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百六十七 全唐文 卷九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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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名(九)

伏以御史台臨制百司,糾繩不法,若事簡則風憲自肅,事煩則綱紀轉輕。至如婚田兩競,息利交關,凡所陳論,皆合先陳府縣。如屬諸軍諸使,亦合於本司披論。近日多便詣台論訴,煩褻既甚,為弊頗深。自今已後,伏請應有論理公私債負,及婚田兩競,且令於本司本州府論理,不得即詣台論訴。如有先進狀及接宰相下狀,送到台司勘當,審知先未經本司論理者,亦且請送本司。如已經本司論理之平,即任經台司論訴。台司推勘冤屈不虛,其本司本州元推官典,並請追赴台推勘,量事情輕重,科斷本推官。若罪輕即罰直書下考,稍重即停任貶降。以此懲責,庶免曠官。臣今月三日已於延英麵奏,令臣將狀來。

應內外官請職田,陸田限三月三十日,水田限四月三十日。麥田限九月三十日,已前上者入後人,已後上者入前人。伏以令式之中,並不該閏月。每遇閏月交替者,即公牒紛紜。有司既無定條,莫如所守。伏以公田給使,須準期程。時限未明,實恐遺闕。今請至前件月遇閏,即以十五日為定式。十五日已前上者入後人,已後上者入前人,據今條其元闕職田,並限六月三十日,春麥限三月三十日,宿麥限十二月三十日,已前上者入新人,已後上者並入舊人。今亦請至前件月遇閏,即以十五日為定式。所冀給受有制,永無訴論。

牛者稼穡之資,邦家所重,雖加條約,多有違犯。今後請委州府縣令並錄事參軍嚴加捉搦。如有牛主自殺及盜竊殺者,即請準乾元元年二月五日敕,先決六十,然後準法科罪。其本界官吏,嚴加止絕。

右,伏以川竭既為時否,泉生必表政成,況近靈祠,實彰聖德。因風湧出,當風化之所資;遍地澄清,誠地經之載理。近者柏樹復榮於李觀,蒙泉亦發於神州,考其祥經,皆合理代。臣等商量,望付史館,書為國華。謹具如前。

揚州都虞候盧行立、劉群,於會昌二年五月十四日,於阿顏家吃酒,與阿顏母阿焦同坐。群自擬收阿顏為妻,妄稱監軍使處分,要阿顏進奉,不得嫁人,兼擅令人監守。其阿焦遂與江都縣尉吳湘密約,嫁阿顏與湘。劉群與押軍牙官李克勳即時遮攔不得,乃令江都百姓論湘取受,節使李紳追湘下獄,計贓處死,具獄奏聞。朝廷疑其冤,差御史崔元藻往揚州按問。據湘雖有取受,罪不至死。李德裕黨附李紳,乃貶元藻嶺南,取淮南元申文案,斷湘處死。今據三司使追崔元藻及淮南元推判官魏鉶並關連人款狀,淮南都虞候劉群、元推判官魏鉶、典孫貞、高利、錢倚、黃嵩、江都縣典沈頒臣、宰節度押牙白涉鎮遏使傅義、左都虞候盧行立、天長縣令張宏思、典張洙清、陳回、右廂子巡李行璠、典臣金宏舉、送吳湘妻女至灃州取受錢物人潘宰、前揚府錄事參軍李公佐、元推官元壽、吳珙、翁恭太子少保分司李德裕、西川節度使李回、桂管觀察使鄭亞等,伏候敕旨。

應三院御史新除授月限,伏以當司官三十餘員。朝廷舊例,月限守官,年勞考績。今監察御史以二十五月為限,殿中侍御史十八月,侍御史十三月。所主公事,起自出使推劾,諸色監當,經曆六察,糾繩官司,知左右巡使,監臨倉庫,四推鞫獄,兩彈舉事,皆無敗闕,方得轉遷。承前遠地除官,或三月五月,然始到京。所務逗遛,積延時月,年終考課,使係虛月。官事勞苦,並在舊人,侍御史周歲而遷,或到城欲及滿歲。監察二年為限,或在外有至半年。致此依違,曾無督責。臣請自今已後,應當司官除新授者,並請以上後係月,仍以上日在後者為新人,不更數虛月。不惟分月直之勞苦,抑亦促遠來之道途。

