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理學彙編 第一百十三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一百十三卷目錄
書經部彙考三
漢孔安國尚書傳〈自序〉
晉裴秀禹貢地域圖〈自序〉
唐陸德明古文尚書釋文〈自序〉
孔穎達尚書正義〈自序〉
經籍典第一百十三卷
書經部彙考三
编辑漢孔安國尚書傳五十八篇
编辑〈正義〉道本沖寂,非有名,言既形,以道生。物由名舉,則凡諸經史,因物立名。物有本形,形從事著,聖賢闡教,事顯於言,言愜群心,書而示法。既書有法,因號曰「書。」後人見其久遠,自於上世。尚者,上也,言此上代以來之書,故曰尚書。且言者意之聲,書者言之記,是故存言以聲意,立書以記言,故《易》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是言者意之筌蹄,書言相生者也。書者,舒也。《書緯璿璣鈐》云:「書者如也。」則書者,寫其言,如其意,情得展舒也。又劉熙《釋名》云:「書者,庶也,以記庶物。」又為著言,事得彰著。五經六籍,皆是筆書,此獨稱「書」者,以彼五經者,非是君口出言,即書為法。所書之事,各有云為,遂以所為別立其稱。稱以事立,故不名書。至於此書者,本書君事,事雖有別,正是君言,言而見書,因而立號,以此之故,名異諸部。但諸部之書,隨事立名,名以事舉要,名立之後,亦是筆書,故百氏六經,總曰「書」也。論讖所謂題意別名,各自載耳。昭二年《左傳》曰:「晉韓起適魯,觀書於太史氏,見《易象》與《魯春秋》。」此總名書也。序者,言序述《尚書》起訖存亡註說之由。序為《尚書》而作,故曰《尚書序》。《周頌》曰:「繼序思不忘。」《毛傳》云:「序者,緒也。」則緒述其事,使理相繼續,若繭之抽緒。但《易》有《序卦》,子夏作《詩序》,孔子亦作《尚書序》,故孔君因此作序名也。
按安國自序古者伏犧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由是文籍生焉伏犧神農黃帝之書謂之三墳言大道也少昊顓頊高辛唐虞之書
编辑謂之《五典》。言常道也。
〈正義〉按《左傳》上有「三墳五典」,不言墳是三皇之書,典是五帝之書。孔知然者,按今《堯典》《舜典》是二帝二典。推此二典而上,則五帝當五典是為五帝之書。今《三墳》之書在五典之上,數與三皇相當,墳又大名,與皇義相類,故云「三皇之書為《三墳》。」孔君必知「三皇有書」者,案《周禮》小史職「掌三皇五帝之書」,是其明文也。鄭元亦云:「其書即《三墳》《五典》。」但鄭元以三皇無文,或據《後錄》定。孔君以為書者記當時之事,不可以在後追錄,若當時無書,後代何以得知其道也?
