰,正言蘇斗山,以卽伏聞榻前大司諫啓辭批答,則以前啓措語未瑩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夫所謂宮奴占奪處,甲戌量案中,雖以無主懸錄,其後民人幾盡起耕,則今皆爲有主之物,而宮奴托以量案無主〈燼餘缺〉者,欲治其占奪之罪也。旣治其罪,被奪民田,自歸于本主,臣之本意,不過如此,而遣辭之際,殊未明白,論事不明之罪,在所難免。正言李端夏,以昨日聖批,以前啓措語殊未明白爲敎,此事係是窮民失業呼冤之甚者,故臣與同僚,商議以啓,而不自覺其措語之未瑩,臣之不察甚矣。司諫吳斗寅,以措語未瑩,致勤聖敎,同僚以此相繼引避,論事不明之失,臣亦難免,竝引嫌而退。措語之間,難欠明白,要其大意,欲去民冤,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蘇斗山、李端夏,司諫吳斗寅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金始振啓曰,今已日暮,出仕臺諫,明朝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右議政,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明日定欲作行,至遣大臣,勤懇請留,明日則仍留,再明發還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依例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都監言啓曰,提督以勅使之意,送言于臣等曰,査奏文書,何至今不爲來示乎?斯速入送,以爲停當之地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月二十日巳時離發事,書出牌文,而待晴離發云。且路程記,亦爲書出,計其宿站,則發程第十七日,當到義州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奏文草,傳于柳淰曰,今此奏文中,一款語似有落漏,雖非關重,而添入於無地自容之下,未知如何?
○金始振,以都監言啓曰,上勅使,招致安禮,施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勅使牌文姑勿發送事,令差備譯官,言于提督,則提督答以雨勢尙未開霽,不爲發送牌文,誠爲得宜。更觀明日發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道慶州等官儒生全有章等上疏,伏以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赤子之於父母,飢寒焉愬之,疾痛焉呼之,愬則愍焉,呼則哀焉,思所以免其飢寒疾痛者,無所不用其極,斯固人情之所必至,而天理之所必然也。今臣等偏苦之害,不啻飢寒剝膚之患,有甚疾痛,不得不愬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殿下,少垂察焉。本道東萊納公米五斗作木一疋,乃是國家之定式,而其爲式,已不輕矣。又自辛卯年間,始有公木作米之事,而限以五年,每一疋換作十二斗,比於稅五斗,已過一倍有餘,而又有加升格糧轉輸之價。以此言之,則一石米之價,初爲三疋,而一疋木之價,反爲一石,於是乎一石米,滋爲三石,而爲三倍之稅矣。然而當初則以下道海運之稅米,充給其數,其代公木,上納該曹,而一石三疋,與前無異,則國有恤民之惠,而民不知其有變易矣。數年之後,該曹恤其經費之有縮,還收海邑稅米,輸之京師,以其所換公木作米之數,專責沿江二十二邑之民,其時米價,雖不至今日之翔貴。五斗飜作十二斗,則民情莫不駭然疑顧,而旣知朝廷之有不得已,且其限年垂盡,爲下之道,不敢不以趨令爲恭矣。不料玆者,公木作米,又復提起,而其數有加,爲弊益甚,沿邊之民,亦獨奚罪,而偏受其害,一至此哉?他道之所不有,而嶺南之所獨有,道內之所不便,而沿邊之所獨偏[便],則雖在豐稔之年,尙有不均之歎,況當赤立之日,可堪三倍之稅乎?年前御史臣金萬基,採訪民瘼,首以此歸奏,則廟堂所啓,令本道善處,而本道他無善處之道,〈燼缺〉水邊之邑,以此持難,未得變通,則水邊偏苦之弊,無時可已,豈不悶哉,豈不冤哉?仰惟聖明,政先一視,勤遵先王,特依先朝已行之例,以其海運稅米,除給彼人,而無傷民力,則固爲幸甚,如以經費有換,爲不可,則使之竝定山郡,分勞均役,抑其次也。如以山郡勞費有加爲慮,則將此作米之元數,遍定道內之諸邑,而可興海運上納之外,推其餘數,以充作米,則其在諸邑,所加之稅無多,而其在國家,苟且之政祛矣。比之沒加賦之名,爲病民之擧,亦豈不彰明正大乎?臣等生長嶺外,沐浴聖化,粟米事上,乃其職分之當爲,冒昧煩籲,固知分義之不敢,而不幸當一道所無之役,爲一道偏苦之民,抱冤莫伸,蓋有年矣。而天門九重,叫呼無從,何幸近日,獲覩求言之敎,豈但正議讜論之日進於冕旒,抑亦窮閻民隱之不隔於堂陛,故裹足千里,以聲其哀,僭越之罪,無所逃矣。惟願殿下,察其偏重之苦,諒其難支之勢,特賜快決變易之道,則二十二邑累萬生靈,庶蒙大聖人同仁之澤,非臣等殞結所可上報矣。臣等無任云云。啓下該曹,戶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疏內所陳,則東萊府所納公貿木,以稅米五斗,作木一疋,乃是定式,而自辛卯年間,始有公木作米之事,每一疋,換作十二斗,比本稅五斗,已過一倍有餘,而又有加升轉輸之價。當初則以下道稅米,充給其數,其代公木,上納該曹一石三疋,與前無異。而其後該曹,恤其經費之有縮,還取海邑稅米,輸之京師,作米之數,專責沿江二十二邑,〈燼缺〉莫不駭然,而旣知朝廷之有所不得已,且垂盡爲下之道,不敢不趨令。玆者公木作米,又復提起,而其數有加,爲弊滋甚,沿邊之民,亦獨奚罪?本道他無善處之策,只有分定山郡,少舒一分之苦,而亦慮轉輸之費,有加於水邊,以此持難,未得變通,偏苦之弊,無時可已。依先朝已行之例,以其海運稅米,除給彼人,則固爲幸甚,如以經費有損爲不可,則竝定山郡,分勞均役,抑其次也。如以山郡勞費有加爲慮,則將作米元數,遍定道內諸邑,則其在諸邑,所加之稅無多,其在國家,苟且之政可祛是如爲有臥乎所,當初公木換米之擧,出於不得已,而三百同作米之數,多至一萬二千石是白乎等以,其時本道監司狀啓,辛卯年爲始,以甘同站海運稅米,限年換納,而厥後連値凶歉,田結大縮,本曹經費,決無可繼之勢乙仍于,乙未年臣許積,爲本曹判書時,以甘同倉稅米,不可仍許換給意,覆啓定奪,密陽等七邑田稅,依前還以本色上納是白如乎,今者又有公木換米之事,而其數有加於前,治邊之民,勢將難堪是如,如是陳疏爲白有臥乎所,一疋公木,換作十二斗之米,又有加升輸運之費,則殊涉偏苦,宜有稱冤,似當有變通之道是白乎矣,本曹經費,繼用無策,應上納之田稅,則有難換給是白在果,以作米元數,均一分定於道內諸邑,則可無偏苦之弊,而遠地輸納之際,其弊亦甚可慮,自前不得變通者,蓋出於此,更令本道監司,量事勢便否,啓聞後處置,何如?啓依允。〈以上燼餘〉
5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服制〉。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振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進詣館所,勅使前問安,則答以每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支過云矣。傳曰,知道。
○王大妃殿,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日氣如此陰濕,予之所患不至大段,今後勿爲問安。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視昨何如,湯劑連次進御,而尙無收效之漸乎,自上調攝之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幾盡如常,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開政。吏批,判書洪命夏館所進去,參判尹文擧在外,參議兪棨進,都承旨柳淰進。兵批,行判書許積進,參判柳赫然進,參議洪處大進,參知元萬石進,左副承旨趙胤錫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命夏館所進去,參判尹文擧在外未上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落點,舍人洪宇遠,藍浦縣監韓侃,進賀謝恩副使單許積,檢閱單李翊相,兵曹佐郞鄭載嵩,工曹正郞黃世耉,監察盧景命,校理李敏敍。
○兵批啓曰,各道營將之瓜滿者,至於五處之多,而不得可合之人,或有過六七朔未出代者。釜山僉使亦爲瓜滿,今當差出,而他無可以塡差之路,禁軍將將領被抄人,守令及瓜滿虞候,竝推移擬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尙州營將李彦珪,以捕賊陞資,除授本職矣,因臺諫啓辭,有更査□□之擧,故不得赴任,今已四朔。前營將朴敏道瓜限之過,至於八朔,合有變通之道。李彦珪營將姑先遞改,其代,以他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落點,僉知趙塤,訓鍊都正李壽昌,五衛將柳震立,曹司衛將韓震琦,訓鍊主簿單金尙健,副司直吳始壽,大丘營將李昌胄,洪陽營將曺無敵,兼司僕將金之鍵,曹司衛將吳䎙,釜山僉使韓公信,安東營將邊宥,武兼三朴安仁、孫後奭、李雲登,錦城營將趙碩耉,順天營將李泌,尙州營將金益厚,內禁衛將李汧,羽林衛將李璞。
