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八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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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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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斋宿。左承旨徐荣辅斋宿。右承旨李勉兢斋宿。左副承旨徐美修斋宿。右副承旨兪汉宁斋直。同副承旨李鲁述斋直。注书郑文始差祭李垿差祭。假注书黄基天斋宿李勉昇斋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大提学洪良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美修曰,有司堂上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洪檍为分内医提调。

○传于郑大容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事望筒,传于郑大容曰,首犯之试官,夤缘幸会,乍罢旋叙,以同罪之人,尚在罪中,事甚斑驳,应办禁乱官被罪两人,罪名分拣,此窠甄拟,今秋监试,仍差禁乱官,使之赎罪,一有不谨,则加等之律,焉敢逭也,以此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景载、郑持容为禁府都事,禁府都事李祉亨,司宰主簿李喆祚,相换。

○传于李勉兢曰,户曹判书入侍。

○注书李垿差祭,代李勉昇为假注书。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李勉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注书郑文始差祭,代黄基天为假法书。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黄基天,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郑致淳进,行都bb承b旨郑大容进。以郑昌顺为兵曹判书,李汇为礼曹佐郞,李秉淳为济用判官,李承默为尚瑞副直长。

○徐美修启曰,兵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林蓍喆病,参议金履翼病,参知闵昌爀入直,左副承旨徐美修进。以李晋秀、闵亨默为宣传官。

○兵曹口传政事,郑周诚为宣传官。

○李鲁述,以义禁府言启曰,再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李祉亨,令该曹口传相换,都事卢橚,与同义禁柳焵,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都事申翼显,方在拿处中,并改差,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昌城尉黄仁点疏曰,伏以,臣见差宗庙夏享大祭献官预差,而臣之风头苦证,自来贞疾,越自日前,已有闯发之渐,犹不至委痛。故昨于肄仪,强力进参矣,才归私次,证势益添,头面浮高,有若风丹,颔颏刺痛,殆甚肿核,叫顿床席,不省人事,杂试鍼药,有加无减,此际又伏奉陞实之命,臣惶闷迫隘,罔知攸措。仍伏念我殿下,以冞笃之孝,尽如在之诚,殿陞深夜,亲受誓戒,清庙经宿,躬行裸鬯,凡在臣邻,孰不讃仰祗承?伏况臣受恩如天,图报无地,筋力奔走,素所自勉,而天不从欲。贱疾适苦,自力骏奔,实无其望,抚躬自叹,生不如死,左右思量,万不获已,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攸司,改差臣献官之任,仍治臣渎挠之罪,以重祀典,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甲寅四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有司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有司堂上郑民始,户曹判书沈颐之,京畿监司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望中,郑好仁,分拣添书以入事,分付铨曹。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传教曰,再明日亲享时,东西陪班享班,首大臣当为进参,虽难彻宵在班,如可强力,自量参班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领府事,如或清斋以待,则陪享无所不可,此意亦令史官,传谕于朴判府事。上教民始等曰,开城府六百馀户之烧烬,闻极惊惨,人物幸得无事,关系民事,岂可以斋日,迟滞其恤典乎?卿等考见前例以入。民始等曰,前例考出以入矣。上曰,副司果徐有闻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偕入进伏。上命荣辅书传教曰,观此松留状闻中被烧民户之数,岂胜矜恻?失所号泣之状,如在目中。取考《癸酉誊录》,户数及致伤数爻相符,恤典及谷物移转,身布军役,限年减给,并依癸酉年例为之,严饬守臣,别加顾恤,斯速展居gg奠居g后,形止状闻事,令庙堂分付。言念许多民人之露处彷徨,何论前例之有无?副司果徐有闻,开城府慰谕御史差下,将此传教辞意,晓谕慰抚以来。上教有闻曰,尔其驰往开城府,以此传教,布告于被烧民人等处,结构之道,奠接之策,各别申饬于留守,俾无一夫一妇失所之患,可也。上教龙辅曰,法圣漕船十只之致败,丁亥后初有之事,昨闻前法圣佥使赵宅镇所达,京畿地方之行船,尤难于海道,全由于列邑立栍护送等节稽缓之致云,此后此船到畿内,不能利泊,则畿伯当严勘,卿其预为申饬于列邑,时或摘奸,俾无如前之弊,可也。颐之曰,祭冠、祭服事,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近来祭服、祭冠,多取用私储之故,臣曹亦不如数造备者,厥惟久矣。昨日传教颁下之后,严饬工曹济用监,冠与服,一依诸享官、近侍、诸执事数,使之备待,而入染缝造之际,恐有未及之际,恐有特以令甲之初,故皆用官给之件,臣实仰圣意有在,而目今事势,诚难周旋,一依昨下传教,朝服参班者,仍用,金冠团领参班者,皆用官给之件,则似有推移之道,庶无窘速之患,而处分之下,臣不敢遽然仰请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未肃拜宣传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命退,诸臣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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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斋宿。左承旨徐荣辅斋宿。右承旨李勉兢斋宿。左副承旨徐美修斋直。右副承旨兪汉宁斋宿。同副承旨李鲁述斋直。注书郑文始差祭李垿差祭。假注书黄基天斋直姜浚钦斋宿。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香室宗庙夏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徐荣辅曰,亲押,明日出宫时,当于仁政殿月台为之。

○以香室永宁殿摄行祭受押单子,传于徐荣辅曰,亲押。

○传于郑大容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述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明日出宫门路,以万安门为之。

○传于徐美修曰,明日出宫由敦化门,还宫由弘化门,该房知悉。

○传于郑大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大容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李勉昇差祭,代姜浚钦为假注书。

○徐美修启曰,假注书姜浚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上仕gg常仕g,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华城城役所用材木所载船人命拯救事,传于徐荣辅曰,尹成孙之拯活,极为可嘉,况城役所用乎?成孙帖加,今日内成给,船制利于驾海,则岂有如许之事乎?马梁事才闻,而瑞山又如此,大抵,忠清水使举行之慢忽,与贻弊之不禁,洞烛久矣。姑难临阵易将,尚此含垢,则并与驾海之节,不谨乃尔,先令庙堂严饬该阃,以城役输材时拯救者,虽未满法典内名数,必为状闻事,分付畿湖道臣,而马梁船拯救时,亦有别般出力人乎?此则问于本府,使之探问状闻。湖西输材,何当竣事乎?兵防船之屡次往来,实属悯念,分付华城留守,讲究分力赁载之方,期于斯速毕泊事,使之知悉。

○郑大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夏享大祭诸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事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四月初三日,宗庙举动时,依兵曹节目,斥候十四处,哨官十四员,出番乡军五十六名,伏兵六处,哨官六员,出番乡军二十四名,并为严饬定送,率领把守,而初四日还宫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四点量,巡到集春门摘奸后,问军号则守直军十名,无一人应对,故查问其委折,则入直哨官,初不颁布而致此云,守卫重地,有此疏虞,事未前闻,万万骇然。当该入直哨官,令攸司照法严绳,不能检饬之大将,不可无警,何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草记,巡将虽主之执捉监军之所为云,不于西营、广智营执頉,独于集春门吹觅者,欲修协阳门事僚员之嫌乎?年少辈举措塞心,不但方长不折,亦近于臆逆,监军田德显,姑不处分,限三十日,监军差定,训禁营所管,执捉然后,令兵曹草记分拣,无论如此如彼,监军所捉之事,巡将则不捉乎?亦可骇然。限三日,发巡,可也。

○甲寅四月初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鲁述,假注书黄基天,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京畿监司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京畿监司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园幸时作路,若自衿川为之,则非但道里稍近于果川,治道平坦,民力亦不及于果川之浩多云,然否?龙辅曰,臣于日前,已送偏裨,看审刑便,仍为图形以来,则治道凡百,倍减于果川云矣。上曰,然则治道凡节,预为留意为之也。龙辅曰,园行沿路地方中,果川境内,岭路既峻,桥梁且多,每当幸行之时,下情已不胜惶闷,而且于治道之际,民力倍入,自上深轸此弊,屡动商度便否之命,前后道臣,皆以衿川路程之便好,已有所陈达,而臣于今番巡审之路,亦为看审刑便,非但道里远近之无甚悬殊,地既坦夷,路且平阔,以此为定,无容更议,明年幸行时,举行诸节,既承筵教,内衙修理及道路除治等节,不可不及今举行,而所入财力,绝无区划之道,闻关西南塘城筑城馀钱,尚馀一万三千馀两云,姑先取用,尽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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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随驾宿。左承旨徐荣辅随驾宿。右承旨李勉兢随驾宿。左副承旨徐美修随驾直。右副承旨兪汉宁随驾直。同副承旨李鲁述随驾宿。假承旨李羽晋守宫直。注书郑文始差祭李垿差祭。假注书黄基天随驾宿姜浚钦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守宫直

○上在宗庙。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行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李鲁述启曰,臣鲁述,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武艺别监等处,饶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枪剑军等处,饶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拦后军,一体为之,可也。

○徐美修,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随驾枪剑军饶气次,分给草记批旨内,拦后军,一体为之事,命下矣。拦后军等处,饶气次,一体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等处,疗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兪汉宁启曰,臣汉宁,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庙大享大祭亲行教是时,报府亚献官行判府事金憙,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金思穆,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郑致淳,荐俎官户曹判书沈颐之,礼仪使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金熙朝,庙司令郑昌期,宫闱令尚膳崔凤佐,宫闱令尚膳金允谦,宫闱令尚膳金完硕,宫闱令尚膳曺寿喆,宫闱令尚膳李元喆,宫闱令尚膳金始采,堂上执礼行副司直尹行任,堂下执礼正言李肇源,第一室执尊校理尹光普,第二室执尊副司果沈兴永,第三室执尊副司果尹序东,第四室执尊献纳沈铿,第五室执尊副司果权坪,第六室执尊副司果申大尹,第七室执尊副司果柳颐玄,第八室执尊执义崔重圭,第九室执尊掌令洪克浩,第十室执尊副司果李景溟,第十一室执尊副司果鱼锡龄,第十二室执尊副司果张星显,第十三室执尊副校理高宅谦,第十四室执尊副司果徐有炼,第一室大祝兵曹正郞洪大协,第二室大祝副司果崔献重,第三室大祝司仆正尹羽烈,第四室大祝副司果洪秀晩,第五室大祝掌令吴泰贤,第六室大祝校理尹悌东,第七室大祝副修撰朴仑寿,第八室大祝副司果李翊模,第九室大祝副司果李儒修,第十室大祝直讲李贞运,第十一室大祝修撰郑东观,第十二室大祝兵曹正郞尹鲁东,第十三室大祝副司果李相璜,第十四室大祝奎章阁待教李存秀,第一室祝史副司果尹益烈,第二室祝史副司果朴吉源,第三室祝史副校理沈奎鲁,第四室祝史副司果李东冕,第五室祝史副司果任希存,第六室祝史副司果南履翼,第七室祝史吏曹正郞李允行,第八室祝史副司果郑鲁荣第九室祝史兵曹佐郞李重莲,第十室祝史副司果安廷善,第十一室祝史副司果崔时淳,第十二室祝史持平郑晩锡,第十三室祝史副司果李义甲,第十四室祝史典籍韩用铎,第一室斋郞宗簿正尹寅基,第二室斋郞副司果韩致应,第三室斋郞副司果姜傧,第四室斋郞副司果金熙华,第五室斋郞兵曹佐郞柳师模,第六室斋郞副司果李升运,第七室斋郞副司果沈鎜,第八室斋郞副司果李廷显,第九室斋郞副司果闵师宣,第十室斋郞兵曹佐郞申龟朝,第十一室斋郞持平申光岳,第十二室斋郞吏曹正郞李元八,第十三室斋郞副司果金熙采,第十四室斋郞注书郑文始,第一室捧俎官户曹正郞郑东教,第二室捧俎官副司果宋持敬,第三室捧俎官尚衣佥正洪守荣,第四室捧俎官仪宾都事郑致绥,第五室捧俎官户曹佐郞林秉远,第六室捧俎官副司果李弘源,第七室捧俎官副司正洪乐俊,第八室捧俎官副司正徐俊辅,第九室捧俎官副司正李勉昇,第十室捧俎官副司正具得鲁,第十一室捧俎官副司正洪命周,第十二室捧俎官副司正尹致永,第十三室捧俎官副司正曺锡中,第十四室捧俎官副司正宋冕载,盥洗位副司果权晙,盥洗位典籍孔胤恒,爵洗位副司正韩耆裕,爵洗位典籍金裕己,亚终献盥洗位副司正李致祜,掌牲令典牲主簿张僴,协律郞掌乐正李遇济,赞者引仪金东览,赞者引仪李命心,谒者引仪任希泽,谒者兼引仪尹夔钦,赞引兼引仪许㬘,赞引假引仪张思恭,祭监监察李德升、金履恭,七祀献官汉城府庶尹曺翚振,祝史副司正李东万,斋郞副司正洪时济,功臣位献官缮工副正洪载渊,祝史校书副正字赵万元,斋郞副司正李允谦。

○甲寅四月初三日卯时,宗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鲁述,假注书黄基天、姜浚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南公辙,待教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万安门,御仁政殿月台大次,荣辅跪进香祝,上亲押讫。教曰,香室守仆凡几人乎?荣辅曰,原数只三人矣。上曰,若出使数处时,则必有苟艰之患,此后则凡于数处出使时,以政院礼房首书吏,假守仆差定举行事,书揭香室。上曰,七祀传香,不必下阶行之,此后则与太庙传香,同行于台上,而但立传跪传,各异其仪,可也。少顷,上乘舆出仁政门,降舆乘辇,出进善门、敦化门。教美修曰,东西班班首为谁?美修曰,东班金判府事为首,西班左参赞洪秀辅为首矣。上曰,左议政与朴判府事,何为不参陪班?举动事体,何等至重,则身为大臣,无端不参,而只使正卿为班首,此何礼也?大臣事,诚慨然矣。招致政府及枢府录事,问其委折以奏。美修回奏曰,左相以为,狗马之疾,实难跨马随班,故不得已先诣祗迎所云,朴判府以为,清斋未久,故不敢遽然入参陪班,而欲俟今日之暮,然后乃参享班伏计云矣。上曰,陪班则以不洁不参,而享班则虽不洁,亦可参乎?朴判府,必有所知之礼而然矣,须更问以来。美修回奏曰,朴判府以为,迷劣之见,窃谓若待今日之暮,则其为不洁,似异于朝前,故不得参陪班云矣。上诣宗庙洞口,降辇乘舆,入庙门,诣斋室,改具冕服,诣东神门外,就板位,行四拜礼,仍入东神门。上曰,诸执事俯伏之际,太欠济济,古称习容观,则诸执事,何不私习以来耶?仍诣庙内,奉审讫,诣省器位省器,出东神门,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诣省器位省器讫,还诣斋室,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诣省牲位省牲。上曰,太庙一室,入羊豕几首,各室所入牛,凡为几首乎?亲享时则何如,摄行时则何如,并为书入。上曰,俄见庙内守仆有挥扇者,庙司令,谁也?汰去,挥扇守仆,知名以入。上曰,作门之内,有执棍往来者,似是兵曹所属,而咫尺帐前,岂可任意出入乎?当该郞厅汰去,事过后,令兵判决棍。上曰,守仆摇扇,不是大罪,庙司,姑为分拣,可也。上曰,捧俎官进前,祭报府入之。捧俎官郑东教等,以次进前。上曰,第七室以下捧俎官,各奏姓名。洪乐浚等,各奏姓名。上曰,今见洪乐浚、洪命周、具得鲁,趋走俯伏等节,全欠敬谨,今夜行祀时,令祭监监察,察其步趋,若有稽慢之事,则使之呈课,令该府拿问,堂后罚番,过三朔后,出送。上曰,宋冕载、曺锡中,见漏于今番翰荐,可谓冤矣。省牲讫,还诣斋室。上曰,礼判、奉常提调、典牲提调、堂上执礼,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礼曹判书闵锺显,奉常提调徐有防,典牲提调李得臣,堂上执礼尹行任,右承旨徐荣辅,偕入进伏。上曰,予于笏记,有厘正者,礼判读奏,可也。锺显,读笏记,至毛血盘节次。上曰,此不只以小注书笏记而已,此后则献官降复位前,先呼祝史,撤毛血盘授斋郞节句,行礼,礼始于迎神八成则似好,以此定式,招致典乐,乐章如例奏之,而切勿遗漏一字,亦勿迟缓事,严饬,可也。至于擩于脂节次,荐俎官入门之际,即呼,而亚终献奠酌,速速举行,骏奔之节,并令如礼事,礼判申饬,可也。上教有防曰,典牲寺牺牲数爻,誊来乎?有防曰,誊来而牛之四首,亲与摄一也,而摄行时,则只羊豕之数,差减于亲享时矣。上曰,功臣位,若非亲祭,则只冬享乎?锺显曰,然矣。上曰,各室俯伏兴,即即呼之,行礼时,申饬通礼院,百官行礼,勿为参差,如礼举行,可也。上曰,羊则此后亲享时,以摄行礼,定数用之似好,非敢节省仪文也。羊非我国所产,则其在亿万年悠久之道,宜有一定之制矣。有防曰,圣教诚然,而羊则虽减数,果无不足之患矣。上曰,奉常提调与典牲提调,诣典祀厅看检,可也。上曰,牺牲贡物价,为几何?得臣曰,牛则一首价米二十五石,羊则一口或二十石或十五石,猪则一口为六石矣。上命诸臣先退。上曰,庙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宗庙令柳谧,偕入进伏。上教谧曰,𨱎器,时时磨涤乎?谧曰,然也。上曰,数数为之,可也。上曰,守仆讲陈设图,近每为之乎?谧曰,为之矣。上曰,若思汝父,汝岂泛然乎?人家子弟,固不及于父兄,而今日观守仆摇扇等事,汝不如尔父矣。此后则各别着念也。尔虽无失,僚员与守仆辇,若有慢忽之事,则汝皆当之,以此知悉。仍命退,诸臣以次权退。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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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鲁述坐直。注书郑文始李垿。假注书宋冕载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翌日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敢禀。传曰,卷三面。

○徐荣辅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执义崔重圭,掌令洪克浩、吴泰贤,持平郑晩锡、申光岳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郑大容曰,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

○注书郑文始、李垿病,代以宋冕载、曺锡中为假注书。

○徐荣辅启曰,假注书宋冕载、曺锡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启曰,即者校理尹悌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光普,副校理高宅谦、沈奎鲁,修撰郑东观,副修撰朴仑寿,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检校直阁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兼教授一窠之属之禁漏官,以为通仕路阶梯,盖以禁漏官之所食至残,所役则至钜,所关至重,特加轸念而然也。今闻名虽特属,未必以勤仕中为之者,是岂制法之意乎?此后禁漏兼教授,以禁漏入直勤仕计日,居首者,依图画署兼教授例,启闻付禄。以此下教,揭板渠厅,若或违越,则当该干嘱之人,令该曹照法严治,堂上,当施违令之律,以此定式。

○以开城府慰谕御史徐有闻状启,带率军官李石求,终不来现,其罪状,令有司禀处事,传于徐荣辅曰,启下口传,焉敢若是,所为万万骄妄,严饬该曹起送,俾无未及于复命前事,回谕。

○徐美修,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只以应分之数,实无排巡之道,各样还军饷及济民谷留库中,限七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湖西还分各谷,与民户较量,太不相当,毋论丰歉,辄请加分,便成前例,依状请许施,而毕分后,从实数登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则以为,方春民势,或有艰乏之虑,长夏农粮,尤系劝课之政,各邑镇饷还留库中,特许加分,则酌量分俵,分给实数,待其毕粜登闻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辞矣,当此农作方张之时,留库中略绰加分,以为种子农粮之资,系是不可已之事,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日吉辰良,亲祼利成,圣慕克伸,玉体万安,区区拼祝,曷有其极?伏念臣,愚迷钝拙,未及周思,自速罪戾,致勤严教,陨越震惧,靡所容措。噫,亲享事体,何等重大,而臣忝居大官,为百僚之首,而动驾之日,未参陪班,其何以董饬群工乎?臣之尘刹报效,惟在箸力奔走,而如此应行之节,莫能行之,辜恩负国,乃至于此,伏况圣谕之前期诞下,不啻丁宁者乎?臣未能仰体,有此孤负,究厥罪状,万陨犹轻,猥被圣度之包荒,纵免严诛之亟降,而在臣私心,则分义扫如矣,惶愧益甚矣,宜即自引,而亲享隔宵,不敢言私,今始短箚自列。伏乞圣门,亟下威罚,以为不职者之戒,幸甚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闻既清斋,俾参享班,卿以依此为之,附对于史官之回矣。况行路陪班,虽未入阙者,例皆不拘者乎?若如卿昨日所对,则是谓陪班用斋,享班不当用斋也,此非一时奏对之错误,卿之发此言,岂理也哉?肃穆之地,难以辞令烦絮,姑且含默以还,自昨至今,反复硏究,理会不得,此等处,不可以大官有所一味慰藉矣。然卿对,宁出於戏耳,必有别般所知之礼义而然欤?卿须勿辞。仍传于徐荣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祼鬯利成,景贶滋臻,銮舆稳旋,玉体冞康,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昨日,适因先诣,未克随驾,至伏承诲责之教,愧懔震越,罔知措躬之所也。庙享动驾,事体至重,班行陪从,义分当然,而第臣狗马之疾,从前无以自力于跨马随班,故昨亦不得不冒生先诣之计,而每当动驾,辄事烦请,反涉渎屑之归,未及经禀,率尔径往,以致祗迎之旷阙,班仪之草率,由前则迹犯占便,由后则罪在轻遽,事事颠错,自速严教,难贷之罪,不敏之辜,方且自讼之不暇,顾何以一日冒据具瞻之地,董饬百僚之怠慢乎?伏乞圣明,亟赐处分,治臣占便轻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大愿。昨于严教之下,何敢晷刻晏然,而陪享隔夕,渎扰是惧,惶陨缩伏,泯默经宵,今始短箚自引,稽缓之极,尤增死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前有下位僚相之时,亦且押班,则莫重大享盛礼,东班随驾,替使正卿为首,所惜者国体,况不禀不箚,不待特教,而时任阙参,于例亦未闻之,昨日传谕,出于尊朝廷之意,卿当知非而乐闻有此寻箚,添一酬应,揆以义分,抑恐不然,卿须勿辞视事。仍传于徐荣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寅四月初四日子时,宗庙夏享大祭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鲁述,假注bb书b黄基天、姜浚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南公辙,待bb教李存秀,以次侍立b。上具冕服,入就板位,礼仪使启请行祀,上行四拜礼,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执瓒灌地,次诣各室,如初礼,降复位。荐俎官户曹判书沈颐之,进诣各室,以次荐俎讫。上诣第一室,行初献礼,次诣各室,行礼如初讫,降复位。上曰,诸献官,须济济骏奔,入户出户之际,慎勿迟缓。上曰,同副承旨,往见功臣位行祀,左副承旨,往见七祀位行祀。上曰,领相及领府事处,以即为退休之意,遣史官传谕。亚献官判府事金憙,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以次进诣各室,行亚终献礼,还复位。上行四拜礼讫,诣飮福位,飮福讫。上命荣辅曰,姑留见撤馔后,入来,可也。仍诣望燎位,燎讫,通礼跪告礼毕,上还御望庙楼。教勉兢曰,修扫庙中,各别精洁,无欲速还也。上曰,实注书,往见庙内撤巾俎几何而来也。文始回奏曰,已过半矣。少顷,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庙门,降舆乘辇,入弘化门,由明政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捧俎官洪乐俊、具得鲁、洪命周,自政院招致,行步趋走之节,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可也。命大容、荣辅等,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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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未肃拜。行左承旨李集斗未肃拜。右承旨洪仁浩未肃拜。左副承旨南公辙未肃拜。右副承旨郑致淳未肃拜。同副承旨闵昌爀坐直。注书郑文始仕直李垿。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郑大容启曰,清庙亲享夏禴礼成,彻宵将事,侵晓回銮,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昌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昌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济弘拿处,代以尹致永为事变假注书。

○闵昌爀启曰,事变假注书尹致永,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昌爀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吏批口传政事,大司成单郑大容。

○传于闵昌爀曰,都承旨许递。

○以南海县安置罪人金种秀荐棘传旨,传于闵昌爀曰,明其罪暴其心六字,即抵辟与不抵辟之究竟法也,近来声讨之说,非不多也?为说复为,殆涉徒仰容口,如是而谓之明其罪,可乎?至于暴心一款,设有可暴之端,除非其家之人,孰知腔里本情而鸣冤乎?然则未明其罪,不暴其心者,将何以轻先置法乎?虽于下贱至微之类,犹捧侤音,然后考法定罪,彼虽无状,即曾参大官之列者乎?为彼之计,惟有致之司败,考核情实,而身犯恶逆外勿鞫,载于法典,既不得执迹而用律,则虽谓之止此足矣,可也。此传旨,姑为置之,更待处分。

○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鲁述启曰,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安置罪人金锺秀荐棘传旨,姑为置之,更待处分之教。臣等聚首愕眙,实不胜忧叹之至。噫,锺秀之罪,固宜当日置辟,快定国是,而以其名在大官之故,渐次加律,自致迁就,至今偃息,已切愤菀,岂意传旨姑置之命,遽下于群情颙俟之日乎?锺秀疏中,满纸不忍之忍言,自其口说出,自其手书纳者,不待考核,已是渠之断案,而执迹论心,绽露无馀,肺肝如见,更有何其罪之不明而其心之可暴乎?今乃于累日留中之馀,室以止此足矣为教,殆若以善地安置之律,为足以当其罪者然。此不但为目下失刑之大者,窃恐人心由此而日益玩愒,世道由此而日益注误,实有将来无穷之虑,亦非生道杀人之义也。饬禁之下,虽不得不颁布,而忠愤所激,相率联吁,伏愿收还俄下传教,使当施之律,得以快施焉。惶恐敢启。答曰,匪吝于彼,不问则不可施法,且问之为难也。人亦近甚朽悖,难保其真无可暴之心,往往有失其常度处,又安知无未尽明之罪乎?罪疑宁失于不经,岂或泛然商量,而有今日处分乎?

