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坐〉。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毓祥宫仲朔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即者副校理朴宗臣,谓有身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朴宗臣禁推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分拣。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鲁应,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启。传曰,李领府事留都。
○传于沈象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公忠监司郑晩锡状启,泰安郡人物渰死事,传于尹鼎烈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宋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别单,额外内禁卫出身兪范柱,柳叶箭贯一中,边十三中,片箭贯二中,内下筒个一部赐给,闲良张铉德,柳叶箭贯五中,边九中,弓矢一部,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景慕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白东远,哨官李敦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宋祥濂〈监祭进〉。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李文会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宋祥濂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宗善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以南坛清道事,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行左承旨宋祥濂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会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时、原任大臣,更为命招。
○传于尹鼎烈曰,时、原任大臣,更为命招。
○传于尹鼎烈曰,右议政更为命招。
○朴宗薰启曰,即者修撰申纬,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应教、校理二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副应教金鲁应传旨未下,修撰申纬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李存秀,副校理朴宗臣,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李存秀,副校理朴宗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鲁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许递。
○朴宗薰启曰,副提学李存秀,副校理朴宗臣牌不进,修撰申纬受由,应教、副应教、校理二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副提学李存秀,副校理朴宗臣再拜gg再牌g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李存秀,副校理朴宗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今己巳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四百一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以禁卫大将,南坛祭享时清道事,出去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权察。
○尹鼎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以御将权察事,命下矣。权察左边捕盗大将李尧宪,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正言尹致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尹鼎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基殿参奉李野淳,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尹鼎烈曰,右议政命招。
○尹鼎烈,以宾厅意启曰,臣陈箚承批后,以大提学会圈事,来诣宾厅,而他大臣,皆命招不进矣,从前文衡圈点时,曾无一大臣独点之例。虽或独点,如非曾经文衡,即以首相举行,则事例,与今不同,左、右相中一人,亦不无参圈之例,而终非所以重事体之道,姑待他大臣差病后举行,何如?答曰,独点亦有前例,即为举行。
○尹鼎烈,以宾厅意启曰,大提举圈点以入,而前大提学李晩秀,嫌不自书其名,依例添书圈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宾厅,大提学会圈五点徐荣辅、南公辙、沈象奎,四点金祖淳、李晩秀,徐荣辅落点。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牌不进,参议李好敏牌不进,同副承旨尹鼎烈进。以李庚运为大司谏,朴孝成、金熙华为校理,尹久东为副校理,徐长辅为修撰,徐鼎辅为副修撰,尹行直为司仆正,李集运为礼曹佐郞,闵养世为监察,李鲁俊为庆基殿参奉。兼弘文大提学单徐荣辅,兼艺文大提学单徐荣辅,兼知成均单徐荣辅,兼春秋单朴荣东。兵批,判书金羲淳病,参判尹长烈病,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进,左副承旨李文会进。上护军徐荣辅,大护军朴宗来,副护军郑来百,副司直李永老、金鲁应、韩耆裕、权烒,副司果洪时溥、赵民和、朴宗琦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直阁李鲁益,自乡上来云,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各殿、宫私忌,有素膳封进之规矣,今二月初七日赠领议政朴准源大祥,嘉顺宫素膳,依例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禯曹言启曰,英陵、宁陵各祭享时,以程道稍远,陵官例为前期受香,而若值两享日字迫近之时,则兼受陪往,亦有定式矣,英陵忌辰祭,在今二月十七日,英陵、宁陵寒食祭,在同月二十二日,宁陵忌辰祭,在同月二十四日,计其日字,俱难斡旋,今亦依前例,英陵忌辰祭受香时,兼受寒食祭香祝,宁陵寒食祭受香时,兼受忌辰祭香祝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宫、庙春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幸行时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重协,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尹颐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珪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教源,屡日处冷之馀,积气闯发,四肢厥冷,食饮全却,转侧须人,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教源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柳文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政事,以吴载光为摠戎中军。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定夺,集贤门入直禁卫营军,以本厅京中哨军,今二月初三日替代,而每三日二十名,哨官一员率领,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臣,向因贱病,独未进参于閟宫行礼之班,诚、礼俱阙,谴责不加,逾历屡日,惶蹙弥深,即因文衡会圈,三辱命召,继以史官,临宣圣谕,揆以常分,敢不趋承,而顾臣病状,近因日候不调,旧症新感,内外交剧,脑额眩疼,脚膝痿怯,喘喘颓床,兴居都废,束带赴公,实无其望,迹涉偃慢,伏枕俟罪。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贱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尹鼎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领府事。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文衡会圈,有诸大臣命招之命,臣固当随牌即进,猥参圈坐,而第臣自五六日前,素患心腹之症,越添于簉公失摄之馀,归即大寒战作痛,冲亘刺痛之状,有甚于昨冬危剧之时。床笫之内,动作不得,顷刻之间,升降无时,呼吸欲窒,水谷全阻,目下形状,奄奄有难支之虑,束带赴公,万无其望,不得已荐违召命,病里惶陨,罪无所逃。伏乞亟降威罚,以肃朝纲,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尹鼎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于病伏中,以大提学圈点事,召牌屡降,史官再临,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而文衡会圈,有国重事也,首相如或有故,则下位之不敢替当,古例即然。此盖尊国体重圈事之美意,而有不可轻易违越也,审矣,今此僚相,以病陈箚,臣何敢不有故事晏然冒当于莫重之圈,而况臣素患痰结之症,近因节候之换,将摄失宜,一倍添剧,委席涔涔,若无省觉,目下形症,万无束带赴公之望,玆敢忙构短箚,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递臣职,俾得安意调息,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首相之不得参于会圈,即因慎节而然,卿之慎节,如非难强,则独行会圈,既有已例,如是辞巽,岂不过乎?更勿如是引义,即为入来圈点。仍传于尹鼎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广州留守朴宗来疏曰,伏以,庆年载回,天休滋至,春殿之嵩呼既举,閟宫之礼酌躬将,圣孝增光,舆情胥忭。仍伏念臣,义难冒没,病又沈痼,猥陈辞本,冀解重务,诚浅辞拙,未蒙允许,恩批诲谕,若慈父之诏迷子,臣是何人,敢当斯荣?双擎庄诵,感极而涕,实不知措身之所也。噫,臣以无似之贱,蒙不世之恩,致位崇显,偏被宠荣,欲报之德,与天无极,惟是夷险向前,殚竭为期,即臣平生所自矢者,苟非甚不得已,则罔不有事辄趋,以效竭蹶之义,未尝饰让占便,自陷辜负之科,伏惟圣明,亦有所俯烛者矣。今也一病支离,百症交攻,委顿缠绵,有添无减,情形之丑恶,虽未敢烦,精力之澌铄,日甚一日,药饵罔效,寝席为命,此际幸行涓吉,只隔一旬,军卒之调排,标信之奉行,专为本营之所管,信地迎送,又是职分之不可废者,而目下病状,实难自力。神识昏瞀,事为不能经心,则凡百策应,断无其望,肢体委痹,房闼亦难动作,则鞍马劳顿,尤非可论,若不早自乞解,必致临期狼狈,臣罪至此,顾何以自赎乎?百尔思量,惟有一递,玆敢不避烦渎,申暴衷恳。伏乞圣慈,特赐矜谅,亟递臣职,仍治渎挠之罪,使公事无旷,私心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洪奭周疏曰,伏以,长乐奉笺,祝慈龄于冈陵,閟宫荐爵,展宸慕于羹墙,情文允协,大小同欢。臣于是日,猥随迩密之班,获厕骏奔之列,有事与荣,欣倍恒情,千万不自意,晋秩之隆典,忽及于无似之贱,龙光𬊤爀,超越等伦,非常之命,瞻聆皆震,况在臣身,何以为喩?夫居宠而惊,以荣为惧,古之哲人,尝有斯言,臣之不敏,亦知佩服,然常以为,宠荣者,人情之所同喜也,虽君子之心,恒存退让,不敢以此自满,亦何遽至惊惧为哉?及承今日之命,神魄遁爽,五内失守,乃知惊惧二字,犹不足以尽其懔悸怵迫之情也。臣窃观,近世之辞官爵者,或以匪才,或以罔功,或以冥升之为讥,或以不衷之为灾,言之者既成科臼,视之者皆谓文具,虽其所辞之语,未始不出于中情,而天听俯临,亦或不能不以为备例,此所以辞巽之章,相续于公车,而因辞而获请者,百不能一二觏也。今臣必辞之义,固已兼是四者而有之矣,若其私心之万万震悚,又有出于四者之外,玆敢仰首鸣号于慈覆之天,以冀格外曲谅之殊私,惟圣明少垂察焉。臣家自先世以来,偏被恩造,门阑荣耀,举世歆艳,图报之愿,固不敢有惜于顶踵,而乃其阖门兢惧之心,未尝一日不集于本也。况臣谫劣,最居人下,而两朝恩私,隆天重地,决科才十馀年,世所称清官华衔,无一不兜揽而超躐,素餐之讥,固不遑恤,急走之踬,理必无幸,今又以其百无所肖之身,而置之于卿月,崇显之班,灾咎之招,岂俟智者而后计哉?满则损,盈则溢,必然之势也,矧乎其既盈既满矣,而又将挹汍滥而注之,臣窃恐颠趾渥形之患,非独如欹器之倾而已,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天地之于物,无愿不遂,父母之于子,爱欲其生,岂或谅其必至于颠沛而漠然不为之所哉?虽然,此犹以臣一己之私而言耳,贰卿命德之器,在朝家何如其重也?如臣者,才具之不称,望实之不副,固无论已,只就其年而言之,直一蒙然之童𫘤耳,图任老成,先王之明训,童子备官,昔人之深叹。夫以成周盛际,四术之所陶铸,三物之所宾兴,其在辨官论才之列者,无非天民之秀杰,而其所以著于礼经者,犹必曰四十而仕,五十而命为大夫,今臣之齿,距强仕,尚有四岁,而所叨之位,则已在大夫之上,其于礼经揭训之意,果何如哉?臣又窃伏闻,昔年承弼之臣,有以四十前亚卿,五十前正卿,当为难慎之语,仰陈于先朝,亟蒙嘉叹之恩言,特命载诸银台之故事,臣于入院之初,亦尝钦诵而敬识之矣,猗欤大圣人慎惜名器养育人才之盛意,岂非今日之所当遵法者欤?由公而不可滥叨者如此,繇私而不敢暂安者如彼,顾臣辞受之义,宁待两言以决,而且于目下格例之间,亦有所难冒之端。夫德举才选,隆古之制也,循资叙劳,近世之法也,以一时执事之劳,媒天职宠擢之荣,已有违于懋官懋赏之本意,而挽近之以大祝执礼陞品者,亦不过以堂下而叨绯玉耳,若其夤缘侥滥,遂跻宰列者,由臣以前,盖无其人,然则亵公器而开幸门,殆将自臣始矣。臣之庸驽,既无以报答恩遇之万一,而乃反使圣朝慎赏之政,缘臣而贻累不细,论其罪戾,当复何居?闻命之初,駴栗失措,退伏弥日,寝餐俱忘,披沥肝血,渎冒宸严,神天在上,毫无假饰。伏乞圣明,念天爵之至重,察臣情之甚切,特收误恩,俾臣得免于履满过福之灾,则覆庇生成之泽,非臣之糜粉陨结,所能仰酬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谏郑来百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庆年重回,贺笺亲上于长乐泂酌,祗荐于閟宫,圣孝冞光,群情胥忭。仍伏念臣,百不犹人,一无可取,姿性则庸愚,甚矣,言辞则拙涩,极矣,出入台端,殆近三十年所,前后忝叨,不知几遭,而含默尸素,随逐队行,未尝效一日之责,自顾惭恧,若陨渊谷。况今所叨之衔,即古所谓谏议大夫也,长于一院,地望尤别,自非言议足以动人,风裁为世所推者,则莫宜居之,今乃以如臣庸陋谫劣,苟然备位,则其为羞台阁而坏官方者,尤当如何?左右思量,冒膺无路,宁自犯逋慢之诛,不敢为承当之计,忽于意虑之外,贼变闯生,亲鞫有命,臣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连参鞫坐,再诣台厅,冒没暂膺,只缘事会之严急,因仍蹲居,实非义分之所安。且臣又有私情之万万至切者,臣之偏母,年近八耋,素多疾病,居常绵缀,长委床笫,凛凛有朝夕难保之形,近因日候之不调,将摄之失宜,重添寒感,食饮全却,真元日下,证形危剧,臣终鲜兄弟,他无看护,躬执刀圭,亲自扶将,日夕焦熬,晷刻难舍,以此情踪,束带供职,尤无其望,玆敢悉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削臣职,俾便救护,以伸至情,则臣母自今至死之年,皆圣主赐也,臣当殒首结草,图报万一矣。臣既不以言官自居,情私又甚煎灼,念不及他,而贼㯳之变,即万古所无,愤惋弸中,历日愈激,敢此仰陈之,惟圣明垂察焉。噫嘻,渠敢以凶心凶言,萌于中发诸外,至于笔之书而投呈公门,则是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此必酝酿有素,排铺已久,凶徒丑类,绸缪和应,而情节已露,未能钩得,悍性益肆,终不输款,忍杖抵赖,竟至径毙,揆以失刑,孰甚于此?渠不过幺麽乡曲之一鄙类耳,论以逆节,则虽千剐万斫,犹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乃敢顽拒至此,贼情则终始隐忍,凶身则全保头足,竟使此贼,未施当施之律,自有鞫狱以来,未有若此等之变怪也。到今情迹之盘核,惟在于支属之严鞫,故臣于日前合辞,有所仰请矣,及承批旨,以追孥有禁,终靳允兪,臣不胜抑郁之至。罪人物故后追律,虽是禁令,至若此贼,则乃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逆,决不可以常法论。且其逆孽,方囚捕厅,则究核之路,亦有其所,指使之谁某,同谋之徒党,渠必无不知之理,若或拘于追孥之禁,而任其漏网,不恶追核之道,而听其漫漶,则臣民之愤郁,刑法之坏损,倘如何哉?伏愿圣上,廓挥乾断,亟允台启,另加严核,俾泄公共之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尾陈事,不允。
○修撰申纬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患积聚之症,夜间猝剧,方在滨危之境,而救护无人,医药无以及时,且闻谵呓之言,连索臣身,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文会,假注书安尚默,记注官许臻,记事官申在植,三陟府使朴尚荣,麟蹄县监李勉心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进前。尚荣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尚荣,奏职姓名,上曰,七事奏之。尚荣,奏七事,上曰,下去着实举行,可也。仍命就座,勉心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勉心,奏职姓名,文会,令奏七事,勉心,奏七事,上曰,下去着实举行,可也。又命就座,仍命承旨宣谕,文会读宣谕,使听之,上又命别谕,文会读别谕,使听之。上命守令先退,尚荣、勉心,退出,上曰,大提学圈点时,谁某参坐乎?文会曰,政府九卿参坐矣。上曰,阁臣不参乎?文会曰,内阁新设衙门,故不参矣。上曰,馆阙堂上,则翰圈时参之乎?文会曰,翰圈则只春秋馆举行,大臣亦以监春秋参之矣。上曰,文衡会圈时,前前文衡,亦参之乎?文会曰,前文衡主圈,而政府九卿,皆参坐云,其规例则未详知矣。上曰,会圈于何处乎?文会曰,于宾厅为之矣。上命书传教曰,大提学会圈为之。文会曰,大提学会圈事,命下矣。时、原任大臣命招,前大提学及九卿应参人,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会曰,别兼春秋郑观绥,不但有亲病,其同气之病,亦极危重,故日前,以亲病陈疏径出矣,今则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上曰,其病尚不差,未可出仕乎?文会曰,云然矣。上曰,姑不出牌,知其忧病少兪,可以出仕,更禀,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宋祥濂〈监祭进〉。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式暇〉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祥濂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宋祥濂启曰,假注书安尚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左副承旨入侍。
○宋祥濂启曰,新除授大提学徐荣辅,时在平安监营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祥濂曰,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仍即牌招。
○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传于宋祥濂曰,都堂录为之。
○传于宋祥濂曰,政官牌招开政。