○兵批啓曰,安東營將邊宥,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安東營將邊宥,今加折衝。
○備忘記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柳淰啓曰,右承旨權大運異姓四寸弟幼學李震發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顯陵大王陵上及穆陵懿仁王后、仁穆王后兩陵陵土,因雨水頹圮,或至一半,或至三分之一,有非尋常小小傾頹之比。且將有油物蓋覆之擧,不可無告由慰安之擧,不卜日,今二十日隨時設行之意,分付各該司,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啓曰,兵曹判書許積,大司憲金壽恒,來詣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
○金始振啓曰,大臣以下旣已命招矣。隨其入來,直爲入侍乎?敢稟。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進賀、陳奏副使,以許積差送事,昨日備局啓請,令都監,言及於提督,彼亦爲然,則依前啓請施行。傳曰,允事,命下矣。臣棨,只見允下之批,全不省察都監言及一款,都監回啓未入之前,經[徑]先擬望以入,昏謬顚錯甚矣,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金始振啓曰,承文院草記批答,係是時急分付之事,而承文院官員退在昌慶宮直所,故不得已使備局郞廳,傳于大臣,而奏文及草記入啓未下之前,承文院當該官員,不爲待候,事極怠慢,請推考。傳曰,允。
○兵曹判書許積請對引見時,左承旨鄭萬和所啓,檢閱鄭翊相,當日開政,已爲下批矣。依前例,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許積請對引見時,許積所啓,尙州營將李彦珪,以加資未定奪之故,除授四朔,尙未赴任,似當處置。上曰,改差,可也。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上曰,進賀副使,以兵曹判書許積差送。
○柳淰,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參奉所報,則今月十七日□□大王陵陵上西北邊陵土崩頹,而所頹者,自〈缺〉石上以欄干石計之,則至於五間,王后陵上南邊曲墻階一間半,亦爲傾頹,而丁字閣,自東邊中階,上至紅門外,爲水所鑿,深處幾一丈許,中階石一間,亦爲頹落云。又接穆陵參奉所報,則仁穆王后陵上西南面陵土崩頹,幾至三分之一,西南間階砌外築土,橫頹十把許,一半則崩離數尺或一尺,一半則毁落至平地,懿仁王后陵上東北邊陵土崩頹,而陵上通計,則所毁者一半云,極爲驚駭。依前例,大臣以下卽爲進去奉審,而三陵上,蓋覆油芚草芚等物,令該曹,急速進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義衛趙邦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以建,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始振,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生鮮前[廛]漁夫主人等,齊訴于本院曰,今値江水大漲,漁人不得捉魚,日供生鮮,勢將闕封,願考前例,入啓處置云。取見文書,則在前如此之時,限水落間,許令雜魚軟鷄代封,而莫重御膳,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自前陵寢奉審時,雖無本曹郞廳進去之事,今此顯陵、穆陵崩頹處,蓋覆油芚、草芚等物,各該司當爲進排,而不可無檢飭之官,郞廳一員給馬領去,使之檢飭進排,何如?傳曰,允。
○司諫吳斗寅,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占奪宮奴,請令該道監司囚治事,累日論啓矣。再昨榻前,以令該道監司,如有關文外冒濫作弊之事,則詳査處之可也之批。此由臣論事不明,聖明猶有所未盡洞燭,有是敎也。蓋此地,甲戌量案,以無主懸錄,故該曹〈缺〉宮奴憑此欲占,而其實則甲戌以後窮民之無田土者,辛苦開墾,積有年所,或相賣買,作爲世業。至今論之,則便是有主之物,而該曹關文中所謂無主者,卽此地也。今若一從關文而占取,則許多貧民,皆失其業,其爲冤抑,當如何哉?今雖有査處之敎,而關文外,則別無可査之事,請令該道監司,就該曹關文內査出宮庄折受於人民耕作處,還給本主,仍治宮奴冒濫作弊之罪。答曰,不允。
○掌令李程、安縝,持平元萬里啓曰,尹善道事,論執閱月,而尙靳一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存也。凡所以遇災審理者,慮其冤鬱之氣,或有所感傷和氣也。雖係重辜,事涉難明,情有可恕,則原而宥之,自是審克之道。而今此善道之奸情凶態畢露無餘,減死投北,亦云末減,有何難明可恕之端,而混施減等之典乎?況於年前,特下圍籬之命,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及至今日,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善道之罪,無減於前,而一年之間,罪名漸殺,朝家擧措,豈容顚倒如此?竊恐自此陰凶之輩,益啓覬覦之心,終至於無所懲懼也,公議憤激,不得請則不止,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國家立法,莫嚴於討贓,而我朝法令,常失於寬,未有一人以贓伏法者,識者之寒心久矣。貪汚之吏,何代無之,而滿贓濫猾之狀,豈有如黃瀗之特甚者乎?當初貸死,雖出於一時念功之意,論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輿情,莫不憤惋,假令終身編配,其得保首領,死於牖下,在渠亦云幸矣,豈可使放還其家,任便息偃,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況先朝屈法,只貸其性命,則到今累減其罪,至於全釋,豈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則贓吏無所懲,王法無所施,陵夷之勢,必至於莫可救也。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答曰,勿煩。
○柳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刻迎接都監堂上,馳送郞廳,言于臣等曰,提督求見査奏文書甚急,須速入送云。彼之催促,今已經日,尙未往示,事涉未妥,必待草本啓下後,方可擧行,故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卽者提督送言曰,上勅使,以擬律文書尙不來示停留之故,頗有慍色云。使差備譯官,以時方出草正書之意,措辭開諭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卽者提督,又送言于臣等曰,上勅使以爲,査奏文書,雖不正書,擬罪措語,欲爲速見,草本卽爲入示,斯速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來至提督房,使樂工,彈伽倻琴,又爲唱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以都監言啓曰,提督,言於差備譯官等曰,今日雨勢如此,朝家何不請留乎?張炫等答以昨日中使請留時,勅使以爲雨若開霽,則二十日當爲作行,而雨若連下,則自爾停行云。故姑不更爲請留之意爲答,而觀其辭色,則希有請留之擧,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提督,使差備譯官,送言於臣等曰,勅使要得九味淸心元,願爲趁卽劑給云。在前亦有求請之時,今亦不得已依其言,令醫司量宜劑給,而唐材,則自戶曹貿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卽者兵曹判書許積,大司憲金壽恒來詣,都監使差備譯官,以査奏文書待候之意,言于提督,則提督以爲文書姑先入送,以爲俺知其文書大旨,然後入示勅使之地云。故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入侍,領相鄭太和,左相元斗杓,右相鄭維城,兵曹判書許積,工曹判書李浣,禮曹判書金佐明,戶曹判書鄭致和,兵曹參判柳赫然,戶曹參判徐元履,大提學金壽恒,左副承旨趙胤錫,假注書李宇鼎,事變假注書申儀華,記事官尹深、李翊相。上曰,彼有何云云耶?許積曰,蓋爲其耕作一事也。上曰,一善亦何言耶?許積曰,一善言內,欲生一人,而無誤朝廷之大事云矣。上曰,初往館所,則彼何以爲之耶?許積曰,咨文草,初使張炫讀之且解,或有未解處,則輒問於臣等,無事順下矣。至于中江間者介田云云處,便曰此則虛語也,不必載於奏文中云,而又至於議罪處,亦曰,此則甚非,何不以三罪爲議律,而無辭遲晩耶?臣等答曰,此則不然矣。當初査問時,義尹以不能覺察爲罪,則自當甘受〈缺〉情則殊極曖昧,納招汝等,豈不參聽耶?〈缺〉果然矣。雖然,咨文中措語不緊處,皆削之可也云矣。上曰,所謂不緊處,未知何語耶?