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六百六十九卷 |
第六百六十九卷目錄
王寮部紀事一
官常典第六百六十九卷
王寮部紀事一
编辑《晏子諫上篇》景公有男子五人,所使傅之者,皆有車 百乘者也,晏子為一焉。公召其傅曰:「勉之,將以而所 傅為子。」及晏子,晏子辭曰:「君命其臣,據其肩,以盡其 力,臣敢不勉乎?今有之家,此一國之權臣也,人人以 君命命之曰:『將以而所傅為子』。此離樹別黨,傾國之 道也。嬰不敢受命,顧君圖之。」
《史記曹相國世家》:「孝惠帝元年,除諸侯相國法,更以 參為齊丞相。參之相齊,齊七十城。天下初定,悼惠王 富於春秋,參盡召長老諸生,問所以安集百姓,如齊 故俗。諸儒以百數,言人人殊,參未知所定。聞膠西有 蓋公,善治黃老言,使人厚幣請之。既見蓋公,蓋公為 言:『治道貴清靜,而民自定。推此類具言之。參於是避』」 正堂,舍蓋公焉。其治要用《黃》《老》術。故相齊九年,齊國 安集,大稱賢相。惠帝二年,蕭何卒。參聞之,告舍人:「趣 治行,吾將入相。」居無何,使者果召參。參去,屬其後相 曰:「以齊獄市為寄,慎勿擾也。」後相曰:「治無大於此者 乎?」參曰:「不然。夫獄市者,所以并容也。今君擾之,姦人 安所容也?吾是以先之。」
《梁孝王世家》:孝王招延四方豪傑,自山以東,游說之 士,莫不畢至,齊人羊勝、公孫詭、鄒陽之屬。公孫詭多 奇邪計,初見王,賜千金,官至中尉,梁號之曰「公孫將 軍。」上立膠東王為太子。梁王怨袁盎及議臣,乃與羊 勝、公孫詭之屬陰使人刺殺袁盎及他議臣十餘人, 逐其賊,未得也。於是天子意梁王逐賊,果梁使之,乃 遣使冠蓋相望於道,覆按梁,捕公孫詭、羊勝。公孫詭、 羊勝匿王後宮。使者責二千石急,梁相軒丘豹及內 史韓安國進諫王,王乃令勝、詭皆自殺,出之。上由此 怨望於梁王。
《漢書景帝本紀》:中三年「冬十一月,罷諸侯御史大夫 官。五年秋八月,更名諸侯丞相為相。」
《趙敬肅王彭祖傳》:「彭祖為人心刻深,好法律,持詭辨 以中人。每相二千石至,彭祖衣帛布單衣,自行迎除 舍,多設疑事以詐動之,得二千石失言,中忌諱輒書 之。二千石欲治者,則以此迫劫,不聽,迺上書告之,及 汙以姦利事。彭祖立六十餘年,相二千石無能滿二 載輒以罪去,大者死,小者刑。以故二千石莫敢治,而 『趙王擅權』。」
《山堂肆考》:「漢轅固,齊人也,治《詩》。景帝時以廉直拜清 河王傅。」
《漢書夏侯始昌傳》:「始昌通五經,以《齊詩》《尚書》教授。自 董仲舒、韓嬰死後,武帝得始昌,甚重之。始昌明於陰 陽,先言柏梁臺災日,至期果災。時昌邑王以少子愛 上,為選師,始昌為太傅。」
《翰苑新書》:「淮南王安好書,招致賓客數千人。八公之 徒感慕其德,各竭材智,著述篇章,分其詞賦,以類相 次,或稱《大山》《小山》,猶《詩》有《大雅》《小雅》也。」
《漢書王式傳》:「式為昌邑王師。昭帝崩,昌邑王嗣立,以 行淫亂廢。昌邑群臣繫獄當死,治事使者責問曰:『師 何以亡諫書』?式對曰:『臣以《詩》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 於忠臣孝子之篇,未嘗不為王反復誦之也。至於危 亡失道之君,未嘗不流涕為王深陳之也。臣以三百 五篇諫,是以亡諫書。使者以聞,亦得減死論歸家』。」 《韓延壽傳》:延壽父義,為燕郎中。刺王之謀逆也,義諫 而死,燕人閔之。是時昭帝富於春秋,大將軍霍光持 政,徵郡國賢良文學,問以得失。時魏相以文學對策, 以為賞罰所以勸善禁惡,政之本也。日者燕王為無 道,韓義出身強諫,為王所殺。義無比干之親,而蹈比 干之節,宜顯賞其子,以示天下,明為人「臣之義。」光納 其言,因擢延壽為諫大夫。
《韋賢傳》:「賢子元成。初,宣帝寵姬張倢,伃男淮陽憲王 好政事,通法律,上奇其才,有意欲以為嗣,然因太子 起於細微,又早失母,故不忍也。久之,上欲感風憲王, 輔以禮讓之臣,乃召拜元成為中尉。」
《元帝本紀》:「初元三年春,令諸侯相位在郡守下。」 《張敞傳》:「敞弟武拜為梁相。是時梁王驕貴,民多豪強, 號為難治。敞問武欲何以治梁武敬憚兄,謙不肯言。 敞使吏送至關,戒吏自問武,武應曰:『馭黠馬者利其 銜策,梁國大都,吏民凋敝,且當以柱後惠文彈治之 耳。秦時獄法,吏冠柱後惠文,武意欲以刑法治梁,吏 還道』」之,敞笑曰:「審如掾言,武必辯治梁矣。」武既到官其治有跡,亦能吏也。
《王尊傳》:尊為東平相。是時東平王以至親驕奢不奉 法度,傅相連坐。及尊視事,奉璽書至廷中,王未及出 受詔,尊持璽書歸舍,食已乃還。致詔後,謁見王,太傅 在前說《相鼠》之詩。尊曰:「毋持布鼓過雷門。」王怒,起入 後宮,尊亦直趨出就舍。先是,王數私出入,驅馳國中, 與后姬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廄長:「大王當從官屬,鳴 和鸞乃出。自今有令駕小車,叩頭爭之,言相教不得。」 後尊朝王,王復延請登堂。尊謂王曰:「尊來為相,人皆 弔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見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 勇,顧但負貴,安能勇?如尊乃勇耳。」王變色視尊,意欲 格殺之。即好謂尊曰:「願觀相君佩刀。」尊舉掖,顧謂傍 侍郎前引佩刀視王:王欲誣相拔刀向王邪?王情得, 又雅聞尊高名,大為尊屈,酌酒具食,相對極驩。太后 徵史,奏尊「為相倨慢不臣,王血氣未定,不能忍愚,誠 恐母子俱死。今妾不得使王復見尊,陛下不留意,妾 願先自殺,不忍見王之失義也。」尊竟坐免為庶人。 《龔舍傳》:楚王入朝,聞舍高明,聘為常侍,不得已隨王 歸國。
