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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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未肅。注書李河源柳晉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林葵服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至五更,電光。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今日賓廳坐次,而因大臣俱爲有故,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凡藩節閫帥之任,事體甚重矣,前慶尙兵使李義立,在任之時,未嘗言病,旣遞之後,偃然稱疾,而且家在本營不遠之地,以病馳啓,所佩密符,授送軍官,任便之狀,極爲可駭,請李義立推考。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瀋陽入去,宣傳官朴之垣,以中路遲滯之罪,拿缺四五字往來之人,之垣以具鏊交代,急急擇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後如之垣者勿送。

○答左相申景禛,右相沈悅箚曰,省箚具悉,卿其調理察職。

○答昇平府院君金瑬疏曰,省疏具悉。卿宜勿辭察任。

○事變假注書望,林葵、李齊衡、鄭□男。林葵落點。

○具鳳瑞啓曰,假注書鄭麟卿,卽注書柳晉三之外四寸也。實官、假官,雖無相避之例,似有一院相礙之嫌,鄭麟卿改差,他假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藥房提調南以雄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與昨無異。

○具鳳瑞啓曰,宣傳官朴之垣拿來事,禁府羅卒,今方下去瀋陽,而第念,近來此輩,皆以謀免瀋行爲心,朴之垣,以緩緩作行,獲罪出來,則前頭故犯之輩,必然爭效,此習漸漸成風,貽笑他國,拿致官員之際,不無瞻聆不便之端。今後或待于準朔出來,或待于他官缺半丈然後擧行,何如?惶恐敢啓。傳曰,缺五六字後定羅卒拿來。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朴之垣公事粘目,傳曰,此日記,何以違令乎事,傳敎矣。前日啓請,宣傳官傳達缺半行蒙允,故藥房日記,依前例付撥,送于平安監司缺數字致此,已成近例故也。再昨伏承下敎,有勿送之命,自今以後,則不敢爲之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昇平府院君金瑬疏曰,伏以臣,今日政,以臣除授內醫院提調,臣辜恩負國,罪合萬死,而聖度包荒,卽命收敍,枯木生華,陰谷回春,雖糜粉此身,顧不足以仰答洪造,而猶負難赦之罪,抱難醫之病,惶恐縮伏,杜門待盡。今者聖候未寧,朝野憂遑,人臣分義,念不顧他,而病勢益苦,不得隨參於問安之列,仰慙俯慄,無施面目。況今新命,遽出於夢寐之外,兢惶憂悶,罔知攸措。本院提調,爲任莫重,年前冒據,亦已忝矣,豈可以如臣無似之身,復叨匪據之地乎?且臣於醫書藥房,未窺一斑,當此議藥設廳之日,倘或少差,所關如何?伏乞聖明,察臣危迫之懇,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

○左議政申景禛,右議政沈悅箚曰,伏以頃日學生柳□意,捕捉罪人賤今,以馬駄來,其驅馬人,乃賤今率人連金伊稱名者也。鞫廳諸臣以爲,連金伊之名,初不出於發告之中,獄事究竟間,付諸捕盜廳,使之囚禁云,臣等以爲,令捕盜廳堅囚待令矣。及其賤今等諸罪人,不缺數字死,推鞫停罷,在囚各人決放之時,連今伊[金伊]則不爲放送,尙在於捕盜廳,臣等矇不覺察,未能入啓處置,臣等不察之罪,至此而極矣,臣等無任戰慄之至,伏地待罪。取進止。批答在上。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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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林葵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天相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六七尺許,色赤,光照地。

○判尹尹毅立箚曰,伏以,臣當垂死之年,遘必死之疾,奄奄待盡,尙遲一死,每以危迫之情,上煩天聽,瀆擾之罪,實合萬死。臣從前沈痼之狀,有不敢煩複,而今者宿患痰火,乘虛上沖,十分危急,命在朝夕,數日之後,大勢稍減,而危症尙多,床席委頓,强疾進參於問安之列,退而溘然,區區之情,庶得少伸,而風眩復發,痰窒益甚,一日之內,悶塞欲罷者,非一非再,種種諸況,又從而添劇,百爾思之,萬無供職之望。日昨呈告,誠出於不獲已,規外恩暇,實出異數,臣聞命驚惶,徒切感泣。念臣危淺之命,陳力就列,無可望矣,況値深冬,寒感漸緊,雖欲運身,末由也。已緣臣虛帶職名,京兆重地,曠廢已久,兼局之務,亦多妨廢,萬分惶悶,不知所出。伏乞聖慈,特垂矜恤,臣本職及典牲提調,竝賜遞改,以安微分,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金堉,以司饔院言啓曰,缺數字次物膳,日寒之後,猶以味變體少者缺半行今日差使員所封,未盈尺小鮮,以中鮮缺數字且無陪進使,非但大失事體,生鮮以味變體少者進排之狀,極爲痛惡。請差使員從重推考,當次使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雨雪通宵,風寒甚緊,伏未審夜來,熱候、脹症、渴症,比昨,何如?其中或不無緊歇輕重之差,臣不勝憂悶之至,敢稟。答曰,諸症時無加減。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時所用下三道驛馬,因備局定奪,分定一百五十匹,十月二十五日,京中來會,慶尙道驛馬,則二十七日,判書李時白,親點於甲冑打造處,翌日又令色郞廳點考,全羅、忠淸兩道驛馬則人馬疲困,已到十分,勅使正奇,又未的知,故留京芻糧備給之事缺數字本曹之欲保全驛卒意,非偶然缺數字色吏及各驛書者、差使員、隨陪等,雖缺數字勿給事,一處丁寧分付矣。今見缺數字驛馬元數一百九十餘匹,每一匹受人情不遵官員之令,已極可惡,臣等不能檢察之罪,在所難免,無任惶恐。當初分定之馬一百五十匹,而今見啓辭,則一百九十餘匹云,未知差使員不有備缺二字之數,別有餘數馬四十餘匹,而色吏竝受其布,不勝驚駭。該曹色吏責出人情之際,差使員萬無不知之理,書者等亦有收合贈遺之人,而一百九十餘匹木,非如些少相與之物。若不隨見重治,則不但事極痛駭,遠方貧寒驛卒難支之弊,罔有紀極,不可尋常治罪而止。請令三道差使員,一一覈出後,色吏處照數生徵,治以當律,以懲其惡習,何如?傳曰,允。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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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兪省曾呈辭。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林葵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金堉,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干[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具鳳瑞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朴之垣拿來,宣傳官金繁,各別擇定入送,資裝間十日給由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兵曹言啓曰,缺數字則百般謀計,本官色吏,符同稱頉,不現缺數字有例,進乎現身者,點閱下衛,則衛將所缺數字立,漏落甚多,以此各處定送,每患苟簡缺數字等,聚會點考,則堤川正兵林金伊汗,以私奴缺數字正兵崔廷俊,以私奴曄伊代立,極爲痛駭。缺數字等,令攸司爲先囚禁,林金伊汗、崔廷俊,本官各別處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顯英疏曰,伏以,臣蒲柳之質,衰謝特早,未滿七十者三歲,而氣力之萎憊,精神之枯朽,殆如踰七望八之人。春夏以來,尤無以自持,所患殘疾,日甚一日,夜則達朝呻號,晝則扶曳隨行。入冬以來,重感傷寒,連値鞫廳合司之坐,不敢身告病,艱關奔趨,而頃値大風,重傷於雜科之場,連日苦疼,冀得就閑調理,而加由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感激,不知攸措。臣之病勢,如火益熱,食飮專廢,四肢不收,悶迫之情,何敢不畢陳於天地父母之前乎?伏願聖明,矜臣狗馬之疾,亟命遞臣本職及兼帶經筵、春秋官等職,俾延時日之命。無任冀懇之至。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臣等昨日,伏承諸症時無加減之敎,臣等不勝憂悶焉。伏未審夜來,熱候,何如,脹候,何如,渴症,何如?且前入柴胡四物湯,以服數計日,則今日當畢進御,明知某某症減歇,某某症一樣,然後方可更議也,敢此仰稟。答曰,病勢差歇之後,餘症一樣彌留,故時無加減矣。

○再啓曰,每承諸症一樣之敎,臣等尤不勝悶鬱焉。醫官入診,已過十餘日,雖有用藥之地,須明知諸症之加減輕重,然後可以議藥,崔得龍,使之入診脈候,兼察玉色,似爲宜當。答曰,熱與脹,乃是主症,勿爲入診,議藥以啓。

○又啓曰,臣等伏承下敎,問于崔得龍,則以爲熱與脹爲主,宜仍用柴胡四物湯,而就前加入,更加桔梗代枳殼五分,連用三四貼,姑觀諸症之加減,而且渴候猶未止歇,則必有引飮之患,生缺數字花茶合竹葉五分,去人蔘代沙蔘,每於煩渴時,茶飮進御爲當云,故敢此竝稟。答曰,依啓。加入中更加治熱之材,俾速退減,可也。

○四啓曰,以下敎之意,問于崔得龍,則以爲淸熱之材,已於前藥,備盡無餘,此外更無十分恰當可加之種云,依前劑入,何如?答曰,依啓。藥材勿爲加減。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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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具鳳瑞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兪省曾呈辭。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林葵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病,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義進,右副承旨金堉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李植病,參議韓亨吉進,參知李省身病,右承旨具鳳瑞進。

○以金壽賢爲大司憲,李燦爲工曹正郞,李守約爲刑曹佐郞,韓有良爲監察,鄭好仁爲梁山郡守,申翊亮爲承旨,尹勉之爲儀賓都事,李顯英爲判尹,柳穎爲校理,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金堉,柳淰爲典籍,李時楷爲典籤,李爾松爲禮曹正郞,承文著作單李梓,承文正字單吳挺一。

○兵批,以尹毅立、閔馨男爲護軍,李□□、□□□、兪省曾爲副司直,李輔臣爲副司果。

○金世濂啓曰,濟州牧使沈演牒呈內,上年巡察使,冬至丁卯年正朝方物物膳,勿爲封進云,而今年則更無他故,似當依前封進,故誕日方物膳狀,具錄監封,上送于該曹矣。方物物膳,時未復舊,各道非不詳知,而濟州則乃海外之官,本道監司,必以未及行會,有此封進,似非近例,而係是藩臣享上之物,處置爲難,不得已捧上,而此後三名日方物物膳,必待本曹入啓行會,然後封進事,本道監司處,更良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平安兵使牒呈缺數字鷹連自各道輸送于本營,方爲留養矣,近日鷹疫大熾,連綿落架,其代則某條充數計料,而遠近遲速難期云。當此寒凍之節,鷹連雖使充數入送,而遠路無事得達,亦爲可慮,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囚人連金事,大臣待罪上箚之後,亦無處置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大臣,可也。

○李基祚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翊亮,時在忠州地,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近來左、右史不備,以兼春秋替直,事甚苟艱。檢閱朴長遠,受由下鄕,今已一月,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不允。

○金堉,以弘文館言啓曰,侍講院奴婢身貢貿紙,入瀋陽,以補春坊從臣過冬之資事,上年因本館啓辭,蒙允矣。今年亦依前例,付送文學申濡之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臣今待罪喉舌,備邊司有司堂上之任,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大殿、中殿初七日嚴時刻,誕日物膳單子。傳曰,權停。

○傳曰,侍講院官員入去瀋陽事,旣已定奪,其後無入往之言,何也?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知道。一樣。

○刑曹判書閔馨男疏曰,伏以,臣年迫八十,昏眩特甚,遇事茫然,前忘後失,加以素患難醫之病,沐浴無效,冬節漸深,症勢尤緊,左邊偏冷,如挾氷鐵,重被綿裘厚裹,毛皮肌肉,少無溫氣,半身全然不收,有同類中之症,伏蟄深室,不出戶外,冒據職名,只自未安,猥呈辭單,煩瀆是懼,特蒙恩由,新命又下,臣誠感激,涕淚交零。臣之事君,餘日無多,未死之前,義當奔走供職,而賤疾嬰身,心與事違,從前報國之計,終歸於負恩之地,臣竊悼然。臣之此病,積年成痼,乘寒輒重,百爾思惟,決無出仕之望,玆敢冒死陳達,悶迫之情,實出於不得已也。伏乞聖明,特憐螻蟻之微命,亟遞本職,俾專調治,則癃病老臣,少延殘喘矣。臣不勝隕越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下。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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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林葵服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政院,中殿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中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婢莫德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將李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使女人闌入,其不職甚矣,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道龍崗侍女英父金景達,平壤侍女長玉同生甥金後男,三和侍女同生甥李仁男,聯名呈狀于本司,各其四節衣資,依咸鏡道侍女父例,自持入去□□而給之云。此路一開,將不勝其紛紜,情理雖矜,後弊難防,前日啓請北靑侍女之父呈狀,竝爲勿施,何如?傳曰,許送後勿爲例似可矣。

○又以捕盜廳言啓曰,本廳被捉明火殺人大倘代云,千生等所引同倘甚多,其中魁首賊金石萬、方自元、方以元,居在衿川地云,發遣從事官等,期於捕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日氣極寒,伏未審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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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林葵服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大司諫鄭廣敬啓曰,臣伏蒙恩暇,得遂情願,感結幽明,罔知容喙。臣於來路,伏見朝報,以鞫廳所囚罪人,不爲稟處,諸堂上,皆被嚴敎,大臣至於待罪。臣是參鞫臺諫,不勝悚慄,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正言朴守文、李晩榮啓曰,大司諫鄭廣敬,以鞫廳罪人不爲稟處,諸堂上,皆被嚴敎,臣是參鞫臺諫,不勝悚慄,引嫌而退。捕告罪人,前卽稟處,堂上旣以此被推,則同參臺諫,亦不無所失。請大司諫鄭廣敬遞差。答曰,依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龍宮正兵李仁龍,泣訴於本曹曰,以崇智門入番軍士,晝夜應役之暇,中禁等,以自己使喚不聽之故,無數亂打,裂破衣冠,遠方飢寒立番之軍士,不堪其苦云,事甚可駭。請當該中禁,令攸司推考。傳曰,依啓。

○金世濂啓曰,以兵曹瀋陽咨文齎去官望。傳曰,他司僉正借銜。

○具鳳瑞,以軍器別造廳言啓曰,焰焇煮取,鳥銃打造,實是武備急務,而該入物力,繼用無策。在前則餘丁木二三十同,自備局逐年上下,雖在經亂之初,國用蕩竭,而猶且餘同上下,潰軍木四十同,亦爲移送,誠出於不獲已。今年則絶無移來,只以本寺作米,多般拮据,艱難用之,到今所儲垂乏,許多工匠朔布,趁未上下,極爲可慮。雖不得如前移送,依丁丑年例,令兵曹速爲移送,工役不至停廢,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備邊司慶尙兵使狀啓粘目。傳曰,當初狀啓入之。

○金堉啓曰,以慶尙兵使狀啓粘目及其時定奪公事,覓入。

○又啓曰,以兵曹慶尙兵使狀啓粘目,傳曰,影職則三品以上,實職則六品以上定役,似是前規,何以五品以下爲言耶?且此回啓似誤,亦爲察見事,傳敎矣。日前事目,則以三品、六品,定爲射夫,而戊辰以後,則新納粟者,因本道書狀,兵使回啓,更以五品以下,移屬忠壯衛,故今此回啓,則以戊辰以後新規爲言,雖與前事目相左,而意實非偶然也。臣之所見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諸症亦有加減乎?敢稟。答曰,知道。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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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坐直。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林葵。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伏見承文院移咨,則以歲米三千石點退云,故欲添五百包云,誠出今日不得已之計,而竊念此路一開,則必全退萬石,執此爲式,加徵添米,歲歲添益,終至於難支之地,欲免目前之急,竟啓無窮之患,恐非長久之道也。或依閔聖徽狀啓末端之語,請或以明年歲米一時備送爲言,則未知如何?廟堂講究之事,決非人人容議之擧,而事關後弊,故惶恐,敢啓。傳曰,不無所見,使之相議。

○又以都摠管言啓曰,副摠管吳竣,會同分軍,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監軍、巡將,仍依昨日落點,闕內別巡,姑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傳曰,義州狀啓,五日始到,事極駭愕,令備局詳察。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前劑入柴胡四物湯四貼,今日當畢進御,伏未審此時聖候,何如?此藥前後加減劑入之數,已至二十一貼,而諸症尙爾一樣,則其無顯效,亦可見矣。自上雖有所患,有如隔褷視物,未能分明透得,必令診脈候察氣色,詳知卽今症勢,然後或仍用前藥,或改議他藥方,無未盡之悔,卽今崔得龍入診,惶恐敢啓。傳曰,症候,已言于醫官。

○再啓曰,臣等伏承症候已言于醫官之敎,始審感冒之後,又有癨亂之漸,臣等尤不勝驚遑憂悶之至。問于崔得龍,則以爲宜用□□、枳殼、赤茯苓各一錢,蘇葉、半夏、黃連各七分,先進一服後,更觀症勢輕重而議藥云,敢啓。答曰,依啓。

○四啓曰,臣等伏見下醫官之敎,脹候雖止,而呑酸、腹中輪囷等症,尙未除去,則是癨亂之候猶在也。問于崔得龍,則以爲,平胃散不可不更進一服,就前加入,更加乾葛、羌活各七分爲當。乍寒乍熱,雖是感冒之症,此藥加入,兼有發散之功,連進未爲不可,而且靑粱米濃煎,漉去其滓,以淡米飮,代茶進御,則可以補中氣治煩渴,而若用癨亂未定之前,則恐不無後患,姑待此藥加進御後,用之,似爲宜當,敢此竝稟。答曰,依啓。

