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十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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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凤瑞。左副承旨金世濂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未肃。注书李河源柳晋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林葵服制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至五更,电光。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今日宾厅坐次,而因大臣俱为有故,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凡藩节阃帅之任,事体甚重矣,前庆尚兵使李义立,在任之时,未尝言病,既递之后,偃然称疾,而且家在本营不远之地,以病驰启,所佩密符,授送军官,任便之状,极为可骇,请李义立推考。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沈阳入去,宣传官朴之垣,以中路迟滞之罪,拿缺四五字往来之人,之垣以具鏊交代,急急择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后如之垣者勿送。

○答左相申景禛,右相沈悦箚曰,省箚具悉,卿其调理察职。

○答升平府院君金瑬疏曰,省疏具悉。卿宜勿辞察任。

○事变假注书望,林葵、李齐衡、郑□男。林葵落点。

○具凤瑞启曰,假注书郑麟卿,即注书柳晋三之外四寸也。实官、假官,虽无相避之例,似有一院相碍之嫌,郑麟卿改差,他假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药房提调南以雄启曰,夜来圣候,何如?敢禀。答曰,与昨无异。

○具凤瑞启曰,宣传官朴之垣拿来事,禁府罗卒,今方下去沈阳,而第念,近来此辈,皆以谋免沈行为心,朴之垣,以缓缓作行,获罪出来,则前头故犯之辈,必然争效,此习渐渐成风,贻笑他国,拿致官员之际,不无瞻聆不便之端。今后或待于准朔出来,或待于他官缺半丈然后举行,何如?惶恐敢启。传曰,缺五六字后定罗卒拿来。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朴之垣公事粘目,传曰,此日记,何以违令乎事,传教矣。前日启请,宣传官传达缺半行蒙允,故药房日记,依前例付拨,送于平安监司缺数字致此,已成近例故也。再昨伏承下教,有勿送之命,自今以后,则不敢为之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升平府院君金瑬疏曰,伏以臣,今日政,以臣除授内医院提调,臣辜恩负国,罪合万死,而圣度包荒,即命收叙,枯木生华,阴谷回春,虽糜粉此身,顾不足以仰答洪造,而犹负难赦之罪,抱难医之病,惶恐缩伏,杜门待尽。今者圣候未宁,朝野忧遑,人臣分义,念不顾他,而病势益苦,不得随参于问安之列,仰惭俯栗,无施面目。况今新命,遽出于梦寐之外,兢惶忧闷,罔知攸措。本院提调,为任莫重,年前冒据,亦已忝矣,岂可以如臣无似之身,复叨匪据之地乎?且臣于医书药房,未窥一斑,当此议药设厅之日,倘或少差,所关如何?伏乞圣明,察臣危迫之恳,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左议政申景禛,右议政沈悦箚曰,伏以顷日学生柳□意,捕捉罪人贱今,以马駄来,其驱马人,乃贱今率人连金伊称名者也。鞫厅诸臣以为,连金伊之名,初不出于发告之中,狱事究竟间,付诸捕盗厅,使之囚禁云,臣等以为,令捕盗厅坚囚待令矣。及其贱今等诸罪人,不缺数字死,推鞫停罢,在囚各人决放之时,连今伊[金伊]则不为放送,尚在于捕盗厅,臣等蒙不觉察,未能入启处置,臣等不察之罪,至此而极矣,臣等无任战栗之至,伏地待罪。取进止。批答在上。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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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凤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林葵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天相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六七尺许,色赤,光照地。

○判尹尹毅立箚曰,伏以,臣当垂死之年,遘必死之疾,奄奄待尽,尚迟一死,每以危迫之情,上烦天听,渎扰之罪,实合万死。臣从前沈痼之状,有不敢烦复,而今者宿患痰火,乘虚上冲,十分危急,命在朝夕,数日之后,大势稍减,而危症尚多,床席委顿,强疾进参于问安之列,退而溘然,区区之情,庶得少伸,而风眩复发,痰窒益甚,一日之内,闷塞欲罢者,非一非再,种种诸况,又从而添剧,百尔思之,万无供职之望。日昨呈告,诚出于不获已,规外恩暇,实出异数,臣闻命惊惶,徒切感泣。念臣危浅之命,陈力就列,无可望矣,况值深冬,寒感渐紧,虽欲运身,末由也。已缘臣虚带职名,京兆重地,旷废已久,兼局之务,亦多妨废,万分惶闷,不知所出。伏乞圣慈,特垂矜恤,臣本职及典牲提调,并赐递改,以安微分,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金堉,以司饔院言启曰,缺数字次物膳,日寒之后,犹以味变体少者缺半行今日差使员所封,未盈尺小鲜,以中鲜缺数字且无陪进使,非但大失事体,生鲜以味变体少者进排之状,极为痛恶。请差使员从重推考,当次使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雨雪通宵,风寒甚紧,伏未审夜来,热候、胀症、渴症,比昨,何如?其中或不无紧歇轻重之差,臣不胜忧闷之至,敢禀。答曰,诸症时无加减。

○金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时所用下三道驿马,因备局定夺,分定一百五十匹,十月二十五日,京中来会,庆尚道驿马,则二十七日,判书李时白,亲点于甲胄打造处,翌日又令色郞厅点考,全罗、忠清两道驿马则人马疲困,已到十分,敕使正奇,又未的知,故留京刍粮备给之事缺数字本曹之欲保全驿卒意,非偶然缺数字色吏及各驿书者、差使员、随陪等,虽缺数字勿给事,一处丁宁分付矣。今见缺数字驿马元数一百九十馀匹,每一匹受人情不遵官员之令,已极可恶,臣等不能检察之罪,在所难免,无任惶恐。当初分定之马一百五十匹,而今见启辞,则一百九十馀匹云,未知差使员不有备缺二字之数,别有馀数马四十馀匹,而色吏并受其布,不胜惊骇。该曹色吏责出人情之际,差使员万无不知之理,书者等亦有收合赠遗之人,而一百九十馀匹木,非如些少相与之物。若不随见重治,则不但事极痛骇,远方贫寒驿卒难支之弊,罔有纪极,不可寻常治罪而止。请令三道差使员,一一核出后,色吏处照数生征,治以当律,以惩其恶习,何如?传曰,允。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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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凤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呈辞。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林葵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金堉,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干[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于具凤瑞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朴之垣拿来,宣传官金繁,各别择定入送,资装间十日给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兵曹言启曰,缺数字则百般谋计,本官色吏,符同称頉,不现缺数字有例,进乎现身者,点阅下卫,则卫将所缺数字立,漏落甚多,以此各处定送,每患苟简缺数字等,聚会点考,则堤川正兵林金伊汗,以私奴缺数字正兵崔廷俊,以私奴晔伊代立,极为痛骇。缺数字等,令攸司为先囚禁,林金伊汗、崔廷俊,本官各别处置,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显英疏曰,伏以,臣蒲柳之质,衰谢特早,未满七十者三岁,而气力之萎惫,精神之枯朽,殆如逾七望八之人。春夏以来,尤无以自持,所患残疾,日甚一日,夜则达朝呻号,昼则扶曳随行。入冬以来,重感伤寒,连值鞫厅合司之坐,不敢身告病,艰关奔趋,而顷值大风,重伤于杂科之场,连日苦疼,冀得就闲调理,而加由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感激,不知攸措。臣之病势,如火益热,食饮专废,四肢不收,闷迫之情,何敢不毕陈于天地父母之前乎?伏愿圣明,矜臣狗马之疾,亟命递臣本职及兼带经筵、春秋官等职,俾延时日之命。无任冀恳之至。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臣等昨日,伏承诸症时无加减之教,臣等不胜忧闷焉。伏未审夜来,热候,何如,胀候,何如,渴症,何如?且前入柴胡四物汤,以服数计日,则今日当毕进御,明知某某症减歇,某某症一样,然后方可更议也,敢此仰禀。答曰,病势差歇之后,馀症一样弥留,故时无加减矣。

○再启曰,每承诸症一样之教,臣等尤不胜闷郁焉。医官入诊,已过十馀日,虽有用药之地,须明知诸症之加减轻重,然后可以议药,崔得龙,使之入诊脉候,兼察玉色,似为宜当。答曰,热与胀,乃是主症,勿为入诊,议药以启。

○又启曰,臣等伏承下教,问于崔得龙,则以为热与胀为主,宜仍用柴胡四物汤,而就前加入,更加桔梗代枳壳五分,连用三四贴,姑观诸症之加减,而且渴候犹未止歇,则必有引饮之患,生缺数字花茶合竹叶五分,去人参代沙参,每于烦渴时,茶饮进御为当云,故敢此并禀。答曰,依启。加入中更加治热之材,俾速退减,可也。

○四启曰,以下教之意,问于崔得龙,则以为清热之材,已于前药,备尽无馀,此外更无十分恰当可加之种云,依前剂入,何如?答曰,依启。药材勿为加减。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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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具凤瑞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呈辞。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林葵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病,参判李敬舆进,参议李景义进,右副承旨金堉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病,参判李植病,参议韩亨吉进,参知李省身病,右承旨具凤瑞进。

○以金寿贤为大司宪,李灿为工曹正郞,李守约为刑曹佐郞,韩有良为监察,郑好仁为梁山郡守,申翊亮为承旨,尹勉之为仪宾都事,李显英为判尹,柳颖为校理,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金堉,柳淰为典籍,李时楷为典签,李尔松为礼曹正郞,承文著作单李梓,承文正字单吴挺一。

○兵批,以尹毅立、闵馨男为护军,李□□、□□□、兪省曾为副司直,李辅臣为副司果。

○金世濂启曰,济州牧使沈演牒呈内,上年巡察使,冬至丁卯年正朝方物物膳,勿为封进云,而今年则更无他故,似当依前封进,故诞日方物膳状,具录监封,上送于该曹矣。方物物膳,时未复旧,各道非不详知,而济州则乃海外之官,本道监司,必以未及行会,有此封进,似非近例,而系是藩臣享上之物,处置为难,不得已捧上,而此后三名日方物物膳,必待本曹入启行会,然后封进事,本道监司处,更良行会,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今见平安兵使牒呈缺数字鹰连自各道输送于本营,方为留养矣,近日鹰疫大炽,连绵落架,其代则某条充数计料,而远近迟速难期云。当此寒冻之节,鹰连虽使充数入送,而远路无事得达,亦为可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囚人连金事,大臣待罪上箚之后,亦无处置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于大臣,可也。

○李基祚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翊亮,时在忠州地,斯速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近来左、右史不备,以兼春秋替直,事甚苟艰。检阅朴长远,受由下乡,今已一月,斯速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不允。

○金堉,以弘文馆言启曰,侍讲院奴婢身贡贸纸,入沈阳,以补春坊从臣过冬之资事,上年因本馆启辞,蒙允矣。今年亦依前例,付送文学申濡之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臣今待罪喉舌,备边司有司堂上之任,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大殿、中殿初七日严时刻,诞日物膳单子。传曰,权停。

○传曰,侍讲院官员入去沈阳事,既已定夺,其后无入往之言,何也?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敢禀。答曰,知道。一样。

○刑曹判书闵馨男疏曰,伏以,臣年迫八十,昏眩特甚,遇事茫然,前忘后失,加以素患难医之病,沐浴无效,冬节渐深,症势尤紧,左边偏冷,如挟冰铁,重被绵裘厚裹,毛皮肌肉,少无温气,半身全然不收,有同类中之症,伏蛰深室,不出户外,冒据职名,只自未安,猥呈辞单,烦渎是惧,特蒙恩由,新命又下,臣诚感激,涕泪交零。臣之事君,馀日无多,未死之前,义当奔走供职,而贱疾婴身,心与事违,从前报国之计,终归于负恩之地,臣窃悼然。臣之此病,积年成痼,乘寒辄重,百尔思惟,决无出仕之望,玆敢冒死陈达,闷迫之情,实出于不得已也。伏乞圣明,特怜蝼蚁之微命,亟递本职,俾专调治,则癃病老臣,少延残喘矣。臣不胜陨越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以下。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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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具凤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林葵服制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政院,中殿问安。传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传曰,知道。

○二品以上,中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婢莫德称名人,自通化门入来,差备门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将李涉,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使女人阑入,其不职甚矣,请推考。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道龙岗侍女英父金景达,平壤侍女长玉同生甥金后男,三和侍女同生甥李仁男,联名呈状于本司,各其四节衣资,依咸镜道侍女父例,自持入去□□而给之云。此路一开,将不胜其纷纭,情理虽矜,后弊难防,前日启请北青侍女之父呈状,并为勿施,何如?传曰,许送后勿为例似可矣。

○又以捕盗厅言启曰,本厅被捉明火杀人大倘代云,千生等所引同倘甚多,其中魁首贼金石万、方自元、方以元,居在衿川地云,发遣从事官等,期于捕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日气极寒,伏未审圣候,何如?敢禀。答曰,一样。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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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凤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林葵服制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

○大司谏郑广敬启曰,臣伏蒙恩暇,得遂情愿,感结幽明,罔知容喙。臣于来路,伏见朝报,以鞫厅所囚罪人,不为禀处,诸堂上,皆被严教,大臣至于待罪。臣是参鞫台谏,不胜悚栗,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正言朴守文、李晩荣启曰,大司谏郑广敬,以鞫厅罪人不为禀处,诸堂上,皆被严教,臣是参鞫台谏,不胜悚栗,引嫌而退。捕告罪人,前即禀处,堂上既以此被推,则同参台谏,亦不无所失。请大司谏郑广敬递差。答曰,依启。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龙宫正兵李仁龙,泣诉于本曹曰,以崇智门入番军士,昼夜应役之暇,中禁等,以自己使唤不听之故,无数乱打,裂破衣冠,远方饥寒立番之军士,不堪其苦云,事甚可骇。请当该中禁,令攸司推考。传曰,依启。

○金世濂启曰,以兵曹沈阳咨文赍去官望。传曰,他司佥正借衔。

○具凤瑞,以军器别造厅言启曰,焰焇煮取,鸟铳打造,实是武备急务,而该入物力,继用无策。在前则馀丁木二三十同,自备局逐年上下,虽在经乱之初,国用荡竭,而犹且馀同上下,溃军木四十同,亦为移送,诚出于不获已。今年则绝无移来,只以本寺作米,多般拮据,艰难用之,到今所储垂乏,许多工匠朔布,趁未上下,极为可虑。虽不得如前移送,依丁丑年例,令兵曹速为移送,工役不至停废,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以备边司庆尚兵使状启粘目。传曰,当初状启入之。

○金堉启曰,以庆尚兵使状启粘目及其时定夺公事,觅入。

○又启曰,以兵曹庆尚兵使状启粘目,传曰,影职则三品以上,实职则六品以上定役,似是前规,何以五品以下为言耶?且此回启似误,亦为察见事,传教矣。日前事目,则以三品、六品,定为射夫,而戊辰以后,则新纳粟者,因本道书状,兵使回启,更以五品以下,移属忠壮卫,故今此回启,则以戊辰以后新规为言,虽与前事目相左,而意实非偶然也。臣之所见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诸症亦有加减乎?敢禀。答曰,知道。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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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坐直。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具凤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林葵。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伏见承文院移咨,则以岁米三千石点退云,故欲添五百包云,诚出今日不得已之计,而窃念此路一开,则必全退万石,执此为式,加征添米,岁岁添益,终至于难支之地,欲免目前之急,竟启无穷之患,恐非长久之道也。或依闵圣徽状启末端之语,请或以明年岁米一时备送为言,则未知如何?庙堂讲究之事,决非人人容议之举,而事关后弊,故惶恐,敢启。传曰,不无所见,使之相议。

○又以都摠管言启曰,副摠管吴竣,会同分军,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监军、巡将,仍依昨日落点,阙内别巡,姑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传曰,义州状启,五日始到,事极骇愕,令备局详察。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前剂入柴胡四物汤四贴,今日当毕进御,伏未审此时圣候,何如?此药前后加减剂入之数,已至二十一贴,而诸症尚尔一样,则其无显效,亦可见矣。自上虽有所患,有如隔褷视物,未能分明透得,必令诊脉候察气色,详知即今症势,然后或仍用前药,或改议他药方,无未尽之悔,即今崔得龙入诊,惶恐敢启。传曰,症候,已言于医官。

○再启曰,臣等伏承症候已言于医官之教,始审感冒之后,又有癨乱之渐,臣等尤不胜惊遑忧闷之至。问于崔得龙,则以为宜用□□、枳壳、赤茯苓各一钱,苏叶、半夏、黄连各七分,先进一服后,更观症势轻重而议药云,敢启。答曰,依启。

○四启曰,臣等伏见下医官之教,胀候虽止,而呑酸、腹中轮囷等症,尚未除去,则是癨乱之候犹在也。问于崔得龙,则以为,平胃散不可不更进一服,就前加入,更加干葛、羌活各七分为当。乍寒乍热,虽是感冒之症,此药加入,兼有发散之功,连进未为不可,而且青粱米浓煎,漉去其滓,以淡米饮,代茶进御,则可以补中气治烦渴,而若用癨乱未定之前,则恐不无后患,姑待此药加进御后,用之,似为宜当,敢此并禀。答曰,依启。

