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八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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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齋宿。左承旨徐榮輔齋宿。右承旨李勉兢齋宿。左副承旨徐美修齋宿。右副承旨兪漢寧齋直。同副承旨李魯述齋直。注書鄭文始差祭李垿差祭。假注書黃基天齋宿李勉昇齋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大提學洪良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美修曰,有司堂上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洪檍爲分內醫提調。

○傳於鄭大容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事望筒,傳於鄭大容曰,首犯之試官,夤緣倖會,乍罷旋敍,以同罪之人,尙在罪中,事甚斑駁,應辦禁亂官被罪兩人,罪名分揀,此窠甄擬,今秋監試,仍差禁亂官,使之贖罪,一有不謹,則加等之律,焉敢逭也,以此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景載、鄭持容爲禁府都事,禁府都事李祉亨,司宰主簿李喆祚,相換。

○傳於李勉兢曰,戶曹判書入侍。

○注書李垿差祭,代李勉昇爲假注書。

○鄭大容啓曰,假注書李勉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鄭文始差祭,代黃基天爲假法書。

○鄭大容啓曰,假注書黃基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鄭致淳進,行都bb承b旨鄭大容進。以鄭昌順爲兵曹判書,李彙爲禮曹佐郞,李秉淳爲濟用判官,李承默爲尙瑞副直長。

○徐美修啓曰,兵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林蓍喆病,參議金履翼病,參知閔昌爀入直,左副承旨徐美修進。以李晉秀、閔亨默爲宣傳官。

○兵曹口傳政事,鄭周誠爲宣傳官。

○李魯述,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李祉亨,令該曹口傳相換,都事盧橚,與同義禁柳焵,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都事申翼顯,方在拿處中,竝改差,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昌城尉黃仁點疏曰,伏以,臣見差宗廟夏享大祭獻官預差,而臣之風頭苦證,自來貞疾,越自日前,已有闖發之漸,猶不至委痛。故昨於肄儀,強力進參矣,纔歸私次,證勢益添,頭面浮高,有若風丹,頷頦刺痛,殆甚腫核,叫頓牀席,不省人事,雜試鍼藥,有加無減,此際又伏奉陞實之命,臣惶悶迫隘,罔知攸措。仍伏念我殿下,以冞篤之孝,盡如在之誠,殿陞深夜,親受誓戒,淸廟經宿,躬行裸鬯,凡在臣隣,孰不讃仰祗承?伏況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筋力奔走,素所自勉,而天不從欲。賤疾適苦,自力駿奔,實無其望,撫躬自歎,生不如死,左右思量,萬不獲已,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攸司,改差臣獻官之任,仍治臣瀆撓之罪,以重祀典,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甲寅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有司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有司堂上鄭民始,戶曹判書沈頤之,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望中,鄭好仁,分揀添書以入事,分付銓曹。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親享時,東西陪班享班,首大臣當爲進參,雖難徹宵在班,如可強力,自量參班事,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領府事,如或淸齋以待,則陪享無所不可,此意亦令史官,傳諭於朴判府事。上敎民始等曰,開城府六百餘戶之燒燼,聞極驚慘,人物幸得無事,關係民事,豈可以齋日,遲滯其恤典乎?卿等考見前例以入。民始等曰,前例考出以入矣。上曰,副司果徐有聞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偕入進伏。上命榮輔書傳敎曰,觀此松留狀聞中被燒民戶之數,豈勝矜惻?失所號泣之狀,如在目中。取考《癸酉謄錄》,戶數及致傷數爻相符,恤典及穀物移轉,身布軍役,限年減給,竝依癸酉年例爲之,嚴飭守臣,別加顧恤,斯速展居gg奠居g後,形止狀聞事,令廟堂分付。言念許多民人之露處彷徨,何論前例之有無?副司果徐有聞,開城府慰諭御史差下,將此傳敎辭意,曉諭慰撫以來。上敎有聞曰,爾其馳往開城府,以此傳敎,布告於被燒民人等處,結構之道,奠接之策,各別申飭於留守,俾無一夫一婦失所之患,可也。上敎龍輔曰,法聖漕船十隻之致敗,丁亥後初有之事,昨聞前法聖僉使趙宅鎭所達,京畿地方之行船,尤難於海道,全由於列邑立栍護送等節稽緩之致雲,此後此船到畿內,不能利泊,則畿伯當嚴勘,卿其預爲申飭於列邑,時或摘奸,俾無如前之弊,可也。頤之曰,祭冠、祭服事,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近來祭服、祭冠,多取用私儲之故,臣曹亦不如數造備者,厥惟久矣。昨日傳敎頒下之後,嚴飭工曹濟用監,冠與服,一依諸享官、近侍、諸執事數,使之備待,而入染縫造之際,恐有未及之際,恐有特以令甲之初,故皆用官給之件,臣實仰聖意有在,而目今事勢,誠難周旋,一依昨下傳敎,朝服參班者,仍用,金冠團領參班者,皆用官給之件,則似有推移之道,庶無窘速之患,而處分之下,臣不敢遽然仰請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未肅拜宣傳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命退,諸臣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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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齋宿。左承旨徐榮輔齋宿。右承旨李勉兢齋宿。左副承旨徐美修齋直。右副承旨兪漢寧齋宿。同副承旨李魯述齋直。注書鄭文始差祭李垿差祭。假注書黃基天齋直姜浚欽齋宿。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香室宗廟夏享大祭受押單子,傳於徐榮輔曰,親押,明日出宮時,當於仁政殿月臺爲之。

○以香室永寧殿攝行祭受押單子,傳於徐榮輔曰,親押。

○傳於鄭大容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榮輔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魯述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萬安門爲之。

○傳於徐美修曰,明日出宮由敦化門,還宮由弘化門,該房知悉。

○傳於鄭大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大容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勉昇差祭,代姜浚欽爲假注書。

○徐美修啓曰,假注書姜浚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上仕gg常仕g,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華城城役所用材木所載船人命拯救事,傳於徐榮輔曰,尹成孫之拯活,極爲可嘉,況城役所用乎?成孫帖加,今日內成給,船制利於駕海,則豈有如許之事乎?馬梁事纔聞,而瑞山又如此,大抵,忠淸水使擧行之慢忽,與貽弊之不禁,洞燭久矣。姑難臨陣易將,尙此含垢,則竝與駕海之節,不謹乃爾,先令廟堂嚴飭該閫,以城役輸材時拯救者,雖未滿法典內名數,必爲狀聞事,分付畿湖道臣,而馬梁船拯救時,亦有別般出力人乎?此則問於本府,使之探問狀聞。湖西輸材,何當竣事乎?兵防船之屢次往來,實屬憫念,分付華城留守,講究分力賃載之方,期於斯速畢泊事,使之知悉。

○鄭大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夏享大祭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事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四月初三日,宗廟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斥候十四處,哨官十四員,出番鄕軍五十六名,伏兵六處,哨官六員,出番鄕軍二十四名,竝爲嚴飭定送,率領把守,而初四日還宮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四點量,巡到集春門摘奸後,問軍號則守直軍十名,無一人應對,故査問其委折,則入直哨官,初不頒布而致此雲,守衛重地,有此疎虞,事未前聞,萬萬駭然。當該入直哨官,令攸司照法嚴繩,不能檢飭之大將,不可無警,何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草記,巡將雖主之執捉監軍之所爲雲,不於西營、廣智營執頉,獨於集春門吹覓者,欲修協陽門事僚員之嫌乎?年少輩擧措塞心,不但方長不折,亦近於臆逆,監軍田德顯,姑不處分,限三十日,監軍差定,訓禁營所管,執捉然後,令兵曹草記分揀,無論如此如彼,監軍所捉之事,巡將則不捉乎?亦可駭然。限三日,發巡,可也。

○甲寅四月初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魯述,假注書黃基天,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京畿監司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園幸時作路,若自衿川爲之,則非但道里稍近於果川,治道平坦,民力亦不及於果川之浩多雲,然否?龍輔曰,臣於日前,已送偏裨,看審刑便,仍爲圖形以來,則治道凡百,倍減於果川雲矣。上曰,然則治道凡節,預爲留意爲之也。龍輔曰,園行沿路地方中,果川境內,嶺路旣峻,橋梁且多,每當幸行之時,下情已不勝惶悶,而且於治道之際,民力倍入,自上深軫此弊,屢動商度便否之命,前後道臣,皆以衿川路程之便好,已有所陳達,而臣於今番巡審之路,亦爲看審刑便,非但道里遠近之無甚懸殊,地旣坦夷,路且平闊,以此爲定,無容更議,明年幸行時,擧行諸節,旣承筵敎,內衙修理及道路除治等節,不可不及今擧行,而所入財力,絶無區劃之道,聞關西南塘城築城餘錢,尙餘一萬三千餘兩雲,姑先取用,儘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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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隨駕宿。左承旨徐榮輔隨駕宿。右承旨李勉兢隨駕宿。左副承旨徐美修隨駕直。右副承旨兪漢寧隨駕直。同副承旨李魯述隨駕宿。假承旨李羽晉守宮直。注書鄭文始差祭李垿差祭。假注書黃基天隨駕宿姜浚欽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守宮直

○上在宗廟。停常參、經筵。

○徐美修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行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李魯述啓曰,臣魯述,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武藝別監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槍劍軍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攔後軍,一體爲之,可也。

○徐美修,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隨駕槍劍軍饒氣次,分給草記批旨內,攔後軍,一體爲之事,命下矣。攔後軍等處,饒氣次,一體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等處,療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兪漢寧啓曰,臣漢寧,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廟大享大祭親行敎是時,報府亞獻官行判府事金憙,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金思穆,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鄭致淳,薦俎官戶曹判書沈頤之,禮儀使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常正金熙朝,廟司令鄭昌期,宮闈令尙膳崔鳳佐,宮闈令尙膳金允謙,宮闈令尙膳金完碩,宮闈令尙膳曺壽喆,宮闈令尙膳李元喆,宮闈令尙膳金始采,堂上執禮行副司直尹行任,堂下執禮正言李肇源,第一室執尊校理尹光普,第二室執尊副司果沈興永,第三室執尊副司果尹序東,第四室執尊獻納沈鏗,第五室執尊副司果權坪,第六室執尊副司果申大尹,第七室執尊副司果柳頤玄,第八室執尊執義崔重圭,第九室執尊掌令洪克浩,第十室執尊副司果李景溟,第十一室執尊副司果魚錫齡,第十二室執尊副司果張星顯,第十三室執尊副校理高宅謙,第十四室執尊副司果徐有鍊,第一室大祝兵曹正郞洪大協,第二室大祝副司果崔獻重,第三室大祝司僕正尹羽烈,第四室大祝副司果洪秀晩,第五室大祝掌令吳泰賢,第六室大祝校理尹悌東,第七室大祝副修撰朴崙壽,第八室大祝副司果李翊模,第九室大祝副司果李儒修,第十室大祝直講李貞運,第十一室大祝修撰鄭東觀,第十二室大祝兵曹正郞尹魯東,第十三室大祝副司果李相璜,第十四室大祝奎章閣待敎李存秀,第一室祝史副司果尹益烈,第二室祝史副司果朴吉源,第三室祝史副校理沈奎魯,第四室祝史副司果李東冕,第五室祝史副司果任希存,第六室祝史副司果南履翼,第七室祝史吏曹正郞李允行,第八室祝史副司果鄭魯榮第九室祝史兵曹佐郞李重蓮,第十室祝史副司果安廷善,第十一室祝史副司果崔時淳,第十二室祝史持平鄭晩錫,第十三室祝史副司果李義甲,第十四室祝史典籍韓用鐸,第一室齋郞宗簿正尹寅基,第二室齋郞副司果韓致應,第三室齋郞副司果姜儐,第四室齋郞副司果金熙華,第五室齋郞兵曹佐郞柳師模,第六室齋郞副司果李升運,第七室齋郞副司果沈鎜,第八室齋郞副司果李廷顯,第九室齋郞副司果閔師宣,第十室齋郞兵曹佐郞申龜朝,第十一室齋郞持平申光岳,第十二室齋郞吏曹正郞李元八,第十三室齋郞副司果金熙采,第十四室齋郞注書鄭文始,第一室捧俎官戶曹正郞鄭東敎,第二室捧俎官副司果宋持敬,第三室捧俎官尙衣僉正洪守榮,第四室捧俎官儀賓都事鄭致綏,第五室捧俎官戶曹佐郞林秉遠,第六室捧俎官副司果李弘源,第七室捧俎官副司正洪樂俊,第八室捧俎官副司正徐俊輔,第九室捧俎官副司正李勉昇,第十室捧俎官副司正具得魯,第十一室捧俎官副司正洪命周,第十二室捧俎官副司正尹致永,第十三室捧俎官副司正曺錫中,第十四室捧俎官副司正宋冕載,盥洗位副司果權晙,盥洗位典籍孔胤恆,爵洗位副司正韓耆裕,爵洗位典籍金裕己,亞終獻盥洗位副司正李致祜,掌牲令典牲主簿張僴,協律郞掌樂正李遇濟,贊者引儀金東覽,贊者引儀李命心,謁者引儀任希澤,謁者兼引儀尹夔欽,贊引兼引儀許㬘,贊引假引儀張思恭,祭監監察李德升、金履恭,七祀獻官漢城府庶尹曺翬振,祝史副司正李東萬,齋郞副司正洪時濟,功臣位獻官繕工副正洪載淵,祝史校書副正字趙萬元,齋郞副司正李允謙。

○甲寅四月初三日卯時,宗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魯述,假注書黃基天、姜浚欽,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南公轍,待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萬安門,御仁政殿月臺大次,榮輔跪進香祝,上親押訖。敎曰,香室守僕凡幾人乎?榮輔曰,原數只三人矣。上曰,若出使數處時,則必有苟艱之患,此後則凡於數處出使時,以政院禮房首書吏,假守僕差定擧行事,書揭香室。上曰,七祀傳香,不必下階行之,此後則與太廟傳香,同行於臺上,而但立傳跪傳,各異其儀,可也。少頃,上乘輿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出進善門、敦化門。敎美修曰,東西班班首爲誰?美修曰,東班金判府事爲首,西班左參贊洪秀輔爲首矣。上曰,左議政與朴判府事,何爲不參陪班?擧動事體,何等至重,則身爲大臣,無端不參,而只使正卿爲班首,此何禮也?大臣事,誠慨然矣。招致政府及樞府錄事,問其委折以奏。美修回奏曰,左相以爲,狗馬之疾,實難跨馬隨班,故不得已先詣祗迎所云,朴判府以爲,淸齋未久,故不敢遽然入參陪班,而欲竢今日之暮,然後乃參享班伏計雲矣。上曰,陪班則以不潔不參,而享班則雖不潔,亦可參乎?朴判府,必有所知之禮而然矣,須更問以來。美修回奏曰,朴判府以爲,迷劣之見,竊謂若待今日之暮,則其爲不潔,似異於朝前,故不得參陪班雲矣。上詣宗廟洞口,降輦乘輿,入廟門,詣齋室,改具冕服,詣東神門外,就板位,行四拜禮,仍入東神門。上曰,諸執事俯伏之際,太欠濟濟,古稱習容觀,則諸執事,何不私習以來耶?仍詣廟內,奉審訖,詣省器位省器,出東神門,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詣省器位省器訖,還詣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省牲位省牲。上曰,太廟一室,入羊豕幾首,各室所入牛,凡爲幾首乎?親享時則何如,攝行時則何如,竝爲書入。上曰,俄見廟內守僕有揮扇者,廟司令,誰也?汰去,揮扇守僕,知名以入。上曰,作門之內,有執棍往來者,似是兵曹所屬,而咫尺帳前,豈可任意出入乎?當該郞廳汰去,事過後,令兵判決棍。上曰,守僕搖扇,不是大罪,廟司,姑爲分揀,可也。上曰,捧俎官進前,祭報府入之。捧俎官鄭東敎等,以次進前。上曰,第七室以下捧俎官,各奏姓名。洪樂浚等,各奏姓名。上曰,今見洪樂浚、洪命周、具得魯,趨走俯伏等節,全欠敬謹,今夜行祀時,令祭監監察,察其步趨,若有稽慢之事,則使之呈課,令該府拿問,堂後罰番,過三朔後,出送。上曰,宋冕載、曺錫中,見漏於今番翰薦,可謂冤矣。省牲訖,還詣齋室。上曰,禮判、奉常提調、典牲提調、堂上執禮,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禮曹判書閔鍾顯,奉常提調徐有防,典牲提調李得臣,堂上執禮尹行任,右承旨徐榮輔,偕入進伏。上曰,予於笏記,有釐正者,禮判讀奏,可也。鍾顯,讀笏記,至毛血盤節次。上曰,此不只以小註書笏記而已,此後則獻官降復位前,先呼祝史,撤毛血盤授齋郞節句,行禮,禮始於迎神八成則似好,以此定式,招致典樂,樂章如例奏之,而切勿遺漏一字,亦勿遲緩事,嚴飭,可也。至於擩於脂節次,薦俎官入門之際,卽呼,而亞終獻奠酌,速速擧行,駿奔之節,竝令如禮事,禮判申飭,可也。上敎有防曰,典牲寺犧牲數爻,謄來乎?有防曰,謄來而牛之四首,親與攝一也,而攝行時,則只羊豕之數,差減於親享時矣。上曰,功臣位,若非親祭,則只冬享乎?鍾顯曰,然矣。上曰,各室俯伏興,卽卽呼之,行禮時,申飭通禮院,百官行禮,勿爲參差,如禮擧行,可也。上曰,羊則此後親享時,以攝行禮,定數用之似好,非敢節省儀文也。羊非我國所産,則其在億萬年悠久之道,宜有一定之制矣。有防曰,聖敎誠然,而羊則雖減數,果無不足之患矣。上曰,奉常提調與典牲提調,詣典祀廳看檢,可也。上曰,犧牲貢物價,爲幾何?得臣曰,牛則一首價米二十五石,羊則一口或二十石或十五石,豬則一口爲六石矣。上命諸臣先退。上曰,廟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宗廟令柳謐,偕入進伏。上敎謐曰,鍮器,時時磨滌乎?謐曰,然也。上曰,數數爲之,可也。上曰,守僕講陳設圖,近每爲之乎?謐曰,爲之矣。上曰,若思汝父,汝豈泛然乎?人家子弟,固不及於父兄,而今日觀守僕搖扇等事,汝不如爾父矣。此後則各別着念也。爾雖無失,僚員與守僕輦,若有慢忽之事,則汝皆當之,以此知悉。仍命退,諸臣以次權退。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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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魯述坐直。注書鄭文始李垿。假注書宋冕載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翌日問安。答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敢稟。傳曰,捲三面。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崔重圭,掌令洪克浩、吳泰賢,持平鄭晩錫、申光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於鄭大容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

○注書鄭文始、李垿病,代以宋冕載、曺錫中爲假注書。

○徐榮輔啓曰,假注書宋冕載、曺錫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卽者校理尹悌東,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光普,副校理高宅謙、沈奎魯,修撰鄭東觀,副修撰朴崙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檢校直閣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榮輔曰,兼敎授一窠之屬之禁漏官,以爲通仕路階梯,蓋以禁漏官之所食至殘,所役則至鉅,所關至重,特加軫念而然也。今聞名雖特屬,未必以勤仕中爲之者,是豈製法之意乎?此後禁漏兼敎授,以禁漏入直勤仕計日,居首者,依圖畫署兼敎授例,啓聞付祿。以此下敎,揭板渠廳,若或違越,則當該干囑之人,令該曹照法嚴治,堂上,當施違令之律,以此定式。

○以開城府慰諭御史徐有聞狀啓,帶率軍官李石求,終不來現,其罪狀,令有司稟處事,傳於徐榮輔曰,啓下口傳,焉敢若是,所爲萬萬驕妄,嚴飭該曹起送,俾無未及於復命前事,回諭。

○徐美修,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只以應分之數,實無排巡之道,各樣還軍餉及濟民穀留庫中,限七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湖西還分各穀,與民戶較量,太不相當,毋論豐歉,輒請加分,便成前例,依狀請許施,而畢分後,從實數登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則以爲,方春民勢,或有艱乏之慮,長夏農糧,尤係勸課之政,各邑鎭餉還留庫中,特許加分,則酌量分俵,分給實數,待其畢糶登聞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當此農作方張之時,留庫中略綽加分,以爲種子農糧之資,係是不可已之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日吉辰良,親祼利成,聖慕克伸,玉體萬安,區區拚祝,曷有其極?伏念臣,愚迷鈍拙,未及周思,自速罪戾,致勤嚴敎,隕越震懼,靡所容措。噫,親享事體,何等重大,而臣忝居大官,爲百僚之首,而動駕之日,未參陪班,其何以董飭群工乎?臣之塵剎報效,惟在筯力奔走,而如此應行之節,莫能行之,辜恩負國,乃至於此,伏況聖諭之前期誕下,不啻丁寧者乎?臣未能仰體,有此孤負,究厥罪狀,萬隕猶輕,猥被聖度之包荒,縱免嚴誅之亟降,而在臣私心,則分義掃如矣,惶愧益甚矣,宜卽自引,而親享隔宵,不敢言私,今始短箚自列。伏乞聖門,亟下威罰,以爲不職者之戒,幸甚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聞旣淸齋,俾參享班,卿以依此爲之,附對於史官之回矣。況行路陪班,雖未入闕者,例皆不拘者乎?若如卿昨日所對,則是謂陪班用齋,享班不當用齋也,此非一時奏對之錯誤,卿之發此言,豈理也哉?肅穆之地,難以辭令煩絮,姑且含默以還,自昨至今,反復硏究,理會不得,此等處,不可以大官有所一味慰藉矣。然卿對,寧出於戲耳,必有別般所知之禮義而然歟?卿須勿辭。仍傳於徐榮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議政府左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祼鬯利成,景貺滋臻,鑾輿穩旋,玉體冞康,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昨日,適因先詣,未克隨駕,至伏承誨責之敎,愧懍震越,罔知措躬之所也。廟享動駕,事體至重,班行陪從,義分當然,而第臣狗馬之疾,從前無以自力於跨馬隨班,故昨亦不得不冒生先詣之計,而每當動駕,輒事煩請,反涉瀆屑之歸,未及經稟,率爾徑往,以致祗迎之曠闕,班儀之草率,由前則跡犯占便,由後則罪在輕遽,事事顚錯,自速嚴敎,難貸之罪,不敏之辜,方且自訟之不暇,顧何以一日冒據具瞻之地,董飭百僚之怠慢乎?伏乞聖明,亟賜處分,治臣占便輕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大願。昨於嚴敎之下,何敢晷刻晏然,而陪享隔夕,瀆擾是懼,惶隕縮伏,泯默經宵,今始短箚自引,稽緩之極,尤增死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前有下位僚相之時,亦且押班,則莫重大享盛禮,東班隨駕,替使正卿爲首,所惜者國體,況不稟不箚,不待特敎,而時任闕參,於例亦未聞之,昨日傳諭,出於尊朝廷之意,卿當知非而樂聞有此尋箚,添一酬應,揆以義分,抑恐不然,卿須勿辭視事。仍傳於徐榮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寅四月初四日子時,宗廟夏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魯述,假注bb書b黃基天、姜浚欽,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南公轍,待bb敎李存秀,以次侍立b。上具冕服,入就板位,禮儀使啓請行祀,上行四拜禮,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執瓚灌地,次詣各室,如初禮,降復位。薦俎官戶曹判書沈頤之,進詣各室,以次薦俎訖。上詣第一室,行初獻禮,次詣各室,行禮如初訖,降復位。上曰,諸獻官,須濟濟駿奔,入戶出戶之際,愼勿遲緩。上曰,同副承旨,往見功臣位行祀,左副承旨,往見七祀位行祀。上曰,領相及領府事處,以卽爲退休之意,遣史官傳諭。亞獻官判府事金憙,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以次進詣各室,行亞終獻禮,還復位。上行四拜禮訖,詣飮福位,飮福訖。上命榮輔曰,姑留見撤饌後,入來,可也。仍詣望燎位,燎訖,通禮跪告禮畢,上還御望廟樓。敎勉兢曰,修掃廟中,各別精潔,無欲速還也。上曰,實注書,往見廟內撤巾俎幾何而來也。文始回奏曰,已過半矣。少頃,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廟門,降輿乘輦,入弘化門,由明政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捧俎官洪樂俊、具得魯、洪命周,自政院招致,行步趨走之節,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可也。命大容、榮輔等,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弘履未肅拜。行左承旨李集斗未肅拜。右承旨洪仁浩未肅拜。左副承旨南公轍未肅拜。右副承旨鄭致淳未肅拜。同副承旨閔昌爀坐直。注書鄭文始仕直李垿。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鄭大容啓曰,淸廟親享夏禴禮成,徹宵將事,侵曉回鑾,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昌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閔昌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濟弘拿處,代以尹致永爲事變假注書。

○閔昌爀啓曰,事變假注書尹致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閔昌爀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吏批口傳政事,大司成單鄭大容。

○傳於閔昌爀曰,都承旨許遞。

○以南海縣安置罪人金種秀薦棘傳旨,傳於閔昌爀曰,明其罪暴其心六字,卽抵辟與不抵辟之究竟法也,近來聲討之說,非不多也?爲說復爲,殆涉徒仰容口,如是而謂之明其罪,可乎?至於暴心一款,設有可暴之端,除非其家之人,孰知腔裏本情而鳴冤乎?然則未明其罪,不暴其心者,將何以輕先置法乎?雖於下賤至微之類,猶捧侤音,然後考法定罪,彼雖無狀,卽曾參大官之列者乎?爲彼之計,惟有致之司敗,考覈情實,而身犯惡逆外勿鞫,載於法典,旣不得執跡而用律,則雖謂之止此足矣,可也。此傳旨,姑爲置之,更待處分。

○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魯述啓曰,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安置罪人金鍾秀薦棘傳旨,姑爲置之,更待處分之敎。臣等聚首愕眙,實不勝憂歎之至。噫,鍾秀之罪,固宜當日置辟,快定國是,而以其名在大官之故,漸次加律,自致遷就,至今偃息,已切憤菀,豈意傳旨姑置之命,遽下於群情顒竢之日乎?鍾秀疏中,滿紙不忍之忍言,自其口說出,自其手書納者,不待考覈,已是渠之斷案,而執跡論心,綻露無餘,肺肝如見,更有何其罪之不明而其心之可暴乎?今乃於累日留中之餘,室以止此足矣爲敎,殆若以善地安置之律,爲足以當其罪者然。此不但爲目下失刑之大者,竊恐人心由此而日益玩愒,世道由此而日益註誤,實有將來無窮之慮,亦非生道殺人之義也。飭禁之下,雖不得不頒布,而忠憤所激,相率聯籲,伏願收還俄下傳敎,使當施之律,得以快施焉。惶恐敢啓。答曰,匪吝於彼,不問則不可施法,且問之爲難也。人亦近甚朽誖,難保其眞無可暴之心,往往有失其常度處,又安知無未盡明之罪乎?罪疑寧失於不經,豈或泛然商量,而有今日處分乎?

