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坐〉。左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沈膺泰〈仕直〉沈敦永〈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尹聲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綏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魯集,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鐸遠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聲大曰,孝成殿端午祭,以攝行磨鍊。
○傳於尹聲大曰,初六日孝和殿酌獻禮親行矣,該房知悉。
○尹聲大啓曰,今初六日孝和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未差,弘文提學權敦仁奉命出疆,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鐸遠,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方禹聲,文臣兼宣傳官林基洙,守門將洪憲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勿拘儲窠,有虛司窠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鄭基一,參議趙斗淳,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趙錫龜進。以李志淵爲刑曹判書,李光文爲知義禁,趙寅永爲弘文提學,鄭元容爲藝文提學,黃基安爲司成,沈源祖爲尙衣僉正,金輔根爲戶曹佐郞,任岳周爲引儀,洪邁燮爲義盈奉事,蔡東逌爲南海縣令,李信泳爲橫城縣監,李鎭旻爲求禮縣監,贈吏判徐有老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徐耕輔考。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鄭禮容病,參議洪祐順受由在外,參知尹興圭入直,左副承旨李鐸遠進。啓曰,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晦壽、李穆淵爲都摠管,洪穉圭爲副摠管,金榶爲僉知,黃鐩、金光涑、鄭昌殷爲五衛將,卓熙潤爲景福將,徐度遠、趙完喆爲慶熙將,曺勉承爲訓鍊主簿,金宅基爲黃海水使,許潤爲安興僉使,知事單李義懋,北道參軍單鄭桓大,護軍金蘭淳,副護軍李圭祊、金永默、李昌心、申命源,副司正沈敦永、沈膺泰,以上竝單付。吏批,再政。兼瓮津府使單金宅基。兵批,再政。副摠管單李穆淵。
○以吏曹參議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鐸遠曰,只推。
○趙錫龜啓曰,藝文提學鄭元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推移封進雲。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日下生雉,以活雞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沈膺泰〈仕〉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鐸遠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初六日,綏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七日初八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九日獻陵忌辰祭齋戒,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北虞候李鍾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邊司薦望,以李寅泰爲江華留守。
○李鐸遠,以禮曹言啓曰,顯隆園端午祭受香,在於明日,而令今方入直,參奉金益鼎,身病猝重,無以受香雲。參奉金益鼎,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秉緯爲顯隆園參奉。
○李鐸遠,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黃基安未肅拜,直講洪翼燮,典籍朴龍九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申命洪,哨官權曦,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徐憲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李鐸遠〈坐直〉。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沈膺泰〈仕〉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刑曹判書李志淵,知義禁李光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以兵曹言啓曰,今初六日孝和殿酌獻禮親行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議洪祐順受由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因兵曹草記,今初六日孝和殿酌獻禮親行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議洪祐順受由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大根爲兵曹參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鳳欽、任百能。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差祭,副校理鄭德和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副校理黃浩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左承旨李魯集〈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李鐸遠〈坐〉。右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書沈敦永〈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鐸遠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鐸遠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李魯集,自鄕上來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應敎李㙽,校理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魯集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咸陽郡守洪章燮,因事過引,屢促不還,令該曹催促還任事,大王大妃殿傳於李魯集曰,觀此狀啓,以民之構誣官長,至於該守之不爲下去,大關紀綱之事,亂民則道臣躬自盤覈,勿論首從,一倂嚴刑遠配,以爲一分懲戢之後,狀聞之意,分付該守令,令廟堂嚴飭,明日內下送。
○趙錫龜,以戶曹言啓曰,臣止淵,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全羅道群山倉所屬全州等七邑乙未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四千八百九十一石零,太三千二百五十五石零,本倉元漕船十八隻亦中分載,到忠淸道洪州古代島前洋,二隻致敗,其餘十六隻,無事到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齋宿〉。左承旨李魯集〈齋直〉。右承旨金學性〈齋宿〉。左副承旨李鐸遠〈齋宿〉。右副承旨趙錫龜〈齋直〉。同副承旨趙𣚅〈在外未肅拜〉。注書金應均〈齋直〉李源庚〈齋宿〉。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趙寅永,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日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魯集曰,直提學朴永元,馳詣綏陵,奉審摘奸,仍詣懿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尹聲大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聲大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𣚅落點。
○尹聲大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同副承旨趙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龜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南海縣令蔡東逌,求禮縣監李鎭旻,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金基石,持平趙然春在外,持平韓啓源未肅拜,只有掌令李秉德一人,持平韓啓源,卽爲牌招,諫院則大司諫尹正鎭,司諫鄭藎,獻納金鼎元,正言李在直、金若水俱在外,無以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履載,大司諫朴永元,執義李集運,司諫朴時源,掌令姜斗煥,獻納韓鎭庭,持平吳致淳,正言李魯確、金永基落點。
○趙錫龜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魯集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鐸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陽郡守,令廟堂嚴飭,明日內下送事,命下矣。該郡守洪章燮,時在忠淸道公州地雲,令該曹發關該道,卽爲催促發送後,形止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韓益相疏曰,伏以,臣百不猶人,萬不堪承之狀,日月之明,庶幾俯燭,而臣之冒沒就職,按察本道,亦已十許月矣。苟使臣,智慮足以通變,才猷足以矯捄,則宜其有一政一事之就緖,上而報委畀之恩,下而安殿屎之民,而歲月幾周,絲毫蔑效,仰念聖朝所以差遣之意,其不在於勞徠而奠安之乎?非惟不能日甚一日,晝宵愧懼,無面可顯,然以一道之情狀言之,朔膳旣停,蔘貢又罷,曠絶之澤,與天無極,憂恤之德,較海猶深,環一路含生之倫,莫不歡欣蹈舞,皆欲安堵如故,其奈峽土瘠薄,連年告歉,人亡戶殘,逐歲較甚,昔之數三千戶,今不滿千,前之一二千戶,殆過減半,邑號雖存,居民實少,由此而倉廩空虛,田野荒廢,軍伍虛闕,然而還穀不可以不捧,十人之所食,徵於一人,賦稅不可以不納,十戶之所納,責於一戶,軍布不可以不捧,百夫之所應,督於十夫,昨年如此,今年如此,年年如此,雖曩時稍饒者,轉成丐乞,細察民情,苟非大更張,渠雖欲毋動,顧安所恃而安居乎?旣無恆産,因無恆心,聞收糴之期則去,當納稅之限則去,有收布之令則去,襁負而散四,臣苟有通變矯捄之才,則豈或坐視其仳離而不之恤乎?見今春旱爲災,麥又失稔,燥濕不齊,山野各異,旣散之民,固無還集之望,而孑遺之餘,又將有盡散之慮,臣以何顔,晏然自居,徒費廩食,與恆人等乎?縱使臣居是任,如漢之倉庫氏,必無所益,自可反隅,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聖人之戒至矣。黜陟幽明,以礪百職,聖王之制嚴矣,臣若靦然無恥,有若可爲而蹲仍,則有識之譏,誠無所逃,而事到僨誤,至於不可掩覆而後黜之,則朝廷之處置,亦有所失,豈非大可懼者乎?況臣狗馬之齒,已滿七旬,衰軀不可強策,職事不可虛縻,臣又氣質脆弱,寧日常少,到今衰耗之日,宿病轉痼,乖症交作,往往轉側須人,食飮全卻,不知戶外有甚事,實非藥餌之所能扶持者,而加以神精都爽,昏聵轉甚,列邑簿書之來,營中大小之事,十不記一,本道雖曰,閑局,長在床槈,何事可做,何政可擧?苟留臣一日,則有一日之害,留二日則有二日之害,不待人言而自知之矣。伏願殿下,察賤臣之眞情,念本道之事勢,仰稟東朝,亟遞臣本職,以安私分,以幸東民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道民情事勢之莫可收拾,非一朝一夕之故,卿何獨深引而至於求解乎?勿辭,益勉懷徠安集之策,可也。
5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左承旨李魯集〈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坐〉。左副承旨李鐸遠〈坐〉。右副承旨趙錫龜〈坐〉。同副承旨趙秉憲〈坐直〉。注書金應均〈仕〉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和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後,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學性曰,奉審閣臣入侍。
○尹聲大啓曰,同副承旨趙𣚅,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憲落點。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秉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朴永元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迺者諫長特除,忽下於奉審復路之際,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前引避,屢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於李魯集曰,孝和殿酌獻禮時贊禮以下別單書入。
○傳於李魯集曰,孝和殿酌獻禮時禮房承旨加資。
○以孝和殿酌獻禮時贊禮以下別單,傳於李魯集曰,贊禮禮曹判書趙寅永,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典祀官奉常寺正李益文,殿司參奉李羲書,竝兒馬一匹賜給,執禮工曹參議洪學淵加資,執樽成均館司成黃基安,兒馬一匹賜給,大祝弘文館應敎李㙽加資,盥洗位禮曹佐郞任泰濬,兵曹佐郞白潤鶴,爵洗位兵曹佐郞姜英國,禮曹佐郞崔岡鎭,贊者通禮院引儀崔正運,假引儀元絳,謁者兼引儀成載益、李東柱,贊引兼引儀劉錫祥、金汝淳,祭監司憲府監察李敏翼、朴載鳳以上,竝上弦弓一張賜給,參奉李羲書、趙基亨竝陞六,左通禮鄭顯璞,右通禮丁庠敎,竝兒馬一匹賜給,贊儀金履豐,東西唱引儀崔正運,假引儀元絳竝陞敍,香陪官校書館博士吳相昱,祭文正書忠義衛崔鏶,竝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守僕員役等,竝考例施賞。
○傳於李魯集曰,孝和殿酌獻禮時祭侍申寬吉、鄭喜常,竝內下鹿皮一令賜給。
○傳於李魯集曰,孝和殿酌獻禮時進饌中官崔錫禧加資。
○傳於李魯集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趙錫龜啓曰,南海縣令蔡東逌,求禮縣監李鎭旻,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持平韓啓源未署經,只有掌令李秉德一人,不得備員署經,行大司憲金履載,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趙秉憲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趙秉憲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永元。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永同縣監李秉孝,受由上京,謂有親病,尙不還任。見今農務方殷,麰糴伊始,此時曠官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親病猝重,不得下去雲。親病異於身病,情理雖難遠離,而向日飭敎截嚴之下,終不下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金學性,記事官李源庚、鄭最朝、李墩,直提學朴永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享事安寧過行,仍詣懿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矣。命閣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六日辰時,上詣孝和殿,酌獻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魯集,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李鐸遠,右副承旨趙錫龜,記事官李源庚,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檢校待敎趙斗淳直閣李公翼,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趙寅永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入景化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少頃,望殿禮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出齋殿門,詣板位,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陞詣殿內奉審訖,通禮導上還齋殿。酌獻禮時至,替禮導上入詣板位,行四拜禮訖,仍詣尊所西向立。聲大酌酒,鐸遠以爵受酒。贊禮導上入詣神位前。聲大奉香,鐸遠奉爐,上三上香訖。聲大以爵跪進,上執爵授鐸遠,奠於神座前,大祝弘文館應敎李㙽,跪讀祝文訖。贊禮導上還復位,行四拜禮,又行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跪啓禮畢,導上還齋殿。少頃,命入外辦。上出齋殿門乘輿。奉朝賀南公轍等進前曰,酌獻禮成,孺慕冞新,侵早動駕,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景化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緣故出〉。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式暇〉。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未肅拜〉。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書洪祐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鐸遠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集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魯集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魯集啓曰,右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李魯集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鐸遠曰,召對爲之。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申緯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學性。