○药房都提以下启曰,上候未宁之时,臣等退去,极为忧闷,今日直宿之意,敢启。传曰,勿为直宿。

○二品以上问安。传曰,知道。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夜四更,雨雹状如铁丸。五更,月晕,电光流星,出摄提星下,入北斗星上,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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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凤瑞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伊川县监朴吉协,□城县监崔文湜。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今见远接使郑太和状启,则金彦弘出来缘,平安监司闵圣徽等,联名驰启云,而后发之状启,即先到于先发之驰闻,想必淹滞,事极惊骇,令备边司究问,何如?且此状启,亦有到处拆见之迹,事极骇愕,今后状启,举皆着以纸心,三处缄封,着衔着名以送之意,下谕于远接使及两西监司之意,敢启。传曰。

○金堉,以吏曹言启曰,谢恩使今当差出,而东班秩高之官,除老病外任外,无故见存者甚少。前日节使差出时,仪宾、宗室并拟之请,实出于不得已也,而未得蒙允矣,今此崇班差出,艰乏之状,尤有甚焉。仪宾中可合人员,并拟之意,敢为申禀。传曰,不允。

○掌令朴安悌启曰,臣赋命奇薄,叠遭险衅,才阕亲丧,继有子丧,腐心割肠,与死为邻,不意召命,远及千里之外,惶感无涯,有若隔生。当此上候未宁之日,国家多事之时,退伏遐外,分义不敢,不计颠仆,扶曳作行,种种疾恙,在途转剧,寸寸前进,今始上来,期限已过许多日子。臣之癃病,不堪供职之状,有不暇论,而身忝法官,违宪至此,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凤瑞启曰,掌令朴安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掌令朴安悌,引嫌而退。措语见上新遭惨祸,疾病转剧,扶曳登程,寸寸前进,日子差迟,势所然也。不可以此轻递言官,掌令朴安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具凤瑞启曰,以备边司守牒人给复粘目。传曰,未缺数字给复处某某邑耶?令该曹考启。

○金堉启曰,bb顺平b君善凤问安事,来诣之际,荷枪者前立,不为少避,触枪于项中,流血满身,所见惊惨,荷枪之人,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谢恩与节使,旬日之间,相继而发,则列邑之弊,甚为可虑,依丁丑年例,以谢恩使,兼节使之行,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左、右捕盗厅启目,囚人连金,议大臣事判付内,依启施行事,判下矣。连金罪状,大臣收议,只据律文,亦为明断,自本府禀旨处置云,臣等之意同。连金当初贱今率逃隐匿之迹,鞫问后定罪,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林葵,顷因服制出去,仍有重病,察任无期,请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事变假注书望,朴瑍、△吴挺一、李齐衡。

○具凤瑞,以御营厅[御营厅]言启曰,新造旗麾旗祭,今月十一日子时,社稷洞北营后,大吹打、放炮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昨夕平胃散加进御之后,伏未审圣候,如何,轮囷、乍寒乍热、呑酸等症,今并何如?臣等不胜忧闷。使崔得龙入诊之意,敢此申禀。答曰,癨乱已为差愈,前症一样。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义州状启,五日始到,事极骇愕,令备局详察事,传教矣。近来拨路稽缓,日复日甚,故本司行关申饬,非一非再。顷日拨将等连名手本内,各官守令等,时急状启,必皆拆见,以致迟缓云,本司别为传令一路各官,更为严饬,如有拆见现露者,绳以重律事,知委矣。今者义州状启,五日始到京城,稽缓甚矣。庙堂申明分付之事,视为寻常,一向迟延,尤极骇愕。令京畿监司及两西监、兵使,推问拨将,查出决棍,如有守令拆见现露者,则启闻治罪之意,并行会,何如?传曰,依启。两西监、兵使及京畿监司,亦为推考。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世子出来之奇,虚实姑未详知,护行军数,虽未的知,在我接济之道,事当前期讲定,如军粮、柴炭、马草、釜鼎等物,预为措置。且渡江之初,接待规例,必善为周旋,俾无未及之弊,护行军马散料之意,平安监司及远接使处,速为行会,何如?传曰,依启。各司措置事,姑徐。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右承旨具凤瑞启辞,岁币退米,以五百石添给,欲免目前之急,竟启无穷之患,恐非长久之道也。答曰,不无所见,使之更议事,传教矣。臣等亦所念及于此,而欲为添给而弥缝者,出于不获已也。今见近臣启辞,要救目前,反启日后之弊,不可谓必无也。第闵圣徽状启末端之意,则乃仍送其米之意,而事势未安,亦无动听之理,明年岁币米一时备送云者,尤有所难行。若待明年秋冬,则非但期限甚远,彼必嗔怒,见退之米,留置经夏,节节闷虑。岁翻后改备以送事,具咨入送,退米则缺数字以改备米载送人马,还为载来,似当,敢启。传曰,依启。

○兵曹参判李植疏曰,伏以,臣所带本职及兼经筵纶阁之命,俱是清要极选,而已逾涯分,亦非近似,臣冒受不避者,实以臣忝窃已稔等比亦混吹故也。至于备局兼任,则虽诿以曾经,败绩昭著,不过贻笑千古,反复思惟,终不着力,不得不再渎天听,臣实惶恐焉。臣前疏所谓非全材重望,莫宜居之者,乃推极之论,固当如此,若论其实,则方在清班而无玷议,曾任藩州而有成绩者,盖其选也。今日本司诸僚,固皆优有其具,人孰间然?如臣者,虽猥当清显,而于事务之地,未曾历试,曾任□州,席不暖而以罪罢归,适衰病转剧,气血俱竭,无复有望于策励勉强,则顾瞻诸僚,岂有如臣等比者乎?臣出入公卿间,呶呶说谈,亡有纪极,一言可采,固不患无门,若以此为能则虽人为有馀,如其言无可用,则虽合堂裨补乎?惟是臣前疏辞语,诞率于位,臣言之无足用,此亦可验。况臣病势又重,比又加得腰痛之症,一二日公坐,则此症尤剧,若添他任,决知僵仆而死矣。玆于本司会坐,又不往赴,以病尸位,旷职如此,不胜恐闷。伏愿圣慈,特垂狼狈不堪之实状,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辞似过,安心兼察。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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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凤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文昌星下,入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寝睡,何如?且停止柴胡四物汤,已至多日,令医官入诊后,当更为议定,敢启。答曰,前症一样,且去夜微有癨乱之气,故未能稳睡。入诊事,依启。

○再启曰,臣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则元症虽似减歇,而时无大异于前日云,臣等不胜煎忧渴闷之至。第念癨乱之症,深有所伤,今不趁治,必有后患,更于平胃散,加木瓜、赤□□各一钱,枳壳、干葛、黄连姜汁炒、神麹炒各一钱,连进三服,姑待癨乱快复之后,治本之剂,更为议定,似为宜当云,故敢启。答曰,依启。

○传于金世濂曰,内卜一駄,沈阳入送次,卜刷马,待开门立待。

○上御养和堂,传于药房曰,提调以下,勿为入侍,只令医官崔得龙、柳后圣入诊。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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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具凤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近来连有癨乱之候,臣等尤极忧闷。昨入平胃散加进御之后,伏未审夜来,圣候比昨,何如?敢此并禀。答曰,癨乱之气,几尽差愈矣。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今见陪从宰臣牒呈,宣传官、禁军等,苟充差送,而率多残病无用云,殊极未便。请兵曹堂上推考,今后骁健有计虑者,各别择差,星火入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闻谢恩使望单子还下矣,令该曹从速禀处,何如,而别无禀处之事矣。

○又启曰,以刑曹吴周□处决给粘目。传曰,判书出仕后,使之议处。

○李基祚启曰,右副承旨申翊亮,以病重之人,下乡之后,新命适下,其上来迟速,似不可预期。今者敕使将为越江,而该承旨久为旷职未安,令该曹考例,启禀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启曰,以兵曹李承立等上言再粘目。传曰,此公事何以今始回启耶?

○又启曰,以平安监司宾客朴𢋡病重状启。传曰,医官赍药下送,使之尽心救疗。

○传于金世濂曰,禁府公事入之。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世子回还之期,臣民渴望,而今番消息,又未免落莫,似亦由于人事之未尽,悔恨何极?伏见宰臣前后驰启,以上候未宁,专差以通为闷焉。不惟东宫心事,尤有远虑,彼中诸人,亦致疑讶,满将亦恐己言之归虚缺数字所当然,臣等当初启请委通者,固已念及,远虑所在,亦非偶然,故不敢更渎矣。今者彼中事今虽已晩,不可不专价,上候自前月十六日,暂为未宁之后,一向弥留,诸症交侵,近复连有所患之意,一一详录,择差宣传官一员,驰送于东宫馆所,以为彼中转闻之地,允为宜当。且满将去时,如有追到消息,即为驰通之意,言于西路监司,监司若闻此言,何曾无一言驰启之事乎?如果得闻而不即驰启,则事极不当,不报守令查核之意,平安监兵使处,并为行会,何如?传曰,近日我国,十欺十陷,良可叹也。所谓即日驰通云者,亦涉虚诞推考之言,姑勿轻发。

○传于金世濂曰,日晷极短之时,虚费米布可惜,甲胄之役,姑令停罢。

○以朴之垣等越江人马数单子,传于具凤瑞曰,此单子所书马駄越江之数,与宰臣状启不同,义州府尹,若不启闻,则难免罪责,政院详察处置,可也。

○具凤瑞启曰,今见宰臣状启,近日密探事情,则称皇帝言臣病不能起居迎命,则是未免辱命也,病不能省事,则是传敕于空国也。上候若已向差,则敕使当离发云,若或弥留,则必当姑待云,而初六日已为发程,则必以为上候已向差歇,而然则事势尤为难处。仪注,虽以自上不得出迎之意,讲定送之,而自前不得开见,但答以唯唯,今亦不为详问曲折,循例答送,则临时不无责诘之患。此意拨上行会于远接使、平安监司处,急送张礼忠,使之预为周旋,何如?传曰,依启。

○都承旨,以礼曹言启曰,敕使入京之日,玉候未宁事,仪注已为磨炼,远接使及问礼官处,并为下送,敕使渡江后,览阅仪注,以自上不为郊迎,何不报知,生怒诘责,则事甚难处。令远接使,急送位高事知译官于中路凤凰城等处,使之传通,宜当。令庙堂商议定夺,拨上行会于远接使处,俾无临时作梗之患,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户曹言启曰,今此李俒所赍咨文措语中,见退米缺数字有所未详,平安监司,以纳米差使员等所报启辞,则以二千三百石见退为言,使臣权大任驰启,则凤凰守堡将言,以二千二百五十石见退为言。大任驰启,似有所据,而亦有难可准信者,今宜差咨两件,一件则以差使员等所报之数书塡,行到平安道,问于监司,知其实数而取舍之,似为宜当,敢启。传曰,设或差误,数十石加减,不为关重,仍送,可也。

○以谢恩使望单子,传于李基祚曰,还下。

○传于金堉曰,今此赍咨官,八日定限,使之速往。

○具凤瑞启曰,前宣传官朴之垣,冒率规外之卜駄,见斥于衙门,宰臣申得渊状启,则谓之缺数字义州府尹黄一皓别单,则只录骑卜五六疋,彼此多寡,大相不同。请黄一皓推考。传曰,推考。

○又启曰,以义州府尹黄一皓请推启辞,传曰,卜駄多少,详为考启事,传教矣。今此卜駄疋数,必须考见状启,可以核出,今已夜深,待明日考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堉曰,沈阳出来行李甚速,令该曹赏给。

○传于具凤瑞曰,宣传官朴之垣所率人马越江单子入之。

○以岁币咨文草,传于李基祚曰,此咨文今日内出送。

○传于李基祚曰,政事,明日为之。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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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未肃拜。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珍岛郡守尹昌耉。

○申时,日晕右珥。三更,月晕。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敬舆进,参议李景义进,都承旨李基祚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病,参判李植进,参议韩亨吉病,参知李省身病,右承旨具凤瑞进。

○以李敬舆为刑曹判书,崔惠吉为大司谏,李齐衡、洪处大为承文副正字,李大喜为稳城府使,柳学立为南部参奉,睦性善为承旨,徐亨履为内资主簿,兪㯙为吏曹正郞,仁川府使李有养,富平府使宋国准相换,右承旨睦性善,左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柳颖为献纳。传曰,吏曹参判李景义除授。金后夔为成欢察访,郑致和为司谏,尹瀁为结城县监。

○兵批,郑广敬为上护军,闵馨男为副护军,申翊全为兼持平,申翊亮为副司直。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前稳城府使李祗男,赴任未满数月,以灾伤见罢,显有厌避图递之迹,物情莫不骇异,请绳以近例谋避之律。都事崔梦旭,曲循私情之罪,亦不可不治,请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金堉,以宗簿寺都提调意启曰,伏见掌隶院启目,则本寺奴义建,判决事尹兼善,带入南汉,还京立役,而以不知去处悬录,以存为亡,今始现出云,而官吏等,至请依律定罪矣。近来国纲解弛,各司奴婢伪称逃者,比比有之,臣等亦常痛骇缺数字之,如是致疑,请罪亦其宜也。但此事实情,有难叵测,所谓义建者,以逆贼金应狮年未满之子,定为本司之奴,而本无根着,自南汉还京之后,立役于城中,而缺数字天称名人,露田相斗,因贵天呈状,捕盗厅发牌推捉,则知机逃躱,本寺亦无踪可寻,一边捉致义建之家舍入接之人,使之搜觅督现,至于捧招,而虽非永逃,既非时存,故奴婢成册时,不为混录于逃亡之秩,姑以不知去处,悬录名下者,势所然也。厥后仅得跟捕,改录于续案中,此岂永为隐漏之比乎?本寺残弊莫甚,一口奴婢,所关甚重,岂有任其逃躱,以存为亡之理也?该院未详实状,有此请罪,事涉冤闷。令有司,查考当初捕盗厅推捉公事及本寺捧招文书,处置,何如?臣既知其颠末,不得不略陈曲折,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今见王世子陪从宰臣牒呈内,禁军朴继永、金继立等,前往禁军代,除杂頉,督送此两人,所当依此牒呈,并为入送,而朴继永则已为升迁引仪,不在禁军之列,臣曹不得擅便,令吏曹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送沈鹰子,以体少者苟充,入送之人,似当论罪,而备局不为启请,何以如彼耶事,传教矣。曾见平安兵使状启,有曰鹰十坐中,或九寸五分,或八寸五分云云,九寸五分,乃鹰中之大者,八寸五分,乃中之大者,而不至甚少,故不为请推矣。不能皆以大者备送,杂以体中之类,难免苟充之失,平安兵使,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臣于受命奉使之翌日,即招槐院下人,使之速完文书,厥后亦再次催促,而至今不为磨勘,稽缓甚矣,当该官员,推考,宜当。且臣行初定于今月二十一日,而谢恩、正朝两件文书,势难完毕于五六日之内,令日官差退数日,推择以定,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之故,昨于本司罢坐之际,今朝齐会宾厅之意,丁宁分付,而备边司堂上绫川君具仁垕一人,来进庙堂。事体固不当如是,除在外未进堂上外,称病不来堂上,并请推考。传曰,依启。

○又启曰,以义州府尹黄一皓请推启辞,传曰,卜駄多少,更为考启事,命下矣。臣伏见宰臣状启中,有朴之垣等卜駄驱出之说,而闻先来译官李信俭之言,则使臣行到城栅,搜检朴之垣等卜駄,果是五疋云,故臣以朴之垣所骑一疋,金庆业所骑一疋,朴泂私卜一疋,合而计之,通称八疋矣。昨承更考之教,再三商量,则所骑二疋,既非冒法,朴泂私卜,亦在其中,越江卜駄,似是五疋,义州别单,果为四疋而已。且宰臣启闻,元无枚举疋数之语,臣之请推之启,不甚明白,难免浑同差违之失,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睦性善曰,送沈鹰子,以体少者苟充,入送之人,似当论罪,而备局不为启请,何以如彼耶?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李承立等上言覆启,传曰,此公事,何以今始回启耶事,传教矣。前规相考之际,又值上候未宁,不紧公事,且为留置,以至稽滞,致勤圣教,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东宫入直哨官李世辅手本内,初更巡逻军前,则有一常汉过去,呼军号不为应答,故执捉之际,下人数十馀人突出,执捉军士,并与捉去隐籍洏决杖云。被杖军士载来看审,则果为重杖,犯夜执捉之人据夺,已极可骇。况此入直巡逻军士,私自决杖,尤极可骇。如此之人,若不重治,则巡逻一事,将无所忌,令攸司摘发,依律处断,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成欢察访郑斗卿,呈状于政厅曰,七月以后,重得气疟,症势危重,方在忠清道平泽地,绝无上来之期云。当此多事之时,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吏批启曰,以政院启禀,副承旨申翊亮,以病重之人,下乡之后,新命适下,而上来迟速,似不可预期,而敕使越江,该房承旨,不可久旷,令该曹考例处置事,传曰,依启事,下教矣。此时承旨在乡,趁未上来,则有递差之规,而此非该曹所敢擅便,申翊亮递否,上裁,何如?传曰,递差。

