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百六十六 全唐文 卷九百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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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名(八)

諸州刺史諸府少尹次赤令諸州府五品已上官並常參官等,在任之例,約是三載。命代之後,遽即到京。人數既多,闕負常少,稍經時月,則訴饑寒。起今後請據舊章,刺史及五品已上官,在外應受替去任,非有徵召,未得到京。宜委所在州府每兩月一度申中書門下,其初狀仍具前任政續,受代月日。中書門下準前置具員,量才除授。其家在上都,因自歸止者,京兆府申奏。

舊以第一、第二殿中御史知東西推,竊以故事三院御史皆初領繁劇,後即漸輕。近以新入監察兩人監倉監庫,殿中既無倉庫兼俸,空負推獄憂勤,即與台中從劇入輕,頓乖舊例。今請殿中第三人、第四人分知兩推,希同漸殺之文。

每年供諸司並畿內諸鎮軍糧等,計粟麥一百六十餘萬石,約以錢九十六萬六千餘貫糴之。畿內百姓每年納兩稅見錢五十萬貫,約以粟麥二百餘萬石糶之。是度支糴以六十,而百姓糶以二十五。農人賤糶,利歸商徒。度支貴糴,賄行黔吏。今請以度支貴糴錢五十萬貫送京兆府,充百姓一年兩稅。勒二十三縣代緡輸粟八十萬石小麥二十萬石,充度支諸色軍糧,則開成三年以後,似每歲放百姓一半稅錢,又省度支錢一十萬貫。勸農減費,物理昭然。仍請百姓廣開田畝,更不加稅,行之有節,富庶可期。

伏準制書,贈司徒郭釗嫡男仲文襲封太原郡公者。臣近訪知郭釗妻沈氏,公主之女,代宗皇帝外孫,有男仲辭,已選尚主。仲文不合假冒自稱嫡子。若仲文承嫡,即沈氏須黜居別室,仲辭不合配尚貴主。

伏以郭仲文尚父子儀之孫,太皇太后之侄,戚裏勳門,無與儔比。婚姻嫡庶,朝野具知。奪宗之配,實玷風教。且仲文、仲辭,既非同出,襲封尚主,不可並行。伏請付台勘當。

天下之理,在能官人。古人以還,委重吏部。自循資授任,衡鏡失權,立格去留,簿書得計。比緣今年三月選事方畢,四月已後,方修來年格文,五月頒下。及到地遠,已及秋期。今請起今月與下長格,所在州府,榜門曉示。其所資官取本任黃衣本貫解,一千里內三月十日解到省,二千里三千里遞加十日,並勒本州齎送,選人發解訖,任各歸家。其年七月十五日,齊於所住府,看吏部長榜定留放。其得留人,並限其年十二月十日齊到省試注唱,正月內銓門開,永為定例。如其年合用闕少,選人文書無違犯可較,則於本色闕內先集選深人年長人。其餘人既無闕可集,南曹俱為判成,榜示所住州縣府,許次年取本任州府公驗,便依限赴集,更不重取本任本貫解。

諸州府如有宗子寄寓,貧病不能自濟者,有羈旅道途,棲遲丐食者,並請所在州縣切加存恤,兼隨事接借,不得令有侵欺,致使抑屈。如有違犯禮禁,自冒刑名,即任所在州縣仔細勘問。仍先具罪狀,申報宗正寺,待寺司聞奏,不得懸便科斷。所冀遠方宗子,平時無困辱之虞;守土諸侯,聖朝識敦睦之意。

得覆定石經字體官翰林待詔唐元度狀。伏準太和七年二月五日敕,覆九經字體者。今所詳覆,多依司業張參五經字為準。其舊字樣,歲月將久,畫點參差。傳寫相承,漸致乖誤。今並依字書與較勘,同商較是非,取其適中,纂錄為《新加九經字樣》一卷。請附於《五經樣》之末,用證紕誤。