○宋祥濂启曰,副提学李存秀,副校理朴宗臣,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人分拣。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二军色正郞徐鼎辅,昨日政移拜副修撰矣,本色专管经费,难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金明淳进,参议李好敏牌不进,左副承旨李文会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参议李好敏,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鲁荣为副修撰,南公辙为同经筵,赵庭和、任弘植为典籍。平安监司徐荣辅,兵曹正郞徐鼎辅仍任事,承传,弘文馆大提学单南公辙,艺文馆大提学单南公辙,知成均馆事单南公辙,知经筵单南公辙,同经筵单韩用铎。
○兵批,判书金羲淳病,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参知韩始裕入直进,右承旨金宗善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守宫望,当为修启,而参判尹长烈,有实病,参议李贞运,亦以身病,今方呈辞,无以备员受点,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守宫望,当为修启,而参判尹长烈有实病,参议李贞运呈辞,无以备员受点,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奭周为兵曹参判,金教根为兵曹参议。兵曹参议单韩始裕,参知单金教根。
○备边司荐望,以韩用铎为广州留守。
○安尚默改差,代以李羲准为假注书。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田义显,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平安监司徐荣辅,移拜大提学矣,瀛录竣事,当在文衡就职之后,固宜差代于藩任,要其进身于文衡,而今不可一日虚徐。第臣于关西事,窃有万万忧闷者,盖关西,今至破败,民命必将颠蹶,而自此道臣莅任,壹意对扬,庶务若可措置,群情若可维持。且不无一二事成效,而就次釐救之望,窃庶几朝暮以俟,今乃未满四朔,不免径归,有若登彀之弓,几张而还弛,就緖之丝,将理而复棼,而关以西许大寄畀,遂不可攸为矣。噫,文衡,国之重选也,除文衡而掌瀛录,尤系有国之不容少忽,而至若四十州民命休戚,亦岂非大且急者乎?西事更难着手,西民从此解体,则虽欲善其后,而恐不可得矣。顾今百弊之局,虽不能一着得隽,而第使精白如此道臣,综明如此道臣者,准期尽心,随事架补,则亦岂不去泰去甚,而不有愈于一任其莫之救耶?文衡体重,臣不敢指一仰请,而病无以登筵敷奏,西道一念,耿耿如结,玆敢短箚陈闻。伏乞更加圣思,特赐裁处,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卿所陈,正合予意,文衡非不重矣,民事尤为紧急。昨日点下于箕伯者,乃所以重圈之意也,前平安道观察使徐荣辅,本职仍任,文衡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仍即牌招,卿其知之。仍传于宋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判敦宁赵尚镇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昏涔之中,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初六日毓祥宫春享祭初献官,臣之馀生,一半分报效,唯在于筋力殚竭,今此骏奔之地,固当竭蹶之不暇,而第臣癖痞痰泄之症,自是贞疾,到老益痼,便成膏肓,此实通朝之所共知也。近当节换,剧歇无常,宁日恒少,自数日以前,又因失摄,诸症越添,癖积冲亘,肚腹刺痛,溏泄频数,登溷无度。方其滚急之时,不能顷刻忍耐,每多苍黄遗矢,泻下过多,而真元澌苶,呕逆随发,而饮啖全却,气昏神眩,不省四到,杂试药饵,分效未奏,以今危恶之形,绵缀之气,虽寻常公役,尚无以自力趋赴,况以此污秽难强之症,尤何可论于肃敬将事之列哉?臣自数年来,此症苦剧之后,凡系享役,一切自画,盖缘难医之疾,勉强无路,莫重之礼,不洁为惧,冒控祈免,虽出于万不获已,而猥因狗马之贱疾,前后渎扰,既非一再,今又冒死疾吁于紸纩之前,臣罪至此,实合万殒。伏乞圣慈,俯赐矜谅,特许付标,以重享事,仍治臣屡渎之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右参赞吴载绍疏曰,伏以臣,即伏奉祭帖,以臣差毓祥宫春享祭初献官,臣于日前,见充社坛享役,猥陈实病,获蒙体谅,感戴洪私,安意调息,而顾臣控疾,才数日耳,种种诸症,有加无减,癃残丑秽之状,有不可每每渎溷,而昨日圈坐,坐违召命,亦非获已也。噫,臣之区区平日所期勉者,惟在于筋力奔走,况祀典,尤为臣子所当自效之地,而年至病痼,计与心违,辄事烦頉,迹涉占便,病里战恐,生不如死,玆敢疾声呼吁。伏乞圣慈,特令该曹,划即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己巳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文会,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洪圣臣,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广州留守及平安监司荐望,使之今日内为之,可也。上曰,玉堂,何故违牌耶?文会曰,副提学则过馆录后,例为呈辞,而朴宗臣则有实病云矣。上曰,无乃以新录当出而然耶?文会曰,今则都堂录未及为之,恐非以此逡巡,而过都堂后,则旧录者,以妨贤路,例为逡巡,故先朝时,多有一并许递之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未肃拜〉。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缘故出〉。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式暇〉。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朴孝成,副校理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应教、副应教、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金熙华,修撰徐长辅在外,修撰申纬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尹久东,副修撰郑鲁荣,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尹久东牌不进,校理金熙华,修撰徐长辅,副修撰郑鲁荣在外,修撰申纬受由,应教、副应教、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二月十三日懿陵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格受由在外,李祉永未肃拜,李东善以御营中军,阵上进,朴圣集呈辞,李普天、李寿咸,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来、尹致性、李相璜、李儒庆、吴泰贤、吴载光为副摠管。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马祖祭大祝,前正言金秉渊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时济、金秉渊、慎宜学、林东镇并单付,都摠管单朴宗来。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张汉筹,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幸行不远,口传差出,以为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应祜为羽林卫将。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正言尹致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金宗善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落点。
○传于朴宗薰曰,左承旨批下,待明朝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金明淳进,参议李好敏牌不进,右承旨金宗善进。启曰,判书南公辙,参议李好敏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永老为应教,赵镇顺为副应教,权烒为副修撰,朴宗来为判尹,宋祥濂为兵曹参判,南公辙为知春秋,权常慎为同经筵,南公辙为社稷提调,洪奭周为司译提调,李东冕为司成。广州留守单韩用铎。
○兵批,判书金羲淳病,参判未差,参议韩始裕入直进,参知金教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宗薰进。护军宋祥濂、尹长烈,副护军李贞运、李存秀,并单付,兼南汉守御使单韩用铎。
○以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朔宁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薰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区画分付。
○以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判敦宁府事赵尚镇,行上护军尹师国,行大护军李勉兢,知中枢府事吴载熙,同知中枢府事宋锳,宁春君崔献重,银丰君赵镒,行护军闵耆显、李普天、任希存、李鼎揆、宋铨、姜硕龟、申大羽、申大显,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判敦宁府事赵尚镇,行上护军尹师国,知中枢府事吴载熙,行大护军李勉兢,同知中枢府事宋锳,宁春君崔献重,银丰君赵镒,行护军李鼎揆、李普天、宋铨、闵耆显、申大显、申大羽、任希存、姜硕龟,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水原幼学安𪗆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叔载复,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兄载迪第二子㢞,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两边父母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教定式,而门长安𪗆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安载迪第二子㢞,立为安载复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画员中勤劳国役者,使之次次许付矣,付禄李宗根有頉代,画员许容,前后国役,多有勤劳,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洪明浩疏曰,伏以臣,病伏奄奄之中,即伏见享帖,以臣差毓祥宫春享祭献官,第臣癃病难强之状,已陈于乞解宗伯之疏,获蒙恩递,便意调治,惶陨感激之不暇,而近日以来,重添轮行之疾,遍身刺痛,不省四到,气喘之症,脚痿之病,一味无减。贴席委顿,宛转叫楚之馀,又自去夜,顽痰冲膈,仍成关格,今方杂试药饵,转侧须人,以此病状,齐沐趋走,万无其望,玆敢冒死呼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令该曹,趁速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行左承旨洪奭周疏曰,伏以,人臣之受爵于君也,义有所不敢受则辞,辞之不获,则出而拜命,奉职惟勤,当辞而辞之者义也,既不获辞,则不敢久稽君命者,亦义也。况臣职非崇班,仕由常调,退无高蹈遐遁之操,进有陈力图报之愿,而旷绝之数,今又偏蒙,叩谢之忱,宁独后人?顾乃徊徨怵迫,与日弥久,束带欲起,而若有挽之者在其后,此果何所为而然哉?臣窃观近世之陞秩拜官者,例不得过一辞,然若有情势之甚不可强者,虽堂下官,亦许其再辞三辞,或至于屡辞而不止,今之所谓情势者,特以人言为重耳。若臣则方寸之内,懔焉怵焉,殆如有严师畏友,遏截禁止,俾不得进步者,其为情势,奚特如外至之人言而止哉?此臣所以忘其越例之诛,而再干于听卑之天者也。臣之不称之实,圣鉴之所已烛也,难冒之义,前疏之所毕陈也,满盈必至之灾,愚智之所同料也,蒙𫘤骤躐之讥,瞻聆之所共骇也,是宜鞶带之褫,不俟终朝,而圣批之下,兪音犹靳,斯固臣诚薄辞拙,无以上格天听,抑亦以亚卿秩隆,恩赏体重,既施旋收,或有伤于事面耶?昔故判书文简公臣金昌协,以当世宿儒,望实俱隆,及其繇都厅陞通政也,犹以资历之稍有不足,旋即还寝。臣之不肖,固无能为役于前哲,而即其目下格例之不当陞者,亦奚啻资历之稍有不足而已,秩隆则所以慎之者尤当至,体重则所以惜之者尤当深,既施旋收,适以彰其慎惜之意耳,顾何伤于事面乎哉?或谓臣一身去就之节轻,圣朝拔擢之恩重,理宜竭蹶,不当恤私,臣虽至愚,敢昧玆义,今臣所被,敻越常伦,悸惧虽切,感激居先,闻命之初,即有思报之忱,摩放糜粉,无所辞避,燥湿险夷,宁暇或择?顾今圣世才彦麻列,如臣庸驽,固无所效力于其间,若能因今日之辞阶,而使滔滔之俗,少知清朝爵赏之不可以侥幸得,则辞受出处,不独一身之事,世道污隆,尚或繇此少补,臣所以衔戴恩私,而为尘刹不报之报者,庶几在此而不在彼也。臣自叨新命,今已有日,平居寝兴,忽忽如忘,贺客在门,隐忧形色,知臣者,诮臣为执迷,不知臣者,讥臣以矫饰,惟臣之断断寸心,上为朝廷惜名器,下为身家避灾咎者,窃庶望天日之鉴照而已。数日之间,除旨联翩,天牌俨临,晋身无路,情之所迫,言不暇缓,重犯渎扰,罪合万僇。伏乞圣慈,哀其志而察其诚,亟收新资,俾还本分,则是诚臣阖门再造之日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酬赏,随时而陞降,予亦非不惜名器而然也,执礼,虽曰只有堂下加资之例,及其劳则堂上无异于堂下,且当无前之庆年,祗荐泂酌,亦有别般示意之举,故授卿新资,良以此也,况非卿一人,卿何有引?勿辞行公。
○礼曹参议曺允遂疏曰,伏以臣,与本曹判书臣韩晩裕,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巳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羲准,记注官许臻,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大提学牌去来,何以为之乎?宗薰曰,堂录已有成命,而文衡有异他职,去就自来不轻,例上三疏而后,始为出肃,故俄自政院,牌招而不进矣。上曰,堂录时,自政院无请牌之例乎?宗薰曰,臣未谙其例矣。上曰,出去后考例为之,可也。宗薰曰,今番幸行时,兵曹军兵磨炼草记判付,以马兵七哨书下矣,马兵只是七哨,而驾后别队一哨,则自是原定磨炼者,今若除此驾后一哨,则更无以七哨举行云,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马兵七哨中,别队一哨,自其中磨炼,此后如或有以七哨书下,以此为例,分付兵曹,载之誊录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奭周曰,左承旨礼房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鼎烈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鼎烈启曰,明日赠领议政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修撰申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永老,副应教赵镇顺,副修撰权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应教李永老,副应教赵镇顺,副修撰权烒,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修撰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礼曹参议曺允遂上疏则以为,臣与本曹判书韩晩裕,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当递,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礼曹参议曺允遂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书李羲准,记注官洪圣臣,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赠领议政祥日临迫,明日遣承旨致祭。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坐〉。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致祭进〉。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五更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出榻教〉。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薰启曰,臣以赠领议政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明日本署春享大祭时,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南公辙,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羲淳为社稷提调。
○尹鼎烈启曰,应教李永老,副应教赵镇顺,副修撰权烒牌不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修撰申纬,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永老,副应教赵镇顺,副修撰权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应教李永老,副应教赵镇顺,副修撰权烒,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洪明浩为留都大将。
○兵曹,守宫从事官单赵民和。
○传于尹鼎烈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尹鼎烈曰,礼、兵换房。
