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二十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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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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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同副承旨李昌汉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文尚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辰时,日有食之。

○鱼用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昌汉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昌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熙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过斋后诣阁。

○传于李冕膺曰,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吏、兵批岁抄中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李昌汉启曰,兵曹参判李亨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两捕将之代,斯速拟入,今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牌去来严饬,使之斯速行公,而出代间兼察,已至经宿,尚不取禀。政院举行,极为骇然,该房承旨为先推考。

○李昌汉启曰,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两捕将出代间,以曾经中何大将兼察乎?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兵曹,以李汉豊为左边捕盗大将,以柳孝源为右边捕盗大将。

○李昌汉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柳孝源,未付军职之前,承牌受符,臣之不即启请付军职,不胜惶恐,而该大将之径先入阙,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柳孝源单付。

○传于李昌汉曰,前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李昌汉曰,前咸镜监司入侍。

○李昌汉启曰,事变假注书文尚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鱼用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朴吉源今春夏等褒贬,取禀于领事事,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本馆即论思之地,为百司之倡,然后怠忽者可以箚论疏勘,而名之曰褒贬取禀。昼仕出去,可谓设玉署以后未闻,事之骇然,莫甚于此。此似微事,有关纪纲,不畏大官如此,其可以畏朝廷。况出直馆官,亦多其人,则不往于鸡初鸣之时,始于放钥之后,来呈草记,昼仕出去乎?由前由后,不可无饬,尔则先递差后禁推,政院之无一言捧纳,溺职甚矣。当该承旨推考。似此谬习,须即随现厘正,以存流来古规之意,言于政府,可也。

○以副校理张志显,副修撰韩用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鱼用谦曰,只推。

○以成种仁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放送。

○以朴吉源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放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李祖承,以赈恤厅言启曰。传曰,今下史官书启依朝筵下教于知申者举行事,分付该厅事,命下矣。西部全压户十七户,各元恤典钱二两,加给钱一两,颓多完少户三户,半颓户八户,完多颓少户四户,以上十五户,各元恤典布一疋,加给钱一两,因汉城府别单及宣传官书启,已为题给,而全压户良人申千银、林千金、朴仁得、李福先、李万大、卢镇,闲良吴丰在、黄益大,良人朱元俊、李东彬,以上十户,各元恤典钱二两,颓多完少户前禁军李元镇,良人金寿海,摠军李兴大,独女咸召史,半颓户良人金先孙、郑允爀、韩景祚,幼学金声远,完多颓少户幼学金载儁,良人金宗伊,闲良金龙来、朴春根、金庆仁,老除军李国奉,以上十四户,各元恤典布一疋,汉城府别单,业已题给,故只加给钱一两,全颓户良人安廷行,元恤典钱二两,加给钱一两,颓多完少户独女李召史,完多颓少户独女安召史、朴召史,以上三户,各元恤典布一疋,加给钱一两,一体分给,贫户十三户内二户,因宣传官书启,各米四斗,已为题给,而其中幼学郑淳,寡女申氏、慎氏、尹氏、金氏,前禁军李元镇,独女成召史,良人安时泰、张兴必、金贵奉,闲良崔时兴,以上十一户,各米四斗,依例题给,而道里之最近处,自内厅上下,最远处,发遣郞官于附近江仓,一一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恤典当为题给,而即因摘奸史官书启,已为举行,故不为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六月初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二直提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救食复圆后,诸承旨持岁抄及各房公事诣阁。贱臣承命出传。晩秀曰,以下缺二直提学李晩秀举条未下。

○丙辰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李昌汉,记事官柳远鸣、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岁抄入之。上曰,公事,各房皆有之乎?冕膺曰,吏工房无之,其馀各房有之矣。上曰,军士房代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祖承进伏。上曰,左承旨则出去,李肇源入来而换房,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户刑换房。上曰,左右捕将,以御将兼察。肇源曰,左右捕盗大将,以御营大将李汉豊兼察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听传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曹参判牌招,即为开政,捕将望拟入,而待岁抄点下开政事,分付。上教昌汉曰,兵批岁抄,既已点下,该房承旨持而先退。昌汉先退。上曰,今日入侍吏兵房承旨外,代房承旨二人同为入侍,此与诸承旨入侍,别无间焉,公事则注书出去持入,诣阁承旨退去。贱臣承命出传,持公事还入进伏。命肇源读奏书判付讫。上曰,兵判何日当还朝云乎?肇源曰,今夕或明朝入来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前咸镜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昌汉,假注书李允谦,记事官吴泰曾,记事官金履永,前咸镜监司赵宗铉,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进前。宗铉进伏。上曰,道内年事何如,民情亦何如?宗铉曰,以沿路所见推之,大抵丰征矣。上曰,今年雨水频数,别无损害者耶?宗铉曰,高低周洽,举皆移秧,而亦无少损害者矣。上曰,今番追跻后节目,果皆遵行耶?宗铉曰,然矣。上曰,卿以先荫,位至辅国,于予心亦不无怆昔者矣。宗铉曰,臣伏奉两世恩酹之典,恩荣旷绝,臣不胜感泣矣。上曰,卿居北伯,已为周年耶?宗铉曰,臣待罪北关,已为周年矣。上曰,每以北关民事,宵旰之念,未尝少弛,昨今年则倚卿为重,少纾一分之忧矣,果无弊瘼之可言者耶?宗铉曰,昨年北道则大丰,而邑弊民瘼,亦别无仰达者矣。上曰,卿则先退。宗铉曰,臣有所区区仰达者矣,臣之本末长短,圣明既已下烛,臣之所图报一念,只在筋力奔走,殚竭驽钝而已。今则犬马之齿,已迫桑楡,虽筋力奔走,实难尽诚尽力。且五六年内,偏被圣恩,环顾朝廷,谁复有如臣之荐蒙恩荣者耶?臣感祝之外,常切懔惕矣,中权之命,又下于此际,本兵之任,实非如臣者所可承膺,而昨今两年,暂解旋授,殆若为臣设者,臣何敢晏然冒膺,以贻清朝之羞乎?上曰,昨今年内再次加资者耶?宗铉曰,然矣。而自北伯为兵判者,于臣身初见矣。上曰,然乎?上曰,非但念旧,所取于卿者,素知卿之杜门守拙,与世寡合,故乃所以有此重寄也,卿勿过巽。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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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亨烈仕直。李是炼。事变假注书安敬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鱼用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肇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李城辅,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冕膺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美修为兵曹参知。

○李肇源启曰,事变假注书文尚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文尚表改差,代以许镌为事变假注书。

○许镌有頉,代以安敬默为事变假注书。

○注书柳远鸣病,代以尹亨烈为假注书。

○李允谦有頉,代以郑元善为假注书。

○郑元善在外,代以李是炼为假注书。

○李肇源启曰,事变假注书安敬默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明运,癃衰昏聩,脚病添加,无望供职,呈状乞递。领军重任,不可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柳孝源为禁军别将。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振九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李日运疏曰,伏以,臣自来鲁莽,近益衰朽,偶玷重试,只切愧惧,而恩资遽降于当日,见职又叨于今辰,且荣且惊,不知所喩,祇肃宠命,为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体例,自在应递,玆陈援例之章,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即命选部,亟赐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实gg悉g。疏辞下该曹禀处。

○丙辰六月初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同副承旨李昌汉,记事官柳远鸣,假注书李允谦,记事官吴泰曾,记事官金履永,检校直阁金勉柱,以次进伏讫。祖承曰,户房无公事矣。命先退。用谦曰,臣代察吏房,而该房无公事,礼房亦无公事矣。命先退。肇源曰,刑房无公事矣。命肇源书经筵,取禀,台谏牌招启辞判付。昌汉读奏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龙渊别将李仁国备望后录事,及熙朝读奏敦宁都正李日运疏批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允谦,记事官吴泰曾,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城留守明日入来云耶?肇源曰,然矣。上曰,同副见甚衰病矣。肇源曰,以今筋力,有难行公云矣。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衰病,势难当暑供剧,许递。又命书传教曰,闻其实病,势难入直,且当有编书之事,兵曹参知李义骏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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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鱼用谦坐直。右副承旨金熙朝。同副承旨李城辅在外。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事变假注书安敬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鱼用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李城辅,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冕膺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尹亨烈改差,代以洪宗涉为假注书。

○洪宗涉在外,代以洪时济为假注书。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吏曹判书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学谕单吴圣根,校书副正字二单,申星模、韩耆裕。

○传于李冕膺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韩晩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冕膺曰,出膺之后,又复引义,义无所据,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进,行都承旨李冕膺进。启曰,星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岭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城辅为承旨,郑履绥为修撰,林蓍喆为礼曹参判,李书九为左尹,尹序东为司成,郑存中为瓦署提调,南宫玾为监察,金履乔为兼东学教授,李述源为星州牧使,兵曹参议徐美修,参知朴圣泰,鳌恩君单李敬一,故兵使李长烨赠兵参例兼,庆尚兵使李殷福考。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李亨元,参议朴圣泰病,参知徐美修入直,右承旨李肇源进。以李益运为副摠管,李相丰、成致凤、洪景运为五卫将,孙兴国、金祥泽、崔应复为庆熙将,李再柱、方㝡厚为景福将,闵光升为忠清水使,大护军尹师国、李祖源,护军洪明浩、李太亨、李鼎运、宋锳、林蓍喆,副护军李尚度、李义纲、金祖淳、柳匡天、成种仁、李昌汉、李东馨、李喆模、李义骏、柳光国、赵义镇,副司果朴吉源、李宽彬,副司正安敬默,副司勇宋启干、金直淳,以上并单付,御真奉安阁卫将单崔俊起。

○李冕膺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城辅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擢置迩列,非为侈衔,况于寻乡之后,必欲更致朝端,而诚未见孚,尚迟幡然,凝贮之思,不啻如渴,尔其斯速乘驲上来事,同副处下谕。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开城留守赵镇宽,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实行实迹之著闻者,李树仁、李桢国、禹载岳、郑炜、金台翼等年岁居住驰启事,传于李冕膺曰,既命荐进,宜责荐进之实效,使之给马起送事,回谕。

○李冕膺,以吏曹言启曰,忠清道道荐人堤川进士金衍吉,待其上来,草记可也事,命下矣。金衍吉今方上来之意,敢启。传曰,未及上来两人,如可强使之催促上来,司为草记。岭南荐进人,亦为起送事,分付道臣,待其上来,亦即草记,可也。

○李冕膺,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勉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徐迈修状启,则以为,月前还谷留库中六千石加分事,特蒙准许,斟量均俵,勤其耕种,而见今农务方殷,两麦失稔,民势益复艰乏。际此接济之方,惟在于继给还谷,限三千石特为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民势果如此,则给还劝农,在所不已,前已准许,后何靳持,今姑依状请许施,以为分排接济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朴春源、张宅祚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加设景福宫卫将金润心、全启璋除授,在外、未上来,并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永兴、德源两邑海户之失业白征,其为矜闷,既是实状,则采取民情,论报请减,事势则然是白乎矣。初不然着意劝饬,致有此许多减缩者,难免其责。永兴府使李汉兴,德源府使元毅镇,并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或云防给,或是新到,两邑守令,为先从重推考,其分明赎愆,然后论理状闻事,更为严饬道臣为良如教。

○丙辰六月初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尹亨烈、李是炼,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检校直阁金勉柱,以次进伏讫。祖承、用谦、熙朝无公事先退,肇源读奏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龙川府使黄仁煐逃躱罪人限内捉纳有旨祗受事。命书判付讫。上曰,注书尹亨烈谁也。履永曰,东莱府使尹长烈之八寸亲也。命书传教曰,词讼之任,数递宜念,与其乍罢旋叙,姑令仍任,以责来效之为实政,刑曹堂上罢职人并分拣,仍即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忠清水使之代,今日政差出,与未下直阃帅守令,使之不多日内下送事,分付。上曰,不即待令之承文院官员,校书分馆施行不能严饬之上博士,一体施行,在院不为催促之该官员,成均分馆施行,并令该曹口传施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此虽微事,注书则暧昧,而混同请勘,当该承旨及在院承旨,一并从重推考,假注书吴泰曾汰去,分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与吏曹判书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吏曹判书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批望筒,如已修正,先为入之。贱臣承命出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洪时济,记注官金珍恪、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持入政望。贱臣承命出往,持入进伏。上曰,山林执义李城辅,何不入于承旨望乎?肇源曰,似未经准职而然矣。上曰,虽未经准职,分付政厅,勿拘拟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三日未时,上御便殿。开城留守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原任直提学徐龙辅,二直提学李晩秀,开城留守赵镇宽,以次进伏讫。上曰,松留何日当还营。镇宽曰,待纶音制下,即当启程矣。上曰,初欲以文字别谕士民矣,更思之,此涉张大,只以举条启下者,精写一本,自政院给谕书筒赍去,咸聚父老,细细晓谕。此地即列圣朝所历临,而予则今非远游之时矣。必于此月,有此施惠之事者,欲广慈恩,有此速成,晓谕父老之时,亦使知此意也。镇宽曰,民虽至愚,岂不知圣意之攸在。臣于还营之日,将与一境民庶,含恩献颂矣。上曰,丽朝陵寝,曾在显庙朝,增其牲币之节,以王氏子孙守护矣。所居王氏,今为几何?镇宽曰,其丽甚众,而皆丽朝中叶以上子孙也。上曰,以经传观之,有曰,虞宾在位,群后德让,有曰,在彼无恶,在此无斁,圣人之意,槪可见矣。今之松人,与此奚异,名在朝籍,殆无其人,此岂朝家一视之意哉?无论文武,卿须搜访人才,以为收用之地,可也。镇宽曰,此地实缓急所恃,而亦多武艺之精工者,但为世摈弃,莫不羞愤,皆有立功效节,自拔自新之意。今若见日前举条之下者,莫不鼓舞而振作,此诚倡勇激气之会也。上曰,俗传道诜以为,享国不下为五百年,园寝不必广卜云。故丽朝诸陵,同在一处云,然否?镇宽曰,在松京者为三十六陵,而亦有在于他处矣。上曰,书院之在松京者,郑圃隐、徐花潭外,亦有之乎?镇宽曰,五冠山书院,即潘南朴氏之祖,丽末与郑梦周同志者,而朴世采以其孙追配矣。上曰,如有古迹之可知者,必须采访。虽致祭等事,或有不知而不及为者,亦不可不知也。上曰,长湍一面移划后,畿伯以为如何?镇宽曰,以书往复,而长湍之所收于其面者,不过为二十八两钱,此之得失,不必持难矣。上曰,所得之地为几何?镇宽曰,不过一里之广,而山脊殆为二十里,松人坟墓皆在焉,皆以富豪之类,养山等事,侈大相尚,而长湍吏属,凭公斫伐,因事侵渔者,不胜其弊矣。今此移属,实有神人胥悦之幸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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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褒贬进。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坐直。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城辅在外。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事变假注书尹永辉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鱼用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冕膺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祖承启曰,臣祖承以掌乐院提调,褒贬坐起时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熙朝曰,下直阃帅留待。

○安敬默改差,代以尹永辉为事变假注书。

○注书柳远鸣病,代以任百禧为假注书。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冕膺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李殷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熙朝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广州留守徐有邻状启,营库所在木绵以贡木换贸事,传于金熙朝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鱼用谦,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郑履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熙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都正李日运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体例,自在应递,亟赐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修撰郑履绥疏曰,伏以,臣即是空空一物耳,少而失学,长又无闻,其所为业,不过口诵羲经一部,而滥蒙洪造,躐取科第,三司清华,历扬殆遍,每自循省,愧惧交集,向者堂疏既发于前,台章又继于后,人言颇峻,臣心益惭。况臣空疏谫劣,触处生疣,昨秋恩罚,追思至今,惶蹙靡容,而又此公议迭发,物情不惬,则惟有杜门讼愆,抚躬自惜而已。夫安有一分意望,更恋荣宠,而忽于千万梦想之外,收叙未几,除旨遽降,以臣为弘文馆修撰者,臣惊惶震懔,罔知攸措,怵畏义分,当即竭蹶之不暇,而念臣情地,冒膺无路。且臣素患痰癖之症,添暑益剧,天牌之下,末由趋承,玆不得不随诣阙外,拜章径还,罪积逋慢,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名,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bb分b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爱君如丹,耿结于中,玆将平日之所慨叹者,敢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夫激浊扬清,有国之急务,欲使激扬,必先好恶之公,然后士趋不岐,国是底定。盖人君处崇高之位,握造化之柄,一念之所向,一言之所出,莫不趋走响应,惟上之从,此诚导率之妙,而转移之机也。臣窃覸我殿下,近年以来,亦尝留心于贤邪进退,民志非不粗定,朝象非不略新,而尚于公私好恶之辨,无明白截直底意,有依违苟且之端,使前日之不能自立者,旧染犹存,于变无期。夫君子小人之分,如天地之有阴阳,彼盛则此衰,此长则彼消,未有半阴半阳,而可名为甚物者,人君对天之道,亦当区别辨破,使不可两存而参错也明矣。虽以国家乂安之道言之,先明淑慝,夬正从违,俾一世之人,晓然皆知上意之所存,则始乃舍旧图新,悟非追是,沕然同归于大公至正之化,而生成之泽,行乎其间,岂不美哉?今若终始含蓄,左右容忍,以是而为调停,以是而责寅协,则臣恐治效愈邈,人志益渝,此无他故矣,公私之分,犹未尽其道耳。伏愿殿下,继自今凡于用舍之际,益恢公正,克祛偏私,则君子有所恃,小人有所惧,杜绝侥幸而朝著益清,防断躁竞而世道愈靖,庶有以致清明之象,而迓和平之福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说即近日盈耳聒聒之说也,便不新新,不满一哂,昨春左相筵奏中举直而不错枉云云。在其时尚可。今尔为说之曰,以好恶之无明白,尔说何说,尔意何意?朝廷之上,无大义理之未及阐发者,则调停寅协,将于何着手?如彼也,故当好者好之,当恶者恶之,物各付物,物来顺应,好之者有罪则斥之,恶之者久而后用之,无将迎无内外,嘉善而矜不能,忘怒而观理,舍短而取长,惟予眼藏,看看是好人,人人非恶人,虽欲区以别之,亦不知何者阴何者阳,孰是彼孰是此?怎么半阳,怎么半阴,甚近于此,甚近于彼,此乃右所谓义理关头之无形现可言者。惜乎尔说,何乃混囵䵝昧,如昏夜黑窣窣,而莫之为耻,予癖本在太阳症,似此无稽弗询之说,不堪挂齿牙间,费却辞教于从违之际,尔之本职改差,俾为息纷禁喧之一助。

○丙辰六月初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洪时济、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冕膺、用谦奏无公事,先退。熙朝读奏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价川郡守反库事,肇源读奏咸镜监司赵尚镇启本,状启誊本上送事。上命分书判付讫。上曰,庆尚兵使入侍。时济承命出传,与庆尚兵使李殷福偕入进伏。上曰,进奏履历,可也。殷福曰,初以宣传官升为参上武兼都摠都事、参上宣传官、都摠经历、铁山府使、安东营将、多大浦佥使、竹山府使、海南县监、晋州营将、内禁将、仁同府使、朔州府使、三水府使、堂上宣传官、吉州牧使、管城将、全罗左水使,今方待罪本职矣。上曰,初仕在何年?殷福曰,甲戌十月矣。上曰,年今几何?殷福曰,年六十六矣。命宣谕。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事变假注书安敬默,记注官金珍恪、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吴泰曾,何敢不入乎?即为入侍,可也。敬默承命出传,泰曾趋入进伏。上曰,《石洲集》板在于何处?肇源曰,未之详矣。肇源曰,《政院日记》,岁一曝晒,而近年以来,多不遵行矣。上曰,自院申饬,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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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城辅在外。注书金履永仕直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李学渊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冕膺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熙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熙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熙朝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金熙朝曰,假注书尹永辉仍察厅任。

○金熙朝启曰,检阅金履永,谓有身病,陈疏径出,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虽是暑节,岂敢言病?至于径出罢递,适中其意,勿施,即为牌招入直。

○鱼用谦启曰,检阅吴泰曾,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莫曰馆规,即为牌招入直。

○鱼用谦启曰,即者检阅吴泰曾,牌招启辞批下后,承传色不待传书读批,径先起去,事甚未安,当该承传色,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熙朝曰,翰林金履永,还付注书,牌招入直。

○吏曹口传政事,注书单金履永。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尹永辉陞付,代李学渊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肇源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金熙朝,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月初二日外寺南厩马一匹,往待于始兴邑内事命下,而不为待令于始兴,越站进往于华城府云。事极惊骇,查问委折,则伊日内乘奉下教,传于书吏朴载俭处,书吏使牵马陪朴兴大,出往分付于外寺,而兴大分付时,误以始兴为华城,致此违错云。莫重下教,有此误传,诚万万痛骇。当该吏隶,今方移送秋曹,严刑定配,而奉传下教之际,不能致慎致详,亦不可无罪,当该内乘吴毅常,令该府拿问重勘。前后饬教,何等申严,而慢忽成习,举行之节,至有此大段错误,莫非臣等常时不能检饬之罪,震懔万万,恭俟重诛之意,敢启。传曰,司仆举行,例皆严急,严如律令,急于置邮。近来则官怠吏顽,睯不知畏,此盖古则司仆所属,畏中官掖隶,甚于豺狼,凡有命令,喘喘犹恐或缓,厥辈操纵之习,严禁而反生别弊。至有今番莫重奉审之行,前夜摆立之马匹,敢于翌暮,仅始牵往云者,设寺以后所未闻之事。然而官员不知,提举不闻,致烦责教,然后有此草记,一提举则大臣体重,除拜属耳,而二提举则向下饬谕,何等截严,曾未几何?司属之犯科若此,而不为严勘,其馀内乘与下人等,何足责?然同是提举,则一勘一否,大臣之心,必以为不安,又未免勿问,此草记还给于二提举处。提举勿论,则下人亦何可刑配乎?流来该寺法例,任其毁坏,何也?

○金熙朝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尹蓍东以为,罪在怠忽,漫不事事,兼管重地,毁法坏例,查启批旨,责谕截严,惶悚震慓,不敢偃处私次,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李肇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尹蓍东,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灵光郡鞍马等岛所在宫房屯税,踏验打量,成册修正上送事,传于李肇源曰,果如查启内辞意与否,户判问于该宫房,论理草记。

○传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佥知李晋秀身死,曾经侍从。启,别致赙。

○金熙朝,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成致凤前任罗州营将,李相丰前任清州营将,俱在任所,而上来间,本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熙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南部字内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合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前大静县监郑运跻矣,容有可恕,守令拿处,代以缄推罪杖一百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辰六月初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任百禧、尹永辉,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待教徐有榘,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周宪、朴春源、李惟鉴、丁希泰,以次进伏讫。颐之等曰,日气剧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近来领相之病,何如?仍问医官曰,医官中,孰有往见者乎?周宪曰,数日前小臣往诊,其凡节别无加损,但精神有时昏晕,如在云雾中云矣。上曰,其筋力本为康旺矣。上曰,读奏各房公事。冕膺等曰,吏、户、礼、工房,无公事矣。上命先退。肇源读奏清北防御使赵𡹘状启,推考有旨祗受事,平安兵使任嵂状启,推考有旨祗受事,咸镜监司赵尚镇启本,罪人文镇衡吉州牧到配事讫,命书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任百禧,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二提学沈焕之,以次进伏讫。上曰,向来景慕宫次对筵说,几人来会,几许修正乎?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草本未下,故未及修正云矣。上曰,注书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柳远鸣、吴泰曾偕入进伏。上出给草本,即令出去,斯速修正以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记事官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教泰曾曰,前月二十五日次对筵说,既使之参看修呈,而不此之为,径先入侍,何也?泰曾退出。上曰,近来注书筵说,全不成样,虽以今番次对筵说言之,只是问东答西,撮取糢糊,要以责塞为事,岂不骇然乎?古则虽举条,初无简通之法,注书逐段载录,该贯首尾,仍以草册直为启下矣。今则此法不可遽责于新进辈,而至于筵说,则不可一任其糊涂。入侍承旨筵退后,每令史官修送筵说,以为补漏证诖之地,可也。上命履永,出促徐俊辅辈筵说,使之即为修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熙朝,记事官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珍恪,以次进伏讫。上命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李肇源进伏。上曰,李晋秀事,岂不惨然乎?御将情界,诚可矜怜矣。仍命分书刑曹日次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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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坐直。右副承旨金熙朝。同副承旨李城辅在外。注书金履永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弘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五更至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鱼用谦启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学渊在外,代以刘弘基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提调入侍。

○金熙朝启曰,事变假注书刘弘基,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济州牧使柳师模状启,毕赈事,传于李肇源曰,日候调顺,各谷以时耕耘,庶有成就之望云。言念赈馀民情,千幸万幸,卿其另加劝课于南亩之政,人力得以周及,俾有有秋食实之效。前巡将洪三弼,屡遭出义补赈,其诚可嘉,其劳当酬,岛中两邑守令中,如有准瓜,或瓜近人,令该曹后日政差送,否则待窠即为拟望。老妓万德,渠何所求,办此近百包白大米,赒饥济乏乎?免贱与别般酬劳间,卿其从愿施行后,形止状闻事,回谕。

○鱼用谦,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合钱二两、布二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御宝伪造罪人尹凤仪,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一伪犹可恶,再犯尤难赦,除寻常个个严刑,期于得情为旀。未完决诸囚段置,切勿抛置,斯速究竟为旀。已结案中,卿等于退仕之暇,轮回看详,如有十分起疑之端,以其起疑者,问于僚堂,议于郞官,咸以为容有可议云尔,则判堂持文案,来待政院,微禀为良如教。又启目,杀狱罪人孙景海,另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手势虽甚分明,求生必死,容或有毫分起疑之端是乙喩,卿等各出意见,反复究理,待后日次加刑取招,仍又论理回启为良如教。又启目,税谷偸出罪人李光寅,各别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此狱真所谓生道杀人,而许久讯推,尚不取服,焉有如许法曹乎?今番段个个考察,各别严讯,捧直招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杀狱罪人郑戌甲,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各出意见,别加讯推,无或如前漫漶为良如教。又启目,杀狱罪人李分金,另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无循前套,别出意见,加刑取服为良如教。又启目,伪造印信罪人金熙明,另加严刑,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伪造异于杀越,其所究核,不是难事,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又启目,杀狱罪人朴仁兴,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例讯例推,后供如前供,恶在乎钦恤之义乎?卿等别出意见,后日次段,各别严讯得情,俾无当宥滞囚,当偿幸逭为良如教。又启目,杀狱罪人咸奉连,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岂可任其不生不灭,不恤当暑瘐毙乎?如前除良,卿等各出意见,加刑取服为良如教。

○右议政尹蓍东箚曰,伏以,臣昏谬愦愦,不堪于百艺之末,即臣自知者明,匪敢外为修饰,以博退让之名,独我圣上,不以卑鄙,擢置重任,冏寺兼管,又出特命,臣逡巡惶陨,既不能循分递免,则惟有弹竭向前,随处尽职,以少答洪造之万一,乃其所自矢者然也,独无奈历浅望轻,惮压不得,莫重传命之地,承受之错误,举行之稽忽,自有太仆以来所未闻者。臣以专管摠察之任,凡有咎责,将何推诿,冀幸其图免乎?事发之后,未敢顷刻偃处,泥首金吾,恭俟𫓧钺,圣度包容,严诛不加,勿胥有命,史官临宣,臣且惶且感,虽不敢不退还私次,而追想本事,节节怠缓,万万震懔,此而失勘,将见公法之废,朝纲之弛,由臣而始,岂细故也哉?历日逾时,参前倚衡。玆敢短箚首实,仰请威谴,伏愿圣明,亟命有司,拟以当施之律,以严邦宪,以安私分,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岂深引之事,胥命足矣,陈箚太过,二提举之勿论,亦出于礼卿,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丙辰六月初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记事官金履永、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祖承、用谦、熙朝奏无公事,先退。肇源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罪人朴渭昌定配于吉州牧事。命书判付。又命书日次公事判付讫。上曰,昨日所下前月二十五日次对时筵说,使之改修正以入,而屡下屡改,终不成样,夜中所入,姑未详阅,果能随处厘正耶?肇源曰,略加点改矣。上曰,近日注书辈,全不记注,不成体段。如此而循次升迁,将为何官?后复若此,当有别般严处,以此申饬,可也。上曰,远乡人注书之轮拟,而馀者几何?履永曰,几尽为之矣。上曰,或有瑕累,而不得检拟者,亦为抄出,可也。履永曰,若有如尹永辉之人,则抄入亦所不敢矣。上曰,虽难拟望,而至于抄出,则何所拘碍。上曰,注书筵说,俄已申饬,而虽以翰林修史言之,皆能修举无滞乎?曾闻灵城君朴文寿为户判后,始修翰林时日记,此是谬例,而谬例一启,恐不无后弊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沈颐之,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颐之曰,日气苦热,圣体,若何?上曰,晓来稍凉,神气少胜矣。颐之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琼玉膏所入生地黄,果已择取乎?颐之曰,求之黄州、凤山之间,十斤取一斤,可以适用云矣。上曰,慈宫诞辰宴需中生鳆,不可不预储,海西、湖西两水营,各以五百个,照冰封进,必趁十五六日入来,毋如前年之后时,正果所入天门冬、麦门冬,预令药房渍水润之,可也。上曰,古人云一喜一惧,而予实惧多于喜,至于宴嬉之需,亦不欲张大丰汰,而节当剧暑,膳具易致烂败,故不得不用心矣。颐之曰,今年木实失稔,不但桃杏之不结,如石榴之属,亦鲜结实云矣。上曰,予所处堂前石榴,殆过百盆,而亦不知结实之多寡矣。盖古有东山别监,自惠厅给米作贡,每当三九月,贡献花木,而此辈依倚公家,搜索闾阎,或廉价勒买,或公肆横夺,为弊不少,而民间花木,在在成林,丙申以后,予革此弊,而委巷间花木之盛,反不如前云,殆近于均役设而鱼不出矣。今此盆榴,亦于破贡之初,略有剩财,从便贸置,冬藏春发,旧根经岁,当初数百盆,年年消缩,今才为百馀盆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记事官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直阁李始源,以次进伏讫。肇源曰,狱案事体,何等慎重,而秋曹日次公事中,李光寅、孙景海两囚推案,互换贴付于原文案之中。该曹之不能照检,致此错误,诚极未安,当该诸堂,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不可推考而止,一并越捧一等,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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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城辅在外。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任俊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夜五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朝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熙朝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鱼用谦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金熙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事变假注书刘弘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刘弘基改差,代以李㬖为事变假注书。

○注书柳远鸣病,代以任俊常为假注书。

○传于鱼用谦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注书金履永还付翰林,代以洪乐俊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履永。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判付内,当该次知中官,令该府考律严处后,草记事,命下矣。当该中官刘仁獐,今方待命拿囚,而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刘仁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内侍府书员申光昇,冒称宫监,贻弊乡民之罪,严杖之下,个个迟晩,所当考律严勘是白乎矣。既有捧招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渠虽实宫监,犹不敢作弊于严饬之下是去乙,内侍府下人,何关于宫房,而假称替往,犯科如许,极为骇痛,更加严杖,照律定配为旀。当该次知中官段置,令该府考律严处后,草记,以惩后弊为良如教。