至于夏、商、周之書,雖設教不倫,雅誥奧義,其歸一揆。 是故歷代寶之,以為大訓。八卦之說,謂之《八索》,求其 義也。九州之志,謂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 所生,風氣所宜,皆聚此書也。《春秋左氏傳》曰:「楚左史 倚相,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即謂上世帝王遺書 也。先君孔子生於周末,睹史籍之煩文,懼覽之者不 一,遂乃定禮樂,明舊章,刪《詩》為三百篇,約《史記》而修 《春秋》,讚《易》道以黜《八索》,述《職方》以除《九丘》。
〈正義〉《職方》在《周禮夏官》,知「必黜八索,除九丘」者,以《三墳》五典本有八,今序只有二典而已。其「三典」、《三墳》今乃寂寞,明其除去。既墳典書內之正,尚有去者,況書外乎?故知《丘》《索》亦黜除也。
討論《墳》《典》,斷自唐虞以下,訖於周,「芟夷煩亂,剪截浮 辭,舉其宏綱,撮其機要,足以垂世立教。」「典」、「謨」、「訓」、「誥」、誓、 命之文凡百篇。
〈正義〉「斷自唐、虞已下」,孔無明說。《書緯》以為帝嚳以上,樸略難傳,唐、虞以來,煥炳可法。又禪讓之首,至周五代,一意故耳。「典」即《堯典》《舜典》,「謨」即《大禹謨》《皋陶謨》,「訓」即《伊訓》《高宗之訓》,「誥」即《湯誥》《大誥》,「誓」即《甘誓》《湯誓》,「命」即《顧命》《畢命》等是也。說者以書體例有十,此六者之外,尚有征、貢、歌、範四者,并之則十矣。若《益稷》《盤庚》,單言附于十事之例。今孔不言者,不但舉其機約,亦自征貢歌範,非君出言之名,六者可以兼之。此云「凡百篇」,據序而數故耳。或云「百二篇」者,誤有所由,以前漢之時,有東萊張霸偽造《尚書》百兩篇,而為緯者附之,因此。鄭云異者,其在大司徒太僕正乎?此事為不經也。鄭作《書論》,依《尚書緯》云「孔子求書,得黃」帝元孫帝魁之書,迄于秦穆公,凡三千二百四十篇。斷遠取近,定可以為世法者百二十篇。以百二篇為《尚書》,十八篇為《中候》,以為去三千一百二十篇以上,取黃帝元孫,為不可依用。今所考覈《尚書》,首自舜之末年以禪於禹。上錄
舜之得用之事,由堯以為《堯典》,下取舜禪之後,以為舜讓得人,故史體例別,而不必君言。若《禹貢》全非君言,而禹身事受禪之後,無入《夏書》之言,是《舜史》自錄成一法,後代因之耳。
所以「恢弘至道,示人主以軌範也。」帝王之制,坦然明 白,可舉而行,三千之徒,並受其義。及秦始皇滅先代 典籍,焚書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解散。我先人用藏其 家書于屋壁。
〈正義〉孔子生鯉,字伯魚;魚生伋,字子思;思生白,字子上;上生求,字子家;家生箕,字子京;京生穿,字子高;高生慎,慎為魏相;慎生鮒,鮒為陳涉博士;鮒弟子襄,為惠帝博士、長沙太守;襄生中,中生武,武生延陵,及安國,為武帝博士,臨淮太守。《家語序》云:「子襄以秦法峻急,壁中藏其家書」,是安國祖藏之。
漢室龍興,開設學校,旁求儒雅,以闡大猷。濟南伏生, 年過九十,失其本經,口以傳授,裁二十餘篇。以其上 古之書,謂之《尚書》,百篇之義,世莫得聞。