○趙秉憲,以吏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參判鄭基一進,參議趙斗淳牌不進,同副承旨趙秉憲進。以權溭爲同副承旨,洪命周爲判尹,李㙽爲工曹參議,李魯焦爲同義禁,趙揆永爲社稷令,趙得林爲南學敎授,李羲書爲敦寧主簿,趙基亨爲活人別提,林宗七爲康陵參奉,朴峻陽、朴大壽爲孝和殿參奉,祭酒單宋穉圭,左承旨李魯集,工曹參議洪學淵已上通政今加嘉善,應敎李㙽通訓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江華留守單李寅泰。
○兵批,判書鄭元容,參判鄭禮容病,參議金大根入直進,參知尹興圭在外,左副承旨李鐸遠進。同知單卓希潤,僉知單金光涑,護軍金邁淳、洪學淵,副護軍尹正鎭、李趾秀、趙𣚅、洪祐順、李㙽、南錫圭、鄭裕俊,副司直趙璟鎭、鄭藎、金基石、金鼎元、趙然春,副司果李在直、金若水、金學秀、李羲書、趙基亨,以上竝單付,兼鎭撫使單李寅泰。
○以吏曹參議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傳於趙秉憲曰,別講爲之。
○趙秉憲,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洪在喆,郞廳李明迪、趙得林,時帶館職,韓鎭庭,時帶臺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郞廳李㙽陞資,其代前修撰沈宜升差下,而方在罷職中,令該曹,依例口傳權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在喆、沈宜升、趙得林、李明迪、韓鎭庭,以上竝單付。
○吏曹,《實錄》記注官單沈宜升。
○趙秉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未差,副應敎洪祐喆差祭,副校理鄭德和,修撰宋尙玉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黃浩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丙申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鐸遠,侍讀官金逸淵,檢討官李明迪,記事官李源庚、鄭㝡朝、李墩,直閣李公翼,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長子建,止以爲常十遍訖,命陳文義。逸淵曰,今此石建老且貴,而親自浣滌,以盡子職,若使萬石君知之,則必有不安之心,故不敢令知之,蓋爲其安親心而養親志也。今我殿下,上奉兩慈殿,必以順適慈心爲孝,而亦願保嗇聖躬,勤於講學,以悅親心,則帝王之孝,無有大於此者。伏願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明迪曰,今此石建之身滌親衣,與李勣之然gg燃g火煮粥,楊津之親授匙箸,有同然者,而各盡其孝悌之道矣。夫堯、舜之聖焉,而孝悌而已,則孝悌者,帝王之盛節也。我殿下,欲法堯、舜,當法孝悌而已。此又有以爲常三字,第以講學論之,開講之時,無一日停輟,然後可謂之有常,苟或停輟而間斷焉,則豈不有欠於徹頭徹尾之工乎?大抵講此章,則兼究上章文義,如古人之至行懿德,反覆討論,俛焉孜孜,日以爲常,則溫古而知新,聖學必有將就之效矣。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鐸遠曰,此章書長子建爲郞中令,少子慶爲內史,言其已貴也,建老白首,言其已老也。萬石君家,孝謹成家法,建已貴而不敢自以爲貴,已老而不敢自以爲老,至於中帬廁牏之浣滌,卽侍者之事,而躬自爲之,惟以便親體安親心爲心,忘其身之老且貴也。此人子之實行,石建兄弟實行如此,齊、魯諸儒所以自以爲不及也。大凡爲人子者之禮,不敢有其身,故雖年位已高,不以自居,殫竭誠志,務安親心,帝王與臣庶,無以異焉,而堯、舜之道,此爲其本,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上下番玉堂,皆已詳奏,臣無可陳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趙秉憲,侍讀官金逸淵,檢討官李明迪,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直閣李公翼,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仍命陳文義。逸淵曰,此章文義,更無可陳者,而朝者下番,以以爲常之字,有所仰陳者,果爲切實,今日兩次開講,可見勤學之聖意,臣等相顧欣誦之不暇矣。如是而日以爲常,無或停撤,則豈不休哉?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明迪曰,臣於朝者,以以爲常三字,仰陳文義矣。一日之間,兩開講筵,進講之際,別無間斷,苟其如是勤孜,日以爲常,則聖學日躋乎緝熙之域,上而兩慈殿,爲之悅豫,下而臣民,莫不欣忭。伏願益軫常字之義,毋少間斷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朝筵,已爲奏陳,而今又上下番儒臣,亦詳奏矣。臣無容更奏,而下番所奏常字果好矣。此等處,不可不體念,衣服飮食居處動作日用事爲,至於言行學業,皆有常道,若背常道,則事不就緖,行不成德。若以今日講筵言之,講讀之間,討論之時,必以一誠字爲常道,無或間斷,惟事時懋,俾有日新之工,然後聖學之緝熙,方可期矣。伏望念玆在玆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秉憲曰,帬牏褻衣也,浣滌卑役也。石建兄弟,旣貴且老,而凡屬孝於親之事,雖澣褻衣執卑役,不憚而行之,且不敢令萬石君知之者,慮或知之,則將不安於心故也。於此而萬石君平日慈愛之心,可以推知。夫孝慈,本非二事,繫天倫之至切則一也。今者玉堂、閣臣,以講學事,縷縷仰勉,而殿下之勤學,卽仰體兩慈殿止慈之情,而尤有光於聖孝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式暇〉。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仕〉李源庚〈病〉。假注書洪祐建〈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行左承旨李魯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祐健,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聲大曰,召對爲之。
○傳於尹聲大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於權溭曰,別講爲之。
○尹聲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趙得林落點。
○以副校理黃浩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鐸遠曰,只推。
○丙申五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聲大,侍讀官金逸淵、金在田,假注書洪祐健,記事官鄭㝡朝、李墩,直閣李公翼,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內史慶,止趨至家十遍訖,命陳文義。逸淵曰,石慶以其家謹嚴之規,猶有此放過之擧,而其父之垂以未安之敎,責之甚嚴者,蓋慮有驕人之弊也。富貴驕人,人情之例套,則況人君,居崇高之位,本自尊嚴,尤所當戒矣。伏願殿下,謙謙卑牧,敬恭自持,造次於是,則實有光於聖德,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萬石君家家法之嚴如此,此所以諸子皆有令名質行,爲郡國儀表矣。昔孟子曰,君臣主敬,父子主恩,父子之間,恩固爲勝,而亦或過於恩而敎不以嚴,則反害其恩焉。故古之人,恩斯之中,敎之亦嚴,是所謂家有嚴君者也。以此推之,君臣之分,固莫嚴莫敬,而一主乎敬,不以恩濟之,則下不得逮達,上無以體念,諮訪輔相之功隔矣,可不懼哉?今此講席,君臣一堂,酬酢溫諄,殆若家人之父子,可謂敬而有恩也。於是乎蹔忘怵畏,粗效忠愛,敷陳文義,匪特文義,袞職若有闕失,則亦當仰拾,殿下幸無遺失,臣等亦不似,姑未爲此,而其職則然矣。竊伏見殿下,但於臨筵講讀之際,潛心念學之工,若有所未盡者,然第以此謦咳焉。不以人微,而好察而深念,則聖學日就,盛德益光,元首股肱,明良相須之益,亦必基於此,曷不休哉?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儒臣旣已備陳,臣則別無可奏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聲大曰,此章文義,上下番儒臣,已有所達,臣無容更奏,而區區愚忱,不能自已,玆敢仰陳。大抵讀書之法,貴在精熟,精熟之要,專係留心,苟不留心,與不讀等耳。繼自今臨筵講讀之時,必留心緝繹,期有將就之效,是臣所仰望者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權溭,侍讀官金逸淵、金在田,假注書洪祐健,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待敎金洙根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逸淵曰,石慶一自見責之後,更無敢乘車於里門之內,是所謂有則改之者也。古語曰,人孰無過,改之爲貴,又曰,人樂有賢父兄,今於石氏之門,可見賢父兄佳子弟矣。就以今日殿下經筵言之,始若不留聖聰,念書之工,有所未盡,俄頃廓悟,專心朗讀,此正所謂不遠復也。足可以怡悅慈聖之心,而克承其敎誨之至意,曷不休哉?伏願從今以往,式以爲常,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萬石君家家法如此,故質行聞於郡國,家法之成立,信乎爲美,而匹庶猶然,況帝王家乎?帝王家家法,歷代以來,必稱姫周,而我朝家法,逈出姫周,以之抑近習正朝著,而成敎於一國,伏願殿下,繼述乎此,而繼述之道亶在乎博觀祖宗朝故事,取以行之而已,念哉念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儒臣所奏,皆已詳備,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溭曰,凡貴人之過閭里,父老走匿,坐車自若,此固當事,而在他人則固當,在石慶則不可,其鄕黨父老,皆自幼尊敬者也。安敢以貴加之?爲石慶者,豈不知此禮,而特斯須放心,由醉失禮也。故萬石君,反辭而深責,使之悔悟,惕心改過。夫心者,操則存,舍則亡,固不可一時放過,而至於講學,尤貴收放心之工。此等文義,推類而體驗,則其於收放心之道,大爲切要,伏願省覽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書洪祐健〈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判尹洪命周,同義禁李魯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錫龜曰,召對爲之。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錫龜,侍讀官金逸淵、金在田,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待敎金洙根,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疏廣,止以共具十遍訖,命陳文義。逸淵曰,疏廣及其兄子受,卽漢室之賢大夫,朝野咸稱二疏,而此章則只言廣休退事而已。考諸《史記》,漢太子年纔十二,能通《論語》、《孝經》,此專由於二疏敎誨之力也。賢如二疏,竝居師傅之位,朝夕左右,薰陶太子之德性,豈不休哉?今我殿下,亦必廣求宿德之士,日開講筵,討論經史,則聖學成就,奚但遠過於西漢?其將比隆於三代矣,伏願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太傅,儲君賓師,極尊之官也。我殿下在春宮時,亦有曰師曰傅,而大臣兼之,伏想記之矣。今臣等之官,不過侍講侍讀,則官之尊卑不同,彼漢元,在儲位,而令殿下,君臨億兆,名位亦殊矣。然參於經筵,而裨輔聖學,其職則同焉。《漢書疏廣本傳》曰,在位五歲,太子年十二,能通《孝經》、《論語》,能通者,非謂略涉粗解,而必融會貫通之謂也。殿下《論語》,固當從後講讀,而《孝經》,曾已受讀,亦嘗融通,而今無遺失乎?以殿下上聖之姿,漢元固不足爲,而漢元之好儒通經亦好矣。伏願勤勤講學,日就月將,數年之間,經術必與漢元帝同,而臣等之退與鄕黨宗族,歌詠聖德,不使專美於古人,則曷不休哉?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上下儒臣之所奏,極爲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錫龜曰,疏太傅,古之賢人也。仕宦於休明之世,歸老於桑梓之鄕,此爲人臣之全節,而若其得遂其願,是當日禮待之故耳,方其陳章而乞骸,乃有自上而寵許,貺之金而榮其歸,此可見敬尊師傅,惠養老臣之盛德至意也。願以好學不倦之聖,益闡無物不遂之治,至若尊師養老之節,何讓於漢之中主乎?伏願留念於此。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式暇〉。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仕〉李源庚〈病〉。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趙寅永,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鐸遠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李鐸遠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趙秉憲曰,召對爲之。
○傳於權溭曰,別講爲之。
○丙申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趙寅永,副提調尹聲大,記事官金應均、鄭最朝、李墩,待敎金洙根,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金殷相、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近日日氣,朝冷午熱,甚不宜人,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進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曰,當此暑令節宣之方,不可不審愼,而飮食之中,生冷最害,伏望此等之物,切勿進御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宗薰等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憲,侍講官洪祐喆,侍讀官金在田,記事官金應均、鄭最朝、李墩,待敎金洙根,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居歲餘,止言此計十遍訖,命文義陳之。祐喆曰,疏廣子孫,不敢直請,而使昆弟老人言之,其家法之嚴可見矣。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疏廣以爲此金,聖主所賜,不爲營産,而歸與宗族,飮食娛樂,誇耀榮寵,其意固善矣。其而必欲使之營産,是物慾蔽之而然也。物慾之害於心性如此,而亦人情之所不能無者,則治祛物慾,亦有其道。《禮記》曰,人情者聖王之田,蓋田之爲物,殿下知之乎?上曰,未也。在田曰,殿下之不知田,果不異也。田者種穀之地也。春塘臺下,有觀稼之畓,此則殿下想或監臨,而我國方言,有水曰,畓,而統以言之則田也。爲人君者,稼穡之艱難,又不可不知,今也適當其時矣。百姓稼穡百穀,上而納公家之賦,宗廟之粢盛,御廚之水剌,亦從此出矣。下而人民穀腹而生焉。《禮記》引此喩之曰,人情者聖王之田,修禮以耕之,陳義以種之,講學以耨之。耨者除草之謂,則耨之之爲言,治祛物慾之意也。然則治祛人情之物慾者,舍學無由,而又欲使斯民爲學,則惟在殿下躬勤聖學,道率而振作之矣。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增益田宅,凡人俗子之計,以凡人俗子之見,猶不敢直請,而必因其宗族昆弟而言,於此尤可見其家法之敬嚴矣。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秉憲曰,二疏荷隆赫之恩遇,奉便蕃之殊錫,豈無以贏餘遺子孫之思,而不此之爲,須臾散盡者,二疏之爲子孫計,可謂長遠矣。古人有言曰,黃金滿籝,不如敎子一經,若能致力乎劬經讀書,則學也祿亦在其中,而垂裕子孫,豈臧獲田宅之可比哉?帝王治法,必以學術爲本,財用爲末,而其要尤貴於勤儉,后稷之自躬稼治天下,文王之不遑食至日中,卽是也。伏願每於此等處,推類而留神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初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權溭,侍讀官金在田、黃浩民,假注書洪祐健,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待敎金洙根,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此章別無文義,而朝者臣所陳人情之物慾交蔽者,自聖學上功效推之,而可以矯捄,治祛雲者,言若迂而實不迂矣。程子曰,每食必飽,語不神奇,而理亦不外乎此矣。殿下近日,連開經筵,講學勤篤,今日昨日,顯有勝於再昨三昨,實不勝慶祝,而殿下無以爲已足,益加勉焉。上曰,下番陳之。浩民曰,上番所奏,旣已備悉,臣則別無更陳者,而此章中信愛二字,以本章文義論之,則只是謂廣所親愛之人,而信愛之道,實學者所當詳味者,故敢此敷演仰達矣。蓋信者,誠之積於中而發於外者也。愛者,仁之得乎心而及乎物者也。學者苟以信愛二字,爲一身之柯則自待人接物,以至事上臨下,而莫不以信愛爲主,則終身用之而不盡矣。況人君,親百官臨萬民,亦必以信愛爲本,則《大易》之厥孚交如,《鄒經》之推恩保四海,其道不外乎此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此章文義,朝已仰陳,而儒臣所奏信一句語儘好矣。聖人云人無信不立,是以五常而信爲一焉,五倫而信又居一,信之於人,若是其大,人而無信,不可爲人矣。此雖非此章之緊義,而若或推類而省察,則其於聖工,亦不爲無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溭曰,此章旨義,別無緊要者,而竊有所推類仰陳者。曾子之事親,兼養志體,而至若曾元,則不能養志。今以疏廣子之事親觀之,則不及曾元亦遠矣。可不惜哉?夫孝親之道,必以養志爲先,而帝王與匹庶,實無間焉。伏覩殿下,連日勤講,仰副兩慈殿悅豫之心,此實爲養志之一端,固不勝欽仰攢頌,伏願益懋勤篤,俾臻緝熙之域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式暇〉。右承旨李鐸遠〈病〉。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書洪祐健〈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權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錫龜曰,召對爲之。
