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斋全书/卷百五十九

卷百五十八 弘斋全书
卷百五十九
作者:李算
1814年
卷百六十

审理录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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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囚尹商仪狱己未○刑曹回启。与其故违格式。曷若预防罅衅。左右思量。不得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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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前既承款。变招于结案之时者。究厥情状。尤极痛恶。而所谓伪帖之书名不书姓。参议之书以嘉善大夫。左尹之书以通政大夫。纸品不似教旨。左字加以人边者。何其相反于老奸知妙理者所为是隐喩。如非右项诸歧违端。则年之近七十。刑之亦近七十次。有不足较论于其间。卿等更于后坐起时。别出意见。究核得情以闻。

刑曹回启。虑患图脱。故违格式。

判。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见戊午

京囚李命温,命良狱刑曹回启。两次足踢。既服检庭。一变前招。专事漫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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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命良,命温之孰为正犯。甚疑且眩。何异于数炒太。更良别般讯核于后坐起时。

刑曹回启。肾胁无痕损。检招多差错。且命温争死。命良诿兄。其在严法敦风。似当换定元犯。

判。曾亦屡询于卿等者是置。命温甚矜矣。严刑放送。命良更为捉来。严讯取服。而如有替当争死之发于面貌言辞间者。以其目所亲者。具由论理议处。见戊午

京囚咸奉连狱刑曹回启。不知自孽。归之横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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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昨年审理也。亦有措辞判下是置。共驱之诸金。无一所犯。应援之奉连。胡为独当。打馀三十里之步往。还后十二日之不死。与夫手势之若先若重。都属于奉连者。抑有不得不然之端緖而然是隐喩。既命卿等除寻常究核。出意见议处。则今此粘启者。未免前拓之誊印。奏当之意。固如是乎。卿等推考为去乎。更良施威严问。期于得其情实以闻。

刑曹回启。尚弼但归看证。狱体未免疏忽。而铁案已具。尺律难贷。

判。金哥失牛。咸哥杀人。真所谓行人得牛。邑人之灾是如乎。人有攘牛而去者。有追踪而夺之也。始焉而为言诘。终焉而为驱扑。说去说来欲夺不夺之际。为主者当先乎。傍观者当先乎。先者当愤而愤者当打。事势之所固然。境界之所必然。则财罗货网。独罹靡托之客燕。宁不恻然。况旀以身就物。其名磕。以踢被伤。其痕瘾乙仍于。检认行凶人脚上。有无鞋履。自是法文是隐则。以踢以磕。或以筑之间。何不指定实因。泛以千不当万不近之被打二字。悬录于初复检状是隐喩。设若咸哥为正犯是良置。其打在颊。其踢在尻。颊打不死。尻踢乃死。则又何不以被踢悬录是隐喩。狱案至重。有难轻反。而地是杨州。人是杨州。事出北汉。北汉亦杨州。即为出付畿营。押囚该州。更为会推应问各人。主同推官及道伯。各具意见论理。登闻后禀处为有矣。原案不成体段。付之郁攸。见戊午

京囚朴昌郁,金器完狱刑曹回启。伪宝伪帖。随成随卖。尚未用法。太涉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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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与金器完同恶相济于舅甥之间。而刻之者器完。踏之者器完。书之者器完。卖之者器完。而器完独吃近二百张价屡百金。所谓正犯昌郁。虽以造谋就囚。其实则器完无数伪造。无数行卖之馀。仅吃残杯馀沥。特以年多。勒定正犯兺不喩。昌郁则直供而为狱鬼。器完则变招而为平民。可谓节节痛恶。昌郁停刑。后坐起时。器完捉来。昌郁同情之前。先有所犯首谋。是实委折。直捧迟晩招以闻。

刑曹回启。器完既为正犯。昌郁自归随从。

判。年久之后。换定正犯。虽似重难。而犯罪先后。不得自隐是隐则。狱无两犯。不可不归一。依卿等议施行。见戊午

京囚金有泽狱刑曹回启。敢生推诿之计。故绝穷核之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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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无论蜡与菁。伪造则何异于木刻。不可以自初诸供之谎杂。有所容议。更加严刑。期于取服。见戊午

京囚尹凤仪狱刑曹回启。一味推诿。百般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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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曹启施行。见戊午

京囚李锡趾狱刑曹回启。词证可谓不备。元犯未免摸索。硬定铁案。恐欠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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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尝见昔人之判疑狱者。有陶阿三等七人共犯。以杜渐遏萌。尽法绳之是如乎。李锡趾之硬定元犯。可疑也可矜也可原也。拟之以家人共犯。则锡趾非尊长也。拟之以同谋共驱。则锡趾非造谋也。拟之以下手轻重。则锡趾非独当也。此贞观律例中其事不可分者也。然而肃肃圣庙之侧。翼翼宫墙之。外白昼梃刃。千百为群。从以乱踢飞拳。扬沙走石。杀越人如草芥。而围匝于检验之行。呐喊于推问之际。无异于草伙强盗厮杀官军者然。俗谚所谓成均馆斋直之所为。乃如是乎。今若归之以戏杀。参之以误杀。仍无偿命警众之举。则其可曰国有法乎。此所以边境都鄙。随处异例。而沈亮所谓若不域之以界。则数步之内。千里之外。便应同罹者是耳。若得真个正犯而换定。则何必杀锡趾然后为快乎。杀一鸡。亦有主者。锡趾姑为停刑。卿等核得正犯以闻。见戊午