○丙辰六月初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熙朝,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向来庆尚道竹田状启,先启下之本及其时申饬之传教,使之载录于《日省录》矣。今此忠清、全罗两道竹田状启,同为载录事,分付阁吏,三道状启,出给备边司,使有司堂上辑成册子二件,一则入启,一则留置于本司。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香橘茶,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上曰,此方文注书出传提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鱼用谦,假注书任俊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各陵奉审,以次进奏,可也。用谦曰,臣承命驰诣明陵陵上,殿内丁字阁奉审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精洁,祭官无頉。仍诣敬陵,奉审殿内,雨漏一处,使陵官报礼曹。仍诣翼陵,奉审殿内,雨漏一处,陵官已报礼曹。仍诣顺怀墓,奉审以来矣。上曰,昌陵、弘陵,一体奉审乎?用谦曰,然矣。上曰,沿路农人之言,以今日之雨谓何如?用谦曰,雨泽虽似过矣,而牟麦皆已登场,根耕亦几尽为矣。上曰,道路桥梁何如?用谦曰,或多雨坏,而不至大段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假注书任俊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命有榘曰,文集目录西库册,玆以书下,而其外本阁所藏及玉堂芸阁所在者,皆为搜见,而犹有未及者,求之外间,亦无不可矣。上曰,未下直守令有几人?肇源曰,只有星州牧使一人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任俊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注书金履永,令该曹口传还付,翰林牌招入直。上曰,未下直守令,过斋后即为辞朝,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重臣尹塾眼病,近果如何?熙朝曰,前年惨戚后,一倍添剧,以臣所见,恐无以复见日月之明矣。上曰,有孙乎?熙朝曰,才得养孙尹得逵,而已为小科矣。上曰,此是欲得尹永僖兄弟而不能者乎?熙朝曰,然矣。上曰,为几寸乎?熙朝曰,似不过十六七寸矣。上曰,抄启中癸卯选,称为最优,而今选亦似不让矣。熙朝曰,癸卯选中,如臣者,固无足称,而最多实才,犹不若今选之善鸣也。上曰,申凤朝、崔光泰,可谓实才矣。虽以儒生应制言之,朝拔一人,暮拔一人,今几无馀,李卿尹、金处岩,每于应制居优等,而科后多损于居泮时,崔寿亨,予多奖拔,而近闻毁者半誉者半矣。熙朝曰,果是实才,而调格则下矣。上曰,李光显之尚今未决科,可谓冤矣,今番别试殿试时,昼余锦而归来,乔木出而迎人之句,可谓场中之所无,故予使擢置矣,命官无端置之落科,以宋䃅之外题登榜,此亦数也,儒生应制,予果乐为,而此如藏钩之戏掩,而考之无失,所料消遣法,莫此若也。熙朝曰,臣亦于科作出后,遇其佳作,则必朗然大读,不觉手舞而足蹈矣。上曰,上斋生以讲应试事,已有出令,皆至能讲云耶?才过别试,似必不难矣。熙朝曰,实才赴试者,谁不熟于别试讲乎?应讲似无难矣。上曰,无论以此立的,士而能诵一经,不亦善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城辅在外。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鱼用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李肇源启曰,假注书任俊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俊常改差,代以吴圣根为假注书。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传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金祥泽牒报,则本营崇义门南边墙垣内面三间许,今日缺落云。为先令缮工监杻把子坚实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冕膺,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十三石二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布一匹,西部字内全幕颓压一户,钱二两,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合钱六两、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六月初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书洪乐浚,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药房提调沈颐之,以次进伏讫。颐之曰,雨不开霁,日又蒸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茶前方中,加藿香一钱五分,槟榔一钱,自今日煎入。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近来连进琼玉膏,气度益胜,故将为继进之计矣。琼玉膏始煎日,初以初九日为之事,分付矣,十三日为最吉云,以此退定,可也。上曰,雨水频数,得无太过乎?颐之曰,此时雨水,势所然也。农家之言曰,五六月之交,场麦或败,沟塍或决,正为秋后丰登之兆云矣。仍命退,诸臣以bb次b退出。

○今六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洪乐浚,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直阁李始源,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未肃拜大司成,待开门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柳远鸣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仕直崔凤和。事变假注书李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鱼用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肇源曰,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本司坐起,槐院拣择坐起,皆于筵退后为之。

○李肇源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司谏赵弘镇,献纳柳颐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传于李肇源曰,筹坐有司堂上皆悬頉。虽曰公故,亦足推移,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

○传于李肇源曰,忠清水使留待。

○传于李冕膺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肇源曰,下直阃帅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来待守令入侍。

○吴圣根有頉,代以李运恒为假注书。

○传于李肇源曰,前假注书具得鲁,仍察厅任。

○备望记,忠清水使闵光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左边捕盗大将望筒,传于李肇源曰,若非八十七十老人,则笃老奉亲之特除外任者,当点下于何人乎?初次望筒还给之后,更拟者又如此,当该兵判推考,望筒还给。

○兵曹,以申应周为左边捕盗大将。

○李肇源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申应周,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冕膺曰,特除既多其例,祭酒宋焕箕,同副承旨李城辅,特除礼曹参判、参议。仍传曰,两山林乘驲上来事,为先下谕道臣。

○吏曹,礼曹参判宋焕箕,参议李城辅以上捈授事承传。

○备望记,资级之陞擢,岂为侈卿职衔,非特念卿家先,端揆之荐,似予心之企伫,有意在焉,况见职即闲任,而溽暑如此,差待凉生,幡然起身,上来登筵事,下谕于新除授礼曹参判兼成均馆祭酒宋焕箕处。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祖源为知义禁,以闵台爀为同义禁。

○以行大司谏柳焵,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林蓍喆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李鼎德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修撰朴载淳除授事承传。

○吏曹口传政事,星州牧使李述源,利川府使赵荣庆相换。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李肇源启曰,假注书具得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改差代,崔凤和为假注书。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检阅吴泰曾、金履永,严教之下,径出禁扃,转寻乡路,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举措可骇,前注书金履永,何可逐乡而止,即其地定配,以惩新进客气,不知严畏翰林吴泰曾,即其下去地方放逐,可也。

○传于李肇源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大司成尹得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朝曰,除拜已久,尚不出肃,有召辄违,节拍无期,事体道理,不容如此,今闻所以逡巡之端,皆非其然之事,从重推考,更即牌招,严饬察任。

○以大司成尹得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朝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李冕膺,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右通礼申禹相呈状内,矣身暑症猝发,食飮全却,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为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因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本道灵光郡鞍马岛、每也岛、松茸岛三处所在淑徽公主房宫土屯税查实驰启事,判付内,果如查启内辞意与否,户判问于该官房,论理草记事,命下矣。结数嬴缩,税纳多寡,详问于该官房,则三岛宫土元摠为七十九结零,而除新旧流来陈頉,今番打量时起实数,为七十一结十九负一束,收税之规则每结代钱二十两,合一千四百馀两内,宣禧宫免税条所纳太杂费并一百四十二石,去核缩劣并一百四十斤,淑徽公主房土税所纳杂费并四百五十两,其馀则用下于导掌往来浮费及役价条云。结负则比之元摠,所减不过为七结零,年久灾頉,无怪其如此,税纳则导掌所收,虽有丰歉之异,官房所纳,初无增减之弊,别无可以查实厘正者,严饬该邑,另加详察,宫土无或有减缩之弊,屯民毋敢售顽拒之习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义禁府执吏、书吏、行首罗将,捉致推问,则执吏书吏权宜平,行首罗将金镇喆等所供内,今日本府坐起时,判事闵锺显,知事李圣圭进参,知事金载瓒,同知事李书九不参,都事申夔相、李元臣、金熙泽、韩允镇、姜世靖、朴宗雨、赵镇顺、韩启重进参,李集玉当直入直,朴正圭不参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南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布一疋,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合钱六两,布七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全幕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完少颓多四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合钱十二两,布十三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检阅吴泰曾,即其下去地方放逐事,承传启下矣。吴泰曾,下去京畿竹山地云,仍其地放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注书金履永即其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履永下去京畿骊州地云,即其地骊州牧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付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任俊常,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任俊常传旨内,未差代之注书,不为仕进,不知去处,拿问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死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任俊常无功议云,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申光昇捧供启目判付内,内侍府下人,何关于宫房,而假称替往,犯科如许,更加严杖,照律定配事判下矣。依判下,申光昇,各别严杖一百后,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诈称官司差遣,而有所求为者,杖一百,徒三年,田宅条有曰,侵占他人田者,罪止杖八十,徒二年,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申光昇,依此律从重论,黄海道松禾县,徒三年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吕东植、金镒、李毅采、金迈淳、闵命爀、南度中、李周桢、郑日泰、尹命烈、许珩、李章垕、沈厚镇、闵令儒、郑进明、南宫惺、李弘谦、赵璜镇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尹永辉段置,一体口传权知槐院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承政院假注书任俊常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区别功议,考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又启目,兼春秋安经心、金良倜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若非翰林之出去,其矣等不知去处之罪,将无以现发,其矣等以遐方文臣,出入筵席,其为荣耀果,何如?则敢生占便之计,无一人等待,究厥所为,万万骇然,口招事体,尤何等至严,则漫漶纳招,隐讳情状,供辞勿施,更良各别严核,一一捧直招以闻为良如教。

○又启目,承政院注书柳远鸣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近来新进,一再登筵,则痴习麤气,触处掩不得。凡有命令,睯不知惧,逾滥日甚,自干罪科。渠亦效尤,视听之筵教,慢若不知,渠之所为,岂不痛恶?释褐后注书未为之人,使之轮回照拟,则尚馀多人,忽以屡次行公者拟入兺除良,使渠省记入直,生疏初入之类,照察检饬,渠敢称以私故,擅离直次,以至翌朝亦不仕进,又于严问之下,犹且呑吐漫漶,自归罪上添罪之科,而名以捧口招,卿等不能反复严问,以如许供辞,循例捧入,卿等推考,幺麽注望,何以违令,忽自番所,何以跃出,委折更加各别严问,一一直招,然后文案修启为良如教。

○同副承旨李城辅疏曰,伏以,臣顷忝宪职,冒陈微恳,及承圣批,辞教蔼然,追提年前入对旋归之事,既谕以怅失之怀,又申以凝伫之思,恍若进伏文陛,更奉玉音,怵惕感惶,何可尽达?而风宪重地,五朔虚带,夙夜懔蹙,恭俟恩递。乃于千万梦寐之外,忽被承宣超擢之命,臣惊恐讶惑,莫晓所以致此也。继而十行丝纶,转益隆重,至以寻乡之后,必欲更致为教,而丁宁恳至,可感豚鱼,臣拜稽庄诵,祗自陨越于下。臣之本末情实,前后陈辞,悉暴无馀,而又经召接以后,无所逃于圣鉴矣。盖其至庸极陋,本不足备数于平人,而五六年来,猥被不世之殊遇,屡叨宠擢,乃寘之下大夫之列,畀以银台清切之衔。虽在文缨,亦不宜容易骤陞,况以臣卑贱之迹,谫劣之材,其安敢妄自承当乎?臣之不肖,无足任使之实,恭惟日月之明,固已俯烛,而特以既入荐目,因赐假借,不顾国人之公议,有此格外误恩,而独不念公朝名器之有玷,四方人心之不服哉?若臣之区区素守,则顾以欺谩盗窃,罪在罔赦,窃欲终身蛰伏,杜门讼愆,无或为抗颜周行之计,而至于舍卑就尊,因退媒进之嫌,亦属私分,不必覶缕。最是缘臣无似,贻羞朝廷,至于此极。即此重戾,尤为万陨犹轻,当祗伏私次,以待有司之勘正,尚何敢仰干𫓧钺,屡渎崇严,为雍容辞逊之语也?第臣既不得冒进,则职任紧漫,固不暇论,而惟此喉舌之官,难容暂时瘝旷,岂可以贱臣之故,有妨机务耶?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改职名,因收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夙夜之任,縻以久旷,反欠礼使之方,见窠春曹佐贰,拔例特授,尔其念予必欲致之至意,即起登道。仍传曰,此批答,下谕于前同副承旨李城辅。

○今六月初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洪乐浚,事变假注书李㬖,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右议政尹蓍东,兼兵曹判书赵宗铉,行上护军李柱国、沈颐之,行礼曹判书闵锺显,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大护军李敬懋,吏曹判书金载瓉,户曹判书李时秀,行大护军沈焕之,行护军徐龙辅,校理沈奎鲁,忠清水使闵光升,以次进伏讫。蓍东曰,雨馀日气蒸热,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好雨近颇支离,得无太过乎?蓍东曰,雨势非不过也,但往往开霁,田畴不至损伤矣。日前太仆事,只缘臣精神昏错,致此偾误,万万惶懔矣。上曰,过矣。命书传教曰,未差代之注书,不为仕进,不知去处,当该注书任俊常,令该府拿问严勘。命书榻教曰,注书柳远鸣,令该府拿问捧口招以闻。又命书榻教曰,偃卧接主人家,翰林逐乡后,不即入来交,代以致门钥已下之兼春秋安经心、金良倜,令该府为先拿问处之。又命书榻教曰,当该排设房司钥,事过后令攸司科治。又命书传教曰,时囚罪人柳远鸣、安经心、金良倜、任俊常等,以口招严问草供捧入事,分付。上曰,次对为之。蓍东曰,本司公事,别无禀处者矣。上曰,金直淳、宋启干,向付军职,使之上来矣,去就何以为之云耶?蓍东曰,虽以乡荐别例,今付军职,而外议不一,或云可出,或云不可出,而亦在其自为之如何耳。上曰,同副出处,将何如云耶?蓍东曰,姑未闻矣。上曰,承宣要任,不可虚縻一窠,而其在礼待之义,尚不许递矣。蓍东曰,日前同副承旨李城辅承宣望拟入事传教中,寺监之寺字,以司字书出朝纸。莫重传教,有此误颁,事体极为未安,当该承旨推考,误字更为厘正颁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成均馆祭酒宋焕箕,以山林宿望,年且七旬,不可久置下大夫之烈,擢用亚卿之职,以尽招徕之方,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措蓍东曰,御营大将李汉豊,闻有至切之情理,当诇缉申饬之时,兼带捕盗大将之任,势难行公,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肇源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汉豊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右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可也。上命书榻教曰,左边捕盗大将出代间,右大将柳孝源兼察,牌招听传教。肇源曰,筵席事体,何等严重,而玉堂沈奎鲁进伏之际,举措颠错,事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槐院坐起,今日为之乎?蓍东曰,今将为之矣。宗铉曰,臣之人器,不合于本兵之任,自上已为俯烛,而且臣又有私义之难安者,两铨虽与他司有异,臣与右相,不得相见,政月问政,自是不易之规,今若冒没行公,则有关朝体,愿蒙体谅之恩矣。蓍东曰,自前多有如此私义,皆不问政而行公矣。上曰,既多前例,行公未为不可矣。蓍东曰,李健秀手本厚州事,前道臣今既登筵,下询其形便,似好矣。宗铉曰,厚州事,臣前日状启中,已为悉陈,而镇邑之间,从速决之,然后民可以赖安矣。以朝聚暮散之类,皆欲受粜资生,而既非入籍之民,则有难如例分给,若不给还,则渠辈皆是耕作之民,无以支撑,臣在营时,与该府使相议,略有题给者,而出于一时权宜,有非按例应分者矣。上曰,果然矣。蓍东曰,向见李健秀手本,则方略甚详,而第土地之分割,极为慎重矣。宗铉曰,臣既未躬审,则乌梅江之割属便否,虽未详知,至于厚州之祥霸坪,则厚州、江界之间,隔一大川,彼此各称祥霸,以厚州、祥霸,通于三水,则岭厄甚险,无以通涉,以江界、祥霸言之,则地势平衍,道里亦近,以江之祥霸,若割属于厚,则在江界为无用之地,在厚州甚便好,此则从近划属,似好矣。上曰,先使通涉无妨矣。蓍东曰,若不设镇,则三水恐有空虚之虑矣。宗铉曰,以外面言之,则行路之由于江界、祥霸,似无妨,而此虽空闲等弃之处,皆有把守,使不得逾越通涉矣。上曰,渭原人民,近来何如,前道臣其详知之乎?载瓒曰,渭原之民,多往长津,故三川防镇人户,已多虚耗,然无非乌合之类,猝难刷还矣。上曰,今若设镇于厚州,则三水必无彼人潜采之患,而亦免把守之役矣,今有司堂上从速决之,可也。颐之进伏曰,溽暑方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王大妃殿进御汤剂,昨日加入矣。今则依当初下教,所定汤剂,以三贴制进乎?上曰,可矣。上曰,畿伯进前。文淳进伏。上曰,当初任卿,谓以勤励,岂意偾误至于如此乎?安阳桥修筑,虽在前伯时,而未及周岁,已为颓圮,始役时若善董察,何以至此?予于其时,见川水之本非顺流,每多冲啮,已虑有此患。然干事者,苟能不事观美,专务坚牢,则岂有旋即倾颓之理乎,前伯事诚甚未妥。至于拨站事,新设之初,饬教何如,则华留之不送拨卒,替送拨将之年老者,且骑济驹之未及驯养者,致此颠蹶之患,尤极骇然,其在重人命之道,不可无罪。卿则虽与前伯华留有异,既在摠察之地,不能照饬,难免其责,而除拜属耳,姑为参酌,华留难于临阵易将,姑先以白衣从事,依被谪居官之例,如是处分之后,何敢晏然行留守之事乎?状启亦不可亲自为之,或判官或中军,替行可也。昨年修桥时,监董裨将加资帖,卿其收取烧火,差定始兴最苦役,使之身操版插,趁速修改,分付地方官,申饬董役,又以此意,亦使东伯知之,可也。上曰,忠清水使进前,忠清水使闵光升进伏,奏职姓名。上曰,曾径履历详奏,可也。光升曰,由宣传官转训炼主簿武兼宣传官,训炼判官,都摠经历,嘉山郡守,三陟营将、茂山府使、三和府使,而待罪此职矣。上曰,宣谕旨,可也。熙朝跪读传谕讫。先命光升退出。上曰,刑判进前,近日未完决狱案,何如?得臣进伏曰,未完决狱案,猝难速决,而向来泮中杀狱,众人搏打,仍多逃走,尚未得正犯矣。上曰,宁有如许国体,令捕将另加诇捕,而此月内若未及捉来。捕厅行首捕校,自卿曹即为捉来,虽是出身,囚之本署,依同推例,月三推问,期于捉纳可也。泮人无严,香桥以内,杀越若是容易,后弊所关,不可不痛治之矣。大臣、备堂、玉堂以次先退。上曰,来待守令入侍。㬖承命出传,与星州牧使李述源偕入。述源进伏,奏职姓名。上曰,何时欲下去乎?述源曰,姑未的定矣。命书榻教曰,见其貌,有病色,星州牧使李述源,畿邑守令,令该曹口传相换,仍令辞朝。先命述源退出,命承旨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户曹判书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洪乐浚,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户曹判书李时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二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二提学沈焕之偕入。上曰,捕将望筒,催促以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书具得鲁,编修官金鼎权,记事官金珍恪,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兵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特除既多其例,祭酒宋焕箕,同副承旨李城辅,特除礼曹参判、参议。仍传曰,两山林乘驲上来事,为先下谕道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九日未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洪乐浚,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二直提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后世之乐教,寓之于诗,有关于世道大矣。欲使文体回漓,则先从希音之可教者,当示何莫学之阶庭。春邸时,重订挹翠诗,岂为词律,微意在焉。近年重刻讷斋集诗,亦由于此。且况两人名义,诵其诗,足知其人,故牧使朴祥后孙,才命除职,则今于故校理朴訚诗集之开板印进,岂可一为一否?朝闻筵臣言,词华可备顾问,顺川郡守朴载淳,修撰除授。又命书传教曰,黄土岐权管曺锡中,分拣,前权管仍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洪乐浚,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以次进伏讫。上命肇源书柳远鸣、金良倜、安经心等供辞判付讫。教曰,此供辞即为出给,使之更捧以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仍命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九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洪乐浚,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以次进伏讫。上曰,禁府捧供,何以迟滞乎?熙朝曰,禁堂各散其家,未及来会云矣。命书传教曰,政月政官,无异讼司讼官,势必妨务,吏曹判书金载瓒,汉城左尹李书九,兼带金吾之任,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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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缘故出。行左承旨李亨元。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吴泰贤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柳远鸣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李昌瑞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冕膺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冕膺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冕膺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事变假注书李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冕膺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左承旨入侍。

○李㬖改差代,崔心健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冕膺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勉柱落点。

○金勉柱启曰,奉朝贺金锺秀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崔心健在外代,郑渤为事变假注书。

○崔凤和改差代,李昌瑞为假注书。

○传于李冕膺曰,前此大臣重臣之言虽持难,奏朝贺gg奉朝贺g筵奏若此,孝理之政,亦宜有阔狭,前判书李秉鼎罪名,分拣。

○前摠戎使徐有大叙用,牌招传授密符。

○摠戎使徐有大仍任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段徐有大。

○传于李冕膺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守令见窠,亦为差出,亦令不多日内辞朝。昨闻上京守令,多有之云。奉老外,一并今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分付该曹。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进,承旨李冕膺进。以李鼎运、尹光颜、金翰东、吴泰贤为承旨,郑来百为执义,沈鎜为兵曹正郞,尹愭为吏曹佐郞,曺喜有为右通礼,宋畊玉为敦宁判官,赵廷铉为延安府使,白东运为顺川郡守,姜文会为大同察访,金东善为庆基殿参奉,李是焊为义盈奉事,庆基殿参奉金东善,东蒙教官gg童蒙教官g兪殷柱相换。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洪明浩未肃拜,参议徐美修入直进,参知李鼎德,左副承旨金勉柱进,护军柳焵、李祖承,副护军李肇源、金熙朝、鱼用谦、李日运、朴圣泰,副司果郑履绥、金履乔,同知李再柱、方㝡厚、金详泽、孙兴国、崔应福,以上并单付,黄土岐权管朴德春仍任事承传。

○金勉柱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翰东,时在庆尚道安东地,同副承旨尹光颜,时在京畿龙仁地,并斯速垂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李亨元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公格自公格,私义自私义,重臣李命植年前处义,尚今韪之,副摠管李益运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焵为副摠管。