○傳於權溭曰,孝成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趙錫龜,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鄭有寬,身爲兼參軍,不勤巡山,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申命洪,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五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錫龜,侍講官洪祐喆,侍讀官金在田,假注書洪祐健,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待敎金洙根,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廣曰,止怠惰耳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疏廣不以田宅産業遺子孫,而以勤力敎子孫,此疏廣所以賢於人也。夫以田宅産業遺子孫,則子孫狃於富厚,易以驕奢,是遺子孫以危也。以勤力敎子孫,則子孫安於貧窶,必能飭勵,是遺子孫以安也。後世之人,皆欲爲子孫計,而莫不以其危者而遺之,惟恐其不足焉,此所以不及古人遠甚者也。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疏廣所謂以爲贏餘敎子孫怠惰者,誠格語也。凡人之情,富則易逸,況人君,居崇高之位,而富有一國,則尤易安逸,故虞臣誡罔逸於帝舜,周公進《無逸》於成王。伏願殿下,凡百施措戰兢憂勤,而至於講學,悠悠萬事,又皆本於此,尤加勤篤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上下番儒臣所奏,果皆切實,臣無客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錫龜曰,增益贏餘,但敎怠惰,其言甚善,有足監戒gg鑑戒g,閭巷匹庶之産業豐富者,率多怠慢而覆墜,爲國家者,亦猶是耳。苟能肯構肯堂,克盡繼述守成之道,則自可見基業之鞏固矣。如謂旣富旣庶,徒事怠忽翫愒而止,則終未免興受其敗耳。古賢人遺子之良規,亦爲時王裕昆之嘉謨矣。此等文義,深留聖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注書金應均〈仕〉李源庚〈病〉。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守令辭朝後,聽宣諭於本院例也,而橫城縣監李信泳,今日下直後,不聽宣諭,直爲出去,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曠官已久,當日下送。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李秉德牌不進,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都政,新資五窠,當爲區處,而營將、中軍滿二十朔者,不足於排擬就,未準朔中朔數多者,依例內遷,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畫員金在晟有頉代,本署祿官窠,以差備待令畫員李鼎周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昭義門、敦義門三處門樓椽木,間多朽傷,所蓋瓦子,亦多脫落,今月十三日,自戶曹修改,而崇禮門,先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李寅泰疏曰,伏以,臣以材則樗櫟無用,以質則蒲柳先衰,近又沈疴轉添,居恆杜蟄,忽於此際,伏奉除旨,以臣爲江華府留守者,臣聞命驚惶,罔知收措。臣性本庸愚,最居人下,知識鈍滯,初無綜理之能,做爲疎闊,尤短通變之才,自少而一切家務,亦未能管檢,中間之再遭邑治,不能免蔑效。矧今年邁病痼,漫莫省事,顧何以擬議於保釐之重任也哉?臣以世祿餘蔭,晩竊科第,厚沐我大行朝拂拭之恩,前後踐歷,罔非踰濫,每自循省,不覺愧懼,圖報一念,晝宵耿耿,苟有自量堪承之道,則豈無直前殫竭之願,而散地漫職,猶不任其趨走,一府統轄,尙何望於策勵乎?且況沁都設置,卽是畿輔重鎭,處喉隘而爲海防之要衝,制形便而備國家之緩急,蓄積之富,所以資陰雨也,而近則倉厫枵縮,生聚之殷,所以藉人和也,而今焉閭里蕭殘,弊隨以滋,捄之無術,雖使通才峻望,當此時膺此任,必將逡巡卻顧,難乎下手,如臣才不足以周察,威不足以鎭壓者,一日冒據,則只添一日之害而已。在朝家綜核之政,豈容爲此苟艱乎耶?與其貪榮而竟致僨誤,無寧揣分而早自蘄免,歷日徊徨,末由承膺。玆敢不避猥越,瀝暴衷懇,仰瀆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入稟東朝,亟遞臣居留之任,俾重務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護軍洪學淵疏曰,伏以,歲序寢邈,孝和殿諱辰奄臨,親行酌獻,聖孝克伸,仰惟追慕增感,益復如新。臣猥忝執事之列,昵陪肅穆之地,周旋戶陛,榮愴倍切,安有可紀之勞,可賞之功,而誤恩至及於臣名,寵擢特侈於晉秩,顧今一初用人之政,雖半級一資,政宜其難其愼。況臣所被恩典,卽亞卿峻秩也。苟非茂績異勩,可膺明試車服之庸,則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受,臣以何功何勞,叨此酬奬之隆渥乎?念臣以才則樗櫟之散也,以質則蒲柳之衰也。從前歷試,旣乏可稱之績居常沈病,又無陳就之望,絶意榮觀,低徊冗散,以此爲塵剎之報而已。今臣所叨,古所稱命德之器也。由下大夫而躋此階者,雖名碩峻望,莫不卻步逡巡,則其不可人人而居之也明矣。不審聖明,奚取於臣,而有此寵章之遽加乎?罔功之愧,匪分之懼,猶屬臣一己之私,而辱朝廷名器之重,招四方譏議之來,其累聖政而駭物情,豈細故也哉?循名顧實,冞增悸恐,聖恩雖荷於記簪,微忱實愧於濫竽,歷日思惟,承膺無路。玆敢略暴情實,冒干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資秩,俾恩賞無濫,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李魯集疏曰,伏以,日月不淹,夏序將半,伏惟皇皇孺慕,益復靡逮,孝和殿諱辰載廻,禮殷親祼,誠展報本,情文允協,聖孝彌光,凡今盈庭臣僚,莫不悼昔愴今,擧切於戲之思。仍伏念臣本倥倥,百不猶人,而徒藉先蔭,幸逢晠際,偏蒙我兩先朝拂拭之隆恩,揚歷殆遍,涯分已踰,退伏田廬,祗與耘夫耕叟,以了餘生,迺者承宣恩除,馹召踵至,臣且惶且感,竭蹶簉朝,趨走於逖違之餘,周旋於昵侍之列,竊自幸有事之與榮,無可紀分毫之微勞。及夫別單判下之日,以臣之職忝該房,特晉一階爲嘉善大夫,繼之以同知義禁府事者,臣聞命惝怳,歷屢日而不知收措也。嗚呼,自遭攀髥之慟,莫遂褥蟻之願,殘骸苟存,念斷榮途,豈意今日,夤緣事會,反爲媒寵之歸耶?夫亞卿峻秩也。古所稱命德之器,雖是資歷俱備,望實兼隆者,猶不敢苟然而冒當,況以臣無似之蹤,又加之罔功之賞,則人雖不言,寧不自愧於心乎?在臣身負乘之戒,猶屬餘事,累聖朝嚬笑之政,亦豈細故?臣左右思量,承膺無望,薦違庚牌,逋慢是事,連値齋日,控龥亦阻,今始披瀝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輕褻,亟命收還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禁府坐起進〉。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書洪祐健〈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魯集曰,召對爲之。
○李魯集啓曰,臣魯集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金履載啓曰,臣本以空疎魯劣,加之衰癃昏憒,萬萬不堪於臺閣糾擧之任,而迺者都憲特除,忽下於病伏涔蟄之中,感恩怵義,雖不敢不隨牌肅命,第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旣未可參啓,則亦何可晏然冒據於臺次乎?除拜之後,宜卽陳龥,而身委床玆,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鐸遠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傳於李鐸遠曰,別講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於李鐸遠曰,向來飭敎,出於守令之厭避弊邑,因事上京,不爲下去之事,則篤老侍下,無兄弟有親病之人,一直強迫,反非孝理之政,自今爲始,篤老侍下守令,吏曹知其虛實,以爲改差,而因此下敎,吏曹若一竝任意闊狹,則是不識朝家本意,以此意分付吏曹。
○以義禁府李秉孝原情啓目,大王大妃殿傳於李鐸遠曰,李秉孝段,八耋侍下,親病危重,特爲放送,永同仍爲改差,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義禁府啓目,載寧兼任鳳山郡守沈煥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五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魯集,侍講官洪祐喆,侍讀官黃浩民,假注書洪祐健,記事官鄭㝡朝、李墩,直閣李公翼,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賢而,止可乎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此章損其志益其過二句,儘千古格語也。損者益之對,損於彼必益於此,愚者固宜益過,而賢者猶不能免焉,可不懼歟?人君富有一國,又豈匹庶之富可比哉?必兢惕修省,倍加於匹庶,然後志可以不損,過可以不益,而兢惕修省之要,又無先於讀書,肅對方冊,潛心玩繹,則放心可收,非辟無自而入,況古聖人治國平天下之道,皆在是焉,爲人君者,尤豈可一刻放忽乎?伏願每於此等處,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浩民曰,上番所陳文義甚好,而此雲富者衆之怨也一句,亦宜詳味。人之所欲,固莫如富也,而財聚然後,可以爲富,財聚之道,惟在利之一字,苟利於己,則必害於民,此固衆之所怨也。夫以人君言之,國富民饒,公私蓄積,固是盛世之事,而若或有聚斂過中,則易致民怨也。故《大學》曰,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論語》曰,爲富不仁,爲仁不富,有國家者,苟能躬儉於上,以節財用,薄斂於下,以紓民力,則國有蓄積之美,下無怨咨之民,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已詳陳矣。臣無容更奏,而疏廣,不過漢之一大夫,猶欲敎化子孫,況帝王家乎?以當今言之,兩慈殿期待殿下之聖德日就,惟在學業之勤與不勤耳。奉承慈殿之聖心,孜孜不已,無或間斷,溫故知新,討論文義,日有所得,措諸事爲,毋使有書自書我自我之歎,是所區區之望也。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魯集曰,儒臣閣臣,竝已敷奏文義,臣則更無可達矣。第此章所稱疏廣,卽漢之賢大夫也。乞骸告老,固爲超然勇退之美節,而以其時朝廷用捨論之,如此賢傅,若置諸左右,俾盡輔導之功,則爲益必大,而不能挽止,任其休退,誠爲欠典矣。廣之職雖是《太子傅》,在帝王亦有師傅之職,引之以道,傅之以德,薰陶啓沃,成就君德,其責其效,顧不重歟?惟我聖明,頻開講筵,師傅以下經筵諸臣,日三晉接,諮詢講磨,開廣資益,則聖學將就,可以緝熙光明。伏願於斯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鐸遠,侍講官洪祐喆,侍讀官黃浩民,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最朝、李墩,直閣李公翼,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祐喆曰,講學之時,必潛心玩味,然後可期聖學之日就月將,而殿下,每於講筵,不但有間斷太過,似有留神於他物之慮。伏望繼自今,專心方冊,毋或少忽焉。上曰,下番陳之。浩民曰,衆人則物慾交蔽,凡有所得,營私較計,廣置田宅而疏廣則不然,今以聖主惠養之金,共樂與鄕黨宗族,布揚聖主之德意,眞果謂當時賢士大夫矣。如非平日學力之所得,其何能及此?大抵淸心寡慾,不爲外物所奪,然後百事可做,而今以講筵言之,聖學上工夫,專在於存心養性,精一無雜,而不在於讀數之多寡。伏願殿下,繼自今另加聖念,講讀之際,先正其心,精讀玩味,是臣區區之望。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所奏,極爲切實,臣無容更達,而殿下,此章中益其過之過者,果能詳知乎?過者人之有失常庸之道也。雖聖賢,亦或有過失之事,雖有過失,改之則爲善。今此講筵言之,每多間斷,似有未洽之慮,此則殿下之過失也。自今爲始,必於講讀之際,潛心玩味,優游涵泳,無或少忽,則聖學之進就可期,亦可見改過不吝之聖德矣。伏願此過字上,必留聖聰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鐸遠曰,此章今已講畢矣。疏廣旣辭爵祿,又不愛金,蓋賢而輕富貴之人也。人主用人,必崇用輕富貴之人,然後一國與讓,漢帝之於疏廣,許老錫金,甚是盛事,而猶不如固留之,以輔翼太子,成就睿德,使一世之人,相觀於善,抑貪競而勵廉恥也。伏望殿下,於此等處,深留聖聰,以存鑑戒焉,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坐直〉。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書洪祐健〈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鐸遠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鐸遠曰,召對爲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金鏴落點。
○趙秉憲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金鏴,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傳於李魯集曰,別講爲之。
○趙秉憲啓曰,獻納趙得林,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鼎柱爲永同縣監。
○李鐸遠,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望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御營廳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紀淵狀啓,則以爲,道內穀簿,近甚不敷,雖在常年,擧患艱糶,而中和等六邑,昨秋偏歉,民勢窮乏,當分還穀,末由排繼,就各該邑所管城餉留庫中,折米四千四十九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留法意,本自不輕,城餉事體,尤爲自別,昨年之特許加分,已是常格之外,決不可認作年例,隨請輒施,而本道糴簿,近甚耗縮,目下民勢,方在艱窘,道臣之據實陳請,可見其萬不獲已之狀,其在懷保之政,有不宜膠守常法,特許依所請加分,以爲少紓遑汲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秉孝,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秉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五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鐸遠,侍講官洪祐喆,侍讀官金在田,假注書洪祐健,記事官鄭㝡朝、李墩,直閣李公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龐公,止而去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此章之相敬如賓,正與前編相待如賓之旨相合矣。殿下果記有否?上曰,果在何卷?祐喆曰,此在《稽古編》臼季耨其妻饁之章,殿下曾已讀之,而似或忘之矣。《論語》曰,溫故而知新,大抵讀書之法,不徒知新而已,必須溫繹舊讀,然後學問有長進之效矣。夫敬之一字,爲學者喫緊工夫。以此章之旨觀之,夫婦至親昵也,而猶能敬之如賓,況於他人乎?且人整飭衣冠,端坐斂膝之時,猶能以敬自持,而今於畎畝耕耘之際,亦未嘗少失其儀。由此觀之,則敬之於人,又豈須臾可離者哉?至於讀書,尤當以敬字爲主,然後可以留心方策,玩繹旨義。伏願於此,益加勉焉。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上番臣所奏誠好矣。蓋敬者德之聚也。人之百行,敬實爲大,而爲人君者,尤當有主敬工夫矣。《書》曰,疾敬德,又曰,王敬作所,此皆陳誡成王之辭也。殿下沖年嗣服,政與成王時同,則宜以此做工,而今伏見講學之時,聖聰有時不留於方冊,整衣冠恭手容等儀範,亦有時乎不能盡今古聖賢炯戒良箴,竊恐殿下主敬工夫,有所未盡而然也。臣等竊不勝憂慮,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所奏敬字果好矣。臣無容敷衍更達,伏願加勉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鐸遠曰,此章文義,玉堂、閣臣,皆以一敬字,反復陳勉,誠爲得體。《小學》書中,朱夫子別立《敬身》一篇,誠以敬字,爲修身之元符,而殿下,已講讀此篇矣。大抵夫婦居室,易生燕昵之私,農畝耕耘,尤非禮敬之所,而今此龐公,造端於夫婦之際,致敬於農畝之間,可知其賢之大過人矣。今我殿下,處崇高之位,講修齊治平之道,則主敬之工,尤不宜少忽。凡於敬身敬天之道,一念慥慥,無或間斷,以爲作聖之基,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十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魯集,侍講官洪祐喆,侍讀官金在田,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待敎金洙根,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龐公季漢之賢人也,由其不遇時也,故隱於農畝,以終其身。蓋自古賢人君子,多隱於農,伊尹之聖也,而耕於莘野,諸葛之智也,而躬耕南陽,或者以耕稼爲賤者之役,非君子所可爲,則誠亦不知之甚也。夫農者所以取穀,非穀則民且不得食,故民以食爲天,爲人君者,必以重民食,爲致治之本,豈可忽哉,豈可忽哉?人君生長深宮,日御玉食,稼穡之艱難,或未能盡知,況賢者隱於畎畝,不求聞違,雖如伊尹、諸葛者,非人君延訪之勤,禮意之摯,豈有自至之理哉?此爲人君最宜深念者,伏願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不肯官祿,非賢者而爲之乎?《中庸》爵祿可辭,與天下國家可均竝稱焉,蓋可辭爵祿者,可以均天下國家矣。劉表當王室陵夷,吳魏彊盛之際,見賢如龐公,不能致敬盡禮,擧以共貞,所以劉表之無能爲矣。今草野之中,未必無隱居而賢者,伏願殿下,博詢延訪,授之以官而共天祿,則可以致太平之治矣。曷不休哉?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上番所陳伊、葛亦隱於耕,下番所陳龐公不肯官祿雲者,其說甚好,而伊尹遇成湯,以定天下,諸葛逢昭烈,以繼漢業,此非無當世長往潔身者也。至於龐公,則劉表見之而不能擧,卒以無所成,所謂不能用者也。向使劉表之遇龐公,如昭烈之於武侯,則龐公豈眞不肯官祿,而沒齒田間乎?是以亂世則士皆隱遯,治世則野無遺賢,此在人君至誠求之之如何耳,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魯集曰,玉堂、閣臣,已皆敷陳,臣則別無可達,而此章中相敬如賓,以安遺孫兩句之義言之,惟敬然後,可以能安,故《禮記》曰,無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安民哉,此亦敬而後,乃安之謂也。敬身則自能安身,而亦能以安遺其後也。故龐公的見於此,而其言如此。夫敬者德之基,而徹上徹下,成始成終,學問之工,孰有大於此者乎?殿下懋學主敬,念念慥慥,追殷湯之日躋,勉《中庸》之篤恭,則功效之遠大,上可以致宗社之安泰,下可以遂億兆之安堵,豈不盛哉?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坐〉。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六分。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誕日間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具鍾祿爲假注書。