《山堂肆考》:漢王駿,吉子也。遷趙王內史,不願為王府 屬,即棄官去。
《事文類聚》:後漢皇太子彊求乞自退,封東海王。故重 選官屬,以杜林為傅,從駕南巡狩。時諸王傅數被引 命,或交游不得應詔,惟林守慎,有召必至,特授賞賜, 又辭不受。帝益重之。
《後漢書濟南安王康傳》:「康多殖財貨,大修宮室,奴婢 至千四百人,廄馬千二百匹,私田八百頃,奢侈恣欲, 游觀無節。永元初,國傅何敞上疏諫康曰:蓋聞諸侯 之義,制節謹度,然後能保其社稷,和其民人。大王以 骨肉之親,享食茅土,當施張政令,明其典法,出入進 止,宜有期度。輿馬臺隸,應為科品,而今奴婢廄馬皆 有千餘,增無用之口,以自蠶食,宮婢閉隔,失其天性, 感亂和氣。又多起內第,觸犯防禁,費以巨萬,而功猶 未半。夫文繁者質荒,木勝者人亡,皆非所以奉禮承 上,傳福無窮者也。故楚作章華以凶,吳興姑蘇而滅, 景公千駟,民無稱焉。今數游諸第,晨夜無節,又非所 以遠防未然,臨深履薄之法也。願大王修恭儉,遵古 制,省奴婢之口,減乘馬之數,斥私田之富,節游觀之 宴,以禮起居,則敞乃敢安心自保。惟大王深慮愚言。」 康素敬重敞,雖無所嫌牾,然終不能改。
《東平王蒼傳》:「初蒼歸國驃騎時吏丁牧、周栩以蒼敬 賢下士,不忍去之,遂為王家大夫數十年,事祖及孫, 帝聞,皆引見於前,既愍其淹滯,且欲揚蒼德美,即皆 擢拜議郎。牧至齊相,栩上蔡令。」
《邵氏家傳》:邵弘為琅邪王中尉。王嘗候君晝息,身隨 使者,潛隨君舍,令使者進曰:「王有命。」君徐理髮冠履, 俯伏盡禮,然後讀之。王與使者群立瞻聽,為之歎息 曰:「古人稱不愧於屋漏,其惟邵中尉乎?」王忻晏言語, 晝夜無休。君乃上書諫王,王讀三四,瞿然失色,謂左 右曰:「思邵中尉之言,使人於今毛豎。」
《東觀漢記》:「吳良,東平王蒼辟為西曹掾,數諫正蒼多 善策。蒼上表薦良,明帝拜為議郎。」
韋順轉東平,相,賞罰必信。有柿樹生廳屋上,徙庭中, 遂茂。順至孝,行,感於天地,生也。
《後漢書魯恭傳》:「恭弟丕,字叔陵,拜趙相,門生就學者 常百餘人,關東號之曰『五經復興。魯叔陵、趙王商嘗 欲避疾便時移住學宮,丕止不聽。王乃上疏自言。詔 書下丕,丕奏曰:『臣聞禮,諸侯薨於路寢,大夫卒於嫡 室,死生有命,未有逃避之典也。學宮傳五帝之道,修 先王禮樂教化之處。王欲廢塞以廣游讌,事不可聽』』。」 詔從丕言,王以此憚之。其後帝巡狩之趙,特被引見, 難問經傳,厚加賞賜。在職六年,嘉瑞屢降,吏人重之。 永元二年,遷東郡太守。
《張禹傳》:「禹元和三年,遷下邳相。徐縣北界有蒲陽陂, 傍多良田,而湮廢莫修,禹為開水門,通引灌溉,遂成 孰田數百頃,勸率吏民,假與種糧,親自勉勞,遂大收 穀實,鄰郡貧者歸之千餘戶,室廬相屬,其下成市,後 歲至墾田千餘頃,民用溫給。」
《河間王傳》:惠王政傲狠不奉法憲,順帝以侍御史吳 郡沈景有彊能稱,故擢為河間相。景到國謁王,王不 正服,箕踞殿上,侍郎贊拜,景峙不為禮。問王所在,虎 賁曰:「是非王邪?」景曰:「王不服,常人何別。今相謁王,豈 謁無禮者邪?」王慚而更服,景然後拜。出住宮門外,請 王傅責之曰:「前發京師,陛下見受詔,以王不恭,使相」 檢督,諸君空受爵祿而無訓導之義,因奏治罪,詔書 讓政而詰責傅景因捕諸姦人,上案其罪,殺戮尢惡 者數十人,出冤獄百餘人,政遂為改節,悔過自修。 《公沙穆傳》:穆舉孝廉,以高第為主事,遷繒相。時繒侯 劉敞,東海恭王之後也,所為多不法,廢嫡立庶,傲狠 放恣。穆到官謁曰:「臣始除之日,京師咸」謂臣曰:「繒有 惡侯以弔小相,明侯何因得此醜聲之甚也!幸承先人之支體,傳茅土之重,不戰戰兢兢而違越法度,故 朝廷使臣為輔。願改往修來,自求多福。」乃上沒敞所 侵官民田地,廢其庶子,還立嫡嗣。其蒼頭兒客犯法, 皆收拷之。因苦辭諫敞,敞涕泣為謝,多從其所規。遷 弘農令。
《楊倫傳》:倫拜大中大夫,出補常山王傅,病不之官。詔 書敕司隸催促發遣。倫乃留河內朝歌,以疾自上曰: 「有留死一尺,無北行一寸。」刎頸不易,九裂不恨。匹夫 所執,強於三軍。固敢有辭。帝乃下詔曰:「倫出幽升高, 寵以藩傅,稽留王命,擅止道路,託疾自從,苟肆狷志。 遂徵詣廷尉,有詔原罪。」