京囚张召史狱刃刺金修千。第三日致死。实因被刺。○刑曹启。虽不至干伦。讵敢逭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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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狱决折。只是伦常事理四个字是如乎。以伦常言之。则雍纠娶祭仲之女。将受命杀祭仲。其妻知之。告其父而杀纠。公谷杜林无所论断是遣。谢朓为王敬则之婿。及朓告敬则之罪而抵死也。其妻常怀刃欲杀谢脁。史氏亦不言其得失。父与夫之各为其从。系于在室与适人之分。则本夫奸夫之间。亦当有区别之举。不忘十年之兰梦。轻杀一时之花郞。以犯以律。果不至于三省。而在室也。既愧饼师之妇。适人也。又异黄昌之妻。始如河间之淫女。终若桥上之烈士。首尾衡决。贞耽绝异。不待子产之闻声而可以知其行凶兺不喩。沛县唐赐饮酒而死。语其妻曰。死后刳腹出病。其妻手自破视。顾凯之以为以妻而忍行人所不行。不宜曲通小情。遂用不道之律。则由前由后。历览往躅。而死固无惜。放释非可论是旀。以事理言之。则中国有宋世英之妻王氏被刃而死者。而行凶刻刀。其形扁阔而方。其首不锐。长不过三寸。阔不过二寸。查官靳治雍判之曰。伤阔一寸。不能深入一寸。如伤深二寸。则阔当为三寸。遂理其狱而得其情矣。今此五寸八分之刀疮。上广为二寸七分。下广为一寸八分。则刃背虽有厚薄。岂至于一寸之加杀乎。当初强奸。藉曰力不敌而势不当。及逢彼怒。归到金家。有若晏然无事。夕饭殷勤。夜灯䑃胧。而忽地剚刃。若是惨毒。可谓说不去处。伊时厥女之衣裳。果有惊溅之血痕是隐喩。此为当问而不问者是旀。况旀以荏弱之女人。当夜黑窣。拔刀屠肠。无异猪羊。安知无别般隐情而然。大抵本夫是在徐兴麟之无一辞出给其妻。并与乳儿而容易付送者。已是常情之外兺不喩。厥女行凶之时。出往果川之地云者。得不巧乎。以伦常则或轻或重。以事理则其然岂然。求之前牒而旁照曲引之可东可西者。亦非金秤玉锤。四亭八当是如乎。张召史。姑为仍推。期于核实以闻为旀。所谓本夫徐兴麟之滞狱甚无义。即放。

京囚文启章狱驱踢洪守琦。当夜致死。实因被踢。○刑曹启。半夜市楼。乘醉厮杀。号哭出于恇怯。鼎夏证其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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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肆酒行凶于市楼同宿之人。而手势之狞毒。无异当下厮杀。其为凶慝。即所罕见是置。所谓正犯文哥。为先今日开坐时。除寻常各别严刑。即捧迟晩招以闻。

刑曹回启。迟晩纳招。依例结案。

判。两人同宿。一人致毙。实无推诿之路云云。无异承服是隐则。何可不即直捧迟晩。以为具格结案之地是隐喩。司寇风棱。不当若此是置。后坐起时。除寻常。各别严刑。以输款招启闻。

京囚李德顺狱足踢金达成。第十五日致死。实因被踢。○刑曹启。拳踢之伤甚的。鞭扑之痕不显。德顺正犯。于此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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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以德顺执定正犯。无容更议。德顺虽诿之于日卜。而日卜之初不同犯。查案昭载是置。依完决施行为有矣。检案何等严重。而尸亲发状及初复检问目。正犯复检招则达成致死。皆云十六日。而正犯初检招曰以十五日。两检文案。若是相左。辜限定日。将何适从。当该误录官员。查出拿处为旀。卿等之阖眼。难免其责。亦为推考。

刑曹回启。情迹毕露。证招又的。

判。更加严刑。期于得情。

京囚李集尚狱伪造御宝。○刑曹启。始服以木片摸刻。终归之没把捉处。前后异辞。情节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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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恒心惟士为能。而二三其德。则以儒为名者。往往不免于罹咎。此囚。观于名行。可知其表表。而以若地处。有若干犯。若非丧性。必因饥困。不得其实而可哀矣。虽输其情。亦无足喜是置。无论如此如彼。真赃狼藉。众目难掩。则法外无他言。更加各别严刑。以为捧直招考律处断之地。

