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尹墀。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姜硕期为都承旨,尹墀为左副承旨,李昭汉为副应教,慎天翊为副修撰,李尚质为工曹佐郞,兪守曾为南阳府使,李士祥为司艺。
○山陵都监启曰,观先王陵寝,则显陵、昌陵、敬陵、光陵先王妃皆异陵,而丁字阁及斋室,合设于一处矣,今此新卜第二冈之于裕陵形势,与右四陵相似,令礼官参考典礼,禀旨定夺,何如?启。传曰,依启。
○副元帅书目,兴治今既出来,罢兵一节,令庙堂指挥事。入启。
○庆尚监司书目,河阳等官取服,明火大贼杀人三十六名,正刑事。入启。
○平安监司书目,李国男今始出来,接伴使状启,仍为准授上送事。入启。
○接伴使书目,刘将二十四日告示二张,张挂衙门,故原本誊书,备边司上送事,本月二十五日,刘将后堂私礼接见,呈纳礼单问答事。入启。
○进贺使书目,三月初七日成帖,臣一行今三月初八bb日b望海亭乘船,发向天津,阁部回咨谕帖[贴],上送事。入启。
○副元帅书目,三道舟师诸将中,表表尽心国事者,别为抄启,以为褒奖之地事。〈《朴鼎贤家日记》〉
○庆尚道河阳、大丘等地内盗贼发,摽掠闾阎,杀害民人,各邑守令,计设措捕。〈《乱中杂录》〉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
8月2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院启,昭格之祀,先正斥其左道,追崇之事,礼家所极慎重,而阴城县监郑大鹏,素是闾阎匹夫,虽尝执针,而有何高识,有何知礼,而敢以国家事,唐突言之,而闻者莫不骇愕,请罢职事。及权大有,东昌尉之兄,代主其婚,《五礼仪》,主婚者虽无职,亦许权着纱帽品带云,则自当依法例施行,而遽有实职除授之命,殊无为官择人之意,权大有所授军资监参奉,请递差事。入启。答曰,不允。权大有事,意非偶然,不必烦论,郑大鹏上疏,监司捧送,权大有,以其父益中在丧中,无人主婚,礼曹请令其兄,权着纱帽,代行主人之礼,自上特令除实职也。
○京监书目,前司果朴子羽上疏上送事。〈《朴鼎贤家日记》〉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摠戎使所带御营军、京炮手等,留付于柳琳处事,草记。答曰,知道。〈《训局誊录》〉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之役,乃是国家莫重之事,故虽在庚子、戊申等年,经乱未久之时,不得不调用民丁者,以其事大且急,不可苟简也。今此迁陵之役,固当依旧例,调发民丁,而更化之后,民生未甚苏复,臣等亦欲仰体圣上视民如伤之德,有此给价募军之议,大槪料度,如得一千同木绵,则庶几完役,故请以户曹、兵曹、司仆寺、赈恤厅馀丁木合一千同,募军如[始]役,而寒天短晷,役钜力绵,方外经事之人,亦多忧之者矣。今者事与计左,入手者仅五百三十同,他无加得之路,如将未准五百同之木,分定于四道,合三十万结,则十结有零收捧一匹之木,一结所出,未满斗米,似不至大段,故臣会同都监诸臣,万分参酌,不得已敢发收布之请,今承此时役民未妥之教,臣不敢更有所渎,无已则依前定夺户曹木三百同,兵曹已输送木一百同外,又加二百同,更勿称頉,即为输送,以济大事之意,请捧承传施行。传曰,依启。兵曹木绵,量减其数。〈《兵曹誊录》〉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8月3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李景曾为献纳,金止男为礼曹参议,郑弘溟为军资监正,尹履之为户曹参议,李尚质为正言,赵䌹为吏曹佐郞,金光爀为校理。
○院启,请郑大鹏、权大有事。〈措语见上〉副元帅郑忠信,奉命出仕,未有功伐,而徒以将官之事,偃然褒启,极为无谓,请从重推考,何如?启。答曰,已谕,郑忠信不必推考。
○北兵使书目,庆兴等六官,一样水灾失稔,前头民事,极为可虑事。入启。
○山陵都监启曰,以役军价布,令户曹、兵曹加输送事,草记,答曰,兵曹木绵,量减其数事,传教矣。臣等之请得一千同者,亦非明知一千同之足用与否也。大槪,以穆陵时用军事例,而参酌定数也。今承圣教,兵曹木绵加输送二百同内,姑减五十同,徐观事势,更为议处,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8月4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传教矣。祭墓非古也,《礼经》不载,考之前代,亦无可考之地,而第先王陵寝显陵以下四陵,先王、先后,并皆二冈,而丁字阁及斋室,合于一处,是乃祖宗朝已行之例,今之所当遵行者也。依此营建,允合事宜,而但裕陵丁字阁,颇近于第二冈,更为卜地于第二冈前,合祭一□,而裕陵丁字阁,则摘去似当,议大臣定夺,何如?启。传曰,他陵有各设之处,则各设无妨,更为察处。
○平安监司书目,乞递事,及刘将出驻义州之言,秋信使之行,不无阻拦之弊,令庙堂指挥事。入启。
○平安兵使书目,接伴使本月初七八日间,铁山出去计料事。入启。
○接伴使书目,刘游击来到问答事,李都司上京牌文出送事。入启。
○进慰使郑斗源书目,兴治既受天朝分付,总管诸岛,若然则自前例有受禀[票]之举,今臣经过之际,渠若邀于路而请见,则何以为之?令庙堂指挥事。入启。
○院启,请郑大鹏、权大有、郑忠信等事。〈措语见上〉近来官方淆乱,不似之人,多于百执事之列,社稷令柳重炯,居官鄙琐,滥跻五品,工曹佐郞赵后说,名称未著,且无廉耻,司御赵文英,侍直韩喜仁,俱以阘葺之人,人皆嗤点,礼宾寺主簿郑好礼,为人鄙劣,年纪衰耗,献陵参奉申瑞民,行己麤鄙,侵虐陵卒,西部参奉权侙,本以孽产,性且愚妄,并命为汰去,何如?答曰,依启。且西征将士,久处海中,备尝艰苦,一番褒启,未为不可,勿烦,其馀郑大鹏、权大有事,不允。
○平安监司书目,平壤进士金义烨等呈据,今别试,依武科例,两界本道试取事。入启。〈《朴鼎贤家日记》〉
8月5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内摘奸单子,传曰,有頉处察推。
○院启,军器寺铸成火器,顷日出征之时,试放新造佛狼机,则所试三坐,而二坐破裂,终使许多功役,归于虚地,请铸成时堂上推考,郞厅罢职。答曰,依启。且郑大鹏、权大有事,不允。
○府启,近来佐幕之人,专不慎简,冗杂苟充,江原都事姜允亨,性本颠妄,处事乖戾,庆尚都事金遂,人物昏劣,贻弊列邑,黄海都事郑时望,发身之初,多有人言,如此之辈,决不可弹压一道,请并递差事。及左尹柳舜翼,以铁马宰臣,不嫌自己之事,擅囚外方之人,其冒法行私之罪,不可不惩,请罢职。掌隶院,曲听一边之言,行文推捉,勒令就讼于京中,刑曹不问曲直,未决讼前,既已决杖,又加刑讯,请其时掌隶院、刑曹当该堂上推考,色郞厅罢职,何如?答曰,依启,郞厅亦为推考。〈《朴鼎贤家日记》〉
8月6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书目,铁山呈,以新来大将一员,姓名不得闻知,到岛之时,一如刘五大吹打放炮事。入启。
○平安兵使书目,铁山呈,以梁户部及李见出来(出来))事。入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备忘记,郑忠信,以有病之人,久处海中,伤于瘴毒,如此秋风,若乘船回还,则其无恙得达,不可必也,使之从陆上来。
○礼曹启曰,传教矣。国朝大王大妃异陵,健元陵、齐陵、宣陵、顺陵、靖陵、禧陵、泰陵,而两陵相距,近者亦在数十里外,其不能同祭一庙,固然矣,显陵、昌陵、敬陵、光陵,皆异冈,而丁字阁合设于一处,此外无各设之处,取考于史,亦无可据,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五礼仪》,大行发引及下玄宫时仪注,皆以启下亲临磨炼,而先王朝仁圣、仁顺王后发引、下玄宫时,并不为亲临,此则士夫耳目所睹记,而问诸古老,则自明庙以后,无亲行前例云,亲行在于《五礼仪》,而祖宗朝皆莫之行,今者迁陵之礼,与大行有异,而服乃缌麻者,缅古举下也。今当差出代奠官,磨炼应行各件仪注,故敢禀。传曰,依启。发引前当行亲祭,此意知悉举行。
○接伴使书目,游击李见兵部文书,自北京由登州出来,差官都司李梅率家丁三十馀名,发向宣川事。入启。
○兵使书目,李见赍刘将副摠官教出来,梁户部则虽不知名,而管饷使粮货等船二十只,二十九日朝[潮]水,来泊椵岛事。入启。
○接伴使状启中,进贺使李忔,五月初九日,在北京病死事。入启。〈《朴鼎贤家日记》〉
8月7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兵曹判书李弘胄再度呈辞,病势甚重,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如是固辞,似为过矣,速出行公。
○府启,请柳后圣罢职事。〈措语见上〉答曰,停启。
○有政。吏批,吴百龄为礼曹参判,林得悦为庆尚都事,金㠍为黄海都事,郑元奭为江原都事。〈《朴鼎贤家日记》〉
○训炼都监启曰,今此平安道赴防军元数五百名内,御营军一百十七名,都监军三百八十三名,通计五百名入送事,启下,而赴防之军,例于次第轮回抄送,故炮手二百八十三名,武士一百名,并三百八十三名,今八月十九日,为先当为发送,俵衣次步木各一疋,三人并刷马一匹,军器载持马每哨各四匹,令兵曹题给,落幅纸,令户曹题给,亢罗鞋,令本道造给,何如?
○昼讲入侍时,知事洪瑞凤,特进官洪靌,参赞官赵翼、尹墀,检讨官蔡裕后,记事官沈之汉、申恦、李海昌,读《周书》,自周文王国号,至人君之所当体念也。
○御营厅启曰,因传教,今当抄送之军一百十七名,而皆是作农之人,当此秋凉,衣资等物,非一二日所可卒备,今月二十日京中都点事,京畿监司处行会,令本官装送事,并为知委,而所领将官,亦为差出之意,敢启。传曰,依启。〈《御营厅誊录》〉
8月8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书目,昌城呈,以走回人李奉鹤言内,奴贼八月初十日又为西向,如不利则还去窟穴云云事。入启。又书目,铁山呈,以梁户部出来之言,出于赵坚之虚传,而吴游击之言,亦难准信事。入启。
○礼曹启曰,郑大鹏上疏云云,祭日月星辰,乃天子之礼,而古礼诸侯只祭封内山川,故春秋列国,虽分野之星,不敢祭之矣。前朝历事宋、元,习闻道佛醮祭之说,而有摩尼山祭星之坛,我朝因之,列圣行之不废,至于中庙朝,先正臣赵光祖,为副提学,三司并启,议大臣禀罢,其时大臣,则郑光弼、安塘、金应箕也。己卯之后,因传教启请复立,犹以昭格署之设,涉于不经革之,为宜,而自上以大妃不豫之故,欲为复立,臣等不敢异议云云。是则己卯之后,排斥光祖之说,而尚云当罢为白乎旀,壬辰之后,朝廷禀定先王,而大鹏亦道家之粗魄,亦不能闻,而敢请复立,极为猥滥,至于追崇之典,前日朝廷,稽考《礼经》,援据历代已行之例,以定一代之典礼,而大鹏本以不学无识之人,拔身医流,乃敢献议于讲定累年之后,极为痛愤,右件两条,勿为更议,何如?启。传曰,允。
○接伴使书目,刘将送答椒杛岛埋炭军兵至今不送,是必多般该问[劾问]事。入启。
○黄海兵使书目,阁部票下都司李梅率千摠董祚,把摠徐世贵、刘一俊及家丁三十三名,初五日到黄州事。入启。〈《朴鼎贤家日记》〉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8月9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朴鼎贤、金大德为摠管,尹昕为同知,姜纮为佥知,徐景雨为承旨,全湜为兵曹参议,李行远为副校理,崔有海为副修撰。
○延平君李贵箚子。大槪,辞职事。入启。〈《朴鼎贤家日记》〉
8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病〉。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沈之汉。假注书朴启荣。事变假注书。
○上在仁庆宫。停常参、经筵。
○姜硕期启曰,事变假注书徐祥履,即左承旨徐景雨同姓三寸侄也,似当相避,依近例,请徐景履[徐祥履]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朴启荣为事变假注书。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今此差官之行,家bb丁b带来之数甚多,意外横行作弊之患,不可不虑,今兵军士,量宜定送,一以除横行之弊,一以禁杂人之出入,何如?传曰,允。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本所郞厅四员,各分所掌,皆有时急熟看检之事,而政院公事出入之时,多有颠倒虚疏之弊,依杨都司时例,公事郞厅一员,令吏曹别为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尹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兼修撰崔有海,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馆书吏给马下送。传曰,依启。
○司谏金槃,献纳李景曾,正言李尚质、尹坵启曰,臣等伏见延平府院君李贵箚子,大槪,多费说话,至以苟容壅蔽等语,讥斥台谏,臣等何敢自以为无真而晏然仍冒乎?且阴城县监郑大鹏之罪,臣等以为不足深责,而只请罢职,而闻物议哗然,以拟律之轻,为非云。臣等论事,疲矣失著也。以此以彼,俱难在职,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烬馀〉
8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注书崔煜〈病〉沈之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仁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文川郡守南宫炜,熊川县监洪仁杰,惠山佥使田潝。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墀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传于权镬曰,今下弓矢,惠山佥使田潝给送。
○权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标信,命下矣。政事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郑经世病,参判金寿贤病,参议李明汉进,都承旨姜硕期进。兵批,判书李弘曺病,参判未差,参议全湜进,参知李基祚病,右副承旨权镬进。
○吏批启曰,今日为政,礼曹判书差出事,命下矣。判书臣郑经世,参判臣金寿贤,皆以病不来,宗□重任,小臣不敢独为拟望,判书、参判,更为命招,何如?传曰,依启。
○朴弘美启曰,大司宪朴东善,执义赵邦直,掌令兪省曾,持平沈演、李行健避嫌,掌令高傅川在外,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弘美启曰,大司宪朴东善,执义赵邦直,掌令兪省曾,持平沈演、李行健,大司谏李命俊,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尹墀启曰,即今接待所郞厅,问安于唐差,则答以多拜上云矣。
○吏批启曰,判书、参判,皆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唐差李梅到馆,问于差官译官曰,今次俺行,何无接伴官乎?答以,都司以下,前日所无之规,则差官又曰,然则前日杨都司之行,何以差使接伴官乎?答云,前日都司之行,或多不为差出之时,规例如此云,则差官答称,晓得云。槪观其意,则不无希冀接伴之意云,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以刑曹判书望,传于姜硕期曰,守令中可合之人,加望。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都司招译官权得仁言曰,明日当为焚香于关王庙,人马整齐待令云,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8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权镬〈坐〉。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呈辞〉沈之汉〈仕〉。假注书郑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
○下直,南阳府使兪守曾,晋州判官尹左辟。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掌令兪省曾启曰,阴城县监郑大鹏,以蠢蠢无识之人,乃敢干预大事,猥自陈疏,略无顾忌,愚滥无伦之状,人所共愤,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亟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以吏曹各陵祭献官单子,传曰,各陵献官差除中,文官,何如是最少耶?问启。
○尹煌启曰,大司谏李命俊,以牌招来诣阙下,而痰喘窒塞,不能就职云,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边司平安监司状启回启,传曰,预为通谕一款落漏,此意言之。
○朴弘美,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判书在外除授,则例有乘驲之规,新判书张维,在罗州任所,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姜硕期,以宗簿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寺直长朴遾,差迁陵都监,监造官除本司仕上直,本寺之事,只有主簿一员,疾病事故,未可预料,直长朴遾,闲官换差,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即因差备译官,听得差官前所送礼物及家丁等所给之物,并为积置于bb□b处,或言临还,当留置以去云,既有所闻,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即者差官,招差备译官权得仁面言曰,俺代刘老爷而来,非如向者差官等要得礼物之比,咨文封书及礼单等物,明欲亲呈于殿下,如蒙接见,当为趋进,不然还赍所持文书以去,人马预为整待云,接见与否,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依启。〈烬馀〉
○徐景雨,以汉城府言启曰,〈缺〉林大君夫人可当处女单子二十张捧入之后,加捧单子日日催促,而五部官员,皆称深闺处女年岁,部官无由得知,捧入无路云,部官更为推考督捧,何如?传曰,依启。且人心不淑,益厌国婚,已极可骇,而部官亦不尽心举行,以致如此,极为寒心,〈缺〉官吏并拿推定罪。