許積曰,此則無的指處,而勅使及一善輩曰,吾等所問,只是三事,而今何添入客辭耶?臣等答曰,其時所問之事,如許如許,至于今日,何出此言乎云爾,則渠等,皆不答矣。又問曰,官員所供,何其太多,而下人輩所供,何其太少耶?臣等答以如此如此,則勅使等,皆微笑矣。彼又問曰,旣爲把守於此邊,又爲耕作於其外,可謂非矣,而以此奏文觀之,則時術則小無罪案,是何事耶?若此則非義尹之罪,乃朝廷之過也。此奏文,勿以如是支煩,善爲抄製,而以遲晩爲結末可也。不然則明日當請國王與大臣,更議處之云矣。上曰,然則奈何?以頃日之事觀之,則副使則頗有天眞,而上使,極爲奸兇矣。許積曰,然矣。上曰,此事,已議于大臣處乎?鄭太和曰,臣傳聞此事□□有請對之擧,使人探問,則許積等,旣已入來,故以致相違,如是遲延矣。上曰,左相亦聞之耶?鄭太和曰,臣則稍知,而左相則專不聞知矣。上曰,大槪此輩,以境域爲重,今聞許積所達之言,則勅使以奏文中措語支煩,爲執言之地云耳。許積曰,槪自前耕作之語,乃時術無罪之一端,而事至於此,以無罪之臣,定以死律,事甚不祥,而欲救時術,而貽患國家,則此非小事。若或生事於國家,則在時術之道,雖死自當甘受而無恨矣。金壽恒曰,彼若恐喝而止,則事甚不關,而轉至於此,耕作一款,若或削之,則於時術,無復望矣。鄭維城曰,許積,若以副使入去,則庶有可生之道矣。上曰,在上國處之之如何,雖許積入去,安〈缺〉鄭太和曰,此事明早,卽卽停當,而方外之〈缺〉辯爭執爲可矣。上曰,措辭强辯,而彼若聽從則可也,若或不聽,而徒增其怒,無益之辯,何必爲之?元斗杓曰,外人不知彼情,而徒欲以文字口舌相爭,是不識其事勢故耳。上曰,耕作文字,削之耶不削耶,何以爲之?三公皆議之。鄭太和曰,耕作一款,彼必欲改之,則何必强執乎?且彼旣以其島,許我國地方,則雖無耕作二字,何害之有?臣等之意,削之,可也。上曰,入侍諸臣,各陳其所懷。鄭致和曰,彼之所言如此,則耕作文字,決不可置也,從彼說可也。金佐明曰,臣初見耕作文字,意謂或有如此之患,事旣至此,斷不可不削矣。金壽恒曰,臣與許積相議,共製奏文,速爲定奪可也。上曰,僉意如此,則削之,可矣。其餘說話,日暮不能記,遂罷出。〈以上燼餘〉
5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啓曰,宰臣閔震益,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振啓曰,宰臣閔震益,進詣館所,勅使前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國王德分,無事云矣。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壽昌,以訓鍊院都正肅拜事,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胤錫曰,下敎入侍之人,來待閤門外。
○趙胤錫啓曰,副提學趙復陽,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權大運啓曰,兵曹判書許積,戶曹判書鄭致和,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勅使二十二日辰時離發牌文到院,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淰啓曰,同副承旨沈世鼎同姓八寸弟前都事沈光渭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權大運,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副校理李敏迪,修撰閔維重所啓,癘祭祭文,臣等亦爲製進,而今聞京中,設祭於無祀位版,而祭文措語,則一如山川祈禳之詞。若祈禳於無祀鬼神,一如春秋癘祭,則祭文不當如是,若祈禳於山川望祀,則不當用無祀位版。且聞外方設壇之祭,位版書以癘祭之神,此亦未有證據,請令禮官,議于大臣,考據古例,以爲一定之地。且祭文與所祭之神,若是不稱,則已行之祭,同於不祭,卽今癘氣愈熾,不可不更爲設行矣。金佐明曰,令儒臣博考典禮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元斗杓,右議政鄭維城以爲,頃日別行癘祭於北郊,而位版,則用城隍神位版,祭文頭辭,則稱以癘祭之神云,臣等亦得聞而駭訝。昨者玉堂之臣,有此陳達於榻前矣。嘗見《五禮儀》城隍發告之文,稱將以某月某日設壇北郊,祭闔境無祀鬼神,庶資神力,召集赴壇云云。至於癘祭敎書,稱王若曰,而其末端有曰爰命有司,爲壇於城北,遍祭闔境無祀鬼神,仍使當處城隍之神,召集群靈,以主此祭,惟爾衆神,携朋挈儔,來享飮食,無爲癘災,以干和氣云云。以此觀之,則將行癘祭〈缺〉城隍例也。今欲更爲設行,亦當依此〈缺〉城隍及癘祭之文添入,別爲設祭之意〈缺〉唯在該曹之稟施,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趙胤錫,以賑恤廳言啓曰,癘疫出幕之類,數至累千,當此霖雨沾濕飢餓之中,若無別樣救恤之擧,則必多死亡之患,今方使活人署官員及部官,一一成冊,將爲分給糧資等物矣。活人署別提盧景命,昨日政,移授監察,此時若無本署官員,則事必虛疎,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程、安縝,持平元萬里啓曰,尹善道事,論執閱月,而尙斬一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災審理者,慮其冤鬱之氣,或有所感傷和氣也。雖在重辜,事涉難明,情有可恕,則原而宥之,自是審理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兇態,畢露無餘,減死投北,亦云末減,有何難明可恕之端,而混施減等之典乎?況於年前,特下圍籬之命,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及至今日,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善道之罪,無減於前,而一年之間,罪名漸殺,朝家擧措,豈容顚倒如此?竊恐自此陰兇之輩,益啓覬覦之心,終至於無所懲懼也。公議憤激,不得請則不止,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國家立法,莫嚴於討贓,而我朝法令,常失於寬,未有一人以贓伏法者,識者之寒心久矣。貪汚之吏,何代無之,而滿贓濫猾之狀,豈有如黃瀗之特甚者乎?當初貸死,雖出於一時念功之意,論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輿情,莫不憤惋,假令終身編配,其得保首領,死於牖下,在渠亦云幸矣,豈可使放還其家,任便息偃,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況先朝屈法,只貸其性命,則到今累減其罪,至於全釋,豈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則贓吏無所懲,王法無所施,陵夷之勢,必至於莫可救也。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臣萬里,以傳啓來詣臺廳,而政院,稱以豫備不來,久不出待,凡引見之日,豫備來待例也。史官怠慢之習,殊甚可駭,而承旨不能檢飭,亦難免其失,請豫備史官、當該承旨,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司諫吳斗寅,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被奪於宮庄事,論列累日,尙靳快兪,査處之敎,只及於該曹關文之外,臣等竊恐聖明猶有所未盡洞燭於其間曲折,而有此內外之別也。蓋此地甲戌量案,以無主懸錄,故該曹出給關文,宮奴憑此欲占,而其實則甲戌以後,窮民之無田土者,辛苦開墾,積有年所,或相賣買,作爲己業,到今論之,則便是有主之物,而該曹關文中,所謂無主者,卽此地也。今若一從關文而占奪,則許多貧民,皆失其業,其爲冤抑,當如何哉?今雖有査處之敎,而關文外,則別無可査之事,請令該道監司,就該曹關文內,査出宮庄折受,前民人耕作處,還給本主,仍置宮奴冒濫作弊之罪。答曰,不允。
○右議政鄭維城,膳工提調[繕工提調]吳竣,觀象監提調趙啓遠,禮曹參判柳慶昌書啓,三陵前土崩頹處,臣等詳細奉審,則顯陵大王陵上頹圮處,五庫內未地,廣五尺高一尺,申地廣五尺高三尺,酉地廣五尺高四尺五寸,戌地廣三尺五寸高二尺八寸,亥地廣五尺高二尺二寸,王后陵上東邊曲墻下階一間半傾頹,其處中階及曲墻,亦將有頹圮之勢,西邊曲墻四間,處處頹拆,不久將爲〈一行缺〉東庭,今番大雨鑿穿之處,通計五十九間〈數字缺〉中階一間及御路階石,間間頹圮。此則修築之□不至大段,稍待開霽,使入番守護軍,漸次修補之意,一邊分付矣。丁字閣樑上塗灰,處處剝落,殿內仰土,三處雨漏,殿外亦有雨漏之處。穆陵懿仁王后陵上莎土頹圮,自酉地至寅地,廣三十一尺七寸高六尺,自陵上腰下,莎土盡爲頹崩,堆積於欄干石之內,仁穆王后陵上莎土頹圮,自申地至子地,廣二十九尺五寸高八尺,亦爲崩塌,堆積於欄干石之內,陵西邊外階補土崩頹處,高三十七尺五寸廣三十五尺,丁字閣殿外後邊二處雨漏。三陵莎土形止,雖有輕重之差,而所見極爲驚駭,竝爲圖畵以來,以備睿覽。三陵崩頹處,姑以油芚覆蓋。〈此下燼餘全缺〉