延英對宰臣須紀錄。伏以陛下躬勤庶政,超邁百王,每對宰臣,日旰忘倦。正衙決事,二史在前,便殿坐日,全無紀錄。長壽初宰臣姚璹奏置「時政紀」,寢而不行。貞元中宰臣趙憬請復故事,無何又廢。恭惟聖政,必在發明。今請每至延英坐日,對宰臣往復之詞,關教化政刑之事,委中書門下直日紀錄,月終送史館。所冀政猷不墜,國史有倫。昨日延英麵奏,已蒙允許。

臣等謹按《春秋》《尚書》,最為前史,事言異貫,義體兩存。今韋籌所著,意實即師古,欲使本朝大典,與千古同風。然漢氏已還,更立史法。稽其指要,事歸詳盡。

伏以聖唐禦宇,向三百年,聲教遠垂,文物大備。祖功宗德,傳諸不朽。《本紀》《實錄》之外,復有注記、典曆。蓋史氏職司,大懼簡略,久已著定,遽難變更。臣等參酌古今,須歸的當。況曆代編紀,名號實繁。雖統制各殊,悉傳示於後。伏請以籌所進之書,藏於史館,待其著述功畢,令與舊史兼行。則國朝典法,今古鹹備。

伏準開成元年正月一日敕,諸州刺史少尹赤令並常參官等,授替去任,非有徵召,不得到京。宜委所在州府取其由曆,每兩月一度申中書門下省。參詳敕意,以前件官到京後,未有除授,旅食可矜。且令在外,以候遷陟,訪聞遠地不諭朝旨,將謂故有敕格,阻其戀闕之心。幹進者亦以迭來,守道者便成廢滯,恐須厘正,以徇重情。其諸道州府應有前件官等,得替後任赴闕廷,或家在四方,亦隨所便。

常參官寒食拜掃,令月七日延英麵奏進止,令準往例給公券者。臣等謹檢舊案,承常參官應為私事請假,外州往來給券牒。伏準太和八年八月十日敕厘革,應緣私事,並不許給公券。今臣等商量,惟寒食拜掃,著在令式,銜恩乘驛,用表哀榮。虔奉聖旨,重頒新令,其有拜掃不出府界,假內往來者,並不在給券限。

準今年二月八日赦節文,應諸色勾留官,令克下手力雜給等,與本道州府,充攝官課料。無本司起請者。臣等詳檢諸道官員,俸料不一,或正官料錢絕少,雜給雜料過多。若準赦文,手力紙筆並令克下,則正官勾留,亦領公事,所請俸料,不如攝官。既未得中,亦恐難守。本司既無起請,中書門下須與條流。

臣等商量,應諸色勾留官正料及手力課雜職課雜給雜料紙筆等錢,望各委本州都計錢數,每貫克二百文,充攝官俸料。其職田祿粟米,望令全還正官,不在計入諸色錢數之限。臣等又以諸州長馬,本是散員,判司簿尉,或須假攝。其所克留錢,望委州司酌量閑劇差署,均融多少支給,亦不要各占本色錢數。及填滿闕員,仍令每至歲終,分析申報戶部。

台司所奏條流簷子事,更須商量。其常參官或諸司長史,品秩高者,有疾及筋力綿怯,不能控馭。望許牒台暫乘簷子,患捐勒停。其出使郎官,中路遇疾,令自雇夫者,若所詣稍遠,計費極多,制下檢身,不合貸借。輕齎則不濟所要,無借則不可支持。如中路遇疾者,所在飛牒申奏差替去。以此商量,度為折衷,餘請依御史台所奏。

皇城內伊、洛等四水,伏以伊、洛四水,載在典墳,今人所呼,其名甚著。其第三「水」字禦名同,東周之人所以請更其名者,遂勒所府官司錄以下參議其事。今得司錄參軍韋瓊等狀,謹按《尚書》,周公將營洛邑,卜澗水東,水西。惟洛食。《孔安國傳》云:「初卜黎水上不吉。」迨卜此二水之間吉。伏請改第三 「水」字為「吉」字者。臣竊以周居洛宅,卜年惟永。今改此水,雅葉祥符。謹具如前。