○完丰府院君李曙上疏,伏以,臣谫劣,谬当征讨重寄,殆〈缺〉恐无〈缺〉效行师千里,事机百变,终未免虚行,固已自合于万戮之加,重〈缺〉内外言事有异之论,出于千万本情之外,震悼骇栗,不知所由,其时有人来言,延平府院君臣李贵谓臣状启,与私书有异,至发于庙堂〈缺〉以为传者之误矣。又闻李贵,传泻[写]臣书,逢人即示,臣始惊骇,求见臣书,果是臣六月二十日所修之书也。其书辞则比见朝报,仍知台呈辞,得无愆候而然耶?遥自费虑,生[臣]受命西征,事与意乖,尚未有所效,若终如是而已,则不但仰累圣眷,将西土人心,弥见背驰,到此地头,还服台前日疏箚之意,其沈几伟度,不可尚已,玆颛申榕,替布起居,因致衷言,幸有以教之,其所谓事与意乖,未有所效云者,机多累变,计有掣肘,旷日黾勉,未效微劳,此臣之情,发于辞者也。其所谓若终如是而已云者,盖其时已有兴治不得,则椵岛不必〈缺数字〉命,故臣其终不伸〈缺〉见发于辞者也。其所谓不但累圣眷,将西土人心,弥见背驰云者,师既有名而出,若至无声而入,则上无以体圣上之心,下无以镇西土之望,臣每念至此,心实如殒,故前日状启,既已备陈,而情隘意迫,不觉重复而发于辞者也。所谓到此地头云者,与终如是三字,照应之意也。所谓还服台前日疏箚之意者,若知如此而止,则无宁初不出师之意也。所谓仍致衷言云者,盖申榕赍持状启中措语,实臣衷曲之言,其辞引陶侃王导之语,且言虽只有兴基,必当先讨,以明义举云,则何尝有一毫罢兵之言乎?又何有公私〈缺〉乎?且臣与李贵,同心同事,戮力王室,非不欲〈缺〉李贵论事不合,则辄至怒骂,或不无一时相诘者,故臣不得已不争锋,但守己者,不但此事而已,此则圣明之所洞烛也。今此之书,亦不外乎此矣。且见李贵六月二十日〈缺数行〉臣之书曰,我国逆贼,亦不得尽用缘坐,顾欲以兴治之缘,杀兴基乎?仍以戒臣速改前见,至以陈箚论之之意示之,然则李贵之意,与臣终不苟合,〈缺三字〉于罢师之际,远因李贵不能审择〈缺〉只以还服台〈缺四字〉为言,仍致播人耳目,至达于天威之下,为人臣果有是态,虽万戮无惜,岂不瞿然哉?虽然臣原其意,非以臣言为重而然也。特以臣方以是役,在外故耳。然他不知臣心者,闻此,岂不愕然?臣之终始于征讨前后状启具在,岂当日请速罢兵之本心哉?盖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此古之明训,今玆出军,则军未出,而朝议已分,其于劳费之空多,成效之终难者,无愚智而皆先知之,独臣区区之见,终始不悟,其所非之者诚是也。当其受命之初,因备局诸宰命招登对,卒遇〈缺数字〉之举,相臣谬以臣举之,圣批至以功多其老,不可临危为教,而臣实耳聋,未详玉音,顾询于比肩宰臣,伏感圣眷,遂体圣旨,不敢以无能蔑识为辞,因膺莫重之寄,臣非木石,岂无犬马之诚,而乃敢有变于初心,或分于他端哉?不量才力之不逮,时势之当否,而只益眷眷于所奉之命,盖至今犹未已也。臣于罢兵之后,所虑难处之事,窃不后于李贵未罢兵前所虑之比,其胡汉策应之事,两西人心自支之道,臣未得其所当,尤不胜惶恐之至,殆至成病,前患火症,上冲面部,口舌俱烂,赤膜蔽睛,重听愈甚,精神昏聩,废食引饮,食则辄呕逆,诚恐一朝颠仆,〈缺〉职名在身,虚带未安。伏愿圣明,特察情曲,赐镌职名,以安愚分,以恤残喘,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本心,予所详知,岂有轻信人言之理哉?卿其勿辞。〈以下缺〉
○尹墀,以山陵都监言启曰,堂上郞厅所接假家,皆于陵外造设,陵内假家,一切勿为造堗,以防意外火灾,庚子年有宣祖大王受教,其先事戒谨如此,其时亦未免火灾之变,今者次知中使,分付内侍女长番内官以下司钥别监假家,各皆造堗,〈缺五字〉奠官假家并〈缺〉十六间陵近之地,温堗之多,至于如此,意外之患,难保其必无,〈缺三字〉且内外水剌间,各造二间,而中使,分付使之加造,都监则一遵誊录,不敢增加,若临时窄狭为咎,则亦为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今番侍卫之事,昼夜经过之时不同,似当有变通之举矣,且内外水剌间次知内官言听,量宜加造,下人入接处,勿为造堗,可也。〈烬馀添书〉
8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直〉。右副承旨权镬〈呈辞〉。同副承旨尹煌〈直〉。注书崔煜〈受由〉沈之汉〈仕〉。假注书郑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
○下直,襄阳府使李景容,长城县监张暎。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煌,以户曹言启曰,缮工监报于本曹,惠化门雨漏破落,工匠役军及应入杂物磨炼修理云。郞厅发遣摘奸,则果如所报,量其功役,则可用百名之卒,其他石、木、铁物、灰石、葛索所入不赀,当此迁陵始役之日,石手等各匠,亦尽赴陵所,势难并举,姑待陵役完毕之后,即为修筑,似为便当,敢启。传曰,知道。若待陵役之完毕,则今年内,势难修改,搜得遗漏匠人,赴即修筑。
○尹墀启曰,原兴君边潝病矣,其子弟来言亲功,臣故敢启。传曰,遣内医看病。
○朴弘美,以备边司言启曰,因黄海监司状启,本司覆启内,有落漏条件事,传教矣。前回启中,未免疏漏,致勤上教,极为惶恐,本道监营,去直路遥远,不必相见,以此意移文,何如?传曰,知道。
○朴弘美,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平安监司状启,本司覆启内,预为通谕一件落漏事,传教矣。状启事意,果为宜当,临时善处,专在主将云,则自可观势为之,故通谕一款,不为并入于回启中矣,今承圣教,添入移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硕期,以吏曹言启曰,bb各b陵献官望单子,传曰,差祭中文官,何如是最少耶?传教矣。近日连有大祭,堂上以上,除老病公頉,无故甚少,今番秋夕祭,或扫坟受由,呈病有頉,不得已如是磨炼,致勤下问,不胜惶恐之至,敢启。传曰,知道。今后均差,俾无偏苦之叹。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尹墀,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专为肄习而设,故六品以上则称以兼官,本院参下则虽罢散,必请付军职,冠带常仕者,乃所以重其事,而严勤慢之课也。副提调例于二日开坐,上簿近来纪纲解弛,怠惰成风,一坐所进之人,恒不过十许员,已极寒心,本院博士以下,多至二十四人,而今此十二日例坐之时,所进者只三人,其馀则或称病,或称在外,不为来参,新进自便之习,委属可骇,请称頉不进人员,并推考。传曰,依启。
○尹墀,以金景行言启曰,务宁君朴瑺肿症,大槪脓血少出之后,朝昼按脓,各出一匙许,昏闷牵痛之候似减,而肿晕尚高,热气犹前,启下牛黄膏,方活命饮,依前仍用,且引脓去毒之剂,不可不用,太乙膏加乳香、没药贴付,为当,敢启。传曰,剂送。〈烬馀〉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即朝以备局启下事意,详细开谕于差官,则答言,俺非徒亲承刘副摠分付,且觉华岛主将周副摠,䨥岛主将刘副摠,通判贾明杰等咨文赍来,必欲亲呈于殿下,而贵国诿非钦差,不肯接见,钦差实状,俱在于三官文书中,粮饷陆续出来之状,接伴使及往来通官,亦所目见,况有孙阁部移咨贵国之举,则可知皇朝待刘副摠之事,而尚致疑讶于其实,未晓贵国之意,刘副摠之兄兴祚,盛称贵国不用天总[聪]伪号,抵死效忠之节于皇朝,以是天下称美贵国不已,刘副摠,何负于贵国,而贵国遽生疑阻至此乎?当初未详事情之时,出兵拟讨,犹之可也,到今皇朝赦过录用之后,接待反不如虏使,贵国既已如是接待,俺当今日发行,而近于悻悻者然,再明当发行,〈缺数行〉上不为接见,意甚落莫,定欲发行,自本所更无周旋之事,庙堂十分商量,从长处置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启曰,匿名书,父子间所不传,而吏曹判书郑经世,副护军李景稷,以凶人不测之事,至于相继上章。臣等固知捧入之为未安,而宰臣之议,不得无端还却,姑为入启矣。今后因匿名书上疏及呈辞,绝勿捧入,以为恒式,使凶人无以遂其计,似当敢启。传曰,此上疏,亦为还出给。〈烬馀〉
8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受由〉。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受由〉沈之汉〈仕〉。假注书郑致和〈仕〉。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墀启曰,今日各陵秋夕祭传香时,孝陵献官姜弘重,兴庆园献官申垓,最晚来到,颠倒莫甚,请推考。答曰,依启。
○朴弘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雨势如此,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内医刘正邦言启曰,原兴君边潝病症,大槪上年冬,重得伤寒,弥留不差,专废食饮,已过十朔,元气渐败,仍得左右不仁之病,骨节刺痛,风痰流注于肩胛与胸膈,互相拘挛,呼吸艰涩,鍼灸无效,治风豁痰之剂,不可不用于此时,宜以芎夏汤,加苍术、荆芥穗、威灵仙、天南星各五分,人参一钱,连用十馀贴,为当。传曰,剂送。
○正言尹坵,请郑大鹏削去仕版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差官招差备译官言曰,明日望日也,当焚香于东关㡺[东关庙],夫马立待云,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即者捕盗军官来言,去夜差官所馆东外,有一犯夜人,捕捉究问,则称以别监朴贵忠,仍言渠以礼宾寺下典,居在本寺近处,归家之际,见捉云,既已见bb捉b,敢启。传曰,令该曹,推考治罪。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即朝差官,令家丁,持告示三张,挂于外城门,差备译官言,老爷管下之人,不须往云,则差官曰,然则尔等往挂后,俺当使家丁往审云。仍言汉人夏云正,上年多持物货,终无置处,仍逃匿于贵国地,便即捕还,且汉人之逃留贵国者,死于饥寒之外,亦有被杀者,而已往之事,则置而不言,此外馀存者,亦多有之,徒为贻弊于贵国,愿得一一刷还云云,其告示,誊书以启。传曰,知道。告示,依愿施行。
○以李都司处下程单子,传曰,前例如此乎?此物似为薄略,问于该曹以启。
○持平沈演启曰,请郑大鹏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郞厅,为任极苦,勤任十五朔者,参下则出六,参上则陞叙事,曾有承传,司果李之薰,勤仕十五朔,其劳甚多,令该曹,照例施行,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差官出给张游击所送崔校理有海处所传封书及段匹等物,使之传致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朴弘美,以摠戎厅言启曰,别抄武士所骑马匹,前年则十月为始给料矣。今则自西新还,场草向衰,此时放牧非便,依前令司仆寺,题给料太,宜今西下时,别传教战马二十匹,亦为分给武士,依他给料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以迁陵都监言启曰,监造官沈暄,尚瑞院直长已为改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任,何如?传曰,允。
○徐景雨,以户曹言启曰,以李都司下程单子,传曰,前例如此乎?似为薄略,问于该曹以启事,传教矣。凡接待唐差时,礼单等物,自本曹磨炼启下,而至于下程物膳,则接待所分付各该司,使之进排,例也。及其唐差下去之后,本曹依各司所报,会减其所用杂物而已。下程誊录,无凭可考,令接待所,前誊录相考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以秋夕下程单子,传教矣。此非该曹磨炼,自本所以杨都司时誊录,书启矣,圣教至为允当,加元数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景雨,以户曹言启曰,自金差往来之后,应给青布等物,罔有纪极,不可不前期措备,故上年冬,本曹银参二千馀两,入送岛中,换贸青布事,至于入启,差送译官,而因陈副摠专利,既受银参,不给其直,逮至刘兴治领岛之后,发给若干物货,而其数不满三分之一,当此国计罄竭之时,前头有接应胡人之举,许多物货,尚未准推,委属渴闷,令接待所,善为措辞,使之准给事,十分开谕,译官黄孝诚,差官一时入送岛中,期于准讨物货而来,何如?传曰,知道。言于差官,未安矣。
○朴弘美,以备边司言启曰,自前唐使留馆,如遇节日,则有设宴之规,明日是秋夕也,令接待所,设宴赠物等,照例举行,且差官上来时,接伴差出与否,礼曹启请,而岛中事奇,未得详知,以此姑勿差送事,覆启矣。〈以下缺〉
○徐景雨,以户曹言启曰,大内修理杂物除出应上纳木布,使之换贸上送,而各官所送杂物,率多麤劣,前日本曹佐郞,坐此见罢,非不欲尽心择捧,而点退则利归防纳,弊归外方,今捧亦非尽善,而京中则无贸纳之路,还退之物,往复改备之际,自至迟延,以此仍致未收之数甚多,各样席子元数三千六百三十馀张内,已纳三千三十二张,未纳五百九十馀张,𢭏炼楮注纸二百卷内,已纳一百十八卷,未纳八十二卷,此外细草席等物,则几尽来纳,上项未收之数,或累度移文,或囚禁京主人,日日催促,而尚未毕纳,尤甚稽缓,各官当查核请推,而秋节已高,修理一刻为急,虽未准到,为先修理乎?待其毕纳,一时为之乎?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毕纳后为之,可也。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即朝以庙堂回启内辞缘,自上因拜表之礼,有欠安之候,玆未即接见,要见赍到咨揭之意,自朝至午,反复开谕于差官,则答云,昨日以更无所言,言之,你等何以再来,烦聒至此,贵国尽杀天朝生灵,不知其数,而刘老爷目见陈贼贪饕无厌之状,声罪致讨,则何与于贵国,而遽有兴兵致讨之举乎?此则姑舍不言,天朝赦过录用之后,犹且致疑,尤未晓贵国之意,俺当再明定发,后日差官出来,的知老爷钦差后,国王方可接见,俺则虽有引接之举,叛贼之差官,何面目趋拜乎?但有伪接伴赉去回礼,明当使人进呈,别无所传文书云。大槪所言,皆是不平底辞气,以罪人起送接伴事,以接伴官不为定送事,以到今致疑兴治事。〈二行缺〉传曰,依启。
○朴弘美,以备边司言启曰,昨因接待所启辞,本司以自上亲接,事体重大,不可轻易许之之意,覆启定夺矣。今见本所启意,则唐差之重言复言,都在引见接一款,至引兴祚之言,有若归功于我国,而所赍文书,必欲亲呈,不然则再明当还发,其势似难以译舌争之。业已罢兵之后,则惟当不失欢心,以贻前头难处之患,天朝既令因领岛众,则钦命虽未详知,毕竟应为接待之人,不宜拒绝其来使,以益其嗔怒,今宜答之曰,自上近有未安节之候,未即引见,若过数日,当有亲接之举,所赍文书,先为呈纳,允合事宜,自前差官之来,先呈咨揭,从后引见,明有旧例,一行员役中,亦必有知之者,以此多般开谕,使之先呈文书,随后接见,似或无妨,依此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姜硕期,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黄海道八月朔封进大妃殿生蛤五斗内,二斗腐败,大殿生蛤五斗内,三斗腐败,中宫殿生蛤三斗内,一斗腐败,世子宫生蛤二斗内,一斗腐败,不得已不为腐败者,随捧封进,其馀还为退送,而莫重进上,如是苟充,殊无敬谨之意,请本道监司推考,使之改封进,何如?传曰,依启。
○巳时,上御资政殿,参赞官姜硕期,侍读官辛启荣,检讨官蔡裕后,记事官沈之汉、申垧[申恦]、李海昌,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辛启荣讲泰誓,自今商王受,止注bb言b一体[听]于天而已。音一遍释大文,上读如之,辛启荣讲旨义曰,上文言纣之慢天虐民而至此,乃叙其慢虐之目,文考谓文王也。文王之时,三分天下,有其二,故注云,文王时,未尝有意云,当时天命人心,犹未绝于纣,故文王未尝有意于伐纣也。故注云,学者当言外得之矣。上曰,纣之恶,已著于文王时矣,若云天命未绝,则是矣,观此注,则至武王而恶盈云,何欤?上曰,族世之事,亦必非矣?辛启荣曰,任官惟贤才矣,岂以世代而官之乎?上曰,不可以一槪言之,古有世禄之言,有功则何可不任之以官乎?若无功而官,则必非矣。辛启荣曰,此大文,即上所谓慢天虐民者也。上曰,牺牲之窃,上文亦有之,而牺牷牲,谓其全体也,岂有全体而窃之者乎?未可知也。姜硕期曰,纣不祀上帝神祇,不祀先宗庙,则非惟失其君之道,亦自绝于人之道也。牺牲之既于凶盗,何足怪哉?辛启荣曰,此所谓作之君作之师者,君师之道,惟当克相上帝,宠绥四方,有罪无罪,而君上不当过用其心,一体于天而已。此虽武王当时誓师之言,而实后辟之所当体念者也。姜硕期曰,人君之道,不外乎敬天勤民,而纣则慢天虐民,后世为人君者,抚养斯民,则克相上帝之道,自然而成矣。启荣曰,纣者万古暴恶之主也。万恶俱备,不足道也。人君之有民有命者,少有怠慢放肆,则人心之向背,捷于影响矣。蔡裕后曰,观古书则苏轨之子李峤之子、俱少,唐玄宗召入而问《书传》,苏之子诵后从谏则圣之语以对,李之子诵朝涉之胫以对。玄宗曰,苏有子而李无儿云,人君所当猛省于惊惕,而至于时世之艰难,尤宜惕厉,所以享国矣。姜硕期曰,今以此书观之,纣之恶贯盈,天命人心已绝矣,历文王而至武王,当誓师之时,反复乎以天命人心为言,而上文吴氏,乃谓汤之数桀也恭,武之数纣也傲云,以武王之圣,犹未免后人傲之之语,此后世有为之君,必当惊省处,不可放过,苟延而已也。
○姜硕期启曰,观接待所草记,则李梅希望接见云,备局初以不当接见回启,继以先见其所持文书后,徐为接见事,启禀,而本院之意,则以接见为不当矣。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李梅欲刷逃汉,出者[告]不[示]挂于诸处云,告示一张,方到本院,该房承旨,将为启禀矣。其所希望于我者,似难一从矣。上曰,此言不无所见,然已为罢兵,渠既来此,许以天朝之人接见善待,不使怀感而去,可矣。姜硕期曰,渠既来此,善待之,可矣,兴治之钦差与否,不能详知,其差官之来,自上亲为接见,极为未妥。上曰,票文云阁部票下,不独兴治之差官也。然其所持文书,必不速为示之矣。
○上曰,物议以何语为未安欤?姜硕期曰,小臣之意以为,批答,无缱眷之意,此为未安,待大臣之道,似不当如此,故惶恐冒达耳。顷者三公一时呈告,此是大段事,而自上命招出仕,臣意以为,既已命招诣阙,则自上必欲引见,面谕其时之事,仍命出仕,可矣,而只使政院,传言下教,极为未安矣。上曰,其时处置,莫如今所陈则善矣,而予未及思之耳。姜硕期曰,圣教如此,极为感激。上曰,左相箚批之辞,予意则不如此,而再箚似有多端语,承旨见其批答,亦如是欤?姜硕期曰,小臣所见,果为未安矣。上曰,其时之言,似为过矣,而过言亦岂深嫌哉?凡人之言,或出于无心,或出于抑制,出于抑制,则过矣,而此则不然,人之忿懥,言必过矣,过言虽谓之无心可矣,俗有妄发之语,岂以妄发为过言而有心也哉?