○持平郑晩锡,正言李肇源启曰,臣等于荐棘罪人金锺秀传旨置之之命,不胜愕眙之忱,敢效争执之义,言拙诚浅,不能格天,不徒未蒙允可,乃及荐承问备,臣等满心悚恶,无地自容。又不得即地引避,坏了台体,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曰宥曰杀之义,靳之争之,不害为兪咈各当。一时问备,不过匪怒,岂可以此引嫌?勿辞,亦勿退待。

○持平申光岳启曰,臣于荐棘罪人金锺秀加律之请,与诸僚齐声仰陈,言才脱口,诚未格天,不但未承允兪之音,至有诸台重推之命,臣亦同陈所怀,义难幸逭,以此情踪,其何敢独自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虽缘于生疏,随众起伏,不发一言者,与沈奎鲁等无异,苟欲承顺,即当承顺,不然则名以言官,口将言而趑趄,竟归禁默之科,贻羞甚矣。古有辱台之律,尔何敢辞乎?特以生疏之致,姑为参酌,为先施以刊削仕籍,拔去台望之典,三司既诣阁外请对,而一边捧入避嫌,政院事,万万骇然,苟欲如是雍容,则初何以小大纷聒,及今稍久之后,微觇事势之弛缓,其所举行,乃如是周遮,今日诸臣之举措,虽曰,件件欠诚,敢于似此干科,亦或弥缝乎?其间彼犯别无所减,彼心亦无所暴,则时方诣阁请对之台谏,抑何委折,许捧避嫌,殆若杜言路然者。其罪不可不问,当该捧入承旨,即令该府开坐,拿问捧口招,俾颓例,知有朝廷,亦有台阁,可也。

○传于闵昌爀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闵昌爀启曰,同副承旨李鲁述拿问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昌爀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蓍喆、金履翼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荣辅。

○蔡弘履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承批足矣,岂敢请对乎?苟欲请对,又何以门限为之乎?斯速退去。

○闵昌爀启曰,持平郑晩锡,献纳沈铿,正言李肇源,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岂可酬应?请对之意,知入。

○郑致淳启曰,献纳沈铿,既已诣阁请对之后,误听下教,轻先出去,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生疏所致,不可无饬,递差。

○传于闵昌爀曰,非不知生疏,重其事之意,有处分,前判书具庠叙用。

○传于洪仁浩曰,王言如纶,其出如綍,则其可不信乎?句语中涉禁,循例捧入承旨,一倂罢职,下义禁府推考,左承旨、左副承旨新入递差,玉堂从当处分,堂箚改修呈纳,则当赐批,以此分付。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履、洪仁浩、闵昌爀、李集斗、南公辙、郑致淳,落点。

○传于闵昌爀曰,承旨房仍,都承旨为礼房。

○李集斗启曰,即者副校理沈奎鲁,副修撰朴仑寿,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与gg此g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虽与台谏稍异,贻羞则均矣,为先递差。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吴泰贤落点。

○南公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判府事朴宗岳,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朴宗岳以为,即伏见圣批辞教截严,不胜万万震懔,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勿待命事,传谕。

○传于闵昌爀曰,新进注书,举条书入之迟滞,万万骇然。仕进三假官,一倂汰去。

○宋冕载汰去,代以郑取善为假注书。

○曺锡中汰去,代以柳远鸣为假注书。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注书汰去。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当为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待开门,牌招开政。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去春三朔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经历李宜秀,训炼院副正李熙变,主簿李润文,武臣兼宣传官郑治臣等,一次不通,都摠府都事李雨龙,训炼院佥正李得远,主簿金永勉、金成铉、黄相辕、朴东旭、崔锡元,武臣兼宣传官黄仁烨、柳可源、金思喆、高景洙、李宅懋、崔岦、李基岳、元永厚、孔学周、李彦炲,部将崔圣甲,守门将姜熙文等,二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过斋后严治次,首犯一汉外,保放事,命下矣。依下教,首犯罗将金德柱,仍前严囚,其馀吴得圣、严汉一、权大兴、金仁泰、崔国瑞、金仁寿、秦春起、宋昌兴、韩得基、朱宇光、李得良、郑世煌等十二名,并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首犯罗将,严刑充军,其馀诸隶,各别严杖放送,可也。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李锡夏、尹淑基、李义彬、李殷昌、李廷年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照律草记批旨内,既曰,俱有实病,不可归之于不然,而其不能扶到门外,言送悬頉,自有其罪,依照律,以公罪勘放,可也事,命下矣。李锡夏、尹淑基、李义彬、李殷昌、李廷年等,各杖九十,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义禁府都事申翼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加平前郡守申思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兵曹判书郑昌顺疏曰,伏以,臣厚沐恩波,猥玷崇显,固知衰朽之质,无复陈力之望,而职忝尝药,义在尽瘁,只欲自效其保护之诚,依近于耿光之下,馀生志愿,斯为满足,断断此心,已灰荣涂,不料中权。复除之命,迺在亲享入斋之日,臣于是职,一再忝叨,夙著蔑效,尚多馀愧。顾其任,则事务之烦殷,视前愈加,论其人,则菲才之衰落,到今益耗,前既不堪,今又奚论?去就一节,已无可言,而时值清斋,疏吁既阻,荐违严召,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副急冒膺,陪参大享,而必递之义,则参前倚衡,不待臣辞之毕,伏想圣明,亦有以谅之矣。且臣目下私义,尤有所难安者,臣本门族单寒,立朝者无几,而族侄民始,方带摠戎之任,臣又更忝本兵之长。虽曰,袒免之亲,与同堂有异,摠帅之职,比两局差轻,其为将任则同,而军务则一也,同时并据,近例甚罕,以国体则苟艰,在私心则懔剔,此臣所以承命增惶,循分靡宁,尤不容一日之冒居者也。朝登诊筵,略暴衷情,拙涩之辞,未格崇听,退归之后,益复抑郁,玆陈前席未毕之怀,仰冀仁天曲遂之恩。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恳,递臣本兵之任,以安私分,以重官方,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丁范祖疏曰,伏以,臣四五年来,手之所触,足之所蹈,罔非罪戾,无职不溺,有事皆偾,而最是铨地一步,即臣陷身之坎阱耳。臣天赋疏愦,神识衰耗,差拟享官,事体至重,而不知审慎,留储阙窠,法例可据而罔念遵守,此外随事聋瞽,触境昏错,负罪之端,不可胜纪。伏蒙圣明,俯垂矜察,诲责则如慈父之教子,涵贷则如仁天之覆物,前后薄勘,莫非恩造,不然,臣之无此身,已久矣。区区私义,惟当退伏乡庐,歌颂圣泽,以少效御结之报矣。迺者恩叙遽降,众罪俱涤,仍有除命,问其职则又是铨衔也。臣四体靡措,五官失守,不省惊汗之浃衣也。昔四岳之告帝尧曰,试可乃已,夫不知其人之可不可,则不得不试之以事,既试之而明知其不可,则不得不已之,臣于铨职,凡几试而几不可也。夫铨职,公器之至重者也,以至不可之人,试之以至重之职,可已而不已,其势必至于偾败。臣之犯罪灭身,固不足恤,其如公器之玷污,朝廷之耻辱,何哉?伏况大僚陈箚,胪列满纸,至有自引之举,此又臣难冒大防也。噫,臣之有罪无罪,臣实自知。其曰,破坏政例,臣固自讼之不暇,规责之至,有不敢辞,至谓蔑公济私,则恐非着题,百馀年来,专擅铨权,通塞取舍,壹循好恶,世道日败,有识忧叹,臣虽无状,岂忍为此,甘归一辙哉?惟是仰体恢荡之化,略行疏导之政,窃附《羲易》裒多益寡之义,则臣诚有之,公私之辨明者,当知臣固不能受而为罪也。虽然,臣之昏谬无状,如上所陈,而决不可以复厕周行,官职去就,大关廉防,凡有人言,法当引避,而大僚之言,又如是峻发,目下情地,实无冒昧趋承之望,伏想圣明,亦已俯烛其实状矣。况臣宿病,每值换节之际,辄复加剧,而今春尤甚,真元既渴,血脉渐缩,前伤脚部,转觉酸痛,户庭之内,行步须人,外感乘虚,发作无时,胃绝痰塞,飮啖全废,委顿床笫,气息绵缀,虽欲担舁登途,进伏京邸,仰暴危恳,而其势末由,玆敢遥凭县道,冒陈辞章,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见职,仍饬选部,勿复检拟,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甲寅四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郑昌顺,副提调郑大容,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宋冕载、曺锡中,事变假注书尹济弘,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待教李存秀,左议政金履素,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判敦宁金持默,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书金思穆,礼曹判书闵锺显,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汉丰,行大司宪赵宗铉,行大司谏宋锳,执义崔重圭,掌令吴泰贤、洪克浩,持平郑晩锡、申光岳,副校理沈奎鲁,正言李肇源,副修撰朴仑寿,医官金孝检、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朴春源、吴仁丰、卞𪼭,以次进伏讫。履素曰,清庙亲享,侵晓回銮,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昌顺曰,惠庆宫汤剂,当为封入,而罗参已尽,以江参封进之意,前已筵禀,而前提调有三斤择置之参,以此封进,何如?上曰唯。上曰,雨意颇紧,诚甚万幸。民始曰,昨今酿雨已久,今又霡霂,似有沛然之望矣。上曰,闻两湖则颇优云,此甚可幸,而大享之日,日气甚好,昼既无风,夜又清朗,尚切欣喜矣。上曰,松都御史入来乎?美修曰,俄闻初欲待晓入阙,有何事故,肃单还为推去云矣。上曰,既有待开门入来之命,则何敢不来待乎?使之趁次对,即速入来。履素曰,松都回禄及湖南漕船事,甚可惊心矣。上曰,不可但以惊心言。六百户烧烬,既甚夥然,近万石臭载,尤不成说,如有反风之化,岂有是也?大抵,今番臭载,都是法圣佥使之咎,一水场出来三岛,岂非不慎之甚乎?先朝丁亥年,有湖南船卄馀只致败之举,至遣绣衣,而今番则稍异于伊时矣。闻水路,自通津至京江,甚于瞿塘,向教畿伯,使之严饬列邑,善为护送,亦自庙堂,更为申饬,俾为动心,且户惠堂,皆是有司,今年则各别着念,好矣。履素曰,臣之日昨事,万万惶悚,昨日承批之后,固当更进引罪之章,而此亦惶恐,不敢为矣。上曰,卿于僚相参班时,亦为参班,则昨忽不为,何也?履素曰,动驾时,若有行礼节次,则臣无以跨马随参,故每每先诣矣。昨日先诣,亦出于行礼班趁参之计矣。上曰,领相既先诣,则卿何不参动驾班乎?亲享动驾,事体何等自别,则参赞洪秀辅之为班首,其可成说乎?履素曰,此则愚迷之致,全未觉得矣。俄于阁外,以未及商量于领相之先诣,无限悔叹矣。圣教及此,尤不胜万万悚恧矣。上曰,近来纪纲扫如矣,礼云礼云,玉帛云乎者,政指此等处矣。《诗》云,抑抑威仪,维德之隅,是隅字,尽好,官仪,亦纪纲之隅也。每以此等事,申申不置者,非不知烦屑,而此亦不为,则今日纪纲,亦不知至于何境矣。卿事,且置之。朴判府事事,岂不慨然乎?享班则何等清肃,而欲为入参,班列则非斋戒之事,而不为入来,谓之祗迎于家内,家内祗迎,亦果何法?此大臣率直,固有善处,而此事则宁不慨然乎?履素曰,伊日即其成服之日,故不参班云矣。上曰,家内祗迎之说,诚不胜其慨然矣。先朝洪奉朝贺,不时庭请,每多黾勉为之之时,而曾见崇贤门外庭请时,百官震慑,盖大官,百僚之首故也。大臣则古今无异,故欲谨守成宪,有此云云矣。履素曰,臣等安敢望古大臣?不善奉职,自上每勤饬教,甚惶悚矣。臣于班列之间,举措颠倒,未暇及他人,至于陈力之处,亦不能如意,臣罪大矣。上曰,次对为之。今日副提调,何不入来乎?民始曰,以眼病,不能入来云矣。上曰,三更二点,呼享官入就位,岂有如此执礼乎?上曰,御史趁次对,催促入来。履素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华镇所报,则枚举德源府使李云祜,会宁府使李健秀牒呈,以为两邑,以孔道残邑,谷簿自来不敷,各样公下,支用无路,不可不及今变通,而德源则既无自该邑,换移之谷,而永兴谷簿稍裕,折米限五百石,移划会宁,则该邑所在私赈谷及营赈谷中,限一千石,移录于元会付,其代则他各邑元会付各衙门准折米换录,事甚便宜为辞矣。两邑谷簿不敷,各样公用,不得会减,则不可不趁即区划,移划与换谷等事,依道臣所请,使之从便举行后,衙门谷名,修成册报备局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所报,则以为忠州德周寺,偶然失火,九十馀间及佛像什物,户曹纳白绵纸浮出次,一千二百七十两所贸皮楮,一时没烧,三十名缁髠之诸般应役,宜有永减,而至若被烧之楮,出自贡人之物,则不可不变通。且义僧番钱,则防番谷耗条,犹有数百石剩馀,而该州义僧七名,当纳番钱六十三两,取彼剩馀谷,补此防番钱,则实合两便之政,姑限该寺复旧问,依此施行为辞矣,近百间寺刹,一时烧尽,许多僧徒之先巢楼屑,诚甚矜恻,其在轸恤之道,宜有蠲役之举,义僧番钱防番谷,既有剩馀,则该刹复旧间,就此给代,事甚便宜,此则许令依所报施行,至于皮楮被烧事,既是贡人之私贸,则此非烦请变通之事,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闻是道内大刹,严饬该邑,亦令道伯合力,期于改葺,楮价亦不可空征,此亦问于道伯,论理报来后从长决给,俾无白微之弊,可也。出举条履素曰,今番节使赍来礼部咨中,有有赐物及使臣宴赏两事,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依例撰出回咨,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阁务及钱谷、甲兵之任,一身兼带,虽古之通才,不可堪承,况如臣谫劣乎?且况兵判,与臣为叔侄,而并叨将任乎?上曰,摠使非将兵。虽曰,叔侄,亦为远寸矣。昌顺曰,臣之复为此职,臣固感祝恩造,而叔侄,并叨将任,实非格例矣。上曰,训将及检校直提学,即是六寸,而亦有并据将任之例矣。昌顺曰,臣与摠使,亦为九寸矣。摠使非轻递之任,今本兵,虽是重任,而近为轮回之职,且以臣筋力,万无堪任之望,故方谋以文字陈达,今摠使先奏矣。上曰,过矣。无体谅之道矣。民始曰,即见长湍府使徐有和所报,则以为,本府为防营时,有别骁士马兵名色矣,自罢防营之后,罢别骁士,而只有马兵,故人皆厌避,非但无以充伍,所谓戎装战马,全不成样,有名无实,若改号以别骁士,则多有愿入者云。别骁士与马兵,名色虽异,同是骑兵,在军制,别无防碍,而人皆愿入,易于塡充,则如是变通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太庙内树木,茂密太过,自兵曹雇军剪除,故臣亲自看检,则一时尽除水草,使丛生者,不善长养,自今年,使本署郞厅,受雇价于兵曹,随时亲审,培之除之,缓缓详审为好,故俄已相议于兵判矣。上曰,从长为之,可也。颐之、锺显,进前。上曰,云观,兼教授事乎?此非时急,从后更奏,可也。大抵,禁漏官,终夜勤苦,甚可矜,命课亦有择日之劳,而三历官,历法出后,无甚所事,欲以三历官中兼教授一窠,移给命课,可也。锺显曰,谨当商议以禀矣。上曰,户判及检校提学,则殆无暇隙,礼判须读风雨赋,教课命课学,可也。颐之等曰,购册人赏典,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施加资之典,可也。出举条上曰,旧摠府修改,何以为之乎?颐之曰,当于十一日为之,而仁政殿庭砖石不平处,亦将同日为之矣。上曰,略略为之,好矣。颐之曰,祭文纸事,昨承下教矣,以何纸为之乎?上曰,以常品𢭏练纸为之,可也。上教济弘曰,台谏之不禀径入,何也,注书,何为率入乎?济弘曰,前例然矣。上曰,尔何敢妄言?上曰,当该注书,拿处。出榻教上曰,太庙大享时,使两守仆,奉出六十功臣位版,凡在出入之际,不谨可知。今若造木板一板,或盛奉十五版,或十版,分数次奉出,则似好矣。先朝每以位版敬奉事,有严饬,且左相之先世,亦有功臣矣,每当奉出不谨之际,为子孙者,岂不闷然乎?卿等诸意,何如?履素曰,二守仆之奉出许多位版,可知其不谨,诚如圣教矣。若以木板奉出,则诚好矣。臣实仰敬礼之圣意矣。文源曰,以杻笼涂纸盛出则,似好矣。上曰,杻笼盛出,决非敬谨之意,以木板盛出,甚好,从轻便为之,可也。文源曰,每当亲享时,守仆之不足者,每以太庙守仆举行,庙享时,亦依此例,景慕宫守仆入番二人外,皆令来待举行,似好矣。上曰,非但景慕宫,南殿守仆,亦无不可,昨日问之,则足可举行云,故姑置之矣。文源曰,彻床时守仆,尤不足矣。上曰,问于庙司,从长为之,可也。文源曰,太庙外墙颓伤处,十一日当修改矣。北门近处,最多伤颓处,且有瓦落处,十一日,同为修改,而正殿西边,则潦水霁后,与户判修改,而东南边,多有伤处,今年潦水,恐致愈伤,使郞厅预为修补,似好矣。上曰,然矣。思穆曰,因庆尚道山清沈师大上言,其父渡舟班族与否,查实状闻事,有所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以令该曹禀处为辞,而渡舟,入于今番推恩中,已经同知,已为追荣,禀处一款,今无可论,而已至四朔,今始登闻,老人之事,若是稽忽,当该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回启,各有定限,过限之处,政院,例有察启,今番则不为,当该承旨,亦为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教民始曰,抄启节目,往复政府,从近修正,抄启,亦于数日内为之,可也。上曰,开城府慰谕御史徐有闻,入侍。出榻教美修读状启讫。上曰,回禄被烧者,几何?有闻曰,二万户中失火者,为六百户矣。上曰,六百户长广,几何?有闻曰,皆是小户,故长广,不甚大段矣。上曰,瓦家被烧者,几间?有闻曰,间数,不可详知矣。上曰,步数,几何?有闻曰,四面为百馀步矣。上曰,民方失所彷徨乎?有闻曰,松京异于他处,民各有业,不甚苟艰,故虽当被灾,不至失所,朝令之下,从便奠接,几皆安堵矣。上曰,癸酉失火者,亦为六百馀户,与今番同乎?有闻曰,比癸酉少数十户,而伊日外村又烧数十户,厥数相符矣。上曰,甚可异也。七人致烧者,甚可矜恻。有闻曰,不胜烟气而非被烧矣。且七名之数,亦与癸酉同矣。上曰,甚可怪也。近来松都,种种失火,何也。有闻曰,居民,以为有火山来照,故自古多火患,近来则无日不火,臣之在时,三次失火,民皆视以寻常矣。上曰,各谷移转乎?二百石米,则乃是原恤典矣。有闻曰,留守之意,以为皮谷加分,恐如向来乔桐谷之不能捧纳矣。上曰,非乔桐,指江华移转事乎?上曰,千石为何样谷乎?民始曰,米二百石,租三bb百b石,年五百石矣。有闻曰,米则恐叠受,欲还纳矣。上曰,癸酉,亦岂无原恤典乎?此是《经国大典》所载,而近来名存实无,故人皆不知乎?留守还纳之言,甚不综核矣。留守既不欲加分,民情亦然乎?有闻曰,被烧之馀,民情岂不愿食乎?自庙堂区划者,留守岂敢不给乎?上曰,庙堂亦不可不给矣。上曰,谷物事,别无回启者,而带率军官李石求现身乎?有闻曰,以军官李石求事,在途驰启,而伏承批旨,极为严截,至有严饬该曹,俾无未及于复命前之教,故臣奉承传教,连为催促,使之来现,则石求谓以身病,终不来现,口传启下,事体固已不轻,而特教申饬之下,一向言病者,骇妄无严,莫此为甚。臣发遣令旗,使之拿致,则谓以出他,亦不来待,昨日之无病是,则今日之出他非也,今日之出他是,则昨日之言病非也。巧避之习,尤极骇然,此而置之,体统二字,更无馀地,其罪状,不可不别般严处,故敢此仰禀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奉命事体,至为严重,幕裨启请,体貌尤别,一经启下,将幕之分已定,则当初称病不现,已极骇然,而又于御史登闻,处分严截之后,亦以出他之说,敢为规避之计者,尤涉骇妄,臣意则施棍惩砺,以警年少武弁傲慢之习,似好矣。上曰,将臣中,亦陈所见,可也。昌顺曰,闻李石求,昨到畿营,御史使之来现,则终不入谒,仍为还去云。石求唱第之初,臣适逢见于禁中,则年貌尚幼,而骄妄如此,此等有地处之武弁,不可不抑其气而用之,虽令严勘,御史亦已复命,使之来现于御史之后,勘罪,似好矣。民始曰,武弁之不赴自辟,从前或有之,而饬教既下之后,不为往现,极其骇妄,此则不但以不赴御史自辟言,令攸司重勘,似宜矣。文源曰,御史于奉命人中,事体尤为自别矣。带率军官,启请之后,所当即地投刺,而前宣传官李石求,终不现身,百计规避,武将家子孙,此等之习,若不严惩,后弊难防,臣意,则决棍,犹为歇后,定配,恐合事宜矣。上曰,既往营底,诈病可知,寻常启请,犹不敢若此,况因绣启严饬之后乎?守使意见甚好,即其松都地方定配,当刻内逐送,可也。出举条昌顺曰,定配,不足惩砺,使御史拿致决棍,好矣。上曰,守使之意,何如?文源曰,令兵曹备威严饬,现身,好矣。敬懋曰,决棍,则非复命御史所可为矣。上,虽奉命,非军务,则不可决棍矣。然武将之言,殆近分疏矣。命书榻教曰,御将李敬懋,从重推考。昌顺曰,如有军务,则虽兵使,犹拿入守令,况奉命御史之于裨将乎?不可以名武,而有所或恕矣。上曰,庙堂之言,既如此,纪纲所在,不可不现身,兵判出去,使之现身后,草记发配,可也。宗铉、锳、重圭、泰贤、克浩、晩锡、光岳、奎鲁、肇源、仑寿等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乃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属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此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世,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惨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请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言,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凶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凛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本,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耶?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半行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等曰,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滥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且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重圭、泰贤、克浩、晩锡、光岳、肇源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愤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徒,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乐gg恶g,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鞠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计,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鞠,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鞠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刮gg适g、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酌,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鞠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等曰,噫,以国荣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菀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bb罪b,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皆出门下。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等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六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八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谓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令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技,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疑,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呴嚅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枚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八字刀割与同二字刀割之说,既已迟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迃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等曰,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到,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映为辞,糢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泚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煽者,皆是谮媾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捩,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贼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义,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抑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斥,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孝,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戚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而星汉则反肆怼笔,盖缘造言诬逼,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抗君父,谋危宗社,根柢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己之间,终成惨变,更炽于乙丙之际。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福,暗呈凶书于外,蚓结虬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之前导,每许倡夫之后随,非今斯今,古例即然,其所为说,不足多辨。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阙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而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勤矫诬,诳惑疑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究其旨意所在,架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唯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贺,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为是言,诪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论,何其无伦不道之甚,一至此极?今臣等所论,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闻星汉,自有玆事,不小追讼,全无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纪极,听者俱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措语,俱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逞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赃,人或癫狂,则终身废弃,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肠,不顾终身之弃,佯作癫狂之状?从前佯狂之类,除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之性命,则岂有出此计者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也,绸缪之情节,不问可知,诪张之根柢,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治也哉?虽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怀见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于征讨方严之时,犹称前衔,恣行乡里,凶肚逆肠之无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问,方来之虑,尤不可胜言,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恨,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订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伸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剧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重圭、泰贤、克浩、晩锡、光岳等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小畏缩,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是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传,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堕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肇源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肇源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肇源曰,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说,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堕坏,已无可言,舆情之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宗铉、重圭、泰贤、克浩、晩锡、光岳、奎鲁、肇源、仑寿所怀,荐棘罪人金锺秀,罪恶彰著,断案已具,而至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尚可曰,国有三尺乎?当加之律时急,而传旨未颁,王章尚稽,惩讨之典莫严,而合辞久阙,舆愤愈切,前后责教之下,臣等固不敢复事烦渎,而当发之论,不容少缓,应行之律,在所亟举,忠愤所激,按住不得,相率登筵,冒死申吁,伏愿亟降传旨,使王府趁即举行,使三司得以继发,夬施当律,以伸王法焉。上曰,不待卿等之言,今日则斋日已过,欲为措辞决处矣。出举条肇源,起伏欲避嫌。上曰,得请之后,岂有避嫌之例乎?宁有如此台谏正言,举措尚多劻攘,故言于渠父,使之善诲,想闻知矣。俄者避嫌,亦客气中出来,收敛此等客气,可也。上命美修书传教曰,明其罪暴其心六字,即抵辟与不抵辟之究竟法也。近来声讨之说,非不多也,为说复为,殆涉徒仰客口,如是而谓之明其罪,可乎?至于暴心一款,设有可暴之端,除非其家之人,孰知腔里本情而鸣冤乎?然则未明其罪,不暴其心者,将何以轻先置法乎?虽于下贱至微之类,犹捧拷音然后,考法定罪,彼虽无状,曾忝大官之列者乎?为彼之计,犹有致之司败,考核情实,而身犯恶逆外勿鞫,载于法典。既不得执迹而用律,则虽谓之止此足矣,可也。此传旨,姑为置之,更待处分。美修书讫。奏曰,金锺秀之罪犯至重,断案已备,决不可容恕者,而臣虽不敢不承书读奏,亦不敢承命颁布矣。上曰,此非如是之事,颁布之后,亦岂无可为之道,而反欲争执乎?斯速颁布。上曰,明其罪暴其心六字,为此人究竟法,欲明其罪,则既不能明其罪,使暴其心,则亦无以暴其心,如是而何以有究竟之道乎?我国体有宋之政,虽定宽厚之典,若有不可容贷者,则亦不可容贷矣。若未能明罪或暴心,则虽常汉贱类,不捧侤音,则不可抵罪,况渠虽无状,曾忝大官乎?宗铉、重圭、泰贤、克浩、晩锡、光岳、奎鲁、肇源、仑寿又所怀,臣等俄陈所怀,特蒙兪音,当发之启,将欲连陈,即伏承继下传教,相顾愕眙,不胜忧慨,敢此冒陈焉。今以明其罪暴其心,为究竟之法,而渠之心迹,彰露于渠疏,则今岂有更暴之心,渠之罪恶,胪列于合辞,则亦岂有更明之罪乎?其将心绽著,积罪贯盈,特一戴头之鬼耳。祗缘渠之曾忝大官,次第加律之故,当施之律,尚未夬举,惩讨之典,由是不严,王章之久稽,舆愤之愈激,当复如何哉?虽承缕缕面谕,臣等惟知严讨而已,执法而已,伏愿亟寝传旨置之之命焉。上曰,此非如是之事,不允。出举条宗铉又所怀,缕缕面谕之下,若是烦渎,非不知万万惶恐,而既无一分更暴之事,自有三尺当施之律,声讨方严,舆情莫泄,至今泯默,固是臣等之罪,一向假息,岂非刑政之失乎?臣等所怀,已悉陈无馀,惟愿亟命还寝焉。上曰,支烦甚矣。卿则宪长之任,递差。出举条美修曰,此传教一出阁门,则更无还纳之望,臣虽被罪,实不敢颁布矣。上曰,退而有言,可也,而近来饬教之下,不可如是,斯速颁布。重圭,起伏将奏。上曰,为言复为,崔重圭递差。出榻教上曰,昨见吴泰贤、李翊模,善读祝矣。玉堂有窠,当点下矣。仍教曰,未肃拜副修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泰贤退去,克浩进前将奏。上曰,谁也?美修曰,洪克浩也。上曰,举措甚骇怪。如此之人,谁为通清,而何年为之乎?美修曰,甲辰年通清云矣。上曰,克浩举措,从前多万万骇痛者,欲一处分而未果矣。如此台谏,济州岛配,可也。注书,速出传命,可也。又教曰,济州则如何?代以一律,黑山岛投畀。注书,速出传命举行,可也。肇源、晩锡,起伏将奏。上曰,人皆可以诛之,而所谓台谏,无一言讨罪,至于李肇源,如欲保家,不可如此矣。当此罪人究竟之际,名以台谏,既不一言讨罪,则亦何不暴其心乎?有可言之端则言之,无可言之端则不言而已,一味漫漶,可乎?肇源等曰,惟愿还收俄下传教,而亟降处分矣。上曰,无一言,而何以处分云乎?所谓当处分之罪,何罪?肇源等曰,不可胜言矣。上曰,今番金锺秀之罪,何罪?肇源等,不能对。上曰,无罪乎?肇源等曰,合启尽言之矣。渠之凶疏,已多不忍言之言,而将心毕露矣。上曰,传教,速为出给。美修曰,臣冒罪不敢颁布矣。上曰,勿论如此如彼,无一言请还收,可乎?台谏决不当如此,须加审慎,可也。肇源等曰,三司合启,备言之矣。上曰,三司合启措语,陈奏,可也。非谓惜金锺秀而如是也。大抵台体,分明说去,然后为可,既欲请寝,则明言其如此如此,可也。人皆有公论,常时救之者,谓律名之不当止此,无所不可,常时攻之者,谓律名之当止于此,亦无不可,措辞各陈所见,可也。曾忝大官者,谓岛配轻,则其罪可知,而不出一言,只请还收,顾其职名,诚可惜也。肇源、晩锡、光岳所怀,金锺秀之负犯,已悉于三司之启,而惟其忍言其不忍言之一款,即是断案,心迹难掩,罪戾已极,以其罪则今无更明之端,以其心则又无可暴之事,应行之律,当发之启,不容少缓,而遽下传旨置之之命,臣等相顾愕眙,不胜忧慨。其争执之义,与都宪实无异同,伏愿亟寝俄下传教焉。上曰,过矣,勿烦就坐。出举条履素曰,洪克浩举措,虽从前骇妄,而当此声讨之时,遽加之罪,恐如何矣。上曰,然矣。岛配榻教置之,以削职改书,可也。肇源等,欲避嫌发端。上曰,正言李肇源,持平郑晩锡,从重推考。出榻教肇源,将起伏奏。上曰,就坐。如欲争执,退而为之。正言,未熟台体,限金锺秀决末,不得递矣。肇源等,欲更奏。上曰,持平郑晩锡,正言李肇源,从重推考。出榻教履素曰,台臣下教,每有支烦之教,三司争难,岂无支烦之事乎?虽以本事言之,前后生活之德,何如,而终始罪重罚轻,故不能惩砺,至于今番负犯,关系,何如,而毕竟以殿下好生之德,每有如此,则大有妨于世道国体矣,三司诸臣,不宜过加摧抑矣。肇源、晩锡又所怀,臣等之如是烦陈,万万悚惶,而声讨之义,既严且重,台阁之体,宁激毋渝。臣等幸得方寸之地,及今不争,更待何时?以若负犯,尚稽当律,舆愤之抑郁,当复如何?今日之事,臣知其不得请则不得止矣。虽伏承就坐之教,而决不敢退去矣,更愿亟寝俄下传教焉。上曰,尔等争执之意,非不知也,近午酬应甚惫矣,欺速退去,可也。出举条上曰,声讨之法,有主见然后,可以为之,而名以三司如是者,诚可慨也。今番则更善思之,可止则止之,不然而必欲争执,则从格例为之,可也。履素曰,律名,各有次第,而猝承今日之教,举皆仓皇,而处分止此,不胜抑郁矣。上曰,承旨就坐。美修曰,三司进前之时,承旨,何敢就坐乎?仑寿、奎鲁,起伏将奏。上曰,诸玉堂禁推,斯速出去,诊筵备堂,以次退出。美修曰,臣万万惶悚,而如金锺秀之极恶大罪,虽严加处分,以今日人心,难保其如何,而况如是容恕,则恐有无穷之虑矣。处分之如是容恕,窃恐有欠于生道杀人之义,伏愿还收。上命美修,更为进前,书吏曹参判丁范祖疏批及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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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南公辙。右副承旨郑致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性。注书郑文始仕直李垿。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郑致淳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朴宗岳以为,虽伏承勿待命之教,而有罪未勘,转益惶懔,不敢晏然退归,仍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同副承旨闵昌爀启曰,今者南海县荐棘罪人金锺秀加律事,置之之命,此何事耶?前后三司,胪列已多,固不待架叠,而彼疏中数三转语,无难下笔于不忍言不敢道之地,以若知遇,以若地望,有何不满于今日之朝廷,而乃敢为此蔑伦败常之举乎?明其罪暴其心,然后次第用法者,诚如圣教,而将心之诛,其法甚严,则带得不满不平于言意之外者,此非将心而何?亦岂非明其罪暴其心之明证乎?王章不可挠屈,君纲在所振励,则金锺秀之尚今假息,未即处断,实是腐心痛骨之不足,今何可反缓已发之律,致稽同声之讨乎?臣实忠愤所激,按住不得,不能留待肃命,敢以草草数语,沥尽腔血。伏乞还寝姑置之命,亟允台臣之请,夬举次第应行之典,以为靖世道而励臣分之地。无任千万血祝之至。传曰,独启,故重臣李潭后初有之例,有难循例赐批矣。