○李文会启曰,明日社稷春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朴孝成,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宝城郡仓谷烧烬,该郡守李济和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尹鼎烈曰,仓库失火,谷之烧烬,至于二千九百馀石之多,闻极可骇。失火之根因,虽不可知,观此道臣之状辞,则亦似有苗脉云,此则分付该道,依状辞多岐察探,麤杂米租段,道伯所言民实受害云者,亦然焉,特为荡减,以除民实受害之弊,其外诸事,令庙堂措辞,亦为各别申饬。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谷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尹鼎烈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尹鼎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荐俎官前参议曺允遂,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曺允遂。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而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御营厅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今二月十二日巡将监军,十三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具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内阁进。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监祭进〉。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赠领议政朴准源大祥日,嘉顺宫望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李文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同副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应教赵镇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权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即者修撰申纬,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社稷春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副修撰权烒,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郑鲁荣,时在京畿仁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李羲准,记注官洪圣臣,记事官申在植,检校直阁李鲁益以次进伏讫。上曰,完伯状启判付中,烬馀谷及麤杂米荡减事,庙堂以为如何云耶?宗善曰,麤杂米则果是实惠,荡减固好,而至于烬馀谷,则除耗分给,亦是恩典,恐不必并为荡减云,而俄自庙堂,有所言送,方欲昂禀矣,适因下询,敢此奏达矣。上曰,出去后,判付中烬馀谷一款,抹去,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缘故出〉。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赵镇顺,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洪奭周曰,大提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洪奭周启曰,今十三日懿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南公辙,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训炼大将金祖淳,以司仆提调,明日旗军洗马事,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商雨、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司谏李愚在上疏批旨,尹光颜事行查时,御史从人推捉委折,发缄查问,待其缄答,更为禀处之意,覆奏蒙允矣,即见庆尚监司郑东观缄辞则以为,绣疏有曰,加分反弄文书,适在于其时别库色吏处,故搜觅持来云,则该吏自在应问之科,而该吏金锺烈之招有曰,六月晦,善山吏陈汉郁,来到营下,更为探问事情,而有渠誊执之文书云,查事肯䋜,专在文书,而汉郁,既非带来之京人,名在管下吏籍者,因查事之不得不问处,而一番推问,本不必有碍于事面。况汉郁来往,在于绣衣复命之后,则宜无从人名色之可论。且行查也,只令平问而已,则逮捕云云,又非实状为辞,而刑曹启目,令庙堂禀处事,允下矣,御史业已复命,从人还他邑吏,则虽不可直谓之御史从人,而大抵以事关御史之事,追问御史所带去之人,终非存事面之义,亦关后弊,当该道臣,从重推考,奉使之行,可合带去,不患无人,则何必以道内案付之吏使之从行,以为查供借口之资乎?御史亦不无不审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白仁哲,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徐荣辅文移则以为,龟城府定配罪人池有顺,昨年八月,受由上京,终不还配,而该府使新到之后,严饬保授主人,刻期督现矣,回告内,有顺上京之后,因病身死,而受其兄私书以来云。罪人今已物故,则不可不枚举登闻,其物故与否,详探回移云,故自臣曹,捉致有顺支属,严加查问,则昨年八月,受由上来,猝得腹痛,十二月物故,的实云矣。编配防守,何等慎严,而无端给由,致使罪人病死其家者,揆以法意,万万骇惋。且况有顺,系是启下定配罪人,而负犯不轻,则尤何敢若是慢忽,轻易给由乎?法纲之荡然,此以可见。龟城前府使申启文,令该府拿问严勘,罪人物故,既已的实,徒流案依例頉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内,宝城郡守李济和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济和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人处,馔价钱每人各三钱,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三日,伏奉教旨,以臣为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知成均馆事者,里巷惊传,搢绅竦叹,叨此宠荣,惟知战惧。窃念,今之文衡,即中朝之大学士也,诸公卿会同荐圈,盖亦仿廷推之意也,本朝官制,将相不荐圈,文衡则荐圈,国之所重,孰如将相,而反后于文衡者,岂非以儒学文章之选,其法尤严也耶?祖宗朝盛时,膺此选者,皆是夙德名臣,润色黼黻,贲饰笙镛,其号令制作,有足以昭圣谟而振文风,中世以后,犹致遴选之难慎。设官之初,益验制度之斟酌,岂有如臣至不材无文者,而一朝滥厕,名之曰一国之大学士者哉?臣之鲁莽蹇浅之状,顷于辞提学疏本,略陈一二,伏想圣明,必不待臣之烦絮,而记有之矣。臣自幼少,粗有家庭闻见,性亦爱好文词,时或慕仿古作家体裁,而才品既下,仕宦又早,未能笃志而为学,兼因多疾而废工,《六经》、《史》、《汉》之书,未读者居半,其馀百家之全未窥斑,可推而知也。释褐之初,遭遇先大王声明之际,误蒙奖拔,骤玷清华,翺翔乎图书之府,周旋乎讲讨之筵,得以囿沐于陶铸作成之化,窃覵圣意,追念先臣之契遇,至引不肖而假借,非以臣之文词学术,可以储望于文苑也。至于馆阁騈偶之文,尤无宿工,每当制教之任,犹不能称塞,曾侍清燕,时蒙褒许,而每以读书不富,终非副急适用为教,今之诸臣,亦或有承聆者,然此亦曩时事耳。其在于今,衰懒已甚,旧学都忘,新得不续,文思日以凋耗,笔路日以芜绝,平日之略存胸中者,今皆空空为没字之碑,不但臣自知甚明,朝中辈流,皆不以能文见待,方思解官归休,更得十年之暇,益读未熟之书,则虽不如蚤自得师,而犹贤乎无闻而死,岂料此志未遂,遽叨此千万不近之任哉?文章,关盛衰污隆之运,而主其柄者,即文衡是已,得其人则文教兴,不得其人则士风颓,一官之得失而世道随之,呜呼,不綦重欤?故判书金昌协之辞文衡曰,大提学名虽一官,而实兼数器,其掌辞命,则古内翰之职也,主科事,则知贡举之任也,课试文士,则皇朝大学士之制也,至于兼长国子,则又成周大乐正之遗也。凡一代儒林词苑,举归其统辖,而受其型范,其为任,至重且艰,臣是何人,敢或冒据?臣每读昌协之书,以为此在昌协,固为过谦之言,而顾其为任如此,决非人人所可冒据。苟或冒据,则将使国家受害,殃咎及身,以今之人物,较昔之官名,则其可当者为几,而苟求逾于臣者,亦何患无其人乎?彼草野而隐遁,盗窃虚名者,有之矣,今臣立朝本末,毕见底蕴,虽欲自掩而不可得。且文之为技,自有其价,非人所可轻重,则廷议谬举,圣简误注,致使四百年名器,由臣而益轻,言念及此,宁不凛然?且臣于此任,尤有不敢自安者。文衡,元无前望点下之例,而昔在肃庙朝,臣之高祖文宪公臣龙翼,始以前望受点,其时谏臣,以破旧例启无前之路,上疏论之,臣祖亦以近于中批,屡疏引义,臣祖之文章德望,为世宗匠,而犹尚如此,况臣之忝先,百不犹人者乎?前文衡,既授旋仍,今虽为曾经,而臣之为当初副荐,固自如也,以前单之副荐,误下天点,恐非清朝之美事,台阁言议,尚此寥寥,何今人不及古人之至此也?左右思量,承膺无路,而此又臣不可行公之一端也。玆敢披沥肝血,出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谅臣言之实出衷曲,亟递臣三馆新除,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之文才物望,何所不可,而何可如是辞引乎?堂录事重,即为入来举行。
○广州留守韩用铎疏曰,伏以臣,即一空疏庸品耳,偏沐恩造,骤躐华显,翺翔卿月之列,冒没负乘之讥,丝毫未答,奔奏为恭,而年来频叨,词讼重任,剖断无称,悔尤山积,日夜忧惧,如集于木,廼者忽伏承居留新命,臣诚惊惶震惕,莫省攸措也。盖玆南城,即守御重地,而出镇之后,责任自别,苟非威望才具,为世所推,则固不可轻授。况今疏虞起于恬嬉,积弊生于因循,军伍残缺而桑土失备,饷粮陈麤而蔀屋受困,当此之时,如臣之愦劣暗懦,不识事务者,尤岂可一日承当也哉?且朝家所以用人,专在于历试考绩而进退之,舍此则下不免侥滥之罪,上或累则哲之明矣,臣于年前,猥守沁府,既无报塞之事,徒归偾误之科,至今追惟,惶恧在中。此乃已试蔑效之验,则今玆保釐之任,尤是难冒之地,臣自闻命以来,反复揣量,实无承膺之望,玆敢略控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明,俯烛臣不可堪之状,亟赐递改,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公忠道儒生幼学宋在德、李墪祐、李秉权、姜汇说、柳曾培,进土李秉緖,幼学黄钰、兪彦鍪、黄镰、兪彦鋈、兪汉方、兪汉戆、金浩一、朴镇斗、兪汉盛、闵鼎显、闵致长、赵义洙、金志炼、闵长默、金浩善、金宗炼、闵载镛、白师夏、李浩、白箕镇、李𤃡、宋天焕、金正应、宋在行、金在衡、尹观国、金在宪、李俭祜、南禹铉、李鲁度、金焕泽、徐志宁、沈有祥、尹瑛、郑在丰、兪昉焕、宋载久、兪昇焕、宋载纲、兪鲁焕、宋在烈、白东摄、兪汉龙、李圭祜、黄浩性、尹致箕、姜汇祥、闵致老、李在一、李谨祜、兪汉复、赵埙、闵可默、兪汉斗、安翼成、柳琎、闵商默、任勗,进士赵弼鉴,幻学申锺禄,进士赵秉夏,幼学李度明、赵显重,进士孟性淳、李知远,幼学赵在中、洪秉谦、兪晋柱、郑维汉、柳厚培、黄𤧻,进士郑奎汉联名疏曰,伏以,国朝四百年,圣神相承,登庸俊良,俾左右王室,及其既没也,所以尚德报功,崇奖节义者,厥有不祧之典,是诚昭代之美事,非特私家之荣宠也。臣等窃伏念,故领议政文贞公臣李敬舆,有德有功,昭载简册,若其节义,尤焯然昭耀于天下后世,是宜在不祧之列,而世次迭迁,祠版将埋,臣等生长之乡,即敬舆薖轴之地也,尝从先辈长德,获闻敬舆之风者,久矣,今当祠版之将埋,衋然伤痛,有倍他人,相率咨嗟,裹足上来,玆敢昧死齐吁于象魏之下。伏乞圣明,少垂察焉。敬舆禀温醇精粹之质,有庄重正直之操,孝友之行,根于天性,敦睦之谊,笃于宗党,穷探坟典,躬行力践,尝致意于古人操存省察之方曰,此心之如光风霁月,可见于夜朝之气,其默契于圣贤之心法如此。自在韦布,已有岩廊之望,世比之祥麟瑞凤,仁庙改纪,擢置经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以补衮职,下以扶世道,朝著以之而肃清,士类以之而矜式,每于上前,眷眷陈正心诚意之说,以为𫍯小民祈天命之本。又曰,为国,必正规模立纪纲,然必以人主一心,为主,内自屋漏幽暗之地,而戒慎谨独,愈严愈密,使人欲退听,天理昭著,然后二者,有所本而立矣。至如乙酉守经之对,屹若中流之砥柱,其后仁庙之遗命,孝庙之契合,实皆权舆于此,惟我孝宗大王之赐批也,必以大人先生,或以先生,长者称之。惟我肃宗大王,读《敬舆遗稿》,有御制诗曰,诗不荩臣谓,吾今与白江,平生惟爱主,终始是忧邦,惓惓多封事,言言沥血腔,遗疏忠更切,一读泪垂双,白江,盖敬舆别号也。惟我英宗大王,行望拜礼于大报坛,御制识文一通,命告于敬舆家庙,惟我先大王批湖儒之疏曰,李相文贞之配食庙庭,夫孰曰不可?於戏,圣祖际遇之盛,三朝表章之谕,昭焕如日星,炜煌如华衮,敬舆之醇德精忠,至是益著,而蔚为一代之宗臣,固无待乎朝野之尚论。试以前辈推诩之言,观之,先正臣金尚宪之筵奏曰,主上,将起扶持社稷人来,臣不敢不贺,故相臣洪命夏之《祭敬舆文》曰,自清阴老先生去世之后,宿德耆旧,相继而没,斯文赖而不坠,邦国倚以为重者,惟先生在焉,此臣等所谓敬舆之有德矣。请筑御留之城,则壮关防于百代,乞寝推刷之命,则广惠泽于八路,议建学校之讲,则垂训诲于多士,此臣等所谓敬舆之有功矣。丙子以前,屡进奋发自强之策,丁丑以后,独守春秋尊周之节,恒以不死为耻,对人言辄曰,亡国大夫,视息亦苟耳,方冠屦倒置之日,密勿𬣙谟,惓惓以尊攘,为第一义。是以,再拘沈馆,危辱备至,夷险一节,虽处雪窖而不慑不悔,及至孝庙御极,眷注弥隆,首膺仔肩之托,而北啧屡至,未尝一日安于朝廷之上,孝庙尝因辞疏,有至痛在心日暮道远之批旨。呜呼,当时同德之臣,惟敬舆可闻此义,故孝庙独于敬舆,明言此义,先正臣宋时烈所谓文贞独得于孝庙,而他人不得与者也。于是,敬舆感激殊知,矢死对扬,人心世道,骎骎然有阳复之望,而敬舆遽卒矣,然乃以海外陪臣,身任大义,力赞我孝庙明天理正人心之志业,足以有辞于天下后世,此臣等所谓敬舆之节义也。夫以敬舆之德也,功也,节义也,如彼其盛,而尚今未遑于配食孝庙之庭,犹为士林之抑郁。况以世代寝远,祠版将閟,尚未闻有不祧之举,岂不为朝廷之阙典,士林之缺望欤?近年以来,抗义斥和之臣,或因筵臣建白,或因辇路上言,特赐不祧者,非止一二,虽臣等草茅之贱,未尝不闻风而有顽廉懦立之思。况如敬舆之密赞大计,昭揭民彝,有非一节一行之士所可比伦,则尤岂不允合于俾享世侑耶?臣等之言,非特数郡之士论,实循一国之公议,非特一国之公议,实遵列圣之恩纶,百世之定案。伏愿圣明,览敬舆立朝本末功德节义之盛,亟命攸司,特举不祧之典,以光圣德,以裨风化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李相之受列朝表章之谕,蒙宁庙眷注之恩,其醇德精忠,可以推知。不祧之典,何所不可,而不祧之许,事体至重,其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己巳二月初八日辰时,上诣映花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洪圣臣,记事官申在植以次随诣。上具平戎服,乘马出保定门,由明光门、青阳门,诣映花堂,上下马陞座,命宣传官内乘等调马举行讫,上乘马,由青阳门、明光门,入保定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二月初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致性,持《论语》第六卷,特进官李普天,持《论语》第六卷,参赞官洪奭周,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朴孝成,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权烒,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李羲准,持《论语》第六卷,记注官洪圣臣,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申在植,持《论语》第六卷,武臣行副护军尹寿民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孝成,读奏新受音,自道不同,至相师之道也,仍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孝成曰,圣人之言,辞约而义尽矣,盖辞不达意,虽千言万语,都是闲漫说话,求其所以达意,则理明然后,辞自达矣。以孟子所谓诐、淫、邪、遁之辞,观之,彼皆悖理也,故其辞,自不免四者之失矣,《大易》亦曰,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吉人之辞寡云者,与此章之旨,正好参看也。夫子所论,不但为学者发也,人主辞教,尤当简约的当,取其达而已,唐、虞之际,君臣酬酢,都兪吁咈而已,曰都,曰兪,则其相与之意,可达也,曰吁,曰咈,则其不可之意,可达也,后世人主,或以词华相尚,夸多务奇者,皆不知辞达之意也。伏愿殿下,辞教之间,必以典谟之简重,为法,勿取后世之词华,则深合此章之义,而此亦当自明理,为始,明理之工,必自讲学,为始,学而至于明理,此圣学之极功也,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烒曰,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此言善恶邪正,截然不同,如冰炭薰莸之相反,君子则喩于义,小人则喩于利,君子,不能以吾义而为小人谋,小人,亦不能以其利而为君子谋。盖善恶邪正,各有所趋,莫可相济,故夫子之训,所以发也,然凡有君师之责者,则不可曰恶者而不足与之为善,而不为之谋,邪者之不足与之为正,而不为之谋,苟或不然,则是岂圣人使民迁善导俗以正之意哉?是故,此章系于上段有教无类之下,其意正好参看,以此论之,君师有教化之妙,则人皆可以复于善,而自无为恶之人,不当复论其类矣,天下未尝有不可化之人,无不可变之俗,苟欲合其异而反其同,一于善而无恶,则只在一教字上,伏愿于此而体认焉。上曰,好矣,当体念矣。上曰,同知事陈之。致性曰,上番已陈之,而辞至于达,似易而实难,言必欲简,辞必欲达,人孰不然,而若其工于文辞,则每患富赡而华丽,反为所蔽于此四字,圣人之言,约而达矣。至于人君,尤当勉励,王言一出,如纶如綍,信如四时者,其在斯乎?汉、唐好文之主,专尚富丽,故反失达字之义,此岂此章之本意乎?今我殿下,无患不达于辞,惟患理之不明,明于理则政令辞教之间,不期达而自至于达矣,伏愿益加留念焉。上曰,所陈切实,当于达理二字上,益加留念矣。上曰,特进官陈之。普天曰,上下番已陈之,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奭周曰,夫子之待师冕,虽是寻常酬酢之间,而哀矜废疾,曲尽其情之意,蔼然可见于其中,夫子在下之圣人也,故必待其接见之时而后,有以致其哀矜之实,若在上之圣人,则必也推广此心,虽耳目所不及之地,举天下鱞寡孤独废疾之人,无一夫不获其所,不遂其生,然后始可以合于不虐无告不废困穷之意。若其推广之实,则又在乎曲察幽隐,发政施仁而已。夫子此语,使无目者,晓然如见,若人君则推是心以见于政,可使无衣者得温,无食者得饱,鱞寡废疾之人,皆得其养,此等处,如是体究扩充,以为措诸实用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矣。上曰,道不同,不相为谋,圣人于异端,固不可相与为谋,而至于善恶邪正之间,道虽不同,其在作成陶匀之化,宜使之变化气质,同归于善,而何至是不相为谋乎?孝成曰,圣人之意,必欲使善恶邪正,均被陶匀之化,同归于善,而至于下愚凶顽之人,终无可化之术,此所以人君,亦有不相为谋者也,如唐、虞四凶终不革心,则毕竟有流放窜殛之典,乌可一于包容而已乎?上曰,至如四凶,果是难化,而必欲使之感化,入于化育之中者,固圣人之心也,岂可以难化为意,而初不为谋乎?孝成曰,帝尧之时,不罪四凶者,固出试可之意,而至于虞舜,终非可化之徒,故始乃诛殛,亦可见圣人之心矣。上曰,辞,达而已矣,辞之达也,固不易矣,何以则可以达其辞乎?孝成曰,达字之义,果不以富丽为工,而必以简约的当,为务,然不能讲明义理,使其见识真的,径欲其达,则亦不可得也,臣之俄者所奏明理讲学等说,盖为此而发也。上曰,夫子之于师冕之见,曰阶,曰席,曰某在斯,瞽师废疾而贱者,似非可敬,而随处而诏之者,可见圣人相师之道乎?孝成曰,乐师,贱人也,瞽者,废疾也,圣人之心,推其同胞之仁,尽其在我之道而已,不计其人之贱其疾之残也,故哀敬之心,触境而生,譬如天地造化之心,不以卉物之微细,间断其雨露之泽也。上曰,子张之此问,或不知相师之道而然乎?孝成曰,集注曰,圣门学者,于夫子之一言一动,无不存心省察,子张之问,亦以此也,惟其不能无疑于夫子之言,故有此问也。上曰,若颜、曾则无此问乎?孝成曰,颜子则于夫子之言,不违如愚,曾子则言下即唯,必无子张之此问,而子张,亦能知疑思质问之义,此所以为圣门高弟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直〉李鲁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午时未时,日晕。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文会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违召命,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注书洪起燮服制,代以李鲁集为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商雨、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鲁益,与本宫提调金文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水原幼学安𪗆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廓,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弟㢞第二子其宅,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廓夫妻俱殁,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安𪗆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安㢞第二子其宅,立为安廓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金宗五,朔数已满,其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龟城前府使申启文,令该府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申启文前以他罪,已为拿囚,待开坐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右司左哨官洪得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庚运疏曰,伏以,旧甲重回,新休滋至,长乐之贺笺亲上,閟宫之泂酌躬祼,圣孝冞光,孺慕克伸,区区下情,窃不胜庆忭之至。仍伏念臣,于病伏乡庐之中,伏奉喉院除旨,继以有乘驲上来之命,华诰远颁,圭荜动色,荣感之极,不敢偃息,闻命登途,而狗马病力,不得趱程,行发四日,始入城𬮱,则恩递已有日矣。屏处私次,只自感悚而已,忽于今者,薇垣新除,又及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于是一倍兢惶,不知所以自措。噫,谏官,清选也,言责,重任也,其论议不足以绳愆纠谬,其风采不足以激浊扬清,则居是任膺是责者,举皆逡巡前却,不敢为冒承之计。况臣膂力既愆,知识又浅?虽处诸僚之后,犹当自画之不暇,况为一院之长,何敢唐突而承膺哉?且臣于见职,已有众所共知不可冒之情势,年前陈疏,已蒙体谅之恩批矣,台阁与他职自别,所重者廉防,所守者微谅,凡有人言,虽在寻常罢削之请,犹不敢以职名自居,臣之所遭,即自有台阁以来所未有之事也。筹司论启,置之原望勿施之科,则此与刊改,殆有甚焉。自玆以往,台端一步,便成铁限,岂可以时移事往,自同无故,晏然承命,不知所以自处乎?此而无所防闲,扬扬冒据,则是所谓不识人间有羞耻事者也。臣虽无似,岂忍为此?百尔思量,蠢动无望,屡违召牌,罪戾徒积,玆敢露章申暴,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重公格,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既不以见职自居,而忧愤所激,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嘻,人心日益陷溺,世道日益斁丧,旧逆未尽锄治,新逆又复踵生,廼至于审贼㯳贼之变而极矣。渠辈亦喙息中一物,而枭心獍肠,蛇盘蚓结,或借名台垣,投进绝悖之疏,或呈身公门,现纳极凶之书,其萌诸心而发诸口者,罔非怨怼不道中出来。此实往牒未有之剧逆,穷宙所无之巨慝,而审贼则虽已正法,妻孥收坐之典,尚不快施。㯳贼则竟至径毙,而支属盘核之请,犹复靳许,台言便归于寂寥,鞫体反至于疏漏,若此不已,则王章何时可伸,舆愤何时可泄乎?根柢依旧自在,窝窟尚此未破,则凶孽假息之辈,怪鬼不逞之徒,其将无所忌惮,转益酝酿,又不知几个审、㯳,换头迭出,接迹复起,做出凶图,煽动祸机,思之及此,宁不骨青而体粟也哉?此两贼之尚逭当律,虽出于我圣上钦恤之盛德,而凶丑不可不殄灭,怙纵不可不贼刑,大圣人奉行天讨之义,恐不当若是其玩愒也。炎炎不止,尚可以燎原,涓涓不绝,尚可以滔天,则况于已燎之火,方滔之水,不思所以扑灭而堤防也哉?伏愿圣上,渊然深思,赫然明断,亟允台请,快伸王法,使民志定而乱本拔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尾陈事,不允。所请依施。