○藥房都提以下啓曰,上候未寧之時,臣等退去,極爲憂悶,今日直宿之意,敢啓。傳曰,勿爲直宿。

○二品以上問安。傳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夜四更,雨雹狀如鐵丸。五更,月暈,電光流星,出攝提星下,入北斗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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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鳳瑞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伊川縣監朴吉協,□城縣監崔文湜。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今見遠接使鄭太和狀啓,則金彦弘出來緣,平安監司閔聖徽等,聯名馳啓云,而後發之狀啓,卽先到於先發之馳聞,想必淹滯,事極驚駭,令備邊司究問,何如?且此狀啓,亦有到處拆見之跡,事極駭愕,今後狀啓,擧皆着以紙心,三處緘封,着銜着名以送之意,下諭於遠接使及兩西監司之意,敢啓。傳曰。

○金堉,以吏曹言啓曰,謝恩使今當差出,而東班秩高之官,除老病外任外,無故見存者甚少。前日節使差出時,儀賓、宗室竝擬之請,實出於不得已也,而未得蒙允矣,今此崇班差出,艱乏之狀,尤有甚焉。儀賓中可合人員,竝擬之意,敢爲申稟。傳曰,不允。

○掌令朴安悌啓曰,臣賦命奇薄,疊遭險釁,纔闋親喪,繼有子喪,腐心割腸,與死爲隣,不意召命,遠及千里之外,惶感無涯,有若隔生。當此上候未寧之日,國家多事之時,退伏遐外,分義不敢,不計顚仆,扶曳作行,種種疾恙,在途轉劇,寸寸前進,今始上來,期限已過許多日子。臣之癃病,不堪供職之狀,有不暇論,而身忝法官,違憲至此,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鳳瑞啓曰,掌令朴安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掌令朴安悌,引嫌而退。措語見上新遭慘禍,疾病轉劇,扶曳登程,寸寸前進,日子差遲,勢所然也。不可以此輕遞言官,掌令朴安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具鳳瑞啓曰,以備邊司守牒人給復粘目。傳曰,未缺數字給復處某某邑耶?令該曹考啓。

○金堉啓曰,bb順平b君善鳳問安事,來詣之際,荷槍者前立,不爲少避,觸槍於項中,流血滿身,所見驚慘,荷槍之人,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與節使,旬日之間,相繼而發,則列邑之弊,甚爲可慮,依丁丑年例,以謝恩使,兼節使之行,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左、右捕盜廳啓目,囚人連金,議大臣事判付內,依啓施行事,判下矣。連金罪狀,大臣收議,只據律文,亦爲明斷,自本府稟旨處置云,臣等之意同。連金當初賤今率逃隱匿之迹,鞫問後定罪,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林葵,頃因服制出去,仍有重病,察任無期,請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事變假注書望,朴瑍、△吳挺一、李齊衡。

○具鳳瑞,以禦營廳[御營廳]言啓曰,新造旗麾旗祭,今月十一日子時,社稷洞北營後,大吹打、放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昨夕平胃散加進御之後,伏未審聖候,如何,輪囷、乍寒乍熱、呑酸等症,今竝何如?臣等不勝憂悶。使崔得龍入診之意,敢此申稟。答曰,癨亂已爲差愈,前症一樣。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義州狀啓,五日始到,事極駭愕,令備局詳察事,傳敎矣。近來撥路稽緩,日復日甚,故本司行關申飭,非一非再。頃日撥將等連名手本內,各官守令等,時急狀啓,必皆拆見,以致遲緩云,本司別爲傳令一路各官,更爲嚴飭,如有拆見現露者,繩以重律事,知委矣。今者義州狀啓,五日始到京城,稽緩甚矣。廟堂申明分付之事,視爲尋常,一向遲延,尤極駭愕。令京畿監司及兩西監、兵使,推問撥將,査出決棍,如有守令拆見現露者,則啓聞治罪之意,竝行會,何如?傳曰,依啓。兩西監、兵使及京畿監司,亦爲推考。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世子出來之奇,虛實姑未詳知,護行軍數,雖未的知,在我接濟之道,事當前期講定,如軍糧、柴炭、馬草、釜鼎等物,預爲措置。且渡江之初,接待規例,必善爲周旋,俾無未及之弊,護行軍馬散料之意,平安監司及遠接使處,速爲行會,何如?傳曰,依啓。各司措置事,姑徐。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右承旨具鳳瑞啓辭,歲幣退米,以五百石添給,欲免目前之急,竟啓無窮之患,恐非長久之道也。答曰,不無所見,使之更議事,傳敎矣。臣等亦所念及於此,而欲爲添給而彌縫者,出於不獲已也。今見近臣啓辭,要救目前,反啓日後之弊,不可謂必無也。第閔聖徽狀啓末端之意,則乃仍送其米之意,而事勢未安,亦無動聽之理,明年歲幣米一時備送云者,尤有所難行。若待明年秋冬,則非但期限甚遠,彼必嗔怒,見退之米,留置經夏,節節悶慮。歲飜後改備以送事,具咨入送,退米則缺數字以改備米載送人馬,還爲載來,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兵曹參判李植疏曰,伏以,臣所帶本職及兼經筵綸閣之命,俱是淸要極選,而已踰涯分,亦非近似,臣冒受不避者,實以臣忝竊已稔等比亦混吹故也。至於備局兼任,則雖諉以曾經,敗績昭著,不過貽笑千古,反覆思惟,終不着力,不得不再瀆天聽,臣實惶恐焉。臣前疏所謂非全材重望,莫宜居之者,乃推極之論,固當如此,若論其實,則方在淸班而無玷議,曾任藩州而有成績者,蓋其選也。今日本司諸僚,固皆優有其具,人孰間然?如臣者,雖猥當淸顯,而於事務之地,未曾歷試,曾任□州,席不暖而以罪罷歸,適衰病轉劇,氣血俱竭,無復有望於策勵勉强,則顧瞻諸僚,豈有如臣等比者乎?臣出入公卿間,呶呶說談,亡有紀極,一言可採,固不患無門,若以此爲能則雖人爲有餘,如其言無可用,則雖合堂裨補乎?惟是臣前疏辭語,誕率於位,臣言之無足用,此亦可驗。況臣病勢又重,比又加得腰痛之症,一二日公坐,則此症尤劇,若添他任,決知僵仆而死矣。玆於本司會坐,又不往赴,以病尸位,曠職如此,不勝恐悶。伏願聖慈,特垂狼狽不堪之實狀,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似過,安心兼察。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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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文昌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寢睡,何如?且停止柴胡四物湯,已至多日,令醫官入診後,當更爲議定,敢啓。答曰,前症一樣,且去夜微有癨亂之氣,故未能穩睡。入診事,依啓。

○再啓曰,臣伏聞入診醫官所傳之言,則元症雖似減歇,而時無大異於前日云,臣等不勝煎憂渴悶之至。第念癨亂之症,深有所傷,今不趁治,必有後患,更於平胃散,加木瓜、赤□□各一錢,枳殼、乾葛、黃連薑汁炒、神麴炒各一錢,連進三服,姑待癨亂快復之後,治本之劑,更爲議定,似爲宜當云,故敢啓。答曰,依啓。

○傳于金世濂曰,內卜一駄,瀋陽入送次,卜刷馬,待開門立待。

○上御養和堂,傳于藥房曰,提調以下,勿爲入侍,只令醫官崔得龍、柳後聖入診。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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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具鳳瑞。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近來連有癨亂之候,臣等尤極憂悶。昨入平胃散加進御之後,伏未審夜來,聖候比昨,何如?敢此竝稟。答曰,癨亂之氣,幾盡差愈矣。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陪從宰臣牒呈,宣傳官、禁軍等,苟充差送,而率多殘病無用云,殊極未便。請兵曹堂上推考,今後驍健有計慮者,各別擇差,星火入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聞謝恩使望單子還下矣,令該曹從速稟處,何如,而別無稟處之事矣。

○又啓曰,以刑曹吳周□處決給粘目。傳曰,判書出仕後,使之議處。

○李基祚啓曰,右副承旨申翊亮,以病重之人,下鄕之後,新命適下,其上來遲速,似不可預期。今者勅使將爲越江,而該承旨久爲曠職未安,令該曹考例,啓稟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啓曰,以兵曹李承立等上言再粘目。傳曰,此公事何以今始回啓耶?

○又啓曰,以平安監司賓客朴𢋡病重狀啓。傳曰,醫官齎藥下送,使之盡心救療。

○傳于金世濂曰,禁府公事入之。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世子回還之期,臣民渴望,而今番消息,又未免落莫,似亦由於人事之未盡,悔恨何極?伏見宰臣前後馳啓,以上候未寧,專差以通爲悶焉。不惟東宮心事,尤有遠慮,彼中諸人,亦致疑訝,滿將亦恐己言之歸虛缺數字所當然,臣等當初啓請委通者,固已念及,遠慮所在,亦非偶然,故不敢更瀆矣。今者彼中事今雖已晩,不可不專价,上候自前月十六日,暫爲未寧之後,一向彌留,諸症交侵,近復連有所患之意,一一詳錄,擇差宣傳官一員,馳送于東宮館所,以爲彼中轉聞之地,允爲宜當。且滿將去時,如有追到消息,卽爲馳通之意,言于西路監司,監司若聞此言,何曾無一言馳啓之事乎?如果得聞而不卽馳啓,則事極不當,不報守令査覈之意,平安監兵使處,竝爲行會,何如?傳曰,近日我國,十欺十陷,良可歎也。所謂卽日馳通云者,亦涉虛誕推考之言,姑勿輕發。

○傳于金世濂曰,日晷極短之時,虛費米布可惜,甲冑之役,姑令停罷。

○以朴之垣等越江人馬數單子,傳于具鳳瑞曰,此單子所書馬駄越江之數,與宰臣狀啓不同,義州府尹,若不啓聞,則難免罪責,政院詳察處置,可也。

○具鳳瑞啓曰,今見宰臣狀啓,近日密探事情,則稱皇帝言臣病不能起居迎命,則是未免辱命也,病不能省事,則是傳勅於空國也。上候若已向差,則勅使當離發云,若或彌留,則必當姑待云,而初六日已爲發程,則必以爲上候已向差歇,而然則事勢尤爲難處。儀註,雖以自上不得出迎之意,講定送之,而自前不得開見,但答以唯唯,今亦不爲詳問曲折,循例答送,則臨時不無責詰之患。此意撥上行會於遠接使、平安監司處,急送張禮忠,使之預爲周旋,何如?傳曰,依啓。

○都承旨,以禮曹言啓曰,勅使入京之日,玉候未寧事,儀註已爲磨鍊,遠接使及問禮官處,竝爲下送,勅使渡江後,覽閱儀註,以自上不爲郊迎,何不報知,生怒詰責,則事甚難處。令遠接使,急送位高事知譯官於中路鳳凰城等處,使之傳通,宜當。令廟堂商議定奪,撥上行會於遠接使處,俾無臨時作梗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戶曹言啓曰,今此李俒所齎咨文措語中,見退米缺數字有所未詳,平安監司,以納米差使員等所報啓辭,則以二千三百石見退爲言,使臣權大任馳啓,則鳳凰守堡將言,以二千二百五十石見退爲言。大任馳啓,似有所據,而亦有難可準信者,今宜差咨兩件,一件則以差使員等所報之數書塡,行到平安道,問于監司,知其實數而取舍之,似爲宜當,敢啓。傳曰,設或差誤,數十石加減,不爲關重,仍送,可也。

○以謝恩使望單子,傳于李基祚曰,還下。

○傳于金堉曰,今此齎咨官,八日定限,使之速往。

○具鳳瑞啓曰,前宣傳官朴之垣,冒率規外之卜駄,見斥於衙門,宰臣申得淵狀啓,則謂之缺數字義州府尹黃一皓別單,則只錄騎卜五六疋,彼此多寡,大相不同。請黃一皓推考。傳曰,推考。

○又啓曰,以義州府尹黃一皓請推啓辭,傳曰,卜駄多少,詳爲考啓事,傳敎矣。今此卜駄疋數,必須考見狀啓,可以覈出,今已夜深,待明日考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堉曰,瀋陽出來行李甚速,令該曹賞給。

○傳于具鳳瑞曰,宣傳官朴之垣所率人馬越江單子入之。

○以歲幣咨文草,傳于李基祚曰,此咨文今日內出送。

○傳于李基祚曰,政事,明日爲之。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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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未肅拜。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尹昌耉。

○申時,日暈右珥。三更,月暈。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義進,都承旨李基祚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李植進,參議韓亨吉病,參知李省身病,右承旨具鳳瑞進。

○以李敬輿爲刑曹判書,崔惠吉爲大司諫,李齊衡、洪處大爲承文副正字,李大喜爲穩城府使,柳學立爲南部參奉,睦性善爲承旨,徐亨履爲內資主簿,兪㯙爲吏曹正郞,仁川府使李有養,富平府使宋國準相換,右承旨睦性善,左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柳穎爲獻納。傳曰,吏曹參判李景義除授。金后夔爲成歡察訪,鄭致和爲司諫,尹瀁爲結城縣監。

○兵批,鄭廣敬爲上護軍,閔馨男爲副護軍,申翊全爲兼持平,申翊亮爲副司直。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前穩城府使李祗男,赴任未滿數月,以災傷見罷,顯有厭避圖遞之跡,物情莫不駭異,請繩以近例謀避之律。都事崔夢旭,曲循私情之罪,亦不可不治,請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金堉,以宗簿寺都提調意啓曰,伏見掌隷院啓目,則本寺奴義建,判決事尹兼善,帶入南漢,還京立役,而以不知去處懸錄,以存爲亡,今始現出云,而官吏等,至請依律定罪矣。近來國綱解弛,各司奴婢僞稱逃者,比比有之,臣等亦常痛駭缺數字之,如是致疑,請罪亦其宜也。但此事實情,有難叵測,所謂義建者,以逆賊金應獅年未滿之子,定爲本司之奴,而本無根着,自南漢還京之後,立役於城中,而缺數字天稱名人,露田相鬪,因貴天呈狀,捕盜廳發牌推捉,則知機逃躱,本寺亦無蹤可尋,一邊捉致義建之家舍入接之人,使之搜覓督現,至於捧招,而雖非永逃,旣非時存,故奴婢成冊時,不爲混錄於逃亡之秩,姑以不知去處,懸錄名下者,勢所然也。厥後僅得跟捕,改錄於續案中,此豈永爲隱漏之比乎?本寺殘弊莫甚,一口奴婢,所關甚重,豈有任其逃躱,以存爲亡之理也?該院未詳實狀,有此請罪,事涉冤悶。令有司,査考當初捕盜廳推捉公事及本寺捧招文書,處置,何如?臣旣知其顚末,不得不略陳曲折,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朴守弘,以兵曹言啓曰,今見王世子陪從宰臣牒呈內,禁軍朴繼永、金繼立等,前往禁軍代,除雜頉,督送此兩人,所當依此牒呈,竝爲入送,而朴繼永則已爲陞遷引儀,不在禁軍之列,臣曹不得擅便,令吏曹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送瀋鷹子,以體少者苟充,入送之人,似當論罪,而備局不爲啓請,何以如彼耶事,傳敎矣。曾見平安兵使狀啓,有曰鷹十坐中,或九寸五分,或八寸五分云云,九寸五分,乃鷹中之大者,八寸五分,乃中之大者,而不至甚少,故不爲請推矣。不能皆以大者備送,雜以體中之類,難免苟充之失,平安兵使,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臣於受命奉使之翌日,卽招槐院下人,使之速完文書,厥後亦再次催促,而至今不爲磨勘,稽緩甚矣,當該官員,推考,宜當。且臣行初定於今月二十一日,而謝恩、正朝兩件文書,勢難完畢於五六日之內,令日官差退數日,推擇以定,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之故,昨於本司罷坐之際,今朝齊會賓廳之意,丁寧分付,而備邊司堂上綾川君具仁垕一人,來進廟堂。事體固不當如是,除在外未進堂上外,稱病不來堂上,竝請推考。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義州府尹黃一皓請推啓辭,傳曰,卜駄多少,更爲考啓事,命下矣。臣伏見宰臣狀啓中,有朴之垣等卜駄驅出之說,而聞先來譯官李信儉之言,則使臣行到城柵,搜檢朴之垣等卜駄,果是五疋云,故臣以朴之垣所騎一疋,金慶業所騎一疋,朴泂私卜一疋,合而計之,通稱八疋矣。昨承更考之敎,再三商量,則所騎二疋,旣非冒法,朴泂私卜,亦在其中,越江卜駄,似是五疋,義州別單,果爲四疋而已。且宰臣啓聞,元無枚擧疋數之語,臣之請推之啓,不甚明白,難免渾同差違之失,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睦性善曰,送瀋鷹子,以體少者苟充,入送之人,似當論罪,而備局不爲啓請,何以如彼耶?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李承立等上言覆啓,傳曰,此公事,何以今始回啓耶事,傳敎矣。前規相考之際,又値上候未寧,不緊公事,且爲留置,以至稽滯,致勤聖敎,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東宮入直哨官李世輔手本內,初更巡邏軍前,則有一常漢過去,呼軍號不爲應答,故執捉之際,下人數十餘人突出,執捉軍士,竝與捉去隱籍洏決杖云。被杖軍士載來看審,則果爲重杖,犯夜執捉之人據奪,已極可駭。況此入直巡邏軍士,私自決杖,尤極可駭。如此之人,若不重治,則巡邏一事,將無所忌,令攸司摘發,依律處斷,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成歡察訪鄭斗卿,呈狀于政廳曰,七月以後,重得氣瘧,症勢危重,方在忠淸道平澤地,絶無上來之期云。當此多事之時,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啓曰,以政院啓稟,副承旨申翊亮,以病重之人,下鄕之後,新命適下,而上來遲速,似不可預期,而勅使越江,該房承旨,不可久曠,令該曹考例處置事,傳曰,依啓事,下敎矣。此時承旨在鄕,趁未上來,則有遞差之規,而此非該曹所敢擅便,申翊亮遞否,上裁,何如?傳曰,遞差。