○權溭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以奎章閣言啓曰,純宗大王御製,翼宗大王御製進書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五月十九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而謹考甲戌正宗大王御製進書處所,則因下敎,以明政殿月臺爲之,而今番則依《閣志》所載,以仁政殿月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僉正李奎秀,今已箇滿,當爲差代,而本寺多有擧行之事,有難付之生手,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5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病〉。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仕〉。假注書李晩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右副承旨趙秉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鍾祿在外,代以李晩奎爲假注書。
○傳於趙錫龜曰,召對爲之。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錫龜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溭曰,只推。
○趙錫龜,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沈宜臣啓本內,群山僉使徐永淳罪狀,令收司稟處事,啓下矣。徐永淳,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鄭基一疏曰,伏以,臣猥叨銓銜,月已四易矣。始控濫竽之實,冀蒙褫鞶之恩,誠未孚格,讓歸崇飾,黽勉蹲據,式至於今,間嘗冒參政席,而末議無所可否,亦又屢違召命,而私心徒切兢惶,蓋其不稱之愧,求解之願,未嘗一日忘子中也。況伏念臣,受氣脆弱,自少善病,中歲以還,痺濕爲祟,少失將攝,則怔忡於內,而心如懸旌,蹔經勞動,則眩瞀於外,而身若登舟,頑痰煽風,而骸絡有時拘攣,硬積擣虛,而腸肚不耐衝亘,特以形觀,不至柴鑠,故人或責之以筋力,若其氣血漸耗,精爽已遁,自知不合於陳就亦久矣。近値暑雨之節,忽發寒熱之症,汗或背漿,戰或體粟,旣妨眠啜,旋廢盥頮,委身床玆,宛轉呻囈,自來素抱之症,根委如彼,目下無妄之憂,危劇又如此,以若圉圉之狀,時日內殫束動嚲,斷無其望,而見職之虛縻,又添一病,雖在伏枕之中,耿耿祈懇之私,常留方寸,臣若徒懷嚴畏,不思辭免,則是自阻於仁覆之下也。玆敢猥陳情實,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亞銓之任,俾得安意調息,感戴洪造,千萬顒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申五月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錫龜,侍讀官金在田、黃浩民,待敎金洙根,假注書李晩奎,記事官鄭最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陶淵明,止可善遇之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一力,奴之謂也,而奴者賤人也。賤故待之易薄,而淵明,誡其子待之善,其心固善矣。此則匹庶之事,而爲人君上者,用心如此,則不患乎體群臣子庶民矣。體群臣子庶民,在《中庸》九經章,而釋之者曰,體群臣,設以身處其地而察之也。以今日講筵言之,臣等旣登前席,仰祝殿下之日勤講筵,將就聖學之心,果何如,則殿下,體此臣等之心,日勤講學,是所謂體群臣也。體群臣子庶民,聖王之極工,而亦不在乎學問之外,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浩民曰,陶淵明,以晉之處士,淸謹廉約,不以名利窮達,易其志操,眞可謂爵祿可辭者也。今其居官也,不以家累自隨,則其儉約自守,尤可知矣。雖以我國言之,朝廷之上,亦豈無廉潔儉約之人乎?惟在於自上收用之如何耳。見今饑饉荐臻,民生困瘁,且大政不遠,擇守令之政,尤宜審謹,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錫龜曰,陶淵明,晉之高士也。種柳門前,自號五柳先生,淸風牕下,自謂羲皇上人,無絃爲琴,𨢷酒用巾,好讀書而善賦詩,想其人,亦或闊於爲家,而觀於一力善遇之誡,深得御家之道矣。閭巷間奴主之名,卽亦以義合者也。苟不能加之以恩,何以責其盡忠乎?治國如治家,君之視臣如手足,臣之愛君如父母,君臣上下,各盡其道,則於爲國乎何有?此等句語,亦勿泛然省覽,是臣區區之望耳。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此章文義,儒臣已陳無餘,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坐〉。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仕〉。假注書李晩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水使金宅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片箭一部賜給。
○李魯集啓曰,臣魯集,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鄭德和,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鐸遠曰,吏曹參判、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球落點。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韓義運落點。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李鐸遠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韓義運,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觀夏爲宗廟令。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沈煥永亦,徒流人逃亡,主守者之罪也,而囚已死免罪,《大明律》所載也。藉此爲說,容或爲參恕之端是白乎矣,邑有配囚,防禁宜嚴,而旣爲兼任於該郡,會見失囚於伊時,揆以法意,不飭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群山僉使徐永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仕〉。假注書李晩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bb參b、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行左承旨李魯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德林,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基一,新除授副摠管韓義運,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鄭基一、韓義運。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永淳亦,侵夜行船,事或易然,猝地漂盪,勢難容旋,俱無足以此而歸咎是白乎矣,惟其添載一款,豈登道啓,則領運差員,何以免罪?漕船之無得添載,法意別有所在是白去乙,今此致敗船之所載,乃有事目外之餘數,其亦公納,設如囚供是白良置,添載則添載也,雖未必因此而致敗是白乎乃,今旣不幸僨事之後,難掩當初違式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照目,載寧兼任鳳山郡守沈煥永矣本府議啓內,徒流人逃亡,主守者之罪也,而囚已死免罪,《大明律》所載也。藉此爲說,容或爲參恕之端是白乎矣,邑有配囚,防禁宜嚴,而旣爲兼任於該郡,會見失囚於伊時,揆以法意,不飭亦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5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禁府坐起進〉。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仕直〉。假注書李晩奎〈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鐸遠啓曰,明日再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鐸遠曰,原任待敎李憲瑋,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魯集啓曰,臣魯集,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以奎章閣言啓曰,《純宗大王御製正書本》十冊三件,《翼宗大王御製正書本》六冊五件,《純宗大王御製》,《翼宗大王御製合附列聖御製本》十二冊七十件及別印,《純宗大王御製》八冊內下紙八件,唐紙九件,《翼宗大王御製》五冊內下紙五件,唐紙六件,奉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鐸遠曰,《兩朝御製繕寫本》校準及《列聖御製合附本》奉印時校正監印閣臣以下,別單書入。
○以《兩朝御製繕寫本》校準及《列聖御製合附本》奉印時校正監印閣臣以下別單,傳於李鐸遠曰,原任提學南公轍、沈象奎、洪奭周、朴宗薰,各鞍具馬一匹面給,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提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竝加資,原任直閣吳取善,檢校待敎金學性,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待敎金洙根陞六,兼檢書官柳本藝、元有永,檢書官朴宗永、安季良、金鳳敍、金箕淳,竝相當職調用,未陞六人陞敍,前御製色書吏姜鳳一等二人竝帖加,寫字官畫員等,令內閣考其工課,依申戌年例施賞,其餘擇日官、員役、工匠等,竝依甲戌年例施賞。
○傳於李鐸遠曰,御製繕寫時校準閣臣原任提學南公轍、沈象奎、洪奭周、朴宗薰,各內下豹皮一令賜給,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提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原任待敎李憲瑋,各內下虎皮一令,原任直閣李景在、吳取善,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待敎金洙根,各內下鹿皮一令,兼檢書官柳本藝、元有永,檢書官朴宗永、安季良、金鳳敍、金箕淳,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寫字官以下,令內閣考其工課,竝與員役、工匠等,依辛酉年例施賞。
○傳於李鐸遠曰,《純宗大王御製》,《翼宗大王御製》,《列聖御製合附本》,奉謨堂、文獻閣、五處史庫外,奎章閣、內閣、玉堂、藏書閣西庫,各一件奉藏,監印閣臣原任提學南公轍、沈象奎、洪奭周、朴宗薰,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提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待敎金洙根,各一件頒賜。
○傳於李鐸遠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得林,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李鐸遠,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成均分館人朴永壽、金政源、李潭九,聞其地閥,合置槐院,而入於次點,公議稱屈雲。分館後若有如此之人,則揀擇時陞付,多有已例,上項三文臣,以槐院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年滿五十人,分館後陞六,係是法典,而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徐耕輔,見帶判義禁,郞廳趙得林,時帶臺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鐸遠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趙錫龜,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柳相弼所報,則以爲,北漢山城行宮及倉庫與東南門樓,爲風雨所剝,蓋瓦脫落,柱椽朽傷,階礎動仄,勢不得不趁今修改,而本廳財力,自來凋殘,無他措辦之策,空名帖限三百張,特爲頒下,以爲隨急修補之地雲矣。北漢工役之許給空名帖,曾有已例,而今番役處,不甚浩大,所請數爻,稍涉夥多,以二百張成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徐有榘狀啓,則以爲,會付還餉,自來不敷,而昨秋失稔,停捧旣多,今當農務方殷之時,排巡無路,民情遑急,本府還餉留庫中,租米太合一萬一千二百八十一石零,屬邑餉租五千五百七十九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歉餘民勢,在所軫念,秧節農糧,尤急補助,而所請石數,終涉過多,本府留庫中租米太合五千石,屬邑餉租中三千石,特許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群山僉使徐永淳矣本府議啓內,侵夜行船,事或易然,猝地漂盪,勢難容旋,俱無足以此而歸咎是白乎矣,惟其添載一款,旣登道啓,領運差員,何以免罪?漕船之無得添載,法意別有所在是白去乙,今此致敗船之所載,乃有事目外之餘數,其亦公納,設如囚供是白良置,添載則添載也,雖未必因此而致敗是白乎乃,今旣不幸僨事之後,難掩當初違式之失,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5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坐〉。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李晩奎〈仕直〉宋柱獻〈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姜斗煥,持平吳致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權溭曰,召對爲之。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宋柱獻爲假注書。
○傳於趙秉憲曰,別講爲之。
○李鐸遠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李憲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李憲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李憲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到院,而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卻矣。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原疏捧入。
○傳於李鐸遠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李鐸遠,以吏曹言啓曰,《兩朝御製繕寫本》校準及《列聖御製合附本》奉印時校正監印閣臣奎章閣直閣李公翼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趙錫龜,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李義懋,僉知中樞府事金榶,五衛將柳貞裕、黃鐩、鄭昌殷,景福宮衛將卓希潤,慶熙宮衛將徐度遠、趙完喆,文臣兼宣傳官兪鎭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李憲球式暇,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權溭進。以李敦榮爲吏曹參議,趙啓昇爲獻納,趙然春爲修撰,吳致淳、金洙根爲副修撰,趙斗淳爲右尹,李公翼爲刑曹參議,趙寅永爲判義禁,李景在爲知義禁,金正喜爲同春秋,崔宗煥爲直講,吳致翼爲工曹佐郞,申豐朝爲敬陵令,鄭元夔爲監察,金洙根爲西學敎授,金台鉉爲平市主簿,司僕僉正李奎秀仍任事承傳,上護軍徐俊輔崇政,今加崇祿,禮曹判書趙寅永正憲,今加崇政,兵曹判書鄭元容,行水原留守徐有榘,大護軍徐憙淳、李光文,已上資憲,今加正憲,護軍朴永元、李嘉愚、李憲瑋,已上嘉善,今加嘉義,刑曹參議李景在,大司成金正喜,吏曹參議趙斗淳,已上通政,今加嘉善,直閣李公翼通訓,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元容病,參判鄭禮容病,參議金大根入直,參知尹興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趙秉憲進。以具錫朋爲管城將,文元龜爲三田渡別將,同知單趙完喆,大護軍李義懋,護軍李景在、趙斗淳,副護軍李公翼、金榶、尹秀烈、林以松,副司果金洙根、金鳳敍、金箕淳,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同義禁單李景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得林。
○李鐸遠,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趙寅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純宗大王御製》,《翼宗大王御製》,《列聖御製》合附本頒賜時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此繕寫時員役,依辛酉年例施賞事下敎,而謹考辛酉已例,則御製色書吏一人,以司鑰除授事承傳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辛酉年例爲之。