○姜硕期曰,圣教至当,君臣上下,情意相通,然后交修成功,而近日臣僚,或有不知上意,而自上亦不知臣僚之意矣。御临八年,臣僚之处心行事,圣明必已洞烛,而时有备忘之下,似有未尽知臣僚意之教,甚可虑也。微末小臣,猥达此言,万死万死,而既有下问,敢此陈渎。上曰,君臣之间,情意相通,可矣,有何事谓之不通欤?姜硕期曰,上下相通,则国其庶几,小臣蒙然,不敢指为某事某事,而自上有情意相通可矣之教,圣教至矣尽矣。仍罢出。〈烬馀〉
8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左承旨徐景雨。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权镬〈受由〉。同副承旨尹煌〈坐〉。注书崔煜〈受由〉沈之汉〈仕直〉。假注书郑致和〈病〉。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朴弘美曰,副元帅郑忠信处内,廏马一匹赐给。
○自一更至五更,月晕。〈《春坊日记》〉
○上御资政殿,引见副元帅郑忠信。右承旨朴弘美,记事官沈之汉、申垧[申恦]、李海昌入侍。上命郑忠信进曰,卿素病之人,久身海上,恐或添伤也。郑忠信曰,臣由海而往,由海而来,别无添伤,若夫素患之病,则固有之,岂以水陆而加减哉?上曰,所患何症耶?忠信曰,素患腹痛,今数月不愈矣。上曰,西征将士,虽无功力,累月海上,其苦则甚矣。忠信曰,国家养士卒,所以用于战斗,岂计其身苦乎?〈烬馀〉
8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在外〉。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受由〉沈之汉〈仕〉。假注书郑致和〈病代〉李时楳〈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自卯时至酉时,日晕。申时,白气二道,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长各十馀丈,广数尺许,移时乃灭。
○尹墀启曰,明日差官接见,故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徐景雨启曰,假注书郑致和,卒患胸腹痛,证势烦满,故不得已改差,其代,以李时楳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郑经世呈辞受由,参判金寿贤进,参议李明汉进,都承旨姜硕期进。
○吏批启曰,今日政,判书、参判,又不来,bb并b命招,何如?传曰,允。
○以申翊圣为东阳尉,李时昉为延城君,李命俊为兵曹参判,姜𬘡为左尹,闵圣征为右尹,李显英为大司谏,郑之羽为礼曹正郞,李祗先为行礼曹正郞,李时焕为刑曹正郞,李景曾为献纳,朴潢为直讲,李劝为社稷署令,池德海为工曹正郞,金光翼为司宪府监察,林㙐为军器寺主簿,李硕达为广州牧使,元斗杓为罗州牧使,许乔为衿川县监,罗纬素为咸平县监,李梣为平康县监。
○具阳昇为武兼宣传官,裴弘德为朱温万户,柳大华为副司直,睦叙钦为副司直,赵濈、李庆为副司果,沈暄为副司正,李大仁为德万洞权管。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昨日董千摠,率家僮八名,驰往松山,得汉人十五名,而汉人二名中路逃走,十三名及汉女五名率来云,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即日早朝,差官招译官言曰,今日发行事,前已言之,夫马已为立待乎?译官答曰,明日殿下当有接见之举,今日安得发行乎?差官答云,昨蒙殿下,特以两侍郞设宴,已陈鄙怀,必为启知殿下,不必亲拜面陈云,而渠之本意,但在于接见一款,必不经[径]自发行,而方令译官,措辞劝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明日以差官催发之意,一边启知,而一边令译官开谕劝留矣,差备译官权得仁,以明当接见,不宜经[径]发之意,强辞请留,则差官发怒,拿致权得仁于庭下,棍打一个,仍捉备立夫马,臣等更令张礼忠措辞开谕,而差官含愤未已,至于先呈文书事,似不聆从,而并命张译,极力周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见辱之后,如是强请,殊甚不可,渠若更催夫马,勿为防塞。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差官以今不得接见之礼,意甚怏怏,定欲发行,张礼忠极力开谕,终不听从,盖以当初不为接见之故,虽知明日接见之意,而即不为诣阙云,极为痛心,臣等竭力周旋,而未回其意,前出牌文,因传教,姑为留置矣。渠若终不肯留,则一路支待等事,不无窘迫生事之弊,敢禀。传曰,知道。牌文出送。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牌文发送事,启下,故牌已为出送矣,差官若趁明早发则,上马宴设行与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渠若不欲来现,则不可哀乞,观势设行。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臣等以秋夕节日之故,国王别以臣等设宴之由,措辞请宴,则差官下帷牢卧,辞以气候不平,不得受宴之意牢拒,臣等令张礼忠等,多般开谕,姑得出来,臣等以馆宇龃龉,供帐疏凉云,则差官答称,示意至此多谢云。臣等又以自大人到馆之初,伺候于衙门,饱闻大人清俭率下之奇,思欲一拜,而义无私交之故,不敢矣。今者,国王特以俺等设宴,仍行茶礼后,请行酒礼,差官把杯而言曰,刘老爷虽杀陈贼,而此是天朝将士,〈二行缺〉所未晓,而此犹不言,义州节制使捉拿唐拨,发送于虏中,而中路逃还,安州兵使,老江来迫汉人三十三名,使之行计下陆,十名则厮杀,其馀则囚于顺天,椒岛造船,汉人三十馀人,尽数厮杀,此何等事理耶?此非朝廷之所知,边臣误听赵坚妖舌之所致也。以此金布政处,已言此意,若不捉送赵坚,则恐不得终始妥帖,以此四件说话,一言再言反复言之。臣等答曰,当初岛中事情,未能详知,果为出兵,旋闻阁部移咨,始知天朝处分,即为罢兵,始之出兵,为天朝也,终之罢兵,亦为天朝也。此外有何疑阻?差官答曰,是矣是矣。但杨都司之来,亦有接伴官,而俺行无之,亦无郊外慰问之举,入京五六日,亦无接见之举,俺当明日发行云。臣等答云,弊邦以大人之行,屈指计程,则当至于十二三日间,而兼程来到,事多未遑,国王又以连行拜表之礼,致有欠安之候,未即接见大人,承主将之命,来至弊邦,而不传文书,遽为还发于义州如云,则差官答云,此言亦是,而俺行甚忙,不得更留云。行酒九酬,颇有欢意,仍言,贵国为刘摠兵尚欠一奠云。臣等答云,刘摠兵暴白我国忠义于天下,终为死节于天朝,海外小邦,何敢忘,何敢忘?差官答云,是矣。仍出红绢二匹、青绢二匹、青布二十匹、小帽子二十顶、青囊二十枚、网巾八部,分给舞童及都监下人矣。臣等仍呈礼单,则再三固辞。〈二行缺〉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明日唐差接见,知委举行事,命下矣。闻张礼忠之言,渠以入来后,自上时无一问为言云。近因欠安,未即相见,明日欲为接见之意,别遣礼曹郞厅,言于差官为当,敢启。传曰,知道。渠之所为,殊甚无礼,不必遣官。
○尹墀启曰,明日差官接见时,问答之辞,自上当临时酬应,而然此差官,与常时不同,问答措语,令备局,依前定夺,以备睿览无妨,且兴兵一事,则渠虽不言,自上先为说破,以解其疑阻,似当,且义州唐拨捉给事及老江、椒岛汉人被杀事,渠或有发端之理,战马军粮,或不无求索之弊,所答之辞,并命备局预为定夺,何如?传曰,依启。兴兵事,不必言及,可也。
○传于尹墀曰,今番刘差所为,尤极痛心,明朝渠欲直还,切勿请留,任其所为,且示愠色,更勿见侮事,即言于接待所。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师兴之举,罢兵之由,已悉于副元帅谕帖中,而但此乃帅臣之书,非朝廷咨揭也。今者差官,还到于罢兵之后,在我之道,当洞释疑阻,一以明声罪致讨之本意,一以示镇抚解纷之曲折,使彼涣然无疑者,此乃好机会也。然此非接待之臣,所能致信,咨会之间,所能尽审,明日引见时,自上若言及其曲折曰,当初接得边耗,岛中乱作,陈继盛以下诸将及钦差王使,并被杀害,或言及天朝犯凤州,或言杀岛众投虏穴,或言潜师而东,直抢我国,传闻汹骇,莫不鼓心张胆,上以为天朝讨罪,下以为自卫计,果兴问罪之师,待变于边上矣。厥后朝天使价之还,见得孙阁部咨文,有待罪投诚,或以兴祚之功,待以不死,该国当有以待之等语,始知天朝轸念刘副摠死节之意,宥及于同气也。然而未即辍警于边塞者,以其讹报,尚有所云云。不敢径罢,今者刘大人,业已还岛,既审中朝事情,玆令帅臣,告以终始曲折,划即班师,盖向也为天朝发兵,今也为天朝罢兵,〈二行缺〉有甚于前,与蠢蠢之民,私相斗诘,仍致杀伤者,间有之,各邑守宰,兼有此弊,收聚散落汉人,拘留馆舍,勿令浪走村闾,以防意外之患,其死者,我民均罹此害,其生者,自官家供给而厚馈,此则渠辈之所知也。岂以岛中生变之故,欲害在陆无辜之汉人乎?设有往来行言,事在既往,彼我俱不当追咎,自今以后,益敦同舟之义,无以向来讹言,有所芥滞[芥蒂],使边封宁静,民庶乂安,则我国之所以恪遵天朝之命令,天朝之所以宽宥刘大人之盛典,并相不悖,岂不美哉?以此意措辞开谕,则彼虽无谙,必感激圣意,而归报主将,可以因此释感,依此为之,恐无所妨,敢此仰禀。传曰,知道。此事,不必如是言之。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家丁四五名,要见市肆,排门出去,令译官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守门将拿推。
○正言尹坵启曰,请郑大鹏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兪省曾启曰,请郑大鹏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权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兵上番之数,每因饷粮不足,多寡不能一定,故例于秋初禀夺,定数征召,而上年则八哨为限,分运推捉矣,今冬立番之军,必于此时行移,可无不及之患,当以几名定限推捉乎?惶恐敢禀。传曰,自本厅,斟酌磨炼以启。
○权镬,以迁陵都监言启曰,都监堂上,依《五礼仪》,以户礼曹判书,例兼察任矣。前启下礼曹判书徐渻,改差本职,其代,以时礼曹判书金尚彦,启下察任之意,敢启。传曰,依启。〈烬馀〉
8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权镬〈坐〉。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在外〉沈之汉〈仕〉。假注书李时楳〈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日晕。
○下直,黔毛浦万户禹弘济。
○徐景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且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故不为,取禀。传曰,停。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即者差官,使把摠一员,家丁一名,领送礼单于阙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昨暮夫马备给,而今朝日高后,差官始为起身,将有发行之色,而臣等亦示不为劝留之色,差官问张礼忠来否,礼忠入见,据理责之,差官始言诣阙,亲呈礼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此差官,与前日毛差,大相不同,不察轻重,徒示㤼惧之色,使幺麽贱汉,任意侮辱,尔等所为,殊极非矣。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政院启辞,差官接见时,兴兵一事,及义州唐拨捉给,老江、椒岛汉人被杀,战马军粮或不无求索之弊,所答之辞,并令备局,预为定夺,何如?传曰,依启。兴兵一事,不必言及,可也事,传教矣。义州唐拨事,则府尹先通,胡差当到之意,使之预避,而不即避,致有杀伤擒获之患,设有其时府尹,不能善处之举,而此则渠等所不闻知,似不当提起,只言其不以我言为信,终致此患,初非我不为相通之所致,以此为答,宜当,至于老江、椒岛事,则当初讹言汹骇,有朝夕东抢之报,而汉人等,恣意作拏,或来泊官粮所储之处,或出没官船留泊之地,显有攘夺之渐,守直之卒,欲防其患,与之相抗,彼我均有杀伤之害,此岂官吏之所与知乎?战马军粮则彼虽有求索,以自经乱之后,〈二行缺〉彼虽不言,自上不可不说破,以明其事矣。及承下政院之批,圣意亦必有□,彼若不为言及,则不必落误,如或言及,则以本司启辞之意,明白措语,洞释其疑阻,似当,敢启。传曰,知道。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政院启曰,李梅乃以不即接见之故,敢生嗔怒,言辞悖慢,极其无礼,而舌官辈,必欲挽上[止],卑辞力请,转增其骄气,诟辱之说,不一而足,此而容接,则非但徒损国体,渠之毁谗,亦不以一见,而有所增减。臣等之意,莫若言辞峻责,以bb明b其无礼,即将其乘怒逞愤,诟骂败礼之状,咨会于兴治,李梅未还前,急先驰通,以破挟憾谗构之谋,似为得宜,令备局议处,何如?答曰,依启事,传教矣。刘差发怒,至于棍打译官,无礼甚矣。译官不能临事周旋,致增其骄气,使操纵在彼,极为骇愕,严辞峻责之意,臣等亦将陈启矣。今见政院启辞,果为宜当,渠若无谢罪请拜之意,则自上不必更为强请,似当任其去留,而别遣一官,称以回谢事,既已命下矣。令承文院,亟撰一咨,具陈此曲折,兼赍回礼礼单,另差解事文官,急速发遣,李梅未还之前,入送岛中,允合事机,似不可以迟缓,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尹墀曰,今日举动,退定于午时。
○权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举动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尹坵启曰,请郑大鹏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差官李梅,乃以不即接见之故,敢生嗔怒,言辞悖慢,极其无礼,而舌官辈必欲挽止,卑辞力请,转增其骄气,诟辱之说,不一而足。此而容接,则非但徒损国体,渠之谗毁,亦不以一见,而为[有]所增憾,臣等之意,莫若严辞峻责,以明其无礼,即将其乘怒逞愤,诟詈[诟骂]败礼之状,咨会于兴治,李梅未还前,急先驰通,以破其挟憾谗构之谋,似为得宜,令备局议处,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尹墀曰,差官下去时,使一路各官,勿失前规,善为接待事,令备局,行会于三道监司。
○传于尹墀曰,今日差官礼单,令李曙、郑忠信,分给于西征将官。