又三館奏請御史充職等,伏以台司三院御史,職在專臨。如係他曹,必有所紊。況推鞫公事,察視百司,無不急急,以副期限。倘或官留此地,誌在異銜,固非便宜,實亦乖當。如書府或須奏請,南宮可輟郎官,兩館忽將闕入。北省自有遺補,事理至便,兼不曠官。伏乞聖慈察臣當司公事係重,特敕中書門下,自此更不許三館奏取御史充職。兼見有者,亦乞落職放還。

改題改造,並無所據,酌情順理,題則為宜。況今士族之家,通行此例,雖尊卑有異,而情理則同。望就神主改題,則為通允。

應文武常參官,本朝及入閤進朝不到,並連請假故,久闕朝參等。臣今月二十一日延英麵奏進止,以班行務在嚴肅,令臣切加提舉者。臣伏見元和元年御史中丞武元衡奏止,於是吏部、兵部。禮部三司尚書、侍郎、郎官等,選舉限內,久廢朝參。雖事在奉公,猶奏請厘革。近者已久絕提舉,稍涉因循,應文武常參官,多妄請假,不妨人事,無廢宴遊。但務便安,有虧誠敬,以至上勞聖念,俾肅朝行。臣忝憲司,親承睿旨,苟或避事,實虞曠官。臣請起自今已後,文武常參官等,降準式假及病,灼然為眾所知外,有以事故請假者,並望許臣舉察錄奏。其所陳假牒,請準舊例每牒不得過三日,每月不得再陳牒。如本合朝日無故一不到,請準常條書罰。再不到臣請倍罰。頻三朝不到,便請具名銜奏聽進止。其進朝入閤近例,全合赴班。一不到準條已倍書罰,頻兩朝不到,便請具銜奏聞。所冀臣寮稍加惕厲,班列得以整齊。

所在物產,自有時價,官人買賣,合準時宜。近日相承皆置供應戶,既資影庇,多是富豪。州縣科差,盡歸貧下,不均害理,為弊頗深。自此已後,委觀察使嚴加覺察,宜並禁斷。切慮諸道州府,尚有此色,請各牒諸州府勘會,巨細申台,以憑鞫理。

準舊例,京兆府準敕科決囚徒,合差監察御史一人到府門監決。御史未至,其囚已引至科決處,縱有冤屈,披訴不及。今後請許令御史先到引問,如囚不稱冤,然後行決。其河南府準此。諸州府有死囚,仍委長官差官監決,並先引問。

屠牛之禁,格令至重,此立條流,必令禁斷。臣等商量,應天下諸州府,如有牛死,便於所在經官陳狀。勘驗無他故,然後始令就市解剝貨賣,不得更將歸私家。如有屠牛事發,不惟本主抵法;鄰裏保社,並須痛加懲責。本縣官吏,委刺史節級科罰。仍委諸道觀察使各逐所管州縣穩便。更別立條制,須極嚴峻,務令止絕。其行營處亦準此禁斷。

據中書侍郎兼吏部尚書平章事崔龜從奏,臣官準式合立私廟。伏準會昌五年二月一日敕旨:「百官並不得京城內置廟。如欲於京城內置廟者,但準古禮於所居處置,即不失敬親之禮者。」伏以武宗時緣南郊行事,見天門街左右諸坊有人家私廟,遂令禁斷。但本不欲令御路左右有廟宇,許令私第內置。則近北諸坊,漸逼宮闕,十年之內,悉是人家私廟。今若人家居第廣寬,或鄰裏可兼並者,必便置廟,以展孝思。或居處褊狹,鄰近無可開廣者,便是終身廢廟享之榮。公私情禮,皆極不便。國朝二百餘年,在私家側近者,不過三數家。今古殊禮,頗為褻黷。其餘悉在近南遠坊,通行已久。今若緣南路不欲令置私廟,卻令居處建立廟宇,即須種植松柏及白楊樹。近北諸坊,竊恐非便。