○令[以]刑曹判書望單子,傳于李基祚曰,從二品中可合人擇差。

○吏批啓曰,內資主簿金聲律,呈狀于本曹曰,本寺官員三員內,直長、奉事,迎接都監監造官,除本司上直,故獨當各節敢仕,而前患胸腹痛復發,不省人事,專廢食物,至於言語不通,供職無路,改差云,聲律病未供職,爲日久矣。逐日供上之司,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溭,時在罷職中云,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差出,以重侍衛,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癨亂之候,已盡平復乎?敢稟。答曰,癨亂快差,前症一樣。

○兵曹啓曰,傳曰,如此之時,虛費米布可惜,甲冑之役,姑令停止事,傳敎矣。甲冑之役,雖始役於七月,而工匠及鐵炭等物力措置,工役不敷,今則善手匠與諸具,得爲之齊備,日晷雖短,繼以夜役,故差過數日,則五十部將爲完畢,而聖敎如此,今日爲始,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沈悅疏曰,伏以,臣所患眼暗之症,雖日益加重,而別無痛痒之患矣。自前月望間,目眥疼痛,眼胞赤爛,雖施針藥,尙不痊可,數日以來,痛勢增劇,黑睛突出,白睛赤腫,翳膜障蔽,弩肉浮動,如以沙石磨戛,痛不堪忍,羞明多淚,不能暫時開睫。上自頭顱,下至面臉,無不牽痛,心神不定,寢食俱廢,人之百病,孰不爲苦,而痛楚之難堪,未有甚於斯疾也。臣雖無狀,亦非木石之頑,當此玉候未寧,國事艱虞之日,身爲大臣,言病乞遞,豈分義所安哉?第大臣之職,乃百責所萃,故不可一日瘝曠,而臣以病廢仕,旣不得供職,而又不以實狀上聞,則是臣難免逋慢之罪也。玆敢冒萬死籲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察悶迫之情,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猥將私悃,瀆擾於靜攝之中,死罪死罪。答曰,省疏具悉。心實慮念,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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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未肅拜。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國忌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金瑬,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冬雨非時,日氣陰冱,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寢睡,何如?熱與脹與渴諸症,比前,何如?前劑入平胃散三貼,昨日畢進御矣,今當更議保氣之劑,敢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一樣。

○再啓曰,問于崔得龍,則宜以四物湯,加麥門冬、貝母、知母去心薑汁炒、天花粉、陳皮、略去白玄色梔仁炒各五分,黃連薑汁炒、桔梗、枳實、靑皮、甘草、各三分,去元入熟地黃,代生乾地黃薑汁炒,連用五貼云。蓋考諸醫方,則四物湯,主滋陰血,加入麥門冬、知母、天花粉,則解煩渴,貝母、陳皮,則去痰嗽,梔子、黃連,則淸火熱,枳實、桔梗、靑皮,則開鬱□痞,甘草,則調諸藥性,此藥似是對症之劑,依此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徐尙卨,代宣傳官李東星,禁軍金慶業,代內禁衛金繼立,各別擇送,資裝間八日給由,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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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未肅拜。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整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靈光郡守金益。

○夜五更,月暈。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兵曹言啓曰,今據吏曹傳關,瀋陽宰臣題名所請禁軍朴繼永已爲陞遷,勿施事,承傳矣。其代以內禁衛石興祿,各別擇定,前定禁軍金繼立,一時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提調李景義,今陞嘉善,仍兼有司提調,竝差下,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金堉曰,八王送銀于館中,要貿雜物,使之每巡,稍稍貿送矣,其後何無與否耶?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如何?敢稟。答曰,一樣。

○李基祚,以禮曹言啓曰,勅使渡江,本曹事務方劇,而佐郞李袤,氣瘧極重,勢難供職,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以兵曹啓辭,今見王世子陪從宰臣備邊司牒呈內,禁軍朴繼永、金繼立等,前往禁軍代,除雜頉,督送云云。此兩人,所當依此入送,而朴繼永則已爲陞遷引儀,不在禁軍之列,臣曹不敢擅便,令吏曹處置事,依啓矣。繼永以山城功勞,得除引儀矣,宰臣擧名牒報如此,繼立一時偕往事,分付,何如?傳曰,旣已陞遷,則還定禁軍未妥,勿施。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自上近日症候,勅使必自聞之,但恐彼以不爲馳報瀋中,爲執言,或生怒於郊迎一節,則事甚難處。臣等之意,則承旨中,善於辭令者,馳詣中路,備盡事情,恐不爲無助。旣有中路問安承旨,則規外加送,固涉未安,而不得郊迎,係是大段變禮,似不可無別樣擧措,故敢稟。傳曰,下送儀註定奪時,彼意若不快許,則依啓辭爲之。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正奇已到,都監設立,已至多日,諸具略爲修擧,而外方生豬上來,相繼而斃,極爲可慮。夏間牛隻,初欲不用,而終□得妨,大小膳前後脚及生牛別贈,已來規例,若干牛隻,令該曹預爲料理措置,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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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未肅拜。左副承旨具鳳瑞式暇。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月食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金瑬,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李基祚啓曰,勅使處開城府迎慰,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金世濂進去。

○觀象監,月食內簾法,月食分四分,初虧酉初三刻,初更三點起,東北食甚,戌初,初刻,初更四點,甚於正北後圓,戌正二刻,初更□點後於西北食甚,宿次畢十四度。外簾法,月食分正一刻,初更三點初虧,東北食甚,戌初初刻,初更三點復圓,戌正初刻,二更初,點復圓,西北食甚,宿次金東南無名星,大明曆法不食。

○傳于朴守弘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迎接都監遠接使狀啓草本,則其中有令廟堂議處事,三件矣。三田碑後面先刻聞知此役最急,而石廣字少,不可仍用前本字樣,卽令前官,更爲排書,速爲刻役,宜當。郊迎一節,似有臨時逕庭之患,深以爲慮矣,今聞鄭譯等,先爲便宜之說,此則幸矣。但我國班制,則議政爲東班首,大君爲西班首,東、西班制,則不可紊舛,今以大君率百官之意,定爲儀節爲宜。且此事體重大,別遣侍臣,與遠接使同議商定爲當。靑竹之求,厥數甚多,內局些少所儲,不可先送,姑以所産地遠爲辭,而速令該道,趁時斫取上送事,各別下諭,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且開諭事,堂下文官差送,可也。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八王送銀于館中,要貿雜物,使之每巡,稍稍貿送矣,其後何無與否耶事,傳敎矣。臣卽爲覆啓,分付戶曹矣。今承下敎,更令該曹相確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歲幣,大槪無弊輸納,而以銀代金一事,遽見退却,此是難繼之貨,極爲可慮。今該曹,雖有些少所儲,不可便以本色重被疑端,且待使臣入京,詳知彼間見退曲折辭色,然後更爲詳議稟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頭使臣入往時,善爲周旋,以除後弊,可也。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勅使入京宣勅之日,必進見便殿,親審玉候,其間接待節次,廟堂固當先期稟定,此等儀註,實是虛文,而凡大小擧動爲□者,撰定儀註,乃循例之事,故今姑接見時,三件儀註,竝爲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向化四名,拘置京獄,已久,今番謝恩使行次,令承文院措語押送,何如?傳曰,允。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都廳鄭致和,自初察任,而除拜臺諫,考諸謄錄,都廳雖拜臺諫,有仍察之規,今此鄭致和,使之依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未入京前,則凡都監草記,使各色郞廳,輪回呈政院矣。勅使渡江,則郞廳等各察其任,少無餘暇,自前都摠府郞廳一員,宣傳官一員,令該曹都監郞廳啓下,闕內待令,聽傳敎及都監草記呈政院之事,專爲察任,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入京後,若有自上相接于便殿之擧,則儀註不可不預爲磨鍊,而但上候一樣不寧,且當寒冱之節,起居接應節次,當與滿將來時不同,速令禮官稟定,何如?傳曰,依啓。

○夜一更二更,月食。

○金堉啓曰,救食官員下人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依啓。

○備忘記,觀淸人之怨,則前後所爲,其揆一也。今番朴𥶇催還之擧,與朝膳勿爲頻送之意無異,以予拜跪爲言,與尹暉之行未及入往相同,一則示其未許之意,一則以爲執言之地也。彼如欲執言,不患無辭,頃雖送人,彼必曰皇帝意欲施恩爾國,猥送差官,有若催促者然,故好事未成云云也。予之此言,猶同好勝,廟堂陷於小譎,終未覺悟,故不勝慨歎,如是言及,承旨見後,投諸火中。

○李基祚,以密匣啓似爲未安,如是封入矣。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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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上疏。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礪山郡守金汝鈺。

○藥房都提調臣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日氣峭寒,伏未審聖候,何如?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以靑大竹單子,傳于金堉曰,發馬使之急急上送。

○李基祚啓曰,注書柳晉三落馬,病勢甚重,差復未易,多事之時,不可久曠,其代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假注書朴瑍。

○金堉,以儀賓府堂上意啓曰,卽見掌隷院啓目,論擧府缺數字及府奴嗣立、應男等免賤免役等項事缺數字臣等竊詳府婢古溫所生,只是五口,今皆應役,則所生落漏云者,非落漏,乃誤書也。嗣立、應男再度扈衛,明是缺數字等,適皆無子息,則爲子孫從良地云者,皆不近理,掌隷院深究事情,致人於重律,似爲未安,令有司更爲査覈處置,何如?臣明審曲折,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金堉,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新及第李順男,年少有文才,本院製述官啓下,使之肄習文書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曾因漢人籌三淸所言,唐材所産處,眼同監採事,本院官員尹弘任下送矣。今者尹弘任,賚籌三淸所採七種而來,其中黃蜜、沱僧、金櫻子云者,萬不近似之物,此則定是三淸之欺罔。其烏藥、高良薑,按《本草圖經》則似是,而與中朝曾所貿材比准,則亦不相似,此或不無採取時月之有異,乾正失法之致,令所産官,依月採取乾正,以試眞假,恐或無用。且大與前日我國所用者無異,此則眞品而然非要藥是慶尙道內産出之材,而托以苗葉,已取於夏月,則待其抽芽覓得云。大槪,三淸前後之言不同,涉於虛誕,所當重究,而年老漢人,難於施刑,今姑下送,令本道監司,待二三月依渠所言,嚴督採送,何如?傳曰,依啓。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仁川與富平,兼官也。兼官相有號令之事,逢變太守,移爲兼官,則其作變逃散之輩,安肯還集乎?且李有養之逢變慘矣,亦何顔面,臨莅兼官,有時號令於吏民乎?在於公私,俱有時妨礙,且於政體,殊未妥當。仁川、富平,勿爲相換,李有養遞差。答曰,遞差不可,他邑守令相換。

○金堉啓曰,李有養他邑守令相換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遞差論啓,相換承傳,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近來叛主之奴,背官御營者,漸至滋蔓,外方之繹騷,固不可言,而國家之弊,亦非一二,公族見傷於闕內之下,泮儒相討於擧此可知其他也。爲將領者,不思禁戢之道,徒尙以義城軍卒所言,請罪本官,臣等以爲,此是部民類,揆諸事理,極爲未妥。況玉候未寧,方在靜攝之中,凡干文書,務從省約,移文該道,使之査處,可也,豈可以一二自已呈狀之事,至煩天聽乎?還給啓辭,只送言于具仁垕,再三論難,則仁垕言辭不平,若不捧入,吾將入啓請罪云云,顯有脅勒之狀,臣等雖極無狀,待罪近密,以糾察庶務爲職,勳貴之臣,豈敢挾勢踐踏乎?或爲請推,而慮或騷擾,含默以待矣。今者仁垕,餘怒未已,至於陳箚,卽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臣等愼重慮弊之誠,反爲阻遏擁蔽之歸,此是僉議同然,非該房獨擅之事,臣等不勝惶恐待罪。答曰,知道。勿待罪。

○正言李晩榮啓曰,頃日推鞫罪人賤今、戊寅等,雖不輸情,忍刑而斃,而以其身亡匿之狀,杖下胡亂之言觀之,凶邪情跡,畢露無餘,內宮呪變,必非他人之所爲也。與之同謀,當有其人而未適誰某,則凡其所相私交而親密者,孰非可疑之人哉?大殿金尙宮及避接所內人等,容接賤今母女於本宮之言,已出於罪人之招辭,而獨免拿鞫,尙在宮掖,國家失刑,莫此爲甚。大抵九重女侍,外間巫覡,足跡聲聞,非所相逮,今乃潛相締結,若此綢繆,則賤今凶謀,尙宮輩宜無所不知。假使金尙宮,不預賤今之凶謀,明有證驗,則居大內密交妖巫之罪,已不可容貸。況引入別宮,數月之久,以致凶逆之變,幾成不測之禍,則奸濫之狀,已盡昭著,安知其無必不與同謀作孽,又安知其所交通,不止一賤今而已哉?鞫廳拿鞫之請,亦出於討逆之意,而殿下以接置巫女爲無識,此非拿鞫之罪爲敎,使凶慝之類,至今偃息於殿下之側,輿情憤鬱,莫不危懼。臣適以問事郞廳進去,詳聞獄情,故忝拜本職之初,卽欲論列發言於兩司之坐,則僚議已爲歸一,而兩司長官,適皆有故,未能合啓,又未結末,故未卽論啓。今日同僚相會之坐,又爲發論,則司諫崔惠吉則以爲,徐當更加聞見云。此則雖出於□□致,而亦似論事詳愼之意,其他同僚之意,則陽是而陰非,以不當避之嫌,以爲緣他立異之地,外待臣身之辭色,頗多。司諫鄭致和,始則曰,一家之人,曾以諫長,同參推鞫之啓,强請之事,今我不可更爲可否云,繼而曰,鞫廳之□□,出於相臣一人之口,其藏頭語意,非徒隱然深斥臣身,竝以鞫廳之請鞫,爲初不出於公論,以實臣言之不可取信,致和之心,臣所未曉也。若如致和之意,則論事之人,曰是曰非,衆口齊發,然後乃可謂之公議,而一人先發之言,果皆不公之論,起發此不似之語,陰欲抑臣之論,其輕蔑臣,甚矣。臣爲人庸陋,忝冒言責,言不見信,見外同僚,勢難苟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尙宮輩數人,咀呪凶物,終始掘凶徒疾之大甚,百計流言,必欲除去,爾其勿辭□致(?))。

○獻納柳穎啓曰,曾忝玉堂時,憲府金尙宮拿問停啓事送簡,則答以謹悉矣。卽者正言李晩榮,言於相會之坐曰,往者鞫獄之日,尙宮金氏,出於招辭,不可不論云,而僚議未及歸一之前,以引避,遽卽出去,臣亦往日,尙宮以下停啓之人也。決不可一日冒居,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朴守文啓曰,頃日兩司齊會時,正言李晩榮,以大殿金尙宮交通妖巫之罪,欲爲論列,則僉議皆以爲姑待兩司長官云。其後晩榮送簡于臣曰,前日發論之事,欲爲論列,已通于憲府云,答欲通于憲府,則先僚席待其回答而爲之,可也。不待回報,徑先更通于憲府,此則雖欠周詳,而不可以此,惹起鬧端,槪以合啓事體重大,待憲府相通,更議爲之之意答送矣。今日齊坐,晩榮又以此發論,或以爲到今論列,則當初未論之人,不免有物論云云,臣亦其時臺諫之一也,初有不言之罪,後有遲待之失,有此同僚之斥,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鄭致和啓曰,臣今日,與同僚行相會禮,正言李晩榮,以金尙宮不可不請拿之意,發言於席上,臣以爲當初不卽論執之失,專在於參鞫臺諫。其時大司諫鄭廣敬,卽臣之叔父也,臣旣有應避之嫌,終不敢可否於其間,□□官以爲,鞫廳之不爲更請拿鞫,必有所以,更加聞見云云。酬酢之際,臣之所謂當初請鞫,出於大臣,而一啓固請鞫廳之意者,亦或可知云者,不過略及所聞而已,非以晩榮之言爲不信,亦非以鞫廳之啓,出於一人之意,而李晩榮拈出言外之意,顯加詆斥,決難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堉啓曰,正言李晩榮,獻納柳穎,正言朴守文,司諫鄭致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去,請出留門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答曰,知道。前頭使臣入往時,善爲周旋,以除後弊,可也事,傳敎矣。倭金通行本國,彼國無不知之,使臣雖欲周旋,必不回聽,而反致其怒,前者所餘黃金及洪喜男貿來數,足准此數,而聞缺數字能預先相約,自當如意貿得云,防其可得之物缺數字恐未爲得計,第令使臣,陳其未易貿得之意,而過以本色進送,似爲穩當,敢啓。傳曰,知道。

○以晝奉杯上馬宴餞宴儀註,傳于李基祚曰,通事立進茶鍾,前例耶?