○李书九启曰,即者副摠管望筒,行护军柳焵名字,以纲字误书,至蒙恩点,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元望筒改付标以入,而当该兵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鼎运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更思在法骑堂例递,兵曹参判李鼎运许递。与亚尹,摠管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明浩为兵曹参判,李祖承为汉城左尹。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书九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金勉柱,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朴载淳,时在平安道顺川郡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亨元,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玄必采,升差御医事,命下矣。依下教,内医玄必采,升差御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多有之云,奉老之外,一并今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定州牧使金爔,白川郡守徐教修,龙冈县令徐有闻,扶安县监李允行,俱是奉老,阳德县监洪乐佐,亦有老母,其外元无上京守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北部字内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合钱二两、布二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判书李秉鼎罪名,分拣事,命下矣。江华府月串镇投窜罪人李秉鼎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金履垕、安益谦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魏光肇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忠清道儒生幼学朴汉钦、朴师喆、宋彻圭、李明采、金载鸣、赵铨、尹启泰,进士李普汉、赵学春、金厚渊、宋道鼎,幼学权瑞应,进士洪乐膺、李光宪,幼学宋翼圭、金宪淳、李度明、南骏声、沈能秀、金在源,进士金镰,幼学尹大东、李羲年、兪平柱、徐有恂、闵毅显、徐行顺、朴植、徐处文、申漴,进士申大集,幼学宋载显、宋焕祖、宋焕斗、宋焕义、闵百纲、尹膺东、宋直圭、宋复圭、宋显世、尹光烈,进士宋钦诗,幼学宋钦天、宋钦大、李宪明,进士宋贺相,幼学宋喜相、任时孝、李范中、慎命天、崔锺纯、南汉龟、金履性、赵茂吉、金履道、柳师敏、韩会元、郑存性、韩益润、许维、李膺渊、朴宗信、尹行一、李百源、尹行健、尹致德、柳心源、金宗泽、李致弘、柳通汉、朴宝源、韩光烈、韩光默、朴肇源、朴现源、柳道默、李相殷、李雨凤、韩得友、韩处裕、李秀弘、卞至中、李键、李义正、李观采、郑铎、黄时濯、闵百仪、黄时美、闵百懋、闵百震、闵文洙、闵百逊、闵百泰、李增祥、朴履瑞、赵镇贤、赵镇德、李良载、宋厚鼎、朴载性、朴光讷、柳在、宋钦若、朴鲁曾、朴事曾、宋得圭、宋辉大、宋昌鼎,进士宋应鼎,幼学尹圣烈、朴秀臣、朴秀彦、尹象东、徐直辅、徐重辅、沈能哲、沈能盖、姜在源、宋星镇、宋载显、姜在正、姜毅焕、朴思俨、朴在谨、朴在诚、权趾相、李相玉、权启阳、崔守愚、任福基、南志宅、任硕辅、高海天、权复阳、崔昌谨、金龟锡、成龟祥、南志俭,进士洪善容,幼学南志淳、李基寅、李基弘、高正汉、南宗大、成玉、成琬、成塘、南志温、崔守敏、南汉五、南龙五、任兴河、高凤锡、崔锡老、成彦协、南舜五、李应天、金殷、崔晸、韩衡镇、蔡弘宅、吴相天、金重九、吴匡博、郑宅彬、吴弘运、吴斗运、郑学彬、吴光胤、吴载垕、吴载坤、韩相良、吴达五、金时集、李运昌、李庆弼、尹章焕、尹锡采、李恒瑞、李景讷、金汉诚、李齐岳、李玄述、黄宰、李东尹、辛尚表、李拓祚、洪柱宬,进士辛之洛,幼学张仁浃、杨汉祚、延济远、蔡得泗、赵邦镇、延师锡、延德孝、金汝亨、金汝光、辛兴龄、辛宅宣、徐秉正、赵宗郁、金达三、申在淳、李有纯、金汉复、李观坤、宋运发、金履彦、朴鹏显、郑道良、李膺淑、郑景孙、李烷、林国梁、权国柱、郑泽咸、郑泽履、吴亨道、李阳源、吴必寅、李日载、李在显、吴必博、禹范天、金在学、李天源、李泰源、宋百相、金宅彬、吴必延、宋致源、李寅秀、韩相说、李暹源、宋经源、吴泰运、吴鼎夏、金锡辉、金重范、金章焕、兪德柱、南致亮、闵百朋、尹守禧、闵应显、蔡得永、金得赉、李喜禄、李光泽、李好诚、尹甲基、姜汉镇、金相宜、朴复阳、卞益光、金匡炅、朴元揆、金德禧、徐养源、黄有中、李珏、李义和、尹焘、金启祥、柳世默、郭尚默、兪斗柱、韩重润、权潝、安景雨、韩益润、李义宪、李昌夏、林梃翰、赵亿基、姜柱东、林泰阳、权思学、林复阳、李复渊、朴斗锡、金镒、金天烈、金履柱、朴思述、宋昌圭、张履学、张东郁、张以铉、金柱臣、金仁燮、李馨镇、李宗烈、郑宗汉、郑纶汉、郑云汉,进士李跻贤、李显文,幼学金基万、金光岳、金柱八、金柱国、金思锡、金行大、朴光烈、朴思赫、朴秀彦、金浩天、金浩直、朴光德、任泰臣、沈颐恭、任百俊、南鹤柱、蔡龟永、南命九、任泰岳、洪箕锡、兪复焕、尹圣烈、李尚台、兪汉豊、韩益新、朴獜焕、朴最馨、李益复、李喜禄、柳成梁、金汉骆、崔始镇、具显默,进士李述明,幼学宋仁圭、安楗、闵光胤、具思默、宋喜相、李宗海、李基道、尹东九、崔宗镇、李基亿,进士沈鍒,幼学崔翼镇、金乐教、尹日省、安廷师、李瑞云、朴龙焕,进士崔桢勋,幼学兪汉明、尹纪远、安廷最、李鸣稷,进士鱼用升,幼学金声七、郑履中、李度成,进士李宜俊,幼学赵斗铉、金宗洛、金声天、具寔、具翼溟、赵堈、田汉昌、李忠谦、李锡九、赵圾、田尚禄、李东赫、吕善默、李启运、李秀运、朴焕、赵崑、田汉耆、李锡章、金养洙、吕光烨、李儒光、赵麒泰、李锡命、田时弘、李景华、李河述、李时喆、宋国相、赵复、朴斗汉、郑宅焕、赵修、朴彦庆、洪述行、金景烈、金时宝、朴珽、梁世禄、朴玹、韩荣世、赵镇守、洪纬远、李镇海、朴璲、韩諅、李伦明、洪定远、兪贞柱、兪汉仁、李儒淳、金时钦、闵征洙、赵仁启、赵义启、赵复启、金光运、文昌裕、林圣济、边圣文、张圣佐、宋能孙、宋克孙、宋述孙、裵圣吉、赵显启、赵来启、申潝、郭镇纪、郭镇维、张弼根、郭文裕、金汉柱、李锡耉、李锡耆、朴樘、金命在、金命德、金若砺、金相枢、文应烨、闵百孙、朴光明、朴光国、朴光翼、安柱宅、安柱宪、安柱完、安混、金𪼛、金璜、金有昌、姜学洙、李硕喆、李仁喆、李敬垕、尹行仁、尹行德、金元镇、李台源、金安燮、金𪺅、金亨镇、池鼎三、郑一渊、金宗道、李海心,进士李载阳,幼学朴龙焕、朴渊德、朴长谧、李一运、朴凤焕、崔日宁、皇甫镒江原道儒生进士李国著、李国荇、李祯彬,幼学韩福元、韩海元、韩贞元、韩会元、蔡济大、蔡希大、洪基潞、洪基洛、洪基洙、金宝铉、金应铉,进士朴惇耉、崔英弼,幼学辛亿宁、辛性复、辛性渊、辛性达、姜舜傅、姜在兴、姜在成、姜柱九、姜柱五、姜在亨、姜在贞、姜在璜,进士申晋元、河瑞复、权汉玉,幼学慎基天、郑知汉、朴准、尹行五、尹行俭、黄枰、黄栎、朴鸣进、朴圣默、朴宗燮、洪基澧、元在熙、元启镇、元华镇、姜谦焕、姜必焕、金相基、金相慎、金在和、元永龟、元永熙、元在镇、元有镇、元冕镇、姜学濂、金命达、金维城、申敬行、申祥行、李箕范、李基模、李义集、李义实、李一焕、兪彦郁、李润九、李润五、李润三、李思膺、李亨干、李亨坤、张汉老、张汉耉、韩允协、韩允亨、边光孝、韩涑、韩湖、郑一祚、郑学祚、郑仁祚、郑时丰、郑道丰、安宗洙、安宗洛、安宗澧、李泽龙、李泽凤、兪铉大、金殷相、金夏相、朴世汉,咸镜道儒生进士朱重禄、姜凤周、林义谦,幼学金彦博、李敬民、吴镇斗,进士朴潭,幼学朴新显、朴命壁、赵命夔、金履玉,进士姜昌辅、尹衡五,幼学韩范成、韩学海、金汉相、金寅泽、郑至尹、金鼎渊、韩道淳、文天奎、姜熙一,进士韩性淳、文山奎,幼学朱镇容、魏鲁喆、韩弘瓒、韩若霖、陈近、姜一佐、金相玉、李锡行、李景锡、金策衡、金相镇、赵重玉、林在河、李德秀、李得秀、李显玉,进士全性有,幼学魏圣得,进士金履牧,幼学李挺唐、李挺夏、金若溶、金得溶、金时溶、姜锡济、姜锡恒、姜膺周、李秉默,进士廉圣老,幼学金载圣、沈若祖、金载贤、朱镇邦、魏鲁圣,进士韩范锡,幼学陈达、金汉城、文在彬、胡秀彬、姜万式、韩斗锡,进士李燮、车受谦,黄海道儒生进士申吉显,幼学李锡衡、李景玉、金得砺、朴海源,进士李寿岗、李贞济、赵匡修,幼学黄镇中、金和锺、金义锺、申光迪、朴龟老、申光晦、申光德、申光和、金礼锺、金元锺、金载俊、黄处中、金光参、金光台、金光壁、申在德、申在大、申在远、金载肃、金载鼎、金载重、申在达、申在元、申在鲁、郑知龄、郑知德、郑知臣、尹载德,进士申吉源、洪圣肇,幼学金策镇、金相臣、赵重参,进士高克明、金达圣,幼学崔必履、林栽河、李显秀、李良汉、崔应爀、李在谦、潘载福、李万永、禹永福、郑良猷,进士李英源、李默,幼学赵在荣、金绥镇、池鼎禹、赵性喆、赵命钦、朴仁源、权志淳、金声玉、朴勉东、吴彦蓍、申惺,进士金希靖,幼学郑喆诚、赵德履、赵宗仁、李景源、曺允燮、全日彬、朴和鼎,进士赵梦寅,幼学丁德奎、安有恒、金重恪、李志谦、慎处东,进士崔櫽、崔荣、朴鼎休,幼学崔命凤、张獜极、金翼臣、金处祥、赵凤履、金昌福、金致庆、赵汉镇、朴孝远,平安道儒生幼学赵德履、文尚一,进士宋鼎夏、朴泳、吴致权、朴正恪,幼学文养老、朴思默、郑亮翰、李长烨、李日烨、白志淡,进士李宗谦、张受教,幼学白宗藩、朴处佶、朴正廉、李汉云、李汉武、金衡商、金彻商,进士姜日瑞、卢思爀,幼学郑正行、白光河、郑益邦、洪志逸、金景中、咸举贤,进士洪亮祖,幼学黄晙、刘学源、李秉亮、高之翰、安允昇、安学昇、金景亮、宋载钦、金尚玉、金大炼、朴尚一、金德祐、朴师圭、承钦祚、李益显、张再俊、金致顺、金致鲁、李大彬、赵梦琏、白㝡贤、边蓍喆、金庆中、尹天佑、刘之义、金允玉、洪璋、吴大权、吴命良、吴命楷、吴命大、金尚默、金泽熙、金德济、朴龙球、金观大,进士金命海、李阳馥,幼学金再彦、孙锡祚、金龙彦、金日谦、金晋运、边荣喆、边正畿、边亨畿、边时厦、边起厦、金日良、金致海,进士承师默、桂勗,幼学洪载沃、边清厦、白致贤、郑弘履、金显泰、方时复、金仁复、卢格、卢尚敏、崔凤祚、金益焕、李敏佑、林晖、林地、崔凤章、白光彦、卓日游、崔景祚、金得焕、崔凤迪、玄鹤龄、郑东焕、郑器焕、白光殷、玄龟龄、金显运、方时泰、卢桢、卢榟,进士李成运,幼学吴命权、朴凤球、金仁默、边镇厦、边得几、金致参、朴师贤、张以俊、金龙弼、朴师默、任弘迪、金凤仁、朴师彦、柳以贤、申锡喜、黄庆一、金履兑、李玄成、金守文、徐景修、朴履信、李庆亿、鲁尚禧、蔡光国、郑信源、金文祐、李庆鹤、郑再庆、赵光瑞、林之璞、朴恒寿、崔哲钦、梁镇源、金性泰、崔德洙、金声殷、李赫远、李在元、金圣让、金守镇、李东𫘂、南浃、尹景喆、李有根、李尧弼、李义烈、李必赫、黄道根、洪文焕、朴良镇、李宗师、宋持孝、尹禧、洪柱国、赵渐逵、郑昌叶、朴履裕、朴灿玟、吴鼎焕、闵德基、南有极、赵基玄、郑思龟、奇学俊、赵基宗、郑命龟、闵致根、郑英周、安国弼、柳在齐、姜柱嵒、朴圣烨、郑民具、高挺翰、文启英、安国俊、郑周焕、郑仁龟、金宗信、金宗祥、吴相翊、李东吾、安国仁、罗致绚、郑昌焕、徐圣老、金命龙、徐岐鲁、安宅成、金就砺、郑运昌、文昌迪、洪乐根、许譍、文昌益、梁圣国、郑益、文昌焵、奇学敬、徐岐行、丁载舟、姜柱天、郑荣、李之德、高一乔、朴圣汉、李琳、郑东运、崔宅之、崔昌之、崔沄之、金择鸣、柳在济、高廷獜、李维坤、朴孝参、朴圣渊、高时德、朴松、柳在渊、朴孝德、奇凤彦、高海运、柳星一、朴圣坤、罗得彩、罗廷尹、崔世璋、李宗道、廉宗翰、罗学英、林永镇、林汉远、梁锡耉、宋奎载、林愚镇、李镇夏、罗学慎、郑大运、闵邦喆、闵邦显、闵邦仁、金相录、闵喆儒、金德丽、金宗镒、金宗泽,进士柳相一,幼学柳相警、洪胤郁、裵敬履、张得绅、闵思宽、罗有英、罗廷学、罗得卫、罗得䌹、崔翊东、崔翊泰、崔昌业、崔昌民、崔维海、金得丽、金敬臣、洪乐鑂、洪乐锺、崔德烈、闵学儒、林愈远、金天明、吴忠相,进士朴宗汉、朴重源,幼学林晋远、洪乐龙、金弼录、洪乐昇、洪翼荣、洪千荣、柳锡良、张齐甲,进士罗景祚、吴光裕,幼学崔宗烨、吴徽源、吴信相、吴养源、裵晔、闵世基,进士郑恒、林龟镇、柳星七、柳星三,幼学吴硕源,全罗道儒生权奭,进士李师淳、朴獜焕、李载完、韩性谦、金宗汉、尹覃厚、罗应旻、李敬采、金鲁汉、韩师顺、李悫、李体范、朴履裕、兪敬柱、洪柱润、郑润始、全东权、李东鏶、李载厚、李昌会、郭周镇、朴履文、金载性、姜启镇、金重范、黄道秉、洪柱国、李体裕、洪命说、黄橏、李明远、李寿聃、李宗彦、金百仁、梁俊钦、金尚德、吴大济、梁德星、庆润、李载渊、金履元、南汉皓、柳世默、金益干、成载元、成载基、曺德明、金德成、李圣俊、李安国、李道天、徐有敏、全必邦、曺文檍、崔山玉、金益根、李章奎、成在羽、申泰阳、申德阳、姜必遇、慎性说、慎性睦、李遂天、李遂渐、申学增、申达增、蔡圣辙、申绍平、申绍阳、李遂浩、李遂溥、张兑淑、李孚杓、安宠、安宽、申晫、申晠、申光协、姜始焕,进士姜守睦、姜寿,幼学安、李基普、郑东翼、尹守采、李敏哲、张兑渐、朴天翼、张柱国、金楚和、金勉恒、金乐、金师澈、成养柱、金尚濂、郑禹铉、金载玄、金履宪、李洙宗、许、金玄默、赵昌镇、许浍、李核、赵重得、许激、李氻、安宗洙、赵治、李显五、郑履祥、李克羽、金悌默、柳再、赵晃镇、申𲋮、赵德镇、李克礼、柳重绰、李克修、李有顺、赵淑、许鎜、洪信泳、赵澈、许鎏、李有达、许、任和鼎、任百兼、许潝、李晦之、许溎、李学宗、申玧权、李道弼、郑遂晋、尹煦、赵良、尹旭、李会默、李会俭、赵钦、李复元、金恒俊、成恒柱、成文柱,进士金思玄,幼学金济大、成殷柱、孟镇泰、姜榏、姜桓、李基豊、李基一,进士金焕,幼学蔡蓍辙、成在忠、金德鼎、成在睦、郑馥、成丙烈、赵文极、金德亨、成三烈、崔山厚、成伯烈、李大奎,进士柳光培,幼学蔡羲辙、李齐凤、成种烈,进士金翼显、郑履周、金有章、李观峻、曺国明、郑穑、曺文荣、金鲁铎、成曾烈、金有恒、成鼎烈、金济仁、成克烈、金济默、申德增、成最烈、尹昌观、成晦烈,庆尚道儒生金德秀、李东臣、许烨、权心源、申义周、郑重弼、郑国显、李象祜、金锡喜、金炳德、崔弘宽、崔台显、柳兴庆、尹荣远、安守性、南学声、柳塾、金相莘、崔弘宪、南骏应、李初九、金彦容、李敦应、李鼎基、申绛、申绚、赵泳、尹眿、李海晶、李海平、南骏行、金鲁广、南骏祥、柳任、吴谨常、金孝选、李度诚、李度命、李基畴、李海庆、柳𪣶、李镇泰、李镇嵩、李镇常、李镇泰、金振声、李乐曾、李泰元、李晋中、兪院柱、沈春永、金鉌、李重植、徐有穆、尹致完、李义宣、金光汶、徐建辅、金振玉、李恒九、韩匡鼎、韩象默、尹鹏垓、李国玄、赵尚华、李学喆、柳叔麟、柳定麟、柳恒麟、宋圣鼎、宋锡镇、宋师镇、沈寿海、李赞彬、尹基肃、辛渐羽、李得勋、辛溟羽、李得烈、李得谦、李得照、尹宅厚、尹铉厚、柳廷协、黄量源、黄晃源、金乐善、金乐朋、金锺勋、张志默、闵永祥、南宫焯、南宫烨、黄垽、曺允烈、赵洽、申师复、辛师鲁、辛师曾、白东秀、徐华辅、李学懋、徐光辅、徐有纬、徐有进、徐有迥、徐哲辅、徐质辅、郑世默、梁性讷、南正舆、南正辙、韩若弘、郑遂亮、郑遂德、郑汉维、赵熙逵、郭应垕、赵匡铉、安宗文、吕善禧、李必元、郭信垕、任善谦、梁宗复、李仁裕、周锡旗、金思烈、郑哲志、赵宅铉、安宗成、郑达焕、李厚光、许翰、蔡弘性、郑观海、李琼、郑德海、李𤩄、张锡祉、李宅鳞、李琚、郑述之、郑淳五、张泓、郑亨之、赵师义、李珣、姜在进、李彝中、张远光、张彦缉、李愚在、黄䆃、金道淳、李秉祐、李在修、南薰、崔乃和、柳訸、李度敏、李宪百、李义斗、李义准、李义肇、郑淳弘、郑淳永、尹鹏达、尹云逵、李义玄、沈省之、郑应铉、黄䅘、尹铢、兪星柱、兪茂焕、申绍、沈乐游、柳谟、柳谦、朴贤寿、柳瑗、申在奎、李奎源、徐相禄、李箕一、金在新、兪绅焕、兪舃焕、金𨱑、金矿、洪万燮、洪百燮、朴应铉、李如渊、李其渊、李或渊、李宪五、尹稷、金光鼎、鱼在瓒、张灏、张灦、申澓、李学葵、金德允、金世忠、金载成、康獜、徐有干、黄仁泰、康显黼、尹天东、沈濯、李晦渊、李泌渊、徐有民、沈裕、鱼在、李乐渊、徐有实、徐有度、闵致傅、李亨在、赵锺淳、李𪬵、赵儒载、徐有敬、李根祜、崔大荣、金在恒、金光岳、李兴教、韩光潝、朴景钦、兪墪、李䎘、李度城、金载兴、李溟、李箕述、尹遂永,进士蔡义重、金锡,幼学尹亨辅、郑有良、朴天淳、李兴悌、曺允若、洪述殷、朴良汉、李尚模、李瀷、韩光溥、闵思迪、赵学源、洪述周、郑遂泰、朴晋淳、李远镇、李良天、李光韶、李远来、李亨复、李得垕、李汉甲、朴来驹、朴来骏、李塾、李锺礼、李厚晃、李敬权、郑遂龙、李宅权、洪述荣、李镇华、李弘基、柳成集、李益馨、鱼用远、鱼用显、李光奎、李光斗、李光轸、李得夏、李得采、李泽云、李明观、李枰、韩益祥、李勉、李勋、兪铉祥、李重采、兪汉禹、李亨范、李重英、韩应讷、韩光澲、李熙采、李熙绩、韩光烨、李镇珪、李镇珏、柳载录、李箕穆、李箕载、李箕述、沈镈、李永权、沈钝、权膺、权容、李祖念、李祖协、高云汉、闵百载、闵志爀、闵道善、李龟老、黄仁塾、黄仁大、尹东斗、李甲、申良翰、申良运、李亨观、朴师淳、朴泰淳、朴道汉、朴经汉、李弘来、朴章汉、李行俊、朴俊汉、李声俊、李光蓍、李昇源、尹膺辅、李梅、李根、成孝默、李得祥、韩瑾、韩瑚、林永秀、南汉元、金尚柱、任爔、金定柱、徐有亨、金鲁渊、李德松、金鲁集、李受采、李命相、赵文彬、任凤周、金载和、辛命显、任喆周、李晟源、金正柱、闵永世、李晦源、李建相、赵命福、沈师朱、金鲁仁、南台柱、李悌源、崔仁焕、姜弼耆、洪起恒、姜弼元、朴显斗、李永义、姜胤锡、崔复焕、朴思仁、姜胤臣、李宜瞻、朴行淳、李觉洙、姜弼益、林必益、李恒默、朴孝淳、姜义臣、金顺辅、宋河城、李济坤、金汉弼、李寅秀、李基延、崔亨宪、柳传、李熙东、南永来、金炳翼、尹行琦、赵濂、元范镇、元命圭、元命祥、金观淳、徐有朋、南骏庆、南升来、吴俊诚、徐有基、吴俊常、李济应、李箕采、朱重晦、沈镕、沈铸、权度应、赵沁、赵瀞、柳本学、柳本芸、赵在翼、朴泓源、吴征常、吴敏常、赵瑢镇、申锡五、沈宜秉、林翰儒、金锡喜、金炳璜、崔弘觉、崔台显、柳兴庆、尹荣远、安守性、南骏文、柳塾、金相华、崔弘宪、南俊应、李初九、金彦容、金处洪、吴锡圭、洪仁燮、洪义燮、洪秉彝、沈献永、沈衡泰、李后秀、李星源,进士宋文晦,幼学沈文永、金亨远、卞重、沈曾詹、洪纯浩,进士金启河、金裕镇、金启必,幼学朴宗镐、赵翊、李益秀、沈勉之、李秀、兪翼柱、朴载寿、李晋懋、金善根、宋男圭、金文根、赵莘村、李箕乐、李基宪、尹𦙀、金颐淳、南养来、金履实、尹弼大、尹显大、吴彦先、尹昇大、李敬宪、李在宪、李穆源、金振铎、金有根、李一容、张锡朋、申在植、赵铉重、闵毅显、李日宪、朴齐显、朴齐华、宋文重、宋文䌹、李儒准、沈翰之、吴泰元、朴宗普、具命益、具命龙、具命说、李永复、李永淳、林斗镇、李宪吉、林基汉、林可镇、林启汉、李曾植,进士李镇𪝦,幼学曺定振、李敦秀、吴益秀、申厚禄,进士权烨,幼学许源、尹鼎烈、李彦成、赵镇玉,进士兪孟柱,幼学黄喆彦、朴宗复、朴宗薰,进士李义实,幼学李义乐,进士李秉浚,幼学成进默、南道孙、张履信、沈乐贤、沈鐻,生员李种祜,幼学李元坤、申大元、郑基方、安圣瞻、安翊良、李锺安、金鲁瞻、崔秀俊、李运重、李珽、李秉温、朴志发、鱼在琏、慎始道、姜大镇、尹爔、李雨公,进士李惟命、金钥,幼学金最根、任泰观、兪汉芝、兪简柱、尹致宗、徐有声、闵翊显、闵靖显、徐景辅、蔡克永,进士李在诚,幼学金颐淳、金箕懋、李鼎宽、李宪琦,进士尹行敬,幼学李锺烈、李载完、郑尚善、李英云、李显膺、尹纬烈、李𰊬、李宪、鱼在瓒、黄基性、李维城,进士李英玉、尹昇东,进士尹行彻,幼学金学淳,进士金箕弼,幼学兪伯焕、李度中,进士金焕奎,幼学尹致升、尹趾东,进士金载器、申锡耉,京畿道儒生进士李东洙,幼学朴汉纯、朴汉壁、李永载、李雨恭、宋山辉、宋长辉,进士韩鋧,幼学韩海元、卞会中,进士卞宇镇,幼学朴汉耉、朴汉豊、李源德、李文溥、韩海柱、韩海鹏、宋继辉、宋元履、朴汉星、朴汉九、卞丰镇、卞英镇、李学溥,进士韩海成,幼学朴载庆、朴光斗、金锺文、朴汉耆,进士金锺和、朴采焕、姜在沼、姜在齐、金有燮、朴光万、朴载坤、朴光三、柳星镇、柳斗镇、金锺英、朴泰镇、朴奎镇、朴光五、卞星镇、宋元翼,进士卞一齐,幼学朴载华、朴光运、朴光述、金致郁、金锺烨、朴光先、朴光暹、李文涉、李大涉、李复载、朴棨焕、朴震焕、朴景焕、宋载贤、宋载良、宋载善、洪宗九、洪宗臣、蔡弘圭、宋台鼎、朴泰焕、朴光贤、南瑞奎、卞商镇、柳国镇、南镇海、南鹏海、赵达源、朴光植、朴启阳、蔡重燮、宋焕宅、宋复圭、姜世文、李九荣、李有文、朴师五、金河一、李镇中、成致商、金河生、李儒泰、金宰叙、李𬘩、金霶、兪益柱、兪杞柱、李相复、李相禄、李载荣、朴鲁淳、李兴彻、朴乐朋、赵活、郑潞、玄载大、赵洙、田弘庠,进士赵匡修、林述运、吴泰福、赵𤫉、李运熙、金淳、权珌、权瑞、尹心默、尹心养、金德海、金致文、尹致俭、赵永世、任时哲、崔弘祚、成翼祥、李基永、任师白、成俦、成德显、郑成焕、蔡衡燮、李汶载、申大骐、郑在衡、申大健、兪汉业、申光周、郑喜泰、慎世道、尹敬甲、具台述、金铨,进士李思钦、李荣植、金昌寿、朴师德、闵昌显、林光烈、金致宽等疏曰,伏以,尊道象贤,莫先于爼豆腏之礼,亦莫盛于配食文庙。盖以崇德报功,起旷感于前哲,励世惇俗,树风声于来学者,有国之大政,而圣道不尊,则士趋无以定,正学不明,则邪说无以熄矣。然而以一隅偏邦之士,共跻夫子之庙者,其义至严,其礼至重,苟非道德纯备,学问高明,上可以接千圣之统,下可以为百世之师者,不得与焉。此吾东方数千年来间世一有,而有则必跻享之也。苟有之而不得跻享,则是盛世之阙典,斯文之欠事,有若先正臣文烈公赵宪,文敬公金集是已。请略陈之。宪与集从享之请,实非臣等今日创为之说也。自在先朝,名臣硕辅之论多矣,京乡章甫之疏屡矣,而朝家所以尚靳兪音者,岂或以宪与集之道德学问,谓有歉于从祀之典而然哉,特以十分难慎之意,留俟百世公议之定而已。恭惟我殿下,以尧、舜传心之学,体祖宗卫道之诚,临御数十年,凡系象德尊贤之举,靡不用极,虽一善一节之可称者,特赐褒扬,毕举阙典,则如宪与集之忠孝节义,道德学问,岂或睿鉴之所未尽烛,而安知非列圣朝未遑之典,抑亦有待于今日欤。虽然摭实控吁,在下之责也,考例定制,在上之事也。下不陈请则上无以许可,此臣等所以备陈八域大同之见,复明百代不易之论,而相率齐吁于九重之下者也,惟殿下深留圣意焉。臣等谨按赵宪,禀天地刚大之气,懋圣贤格致之工,学透天人之际,道接洙泗之源,前知之鉴,如执蓍龟,见理之明,若柝丝毫,而出天之孝,贯日之忠,尊周之义,闲圣之功,可以质鬼神而俟百世矣。自在幼时,圣贤为期,常自激仰曰,天生男子,岂偶然哉?沈潜经史,真知力践,而及其长也,出入于先正臣李珥、成浑之门,洞见道体之妙,的得门路之正,存心养性,必本乎孔、孟旨诀,全体大用,不外乎朱门丈尺,左右逢源,以成终始,而尊华攘夷之心,扶正斥邪之念,亦其素蕴于中者也。乃以渺然七尺之躯,担荷天下之事。当其奉使皇朝也,极论圣庑位次之讹舛,历叙诸贤道学出处,而大为华人之钦服。及其反命也,慨然有东周之意,首陈八事曰,圣庑配享也,内外庶官也,贵贱衣服也,宴飮食品也,士夫揖让也,师生接礼也,乡闾习俗也,军师纪律也。次陈十六条曰,格天之诚也,追本之孝也,陵寝之制也,祭祀之礼也,经筵之规也,视朝之仪也,听言之道也,取人之方也,飮食之节也,饩廪之称也,生息之蘩也,士卒之选也,操炼之勤也,城台之固也,黜陟之明也,命令之严也。槪其为说,一皆本之于李珥《圣学辑要》,而参以己见,切中时务,莫非格君心而明圣学,正风俗而惇礼教,五品之不敷而欲敷之,五礼之不庸而欲庸之,以至军旅百姓日用飮食之间,莫不极论而纠正之,此其致泽之志,经济之策,质诸古圣贤事业、无所愧焉,而亦且惓惓于圣庑,陆九渊、杜预之当黜而不黜,豫章、勉斋之宜陞而不陞,则并陈章而明辨之,以至启圣祠之疏请移建,而翊圣卫道之功,无以加矣。至若春秋大一统者,即天经地义之所在,而彝伦之大本,学问之极功也,宪于此尝担夯脊梁,自为己任,始当倭使之觊觎也,抗疏请斩,以明天无二日,土无二王之义,而又其至诚前知之明,已虑其必有猖獗之患。向使其言得行其时,夫岂有壬辰之变乎?及其壬辰之难,首倡大义,以一千馀残兵,鏖灭数万倭于清州,卒乃以身殉节于锦山,而七百义士,同日倂命,国家赖之而得全两湖,以基中兴之业,而惜乎,以宪之道德学问经纶谟猷,不得展布于当时,以成太平之治,终归于成仁就义之科,此非但宪之不幸,实亦国家之不幸耳。此则赵宪道德功烈之大略可见者也。臣等又按金集,以端方审密之姿,禀温雅和粹之气,清而不激,介而不矫,以孝悌忠信为立身之本,以居敬穷理为进修之方,而以文元公臣金长生为父,训袭家庭,学有渊源,自幼游居食息,不离训典。而及其稍长,专心圣gg性g理之学,早夜孜孜,践履克笃,日侍亲侧,讲道论理,长生尝以为父子间知己,性又冲澹,不喜仕宦,敛迹志养,若将终老,晩际仁庙,首膺征召,与文正公臣金尚宪,实相左右,二老归朝,四方拭目,而行止有命,贲趾还山,中岁为养,浮沈下邑,而非其志也。及至丙子,觐王路阻,募兵鸠粮,至为纠义之举,而终焉北望腐心,入都进慰而归。逮我孝庙嗣服,下旨特召,恩眷益隆,谕以不与共天位治天职,则非王公尊贤之道。集乃感激知遇,起膺休命,首陈嘉谟,而明人心道心之几,则以涵养本原为务,论治心为政之要,则以致敬尽诚为本,继以极论当世之务,有曰天下之大本一,即殿下之一心也,曰今日之急务六,即恢德量、振纪纲、严宫闱、用贤良、恤民隐、责实效也,其引君当道之诚,济世安民之策,莫非学问中出来,知无不言,言必中理,至诚孤忠,可质神鬼。而惟其立朝供仕,曾未多月,不得试所存之万一,岂非后学之所深恨耶?且其柳濯之聚徒谋乱,起于傍县,而谓不可过其庐,则仁庙极加叹赏曰,凶徒亦知贤者之可畏敬矣。自点之潜通北人,用赇行谗,而谓以金尚宪与集为领袖,祸将不测,则孝庙亲自弥缝,遂以得解,此可见乱贼之知惧,而华夷之播闻矣。至若礼学者,人文仪则之标准也,国家教化之型范也。礼学不明,则天叙不惇,而三纲沦九法斁矣。集于此,尤用力焉,动静语默,莫不以礼自持,闺门肃穆,寂无人声,入其家者如入治朝,日夜沈潜于礼经,反复考校,曲畅旁通,而世有疑文变节之无所考证者,一皆就质而得正。此其平生吃紧工夫,而当仁庙宾天之日,撰进丧礼异同议,梳洗前代之讹谬,以成国朝之定制。又尝以长生与门人答问者,汇分证订,参以备安,名之曰《疑礼问解》,刊布于世。且其续问解一册,即集之平日与知旧问答也。其为有补于世教,而垂法于万世者,亦何如也?若其为学之法,则本之以读书穷理之工,发之为躬行心得之效,而真实心地,刻苦工夫,即践履之要诀,尤致力于不睹不闻之地,澄心默坐,对越神明,扁其居曰慎独,此实地之用力也。远近学者,洽然宗师之。先正臣宋时烈、宋浚吉,亦以其所事文元者事之,殆若明道门人之卒业于伊川,则时烈、浚吉之成就,实亦集之力也。此则金集道德学问之大略可见者也。呜呼,下学上达,圣门之极功,而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居敬以成其终始者,即朱子为学之大纲也。先正臣李珥尝以为,孔、孟以后,得其道而传其统者惟朱子,而其所以自为而为教者,惟此三者,珥之意亦以是自为而为教也。然则天生朱子,实生孔子之心,而天生李珥,亦生朱子之心也。珥之门,得其教而传其道者,惟长生与宪,殆若孔门之颜、曾,而集亦以长生之子,得其传而接其统,以成宋时烈、宋浚吉晩年卒业之切,则李珥以后,道统相传之诀,宪与集,实无所间然者矣。盖其学问之高明,道德之纯深,经纶志事之广大,两贤一揆,易地皆然。而宪则以一心而传千圣之诀,以一身而扶万古之纲,辨之明如,烛照数计,守之确如,山峙岳立,行之果如,河决滩倾,临难所就,特其馀事,而宏谟伟烈,赫赫乎百代耳目,是宪之有大功于当世也。集则心涵天地造化之妙,躬承父师道统之传,禀河岳之间气,而金精玉润,笃践履之工夫,而矩方规圆,究性理之本原,而毫分缕析,礼议、礼书,证成一代之定制,而天下之疑文变礼,得以斟酌乎万世,是集之有大功于后学也。此其所造虽殊,而道则同归,均之为接千圣之统,为百世之师者,则宪与集之尚未跻享于文庙者,岂非圣世之一大欠事耶?试以前昔名硕之言观之,其论赵宪,则先正臣金尚宪志其墓曰,国家养育人才二百年,至宣庙朝,有忠孝节义道德兼备之士,惟宪一人。先正臣宋时烈诔文曰,周几张豫,程敬朱诚。又题其墓曰,天高地迥,日照月临,亘万世而无亏。又于《华阳闻见录》谓,可举于从祀之列。兪棨则以为,宪道学功烈,当在于从祀诸贤之前。其论金集,则先正臣宋浚吉诔文曰,天生先生于我东,使之任继开寿道脉于千春。先正臣宋时烈曰,敬义夹持,明诚两进。兪棨曰,日月不待赞而明,华岱不待称而高。且其从祀之议,已自文元公臣长生从祀时,士论翕然无异辞,此臣等所谓今日从祀之请,非臣等之言,乃百世不易之论,亦名臣硕辅之言也。又况列朝以来,京乡章甫之疏,凡几遭矣。而辄皆以宪与集并举者,盖为其道均德齐,无所异同故也。臣等虽甚愚迷,何敢杜撰无稽之说,拟之于至重至严之举,而自忘僭猥,仰渎宸严乎?臣等仍窃伏念,国家崇报之章,其礼不一,而其人亦不一矣。或以忠孝,或以节义,或以勋业,而其可以极其尊尚者,莫大于道学,或以易名,或以不祧,或以祠院,而其所以极其崇奉者,莫大于从享。此从享之礼,必在于道学真儒,而以真儒而不得从享,则是崇报之典,有所未尽,而无以劝后世志学之士矣。是以爼豆腏享,非有损益于先正道学,而表章道学,实为维持乎国家元气。苟有道学之贤,而载举从祀之礼,则国庠乡序之间,士民耸瞻,而先正之道德学问,若将亲炙于今日,蔚然有观感兴起之效矣。圣道既晦而复明,士趋既渝而复醇,正学明而邪说自熄,譬如日星之重光,而阴翳之自退,则国家文明之化,亦将权舆于此矣,岂不休哉?恭惟我朝,圣继神承,重熙累洽,扶植元气,丕阐文教,皇天眷顾,儒贤辈出,彬彬与宋朝诸贤,匹美齐休,而崇儒重道,即我列圣朝家法。粤自五贤从祀之后,屡举缛仪,以成常典,肃庙壬戌,以李珥、成浑从享,丁酉,又以金长生从享,逮至先朝丙子,特许宋时烈、宋浚吉从享之请,而十行丝纶,眷眷以仰述先志为教,猗欤盛矣。且于己卯,学儒道儒,又以宪与集从享之请,先后上书于先世子代理之日,未及蒙允,尚切士林抑郁之心。而今我殿下,圣学高明,圣孝克笃,每尝以扶植斯文为矫俗励世之本,而列圣未遑之典,靡有不举,则今于臣等之请,必有渊衷之默运,而宪与集之始终本末,亦必有酌量而锤秤者。我殿下继述先志之道,实惟在于宪与集之特许从享矣。呜呼,百世之公议已定,八域之齐吁屡发,而列朝慎重之意,殆若全付于我殿下,则礼虽未遑于一时,事必有待于百年。伏愿殿下,追列圣已行之规,循一国大同之论,亟令先正臣赵宪、金集跻享圣庑,以光圣德,以幸斯文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烈、文敬两先正之道德学问,造诣渊源,实合从祀之列,周几张豫,程敬朱诚,与夫敬义夹持,明诚两进,即下学上达,千言万语中准的也,精英也,古人亦有定论于两人。然跻配重典,自昔难慎,今何可即诺于尔等,尔等退修学业。

○丙辰六月初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洪乐浚、崔凤和,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检校直阁金勉柱,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白成一、周命新、李周宪、李惟鉴、丁希泰,以次进伏讫。颐之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进御汤剂中,槟榔一钱重,减三分煎入。颐之曰,入侍医官,近多老病,术业可合议药者,不可不预为备储,内医玄必采,御医启下,使之入侍诊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无公事房承旨先退。祖承、用谦、熙朝先退。肇源读奏京畿监司金文淳启本,罪人等同推开坐事。命书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金奉朝贺承候入侍时,左承旨金勉柱,假注书洪乐浚,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奉朝贺金锺秀,以次进伏讫。锺秀曰,近来溽暑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上曰,卿顷作金刚之行,重病之馀,何以往来耶?锺秀曰,王灵攸曁,幸得生还矣。上曰,予初以卿行为妄举,而深以为虑矣。今见卿精神运用,顿胜于前,正为卿喜耳。上曰,奉朝贺孙入侍。景焕承命出传,与幼学金东善偕入。上教东善曰,尔年几何?东善曰,二十八岁矣。上曰,卿之所倚,只有此孙,欲使卿见其着帽,卿意何如?锺秀曰,格外恩数,何敢仰对。上命书传教曰,每欲除官而未果,今见大臣之率入,又岂可空送此家之人,今始禄仕,亦云晩矣。金奉朝孙幼学金东善,今日政初仕调用,如无窠,首仕参奉,先付军职,作窠拟入,首仕直长,次次陞付区处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庆基殿参奉金东善,教官相换,先命东善退出。上曰,注书出去,使金东善冠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东善偕入。锺秀曰,表训寺愿堂,是奉安世祖大王位板之地,而年前大水,屋宇漂没,寺僧权奉位板于佛殿之后,因本寺之残弊,愿堂尚未改建,事体极为亵慢,自朝家合有更建愿堂,奉安位板之道矣。大抵山中寺刹,非不数多,而物力在在凋残,房寮率多颓圮,而一不得修补,所见可闷。分付道臣,其中尤甚处,随力助给,以为修改之地恐好矣。上曰,表训寺愿堂,与他有异,自公家助给谷物,修补后,位板还即奉安,其他修葺处,依他寺例,从便为之事,分付,可也。锺秀曰,向来李秉鼎处分,实为过中,而闻有老母,其在孝理之下,合有参恕之道矣。上曰,卿言如是,岂无参酌之道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十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昌瑞,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以次进伏讫。上曰,湖南农形,卿闻知耶?书九曰,雨后未闻之矣。上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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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亨元。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李海愚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尚愚未肃拜。同副承旨吴泰贤坐直。注书柳远鸣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载康就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喆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郑来百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乐浚改差,代以金履载为假注书。

○李昌瑞改差,代以朴荣东为假注书。

○郑渤在外,代以金喆修为事变假注书。

○朴荣东在外,代以李履熙为假注书。

○李履熙在外,代以康就昇为假注书。

○传于李书九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进,行左承旨李亨元进。以申光河为承旨,任希远为敦宁都正,李义述为长宁殿令,沈养之为锦山郡守。

○兵批,判书赵宗铉病,参判洪明浩□,参议□□□□,参知□□□,同副承旨吴泰贤进,护军李鼎运,副护军金翰东、尹光颜、金珠渊、韩圣养,以上并单付,以金汉升,李辅国为五卫将,郑濂为佥知,洪润范、李命在为景福将,朴隆俭、姜遇圣为庆熙将,黄世中为顺天营将。

○李亨元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光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光河,时在忠清道韩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在外,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海愚、郑尚愚落点。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晴霁已久,今始报来,不勤之部官,更观前头处分,卿等不能检饬,难免其责,推考。