以臣愚見天門街左右諸坊,不許置廟。其餘圍外遠坊,本是隙地,並舊是廢廟者,許令建立。則天門街側近,毀無私廟,近北諸坊,又免百官占地立廟。並官至三品,盡得升祔祖禰,無乖禮經。中外官寮已至三品者,皆望有此厘革。伏請下太常禮院,重定立廟制度及去處,庶得祀禮可遵,行事無乖。當奉今月一日敕: 「宜依所奏,下太常禮院,詳審制度,分析奏聞。」

伏以事亡如存,典禮修重,今百官悉在京師,若不許於京內置廟,則烝嚐之禮,難復躬親;孝思之心,或乖薦奠。若悉令於居處置廟,又緣近北諸坊,便於朝謁。百官第宅,布列坊中。其間雜以居民棟宇,悉皆連接。令廣開則鄰無隙地,廢廟貌則禮闕敬親。若依令會昌五年敕文,盡勒於所居置廟,兼恐十數年間,私廟漸逼於宮牆,齊民必欲於吞並。臣具詳本末,冀便公私。今請夾天門街左右諸坊,不得立私廟。其餘圍外遠坊,任取舊廟及擇空閑地建立廟宇。應立廟之初,先取禮司詳定,兼請準《開元禮》。二品以上祠四廟,三品祠三廟,三品以上不須爵者,四廟外有始封祖,通祠五廟。三品以上不得過九架並廈兩頭。其三室廟制合造五間,其中三間隔為三室,兩頭各廈一間虛之,前後亦虛之。每室中西壁三分之一,近南去地四尺,開一坎室,以石為之,可容兩神主。廟垣合開南門東門,並有門屋。餘並準《開元禮》及《曲台禮》為定制。其享獻之禮,除依古禮用少牢特牲饋食外,有設時新及今時熟饌者並聽。仍請永為定式。

應赴兵部武選門官驅使官等,今年新格令守選二年,得驅使官盧華等狀稱:各在省驅使,實緣長官辛苦,事力不濟,所以假此武官。若廢舊格,貧寒不逮。即須漸請停解,公事交見廢闕。

近年諸州府及百司官長所書考第,寮屬並不得知,昇黜之間,莫辨當否。自今以後,書考後但請勒各牒於本司本州,懸於本司本州之門三日。其外縣官則當日下縣。如有升黜不當,便任敷陳。其考第須便改正,然後申省。如勘覆之後,事無乖謬,則論告之人,亦必懲殿。

又準《考課令》:「凡官人申考狀,不得過兩紙。刺史縣令,至於賦稅畢集,判斷不滯,戶口無逃散,田畝守常額,差科均平,廨宇修飾,館驛如法,道路開通。」如此之類,皆是尋常職分,不合計課。自今以後,但雲所勾當常行公事,並無敗闕,即得準職分無失。及開田招戶、辨獄雪冤,及新制置之事,則任錄其事繇申上。亦須簡要,不得繁多。又近年以來,刺史皆自錄課績申省,矜衒者則張皇其事,謙退者則緘默不言。自今以後,其巡內刺史,請並委本道觀察使定其考第,然後錄申本州,不得自錄課績申省。又州府申官人覆得冤獄書殊考者,其元推官人多不懲殿,或云書下考,至時又不提舉。請自今以後,書辨獄官人殊考日,便須書元推官下考。如元推官自以為屈,任經廉使及台省陳論。其官人先有殿犯,官長斷雲至書考日與下考者,如至時不舉,其本州判官當書下考。其所申到下考,省司較其所犯,如與令式相符,便較定申奏。至敕下後,並須各牒州府。又近日諸州府所申令錄課績,至兩考三考以後,並須重具從前功課申省,以冀褒升。省司或簡勘不精,便可僥幸。自今以後,不得輒更具從前功績申上。又近日諸州府所申考解,皆不指言善最。或漫稱考秩,或廣說門資,既恥令文,實為繁弊。自今以後,如有此色,並請準令降其考第。