○李基祚啓曰,直講成楚容,中路發送事,啓下矣。此則別無御帖、禮單齎去之事,令楚容稟問于廟堂,措語開諭,宜當,卽刻牌招出送,何如?傳曰,知道。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以晝奉杯上馬宴餞宴儀註,傳曰,通事立進茶鍾前例耶事,傳敎矣。自前詔使時,自上親宴,則有跪進節次,而宰樞,則皆以立進,載在《五禮》,故去丁丑以後,接待淸使時儀註,皆以立進磨鍊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勅使宣勅之日,卽欲進于便殿,則自仁政殿,由建陽門,以至明政殿,似爲便當,而日晷極短,行禮之後,事甚悤遽。且許多員役,一時往來闕內,事亦難便,勅使未入京前,以自上調攝玉體,勅使宣勅後,從容進見之意,隨便開諭,宜當。遠接使處,此意,下諭,何如?傳曰,國王方在東邊別堂,宣勅翌日,相見云云,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勅使入京後,若有自上相接于便殿之擧,則儀註不可不預爲磨鍊,而自上候一樣不寧,且當寒冱之節,起居接應節次,與滿將來時不同,竝令禮曹稟定,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便殿接見勅使時儀註三件,已爲磨鍊入啓矣,但莫重勅使,旣不得親行郊迎之禮,則方以玉體欠安實狀,以示勅使,方可解疑。目今冬節已深,日氣寒凜,節註與滿將接待之時迥異,若勅使進見,當於寢殿內,令小宦扶掖,暫離寢處,俯伏以對,勅使若欲審見病處,則隨便開示,宜當。或云,自上不着網巾,姑戴翼善冠,略荷衮龍袍而對,而若聖候戴着難便,則冠袍盛於函子,置諸座側,以示不堪戴着之意,亦似便當。惟在聖上量處,而至於茶禮等事,非如滿將一人,勅使三員,禮節繁數,如是之際,事多非便,恐傷玉體,茶禮一節,勢難擧行,事係變禮,更令廟堂商議稟定,何如?傳曰,依啓。

○夜二更五更,月暈。

○刑曹判書李敬輿疏曰,伏以,臣庸陋之質,幸逢昌辰,曲被鴻造,歷揚華顯,致身此地,承恩悚驚,以榮爲懼,攝參銓席,尸素亦多,適緣聖候違豫,擧國憂遑,人臣分義,不敢辭退,遲回半年,不圖寵擢之命,遽出於夢寐之外,感激惶縮,仍念司寇之長,刑政之本,必得明允之才,方有補治之益,獄訟得平矣。如臣鎻鎻,其敢專摠四方之文案,丕蔽一國之獄訟,以裨聖朝從欲之化乎?況臣親年,已過七十,在家終鮮兄弟,長在床席,侍側無人,莫保朝夕,旣不可將母來歸,又爲絶裾遠離,勢難專意從仕之狀,已盡於前後疏中,錫類之仁,體下之明,必有所洞燭而哀憐之矣。伏乞聖明,新授本職及資憲加,竝賜遞改,以安愚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學,實合擢用,宜勿控辭,安心行公。

○陽陵君許𥛚疏曰,伏以,臣今年七十七,退歸鄕曲,以待畢命矣。頃聞上候未寧,蒼黃入來,入參問安之列矣,而其日旋除管,旣已隨班,不敢又退,黽勉入直,而今者伏聞,勅使初六日已爲上馬云,頃者滿將之時,只爲一度侍衛,立於殿後中庭中,半日苦痛幾死矣。況此勅使迎送伺候之時,侍衛非止一再,決不能支堪,必至殞斃矣。伏願聖明,洞察亟遞,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當勉從焉。

○御營大將綾川君具仁垕疏曰,伏以,臣才疏望輕,忝叨大將之任,已至三載,而少無涓涘[埃]之補,自顧赧然,人謂斯何,第御營軍事目內,除其本官大小雜役,以示優恤之意,而外方各官,不有事目,至於止行,種種徵責,罔有紀極。臣曾前入啓,申飭各道,非一非再,而今月十一日習陣時,義城軍四十餘名,滿庭呼訴,令本道査覈啓聞後處置之意,初以啓目,書呈政院,政院退却,又略擧草記,再呈政院,亦且見却,實由臣望輕,不合將任之致,何敢冒居大將之任,以辱名器也?伏願聖明,遞臣大將之任,以重體面,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箚陳之事,政院所爲,殊甚不當,卿其勿辭察任。

○吏曹參判李景義疏曰,伏以,臣於再昨,伏承新命,此平生夢寐所不到者,感極悲生,不知死所。上年仲夏,自外陞秩,驟躋地部,纔經一歲,躐宰相,非但自知其不稱,抑恐有累於聖上則哲之明也,加以重病嬰身。伏願天地父母,察臣辭非循例,將臣新授職名加資,亟命改正,則名器幸甚,愚分安矣。臣無任懇乞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器,實合擢用,宜勿控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判吳竣疏曰,伏以,臣於昨昏,伏覩吏曹傳關,則乃三田渡碑石,以臣使之往書云,當今搢紳之間,以筆著稱者,非止一二。伏願聖慈,俯察微懇,特令該曹改差,以爲審處得宜之地,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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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旌善郡守李安眞。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前劑入四物湯五貼,今日當盡,此藥進御之後,諸症時無加減乎?敢此仰稟。答曰,諸症時無加減,此實難醫之疾也。

○大司諫崔惠吉啓曰,昨日本院齊坐時,正言李晩榮,以尙宮請拿之意,發言於席上,欲爲合啓。臣以爲,論事之道,貴在詳愼,當初鞫廳,未得其詳,一啓而止,不爲强請者,恐有所以,而其時臺諫,未卽論執,抑未知何故。且同僚三員,各有所嫌,而合啓事體重大,有不可率爾爲之,更加聞見,商議處之云矣。李晩榮,遽卽引避,至以不信其言爲辭,此無他,以臣無狀,忝冒長官,見輕同僚之致,況臣於昨者,卽當避嫌,而素患胸脅之痛觸寒猝劇,調治之際,日勢已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頃日正言李晩榮,以金尙宮及避寓所宮人等鞫問事,欲爲合啓,簡通于臣等,臣等之意以爲,此事所係甚重,不可不詳愼,故以待諫長出仕,更議處之,何如?答送,且合司之啓,臣等簡通于諫院、玉堂,歸一然後停止矣。今見正言李晩榮,獻納柳穎引避之辭,臣等不卽合啓,與合司停啓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具鳳瑞曰,崔宗賢名付狀啓入之。

○李基祚,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潘陽所用新捧秋採藥材及陳材,各種謝恩使行時,當爲入送,依上年例,別單開錄,入啓矣。所載馬一匹,令該曹題給,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解事宣傳官急急發送事草記,傳曰,如是送人,今則似無所害也。但彼所云云,出於執言而不出於眞情,則觀此擧措,彼必大笑,以此爲愧耳事,傳敎矣。臣等因聖敎更思之,今日送人,果涉未妥,無益於事而反爲所笑。且使臣不久當爲入往,第令使臣善爲措辭,陳其不敢卽報之意,方爲穩當,敢啓。傳曰,淸人不言則勿爲提起,可也。且鳳凰城守堡將所言,瀋人亦有言之者云,其意所在,槪可想也。

○以勅使謁聖儀註,傳曰,此儀註勿書,後亦勿爲書入。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伴臣謄送勅書一度,語意所蓄,多所抑揚,末瑞云云,有若察見我國本情而微哂者然,謝表措語,不可不審,令承文院預爲撰出,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發遣郞廳,各處摘奸,則忠壯衛李入沙里,正兵李德聖、高大福等,無緣闕直,正兵丁奉鶴、許德吉、甲士鄭承龍、忠翊衛沈忠立、韓金等,軍裝有頉,極爲駭愕。依前例,本府從輕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齎遣醫官事,傳于金堉曰,此事何以今始回啓耶?

○以兵曹迎勅時事目,傳于具鳳瑞曰,迎勅時軍兵,如是數少,則淸人所見,必爲埋沒,依親臨時例,竝爲出送,如何?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儺禮廳,設於仁慶宮月廊矣,軒架雜像,習儀時,依前例,開正門出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目,馬使入境疾作,雖登程前進,在我之道,不可無問疾之擧,特遣醫官,劑相當藥,急急馳往,宜當,令該曹稟旨處置事,啓下矣。上使入境,方有寒疾,依都監啓辭,發遣事知醫官,治往救療,而相當藥物,令該曹多數劑送,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酒房所屬甕匠,只四人缺數字日次所用案缸進排之役,常有不及之患。六月勅使出來時,除出二名,以爲本曹之用,猶以爲未足,今又啓請,沒數□役云,若然則酒房兩殿日次進上,勢不可停廢,案缸進排無人,極爲可慮。酒房甕匠除出事,勿爲施行,以重御供體面,何如?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所帶軍官武臣兼宣傳官李有植,羽林衛將李諒及針醫治腫敎授黃憲等,竝令該曹,依例除省記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大司諫崔惠吉,大司憲以下,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弘文館副提學金槃,副應敎李行遇,修撰李曼,副修撰趙重呂等,伏以,正言李晩榮,獻納柳穎,正言朴守文,司諫鄭致和,大司諫崔惠吉,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李克仁,竝引嫌而退。凶邪之計罔測,而討逆之義至重,使之容接妖巫,情跡綢繆者,不可不鞫問,欲據罪案,按法請鞫,深有得乎論事之體,合司停啓,不無所見,兩司歸一之後,不必更引爲嫌,鞫獄之日,雖未發論,到今追論,亦未爲晩,欲爲更加聞見者,實合於臨事愼重之意,欲待諫長之出,從容陳啓者,亦出於周詳之道,席上酬酢之際,强引不當引之嫌,措語之間,亦有所失。請正言李晩榮,獻納柳穎,正言朴守文,大司諫崔惠吉,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李克仁出仕,司諫鄭致和遞差。答曰,依啓。李晩榮亦爲遞差。

○右承旨睦性善疏曰,臣曾未半年,復叨邇列,身榮太過,災厄荐至,今月十五日,曉將赴闕,肅謝出門之際,跌足戶限,將身飜倒,墜于階下,驚呼氣塞,不省人事,下輩蒼黃奔救。舁入戶內,右臂折傷違骨,痛苦萬狀,僅以巾帶荷擔,不能暫運,針治數日,未見寸效,雖欲力疾趨班,肅謝之時,亦難行禮,判付之書,無以成字,況今客使將到,忝在該房,若非大段實狀,則晏然退伏,豈有是理?伏乞天地父母,曲加憐察,亟賜遞改,公私幸甚。踏啓字而下。

○掌令朴安悌疏曰,臣當此玉體未寧,勅行到境之後,極知臣子不敢言病之時,而臣之所患,非如一時偶感之疾。臣草土柴毁之餘,又曹[遭]慘痛之喪,身窮命頑,猶未溘然,而精神都喪,疾病沈痼,奄奄作泉,亦已久矣。千萬夢寐之外,召命遠及,臣竊感泣,私語於心曰,身病雖極,縷命猶存,重入脩門,瞻拜日月則死亦足矣。扶曳上來,僅得肅謝之後,舊疾轉劇,新恙日添,種種危苦之狀,不敢進達於靜攝之中,朝夕待盡,無望痊可,風憲重地,虛帶未安,累呈辭單,見却政院,已極狼狽,無以措身。臣之疾病,萬分一如有供仕之勢,今方國家多事之秋,何敢一向退伏,唯思任便之計,自就逋慢之罪哉?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癃廢之狀,特賜遞免,以便公私。踏啓字而下。

○右議政沈悅疏曰,伏以,臣伏蒙天恩,累日調治,鍼藥竝施,而略無效驗,刺痛之症,愈往愈甚,翳膜不消,眼淚長流,日月照處,尤不得開睫。臣之此症,非一時風熱所發,源根深痼,乃是喪明之階梯,諸醫皆以爲難治,廢明可慮焉,眼胞赤腫之狀,黑睛着磣之形,衆目所覩,豈可以一毫過實之言,以誣聖明哉?人之所以行世者,有兩目然也,所視失明,則何以爲人?今臣非但失明,痛勢極苦,雖欲扶行,勢不可得,以此備局之坐,久不進參,凡百文書,亦不得見,安有目不視物,而身居鼎軸之理乎?玉候違豫,久未平復,此非大臣言病之秋,臣每以賤疾苦劇之狀,瀆擾於靜攝之中,人臣分義,豈容如是?勅使將到,大臣接應之事甚多,而首揆今將遠行,臣之病勢如此,左相獨在,邦畿處將迎之事,必不得成形,豈非可慮之甚乎?伏願聖明,勿以循例引疾視臣,而俯察痼疾難醫之狀,亟遞臣職,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兩處迎將,原任大臣,亦可爲之,卿其勿爲固辭,安心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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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昨日伏承聖批,相顧憂惶,罔知所爲。伏聞諸醫之言,諸症之發,皆由於心火之鬱滯云。臣等雖昧於醫藥,以理推之,則心者,一身之主也,主而不得其平,則陰陽不調,五行錯行,一身內外,無不受病,豈非大可懼者哉?聖上方在靜攝之中,而萬機膠擾,夜以繼日,焦思以度,未嘗少安,雖有良劑,收效何易?姑限聖候差復,凡干不緊公事,則勿許出入,專以頤養精神,以爲主治之本,則淸明在躬,諸症退聽,如舜擧八元,不仁者遠矣。臣等待罪藥房,不勝區區煎迫之至,惶恐敢啓。答曰,與昨無異,且啓辭,情雖至矣,弊必不些,不能允從。

○李基祚,以禮曹言啓曰,以禮曹草記遣醫官事,傳曰,此事,何以今始回啓耶事,傳敎矣。此狀啓,未知今日某時啓下迎接都監,而未初來到本曹,故若以粘目,又爲回啓,則恐至遲暮,卽以草記入啓矣。傳曰,知道。怠慢下人推考。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時事目單子,傳曰,迎勅時軍兵數少,則淸人所見埋沒,依親臨時竝送何如事,傳敎矣。諸色軍兵,全用於親幸時,故初不敢磨鍊矣。今承聖敎,果似埋沒,只用都監軍士全數,備儀事目中,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景義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朴守弘進。

○以李德洙爲承旨,柳𥳍爲掌令,李行遇爲司諫,韓翼明爲牙山縣監,鄭東齊爲禮曹佐郞,朴乾元爲兼引儀,柳淰爲副校理,李元鎭爲副修撰,尹得說爲兵曹佐郞,仁川府使李有養,鐵原府使崔有淵相換,富平府使宋國準仍任。

○兵批,判書李時白時推,參判李植習儀進,參議韓亨吉病,參知李省身進,左副承旨具鳳瑞進。

○以睦性善爲上護軍,朴安悌、南老星爲副司直,金光炫、李必行、鄭致和爲護軍。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執事應差之數,實預差竝多至八十餘員,而勅使相値,各項差備官計除,餘存甚少,塡差之際,將不能成形,不得已堂下宗室及常時不爲差祭之員,不緊差備官,竝爲除出差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璿源錄》史庫奉安處守直,事體重大,自前僧人三十名入直,十六名除雜役永定,使之守護,而近來本道監司、守令,不知當初事目本意,庫直等移定他役者,已爲不當。至於本道山城之役,守直僧人,沒數調赴立役,以致分散,莫重《璿源錄》守直之事,漸至虛踈,本道監司、守令推考,此後切勿侵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自前每式年《璿源錄》,自京下去時,本道監司,境內陪行者,事體莫重故也。監司若或有故,則都事或差使員代行者,出於不得已,而亦甚苟簡。今此太白山《璿源錄》謄書上來時,陪行郞廳,先爲移文各道出待事,使之照例擧行,而京畿監司,則以曾無規例爲言,非但不爲親自陪行,而都事、差使員,亦不定送陪行,以致道內無極、升保院兩站出待排設等事,專不擧行,使莫重《璿源錄》寶牒,露置於站庭荒陋之地,事極未安。至於《璿源錄》前導驛卒等,亦多中路逃避,終無前導之人,亦甚埋沒,本道監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堉,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國家之太學,雖國之大禁,不得越香橋而入泮中,犯者罰之,流來規例也。喪亂之後,巡警將士,不識舊規夜禁,與雜雜禁卒,直入泮水邊舊路,騎馬直犯香橋,肆然過神門外,泮人諭以舊規,終不改行。今月初旬,有邏卒二人,忽然入來食堂前橋捉人,諸生使執之,反復曉諭,因以越犯之罪責之矣。三日後,又有一卒,乘醉突入食堂前,縛負木一人,狂叫大呼,聲徹殿宇,諸生不勝憤駭,使守直下人猝入云,則邏卒瞋目攘臂,辭甚悖惡,諸生以爲,不罪此漢,泮中舊規,掃地盡矣。遂笞之三十,放于橋外,頃之,邏將擁其一哨,列蹲下輦臺畔,闌入泮邊人家,收縛男女二人,甚於搏賊,諸生乃令守僕出諭,然後小止,至夜將半,始解去,因誣訴于御營大將,大將以此啓達,此必大將,未及察其實狀,只以誣訴爲言也。御營巡警,非他捕盜軍士散在閭巷者也,巡繞禁墻,逶迤而行,當此之際,有過其前,不知軍號者,不論貴賤,執之可也,而今此邏卒,去伍離次,橫入泮村,見守齋下人之乍出於食堂門外者,而捉之,乃二百年所未有之事,是邏卒先犯禁也,諸生之憤,固其宜矣。此事,諸生及上直官所目覩者,何敢誣哉?至於徑行笞罰,乃是一時之憤激,諸生所爲,不可謂之無失,而邏卒先犯其罪,反又誣訴之,亦甚過矣。非但諸生,不能安於居館,其必欲遵舊規,意亦有在,令攸司從實案覈,懲治闌入之將卒,以杜後弊,何如?事係賢關,敢此陳啓。答曰,依啓。

○以備忘記,傳于金堉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臺言雖有批鱗逆耳之言,猶當優容奬勸,以廓言路,乃盛德事也。今正言李晩榮,遇事敢言,少無過激之論,而遽下特遞之命,凡在瞻聆,莫不驚駭,請還收李晩榮遞差之命。答曰,不允。