5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坐〉。左承旨鄭萬和〈坐直〉。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大運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柳淰啓曰,伏未審數日間,慈殿症候,視前何如,聖候亦何如?慈殿進御湯劑,似當連用數十貼,而前日劑入五貼,以日計之,已盡於昨日,今當加劑以入,依前加入,三貼劑入,而今則日進一貼宜當云。此乃御醫等所見,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勅使不日將發,前頭郊外擧動時,本府堂上所當全數進參,而一員守宮之外,都摠官臣呂爾載,以伴送使西下,副摠管臣李壽昌,以訓鍊都監中軍進參,臣閔震益,以禁軍別將進參,臣洪瑑,以餞慰使出去,臣南老星,猝患暑霍,治療乖方,症勢極重,不省人事云。客使接待之時,侍衛不備如此,事甚未安。令兵曹趁速稟處,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宣傳官閔鼎,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六品遷轉,或守令除授事,依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柳淰,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黃海道五月朔中宮殿新産進上物饍狀中,以十斗書塡,而物目單子中,以七斗書塡,如是相左,殊甚怪訝。取考本院所上謄錄,則元數七斗載錄,依此捧入,而當初封進之時,必是誤書之致,難免不察之失,請封進官吏推考。傳曰,允。
○鄭萬和啓曰,今日臣萬和,與同副承旨沈世鼎,當爲直宿,他僚,申後皆已出去矣。卽刻沈世鼎遭服制,將爲出去,右副承旨金始振,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辭,勅使不日將發,前頭郊外擧動時,本府堂上所當全數進參,而一員守宮之外,都摠管臣呂爾載,以伴送使西下,副摠管臣李壽昌,以訓鍊都監中軍進參,臣閔震益,以禁軍別將進參,臣洪瑑,以餞慰使出去,臣南老星,猝得暑霍,治療乖方,症勢極重,不省人事云。客使接待之時,侍衛不備如此,事甚未安,令兵曹趁速稟處,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何如?傳曰,允事,啓下矣。餞慰使將有不送之幾,洪瑑則或可進參於侍衛,而南老星病患甚重,方在不省人事中,則今姑改遞,其代,口傳差出,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落點活人別提吳道宗。兵曹口傳政事,落點副摠管朴世模。
○掌令李程啓曰,無似如臣,久忝匪據,觸事做錯,每每瀆擾,常懷愧懼,若無所容。副提學趙復陽,卽臣之同姓四寸妹夫也,前任禮曹時,推考照律公事,臣以相避,不當着署,而頃日之坐,許多公事照入之時,昏不覺察,混同着署,其公事再度判下之後,始覺前日昏謬之失,不勝瞿然之至。矇然至今,趁未自劾之罪,益無所逃,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吳斗寅,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被奪於宮庄事,論列累日,尙靳快兪,査處之敎,只及於該曹關文之外,臣等竊恐聖明,猶有所未盡洞燭於其間曲折,而有此內外之別也?蓋此地,甲戌量案,以無主懸錄,故該曹出給關文,宮奴憑此欲占,而其實則甲戌以後,窮民之無田土者,辛苦開墾,積有年所,或相賣買,作爲世業,到今論之,則便是有主之物,而該曹關文中所謂無主者,卽此地也。今若一從關文而占取,則許多貧民,皆失其業,其爲冤抑,當如何哉?今雖有査處之敎,而關文外,則別無可査之事,請令該道監司,就該曹關文內,査出宮庄折受,前民人耕作處,還給本主,仍治宮奴作弊之罪。答曰,不允。
○金始振啓曰,掌令李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恒,掌令安縝,持平元萬里啓曰,尹善道事,論執閱月,而尙靳一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災審理者,慮其冤鬱之氣,或有所感傷和氣也。雖係重辜,事涉難明,情有可恕,則原而宥之,自是審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姦情兇態,畢露無餘,減死投北,亦云末減,有何難明可恕之端,而混施減等之典乎?況於年前,特下圍籬之命,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及至今日,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善道之罪,無減於前,一年之間,罪名漸殺,朝家擧措,豈容顚倒如此?竊恐自此陰兇之輩,益啓覬覦之心,終至於無所懲懼也。公議憤激,不得請則不止,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國家立法,莫嚴於討贓,而我朝法令,常失於寬,未有一人以贓伏法者,識者之寒心久矣。貪汚之吏,何代無之,而滿贓濫猾之狀,豈有如黃瀗之特甚者乎?當初貸死,雖出於一時念功之意,論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輿情,莫不憤惋,假令終身編配,其得保首領,死於牖下,在渠亦云幸矣,豈可使放還其家,任便息偃,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況先朝屈法,只貸其性命,則到今累減其罪,終至全釋,豈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則贓吏無所懲,王法無所施,陵夷之勢,必至於莫可救也,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掌令李程,以副提學趙復陽卽臣同姓四寸妹夫也。推考照律公事,以相避不當署名,而許多公事照入之際,昏不致察,混同着署,判下之後始覺,不勝瞿然之至。不可晏然仍冒,引嫌而退,混署照律,雖欠詳祭,事出無情,不可輕遞,請掌令李程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張炫等,以提督之意來言曰,査奏文書,明早入來,停當,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發程事,已爲定奪矣。兩勢如此,似當更遣中官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明日上馬宴,親臨設行之意,使差備譯官,言于提督,則勅使以爲,道路泥濘,自上動駕,非但心甚未安。俺等行期已迫,自上所賜之物,當爲結裹,未遑受宴,願勿親臨,宴享亦勿設行,以雌牛入給,則與宴無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兵曹判書許積,大提學金壽恒,早朝來待都監,而其間有偸隙彌縫之事,今始入送文書,則提督以下,持入於上使房,使許積等,入來西宴廳以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以都監言啓曰,副使會于一處,査奏文書,衙譯金大獻,讀其諺譯。且解旨義,一邊使金德生,以淸書飜譯,終日論難,往復於許積處,或刪或添,而其所刪添,不至大段。第緣日勢已暮,未盡停當,使許積等,姑爲退去,趁明朝來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5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病〉。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右副承旨金始振〈坐〉。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直〉李宇鼎〈仕〉。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阜郡守姜錫圭,金溝縣令柳錫昌。
○權大運啓曰,宰臣工曹參判具仁墍,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工曹參判具仁墍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全南道六月朔各殿進上生竹笋,依例封進,而本道慮有腐傷之患,沈竹笋,亦爲封進矣。生竹笋旣已腐爛,不得捧入,故不得已只沈竹笋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月十七日引見時,以癘疫祈禳之祭,禮曹判書金佐明所啓,令儒臣博考典禮,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臣等卽日齊會,取考禮典,則周禮春官,大祝掌六祈,以同鬼神示,一曰類,二曰造,三曰禬,四曰禜,五曰故,六曰說。疏曰,天神人鬼地祗不和,則六癘作見,故以祈禮同之。禜,卽日月山川之祭也,《春秋左氏傳》鄭子産之言,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於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霜雪風雨之不時,於是乎禜之。周禮春官又曰,國有大故天烖,彌祀社稷禱祠。疏曰,大故,兵寇也,天烖,癘疫水旱也,彌猶徧也,徧祀社稷及諸所禱。《大明集禮》曰,古者諸候,祭其封內山川,自唐以來,皆祭嶽鎭海瀆,祀官以當〈缺〉督刺史充。其或水旱災癘,則牧守各隨其〈缺〉內而祈謁,又攷《大明集禮祭癘條》,京師癘壇,在玄武湖中,祭日設城隍神位及天下城隍神位於壇上,設無祀鬼神等衆位於壇下之東西,而其祭文儀式,與本朝《五禮儀》所載者略同。此乃每歲春秋常行之祭,而使癘之無所歸依者,不失祭享,卽《春秋傳》所謂鬼無所歸,乃爲癘之意也。至於癘氣流行之後,祈禳之祭,則《大明集禮》及《五禮儀》皆無明文,以《周禮》《春秋傳》癘疫之災,禜于山川之神,彌祀社稷禱祠之文及集禮中,自唐以來,災癘,皆祭嶽鎭海瀆之言觀之,則祈禳之祭,皆當行於山川。且朱子祭山川又曰,風雨水旱癘疫之不時,以君候之不顯威神是震是祓,癘疫之祭,行于山川,此亦以可據,唯在禮官商確稟處,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啓曰,兵曹判書許積,大司憲金壽恒,來詣請對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又啓曰,校理李敏迪,修撰任翰伯來詣請對云矣。傳曰,引見。