《吳祐傳》:祐遷膠東相,政惟仁簡,以身率物。民有爭訴 者,輒閉閣自責,或身到閭里,重相和解。自是爭隙息 省,吏民懷而不欺。又安丘男子毋丘長與母俱行市, 道遇醉客辱其母,長殺之而亡。安丘追蹤於膠東得 之,祐呼長謂曰:「子母見辱,人情所恥,然孝子忿必慮 難,動不累親。今若背親逞怒,白日殺人,赦若非義,刑 若不忍,將如之何?」長以械自繫,曰:「國家制法,囚身犯 之,明府雖加哀矜,恩無所施。」祐問長:「有妻子乎?」對曰: 「有妻未有子也。」即移安丘逮長妻,妻到,解其桎梏,使 同宿獄中,妻遂懷孕。至冬,盡行刑,長泣謂母曰:「負母 應死,當何以報吳君乎?」乃齧指而吞之,含血言曰:「妻 若生子,名之吳生。言我臨死吞指為誓,屬兒以報吳 君。」因投繯而死。
《李固傳》:固子燮,靈帝時拜安平相。先是安平王續為 張角賊所略,國家贖王得還,朝廷議復其國,燮上奏 曰:「續在國無政,為妖賊所擄,守藩不稱,損辱聖朝,不 宜復國。」時議者不同,而續竟歸藩。燮以謗毀宗室,輸 作左校。未滿歲,王果坐不道被誅,乃拜燮為議郎。京 師語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趙咨傳》:咨應召復拜東海相之官,道經滎陽令敦煌 曹暠。咨之故孝廉也,迎路謁候,咨不為留。暠送至亭 次,望塵不及,謂主簿曰:「趙君名重,今過界不見,必為 天下笑。」即棄印綬,追至東海,謁咨畢,辭歸家。其為時 人所貴若此。
謝承《後漢書》:「東郡趙咨為東海相,人遺其雙枯魚噉 之,二歲不盡,以儉化俗。」
《會稽典錄》:駱俊,靈帝擢拜陳相。汝南葛陂盜賊並起, 陳與接境,四面受敵,俊厲吏民,為之保障,發倉以贍 貧民,鄰郡士庶,咸往歸之,身捐俸祿,給其衣食。民有 產子,常敕主者厚致肉米,生男女者,輒以駱為名。 《九州春秋》:孔融為北海相,一朝殺部督郵。
《蜀志劉備傳》:「備領平原相,郡民劉平素輕先主,恥為 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語之而去。」
《魏志武帝本紀》:「武帝為濟南相國,有十餘縣,長吏多 阿附貴戚,贓污狼籍。於是奏免其八,禁斷淫祀,姦宄 逃竄,郡界肅然。」
《中山恭王袞傳》:袞每讀書文學,左右常恐以精力為 病,數諫止之。黃初二年,進爵為公。譚思經典文學,防 輔相與言曰:「受詔察公舉錯,有過當奏,及有善,亦宜 以聞。」遂共表稱陳袞美。袞聞,大驚懼,責讓文學曰:「修 身自守,常人之行,而諸君乃以上聞,是適所以增其 負累也。且如有善,何患不聞,而遽共如是,是非益我 者」,其戒慎如此。
《魏略》:「隗禧好學,黃初中為譙王郎中令。王宿聞其儒 者,常虛心從學,禧亦敬恭以授王,由是大得賜遺」 《邴原傳》注《邴原別傳》:「魏太子為五官中郎將,天下向 慕,賓客如雲,而原獨守道持常,自非公事,不妄舉動。 太祖微使人從容問之,原曰:『吾聞國危不事冢宰,君 老不奉世子,此典制也』。於是乃轉五官長史。令曰:『子 弱不才,懼其難止,貪欲相屈,以匡勵之。雖云利賢,能 不恧恧』!」太子燕會眾賓百數十人,太子建議曰:「君父 各有篤疾,有藥一丸,可救一人。當救君邪?父邪?」眾人 紛紜,或父或君。時原在坐,不與此論。太子諮之於原, 原勃然對曰:「父也。」太子亦不復難之。
《晉書鄭袤傳》:「魏武帝初封諸子為侯,精選賓友,袤與 徐幹俱為臨淄侯文學。」
《阮籍傳》:文帝輔魏政,籍從容言於帝曰:「籍平生曾遊 東平,樂其風土。」帝大悅,即拜東平相。籍乘驢到郡,壞 府舍屏障,使內外相望,法令清簡,旬日而還。
《安平獻王孚傳》:「魏陳思王植,有俊才清選,官屬以孚 為文學掾。植負才陵物,孚每切諫,初不合意,後乃謝 之。遷太子中庶子。」
《晉陽秋》,孫秀為趙王倫侍郎,劉弘為琅邪內史,廉秀 於倫,遂為所信。弘謂人曰:「孫秀校才,其志難滿。」 《晉書·齊王攸傳》:「武帝踐阼時,詔議藩王,令自選國內 長吏。攸奏議曰:昔聖王封建萬國,以親諸侯,軌跡相 承,莫之能改。誠以君不世居則人心偷幸,人無常主 則風俗偽薄。是以先帝深覽經遠之統,思復先哲之 軌,分土畫疆,建爵五等,或以進德,或以酬功。伏惟陛 下應期創業,樹建親戚,聽使藩國,自除長吏。而今草創,制度初立,雖庸、蜀順軌,吳猶未賓,宜俟清泰,乃議 復古之制。」書比三上,輒報不許。其後國相上長吏缺 典,書令請求差選。攸下令曰:「沗受恩禮,不稱惟憂。至 於官人敘才,皆朝廷之事,非國所宜裁也。」其令自上 請之。
《劉琨傳》:琨兄輿為魏郡太守,東海王越將召之。或曰: 「輿猶膩也,近則汙人。」及至,越疑而御之。輿密視天下 兵簿、倉庫、牛馬、器械、水陸之形,皆默識之。是時軍國 多事,每會議,自潘滔以下,莫知所對。輿既見越,應機 辯畫,越傾膝酬接,即以為左長史。越既總錄,以輿為 上佐。賓客滿筵,文案盈几,遠近書記,日有數千,終日 不倦,或以夜繼之。人人歡暢,莫不悅附,命議如流,酬 對款備。時人服其能,比之陳遵。時稱「越府有三才」:潘 滔大才,劉輿長才,裴邈清才。
《晉中興書》:「王承少而沖澹,太尉王衍雅重之。東海王 越以為記室參軍。敕子玭曰:『閑習儀度,不如式瞻儀 刑;諷味遺言,不如親承音旨。王參軍人倫之表,汝其 師之』。」
顧榮時在洛者,惟陸機、陸雲及榮三人。機、雲雖有才 藻,不及榮也。上以榮南土秀望,補吳王郎中令。 《事文類聚》:東海王越以孫惠為記室參軍,專掌文疏。 每造書檄,或驛馬催之,應命立成。