○具鳳瑞,以禮曹言啓曰,自上接見勅使于便殿時儀註,俱係變禮,令廟堂商議稟定事,依啓事,傳敎矣。自上症候彌留,不得行禮之意,勅使亦知之,而有變禮之說,則時御房中接見□次當一從簡便,如啓辭施行,如冠袍置傍等禮節,乃是曲禮也。但接滿將時,自宮中用別饌,略爲茶禮,備將見此擧措,謂爲誠款而重之,今若不至過煩聖體,則參酌行之無妨,以此意知委禮官,何如?傳曰,依啓。且今神色,比前稍勝,臥而見之,似或未妥矣。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人辛成會,隨金宗一入去,因贖子生事,其釁端則由金宗一,故鄭命守,把持益甚,旣以帝命,徵納六百兩,則其勢難於爭辨減數,而前日自該曹捐送二百兩,則以一百八十五兩擇捧,而十五兩則以品劣退送。其不少饒貸□此,且以後行准送,丁寧勤督,前頭使臣之行,必重被侵督,作變可慮。此事生患,專由於金宗一,而辛成會則爲其贖價所當專爲徵納,故牢守催督,尙未納銖兩,誠極駭惡。今使行已迫,決難空手往應,姑令該曹加送二百兩,以爲平詰停當,期於准完,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勅使接見時問答,磨鍊以啓。

○兵曹判書李時白疏曰,臣伏見宰臣申得淵報備局之文,有曰宣傳官徐尙卨,以殘病准朔之人差送,循私蔑公之狀,極爲可駭,欲以試射無知之類罰送,終以射利軍身願者,勿論病弱,苟充定送,尤爲駭異。若以此處爲用罰之地,則事體果爲如何云,臣不勝惶汗戰慄,無地自容焉。臣非木石,亦有人心,豈不知分義之至嚴,事體之極重乎?去六月徐尙卨之擇也,聚會宣傳官於本曹,抄擇其年少伶俐者,尙卨旣是年少無病,性且伶俐,而准朔之期又遠,故抄送入送。尙卨辭朝之後,其所得病,亦何可逆料也?循私蔑公之言,臣實未曉也。至如禁軍入送者,只是洪繼德、金慶業兩人而已,抄擇之際,雖願自往,若或殘老,則王世子館所,是何等地,而其敢只從其願,苟充入送乎?渠輩所射,未知何利,而願往之言似忠,射利之計未著,豈可臆度其未著之計,而遽退其願忠之人乎?若謂臣見欺則可也,謂之循私則不亦冤乎?無分罰送之說,尤不知其所謂也。試射無分者,只是十有六人,已施西壯出仕之罰,則其無罰送瀋陽之事可知,而謂臣以館所,爲用罰之地,聞之氣塞,念之心寒,臣事君無狀,自速罪戾,抗顔行公,勢所不敢。伏願聖明,亟遞臣職,以謝人言。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察職。

○刑曹判書李敬輿疏曰,今臣危迫之情,實關公私,而仰瀆宸嚴,天聽未回,奬諭從及,惶恐感激,更添一倍,人臣事君,唯以此心,心旣未安,義難虛受。況聖敎所及,雖使古人當此,鮮有相孚,如臣譾劣,萬不近似。鶴軒麟楦,徒駭人瞻,臣如貪戀恩榮,有若己有,則非但自欺臣心,實是欺聖,明也。與其自欺欺天,辜恩而僨事,無寧大聲疾呼,瀆冒而獲罪。不然,臣雖無狀,當此玉候違豫,客使將至,此誠何時,而再瀆靜攝之中,自干鈇鉞之誅乎?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察,特賜遞改,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諭,更勿固辭。

○未時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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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坐直。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敢此仰稟。答曰,一樣。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只隔三日,都監諸事檢飭,一刻爲急,都廳鄭致和,當日內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義禁府囚徒,傳于具鳳瑞曰,權正中之病,未差耶?保放,何如是久耶?

○具鳳瑞,以禮曹言啓曰,勅使護行大將申景珍病重云,以他人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傳曰,勅使詣闕時,入正門事,政院預爲定奪,而汚穢之物,亦令淨掃事,傳敎矣。勅使詣闕時,入自弘化門,直渡禁川橋,轉從崇智門,門則取路似便,以此知委兵曹,使之磨鍊,何如?各門內傍近汚穢之物,亦令靜[淨]掃之意,將爲分付于該曹矣。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自上接見時,當有禮單,及以初次請宴禮單及別禮單用之乎?敢稟。傳曰,依啓。

○具鳳瑞,以義禁府言啓曰,義禁府都囚徒單子,傳曰,權正中之病,未差耶?保放,何如是久耶事,傳敎矣。權正中之保放,日數已多,臣等亦甚未安。昨日坐起時,問其病勢輕重,則正中前日再度類中風之人,今番獄中,又中風症,不省人事,保放之後,耳聾語澁,症勢甚重,尙未差歇,故還囚之意,不得啓請矣。致勤上敎,極爲惶恐。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昨夜各管堡內摘奸單子,傳曰,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闕直軍人,多至二十三名,似問曲折,故取考衛將分軍件記及兵曹抽用公事,則缺數字習儀之時,各抽一名於闕外諸堡,而差退之缺數字使之典守云,此非無緣闕直之比,何以爲之?但其中敦義門軍堡、敦化擔鈴及金虎門西三軍堡、所非軍堡、廣智軍堡,此五處,二名俱闕,故詳細究覈,査出五名,爲先捧行傳旨之義,敢啓。傳曰,知道。且所謂使之典守云者,似爲不當,其出令官員及聚會經夜之處,査問以啓。

○具鳳瑞,以禮曹言啓曰,今見遠接使狀啓,勅使欲於今月二十三日入京云。自上旣不得親行郊迎之禮,則雖未擇日,固無所妨,依勅使所言,二十三日入京事,遠接使處,下諭,宜當。且大君率百官郊迎,事體未安,廟堂已爲議定,發遣京官,姑待來報,更議處之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朴守弘曰,前日勅使時,凡事,司饔院主掌,故與各差備官,頻數習儀,似無疏漏矣。今番迎接都監,或有今纔啓下者,如不習儀,恐有生疏之患,勅使在西路,以接待之不如前爲言,都監各差備官,頻數習儀耶,不爲耶?

○具鳳瑞,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前日勅使時,凡宴享事,司饔院主掌,故與各差備官,頻數習儀,似無疏漏之患矣。今番迎接都監各差備,或有今纔啓下,如不習儀,必有生事之患,勅使在西路,以接待之不如前爲言,都監與各差備官,頻數習儀耶?不爲耶事,傳敎矣。今番勅使接待爲變禮,司饔院宴享大小膳諸具,移設於都監,當爲累度習儀,而必待假提調、假郞廳七十員,吏曹磨鍊移文,然後一時聚會行禮,故再三催促,今十八日,始爲來到,而十九日、二十日,連以迎勅習儀,都監齊進待候,無臺諫罷來,以二十一日早會,而前日忙遽時,則或有一日再度習儀之時,故欲爲依此朝暮再習,已爲知委各司,而二十二日過迎勅習儀後,二十三日,又爲司饔院習儀計料矣,敢啓。傳曰,知道。已往之事,極爲稽緩,此後凡事,動念爲之。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禮曹便殿勅使接見儀註,自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階上揖讓拜禮等節目,決不可爲之,只於房中,令中官扶掖,行一番拜禮,俯伏以謝之外,其他禮貌,盡爲除去,似合權宜,以此意,分付禮官,改儀註定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李克仁bb啓曰b,請還收李晩榮遞差之命。答曰,見斯陳言,欲害無辜,其率爾之失,不可不責也。

○綾川君具仁垕箚曰,臣伏見政院啓辭,一曰請罪政院,一曰挾勢踐踏,公族逢刃,泮儒相詰等語,爲執言之地,臣雖無狀,本非喪心之人,何敢請罪政院乎?挾勢踐踏之言,尤極無據。宰臣啓辭,不爲捧入,素無前例,況臣該任公事,循常論啓,可否間,安有麾却至再之理乎?臣之箚辭之中,只擧累次見却之事,別無侵及政院之臣,不見承旨,又不見政院下吏,請罪政院,挾勢踐踏之說,出於何處,而以不近情外之言,搆成罪案,徹於天聽,公族等事,宜在該曹處置,不須多辨。但有所痛者,臣之有罪無罪,固不足論,臣雖忝在戚里,所叨職秩,非由於寵私,今以戚里之故,勒定罪名,操劫至此,使人措身無地,臣不勝寒心焉。惟是致此,無非臣奉職無狀之致,決難仍察重任。伏願御營大將之任,特爲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情外之言,不必相較,卿其勿辭,安心察職。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時,都監軍士,全數出迎,一依親臨時例事,傳敎矣。自前勅使時,有親臨之擧,而調發輦下全軍,郊迎客使,事係重大,則比[非]常時鍊習之比,調發臨時都監大將合符,又以標信,遣宣傳官于領軍大將處,然後出郊,何如?傳曰,依例合符,可也。

○李基祚啓曰,前日馬將,以向化走回人等事,陳達于御前矣。今番雖有接見之擧,聖候方在違豫中,彼雖有問,以心神不寧,凡干公事,未能記臆。且不得作氣言語,當遣大臣,備陳于館下爲答,似爲得宜,而彼若拈出一二問議,亦不可不略爲酬酢。令備局,自上問答說話,預爲講定入啓,何如?傳曰,依啓。

○辰時,日暈右珥。夜中更五更,月暈。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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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瑬,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雨暘失序,寒暄不調,將攝之際,最難適宜,伏未審夜來,聖候與昨,何如?仰稟。答曰,與昨無異。

○以綾川君具仁垕針灸呈辭單子,傳于朴守弘曰,勅使時,凡人呈告,不得捧入,乃前例也。如是捧入,如此之事,豈待傳敎乎?

○朴守弘啓曰,卽者刑曹參判吳竣,自碑石所來言本院曰,碑石刻役,可以四日內完畢,而刻匠善手數人,尙今不來,該掌郞官,深以爲悶,須速入啓督送云。令都監按簿趁送,使之速完刻役,何如?傳曰,依啓。不爲催送官吏,推考治罪。

○李基祚啓曰,綾川君具仁垕將欲請罪之意,政院何以知之耶事,傳敎矣。今月十三日,具仁垕以備局堂上,來在賓廳,以公事□捧,則當入於政院啓辭云,所謂啓辭,非請罪而何?此非□下之談,何敢誣也?旣聞此敦匠之言,不當捧而捧入,則近於怵威而聽命,終不得捧入,其間曲折,如斯而已,敢啓。傳曰,告君之辭,不當如是不實,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具鳳瑞啓曰,闕直軍人,究覈回啓,而答曰,下敎之事,問于稱頉下吏,可也事,傳敎矣。以常時規例言之,則摘奸單子啓下之後,毋論眞僞,卽當捧承傳,而軍人等,皆有分守雜物,經夜典守之事,則推治辨正之間,遠方軍人,例爲該吏、羅卒酒食之資,飽聞此弊,故敢爲査辨,以此再勤下敎,不勝惶恐之至。且昨日今日,査辨考問者,只分送件記,授物置簿而已,別無爲缺數字吏,故卽招別工作、典設司、衛將所下人等,聚會問之,則以爲分送之令,出於衛將,授物典守之令,出於色郞廳,經夜之事,衆所共知,而來日有習儀,則前期分授,翌曉出去,流來舊規云,敢啓。傳曰,所授儀仗,移置軍堡,兼爲守直,宜當矣。

○以平安監司狀啓,醫員金時鑑手本,賓客朴𥶇病勢事,傳于朴守弘曰,針醫下送。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政院啓辭,卽者刑曹參判吳竣,來自碑石所,來言本院曰,碑石刻役,可以四日內完畢,而刻匠善手數人,尙今不來,該掌郞官,深以爲悶,須速入啓督送云,令都監按簿赴送,使之速完刻役,何如?傳曰,依啓。不爲催促官吏,推考治罪事,傳敎矣。碑役一事,雖在工曹主掌,而都監自初檢飭,近日發遣郞廳摘奸者,非止一再,今朝亦郞廳一員往檢飭,而時未回還,刻工諸具,無不完畢,而其中宮家奴善手二名,或稱名無,或稱遠方出去,工曹催促不現,方爲囚禁次知,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司饔院習儀,假提調、郞廳,竝爲聚會,初二度行之,而宗室假提調則不來,宗親府移文於都監內,大槪假提調差出,專爲御前進止而設,今番飭使接見,宰臣代行,則二品宗室,豈可使之進止乎?不敢起送云云。臣等初以該曹磨鍊,以爲朝廷講定之事,而不爲致疑,宗親府之執言,亦非無據,何以處之?令禮官急急講定,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前正言李晩榮,遇事敢言,少無過激之論,而旣不優容嘉奬,而又從而特遞之,瞻聆所及,莫不驚駭。士氣由此而摧沮,言路以之而杜塞,殊非盛朝之美事,晩榮曾爲問事郞廳,親見罪人招辭,以此爲言,則有何率爾之失乎?臣等之言,非爲晩榮地也,請還收李晩榮遞差之命。綾川君具仁垕,以勳貴之臣,信聽御營軍告訴土主之事,至於上達,已極煩褻,缺數字還送,誠爲得體,而反以入啓請罪等語,脅缺數字略不顧忌,其不識事體,甚矣。請從重推考。答曰,不允。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伴臣狀啓,大君、大臣分班一事,已爲停當,則依此行禮,寧容別議?且勅欲於二十三日入京,則恐不無攔阻,以此意,別遣宣傳官,措辭行會,何如?傳曰,依啓。宣傳官勿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迎勅時,都監軍兵全數出迎,一依親臨時例事,啓下矣。步兵則全數調用,馬兵則勿爲調用,似或便當,敢稟。傳曰,一半調用,俾不至埋沒,可也。

○朴守弘,以禮曹言啓曰,迎勅冬至望闕禮各項習儀,以兩司未備,尙未擧行,勅使入京,已爲到頭,迎勅習儀,則來二十二日兼行三度習儀,而望闕禮,則事多悤遽,自上亦在調攝之中,依聖節習儀例,姑勿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朴守弘曰,勅使入京前,遣中官措辭問安,如何?問于廟堂以啓。

○朴守弘,以禮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今見禮曹便殿勅使接見儀註磨鍊,自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階上揖讓拜禮等節目,決不可爲之,只於房中,令中官扶掖行,一番拜禮,俯伏以謝之外,其他禮貌,盡爲除去,似合權宜,以此意,分付禮官,改儀註定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傳敎矣。當初便殿勅使接見時,必以玉候自當平復,具冠袍,階上揖讓,以此儀註磨鍊矣。今則聖候尙未平復,不得郊迎,故臣曹及廟堂,皆以房中扶掖接見,入啓蒙允矣,前入儀註還下,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啓辭,聖候方在違豫中,彼雖有問,以心神不寧,凡干公事,未能記臆,且不得作氣言語,當令大臣備陳于館下爲答,似爲得宜,令備局自上問答說話,預爲講定以啓,何如?答曰,依啓事,傳敎矣。今番勅使接見便殿之日,雖有所問,自上違豫已久,精神傷損,凡事不得記臆,不能作氣酬應,令大臣進陳於館下爲答,甚爲便當,一依政院啓辭,凡事允合權宜,問答條件,則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李德洙曰,仁政殿內外,進善門近處,汚穢之物,前日未盡修掃,所見駭愕,今番各處,盡爲修掃。

○傳于朴守弘曰,前日迎勅時,百官進參者稀少,所見埋沒,今番迎勅時,政院另爲檢飭,使之沒數進參,無故不進之員,治罪。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都監啓辭,傳曰,知道,已往之事,極爲稽緩,此後凡事,動念爲之事,傳敎矣。臣等待罪都監,恐或有未逮之事,曷嘗暫怠,而適以司饔院移來儀註,催促該曹磨勘之際,仍値朝家習儀之連退,都監習儀,未卽擧行,誠難免稽緩之失,致勤聖敎,不勝惶恐之至。今日早會,朝暮再習,而二十三日,又爲三度習儀之意,已爲啓下,而勅使進來,或於二十三日入京,則勢將未及,二十二日迎勅習儀罷後,日勢雖晩,仍會都監,三度習儀畢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延喜門內,甚爲狹隘,且與別殿大近,勅使依幕,排設於延喜門外□北之邊,何如?且自崇智門至延喜門左右,多有汚穢之物,不無荒陋之處,排以布帳,亦似宜當,缺數字帳勿排,依幕設於門內。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時,親臨宴禮,則用銀甁、銀茶匙、銀大也、人蔘茶,而宰樞代行之代,則不用銀器與人蔘茶,代用鍮沙器與雀舌茶矣。今則自上違豫,雖不得親臨接待,諸具似不當減殺,以致彼人之落莫,依親臨時例,蔘茶、銀器,行用,何如?傳曰,依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自前不爲遷動,而近因外補,或有在鄕者,不得已有改付標之事,臨時遞換,誠爲未穩。勅使之入京已迫,此後切勿遷動之意,申明擧行,何如?傳曰,依允。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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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出仕。左承旨李德洙坐直。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式暇。右副承旨金世濂出仕。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以日計之,則進御四物湯,已至八九貼矣,時無一分差減之效乎?每承一樣之敎,不勝渴悶之至,敢此仰稟。答曰,時無加減。