○李亨元,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全幕颓压九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布一疋,合钱二十两,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晴霁已久,今始报来,不勤之部官,更观前头处分,卿等不能检饬,难免其责,推考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全幕颓压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合钱八两,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兼,春秋安经心、金良倜等更招云云。判付内辞意,更加严问,则一向漫漶,终不直陈,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渠辈何足责,姑为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丙辰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亨元,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吴泰贤,假注书洪乐浚、李昌瑞,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曰,各房读奏公事,亨元、勉柱、泰贤等无公事矣。命先退,书九读奏黄海水使郑忠达状启,虞候沈学祖到任事,庆尚监司李泰亨启本罪人金顺长泗川县到配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金履载,记事官金景焕、金珍恪,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兼春秋金良倜等,草供判付讫。上曰,罗铺仓事,向闻右相所奏,欲与卿商议处之云,而卿今登筵,移置便否,详奏,可也。书九曰,臣姑未见大臣,而盖此仓初在临陂,自赈厅差送别将,俾主其事,后罢别将,使群山佥使兼管矣。亦不能无弊,属之该邑,令本倅兼管矣。行之多年,虚逋渐多,自监营句管,而丁未年间,因济州武兼金贵泽所怀,以凉藿输纳时经涉七山险洋,始为移设于罗州,而其实则本仓元无一石储谷之事,若值凉藿出来之时,则营门监色,下往本仓,看检捧上,分授列邑而已。大抵设仓之地,距耽罗相近,则公私凉藿之出来者,多积于其处,不能售善价,列邑作谷之际,已为有弊,而岛民则犹以罗州为遐,必欲更为移设于康、海等邑,年前该牧使沈乐洙至以此疏请,臣之待罪藩任时,亦颇多费商量,而康津南塘浦,有一兵营仓舍,谷多为弊,慰谕使徐荣辅,以此书启,故臣遂移其谷于兵营,而空其仓舍,姑付本邑,又为探问济州所在船只数爻,容载多寡,略有所领略者,今若以此仓,仍作罗浦仓,限万石储谷,如值歉岁,使岛民持船只出来,运谷以去,则一路之疲于转输,似不至于今日之甚。而第此谷敛散之方,终无好道,若粜籴于附近诸邑,则他邑民人之春受冬纳,往来劳费,为弊不些,有难轻议,若粜籴于康津一邑,则丰岁谷多为弊,歉岁船粟之后,本邑之民,将无所食,两条俱属不便,故臣之愚见,则罗铺矫弊,专在于敛散之得宜,仓舍之移不移,犹属馀事矣。上曰,罗铺谷之耗缩,由于凉藿之不即出送而然欤?书九曰,昨年入送之谷物,自朝家轸念岛民之荐饥,凉藿姑令停退,而甲寅以前条凉藿,则姑无大段逋欠之事,而但所谓出送之凉藿,渐致荒麤,特以逾越重溟之故,营门亦不得如例点退,姑为捧上,而以此荒麤,分给列邑,使之作谷,此固一患。而且凉藿分受之属邑,不但在于沿海,如绫州、井邑等山野之邑,亦多参错,虽使准数作谷,值船粟之时,则此等邑所在谷物,便同无用,必从沿海船运便近处划送,而岛中歉荒之岁,沿邑亦多歉荒,此所以谷簿枵然,主客俱困者也。上曰,罗铺谷都数,见在者,为几何耶?书九曰,元谷之磨勘于备局者,不过为九百馀石,故每当船粟时,毋论某衙门谷,以沿邑留库条,先为划送,待凉藿出来,作谷还充于该衙门,故罗铺元谷,无所添益,元谷外,又有自营门句管者,即辛卯年间,道臣金鲁镇所别备也,船粟时添船价名色,以此划给,此谷则虽为二万六千馀石,就其中划贷于营门荡债条者,厥数伙然矣。上曰,营门荡债,何故有之,此亦不得已而然乎?书九曰,当初营门排朔需用,皆以营各库流来公货,散债殖利,岁月寝久,消耗自多,每年征敛之际,害及邻族,为营下居民难支之巨瘼,故自李在学、沈颐之按藩之后,至今右相在任时,渐次荡债,而利条之排朔支用者,随而亏折,遂以乙巳以后赈馀谷为营用者,移作荡债谷,取耗充补,犹为不足,故又就营门句管罗铺谷耗条中,划出二千五百馀石,一体取耗添补矣。甲寅冬罗谷之入于停退者,为一万一百馀石,昨今两年济州船粟添船价之会减者,又为四千馀石,若此不已,而停退条未即准捧,则不出四五年,此谷渐次割本,将无馀地,故臣之在营时,因均厅往复,有荡债谷退年限磨炼之事,而罗铺谷移来条,则不为退限,至丁巳、庚申两年,即为还付本仓之意,新定节目矣。上曰,赈馀谷,他道则还录京司,本道则属之营用,其例自何时乎?书九曰,臣未知自何时,而本道之独异于他道者,似因营用不敷,本谷虽为状闻还录,而耗条则因为取用,遂成谬例矣。上曰,然则罗铺仓事,庙议将何以处之云耶?书九曰,似闻关问便否于本道及该牧矣。上曰,卿须详问于句管堂上李冕膺处,后日更奏,可也。大抵甲寅湖南之歉荒,果是挽近所罕,珍岛则与济州无异乎?书九曰,甲寅之歉,实是三四十年来所未有,而珍岛、济州,俱是海岛,野无收粟,仓无储积,偏受其困,其势然矣。上曰,昨年济州人口之致损,念之惨然,岂料若是之多乎?书九曰,臣于递任前,更送校吏,使之详探矣。递归后闻其回报,不胜惨恻矣。此等传说,虚实相蒙,致损人口之的为几何?虽难详悉,要之民势之罔测,可推而知矣。上曰,朝家赈贷之政,非不尽力,而犹不免此患者,由储积之不赡也。为使储积裕足,岂至此乎?湖南谷簿之见在者,通计为几何耶?书九曰,臣之到任也,为一百九十馀万石矣。其后会减者有之,停退者有之,递任时,为一百五十馀万石矣。上曰,若满三百万之数,则民食似无不足之叹矣。书九曰,若满此数,则虽遇水旱,民国之用,庶可有恃,而但谷簿太多,则常年敛散,亦不能无弊。且近年以来,尽分谷渐多,此所以徒滋民弊,无补储积者也。上曰,我国公私所需,惟在于耗谷一条,故尽分之谷,如是渐多,势虽使然,岂无流弊之及民者乎?朝家亦以此,每以为㦖然矣。书九曰,生财既无他道,故不得不如此,国用姑无论,虽以营邑言之,凡系矫弊之际,作谷取耗,犹胜于以钱殖利之弊,故每以此为归,尽分谷之渐多,良由此也。上曰,身布还谷之抄为停减,果有实效乎?书九曰,近年以来,身还停退,一从面里分等,恩出朝家,而分数一定,更无挠改,大体则好矣。但有贫富混淆,谷簿过缩之患,故湖南壬子之歉,则伊时道臣郑民始,酌量歉荒之浅深,停退谷数,预为限定,状请蒙允后,严饬列邑,第令准捧,及到岁末,择其最难捧处,始以状请谷数,分排停退,故谷虽不缩,贫残小民,则困于催督,而顽乡逋吏之观望拒纳者,终受其惠,此为可痛,然斟酌阔狭之权,犹在于道臣,至于抄户分等,最为纤悉,固是均实惠之要道,若能善行,岂非良法,而第其举行之节,道臣则不得不责之于守令,守令则又不得不委之于吏乡及面、里任,故此辈乘时作奸,随其颜私,虚实相蒙,各从意见,滥略不均,既已报来之后,营门又无以臆度裁减,此则予夺之权,反在于吏、乡、面、里任之手,谷簿亦因之而大缩,此其为不便之端矣。上曰,抄户之政,始因诸议而试之矣。今闻乡言,亦非无弊之良法矣。书九曰,此非法弊,纪纲不立而然也。大抵凡事,惟当先立其大节目,至于细节目,则随时观势而处之而已,必欲纤悉则反伤烦琐。且抄户之法,还上停退,则犹可试之,至于身布,则纳身役者,无非贫残之类,彼此优劣,不甚悬殊。此一款则臣之愚意,自初以为难便,伊时亦尝往复于庙堂矣。上曰,竹田申饬,亦果有效乎?书九曰,自初培养处,不为无效,而盖朝家饬禁之本意,专出于使小民安生乐业之意,而令之始行,小民不知其如此,反虑其设禁而失利,不无纷纭之端,故连饬列邑,使之晓喩劝课,今则庶可以晓然矣。上曰,扇弊则近果稍胜乎?书九曰,当初营门,分定竹产邑为二十六,而邑无大小,分定之数如一者,以产竹之多寡,不系于邑之大小故也。今则竹田之荒废,在在皆然,邑不产竹,则不得已逐户敛钱,贸竹于他邑而送之,假如罗州等大邑,一户所敛为一二文,则同福等邑,户数无多,一户所征,殆过一二钱,此皆白征于民结者,既禁贴扇,则扇竹容入,比前半减,此则大有实效矣。上曰,法圣税船臭载,亦承旨按藩时事乎?闻其时佥使赵𡹘,不善举行,发船时亦不择日云,然乎?书九曰,莫重税船之装发,岂有不择日之理乎?至于风起而不能即泊,则佥使果有不善周旋之过矣。上曰,兵防船或有借用于漕船之论,此言果何如耶?书九曰,若每年使用,则船上什物等整备修饬之节,似胜于长时抛置矣。上曰,今年麦农,湖南亦免歉云乎?书九曰,闻之传说,比之当初所料,则似为免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亨元。行右承旨李书九司译院褒贬进。行左副承旨李普温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郑尚愚坐直。注书柳远鸣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载仕直赵梦璟。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寸六分。

○李海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郑来百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臣书九以司译院提调褒贬坐起时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药房副提调入侍。

○李亨元启曰,礼曹判书闵锺显,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来待诸臣入侍。

○假注书康就昇改差,代以赵梦璟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金喆修改差,代以姜学濬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圣泰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普温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庆辰当前,上下番翰林逐窜者,分拣。

○以崔守鲁囚单子。传于郑尚愚曰,治声已闻,本事微眚,至于晩装云云。草记不然,附过带职放送,使之当日还官。

○以任焴囚单子。传于郑尚愚曰,饬已行,课农捧籴,不可一刻旷官,以公罪区别,功议为先勘放后,草记,使之待朝还官,同罪未及就囚者,待其拿来,依此勘放。

○以金宗铉囚单子。传于郑尚愚曰,保放。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翰林逐窜者分拣事,命下矣。京畿骊州牧即其地定配罪人金履永,竹山地放逐罪人吴泰曾,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惠庆宫诞辰陈贺时,应行节目磨炼,何如?判付启,昨年即周甲诞辰,而称庆之举,仰体慈心,不敢若礼举行,并与年年应行之贺仪,而至以致词表里,亲上于大庭,昨年犹然,况今年乎,以予祝庆之诚,亦难违拂慈心,诞日陈贺,仰承慈教权停,而贺仪权停,例进表里,其日便殿殿庭,亲上表里,以此知悉举行为良如教,户曹迎春轩东西温堗别纹地衣等次入单子,判付启,排设房直下,丙申以后,未尝轻许,而昨今年排设,自华城进馔时,不为上下,渠辈岂有渗漉之派及乎?东西温堗房席上下排之,点下者直下,而行礼时半幕次一件,亦为直下,此是为所重之特恩,此后焉敢援例,以此知悉为良如教。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参礼察访洪光一,即其地方营下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洪光一,即其地方全罗道全州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洪光一疏曰,伏以臣以其迹则至孤寒也。以其姿则至拙劣也。不意樗栎之姿,曾蒙雨露之泽,三旬簪笔,猥叨陞六之典,周岁兼史,遽承除邑之命,赏赐至于厩马,轸念及于弊衣,臣父在时,趁暇归语,则白发萧森,感泪雨下,惟以委身报答,生死以之,有临没之勉戒,到今追思,中夜失声,只缘臣器识浅短,涓埃莫报,曾所践历,亦知涯分已过,夫岂有一分进取之望哉?乃者柏府除命,屡降于旅次跧伏之中,虮虱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拊躬踧踖,无地自容,春初承膺,盖出恩命之一欲叩谢,而当言不言,致被谴罢之典,月前出肃,实缘天牌之不敢屡违,而怵畏义分,还切冒进之羞,触处颠倒,随事昏错,此不待时论之讥诮,而内顾惶恧,久而靡定。有臣如此,徒辱清朝,蹲冒台端,决无是理,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矜察,亟镌臣所带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事有骇痛,未容泯默焉。噫,近日朝纲,可谓扫地尽矣。惟彼朴圣泰之反詈台阁,何太无惮也?渠以趋权附势,为伥为鬼,亦必自料甚难免公议,则台疏所论,尚可为失之阔略,在渠之道,固当缩首省愆,敛手知惩之不暇,而及其封章,乃敢盛气咆哮,反加诟辱,殆无馀地,渠虽痴滥,诚如台评,安敢蔑视台阁,至于此哉?其在尊朝纲砺俗习之政,终不可无惩,臣谓前参议朴圣泰,亟施削黜之典宜矣。噫,世道乖离,憸小乘机,跳踉出没,与朴圣泰一而二者,亦多其类,苟曰于汝何诛,而一付之于不足责之科则已,宪台之疏,既发其端,而犹有所存拔取舍者,何也?灵光郡守李济万,巧于附丽,习于藉卖,其妖邪骄溢之状,反有浮于圣泰,承望势利,暗地作俑,荐绅士夫之争趋下流者,举被此人之所诖误,一世指目,必称李、朴,论其平生,固已难容,而虽以居官言之,三载腴邑,专事肥己,大治乡第,材瓦蔽江,远输广占,田园膏壤,连郡相接,传说藉藉载路,臣谓李济万亟施窜配,一以为瘅恶,一以为惩贪焉,金海府使徐配修,赋性阴谲,行己奰慝,自来伎俩,惟以立帜于背义之地,沽衒于睹利之场,作为能事,昨年谏长时,前瞻后顾,故自缓步于惩讨之论者,已见其隐有所恃,心迹莫掩,顾今浮嚣未息,窥觇成俗,世道人心,犹有未靖之时,如此不正之类,尤不可不明视好恶,臣谓徐配修施以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无批答

○丙辰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左承旨、礼曹判书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康就昇,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礼曹判书闵锺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慈宫诞辰在迩,喜惧之心,倍于常时,而惧甚于喜,昨年则是周甲之岁,而仰体慈心之谦抑,凡系仪文,当从简约,诞日贺仪,亦未能如礼行之,故以无贺之名,有贺之实,有所下教者此也。今年贺仪,亦为权停,仰体慈志,而只以亲上表里,磨炼仪注,修正以入,可也。锺显曰,当此庆节,欢欣庆忭之忱,年年渐增,臣等之所颙望,在于诞辰陈资之如例举行,犹可为饰庆之一道。而今伏承只行亲进表里之下教,慈心圣意,非不钦仰,而亦不胜抑菀矣。上曰,仪注则卿出去监印所修正,而先以草本入之,可也。锺显曰,处所服色,何以磨炼乎?上曰,亲上处所,以便殿殿庭为之,而自上当以衮龙袍行礼,二品以上则当为黑团领,行礼时则以先后再拜磨炼,可也。锺显曰,今此慈宫诞辰,仰承慈教,贺仪权停,其日便殿殿庭,亲上表里事,命下矣。亲上时服色,以衮龙袍磨炼以入,二品以上则以黑团领参班,行礼则当以先后再拜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来待整理堂郞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沈颐之,整理堂上户曹判书李时秀,原任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郞厅直阁李始源,副司果金近淳、洪守荣,偕入进伏。颐之曰,日气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欲雨而热愈甚,近日不能稳睡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汤剂已进御乎?颐之曰,当承下教进御矣。上曰,榻教书下后,依方煎入,可也。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近日进御琼玉膏,果有效矣。颐之曰,每年一剂进御,则灵异之效,必不可胜言矣。上曰,然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茶前方中,去槟榔,加香薷穗一钱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颐之曰,当此庆月,大小臣民,鼓舞攒祝,皆愿有饰庆之喜,而今承下教,于仪文间事,不欲张大,此虽出于仰体慈宫之圣意,而颙望之群情,还不胜抑菀矣。上曰,予心亦岂不然,不敢违慈教,不得不然矣。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李海愚,偕入进伏。上教时秀曰,参班二品以上,几人乎?时秀曰,似不过百馀人矣。上曰,诸臣馔床,不过疗饥,从略磨炼,可也。时秀曰,馔物用何品乎?上曰,倭面、新果等属,随宜为之也。时秀曰,铺陈,何以磨炼乎?上曰,不必张大,以马蹄纹地衣,容其长广而铺之,可也。时秀曰,补皆板,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置之,可也。上曰,户曹郞厅率匠手,待令乎?时秀曰,今方待令矣。上教守荣曰,铮盘见在者,可足百立乎?守荣曰,未能的记其数矣。上曰,尔则先退,计数磨炼,可也。上教颐之曰,日热如此之时,勿为逐日入来,趁十七日入来,可也。颐之曰,臣于昨年冒忝庆礼时,堂上每当此月,欣忭之心,有倍他人,岂敢以此为劳乎?上曰,此是出于尊年之意耳。上曰,礼判与提调年甲,何如?锺显曰,臣少提调十年矣。上曰,以今所见,不过五六年间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药房副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金履载,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合剂时刻已届乎?冕膺曰,正当辰半矣。上曰,药料参苓末各半剂,并看审乎?冕膺曰,俄者看审,皆极品而精硏矣。上曰,琥珀,亦当入剂乎?冕膺曰,将禀旨进退矣。上曰,入剂,可也。上命冕膺,召医官合剂,医官康晋三等进前合剂,先以人参、白伏令末和匀,而加入琥珀末一两半,合筛屡次,再入炼密、生地黄汁调匀,入白磁缸中。上曰,药料有上品、次品,仔细区别,毋致相混,可也。冕膺曰,缸面书一、二字以别之,而以上品药料,纳一字gg磁g缸中,可无相混之虑矣。上曰,药在缸中,充得几分乎?未封口前,揣其里面,识别于外腹,然后可为悬煎时蘸水深浅之界限也。冕膺以细绳缠缸外腹以识之,封缸口五重,书臣谨封讫。命就炼罏上悬煎。教曰,次品药则提调监剂同煎,可也。冕膺与医官合剂如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二日午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整理堂郞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康就昇,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户曹判书李时秀,原任直提学徐龙辅,二直提学李晩秀,直阁李始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庆辰,参班诸臣馔床,试为磨炼乎?时秀曰,或单床或兼床,而单床一,兼床一,今方措备,先试排样矣。上曰,馔品,何以为之乎?时秀曰,以倭面、正果、甘瓜、猪、狗肉为馔,似好矣。上曰,以当暑不易变味者,量宜措备,可也。上曰,二品以上与外宾客,以几床磨炼乎?时秀曰,二品以上,一百三十床,外宾则五十床,磨炼矣。上曰,户曹郞厅率计士入来,铺陈排设,见样为之,可也。时秀曰,两房大厅铺陈之节,何以为之乎?上曰,自户曹直下排设房次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二日申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礼曹判书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康就昇,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礼曹判书闵锺显,以次进伏讫。上教锺显曰,十八日庆辰亲上表里时,文武二品以上外,宗亲二品以上,亦当参班,义注中文武二品以上之上,添书宗亲二字定例,堂郞、阁臣、玉堂、内外宾中朝官,亦为悬小注添入,可也。伊日政院、玉堂问安,亦于万八门外为之,可也。锺显曰,贺礼之权停,圣意,寔出于仰体慈教,臣固钦仰,而呼嵩之礼,恐不可不如例为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甚好矣。上曰,卿以礼堂,年年效劳于庆礼矣。锺显曰,臣于见任,虽未堪承,而年年获睹盛举,下情不胜荣幸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二日酉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金履载,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酬应,为今日臣子者,亦必知之,则不洁之杀狱完决,不先不后,必于今日来呈,刑官等,亦可谓知道理乎?完决文案判下之不欲逾日,曹隶亦知,则以此时呈此案,使之判此完决者,岂非求其说而不得者乎?当该刑曹行公堂上,并罢其职,此事处分,刑官也。所谓洪光一者,以持平,又敢投呈弹章于此时,论朴圣泰、李济万、徐配修等,光一之本末,熟知于数年兼史,而人之无虑,亦从完伯而详知光一虽十生九死,渠何敢办此口业,此时使之呈此疏,教光一而嗾光一者,骇痛甚于光一,非为幺麽圣泰等,枉费辞教,近来似此模样与手势,丙申以后所未敢售者,问于向用之前铨长,而前铨长亦云不知其何以致此,重臣岂欺予?然则知之者,人乎鬼乎,世道之所以为世道,即阶级与层节,而及其归趣,自归于一,而今也反是,若此不已,威福下移于鼠窃之辈,大官不能董正,铨官不能激扬,任其厮坏于皆称不相干涉之中,无厌之求,将至不厌,于是乎自上何以一一副循其志望,逢迎其意欲乎?又然则怨怼起而鞫狱出,鞫狱出而朝象溃,虽以前铨长铭肺于家事,二字之苦心,亦何以自保乎?重臣近以世道之不靖,每筵忧叹,而暗中之杵,无日不出,所谓堂疏台章,适足为贻羞之端,而敢以好恶不明等语,言之于筵席,书之于章奏,使人不堪一哂,天何言哉?四时行焉,万物成焉。俗人肉眼,渠何知今日雨明日晴,全忽顺受之义,反生助长之计,不知一分严畏底意思,喷饭之不足,直欲呕逆。诸人或赐严批,或赐处分,而如光一者,属之不足责而勿论,则独非可惜者职名乎?圣泰等三人者,设有时急不可缓讨之罪,昨既言之,今又论之,不嫌其屑渎,其罪难赦。且况一笔驳三人,如党战时举措,而不怕不怯者,此果真个直节,而能如此乎?亦不过觊觎窥觇中跌足所致,世道如彼也。故好恶不但不欲明视,旋恐覆辙之复寻,其在生道杀人之道,光一决不可不严处,而外面则不过弹劾兵曹堂上,两南守令各一人,揆以刑政,亦难别用重典,光一补之参礼,当日下送,刑曹完决文案,光一所谓上疏,并即还给,既是该房,亦云呼望,则独于入启,乃欲幸免乎?申退该房承旨改差,此亦正习矫俗中一端,以此严饬。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渠岂敢不即飞入乎?所谓参礼察访洪光一,即其地方全州营下定配,令道伯管束,可谓无不对,又焉敢不即出肃乎?承旨朴圣泰,灵光郡守除授,除朝辞城门前出送。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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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亨元。行右承旨李书九牌不进。行左副承旨李普温牌不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郑尚愚坐直。注书柳远鸣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载仕直朴廷俭。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海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郑来百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普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郑尚愚启曰,假注书赵梦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梦璟改差,代以朴幽俭为假注书。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其中三四间残户,分等,特为量给。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金汉升前任平安兵虞候,李辅国前任南虞候,俱未上来,本厅番欠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章玉牒报,则御营厅所授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令缮工监把子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即为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修筑间轮直,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付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合钱八两,布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任焴,以公罪区别功议,为先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任焴传旨内,上番军事体,何等严重,而代点现捉,若是伙然,揆以重宿卫杜后弊之道,万万惊骇,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任焴,庆安君异姓四寸亲云,议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六月十三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副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金履载,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膏剂连为善煎乎?冕膺曰,连饬执爨者,虽夜更代,使火候接续不停矣。上曰,用文武火煎之乎?冕膺曰,火候时有缓急,缓则为文,而急则为武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三日卯时。上御便殿。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赵梦璟,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昨夜传教,果即颁布乎?尚愚曰,即为颁布矣。上曰,承旨即军士房乎?尚愚曰,然矣。上曰,承旨入侍,以军士房承旨入侍,书出,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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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亨元一员未差。行右承旨李书九牌不进。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郑尚愚坐直。注书柳远鸣拿处。假注书金履载仕直黄万龄。事变假注书申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明日上前开坼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右承旨李书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郑来百,牌不进,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以入,而都承旨李冕膺监煎进,注书柳远鸣拿处,一员未差,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海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海愚曰,药房副提调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来待诸臣入侍。

○朴廷俭改差,代以黄万龄为假注书。

○姜学濬在外,代以李尚濂为事变假注书。

○李尚濂改差,代以金秉渊为事变假注书。

○金秉渊在外,代以金鲁范为事变假注书。

○金鲁范在外,代以申溥为事变假注书。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金正汉牒报,则旧酒房后面柳木一株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金祥泽牒报,则庆熙宫崇义门南边墙垣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其中三四间残户分等,特为量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四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六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九户,各布一疋,合钱八两,布二十三疋恤典,依例分给,而三四间残户,则五月二十七日汉城府别单判付据,虽完多颓少,系是残户恤典,连为题给,故别无可以分等,特为量给,而今番亦为依前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合布十疋,钱二两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议李城辅疏曰,伏以臣日前辞本,未及登彻,特降新命,旋有驲召,臣之惶骇战栗,去而益甚,继承圣批,辞旨郑重,复以必欲致为教,隆眷至此,报答无路,伏地涕泣,不知所达。臣以千万不近似之贱身,滥叨千万不敢当之异数,玷荐六年,超擢大夫之列,银台春官,荣耀相继,此岂如臣庸陋末荫所敢承当哉?且臣夙抱奇疾,荣卫涸枯,有心气虚损之症,一自新资宠擢以来,悸极添疾,神精失守,怔忡跳动,膈痛迭发,渐至难医之境,此非药饵所可救疗,惟是获遂所愿,安心息虑,似为赖此回苏之道,则臣之有望于生成之泽者,实无异于疾痛而呼父母也。且臣曾闻先正臣李滉,每于辞官之际,竭诚号吁,期于孚格,为朝廷所矜恻,不复加以收召,至今传说,以为美谈,臣之不肖,诚忱浅鲜,岂敢妄援故事,而第伏念慈覆之天,涵育万物,曲遂其生,如臣情病,宜在哀怜,则臣岂不以全保之洪私,为之攒手望祝哉?臣既不得闻命奔趋,则官职轻重,宜不在所论,而今玆所叨,诚有不可暂据者,是职之不以荫官参,自古而然,虽宿德宗儒,皆逡巡辞逊,必解而后已。臣是何人,敢冒膺昔贤之所不敢当乎?以是祇命之日,忙急治疏,封进县道。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递改官秩,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授则抄选之为礼曹者,其例可按,尔何过辞,即起上来,以副凝伫之意事,下谕。

○丙辰六月十四日寅时。上御便殿。药房副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金履载,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膏剂连为善煎乎?冕膺曰,善煎矣。上曰,夜雨甚大,能无所妨乎?冕膺曰,当此庚热,得雨生凉,故灶人不难于近火,渠辈每以春杖煎为便,而以盛热为难矣。今则盛热,无异春秋云矣。上曰,桑柴当入几何?冕膺曰,桑柴数十驮则可足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朴廷俭,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四日午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来待诸臣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书金履载,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户曹判书李时秀,行护军徐有大,原任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整理都厅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闾李始源,副司果金近淳,偕入进伏。上曰,赐馔时看检将吏,分定,可也。时秀曰,以整理所员役分定乎?上曰,依所奏为之也。时秀曰,赐馔床数当预定,朝廷则考之官案,人员数自可知之,而侍卫军兵,则取考兵曹节目,然后可以详知矣。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郑尚愚,偕入进伏。上教尚愚曰,进表里时,侍卫兵曹、摠府外,皆以入直磨炼乎?尚愚曰,兵曹、摠府外,如禁军扈卫军官,皆以入直磨炼矣。上曰,侍卫及禁军扈卫军官,并与各差备仪仗军人员数,军士房先退,一一录入,可也。尚愚曰,进表里时,仪仗排立处,昨筵以千五门外排立,伏承下教,而兵曹节目中,以万八门外磨炼,何以为之乎?上曰,万八门与保定门外,因地形从便排立,可也。尚愚先退。上曰,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提学李晩秀,偕入进伏。上教晩秀曰,每年六月十六日次讲,退行于八日矣。今年亦将待入禀退行,而通方外与否,当依昨年例为之矣。晩秀曰,昨年则只生进入参,方外儒生,不许赴试矣。上曰,儒生赐馔,用何品乎?晩秀曰,昨年则米食、真瓜两品矣。上曰,赐馔于何所乎?晩秀曰,丕阐堂庭赐馔矣。上曰,庚戌以后颁糕科誊录考出,依近例磨炼,可也。龙辅曰,工人,何以为之乎?上曰,当商量下教矣。上曰,外宾当为几人乎?如有童子当参者,入参事,更为知悉于诸家,可也。上曰,赐馔时诸堂上分掌看检,内外宾则原任直阁掌之,大臣、阁臣、承史、侍卫,原任直提学掌之,朝廷二品以上,户判掌之,儒生则直提学掌之,军兵则摠戎使掌之,而至进馔时,则诸堂上合同举行,可也。时秀曰,进馔时所用胜花,当预备矣。上曰,虽不欲张大,而若馔品高排,则不可无花,如不高排,而以碗盒盛馔,则亦不必插花,此则排床时,当随宜进退矣。上曰,此轩房厅,合十馀间,内外宾参宴,可无狭窄之患否。时秀曰,昨日提调亦陈奏,而此轩不但浅狭,四面雨漏,不改则将益致伤矣。上曰,雨漏则房间为甚,而亦难猝改矣。上曰,提调既命再明入来,明日日次问安。则勿令入来,可也。仍教有大曰,琼玉膏煎造所入桑柴,今番自摠厅得来矣。继此每年当有煎剂之举,桑木相土,宜多数种植好矣。且闻以桑椹播种,则易为功,试为之,可也。有大曰,以桑椹播种,则正当其时矣。上曰,今日有晴意,甚为多幸,昨日以前之雨,能不有妨于民事云耶?有大曰,雨下虽多,不至暴霔,故无田亩之受伤处矣。上曰,麦农几皆收获,诸道俱能免歉云耶?有大曰,湖西则大登,湖南则小逊于湖西,而亦能免歉,京畿则皆种春牟,故登稔不让胡西云矣。上曰,西瓜,可趁十八日用之乎?时秀曰,今年节晩,虽未烂漫,若求早熟者,则可以得之矣。时秀曰,云云。旧龙虎营请得事。出举条举条未下,故未及书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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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金翰东在外。左副承旨李海愚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柳远鸣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载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海愚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径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洪受浩呈辞,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右承旨李书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翰东落点。

○传于李亨元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药房副提调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户曹判书入侍。

○郑尚愚启曰,假注书黄万龄,事变假注书申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黄万龄改差,代以金直为假注书。

○申溥改差,代以崔仁简为事变假注书。

○金直在外,代以闵养世为假注书。

○崔仁简在外,代以朴昌举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军职官员等褒贬启本判付内,启下兵曹为旀。文臣堂下军职之不参贬坐,虽有饬教,如边景佑之居在海外者,岂可以一时磨勘上来,虽欲上来,海路何以趱程乎?重于此之该牧褒贬启本,亦许从便逾限,载在法典,况当者之磨勘乎?此后济州军职人,以济州在外悬注,勿书不参之中考事,该牧知委,该房知悉。卿曹段置,准此为旀,今当贬目中应在外及众所共知情病,中考勿施后,草记为良如教。

○传于李亨元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以沈象奎囚单子。传于郑尚愚曰,庆辰隔日,分拣放送,半年瘴乡,饬亦施矣,令该曹内移,而其代若非地处之著称,必以其人之可堪者,明日政差送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礼曹启目,粘连,西果gg西瓜g未及成热,以沙果代封事。传于李海愚曰,沙果亦未成熟,无论时果、干果,从便代捧事,分付,此启目,还给。

○李海愚,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辰春秋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军资、司宰监,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礼曹言启曰,本曹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参判臣宋焕箕,参议臣李城辅,俱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典设官员等矣褒贬,因各其司提调有故,不得一体磨勘,司仆寺、训炼院官员等矣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其时官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合六度,磨勘以入,属司尚衣院,今春夏等褒贬,因该院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该院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贬,亦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金憙在外,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丙辰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耆bb老b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丙辰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领馆事洪乐性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丙辰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壮勇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丙辰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乐性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诸将官,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蔡济恭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丙辰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乐性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大将臣李汉豊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肆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金尚埰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敦义门北边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bb修b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敦义门北边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为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全勉柱。