○尹墀启曰,以差官礼单,分给将官事,李曙、郑忠信从事官,即为发牌,而阙门将阁[闭],未及入来,许多礼单,不可留置阙内,令备局郞厅,姑为封授,封置于备局,待明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权镬,以内医官看病后启达之言,启曰,青原君沈器远病证,大槪退计十五日前,适出郊外,回洛时,骑马惊仆,再蹶再压,精神恍惚,扶曳还家,翌朝胸膈拘痛,心神短少,有时惊悸,即用药物及俗方,多般治瘳,今则所患,几尽差愈,恐妨胃气,姑停药物,专以针等攻理,如此落伤,例有肿患,预服牛黄,以除其瘀血,宜当云。传曰,送之。
○尹墀,以奉常寺都提调言启曰,本司官员,各有所掌,不可久旷,而佥正李尚馦,以山陵都监郞厅,陵所出去,数月之内,势难察任,所掌之事,极为虚疏,请李尚馦闲官换差。传曰,依启。
○尹煌,以户曹言启曰,以副元帅郑忠信引见时启辞,今日所急,莫如兵粮,而各道元谷,在在空竭,脱有兴师之举,万无继饷之路,诚非细虑。臣之所经目见,农事极其丰稔,若于今年,方便置谷,储为元谷,以为不时之需,似为宜当。上曰,此言甚当,言于该曹事,传教矣。今年农事,颇似丰稔,生谷之道,所当急急料理,而第税入,既有元数,年凶则为减,年丰则无加,其势不得不收合木布,以为贸谷之资。今年有意外兵兴迁陵之举,费用木绵,其数甚多,前头继用,万分渴闷。然若失稍丰之岁,则储粮未易,除出湖南应上纳木绵数百馀同,及秋贸谷,宜当。至于两西,则无尺布斗粟上来之举,不可与下三道为比。本曹银一千两,春初管饷使处,已为下送,姑以此银,换贸青布木绵,使之贸谷,行移,何如?〈以下缺〉
○尹墀,以礼曹言启曰,政院启辞,伏见迁陵仪注,定自梓宫出安灵幄殿后,至下玄宫前,似当有承旨、史官、兵曹、都摠府各一员侍卫节目,而此一款该曹节目中,不为举论,令该曹更议定夺,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英陵、靖陵迁陵时实录誊出,各项节目相考,则承旨、史官、兵曹、都摠府等官侍卫之事,未有现出之处,穆陵初丧时誊录相考,则发引时有承旨二员、史官、兵曹、都摠府陪从之事,祖宗时迁陵古例,虽无可据,而以近例观之,则承旨、史官、兵曹、摠府,似当一依初丧侍卫,令各衙门,前例相考,前期禀旨定夺,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吴允谦箚子,伏以臣,伏蒙恩暇,省扫先坟,且蒙浇奠床食物腊药之赐,幽明感激,不知所达。臣自辞朝之日,不幸有感伤之患,及到墓山,痛势渐苦。秋夕之日,力疾行祭,仍值重伤,头痛寒热,尚未和解,牙颊疼痛,面部浮动,延及咽喉,全废食饮。臣之所患至此,不能起身,进趋阙下,仅仅扶曳,径还私室,揆之情礼,不胜未安之至,伏地待罪。答曰,省疏具悉。予用虑念,卿其安心调理,勿为待罪。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弘文馆副修撰崔有海上疏,伏以,臣自登州回来时,宋户部差人出牌文,令各道护送接待,长山岛居游击张焘送揭相问,且以西洋国火炮造作册来示,臣亦修谢,留数日后,有我国人物刷出事,臣不得已往见,请尽刷还,张焘及王承鸾等,皆待臣以礼,翌日张焘来谢,制送诗文,臣亦略送礼单,张焘又送礼乐疏册六本,臣谢其厚意而别。今者李梅上来时,付送揭帖及礼单,接待所来传臣处矣,人臣义无私交,而此人分义,与前日宋户部厚待事体有异,不可私相修答,臣不得已还送接待所,若使译官善为措辞曰,崔有海适受由在外,不能及时相答,因为还送云云,则未知何如?系是华人往复之事,元揭帖,并传写上达,事涉烦渎,不胜惶恐待罪。答曰,疏辞似可,依此答之。〈烬馀〉
○午时,上御崇政殿,接见都司李梅,自正门而入,〈缺二行〉与差官分立于殿中央,差官请行拜礼。上曰,勿为拜礼。差官固请再三,上辞之,相北面并肩而揖至三巡。上在西,差官在东,并据交倚而坐。上曰,刘大人平安否?答曰,平安。上又慰之曰,远路行役良苦。差官答曰,缘途供给马匹,并以丰备,何苦之有?遂下床呈进礼单帖曰,此乃主将新得岛中,通好薄礼也。又呈曰,此乃小人之献诚也。上曰,予欲送使,而辱赐先至,惭愧惭愧,且厚意多谢。差官又呈揭帖曰,此则刘兵部之文书也。上开见后,命尹墀,详见其条件以启。于是进茶,上执茶锺,下床相揖而坐,举锺而劝之。茶罢,上令译官张礼忠,使谓曰,身上适有疾病,未即接见,未安未安。差官答曰,不宁之候,曾已闻之矣。上使礼忠请酒礼。差官曰,领命,司饔院列尊俎于两楹之内。进一勺,众乐作,舞童舞于前,上为举爵相揖而侑,差官答揖。果盘进,上又举箸以劝之,差官亦举箸答礼。姜硕期进曰,此揭帖中条件,皆是刷还汉人及兴兵一事也。上颔之,俄而进大卓,行再爵,劝仪及舞乐如上仪。上曰,所馆龃龉,殊甚淡泊,不胜未安。差官曰,屡蒙圣眷,馆寓华好,且数赐宴,实多感激,何淡泊之有也?姜硕期进曰,家丁馈酒事,言于差官,何如?上从之。差官曰,赐宴及于小鲰,又及家丁,不敢当,不敢当。酒三行,上令礼忠劝酒。差官答曰,酒量本来不供,且御前过饮,则〈二行缺〉上曰,进花虽不关,而渠必以为秩卑故不设云也,进花无妨。差官曰,主将差送小官之意,本为陈此小仪而来也。且有许多说话,而惶恐不敢矣。大槪,岛中之妖言,起于意外,此后则共为兄弟,幸勿听小人之言。上曰,已往之事,皆为天朝,岂有恩怨而然乎?若彼此勿信间言,则可以同心共事也。差官曰,主兵所望,亦不过如此也。六月间,再度呈文字,未知殿下已下览耶?沿边各官,多杀汉人,今之遗落者亦多,速为刷送,何如?上曰,呈文则一不得见矣,当初讹言盛行,汉人乘时作乱,至于打杀人民,不可禁止也。拘留汉人则刘大人出来之后,皆尽放送矣,此后妖说,岂可信听乎?先摠兵刘海,丁卯时出来,有恩于我国,厥后入于中朝,终未为裹革,尤为嘉叹,刘大人则有恩于本国,何憾之有?天朝亦已容怒[容恕],在我国亦岂有疑阻之心乎?汉人则多有作势者所拘留,而今已放送矣,差官到彼,则自可知也。尹墀进曰,差官入来时,家丁有带弓矢者,禁之勿入矣,即者舍其弓矢,愿入观光云,何以为之?上曰,许令入之。差官曰,殿下丁宁款遇之意,归白于主将,岂非幸甚乎?然远国通情,惟信文书,而今者再度文书,至于浮沈,日后之事,亦不可信也。海州居汉人,绑缚以给㺚子云,守边之臣,甚为非矣。上曰,文书之浮沈,则虏差出来时,再三预通,而摆拨不能善避,至于被抢,此岂守令之过哉?今后勿为更通,但自毛师以后,号令不明,汉卒之作乱,〈二行缺〉进曰,不可以译言,尽为详传,差官回,去之意言之,何如?上曰,依启。差官曰,主将以四月举事,军法甚严,故四月以后,则无生患于贵国之事也。欲成大事,何难检下乎?且于宣、铁四五郡近处,欲以刈柴出来,其处官邑,甚为虚疏,择送良吏,多作民家,两国相为保护,何如?前日杀害,非今主将之所为也。御前通事尹履之进曰,差官之言,有意于沿边柴草,何以答之?上曰,此等事,不必应答也。上谓差官曰,今复两家相为协保,俾无杀害之弊,岂非好事耶?我国亦当禁戢,毋令扰害矣。差官曰,再三冒渎惶恐,但夏云蒸、李成龙等,必欲刷还,此意敢陈。上曰,此人等,皆已入送矣,且李成龙则不知其人也。差官曰,答云放送,则归岛可见也。成龙,时在忠清道,率汉人三百馀人云,若不刷送,则当送人取来矣。上曰,此人则全未知也。当初扰杀汉人者,出于不知汉法之严故也。今则不为禁抑之官,已为拿推,自贵处亦当禁戢,使无前弊,然其时生灵,多死于我国地方,深为矜恻也。差官曰,前后传教辞缘,当一一归报主将矣。来时肃川府使李浣,分明囚禁汉人,而反自欺瞒,此官之事,其为非也。上曰,岂有此理乎?差官曰,我乃天朝官使,且是都司,而肃川府使,以待侍生帖,给之,待之甚薄,殊极非也。上命承旨曰,今后唐人往来时,守令等,勿为压倒,各别善待事,令备局行文。仍谓差官曰,今后接待,勿为如此事,言之矣,差官饮五勺而辞,仍请赏给工人等。〈二行缺〉上又劝一勺。差官曰,谨领命。上使礼忠劝酒。差官曰,此杯之外,更不能饮也。此处丐乞汉人率去乎?愿听传教。上曰,如此汉人,则自前无刷还之例,而虽或刷还,中路逃还矣。然今后则当连续入送矣。差官曰,成龙明知在南方,殿下若查问,则可知也。上曰,若真有之,则当捉送矣。酒至六勺,差官辞退,因下交倚,请拜曰,前后疑心,今日尽为说破,必欲拜谢。上曰,无可谢之事,不必拜也。承旨呈礼单帖,上开见后,令承旨传授差官。差官开见而喜曰,既蒙厚眷,此礼决不可受也。上曰,薄礼,何必辞焉?差官曰,恩锡之物,义不敢辞,而厚礼决不敢当,固辞再三而受之。仍拜,上答拜,送至殿门外。差官遥揖,请上还内。上亦答揖,如是者五,差官出正门没阶,然后上乘舆还入大内。尹墀启曰,差官出去,依例问安,何如?上曰,依启。〈烬馀〉刘兴治揭帖,待罪奉调西行,荷诸上台,秦镜毕照,圣天子,汤网宏开,晋秩总戎,期效桑楡,以补东隅之失,非安汉宰衡以逐[遂]奸也。仗庇旋挠[桡],已抵皮岛,但在旅顺时,目击流离,自贵国来述所见闻,不无詑异,当事者亦目击而询之,不肖以佩地比邻,不得不补牍以告,故当事诸,备咨奉览,惟是殿下,忠义立国,孝友维风,岂一朝兴戎,而二视黔黎,妄行诛戮,其间必有以焉,意或不肖卤莽,致殿下群工,见疑以迹,而未信以心,是以认子为贼,而草菅之,若薙氏之芟,惟恐滋蔓,复自思负罪之初,具咨于殿下,而道出平壤,迄今不反,意或浮沈不达欤,抑亦鄙悖见遗欤?犹豫聪明,不殊丰蔀,而四方执事,溢恶讹传,有若〈二行缺〉殿下左右,岂不闻知乎?斯时也。不肖隐□尚尔暌隔,肝胆披露,昭著朝常,俯怜亡兄致身,始终不渝之节,更矜不肖挺身,自认抚众之情,不惟賖罪立功,尤且加恩奉族,生死骨肉,乌足以谕?若不尽死心死力,以图报效,非人类也。独是愚弟兄,一腔为国精诚,有未取信于贵国当事者,怀惭欲死,且无论唇齿相依,为贵国,犹为中朝,而诸事有关,多方曲护,即铁山虏薄,贵国震惊,伪王行二之子,乘敌欲篡,若非先兄竭力维持,几于不免,殆得免,而先兄又几于不免,如此奸[肝]胆,竟付无何,今不肖,哆口而谈,岂望见德?惟望相知,贵于知心,玆即迹有可疑,遂至投不避器,且祸延于井,何哉?虽辽民,乃不肖之乡人,实朝廷之赤子,上天之生命,即不肖罪恶滔天,法止诛夷三族,何至累及于邻里乡党乎?今甑已破,恤之无益,意谓当事,率意为之,殿下未之闻耳。惟冀殿下昭示通国,而家视中华,人饥而犹己饥,无伤而视若伤,戮力同心,天灭虏,而彼将食,则苍生幸甚,国家幸甚。目下银饷,深荷天恩,及诸上台,严催趱运,接济如流,庶免枵腹之虞,因言赘及,外附不腆,并祈殿下监涵,不阮琰渎,名具正幅,左冲期服侍教生刘兴治,顿首拜。
○先与国王书稿,兴治弟兄,生长边缴,家世业儒,颇知礼法,不幸陷虏,而一腔忠义,至今不磨,尚其初,尤幸庙堂知之,以母在,不忍绝祜[裾],奈何献策有年,而保赤归化,实系有徒,屡经败露,〈二行缺〉皇恩,各司其职,故兄得尽忠畿辅,蒙枢核实,以为从来未有之功,舆闻圣主,宠恤殊优,何期群妒流言,既诬兄死为生,更欲置生于死,而密揭潜通,显揜假奠,将一网打尽,为莫须有之案,幸得其隐不能容,甘冒变书,卤莽从事,盖迫于万不获已,有甚于贵国废立除害之危,伤虎之谈,惟当局者知之,不可使闻于局外,讵可使闻于邻国?今幸阁部担当,有若故镇,昔年为殿下之担当,致蒙今上曲原兴治,亦若先君曲原于殿下,矜激迫而愍兄功,汤网扩开,天恩浩荡,不以罪责,晋秩统兵,舟次旅顺,以候调遗[遣],而粮饷金钱,遄散若流,则自今至死之年,皆圣明所赐,而弟兄报国精诚,固有地[者]有日也。因而却计,频年大兵未解,未免搔扰于邻,然繇居上乏谷,为上多悖,有残贵国,得无尤玆兴治,抱挽时奸,挺身冒死,一扫陋习,冀相与以图懋功,而蹑后徂东,不朝暮间,惟无马请详,尚舣舟而待耳。左提右挈,行仰望于殿下焉,惟恐山川相邈,谷[毂]覆易生见错,练马闻误,机杼致疑,卤莽于刍狗,则有非圣主矜怜匪材之意,而有伤殿下察微见著之明,是以乘风前玆纳牖,惟殿下垂记焉耳。况殿下同仇共载[共戴],有功社稷者哉?使罪若此,使功,何如?殿下当作如是观,而属[束]兵秣马襄犂,扫不二视焉,则东江幸甚,国家幸甚,圣主必得,当以报殿下也。切恳伏楮,翘首屏营,期服刘兴治,顿首拜。
○先与国王书,〈二行缺〉以数万骑,入平安而欲直趋京畿道,非不熟计也。比时先兄陷于敌,而其闻之,呕心竭血,百计继持,始得保全,行道旋旋之日,被[雌]雄黄肤愬,几自不保,其孰知之?昨籍贵国,得归天朝,贵国与虏通好,宁出不佞之臆,虽我圣天子,亦早已洞瞩,具阭情所原者,强弱众寡之不敌也。贵国亦自信之久矣,适有人从东来者报云,肃宁馆到有虏骑数十名,而被丽兵而欲歼之,甚非策也。奴狡而悍,非一日矣,但恐得偿失,更有难尽言者焉。愚意必非殿下之旨,幸再勿为管见者悮,未成则已,成则构祸匪细,为今之计,莫若收拾村落,归之城郭,坚壁清野,静以听之,不佞当为之效一谋,以全唇齿之情,以见始终为贵国之心不二也。无以为贵国,正所以为我朝廷也。不得不为之谆谆,惟殿下,推今昔之意,明肝膈之言,善摄之是所愿也。岛中即事,谨以备闻,不宣,期服。刘兴治,顿首拜。
○刘兴治礼单帖,谨具大红蟒段一端,天蓝蟒段一端,天蓝绒氅一件,葱白针纳一段,青妆金段一端,月白结罗一端,花妆金段一端,油绿结罗一端,月白云段一端,天蓝云段一端,本色绒褐一端,油绿绒褐一端,松花色绫一端,月白花绫一端,天蓝丝䌷一端,月白丝䌷一端,锺盘二副,桃杯一对,寿壶一对,牙笏一执,印绶一品,金盒一对,蟒补二副,金扇四柄,铜锁四开,座褥二垫,息香二百,玉簪一枝,段靴一双,绒袜一双,朱bb履b一双,绫袜一双,奉申敬。期服侍教生刘兴治,顿首拜。
○〈二行缺〉各色潞䌷四端,成白帽段四端,各色花绫四端,各色丝䌷四端,银鼎杯一对,琥珀杯一对,牙笏一对,印绶一品,蟒补二副,金扇四柄,香坠一对,边香二百,肥皂十匣,香囊一对,丝盒一对,香袋二枚,京靴一双,绒袜一双,朱履一双,绫袜一双,奉申复敬。期服侍教生刘兴治,顿首拜。
○五彩金缎一端,天青绒褐一端,大红凤段一端,官绿凤段一端,油绿云段一端,月白云段一端,沙蓝潞䌷一端,官绿潞䌷一端,角杯一对,牙笏一执,印绶一品,金扇四柄,京靴一双,绒袜一双,朱履一双,绫袜一双,奉申。督理阁部标下都佥司佥书李梅,顿首拜。〈烬馀〉
8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式暇〉。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病〉。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坐〉。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仕直〉沈之汉〈病〉。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淳昌郡守朴应善。
○夜五更,月晕沈雾。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唐差送刘将所送礼单于三公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尹煌,以备边司言启曰,刘将揭帖中,缕缕辞说,大槪见疑于我,无以自明为念,今将备悉示谕,洞释无疑之意,及昨日接见时,自上所答之语,令承文院参酌措辞,撰出回揭,以付于回答官之行,所当。至于差官追纳两度书,则乃是草本未来之书语,且有不避受[损处],本不当呈进,而于尔冒渎,极力[为]未安,还送于接待所,使之给付差官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尹煌,以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即者差官李梅,传致刘将所送名帖及䌷段、牙笏、履袜等各十馀件于臣等,义无私交,而既已远送不得不受之,而令该曹从价直回礼,其物件并送于该曹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以吏曹言启曰,刘将处回答官,问于大臣差出乎?问启事,传教矣。未及问于大臣,自曹差出矣。传曰,问于大臣,极择差出。