○奉朝賀南公轍箚曰,伏以,先曾內閣奉慈旨,欽將兩聖朝御製,校勘印寫工役告訖,內入幾件,頒賜諸臣幾件,而臣幸蒙與賜,此祕閣石渠之所宜有也,而今得爲私室之藏,一札十行,宛如昨日之承聆,二典三謨,將爲萬世之法則,盥手斂袵而讀之,榮光之起而燭天,不待望氣者而知也。此際得見別單下者,臣名亦冒參於賞秩,鞍馬面給,本係待上功之重典,而文豹之一時竝施,又違兼數事毋疊授之䂓,今若誘以故例卽然,辭牘爲煩,而黽勉泯默,則上未俯悉,臣益自慙。今番校印之役,諸閣臣,鎭日勤卯酉之仕,凡付籤稟裁合附繕寫等事,盡誠擧行,而顧臣癃病轉痼,神識昏髦,通計前後,僅能三四赴院,一應件例,漫不省識,都無績效。只於本月十九日進書之班,憑閣吏謄儀註指揮,擔舁先詣,時至,引陞仁政殿階上,擎傳冊函,隨臚唱爲先後拜,而興俯亦不能如儀,緣玆得賞,仍無勘罰,則彼隳職而倖望者,誰復懲止?臣老不死,而久在此世,自《正廟御製》監校之後,二十餘年之間,又當此役,昵近奎璧之府,編摩雲漢之章,人或以爲至榮,而臣則曰,榮反增悲,天廐上駟,乘而謝之,人或以爲上賞,而臣則曰,賞如受罪。臣情到此,吁亦慼矣。玆敢短箚具列,言出衷情,諒非飾僞。伏望殿下,追寢前命,亟收濫賞,毋使中外,久致譏議,庶幾於愛嚬笑之政,有萬一之益。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於權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沈象奎箚曰,伏以,洪惟我純宗大王,翼宗大王兩朝御集繕寫校對,《列聖御製》合編校印之役,克藏厥工,臣等祗詣幄殿,擎進琅函,尊二典於丌冊,怳再攀於軒弓,抆淚相顧,彌切於戲之思,纔退班綴,又伏奉新印各一袠頒賜之命,奎輝旁泛宸躔,龍光下濫私室,恩榮所被,感戴不勝。伏而尊誦,奉爲世寶,此誠臣鄰之曠遇,通朝之共歆,而所竊累唏而悚傷者,未死老臣醻報,知無日矣。第臣於內閣,趼忝夙昔原任至大官者,凡閣中事,槪無所與,惟是御製校印,事體至爲尊重,雖諸僚專任,而下忱亦切瞻抃,間嘗再四隨進閣中,暫時奉閱,欽明濬哲,文在玆乎,而先覩爲快,幸願萬萬足矣。迺於別單之書入也,不意賤名,亦混列於前,宸判卽下,至伏蒙鞍馬之錫,惝怳愧慄,莫省所措,爲其事至尊重,工又克藏,雖聖念特留於懋賞,顧微諒莫甚於罔功,苟罔功而冒顯賞,則將勞效者奚勸?臣又不敢不爲是懼也。玆敢輒具短箚,仰瀆崇嚴。伏乞亟命收還,以從嚬笑之愛,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於權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兩聖朝御製編纂鋟印,次第告成,大庭祗獻,延閣嚴奉,昭回之光,上齊兩曜,球璧之傳,下垂萬世,聖孝冞光於揄徽,洪謨永彰於詒燕。凡厥含生,擧益切於戲不忘之思,況臣久沐洪造,頑焉不死,今於雲鄕杳邈,萬事靡逮之後,忽又周旋於龍圖寶文之間,恫軒弓之莫攀,愀周廟之復見,俛仰怵惕,倍覺胸臆之弸轖,千萬不自意,酬賞之典,遽隕自天,天廐上駟,副以鞍具,聞命惶愧,莫省攸措。藉使臣,眞有些少可紀之勞,卽不過臣子之常分,昵覲天章,重奉手澤,榮則侈矣,勩於何有?矧今夙夜奔走,校對監董,職惟諸閣僚之力耳。若臣則衰遲癃病,心力俱耗,終始半載之間,進身於閣中者,厪爲六七次而止,陶陰之正,絢組之補,曾不能一效其尺寸之見,拊躬循分,尙有餘怍。今乃以爵秩猥隆之故,裒然於諸僚之首,以紆懋功之上賞,尤豈不大有累於聖朝核實之政乎?反躬跼蹐,義在必辭,短箚控龥,冒犯瀆擾。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成命,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於權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朴宗薰箚曰,伏以,鼎湖之龍髯莫攀,烏號之神弓故在,鸞鳳麗藻,封勒乎寶文,黼黻作繪,彰施乎翠琰,瓊帙甫完,大庭擎進,丌尊群玉之府,匱祕名山之藏,甚盛擧也。況兩聖朝雲漢,同時登梓,事光揄揚,禮重繼述,伏惟聖情,撫昔增搶,且幸終事之利竣也。第念臣,白首不死,躬逢斯會,悲感隕越,百倍餘人。曾於丙寅年間,親承玉音,編摩宸藻,稟裁繕摹,怳如昨日,逮在戊子以後,頻登賡載之筵,與聞繢組之盛,俛仰今昔,萬事抆血,丹函緗囊,天香依舊,玉版金篆,鏤畫維新,矧玆校印之擧,寔與甲戌,前後一揆,以臣之情,顧臣之職,宜效尺寸之補,而獨奈臣,精耗眼眯,校對無力,首尾幾朔,赴院無多,敦事董工,徒存其名,罪負不尠,惶懼交積,不意賤名,誤錄於別單之末,天駟文豹,混被上賞,怵焉愧赧,背汗透衣,誠不敢以厭然承受也。竊意斯典,或出於重其事之義,而臣則曰,其事也重,故尤不宜濫厥施也,又奚止於區區嚬笑之持乎?短箚自列,竊附繳納。伏乞亟命收還,俾私分粗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於權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李憲球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以病呈告,獲蒙實兼鞶遞之恩,隨分調治,感戴洪私,曾無幾何,天官佐貳之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驚惶震越,歷屢日而罔知攸措也。臣本庸陋,百無一能,久沐我兩聖朝至仁厚渥,歷揚華顯,濫躋卿列,未有絲毫之效,遽抱弓劍之慟,至冤弸結,慙恨冞深,古人所謂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者,彝性所得,今古惟均,而若臣才具之萬萬無稱於趨走之末,卽臣自知也已審。迺者寵簡愈隆,華誥聯翩,未敢知聖明,奚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臣聞明主任官,必以擇人爲先,今當一初淸明之會,庶僚殫誠,百務畢擧,雖在閒司漫局,固當其難其愼以責成效,矧玆所叨之職,爲任自別,或與聞而通塞流品,而或代斲而銓衡人物,其爲關係,不輕而重,決非如臣闒茸所可苟充也明矣。今焉任之無疑,強其不能,則此何異於責明於瞽,借聽於聾也?臣於參佐之任,曾亦一再忝叨,而跡歸貪戀,譏積屍素,至今追惟,未嘗不顔騂而背浹,亦何敢更進一步,恬若固有,仰累則哲之明,俯玷名器之重也哉?召牌薦降,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煩猥,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不稱之實,亟稟東朝,特賜鐫改,俾官方無濫,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申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憲,侍講官洪祐喆,侍讀官鄭德和,直閣李公翼,記事官李源庚、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讀,自崔孝芬兄弟,止有無共之。仍讀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恭順二字之義,殿下詳知之乎?事上恪勤,謂之恭順,此章之義亦然,而但此二字,其義甚廣,不但用於事上而已。凡容貌威儀之溫愼,皆謂之恭,如上篇所云居處恭手容恭之類也。採納善言,處事當理,皆謂之順,然則尊貴之人待卑賤者,亦不可無恭順之意。雖以事上言之,趨走唯諾,阿諛承合,不可謂之恭順。以第二卷責難於君謂之恭觀之,則人臣事君,亦當以導之善,爲恭順矣。上曰,下番陳之。德和曰,禮者天理之節文,人事之儀則,衣服飮食,不以禮爲節,則侈濫之慾,無以防限,周旋進退,不以禮爲度,則驕惰之容,無以收整。是故古昔聖王,先制以禮,窒慾而存理,以爲四維之首者,良以此也。伏願殿下,以禮之一字,爲治國之關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儒臣皆巳詳奏,臣無贅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秉憲曰,臣亦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權溭,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讀官金在田、鄭德和,假注書李晩奎,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孝義慈厚四箇字,於人固大矣哉。孝者百行之源也,義者四德之一也。姫文止於慈,慈謂慈也,周人尙忠厚,厚謂厚也。孝芬特一匹庶,而帝王家,尤當勉此箇四字實行,一國興孝,應如影響,君義臣忠,理若報復,推慈而可以愛民,尙厚而可以化俗,此四箇字,顧不大哉?然此四箇字,亦自學問中出來。伏願殿下,念哉念哉。益勤講學焉。上曰,下番陳之。德和曰,孝暐之事兄也。一錢尺帛不入私房,苟非窒人慾而循天理,至公無私者,則日用常行,豈能沕gg吻g合於當然之道乎?脩齊之道,無私爲䙡,而冶平之術,無私爲䙡,爲人君者,亦以無私二字,爲治平之本,則建中無偏之化,自至於大公至正之域矣。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儒臣所奏,皆已詳備,臣無更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溭曰,文義,儒臣已陳之,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式暇〉。左副承旨趙錫龜〈病〉。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李晩奎〈仕直〉宋柱獻〈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憲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雲,掌令姜斗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韓啓源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秉憲曰,召對爲之。
○傳於趙秉憲曰,啓字誤踏中官李相利,令該府拿處。
○禮曹,來七月初二日行孝和殿秋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權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趙然春,副修撰吳致淳、金洙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權溭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權溭曰,別講爲之。
○傳於權溭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副修撰金洙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溭曰,只推。
○權溭,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李公翼陞資,其代以郞廳趙得林差下,趙得林移差代,北評事曺雲承郞廳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政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西學敎授金洙根,與本曹參判李憲球,有妻四寸娚妹應避之嫌,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察之失,臣不勝惶恐,原望筒竝勿施,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臣營所管北漢山城行宮及倉庫與東南門樓,傾危頹壓,差遲時月,則將不免事役張大之慮,揆以保障所重,極涉悚悶,不得不隨急隨補,故今月二十二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五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憲,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讀官金在田、鄭德和,假注書宋柱獻,記注官朴起壕,記事官鄭最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孝芬叔,止二十餘歲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朝夕溫淸,卽冬溫夏淸之謂,而孝子之於其親,必欲隨時而就安,古有冬則溫被,夏則扇枕者,其人殿下記存否?此在《嘉言卷》,卽黃香之事也。昨今兩日召對大文,皆崔孝芬孝勤之行,而孝芬,卽北朝之人,則其時尙有如此之人,況今聖明之世,豈無實行卓異之人乎?人之有行,匪獨華於其身,肥於其家,裨補風敎,其功亦多。伏願殿下,博問有實行之人,而敦尙奬勵,俾有助於聖化之萬一焉。上曰,下番陳之。德和曰,孝芬承奉叔母,至於二十餘歲,而朝夕靡懈,終始如一。以此觀之,誠勤尤䙡gg貴g。蓋誠者天行不息之工也,故君子體天,自強不息,以至乎悠久無疆之休矣。伏願殿下,亦以誠勤二字,爲齊家治國之本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此章別無文義之仰陳者,而第伏念聖學之將就,專在於講讀,講讀之要法,莫切於究賾矣。近日頻接儒臣,日輒兩次進講,勤學之美,臣固欽仰萬萬,而召對別講,只進讀十遍,儒臣閣臣,一遍陳義而退,未見質疑之盛,殆若按例者然,如是而安可望其立效乎?文義與字義間疑晦處,一一下問於登筵諸臣,上下討論,新知漸長,則不無一二裨益矣。臣於曾前,以此屢陳,而尙未覩一番問難,未敢知殿下,洞然無疑晦處,有不待諮訪群下,而以堯、舜之聖,猶不恥下問。伏願克軫聖念,發問講究,以盡典學之道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秉憲曰,閣臣陳勉之奏,儘好矣。雖以此章字義言之,啓覲謂出告反面也。咨決謂詢問裁斷也。我殿下,晉接臣鄰,臨御講筵也,出而告之於慈殿,反而面之於慈殿,慈殿亦惟以出告反面之遲速,推知殿下講學之勤怠矣。且臨筵咨詢,大有益於聖學,臣於年前,待罪宮僚,屢登書筵,其時仰瞻睿度,溫粹接下,酬酢如響,今於數歲之後,冒玷法綴,亦旣再四,而講讀文義,按例而止,一無發問討論之擧,固仰聖學,較前光明,不待訪問於群下,而造聖人之域者,猶自視欿然,不恥下問,則其在沖年進修之工,可不益懋詢蕘之盛耶。召對規式,異於法講,自儒臣閣臣,至於承史,亦或有輪讀大文,各奏旨義之例。伏願先自此筵,問疑析旨,則實有裨於典學之工夫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奉審閣臣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權溭,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讀官金在田、黃浩民,假注書李晩奎,記注官朴起壕,記事官鄭最朝,各持《小學》第五卷,原任待敎李憲瑋,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閣臣進前。憲瑋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享事平安過行,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命奉審閣臣先退。憲瑋退出。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此章別無文義,而朝者臣所陳,有實行人敦尙奬勵之說,果聖世之大政也。孝者百行之源,故傳曰,求忠臣於孝子之門,且在第一卷,伏想領會,而《周禮》以三物賓興,而六行孝友爲首,漢法擧賢良,而必薦孝廉,於此益可驗矣。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浩民曰,上番臣所奏,誠好矣,而大抵孝弟,百行之源也。故《論語》曰,其爲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又曰,孝弟也者,其爲人之本,此所以孝弟行於家而後,仁愛及於物者也。今我殿下,正當沖年,兩慈殿問寢之際,克盡誠敬,以孝興化,則何有乎治國乎?伏願殿下,益加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儒臣已陳之,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溭曰,孝芬事叔母,如事所生,則況其孝親之誠,尤當百倍,言人之孝,未有若此之至切者也。且冬夏溫淸,卽人子之常節,而此雲朝夕溫淸,則視之王延之夏扇枕冬溫被,尤爲懇惻,卽此一事,可見孝芬兄弟之於事親,誠孝純篤,人無間焉者也。此等文義,推類而玩味,益加省察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坐〉。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緣故出〉。同副承旨權溭〈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直〉趙然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判義禁趙寅永,同義禁李景在,右尹趙斗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李敦榮,刑曹參議李公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聲大曰,召對爲之。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李晩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晩奎改差,代以趙然昌爲假注書。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錫龜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敦榮,刑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聲大曰,只推。
○傳於李鐸遠曰,別講爲之。
○李鐸遠,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趙寅永,除拜判義禁矣。所帶判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本院提調許遞。
○傳於尹聲大曰,藥房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然春,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副修撰吳致淳,時在京畿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洪在喆,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落點。
○吏曹,《實錄》記注官單曺雲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雲承。
○趙錫龜,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徐相敎、許傳、具鍾祿、沈膺泰、李敬溥、尹晩求、金重夏、朴永壽、李濟達、申佐模、趙道淳、宋柱獻、朴齊璿、金英根、趙然昌、李㘾、崔在厚、沈東奎、李鼎顯、韓致容、鄭錫麟、金基纘、金政源、金�、權致和、金德喜、曺錫雨、洪在龍、金載斗、李宗秉、李潭九、沈敦永、李時愚、金羲裕、鄭漢然、洪祐健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崔尙儒、洪錫圭、李羲俊、馬翰良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崔信、申鍾益、李啓哲爲等如,口傳施行,bb何如b?判付。啓,依允。