○令[以]刑曹判书望单子,传于李基祚曰,从二品中可合人择差。

○吏批启曰,内资主簿金声律,呈状于本曹曰,本寺官员三员内,直长、奉事,迎接都监监造官,除本司上直,故独当各节敢仕,而前患胸腹痛复发,不省人事,专废食物,至于言语不通,供职无路,改差云,声律病未供职,为日久矣。逐日供上之司,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李溭,时在罢职中云,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差出,以重侍卫,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癨乱之候,已尽平复乎?敢禀。答曰,癨乱快差,前症一样。

○兵曹启曰,传曰,如此之时,虚费米布可惜,甲胄之役,姑令停止事,传教矣。甲胄之役,虽始役于七月,而工匠及铁炭等物力措置,工役不敷,今则善手匠与诸具,得为之齐备,日晷虽短,继以夜役,故差过数日,则五十部将为完毕,而圣教如此,今日为始,姑为停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沈悦疏曰,伏以,臣所患眼暗之症,虽日益加重,而别无痛痒之患矣。自前月望间,目眦疼痛,眼胞赤烂,虽施针药,尚不痊可,数日以来,痛势增剧,黑睛突出,白睛赤肿,翳膜障蔽,弩肉浮动,如以沙石磨戛,痛不堪忍,羞明多泪,不能暂时开睫。上自头颅,下至面脸,无不牵痛,心神不定,寝食俱废,人之百病,孰不为苦,而痛楚之难堪,未有甚于斯疾也。臣虽无状,亦非木石之顽,当此玉候未宁,国事艰虞之日,身为大臣,言病乞递,岂分义所安哉?第大臣之职,乃百责所萃,故不可一日瘝旷,而臣以病废仕,既不得供职,而又不以实状上闻,则是臣难免逋慢之罪也。玆敢冒万死吁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察闷迫之情,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猥将私悃,渎扰于静摄之中,死罪死罪。答曰,省疏具悉。心实虑念,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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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未肃拜。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国忌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冬雨非时,日气阴冱,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寝睡,何如?热与胀与渴诸症,比前,何如?前剂入平胃散三贴,昨日毕进御矣,今当更议保气之剂,敢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一样。

○再启曰,问于崔得龙,则宜以四物汤,加麦门冬、贝母、知母去心姜汁炒、天花粉、陈皮、略去白玄色栀仁炒各五分,黄连姜汁炒、桔梗、枳实、青皮、甘草、各三分,去元入熟地黄,代生干地黄姜汁炒,连用五贴云。盖考诸医方,则四物汤,主滋阴血,加入麦门冬、知母、天花粉,则解烦渴,贝母、陈皮,则去痰嗽,栀子、黄连,则清火热,枳实、桔梗、青皮,则开郁□痞,甘草,则调诸药性,此药似是对症之剂,依此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徐尚卨,代宣传官李东星,禁军金庆业,代内禁卫金继立,各别择送,资装间八日给由,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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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未肃拜。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整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光郡守金益。

○夜五更,月晕。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兵曹言启曰,今据吏曹传关,沈阳宰臣题名所请禁军朴继永已为升迁,勿施事,承传矣。其代以内禁卫石兴禄,各别择定,前定禁军金继立,一时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提调李景义,今陞嘉善,仍兼有司提调,并差下,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金堉曰,八王送银于馆中,要贸杂物,使之每巡,稍稍贸送矣,其后何无与否耶?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如何?敢禀。答曰,一样。

○李基祚,以礼曹言启曰,敕使渡江,本曹事务方剧,而佐郞李袤,气疟极重,势难供职,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以兵曹启辞,今见王世子陪从宰臣备边司牒呈内,禁军朴继永、金继立等,前往禁军代,除杂頉,督送云云。此两人,所当依此入送,而朴继永则已为升迁引仪,不在禁军之列,臣曹不敢擅便,令吏曹处置事,依启矣。继永以山城功劳,得除引仪矣,宰臣举名牒报如此,继立一时偕往事,分付,何如?传曰,既已升迁,则还定禁军未妥,勿施。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自上近日症候,敕使必自闻之,但恐彼以不为驰报沈中,为执言,或生怒于郊迎一节,则事甚难处。臣等之意,则承旨中,善于辞令者,驰诣中路,备尽事情,恐不为无助。既有中路问安承旨,则规外加送,固涉未安,而不得郊迎,系是大段变礼,似不可无别样举措,故敢禀。传曰,下送仪注定夺时,彼意若不快许,则依启辞为之。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正奇已到,都监设立,已至多日,诸具略为修举,而外方生猪上来,相继而毙,极为可虑。夏间牛只,初欲不用,而终□得妨,大小膳前后脚及生牛别赠,已来规例,若干牛只,令该曹预为料理措置,何如?传曰,依启。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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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未肃拜。左副承旨具凤瑞式暇。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月食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敢禀。答曰,一样。

○李基祚启曰,敕使处开城府迎慰,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金世濂进去。

○观象监,月食内帘法,月食分四分,初亏酉初三刻,初更三点起,东北食甚,戌初,初刻,初更四点,甚于正北后圆,戌正二刻,初更□点后于西北食甚,宿次毕十四度。外帘法,月食分正一刻,初更三点初亏,东北食甚,戌初初刻,初更三点复圆,戌正初刻,二更初,点复圆,西北食甚,宿次金东南无名星,大明历法不食。

○传于朴守弘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迎接都监远接使状启草本,则其中有令庙堂议处事,三件矣。三田碑后面先刻闻知此役最急,而石广字少,不可仍用前本字样,即令前官,更为排书,速为刻役,宜当。郊迎一节,似有临时迳庭之患,深以为虑矣,今闻郑译等,先为便宜之说,此则幸矣。但我国班制,则议政为东班首,大君为西班首,东、西班制,则不可紊舛,今以大君率百官之意,定为仪节为宜。且此事体重大,别遣侍臣,与远接使同议商定为当。青竹之求,厥数甚多,内局些少所储,不可先送,姑以所产地远为辞,而速令该道,趁时斫取上送事,各别下谕,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且开谕事,堂下文官差送,可也。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八王送银于馆中,要贸杂物,使之每巡,稍稍贸送矣,其后何无与否耶事,传教矣。臣即为覆启,分付户曹矣。今承下教,更令该曹相确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岁币,大槪无弊输纳,而以银代金一事,遽见退却,此是难继之货,极为可虑。今该曹,虽有些少所储,不可便以本色重被疑端,且待使臣入京,详知彼间见退曲折辞色,然后更为详议禀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头使臣入往时,善为周旋,以除后弊,可也。

○金堉,以礼曹言启曰,敕使入京宣敕之日,必进见便殿,亲审玉候,其间接待节次,庙堂固当先期禀定,此等仪注,实是虚文,而凡大小举动为□者,撰定仪注,乃循例之事,故今姑接见时,三件仪注,并为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向化四名,拘置京狱,已久,今番谢恩使行次,令承文院措语押送,何如?传曰,允。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都厅郑致和,自初察任,而除拜台谏,考诸誊录,都厅虽拜台谏,有仍察之规,今此郑致和,使之依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未入京前,则凡都监草记,使各色郞厅,轮回呈政院矣。敕使渡江,则郞厅等各察其任,少无馀暇,自前都摠府郞厅一员,宣传官一员,令该曹都监郞厅启下,阙内待令,听传教及都监草记呈政院之事,专为察任,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入京后,若有自上相接于便殿之举,则仪注不可不预为磨炼,而但上候一样不宁,且当寒冱之节,起居接应节次,当与满将来时不同,速令礼官禀定,何如?传曰,依启。

○夜一更二更,月食。

○金堉启曰,救食官员下人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依启。

○备忘记,观清人之怨,则前后所为,其揆一也。今番朴𥶇催还之举,与朝膳勿为频送之意无异,以予拜跪为言,与尹晖之行未及入往相同,一则示其未许之意,一则以为执言之地也。彼如欲执言,不患无辞,顷虽送人,彼必曰皇帝意欲施恩尔国,猥送差官,有若催促者然,故好事未成云云也。予之此言,犹同好胜,庙堂陷于小谲,终未觉悟,故不胜慨叹,如是言及,承旨见后,投诸火中。

○李基祚,以密匣启似为未安,如是封入矣。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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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上疏。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砺山郡守金汝钰。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日气峭寒,伏未审圣候,何如?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以青大竹单子,传于金堉曰,发马使之急急上送。

○李基祚启曰,注书柳晋三落马,病势甚重,差复未易,多事之时,不可久旷,其代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假注书朴瑍。

○金堉,以仪宾府堂上意启曰,即见掌隶院启目,论举府缺数字及府奴嗣立、应男等免贱免役等项事缺数字臣等窃详府婢古温所生,只是五口,今皆应役,则所生落漏云者,非落漏,乃误书也。嗣立、应男再度扈卫,明是缺数字等,适皆无子息,则为子孙从良地云者,皆不近理,掌隶院深究事情,致人于重律,似为未安,令有司更为查核处置,何如?臣明审曲折,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金堉,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新及第李顺男,年少有文才,本院制述官启下,使之肄习文书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曾因汉人筹三清所言,唐材所产处,眼同监采事,本院官员尹弘任下送矣。今者尹弘任,赉筹三清所采七种而来,其中黄蜜、沱僧、金樱子云者,万不近似之物,此则定是三清之欺罔。其乌药、高良姜,按《本草图经》则似是,而与中朝曾所贸材比准,则亦不相似,此或不无采取时月之有异,干正失法之致,令所产官,依月采取干正,以试真假,恐或无用。且大与前日我国所用者无异,此则真品而然非要药是庆尚道内产出之材,而托以苗叶,已取于夏月,则待其抽芽觅得云。大槪,三清前后之言不同,涉于虚诞,所当重究,而年老汉人,难于施刑,今姑下送,令本道监司,待二三月依渠所言,严督采送,何如?传曰,依启。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仁川与富平,兼官也。兼官相有号令之事,逢变太守,移为兼官,则其作变逃散之辈,安肯还集乎?且李有养之逢变惨矣,亦何颜面,临莅兼官,有时号令于吏民乎?在于公私,俱有时妨碍,且于政体,殊未妥当。仁川、富平,勿为相换,李有养递差。答曰,递差不可,他邑守令相换。

○金堉启曰,李有养他邑守令相换事,命下矣。台谏方以递差论启,相换承传,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近来叛主之奴,背官御营者,渐至滋蔓,外方之绎骚,固不可言,而国家之弊,亦非一二,公族见伤于阙内之下,泮儒相讨于举此可知其他也。为将领者,不思禁戢之道,徒尚以义城军卒所言,请罪本官,臣等以为,此是部民类,揆诸事理,极为未妥。况玉候未宁,方在静摄之中,凡干文书,务从省约,移文该道,使之查处,可也,岂可以一二自已呈状之事,至烦天听乎?还给启辞,只送言于具仁垕,再三论难,则仁垕言辞不平,若不捧入,吾将入启请罪云云,显有胁勒之状,臣等虽极无状,待罪近密,以纠察庶务为职,勋贵之臣,岂敢挟势践踏乎?或为请推,而虑或骚扰,含默以待矣。今者仁垕,馀怒未已,至于陈箚,即有当该承旨推考之命,臣等慎重虑弊之诚,反为阻遏拥蔽之归,此是佥议同然,非该房独擅之事,臣等不胜惶恐待罪。答曰,知道。勿待罪。

○正言李晩荣启曰,顷日推鞫罪人贱今、戊寅等,虽不输情,忍刑而毙,而以其身亡匿之状,杖下胡乱之言观之,凶邪情迹,毕露无馀,内宫咒变,必非他人之所为也。与之同谋,当有其人而未适谁某,则凡其所相私交而亲密者,孰非可疑之人哉?大殿金尚宫及避接所内人等,容接贱今母女于本宫之言,已出于罪人之招辞,而独免拿鞫,尚在宫掖,国家失刑,莫此为甚。大抵九重女侍,外间巫觋,足迹声闻,非所相逮,今乃潜相缔结,若此绸缪,则贱今凶谋,尚宫辈宜无所不知。假使金尚宫,不预贱今之凶谋,明有证验,则居大内密交妖巫之罪,已不可容贷。况引入别宫,数月之久,以致凶逆之变,几成不测之祸,则奸滥之状,已尽昭著,安知其无必不与同谋作孽,又安知其所交通,不止一贱今而已哉?鞫厅拿鞫之请,亦出于讨逆之意,而殿下以接置巫女为无识,此非拿鞫之罪为教,使凶慝之类,至今偃息于殿下之侧,舆情愤郁,莫不危惧。臣适以问事郞厅进去,详闻狱情,故忝拜本职之初,即欲论列发言于两司之坐,则僚议已为归一,而两司长官,适皆有故,未能合启,又未结末,故未即论启。今日同僚相会之坐,又为发论,则司谏崔惠吉则以为,徐当更加闻见云。此则虽出于□□致,而亦似论事详慎之意,其他同僚之意,则阳是而阴非,以不当避之嫌,以为缘他立异之地,外待臣身之辞色,颇多。司谏郑致和,始则曰,一家之人,曾以谏长,同参推鞫之启,强请之事,今我不可更为可否云,继而曰,鞫厅之□□,出于相臣一人之口,其藏头语意,非徒隐然深斥臣身,并以鞫厅之请鞫,为初不出于公论,以实臣言之不可取信,致和之心,臣所未晓也。若如致和之意,则论事之人,曰是曰非,众口齐发,然后乃可谓之公议,而一人先发之言,果皆不公之论,起发此不似之语,阴欲抑臣之论,其轻蔑臣,甚矣。臣为人庸陋,忝冒言责,言不见信,见外同僚,势难苟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尚宫辈数人,咀咒凶物,终始掘凶徒疾之大甚,百计流言,必欲除去,尔其勿辞□致(?))。

○献纳柳颖启曰,曾忝玉堂时,宪府金尚宫拿问停启事送简,则答以谨悉矣。即者正言李晩荣,言于相会之坐曰,往者鞫狱之日,尚宫金氏,出于招辞,不可不论云,而僚议未及归一之前,以引避,遽即出去,臣亦往日,尚宫以下停启之人也。决不可一日冒居,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朴守文启曰,顷日两司齐会时,正言李晩荣,以大殿金尚宫交通妖巫之罪,欲为论列,则佥议皆以为姑待两司长官云。其后晩荣送简于臣曰,前日发论之事,欲为论列,已通于宪府云,答欲通于宪府,则先僚席待其回答而为之,可也。不待回报,径先更通于宪府,此则虽欠周详,而不可以此,惹起闹端,槪以合启事体重大,待宪府相通,更议为之之意答送矣。今日齐坐,晩荣又以此发论,或以为到今论列,则当初未论之人,不免有物论云云,臣亦其时台谏之一也,初有不言之罪,后有迟待之失,有此同僚之斥,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郑致和启曰,臣今日,与同僚行相会礼,正言李晩荣,以金尚宫不可不请拿之意,发言于席上,臣以为当初不即论执之失,专在于参鞫台谏。其时大司谏郑广敬,即臣之叔父也,臣既有应避之嫌,终不敢可否于其间,□□官以为,鞫厅之不为更请拿鞫,必有所以,更加闻见云云。酬酢之际,臣之所谓当初请鞫,出于大臣,而一启固请鞫厅之意者,亦或可知云者,不过略及所闻而已,非以晩荣之言为不信,亦非以鞫厅之启,出于一人之意,而李晩荣拈出言外之意,显加诋斥,决难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堉启曰,正言李晩荣,献纳柳颖,正言朴守文,司谏郑致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台谏出去,请出留门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草记,答曰,知道。前头使臣入往时,善为周旋,以除后弊,可也事,传教矣。倭金通行本国,彼国无不知之,使臣虽欲周旋,必不回听,而反致其怒,前者所馀黄金及洪喜男贸来数,足准此数,而闻缺数字能预先相约,自当如意贸得云,防其可得之物缺数字恐未为得计,第令使臣,陈其未易贸得之意,而过以本色进送,似为稳当,敢启。传曰,知道。

○以昼奉杯上马宴饯宴仪注,传于李基祚曰,通事立进茶锺,前例耶?