刑曹回启。糚撰以乱招。推诿于已死。

判。更加严刑。期于得情。

京囚郑戊甲狱刑曹回启。输款丁宁。变招漫漶。该营囚棍。是渠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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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月六例推之多不若式者。司寇之失职久矣。适因诸囚之完决。兼核旧案之情节。卿等在所详慎。思欲对扬。即职分之所固然。而此案跋语。亦未免循例。殊甚骇然。更加各别究理。如有可问之疑端。勿拘日次。施威严核。否则以其意见的确回启。

刑曹回启。词证虽未备。情节不可原。

判。依筵教。待后坐起时。别般究核。严讯得情。

刑曹回启。专事糚撰。终不输款。

判。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见戊午

京囚李昌麟,金处信狱凭借内入。偸弄公货。○刑曹回启。暗地密谋。处信首发。启单成出。昌麟身犯。偸弄犹属馀事。依例结案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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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司寇关石。锱铢是争。公家文书。格例自有兺不喩。一律之案。三尺至重。下一字措一语。必须加不得减不得。移易不得。阔狭不得然后。犯者可使自服。狱体可以益尊是置。凡死囚之案。刑曹录启单钞罪目于囚名之下。贴黄标书于启牍之上。其法之严。如尸帐之实因。以此而纳款。以此而考律。以此而完决。以此而详覆。即其一字一语之轻重出入而法以之随焉。关系顾何如是隐则。今观此案所贴之黄纸。有曰罪人李昌麟,金处信。假托传旨。谋窃公货事云云。而及考原案中户曹移文及本曹所捧各人等供招完决结语是隐则。或曰托称下教。或曰伪传传教。或曰假传传旨。或曰诈传传旨。上下互换。前后矛盾。非但与贴黄罪名。节节相左。虽欲以原案措语。执定拟律。亦未知孰从而孰违是如乎。夫传旨也。传教也。下教也。体段各异。爵赏刑杀之下各司者。传教书出后。承旨钞出书下。堂后注书细书折贴启下。谓之流音传旨。注书又誊草踏印。承旨具衔下该司。谓之下音传旨。承旨于榻前。以呼写之口谕。承书颁布。与或以司谒之传于各房者。各该房以文字书颁。谓之传教。登筵诸臣。面承耳聆退而奉行。谓之下教。又或承传色奉口传下教而出。则六承旨厅坐。以文传书。书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书颁朝纸。其体段亦与传教同。王言如丝。其出如纶。史官书之。八方传之。朝家所以不敢或忽于一辞教一号令之间者是置。至于内入物种之户曹及各司取用者。在前只有中使听传教分付之䂓。丙申以后。别立标纸启下之法。各司无标纸则毋得举行。举行后又有内入单子。以凭准之。而启标之外。又令政院该房。句管出纳。盖出于严内外一宫府之苦心是如乎。标纸之式。行之已久。各司之吏胥。各贡之小民。亦莫不闻知是隐则。今此幺麽一曹吏。敢以无标纸之物。假称内入。而该曹之认以真个下教者。是岂成说是旀。况旀见样草注纸。乃是品厚纸地。即修理所用也。御极后未尝取用十许卷。亦无一番涂褙之举。则二百卷纸地。将用于何处乎。如此易知之事。公然见瞒。该曹事。固已万万寒心。而卿曹启签。乃以假托传旨四字。作为两囚之罪目。纸物内入。岂有传旨。可谓外题之外题兺除良。藉使该曹文移。自初若是错误。事当往复厘正是去乙。厘正新反。乃于一律之案。上段则既曰假托传旨。忽于完决结语。以文移供招所无之伪传传教。卿等自改之。又曰传教伪传。乃是极律。仍请依例结案取招者。岂可但以一时不察论。此路一开。则录启之罪名。囚案之贴黄。杀狱之实因。皆为无用之空言。而将以一刑官意见。惟意毁画。随时变幻。其流之弊。有不可言是旀。且曰假曰伪曰诈。字义亦有分属。假者真有文迹而凭借假托之谓也。伪者元无是事而架虚作伪之谓也。诈者隐匿奸情。诈不以实之谓也。假与诈稍轻。而伪为最重。则横竖说去。混囵无别。亦将何以准的是乙喩。格例者。朝廷之所防范而维持者也。卿等位跻崇显。而淆杂于传旨传教之别。奏御文字。昧例乃尔。一案得失。犹属馀事是旀。大抵伊日事。既非传教。又无下教。则此果标纸之伪踏启字乎。伪传该房之分付乎。启下标纸。似非伪造。则果以承旨听传教知委云乎。然则该囚只有伪传政院分付之罪是乙喩。该曹亦岂有不见启下标纸。只闻该吏口来之传。而遽然施行之理乎。此一款。从头严查。明白归一然后。案可成而罪可勘。在囚各人等。还送该曹。更为究核修正后。完决为当是乙喩。该曹文移。使之改送。以其文移捧招于诸囚为当是乙喩。果使伪传之事。只是口传是如是隐则。口传伪造。于律有之是乙喩。虽以两囚论之。处信稔恶之猾吏也。昌麟新入之奸徒也。昌麟则犹知畏怯。追爻启单。处信则先萌滥欲。独捧赂钱。究其情节。则处信当为造谋。昌麟当为随从。而卿曹徒因处信糚撰之招。硬作昌麟正犯之案者。亦未知果合于制律之本意乎。卿等即昩于法文之法官。操纵低昂。必当无难乙仍于。付之卿等。以为从长处之之地。断狱之要。不留如火。莫敢迟滞。期于坐斋前修启。