○尹墀,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天使时则进止假提调、假郞厅等,预为差出,屡度习仪,犹患失礼,而凡差官接见命下之后,假提调郞厅以曾未见接见之礼,生疏之人,临时苟充,而多致生事,昨日李都司接见时,假郞厅等,尤甚生疏,其中第一爵果盘进止,假郞厅训炼习读李师敏,例自边捧进,而当前直进,馔案奉持,假郞厅通礼院引仪韩庆祐,终不跪进,俱致失礼。且近来怠慢成习,假提调行广城副令悌吉,行星山副令义胤,行莲昌副令次虎,行柳阳令忠吉,行副护军李维贤,行司果李畴,行司正朴戟彬,皆无缘不进,请并推考。传曰,依启。
○权镬,以兵曹言启曰,引见时副元帅郑忠信所启,统营添防,如加里浦等船三只,未交代之前,自统营仍为西下,久留海上,以此累诉其偏苦矣。上曰,言于该曹,各别处置。又所启,京江船格,则官给十五疋,而各道各浦水军,则例一番三十日,而今西征之苦,则九十日矣,不无怨苦于其间。其有奉足者,或加征木匹以给,而无奉足者,亦依他人例,量宜均施,宜当。〈以下缺〉
○尹墀,以山陵都监言启曰,铁物趁不上送兵、水使,曾已请推催促矣。其后日字已多,而尚不齐到,其中水蒙同、中蒙同等物,最急于浮石之用,故当初分定于黄海兵营,兵使虽诿以下海,而亦有中军判官,可以分付造送,兵使还任之后,亦不动念,尚无一介纳者,全罗监营所定铁物,亦不上送,左右浮石郞厅,率军出去已久,而空手坐待,极为渴闷,今此迁陵之役,朝廷不烦民力,方便拮据,则藩阃之臣,所当竭心扶助,而近来外方官员,不念固所自尽之意,缓忽若此,极为寒心,黄海兵营所定水蒙同等及全罗监营铁物,罔昼夜上送事,令该曹更为移文,别定禁军,拨上催促,何如?传曰,依启。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昨日差官接见时,进花一款,随差官职品高下,或有或无,一从礼曹仪注,而昨日李都司接见时,该曹所送仪注中,进花一款,不为书送,故竟致颠倒失礼,不胜惶恐,第观今番仪注,与前日所用,或有降杀之节,以致如此,极为骇愕,礼曹当该郞厅及色吏,推考治罪,何如?传曰,依启。
○以回答官望,传于尹煌曰,当以堂上官差送,而何故以堂下差送乎?问启。
○尹墀启曰,云云事,传教矣。问于吏曹,则当初备边司启辞,问安使差送云,故以堂上官郑之经差出矣,及承圣教,则有别遣一官,称以回谢之教,前日沈东龟,亦以堂下官差往,故禀定于大臣,以见在堂下官,择以差出云矣。传曰,知道。
○徐景雨,以禁府言启曰,新除授都事李幼淳,在乡病重,过限不得上来,依例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兪省曾启曰,请郑大鹏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尹坵启曰,请郑大鹏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常参,只昼讲。〈烬馀〉
8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注书崔煜〈仕〉沈之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夜五更,月晕沈雾。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硕期启曰,接待所郞厅来言,差官处规例问安,则答以多拜上云矣。传曰,知道。
○尹墀,以该曹言启曰,曹启辞,祖宗朝陵寝,大王、王后之陵,各在远处,则丁字阁各设,若在近之处,则例皆合设一处,今此新卜第二冈,与裕陵相距至近,依祖宗朝旧礼,合设一处事,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敦宁府事尹昉以为,两陵相去不远,则合设,既有旧例,依该曹启辞施行。右相李廷龟以为,合设固无妨矣。但考该曹启辞,前则曰裕陵丁字阁,颇远于第二冈,后则曰新卜第二冈,与裕陵相距至近,惟在当事之臣,相度形势,禀旨审定,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郑昌衍,领议政吴允谦,左议政金瑬,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权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启辞,军兵上番之数,当以几名推捉乎事草记,传曰,自本厅斟酌磨炼以启辞,传教矣。本厅军兵元数三千有六七百,而番限则经一年以立事,启下矣,以此分番,则一年应立,当准一千八百馀名,而缘该曹给料为艰,或减或加,迨无定规,故戊辰则关西流武,并只只三哨,而上年则前、后运,名[各]以八哨来立,今亦依上年,定以八哨征召,何如?传曰,知道。减数三哨征召,可矣。
○姜硕期,以司饔院意启曰,七月令私庙荐新生鲜鱼,江原、咸镜两道,当为进排,而至今不封,极为骇愕,两道监司,请推考,使之从速进排,何如?传曰,允。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接见时唐差所纳草本二张,因备局启辞,还给差官事,命下矣。即令译官还给差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唐差招差备译官言曰,以官[管]下之人持若干匹段,愿以平价换卖,须速卖给云云矣。臣等令译官如此等事,一切禁断,使不得发言,则差官乃言,前日李见、杨永华,则发卖之数,比此甚多,而俺则从略出给矣。如是禁塞,两间相厚之意,安在?因为出给物目单字,故别单书启,而其中不用之物,则不须并为换给,而大槪许卖与否,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依启。
○持平李行健启曰,咸平名虽县,而实为巨邑。新县监罗纬素,曾为守令,显有不治之诮,且家在邻境,必多贻弊之事,请命递差,以廉简有声绩人,十分择遣。黄肠木敬差官李瑾,本以愚劣无形之人,被论之后,仍察其任,已极苟且,所当怀谨奉职,而犹踵前习,少[小]不惩戢,出入郡邑之际,多行怪悖之事,鞭扑狼藉,贿赂盈路,几尽竣事,而淹留不还,南中之人,莫不唾骂,如此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依启。李瑾,推考。
○姜硕期启曰,御史等言,前例如有时急之事,一马牌加赍去云,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加给送。
○权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大德,以会同分军内兵曹,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观象监言启曰,禁漏使令,为役苦重,料食甚少,常常呼诉,时或逃散,而近以国储不敷之,故臣等未即启禀矣。今则使令等,至于上言,该曹回启内,禁漏使令等,所役甚苦,而料食甚少,每每呼诉不已,而至于逃散,阙入之时,比比有之,虽系微贱之人,琐细之事,大内至近之地,一夫怀怨,亦似未妥,令本监提调,或加给料食,使之支堪,为当,参酌启禀处置,何如?入启,允下矣。原其情理,定为矜恻,所役使令十三名,依内医院下人例,令该曹题给价布,使之支堪,何如?传曰,陵役过后,监宜施行。
○姜硕期,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朴弘美启曰,李瑾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8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病〉。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权镬〈坐直〉。同副承旨尹煌〈病〉。注书崔煜〈仕〉沈之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沈雾。
○尹墀启曰,明明日国忌,明日斋戒,此两日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权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尹墀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唐差出给刘副摠应龙咨文一道,咨内辞缘,即进前辽漳[广]时籴粮一款,而非但前面,有国王处字,到京累日,今始出给,委属未妥之意,严辞斥之,而不为听从,还为出送入启与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唐差言于译官曰,二十二日,俺当发行,回揭等事,须趁早来给云,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墀曰,更思之,则郑维城赍去揭帖礼单,别为磨炼授送,似可,此意言于备局。又传曰,刘将处回揭,速为制入。
○以平安监司金时让辞状,传于尹墀曰,此时西路方伯重任,决不可轻递,卿虽有病,调理察职,须勿更辞。
○以咸镜监司尹毅立辞状,传于尹墀曰,勿辞,调理察职,回谕。
○以左相金瑬三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持平李行健启曰,请李瑾事。〈措语见上〉答曰,凡人尽心国事,则或不无横被情外之论,更加详察,勿为烦渎。
○有政。吏批,判书郑经世进,参判金寿贤呈辞,参议李明汉式暇,左副承旨尹墀进。兵批,判书李弘胄进,参判李命俊未肃拜,参议全湜进,参知李基祚进,右副承旨权镬进。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郑维城赍去揭帖礼单,别为磨炼授送事,传教矣。李梅回去时,无可只赍回帖以去,略备礼物,先致修谢之意,而郑维城下去时,持去礼单,则别为磨炼以送事,依上教施行,允宜,敢启。传曰,依启。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岛中每以刷还逃汉为言,而刘将亦有告示矣,在京汉人等,既已捉给差官处,宜令承文院具咨计闻名数,以付差官之行,而一路前后押送汉人,到宣川,令接伴使罗德宪,亦为文牒计闻入送之意,并入于咨文,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吏曹,郑百昌为大司谏,李尚谦为司艺,李士祥为奉常寺佥正,全以性为刑曹正郞,赵启远为工曹佐郞,韩梦龙为珍岛郡守,朴日省为咸平县监。兵曹,李显英为中枢府事,尹进卿为副司直。
○权镬,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令禁府议处事,传教矣。韩善乃渠既自称逆贼,则虚实间,为藩臣者,所当急急驰启,以待朝廷处置,而视为寻常,泛然移文于刑曹,极为可骇,监司宋象仁,为先推考,韩善,乃发遣都事,拿来推鞫,何如?传曰,允。〈烬馀〉
○左相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予之倚卿也,不啻盘石,方切霖雨之思,卿之弃予,而欲从赤松,遽有烟霞之想,此非长往之日,休烦引退之辞,惟卿,白雪襟期,青松操节,言言直禀,快若一鹗之横空,落落雄图,壮似猛虎之当风,朝野想望其风采,邻国畏惮其威棱,宗社之重恢,乃卿之功也。彝伦之不斁,是谁之力乎?恢公道于持衡,锱铢,莫逃其轻重,殚诚意于调鼎,品物,咸得其陶匀,方期共享太平,庶几不负始愿,何图邦运之捏扤[扤陧],频遭国步之艰难,〈缺〉历观载籍于千载之间,未有再罹〈缺〉于五年之内,其周旋筐救[匡救]〈缺〉拓之功,皆出于卿之竭诚尽忠,络绎〈缺〉复国,宁忘在莒之辱,每思存楚之功,示[视]事自劳,虽有霜露之病,率口轻发,岂避言语之嫌?况今时势之艰虞,有甚曩日之颠覆,财匮民困,已至十分地头,纲坏俗偸,亦将无计收拾,舟师才返,已有西邻之责言,秋信将回,恐致南风之不竞,山陵之大役经始,摠护宁容于避辞,关塞之重寄方殷,体察尤急于规划,此诚君臣上下,枕戈待命之时,岂可偸安丐闲?纳履高蹈而去,进退若是乎重,去就奚可以轻,所辞宜不允。於戏,卿是何人,此诚何日?秉丹心炳炳,卿其益勉于晚年,添黄发皤皤,予且不忘乎初志,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直讲赵纬韩制进
○徐景雨,以户曹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唐差物货许卖与否,禀处事,传教矣。近日唐差发卖时,勒卖之弊,罔有纪极,曹储之罄竭,市民之怨苦,皆由于〈缺〉一闻发卖之令,则平市署官员,㤼于唐差〈缺〉接待所之令,捉入市民,鞭扑〈缺〉许卖之物,勒定高价,必充溪壑之欲,而已〈缺〉弊已到十分地头,凡买卖一事,以平价折定,市井牟利之徒,虽禁之,尚有潜商之患,况自官家令之乎?彼之所给之物,以平价论之,则未备三分之一,市民皆愿其从略白给,不愿其发卖,其情亦戚矣。春初杨都司之行,杂色物货折银,多至四千两,而市井亦无所储,不得发卖,自上有从速许市之命,故臣曹计穷力竭,不得已以曹储银子计给,而元物货则时方留置,尚未换银,今若复开此路,本曹之储,市民之力,万无抵当之理。自上既已引见赠给之数,亦已多矣,虽不许卖,似无所妨,多般开谕,终始不许事,令接待所兼为周旋,何如?传曰,知道。此事势难防塞,量宜许卖,可矣。
○尹墀,以山陵都监言启曰,募军一事,万分不易,各所募立,仅一千五百十一名,而京中应募者,绝无二百名,分定五部,已有骚扰之患,委属可虑。若使京畿附近各官,量宜募发民丁,立十日役者,减给其户所纳米十斗,则两班主户之应纳宣惠厅及收米者,愿送其数,立十日之役,而得免〈缺〉米输纳,京中之苦必多,乐为之者,议于畿甸秩高守令等,皆以为便云,若然则趁此秋收前,调用为当,其价则当以宣惠厅应送米还给本厅,而减各官秋等应纳米,至于户曹,则亦以应送木三百同除出,换得京畿应纳米几千石,一体施行,如此则得军易,而实寓募立之意,似为便当,知委,何如?传曰,依启。〈烬馀〉
8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坐直〉。同副承旨尹煌〈病〉。注书崔煜沈之汉。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日出时,色赤。酉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虚梁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传于姜硕期曰,金世濂、李景义命招。
○姜硕期启曰,金世濂、李景义等,命招来诣矣。
○传于姜硕期曰,金世濂、李景义等,各道相避有无,问启。
○姜硕期启曰,金世濂、李景义来言,如有时急之事,一马牌,依他例,加赍去云,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牌招入直之意,入启蒙允矣。副修撰崔有海,以故不来,不得已上番一员,姑陞入直,何如?传曰,依启。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再昨千摠一员,率家丁,逃兵捕捉事,松山地,出去矣。今朝捉得十馀名来,前后并三十七人内,四五名则以家丁带率,其馀则今日为先发送云,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差官虚实间,明日发行云,故上马宴,今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明日发行之言,若非实情,则观势行之,可也。