○傳于金堉曰,闕門外汚穢之物,竝令掃除,而至今不爲擧行,使□□急急檢飭修掃。

○金堉,以禮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今日司饔院習儀,假提調、郞廳,竝爲聚會,初二度行之,而宗室假提調則不來,宗親府移文於都監內,大槪假提調差出,專爲御前進止而設,今番勅使接見,宰臣代行,則二品宗室,豈可使之進止乎?不敢起送云云。臣等初以該曹磨鍊,以爲朝廷講定之事,而不爲致疑,宗親府之執言以此,令禮官急急講定,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今此宰臣宴禮儀註,一依《五禮儀》宗親宴朝廷使臣儀磨鍊,故初無宗親府假提調等語,行酒進饌等禮,皆以執事官爲之事,已爲入啓蒙允矣。都監必不見儀註,有此啓辭,今宜一依儀註,令執事官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戶曹言啓曰,正朝方物豹皮,未得預備,濟用監官員論罪事,已爲啓下矣。刻日督促,正朝及謝恩豹皮二十一張,已得辦備,今日封裹,而今勅使、謝恩一行豹皮五張,則時未齊備,過二三日熟正整齊,追爲看品封裹,當及謝恩使行次未發之前矣。事勢出於不得已之意,而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工曹移文,三田渡監役牒呈內,碑石豎立時,曳運軍五百名,預爲整齊缺數字例,令京畿監司,附近處烟軍,調發役所,交缺數字會,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道句管堂上、本司提調二員差定事,依前啓辭,望單子入啓矣。戶曹堂上,則自當專管,故不爲指名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柳𥳍,持平李克仁、李䅘啓曰,前正言李晩榮事。具仁垕推考事。今日習儀時,直講柳道三,犯馬於班行,百官所見,極爲驚駭,請從重推考。答曰,依啓。綾川君具仁垕事,少無脅勒請罪之失,勿爲煩論。李晩榮事,已諭。

○傳于李德洙曰,靑大竹瀋陽輸送事,昨已判付,而長短裁折,依淸人所言,今日內載送事言之。

○以接見儀註,傳于金堉曰,勅使□□一款未妥,刪去,可也。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都監郞廳兵曹佐郞李壽仁,以碑石所摘奸事出送來言,碑文一千九字內,自二十日初昏始刻,二十一日申時,所刻二百十五字,未刻者,七百九十四字,晝夜督役,庶幾完畢於二十四日之朝矣。石工二十三名服役,而善手者六七名,其餘則或有未能盡善云,碑石之上工時,所刻工役,不及於手熟之人,昨日啓請兩人,多囚次知,期於捉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畢刻後,使之卽爲印出。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去夏勅使時,以國忌,宰樞代行宴禮,只三員入參矣。今見政院宗宰啓下單子,則以五員磨鍊,不但事異前例,廳事狹窄,不能排床,進止之際,亦難周旋,依前以三員入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禮曹啓辭,一依儀註磨鍊,令執事行禮事,啓下矣。臣等初非不見禮曹磨鍊事目,而只稱執事行禮,不辨堂上、堂下,臣等固未分之,而大槪今番接待,有異前規,自上未寧,直不爲親臨接待,而凡干諸具,一依接待規例施行,而若有減損則恐生疑訝,誠爲可慮。宗親府移文,旣爲有理,禮曹磨勘之意亦如此,臣等所當奉行之不暇,而第彼每以山野之人,不知禮文節目爲言,而今此行禮時,曾以貂金,行大小膳之禮,而到此堂下、參下,故衣冠不整不齊之人行禮,卽若減損,則恐有嗔怒患,此亦可慮。臣等周章不定,稟于大臣,則大臣之意亦然,敢此申稟。令廟堂速爲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刑曹判書李敬輿疏曰,人情莫不畏天而嚴父,況當玉候違豫中,螻蟻賤臣,獨將私懇,冒瀆宸嚴,至再至三,縱恃天地父母之仁,亦緣危迫之情,誠有所不得已也。夫虛受之言,止於一身,則人臣之義,惟當承命奔走,日後顚躓,有不可恤,今臣去就,實係國體,命德之器,濫及匪人則是實失擧,司臬之長,輕授不才則終致僨事,國事至此在人,其在庶僚,亦宜愼簡,矧玆卿列,爲國輕重在焉。聖明寵擢,旣在誤恩,微臣忝竊,亦歸貪榮,則負乘致臣之災,貽笑辱國,奈朝廷何?此古人所以十辭,而亦臣所以抵死而哀籲者也,不然,臣亦人耳,豈缺四五字飾自欺之天乎?伏願聖慈,俯諒憫縮之悃,特許遞改,以延垂死之命,公私幸甚。啓下吏曹。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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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出仕。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入來。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啓曰,夜來聖候,何如?四物湯十貼,今日當盡,必須詳知諸症加減,然後方可議藥,卽令崔得龍、柳後聖,更入診視,兼察氣色,退而商議,俾無未盡之患,如何?敢啓。答曰,依啓。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臣等伏聞入診醫官之言,中滿分消丸,旣已面稟蒙允云。當依此製進,而湯藥則四物湯,仍前加入,加進十貼爲當云,先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具鳳瑞啓曰,勅使宴禮執事單子,傳曰,都監啓稟,只是大小□官,而啓辭如此,回啓是乎事,傳敎矣。備局之意,大小膳捧進,而假提調,俱是金貂秩高之人,豈謂之執事哉?然更問于備局乎,敢啓。傳曰,大臣處,亦有膳耶?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今此紅柿領去禁軍,令兵曹擇差,急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賢,執義成以性,掌令安時賢、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綾川君具仁垕推考事。答曰,已諭。

○具仁垕,以備邊司言啓曰,迎接都監,因禮曹儀註,曾以金貂,行大小膳宴禮,而至此堂下、參下,衣冠不齊不整之人行禮,則恐有嗔怒之患,令廟堂定奪事,傳敎矣。假提調行禮,本爲親臨而設,今旣不爲親臨,則今不可仍行,誠如宗親府啓辭,而但勅使不知禮文如此,而以忽待爲訝,則亦甚可慮。今日之事,旣出變禮,若非大段未安之事,則雖或禮宜創設,以慰客使之心,恐無所妨。但大臣處進止,則以假郞廳爲之,似爲便當,敢啓。傳曰,都監啓稟,似是,大小膳捧進之人,使朝官中堂上以上爲之,可也。

○傳于朴守弘曰,家丁中三人,當有別贈給,銀粧刀三柄,極擇以入。又傳曰,銀粧刀一柄,加入。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遠接使鄭太和牒呈內,自上旣不親行延勅之禮,又不卽日接見,則勅使之心,必以爲落莫,而今日宣勅於昌德宮,明日接見於昌慶宮,則彼又以爲昨日傳勅之處,乃是空闕也。以爲還報瀋陽,則亦不無見訝之嫌,卑職之意,傳勅處,卽爲要見,而今由建陽門而入,以示親厚之意,方爲似便,而不敢越職陳啓云。但建陽作路帳幕移排之際,事涉難便,昌慶宮亦有正殿,宣勅於時御所,則似合情禮,若於此行禮,卽以是日接見,而先令伴臣,以此意預爲開諭,則彼必爲然,伏候裁處。傳曰,依啓。

○又啓曰,宗宰吏曹判書李景奭,兵曹判書李時白,吏曹參議李景義,以病不得行盃云,敢啓。傳曰,淸國以有病故不得不參也。

○朴守弘啓曰,靑竹瀋陽輸送事,傳敎矣。問于內醫院,則昨日巳時,已爲封裹出送云,敢啓。傳曰,載去之意,言于遠接使耶?

○朴守弘啓曰,靑竹載去之意,俾言于遠接使耶事,傳敎矣。問于備局,則已爲行會于遠接使云矣。傳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戶曹郞廳應辦色,最爲多事,二員則前期差出,一員則勅使入京,臨時差出,規例矣。今此戶曹佐郞睦嗜善,加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接見宴享時,頭目等各給宴床,而一等則自上例遣承旨,別爲賜酒,以示優待之意矣。今者事異前例,明日自上接見勅使之時,雖無宴禮,所率頭目,自都監一依請宴時,盡給宴床,而饌品則稍加於別賜酒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今番使臣入往時,大君交替事,使之言及。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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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吳挺一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仰稟。答曰,一樣。

○具鳳瑞啓曰,馬使喪親未久,似當措辭言及,承旨議啓事,命下矣。馬使起居、服色、房妓、酒肉,一如平人,而自此提起,則彼之人心,必有愧恧之意,似不當對面語及也。但聞其喪親之言,及於張禮忠等,有時涕泣云,亦不可全然不問,到館後,使譯官略致弔意,何如?傳曰,然則明朝遣承旨,致賻物,可也。

○傳于具鳳瑞曰,銀粧刀,將以贈給一等頭目,缺數字其餘三柄,還下該曹。

○李基祚啓曰,接見時御前通事中,只令金希參入侍乎?敢稟。傳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連以西路狀啓,書寫博氏稱號三人饌品,別使優厚,至於有嗔責之言,故比於一等,加爲磨鍊矣。卽聞遠接使及一行譯官之言,初雖如是,而慮其一等有未穩之意,接待諸具,皆以一等一樣磨鍊云云。今日寢殿接見時,所謂博氏等三人,皆以一等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勅使入京,接見。

○接見後,藥房再啓曰,如此陰雨之時,玉體接待移時,恐不無添傷之患,伏未審此時聖候,何如?敢爲問安。答曰,强勉起動,氣甚不平矣。

○金世濂,以戶曹言啓曰,昨日啓下,紅柿二千箇,裝載出送於碧蹄,鄭譯大喜,而以勅使入寢未告,夜分後言之,則已迫到京,臨發悤悤不寧,入京而後處之云,故禁軍還爲載來到館所,以待勅使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接見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勅使前,遣史官問安,則答以遣使委問,感謝云矣。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勅使前館所數字缺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事變假注書吳挺一,自今日仕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啓曰,勅使還館後,依前例,都監郞廳,問安乎依滿將時,遣承旨問安乎?敢稟。傳曰,依備將時例爲之。

○金堉啓曰,勅使前,以大人不平之餘,宣勅卽爲陋地來臨,不勝未安之意,措辭問安,則答以國王未寧之中,委遣承旨問安,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碑文,本月二十日爲始,罔晝夜督役,今日午後,僅得刻完,所印碑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勅使處,明日入給。

○金世濂,以戶曹言啓曰,自前追封方物,則本曹及都監堂上,會同看品,以爲封裹矣。今此勅使、謝恩方物豹皮□張,依前例與禮曹會同封裹,明日及送,何如?傳曰,知道。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傳曰,然則明朝遣承旨致賻,可也事,傳敎矣。曾前致賻之物,無可據之端,喪事賻物各種如是矣。今番勅使,自以有缺數字尊重之色,異於前日云,致賻不爲則已爲缺數字要出之喪,以其物種,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後,則遠接使及備邊司堂上一員,來在都監,凡干酬應之事,相議爲之矣。今番亦依前例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金世濂曰,下雨已久,勅使雨具,不得進排云,此何故歟?曲折問啓。

○具鳳瑞啓曰,馬使處別致賻儀,實出於自上待人以誠之意,而今聞副使性猜貪財,爲馬使之所畏云。毋論贈給之有名無名,必有待馬偏厚之疑,而馬使或不無羞愧不樂之患,則明日送賻,徐議,何如?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啓辭,馬將處,遣承旨致賻物,可也事,命下矣。彼國旣無喪禮,以纔經初喪,充使以送,沿路接待,一如平人,則在我之道,當視其自處而待之矣。今遽提起弔賻之禮,則竊慮其反有羞恧之心,大有所不自安,且自上親見時,旣不及弔慰之辭,而明日遣侍臣弔賻,尤似未妥。要土之喪,雖有致賻之擧,此人之父,與王子不同,姑待其中辭語,有所覬望而後,更議處之無妨,臣等所見如此,敢啓。答曰,然則不必贈給。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言,氣甚疲困,百官見官禮及下馬宴,竝爲明日退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今日勅使接見時,臣等待候於延喜門內矣,勅使罷出,久立於差備門,催進雨裝,而終不進排,勅使頗有慍怒意色。雨下已久,而都監不爲備待,以致冒濕顚倒,至於加着家丁之裘以出,臣等親所目見,極爲駭愕。請都監當該郞廳推考,色吏囚禁治罪。答曰,竝拿推,此意通之。

○金世濂,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下雨已久,勅使雨具,不得趁時進排云,何故歟?曲折問啓事,傳敎矣。勅使油衫,則別工作次知,蓑衣,則工曹進排,而朝者待候弘濟院矣,逢授下人迷劣,未及趁時來待於闕下,當色郞廳,亦未檢察,以致未卽進排,無非臣等不能申飭之罪,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捲帳譯官來言,鄭命壽言,碑役已完,則明日寫碑人三員,家丁六七人,當爲出往到彼,不無相議之事,能文能書能言語官員一人定送云。令該曹急急差出,明日淸人一時出送,且朱紅、桃黃、粉墨、黃一筆等物,亦爲措備待令云,竝令該曹進排,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刻鄭譯等出來,以勅使之言傳之曰,明早紅柿二十駄,生梨十駄,精備入之,看品監封發送云。臣以紅柿四萬箇,生梨一萬箇,入送曲折,反覆陳辨,則初若然之,而終不解惑。設有此事,本國處置之失,非我輩之事也,除却他談,以事大之誠,節晩闕封,致有今日之稽緩,國中所儲,豈有他柿乎?聲色俱厲,座間張禮忠諸譯,盛陳平安道之誤事,則百爾掉頭,今夜之間,必盡備之,不可緩期云云。今年紅柿,不爲結實,今已節晩,中外絶乏,市上及堂苑所儲幾何?臨急渴悶之狀,有難形言,不意船運,萬全之策,終歸虛地,必有生事之患,明日四散求貿,隨所得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夜二更,電光。三更,電光、雨雹。

○午時,上御養和堂,接見三使。都承旨李基祚,假注書吳挺一,記事官李天基入侍。房內,三使與鄭命守[鄭命壽],至中堂,一等頭目,則隨入堂外廳上令內侍二人,扶腋而立,三使入房內,上請行拜禮,三使辭。上曰,病患如此,不能起動,大人奉皇命而遠臨,旣不行郊迎之禮,又何敢晏然不拜乎?請行拜。三使曰,上意至當,而上候未寧如此,不須起動而拜也。上曰,雖不能再拜,請行一拜。使曰,竊恐致添傷。上曰,皇帝眷念如此,旣宥罪過,且減徵贖,不遠缺數字遣大人,況念有疾,賜以毛裘,不勝感喜,而病患如此,未能出行拜禮,房內雖窄,請拜申復缺數字使曰,雖極感激,而不須强爲勞動也。缺數字皇帝聞之曲加眷念,特賜大過,況此毛裘,實出於國王之疾,得暖而愈也。皇帝之眷念如此,則國王之感激,固當如是,但貴國臣僚,不知上意,故凡事多有不如上意者,俺竊聞焉。上曰,大人能度予意於不言之前,益知喜幸,皇帝眷念,旣如大人所言,予安得不感激乎?欲謝皇帝特賜毛裘,請行拜禮。使曰,上意至此,俺難强止。上向北再拜,三使亦立,上拜訖坐,三使亦如之。使曰,上體未寧,曾因申政丞聞知,心常憂慮,卽今體候,比前,何如?上曰,前月十五日,病勢添劇,濱危僅蘇,尙今如此,以是爲悶。使曰,惟願得平復。上曰,前送備將,委問賤疾,旣極感激,況今視小邦如王,又遣大人,副以毛裘,皇恩到此,無以爲酬。使曰,帝聞王疾,馳遣大臣,奏以極重迎接勅行,恐妨調攝,初欲不送而缺數字國所聞,亦似未妥,今始出送,而槪有赦過言之事故。上曰,雖使小邦自爲之地,何以加此?皇恩隨事至此,不覺賤疾之自愈耳。使曰,上敎至此,與帝意同也。上言于上使曰,聞大人路上,連有所患,此必小邦一路接待失宜之致也。醫官聞卽馳送,而其人甚劣,必無所益矣。上言于副三使曰,冒寒遠來,不勝感激。馬使曰,俺在彼時,亦且不平,一自登程,症候添重,遠接使啓聞,委送醫官,國王憂念至此,極爲感激。今來奉陪國王,若沈痾去體也。副三使俱曰,得荷上眷,無事得達矣。上曰,龍、滿兩大人俱平安否?使曰,俱平安。上曰,固知大人,不以爲過,敢請陋止,而心甚未安。上請行茶一酌。使曰,上體未寧,以此爲慮,只行一酌如何?上曰,病患雖如此,而自內略修簿具,實出於情矣。使曰,調攝之中,陪語已久,亦甚未安,何用酒禮爲哉?上曰,得對大人,甚覺氣蘇,願少留。使曰,饌具不須設也,只行茶鍾,如何?上曰,旣已略修,切願少留以進。使曰,上敎至此,不敢强止。內侍諸人進床。上曰,雖無適口之物,請下筋。使曰,委修盛饌,眷遇至此,敢不盡量。上請行茶禮。三使曰,唯命。上擧爵而勸,三使飮訖請罷。上曰,賤疾雖如此,而情意未洽,願更少留。使曰,調攝之中,御坐已久,心甚惶恐。上曰,皇恩疊至,若病去體,勿復爲慮。使曰,無非至情,敢不唯命。上言于三使曰,世子、大君輩,大人特加眷愛,感謝之意,何以盡喩?使曰,皇帝眷愛,無復加焉,俺等之力,何有於是哉?三使請罷。上曰,臨陋已久,不敢强勸。內侍諸人撤床,禮房承旨朴守弘,自房門外趨入,跪進禮單,上親覽訖,還奉三使。上曰,此物不關,只宜領情。使曰,未寧之日,旣蒙引接,且有所賜,情甚厚矣,實難容達。上又以銀粧刀三柄,分給三使曰,此物尤爲不關,願大人領情而已。使曰,病患之中,種種至此,不知所達。上曰,何足謝爲?反甚愧焉。三使請出起立,上扶而立,請行禮。馬使進前執上手曰,未寧如此,不須勞動行拜,俺等不敢當拜禮。上曰,禮當如此,不必强辭。使又固辭。上曰,久立相持,事甚未安,當依大人之言。上行揖禮,三使亦對揖。三使出戶,上還坐。都承旨以下以次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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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吳挺一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昨日伏承氣甚不平之敎,臣等之憂,固已極矣,獰風終夜不止,伏未審卽今,聖候,何如?寢睡,何如?臣等尤極煎慮之至,敢此竝稟。答曰,今朝症候,比昨稍歇。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以都監啓辭,碑石書寫人,出往到彼,不無相議之事,能文能書能言語一人定送事,允下矣。以堂上官擬差,而碑文書寫官,不可不往,則刑曹參判吳竣,使之出往宜當,此則令都監探知而處之,何如?傳曰,依啓。