○柳远鸣汰去,代以朴宗京为假注书。

○尹致永汰去,代以申星模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前假注书李弘达,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诣阁承旨入侍。

○传于郑致淳曰,不当奏之前例,敢使承旨入禀,当该承旨罢职,两司下吏,令刑判刑推一次。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台臣递差。

○传于郑致淳曰,现告承旨递差,工议避罪承旨,下义禁府推考。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致性落点。

○以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陆岛人姜贵才,拯活人命,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事,传于郑致淳曰,拯活人姜贵才帖加,今日政成给,监色、沙格等,即为下送本地方,俾勿更为使用事,分付之意,回谕。湖西尚多未运船只,岂可一日弛心乎?帅臣事,不足说,虽以道臣言之,若知宵旰之念,其可袖手一任其水使及差员乎?令庙堂申加严饬。湖西则举行无状,海西则近二千数利泊于两旬之内,无一臭载,宜有弦韦之政,其中最效劳邑校、营裨,使之指名,后录状闻,水军等蠲役事,分付黄海水使。

○传于洪仁浩曰,既异于昨日登筵之人,则鳞次入来,酬应苦矣。今日政新除台谏、玉堂,陆续入来者,递差。

○郑致淳,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只有判书一人,替直无人,参判、参议、参知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未差,右承旨洪仁浩进。启曰,大丘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及同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履翼为吏曹参议,闵台爀为大司宪,金履成为大司谏,李秉喆为执义,李廷显、李景溟为掌令,任希存为持平,沈兴永为献纳,李相璜为副校理,李锡夏为副修撰,金载瓒为兵曹参判,朴宗来为兵曹参议,金载翼为兵曹参知,赵宗铉为内赡提调,吴锡龄为礼曹正郞,柳肃之为缮工副奉事,兵曹参议金载翼,参知朴宗来,郑昌耆为大丘判官。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金履成入直,参议金载翼,参知闵昌爀病,右副承旨郑致淳进。副护军崔重圭,副司直具庠、赵宗铉、洪明浩、林蓍喆、宋锳、金履翼、沈铿、沈奎鲁,副司果朴仑寿、李之聃,佥知李晋秀、李宅观,以上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鍒为居昌县监。

○李集斗,以吏批言启曰,咸兴判官洪喜荣,辞朝之后,谓有身病,今至屡朔,一向掩留,无意赴任,其在事体,万万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咸兴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三政,以南麟耉为咸兴判官,具忠元为宜宁县监,兵曹参判金履成除授,单付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载瓒。

○申星模汰去,代以郑馦为事变假注书。

○持平郑晩锡,正言李肇源,伏阁启曰,噫嘻,荐棘罪人金锺秀,负犯至重,断案已具,三司之声讨既严,一国之大论方张,而惟以斋日之连值,尚稽当律之亟加,群情抑郁,日甚一日,惟颙俟传旨之颁下,不惟不即颁下,乃反有置之之命,臣等伏不胜愕眙之忱,前席争执,而终靳兪音,求对经宵,而未承批旨,衷情转激,相率陈吁,伏愿亟寝昨日传旨置之之命,一以伸王章,一以泄舆愤焉。答曰,勿烦。

○持平郑晩锡,校理尹悌东,副校理李相璜,正言李肇源,修撰郑东观,伏阁再启曰,噫,彼荐棘罪人金锺秀之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其可曰,国有三尺之典乎?从前罪恶之贯盈,已不可容贷,而至若向来凶疏,包藏语意至悖,义理则惟意背驰,国是则甘心角胜,保护圣躬,臣节之当然,而日以饰诈,呼吁慈宫,人情之固然,而谓之做错,何莫非臣子所不忍言所不忍提,而渠乃忍言忍提,显加诋斥,略无忌惮,夫于敌以下,犹不敢忍于不忍之地,况为人臣子,忍于莫重莫严之地者,岂非人彝斁而王纲隳乎?思之凛然,言之寒心,以若负犯,尚稽当律,天讨未行,舆情愈激,而荐棘传旨,姑置之命,遽下于此际,臣等实不胜忧叹愤菀之忱,相率联吁,仰请反汗,又蒙勿烦之教,国无法则已,罪止岛置,有若寻常罪犯之薄施惩畏者然,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伏愿亟寝传旨置之之命,使惩讨之大论,得以继发,夬伸王章焉。答曰,勿烦。

○持平郑晩锡,校理尹悌东,正言李肇源,修撰郑东观,伏阁三启曰,臣等联陈再启,恭俟允兪之音,又承勿烦之教,臣等相顾愕眙,益不胜抑郁之至。噫,金锺秀之罪犯至重,关系莫大,则其不可一刻容贷也,明矣。夫其自陷罪戾,屡干王章,而惟我圣明,以容物之仁,推好生之德,既拯之又活之者,凡几遭矣,苟有秉彝之天者,其所以爱戴而报效之者,宜有倍于他人,而奈其悖性难改,将心自露,至于今番凶疏而极矣。以渠疏中数三句语论之,忍提不忍提之事,肆然濡笔,旨意闪忽,下语阴谲,带得无限不平不满之意于言外者,昭然难掩,其所以不平不满于保护庭吁之举者,抑何心肠?即此一款,已是断案,夫何待渠罪之尽明,而方可置辟也哉?今不惟当律之不加,反与蒙允之启,而遽有姑置之命,王章安得以夬伸,舆愤安得以少泄?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收姑置之命,暂借方寸之地,俾得以罄竭所怀,按例加律焉。答曰,勿烦。

○传于洪仁浩曰,新除授兵曹参判,牌招察任,昨今李肇源等,举措之偸铃嚼竽,岂非前谏长之罪人乎?两日守阁,果诚心乎,怵威乎?正言李肇源,为先递其职,下囚王府,施以窜逐之律,持平郑晩锡之随众巽软,亦极无状,削职放逐乡外。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集斗曰,左相箚批,咸判事传教,有误书处,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朝纸,使之改书出。

○传于李集斗曰,左议政箚子,入之。

○郑致淳,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弘文馆书吏金泽润,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府慰谕御史,带率军官前宣传官李石求,即其松都地方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石求,即其地方开城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承旨李勉兢、徐美修、兪汉宁等矣,王言如纶,其出如綍,则其可不信乎?句语中涉禁,循例捧入,并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以公罪勘放,李勉兢、兪汉宁,功减一等,徐美修,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前承旨李鲁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严问,则其所纳供,专事漫漶,泛称迟晩,究厥情状,万万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职由生疏,未及周旋而然,亦既勘罪,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左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于昨日宾筵,伏承圣教之下于三司者,忧菀之极,非不欲力请反汗,而只缘言辞之拙讷,以致衷情之未达,顾亦日势渐晩,烦聒是惧,赍志而退,讫玆耿耿,有臣如此,实合死罪。噫嘻,痛矣。金锺秀之负犯何如也,关系何如也?忍所不忍,将心彰露,疏语之穷凶,断案已成,则罪岂有不明?设心之至憯,路人皆知,则心岂有可暴?以其心之无一分之可贷,故论其罪,则虽万戮而有馀,是诚覆载之所不容,王章之所必加。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不欲沬血致讨,夬睹典刑之亟施,而特以加律之启,拘于格例,尚未推到于应行之典,而至于昨日之后,则并与已蒙允之荐棘,而归于中寝之地,义理自此而晦塞,刑政自此而解弛,凶丑有跳踉之渐,忧虞无可定之时,不审圣明,何为而有此失当之举也?若以其曾在大官,不得设鞫,而径先用法,或欠审克,则此亦有不然者。夫情迹之有可疑者,虽非大官,固不害于求生必死,以寓圣人钦恤之政,而今锺秀,以其心之所萌,以其手而投疏,则满纸凶言,全篇悖说,即渠之真赃也,渠之输款也,初岂有可问之端,亦岂有未吐之情哉?惟当亟挥乾断,以伸天讨,岂可使之伈伈延拖,不思所以少泄神人之愤哉?至于台阁诸臣之守阁求对,彻宵至午,而未蒙召接,尚靳允兪,恐有歉于大圣人转圜之盛德。此莫非群下欠诚之罪,而如臣忝叨大官者,益不胜其愧悚。噫,天纲不可太恢也,公议不当久遏也。伏乞圣明,并加三思,克尽优容之道,仍命收还昨下辞教,以为次第惩讨之方,以幸世道,以副舆情,俾我君君臣臣之大防,不至斁塞,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筵言辞之未罄,今又有文字之替陈,卿谓词感而理夺,文字胜于言辞欤?昨何草草,今何耽耽,此则窃为之惑焉。无论若此若彼,蔽一言曰,非吝于彼,宁失于不经。此正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卿须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校理尹光普、尹悌东,副校理高宅谦,修撰郑东观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荐棘罪人金锺秀传旨姑置之命,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中之举也?噫,彼锺秀,以不逞之心,犯无将之罪,肆然投匦,旨意凶悖,保护圣躬,臣分之所当然,而乃敢曰,饰诈,庭吁联达,彝性之所罔然,而归之以做错,忍于不忍,无所不至,何其蔑伦干纪,至此之极也。夫惩讨之法,不出于诛心与执迹而已,渠之负犯,非但将心之已著,抑亦凶迹之毕露,从前贯盈之罪恶,固不可一刻容贷,而今番凶疏,即渠断案,背驰义理,角胜国是,显肆诋斥,略无顾忌,其穷凶绝悖之状,殆是载籍之所未有,则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者,此莫非群下不诚之罪,而合启既允,传旨久靳,毕竟有姑置之命,此岂所仰望于圣明者哉?臣等衷情所激,按住不得,相率求对,未蒙赐接,聚首徊徨,罔知攸措,玆敢短箚联吁。伏愿亟寝传旨姑置之命,仍即判下,俾得加律,以伸王法,以泄舆愤焉。近日以来,惩讨不严,玩愒成习,朝者宾对承闻姑置之命,则既得方寸之地,固当齐声争执,不得请则不退,而乃敢泯默无言,随众进退,今日三司诸臣事,诚万万骇然。臣等谓今日入侍不言三司,并施谴削之典,宜矣云云。答曰,省箚具悉矣。

○甲寅四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李垿,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推考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所谓台谏之伏阁,若是草率,其可成说乎?注书之书入,闻亦迟滞云,当该注书汰去。仁浩曰,两司既已伏阁传启,则行公玉堂,所当联参,而谓以箚批之未承,不得来参,事甚未安,行公诸玉堂,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校理尹光普,副校理高宅谦,似因衰病所致,并许递,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未肃拜兵曹堂上,许递,前参议闵昌爀,仍任,牌招入直。出榻教命仁浩,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日处分,在于登筵之时,筵席未毕之怀,退而求对,不许留在阁外,替陈文字。李肇源等事,揆以台体,似然,其外三司之一齐烦聒,致烦酬应,宁有如许分义乎?以此意严饬三司,更勿烦聒。又命书传教曰,辞朝守令之过放榜下去,以其家之与他家自别,别施絜矩之政,而其代,不容一刻旷官之代,则今因达判事闻之,尚不下去云焉。有如许纪纲,名以守令,辞朝后,四朔滞留,而为铨长者,噤不一言催促,迄无一番草记,牧民所重姑含是,揆以国体,万万寒心,惜乎庙堂,亦无皂白,又有此辞教之致烦,岂可但以丛脞言?念旧自念旧,事面自事面,咸兴判官洪喜荣,讫今逗遛委折,付之该曹处置,吏曹判书金思穆,为先从重推考。守令去就,庙堂主之,如未登筵,虽以草记,趁即为之,古例则然,自今申明,少除宵旰之酬应事,言于庙堂。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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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南公辙。右副承旨郑致淳。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书郑文始仕直李垿。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景溟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臣弘履,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启。传曰,为之。

○蔡弘履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启。传曰,待下教。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知敦宁老病人,许递。

○传于洪仁浩曰,直提学金载瓒批下矣。内阁牌招,故相每思之,以其未尽用也,此人立朝望三,行年满五,亚卿陞秩,亦近十年,知敦宁除授。

○吏曹口传政事,知敦宁单金载瓒。

○传于南公辙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议政箚子入之。

○传于洪仁浩曰,内阁讲制文臣,既抄启,在外者,令内阁申饬上来,待上来后入禀,以为今月内试取之地。

○传于南公辙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致性,以议政府言启曰,前佐郞崔光泰,艺文馆检阅吴泰曾,虽年满,一体抄启事,命下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其中郑文始、李垿,俱以旧榜,时在堂后,并拔之,今榜之某某遗珠,虽未知之,如黄基天、李东万之屡次高等于御考之券,习知词赋笔翰,一体抄启,可也。

○郑致淳,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朴思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致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申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罗将金德柱,严囚草记批旨内,首犯罗将,严刑充军,其馀诸隶,各别严杖放送事,命下矣。首犯罗将金德柱,严刑一次后,咸镜道庆源府充军定配,即为押送,其馀罗将吴得圣、严汉一、权大兴、金仁溙、崔国瑞、金仁寿、秦春起、宋昌兴、韩得基、朱宇光、李得良、郑世煌等,各严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持平郑晩锡,放逐乡外事,承传启下矣。郑晩锡,放逐乡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李肇源,下囚王府,施以窜逐之律事,承传启下矣。李肇源,全罗道长兴府窜逐,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以昨与再昨举措论之,止于岭海薄窜,多见在堂老人之面也。年少好地处,既叨言地,则宜勉事君以实之义,始焉手脚之忙乱,中焉举止之颠错,末乃如醉之谈,语多不择,虽曰,严讨,其言何以槪意而孚格乎?以爱欲生之意,为指矫革之路,有此窜逐,以此批旨,渠处晓谕后,发配,可也。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昨伏见咸兴判官洪喜荣处分传教,诚不胜万万惶恧,罔知措躬之所。臣之衰癃昏愦,日甚一日,似此微细之事,应行之例,亦未能觉察周旋,以致上烦提饬,私心悚懔,固无可言,而其于坏国体隳朝纲,尤当如何?且况事在族属而不能教饬,任其掩留,竟犯蔑法之科,此尤臣难赎之愆也,以公以私,罔非臣罪,惭惶之极,短箚自列。伏乞圣明,亟赐斥退,以幸国事,仍降威罚,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文敬直派,科甲初出于七世百馀年之后,而是榜何榜,其家谁家?记旧而识庆,嗣孙甄职,俾耸瞻聆,则渠当怵感含畏,随事小心,以答朝家之恩眷,而犯科如彼,谴何不及,此虽微官之事,大有关于国纲,安得不致慨于庙堂,况卿乎?然遂事也,卿须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登筵而未竭声讨之忱,陈箚而复犯渎扰之诛,由前由后,只切懔蹙,及奉圣批,诲谕丁宁,曲垂匪怒之教,俾为知耻之方,臣百回庄诵,以感以愧,实不胜颜骍而汗迸也。噫,今日变怪之层生,刑政之宽弛,何莫非如臣无似,忝叨大官,始未逆节,终莫力讨之致,则不诚之罪,臣实为首,虽荷圣度之包容,益切私心之陨越。此际又伏奉昨日之所下传教,以守令赴任之屡朔稽滞,十行圣教,诲责备至。噫,守宰去就,民事攸关,其所察饬,责在庙堂,而因循抛置,既无一言之促赴,又未按例而论罪,似此应行之事,犹且蒙不照管,仰烦忧勤之圣念,有臣如此,将焉用彼,镇日烦聒,非不知猥越之为罪,而满心惶蹙,无地自容,不得不冒入文字,冀蒙威罚。伏乞圣明,亟勘臣不职之罪,以肃朝纲,以警具僚,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教不过体例间事,亦及于领相箚批,岂必深引?卿其安心勿辞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内阁直提学金载瓒疏曰,伏以,天眷大东,景休滋至,我慈殿、慈宫,宝龄跻高,庆溢宗祊,思推区宇,臣以积年忧蛰之踪,亦不胜欢忭攒祝之至。仍伏念臣获罪神天,荐罹愍凶,三岁未周,父母继没,揆以彝情,理必灭死,而顽忍偸活,视息尚存,月日莫追,礼防有限,二十七月之制,居然已讫,如臣不孝,实天地间一人耳。巾经虽除,痛冤益切,惟愿归守松楸,以卒此生,少寓孺慕之情,迺殿下不忘簪履之旧,特命收录,除旨联翩,臣手擎华诰,五内如崩,欲愬悲哀,而实不知何以为说也。噫,先臣立朝二十有八年,孤立守正,不求不挠,在家而恬谨自持,处公而精白为操,以是而受知圣明,位至上相,竟能全此身心,生顺没宁,盖其知遇而成就之者,一则君恩也,二则君恩也。及其临革,犹以未报君恩,谆谆语臣,赍恨而逝,而况又特达之恩,亦及身后,隐卒则若曰孝哉,友于借手事君,赐酹则若曰恳恳忠爱,发皓心赤,宸翰如纶,诔列无憾,十行所颁,百世必征,先臣之志事本末,可以不朽来裔,泉涂有知,必当掩泣,而在臣心铭镂之感,当复如何也?噫,臣俯仰此世,更无所为孝之至矣。移孝为忠,昔人有言,追先臣未卒之志,酬殿下莫报之恩,即臣今日之愿,而臣又逖违香案,五载于今矣,恋轩倾阳物性亦然。臣虽迷甚,不泯者存耳,每在直垩之中,尚结宸陞之梦,今于新命之下,岂不欲行不候屦,进瞻耿光,而第臣哀恨在中,荣禄匪心,抑情从仕,实非私分之所忍出者。臣为子不肖,事亲无状,生焉而养不能承志,病焉而药不得尽诚,至于丧祭之节,即送死之终事,而亦不免事事遗憾,无往非痛。臣每念及此,心肝欲摧,惸惸含恤,无所控告,古所谓不如死久矣者,即臣之情事也。惟将断置此生,不齿恒人,为没身自赎之道而已,今何忍彯缨拖绅,复进仕路,只图一身之荣耀哉?玆敢抆血陈情,仰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哀其心而怜其言,特许解免,俾得以少伸至哀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卿曩时之完人,近世之贤辅,未易多觏,其可忘之?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四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箚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命集斗书批答。上教仁浩曰,日记未修,正数抄出,使之不多日内,修纳,可也。命集斗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禀事阁臣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命公辙,书公事判付讫。上教民始曰,有何禀达之事?民始曰,营户左右契,移属本营之后,巡厅军门巡逻,不为照管,故其间亦不无弊端,此后则本营入直校卒中,别定夜巡,以为警察事,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军色,何如?上曰,依为之。民始曰,各色捧下文书,只以别付料一人,句检校准,不无疏漏之虑,此后则各色文书,各其监官与别付料,眼同句检较准,并为着名着衔,以为考据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民始曰,摠厅麻田屯田土外,有折受山麓,周围颇广,自是禁养之地,而自该厅,不能着实检饬,材木皆被偸斫,店户亦多盘据,将至童濯之境。近来材木绝贵之时,此等处空弃,亦甚可惜,移属本营,以为各别禁养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民始曰,本营军兵之奉足预下者,还下各军门后,所受奉足,移纳本营,以为充报之地,而些少之物,追后捧纳,亦甚苟简,此后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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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致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书郑文始李垿。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景溟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郑致淳曰,知敦宁入侍。