○尹墀,以接待所言,以上马宴宰臣南原君奇宗献意启曰,臣承命诣李都司所馆处,设行上马宴,第四勺,令家丁,青绢四疋、枕隅四件、网巾缨子二十条、真梳十六等物,赏给舞童及乐工等。仍为辞酒,臣又请行二勺然后,都司固辞起立。臣呈礼单,则都司曰,宴宴每有礼单,此礼不受,则必然忌请,姑受此礼,与前受礼单,一样处置云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权镬〈坐〉。同副承旨尹煌〈病〉。注书崔煜沈之汉〈仕〉。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晕。夜四更,月晕。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尹墀曰,差官所赍去礼单单字[单子]及揭帖,何至今不入乎?催入。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回礼单子,呈于差官,差官多般固辞,臣等令译官,再三据理言之,则终不领受,渠意所在,不能揣知,而日已暮矣,待明朝,更为开谕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权镬启曰,唐差自蒙接见之后,颇有忻喜之色,而至于回礼之物,则固辞不受,若由于不得发卖之致,而观其辞气,似有今日发行之意,既行接见之礼,又行上马之宴,任意发还,似为无妨,而礼单终始不受,令张礼忠,更为周旋乎?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尹墀,以礼曹言启曰,备忘记,迁陵后,慈殿欲为拜陵,此意言于礼官事,传教矣。迁陵日期,在于十一月二十一日,各设完毕,则似当在于十一月晦间,其后则时候极寒,日晷极短,慈殿拜陵,举动往还,必犯两夜,事势极为未安,稍待明春,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权镬启曰,防御使李塡所受密符还纳,请出密匣。传曰,知道。
○尹墀,以山陵都监言启bb曰b,在京郞厅兵曹正郞郑维城椵岛出使,其代,以兵曹正郞朴筳善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墀,以接待所言启曰,发卖之事,则不欲以平价受之,不无后弊,故臣等一力牢拒,使不得更为发言,差官刻期[此刻],已为发行,而回礼礼单及各[名]日设宴礼单,依前所言,并为留置以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留置礼物,令译官追送,措辞给之。
○又启曰,以差官处,回礼礼单追送中路事,才为入启,而即者译官张礼忠来言,差官始则发怒于不得发卖,终以无御帖之故,不受礼单,至以家丁赠给之物,并为留置而去云。以此观之,则今虽追送,而若无御帖,则必无受去之理,都司以下,虽无御帖规例,其回礼之物,亦不可不劝令持去。御帖一节,令庙堂并为议处,何如?传曰,依启。〈烬馀〉
○徐景雨,以户曹言启曰,以山陵都监关内节该都监启辞内,户曹应送木三百同除出,换得京畿应纳收布,则得军易,而实寓募立之意,似为便好。本曹应送木三百同内,二百同,为先除出,每一疋作米五斗,则合米三千三百三十石五斗。京畿各官今年应纳三税,量宜除出,成册输送,以为从其官应纳米数,分定役军,令京畿监司,知委调发,以二百同作米募军,如得毕役,则其馀大同之木,自当不用事,启下移文矣。山陵之役,与他役不同,宣惠设厅之时,山陵诏使不在〈缺数行〉容易毕役故也。朝廷特念生民凋瘁之极,欲施一分之惠,有此募立之议,而毕竟狼狈之状,料之首之矣。见此都监移文,则役巨力尽,虽有万金之资,无人应募者,不得已为此计云。日字不远,功役甚大,前头之事,极为渴闷,而但念本曹税入,不足以应一年之经费,每于正月颁禄给料之时,则必待京畿收税米添补支放。盖缘一年所捧,垂尽于岁末,海路已塞,如无畿甸所捧,万无推移成形之理。今若除出三千三百之米,则畿甸应捧之所减者,居半焉。虽有木布,不可代给于百官颁禄,亦不可勒给于炮手支放,本曹之势,诚为渴闷,专以京畿岁收米,继用岁末曲折,都监提调金荩国,为本曹判书时,亦所详知,〈缺〉启禀想必出于不得已也。若因本曹经费〈缺〉而防启,则莫重陵役,势将中止,姑以〈缺〉别米务准三千三百之数,以为募立之用,〈缺〉今年畿甸西粮收捧于本曹,以为添补三千支放之资,彼此便益,计其西粮应捧之数,亦如此数相同。若然则可以雇立畿民,可以继用炮粮,上年因年凶,通五道所捧西粮,减五升,只捧一斗,而犹可支用于今年军兴之时,今年则年岁丰登,当依前例,准捧一斗五升,虽除却京畿一道,其馀四道所捧之米,必优于上年西运之数矣。况〈缺〉西农事,比上年丰足,西粮则自当拮据措处,今日救急之策,无过于此。若以指一道西粮为不可云,则迁陵大役也,虽有若干卜定之物,既无役军分定,举外方之蒙惠,固已多矣。若通三南田结,每结收米五升,以充京畿三年粮用〈缺数行〉策,请令庙堂,商确处置,何如?传曰,允。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刘差赍来双岛刘副摠移咨,乃是请粮一款,而天朝自有东事,无一番发饷于我国之事。双岛是中原地方,其与毛将留住椵岛时,事体亦异,不可因一将官之咨文,遽为准施,勿为回咨之意,令接待所,论理开谕,何如?传曰,依启。且此启辞措语,则似乎未妥,更为善辞开谕。
○本院启辞,臣等伏睹备忘,有迁陵后,慈殿欲为拜陵之教,臣等窃念,礼有定制,不可逾越,虽在闾阎士夫家,亦无妇人上墓之礼,况于帝王陵寝,后妃之幸?既无据于古礼,又未现于前史,固不当径情直行也,明矣。今此慈殿之教,虽出于至情,而礼典断不可行,而该曹回启,乃以明春为请,此非但一时bb之b过举,且启万世之流弊,殊非发乎情,止乎礼之义也。其他节目间,种种难便之事,有不可枚举,而悉陈之也。伏愿圣明,从容陈达,期于停止,似为便当,臣等职在近密,区区所怀,不敢不达,惶恐敢启。答曰,礼官既已讲定,不必烦渎。〈烬馀添书〉
8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尹墀〈坐〉。左副承旨朴弘美〈坐〉。右副承旨权镬〈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仕直〉沈之汉〈式暇〉。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权镬,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镬,以备边司意启曰,以政院启辞,差官处御帖一节,令庙堂议处事。答曰,依启事,传教矣。都司以下,不为御帖,虽是规例,而事有权径,不可无随时变通之事耶?将以及其人,亦或一道,具御帖,并其回礼之物,追送于中路,使之开谕以给,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以左相金瑬四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尹煌,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单郞厅李䓲以下,三道田畓奴婢推刷敬差官下去,忠义卫尹庆承,依旧例假郞厅称号,都事未及或有疾病事故之际,使之冠带常仕,凡公事专掌次bb知b,敢启。传曰,依启。
○尹煌,以忠翊府言启曰,自前本府郞厅,以忠勋都事[忠勋都事]入启兼察矣。今者都事李䓲以下,三道田畓奴婢推刷事,已为下去。其代,前司果李孝性,假郞厅称号,公事使之句管,而忠翊卫点考时,则与忠翊卫将出番一员,眼同点阅,何如?传曰,依启。
○权镬,以礼曹言启曰,前日因本曹启辞,刘兴治处,名日礼单事,令备边司议处事,启下,而备边司,以秋夕日期已迫,且兴治钦差官与否,时未的知,今番礼单,姑勿入送事,回启蒙允矣。今此九九已迫,问安礼单,何以为之?取禀。传曰,依前例下送,可也。〈烬馀〉
○夜一更,流星出璧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针,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权镬,以备边司意启曰,以山陵都监换米募军事启辞,户曹〈缺〉或除出京畿西粮,或通三南田结,每结收米五升,以充粮用事,令庙堂处置事,启下矣。迁陵乃国家莫大之役也,戊申年宣惠厅磨炼时,亦曰山陵诏使,不在此限,则今此迁陵之日,量用民力,断可知矣。三南田结,别样收米,则似为重难,而今年农事,各道一样丰登,三南西粮,今当以一斗五升收捧,则虽减京畿一道,而西粮一道之数,与前相准,依该曹公事施行,似为便当,敢启。传曰,依启。
○持平李行健来启曰,黄肠木敬差官李瑾,贻弊列邑事,臣等论之已尽,而圣批,以尽心国事,不无横谤为教,臣等窃惑焉。凡黄肠伐木之事,不必以多取为务,〈缺数行〉不择精麤之□□,不计地势之险易,留连郡邑,以多为事,究其实用,半归虚地,则尽心国事者,果如是乎?至于滥用刑杖,多致殒命,贿赂盈路,启讟崩兴,其他种种麤鄙,可骇可愕,贻笑列邑之状,不一而足,则果可诿之以横被其谤者乎?此非臣等泛然风闻之比,南中之人,无不唾骂,如此之人,不可推考而止,请亟命削去仕版。慈殿母仪一国,凡动静不可苟也。宫掖之中,壸闱之内,固当将之以礼,况此郊外之行,山陵之远乎?至情虽切于展省,礼义要立于节中,臣等未闻,自古后妃,有出幸陵寝之礼,而稽之本朝,亦无此事,今何以越礼逾闲,为此闾阎所未有之举乎?臣等初闻圣教,意谓该曹必据礼防之,而今以待明春举行回启,有若应行之礼焉,其无谓甚矣。请礼曹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亟寝慈殿拜陵之举。答曰,今此拜陵之举,似无大段不可,毋庸更烦。礼曹堂上郞厅,俱无所失,不可推考。李瑾事,不允。
○尹煌,以户曹意启曰,即接礼曹移文,今此文科别试时,一所应办官,定于本曹矣。大内修理之役,当始于来月初二日,此乃试场未罢之前也。应办官之任场中,酬应诸事,极为浩大,一曹□差[器具]〈缺〉人,必专委于〈缺〉然后可以成形,适与修理之事相值,决难两处周旋。今番应办官,则移定他司,讲经时应办官,定于本曹,则不过先后之殊而已,似为便益。且本曹书吏,移差山陵、迁陵两都监之数甚多,大内修理之时,虽没数使唤,犹患不足,若移差于易书书吏,则修理之际,决无推移之路,易书书吏,不为〈缺〉宜当,下吏差送易书一事。传曰,依启。〈烬馀〉
8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式暇〉。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权镬〈坐〉。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仕〉沈之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权镬启曰,以刑曹公清道颁赦后,罪人放未放回启,判付内,姜瑜勿拣赦前事,传教,而姜瑜乃是禁府罪人,非刑曹所知也。此意,分付禁府,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权镬曰,今日宗庙荐新之物,殊极不精,当该官吏并推考,以征其不敬之罪。
○以穆陵迁葬时志文,传于尹墀曰,更思之,则此志文中,遭值否运,不克展布等语,似或未尽,议于大臣定夺。
○传于尹墀曰,凤林大君夫人初拣择,来月二十四日行之事,言于该曹。
○传于尹墀曰,处女单子,何乃至今不为加捧以入乎?问于该曹以启。
○正言尹坵启曰,白川郡守尹侊,以措备些少军器、军粮之事,偃然牒报于监司,至以赴任以来,图报万一为言,其愚陋无耻,希冀幸冒之习,不可不惩,请命罢职。守令有所措备,为监司者据[据]实启闻,犹之可也。若因其自己论牒,直请照例论赏,则似非藩臣之所敢为,其不识事礼,甚矣,岂可谓循例之常事乎?黄海监司李如璜,请命推考。宁边为西路巨镇,责任非轻,而府使梁应深,政令解驰[解弛],不能收拾,使关防之地,日就凋瘵,西来帅臣幕官,皆以为忧,实非风闻之比也。若待其赴任之久而论启,则为害滋甚,将不可及矣,请命罢职,其代,各别择差,急速下送。祭墓非古也,自汉以除[降],虽莫之或改,而至于妇人上坟,则于礼不载,其为非礼也,明矣。即今闾阎之间,亦无此举,则况于宫闱之严,国母之尊乎?乔山迁兆,霜露既除[降],慈殿虽不能勉抑至情,乃有此旨,而殿下固当反复从容,期于劝止,初不使外廷知之也。礼者,至[出]于情而止于义也,岂可径情直行,以取非礼之讥乎?非但有乖于古典,亦不可垂法于后世,节目之难便,民弊之不赀,非所论也。为礼官者,所当据[据]礼防启,而不此之思,乃以退行为请,有若终当奉行者然,其不察甚矣。请礼曹当该堂上、郞厅,从重推考,亟寝慈殿拜陵之命。答曰,今此拜陵之举,似为无妨,不必烦渎。尹侊等事,已谕。
○权镬,以备边司言启曰,本月十九日昼讲时,特进官李守一所启,西北逃民,一切刷推,至当。上曰,其言甚当。言于备局事,传教矣。刷送一事,本司非不着实,因西界请刷之报,督刷行文,前后相望,而趁未现出处,则非但许接各官色吏,并令本道严囚刑推,期于刷出原籍交付,受到付考准事,不知其几,而国纲解弛,各道各官,不勤奉行,徒以饰诈□报,为能事,以此本司之论责回送,非止一再,各邑之事,专不着念,极为痛骇,第自前流来请刷旧案,至于五六十年之久,其中亦不无因嫌虚伪者,一向催督,则兼□冤枉之事,曾使西界监司,逃移内地之民,明核陈告人点录成册,据[据]一一行移各道,而此亦十居一刷,尤为骇愕,请刷文牒之外,自本司闻见刷入者,间或有之,亦令刑曹、汉城府、各道各官,来接西界人物,虽不在文簿之中,一一闻见,刷送原籍,前行移付应刷之人,各别申明,严督入送,若如前玩揭[忨愒],不即举行官吏,依事目重究之意,更加知会,何如?传曰,依启。海西流民,亦令一体举行。〈烬馀〉
○尹墀启曰,以接待所草记,御帖前例,问于其时〈缺数行〉其时毛将问安使,兼致慰问于世科云。臣即令往问于大钦,则以为,任世科,以蛇浦留镇将,为胡差护送㺚子所败,自上有慰问之举,故果有御帖,而任世科,即被毛将监禁,故问安使虽入岛中,不得传之云。以此观之,则任世科虽曰都司,既有慰问之举,则御帖之送,在所不已,似不可以此为前例也,御帖虽已发送,而既有问启之教,故敢此仰达。传曰,知道。
○持平沈演启曰,李瑾之愚劣无形,人所共知,及授黄肠木敬差官,横行列邑,到处作弊,今至九朔之久,尚无竣事之期,其间麤鄙锁[琐]屑,可骇可愕,为士夫羞焉者,固不可尽言,而至于讯杖之际,不问罪之有无,必以不翦木为准,如探候官人山直妻孥,本非干预于公事者,而辄加严刑,比比殒命,此岂尽心国事,而横致[被]毁谤之者之为哉?远近藉藉,无不唾骂,不可寻常推考而止,请亟命削去仕版。慈殿母仪一国,凡动静不可苟也。宫掖之中,壸闱之内,固当将之以礼,况此郊外之行,山陵之远乎?至情虽切于展省,礼义要在于节中,臣等未闻,自古后妃,有出幸陵寝之礼,而稽之本朝,亦无此事,〈缺数行〉为应行之礼焉,亦岂可谓无所失乎?请礼曹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亟寝慈殿拜陵之举。答曰,已谕,勿烦。