○持平鄭晩錫,正言李肇源啓曰,臣等於薦棘罪人金鍾秀傳旨置之之命,不勝愕眙之忱,敢效爭執之義,言拙誠淺,不能格天,不徒未蒙允可,乃及薦承問備,臣等滿心悚惡,無地自容。又不得卽地引避,壞了臺體,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曰宥曰殺之義,靳之爭之,不害爲兪咈各當。一時問備,不過匪怒,豈可以此引嫌?勿辭,亦勿退待。

○持平申光岳啓曰,臣於薦棘罪人金鍾秀加律之請,與諸僚齊聲仰陳,言纔脫口,誠未格天,不但未承允兪之音,至有諸臺重推之命,臣亦同陳所懷,義難幸逭,以此情蹤,其何敢獨自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雖緣於生疎,隨衆起伏,不發一言者,與沈奎魯等無異,苟欲承順,卽當承順,不然則名以言官,口將言而趑趄,竟歸禁默之科,貽羞甚矣。古有辱臺之律,爾何敢辭乎?特以生疎之致,姑爲參酌,爲先施以刊削仕籍,拔去臺望之典,三司旣詣閤外請對,而一邊捧入避嫌,政院事,萬萬駭然,苟欲如是雍容,則初何以小大紛聒,及今稍久之後,微覘事勢之弛緩,其所擧行,乃如是周遮,今日諸臣之擧措,雖曰,件件欠誠,敢於似此干科,亦或彌縫乎?其間彼犯別無所減,彼心亦無所暴,則時方詣閤請對之臺諫,抑何委折,許捧避嫌,殆若杜言路然者。其罪不可不問,當該捧入承旨,卽令該府開坐,拿問捧口招,俾頹例,知有朝廷,亦有臺閣,可也。

○傳於閔昌爀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閔昌爀啓曰,同副承旨李魯述拿問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閔昌爀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蓍喆、金履翼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榮輔。

○蔡弘履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承批足矣,豈敢請對乎?苟欲請對,又何以門限爲之乎?斯速退去。

○閔昌爀啓曰,持平鄭晩錫,獻納沈鏗,正言李肇源,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豈可酬應?請對之意,知入。

○鄭致淳啓曰,獻納沈鏗,旣已詣閤請對之後,誤聽下敎,輕先出去,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生疎所致,不可無飭,遞差。

○傳於閔昌爀曰,非不知生疎,重其事之意,有處分,前判書具庠敍用。

○傳於洪仁浩曰,王言如綸,其出如綍,則其可不信乎?句語中涉禁,循例捧入承旨,一倂罷職,下義禁府推考,左承旨、左副承旨新入遞差,玉堂從當處分,堂箚改修呈納,則當賜批,以此分付。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洪仁浩、閔昌爀、李集斗、南公轍、鄭致淳,落點。

○傳於閔昌爀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禮房。

○李集斗啓曰,卽者副校理沈奎魯,副修撰朴崙壽,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與gg此g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雖與臺諫稍異,貽羞則均矣,爲先遞差。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吳泰賢落點。

○南公轍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判府事朴宗岳,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朴宗岳以爲,卽伏見聖批辭敎截嚴,不勝萬萬震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命事,傳諭。

○傳於閔昌爀曰,新進注書,擧條書入之遲滯,萬萬駭然。仕進三假官,一倂汰去。

○宋冕載汰去,代以鄭取善爲假注書。

○曺錫中汰去,代以柳遠鳴爲假注書。

○傳於洪仁浩曰,當該注書汰去。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待開門,牌招開政。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去春三朔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李宜秀,訓鍊院副正李熙變,主簿李潤文,武臣兼宣傳官鄭治臣等,一次不通,都摠府都事李雨龍,訓鍊院僉正李得遠,主簿金永勉、金成鉉、黃相轅、朴東旭、崔錫元,武臣兼宣傳官黃仁燁、柳可源、金思喆、高景洙、李宅懋、崔岦、李基岳、元永厚、孔學周、李彥炲,部將崔聖甲,守門將姜熙文等,二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過齋後嚴治次,首犯一漢外,保放事,命下矣。依下敎,首犯羅將金德柱,仍前嚴囚,其餘吳得聖、嚴漢一、權大興、金仁泰、崔國瑞、金仁壽、秦春起、宋昌興、韓得基、朱宇光、李得良、鄭世煌等十二名,竝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首犯羅將,嚴刑充軍,其餘諸隷,各別嚴杖放送,可也。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李錫夏、尹淑基、李義彬、李殷昌、李廷年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照律草記批旨內,旣曰,俱有實病,不可歸之於不然,而其不能扶到門外,言送懸頉,自有其罪,依照律,以公罪勘放,可也事,命下矣。李錫夏、尹淑基、李義彬、李殷昌、李廷年等,各杖九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義禁府都事申翼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加平前郡守申思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兵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臣厚沐恩波,猥玷崇顯,固知衰朽之質,無復陳力之望,而職忝嘗藥,義在盡瘁,只欲自效其保護之誠,依近於耿光之下,餘生志願,斯爲滿足,斷斷此心,已灰榮塗,不料中權。復除之命,迺在親享入齋之日,臣於是職,一再忝叨,夙著蔑效,尙多餘愧。顧其任,則事務之煩殷,視前愈加,論其人,則菲才之衰落,到今益耗,前旣不堪,今又奚論?去就一節,已無可言,而時値淸齋,疏籲旣阻,薦違嚴召,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副急冒膺,陪參大享,而必遞之義,則參前倚衡,不待臣辭之畢,伏想聖明,亦有以諒之矣。且臣目下私義,尤有所難安者,臣本門族單寒,立朝者無幾,而族姪民始,方帶摠戎之任,臣又更忝本兵之長。雖曰,袒免之親,與同堂有異,摠帥之職,比兩局差輕,其爲將任則同,而軍務則一也,同時竝據,近例甚罕,以國體則苟艱,在私心則懍剔,此臣所以承命增惶,循分靡寧,尤不容一日之冒居者也。朝登診筵,略暴衷情,拙澁之辭,未格崇聽,退歸之後,益復抑鬱,玆陳前席未畢之懷,仰冀仁天曲遂之恩。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懇,遞臣本兵之任,以安私分,以重官方,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丁範祖疏曰,伏以,臣四五年來,手之所觸,足之所蹈,罔非罪戾,無職不溺,有事皆僨,而最是銓地一步,卽臣陷身之坎穽耳。臣天賦疎憒,神識衰耗,差擬享官,事體至重,而不知審愼,留儲闕窠,法例可據而罔念遵守,此外隨事聾瞽,觸境昏錯,負罪之端,不可勝紀。伏蒙聖明,俯垂矜察,誨責則如慈父之敎子,涵貸則如仁天之覆物,前後薄勘,莫非恩造,不然,臣之無此身,已久矣。區區私義,惟當退伏鄕廬,歌頌聖澤,以少效御結之報矣。迺者恩敍遽降,衆罪俱滌,仍有除命,問其職則又是銓銜也。臣四體靡措,五官失守,不省驚汗之浹衣也。昔四岳之告帝堯曰,試可乃已,夫不知其人之可不可,則不得不試之以事,旣試之而明知其不可,則不得不已之,臣於銓職,凡幾試而幾不可也。夫銓職,公器之至重者也,以至不可之人,試之以至重之職,可已而不已,其勢必至於僨敗。臣之犯罪滅身,固不足恤,其如公器之玷汚,朝廷之恥辱,何哉?伏況大僚陳箚,臚列滿紙,至有自引之擧,此又臣難冒大防也。噫,臣之有罪無罪,臣實自知。其曰,破壞政例,臣固自訟之不暇,規責之至,有不敢辭,至謂蔑公濟私,則恐非着題,百餘年來,專擅銓權,通塞取捨,壹循好惡,世道日敗,有識憂歎,臣雖無狀,豈忍爲此,甘歸一轍哉?惟是仰體恢蕩之化,略行疏導之政,竊附《羲易》裒多益寡之義,則臣誠有之,公私之辨明者,當知臣固不能受而爲罪也。雖然,臣之昏謬無狀,如上所陳,而決不可以復廁周行,官職去就,大關廉防,凡有人言,法當引避,而大僚之言,又如是峻發,目下情地,實無冒昧趨承之望,伏想聖明,亦已俯燭其實狀矣。況臣宿病,每値換節之際,輒復加劇,而今春尤甚,眞元旣渴,血脈漸縮,前傷腳部,轉覺酸痛,戶庭之內,行步須人,外感乘虛,發作無時,胃絶痰塞,飮啖全廢,委頓床笫,氣息綿綴,雖欲擔舁登途,進伏京邸,仰暴危懇,而其勢末由,玆敢遙憑縣道,冒陳辭章,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見職,仍飭選部,勿復檢擬,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甲寅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鄭昌順,副提調鄭大容,左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宋冕載、曺錫中,事變假注書尹濟弘,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待敎李存秀,左議政金履素,行司直鄭民始、李文源,判敦寧金持默,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漢豐,行大司憲趙宗鉉,行大司諫宋鍈,執義崔重圭,掌令吳泰賢、洪克浩,持平鄭晩錫、申光岳,副校理沈奎魯,正言李肇源,副修撰朴崙壽,醫官金孝檢、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朴春源、吳仁豐、卞𪼭,以次進伏訖。履素曰,淸廟親享,侵曉回鑾,聖體,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昌順曰,惠慶宮湯劑,當爲封入,而羅蔘已盡,以江蔘封進之意,前已筵稟,而前提調有三斤擇置之蔘,以此封進,何如?上曰唯。上曰,雨意頗緊,誠甚萬幸。民始曰,昨今釀雨已久,今又霢霂,似有沛然之望矣。上曰,聞兩湖則頗優雲,此甚可幸,而大享之日,日氣甚好,晝旣無風,夜又淸朗,尙切欣喜矣。上曰,松都御史入來乎?美修曰,俄聞初欲待曉入闕,有何事故,肅單還爲推去雲矣。上曰,旣有待開門入來之命,則何敢不來待乎?使之趁次對,卽速入來。履素曰,松都回祿及湖南漕船事,甚可驚心矣。上曰,不可但以驚心言。六百戶燒燼,旣甚夥然,近萬石臭載,尤不成說,如有反風之化,豈有是也?大抵,今番臭載,都是法聖僉使之咎,一水場出來三島,豈非不愼之甚乎?先朝丁亥年,有湖南船卄餘隻致敗之擧,至遣繡衣,而今番則稍異於伊時矣。聞水路,自通津至京江,甚於瞿塘,向敎畿伯,使之嚴飭列邑,善爲護送,亦自廟堂,更爲申飭,俾爲動心,且戶惠堂,皆是有司,今年則各別着念,好矣。履素曰,臣之日昨事,萬萬惶悚,昨日承批之後,固當更進引罪之章,而此亦惶恐,不敢爲矣。上曰,卿於僚相參班時,亦爲參班,則昨忽不爲,何也?履素曰,動駕時,若有行禮節次,則臣無以跨馬隨參,故每每先詣矣。昨日先詣,亦出於行禮班趁參之計矣。上曰,領相旣先詣,則卿何不參動駕班乎?親享動駕,事體何等自別,則參贊洪秀輔之爲班首,其可成說乎?履素曰,此則愚迷之致,全未覺得矣。俄於閤外,以未及商量於領相之先詣,無限悔歎矣。聖敎及此,尤不勝萬萬悚恧矣。上曰,近來紀綱掃如矣,禮雲禮雲,玉帛云乎者,政指此等處矣。《詩》雲,抑抑威儀,維德之隅,是隅字,儘好,官儀,亦紀綱之隅也。每以此等事,申申不置者,非不知煩屑,而此亦不爲,則今日紀綱,亦不知至於何境矣。卿事,且置之。朴判府事事,豈不慨然乎?享班則何等淸肅,而欲爲入參,班列則非齋戒之事,而不爲入來,謂之祗迎於家內,家內祗迎,亦果何法?此大臣率直,固有善處,而此事則寧不慨然乎?履素曰,伊日卽其成服之日,故不參班雲矣。上曰,家內祗迎之說,誠不勝其慨然矣。先朝洪奉朝賀,不時庭請,每多黽勉爲之之時,而曾見崇賢門外庭請時,百官震懾,蓋大官,百僚之首故也。大臣則古今無異,故欲謹守成憲,有此云云矣。履素曰,臣等安敢望古大臣?不善奉職,自上每勤飭敎,甚惶悚矣。臣於班列之間,擧措顚倒,未暇及他人,至於陳力之處,亦不能如意,臣罪大矣。上曰,次對爲之。今日副提調,何不入來乎?民始曰,以眼病,不能入來雲矣。上曰,三更二點,呼享官入就位,豈有如此執禮乎?上曰,御史趁次對,催促入來。履素曰,卽見咸鏡監司金華鎭所報,則枚擧德源府使李雲祜,會寧府使李健秀牒呈,以爲兩邑,以孔道殘邑,穀簿自來不敷,各樣公下,支用無路,不可不及今變通,而德源則旣無自該邑,換移之穀,而永興穀簿稍裕,折米限五百石,移劃會寧,則該邑所在私賑穀及營賑穀中,限一千石,移錄於元會付,其代則他各邑元會付各衙門準折米換錄,事甚便宜爲辭矣。兩邑穀簿不敷,各樣公用,不得會減,則不可不趁卽區劃,移劃與換穀等事,依道臣所請,使之從便擧行後,衙門穀名,修成冊報備局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所報,則以爲忠州德周寺,偶然失火,九十餘間及佛像什物,戶曹納白綿紙浮出次,一千二百七十兩所貿皮楮,一時沒燒,三十名緇髠之諸般應役,宜有永減,而至若被燒之楮,出自貢人之物,則不可不變通。且義僧番錢,則防番穀耗條,猶有數百石剩餘,而該州義僧七名,當納番錢六十三兩,取彼剩餘穀,補此防番錢,則實合兩便之政,姑限該寺復舊問,依此施行爲辭矣,近百間寺剎,一時燒盡,許多僧徒之先巢樓屑,誠甚矜惻,其在軫恤之道,宜有蠲役之擧,義僧番錢防番穀,旣有剩餘,則該剎復舊間,就此給代,事甚便宜,此則許令依所報施行,至於皮楮被燒事,旣是貢人之私貿,則此非煩請變通之事,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聞是道內大剎,嚴飭該邑,亦令道伯合力,期於改葺,楮價亦不可空徵,此亦問於道伯,論理報來後從長決給,俾無白微之弊,可也。出擧條履素曰,今番節使齎來禮部咨中,有有賜物及使臣宴賞兩事,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依例撰出回咨,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閣務及錢穀、甲兵之任,一身兼帶,雖古之通才,不可堪承,況如臣譾劣乎?且況兵判,與臣爲叔姪,而竝叨將任乎?上曰,摠使非將兵。雖曰,叔姪,亦爲遠寸矣。昌順曰,臣之復爲此職,臣固感祝恩造,而叔姪,竝叨將任,實非格例矣。上曰,訓將及檢校直提學,卽是六寸,而亦有竝據將任之例矣。昌順曰,臣與摠使,亦爲九寸矣。摠使非輕遞之任,今本兵,雖是重任,而近爲輪回之職,且以臣筋力,萬無堪任之望,故方謀以文字陳達,今摠使先奏矣。上曰,過矣。無體諒之道矣。民始曰,卽見長湍府使徐有和所報,則以爲,本府爲防營時,有別驍士馬兵名色矣,自罷防營之後,罷別驍士,而只有馬兵,故人皆厭避,非但無以充伍,所謂戎裝戰馬,全不成樣,有名無實,若改號以別驍士,則多有願入者雲。別驍士與馬兵,名色雖異,同是騎兵,在軍製,別無防礙,而人皆願入,易於塡充,則如是變通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太廟內樹木,茂密太過,自兵曹雇軍剪除,故臣親自看檢,則一時盡除水草,使叢生者,不善長養,自今年,使本署郞廳,受僱價於兵曹,隨時親審,培之除之,緩緩詳審爲好,故俄已相議於兵判矣。上曰,從長爲之,可也。頤之、鍾顯,進前。上曰,雲觀,兼敎授事乎?此非時急,從後更奏,可也。大抵,禁漏官,終夜勤苦,甚可矜,命課亦有擇日之勞,而三曆官,曆法出後,無甚所事,欲以三曆官中兼敎授一窠,移給命課,可也。鍾顯曰,謹當商議以稟矣。上曰,戶判及檢校提學,則殆無暇隙,禮判須讀風雨賦,敎課命課學,可也。頤之等曰,購冊人賞典,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施加資之典,可也。出擧條上曰,舊摠府修改,何以爲之乎?頤之曰,當於十一日爲之,而仁政殿庭磚石不平處,亦將同日爲之矣。上曰,略略爲之,好矣。頤之曰,祭文紙事,昨承下敎矣,以何紙爲之乎?上曰,以常品擣練紙爲之,可也。上敎濟弘曰,臺諫之不稟徑入,何也,注書,何爲率入乎?濟弘曰,前例然矣。上曰,爾何敢妄言?上曰,當該注書,拿處。出榻敎上曰,太廟大享時,使兩守僕,奉出六十功臣位版,凡在出入之際,不謹可知。今若造木板一板,或盛奉十五版,或十版,分數次奉出,則似好矣。先朝每以位版敬奉事,有嚴飭,且左相之先世,亦有功臣矣,每當奉出不謹之際,爲子孫者,豈不悶然乎?卿等諸意,何如?履素曰,二守僕之奉出許多位版,可知其不謹,誠如聖敎矣。若以木板奉出,則誠好矣。臣實仰敬禮之聖意矣。文源曰,以杻籠塗紙盛出則,似好矣。上曰,杻籠盛出,決非敬謹之意,以木板盛出,甚好,從輕便爲之,可也。文源曰,每當親享時,守僕之不足者,每以太廟守僕擧行,廟享時,亦依此例,景慕宮守僕入番二人外,皆令來待擧行,似好矣。上曰,非但景慕宮,南殿守僕,亦無不可,昨日問之,則足可擧行雲,故姑置之矣。文源曰,徹床時守僕,尤不足矣。上曰,問於廟司,從長爲之,可也。文源曰,太廟外墻頹傷處,十一日當修改矣。北門近處,最多傷頹處,且有瓦落處,十一日,同爲修改,而正殿西邊,則潦水霽後,與戶判修改,而東南邊,多有傷處,今年潦水,恐致愈傷,使郞廳預爲修補,似好矣。上曰,然矣。思穆曰,因慶尙道山淸沈師大上言,其父渡舟班族與否,査實狀聞事,有所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以令該曹稟處爲辭,而渡舟,入於今番推恩中,已經同知,已爲追榮,稟處一款,今無可論,而已至四朔,今始登聞,老人之事,若是稽忽,當該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回啓,各有定限,過限之處,政院,例有察啓,今番則不爲,當該承旨,亦爲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敎民始曰,抄啓節目,往復政府,從近修正,抄啓,亦於數日內爲之,可也。上曰,開城府慰諭御史徐有聞,入侍。出榻敎美修讀狀啓訖。上曰,回祿被燒者,幾何?有聞曰,二萬戶中失火者,爲六百戶矣。上曰,六百戶長廣,幾何?有聞曰,皆是小戶,故長廣,不甚大段矣。上曰,瓦家被燒者,幾間?有聞曰,間數,不可詳知矣。上曰,步數,幾何?有聞曰,四面爲百餘步矣。上曰,民方失所彷徨乎?有聞曰,松京異於他處,民各有業,不甚苟艱,故雖當被災,不至失所,朝令之下,從便奠接,幾皆安堵矣。上曰,癸酉失火者,亦爲六百餘戶,與今番同乎?有聞曰,比癸酉少數十戶,而伊日外村又燒數十戶,厥數相符矣。上曰,甚可異也。七人致燒者,甚可矜惻。有聞曰,不勝煙氣而非被燒矣。且七名之數,亦與癸酉同矣。上曰,甚可怪也。近來松都,種種失火,何也。有聞曰,居民,以爲有火山來照,故自古多火患,近來則無日不火,臣之在時,三次失火,民皆視以尋常矣。上曰,各穀移轉乎?二百石米,則乃是原恤典矣。有聞曰,留守之意,以爲皮穀加分,恐如向來喬桐穀之不能捧納矣。上曰,非喬桐,指江華移轉事乎?上曰,千石爲何樣穀乎?民始曰,米二百石,租三bb百b石,年五百石矣。有聞曰,米則恐疊受,欲還納矣。上曰,癸酉,亦豈無原恤典乎?此是《經國大典》所載,而近來名存實無,故人皆不知乎?留守還納之言,甚不綜覈矣。留守旣不欲加分,民情亦然乎?有聞曰,被燒之餘,民情豈不願食乎?自廟堂區劃者,留守豈敢不給乎?上曰,廟堂亦不可不給矣。上曰,穀物事,別無回啓者,而帶率軍官李石求現身乎?有聞曰,以軍官李石求事,在途馳啓,而伏承批旨,極爲嚴截,至有嚴飭該曹,俾無未及於復命前之敎,故臣奉承傳敎,連爲催促,使之來現,則石求謂以身病,終不來現,口傳啓下,事體固已不輕,而特敎申飭之下,一向言病者,駭妄無嚴,莫此爲甚。臣發遣令旗,使之拿致,則謂以出他,亦不來待,昨日之無病是,則今日之出他非也,今日之出他是,則昨日之言病非也。巧避之習,尤極駭然,此而置之,體統二字,更無餘地,其罪狀,不可不別般嚴處,故敢此仰稟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奉命事體,至爲嚴重,幕裨啓請,體貌尤別,一經啓下,將幕之分已定,則當初稱病不現,已極駭然,而又於御史登聞,處分嚴截之後,亦以出他之說,敢爲規避之計者,尤涉駭妄,臣意則施棍懲礪,以警年少武弁傲慢之習,似好矣。上曰,將臣中,亦陳所見,可也。昌順曰,聞李石求,昨到畿營,御史使之來現,則終不入謁,仍爲還去雲。石求唱第之初,臣適逢見於禁中,則年貌尙幼,而驕妄如此,此等有地處之武弁,不可不抑其氣而用之,雖令嚴勘,御史亦已復命,使之來現於御史之後,勘罪,似好矣。民始曰,武弁之不赴自辟,從前或有之,而飭敎旣下之後,不爲往現,極其駭妄,此則不但以不赴御史自辟言,令攸司重勘,似宜矣。文源曰,御史於奉命人中,事體尤爲自別矣。帶率軍官,啓請之後,所當卽地投刺,而前宣傳官李石求,終不現身,百計規避,武將家子孫,此等之習,若不嚴懲,後弊難防,臣意,則決棍,猶爲歇後,定配,恐合事宜矣。上曰,旣往營底,詐病可知,尋常啓請,猶不敢若此,況因繡啓嚴飭之後乎?守使意見甚好,卽其松都地方定配,當刻內逐送,可也。出擧條昌順曰,定配,不足懲礪,使御史拿致決棍,好矣。上曰,守使之意,何如?文源曰,令兵曹備威嚴飭,現身,好矣。敬懋曰,決棍,則非復命御史所可爲矣。上,雖奉命,非軍務,則不可決棍矣。然武將之言,殆近分疏矣。命書榻敎曰,御將李敬懋,從重推考。昌順曰,如有軍務,則雖兵使,猶拿入守令,況奉命御史之於裨將乎?不可以名武,而有所或恕矣。上曰,廟堂之言,旣如此,紀綱所在,不可不現身,兵判出去,使之現身後,草記發配,可也。宗鉉、鍈、重圭、泰賢、克浩、晩錫、光岳、奎魯、肇源、崙壽等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乃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屬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此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世,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慘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請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言,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凶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凜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本,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半行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等曰,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且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重圭、泰賢、克浩、晩錫、光岳、肇源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憤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兇徒,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樂gg惡g,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鞠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計,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鞠,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鞠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刮gg適g、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酌,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鞠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等曰,噫,以國榮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菀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bb罪b,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皆出門下。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等曰,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六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八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謂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令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技,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疑,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呴嚅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枚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搆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八字刀割與同二字刀割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迃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等曰,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兇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譖媾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悽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而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寧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柢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福,暗呈凶書於外,蚓結虬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辨。下款女樂之雲,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游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而強稱禁苑之游,做出女樂之說,抑勤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唯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恆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譸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小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癲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雖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懷見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於徵討方嚴之時,猶稱前銜,恣行鄕里,凶肚逆腸之無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問,方來之慮,尤不可勝言,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恨,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訂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伸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劇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重圭、泰賢、克浩、晩錫、光岳等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小畏縮,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是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疏放之敎,國法之墮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肇源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肇源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肇源曰,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墮壞,已無可言,輿情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宗鉉、重圭、泰賢、克浩、晩錫、光岳、奎魯、肇源、崙壽所懷,薦棘罪人金鍾秀,罪惡彰著,斷案已具,而至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尙可曰,國有三尺乎?當加之律時急,而傳旨未頒,王章尙稽,懲討之典莫嚴,而合辭久闕,輿憤愈切,前後責敎之下,臣等固不敢復事煩瀆,而當發之論,不容少緩,應行之律,在所亟擧,忠憤所激,按住不得,相率登筵,冒死申籲,伏願亟降傳旨,使王府趁卽擧行,使三司得以繼發,夬施當律,以伸王法焉。上曰,不待卿等之言,今日則齋日已過,欲爲措辭決處矣。出擧條肇源,起伏欲避嫌。上曰,得請之後,豈有避嫌之例乎?寧有如此臺諫正言,擧措尙多劻攘,故言於渠父,使之善誨,想聞知矣。俄者避嫌,亦客氣中出來,收斂此等客氣,可也。上命美修書傳敎曰,明其罪暴其心六字,卽抵辟與不抵辟之究竟法也。近來聲討之說,非不多也,爲說復爲,殆涉徒仰客口,如是而謂之明其罪,可乎?至於暴心一款,設有可暴之端,除非其家之人,孰知腔裏本情而鳴冤乎?然則未明其罪,不暴其心者,將何以輕先置法乎?雖於下賤至微之類,猶捧拷音然後,考法定罪,彼雖無狀,曾忝大官之列者乎?爲彼之計,猶有致之司敗,考覈情實,而身犯惡逆外勿鞫,載於法典。旣不得執跡而用律,則雖謂之止此足矣,可也。此傳旨,姑爲置之,更待處分。美修書訖。奏曰,金鍾秀之罪犯至重,斷案已備,決不可容恕者,而臣雖不敢不承書讀奏,亦不敢承命頒布矣。上曰,此非如是之事,頒布之後,亦豈無可爲之道,而反欲爭執乎?斯速頒布。上曰,明其罪暴其心六字,爲此人究竟法,欲明其罪,則旣不能明其罪,使暴其心,則亦無以暴其心,如是而何以有究竟之道乎?我國體有宋之政,雖定寬厚之典,若有不可容貸者,則亦不可容貸矣。若未能明罪或暴心,則雖常漢賤類,不捧侤音,則不可抵罪,況渠雖無狀,曾忝大官乎?宗鉉、重圭、泰賢、克浩、晩錫、光岳、奎魯、肇源、崙壽又所懷,臣等俄陳所懷,特蒙兪音,當發之啓,將欲連陳,卽伏承繼下傳敎,相顧愕眙,不勝憂慨,敢此冒陳焉。今以明其罪暴其心,爲究竟之法,而渠之心跡,彰露於渠疏,則今豈有更暴之心,渠之罪惡,臚列於合辭,則亦豈有更明之罪乎?其將心綻著,積罪貫盈,特一戴頭之鬼耳。祗緣渠之曾忝大官,次第加律之故,當施之律,尙未夬擧,懲討之典,由是不嚴,王章之久稽,輿憤之愈激,當復如何哉?雖承縷縷面諭,臣等惟知嚴討而已,執法而已,伏願亟寢傳旨置之之命焉。上曰,此非如是之事,不允。出擧條宗鉉又所懷,縷縷面諭之下,若是煩瀆,非不知萬萬惶恐,而旣無一分更暴之事,自有三尺當施之律,聲討方嚴,輿情莫洩,至今泯默,固是臣等之罪,一向假息,豈非刑政之失乎?臣等所懷,已悉陳無餘,惟願亟命還寢焉。上曰,支煩甚矣。卿則憲長之任,遞差。出擧條美修曰,此傳敎一出閤門,則更無還納之望,臣雖被罪,實不敢頒布矣。上曰,退而有言,可也,而近來飭敎之下,不可如是,斯速頒布。重圭,起伏將奏。上曰,爲言復爲,崔重圭遞差。出榻敎上曰,昨見吳泰賢、李翊模,善讀祝矣。玉堂有窠,當點下矣。仍敎曰,未肅拜副修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泰賢退去,克浩進前將奏。上曰,誰也?美修曰,洪克浩也。上曰,擧措甚駭怪。如此之人,誰爲通淸,而何年爲之乎?美修曰,甲辰年通淸雲矣。上曰,克浩擧措,從前多萬萬駭痛者,欲一處分而未果矣。如此臺諫,濟州島配,可也。注書,速出傳命,可也。又敎曰,濟州則如何?代以一律,黑山島投畀。注書,速出傳命擧行,可也。肇源、晩錫,起伏將奏。上曰,人皆可以誅之,而所謂臺諫,無一言討罪,至於李肇源,如欲保家,不可如此矣。當此罪人究竟之際,名以臺諫,旣不一言討罪,則亦何不暴其心乎?有可言之端則言之,無可言之端則不言而已,一味漫漶,可乎?肇源等曰,惟願還收俄下傳敎,而亟降處分矣。上曰,無一言,而何以處分云乎?所謂當處分之罪,何罪?肇源等曰,不可勝言矣。上曰,今番金鍾秀之罪,何罪?肇源等,不能對。上曰,無罪乎?肇源等曰,合啓盡言之矣。渠之凶疏,已多不忍言之言,而將心畢露矣。上曰,傳敎,速爲出給。美修曰,臣冒罪不敢頒布矣。上曰,勿論如此如彼,無一言請還收,可乎?臺諫決不當如此,須加審愼,可也。肇源等曰,三司合啓,備言之矣。上曰,三司合啓措語,陳奏,可也。非謂惜金鍾秀而如是也。大抵臺體,分明說去,然後爲可,旣欲請寢,則明言其如此如此,可也。人皆有公論,常時救之者,謂律名之不當止此,無所不可,常時攻之者,謂律名之當止於此,亦無不可,措辭各陳所見,可也。曾忝大官者,謂島配輕,則其罪可知,而不出一言,只請還收,顧其職名,誠可惜也。肇源、晩錫、光岳所懷,金鍾秀之負犯,已悉於三司之啓,而惟其忍言其不忍言之一款,卽是斷案,心跡難掩,罪戾已極,以其罪則今無更明之端,以其心則又無可暴之事,應行之律,當發之啓,不容少緩,而遽下傳旨置之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慨。其爭執之義,與都憲實無異同,伏願亟寢俄下傳敎焉。上曰,過矣,勿煩就坐。出擧條履素曰,洪克浩擧措,雖從前駭妄,而當此聲討之時,遽加之罪,恐如何矣。上曰,然矣。島配榻敎置之,以削職改書,可也。肇源等,欲避嫌發端。上曰,正言李肇源,持平鄭晩錫,從重推考。出榻敎肇源,將起伏奏。上曰,就坐。如欲爭執,退而爲之。正言,未熟臺體,限金鍾秀決末,不得遞矣。肇源等,欲更奏。上曰,持平鄭晩錫,正言李肇源,從重推考。出榻敎履素曰,臺臣下敎,每有支煩之敎,三司爭難,豈無支煩之事乎?雖以本事言之,前後生活之德,何如,而終始罪重罰輕,故不能懲礪,至於今番負犯,關係,何如,而畢竟以殿下好生之德,每有如此,則大有妨於世道國體矣,三司諸臣,不宜過加摧抑矣。肇源、晩錫又所懷,臣等之如是煩陳,萬萬悚惶,而聲討之義,旣嚴且重,臺閣之體,寧激毋渝。臣等幸得方寸之地,及今不爭,更待何時?以若負犯,尙稽當律,輿憤之抑鬱,當復如何?今日之事,臣知其不得請則不得止矣。雖伏承就坐之敎,而決不敢退去矣,更願亟寢俄下傳敎焉。上曰,爾等爭執之意,非不知也,近午酬應甚憊矣,欺速退去,可也。出擧條上曰,聲討之法,有主見然後,可以爲之,而名以三司如是者,誠可慨也。今番則更善思之,可止則止之,不然而必欲爭執,則從格例爲之,可也。履素曰,律名,各有次第,而猝承今日之敎,擧皆倉皇,而處分止此,不勝抑鬱矣。上曰,承旨就坐。美修曰,三司進前之時,承旨,何敢就坐乎?崙壽、奎魯,起伏將奏。上曰,諸玉堂禁推,斯速出去,診筵備堂,以次退出。美修曰,臣萬萬惶悚,而如金鍾秀之極惡大罪,雖嚴加處分,以今日人心,難保其如何,而況如是容恕,則恐有無窮之慮矣。處分之如是容恕,竊恐有欠於生道殺人之義,伏願還收。上命美修,更爲進前,書吏曹參判丁範祖疏批及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6日

