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二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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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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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右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沈膺泰仕直沈敦永。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尹声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锡龟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绥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声大曰,孝成殿端午祭,以摄行磨炼。

○传于尹声大曰,初六日孝和殿酌献礼亲行矣,该房知悉。

○尹声大启曰,今初六日孝和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未差,弘文提学权敦仁奉命出疆,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铎远,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方禹声,文臣兼宣传官林基洙,守门将洪宪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勿拘储窠,有虚司窠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郑基一,参议赵斗淳,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赵锡龟进。以李志渊为刑曹判书,李光文为知义禁,赵寅永为弘文提学,郑元容为艺文提学,黄基安为司成,沈源祖为尚衣佥正,金辅根为户曹佐郞,任岳周为引仪,洪迈燮为义盈奉事,蔡东逌为南海县令,李信泳为横城县监,李镇旻为求礼县监,赠吏判徐有老赠左赞成例兼,判义禁徐耕辅考。

○兵批,判书郑元容进,参判郑礼容病,参议洪祐顺受由在外,参知尹兴圭入直,左副承旨李铎远进。启曰,黄海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朴晦寿、李穆渊为都摠管,洪穉圭为副摠管,金榶为佥知,黄𬭼、金光涑、郑昌殷为五卫将,卓熙润为景福将,徐度远、赵完喆为庆熙将,曺勉承为训炼主簿,金宅基为黄海水使,许润为安兴佥使,知事单李义懋,北道参军单郑桓大,护军金兰淳,副护军李圭祊、金永默、李昌心、申命源,副司正沈敦永、沈膺泰,以上并单付。吏批,再政。兼瓮津府使单金宅基。兵批,再政。副摠管单李穆渊。

○以吏曹参议赵斗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铎远曰,只推。

○赵锡龟启曰,艺文提学郑元容,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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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左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右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沈膺泰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铎远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初六日,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七日初八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九日献陵忌辰祭斋戒,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北虞候李锺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边司荐望,以李寅泰为江华留守。

○李铎远,以礼曹言启曰,显隆园端午祭受香,在于明日,而令今方入直,参奉金益鼎,身病猝重,无以受香云。参奉金益鼎,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秉纬为显隆园参奉。

○李铎远,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黄基安未肃拜,直讲洪翼燮,典籍朴龙九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申命洪,哨官权曦,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徐宪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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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左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右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沈膺泰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锡龟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刑曹判书李志渊,知义禁李光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以兵曹言启曰,今初六日孝和殿酌献礼亲行时,本曹堂上,全数侍卫,而参议洪祐顺受由在外,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因兵曹草记,今初六日孝和殿酌献礼亲行时,本曹堂上全数侍卫,而参议洪祐顺受由在外,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大根为兵曹参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凤钦、任百能。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差祭,副校理郑德和在外,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黄浩民,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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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鲁集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左副承旨李铎远。右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沈敦永。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锡龟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铎远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铎远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承旨李鲁集,自乡上来云,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集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咸阳郡守洪章燮,因事过引,屡促不还,令该曹催促还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鲁集曰,观此状启,以民之构诬官长,至于该守之不为下去,大关纪纲之事,乱民则道臣躬自盘核,勿论首从,一倂严刑远配,以为一分惩戢之后,状闻之意,分付该守令,令庙堂严饬,明日内下送。

○赵锡龟,以户曹言启曰,臣止渊,今日以庆尚道右漕仓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全罗道群山仓所属全州等七邑乙未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四千八百九十一石零,太三千二百五十五石零,本仓元漕船十八只亦中分载,到忠清道洪州古代岛前洋,二只致败,其馀十六只,无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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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斋宿。左承旨李鲁集斋直。右承旨金学性斋宿。左副承旨李铎远斋宿。右副承旨赵锡龟斋直。同副承旨赵𣚅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斋直李源庚斋宿。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日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锡龟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集曰,直提学朴永元,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诣懿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尹声大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声大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𣚅落点。

○尹声大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同副承旨赵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锡龟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南海县令蔡东逌,求礼县监李镇旻,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持平韩启源未肃拜,只有掌令李秉德一人,持平韩启源,即为牌招,谏院则大司谏尹正镇,司谏郑荩,献纳金鼎元,正言李在直、金若水俱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履载,大司谏朴永元,执义李集运,司谏朴时源,掌令姜斗焕,献纳韩镇庭,持平吴致淳,正言李鲁确、金永基落点。

○赵锡龟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集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阳郡守,令庙堂严饬,明日内下送事,命下矣。该郡守洪章燮,时在忠清道公州地云,令该曹发关该道,即为催促发送后,形止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韩益相疏曰,伏以,臣百不犹人,万不堪承之状,日月之明,庶几俯烛,而臣之冒没就职,按察本道,亦已十许月矣。苟使臣,智虑足以通变,才猷足以矫救,则宜其有一政一事之就緖,上而报委畀之恩,下而安殿屎之民,而岁月几周,丝毫蔑效,仰念圣朝所以差遣之意,其不在于劳徕而奠安之乎?非惟不能日甚一日,昼宵愧惧,无面可显,然以一道之情状言之,朔膳既停,参贡又罢,旷绝之泽,与天无极,忧恤之德,较海犹深,环一路含生之伦,莫不欢欣蹈舞,皆欲安堵如故,其奈峡土瘠薄,连年告歉,人亡户残,逐岁较甚,昔之数三千户,今不满千,前之一二千户,殆过减半,邑号虽存,居民实少,由此而仓廪空虚,田野荒废,军伍虚阙,然而还谷不可以不捧,十人之所食,征于一人,赋税不可以不纳,十户之所纳,责于一户,军布不可以不捧,百夫之所应,督于十夫,昨年如此,今年如此,年年如此,虽曩时稍饶者,转成丐乞,细察民情,苟非大更张,渠虽欲毋动,顾安所恃而安居乎?既无恒产,因无恒心,闻收籴之期则去,当纳税之限则去,有收布之令则去,襁负而散四,臣苟有通变矫救之才,则岂或坐视其仳离而不之恤乎?见今春旱为灾,麦又失稔,燥湿不齐,山野各异,既散之民,固无还集之望,而孑遗之馀,又将有尽散之虑,臣以何颜,晏然自居,徒费廪食,与恒人等乎?纵使臣居是任,如汉之仓库氏,必无所益,自可反隅,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圣人之戒至矣。黜陟幽明,以砺百职,圣王之制严矣,臣若䩄然无耻,有若可为而蹲仍,则有识之讥,诚无所逃,而事到偾误,至于不可掩覆而后黜之,则朝廷之处置,亦有所失,岂非大可惧者乎?况臣狗马之齿,已满七旬,衰躯不可强策,职事不可虚縻,臣又气质脆弱,宁日常少,到今衰耗之日,宿病转痼,乖症交作,往往转侧须人,食飮全却,不知户外有甚事,实非药饵之所能扶持者,而加以神精都爽,昏聩转甚,列邑簿书之来,营中大小之事,十不记一,本道虽曰,闲局,长在床槈,何事可做,何政可举?苟留臣一日,则有一日之害,留二日则有二日之害,不待人言而自知之矣。伏愿殿下,察贱臣之真情,念本道之事势,仰禀东朝,亟递臣本职,以安私分,以幸东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道民情事势之莫可收拾,非一朝一夕之故,卿何独深引而至于求解乎?勿辞,益勉怀徕安集之策,可也。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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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鲁集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李铎远。右副承旨赵锡龟。同副承旨赵秉宪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和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后,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学性曰,奉审阁臣入侍。

○尹声大启曰,同副承旨赵𣚅,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宪落点。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秉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朴永元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迺者谏长特除,忽下于奉审复路之际,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前引避,屡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李鲁集曰,孝和殿酌献礼时赞礼以下别单书入。

○传于李鲁集曰,孝和殿酌献礼时礼房承旨加资。

○以孝和殿酌献礼时赞礼以下别单,传于李鲁集曰,赞礼礼曹判书赵寅永,内下豹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奉常寺正李益文,殿司参奉李羲书,并儿马一匹赐给,执礼工曹参议洪学渊加资,执樽成均馆司成黄基安,儿马一匹赐给,大祝弘文馆应教李㙽加资,盥洗位礼曹佐郞任泰濬,兵曹佐郞白润鹤,爵洗位兵曹佐郞姜英国,礼曹佐郞崔冈镇,赞者通礼院引仪崔正运,假引仪元绛,谒者兼引仪成载益、李东柱,赞引兼引仪刘锡祥、金汝淳,祭监司宪府监察李敏翼、朴载凤以上,并上弦弓一张赐给,参奉李羲书、赵基亨并陞六,左通礼郑显璞,右通礼丁庠教,并儿马一匹赐给,赞仪金履丰,东西唱引仪崔正运,假引仪元绛并陞叙,香陪官校书馆博士吴相昱,祭文正书忠义卫崔鏶,并上弦弓一张赐给,其馀守仆员役等,并考例施赏。

○传于李鲁集曰,孝和殿酌献礼时祭侍申宽吉、郑喜常,并内下鹿皮一令赐给。

○传于李鲁集曰,孝和殿酌献礼时进馔中官崔锡禧加资。

○传于李鲁集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赵锡龟启曰,南海县令蔡东逌,求礼县监李镇旻,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持平韩启源未署经,只有掌令李秉德一人,不得备员署经,行大司宪金履载,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赵秉宪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赵秉宪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永元。

○尹声大,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永同县监李秉孝,受由上京,谓有亲病,尚不还任。见今农务方殷,麰籴伊始,此时旷官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亲病异于身病,情理虽难远离,而向日饬教截严之下,终不下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金学性,记事官李源庚、郑最朝、李墩,直提学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享事安宁过行,仍诣懿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矣。命阁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六日辰时,上诣孝和殿,酌献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李铎远,右副承旨赵锡龟,记事官李源庚,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检校待教赵斗淳直阁李公翼,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带、白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建阳门,入景化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少顷,望殿礼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出斋殿门,诣板位,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陞诣殿内奉审讫,通礼导上还斋殿。酌献礼时至,替礼导上入诣板位,行四拜礼讫,仍诣尊所西向立。声大酌酒,铎远以爵受酒。赞礼导上入诣神位前。声大奉香,铎远奉炉,上三上香讫。声大以爵跪进,上执爵授铎远,奠于神座前,大祝弘文馆应教李㙽,跪读祝文讫。赞礼导上还复位,行四拜礼,又行四拜礼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跪启礼毕,导上还斋殿。少顷,命入外办。上出斋殿门乘舆。奉朝贺南公辙等进前曰,酌献礼成,孺慕冞新,侵早动驾,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景化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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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缘故出。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式暇。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未肃拜。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洪祐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铎远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集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鲁集启曰,右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鲁集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铎远曰,召对为之。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洪祐健为假注书。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申纬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学性。

○赵秉宪,以吏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参判郑基一进,参议赵斗淳牌不进,同副承旨赵秉宪进。以权溭为同副承旨,洪命周为判尹,李㙽为工曹参议,李鲁焦为同义禁,赵揆永为社稷令,赵得林为南学教授,李羲书为敦宁主簿,赵基亨为活人别提,林宗七为康陵参奉,朴峻阳、朴大寿为孝和殿参奉,祭酒单宋穉圭,左承旨李鲁集,工曹参议洪学渊已上通政今加嘉善,应教李㙽通训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江华留守单李寅泰。

○兵批,判书郑元容,参判郑礼容病,参议金大根入直进,参知尹兴圭在外,左副承旨李铎远进。同知单卓希润,佥知单金光涑,护军金迈淳、洪学渊,副护军尹正镇、李趾秀、赵𣚅、洪祐顺、李㙽、南锡圭、郑裕俊,副司直赵璟镇、郑荩、金基石、金鼎元、赵然春,副司果李在直、金若水、金学秀、李羲书、赵基亨,以上并单付,兼镇抚使单李寅泰。

○以吏曹参议赵斗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传于赵秉宪曰,别讲为之。

○赵秉宪,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洪在喆,郞厅李明迪、赵得林,时带馆职,韩镇庭,时带台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郞厅李㙽陞资,其代前修撰沈宜升差下,而方在罢职中,令该曹,依例口传权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在喆、沈宜升、赵得林、李明迪、韩镇庭,以上并单付。

○吏曹,《实录》记注官单沈宜升。

○赵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副应教洪祐喆差祭,副校理郑德和,修撰宋尚玉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黄浩民,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丙申五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铎远,侍读官金逸渊,检讨官李明迪,记事官李源庚、郑㝡朝、李墩,直阁李公翼,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长子建,止以为常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今此石建老且贵,而亲自浣涤,以尽子职,若使万石君知之,则必有不安之心,故不敢令知之,盖为其安亲心而养亲志也。今我殿下,上奉两慈殿,必以顺适慈心为孝,而亦愿保啬圣躬,勤于讲学,以悦亲心,则帝王之孝,无有大于此者。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明迪曰,今此石建之身涤亲衣,与李𪟝之然gg燃g火煮粥,杨津之亲授匙箸,有同然者,而各尽其孝悌之道矣。夫尧、舜之圣焉,而孝悌而已,则孝悌者,帝王之盛节也。我殿下,欲法尧、舜,当法孝悌而已。此又有以为常三字,第以讲学论之,开讲之时,无一日停辍,然后可谓之有常,苟或停辍而间断焉,则岂不有欠于彻头彻尾之工乎?大抵讲此章,则兼究上章文义,如古人之至行懿德,反复讨论,俛焉孜孜,日以为常,则温古而知新,圣学必有将就之效矣。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铎远曰,此章书长子建为郞中令,少子庆为内史,言其已贵也,建老白首,言其已老也。万石君家,孝谨成家法,建已贵而不敢自以为贵,已老而不敢自以为老,至于中裙厕牏之浣涤,即侍者之事,而躬自为之,惟以便亲体安亲心为心,忘其身之老且贵也。此人子之实行,石建兄弟实行如此,齐、鲁诸儒所以自以为不及也。大凡为人子者之礼,不敢有其身,故虽年位已高,不以自居,殚竭诚志,务安亲心,帝王与臣庶,无以异焉,而尧、舜之道,此为其本,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上下番玉堂,皆已详奏,臣无可陈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宪,侍读官金逸渊,检讨官李明迪,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直阁李公翼,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仍命陈文义。逸渊曰,此章文义,更无可陈者,而朝者下番,以以为常之字,有所仰陈者,果为切实,今日两次开讲,可见勤学之圣意,臣等相顾欣诵之不暇矣。如是而日以为常,无或停撤,则岂不休哉?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明迪曰,臣于朝者,以以为常三字,仰陈文义矣。一日之间,两开讲筵,进讲之际,别无间断,苟其如是勤孜,日以为常,则圣学日跻乎缉熙之域,上而两慈殿,为之悦豫,下而臣民,莫不欣忭。伏愿益轸常字之义,毋少间断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朝筵,已为奏陈,而今又上下番儒臣,亦详奏矣。臣无容更奏,而下番所奏常字果好矣。此等处,不可不体念,衣服飮食居处动作日用事为,至于言行学业,皆有常道,若背常道,则事不就緖,行不成德。若以今日讲筵言之,讲读之间,讨论之时,必以一诚字为常道,无或间断,惟事时懋,俾有日新之工,然后圣学之缉熙,方可期矣。伏望念玆在玆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裙牏亵衣也,浣涤卑役也。石建兄弟,既贵且老,而凡属孝于亲之事,虽澣亵衣执卑役,不惮而行之,且不敢令万石君知之者,虑或知之,则将不安于心故也。于此而万石君平日慈爱之心,可以推知。夫孝慈,本非二事,系天伦之至切则一也。今者玉堂、阁臣,以讲学事,缕缕仰勉,而殿下之勤学,即仰体两慈殿止慈之情,而尤有光于圣孝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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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式暇。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洪祐建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行左承旨李鲁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洪祐健,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声大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传于权溭曰,别讲为之。