伏以江南百姓營生,多以種茶為業,官司量事設法,惟稅賣茶商人,但於店鋪交關,自得公私通濟。今則事須私賣,苟務隱欺,皆是主人牙郎中裏誘引,又被販茶奸黨分外勾牽。所繇因此為奸利,皆追收攪擾,一人犯罪,數戶破殘,必有屏除,使安法理。其園戶私賣茶犯十斤至一百斤,徵錢一百文,決脊杖二十。至三百斤,決脊杖二十,徵錢如上。累犯累科,三犯已後,委本州上曆收管,重加徭役,以戒鄉閭。此則法不虛施,人安本業,既懼當辜之苦,自無犯法之心。條令既行,公私皆泰。若州縣不加把捉,縱令私賣園茶,其有被人告論,則又砍園失業。當司察訪,別具奏聞,請準放私鹽例處分。

伏以興販私茶,群黨頗眾,場鋪人吏,皆與通連,舊法雖嚴,終難行使,須別置法,以革奸徒。輕重既有等差,節級易為遵守。今既特許陳首,所在招收,敕令已行,皇恩普洽,宜從變法,使各自新。若又抵違,須重科斷。自今後應輕行販私茶,無得杖伴侶者,從十斤至一百斤,決脊杖十五。其茶並隨身物並沒納,給糾告及捕捉所繇。其囚牒送本州縣置曆收管,使別營生。再犯不問多少,準法處分。三百斤已上,即是恣行凶狡,不懼敗亡。誘扇愚人,悉皆屏絕,並準法處分。其所沒納,亦如上例。

謹按天子七廟,祖功宗德,不在其中。國朝制度,太廟九室。伏以太祖景皇帝受封於唐,高祖、太宗創業受命,有功之主,百代不遷。今文宗元聖昭獻皇帝升祔有時,代宗睿文孝武皇帝是親盡之祖,理合祧遷,每至禘祫,合食如常。

州縣攝官,假名求食,常懷苟且,不恤疲人。其州縣闕少官員,今後望委本州刺史於當州諸縣官中,量賢劇分配公事勾當。如官員數少,力實不逮處,即於前資官選擇清謹有能者差攝,不得取散試官充。

準監察御史關牒:「今月十三日祀九宮貴神,已敕宰相崔珙攝太尉行事,合受誓戒及有司徒、司空否。」伏以前件祭本稱大祠,準太和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敕,降為中祠。昨據敕文,祇稱崇飾舊壇,務於嚴潔,不令別進儀注,更有改移。伏恐不合卻用大祠禮料,伏候裁旨。

元日禦含元殿,百官就列,唯宰相及兩省官,皆未開扇前立於欄檻之內,及扇開便侍立於御前。三朝大慶,萬邦稱賀,唯宰相侍臣同介胄武夫,竟不拜至尊而退。酌於禮意,事未得中。臣等請禦殿日昧爽,宰相、兩省官鬥班於香案前,俟扇開,通事讚兩省官再拜,拜訖升殿侍立。

回紇族帳侵擾部內,敕勸課種桑,比有敕命,如能增數,每歲申聞。比知並無遵行,恣加翦伐,列於鄽市,賣作薪蒸。自今州縣所由,切宜禁斷!

臣聞河陽五縣,自艱難以後,割屬河陽三城使。今河南所管五縣中,租賦色役,盡屬河陽,使歸一統,便為定制。既是雄鎮,足壯三城。

臣等商量,其河陽縣望改為孟州,仍為望州。河陽、汜水、溫縣、河清、濟源等五縣改為望縣。其縣令以下,望且令守本官,至吏部注官日替。

伏聞定安大長公主,二月二十五日以回紇背叛恩德,侵軼邊陲,於光順門內脫去簪珥,變服請罪。陛下釋其愆負,方敢對見。又以宣城公主等違敕不到,各罰封物。伏以禮法之行,始此中壺,王化盛事,人倫美談。《周易》云:「正家而天下定矣。」臣等忝在樞近,不任抃賀踴躍之至。伏望宣付史館紀述,為百代典制。