○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泰仁、古阜民田〈措語見上〉請令該道監司,就該曹關文內,査出宮庄折受,前民人耕作處,還給本主,仍治宮奴冒濫作弊之罪。答曰,勿煩。
○大司憲金壽恒,掌令李程、安縝,持平元萬里啓曰,尹善道事,黃瀗還發配所事。答曰,亟停勿煩。〈措語竝見上〉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提督以勅使之意,使張炫送言曰,本國連値飢荒,霖雨又復如此,此時西路民弊,不可不慮。七處宴享,勿爲設行,餞慰使亦勿下送,郊外餞宴,則只以茶禮設行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渠雖有云云,餞宴則以宴床待候,可也。
○又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各站宴享勿爲設行之時,則餞慰使,雖不下送,別遣問安使於松都、平壤或義州等一二處,以問其行李矣。今番則似當別送問安使於義州,令政院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監言啓曰,上勅使招致安禮,又爲施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査奏文書,兩勅使會于一處,令次通官金大獻,以淸書飜譯,相議之後,招入兵曹判書許積等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迎接都監啓曰,自前勅使各站宴享勿爲設行之時,則餞慰使雖不下送,別遣問安使於松都、平壤或義州等一二處,以問行李矣。今番則似當別遣問安使於義州,令政院擧行事,允下矣。上年五月勅使回還時,各站亦不設宴,故餞慰使不爲下送,而開城府、義州別問安使,則自吏曹差送,平壤則以本院啓下,假承旨仍送矣。今此別問安使,令吏曹差送,何如?傳曰,允。
○金始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給禮單,依例入給,則上副使,出給霜華紙各五十卷,以白綿紙,倍數換入,禮單單馬,則累次點退,改入他馬,才品亦好,而猶以爲不滿。提督,捉入司僕次知書吏,決棍五度而止,使之更爲擇入善馬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5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病〉。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書李世華〈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大王忌辰齋戒。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右承旨權大運啓曰,伏未審數日來,慈殿症候,視前何如,而湯劑連日進御乎,夜間,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慈殿症候,與趙徵奎及諸醫及覆商議,仍送崔聖任,通議于柳後聖,則皆以爲左右脇下往來牽痛之候,雖似頃年血塊,因其氣滯而作孼,以其脇痛而論之,必是肝氣鬱滯,挾痰而然。平肝流氣飮,破血治痰,淸熱行氣,且有功切於消脹,加大腹皮酒洗七分、枳角五分,先進數三貼,以觀前頭症情,更議宜當云。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趙胤錫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問安於館所,答以每遣近侍,連日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監軍巡將之待開門納牌,例也。今日臣以館所問安進去之時,日已晩矣,而行到鐵物橋前路,逢着二所監軍巡將,始爲罷巡歸來,事異常規,殊涉怠慢,二所監軍閔最、巡將金之鑝請推考。傳曰,允。
○金始振,以刑曹言啓曰,寡女□□□呈狀內,喪夫纔葬,率幼子獨宿,隣居局出身金祿,夜間突入,欲爲强奸,拒而不聽,仍爲詬呼,則隣里人,皆爲來聚云。金祿捉來推問,則雖不直服,不能自掩其罪,所當依律治罪,而係是出身,以此微細事,移禁府,事體不穩。自前出身作罪,則自本曹,有入啓治罪之擧,今亦依例治罪,何如?傳曰,允。
○權大運,以禮曹言啓曰,以癘祭設行,議大臣草記。傳曰,依議施行事,命下。又因儒臣博考之啓,知道事,傳敎矣。臣等竊伏見諸大臣收議,則主意在於依常典所載癘祭例設行,而祭文中,添入因癘氣流行,別爲設祭之意,蓋《五禮儀》所載大小祀靡神□□,豈於癘氣之流行□□□亡有所遺忘,而不載其當祭之神乎?且癘祭祭文中,必曰毋爲癘災,以干和氣云者,其意蓋可見矣。儒臣之啓,乃子産答叔向之語,及自唐以來祭嶽瀆之說,以爲祭山川之證,此亦非無所據之論,而大臣之議,旣有依議施行之敎,儒臣之啓,只以知道批下,臣曹於此,更爲商確之事,從儒臣之請,更爲設祭,而依□□之議,遵用國朝典禮,何如?傳曰,依大臣獻議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穆陵、顯陵大臣以下奉審啓辭,傳曰,事極驚慄,不可以頹圮之形,待秋修改,待晴趁卽擧行可也事,傳敎矣。三陵雨水之災,乃至於此,待秋修改,雖爲太遠,依聖敎,令該監從近擇日,則諸地官等以爲,五六七月,皆有拘忌,不可動犯之說,載在□□此三朔,則自前不得爲莎草改修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癘祭定奪草記。傳曰,依大臣獻議,擧行事,命下矣。卽今京城,癘疫尙未寢息,不卜日,來二十六日,先行發告祭於南郊,二十九日更遣重臣,設祭於北郊宜當。令各該司畫卽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胤錫曰,兵曹判書請對時,備局堂上亦爲入侍。
○大臣、備句堂上引見時,禮曹判書金佐明所啓,以三陵改莎草草記,登對時稟處事,命下矣。何以爲之?上曰,頹圮處旣甚,則久不修改,極爲未安矣。領議政鄭太和曰,術家拘忌,雖不可無,而潦霽土乾之後,方可始役,八月修改,亦非晩矣。上曰,依爲之。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提督,送言于臣等曰,上勅使肩痛未止,連爲施鍼,俺等亦欲施鍼,安禮限義州,願爲帶行云,而安禮係是御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其言,限義州隨往,可也。
○又以都監言啓曰,査奏文書,勅使時無催促之言。且有等待之事,故許積等,方留待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雌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以都監言啓曰,卽刻兵曹判書許積等,自闕下,直到都監,卽詣西宴廳,一邊令譯官,傳言回報之意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卽刻上副使,聞許積等來待西宴廳,卽爲招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左相元斗杓,右相鄭維城,兵曹判書許積,工曹判書李浣,禮曹判書金佐明,兵曹參判柳赫然,大提學金壽恒,左副承旨趙胤錫,假注書李宇鼎,事變假注書申儀華,記事官尹源、李翊相。上曰,昨日之事,夜間何以爲之乎?許積曰,昨夜往館所,則一善旣已就睡,故仍謂金大獻曰,禁地知而越去云者,措語甚重,未可改之乎?汝若力圖而能改,則必重報焉。又以時術之子□□長言通之曰,事至罔極,汝須極力周旋乎云云,則大獻曰,吾將善爲之。遂入副使房,相議後出語,而若送貂皮二百領於副使〈缺〉皆爲給,我則自有周旋之路云矣。俄頃送言于臣等曰,明日奏文停當時,勅使雖有〈缺〉氣,而我亦佯恕,諸公勿以爲慮,必力爭可也云。故臣等入見勅使,則彼以爲中江無把守,自古而然云者,是何事耶?須削之可也。臣答曰,此則渠之招辭,不可削去云爾,則副使相詰乃久曰,此則必非兵判之獨當也。須問於朝廷議處云,故臣等卽爲退去矣。上曰,其事旣已改之耶?許積曰,昨日以贈百金之重,說金大獻然後,始爲得請,夜間旣已改之矣。上曰,何以改之耶?鄭太和曰,禁地知而越送云者,大獻改以知其禁地,而致此越犯,爲措語云矣。