○尹声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赵得林落点。

○以副校理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铎远曰,只推。

○丙申五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声大,侍读官金逸渊、金在田,假注书洪祐健,记事官郑㝡朝、李墩,直阁李公翼,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内史庆,止趋至家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石庆以其家谨严之规,犹有此放过之举,而其父之垂以未安之教,责之甚严者,盖虑有骄人之弊也。富贵骄人,人情之例套,则况人君,居崇高之位,本自尊严,尤所当戒矣。伏愿殿下,谦谦卑牧,敬恭自持,造次于是,则实有光于圣德,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万石君家家法之严如此,此所以诸子皆有令名质行,为郡国仪表矣。昔孟子曰,君臣主敬,父子主恩,父子之间,恩固为胜,而亦或过于恩而教不以严,则反害其恩焉。故古之人,恩斯之中,教之亦严,是所谓家有严君者也。以此推之,君臣之分,固莫严莫敬,而一主乎敬,不以恩济之,则下不得逮达,上无以体念,谘访辅相之功隔矣,可不惧哉?今此讲席,君臣一堂,酬酢温谆,殆若家人之父子,可谓敬而有恩也。于是乎暂忘怵畏,粗效忠爱,敷陈文义,匪特文义,衮职若有阙失,则亦当仰拾,殿下幸无遗失,臣等亦不似,姑未为此,而其职则然矣。窃伏见殿下,但于临筵讲读之际,潜心念学之工,若有所未尽者,然第以此謦咳焉。不以人微,而好察而深念,则圣学日就,盛德益光,元首股肱,明良相须之益,亦必基于此,曷不休哉?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儒臣既已备陈,臣则别无可奏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声大曰,此章文义,上下番儒臣,已有所达,臣无容更奏,而区区愚忱,不能自已,玆敢仰陈。大抵读书之法,贵在精熟,精熟之要,专系留心,苟不留心,与不读等耳。继自今临筵讲读之时,必留心缉绎,期有将就之效,是臣所仰望者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权溭,侍读官金逸渊、金在田,假注书洪祐健,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待教金洙根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石庆一自见责之后,更无敢乘车于里门之内,是所谓有则改之者也。古语曰,人孰无过,改之为贵,又曰,人乐有贤父兄,今于石氏之门,可见贤父兄佳子弟矣。就以今日殿下经筵言之,始若不留圣聪,念书之工,有所未尽,俄顷廓悟,专心朗读,此正所谓不远复也。足可以怡悦慈圣之心,而克承其教诲之至意,曷不休哉?伏愿从今以往,式以为常,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万石君家家法如此,故质行闻于郡国,家法之成立,信乎为美,而匹庶犹然,况帝王家乎?帝王家家法,历代以来,必称姫周,而我朝家法,迥出姫周,以之抑近习正朝著,而成教于一国,伏愿殿下,继述乎此,而继述之道亶在乎博观祖宗朝故事,取以行之而已,念哉念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儒臣所奏,皆已详备,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溭曰,凡贵人之过闾里,父老走匿,坐车自若,此固当事,而在他人则固当,在石庆则不可,其乡党父老,皆自幼尊敬者也。安敢以贵加之?为石庆者,岂不知此礼,而特斯须放心,由醉失礼也。故万石君,反辞而深责,使之悔悟,惕心改过。夫心者,操则存,舍则亡,固不可一时放过,而至于讲学,尤贵收放心之工。此等文义,推类而体验,则其于收放心之道,大为切要,伏愿省览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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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判尹洪命周,同义禁李鲁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锡龟曰,召对为之。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锡龟,侍读官金逸渊、金在田,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待教金洙根,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疏广,止以共具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疏广及其兄子受,即汉室之贤大夫,朝野咸称二疏,而此章则只言广休退事而已。考诸《史记》,汉太子年才十二,能通《论语》、《孝经》,此专由于二疏教诲之力也。贤如二疏,并居师傅之位,朝夕左右,熏陶太子之德性,岂不休哉?今我殿下,亦必广求宿德之士,日开讲筵,讨论经史,则圣学成就,奚但远过于西汉?其将比隆于三代矣,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太傅,储君宾师,极尊之官也。我殿下在春宫时,亦有曰师曰傅,而大臣兼之,伏想记之矣。今臣等之官,不过侍讲侍读,则官之尊卑不同,彼汉元,在储位,而令殿下,君临亿兆,名位亦殊矣。然参于经筵,而裨辅圣学,其职则同焉。《汉书疏广本传》曰,在位五岁,太子年十二,能通《孝经》、《论语》,能通者,非谓略涉粗解,而必融会贯通之谓也。殿下《论语》,固当从后讲读,而《孝经》,曾已受读,亦尝融通,而今无遗失乎?以殿下上圣之姿,汉元固不足为,而汉元之好儒通经亦好矣。伏愿勤勤讲学,日就月将,数年之间,经术必与汉元帝同,而臣等之退与乡党宗族,歌咏圣德,不使专美于古人,则曷不休哉?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上下儒臣之所奏,极为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锡龟曰,疏太傅,古之贤人也。仕宦于休明之世,归老于桑梓之乡,此为人臣之全节,而若其得遂其愿,是当日礼待之故耳,方其陈章而乞骸,乃有自上而宠许,贶之金而荣其归,此可见敬尊师傅,惠养老臣之盛德至意也。愿以好学不倦之圣,益阐无物不遂之治,至若尊师养老之节,何让于汉之中主乎?伏愿留念于此。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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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式暇。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铎远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铎远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秉宪曰,召对为之。

○传于权溭曰,别讲为之。

○丙申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副提调尹声大,记事官金应均、郑最朝、李墩,待教金洙根,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金殷相、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近日日气,朝冷午热,甚不宜人,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进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当此暑令节宣之方,不可不审慎,而飮食之中,生冷最害,伏望此等之物,切勿进御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宗薰等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宪,侍讲官洪祐喆,侍读官金在田,记事官金应均、郑最朝、李墩,待教金洙根,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居岁馀,止言此计十遍讫,命文义陈之。祐喆曰,疏广子孙,不敢直请,而使昆弟老人言之,其家法之严可见矣。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疏广以为此金,圣主所赐,不为营产,而归与宗族,飮食娱乐,夸耀荣宠,其意固善矣。其而必欲使之营产,是物欲蔽之而然也。物欲之害于心性如此,而亦人情之所不能无者,则治祛物欲,亦有其道。《礼记》曰,人情者圣王之田,盖田之为物,殿下知之乎?上曰,未也。在田曰,殿下之不知田,果不异也。田者种谷之地也。春塘台下,有观稼之畓,此则殿下想或监临,而我国方言,有水曰,畓,而统以言之则田也。为人君者,稼穑之艰难,又不可不知,今也适当其时矣。百姓稼穑百谷,上而纳公家之赋,宗庙之粢盛,御厨之水剌,亦从此出矣。下而人民谷腹而生焉。《礼记》引此喩之曰,人情者圣王之田,修礼以耕之,陈义以种之,讲学以耨之。耨者除草之谓,则耨之之为言,治祛物欲之意也。然则治祛人情之物欲者,舍学无由,而又欲使斯民为学,则惟在殿下躬勤圣学,道率而振作之矣。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增益田宅,凡人俗子之计,以凡人俗子之见,犹不敢直请,而必因其宗族昆弟而言,于此尤可见其家法之敬严矣。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二疏荷隆赫之恩遇,奉便蕃之殊锡,岂无以赢馀遗子孙之思,而不此之为,须臾散尽者,二疏之为子孙计,可谓长远矣。古人有言曰,黄金满籝,不如教子一经,若能致力乎劬经读书,则学也禄亦在其中,而垂裕子孙,岂臧获田宅之可比哉?帝王治法,必以学术为本,财用为末,而其要尤贵于勤俭,后稷之自躬稼治天下,文王之不遑食至日中,即是也。伏愿每于此等处,推类而留神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十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权溭,侍读官金在田、黄浩民,假注书洪祐健,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待教金洙根,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此章别无文义,而朝者臣所陈人情之物欲交蔽者,自圣学上功效推之,而可以矫救,治祛云者,言若迂而实不迂矣。程子曰,每食必饱,语不神奇,而理亦不外乎此矣。殿下近日,连开经筵,讲学勤笃,今日昨日,显有胜于再昨三昨,实不胜庆祝,而殿下无以为已足,益加勉焉。上曰,下番陈之。浩民曰,上番所奏,既已备悉,臣则别无更陈者,而此章中信爱二字,以本章文义论之,则只是谓广所亲爱之人,而信爱之道,实学者所当详味者,故敢此敷演仰达矣。盖信者,诚之积于中而发于外者也。爱者,仁之得乎心而及乎物者也。学者苟以信爱二字,为一身之柯则自待人接物,以至事上临下,而莫不以信爱为主,则终身用之而不尽矣。况人君,亲百官临万民,亦必以信爱为本,则《大易》之厥孚交如,《邹经》之推恩保四海,其道不外乎此矣。伏愿殿下,于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此章文义,朝已仰陈,而儒臣所奏信一句语尽好矣。圣人云人无信不立,是以五常而信为一焉,五伦而信又居一,信之于人,若是其大,人而无信,不可为人矣。此虽非此章之紧义,而若或推类而省察,则其于圣工,亦不为无助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溭曰,此章旨义,别无紧要者,而窃有所推类仰陈者。曾子之事亲,兼养志体,而至若曾元,则不能养志。今以疏广子之事亲观之,则不及曾元亦远矣。可不惜哉?夫孝亲之道,必以养志为先,而帝王与匹庶,实无间焉。伏睹殿下,连日勤讲,仰副两慈殿悦豫之心,此实为养志之一端,固不胜钦仰攒颂,伏愿益懋勤笃,俾臻缉熙之域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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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式暇。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权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锡龟曰,召对为之。

○传于权溭曰,孝成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赵锡龟,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郑有宽,身为兼参军,不勤巡山,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申命洪,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五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锡龟,侍讲官洪祐喆,侍读官金在田,假注书洪祐健,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待教金洙根,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广曰,止怠惰耳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疏广不以田宅产业遗子孙,而以勤力教子孙,此疏广所以贤于人也。夫以田宅产业遗子孙,则子孙狃于富厚,易以骄奢,是遗子孙以危也。以勤力教子孙,则子孙安于贫窭,必能饬励,是遗子孙以安也。后世之人,皆欲为子孙计,而莫不以其危者而遗之,惟恐其不足焉,此所以不及古人远甚者也。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疏广所谓以为赢馀教子孙怠惰者,诚格语也。凡人之情,富则易逸,况人君,居崇高之位,而富有一国,则尤易安逸,故虞臣诫罔逸于帝舜,周公进《无逸》于成王。伏愿殿下,凡百施措战兢忧勤,而至于讲学,悠悠万事,又皆本于此,尤加勤笃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上下番儒臣所奏,果皆切实,臣无客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锡龟曰,增益赢馀,但教怠惰,其言甚善,有足监戒gg鉴戒g,闾巷匹庶之产业丰富者,率多怠慢而覆坠,为国家者,亦犹是耳。苟能肯构肯堂,克尽继述守成之道,则自可见基业之巩固矣。如谓既富既庶,徒事怠忽翫愒而止,则终未免兴受其败耳。古贤人遗子之良规,亦为时王裕昆之嘉谟矣。此等文义,深留圣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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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守令辞朝后,听宣谕于本院例也,而横城县监李信泳,今日下直后,不听宣谕,直为出去,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旷官已久,当日下送。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都政,新资五窠,当为区处,而营将、中军满二十朔者,不足于排拟就,未准朔中朔数多者,依例内迁,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画员金在晟有頉代,本署禄官窠,以差备待令画员李鼎周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昭义门、敦义门三处门楼椽木,间多朽伤,所盖瓦子,亦多脱落,今月十三日,自户曹修改,而崇礼门,先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李寅泰疏曰,伏以,臣以材则樗栎无用,以质则蒲柳先衰,近又沈疴转添,居恒杜蛰,忽于此际,伏奉除旨,以臣为江华府留守者,臣闻命惊惶,罔知收措。臣性本庸愚,最居人下,知识钝滞,初无综理之能,做为疏阔,尤短通变之才,自少而一切家务,亦未能管检,中间之再遭邑治,不能免蔑效。矧今年迈病痼,漫莫省事,顾何以拟议于保釐之重任也哉?臣以世禄馀荫,晩窃科第,厚沐我大行朝拂拭之恩,前后践历,罔非逾滥,每自循省,不觉愧惧,图报一念,昼宵耿耿,苟有自量堪承之道,则岂无直前殚竭之愿,而散地漫职,犹不任其趋走,一府统辖,尚何望于策励乎?且况沁都设置,即是畿辅重镇,处喉隘而为海防之要冲,制形便而备国家之缓急,蓄积之富,所以资阴雨也,而近则仓厫枵缩,生聚之殷,所以藉人和也,而今焉闾里萧残,弊随以滋,救之无术,虽使通才峻望,当此时膺此任,必将逡巡却顾,难乎下手,如臣才不足以周察,威不足以镇压者,一日冒据,则只添一日之害而已。在朝家综核之政,岂容为此苟艰乎耶?与其贪荣而竟致偾误,无宁揣分而早自蕲免,历日徊徨,末由承膺。玆敢不避猥越,沥暴衷恳,仰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入禀东朝,亟递臣居留之任,俾重务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护军洪学渊疏曰,伏以,岁序寝邈,孝和殿讳辰奄临,亲行酌献,圣孝克伸,仰惟追慕增感,益复如新。臣猥忝执事之列,昵陪肃穆之地,周旋户陛,荣怆倍切,安有可纪之劳,可赏之功,而误恩至及于臣名,宠擢特侈于晋秩,顾今一初用人之政,虽半级一资,政宜其难其慎。况臣所被恩典,即亚卿峻秩也。苟非茂绩异勚,可膺明试车服之庸,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受,臣以何功何劳,叨此酬奖之隆渥乎?念臣以才则樗栎之散也,以质则蒲柳之衰也。从前历试,既乏可称之绩居常沈病,又无陈就之望,绝意荣观,低徊冗散,以此为尘刹之报而已。今臣所叨,古所称命德之器也。由下大夫而跻此阶者,虽名硕峻望,莫不却步逡巡,则其不可人人而居之也明矣。不审圣明,奚取于臣,而有此宠章之遽加乎?罔功之愧,匪分之惧,犹属臣一己之私,而辱朝廷名器之重,招四方讥议之来,其累圣政而骇物情,岂细故也哉?循名顾实,冞增悸恐,圣恩虽荷于记簪,微忱实愧于滥竽,历日思惟,承膺无路。玆敢略暴情实,冒干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秩,俾恩赏无滥,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李鲁集疏曰,伏以,日月不淹,夏序将半,伏惟皇皇孺慕,益复靡逮,孝和殿讳辰载回,礼殷亲祼,诚展报本,情文允协,圣孝弥光,凡今盈庭臣僚,莫不悼昔怆今,举切於戏之思。仍伏念臣本倥倥,百不犹人,而徒藉先荫,幸逢晠际,偏蒙我两先朝拂拭之隆恩,扬历殆遍,涯分已逾,退伏田庐,祗与耘夫耕叟,以了馀生,迺者承宣恩除,驲召踵至,臣且惶且感,竭蹶簉朝,趋走于逖违之馀,周旋于昵侍之列,窃自幸有事之与荣,无可纪分毫之微劳。及夫别单判下之日,以臣之职忝该房,特晋一阶为嘉善大夫,继之以同知义禁府事者,臣闻命惝恍,历屡日而不知收措也。呜呼,自遭攀髯之恸,莫遂褥蚁之愿,残骸苟存,念断荣途,岂意今日,夤缘事会,反为媒宠之归耶?夫亚卿峻秩也。古所称命德之器,虽是资历俱备,望实兼隆者,犹不敢苟然而冒当,况以臣无似之踪,又加之罔功之赏,则人虽不言,宁不自愧于心乎?在臣身负乘之戒,犹属馀事,累圣朝嚬笑之政,亦岂细故?臣左右思量,承膺无望,荐违庚牌,逋慢是事,连值斋日,控龥亦阻,今始披沥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轻亵,亟命收还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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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禁府坐起进。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集曰,召对为之。