擒盜賊並鬥行鬥毆人等,被奸惡所由與府縣人吏同情欺罔,因緣卜射,求取恣為,不顧典刑,隱藏愆犯。臣見今推鞫,須立條科,應府縣所由,輒因事取錢,及恐嚇平人,遣重囚典引坊市人戶,推問得實。贓至十貫以上者,從今後伏請集眾決殺。十貫以下者,即量情科斷。如捕賊所由捉搦賊贓至五十貫,請賞三十貫文。如贓至一百貫以上,取本贓一半以上充賞,庶賞罰必行,奸欺止息。

朝廷設文學之科,以求髦俊,台閣清選,莫不繇茲。近緣覈實不在於鄉閭,趨名頗雜於非類。致有跋扈之地,情計交通,將澄化源,在舉明憲。

臣等商量,今日以後,舉人於禮部納家狀後,望依前三人自相保。其衣冠則以親姻故舊,久同遊處。其有江湖之士,則以封壤接近,素所諳知者為保。如有缺孝弟之行,資朋黨之勢,跡繇邪徑,言涉多端者,並不在就仕之限。如容情故,自相隱蔽,有人糾舉,其同保人並三年不得赴舉。仍委禮部明為戒勵,編入舉格。

天下廢寺銅像鍾磬,委鹽鐵使鑄錢。其錢像委本州鑄為農器。金、銀、鍮石等像,銷付度支。衣冠士庶之家,所有金、銀、銅、鐵之像,敕出後限一月納官,如違,委鹽鐵使依禁銅法處分。其土、木、石等像,合留寺內依舊。

僧尼不合隸祠部,請隸鴻臚寺。其大秦穆護等祠,釋教既已厘革,邪法不可獨存。其人並勒還俗,遞歸本貫充稅戶。如外國人,送還本處收管。

東都太廟九室神主,共二十六座。自祿山叛後,取太廟為軍營,神主棄於街巷,所司潛收聚,見在太微宮內新造小屋之內。其太廟屋室並在,可以修崇。太和中太常博士議,以為東都不合置神主。車駕東幸,即載主而行,至今因循,尚未修建。望令尚書集公卿及禮官、學官詳議。如不要更置,須有收藏去處。如合置,望以所拆大寺材木修建。李石既是宗室,官為居守,便望令充修東都太廟使,勾當修繕。

臣等昨於延英對,恭聞聖旨,常欲朝廷尊,臣下肅,此是陛下深究理本也。臣按《管子》云:「凡國之重器,莫重於令。令重則君尊,君尊則國安。」故國安在於尊君,尊君在於行令。君人之理本,莫要於出令。故曰:「虧令者死,益令者死,不行令者死。」不從令者死,又曰:「令行於上,而下論可不可,是上失其威,下係於人也。」自太和已來,其風大弊。令出於上,非之於下。此弊不除,無以理國也。

昨韋宏質所論,宰相不合兼領錢穀,臣等輒以事體陳聞。昔匡衡所以云:「大臣者,國家之股肱,萬姓所瞻仰,明王所慎擇。」《傳》曰:「下輕其上,賤人圖柄,則國家搖動,而人不靜。」宏質受人教導,輒獻封章,是則賤人圖柄矣!蕭望之漢朝名儒重德,為御史大夫奏云:「今首歲日月少光,罪在臣等。」上以望之意輕丞相,乃下侍中御史詰問。貞觀中監察御史陳師合上書云:「人之思慮有限,一人不可兼總數職。」太宗曰:「此人妄有毀謗,欲離間我君臣。」流師合於嶺外,賈誼云:「人主如堂,群臣如陛,陛高則堂高。」亦由將相重,君臣尊,其勢然也。如宰相奸謀隱匿,則人人皆得上論。至於制置職業,固是人主之柄,非小人所得幹議。古者朝廷之上,各守其官,思不出位。宏質賤人,豈得以非所宜言,上瀆明主!此是輕宰相撓時政也。昔東漢處士橫議,遂有黨錮事起。此事深要懲絕。伏望陛下詳其奸詐,去其朋徒,則朝廷安靜,制令肅然。臣等不勝感憤之至。