○己巳二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羲淳持《论语》第六卷,特进官洪羲臣持《论语》第六卷,参赞官朴宗薰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朴孝成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权烒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李羲准,持《论语》第六卷,别兼春秋郑观绥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申在植持《论语》第六卷,武臣行副护军徐有凤,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孝成读奏新受音,自季氏将伐颛臾,止二臣者不欲也。仍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孝成曰,此章文义,统论然后,可以该备。夫颛臾,邦内不侵不叛之臣,而季氏擅自伐之,是纪纲之扫地矣,冉求以圣门高弟,托迹权门,为其谋主,是廉耻之都丧也。夫子之严责冉求,所以惩季氏之跋扈也,救伐颛臾,所以悯鲁国之削弱也。不能抑制权臣,使之恣行胸臆,鲁君之责也,不能收用才智之臣,使为季氏之用,鲁君之失也,以夫子之圣德,授以辅相之位,则以鲁王,犹反手也,计不出于此,此亦鲁君之过也。昔宋臣程子,以《论语》进讲,有曰季氏奸细之徒,而富于周公、颜子王佐之才,而居于陋巷,鲁君用舍,若是乖当,时人谓之善说经义,由此观之,天下万事,无一不本于人主一身矣。大凡讲学之道,切勿拘束于章句之内,必以言外之意活看,圣人之只字片言,莫不参观于治法政谟,然后方有实效,惟殿下留念焉。上曰,所陈,好矣。言外之意,尤为甚好,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烒曰,此段曰是社稷之臣也,颛臾,只一附庸之国而已,不必有关社稷安危,而特以处在邦域之内,尚为公臣,故夫子,以社稷之臣称之。此犹如此,况有真个如汉武之汲黯者,则其有关国家,当何如哉?孟子曰,有以宁社稷为悦,事是君为容悦,分臣下数等,盖欲使人君,知取舍之分,辨邪正之等也。知人虽难,若见其正色立朝,有犯颜廷争之节,则可知其将来,为系社稷安危者也,若见其趋和承意,有怀禄保宠之态者,则可知其为平时,事是君为容悦者也。于此两者,不难知正之可取邪之可舍,而自古亲小人远贤臣之叹,不但在后汉倾颓之日,此无他,忠戆者易于疏远,邪佞者易于亲近。是故,世非无可以托社稷之臣者,而人君有蔽于是,不能早知而用之,取舍乖宜,邪正倒置,以致颠覆社稷,而无一可恃者,岂非大可惧者耶?于此深留圣意,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好矣。当留念矣。上曰,知事陈之。羲淳曰,冉有,圣门之高弟也,宜有学识而为季氏聚敛之臣,则其出处之不正,可知也。今其言曰,夫子欲之,吾不欲也,既为其臣,而不能匡正,则区区季氏之家,犹不足为辅相矣。以此观之,为人臣者,危而不持,颠而不扶,而谓以吾君不能,则是不忠之徒也,以在下之道论之,则居官尽职,随事匡君,必以冉有为惩创,以在上之道言之,则舍己从人,洞开言路,以季氏为鉴戒,可也。此等处益加体念,以为来谏之道,则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上曰,特进官陈之。羲臣曰,玉堂所陈言外之意,与知事所奏,俱好矣,深留圣念,是臣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臣则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季氏之伐颛臾,为自益之计者,固非矣,而冉有,既与之同谋,而乃于夫子之前,归咎于季氏者,岂非心迹之可见者乎?夫子何不诲责,使之觉悟乎?圣人之教,亦有难化而然欤?孝成曰,夫子之责冉求,亦屡矣,尝曰,小子鸣鼓而攻之,又曰,今汝画,盖其为人,志趣卑下,不能日进,此夫子之所以深恶之也。然当时之不仕季氏者,只有颜、曾、闵子数人,仕为家臣,而进于公朝,便成习俗,故夫子亦不之绝也。宗薰曰,夫子言不可伐,不必伐,非所当伐者,不但使冉有,足以觉悟,虽季氏,尚可觉悟,而迷不知悟,则是责在冉有、季氏,而圣人恻怛之心,初未尝不切也。上曰,冉有既欲与季氏谋伐,而来告于夫子者,何也?孝成曰,冉求尊仰夫子若山斗,故国有大事,而不敢不质正,此人之常情也。上曰,鲁地方七百里乎?孝成曰,以孟子五等之说观之,则似是百里,而观于《左传》,明是七百里,孟子亦尝谓慎子曰,有王者作,鲁在所损乎,在所益乎?此则足为七百里之证也。上曰,论以孟子之说,则当为百里,而今为七百里,何也?羲淳曰,分封之制,初必以百里,而后世兼并,似至于七百里之大矣。上曰,当时鲁国,既为三家之所分据,则公室受贡之地,当为几许耶?孝成曰,四分鲁国,季氏取其二,孟孙、叔孙,各有其一,更无馀地之存者,而公家所属,只有此附庸之国,而季氏又欲并呑,故夫子深责之。上曰,颛臾之地,当为几许耶?宗薰曰,古者地方,不及五十里,而不能自达于天子,附于诸侯者,谓之附庸,以此观之,颛臾之地,似不能为五十里矣。上曰,较看于我东之小邑,则将何如也?宗薰曰,虽是附庸,既名为国,则比之我东小邑,似有间焉。上曰,地方五十里云者,四方五十里之谓乎?孝成曰,古之地方,以开方之法言之,似异于我国之延袤矣。羲淳曰,滕亦五十里,而孟子谓之截长补短,则古之地方五十里云者,非四方之谓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坐〉。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李鲁集〈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待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广州留守韩用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铁山府使沈锺奎,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商雨、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只有执义崔履亨一人,谏院则大司谏未差,司谏李愚在,正言洪大浩在外,尹致后未署经,只有献纳洪仪泳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并许递。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参奉所报,则今初十日申时量,本陵曲墙外亥方十许步地,一片无根之火,忽然燃出,延烧至曲墙外阶,合为五十三步,而登时扑灭云矣,莫重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莎草失火之患,万万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设行,本曹堂上郞厅,即为进去奉审后,出火根因,详细查实处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兵曹判书金羲淳,以观象监提调,元陵奉审,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传于朴宗薰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权烒落点。
○李文会启曰,铁山府使沈锺奎,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司谏、正言二员未差,只有献纳洪仪泳一人,无以备员署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商雨、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祭文制进之命,今已经宿,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违召命,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屡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校理尹久东、朴宗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更思之,元陵曲墙莎草失火,万万惊悚。只令礼堂奉审,极为未安,政府以下,除朝辞即为进去,与礼堂奉审以来。
○以平安监司徐荣辅状启,顺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文会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区画分付。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儒庆,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兪汉谟查启启下,郑殷祥病势向差,并还囚后,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前gg连g,向前丁遇泰亦,五百石之创出军保,难免作俑之罪,七百两之云归私橐,未有脱空之证,事当归重于绣启,不可以囚供之专事漫漶,得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囚供既已发明,令该道,查实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郑殷祥亦,京校之付其关文,适值行检之际,邑吏之慢不举行,乃是空官之时,囚供不为无据,而秘关之致此稽滞,难免不能检饬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宗孝亦,官属辈情债之沾漑,公役时乡任之卖用,虽有邑中之谬例,亦异官长之犯手,而不饬之失,袭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开城前前留守兪汉谟查启云云。身膺居留之寄,位望之重,何如,而处松京谋利之地,开儒案行货之路,吏争染指,人皆朵颐,固已万万可骇,而至于亲裨之惟意偸弄,都归囊橐之状,蒙不觉察。虽无入己之迹,莫思远嫌之道,不可以衰耄昏愦,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知性手本,则时囚罪人兪汉谟,本以老病之人,宿冷猝发,气息奄奄,郑殷祥,疝积之症,忽发于挟感之中,食饮全却,目下症形,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兪汉谟、郑殷祥,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大平馆契任掌朴景元,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私婢二月,欲为收养,北部宣惠厅契任掌南福伊,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尝读欧阳修《内制集序》,以为朝廷之官,虽宰相之重,皆可杂以他才处之,惟翰林学士,非文章不可,修引当时先辈之言,作此序,亦自负为至论,然而翰林之职,只出入侍从,备顾问掌制诰,赦敕国书及宫禁所用青词等文,此得一能文博考之士则足矣。至于我朝三馆之任,不但以代撰词命,为重而已,国家文教之盛衰,庠序儒学之隆替,专系此职之得人与不得人,名望虽高,而著述无称,则莫宜居也,词华虽富,而学问未醇,则不可为也。臣浮华小技,不过进身于科目,荒嬉半生,未尝借手于儒术,樗栎散材,徒辱先朝之恩遇,簪履旧物,过被今日之收录,寸功尺能,都无可记,清官美职,安坐自取,至于今番所叨新命,而玷辱词苑,贻羞士林,无复馀地。臣于此未暇为一己之忧,重以念朝廷之举措,殆将绕壁而不能寐也,即者馆录已完,都堂会圈,又有成命,而圈事,文衡主之,其选至重,其事至难。况今圣学,日跻于高明,三昼频接,寸阴是惜,须得深严宜处之儒,尽启沃而期致泽,以臣鉴识之不明,闻见之不周,顾何敢冒出而承当也哉?臣历事两朝,致位崇显,前后匪分之来,率皆不量而出,一未敢为逡巡之计者。诚以身非自有,生死向前,而至于此任,地望自别,授受宜慎,托之以夷险不择,则伤于义,诿之以趋走为恭,则欠于礼,思之也,已熟,量之也,已审,隆批郑重,召牌屡临,而不得不更有呼吁,期于得准而止也。伏乞天地父母,念重任之不宜虚拘,谅至恳之不可终咈,亟递臣新授大提学之任,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教广州留守韩用铎书。王若曰,国家设关防之险,式重保釐,朝廷简捍御之才,必慎委寄。非此人莫可使也,当是时属之子乎。惟卿,真宰相风仪,古大家规范。繋虚舟于波荡之际,信乎当世完人,履乐地于名教之中,退然一介寒士,遇事则确乎有守,所以进退周旋之得其宜,处世而寂然若无,益验文章经济之足乎内。一节夷险之不易,两朝倚毗也则深。初发轫于奎华,一资半级之皆由造化,早遇巷于雷肆,亚铨八座之不藉吹嘘。故前后履屐之皆当,宜中外盘错之历试。镇抚之绩,夙著,有馀裕于三路舟车,中权之望,新隆,姑先授于一面管辖。眷彼南汉之岩阻,实我东国之金汤。想列朝经远之谟,盖积偫厥惟久矣。仍温祚设险之旧,伊缓急有足恃焉。卒乘则统骊、利等州,春秋组练,营制则仿松、沁二府,阴雨绸缪。此正须尹铎保障之才,谁可任寇准锁钥之责。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懋远猷。以若楼橹之壮,器械之精,苟能戎政之克举,唯彼民物之众,甲兵之利,伫见人和之莫如。莫谓军旅之未闻,须念系苞之戒,勿狃疆域之无事,宜轸撤桑之谟。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羊叔子之轻裘缓带,庶复见于今辰,祭征虏之雅歌投壶,罔专美于前代。予既倚卿以屏翰,卿须翼予以干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申纬制进。
○己巳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权常慎,持《论语》第六卷,特进官李儒庆,持《论语》第六卷,参赞官尹鼎烈,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朴孝成,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权烒,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李羲准,持《论语》第六卷,别兼春秋郑观绥,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申在植,持《论语》第六卷,武臣行副护军李商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孝成,读奏新受音,自孔子曰求,止必为之辞,仍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孝成曰,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此章文义,最宜讲究。夫欲者,人之通患,而护短遂非,尤是凶德,冉求实与季氏之谋,而以夫子非之,故初欲归咎于季氏,又反前言,以证颛臾可伐之端,此莫非护短遂非之意也。大抵常人之情,莫不护短,护短不已,则至于遂非,古之小人,或言伪而辨,或言足以饰非者,职此之故也,而况人君,处崇高之位,其势,惟其言而莫予违也,故改过不吝,绝无而仅有,护短遂非,滔滔而皆是,可胜惜哉?臣伏睹,我殿下改过不吝之德,卓越百王,以向日儒臣之疏批,观之,殿庭习仪,所失微细,而殿下一见谏疏,受以为过,追悔之意,求助之念,溢于辞表。凡在瞻聆,孰不欢喜,而第臣愚之期望于殿下者,犹以为,悔过虽美,不如初无底悔之端矣,容谏虽难,不如初无可谏之失也。且伏念,帝王之德,尤难于终始如一,宣王,中兴之哲辟也,太宗,创业之英主也,及其享国久长,怠心自生,以千亩之籍十渐之疏,言之,虚受之量,渐不如前。伏愿殿下,进步于尺竿之上,存戒于屋漏之中,兢惕之念,愈久愈切,无负向日疏批之意,区区所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烒曰,此章,龟玉毁于椟中,即以小喩大之意也,今譬之,则人臣为国而守城邑之责者,不能尽职,则与龟玉之不善典守,一也,典廊庙之责而不能尽职,则与龟玉之不善典守,亦一也,以至有百执事之责者,无不皆然,而又有大于此者,人君,有国家之重天下之大,则其典守之责,为如何哉?彼龟玉,虽小物也,而其典守之难,若或放忽一念,则必致坠失,况典守艰大之业,有所小忽,则乌得免危亡之患耶?古之圣王,必也兢兢业业,如或坠之,如或失之。是故,《书传》,以六马朽索,警其有位,贾谊,以置器安危,譬之天下,如此然后,可以奠基业于无彊,要其典守之道,一言蔽之曰敬,夫为学而不本于敬,则其学荒坠,治国而不原于敬,则其国颠沛。肆昔太公,告武王,《丹书》曰,敬胜怠者,吉,此言,可谓万世人君传国之真个龟鉴宝诀也。然而义理无穷,居敬之方,必贵乎表里如一,幽显罔间,然后始可谓敬也,又求其要,则莫切于谨独,《庸》、《学》二书,或言慎独,或言戒惧于不睹不闻,《诗》则言不愧屋漏。此皆于幽独之中,尤所致力者,而况乎人君,接贤士大夫之时少,对宦官宫妾之时多,最宜加勉者,故宋臣张九成,问于高宗曰,陛下处深宫之时,与对臣邻之时,何如?九成之以是面质,可见其忧爱之诚,深切恳至矣。摠以论之,则人君长久之业,专由于敬,敬又以谨独,为第一道理,殿下于清燕之中,必勉勉焉。上曰,好矣,当留念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常慎曰,伐颛臾,谓其为子孙之忧,其言,似若有长远之虑,而专出于饰辞,以为护短遂非之计矣。凡治国之道,务在自修,自修之要,只在乎诚实,苟不能诚实、自修,则外虽无敌国之患,内将有萧墙之忧,自修之义,顾不重欤?伏愿殿下,于此自修二字,深加留念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儒庆曰,而必为之辞者,可见冉求与谋于季氏,到今遁辞,无所逃于夫子之教矣,凡事固宜以直做去,古人曰,人孰无过?改之为贵,仲虺之告成汤,以为改过不吝,君子不以无过为贵,改之乃以为贵,则成汤,初岂有过失之事。是故,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更,人皆仰之,今求也,专出于文过遂非之意,惟愿圣明,当事必敬必慎,于此等处,可以鉴戒矣。上曰,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夫子以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设以教之,圣人开导之至,晓谕之明,此可见矣。冉求不能先事防杜,固有其过,而以最用事之故,至得聚敛之目,今伐颛臾,亦出于益费之计,岂敢辞其责乎?冉求,季氏之家臣,而犹以聚敛,得罪圣门,则可以反隅于治国之道。聚敛,即损下益上之谓也。有若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国有储蓄而民若颠连,恐非本固邦宁之意矣。伏愿使有司之臣,凡系便民之方,实心对扬,税役之不均者,蠲除之,痼瘼之未祛者,矫救之,务从损上益下之政,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言甚好矣,当留念矣。上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何以则可使人臣,陈力而就列乎?孝成曰,陈力就列,人臣之职分,而或以礼使,或以器使,得其欢心,能令人人,尽其职分者,岂非在上者之责乎?上曰,初则曰吾不欲也,今又曰不取为子孙忧,冉有之言,前后不同矣。孝成曰,冉有,始则归咎于季氏,以二臣之不欲为言,而末乃以后世子孙之忧,为托,游辞而欲为遂非,可知其为遁辞矣。且所谓子孙,非鲁君之子孙,而乃季氏之子孙也,则其专心于季氏,即此可见,此所以重得罪于圣人之门也。上曰,虎兕出柙,龟玉毁于椟中,何义也?孝成曰,虎兕龟玉,比之天下国家,为微物,而如有出柙毁于椟之事,则典守者,不得辞其责,况大于此者乎?冉有为季氏家臣,于季氏家事,无所不知,而季氏有失,不能救止,其可曰典守之得其道乎?此所以拈出虎兕龟玉而深责之也。上曰,是谁之过欤者,冉求之谓耶?孝成曰,是谁者,指冉求而发,冉有、子路,均是季氏家臣,而冉有,是其用事之臣,故责之尤重也。上掩卷,仍命同知事以下先退,同知事以下诸臣,先为退出,鼎烈曰,侍读官朴孝成,新受音读奏之际,漏落一字,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洪奭周〈坐直〉。右承旨金宗善〈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注书洪起燮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李鲁集〈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三更、四更,月晕。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明日懿陵亲祭斋戒,再明日幸行,十四日、十五日弘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六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七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洪奭周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再明日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尹朴宗来导驾进,左尹李儒庆以副摠管,宝剑进,右尹尹序东受由,无随驾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尹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