○李鲁集启曰,臣鲁集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金履载启曰,臣本以空疏鲁劣,加之衰癃昏愦,万万不堪于台阁纠举之任,而迺者都宪特除,忽下于病伏涔蛰之中,感恩怵义,虽不敢不随牌肃命,第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随众联参者,既未可参启,则亦何可晏然冒据于台次乎?除拜之后,宜即陈龥,而身委床玆,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铎远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传于李铎远曰,别讲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铎远曰,向来饬教,出于守令之厌避弊邑,因事上京,不为下去之事,则笃老侍下,无兄弟有亲病之人,一直强迫,反非孝理之政,自今为始,笃老侍下守令,吏曹知其虚实,以为改差,而因此下教,吏曹若一并任意阔狭,则是不识朝家本意,以此意分付吏曹。

○以义禁府李秉孝原情启目,大王大妃殿传于李铎远曰,李秉孝段,八耋侍下,亲病危重,特为放送,永同仍为改差,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义禁府启目,载宁兼任凤山郡守沈焕永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五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鲁集,侍讲官洪祐喆,侍读官黄浩民,假注书洪祐健,记事官郑㝡朝、李墩,直阁李公翼,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贤而,止可乎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此章损其志益其过二句,尽千古格语也。损者益之对,损于彼必益于此,愚者固宜益过,而贤者犹不能免焉,可不惧欤?人君富有一国,又岂匹庶之富可比哉?必兢惕修省,倍加于匹庶,然后志可以不损,过可以不益,而兢惕修省之要,又无先于读书,肃对方册,潜心玩绎,则放心可收,非辟无自而入,况古圣人治国平天下之道,皆在是焉,为人君者,尤岂可一刻放忽乎?伏愿每于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浩民曰,上番所陈文义甚好,而此云富者众之怨也一句,亦宜详味。人之所欲,固莫如富也,而财聚然后,可以为富,财聚之道,惟在利之一字,苟利于己,则必害于民,此固众之所怨也。夫以人君言之,国富民饶,公私蓄积,固是盛世之事,而若或有聚敛过中,则易致民怨也。故《大学》曰,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论语》曰,为富不仁,为仁不富,有国家者,苟能躬俭于上,以节财用,薄敛于下,以纾民力,则国有蓄积之美,下无怨咨之民,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已详陈矣。臣无容更奏,而疏广,不过汉之一大夫,犹欲教化子孙,况帝王家乎?以当今言之,两慈殿期待殿下之圣德日就,惟在学业之勤与不勤耳。奉承慈殿之圣心,孜孜不已,无或间断,温故知新,讨论文义,日有所得,措诸事为,毋使有书自书我自我之叹,是所区区之望也。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鲁集曰,儒臣阁臣,并已敷奏文义,臣则更无可达矣。第此章所称疏广,即汉之贤大夫也。乞骸告老,固为超然勇退之美节,而以其时朝廷用舍论之,如此贤傅,若置诸左右,俾尽辅导之功,则为益必大,而不能挽止,任其休退,诚为欠典矣。广之职虽是《太子傅》,在帝王亦有师傅之职,引之以道,傅之以德,熏陶启沃,成就君德,其责其效,顾不重欤?惟我圣明,频开讲筵,师傅以下经筵诸臣,日三晋接,谘询讲磨,开广资益,则圣学将就,可以缉熙光明。伏愿于斯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十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铎远,侍讲官洪祐喆,侍读官黄浩民,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最朝、李墩,直阁李公翼,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祐喆曰,讲学之时,必潜心玩味,然后可期圣学之日就月将,而殿下,每于讲筵,不但有间断太过,似有留神于他物之虑。伏望继自今,专心方册,毋或少忽焉。上曰,下番陈之。浩民曰,众人则物欲交蔽,凡有所得,营私较计,广置田宅而疏广则不然,今以圣主惠养之金,共乐与乡党宗族,布扬圣主之德意,真果谓当时贤士大夫矣。如非平日学力之所得,其何能及此?大抵清心寡欲,不为外物所夺,然后百事可做,而今以讲筵言之,圣学上工夫,专在于存心养性,精一无杂,而不在于读数之多寡。伏愿殿下,继自今另加圣念,讲读之际,先正其心,精读玩味,是臣区区之望。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所奏,极为切实,臣无容更达,而殿下,此章中益其过之过者,果能详知乎?过者人之有失常庸之道也。虽圣贤,亦或有过失之事,虽有过失,改之则为善。今此讲筵言之,每多间断,似有未洽之虑,此则殿下之过失也。自今为始,必于讲读之际,潜心玩味,优游涵泳,无或少忽,则圣学之进就可期,亦可见改过不吝之圣德矣。伏愿此过字上,必留圣聪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铎远曰,此章今已讲毕矣。疏广既辞爵禄,又不爱金,盖贤而轻富贵之人也。人主用人,必崇用轻富贵之人,然后一国与让,汉帝之于疏广,许老锡金,甚是盛事,而犹不如固留之,以辅翼太子,成就睿德,使一世之人,相观于善,抑贪竞而励廉耻也。伏望殿下,于此等处,深留圣聪,以存鉴戒焉,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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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坐直。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铎远曰,召对为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金鏴落点。

○赵秉宪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金鏴,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传于李鲁集曰,别讲为之。

○赵秉宪启曰,献纳赵得林,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鼎柱为永同县监。

○李铎远,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望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御营厅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纪渊状启,则以为,道内谷簿,近甚不敷,虽在常年,举患艰粜,而中和等六邑,昨秋偏歉,民势穷乏,当分还谷,末由排继,就各该邑所管城饷留库中,折米四千四十九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留法意,本自不轻,城饷事体,尤为自别,昨年之特许加分,已是常格之外,决不可认作年例,随请辄施,而本道籴簿,近甚耗缩,目下民势,方在艰窘,道臣之据实陈请,可见其万不获已之状,其在怀保之政,有不宜胶守常法,特许依所请加分,以为少纾遑汲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秉孝,特为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秉孝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五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铎远,侍讲官洪祐喆,侍读官金在田,假注书洪祐健,记事官郑㝡朝、李墩,直阁李公翼,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庞公,止而去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此章之相敬如宾,正与前编相待如宾之旨相合矣。殿下果记有否?上曰,果在何卷?祐喆曰,此在《稽古编》臼季耨其妻馌之章,殿下曾已读之,而似或忘之矣。《论语》曰,温故而知新,大抵读书之法,不徒知新而已,必须温绎旧读,然后学问有长进之效矣。夫敬之一字,为学者吃紧工夫。以此章之旨观之,夫妇至亲昵也,而犹能敬之如宾,况于他人乎?且人整饬衣冠,端坐敛膝之时,犹能以敬自持,而今于畎亩耕耘之际,亦未尝少失其仪。由此观之,则敬之于人,又岂须臾可离者哉?至于读书,尤当以敬字为主,然后可以留心方策,玩绎旨义。伏愿于此,益加勉焉。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上番臣所奏诚好矣。盖敬者德之聚也。人之百行,敬实为大,而为人君者,尤当有主敬工夫矣。《书》曰,疾敬德,又曰,王敬作所,此皆陈诫成王之辞也。殿下冲年嗣服,政与成王时同,则宜以此做工,而今伏见讲学之时,圣聪有时不留于方册,整衣冠恭手容等仪范,亦有时乎不能尽今古圣贤炯戒良箴,窃恐殿下主敬工夫,有所未尽而然也。臣等窃不胜忧虑,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所奏敬字果好矣。臣无容敷衍更达,伏愿加勉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铎远曰,此章文义,玉堂、阁臣,皆以一敬字,反复陈勉,诚为得体。《小学》书中,朱夫子别立《敬身》一篇,诚以敬字,为修身之元符,而殿下,已讲读此篇矣。大抵夫妇居室,易生燕昵之私,农亩耕耘,尤非礼敬之所,而今此庞公,造端于夫妇之际,致敬于农亩之间,可知其贤之大过人矣。今我殿下,处崇高之位,讲修齐治平之道,则主敬之工,尤不宜少忽。凡于敬身敬天之道,一念慥慥,无或间断,以为作圣之基,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十四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鲁集,侍讲官洪祐喆,侍读官金在田,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待教金洙根,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庞公季汉之贤人也,由其不遇时也,故隐于农亩,以终其身。盖自古贤人君子,多隐于农,伊尹之圣也,而耕于莘野,诸葛之智也,而躬耕南阳,或者以耕稼为贱者之役,非君子所可为,则诚亦不知之甚也。夫农者所以取谷,非谷则民且不得食,故民以食为天,为人君者,必以重民食,为致治之本,岂可忽哉,岂可忽哉?人君生长深宫,日御玉食,稼穑之艰难,或未能尽知,况贤者隐于畎亩,不求闻违,虽如伊尹、诸葛者,非人君延访之勤,礼意之挚,岂有自至之理哉?此为人君最宜深念者,伏愿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不肯官禄,非贤者而为之乎?《中庸》爵禄可辞,与天下国家可均并称焉,盖可辞爵禄者,可以均天下国家矣。刘表当王室陵夷,吴魏彊盛之际,见贤如庞公,不能致敬尽礼,举以共贞,所以刘表之无能为矣。今草野之中,未必无隐居而贤者,伏愿殿下,博询延访,授之以官而共天禄,则可以致太平之治矣。曷不休哉?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上番所陈伊、葛亦隐于耕,下番所陈庞公不肯官禄云者,其说甚好,而伊尹遇成汤,以定天下,诸葛逢昭烈,以继汉业,此非无当世长往洁身者也。至于庞公,则刘表见之而不能举,卒以无所成,所谓不能用者也。向使刘表之遇庞公,如昭烈之于武侯,则庞公岂真不肯官禄,而没齿田间乎?是以乱世则士皆隐遁,治世则野无遗贤,此在人君至诚求之之如何耳,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鲁集曰,玉堂、阁臣,已皆敷陈,臣则别无可达,而此章中相敬如宾,以安遗孙两句之义言之,惟敬然后,可以能安,故《礼记》曰,无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此亦敬而后,乃安之谓也。敬身则自能安身,而亦能以安遗其后也。故庞公的见于此,而其言如此。夫敬者德之基,而彻上彻下,成始成终,学问之工,孰有大于此者乎?殿下懋学主敬,念念慥慥,追殷汤之日跻,勉《中庸》之笃恭,则功效之远大,上可以致宗社之安泰,下可以遂亿兆之安堵,岂不盛哉?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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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六分。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锡龟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诞日间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金应均病,代以具锺禄为假注书。

○权溭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以奎章阁言启曰,纯宗大王御制,翼宗大王御制进书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五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谨考甲戌正宗大王御制进书处所,则因下教,以明政殿月台为之,而今番则依《阁志》所载,以仁政殿月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王大妃殿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佥正李奎秀,今已个满,当为差代,而本寺多有举行之事,有难付之生手,姑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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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晩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锡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锺禄在外,代以李晩奎为假注书。

○传于赵锡龟曰,召对为之。

○赵锡龟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溭曰,只推。

○赵锡龟,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沈宜臣启本内,群山佥使徐永淳罪状,令收司禀处事,启下矣。徐永淳,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郑基一疏曰,伏以,臣猥叨铨衔,月已四易矣。始控滥竽之实,冀蒙褫鞶之恩,诚未孚格,让归崇饰,黾勉蹲据,式至于今,间尝冒参政席,而末议无所可否,亦又屡违召命,而私心徒切兢惶,盖其不称之愧,求解之愿,未尝一日忘子中也。况伏念臣,受气脆弱,自少善病,中岁以还,痹湿为祟,少失将摄,则怔忡于内,而心如悬旌,暂经劳动,则眩瞀于外,而身若登舟,顽痰煽风,而骸络有时拘挛,硬积𢭏虚,而肠肚不耐冲亘,特以形观,不至柴铄,故人或责之以筋力,若其气血渐耗,精爽已遁,自知不合于陈就亦久矣。近值暑雨之节,忽发寒热之症,汗或背浆,战或体粟,既妨眠啜,旋废盥颒,委身床玆,宛转呻呓,自来素抱之症,根委如彼,目下无妄之忧,危剧又如此,以若圉圉之状,时日内殚束动亸,断无其望,而见职之虚縻,又添一病,虽在伏枕之中,耿耿祈恳之私,常留方寸,臣若徒怀严畏,不思辞免,则是自阻于仁覆之下也。玆敢猥陈情实,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亚铨之任,俾得安意调息,感戴洪造,千万颙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丙申五月十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锡龟,侍读官金在田、黄浩民,待教金洙根,假注书李晩奎,记事官郑最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陶渊明,止可善遇之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一力,奴之谓也,而奴者贱人也。贱故待之易薄,而渊明,诫其子待之善,其心固善矣。此则匹庶之事,而为人君上者,用心如此,则不患乎体群臣子庶民矣。体群臣子庶民,在《中庸》九经章,而释之者曰,体群臣,设以身处其地而察之也。以今日讲筵言之,臣等既登前席,仰祝殿下之日勤讲筵,将就圣学之心,果何如,则殿下,体此臣等之心,日勤讲学,是所谓体群臣也。体群臣子庶民,圣王之极工,而亦不在乎学问之外,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浩民曰,陶渊明,以晋之处士,清谨廉约,不以名利穷达,易其志操,真可谓爵禄可辞者也。今其居官也,不以家累自随,则其俭约自守,尤可知矣。虽以我国言之,朝廷之上,亦岂无廉洁俭约之人乎?惟在于自上收用之如何耳。见今饥馑荐臻,民生困瘁,且大政不远,择守令之政,尤宜审谨,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锡龟曰,陶渊明,晋之高士也。种柳门前,自号五柳先生,清风窗下,自谓羲皇上人,无弦为琴,𨢷酒用巾,好读书而善赋诗,想其人,亦或阔于为家,而观于一力善遇之诫,深得御家之道矣。闾巷间奴主之名,即亦以义合者也。苟不能加之以恩,何以责其尽忠乎?治国如治家,君之视臣如手足,臣之爱君如父母,君臣上下,各尽其道,则于为国乎何有?此等句语,亦勿泛然省览,是臣区区之望耳。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此章文义,儒臣已陈无馀,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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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晩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锡龟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黄海水使金宅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片箭一部赐给。