上曰,然則大獻必有要功之事,不可無別贈之擧,而一善,則別無周旋之事矣。許積持咨文而進曰,知情之說,切欲强爭,而〈缺〉又出此事,故恐有惹起之端,不敢爭執云矣。鄭太和曰,不爲把守於中江之說,彼以爲執言之地,如是恐喝。又問於朝廷,旣以自古而然爲言,則到今不可變辭,今若反辭,則其於時術,罪名尤重,國家體面,亦不可歸罪於邊臣矣。許積又曰,臣以爲絞罪斬罪,自有等分,時術罪案,與管下等罪案,相換上下之意,詰之良久,則勅使曰,罪名雖有差等,其死則一也,不必改書於上下云。故臣等,亦不敢强爭矣。上曰,大者爭之,可也,小者則不爭,可也。許積曰,若或遲遲,則彼必致疑,臣與金壽恒,先爲退去,以爲議定,可也。上曰,依爲之。鄭維城曰,今番三陵陵土〈缺〉事,極爲非常,王后陵上尤甚,奉審啓辭批答,以爲待秋〈缺〉爲敎,當此潦水未霽之前,改爲修築,未知何如。上曰,今番雨水,覆沙處,幾何?鄭太和、元斗杓曰,外方狀啓,時未入來,覆沙之處,未知其幾許,而以京城近處觀之,則覆沙處,想必多矣。上曰,比之於己亥年則何如?柳赫然曰,亦不如己亥矣。上曰,下雨如盆之勢,則似不如己亥矣。禮判金佐明曰,三陵修改事,登對時以爲稟處事傳敎,而潦水未晴之前,似難爲之,何以爲之乎?上曰,崩頹處幾許?鄭太和曰,崩頹處甚大,必有改封墓之擧矣。鄭維城曰,崩頹處皆圖畵以進,於此可知矣。上曰,旣如是崩頹,則今不修改,事極未安,何以爲之乎?鄭太和曰,地家拘忌,雖不可論,而未開霽前,若或修改,則未久亦恐有如此之患矣。且以油芚及草芚善爲蓋覆,則似無所妨,八月修改,亦非晩矣。上曰,然則依爲之。上曰,都監草記,詳細以啓,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5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病〉。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直〉。左副承旨趙胤錫〈坐〉。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吳始復〈仕〉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右承旨權大運啓曰,陰雨未霽,日氣蒸熱,伏未審夜間,慈殿症候,視昨加減何如,而昨入湯劑,已進一貼乎?聖候調攝,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醫女矣。今後勿爲間日問安。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權大運啓曰,宰臣李挺漢,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李挺漢,進詣館所,勅使前問安,答以爲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會于一處,使譯官,招兵曹判書許積等來待云,故依其言,進詣西宴廳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禮單馬各二匹,提督親自擇執,無弊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兵曹判書積等,自早朝來待,而勅使會于一處,今始招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提督送言曰,自弘濟院至開城府,一路川水之深淺,行人之往來與否,使京畿監司,今日內報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問于監司,先稟後言及,可也。
○又以都監言啓曰,査奏文書正本與草本,使差備譯官入送,則勅使,使次通官金大憲[金大獻]相準之後,曰無差違處云,草本還爲出送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同副承旨沈世鼎同姓八寸兄前承旨光洙身故,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5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柳淰〈上疏〉。左承旨鄭萬和〈坐直〉。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右副承旨金始振〈坐〉。同副承旨沈世鼎〈仕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宇鼎〈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儀華〈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權大運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進詣館所,勅使前問安,則答以每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世模,漢城府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禮曹言啓曰,顯陵、穆陵陵上莎草,以八月修改事,已爲定奪於榻前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此下燼餘〉
○又啓曰,勅使回還時,都承旨,例以別餞慰使,弘濟院出去,而都承旨柳淰,旣已遞差,卽日爲政差出,使之進去,何如?傳曰,允。〈燼餘〉
○都承旨柳淰上疏。大槪,臣於再昨,在院中,猝得胸膈痞塞之症,呼吸不通,今至三日,一向危重,冒死乞遞職名,及時調治,得尋生路事。踏啓字。〈朝報〉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命夏館所進去,參判尹文擧在外未上來,參議兪棨進,右承旨權大運進。兵批,判書許積進,參判柳赫然□,參議洪處大進,參知元萬石□,左副承旨趙胤錫進。
○吏批啓曰,判書館所進去,參判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壽恒爲都承旨,朴長遠爲大司憲,林俊業爲三水郡守,南勇賁爲彦陽縣監。〈政軸〉
○院啓。泰仁、古阜民田還給本主,宮奴治罪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尹善道撤圍籬還收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竝朝報〉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提督以勅使之意送言曰,明日雨勢,如今日之微晴,則當爲發行,而若或大雨,則再明當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提督以勅使之意,送言于臣等曰,明日定爲發行,而當觀勢起馬,時刻早晩,不可豫定,雖日勢晩暮,弘濟院則可以出宿,自上郊外擧動,願爲停止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提督,以勅使之意送言曰,今日欲爲發行矣,去夜雨勢大作,川水必爲漲溢,今日則仍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世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勅使,招安禮,又爲施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鄭知和馳報,則前路川水深淺探知人回來言內,自京城至坡州之間,他處川水,則可以渡涉,而廣灘,則非但水深沒頂,水勢甚急,不得越去,而雨勢達夜不止,卽今水深,必至丈餘,決難通行云,以此意將爲言及於勅使,依昨日傳敎,敢此先稟。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行所齎査奏文書,所關甚重,到彼酬酢之際,須用解事譯官,首譯張炫,別爲帶去宜當。在前如此之時,則元定員役之外,亦有別啓請加帶之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發行時刻,以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出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草記,傳于沈世鼎曰,以親臨擧行,觀勢爲之,可也。
○沈世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備邊司啓辭,明日郊外擧動,觀勢爲之可也事,傳敎矣。明日若有親臨之擧,則依前傳敎,以宴禮待候乎,只設茶禮乎?必須豫爲定奪,可無臨時窘迫之患,敢此仰稟。傳曰,兩床俱備以待,可也。
○又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張炫,以私語謂提督、大通官輩曰,自上以査事,一番親臨館所之後,不得更接勅使,其在待客之道,非但缺然,今此接待勅使,逈出常例,故明日郊外擧動嚴時刻已出云,則提督,答以勅使纔謂俺等曰,自上款遇俺等,明日若有親臨之擧,則自上勞動玉體,遠臨郊外,心甚不安,俺等當此暑熱,行禮亦苦,願勿親臨云。蓋勅使,因衙譯輩私語,已爲聞知,如是云云矣。提督且曰,明日擧動,雖出於優待之意,勅使之言,不啻丁寧。且許多卜駄,先爲載發而後,勅行當發,時刻則雖已發令,發行早晩,亦難豫知,此意卽通于都監,以爲轉聞之地,而自上或令都監,或遣中官,請行郊外茶禮,僚等決不可傳命於勅使前云矣,敢啓。傳曰,然則勿爲親臨,遣宰臣,措辭請行,可也。〈以上燼餘〉