編輯

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南公轍。右副承旨鄭致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性。注書鄭文始仕直李垿。假注書李弘達。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鄭致淳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朴宗岳以爲,雖伏承勿待命之敎,而有罪未勘,轉益惶懍,不敢晏然退歸,仍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雲矣,敢啓。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同副承旨閔昌爀啓曰,今者南海縣薦棘罪人金鍾秀加律事,置之之命,此何事耶?前後三司,臚列已多,固不待架疊,而彼疏中數三轉語,無難下筆於不忍言不敢道之地,以若知遇,以若地望,有何不滿於今日之朝廷,而乃敢爲此蔑倫敗常之擧乎?明其罪暴其心,然後次第用法者,誠如聖敎,而將心之誅,其法甚嚴,則帶得不滿不平於言意之外者,此非將心而何?亦豈非明其罪暴其心之明證乎?王章不可撓屈,君綱在所振勵,則金鍾秀之尙今假息,未卽處斷,實是腐心痛骨之不足,今何可反緩已發之律,致稽同聲之討乎?臣實忠憤所激,按住不得,不能留待肅命,敢以草草數語,瀝盡腔血。伏乞還寢姑置之命,亟允臺臣之請,夬擧次第應行之典,以爲靖世道而勵臣分之地。無任千萬血祝之至。傳曰,獨啓,故重臣李潭後初有之例,有難循例賜批矣。

○柳遠鳴汰去,代以朴宗京爲假注書。

○尹致永汰去,代以申星模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前假注書李弘達,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仁浩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詣閤承旨入侍。

○傳於鄭致淳曰,不當奏之前例,敢使承旨入稟,當該承旨罷職,兩司下吏,令刑判刑推一次。

○傳於洪仁浩曰,當該臺臣遞差。

○傳於鄭致淳曰,現告承旨遞差,工議避罪承旨,下義禁府推考。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性落點。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陸島人姜貴才,拯活人命,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於鄭致淳曰,拯活人姜貴才帖加,今日政成給,監色、沙格等,卽爲下送本地方,俾勿更爲使用事,分付之意,回諭。湖西尙多未運船隻,豈可一日弛心乎?帥臣事,不足說,雖以道臣言之,若知宵旰之念,其可袖手一任其水使及差員乎?令廟堂申加嚴飭。湖西則擧行無狀,海西則近二千數利泊於兩旬之內,無一臭載,宜有弦韋之政,其中最效勞邑校、營裨,使之指名,後錄狀聞,水軍等蠲役事,分付黃海水使。

○傳於洪仁浩曰,旣異於昨日登筵之人,則鱗次入來,酬應苦矣。今日政新除臺諫、玉堂,陸續入來者,遞差。

○鄭致淳,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只有判書一人,替直無人,參判、參議、參知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未差,右承旨洪仁浩進。啓曰,大丘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及同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履翼爲吏曹參議,閔台爀爲大司憲,金履成爲大司諫,李秉喆爲執義,李廷顯、李景溟爲掌令,任希存爲持平,沈興永爲獻納,李相璜爲副校理,李錫夏爲副修撰,金載瓚爲兵曹參判,朴宗來爲兵曹參議,金載翼爲兵曹參知,趙宗鉉爲內贍提調,吳錫齡爲禮曹正郞,柳肅之爲繕工副奉事,兵曹參議金載翼,參知朴宗來,鄭昌耆爲大丘判官。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金履成入直,參議金載翼,參知閔昌爀病,右副承旨鄭致淳進。副護軍崔重圭,副司直具庠、趙宗鉉、洪明浩、林蓍喆、宋鍈、金履翼、沈鏗、沈奎魯,副司果朴崙壽、李之聃,僉知李晉秀、李宅觀,以上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鍒爲居昌縣監。

○李集斗,以吏批言啓曰,咸興判官洪喜榮,辭朝之後,謂有身病,今至屢朔,一向掩留,無意赴任,其在事體,萬萬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咸興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三政,以南麟耉爲咸興判官,具忠元爲宜寧縣監,兵曹參判金履成除授,單付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載瓚。

○申星模汰去,代以鄭馦爲事變假注書。

○持平鄭晩錫,正言李肇源,伏閤啓曰,噫嘻,薦棘罪人金鍾秀,負犯至重,斷案已具,三司之聲討旣嚴,一國之大論方張,而惟以齋日之連値,尙稽當律之亟加,群情抑鬱,日甚一日,惟顒俟傳旨之頒下,不惟不卽頒下,乃反有置之之命,臣等伏不勝愕眙之忱,前席爭執,而終靳兪音,求對經宵,而未承批旨,衷情轉激,相率陳籲,伏願亟寢昨日傳旨置之之命,一以伸王章,一以洩輿憤焉。答曰,勿煩。

○持平鄭晩錫,校理尹悌東,副校理李相璜,正言李肇源,修撰鄭東觀,伏閤再啓曰,噫,彼薦棘罪人金鍾秀之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其可曰,國有三尺之典乎?從前罪惡之貫盈,已不可容貸,而至若向來凶疏,包藏語意至悖,義理則惟意背馳,國是則甘心角勝,保護聖躬,臣節之當然,而日以飾詐,呼籲慈宮,人情之固然,而謂之做錯,何莫非臣子所不忍言所不忍提,而渠乃忍言忍提,顯加詆斥,略無忌憚,夫於敵以下,猶不敢忍於不忍之地,況爲人臣子,忍於莫重莫嚴之地者,豈非人彝斁而王綱隳乎?思之凜然,言之寒心,以若負犯,尙稽當律,天討未行,輿情愈激,而薦棘傳旨,姑置之命,遽下於此際,臣等實不勝憂歎憤菀之忱,相率聯籲,仰請反汗,又蒙勿煩之敎,國無法則已,罪止島置,有若尋常罪犯之薄施懲畏者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伏願亟寢傳旨置之之命,使懲討之大論,得以繼發,夬伸王章焉。答曰,勿煩。

○持平鄭晩錫,校理尹悌東,正言李肇源,修撰鄭東觀,伏閣三啓曰,臣等聯陳再啓,恭俟允兪之音,又承勿煩之敎,臣等相顧愕眙,益不勝抑鬱之至。噫,金鍾秀之罪犯至重,關係莫大,則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明矣。夫其自陷罪戾,屢干王章,而惟我聖明,以容物之仁,推好生之德,旣拯之又活之者,凡幾遭矣,苟有秉彝之天者,其所以愛戴而報效之者,宜有倍於他人,而奈其悖性難改,將心自露,至於今番凶疏而極矣。以渠疏中數三句語論之,忍提不忍提之事,肆然濡筆,旨意閃忽,下語陰譎,帶得無限不平不滿之意於言外者,昭然難掩,其所以不平不滿於保護庭籲之擧者,抑何心腸?卽此一款,已是斷案,夫何待渠罪之盡明,而方可置辟也哉?今不惟當律之不加,反與蒙允之啓,而遽有姑置之命,王章安得以夬伸,輿憤安得以少洩?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收姑置之命,暫借方寸之地,俾得以罄竭所懷,按例加律焉。答曰,勿煩。

○傳於洪仁浩曰,新除授兵曹參判,牌招察任,昨今李肇源等,擧措之偸鈴嚼竽,豈非前諫長之罪人乎?兩日守閤,果誠心乎,怵威乎?正言李肇源,爲先遞其職,下囚王府,施以竄逐之律,持平鄭晩錫之隨衆巽軟,亦極無狀,削職放逐鄕外。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左相箚批,咸判事傳敎,有誤書處,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朝紙,使之改書出。

○傳於李集斗曰,左議政箚子,入之。

○鄭致淳,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弘文館書吏金澤潤,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開城府慰諭御史,帶率軍官前宣傳官李石求,卽其松都地方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石求,卽其地方開城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承旨李勉兢、徐美修、兪漢寧等矣,王言如綸,其出如綍,則其可不信乎?句語中涉禁,循例捧入,竝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以公罪勘放,李勉兢、兪漢寧,功減一等,徐美修,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前承旨李魯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嚴問,則其所納供,專事漫漶,泛稱遲晩,究厥情狀,萬萬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職由生疎,未及周旋而然,亦旣勘罪,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左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於昨日賓筵,伏承聖敎之下於三司者,憂菀之極,非不欲力請反汗,而只緣言辭之拙訥,以致衷情之未達,顧亦日勢漸晩,煩聒是懼,齎志而退,訖玆耿耿,有臣如此,實合死罪。噫嘻,痛矣。金鍾秀之負犯何如也,關係何如也?忍所不忍,將心彰露,疏語之窮凶,斷案已成,則罪豈有不明?設心之至憯,路人皆知,則心豈有可暴?以其心之無一分之可貸,故論其罪,則雖萬戮而有餘,是誠覆載之所不容,王章之所必加。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欲沬血致討,夬覩典刑之亟施,而特以加律之啓,拘於格例,尙未推到於應行之典,而至於昨日之後,則竝與已蒙允之薦棘,而歸於中寢之地,義理自此而晦塞,刑政自此而解弛,凶醜有跳踉之漸,憂虞無可定之時,不審聖明,何爲而有此失當之擧也?若以其曾在大官,不得設鞫,而徑先用法,或欠審克,則此亦有不然者。夫情跡之有可疑者,雖非大官,固不害於求生必死,以寓聖人欽恤之政,而今鍾秀,以其心之所萌,以其手而投疏,則滿紙凶言,全篇悖說,卽渠之眞贓也,渠之輸款也,初豈有可問之端,亦豈有未吐之情哉?惟當亟揮乾斷,以伸天討,豈可使之伈伈延拖,不思所以少洩神人之憤哉?至於臺閣諸臣之守閤求對,徹宵至午,而未蒙召接,尙靳允兪,恐有歉於大聖人轉圜之盛德。此莫非群下欠誠之罪,而如臣忝叨大官者,益不勝其愧悚。噫,天綱不可太恢也,公議不當久遏也。伏乞聖明,竝加三思,克盡優容之道,仍命收還昨下辭敎,以爲次第懲討之方,以幸世道,以副輿情,俾我君君臣臣之大防,不至斁塞,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筵言辭之未罄,今又有文字之替陳,卿謂詞感而理奪,文字勝於言辭歟?昨何草草,今何耽耽,此則竊爲之惑焉。無論若此若彼,蔽一言曰,非吝於彼,寧失於不經。此正欽哉欽哉,惟刑之恤哉。卿須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校理尹光普、尹悌東,副校理高宅謙,修撰鄭東觀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薦棘罪人金鍾秀傳旨姑置之命,殿下,何爲此萬萬過中之擧也?噫,彼鍾秀,以不逞之心,犯無將之罪,肆然投匭,旨意凶悖,保護聖躬,臣分之所當然,而乃敢曰,飾詐,庭籲聯達,彝性之所罔然,而歸之以做錯,忍於不忍,無所不至,何其蔑倫干紀,至此之極也。夫懲討之法,不出於誅心與執跡而已,渠之負犯,非但將心之已著,抑亦凶跡之畢露,從前貫盈之罪惡,固不可一刻容貸,而今番凶疏,卽渠斷案,背馳義理,角勝國是,顯肆詆斥,略無顧忌,其窮凶絶悖之狀,殆是載籍之所未有,則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者,此莫非群下不誠之罪,而合啓旣允,傳旨久靳,畢竟有姑置之命,此豈所仰望於聖明者哉?臣等衷情所激,按住不得,相率求對,未蒙賜接,聚首徊徨,罔知攸措,玆敢短箚聯籲。伏願亟寢傳旨姑置之命,仍卽判下,俾得加律,以伸王法,以洩輿憤焉。近日以來,懲討不嚴,玩愒成習,朝者賓對承聞姑置之命,則旣得方寸之地,固當齊聲爭執,不得請則不退,而乃敢泯默無言,隨衆進退,今日三司諸臣事,誠萬萬駭然。臣等謂今日入侍不言三司,竝施譴削之典,宜矣云云。答曰,省箚具悉矣。

○甲寅四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垿,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推考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詣閤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所謂臺諫之伏閤,若是草率,其可成說乎?注書之書入,聞亦遲滯雲,當該注書汰去。仁浩曰,兩司旣已伏閤傳啓,則行公玉堂,所當聯參,而謂以箚批之未承,不得來參,事甚未安,行公諸玉堂,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校理尹光普,副校理高宅謙,似因衰病所致,竝許遞,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前參議閔昌爀,仍任,牌招入直。出榻敎命仁浩,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日處分,在於登筵之時,筵席未畢之懷,退而求對,不許留在閤外,替陳文字。李肇源等事,揆以臺體,似然,其外三司之一齊煩聒,致煩酬應,寧有如許分義乎?以此意嚴飭三司,更勿煩聒。又命書傳敎曰,辭朝守令之過放榜下去,以其家之與他家自別,別施絜矩之政,而其代,不容一刻曠官之代,則今因達判事聞之,尙不下去雲焉。有如許紀綱,名以守令,辭朝後,四朔滯留,而爲銓長者,噤不一言催促,迄無一番草記,牧民所重姑含是,揆以國體,萬萬寒心,惜乎廟堂,亦無皁白,又有此辭敎之致煩,豈可但以叢脞言?念舊自念舊,事面自事面,咸興判官洪喜榮,訖今逗遛委折,付之該曹處置,吏曹判書金思穆,爲先從重推考。守令去就,廟堂主之,如未登筵,雖以草記,趁卽爲之,古例則然,自今申明,少除宵旰之酬應事,言於廟堂。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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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南公轍。右副承旨鄭致淳。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書鄭文始仕直李垿。假注書李弘達。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景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臣弘履,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啓。傳曰,爲之。

○蔡弘履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啓。傳曰,待下敎。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傳於洪仁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知敦寧老病人,許遞。

○傳於洪仁浩曰,直提學金載瓚批下矣。內閣牌招,故相每思之,以其未盡用也,此人立朝望三,行年滿五,亞卿陞秩,亦近十年,知敦寧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知敦寧單金載瓚。

○傳於南公轍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議政箚子入之。

○傳於洪仁浩曰,內閣講製文臣,旣抄啓,在外者,令內閣申飭上來,待上來後入稟,以爲今月內試取之地。

○傳於南公轍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致性,以議政府言啓曰,前佐郞崔光泰,藝文館檢閱吳泰曾,雖年滿,一體抄啓事,命下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鄭文始、李垿,俱以舊榜,時在堂後,竝拔之,今榜之某某遺珠,雖未知之,如黃基天、李東萬之屢次高等於御考之券,習知詞賦筆翰,一體抄啓,可也。

○鄭致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朴思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致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申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羅將金德柱,嚴囚草記批旨內,首犯羅將,嚴刑充軍,其餘諸隷,各別嚴杖放送事,命下矣。首犯羅將金德柱,嚴刑一次後,咸鏡道慶源府充軍定配,卽爲押送,其餘羅將吳得聖、嚴漢一、權大興、金仁溙、崔國瑞、金仁壽、秦春起、宋昌興、韓得基、朱宇光、李得良、鄭世煌等,各嚴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持平鄭晩錫,放逐鄕外事,承傳啓下矣。鄭晩錫,放逐鄕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李肇源,下囚王府,施以竄逐之律事,承傳啓下矣。李肇源,全羅道長興府竄逐,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以昨與再昨擧措論之,止於嶺海薄竄,多見在堂老人之面也。年少好地處,旣叨言地,則宜勉事君以實之義,始焉手腳之忙亂,中焉擧止之顚錯,末乃如醉之談,語多不擇,雖曰,嚴討,其言何以槪意而孚格乎?以愛欲生之意,爲指矯革之路,有此竄逐,以此批旨,渠處曉諭後,發配,可也。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昨伏見咸興判官洪喜榮處分傳敎,誠不勝萬萬惶恧,罔知措躬之所。臣之衰癃昏憒,日甚一日,似此微細之事,應行之例,亦未能覺察周旋,以致上煩提飭,私心悚懍,固無可言,而其於壞國體隳朝綱,尤當如何?且況事在族屬而不能敎飭,任其掩留,竟犯蔑法之科,此尤臣難贖之愆也,以公以私,罔非臣罪,慙惶之極,短箚自列。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以幸國事,仍降威罰,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文敬直派,科甲初出於七世百餘年之後,而是榜何榜,其家誰家?記舊而識慶,嗣孫甄職,俾聳瞻聆,則渠當怵感含畏,隨事小心,以答朝家之恩眷,而犯科如彼,譴何不及,此雖微官之事,大有關於國綱,安得不致慨於廟堂,況卿乎?然遂事也,卿須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登筵而未竭聲討之忱,陳箚而復犯瀆擾之誅,由前由後,只切懍蹙,及奉聖批,誨諭丁寧,曲垂匪怒之敎,俾爲知恥之方,臣百回莊誦,以感以愧,實不勝顔騂而汗逬也。噫,今日變怪之層生,刑政之寬弛,何莫非如臣無似,忝叨大官,始未逆節,終莫力討之致,則不誠之罪,臣實爲首,雖荷聖度之包容,益切私心之隕越。此際又伏奉昨日之所下傳敎,以守令赴任之屢朔稽滯,十行聖敎,誨責備至。噫,守宰去就,民事攸關,其所察飭,責在廟堂,而因循拋置,旣無一言之促赴,又未按例而論罪,似此應行之事,猶且矇不照管,仰煩憂勤之聖念,有臣如此,將焉用彼,鎭日煩聒,非不知猥越之爲罪,而滿心惶蹙,無地自容,不得不冒入文字,冀蒙威罰。伏乞聖明,亟勘臣不職之罪,以肅朝綱,以警具僚,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敎不過體例間事,亦及於領相箚批,豈必深引?卿其安心勿辭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內閣直提學金載瓚疏曰,伏以,天眷大東,景休滋至,我慈殿、慈宮,寶齡躋高,慶溢宗祊,思推區宇,臣以積年憂蟄之蹤,亦不勝歡忭攢祝之至。仍伏念臣獲罪神天,薦罹愍凶,三歲未周,父母繼沒,揆以彝情,理必滅死,而頑忍偸活,視息尙存,月日莫追,禮防有限,二十七月之制,居然已訖,如臣不孝,實天地間一人耳。巾經雖除,痛冤益切,惟願歸守松楸,以卒此生,少寓孺慕之情,迺殿下不忘簪履之舊,特命收錄,除旨聯翩,臣手擎華誥,五內如崩,欲愬悲哀,而實不知何以爲說也。噫,先臣立朝二十有八年,孤立守正,不求不撓,在家而恬謹自持,處公而精白爲操,以是而受知聖明,位至上相,竟能全此身心,生順沒寧,蓋其知遇而成就之者,一則君恩也,二則君恩也。及其臨革,猶以未報君恩,諄諄語臣,齎恨而逝,而況又特達之恩,亦及身後,隱卒則若曰孝哉,友於藉手事君,賜酹則若曰懇懇忠愛,髮皓心赤,宸翰如綸,誄列無憾,十行所頒,百世必徵,先臣之志事本末,可以不朽來裔,泉塗有知,必當掩泣,而在臣心銘鏤之感,當復如何也?噫,臣俯仰此世,更無所爲孝之至矣。移孝爲忠,昔人有言,追先臣未卒之志,酬殿下莫報之恩,卽臣今日之願,而臣又逖違香案,五載於今矣,戀軒傾陽物性亦然。臣雖迷甚,不泯者存耳,每在直堊之中,尙結宸陞之夢,今於新命之下,豈不欲行不候屨,進瞻耿光,而第臣哀恨在中,榮祿匪心,抑情從仕,實非私分之所忍出者。臣爲子不肖,事親無狀,生焉而養不能承志,病焉而藥不得盡誠,至於喪祭之節,卽送死之終事,而亦不免事事遺憾,無往非痛。臣每念及此,心肝欲摧,惸惸含恤,無所控告,古所謂不如死久矣者,卽臣之情事也。惟將斷置此生,不齒恆人,爲沒身自贖之道而已,今何忍彯纓拖紳,復進仕路,只圖一身之榮耀哉?玆敢抆血陳情,仰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哀其心而憐其言,特許解免,俾得以少伸至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卿曩時之完人,近世之賢輔,未易多覯,其可忘之?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四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箚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命集斗書批答。上敎仁浩曰,日記未修,正數抄出,使之不多日內,修納,可也。命集斗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稟事閣臣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公轍,書公事判付訖。上敎民始曰,有何稟達之事?民始曰,營戶左右契,移屬本營之後,巡廳軍門巡邏,不爲照管,故其間亦不無弊端,此後則本營入直校卒中,別定夜巡,以爲警察事,定式施行之意,分付軍色,何如?上曰,依爲之。民始曰,各色捧下文書,只以別付料一人,句檢校準,不無疎漏之慮,此後則各色文書,各其監官與別付料,眼同句檢較準,竝爲着名着銜,以爲考據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民始曰,摠廳麻田屯田土外,有折受山麓,周圍頗廣,自是禁養之地,而自該廳,不能着實檢飭,材木皆被偸斫,店戶亦多盤據,將至童濯之境。近來材木絶貴之時,此等處空棄,亦甚可惜,移屬本營,以爲各別禁養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民始曰,本營軍兵之奉足預下者,還下各軍門後,所受奉足,移納本營,以爲充報之地,而些少之物,追後捧納,亦甚苟簡,此後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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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運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致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書鄭文始李垿。假注書李弘達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景溟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鄭致淳曰,知敦寧入侍。