○李鲁集启曰,臣鲁集,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郑德和,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吏曹参判、摠管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落点。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韩义运落点。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李铎远启曰,新除授副摠管韩义运,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观夏为宗庙令。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沈焕永亦,徒流人逃亡,主守者之罪也,而囚已死免罪,《大明律》所载也。借此为说,容或为参恕之端是白乎矣,邑有配囚,防禁宜严,而既为兼任于该郡,会见失囚于伊时,揆以法意,不饬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群山佥使徐永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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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晩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bb参b、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左承旨李鲁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德林,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基一,新除授副摠管韩义运,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郑基一、韩义运。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永淳亦,侵夜行船,事或易然,猝地漂荡,势难容旋,俱无足以此而归咎是白乎矣,惟其添载一款,岂登道启,则领运差员,何以免罪?漕船之无得添载,法意别有所在是白去乙,今此致败船之所载,乃有事目外之馀数,其亦公纳,设如囚供是白良置,添载则添载也,虽未必因此而致败是白乎乃,今既不幸偾事之后,难掩当初违式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照目,载宁兼任凤山郡守沈焕永矣本府议启内,徒流人逃亡,主守者之罪也,而囚已死免罪,《大明律》所载也。借此为说,容或为参恕之端是白乎矣,邑有配囚,防禁宜严,而既为兼任于该郡,会见失囚于伊时,揆以法意,不饬亦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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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禁府坐起进。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假注书李晩奎。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二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铎远启曰,明日再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原任待教李宪玮,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李鲁集启曰,臣鲁集,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以奎章阁言启曰,《纯宗大王御制正书本》十册三件,《翼宗大王御制正书本》六册五件,《纯宗大王御制》,《翼宗大王御制合附列圣御制本》十二册七十件及别印,《纯宗大王御制》八册内下纸八件,唐纸九件,《翼宗大王御制》五册内下纸五件,唐纸六件,奉印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铎远曰,《两朝御制缮写本》校准及《列圣御制合附本》奉印时校正监印阁臣以下,别单书入。

○以《两朝御制缮写本》校准及《列圣御制合附本》奉印时校正监印阁臣以下别单,传于李铎远曰,原任提学南公辙、沈象奎、洪奭周、朴宗薰,各鞍具马一匹面给,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提学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直阁李公翼,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并加资,原任直阁吴取善,检校待教金学性,各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待教金洙根陞六,兼检书官柳本艺、元有永,检书官朴宗永、安季良、金凤叙、金箕淳,并相当职调用,未陞六人陞叙,前御制色书吏姜凤一等二人并帖加,写字官画员等,令内阁考其工课,依申戌年例施赏,其馀择日官、员役、工匠等,并依甲戌年例施赏。

○传于李铎远曰,御制缮写时校准阁臣原任提学南公辙、沈象奎、洪奭周、朴宗薰,各内下豹皮一令赐给,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提学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原任待教李宪玮,各内下虎皮一令,原任直阁李景在、吴取善,直阁李公翼,原任待教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待教金洙根,各内下鹿皮一令,兼检书官柳本艺、元有永,检书官朴宗永、安季良、金凤叙、金箕淳,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写字官以下,令内阁考其工课,并与员役、工匠等,依辛酉年例施赏。

○传于李铎远曰,《纯宗大王御制》,《翼宗大王御制》,《列圣御制合附本》,奉谟堂、文献阁、五处史库外,奎章阁、内阁、玉堂、藏书阁西库,各一件奉藏,监印阁臣原任提学南公辙、沈象奎、洪奭周、朴宗薰,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提学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吴取善,直阁李公翼,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待教金洙根,各一件颁赐。

○传于李铎远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李铎远,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成均分馆人朴永寿、金政源、李潭九,闻其地阀,合置槐院,而入于次点,公议称屈云。分馆后若有如此之人,则拣择时陞付,多有已例,上项三文臣,以槐院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年满五十人,分馆后陞六,系是法典,而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徐耕辅,见带判义禁,郞厅赵得林,时带台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赵锡龟,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柳相弼所报,则以为,北汉山城行宫及仓库与东南门楼,为风雨所剥,盖瓦脱落,柱椽朽伤,阶础动仄,势不得不趁今修改,而本厅财力,自来凋残,无他措办之策,空名帖限三百张,特为颁下,以为随急修补之地云矣。北汉工役之许给空名帖,曾有已例,而今番役处,不甚浩大,所请数爻,稍涉伙多,以二百张成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徐有榘状启,则以为,会付还饷,自来不敷,而昨秋失稔,停捧既多,今当农务方殷之时,排巡无路,民情遑急,本府还饷留库中,租米太合一万一千二百八十一石零,属邑饷租五千五百七十九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歉馀民势,在所轸念,秧节农粮,尤急补助,而所请石数,终涉过多,本府留库中租米太合五千石,属邑饷租中三千石,特许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群山佥使徐永淳矣本府议启内,侵夜行船,事或易然,猝地漂荡,势难容旋,俱无足以此而归咎是白乎矣,惟其添载一款,既登道启,领运差员,何以免罪?漕船之无得添载,法意别有所在是白去乙,今此致败船之所载,乃有事目外之馀数,其亦公纳,设如囚供是白良置,添载则添载也,虽未必因此而致败是白乎乃,今既不幸偾事之后,难掩当初违式之失,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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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晩奎仕直宋柱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姜斗焕,持平吴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权溭曰,召对为之。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宋柱献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宪曰,别讲为之。

○李铎远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李宪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李宪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李宪球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到院,而原疏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原疏捧入。

○传于李铎远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李铎远,以吏曹言启曰,《两朝御制缮写本》校准及《列圣御制合附本》奉印时校正监印阁臣奎章阁直阁李公翼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赵锡龟,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李义懋,佥知中枢府事金榶,五卫将柳贞裕、黄𬭼、郑昌殷,景福宫卫将卓希润,庆熙宫卫将徐度远、赵完喆,文臣兼宣传官兪镇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李宪球式暇,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权溭进。以李敦荣为吏曹参议,赵启昇为献纳,赵然春为修撰,吴致淳、金洙根为副修撰,赵斗淳为右尹,李公翼为刑曹参议,赵寅永为判义禁,李景在为知义禁,金正喜为同春秋,崔宗焕为直讲,吴致翼为工曹佐郞,申丰朝为敬陵令,郑元夔为监察,金洙根为西学教授,金台铉为平市主簿,司仆佥正李奎秀仍任事承传,上护军徐俊辅崇政,今加崇禄,礼曹判书赵寅永正宪,今加崇政,兵曹判书郑元容,行水原留守徐有榘,大护军徐憙淳、李光文,已上资宪,今加正宪,护军朴永元、李嘉愚、李宪玮,已上嘉善,今加嘉义,刑曹参议李景在,大司成金正喜,吏曹参议赵斗淳,已上通政,今加嘉善,直阁李公翼通训,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元容病,参判郑礼容病,参议金大根入直,参知尹兴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赵秉宪进。以具锡朋为管城将,文元龟为三田渡别将,同知单赵完喆,大护军李义懋,护军李景在、赵斗淳,副护军李公翼、金榶、尹秀烈、林以松,副司果金洙根、金凤叙、金箕淳,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同义禁单李景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得林。

○李铎远,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赵寅永,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纯宗大王御制》,《翼宗大王御制》,《列圣御制》合附本颁赐时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此缮写时员役,依辛酉年例施赏事下教,而谨考辛酉已例,则御制色书吏一人,以司钥除授事承传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辛酉年例为之。

○奉朝贺南公辙箚曰,伏以,先曾内阁奉慈旨,钦将两圣朝御制,校勘印写工役告讫,内入几件,颁赐诸臣几件,而臣幸蒙与赐,此秘阁石渠之所宜有也,而今得为私室之藏,一札十行,宛如昨日之承聆,二典三谟,将为万世之法则,盥手敛衽而读之,荣光之起而烛天,不待望气者而知也。此际得见别单下者,臣名亦冒参于赏秩,鞍马面给,本系待上功之重典,而文豹之一时并施,又违兼数事毋叠授之䂓,今若诱以故例即然,辞牍为烦,而黾勉泯默,则上未俯悉,臣益自惭。今番校印之役,诸阁臣,镇日勤卯酉之仕,凡付签禀裁合附缮写等事,尽诚举行,而顾臣癃病转痼,神识昏髦,通计前后,仅能三四赴院,一应件例,漫不省识,都无绩效。只于本月十九日进书之班,凭阁吏誊仪注指挥,担舁先诣,时至,引陞仁政殿阶上,擎传册函,随胪唱为先后拜,而兴俯亦不能如仪,缘玆得赏,仍无勘罚,则彼隳职而幸望者,谁复惩止?臣老不死,而久在此世,自《正庙御制》监校之后,二十馀年之间,又当此役,昵近奎璧之府,编摩云汉之章,人或以为至荣,而臣则曰,荣反增悲,天厩上驷,乘而谢之,人或以为上赏,而臣则曰,赏如受罪。臣情到此,吁亦戚矣。玆敢短箚具列,言出衷情,谅非饰伪。伏望殿下,追寝前命,亟收滥赏,毋使中外,久致讥议,庶几于爱嚬笑之政,有万一之益。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权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沈象奎箚曰,伏以,洪惟我纯宗大王,翼宗大王两朝御集缮写校对,《列圣御制》合编校印之役,克藏厥工,臣等祗诣幄殿,擎进琅函,尊二典于丌册,恍再攀于轩弓,抆泪相顾,弥切於戏之思,才退班缀,又伏奉新印各一袠颁赐之命,奎辉旁泛宸躔,龙光下滥私室,恩荣所被,感戴不胜。伏而尊诵,奉为世宝,此诚臣邻之旷遇,通朝之共歆,而所窃累唏而悚伤者,未死老臣酬报,知无日矣。第臣于内阁,趼忝夙昔原任至大官者,凡阁中事,槪无所与,惟是御制校印,事体至为尊重,虽诸僚专任,而下忱亦切瞻抃,间尝再四随进阁中,暂时奉阅,钦明濬哲,文在玆乎,而先睹为快,幸愿万万足矣。迺于别单之书入也,不意贱名,亦混列于前,宸判即下,至伏蒙鞍马之锡,惝恍愧栗,莫省所措,为其事至尊重,工又克藏,虽圣念特留于懋赏,顾微谅莫甚于罔功,苟罔功而冒显赏,则将劳效者奚劝?臣又不敢不为是惧也。玆敢辄具短箚,仰渎崇严。伏乞亟命收还,以从嚬笑之爱,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权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洪奭周箚曰,伏以,两圣朝御制编纂锓印,次第告成,大庭祗献,延阁严奉,昭回之光,上齐两曜,球璧之传,下垂万世,圣孝冞光于揄徽,洪谟永彰于诒燕。凡厥含生,举益切於戏不忘之思,况臣久沐洪造,顽焉不死,今于云乡杳邈,万事靡逮之后,忽又周旋于龙图宝文之间,恫轩弓之莫攀,愀周庙之复见,俛仰怵惕,倍觉胸臆之弸轖,千万不自意,酬赏之典,遽陨自天,天厩上驷,副以鞍具,闻命惶愧,莫省攸措。藉使臣,真有些少可纪之劳,即不过臣子之常分,昵觐天章,重奉手泽,荣则侈矣,勚于何有?矧今夙夜奔走,校对监董,职惟诸阁僚之力耳。若臣则衰迟癃病,心力俱耗,终始半载之间,进身于阁中者,厪为六七次而止,陶阴之正,绚组之补,曾不能一效其尺寸之见,拊躬循分,尚有馀怍。今乃以爵秩猥隆之故,裒然于诸僚之首,以纡懋功之上赏,尤岂不大有累于圣朝核实之政乎?反躬跼蹐,义在必辞,短箚控龥,冒犯渎扰。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成命,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权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朴宗薰箚曰,伏以,鼎湖之龙髯莫攀,乌号之神弓故在,鸾凤丽藻,封勒乎宝文,黼黻作绘,彰施乎翠琰,琼帙甫完,大庭擎进,丌尊群玉之府,匮秘名山之藏,甚盛举也。况两圣朝云汉,同时登梓,事光揄扬,礼重继述,伏惟圣情,抚昔增抢,且幸终事之利竣也。第念臣,白首不死,躬逢斯会,悲感陨越,百倍馀人。曾于丙寅年间,亲承玉音,编摩宸藻,禀裁缮摹,恍如昨日,逮在戊子以后,频登赓载之筵,与闻缋组之盛,俛仰今昔,万事抆血,丹函缃囊,天香依旧,玉版金篆,镂画维新,矧玆校印之举,寔与甲戌,前后一揆,以臣之情,顾臣之职,宜效尺寸之补,而独奈臣,精耗眼眯,校对无力,首尾几朔,赴院无多,敦事董工,徒存其名,罪负不鲜,惶惧交积,不意贱名,误录于别单之末,天驷文豹,混被上赏,怵焉愧赧,背汗透衣,诚不敢以厌然承受也。窃意斯典,或出于重其事之义,而臣则曰,其事也重,故尤不宜滥厥施也,又奚止于区区嚬笑之持乎?短箚自列,窃附缴纳。伏乞亟命收还,俾私分粗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权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李宪球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以病呈告,获蒙实兼鞶递之恩,随分调治,感戴洪私,曾无几何,天官佐贰之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惊惶震越,历屡日而罔知攸措也。臣本庸陋,百无一能,久沐我两圣朝至仁厚渥,历扬华显,滥跻卿列,未有丝毫之效,遽抱弓剑之恸,至冤弸结,惭恨冞深,古人所谓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者,彝性所得,今古惟均,而若臣才具之万万无称于趋走之末,即臣自知也已审。迺者宠简愈隆,华诰联翩,未敢知圣明,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臣闻明主任官,必以择人为先,今当一初清明之会,庶僚殚诚,百务毕举,虽在闲司漫局,固当其难其慎以责成效,矧玆所叨之职,为任自别,或与闻而通塞流品,而或代斲而铨衡人物,其为关系,不轻而重,决非如臣阘茸所可苟充也明矣。今焉任之无疑,强其不能,则此何异于责明于瞽,借听于聋也?臣于参佐之任,曾亦一再忝叨,而迹归贪恋,讥积尸素,至今追惟,未尝不颜骍而背浃,亦何敢更进一步,恬若固有,仰累则哲之明,俯玷名器之重也哉?召牌荐降,承膺无路。玆敢不避烦猥,略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不称之实,亟禀东朝,特赐镌改,俾官方无滥,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丙申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宪,侍讲官洪祐喆,侍读官郑德和,直阁李公翼,记事官李源庚、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读,自崔孝芬兄弟,止有无共之。仍读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恭顺二字之义,殿下详知之乎?事上恪勤,谓之恭顺,此章之义亦然,而但此二字,其义甚广,不但用于事上而已。凡容貌威仪之温慎,皆谓之恭,如上篇所云居处恭手容恭之类也。采纳善言,处事当理,皆谓之顺,然则尊贵之人待卑贱者,亦不可无恭顺之意。虽以事上言之,趋走唯诺,阿谀承合,不可谓之恭顺。以第二卷责难于君谓之恭观之,则人臣事君,亦当以导之善,为恭顺矣。上曰,下番陈之。德和曰,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衣服飮食,不以礼为节,则侈滥之欲,无以防限,周旋进退,不以礼为度,则骄惰之容,无以收整。是故古昔圣王,先制以礼,窒欲而存理,以为四维之首者,良以此也。伏愿殿下,以礼之一字,为治国之关键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儒臣皆巳详奏,臣无赘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臣亦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权溭,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读官金在田、郑德和,假注书李晩奎,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孝义慈厚四个字,于人固大矣哉。孝者百行之源也,义者四德之一也。姫文止于慈,慈谓慈也,周人尚忠厚,厚谓厚也。孝芬特一匹庶,而帝王家,尤当勉此个四字实行,一国兴孝,应如影响,君义臣忠,理若报复,推慈而可以爱民,尚厚而可以化俗,此四个字,顾不大哉?然此四个字,亦自学问中出来。伏愿殿下,念哉念哉。益勤讲学焉。上曰,下番陈之。德和曰,孝𬀩之事兄也。一钱尺帛不入私房,苟非窒人欲而循天理,至公无私者,则日用常行,岂能沕gg吻g合于当然之道乎?修齐之道,无私为䙌,而冶平之术,无私为䙌,为人君者,亦以无私二字,为治平之本,则建中无偏之化,自至于大公至正之域矣。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儒臣所奏,皆已详备,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溭曰,文义,儒臣已陈之,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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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式暇。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晩奎仕直宋柱献。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宪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云,掌令姜斗焕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宪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秉宪曰,启字误踏中官李相利,令该府拿处。