又準《考課令》,在中上以上,每進一等,加祿一季,中中者守本祿,中下以上,每退一等,奪祿一季。準令以此懲勸,事在必行。近年以來,與奪幾廢。或有申請之處,則言無本色可支,徒掛簿書,竟無給與。今案倉庫令,支給糧祿,皆以當處正倉充;無倉之處則申省,隨近有處支給;又無者聽以稅物及和糴屯收等物充。令式昭然,不合隳廢。自今以後,每省司較考畢,符牒到州後,仰當時便具昇降與奪事繇申請。如違令式不舉明者,其所繇官請奪俸祿一季。其已去任官追奪祿事,並請準令式處分。

又準《考課令》,官人因加戶口及勸田農,並緣餘功進考者,於後事若不實,縱經恩宥,其考皆從追改。追改之事,近皆不行。自今以後,並請準令式處分。其因此得官者,仍請追奪。又諸道所申考解,從前十月二十五日到都省,都省開拆,郎官押尾後,至十一月末方到本司。開拆多時,情故可見。自今以後,伏請準南曹及禮部舉選解例,直送當司開拆。

又從前以來,應得考之人,並給考牒,以為憑據。近年考使容易,給牒不一。或一人考牒,數處請給;或數年之後,方始請來。自今以後,較考敕下,其得殊考及上考人,省司便據人數,一時與修寫考牒,請準吏部告身及禮部春官牒,每人各出錢收贖。其得殊考者出一千文,上考者出五百文。其錢便充寫考牒紙筆雜用。以前件事條等,或出於令文,或附以近敕,酌情揣事,不至乖張。謹並條例進上,伏乞宣付中書門下,請更參詳。苟裨至公,乞賜收采。仍請三年一度,準舉選格例修定頒下。

準敕應犯贓人,宜平贓定估等。奉閏七月三日敕旨:「刑部奏頗葉中道,宜依。仍編入令格者。」臣等今商量,伏以京邑元無土絹,市中所貨,皆是外州縣將到。若據律取當處絹價定贓平估,即京師當處之絹。若取河南一千一百絹價,即見在市肆又無此實估,將行新敕,須立定規。今京中市肆所貨諸府絹估,各有等差。但據罪人所犯贓,如是見在絹、及金銀雜物等,一事已上,並請取京時價估定。如結贓,即在京諸府土絹上價實估結計。如罪人所取已費使,及不記得當時州土色目,即請便取雜州土絹市肆所貨實價中估平結計贓,準前取諸州府土絹上估實價定罪。

伏以京中諸州府絹價,逐旬移改,貴賤不定。前使推獄,每度臨時估定贓絹,即罪人性命所係秒忽,狡吏因茲得以上下。令責兩市絹牙人侯建武等狀,京城元不出土絹。所貨者諸州土絹,果閬州絹最貴,每匹九百五十文,上至五十尺,下至四十五尺,其次宋亳州土絹估每匹九百文實估價,其河南土絹價亦無一千實估。今以果閬州絹尺,每與尋常絹不同,已次校貴於宋亳州上絹。伏請永為定例。其外州府比者雖準律文取當處上估絹。或有不出土絹,縱有出處,亦慮結獄之時,須有勘估。因其貴賤,便生異端。兼以諸州府絹價,除果閬州絹外,別無貴於宋亳州上估絹者。則外州府不計有土絹及無土絹處,並請一例取宋亳州土絹估每匹九百文結計。如所取得絹已費使,及不記得色目,即請取犯處市肆見貨當取中估絹價平之。如不出絹處,亦請以當處見貨雜州中估價平之。庶使推劾有準,斷讞無疑。官吏既難舞文,中外目須畫一。