〈正義〉案《史記》,秦時焚書,伏生壁藏之。其後兵大起,流亡。漢定天下,伏生求其書,亡數十篇,獨得二十九篇,以教於齊、魯之間。則伏生壁內得二十九篇,而云「失其本經,口以傳授」者,蓋伏生初實壁內得之,以教齊魯,傳教既久,誦文則熟。至其末年,因其習誦,或亦目暗。至年九十,晁錯往受之時,不執經而口授之故也。又言裁二十餘篇者,意在傷亡為少之文勢。又二十九篇自是計卷,若計篇則三十四,去《泰誓》猶有三十一。案《史記》及《儒林傳》皆云:伏生獨得二十九篇,以教齊魯。則今之《泰誓》,非初伏生所得。案馬融云:「《泰誓》後得。」鄭元《書論》亦云:「民間得《泰誓》。」《別錄》曰:「武帝末,民有得《泰誓》書於壁內者,獻之與博士使讀說之,數月皆起,傳以教人」,則《泰誓》非伏生所傳,而言二十九篇者,以司馬遷在武帝之世見《泰誓》出,而得行人於伏生所傳內,故為史總之,并云伏生所出,不復曲別分析,云民間所得,其實得時,不與伏生所傳同也。但伏生雖無此一篇,而書傳有「八百諸侯俱至孟津,白魚入舟」之事,與《泰誓》事同,不知為伏生先為此說,不知為是《泰誓》出後,後人加增此語。案王充《論衡》及《後漢史》獻帝建安十四年,黃門侍郎房宏等說云:「宣帝本始元年,河內女子有壞老子屋,得古文《泰誓》三篇。」《論衡》又云「以掘地所得者。」今《史》《漢書》皆云《伏生傳》二十九篇,則司馬遷時已得《泰誓》,以并歸於伏生,不得云宣帝時始出也,則云宣帝時女子所得,亦不可信。或者爾時重得之,故於後亦據而言之。《史記》云:伏生得二十九篇,《武帝紀》載今文《泰誓》末篇,由此劉向之作《別錄》。班固為《儒林傳》,不分明白,同於《史記》。而劉向云武帝末得之《泰誓》,理當是一,而古今文不同者,即馬融所云「吾見書傳多矣」,凡諸所引今之《泰誓》皆無此言,而古文皆有,則古文為真,亦復何疑?但於先有張霸之徒偽造《泰誓》以藏壁中,故後得而惑世也。亦可。今之《泰誓》百篇之外,若《周書》之例,以於時實有觀兵之誓,但不錄入《尚書》,故古文《泰誓》曰「皇天震怒,命我文考,肅將天威,大勳未集,肆予小子發,以爾友邦冢君,觀政于商」是也。又云「以其上古之書,謂之《尚書》」者,此文繼在伏生之下,則知「尚」字乃伏生所加也。以「尚」解上,則「尚」訓為上。上者下所慕尚,故義得為通也。馬融雖不見孔君此說,理自然同,故曰「上古。有虞氏之書,故曰《尚書》」是也。王肅曰:「君所言,史所書,故曰《尚書》。」鄭氏云:「尚者,上也。尊而重之,若天書然,故曰《尚書》。」二家以「尚」與「書」相將,則上名不止出于伏生。鄭元依《書緯》以「尚」字是孔子所加,故《書贊》曰:「孔子乃尊而命之曰《尚書》。」《璿璣鈐》云:「因而謂之書,加尚以尊之。」又曰:「書務以天言之。」鄭元溺于書緯之說,何有人言而須繫之于天乎?且孔君親見伏生,不容不悉,何云孔子加也?以書是本名,尚是伏生所加,故諸引《書》直云「《書》曰」「若有配代而言,則曰《夏書》」,無言《尚書》者。
至魯共王好治宮室,壞孔子舊宅以廣其居,於壁中 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書,及傳《論語》《孝經》,皆 科斗文字。王又升孔子堂,聞金石絲竹之音,乃不壞 宅。
〈正義〉言虞、夏、商、周之書者,以壁內所得,上有題目虞、夏、商、周書,其序直云《書序》,皆無「尚」字,故其目錄亦然,故不云《尚書》,而云「虞、夏、商、周之書。」安國亦以此知「尚」字是伏生所加,推此壁內所無,則書本無「尚」字明矣。《論語》《孝經》非先王之書,是孔子所傳說,故謂之傳。