○李基祚启曰,直讲成楚容,中路发送事,启下矣。此则别无御帖、礼单赍去之事,令楚容禀问于庙堂,措语开谕,宜当,即刻牌招出送,何如?传曰,知道。

○金堉,以礼曹言启曰,以昼奉杯上马宴饯宴仪注,传曰,通事立进茶锺前例耶事,传教矣。自前诏使时,自上亲宴,则有跪进节次,而宰枢,则皆以立进,载在《五礼》,故去丁丑以后,接待清使时仪注,皆以立进磨炼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敕使宣敕之日,即欲进于便殿,则自仁政殿,由建阳门,以至明政殿,似为便当,而日晷极短,行礼之后,事甚匆遽。且许多员役,一时往来阙内,事亦难便,敕使未入京前,以自上调摄玉体,敕使宣敕后,从容进见之意,随便开谕,宜当。远接使处,此意,下谕,何如?传曰,国王方在东边别堂,宣敕翌日,相见云云,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敕使入京后,若有自上相接于便殿之举,则仪注不可不预为磨炼,而自上候一样不宁,且当寒冱之节,起居接应节次,与满将来时不同,并令礼曹禀定,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便殿接见敕使时仪注三件,已为磨炼入启矣,但莫重敕使,既不得亲行郊迎之礼,则方以玉体欠安实状,以示敕使,方可解疑。目今冬节已深,日气寒凛,节注与满将接待之时迥异,若敕使进见,当于寝殿内,令小宦扶掖,暂离寝处,俯伏以对,敕使若欲审见病处,则随便开示,宜当。或云,自上不着网巾,姑戴翼善冠,略荷衮龙袍而对,而若圣候戴着难便,则冠袍盛于函子,置诸座侧,以示不堪戴着之意,亦似便当。惟在圣上量处,而至于茶礼等事,非如满将一人,敕使三员,礼节繁数,如是之际,事多非便,恐伤玉体,茶礼一节,势难举行,事系变礼,更令庙堂商议禀定,何如?传曰,依启。

○夜二更五更,月晕。

○刑曹判书李敬舆疏曰,伏以,臣庸陋之质,幸逢昌辰,曲被鸿造,历扬华显,致身此地,承恩悚惊,以荣为惧,摄参铨席,尸素亦多,适缘圣候违豫,举国忧遑,人臣分义,不敢辞退,迟回半年,不图宠擢之命,遽出于梦寐之外,感激惶缩,仍念司寇之长,刑政之本,必得明允之才,方有补治之益,狱讼得平矣。如臣锁锁,其敢专摠四方之文案,丕蔽一国之狱讼,以裨圣朝从欲之化乎?况臣亲年,已过七十,在家终鲜兄弟,长在床席,侍侧无人,莫保朝夕,既不可将母来归,又为绝裾远离,势难专意从仕之状,已尽于前后疏中,锡类之仁,体下之明,必有所洞烛而哀怜之矣。伏乞圣明,新授本职及资宪加,并赐递改,以安愚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学,实合擢用,宜勿控辞,安心行公。

○阳陵君许𥛚疏曰,伏以,臣今年七十七,退归乡曲,以待毕命矣。顷闻上候未宁,苍黄入来,入参问安之列矣,而其日旋除管,既已随班,不敢又退,黾勉入直,而今者伏闻,敕使初六日已为上马云,顷者满将之时,只为一度侍卫,立于殿后中庭中,半日苦痛几死矣。况此敕使迎送伺候之时,侍卫非止一再,决不能支堪,必至殒毙矣。伏愿圣明,洞察亟递,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当勉从焉。

○御营大将绫川君具仁垕疏曰,伏以,臣才疏望轻,忝叨大将之任,已至三载,而少无涓涘[埃]之补,自顾赧然,人谓斯何,第御营军事目内,除其本官大小杂役,以示优恤之意,而外方各官,不有事目,至于止行,种种征责,罔有纪极。臣曾前入启,申饬各道,非一非再,而今月十一日习阵时,义城军四十馀名,满庭呼诉,令本道查核启闻后处置之意,初以启目,书呈政院,政院退却,又略举草记,再呈政院,亦且见却,实由臣望轻,不合将任之致,何敢冒居大将之任,以辱名器也?伏愿圣明,递臣大将之任,以重体面,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箚陈之事,政院所为,殊甚不当,卿其勿辞察任。

○吏曹参判李景义疏曰,伏以,臣于再昨,伏承新命,此平生梦寐所不到者,感极悲生,不知死所。上年仲夏,自外陞秩,骤跻地部,才经一岁,躐宰相,非但自知其不称,抑恐有累于圣上则哲之明也,加以重病婴身。伏愿天地父母,察臣辞非循例,将臣新授职名加资,亟命改正,则名器幸甚,愚分安矣。臣无任恳乞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器,实合擢用,宜勿控辞,从速察职。

○刑曹参判吴竣疏曰,伏以,臣于昨昏,伏睹吏曹传关,则乃三田渡碑石,以臣使之往书云,当今搢绅之间,以笔著称者,非止一二。伏愿圣慈,俯察微恳,特令该曹改差,以为审处得宜之地,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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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旌善郡守李安真。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前剂入四物汤五贴,今日当尽,此药进御之后,诸症时无加减乎?敢此仰禀。答曰,诸症时无加减,此实难医之疾也。

○大司谏崔惠吉启曰,昨日本院齐坐时,正言李晩荣,以尚宫请拿之意,发言于席上,欲为合启。臣以为,论事之道,贵在详慎,当初鞫厅,未得其详,一启而止,不为强请者,恐有所以,而其时台谏,未即论执,抑未知何故。且同僚三员,各有所嫌,而合启事体重大,有不可率尔为之,更加闻见,商议处之云矣。李晩荣,遽即引避,至以不信其言为辞,此无他,以臣无状,忝冒长官,见轻同僚之致,况臣于昨者,即当避嫌,而素患胸胁之痛触寒猝剧,调治之际,日势已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顷日正言李晩荣,以金尚宫及避寓所宫人等鞫问事,欲为合启,简通于臣等,臣等之意以为,此事所系甚重,不可不详慎,故以待谏长出仕,更议处之,何如?答送,且合司之启,臣等简通于谏院、玉堂,归一然后停止矣。今见正言李晩荣,献纳柳颖引避之辞,臣等不即合启,与合司停启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传于具凤瑞曰,崔宗贤名付状启入之。

○李基祚,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子潘阳所用新捧秋采药材及陈材,各种谢恩使行时,当为入送,依上年例,别单开录,入启矣。所载马一匹,令该曹题给,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解事宣传官急急发送事草记,传曰,如是送人,今则似无所害也。但彼所云云,出于执言而不出于真情,则观此举措,彼必大笑,以此为愧耳事,传教矣。臣等因圣教更思之,今日送人,果涉未妥,无益于事而反为所笑。且使臣不久当为入往,第令使臣善为措辞,陈其不敢即报之意,方为稳当,敢启。传曰,清人不言则勿为提起,可也。且凤凰城守堡将所言,沈人亦有言之者云,其意所在,槪可想也。

○以敕使谒圣仪注,传曰,此仪注勿书,后亦勿为书入。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伴臣誊送敕书一度,语意所蓄,多所抑扬,末瑞云云,有若察见我国本情而微哂者然,谢表措语,不可不审,令承文院预为撰出,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都摠府言启曰,去夜发遣郞厅,各处摘奸,则忠壮卫李入沙里,正兵李德圣、高大福等,无缘阙直,正兵丁奉鹤、许德吉、甲士郑承龙、忠翊卫沈忠立、韩金等,军装有頉,极为骇愕。依前例,本府从轻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赍遣医官事,传于金堉曰,此事何以今始回启耶?

○以兵曹迎敕时事目,传于具凤瑞曰,迎敕时军兵,如是数少,则清人所见,必为埋没,依亲临时例,并为出送,如何?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傩礼厅,设于仁庆宫月廊矣,轩架杂像,习仪时,依前例,开正门出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迎接都监启目,马使入境疾作,虽登程前进,在我之道,不可无问疾之举,特遣医官,剂相当药,急急驰往,宜当,令该曹禀旨处置事,启下矣。上使入境,方有寒疾,依都监启辞,发遣事知医官,治往救疗,而相当药物,令该曹多数剂送,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酒房所属瓮匠,只四人缺数字日次所用案缸进排之役,常有不及之患。六月敕使出来时,除出二名,以为本曹之用,犹以为未足,今又启请,没数□役云,若然则酒房两殿日次进上,势不可停废,案缸进排无人,极为可虑。酒房瓮匠除出事,勿为施行,以重御供体面,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所带军官武臣兼宣传官李有植,羽林卫将李谅及针医治肿教授黄宪等,并令该曹,依例除省记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大司谏崔惠吉,大司宪以下,并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弘文馆副提学金槃,副应教李行遇,修撰李曼,副修撰赵重吕等,伏以,正言李晩荣,献纳柳颖,正言朴守文,司谏郑致和,大司谏崔惠吉,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李克仁,并引嫌而退。凶邪之计罔测,而讨逆之义至重,使之容接妖巫,情迹绸缪者,不可不鞫问,欲据罪案,按法请鞫,深有得乎论事之体,合司停启,不无所见,两司归一之后,不必更引为嫌,鞫狱之日,虽未发论,到今追论,亦未为晩,欲为更加闻见者,实合于临事慎重之意,欲待谏长之出,从容陈启者,亦出于周详之道,席上酬酢之际,强引不当引之嫌,措语之间,亦有所失。请正言李晩荣,献纳柳颖,正言朴守文,大司谏崔惠吉,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李克仁出仕,司谏郑致和递差。答曰,依启。李晩荣亦为递差。

○右承旨睦性善疏曰,臣曾未半年,复叨迩列,身荣太过,灾厄荐至,今月十五日,晓将赴阙,肃谢出门之际,跌足户限,将身翻倒,坠于阶下,惊呼气塞,不省人事,下辈苍黄奔救。舁入户内,右臂折伤违骨,痛苦万状,仅以巾带荷担,不能暂运,针治数日,未见寸效,虽欲力疾趋班,肃谢之时,亦难行礼,判付之书,无以成字,况今客使将到,忝在该房,若非大段实状,则晏然退伏,岂有是理?伏乞天地父母,曲加怜察,亟赐递改,公私幸甚。踏启字而下。

○掌令朴安悌疏曰,臣当此玉体未宁,敕行到境之后,极知臣子不敢言病之时,而臣之所患,非如一时偶感之疾。臣草土柴毁之馀,又曹[遭]惨痛之丧,身穷命顽,犹未溘然,而精神都丧,疾病沈痼,奄奄作泉,亦已久矣。千万梦寐之外,召命远及,臣窃感泣,私语于心曰,身病虽极,缕命犹存,重入修门,瞻拜日月则死亦足矣。扶曳上来,仅得肃谢之后,旧疾转剧,新恙日添,种种危苦之状,不敢进达于静摄之中,朝夕待尽,无望痊可,风宪重地,虚带未安,累呈辞单,见却政院,已极狼狈,无以措身。臣之疾病,万分一如有供仕之势,今方国家多事之秋,何敢一向退伏,唯思任便之计,自就逋慢之罪哉?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癃废之状,特赐递免,以便公私。踏启字而下。

○右议政沈悦疏曰,伏以,臣伏蒙天恩,累日调治,鍼药并施,而略无效验,刺痛之症,愈往愈甚,翳膜不消,眼泪长流,日月照处,尤不得开睫。臣之此症,非一时风热所发,源根深痼,乃是丧明之阶梯,诸医皆以为难治,废明可虑焉,眼胞赤肿之状,黑睛着碜之形,众目所睹,岂可以一毫过实之言,以诬圣明哉?人之所以行世者,有两目然也,所视失明,则何以为人?今臣非但失明,痛势极苦,虽欲扶行,势不可得,以此备局之坐,久不进参,凡百文书,亦不得见,安有目不视物,而身居鼎轴之理乎?玉候违豫,久未平复,此非大臣言病之秋,臣每以贱疾苦剧之状,渎扰于静摄之中,人臣分义,岂容如是?敕使将到,大臣接应之事甚多,而首揆今将远行,臣之病势如此,左相独在,邦畿处将迎之事,必不得成形,岂非可虑之甚乎?伏愿圣明,勿以循例引疾视臣,而俯察痼疾难医之状,亟递臣职,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两处迎将,原任大臣,亦可为之,卿其勿为固辞,安心调理。仍传曰,遣内医看病。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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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昨日伏承圣批,相顾忧惶,罔知所为。伏闻诸医之言,诸症之发,皆由于心火之郁滞云。臣等虽昧于医药,以理推之,则心者,一身之主也,主而不得其平,则阴阳不调,五行错行,一身内外,无不受病,岂非大可惧者哉?圣上方在静摄之中,而万机胶扰,夜以继日,焦思以度,未尝少安,虽有良剂,收效何易?姑限圣候差复,凡干不紧公事,则勿许出入,专以颐养精神,以为主治之本,则清明在躬,诸症退听,如舜举八元,不仁者远矣。臣等待罪药房,不胜区区煎迫之至,惶恐敢启。答曰,与昨无异,且启辞,情虽至矣,弊必不些,不能允从。

○李基祚,以礼曹言启曰,以礼曹草记遣医官事,传曰,此事,何以今始回启耶事,传教矣。此状启,未知今日某时启下迎接都监,而未初来到本曹,故若以粘目,又为回启,则恐至迟暮,即以草记入启矣。传曰,知道。怠慢下人推考。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迎敕时事目单子,传曰,迎敕时军兵数少,则清人所见埋没,依亲临时并送何如事,传教矣。诸色军兵,全用于亲幸时,故初不敢磨炼矣。今承圣教,果似埋没,只用都监军士全数,备仪事目中,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景义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朴守弘进。

○以李德洙为承旨,柳𥳍为掌令,李行遇为司谏,韩翼明为牙山县监,郑东齐为礼曹佐郞,朴乾元为兼引仪,柳淰为副校理,李元镇为副修撰,尹得说为兵曹佐郞,仁川府使李有养,铁原府使崔有渊相换,富平府使宋国准仍任。

○兵批,判书李时白时推,参判李植习仪进,参议韩亨吉病,参知李省身进,左副承旨具凤瑞进。

○以睦性善为上护军,朴安悌、南老星为副司直,金光炫、李必行、郑致和为护军。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执事应差之数,实预差并多至八十馀员,而敕使相值,各项差备官计除,馀存甚少,塡差之际,将不能成形,不得已堂下宗室及常时不为差祭之员,不紧差备官,并为除出差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璿源录》史库奉安处守直,事体重大,自前僧人三十名入直,十六名除杂役永定,使之守护,而近来本道监司、守令,不知当初事目本意,库直等移定他役者,已为不当。至于本道山城之役,守直僧人,没数调赴立役,以致分散,莫重《璿源录》守直之事,渐至虚踈,本道监司、守令推考,此后切勿侵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式年《璿源录》,自京下去时,本道监司,境内陪行者,事体莫重故也。监司若或有故,则都事或差使员代行者,出于不得已,而亦甚苟简。今此太白山《璿源录》誊书上来时,陪行郞厅,先为移文各道出待事,使之照例举行,而京畿监司,则以曾无规例为言,非但不为亲自陪行,而都事、差使员,亦不定送陪行,以致道内无极、升保院两站出待排设等事,专不举行,使莫重《璿源录》宝牒,露置于站庭荒陋之地,事极未安。至于《璿源录》前导驿卒等,亦多中路逃避,终无前导之人,亦甚埋没,本道监司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堉,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国家之太学,虽国之大禁,不得越香桥而入泮中,犯者罚之,流来规例也。丧乱之后,巡警将士,不识旧规夜禁,与杂杂禁卒,直入泮水边旧路,骑马直犯香桥,肆然过神门外,泮人谕以旧规,终不改行。今月初旬,有逻卒二人,忽然入来食堂前桥捉人,诸生使执之,反复晓谕,因以越犯之罪责之矣。三日后,又有一卒,乘醉突入食堂前,缚负木一人,狂叫大呼,声彻殿宇,诸生不胜愤骇,使守直下人猝入云,则逻卒瞋目攘臂,辞甚悖恶,诸生以为,不罪此汉,泮中旧规,扫地尽矣。遂笞之三十,放于桥外,顷之,逻将拥其一哨,列蹲下辇台畔,阑入泮边人家,收缚男女二人,甚于搏贼,诸生乃令守仆出谕,然后小止,至夜将半,始解去,因诬诉于御营大将,大将以此启达,此必大将,未及察其实状,只以诬诉为言也。御营巡警,非他捕盗军士散在闾巷者也,巡绕禁墙,逶迤而行,当此之际,有过其前,不知军号者,不论贵贱,执之可也,而今此逻卒,去伍离次,横入泮村,见守斋下人之乍出于食堂门外者,而捉之,乃二百年所未有之事,是逻卒先犯禁也,诸生之愤,固其宜矣。此事,诸生及上直官所目睹者,何敢诬哉?至于径行笞罚,乃是一时之愤激,诸生所为,不可谓之无失,而逻卒先犯其罪,反又诬诉之,亦甚过矣。非但诸生,不能安于居馆,其必欲遵旧规,意亦有在,令攸司从实案核,惩治阑入之将卒,以杜后弊,何如?事系贤关,敢此陈启。答曰,依启。

○以备忘记,传于金堉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台言虽有批鳞逆耳之言,犹当优容奖劝,以廓言路,乃盛德事也。今正言李晩荣,遇事敢言,少无过激之论,而遽下特递之命,凡在瞻聆,莫不惊骇,请还收李晩荣递差之命。答曰,不允。