○李文会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金明淳,参议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祭文制进,一时为急,镇日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金明淳,参议李好敏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牌,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而如是违牌,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吏曹参议李好敏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分拣。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牌不进,参议李好敏牌不进,左副承旨李文会进。以吴鼎源为大司谏,慎性真为司谏,孟钦圭为掌令,李止渊、韩用仪为正言,洪羲俊为副修撰,洪羲臣为右尹,吴渊常为礼曹参议,沈象奎为艺文提学,金文淳为分内医提调。左尹洪羲臣,右尹李儒庆。
○兵批,判书金羲淳病,参判宋祥濂入直进,参议韩始裕病,参知金教根病,左承旨洪奭周进。护军李庚运、尹序东,副司直李愚在、李英发、金商雨,副司果洪大浩、尹致后,并单付。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徐英辅,以禁军别将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徐英辅,以禁军别将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得济,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元陵曲墙至近之地,有此失火,入直陵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地方官杨州牧使李光益,令攸司禀处,臣则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文会曰,卿则推考。
○右议政金思穆,缮工监提调李晩秀,行礼曹判书韩晩裕,观象监提调金羲淳等启曰,臣等承命驰进陵所,与本陵别检李承达,参奉赵济晩,进诣两陵上奉审,次诣丁字阁奉审,则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仍诣失火处,详细看审,则自王后陵上曲墙后面,至大王陵上曲墙西边莎草,几尽烧烬,而以营造尺尺量,则曲墙后面,南北长一百六尺,东西广一百七十六尺,曲墙西边,南北长一百四十六尺,自大王陵上马石后,东西广六十六尺,自被烧处南至丁字阁,为九十八尺,而昨日申时量,入直官员,因风势甚大,奉审次才到红箭门外,望见曲墙后面,忽有烟气,惊惶进审,则火果延烧,一边踏除方起之焰,一边呼聚巡山之卒,即为扑灭是如为白卧乎所,出火根因,盘问于入番陵军等处是白乎则,一辞发明,皆以不知纳供者,诚极痛骇。令该曹到底查究,以为照法严勘之地为白乎旀,入直官段置,不能恪谨禁护,莫重之地,致有此意外之患者,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其罪状,令该府照法勘处是白乎旀,今此延烧处,既在陵上至近之地,尺量又如是广阔,所见十分悚闷是白如乎,申饬陵官,姑以干莎盖覆是白在果,修改之节,即为择日举行,恐合事宜是白齐。答曰,修改择日,姑待下教举行。
○传于洪奭周曰,大臣以下入侍。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献纳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申纬,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逌瞻岘辇路修筑事,传于李文会曰,所奏甚好,无贻民弊,依此举行事,回谕。
○洪奭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献官,前右尹尹序东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十三日懿陵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依兵曹节目,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铜龙门、建阳门、西营入直将官、军兵,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一日替代,并与新营入直骑士,待标信赴阵,而还宫后,并还为入直,新营则千摠权琇,哨官李鼎五、李弼邦,教炼官李光敏,兼别破阵二名,工匠牙兵三十五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余敏赞,别骑卫二人,别破阵十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宫刘琼,兼别破阵六名,别破阵八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再上封章,乞收除命,伏奉圣批,未赐允兪,召牌屡临,承膺无望,微诚所赍,兢惕愈切。臣窃惟,人主之使臣,患未察名与实而任之,欠综核之政,人臣之就职,患未量才不能而居之,致冒昧之讥,此自古有天下国家者之所共难,而未有如贱臣今日之所当者也。设官分职,将以量才而授能,非欲荣一人之身也,铨部当用政事之材,以责其清吏选慎考课。至于三馆,则宜得草创润色学问博雅之儒,掌词命弼文教,励学官端教条,以贲右文之鸿化,有文学而无政事,不可以任铨部也,有政事而无文学,不可以任三馆也。况如臣之无文学无政事者,于此二任,两不可万不似,而忽地兜揽,有若龙断罔利者然,上不察名与实而谬授之,下不量才不能而滥受之,则是必病于其国,累于其身,公私何利哉?臣学不知方,才非需世,初无交游声誉之藉,又乏朝贵攀援之力,而前后简拔,皆出先王念旧之圣意。且自近年以来,荐被恩眷,骤躐崇秩,久处柄地,不衷之服,方以灾身为忧,而怵迫严命,恋结明时,虽未敢即决一退,然其如集木之心,未尝一日而忘矣。自天新命,又出于千万物情之外,廷议之举臣,圣简之注臣,臣固知之,于铨部,姑令其承乏,于文苑,殆类乎世袭,非谓臣真有鉴别华国之材也。然而责蚊以负山,强聋瞽而视听于声色,不待智者而必知其不能矣,国家所重,莫如铨柄文衡,而一朝畀之于如臣之决难堪承者,而使之效职分之万一,则偾败之后,虽悔曷追?且我朝文衡之任,视冢宰尤有重焉,学校以兴德义,一重也,科举人才,二重也,标式一代文体,期致嘉祐之多士,三重也,遴选之法,视他官最严,铨任,宁可数递而频代?文衡则不然,得其人则荐,不得其人则虽十年,虚其位而不荐,未可谓旷,此书所称官不必备,惟其人之意也。文忠公徐居正之不荐金宗直,故大提学赵观彬之久不荐代,而曰吾砚无可传人云者,至今称为美谈,得其人而不遽荐,无其人而不苟荐,皆出于难慎之意也。况今番前望之点下,其例绝罕,差代频仍,又在二日之内,臣心之悚懔若惊,姑无论,四方听闻,如有以毫发议朝廷,则玷名器而伤事体,当复如何哉?此臣所以添一难安,宁被逋慢之诛,不敢为冒进之计者也。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而情穷势迫,坐违至此,非敢效古人之礼辞,而即其拒忤明命,罪戾甚大。伏乞圣上,念名实综核之道,即递臣本兼两任,俾臣得免于冒昧就职之讥,仍令有司,严行勘断,以肃朝纲,以励臣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堂录已有成命,前批既又悉谕,勿辞即为行公。
○四学儒生幼学李锺珏、金晩喜、李鼎沼、赵敬植、元锡周、李永度、元锡圭、李敦学、金东燮、沈圭镇、柳圣文、黄锺人、李槻、柳警、赵乐永、林基洙、南景献、闵大镛、赵达永、柳荣七、朴龙九、吴致元、李在穉、具锺和、吴致久、权中复、玄锡孚、闵致仪、李大彬、许亮天、崔汉俊、金显箕、张锡完、李尚谦、沈彻永、金正显、闵晋容、沈缵镇、柳详、李承宪、辛泳、赵基恒、闵宽镛、兪羲柱、申在修、沈复奎、李宪一、申在定、沈宜升、朴应铉、闵重岳、朴鼎源、李宪猷、金元植、洪锺祜、李明溥、朴光浩、赵泳、韩益洪、金�、李正緖、李时宪、朴履浩、李周渊、鱼在玑、尹经烈、李儒准、李株、金𨫌、沈鐻、赵显丰、尹纲烈、沈能学、闵台镛、李书宪、具命喜、李畴、赵在箕、李锺淳、洪永燮、郑泽斿、韩用洪、申百显、李孝谦、尹可烈、赵在斗、李锺翼、金鲁骏、沈宪祖、李奎渊、朴齐贤、李伦载、洪秉一、赵在翼、柳来、郑泽度、赵秉圭、赵冀永、任𪧨常、权用敬、南骏应、李永准、李英世、赵显胄、黄𥞵、尹致蓂、沈硕奎、兪星焕、吴徽常、金道喜、宋文乐、朴宗城、鱼用九、沈春永、沈宜观、徐有实、洪耆周、李度瑾、李墅、申锡龟、赵敏永、韩景履、金锳、鱼命夔、洪俊燮、朴齐箕、韩用宪、尹一善、李元溥、安光近、李泰冕、吴致奎、沈宜辅、元在敬、赵泌、李羲肇、李升沼、沈能泽、李象信、李𠊙、赵在景、李秉沃、具洪祚、许懋、慎光钦、高敬济、朴齐星、李锺允、朴基容、申在田、朴松寿、李义淳、金鍑、李仪逵、朴来鼎、沈宜㝢、元锡范、金正喜、金箕恂、安光翼、李在䆃、赵在昌、金秉喜、李冕九、李宲、李羲章、尹世泰、李锺九、安弘远、李在稼、徐致辅、郑喜闻、兪翼柱、张孝克、黄仁为、李乐重、韩直教、金仁翊、李堦、赵基仁、李骏载、安伯寿、朴基敬、赵镇简、赵配永、姜元会、柳英根、柳旸镇、赵基鼎、朴宗侃、金在喜、李英心、李鲁宪、朴广寿、具伦喜、郑喜愚、朴来谦、尹承铉、李承祖、李惇中、李秉谦、任杰、尹永铉、李延保、李跃沼、李东辅、柳辩、沈承谟、尹大铉、李秀存、金有喜、姜昌会、金䦅、李䎘在、沈甲永、李祖宪、兪汉教、黄基完、李朴、申光烈、黄锺天、李榞、尹亨东、沈能模、尹奎东、黄锺万、沈胄永、徐有远、李尚观、沈度镇、徐有炜、朴冈寿、沈祈永、徐有完、金载濂、申在朴、黄锺夹、金乐从、李尚益、金济元、黄基龙、沈建镇、权五应、李羲平、李海谦、金济民、金鲁谦、赵匡镇、宋男奎、黄基南、沈宜晋、李墴、柳谟、李鲁荣、闵龙显、李宅铉、洪远谟、金鍏、尹守庆、申在宲、洪箕燮、朴气浩、李在文、赵锡永、金鲁东、徐谦辅、鱼在球、金�、洪秉彝、赵瀞、兪春柱、李熙夏、李永奎、沈公镇、李用九、李穆源、李孝明、洪孝燮、黄基正、赵宪植、沈宜永、李云渊等疏曰,伏以臣等,论道经邦,人臣之大勋也,表忠奖节,有国之美典也。凡有不世之人,必有不世之报,故或有享之以祠院者,院享之犹未尽,则因降不祧之典,以为永世之美,如一日于百岁,溯往迹于今人者,乃是列圣朝褒扬之盛事也。是以,我东名节之辈出于一代者,莫如古己巳,而时则有若先正臣宋时烈,学宗考亭,义凛春秋,而血食千秋,不祧百世。粤若故判书臣吴斗寅,抗疏截凶,守死尽忠,而公议所发,爰赐不祧,亦若故应教臣朴泰辅,挺身大义,立节当世,而其所褒扬之方,不祧之典,并无愧于天地矣。臣等于此,无有馀憾,而第伏念,生并一时,事同三贤,贞忠大节,特立万古者,亦惟故领相谥文忠臣金寿恒也。鹿洞之院,既配之矣,玉屏之院,又享之矣,以至于石室之院,而世跻其配,则道学之传受在此,士林之慕仰有所,而独奈何不祧之典,不若三贤为也?寿恒之平生事迹,以臣等末学浅见,固不敢一一枚举,而请就其大槪而略陈之。寿恒,禀天地至正之气,抱山岳不撼之节,所愿者,朱子之学也,所行者,朱子之事也。曾于贼鑴之转斥朱子也,时则一宋先正痛抵,而寿恒与之同心,及夫奸党之仇嫉士类也,时则有家庭之训,而以为机关笼络,心术之不正,调停彼此,事为之深害。盖此言,出于朱子,而寿恒受以为家法,逮至临命也,意气安闲,处置纤悉,一曲高山,随手而写,《八卦亭诗》,信口而成,盖用朱子之古事者,则其持守之固,涵养之深,亦可见生死而一于朱子道也。呜呼,当时之祸,尚忍言哉?群凶乘势,大奸媒孽,臧害忠良,陷危家国,于斯时也,寿恒,佩社稷之安危,处首相之重任,东郊一疏,沫血露肝,而众猜猬起,群毒虺肆,被斥于岛,竟以是死焉。刘、梁之惨,天下皆悲,吕、蔡之祸,至今冤讼,宋先正所云,从朱子道而不获其利者,岂不诚至语哉?噫嘻,以言乎道德,则云章奎壁,黼黻皇猷,以言乎功业,则历事三朝,百度皆举,以言乎撑宇亘宙之忠节,则日星于昏衢,砥柱于中流,质之神明而无愧,被之竹帛而垂暎,道德之渊源,既如彼,功业之盛大,又如彼,忠节之卓越,亦如彼,而何况今年,乃己巳也?拊念畴昔,不禁旷感之怀,追惟往迹,尤切慕仰之诚。仍伏念,我殿下,任贤退邪,尧、舜之姿也,崇德祖功,文、武之则也,凡于褒扬之方,崇报之典,靡不用极,则寿恒之于殿下,岁之相后也,虽百有馀岁,而犹朝暮遇焉,玆敢不避僭越之罪,相率叫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明,亟许寿恒不祧之典,以慰忠灵,以塞舆望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金文忠之忠节功业,实如尔等之言,所请,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己巳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洪义谟,持《论语》第六卷,同知事尹致性,持《论语》第六卷,参赞官李文会,持《论语》第六卷,侍讲官赵镇顺,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朴孝成,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李鲁集,持《论语》第六卷,别兼春秋郑观绥,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申在植,持《论语》第六卷,宗臣西春君烨,武臣行副护军李运春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镇顺,读奏新受音,自某也闻有国有家者,止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仍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镇顺曰,此章,言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此诚圣人至切之训矣。盖常人之情,忽于近,故患生于所忽,季孙,以颛臾为子孙之忧,而阳虎则视以腹心而忽之,毕竟萧墙之忧,果符夫子之言,夫子此言,虽为季孙而发,实千古人君之所监戒者也。大抵修文德而来之,则苗民格于干羽,若不修德,则舟中皆为敌国,人君常存此心,战战兢兢,如临深履薄,则德日进而国日治,不但近而无萧墙之忧,远而如颛臾者,自在于来之安之之中。伏愿深留圣意于进修之工,罔忽一念于造次之顷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孝成曰,远人不服,修文德以来之,此章文义,正好活看,夫子于夹谷之会,尝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具左右司马以从,此则文、武并用之意也,今曰,远人不服,修文德以来之者,何也?《中庸》曰,柔远人,圣王之于远人,当以文德柔之,若以武力威服,则或不免劳师远征,穷兵黩武之患矣。昔帝舜,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苗格,高宗伐鬼方,三年而克之,《易》曰,三年克之惫也,文德之于武烈,其功效之迟速,何如也?且夫子所谓文德,内治既修,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也,后世则不然,或尚丽藻,或尚浮华,风流文采,如江左之世者,混称文治,此何关于有国之道哉?惟我国家立国之初,文武并用,而大抵文治为胜,祖宗朝久边王李获,航海归化,此远人来服之验也。挽近以来,升平日久,骎骎有文胜之弊,礼乐刑政,渐不如古,文华词藻,反胜其质,此政我殿下挽回世道之一大机会也。伏愿殿下,以实心,行实政,反扑回淳,无至于周末文胜之弊,则正合于此章之义也,懋哉懋哉。上曰,好矣,当留念焉。上曰,知事陈之。致性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圣人之训,至矣。有若曰,百姓足,君谁与不足?宋臣司马光曰,天之生财,自有定数,不在官则在民,人君克尽均平之道,则百姓可以阜且安矣,故为国家者,节用而爱人,则五十里之地,犹可为善国,不能节用,则千八百国,不足以自奉,此实监戒处。今我殿下,所患不在于贫,惟以节俭爱民之政,勉勉焉。上曰,所陈切实,当留念矣。上曰,特进官陈之。义谟曰,为人上者,损下益上,则国虽富,而民则贫矣,此不均之甚者,毕竟至于财聚民散,所聚者适足为大盗之积矣,故古者哲辟,不患国贫,而每患不均,随事随处,必懋损上益下之政,俾无一民不得所之叹,此诚为治之要务也。然而每不能如是,而致有不均之患者,是生于私之一字,人君克祛私心,物我无间,则功效利泽,所被者广矣,伏愿必于均字体念焉。上曰,留念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文会曰,臣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不患寡而患不均,博施济众,尧、舜病诸,何以则可以均耶?镇顺曰,王者无私,如雨露之泽,均沾万物,则自可均矣,尧、舜亦何可人人而博施哉?特以无私之圣德,被四表而覆万物矣。上曰,冉求乃圣门高弟,而季氏用之,不能救萧墙之忧,何也?镇顺曰,冉求虽亲灸于圣门,而卒为季氏聚敛之臣,且以此章言之,夫子所以深罪之者,如此,恐不足谓之高弟矣。孝成曰,季氏始以冉求为家臣,终以阳虎代之,乱所以作也,若能终始委任于冉求,则何由致乱也?上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如舞干格苗,文德之致也,故以力服人者霸,以德服人者王,专尚文德,则自可以服远,而后世之以德服人,难于以力服人,何也?镇顺曰,文、武并用,乃长久之术,文德、武备,不可废一,而以本末言之,则文德为本,武备为末矣。孝成曰,文字之义,甚广,包括武字,如经天纬地之文,及文王一怒而安天下,而以文称之者,是也,武字之义,亦有包得文字者,古人以止戈为武者,是也,至如礼乐刑政之刑字,亦属于武矣。上曰,刑字,何可谓之属于武也?孝成曰,古人以兵刑,并称刑之一字,煞有武底意思矣。上曰,以刑字属之武字边,终似未妥也。上曰,此章修文德之文,明是武字之对待也,谓之包含,亦似不然矣。文会曰,以耀德不观兵者,观之,则文德之异于武备,亦可知也。上曰,诚然,只言德而文亦在其中矣。镇顺曰,文之一字,虽多包含,以《虞书》观之,既曰,乃文乃武,则恐不无差殊看矣。上曰,特进官所见,何如?义谟曰,此章,以季氏谋动干戈,而夫子所以警责之,故专以修文德归重矣。上曰,如子路好勇,则以暴虎冯河,警之,与此同一义也。上曰,颛臾,鲁之邦内之臣也,季氏,鲁之强臣也,夫子何以责冉有以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乎?孝成曰,远人不必专指颛臾,而泛论文德之可以服远也。上曰,集注曰,远人谓颛臾者,何也?镇顺曰,下番,盖指上文之泛论,而下段远人,果是颛臾矣。孝成曰,颛臾之不服于季氏,忠于鲁也,夫子之意,何尝责冉有以不能来颛臾,使之归服于季氏乎?臣之所谓泛论者,此也,盖远人云者,颛臾对萧墙而言则为近,故集注,释远人以颛臾也。镇顺曰,三家擅鲁,分崩离析,夫子为政,至堕其城,则岂欲使冉有辈,来颛臾而附益之也,以其谋动干戈于邦内,故谕以柔远之道,盖出止乱之意矣。上命玉堂先退,镇顺等,以次退出,文会进前奏曰,昨日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逌瞻岘辇路修筑事,历陈形便,末乃有恭俟处分之语,而只踏启字以下,故玆敢仰达矣。上命书判付曰,所奏甚好,无贻民弊,依此举行事,回谕。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元陵奉审大臣以下入侍时,左承旨洪奭周,假注书李鲁集,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右议政金思穆,缮工监提调李晩秀,行礼曹判书韩晩裕,观象监提调金羲淳以次进伏讫。思穆曰,日气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元陵局内失火,万万惊心矣,延烧处不至大段乎?