○傳於李集斗曰,筵敎不卽傳之,致煩微稟,極爲駭然。當該入侍承旨,遞差。

○傳於蔡弘履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南公轍,副司果崔光泰、金近淳、權晙,副司正徐俊輔、曺錫中、李勉昇、柳台佐、洪樂浚、柳遠鳴、金熙洛、尹致永、具得魯、宋冕載、申絢、鄭取善、姜浚欽、洪命周、黃基天、李東萬。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全義縣監金思羲還官之路,爲廣州沙斤川店漢輩,侵逼詬辱,罔有紀極,而地方官,右袒店漢,不爲嚴處,揆以事體,萬萬駭然。廣州府尹林道浩,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侍從鎭將之向於船中受困,猶謂大關紀綱,又有此守令見困於店漢者,尤豈不駭愕乎?許多蔑綱凌分,巧湊於本道,若此不已,守令、邊將,何以行於道路乎?何時之事,今始登聞,節節玩愒若此,宜其道內人之不畏法,卿則爲先從重推考。該府尹亦守令,則乃反右袒店漢,可謂常情之外,罷黜輕矣,削其職名。此後諸道,更有如許之事,道伯、守令,焉逭重勘,令廟堂嚴飭。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海美縣定配罪人李仁千見失,當該前縣監申啓文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時倅除拜,旣在昨臘,則昨臘見失之囚,近半年之後,諉罪前官者,近來廉防有如許矣。前官現告勿施,道臣推考,時縣監宋民載改差,令該府考律草記。該邑不但自來難治而已,宜擇其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下送,俾捧稅裝運,無曠官之弊。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殷鉉爲海美縣監。

○鄭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沈渡舟、閔進卿、吳彥邦、崔有鼎、李震禧、黃時懋、柳涬、李以德、洪治九、嚴重昌、洪世鳳、金慶兌、李國老、金鼎瑞、田厚蕃、金昌九、趙昌大、金麒壽、金聲律、金永碩、李昌根、金尙天、徐潤澤,僉知中樞府事申𪱓、李周遠、南宮昊、兪德洙、李憲鐸、李漢邴、李昌復、李哲秀、姜協一、鄭斗煥、姜建一、李澤龍、洪鼎權、吳敬麟、權壽松、趙彥基、姜時揚、金台周,加設五衛將韓景琦、張聖佐、洪寅祚,忠壯衛將安復和,俱以老病之人,或肅謝、或在外未上來,竝依例減下,慶熙宮衛將高殷泰,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竄逐罪人李肇源發配草記批旨內,以昨與再昨擧措論之,止於嶺海薄竄,多見在堂老人之面也,年少好地處,旣叨言地,則宜勉事君以實之義,始焉手腳之忙亂,中焉擧止之顚錯,末乃如醉之談,多不擇,雖曰,嚴討,其言何以槪意而孚格乎?以愛欲生之意,爲指矯革之路,有此竄逐,以此批旨,渠處曉諭後,發配可也事,命下矣。謹以批旨內辭意,罪人李肇源處,曉諭後,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勉兢、徐美修、兪漢寧等,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照律公事判付內,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勉兢、兪漢寧,功減一等,徐美修,功議各減一等,竝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四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知敦寧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敎載瓚曰,歲月易矣。今日見卿,益切念舊之意,守制之節,豈不聞知,而見卿顔貌,差勝於所聞,爲之可幸。載瓚曰,頑忍不滅,復登前席,下情不勝似幸矣。上曰,自今以後,可以頻見矣。命公轍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初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海美縣監宋民載之赴任,在昨年臘月乎?仁浩曰,昨年臘月除職,而赴任則在今年正月矣。上曰,雖在正月,今幾至半年,而乃反推諉於前官,是豈成說乎?仍命仁浩,讀公事書判付。上敎賤臣曰,汝之課射,今爲幾巡?對曰,因下敎,當習射千巡,而今旣射三百巡,而未射者爲七百巡矣。命書傳敎曰,今夜弛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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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私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鄭致淳。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書鄭文始仕直李垿。假注書李弘達。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蔡弘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景溟在外,監蔡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啓本,則靈巖郡竄配罪人李喆模發配時配所邑名,初不知委於本道,只使書吏押送雲。莫重發配公事,有此大段做錯,事未前有,萬萬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徐美修爲廣州府尹。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廣州府尹徐美修,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蔡弘履啓曰,卽者修撰鄭東觀,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金履翼,右副承旨鄭致淳進。以金載瓚爲大司憲,洪聖淵爲大司諫,尹光普爲執義,沈興永爲掌令,姜克成、柳憲周爲持平,魚錫齡爲獻納,朴吉源爲正言,張至顯爲校理,洪秀晩爲副修撰,金載瓚爲知經筵,具庠爲同義禁,徐有防爲內醫院提調,鄭昌順爲軍器提調,李龍柱爲典籍,金樂行爲刑曹正郞,白師敏爲校檢,姜致周爲懿昭墓守衛官,學錄承慶恆,廣州府尹徐美修,知義禁具庠,知經筵沈頤之,同經筵金載瓚,以上竝單付。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金履成病,參議金載翼入直,參知閔昌爀病,右承旨洪仁浩進。以趙宗鉉爲知事,韓奎爀爲忠壯將,沈就五爲景福將,李鼎德爲慶熙將,申聖度、鄭師赫、崔相發、柳原厚、鄭來臨、任進廷、辛元和、金德龍、李時迪、姜翊聖、李俊一、李廷伯、宋德麒、金鎭赫、崔俊弼爲同知,李希顔、李世迪、朴命夏、郭侹、李東元、趙奉玄、蔡潤、李光中、趙成裕、張聖紹、李允德、金世郁、韓光停、李景天、李和述、李箕中、李緝、韓淡、尹藎東、韓德壽、尹之玄、權重彥、李得源、金允欽爲僉知,副護軍鄭觀采、李秉喆、李廷顯,副司直洪應辰、閔台爀、李魯述、朴宗來、任希存、沈興永、尹光普、高宅謙、李相璜,副司果李錫夏,以上竝單付。

○備忘記,廣州府尹徐美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觀采爲御營中軍。

○尹致性,以吏批言啓曰,平市署令尹龜東,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禮曹言啓曰,童蒙敎官崔昌迪,自鄕今始上來雲矣,敢啓。傳曰,與敦寧都正朴師轍,待令。

○蔡弘履,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命課學賞罰追節目,先出草本,謄書一通以入,而待正書啓下後,添付於原節目,以爲遵行之地。命課學官生,數甚零星,前頭成就,有難責效,一依內醫院兩廳司譯院兩學通用之例,天文學官生中,擇其年少聰敏,有來歷者,以兼付命課學之意,招致曉諭,則多有自願者,故臣等就其中可合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奬勸懲勵之政,依書下擧行。天文學之願付命課學者,名雖十人,當觀成就,許入定限屢試,明知其可堪然後,以兼察之意,草記後許赴,此後,準此爲例,可也。

○尹致性,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看審執頉,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十一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看審執頉,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十一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內,廣州府尹林道浩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林道浩,今方待命,而佩符守令,例不得直爲拿囚,待其交符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判付內,海美前縣監宋民載,考律草記事,命下矣。凡罪人之照律者,拿囚後擧行,自是府例,今此宋民載,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修撰鄭東觀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之偏母,素患風痰之症,挾感斗劇,委頓床蓆,食飮不下,氣息凜綴,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不得一時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許遞改,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甲寅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蔡弘履,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致性,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待敎李存秀,醫官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李敏德、吳仁豐、卞𪼭,以次進伏訖。昌順等曰,雨後日氣頗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昌順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昌順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敦寧都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都正朴師轍,偕入進伏。奏職姓名。上曰,年今幾何?師轍曰,六十四歲矣。上曰,誰之族也?師轍曰,故正言朴馨源之五寸親矣。上曰,向見經義條對天人性命之蘊意,條分縷釋,實多可觀,故使之特命上來矣。師轍曰,少時略工科業,而今則廢工許久,故條進者,未免荒蕪,不勝惶悚矣。上曰,若無所存,則豈如是也?近來朝士,亦多抄啓文臣之講議,卿宰亦與之論學,而士習惟以尋章摘句爲事,絶罕篤工於正學者,故不無浸入異端之慮矣。爾嘗用工於何經乎?師轍曰,不過涉獵而已,別無經學工夫矣。上曰,以近七十之年,能陳許多條問於數月之內者,若非平日工夫,則安能若是乎?恨不以科目出身,爲抄啓文臣試官矣。師轍曰,臣於經書日用文義,亦不得留意,今承聖敎,尤爲愧恧矣。上曰,留京從宦否?師轍曰,感祝聖恩,爲一叩謝,而退卽卽還鄕計矣。上曰,當於抄啓殿講時召見,姑待下去矣也。仍命先退。上曰,童蒙敎官崔昌迪入侍。經心承命偕入,進前奏職姓名。上曰,爾年幾何?昌迪曰,六十九矣。上曰,爾父之習於易學,嘗聞於故相矣。以關東十室之少,觀爾等條陳,學問極爲嘉尙。經書中最着工者,何書?昌迪曰,少時略有工於《尙書》矣。上曰,四書則致力者,何書?昌迪曰,別無致力者矣。上曰,今日公事適擾,未能討論學義,當更爲召接矣,與朴師轍,同爲下去,可也。仍命先退。昌順曰,臣有區區所懷,日前賓對,略陳衷懇,而以臣衰朽之質,實難冒膺於本兵之任,至於藥院,則旣無疾病之實,故亦非罪遞,則姑爲行公,昵近耿耿光,是臣區區之願也。上曰,本兵重任,豈可朝除夕遞乎?卿言過矣。昌順曰,年前旣承聖敎,至蒙體諒之恩,臣到今尤不如前,何敢久居此任乎?上曰,卿旣如此辭免,所帶藥院,今姑許遞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廣州府尹下批,仍令待下批,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上曰,禮曹判書、觀象監提調、前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禮曹判書閔鍾顯,觀象監提調沈頤之,前提調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敎頤之等曰,命課學等賞罰節目,皆已酌定否?頤之等曰,姑未完定矣。上曰,大享及陵幸等大禮時,其能得中者,元定賞罰外,稟旨擧行,至於修改等,自外擧行者,亦爲定其次數賞罰,成爲節目,正書以入,卿等今日於本監,齊會相確以奏也。戶判旣兼劇務,前提調亦有內閣公故,禮判專意檢飭,使禁漏官,命課學勸課成就之地,可也。天文學中,亦有才識者,使之兼治,如內醫本廳之或兼針醫,課官gg譯官g之兼工淸蒙例,則似好,以此成書節目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羽晉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徐榮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本司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御營廳習陣單子,傳於徐榮輔曰,後日次爲之。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平山府民家失火事,傳於徐榮輔曰,被燒夥然,言念失所之狀,豈勝矜惻?嚴飭道伯,着意顧助,期於斯速奠接,其中大中戶,舊還蕩減,小殘獨戶,舊還蕩減,身役勿懲,致死人生前還與役,竝蕩滌事,分付。

○傳於李勉兢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勉兢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李家煥落點。

○李勉兢啓曰,黃海道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正言具文行,自鄕上來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榮輔曰,政稟煩稟,當該承旨遞差,與代房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羽晉、兪漢寧落點。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勉兢、兪漢寧,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與未肅拜承旨,一體牌招。

○傳於徐榮輔曰,迎送之弊,有不可顧,江華留守李洪載罷職,仍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於徐榮輔曰,京畿監司徐龍輔,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處之,密兵符,差代間,令都事代察代佩。

○傳於徐榮輔曰,京畿都事、中軍、江華中軍、經歷、通津府使、金浦郡守,發遣宣傳官,一竝拿來,記過待令後,令兵曹,卽爲草記,京畿監司、江華留守密兵符,差代間,畿驛入直察訪,假都事差定,權佩事,下諭,而先以傳敎一通書送。

○傳於徐榮輔曰,當該司謁推考。

○備邊司薦望,以曺允大爲江華留守。

○傳於徐榮輔曰,翰林奉命在外,史官不備,前翰林徐有聞,別兼春秋差下,使之權察。六十五行刀割

○備忘記,雖未知因何出送,而校卒之變着被捉於外城七門,分遣摘奸宣傳官之行中,訓禁將所不爲之事,豈可獨爲乎?事實未覈,姑從末勘,御營大將李敬懋,爲先削職,差代間,都相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李弘達有頉,代以曺錫中爲假注書,鄭馦汰去,代以尹致永爲事變假注書。

二十二行刀割

○李家煥啓曰,守禦使李文源,摠戎使鄭民始,遠竄事,命下矣。將兵之人,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守禦使則壯勇大將兼察,摠戎使則禁衛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二十二行刀割

○兪漢寧,以備邊司言啓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而旣有元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事載《通編》,而卽見平安監司李秉模,忠淸監司李亨元,慶尙監司趙鎭宅,統制使申大顯捧未捧狀啓,則舊軍餉居末植松前萬戶金致潤,居二安義僉使申光赫,居三壬海別將朴時哲,舊還上居末彌串僉使柳孝遠,居二壬海別將朴時哲,居三安義僉使申光赫,舊軍餉還上全未捧鐵山府使柳畊,舊還上全未捧孟山前縣監徐潤璞,舊軍餉還上別軍餉全未捧龍淵前別將康悟謙,舊軍餉居末海美前縣監申啓文,舊還上居末海美前縣監申啓文,居二淸風前府使徐簡修,元會穀居末龍宮縣監金觀柱,居二金海前府使柳鎭淑,舊軍餉居末金海前府使柳鎭淑,居二機張前縣監李宗海,居三陜川郡守李義逸,軍布作米居末龍宮縣監金觀柱,居二咸昌前縣監李榮運,居三淸河縣監趙有善,射軍木作米未準捧金海前府使柳鎭淑,別會穀未準捧龍宮縣監金觀柱,統營舊軍餉居末金海前府使柳鎭淑,居二定山前縣監鄭亮采,反逋未捧居末龜山僉使黃致郁,居二興德前縣監趙華錫,居三知世浦萬戶朴東運,助羅浦萬戶金壽亨,晴川別將朴賢源,栗浦權管咸相益,薺浦萬戶金光德雲矣。昨年穡事,旣已大登,分數酌定,亦有斟量,則有此未捧之夥然者,揆以糴法,誠極駭然。當該舊還餉未捧居末、居二、居三及全未捧守令、邊將,竝依事目勘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其中鐵山府使之舊餉未捧,事勢似然,別無緩急之可言,推考,可也。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留守李洪載,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洪載,時在任所,依下敎,發遣假都事,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內,忠淸道漕船領運差使員牙山縣監尹光心,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光心,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不爲騎船委折,嚴問捧供,可也。

十行刀割

○甲寅四月初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與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編輯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洪聖淵坐直。右承旨洪仁浩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庚運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師濂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殷模在外。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承旨韓鼎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鼎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韓鼎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鼎運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後日次來待。

○韓鼎運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以司謁,傳於韓鼎運曰,徹曉相持,大關國綱,當直都事,押遠竄大臣,開夾門出去,假承旨出送。

○以司謁,傳於韓鼎運曰,旣無承旨,則史官何敢不退?使掖隷押出置之延英門內,使不出一步。

○以司謁,傳於韓鼎運曰,遠竄大臣之尙此不出,已極可駭,而今無承史,何故不出?大臣遂退出金虎門外。

○韓鼎運啓曰,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羽晉,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傳於韓鼎運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吏批,有政。判書未差,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金履翼進,假承旨韓鼎運進。啓曰,判書未差,參判丁範祖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命植爲兵曹判書,以柳焹、洪仁浩、姜彝正、朴宗來、徐配修爲承旨,洪良浩爲內醫院提調,洪檍爲禮曹判書,申思運爲工曹判書,李鼎揆爲大司憲,朴基正爲大司諫,李遇濟爲執義,李秉喆爲司諫,鄭弼祚爲掌令,申龜朝、李元八爲持平,金熙采爲獻納,李重蓮、鄭㝡成爲正言,崔獻重、李相璜爲副校理,洪義浩爲兵曹參議,鄭致淳爲兵曹參知,訓鍊都監提調李命植,禁衛提調李命植,御營提調李命植,以上單付。

○兵批,無政事。

○以司謁,傳於韓鼎運曰,新除承旨入來間,南所衛將,假承旨差下,大臣遠竄傳敎還入,宣傳官二員,守敦化、金虎門,卿宰入來者,一竝勿許入。

四行刀割

○傳於鄭元大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八行刀割

○傳於徐配修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後謝恩。

○假承旨鄭元大,還爲來待。

○以司謁,傳於鄭元大曰,承旨拿鞫傳敎,還收。

○傳於鄭元大曰,以其逬出之故,拿鞫傳敎,雖還入,豈可使職名晏如乎?承旨之代,卽爲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史官何足責?使之入來供職。

○吏批,再政。任希曾爲判義禁,洪秉臣爲兵曹正郞,任希存、尹行喆爲佐郞,沈興永爲修撰,朴崙壽爲副修撰,李一曾、尹長烈、李普天、李魯述、尹致性爲承旨,柳戇爲判尹,奇彥鼎爲禮曹參判,洪聖淵爲兵曹參判,李身晦爲刑曹參判,崔夢嵓爲工曹參判,高益擎爲左尹,李殷模爲刑曹參議,沈養之爲牙山縣監。

三行刀割

○李一曾啓曰,卽者扈衛軍官來言,大將洪樂性,方在中道付處中,摠察無人,印信來納本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壯勇大將兼察。

○李一曾啓曰,扈衛大將,以壯勇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扈衛大將金持默,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一曾啓曰,兼察御營大將朴宗岳,付處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二行半刀割

○李一曾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命植,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六行半刀割

○以司謁,傳於李一曾曰,承旨捧供,尙無消息,當直都事,當拿問,爲先立庭,金吾堂上,旣令先開坐後謝恩,而尙不開坐,委折知入。

二行刀割

○以司謁,傳於李一曾曰,新除騎郞,如不入來,汰去,尙瑞院官員、宣傳官,爲假郞廳,使之入直。

十三行刀割

○以司謁,傳於李一曾曰,敦義門、崇禮門,仍留。

二十八行刀割

○同義禁前望單子,徐有大、李漢豐落點。

○以李洪載囚單子,傳於尹長烈曰,聞其病勢,難以滯囚府內,保放。

○以洪良浩、具庠、柳焵囚單子,傳於長烈曰,今旣差代,放送。

七行半刀割

○以司謁,傳於尹長烈曰,金虎門、丹鳳門、敦化門,仍留。

十七行刀割

○吏批,三政。以韓光綮爲刑曹判書,申光履爲右尹,柳誼爲知義禁,洪聖淵、洪仁浩、李師濂、李庚運、李殷模爲承旨。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膺爲義禁府都事,禁府都事沈師民,繕工奉gg繕工監g奉事鄭冕綏,相換,禁府都事申偗,戶曹佐郞李元臣,相換,禁府都事李周斌,掌樂主簿朴獻源,相換。

○義禁府啓目,前承旨李冕膺、李家煥、徐榮輔、李勉兢、兪漢寧、李羽晉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時任閣臣,勿爲請刑,載《大典通編》,且有捧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旣不書出,又不捧入,究厥所犯,合施重勘,位著乏人,參酌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牙山縣監尹光心原情云云。問目內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名以領運,由陸作之狀,渠亦不能發明,後弊所關,不可無別般懲後之擧,卽其漕倉地方,定配爲良如敎。又啓目,集春門入直哨官李光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向於申翼顯,亦身爲都事,不能檢束羅卒,至有毆打掖隷之擧,事極驚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滯囚可悶,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承政院假承旨尹濟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廣州前府尹林道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旣削其職,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加平前郡守申思益粘,向前申思益,亦松山禁火,法意至嚴,而身爲邑倅,慢不禁飭,致有全一山延燒之擧,事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囹圄之滯滿可悶,亦旣罷黜,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尹長烈,以兵曹言啓曰,京畿都事金箕象,江華中軍吳載重,經歷李涑等,宣傳官,依傳敎先爲拿來,記過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長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長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臣有大,開坐於慕華館,取會軍校後,統長黃壽海,行首武藝廳金哲大,武藝廳朴盛根、朴萬筍,金順大、朴景郁、具興遠、金潤弘、李春燁,各嚴棍二十度,武藝廳馬象春、高道逸、金致淡、李興甲,回示三帀後,各嚴棍三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長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敦化門東夾門守門將高行儉,嚴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十二行刀割

○尹長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光心原情公事判付內,卽其漕倉地方定配事,命下矣。尹光心,漕倉地方忠淸道牙山縣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長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使都事李周斌、申偗、沈師民,令該曹口傳相換,假都事十員,依例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十二行刀割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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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郁修未肅拜。右承旨李羽晉未肅拜。左副承旨呂萬永牌不進。右副承旨李鼎德在外。同副承旨申光祜在外。假承旨鄭元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傳於洪聖淵曰,今日着帽者,不可入,令宣傳官把守各門,露刃設威,不許人接跡於門外。

○以司謁,傳於洪聖淵曰,御將以下,編管高陽郡,傳敎下已久矣,而尙不擧行,卽令兵曹堂上擧行,午前踰送慕華館峴後,草記。

四行刀割

○備忘記,江華留守曺允大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二行刀割

○傳於洪聖淵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家煥、兪漢寧落點。

○傳於洪聖淵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一行刀割

○右尹申光履等上疏,傳於洪聖淵曰,還給。

○洪聖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前左議政金履素,爲司饔都提調,慈殿日供進上,明日都提調封進事,置處政事,何以爲之雲矣,敢稟。傳曰,爲進獻所重,罪名,姑爲分揀。

二行刀割

○吏批,有政。判書未差,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金履翼進。以權裕爲大司諫,申大尹爲執義,許晊爲司諫,李貞運爲掌令,金鄕華gg金熙華g、玄重祚爲持平,沈鏗爲獻納,尹行喆、安廷善爲正言,尹序東爲校理,高宅謙爲副校理,沈興永爲副修撰,閔師宣爲兵曹正郞,甲龜朝、李元八爲兵曹左郞,兼春秋單吳錫齡,江華留守單曺允大。

○吏批,有再政。以洪聖淵爲兵曹參判,李一曾爲刑曹參議,呂萬永、徐郁修、申光祜、李鼎德、李羽晉爲承旨。二十二行刀割

○甲寅四月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司饔院都提調入侍時,司饔都提擧金履素,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記事官徐有聞,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履素曰,近伏聞聖候膈氣有添,下情焦迫矣。上曰,比朝者差減矣。十行刀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十二日三更,上御重熙堂。假承旨入侍時,假承旨鄭元大,假注書曺錫中,記事官徐有聞、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尙不入來乎?當此之時,徑先歸家,甚駭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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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晉。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十四行刀割

○徐郁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郁修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同副承旨申光祜,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三行刀割

○傳於鄭元大曰,京畿監營擧動,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鄭大容、徐榮輔、李勉兢、李羽晉、李家煥、兪漢寧落點。

四行半刀割

○傳於徐郁修曰,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良浩落點。二行刀割

○傳於徐郁修曰,漢城判官洪亮猷充軍,其餘郞廳竝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素爲漢城庶尹,李基讓爲漢城判官,宋畊玉、李義肅爲漢城主簿。

四行半刀割

○徐榮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望祭大祝,以前校理李相璜,副司果李東冕,副司果鄭東觀,塡差矣。方在禁推中,而其外侍從,亦入於禁推中,無以推移塡差之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抄啓文臣中,塡差,可也。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十一行刀割