○具凤瑞,以礼曹言启曰,自上接见敕使于便殿时仪注,俱系变礼,令庙堂商议禀定事,依启事,传教矣。自上症候弥留,不得行礼之意,敕使亦知之,而有变礼之说,则时御房中接见□次当一从简便,如启辞施行,如冠袍置傍等礼节,乃是曲礼也。但接满将时,自宫中用别馔,略为茶礼,备将见此举措,谓为诚款而重之,今若不至过烦圣体,则参酌行之无妨,以此意知委礼官,何如?传曰,依启。且今神色,比前稍胜,卧而见之,似或未妥矣。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人辛成会,随金宗一入去,因赎子生事,其衅端则由金宗一,故郑命守,把持益甚,既以帝命,征纳六百两,则其势难于争辨减数,而前日自该曹捐送二百两,则以一百八十五两择捧,而十五两则以品劣退送。其不少饶贷□此,且以后行准送,丁宁勤督,前头使臣之行,必重被侵督,作变可虑。此事生患,专由于金宗一,而辛成会则为其赎价所当专为征纳,故牢守催督,尚未纳铢两,诚极骇恶。今使行已迫,决难空手往应,姑令该曹加送二百两,以为平诘停当,期于准完,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具凤瑞曰,敕使接见时问答,磨炼以启。

○兵曹判书李时白疏曰,臣伏见宰臣申得渊报备局之文,有曰宣传官徐尚卨,以残病准朔之人差送,循私蔑公之状,极为可骇,欲以试射无知之类罚送,终以射利军身愿者,勿论病弱,苟充定送,尤为骇异。若以此处为用罚之地,则事体果为如何云,臣不胜惶汗战栗,无地自容焉。臣非木石,亦有人心,岂不知分义之至严,事体之极重乎?去六月徐尚卨之择也,聚会宣传官于本曹,抄择其年少伶俐者,尚卨既是年少无病,性且伶俐,而准朔之期又远,故抄送入送。尚卨辞朝之后,其所得病,亦何可逆料也?循私蔑公之言,臣实未晓也。至如禁军入送者,只是洪继德、金庆业两人而已,抄择之际,虽愿自往,若或残老,则王世子馆所,是何等地,而其敢只从其愿,苟充入送乎?渠辈所射,未知何利,而愿往之言似忠,射利之计未著,岂可臆度其未著之计,而遽退其愿忠之人乎?若谓臣见欺则可也,谓之循私则不亦冤乎?无分罚送之说,尤不知其所谓也。试射无分者,只是十有六人,已施西壮出仕之罚,则其无罚送沈阳之事可知,而谓臣以馆所,为用罚之地,闻之气塞,念之心寒,臣事君无状,自速罪戾,抗颜行公,势所不敢。伏愿圣明,亟递臣职,以谢人言。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安心察职。

○刑曹判书李敬舆疏曰,今臣危迫之情,实关公私,而仰渎宸严,天听未回,奖谕从及,惶恐感激,更添一倍,人臣事君,唯以此心,心既未安,义难虚受。况圣教所及,虽使古人当此,鲜有相孚,如臣谫劣,万不近似。鹤轩麟楦,徒骇人瞻,臣如贪恋恩荣,有若己有,则非但自欺臣心,实是欺圣,明也。与其自欺欺天,辜恩而偾事,无宁大声疾呼,渎冒而获罪。不然,臣虽无状,当此玉候违豫,客使将至,此诚何时,而再渎静摄之中,自干𫓧钺之诛乎?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察,特赐递改,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谕,更勿固辞。

○未时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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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坐直。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敢此仰禀。答曰,一样。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只隔三日,都监诸事检饬,一刻为急,都厅郑致和,当日内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义禁府囚徒,传于具凤瑞曰,权正中之病,未差耶?保放,何如是久耶?

○具凤瑞,以礼曹言启曰,敕使护行大将申景珍病重云,以他人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敕使诣阙时,入正门事,政院预为定夺,而污秽之物,亦令净扫事,传教矣。敕使诣阙时,入自弘化门,直渡禁川桥,转从崇智门,门则取路似便,以此知委兵曹,使之磨炼,何如?各门内傍近污秽之物,亦令静[净]扫之意,将为分付于该曹矣。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自上接见时,当有礼单,及以初次请宴礼单及别礼单用之乎?敢禀。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义禁府言启曰,义禁府都囚徒单子,传曰,权正中之病,未差耶?保放,何如是久耶事,传教矣。权正中之保放,日数已多,臣等亦甚未安。昨日坐起时,问其病势轻重,则正中前日再度类中风之人,今番狱中,又中风症,不省人事,保放之后,耳聋语涩,症势甚重,尚未差歇,故还囚之意,不得启请矣。致勤上教,极为惶恐。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昨夜各管堡内摘奸单子,传曰,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阙直军人,多至二十三名,似问曲折,故取考卫将分军件记及兵曹抽用公事,则缺数字习仪之时,各抽一名于阙外诸堡,而差退之缺数字使之典守云,此非无缘阙直之比,何以为之?但其中敦义门军堡、敦化担铃及金虎门西三军堡、所非军堡、广智军堡,此五处,二名俱阙,故详细究核,查出五名,为先捧行传旨之义,敢启。传曰,知道。且所谓使之典守云者,似为不当,其出令官员及聚会经夜之处,查问以启。

○具凤瑞,以礼曹言启曰,今见远接使状启,敕使欲于今月二十三日入京云。自上既不得亲行郊迎之礼,则虽未择日,固无所妨,依敕使所言,二十三日入京事,远接使处,下谕,宜当。且大君率百官郊迎,事体未安,庙堂已为议定,发遣京官,姑待来报,更议处之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朴守弘曰,前日敕使时,凡事,司饔院主掌,故与各差备官,频数习仪,似无疏漏矣。今番迎接都监,或有今才启下者,如不习仪,恐有生疏之患,敕使在西路,以接待之不如前为言,都监各差备官,频数习仪耶,不为耶?

○具凤瑞,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传曰,前日敕使时,凡宴享事,司饔院主掌,故与各差备官,频数习仪,似无疏漏之患矣。今番迎接都监各差备,或有今才启下,如不习仪,必有生事之患,敕使在西路,以接待之不如前为言,都监与各差备官,频数习仪耶?不为耶事,传教矣。今番敕使接待为变礼,司饔院宴享大小膳诸具,移设于都监,当为累度习仪,而必待假提调、假郞厅七十员,吏曹磨炼移文,然后一时聚会行礼,故再三催促,今十八日,始为来到,而十九日、二十日,连以迎敕习仪,都监齐进待候,无台谏罢来,以二十一日早会,而前日忙遽时,则或有一日再度习仪之时,故欲为依此朝暮再习,已为知委各司,而二十二日过迎敕习仪后,二十三日,又为司饔院习仪计料矣,敢启。传曰,知道。已往之事,极为稽缓,此后凡事,动念为之。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见礼曹便殿敕使接见仪注,自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阶上揖让拜礼等节目,决不可为之,只于房中,令中官扶掖,行一番拜礼,俯伏以谢之外,其他礼貌,尽为除去,似合权宜,以此意,分付礼官,改仪注定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李克仁bb启曰b,请还收李晩荣递差之命。答曰,见斯陈言,欲害无辜,其率尔之失,不可不责也。

○绫川君具仁垕箚曰,臣伏见政院启辞,一曰请罪政院,一曰挟势践踏,公族逢刃,泮儒相诘等语,为执言之地,臣虽无状,本非丧心之人,何敢请罪政院乎?挟势践踏之言,尤极无据。宰臣启辞,不为捧入,素无前例,况臣该任公事,循常论启,可否间,安有麾却至再之理乎?臣之箚辞之中,只举累次见却之事,别无侵及政院之臣,不见承旨,又不见政院下吏,请罪政院,挟势践踏之说,出于何处,而以不近情外之言,构成罪案,彻于天听,公族等事,宜在该曹处置,不须多辨。但有所痛者,臣之有罪无罪,固不足论,臣虽忝在戚里,所叨职秩,非由于宠私,今以戚里之故,勒定罪名,操劫至此,使人措身无地,臣不胜寒心焉。惟是致此,无非臣奉职无状之致,决难仍察重任。伏愿御营大将之任,特为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情外之言,不必相较,卿其勿辞,安心察职。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时,都监军士,全数出迎,一依亲临时例事,传教矣。自前敕使时,有亲临之举,而调发辇下全军,郊迎客使,事系重大,则比[非]常时炼习之比,调发临时都监大将合符,又以标信,遣宣传官于领军大将处,然后出郊,何如?传曰,依例合符,可也。

○李基祚启曰,前日马将,以向化走回人等事,陈达于御前矣。今番虽有接见之举,圣候方在违豫中,彼虽有问,以心神不宁,凡干公事,未能记臆。且不得作气言语,当遣大臣,备陈于馆下为答,似为得宜,而彼若拈出一二问议,亦不可不略为酬酢。令备局,自上问答说话,预为讲定入启,何如?传曰,依启。

○辰时,日晕右珥。夜中更五更,月晕。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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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雨旸失序,寒暄不调,将摄之际,最难适宜,伏未审夜来,圣候与昨,何如?仰禀。答曰,与昨无异。

○以绫川君具仁垕针灸呈辞单子,传于朴守弘曰,敕使时,凡人呈告,不得捧入,乃前例也。如是捧入,如此之事,岂待传教乎?

○朴守弘启曰,即者刑曹参判吴竣,自碑石所来言本院曰,碑石刻役,可以四日内完毕,而刻匠善手数人,尚今不来,该掌郞官,深以为闷,须速入启督送云。令都监按簿趁送,使之速完刻役,何如?传曰,依启。不为催送官吏,推考治罪。

○李基祚启曰,绫川君具仁垕将欲请罪之意,政院何以知之耶事,传教矣。今月十三日,具仁垕以备局堂上,来在宾厅,以公事□捧,则当入于政院启辞云,所谓启辞,非请罪而何?此非□下之谈,何敢诬也?既闻此敦匠之言,不当捧而捧入,则近于怵威而听命,终不得捧入,其间曲折,如斯而已,敢启。传曰,告君之辞,不当如是不实,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具凤瑞启曰,阙直军人,究核回启,而答曰,下教之事,问于称頉下吏,可也事,传教矣。以常时规例言之,则摘奸单子启下之后,毋论真伪,即当捧承传,而军人等,皆有分守杂物,经夜典守之事,则推治辨正之间,远方军人,例为该吏、罗卒酒食之资,饱闻此弊,故敢为查辨,以此再勤下教,不胜惶恐之至。且昨日今日,查辨考问者,只分送件记,授物置簿而已,别无为缺数字吏,故即招别工作、典设司、卫将所下人等,聚会问之,则以为分送之令,出于卫将,授物典守之令,出于色郞厅,经夜之事,众所共知,而来日有习仪,则前期分授,翌晓出去,流来旧规云,敢启。传曰,所授仪仗,移置军堡,兼为守直,宜当矣。

○以平安监司状启,医员金时鉴手本,宾客朴𥶇病势事,传于朴守弘曰,针医下送。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政院启辞,即者刑曹参判吴竣,来自碑石所,来言本院曰,碑石刻役,可以四日内完毕,而刻匠善手数人,尚今不来,该掌郞官,深以为闷,须速入启督送云,令都监按簿赴送,使之速完刻役,何如?传曰,依启。不为催促官吏,推考治罪事,传教矣。碑役一事,虽在工曹主掌,而都监自初检饬,近日发遣郞厅摘奸者,非止一再,今朝亦郞厅一员往检饬,而时未回还,刻工诸具,无不完毕,而其中宫家奴善手二名,或称名无,或称远方出去,工曹催促不现,方为囚禁次知,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司饔院习仪,假提调、郞厅,并为聚会,初二度行之,而宗室假提调则不来,宗亲府移文于都监内,大槪假提调差出,专为御前进止而设,今番饬使接见,宰臣代行,则二品宗室,岂可使之进止乎?不敢起送云云。臣等初以该曹磨炼,以为朝廷讲定之事,而不为致疑,宗亲府之执言,亦非无据,何以处之?令礼官急急讲定,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前正言李晩荣,遇事敢言,少无过激之论,而既不优容嘉奖,而又从而特递之,瞻聆所及,莫不惊骇。士气由此而摧沮,言路以之而杜塞,殊非盛朝之美事,晩荣曾为问事郞厅,亲见罪人招辞,以此为言,则有何率尔之失乎?臣等之言,非为晩荣地也,请还收李晩荣递差之命。绫川君具仁垕,以勋贵之臣,信听御营军告诉土主之事,至于上达,已极烦亵,缺数字还送,诚为得体,而反以入启请罪等语,胁缺数字略不顾忌,其不识事体,甚矣。请从重推考。答曰,不允。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伴臣状启,大君、大臣分班一事,已为停当,则依此行礼,宁容别议?且敕欲于二十三日入京,则恐不无拦阻,以此意,别遣宣传官,措辞行会,何如?传曰,依启。宣传官勿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迎敕时,都监军兵全数出迎,一依亲临时例事,启下矣。步兵则全数调用,马兵则勿为调用,似或便当,敢禀。传曰,一半调用,俾不至埋没,可也。

○朴守弘,以礼曹言启曰,迎敕冬至望阙礼各项习仪,以两司未备,尚未举行,敕使入京,已为到头,迎敕习仪,则来二十二日兼行三度习仪,而望阙礼,则事多匆遽,自上亦在调摄之中,依圣节习仪例,姑勿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朴守弘曰,敕使入京前,遣中官措辞问安,如何?问于庙堂以启。

○朴守弘,以礼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今见礼曹便殿敕使接见仪注磨炼,自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阶上揖让拜礼等节目,决不可为之,只于房中,令中官扶掖行,一番拜礼,俯伏以谢之外,其他礼貌,尽为除去,似合权宜,以此意,分付礼官,改仪注定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传教矣。当初便殿敕使接见时,必以玉候自当平复,具冠袍,阶上揖让,以此仪注磨炼矣。今则圣候尚未平复,不得郊迎,故臣曹及庙堂,皆以房中扶掖接见,入启蒙允矣,前入仪注还下,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政院启辞,圣候方在违豫中,彼虽有问,以心神不宁,凡干公事,未能记臆,且不得作气言语,当令大臣备陈于馆下为答,似为得宜,令备局自上问答说话,预为讲定以启,何如?答曰,依启事,传教矣。今番敕使接见便殿之日,虽有所问,自上违豫已久,精神伤损,凡事不得记臆,不能作气酬应,令大臣进陈于馆下为答,甚为便当,一依政院启辞,凡事允合权宜,问答条件,则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李德洙曰,仁政殿内外,进善门近处,污秽之物,前日未尽修扫,所见骇愕,今番各处,尽为修扫。

○传于朴守弘曰,前日迎敕时,百官进参者稀少,所见埋没,今番迎敕时,政院另为检饬,使之没数进参,无故不进之员,治罪。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以都监启辞,传曰,知道,已往之事,极为稽缓,此后凡事,动念为之事,传教矣。臣等待罪都监,恐或有未逮之事,曷尝暂怠,而适以司饔院移来仪注,催促该曹磨勘之际,仍值朝家习仪之连退,都监习仪,未即举行,诚难免稽缓之失,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之至。今日早会,朝暮再习,而二十三日,又为三度习仪之意,已为启下,而敕使进来,或于二十三日入京,则势将未及,二十二日迎敕习仪罢后,日势虽晩,仍会都监,三度习仪毕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延喜门内,甚为狭隘,且与别殿大近,敕使依幕,排设于延喜门外□北之边,何如?且自崇智门至延喜门左右,多有污秽之物,不无荒陋之处,排以布帐,亦似宜当,缺数字帐勿排,依幕设于门内。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时,亲临宴礼,则用银甁、银茶匙、银大也、人参茶,而宰枢代行之代,则不用银器与人参茶,代用𨱎沙器与雀舌茶矣。今则自上违豫,虽不得亲临接待,诸具似不当减杀,以致彼人之落莫,依亲临时例,参茶、银器,行用,何如?传曰,依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自前不为迁动,而近因外补,或有在乡者,不得已有改付标之事,临时递换,诚为未稳。敕使之入京已迫,此后切勿迁动之意,申明举行,何如?传曰,依允。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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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出仕。左承旨李德洙坐直。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式暇。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以日计之,则进御四物汤,已至八九贴矣,时无一分差减之效乎?每承一样之教,不胜渴闷之至,敢此仰禀。答曰,时无加减。