○行禮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聖製載編於兩廟,原書克附於列朝,天經地緯,煥其有光,堯羹舜墻,愀如復見,此誠我東朝殿下俯仰攀追,靡不用極之衷,而亦由我殿下揄徽闡烈之盛孝也。神人允葉,猗歟盛矣。如臣不似,白首無死,適叨長閣之銜,忍當監印之役,想昔日之昵侍,掩抑而抽金匱之書,念百世之不刋,恐懼而校玉板之字,非不欲竭誠殫精,自效於終事,而才旣短澁,識又蒙昧,存刪之間,每仰大僚之裁定,考準之際,多資同列之審度,得以奉莫重莫嚴之工,則雖編摩已訖,非臣力也,苟絲毫未盡,皆臣罪也。進書而退,冞切憧憧,迺者聖敎誕降,普加恩典,臣無可紀,亦與其間,至擢以崇政大夫,繼而有判義禁除拜之命,此殆我聖上,爲臣賤名,均入於監校諸臣之列,不考其實,混施一例也。然而臣所蒙被,卽陞品也,崇階也,不但於今日閣賞,爲最優而已。雖以朝家古規言之,其爲爵命之難愼,名器之綦重,固何如也,而以臣之至不材,以臣之甚罔效,獨荷優且重之光寵,則臣心惶愧,姑置勿論,聖朝處分,不宜若是。臣於是,未暇以新榮舊愴,覼縷乎紸纊,又未暇以驟躐之憂,盈滿之戒,自陳其私悃也。歷日縮伏,罔知攸措,天牌促召,承膺無路。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恩諒,特收臣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大司成金正喜疏曰,伏以,兩聖朝御製,編印告訖,文武之道,布在方冊,虞夏之典,同具尊閣,天章爛昭回之光,人文賁化成之功,伏惟聖孝彌隆於繼述,孺慕倍深於羹墻。迺者覃恩償勞,徧及於校印諸臣,以臣名亦忝閣僚之末,混被晉秩之典,伏奉除旨,以臣爲嘉善大夫者,聞命惝怳,繼以懍惕,歷日不能自措。噫,臣荷兩朝不世之遇,粵在昔年,周旋珥筆之班,出入講肆之間,雖大化竝育群物,離明普臨四方,而雨露愈澤於散木,容光若私於昏蔀,頂踵毛髮,都歸恩造,陶甄拂拭,逈出尋常,滾到下大夫之列,而兜攬淸華,踰越涯分,及夫起生於已死,傅肉於旣朽,歷數有君臣以來受恩如臣,復豈有其人,而顧臣脩門復入之日,已在雲鄕愈邈之後,前席如昨,萬事都訖,臣非木石,其何以堪?惟是聖製編校之役,卽亦臣子自效之地,而猥隨諸臣之後,獲參校讐之列,收召岱嶽之餘魂,重尋西淸之舊步,已非此生之所自期,恩已渥矣,榮已極矣。況臣於兩聖朝終事之日,莫遂塵露之願,固將爲畢生難瞑之恨,而區區所自矢者,當此編摩之會,口誦天語,手校雲章,得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少慰於戲之思,其視抱烏號之弓,考追蠡之音,相去不啻萬萬,而自以結草之至悃,欲效掃葉之微勞,卽亦臣彝性之所然,奈此識闇心麤,重以神精耗謝,雖隨行旅進,名爲校準,臣則毫分無與焉。反躬惶愧,今乃以此而量功,以此而媒榮,裒然受命德之器,則臣雖無恥,將何以抗行於僚班,擧顔於同朝?其在聖朝綜實之政,貽累非細。至若臣自來才具之萬不猶人,甚不合於淸朝命卿之秩,無暇曼辭張皇,效古人雍容辭遜之爲也。伏乞聖慈,諒臣由中之懇,特收新資,俾公器無褻,私分獲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李景在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我聖祖純宗大王,亦粵我寧考《翼宗大王御製》,編印工訖,進獻禮成,雲漢昭回,奎璧照朗,存聖慕於昌歜,寓群情於烏號,愴幸交集,大小同然。於斯役也,臣恭隨群彥之末,獲覩聖人之訓,奉球璧於西序,警咳gg謦咳g在耳,閱圖書於東洛,榮光被身,烏絲錦箋,不過乎尋行數墨,牙籤縹帙,不過乎分彙而纂類,其事則宛委之留編也,其情則端木之治任也。及其告竣,藉手以進,群僚師長,惟相向歔欷而已。昨伏奉別單下者,有監校諸臣晉秩之命,繼有便蕃之恩齎,而臣名亦入其中,以臣爲嘉善大夫同知義禁府事者,臣於是,惝怳震懍,莫省措躬之所也。校讐監董,始終殫竭,固臣等之職,而若臣則祗是隨逐進退而已。用玆記錄,寧不靦顔?臣本魯下,無所短長,未堪備數於淸朝之器使,而偏蒙我兩聖朝陶甄之澤,周旋不離近密,踐履罔非踰濫,而通籍十有七年之間,居然躋下大夫之列矣。恩私莫量於河海,報答蔑效於塵剎,尋常愧懼,若隕淵谷,夫豈有一步加進之望哉?合當萬事都休之餘,用效於戲之思者,玆役是已,因此媒榮,在心豈安?臣固知我殿下,特推不匱之思,至有此罔功之賞,而念臣所叨之職,卽所謂命德之器也。秩躋二品,班亞六卿,自非才猷地望,表著當世者,則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膺也審矣。自古名碩,莫不於此而逡巡,則如臣湔劣,何以堪承?衛鶴招譏,梁鵜貽笑,猶屬臣身,而豈不有累於熙朝綜核之政乎?左右思量,叨膺無望,歷日兢惕,未敢終默。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燭微諒,亟命還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無玷,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申五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聲大,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讀官金在田、黃浩民,假注書宋柱獻,記注官金熙逌,記事官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王凝,止毋苟亂也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御家之道,果無出乎勤儉恭恕四敎,正家之道,果無出乎冠婚喪祭四禮,私家猶然,況帝王家,以天下爲家,以一國爲家者乎?冠婚喪祭,我國家列聖朝,自有成規,猗歟盛矣。殿下昭儉之治,溫恭也仁恕也,厥德罔愆,臣等無所加勉,而但勤之一字,古昔聖人,果難之矣。克勤於邦,不遑暇食,獨稱夏禹、周文,而今殿下,日再講筵,頻接臣鄰,匪不勤止矣。工貴無間,而時多間斷,瞻視或致放過,手容有欠端恭,此必是勤字上工夫,有所未盡而然也。戰國之世,時君有見其臣而遊心於試馬玩璧之事,其臣猶爲匡救,況今接臣僚對方冊之際,聖聰不留,聖意或倦,則群下之情,豈不抑鬱乎?伏願益加勤勉焉。上曰,下番陳之。浩民曰,此章內勤儉恭恕四字,爲人平生需用不盡之工夫也。勤則不失於荒怠,儉則不入於侈靡,恭則不陷於傲慢,恕則不止於偏僻,以之修身則身正,以之治家則家齊焉。故王凝所以設此四敎而御家也。爲君上者,亦以此爲治國之要,則帝堯之允恭克讓,孔聖之溫良恭儉,不外乎此。伏願聖念焉。且勤之一字,尤爲緊切於今日聖學上工夫,於此等處,更加留神,臨筵講讀之際,敬對方冊,無小間斷,精讀深玩,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此雲常居懍如者,卽謂雖閒居而常謹嚴也。人所不見之地,人情易忽,己所獨處之時,怠慢易生,有曰,莊敬日嚴,又曰,謹獨莊敬於獨處之時,威儀日嚴,亦此意也。王凝修身之嚴,於此可見。今殿下,以人君之尊,臨臣僚之上,雖在燕閑之中,必當正衣冠尊瞻視,而至於臨筵接下之時,尤宜莊敬而持之,謹嚴而臨之,無有一毫放過於尊體貌正威儀之道焉。且每於此等文,旁推而近取,體驗而踐行,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聲大曰,儒臣、閣臣所奏,儘好矣。此外別無更達之辭。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鐸遠,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讀官金在田、黃浩民,假注書宋柱獻,記注官金熙逌,記事官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仍命陳文義。在田曰,此章文義,朝者登筵諸臣,皆已尋行奏達,今無更陳之辭,而古人之書不假者,亦尊敬之意也。今殿下書案上冊子,是聖人之書,而開卷之後,聖心或有所放過,讀不接續,則便非尊敬之意也。付自止退下之時,案冊奉覽,則或有損汚處,此尤欠尊敬之道也。伏願臣言,恕其濫猥而採納焉。上曰,下番陳之。浩民曰,此章文義,朝間召對時,登筵諸臣,旣爲詳陳,而今伏見下端所云什物之堅朴,果木之方列也。王凝之敦厚正直,尤可知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亦留聖念,臨筵講讀之際,正衣冠尊瞻視,誠意正心,無或少忽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儒臣所奏之言,儘好矣。此外別無更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鐸遠曰,儒臣、閣臣所奏,誠爲切實,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魯集〈坐〉。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鐸遠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李魯集曰,召對爲之。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宋尙玉在外,新除授修撰洪在喆,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秉憲曰,別講爲之。
○尹聲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李源一,持平朴來萬落點。
○丙申五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魯集,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讀官金在田、黃浩民,假注書趙然昌,記事官徐耆淳、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張公藝,止以進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忍之字,從刃從心,謂心之所發,發於不中正,則如刃之割斷也。心有所礙,而割之則不滯,心有所激,而斷之則不恕,此所以使尊長卑幼,不相責望,而一室雍睦之道也。故諺曰,忍之爲德,張公藝九世同居,是匹庶家千古美事,而況人君,以一國爲家,內有百僚,外有萬姓,用此箇忍字上工夫,則尤有光含弘廣大之德矣。伏願殿下,於此等文義,推類而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浩民曰,此章忍之一字,意味無窮,人以是爲修己治人之道,則無不可能之事,無不可恕之人,人君亦以此忍字爲心,則政敎無僨戾之失,號令得和平之道。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旌表其門雲者,卽旌其門閭,以表其賢者之室也。我國亦有忠孝烈旌門之法,卽此意也。張公藝家道雍穆,至於九世同居,可知其殊異之行,賢於人遠矣。故隋唐諸君,皆旌其門,聳動一世之觀瞻,以寓激勸興感之道。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深軫聖念,如有實行卓異之人,懋加表異之典,以盡勸善之方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魯集曰,儒臣、閣臣,皆已敷奏,臣則別無可達,而惟其九世同居,從古所罕,而獨公藝能之矣。九世之親,爲十八寸,而同室居生,其敦睦之誼儘美矣。以帝王言,則八荒爲一家,萬姓爲赤子,故《堯典》曰,親九族章百姓協萬邦,德化所及,非止九族以親,而自至於章百協萬之休矣。夫如是則林林䓗䓗,擧囿於春風太和之中,家八荒而子萬姓,曷不盛哉?區區公藝之睦族,顧不足論,然則體堯之心,行堯之政,亦堯而已。伏願體念焉。上仍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趙秉憲,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講官洪祐喆,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趙然昌,記事官徐耆淳、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張公藝,匹夫也。以有高行之故,天子親臨其家而問之,古者人君之尊賢而好問如此,唐高宗,不以明主稱,而猶能如此,此等處亦當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喆曰,今日文義,別無敷陳者,而大抵講學之要,在乎專心致志,設或有厭惰之念,絆着外物,必須忍過其時,每加惕勵,始可以將進厥工,而終至於欲罷不能,樂而忘疲,則雖當此盛夏,盡日開講,亦不必有妨於殿下節宣之方。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儒臣所奏皆好,儘合體念,而臣則別無更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秉憲曰,此章文義,臣亦無可達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坐〉。行左承旨李魯集〈式暇〉。右承旨李鐸遠〈病〉。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直〉趙然昌〈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聲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朴來萬未肅拜,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右承旨李鐸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錫龜曰,召對爲之。
○傳於權溭曰,別講爲之。
○趙秉憲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鐸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聲大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牌不進罪職傳旨,傳於尹聲大曰,只推。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五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直提學朴永元,參贊官趙錫龜,侍讀官洪祐喆,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徐耆淳、鄭最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其意,止家道雍睦矣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張公藝能睦其族,專在一忍字,非但待宗族爲然。凡日用動靜之間,皆宜用忍字工夫,有可怒之事,忍之而勿遽,有可欲之事,忍之而勿徇,危坐讀書,有時乎厭苦,必忍其苦而勉之,游逸玩好,有時乎可悅,必忍其情而絶之,人君若此,則德業日進。伏望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喆曰,文義今當仰陳,而臣有區區微忱,先此冒達矣。殿下之召接臣等,日再開講,甚盛擧也,已不勝欽仰攢歎之至。此雖與法講有異,禮貌少簡,而筵體之嚴,固自如也,講學之方,尤加勉也。今殿下,初無專心致志之效,而徒爲應文備例而止,則是豈臣等始望於我殿下也哉?竊覸殿下,講讀之際,間斷居多,省察未精,終有欠於貫徹首尾,涵泳旨意之工,此蓋由殿下臨殿之頃,操存無常,禮敬或弛也。就以此章卑幼禮節四字言之,卑且幼者,禮有不備,尙爲乖爭,則古人有言曰,上所行焉,下必效之,在人君導率之地,雖一動一靜,一語一嘿,若有毫忽放過,違越常禮者,其爲失德害政,當如何也?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閣臣陳之。永元曰,臣於近日,久未登講筵,竊意其間,聖學益有將就之效矣。今日仰覩,非但未見其將就,臨講厭倦,較加於前日,此豈臣等所仰望者哉?文義雖承下詢,所陳未蒙槪聽,則雖日陳千言,有何裨益乎?臣不敢以文具,仰陳文義,惟願開納諸臣所奏,亟加警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錫龜曰,觀於張氏家道之敦睦,益仰聖代治家之雍熙矣。役以百忍字工夫,作爲一副當規模,收效至此,而卽一大家翁事耳。若夫帝王家御世之策,必待良法美規,有如玉條金科,君臣上下,交相勉勵,以之範圍乎一世,綱紀乎四方而後,方可見治道克成,駕軼三古,而一家之氣像斯著,萬世之基業永鞏矣。致此非難,在我後一心上用工而已。今於此章中,深推百忍之義,益懋萬化之本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朴永元,參贊官權溭,侍講官洪祐喆,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徐耆淳、鄭最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自上嘉納臣等之前後陳勉,講讀之時,小無間斷,動作之際,一遵禮度,然後臣等,乃敢更陳文義。若一向靳納,則其虧損聖德,倘復如何?至於文義,猶屬第二件事,伏願亟賜體納焉。上曰,下番陳之。在喆曰,此章蓋言公藝家睦族之道。凡一人一家之修齊者,亦有其道,則況君上,爲一國之主,其所以致治之道,當如何哉?致治之道,在乎進德,進德之道,在乎講學一事。挽近諸臣之登對者,多以講學仰勉,則殿下聽之,或恐歸之於陳腐不新之科,而天下無別般底道理。道若大路然,今日行必由是路,明日行亦由是路而已。雖使臣等,日三數奏,又不越乎常行之路,而復申前說,十居其半,惟聖明之嘉納,是臣等區區祝也。上曰,閣臣陳之永元曰,俄於召對,臣有區區仰勉之語矣。今筵儒臣奏語,幸蒙留心聽納,臣亦可以仰奏矣。張公藝之九世同居,已是過人之行,而以忍字工夫,能致家道之雍睦,其人誠難矣。然其所謂難,比諸凡夫庸人乖爭失和者,則賢乎雲爾,若謂之上等道理則未也。何謂上等道理?上章所言勤儉恭恕是也。勤則自無禮節之不備,儉則自無衣食之不均,恭則乖爭自息,恕則責望自祛,長幼親疎,湛翕孚信,不期睦而自睦,無所事於忍字矣。人君御下,亦可類推,言有逆耳,事有拂意,內蓄不平,外示含忍,卽不過中主凡君之所爲,聖人則其心公平廣大,故其道勤儉恭恕,表裏純一,修治有序,應事接物,自合天理之正,而人心悅服,上下交泰,過化存神之竗,政在於此。伏願如是體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溭曰,閣臣所奏,果洞析無餘,臣固無更達之辭。然臣竊有區區尾陳者。唐高宗,不過中主,猶能臨御公藝之家,問其睦族之由,況聖明之主乎?古語云好問則裕,又雲不恥下問,爲人君而不恥問於其臣,爲貴顯而不恥問於賤微,則上下之間,互相孚格,治道自著於熙皞。伏願體念於問之一字,講學之際,亟賜討論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魯集〈坐〉。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式暇〉。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持平朴來萬牌不進,持平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錫龜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聲大啓曰,文衡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政府西壁、六卿、判尹,卽爲命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參贊李錫奎,右參贊朴周壽,行戶曹判書李止淵,行禮曹判書趙寅永,兵曹判書鄭元容,工曹判書金學淳,判尹洪命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學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聲大曰,時、原任大臣,更爲命招。
○趙錫龜啓曰,訓鍊大將金逌根,掃墳事,京畿驪州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趙萬永,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公翼。
○傳於李鐸遠曰,召對爲之。