○李德洙,以戶曹言啓曰,反覆思之,梨柿之請,不但已也。必以初定之數充其慾,而當此節晩,擇其形體之完全者,尤爲難得,求覓甚廣,而決難準備,今爲公私搜括,隨備入給,而一邊,下諭平安道,責其初不能善處,且未知梨柿幾駄幾箇,幾日定送與否,若已入送,則猶可以減數,止其終條理之被上急馳,則四五日內往返,而在京侵督,必未決末於弊之策,斯或一道,急速,下諭,何如?傳曰,依啓。生梨破傷之報,措辭開諭,以關西所在,入送宜矣。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夜間關西房妓四十七人,入給京中,房妓則多般措辭,姑不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鄭譯出來,以勅使之意傳言曰,自上方在違豫之中,俺等初不期拜謁,昨日特爲接見,不勝感激,而上候不安,不敢久坐,陳達說話,今不敢更爲請見,事知承傳色二員及都承旨,與張禮忠,卽刻進來館所,同聽所言云,敢啓。傳曰,知道。依所言往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博氏三員,家丁七人,通事韓甫龍,出往三田渡矣。支供諸事,申飭京畿,而恐有不能整齊之患,都監郞廳,已爲隨往,京畿都事,亦爲進去,檢飭宜當,敢啓。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平安道所在梨子,仍有入送之意,言于鄭譯,則渠不敢無端發言於勅使之前,令日承傳色來見之時,言及此意,則當仍此周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送言曰,義州小譯金彦弘、金彦秋等一行帶率,到此糧絶,願入館內給飯云,不得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館所,百官見官禮,已爲行之乎事,傳敎矣。問于禮曹,則慕華館査對罷後,將行見官禮矣,敢啓。傳曰,事甚稽緩,使之速爲行禮。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拜表後,百官來會館所,欲行見官禮,而西宴廳,方捧紅柿,勅使親自監封,畢封後欲爲行禮,故趁未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三田渡出去博氏差備譯官等來言,博氏等言,勅使前,有稟定之事,今日雖夜深,當爲還來,使之留門云,興仁門,令該曹分付,留門宜當。且譯官入來時,碑則始寫,而蒙書、淸書,字畫甚多,畢寫未易,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壽賢,大司諫崔惠吉,執義成以性,司諫李行遇,掌令安時賢、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尙宮金氏,以昏朝用事之人,廁迹禁掖,爲聖朝之累,而其容接妖巫於本宮之事,旣出於罪人之招辭,咀呪之變,知情與否,雖不可知,而以大內女侍,交通外間妖巫,奸濫之狀,極爲痛惡,物情憤鬱,去而益激,請命屛黜,以淸宮闈。答曰,不惑巫女,難望缺數字輩,雖然啓辭如此,當自內施罰。

○大司諫崔惠吉,司諫李行遇啓曰,史官爲任極重,雖有切迫事故,不敢任自出直,乃是古規。下番翰林朴長遠,受由下鄕,過限不來,近來來在江上,趁不入直,此曾所未有之事,如此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請命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朴守弘,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意啓曰,前日承傳內宗室享大祭差定,今番冬至,各陵差定宗室,多至四十餘人,而經亂後,人皆蕩敗,至於宗室,貧殘無形,各陵旣無□□,又無冠帶,一家父子兄弟,具爲差定者亦多,人馬極難,各處奔走乞借之狀,極爲矜慮,自前各陵,宗室獻官差定云,而今則贊謁者差定,事體未安,京中各執事外,各陵執事,依前傳敎勿差事,諸宗室速願入啓,故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官員及百官,卽行見官禮,而上使則稱以病患,不爲出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朝者,三田渡出往博氏等,寫碑則未及完畢,而勅使前,有定奪之事,卽刻入來,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伏見承旨啓辭,平安道入送紅柿,濃潰之狀,勅使非不知之,而別無減數之意,又欲加捧,督責不已,因此生梗則極爲難處,缺四五字而市上如未多得,則量宜分定於忠淸道所産之邑,罔晝夜上送,而彼之求索,終不但已,則追後備送於元朝節目之意,言於勅使,何如?傳曰,依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日下馬宴,日沒後始許,而馬使則病不得出參,故只副使三使受宴,第一酌進小膳時,副使顧後,與頭目接話,仍與三使相議,使鄭譯送言于上使曰,一二等頭目所供宴床,前亦如是薄略乎云,停止酒禮,又使鄭譯,送于頭目宴廳,看審宴床,則鄭譯回言,果爲薄略,凡干饌品,比前三分之一,僅掩器云,勅使大怒,將欲起罷之際,臣與他宗宰等,趨進兩使前,跪告謝罪,則此事不止於此,必告國王前云云,國王則至誠,而臣僚等,不體國王之意,我等接待,漸不如初,多發未安之語,仍卽起入上使之房,臣奉命接待勅使,以致不能成禮,不勝惶恐,大槪勅使前所進饌品,非但不豐,其爲齟齬太甚,臣所對亦顔厚矣。都監當該堂上推考,郞廳從重科罪之意,敢啓。傳曰,依啓。郞廳拿推。

○李基祚詣勅使館所啓曰,臣與中使羅嶪、白大珪,詣勅使前,則勅使三人,同坐房中,麾却左右言曰,六月出來時,以上前之言,歸告皇帝,則以爲,軍兵中戰馬及馬軍,則無益於戰用,故皆爲不徵,唯水軍六十名,各齎十二朔糧,趁解氷卽時,二月內,會于安州等海邊便好處,則皇帝遣重臣或將領,卽爲率去耳。前日所言朝鮮軍饋餉,貴國所助糧餉則勿爲措辦,明年歲幣米一萬包,勿缺數字鳳凰城亦爲載船,六千軍一時發送,則貴國有缺數字惠,淸朝之見助者亦大矣。軍兵雖往,別無驅入戰場,但往泊于三叉河、大陵、小陵之間,攔阻寧遠,錦州之路,爲使彼坐困之計也。須以此意啓知,速爲定奪,則俺等安心在此云,且梨柿事言之,則勅使曰,已爲停當,計無奈何,梨則勿自京中措備,平安道一路,當看品載去,而柿則須於京中,搜貿以送宜當,此外,自上別備好柿或一千或二千介,另爲擇好云,紅柿非徒不減,又從以加請,難以口舌爭得,言于鄭命守,則以渠意言曰,彼如此堅執,平安道如有可合者,載來于此,使之看封爲當云,敢啓。傳曰,令廟堂速爲議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都承旨李基祚啓辭,答曰,令廟堂速爲議啓事,傳敎矣。臣等觀此勅使之言,相顧愕然,不知所處,但助兵一事,上年旣已許之,缺數字更有他說,而舟師調發之難,百倍於陸路送兵,六千所載之船,當過百艘,十二朔所饋之糧,亦至累萬餘石,況軍兵之外,格軍、柁手,其數必多,以今國力,萬無辦出之路,且歲貢萬石,拮据措辦,纔已輸送,尙未完畢,又於新穀未登之前,責運軍前,則將何船隻,將何格軍,運萬包之米於海路千里之外哉?調兵一款,雖不爭辨,此等難辦之狀,不可不痛陳,此事非勅使缺數字也。淸國必有定計,設令痛陳,似無所益,缺數字意而從之如流,則非但事理未妥,卽今事力,有不可支吾者,六千兵中量減其數,依上年之數調發,而齎糧之難,歲貢秋前,決難辦運之意,善爲措辭,以觀其答似當,伏候睿裁。傳曰,知道。歲貢米先納之說,似非實情。此則依夏間所言,以隨力助糧,答之如何,且旣曰舟師,則格軍拖手,皆在其充額之中矣。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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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坐直。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接待修正吳挺一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敢此仰稟。答曰,與昨無異。

○具鳳瑞,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沈澤、姜允亨,佐郞李壽仁、邊虎吉,都監郞廳啓下,除本司上直,正郞金埛□守除本仕,只有正郞鄭翼卿,佐郞宋克賢,差冬至祭官,本曹則他無察任之員,極爲悶慮,冬至祭官二員,改差,何如?傳曰,只一員改差。

○大司憲金壽賢,大司諫崔惠吉,執義成以性,司諫李行遇,掌令安時賢、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尙宮金氏,以昏朝用事之人,廁迹禁掖,已爲聖朝之累,而其容接妖巫於本宮之狀,已出於罪人之招辭,則臣等今日之請,亦云末減,殿下何惜於一女,今有所持難乎?咀呪之變,知情與否,雖不可知,而大內女侍,交通外間妖巫,奸濫之狀,極爲痛惡,自內施罰,不足以解國人之疑,請亟命屛黜,以淸宮闈。答曰,昏朝時少無用事之事,勿爲不實之言,可也。

○朴守弘啓曰,勅使館所問安,宰臣漢原府院君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具鳳瑞曰,昨日密匣內事,何至今不爲回啓耶?

○朴守弘啓曰,館所問安宰臣漢原府院君來言曰,臣承命依傳敎,措辭問安,則答曰,承問感激,且送鄭譯于臣處,言國王接待之事,出於誠意,俺等知素矣,而臣僚不體國王之意,昨日宴享饌品,與前親臨大相不同,故不爲成禮而罷,此實當該官吏之責,而國王治罪之擧,非俺等所可知也。他日相接時,當面告焉。且曰,昨日內官來時,紅柿一二千箇,國王另各別送之意云云,臣答以當回報國王前而退。傳曰,知道,紅柿當爲別送之意,令都監言之。

○又啓曰,館伴李景曾,送言本院曰,今日翌日宴,當爲入參,而以昨日宴床薄略之事,方爲待罪,入參未安,或令遠接使,入參翌日宴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遠接使入參。

○具鳳瑞啓曰,大臣、備局堂上,自本司罷坐後,仍爲來詣賓廳矣。傳曰,知道。

○傳于朴守弘曰,一二等頭目所饋宴床,不如前日云,何爲而然耶?問啓。

○以都監郞廳拿推單子,傳于朴守弘曰,色吏亦爲拿推。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夕博氏等,自三田渡還爲入來,卽刻又爲出往,而今日則將欲留宿,寢具及房妓,竝爲率去。且刑曹參判吳竣,校理柳淰,昨日使之仍留,故不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昨以下馬宴宗宰設宴時,頭目等饌品薄略,逢値勅使之怒,雖非自犯之失,翌日宴,宗宰卽爲唐突入參,似甚無恥,翌日宴,宗宰以他宗宰進參,臣則令鄭命守周旋解怒,他日之宴,或可入參,以謝前日之失,似爲宜當,敢啓。答曰,依啓。今日右相入參。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之行,一年再至,中間又有備將之行,見之頻數,故人心自然玩愒,漸生輕侮之意,今番勅行京外接待,與前不同,到京之後,事事生梗,昨日雨具之不爲進排,今日宴禮饌品之薄略,俱極可駭,若此不已,且必有大叚難處之患,今後若不懲戢,更有慢忽之事,則當該堂上郞廳,從重科罪,下吏則各別嚴囚刑訊,少不饒貸之意,申明知委宜當。且西路迎慰使,以本道守令及軍官差定事,臣等固慮其終或透漏矣。今聞遠接使之言,勅使到松京,見姜弘重、金世濂,私謂其下曰,此則眞的也云云,以此觀之,則前路代行之事,彼必知之矣。餞慰使,又以本道守令軍官假銜行,終乃發覺,則在我所失甚大,欲除廚傳些少之弊,重被客使執言說責之患,則誠非細慮,各處餞慰使與別問安。承旨竝爲自京差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備局之事缺數字昨日之敎,斯速回啓,勿罷坐起,仍爲入來賓廳,以待缺數字罷。

○以備邊司草記,傳于具鳳瑞曰,其事時未定奪,何如?是回啓耶?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以昨日宴享事,尙未解怒云,當此徵兵發言之日,先失其歡心,事甚可慮,鄭譯云,自上別遣中使開諭,然後方可解慍云,中使善爲辭令者,特爲差遣,措辭開諭曰,寡人有疾,不得躬行宴禮,官吏不體予意,頗有不謹之事,聞來不勝驚駭,已將犯罪郞吏,下理重究,仍遣內臣,以致漸謝之意云爾,則彼必和解,而待客之道當如是也。勅使若問昨日所言之事,何不卽爲回報,則答以病中,思慮昏眩,未能卽報,從當回復云云,似爲宜當,敢稟。傳曰,依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一二等頭目所饋宴床,不如前日云,何爲而然耶?問啓事,傳敎矣。凡勅使接待之規,自有啓下節目缺數字之三勅使宴享饌品,一依夏間勅使時謄錄,磨鍊上下,自初無一物所欠之事,昨日頭目宴床事,適仍紅柿封裹,親自監封,百官齊會,待罷見官禮缺數字下馬宴,則皆以爲必未及行,而勅使猝然出令,使之設行,下輩蒼皇顚倒,始設宴床,常時則排設後色郞廳看檢,而昨夜慮其疏漏,至於都廳親往看審,覺其比前稍損,卽爲奔告堂上處,而促床入之,已無及矣,臨事悤卒,雖是忙遽之所致,而乘夜偸竊,亦不無意外之患,臣等待罪都監,常時不能檢飭下人,致有不謹之失,惶恐罔措,萬殞無惜,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下馬宴禮單,昨日徑罷不捧矣。卽刻依前點入,受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差備通事,以鄭譯意來言,李旕石之子,在於京中,欲爲招見云,使之依其言入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戶曹言啓曰,卽朝韓缺五六字與八高山首家丁八人出來,責以紅柿未准給之意缺數字封,我國深以爲怪,勅使督捧馳送之意,相約出去,而至今遷延,非但無顔,俺等實畏罪云,臣答以平安道入送之柿,必爛知之今不須提起,而搜盡國中,鞭扑狼藉,而所得甚少,今當於外方所産處,罔晝夜求貿而來,及於行次未發之前,使之監封,後運入送,此是啓下之事,勿疑云,則怒氣稍止,丁寧致約,申其勿出四五日之意,臣仍以昨日宴床不受之事及之,當此聖明違豫之日,念玆接待,至誠致意,而臣僚不體,致此踈欠,惶愧罔措,方在待罪之中云,則答曰,俺輩雖無知識,豈爲飮食而來,道路之間,接待無欠,而但到京失儀,愧歎無已云,紅柿之數,八高山各定一□,而今之所捧八千餘箇,未准者尙至五千,今當依數備給,分定外方,而忠淸道則恐未及期,臣曹慮其或有生事之患,南陽府及市民,有約買之處,急急貿納,則庶可及期,此時督迫,不勝支當,恐或失其歡心,缺數字臨時觀勢,彌縫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缺數字之物,可以充給,則湖西勿爲分定。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鄭譯,以勅使意言于張禮忠曰,昨日中使,都承旨聽去之言,何至今不爲回報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冬至節目,勅使前,似當有別宴禮單等事,令該曹預爲措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鄭譯,以勅使意傳言,今日已暮,宴禮窘迫,明早當受云,無他,封裹梨柿,時未完畢積置宴廳故耳。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紅柿別送之意,使差備官措辭言之之事,纔爲入啓矣,方言之際,鄭譯出而言曰,紅柿節晩色變,原非甘味,而目前竭乏之狀,細細語及,則又爲提起鬧瑞,莫如不言云云,凡事之難處,有不可言,何以處之,敢此仰稟。傳曰,更觀其所答無妨。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草記,傳曰,其事時未定奪,何如是回啓耶事。傳敎矣。歲幣米先納之說,聖慮所及,果爲允當,臣等欲於缺數字講定之時,開錄啓下,而實不料覆啓定奪啓下,臣等昏謬之失大矣。不勝惶恐,但夏間所言,隨缺數字說,乃多少間白給之意也,今不可以助糧爲言,只以米,竭力措備,纔已輸運,尙未完畢,明年秋穀未登之前,又運萬石於軍前,其勢末由之意,措辭開諭,期於動聽宜當,格軍、拖手,竝入於元軍之事,則臣等如此,只於啓辭,陳其難辦之狀,而臨時徵發之際,元軍數內竝計之矣。但此事不須前期說道,臨時似當,敢啓。傳曰,觀淸國擧措,其勢必使助糧缺數字言還止之理也。且軍數如是爲之,似好矣。但臨行缺數行甚難處,竝更爲議啓。

○李基祚啓曰,世子師辛啓榮,今在忠淸道禮山地,瀋陽入送,一日爲急,從速上來事,下諭,何如?係是宰臣之事,該曹不敢擅便,故敢啓。傳曰,令該曹移文,可也。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別抄騎兵,例以終番時,試放賞格以送矣。勅使在館,今則勿爲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北方密雲中,狀如鉢,尾長六七尺許,色赤,光照地。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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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吳挺一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啓曰,日氣沈況陰,有妨靜攝,伏未審聖候,何如?敢此仰稟。答曰,一樣。