○礼曹,来七月初二日行孝和殿秋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权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赵然春,副修撰吴致淳、金洙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溭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权溭曰,别讲为之。

○传于权溭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副修撰金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溭曰,只推。

○权溭,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李公翼陞资,其代以郞厅赵得林差下,赵得林移差代,北评事曺云承郞厅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政新除授弘文馆副修撰西学教授金洙根,与本曹参判李宪球,有妻四寸娚妹应避之嫌,而蒙然拟入,至蒙恩点,不察之失,臣不胜惶恐,原望筒并勿施,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臣营所管北汉山城行宫及仓库与东南门楼,倾危颓压,差迟时月,则将不免事役张大之虑,揆以保障所重,极涉悚闷,不得不随急随补,故今月二十二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五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宪,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读官金在田、郑德和,假注书宋柱献,记注官朴起壕,记事官郑最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孝芬叔,止二十馀岁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朝夕温清,即冬温夏清之谓,而孝子之于其亲,必欲随时而就安,古有冬则温被,夏则扇枕者,其人殿下记存否?此在《嘉言卷》,即黄香之事也。昨今两日召对大文,皆崔孝芬孝勤之行,而孝芬,即北朝之人,则其时尚有如此之人,况今圣明之世,岂无实行卓异之人乎?人之有行,匪独华于其身,肥于其家,裨补风教,其功亦多。伏愿殿下,博问有实行之人,而敦尚奖励,俾有助于圣化之万一焉。上曰,下番陈之。德和曰,孝芬承奉叔母,至于二十馀岁,而朝夕靡懈,终始如一。以此观之,诚勤尤䙌gg贵g。盖诚者天行不息之工也,故君子体天,自强不息,以至乎悠久无疆之休矣。伏愿殿下,亦以诚勤二字,为齐家治国之本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此章别无文义之仰陈者,而第伏念圣学之将就,专在于讲读,讲读之要法,莫切于究赜矣。近日频接儒臣,日辄两次进讲,勤学之美,臣固钦仰万万,而召对别讲,只进读十遍,儒臣阁臣,一遍陈义而退,未见质疑之盛,殆若按例者然,如是而安可望其立效乎?文义与字义间疑晦处,一一下问于登筵诸臣,上下讨论,新知渐长,则不无一二裨益矣。臣于曾前,以此屡陈,而尚未睹一番问难,未敢知殿下,洞然无疑晦处,有不待谘访群下,而以尧、舜之圣,犹不耻下问。伏愿克轸圣念,发问讲究,以尽典学之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阁臣陈勉之奏,尽好矣。虽以此章字义言之,启觐谓出告反面也。咨决谓询问裁断也。我殿下,晋接臣邻,临御讲筵也,出而告之于慈殿,反而面之于慈殿,慈殿亦惟以出告反面之迟速,推知殿下讲学之勤怠矣。且临筵咨询,大有益于圣学,臣于年前,待罪宫僚,屡登书筵,其时仰瞻睿度,温粹接下,酬酢如响,今于数岁之后,冒玷法缀,亦既再四,而讲读文义,按例而止,一无发问讨论之举,固仰圣学,较前光明,不待访问于群下,而造圣人之域者,犹自视欿然,不耻下问,则其在冲年进修之工,可不益懋询荛之盛耶。召对规式,异于法讲,自儒臣阁臣,至于承史,亦或有轮读大文,各奏旨义之例。伏愿先自此筵,问疑析旨,则实有裨于典学之工夫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奉审阁臣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权溭,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读官金在田、黄浩民,假注书李晩奎,记注官朴起壕,记事官郑最朝,各持《小学》第五卷,原任待教李宪玮,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阁臣进前。宪玮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享事平安过行,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命奉审阁臣先退。宪玮退出。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此章别无文义,而朝者臣所陈,有实行人敦尚奖励之说,果圣世之大政也。孝者百行之源,故传曰,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且在第一卷,伏想领会,而《周礼》以三物宾兴,而六行孝友为首,汉法举贤良,而必荐孝廉,于此益可验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浩民曰,上番臣所奏,诚好矣,而大抵孝弟,百行之源也。故《论语》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又曰,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此所以孝弟行于家而后,仁爱及于物者也。今我殿下,正当冲年,两慈殿问寝之际,克尽诚敬,以孝兴化,则何有乎治国乎?伏愿殿下,益加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儒臣已陈之,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溭曰,孝芬事叔母,如事所生,则况其孝亲之诚,尤当百倍,言人之孝,未有若此之至切者也。且冬夏温清,即人子之常节,而此云朝夕温清,则视之王延之夏扇枕冬温被,尤为恳恻,即此一事,可见孝芬兄弟之于事亲,诚孝纯笃,人无间焉者也。此等文义,推类而玩味,益加省察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缘故出。同副承旨权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仕直赵然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判义禁赵寅永,同义禁李景在,右尹赵斗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李敦荣,刑曹参议李公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召对为之。

○尹声大启曰,假注书李晩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晩奎改差,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赵锡龟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敦荣,刑曹参议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传于李铎远曰,别讲为之。

○李铎远,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而提调赵寅永,除拜判义禁矣。所带判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本院提调许递。

○传于尹声大曰,药房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敬落点。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赵然春,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副修撰吴致淳,时在京畿安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洪在喆,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落点。

○吏曹,《实录》记注官单曺云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云承。

○赵锡龟,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徐相教、许传、具锺禄、沈膺泰、李敬溥、尹晩求、金重夏、朴永寿、李济达、申佐模、赵道淳、宋柱献、朴齐璿、金英根、赵然昌、李㘾、崔在厚、沈东奎、李鼎显、韩致容、郑锡麟、金基缵、金政源、金、权致和、金德喜、曺锡雨、洪在龙、金载斗、李宗秉、李潭九、沈敦永、李时愚、金羲裕、郑汉然、洪祐健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崔尚儒、洪锡圭、李羲俊、马翰良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崔信、申锺益、李启哲为等如,口传施行,bb何如b?判付。启,依允。

○行礼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圣制载编于两庙,原书克附于列朝,天经地纬,焕其有光,尧羹舜墙,愀如复见,此诚我东朝殿下俯仰攀追,靡不用极之衷,而亦由我殿下揄徽阐烈之盛孝也。神人允叶,猗欤盛矣。如臣不似,白首无死,适叨长阁之衔,忍当监印之役,想昔日之昵侍,掩抑而抽金匮之书,念百世之不刊,恐惧而校玉板之字,非不欲竭诚殚精,自效于终事,而才既短涩,识又蒙昧,存删之间,每仰大僚之裁定,考准之际,多资同列之审度,得以奉莫重莫严之工,则虽编摩已讫,非臣力也,苟丝毫未尽,皆臣罪也。进书而退,冞切憧憧,迺者圣教诞降,普加恩典,臣无可纪,亦与其间,至擢以崇政大夫,继而有判义禁除拜之命,此殆我圣上,为臣贱名,均入于监校诸臣之列,不考其实,混施一例也。然而臣所蒙被,即陞品也,崇阶也,不但于今日阁赏,为最优而已。虽以朝家古规言之,其为爵命之难慎,名器之綦重,固何如也,而以臣之至不材,以臣之甚罔效,独荷优且重之光宠,则臣心惶愧,姑置勿论,圣朝处分,不宜若是。臣于是,未暇以新荣旧怆,𫌨缕乎紸纩,又未暇以骤躐之忧,盈满之戒,自陈其私悃也。历日缩伏,罔知攸措,天牌促召,承膺无路。玆敢略具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赐恩谅,特收臣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大司成金正喜疏曰,伏以,两圣朝御制,编印告讫,文武之道,布在方册,虞夏之典,同具尊阁,天章烂昭回之光,人文贲化成之功,伏惟圣孝弥隆于继述,孺慕倍深于羹墙。迺者覃恩偿劳,遍及于校印诸臣,以臣名亦忝阁僚之末,混被晋秩之典,伏奉除旨,以臣为嘉善大夫者,闻命惝恍,继以懔惕,历日不能自措。噫,臣荷两朝不世之遇,粤在昔年,周旋珥笔之班,出入讲肆之间,虽大化并育群物,离明普临四方,而雨露愈泽于散木,容光若私于昏蔀,顶踵毛发,都归恩造,陶甄拂拭,迥出寻常,滚到下大夫之列,而兜揽清华,逾越涯分,及夫起生于已死,傅肉于既朽,历数有君臣以来受恩如臣,复岂有其人,而顾臣修门复入之日,已在云乡愈邈之后,前席如昨,万事都讫,臣非木石,其何以堪?惟是圣制编校之役,即亦臣子自效之地,而猥随诸臣之后,获参校雠之列,收召岱岳之馀魂,重寻西清之旧步,已非此生之所自期,恩已渥矣,荣已极矣。况臣于两圣朝终事之日,莫遂尘露之愿,固将为毕生难瞑之恨,而区区所自矢者,当此编摩之会,口诵天语,手校云章,得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少慰於戏之思,其视抱乌号之弓,考追蠡之音,相去不啻万万,而自以结草之至悃,欲效扫叶之微劳,即亦臣彝性之所然,奈此识暗心麤,重以神精耗谢,虽随行旅进,名为校准,臣则毫分无与焉。反躬惶愧,今乃以此而量功,以此而媒荣,裒然受命德之器,则臣虽无耻,将何以抗行于僚班,举颜于同朝?其在圣朝综实之政,贻累非细。至若臣自来才具之万不犹人,甚不合于清朝命卿之秩,无暇曼辞张皇,效古人雍容辞逊之为也。伏乞圣慈,谅臣由中之恳,特收新资,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李景在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我圣祖纯宗大王,亦粤我宁考《翼宗大王御制》,编印工讫,进献礼成,云汉昭回,奎璧照朗,存圣慕于昌歜,寓群情于乌号,怆幸交集,大小同然。于斯役也,臣恭随群彦之末,获睹圣人之训,奉球璧于西序,警咳gg謦咳g在耳,阅图书于东洛,荣光被身,乌丝锦笺,不过乎寻行数墨,牙签缥帙,不过乎分汇而纂类,其事则宛委之留编也,其情则端木之治任也。及其告竣,借手以进,群僚师长,惟相向歔欷而已。昨伏奉别单下者,有监校诸臣晋秩之命,继有便蕃之恩赍,而臣名亦入其中,以臣为嘉善大夫同知义禁府事者,臣于是,惝恍震懔,莫省措躬之所也。校雠监董,始终殚竭,固臣等之职,而若臣则祗是随逐进退而已。用玆记录,宁不䩄颜?臣本鲁下,无所短长,未堪备数于清朝之器使,而偏蒙我两圣朝陶甄之泽,周旋不离近密,践履罔非逾滥,而通籍十有七年之间,居然跻下大夫之列矣。恩私莫量于河海,报答蔑效于尘刹,寻常愧惧,若陨渊谷,夫岂有一步加进之望哉?合当万事都休之馀,用效於戏之思者,玆役是已,因此媒荣,在心岂安?臣固知我殿下,特推不匮之思,至有此罔功之赏,而念臣所叨之职,即所谓命德之器也。秩跻二品,班亚六卿,自非才猷地望,表著当世者,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膺也审矣。自古名硕,莫不于此而逡巡,则如臣湔劣,何以堪承?卫鹤招讥,梁鹈贻笑,犹属臣身,而岂不有累于熙朝综核之政乎?左右思量,叨膺无望,历日兢惕,未敢终默。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烛微谅,亟命还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无玷,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丙申五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声大,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读官金在田、黄浩民,假注书宋柱献,记注官金熙逌,记事官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王凝,止毋苟乱也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御家之道,果无出乎勤俭恭恕四教,正家之道,果无出乎冠婚丧祭四礼,私家犹然,况帝王家,以天下为家,以一国为家者乎?冠婚丧祭,我国家列圣朝,自有成规,猗欤盛矣。殿下昭俭之治,温恭也仁恕也,厥德罔愆,臣等无所加勉,而但勤之一字,古昔圣人,果难之矣。克勤于邦,不遑暇食,独称夏禹、周文,而今殿下,日再讲筵,频接臣邻,匪不勤止矣。工贵无间,而时多间断,瞻视或致放过,手容有欠端恭,此必是勤字上工夫,有所未尽而然也。战国之世,时君有见其臣而游心于试马玩璧之事,其臣犹为匡救,况今接臣僚对方册之际,圣聪不留,圣意或倦,则群下之情,岂不抑郁乎?伏愿益加勤勉焉。上曰,下番陈之。浩民曰,此章内勤俭恭恕四字,为人平生需用不尽之工夫也。勤则不失于荒怠,俭则不入于侈靡,恭则不陷于傲慢,恕则不止于偏僻,以之修身则身正,以之治家则家齐焉。故王凝所以设此四教而御家也。为君上者,亦以此为治国之要,则帝尧之允恭克让,孔圣之温良恭俭,不外乎此。伏愿圣念焉。且勤之一字,尤为紧切于今日圣学上工夫,于此等处,更加留神,临筵讲读之际,敬对方册,无小间断,精读深玩,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此云常居懔如者,即谓虽闲居而常谨严也。人所不见之地,人情易忽,己所独处之时,怠慢易生,有曰,庄敬日严,又曰,谨独庄敬于独处之时,威仪日严,亦此意也。王凝修身之严,于此可见。今殿下,以人君之尊,临臣僚之上,虽在燕闲之中,必当正衣冠尊瞻视,而至于临筵接下之时,尤宜庄敬而持之,谨严而临之,无有一毫放过于尊体貌正威仪之道焉。且每于此等文,旁推而近取,体验而践行,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声大曰,儒臣、阁臣所奏,尽好矣。此外别无更达之辞。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铎远,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读官金在田、黄浩民,假注书宋柱献,记注官金熙逌,记事官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仍命陈文义。在田曰,此章文义,朝者登筵诸臣,皆已寻行奏达,今无更陈之辞,而古人之书不假者,亦尊敬之意也。今殿下书案上册子,是圣人之书,而开卷之后,圣心或有所放过,读不接续,则便非尊敬之意也。付自止退下之时,案册奉览,则或有损污处,此尤欠尊敬之道也。伏愿臣言,恕其滥猥而采纳焉。上曰,下番陈之。浩民曰,此章文义,朝间召对时,登筵诸臣,既为详陈,而今伏见下端所云什物之坚朴,果木之方列也。王凝之敦厚正直,尤可知矣。伏愿殿下,于此等处,亦留圣念,临筵讲读之际,正衣冠尊瞻视,诚意正心,无或少忽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儒臣所奏之言,尽好矣。此外别无更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铎远曰,儒臣、阁臣所奏,诚为切实,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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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缘故出。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铎远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鲁集曰,召对为之。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宋尚玉在外,新除授修撰洪在喆,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宪曰,别讲为之。