○传于李集斗曰,筵教不即传之,致烦微禀,极为骇然。当该入侍承旨,递差。

○传于蔡弘履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南公辙,副司果崔光泰、金近淳、权晙,副司正徐俊辅、曺锡中、李勉昇、柳台佐、洪乐浚、柳远鸣、金熙洛、尹致永、具得鲁、宋冕载、申绚、郑取善、姜浚钦、洪命周、黄基天、李东万。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全义县监金思羲还官之路,为广州沙斤川店汉辈,侵逼诟辱,罔有纪极,而地方官,右袒店汉,不为严处,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广州府尹林道浩,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洪仁浩曰,侍从镇将之向于船中受困,犹谓大关纪纲,又有此守令见困于店汉者,尤岂不骇愕乎?许多蔑纲凌分,巧凑于本道,若此不已,守令、边将,何以行于道路乎?何时之事,今始登闻,节节玩愒若此,宜其道内人之不畏法,卿则为先从重推考。该府尹亦守令,则乃反右袒店汉,可谓常情之外,罢黜轻矣,削其职名。此后诸道,更有如许之事,道伯、守令,焉逭重勘,令庙堂严饬。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海美县定配罪人李仁千见失,当该前县监申启文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洪仁浩曰,时倅除拜,既在昨腊,则昨腊见失之囚,近半年之后,诿罪前官者,近来廉防有如许矣。前官现告勿施,道臣推考,时县监宋民载改差,令该府考律草记。该邑不但自来难治而已,宜择其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下送,俾捧税装运,无旷官之弊。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殷铉为海美县监。

○郑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沈渡舟、闵进卿、吴彦邦、崔有鼎、李震禧、黄时懋、柳涬、李以德、洪治九、严重昌、洪世凤、金庆兑、李国老、金鼎瑞、田厚蕃、金昌九、赵昌大、金麒寿、金声律、金永硕、李昌根、金尚天、徐润泽,佥知中枢府事申𪱓、李周远、南宫昊、兪德洙、李宪铎、李汉邴、李昌复、李哲秀、姜协一、郑斗焕、姜建一、李泽龙、洪鼎权、吴敬麟、权寿松、赵彦基、姜时扬、金台周,加设五卫将韩景琦、张圣佐、洪寅祚,忠壮卫将安复和,俱以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未上来,并依例减下,庆熙宫卫将高殷泰,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窜逐罪人李肇源发配草记批旨内,以昨与再昨举措论之,止于岭海薄窜,多见在堂老人之面也,年少好地处,既叨言地,则宜勉事君以实之义,始焉手脚之忙乱,中焉举止之颠错,末乃如醉之谈,多不择,虽曰,严讨,其言何以槪意而孚格乎?以爱欲生之意,为指矫革之路,有此窜逐,以此批旨,渠处晓谕后,发配可也事,命下矣。谨以批旨内辞意,罪人李肇源处,晓谕后,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勉兢、徐美修、兪汉宁等,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照律公事判付内,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勉兢、兪汉宁,功减一等,徐美修,功议各减一等,并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四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知敦宁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教载瓒曰,岁月易矣。今日见卿,益切念旧之意,守制之节,岂不闻知,而见卿颜貌,差胜于所闻,为之可幸。载瓒曰,顽忍不灭,复登前席,下情不胜似幸矣。上曰,自今以后,可以频见矣。命公辙书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海美县监宋民载之赴任,在昨年腊月乎?仁浩曰,昨年腊月除职,而赴任则在今年正月矣。上曰,虽在正月,今几至半年,而乃反推诿于前官,是岂成说乎?仍命仁浩,读公事书判付。上教贱臣曰,汝之课射,今为几巡?对曰,因下教,当习射千巡,而今既射三百巡,而未射者为七百巡矣。命书传教曰,今夜弛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私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致淳。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书郑文始仕直李垿。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蔡弘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景溟在外,监蔡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启本,则灵岩郡窜配罪人李喆模发配时配所邑名,初不知委于本道,只使书吏押送云。莫重发配公事,有此大段做错,事未前有,万万未安,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徐美修为广州府尹。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广州府尹徐美修,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蔡弘履启曰,即者修撰郑东观,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右副承旨郑致淳进。以金载瓒为大司宪,洪圣渊为大司谏,尹光普为执义,沈兴永为掌令,姜克成、柳宪周为持平,鱼锡龄为献纳,朴吉源为正言,张至显为校理,洪秀晩为副修撰,金载瓒为知经筵,具庠为同义禁,徐有防为内医院提调,郑昌顺为军器提调,李龙柱为典籍,金乐行为刑曹正郞,白师敏为校检,姜致周为懿昭墓守卫官,学录承庆恒,广州府尹徐美修,知义禁具庠,知经筵沈颐之,同经筵金载瓒,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金履成病,参议金载翼入直,参知闵昌爀病,右承旨洪仁浩进。以赵宗铉为知事,韩奎爀为忠壮将,沈就五为景福将,李鼎德为庆熙将,申圣度、郑师赫、崔相发、柳原厚、郑来临、任进廷、辛元和、金德龙、李时迪、姜翊圣、李俊一、李廷伯、宋德麒、金镇赫、崔俊弼为同知,李希颜、李世迪、朴命夏、郭侹、李东元、赵奉玄、蔡润、李光中、赵成裕、张圣绍、李允德、金世郁、韩光停、李景天、李和述、李箕中、李缉、韩淡、尹荩东、韩德寿、尹之玄、权重彦、李得源、金允钦为佥知,副护军郑观采、李秉喆、李廷显,副司直洪应辰、闵台爀、李鲁述、朴宗来、任希存、沈兴永、尹光普、高宅谦、李相璜,副司果李锡夏,以上并单付。

○备忘记,广州府尹徐美修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观采为御营中军。

○尹致性,以吏批言启曰,平市署令尹龟东,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礼曹言启曰,童蒙教官崔昌迪,自乡今始上来云矣,敢启。传曰,与敦宁都正朴师辙,待令。

○蔡弘履,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命课学赏罚追节目,先出草本,誊书一通以入,而待正书启下后,添付于原节目,以为遵行之地。命课学官生,数甚零星,前头成就,有难责效,一依内医院两厅司译院两学通用之例,天文学官生中,择其年少聪敏,有来历者,以兼付命课学之意,招致晓谕,则多有自愿者,故臣等就其中可合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奖劝惩励之政,依书下举行。天文学之愿付命课学者,名虽十人,当观成就,许入定限屡试,明知其可堪然后,以兼察之意,草记后许赴,此后,准此为例,可也。

○尹致性,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看审执頉,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十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看审执頉,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十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内,广州府尹林道浩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林道浩,今方待命,而佩符守令,例不得直为拿囚,待其交符后,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判付内,海美前县监宋民载,考律草记事,命下矣。凡罪人之照律者,拿囚后举行,自是府例,今此宋民载,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修撰郑东观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之偏母,素患风痰之症,挟感斗剧,委顿床席,食飮不下,气息凛缀,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不得一时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递改,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甲寅四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蔡弘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致性,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待教李存秀,医官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李敏德、吴仁丰、卞𪼭,以次进伏讫。昌顺等曰,雨后日气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曰,敦宁都正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都正朴师辙,偕入进伏。奏职姓名。上曰,年今几何?师辙曰,六十四岁矣。上曰,谁之族也?师辙曰,故正言朴馨源之五寸亲矣。上曰,向见经义条对天人性命之蕴意,条分缕释,实多可观,故使之特命上来矣。师辙曰,少时略工科业,而今则废工许久,故条进者,未免荒芜,不胜惶悚矣。上曰,若无所存,则岂如是也?近来朝士,亦多抄启文臣之讲议,卿宰亦与之论学,而士习惟以寻章摘句为事,绝罕笃工于正学者,故不无浸入异端之虑矣。尔尝用工于何经乎?师辙曰,不过涉猎而已,别无经学工夫矣。上曰,以近七十之年,能陈许多条问于数月之内者,若非平日工夫,则安能若是乎?恨不以科目出身,为抄启文臣试官矣。师辙曰,臣于经书日用文义,亦不得留意,今承圣教,尤为愧恧矣。上曰,留京从宦否?师辙曰,感祝圣恩,为一叩谢,而退即即还乡计矣。上曰,当于抄启殿讲时召见,姑待下去矣也。仍命先退。上曰,童蒙教官崔昌迪入侍。经心承命偕入,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尔年几何?昌迪曰,六十九矣。上曰,尔父之习于易学,尝闻于故相矣。以关东十室之少,观尔等条陈,学问极为嘉尚。经书中最着工者,何书?昌迪曰,少时略有工于《尚书》矣。上曰,四书则致力者,何书?昌迪曰,别无致力者矣。上曰,今日公事适扰,未能讨论学义,当更为召接矣,与朴师辙,同为下去,可也。仍命先退。昌顺曰,臣有区区所怀,日前宾对,略陈衷恳,而以臣衰朽之质,实难冒膺于本兵之任,至于药院,则既无疾病之实,故亦非罪递,则姑为行公,昵近耿耿光,是臣区区之愿也。上曰,本兵重任,岂可朝除夕递乎?卿言过矣。昌顺曰,年前既承圣教,至蒙体谅之恩,臣到今尤不如前,何敢久居此任乎?上曰,卿既如此辞免,所带药院,今姑许递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广州府尹下批,仍令待下批,当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上曰,礼曹判书、观象监提调、前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礼曹判书闵锺显,观象监提调沈颐之,前提调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教颐之等曰,命课学等赏罚节目,皆已酌定否?颐之等曰,姑未完定矣。上曰,大享及陵幸等大礼时,其能得中者,元定赏罚外,禀旨举行,至于修改等,自外举行者,亦为定其次数赏罚,成为节目,正书以入,卿等今日于本监,齐会相确以奏也。户判既兼剧务,前提调亦有内阁公故,礼判专意检饬,使禁漏官,命课学劝课成就之地,可也。天文学中,亦有才识者,使之兼治,如内医本厅之或兼针医,课官gg译官g之兼工清蒙例,则似好,以此成书节目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家焕。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晋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徐荣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本司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御营厅习阵单子,传于徐荣辅曰,后日次为之。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平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徐荣辅曰,被烧伙然,言念失所之状,岂胜矜恻?严饬道伯,着意顾助,期于斯速奠接,其中大中户,旧还荡减,小残独户,旧还荡减,身役勿惩,致死人生前还与役,并荡涤事,分付。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李家焕落点。

○李勉兢启曰,黄海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启曰,合辞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正言具文行,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荣辅曰,政禀烦禀,当该承旨递差,与代房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羽晋、兪汉宁落点。

○徐荣辅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勉兢、兪汉宁,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与未肃拜承旨,一体牌招。

○传于徐荣辅曰,迎送之弊,有不可顾,江华留守李洪载罢职,仍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徐荣辅曰,京畿监司徐龙辅,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处之,密兵符,差代间,令都事代察代佩。

○传于徐荣辅曰,京畿都事、中军、江华中军、经历、通津府使、金浦郡守,发遣宣传官,一并拿来,记过待令后,令兵曹,即为草记,京畿监司、江华留守密兵符,差代间,畿驿入直察访,假都事差定,权佩事,下谕,而先以传教一通书送。

○传于徐荣辅曰,当该司谒推考。

○备边司荐望,以曺允大为江华留守。

○传于徐荣辅曰,翰林奉命在外,史官不备,前翰林徐有闻,别兼春秋差下,使之权察。六十五行刀割

○备忘记,虽未知因何出送,而校卒之变着被捉于外城七门,分遣摘奸宣传官之行中,训禁将所不为之事,岂可独为乎?事实未核,姑从末勘,御营大将李敬懋,为先削职,差代间,都相兼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李弘达有頉,代以曺锡中为假注书,郑馦汰去,代以尹致永为事变假注书。

二十二行刀割

○李家焕启曰,守御使李文源,摠戎使郑民始,远窜事,命下矣。将兵之人,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守御使则壮勇大将兼察,摠戎使则禁卫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二十二行刀割

○兪汉宁,以备边司言启曰,军饷居末拿问,居二决杖,居三推考,还上居末决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论,而既有元事目,还上未准捧居末拿问,若边地守令,则依前决杖,事载《通编》,而即见平安监司李秉模,忠清监司李亨元,庆尚监司赵镇宅,统制使申大显捧未捧状启,则旧军饷居末植松前万户金致润,居二安义佥使申光赫,居三壬海别将朴时哲,旧还上居末弥串佥使柳孝远,居二壬海别将朴时哲,居三安义佥使申光赫,旧军饷还上全未捧铁山府使柳畊,旧还上全未捧孟山前县监徐润璞,旧军饷还上别军饷全未捧龙渊前别将康悟谦,旧军饷居末海美前县监申启文,旧还上居末海美前县监申启文,居二清风前府使徐简修,元会谷居末龙宫县监金观柱,居二金海前府使柳镇淑,旧军饷居末金海前府使柳镇淑,居二机张前县监李宗海,居三陜川郡守李义逸,军布作米居末龙宫县监金观柱,居二咸昌前县监李荣运,居三清河县监赵有善,射军木作米未准捧金海前府使柳镇淑,别会谷未准捧龙宫县监金观柱,统营旧军饷居末金海前府使柳镇淑,居二定山前县监郑亮采,反逋未捧居末龟山佥使黄致郁,居二兴德前县监赵华锡,居三知世浦万户朴东运,助罗浦万户金寿亨,晴川别将朴贤源,栗浦权管咸相益,荠浦万户金光德云矣。昨年穑事,既已大登,分数酌定,亦有斟量,则有此未捧之伙然者,揆以籴法,诚极骇然。当该旧还饷未捧居末、居二、居三及全未捧守令、边将,并依事目勘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其中铁山府使之旧饷未捧,事势似然,别无缓急之可言,推考,可也。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李洪载,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洪载,时在任所,依下教,发遣假都事,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内,忠清道漕船领运差使员牙山县监尹光心,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光心,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不为骑船委折,严问捧供,可也。

十行刀割

○甲寅四月初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与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洪圣渊坐直。右承旨洪仁浩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庚运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师濂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殷模在外。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承旨韩鼎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鼎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韩鼎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鼎运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后日次来待。

○韩鼎运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以司谒,传于韩鼎运曰,彻晓相持,大关国纲,当直都事,押远窜大臣,开夹门出去,假承旨出送。

○以司谒,传于韩鼎运曰,既无承旨,则史官何敢不退?使掖隶押出置之延英门内,使不出一步。

○以司谒,传于韩鼎运曰,远窜大臣之尚此不出,已极可骇,而今无承史,何故不出?大臣遂退出金虎门外。

○韩鼎运启曰,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家焕,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羽晋,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传于韩鼎运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吏批,有政。判书未差,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进,假承旨韩鼎运进。启曰,判书未差,参判丁范祖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命植为兵曹判书,以柳焹、洪仁浩、姜彝正、朴宗来、徐配修为承旨,洪良浩为内医院提调,洪檍为礼曹判书,申思运为工曹判书,李鼎揆为大司宪,朴基正为大司谏,李遇济为执义,李秉喆为司谏,郑弼祚为掌令,申龟朝、李元八为持平,金熙采为献纳,李重莲、郑㝡成为正言,崔献重、李相璜为副校理,洪义浩为兵曹参议,郑致淳为兵曹参知,训炼都监提调李命植,禁卫提调李命植,御营提调李命植,以上单付。

○兵批,无政事。

○以司谒,传于韩鼎运曰,新除承旨入来间,南所卫将,假承旨差下,大臣远窜传教还入,宣传官二员,守敦化、金虎门,卿宰入来者,一并勿许入。

四行刀割

○传于郑元大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八行刀割

○传于徐配修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后谢恩。

○假承旨郑元大,还为来待。

○以司谒,传于郑元大曰,承旨拿鞫传教,还收。

○传于郑元大曰,以其迸出之故,拿鞫传教,虽还入,岂可使职名晏如乎?承旨之代,即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史官何足责?使之入来供职。

○吏批,再政。任希曾为判义禁,洪秉臣为兵曹正郞,任希存、尹行喆为佐郞,沈兴永为修撰,朴仑寿为副修撰,李一曾、尹长烈、李普天、李鲁述、尹致性为承旨,柳戆为判尹,奇彦鼎为礼曹参判,洪圣渊为兵曹参判,李身晦为刑曹参判,崔梦嵓为工曹参判,高益擎为左尹,李殷模为刑曹参议,沈养之为牙山县监。

三行刀割

○李一曾启曰,即者扈卫军官来言,大将洪乐性,方在中道付处中,摠察无人,印信来纳本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壮勇大将兼察。

○李一曾启曰,扈卫大将,以壮勇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扈卫大将金持默,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李一曾启曰,兼察御营大将朴宗岳,付处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炼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二行半刀割

○李一曾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李命植,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六行半刀割

○以司谒,传于李一曾曰,承旨捧供,尚无消息,当直都事,当拿问,为先立庭,金吾堂上,既令先开坐后谢恩,而尚不开坐,委折知入。

二行刀割

○以司谒,传于李一曾曰,新除骑郞,如不入来,汰去,尚瑞院官员、宣传官,为假郞厅,使之入直。

十三行刀割

○以司谒,传于李一曾曰,敦义门、崇礼门,仍留。

二十八行刀割

○同义禁前望单子,徐有大、李汉丰落点。

○以李洪载囚单子,传于尹长烈曰,闻其病势,难以滞囚府内,保放。

○以洪良浩、具庠、柳焵囚单子,传于长烈曰,今既差代,放送。

七行半刀割

○以司谒,传于尹长烈曰,金虎门、丹凤门、敦化门,仍留。

十七行刀割

○吏批,三政。以韩光綮为刑曹判书,申光履为右尹,柳谊为知义禁,洪圣渊、洪仁浩、李师濂、李庚运、李殷模为承旨。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膺为义禁府都事,禁府都事沈师民,缮工奉gg缮工监g奉事郑冕绥,相换,禁府都事申偗,户曹佐郞李元臣,相换,禁府都事李周斌,掌乐主簿朴献源,相换。

○义禁府启目,前承旨李冕膺、李家焕、徐荣辅、李勉兢、兪汉宁、李羽晋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时任阁臣,勿为请刑,载《大典通编》,且有捧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既不书出,又不捧入,究厥所犯,合施重勘,位著乏人,参酌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牙山县监尹光心原情云云。问目内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名以领运,由陆作之状,渠亦不能发明,后弊所关,不可无别般惩后之举,即其漕仓地方,定配为良如教。又启目,集春门入直哨官李光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粘,向于申翼显,亦身为都事,不能检束罗卒,至有殴打掖隶之举,事极惊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滞囚可闷,付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承政院假承旨尹济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广州前府尹林道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既削其职,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加平前郡守申思益粘,向前申思益,亦松山禁火,法意至严,而身为邑倅,慢不禁饬,致有全一山延烧之举,事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囹圄之滞满可闷,亦既罢黜,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尹长烈,以兵曹言启曰,京畿都事金箕象,江华中军吴载重,经历李涑等,宣传官,依传教先为拿来,记过待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长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长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臣有大,开坐于慕华馆,取会军校后,统长黄寿海,行首武艺厅金哲大,武艺厅朴盛根、朴万笋,金顺大、朴景郁、具兴远、金润弘、李春烨,各严棍二十度,武艺厅马象春、高道逸、金致淡、李兴甲,回示三匝后,各严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长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敦化门东夹门守门将高行俭,严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十二行刀割

○尹长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光心原情公事判付内,即其漕仓地方定配事,命下矣。尹光心,漕仓地方忠清道牙山县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长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迁转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使都事李周斌、申偗、沈师民,令该曹口传相换,假都事十员,依例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十二行刀割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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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郁修未肃拜。右承旨李羽晋未肃拜。左副承旨吕万永牌不进。右副承旨李鼎德在外。同副承旨申光祜在外。假承旨郑元大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圣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传于洪圣渊曰,今日着帽者,不可入,令宣传官把守各门,露刃设威,不许人接迹于门外。

○以司谒,传于洪圣渊曰,御将以下,编管高阳郡,传教下已久矣,而尚不举行,即令兵曹堂上举行,午前逾送慕华馆岘后,草记。

四行刀割

○备忘记,江华留守曺允大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二行刀割

○传于洪圣渊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家焕、兪汉宁落点。

○传于洪圣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一行刀割

○右尹申光履等上疏,传于洪圣渊曰,还给。

○洪圣渊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前左议政金履素,为司饔都提调,慈殿日供进上,明日都提调封进事,置处政事,何以为之云矣,敢禀。传曰,为进献所重,罪名,姑为分拣。

二行刀割

○吏批,有政。判书未差,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进。以权裕为大司谏,申大尹为执义,许晊为司谏,李贞运为掌令,金乡华gg金熙华g、玄重祚为持平,沈铿为献纳,尹行喆、安廷善为正言,尹序东为校理,高宅谦为副校理,沈兴永为副修撰,闵师宣为兵曹正郞,甲龟朝、李元八为兵曹左郞,兼春秋单吴锡龄,江华留守单曺允大。

○吏批,有再政。以洪圣渊为兵曹参判,李一曾为刑曹参议,吕万永、徐郁修、申光祜、李鼎德、李羽晋为承旨。二十二行刀割

○甲寅四月十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司饔院都提调入侍时,司饔都提举金履素,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记事官徐有闻,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履素曰,近伏闻圣候膈气有添,下情焦迫矣。上曰,比朝者差减矣。十行刀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十二日三更,上御重熙堂。假承旨入侍时,假承旨郑元大,假注书曺锡中,记事官徐有闻、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尚不入来乎?当此之时,径先归家,甚骇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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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李家焕。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晋。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十四行刀割

○徐郁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郁修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同副承旨申光祜,时在江原道原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三行刀割

○传于郑元大曰,京畿监营举动,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郑大容、徐荣辅、李勉兢、李羽晋、李家焕、兪汉宁落点。

四行半刀割

○传于徐郁修曰,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良浩落点。二行刀割

○传于徐郁修曰,汉城判官洪亮猷充军,其馀郞厅并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素为汉城庶尹,李基让为汉城判官,宋畊玉、李义肃为汉城主簿。

四行半刀割

○徐荣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望祭大祝,以前校理李相璜,副司果李东冕,副司果郑东观,塡差矣。方在禁推中,而其外侍从,亦入于禁推中,无以推移塡差之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抄启文臣中,塡差,可也。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十一行刀割