武宗昭肅皇帝祔廟並合祧去舊廟等事。伏以自敬宗、文宗、武宗兄弟相及,已曆三朝,昭穆之位,與承前不同。所可疑者,其事有四:一者兄弟昭穆同位,不相為後;二者已祧之主,復入舊廟;三者廟數有限,無後之主,則宜出置別廟;四者兄弟既不相為後,昭為父道,穆為子道。則昭穆同班,不合異位。

據《春秋》「文公二年,躋僖公。」何休云:「躋,升也。謂西上也。惠公與莊公當同南面西上,隱、桓與閔、僖當同北面西上。」孔穎達亦引斯義釋經。又賀循云:「殷之盤庚,不序陽甲。漢之光武,上繼元帝。」晉元帝、簡文皆用此義毀之。蓋以昭、穆同位,不可兼毀二廟故也。《尚書》云:「七世之廟,可以觀德。」且殷家兄弟相及,有至四帝不及祖禰,何容更言七世?於理無疑矣。

二者今已兄弟相及,同為一代。矯前之失,則合復祔代宗神主於太廟。或疑已祧之主,不宜更入太廟者,按晉代元、明之時,已遷豫章、潁川矣。及簡文即位,乃元帝之子,故復豫章、潁川二神主於廟。又國朝中宗已祔太廟,至開元四年,乃出置別廟。至十年,置九廟,而中宗神主復祔太廟,則已遷復入,亦可無疑矣。

三者,廟有定數,無後之主出置別廟者。按魏晉之初,主多同廟,蓋取上古清廟,一宮尊遠神祇之義。自後晉武所立之廟,雖雲七主,而實六世。蓋景文同廟故也。又按魯立薑原、文王之廟,不計昭穆,以尊尚功德也。晉元帝上繼武帝,而別享惠、懷、湣三帝,時賀循等諸儒議,以為別立廟,親遠義疏,都邑遷異,於理無嫌也。今以文宗棄世才六年,武宗甫爾復土。遽移別廟,不齒宗祖。在於有司,非所宜議。

四者添置廟之室,按《禮論》晉太常賀循云:「廟以容主為限,無拘常數。」故晉武帝時廟有七生六代,至元帝、明帝廟皆十室。及成、康、穆三帝,皆至十一室。自後雖遷故祔新,大抵以七世為準,而不限室數。

伏以江左名儒,通賾睹奧,事有明據,固可施行。今若不行是議,更以迭毀為制,則當上不及高曾未盡之親,下有忍臣子恩義之道。謹備討古今,參校經史,上請復代宗神主於太廟,以存高曾之親;下以敬宗、文宗、武宗同為一代,於太廟東間添置兩室,定為九代十一室之制,以全臣子恩敬之義。庶協大順之宜,得變禮之正,折古今之紛互,立群疑之杓指。俾因心廣孝,永燭於皇明;昭德事神,無虧於聖代。

禘祫祝文稱號穆宗皇帝、宣懿皇后韋氏、敬宗皇帝、文宗皇帝、武宗皇帝,緣從前但序親親,以穆宗皇帝室稱為皇兄,未合禮文。得修撰官朱儔等狀稱,禮序尊尊,不敘親親。陛下於穆宗、敬宗、武宗祝文,恐須但稱嗣皇帝臣某昭告於某宗以下四室,敕旨今禮官同商量聞奏者。臣與令博士閔慶之修撰官朱儔、檢討官王皞同考《禮》經。更無別議,請依前狀。

應諸州刺史,既欲責其潔已,須令俸祿稍充。但以厚薄不同,等級無制,致使俸薄處無人願去,祿厚處終日爭先。應諸中下州司馬軍事俸料共不滿一百千者,請添至一百千。其緊上州不滿一百五十千者,請添至一百五十千。其雄望州不滿二百千者,請添至二百千。其先已過者,即得仍舊,並任於軍事雜錢中,方圓置本,收利充給。如別帶使額者,並仍舊不在添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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