刑曹回启。昌麟定为首犯。处信勘以次律。

判。盈德检官之尸帐实因。以被打刺杂乱悬录是如可。至被严勘。则卿等之今于李昌麟,金处信等文案。初以假托传旨。谋窃公货悬录。再以伪传下教。谋窃公货改录者。与盈德尸帐实因。何相似也。假托或伪传。为一件罪。谋窃公货。又为一件罪焉。盈德实因之先言打兼言刺。固甚疑眩。而该案正犯。只是金得孙一人。虽无一狱两犯之嫌。而此狱。昌麟,处信。可谓兄弟发动。且况两个汉。于两件罪。各有造谋加功之轻重是置。然则一狱宁有两犯乎。设以谋窃之罪。不至于极律。伪传之罪。诛之亦无惜。删却谋窃一件罪。只就伪传罪。单定正犯。造谋之处信为从。传言之昌麟为首。似此律例。果未知在于何许刑书是旀。录启罪名之不得移易。与尸帐实因同然是隐则。一番文移。假托变为伪传。传教变为下教是如乎。卿等若知金石之不可豪忽低昂。则理当一见瞠然。还送关文是去乙。反以改正之本。发问取招。仍请照律。往古来今。未见如许狱体。凡拟律之䂓。议处回下之后。始乃举论。一律之囚。尤有自别。结案时只捧结案。至于详覆启覆然后。始书律名。则卿等之忽提大明律诈伪条。论理措辞者。岂不万万骇然。借如卿等跋语。此律为当律。其律即一律也。即无论暗室与公座。造谋者自有其人。则瞒告者当为加功。特以情理之较重。加功换作造谋。亦果无开棘之虑是旀。卿等所照律中诈传诏旨云云。诏旨即非口教。用之于初启。罪名之假托传旨。尚可拟诸口传下教。段落不啻判异。曹中有何物舞弄法文之律官误训。卿等乃尔是旀。此囚之罪。早知为一律是隐则。何可更送该曹乎。昔在先朝受教。揭令一律囚之承款于捕厅。变招于刑曹。而更送归一之例。严加禁断。到今思之。朝家还甚悚然。何暇深责卿等之不即提醒乎。以是卿等。并与问备而不为举论。而弄法律官。欲准反坐律处之。为先严囚。以待过斋后处分为旀。实因不可换录。则启签亦不可改书。再启黄纸。付丙为旀。初供中传旨之真个传旨与否。更送该曹。使之究核还送。待还送。黄纸中传旨二字。改书缘由草记然后。修正文案。更定正犯。成案修启。

刑曹回启。偸弄公货。凭借内入。厘正假托传旨一句。改以伪传下教四字。

传曰。曹吏无以排金门入紫闼。则所谓下教。必有闻而传之。来历闻于何房承旨样为说云乎。承旨之外。丙申后。未尝以口传下教。使承传色等传之者。已成金石之典。曹中上下皆知。则曹吏纵欲凭借。该堂以下。孰有信听者乎。然则下教之伪传。岂非外题。设或错传。系是无于例之事。当句内不成说。又不可以应为下教事之错传。或伪传论。可谓皮之不存。此一款。斯速究竟。即为成案修启可也。

刑曹回启。昌麟两曹变招。处信自初抵赖。狱老生奸。情节凶狞。

判。签纸今既归一。当律无论何如。蔽一言。曰疑如旧。设有百处信。若无该曹一张手决。则百处信之外。虽更有万昌麟。计何以行而奸尤敢售乎。惜乎判堂之在其时。新叨未谙乙仍于。不惟不能防伪于未然。乃反泛看漫应。致有此处信之造谋。昌麟之瞒告。此所以久留此案。不肯立决者是置。虽问备。薄勘先施于该堂。然后判此案。国体可以稍正。当该堂上。为先施以越俸一等之典。而近见重臣之小心守法。未尝知而作非事。岂可轻递重任乎。且况特教处分之下。岂敢引义乎。以此严饬为旀。在囚两汉之孰魁孰从。犹不分明。更加严刑。期于得情。