悉以書還孔氏。科斗書廢已久,時人無能知者。以所 聞伏生之書,攷論文義,定其可知者,為「隸古定」,更以 竹簡寫之,增多《伏生》二十五篇。伏生又以《舜典》合于 《堯典》,《益稷》合于《皋陶謨》,《盤庚》三篇合為一,《康王之誥合于《顧命》,復出此篇并序,凡五十九篇,為四十六卷。 其餘錯亂摩滅,弗可復知,悉上送官,藏之書府,以待 能者。
〈正義〉增多伏生二十五篇者,以壁內古文篇題殊別,故知以《舜典》合于《堯典》,《益稷》合于《皋陶謨》。伏生之本亦壁內古文而合之者,蓋以老而口授之時,因誦而連之,故殊耳。其《盤庚》本當同卷,故有并也。《康王之誥》以一時之事連誦而同卷,當以「王出在應門之內」為篇首,及以「王若曰庶邦」,亦誤矣。以伏生本二十八篇,《盤庚》出二篇,加《舜典》《益稷》《康王之誥》凡五篇,為三十三篇;加所增二十五篇,為五十八;加《序》一篇,為五十九,故云「復出此篇,并《序》凡五十九篇。」此云「為四十六卷」者,謂除《序》也。下云定五十八篇既畢,不更云卷數,明四十六卷故爾。又伏生二十九卷,而《序》在外,故知然矣。此云四十六卷者,不見安國明說,蓋以同《序》者同卷,異《序》者異卷,故五十八篇為四十六卷。何者?五十八篇內有《太甲》《盤庚》《說命》《泰誓》皆三篇,共卷,減其八;又《大禹謨》《皋陶謨》《益稷》又三篇,同序,共卷;其《康誥》《酒誥》《梓材》亦三篇,同序,共卷,則又減四,通前十二。以五十八減十二,非四十六卷而何?其《康王之誥》乃與《顧命》別卷,以別序故也。其餘錯亂磨滅。五十八篇外。四十二篇也。
承詔為五十九篇作傳,於是遂研精覃思,博考經籍, 採摭群言,以立訓傳,約文申義,敷暢厥旨,庶幾有補 於將來。《書序》,序所以為作者之意,昭然義見,宜相附 近,故引之各冠其篇首。定五十八篇既畢,會國有巫 蠱事,經籍道息,用不復以聞,傳之子孫,以貽後代。若 好古博雅君子,與我同志,亦所不隱也。
〈正義〉作傳以注者,多言曰「傳」,傳者,傳通故也。秦漢之際多名為傳,於後儒者以其傳多,或有改之。別云注解者,仍有同者,以當時之意耳。說者為例云:「前漢稱傳,於後皆稱注」,誤矣。何者?馬融、王肅亦稱注名為傳,傳何有例乎?
晉裴秀禹貢地域圖十八篇
编辑按秀自序圖書之設由來尚矣自古立象垂制而賴其用三代置其官國史掌厥職暨漢屠咸陽丞相蕭何盡收秦之圖籍今祕府既無古之地圖又無蕭何
编辑所得,惟有漢氏《輿地》及《括地》諸雜圖,各不設分率,又 不考正準望,亦不備載名山大川。雖有麤形,皆不精 審,不可依據。或荒外迂誕之言,不合事實,於義無取。 大晉龍興,混一六合,以清宇宙。始於庸蜀,罙入其阻。 文皇帝乃命有司撰訪吳、蜀地圖。蜀土既定,六軍所 經,地域遠近,山川險易,征路迂直,校驗圖記,罔或有 差。今上考《禹貢》山海川流、原隰陂澤,古之九州及今 之十六州郡國縣邑疆界鄉陬,及古國盟會舊名水 陸徑路,為《地圖》十八篇。制圖之體有六焉:一曰分率, 所以辨廣輪之度也;二曰準望,所以正彼此之體也; 三曰道里,所以定所由之數也;四曰高下,五曰方邪, 六曰迂直。此三者各因地而制宜,所「以校夷險之異 也。有圖象而無分率,則無以率遠近之差;有分率而 無準望,雖得之於一隅,必失之於他方。有準望而無 道里,則施於山海絕隔之地,不能以相通;有道里而 無高下、方邪、迂直之校,則徑路之數,必與遠近之實 相違,失準望之正矣。」故以此六者參而攷之。然遠近 之實定於分率,彼此「之實,定於道里度數之實,定於 高下、方邪、迂直之算。」故雖有峻山距海之隔,絕域殊 方之迴,登降詭曲之因,皆可得舉而定者。《準望》之法 既正,則曲直遠近無所隱其形也。