○丙辰六月十五日寅时。上御便殿。药房副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金履载,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膏剂连为善煎乎?冕膺曰,善煎矣。上曰,今日当移浸水中乎?冕膺曰,将待辰时,至移浸于玉流川,而上设横架,悬缸蘸水,如悬煎时样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黄万龄,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曰,褒贬启本,开坼,可也。亨元、海愚、尚愚进前开坼读奏。命书判付讫。又命书传教曰,吏兵判堂除拜属耳,两道贬目,亦姑未到,都政待贬目齐到为之事,分付两铨。海愚曰,即伏见江原监司徐有防,黄海监司徐迈修,全罗监司徐鼎修,庆尚监司李泰永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即伏见庆尚监司李泰永,江华留守金履翼,统制使李得济,京畿水使李性默,忠清水使柳心源,全罗左水使李运昌,庆尚左水使沈鑏,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李泰永、柳心源、李运昌、沈鑏,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金履翼、李得济、李性默,边将无一人居下,殊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海愚曰,王大妃殿汤剂三贴,已为进御,何以为之乎?上曰,自今日至明日,日进一贴,而左承旨进去煎入,可也。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茶前方中,加槟榔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亨元先退。命书榻教曰,下直守令入侍,经心承命出,与顺川郡守白东运皆入进伏。上曰,守令进前。东运进前奏职姓名,上命读七事,东运奏七事。上曰,承旨宣谕,尚愚读宣谕讫。命守令先退,东运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五日未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户曹判书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海愚,假注书金复载,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户曹判书李时秀,以次进伏讫。上教时秀曰,内外宾入来者,是各家人,参宴时不可无区别,随地形从便遮隔可也,命时秀先退。教海愚曰,明日日次问安。以知道赐答,提调则问安后即为来待于监印所,与整理诸堂同为入侍事,先为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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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金翰东在外。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郑尚愚坐直。注书柳远鸣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载仕直李泳夏。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颐之,行左承旨李亨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来待诸臣入侍。

○郑尚愚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都承旨李冕膺监煎进,右承旨金翰东在外,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郑尚愚入侍,同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进,行左承旨李亨元进。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肇源为承旨,以李明渊为执义,以沈象奎为持平,以沈焕之为刑曹判书,以李书九为参判,以李相璜为参议,以朴吉源为直讲,以李靖模为牙山县监,以张显庆为参礼察访,以姜汇喆为熊川县监,兼春秋单姜文会。

○兵批,判书赵宗铉病,参判洪明浩入直进,参议徐美修病,参知李鼎德病,行左承旨李亨元进,同知洪润范、李命在、朴隆俭、姜遇圣,护军李书九、李普温,副护军吴泰贤、申光河、李济万,副司果郑东干、韩光植,并单付。

○李亨元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肇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养世在外,代以孙锡祉为假注书。

○孙锡祉在外,代以尹致任为假注书。

○尹致任在外,代以李泳夏为假注书。

○朴昌举在外,代以洪宅柱为事变假注书。

○洪宅柱在外,代以刘㵙为事变假注书。

○刘㵙在外,代以李弘谦为事变假注书。

○以执义李明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以李元圭、赵蒙锡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分拣放送。

○以赵永祥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分拣放送。

○以李邦祚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分拣放送。

○以李元祥囚单子。传于李肇源曰,分拣放送。

○李海愚,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慈宫邸下诞日,宗亲、文武二品以上进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慈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全家漂失五户,各钱二两,完少漂多二户,各布一疋,合钱十八两,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林济远疏本,则末端职衔,不书道名,有违格例,原疏系是民事,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林济远疏曰,伏以臣猥叨隆寄,无往非罪,才识不逮,纰谬多端,按例举行之事,尚不能恪遵命令,免失期会,则设有道内民情之万万罔措者,越例陈请,上烦朝廷,实非义分之所可敢也,惟此粟米之赋,系是甸服之责,苟不能着意董饬,及时运纳,是溺职也,瘝职也。臣虽至愚,亦不至于全昧此个道理,则以此仰闻,极知其猥悚,而到得无奈何之地,有此不敢为之请者,亦岂臣可已而不已也。今年本道两税之以米太上纳者,为七万三千馀石,此外又有甲寅停退一万三千馀石之同时并征者,通计都数,几与常年相当,而乙卯之歉,比诸甲寅,无甚异同,则此而准征,理之必无也。臣之到营,在于春晩,仰念朝家经费之下敷,不恤穷民杼柚之俱空,用是忧惧,夙宵靡懈,论责之备至,而守宰群讪,操束之太过,而吏民咸咒,积费心力,仅就头緖,而目下海运各邑税大同米、太未收,尚为七千馀石,就其中拈出大同名色,则约可五千馀石,此不满大牧一邑之当捧,而此时一斛,较难于初头百斛,弩末之无以穿缟矣,竿头之末由进步矣。公私之蓄积已罄,场布之卖买绝罕,锄耒之场,推捉相继,升龠之谷,征出无路,凡在列郡,决知其无毫分可征之道,而执筹之船,次第将泊,装载之米,无由准数,并与辛苦粒粒之已征者,而亦不得趁限发送,为长吏者,间或有割廪假贷,以充其不足者,而亦无以了杀,言念民势,穷且蹙矣。从前遇歉之时,或有停退之命,此是圣朝不常有之特恩,而猾吏或看作节目,愚民亦恃以玩愒,始也果不无观望之弊,今焉并至于穷极之境,春初绣启之蒙允也。自本道略绰停捧者,仅为一千七百石,而排比沿邑,多不过百馀石,少或为四五十石,其无实效,殆无异于车薪之勺水。臣参量事势,较絜民力,则虽拘系以厄之,椎剥以督之,将不免拖到数朔之后,不期停而自停,不待秋而自秋者,其势不得不然,毋宁早施异泽,及今姑停,使斯民专意农作,免有绎骚者之为公私两得也。顾今雨旸以时,播耘不愆,前头年事,极有可望甲寅之许多仍停,尚能并征于灾民,则当年之些少未捧,未必难办于来秋,差宽时月之限,遍蒙旷绝之泽,即小大民庶之日夕所颙祝于圣世者,若幸而蒙许停之命,则臣谨当较量已捧之谷,分排当停之数,待其船泊,即令装运,则船人无久滞之虑,农民免失业之叹,庶或为一分方便之道也。尚记臣往在甲辰夏间,伏承玉署召旨,以大同停退一事,县道妄陈,庙议颇靳,圣断特允,至今湖西之民,感诵德意,如昨日事。噫,在三司则有可言之义,在外藩则有不敢言之义,而臣今冒死而陈之者,诚以圣朝恤民之盛德至意,本不关于言者之随地异责故也。臣抱此耿耿,趑趄不发,毕竟不以状而以疏者,亶出于万不获已。伏乞圣明,下臣此疏于庙堂,划即变通,俾为湖民生死肉骨之惠,仍勘臣越格妄言之罪,以为臬臣不职者之戒焉。臣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其悉。民情如此,常赋何顾,且不过数千石数月间停退,虽问有司,亦必不以为不可,卿之所请,特为依施,令政院,分付惠厅,使之依此举行。

○丙辰六月十六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副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书金履载,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膏剂浸水者,今日当复始煎,明日何时,可以进上乎?冕膺曰,今日辰时末,出水中复煎,明日辰时末,将进上矣。上曰,何必辰末,今日出水及明日离鼎,并以辰初为之,可也。上曰,卿多日直宿,为劳多矣。冕膺曰,臣监煎琼浆,处禁林深严之地,日饫内厨之珍馔,殆无异登仙矣。过福是惧,何有于劳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六日辰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军士房承旨,来待诸臣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金履载,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药房提调沈颐之,行礼曹判书闵锺显,户曹判书李时秀,行护军徐有大,原任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金祖淳,检校直阁李始源,副司果金近淳,以次进伏讫。颐之曰,日候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进御琼玉膏,今几造成乎?上曰,昨日已移浸水中,明日始可毕煎矣。颐之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龙辅曰,进表里时鼓吹,虽伏承置之之命,而进馔时用乐,则似不可已,令乐院待令乎?上曰,此亦置之,可也。颐之曰,鼓吹则虽仰体不欲张大之圣意,不敢更请,而至于进馔时,亦不用乐,则何以导融和之气,宣愉悦之情乎?上曰,进馔时无乐,予心亦岂不觖然,而以慈宫冲谦抑损之心,不欲闻之,何敢不勉承乎?锺显曰,贺仪之不能如礼,已缺颙望之情,而百官呼嵩,亦阙于仪注中,当此旷前之庆礼,大小欢祝之情,无以自达,则岂非抑郁之甚者乎?此则自上特许,允合情礼矣。上曰,以不欲张大之意既停贺仪,则呼嵩一节,有难独举矣。颐之曰,呼嵩者,臣下颂祷之语,岂待自上之许与不许乎?古有殿上呼万岁者,盖其欣忭颂祝之忱,溢于心而发于口,自不能已,是孰使之然哉?出于天理人情之所同然,而不能止耳。恐未可属之仪文,而一例省约矣。上曰,以予祝庆之心,岂待卿等之请,而既仰承慈教,则其在顺志之道,不敢不省约矣。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李海愚,偕入进伏。上教时秀曰,匠手已待令乎?时秀曰,待令于门外矣。上曰,令郞官率入,铺陈磨炼,可也。户曹佐郞尹光心,率匠手,持东西温堗大厅南退北厅所铺马蹄纹地衣排设见样而退,中排彩花登每及上排莲花方席,并置轩上。时秀曰,今此殿宇狭窄之中,又多雨漏渝伤处,不可不修改矣。上曰,此轩因旧制而略加附檐,故椽桷平而檐溜缓,其致渗漏,势耳。何必改也。颐之曰,不但雨漏处,窗户间多有烟㾗,似是厅板之有罅漏而然,闾阎间稍有器具者,居处犹不若是之俭薄矣。时秀曰,西温堗仰板,多渝污处,改涂,似好矣。上曰,此亦置之,可也。时秀曰,明日进馔,当于此轩,伤污处则不可仍置矣。上曰,然则以他纸略略补缀其伤污处,可也。命设帘于轩上,南退当槛,设红竹帘,大厅当阁,设龟纹朱帘,堂中两旁朱帘,中间漆帘,皆左右亸地,当中卷舒,以为门,西温堗北窗及南边上下间之间,设朱帘,西北壁,设画屏,大厅东北壁,设书屏,排设讫。上曰,礼判持仪注入来事,分付。上曰,进表里时大臣、阁臣则迎春门内行礼,二品以上则千五门外行礼,可也。上曰,进馔时堂上分定,依前者下教为之,可也。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茶,自明日停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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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郑尚愚坐直。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别入直。事变假注书尹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亨元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依近例应为书启,受点之人,以制代讲,明日取试于丕阐堂,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科次时试官,亦依近例为之,可也。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明渊未肃拜,掌令洪受浩,持平沈象圭呈辞,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副提调入侍。

○李弘谦在外,代以尹命烈为事变假注书。

○李亨元启曰,事变假注书尹命烈,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肇源曰,阁臣中时带台职人,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象奎,大护军李得臣、李在学,护军尹弼秉、郑大容、申大显,副护军南公辙并单付。

○郑尚愚,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十八日惠庆宫诞日便殿亲临进表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右通礼曺喜有,在于全罗道茂长地,即速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右通礼曺喜有,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重圭为右通礼。

○丙辰六月十七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金履载,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右相入来事,传谕,可也。上曰,泮长入泮中,儒生到记,自日次讲入禀日,至今日已捧者,修正以入,今日至明日追到者,亦捧举案录入事,分付,可也。上曰,承旨一员,直宿于监印所,通化、宣仁两门,皆自监印所放钥,仕进承旨直,诣监印所厅坐后,问安于交泰门外,兵曹郞厅一人,别省记入直于摠府事,分付。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及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昨年以假承旨入参诸人,亦使明日入参,可也。命书榻教曰,昨年举行假承旨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未及蒙放人,放送。又命书传教曰,前假注书吴泰曾,仍察厅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七日未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吴泰曾,记事官金珍恪、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右议政、礼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议政尹蓍东,礼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伏。上曰,向日次对,有庆辰前一接之教,而连值有事,未果矣。蓍东曰,雨意颇浓,日气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东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虽值炎令,慈候一如常度,喜幸万万矣。庆辰隔日,此时欣忭,曷有其极,圣人有一喜一惧之训,而予则以为惧多于喜,凡诸仪节,务从省约,以为惜福祝庆之一助,只以此日不可不知之意,明将亲上表里,俗所谓还甲进甲,是也。蓍东曰,圣教之下,臣不敢以私语陈达,而臣有老母,年未及笃老时,果然惧先于喜,渐到颐期,但知为喜,臣窃以为他日圣心,亦复如是矣。今此旷前之庆,虽因慈德之谦挹,凡事不欲张大,而进表里时,不可无山呼之节矣。上曰,昨日提调,亦以为如是,予则谓祝冈之诚,不系于仪文,故未之许矣。蓍东曰,古者,君上有一言之善,殿上皆呼万岁,则庆辰之呼嵩,似不为过矣。上曰,前年,亦不举贺仪,今年,又欲更示节约之意,故虽鼓吹常用之乐,而亦将不作矣。上曰,礼判进前,锺显进前。上曰,进表里节次本曹所磨炼以入者,以龙亭奉安,细仗鼓吹等事,如陈贺时仪注者,何也。锺显曰,仪注所以传示久远,而今番之不用鼓吹,无以征信于于千万岁,故不得不如是磨炼矣。上曰,然则仪注虽不必改,只以红函盛表,权安于监印所,待下教奉诣万八门幕次,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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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亨元坐直。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郑尚愚。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事变假注书尹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惠庆宫、元子宫诞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诞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诞日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明渊未肃拜,掌令洪受浩呈辞,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时原任大臣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洪明浩、李晩秀落点。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李肇源曰,大臣之入耆社在近,而近百岁大夫人之康健,考之国乘,故相洪暹以后初闻者,其时犹以故相福力,谓之以此事如今始有之,登于吟咏,被之管弦,则况时任大臣乎?又闻贞敬夫人第三子回甲,在此月云。当此祝庆之辰,岂无锡类之典,大臣老亲许输送米帛,大臣之弟今年回甲者,令该书口传复职调用。

○李晩秀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儒生试取,收券三百六十七张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科次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龟东为忠勋都事。

○李书九,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谨依整理所别单判付,本寺书吏金声厚,木一疋、布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壮勇营言启曰,依整理所别单判付,本营将校郑道宽、王道源、成凤文、姜汉范、黄麟景、韩大彦,各木一疋、米二斗,金鳌福、金昌仁、刘琼、李彦懋、史廷焕、金宗烨、皮圣麟、陆重秀、车道吉、金重辉、林百春、嘉善柳明杓,各布一疋,书吏尹翊运、白弘翼、高有谦,库直李锡禧等四名,畿营句管营吏韩寿一,各木一疋,布一疋,熟手李千福等四名,各木一疋、米二斗,旗手李寿赞等六名,各木一疋,使令朴快得,文书直弼兴等二名,私库直成才,使唤军世得等三十九名,各米二斗,相考昨年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整理所别单,判付,本营教炼官金镇喆处,木一疋、米二斗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整理所别单,判付,本厅教炼官崔道兴处,木一疋、米二斗,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六月十八日卯时。上御千五门内小次。亲上表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郑尚愚,记事官柳远鸣,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侍立讫。上曰,二品以上先入就位。上曰,班次皆已整齐乎?亨元曰,内外宾及朝臣班次,皆齐整矣。上乘舆入万八门、千五门,降舆就版位,元子宫迎导侍立,稍后引仪唱胪,上鞠躬再拜兴平身,元子宫鞠躬再拜兴平身,诸臣在位者同,济用监提调金箕性,捧礼物函,跪授承旨,承旨传捧西向跪进上受之,承旨对举,以授礼房承旨,还置案上,行再拜礼如前仪,元子宫亦如之,诸臣在位者皆同,引仪唱礼毕,上陞殿,元子宫随之后,承史以下退出。

○丙辰六月十八日辰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金履素,判中枢李秉模,右议政尹蓍东,偕入进伏。元子宫出拜大臣,大臣拜。上曰,俄者进表里时,元子拜跪之节,能如仪乎?济恭等曰,睿度天成,望之嶷然,一拜一跪,皆中胪唱,满庭臣僚,相告欣欣矣。上曰,未尝私习而能如此,亦异矣。济恭等曰,日热转甚,圣体,若何?上曰,庆辰欣祝,顿忘日热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周甲才过,庆辰又回,万亿年长有今日,而臣民庆忭之忱,岁岁愈深矣。上曰,今日气度,较诸前年,愈益康宁矣。济恭曰,昨日颇有雨意,晓来忽生微凉,瑞日祥云,端倪轩豁,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者,真今日之谓也。行礼时至,元子宫前导以行,拜跪如礼,此日此庆,尤非前日之可比矣。上曰,文字之学,不甚劝诲,而《童蒙先习》、《孝经》、《小学》已尽读,而《诗》之二南,亦多诵熟矣。济恭曰,今年以后,不得仰瞻睿仪,心常耿结矣。今始展诚,不胜喜幸,仍仰奏元子宫曰,尚记此老人乎?元子宫曰,忆曾袖中纳枣之事矣。济恭曰,隔年而能记前事,聪明睿智,迥出寻常矣。上曰,右相大夫人,寿跻大耋,而己出之子,位至大官者,古有是否。蓍东曰,古有洪暹大夫人矣。上曰,安知其年之如卿家老人乎?济恭曰,其年亦九十四矣。上曰,何以知之。济恭曰,故相卢守慎,有诗曰,恭惟贞敬大夫人,天外难知世未闻,一德从三上台峻,百年除六寿星尊云矣。上曰,闻右相第三弟回甲,又在此月云矣。上曰,元子常时游戏,未尝安坐,今日能侍跪移时矣。济恭曰,睿仪凝重,坐不移席矣。上曰,今日应制试官近例,如何。肇源曰,时、原任阁臣及整理堂上为之矣。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都承旨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八日未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弘文提学闵锺显,行上护军沈颐之,户曹判书李时秀,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提学金载瓒、郑大容、徐龙辅,检校直阁金勉柱,原任直阁尹行恁、金祖淳、南公辙,检校待教沈象奎、徐有榘,原任直阁李始源,副司果金近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此题,即唐太宗千秋节诗也,儒生能不失题意乎?锺显曰,臣之所见,已近百张,而无一人解题者矣。载瓒曰,几皆以当今制进矣。上曰,如此之券,并置落科可也,编次讫。一试券以唐诗为解,而误在落轴。上曰,文虽不善,而不失题意者,只此一券也,擢置榜首,未知如何,诸试官各陈所见,可也。锺显、时秀、行恁、龙辅、勉柱、公辙、始源、近淳等曰,一场既皆蒙解,故初不以所作之优劣,定其立落,而惟择其依俙做去,不露当今者,则今此一券,独能分明说出唐诗,揆以试体,不可以不善作,反逊于蒙解而善作者矣。始源曰,文亦不至太不似矣。颐之、焕之、载瓒、大容、祖淳、象奎、有榘等曰,科券今既编次,彼作不合魁等,岂可以偶书一唐字,而别擢于撤考之后乎?上曰,诸落轴,更为分考,可也。诸试官分考,不得一券之合作。上曰,以题试士,得其题意者为上,何必较论其文之工拙乎?仍命坼榜。命书传教曰,泮试应制居首三下一幼学李根祜,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沈允之,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生员徐兢修,进士郑东晩,生员柳说,进士李志渊、洪履鼋,各给二分,次上进士南学中,徐有稷、李锺夏,生员闵师膺,进士李周宪,各纸二卷,赐给。命书榻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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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尹东晩。注书柳远鸣禁推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奭周仕直吴泰曾。事变假注书尹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未肃拜,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备忘记,顺天营将黄世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注书柳远鸣禁推,代以洪奭周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晩秀单付。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洪明浩启曰,右承旨入侍,以右副承旨误传,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罪在中官,司谒勿论。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光颜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东晩落点。

○刑书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尹师国,参判李亨元,参议沈乐洙落点。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敦宁府直长金在三、郑漪,奉事洪赫,俱以十五朔窠,两次居中,童蒙教官金明淳,以三十朔窠,两次居中,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昨日陪班,既令勿拘入参。且况皆非占便规避,一傡荡涤,可也。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新溪县令吴在镇,以在所深惜,庸示薄警为目,慈仁县监兪汉人,以过于柔善,勉在综察为目,沙斤察访李长演,以戒在太宽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凤山郡守朴志泓,以微谤奚信,大体无阙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推考警责,新溪县令吴在镇,慈仁县监兪汉人,沙斤察访李长演,凤山郡守朴志泓,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时,堂下军职不参人员中,副司直金观柱、徐有近、高宅谦、池德彬、姜克成、任长源、赵锡晦、金㙆、崔禧延、金宗发,副司果李龟云、尹持范、金熙稷、李晴,俱是元在外,副司直边景祐,济州在外,副司直洪乐敏、李重莲,副司果林景镇亦在外,而与元在外有异,初不呈辞受由,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折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统制使李得济启本中安骨万户尹佐殷,以惟以初来,曲费宽假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天城堡万户车亨远,以苛刻之谤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帅臣推考警责,安骨万户尹佐殷,下考施行,天城堡万户车亨远,中考施行,而亨远前已居中,其不职可知,罢黜,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马岛万户黄河润,三年内二等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李命在、洪润范,庆熙宫卫将朴隆俭、姜遇圣,俱以在外未上来,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整理所员役别单判付内,取考昨年誊录磨炼,自各该司施赏之意,分付事,命下矣。本厅书吏李厚根,书写赵彦植等六人,库直金景默,备边司书吏白纯,各木一疋、布一疋,使令徐廷遇,使唤军十名等,各米二斗,磨炼施赏,首吏李厚根,木一疋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罗州牧使任焴囚单子,同罪未及就囚者,待其拿来,依此勘放事,命下矣。洪龙健今已拿囚,系是同罪,依任焴例,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洪龙健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洪龙健四代祖宇翼,平难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安边府定配罪人李羽晋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羽晋放送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杀狱罪人申秀老味打杀崔福仁事,同推云云。秀老味之为此狱元犯,更无可疑,另加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初检跋辞中句语,先后倒置,语意爽实,虽缘生疏之致,不可无警,当该初检官西部都事郑文绥,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正犯次犯之区别定执,果无其然,岂然之疑是乙喩,下手之校后卒先,次数之或三或一,为主客轻重之分,完决已成,铁案难换,所谓正犯汉,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斯速输款之地为旀,究其本事,由于募军之责立是置,前此此事饬教,何如?而任事之臣,不念方便之策,其所迫束,急如火督乙仍于,无论校卒,魂不附体,怯于威令,惟幸免罪,若此不已,不知此后,又有几个福仁,则若论指使谁某,真所谓挺刃无异,而任事者之辜负丁宁之喩,其罪不轻,先因他事,姑使戴罪干务,一事二事,事事慢忽,委畀之意,果安在哉?然而比诸瓮阃行查之事,犹属缌功之察,既闻之后,亦不可一任其勒责,此意,令摠理大臣知悉。严禁为良如教。

○刑曹参议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于昨夏以后,荷殿下记簪之渥,命臣以官职之事者,凡几度于玆,迹合僇废,恩偏拂拭,感激之极,私义宜轻,臣之逖违耿光,岁且行周,身虽家居,心悬宸极,今若一进身,则纵未能历天陛而望日表,延英拜跪,庶亦遂依近之诚。且臣之昨冬宥命,出自特恩,而恩教郑重,至及先臣,臣至今庄诵,涕血被面,臣于是,不暇为臣谢,而且将为先臣谢矣。如是思量,臣固当有进而无退也。惟是大防难越,微谅莫变,庆辰而阙起居之礼,恩除而昧竭蹶之义,顽然蠢然,迷不知动,臣罪到此,尤合万殒,臣之当初疏举,非欲横拿事端,故作难诘,己所不为,虽美事,犹不当据为己有,况奔奏求解,是何等丑恶情态,垢污逝濯,人情所同,而彼蔡弘远者,不自愧悔其诬奏,反以辱骂为能事,谓天可欺,构人罔测,唉其人诚亦不可知已,巷竖口业,重以白赖,臣虽疲恼,羞与呶呶,然人臣而被反复之名,天下之恶,无以加此,臣既不幸而受此目于人矣,又未能自白于君父矣。犹复凭恃宠灵,弹束周行,则傍观嗤点,抑将云何?人纵不言,臣独不内愧于心乎?一身廉隅,非敢遑恤,清朝防范,不容厮坏,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赐谴斥,俾私分安而法纪昭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谁直谁曲,院中之屋漏在彼,况参听多人,尔又欲背恩乃尔乎?所请依施。

○敦宁都正任希远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闻命兢惶,感激恩数,才已祗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法例,自在应递,玆敢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该书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丙辰六月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亨元,行右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柳远鸣,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座次既误,承旨进前,而史官亦不随入,莫重筵体,将由渠辈坏损乎?仍命书榻教曰,入侍史官并禁推,明浩读奏忠清监司林济远状启,给马有旨祗受事,书九读奏缮工监荐状公事。亨元读奏全罗监司徐鼎修启本罪人赵龟锡务安县到配事。命分书判付讫。上曰,今日拜谢人,并入侍。远鸣承命出传,与星州牧使赵荣庆,顺天营将黄世中,偕入进伏。上曰,忠勋都事,何不入来?书九曰,拜谢后,即为出去,故使之还入,而未及待令矣。上曰,兼春秋出去,忠勋都事如已入来,即为入侍事,分付,可也。良倜承命出传,与忠勋都事尹龟东,偕入进伏。上曰,入格儒生如已整齐,亦令入侍。儒生李根祜、沈允之、徐兢修、郑东晩、柳说、李志渊、洪履鼋、南学中、徐有稷、李锺夏、闵师膺、李周宪,以次陞殿。上教根祜曰,每念尔父,曾经宫官,向以承宣数次点下,而用未究才,心常怜惜矣。尔之兄弟曾经泮任者,谁乎?根祜曰,臣之仲兄也。上曰,昨日尔之坼名也,予以为乃父食报之理矣。尔父亦有恋阙之心乎?根祜曰,年来以痰癖之症,虽近癃废,而向国一心,不敢少弛矣。上曰,一场皆以外题纳券,而尔何等独知乎?根祜曰,只以为唐诗,而犹不知为千秋节诗也,允之、兢修、东晩,以次进前。至柳说。上曰,闻尔长于文词久矣,亦不忘尔父矣。志渊、履鼋、学中、有稷、锺夏、师膺、周宪,以次进前。上问各做何工以退。上曰,居首直赴人,下番翰林出呼新来,而予以故人之子知之,命做进退赋以进。上曰,忠勋都事进前,龟东进前。上曰,昨日传教,已谕之,而时相之老亲,年届九十,而又其弟,亦为回甲,闻甚稀异,使之甄录,须知此意也。上曰,大臣一生不安于朝,必多贻忧之时,近始供孝,满家愉悦,此诚求古而未易得者也。龟东曰,阖门感祝,不知所达矣。上曰,昨日之教,时值庆祝,恩出锡类,亦以此意,归谕老亲及大臣,可也。世中进前。上曰,尔于黄功,为几世。世中曰,臣之曾祖也。上曰,向来尔之所进传信录,果是善编之书,而予于其时,不忍见而还授,此意能知之乎?上曰,黄功之劝送漂人,虽因时事之畏怯,而其时相臣郑志和、金寿兴,不能不为之慨然矣。上教书九曰,《琉球国志略》,闻有所誊置者,年前琉球漂人出来时,有所征信乎?书九曰,漂人皆愚蠢,无足征信,而《志略》,果藏在臣家矣。上曰,志略,以为一番登览之地,可也。荣庆进前。上曰,在尔为升迁矣。七事宣谕,既命并除,下去勉为之。上命书传教曰,年来同罪未叙,随即提禀,虽有筵教,大体则事面甚屑越,除非大官,而卿宰、下大夫、侍从等叙仍当否,三品职承旨,看作生色,登筵烦禀者,其为弊反有甚于同罪之,或叙或否,此后提禀之或置之,若有不可不提奏者,大臣必当警咳,以此知悉。明浩曰,行左副承旨李晩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琉球国志略》,得来乎?书九曰,在湖南时誊出,前春上送矣,搜之不得矣。上曰,从何誊出。书九曰,板本在李德懋家借誊,而原板在蜀,故中原书肆,亦稀有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洪奭周,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职务相妨,亦有笃老侍下,刑曹判堂、亚堂许递。与参议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长亚前堂,皆已叙用,前参议韩用龟,亦为叙用。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今日刑曹文案判下者,虽只次堂,亦于明日内举行事,分付。上曰,李秉鼎已为入来耶?肇源曰,方在削版,而削版者,例不得入于罢削人叙用中,故未蒙甄叙,李义弼亦以被谪蒙放,不得与于收叙之中矣。上曰,礼参之病,何如云耶?肇源曰,未得闻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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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柳远鸣禁推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颐之,行右承旨李书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未肃拜,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同副承旨尹东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脾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沈焕之。