○传于金堉曰,阙门外污秽之物,并令扫除,而至今不为举行,使□□急急检饬修扫。

○金堉,以礼曹言启曰,迎接都监启辞,今日司饔院习仪,假提调、郞厅,并为聚会,初二度行之,而宗室假提调则不来,宗亲府移文于都监内,大槪假提调差出,专为御前进止而设,今番敕使接见,宰臣代行,则二品宗室,岂可使之进止乎?不敢起送云云。臣等初以该曹磨炼,以为朝廷讲定之事,而不为致疑,宗亲府之执言以此,令礼官急急讲定,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今此宰臣宴礼仪注,一依《五礼仪》宗亲宴朝廷使臣仪磨炼,故初无宗亲府假提调等语,行酒进馔等礼,皆以执事官为之事,已为入启蒙允矣。都监必不见仪注,有此启辞,今宜一依仪注,令执事官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洙,以户曹言启曰,正朝方物豹皮,未得预备,济用监官员论罪事,已为启下矣。刻日督促,正朝及谢恩豹皮二十一张,已得办备,今日封裹,而今敕使、谢恩一行豹皮五张,则时未齐备,过二三日熟正整齐,追为看品封裹,当及谢恩使行次未发之前矣。事势出于不得已之意,而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工曹移文,三田渡监役牒呈内,碑石竖立时,曳运军五百名,预为整齐缺数字例,令京畿监司,附近处烟军,调发役所,交缺数字会,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道句管堂上、本司提调二员差定事,依前启辞,望单子入启矣。户曹堂上,则自当专管,故不为指名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柳𥳍,持平李克仁、李䅘启曰,前正言李晩荣事。具仁垕推考事。今日习仪时,直讲柳道三,犯马于班行,百官所见,极为惊骇,请从重推考。答曰,依启。绫川君具仁垕事,少无胁勒请罪之失,勿为烦论。李晩荣事,已谕。

○传于李德洙曰,青大竹沈阳输送事,昨已判付,而长短裁折,依清人所言,今日内载送事言之。

○以接见仪注,传于金堉曰,敕使□□一款未妥,删去,可也。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日都监郞厅兵曹佐郞李寿仁,以碑石所摘奸事出送来言,碑文一千九字内,自二十日初昏始刻,二十一日申时,所刻二百十五字,未刻者,七百九十四字,昼夜督役,庶几完毕于二十四日之朝矣。石工二十三名服役,而善手者六七名,其馀则或有未能尽善云,碑石之上工时,所刻工役,不及于手熟之人,昨日启请两人,多囚次知,期于捉送之意,敢启。传曰,依启。毕刻后,使之即为印出。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去夏敕使时,以国忌,宰枢代行宴礼,只三员入参矣。今见政院宗宰启下单子,则以五员磨炼,不但事异前例,厅事狭窄,不能排床,进止之际,亦难周旋,依前以三员入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因礼曹启辞,一依仪注磨炼,令执事行礼事,启下矣。臣等初非不见礼曹磨炼事目,而只称执事行礼,不辨堂上、堂下,臣等固未分之,而大槪今番接待,有异前规,自上未宁,直不为亲临接待,而凡干诸具,一依接待规例施行,而若有减损则恐生疑讶,诚为可虑。宗亲府移文,既为有理,礼曹磨勘之意亦如此,臣等所当奉行之不暇,而第彼每以山野之人,不知礼文节目为言,而今此行礼时,曾以貂金,行大小膳之礼,而到此堂下、参下,故衣冠不整不齐之人行礼,即若减损,则恐有嗔怒患,此亦可虑。臣等周章不定,禀于大臣,则大臣之意亦然,敢此申禀。令庙堂速为定夺,何如?传曰,依启。

○刑曹判书李敬舆疏曰,人情莫不畏天而严父,况当玉候违豫中,蝼蚁贱臣,独将私恳,冒渎宸严,至再至三,纵恃天地父母之仁,亦缘危迫之情,诚有所不得已也。夫虚受之言,止于一身,则人臣之义,惟当承命奔走,日后颠踬,有不可恤,今臣去就,实系国体,命德之器,滥及匪人则是实失举,司臬之长,轻授不才则终致偾事,国事至此在人,其在庶僚,亦宜慎简,矧玆卿列,为国轻重在焉。圣明宠擢,既在误恩,微臣忝窃,亦归贪荣,则负乘致臣之灾,贻笑辱国,奈朝廷何?此古人所以十辞,而亦臣所以抵死而哀吁者也,不然,臣亦人耳,岂缺四五字饰自欺之天乎?伏愿圣慈,俯谅悯缩之悃,特许递改,以延垂死之命,公私幸甚。启下吏曹。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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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出仕。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入来。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启曰,夜来圣候,何如?四物汤十贴,今日当尽,必须详知诸症加减,然后方可议药,即令崔得龙、柳后圣,更入诊视,兼察气色,退而商议,俾无未尽之患,如何?敢启。答曰,依启。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臣等伏闻入诊医官之言,中满分消丸,既已面禀蒙允云。当依此制进,而汤药则四物汤,仍前加入,加进十贴为当云,先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具凤瑞启曰,敕使宴礼执事单子,传曰,都监启禀,只是大小□官,而启辞如此,回启是乎事,传教矣。备局之意,大小膳捧进,而假提调,俱是金貂秩高之人,岂谓之执事哉?然更问于备局乎,敢启。传曰,大臣处,亦有膳耶?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今此红柿领去禁军,令兵曹择差,急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寿贤,执义成以性,掌令安时贤、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绫川君具仁垕推考事。答曰,已谕。

○具仁垕,以备边司言启曰,迎接都监,因礼曹仪注,曾以金貂,行大小膳宴礼,而至此堂下、参下,衣冠不齐不整之人行礼,则恐有嗔怒之患,令庙堂定夺事,传教矣。假提调行礼,本为亲临而设,今既不为亲临,则今不可仍行,诚如宗亲府启辞,而但敕使不知礼文如此,而以忽待为讶,则亦甚可虑。今日之事,既出变礼,若非大段未安之事,则虽或礼宜创设,以慰客使之心,恐无所妨。但大臣处进止,则以假郞厅为之,似为便当,敢启。传曰,都监启禀,似是,大小膳捧进之人,使朝官中堂上以上为之,可也。

○传于朴守弘曰,家丁中三人,当有别赠给,银妆刀三柄,极择以入。又传曰,银妆刀一柄,加入。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远接使郑太和牒呈内,自上既不亲行延敕之礼,又不即日接见,则敕使之心,必以为落莫,而今日宣敕于昌德宫,明日接见于昌庆宫,则彼又以为昨日传敕之处,乃是空阙也。以为还报沈阳,则亦不无见讶之嫌,卑职之意,传敕处,即为要见,而今由建阳门而入,以示亲厚之意,方为似便,而不敢越职陈启云。但建阳作路帐幕移排之际,事涉难便,昌庆宫亦有正殿,宣敕于时御所,则似合情礼,若于此行礼,即以是日接见,而先令伴臣,以此意预为开谕,则彼必为然,伏候裁处。传曰,依启。

○又启曰,宗宰吏曹判书李景奭,兵曹判书李时白,吏曹参议李景义,以病不得行杯云,敢启。传曰,清国以有病故不得不参也。

○朴守弘启曰,青竹沈阳输送事,传教矣。问于内医院,则昨日巳时,已为封裹出送云,敢启。传曰,载去之意,言于远接使耶?

○朴守弘启曰,青竹载去之意,俾言于远接使耶事,传教矣。问于备局,则已为行会于远接使云矣。传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户曹郞厅应办色,最为多事,二员则前期差出,一员则敕使入京,临时差出,规例矣。今此户曹佐郞睦嗜善,加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接见宴享时,头目等各给宴床,而一等则自上例遣承旨,别为赐酒,以示优待之意矣。今者事异前例,明日自上接见敕使之时,虽无宴礼,所率头目,自都监一依请宴时,尽给宴床,而馔品则稍加于别赐酒例,磨炼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具凤瑞曰,今番使臣入往时,大君交替事,使之言及。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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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吴挺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仰禀。答曰,一样。

○具凤瑞启曰,马使丧亲未久,似当措辞言及,承旨议启事,命下矣。马使起居、服色、房妓、酒肉,一如平人,而自此提起,则彼之人心,必有愧恧之意,似不当对面语及也。但闻其丧亲之言,及于张礼忠等,有时涕泣云,亦不可全然不问,到馆后,使译官略致吊意,何如?传曰,然则明朝遣承旨,致赙物,可也。

○传于具凤瑞曰,银妆刀,将以赠给一等头目,缺数字其馀三柄,还下该曹。

○李基祚启曰,接见时御前通事中,只令金希参入侍乎?敢禀。传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连以西路状启,书写博氏称号三人馔品,别使优厚,至于有嗔责之言,故比于一等,加为磨炼矣。即闻远接使及一行译官之言,初虽如是,而虑其一等有未稳之意,接待诸具,皆以一等一样磨炼云云。今日寝殿接见时,所谓博氏等三人,皆以一等例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敕使入京,接见。

○接见后,药房再启曰,如此阴雨之时,玉体接待移时,恐不无添伤之患,伏未审此时圣候,何如?敢为问安。答曰,强勉起动,气甚不平矣。

○金世濂,以户曹言启曰,昨日启下,红柿二千个,装载出送于碧蹄,郑译大喜,而以敕使入寝未告,夜分后言之,则已迫到京,临发匆匆不宁,入京而后处之云,故禁军还为载来到馆所,以待敕使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接见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敕使前,遣史官问安,则答以遣使委问,感谢云矣。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敕使前馆所数字缺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事变假注书吴挺一,自今日仕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启曰,敕使还馆后,依前例,都监郞厅,问安乎依满将时,遣承旨问安乎?敢禀。传曰,依备将时例为之。

○金堉启曰,敕使前,以大人不平之馀,宣敕即为陋地来临,不胜未安之意,措辞问安,则答以国王未宁之中,委遣承旨问安,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碑文,本月二十日为始,罔昼夜督役,今日午后,仅得刻完,所印碑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敕使处,明日入给。

○金世濂,以户曹言启曰,自前追封方物,则本曹及都监堂上,会同看品,以为封裹矣。今此敕使、谢恩方物豹皮□张,依前例与礼曹会同封裹,明日及送,何如?传曰,知道。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政院启辞,传曰,然则明朝遣承旨致赙,可也事,传教矣。曾前致赙之物,无可据之端,丧事赙物各种如是矣。今番敕使,自以有缺数字尊重之色,异于前日云,致赙不为则已为缺数字要出之丧,以其物种,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后,则远接使及备边司堂上一员,来在都监,凡干酬应之事,相议为之矣。今番亦依前例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金世濂曰,下雨已久,敕使雨具,不得进排云,此何故欤?曲折问启。

○具凤瑞启曰,马使处别致赙仪,实出于自上待人以诚之意,而今闻副使性猜贪财,为马使之所畏云。毋论赠给之有名无名,必有待马偏厚之疑,而马使或不无羞愧不乐之患,则明日送赙,徐议,何如?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政院启辞,马将处,遣承旨致赙物,可也事,命下矣。彼国既无丧礼,以才经初丧,充使以送,沿路接待,一如平人,则在我之道,当视其自处而待之矣。今遽提起吊赙之礼,则窃虑其反有羞恧之心,大有所不自安,且自上亲见时,既不及吊慰之辞,而明日遣侍臣吊赙,尤似未妥。要土之丧,虽有致赙之举,此人之父,与王子不同,姑待其中辞语,有所觊望而后,更议处之无妨,臣等所见如此,敢启。答曰,然则不必赠给。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言,气甚疲困,百官见官礼及下马宴,并为明日退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启曰,今日敕使接见时,臣等待候于延喜门内矣,敕使罢出,久立于差备门,催进雨装,而终不进排,敕使颇有愠怒意色。雨下已久,而都监不为备待,以致冒湿颠倒,至于加着家丁之裘以出,臣等亲所目见,极为骇愕。请都监当该郞厅推考,色吏囚禁治罪。答曰,并拿推,此意通之。

○金世濂,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传曰,下雨已久,敕使雨具,不得趁时进排云,何故欤?曲折问启事,传教矣。敕使油衫,则别工作次知,蓑衣,则工曹进排,而朝者待候弘济院矣,逢授下人迷劣,未及趁时来待于阙下,当色郞厅,亦未检察,以致未即进排,无非臣等不能申饬之罪,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卷帐译官来言,郑命寿言,碑役已完,则明日写碑人三员,家丁六七人,当为出往到彼,不无相议之事,能文能书能言语官员一人定送云。令该曹急急差出,明日清人一时出送,且朱红、桃黄、粉墨、黄一笔等物,亦为措备待令云,并令该曹进排,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刻郑译等出来,以敕使之言传之曰,明早红柿二十駄,生梨十駄,精备入之,看品监封发送云。臣以红柿四万个,生梨一万个,入送曲折,反复陈辨,则初若然之,而终不解惑。设有此事,本国处置之失,非我辈之事也,除却他谈,以事大之诚,节晩阙封,致有今日之稽缓,国中所储,岂有他柿乎?声色俱厉,座间张礼忠诸译,盛陈平安道之误事,则百尔掉头,今夜之间,必尽备之,不可缓期云云。今年红柿,不为结实,今已节晩,中外绝乏,市上及堂苑所储几何?临急渴闷之状,有难形言,不意船运,万全之策,终归虚地,必有生事之患,明日四散求贸,随所得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夜二更,电光。三更,电光、雨雹。

○午时,上御养和堂,接见三使。都承旨李基祚,假注书吴挺一,记事官李天基入侍。房内,三使与郑命守[郑命寿],至中堂,一等头目,则随入堂外厅上令内侍二人,扶腋而立,三使入房内,上请行拜礼,三使辞。上曰,病患如此,不能起动,大人奉皇命而远临,既不行郊迎之礼,又何敢晏然不拜乎?请行拜。三使曰,上意至当,而上候未宁如此,不须起动而拜也。上曰,虽不能再拜,请行一拜。使曰,窃恐致添伤。上曰,皇帝眷念如此,既宥罪过,且减征赎,不远缺数字遣大人,况念有疾,赐以毛裘,不胜感喜,而病患如此,未能出行拜礼,房内虽窄,请拜申复缺数字使曰,虽极感激,而不须强为劳动也。缺数字皇帝闻之曲加眷念,特赐大过,况此毛裘,实出于国王之疾,得暖而愈也。皇帝之眷念如此,则国王之感激,固当如是,但贵国臣僚,不知上意,故凡事多有不如上意者,俺窃闻焉。上曰,大人能度予意于不言之前,益知喜幸,皇帝眷念,既如大人所言,予安得不感激乎?欲谢皇帝特赐毛裘,请行拜礼。使曰,上意至此,俺难强止。上向北再拜,三使亦立,上拜讫坐,三使亦如之。使曰,上体未宁,曾因申政丞闻知,心常忧虑,即今体候,比前,何如?上曰,前月十五日,病势添剧,滨危仅苏,尚今如此,以是为闷。使曰,惟愿得平复。上曰,前送备将,委问贱疾,既极感激,况今视小邦如王,又遣大人,副以毛裘,皇恩到此,无以为酬。使曰,帝闻王疾,驰遣大臣,奏以极重迎接敕行,恐妨调摄,初欲不送而缺数字国所闻,亦似未妥,今始出送,而槪有赦过言之事故。上曰,虽使小邦自为之地,何以加此?皇恩随事至此,不觉贱疾之自愈耳。使曰,上教至此,与帝意同也。上言于上使曰,闻大人路上,连有所患,此必小邦一路接待失宜之致也。医官闻即驰送,而其人甚劣,必无所益矣。上言于副三使曰,冒寒远来,不胜感激。马使曰,俺在彼时,亦且不平,一自登程,症候添重,远接使启闻,委送医官,国王忧念至此,极为感激。今来奉陪国王,若沈痾去体也。副三使俱曰,得荷上眷,无事得达矣。上曰,龙、满两大人俱平安否?使曰,俱平安。上曰,固知大人,不以为过,敢请陋止,而心甚未安。上请行茶一酌。使曰,上体未宁,以此为虑,只行一酌如何?上曰,病患虽如此,而自内略修簿具,实出于情矣。使曰,调摄之中,陪语已久,亦甚未安,何用酒礼为哉?上曰,得对大人,甚觉气苏,愿少留。使曰,馔具不须设也,只行茶锺,如何?上曰,既已略修,切愿少留以进。使曰,上教至此,不敢强止。内侍诸人进床。上曰,虽无适口之物,请下筋。使曰,委修盛馔,眷遇至此,敢不尽量。上请行茶礼。三使曰,唯命。上举爵而劝,三使饮讫请罢。上曰,贱疾虽如此,而情意未洽,愿更少留。使曰,调摄之中,御坐已久,心甚惶恐。上曰,皇恩叠至,若病去体,勿复为虑。使曰,无非至情,敢不唯命。上言于三使曰,世子、大君辈,大人特加眷爱,感谢之意,何以尽喩?使曰,皇帝眷爱,无复加焉,俺等之力,何有于是哉?三使请罢。上曰,临陋已久,不敢强劝。内侍诸人撤床,礼房承旨朴守弘,自房门外趋入,跪进礼单,上亲览讫,还奉三使。上曰,此物不关,只宜领情。使曰,未宁之日,既蒙引接,且有所赐,情甚厚矣,实难容达。上又以银妆刀三柄,分给三使曰,此物尤为不关,愿大人领情而已。使曰,病患之中,种种至此,不知所达。上曰,何足谢为?反甚愧焉。三使请出起立,上扶而立,请行礼。马使进前执上手曰,未宁如此,不须劳动行拜,俺等不敢当拜礼。上曰,礼当如此,不必强辞。使又固辞。上曰,久立相持,事甚未安,当依大人之言。上行揖礼,三使亦对揖。三使出户,上还坐。都承旨以下以次出。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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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接待吴挺一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昨日伏承气甚不平之教,臣等之忧,固已极矣,狞风终夜不止,伏未审即今,圣候,何如?寝睡,何如?臣等尤极煎虑之至,敢此并禀。答曰,今朝症候,比昨稍歇。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以都监启辞,碑石书写人,出往到彼,不无相议之事,能文能书能言语一人定送事,允下矣。以堂上官拟差,而碑文书写官,不可不往,则刑曹参判吴竣,使之出往宜当,此则令都监探知而处之,何如?传曰,依启。