唐陸德明古文尚書釋文二卷
编辑按德明自序書者本王之號令右史所記孔子刪錄斷自唐虞下訖秦漢典謨訓誥誓命之文凡百篇而為之序及秦禁學孔子之末孫惠壁藏之
编辑《家語》云:「孔騰,字子襄。畏秦法峻急,藏《尚書》《孝經》《論語》於夫子舊堂壁中。」 《漢紀·尹敏傳》「以為孔鮒,藏之。」
漢興,欲立《尚書》,無能通者,聞濟南伏生
名勝故秦博士
《傳》之文帝,欲徵,時年已九十餘,不能行,於是詔太常 使掌故晁錯受焉。
《古文尚書》云:「伏生年老,不能正言,言不可曉,使其女傳言教錯。」
伏生失其本經,口誦二十九篇,傳授。
《漢書》云:「伏生為秦禁書,壁藏之。漢定,伏生求其書,亡數十篇,獨得二十九篇,以教齊魯之間。」
以其上古之書,謂之《尚書》。
鄭元以為孔子撰《書》,尊而命之曰《尚書》。尚者,上也,蓋言若天書然。王肅云:「上所言,下為史所書,故曰《尚書》。」
伏生授「濟南張生,《千乘》歐陽生。」
字和伯千乘人
生授同郡兒寬
御史大夫
寬又從孔安國受業,以授歐陽生之子。
歐陽大《小夏侯尚書》皆出於寬。
歐陽氏世傳業,至曾孫高,作《尚書章句》,為歐陽氏學。 高孫地餘。
字長賓侍中少府
以《書》授元帝,傳至歐陽歙。
字正思後漢大司徒
歙以上八世皆為博士。濟南林尊。
字長賓,為博士,論《石渠》。官至少府,太子太傅。
受《尚書》於歐陽高,以授平當。
字子思,下邑人,徙平陵,官至丞相,封侯。子晏,亦明經,至大司徒。
及《陳翁生》。
梁人「信都太傅,家世傳業。」
翁生授。殷崇
琅邪人為博士
及《龔勝》。
字君賓,楚人,右扶風。
當授朱普。
字公文,九江人,為博士。
及鮑宣。
字子都,勃海人。官至司隸。
後漢濟陰曹曾。
字伯山諫大夫
受業於歐陽歙,傳其子祉。
河南尹
又《陳留陳弇》
字叔明受業於丁鴻
樂安牟長。
字君高,河內太守、中散大夫。
並傳《歐陽尚書》、沛國桓榮。
字春卿,太子太傅、太常五更、關內侯。
受《尚書》於朱普。
《東觀漢記》云:「榮事九江朱文」 ,文即「普」 字。
以授漢明帝。遂世相傳,東京最盛。
《漢紀》云:「門生為公卿者甚眾,學者慕之以為法。榮子郁以書授和帝,而官至侍中太常。郁子焉復以書授安帝,官至太子太傅、太尉。」
《張生》:
濟南人為博士
授夏侯都尉。
魯人
《都尉傳》「族子始昌。」
始昌通五經以齊詩《尚書》教授為昌邑太傅。
《始昌傳》:「族子勝。」
字長公,後屬東平長信少府、太子太傅。
勝從始昌受《尚書》及《洪範五行傳》,說災異。又事同郡 簡卿。卿者,兒寬門人,又從歐陽氏問,為學精熟,所問 非一。師善說禮服,受詔撰《尚書》《論語說》。
《藝文志》:「夏侯勝《尚書章句》二十九卷。」
號為《大夏侯氏》,學傳齊人周堪。
堪字少卿,太子少傅、光祿勳。
及《魯國》《孔霸》。
字次孺,孔子十三世孫。為博士,以《書》授元帝,官至大中大夫、關內侯,號「褒成君。」
霸傳子光。
字子夏,丞相博山侯。光又事牟卿。