○郑尚愚启曰,今六月二十二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枝以上入格人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吴文常,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本道别试武士各技优等出身二人、闲良三人起送缘由事,才已启下,而营下合试时,铁箭百五十步入格咸安出身赵台铉,庆州出身崔正嶷,咸阳闲良李邦旭。片箭二中入格灵山闲良宋有彧。武经讲书入格庆州闲良辛思复等五人,今已上来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齐到后,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亦依此例试取,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右沿渔税移属后,生弊首犯该倅等,亦令道臣指名报来后,一体拿处事,命下,故自备边司行会本道矣。即接庆尚监司李泰永牒报,则渔税还属后,生弊首犯守令昌原前府使李汝节,熊川前县监赵弘镇,昆阳前郡守宋纶源,镇海前县监成道锺,泗川前县监李旭祥,漆原前县监金乐海,指名以来。而宋纶源、李旭祥、金乐海等,今方待命拿囚。赵弘镇,所当一体拿囚,时带台职例,不得拿囚,令政院禀旨分付后拿囚。李汝节,前因他罪,充定平安道江界府马马海土兵,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成道锺,已为身故云,勿论,何如?传曰,允。赵弘镇,本职递差。而已囚者,日热如此,即为姑放,待诸囚毕到,还囚捧供,可也。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备边司草记,庇仁县监李元八,新还上居末,依事目拿处传旨启下,继有过麦秋后拿来事,命下矣。今则麦秋已过,而李元八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课农之时,不可旷官,先施问备之典,可也。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宗铉,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不足责,放送,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都正任希远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法例,自在应递,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馆学儒生生员李光宪,进士李韶九,生员李勉重,进士沈能岳,生员洪乐膺,进士权丕应,生员赵毅淳,进士申颐朝,生员尹景仪,进士郑夏容,生员尹致民,进士徐有望,生员闵致福,进士沈应奎,生员金履会,进士朴宗维,生员李英玉,进士沈允之,生员朴绮寿,进士兪汉寔,生员柳谏,进士金镰,生员郑祖荣,进士金厚渊,生员金重淳,进士尹象烈,生员徐鼎辅,进士金炳翼,生员李志渊,进士李羲斗,生员朴宗衍,进士李儒冕,生员尹鼎烈,进士洪祜渊,生员赵镇寿,进士林景镇,生员赵宅谦,进士沈存之,生员洪鼎简,进士林昌镇,生员李宪英,进士李鼎圭,生员李国昌,进士郑昌厚,生员朴声汉,进士赵时简,生员洪秉善,进士李期祜,进士赵学春,生员徐兢修,进士徐铎修,生员尹会逵,进士安光宇,生员李日德,进士金鑢,生员朴鼎休,进士徐稷修,生员金祖渊,进士李教明,生员金坰,进士金镇白,生员柳说,进士洪益闻,生员赵晋和,进士赵民和,生员赵琮镇,进士李泽,生员韩象洪,进士蔡显国,生员尹善大,进士李礼曾,生员柳圣源,进士柳圣渊,生员李栱,进士金焕奎,生员李需光,进士李镇华,生员李朝铉,进士徐冕辅,生员徐有行,进士宋道鼎,生员权烨,进士李锺直,生员柳信根,进士金圣球,生员赵东逵,进士郑载远,生员郑南九,进士郑国辉,生员金锺和,进士金处明,生员李晦保,进士李义秉,生员李弘渊,进士朴义和,生员申光集,进士安明述,生员李道明,进士郑奎汉,生员鱼用升,进士金道曾,生员闵致孝,进士沈能泰,生员朴潭,进士全衡道,生员金致均,进士姜昌辅,生员全性有,进士金履牧,生员曺允显,进士廉圣老,生员权信应,进士李趾景,生员洪范龟,进士沈性浩,生员卢宅镇,进士李必寿,生员金师范,进士宋硕宽,生员徐有稷,进士李义实,生员李翼荣,进士安光集,生员慎汝道,进士金汉烈,生员辛之洛,进士河瑞复,生员郑锡休,进士姜始焕,生员郑经焕,进士李义用,生员李薰徽,进士郑信龟,生员尹时东,进士尹匡烈,生员兪汉敏,进士韩喆裕,生员韩兢裕,进士尹致野,生员李敬参,进士赵良镇,生员沈鲁岩,进士沈鲁崇,生员沈述祖,进士尹勉纯,生员李箕采,进士申锡耉,生员吴彦先,进士金载骏,生员李在修,进士李星源,生员朴吕寿,进士徐善修,生员洪秉铉,进士柳最完,生员金正根,进士赵镇翼,生员李轮祥,进士郑夏荣,生员李在诚,进士申在明,生员李锺祜,进士赵经镇,生员朴昌寿、李颂,进士李命渊,生员李颎,进士柳佺,生员李东洙,进士李谦中,生员李修演,进士李义秀,生员李秀渊,进士韩鋧,生员沈銇,进士梁性默,生员赵光温,进士沈玉贤,生员金光汶,进士李德运,生员权𥙆,进士李膺禧,生员宋玉休,进士李贤谦,生员李国荇,进士吴致权,生员李祯彬,进士李宗谦,生员李国蓍,进士金亮钦,生员郑奎采,进士朴敦耉,生员韩性淳,进士金汉奎,生员林骏福,进士尹行澈,生员李普汉,进士安朴,生员金锺庆,进士李兴庆,生员李永晋,进士李潮,生员李普澈,进士韩海昇,生员吴燧,进士李应福,生员张志宪,进士李命熙,生员许明,进士安棨,生员尹𥤌,进士金鲁奎,生员金泰锺,进士洪达荣,生员李世述,进士崔祯勋,生员申汉图,进士韩度裕,生员申百禄,进士赵道宇,生员高克明,进士李述明,生员赵相羽,进士任兴源,生员尹璿东,进士韩师献,生员洪志燮,进士鱼用羽,生员安荣,进士宋文显,生员洪圣肇,进士金文钦,生员文山奎,进士金硕铉,生员尹舜钦,进士李心永,生员沈徽永,进士洪履鼋,生员沈锳,进士成致商,生员闵德基,进士李光显,生员李复性,进士任履周,生员权中敏,进士李舒,生员尹行庆,进士朱重禄,生员兪益柱,进士姜凤周,生员李得贤,进士蔡弘臣,生员赵鉐,进士朴思臣,生员兪晦根,进士林义谦,生员任寿益,进士安尚默,生员姜守睦,进士成海运,生员李光辅,进士李弘儒,生员权心度,进士李景汉,生员申洸河,进士李羲翼,生员李命德,进士金镇,生员宋文晦,进士沈荣镇,生员李重烨,进士洪善容,生员李宗明,进士郑胄焕,生员姜在寅,进士韩毅镇,生员兪宪柱,进士韩庭维,生员李益𪺅,进士尹浣,生员鱼用恒,进士玄承祚,生员沈,进士权馥,生员权禔,进士朴汉斗,生员卞宗镇,进士洪准源,生员洪宗铉,进士金国铉,生员尹之敬,进士沈翼贤,生员金启河,进士朴盈源,生员韩用成,进士李镇𪝦,生员朴弘源,进士李𪬵,生员李宪永,进士李以锡,生员金履祜,进士金匡炅,生员梁重濂,进士李显文,生员尹鹏逵,进士李翼,生员李跻贤,进士具骏远,生员玄镇坤,进士蔡弘一,生员金汉杰,进士蔡宗永,生员金忠柱,进士李沚,生员李凤采,进士金思翊,生员李泰赫,进士孟任大,生员金世基,进士柳谌,生员孟钦圭,进士赵学骏,生员赵显一,进士李复心,生员成稔,进士尹孝植,生员李寅默,进士崔健亨,生员尹仁植,进士崔景箕,生员尹义植,进士金会渊,幼学沈公益、申在俊、金阳淳、赵镇圭、金有根、李懋淳、李穆源、沈春永、李一容、李济敬、黄基镐、李敦宪、权度应、黄基晩、申在植、李基宪、赵秉圭、黄仁素、李正丰、李在宪、金鸿淳、李正纯、金文根、金若砺、李正殷、金兰淳、沈能文、李观九、朴文浩、南骏声、沈兢之、南骏行、朴颐浩、赵洛源、黄仁泰、南骏庆、金炳常、南骏膺、沈文永、金履实、柳焕昇、李成九、李日揆、金世忠、李羲䄵、李儒象、李翼成、沈宜稷、李儒弼、李成集、李奎緖、许鎜、许鎏、任和鼎、许溎、赵文性、金履宪、金喆远、李集周、李宗秀、安在默、安圣趾、金定根、李勉容、金初淳、李发源、申义显、李旃、李象祐、李恕渊、朴楫、具圭锡、南宫馝、李昌宪、李日宪、尹锺大、尹应大、安定永、李止渊、李晦渊、徐远辅、金鲁广、兪春柱、柳本艺、尹学镇、洪秉喆、金裕淳、李汲、韩用一、金最根、李鼎完、李容愚、李海观、李鼎老、李星说、李寅顼、李鼎宽、徐有铎、李度衡、李命咸、李济应、李度诚、李敦膺、徐檍、李度明、韩用铉、洪宅渊、韩用鏶、洪世渊、曺锡玄、徐明辅、曺应振、洪胄渊、金春根、金孝选、洪祖渊、李集鲁、金德容、南星耉、李显膺、金鲁兢、沈能稷、韩元履、金相华、李秉温、朴锺岳、林宅远、李圭源、任爚、李箕一、沈乐游、李延保、朴齐显、张履信、李延傅、李永保、孟文远、李复明、李永圭、李孝明、洪乐献、金孝达、李永观、李学明、洪乐秀、任辙常、洪乐敬、李好明、李宁载、李敬信、李泰元、洪极健、金在燮、姜在济、卞英镇、闵百懋、朴光斗、李英培、李增祥、韩海柱、蔡伯圭、金彦柱、宋元翼、李一运、朴载庆、赵应允、赵锡夔、赵锡裕、赵锡福、赵锡禧、梁堉、李光九、蔡克永、蔡直永、蔡宇永、兪一源、蔡弘鼎、姜在宪、蔡弘运、崔秀恒、洪禹锡、闵翊显、闵靖显、金厚根、洪秉泰、李海应、李热、申锡耆、金镇衡、洪胜圭、李寅辅、李寅泰、赵学闵、赵基复、金可淳、金学淳、安光晋、尹永明、洪稚圭、洪遇燮、洪集圭、沈原祖、沈荣祖、洪益友、申尚禄、洪益亨、李宪周、李相远、李海晶、赵明镇、朴宗勉、李允协、徐志学、李集运、沈能润、尹久东、李珩、崔斗显、徐有檠、申澓、李学葵、张灏、赵在益、宋儒载、李愚在、李源长、沈裕、沈宜稷、金𨱇、吴徽常、吴叙常、朴宗侃、朴宗仪、金镇岳、金镇民、沈能烈、金在源、吴澈常、吴敏常、李复元、沈能基、李寅溥、兪汉宅、朴气浩、申锡龟、沈宜定、韩象默、吴相夏、洪愚燮、柳本学、李儒靖、洪秉直、申䌹、申绛、李用九、沈佶、朴宗勗、崔台显、黄基肃、安光僖、李思白、沈鲁成、沈能秀、徐行直、韩容鼎、尹致鼎、李心采、韩匡鼎、李日宪、洪栴、辛潞、洪南燮、南养来、辛、沈僐、金履钢、南永来、辛溵、李初九、权中履、辛泳、赵瀷、安光直、沈宪祖、李敬履、李梦五、申缉、吴后秀、鱼在璿等疏曰,伏以隆师重道王政之先务,腏庙侑庭,邦礼之大端,其人存,则玉帛车马,招徕而登庸者,非徒致敬尽礼也。将以行大道而成一治也。其人亡,则爼豆牺象,跻享而配食者,非但崇德报功也,亦以惇世教而淑人纪也。夫生于去圣人数千百年之后,而其道学功烈,有可以入圣人之门,而登夫子之庑者,固旷世而不可必得其人,则凡所以举拟于斯典者,其礼诚莫重,而其事诚莫大矣。下之人,固不可轻发此论,而上之人,亦未可轻许此事也。然而今幸有其人,而尚论其道学功烈,则真可以入圣人之门,而登夫子之庑矣。四方之舆论既叶,百世之公议已定,而犹且曰玆事至大,玆礼莫重,是不可轻许云尔,则后学向道之诚,天下慕贤之心,将何所感发,而淑人纪于一世,惇圣化于方来也哉?乃者八路韦布之士,同声合辞,修进一疏,请以先正臣文烈公赵宪,文敬公金集,从祀文庙。我殿下特赐优容,即下温批,若曰,两先正之道德学问,造诣渊源,实合从祀之列,周几张豫程敬朱诚,与夫敬义夹持,明诚两进,即下学上达,千言万语中准的也精英也,古人亦有定论于两人,然跻配重典,自昔难慎,今何可一言即诺于尔等。臣等聚首庄诵,有以仰我殿下阐扬斯文,尊慕前贤之盛意,而亦不能不抑郁于中。呜呼,自古名儒大贤,功足以统承前圣,道足以师范后学,而犹其表章崇报之道,未克尽举者,诚以时君世主,或不能尽知其贤,而诚好其道也。惟我殿下之于赵宪、金集则不然,夫大圣人一字华衮,未尝轻加于人,而今其隆褒广誉,炳焕于丝纶之间者如此,则平日之尊信其人,固无间然于渊衷矣,是其道德学问之高明广大,忠孝节行之纯挚卓绝,殿下既知之无不尽矣。然则赵宪、金集之于殿下,亦可谓旷世之一遇,而今日诸生之所陈请,且若可以允从矣。乃殿下特以其典礼之至重且大,深加难慎,尚不之许焉。夫朝家之所以临大事举大礼,必惟曰其难其慎者,政欲其审量于义理之中,讲究乎仪章之间,论定而后从,礼备而后行,无招后世之讥议而已,非谓其事虽当矣,礼固然矣,而因循姑徐,以待后日也。殿下既以为赵宪、金集之道德功烈,实合从祀之列,则何不参古酌今,断而行之耶?呜呼,朱子之道,不明于天下,而中国之学者,靡然乎陆、王,则吾道自此而东矣。皇天启运,列圣培养,青邱一域,群贤辈出,直接洛、闽之统,而集群儒而成大者,有若文成公臣李珥是已。繇是文成之门,最多名贤,天德王道之传,久而无弊,文元公臣金长生之笃实工夫,文正公臣宋时烈、宋浚吉之正大事业,相继卓荦,而国家跻配之典,既以文元而继文成,又以二宋而继文元,斯皆传文成之道,而与文成同享者也。若赵宪、金集之于文成,则宪之亲炙,实与文元无异,集之私淑,又同于二宋文正,其德业之成就,视数贤无所间焉,而尚未得与诸贤同享者,岂不重可慨耶?盖禀天地刚大之气,而尽圣贤精微之蕴,以战兢临履之工,而成磊落光明之业,爱亲尊师之诚,贯乎金石,匡君济民之念,炳若丹青,如神铓威钺之不可犯,则凛凛乎斥邪诛奸之笔也。如烛照龟卜之无不睹,则昭昭乎至诚前知之明也。伦纲之重,自任于平日,则尊周室攘夷狄,大义数十,死生之判,不迷乎临危,则张空弮冒白刃,义士七百,论天下至大者,而如说门内事,就天下至难者,而如食息于日夜,学曾、思而慕原、谊,不死直而竟死郑者,斯乃赵宪之所以为文烈也,以端方审密之资,著温雅和粹之象,立身则以孝悌忠信为本,进学则以居敬穷理为基,恪守勉行,无违洛、闽之旨诀,真知实践,直绍家学之渊源,继志述事,则所传者,圣贤之道统也。移孝为忠,则所陈者,尧、舜之心法也。清而不激,介而不矫,出处仕止之得其正也。宁卑无高,宁拙无巧,谆诱启迪之尽其功也,盖其表里相应,显微无间,所谓行不愧影,寝不愧衾者,是其扁居慎独,终身服膺之诀,而真积力久,不勉而自得者也,斯乃金集之所以为文敬也。若以全体大节之外,各就其一二段,事关圣庑,功扶世教者言之,则赵宪之为质正官也,慨然发叹于观周之馀,极论从犯位次之未安,往复质难于礼部,大为华人之钦服。及其东还也,首上封事,历陈从祀之礼,而汉、唐以下诸儒之当陞而未陞,不当陞而已陞者,一皆论列,请其证正,其论陆、王之学,则曰陆九渊之学,不事讲问,专务顿悟,当时朱子,固忧其说之为害,而流派渐下,人惑愈甚,举世靡然,胥归禅学。如王守仁之敢为横议,诋谤朱子者,尚请其从祀,如此之流,臣恐不可效尤而苟从也。又论启圣别庙之制,四贤从祀之请,而其后列圣朝先后采用,堂庑之制,次第归正,而仪秩之盛,庶几东周,则惟此一事之为功于圣庑大矣。且金集之于礼学,尝硏究深密,考据精核,行之于身心动静之间,讲之于家庭师友之中,梳洗百世之讹谬,证成一代之定制,五礼异同议之撰进于己丑,而朝家之议制乃定,则开元礼之谬失,可以辨正矣。问解正续编之刊布于晩年,而一世之疑文可质,则曾子问之阙遗,可以塡补矣。况且二宋文正,承文元之嫡传,接文成之道统,而二宋文正,又以其所事文元者事之,尝谓启迪成就之功,小先生为多,其曰小先生,即指集也。此其有补于世教,而羽翼斯道之功,又何如也。盖赵宪、金集平生践履之功,措诸事为之迹,则一代儒贤之状诔模状极矣。前后士林之书疏称述备矣。且今八道道儒之疏出,而无复馀蕴,臣等虽不敢架叠仰陈,而惟其贤关之疏,出自先朝己卯,则今日从祀之论,既非道儒之创设,又非臣等之始请,虽殿下即赐允可,恐无损于难慎之义,而实有合于继述之道矣。惟殿下更加澄省焉。臣等仍窃伏念,皇朝弘治中,始以宋儒杨龟山,举议于从享也,论者以为使天下,知邪说之当息,诐行之当距,淫辞之当放,亦龟山之力者,已有朱子定论,而又其请黜安石之享,大为辟邪卫道之验矣。然而龟山之门,亲讲如文定,私淑如朱、张,咸在侑食,而独其师可以继往开来,斥邪与正者,反不预焉。揆之人心,诚为阙典,今此二贤臣从祀之请,正与此论,有可以参诀而无疑者,夫天佑我东,锺生二贤,当先王郅隆之会,任卫道翊圣之责,而其学文之高明,言议之正大,经纶志业之炜烨,可以扶世教于一代,寿国脉于千秋,则其造诣浅深,无容可议,赵宪之斥陆,既与龟山之黜安石,堂堂正论,前后一致,而二宋文正之于金集,其开发成就之功,又与文定、朱、张诸贤之于龟山,授受丁宁者,果无间矣。然则向所谓抑邪与正,继往开来之功,反不预焉者,实为宪与集准备语也。且赵宪之为四贤陈请也,亦曰,四君子所当从祀之议,朝无异言,士无异论,而尚此迟留,谓斯人为不贤乎?伏愿亟奖四贤,列于从祀,不徒尊其人,而又必用其言,尽取其所尝启沃之说,而日陈于前,以资圣治,如四贤之亲达于冕旒,而又推其馀,使八方士子,知所矜式,则庶乎褒崇向用,两尽其义,而待文王而兴者,蔚起乎凡民矣。臣等愚昧庸贱,无容他说,而敢以先正臣所尝仰陈于圣祖者,为殿下诵焉。伏愿殿下,特念崇报之义,亟举跻享之典,则斯文之庆,国家之幸也。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两贤从享之请,即百年未遑之举,尔等退修学业。

○丙辰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沈颐之,行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检校直阁金勉柱,以次进伏讫。颐之曰,日热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诊候,何以为之?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昨日之暑,比近初有矣。颐之曰,在农家日热为好云矣。上曰,二提学付军职乎?勉柱曰,姑未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洪奭周,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闻有实病,许递。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减黄连五分,加人参五分、陈皮一钱、槟榔七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人参一钱五分重粟米飮,加生白吉更二钱,调童便、竹沥一匙,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参香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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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书九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柳远鸣禁推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奭周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未肃拜,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右承旨李书九上疏。传于郑尚愚曰,令院隶投之待漏院。

○以刑曹坐不坐单子,传于李肇源曰,廷臣之有遭罹者何限,而疏未登彻之外,昭晢何如,则必欲自划,果何所执,判书尹师国,更即牌招,若以违牌捧传旨,则承旨当知之,以此知悉。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聚贤洞契任掌金宗辉,今月二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户曹言启曰,昨日后漕仓漕船二十只点检之际,寒字船密阳色吏姜有实所告内,本船中松板十五立添载云,故事极惊骇,详细摘奸,则十五立添载,果是实状。当船沙工及其馀沙工处,严加查问,则天字船松板三立,按板四坐,地字船杵臼一坐,玄字船杵臼一坐,洪字船松板四立,杵臼二坐,日字船松板六立,昃字船按板一坐,辰字船松板六立,张字船松板六立,寒字船松板十五立,按板三坐,来字船杵臼一坐,合松板四十立,按板八坐,杵臼五坐,添载于十只船,而自密阳府装发,过荠浦本镇时,领运差使员,出给分载云。添载木物,并自本曹依例属公,而漕船无得添载,法意至严,沙格辈虽或潜自冒法,固当详察严禁,而身为差员,其所躬犯,若是狼藉,诚万万痛骇。当该差使员荠浦万户安处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该府拿问,照法严绳。添载虽在于装发过境之后,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都差使员密阳府使赵观镇,一体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常时不能严束道臣,亦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各船监色、沙格等,分付该道,分轻重科治,何如?传曰,允。花草盆添载事,现发之后,先朝饬教,何等截严,则身为差员,焉敢冒犯于饬禁申严之时乎?无论袭谬与首犯,今年犯科,甚于他差员,当该万户何累禁府,令该府押付该道严棍,即其地充军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岭南别试武士更试事,命下矣。本道试取时,铁箭一百五十馀步者二人,铁箭一百五十步,举沙十六斗者一人,片箭二中者一人,武经中通二书者一人,以其该道入格技艺试取,则庆州出身崔正嶷,咸阳闲良李邦旭,铁箭俱未入格。咸安出身赵台铉,铁箭、举沙,并不入格。灵山闲良宋有彧,片箭不中,庆州闲良辛思复,《六韬》略,《孙武子》粗。赵台铉等,诸技中一不入格,则其凡庸可知。辛思复之讲书粗、略,亦不可以入格论,并令还为下送。不善抄上之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岭伯事,极为骇然矣。昨年如此,今年又如此,庆尚一道七十馀州,果无依俙仿佛之应荐人,而敢以如许之人塞责乎?道臣不可推考而止,为先自本曹发缄取招以启,帅臣如或同犯,一体发缄,可也。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户曹启辞庆尚道后漕仓差使员荠浦万户安处谦,令该府押付该道严棍,即其地充军事,命下矣。安处谦,庆尚道熊川县荠浦镇,即其地充军,而已为上来云,以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付该道严棍后,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密阳前府使赵观镇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赵观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丙辰六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粟米飮,依前方一贴煎入。命书传教曰,此时疚怀,不但无以仰譬,况其人谨厚有绳尺,通炼于干务,今焉逝矣。曷胜衋伤?卒知敦宁洪乐信家致赙,令该曹即为拔例输送,吊祭及劝粥恤孤等事,遣内侍依礼文为之。前别提洪后荣,待阕服调用事,分付。尚愚曰,此是关系至重,而施以隐卒之典,臣固知圣心之出于仰譬慈宫,而《明义录》义理,或恐自此而斩晦,今此传教,虽已承书,不敢颁布矣。上曰,承旨何知?出即颁布,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洪奭周,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郑尚愚事,可骇矣。此是隐卒常典,何关于《明义录》义理,而如是烦陈乎?肇源曰,公法私恩,贵在两行不悖,今此吊祭致赙等节,乃是施之于寻常正二品卿宰者,则太无防范,故院中亦方有陈疏之议矣。上曰,丁酉、戊戌间方张之时,其兄隐卒之典,亦皆无一语举行,而独于今番如是,此亦习俗渐下而然也。若欲以此为塞责之资,则不诚无严,又孰甚焉。以此意书报重臣郑民始,待其侄出去,另责之,可也。上曰,祭文当亲撰以下,而祭官当以内侍为之,只祭物输送事,分付通礼院,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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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益运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蔡弘远牌不进。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韩用龟陈疏径出。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象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未肃拜,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事变假注书尹命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明浩曰,提调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尹命烈改差,代赵象基为事变假注书。

○李肇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未肃拜大司宪徐有臣,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参判黄昇源,参议韩晩裕,右副承旨李肇源进,李益运、韩用龟、蔡弘远为承旨,柳畊为司谏,申溆为持平,权裕为兵曹参判,鱼用谦为敦宁都正,金思义为密阳府使,李鼎圭为靖陵参奉,成均博士洪宅柱,学正许镌,兼春秋朴道翔,并单付。

○再政。徐有升为宁远郡守。

○三政。朴廷宅为唐津县监。

○以金海府使望筒,传于李肇源曰,初以众所共知之笃老侍下差送者,已是不察,虽有拔例差送之命,而曾经兵使之拟望,亦是不察,铨官从重推考,该邑即弊邑中难治者,以可堪苏弊者差送,虽满瓜限数年,明知其苏弊,然后内荐事,悬注于官案,此望筒勿施,更令拟入。

○四政。李身敬为金海府使。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权裕未肃拜,参议徐美修病,参知李鼎德入直,右副承旨郑尚愚进,李敏德、朴春兴为五卫将,金致大为佥知,李儒烨为训炼副正,张弼汉为庆熙将,朴致范为景福将,鱼春渊为荠浦万户,护军李冕膺,副护军金翰东、尹光颜、李海愚、尹东晩、李相璜、韩用龟、任希远,同知黄锡耆,佥知郑圣甲、全宗善、梁德履并单付,田遇圣为鱼面万户,李海范为五卫将,李檍、韩泳为宣传官。

○以五卫将望筒,传于郑尚愚曰,苟欲内移,岂无其人?必以特教差送之未满朔之人拟入,抑何委折,问备薄勘,不屑为也。望筒还给,不能严饬之捧纳承旨,为先推考。

○李肇源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韩用龟,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司谏柳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传于李肇源曰,予于先正文靖,窃以为上窥程子、朱子倡明之緖,下启文纯、文成开发之功,景仰之私,旷而冞切,诸凡先正后孙之承美趾烈者,莫不侈之以旌招,则朝家用人之政,岂间于远近。家居学行,稔闻诸方伯、绣衣,既知之,宜用之。前参奉金寿祖,为先令该曹六品职口传拟入。

○李益运启曰,臣与同副承旨韩用龟伴直矣。才已陈疏径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郑尚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近日暑热,挽近初见,禁府、刑曹轻囚放释后,草记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柳远鸣、金履永等,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刑曹言启曰,近日暑热,挽近初见,禁府、刑曹轻囚放释事,命下矣。本曹所管典狱署轻囚中李锡辂、金弘俊、金振泽、韩德山、李锡趾等,俱是杀狱看证,干连本狱,尚未究竟。孙敬允,潜习邪学,罪关一律,并仍囚。金振焕、婢彦每、郑东爀、尹载观、李基硕等,罪名稍轻,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洪明浩疏曰,伏以臣于逖违迩列之馀,伏承日昨恩除,荣感交切,殚竭为期,俄因僚嫌之难安,将欲出来之际,得见同副承旨韩用龟到院疏本,以臣昨秋亚铨时,许积复官举行事,谓曾斥臣以勿齿搢绅,不欲与同周旋于一院云。噫,臣于其时怵迫严命,见非公议,臣姑自讼之不暇,抨殚之来,受而为谢而已,特以其前章未下也。故臣则全然不知其措辞之致此,有除辄膺,恬若无故者,自不觉愧恶之无地,今彼之撤疏出膺,未知何故,而臣既见其疏,则其何可诿以未撤,晏然于同席,不思所以自处乎?退伏私次,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职,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谢人言,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副承旨韩用龟疏曰,伏以臣昨冬待罪薇垣也。以许积复官事,略陈忧愤之忱,仍论其时铨堂洪明浩之晏然举行,至情勿齿缙绅之列矣。臣既若是论斥,而今于一院之中,反与之周旋,则纵彼不以为嫌,实非臣心之所可安者,略暴微谅,治疏到院,而追闻明浩以僚嫌,引义而出,便属已递,臣果撤疏肃命矣。即者明浩谓以臣前疏所论,今始知之,乃反陈疏自引,至以难于同席为说,则在臣处义,亦岂可冒没蹲据乎?玆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靖私义,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判府事李命植疏曰,伏以节回流虹,庆叠宗国,朝野腾欢,跛躄咸耸,如臣之癃废,虽不能比肩恒人,进身朝班,而区区庆忭之忱,实不自胜。仍伏念,臣以必难强之疾病,冒必不堪之职务,前后乞身之章,殆同月课,而天听愈邈,恩批特隆,臣感泣闷厄,不知所出。三年蹲据,情迫势蹙,如负大何,惟其惶畏之极,虽不敢更事烦聒,而顾今神识日益耄荒,气息日益绵缀,且况五官废一,兀如枯株,寻常酬答,茫然无省,是尚可以管摄机要,检察丛委,俾甲兵钱谷之重务,不至于全然旷阙乎?噫,谢事悬车,已矣无望,至若事关废公,戒犯瘝官,则亦不可徒怀屑越之惧,重贻尸素之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递改,以幸公私焉。臣以垂死残喘,何可论当世之务,而顾今诸蓄空虚,国计哀痛,居常忧叹,不知攸计,及叨惠局,益觉罔措,伏枕呻喟之中,静究弊源之所由,思其可救之道,虽今智虑疏短,文字拙涩,未必为切时之言,而目见其不数年,而必至匮竭,耿耿愚衷,不能自已,敢将一得之见,以效芹曝之诚,仰冀清燕之垂察焉。常赈谷之散置诸道,一则为荒年之赈资,一则为不时之需用也。必须谷数有充羡之实,用度无尾闾之泄,然后凡百经用之道,自可有裕,民国备豫之策,无过乎此,盖自设置以来,未闻有不足之叹,良以谷数之爱惜而无移划也,用度之节损而无滥觞也。迨至比年,地部之元会告罄,则移录常赈,已作定例,庙堂有别般区划之事,则除给常赈,便成近规,且值歉荒之岁,必有停减之令,而京衙门之谷少而难于着手者,巡兵营之耗缩,而不欲减数者,则辄皆以常赈移勘,外此赈口之白给也,还民之例分也,元谷之未捧也。亦莫不出于此而减于此,各谷渐致耗缩,米条尤不成样,不必溯论久远,取考近年会案,则壬子冬等会案所在皮杂谷,合为二百七十七万四千四百六十四石,而就其中米为七万二千三百七十石,及至乙卯冬等会案所在,则各谷亦为二百三十三万六百七十七石,而就其中米为三万五千一百九十石,壬子之于乙卯,不过四年之间,而其所减缩各谷,为四十四万三千七百九十九石,米为二万七千一百八十石,循此而往,数年之后,将不可复见常赈米名色,他各谷,亦将随而无馀,国计之疏虞,已无可言,目下之需用,其从何出,静言思之,尤岂非万万渴闷者乎?今虽不能为大家措置,如前丰裕,若其略略矫救,牢架弥缝之策,则有一焉,惟当一切反是而已。地部毋得移录,庙堂亦勿他划,停减而此谷则不与焉。未捧而此谷则不入也,虽一包之小,一粒之微,十分悭惜,不复滥费。且于皮杂谷中,逐年分数作米,恒使出小而入多,则年年耗条,次次丰殖,或可为一半分复旧之道也。臣于此,窃有所未晓者,歉岁设赈,粤自古昔,至于计口白给,惟我东为然,十日升斗之谷,虽在老弱,仅可延命,方壮健儿,一饱无望,而顾其所愿,牟、太为上,租、粟次之,米为最下,盖牟则并皮而食,太则炒而为末,和而为粥,一椀有馀,米则不可为此故也。近者诸道赈济之录,每每取见,则米多而皮谷小,皮谷之中,租多而太麦小,此臣之所未晓者,各道之赈,俱有缩谷,古无而今有,已成规例。夫皮谷之捧,虽使簸扬,有难精实,更出斗分,无怪其有缩,米则半年之内,岂有石不足之虑,三四月之间,则在库之米,亦乘生发之气,有嬴而无输,理之常也。岂有缩之可言?此亦臣所未晓者,大体守土之臣,惟取广济之名,不尽精核之道,以至于此耶?然则赈济之时,亦宜有商量取舍之举,而勿论此事彼事,其所善处之方,惟在庙堂之禀裁矣。又若惠厅诸道所入之不能当出,自昔而然,他厅则酌量涂抹,其中湖西一厅,元不足米为万有馀石,钱为二万馀两,木为百馀同,而收租逐年加减,则馀不足亦随而不同,其所苟简辛酸,无复可言,犹不如京畿一厅之最为难支者耳。虽以今年言之,收租所入,米为八千一百八十一石,钱为一万五千两,木为一百五十同,而应下之米,为二万二千二百石,钱为四万两,木为二百七十同,以若所捧,较诸应下,米不足为一万四千石,钱不足为二万五千两,木不足为一百二十同,无论四节,长时丐借,当初设置之际,岂或如是,此不过岁入无加,末弊滋长而然。苟究其致弊之由,则专是储置用下之太无限节,盖于国役会减之际,外邑吏胥,作为利宝,张皇论报,凭借悬录,役小用钜,殆无界分,本厅虽或按例详核,随事勘正,而至于陵寝修改,事系莫重,诚难一例克削,他馀许多事役,终涉远外悬度,若小若大,名实易混,或迟或速,事情难的,亦不可随意存减,致烦往复,徒伤事面,毕竟邑储空竭,无可以继,则或于上纳中加划,或以京厅钱代给,似此不已,将何抵当?今若欲救此弊,则莫若岁捐五六千石之米,付之该道道臣,凡于事役之来,随事揣量,着意操切,使奸伪莫容,功费相称,则一年之划,似当一年之用,而此虽不足,彼或有馀,自可从中推移,必无他般区处矣。夫该道之所揣量,本厅岂不能揣量,该道之所操切,本厅岂不能操切,而所处之地不同,所操之势自异,藉使邑吏,亦欺该营,而管束之下,犹不敢恣肆,探察之际,或恐其绽露,要之冒减于京厅者为百包,则该道则不过四五十包,见削于本厅者为十金,则该道则当二三十金,狼藉耗蠹之弊,不期杜而自杜,其利害得失之相悬,奚翅什佰而已哉?第谷簿至些,若又岁划五六千包,则馀者无几,而贡价所下,既有自前丐借之例,自当循而为之,至于储置一条,及今变通,移付本道监营,烂漫商确,或有意外别下,数过百千,则亦宜参量加划,立为定制,则亦岂无一分之所益者乎?抑臣又有微见之可以仰陈者,京师即四方之根本,而近来艰食之患,去而益甚,城内外许多人户,无处取食,皆资官库,军兵胥吏之廪料,市廛邸贡之食利,纵云不少,而此外游手之辈,无告之类,亦不知其数,又况稍具衣冠,躬bb亲b担荷者,乡人之留滞京邸者,又居其半,必待米价之不踊,官储之有馀,得以沾漑资活,而太仓枵竭,商舶观望,每岁刁蹬,其䙌如玉,漕船来泊之际,贡米出给之时,仅添升合,以至昨年一包之直,恰为八九𦈏钱者,此何故也。大抵京师非耕作之场,米谷本无所出,而四方物货之懋迁,凑集于此,舟车之所通,无所不有矣。其所赖活,只患无资,不患无谷,粤自均役以后,米谷绝艰,旧直一包直三四两者,今则若是其倍蓰,又何故也。以是之故,户惠两衙从前流来之米储,随而荡尽,以致一岁聊过,必待有司费心,若使不幸而或岁不登,则其何以为计,今欲为足食之图,则要令十万石米,常留京库,凡百取资,皆用于米,而无所悭惜,则闾井之间,自然流布,市廛之上,自复一石三两之直,但十万石留置,为第一难办之事,然如古常平之法,则亦未尝为难也。见今均厅钱条,岁或有馀,以其馀钱,就诸道丰稔之处,以详定价,从便贸取,勿令吏胥,从中作奸,克减本钱,则民皆乐从,虽万石以往,可以一朝而买取,其外官下之用,时价出卖者,亦复贸取,不待三五年之久,而十万石之数,可以立办也。或谓贸米品色,与三税有异,上纳之际,不无弊端云,而此亦有不然者,市上出卖之米,本无麤劣之品,虽或少逊于他道之三税,比之畿、湖之三税,亦可伯仲,且或犹以为有弊,则除给耗条之半,以补其劣,亦可也。或言以详定贸取一石之中,除其半耗与船杂费,则所馀几何云,而谷贱之时,出钱以贸,俾不伤农,贸米之后,除出浮费。虽曰无所利焉,可也。以此积之京师,岁以为常,至于十万之多,则其为利孰大焉。至若均厅不足之米,岁买移纳之米,论者或以为此胜于彼而移纳之所得,其数无多,只给于均厅不足之数而已,了无馀米之可以留储。又况已分贡者,又取之,殆同割肌而食,都不如贸米运来之为得,而运来之际,小小掣碍之端,要在临时便宜,其为固根本而备缓急,恐亦不外于此矣。念臣所叨,亦已经阅年岁,凡系调度,毫无裨益,每一循省,惭惧无地,臣今不言,朝暮馀生,恐无以自暴微诚,语同谵呓,无足可采,其于国计,或不至于全无少补。伏愿将此三条,下询庙堂而财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积蓄之有恃,惟常平赈恤厅谷摠,而壬子、乙卯四年之间,所减殆近半百万石云,则其所矫救之请,可见老臣谋国之悃,令庙堂烂商拔例,论理禀处,京畿厅储置事,此亦在所厘正之举,而附陈京厅恒留十万包贸米事。大抵均厅移纳之弊不革,则藉使斗直三钱,奈彼均米定价何,何况岁岁年年几万包米,米不出于惠厅,而簿已勘于移纳,不言中自归于欺民,此予所以夙夜耿耿,初元朝参日,先视微意,伊后意内之营度,虽有一二约绰抖擞于二纪荏苒之顷,而卿之此际贸置之请,亦或为足食之一端,与畿厅条,亦令庙堂的确指一回启,卿精力之尚旺,前批悉之,勿辞行公。