山公啟事:「近啟修武令劉訥補南陽王友,才志內外 非稱臣,以為宜蒙此者,是以啟及不審固可用不?」 《晉書丁潭傳》:「潭為尚書祠部郎,時琅邪王裒始受封, 帝欲引朝賢為其國上卿,將用潭,以問中書令賀循, 循曰:『郎中令職望清重,實宜審授。潭清淳貞粹,雅有 隱正,聖明所簡,才實宜之。遂為琅邪王郎中令。會裒 薨』」,潭上書求行終喪禮曰:「在三之義,禮有達制,近代 以來,或隨時降殺,宜一匡革,以敦於後。輒按《令文》,王 侯之喪,官僚服斬,既葬而除。今國無繼統,喪庭無主, 臣實陋賤,不足當重,謬荷首任,禮宜終喪。」詔下博議。 國子祭酒杜夷議:「古者諒闇,三年不言。下及周世,稅 衰效命。春秋之時,天子諸侯既葬而除,此所謂三代 損益,禮有不同,故三年之喪,由此而廢。然則漢文之 詔,合於隨時,凡有國者,皆宜同也,非惟施於帝王而 已。按《禮》,殤與無後,降於成人。有後,既葬而除。今不得 以無後之故而獨不除也。愚以丁郎中應除衰麻,自 宜主祭,以終三年。」太常賀循議:「《禮》,天子諸侯,俱以至 尊臨人,上下之義,君臣」之禮,自古以來,其例一也。故 禮盛則並全其重,禮殺則從其降。《春秋》之事,天子諸 侯不行三年,至於臣為君服,亦宜以君為節。未有君 除而臣服,君服而臣除者。今法令,諸侯卿相官屬為 君斬衰,既葬而除。以令文言之,明諸侯不以三年之 喪與天子同可知也。君若遂服,則臣子輕重無應除 者也。若「當皆除,無一人獨重之文。《禮》有攝主而無攝 重,故大功之親,主人喪者,必為之再祭,練、祥以大功 之服,主人三年喪者也。苟謂諸侯與天子同制,國有 嗣王,自不全服,而人主居喪素服主祭,三年,不攝吉 事,以尊令制。若當遠跡三代,令復舊典,不依法令者, 則侯之服貴賤一例,亦不得惟一人論。」於是詔使除 服,心喪三年。
《荀勗傳》:勗子藩,藩子闓,字道明,亦有名稱。京師為之 語曰:「洛中英,荀道明。」大司馬齊王冏辟為掾。冏敗,暴 尸已三日,莫敢收葬。闓與冏故吏李述、嵇含等露板 請葬,朝議聽之,論者稱焉。
崔鴻《後趙錄》:張躍學敏才達,雅善清談。石勒偉其議 辨,拜世子衛軍長史,敕世子曰:「張長史人之表範,汝 其師之。」
《宋書羊欣傳》:「欣起家輔國參軍,府解還家。隆安中,朝 廷漸亂,欣優遊私門,不復進仕。會稽王世子元顯每 使欣書,常辭不奉命。元顯怒,乃以為其後軍府舍人, 此職本用寒人,欣意貌恬然,不以高卑見色,論者稱 焉。」
《王弘傳》:「弘弱冠為會稽王司馬道子驃騎參軍主簿。 時農務頓息,末役繁興,弘以為宜建屯田,陳之曰:近 面所諮立屯田事,已具簡聖懷。南畝事興,時不可失, 宜早督田畯,以要歲功。而府資單刻,控引無所,雖復 厲以重勸,肅以嚴威,適足令囹圄充積而無救於事 實也。伏見南局諸冶,募吏數百,雖資以廩贍,收入甚 微。愚謂若回以配農,必功利百倍矣。然軍器所需,不 可都廢。今欲留銅官大冶及都邑小冶各一所,重其 功課,一準揚州。州之求取,亦當無乏,餘者罷之,以充 東作之要。又欲二局田曹,各立典軍募吏,依冶募比 例,并聽取山湖人。此皆無損於私,有益於公者也。其 中亦應疇量分判番假,及給廩多少,自可一以委之 本曹親局所統,必當練悉。且近東曹板水曹參軍納 之領此任」,其人頗有幹能,自足了其事耳。頃年以來, 斯務大廢,田蕪廩,虛實,亦由此弘。過蒙飾擢,志輸短 效,豈可相與寢默,有懷弗聞耶?至於當否,尊自當裁
以遠鑒。若所啟謬允者,伏願便以時施行。庶歲有務農之勤,倉有盈廩之「實,禮節之興,可以垂拱待也。」道子欲以為黃門侍郎,珣以其年少固辭。珣頗好積聚, 財物布在民間。珣薨,弘悉燔燒券書,一不收責,餘舊 業悉以委付諸弟。未免喪,後將軍司馬元顯以為諮 議參軍,加寧遠將軍,知記室事,固辭不就。道子復以 為諮議參軍,加建威將軍,領中兵,又固辭。時內外多 難,在喪者皆不終其哀,惟弘固執得免。
《王惠傳》:惠高祖聞其名,以為行太尉參軍事,府主簿 從事中郎。世子建府,以為征鹵長史,仍轉中軍長史。 時會稽內史劉懷敬之郡,送者傾京師,惠亦造別。還 過從弟球,球問向何所見,惠曰:「惟覺即時逢人耳。」常 臨曲水,風雨暴至,座者皆馳散。惠徐起,姿貌不異常 日。世子為荊州,惠長史如故,領南郡太守,不拜。 《劉湛傳》:「高祖入受晉命,以第四子義康為冠軍將軍、 豫州刺史,留鎮壽陽。以湛為長史、梁郡太守。義康弱 年未親政,府州軍事悉委湛。府進號右將軍,仍隨府 轉。義康以本號徙為南豫州,湛改領歷陽太守。為人 剛嚴用法,奸吏犯贓百錢以上皆殺之,自下莫不震 肅。廬陵王義真出為車騎將軍、南豫州刺」史,湛又為 長史,太守如故。義真時居高祖憂,使帳下備膳,湛禁 之。義真乃使左右索魚肉珍羞,於齋內別立廚帳。會 湛入,因命臑酒炙車螯。湛正色曰:「公當今不宜有此 設。」義真曰:「旦甚寒,一盌酒亦何傷?長史事同一家,望 不為異。」酒既至,湛因起曰:「既不能以禮自處,又不能 以禮處人。」
《臨川烈武王道規傳》:「道規以長沙景王第二子義慶 為嗣。義慶招聚文學之士,近遠必至。太尉袁淑,文冠 當時。義慶在江州,請為衛軍諮議參軍。其餘吳郡陸 展,東海何長瑜、鮑照等,並為辭章之美,引為佐史國 臣。太祖與義慶書,常加意斟酌。」