京囚奴金乭伊狱杵打李龙山。当夜致死。实因被打。○刑曹启。故固杀也。误亦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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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狱金乭故意挥打欤。抑龙山无心撞著欤。原其起闹之由。不过是可笑之事。而泼女乘醉。顽汉助势。毕竟不干之龙山浪死。则金乭之偿龙山之死。乌可已乎。然而故固杀也。误亦杀也云者。可谓廷尉当是是置。卿等莫云已具之狱。更将文案。另究一分近似于过误之端緖。如有可以从宽。即以意见回启。

刑曹回启。挥杵怒在其妻。触脑意非欲杀。归之过误。允合审克。

判。卿等之在执法之列者。有此原情之论。可见迹属过误。罪合参恕。金乭身。依曹启。勘以邂逅之律。

京畿富平府金召史狱驱打郑召史。当夜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母女虽共驱。首从自不同。刑曹回启。厨间移尸。金乭立证。检庭密托。朴女纳供。项后无痕。假缢归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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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富平金召史。无一可赦之端。有百可杀之凶是如乎。共犯者虽有其母廉女。而金女之正犯。明若观火。家人之于尊长。非可论也。以女人杀女人。而情状手势之奸甚毒甚。甚于顽夫泼汉之行凶。其所偿命。岂可寻常例推乎。既杀之。又缢之。然而使金女不即用法。其可曰司寇有杀人之律乎。为先严饬道臣。使之即捧迟晩招。具格启闻为有矣。主推官若或以例招例报。则并与该守令状闻论罪事分付为旀。狱体何等至严。而三检之后。虽似归一。其为疑晦。未必不若前兺不喩。紧歇痕损之或有或无。与夫假缢结痕之围圆尺量。既如彼分明。载录于初检尸帐。而复检三检。俱不一一条辨其其然与不然者。疏漏莫甚。当该覆三检官等处。自本曹为先发缄取招。其委折。令道臣枚举粘移后。与初检官勘罪当否。草记议处为旀。初复检庭。尸亲媤母安召史招。至言妇死后仍卧厨间。乃于三检。始有运尸房中之语。则缢痕肯綮。正在厨与房。而此一款。泛忽看过。不为槩及于狱案者。未免太阔略。且凡狱情。无出常情。尸亲诸人来看共守之时。金女辈虽欲更容凶计于房中。势似难容。而缢痕下落。一味䑃胧。说去于跋辞者。尤岂成说。今番同推时。拔例严核之意分付为有矣。假使郑女死于缢。金女之威逼杀人。当律固自如。所以不待究竟。先捧迟晩者也。

京畿南阳府洪有土里狱因有土里子杰褒击铮。刑曹回启。糚撰屡诉。诬罔宜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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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南阳洪杰褒。狱情无容更议。傅生一款。非所可论。而似此之案。多有拔例屈法者。以其夫为妻纲。纲纪自有尊卑之别。况杀人偿死。所以雪彼之冤。而杀妻之狱。又杀其夫。彼先死者。必不以代杀为幸。此狱。手势用意。尤极绝悖。姑不决处。遣曹郞问于大臣。

刑曹回启。左议政李秉模以为情理绝悖。难为从轻之论。右议政李时秀以为难以杀妻之狱。遽议傅轻之典。

判。依大臣议施行。见戊午

京畿永平县崔厚氏狱劫逼李召史自缢。第四日致死。实因自缢。○本道启。不念等分之严。敢生劫逼之计。又做出谎说。欲贻累身后。刑曹回启。因奸威逼。在渠当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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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永平崔厚氏。贞女之被强暴之辱。判死决命。多见于似此狱案。而其卓然凛如。从容慷慨者。如永平幼学李庆裕之女。曾所罕闻。何况身既不污而捐生如归。如许节烈。出于峡俗蚩蚩之中。其所叹尚。尤有别焉。分付地方官表其闾。而表闾之日。令该倅大张威仪于闾前。崔哥凶身。猛施讯推。即捧输款招。报营后状闻事。行会该道。

京畿果川县金锡畴狱驱踢裴平顺。第十四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实因已的。辜限未满。刑曹回启。欲凭巫言。验得仇人。被打添病。不是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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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果川金锡畴。为先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之意分付。

华城幸行时。

传曰。果川金锡畴事。容有可疑之端。适又经宿本邑。此时疏放为可。问于时伯。以为不可阔狭。该倅多主轻议。仍言前伯意见。卿意何如。

前京畿监司李在学以为狱理有四可疑。词证无一参见。揆以情法。允合傅轻。

传曰。然则依卿议从轻。而驾过前。使之疏放可也。

广州府张最甲狱因最甲妻李女击铮。刑曹回启。铁案已成。无容更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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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广州张最甲妻李召史事。第令守臣亲执。面稽言听。如有一分可疑之端。使之状闻。见戊午