○李德洙,以户曹言启曰,反复思之,梨柿之请,不但已也。必以初定之数充其欲,而当此节晩,择其形体之完全者,尤为难得,求觅甚广,而决难准备,今为公私搜括,随备入给,而一边,下谕平安道,责其初不能善处,且未知梨柿几駄几个,几日定送与否,若已入送,则犹可以减数,止其终条理之被上急驰,则四五日内往返,而在京侵督,必未决末于弊之策,斯或一道,急速,下谕,何如?传曰,依启。生梨破伤之报,措辞开谕,以关西所在,入送宜矣。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夜间关西房妓四十七人,入给京中,房妓则多般措辞,姑不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郑译出来,以敕使之意传言曰,自上方在违豫之中,俺等初不期拜谒,昨日特为接见,不胜感激,而上候不安,不敢久坐,陈达说话,今不敢更为请见,事知承传色二员及都承旨,与张礼忠,即刻进来馆所,同听所言云,敢启。传曰,知道。依所言往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博氏三员,家丁七人,通事韩甫龙,出往三田渡矣。支供诸事,申饬京畿,而恐有不能整齐之患,都监郞厅,已为随往,京畿都事,亦为进去,检饬宜当,敢启。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平安道所在梨子,仍有入送之意,言于郑译,则渠不敢无端发言于敕使之前,令日承传色来见之时,言及此意,则当仍此周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送言曰,义州小译金彦弘、金彦秋等一行带率,到此粮绝,愿入馆内给饭云,不得已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馆所,百官见官礼,已为行之乎事,传教矣。问于礼曹,则慕华馆查对罢后,将行见官礼矣,敢启。传曰,事甚稽缓,使之速为行礼。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拜表后,百官来会馆所,欲行见官礼,而西宴厅,方捧红柿,敕使亲自监封,毕封后欲为行礼,故趁未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三田渡出去博氏差备译官等来言,博氏等言,敕使前,有禀定之事,今日虽夜深,当为还来,使之留门云,兴仁门,令该曹分付,留门宜当。且译官入来时,碑则始写,而蒙书、清书,字画甚多,毕写未易,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寿贤,大司谏崔惠吉,执义成以性,司谏李行遇,掌令安时贤、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尚宫金氏,以昏朝用事之人,厕迹禁掖,为圣朝之累,而其容接妖巫于本宫之事,既出于罪人之招辞,咀咒之变,知情与否,虽不可知,而以大内女侍,交通外间妖巫,奸滥之状,极为痛恶,物情愤郁,去而益激,请命屏黜,以清宫闱。答曰,不惑巫女,难望缺数字辈,虽然启辞如此,当自内施罚。

○大司谏崔惠吉,司谏李行遇启曰,史官为任极重,虽有切迫事故,不敢任自出直,乃是古规。下番翰林朴长远,受由下乡,过限不来,近来来在江上,趁不入直,此曾所未有之事,如此怠慢之习,不可不惩,请命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朴守弘,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意启曰,前日承传内宗室享大祭差定,今番冬至,各陵差定宗室,多至四十馀人,而经乱后,人皆荡败,至于宗室,贫残无形,各陵既无□□,又无冠带,一家父子兄弟,具为差定者亦多,人马极难,各处奔走乞借之状,极为矜虑,自前各陵,宗室献官差定云,而今则赞谒者差定,事体未安,京中各执事外,各陵执事,依前传教勿差事,诸宗室速愿入启,故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官员及百官,即行见官礼,而上使则称以病患,不为出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朝者,三田渡出往博氏等,写碑则未及完毕,而敕使前,有定夺之事,即刻入来,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伏见承旨启辞,平安道入送红柿,浓溃之状,敕使非不知之,而别无减数之意,又欲加捧,督责不已,因此生梗则极为难处,缺四五字而市上如未多得,则量宜分定于忠清道所产之邑,罔昼夜上送,而彼之求索,终不但已,则追后备送于元朝节目之意,言于敕使,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今日下马宴,日没后始许,而马使则病不得出参,故只副使三使受宴,第一酌进小膳时,副使顾后,与头目接话,仍与三使相议,使郑译送言于上使曰,一二等头目所供宴床,前亦如是薄略乎云,停止酒礼,又使郑译,送于头目宴厅,看审宴床,则郑译回言,果为薄略,凡干馔品,比前三分之一,仅掩器云,敕使大怒,将欲起罢之际,臣与他宗宰等,趋进两使前,跪告谢罪,则此事不止于此,必告国王前云云,国王则至诚,而臣僚等,不体国王之意,我等接待,渐不如初,多发未安之语,仍即起入上使之房,臣奉命接待敕使,以致不能成礼,不胜惶恐,大槪敕使前所进馔品,非但不丰,其为龃龉太甚,臣所对亦颜厚矣。都监当该堂上推考,郞厅从重科罪之意,敢启。传曰,依启。郞厅拿推。

○李基祚诣敕使馆所启曰,臣与中使罗嶪、白大珪,诣敕使前,则敕使三人,同坐房中,麾却左右言曰,六月出来时,以上前之言,归告皇帝,则以为,军兵中战马及马军,则无益于战用,故皆为不征,唯水军六十名,各赍十二朔粮,趁解冰即时,二月内,会于安州等海边便好处,则皇帝遣重臣或将领,即为率去耳。前日所言朝鲜军馈饷,贵国所助粮饷则勿为措办,明年岁币米一万包,勿缺数字凤凰城亦为载船,六千军一时发送,则贵国有缺数字惠,清朝之见助者亦大矣。军兵虽往,别无驱入战场,但往泊于三叉河、大陵、小陵之间,拦阻宁远,锦州之路,为使彼坐困之计也。须以此意启知,速为定夺,则俺等安心在此云,且梨柿事言之,则敕使曰,已为停当,计无奈何,梨则勿自京中措备,平安道一路,当看品载去,而柿则须于京中,搜贸以送宜当,此外,自上别备好柿或一千或二千介,另为择好云,红柿非徒不减,又从以加请,难以口舌争得,言于郑命守,则以渠意言曰,彼如此坚执,平安道如有可合者,载来于此,使之看封为当云,敢启。传曰,令庙堂速为议启。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以都承旨李基祚启辞,答曰,令庙堂速为议启事,传教矣。臣等观此敕使之言,相顾愕然,不知所处,但助兵一事,上年既已许之,缺数字更有他说,而舟师调发之难,百倍于陆路送兵,六千所载之船,当过百艘,十二朔所馈之粮,亦至累万馀石,况军兵之外,格军、柁手,其数必多,以今国力,万无办出之路,且岁贡万石,拮据措办,才已输送,尚未完毕,又于新谷未登之前,责运军前,则将何船只,将何格军,运万包之米于海路千里之外哉?调兵一款,虽不争辨,此等难办之状,不可不痛陈,此事非敕使缺数字也。清国必有定计,设令痛陈,似无所益,缺数字意而从之如流,则非但事理未妥,即今事力,有不可支吾者,六千兵中量减其数,依上年之数调发,而赍粮之难,岁贡秋前,决难办运之意,善为措辞,以观其答似当,伏候睿裁。传曰,知道。岁贡米先纳之说,似非实情。此则依夏间所言,以随力助粮,答之如何,且既曰舟师,则格军拖手,皆在其充额之中矣。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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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坐直。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接待修正吴挺一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敢此仰禀。答曰,与昨无异。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沈泽、姜允亨,佐郞李寿仁、边虎吉,都监郞厅启下,除本司上直,正郞金埛□守除本仕,只有正郞郑翼卿,佐郞宋克贤,差冬至祭官,本曹则他无察任之员,极为闷虑,冬至祭官二员,改差,何如?传曰,只一员改差。

○大司宪金寿贤,大司谏崔惠吉,执义成以性,司谏李行遇,掌令安时贤、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尚宫金氏,以昏朝用事之人,厕迹禁掖,已为圣朝之累,而其容接妖巫于本宫之状,已出于罪人之招辞,则臣等今日之请,亦云末减,殿下何惜于一女,今有所持难乎?咀咒之变,知情与否,虽不可知,而大内女侍,交通外间妖巫,奸滥之状,极为痛恶,自内施罚,不足以解国人之疑,请亟命屏黜,以清宫闱。答曰,昏朝时少无用事之事,勿为不实之言,可也。

○朴守弘启曰,敕使馆所问安,宰臣汉原府院君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传于具凤瑞曰,昨日密匣内事,何至今不为回启耶?

○朴守弘启曰,馆所问安宰臣汉原府院君来言曰,臣承命依传教,措辞问安,则答曰,承问感激,且送郑译于臣处,言国王接待之事,出于诚意,俺等知素矣,而臣僚不体国王之意,昨日宴享馔品,与前亲临大相不同,故不为成礼而罢,此实当该官吏之责,而国王治罪之举,非俺等所可知也。他日相接时,当面告焉。且曰,昨日内官来时,红柿一二千个,国王另各别送之意云云,臣答以当回报国王前而退。传曰,知道,红柿当为别送之意,令都监言之。

○又启曰,馆伴李景曾,送言本院曰,今日翌日宴,当为入参,而以昨日宴床薄略之事,方为待罪,入参未安,或令远接使,入参翌日宴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远接使入参。

○具凤瑞启曰,大臣、备局堂上,自本司罢坐后,仍为来诣宾厅矣。传曰,知道。

○传于朴守弘曰,一二等头目所馈宴床,不如前日云,何为而然耶?问启。

○以都监郞厅拿推单子,传于朴守弘曰,色吏亦为拿推。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夕博氏等,自三田渡还为入来,即刻又为出往,而今日则将欲留宿,寝具及房妓,并为率去。且刑曹参判吴竣,校理柳淰,昨日使之仍留,故不为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昨以下马宴宗宰设宴时,头目等馔品薄略,逢值敕使之怒,虽非自犯之失,翌日宴,宗宰即为唐突入参,似甚无耻,翌日宴,宗宰以他宗宰进参,臣则令郑命守周旋解怒,他日之宴,或可入参,以谢前日之失,似为宜当,敢启。答曰,依启。今日右相入参。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之行,一年再至,中间又有备将之行,见之频数,故人心自然玩愒,渐生轻侮之意,今番敕行京外接待,与前不同,到京之后,事事生梗,昨日雨具之不为进排,今日宴礼馔品之薄略,俱极可骇,若此不已,且必有大叚难处之患,今后若不惩戢,更有慢忽之事,则当该堂上郞厅,从重科罪,下吏则各别严囚刑讯,少不饶贷之意,申明知委宜当。且西路迎慰使,以本道守令及军官差定事,臣等固虑其终或透漏矣。今闻远接使之言,敕使到松京,见姜弘重、金世濂,私谓其下曰,此则真的也云云,以此观之,则前路代行之事,彼必知之矣。饯慰使,又以本道守令军官假衔行,终乃发觉,则在我所失甚大,欲除厨传些少之弊,重被客使执言说责之患,则诚非细虑,各处饯慰使与别问安。承旨并为自京差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具凤瑞曰,备局之事缺数字昨日之教,斯速回启,勿罢坐起,仍为入来宾厅,以待缺数字罢。

○以备边司草记,传于具凤瑞曰,其事时未定夺,何如?是回启耶?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以昨日宴享事,尚未解怒云,当此征兵发言之日,先失其欢心,事甚可虑,郑译云,自上别遣中使开谕,然后方可解愠云,中使善为辞令者,特为差遣,措辞开谕曰,寡人有疾,不得躬行宴礼,官吏不体予意,颇有不谨之事,闻来不胜惊骇,已将犯罪郞吏,下理重究,仍遣内臣,以致渐谢之意云尔,则彼必和解,而待客之道当如是也。敕使若问昨日所言之事,何不即为回报,则答以病中,思虑昏眩,未能即报,从当回复云云,似为宜当,敢禀。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传曰,一二等头目所馈宴床,不如前日云,何为而然耶?问启事,传教矣。凡敕使接待之规,自有启下节目缺数字之三敕使宴享馔品,一依夏间敕使时誊录,磨炼上下,自初无一物所欠之事,昨日头目宴床事,适仍红柿封裹,亲自监封,百官齐会,待罢见官礼缺数字下马宴,则皆以为必未及行,而敕使猝然出令,使之设行,下辈苍皇颠倒,始设宴床,常时则排设后色郞厅看检,而昨夜虑其疏漏,至于都厅亲往看审,觉其比前稍损,即为奔告堂上处,而促床入之,已无及矣,临事匆卒,虽是忙遽之所致,而乘夜偸窃,亦不无意外之患,臣等待罪都监,常时不能检饬下人,致有不谨之失,惶恐罔措,万殒无惜,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下马宴礼单,昨日径罢不捧矣。即刻依前点入,受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差备通事,以郑译意来言,李旕石之子,在于京中,欲为招见云,使之依其言入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洙,以户曹言启曰,即朝韩缺五六字与八高山首家丁八人出来,责以红柿未准给之意缺数字封,我国深以为怪,敕使督捧驰送之意,相约出去,而至今迁延,非但无颜,俺等实畏罪云,臣答以平安道入送之柿,必烂知之今不须提起,而搜尽国中,鞭扑狼藉,而所得甚少,今当于外方所产处,罔昼夜求贸而来,及于行次未发之前,使之监封,后运入送,此是启下之事,勿疑云,则怒气稍止,丁宁致约,申其勿出四五日之意,臣仍以昨日宴床不受之事及之,当此圣明违豫之日,念玆接待,至诚致意,而臣僚不体,致此踈欠,惶愧罔措,方在待罪之中云,则答曰,俺辈虽无知识,岂为饮食而来,道路之间,接待无欠,而但到京失仪,愧叹无已云,红柿之数,八高山各定一□,而今之所捧八千馀个,未准者尚至五千,今当依数备给,分定外方,而忠清道则恐未及期,臣曹虑其或有生事之患,南阳府及市民,有约买之处,急急贸纳,则庶可及期,此时督迫,不胜支当,恐或失其欢心,缺数字临时观势,弥缝处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缺数字之物,可以充给,则湖西勿为分定。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郑译,以敕使意言于张礼忠曰,昨日中使,都承旨听去之言,何至今不为回报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冬至节目,敕使前,似当有别宴礼单等事,令该曹预为措置,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郑译,以敕使意传言,今日已暮,宴礼窘迫,明早当受云,无他,封裹梨柿,时未完毕积置宴厅故耳。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红柿别送之意,使差备官措辞言之之事,才为入启矣,方言之际,郑译出而言曰,红柿节晩色变,原非甘味,而目前竭乏之状,细细语及,则又为提起闹瑞,莫如不言云云,凡事之难处,有不可言,何以处之,敢此仰禀。传曰,更观其所答无妨。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草记,传曰,其事时未定夺,何如是回启耶事。传教矣。岁币米先纳之说,圣虑所及,果为允当,臣等欲于缺数字讲定之时,开录启下,而实不料覆启定夺启下,臣等昏谬之失大矣。不胜惶恐,但夏间所言,随缺数字说,乃多少间白给之意也,今不可以助粮为言,只以米,竭力措备,才已输运,尚未完毕,明年秋谷未登之前,又运万石于军前,其势末由之意,措辞开谕,期于动听宜当,格军、拖手,并入于元军之事,则臣等如此,只于启辞,陈其难办之状,而临时征发之际,元军数内并计之矣。但此事不须前期说道,临时似当,敢启。传曰,观清国举措,其势必使助粮缺数字言还止之理也。且军数如是为之,似好矣。但临行缺数行甚难处,并更为议启。

○李基祚启曰,世子师辛启荣,今在忠清道礼山地,沈阳入送,一日为急,从速上来事,下谕,何如?系是宰臣之事,该曹不敢擅便,故敢启。传曰,令该曹移文,可也。

○金堉,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别抄骑兵,例以终番时,试放赏格以送矣。敕使在馆,今则勿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北方密云中,状如钵,尾长六七尺许,色赤,光照地。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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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接待吴挺一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启曰,日气沈况阴,有妨静摄,伏未审圣候,何如?敢此仰禀。答曰,一样。