5月26日
编辑都承旨金壽恒〈坐〉〈弘濟院進去〉。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式暇〉。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世華。假注書李宇鼎。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畢星內,犯中星,金星,亦入畢星內。
○權大運啓曰,宰臣閔震益,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閔震益,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不至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世模,以餞宴宰臣,慕華館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正言蘇斗山啓曰,臣於昨日傳啓之時,啓辭中只及於關文之外之外字,誤以內字書塡,再三看過,終不覺悟,卽今論執,專在於內外之別,非如尋常文字之比,而如是誤書,昏謬不察之責,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萬和曰,開城府問安使,今將發遣,禮單依前例給送事,分付。
○權大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行到延恩門,百官祗送之班,使之除禮回班,及到沙峴底,臣等依例祗送,則亦令回班,提督、大通官等,下馬稱謝而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與沈之溟、朴世模,先詣慕華館,勅使將過,使譯官,餞宴排設之意傳通,仍爲請宴,則勅使以爲出入受宴,氣甚勞若,不得領受宴禮云,直爲過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監言啓曰,郊外餞宴,以大臣代行之意,依昨日傳敎,令差備譯官措辭請行,則上使通議於副使之後,答以不但設宴有弊,俺等之受宴行禮,亦甚爲苦,須勿設行云。宴享諸具,雖已待候於郊外,彼所言如此,必不受宴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安縝啓曰,尹善道事,論執閱月,尙靳一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災審理者,慮其冤鬱之氣,或有所感傷和氣也。雖係重辜,事涉難明,情有可恕,則原而宥之,自是審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兇態,畢露無餘,減死投北,亦云末減,有何難明可恕之端,而混施減等之典乎?況年前特下圍籬之命,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及至今日,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善道之罪,無減於前,而一年之間,罪名漸殺,朝家擧措,豈容顚倒如此?竊恐自此陰兇之輩,益啓覬覦之心,終至於無所懲懼也。公議憤激,不得請則不止,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國家立法,莫嚴於討贓,而我朝法令,常失於寬,未有一人以贓伏法者,識者之寒心久矣。貪汚之吏,何代無之,而滿贓濫猾之狀,豈有如黃瀗之特甚者乎?當初貸死,雖出於一時念功之意,論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輿情,莫不憤惋,假令終身編配,其得保首領,死於牖下,在渠亦云幸矣,豈可使放還其家,任便息偃,自同於無故之人乎?況先朝屈法,只貸其性命,則到今累減其罪,終至全釋,豈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則贓吏無所懲,王法無所施,凌夷之勢,必至於莫可救也,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答曰,不允。
○司諫吳斗寅,正言李端夏、蘇斗山啓曰,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被奪於宮庄事,論執踰旬,尙靳快兪,査處之敎,只及於該曹關文之外,臣等竊惑焉。蓋此地,甲戌量案雖以無主懸錄,而甲戌以後,貧民之無田土者,辛苦開墾,作爲世業,到今論之,則便是有主之物,而該曹關文中,所謂無主者,卽此地也。今若一從關文而占取,則許多貧民,皆失其業,其爲冤抑,當如何哉?噫。自夫宮家設庄,而民之害久矣。因循謬例,縱未能一切革罷,豈可更使吾民,失所呼冤,而莫之恤乎?論其開墾,則前後自別,若令査處,則內外宜均,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爭,必將准請而後已者也。請加三思,亟令該道監司,就該曹關文內,査出宮庄折受,前民人耕作處,還給本主,仍治宮奴冒濫作弊之罪。答曰,不允。
○權大運啓曰,勅使旣已發程,自今日,事變假注書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和啓曰,黃海監司洪處尹,延安南大池池邊應爲儲水處還陳啓本末端,當爲書以謹具啓聞,而聞字落書,殊無致察之意,請推考。傳曰,允。〈以上燼餘〉
5月27日
编辑都承旨金壽恒〈坐〉。左承旨鄭萬和〈坐〉。右承旨權大運〈坐〉。左副承旨趙胤錫〈坐〉。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都事慶㝡。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鄭致和,副提調金壽恒啓曰,雨後新炎尤酷,伏未審近間,慈殿症候,何如?前入湯劑,以日計之,已盡於昨日,進御之後,不無其效,則當加進數三貼,此實諸醫之言。且自上調攝之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所傳慈殿症候,與諸御醫商議,又遣崔聖任,通議于柳後聖,則皆以爲平肝流氣飮三貼進御之後,左右脇下牽痛之氣,今旣差歇,而熱候脹候,猶未減却,則必是陽氣鬱遏於脾土中所致,升陽散火湯,連進五六貼,疎散其鬱滯宜當云。此藥三貼,姑先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權大運啓曰,今當盛暑,明日乃初伏,盛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世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瑑,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右議政鄭維城初度呈辭,傳于沈世鼎曰,不允批答。
○權大運,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京畿日次進上秀魚,比常時所封,頗〈缺〉故累度點退,而托以水漲難得,終不得已以〈缺〉改備,不得已八斤內三斤,則擇其中稍優者,封〈數行燼缺〉殊無盡心擇封之意,封進官吏難免其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以備邊司言啓曰,全南賑恤御使李䎘復命書啓別單,及監司李泰淵畢賑後狀啓啓下,而兩南,必須一體覆啓,待慶尙道畢賑文書齊到後,一時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假注書李宇鼎,以其母病出去,今日亦不仕進,聞其母病危重,實無察任之勢云。李宇鼎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沈世鼎,以吏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九日北郊祭,遣重臣設行事,命下矣。正二品以上,除老病人外,無故之人絶無,常時不爲差祭之員,竝爲□□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安縝啓曰,尹善道撤圍籬還收事,贓吏黃瀗還發配所事。〈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吳斗寅啓曰,泰仁、古阜民田折受宮庄處,還給本主,宮奴治罪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金始振啓曰,右議政不允批答,今已閉門,明日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5月28日