○忠清道儒生幼学李明采,进士宋道鼎、金厚渊,幼学朴春焕、朴师晋、宋彻圭、金载鸣、李亨百、徐行顺、朴植、徐处文、尹启泰,进士洪宗显、金锺和、韩海昇、李元杓、韩海鋧,幼学朴柱焕、宋焕祖、宋焕吉、朴汉纯、朴汉壁、宋复圭、宋翼圭、朴棨焕、李度载、朴柔焕、李淑载、闵百裕,进士李显文、韩师献、鱼用升,幼学宋直圭、宋焕龙,进士李日炜,幼学宋一衡,进士洪履鼋,幼学宋禹圭,进士成致商、蔡弘臣、李复性、金锺庆,幼学李昌载、李观采、李益采、宋元成、朴光五,进士李禧锡,幼学任天白、朴建中、金万锺、赵修、李儒洪、朴彦庆、洪述行、金景烈、金时宝、朴珽、梁世禄、朴玹、韩荣世、赵镇守、洪纬远、李镇海、朴璲、韩諅、李伦明、洪定远、兪贞柱、兪汉仁,进士李道明,幼学李儒淳、金时钦、闵征洙、洪命说、李体裕、洪柱国、韩道秉、金重范、姜启镇、全在性、朴履文、郭周镇、李昌会、李载厚、李东鏶、全东权、郑润始、洪柱润、兪敬柱、朴履裕,进士宋钦诗,幼学李棋禛、李范中、李明奎、李明善、李亨震、李潝、徐志愚、徐志鲁、李邦赫、尹五应、李宗师、朴良慎、洪文焕、黄道根、李必赫、李羲烈、李尧弼、李有根、尹景喆,进士金锺和,幼学南浃、李东𫘂、金宇镇、金圣让、李在元、李赫远、金声殷、金声七、郑履中、李度成,进士李宜俊,幼学赵斗铉、金洛宗、金声天、具寔、具翼溟、赵堈、田汉昌、李忠谦、李锡九、赵圾、李东赫、吕善默、李秀运、李启运、朴焕、赵崑、李锡章、金养洙、吕光烨、李儒光、赵棋泰、李锡命、李景华、李时喆、宋国相、赵复、朴斗汉、郑宅焕、金元镇、李台源、金安燮、李𪺅、金亨镇、池鼎三、郑一渊、郑至尹、李锡衡、李景玉、金策镇、金相臣、金锺镐,进士韩鋧、李应福,幼学赵重参、崔必履、林栽河、李显秀、李良汉、崔应赫、李在谦、李万永、吕学春、禹永福、郑良猷、赵在荣、金绥镇、池鼎禹、赵性喆、赵命钦、朴仁源、权志淳、金声玉、朴勉东、吴彦蓍、郑喆诚、赵德履、赵宗仁、李景源、曺允燮,进士卞宇镇,幼学全日彬、朴和鼎、朴履裕、黄橏、郑昌业、赵渐逵、洪柱国、尹僖、宋持孝,京畿道儒生进士李光宪、李普汉、赵学春,幼学权瑞应,进士洪乐膺,幼学金宪淳、李度明、南骏声、沈能秀、金在源,进士金镰,幼学尹大东、李羲年、兪平柱、徐有恂、闵毅显、尹昇东,进士申锡耉、李东洙,幼学尹纬烈、金春根,进士金载器、徐有镇,幼学尹趾东、申锡耆、任泰邻、金相休、尹致元,进士金焕圭、金箕弼,幼学李宪五、李宪中、李鼎宽、洪允燮、金初淳、李乐诚,进士徐鼎辅、郑奎汉,幼学鱼在瓒、鱼在琏、黄基性、李度中、李度一、李𰊬、李宪琦、金学淳、李英云,进士李英玉,幼学李显膺、金箕懋、朴基宏、朴基容、朴应铉、朴履铉、李如渊、李或渊、李翼瑞、李宪五、李彬、李奎锡、沈原祖、沈宪祖、李愚在、黄䆃、金宪淳、李秉祜,生员李在修,幼学南薰、崔乃和、柳訸、李度敏、李宪百,生员李羲斗,幼学李羲平、李羲准、李羲肇、郑淳弘、郑淳永,生员尹鹏逵,幼学尹云逵、李羲玄、沈省之、黄䅘、尹铢、兪星柱、兪茂焕、申绍、沈乐游、柳谟、柳谦、朴贤寿、柳瑗、申在奎、李奎源、徐相禄、李箕一、金在新、兪绅焕、兪舃焕、金𨱑、金矿、洪万燮、洪百燮、李其渊、金光鼎、鱼在瓒、张灏、张灦、申澓、李学蔡、金德允、金世忠、金载成、康麟祥、徐有干、黄仁泰、康显黼、沈濯、李晦渊、李泌渊、徐有民、沈裕、鱼在、李乐渊、徐有实、徐有度、闵致傅、李亨在、赵重淳、赵儒载、徐有敬、崔大荣、金在复、金光岳、朴齐显、朴齐华、宋文重、宋文䌹、李儒准、沈翰之、吴泰元、朴宗普、具命益、具命龙、具命说、具命锡、李永复、李永惇、林斗镇、林基汉、林可镇、林启汉、李曾植、曺定振、李敦秀、吴益秀,进士权烨,幼学申厚禄、许源、尹鼎烈、李彦成、赵镇玉,进士兪孟柱,幼学黄彦喆、朴宗复、朴宗薰、李义乐,进士李义实、李秉浚,幼学成进默、南道孙、张履信、沈乐贤,生员李种祜,幼学沈鐻、李元坤、申大元、郑基方、安圣瞻、安翊良、李锺安、金鲁瞻、崔秀俊、李运重、李珽、李秉温、朴志发、金处洪、吴锡圭、洪仁燮,庆尚道儒生幼学金德秀、成晦烈、尹昌观、成最烈、申德曾,进士金济默,幼学成克烈、金济仁、成鼎烈、金有恒、成曾烈、金鲁铎、曺文荣、郑穑、曺国明、李观峻、金有章、郑履周、成锺烈,进士金翼显,幼学李齐凤、蔡羲辙,进士柳光培,幼学李大奎、成伯烈、崔山厚、成三烈、金德亨、曺文极、成丙烈、郑馥、成在睦、金德鼎、成在忠、蔡蓍辙,进士金焕,幼学李基一、李基豊、姜桓,进士金思铉、金乐恒、金勉恒,幼学李基普,进士姜守睦、姜始焕、申光协、申绍阳、安宠,全罗道儒生进士林龟镇、闵世基、裵晔,幼学吴命源、柳星三、柳星七、吴养源、吴信相、吴徽源,进士郑桓、吴光裕、罗景祚,幼学崔宗烨、张齐甲、柳赐良、洪千荣、洪翼荣、洪乐昇、金弼录、洪乐龙、林晋远,进士朴重源、朴宗汉、闵思宽,幼学吴忠相、金天明、郑荣,进士闵喆儒、李琳、李之德,幼学文昌炯、文昌益、安宅成、许譍、郑运昌、徐岐鲁、丁载舟、梁圣国、金就砺、金相枢、郑周焕、高挺翰、朴光烨、罗致绚、奇学峻、南有极、朴松、闵致根、文启英、安国弼、姜柱嵒、朴圣烨、赵基宗、赵基玄,平安道儒生进士张受教、洪亮祖、朴泳、卢思赫、姜日瑞,幼学全衡商、李汉云、朴正廉、朴处佶、白宗藩、白志淡,进士李宗谦、吴致权、朴正恪,幼学李长烨、郑亮翰、朴思默、文养老,进士宋鼎夏,幼学文尚一、赵德履,江原道儒生进士李国著、李国荇、李祯彬、申晋元、河瑞复、权汉玉,幼学韩复元、韩贞元、蔡济大、洪基路、金宝铉,进士朴敦耉、崔英弼,幼学辛亿宁、辛性复、姜舜溥、委在兴、姜柱九、姜在元、元冕镇、元在镇、姜在亨、姜在璜、元永熙、元永龟、金在和、金相基、姜以焕、姜谦焕,咸镜道儒生幼学金彦博、李敬民、吴镇斗,进士朴潭,幼学朴新显、朴命壁、赵命夔、金履玉,进士姜昌辅、尹衡五,幼学韩范成、韩学海、金汉相、金寅泽,进士韩性淳、文山奎,幼学朱镇容、魏鲁喆、韩弘瓒、韩若霖、陈近、姜一佐、金相玉,进士金性有、金履牧,幼学李挺唐、金若溶、姜锡济、姜鹰周、李秉默,生员廉圣老,幼学金载圣、沈若祖,生员韩范锡、李燮,进士车受谦,黄海道儒生进士李贞济、赵匡修、李英源、李羲之,幼学李点、申惺,进士金希靖、赵梦寅、丁德奎,幼学安有恒、金重恪、李志谦、慎处东,进士崔櫽、崔荣、朴鼎休,幼学崔命凤,进士申吉显、李寿岗,幼学张麟极、金翼臣等疏曰,伏以日昨臣等以先正臣文烈公赵宪,文敬公金集之从祀圣庑为请者,诚以扶植国家之元气者,必本乎表章道学,而百世已定之论,今不可不陈,列朝未遑之典,今不可不举也。此臣等所以相率裹足,沥血控吁,而及伏奉批旨下者,辞教隆重,德意谆勤,将建天地俟百世而不惑矣。臣等聚首擎读,庄诵钦仰之不足,不知手之舞而足之蹈也。呜呼,我殿下尊贤卫道之意,洋溢乎九十四字之中,始也以实合从祀为教,是两先正道德学问造诣渊源,果皆睿鉴之所已烛也,中焉以十六字安诀,摘出于千言万语之中,以准的精英为教,两先正下学上达之功,亦皆渊衷之所默会也。继之以古人亦有定论为教,是殿下欲取证于前昔名硕之言,以明从祀之当然也。呜呼,知我两先正者,莫如我殿下,而殿下之欲表章而阐扬之者,至矣尽矣。凡今日被缝掖而冠章甫者,孰不仰殿下尊贤尚德之义,迥出千古。而第伏念末端难慎之圣念,乃以今何可一言即诺为教,臣等诚惝恍抑郁,不知所对,以殿下英明果刚之德,洞察乎两先正道学渊源之正,而的指要旨,取证定论,若是其明且切焉,则殿下于从享之举,岂不欲断然许之,而祇缘臣等诚意浅薄,不能上格宸衷,致靳允兪之音,臣等于此,窃不胜惭赧主臣之至,虽然议在百年之前,而事待百年之后,则自在先朝,京外章甫之疏,凡七八上矣。己卯贤关之书,亦再三出矣。然则臣等今日之言,非臣等之一言,乃先辈已陈之说也。殿下今日之诺,非殿下之即诺,乃列圣朝未卒之志也。以今日掇拾先辈之论,而冀殿下继,述先志之谟者,即臣等不避僭越,仰渎宸严者也。惟殿下更加登省焉。呜呼,圣道寝远,世级日下,人无志道之士,而学问委诸笆篱,世昧尊攘之义,而春秋视若弁髦,以至正学渐晦,邪说横流,将见天理民彝之日就斁败,而俗尚士趋,贸贸焉莫知所之。此我殿下所尝眷眷于扶正斥邪之道,而凡系尊周之义,卫道之方,靡不用极。圣谟洋洋,炳如日星,环东土数千里之内,凡有血气之伦,莫不咸囿于造化之中,而国家文明之化,殆若太阳之中天,倘于此时,亟举此从享之礼,则尤岂非贲饰文教,激劝后学之大有助也耶。是故,自昔从享之举,皆是圣世之事,苟无其人则已,诚有其人,而不得请则不措也。前乎此两先正,而有文元公臣金长生,则赵宪之于文元,为道同德齐之贤,后乎此两先正,而有文正公臣宋时烈、宋浚吉,则金集之于二文正,有启迪成就之功,而文元、文正、文正,已得跻享,惟有此两先正,尚阙盛典者,实亦圣世之一大欠事矣。此臣等所以不惮烦猥,复此仰陈于黈纩之下者也。伏愿殿下,夬赐睿断,亟举盛仪,以为国家斯文之幸焉。臣等治疏将上之际,太学疏论继发,故恭俟允兪之亟下矣。及承批旨,又复靳许,臣等尤不胜惶愧悯郁之忱,敢将已修之疏,更暴未彻之悃,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凡有关于裨补斯文之功者,予必欣然乐闻而赞成之,况玆两先正腏庑之晟举,岂待尔等之屡吁,而其难其慎,致意却顾者,昔跻文元,今袝文敬,父子并侑,于典无稽,冉耕、冉雍,虽以及门之十哲,升堂从享尚矣。不可守论粤若先正文靖公金麟厚,洞见义理之大原,独得其宗,而其危忠姱节之往往发之风骚,不足以为多,古人论国朝人物,道学、节羲、文章,忒有品差,其兼有而不偏,先生庶几云者,予亦云然,今尔等章甫之疏凡三彻,不以文靖弁焉。何异于有子之似圣人,而不与十哲同享,尔等退与林樊隐德之士,讲明之。

○丙辰六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药房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注书洪奭周,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药房提调沈颐之,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酷炎,可谓挽近初有矣。颐之曰,果剧热矣。颐之曰,当此暑节,圣候,得无有损乎?上曰,飮食则一样,而寝室郁热,不受点风,夜辄不能着睡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汤剂连为进御,而暑症尚未快宁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慈宫症候,犹未夬复,而两日之内,人参之进御者,已为五钱,不无太过之虑,况今日热若此,参制姑为停止好矣。仍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清暑六和汤前方中,加槟榔八分,一贴式更为煎入。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参香茶,粟米飮停止,加味香薷飮一贴煎入。上曰,炎暑殊甚。今日则卿须即为出去也。颐之曰,慈宫汤剂连进之时,臣岂敢不留药院,而今承下教,轸念至此,惶感之中,实有所不敢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昨日传教颁布时,同在院中,而晩始出去,何为独疏。肇源曰,以堤防之不严,诸承旨同为忧叹,联疏之议,发而复止矣。果于出去后,独疏矣。其疏,法语也,其不得仰请,已极抑郁而今此投之金虎门外之教,窃恐万万过中矣。向者大臣,亦有所筵奏者,而今又有此教,将播之八方,传之百世,圣人之言,不当如是矣。上曰,然则以投之待漏厅书出,可也。命书传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又命书传教曰,近日暑热,挽近初见,禁府、刑曹,轻囚放释后,草记,扫其囹圄,涤其繁缕等事,一依前下饬教举行,万一迟滞,难免重勘,为先发牌狱郞严饬,京外何异,亦令庙堂一体严饬外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柳匡天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象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同副承旨韩用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都承旨及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揆、金翰东、柳匡天落点。

○李益运启曰,新除授都承旨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翰东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金寿祖为司饔主簿,任希远为北青府使。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宗宾,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今六月晦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丙辰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不雨稍久,能不伤农耶?益运曰,此时则不雨无妨,而但日热因此而益烈,是甚苦人矣。上曰,金翰东入来乎?益运曰,俄已承牌矣。上曰,其来何迟。益运曰,初欲趁庆礼,而阻雨愆期云矣。益运曰,药房提调沈颐之,欲禀定慈宫汤剂,方来待政院矣。命书榻教曰,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提调沈颐之,偕入进伏。上曰,王大妃殿进御清暑六和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味香薷飮,依前方三贴制入。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香吉茶三贴制入。颐之曰,近来日热,晨夜犹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近日厌进太甚矣。以寒水浇饭,稍觉爽胃,以是加餐矣。颐之曰,一时涤热,似或无伤,而多日进御,恐妨节宣矣。上曰,汤剂监煎之际,卿不必每每入来,以副提调替行,好矣。颐之曰,莫重监煎,臣何敢言劳乎?上曰,副提调谁也。益运曰,副提调即知申,而见方在外矣。上曰,然则俄下副提调望筒,改书以入,可也。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伤怀之馀,凡百顿减矣。昨今以来,稍为宽譬,是实万幸矣。上曰,日前重臣李命植疏中所论诸条,卿则以为何如?颐之曰,大体则好,而至于常赈谷,则京外需用,专借此谷名色,则今其疏语,以为饥岁之停减,该曹之放下,庙堂之移划,一傡勿许为辞,若如重臣之言,则京外有司之臣,实无以措手矣。上曰,十万石恒留京仓之论,亦何如?湖南则丰年谷价,一包之租,可直几许。颐之曰,臣待罪湖藩之时,适值丰登,还租一包,不过二两二三钱,米一包价,不过倍此,而设令贸取至易,如欲恒留十万包于京仓,则势将船运,而漕船再运之后,自致节晩,许多之谷,将何以挽运耶?且况市贸之米品,不及税纳颁禄与贡价,不可以此敢用,如欲准十万之数,则补缩与船杂费之资,又有五六万石,然后始可准十万之数,然则价不下九十万,亦未知何以区划,许多弊端,随处方便,然后庶可拟议,而未知大臣回启之将如何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刑曹判书入侍,良倜承命出传,与刑曹判书尹师国,偕入进伏。上曰,卿之处义过矣,虽但以江原道治绩言之,予岂有舍卿之意。师国曰,前后昭晳,恩教郑重,即地溘然,亦无所憾,臣何敢有处义之意,第念臣根植孤弱,才识蔑劣,幸赖我殿下眷遇出常,升擢越次,辊到正卿之烈,岂无过福之灾,臣虽愚迷,到今扬扬束带朝行,则又不知何样丑辱,起于何处,臣之一身,虽不足恤,拔之坑坎之盛德至恩,又将孤负无馀矣。上曰,未撤之疏,何必撕捱乃尔,似是宋文述之疏,而其本事,亦未之详矣。师国曰,谓臣与俊贼相亲,藩任,卿列,皆其吹嘘云。臣家世孤孑墙壁无依,尚知相时趋势之为可耻,立朝四十年,未尝一藉人口气,岂忍以老白首之年,甘自附丽于奸贼小儿辈乎?上曰,知卿无他矣。年来遭弹者,亦多其人,而屡除屡召,必欲勉出,岂有如卿者乎?一自东伯仍任时,人之疑之者多,亦或以为广留之所荐引云,而广留虽或称誉于前,何尝有私好于卿者也。至于卿之趣味相近处,初未尝闻一言矣。东民之至今安堵,赖卿按藩之功矣。师国曰,臣在东藩,无一事效职,凡百措划,一是奉圣教而已矣。上曰,前后拔擢,皆出特简,昨年以后,尤欲勉出,盖知卿本末故也。师国曰,除旨联翩,殆无虚月,臣非木石,安得不感激恩私,而身名狼狈,无复借手而事君矣。年已七旬矣,荣滥八座矣。许归田里,俾蒙终始生成之恩,则此生已矣。虽无涓埃之报,而亦岂无古人结草之诚乎?上曰,实病如果难强,岂无体谅之道,而今日则赴衙,然后始为卿事之出场,筵退后直赴刑曹开坐,可也。师国先退。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翰东,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尔于何时上来,沿路农形,何如?翰东曰,臣于十九日始入京,而历见三道,一体丰登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柳匡天进伏。上曰,全罗道雨旸,何如?匡天曰,雨泽周洽,百谷茁茂矣。上曰,今方待雨乎?匡天曰,田种虽以少旱为忧,水谷无受伤之虑矣。上曰,岭南则书籍似有乱前板本矣。翰东曰,本无藏书多者,而文穆公郑逑,读书山房,略有馀籍矣。上曰,湖南书籍,如何?匡天曰,古家之藏书,不如岭南矣。上曰,金寿祖,尚有老成人典刑乎?匡天曰,早废举业,饬躬读书,尝游金元行门下矣。上曰,为河西之直孙乎?匡天曰,傍裔矣。上曰,家在何处。匡天曰,长城矣。上曰,此是先正遗墟乎?匡天曰,寿祖所筑室,非先正旧址,而其旧址,有御赐梨种之至今相传矣。上曰,其书院,尚有墨竹图云,信否。匡天曰,真本在于宗孙金直休家,而书院所在者,即模本矣。命书传教曰,昨于儒疏之批,既言旷想之意,今适闻之,先正祀孙,因事坐谪,尚未见宥云。苟非难恕之罪,宜有示意之举,永同县定配罪人金直休,放送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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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柳匡天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象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翰东曰,卿等以本司坐起来会,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金翰东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翰东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柳匡天曰,因关西七义士追配与加赠事思之,黄忠烈慷慨殉身之迹,尚令人陨涕,当忠烈之守龙湾也。有廓,清海岱之地,每登戍楼,见胡骑日轹关外,而无人为天朝出义排患者,辄悲歌终夜,及闻七义士倡论归正,欣然助成之,谋遂泄而及于祸,彼七人之为义士,即忠烈有以启之也,今七人者,同跻祠享,而独忠烈阙焉。岂非欠典,是地无是祠则已,祠之而不侑忠烈,则虽七人之英魂毅魄,必将怵惕不安于猿鹤讴吟之中,赠左赞成忠烈公黄一皓,进享于义州显忠祠,其日致祭,令该曹,该道,知悉举行。

○郑尚愚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李秉模以扫坟事,原州地,今日出去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既有筵奏,使卿除朝辞往来,而日气益热,在涂加护事,令地方官传谕,因此有提饬者,大臣去就之出城入城,例皆登闻,不在于致政与否,而日前金奉朝贺两次入城,与还乡也。去就皆不登闻,政院举行,反不及于内阁,其时当该承旨推考,此后申复故规事,严饬,可也。

○以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洪受浩,持平申溆,司谏柳畊,献纳柳颐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只推。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执义李明渊,掌令李益恢、洪守浩,持平申溆,牌不进,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匡天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柳匡天曰,明日展拜时,兵判都领事,分付。

○以吏曹参议韩晩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牌不进,行左承旨李益运进,成德雨为礼曹参议,柳焵为谢恩兼冬至副使,谢恩兼冬至正使单沈颐之,书状官单李翊模,前兵使徐有秉、李章汉、李润谦,已上加资事,承传。赠兵曹参议车礼亮,户曹参议安克缄,已上赠兵参加赠亚卿事,承传。赠军器寺正张厚健,军资监正车忠亮,掌乐院正车元辙,礼宾寺正车孟胤,已上赠兵议,已上加赠一阶事,承传。再政。尹范喆为监察。

○有政。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权裕入直,参议徐美修病,参知李鼎德病,右副承旨郑尚愚进,同知朴致范,佥知李海范、朴春兴、李敏德,护军洪明浩、李书九,副护军蔡弘远、韩用龟、李城辅,并单付。