○甲寅四月十三日未時,上詣京畿監營,擧動入侍時,假承旨鄭元大,假注書李承默,記注官趙象存、吳錫齡,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由敦化門出敦義門,至京畿監營,御宣化堂。注書鄭文始,假注書曺錫中,記事官徐有聞、李存秀馳來口傳啓曰,王大妃殿擧動出令,乘輿已備矣。上口傳下敎曰,史官一員馳去,儀衛等節,俾勿輕易擧行,一一來稟之意,言於守宮諸臣。有聞承命進去。上口傳下敎曰,兵曹參判洪聖淵,爲假承旨,守宮時凡節,使之擧行。上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分揀。仍口傳下敎曰,使之入直藥院。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承旨中拿處人,分揀。又命書傳敎曰,兵曹堂上,保放人分揀,使之侍衛。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當有洞諭者,高陽付處兩大臣及姜克成外,卿宰以下竄謫門黜人,竝放送,使之來待。上卽命還駕。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羽晉,同副承旨兪漢寧及文始、錫中、存秀等,入詣升堂,涕泣奏曰,此何擧也?上促命三嚴,卽出乘轎,出畿營,入敦義門,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降轎。命書傳敎曰,當直保授人放,金吾時囚及府內保授人,竝放。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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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洪良浩,行都承旨鄭大容啓曰,昨日移蹕畿營,侵暮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益復差勝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侯,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矣。卿等差待洞諭諸臣之時,同爲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還宮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與文臣講,同日爲之,可也。

○李勉兢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李勉兢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羽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羽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三十四行刀割

○以司謁,傳於鄭元大曰,兵判受符催促。李命植口傳奏曰,將兵之任,不可口傳遽然受符,實關後弊矣。口傳下敎曰,兵判事,誠是矣。政院,何不措辭啓稟乎?十三行刀割

○傳於兪漢寧曰,避嫌諸臺,遞差。

○傳於兪漢寧曰,前府吏李周爀,承旨除授,牌招察任。

○傳於兪漢寧曰,殿座爲之,不待下敎,擅發校卒之訓將、御將,發遣宣傳,奪符拿來。

○以開城留守李秉鼎狀啓,太平館新建重修監董將校韓景禹等,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於徐榮輔曰,保釐重地,體貌自別,客使住接,觀瞻所關,而幾年頹朽之餘,聞旣一新修葺雲。守臣勤勞可嘉,看役人,令該曹考例草記論賞,以爲渠輩激勸之道。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龍宮縣監金觀柱,催促下送事,傳於徐榮輔曰,催促下送後,草記。

三行刀割

○徐榮輔,以吏曹言啓曰,因慶bb尙b監司趙鎭宅狀啓,龍宮縣監金觀柱,催促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該縣監金觀柱,方在驪州地雲,行會於京畿觀察使處,使之催促下送後,狀聞,何如?傳曰,改差,口傳拔例,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獻祚爲龍宮縣監。

○李家煥,以成均館大司成言啓曰,在前空齋時,文廟焚香執事,以本館郞廳,推差行禮,曾有其例矣。見今齋舍一空,時無儒生,明日焚香執事,不得已依前例,以本館郞廳,推差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四月十四日三更,上御協陽門,殿座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兪漢寧,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吳錫齡,記事官徐有聞,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待賢門,至協陽門,降輿,御大次。十八行刀割命書榻敎曰,全羅兵使之代,承旨李周爀差送,當日辭朝。上乘輿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卿宰、三司諸臣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兪漢寧,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吳錫齡,記事官徐有聞,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行判中樞府事金憙,兼兵曹判書李命植,判敦寧李灃,兼禮曹判書洪良浩,行司直鄭昌順、李敏輔、趙瑍、李文源、洪檍、鄭民始,左參贊洪秀輔,判敦寧金持默,右參贊李聖圭,知事邊得讓,戶曹判書沈頤之,延豐君李𡊠,刑曹判書韓光綮,吏曹判書金思穆,行副司直閔鍾顯、鄭好仁、徐有防、李致中、權𫀤、李在學、尹師國、徐鼎修、金頤柱、鄭存中、金載瓚、具庠、李復永,知事鄭景淳、趙宗鉉、金尙集,行副司直李得臣,御營大將李敬懋,前左尹黃昇源,左尹申光履,鰲恩君李敬一,同敦寧李彥藎,行副護軍崔東岳、李明運、趙圭鎭、李仁庚、李源、申㬚,同知姜游、金翊休、曺允亨、柳孝源,行副司直金恆柱、洪明浩、蔡廷夏、白師謹、徐邁修、金履成、鄭東浚、蔡弘履、申大升、閔台爀、金魯永、林蓍喆、呂善亨、李祖承、李祖源、宋鍈、李集斗、李鎭復、林濟遠、鄭煥猷、李邦榮、鄭益祚、尹弘烈、柳焵、李義弼、金履禧、李冕膺、徐有臣、李鼎運,訓鍊大將徐有大,禁衛大將李漢豐,行副護軍申大謙、吳載熙、邊慶遇、李應爀、尹得逵、吳載徽、田文顯、鄭觀采、崔朝岳、李壽鵬、李燁、許任,副司直尹行任、南公轍,大司諫權裕,執義申大尹,掌令李貞運,持平玄重祚、金熙華,司諫許晊,獻納沈鏗,正言尹行喆、安廷善,校理尹序東,副校理高宅謙,副修撰沈興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三品以下,竝於閤外成班以待。宗岳等曰,屢日酬應,聖體諸節,若何?上曰,膈氣衝上之症,猶未快減矣。六行半刀割上曰,此非時急之事,當留意矣。時已曛黑。上命退,大臣以下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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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家煥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兪漢寧。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昨日閣臣還發配所事,分付禁府,文蹟未及書出,而押去都事下直單子,徑先入啓,臣之不能察飭之罪,不勝惶恐,而當該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近來凡事,不守格例,有此等擧措。至於禁府擧行,關係何如,則雖甚嚴急,豈可不見文蹟而擧行乎?政院之不得書出,固有罪矣,該府之不爲來請,尤萬萬可駭。大關後弊,該房承旨從重推考,該堂爲先越俸,可也。

○去夜,傳於徐榮輔曰,江華府竄配閣臣,還發配所。

○傳於徐榮輔曰,照律開坐,堂上擧行事,分付。

○傳於兪漢寧曰,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時囚先爲捧供,後入來謝恩事,分付。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閔鍾顯落點。

○傳於徐榮輔曰,摠戎使兼察榻敎還收,還發配所,竝姑分揀。

○鄭大容啓曰,卽者成均館郞廳來言,日次儒生殿講,十六日爲之事,命下,而館學儒生,方在停擧中,書啓無以修正雲,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出城儒生,依例,令館堂馳往勸入,今日內設食堂,史官、禮郞,待其還入,卽爲復命事,分付。殿講,待入齋,更稟日字,泮長在院中,皆卽依此擧行。

○鄭大容啓曰,卽者副校理高宅謙,副修撰沈興永,以陳箚未徹,謂有情勢,呈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校理尹序東,亦爲聯疏,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出城儒生,依例,令館堂馳往勸入事,命下,而儒生,方在停擧中,不得勸入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擧儒生,一竝解停。

○以校理尹序東,副校理高宅謙,副修撰沈興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大容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水使李潤謙論罪事,傳於鄭大容曰,當處分,兵使見任,爲先改差。

○李家煥,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訓鍊大將徐有大,江華府充軍,待城門開,出付畿營,定驛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龍虎營拘留軍器寺正尹始龍等二十八人及一內禁軍金守淵等四十六人,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本局保囚五衛將李萬運、魏光翼、姜周昌、洪澤淳,忠壯衛將洪繼哲,忠翊衛將孫昌軫、李宅觀,副護軍李寬徵、金昊吉等,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近仗軍士降定別軍職李晉秀、金爔,竝嚴囚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本局巡牢降定別軍職鄭學畊、申鴻周、李溏、李晳、柳心源、田義顯、王道常等,竝嚴囚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摠戎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降充軍武兼鄭宅柱、權思漢、柳可源、尹行源、閔百勳、李基岳、李彥炲、閔百東、安思默、元永厚、李柱、崔岦、姜廷一、權翊、白鳳儀、鄭宅亨、金致赫、申虎文、金若礪、鄭聖三、閔行源、李顯道,部將沈鐮、洪禹九、印宗瑞、權宅衡、黃閏銓、金春衡,守門將閔崙、白光儀、吳贊暹、金重鼎、洪元喆,訓鍊院主簿朴宗顯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降充軍訓鍊院正吳載衍,副正李潤默、李熙燮,僉正尹相、李喆懋、李道善、劉泰悅、李得遠、金慶喆,判官安㢞、金宗珣、陳邦一、柳光濂、金志學、韓祐增、沈公燁、鄭惟轍,主簿李景佐、崔錫元、尹師任、金宗鉉、金永勉、朴東旭、李明祿、朴廷宅、金成鉉、金兌鍾、尹衡烈、李潤文、趙敬日、尹範喆、金世禎、黃相轅,都摠經歷金儀祥、李宜秀、趙思錫、金宅和,都事李雨龍、柳漢源、成範鎭、白師斌、金宗喆,武兼元啓弘、李彬、兪鉉商、李光燁、李敏植、黃俊彥、金禮欽、崔一元、辛有璨、黃仁燁、南弼壽、金尙裕、金聲贊、朴東秀、高景洙、鄭治臣、柳有澤,部將洪允行、金福祥、柳煒、金坪、權師萬、尹鉉東、金最行、閔埴,備邊司郞廳李成德、尹之謙、白海鎭、李德純、尹益儉、朴明勳、李勉植,軍器寺正崔性烈,僉正金忠國、宋堯熙,判官朴宗鎬,主簿金兌琦、丁允泰,守門將沈學祖、李性林、李喆洙、李仁榮、白思祖、洪達三,中樞經歷吳顯忠,內資寺主簿鄭敬行,長興庫主簿金載遂,參軍柳啓源、金鎭五、申大恆,造紙副署別提李碩遠,活人署別提李寬福,黃海水虞候閔喆,前郡守蔡顯九,前府使李商采,前宣傳官具縉,前虞候具載敬,前宣傳官李商一,前府使金魯岳,前虞候趙光德,前縣監申處文、尹彥喆,前僉正金志和,前縣監沈錫,前經歷權玭,前縣令元永龜,前縣監李烷,前郡守禹拓夏、李煥,前察訪安秀民,前縣監李禹昌,前府使沈鳳淳,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6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成均館進去。行左承旨李承煥。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取稟爲之,與文臣講同日爲之事,命下矣。文武殿講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更待下敎,儒生殿講,念後更稟。

○傳於兪漢寧曰,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全羅兵使李周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榮輔啓曰,知義禁閔鍾顯,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閔鍾顯。

○傳於徐榮輔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以校理尹序東,副校理高宅謙,副修撰沈興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大容曰,只推。

○鄭大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序東,副校理高宅謙,副修撰沈興永,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大容曰,右副承旨作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以下十行刀削

○傳於李勉兢曰,聞欲入城,而予亦酬應憊矣,不必入來登筵矣。近日申禁筵敎及今日下政院之敎,玆令史官,口以誦傳,卿等知悉,入城後,卽爲安心還第事,更遣史官,傳諭於上來兩大臣。

○以判義禁洪良浩初度呈辭,傳於兪漢寧曰,內局之任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洪檍落點。

以下十三行刀削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太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減等可也事。命下矣。權太應十一代祖瑊,佐理功臣雲,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府內保授人徐邁修、金履成、白師謹、宋瑛、韓光近、金孝建、鄭致淳、鄭履玉、洪義浩、尹光普、尹羽烈、鄭東榦、朴崙壽、尹悌東、李相璜、李遇濟、李翊模、朴吉源、鄭魯榮、韓用鐸、尹寅聖、林景鎭、嚴耆、李羲甲、宋祥濂、金熙采、金熙朝、洪秉臣、洪秀晩、李尙友、李尙寯、閔師宣、姜儐、南履翼、趙恪、申龜朝、李光鉉、崔重圭、申漵、魚錫齡、鄭毅祚、李允行、李秉喆、具文行、尹持訥、李廷顯、金晦彬、邊景祐、李顯默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持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以其倉卒惶忙之際也,故猶待原情定罪,有此拿問覈處之擧是如乎,若在常時,則直施越獄之當律,何論覈與不覈乎?觀此諸供,其中徐邁修、洪義浩段,只出府門之外雲,如非今番特敎,卽是保放信地,容有一分可恕,先卽分揀,放送後,草記爲旀,外此數囚之供段,府外城外,不爲區別,更査各以同罪照律爲旀,其餘諸囚越獄本律,減三等處斷,而其時卽爲自首於該堂者,更減一等,曉漏已徹,卽以草記勘放後,卿等退去爲良如敎。又啓目,禁府都事權太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考律勘處爲良如敎。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邁修、金履成、白師謹、宋鍈、韓光近、金孝建、鄭致淳、鄭履玉、洪義浩、尹光普、尹羽烈、鄭東榦、朴崙壽、尹悌東、李相璜、李遇濟、李翊模、朴吉源、鄭魯榮、韓用鐸、尹寅基、朴景鎭、嚴耆、李羲甲、宋祥濂、金熙采、金熙朝、洪秉臣、洪秀晩、李尙友、李尙寯、閔師宣、姜儐、南履翼、趙恪、申龜朝、李光鉉、崔重圭、申漵、魚錫齡、鄭毅祚、李允行、李秉喆、具文行、尹持訥、李廷顯、金晦彬、邊景祐、李顯默等,草供判付內,以其倉卒慌忙之際也故,猶欲原情定罪,有此拿問覈處之擧,若在常時,則直施越獄之當律,何論覈與不覈乎?觀此諸供,其中徐邁修、洪義浩,只出府門之外雲,如非今番特敎,卽是保放信地,容有一分可恕,先卽分揀,放送後,草記,外此數囚之供,府外城外,初不區別,更査各以同罪照律,其餘諸囚,越獄本律,減三等處斷,而其時卽爲自首於該堂者,更減一等,曉漏已撤,卽以草記勘放事。命下矣。徐邁修、洪義浩,分揀放送,而謹依判付內辭緣,査問其府外城外之供辭中初不區別人,則金晦彬、姜儐、閔師宣、鄭東榦、鄭履玉、鄭致淳等,皆以爲攔出獄門,竝至畿營,而昨日納供之際,未及詳告雲。至於自首一款,伊日移蹕之時右人等擅出府門,還宮之後,自畿營還來,竝皆自首於本府之狀,別無異同,故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獄囚脫監及反獄在逃條》有曰,凡犯罪被囚禁,而脫監越獄者,本罪上加二等。徐邁修、金履成、白師謹、宋鍈、韓光近、金李建、鄭致淳、鄭履玉、尹光普、尹羽烈、鄭東榦、朴崙壽、尹涕東、李相璜、李遇濟、李翊模、朴吉源、鄭魯榮、韓用鐸、尹寅基、林景鎭、嚴耆、李羲甲、宋祥濂、金熙采、金熙朝、洪秉臣、洪秀晩、李尙友、李尙寯、閔師宣、姜儐、南履翼、趙恪、申龜朝、李光鉉、崔重圭、申漵、魚錫齡、鄭毅祚、李允行、李秉喆、具文行、尹持訥、李廷顯、金晦彬、邊景祐、李顯默等,以制書有違,杖一百,本罪上加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罪,因判付減四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甲寅四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吳錫齡,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香橘茶停止,香砂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及加味香橘茶,三貼製入。又命書傳敎曰,前領議政洪樂性,前領中樞府事蔡濟恭,付處以下律名,竝分揀,乘馹上來事,卽爲下諭,當日入城事,遣入侍史官傳諭,道伯陪行,依例爲之,除朝辭卽爲發行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當入於洞諭時分揀中,綾恩君處分傳敎,亦爲分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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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成均館進去。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競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來二十一日,論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於兪漢寧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

○傳於李勉競曰,旣命直爲還第,領議政命召,遣史官傳之。以下二行刀削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彝性爲江華經歷。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章漢爲江華中軍。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前中軍吳載重,前經歷李涑,令該府拿來事,傳旨啓下矣。吳載重,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李涑,亦在任所,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假中軍差出後,不待交代,卽爲拿來,可也。

○洪義浩啓曰,黃海道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臣依下敎,招致諸儒生,傳宣聖旨,多般開諭,則諸生等以爲,謹當拜謁神門,還爲入齋雲,故仍設夕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本局巡牢降定別軍職等,騎馬一款,使北營入直千摠南志默査問,則申鴻周、鄭學畊、李溏、李晢、柳心源、田義顯、王道常等,所供內,矣徒等今月十二日慕華館營門坐起時,俱爲步行往來,十三日擧動時,申鴻周、柳心源、王道常等三人,出宮時步行,還宮時騎馬,鄭學畊、李晢、李溏、田義顯等四人,出還宮時,俱爲騎馬雲矣,敢啓。傳曰。三曰拘囚,不足以懲其罪,姑放以待該廳試射殿座時,處分,可也。

○兪漢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本局草記批旨,北營拘留巡牢,降定別軍職,申鴻周、鄭學畊、李溏、李晢、柳心源、田義顯、王道常等,竝姑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北營拘留近仗軍士,降定別軍職,李晉秀、金爔,竝姑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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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尹行元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兪漢寧。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兪漢寧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兪漢寧曰,兵曹郞廳李元八仍任,與獻納、正言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成彥檝、金驥燦落點。

○兪漢寧啓曰,玉堂上下審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金履翼進,右承旨李勉兢進,右副承旨洪義浩進。以林濟遠、尹行元爲承旨,尹行元爲大司諫,洪樂淵爲執義,李周顯爲司諫,李日運爲掌令,曺喜有、崔守魯爲持平,李元八爲正言,李龜雲爲校理,韓光植爲修撰,李得臣爲知敦寧,朴聖泰爲兵曹參議,尹長烈爲參知,柳師模爲左通禮,鄭東觀爲司僕正,尹益烈爲吏曹正郞,池德斌爲吏曹佐郞,李東冕爲兵曹正郞,崔時淳爲兵曹佐郞,盧𰨻爲刑曹佐郞,李憲圭爲平市令。京畿監司徐龍輔,兵曹佐郞李元八,已上仍任事承傳。承文正字單朴鼎元。

○有政。兵批,判書李命植疏批未下,參判洪聖淵入直進,參議、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兪漢寧進。護軍韓光植、許晊、申大尹、鄭弼祚、李貞運,副司直鄭昌順、洪檍、李得臣、李致中、李在學、金載瓚、李冕膺、蔡弘履、李集斗、李家煥、柳焵、尹弘烈、黃昇源、徐有臣、姜彝正、朴宗來、徐配修、李普天、尹長烈、尹致性、李庚運、李師濂、李殷模、徐郁修、呂萬永、韓晩裕、李鼎德、申光祜、洪仁浩、徐榮輔、李羽晉、朴基正、權裕、張至顯、崔獻重、沈鏗、柳憲周、玄重祚、金熙華,副司果鄭東觀、吳泰賢、李重蓮、鄭㝡成、尹行喆、安廷善,同知單沈就五。

○李勉兢啓曰,兵曹判書李命植,旣有分揀之命,則初無仍任之可論,而今日政,以仍任單子入啓啓下,獻納金寅燮,前已陞資,而不爲懸註,致勤點下,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該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警責,獻納前望,付標以入,而兵曹判書仍任單子,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新除授承旨林濟遠、尹行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各壇次第摘奸,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皆無頉,至於雩祀壇,則壇上墻垣階砌,亦爲無頉,而北邊紅箭門傾側,柱根塗灰剝落,故卽爲修補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允。

○洪義浩,以二所巡廳言啓曰,牌將崔昌孫,去夜行巡時,巡牌見失雲,聞甚驚駭。搜尋行巡字內,而姑未得牌。事未前聞,牌將崔昌孫,爲先令攸司,從重科治,臣等不能檢飭,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允。爾等拿處。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右巡廳管牌牌頭李春信來告內,去夜發巡牌將崔昌孫,所奉巡牌,行巡之際,三更量,中路遺失雲,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見失之後,又不卽地來告,晩始首實,尤爲可痛。當該巡將許鏛,監軍柳和源,不能檢飭之罪,令該府拿問處之,崔昌孫移送秋曹,以爲照法處置之地。所失巡牌,分付左右捕廳,多般搜訪,刻期推納,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去夜右巡廳見失巡牌,今方搜訪之際,西部長生洞居良人金禹鼎稱名人,來告內,今日巳時量,以事行到小公洞近處,路傍有墜落鐵牌,故取而見之。果是巡牌,茲敢來納雲矣。所納鐵牌,旣爲的實,且無傷缺處,封送尙瑞院,而金禹鼎之趁卽來納,極爲可嘉,自臣曹,從優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吳錫齡,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漢寧,書公事判付,上敎錫中曰,日前筵說及日記,速爲出草,以草本,先爲入啓,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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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掌令李景溟在外,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持平崔守魯、曺喜有,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濟遠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禁衛營習陣單子,傳於林濟遠曰,後日次爲之。

○鄭大容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待下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啓曰,新除授正言成彥檝,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尹行元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朴宗岳、金憙,以爲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左相金履素遠竄之命矣。伊日犯分之死罪,時原任無所異同,則顧何敢以倖逭嚴誅,獨自晏然乎?玆敢逬出城外,恭俟處分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入城事,遣史官傳諭。

○以宣傳官李東善狀啓,安眠島斫木及船運時,弊瘼廉探事,傳於李勉兢曰,此狀啓,下送於留守及畿伯處,更加各別着念,俾得利泊穩旋,而南陽擧行之若是怠忽,萬萬駭然。一念夙宵,飭敎屢勤之樓材運輸,該倅之所爲如許,其他駕海之船粟,不勤護送,不問可知。國有法綱,則出自近密者,乃敢乃爾乎?風高畢輸粟前,卽渠無非俟勘之日,後當不住考察,一有現發,渠焉逭重律乎?該府使處,令道臣,除尋常嚴飭。

○以濟州牧使沈樂洙狀啓,營建大一觀綸音諭書,奉藏勤護事,傳於林濟遠曰,肅廟乙卯、丙申,先朝癸丑、癸未綸音,欲爲奉翫,精書一冊,別盛樻子,上送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沈樂洙啓本,直赴會試之類,更爲試取,入格人開錄事,傳於林濟遠曰,直赴殿試事,捧承傳,帖文仍卽成送。

○以濟州牧使沈樂洙狀啓,救恤饑民,不免顚連,惶恐待罪事,傳於林濟遠曰,更加着念接濟,無負特畀之意,卿則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沈樂洙狀啓,定配罪人梁之蘊,冒赴國試,不能摘發,惶恐待罪事,傳於尹行元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大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秉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敦化門東挾門守門將高行儉,嚴囚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義禁府言啓曰,植松前萬戶金致潤,海美前縣監申啓文,金海前府使柳鎭琡,龍淵前別將康悟謙,龜山僉使黃致郁,彌串僉使柳孝源,孟山前縣監徐潤璞,龍宮前縣監金觀柱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致潤,今方待命拿囚,而申啓文,下去京畿竹山地,金觀柱,下去驪州地,柳鎭琡,下去忠淸道公州地,徐潤璞,下去忠州地,康悟謙,家在平安道平壞地,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黃致郁,以運漕差員,未及上來,柳孝遠,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左議政金履素遠竄事,承傳啓下矣。金履素,全羅道長城府遠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律官李允迪,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考其罪犯,則違制之罪,自有杖百之當條,而捨其本律,故爲末勘者,萬萬無狀。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官司出入人罪條》有曰,故出人罪者,以全罪論,李允迪,依此律,以其罪罪之,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及二所巡廳啓辭,巡牌遺失管牌崔昌孫照法處之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棄毀制書印信條》有曰,遺失夜巡銅牌者,杖九十徒二年半,崔昌孫依此律,決杖九十後,忠淸道恩津縣徒二年半,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四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吳錫齡,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排闥,古人有行之者,其於是牽袞龍之裾,斷路馬之鞅者,亦或有之。率皆敢爲於當爲之時,犯而不至於犯分,絲毫有未盡分而犯分,則其罪難屈常刑,以是安危係於呼吸,往往效古人已爲之事,事已退請死罪,戰恐悸慄,若無所措,是誠人臣之義,但知常經,外此不須容說。今月初十日事,犯分乎,盡分乎,敢爲於當爲之時,而卽古人已爲之事乎?伊後闕門之攔入,府門之跳出,特末節之餘事也,觀於所謂最初排闥之擧,朝廷之至今存曰君曰臣,誠幸矣。時則閤門不閉,求對亦未踰三再,忽地無發罔測之事,使人心目俱駭,強名之曰排闥,其實非排闥。所可道者,有辱朝廷,瞻聆所曁,何待索言而知之?頹綱壞紀,一任破碎散亂,不念料理整頓之方,則其可曰有朝廷有君有臣乎?以時相班在閣院堂臺之先者,宜伏其辜,左議政金履素,施以遠竄之典。上曰,王大妃殿進御香砂養胃湯停止,加減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勉兢揮淚而奏曰,臣於日前下敎,有所仰達者。殿下,每以不忍聞之敎,勒加於諸臣,雖使閭巷匹庶,父母有此過激之言,則爲其子者,涕泣而隨之。況君臣之間,分義何如,而群情震剝之外,王言如綸之義,決不當若是矣。上曰,此後勿向承旨發此等敎也。勉兢曰,殿下若加諸諸臣,則豈以臣身之不當着,有何異同也?上曰,當斟量處之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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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景溟、李日運,持平崔守魯、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臣勉兢,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大容曰,政事當日爲之。

○傳於林濟遠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金履翼進,右副承旨洪義浩進。以李敬一爲大司諫,崔顯重爲副校理,成德雨爲副修撰,金載瓚爲刑曹判書,具庠爲判尹,徐有臣爲刑曹參判,閔台爀爲右尹,姜彝正爲戶曹參議,鄭昌順爲軍器提調,吳泰賢爲奉常正,金熙華爲吏曹佐郞,柳憲周爲兵曹佐郞。兵曹判書鄭昌順,仍任事承傳。

○李勉兢啓曰,命召親納,自是前例,而前兵曹判書李命植,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兵曹判書鄭昌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勉兢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朴宗岳、金憙,今方入城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史官之回,以不爲入城附奏,錄事之來,又以入城送言,兩大臣於城內城外間,方在何處,知入。

○有政。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洪聖淵病,參議尹長烈入直進,參知朴聖泰病,右承旨李勉兢進。以朴鼎象、李聖龍、呂濟泰爲同知,權燁、趙世遜、崔百璿、趙元龜、南㯀、朴憲徵、金致華爲僉知,同知單李鼎德,副護軍李喆純,副司直金載翼、閔昌爀。

○以吳載重、李涑囚單子,傳於李勉兢曰,罷職放送。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韓光綮,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是耆堂,逐日赴衙,似難,與詞訟兩司在外及衆所共知老病人,竝許遞,今日政差代事,分付銓曹,可也。