忠清道恩津县黄周鼎,尹稷,白得千,金履一,金相鼎狱本道查启。得千为元犯。三囚归干连。刑曹回启。二死三囚。实为两偿。道启允当。合有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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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首从莫辨之狱。五囚相混。奄及五载。二死而三生兺除良。且其所谓致疑于正犯之得千者。明知难逭。自缢狱中是如乎。此狱之至今不决。由于金相鼎之逃躱。而又既自现。旋即瘐毙是如为有则。馀三囚之分等酌处。不待两言而决者是置。在囚是在黄周鼎,尹稷,金履一等。付之道臣。考其下手轻重。分等决放事。即为分付。见戊午

全罗道全州府曹汗福狱驱打其妻分梅。第三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始警酗妄。终成杀变。磕擦居半。撞触可验。刑曹回启。责酗一驱。心非必杀。邀医试鍼。意固欲生。法虽难贷。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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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如许狱案。多从生科。自有斟量者存。况其本情出于无情。道状曹启之论列俱是矣。严刑酌放事分付。

全罗道光州牧李春金狱足踢金致纲。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犯分猛踢。先机逃躱。使父代囚。情节凶狞。刑曹回启。如主如奴。乃敢毒踢。父罹子逃。大关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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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曾闻其民易使。其俗易治。素称淳厖之乡。而春金之狱。何为而出也。一看惊骇。再看瞠惑。看之又看。宁欲无语。族兄之赎奴。与立役之己奴一般。而犯手之不足。至于杀越。及其成狱也。渠则又敢逃避。于是乎光州一邑。无奴主父子之伦纲。惜乎营邑之臣。不即直捧结案也。状启还下送。使之速即取服。具格启闻事。拔例严饬。

全罗道长城府姜刀也之狱驱其妻吴女。当夜致死。实因捣压。○本道启。夺孩而示弃绝。据腹而恣捣筑。心是必杀。迹固难贷。刑曹回启。反目而驱逐。扼项而捣筑。即地拉杀。若报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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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杀越之变何限。而情状之绝悖。莫甚于夫杀妻之案。如无偿命之法则已。否则如许之狱。即无论情与迹之如此如彼。如律偿命。决不容持疑。而前此莫可奈之狱。每求必欲生之端者。有裁量者存。代杀所以偿其命也。偿命所以慰冤魂也。而夫也虽不良。无难行凶。为其妻者。若有所知。其心宁忍欲使其夫由我而又死。并与其骨肉。寄泊无所乎。偿其命。未足为慰冤魂也。刀也之之从轻。固难遽议。而刀也之死后。彼匍匐啼饥之两个人命。有谁当收恤乎。伸法屈法。重人命则一也。此狱之别用权宜于屈法边。虽谓之一人死而三人生可也。刀也之特贷一缕。保授邑底。使之收恤无辜。仍令该倅月一严刑。过三年。报营状闻后停刑。移充道内残镇苦役事分付。

全罗道南原府崔命道狱踢打卢女。翌日致死。实因被打胎伤。○本道启。闹端起于兄弟。杀变成于嫂叔。以争水而驱兄。怒救夫而踢嫂。打踢虽分于两检。轻重无间于一死。刑曹回启。肚腹高胞衣出。吻合法文。丑言诬服毒说。尤极凶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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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故府使朴知源之检案。报辞可谓详尽。而其外违端。徒归虚妄。藉使死者服毒而死。何异于使之死乎。况其所犯。尤异于偿一人之命。前于全州金龙采等七案。未尝容他议。严饬推官。即捧迟晩招。报营后状闻事。分付道臣。

全罗道金堤郡李元奉狱驱打郑良山。第十八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愤出公共。犯无彼此。渠乃独罹。恐欠平允。刑曹回启。一场蛮触。莫辨尔我。下手轻重。有谁谛认。道启傅轻。或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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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当初成狱。似出于重人命惩弊习之意是如乎。其时道臣。亦未必必欲置法而具此案。眉州之俗。近古者有三。其一即农夫之合耦相助也。务本如是。力作如是乙仍于。其民亦易治。如使金堤之倅。能效黎希声之治法。则岂或使南亩袯襫之良民。罹此无知妄作之犯乎。况众犯尤异于独为故犯。则仍因囚推。不亦至冤之甚乎。元奉汉。严刑一次勘放。当该郡守。从重推考。

全罗道益山郡金官亥狱驱踢金今连。第十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争因数缗钱。变成一拳驱。而尸亲既归。时气致命。恐添别证。刑曹回启。伤痕昭著。要害实因。符合证招。揆以三尺。宜无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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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启中断人杀活。不可蓄疑成案云。而引之以别添他证之疑端者。甚为明的。即为依道启施行。