○尹声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李源一,持平朴来万落点。

○丙申五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鲁集,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读官金在田、黄浩民,假注书赵然昌,记事官徐耆淳、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张公艺,止以进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忍之字,从刃从心,谓心之所发,发于不中正,则如刃之割断也。心有所碍,而割之则不滞,心有所激,而断之则不恕,此所以使尊长卑幼,不相责望,而一室雍睦之道也。故谚曰,忍之为德,张公艺九世同居,是匹庶家千古美事,而况人君,以一国为家,内有百僚,外有万姓,用此个忍字上工夫,则尤有光含弘广大之德矣。伏愿殿下,于此等文义,推类而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浩民曰,此章忍之一字,意味无穷,人以是为修己治人之道,则无不可能之事,无不可恕之人,人君亦以此忍字为心,则政教无偾戾之失,号令得和平之道。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旌表其门云者,即旌其门闾,以表其贤者之室也。我国亦有忠孝烈旌门之法,即此意也。张公艺家道雍穆,至于九世同居,可知其殊异之行,贤于人远矣。故隋唐诸君,皆旌其门,耸动一世之观瞻,以寓激劝兴感之道。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处,深轸圣念,如有实行卓异之人,懋加表异之典,以尽劝善之方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鲁集曰,儒臣、阁臣,皆已敷奏,臣则别无可达,而惟其九世同居,从古所罕,而独公艺能之矣。九世之亲,为十八寸,而同室居生,其敦睦之谊尽美矣。以帝王言,则八荒为一家,万姓为赤子,故《尧典》曰,亲九族章百姓协万邦,德化所及,非止九族以亲,而自至于章百协万之休矣。夫如是则林林䓗䓗,举囿于春风太和之中,家八荒而子万姓,曷不盛哉?区区公艺之睦族,顾不足论,然则体尧之心,行尧之政,亦尧而已。伏愿体念焉。上仍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宪,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讲官洪祐喆,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赵然昌,记事官徐耆淳、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张公艺,匹夫也。以有高行之故,天子亲临其家而问之,古者人君之尊贤而好问如此,唐高宗,不以明主称,而犹能如此,此等处亦当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喆曰,今日文义,别无敷陈者,而大抵讲学之要,在乎专心致志,设或有厌惰之念,绊着外物,必须忍过其时,每加惕励,始可以将进厥工,而终至于欲罢不能,乐而忘疲,则虽当此盛夏,尽日开讲,亦不必有妨于殿下节宣之方。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儒臣所奏皆好,尽合体念,而臣则别无更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此章文义,臣亦无可达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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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式暇。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仕直赵然昌。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声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朴来万未肃拜,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李铎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锡龟曰,召对为之。

○传于权溭曰,别讲为之。

○赵秉宪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铎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牌不进罪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五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直提学朴永元,参赞官赵锡龟,侍读官洪祐喆,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徐耆淳、郑最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其意,止家道雍睦矣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张公艺能睦其族,专在一忍字,非但待宗族为然。凡日用动静之间,皆宜用忍字工夫,有可怒之事,忍之而勿遽,有可欲之事,忍之而勿徇,危坐读书,有时乎厌苦,必忍其苦而勉之,游逸玩好,有时乎可悦,必忍其情而绝之,人君若此,则德业日进。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喆曰,文义今当仰陈,而臣有区区微忱,先此冒达矣。殿下之召接臣等,日再开讲,甚盛举也,已不胜钦仰攒叹之至。此虽与法讲有异,礼貌少简,而筵体之严,固自如也,讲学之方,尤加勉也。今殿下,初无专心致志之效,而徒为应文备例而止,则是岂臣等始望于我殿下也哉?窃覸殿下,讲读之际,间断居多,省察未精,终有欠于贯彻首尾,涵泳旨意之工,此盖由殿下临殿之顷,操存无常,礼敬或弛也。就以此章卑幼礼节四字言之,卑且幼者,礼有不备,尚为乖争,则古人有言曰,上所行焉,下必效之,在人君导率之地,虽一动一静,一语一嘿,若有毫忽放过,违越常礼者,其为失德害政,当如何也?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阁臣陈之。永元曰,臣于近日,久未登讲筵,窃意其间,圣学益有将就之效矣。今日仰睹,非但未见其将就,临讲厌倦,较加于前日,此岂臣等所仰望者哉?文义虽承下询,所陈未蒙槪听,则虽日陈千言,有何裨益乎?臣不敢以文具,仰陈文义,惟愿开纳诸臣所奏,亟加警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锡龟曰,观于张氏家道之敦睦,益仰圣代治家之雍熙矣。役以百忍字工夫,作为一副当规模,收效至此,而即一大家翁事耳。若夫帝王家御世之策,必待良法美规,有如玉条金科,君臣上下,交相勉励,以之范围乎一世,纲纪乎四方而后,方可见治道克成,驾轶三古,而一家之气像斯著,万世之基业永巩矣。致此非难,在我后一心上用工而已。今于此章中,深推百忍之义,益懋万化之本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朴永元,参赞官权溭,侍讲官洪祐喆,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徐耆淳、郑最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自上嘉纳臣等之前后陈勉,讲读之时,小无间断,动作之际,一遵礼度,然后臣等,乃敢更陈文义。若一向靳纳,则其亏损圣德,倘复如何?至于文义,犹属第二件事,伏愿亟赐体纳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喆曰,此章盖言公艺家睦族之道。凡一人一家之修齐者,亦有其道,则况君上,为一国之主,其所以致治之道,当如何哉?致治之道,在乎进德,进德之道,在乎讲学一事。挽近诸臣之登对者,多以讲学仰勉,则殿下听之,或恐归之于陈腐不新之科,而天下无别般底道理。道若大路然,今日行必由是路,明日行亦由是路而已。虽使臣等,日三数奏,又不越乎常行之路,而复申前说,十居其半,惟圣明之嘉纳,是臣等区区祝也。上曰,阁臣陈之永元曰,俄于召对,臣有区区仰勉之语矣。今筵儒臣奏语,幸蒙留心听纳,臣亦可以仰奏矣。张公艺之九世同居,已是过人之行,而以忍字工夫,能致家道之雍睦,其人诚难矣。然其所谓难,比诸凡夫庸人乖争失和者,则贤乎云尔,若谓之上等道理则未也。何谓上等道理?上章所言勤俭恭恕是也。勤则自无礼节之不备,俭则自无衣食之不均,恭则乖争自息,恕则责望自祛,长幼亲疏,湛翕孚信,不期睦而自睦,无所事于忍字矣。人君御下,亦可类推,言有逆耳,事有拂意,内蓄不平,外示含忍,即不过中主凡君之所为,圣人则其心公平广大,故其道勤俭恭恕,表里纯一,修治有序,应事接物,自合天理之正,而人心悦服,上下交泰,过化存神之竗,政在于此。伏愿如是体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溭曰,阁臣所奏,果洞析无馀,臣固无更达之辞。然臣窃有区区尾陈者。唐高宗,不过中主,犹能临御公艺之家,问其睦族之由,况圣明之主乎?古语云好问则裕,又云不耻下问,为人君而不耻问于其臣,为贵显而不耻问于贱微,则上下之间,互相孚格,治道自著于熙皞。伏愿体念于问之一字,讲学之际,亟赐讨论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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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式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持平朴来万牌不进,持平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锡龟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声大启曰,文衡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命下矣。时原任大臣、前大提学、政府西壁、六卿、判尹,即为命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参赞李锡奎,右参赞朴周寿,行户曹判书李止渊,行礼曹判书赵寅永,兵曹判书郑元容,工曹判书金学淳,判尹洪命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学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时、原任大臣,更为命招。

○赵锡龟启曰,训炼大将金逌根,扫坟事,京畿骊州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兼察。

○又启曰,训炼大将,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赵万永,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公翼。

○传于李铎远曰,召对为之。

○尹声大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李宪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李敦荣陈疏,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李宪球牌不进,参议李敦荣式暇,右承旨李铎远进。以朴晦寿为刑曹判书,徐戴淳为刑曹参议,林永洙为敦宁都正,林孝谦为庄陵令,李玄纬为司仆主簿,玄钰为引仪,洪祐喆为西学教授,金为栗峰察访,故牧使赵镇翼赠吏参例兼,故县监赵宗喆赠吏议,右尹赵斗淳两代,故县监李羲先赠吏参例兼,故府使李学永赠吏议,同义禁李景在两代,故县监李俊模赠吏参例兼,同义禁李鲁集本生考。

○兵批,判书郑元容进,参判郑礼容病,参议金大根入直,参知尹兴圭受由在外,左副承旨赵锡龟进。启曰,庆尚右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成载昌为佥知,李能权为宣传官,韩光述、金亨倜、金致夏、金象晋为五卫将,吴有恒为景福将,高允明、金凤周为庆熙将,蔡东奎为御营把摠,郑夏应为都摠都事,金洙根、南献中为文兼,边载文、李基硕、全世獜、具沆、尹镐泳为武兼,朴景述为部将,具羲荣为守门将,李熙辅为庆尚右兵使,吴致文为群山佥使,李应祖为高山里佥使,李羲中为照罗浦万户,金声茂为伐登万户,知事单李宜教,同知单郑昌殷,大护军李志渊,副护军宋持养,副司果赵然春、吴致淳、金重夏、郑锡麟、朴永寿、沈东奎、李鼎显、李基周,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宋持宇为北部令,赵基亨为汉城主簿,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知成均单赵寅永。

○兵批,再政。以许燮、沈乐承为宣传官,金善恒为都摠经历,郑日永为全罗左水使,同知单徐度远,佥知单金致夏、金象晋。

○李铎远,以宾厅言启曰,臣以大提学会圈事,来诣宾厅,而他大臣,皆命招不进矣。从前文衡圈点时,曾无一大臣独点之例,虽有曾经文衡独为举行之时,而终非所以重事体之道,待他大臣来会后举行,何如?传曰,独为举行。