《何偃傳》:「偃元嘉十九年為丹陽丞,除廬陵王友,太子 中舍人,中書郎,太子中庶子。時義陽王昶任東宮,使 偃行義陽國事。二十九年,太祖欲更北伐,訪之群臣。 偃議曰:『內幹胡法宗,宣詔逮問北伐,伏計賊審有殘 禍,殲殄非難,誠如天旨。今雖廟算無遺,而士未精習, 緣鎮戍充實者寡,邊民流散,多未附業,控引所資,取 給根本,虧根本以殉邊患,宜動必萬剋無虞。往歲挫 傷,續以內釁,侮亡取亂,誠為沛然。然淮泗數州,實亦 彫耗,流傭未歸,創痍未起。且攻守不等,客主形異,薄 之則勢艱,圍之則曠日,進退之間,姦虞互起。竊謂當 今之弊易衄,方來之寇不深,宜含垢藏疾,以齊天道』。」 遷始興王濬征北長史、南東海太守。
《南齊書謝超宗傳》:「超宗,元嘉末解褐奉朝請。新安王 子鸞,孝武帝寵子,超宗以選補王國常侍。王母淑儀 卒,超宗作誄奏之,帝大嗟賞曰:『超宗殊有鳳毛』。」 《宋書孔覬傳》:「覬舉揚州秀才,補主簿,長沙王義欣鎮 軍功曹,衡陽王義季安西主簿,戶曹參軍,領南義陽 太守,轉署記室,奉牋固辭曰:『記室之局,實惟華要,自 非文』」行秀敏,莫或居之。覬遜業之舉,無聞於鄉部;惰 游之貶,有編於疲農。直山淵藏引,用不暇棄,故得抃 風儛潤,憑附彌年。今日之命,非所敢冒。昔之學優藝 富,猶尚斯難,況覬能薄質魯,亦何容易。覬聞居方辨 物,君人所以官才;陳力就列,自下所以奉上。覬雖不 敏,常服斯言。今寵藉唯舊,舉非尚德,恐無「以提衡一 隅,僉允視聽者也。伏願天明照其心請,乞改今局,授 以閑曹,則鳧鶴從方,所憂去矣。」又曰:「夫以記室之要, 宜須通才敏忠,加性情勤密者。覬學不綜貫,性又疏 惰,何可以屬知祕記,秉筆文閨,假吹之尤方,斯非濫 覬,少淪常檢,本無遠植,榮進之願,何能忘懷。若實有 螢爝增輝光景,固其騰聲之日,飛藻之辰也。豈敢自 求從容,保其淡逸。伏願矜其魯拙,業之有地,則曲成 之施,終始優渥。」義季不能奪,遂得免。
《南史孔覬傳》:覬大明六年除安陸王子綏後軍長史。 性使酒,每醉輒彌日不醒。雖醉日居多,而曉明政事, 醒時判決,未嘗有壅。眾咸曰:「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 勝世人二十九日醒也。」孝武每欲引見,遣人覘其醉 醒。
《宋書張卲傳》:「卲兄偉,少有操行,為晉琅邪王國郎中 令。從王至洛,還京都,武帝封藥酒一甖付偉,令密加 鴆毒,受命於道,自飲而卒。」
《南齊書劉繪傳》:「豫章王嶷為江州,以繪為左軍主簿, 隨鎮江陵,轉鎮西外兵曹參軍,驃騎主簿。繪聰警有 文義,善隸書,數被賞召,進對華敏,僚吏之中,見遇莫 及。琅邪王詡為功曹,以吏能自進。嶷謂僚佐曰:『吾雖 不能得應嗣陳蕃,然閣下自有二驥也』。復為司空記 室錄事,轉太子洗馬,大司馬諮議,領錄事。時豫章王」 嶷與文惠太子以年秩不同,物論謂宮府有疑。繪苦 求外出,為南康相。郡事之暇,專意講說。上左右陳洪 請假南還,問繪在郡何似,既而閒之曰:「南康是三州 喉舌,應須治幹,豈可以年少講學處之邪?」徵還,為安 陸王護軍司馬,轉中書郎《王思遠傳》:思遠,建平王景素辟為南徐州主簿,深見 禮遇。景素被誅,左右離散,思遠親視殯葬,手種松柏, 與廬江何昌宇、沛郡劉璡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 女廢為庶人,思遠分衣食以相資贍,年長為備,笄總 訪求素對,傾家送遣。除晉熙王撫軍行參軍,安成王 車騎參軍。建元初,為長沙王後軍主簿,尚書殿中郎, 出補竟陵王征北記室參軍,府遷司徒,仍為錄事參 軍,遷太子中舍人。文惠太子與竟陵王子良素好士, 並蒙賞接。
《張岱傳》:隨王誕於會稽起義,以岱為建威將軍輔國 長史,行縣事。事平,為司徒左西曹。母年八十,籍注未 滿,岱便去官,從實還養。有司以岱違制,將欲糾舉,宋 孝武曰:「觀過可以知仁,不須案也。」累遷撫軍諮議參 軍,領山陰令。職事閑理,巴陵王休若為北徐州,未親 政事,以岱為冠軍諮議參軍,領彭城太守,行府州國 事,後臨海王為征鹵廣州,豫章王為車騎揚州,晉安 王為征鹵南兗州,岱歷為三府諮議。三王行事,與典 籤主帥共事,事舉而情得。或謂岱曰:「主王既幼,執事 多門,而每能緝和公私,云何致此?」岱曰:「古人言一心 可以事百君。我為政端平,待物以禮,悔吝之事,無由 而及。明闇短長,更是才用之多少耳。」
《劉瓛傳》:「瓛永明初,竟陵王子良請為征北司徒記室。 瓛與張融、王思遠書曰:『奉教使恭召會,當停公事,但 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顧。吾性拙人間,不習仕進。昔嘗 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皆眷者所共知也。 量己審分,不敢期榮。夙嬰貧困,加以疏懶,衣裳容髮, 有足駭者。中以親老供養,褰裳徒步,脫爾逮今,二代』」 一紀,先朝使其更自修正,勉勵於階級之次,見其繿 縷,或復賜以衣裳。袁、褚諸公,咸加勸勵,終不能自反 也。一不復為,安可重為哉?昔人有以冠一免,不重加 於首,每謂此得進止之儀。古者以賢制爵,或有秩滿 而辭老;以庸制祿,或有身病而求歸者。永瞻前良,在 己何若?又上下年尊,益不願居官次,廢晨昏也。先朝 為此,曲申從許,故得連年不拜榮授,而帶帖薄祿。既 習此歲久,又齒長疾侵,豈宜設齋河間之廳,廁跡東 平之僚,本無絕俗之操,亦非能偃蹇為高,此又諸賢 所當深察者也。近奉初教,便自希得託跡於客游之 末,而固辭榮級,其故何邪?以古之王侯大人,或以此 延四方之士,甚美者則有「輻湊燕路,慕君王之義;驤 鑣魏闕,高公子之仁。繼有追申白而入楚,羡鄒枚而 游梁,吾非敢叨夫曩賢,庶欲從九九之遺蹤,既於聞 道集泮不殊,而幸無職司拘礙,可得奉溫凊,展私計, 志在此耳。」除步兵校尉,並不拜。