全罗道高山县池梦福狱驱打金孝宅。当夜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伤在必死。殒不逾日。证既明的。渠亦自服。刑曹回启。始因戏而毁笠。竟乘愤而掷石。虽无心而误杀。难屈法而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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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蔽一言。曰醉也戏也误也。道臣虽以为杀人无间于故误乘愤。明知非戏剧云。而由醉为戏。由戏误犯。则不惟非故。愤亦未也。卿之起疑。甚得平允之体。依回启。施以减死之律事分付。

全罗道茂长县郑必得狱刺李守卜眼。当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妹既冤死。渠又置辟。一死两偿。恐欠审恤。刑曹回启。眼胞非必死处。竹刺非速死伤。事涉疑怪。法难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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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妹既冤死。娚亦瘐毙。诚可矜兺不喩。卿等疑轻之论。与道伯不甚异同。必得可付之道臣。施以次律。

全罗道务安县金宗孙狱踢其族兄兴大。第八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徒知棰弟之可怒。罔念踢兄之为罪。乘醉肆恶。惟意行凶。刑曹回启。参看都是诸族。伤损不止一处。迹固可杀。情允难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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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少陵长。亦系于伤风败俗中一事。况所谓长者。即年过七十之八寸兄乎。其所偿命。尤不容缓。为先严饬同推。而狱案间有疑处。初检倅之在京者招问。有意见草记。

庆尚道庆州府金郁万狱刺僧再瞻。即地致死。实因被刺。○御史金羲淳启。词证则白龙目睹自刺。形证而起收吻合手刃。一向讯推。恐非审慎。刑曹回启。难以起收轻重。硬定自刺断案。其在审克。讵议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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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分付道臣。除寻常详核。即为状闻后禀处。

本道启。两臂被缚。何能自刺。凶刀拭血。又有明证。且以起手收手。难辨自刺被刺。实因既的。无容他议。刑曹回启。起收既合自刺。事情初无杀心。实因非不端的。狱情亦有疑眩。

判。绣启道启曹启。皆曰可疑。疑之云者。从轻之谓也。于此岂有别见乎。但当曰从公论施行而已。金郁万。施以惟轻之律事。分付道臣为旀。杀狱回启之无敢迟滞饬教何如。而七月查启。今始回启。其间不为举行之判堂。为先越俸一等为旀。此后。令该房禀旨定式。回启期限。过此则该房请推事定式。亦令庙堂知此时或提饬为旀。各房行查公事列录一板入启。以为常目之助事。各该房载之故事。亦为定式遵行。

庆尚道东莱府孙贞日狱刑曹回启。左议政李秉模以为前归之必死。后拟于可生。而无一真机著见。类皆人力安排。有难剖析。判府事沈焕之以为衣袴之血点大小未究。鸡人之惊溅真假莫辨。以此添问目。穷核得正犯。右议政李时秀以为真赃未钩。前后矛盾。更加穷核。期于归一。前判书郑民始以为既未钩得真犯。不可遽议轻典。权𧟓,赵镇宽,赵尚镇议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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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故副学周世鹏之莅丰基也。有贞女之狱。而未得真赃。尝昼寝。梦见朱旗三出于铃庭。仍核正犯而泄其冤矣。精诚所到。发于寤寐盖如许。而今之狱吏则不然。每当疑案。未尝念念存在。惟以肤浅见得。文之以辞乙仍于。疑上生疑。转入三昧是如乎。汉高帝置丞相。取王陵之劲直。周勃之重厚。而以陈平辅之。陈平之文。难于独任而然。此所以深达治国之体者也。今此狱案。阅历五方伯。惟尚文辞。全无实际一句。哀矜恻怛之义。固如是乎。不但为狱案寒心。为世道。可胜忧叹。血痕之大小。道里之远近。果可为明折之证是乙喩。左氏所谓及屦殷轮。在于伤者。不在于伤之者。则杀人与杀鸡之血。其多其少。适然也。非必然也。韩氏所谓一日千里。在于人。不在于路。则凶身与官隶之行。其迟其速。偶然也。非断然也。然而许多行旅。必拈总角。许多总角。必拈贞日。则藉使贞日非正犯是良置。捉得分明这正犯之前。正犯是如云云之贞日。岂可无端全释是旀。到今狱老七年之后。因一郑来新之变招。遽然傅之于惟轻之科是隐则。朴女守红之冤。终无可白之日。古今宁有是理。屡度行查。积成卷轴。而骑驴觅驴。便成一场闲说话。姑依诸议施行。期于得实以闻为旀。以若朴女之贞节。只复其家。不旌其门。可谓欠典阙事。分付道伯。令地方官表其门里。以耸边俗为旀。邑名朝歌。墨子回车。则里称崇祯。书之狱案。实非镐京西方之意。该曹该道知此厘正。