○李基祚启曰,小臣敕使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敕使馆所日次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冬至节日,敕使前,似当有别宴礼单等事,令都监预为措置,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取考丁丑誊录,则敕使过缺半行礼单,下送于本道,行问安之礼,而缺五六字略且无头目所给,今宜稍加磨炼,而一边缺半行有度数,明日是空日,空日则或有请别宴缺数字仁政殿请宴,则翌日有自上回礼宴,而今则缺四五字后无回礼之宴,今以名日,仍请别宴而行之,似为宜当,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具凤瑞启曰,敕使处问安,则答曰,德分好宿云矣。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政院启辞。传曰,事甚怠缓事,传教矣。臣昨夜罢坐之时,明日平明时齐会事,分付,而今此敕使,事系重大,不可不议于首相,臣景禛、沈悦,趁早往于首相所宿郊外之家,仍为入来,故日势未免差晩,今承下教,不胜惶恐之至。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三田渡写碑处检饬次,郞厅一员,逐日发送矣。昨日出去郞厅回来言,蒙、清书排行各二十行,而昨日申时以前所写,清书则七行,蒙书则八行,以此推之,则明日午间,似当毕写,问刻役迟速,则十馀日内,决难完毕云,而即闻郑译所言,则敕使必欲见立碑云,若仍此久留,则接待之事,极为闷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郑译,以上使意来言,俺行必见立碑后回还,而闻博氏等所言,则毕刻当在卄个日后云,俺行若久留则贻弊不些,事极难处,别定刚明官员,另加催督于昼夜,期于速完云,令该曹急急差出,即刻内出送博氏等所见处,以示别为催督宜当,敢启。传曰,允。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定州饯□李廷彦,今当发去,此人曾任铁山府使,其后有猪酒□人之说,彼中嗔责不已,故廷彦与交代权井吉,皆□事已言于彼,今遽为傧饯现重之任,马将与郑译□□今回不无提于诘责之端,请李廷彦改差□□使体面最重,而李东龙不合其任,并改差。传曰,依启。

○传于朴守弘曰,碑石监蕫事,内官出送,刚明朝官勿送。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国纲解弛,人不畏法,徒以避事为得计,分司畜署次知官员赵仁亨,与应办色郞厅,有些少相诘之事,唐突来言于臣等曰,吾当直诣禁府,速为处置云,便即弃去,宴礼临迫,恐致生事,艰以他员,代察其任,而赵仁亨任意弃去之状,极为骇愕,请从重推考。传曰,拿推。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三使,招柳达曰,弯弓时左臂酸痛,欲为针灸云,柳达以用圆利针后艾灸则见效答之,则三使曰,今寒如此,远路行役,必为无效而添伤,还家当为针灸,愿为点穴而去,即点给三穴而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三田渡译官来言,博氏等言,明是冬至节日,今日虽夜深,当为入往云,令该曹,兴仁门留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今日郑译,招译官,买卖物目出示,而价银则八百两,使之受出,所买物种,则豹皮、黍皮、弓角、丹木、清蜜、白纸、胡椒、木棉、彩色等物,明早入庭开市云云。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常时自上亲临宴礼,则一等头目,有承旨别赐酒之举矣。今此敕行宴礼,一如亲临,而若无别赐酒之举,则前来参宴者,必为落莫,而今则自上不为亲,临承旨之押宴,何以为之之意,启禀,而政院不为捧入草记,不得已以权宜,使都监郞厅,代给别赐酒床,则醉饱之后,称谢不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早诣敕使馆所请宴,则上使以病不出,副使三使,日晩后出坐,臣与行酒宰臣李景奭,远接使郑太和,进前行礼,仍呈御帖礼单,行茶行酒等事,一如常仪,臣又请完杯礼,则敕使曰,议政,老人也。恐劳起动,臣再请然后乃许,臣执盏台劝酒,则副使曰,俺素无酒量,不能尽爵云。三使曰,俺则稍有酒量,而今日才受针刺,以此不饮云,远接使完杯礼时,两使多发戏谑之言,以大锺属于远接使,劝饮不已,颇有欣喜之色,临罢,两使言曰,今日之事,甚为从容云云,臣仍为辞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碑阁所监役官驰报,蒙书、清书,已为毕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者郑广敬呈状于本司曰,其子知和,以司书入往沈阳,猝得面部流注之肿,赖柳达针灸,仅差,十月以后,又添本病,粒食不下,本月初十日,添得浮症,两眼上亦有大肿,所当觅送药物,而药材极贵,私力贸得未易,情事罔状云,系是宫僚,且在异域,令医司药物题给,如何?传曰,依启。病势如此,则使之出送。

○金堉,以迎接都监言启,明晓敕使,将行望阙礼之意,已为启达矣,即刻郑译,以上使意传言曰,闻常时国王,行望阙礼时,有阙牌陈设之事云,明日俺等行礼时,亦依国王行礼时例,阙牌来设于馆所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郑译,以敕使意传言曰,明日即冬至,似当有望阙行礼之事,未知本国规例如何云,臣以正朝、冬至、圣节,自上例为率百官行望阙礼,而即今自上方在违豫之中,明日则势难行礼之意答之,则郑译还为入告于敕使前,即为回报曰,自上虽以病不得行礼,百官则不可全然废礼,明日晓头,大君、大臣以下百官,尽数来会于馆所,敕使一时行望阙礼云,速令礼官百官,使之无遗齐会,何如?传曰,依启。

○李基祚,以昨者敕使所言之事回报启曰,大人所言之事,小邦何敢违拒,当即依令施行,而闷迫之事,不可不陈,六千军兵,其数甚多,与陆地步行不同,军则或可办出,而所载船只糇粮,四时衣服其他等物,何以措送乎?人既多则凡事随而渐难,唯愿大人,特减其数,岁贡米,今年万包,才备以纳,见退者亦不能备纳,方请待明春,况于数月之内,又何以备得万包乎?又何以输送乎?极为渴闷,须量此意,以若干石付送,其馀米,当纳于凤凰,如何?今年日暖如此,正二月则必寒冱冰澌之处,阻碍远方舟楫,何以发程,风高之时,海船何以得达乎?漂风破船之患,有不可胜言,此是天时适然,非无图免周旋,大人量此事势,俾无狼狈之患,如何?十二月则粮与船,俱难备载,若得船额则大善,如不得船,计没奈何,不得缺半行事似便益,未知如何,十二朔粮,有赍去之令,而十月风高以后,凡船皆不得行海上,万无用船过大洋之理,凡事岂可如是磨炼乎?愿闻其详。敕使答曰,军兵虽缺半行为沙格守直,舟楫五千,为正军备战阵缺数字也。当初约条,虽三四万,犹可发送,以五千为多乎?即今皇命甚严,不可挠改,虽一石不得减也。须尽力区处,载于各船以送,十二朔粮分运事,虽似便当,而非俺等所可擅断,归奏皇帝,速为回报,今姑待之,天时之不利,道路之辽远,不待来言,已详知之,各处船只,须待二月,可以离发本地,到泊于安州,则当于三月初生或晦间,候温暖发行,依此为之,而凡事急急措置,有若此月内举行者然,事易谐矣。舟楫所入杂物,速为运材于安州,预先造作,南边防倭处舟师,推移用之,亦无防备虚踈之弊,军兵所持军装,只缺四五字而炮手居多,射手则少,四时衣服,皆为备去,而若无毛裘则难于过冬,十二朔不必备载,前头之事,有难预度,或三四月而结末,或五六月而结末,而此则为虑远之地也。贵国军兵领去上副将,俺等在此时,书其姓名,当为可否,一路海岛,别无唐人把截之事,唯登州为难云,此外未尽之事,更来相议,不厌熟讲云矣。传曰,言于庙堂,俾即回启。

○具凤瑞,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权正中保放矣,还囚事。

○以备忘,传于具凤瑞曰,大君师傅韩振溟,每称病故,不对教诲,事甚非矣,今姑推考。

○传于具凤瑞曰,骑马二匹,卜马一匹立待。

○献纳柳颖启曰,臣之宿病之状,曾已上达天听,非止一再,臣更有所吁,万殒难赎,吐血之症,今年夏间,益加深重,初秋奉命西幕,仅得还朝,而一日之内,吐血几至数三次,累呈长单,见阻喉院,供仕无路,职名尚縻,日夕惶惧,无地自容,缺数字员摘发治罪,明有上教,而不能进缺半行是正论,而亦未及随行,臣既有应被之罪,缺数字臣之罪戾,益无所逃,臣虽无状,当此敕使在京之日,岂不知渎挠之未安,而负犯如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以礼曹启目,洪传于朴守弘曰,前例考启。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传曰,知道。曾前措置,可以完给,则湖西勿为分定事,传教矣。臣曹亦以湖西分定为重难,而南阳约买之柿已来,且于京贸处督捧,其馀未准之数,则以生梨代充,今夜毕为监封,今朝已为发送,此则郑译自以为周旋,姑以除后运停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国家崇建馆学,各置奴婢,不得移属于他役者,乃祖宗旧典,故虽阙内别监差定之时,攸司之不得举论者,其来旧矣。戊辰年西学奴世子宫别监差下,其时知馆事枚举启达,更勿侵定事,已捧传教,庚午年本学奴大殿别监,又为差下,本馆仍前传教,更为启达頉下矣,往年十月,今年二月,南学奴天一,中学奴又为入属于大殿别监,而其时首奴等,亦以本学奴则厌其烦苦,各怀谋免之计,甘心同班之避,反相符同,有此举措,今见西学典仆等状,则本学奴爱立,又以大殿别监差下,此辈初非有司之所差定也。乃渠等厌苦就属攸致,若不严禁,则数少学奴,图免殆尽将来至于无一人守护者,诚可寒心。南学奴天一,中学奴及西学奴爱立,请并皆除下,各人厌避之罪,及中、南学奴子等符同之罪,并令攸司,各别推治,何如?传曰,依启。差下日久者,姑为仍存。

○正言朴守文启曰,臣十数年来,素患风病之症,发作无常,乃一身之痼疾也。自本月望间以后,一倍添剧,决难行公,而玉候违豫,久未平复,此非臣子言病之时,故黾勉供职,为日亦多,症势日渐危剧,不得饮咽,供仕无期,虚带职名,不得不冒死仰溷,且迎敕之时,不得进去,合启之论,亦未随参,臣之罪戾益甚矣。请亟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金寿贤,大司谏崔惠吉,执义成以性,司谏李行遇,掌令安时贤,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启曰,尚宫金氏,以昏朝女侍,厕迹禁掖,已为圣德之累,而其容接妖巫之事,出于罪人之招辞,则殿下何惜于一女人,而有所持难乎?圣批以少无用事之事为教,臣等窃惑焉,此人曾于昏朝,职在尚宫,身为女侍之长,则安得不为之用事乎?咀咒之变,知情与否,虽不可知,而身居大内,交通妖巫之状,极为痛恶,请命屏黜,以清宫闱。答曰,不关之事,如是构成,有若大罪者然,事极不当矣。

○大司谏崔惠吉,司谏李行遇启曰,献纳柳颖,正言朴守文并引嫌而退,病不得参于迎敕、合启,势所固然,摘发治罪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夜二更三更,有气如火光。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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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接待吴挺一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冬雾非常,达夜阴霏,即今圣候,与昨何如?敢此仰禀。答曰,与昨,无异,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兵曹判书李时白,敕使前问安,则答以不宁中如是频问,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天明后三敕使,与家丁等,开门习礼于上房后庭,仍为出来,行三拜九叩头之礼,礼毕,上使则立于东庭,副使三使则入于西边,引入东西班二品以上于中门之内,其馀百官,列班于中门之外,行礼如仪,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三田渡出往博氏等,还为入来,而写碑则今日日没后,已为毕写云矣。传曰,知道。

○李德洙,以户曹言启曰,缺数字时京中入来,第三日生牛入给,其时则缺一行勒索,而今则绝不开口,探缺一行情,岂在于征索与否,飨缺一行意望之自高,非如前日缺半行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别纸辞气似顺矣,但其中缺一行兵客载船只,若用大船缺一行沙格二十名,合而计之则一千七百名,不足缺数字用中船则一百二十只,每船沙格十五名缺一行八百名不足之数,八百名其馀缺半行此数,彼既言沙格一千名,则以缺半行欲因此更为开谕,以名虽沙格缺半行以其数言之似便,币米则更缺一行如待为言,亦无可知缺半行传曰,知道。亦当调用等语言之,未妥矣。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缺半行副可合之人,臣等反复商量,缺一行副将则德浦佥使朴崇元缺一行两人,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副将,以水使已行人中择差。

○李德洙,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冬至节日,兼以回宴,将为设行缺半行已为启下矣。即者郑译传言曰,凡宴自缺半行问安时,自上寝殿接待,怜我辈而缺半行霑恩,乃特恩也。岂可以此称为仁政也。此非回宴礼,乃是初度宴,以请宴施缺半行留之不得,此不过添一宴缺半行给之计,而不可相较,惹起发缺半行请宴施行,而冬至节日,则略排缺半行礼单,添之又添,诸议如此,敢启。答曰,知道。节目单子,不可不给矣。

○李德洙,以备边司言启曰,司书郑知和病重,药物入送草记。答曰,病势如此,则使之出送事。传教矣。令该曹移文侍讲院,其代即为差出,而文学申濡之病,实为深重,辞朝发行,病势转剧,中路淹滞,不得前进云,极为狼狈,亦令该曹,速为变通,何如?传曰,依启。且申濡事,不无后弊,使之调理入往。

○金世濂,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郑译,以敕使之意来言,俺行必见立碑然后回还,勿以十日之留为例,另加催督刻役,且知一夜一日所刻字数而来,则可以推料完役之日,今夕发遣官员,详知来报云,都监郞厅一员,依其言出送矣,且言明日即空日,敕使欲见戏子呈才云,令该色,整齐待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烬馀日记

1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朴瑍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接待吴挺一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圣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金瑬,提调南以雄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敢禀。答曰,一样。

○朴守弘启曰,敕使前问安则答以好宿云矣。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李领府事意启曰,臣与行酒宰臣李景稷,远接使郑太和,请行宴礼,则上使亦为久坐受宴,自相戏谑,颇有欢洽之色,至于行完杯礼时,各劝大锺于臣等,行七酌而罢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世濂曰,上副将书名,令承旨与缺五六字馆所言之。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副将草记,答曰,副将以水使已行中人择差事。传教矣。已经水使者二十人抡择,则或年老有病,其中李崇元,颇有才局,曾为黄海兵使时,军法甚熟,最为可合,而方在罪籍中,其次则边士纪缺四五字秩卑,差送宜当。传曰,观彼语势,则似有自望之意,姑以边士纪书送。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郑译以马使意来言,怀恩君欲为相见,即须招来云,臣以怀恩,方在丧中,居庐下,势难招来,设或在家,我国丧制,汝所知也。贵重之人,决不可以衰服来见,敕使如不得已,则使其子弟来见如何云,则郑译亦以为然,当以此意,入告敕使周旋云矣,即刻差备译官出来言,马使言,必有相面所言之事,虽有远外,急速请来云。郑译在傍,以相见难便之意,多般陈说,而略不动听,一向催促请来,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其势似不可不见矣。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敕使自前少不如意,辄有嗔责,如银妆刀缺半行休鞋子等物,多数征责,而至于头目等缺半行迳,并以弹白花代用,举理搪罪缺半行此则沿路守令作俑者之罪也。即以马使所求缺半行柚子三十个,柑子缺一行十五斗,三绿三斤缺一行右求请,皆是难得之物,试为措辞开谕,以为防塞之意,敢启。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前入给生牛,敕使与家丁等,屠杀其牛,责入别酒,将为分馈,而舞童及风物,亦为促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久坐于山雨楼下,观戏子呈才,而户曹库直车敬男,亦为招入云,问其所以,则顷往碧蹄时,头目所见处,适有戏谑之事,故有此招入之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接待宴礼,不过六度,而留馆亦不过十许日,故其间空日则例为入给别茶啖矣。今则以碑役计之,来初十日内,似难回程,而未行宴礼,只有三度,其中上马宴及郊外饯宴,则不可前期为之,其间空日甚多,每以茶啖入给,则似为寻常,若别设宴礼,则不但礼单难备,必为后日誊录,间或宰枢来设杯酌,如汉使时近奉杯之例,未知如何,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以怀恩君请见事草记,传曰,其势似不可不见矣事,传教矣,今则姑以往在墓下为言,而此后强为推索,则以何服色相见乎?自都监不敢指挥,令该曹定夺,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日都监郞厅兵曹佐郞李寿仁,以碑石所摘奸事出送来言,碑文一千九字内,自二十日初昏始刻,二十一日申时所刻,二百十五字,未刻者七百九十四字,昼夜督役,庶几完毕于二十四日之朝矣,石工二十三名服役,而善手者六七名,其馀则或有未能尽善云,碑文之上,一时所刻工役,不及于手熟之人,昨日启请两人,多囚次知,期于捉送之意,敢启。传曰,依启。毕刻后使之即为印出。

○夜五更,火星入氐星。郞厅权崇校正。郞厅慎基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