思穆曰,已奏于书启,而果大段矣。上曰,不为图形乎?思穆曰,别无图形以来者矣。上曰,何为而失火耶?思穆曰,莫知其故矣。上曰,以书启观之,则陵官奉审次上去后,始知延烧云,无他守护者乎?思穆曰,入番陵军,皆以巡山出去,只有守仆二人云矣。上曰,自秋曹查究云者,即此守仆二人耶?思穆曰,并五人矣。上曰,失火根因,到底盘问乎?思穆曰,自地方官推核,则似不无下辈颜私,故令该曹查究严勘之意,所以启禀者也。上曰,大王陵边乎?思穆曰,莎草延烧,王后陵边少,而大王陵边多,自曲墙后面,及于曲墙西边,自马石后,南至于丁字阁近处而延烧,长广尺数,并载书启矣。上曰,万万惊悚矣。上曰,户判所见,何如?晩秀曰,诚极惊悚,而惟幸神明卫护,不入于曲墙之内矣。上曰,莎草如未修改,目下所见,似如何,而久当自茂矣。思穆曰,少俟之则春莎自当茂茁,下教至当矣。上曰,户判所见,何如?晩秀曰,以事体言之,虽不得不仰请修改,而咫尺之地,动手修改,还切惶悚,且火馀春莎,尤易茂盛矣。上曰,修改事,更待下教。上曰,懿陵幸行在迩,距元陵如近,则极欲展谒,而今不能如是,诚怅缺矣。思穆曰,不为治道,恐为民弊也。上曰,元陵陵官,谁也?思穆曰,参奉赵济万,别检李承达,而今番入直,即参奉也。上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晩秀进前曰,小臣有所仰达者矣。自尚衣院,有象牙一桶命入之教,而臣曹所储,只有截断者,分析者,至于全桶,则求诸市上而无之,问诸译辈而亦无之,姑俟使行出来之外,恐无他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更待下教。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内阁斋宿〉。行左承旨洪奭周〈斋宿〉。右承旨金宗善〈斋宿〉。左副承旨李文会〈斋直〉。右副承旨朴宗薰〈斋宿〉。同副承旨尹鼎烈〈斋直〉。注书洪起燮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斋宿〉李鲁集〈斋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象奎启曰,明日大驾诣懿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洪奭周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沈象奎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奭周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沈象奎牌不进,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沈象奎,以艺文提学,才已违牌矣。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文会曰,艺文提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于尹鼎烈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宗善启曰,明日幸行时,建阳门,铜龙门、西营、东营、集春营、集贤门入直军,东营、新营入直骑士替代次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修撰申纬,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郑鲁荣,自乡上来云,与今日政新除授副修撰洪羲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修撰申纬,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金宗善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宗善,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元陵参奉赵济晩罪状,令该府照法勘处事,传旨启下矣,赵济晩方在直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内,元陵陵上曲墙至近之地,有此失火,诚万万惊悚。当该入直陵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地方官杨州牧使李光益,其在重事体之道,有不可置而勿论,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当该入直参奉赵济晩,昨因传旨,发遣府罗将拿来之意,已为草记,而李光益,身为地方官,常时不善检饬之罪,在所难免,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圣慕将伸于谒陵,舆愿举切于瞻旄,天日晴美,大小胥欣。伏念臣,猥以狗马之疾,屡烦宸严,已是当勘之罪,而目今宿病,浃旬添笃,四倒床笫,一直危厉,方其捧心叫苦,若将垂绝,至于起身赴公,断无其望,召命则辄事违逋,公务则自归瘝旷,是岂臣可强而然者哉?况今羽葆方戒,百僚趋簉,而臣职忝狎班,迹涉阙礼,銮后陪扈,势无可论,路左迎送,亦未自力,有臣如此,将置何罪?玆敢力疾自列,仰请重谴。伏乞亟降威命,以励臣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一向弥留,尚今不差,奉虑奉虑。陪班之未参,即因不能强行之故,亦何伤哉?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俟间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艺文提学沈象奎疏曰,伏以,陵谒届吉,銮驾将戒,祥和载路,群情先忭。仍念臣,适忝喉司,备员从班,当得陪属车之清尘,与睹盛仪遭值之荣,方窃伫幸,千万不自意,艺苑除命,忽下于此际,臣诚惭悸忧抑,罔知自措也。不敢随例,趋斋本院,至烦启辞,极涉慢阙,冞增战惧,窃以本朝右文兴教词宗之选,最为峻严,而两馆之提学,又其选之重者也,艺文,专掌内制,布演王言,致美黼黻,发挥皇猷,其职任尤大。盖亦文士之崇科,儒林之极致,苟非文章盛望英儁瑰奇之才,莫或滥授,况可以冒据哉?臣少无师友之资,绩苦之学,长益荒嬉,暴弃遂久,即其寻摘章句,沾沾涓滴者,亦已消涸无馀,追索宿想,但切愧悼。若如逡巡谦让,辞免恒言之,必曰文字鄙劣制作窘艰者,自臣视之,亦觉骍不出口,臣虽欲稍自缘饰,讳其丑短,此如梓匠轮舆之事,工拙莫得以苟掩,则况于圣鉴日月之明,必已有一烛而尽之者矣,然臣之蒙此谬简,窃意其必有疑似可欺之故焉。臣之先臣,以文章学术,为世称重,受遇先朝,最被知奖,契会隆盛,方将大究其蕴,而不幸未竟,及臣侥幸早第,则以谓藐然其孤也,顾借薰拂,迥越寻常,如奎瀛翰墨之林。非曰无忝,而许其追踵,骎骎至今,而践躐猥多,见其于盛世显达,如此,则居然疑似于有其实者,而易以欺于人也。譬则富家子,破落旧赀,犹袭其先人衣裘,而行乎道路,所尝汎知率然相遇之人,谓其能世其饶厚,若与之涉其门壁,窥其藏蓄者,尽识其为窘匮空乏,曾无可以充一豆之实也。在臣相识,亦岂无其人,而必以己所已知,谓人亦然,不欲多事而众告之尔,臣若强颜,姑幸人未尽知,而贪冒辄膺,及其疵咎布彰,亦可不辞自黜。既有暂窃华贯之荣,又无张皇控渎之辜,为臣之计,可谓利便,而臣顾不敢为此者,诚以不肖之身,纵未能少答世被恩德之万一,不忍复为欺藉,重贻圣朝名器之累也。臣又闻之,当得而让,则上有所不得听,不当得而授,则下有所不敢承,不听不为迫,不承不为慢,臣于新命,得其不当得矣,庶亦不承,不至于慢,玆不得不甘犯违逋,毕列本末。伏乞圣上,特垂鉴察,亟命镌改臣艺文提学之任,以全重选,以适微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坐〉。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李鲁集〈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大驾诣懿陵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罪人权兴大等三十四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即者修撰申纬,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益山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文会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措辞分付。
○修撰申纬疏曰,伏以臣,归自陪扈之班,即闻家信,老母之病,一倍添剧,积气横亘,眩晕兼发,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谅,递斥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懿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右议政金思穆,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赞礼行礼曹判书韩晩裕,典祀官奉常正柳河源,陵司令李尚濂,执礼应教李永老,执尊修撰申纬,大祝副应教赵镇顺,祝史校理朴孝成,斋郞掌令权烒,赞者引仪崔日运、成海默,谒者引仪高景汉,谒者兼引仪方禹矩,赞引假引仪金履丰、宋文圭,祭监监察南述毅、柳晊。
○己巳二月十三日卯时,上诣懿陵。亲祭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书李羲准、李鲁集,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检校直阁李存秀,待教朴绮寿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马出协阳门,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敦化门外,通礼跪启请进发,仍进发出兴仁之门,诣陵所,至下马所,上下马,乘舆入斋殿。亲祭时至,上具翼善冠、黪袍,乘舆诣红箭门外,降舆就板位,行四拜礼,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诣丁字阁,行亲祭礼,祭如仪。礼毕,上还诣板位,行辞陵礼,出红箭门乘舆,上曰,百官插羽。〈出传教〉上曰,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捧上言。〈出驾教〉上诣斋殿,上曰,京畿监司,与各务差使员,入侍。〈出传教〉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李鲁集,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京畿监司金在昌,一路都差使员坡州牧使洪允复,道路桥梁差使员丰德府使李东宪,杨州兼官抱川县监尹行勉,以次进伏讫。上命奏职姓名,在昌等,以次奏职姓名,上曰,今番陵幸,无有民弊否?在昌曰,少无民弊矣。上命退,在昌等,以次退出,上命书传教曰,东庙当历临,军兵侍卫,除云宝剑,并路上留住,又命退,承史退出。少顷,上乘舆至降舆所,降舆乘马,未至沙阿里一里许,上入幄次,改具甲胄,乘马诣沙阿里坪,下马陞座,晩秀进前曰,劳动既多,雨意且紧,追击节次,从简似好矣。上曰,已令从简矣。上曰,侍卫军兵雨具。〈出传教〉上曰,雨势如此,东庙历临,置之。〈出传教〉上乘驾轿,由兴仁门、敦化门,至仁政门,上下驾轿,乘舆由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坐〉。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鲁集〈仕〉。事变假注书郑弼汉〈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北营亲鞫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祗谒陵寝,圣慕克伸,回銮万安,劳动亦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妃gg王大妃g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呈辞,慎宜学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奭周曰,左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礼房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朴宗薰启曰,刑曹判书金履度,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沈象奎启曰,判义禁李集斗,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李集斗。
○传于朴宗薰曰,金吾堂上入侍。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副修撰洪羲俊、郑鲁荣,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副修撰洪羲俊、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义禁府问事郞厅单李永老、赵镇顺、金相休、金鲁应、尹行直、洪羲俊、朴孝成、尹久东。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凡行礼当日,雨下于出宫前,则即为退行,日官论勘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幸行时,雨下虽在于出宫之后,乃于回銮之前,大致羽旄之霑湿,当该诹吉官不善推择之罪,不可无警,择日官池景泌,令攸司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因礼曹草记,今番幸行时,诹吉官不善推择之罪,令攸司照法勘处事,命下矣。日官池景泌,曾经正职之人,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自卿曹勘处。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懿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懿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罪人往来之际,例有军兵排围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兵曹知委,罪人结幕处,出番乡军一哨,将官率领,严加排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亲鞫时,罪人张梦瑞原情。
○亲鞫时,罪人梦瑞,施威后捧迟晩。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朴孝成,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而都事李尚熙,以罪人家文书搜探事,出去,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尚熙,监察柳喆祚相换。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兑协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光益,屡日处冷之馀,添得毒感,寒热无时,四肢疼痛,食饮全却,症势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光益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推鞫时,罪人梦瑞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三度停刑。
○传于金宗善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己巳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刑曹判书金履度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鲁集,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刑曹判书金履度以次进伏讫。上曰,何以请对乎?履度曰,昨日卫外击金人中,有南原地张梦瑞为名者,而初不知其何事矣,取见其原状,则满纸都是凶言,不胜惊懔痛惋,而雨中回銮,仍以夜深,故今始来奏矣。上曰,原状持来乎?履度曰,持来矣。上命入之。上曰,万万惊心矣。履度曰,如此绝凶极悖之言,尤异于㯳贼矣。上曰,其旨意言辞,极为凶黠,而诬逼先朝,当有临门之举,先朝义理至严,曾有师、翰大处分,而岂料怪鬼之层生乎?履度曰,一种凶丑之徒,顽不知戢,若非严加处分,盘核根窝,则必将有接踵而起者,可不惧乎?上曰,俄者所教,正以此也。上曰,更无他事乎?履度曰,击金人中,又有江原道平康青龙寺僧兑坎为名者,以健陵形局风水之说,为言,其说,虽极妄诞虚谎,语涉重大,不可自下掩置磨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原状持来乎?履度曰,持来矣。上命入之。上曰,以猥滥击铮之律,自该曹刑配,好矣。上命刑判先退,履度退出,上命书传教曰,亲鞫为之,处所,以北营为之。上曰,时、原任大臣命招,金吾堂上、左右捕将、两司、诸台,并牌招。〈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先参鞫后谢恩。上曰,宫城扈卫,置之。〈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外门路,以耀金门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金吾堂上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鲁集,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知义禁金羲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万万惊心矣。上教羲淳曰,凶书见之乎?羲淳曰,虽未得见,而略闻其槪,心惊骨寒矣。上命羲淳书密旨,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二月十四日辰时,上诣北营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沈象奎,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尹鼎烈,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李鲁集,事变假注书郑弼汉,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检校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李存秀、李鲁益,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等,进曰,朝气稍寒,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宗薰曰,阁臣一员,当为守宫,何以为之乎?上曰,待教守宫,可也。由肃章门、进善门,出耀金门,诣北营,降舆陞座,领府事李时秀,右议政金思穆,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金羲淳,同义禁任希存、林汉浩,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问事郞厅李永老、赵镇顺、金相休、尹行直,文书色都事金铉哲、闵师宽,刑房都事李厚五、李尚熙以次就立。行左承旨洪奭周,追入进前曰,臣承命驰诣宗庙,樽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景慕宫,樽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奉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之意,敢启。时秀,思穆进前曰,移次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凶书见之乎?时秀曰,刑判请对前,有所闻知,而其旨意,节节凶悖,为今日臣民者,何敢萌诸心而笔之书,肆然闯呈于辇路乎?诚不胜愤惋矣。上曰,万万惊心矣。先朝师、翰处分,至严至正,昭揭日星,而凶徒不戢,变怪又出矣。近来鞫狱,每患根窝之未得,今番则必严加盘核,期得其窝窟根柢也。时秀曰,凶书出示于禁堂、三司及问郞,以为盘问之道,而句句节节,无非诬逼不道之言,此则逐句发问,恐不可已也。上曰,左相病患,何如云耶?时秀曰,俄有所报于臣等,以为病势,实无担舁进参之望云矣。思穆曰,问事郞厅金鲁应方差祭,尹久东有身病,并减下,其代以洪时溥、徐鼎辅,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罗卒入之,罪人上之。上曰,大臣出问目,可也。永老书问目读奏讫,下去读之,使罪人听之,〈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凶书,谁作之,谁书之?