○甲寅四月十三日未时,上诣京畿监营,举动入侍时,假承旨郑元大,假注书李承默,记注官赵象存、吴锡龄,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由敦化门出敦义门,至京畿监营,御宣化堂。注书郑文始,假注书曺锡中,记事官徐有闻、李存秀驰来口传启曰,王大妃殿举动出令,乘舆已备矣。上口传下教曰,史官一员驰去,仪卫等节,俾勿轻易举行,一一来禀之意,言于守宫诸臣。有闻承命进去。上口传下教曰,兵曹参判洪圣渊,为假承旨,守宫时凡节,使之举行。上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分拣。仍口传下教曰,使之入直药院。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承旨中拿处人,分拣。又命书传教曰,兵曹堂上,保放人分拣,使之侍卫。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当有洞谕者,高阳付处两大臣及姜克成外,卿宰以下窜谪门黜人,并放送,使之来待。上即命还驾。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李家焕,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羽晋,同副承旨兪汉宁及文始、锡中、存秀等,入诣升堂,涕泣奏曰,此何举也?上促命三严,即出乘轿,出畿营,入敦义门,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降轿。命书传教曰,当直保授人放,金吾时囚及府内保授人,并放。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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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李家焕。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洪良浩,行都承旨郑大容启曰,昨日移跸畿营,侵暮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益复差胜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侯,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矣。卿等差待洞谕诸臣之时,同为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还宫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与文臣讲,同日为之,可也。

○李勉兢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李勉兢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羽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三十四行刀割

○以司谒,传于郑元大曰,兵判受符催促。李命植口传奏曰,将兵之任,不可口传遽然受符,实关后弊矣。口传下教曰,兵判事,诚是矣。政院,何不措辞启禀乎?十三行刀割

○传于兪汉宁曰,避嫌诸台,递差。

○传于兪汉宁曰,前府吏李周爀,承旨除授,牌招察任。

○传于兪汉宁曰,殿座为之,不待下教,擅发校卒之训将、御将,发遣宣传,夺符拿来。

○以开城留守李秉鼎状启,太平馆新建重修监董将校韩景禹等,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事,传于徐荣辅曰,保釐重地,体貌自别,客使住接,观瞻所关,而几年颓朽之馀,闻既一新修葺云。守臣勤劳可嘉,看役人,令该曹考例草记论赏,以为渠辈激劝之道。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龙宫县监金观柱,催促下送事,传于徐荣辅曰,催促下送后,草记。

三行刀割

○徐荣辅,以吏曹言启曰,因庆bb尚b监司赵镇宅状启,龙宫县监金观柱,催促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该县监金观柱,方在骊州地云,行会于京畿观察使处,使之催促下送后,状闻,何如?传曰,改差,口传拔例,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献祚为龙宫县监。

○李家焕,以成均馆大司成言启曰,在前空斋时,文庙焚香执事,以本馆郞厅,推差行礼,曾有其例矣。见今斋舍一空,时无儒生,明日焚香执事,不得已依前例,以本馆郞厅,推差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四月十四日三更,上御协阳门,殿座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兪汉宁,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吴锡龄,记事官徐有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待贤门,至协阳门,降舆,御大次。十八行刀割命书榻教曰,全罗兵使之代,承旨李周爀差送,当日辞朝。上乘舆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卿宰、三司诸臣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李家焕,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兪汉宁,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吴锡龄,记事官徐有闻,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行判中枢府事金憙,兼兵曹判书李命植,判敦宁李沣,兼礼曹判书洪良浩,行司直郑昌顺、李敏辅、赵瑍、李文源、洪檍、郑民始,左参赞洪秀辅,判敦宁金持默,右参赞李圣圭,知事边得让,户曹判书沈颐之,延丰君李𡊠,刑曹判书韩光綮,吏曹判书金思穆,行副司直闵锺显、郑好仁、徐有防、李致中、权𫀤、李在学、尹师国、徐鼎修、金颐柱、郑存中、金载瓒、具庠、李复永,知事郑景淳、赵宗铉、金尚集,行副司直李得臣,御营大将李敬懋,前左尹黄昇源,左尹申光履,鳌恩君李敬一,同敦宁李彦荩,行副护军崔东岳、李明运、赵圭镇、李仁庚、李源、申㬚,同知姜游、金翊休、曺允亨、柳孝源,行副司直金恒柱、洪明浩、蔡廷夏、白师谨、徐迈修、金履成、郑东浚、蔡弘履、申大升、闵台爀、金鲁永、林蓍喆、吕善亨、李祖承、李祖源、宋锳、李集斗、李镇复、林济远、郑焕猷、李邦荣、郑益祚、尹弘烈、柳焵、李义弼、金履禧、李冕膺、徐有臣、李鼎运,训炼大将徐有大,禁卫大将李汉丰,行副护军申大谦、吴载熙、边庆遇、李应爀、尹得逵、吴载徽、田文显、郑观采、崔朝岳、李寿鹏、李烨、许任,副司直尹行任、南公辙,大司谏权裕,执义申大尹,掌令李贞运,持平玄重祚、金熙华,司谏许晊,献纳沈铿,正言尹行喆、安廷善,校理尹序东,副校理高宅谦,副修撰沈兴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三品以下,并于阁外成班以待。宗岳等曰,屡日酬应,圣体诸节,若何?上曰,膈气冲上之症,犹未快减矣。六行半刀割上曰,此非时急之事,当留意矣。时已曛黑。上命退,大臣以下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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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家焕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兪汉宁。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徐荣辅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昨日阁臣还发配所事,分付禁府,文迹未及书出,而押去都事下直单子,径先入启,臣之不能察饬之罪,不胜惶恐,而当该都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近来凡事,不守格例,有此等举措。至于禁府举行,关系何如,则虽甚严急,岂可不见文迹而举行乎?政院之不得书出,固有罪矣,该府之不为来请,尤万万可骇。大关后弊,该房承旨从重推考,该堂为先越俸,可也。

○去夜,传于徐荣辅曰,江华府窜配阁臣,还发配所。

○传于徐荣辅曰,照律开坐,堂上举行事,分付。

○传于兪汉宁曰,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时囚先为捧供,后入来谢恩事,分付。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闵锺显落点。

○传于徐荣辅曰,摠戎使兼察榻教还收,还发配所,并姑分拣。

○郑大容启曰,即者成均馆郞厅来言,日次儒生殿讲,十六日为之事,命下,而馆学儒生,方在停举中,书启无以修正云,頉禀之意,敢启。传曰,出城儒生,依例,令馆堂驰往劝入,今日内设食堂,史官、礼郞,待其还入,即为复命事,分付。殿讲,待入斋,更禀日字,泮长在院中,皆即依此举行。

○郑大容启曰,即者副校理高宅谦,副修撰沈兴永,以陈箚未彻,谓有情势,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校理尹序东,亦为联疏,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即者成均馆官员来言,出城儒生,依例,令馆堂驰往劝入事,命下,而儒生,方在停举中,不得劝入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举儒生,一并解停。

○以校理尹序东,副校理高宅谦,副修撰沈兴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大容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水使李润谦论罪事,传于郑大容曰,当处分,兵使见任,为先改差。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训炼大将徐有大,江华府充军,待城门开,出付畿营,定驿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龙虎营拘留军器寺正尹始龙等二十八人及一内禁军金守渊等四十六人,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本局保囚五卫将李万运、魏光翼、姜周昌、洪泽淳,忠壮卫将洪继哲,忠翊卫将孙昌轸、李宅观,副护军李宽征、金昊吉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近仗军士降定别军职李晋秀、金爔,并严囚北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本局巡牢降定别军职郑学畊、申鸿周、李溏、李晳、柳心源、田义显、王道常等,并严囚北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降充军武兼郑宅柱、权思汉、柳可源、尹行源、闵百勋、李基岳、李彦炲、闵百东、安思默、元永厚、李柱、崔岦、姜廷一、权翊、白凤仪、郑宅亨、金致赫、申虎文、金若砺、郑圣三、闵行源、李显道,部将沈镰、洪禹九、印宗瑞、权宅衡、黄闰铨、金春衡,守门将闵仑、白光仪、吴赞暹、金重鼎、洪元喆,训炼院主簿朴宗显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降充军训炼院正吴载衍,副正李润默、李熙燮,佥正尹相、李喆懋、李道善、刘泰悦、李得远、金庆喆,判官安㢞、金宗珣、陈邦一、柳光濂、金志学、韩祐增、沈公烨、郑惟辙,主簿李景佐、崔锡元、尹师任、金宗铉、金永勉、朴东旭、李明禄、朴廷宅、金成铉、金兑锺、尹衡烈、李润文、赵敬日、尹范喆、金世祯、黄相辕,都摠经历金仪祥、李宜秀、赵思锡、金宅和,都事李雨龙、柳汉源、成范镇、白师斌、金宗喆,武兼元启弘、李彬、兪铉商、李光烨、李敏植、黄俊彦、金礼钦、崔一元、辛有璨、黄仁烨、南弼寿、金尚裕、金声赞、朴东秀、高景洙、郑治臣、柳有泽,部将洪允行、金福祥、柳炜、金坪、权师万、尹铉东、金最行、闵埴,备边司郞厅李成德、尹之谦、白海镇、李德纯、尹益俭、朴明勋、李勉植,军器寺正崔性烈,佥正金忠国、宋尧熙,判官朴宗镐,主簿金兑琦、丁允泰,守门将沈学祖、李性林、李喆洙、李仁荣、白思祖、洪达三,中枢经历吴显忠,内资寺主簿郑敬行,长兴库主簿金载遂,参军柳启源、金镇五、申大恒,造纸副署别提李硕远,活人署别提李宽福,黄海水虞候闵喆,前郡守蔡显九,前府使李商采,前宣传官具缙,前虞候具载敬,前宣传官李商一,前府使金鲁岳,前虞候赵光德,前县监申处文、尹彦喆,前佥正金志和,前县监沈锡,前经历权玭,前县令元永龟,前县监李烷,前郡守禹拓夏、李焕,前察访安秀民,前县监李禹昌,前府使沈凤淳,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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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成均馆进去。行左承旨李承焕。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取禀为之,与文臣讲同日为之事,命下矣。文武殿讲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更待下教,儒生殿讲,念后更禀。

○传于兪汉宁曰,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全罗兵使李周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荣辅启曰,知义禁闵锺显,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闵锺显。

○传于徐荣辅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以校理尹序东,副校理高宅谦,副修撰沈兴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大容曰,只推。

○郑大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序东,副校理高宅谦,副修撰沈兴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大容曰,右副承旨作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浩落点。

以下十行刀削

○传于李勉兢曰,闻欲入城,而予亦酬应惫矣,不必入来登筵矣。近日申禁筵教及今日下政院之教,玆令史官,口以诵传,卿等知悉,入城后,即为安心还第事,更遣史官,传谕于上来两大臣。

○以判义禁洪良浩初度呈辞,传于兪汉宁曰,内局之任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洪檍落点。

以下十三行刀削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权太应,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减等可也事。命下矣。权太应十一代祖瑊,佐理功臣云,功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府内保授人徐迈修、金履成、白师谨、宋瑛、韩光近、金孝建、郑致淳、郑履玉、洪义浩、尹光普、尹羽烈、郑东干、朴仑寿、尹悌东、李相璜、李遇济、李翊模、朴吉源、郑鲁荣、韩用铎、尹寅圣、林景镇、严耆、李羲甲、宋祥濂、金熙采、金熙朝、洪秉臣、洪秀晩、李尚友、李尚寯、闵师宣、姜傧、南履翼、赵恪、申龟朝、李光铉、崔重圭、申溆、鱼锡龄、郑毅祚、李允行、李秉喆、具文行、尹持讷、李廷显、金晦彬、边景祐、李显默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持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以其仓卒惶忙之际也,故犹待原情定罪,有此拿问核处之举是如乎,若在常时,则直施越狱之当律,何论核与不核乎?观此诸供,其中徐迈修、洪义浩段,只出府门之外云,如非今番特教,即是保放信地,容有一分可恕,先即分拣,放送后,草记为旀,外此数囚之供段,府外城外,不为区别,更查各以同罪照律为旀,其馀诸囚越狱本律,减三等处断,而其时即为自首于该堂者,更减一等,晓漏已彻,即以草记勘放后,卿等退去为良如教。又启目,禁府都事权太应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考律勘处为良如教。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迈修、金履成、白师谨、宋锳、韩光近、金孝建、郑致淳、郑履玉、洪义浩、尹光普、尹羽烈、郑东干、朴仑寿、尹悌东、李相璜、李遇济、李翊模、朴吉源、郑鲁荣、韩用铎、尹寅基、朴景镇、严耆、李羲甲、宋祥濂、金熙采、金熙朝、洪秉臣、洪秀晩、李尚友、李尚寯、闵师宣、姜傧、南履翼、赵恪、申龟朝、李光铉、崔重圭、申溆、鱼锡龄、郑毅祚、李允行、李秉喆、具文行、尹持讷、李廷显、金晦彬、边景祐、李显默等,草供判付内,以其仓卒慌忙之际也故,犹欲原情定罪,有此拿问核处之举,若在常时,则直施越狱之当律,何论核与不核乎?观此诸供,其中徐迈修、洪义浩,只出府门之外云,如非今番特教,即是保放信地,容有一分可恕,先即分拣,放送后,草记,外此数囚之供,府外城外,初不区别,更查各以同罪照律,其馀诸囚,越狱本律,减三等处断,而其时即为自首于该堂者,更减一等,晓漏已撤,即以草记勘放事。命下矣。徐迈修、洪义浩,分拣放送,而谨依判付内辞缘,查问其府外城外之供辞中初不区别人,则金晦彬、姜傧、闵师宣、郑东干、郑履玉、郑致淳等,皆以为拦出狱门,并至畿营,而昨日纳供之际,未及详告云。至于自首一款,伊日移跸之时右人等擅出府门,还宫之后,自畿营还来,并皆自首于本府之状,别无异同,故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狱囚脱监及反狱在逃条》有曰,凡犯罪被囚禁,而脱监越狱者,本罪上加二等。徐迈修、金履成、白师谨、宋锳、韩光近、金李建、郑致淳、郑履玉、尹光普、尹羽烈、郑东干、朴仑寿、尹涕东、李相璜、李遇济、李翊模、朴吉源、郑鲁荣、韩用铎、尹寅基、林景镇、严耆、李羲甲、宋祥濂、金熙采、金熙朝、洪秉臣、洪秀晩、李尚友、李尚寯、闵师宣、姜傧、南履翼、赵恪、申龟朝、李光铉、崔重圭、申溆、鱼锡龄、郑毅祚、李允行、李秉喆、具文行、尹持讷、李廷显、金晦彬、边景祐、李显默等,以制书有违,杖一百,本罪上加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罪,因判付减四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甲寅四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吴锡龄,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香橘茶停止,香砂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及加味香橘茶,三贴制入。又命书传教曰,前领议政洪乐性,前领中枢府事蔡济恭,付处以下律名,并分拣,乘驲上来事,即为下谕,当日入城事,遣入侍史官传谕,道伯陪行,依例为之,除朝辞即为发行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当入于洞谕时分拣中,绫恩君处分传教,亦为分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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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成均馆进去。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竞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来二十一日,论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兪汉宁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

○传于李勉竞曰,既命直为还第,领议政命召,遣史官传之。以下二行刀削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彝性为江华经历。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章汉为江华中军。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前中军吴载重,前经历李涑,令该府拿来事,传旨启下矣。吴载重,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李涑,亦在任所,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假中军差出后,不待交代,即为拿来,可也。

○洪义浩启曰,黄海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臣依下教,招致诸儒生,传宣圣旨,多般开谕,则诸生等以为,谨当拜谒神门,还为入斋云,故仍设夕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本局巡牢降定别军职等,骑马一款,使北营入直千摠南志默查问,则申鸿周、郑学畊、李溏、李晢、柳心源、田义显、王道常等,所供内,矣徒等今月十二日慕华馆营门坐起时,俱为步行往来,十三日举动时,申鸿周、柳心源、王道常等三人,出宫时步行,还宫时骑马,郑学畊、李晢、李溏、田义显等四人,出还宫时,俱为骑马云矣,敢启。传曰。三曰拘囚,不足以惩其罪,姑放以待该厅试射殿座时,处分,可也。

○兪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本局草记批旨,北营拘留巡牢,降定别军职,申鸿周、郑学畊、李溏、李晢、柳心源、田义显、王道常等,并姑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北营拘留近仗军士,降定别军职,李晋秀、金爔,并姑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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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尹行元坐直。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兪汉宁。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宁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兵曹郞厅李元八仍任,与献纳、正言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成彦檝、金骥灿落点。

○兪汉宁启曰,玉堂上下审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进,右承旨李勉兢进,右副承旨洪义浩进。以林济远、尹行元为承旨,尹行元为大司谏,洪乐渊为执义,李周显为司谏,李日运为掌令,曺喜有、崔守鲁为持平,李元八为正言,李龟云为校理,韩光植为修撰,李得臣为知敦宁,朴圣泰为兵曹参议,尹长烈为参知,柳师模为左通礼,郑东观为司仆正,尹益烈为吏曹正郞,池德斌为吏曹佐郞,李东冕为兵曹正郞,崔时淳为兵曹佐郞,卢𰨻为刑曹佐郞,李宪圭为平市令。京畿监司徐龙辅,兵曹佐郞李元八,已上仍任事承传。承文正字单朴鼎元。

○有政。兵批,判书李命植疏批未下,参判洪圣渊入直进,参议、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兪汉宁进。护军韩光植、许晊、申大尹、郑弼祚、李贞运,副司直郑昌顺、洪檍、李得臣、李致中、李在学、金载瓒、李冕膺、蔡弘履、李集斗、李家焕、柳焵、尹弘烈、黄昇源、徐有臣、姜彝正、朴宗来、徐配修、李普天、尹长烈、尹致性、李庚运、李师濂、李殷模、徐郁修、吕万永、韩晩裕、李鼎德、申光祜、洪仁浩、徐荣辅、李羽晋、朴基正、权裕、张至显、崔献重、沈铿、柳宪周、玄重祚、金熙华,副司果郑东观、吴泰贤、李重莲、郑㝡成、尹行喆、安廷善,同知单沈就五。

○李勉兢启曰,兵曹判书李命植,既有分拣之命,则初无仍任之可论,而今日政,以仍任单子入启启下,献纳金寅燮,前已陞资,而不为悬注,致勤点下,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该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警责,献纳前望,付标以入,而兵曹判书仍任单子,勿施,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新除授承旨林济远、尹行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各坛次第摘奸,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祈雨坛、司寒坛、汉江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皆无頉,至于雩祀坛,则坛上墙垣阶砌,亦为无頉,而北边红箭门倾侧,柱根涂灰剥落,故即为修补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允。

○洪义浩,以二所巡厅言启曰,牌将崔昌孙,去夜行巡时,巡牌见失云,闻甚惊骇。搜寻行巡字内,而姑未得牌。事未前闻,牌将崔昌孙,为先令攸司,从重科治,臣等不能检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允。尔等拿处。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右巡厅管牌牌头李春信来告内,去夜发巡牌将崔昌孙,所奉巡牌,行巡之际,三更量,中路遗失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见失之后,又不即地来告,晩始首实,尤为可痛。当该巡将许鏛,监军柳和源,不能检饬之罪,令该府拿问处之,崔昌孙移送秋曹,以为照法处置之地。所失巡牌,分付左右捕厅,多般搜访,刻期推纳,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去夜右巡厅见失巡牌,今方搜访之际,西部长生洞居良人金禹鼎称名人,来告内,今日巳时量,以事行到小公洞近处,路傍有坠落铁牌,故取而见之。果是巡牌,兹敢来纳云矣。所纳铁牌,既为的实,且无伤缺处,封送尚瑞院,而金禹鼎之趁即来纳,极为可嘉,自臣曹,从优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四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吴锡龄,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汉宁,书公事判付,上教锡中曰,日前筵说及日记,速为出草,以草本,先为入启,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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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元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持平崔守鲁、曺喜有,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济远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禁卫营习阵单子,传于林济远曰,后日次为之。

○郑大容启曰,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待下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启曰,新除授正言成彦檝,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尹行元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朴宗岳、金憙,以为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左相金履素远窜之命矣。伊日犯分之死罪,时原任无所异同,则顾何敢以幸逭严诛,独自晏然乎?玆敢迸出城外,恭俟处分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入城事,遣史官传谕。

○以宣传官李东善状启,安眠岛斫木及船运时,弊瘼廉探事,传于李勉兢曰,此状启,下送于留守及畿伯处,更加各别着念,俾得利泊稳旋,而南阳举行之若是怠忽,万万骇然。一念夙宵,饬教屡勤之楼材运输,该倅之所为如许,其他驾海之船粟,不勤护送,不问可知。国有法纲,则出自近密者,乃敢乃尔乎?风高毕输粟前,即渠无非俟勘之日,后当不住考察,一有现发,渠焉逭重律乎?该府使处,令道臣,除寻常严饬。

○以济州牧使沈乐洙状启,营建大一观纶音谕书,奉藏勤护事,传于林济远曰,肃庙乙卯、丙申,先朝癸丑、癸未纶音,欲为奉翫,精书一册,别盛樻子,上送事,回谕。

○以济州牧使沈乐洙启本,直赴会试之类,更为试取,入格人开录事,传于林济远曰,直赴殿试事,捧承传,帖文仍即成送。

○以济州牧使沈乐洙状启,救恤饥民,不免颠连,惶恐待罪事,传于林济远曰,更加着念接济,无负特畀之意,卿则勿待罪事,回谕。

○以济州牧使沈乐洙状启,定配罪人梁之蕴,冒赴国试,不能摘发,惶恐待罪事,传于尹行元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大容,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秉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敦化门东挟门守门将高行俭,严囚北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以义禁府言启曰,植松前万户金致润,海美前县监申启文,金海前府使柳镇琡,龙渊前别将康悟谦,龟山佥使黄致郁,弥串佥使柳孝源,孟山前县监徐润璞,龙宫前县监金观柱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致润,今方待命拿囚,而申启文,下去京畿竹山地,金观柱,下去骊州地,柳镇琡,下去忠清道公州地,徐润璞,下去忠州地,康悟谦,家在平安道平坏地,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黄致郁,以运漕差员,未及上来,柳孝远,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左议政金履素远窜事,承传启下矣。金履素,全罗道长城府远窜,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律官李允迪,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考其罪犯,则违制之罪,自有杖百之当条,而舍其本律,故为末勘者,万万无状。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官司出入人罪条》有曰,故出人罪者,以全罪论,李允迪,依此律,以其罪罪之,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及二所巡厅启辞,巡牌遗失管牌崔昌孙照法处之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弃毁制书印信条》有曰,遗失夜巡铜牌者,杖九十徒二年半,崔昌孙依此律,决杖九十后,忠清道恩津县徒二年半,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四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吴锡龄,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排闼,古人有行之者,其于是牵衮龙之裾,断路马之鞅者,亦或有之。率皆敢为于当为之时,犯而不至于犯分,丝毫有未尽分而犯分,则其罪难屈常刑,以是安危系于呼吸,往往效古人已为之事,事已退请死罪,战恐悸栗,若无所措,是诚人臣之义,但知常经,外此不须容说。今月初十日事,犯分乎,尽分乎,敢为于当为之时,而即古人已为之事乎?伊后阙门之拦入,府门之跳出,特末节之馀事也,观于所谓最初排闼之举,朝廷之至今存曰君曰臣,诚幸矣。时则阁门不闭,求对亦未逾三再,忽地无发罔测之事,使人心目俱骇,强名之曰排闼,其实非排闼。所可道者,有辱朝廷,瞻聆所曁,何待索言而知之?颓纲坏纪,一任破碎散乱,不念料理整顿之方,则其可曰有朝廷有君有臣乎?以时相班在阁院堂台之先者,宜伏其辜,左议政金履素,施以远窜之典。上曰,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养胃汤停止,加减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勉兢挥泪而奏曰,臣于日前下教,有所仰达者。殿下,每以不忍闻之教,勒加于诸臣,虽使闾巷匹庶,父母有此过激之言,则为其子者,涕泣而随之。况君臣之间,分义何如,而群情震剥之外,王言如纶之义,决不当若是矣。上曰,此后勿向承旨发此等教也。勉兢曰,殿下若加诸诸臣,则岂以臣身之不当着,有何异同也?上曰,当斟量处之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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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景溟、李日运,持平崔守鲁、曺喜有,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臣勉兢,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大容曰,政事当日为之。

○传于林济远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进,右副承旨洪义浩进。以李敬一为大司谏,崔显重为副校理,成德雨为副修撰,金载瓒为刑曹判书,具庠为判尹,徐有臣为刑曹参判,闵台爀为右尹,姜彝正为户曹参议,郑昌顺为军器提调,吴泰贤为奉常正,金熙华为吏曹佐郞,柳宪周为兵曹佐郞。兵曹判书郑昌顺,仍任事承传。

○李勉兢启曰,命召亲纳,自是前例,而前兵曹判书李命植,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李勉兢启曰,兵曹判书郑昌顺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勉兢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朴宗岳、金憙,今方入城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史官之回,以不为入城附奏,录事之来,又以入城送言,两大臣于城内城外间,方在何处,知入。

○有政。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洪圣渊病,参议尹长烈入直进,参知朴圣泰病,右承旨李勉兢进。以朴鼎象、李圣龙、吕济泰为同知,权烨、赵世逊、崔百璿、赵元龟、南㯀、朴宪征、金致华为佥知,同知单李鼎德,副护军李喆纯,副司直金载翼、闵昌爀。