○又以宾厅言启曰,大提学圈点以入,而前大提学申在植,嫌不自书其名,依例添书圈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会圈三点金逌根、赵寅永、徐有榘、郑元容、申在植,赵寅永落点。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李秉德,持平朴来万,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以副修撰沈宜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铎远曰,只推。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金尚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李纪渊状启内,高山里镇佥使赵履锡,伐登镇万户徐庸淳等,为先罢黜,其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履锡、徐庸淳,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向前李相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汉城府右尹赵斗淳疏曰,伏以,两庙御制校印,令玆告成矣。洪惟我圣祖朝纯宗,亦惟我宁考翼宗,圣继神承,有作有述,发为谟训,载诸编简者,是将为日月之光,云汉之章,与夫三辰五纬之躔度,布濩遹皇,其永临照于无疆,而万世声明之所由宣,百王轨范之所由开也。於戏,岂不盛哉?伏惟道斯在于方册,慕逾深于羹墙,圣孝不匮,当何所及?臣以迩列,逮睹当时,悲弓剑之莫攀,怆琬琰之重新,馀生何地,更效终事?祗不禁掩抑歔欷之私。际伏见别单下者,加臣以嘉善之秩,继而有京兆除旨,闻命以还,悸栗惭忸,历屡日而莫省攸措也。噫,纂宸章辑圣言,诏来许揭无穷,天府图书之所以设,而大夫学士之所以职也,职之所在,既不无趋奏之綦久,劳勚之最著,则斯其有特施恩录,用重其事者,而顾臣于此,诚有所万难恬冒者,臣之奉使言还,今未几月耳。开局之初,身涉幽燕,竣役之际,病淹床席,束带赴院,计不盈十数日焉,究其所自效,是直胥史工隶之不若,而乃与时月勤劳,终始敦励之凡厥师僚,混被一槪之典,则臣未敢知朝家所以程功计能,絜名责实之政,庸若是乎哉?至若禄位之滋丰,翔进之无渐,一能之不名,而三命之靡称,臣愚区区,内自循省,临于渊而集木者,亶不在于罔功之为可愧,匪分之为可惧而已。伏惟圣明在上,慈化方隆,张磨砺之大具,驭爵赏而为枋政人所书,廷绅拭目,今臣徒诿怵畏,冒焉膺受,懋信之渎,自臣伊始,则臣虽负乘所召,自底偾蹶,亦奚以赎其辜也?伏乞圣上,念功庸之攸重,轸肝膈之微谅,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资级,以卒庇覆之泽,则臣之感戴洪私,如新受赐者,宁有既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李敦荣疏曰,伏以臣,蒙𫘤谫薄,百无肖似,前后扬躐,壹是逾滥,徒贻先秕之讥,常切集木之惧,三铨新命,又下于梦想不到之际,臣诚惝恍懔蹙,左右顾而莫知其说,是职也天官之参佐也,八法是掌,小事专达,固尚矣无可论已,至若激扬清浊,甄别流品,则未尝不上下言议,其秩虽卑,而其任甚重,臣果其人乎哉?抡选之清隽,地望是视,而臣之下劣,无足齿数也,铨综之与闻,藻识是藉,而臣之儱侗,无足短长也,班簿故常,该括博记,周还乎长贰之间者,必资践历之有素,而臣之通籍,甫满十载,贱齿未及强仕,即一眇然新进耳,以臣视臣,实无一能之可录,一事之自效,纵使备员于闲漫百执事之末,犹恐其负荷不来,尚可拟议于佐平邦典,辨论官财,持风裁之峻爽,齐星锤之参差乎?矧今一初之治,百度皆贞,如欲朝而有汇茅之盛,野而无遗楚之叹,举而措之于磨钝砺念之中,则其要专在于铨任之先择其人,今乃以若臣者流,拔之于人望之外,授之以匪分之职,适足以上累则哲之明,俯招同朝之嗤,臣有何据,当此误恩,参倚已熟,食息靡安,冒犯违傲,益增悚恧,今又庚牌俨临,召臣以注拟之事,反复思惟,承膺无路,玆敢披露情实,仰首鸣号。伏乞圣明,俯察微恳,亟禀东朝,特递臣新授职名,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丙申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尹声大,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徐耆淳、郑㝡朝,直提学朴永元,左副承旨赵锡龟,假注书赵然昌,事变假注书李晋烨,左议政洪奭周,行判敦宁府事金逌根,行户曹判书李止渊,行礼曹判书赵寅永,吏曹判书金箕殷,兵曹判书郑元容,行大护军徐憙淳,汉城府判尹洪命周,行护军柳相弼,应教洪祐喆,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金珪、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曰,近日日候蒸郁,此时节宣,尤合倍加谨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奭周曰,实录校正之役,匪久将始,其所主管,专在文衡,而文衡见无时任之人,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顷以洪州牧税谷上纳时,船价不足条,仓谷挪贷之弊,从长厘革后,形止登闻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则枚举洪州前牧使李锺稷牒呈,以为,本州税谷船费之出于民者,比他邑些略,故设置补税厅,敛散取殖,以为添补之资,而入不支出,加下岁增,骎骎然至于挪贷还谷虚留积逋之境,补税厅设始,本为添补船税之方,而殖利之钱,年久弊滋,徒拥虚簿,反债作还,耗殖增加,补税军官春秋惩番,一境骚扰,其为一邑吏民切骨之巨瘼,不但挪移还谷之为弊而已,为今矫救之计,无如田税式例,依他邑厘正后,革罢补税厅,其殖利本钱及军官虚额,一并蠲荡,则民可息肩,邑可苏病,还谷挪贷之弊,不期祛而自祛,此系一邑大同之论,实为一举两便之道,而今年则捧税垂毕,明春为始,定式施行,今年税纳船费不足条,则姑以补税钱乙未利条及军官番钱出给,而不足钱,某样推移充数,流来加下还谷虚留一千四百八十七石零,以辛卯设始取殖钱,详定价作还充补,而些少不足之数,从他拮据,期无欠缩为辞矣。惟正税纳,本有常式,船价杂费,亦是诸邑之所通行,而该邑之独云不足者,殊可讶惑,补税厅名色,元非朝家之所知,而逋债虚伍,百瘼猬兴,甚至于挪贷还谷,积成拖欠,弊到剧处,不容无变。况今登闻之后,尤不可不即地革罢,以杜弊源,至于税式厘正,不过是他邑之通例,且系一州大同之民愿,有不必靳持,而经赋事体,至为不轻,虽云通行之常式,而以本邑言之,则亦将不免比前少增,不但夤缘滥捧之可虑,名以加敛,终属难慎,明春捧税,期限姑远,该邑守宰,间又替代,令道臣与新除牧使,另加烂商,必究所以不挠经法,不咈民情者,更为陈闻后禀处,至若今年不足条之方便涂抹,还谷虚留条之拮据准充,唯在邑倅之从长措处,非可以逐一条列,上烦禀覆者,第令依此举行,无或以还逋一款,更关朝听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夜禁法意,自来严重,前后另饬,不啻申复,而近日以来,转益荡然,街路坊曲之间,白衣无标之类,掉臂横行,了无忌惮,窃发之患,职由是滋炽,甚至于公行抢掠,听闻可愕,而巡绰营门,既不能觉察禁断,两捕厅又皆漫不诇戢,任其肆行,法纲所关,诚非细故,事属既往者,姑难一一追理,而此后则毋或如前懈弛之意,另加严饬为宜,因此言端,又有所仰达者,朝家之设置捕厅,将使之诘奸戢暴,而该厅校卒,亦不无凭借横挐之弊,苟或有不当捉而捉者,则随其现发,以法惩治,固无所不可,而近因法纲之解细,往往有恃势逞憾,私自泄愤,甚至成群惹闹于捕将之家者,此若任他不禁,则为捕厅者,又将何以行其令而举其职乎?此后捕厅校卒,私自捉治者,无论宫家与衙门,一切痛禁,其犯科作挐之下属,随即查出,移法司严加照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予亦有所闻矣。昌宁尉家,近有如此事,下属起闹于捕厅,虽可骇,而亦不至如传闻之过矣。奭周曰,此事臣果闻之,今日所奏,亦果因此发端矣,正一品仪宾,事体自别,虽不可容易请勘,而犯科宫隶之查出惩治,有不容已,臣于得闻传说之初,拟欲启请严勘矣,追闻其详,与传说稍异,且为日已久,姑不指名仰奏,而大抵戚畹宫家谨慎之道,比他人尤当加倍,自上眷爱之道,亦当以小心畏法之意,申申提饬,在他人虽无足为罪之事,在宫家亦须严加诲责,俾无至于大犯罪科,此实宫家之福也。大王大妃殿曰,所奏诚好矣,虽宫家若有实犯,则予岂拘于颜面,而有所饶贷乎?予当饬喩宫家,而朝廷亦以此警惕也,或于有势班家,则设令藏置贼徒,捕校辈不敢接迹云,岂有如许事乎?似此等处,不可不申饬矣。奭周曰,慈教诚至当矣,自上先自宫家而另加戒饬,在下者孰敢不惕念对扬,交相儆畏乎?奭周曰,金银开矿之禁,不但为农务之妨夺而已,致无赖之民,丛之于争利之地,其势必至于相聚为盗而后止,唯其如是也,故国朝成宪,自来至严,年前申饬,又不啻一再,而近来法禁,触处荡然,朝家之所不知,度支之所不管,而私设矿冶,恣意采取者,往往狼藉入闻,守土之臣,不惟坐视不禁,反或因以为利,闲杂浮浪之类,成群公行,略无忌畏,谷价之登踊,闾里之骚扰,平民受害,固难尽言,而国纲所在,尤万万寒心,风传之说,有异的证,姑未敢指名请勘,而为先关饬于各道道臣,使之痛加申饬,如或有现发者,随即登闻严处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前判官南芝耈,即奉朝贺之子,而间遭本生家忧制,今已阕服矣,朝家于休致耆耈之大臣,常有拔例优念之举,大政不远,令该曹待相当窠,复职调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朝臣之陞资追荣者,所后家若先已蒙赠,则每有移施本生之例矣,行左承旨李鲁集,才陞从二品,而所后家,则曾已蒙赠云,亦当依近例移施,而此与常典有异,必经禀旨后,始可举行,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词讼剧务,不宜暂旷,而秋曹堂上中,闻多有实故不得行公之人云,捧现告,并姑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禁卫大将金煐,今日宾对,又不进参,武臣之除拜后,连三次阙参,大乖事体,不可循例问备而止,所当别样重勘,而闻其实病,见又添剧,今方担舁来诣阙下,而登筵则果难强责云,此与无端偃便有异,姑先施以从重推考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实病既如此,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仍教曰,雨旸均适,目下为万幸,而湖西、关东,尚有未及周洽之处,关东则全一道,殆将全弃云,事甚闷然矣。奭周曰,湖西雨泽,虽有数邑之稍悭,统而言之,不至渴急,关东则日前四寸有馀之水深,亦为不少,而人民之流散者,尚至今陆续云,诚甚闷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关东事诚未知何以则好也,绣衣虽已抄启,而今则值此极热,待凉生将欲遣之,而为御史者,果能体朝家之苦心,精白对扬乎?此犹未可知也。奭周曰,臣虽承命抄入,而知识素浅,闻见未广,何敢保其一一称职,而贪官猾胥之警动,终有胜于不遣矣,即以关东事言之,怀保安接之策,全在牧守,而治绩之能否,朝廷实难的知,若遣绣衣,虽未能一一无遗,其尤无良大不法者,亦庶可以摘发,民情之至冤,民弊之切痼,亦可以随闻陈奏,此诚不可已之举矣。奭周曰,判敦宁府事金逌根,将营缅事,欲于省扫之路,仍作求山之行,时带训炼大将,将臣无受由之例,每经筵禀后,待下教始可作行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若有不得已之事故,则岂可无阔狭乎?依此为之。大王大妃殿教曰,守令旷官之弊,曾有屡度申饬,而新除守令之催促下去者,辞朝之后,或多屡日迟留者,上京守令之促还者,亦或有称以下去,而许久不为发行者,乌在其催促之本意?不可不有一番另饬矣。奭周曰,以新除守令下去及上京守令还任时,滞留久旷之弊,才伏承慈圣筵教,谨当另饬于京外,而臣又因此,有所仰达者矣。上京守令之有亲病者,顷有曲谅阔狭之慈教,孝理体下之盛意,诚不胜钦诵,而如有情势廉隅之委实难强者,则其在礼使之道,亦难一切督迫,向来特饬之后,该曹固不敢循例入禀,而措辞请勘,以俟处分,恐无不可,至于称以下去,无端久淹者,决不宜抛置勿问,此后则催促下去之后,自本道监营,必考还官日字,其延拖过限者,随即启闻论勘之意,行会申饬,且守令受由,例自本道,移文吏曹,俾详其离任之久近,以为照察促还之地,而近来为守令者,往往图得粘移,躬自带来,道臣亦或曲循其愿,仍归掩置,京司则漠然不知其去来,而积旷之害,全归民邑,其为苟且不诚之习,亦可谓士夫之羞耻,曾以此事,屡有筵禀提饬,而新令之初,稍似知戢,既久之后,依旧踵谬,法纲所在,尤极寒心。自今后更有现发者,道臣、守令,并当难免重责,以此意出举条,一体严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上来而久不下去者,既或有粘移掩置之弊,则京司虽不知之,道臣则宜知之,而不为摘发,则此实责在道臣,先自道臣察推,可也。守令受由,亦有定限乎?奭周曰,京职受由,则有远近道定限,而守令则无之矣。宗薰曰,守令受由之无日限者,非无意也,亦为其斯速还任而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向见使臣先来状启,则彼中亦无事,诚幸矣,而因我国下属之生梗,至于馆所之防禁云,非但事体之伤损,贻羞甚多,若有大于是者,则责将何归?此实非细虑,此后则须思别样禁戢之道,更无令有似此之弊也。奭周曰,下属作挐,奚但有乖于事体?其为辱国大矣,臣于年前,亦叨使价之行,而其时则别使也,所带人数,不甚夥多,杂乱之弊,亦不至大段,而犹不免有种种起闹之虑,至于节使,则刷马驱人等,许多名色,比别使殆乎倍多,商贾之随而入去者,又复伙然,与彼人交易之际,许多弊端,尤不可胜言,其为隐忧深虑,诚不知所届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弊决不可任他,须思各别防禁之策也,使臣若果严饬,则似必有效矣。奭周曰,其责固在使臣,而此个弊源,专由于无赖杂人之拦入,一时过去之行,有难到底核察,湾府则久在边门,其所禁断,较使臣稍易,若使湾尹与使臣,同任其责,多方禁戢,则庶或有实效矣,边门拦入与异国生梗,其律至重,本为境上枭首,而以其律之至重也,故不能容易用法,反归于掩置不行,我国下属之生梗于彼中者,还渡江之后,使臣则行期迫急,辄付湾府,使之勘罪,而湾府则既不目击于生梗之时,又非获罪于本府者,故往往不免虚勘而止,以致此辈之无所惩畏,每每冒犯,人命亦为不轻,虽难遽断以一律,而情犯深重者,亦不可不依法典施行,大加惩创,其他犯科者,亦皆以次律,严加科断,毋或如前歇治,则庶可为惩一励百之道,自今年节行,不可不严立科条,期有实效,谨当退加烂商,以为禀奏知委之地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逌根曰,关东年例贡参,特为停捧,仍作京贡事,已有成命矣,取考内局事例,则一年应用,为三斤十四两零,而汤剂所入及内入赐与,不在此数,虽未敢的料其多寡,假令以三四斤加定,则足可排用,今于元贡十三斤零内,以七斤十四两零作贡,使之本色进排,其馀六斤零,则不得不以钱除留矣。本道恒赋所出参价,每两为八十两,而以本价贸参,每患不足,有补参钱补参军补参火田等名色,收敛添给,多寡不等,或有并元价为二十两内外者,停贡之命,既出于为东民轸念之德意,则添补诸条,自当还属民邑,以为永久蒙惠之资,而昨年筹司,因该道报牒,以癸巳减贡时,十二两上纳之例,酌量题送,则今当京作贡之时,固宜以此数,磨炼贡价,而若以此十二两之价,责纳本色,则贡人事情,实有行不得者,势将于六斤除留钱中,量宜添价,以为作等上下之地,而事系变通,有难擅便,令庙堂禀定后,成节目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仁陵位土,当为望定,而量外加耕,猝难求得,亦无元结划出之例,粮饷厅旧丰德所在屯土,结数相当,来历且好,今将以此,成出量案,草记移定,而收税之节,若属之本陵,则不无下属为弊之虑,依绥陵位土例,自本曹,以宫结例收捧后,移送本陵,事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内阁实官皆蒙加资与陞叙之典,番次极其苟艰,在前如此之时,多有检校差下之例,原任直阁李公翼,原任待教金洙根,并检校差下,以为推移入直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为之。箕殷曰,孝行赠职,例以童蒙教官施行,而其中有可合南台者,则必经筵禀后举行,亦多已例矣。忠州故生员李光祜,孝行实迹,允合拔例褒嘉,今亦依已例,台衔特赠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玉堂所怀为之。祐喆曰,无所怀矣。永元曰,原任直阁李公翼,原任待教金洙根,检校差下事,命下矣。检校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洙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锡龟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嘉愚,参赞官李铎远,侍讲官洪祐喆,检讨官李明迪,假注书赵然昌,记事官徐耆淳、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韩文公,止百里入淮流。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祐喆曰,百川之源,皆自山出,其始虽细,流之不休,则竟成河海之大,读书法亦然,今殿下日进讲之文,虽止数行之短,讲之不休,则竟至万卷之多,圣学之宏深,必如河海,伏愿殿下,日勤于讲学,譬如川流之不休焉。上曰,下番陈之。明迪曰,此章不能休三字,最为切要,夫东流之水,不舍昼夜,无休息之时,故混混无涯,能达于千里也,苟或休息,则虽一里,岂能流行乎?譬之于讲学亦然,俛焉孜孜,无时或豫者,即所谓不能休也,苟其不能休,则学有光明之休,业有溥博之效,苟或不然,乌可望尺竿进步,九仞为山之功乎?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嘉愚曰,此章别无文义之敷陈,而韩文公之作此文也,将言董生之贤,而先言其居处若是勤据,则古人文体之盛,亦可见也,而玉堂所陈以水流不息,譬诸讲学积累之工者,甚合体念,伏愿益加澄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铎远曰,此章文义,上下番玉堂,以淮水之千里不休,比诸讲学之无间断,以是陈勉,诚为切实,非但讲读为然,学而至于圣人,亦犹原泉之放于海,皆由不息而已,孔子川上之训,盖取于此,伏愿殿下,推类深思,孜孜为学,期入圣域,如泉必达,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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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缘故出。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式暇。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仕直赵然昌。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锡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左承旨李鲁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江华留守留待。