準名例律,在官犯罪。去官事發,或事發去官,犯公罪流已下各勿論。疏云:謂在本任犯罪,去官事發,或事發去官者,謂事發未給斷問,便即去任。職此三事,犯公罪流已下勿論。又準會昌五年正月三日勅文,據律文,已去任者,公罪流已下勿論。公罪之條,情有輕重,苟涉欺詐,豈得勿論?向後公罪有情狀難恕,並不在勿論之限。今伏詳勿論之理者,實啟幸門,勅律所標,科條未具。

伏見近日已來,頻有長吏在官無政,被人告論,醜迹已達於聖聰,苛政又布於人口。降制使案劾,並已伏愆,下法司參詳,即云去任,縱有重罪,盡得勿論。此乃徒致推窮,何懲奸濫?且當官犯罪,事迹已彰,既令推勘,自合停替。前同去任,實有等差。伏請自今已後,應在官犯罪,事發因而去任,不論公罪私罪,一切準勅律科刑,不在勿論之限。其去任事發者,公罪流已下,即望許引勿論之科。其有事涉欺詐,情理難恕者,請法司詳斷之時,審詳事狀,如涉此色,準會昌元年正月三日敕文,並不在勿論之限。

諸道觀察使,職當廉問,位在藩隅。受人主之寵榮,同國家之休戚,不可自恃富貴,惟貪優遊,羅聲色以自娛,顧凋殘而不問。縱逃顯責,必受陰誅。自今請責其成效,專彼事權,使得展意盡心,恢張皇化。敬事以守法度,節用以減征徭。有利於國者必行,不以近名為利。有害於人者必去,不以循例為辭,絕連夜之酣歌,務盡忠之讜論。常準此道,方免曠官。其巡屬州縣,須知善惡,具以上聞。隱而不言,罪歸廉帥。應有論薦,須是直書。強能立事者上陳,不得蔽善;懦弱失職者奏免,非可徇情。如此則遠近相臨,上下相制,共為致理,同歸至公。

據禮部貢院見置科目內,《開元禮》、「三禮」、「三傳」、「三史」、學究、道舉、明算、明法、童子等九科,近年取人頗濫,曾無實藝可采,徒添入仕之門。須議條流,俾精事業。臣等已於延英麵論。伏奉聖旨,將文字來者。其前件九科,臣等商量,望起大中十年,權停三年。滿後至時赴試者,令有司據所舉人先進名,令中書舍人重覆問過。如有本業精通,堪備朝廷顧問,即作等第進名,候敕處分。如事業荒蕪,不合送名數者,考官當議朝責。其童子近日諸道所薦送者,多年齒已過,偽稱童子,考其所業,又是常流。起今已後,望令天下州府薦送童子,並須實年十一、十二以下,仍須精熟一經,問皆全通,兼自能書寫者。如違制條,本道長吏亦議懲罰。

準今年六月十二日敕,厘革諸道及在京諸司奏官,並請章服事者。其諸道奏州縣官司錄、錄事、參軍,或見任公事,敗闕不理,切要替換。及前任實有勞效,且見有闕員,即任各舉所知。每道奏請,仍不得過兩人。其河東、潞府、邠寧、涇原、靈武、鹽夏、振武、天德、鄜坊、滄德、易定、三川等道觀察防禦等使及嶺南五管,每道每年除令、錄外,許量奏簿、尉及中下州判司及縣丞共三人。偏州不在奏州縣官限。其黔中所奏州縣官及大將管內,即任準書例處分。在京諸司及諸道帶職奏官,或非時充替,考限未滿,並卻與本資官。諸道節度及都團練防禦使下將較奏轉試官及憲禦等,令諸節度使每年量許五人,都團練防禦量許三人為定,不得更於其外奏請。其御史中丞已下,即準敕文條流,須有軍功,方可授任。自今後如顯立戰伐功勞者,任具事績申奏,如簡勘不虛,當別具商量處分,以外輒不得更有奏請。其幽鎮、魏三道,望且準承前舊例處分。