○柳匡天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貤赠官衔,不容错误,而今日吏批赠职单子中,赠户曹参议安克𫍯,书以兵曹参议,赠军器寺正张厚健,军资监正车忠亮,掌乐院正车元辙,礼宾寺正车孟胤,皆以司仆寺正误书以入,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铨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柳匡天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矣。熊川县监姜汇喆,牙山县监李靖模,两司俱未署经,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道永同县徒三年定配罪人金直休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金直休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初检官西部都事郑文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杖八十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辰六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吴泰曾,事变假注书赵象基,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右议政尹蓍东,兼兵曹判书赵宗铉,判敦宁金持默,行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大护军李敬懋,吏曹判书金载瓒,户曹判书尹师国,行大护军沈焕之,行护军徐有大,开城留守赵镇宽,行护军李冕膺,副校理沈奎鲁,以次进伏讫。蓍东曰,数日以来,日候极热,夜气亦不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东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惠庆宫近遭同气之戚,伏想难以宽怀,下情不胜闷虑矣。上曰,其后气度不知落下几层,昨今日来,始为复常矣。蓍东曰,臣以才无一能,位至三事,尘刹未报,尸素有愧,而今番所下恩典,天高地厚,无以为量,罔功而致此,满心惶惧,不但臣心为然,臣之老母,亦以为过福之惧矣。上曰,此与他时有异,盖出锡类之意矣。上曰,近日日热,殆挽近所无矣。蓍东曰,世称甲寅年暵炎,前所罕有,而今年恐有甚矣。上曰,雨馀久曝,人虽为难,而其在百谷,愈暑愈好矣。蓍东曰,时雨时旸,莫今年若矣。上曰,虽值暑节,卿家老人,一向安过乎?蓍东曰,幸无大恙矣。上曰,俗言处暑后,日热更甚,而今年则处暑亦远矣。虽然予则以耐暑,为动忍增益之工矣。蓍东曰,前承旨李书九之疏,只见传教下者,而不知其里面,今始闻之,知为目下事,藉使其言,有或过中,卿宰之疏,宜赐优容,而况其所言,不得不为者也。不惟不赐批,至有投之待漏院之教,恐非清朝来言之道。伏愿所下传教,亟命还收,虽以还给书出,亦何不可之有也。上曰,卿既有言,更当下教矣。命书榻教曰,前承旨李书九上疏,以还给改书出。上曰,次对为之。蓍东曰,别无禀定之事,而判府事李命植上疏诸条,可以禀处矣。上曰,此非猝乍间所可措划者,卿已有所筹度乎?蓍东曰,此事臣等亦常以为忧叹者,而但京外各衙门所措手处,常赈谷而已矣。原谷二百万石四五年内所缩,为四五十万,推此以去,几何不为原谷之尽割乎?但衙门各谷,无别储可用,备局句管,亦极零星,故取利之尽分,未捧之荡减,皆从此出,谷数过缩,京外皆知,知而犹复犯用者,无他通变之策也。此后撙节之方,念念不忘而已,实无别般立条件奏达之辞矣。上曰,李冕膺进前,冕膺进前。上曰,卿父疏语,可知老臣忧国之计,第救弊之策,以为如何?冕膺曰,臣父亦以为户曹既无元会谷,不可不容手于常赈,而近以此谷,视同等弃之物,移划荡咸,不少趑趄,殆不知为可惜,故槪陈撙节之意,而亦未尝以全然不得用,为言矣。上曰,诸道营邑,或有放债取殖,以防民弊,及其弊生,以公谷给代,放债之初,何尝朝廷之所知,而其流之弊,自归于公,此不可不及时厘正矣。蓍东曰,京畿厅谷,入少出多,有难自本厅操切差应,以六七千石划给监营,以为当年用下,不问其所用之嬴缩,则庶可少补,此则合与畿伯往复,相议较量,数岁之中,以为节定矣。上曰,老臣以国计陈疏,良用可感。无论此条彼条,一一商量禀处,可也。蓍东曰,判府事李命植上疏批旨内,积蓄之有恃,惟常平赈恤厅谷摠,而壬子、乙卯四年之间所减,殆近半百万石云,则其所矫救之请,可见老臣谋国之悃,令庙堂烂商拔例,论理禀处,京畿厅储置事,此亦在所厘正之举,而附陈京厅,恒留十万包贸米事。大抵均厅移纳之弊不革,则藉使斗直三钱,奈彼均未定价何,何况岁岁年年几万包米,米不出于均厅,而簿已勘于移纳,不言中自归于欺民,此予所以夙夜耿耿,初元朝参日,先视微意,伊后意内之营度,虽有一二约绰抖擞于二纪荏苒之顷,而卿之此际贸置之请,亦或为足食之一端,与畿厅条,亦令庙堂的确指一面启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常赈谷之散置诸道者,壬子会案所在合为二百七十七万四千四百馀石,至乙卯,其所减缩,为四十七万九百馀石,若其矫救之策,则地部毋得移录,庙堂亦勿他划,停减未捧,此谷则不入皮杂谷中,逐年分数作米事也。常赈谷耗缩,不意至此之多,而四年之内,谷簿之减,乃为四十七万石零,则国计之罔涯,不可胜言究,其弊源,则不但各衙门移录及各年停咸之次次耗缩而已。各道营阃荡债或苏弊给代之需,一皆取办于常赈谷统计,即今给代之数,合为十四万馀石,衙门移录,犹属公用,各年停减,系是特恩,而惟此加分给代名色,元不关于朝廷,当初许施,固已失当,到今谷簿之耗缩如此,所当一并还录于本谷,而多年施行之馀,遽令置之,则营阃事势,亦甚难处。此则从后别般商量,更为措处计料,从今以后,给代二字,营阃无敢仰请,庙堂亦无得许施之意,严明定式。衙门移录及各年停减,除非万不得已,则无得举论于常赈谷,庙堂与地部、惠厅,相与告戒,十分撙节,用下寡而添入广,年年加录,则不四五年,而当充壬子会案之数,如是然后就于皮杂谷中,依疏辞,逐年分数作米,实合事宜,此则当在该厅临时禀旨,便宜举行之,如何?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其一歉岁设赈,牟、太为上,租、粟次之,米为最下,诸道赈济之状,每每取见,则米多而皮谷少,皮谷之中,租多而太、麦少,俱有缩谷,已成规例,守土之臣,惟取广济之名,以至于此事也。近来赈规之多不遵古,亦一痼弊,少用皮谷,专尚米条,本是守令要誉之事,而今则便成式例,所谓缩谷,尤属无义,就中各邑之立本自备,最是谷物耗缩之一大尾闾,朝家申饬,前后何如,则其所防范,尤当自别,此则并另饬诸道道臣,无或有来后袭谬之弊,如或有如前违越者,一一摘发论罪事,并为严饬,恐合事宜。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其一京畿一厅,最为难支,究其致弊之由,则专是储置,用下之殆无限节,莫如岁捐几千石之米,付之该道道臣,随事揣量,着意操切,或有意外,别下参量加划,立为定制事也。畿邑储置会减之滥报,合有变通者,厥惟久矣。划付该道之请,似为核实节蓄之要道,故令该厅往复畿营,执数岁之中以七千石为定数,则庶可以酌其多寡,当其容入云,依此数预为划付,俾得推移充用,勿令他般区处,如疏中所请,实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其一京师艰食之患,去而益甚,欲为足食之道,则要令十万石米,常留京库,凡百取资皆用于米,无所悭惜,流布闾井,则自复一石三两之直,而均厅钱条,岁或有馀,诸道丰稔处,以详定价贸取,勿令吏胥作奸,民皆乐从,不待三五年之久,而十万石之数,可以立办。且或除给耗条之半,以补其劣,而运来之际,小小掣碍之端,要在临时便宜事也。京厅之十万石恒留,诸路之待年丰贸米,难乎云尔,事极便好,如车轮、鸟翼之不可偏废,然恒留之陈久红腐之弊,贸取时准价及民之惠,既贸后船只运输之节,皆当预入商量,而至若移纳一款,虽缘均厅米条之不足,为此不得已之事,而圣心之所悯惜,圣教之所持难,每在于此,盖以丰岁谷贱,或有斗米三钱之时,而均米本有定价,预买自归欺民,都下足食之效,毕竟易归于无实,今虽不能立法禁断,而奉行之臣,在所警惕,以尽对扬之道,宜无所不用其极,疏辞中恒留十万石及待年贸米事,亦并姑依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虽以贸米一事言之,此得无碍易办之事乎?蓍东曰,今年八路,有大登之渐,可用常平之旧制,而但贸谷之道,亦难平价,贸取之后,亦难船运矣。上曰,若以详定价贸米,则无谷贱伤农之叹,若以十万石恒留,则无京中阻饥之患,而京江之船只无多,三南漕运,亦尚有未到泊者,船运之难,果如右相所奏矣,仍教冕膺曰,卿父以为船运有道乎?冕膺曰,臣父以为,此非一二年定限之事,限十年以十万石运载为准,则虽各道兵防船,亦足矣。上曰,所谓兵防船在在不成样,有难责之运载矣。上曰,做时不如说时,虽有其语,而老臣献策,期有实效,大臣须与诸宰烂商,从长措划,可也。蓍东曰,日蚀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冬至使臣,例于都政差出,都政虽退行,必于六月内差出,然后可无窘速之虑,正月差出之谢恩三使,曾有移差节使之命,使号当以谢恩兼冬至使改启下,而其时副使朴宗甲,方出藩任,亦当更为拟差,令政院禀旨政官牌招,开政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谢恩正使、书状官,移付谢恩兼冬至使,而副使有阙代,令政院禀旨开政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臣牧场事,有所陈达矣。东郊之马场,水草甚好,犹以当冬风寒之无处防御为虑矣。近者送人详探,则亦有一曲之藏风向阳可以游寒处云,此不可不一试矣。上曰,惟在有司之臣试可之如何矣。故重臣李文源,亦尝屡言之,尚以其利害之不可质言,故只许自本寺一试,而竟未得成矣。蓍东曰,今臣亦未敢质言,而若果善畜之地,则弃之可惜矣。上曰,畜物中马之用为大,以国初设施言之,其所定界周回,殆同都城,今不得筑斯凿斯,尽复旧境。且民俗顽悍,耕犁之及此,葬埋之犯此者,亦不可一一赎还,难便之端,似非一二,而既欲一试,则此在本寺之方便设施矣。上曰,司仆郞官,有八年不得迁者,虽以才具言之,内可而外否,必无其理。且年前贬目,亦无形见之迹,今番大政则迁转,可也。尚愚曰,大臣就座之前,吏曹判书金载瓒,径先进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吏、兵判,进前。载瓒、宗铉,进前。上曰,都政,何当为之乎?宗铉曰,当于两道褒贬入来后,禀定日字矣。蓍东曰,三陟营将李东宪,日前拟望于五卫将,有勿施之命,郁陵岛搜讨,间年为之,故今年非年次,明年搜讨之时,则东宪个满已过。臣意则令兵曹依例内移,其代各别择差,明年越松万户搜讨当次,而必以营将入送,预先经纪,无如今年之后时不如意之叹为宜,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铉曰,各道营将、中军、堂上虞候,俱未满朔数,无论新旧资,勿拘内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平壤营下军政,专委中军,而今方厘正,有难递易,故臣待罪西藩时,至于状请仍任矣。查括尚未了勘,实不可遽付生手,而今当大政,若又递改,则本道事诚甚可闷。军政未收杀之前,姑勿迁移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来七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牺牲看品,依定式,当以小宗伯举行,而参判臣宋焕箕在外未肃拜,在前亚堂有故,则或有判堂替行之例,今番则臣当为进去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对马岛书契回答,当为成送,而参议臣李城辅在外未肃拜,不得举行矣。特除招延,事体自别,有不敢直请变通,何以为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东曰,曾在先朝,故赞善宋钦明为礼曹参议,以对马岛书契事,变通递改,既有已例,在外礼曹参议,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向有两儒生来待之教,而尚不上来,何也?锺显曰,以布衣见召,无怪其逡巡矣。上曰,以抄选膺召,尚或然矣。先意其为抄选,而召命之下,不即待令者,似涉,如何矣?蓍东曰,若有职名,则渠辈何敢乃尔?以儒生特召,似难呈身来待矣。上曰,此则吏判,即为收拟之地,可也。锺显曰,赠参议车礼亮、安克𫍯追配显忠祠时致祭,与赠判书崔孝一宣谥,同日设行事,命下矣。即接平安监司移文,则显忠祠致祭及崔孝一宣谥,以来八月初八日,同日推择云。祭文令艺文馆撰出,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香、祝则临期下送,宣谥之节,令吏曹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赠判书忠壮公崔孝一宣谥日,仍以宣谥官致祭,赠参判车礼亮、安克𫍯致祭,亦以忠壮公宣谥官举行。锺显曰,赠参议车礼亮、安克𫍯追配时,既有赐祭之命矣。赠判书崔孝一宣谥日,亦当一体举行事。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东曰,赐祭与宣谥,同日举行,允合于仪文矣。上曰,依为之。赠判书崔孝一宣谥日,一体致祭事,分付,可也。蓍东曰,今因言端,臣有所仰达者,赠寺正张厚健,赠监正车忠亮,赠院正车元辙,赠寺正车孟胤,与赠判书忠壮公崔孝一,赠参议车礼亮、安克𫍯,同时立节,西土之人,皆称七义士,而张、车四人,见漏于一体之祀,实为欠典,今当三义士追配显忠祠之日,一时并享,其于顺民情树风教之道,两尽其宜,前箕伯今适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前箕伯亦陈意见,可也。载瓒曰,臣于岁首状请时,烦渎为惧,虽不得并举张厚健等四人,而盖其立节本末,与崔孝一、车礼亮、安克𫍯,实无异同,今若并跻于追享之列,则始可以振风声而耸群情矣。蓍东曰,前箕伯以当初状请,道臣所达如此,可知其为当行之典矣。上曰,依为之。卿言正合予意,一方之舆情亦可见,四人一体追配显忠祠加赠,而忠壮今既加赠正卿,赠参议车礼亮、安克𫍯,亦为加赠,可也。命书榻教曰,赠兵曹参议车礼亮,赠户曹参议安克𫍯,加赠亚卿,赠军器寺正张厚建,赠军资监正车忠亮,赠掌乐院正车元辙,赠礼宾寺正车孟胤,加赠一阶。锺显曰,顷因大臣筵奏,特命官给祭需于故忠臣李士龙星州书院,以为树风声耸观瞻之道,而伊时亦以,若无李士龙一人,则何以有辞于天下,有所下教矣。臣近闻其所创设者,初非书院,只是祠宇,而扁以忠烈,虽出乡人之慕义,而尚未蒙赐额之典者,恐为欠事。如武毅公刘克良之地处,亦已腏享于崇节祠,则以士龙之忠节卓然,屡蒙圣朝之褒尚,而独于宣额一事,至今未遑,不无缺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东曰,李士龙忠烈,闻于天下,列圣朝褒典备至,而祀宇与书院有间,则宣额之典,允合事宜,臣顷以官给祭需为奏,赠额之请,未能并陈,尚以为恨矣。今者礼堂所奏诚好,臣何敢有异议乎?上曰,赠牧使李士龙之忠烈,凡有崇报褒奖之举,何举可惜。虽无刘克良崇节祠之已例,当义起为之。且于此人,何论邦禁有无,特为宣额。宣额日,遣方伯致祭,祭文当亲撰矣。出举条上曰,如忠武公露梁书院例,亲祭祭文,使本道伯,揭板本院,可也。仍命书榻教曰,赠牧使李士龙书院忠烈祠,特为宣额。宣额日遣方伯致祭。敬懋曰,禁卫中军有窠,而亚将乏人,无以拟差,堂上兵使中抄择陞拟之外,他无变通之道,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东曰,亚将有窠,拟望乏人,将臣今既陈达,在前如此之时,堂上兵使已行人中,多有筵禀陞资之例矣。前兵使徐有秉,前兵使李章汉,前兵使李润谦,地处践历,当为久次,并从二品陞擢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凡于陞拟之际,自铨曹通融比拟,而书入加字,则可也。而至于陞资,非大臣,不可直请,前例或有将臣筵白,而直为陞资者乎?敬懋曰,臣之内舅吴载禧之陞拟中军也,因守御使筵奏陞资矣。上曰,此非常用之例矣。时秀曰,《潜谷集》,有以竹田事所下纶音考出事有命矣,细考一集,无纶音之敬载者矣。上曰,此或疏启也,非自上纶音也。以是传者之误,更考之,可也。时秀曰,前万户安处谦,方自该府发配,而其所领运谷物,姑未毕纳,待毕纳发配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上曰,以筵达之意,言于该府,使之毕纳后发配,可也。上曰,日前见北伯状启,以鱼眠万户白弘镇之不呈公状,罢黜。万户之于道伯,等威何如,而至于此举,大是纪纲所关,虽守令之于阃帅,尚不敢乃尔,况边堡乎?此等事申饬,可也。焕之曰,前承旨李书九一疏,扶卫明义,一编之大义,具所论乱贼之有源头,恩礼之不当施云者,词理正直,而况又辨破世道之淆漓,人心之陷溺,言甚剀切,近日朝廷,未曾闻此等名论,而殿下谓其有咈于圣心,至使院隶投其疏,而不赐一字之批矣。臣死罪以为殿下此举,反有过于本事之过举也。殿下以宽慰慈宫之圣孝至诚,未暇称停于义理之上,而遽有此不当之恩典,则近密之臣,争执覆难,期于还寝,乃其职也。虽因有司之臣不思执艺之义,有若循例举行者然,今则事属已往,虽请还寝,不可及矣。然书九之疏,不可无批以致本事之湮晦矣。即命还入其疏,赐以圣批,使廷臣之迷于义理惑于利害者,晓然皆知《明义》一书,有春秋之大义,而不知此则不可以立于殿下之庭也。上曰,春秋之义微而婉,知者知之,岂有不知之理乎?上曰,松留进前,镇宽进前。上曰,金川大小南面及长湍沙川移划事,今皆定界乎?镇宽曰,文书往复,姑未及尽推,而定界则更无所疑难矣。上曰,民情,何如?镇宽曰,沙川不过半面之地,四百年积郁之馀,今始蒙恩,其为颂祝,无与为伦,而大小南面,则只有大民十数家,厌其属籍于松都云,此等细细之节,何可尽拘也。上曰,长湍之民,不以为难乎?蓍东曰,民无所损益于彼此,而但长湍府内,多士夫家冢墓,故军丁之使役,材木之斫伐,皆取诸沙川一面,盖其松民坟冢所在也。以是之故,长湍吏辈,皆欲以松民坟冢之地,不许移云矣。上曰,此所以松民之呼冤,而今所移属,政为此也。保障重地,不但以地利为重,最是人和为贵,则岂以其坟墓所在,而仍属他境乎?镇宽曰,常时长湍之侵斫无节,故至有私民抱木屑垂涕之语矣。蓍东曰,纶音初下之日,松都一境之民,漫山被野,至于女儿辈,皆呼千岁云矣。镇宽曰,臣亦料其松民之大为感祝,而大小欢庆,不图至斯,还营之日,目击其欣跃之状矣。上曰,财用之实,将如何?镇宽曰,折受之出给,恰为三千金,其所陈起,亦将收一千馀金,以此节用,庶可久远无废矣。上曰,王氏子孙,为几何?镇宽曰,丽朝傍支之当时未入属籍者多有之,王氏之为参奉者,亦皆此中人矣。上曰,参奉,亦有瓜限乎?镇宽曰,六十朔后,减下矣。上曰,陵寝,并在一处乎?镇宽曰,有七陵洞,而其外高阳、江华等地,亦皆散在矣。蓍东曰,长湍,亦有之,而诸处陵寝,间年遣礼郞看审矣。上曰,陵寝有丁字阁,其基尚存,而今则但有祭物厅,制甚朴陋,不成体貌,曾闻重臣李时秀为留守时,有经纪建立之意,而未果云矣。至于祀典,则旧例甚草草矣。粤在显庙朝时,加丰其品物,无所缺欠,而惟是香、祝一节,自朝家无下送之例,盖闻历代陵殿,元无叠降香、祝之举,故其或以麻田崇义殿之已降香,更不举论于本陵矣。本府是高丽故都,丽祖统合之功,非三国始祖之比,则似当有加一等崇报之典矣。上曰,前代陵寝降香一节,礼判详考以入,可也。上曰,右相曾见幸鲁成典之书乎?蓍东曰,未得见矣。上曰,康熙时所编成,康熙好士,故其右文之治,若是之盛矣。历代帝王之庙,咸聚京师,凡有事为,皆告焉。其仪文之大备,不可以初非中华而轻之也。蓍东曰,皇明时,亦有建庙历代创业之主,而太祖皇帝,特加一爵于汉高祖,亦有元世祖塑像流涕之语,虽以元之起于戎狄,亦得与于创业之列,则中原之有历代帝王庙,明朝之遗制也。上曰,日前儒疏批答,大臣见之乎?蓍东曰,前疏批旨,以未遑为教,而今番又以金河西之不为并请为教,儒生辈,不知何以为之云矣。上曰,予于金河西,别有起慕焉。其道学也,节义也,文章也,全体大用,无一不备者,独河西一人矣。蓍东曰,文庙之从享,以功化之及人为重,河西之学,非不高矣。迹其平生,节义尤著矣。上曰,予则以《庸》、《学》表里之工,造诣精深,疏批中独得其宗云者,深有意焉。恐不可以节义边看得偏重也。蓍东曰,虽以天地中间有二人,仲尼元气紫阳真之诗见,可知其志学之深,见道之原,而恐或有学力之犹未充尽处,从享则似不可轻议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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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柳匡天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象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柳匡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明渊,掌令洪受浩呈辞,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传旨未下,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该房承旨郑尚愚,为先拿处。

○李肇源启曰,右副承旨郑尚愚拿处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远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翰东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徐有秉为禁卫中军。

○以黄海监司徐迈修启本华城将校下去信川地掘浦时,公私畓民弊有无查实驰启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当初行查之成命,一则事关华城,不欲贻一民弊,一则宫筒除良政为民畓是去乙,为邑倅者,不能禁断于该校凭借行恶之时,为道臣者,不为详查于宫房作人外,蒙利之诸民人营邑事,其可曰克尽其职乎?幺麽差人,恣意作弊,而闻华城二字,则营邑不欲开口可否于其间,朝家本意,苦心之不然,该倅虽或不知,该伯其可汎忽,纵云未及闻知,未知亦罪,该道臣推考。该守令,令该府拿问处之。此后无论此道他道,名以华城所管之事,一有为弊,而不即转闻,不早枚报者,道臣、守令,难免严勘。此非一时饬责之教,更当考察诸道,对扬勤慢,除寻常,各别严饬行会,俾有实效为旀。所谓该监段,虽无大段行恶之事云,而三度笞棍,亦非行恶而何?令道伯更加严杖,照律定配举行后,与水桶木行查事,详细状闻,俾勿隐讳为良如教。

○蔡弘远,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五十名,待标信除出。出番哨官金鼎猷,领赴于兵曹都领阵,解严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李仁点,哨官申大益率领,挟辇侍卫,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李重叶领赴都领阵,东营军三十名,哨官安秀民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方外儒生金懋淳疏批,省疏具悉。先正文靖之直寻正脉,倡起群贤,虽以文纯之真积践履,亦未免就质而决疑。文纯所谓道学无伦比云者,诚格言。尔等之请从圣庑之祠,夫孰曰不可,而太学不书谨悉,今始得以呈彻,不知者必以尔等谓办此于日前疏批之后,太学事未妥,然本事至重,尔等退修学业。仍传曰,疏章头辞,自有体格,太学生、四学生、馆学生、某道儒生称号而已。此疏之称以方外儒生,事未前闻,捧纳承旨推考。原本未下

○丙辰六月二十五日寅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柳匡天,记事官柳远鸣,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二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勉柱,检校待教沈象奎、徐有榘,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明政门、弘化门,由日瞻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至斋殿门外,乘舆出日瞻门。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驾前下教金海府使李身敬进前。上曰,屡次首拟,今始点下矣。李文喆幸值庆赦,得以宥还,而其罪自如矣。尔若一心做去,能效治绩,则当并乃叔而叙之矣。延安府使赵廷铉进前。上曰,下去勉为之。上曰,路中也。宣谕并除之,大驾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来儒生从享疏,就主张是。肇源曰,士林大同之论矣。上曰,今日儒疏,文不成理,虽请河西之从享,而反为河西之贻羞矣。似是乡儒之得见日昨批旨,而猝乍之间,不谋于众,自相撰出者矣。肇源曰,似然矣。上曰,《庸》、《学》表里之工,惟河西知之,予则以为贤于五贤矣。上曰,礼曹判书入侍。出榻教上曰,户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传,与礼曹判书闵锺显,户曹判书李时秀,偕入进伏。上曰,今日有儒疏,请享金河西,而其言则是也,而从享,重典也。未之轻许矣。锺显曰,先正臣宋时烈,著其神道碑,而道学也,文章也,节义也。并称其卓然,而自无愧色,金昌翕,善为尚论之士,而亦于河西,无间然矣。上曰,只观其文集之行于世者,知行之工,为东儒之倡,敬义夹持,内外交修,天人性命之际,洞见大源矣。锺显曰,人伦日用之间,笃厚无欠缺者,恐无河西之比矣。上曰,从享是自古重典,而有子之不能跻十哲之列者,何也?昨日右相以为酷似圣人,而反逊于子张、宰我之升堂云,此则不然,以颜子之优入圣域,而尚亦并论于德行之科,则岂独于有子而不之论乎?且蔡元定之不得从享者,或以父子之不得并侑欤?亦不得入启圣祠,此亦阙典而未修举者也。教时秀曰,日前李命植疏论诸条,右相昨以举条禀处,而姑未启下矣。老臣忧国之意,不可不从长许施,而诸条果无一朝通变之策,若就营邑放债给代者,一一推还,无俾利归于私,而害归于公,可也。贸谷事,虽未满十万石,当此年事之稍登,就谷贱邑贸取,亦为不伤农之策矣。时秀曰,京中谷簿,实有难支之虑,今方经度多贸,而闻惠厅亦甚不敷,明年则本厅支放,亦将不足云矣。上曰,筵退后谷簿诸条,问于左右相,以为从长禀处之地,可也。命书传教曰,丽太祖有统一三韩之功,而昨闻居留之臣所奏,陵前祭阁,几乎不蔽风雨,是岂我列朝饬命守护之圣意乎?既闻之后,岂可不即修改,令该曹分付守臣,就而葺治,讫役后状闻,则当遣官致祭,以此分付,昔我肃庙三十年,命以春秋祭物本府封进,而历代陵寝,或有降香、祝处,宜无异同,丽太祖显陵春秋祀享,下送香祝事定式,而例用祝文,礼判既带文任,使之撰进。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左相安过乎?弘远曰,别无大段添剧之症,而近以日热,调摄之道,颇失宜矣。上曰,今日雨意颇紧矣。弘远曰,密云蒸郁,似有雨意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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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柳匡天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象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远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明渊,掌令洪受浩呈辞,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传旨未下,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匡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远曰,只推。

○柳匡天,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匡天,以礼曹言启曰,丽太祖显陵春、秋祀享,下送香、祝事定式,而例用祝文,礼判既带文任,使之撰进事,命下矣。享祀,依首露王陵享祀之例,每岁春、秋仲朔,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柳匡天,以礼曹言启曰,故忠臣赠星州牧使李士龙祠,赐额事,命下矣。额号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匡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书吏金硕润,龙虎营拘留之意,敢启。传曰,日热如此,保放,处暑后,勘罪,可也。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政院书吏金硕润龙虎营拘留事批旨内,日热如此,保放,处暑后勘罪可也事,命下矣。罪人金硕润,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罗州牧使任焴囚单子,同罪未及就囚者,待其拿来,依此勘放事,命下矣。全罗前兵虞候李时菡,今已拿囚,系是同罪,依任焴例,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日热如此,时囚府内保放,可也。

○柳匡天,以义禁府言启曰,日热如此,时囚府内保放可也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郑尚愚、李肇源等,府内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匡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时菡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时菡五代祖德益,扈圣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一病跨岁,转益沈痼,前后享官之乞递冒渎者已屡度矣。何幸天地父母之前,猥蒙矜许之恩,惶蹙咸泣,措躬无地,而即者宗庙秋享初献预差之任,又及于微身,第顾臣病已成癃疾,誓戒之进,清斋之道,万无强作之望,俯仰跼蹐,是何情踪,今若以义分为怵畏,而晏然冒当,则窃恐臣罪,反有重于渎挠之罪,玆敢短章呼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亟命改差献官预差之任,仍降威罚,以安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丙辰六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议入来乎?弘远曰,姑未入来矣。上曰,昨日榻教,不为禀定,自外轻先书出者,是岂成说乎?传教、榻教,意义有别,传者。传于政院也,榻教者,榻前承书之谓也。近来承宣,全昧此义,入侍承书,皆以传曰,认为一定之例,此亦谬例也。然则榻教事体,比传教,尤非自外书出者也。昨日入侍传教,虽无甚关系,而后弊宜念,不可无饬。仍命书传教曰,榻教之不于榻前书出,事未前闻。虽曰同是一人,而以有司堂上召之,则误书户判者,节节骇然。当该承旨,拿问重勘。此弊若不严饬,后弊不可胜言,此后虽一字半划,更或袭谬,当该承旨绳以重律事,载之故事,揭之院壁。弘远曰,左副承旨李肇源拿问重勘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药房提调入侍时,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药房提调沈颐之,以次进伏讫。颐之曰,日热如此,动驾劳攘之馀,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颐之曰,昨年此时,圣候,以膈气微有愆和之节矣。今年则诸节万安,下情不胜次忭矣。上曰,似是服冷之效,而有气常自背上,升于面部,渐及头部,则烘热难堪,此与膈气,同一症祟,思服白虎汤,而亦不无趑趄矣。颐之曰,白虎汤,性味太峻,若无别般症候,则恐不必轻进矣。上曰,今日则朝气稍爽矣。颐之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当此暑热,得无损节,而清暑六和汤屡次进御后,诸节比前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喉热膈候,比前少加,未必非参害,故将进清凉调补之剂矣。仍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味香薷飮,依前方三贴制入。上曰,昨日似有雨意,旋即邈然,农家之言,以为如何云耶?颐之曰,田种未免太干,农民亦多望雨,而昨日东郊楼院,颇得骤雨云矣。上曰,日热甚剧,民间亦皆得无事云耶?颐之曰,今年则闾阎宁净,未闻有病者矣。上曰,卿曾经完伯,尝闻梁青溪事迹,而梁周翊为其后孙耶?颐之曰,未能详知矣。上曰,若人虽有出师未捷身先死之叹,而其忠义炳炳,无愧于李忠武,而才以其子之职,赠以兵曹参议,良可惜也。至如尹衡志之忠节,而尚阙褒美之典,故向来貤赠,盖出阐幽之义矣。大抵我东崇奖之典,多系于世阀之微显,岂不慨然乎?如梅月堂之文集,合有刊板,而广求其书,尚未有得全稿,水落山清节祠中,亦无有储云。卿等或知所藏处乎?益运曰,庆州亦有梅月堂祠,臣当问而求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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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申凤朝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象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远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未肃拜,执义李明渊,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翰东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海愚、申凤朝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兵刑换房。

○申凤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贞陵参奉、翼陵令所报,则来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于今二十九日,而贞陵令李修辅身病猝重,参奉今方入直,翼陵参奉郑复焕呈旬在外,令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贞陵令李修辅,翼陵参奉郑复焕,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李显民为贞陵令,韩伯衍为翼陵参奉。

○申凤朝,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今六月令宗庙荐新新稻米,今二十八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新稻米,则例以分奉常寺籍田所封荐进矣。籍田所封新稻米,姑未成熟云,莫重荐新,不可后时,以全罗道观察使,加封新稻米,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丙辰六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翰东,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传。上曰,入侍命下已久,司谒及兼春秋连为传命,而承旨尚不入来,注书,出问其委折,可也。命书传教,入院稍罕,则尤宜恪勤,而入侍之际,举措怠慢。今日又于入侍命下之后,不即诣阁,其在警后之道,不可无饬,同副承旨柳匡天,亟施不叙之典。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同副,何为不即诣阁。弘远曰,以黑团领传香,换着时服之际,自致迟滞矣。上曰,再昨入侍,不似乡人本色矣。上曰,岭、湖人初为承旨,只此二人,使之坐直,何也?弘远曰,臣父方服药,故臣则出去矣。上曰,左承旨,何为出去?弘远曰,以右位也。上曰,只留生疏二乡人,何以举行院务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二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二直提学李晩秀,偕入进伏。上曰,数日前暑热,挽近所无,比再昨年炎暑,尤有甚矣。晩秀曰,近来之暑,比前殆甚矣。晩秀曰,《植木便览》,已尽修正,故入之矣。上曰,几件乎?晩秀曰,四件矣。上曰,当分置几处乎?晩秀曰,日前下教,以一件内入,一件奉安于园所斋室,一件藏于本营,一件藏于华城府为教矣。上曰,依此为之好矣。上曰,二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二提学沈焕之偕入进伏。焕之曰,连日极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日前以暑气欠和矣,近幸复常矣。焕之曰,惠庆宫气候,向来伤怀之馀,诸节,若何?上曰,近日以来,诸节复常,诚为喜幸矣。焕之曰,今日仰瞻元子宫睿容,当此暑节,丰和犹胜于常时,下情不胜欢忭矣。上曰,连为好在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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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宋铨。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象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洒雨下雨,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李海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未肃拜,执义李明渊,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海愚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赠牧使李士龙祠宣额,号望忠毅落点,改望忠节落点。

○李海愚启曰,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因刑曹参议沈乐洙到院上疏,陈疏出去,原疏以国忌斋戒,不得捧入,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两疏,并捧入。

○以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联名上疏。传曰,三品辞职疏不为捧纳云云。在于何房故事乎?近来政院举措,无非骇悖,郑尚愚之出宫时烦禀科外随驾营,李肇源之在院中书出榻教,柳匡天之抬头奏对,蔡弘远之奏语有欠人事上,李益运之误传殿座之司谒不即请罪,数日之间,众承宣之罪俱发,而此犹不足,道臣从县道捧上之疏本,谓以斋日退送,比之三品辞疏不捧云云,尤为骇然。两日该房承旨,查出罢职,益运则勿令前导退院,弘远之罪,谕之大臣,两人便属已递,而益运之联名于僚疏,又甚无严,一并拿处。与已囚诸囚,同为保授,待下教捧供,虽以右承旨言之,此等易知之事,不能检饬,以致酬应,亦为递差,守厅只有一承宣,在外及奉命承旨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曺允大、柳焵、金启洛、李鲁述落点。

○李海愚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鲁述,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与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铨、朴宗来落点。

○传于宋铨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来,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翼陵令所报,则今此焚香,受香在明,而新除授参奉韩伯衍,时在忠清道公州地云。在外参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趁期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李羲耆为翼陵参奉。

○金启洛,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莲池洞契任掌沈莫起,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济州牧使柳师模状启,流丐人,麦登后流入私屯,牝马出送依前放禁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即不过一时权宜,为岛民阔狭之举,岂可仍此荡然,如前各别禁断事,令政院回谕为良如教。

○刑曹参议沈乐洙疏曰,伏以臣奉使海外,重婴奇疾,生渡重溟,实赖天恩,归伏故山,延拖不死,骑省,秋部,间有除命,恩深不弃,罪积久逋。念臣不仕,十有馀年,间赴外邑,屡膺往役,粗伸义分,而海岛牧、守,实无一朝逃遁之路,分司肃命,为效当日奔走之义,株守迷执,谅非揜弃,前后衷情,尽暴已久。窃意圣明,几尽俯烛,甘作荒野之老伧,自称明时之退士,稍远骇机,永谢危途,聊送残年,以误馀生,从今日月,莫非君赐。晨夜拜斗,攒手祷颂,不意秋部特除,又及屏废之踪,初谓遗照,宜即鞶递,拖至屡日,职名尚存,词讼重务,缘臣瘝旷,踧然若惊,无所自容,臣非高蹈,岂欲长往,人臣之遭罹谗言,僇辱身名,从古许多,而疑怒起于惩讨,目以乐祸,构诬及于空荡,指为党逆,生逢圣世,莫酬报效之志,独抱危衷,积被忌嫉之害,长冒危于半生,不得安于一日,而独蒙明主之深怜者,历数今古,惟臣而已。此臣所以自悼穷命,终恐圣恩之莫保,永矢自废,欲效古人所谓不报之报也。惟是天性不泯,灵识犹存,身在丘壑,念系朝廷,渐见君臣大义,冉冉坠地,声讨乱言,而未闻乱言之究核,阐明义理,而益见义理之灭裂,漆室之忧,耿耿如结,穷山静夜,怛焉无寐,胸气漉漉,如石上下,死则无知,诚有可乐,而一疾三年,死亦未易,见今贱疾,添以毒痢,已逾旬月,委席涔涔,虚縻官职,益增惶惧,心气有损,神精昏错,仅具短疏,号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哀怜臣情,即令递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亦命削去臣仕籍,俾安沟壑毕命之义焉。臣治疏扶病,随至中路,从县道上送,则政院谓以三品辞疏而再却,臣不知格例之如何,而如臣情理之危苦,固不可断以辞疏。况疏中所陈区区忧国之忱,亦有所及者,则一例退却,亦不几于壅蔽耶?臣亦为之忧叹而气短也。不得已担舁病躯,来伏京邸,涕泣拜章,还寻乡路,尤增死罪,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翰东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见刑曹参议沈乐洙到院之疏,则以其辞疏之见阻,侵斥政院,至谓之壅蔽,臣等不胜惊懔讶惑之至。槪其疏辞,既非言事,不过是辞职,而初则以家僮直呈,有违饬禁。故僚议停当,按例以退送,末乃以县道上送,而适值斋日,辞疏留院亦涉如何,该房退却,原其事实,不过如斯,而今其疏语,如是深紧,臣等职忝喉舌,得此题目,其何可晏然冒居乎?玆敢短章联吁,径出禁扃。伏愿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等之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批答见上

○丙辰六月二十八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重臣近在京第乎?启洛曰,数月前始入居矣。上曰,阕服当在何间。启洛曰,明年五月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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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宋铨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朴宗来坐直。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事变假注书赵象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海愚启曰,节届三庚,敲热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来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未肃拜,执义李明渊,掌令洪受浩呈辞,持平崔逵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洛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宋铨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朴宗来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来,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李益运、蔡弘远拿处传旨启下,而与在囚诸囚同为保授,待下教捧供事,命下矣。李益运、蔡弘远等,府内,并保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禁府都囚徒录启。传于朴宗来曰,饬己行。拿处承旨,并罢职放送后,草记。

○曺允大,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尹光心与兵曹参议徐美修,佐郞权熀,东所卫将郑德昌,西所卫将李敏德,南所卫将朴春兴,北所卫将张趾元,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处暑勿为设行事,曾有下教矣。今六月朔试射,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即者龙洞宫婢子,佩癸丑年汉符,自丹凤门入来之际,现捉于门将,章标法意,何等截严,而敢佩年久之汉符,肆入阙门之状,诚极痛骇。婢子则出付攸司,照法重绳,当该次知中官,亦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近来为骑堂者,不读《明义录》,门禁荡然,幺麽宫婢,亦敢肆然犯科,究厥弊源,罪者该堂,此后更加着念,该婢与头目婢,令该曹照法痛绳,而检饬之首奴,亦令捉来重治,可也。

○以刘仁獐囚单子。传于朴宗来曰,罢职放送。

○朴宗来,以义禁府言启曰,饬己行,拿处承旨,并罢职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府内保放罪人郑尚愚,李肇源,保授罪人李益运、蔡弘远等,并罢职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来,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龙洞婢子,敢佩年久汉符,肆入阙门,诚极痛骇,该婢与头目婢,令该曹照法痛绳,首奴亦令捉来重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符信条》,有曰,信符仍佩旧符者,当该下隶严治,《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不应为条,有曰,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依此律,该婢阿只连,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头目婢世分,首奴韩尚辉等,以不应为律,各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六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海愚,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检校待教沈象奎,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周宪、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丁希泰,以次进伏讫。颐之曰,数日来,夜暑少减,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医官入诊,何以为之?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惠庆宫进服香吉茶三贴,更为制入。出榻教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曺允大进伏。上曰,卿以曺汉英之孙,且善于笔,故李士龙院额,使之书之矣。悬板下,以何年赠职,何年宣额等事,撮要书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朴宗来,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箕伯下去后,西道雨旸,如何云耶?宗来曰,近来雨泽稍过,田谷不如初望云矣。上曰,礼房奉审时,进排官,亦为摘奸以来乎?启洛曰,并皆摘奸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