堪授魯國牟卿。
為博士
及《長安》許商。
字伯長,官至九卿。善筭,著《五行論》。
商授沛《唐林》
字子高,王莽時為「九卿。」
「及《平陵》」吳章
字偉君王莽時博士
《重泉》王吉。
字少音,王莽時為「九卿。」
齊:《炔欽》。
字幼卿王莽時博士
《後漢》北海牟融亦傳「大夏侯尚書夏侯建。」
字長卿,勝從父兄子。為博士議郎、太子少傅。
師事夏侯勝及歐陽高,左右采獲,又從《五經》諸儒問 與《尚書》相出入者,牽引以次章句,為《小夏侯氏學》,傳 平陵張山拊。
字長賓,為博士。《論石渠》,至少府。
《山拊》授同縣李尋。
字子長騎都尉
及鄭寬中。
字少君,為博士,授成帝,官至光祿大夫,領尚書事關內侯。
山陽張無故。字子孺廣陵太傅
信都秦恭。
字延君,城陽內史。《增師法》至百萬言。
陳留《假倉》。
字子驕。以謁者論《石渠》,至膠東相。
寬中授「東郡《趙元》。」
御史大夫
無故授《沛唐尊》。
王莽太傅
《恭授》魯馮賓。
為博士
後漢東海王良亦傳《小夏侯尚書》。漢宣帝本始中,河 內女子得《泰誓》一篇獻之,與伏生所誦合三十篇,漢 世行之。然《泰誓》年月不與《序》相應,又不與《左傳》《國語》 《孟子》眾書所引《泰誓》同。馬鄭、王肅諸儒皆疑之。《漢書 儒林傳》云:「百兩篇者,出東萊張霸,分析合二十九篇 以為數十,又采《左傳書序》,為作首尾,凡百二篇,篇或」 數簡,文意淺陋。成帝時,劉向校之,非是,後遂黜其書。 《古文尚書》者,孔惠之所藏也。魯恭王壞孔子舊宅。
漢景帝《程姬》之子名餘封於魯諡恭王。
於壁中得之,并《禮》《論語》《孝經》,皆科斗文字。博士孔安 國
字子國,魯人,孔子十二世孫。受《詩》於魯申公,官至諫大夫、臨淮太守。
以校伏生所誦為隸古寫之,增多《伏生》二十五篇。
《藝文志》云。「多十六篇。」
又《伏生誤合》五篇,凡五十九篇,為四十六卷。
《藝文志》云:「《尚書古文經》四十六卷,五十七篇。」
安國又受詔為《古文尚書傳》。值武帝末,巫蠱事起,經 籍道息,不獲奏上,藏之私家。
安國并作《古文論語古文孝經傳》。《藝文志》云:「安國獻《尚書傳》,遭巫蠱事,未列於學官。」
以授都尉朝。司馬遷亦從安國問故遷書多《古文說》。 劉向以《中古文》校歐陽、大小夏侯三家經文,脫誤甚 眾。
《藝文志》云:「《酒誥》脫簡一,《召誥》脫簡二,文異者七百有餘,脫字數十。」
都尉,朝授「膠東庸生。」
名譚亦傳論語
《庸生授》清河胡常。
字少子。以明《穀梁春秋》為博士,至部刺史。又傳《左氏春秋》。
常授虢徐敖。
右扶風掾又傳《毛詩》。
敖授琅邪王璜及平陵塗惲。
字子真
惲授河南乘欽。
字君長,一本作《桑欽》。
王莽時,諸學皆立,惲、璜等貴顯。范曄《後漢書》云:「中興, 扶風杜林傳《古文尚書》賈逵。」
字景伯,扶風人。左中郎將、侍中。
為之作訓,馬融作傳,鄭元注解,由是《古文尚書》顯于 世。案今馬、鄭所注,並伏生所誦,非古文也。孔氏之本 絕,是以馬、鄭、杜預之徒,皆謂之「逸書。」王肅亦注今文, 而解大與古文相類。或肅私見孔《傳》而祕之乎?江左 中興,元帝時,豫章內史枚賾
字仲真汝南人
奏上孔傳《古文尚書》,亡《舜典》一篇,購不能得,乃取王 肅注《堯典》,從「眘徽五典」以下分為《舜典》篇以續之。
孔《序》謂「伏生以《舜典》合於《堯典》。」 孔傳:「《堯典》止說『帝曰欽哉』,而馬、鄭、王之本同為《堯典》,故取為《舜典》。」