○以吴载重、李涑囚单子,传于李勉兢曰,罢职放送。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韩光綮,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是耆堂,逐日赴衙,似难,与词讼两司在外及众所共知老病人,并许递,今日政差代事,分付铨曹,可也。

○李勉兢,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各bb两b司雨漏等有頉处,修改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二十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差备内及各司雨漏有頉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二十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户曹言启曰,宗庙典祀厅以下瓦子脱落处及外墙盖板椽木有頉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二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兼兵曹判书李命植疏曰,伏以,臣于西铨之任,即是伤弓之地,曾在丙午叨冒之时,惨被罔极之言,殆非人理所堪,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自玆以后,身名僇辱,情踪危臲,积岁屏伏,断迹班联,虽于兼衔漫职,犹不敢遽议于承违。况今新命,又在是职,去就一节,初非可论,而适值苍皇震剥之际,他不暇顾,唐突冒膺,有辱朝廷,面骍舆儓,其为即当谬gg僇g悖,孰有甚于此者哉?且臣犬马之齿,已近八耋,疾病沈笃,耳不能听,精力凘脱,口不能言,一身百为,俱属委废,如是而尚可以受隆寄而摠剧务,如本兵之至重至要者乎?重之以至苦之情,寝惊梦噩,艮山铁障,惟玆实状,圣明亦已俯烛,臣何用更为覶缕?玆陈短章,仰烦崇听。伏乞将臣所带之职,亟行镌递,俾公务无旷,微谅得遂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侍卫之任,势难强责,疏本之姑留,欲赐体谅也,所辞依施。

○甲寅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林济远,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吴锡龄,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汉宁书传教曰,特以紧务差代,而一仍一否,亦涉斑䮕gg斑驳g,况伊日之事,自其家追到,则不可谓之同罪,混捧现告,即政院之不察。前判书郑昌顺,仍任兵曹,牌招传授命召。又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吴锡龄,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教勉兢曰,昨日领府事,传谕何处乎?勉兢曰,畿营越边药局矣。上曰,大臣云何?勉兢曰,大臣以为来时,与领相,逢史官于路上,伏承口传下教,相以为请对则不可,宁承候入侍,而可以言则言之矣。及闻万无入侍之路云,药房提调,亦不得一番承候,故势将出江云矣。大臣,以臣连在承宣之故,详问近日事,臣虽未能尽言,而略及他大臣前后请对事及李益运事,大臣,以为如是下教之后,若以不入城回奏,又未知将下何等下教矣,势将入去云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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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元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崔守鲁、曺喜有,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大容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郑大容启曰,都摠管百八岁老人李东馨,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一百八岁老人都摠管李东馨,与其子年八十人,率若侄若孙上来,今日诣阙肃谢,召而见之,问其年,云是丁卯生,尤岂不奇异乎?昔在先朝关西辛受采登科也,以其生年之丁卯,圣慕兴感于尊年晋秩,另施以特例,往事如隔晨,圣教犹在耳,此甲人之此时寿职,贵矣贵矣。且其地阀,前兵使李吉儒为从祖孙,何其过百岁沈屈在野乎?其孙已付劝武窠,而其子年八十人,令该曹,同知今日口传拟入。百八岁老人,令户曹,给米钱,下去时,沿路给轿马供馈。仍令地方官,待其下去,存问报营状闻,宴需食物及衣资,拔例优数输送事,下谕于本道观察使。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廷卨为同知。

○洪义浩启曰,科试事体,何等严秘,试券封上,尤宜慎密,而今此济州儒生试取试券,入盛樻子,封标虽完,妆铁多落,到手自开,殊无封锁严密之义。揆以事体,极为疏忽,该牧使沈乐洙,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济州儒生试取试券,今已上来矣。大提学洪良浩,即为牌招,以为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讲书时,部将洪禹九,通鉴第三卷不通,部将金坪,通鉴初卷不通,守门将金光郁,通鉴初卷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以义禁府言启曰,海美前县监宋民载,考律草记事,曾有下教矣。宋民载,今已拿囚,而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内,本县定配罪人李仁千,逃失之后,已过百日,尚未捉得,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徒流人逃条》有曰,凡徒流人及主倅押解人,不觉失囚者,杖六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从重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宋民载,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尹行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宋民载,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宋民载十代祖益孙,靖难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编修官崔庆裕,记注官吴锡龄,轮对官社稷令李厚焘,忠勋都事李义述,长兴奉事徐在修,典牲主簿张僴,军资判官李英裕,议政府司录柳之源,校书判校金洪运,司圃别提李可运,都摠经历金宅和,成均直讲杨致鹤,通礼院假引仪南会英,济用奉事权思浩,广兴主簿金箕宪,宗亲府典簿洪大荣,东冰库别提申大复,司仆判官韩大裕,司䆃主簿李命奎,东学训导禹锡龟,礼宾参奉李尚弼,掌苑别提洪相五,瓦署别提金基普,平市直长郑元林,造纸别提李元膺,吏曹正郞李东宇,中枢经历吴显忠,军器正崔性烈,养贤直长李宗直,南学训导刘弘基,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庆裕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洪义浩入。上命承旨进前。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厚焘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职掌遗在。英裕曰,本监弊端虽多,而他仓逋欠,最为闷切。盖辛巳以来,积年流逋,至于五千馀石之多,而此实公缩,非本监与他仓,有所不谨之致也。盖每年户曹分仓,本监收租,渐减于前日,故放料不足之数,不免移划于他仓单谷之米太,以本监斛斗量给之际,不得有此欠缩。臣监,曾已报于本曹,而亦不敢擅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议于判堂,从长区处,可也。箕宪曰,仓弊莫有甚于防纳也。朝家向来之申饬,极其严截,则将可有实效,而大抵防纳之辈,不顾法意,只务牟利,缔结监色,甚至幻弄全船,故及其入仓,石数之欠缩,谷品之麤劣,职由于此,事极痛骇。方当新捧,尤宜痛禁,若有现捉者,各别重绳,则似为矫救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年前依先朝下教,付之捕厅严禁。此后更有一毫不谨之弊,先目捕将,令本曹判堂,草记论勘,可也。上教宅和曰,尔是岭人,居在何邑?宅和曰,居善山地矣。上曰,何年登科,而谁之族属耶?宅和曰,甲午年出身,而与金梦华,为十四寸亲矣。上教致鹤曰,居在何邑?致鹤曰,居平康地矣。上曰,尔非关西人乎?致鹤曰,贫甚且有老母,而平康生利稍胜,故移居矣。上教思浩曰,尔是安东人,而初以童蒙教官上来乎?年今几何?思浩曰,六十二矣。上曰,谁某之子孙耶?思浩曰,忠贞公权橃,八代孙矣。上曰,忠贞奉祀孙,谁也?思浩曰,故顺陵参奉权应祚矣。上教大荣曰,尔其传于大臣,老人劳动,予甚闷然,日前之直为还第,可感体国之意,而昨日呈疏,又何为也,无近于朝三暮四乎?日后登筵,若有一分提说,是欲使予有所云云也。殊非体国之意,尔其传此教。上教大裕曰,近来司仆弊端,何如?汝便为仓氏库氏耶?与提调,斯速厘正,可也。大裕曰,本寺专为马政,而四边卜马,为一百二十匹,恒立巨达,本来数少,多有疏忽之患。若如马额,加立巨达,则甚好,而巨达料布,办出无路,依蔚山假牧子收布例,诸牧中马匹少而牧子多处,量宜除出,收布上纳补用于加立巨达朔下之资,事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与提调相议,善处,可也。上教锡龟曰,汝以训导岂无职掌乎?锡龟曰,虽以训导儒生为名,而既无其实,何敢谓之职掌乎?上曰,尔是岭人乎?何不思善训导之道,而如是奏对乎?汉宁,起伏将请推。上曰,乡人不知,不必请推矣。上教性烈曰,向来故忠臣祠宇,汝往参乎?西路之宣传官,自汝初出耶?性烈曰,致祭则往参,而西路宣传官,臣以前无之矣。上曰,西路之人,颇耸动乎?犹以为不若文官乎?性烈曰,见小臣之为宣传官,皆耸动,以士子而投笔者多矣。上曰,试以入侍兼春秋见之,为文科而一察访,犹不得,若能善射而为部将宣传官,则岂不好耶?汝须遍及于关西人,可也。汉宁曰,户判以延阳门修葺事,方入来矣,当仍旧葺之乎?上曰,不得不入新材处,用新材而仍旧葺之,可也。上教庆裕曰,兼春秋姓名,谁也?庆裕奏职姓名。上曰,年几何,居何地,何年登科乎?庆裕曰,今年为六十九,而居宁边地,辛巳年登科矣。上曰,经守令或察访乎?庆裕曰,俱未也。上曰,何故?庆裕曰,壬辰年以司艺落职,不复上来,昨年四月,以落仕最久人,复职矣。上曰,年为七十,登第亦近四十年,而尚未经一察访,岂不可怜乎?分付该曹,察访瓜满者,作窠差送,可也。仍教曰,老也,戒之在得,须务从廉谨为之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摠管百八岁老人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记事官郑文始、徐有闻、吴泰曾,都摠管李东馨,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摠管进前。东馨,进奏职姓名。上曰,老人不可久坐冷处,特赐皋比方席,与之坐。上曰,卿之年甲,今为几何?东馨曰,丁卯生矣。上曰,筋力寝食,何如乎?东馨曰,善为矣。上曰,何时上来?东馨曰,已过十馀日矣。上曰,子孙为几人乎?东馨曰,子为二人,而长子年今八十,孙与曾孙玄孙,合为十馀人矣。上曰,曾服药饵乎?东馨曰,未尝服一根草药矣。上命近侍,赐人参茶一钟。元子宫侍坐。赐䌷、木、𫄨、络及玉圈、扇子、红带、雪绵、木绵之属曰,老人将此下去,以为衣服之需,可也。东馨曰。贱臣生长遐方,幸际寿域,荐蒙圣上特资除职之恩,今日又荷元子宫厚赐优老之典,恩山德海,图报无地。谨将贱臣年岁仰献于元子宫,是臣区区之祝也。仍俯伏攒手。上曰,传教,从当书下,为先分付畿营,下去时给马以送,而借给肩舆驺从,特赐三弦,使之前导于其所住处,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大提学洪良浩,对读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良浩考券,取边景鹏等七人。命书传教曰,济州儒生试取科,科次赐第,例为数人,而今年即推恩中外,广庆朝野之时也,御史下往也。赍送论策诗赋铭颂各题者,已示多取之微意,而用人之道日狭,科目不及于遐方久矣。矧伊千里重溟,虽有抱才之人,何以自达于朝廷乎?诸体所对,亦多合作,益验人才之不在遐迩论。居首大静幼学边景鹏,策居首旌义幼学夫宗仁,诗居首旌义幼学高鸣鹤,赋居首济州幼学洪达勋,铭居首济州幼学李吉祥,颂居首济州幼学郑泰彦,并直赴殿试,策之次大静幼学金命献,前此别遣御史试取时,以年近七十,格外施赏矣。今年又以八十一岁应试入格,八路儒生,来观庆科之七八十岁老儒,既命别坐试取,特为拔例赐第,其在同庆一视之意,岂可使耽罗独漏乎?亦为直赴殿试,趁明年与武举人,同为上送之意,下谕于牧使,直赴帖文,亦即成送事,该房知悉。虽无前例,右文之举,岂让于尚武?武而有赏,儒则勿论,甚不可,各体入格诸生,依书下赏典,令道伯,备送纸笔墨,到即分给事,下谕于道伯及牧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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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崔守鲁、曺喜有,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刑曹判书金载瓒,判尹具庠,左尹闵台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启曰,科试事体,何等严秘,试券封上,尤宜慎密,而今此济州儒生试取试券,入盛樻子,封标虽完,妆铁多落,到手自开,殊无封锁严密之义。揆以事体,极为疏忽,该牧使沈乐洙,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京畿监司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进,行左承旨林济远进。吏批启曰,礼曹参议今当差出,拟望之人乏小,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贞运为献纳,张至显为校理,李英裕为懿陵令,鱼在沼为司仆主簿,沈𨱅为全州判官,崔庆裕为银溪察访,康圣翊为兵曹正郞。韩景禹、崔德元,以上今加嘉善。

○兵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洪圣渊病,参议尹长烈入直进,参知朴圣泰病,右承旨李勉兢进。副司直韩光綮、柳戆、李身晦、高益擎,部将单朴重焕。

○以司钥赵得完手本,别监李命修除下,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治事,传于洪义浩曰,令攸司囚禁,决杖六十放送,不禁之司钥行首别监,亦为决杖事,分付。

○以济州巡抚御史沈乐洙别单,传于李勉兢曰,民隐邑弊诸条,即令庙堂,逐条论理粘启禀处。绣衣之差遣,岂特为慰谕,亦岂特为按核与试才也?岛中贸贸氓之蚩蚩,采闻节行,搜访人才,以副九重谘诹之思,固其职之先务,此乃假之以巡抚之衔也。观此绣单,有一二登闻者,岂令循例回启,以忽劝耸之方乎?旌义故学生吴兴泰之为国忠义,济州故孝子朴继昆之感天孝诚,岛以北诸路之所罕闻者,而兴泰、继昆,尚今蔑无旌异,实为欠事。奇哉?继昆之家,又有其女之为烈妇,烈妇又有忠婢,孝烈忠共萃,而其孙重焕,能述祖戒续家业,不事科臼,潜心兵学云者,亦合一番收录。令绣衣,就吴兴泰之闾,旌之曰义士,朴继昆之闾曰孝子烈女,低一行,扁以忠婢之名。仍令绣衣,各撰纪迹之语,俾州人之过其闾者,乘者必式,行者指点,为百代树风声之一助。闲良朴重焕,今日政,部将单付启下,使道伯,给马起送。至于荐进人才中,旌义前佐郞康圣翊,操守闻来可感,骑郞见窠,今日政先为甄用,如以亲老为难赴云尔,则重违其志,自有别岐收用,具由状闻事,分付。其馀诸人,令吏兵曹,草记回启事,分付。以此传教,回谕绣衣。

○李勉兢,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大殿别监朴仁甲,本营字内宫墙巡罗gg巡逻g被捉,何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依更数,各别严棍,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因开城留守李秉鼎状启,本府太平馆修葺时,监董将校前五卫将折冲韩景禹,折冲崔德元,论赏一款,令该曹,照例禀处事,判付内,保釐重地,体貌自别,客使住接,观瞻所关,而几年颓圮之馀,闻既一新修葺守臣之勤劳可嘉看役人,令该曹,考例草记论赏,以为渠辈激劝之道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公廨满百间监董修缮者,皆蒙加资之典矣。今此韩景禹、崔德元,监董公廨之数,至于二百馀间之多,其馀墙垣改筑,石桥、防川等役,亦甚不赀。考据前例,似当施以加资之典,而事系恩赏,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加资,今日政,下批,可也。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则枚举长城前府使金履镐,康津县监李勉辉,求礼县监洪浩源,古今岛佥使李元翊牒呈,以为本邑镇麦农稀少,还分伙多,每当捧籴之时,辄有贸纳之弊,民情皆愿换作,而牟租相换,亦多已例。长城府常赈皮牟七千五百石,康津县常赈皮牟一千石,求礼县常赈皮牟一千三百石,古今岛常赈皮牟二百石,特许作租,待秋捧上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四邑镇牟还,数既伙多,忧在病民,则民弊不可不念,且道臣亦当料量,而有此陈请,并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李秉鼎状启,则以为东作方殷,农粮不足,以例给还分之谷,无以排巡继粮,本营泰安仓及中军仓、砺岘镇仓留库各谷,限折半加分,金川郡所管泰安仓、北仓,白川郡所管砺岘镇仓留库各谷,特许尽分,粘石屯仓留库各谷,限三分一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所管邑镇谷簿,自来不敷,方农民食之艰,可以想知,并依状请许施,而分给后数爻,据实报来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禁卫营言启曰,依草记批旨,别监朴仁甲,依更数,各别严棍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内,全州判官尹玄锡,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玄锡,今方待命,即为掌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受恩如天,报答无地,不计一身之衰癃,不顾物议之嗤骂,冒当不敢当之任,于今岁将周矣。尸素之叹,瘝旷之罪,日甚一日,而贪恋宠禄,怵畏义分,黾勉蹲据,不敢言私,日夕兢懔,罔知为计。今当木火交换之节,风痰宿疾,一倍陡剧,胸膈之痞塞,腰脚之麻痿,俱系难医,而最是昏眩之症,尤属危恶,头目晕重,神精迷遁,视物无见,对食忘味,阖眼伏枕,莫能转侧鍼药罔效,逐日添剧,至于数日以来,便作漫无省觉之人,以此病状,当此鼎席不备之时,独忝首揆之重任,无望庙务之堪承,病里惶厄,实添一症,私心之罔措。贱疾之愈加,固不足恤,其于国计之茫无涯津何哉?臣之病情,若有一分可堪之望,岂敢饰辞于天地父母之前,欲占便宜之计,自陷辜负之科哉?昨伏承备局回启,明日内举行之命,而目下病势,如右所陈,以今昏瞀之神识,澌缀之气息,殆至东西莫辨,昼宵难分,虽寻常簿书之期会,安能措手而开口哉?成命之下,此亦末由奉承,未知从古以来,曾有如此相臣否乎?疾痛之极,玆敢倩人构箚,冒死呼吁。伏乞圣明,曲加怜察,将臣议政之任,亟许镌免,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仍勘臣罪,以安贱分,公私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滞务之许令在家禀覆,可谓曲加体谅,更安用辞为?卿须安心勿辞,即为举行。仍传于洪义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寅四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京畿监司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衿川官舍,将于何日始役乎?龙辅曰,以再明日择吉矣。上曰,材木何以区处?龙辅曰,贸取于水上沿邑,今方流下计矣。上曰,不必张大,此不过一时容接之处,务从简便为可。龙辅曰,平丘仓役尚未讫工,而闻已出代,该驿察访,势难付之生手,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然则以他驿察访,改付标事,分付铨曹。贱臣承命出传。上曰,畿内农形,雨后何如云耶?龙辅曰,雨泽知时,注秧得宜,皆有大登之望云矣。上命大容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兵曹正郞改差。义浩曰,乔桐水使状启,有书目题送之下教矣,言未及毕。上曰,防船之擅自发送,罪固不轻,臭载亦已多日,而稽报亦甚可痛。该水使所为,非但此事为然,迷劣愦愦,多有可该,而特以赈政未毕,今姑参酌,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以送,以此筵教,严辞题送于书目,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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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崔守鲁、曺喜有,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念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勉兢启曰,日次儒生殿讲,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以成均馆、太学、四学,掌仪、色掌殿讲书启,传于郑大容曰,已上应讲,今番则虽一吐误读,一义错对,当别样严处,令泮长及试官,知悉。诣阁后,捧自现,讲未熟者出送,以除酬应,而如是严饬之后,有冒赴而讲席栍纸,则泮长,难免其责,以此预为严饬,分付。

○传于洪义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同副承旨入侍。

○郑大容启曰,即者副校理崔献重,修撰韩光植,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副校理崔献重,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张至显,副修撰成德雨,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崔献重,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大容曰,只推。

○传于郑大容曰,该房承旨,递差。

○传于李勉兢曰,小官义不敢怠慢,况新进乎?初八日行会尚不上来,计其程道,过限多日。因渠两人,以致亲试之不即设行,抄启文臣柳台佐、金熙洛,令该府刻期拿处后,草记。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华城门楼材木船运时,差使员安兴佥使王汉佐,滥其随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水使李润谦,不即禁戢,其罪状,亦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勉兢曰,该水使罪状,令庙堂草记禀处,水使之罪,何责边将?该佥使勿罢,令道臣,拿致,从重决棍,惩砺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启本,罪人金载夏到配事,传于李勉兢曰,放送。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监可李亨元状启,该水使罪状,令庙堂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华城门楼材木船运时,水使李润谦,躬自入岛,既知山直辈责供之弊,视以前例,不即禁戢,致此贻害之举者,诚为可骇。其罪状,请令庙堂,禀处为辞矣。运材之际,或虑一毫贻害,圣念夙宵憧憧,前后饬命何等申严,则其在奉行之地,孰敢不仰体至意?俾除民弊,而该水使李润谦,初既不能操束镇将,任他带隶之多率,终又蒙不禁察,以致邑供之阅月支馈,责出于山直,诛求害归于岛民者,万万痛骇。李润谦罪状,待毕运,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赵景兰、黄处长、李英茂、郑延兴、文有庆、徐命汉、金旰、郑思谦、蔡永昌、朴重昌、柳彦辉、刘圣德、金尚秋、姜得取、刘河济、曺润宽、郑厚矫、李寅亮、李命天、金宗镇、李普荣、金时华、闵行洙、元珏、李奎台、李阳益、李熙戴、文凤协、卢仁亨、李元根、林光泽,佥知中枢府事洪缙辅、卞至献、南履基、尹志嵩、李济安、张奎明、申命斗、李世延、李心玉、任希百、李圣臣、李定济、金声益、林泰镇、李启白、姜浣、张寿华、金相勋、李奉天、李承远、李宇荣、韩德寿、禹师德、柳燂、李光逵、申彦璋、朴弼元、李㰒、赵彦暻、柳植、李希颜、李世迪、尹世钦、赵奉玄、韩德瑾,俱以老病人,或肃谢或在外未上来,并依例减下。庆熙宫卫将柳明杓,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刑曹言启曰,因司钥手本,别监李命修,令攸司囚禁,决杖六十放送,不禁之司钥行首别监,亦为决杖事,命下矣。依传教,别监李命修为先囚禁后决杖六十度,不禁司钥赵得完,行首别监马继祥,各决杖三十度,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义禁府都事朴献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司饔院奉事朴正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全州前判官尹玄锡,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植松前万户金致润,海美前县监申启文,金海前府使柳镇琡,龙宫前县监金观柱等,原情云云,金致润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为白乎矣,柳镇淑、申启文、金观柱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为白乎矣,柳镇淑曾经宣传官,申启文曾经都摠经历,金观柱曾经侍从,勿为请刑,在载《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金致润段置,亦为除刑推议处,明日开坐举行,待判下,与诸囚,仍即照律以闻为良如教。

○教江华留守曺允大书,王若曰,西淮保障,政须管辖之才,东洛居留,宜𠯴庙堂之剡,肆颁纶綍,庸侈旌旄。惟卿名阀伟姿,清朝雅望,传家文学,早登瀛阁之选,持论公平,久佐铨司之席,补绿绨于西邑,未试全才,升赤芾于南宫,将期大用。眷彼沁都雄府,实有海镇重防,台隍枕水陆之交,城堑作金汤之固,炼戈船于十堡,楼橹星驰,辏漕舶于三途,糒𬭤山积风波晏息,纵云四海升平,阴雨绸缪,宜虑一朝缓急。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勉恢懋绩,祗服宠章,宜思经远之谟,无负责成之意。处留司而参庙略,机务惟殷,制戎阃而分民忧,惠威并举荒颓墩堠,劳宜效于膳修,出入津关,戒莫弛于讥诇,自馀裁禀,厥有典章。於戏,身作长城,心悬宸极,暇时裘带,非为息偃之图,终日衣袽,庶副委毗之眷,行当召矣,第往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韩光植制进

○甲寅四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日次殿讲,明日为之,今番儒生,劝入后到记为几何,使大司成知入。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济州试券,既令印给矣。如琼林闻喜录例,以活字印出,颁给物力,则推来于户曹,自内阁为之,可也。上曰,李喆运,今方在囚耶?义浩曰,方囚南间矣。上曰,令禁堂,即速收议,以为决处之地,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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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崔守鲁、曺喜有,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明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勉兢曰,临殿久矣,酬应则一也。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李勉兢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李贞运,持平崔守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以校理张至显,副修撰成德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汉宁曰,只推。

○李勉兢启曰,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二间屏门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所住处,则今方造朝,臣先为入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部越边契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积违文陛,恋结之忱,日夕耿耿,今日日次候班,特教宾对,固当竭蹶趋进,仰觐耿光,粗神情礼,而病情危恶,无望蠢动,冒上箚本,恭俟处分。即者承宣俨临,诞宣恩批,轸念之至意,谆复之诲谕,既勤且挚,迥出寻常,至有偕入之命,惊惶感泣,罔知攸措。目下病状,若有一半分强策之势,敢不颠倒担舁,拼死承膺,而头目晕眩,神精迷冒,虽欲扶人转动,实无寸步致身之望,恩谕之下,末由趋簉。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枕惶厄,唯愿遄被严谴云。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尔则始为仍留,待快差即为书启,遣御医,持药物看病以来。今日之欲见两大臣,非特为见面而已,事势适会,不得造朝,差待后日为可,殿讲及次对,退行事,分付。亦以此批旨,史官传于领府事,可也。

○医官吴仁丰书启,领议政洪乐性,病症看审,则痰火上升,头目晕眩,委顿床席,昏瞀不省,脉度微弱而浮数,槪是元气虚惫,痰火闯肆之致,主家方用调中君子汤。此意诠次启达。传曰,更为进去看病。

○李勉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张至显,副修撰成德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张至显,副修撰成德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大容曰,只推。

○传于郑大容曰,同副承旨入侍。

○礼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尹行元落点。

○传于郑大容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郑大容启曰,明日展拜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承旨李勉兢,偕来进去,左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始未批下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偕来承旨之姑为入来,既有前例,依此为之,可也。