○李勉兢,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各bb兩b司雨漏等有頉處,修改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二十一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差備內及各司雨漏有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二十一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典祀廳以下瓦子脫落處及外墻蓋板椽木有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二十一日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兼兵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於西銓之任,卽是傷弓之地,曾在丙午叨冒之時,慘被罔極之言,殆非人理所堪,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自玆以後,身名僇辱,情蹤危臲,積歲屛伏,斷跡班聯,雖於兼銜漫職,猶不敢遽議於承違。況今新命,又在是職,去就一節,初非可論,而適値蒼皇震剝之際,他不暇顧,唐突冒膺,有辱朝廷,面騂輿儓,其爲卽當謬gg僇g悖,孰有甚於此者哉?且臣犬馬之齒,已近八耋,疾病沈篤,耳不能聽,精力凘脫,口不能言,一身百爲,俱屬委癈,如是而尙可以受隆寄而摠劇務,如本兵之至重至要者乎?重之以至苦之情,寢驚夢噩,艮山鐵障,惟玆實狀,聖明亦已俯燭,臣何用更爲覶縷?玆陳短章,仰煩崇聽。伏乞將臣所帶之職,亟行鐫遞,俾公務無曠,微諒得遂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侍衛之任,勢難強責,疏本之姑留,欲賜體諒也,所辭依施。

○甲寅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林濟遠,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吳錫齡,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漢寧書傳敎曰,特以緊務差代,而一仍一否,亦涉斑䮕gg斑駁g,況伊日之事,自其家追到,則不可謂之同罪,混捧現告,卽政院之不察。前判書鄭昌順,仍任兵曹,牌招傳授命召。又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吳錫齡,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勉兢曰,昨日領府事,傳諭何處乎?勉兢曰,畿營越邊藥局矣。上曰,大臣云何?勉兢曰,大臣以爲來時,與領相,逢史官於路上,伏承口傳下敎,相以爲請對則不可,寧承候入侍,而可以言則言之矣。及聞萬無入侍之路雲,藥房提調,亦不得一番承候,故勢將出江雲矣。大臣,以臣連在承宣之故,詳問近日事,臣雖未能盡言,而略及他大臣前後請對事及李益運事,大臣,以爲如是下敎之後,若以不入城回奏,又未知將下何等下敎矣,勢將入去云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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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元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崔守魯、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大容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鄭大容啓曰,都摠管百八歲老人李東馨,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勉兢曰,一百八歲老人都摠管李東馨,與其子年八十人,率若姪若孫上來,今日詣闕肅謝,召而見之,問其年,雲是丁卯生,尤豈不奇異乎?昔在先朝關西辛受采登科也,以其生年之丁卯,聖慕興感於尊年晉秩,另施以特例,往事如隔晨,聖敎猶在耳,此甲人之此時壽職,貴矣貴矣。且其地閥,前兵使李吉儒爲從祖孫,何其過百歲沈屈在野乎?其孫已付勸武窠,而其子年八十人,令該曹,同知今日口傳擬入。百八歲老人,令戶曹,給米錢,下去時,沿路給轎馬供饋。仍令地方官,待其下去,存問報營狀聞,宴需食物及衣資,拔例優數輸送事,下諭於本道觀察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廷卨爲同知。

○洪義浩啓曰,科試事體,何等嚴祕,試券封上,尤宜愼密,而今此濟州儒生試取試券,入盛樻子,封標雖完,粧鐵多落,到手自開,殊無封鎖嚴密之義。揆以事體,極爲疎忽,該牧使沈樂洙,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濟州儒生試取試券,今已上來矣。大提學洪良浩,卽爲牌招,以爲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浩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部將洪禹九,通鑑第三卷不通,部將金坪,通鑑初卷不通,守門將金光郁,通鑑初卷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義禁府言啓曰,海美前縣監宋民載,考律草記事,曾有下敎矣。宋民載,今已拿囚,而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內,本縣定配罪人李仁千,逃失之後,已過百日,尙未捉得,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徒流人逃條》有曰,凡徒流人及主倅押解人,不覺失囚者,杖六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從重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宋民載,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尹行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宋民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宋民載十代祖益孫,靖難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編修官崔慶裕,記注官吳錫齡,輪對官社稷令李厚燾,忠勳都事李義述,長興奉事徐在修,典牲主簿張僴,軍資判官李英裕,議政府司錄柳之源,校書判校金洪運,司圃別提李可運,都摠經歷金宅和,成均直講楊致鶴,通禮院假引儀南會英,濟用奉事權思浩,廣興主簿金箕憲,宗親府典簿洪大榮,東氷庫別提申大復,司僕判官韓大裕,司䆃主簿李命奎,東學訓導禹錫龜,禮賓參奉李尙弼,掌苑別提洪相五,瓦署別提金基普,平市直長鄭元林,造紙別提李元膺,吏曹正郞李東宇,中樞經歷吳顯忠,軍器正崔性烈,養賢直長李宗直,南學訓導劉弘基,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慶裕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義浩入。上命承旨進前。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厚燾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職掌遺在。英裕曰,本監弊端雖多,而他倉逋欠,最爲悶切。蓋辛巳以來,積年流逋,至於五千餘石之多,而此實公縮,非本監與他倉,有所不謹之致也。蓋每年戶曹分倉,本監收租,漸減於前日,故放料不足之數,不免移劃於他倉單穀之米太,以本監斛斗量給之際,不得有此欠縮。臣監,曾已報於本曹,而亦不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議於判堂,從長區處,可也。箕憲曰,倉弊莫有甚於防納也。朝家向來之申飭,極其嚴截,則將可有實效,而大抵防納之輩,不顧法意,只務牟利,締結監色,甚至幻弄全船,故及其入倉,石數之欠縮,穀品之麤劣,職由於此,事極痛駭。方當新捧,尤宜痛禁,若有現捉者,各別重繩,則似爲矯救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年前依先朝下敎,付之捕廳嚴禁。此後更有一毫不謹之弊,先目捕將,令本曹判堂,草記論勘,可也。上敎宅和曰,爾是嶺人,居在何邑?宅和曰,居善山地矣。上曰,何年登科,而誰之族屬耶?宅和曰,甲午年出身,而與金夢華,爲十四寸親矣。上敎致鶴曰,居在何邑?致鶴曰,居平康地矣。上曰,爾非關西人乎?致鶴曰,貧甚且有老母,而平康生利稍勝,故移居矣。上敎思浩曰,爾是安東人,而初以童蒙敎官上來乎?年今幾何?思浩曰,六十二矣。上曰,誰某之子孫耶?思浩曰,忠貞公權橃,八代孫矣。上曰,忠貞奉祀孫,誰也?思浩曰,故順陵參奉權應祚矣。上敎大榮曰,爾其傳於大臣,老人勞動,予甚悶然,日前之直爲還第,可感體國之意,而昨日呈疏,又何爲也,無近於朝三暮四乎?日後登筵,若有一分提說,是欲使予有所云云也。殊非體國之意,爾其傳此敎。上敎大裕曰,近來司僕弊端,何如?汝便爲倉氏庫氏耶?與提調,斯速釐正,可也。大裕曰,本寺專爲馬政,而四邊卜馬,爲一百二十匹,恆立巨達,本來數少,多有疎忽之患。若如馬額,加立巨達,則甚好,而巨達料布,辦出無路,依蔚山假牧子收布例,諸牧中馬匹少而牧子多處,量宜除出,收布上納補用於加立巨達朔下之資,事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與提調相議,善處,可也。上敎錫龜曰,汝以訓導豈無職掌乎?錫龜曰,雖以訓導儒生爲名,而旣無其實,何敢謂之職掌乎?上曰,爾是嶺人乎?何不思善訓導之道,而如是奏對乎?漢寧,起伏將請推。上曰,鄕人不知,不必請推矣。上敎性烈曰,向來故忠臣祠宇,汝往參乎?西路之宣傳官,自汝初出耶?性烈曰,致祭則往參,而西路宣傳官,臣以前無之矣。上曰,西路之人,頗聳動乎?猶以爲不若文官乎?性烈曰,見小臣之爲宣傳官,皆聳動,以士子而投筆者多矣。上曰,試以入侍兼春秋見之,爲文科而一察訪,猶不得,若能善射而爲部將宣傳官,則豈不好耶?汝須遍及於關西人,可也。漢寧曰,戶判以延陽門修葺事,方入來矣,當仍舊葺之乎?上曰,不得不入新材處,用新材而仍舊葺之,可也。上敎慶裕曰,兼春秋姓名,誰也?慶裕奏職姓名。上曰,年幾何,居何地,何年登科乎?慶裕曰,今年爲六十九,而居寧邊地,辛巳年登科矣。上曰,經守令或察訪乎?慶裕曰,俱未也。上曰,何故?慶裕曰,壬辰年以司藝落職,不復上來,昨年四月,以落仕最久人,復職矣。上曰,年爲七十,登第亦近四十年,而尙未經一察訪,豈不可憐乎?分付該曹,察訪瓜滿者,作窠差送,可也。仍敎曰,老也,戒之在得,須務從廉謹爲之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摠管百八歲老人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記事官鄭文始、徐有聞、吳泰曾,都摠管李東馨,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摠管進前。東馨,進奏職姓名。上曰,老人不可久坐冷處,特賜皐比方席,與之坐。上曰,卿之年甲,今爲幾何?東馨曰,丁卯生矣。上曰,筋力寢食,何如乎?東馨曰,善爲矣。上曰,何時上來?東馨曰,已過十餘日矣。上曰,子孫爲幾人乎?東馨曰,子爲二人,而長子年今八十,孫與曾孫玄孫,合爲十餘人矣。上曰,曾服藥餌乎?東馨曰,未嘗服一根草藥矣。上命近侍,賜人蔘茶一鐘。元子宮侍坐。賜紬、木、絺、絡及玉圈、扇子、紅帶、雪綿、木綿之屬曰,老人將此下去,以爲衣服之需,可也。東馨曰。賤臣生長遐方,幸際壽域,薦蒙聖上特資除職之恩,今日又荷元子宮厚賜優老之典,恩山德海,圖報無地。謹將賤臣年歲仰獻於元子宮,是臣區區之祝也。仍俯伏攢手。上曰,傳敎,從當書下,爲先分付畿營,下去時給馬以送,而借給肩輿騶從,特賜三絃,使之前導於其所住處,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大提學洪良浩,對讀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良浩考券,取邊景鵬等七人。命書傳敎曰,濟州儒生試取科,科次賜第,例爲數人,而今年卽推恩中外,廣慶朝野之時也,御史下往也。齎送論策詩賦銘頌各題者,已示多取之微意,而用人之道日狹,科目不及於遐方久矣。矧伊千里重溟,雖有抱才之人,何以自達於朝廷乎?諸體所對,亦多合作,益驗人才之不在遐邇論。居首大靜幼學邊景鵬,策居首旌義幼學夫宗仁,詩居首旌義幼學高鳴鶴,賦居首濟州幼學洪達勛,銘居首濟州幼學李吉祥,頌居首濟州幼學鄭泰彥,竝直赴殿試,策之次大靜幼學金命獻,前此別遣御史試取時,以年近七十,格外施賞矣。今年又以八十一歲應試入格,八路儒生,來觀慶科之七八十歲老儒,旣命別坐試取,特爲拔例賜第,其在同慶一視之意,豈可使耽羅獨漏乎?亦爲直赴殿試,趁明年與武擧人,同爲上送之意,下諭於牧使,直赴帖文,亦卽成送事,該房知悉。雖無前例,右文之擧,豈讓於尙武?武而有賞,儒則勿論,甚不可,各體入格諸生,依書下賞典,令道伯,備送紙筆墨,到卽分給事,下諭於道伯及牧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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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崔守魯、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刑曹判書金載瓚,判尹具庠,左尹閔台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義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科試事體,何等嚴祕,試券封上,尤宜愼密,而今此濟州儒生試取試券,入盛樻子,封標雖完,粧鐵多落,到手自開,殊無封鎖嚴密之義。揆以事體,極爲疎忽,該牧使沈樂洙,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勉兢曰,京畿監司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金履翼進,行左承旨林濟遠進。吏批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擬望之人乏小,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貞運爲獻納,張至顯爲校理,李英裕爲懿陵令,魚在沼爲司僕主簿,沈鉁爲全州判官,崔慶裕爲銀溪察訪,康聖翊爲兵曹正郞。韓景禹、崔德元,以上今加嘉善。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洪聖淵病,參議尹長烈入直進,參知朴聖泰病,右承旨李勉兢進。副司直韓光綮、柳戇、李身晦、高益擎,部將單樸重煥。

○以司鑰趙得完手本,別監李命脩除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於洪義浩曰,令攸司囚禁,決杖六十放送,不禁之司鑰行首別監,亦爲決杖事,分付。

○以濟州巡撫御史沈樂洙別單,傳於李勉兢曰,民隱邑弊諸條,卽令廟堂,逐條論理粘啓稟處。繡衣之差遣,豈特爲慰諭,亦豈特爲按覈與試才也?島中貿貿氓之蚩蚩,採聞節行,搜訪人才,以副九重諮諏之思,固其職之先務,此乃假之以巡撫之銜也。觀此繡單,有一二登聞者,豈令循例回啓,以忽勸聳之方乎?旌義故學生吳興泰之爲國忠義,濟州故孝子朴繼昆之感天孝誠,島以北諸路之所罕聞者,而興泰、繼昆,尙今蔑無旌異,實爲欠事。奇哉?繼昆之家,又有其女之爲烈婦,烈婦又有忠婢,孝烈忠共萃,而其孫重煥,能述祖戒續家業,不事科臼,潛心兵學雲者,亦合一番收錄。令繡衣,就吳興泰之閭,旌之曰義士,朴繼昆之閭曰孝子烈女,低一行,扁以忠婢之名。仍令繡衣,各撰紀蹟之語,俾州人之過其閭者,乘者必式,行者指點,爲百代樹風聲之一助。閑良樸重煥,今日政,部將單付啓下,使道伯,給馬起送。至於薦進人才中,旌義前佐郞康聖翊,操守聞來可感,騎郞見窠,今日政先爲甄用,如以親老爲難赴雲爾,則重違其志,自有別岐收用,具由狀聞事,分付。其餘諸人,令吏兵曹,草記回啓事,分付。以此傳敎,回諭繡衣。

○李勉兢,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大殿別監朴仁甲,本營字內宮墻巡羅gg巡邏g被捉,何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依更數,各別嚴棍,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因開城留守李秉鼎狀啓,本府太平館修葺時,監董將校前五衛將折衝韓景禹,折衝崔德元,論賞一款,令該曹,照例稟處事,判付內,保釐重地,體貌自別,客使住接,觀瞻所關,而幾年頹圮之餘,聞旣一新修葺守臣之勤勞可嘉看役人,令該曹,考例草記論賞,以爲渠輩激勸之道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公廨滿百間監董修繕者,皆蒙加資之典矣。今此韓景禹、崔德元,監董公廨之數,至於二百餘間之多,其餘墻垣改築,石橋、防川等役,亦甚不貲。考據前例,似當施以加資之典,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加資,今日政,下批,可也。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枚擧長城前府使金履鎬,康津縣監李勉輝,求禮縣監洪浩源,古今島僉使李元翊牒呈,以爲本邑鎭麥農稀少,還分夥多,每當捧糴之時,輒有貿納之弊,民情皆願換作,而牟租相換,亦多已例。長城府常賑皮牟七千五百石,康津縣常賑皮牟一千石,求禮縣常賑皮牟一千三百石,古今島常賑皮牟二百石,特許作租,待秋捧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四邑鎭牟還,數旣夥多,憂在病民,則民弊不可不念,且道臣亦當料量,而有此陳請,竝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秉鼎狀啓,則以爲東作方殷,農糧不足,以例給還分之穀,無以排巡繼糧,本營泰安倉及中軍倉、礪峴鎭倉留庫各穀,限折半加分,金川郡所管泰安倉、北倉,白川郡所管礪峴鎭倉留庫各穀,特許盡分,粘石屯倉留庫各穀,限三分一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所管邑鎭穀簿,自來不敷,方農民食之艱,可以想知,竝依狀請許施,而分給後數爻,據實報來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禁衛營言啓曰,依草記批旨,別監朴仁甲,依更數,各別嚴棍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內,全州判官尹玄錫,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玄錫,今方待命,卽爲掌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受恩如天,報答無地,不計一身之衰癃,不顧物議之嗤罵,冒當不敢當之任,於今歲將周矣。屍素之歎,瘝曠之罪,日甚一日,而貪戀寵祿,怵畏義分,黽勉蹲據,不敢言私,日夕兢懍,罔知爲計。今當木火交換之節,風痰宿疾,一倍陡劇,胸膈之痞塞,腰腳之麻痿,俱係難醫,而最是昏眩之症,尤屬危惡,頭目暈重,神精迷遁,視物無見,對食忘味,闔眼伏枕,莫能轉側鍼藥罔效,逐日添劇,至於數日以來,便作漫無省覺之人,以此病狀,當此鼎席不備之時,獨忝首揆之重任,無望廟務之堪承,病裏惶阨,實添一症,私心之罔措。賤疾之愈加,固不足恤,其於國計之茫無涯津何哉?臣之病情,若有一分可堪之望,豈敢飾辭於天地父母之前,欲占便宜之計,自陷辜負之科哉?昨伏承備局回啓,明日內擧行之命,而目下病勢,如右所陳,以今昏瞀之神識,澌綴之氣息,殆至東西莫辨,晝宵難分,雖尋常簿書之期會,安能措手而開口哉?成命之下,此亦末由奉承,未知從古以來,曾有如此相臣否乎?疾痛之極,玆敢倩人構箚,冒死呼籲。伏乞聖明,曲加憐察,將臣議政之任,亟許鐫免,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仍勘臣罪,以安賤分,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滯務之許令在家稟覆,可謂曲加體諒,更安用辭爲?卿須安心勿辭,卽爲擧行。仍傳於洪義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寅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衿川官舍,將於何日始役乎?龍輔曰,以再明日擇吉矣。上曰,材木何以區處?龍輔曰,貿取於水上沿邑,今方流下計矣。上曰,不必張大,此不過一時容接之處,務從簡便爲可。龍輔曰,平丘倉役尙未訖工,而聞已出代,該驛察訪,勢難付之生手,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則以他驛察訪,改付標事,分付銓曹。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畿內農形,雨後何如雲耶?龍輔曰,雨澤知時,注秧得宜,皆有大登之望雲矣。上命大容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兵曹正郞改差。義浩曰,喬桐水使狀啓,有書目題送之下敎矣,言未及畢。上曰,防船之擅自發送,罪固不輕,臭載亦已多日,而稽報亦甚可痛。該水使所爲,非但此事爲然,迷劣憒憒,多有可該,而特以賑政未畢,今姑參酌,原狀啓還下送,使之改修以送,以此筵敎,嚴辭題送於書目,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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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崔守魯、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念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勉兢啓曰,日次儒生殿講,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以成均館、太學、四學,掌儀、色掌殿講書啓,傳於鄭大容曰,已上應講,今番則雖一吐誤讀,一義錯對,當別樣嚴處,令泮長及試官,知悉。詣閤後,捧自現,講未熟者出送,以除酬應,而如是嚴飭之後,有冒赴而講席栍紙,則泮長,難免其責,以此預爲嚴飭,分付。

○傳於洪義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兪漢寧曰,同副承旨入侍。

○鄭大容啓曰,卽者副校理崔獻重,修撰韓光植,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副校理崔獻重,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張至顯,副修撰成德雨,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崔獻重,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大容曰,只推。

○傳於鄭大容曰,該房承旨,遞差。

○傳於李勉兢曰,小官義不敢怠慢,況新進乎?初八日行會尙不上來,計其程道,過限多日。因渠兩人,以致親試之不卽設行,抄啓文臣柳台佐、金熙洛,令該府刻期拿處後,草記。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華城門樓材木船運時,差使員安興僉使王漢佐,濫其隨率,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水使李潤謙,不卽禁戢,其罪狀,亦令廟堂,稟處事,傳於李勉兢曰,該水使罪狀,令廟堂草記稟處,水使之罪,何責邊將?該僉使勿罷,令道臣,拿致,從重決棍,懲礪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啓本,罪人金載夏到配事,傳於李勉兢曰,放送。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可李亨元狀啓,該水使罪狀,令廟堂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華城門樓材木船運時,水使李潤謙,躬自入島,旣知山直輩責供之弊,視以前例,不卽禁戢,致此貽害之擧者,誠爲可駭。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爲辭矣。運材之際,或慮一毫貽害,聖念夙宵憧憧,前後飭命何等申嚴,則其在奉行之地,孰敢不仰體至意?俾除民弊,而該水使李潤謙,初旣不能操束鎭將,任他帶隷之多率,終又矇不禁察,以致邑供之閱月支饋,責出於山直,誅求害歸於島民者,萬萬痛駭。李潤謙罪狀,待畢運,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趙景蘭、黃處長、李英茂、鄭延興、文有慶、徐命漢、金旰、鄭思謙、蔡永昌、樸重昌、柳彥輝、劉聖德、金尙秋、姜得取、劉河濟、曺潤寬、鄭厚矯、李寅亮、李命天、金宗鎭、李普榮、金時華、閔行洙、元珏、李奎台、李陽益、李熙戴、文鳳協、盧仁亨、李元根、林光澤,僉知中樞府事洪縉輔、卞至獻、南履基、尹志嵩、李濟安、張奎明、申命斗、李世延、李心玉、任希百、李聖臣、李定濟、金聲益、林泰鎭、李啓白、姜浣、張壽華、金相勛、李奉天、李承遠、李宇榮、韓德壽、禹師德、柳燂、李光逵、申彥璋、朴弼元、李㰒、趙彥暻、柳植、李希顔、李世迪、尹世欽、趙奉玄、韓德瑾,俱以老病人,或肅謝或在外未上來,竝依例減下。慶熙宮衛將柳明杓,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刑曹言啓曰,因司鑰手本,別監李命脩,令攸司囚禁,決杖六十放送,不禁之司鑰行首別監,亦爲決杖事,命下矣。依傳敎,別監李命脩爲先囚禁後決杖六十度,不禁司鑰趙得完,行首別監馬繼祥,各決杖三十度,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義禁府都事朴獻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司饔院奉事朴正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全州前判官尹玄錫,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植松前萬戶金致潤,海美前縣監申啓文,金海前府使柳鎭琡,龍宮前縣監金觀柱等,原情云云,金致潤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爲白乎矣,柳鎭淑、申啓文、金觀柱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爲白乎矣,柳鎭淑曾經宣傳官,申啓文曾經都摠經歷,金觀柱曾經侍從,勿爲請刑,在載《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金致潤段置,亦爲除刑推議處,明日開坐擧行,待判下,與諸囚,仍卽照律以聞爲良如敎。

○敎江華留守曺允大書,王若曰,西淮保障,政須管轄之才,東洛居留,宜𠯴廟堂之剡,肆頒綸綍,庸侈旌旄。惟卿名閥偉姿,淸朝雅望,傳家文學,早登瀛閣之選,持論公平,久佐銓司之席,補綠綈於西邑,未試全才,陞赤芾於南宮,將期大用。眷彼沁都雄府,實有海鎭重防,臺隍枕水陸之交,城塹作金湯之固,鍊戈船於十堡,樓櫓星馳,輳漕舶於三途,糒鍭山積風波晏息,縱雲四海昇平,陰雨綢繆,宜慮一朝緩急。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勉恢懋績,祗服寵章,宜思經遠之謨,無負責成之意。處留司而參廟略,機務惟殷,制戎閫而分民憂,惠威竝擧荒頹墩堠,勞宜效於膳修,出入津關,戒莫弛於譏詗,自餘裁稟,厥有典章。於戲,身作長城,心懸宸極,暇時裘帶,非爲息偃之圖,終日衣袽,庶副委毗之眷,行當召矣,第往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光植製進

○甲寅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日次殿講,明日爲之,今番儒生,勸入後到記爲幾何,使大司成知入。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濟州試券,旣令印給矣。如瓊林聞喜錄例,以活字印出,頒給物力,則推來於戶曹,自內閣爲之,可也。上曰,李喆運,今方在囚耶?義浩曰,方囚南間矣。上曰,令禁堂,卽速收議,以爲決處之地,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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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崔守魯、曺喜有,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明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李勉兢曰,臨殿久矣,酬應則一也。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李勉兢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李貞運,持平崔守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勉兢曰,只推。

○以校理張至顯,副修撰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漢寧曰,只推。

○李勉兢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二間屛門契,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今方造朝,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南部會賢坊部越邊契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積違文陛,戀結之忱,日夕耿耿,今日日次候班,特敎賓對,固當竭蹶趨進,仰覲耿光,粗神情禮,而病情危惡,無望蠢動,冒上箚本,恭俟處分。卽者承宣儼臨,誕宣恩批,軫念之至意,諄復之誨諭,旣勤且摯,迥出尋常,至有偕入之命,驚惶感泣,罔知攸措。目下病狀,若有一半分強策之勢,敢不顚倒擔舁,拚死承膺,而頭目暈眩,神精迷冒,雖欲扶人轉動,實無寸步致身之望,恩諭之下,末由趨簉。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枕惶阨,唯願遄被嚴譴雲。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爾則始爲仍留,待快差卽爲書啓,遣御醫,持藥物看病以來。今日之欲見兩大臣,非特爲見面而已,事勢適會,不得造朝,差待後日爲可,殿講及次對,退行事,分付。亦以此批旨,史官傳於領府事,可也。

○醫官吳仁豐書啓,領議政洪樂性,病症看審,則痰火上升,頭目暈眩,委頓床蓆,昏瞀不省,脈度微弱而浮數,槪是元氣虛憊,痰火闖肆之致,主家方用調中君子湯。此意詮次啓達。傳曰,更爲進去看病。

○李勉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張至顯,副修撰成德雨,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張至顯,副修撰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大容曰,只推。

○傳於鄭大容曰,同副承旨入侍。

○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尹行元落點。

○傳於鄭大容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鄭大容啓曰,明日展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李勉兢,偕來進去,左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始未批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偕來承旨之姑爲入來,旣有前例,依此爲之,可也。

○以忠淸水使李潤謙啓本,華城樓材未運畢裝發事。傳曰,聞旣畢裝發可幸。豈可以二株浮沈之未及搜拯,以貽沿海民邑之弊乎?卽爲撤拯事,令廟堂三懸鈴知委留守及兩道道、帥臣。