问之,可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时秀曰,凶书中顾望左右云者,即诬逼凶言,请问之。上可之。〈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问事郞厅洪时溥、徐鼎辅以次入来,上曰,左右以大臣为供者,极奸邪矣,更问之。〈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师、翰处分,通国所知,而亦称以不知,则左右相云云。设如渠供,以遐方之人,此事,何以知之,以此问之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渠年六十三,则何不于先朝时击铮上言,而今始为之耶?问之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入小次,少顷出小次,上曰,一如前供耶?时秀曰,然矣。凶书旨意,自是大逆诬上之罪,则其情节,不待问,而其根窝,更当问之矣。上曰,就其凶书中一句语拈问,则可知其自作与否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遐土愚氓中,非全不识字者也。集斗曰,决非渠之独办者,其指嗾,当问之矣。上曰,同谋指嗾,问之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罪人如法施威。上曰,以问目内辞,逐条以问,而先问指嗾同谋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若有与人相议者,而不为直招,则渠罪尤重,以直招之意,问之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一向抵赖,何以则好耶?时秀曰,加刑外,无他道矣。集斗曰,使罪人书之以见,则可知凶书之自书与否矣。上曰,禁堂往见,使罪人坐而书之。集斗捧罪人书以来,上曰,大臣见之,此笔,与凶书字画判异矣。时秀曰,非但字画之判异,如谨启之启字,草头而不以口,非渠自书,断可知也。上曰,设使渠自主张,或有示之者否,此一端问之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抵赖如此,何以,则可乎?时秀曰,其凶毒之性,猝难取招,捧迟晩后更为盘核,似好矣。上曰,然则捧迟晩,可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时秀曰,终日劳动,下情闷然,而罪人终为抵赖,事体反涉屑慢矣,罪人既已迟晩,侤音则待推鞫捧之,恐好矣。上曰,罪人下之。时秀曰,此罪人结案,当颁示八方,不可不详言其穷凶情节,使民昭然知之矣。集斗曰,枭獍之徒,式月斯生,此罪人结案,布示坊曲,俾愚夫愚妇,皆知义理之严明,恐不可已也。履亨等,进前,上曰,传启出台厅,为之,可也。履亨曰,以斋日,例不得传启,而惟可以口启也。上曰,有新所怀乎?履亨曰,无新所怀矣。上曰,出姑停望,可也。履亨等,退出,上由耀金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坐〉。行左承旨洪奭周〈式暇〉。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病〉。右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郑弼汉〈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移跸讯囚,连日劳动,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左副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沈象奎启曰,假注书李鲁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幸行时,卫外击铮罪人等,当刑推捧供,而连值斋戒,不得用刑,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集改差,代以洪晩燮为假注书。
○沈象奎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张内,七十二张,以猥滥拔去,十八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灵光郡民户失火事,传于尹鼎烈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区画分付。
○沈象奎,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朴孝成,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副修撰洪羲俊、郑鲁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五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济州大静县西林前洋漂到大国人,不日上来矣,依近例直令入接于弘济院后,更为问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该司,依例题给,令领来译官,仍差咨官,领往北京,而定差员次次领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亦令义州府,预先驰通于凤城将处,以为渡江后护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东莱府使吴翰源日前状启及报本司辞缘,则差倭持书契,来请渡海译官,而见其书契中,有允容二字,有若我国已为允许者然,有不可许令捧纳。故令任译,据理责退,使之改措语以纳之意,已为严饬该府,而在前渡海官入送时,造船治装,自费许多日字,每为先期差出,俾无临时窘束之弊,故今亦依例预先差定,而待其书契改来,即为发送之意,分付该院、该府,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懿陵幸行时,随驾内吹螺赤安处义等三十名,龙虎营兼内吹兪汉得等十名,训炼都监兼内吹郑好大等十名,禁卫营兼内吹韩重哲等九名,御营厅兼内吹太仁起等九名处,依启下成册,木各一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判下,御前前排牢子李镇永等三十名,巡令手郑国仁等二十八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李日成等二名,挟马旗手崔汉明等十二名,各木二疋,驾后待令吹打手车运斛等五十三名,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挟马军牢子六名,巡令手六名,信箭手二名等处,各木二疋,前排牢子三十名,巡令手二十八名,驾后吹打手四十三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启曰,臣等俱以无似,冒忝台阁之列,适值亲鞫有命,他不暇顾,章皇登对,及于传启之际,虽以斋日,亲承姑停之命,而斋日之以所怀陈达,自是台阁不易之典,而事出苍黄,未及周思,未免径先退出,则台体之坏损,更无馀地。昨因推鞫之进参,今始相率来避,稽缓之罪,尤难自恕,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推鞫时,罪人梦瑞捧结案。
○义禁府罪人梦瑞,年六十三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奎翊,父矣父宇龄,母苏召史,母矣父达瞻,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全罗道南原府王之田坊,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是白如可,移居于同府宝玄坊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凶悖邪戾之性,蓄�觊怨怼之心,经营凶谋,做出凶书,乘机闯时,厥惟久矣。得闻今番幸行之奇,潜身上来,击铮于卫外,必欲露其凶书,售其凶谋是白如乎,惟我先朝,受英庙遗训,初元纶音,赫如日星,师、翰凶疏一上,即日设鞫于谅暗之中,此是我先朝卓越之德,恻怛之孝,凡东土北面于国家者,一或违背于此义,则即是剧逆,此个事理,虽穷乡遐土至愚至迷之类,莫不晓然知之。矣身以枭心獍肠,凶悖之过而至于怨怼,怨怼之过而至于诬逼,乃敢萌于心笔之书,肆然投呈于辇路咫尺之地,满纸辞意,无非凶悖,而不忍闻不敢道之某年下三字,郁结安静等句语,尤万万叵测。至于顾望左右虚劳精力八字,至凶绝悖,诬逼肠肚,昭不可掩,如此凶言,矣身手自书纳,穷凶剧恶,万剐犹轻。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为白乎事。
○传于金宗善曰,推鞫撤罢。
○传于尹鼎烈曰,留院箚子入之。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梦瑞,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梦瑞,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梦瑞奴婢等,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联名箚曰,伏以,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干天常而灭人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日梦瑞之至凶绝悖者哉?惟我先大王,以大孝根天之性,处圣人人伦之至,秉执则建天地而不悖,义理则与日星而昭揭。自夫师、翰处分之后,凡东土含生之伦,孰敢不信如四时,守如金石,而此贼乃以枭獍之肠,肆厥�觊之计,敢于清路之地,投进罔测之书,句句凶言,字字悖说,而其中守经过中以下三句,一大关棙以下诸句,是岂有一分人心者,所可向殿下说到者哉?其馀满纸辞意,无非神惊胆掉之言,则勘以有国之常律,置之治逆之例典者,岂足以泄神人之愤,惩乱逆之徒哉?适、云已行之律,无之则已,既有所施,则不施于此贼,而将施于何处乎?臣等谓大逆不道罪人梦瑞,亟命王府,以适、云律施行。且其凶书中包藏设施,断非渠手之所独办,而顽忍抵赖,至死不吐,窝窟不得以打破,根因不得以查勘,言念鞫体,终未免疏漏之归,则及今盘核之道,惟在于其支属之推问,亦令王府,应问诸人,并即拿核,期于凶谋毕露,乱本是塞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上款事,不允。支属拿核事,既无援引,又不见其迹而拿核,大非法意,反损鞫体,亦不允。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式暇〉。同副承旨尹鼎烈〈坐〉。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晩燮在外,代以南秉宽为假注书。
○以副校理尹久东、朴宗臣,副修撰洪羲俊、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扶安县民bb家b失火事,传于洪奭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画分付。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久东,副修撰洪羲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郑晩锡报本辞缘则以为,本道常赈米不足条,划得一万石,殆同焦釜之点滴,前头苟艰,无异已往。今此双树城饷米、太元留馀数之四千九百馀石,以详定例作钱,散俵于谷贵邑者,移作常赈,实合事宜,而既作常赈,则并与太价而贸置米谷,亦为适用,馀数之未及作钱者,待秋捧,并耗以详定执钱,元谷耗条,以代钱收捧,亦作常赈,仍为定式为辞矣。本道常赈谷苟艰难继之状,顷于区画草记,亦已槪陈,而万包米之新划,非不甚优,计除当年用下,馀在无几,焦釜点滴之喩,不是过语,诚极可闷。今此双树城饷,既定应留之数,以其数外之谷,作钱移转,既轸地方邑还多偏苦之弊,而今又以其移转者,作为常赈谷,则其于常赈苟艰之患,亦可有岁计之效,可谓一举两便。太价之贸米未及作钱者之待秋捧,并耗以详定执钱,元谷耗条,以代钱收捧,并移作常赈谷于常赈谷不敷之邑,逐年渐次分排,以为补用于年例应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懿陵幸行时,龙虎营招摇旗手金喜大等七名处,依启下成册,木各一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懿陵幸行时,驾后吹打手龙虎营吹鼓手金汉益等四十八名处,依启下成册,木各一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判下,招摇旗手郑义臣等五名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招摇旗手五名,驾前别抄旗手二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招摇旗次知教炼官李度康,内下弓矢一部施赏,招摇旗手金百兴等五名,各木一疋,自本厅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孝秀手本,则时囚罪人丁遇泰,素患风眩之症,重发于屡日处冷之馀,食饮全却,症形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丁遇泰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待令。
○洪奭周启曰,同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金宗善启曰,翰圈,以都堂会圈,明日为之事,命下矣。监事以下馆阁堂上,并待开门命招,会圈,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安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奭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尹鼎烈曰,留院上疏入之。
○应教李永老,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等,联名疏曰,伏以,乱逆之层生,未有甚于近日,而情节之穷凶,至于梦贼而极矣。呜呼,惟我正宗大王,以尽伦之圣,出天之孝,仰承英庙之遗训,义理则至精至微,秉执则莫严莫重,可以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乃于丙申初元,诛师、翰于谅暗之中,布告中外,昭示万世,凡今日八域含生之伦,或有背驰于义理者,则是我英庙之乱臣贼子也,我先王曁我殿下之乱臣贼子也。噫嘻,梦贼,又何为而出于今日也?幺麽乡曲卑微之类,有何怨怼国家之心,而乃敢以至憯绝悖之书,投呈于清尘咫尺之地,言言凶戾,句句诬逼,其枭心獍肠,直与师、翰,一串贯来于三十年之后,臣等不忍泚笔历举,重戚我圣心,而此诚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臣等或忝问事之列,目见鞫狱之终始,问其引用之书义,则不分宋、周,较其笔迹于凶书,则判若燕、越,其受人指嗾,不自制写,明若观火,而宁迟晩于大逆,忍杖缄口,终不直告,竟以凶身垂死,虑在失刑,虽已肆市,独奈端緖未露,根窝自在,终不斯得,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臣等腐心痛骨,如不欲生,顾今一线究核之路,惟在于支属而已。伏愿圣明,亟允台臣之请,特命王府,拿致梦瑞支属,盘核得情,打破凶窝,使王法伸而乱本拔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台箚之批,尔等勿烦。
○副校理尹久东疏曰,伏以臣,厚沐洪造,屡叨清显,区区自效之诚,不过为奔走供职,殚竭心力而已。不幸过福致灾,绵质受伤,自前春以后,痰核硬引,仍成毒肿,脚部之痿痹不仁,行步之蹒跚不利,至于今,少无加歇,偃仰床笫,便一籧篨,前后除命,一味逡巡,此岂臣分义之所敢出,而病随年深,计与心违,积成逋慢之罪,自归曼饰之辞,特我殿下,宽不加罚,仍以幸免,亦幸耳,幸亦何可长久望也?每自循省,徒增惶蹙。苟使臣,虽有些少情势,如可强策,则臣亦清朝备使中一物耳,又何敢傲君命而瘝臣职至此也?顾今玉署之除,问郞之差,谬恩联翩,一未承膺,盖病不便于趋走,礼莫严于殿陛故然耳。伏乞圣明,谅臣实病之难进,特许递免,以便公私焉。臣于大逆不道罪人梦瑞事,不觉发竖而胆掉者。噫嘻痛矣,此贼至凶绝悖之罪,台箚已悉之矣,䗖𬟽敢干于太清,蛇蝎自有巢穴,此岂渠乡曲至贱之流,所可独办者哉?此必有伏莽之戎,缔结已固,升木之猱,诪张已广,此而不到底穷核,扫荡窝窟,则诚恐几个梦瑞,又不知酿出几个种子,此所以为国家深长虑者,容有极哉?呜呼,惟我先大王精微之义理,根天之诚孝,卓越千古,神明可质,秉执如金石之不移,昭揭如日月之普明,而奈之何如此枭獍之辈出,而诬逼无所不至,凶言极其罔测。毕竟凶狞之心,抵赖不吐,而乃反以寻常治逆之律,依例按刑,此岂可以少泄神人之愤,亟行春秋之典?王政已欠于惩讨,鞫体终归于疏漏。伏愿圣明,一依台臣所请,推核支属应问者,打破根因,使乱本塞而人心靖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则许递。
○副修撰郑鲁荣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蒙恩造,玷冒从班,殆过十数年矣。愦愦不职,未尝有一言一事之可以少塞,一日之责者,每自循省,骍发于颜,是宜守分敛退,不敢为贪恋进就之计,而亲老家贫,无计为生,冀幸升斗之获,以资菽水之供,平生颠末,职不过如斯而已。臣罪戾深重,殃孽斯酷,十年之内,荐失怙恃,俯仰叫叩,穹壤茫茫,一缕不绝,三燧奄过,衣服饮啖,复同平人,自顾冥顽,甚于木石,不意簪履之旧恩,遽及苫块之馀喘,玉署除旨,忽下于松楸病伏之中,臣闻命惝恍,不觉涕泪之被面。呜呼,华诰在手,无地告喜,厚禄荣身,靡所逮养,臣之情事,可谓戚矣,而不堪之实,固所自如,禄仕之计,今焉已矣,臣以何辞,复事强颜于屡试蔑效之地哉?伏况臣受气虚薄,素抱贞疾,加之以丧威之所震剥,水土之所沈痼,百病侵寻,转至难医,痰喘气逆,吐衄交作,种种丑秽之状,有不敢烦陈,而脚膝拘挛,跬步艰于动作,眼视昏眩,舆薪殆不辨察,年未五十,奄成癃废之状,筋骸奔奏之责,亦恐无以自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天地父母,怜臣情理之悲苦,察臣疾病之难强,俯垂矜谅,特赐镌免,使公器无旷,贱分获安,不胜幸甚。臣固不敢以见职自处,而义理日晦,世变层生,目下乱逆,又是亘古之所无,愤惋之极,敢此略陈焉。呜呼,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可以建天地而昭日月,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知信如四时,守如金石,而渠乃包藏祸心,闯呈凶书,句句凶悖,节节妖憯,诬逼怨怼,无所不至,显然尝试,希觊于至不忍至不敢之地,是岂一介凶顽之物,所可独办者,而至死抵赖,竟未盘核,神人之愤郁,鞫体之疏漏,容有极哉?逆㯳之变,曾未几何,又有此穷凶绝悖之贼,枭肠獍肚,换面接踵,此莫非王章太恢,天讨不严,窝窟终未打破,根因终未钩诘,世道之忧,将不知至于何境,宁不痛哉?适、云已行之律,支属穷核之请,舆论既发,兪音尚靳,臣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伏愿圣明,亟加三思,夬允台箚之请,使王法伸而乱本塞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台箚堂疏之批,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己巳二月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南秉宽,记注官洪圣臣,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都堂录,何尚今不为云乎?宗善曰,左相有实病,尚未举行云矣。上曰,左相之病患,果难强云乎?宗善曰,然矣。上曰,翰林会圈,明日为之。在植曰,翰圈事,命下矣。翰圈例以本馆备三员,然后可以举行,而今则不得备员,何以为之乎?上曰,翰圈以都堂会圈,明日为之。〈出传教〉宗善曰,自前陵寝幸行后,陵官赏典,未即书下,则曾有提禀之命矣。今番陵行后,赏典尚未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懿陵陵官并陞六,已陞六者陞叙,守仆等,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传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尹鼎烈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尹鼎烈曰,下直守令入侍。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知春秋南公辙、金启洛,弘文提学金羲淳,艺文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翰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更为牌招。
○传于李文会曰,大臣待明朝,更为命招。