《劉璡傳》:璡為武陵王曄冠軍征鹵參軍。曄與僚佐飲, 自割鵝炙。璡曰:「應刃落俎,膳夫之事,殿下親執鸞刀, 下官未敢安席。」因起請退。
《謝朓傳》:朓為隨王鎮西功曹,轉文學。子隆在荊州,好 詞賦,數集僚友,朓以文才尤被賞愛,流連晤對,不捨 日夕。長史王秀之以朓年少相動,密以啟聞。世祖敕 曰:「侍讀虞雲自宜恆應侍接,朓可還都。」朓道中為詩 寄西府曰:「常恐鷹隼擊,秋菊委嚴霜。寄言罻羅者,寥 廓已高翔。」遷新安王中軍記室。
《山堂肆考》:齊衡陽王好學善屬文。武帝謂王儉曰:「衡 陽王雖有文學,當使華實相稱。今選師傅,不得止取 貴游子弟而已。」乃以太子舍人蕭敷為文學。
《南齊書江泌傳》:世祖以泌為南康王子琳侍讀。建武 中,明帝害諸王後,泌憂念子琳,詣誌公道人,問其禍 福。誌公覆香爐灰示之曰:「都盡,無所餘。」及子琳被害, 泌往哭之,淚盡,繼之以血,親視殯葬乃去。時廣漢王 侍讀嚴桓之亦哭王盡哀,泌尋卒。
《事文類聚》:「子良開西邸,王僧孺、虞羲、丘國賓、蕭文琰、 丘令楷、江洪、劉孝孫並以善辭藻游焉。」
《梁書高祖本紀》:「竟陵王子良開西邸,招文學,高祖與 沈約、謝朓、王融、蕭琛、范雲、任昉、陸倕等並遊焉,號曰 八友。融俊爽,識鍳過人,尤敬異高祖,每謂所親曰:『宰 制天下,必在此人』。」
《范雲傳》:「齊建元初,竟陵王子良為會稽太守,雲始隨 王,王未之知也。會遊秦望,使人視刻石文,時莫能識, 雲獨誦之。王悅,自是寵冠府朝。王為丹陽尹,召為主 簿,深相親任。」
《王僧孺傳》:僧孺出為仁威南康王長史,行府州國事。 王典籤湯道愍暱於王,用事府內,僧孺每裁抑之。道 愍遂謗訟僧孺,逮詣南司,奉牋辭府,僧孺坐免官。 《蕭子範傳》:子範為南平王戶曹屬,從事中郎。王愛文 學士,子範偏被恩遇,嘗曰:「此宗室奇才也。」使製千字 文,其辭甚美。王命記室蔡薳注釋之,自是府中文筆 皆使草之。王薨,子範遷宣惠諮議參軍,護軍臨賀王 正德長史。正德為丹陽尹,復為正德信威長史,領尹 丞。歷官十餘年,不出藩府,常以自慨,而諸弟並登顯 列,意不能平。及是為到府牋曰:「上藩首佐,於茲再忝; 河南雌伏,自此重昇。以老少異時,盛衰殊日,雖佩恩寵,還羞年鬢。」子範少與弟子顯、子雲才名略相比,而 風采容止不逮,故官途有優劣。每讀《漢書》,杜緩兄弟 五人至大官,唯中弟欽官不至,而最知名,常吟諷之, 以況己也。
《孔休源傳》:休源為宣惠晉安王府長史、南郡太守,行 荊州府州事。高祖謂之曰:「『荊州總上流衝要,義高分 陝,今以十歲兒委卿,善匡翼之,勿憚周昌之舉也』。對 曰:『臣以庸鄙,曲荷恩遇,方揣丹誠,效其一割』。上善其 對,乃敕晉安王曰:『孔休源人倫儀表,汝年尚幼,當每 事師之』。」尋而始興王憺代鎮荊州,復為憺府長史,南 郡太守,行府州事如故。在州累政,甚有治績,平心決 斷,請託不行。高祖深嘉之,除通直散騎常侍,領羽林 監,轉祕書監,遷明威將軍。復為晉安王府長史、南蘭 陵太守,別敕專行南徐州事。休源累佐名藩,甚得民 譽,王深相依仗,軍民機務,動止詢謀。常於中齋別施 一榻,云「此是孔長史坐。」人莫得預焉。其見敬如此。 《記纂淵海》,梁陶弘景為諸王侍讀,雖在朱門,閉影不 交外務,惟以披閱為事。
《三國典略》:顏晃少孤貧,有詞采。解褐梁邵陵王綸兼 記室參軍。時東宮學士庾信常使於府,王使晃接對, 信輕其尚少,曰:「此府兼記室幾人?」晃答曰:「猶少於宮 中學士。」
《南史梁張綰傳》:綰自中軍宣城王長史徙御史中丞, 武帝使宣旨曰:「為國之急,惟在執憲繩直,用人本不 限升降。晉宋代周閔、蔡廓並以侍中為之,卿勿疑是 左遷。」時宣城王府望重,故有此旨。
《翰苑新書》:高祖謂周捨曰:「我欲求一文學俱長,兼有 行者,令與晉安王緯游處。」捨曰:「臣外弟徐摛形質短 小,若不勝衣,而堪此選。」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無問 其容貌。」乃以摛為侍讀。
《彙苑》:王勵仕梁為河東王功曹。王出鎮,勵將隨之藩。 張瓚時典選,曰:「王生才地,豈可游外府乎?」奏為太子 洗馬。
《周書劉璠傳》:「璠少好讀書,兼善文筆。年十七,為上黃 侯蕭曄所器重。范陽張綰,梁之外戚,才高口辯,見推 於世。以曄之懿貴,亦假借之。璠年少未仕,而負才使 氣,不為之屈。綰嘗於新渝侯坐,因酒後詬京兆杜騫 曰:『寒士不遜』。璠厲色曰:『此坐誰非寒士』?璠本意在綰, 而曄以為屬己,辭色不平。璠曰:『何王之門不可曳長 裾也』。」遂拂衣而去。曄辭謝之,乃止。後隨曄在淮南。璠 母在建康,遘疾,璠弗之知。嘗忽一日舉身楚痛,尋而 家信至,云其母病,璠即號泣戒道,絕而又蘇。當身痛 之辰,即母死之日也。居喪毀脊,遂感風氣。服闋後一 年,猶杖而後起。及曄終於毗陵,故吏多分散,璠獨奉 曄喪還都,墳成乃退。梁簡文時在東宮,遇曄素重,諸 不送者皆被劾責,惟璠獨被優賞。