编辑都承旨金壽恒〈坐〉。左承旨鄭萬和〈呈辭〉。右承旨權大運〈上疏〉。左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被論罷〉。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胤錫,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將官等朔試射,今朔內當爲設行,而判書、參判,皆以身病呈辭,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旣已回程,依例今日爲始,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移安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戶曹判書鄭致和,以家有可疑之疾,奴僕四人,相繼出幕,不敢出入藥房,請遞內局提調陳疏到院,而如此之疏,自前不得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內局提調遞改,可也。
○掌令安縝,持平元萬里啓曰,尹善道事,〈措語見上〉黃瀗還發配所事,〈措語見上〉臺閣論事,事體至嚴,或停或論,必須明白,而德川郡守具仁廛事,諫院姑爲停論,蓋待本道之査啓矣。此事結末,今已閱月,而矇然掩置,尙不究竟,若以本道之啓爲不實,則更爲論列,如其不然,亦卽停論,俾無本邑曠官之弊可也,豈宜不停不論,置之相忌之域哉?臺閣糾檢之地,猶且如此,則其何以責他人之怠慢乎?請司諫院在外及未行相會禮人員外,竝命遞差。武望之選,三甲竝稱,自前別遣,其歧別焉。新除授三水郡守林俊業,門地俾賤,且無名稱,題目之下,物情駭異,請改差,其代,令該曹極擇差送。笠巖儲穀,本爲緩急之用,而今見全南賑恤御史李䎘狀啓,則前府使李元禎,無置處之數,至於七百餘石之多,雖不知用於何處,而決非循例問備之事。況朝家,旣令御史按覈虛實,則其在事體,尤不當歇後處分,以爲他日不法者藉口之資,請長城前府使李元禎,爲先拿問,覈其實狀而處之。監司爲任,受委一方,點陟贓否,乃其職也。笠巖儲穀之虛疎,中外傳說,不勝其藉藉,朝家旣令御史,將行按覈,則其時道臣之不卽啓聞請罪,已極可駭。今見御史狀啓,移轉各邑,不得准數受去,論報監司者,非止一二處云,其知而掩置之狀,蓋可見矣。其循私不職,莫此爲甚,請其時監司金始振,先罷後推。答曰,不允。李元鎭[李元禎]拿問事及金始振先罷後推事,依啓。
○掌令安縝啓曰,臣於上年忝守靈光時,因朝家分付,笠嚴留庫米太,分賑于列邑,而靈光郡所給之穀,長城府稱以穀少,不爲准給,故依其出給之數,受來之後,枚報于巡營矣。今日齊坐時,同僚以其時監司不卽啓聞爲非,發論於席上,臣旣有不得准受之失,又有不敢參啓之嫌,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胤錫啓曰,掌令安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元萬里啓曰,掌令安縝引嫌而退,稱以穀少,不爲准給,咎失在人,枚報道臣,不卽査啓,責有所歸,實無可避之嫌,請掌令安縝出仕。答曰,依啓。
○沈世鼎,以吏曹言啓曰,東萊府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申時,日暈。
○右議政鄭維城不允批答。王若曰,予無樂乎爲君,方倚卿而共理,卿何辭於此際,遽舍予而求休。卿其試思,予不多誥,念今國勢之孔棘,若涉大川而無涯。亢旱極於夏春,田疇多廢,淫霖浹於旬望,牟麥盡漂。周黎民之靡遺,擧塡溝壑,魯倉廋之告罄,無計賑調。正宜君臣共濟而不暇,惟玆輔相去位之何安?況卿之身係安危,與國而義同休戚。始獲知於仁廟,名譽夙彰,及授任於先朝,功勞冞著。見識通敏,叶蓍龜而不差,志操貞堅,譬氷蘖而愈潔。逮予嗣服之日,益切圖理之心,肆台司之果升,實輿望之允協。夙夜匪懈,唯靠鞠躬之忠,中間丐閑,暫循奉身之懇。屬金甌之再覆,喜鼎位之俱瞻。安石不起東山,奈蒼生之何恃,司馬復相中國,幸赤舃之重來。方深倚毗之誠,佇見匡輔之效。坐席未暖,曾日月之幾何,辭疏忽陳,抑霧露之有損。饑饉救恤之策,非卿誰與疇咨,軍國事務之繁,舍卿無以區劃。天不我憖,頃痛元老之云亡,予將疇倚,顧今耆德之無幾。震撼欲其鎭定,固當休之有容,神明必所扶持,夫豈望望然去。毋爲釋負之計,勉竭濟屯之猷。於戱,彦博杖以造朝,未嘗言病,仲淹退亦憂國,是以爲忠。此何等時,毋若是恝。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修撰知製敎任翰伯製進〈以上燼餘〉
5月29日
编辑都承旨金壽恒〈坐〉。左承旨李殷相〈未肅拜〉。右承旨鄭萬和〈呈辭〉。左副承旨權大運〈上疏〉。右副承旨趙胤錫〈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書李世華一員未差。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申儀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胤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世模,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六番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少,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七番黃海道別馬隊四十八名,今已逢點整頓矣。來六月初一日,與本營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鄭維城再度呈辭。傳于沈世鼎曰,不允批答。
○金壽恒啓曰,右副承旨金始振被論,昨日已稟政事矣。左承旨鄭萬和呈辭受由,右承旨權大運母病深重,陳疏辭職,未及批下,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當日內差出闕員,牌招察任似當。且東萊府事[東萊府使]李元禎,旣有拿問之命,其代,不可不趂速差送,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政事,當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四月十六日,以本曹啓辭,淑寧翁主吉禮前期取稟事草記。傳曰,五月晦間,更爲取稟事,傳敎矣。吉禮日記,以何間推擇乎?傳曰,以十月推擇,可也。
○趙胤錫,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時振手本,則囚人李時術,本以宿病之人,兼程疾馳之餘,仍爲繫獄,非但前症復發,痛勢漸劇。自再昨,又得寒縮之症,胸膈痞塞,不省人事,以相當藥物,時方救療云。自前罪人病勢危重,則有出置救療之例,何以爲之?惶恐敢稟。傳曰,差病間,姑放。
○又以兵曹言啓曰,□□□部將牒呈于本曹曰,去夜二更,都監馬兵〈缺〉爲名者,折破敦化門水口,鐵箭一箇將〈缺〉之際,搖鈴軍士金建等,執捉來告云。本曹不勝驚駭,捉來窮問,則偸去之事,雖不直招,折破之迹,有難自掩,故卽爲囚禁矣。令攸司依法科罪,何如?傳曰,事極驚駭,令攸司趂卽就服,依律科斷。
○沈世鼎,以漢城府言啓曰,因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子,禮曹移文內,節該近日都城外染氣熾發,死亡相繼,苟有可以治療之方,則宜無所不用其極。箚子中所謂以療疫自任者,令漢城府卽爲訪〈缺〉辭施行何如事,入啓,判下矣。療疫自任者,〈數行燼缺〉招致本府,詳細問之,則崔瑞年過五十,試其術業者,皆言其無形。鄭光後則其名不知,部官誤以光俊書呈,不但名字之各異,問其術,則粗習治邪治瘧之方,至於療疫等術全昧云,而當部旣爲訪問牒報,韓明元、崔瑞、鄭晉等三人,送于東西活人署,與本署官員月令醫員等,眼同相議,使之救療病人,而救療間,令該曹爲先給料,以試其術業之能否而處之,何如?傳曰,允。
○趙胤錫啓曰,東萊府使李元禎拿來啓目,今方入啓,而自前邊猝,例於交代後,拿來矣。新府使差出,催促下送後,發遣書吏之意,分付禁府,何如?傳曰,允,〈數行燼缺〉
○有政。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尹文擧在外,參議兪棨進,行都承旨金壽恒進。兵批,判書許積呈辭,參判柳赫然病,參議洪處大病,參知元萬石進,右副承旨趙胤錫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殷相爲左承旨,李䎘爲副修撰,金佐明爲內醫提調,曺漢英爲禮曹參議,南九萬爲吏曹正郞,崔俊衡爲禮曹佐郞,金徽爲同義禁,李世基爲社稷參奉,鄭何爲義禁府都事,金重明爲軍器僉正,李尙眞爲吏曹參判,朴烶爲直講,金振元爲兼養賢直長,張遇一爲奉常寺參奉,李星徵爲東萊府使,李嵇爲典籍,李彙晉爲綾州牧使,李翊爲吏曹正郞,朴世堅爲獻納,尹文擧爲副護軍。
○掌令安縝,持平元萬里啓曰,尹善道事,黃瀗還發配所事,司諫院在外及未行相會禮人員外,竝遞差事,三水郡守林俊業改差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諫院遞差事,依啓。
○沈世鼎,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燼餘〉
○副修撰安後說上疏。大槪,臣之情勢,不敢抗顔邇列,冒死呼籲,見阻政院,虛帶已久,身病且重,乞賜鐫遞,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內下記草及朝報〉
○右承旨權大運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安意救護母病。〈內下記草〉郞廳李壽鳳校。郞廳朴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