○传于李铎远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铎远曰,江华留守入侍。

○备忘记,江华府留守李寅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赵锡龟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华留守金迈淳,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实录》校正,及时举行事,命下矣。新除授大提学赵寅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更为牌招。

○赵锡龟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李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沈宜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大提学赵寅永,都厅堂上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兵使赵运永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康翎邑位罗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右兵使李载亨,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司把摠白希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李相利亦,启字误踏,事系不谨,不可以一时无妄之失,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江华留守李寅泰书。王若曰,当方面则不辞也,视峻秩于东都保釐,遇错节以别利乎?畀重任于西京留守,管我保障,藉卿老成,眷彼江都名区,实是海门重镇,按祖江甲津之险,山河壮金汤之形,介桐营、松都之交,舟车通水陆之路,萦岛屿于鹤汀凫渚,遥指吴会云间,枕台隍于雉堞牛墙,直接燕尾亭上,云气长护,密迩真殿之衣冠,奎彩昭回,深严外阁之图籍,第近年歉荒之荐至,伊生灵困瘁之已多,一方之管辖不轻,所天限于西北,内帑之经费易竭,奈民力于东南,漠然山高而水清,莫曰,升平之岁久,嗟乎赋繁而役重,若为忧虞之日深,官惟其人,宜藉赵尹铎之损户,才不借代,谁任晋羊叔之临边?惟卿,瑚琏令誉,冰蘗雅操,文华馀事,在家守恬约之规,簪笔受知,同朝推端凝之范,南邑试制锦之手,喜遗爱于桐乡,北门仗锁钥之才,菀声望于湾府,自银台而佐铨部,爰超贰卿峻资,长青衿而登黉堂,所贵寒士本色,肆惟居留慎简之要,宜属清朝雅望之贤,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益恢令猷,秪服罢命,设墩台而广瞭望之所,固知履屐之皆当,缮楼橹而无疏虞之叹,宜戒阴雨之有备,荷宁考简拔之宠,讵忽追先而报今,体东朝忧勤之衷,尤急固内而捍外,高牙大纛,暂撤卿月之旧班,缓带轻裘,更喜福星之新耀,膺予简畀之眷,勉卿管理之猷,於戏,时绕梦于丹墀,想多海山之歗咏,复联武于青琐,参闻廊庙之𬣙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祐喆制进。

○丙申五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江华留守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李铎远,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讲官洪祐喆,检讨官李明迪,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徐耆淳、郑㝡朝,各持《小学》第五卷,江华留守李寅泰,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江华留守进前,寅泰进前奏职姓名讫,仍命先退,上读新受音,自寿州属县,止更索钱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隐者即遗野之贤也,人君不好贤,故名声不得闻达,至为诗人所嘲,以此观之,则野有遗贤,其为贻羞于朝廷,岂不大乎?盖人君好贤,全在于讲学,若果仔仔不息,圣学日进,则贤人不求致而自至,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明迪曰,帝王之学,异于匹庶,为其治国平天下也,古今本无异焉。夫隐居行义如董召南者,未见朱绂方来,惟日见征索而已,第以今之时言之,草野岩穴之间,岂无如召南之贤者,穷蔀残民,终岁勤苦之馀,列邑吏胥,日来征租索钱,盖人君尊严,九重深邃,何以知其然乎?所以知之之道,惟在于方册,是故古之圣王,能不出户而知天下矣。伏愿殿下,进讲此章,深留圣念,使野无遗贤,民受其泽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之奏,已详细恳挚矣,臣无容更陈,而爵禄二字,最可留念处也。大凡人君之可慎者,莫过于爵禄,任贤使能,官惟其人,则垂拱之治,不难致也,如非其人,庶事丛脞,岂不可慎哉?此乃治平之道,欲其治平,先务修齐,修身之要,在于毋不敬,日用事为,皆以敬而将之,然后德业日新,学问时就,以今日讲筵言之,圣心常留于方册,毋或间断,至于文义,上下讨论,实效可期,亦可云敬字工夫矣,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铎远曰,文义则玉堂阁臣已奏矣,臣无容更达,而时敏修来之工,在于讲学,讲学之要,在于讨论,讨论者即君臣上下问难质疑之谓,本章文义之外,亦有可以因端俯询,推类仰陈者,而臣屡登前席,只是自下仰奏而已,一未承自上发问,如是而何以进学问而广聪明乎?伏愿自今克轸圣念,辄赐问难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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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铎远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刑曹判书朴晦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徐戴淳,敦宁都正林永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李铎远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宋尚玉,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右兵使李熙辅,以全罗左水使移拜矣,岭阃重地,久旷可闷,而前职面替之后,始可趣其赴任,新除水使郑日永,使之不多日内辞朝,待其下去交龟后,庆尚右兵使,除朝辞即为往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锡龟启曰,全罗左水使李熙辅,移拜庆尚右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所受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赵锡龟,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显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内,清安县监金能淳,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能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中官李相利矣本府议启内,启字误踏,事系不谨,不可以一时无妄之失,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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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坐直。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仕直赵然昌。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bb时b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右议政朴宗薰箚曰,伏以,臣于药院举行,窃有万万惶蹙者,夫本院所管,其重,何如?虽寻常出纳,固当十分谨严,不容一毫疏忽,而况生材封入,其为慎重,尤系自别,凡炒制研捣之节,器碗枰锉之用,或失照察,致欠洁净,则厥罪匪轻,故封题之错误,拣择之不精,亦各有定律,不以眚过而原之,即所以尊其体而慎其事也,其何可以监临与否,诿罪而自恕乎?勘罚虽止于率属,谴责宜先于长官,玆敢冒陈短箚,恭俟严命。伏乞仰禀慈圣,亟赐处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自东朝处分医官,只警不审而已,且本非监进之事,则于卿何有?决不可以此自引,安心勿辞。仍传于李铎远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上护军金鲁敬,行都承旨尹声大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忝叨尝药之任,夙宵懔惕,奔走殚竭,即臣等之责耳,日前伏奉汤剂材料内入之命,臣等固当必亲看检,备尽敬慎之道,而从便内入,已成近例,只令医官辈举行矣,不料十分必慎之地,乃有无前不审之失,万万惊悚,万万震越,药必先尝,不但古圣之攸训,躬自监临,即亦本院之旧例,其事体之綦重,臣分之当尽,何如,而乃敢漫不照察,任其稽忽,苟究其罪,臣等为首,乃者慈教至严,医官院吏,有汰去之命,而臣等则幸免邮罚,当勘不勘,晏然自在,只委罪于下属而已者,实非分义之所安,悚恧之忱,历日冞切,玆敢相率露章,窃附自劾之义,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仰禀东朝,特降威罚,以为为人臣不职之戒,不胜大愿,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都相之批矣,卿等亦勿引咎,可也。

○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于昨日医官及药院下属处分之举,有不胜万万惊懔者,天下之事,至重至大,莫严而莫谨者,岂有过于御供药料之封进哉?合和之稍不如法,封题之些少错误,俱有常律,犹不少贷,况今显露之罪,不但为错误不如法之比,其不可诿之以不审,勘之以薄罚也明矣。藉曰不审,不审于莫重之地者,其罪已属罔赦,目下所犯,又奚特不审而止哉?圣度宽大,慈德好生,物无巨细,惟恐或伤,臣等亦岂敢不仰认,而玆事之关系,何如,所重何如,则又岂容草草了勘,不思穷核,有若微眚细故之可以掩覆者然哉?历日追惟,毛骨尚竦,听闻所曁,众情如沸,今若不洞加盘诘,如法严处,则国纲之扫地,固无可言,中外之骇惑,必当益甚,而自今以往,蚩蠢之类,殆将全不识御药之为重,其为隐忧深虑,又不知其何所止届矣,念之及此,益切懔然,衷情所迫,按抑不住,玆敢相率联吁,重渎宸严。伏乞圣明,俯赐裁察,亟令出付攸司,具格严讯,施以当律,千万幸甚,就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医官院吏辈不审之罪,固有之,无情则无情矣,所以东朝处分,酌量于轻重之间也,卿等何为此过中之论乎?仍传于李铎远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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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缘故出。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坐直。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自人定至三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bb旨b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等启曰,事系至重,而罪关罔赦者,岂有如今番医官院吏者哉?御供药料之封进,此诚莫大莫重,必审必慎之事,至于器用之蠲洁,研捣之精察,尤当十分致诚,罔敢一毫少忽,而今玆所犯,非一时错误之比,此不严惩,法将安施?惟我慈天好生之德,虽施之以薄罚,罪状既露,众论如沸,盘核尚稽,骇惑转甚,倘或草草轻勘而止,则此辈何以知御药之所重,进剂之莫严,而有所惩畏乎?即伏见大僚箚批下者,有曰不审,又曰无情,不审固是重犯,无情亦系不谨,此何可诿之眚过而原恕之哉?臣等职忝迩列,历日惊懔,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允大僚之请焉,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大臣箚批,勿烦。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铎远曰,汤剂事体,莫严重大为自别,其所处分之为薄勘,予亦非不知,本事实无究核之隐情,以主上好生之德,终始靳许,而公议峻发,医官院吏,出付攸司,盘问以入。

○李铎远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在田、金逸渊,副校理黄浩民、郑德和,修撰宋相玉,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闻,药院掌务官及药色书员处分之教,不胜心寒而骨惊,汤剂事体,何等至重,而生料之炒硏内入,专是此辈之所掌,则一毫不诚,已是罔赦之罪,况目下所犯,何可归之于不诚而止哉?且其所谓查得者,不过是内局下属之私自究问,又安可只凭此说,以为了勘之地乎?臣等固知薄勘之命,实出于慈圣好生之德,而此辈虽曰,虮虱之贱,亦在横目之品,敢于莫重之地,犯此罔测之科,此若不到底盘核,如法严处,则王法无可伸之地,众惑有难解之忧,而来后无穷之虑,又将不知其所届矣。臣等自闻此事,绕壁不寐,治箚将上之际,伏见政府箚批下者,以何为此过中之论为教。大圣人处分,虽出于曲贷,原以无情,臣等窃以为,无情亦罪也。玆敢相率联联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当该医官及院属,出付攸司,期于严核,施以当律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大臣箚批,勿烦。

○大司谏申纬,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于药院医官下属辈处分之下,始不胜惊懔,继以有讶惑者,有国之莫严莫大,必慎必审,孰有过尝药重地,保护圣躬之事,乃有此无前之罪犯,是岂可诿之于一时之不审,而勘止薄罚,罪不当律也哉?凡于御供之物,虽一衣襨一膳羞,少或错误,有所疏忽,则国有常宪,合置何辟,而况此药料封进,是何等慎重之事,而器用有欠于蠲洁,捣硏又忽于精察,究厥所犯,万万惊心。此而不到底究核,则群情之沸郁,刑政之不严,当复如何?臣等固知东朝处分,特出于好生之德,而前事之戒,将来之忧,有不可容贷也,决矣,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当该医官及院属,出付攸司,具格严核,期于得情,施之当施之律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东朝处分已下矣,勿烦。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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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仕直赵然昌。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自人定至六月初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七分。

○药房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左承旨李鲁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锡龟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洪奭周差祭,右议政朴宗薰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铎远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铎远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赵秉宪,以刑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汤剂事体,莫严重大为自别,其所处分之为薄勘,予亦非不知,本事实无究核之隐情,以主上好生之德,终始靳许,而公议竣gg峻g发,医官院吏,出付攸司,盘问以入事,命下矣。掌务官金蓍仁,药色书员郑钰处,反复钩诘,严加盘问,则金蓍仁所供内,以为今二十五日,六和汤所入缩砂,硏末以入,其翼日,益智仁、白豆蔻、麦芽,当为硏磨,而既硏缩砂,故只以行者布干洗后,三种药材,炒硏以入矣。所煎银器色渝,至有查实之命,故详探其委折,则本院军士李三得言内,内阁军士李顺大,昨夕有药材硏去之事云,故查问于顺大,则果以川椒硫黄硏去自服,始觉其硏铁之臭污,惶恐迟晩云,郑钰所供内,以为今二十六日所用硏铁,即昨日所硏缩砂之器,故只以布巾干拭后,益智仁、白豆蔻、麦芽,炒硏以入矣,煎器色渝,至伏承查实之命,故封馀药材,试煎于本院银器,则亦为渝色,详诘于本院下属,则军士李三得言内,内阁军士李顺大,昨有硏药之事云,故招问顺大,则以椒黄两种硏去直告,始知其硏黄所致,不能审慎于莫重之事,以至煎器薰染之境,惶恐迟晩云矣,御药制入,何等严重,而渠辈以当该医官及药色吏,炒硏药材之际,不能十分审慎,以致煎器色渝之境,究厥罪犯,万万痛惋,所当严加讯核,而既伏承盘问之命,捧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铎远曰,知其无情之事,故不欲张大,以骇听闻,更思之,事体至重,故许其盘问矣。今见囚供,不过如所闻而已,盘问之际,若或有一毫情节,更问之端,更加严讯,到底穷核。

○李铎远,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gg籍g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三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骑刍、柳叶箭没技人及别试铁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