《隋書明克讓傳》:「克讓年十四,釋褐湘東王法曹參軍。 時舍人朱异在儀賢堂講《老子》,克讓預焉。堂邊有修 竹,异令克讓詠之,克讓攬筆輒成,其卒章曰:『非君多 愛賞,誰貴此貞心』。异甚奇之。」
《周書顏之儀傳》:「之儀父協,以見遠蹈義忤時,遂不仕 進。梁元帝為湘東王,引協為其府記室參軍,協不得 已,乃應命。梁元帝後著《懷舊志》及詩,並稱贊其美。」 《陳書虞寄傳》:「寄還朝及至,即日引見,謂寄曰:『管寧無 恙』。其慰勞之懷若此。頃之,文帝謂到仲舉曰:『衡陽王 既出閣,雖未置府僚,然須得一人旦夕遊處,兼掌書 記。宜求宿士有行業者』。」仲舉未知所對,文帝曰:「吾自 得之。」乃手敕用寄。寄入謝,文帝曰:「所以蹔屈卿遊藩 者,非止以文翰相煩,乃令以師表相事也。」
《魏書張袞傳》:「袞好學有文才,太祖為代王,遷為左長 史,決策帷幄,太祖器之,禮遇優厚。」
《鹿悆傳》:悆為青州彭城王劭府長兼司馬,尋解長兼。 廣川人劉鈞,東清河人房須反,劭遣悆監州軍討之, 戰於商山,頗有所捷。將統皆劭左右,擅增首級,妄請 賞帛。悆面執不與,劭弗從,悆勃然作色曰:「竭志立言, 為王為國,豈悆家事?不辭而出。劭追而謝焉。竊勳者 放言噂沓,欲加私害。悆聞而笑之,不以介意。」
《陽固傳》:「太傅清河王懌舉固,除步兵校尉,領汝南王 悅郎中令,尋加寧遠將軍。時悅年少,行多不法,屑近 小人。固上疏切諫,并面陳往代諸王賢愚之分,以感 動悅。悅甚敬憚之。懌大悅,以為舉得其人。」
《李郁傳》:「郁好學沈靜,博通經史。自著作佐郎為廣平 王懷友,懷深相禮遇。時學士徐遵明教授山東,生徒 甚盛,懷徵遵明在館,令郁問其五經義例十餘條,遵 明所答數條而已。」
《山堂肆考》:後魏王晞為常山王司馬,在并州,雖戎馬 填委,未嘗以世務為累,良辰美景,嘯詠遨遊,以談讌 為事,士人謂之「方外司馬。」
《周書。蘇亮傳》:「亮大統二年,拜給事黃門侍郎,領中書 舍人。魏文帝子宜都王式為秦州刺史,以亮為司馬。 帝謂亮曰:『黃門侍郎豈可為秦州司馬,直以朕愛子出蕃,故以心腹相委,勿以為恨』。」臨辭,賜以御馬。 《北齊書。孟業傳》:魏彭城王韶拜定州,除業典籤長史。 劉仁之謂業曰:「我處其外,君居其內,同心戮力,庶有 濟乎?」未幾,仁之徵入為中書令。臨路啟韶云:「殿下左 右可信任者,惟有孟業,願專任之,餘人不可信也。」又 與業別,執手曰:「今我出都,君便失援,恐君在後,不自 保全。惟正與直,願君自勉。」業惟有一馬,因瘦而死。韶 以業家貧,令州府官人同食馬肉,欲令厚償。業固辭 不敢。韶乃戲業曰:「卿邀名人也?」對曰:「業以微細,伏事 節下,既不能裨益,寧可損敗清風!」後高祖書與韶云: 「典籤姓孟者,極能用心,何不置之目前?」韶,高祖之婿 也。仁之後為兗州,臨別謂吏部崔暹曰:「貴州人士,惟 有孟業。銓舉之次,不可忘也。」崔暹問業曰:「君往在定 州,有何政績,使劉西兗如此欽歎?」答曰:「稟性愚直,惟 知自修,無他。」
《隋書魏澹傳》:「澹專精好學,善屬文。齊博陵王濟聞其 名,引為記室。」
《北齊書孫靈暉傳》:「天統中,敕令朝臣推舉可為南陽 王綽師者。吏部尚書尉瑾表薦靈暉,徵為國子博士, 授南陽王經。王雖不好文學,亦甚相敬重,啟除其府 諮議參軍。綽除定州刺史,仍隨之鎮。綽所為猖蹶,靈 暉惟默默憂顇,不能諫止。綽欲以管記馬子結為諮 議參軍,乃表請轉靈暉為王師,以子結為諮議。朝廷」 以王師三品,啟奏不合。後主於啟下手答云:「但用之。」 仍手報南陽書,並依所奏,儒者甚以為榮。綽除大將 軍,靈暉以王師領大將軍。司馬綽誅停廢,從綽死後, 每至七日及百日終。靈暉恆為綽請僧設齋,傳經行 道。齊亡後數年卒。子萬壽,聰識機警,博涉群書,《禮》《傳》 俱通大義,有辭藻,尤甚詩詠。齊末,陽休之辟為開府 行參軍,隨奉朝請、滕王文學、豫章長史,卒於大理司 直。馬子結者,其先扶風人也。世居涼土,太和中入洛, 父祖俱清官。子結兄弟三人,皆涉文學。陽休之牧西 兗,子廉、子尚、子結與諸朝士各有詩言贈,陽總為一 篇酬答,即詩云「三馬俱白眉」者也。子結以開府行參 軍擢為南陽王管記,隨綽定州。綽每出遊獵,必令子 結走馬從禽。子結既儒緩,衣垂帽落,或噭或啼,令騎 驅之,非墜馬不止,綽以為歡笑,由是漸見親狎,啟為 諮議云。
《北史蕭大圜傳》:大圜建德四年除滕王逌友。逌嘗問 大圜曰:「『吾聞湘東王作《梁史》,有之乎』?對曰:言之妄也。 如使有之,亦不足怪。昔漢明帝為《世祖紀》,章帝為《顯 宗紀》,殷鑒不遠,足為成例。且君子過如日月之蝕,彰 於四海,安得而隱之?蓋子為父隱,直在其中,諱國之 惡,抑又禮也。」逌乃大笑。
《隋書長孫平傳》:「平美容儀,有器幹,頗覽書記。仕周,釋 褐衛王侍讀。時武帝逼於宇文護,謀與衛王誅之。王 前後常使平往來通意於帝。及護伏誅,拜開府樂部 大夫。」