○洪義榮,以吏曹言啓曰,因濟州巡撫御史沈樂洙別單,令吏、兵曹,草記回啓事,命下矣。取考別單,則濟州生員吳霑,頗有文識,可謂島中之翹楚雲,而旣非行誼之表著,宜無甄用之可論。濟州判官洪履祚,醇謹可尙,有欠振刷下語之間,貶褒相錯。大靜縣監鄭運躋,昨年大賑,捐瘠甚少雲,則不可謂之純褒。旌義縣監南涑,出自侍從,吏民拭目雲,則可知治績之未著,而御史旣陞牧使,來頭考績,另行黜陟之意,嚴飭分付。旌義前縣監許𪣶,曾以公廨修繕之勞,已蒙加資之典,前牧使李鴻運,雖雲釐弊,別無事爲之可稱,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因罪人李喆運事,收議於大臣事,命下矣。領議政洪樂性,以爲臣俄伏奉李喆運、姜鳳瑞事獻議之命,而果然目下病狀,以昏眩之症,末由條陳仰對,略暴疾病實狀,兼附貪墨之懲治,城化之風敎,則不可不嚴處之意矣。伏承責敎截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伏地戰懍,不知死所,固宜泥首竢勘,不敢晏然獻議,重犯唐突之誅,而震剝之極,不暇他顧,敢此冒死仰陳焉。李喆運諸般穀取剩,飢口加錄,留庫穀不爲分給,換色那移賑前後死亡,一不狀聞等事及外此許多貪虐不法之狀,俱在御史査啓之中者,令該府,逐條發問目,嚴加盤覈。至於姜鳳瑞,職雖臺閣,論劾城主,大關風化,況其言或爽實,難免構誣,則有不可以臺職,有所饒恕,而旣是言官,則又不可直以土民按法照律,宜有斟量輕重。以敷敦俗之化於重溟之外,而此則實非愚迷之見所可臆定者,伏惟上裁雲。領中樞府事蔡濟恭以爲,李喆運、姜鳳瑞事,臣之愚見,與領相獻議,少無異同,不必架疊雲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可也。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抄啓文臣柳台佐、金熙洛,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柳台佐、金熙洛等,俱在慶尙道安東地,而姑未上來雲,發遣一羅將,竝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前萬戶金致潤,前縣監申啓文,前府使柳鎭琡、金觀柱等亦,還餉糴糶,法意至嚴,而過限不捧,至於居末之境,俱極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前判官尹玄錫亦,道啓中屬公濫刑等,諸般事件,渠之所供,雖爲發明,不無苗脈兺不喩,至於進上節扇之初不致謹,老人官敎之不卽頒給,營邑體統之無難虧損,俱極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司饔前奉事朴正奎亦,身爲捉魚官,莫重進上,乃以體小者監封,事極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義禁府都事朴獻源亦,閣臣還配文蹟未頒,而下直單子,徑先入呈,雖緣生疎,事極顚錯,以此照律判付啓,依允。

○司僕寺啓目,粘連平薪所管大山梨園倉宅三牧場,今審水軍換定外,屬之本牧,分良賤定爲牧子爲白乎旀,京外軍丁之換定刊汰,貢獻營納之全數省減,大變通之事。令道臣,成出節目,分上於道內營邑鎭,當置諸處,一件上送備局,一件上送本寺,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事,亦爲分付,何如?判付啓,依粘連啓,分付道臣,使之遵此擧行爲良如敎。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素患風眩之患,近益添劇,頭轉眼暈,長時昏仆,若墜煙霧,如沈醉夢,神精莫能收拾,省覺全然迷遁,伏枕呻楚,末由轉動,今日藥院日次,未能趨參,以伸起居之禮,方切惶隕之忱。此際卽伏承賓對進定之敎,聞命震懍,罔知攸措。目下病狀,若有一分可強之望,則屢承嚴敎之下,何敢復犯違傲,自速重戾,而少有動作,輒致暈倒,數轉言語,倍加昏瞀,左右扶擁,欲起還仆,擔舁強進,亦無其望。成命之下,承膺無路,殆若頑如木石,睯不知畏,義分都虧,尤添死罪,伏地惶阨,直欲鑽地而不可得,玆敢倩人構箚,冒死號籲。伏乞聖明,俯垂鑑憐,亟降威罰,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以肅朝綱。仍許長暇俾得安意療治,以延殘喘,公私不勝幸甚。取道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聞卿暈眩越添,無以自力赴公雲,爲之念之,豈勝耿耿,然此何時也?上下阻隔,機務委滯,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如是度遣者,是誠不可使聞,賓對之進定,豈特爲卿等出膺之地者也?晩來所愼,若可一分可強,卽爲登筵。仍傳於李勉兢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與之偕入。

○領中樞府事蔡濟恭箚曰,伏以臣,罪大恩重,薄竄旋宵,重入國門,瞻望象魏,怳若天顔,不違咫尺,感激欣幸,寸衷倍切,雖卽日滅死,復何餘憾?此際伏奉明日殿講時命官之命,臣語病枕,蹶然而起曰,君命召矣,安敢俟駕而行乎?徐又思之,前日求對而終未蒙賜接,今乃以命官召之,是殿下不以大臣見待,而特使之奉令承敎而止耳。國家之設置大臣,豈徒然哉?夫大臣之任太上則宗社之安危繫焉。其次則袞職有闕,隨處補之,若夫簿書期會,都係末節,況有口而不能開,有手而不能措,徒知奉令承敎之爲恭,則特一使令之職,國家設置大臣,將焉用之,而爲大臣,亦豈不愧於聖人所云觚哉觚哉之譏哉?臣雖萬萬無似,顧其職則大臣耳,腔血積沸之餘,今旣借之以方寸之地,若許臣盡言無諱,則豈敢不披肝瀝血?以盡臣分,而近日以來,下敎截嚴,臣雖趨進於香案之前,將不免囁嚅掩抑而退,然則名以大臣,當此之時,不過裒然爲考官之首而已,上所云扶宗社補袞闕之責,固如是乎?大臣以道進退,道不行則身不可進矣。玆敢短箚自列。伏乞聖上,亟降威罰,勘臣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道豈有二岐,予由本來康莊,卿不率是反以爲恥辱,到此我征爾邁之外,更何言諭?臨殿已踰數晷,而卿之考官,決難闊狹,先遣承宣,俾傳光景雲爾。仍傳於李勉兢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與之偕入。

○甲寅四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漢寧曰,倭人答書契,自禮曹當爲修送,而時無參議,故不得擧行雲。敢此仰達矣。上曰,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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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辰時巳時,日暈。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崔守魯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勉兢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大容,以奎章閣言啓曰,奎章閣,今夏孟朔大奉審及宙合樓修改時,御眞移還奉,後日爲之事,命下矣。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四月二十八日辰時,移奉,同日戌時還奉,二十九日卯時移奉,同日酉時還奉爲吉雲,以何日時擧行乎?敢稟。傳曰,二十九日爲之,可也。

○御醫吳仁豐書啓,領議政洪樂性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脈度如昨一樣,而昏眩之症,似有分減之勢,藥則調中君子湯,今日又爲煎用,而主家,以爲珍劑恩頒,已極感惶,況太醫經夜相守,尤切悚悶,如添一病,惟願遄還,少便病心雲,而臣旣伏承更爲進去看病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晩後動靜,更爲書啓。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應分之數,本自不敷,輒請加糶,已成近例。且海、延等六邑,平山之兩坊饑口之還付者,亦甚夥多。道內會付穀,折半留庫中,限一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賑後糶穀,宜其難於排巡,飢餘民情,亦當切於望哺,而今此一萬石加分之請,不甚過濫,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濟州巡撫御史沈樂洙別單,令吏、兵曹,草記回啓事,命下矣。取考別單,則大靜居前五衛將李亨秀,曾爲摹瑟鎭助防將時,修築城堞,公廨、軍器,竝爲修治雲,而書啓中雉堞之幾許,公廨之幾間,軍器之幾件,竝不條列,只言略干,則其不能準賞典之數可知,論賞一款,姑置之。州校前僉使洪受寬,摹瑟鎭將出身金鍾輔,泛稱爲人勤幹,頗解軍務,俱可任使雲。雖與論列才藝,考據實蹟有異,其在體聖朝柔遠人之德意,不可無收用之擧,待其前頭上京,更觀其爲人,相當職調用,何如?傳曰,更以三人實蹟,詳問該牧,以加資除職,本牧調用三岐分等論列,指一狀聞後,稟處,可也。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新營入直千摠李吉培,領赴於訓鍊都監都領陣,該入直哨官李光顯,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默運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擧行,解嚴後,各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司饔院奉事朴正圭,矣身爲捉魚官,莫重進上,以體少者監封,事極痛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植松前萬戶金致潤,海美前縣監申啓文,金海前府使柳鎭琡,龍宮前縣監金觀柱等矣,還餉糴糶,法意至嚴,而過限不捧,至於居末之境,俱極痛駭。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申啓文、柳鎭琡,功減一等,金觀柱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目,全州前判官尹玄錫矣,進上節扇之初不致謹,老人官敎之不卽頒給,營邑體統之無難虧損,俱極痛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禁府都事朴獻源矣,閣臣還配,文蹟未頒,而下直單子,徑先入呈,事極顚錯,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寅四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兪漢寧,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曺錫中,記事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鄭民始,檢校提學徐有防、金載瓚,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待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弘化門,入逌瞻門,詣齋室,降輿出東挾門,詣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還御齋室。少頃,上出西挾門,乘輿出逌瞻門,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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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儒慶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崔守魯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崔獻重,修撰韓光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漢寧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兪漢寧曰,戶房承旨入侍。

○以獻納李貞運,持平崔守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漢寧曰,只推。

○鄭大容啓曰,校理張至顯,副修撰成德雨,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校理張至顯,副校理崔獻重,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此啓辭還給,傳旨,亦爲勿施。

○傳於兪漢寧曰,咸興判官,當日辭朝。

○承旨前聖單子入之,李儒慶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黃明浩爲所已萬戶。

○以黃海水使李海愚狀啓,華城材緣木斫運時,效勞人指名後錄,沙格等蠲役事,傳於洪義浩曰,爲所重始此役,而爲民弊費此心矣。海、湖兩西之中,海先成功,巡、水兩裨賞加,口傳下批後,敎旨與有旨,今日內成送。土校旗鼓官出身黃明浩,道內邊將中,準瓜人作窠,口傳差送事,回諭。俾聳不勤之湖西,未輸之關東。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啓本,罪人李肇源長興府到配事,傳於兪漢寧曰,不欺一夔足矣。此足聳勸,渠之處分,到今別無所緊。且渠則可惡,而孝理之政,宜推絜矩之義,特爲參酌放送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華城門樓所用材木裝發事,傳於洪義浩曰,雖爲所重,有此許斫,若或憑藉濫斫,山麓之濯濯,道伯在所嚴察,而所耿耿者,出浦役民,或致妨農,卿其着意嚴,以副宵旰之思事,回諭。

○李勉兢,以禁衛營言啓曰,日昨本營峭官gg哨官g差出時,咸敬行之敬字,誤以景字,擬望受點矣。莫重入啓望單,矇不覺察,如是誤書,伏不勝惶恐,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因罪人李喆運事收議,大臣草記批旨內,依大臣議,施行事,命下矣。依前下判付,當爲嚴刑取招,而今日卽下弦日。弦望晦朔,勿行拷訊,載在《大典通編》,待明日開坐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長興府竄逐罪人李肇源,到配啓本判付內,特爲參酌放送事。命下矣。李肇源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四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入侍。經心承命出傳,與咸興判官南獜耉,偕入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以朝家蔭補之政言之,於爾家,尤豈不念乎?今番新除,意亦有在。爾之在南時,未聞赫譽,北關較閑於南邑,下去善爲之,毋負特畀之意,可也。七事宣諭竝除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之逐日違牌,殆近戲弄,牌招啓辭還下,傳旨勿施。此後不敢違牌事,分付。命漢寧,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7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儒慶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大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卽者校理張至顯,副校理崔獻重,修撰韓光植,副修撰成德雨,召牌之下,屢度催促,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以獻納李貞運,持平崔守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儒慶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崔守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兪漢寧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忠淸監司李享元啓本,罪人宋景輝,到配事,傳於李儒慶曰,放送事,分付。

○以慶尙左兵使李禹鉉狀啓,密陽居直赴會試人嚴而寬,已有身故,未及詳細修報,至有此査實之境,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儒慶曰,該倅聲績蔑如,特以蔭補之意,姑爲略之,而尋常擧行,有此不謹,烏在其嚴科場奉朝令之義乎?該府使趙觀鎭,爲先從重推考,此後隨處小心,爲民殫誠,無失戚畹本色事,令道伯拔例嚴飭。當該監、兵使,從重推考。

○醫官吳仁豐書啓曰,嶺議政洪樂性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脈度,大體則比昨一樣,而運動之際,頭目之眩暈,酬酢之時,精神之昏瞀,漸有差勝之望。所服藥則主家,以涼劑之過用爲悶,調中君子湯前方中,去黃連,連爲煎用之意,詮次啓達。傳曰,聞有差勝之節,殊甚爲幸,更加着意,不離看病。

○李儒慶,以義禁府言啓曰,抄啓文臣柳台佐、金熙洛,令該府刻期拿處後,草記事命下,故曾已發送羅將矣。金熙洛,今方上來自現,爲先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可也。

○傳於鄭大容曰,抄啓文臣中在外者,今已齊到,親試,明日爲之。

○鄭大容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儒生日次殿講,亦於明日爲之,處所,親試處所爲之。次對亦令來會。

○李儒慶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假注書曺錫中,身病猝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事變假注書尹致永,身病猝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曺錫中改差,代以李允謙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尹致永改差,代以韓致重爲事變假注書。

○鄭大容,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今此景慕宮夏享大祭時,典祀官,例以本寺判官差送,而有闕之代,自辟望,纔已越送吏曹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師模爲奉常判官,以柳頤玄爲左通禮。

○禮曹啓目,粘連敬順王廟移建日字,令道臣從便擇日,後錄諸條,一依崇德殿、崇義殿例,參酌磨鍊,參奉帖文,依前擧行,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廟宇改建,影幀移摹後,依道狀卜日下送,香祝祭文,卿其撰進。昔我肇慶廟役完慶科,其後事面之尊重,自有別焉。參奉段,令吏曹給帖事,分付爲良如敎。

○備邊司啓目,粘連,法聖等漕船十隻致敗,該僉使趙𡹘段,處分已下,今不敢更論,各船都沙工,令該道,一倂嚴刑遠配,格軍、監色,嚴刊懲勵放送,差使員古群山僉使徐命漸,水護gg守護g怠慢,南平前縣監金獜淳,法外濫載之罪,竝令該府,拿問嚴處。雖以道臣言之,特敎行査,事體嚴重,而只憑船格之粧撰,無一情節之鉤得者,揆以道理,極爲駭然。該道臣李書九,施以削職之典,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允爲旀,十船萬包之臭載,不可直諉之於風勢。裝不如式,發不以時兺除良,利處不知足,險處不知懼,致使粒粒辛苦之物,竟歸烏有。且其搜拯之役,動費旬餘,民邑疾首,魚龍失所。加之全眛因俗之治,反使姦僞得售,一則領運鎭將之罪,二則領運鎭將之罪。古人所謂風利不得泊者,豈必眞箇不能制樓船而然哉?特欲聲言軍勢,賈勇士氣。渠敢不知形便,有若乘勝長驅者,節節可駭。昔於丁亥,湖南如許之事,旣遣繡衣,旋下古聖敎,諄諄處分嚴明。是豈非今日之所當仰述者乎?然於今番御史之姑不差送,事情之易曉,差間於丁亥是如乎,其欲懲礪,莫過鎭將。法聖僉使趙肇gg趙𡹘g,待其竣納,令道臣,大張威儀,嚴棍二十度,降定漕卒爲旀,不知分於渠何責,而以邑校,爲此鎭,出於奬勞之擧,則醉不董督,臥不往救,道伯請律,豈甚太歇?古群山僉使徐命漸,亦令道伯嚴棍,卽其鎭充軍爲旀,該道臣削職事段,道伯體重,事件且異於年前湖西,宜遵丁亥勿論之例,論罪一款,特爲分揀,使之另究滋奸之由,細講杜弊之方,以救一分補愆之道事,嚴飭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前牧使李喆運口招云云,繡啓內辭意,發問目嚴刑逐條盤覈,則許多罪犯,箇箇遲晩是白遣,至於飢口死亡事段置,渠亦不敢發明是白乎矣,但繡啓中,以實饑故爲三百四十餘口,而渠則以一百三十餘口納招,究厥情狀,極爲痛惡。加刑取服,何如?啓,觀此其矣所供,民口之顚壑,無論因癘因饑,分明有是事乙仍於,渠亦百餘三百餘口之間,執以爲相左之端,而亦不敢以無是,全然發明,則渠之罪犯,果何如?設令箇箇患癘,若能濟其飢而救其病,闕數豈如彼夥然乎?特遣御史,涉海按査,其所條列,若是明白。使辛勤船粟,夙宵耿耿之爲民苦心,畢竟不得下究者,渠之罪,可謂罔赦。外此賑餘之移充於臭載,及自備等種之法外冒禁,猶屬於薄物。至於蠲鰒之特恩,曰以莫知全事剝割者,節節痛惡。一次例訊而止何以懲後而戢他乎?況旀一邊設祭於顚壑之數,一邊使李喆運,脫出獄門,揚揚如無故,則亦可曰國有法乎?待考訊限滿,更加各別嚴刑,絶島限己身減死定配,以謝耽羅籲無從之情爲良如敎。又啓目,孟山前縣監徐潤璞原情云云,傳有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考律勘放爲良如敎。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潤璞原情公事判府內,除刑推考律勘放事,命下矣。徐潤璞傳旨內,舊還上,全未捧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未準捧居末者,拿問,《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徐潤璞,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日昨賓對有命,而狗馬賤疾,萬無自力之勢,冒陳短箚伏地俟譴。及承恩批,至有承宣偕入之命,感惶萬萬,宜卽竭蹶,而實緣病勢,末由蠢動,猥上附奏,益添死罪。不惟嚴誅之不加,乃反殊渥之特侈,承宣仍留,御醫頒劑,積罪如山,受恩如天,伏枕攢祝,汗淚交逬。況特敎次對,緣臣之病,又致退行,聖上臨軒虛佇,諸宰會且歸矣。國體由臣而屑越,朝儀由臣而顚倒,此莫非臣辜恩慢命之罪也,病裏悚感,尤無所容措。幸賴聖念之診恤危劇之狀,漸向差減,一兩日之內,雖不得灑然祛體,庶幾有拚死舁進之望,負罪賤臣,猥藉恩數,偃處還息,不念轉動,實非義分之所敢安,惶怩之極,不暇他恤,竊擬竢命趨造,粗伸戀結之忱,仰請逋慢之誅,而此時王人之信宿陋處,尤切不安。伏乞亟命召還,俾恩禮無至瀆褺,病心從便調息,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遄獲勿藥,爲卿深喜。況欲俟命造朝,朝體自此庶有整飾之望,尤非細幸。時雨曰若,詰朝晴曝,若因報收,雖於明日,卽當臨殿,卿須勿辭加攝,承宣、御醫,姑爲召還,俾便卿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甲寅四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又敎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行左承旨林濟遠,右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李儒慶,全州判官沈鉁,偕入。上曰,守令進前,鉁進奏職姓名。上曰,密陽遞來後,初除外邑乎?鉁曰,然矣。上曰,下往善爲之。命承旨除七事宣諭,濟遠傳諭訖,上命先退。上曰,敬順王畫像修摸事,頃於前慶尹李益運入侍時,言及矣。左承旨,亦曾經慶尹矣,須書報嶺伯,可也。濟遠曰,嶺伯狀啓,已有移摸之言矣。上命義浩,書狀啓回啓。濟遠曰,畫像移摸時,加出一本,使之上送,何如?上曰,李命聖,方爲嶺南察訪,使之摸出,而亦出一小本,奉來京中好矣。上曰,宋、尹兩畫像,予得置,方欲粧帖矣。尹畫像,人皆或以爲體小,以予觀之,甚魁偉矣。許穆畫像,亦欲得見,同副,傳此意於領府事,使之求得以來也。上曰,同副,初自三水來,邑弊民瘼,何如?儒慶曰,鹿茸一節爲大弊,當供獻之時,審藥輩,專事操縱,其弊不少,若不由審藥,直納內局,則似好矣。上曰,此外又有何弊端。儒慶曰,別無大段弊矣。上命義浩書傳敎曰,《耽羅賓興錄》二件內入,西庫三件,五處史庫各一件,全羅監營,全州鄕校,濟州三邑及三邑鄕校各一件,內閣、外閣、外奎章閣、玉堂、成均館各一件,試官、對讀官、試所承旨、較正閣臣及抄啓文臣崔光泰、權悛、吳泰曾、趙萬元、徐俊輔、柳遠鳴、姜俊欽、黃聖天、李東萬,監印抄啓文臣二人各一件,完伯、濟州三邑守令各一件,濟州文臣二人各一件,入格儒生二十一人,各一件賜給。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韓致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蔡濟恭,退自筵席,卽爲出城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卿何若是?收禁二字之今筵得以開口,出於禮待卿等之意,予之敬大臣,於是乎至矣盡矣。況講席方開,卿則卽爲出城,抑何意也?爲卿惑焉。玆遣史官,問卿行止,仍傳斯速入城之意,卿其卽爲入來事。遣史官傳諭,與之偕入。

○韓致重奉命,代以金熙洛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莊陵參奉李彬。

○洪義浩啓曰,領議政洪樂性,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賓廳,以李秉模爲卜相。

○洪義浩啓曰,新拜右議政李秉模,時在平安監營任所,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當有敦諭,更送史官,有煩廚傳之弊,史官姑留,待敦諭書下,持去事,分付。

○備邊薦望,以金思穆爲平安監司。

○洪義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張至顯,副修撰成德雨,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致中落點。

○以吏曹判書李致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洪義浩曰,更爲牌招。

○傳於洪義浩曰,吏曹判書,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牌不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金履翼,左副承旨洪義浩進。啓曰,判書李致中牌招不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權裕爲大司諫,鄭最成爲持平,沈鏗爲獻納,徐有鍊爲副校理,柳焵爲刑曹參判,鄭益祚爲左尹,許晊爲掌樂正,丁載運爲交河郡守,右議政單李秉模,承文都提調單李秉模,平安監司單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洪聖淵病,參議朴聖泰入直,參知尹長烈病,右承旨李勉兢進。以李在學爲副摠管,鄭來升、申惠周爲宣傳官,李東鉉爲守門將,河福彥慶熙將,安景祐爲龜山僉使,三千里權管單具鳴國,任尙珍爲彌串僉使,李馥恆、洪是浩、金萬章、金重彩、閔師宣、鄭東煜、李德普、嚴桓、鄭辰燁、李俊迪、田禳虎、朴世根、片重源、鄭壽國、權順經、李英榦爲同知,李潤德、愼永萬、李春培、金鍊剛、李允奎、申彥章、朴仁恆、鄭東斌、金振瑢爲僉知,副護軍申暹,副司直洪良浩、徐有臣、閔台爀,副司正李允謙、韓致重,以上竝單付。

○傳於洪義浩曰,平安監司入侍。

○備忘記,平安監司金思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校理徐有鍊,副修撰成德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勉兢曰,只推。

○傳於李勉兢曰,今日三司事,欲聲言,則又將爲一番風波。且觀諫長等所爲,則無足責備,只以許遞,無㾗彌縫之餘,今忽以初未嘗分明,發自其口,眞箇徹於上聽之一張擧條曰,以改措語之啓無批答書入,又以一張,稱以收禁事所懷,無批答亦爲書入,而瞰承宣之未及歸院,潛納於四仙閣,此非臺啓,卽投書也。往古來今,寧有如許格例乎?苟欲禁令無拘,筵敎不顧,則豈有不可爲之事,不可發之啓乎?以不治治之,筵席之着帽出去,已可謂倖逭,則追後擧措,不可以無足責,又略其投其草之罪。無簡通擧條草,潛投堂後之兩司諸臺,濟州牧爲先勿限年投竄,勿揀赦典。今日事,其間事勢,承旨果瞹眛,而不能預禁於未然之罪,焉敢免乎?不可以自從下土,未聞筵敎,有所屈法,姑從末勘,該房承旨,湖沿定配。試所進去及交遞外,在院承旨等,雖非該房,熟知事實,則若論不能檢飭,罪浮於該房,湖沿亦爲定配事,分付。

○事變假注書韓致重書啓,臣敬奉聖敎,馳諭於西部龍山坊兄井契領中樞府事臣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朝者,幸借方寸之地,略陳匡救之忱,而以其不敢涉禁,心雖沬血,言實含糊,上而負國,下而負心,論其不職之罪,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酬酢如響,俯伏承聆,感淚自逬。第於三司合啓,謄布朝紙之事,崇聽愈邈,終不以臣言爲可。竊念人臣之義,於忠逆義理大關頭,言旣不用,感回無路,則惟當以去就爭之。臣於是,未暇顧講席方開,逬伏禁門,仍向江郊。此雖出於匹夫之志,自處以難奪,擅行之罪,金木猶輕。卽者史官踵至,傳宣聖諭,十行辭旨,丁寧諄複,且感且惶,措躬無所。臣若有一分轉動之勢,則恩諭之下,敢不卽地奉承,而義理未神之前,雖萬被誅戮,不可蠢動,瞻望宸極,惟願遄死而已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安心入城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傳於洪義浩曰,今日應製表券,飭禁何如,猶不率敎,句作多拔之於等字,文理可意,竝置落科,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其中長句之二句以上犯禁令,泮長施罰嚴飭。