○尹墀,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进香云云。传曰,依启。进香一事,问于大臣定夺事,传教矣。问于大臣,则尹昉、李廷龟以为,迁墓非古也,国礼无[言]常不言变,迁陵节目,只据英陵、禧陵时实录,而记载疏略,未得其详,进香一节,不载于实录考出之中,原不行之与行之,略而不录,俱未可知。既不载古礼,又未详旧例,今欲行之,惟当义起,臣奠君灵,礼之大者,而情之所不可阙者,诸道进香节次非便,决难并行,议政府率各司一员,行奠于灵幄,而宗室仪宾每品二员之行奠,似不可已,伏惟上裁。判中枢府事〈半张缺〉领议政吴允谦,左议政金瑬有故,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敢启。传曰,依议施行,诸道亦令进香。
○权镬,以军器寺言启曰,前后别造铁甲五百三十部,故加造七十部,以准六百部之意,禀夺,而头甲则以铁依故制,已为完造矣。甲衣亦皆毕造,所入正铁,已为措备,而但无匠人,并移属于迁陵、山陵两都监,玆未打造,此则待训炼都监,别造厅毕役,以其匠人毕造计料矣。臣等得见武士,私持皮甲防箭,不下于铁甲,且其衣着甚便,先造一部,其制甚好,欲为此样,优数造作之计,四十部所入皮叶,已为措备炼精,而本寺贡案全漆,并入于作木中,时无一升,故未得完造,该曹所在全漆五斗取来,及时毕造,宜当,前造五百部铁甲,副元帅郑忠信西下时,〈缺半张〉造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以礼曹言启曰,《宣陵改葬都监誊录》相考,则殡殿有侍殡内官一员,进止内官二员〈缺数行〉今考《五礼仪》,则内丧有宫闱令,大王丧则无宫闱令,只内侍传捧礼馔入设云。既有进止内官二员,则宫闱令,似不必差出,敢启。传曰,依启。
○权镬启曰,以刑曹别监徐逸男公事,传曰,以抗拒不服,加二等之说,非但未妥,前所未见,承旨察启事,传教矣。臣考见刑曹公事,则徐逸男等,敢生中毒之计,差备门咫尺之内,驱打作挐之事,兵曹堂上,目睹请推之后,犹不言戢,又为打伤而饰辞抗拒,〈缺数行〉考律文以启,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臣以本院律官,查出律文,则该曹所拟加二等之说,果是常行之律也。徐逸男,当初罪犯甚重,而兵曹堂上目睹,请推之启下之后,又为打伤巡厅下人,则该曹比拟之际,用以抗拒不服,加二等之律,似为宜当,敢启。传曰,知道。其中再犯之人,查出加罪,勿为混同施罚,可也。
○权镬启曰,以刑曹启目,京畿监司放未放粘目,传曰,刑曹罪人放未放磨炼,是乎?色承旨察见事,传教矣。臣取考本公事,则南汉山城定配罪人李义元等,以焰硝鸟铳等物欠缩而见放,金成福,则亦与义元等同是欠缩而未放,似为未妥,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回启,何如?传曰,依启。此外亦不无不察之事也事,传教矣。臣既承不察之教,惶恐反复详查,则京畿监司启本中,鸟铳公然欠缩,罪人非但有放未放之殊也。所谓欠缩云者,岂可书入于放秩乎?其馀罪人,则禁府未及回启,故姑不举论,只以刑曹回启言之,则以杀人相邻,未得蒙放者五人,此则似涉于冤枉矣。火山囚永男,则以强奸为罪目,而本官以冤枉论报,则谓之分拣则犹可,而似不当在于蒙宥之中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景雨,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六员内,正郞申尚哲,觐亲呈辞,受由下乡,金德承,以迁陵都监郞厅,专掌都监之务,佐郞朴敦复,李游击接待所郞厅差下,此外三员,皆掌紧务,而其中佐郞权称,以版别房郞厅,前头大内修理杂物,专管次知,而今春李游击接伴官差下,非但数少,郞厅不能周旋所掌之务,〈缺二行〉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副修撰崔有海上疏,伏以,臣积伤之馀,饮食失时,胃气大败,顷日往省父母坟,风雨之时,上下山垄,因得感冒,病势极重,适承召命,惶恐趋朝,数日在直,连患霍乱,风湿所伤,左边不仁,出直颠仆,不省人事,旬月之间,差复无期,呈辞到馆,趁不入启,经幄重地,决难久旷,〈缺数行〉专昧学问,昨日猝遇重臣论礼之说,此实前〈缺一字〉每以不知为书者也。茫如涉海无津,不知所对,职参论思,略控所怀,实有无知妄论之失,上教严峻,重臣诋斥,臣实惶悚,罔知所喩。凡在庶官,若有颠妄之罪,不敢供职,公论重地,臣何敢冒耻行公,以贻清朝之累乎?且国家大礼,非一人之私议,圣上举措,系后世之公论,人臣之义,必引吾君于至正之道,不可有一毫依违苟且之意矣,人君事亲之必无违于至正之礼,不可有一毫过不及之差矣。今日上下交修之意,莫非求至于中正之德,岂有私心,而昨日圣教,虽缘臣妄言,有所严谕,病伏深思,恐有害于上下交孚之德也。天地不交,情意不通,则否,致辞之兆,〈此下皆缺,批答亦缺〉
○左议政金瑬身病四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如失手足,谕意已尽于三,愿乞形骸辞章,胡至于四,虽其益逊,断不夬从,予惟卿之忠贞,实同国之休戚,云台麟阁,既若浴日之勋,赤舃黄扉,方懋亮天之绩,浇〈缺数行〉卿百奏辅予一人,若涉大川,正齐舟楫之用,如作巨厦,所赖栋梁之扶云。胡倚毗之辰,遽进引避之恳,勤劳夙夜,讵无霜露之忧?恺悌神明,不待瞑眩之效,言念今日之臲卼,殊甚曩时之艰虞,海师初班,犹深西顾之虑,山戎无厌,尚稔东犯之凶,天其儆予,非常灾异之现,民亦劳止,不一怨咨之端,况玆因山之迁,已迫期,草草之封章,又至,谁任摠护之权?昨疾今〈缺〉庶回果决之计,所争公耳。人或疑于其间,夫岂他伤[肠]予已触于卿意,亟完大事,毋起小嫌。於戏,言实由中,礼非假外,病可去,义不可去,卿岂莫知,休无疆恤亦无疆?予罔攸济,益勉笃棐,永肩终始,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相宜知悉。校理金光爀制进
○吏曹判书郑经世箚子,伏以,臣之才分,真如袜线,无一个长,百事皆不及人,文翰尤非所长,其得早年决科,通籍金闺,已为侥幸,至于文衡重任,则非徒臣梦寐之所不到,一国公论,皆知其维鹈在梁矣。往在中兴初,故相臣申钦为铨长,好而不知其恶,拟臣以艺文提学,此是文衡养望之地,臣于其时上章陈恳,谢以不堪,而终不力辞牢让,以得请为期,臣于是不免为上欺君相矣。今则齿发益衰,精神益耗,且哭子悲伤之后,目常肿烂,不能开卷读数行书,已五年矣。古人之为文,以多积而薄发,为能天下,〈缺数行〉修治辞命以应对天朝交好邻邦,不至于赐[败]事乎?臣虽不明,自知则审[灵],决不敢代大匠,斵以血其指,曾于榻前,再申苦恳,而圣明认为谦让,不即快许,然而区区匹夫之志,则终有不可回者,特以所承志文改撰之命,尚未奉塞,故迟延至今耳。今幸已得脱稿,入石有期,玆寻前日面请之语,敢此号吁。伏乞圣慈,曲赐怜察,特许递改,不强其所不能,使入于偾事之诛,则非一身之幸也。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文章过人,气力未甚衰老,宜勿控辞。〈烬馀添书〉
8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式暇〉。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式暇〉。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仕〉沈之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下直,广州牧使李硕达。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左相金瑬五度呈辞,传于尹墀曰,如是固辞,似亏国体,宜速出行公事,遣承旨敦谕。
○尹墀,以迁陵都监言启曰,郞厅南坼,时无职名,依前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权镬,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月二十八日,皇太子册封别试初试时,府郞厅尽为赴试,本司当直昼夜直各一员,公事回告郞厅一员,文武科五试禁乱官各一员,依前例假郞厅八员,令吏曹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权镬,以兵曹言启曰,巡将李德滉,今日巡将受点,而巡厅书员来言,李德滉今朝杨州地下去云。李德滉,以有职名之人,任意下乡,请从重推考。巡厅下吏,慢不知巡将出入,蒙然书呈,事极可骇,令攸司囚禁治罪。李德滉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权镬,以兵曹言启bb曰b,二所巡将李必建受点之后,仅到门外,而门闭不得入,请留门入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且本曹不为检饬,以致如此,极为非矣。
○持平李行健启曰,李瑾之愚劣无形,人所共知,及授黄肠木敬差官,横行列邑,到处作弊,今至九朔之久,尚无竣事之期,其间麤鄙琐屑,可骇可愕,为士夫羞辱者,固不可尽言,而至于讯杖之际,不问罪之有无,必以不翦木为准,如探候官人山直妻子,本非干预于公事者,而辄加严刑,比比殒命,此岂尽心国事,而横被毁谤者之为哉?远近藉藉,无不唾骂,决不可寻常推考,而请亟命削去仕版。慈殿母仪一国,凡动静不可苟也。宫掖之中,壸闱之内,固当将之以礼,况此郊外之行,山陵之远乎?至情虽切于展省,礼义要在于节中,臣等未闻,自古后妃,有出幸陵寝之礼,则岂非大段不可乎?臣等初闻圣教,意谓该曹,必据礼防塞,而今以待明春举行回启,有若应行之礼焉,亦岂可谓无所失乎?请礼曹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亟寝慈殿拜陵之举。答曰,不允。李瑾,观其缄辞而处之,未晚,亦勿烦渎。
○尹墀启曰,处女单子,何以至今不为加捧以入乎?问于该部〈缺数行〉督促部官,非止一再,至于入启请推,而部官等皆言已捧单子者,或以为年过,或以为年未满,士夫家处子年岁,无从的知,今方闻见督捧云,自该曹亦加申饬,数日内期于毕捧云矣。传曰,知道。汉城府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
○徐景雨,以户曹言启曰,进献油芚六张,付〈缺三字〉折定之价,多至五十馀匹,以其价重〈缺三字〉人碎首争之,以此各官,专委于防纳人,而〈缺三字〉上纳,近年以来,国纲解弛,人心狡诈,所纳油芚,麤薄品劣,不合于进献之用,取考前日退件,则犹胜于今年之所捧,委属痛骇。我国土产,本来不腆,方物之中,惟席子油芚,自前称美于中原,而其品劣如此,若不变通,明年必不如今年所捧。全罗一道,纸地所产之官,非一,惟全州一府,甲于一道,若收聚本道年例卜定三十四官油芚之价,令全州府,贸楮精造,优给役价于匠人,使之十分致力造作,则制度厚薄,皆出一手,而可无参差不齐之患,全州判官〈缺〉顷日上来时,亦无,依此为之,可定正议,令〈缺三字〉送入于本曹,更为定夺,想必料理形势,〈缺〉有此请也。本道监司之意,亦如此云。若然则各官必无屡次见退之弊,而进献之物,亦不至如前麤劣,试一为之,似为便益,以此意行移本道,趁此秋前,预为造作,俾无临时窘迫生事之患,何如?传曰,依启。
○午时,上御资政殿。知事郑经世,特进官洪霶,参赞官权镬,侍读官金光爀、李省身,记事官沈之汉、申恦、李海昌,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金光爀进讲,自受有亿兆夷人,止注以克永世也。音一遍,释大文,上读新受如其讲。光爀讲旨义曰,此大文,即上文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之意,纣恶贯盈,使亿兆夷人之叛纣者,纣也。当是时虽有仁人,至于剥丧元良,则岂无仁人而然哉?为人君而使元良剥丧,使亿兆离心,则其亡一辙也。且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与皋陶谟天聪明等语,最为亲切,所当证省处,罔或无畏者,以武之圣伐纣之恶,岂有可畏哉?然犹戒之以罔,或无畏则可见其慎重〈缺二行〉咸有一德,必有同德之美,然后可以治其国矣。上曰,凡事惟在上之人,导率而已。一德一心之为可者,孰不明知?惟不能行耳。郑经世曰,凡厥圣[庶民]人无有淫朋,bb人b无有比德,今闻上教,惟在上之人,导率而已者,极为允当,人无有不知一德之为美,而然以私意,各自为心,故不能耳。传曰,人心之不同,其犹面焉,人各为心,而朋党若出,则必至于亡国而后已。圣上即祚以来,朋党之欲禁,非惟发于言语,至诚以禁绝之,犹且倾轧,未闻有一德者,甚可叹也。上曰,人之是非不同,以己之是非为主者,未知有所守于其间耶?郑经bb世b曰,勿论彼此,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可也。然而此则势〈缺〉自有痛绝朋党之意,故人虽〈缺〉必曰,非其边故耳。虽欲〈缺〉人为是,而恐人之必曰,惟其边故耳。以此无掩形迹,而不敢言耳。上曰,如此则不惟伤于其己,必害于国事。虽其人之不善,而同于己,则必以为善,虽其人之善,而异于己,则必以为不善,此国家之大害也。夫苟同于是,则必异于非矣,若以其见之异同,而取相和,则其所以异同者,尤为好也。权镬曰,上教至当。然近来朝著,虽有欲为是非者,而掩其形迹之意,胜而不为之是是非非,此为可虑矣。上曰,人于其所亲者,则不知其人之恶,而于其所恶者,则何其可恶之必见耶?经世曰,《书》曰,无有作好无有作恶,臣僚之中,孰有公于其作好作恶之道者哉?若夫圣上,尤不可一毫所偏矣,如此然后为表准于臣僚矣。上曰,此言至当。好恶是非之必中者,必是明哲者,〈缺数行〉无偏无党,王道荡荡矣。人君之心,先澄其源,如澄澈,然后可以明其是非矣。若有推测之心,而闻人之是非人者,以为以其所亲故救之,以其所恶故毁之也云尔,则是大不可矣。近日以形迹不得言,是非者多矣,虽或有可论者,欲可论列,而人孰有脱于名目者哉?恐其指点,终亦含默,以此是非不明矣,是非不明,国家之大害也。近来不是朋党,不是协和,而大〈缺〉虞于国家矣。郑经世曰,以德报德,以惠报怨,非谓必报其怨也。于其所怨者,必以惠道处之耳。或者故曰,以德报德者,则必为之用其心,大不可也,至于宋贾昌道[贾昌朝]之事,其非则判矣,以其前有相隙,故不为之报,而终使昌道[昌朝],误其国政,凡人忘其人之好恶,而以其事之是非而处之,未为不可矣,而私心必胜,恐人之议己,故不然,〈缺〉自上所可体念处,必须〈缺〉为言可矣,圣人所言,至为允当。上曰,此不过公私之间耳,逆诈与信不是公私。郑经世曰,昔齐景公有梁丘据最幸,景公曰,惟拔[据]与我相和。晏子曰,可谓同,不可谓和。景公曰,同与和异乎?晏子曰,和如五味相调,同如以水投水云。晏子虽不见许于圣人,而其言善矣。上曰,《书》云,取彼凶残者,似为太薄。郑经世曰,自常情言之,则似薄,而圣人以天下为心,纣是天下之凶残,故直言之耳。然汤、武以征伐得天下,与尧、舜揖逊有间,且同是征伐,而汤与武,亦似有异故云,汤之数桀也,恭,武之数纣bb也b,傲。讲讫。郑经世进曰,臣之受志文,久矣,而多有删改处,意以为已毕撰矣。昨承传教,则下教至为允当。小、臣文不的当,〈缺数行〉不觉其结末之未妥矣,昨见大臣定夺,改撰当于昼讲前入启,而领左相处则昨已定夺,右相处则欲于备局开坐而定夺,故差进耳。上曰,大臣之意,则何如?