本道查启。别无新执证左。不过旧案蹈袭。疑之一字。终未释然。刑曹回启。惟数条可疑之端。归十分无疑之地。贞日正犯。明若观火。

判。疑犹旧也。更令莱伯出意见。另核取服。报来后状闻事。分付道臣。见戊午

庆尚道咸阳府僧天察狱刑曹回启。左议政李秉模以为天察毒打。只认为贼。施以次律。不至失刑。判府事沈焕之以为釜楮之诬落空。衣冠之疑自破。僧俗严核。天察讯推。右议政李时秀以为检官挟私漫漶。奸乡捧赂图嘱。并加严讯。期于得情。臣以为密地排布。多方绸缪。天察正犯。已成铁案。郑汉为盗。终无现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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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以地则山巓之孤寺也。以时则夜半之深更也。木鱼无响。泥兽有迹。彼松间之挂衣。墙外之投锸。蔽一言曰。越人后糚出之奸计是如乎。以僧杀俗。以良为贼。官则骑牛。乡则鸣雉。众髡同心。狱情屡幻。盗入人家之律。未知廷尉当是是如乎。沈判府献议。可谓画出真境。依此施行为有矣。宋时祝昭之婢有溺死者。张说诬以逼死。孝宗阴遣一兵士。探其实而事遂已。朱子称之。邮丞虽异于字牧。名曰兼官。比兵士果何如。则安敢漫漶乃尔。当初勘律。失之太轻。更为拿问严处。以惩轻人命之罪。见戊午

庆尚道金海府金正河狱。驱打黄亿。第三十六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七人共犯。纵有先后之异。两木重压。初无轻重之别。断以元犯。恐非审克。刑曹回启。两日牢缚。紧歇难分。七人并打。首从靡定。道启傅轻。尽有意见。新宁县官婢松节狱。挤扑官婢分每。即日致死。实因推扑。○本道启。醉孕互挤。生死立判。拳踢无证。疑晦多端。刑曹回启。渠夫归之邂逅。狱体合置轻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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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两囚等。道状既置禀秩。卿等亦云当宥。即为决放事分付。

庆尚道盈德县金得孙狱本道查启。皮缩膜露。明是被刺。刃痕斜直。决非自裁。得孙主谋。焉得掉脱。刑曹回启。刃痕阔狭。较近自刺。右臂屈伸。暗合法文。既多疑端。宜从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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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盈德囚金得孙之狱。天下事无出于常情与常理。邂逅之一客商。初无睚眦睥睨之憾。过去之一女人。又非茑萝葭莩之亲是隐则。设或目击其劫奸于渠家。迫逐可捽曳可。过于此而打之驱之亦可。至于日已过忿已平之后。忽然以刃刺之。必杀乃已。万万非常情常理是如乎。且使得孙有斗大之胆。杀越人命。何等重事。而敢于白昼。刺人于邑治至近众人必睹之地。扬扬然不慌不忙。出门缓步。有若初无是事者然是如可。必待渠妻之往言然后。始乃还见。仍又发告。又岂非常情常理之外乎。其招所谓岂不暗夜隐埋。即地逃躱云者。可谓实际真语。检官则以此一款。为刺杀之明证。而朝家则以此一段。为然疑之违端是旀。此狱肯綮。专在打与刺之分。被刺与自刺之别是置。当初两检实因之忽以无于例之被打刺悬录者。岂成说乎。杀狱实因。虽曰不嫌字。多以两般之辞两件之事。混同为左右看之资者。自有检案所未见之格式是如乎。此狱则直是得孙一人耳。或有两人并力。而一人打一人刺。则以此实因。将何以区别执定于死于打死于刺乎。检案有此大违格。而道无一言论理。曹无一字厘改兺不喩。及夫昨年判付。以为归重于打一边。则当舍却刺一边。仍命严饬另查。速得情实。而所谓查官三人。传誊断烂之纸。拓出残刓之本。和泥含糊。唯恐其不漫漶。而道启也曹谳也。依旧是江南汩董饭。而初不致意于实因之杂录打刺是隐则。此狱即实因未定之狱也。实因未定。则文案未具矣。文案未具。则其狱何以论断乎。且以心坎刃痕言之。道臣则以上直下斜。决之曰被刺。卿曹则以上狭下阔。归之于自刺。而初检状。不言上下分寸。又何其疏漏之甚乎。蔽一言曰。实因未定之狱。伤处与词证之如彼如许。都不足为有无轻重。除非开掘更检。改成狱案。则打与刺与刺之被刺与自刺。终难分明辨破。卿等及道臣推官推考。两检官。事当严勘。而一云遭故。一云作故。遭故者。施以检验不以实之律为旀。原文案。虽百番还下送。当一直摸索而已。当此望霓之时。似此未具之狱。登即疏放。庶合疑惟轻之经训。而旨哉朱夫子释疑轻之义。若曰刑或有疑。则常屈法而伸恩。不使执法之意。有以胜其好生之德。行于常法之外。民自不犯于有司。此诚千古决疑案之金秤玉尺。朝家于是案亦云。卿等将此判辞知会。施以疑轻之典。见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