今月十七日延英麵奉聖旨:令誡約天下州府,應有逃亡戶口,其賦稅差科,不得攤配見在人戶上者。伏以諸道州府,或兵戈之後,災沴之餘,戶口逃亡,田疇荒廢,天不敷佑,人多艱危。鄉閭屢困於征徭,帑藏因茲而耗竭。遂使從來經費色額,大半空係簿書。緩征斂則闕於供須,促期限則迫於貧苦。言念凋弊,勞乃憂勤,不降明文,孰知聖念?其逃亡戶口賦稅及雜差科等,須有承佃戶人,方可依前應役。如將闕稅課額,攤於見在人戶,則轉成逋債,重困黎元。或富者有連阡之田,貧者無立錐之地,欲令均一,固在公平。若令狡猾之徒,得以升降由已,望其完葺,不亦難乎!全由長吏竭誠,方使疲漸泰。

臣等商量,令諸道州府準此條流,應有逃亡戶口稅賦並雜色差科等,並不得輒更攤配於見存人戶之上。務設法招攜,多方撫禦,乘茲豐稔,重獲昭蘇。苟致安寧,自當遷陟;不遵詔令,必舉典刑!

請移樂人不得住秘閣奏(龍紀元年秘書省)

當省元掌四部禦書十二庫,共七萬餘卷。廣明之亂,一時散失。後來省司購募,尚及二萬餘卷。及先朝再幸山南,尚存一萬八千卷。竊知京城制置使孫惟晟收在本軍,其禦書秘閣,見充教坊及諸軍人占住。伏以典籍國之大經,秘府校讎之地。其書籍並望付當省,校其殘缺,漸令補輯。樂人乞移他所。

皇帝九月三日降誕。伏以電曜繞樞,軒頊乃降天之日;光輝照室,明元實命代之辰。爰自我朝,乃崇令節。著為故事,抑播前文。

伏惟皇帝陛下九五飛龍,四三應運。國稱利見,天表殊休。當誕聖之時,感真人以衛室;居在藩之際,實羽客以獻符。是以克紹丕圖,光膺寶祚。敢循故典,爰定美文。臣等商量,以降誕日為「乾和節」。《易》曰:「乾,健也。」蓋乾以自強不息,和則眾彙皆同。遠徵易文,實諧聖德。請依令式,休假獻賀。

伏以陛下光繼寶圖,纂承丕緒,教道克申於先訓,保任實自於慈顏。今則正位宸居,未崇徽號。伏以大行皇帝皇后母臨四海,德冠六宮。推尊宜正於鴻名,敬上式光於睿孝。望上尊號曰「皇太后」。

臣等謹按故事:漢室以北山改郡,蓋為文皇;國朝以復姓稱子,實緣憲祖。或易建康之縣,或更昭穆之音。皆因踐祚之初,合舉避行之典。按《爾雅·釋樂篇》:鼓謂之止,謂之籈。今者陛下肇承丕祚,始值遷都。凡厥惟新,式葉正始。竊詳爾雅,肇亦訓始。臣祥《爾雅》,肇亦訓始。臣等商量,望改為「肇」。