○以忠清水使李润谦启本,华城楼材未运毕装发事。传曰,闻既毕装发可幸。岂可以二株浮沈之未及搜拯,以贻沿海民邑之弊乎?即为撤拯事,令庙堂三悬铃知委留守及两道道、帅臣。

○洪义荣,以吏曹言启曰,因济州巡抚御史沈乐洙别单,令吏、兵曹,草记回启事,命下矣。取考别单,则济州生员吴霑,颇有文识,可谓岛中之翘楚云,而既非行谊之表著,宜无甄用之可论。济州判官洪履祚,醇谨可尚,有欠振刷下语之间,贬褒相错。大静县监郑运跻,昨年大赈,捐瘠甚少云,则不可谓之纯褒。旌义县监南涑,出自侍从,吏民拭目云,则可知治绩之未著,而御史既陞牧使,来头考绩,另行黜陟之意,严饬分付。旌义前县监许𪣶,曾以公廨修缮之劳,已蒙加资之典,前牧使李鸿运,虽云釐弊,别无事为之可称,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因罪人李喆运事,收议于大臣事,命下矣。领议政洪乐性,以为臣俄伏奉李喆运、姜凤瑞事献议之命,而果然目下病状,以昏眩之症,末由条陈仰对,略暴疾病实状,兼附贪墨之惩治,城化之风教,则不可不严处之意矣。伏承责教截严,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伏地战懔,不知死所,固宜泥首俟勘,不敢晏然献议,重犯唐突之诛,而震剥之极,不暇他顾,敢此冒死仰陈焉。李喆运诸般谷取剩,饥口加录,留库谷不为分给,换色那移赈前后死亡,一不状闻等事及外此许多贪虐不法之状,俱在御史查启之中者,令该府,逐条发问目,严加盘核。至于姜凤瑞,职虽台阁,论劾城主,大关风化,况其言或爽实,难免构诬,则有不可以台职,有所饶恕,而既是言官,则又不可直以土民按法照律,宜有斟量轻重。以敷敦俗之化于重溟之外,而此则实非愚迷之见所可臆定者,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以为,李喆运、姜凤瑞事,臣之愚见,与领相献议,少无异同,不必架叠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施行,可也。

○洪义荣,以义禁府言启曰,抄启文臣柳台佐、金熙洛,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柳台佐、金熙洛等,俱在庆尚道安东地,而姑未上来云,发遣一罗将,并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前万户金致润,前县监申启文,前府使柳镇琡、金观柱等亦,还饷籴粜,法意至严,而过限不捧,至于居末之境,俱极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前判官尹玄锡亦,道启中属公滥刑等,诸般事件,渠之所供,虽为发明,不无苗脉兺不喩,至于进上节扇之初不致谨,老人官教之不即颁给,营邑体统之无难亏损,俱极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司饔前奉事朴正奎亦,身为捉鱼官,莫重进上,乃以体小者监封,事极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义禁府都事朴献源亦,阁臣还配文迹未颁,而下直单子,径先入呈,虽缘生疏,事极颠错,以此照律判付启,依允。

○司仆寺启目,粘连平薪所管大山梨园仓宅三牧场,今审水军换定外,属之本牧,分良贱定为牧子为白乎旀,京外军丁之换定刊汰,贡献营纳之全数省减,大变通之事。令道臣,成出节目,分上于道内营邑镇,当置诸处,一件上送备局,一件上送本寺,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事,亦为分付,何如?判付启,依粘连启,分付道臣,使之遵此举行为良如教。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素患风眩之患,近益添剧,头转眼晕,长时昏仆,若坠烟雾,如沈醉梦,神精莫能收拾,省觉全然迷遁,伏枕呻楚,末由转动,今日药院日次,未能趋参,以伸起居之礼,方切惶陨之忱。此际即伏承宾对进定之教,闻命震懔,罔知攸措。目下病状,若有一分可强之望,则屡承严教之下,何敢复犯违傲,自速重戾,而少有动作,辄致晕倒,数转言语,倍加昏瞀,左右扶拥,欲起还仆,担舁强进,亦无其望。成命之下,承膺无路,殆若顽如木石,睯不知畏,义分都亏,尤添死罪,伏地惶厄,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玆敢倩人构箚,冒死号吁。伏乞圣明,俯垂鉴怜,亟降威罚,递臣之职,勘臣之罪,以肃朝纲。仍许长暇俾得安意疗治,以延残喘,公私不胜幸甚。取道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闻卿晕眩越添,无以自力赴公云,为之念之,岂胜耿耿,然此何时也?上下阻隔,机务委滞,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如是度遣者,是诚不可使闻,宾对之进定,岂特为卿等出膺之地者也?晩来所慎,若可一分可强,即为登筵。仍传于李勉兢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与之偕入。

○领中枢府事蔡济恭箚曰,伏以臣,罪大恩重,薄窜旋宵,重入国门,瞻望象魏,恍若天颜,不违咫尺,感激欣幸,寸衷倍切,虽即日灭死,复何馀憾?此际伏奉明日殿讲时命官之命,臣语病枕,蹶然而起曰,君命召矣,安敢俟驾而行乎?徐又思之,前日求对而终未蒙赐接,今乃以命官召之,是殿下不以大臣见待,而特使之奉令承教而止耳。国家之设置大臣,岂徒然哉?夫大臣之任太上则宗社之安危系焉。其次则衮职有阙,随处补之,若夫簿书期会,都系末节,况有口而不能开,有手而不能措,徒知奉令承教之为恭,则特一使令之职,国家设置大臣,将焉用之,而为大臣,亦岂不愧于圣人所云觚哉觚哉之讥哉?臣虽万万无似,顾其职则大臣耳,腔血积沸之馀,今既借之以方寸之地,若许臣尽言无讳,则岂敢不披肝沥血?以尽臣分,而近日以来,下教截严,臣虽趋进于香案之前,将不免嗫嚅掩抑而退,然则名以大臣,当此之时,不过裒然为考官之首而已,上所云扶宗社补衮阙之责,固如是乎?大臣以道进退,道不行则身不可进矣。玆敢短箚自列。伏乞圣上,亟降威罚,勘臣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道岂有二岐,予由本来康庄,卿不率是反以为耻辱,到此我征尔迈之外,更何言谕?临殿已逾数晷,而卿之考官,决难阔狭,先遣承宣,俾传光景云尔。仍传于李勉兢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与之偕入。

○甲寅四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汉宁曰,倭人答书契,自礼曹当为修送,而时无参议,故不得举行云。敢此仰达矣。上曰,礼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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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辰时巳时,日晕。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崔守鲁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郑大容,以奎章阁言启曰,奎章阁,今夏孟朔大奉审及宙合楼修改时,御真移还奉,后日为之事,命下矣。令日官,更为推择,则今四月二十八日辰时,移奉,同日戌时还奉,二十九日卯时移奉,同日酉时还奉为吉云,以何日时举行乎?敢禀。传曰,二十九日为之,可也。

○御医吴仁丰书启,领议政洪乐性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脉度如昨一样,而昏眩之症,似有分减之势,药则调中君子汤,今日又为煎用,而主家,以为珍剂恩颁,已极感惶,况太医经夜相守,尤切悚闷,如添一病,惟愿遄还,少便病心云,而臣既伏承更为进去看病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晩后动静,更为书启。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应分之数,本自不敷,辄请加粜,已成近例。且海、延等六邑,平山之两坊饥口之还付者,亦甚夥多。道内会付谷,折半留库中,限一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赈后粜谷,宜其难于排巡,饥馀民情,亦当切于望哺,而今此一万石加分之请,不甚过滥,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济州巡抚御史沈乐洙别单,令吏、兵曹,草记回启事,命下矣。取考别单,则大静居前五卫将李亨秀,曾为摹瑟镇助防将时,修筑城堞,公廨、军器,并为修治云,而书启中雉堞之几许,公廨之几间,军器之几件,并不条列,只言略干,则其不能准赏典之数可知,论赏一款,姑置之。州校前佥使洪受宽,摹瑟镇将出身金锺辅,泛称为人勤干,颇解军务,俱可任使云。虽与论列才艺,考据实迹有异,其在体圣朝柔远人之德意,不可无收用之举,待其前头上京,更观其为人,相当职调用,何如?传曰,更以三人实迹,详问该牧,以加资除职,本牧调用三岐分等论列,指一状闻后,禀处,可也。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新营入直千摠李吉培,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该入直哨官李光显,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默运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举行,解严后,各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司饔院奉事朴正圭,矣身为捉鱼官,莫重进上,以体少者监封,事极痛骇。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植松前万户金致润,海美前县监申启文,金海前府使柳镇琡,龙宫前县监金观柱等矣,还饷籴粜,法意至严,而过限不捧,至于居末之境,俱极痛骇。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申启文、柳镇琡,功减一等,金观柱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目,全州前判官尹玄锡矣,进上节扇之初不致谨,老人官教之不即颁给,营邑体统之无难亏损,俱极痛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禁府都事朴献源矣,阁臣还配,文迹未颁,而下直单子,径先入呈,事极颠错,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寅四月二十五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兪汉宁,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曺锡中,记事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郑民始,检校提学徐有防、金载瓒,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待教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弘化门,入逌瞻门,诣斋室,降舆出东挟门,诣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还御斋室。少顷,上出西挟门,乘舆出逌瞻门,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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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儒庆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崔守鲁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两司诸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崔献重,修撰韩光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汉宁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户房承旨入侍。

○以献纳李贞运,持平崔守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汉宁曰,只推。

○郑大容启曰,校理张至显,副修撰成德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校理张至显,副校理崔献重,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成德雨,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此启辞还给,传旨,亦为勿施。

○传于兪汉宁曰,咸兴判官,当日辞朝。

○承旨前圣单子入之,李儒庆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黄明浩为所已万户。

○以黄海水使李海愚状启,华城材缘木斫运时,效劳人指名后录,沙格等蠲役事,传于洪义浩曰,为所重始此役,而为民弊费此心矣。海、湖两西之中,海先成功,巡、水两裨赏加,口传下批后,教旨与有旨,今日内成送。土校旗鼓官出身黄明浩,道内边将中,准瓜人作窠,口传差送事,回谕。俾耸不勤之湖西,未输之关东。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启本,罪人李肇源长兴府到配事,传于兪汉宁曰,不欺一夔足矣。此足耸劝,渠之处分,到今别无所紧。且渠则可恶,而孝理之政,宜推絜矩之义,特为参酌放送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状启,华城门楼所用材木装发事,传于洪义浩曰,虽为所重,有此许斫,若或凭借滥斫,山麓之濯濯,道伯在所严察,而所耿耿者,出浦役民,或致妨农,卿其着意严,以副宵旰之思事,回谕。

○李勉兢,以禁卫营言启曰,日昨本营峭官gg哨官g差出时,咸敬行之敬字,误以景字,拟望受点矣。莫重入启望单,蒙不觉察,如是误书,伏不胜惶恐,而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因罪人李喆运事收议,大臣草记批旨内,依大臣议,施行事,命下矣。依前下判付,当为严刑取招,而今日即下弦日。弦望晦朔,勿行拷讯,载在《大典通编》,待明日开坐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长兴府窜逐罪人李肇源,到配启本判付内,特为参酌放送事。命下矣。李肇源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四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入侍。经心承命出传,与咸兴判官南獜耉,偕入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以朝家荫补之政言之,于尔家,尤岂不念乎?今番新除,意亦有在。尔之在南时,未闻赫誉,北关较闲于南邑,下去善为之,毋负特畀之意,可也。七事宣谕并除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之逐日违牌,殆近戏弄,牌招启辞还下,传旨勿施。此后不敢违牌事,分付。命汉宁,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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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儒庆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大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今此端午帖制述人抄启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即者校理张至显,副校理崔献重,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成德雨,召牌之下,屡度催促,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以献纳李贞运,持平崔守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李儒庆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崔守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宁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忠清监司李享元启本,罪人宋景辉,到配事,传于李儒庆曰,放送事,分付。

○以庆尚左兵使李禹铉状启,密阳居直赴会试人严而宽,已有身故,未及详细修报,至有此查实之境,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儒庆曰,该倅声绩蔑如,特以荫补之意,姑为略之,而寻常举行,有此不谨,乌在其严科场奉朝令之义乎?该府使赵观镇,为先从重推考,此后随处小心,为民殚诚,无失戚畹本色事,令道伯拔例严饬。当该监、兵使,从重推考。

○医官吴仁丰书启曰,岭议政洪乐性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脉度,大体则比昨一样,而运动之际,头目之眩晕,酬酢之时,精神之昏瞀,渐有差胜之望。所服药则主家,以凉剂之过用为闷,调中君子汤前方中,去黄连,连为煎用之意,诠次启达。传曰,闻有差胜之节,殊甚为幸,更加着意,不离看病。

○李儒庆,以义禁府言启曰,抄启文臣柳台佐、金熙洛,令该府刻期拿处后,草记事命下,故曾已发送罗将矣。金熙洛,今方上来自现,为先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可也。

○传于郑大容曰,抄启文臣中在外者,今已齐到,亲试,明日为之。

○郑大容启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儒生日次殿讲,亦于明日为之,处所,亲试处所为之。次对亦令来会。

○李儒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曺锡中,身病猝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事变假注书尹致永,身病猝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曺锡中改差,代以李允谦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致永改差,代以韩致重为事变假注书。

○郑大容,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今此景慕宫夏享大祭时,典祀官,例以本寺判官差送,而有阙之代,自辟望,才已越送吏曹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师模为奉常判官,以柳颐玄为左通礼。

○礼曹启目,粘连敬顺王庙移建日字,令道臣从便择日,后录诸条,一依崇德殿、崇义殿例,参酌磨炼,参奉帖文,依前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庙宇改建,影帧移摹后,依道状卜日下送,香祝祭文,卿其撰进。昔我肇庆庙役完庆科,其后事面之尊重,自有别焉。参奉段,令吏曹给帖事,分付为良如教。

○备边司启目,粘连,法圣等漕船十只致败,该佥使赵𡹘段,处分已下,今不敢更论,各船都沙工,令该道,一倂严刑远配,格军、监色,严刊惩励放送,差使员古群山佥使徐命渐,水护gg守护g怠慢,南平前县监金獜淳,法外滥载之罪,并令该府,拿问严处。虽以道臣言之,特教行查,事体严重,而只凭船格之妆撰,无一情节之钩得者,揆以道理,极为骇然。该道臣李书九,施以削职之典,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允为旀,十船万包之臭载,不可直诿之于风势。装不如式,发不以时兺除良,利处不知足,险处不知惧,致使粒粒辛苦之物,竟归乌有。且其搜拯之役,动费旬馀,民邑疾首,鱼龙失所。加之全眛因俗之治,反使奸伪得售,一则领运镇将之罪,二则领运镇将之罪。古人所谓风利不得泊者,岂必真个不能制楼船而然哉?特欲声言军势,贾勇士气。渠敢不知形便,有若乘胜长驱者,节节可骇。昔于丁亥,湖南如许之事,既遣绣衣,旋下古圣教,谆谆处分严明。是岂非今日之所当仰述者乎?然于今番御史之姑不差送,事情之易晓,差间于丁亥是如乎,其欲惩砺,莫过镇将。法圣佥使赵肇gg赵𡹘g,待其竣纳,令道臣,大张威仪,严棍二十度,降定漕卒为旀,不知分于渠何责,而以邑校,为此镇,出于奖劳之举,则醉不董督,卧不往救,道伯请律,岂甚太歇?古群山佥使徐命渐,亦令道伯严棍,即其镇充军为旀,该道臣削职事段,道伯体重,事件且异于年前湖西,宜遵丁亥勿论之例,论罪一款,特为分拣,使之另究滋奸之由,细讲杜弊之方,以救一分补愆之道事,严饬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前牧使李喆运口招云云,绣启内辞意,发问目严刑逐条盘核,则许多罪犯,个个迟晩是白遣,至于饥口死亡事段置,渠亦不敢发明是白乎矣,但绣启中,以实饥故为三百四十馀口,而渠则以一百三十馀口纳招,究厥情状,极为痛恶。加刑取服,何如?启,观此其矣所供,民口之颠壑,无论因疠因饥,分明有是事乙仍于,渠亦百馀三百馀口之间,执以为相左之端,而亦不敢以无是,全然发明,则渠之罪犯,果何如?设令个个患疠,若能济其饥而救其病,阙数岂如彼伙然乎?特遣御史,涉海按查,其所条列,若是明白。使辛勤船粟,夙宵耿耿之为民苦心,毕竟不得下究者,渠之罪,可谓罔赦。外此赈馀之移充于臭载,及自备等种之法外冒禁,犹属于薄物。至于蠲鳆之特恩,曰以莫知全事剥割者,节节痛恶。一次例讯而止何以惩后而戢他乎?况旀一边设祭于颠壑之数,一边使李喆运,脱出狱门,扬扬如无故,则亦可曰国有法乎?待考讯限满,更加各别严刑,绝岛限己身减死定配,以谢耽罗吁无从之情为良如教。又启目,孟山前县监徐润璞原情云云,传有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考律勘放为良如教。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润璞原情公事判府内,除刑推考律勘放事,命下矣。徐润璞传旨内,旧还上,全未捧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还上未准捧居末者,拿问,《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徐润璞,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日昨宾对有命,而狗马贱疾,万无自力之势,冒陈短箚伏地俟谴。及承恩批,至有承宣偕入之命,感惶万万,宜即竭蹶,而实缘病势,末由蠢动,猥上附奏,益添死罪。不惟严诛之不加,乃反殊渥之特侈,承宣仍留,御医颁剂,积罪如山,受恩如天,伏枕攒祝,汗泪交迸。况特教次对,缘臣之病,又致退行,圣上临轩虚伫,诸宰会且归矣。国体由臣而屑越,朝仪由臣而颠倒,此莫非臣辜恩慢命之罪也,病里悚感,尤无所容措。幸赖圣念之诊恤危剧之状,渐向差减,一两日之内,虽不得洒然祛体,庶几有拼死舁进之望,负罪贱臣,猥藉恩数,偃处还息,不念转动,实非义分之所敢安,惶怩之极,不暇他恤,窃拟俟命趋造,粗伸恋结之忱,仰请逋慢之诛,而此时王人之信宿陋处,尤切不安。伏乞亟命召还,俾恩礼无至渎褺,病心从便调息,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遄获勿药,为卿深喜。况欲俟命造朝,朝体自此庶有整饰之望,尤非细幸。时雨曰若,诘朝晴曝,若因报收,虽于明日,即当临殿,卿须勿辞加摄,承宣、御医,姑为召还,俾便卿心。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甲寅四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又教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林济远,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李儒庆,全州判官沈𨱅,偕入。上曰,守令进前,𨱅进奏职姓名。上曰,密阳递来后,初除外邑乎?𨱅曰,然矣。上曰,下往善为之。命承旨除七事宣谕,济远传谕讫,上命先退。上曰,敬顺王画像修摸事,顷于前庆尹李益运入侍时,言及矣。左承旨,亦曾经庆尹矣,须书报岭伯,可也。济远曰,岭伯状启,已有移摸之言矣。上命义浩,书状启回启。济远曰,画像移摸时,加出一本,使之上送,何如?上曰,李命圣,方为岭南察访,使之摸出,而亦出一小本,奉来京中好矣。上曰,宋、尹两画像,予得置,方欲妆帖矣。尹画像,人皆或以为体小,以予观之,甚魁伟矣。许穆画像,亦欲得见,同副,传此意于领府事,使之求得以来也。上曰,同副,初自三水来,邑弊民瘼,何如?儒庆曰,鹿茸一节为大弊,当供献之时,审药辈,专事操纵,其弊不少,若不由审药,直纳内局,则似好矣。上曰,此外又有何弊端。儒庆曰,别无大段弊矣。上命义浩书传教曰,《耽罗宾兴录》二件内入,西库三件,五处史库各一件,全罗监营,全州乡校,济州三邑及三邑乡校各一件,内阁、外阁、外奎章阁、玉堂、成均馆各一件,试官、对读官、试所承旨、较正阁臣及抄启文臣崔光泰、权悛、吴泰曾、赵万元、徐俊辅、柳远鸣、姜俊钦、黄圣天、李东万,监印抄启文臣二人各一件,完伯、济州三邑守令各一件,济州文臣二人各一件,入格儒生二十一人,各一件赐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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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李允谦,事变假注书韩致重,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蔡济恭,退自筵席,即为出城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卿何若是?收禁二字之今筵得以开口,出于礼待卿等之意,予之敬大臣,于是乎至矣尽矣。况讲席方开,卿则即为出城,抑何意也?为卿惑焉。玆遣史官,问卿行止,仍传斯速入城之意,卿其即为入来事。遣史官传谕,与之偕入。

○韩致重奉命,代以金熙洛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庄陵参奉李彬。

○洪义浩启曰,领议政洪乐性,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宾厅,以李秉模为卜相。

○洪义浩启曰,新拜右议政李秉模,时在平安监营任所,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当有敦谕,更送史官,有烦厨传之弊,史官姑留,待敦谕书下,持去事,分付。

○备边荐望,以金思穆为平安监司。

○洪义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张至显,副修撰成德雨,即为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致中落点。

○以吏曹判书李致中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义浩曰,更为牌招。

○传于洪义浩曰,吏曹判书,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牌不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左副承旨洪义浩进。启曰,判书李致中牌招不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权裕为大司谏,郑最成为持平,沈铿为献纳,徐有炼为副校理,柳焵为刑曹参判,郑益祚为左尹,许晊为掌乐正,丁载运为交河郡守,右议政单李秉模,承文都提调单李秉模,平安监司单金思穆。礼曹判书闵锺显,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洪圣渊病,参议朴圣泰入直,参知尹长烈病,右承旨李勉兢进。以李在学为副摠管,郑来升、申惠周为宣传官,李东铉为守门将,河福彦庆熙将,安景祐为龟山佥使,三千里权管单具鸣国,任尚珍为弥串佥使,李馥恒、洪是浩、金万章、金重彩、闵师宣、郑东煜、李德普、严桓、郑辰烨、李俊迪、田禳虎、朴世根、片重源、郑寿国、权顺经、李英干为同知,李润德、慎永万、李春培、金链刚、李允奎、申彦章、朴仁恒、郑东斌、金振瑢为佥知,副护军申暹,副司直洪良浩、徐有臣、闵台爀,副司正李允谦、韩致重,以上并单付。

○传于洪义浩曰,平安监司入侍。

○备忘记,平安监司金思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校理徐有炼,副修撰成德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传于李勉兢曰,今日三司事,欲声言,则又将为一番风波。且观谏长等所为,则无足责备,只以许递,无㾗弥缝之馀,今忽以初未尝分明,发自其口,真个彻于上听之一张举条曰,以改措语之启无批答书入,又以一张,称以收禁事所怀,无批答亦为书入,而瞰承宣之未及归院,潜纳于四仙阁,此非台启,即投书也。往古来今,宁有如许格例乎?苟欲禁令无拘,筵教不顾,则岂有不可为之事,不可发之启乎?以不治治之,筵席之着帽出去,已可谓幸逭,则追后举措,不可以无足责,又略其投其草之罪。无简通举条草,潜投堂后之两司诸台,济州牧为先勿限年投窜,勿拣赦典。今日事,其间事势,承旨果瞹眛,而不能预禁于未然之罪,焉敢免乎?不可以自从下土,未闻筵教,有所屈法,姑从末勘,该房承旨,湖沿定配。试所进去及交递外,在院承旨等,虽非该房,熟知事实,则若论不能检饬,罪浮于该房,湖沿亦为定配事,分付。

○事变假注书韩致重书启,臣敬奉圣教,驰谕于西部龙山坊兄井契领中枢府事臣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朝者,幸借方寸之地,略陈匡救之忱,而以其不敢涉禁,心虽沬血,言实含糊,上而负国,下而负心,论其不职之罪,合被重诛,而圣度天大,酬酢如响,俯伏承聆,感泪自迸。第于三司合启,誊布朝纸之事,崇听愈邈,终不以臣言为可。窃念人臣之义,于忠逆义理大关头,言既不用,感回无路,则惟当以去就争之。臣于是,未暇顾讲席方开,迸伏禁门,仍向江郊。此虽出于匹夫之志,自处以难夺,擅行之罪,金木犹轻。即者史官踵至,传宣圣谕,十行辞旨,丁宁谆复,且感且惶,措躬无所。臣若有一分转动之势,则恩谕之下,敢不即地奉承,而义理未神之前,虽万被诛戮,不可蠢动,瞻望宸极,惟愿遄死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安心入城事,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传于洪义浩曰,今日应制表券,饬禁何如,犹不率教,句作多拔之于等字,文理可意,并置落科,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其中长句之二句以上犯禁令,泮长施罚严饬。