○李基祚啓曰,小臣勅使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勅使館所日次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禮曹啓辭,冬至節日,勅使前,似當有別宴禮單等事,令都監預爲措置,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取考丁丑謄錄,則勅使過缺半行禮單,下送於本道,行問安之禮,而缺五六字略且無頭目所給,今宜稍加磨鍊,而一邊缺半行有度數,明日是空日,空日則或有請別宴缺數字仁政殿請宴,則翌日有自上回禮宴,而今則缺四五字後無回禮之宴,今以名日,仍請別宴而行之,似爲宜當,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具鳳瑞啓曰,勅使處問安,則答曰,德分好宿云矣。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啓辭。傳曰,事甚怠緩事,傳敎矣。臣昨夜罷坐之時,明日平明時齊會事,分付,而今此勅使,事係重大,不可不議于首相,臣景禛、沈悅,趁早往于首相所宿郊外之家,仍爲入來,故日勢未免差晩,今承下敎,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田渡寫碑處檢飭次,郞廳一員,逐日發送矣。昨日出去郞廳回來言,蒙、淸書排行各二十行,而昨日申時以前所寫,淸書則七行,蒙書則八行,以此推之,則明日午間,似當畢寫,問刻役遲速,則十餘日內,決難完畢云,而卽聞鄭譯所言,則勅使必欲見立碑云,若仍此久留,則接待之事,極爲悶慮,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鄭譯,以上使意來言,俺行必見立碑後回還,而聞博氏等所言,則畢刻當在卄箇日後云,俺行若久留則貽弊不些,事極難處,別定剛明官員,另加催督於晝夜,期於速完云,令該曹急急差出,卽刻內出送博氏等所見處,以示別爲催督宜當,敢啓。傳曰,允。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定州餞□李廷彦,今當發去,此人曾任鐵山府使,其後有豬酒□人之說,彼中嗔責不已,故廷彦與交代權井吉,皆□事已言于彼,今遽爲儐餞現重之任,馬將與鄭譯□□今回不無提於詰責之端,請李廷彦改差□□使體面最重,而李東龍不合其任,竝改差。傳曰,依啓。

○傳于朴守弘曰,碑石監蕫事,內官出送,剛明朝官勿送。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國綱解弛,人不畏法,徒以避事爲得計,分司畜署次知官員趙仁亨,與應辦色郞廳,有些少相詰之事,唐突來言於臣等曰,吾當直詣禁府,速爲處置云,便卽棄去,宴禮臨迫,恐致生事,艱以他員,代察其任,而趙仁亨任意棄去之狀,極爲駭愕,請從重推考。傳曰,拿推。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三使,招柳達曰,彎弓時左臂酸痛,欲爲針灸云,柳達以用圓利針後艾灸則見效答之,則三使曰,今寒如此,遠路行役,必爲無效而添傷,還家當爲針灸,願爲點穴而去,卽點給三穴而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田渡譯官來言,博氏等言,明是冬至節日,今日雖夜深,當爲入往云,令該曹,興仁門留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日鄭譯,招譯官,買賣物目出示,而價銀則八百兩,使之受出,所買物種,則豹皮、黍皮、弓角、丹木、淸蜜、白紙、胡椒、木棉、彩色等物,明早入庭開市云云。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常時自上親臨宴禮,則一等頭目,有承旨別賜酒之擧矣。今此勅行宴禮,一如親臨,而若無別賜酒之擧,則前來參宴者,必爲落莫,而今則自上不爲親,臨承旨之押宴,何以爲之之意,啓稟,而政院不爲捧入草記,不得已以權宜,使都監郞廳,代給別賜酒床,則醉飽之後,稱謝不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早詣勅使館所請宴,則上使以病不出,副使三使,日晩後出坐,臣與行酒宰臣李景奭,遠接使鄭太和,進前行禮,仍呈御帖禮單,行茶行酒等事,一如常儀,臣又請完杯禮,則勅使曰,議政,老人也。恐勞起動,臣再請然後乃許,臣執盞臺勸酒,則副使曰,俺素無酒量,不能盡爵云。三使曰,俺則稍有酒量,而今日纔受針刺,以此不飮云,遠接使完盃禮時,兩使多發戲謔之言,以大鍾屬于遠接使,勸飮不已,頗有欣喜之色,臨罷,兩使言曰,今日之事,甚爲從容云云,臣仍爲辭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碑閣所監役官馳報,蒙書、淸書,已爲畢寫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者鄭廣敬呈狀于本司曰,其子知和,以司書入往瀋陽,猝得面部流注之腫,賴柳達針灸,僅差,十月以後,又添本病,粒食不下,本月初十日,添得浮症,兩眼上亦有大腫,所當覓送藥物,而藥材極貴,私力貿得未易,情事罔狀云,係是宮僚,且在異域,令醫司藥物題給,如何?傳曰,依啓。病勢如此,則使之出送。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明曉勅使,將行望闕禮之意,已爲啓達矣,卽刻鄭譯,以上使意傳言曰,聞常時國王,行望闕禮時,有闕牌陳設之事云,明日俺等行禮時,亦依國王行禮時例,闕牌來設于館所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鄭譯,以勅使意傳言曰,明日卽冬至,似當有望闕行禮之事,未知本國規例如何云,臣以正朝、冬至、聖節,自上例爲率百官行望闕禮,而卽今自上方在違豫之中,明日則勢難行禮之意答之,則鄭譯還爲入告於勅使前,卽爲回報曰,自上雖以病不得行禮,百官則不可全然廢禮,明日曉頭,大君、大臣以下百官,盡數來會於館所,勅使一時行望闕禮云,速令禮官百官,使之無遺齊會,何如?傳曰,依啓。

○李基祚,以昨者勅使所言之事回報啓曰,大人所言之事,小邦何敢違拒,當卽依令施行,而悶迫之事,不可不陳,六千軍兵,其數甚多,與陸地步行不同,軍則或可辦出,而所載船隻糇糧,四時衣服其他等物,何以措送乎?人旣多則凡事隨而漸難,唯願大人,特減其數,歲貢米,今年萬包,纔備以納,見退者亦不能備納,方請待明春,況於數月之內,又何以備得萬包乎?又何以輸送乎?極爲渴悶,須量此意,以若干石付送,其餘米,當納于鳳凰,如何?今年日暖如此,正二月則必寒冱氷澌之處,阻礙遠方舟楫,何以發程,風高之時,海船何以得達乎?漂風破船之患,有不可勝言,此是天時適然,非無圖免周旋,大人量此事勢,俾無狼狽之患,如何?十二月則糧與船,俱難備載,若得船額則大善,如不得船,計沒奈何,不得缺半行事似便益,未知如何,十二朔糧,有齎去之令,而十月風高以後,凡船皆不得行海上,萬無用船過大洋之理,凡事豈可如是磨鍊乎?願聞其詳。勅使答曰,軍兵雖缺半行爲沙格守直,舟楫五千,爲正軍備戰陣缺數字也。當初約條,雖三四萬,猶可發送,以五千爲多乎?卽今皇命甚嚴,不可撓改,雖一石不得減也。須盡力區處,載于各船以送,十二朔糧分運事,雖似便當,而非俺等所可擅斷,歸奏皇帝,速爲回報,今姑待之,天時之不利,道路之遼遠,不待來言,已詳知之,各處船隻,須待二月,可以離發本地,到泊于安州,則當於三月初生或晦間,候溫暖發行,依此爲之,而凡事急急措置,有若此月內擧行者然,事易諧矣。舟楫所入雜物,速爲運材于安州,預先造作,南邊防倭處舟師,推移用之,亦無防備虛踈之弊,軍兵所持軍裝,只缺四五字而炮手居多,射手則少,四時衣服,皆爲備去,而若無毛裘則難於過冬,十二朔不必備載,前頭之事,有難預度,或三四月而結末,或五六月而結末,而此則爲慮遠之地也。貴國軍兵領去上副將,俺等在此時,書其姓名,當爲可否,一路海島,別無唐人把截之事,唯登州爲難云,此外未盡之事,更來相議,不厭熟講云矣。傳曰,言于廟堂,俾卽回啓。

○具鳳瑞,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權正中保放矣,還囚事。

○以備忘,傳于具鳳瑞曰,大君師傅韓振溟,每稱病故,不對敎誨,事甚非矣,今姑推考。

○傳于具鳳瑞曰,騎馬二匹,卜馬一匹立待。

○獻納柳穎啓曰,臣之宿病之狀,曾已上達天聽,非止一再,臣更有所籲,萬殞難贖,吐血之症,今年夏間,益加深重,初秋奉命西幕,僅得還朝,而一日之內,吐血幾至數三次,累呈長單,見阻喉院,供仕無路,職名尙縻,日夕惶懼,無地自容,缺數字員摘發治罪,明有上敎,而不能進缺半行是正論,而亦未及隨行,臣旣有應被之罪,缺數字臣之罪戾,益無所逃,臣雖無狀,當此勅使在京之日,豈不知瀆撓之未安,而負犯如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以禮曹啓目,洪傳于朴守弘曰,前例考啓。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傳曰,知道。曾前措置,可以完給,則湖西勿爲分定事,傳敎矣。臣曹亦以湖西分定爲重難,而南陽約買之柿已來,且於京貿處督捧,其餘未准之數,則以生梨代充,今夜畢爲監封,今朝已爲發送,此則鄭譯自以爲周旋,姑以除後運停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國家崇建館學,各置奴婢,不得移屬於他役者,乃祖宗舊典,故雖闕內別監差定之時,攸司之不得擧論者,其來舊矣。戊辰年西學奴世子宮別監差下,其時知館事枚擧啓達,更勿侵定事,已捧傳敎,庚午年本學奴大殿別監,又爲差下,本館仍前傳敎,更爲啓達頉下矣,往年十月,今年二月,南學奴天一,中學奴又爲入屬於大殿別監,而其時首奴等,亦以本學奴則厭其煩苦,各懷謀免之計,甘心同班之避,反相符同,有此擧措,今見西學典僕等狀,則本學奴愛立,又以大殿別監差下,此輩初非有司之所差定也。乃渠等厭苦就屬攸致,若不嚴禁,則數少學奴,圖免殆盡將來至於無一人守護者,誠可寒心。南學奴天一,中學奴及西學奴愛立,請竝皆除下,各人厭避之罪,及中、南學奴子等符同之罪,竝令攸司,各別推治,何如?傳曰,依啓。差下日久者,姑爲仍存。

○正言朴守文啓曰,臣十數年來,素患風病之症,發作無常,乃一身之痼疾也。自本月望間以後,一倍添劇,決難行公,而玉候違豫,久未平復,此非臣子言病之時,故黽勉供職,爲日亦多,症勢日漸危劇,不得飮嚥,供仕無期,虛帶職名,不得不冒死仰溷,且迎勅之時,不得進去,合啓之論,亦未隨參,臣之罪戾益甚矣。請亟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金壽賢,大司諫崔惠吉,執義成以性,司諫李行遇,掌令安時賢,柳𥳍,持平李䅘、李克仁啓曰,尙宮金氏,以昏朝女侍,廁迹禁掖,已爲聖德之累,而其容接妖巫之事,出於罪人之招辭,則殿下何惜於一女人,而有所持難乎?聖批以少無用事之事爲敎,臣等竊惑焉,此人曾於昏朝,職在尙宮,身爲女侍之長,則安得不爲之用事乎?咀呪之變,知情與否,雖不可知,而身居大內,交通妖巫之狀,極爲痛惡,請命屛黜,以淸宮闈。答曰,不關之事,如是搆成,有若大罪者然,事極不當矣。

○大司諫崔惠吉,司諫李行遇啓曰,獻納柳穎,正言朴守文竝引嫌而退,病不得參於迎勅、合啓,勢所固然,摘發治罪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夜二更三更,有氣如火光。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吳挺一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冬霧非常,達夜陰霏,卽今聖候,與昨何如?敢此仰稟。答曰,與昨,無異,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兵曹判書李時白,勅使前問安,則答以不寧中如是頻問,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天明後三勅使,與家丁等,開門習禮於上房後庭,仍爲出來,行三拜九叩頭之禮,禮畢,上使則立於東庭,副使三使則入於西邊,引入東西班二品以上於中門之內,其餘百官,列班於中門之外,行禮如儀,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三田渡出往博氏等,還爲入來,而寫碑則今日日沒後,已爲畢寫云矣。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戶曹言啓曰,缺數字時京中入來,第三日生牛入給,其時則缺一行勒索,而今則絶不開口,探缺一行情,豈在於徵索與否,饗缺一行意望之自高,非如前日缺半行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別紙辭氣似順矣,但其中缺一行兵客載船隻,若用大船缺一行沙格二十名,合而計之則一千七百名,不足缺數字用中船則一百二十隻,每船沙格十五名缺一行八百名不足之數,八百名其餘缺半行此數,彼旣言沙格一千名,則以缺半行欲因此更爲開諭,以名雖沙格缺半行以其數言之似便,幣米則更缺一行如待爲言,亦無可知缺半行傳曰,知道。亦當調用等語言之,未妥矣。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缺半行副可合之人,臣等反覆商量,缺一行副將則德浦僉使朴崇元缺一行兩人,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副將,以水使已行人中擇差。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冬至節日,兼以回宴,將爲設行缺半行已爲啓下矣。卽者鄭譯傳言曰,凡宴自缺半行問安時,自上寢殿接待,憐我輩而缺半行霑恩,乃特恩也。豈可以此稱爲仁政也。此非回宴禮,乃是初度宴,以請宴施缺半行留之不得,此不過添一宴缺半行給之計,而不可相較,惹起發缺半行請宴施行,而冬至節日,則略排缺半行禮單,添之又添,諸議如此,敢啓。答曰,知道。節目單子,不可不給矣。

○李德洙,以備邊司言啓曰,司書鄭知和病重,藥物入送草記。答曰,病勢如此,則使之出送事。傳敎矣。令該曹移文侍講院,其代卽爲差出,而文學申濡之病,實爲深重,辭朝發行,病勢轉劇,中路淹滯,不得前進云,極爲狼狽,亦令該曹,速爲變通,何如?傳曰,依啓。且申濡事,不無後弊,使之調理入往。

○金世濂,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鄭譯,以勅使之意來言,俺行必見立碑然後回還,勿以十日之留爲例,另加催督刻役,且知一夜一日所刻字數而來,則可以推料完役之日,今夕發遣官員,詳知來報云,都監郞廳一員,依其言出送矣,且言明日卽空日,勅使欲見戲子呈才云,令該色,整齊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1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柳晉三。假注書朴瑍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吳挺一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聖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金瑬,提調南以雄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朴守弘啓曰,勅使前問安則答以好宿云矣。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李領府事意啓曰,臣與行酒宰臣李景稷,遠接使鄭太和,請行宴禮,則上使亦爲久坐受宴,自相戲謔,頗有歡洽之色,至於行完盃禮時,各勸大鍾於臣等,行七酌而罷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濂曰,上副將書名,令承旨與缺五六字館所言之。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副將草記,答曰,副將以水使已行中人擇差事。傳敎矣。已經水使者二十人掄擇,則或年老有病,其中李崇元,頗有才局,曾爲黃海兵使時,軍法甚熟,最爲可合,而方在罪籍中,其次則邊士紀缺四五字秩卑,差送宜當。傳曰,觀彼語勢,則似有自望之意,姑以邊士紀書送。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鄭譯以馬使意來言,懷恩君欲爲相見,卽須招來云,臣以懷恩,方在喪中,居廬下,勢難招來,設或在家,我國喪制,汝所知也。貴重之人,決不可以衰服來見,勅使如不得已,則使其子弟來見如何云,則鄭譯亦以爲然,當以此意,入告勅使周旋云矣,卽刻差備譯官出來言,馬使言,必有相面所言之事,雖有遠外,急速請來云。鄭譯在傍,以相見難便之意,多般陳說,而略不動聽,一向催促請來,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其勢似不可不見矣。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勅使自前少不如意,輒有嗔責,如銀粧刀缺半行休鞋子等物,多數徵責,而至於頭目等缺半行逕,竝以彈白花代用,擧理搪罪缺半行此則沿路守令作俑者之罪也。卽以馬使所求缺半行柚子三十箇,柑子缺一行十五斗,三綠三斤缺一行右求請,皆是難得之物,試爲措辭開諭,以爲防塞之意,敢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前入給生牛,勅使與家丁等,屠殺其牛,責入別酒,將爲分饋,而舞童及風物,亦爲促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久坐於山雨樓下,觀戲子呈才,而戶曹庫直車敬男,亦爲招入云,問其所以,則頃往碧蹄時,頭目所見處,適有戲謔之事,故有此招入之擧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接待宴禮,不過六度,而留館亦不過十許日,故其間空日則例爲入給別茶啖矣。今則以碑役計之,來初十日內,似難回程,而未行宴禮,只有三度,其中上馬宴及郊外餞宴,則不可前期爲之,其間空日甚多,每以茶啖入給,則似爲尋常,若別設宴禮,則不但禮單難備,必爲後日謄錄,間或宰樞來設盃酌,如漢使時近奉盃之例,未知如何,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懷恩君請見事草記,傳曰,其勢似不可不見矣事,傳敎矣,今則姑以往在墓下爲言,而此後强爲推索,則以何服色相見乎?自都監不敢指揮,令該曹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都監郞廳兵曹佐郞李壽仁,以碑石所摘奸事出送來言,碑文一千九字內,自二十日初昏始刻,二十一日申時所刻,二百十五字,未刻者七百九十四字,晝夜督役,庶幾完畢於二十四日之朝矣,石工二十三名服役,而善手者六七名,其餘則或有未能盡善云,碑文之上,一時所刻工役,不及於手熟之人,昨日啓請兩人,多囚次知,期於捉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畢刻後使之卽爲印出。

○夜五更,火星入氐星。郞廳權崇校正。郞廳愼基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