《柳莊傳》:莊少有遠量,博覽墳籍,兼善辭令。濟陽蔡大 寶有重名於江左,時為岳陽王蕭察諮議,見莊便嘆 曰:「襄陽水鏡,復在於茲矣。」大寶遂以女妻之。俄而察 辟為參軍,轉法曹。
《楊汪傳》:汪長勤學,專精《左氏傳》,通《三禮》。解褐周冀王 侍讀,王甚重之,每曰:「楊侍讀德業優深,孤之穆生也。」 《唐書李綱傳》:綱仕周,為齊王憲參軍事。宣帝將殺憲, 召僚屬誣左其罪,綱矢死無撓辭。及憲誅,露車載尸, 故吏奔匿,綱撫棺號慟,為瘞訖乃去。
《隋書元巖傳》:時高祖初即位,每懲周代諸侯微弱,以 致滅亡,由是分王諸子,權侔王室,以為磐石之固。遣 晉王廣鎮并州,蜀王秀鎮益州,二王年並幼穉,於是 盛選貞良有重望者為之寮佐。于時巖與王韶俱以 骨鯁知名,物議稱二人才,俱侔于高熲。由是拜巖為 益州總管長史,韶為河北道行臺右僕射。高祖謂之 曰:「公,宰相大器,今屈輔我兒,如曹參相齊之意也。」及 巖到官,法令明肅,吏民稱焉。蜀王性好奢侈,嘗欲取 獠口以為閹人,又欲生剖死囚取膽為藥,巖皆不奉 教。排閣切諫,王輒謝而止。憚巖為人,每循法度。蜀中 獄訟,巖所裁斷,莫不悅服。其有得罪者,相謂曰:「平昌 公與吾罪,吾何怨焉!」上甚嘉之,賞賜優洽。十三年,卒 官。上悼惜久之,益州父老莫不隕涕,於今思之。巖卒 之後,蜀王竟行其志,漸致非法。造渾天儀、司南車、記 里鼓,凡所被服,擬於天子。又共妃出獵,以彈彈人,多 捕山獠,以充宦者,寮佐無能諫止。及秀得罪,上曰:「元 巖若在,吾兒豈有是乎!」
《潘徽傳》:「徽,秦孝王俊聞其名,召為學士。嘗從俊朝京 師,在塗令徽於馬上為賦,行一驛而成,名曰《述思賦》, 俊覽而善之。」
《源師傳》。師歷尚書左右丞,以明幹著稱。時蜀王秀頗 違法度,乃以師為益州總管司馬。俄而秀被徵,秀恐 京師有變,將謝病不行。師數勸之,不可違命。秀作色 曰:「此自我家事,何預卿也?」師垂涕對曰:「師荷國厚恩忝參府幕,僚吏之節,敢不盡心。但比年以來,國家多 故,秦孝王寢疾,奄至薨殂,庶人二十年,太子相次淪 廢,聖上之情,何以堪處?而有敕追王,已淹時月,今乃 遷延未去,百姓不識王心,倘生異議,內外疑駭。發雷 霆之詔,降一介之使,王何以自明?願王自計之。」秀乃 從徵。秀廢之後,益州官屬多相連坐,師以此獲免。 《楊异傳》:蜀王秀之鎮益州也,朝廷盛選綱紀,以异方 直,拜益州總管長史,賜錢二十萬,縑三百疋、馬五十 匹而遣之。尋除吳州總管,甚有能名。時晉王廣鎮揚 州,詔令异每歲一與王相見,評論得失,規諷疑闕。 《張衡傳》:「晉王廣為河北行臺,衡歷刑部、度支二曹郎, 後以臺廢,拜并州總管。掾及王轉牧揚州,衡復為掾, 王甚親任之,衡亦竭慮盡誠事之。奪宗之計,多衡所 建也。」
《李雄傳》:「晉王廣出鎮并州,以雄為河北行臺兵部尚 書。上謂雄曰:吾兒既少,更事未多,以卿兼文武才,今 推誠相委,吾無北顧之憂矣。」雄頓首而言曰:「陛下不 以臣之不肖,寄臣以重任,臣雖愚固,心非木石,謹當 謁誠效命,以答鴻恩。」歔欷流涕,上慰諭而遣之。雄當 官正直,侃然有不可犯之色,王甚敬憚,吏民稱焉。 《張虔威傳》:開皇初,晉王廣出鎮并州,盛選僚佐,以虔 威為刑獄參軍,累遷為屬。王甚美其才,與河內張衡 甚見禮重,晉邸稱為「二張焉。」
虔威弟虔雄,亦有才器。秦孝王俊為秦州總管,選為 法曹參軍。王嘗親案囚徒,虔雄誤不持狀,口對百餘 人,皆盡事情,同輩莫不歎服。
《柳𧦪傳》:「𧦪轉晉王諮議參軍。王好文雅,招引才學之 士諸葛穎、虞世南、王胄、朱瑒等百餘人,以充學士,而 𧦪為之冠。王以師友處之,每有文什,必令其潤色,然 後示人。嘗朝京師還,作《歸藩賦》,命𧦪為序,詞甚典麗。 初,王屬文為庾信體,及見𧦪已後,文體遂變。」 《諸葛穎傳》:「穎清辯有俊才,晉王廣素聞其名,引為參 軍事,轉」記室。及王為太子。除藥藏監。
《柳機傳》:「機從子謇之,拜黃門侍郎。時元德太子初薨, 朝野注望,皆以齊王當立,帝方重王府之選。大業三 年,車駕還京師,拜為齊王長史。帝法服臨軒,備儀衛, 令齊王立於西朝堂之前,北面,遣吏部尚書牛弘、內 史令楊約、左衛大將軍宇文述等從殿廷,引謇之詣 齊王所,西面立。牛弘宣敕謂齊王曰:我昔階緣恩寵」, 啟封晉陽,出藩之初,時年十二。先帝立我於西朝堂, 乃令高熲、虞慶則、元旻等從內送王子相於我。於時 誡我曰:「以汝幼沖,未更世事,今令子相作輔於汝,事 無大小,皆可委之,無得昵近小人,疏遠子相。若從我 言者,有益於社稷,成立汝名行。如不用此言,唯國及 身,敗無日矣。」吾受敕之後,奉以周旋,「不敢失墜。微子 相之力,吾無今日矣。若與謇之從事,一如子相也。」又 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輔於齊,善思匡救之理,副朕所 望。若齊王德業修備,富貴自當鍾卿一門,若有不善, 罪亦相及。」時齊王正擅寵,左右放縱,喬令則之徒,深 見昵狎,謇之雖知其罪失,不能匡正。及王得罪,謇之 竟坐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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