○以司谒口传下教于政院曰,明日御真移奉时,伞扇仪仗,既令待令,户判亦令入参,诸承旨则何以为之乎?政院,以守厅一人外,齐参之意,仰禀。又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则侍卫既不磨炼,承旨二员,往参,可也。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所报,则明日殿座时,左通礼不可不备,未差之代,即速变通云矣。左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司饔院提调之意启曰,年前以岭南之海衣、鱼物,湖南之鱼卵,必以本体封进事,定式行会矣。即见全罗道封进物膳鱼卵,又以杂卵,凑合混成,色品极为不佳。定式颁下,累年遵行之馀,忽又不遵朝令,复踵前习者,其在事体,万万骇然。物种虽已捧上封进,而该道之臣,难免不察之失,为先从重推考,此后则一遵定式,毋敢违越之意,别为严饬,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大司谏李敬一,前献纳李贞运,前持平崔守鲁,济州牧为先勿限年投窜,勿拣赦典事,承传启下矣。李敬一、李贞运、崔守鲁等,全罗道济州牧,勿限年投窜,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下教发遣一书吏,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润璞,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而徐润璞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备边司回启内,南平前县监金麟淳法外滥载之罪,令该府,拿问严处事,允下矣。金麟淳,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平安监司金思穆书,王若曰,久叨东铨之枢要,令誉已著,方拣西路之屏翰,重任特毗,敷予十行,烦卿一出。眷玆关西重地,最冠海东诸藩,远圣人数千年不坠八条遗教,按雄州四十府尚传四郡旧台,江山之胜,人物之蕃,允为八方都会,冠盖所凑,财货所聚,实是一路关防。奸伪日增,盖缘钱谷之为弊,民生渐瘁,久致衣袽之或疏,苟非良千石之才,曷膺宣四方之责?历数迩列,最难其人,惟卿元舅胄孙,贤卿肖子,家规本是谨拙,在先朝屡勤褒嘉,心事亦自坦夷。至寡躬不替向用,历试观风之任,素知才识之刚明,早跻卿月之班,盖取器宇之端雅,以九卿而出守华府,庸嘉园寝之尽诚,长六官而进掌铨衡,能副朝家之委畀。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宠命,益殚乃猷。黜陟惟在公心,盍勉澄清之道,廉慎自是本色,可见节损之方,惠泽旁流,宜体九重之宵旰,积弊并祛,何难万民之息蕃?阴雨绸缪之谟,必取武技,茧丝保障之术,实贵人和,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金瓯才下于旧伯,政慎代斲之才,玉节聊畀于崇班,毋负委寄之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庚运制进

○日次儒生殿讲时,上斋生制述御考榜,赋三中一生员朴宗羽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给二分,三中进士河瑞复,年六十,本晋州,居江陵,父通德郞起龙,给一分,三下进士沈厚镇,年四十一,本青松,居水原,父正言重奎,进士金秀臣,年四十三,本安东,居广州,父学生星汉,进士李日炜,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镇川,父进士亨植,以上各纸一卷,次上生员李复性,年四十五,本广州,居天安,父学生铉周,生员李厚延,年四十五,本延安,居京,父通德郞祉锡,进士李显文,年六十三,本全州,居清州,父学生沃夏,进士许综,年六十六,本金海,居延丰,父生员涑,生员宋柙,年四十四,本砺山,居平山,父学生济时,生员姜凤周,年三十八,本晋州,居利城,父幼学泰翕,进士洪始杰,年三十三,本南阳,居阳城,父幼学𬘩,生员黄仁纪,年四十八,本昌原,居京,父大司谏干,进士李基弘,年四十六,本广州,居京,父同知尚琦,生员权丕应,年四十一,本安东,居京,父通德郞若性,以上各笔二枝墨一笏。笺倍画三下一进士李始源,年四十二,本延安,居京,父司直敏辅,给二分,三下生员郑遂龟,年四十五,本河东,居扶馀,父佥知师赫,给一分,草三下生员金相穆,年三十七,本光山,居洪川,父令说择,进士赵学春,年四十,本林川,居京,父幼学德泂,进士金明淳,年三十六,本安东,居京,父学生履庆,生父牧使履基。

○御题,醉太平赋,生员朴宗羽三中一,黄流湛以瑟瓒,觌者醉于颙卬,腾华谣而洋溢,侑衢樽而薰浓,初筵阑以需云,还有象于无象,纷既乐此圣德,所以醉者太平,周宫辟以火酿,盎太和而同囿,格神明于翠鬯,澹气味于玄酒,金膏溢以玉烛,宛唐虞之三杯,穆将愉兮曾孙,饱君馀于行苇,笾豆静而有践,觥筹错而交酬,杯心浓而潋滟,挹圣化而注玆,祈黄耉以大斗,乐意融于上下,歈天保而一献,替善颂于九如,思盛礼之仰酬,伫茀禄之是遵,心奚止于爱君,化实深于入人,登春台而谁导,跻寿而畴因,三阶晏以化日,醉几人于一堂,春四海而一解,觞万年而长倾,歌湛露以厌厌,庶不醉而无归,迎薰风而缬眼,仰虚云而登谣,与俱化于顺帝,浑不省其在我,乐莫乐兮今夕,聊以醉此升平,既考朗于令德,所醇浓于至象,腾遐颂于箕畴,蔼和气于豳觥,接杯酒之殷勤,烂云汉之昭回,陶然醉于化中,嗟帝力之何有,神化荡而窅漠,王者民而皡皡,香潋潋而入髓,散无声于春风,缤一酌而一颂,龢八章而洋洋,何莫非夫圣恩,不在酒而在化,臣拜手而献赋,继遗韵于周诗

○御题,拟齐闾丘老人谢于出猎社山之日,谕以愿请先生为相笺,进士李始源三下一,无以我老耋也,敢效进三言之忱,将加齐卿相焉。猥荷宅百揆之谕,言何足听,感极首稽。伏念臣,寿域虽氓闾丘贱迹,百年享耕凿之乐,生老太平,一国兴悌让之风,欣睹至化,属圣后以一豫为度,而微臣效三条之言,选循良而法度平,斯有俾寿昌之效,振贫乏而少长敬,是谓既富教之方,荷隆私于蠲除,非无再斯可之泽,徼众福于敷进,猥进三其善之要,第玆愚说之妄干,难望圣心之默契,当众民之齐拜,自惭所撰之独殊,愧野老之无知,焉有嘉言之仰补,仰渭川一猎之举,纵切赞晠化之诚,匪莘野三聘之贤,曷期进崇秩之宠,不料瞽言之上格,遽承宠命之特纡,嘉乃言不忘,既示槪衷之意,吾之相已定,至欲举国而听,盖愚臣敷衽之辞,谓有效一得之美,故重宸虚襟之念,爰侈冠百僚之荣,上虽勤愿安承之音,臣实多焉用彼之愧,偕父老于野外,不过微悰之仰陈,足贤彦于廷中,何安贱品之崇擢,迹同麦丘之敷对,纵荃心之有孚,事异傅岩之登庸,讵菲才之敢冒,玆盖伏遇我后,山东强国,天下贤王,简良振穷,政化懋爱民之要正风敦俗,治教先推己之方,遂推鸿私,亦及驽质,臣敢不俯竭微悃,仰答隆恩,乏奇谟于裨治,纵愧咨询之渥,颂圣泽于沐化,庶殚歌咏之忱。

○甲寅四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讲,抄启文臣亲试,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儒庆,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李允谦,事变假注书韩致重,记注官曺亨寿、安经心,领议政洪乐性,左参赞洪秀辅,行司直金持默,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书金思穆,开城留守李秉鼎,行副司直李敬懋,行大司谏李敬一,持平崔守鲁,献纳李贞运,副校理崔献重,修撰韩光植,以次进伏讫。上曰,抄启文臣,试官以下,先为行礼。领府事蔡济恭,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金载瓒,原任直阁徐龙辅,检教直阁徐荣辅、南公辙,殿讲试官行副司直闵锺显,吏曹参议金履翼,副司直成鼎镇,兵曹正郞洪大协,兵曹佐郞李元八,入就位,引仪,唱行礼进前讫。乐性等曰,日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教乐性曰,卿方服黄连云,夏节尚早,而以八耋之年,连服凉制,老人筋力,为之奇幸矣。上命民始,书亲试表题曰,拟齐闾丘老人谢乞得寿富贵于王,诗题曰,五风十雨天时好,赋题曰,既醉八章备五福,勉兢,跪启请宣教悬题讫。上曰,吴泰曾、崔光泰、权晙、黄基天、李东万、姜浚钦、柳远鸣、赵万元,则出往阁外,各于公廨制进,其馀文臣,使之各坐,可也。勉兢曰,抄启文臣中郑取善,以其不闲公令之文,来呈草纸矣。上教取善曰,制则许尔一年之暇,而已有前例之可据者矣。予尝受益于尔祖者多矣。至今不忘,其在念旧之义,予岂不使汝成就乎?且汝以年少新进,真实若此,为之嘉尚焉。上教乐性等曰,向日之处分于卿等者,专为卿等地也,岂有他意乎?今幸两元老登筵,自此以后,可以和颜色,好好相对矣。前后筵教,卿等必皆闻知,今岂有他说乎?乐性曰,臣罪如山,而获蒙恩造,今日登对,获近耿光,且感且幸,罔知攸达矣。逖违之馀,得借方寸,而顾臣病情,尚觉迷瞀,虽有所怀,亦难罄陈。而第伏念前后过中之举,及不忍不敢承之教,实非所望于圣明之世。自今日快示悔悟之意,仍命亟收禁令,以开言路,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虽在小官,固无不可言之事,况大官乎?予岂欲杜言路而然也?今番之事,予实有商量者存,亦非乐为耳,以予情地,不得不然。而卿等元老也,今登初筵,无怪其有一言,故予亦以一言答之,今若言之不已,实非所望于卿等也。今筵则必欲和颜以见之,好言以对之。况是年何年?欢祝之诚,虽令日日蹈舞,未为过也。与卿等元老,好好相对酬酢,岂非美事乎?一番云云,未为不可,而卿若不知此意,言之不止,则予则有前日下教,彼试所承旨,详知颠末,当使之诵传矣。以下六行刀割乐性曰,近日三司事,亦多慨然矣。连日违召,果何义也?上曰,此则卿言诚然矣。近来两司之逐日出牌,予果有意,而观其所为,便同戏剧。玉堂之径出举措,尤涉骇怪,今忽入来,又何意思?如此者,决不可置之三司,卿其请罪,可也。济恭谓乐性曰,三司今方登筵,不可如是为言矣。乐性曰,臣非指今日三司入侍者而言矣。前日违召者非也,今日入来则是也,臣何可请罪?上曰,今日入来者,即前日违牌者也。领府事,则以彼三司之登筵,犹为多幸,而有此言乎?如许三司,岂可无罪,流放窜谪,无所不可矣。济恭曰,今日以前,则殿下以不忍闻之教,钳抑诸臣矣,为三司者,进既不敢遽言,则违召固无怪矣。而今日入来,乌可已乎?三司之事,亦非曰无罪,而臣则切以为此皆殿下自反处也,不宜专责于臣下矣。上曰,何为其然也。济恭曰,近日殿下,辄下不忍之教,自传命之承史,皆曰不忍闻不敢传云尔,则可知其为万万过中万万不忍闻之端矣。臣事殿下今几年矣,每仰殿下辞气雍容不迫,克遵一部《论语》,而以近日辞教观之,则殆或近于暴发。曾圣之末端申戒专在辞气者此也。岂不有乖于大圣人慎辞令之义乎?三司之连事违牌,臣亦骤见而心窃讶之,及反设以身处其地而更思之,违牌之外,亦无奈何矣。殿下既以不恐闻之教,预防进言之路,又以受启之承宣,誊启之注书,皆有此教,然则彼三司,亦将何所容手乎?上曰,入来停启,何难之有?况启草之已付丙者乎?济恭曰,停之一字,此何教也?为以下十九字刀割涉禁之言,臣固不敢,而衮躬阙失,臣何敢不言乎?上曰,今筵则欲好好经过,卿何必如是为言乎?济恭曰。《书》曰禹拜昌言,皋陶曰都,禹曰兪,都兪吁咈,罔非好言,臣亦当以好言仰奏矣,殿下登极之初尝教于臣等曰,三司公论之关系停连者,则人君决不可干预。臣至于今庄诵不忘矣。上曰,卿言亦似然矣,而此皆出于卿之好辩也。登极之初,予亦诚有是言,而其时则以外廷之事而言之。今番则有异于是,卿岂不谅乎?大抵卿等,则处义得当,卿之日前箚子,可谓得体,领相之疏后引疾,亦甚稳当,足可洗前左相两原任之耻矣。卿等俱是五十年立朝之人,朝体道理,卿等当知之。十五行半刀割济恭曰。传曰过而不改,悦而不绎,其亦末如之何矣。殿下既以受而为过为教,又不以臣等之言为不是,而但曰过云而已,好之而已,则是乃过不改而悦不绎也,末如之何之训,不幸近之矣。仲虺赞君德必曰改过不吝者,良以此也。乐性曰,此何等时也,上奉殿宫,永享亿万年无疆之福,上下悦豫,同乐太平,此诚群下之至愿,而虽一事半事,若有贻恼于殿宫,则圣心当如何乎?此后则更勿为过中之举,千万切祝。上曰,卿言如此,故予既许付三司矣,卿勿复言。乐性曰,以臣癃病,久忝中书,以致朝象之如此,至于簿书期会,亦不得如例修举,特蒙鞶褫,改卜贤德,以幸国事,是臣今日之颙祝也。上曰,卿是朝廷福星,二十四考中书,卿可当之,何乃辞巽如此乎?元老耆耉,自当卧阁论道,亦不当责以机务,勉副二字,非所可论。然则今日卜相好矣。命书传教曰,卜相。济远曰,卜相事,命下矣。领议政洪乐性,命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远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领相则姑退宾厅,承旨一员,同为出去,卜相单子封入,可也。济恭曰,臣之所请,即二件事也。三司合启,虽以人主之尊,决不可与夺,则先收禁令,俾伸公议。至于岁一见之教,虽非出于朝纸之事,而此则尤万万非常之过举。以殿下圣明,岂真有是举,而王言一出,群情惊惑,亟赐还收,断不可已矣。上曰,岁一见云云,此是未然之事,不必如是为言。至于禁令还收之请,则卿言既至此,其在尊礼之道,有难靳持,为卿颜面,特开一条之路。今日三司,若发收禁令之启,则予当受之矣。如是则卿等之言,予皆从之矣,卿复何言?济恭曰,今若只许收禁令之启,而不许原启之更发,则乌在其从施之意乎?此启不发,则天经地纬,将坏尽无馀矣。上曰,是何言也?顷日传教宣谕时,承旨何不详传,而领府,复有此言乎?然则予将自诵而口传之矣。济恭曰,此非如是下教者也。圣教之下,虽万万惶悚,然而疏章之付丙,古或有之,而合启之烧火,前所未闻。殿下之一言一动,将以为法于圣子神孙,后世或以此为据,以私好恶,有所与夺于公议,则是岂我圣上亿万年裕昆之道乎?上曰,卿以予之此举,谓之无前,而予之情理,亦岂不无前乎?近来所谓台启,都是眉睫间觊觎,未见其真个诚意。况其所烧者,非启辞而即启草也,卿何必如是为言?以下二十五行刀割敬一等曰,郑妻事。上曰,不允。出举条敬一等曰,德相事云云。上曰,不允。出举条敬一等曰,尚喆事云云。上曰,不允。出举条以下四行半刀割仍命书榻教曰,入侍三司许递。勉兢进前曰,今日三司,设或有不善周旋之举,殿下既以诸台之违牌,责其不诚,而及借方寸之地,如是递斥,今政差出之台谏,亦岂有传启台厅之望乎?一边许收禁令之启,一边下饬政院之教,殿下前后之教,不无异同,诸臣将何以适从乎?近日诸臣,自大官至庶僚,苍黄罔措之中,屡犯死罪,而到今曰是曰非,未必为然,自有不忍闻之教,为台谏者,不传与传,俱是死罪。俄者开留,有非斥台臣之言,而虽使开留处台地,必将无所措手矣。伏愿亟寝三司递差之命焉。上曰,台臣处地,诚不无难处之端,而今日三司之举措,则开留之言诚是矣。献重曰,殿下既许禁令还收之启,则三字刀削岂可暂缓,而遽下谴责?臣等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上曰,还收之启,姑无批答,递差之玉堂,又何可烦奏乎?以下五行刀削上曰,予于此事,果不能遵守一规,左右酬应,有若水之东西,随决随防,于此须勿责予也。况今早朝临殿,水剌未进御,且有膈气上升之虑,卿其就座。济恭曰,圣教如此,万万忧虑,臣何敢更言而第古人,亦于大关义理处,有以去就争之者。臣于圣门之世,岂欲便诀,而传不云乎言不行则去?臣虽无似,亦有廉隅,则决不可晏然自处以大官,将从此而逝矣。仍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加卜。上曰,领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领议政洪乐性,偕入。上曰,鼎席不可不备,卿意必有商量者,谁某为可?乐性曰,以臣衰朽之质,备位而已,况昏瞀为病,精神索然者乎?至于应行常事,亦不得如人,爰立何等大事,而臣岂敢荐剡乎?上曰,第言之。乐性曰,实无以仰对矣。上曰,目今颓纲之时,宜思振刷之道,岂可一向爰立于年老之中乎?前左相,亦非年富力强之人。大抵大臣之任,或取以人器,或取以文学,其道不一。守御使非不好也,念其家盈满之惧,向筵亦有下教者,而其子新登荣途,其在惜福之道,始待日后未晩,摠戎使亦好,而殆同勋臣,勋与戚既无间焉,且年才五十,不必汲汲为之。此外时在藩任之人,果是年富力强,文学则出入馆阁,责之以振纪纲变渝俗之政,予意以为,莫有过于此者,卿则以为如何?乐性曰,圣教诚然,臣岂不仰揣乎?实合于三事之任矣。上曰,然则吾之相定矣。卿难更为登筵,次对先此为之。乐性曰,即见平安监司李秉模所报,则枚举泰川县监徐有悌,顺川郡守许根,铁山府使柳畊,德川郡守李敬鲁牒呈,以为泰川县各样逋欠八千三百二十石,顺川郡各库逋欠三千三百五十石,依详定每石三两,今已收捧。今若还分,则有谷多之弊,欲为移贸,则四邻又皆不愿,上送户曹,实合事宜。铁山府昨年耗条中折米限三千石,依详定特许作钱上纳,俾除民弊。德川郡,勿以昨年耗条二千石为限,五六千石,预报户曹,待秋成依详定发卖,以慰目下不愿受之民情为辞矣。关西粜弊,几皆釐救,而今此泰、顺两邑逋谷收捧之钱,又为分给,则实有谷多病民之虑,上送户曹一款,特为许施,而至于德、铁两邑元还,数既伙多,则耗条之量宜作钱,亦可为除民弊之道,此则令道臣,往复户曹,从便举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即见黄海监司李泰永所报,则以为金川郡捧留大兴小米一千石,太八百石,移转延安府事,前已状请蒙允矣。本府,以沿海之地,商船凑集,市直低下,无异常年,而采渔资食,受赈糊口,目下形势,足为支活,则百里转输,民情不愿,金川郡移转米太,特为还寝为辞矣。赈政既已垂毕,民传亦不愿受,则不必强以转粟。以贻民弊,移转一款,依所请还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太庙大享时,守仆举行,极为苟艰,故景慕宫守仆,通瀜使用之意,已有仰奏,而臣问于诸郞官诸守仆,则皆以为每当亲享,尤为苟艰,此后亲享时,景慕宫守仆,入直外,并令合力举行,合宜云,以此分付礼曹以为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今番新铸钱为十五万两,除出诸般应下,则利条实数为二万二千二百馀两,而铸役既以撤罢,来五月初一日为始,依例行用,利条区处之道,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平安监司之代,即为议荐,今日政下批,待下批,当日辞朝。又命书榻教曰,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履翼曰,新除授本曹判书,待下批牌招,同参政事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礼曹判书洪良浩许递,前判书闵锺显仍任,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试官黄昇源代,行副司直韩光綮为之。又命书榻教曰,以下十三字刀割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上曰,次对先退,大臣以下,以次先退。上命内侍,传赋表御题于大容曰,与史官一人,持此御题,驰诣泮宫,日次受点生、进处,试取以来,可也。勉兢曰,四学斋任儒生,谓以疏头被罪,皆引义不为入庭矣。上曰,诸生事,极为可骇。朝廷非不知待士之礼,向者畿营动驾也,渠辈之所为,令人代羞,不可责之以士习,并汰其斋任。只令馆儒斋生应讲事,同成均出传晓谕诸生,可也。同成均郑昌顺,承命出传。上曰,命官虽已出,副试官先为开讲,可也。生员兪益柱等,以次应讲讫。上曰,兪益柱外,不入来馆掌色,亦为差代也。引仪唱礼毕,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平安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浩,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平安监司金思穆,以次进伏讫。上曰,以卿地处也,才谞也,必善为之,以副朝家委俾之意。至于江界户参,实为痼弊,今番之特送镇将,以侍从近侍,意有在焉。玆城gg慈城g近处,亦可通用则非不好也。此既非朝令,则列邑愚氓之相与趋逐,靡室靡处者,宜加禁戢。大抵威生于廉,卿其务之也。仍命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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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事变假注书金熙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俱在外,持平郑㝡成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禁卫营习阵单子,传于李勉兢曰,后日次为之。

○以领议政洪乐性初度呈辞,传于洪义浩曰,封还。

○郑大容启曰,端午帖制述官,既已抄启矣。大提学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以奎章阁言启曰,奎章阁御真,孟朔奉审无頉,而仍为移奉于书香阁,阁内诸处修改后,还奉于奎章阁奉谟堂纱笼帘帐,亦为新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同副承旨李儒庆,湖沿定配,前行左承旨林济远,前右副承旨兪汉宁,湖沿亦为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儒庆忠清道洪州牧,林济远德山县,兪汉宁沔川郡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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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曺锡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最成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事变假注书金熙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大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大容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郑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金熙洛改差,代以曺锡中为事变假注书。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参议金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有命,特教申饬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政官牌招开政,随牌辄违,处义过矣。人言宜付无辨,特点亦有意焉,则除拜之后,尚无动静,事体所在,不可无饬。吏曹判书李致中,推考,申饬行公。

○传于郑大容曰,端午帖借书文臣,并推考。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端午在近,各陵寝祭官,当为差遣,而侍从罢散甚多,无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堂上、堂下,侍从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夏等试射时,将校军兵等,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于再昨,强疾登对,天威咫尺,怵畏义分,兼以病情,神昏气短,满腔血恳,百未一暴,仅以荒拙数语,粗神匡救,微忱,自顾惭惶,无地自容,何幸圣度如天,即许允可。第一奏前后过举,不忍承闻之教,并示悔悟,则圣教若曰已谕卿以漱涤,何啻悔悟之示意也。第二奏,收还禁令,俾开言路,则圣教若曰,公议付之三司。大哉?王言,如纶如綍。臣仰之若日月,信之若金石,窃以为继自今,圣上无过中之举,非常之教,三司伸共公之论,五字刀削而宗社之福,臣民之幸,莫有京于此也。钦颂攒祝,不胜忭贺。及夫筵退之后,言路之不得开恢,依旧是禁令后举措,臣诚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开言路付之公议之圣教,果安在哉?由是公议不付于三司,而言路从而壅闭,则当日安危忧虞,已无可言,而亦垂法训于万世之道哉?如臣无似,忝居相职,衮阙莫补,国势未扶,结舌袖手,罪积如山,何敢自处以大官,开口论事,而第臣既亲承明教矣。不终日而复见此过中之举,愕眙焦迫,不敢泯默,复伸前说,仰冀察纳。伏愿圣上,念列祖艰大之投,举国神人之望,以信法言,以光圣德焉。仍念臣之自来衰癃,又添新症,已蒙圣鉴,不敢缕缕烦渎,而筵席陈恳,虽未承亟解之恩,犹获长暇之许,且感且惶,冒上辞单,颙俟兪音,千万匪意,遽降封还之命,莫非臣忱诚浅簿,未能上孚仁天而然也。惶陨抑塞,罔知攸措,狗马贱疾,乍愈旋剧,昏晕迷瞀,阧倍于前,以此病状,虚縻重任,万万无望。中书政事之堂,岂贱臣养病之坊,而殿下必欲使病未转动,昏无省觉之人,置之百僚之上,任之匡弼之职,诚未知何所取哉?臣身之廉耻,物议唾骂,犹属细故,国事之狼狈,朝体之苟简,岂不大可惧哉?顾今金瓯新卜,而造朝之期尚远,鼎席犹虚,而庙务之责无人,则此时丐免,虽涉未安,目下情病,实无陈力之势,理务之计,充位而已,虚衔而已,闲司漫局,犹不宜如此。况玆三司之职,关系何如,而缘臣蹲冒,无一毫裨益之方,有百事委属之叹,臣何敢只顾占便之细嫌,不念体国之大义,一味尸素,不图所以自处之道乎?病枕悚蹙,不知所出,玆敢冒死号吁。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递臣本兼诸任,仍许长暇,俾得及时调治,以延残喘。臣当歌咏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泽,以图生陨死结涓埃尘札gg刹g之报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第一奏,感卿体国之诚,胜于惜躯,至有漱涤之谕,此所以昨筵对卿申言之也。第二奏,特推敬礼之义,俾开一条路迳,此又所以收禁之请不禁也,一则庸言之谨也,二则敬大臣也。岂知卿于先退之后,乃有李敬一等,无状不诚之悖举哉?缘是领府逊荒,承宣窜逐,而以伊日一堂雍容之会,翻成无风之浪,甚是咄叹处。卿之未睹先景者,宜惑辞教与处分之颠倒,略及事实如右,卿须安心,俟间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传谕。

○甲寅四月三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记事官郑文始,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京畿监司徐龙辅,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日次儒生殿讲时,略粗儒生及制述三中三下儒生,依榜目书下,分等捧传旨。上教龙辅曰,衿川官舍,从略速速讫役,可也。命大容书公事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