○尹聲大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李憲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李敦榮陳疏,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李憲球牌不進,參議李敦榮式暇,右承旨李鐸遠進。以朴晦壽爲刑曹判書,徐戴淳爲刑曹參議,林永洙爲敦寧都正,林孝謙爲莊陵令,李玄緯爲司僕主簿,玄鈺爲引儀,洪祐喆爲西學敎授,金�爲栗峰察訪,故牧使趙鎭翼贈吏參例兼,故縣監趙宗喆贈吏議,右尹趙斗淳兩代,故縣監李羲先贈吏參例兼,故府使李學永贈吏議,同義禁李景在兩代,故縣監李俊模贈吏參例兼,同義禁李魯集本生考。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鄭禮容病,參議金大根入直,參知尹興圭受由在外,左副承旨趙錫龜進。啓曰,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成載昌爲僉知,李能權爲宣傳官,韓光述、金亨倜、金致夏、金象晉爲五衛將,吳有恆爲景福將,高允明、金鳳周爲慶熙將,蔡東奎爲御營把摠,鄭夏應爲都摠都事,金洙根、南獻中爲文兼,邊載文、李基碩、全世獜、具沆、尹鎬泳爲武兼,朴景述爲部將,具羲榮爲守門將,李熙輔爲慶尙右兵使,吳致文爲群山僉使,李應祖爲高山里僉使,李羲中爲照羅浦萬戶,金聲茂爲伐登萬戶,知事單李宜敎,同知單鄭昌殷,大護軍李志淵,副護軍宋持養,副司果趙然春、吳致淳、金重夏、鄭錫麟、朴永壽、沈東奎、李鼎顯、李基周,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宋持宇爲北部令,趙基亨爲漢城主簿,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知成均單趙寅永。
○兵批,再政。以許燮、沈樂承爲宣傳官,金善恆爲都摠經歷,鄭日永爲全羅左水使,同知單徐度遠,僉知單金致夏、金象晉。
○李鐸遠,以賓廳言啓曰,臣以大提學會圈事,來詣賓廳,而他大臣,皆命招不進矣。從前文衡圈點時,曾無一大臣獨點之例,雖有曾經文衡獨爲擧行之時,而終非所以重事體之道,待他大臣來會後擧行,何如?傳曰,獨爲擧行。
○又以賓廳言啓曰,大提學圈點以入,而前大提學申在植,嫌不自書其名,依例添書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會圈三點金逌根、趙寅永、徐有榘、鄭元容、申在植,趙寅永落點。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秉德,持平朴來萬,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以副修撰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鐸遠曰,只推。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尙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李紀淵狀啓內,高山里鎭僉使趙履錫,伐登鎭萬戶徐庸淳等,爲先罷黜,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履錫、徐庸淳,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向前李相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漢城府右尹趙斗淳疏曰,伏以,兩廟御製校印,令玆告成矣。洪惟我聖祖朝純宗,亦惟我寧考翼宗,聖繼神承,有作有述,發爲謨訓,載諸編簡者,是將爲日月之光,雲漢之章,與夫三辰五緯之躔度,布濩遹皇,其永臨照於無疆,而萬世聲明之所由宣,百王軌範之所由開也。於戲,豈不盛哉?伏惟道斯在於方冊,慕逾深於羹墻,聖孝不匱,當何所及?臣以邇列,逮覩當時,悲弓劍之莫攀,愴琬琰之重新,餘生何地,更效終事?祗不禁掩抑歔欷之私。際伏見別單下者,加臣以嘉善之秩,繼而有京兆除旨,聞命以還,悸慄慙忸,歷屢日而莫省攸措也。噫,纂宸章輯聖言,詔來許揭無窮,天府圖書之所以設,而大夫學士之所以職也,職之所在,旣不無趨奏之綦久,勞勩之最著,則斯其有特施恩錄,用重其事者,而顧臣於此,誠有所萬難恬冒者,臣之奉使言還,今未幾月耳。開局之初,身涉幽燕,竣役之際,病淹床蓆,束帶赴院,計不盈十數日焉,究其所自效,是直胥史工隷之不若,而乃與時月勤勞,終始敦勵之凡厥師僚,混被一槪之典,則臣未敢知朝家所以程功計能,絜名責實之政,庸若是乎哉?至若祿位之滋豐,翔進之無漸,一能之不名,而三命之靡稱,臣愚區區,內自循省,臨於淵而集木者,亶不在於罔功之爲可媿,匪分之爲可懼而已。伏惟聖明在上,慈化方隆,張磨礪之大具,馭爵賞而爲枋政人所書,廷紳拭目,今臣徒諉怵畏,冒焉膺受,懋信之瀆,自臣伊始,則臣雖負乘所召,自底僨蹶,亦奚以贖其辜也?伏乞聖上,念功庸之攸重,軫肝膈之微諒,仰稟東朝,亟收臣新授資級,以卒庇覆之澤,則臣之感戴洪私,如新受賜者,寧有旣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敦榮疏曰,伏以臣,蒙騃譾薄,百無肖似,前後揚躐,壹是踰濫,徒貽先粃之譏,常切集木之懼,三銓新命,又下於夢想不到之際,臣誠惝怳懍蹙,左右顧而莫知其說,是職也天官之參佐也,八法是掌,小事專達,固尙矣無可論已,至若激揚淸濁,甄別流品,則未嘗不上下言議,其秩雖卑,而其任甚重,臣果其人乎哉?掄選之淸雋,地望是視,而臣之下劣,無足齒數也,銓綜之與聞,藻識是藉,而臣之儱侗,無足短長也,班簿故常,該括博記,周還乎長貳之間者,必資踐歷之有素,而臣之通籍,甫滿十載,賤齒未及強仕,卽一眇然新進耳,以臣視臣,實無一能之可錄,一事之自效,縱使備員於閒漫百執事之末,猶恐其負荷不來,尙可擬議於佐平邦典,辨論官財,持風裁之峻爽,齊星錘之參差乎?矧今一初之治,百度皆貞,如欲朝而有彙茅之盛,野而無遺楚之歎,擧而措之於磨鈍礪念之中,則其要專在於銓任之先擇其人,今乃以若臣者流,拔之於人望之外,授之以匪分之職,適足以上累則哲之明,俯招同朝之嗤,臣有何據,當此誤恩,參倚已熟,食息靡安,冒犯違傲,益增悚恧,今又庚牌儼臨,召臣以注擬之事,反復思惟,承膺無路,玆敢披露情實,仰首鳴號。伏乞聖明,俯察微懇,亟稟東朝,特遞臣新授職名,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申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尹聲大,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徐耆淳、鄭㝡朝,直提學朴永元,左副承旨趙錫龜,假注書趙然昌,事變假注書李晉燁,左議政洪奭周,行判敦寧府事金逌根,行戶曹判書李止淵,行禮曹判書趙寅永,吏曹判書金箕殷,兵曹判書鄭元容,行大護軍徐憙淳,漢城府判尹洪命周,行護軍柳相弼,應敎洪祐喆,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金珪、朴奎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曰,近日日候蒸鬱,此時節宣,尤合倍加謹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奭周曰,實錄校正之役,匪久將始,其所主管,專在文衡,而文衡見無時任之人,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頃以洪州牧稅穀上納時,船價不足條,倉穀挪貸之弊,從長釐革後,形止登聞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則枚擧洪州前牧使李鍾稷牒呈,以爲,本州稅穀船費之出於民者,比他邑些略,故設置補稅廳,斂散取殖,以爲添補之資,而入不支出,加下歲增,駸駸然至於挪貸還穀虛留積逋之境,補稅廳設始,本爲添補船稅之方,而殖利之錢,年久弊滋,徒擁虛簿,反債作還,耗殖增加,補稅軍官春秋懲番,一境騷擾,其爲一邑吏民切骨之巨瘼,不但挪移還穀之爲弊而已,爲今矯捄之計,無如田稅式例,依他邑釐正後,革罷補稅廳,其殖利本錢及軍官虛額,一竝蠲蕩,則民可息肩,邑可蘇病,還穀挪貸之弊,不期祛而自祛,此係一邑大同之論,實爲一擧兩便之道,而今年則捧稅垂畢,明春爲始,定式施行,今年稅納船費不足條,則姑以補稅錢乙未利條及軍官番錢出給,而不足錢,某樣推移充數,流來加下還穀虛留一千四百八十七石零,以辛卯設始取殖錢,詳定價作還充補,而些少不足之數,從他拮据,期無欠縮爲辭矣。惟正稅納,本有常式,船價襍費,亦是諸邑之所通行,而該邑之獨雲不足者,殊可訝惑,補稅廳名色,元非朝家之所知,而逋債虛伍,百瘼蝟興,甚至於挪貸還穀,積成拖欠,弊到劇處,不容無變。況今登聞之後,尤不可不卽地革罷,以杜弊源,至於稅式釐正,不過是他邑之通例,且係一州大同之民願,有不必靳持,而經賦事體,至爲不輕,雖雲通行之常式,而以本邑言之,則亦將不免比前少增,不但夤緣濫捧之可慮,名以加斂,終屬難愼,明春捧稅,期限姑遠,該邑守宰,間又替代,令道臣與新除牧使,另加爛商,必究所以不撓經法,不咈民情者,更爲陳聞後稟處,至若今年不足條之方便塗抹,還穀虛留條之拮据準充,唯在邑倅之從長措處,非可以逐一條列,上煩稟覆者,第令依此擧行,無或以還逋一款,更關朝聽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夜禁法意,自來嚴重,前後另飭,不啻申複,而近日以來,轉益蕩然,街路坊曲之間,白衣無標之類,掉臂橫行,了無忌憚,竊發之患,職由是滋熾,甚至於公行搶掠,聽聞可愕,而巡綽營門,旣不能覺察禁斷,兩捕廳又皆漫不詗戢,任其肆行,法綱所關,誠非細故,事屬旣往者,姑難一一追理,而此後則毋或如前懈弛之意,另加嚴飭爲宜,因此言端,又有所仰達者,朝家之設置捕廳,將使之詰奸戢暴,而該廳校卒,亦不無憑藉橫挐之弊,苟或有不當捉而捉者,則隨其現發,以法懲治,固無所不可,而近因法綱之解細,往往有恃勢逞憾,私自洩憤,甚至成群惹鬧於捕將之家者,此若任他不禁,則爲捕廳者,又將何以行其令而擧其職乎?此後捕廳校卒,私自捉治者,無論宮家與衙門,一切痛禁,其犯科作挐之下屬,隨卽査出,移法司嚴加照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予亦有所聞矣。昌寧尉家,近有如此事,下屬起鬧於捕廳,雖可駭,而亦不至如傳聞之過矣。奭周曰,此事臣果聞之,今日所奏,亦果因此發端矣,正一品儀賓,事體自別,雖不可容易請勘,而犯科宮隷之査出懲治,有不容已,臣於得聞傳說之初,擬欲啓請嚴勘矣,追聞其詳,與傳說稍異,且爲日已久,姑不指名仰奏,而大抵戚畹宮家謹愼之道,比他人尤當加倍,自上眷愛之道,亦當以小心畏法之意,申申提飭,在他人雖無足爲罪之事,在宮家亦須嚴加誨責,俾無至於大犯罪科,此實宮家之福也。大王大妃殿曰,所奏誠好矣,雖宮家若有實犯,則予豈拘於顔面,而有所饒貸乎?予當飭喩宮家,而朝廷亦以此警惕也,或於有勢班家,則設令藏置賊徒,捕校輩不敢接跡雲,豈有如許事乎?似此等處,不可不申飭矣。奭周曰,慈敎誠至當矣,自上先自宮家而另加戒飭,在下者孰敢不惕念對揚,交相儆畏乎?奭周曰,金銀開鑛之禁,不但爲農務之妨奪而已,致無賴之民,叢之於爭利之地,其勢必至於相聚爲盜而後止,唯其如是也,故國朝成憲,自來至嚴,年前申飭,又不啻一再,而近來法禁,觸處蕩然,朝家之所不知,度支之所不管,而私設鑛冶,恣意採取者,往往狼藉入聞,守土之臣,不惟坐視不禁,反或因以爲利,閒雜浮浪之類,成群公行,略無忌畏,穀價之登踴,閭里之騷擾,平民受害,固難盡言,而國綱所在,尤萬萬寒心,風傳之說,有異的證,姑未敢指名請勘,而爲先關飭於各道道臣,使之痛加申飭,如或有現發者,隨卽登聞嚴處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前判官南芝耈,卽奉朝賀之子,而間遭本生家憂制,今已闋服矣,朝家於休致耆耈之大臣,常有拔例優念之擧,大政不遠,令該曹待相當窠,復職調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朝臣之陞資追榮者,所後家若先已蒙贈,則每有移施本生之例矣,行左承旨李魯集,纔陞從二品,而所後家,則曾已蒙贈雲,亦當依近例移施,而此與常典有異,必經稟旨後,始可擧行,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詞訟劇務,不宜暫曠,而秋曹堂上中,聞多有實故不得行公之人云,捧現告,竝姑許遞,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禁衛大將金煐,今日賓對,又不進參,武臣之除拜後,連三次闕參,大乖事體,不可循例問備而止,所當別樣重勘,而聞其實病,見又添劇,今方擔舁來詣闕下,而登筵則果難強責雲,此與無端偃便有異,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實病旣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仍敎曰,雨暘均適,目下爲萬幸,而湖西、關東,尙有未及周洽之處,關東則全一道,殆將全棄雲,事甚悶然矣。奭周曰,湖西雨澤,雖有數邑之稍慳,統而言之,不至渴急,關東則日前四寸有餘之水深,亦爲不少,而人民之流散者,尙至今陸續雲,誠甚悶然矣。大王大妃殿曰,關東事誠未知何以則好也,繡衣雖已抄啓,而今則値此極熱,待涼生將欲遣之,而爲御史者,果能體朝家之苦心,精白對揚乎?此猶未可知也。奭周曰,臣雖承命抄入,而知識素淺,聞見未廣,何敢保其一一稱職,而貪官猾胥之警動,終有勝於不遣矣,卽以關東事言之,懷保安接之策,全在牧守,而治績之能否,朝廷實難的知,若遣繡衣,雖未能一一無遺,其尤無良大不法者,亦庶可以摘發,民情之至寃,民弊之切痼,亦可以隨聞陳奏,此誠不可已之擧矣。奭周曰,判敦寧府事金逌根,將營緬事,欲於省掃之路,仍作求山之行,時帶訓鍊大將,將臣無受由之例,每經筵稟後,待下敎始可作行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若有不得已之事故,則豈可無闊狹乎?依此爲之。大王大妃殿敎曰,守令曠官之弊,曾有屢度申飭,而新除守令之催促下去者,辭朝之後,或多屢日遲留者,上京守令之促還者,亦或有稱以下去,而許久不爲發行者,烏在其催促之本意?不可不有一番另飭矣。奭周曰,以新除守令下去及上京守令還任時,滯留久曠之弊,纔伏承慈聖筵敎,謹當另飭於京外,而臣又因此,有所仰達者矣。上京守令之有親病者,頃有曲諒闊狹之慈敎,孝理體下之盛意,誠不勝欽誦,而如有情勢廉隅之委實難強者,則其在禮使之道,亦難一切督迫,向來特飭之後,該曹固不敢循例入稟,而措辭請勘,以俟處分,恐無不可,至於稱以下去,無端久淹者,決不宜拋置勿問,此後則催促下去之後,自本道監營,必考還官日字,其延拖過限者,隨卽啓聞論勘之意,行會申飭,且守令受由,例自本道,移文吏曹,俾詳其離任之久近,以爲照察促還之地,而近來爲守令者,往往圖得粘移,躬自帶來,道臣亦或曲循其願,仍歸掩置,京司則漠然不知其去來,而積曠之害,全歸民邑,其爲苟且不誠之習,亦可謂士夫之羞恥,曾以此事,屢有筵稟提飭,而新令之初,稍似知戢,旣久之後,依舊踵謬,法綱所在,尤極寒心。自今後更有現發者,道臣、守令,竝當難免重責,以此意出擧條,一體嚴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上來而久不下去者,旣或有粘移掩置之弊,則京司雖不知之,道臣則宜知之,而不爲摘發,則此實責在道臣,先自道臣察推,可也。守令受由,亦有定限乎?奭周曰,京職受由,則有遠近道定限,而守令則無之矣。宗薰曰,守令受由之無日限者,非無意也,亦爲其斯速還任而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向見使臣先來狀啓,則彼中亦無事,誠幸矣,而因我國下屬之生梗,至於館所之防禁雲,非但事體之傷損,貽羞甚多,若有大於是者,則責將何歸?此實非細慮,此後則須思別樣禁戢之道,更無令有似此之弊也。奭周曰,下屬作挐,奚但有乖於事體?其爲辱國大矣,臣於年前,亦叨使價之行,而其時則別使也,所帶人數,不甚夥多,雜亂之弊,亦不至大段,而猶不免有種種起鬧之慮,至於節使,則刷馬驅人等,許多名色,比別使殆乎倍多,商賈之隨而入去者,又復夥然,與彼人交易之際,許多弊端,尤不可勝言,其爲隱憂深慮,誠不知所屆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弊決不可任他,須思各別防禁之策也,使臣若果嚴飭,則似必有效矣。奭周曰,其責固在使臣,而此個弊源,專由於無賴雜人之攔入,一時過去之行,有難到底核察,灣府則久在邊門,其所禁斷,較使臣稍易,若使灣尹與使臣,同任其責,多方禁戢,則庶或有實效矣,邊門攔入與異國生梗,其律至重,本爲境上梟首,而以其律之至重也,故不能容易用法,反歸於掩置不行,我國下屬之生梗於彼中者,還渡江之後,使臣則行期迫急,輒付灣府,使之勘罪,而灣府則旣不目擊於生梗之時,又非獲罪於本府者,故往往不免虛勘而止,以致此輩之無所懲畏,每每冒犯,人命亦爲不輕,雖難遽斷以一律,而情犯深重者,亦不可不依法典施行,大加懲創,其他犯科者,亦皆以次律,嚴加科斷,毋或如前歇治,則庶可爲懲一勵百之道,自今年節行,不可不嚴立科條,期有實效,謹當退加爛商,以爲稟奏知委之地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逌根曰,關東年例貢蔘,特爲停捧,仍作京貢事,已有成命矣,取考內局事例,則一年應用,爲三斤十四兩零,而湯劑所入及內入賜與,不在此數,雖未敢的料其多寡,假令以三四斤加定,則足可排用,今於元貢十三斤零內,以七斤十四兩零作貢,使之本色進排,其餘六斤零,則不得不以錢除留矣。本道恆賦所出蔘價,每兩爲八十兩,而以本價貿蔘,每患不足,有補蔘錢補蔘軍補蔘火田等名色,收斂添給,多寡不等,或有竝元價爲二十兩內外者,停貢之命,旣出於爲東民軫念之德意,則添補諸條,自當還屬民邑,以爲永久蒙惠之資,而昨年籌司,因該道報牒,以癸巳減貢時,十二兩上納之例,酌量題送,則今當京作貢之時,固宜以此數,磨鍊貢價,而若以此十二兩之價,責納本色,則貢人事情,實有行不得者,勢將於六斤除留錢中,量宜添價,以爲作等上下之地,而事係變通,有難擅便,令廟堂稟定後,成節目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仁陵位土,當爲望定,而量外加耕,猝難求得,亦無元結劃出之例,糧餉廳舊豐德所在屯土,結數相當,來歷且好,今將以此,成出量案,草記移定,而收稅之節,若屬之本陵,則不無下屬爲弊之慮,依綏陵位土例,自本曹,以宮結例收捧後,移送本陵,事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內閣實官皆蒙加資與陞敍之典,番次極其苟艱,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檢校差下之例,原任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金洙根,竝檢校差下,以爲推移入直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爲之。箕殷曰,孝行贈職,例以童蒙敎官施行,而其中有可合南臺者,則必經筵稟後擧行,亦多已例矣。忠州故生員李光祜,孝行實蹟,允合拔例褒嘉,今亦依已例,臺銜特贈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玉堂所懷爲之。祐喆曰,無所懷矣。永元曰,原任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金洙根,檢校差下事,命下矣。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洙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錫龜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五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嘉愚,參贊官李鐸遠,侍講官洪祐喆,檢討官李明迪,假注書趙然昌,記事官徐耆淳、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韓文公,止百里入淮流。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祐喆曰,百川之源,皆自山出,其始雖細,流之不休,則竟成河海之大,讀書法亦然,今殿下日進講之文,雖止數行之短,講之不休,則竟至萬卷之多,聖學之宏深,必如河海,伏願殿下,日勤於講學,譬如川流之不休焉。上曰,下番陳之。明迪曰,此章不能休三字,最爲切要,夫東流之水,不捨晝夜,無休息之時,故混混無涯,能達於千里也,苟或休息,則雖一里,豈能流行乎?譬之於講學亦然,俛焉孜孜,無時或豫者,卽所謂不能休也,苟其不能休,則學有光明之休,業有溥博之效,苟或不然,烏可望尺竿進步,九仞爲山之功乎?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嘉愚曰,此章別無文義之敷陳,而韓文公之作此文也,將言董生之賢,而先言其居處若是勤據,則古人文體之盛,亦可見也,而玉堂所陳以水流不息,譬諸講學積累之工者,甚合體念,伏願益加澄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鐸遠曰,此章文義,上下番玉堂,以淮水之千里不休,比諸講學之無間斷,以是陳勉,誠爲切實,非但講讀爲然,學而至於聖人,亦猶原泉之放於海,皆由不息而已,孔子川上之訓,蓋取於此,伏願殿下,推類深思,孜孜爲學,期入聖域,如泉必達,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式暇〉。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直〉趙然昌〈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鐸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錫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行左承旨李魯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鐸遠曰,江華留守留待。