经世曰,先王非不善为处置,而致此寇也,而即于其躬,克恢中兴之业矣。前志文则文势似为不善于其事,然极为□当,大臣之意,亦传教为至当矣。上曰,前志文中措语,亦不啻止于此,而其终如此意也。此甚痛惜之辞,而然后之观者,不能明知作者之意,则必不如此看之,似为未妥矣。经世曰,小臣之才,非徒圣上误认为可堪是任,虽侪辈亦误知以臣文士者矣。臣早占科第,猥侍先王之侍从,以此认臣为文士,然其中空空如也。臣自龙仁,始闻为大提学,惊惶罔措,欲逃不得,其时以本职欲递之速,故未及辞大提学之任,只一箚而止耳。前于筵中,再次陈启,而圣上以为谦让,而不许镌免,若以谦而辞之,则是面谩也,焉有臣子而面谩于君上哉?小臣精神日昏,加以病甚,不得看书,已五年矣。古人云,文章□□衰老而日退云,此任岂是昏耗者所堪哉?人君用人,犹匠之用木,匠之用木,不以其材,则巨厦终以颓矣。顷者郑忠信揭帖,命小臣制之,小臣自引见时出去,使承文院,更执(之))纸而制之,虽甚急迫,岂有不尽臣之才乎?抑扬反复,似不当甚怒矣,备局所见,亦以为的当矣,及后观兴治所答回揭,则辞语极为悖谩,有若臣之文词,自取其辱,然意以为,若善为文词,则不至于见辱如此也。负罪惶恐,无地自容,〈缺数行〉任者乞解,而或上疏箚,则必曰,诸大臣其时洪暹之辞大提学,有何文章与气衰耗,当从其愿云者,真确论也。臣虽屡陈此情,而以谦让观之,极为闷迫。上曰,岂以谦言观之?卿可以堪此任故耳。顷日兴治之揭,予亦以为善制矣,兴治已怒于兴兵,虽百善于其作,岂有不怒者乎?经世曰,兴治必是桀骜之人,其回揭中,大义自处〈缺〉人之言,必是桀骜所致,而臣之意则以为□□故有此诟辱之辞,以不善辞命之致耳。上曰,予意以为,必罪其赍去之人矣,多少间有礼物云,必是太忍而为之耳。经世曰,兴治广议而处之云矣,且闻李见出来云,此亦何以待之耶?亦可虑也。权镬曰,差官所待之例,必须预为讲定,勿使〈缺〉矣。上曰,今此差官,以名帖不为之故,怒之云矣。权镬曰,名帖一事,臣未知庙堂之议矣。若前无名帖之例,则岂以其怒,而遽为名帖,至于接见之日,乃以发怒欲去,强请引接,亦未妥当矣。经世曰,天子既赦兴治,在我无不待之道,初为接见,未为不可矣。〈缺〉当初引接似当,而不善商量,其后之见,亦不已也。经世曰,庙堂之议以为,开移其差官发怒之意于刘兴治处,似当云,虽然,渠曰,吾辈既已见赦于天朝,则有何不见之理乎,此言何辞塞之乎?虽善为辞命,万无见信于刘将处矣。洪霶曰,上年毛文龙,往见孙军门,其时小臣,则在北京未发,而如管饷使及小臣员役等物货,尽为被夺,皆李见之所为也。至如欺取其人参,又不给本货,此亦李见之所为,且解我国〈缺数行〉游击出来云,极可虑也。洪霶曰,今闻状启,则已过宣、铁间矣,先王朝游击,则必有接见之举,非如小官之比,必须先得其欢心,可矣。经世曰,中朝有贿赂公行之说云,若然则此辈之得志,有何怪乎?且见其塘报,则袁崇焕真名将也。祖摠兵之立功,亦以救活崇焕也。然未闻崇焕之见赦,则中朝之政,可知也。权镬曰,顷者汉城府车夫之役,本府启辞,有宫家〈缺三字〉切勿施行事,而传教内,限陵役完毕,姑停为教,似不省民弊然矣。臣之闻此弊,久矣,许多宫家,岂尽备责舟车乎?必有侵责之宫家,而车子及舟,虽或云给价,而只以麤木塞责,责立舟车,连运以入,民之呼怨极矣。且柴场处郊外,以若干处,而都民〈缺〉刈取资生,而曩自昏朝,多有宫家立案,□其立案之真伪,而宫家之人,募其山下之民,以守直之,民有刈柴草于其傍,则夺其斧斤,而备责之,此亦民以为闷矣。上曰,凡事有条理,若或给价而运之,则有何怨乎?若专不使舟车而运之,则不可也。权镬曰,若平价以给,则何怨之有?必有其间可怨之端矣。洪霶曰,今者一德一功之言,上教至当。小臣自平时〈缺数字〉以明经学术,累为持平、掌令于先王朝。且庶孽朴泂,亦以学行,士大夫多与之受学焉。古之人,笃志力行,故人知孝亲敬长,而乱后则各司分散,明经学术之人,绝不得闻矣。京师,士大夫之根柢,而未闻有一学行者,虽自上累为劝课于馆学,而其所劝课,不过科业而已。夫人生八岁,皆入小学,则岂专在科业乎?反正之初,如童蒙训导,必为择〈缺数行〉教官则庶可教养人才,而古者家塾、党序,〈缺〉道今可复见,他日立朝,必得同德同心之人矣。上曰,此言极当,铨曹之所当留念处也。郑经世曰,着实蒙学,至当之论也。善养于蒙,然后可以成人。故《易》曰,蒙以养正,圣功臣亦知重矣。有李挺豪者,〈缺〉穷不能自生,且有老亲,不得〈缺〉以此见递,其为教官时终日〈缺〉人皆有所成就,且闻挺豪有学行,〈缺〉除教官。且有李昌祚者,亦有学行,勤于教诲,此两人则可谓得人于教官之任矣。上曰,先朝有聚童蒙于礼曹,讲其所学云,今亦为之否?经世曰,今亦有考讲之规矣。洪霶曰,小臣自十岁后,学于〈缺〉虽不善于读,而能明经学矣,〈缺〉非徒学经书也。至如克己、敬斋等箴,朝夕讲论,多有补益矣,人不能自成,必须为之教导之,可望其成就,如心志未定之人,一闻朋党之论,必与之趋向矣。若有师表于一时者,与之讲学,则他日立朝,必有大关于国家矣。而已罢出。
8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式暇〉。左承旨徐景雨〈坐直〉。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坐〉。同副承旨尹煌〈坐〉。注书崔煜〈仕〉沈之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潭阳府使黄瀡。
○权镬,以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尹墀曰,来二十九日,延兴府院君家,一等赐乐事,言于该曹。
○尹墀,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沈之源,以御史,时去咸镜道,司书兼说书未差,只有说书柳颖,今方入直,而他无替直之员,前头疾病事故,未可预料,阙员,后政尽为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以左相六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朴弘美启曰,庆平君,令本道给马还送,可也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敢论启,不得下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弘美启曰,左相呈辞批答,今此夜深,且政府无郞厅,明日以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烬馀〉兵曹判书李弘胄,参判李命俊,参议全湜,参知李基祚启辞,巡将人员,望前后,分为两番,各其番次不离待候,如有受点不进者,则事系军务,例有拿推之命,故不敢任意出入矣。〈缺数行〉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正言尹坵启曰,白川郡守尹侊,以措备些少军器军粮之事,偃然牒报于监司,至以赴任以来,图报万一为言,愚陋无耻,希冀幸冒之状,已极可骇,而为方伯者,又从而褒启,直请照例论赏,其不识事体,甚矣。请尹侊罢,黄海监司李汝镇[李汝璜]推考。
○宁边为西路巨镇,责任非轻,而府使梁庭源[梁应深],政令解弛,不能收拾,使关防之地,日就凋瘵,西来帅臣幕官,皆以为忧,请亟命罢职,其代,各别择差,急速下送。
○祭墓非古也。自汉以降,虽莫之或改,而至于妇人上墓,则于礼不载,其为非礼也,明矣。即今闾阎之间,亦无此举,则况于宫闱之严,国母之尊乎?乔山迁兆,霜露既降,〈缺一字〉虽不能勉抑至情,乃有此旨,而殿下固当从容,期于劝止,初不使外廷知之也。礼者出于情,而止于义者也。岂可径情直行,以取非礼之讥乎?非但有乖于古典,亦不可垂法于后世,节目之难便,民弊之不赀,非所论也。为礼官,所当据礼防启,而不此之思,乃以退行为请,有若终当奉行者bb然b,其不察甚矣,请礼曹当该堂上、郞厅,从重推考。亟寝慈殿拜陵之令。答曰,不允。拜陵一事,令该曹,依例相考禀处。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弘美启曰,广州牧使李时昉所受密符还纳,请出密匣。
○朴弘美启曰,拜陵一事,令该曹前例相考禀处事,命下矣。台谏方以亟寝论启禀处事,不得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以各城禁火司言启曰,本司别坐二员〈缺〉入直,朝夕受纳牌,时方留董筑城,而其间不无疾病事故,常患不足,今者别坐柳时宽,以迁陵都监监造官,除本司仕上直,只有别坐郑昌祖势难独察,柳时宽,依他例闲官换差,何如?传曰,依启。
○权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副护军郑楷,以都监千摠启下,察任有日矣。平安兵使柳琳,必不知为都监将官,今以中军启请,千摠重任,不可人人而为之,郑楷勿为下送,何如?传曰,依启。
○东阳尉申翊圣箚子,伏以,先臣遗文在箧者,不忍谩弃,纂次印出,本欲藏于家而已,窃闻故事,国中书籍登刊者,必经进御,而昨于前席,〈缺数行〉任,应制篇翰,咨奏教命,有关于时政者,不为不多,而沦失于抢攘之际,放窜幽忧之中,颇事论著,虽小说单辞,皆有所激而发。至于东国事迹,人物是非,𨓏𨓏直书,不避忌讳者,出于伤时悼道之怀,而实寓劝惩,其志诚可悲也。先臣尝观《宋史》,慨然而叹曰,熙丰奸孽,矫诬当世,而不足,欲并欺后世,眩乱史牒,赖高宗改修,可见天道之好还也。不幸先朝实录,成于凶人之手,遂为秽史,小人之祸,古今一辙,国可亡,史不可亡,乃著《神宗》、《哲宗实录》,修纂颠末,以明旧史,改纂成例,意实惓惓。因国家多事,bb《昏朝实录》b迄未删正,天不少延,赍志入地,臣在草土,常自悲痛耿耿者也。仍窃伏念,先臣遭遇圣明,妄思[受恩]深重,尽瘁多年,〈六字缺〉或有过举,则忧惧〈缺〉恒谓今日国势,无一可恃,而惟恃君德耳。君德一亏,则国不可为,民心之系属在是,天命之迓续bb在是b,钱谷、甲兵,有不足忧,此先臣雅志也。臣推先臣之意,敢献一得焉。御物必诚,勿任数而临之,虑事必bb慎b勿违众而自用,辞气勿太露,使人窥其深浅。言路必廓开,使人得尽其情,体干之健,行巽之贞,此今日君德之所当勉者也。古人曰,内重则可以胜外之轻,得深则可以见诱之小,言约而意备,最切于向里工夫。伏愿圣明,留神焉。臣孤露馀生,匏系于世,固不当冒进瞽说,而玆因家乘之献,不胜感慨之忱,惟殿下,恕其狂僭焉。答曰,观卿上箚,深用嘉尚,且投进先卿遗稿,对卷悲感,无以为心,箚末所陈,〈以下缺〉
○左议政金瑬箚子,伏以,臣冒死请急,今已五矣,兽骇馀息,日俟严谴,圣度如天,终始曲全,至于遣承旨敦谕,而又以似亏国体为教,臣罪至此,而尤大矣,惶恐感激,罔知所措。臣虽无状,稍有人心,宁不知奔走出谢,仰答鸿私。第以臣之事君者,只是筋力精神,而狗马之疾,日益沈剧,真元斲丧,形骸换脱,渐至难医之域,如此而〈缺〉以备驱策哉?况同列重臣?以臣之言,一向引入,臣虽欲独蒙愧耻,强颜出仕,其于公仪[议],何?此臣之所以干冒天威,连章累辞,而不知止者也。伏乞圣明,俯察前后危恳,亟许镌递,以安愚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目今迁陵之日不远,边虞孔棘。〈以下缺〉〈已上烬馀〉
8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右副承旨权镬〈坐直〉。同副承旨尹煌〈坐直〉。注书崔煜〈仕直〉沈之汉〈时祭〉。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召对。
○尹墀,以礼曹言启曰,文科试官,当为差出,而二品以上无故可合之人,不满其数,依前例堂上官并拟,何如?传曰,依启。
○持平李行健启,请礼曹当该堂上郞厅,从重推考,亟寝慈殿拜陵事。〈措语见上〉
○尹煌,以工曹言启曰,今此山陵大礼时,数少郞厅,奔走无暇,正郞李志贱,以书状官赴京,其代,后政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及来九月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视事停,轮对为之。
○传于尹墀曰,召对为之。
○权镬启曰,牌招不进试官沈悦、吴竱,请并推考。传曰,依启。最晚来到者,推考。〈烬馀〉
○府启,拜陵亟寝事,礼曹推考事。庆平君罢职不叙事。不允。
○院启,梁应深罢职事。礼曹推考事。慈殿拜陵亟寝事。并不允。尹洸[尹侊]、李如璜事,停启。
○庆尚道推考敬差官书目,奉化罪人金得清等推考事。
○左相六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江原道暗行bb御史b书目,伊川金重鐻接待京人,私没工匠,朝廷处置事。
○传曰,召对为之。〈《朴鼎贤家日记》〉上御资政殿,召对。参赞官尹煌,侍读官金光爀、李省身,记事官崔煜、申恦、李海昌入侍。上读前受音一遍,金光爀读自泰誓下篇,止敬行天罚乎,注音一遍。〈烬馀〉
8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病〉。右承旨朴弘美〈坐〉。左副承旨尹墀〈坐直〉。右副承旨权镬。同副承旨尹煌。注书崔煜〈仕直〉沈之汉〈时祭〉。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原道都事郑允奭,朱乙温万户裵弘德。
○以左相七度呈辞,传曰,须勿固辞,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事,遣承旨敦谕。
○以备忘记,传于权镬曰,今下弓矢,朱乙温万户裵弘德给送。
○以忠清监司辞状,传曰,勿辞察职事,回谕。
○尹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烬馀〉
○府院启,亟寝慈殿拜陵事,及府启庆平君事,无城上所姑停。礼曹堂上郞厅推考事,停启。
○府启,本枢经历李培迪,工曹佐郞池征海,典籍郑斗庆,吏曹巡检时干直,依《大典》罢黜。启。传曰,允。池征海,分拣。
○左相七度呈辞。传曰,须勿固辞,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事,遣承旨敦谕。
○京畿监司bb书目b,安山呈,以海运判官朴𥶷,二十四日母在丧事。〈《朴鼎贤家日记》〉
8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姜硕期〈坐〉。左承旨徐景雨〈坐〉。右承旨朴弘美〈坐直〉。左副承旨尹墀〈时祭〉。右副承旨权镬〈时祭〉。同副承旨尹煌。注书崔煜〈仕〉沈之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启荣〈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右珥。
○姜硕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弘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烬馀〉
○公清监司辞状。传曰,勿辞察职事,回谕。
○传曰,召对为之。
○府院前启,无城上所姑停。
○左相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朴鼎贤家日记》〉郞厅元启英校正。郞厅李廷重书。金晋铎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