旬朔已前,星文變見。仰觀垂象,時軫聖慈。自今月八日夜已後,連遇陰雨,測候不得。至十三日夜一更三點,天色暫晴,景緯分明,妖星不見於碧虛,災沴潛消於天漢者。

皇太后慈惠臨人,寬仁馭物,早葉伣天之兆,克彰誕聖之符。今輪奐新宮,規模舊典,崇訓既徵於信史,積善宜顯於昌期。太后宮請以「積善」為名。

伏以奶婆楊氏等,保持夙宵,善養勞苦,且隆恩澤,以報勤劬。竊以事體參詳,合陳管見。臣聞周制宮職,夫人隻列三人,漢氏後宮之號,十有四位。元帝時置昭儀,位視丞相,秩比諸侯王。至於列妾,縱稱夫人,亦無裂土割郡之號。以乳母郭徵卿、胡維,著保養宣帝之功,後子孫隻受厚賞,而無封爵之號。且帝外祖母封「博平君」,非乳母之例。後漢順帝封阿母宋氏為「山陽君」,則致漢陽地震。安帝時封乳母王氏為「野王君」,亦致地震京師。其時中正上言,亦以封爵過當,乃貽厥咎,非葉高祖山河之約。至晉室中興,乳母阿蘇有保元帝之功,賜號「保帝聖君」,既非爵邑,又彰其功。爰擇美名,在理甚當。至高齊陸令萱,以乾阿奶授封郡君,尋亂制度。中宗神龍元年,封乳母於氏為「平恩郡夫人」。景龍四年,封尚食高氏為「蓚國夫人」,封爵之失,始自於此。後睿宗下誥封元宗乳母莫氏為夫人,竊以中宗朝政歸韋氏,睿宗朝駕躡軒轅,當時無復紀綱,曆載浸為訛弊。

伏以陛下重興寶運,再闡丕圖。奉高祖太宗之舊,行往代前賢故事。克臻至道,以顯中興,庶彙提綱,眾務畢舉。今者進封保母為郡夫人,再至加恩,須至封國夫人。竊以婦人無爵,從夫之爵,以賞功勳則命爵。又四方多事,方注意公卿,以勳勞昭著者。室家爵邑自郡夫人。今則宣授乳母為郡夫人,加恩必及列土。朝廷大柄,以爵祿為主,命爵不定其等差,則天下之人無以為貴。以為貴功則封比礪山,榮室則爵同乳母,臣等竊意有室家者實恥之。況四海九州之內,有功勞安社稷勳賢,得不對室家慚於所命之爵?其所封乳母楊氏、王氏,臣等參詳,望賜厘革。雖居濕推燥,畢彰保養之勤,但胙土分茅,且異疏封之例。況昭儀內侍燕寢,位列宮嬪;夫人則亞列妃嬙,供奉左右。竊按《儀禮》:「乳母緦。」以其名母,方有緦服。今則不可以嬪禦之號,增榮於阿保,揆於禮文,有乖事體。宜加眷佑,當樹鴻私,永示規程,以報寰宇。臣等商量:奶婆楊氏望賜號「安聖君」,奶婆王氏望賜號「福聖君」,第二奶婆王氏望賜號「康聖君」。

伏自遷都以來,武成王廟並未置立。今請改為武明王,(避朱全忠父諱)其廟請於街西選地建立。其餘修置及配享十哲七十二弟子,並請準故事者。

伏以朝廷累年多事,道途艱辛,在遠舉人,並阻隨計。逐年所司放榜,人數不常,量其少多,臨事增減。今者干戈稍弭,水陸漸通。舉人等皆負笈擔簦,裂裳裹足,來求試藝,競切觀光。雖人數不廣於近年,而貢籍頗甚其屈譽。至於俊造,亦有其人。臣今欲於去年數外,更放三數人,佇開勸誘之門,以讚文明之運。已選今月二十一日放榜,伏候進止。

比者格式申送員闕選人,多有重疊。皆是兩人同到本道,致使磨勘之際,各有爭論。蓋是選人指闕之時,妄稱事故,銓司無因得知,具狀須與注擬。如到任替闕參差,請準舊條殿選。除此外如是格式申送員闕,仰且穩便去處請官,不得更妄指射諸道假滿拋官、不到任、不放上、停官不赴任員闕,及違程不及限等員闕。冀其畫一,免誤銓司公事者。

伏以皇城之內,咫尺禁闈,晨夜巡警,固須清肅。伏乞準敕條,漏鼓聲絕後,禁斷人行。今據軍人百姓,更點動後,尚恣夜行。特乞聖慈再下六軍止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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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唐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遠遠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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