○傳於李鐸遠曰,召對爲之。
○傳於李鐸遠曰,江華留守入侍。
○備忘記,江華府留守李寅泰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趙錫龜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華留守金邁淳,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實錄》校正,及時擧行事,命下矣。新除授大提學趙寅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更爲牌招。
○趙錫龜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李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錫龜曰,只推。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沈宜升,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大提學趙寅永,都廳堂上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趙運永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康翎邑位羅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雲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右兵使李載亨,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司把摠白希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李相利亦,啓字誤踏,事係不謹,不可以一時無妄之失,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江華留守李寅泰書。王若曰,當方面則不辭也,視峻秩於東都保釐,遇錯節以別利乎?畀重任於西京留守,管我保障,藉卿老成,睠彼江都名區,實是海門重鎭,按祖江甲津之險,山河壯金湯之形,介桐營、松都之交,舟車通水陸之路,縈島嶼於鶴汀鳧渚,遙指吳會雲間,枕臺隍於雉堞牛墻,直接燕尾亭上,雲氣長護,密邇眞殿之衣冠,奎彩昭回,深嚴外閣之圖籍,第近年歉荒之薦至,伊生靈困瘁之已多,一方之管轄不輕,所天限於西北,內帑之經費易竭,奈民力於東南,漠然山高而水淸,莫曰,昇平之歲久,嗟乎賦繁而役重,若爲憂虞之日深,官惟其人,宜藉趙尹鐸之損戶,才不借代,誰任晉羊叔之臨邊?惟卿,瑚璉令譽,氷蘗雅操,文華餘事,在家守恬約之規,簪筆受知,同朝推端凝之範,南邑試製錦之手,喜遺愛於桐鄕,北門仗鎖鑰之才,菀聲望於灣府,自銀臺而佐銓部,爰超貳卿峻資,長靑衿而登黌堂,所貴寒士本色,肆惟居留愼簡之要,宜屬淸朝雅望之賢,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益恢令猷,秪服罷命,設墩臺而廣瞭望之所,固知履屐之皆當,繕樓櫓而無疎虞之歎,宜戒陰雨之有備,荷寧考簡拔之寵,詎忽追先而報今,體東朝憂勤之衷,尤急固內而扞外,高牙大纛,暫撤卿月之舊班,緩帶輕裘,更喜福星之新耀,膺予簡畀之眷,勉卿管理之猷,於戲,時繞夢於丹墀,想多海山之歗詠,復聯武於靑瑣,參聞廊廟之訏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祐喆製進。
○丙申五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江華留守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李鐸遠,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講官洪祐喆,檢討官李明迪,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徐耆淳、鄭㝡朝,各持《小學》第五卷,江華留守李寅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江華留守進前,寅泰進前奏職姓名訖,仍命先退,上讀新受音,自壽州屬縣,止更索錢十遍訖。命陳文義,祐喆曰,隱者卽遺野之賢也,人君不好賢,故名聲不得聞達,至爲詩人所嘲,以此觀之,則野有遺賢,其爲貽羞於朝廷,豈不大乎?蓋人君好賢,全在於講學,若果仔仔不息,聖學日進,則賢人不求致而自至,伏願殿下,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明迪曰,帝王之學,異於匹庶,爲其治國平天下也,古今本無異焉。夫隱居行義如董召南者,未見朱紱方來,惟日見徵索而已,第以今之時言之,草野岩穴之間,豈無如召南之賢者,窮蔀殘民,終歲勤苦之餘,列邑吏胥,日來徵租索錢,蓋人君尊嚴,九重深邃,何以知其然乎?所以知之之道,惟在於方冊,是故古之聖王,能不出戶而知天下矣。伏願殿下,進講此章,深留聖念,使野無遺賢,民受其澤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上下番儒臣之奏,已詳細懇摯矣,臣無容更陳,而爵祿二字,最可留念處也。大凡人君之可愼者,莫過於爵祿,任賢使能,官惟其人,則垂拱之治,不難致也,如非其人,庶事叢脞,豈不可愼哉?此乃治平之道,欲其治平,先務修齊,修身之要,在於毋不敬,日用事爲,皆以敬而將之,然後德業日新,學問時就,以今日講筵言之,聖心常留於方冊,毋或間斷,至於文義,上下討論,實效可期,亦可雲敬字工夫矣,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鐸遠曰,文義則玉堂閣臣已奏矣,臣無容更達,而時敏修來之工,在於講學,講學之要,在於討論,討論者卽君臣上下問難質疑之謂,本章文義之外,亦有可以因端俯詢,推類仰陳者,而臣屢登前席,只是自下仰奏而已,一未承自上發問,如是而何以進學問而廣聰明乎?伏願自今克軫聖念,輒賜問難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鐸遠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刑曹判書朴晦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徐戴淳,敦寧都正林永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鐸遠曰,孝成殿朔祭,以攝行磨鍊。
○李鐸遠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宋尙玉,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右兵使李熙輔,以全羅左水使移拜矣,嶺閫重地,久曠可悶,而前職面替之後,始可趣其赴任,新除水使鄭日永,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待其下去交龜後,慶尙右兵使,除朝辭卽爲往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錫龜啓曰,全羅左水使李熙輔,移拜慶尙右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所受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趙錫龜,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顯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內,淸安縣監金能淳,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能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中官李相利矣本府議啓內,啓字誤踏,事係不謹,不可以一時無妄之失,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5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病〉。行左承旨李魯集〈坐直〉。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坐〉。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直〉趙然昌〈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bb時b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右議政朴宗薰箚曰,伏以,臣於藥院擧行,竊有萬萬惶蹙者,夫本院所管,其重,何如?雖尋常出納,固當十分謹嚴,不容一毫疎忽,而況生材封入,其爲愼重,尤係自別,凡炒製研搗之節,器盌枰剉之用,或失照察,致欠潔淨,則厥罪匪輕,故封題之錯誤,揀擇之不精,亦各有定律,不以眚過而原之,卽所以尊其體而愼其事也,其何可以監臨與否,諉罪而自恕乎?勘罰雖止於率屬,譴責宜先於長官,玆敢冒陳短箚,恭俟嚴命。伏乞仰稟慈聖,亟賜處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自東朝處分醫官,只警不審而已,且本非監進之事,則於卿何有?決不可以此自引,安心勿辭。仍傳於李鐸遠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上護軍金魯敬,行都承旨尹聲大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忝叨嘗藥之任,夙宵懍惕,奔走殫竭,卽臣等之責耳,日前伏奉湯劑材料內入之命,臣等固當必親看檢,備盡敬愼之道,而從便內入,已成近例,只令醫官輩擧行矣,不料十分必愼之地,乃有無前不審之失,萬萬驚悚,萬萬震越,藥必先嘗,不但古聖之攸訓,躬自監臨,卽亦本院之舊例,其事體之綦重,臣分之當盡,何如,而乃敢漫不照察,任其稽忽,苟究其罪,臣等爲首,乃者慈敎至嚴,醫官院吏,有汰去之命,而臣等則倖免郵罰,當勘不勘,晏然自在,只委罪於下屬而已者,實非分義之所安,悚恧之忱,歷日冞切,玆敢相率露章,竊附自劾之義,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仰稟東朝,特降威罰,以爲爲人臣不職之戒,不勝大願,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都相之批矣,卿等亦勿引咎,可也。
○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於昨日醫官及藥院下屬處分之擧,有不勝萬萬驚懍者,天下之事,至重至大,莫嚴而莫謹者,豈有過於御供藥料之封進哉?合和之稍不如法,封題之些少錯誤,俱有常律,猶不少貸,況今顯露之罪,不但爲錯誤不如法之比,其不可諉之以不審,勘之以薄罰也明矣。藉曰不審,不審於莫重之地者,其罪已屬罔赦,目下所犯,又奚特不審而止哉?聖度寬大,慈德好生,物無巨細,惟恐或傷,臣等亦豈敢不仰認,而玆事之關係,何如,所重何如,則又豈容草草了勘,不思窮覈,有若微眚細故之可以掩覆者然哉?歷日追惟,毛骨尙竦,聽聞所曁,衆情如沸,今若不洞加盤詰,如法嚴處,則國綱之掃地,固無可言,中外之駭惑,必當益甚,而自今以往,蚩蠢之類,殆將全不識御藥之爲重,其爲隱憂深慮,又不知其何所止屆矣,念之及此,益切懍然,衷情所迫,按抑不住,玆敢相率聯籲,重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裁察,亟令出付攸司,具格嚴訊,施以當律,千萬幸甚,就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醫官院吏輩不審之罪,固有之,無情則無情矣,所以東朝處分,酌量於輕重之間也,卿等何爲此過中之論乎?仍傳於李鐸遠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右相。
5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魯集〈坐〉。右承旨李鐸遠〈坐直〉。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魯集,右承bb旨b李鐸遠,左副承旨趙錫龜,右副承旨趙秉憲,同副承旨權溭等啓曰,事係至重,而罪關罔赦者,豈有如今番醫官院吏者哉?御供藥料之封進,此誠莫大莫重,必審必愼之事,至於器用之蠲潔,研搗之精察,尤當十分致誠,罔敢一毫少忽,而今玆所犯,非一時錯誤之比,此不嚴懲,法將安施?惟我慈天好生之德,雖施之以薄罰,罪狀旣露,衆論如沸,盤覈尙稽,駭惑轉甚,倘或草草輕勘而止,則此輩何以知御藥之所重,進劑之莫嚴,而有所懲畏乎?卽伏見大僚箚批下者,有曰不審,又曰無情,不審固是重犯,無情亦係不謹,此何可諉之眚過而原恕之哉?臣等職忝邇列,歷日驚懍,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允大僚之請焉,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大臣箚批,勿煩。
○大王大妃殿傳於李鐸遠曰,湯劑事體,莫嚴重大爲自別,其所處分之爲薄勘,予亦非不知,本事實無究覈之隱情,以主上好生之德,終始靳許,而公議峻發,醫官院吏,出付攸司,盤問以入。
○李鐸遠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金逸淵,副校理黃浩民、鄭德和,修撰宋相玉,副修撰李明迪、沈宜升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聞,藥院掌務官及藥色書員處分之敎,不勝心寒而骨驚,湯劑事體,何等至重,而生料之炒硏內入,專是此輩之所掌,則一毫不誠,已是罔赦之罪,況目下所犯,何可歸之於不誠而止哉?且其所謂査得者,不過是內局下屬之私自究問,又安可只憑此說,以爲了勘之地乎?臣等固知薄勘之命,實出於慈聖好生之德,而此輩雖曰,蟣蝨之賤,亦在橫目之品,敢於莫重之地,犯此罔測之科,此若不到底盤覈,如法嚴處,則王法無可伸之地,衆惑有難解之憂,而來後無窮之慮,又將不知其所屆矣。臣等自聞此事,繞壁不寐,治箚將上之際,伏見政府箚批下者,以何爲此過中之論爲敎。大聖人處分,雖出於曲貸,原以無情,臣等竊以爲,無情亦罪也。玆敢相率聯聯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當該醫官及院屬,出付攸司,期於嚴覈,施以當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大臣箚批,勿煩。
○大司諫申緯,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於藥院醫官下屬輩處分之下,始不勝驚懍,繼以有訝惑者,有國之莫嚴莫大,必愼必審,孰有過嘗藥重地,保護聖躬之事,乃有此無前之罪犯,是豈可諉之於一時之不審,而勘止薄罰,罪不當律也哉?凡於御供之物,雖一衣襨一饍羞,少或錯誤,有所疎忽,則國有常憲,合置何辟,而況此藥料封進,是何等愼重之事,而器用有欠於蠲潔,搗硏又忽於精察,究厥所犯,萬萬驚心。此而不到底究覈,則群情之沸鬱,刑政之不嚴,當復如何?臣等固知東朝處分,特出於好生之德,而前事之戒,將來之憂,有不可容貸也,決矣,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當該醫官及院屬,出付攸司,具格嚴覈,期於得情,施之當施之律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東朝處分已下矣,勿煩。
5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聲大〈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魯集〈病〉。右承旨李鐸遠〈坐〉。左副承旨趙錫龜〈坐〉。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病〉李源庚〈病〉。假注書宋柱獻〈仕直〉趙然昌〈仕〉。事變假注書李晉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自人定至六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七分。
○藥房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行左承旨李魯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龜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洪奭周差祭,右議政朴宗薰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鐸遠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鐸遠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秉憲曰,只推。
○趙秉憲,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湯劑事體,莫嚴重大爲自別,其所處分之爲薄勘,予亦非不知,本事實無究覈之隱情,以主上好生之德,終始靳許,而公議竣gg峻g發,醫官院吏,出付攸司,盤問以入事,命下矣。掌務官金蓍仁,藥色書員鄭鈺處,反覆鉤詰,嚴加盤問,則金蓍仁所供內,以爲今二十五日,六和湯所入縮砂,硏末以入,其翼日,益智仁、白豆蔻、麥芽,當爲硏磨,而旣硏縮砂,故只以行者布乾洗後,三種藥材,炒硏以入矣。所煎銀器色渝,至有査實之命,故詳探其委折,則本院軍士李三得言內,內閣軍士李順大,昨夕有藥材硏去之事雲,故査問於順大,則果以川椒硫黃硏去自服,始覺其硏鐵之臭汚,惶恐遲晩雲,鄭鈺所供內,以爲今二十六日所用硏鐵,卽昨日所硏縮砂之器,故只以布巾乾拭後,益智仁、白豆蔻、麥芽,炒硏以入矣,煎器色渝,至伏承査實之命,故封餘藥材,試煎於本院銀器,則亦爲渝色,詳詰於本院下屬,則軍士李三得言內,內閣軍士李順大,昨有硏藥之事雲,故招問順大,則以椒黃兩種硏去直告,始知其硏黃所致,不能審愼於莫重之事,以至煎器薰染之境,惶恐遲晩雲矣,御藥製入,何等嚴重,而渠輩以當該醫官及藥色吏,炒硏藥材之際,不能十分審愼,以致煎器色渝之境,究厥罪犯,萬萬痛惋,所當嚴加訊覈,而旣伏承盤問之命,捧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於李鐸遠曰,知其無情之事,故不欲張大,以駭聽聞,更思之,事體至重,故許其盤問矣。今見囚供,不過如所聞而已,盤問之際,若或有一毫情節,更問之端,更加嚴訊,到底窮覈。
○李鐸遠,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gg籍g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騎芻、柳葉箭沒技人及別試鐵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