「學徒遂盛。」後范甯
字武子,順陽人,東晉豫章太守,兼注《穀梁》。
變為今文。集注,俗閒或取《舜典》篇以續孔氏。齊明帝 建武中,吳興姚方興采馬、王之注,造孔傳《舜典》一篇, 云於大𦨵頭買得,上之。梁武時為博士,議曰:「孔《序》稱 伏生誤合五篇,皆文相承接,所以致誤。《舜典》首有曰: 『若稽古,伏生雖昏耄,何容合之』?」遂不行用。漢始立歐 陽《尚書》,宣帝復立大、小夏侯博士。平帝立《古文》,永嘉 喪亂,眾家之書並滅亡,而《古文》孔傳始興,置博士,鄭 氏亦置博士一人。近唯崇《古文》,馬、鄭、王注遂廢。今以 孔氏為正。其《舜典》一篇,仍用王肅本。
孔穎達尚書正義二十卷
编辑按穎達自序夫書者人君辭誥之典右史記言之策古之王者事總萬幾發號出令義非一揆或設教以馭下或展禮以事上或宣威以肅震曜或敷和而散
编辑風雨,得之則百度惟貞,失之則千里斯謬。樞機之發, 榮辱之主,絲綸之動,不可不慎。所以辭不苟出,君舉 必書,欲其昭法誡,慎言行也。其泉源所漸,基於出震 之君;黼藻斯彰,郁乎如雲之后。勳華揖讓而典謨起;湯武革命而誓誥興。先君宣父,生於周末,有至德而 無至位,述聖道以顯聖人,芟煩亂而剪浮辭,舉宏網 「而撮機要。」上斷唐虞,下終秦魯,時經五代,書總百篇。 採翡翠之羽毛,拔犀象之牙角。罄荊山之石,所得者 連城;窮漢水之濱,所求者照乘。巍巍蕩蕩,無得而稱, 郁郁紛紛,於斯為盛。斯乃前言往行,足以垂法將來 者也。暨乎七雄已戰,五精未聚,儒雅與深穽同埋,經 典共積薪俱燎。漢氏大濟區宇,廣求「遺逸,採古文於 金石,得今書於齊魯,其文則歐陽、夏侯二家之所說, 蔡邕碑石刻之,古文則兩漢亦所不行。」安國註之,適 遭巫蠱,遂寢而不用。歷及魏、晉,方始稍興,故馬、鄭諸 儒,莫睹其學,所註經傳,時或異同。晉世皇甫謐獨得 其書,載於《帝紀》,其後傳授,乃可詳焉。但《古文經》雖然 蚤出,晚始得行,其辭富而備,其義弘而雅,故復而不 厭,久而愈亮,江左學者,咸悉祖焉。近至隋初,始流河 朔,其為《正義》者,蔡大寶、巢猗、費甝、顧彪、劉焯、劉炫等, 其諸公旨趣,多或因循,帖釋註文,義皆淺略,惟劉焯、 劉炫最為詳雅。然焯乃織綜經文,穿鑿孔穴,詭其新 見,異彼前儒,非險而更為險,無義而更生義。竊以古 人言語,惟在達情,雖復時或取象,不必辭皆有意。若 其言必託數,經悉對文,斯乃鼓怒浪於平流,震驚飆 於靜樹,使教者煩而多惑,學者勞而少功,過猶不及, 良為此也。炫嬚焯之煩雜,就而刪焉,雖復微稍省要, 又好改張前義,義更太略,辭又過華,雖為文筆之善, 乃非開獎之路。義既無義,文又非文,欲使後生,若為 領袖,此乃炫之所失,未為得也。今奉明敕,考定是非, 謹罄庸愚,竭所聞見,覽古人之傳記,質近代之異同, 存其是而去其非,削其煩而增其簡,此亦非敢臆說, 必據舊聞,謹與朝散大夫行太學博士臣王德韶等, 謹共銓敘。至十六年,又奉敕與前修疏人驍騎尉朱 長才等,對敕使趙弘智覆「更詳審,為之正義,凡二十 卷。庶對揚於聖範,冀有益於童稚。略陳其事,敘之云 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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