○以司謁口傳下敎於政院曰,明日御眞移奉時,繖扇儀仗,旣令待令,戶判亦令入參,諸承旨則何以爲之乎?政院,以守廳一人外,齊參之意,仰稟。又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則侍衛旣不磨鍊,承旨二員,往參,可也。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所報,則明日殿座時,左通禮不可不備,未差之代,卽速變通雲矣。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司饔院提調之意啓曰,年前以嶺南之海衣、魚物,湖南之魚卵,必以本體封進事,定式行會矣。卽見全羅道封進物膳魚卵,又以雜卵,湊合混成,色品極爲不佳。定式頒下,累年遵行之餘,忽又不遵朝令,復踵前習者,其在事體,萬萬駭然。物種雖已捧上封進,而該道之臣,難免不察之失,爲先從重推考,此後則一遵定式,毋敢違越之意,別爲嚴飭,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大司諫李敬一,前獻納李貞運,前持平崔守魯,濟州牧爲先勿限年投竄,勿揀赦典事,承傳啓下矣。李敬一、李貞運、崔守魯等,全羅道濟州牧,勿限年投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下敎發遣一書吏,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徐潤璞,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而徐潤璞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備邊司回啓內,南平前縣監金麟淳法外濫載之罪,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允下矣。金麟淳,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平安監司金思穆書,王若曰,久叨東銓之樞要,令譽已著,方揀西路之屛翰,重任特毗,敷予十行,煩卿一出。眷玆關西重地,最冠海東諸藩,遠聖人數千年不墜八條遺敎,按雄州四十府尙傳四郡舊臺,江山之勝,人物之蕃,允爲八方都會,冠蓋所湊,財貨所聚,實是一路關防。奸僞日增,蓋緣錢穀之爲弊,民生漸瘁,久致衣袽之或疎,苟非良千石之才,曷膺宣四方之責?歷數邇列,最難其人,惟卿元舅胄孫,賢卿肖子,家規本是謹拙,在先朝屢勤褒嘉,心事亦自坦夷。至寡躬不替嚮用,歷試觀風之任,素知才識之剛明,早躋卿月之班,蓋取器宇之端雅,以九卿而出守華府,庸嘉園寢之盡誠,長六官而進掌銓衡,能副朝家之委畀。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益殫乃猷。黜陟惟在公心,盍勉澄淸之道,廉愼自是本色,可見節損之方,惠澤旁流,宜體九重之宵旰,積弊竝祛,何難萬民之息蕃?陰雨綢繆之謨,必取武技,繭絲保障之術,實貴人和,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金甌纔下於舊伯,政愼代斲之才,玉節聊畀於崇班,毋負委寄之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庚運製進

○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製述御考榜,賦三中一生員朴宗羽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給二分,三中進士河瑞復,年六十,本晉州,居江陵,父通德郞起龍,給一分,三下進士沈厚鎭,年四十一,本靑松,居水原,父正言重奎,進士金秀臣,年四十三,本安東,居廣州,父學生星漢,進士李日煒,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鎭川,父進士亨植,以上各紙一卷,次上生員李復性,年四十五,本廣州,居天安,父學生鉉周,生員李厚延,年四十五,本延安,居京,父通德郞祉錫,進士李顯文,年六十三,本全州,居淸州,父學生沃夏,進士許綜,年六十六,本金海,居延豐,父生員涑,生員宋柙,年四十四,本礪山,居平山,父學生濟時,生員姜鳳周,年三十八,本晉州,居利城,父幼學泰翕,進士洪始傑,年三十三,本南陽,居陽城,父幼學綎,生員黃仁紀,年四十八,本昌原,居京,父大司諫榦,進士李基弘,年四十六,本廣州,居京,父同知尙琦,生員權丕應,年四十一,本安東,居京,父通德郞若性,以上各筆二枝墨一笏。箋倍畫三下一進士李始源,年四十二,本延安,居京,父司直敏輔,給二分,三下生員鄭遂龜,年四十五,本河東,居扶餘,父僉知師赫,給一分,草三下生員金相穆,年三十七,本光山,居洪川,父令說擇,進士趙學春,年四十,本林川,居京,父幼學德泂,進士金明淳,年三十六,本安東,居京,父學生履慶,生父牧使履基。

○御題,醉太平賦,生員朴宗羽三中一,黃流湛以瑟瓚,覿者醉於顒卬,騰華謠而洋溢,侑衢樽而薰濃,初筵闌以需雲,還有象於無象,紛旣樂此聖德,所以醉者太平,周宮闢以火釀,盎太和而同囿,格神明於翠鬯,澹氣味於玄酒,金膏溢以玉燭,宛唐虞之三杯,穆將愉兮曾孫,飽君餘於行葦,籩豆靜而有踐,觥籌錯而交酬,杯心濃而㶑灔,挹聖化而注玆,祈黃耉以大斗,樂意融於上下,歈天保而一獻,替善頌於九如,思盛禮之仰酬,佇茀祿之是遵,心奚止於愛君,化實深於入人,登春臺而誰導,躋壽而疇因,三階晏以化日,醉幾人於一堂,春四海而一解,觴萬年而長傾,歌湛露以厭厭,庶不醉而無歸,迎薰風而纈眼,仰虛雲而登謠,與俱化於順帝,渾不省其在我,樂莫樂兮今夕,聊以醉此昇平,旣考朗於令德,所醇濃於至象,騰遐頌於箕疇,藹和氣於豳觥,接杯酒之殷勤,爛雲漢之昭回,陶然醉於化中,嗟帝力之何有,神化蕩而窅漠,王者民而皡皡,香瀲瀲而入髓,散無聲於春風,繽一酌而一頌,龢八章而洋洋,何莫非夫聖恩,不在酒而在化,臣拜手而獻賦,繼遺韻於周詩

○御題,擬齊閭丘老人謝於出獵社山之日,諭以願請先生爲相箋,進士李始源三下一,無以我老耋也,敢效進三言之忱,將加齊卿相焉。猥荷宅百揆之諭,言何足聽,感極首稽。伏念臣,壽域雖氓閭丘賤跡,百年享耕鑿之樂,生老太平,一國興悌讓之風,欣覩至化,屬聖后以一豫爲度,而微臣效三條之言,選循良而法度平,斯有俾壽昌之效,振貧乏而少長敬,是謂旣富敎之方,荷隆私於蠲除,非無再斯可之澤,徼衆福於敷進,猥進三其善之要,第玆愚說之妄干,難望聖心之默契,當衆民之齊拜,自慙所撰之獨殊,愧野老之無知,焉有嘉言之仰補,仰渭川一獵之擧,縱切贊晠化之誠,匪莘野三聘之賢,曷期進崇秩之寵,不料瞽言之上格,遽承寵命之特紆,嘉乃言不忘,旣示槪衷之意,吾之相已定,至欲擧國而聽,蓋愚臣敷袵之辭,謂有效一得之美,故重宸虛襟之念,爰侈冠百僚之榮,上雖勤願安承之音,臣實多焉用彼之愧,偕父老於野外,不過微悰之仰陳,足賢彥於廷中,何安賤品之崇擢,跡同麥丘之敷對,縱荃心之有孚,事異傅巖之登庸,詎菲才之敢冒,玆蓋伏遇我後,山東強國,天下賢王,簡良振窮,政化懋愛民之要正風敦俗,治敎先推己之方,遂推鴻私,亦及駑質,臣敢不俯竭微悃,仰答隆恩,乏奇謨於裨治,縱愧咨詢之渥,頌聖澤於沐化,庶殫歌詠之忱。

○甲寅四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抄啓文臣親試,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儒慶,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韓致重,記注官曺亨壽、安經心,領議政洪樂性,左參贊洪秀輔,行司直金持默,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開城留守李秉鼎,行副司直李敬懋,行大司諫李敬一,持平崔守魯,獻納李貞運,副校理崔獻重,修撰韓光植,以次進伏訖。上曰,抄啓文臣,試官以下,先爲行禮。領府事蔡濟恭,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金載瓚,原任直閣徐龍輔,檢敎直閣徐榮輔、南公轍,殿講試官行副司直閔鍾顯,吏曹參議金履翼,副司直成鼎鎭,兵曹正郞洪大協,兵曹佐郞李元八,入就位,引儀,唱行禮進前訖。樂性等曰,日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敎樂性曰,卿方服黃連雲,夏節尙早,而以八耋之年,連服涼製,老人筋力,爲之奇幸矣。上命民始,書親試表題曰,擬齊閭丘老人謝乞得壽富貴於王,詩題曰,五風十雨天時好,賦題曰,旣醉八章備五福,勉兢,跪啓請宣敎懸題訖。上曰,吳泰曾、崔光泰、權晙、黃基天、李東萬、姜浚欽、柳遠鳴、趙萬元,則出往閤外,各於公廨製進,其餘文臣,使之各坐,可也。勉兢曰,抄啓文臣中鄭取善,以其不閑公令之文,來呈草紙矣。上敎取善曰,製則許爾一年之暇,而已有前例之可據者矣。予嘗受益於爾祖者多矣。至今不忘,其在念舊之義,予豈不使汝成就乎?且汝以年少新進,眞實若此,爲之嘉尙焉。上敎樂性等曰,向日之處分於卿等者,專爲卿等地也,豈有他意乎?今幸兩元老登筵,自此以後,可以和顔色,好好相對矣。前後筵敎,卿等必皆聞知,今豈有他說乎?樂性曰,臣罪如山,而獲蒙恩造,今日登對,獲近耿光,且感且幸,罔知攸達矣。逖違之餘,得借方寸,而顧臣病情,尙覺迷瞀,雖有所懷,亦難罄陳。而第伏念前後過中之擧,及不忍不敢承之敎,實非所望於聖明之世。自今日快示悔悟之意,仍命亟收禁令,以開言路,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雖在小官,固無不可言之事,況大官乎?予豈欲杜言路而然也?今番之事,予實有商量者存,亦非樂爲耳,以予情地,不得不然。而卿等元老也,今登初筵,無怪其有一言,故予亦以一言答之,今若言之不已,實非所望於卿等也。今筵則必欲和顔以見之,好言以對之。況是年何年?歡祝之誠,雖令日日蹈舞,未爲過也。與卿等元老,好好相對酬酢,豈非美事乎?一番云云,未爲不可,而卿若不知此意,言之不止,則予則有前日下敎,彼試所承旨,詳知顚末,當使之誦傳矣。以下六行刀割樂性曰,近日三司事,亦多慨然矣。連日違召,果何義也?上曰,此則卿言誠然矣。近來兩司之逐日出牌,予果有意,而觀其所爲,便同戲劇。玉堂之徑出擧措,尤涉駭怪,今忽入來,又何意思?如此者,決不可置之三司,卿其請罪,可也。濟恭謂樂性曰,三司今方登筵,不可如是爲言矣。樂性曰,臣非指今日三司入侍者而言矣。前日違召者非也,今日入來則是也,臣何可請罪?上曰,今日入來者,卽前日違牌者也。領府事,則以彼三司之登筵,猶爲多幸,而有此言乎?如許三司,豈可無罪,流放竄謫,無所不可矣。濟恭曰,今日以前,則殿下以不忍聞之敎,鉗抑諸臣矣,爲三司者,進旣不敢遽言,則違召固無怪矣。而今日入來,烏可已乎?三司之事,亦非曰無罪,而臣則切以爲此皆殿下自反處也,不宜專責於臣下矣。上曰,何爲其然也。濟恭曰,近日殿下,輒下不忍之敎,自傳命之承史,皆曰不忍聞不敢傳雲爾,則可知其爲萬萬過中萬萬不忍聞之端矣。臣事殿下今幾年矣,每仰殿下辭氣雍容不迫,克遵一部《論語》,而以近日辭敎觀之,則殆或近於暴發。曾聖之末端申戒專在辭氣者此也。豈不有乖於大聖人愼辭令之義乎?三司之連事違牌,臣亦驟見而心竊訝之,及反設以身處其地而更思之,違牌之外,亦無奈何矣。殿下旣以不恐聞之敎,預防進言之路,又以受啓之承宣,謄啓之注書,皆有此敎,然則彼三司,亦將何所容手乎?上曰,入來停啓,何難之有?況啓草之已付丙者乎?濟恭曰,停之一字,此何敎也?爲以下十九字刀割涉禁之言,臣固不敢,而袞躬闕失,臣何敢不言乎?上曰,今筵則欲好好經過,卿何必如是爲言乎?濟恭曰。《書》曰禹拜昌言,皐陶曰都,禹曰兪,都兪吁咈,罔非好言,臣亦當以好言仰奏矣,殿下登極之初嘗敎於臣等曰,三司公論之關係停連者,則人君決不可干預。臣至於今莊誦不忘矣。上曰,卿言亦似然矣,而此皆出於卿之好辯也。登極之初,予亦誠有是言,而其時則以外廷之事而言之。今番則有異於是,卿豈不諒乎?大抵卿等,則處義得當,卿之日前箚子,可謂得體,領相之疏後引疾,亦甚穩當,足可洗前左相兩原任之恥矣。卿等俱是五十年立朝之人,朝體道理,卿等當知之。十五行半刀割濟恭曰。傳曰過而不改,悅而不繹,其亦末如之何矣。殿下旣以受而爲過爲敎,又不以臣等之言爲不是,而但曰過雲而已,好之而已,則是乃過不改而悅不繹也,末如之何之訓,不幸近之矣。仲虺贊君德必曰改過不吝者,良以此也。樂性曰,此何等時也,上奉殿宮,永享億萬年無疆之福,上下悅豫,同樂太平,此誠群下之至願,而雖一事半事,若有貽惱於殿宮,則聖心當如何乎?此後則更勿爲過中之擧,千萬切祝。上曰,卿言如此,故予旣許付三司矣,卿勿復言。樂性曰,以臣癃病,久忝中書,以致朝象之如此,至於簿書期會,亦不得如例修擧,特蒙鞶褫,改卜賢德,以幸國事,是臣今日之顒祝也。上曰,卿是朝廷福星,二十四考中書,卿可當之,何乃辭巽如此乎?元老耆耉,自當臥閤論道,亦不當責以機務,勉副二字,非所可論。然則今日卜相好矣。命書傳敎曰,卜相。濟遠曰,卜相事,命下矣。領議政洪樂性,命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遠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領相則姑退賓廳,承旨一員,同爲出去,卜相單子封入,可也。濟恭曰,臣之所請,卽二件事也。三司合啓,雖以人主之尊,決不可與奪,則先收禁令,俾伸公議。至於歲一見之敎,雖非出於朝紙之事,而此則尤萬萬非常之過擧。以殿下聖明,豈眞有是擧,而王言一出,群情驚惑,亟賜還收,斷不可已矣。上曰,歲一見云云,此是未然之事,不必如是爲言。至於禁令還收之請,則卿言旣至此,其在尊禮之道,有難靳持,爲卿顔面,特開一條之路。今日三司,若發收禁令之啓,則予當受之矣。如是則卿等之言,予皆從之矣,卿復何言?濟恭曰,今若只許收禁令之啓,而不許原啓之更發,則烏在其從施之意乎?此啓不發,則天經地緯,將壞盡無餘矣。上曰,是何言也?頃日傳敎宣諭時,承旨何不詳傳,而領府,復有此言乎?然則予將自誦而口傳之矣。濟恭曰,此非如是下敎者也。聖敎之下,雖萬萬惶悚,然而疏章之付丙,古或有之,而合啓之燒火,前所未聞。殿下之一言一動,將以爲法於聖子神孫,後世或以此爲據,以私好惡,有所與奪於公議,則是豈我聖上億萬年裕昆之道乎?上曰,卿以予之此擧,謂之無前,而予之情理,亦豈不無前乎?近來所謂臺啓,都是眉睫間覬覦,未見其眞箇誠意。況其所燒者,非啓辭而卽啓草也,卿何必如是爲言?以下二十五行刀割敬一等曰,鄭妻事。上曰,不允。出擧條敬一等曰,德相事云云。上曰,不允。出擧條敬一等曰,尙喆事云云。上曰,不允。出擧條以下四行半刀割仍命書榻敎曰,入侍三司許遞。勉兢進前曰,今日三司,設或有不善周旋之擧,殿下旣以諸臺之違牌,責其不誠,而及借方寸之地,如是遞斥,今政差出之臺諫,亦豈有傳啓臺廳之望乎?一邊許收禁令之啓,一邊下飭政院之敎,殿下前後之敎,不無異同,諸臣將何以適從乎?近日諸臣,自大官至庶僚,蒼黃罔措之中,屢犯死罪,而到今曰是曰非,未必爲然,自有不忍聞之敎,爲臺諫者,不傳與傳,俱是死罪。俄者開留,有非斥臺臣之言,而雖使開留處臺地,必將無所措手矣。伏願亟寢三司遞差之命焉。上曰,臺臣處地,誠不無難處之端,而今日三司之擧措,則開留之言誠是矣。獻重曰,殿下旣許禁令還收之啓,則三字刀削豈可暫緩,而遽下譴責?臣等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上曰,還收之啓,姑無批答,遞差之玉堂,又何可煩奏乎?以下五行刀削上曰,予於此事,果不能遵守一規,左右酬應,有若水之東西,隨決隨防,於此須勿責予也。況今早朝臨殿,水剌未進御,且有膈氣上升之慮,卿其就座。濟恭曰,聖敎如此,萬萬憂慮,臣何敢更言而第古人,亦於大關義理處,有以去就爭之者。臣於聖門之世,豈欲便訣,而傳不云乎言不行則去?臣雖無似,亦有廉隅,則決不可晏然自處以大官,將從此而逝矣。仍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加卜。上曰,領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領議政洪樂性,偕入。上曰,鼎席不可不備,卿意必有商量者,誰某爲可?樂性曰,以臣衰朽之質,備位而已,況昏瞀爲病,精神索然者乎?至於應行常事,亦不得如人,爰立何等大事,而臣豈敢薦剡乎?上曰,第言之。樂性曰,實無以仰對矣。上曰,目今頹綱之時,宜思振刷之道,豈可一向爰立於年老之中乎?前左相,亦非年富力強之人。大抵大臣之任,或取以人器,或取以文學,其道不一。守禦使非不好也,念其家盈滿之懼,向筵亦有下敎者,而其子新登榮途,其在惜福之道,始待日後未晩,摠戎使亦好,而殆同勳臣,勳與戚旣無間焉,且年纔五十,不必汲汲爲之。此外時在藩任之人,果是年富力強,文學則出入館閣,責之以振紀綱變渝俗之政,予意以爲,莫有過於此者,卿則以爲如何?樂性曰,聖敎誠然,臣豈不仰揣乎?實合於三事之任矣。上曰,然則吾之相定矣。卿難更爲登筵,次對先此爲之。樂性曰,卽見平安監司李秉模所報,則枚擧泰川縣監徐有悌,順川郡守許根,鐵山府使柳畊,德川郡守李敬魯牒呈,以爲泰川縣各樣逋欠八千三百二十石,順川郡各庫逋欠三千三百五十石,依詳定每石三兩,今已收捧。今若還分,則有穀多之弊,欲爲移貿,則四隣又皆不願,上送戶曹,實合事宜。鐵山府昨年耗條中折米限三千石,依詳定特許作錢上納,俾除民弊。德川郡,勿以昨年耗條二千石爲限,五六千石,預報戶曹,待秋成依詳定發賣,以慰目下不願受之民情爲辭矣。關西糶弊,幾皆釐救,而今此泰、順兩邑逋穀收捧之錢,又爲分給,則實有穀多病民之慮,上送戶曹一款,特爲許施,而至於德、鐵兩邑元還,數旣夥多,則耗條之量宜作錢,亦可爲除民弊之道,此則令道臣,往復戶曹,從便擧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泰永所報,則以爲金川郡捧留大興小米一千石,太八百石,移轉延安府事,前已狀請蒙允矣。本府,以沿海之地,商船湊集,市直低下,無異常年,而採漁資食,受賑糊口,目下形勢,足爲支活,則百里轉輸,民情不願,金川郡移轉米太,特爲還寢爲辭矣。賑政旣已垂畢,民傳亦不願受,則不必強以轉粟。以貽民弊,移轉一款,依所請還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太廟大享時,守僕擧行,極爲苟艱,故景慕宮守僕,通瀜使用之意,已有仰奏,而臣問於諸郞官諸守僕,則皆以爲每當親享,尤爲苟艱,此後親享時,景慕宮守僕,入直外,竝令合力擧行,合宜云,以此分付禮曹以爲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今番新鑄錢爲十五萬兩,除出諸般應下,則利條實數爲二萬二千二百餘兩,而鑄役旣以撤罷,來五月初一日爲始,依例行用,利條區處之道,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平安監司之代,卽爲議薦,今日政下批,待下批,當日辭朝。又命書榻敎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履翼曰,新除授本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禮曹判書洪良浩許遞,前判書閔鍾顯仍任,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試官黃昇源代,行副司直韓光綮爲之。又命書榻敎曰,以下十三字刀割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上曰,次對先退,大臣以下,以次先退。上命內侍,傳賦表御題於大容曰,與史官一人,持此御題,馳詣泮宮,日次受點生、進處,試取以來,可也。勉兢曰,四學齋任儒生,謂以疏頭被罪,皆引義不爲入庭矣。上曰,諸生事,極爲可駭。朝廷非不知待士之禮,向者畿營動駕也,渠輩之所爲,令人代羞,不可責之以士習,竝汰其齋任。只令館儒齋生應講事,同成均出傳曉諭諸生,可也。同成均鄭昌順,承命出傳。上曰,命官雖已出,副試官先爲開講,可也。生員兪益柱等,以次應講訖。上曰,兪益柱外,不入來館掌色,亦爲差代也。引儀唱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平安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浩,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平安監司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曰,以卿地處也,才諝也,必善爲之,以副朝家委俾之意。至於江界戶蔘,實爲痼弊,今番之特送鎭將,以侍從近侍,意有在焉。玆城gg慈城g近處,亦可通用則非不好也。此旣非朝令,則列邑愚氓之相與趨逐,靡室靡處者,宜加禁戢。大抵威生於廉,卿其務之也。仍命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金熙洛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俱在外,持平鄭㝡成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衛營習陣單子,傳於李勉兢曰,後日次爲之。

○以領議政洪樂性初度呈辭,傳於洪義浩曰,封還。

○鄭大容啓曰,端午帖製述官,旣已抄啓矣。大提學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以奎章閣言啓曰,奎章閣御眞,孟朔奉審無頉,而仍爲移奉於書香閣,閣內諸處修改後,還奉於奎章閣奉謨堂紗籠簾帳,亦爲新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同副承旨李儒慶,湖沿定配,前行左承旨林濟遠,前右副承旨兪漢寧,湖沿亦爲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儒慶忠淸道洪州牧,林濟遠德山縣,兪漢寧沔川郡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4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曺錫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最成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熙洛,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大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鄭大容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鄭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金熙洛改差,代以曺錫中爲事變假注書。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參議金履翼,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有命,特敎申飭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義浩曰,只推。

○傳於洪義浩曰,政官牌招開政,隨牌輒違,處義過矣。人言宜付無辨,特點亦有意焉,則除拜之後,尙無動靜,事體所在,不可無飭。吏曹判書李致中,推考,申飭行公。

○傳於鄭大容曰,端午帖借書文臣,竝推考。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端午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雲。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堂上、堂下,侍從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夏等試射時,將校軍兵等,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於再昨,強疾登對,天威咫尺,怵畏義分,兼以病情,神昏氣短,滿腔血懇,百未一暴,僅以荒拙數語,粗神匡救,微忱,自顧慙惶,無地自容,何幸聖度如天,卽許允可。第一奏前後過擧,不忍承聞之敎,竝示悔悟,則聖敎若曰已諭卿以漱滌,何啻悔悟之示意也。第二奏,收還禁令,俾開言路,則聖敎若曰,公議付之三司。大哉?王言,如綸如綍。臣仰之若日月,信之若金石,竊以爲繼自今,聖上無過中之擧,非常之敎,三司伸共公之論,五字刀削而宗社之福,臣民之幸,莫有京於此也。欽頌攢祝,不勝忭賀。及夫筵退之後,言路之不得開恢,依舊是禁令後擧措,臣誠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開言路付之公議之聖敎,果安在哉?由是公議不付於三司,而言路從而壅閉,則當日安危憂虞,已無可言,而亦垂法訓於萬世之道哉?如臣無似,忝居相職,袞闕莫補,國勢未扶,結舌袖手,罪積如山,何敢自處以大官,開口論事,而第臣旣親承明敎矣。不終日而復見此過中之擧,愕眙焦迫,不敢泯默,復伸前說,仰冀察納。伏願聖上,念列祖艱大之投,擧國神人之望,以信法言,以光聖德焉。仍念臣之自來衰癃,又添新症,已蒙聖鑑,不敢縷縷煩瀆,而筵席陳懇,雖未承亟解之恩,猶獲長暇之許,且感且惶,冒上辭單,顒俟兪音,千萬匪意,遽降封還之命,莫非臣忱誠淺簿,未能上孚仁天而然也。惶隕抑塞,罔知攸措,狗馬賤疾,乍愈旋劇,昏暈迷瞀,阧倍於前,以此病狀,虛縻重任,萬萬無望。中書政事之堂,豈賤臣養病之坊,而殿下必欲使病未轉動,昏無省覺之人,置之百僚之上,任之匡弼之職,誠未知何所取哉?臣身之廉恥,物議唾罵,猶屬細故,國事之狼狽,朝體之苟簡,豈不大可懼哉?顧今金甌新卜,而造朝之期尙遠,鼎席猶虛,而廟務之責無人,則此時丐免,雖涉未安,目下情病,實無陳力之勢,理務之計,充位而已,虛銜而已,閑司漫局,猶不宜如此。況玆三司之職,關係何如,而緣臣蹲冒,無一毫裨益之方,有百事委屬之歎,臣何敢只顧占便之細嫌,不念體國之大義,一味屍素,不圖所以自處之道乎?病枕悚蹙,不知所出,玆敢冒死號籲。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遞臣本兼諸任,仍許長暇,俾得及時調治,以延殘喘。臣當歌詠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澤,以圖生隕死結涓埃塵札gg剎g之報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第一奏,感卿體國之誠,勝於惜軀,至有漱滌之諭,此所以昨筵對卿申言之也。第二奏,特推敬禮之義,俾開一條路逕,此又所以收禁之請不禁也,一則庸言之謹也,二則敬大臣也。豈知卿於先退之後,乃有李敬一等,無狀不誠之悖擧哉?緣是領府遜荒,承宣竄逐,而以伊日一堂雍容之會,翻成無風之浪,甚是咄歎處。卿之未覩先景者,宜惑辭敎與處分之顚倒,略及事實如右,卿須安心,俟間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傳諭。

○甲寅四月三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京畿監司,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記事官鄭文始,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時,略粗儒生及製述三中三下儒生,依榜目書下,分等捧傳旨。上敎龍輔曰,衿川官舍,從略速速訖役,可也。命大容書公事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