○以庆尚监司郑东观状启,咸阳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奭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修撰申纬,副修撰郑鲁荣,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官,当为磨练,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具康、赵庭和呈状内,俱以为身病猝重,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大逆不道罪人梦瑞,既已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大逆不道罪人梦瑞,居生于全罗道南原地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矣。南原府使,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济州大静县西林前洋漂到大国人,入接弘济院后,使本司郞厅及译官问情,则与领来译官李荣载问情时问答,别无异同,故正书入启,而今此漂人,皆愿速归,即为发送,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卫外击铮人骊州李氏,取考其原情,则为其夫曺锡伦定配请放事也。系是义禁府罪人,令该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卫外击铮罪人比安私奴万三,取考其原情,则为其上典禹凤大杀狱称冤事,而以血书之矣。血书原情,勿为捧供,曾有先朝定式,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卫外击铮罪人安东出身权世敏,取考其原情,则良贱辨别事也。事系四件,所当捧供,而系是出身,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梦瑞应坐罪人,自汉城府考绩籍报来矣。孙宜良,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缘坐为奴,而方在南原地,依例令刑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教源、申启文、李光益等,并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全罗前右水虞候李廷范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杨州牧使李光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典))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龟城前府使申启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龙仁前县令李教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兼春秋刘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元陵参奉赵济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舒川浦万户崔英麟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孝秀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光益,左股大肿,方在成浓,昼夜苦痛,恶寒发热,时时战栗,实为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光益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bb府b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孝秀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教源素患风眩之症,日益沉重,转侧须人,病势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教源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献纳洪仪泳,校理朴孝成,正言李止渊等启曰,噫嘻,痛矣,徐迈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悖慝之性,济以麤鄙之行,外若愦劣,内实奰险,以其寒素之地,晩年发轫,钻刺势利之涂,兜揽清要,不出十年,已跻崇显,一世嗤点,厥惟久矣,而少无畏慎之意,益肆老悖之气,虽以居铨时事论之,谿壑莫充,赂门大开,恶子助虐,悖侄卖势,丑声载路,万口喧传,而及夫秉轴之后,恣行威福,把弄权柄,少或违拂,则论罢相续,一有媚悦,则吹嘘惟意,不学无识,忘廉没耻,患得患失,贪权贪利,以拭巾待尽之年,有鸣锺不已之行,究厥前后,孰非罔赦,而特以渠专政擅势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发口者,已多年所。向来重臣之疏,即渠真赃,则苟有羞恶之心,惟当缩伏讼愆,以谢人言,而廼者重卜之后,又复扬扬得得,依旧龙断之习,益籍蚓结之势,至于月正宾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极力爱护之罪,于是乎极矣。噫,彼达淳之肆发言,敢褒两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来,所未见所未闻之极恶大憝也。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惊心痛骨,以效逐雀之义,而渠为首相,身登前席,敢于俯询之下,少无惊动之意,乃以语皆切实,忠爱之悃溢于辞表,许奖之不已,从以言之非艰,行之惟艰,深加体察,仰勉其允从,前唱后应,左拦右遮,和应之状,昭不可掩,而至于圣心惊痛,辞教恻怛,屡下臣子不忍闻不敢承之教。渠虽肠肚之共连,声势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即当惶蹙震剥,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闻,恬若无怪,犹以忧世道之讹谬,虑义理之晦塞等说,挺身助势,恣意胁持,人理斁矣,臣分绝矣。沐浴请讨之义,虽难责之于如渠鄙夫,而其担当护逆,冒死周遮之状,律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而敢生掉脱之心,显售顾瞻之习,乃与无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营护之罪,终不首实,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肠之一串贯来,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观其前日附奏,则阴巧之计,转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条件不同,前奏后奏,语脉分明,而乃敢以切实忠爱等说,属之于已承批之筵奏,忧世道虑义理等说,附之于李㙖等之处分,欲为囫囵汨董,漫漶分疏之计者,言言巧恶,节节凶谲,而其所谓记注错误云者,尤是无前之大变怪。盖伊时下询,只及于达淳事,天语丁宁,日星昭揭,而今于断案已具之后,忽拈一左字,指无谓有,变幻事实,归之于记注之见漏者,情节叵测,罪恶益著,人之无严不敬,胡至此极?且况有恂辈图改筵本之阴谋秘计,今既绽露无馀,则其所图生之计,益彰同恶之迹,如此背国死党欺天诬人之类,付处之典,犹云薄勘,而只缘传旨之未下,既允之启,尚不得举行,舆情之愤郁,容有极哉?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答曰,不允。
○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正言李止渊等启曰,噫嘻,痛矣,启能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日,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草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菀,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言,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六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天计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之习,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三字刀割〉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虫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时夏、时鼎、时楫等,虽已酌处,既是凶逆之同堂,而暂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观望之迹,严讯穷诘,不容少缓,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庚年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取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籍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其言则假托义理,而其心则坏乱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谗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五字刀割〉渠〈十七字刀割〉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臓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熳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情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九行刀割〉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夫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惟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隐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任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熳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脏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向来悖疏悖通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种,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巨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向来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藉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熳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栲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辨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憯,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非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夬伸,舆愤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贷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夬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东馨之罪,可胜诛哉?莫重莫严者,某年之义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执也,是以过与不及,均之为杀无赦矣。彼达淳之假托阐扬,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穷凶绝悖,所未有之变怪,而东馨之夤缘事会,凭借声讨,又复忍提不忍言之言,显售坏乱挟杂之计者,其所以干犯大义,贻戚圣心,同归于乱逆之一辙,何其无严无忌,至此之极也?盖达淳之罪,在于干犯义理,东馨之罪,在于坏乱义理,干犯者既为人臣之极罪,则坏乱者,亦岂非人臣之极罪乎?此而寻常处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义理,将不免为此辈之所坏了,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两朝之罪人也。岛置之典,虽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决不可一日容贷,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李翊模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昼宵营为,无非背公而循私,平生伎俩,尽是凶国而祸家,滥窃文艺之虚名,自许言论之主张,骤跻崇显,兜揽华要,昨冬居铨,私意横恣,肆行胸臆,举世指目,而噫,彼裕贼之逆节凶谋,凡为今日臣子者,莫不欲食肉寝皮,苟其段落之涉于裕贼者,处地之近于裕贼者,虽在疑似之间,惟当割臂断腕,痛恶严斥之不暇,而如李晦祥,叵测情节,断案已具,便一戴头之裕贼,则当渠行政之初,首先检拟其婿于寝郞之望,惟恐收举之或后,此已心迹之昭不可掩,而虽以张锡胤事言之,右袒裕贼,效力贼边之状,紧出于鲁贤之招,丹书昭在,则尚今漏网,已是失刑。苟有一分公愤之心者,孰肯举似于久枳之馀,而渠敢肆然直拟于三铨置处之望,雠视大义,营护贼党,不顾堤防之严,敢为尝试之计。且于都政后辞疏中,自臣之所甚惧者以下二三句语,旨意凶慝,显有不满之意,莫掩角胜之迹,此已渠罔赦之罪,而及夫达淳事出之后,忽又无故托病,再疏引入,非顾瞻而何,非爱护而何?噫,达淳之为达淳,莫非此辈之所烂熳绸缪,而况达淳之死友,翊模也,达淳之血党,亦翊模也。公私之文字,莫不相资,大小事为,莫不相议,新登鼎席,初筵奏语,尤岂不狼藉和应,排布设bb施b,而其凶肠逆肚之一串贯来者,十手难掩,万口喧传。乃者都宪除旨,特下于入阙行政之际,则当此大论方张,举国齐声之辰,其所挺身致讨,宜倍他人,而誊传旧启,草草塞责,人之凶狞,胡至此极?如此犯义蔑分背国死党之类,不可一刻容贷,而善地薄窜,不足以少泄舆愤,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雠视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网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翺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竟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熳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bb谓b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棙,则其为关系于莫重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悖侄有恂,作俑于前,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窜配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李鲁春本以倾邪之性,济以反复之行,千亿化身,恬不为愧,百计钻穴,惟势是趋,十年岭海,祸心不悛,一蹴卿月,伎俩渐滑,卵育于焕之,血党于日焕,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来,忽又以达淳为依归,以滢修为腹心,甚至于结为兄弟,罔念匪类之可耻,遂许生死之与同,重牢宴献寿之说,母丧时致奠之谤,一世喧传,唾骂四起,毕竟传袭于滢修,怂恿于达淳,敢以我先王不忍闻不敢道之说,肆然仰达于殿下之前,以坏我先王之义理,戚我殿下之心,而私书往复,称以树立,公肆推诩,看作茶饭。盖此辈以此等凶说,作为家计,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状绽露,声讨方严,则叔侄相哄,互相推诿,传说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后情节,昭不可掩,如此矣,虽以申献朝之疏观之,既是渠之同庚死友,则渠之一言一动,无不参涉,而今其为说,节节有条理,凿凿有根据,此可谓渠之断案矣。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于达淳初筵之奏,则固当明目张胆,沬血请讨,况其真赃已露,证援昭在,此与达淳、滢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穷凶绝慝之类,若不严加盘核,夬施王章,则乱逆无所知惧,世道无以底定,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彼张锡胤,本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惟势是附。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则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呼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倏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坼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人,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焰,龊龊之徒,䑛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殽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授其徒,前茅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旨意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原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之异身同肠,其烂熳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成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而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憯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小无畏缩之意,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狼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谄谀若龟、猷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专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菀,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徐有恂之无严无惮至凶至憯者哉?本以痴滥之性,济以凶谲之习,平生伎俩,无非凶国而祸家,昼宵经营,尽是背公而循私,一世之所共愤者,厥惟久矣。至于今番筵本图改之事出,而其设计之穷凶,造谋之绝悖,言之骨寒,闻之胆掉。噫,记注法意,至严且重,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不得添删于其间,而况伊日筵说,即我圣上遵先志阐大义之一大关棙,则尤何等至严至敬莫重莫大,而渠敢生心于改易句语,变幻事实,笔之书而无难往复者,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变怪也。至若徐淇修,与有恂,异身而同肠,殊涂而共辙,阴谋则无不和应,秘计则无不贯通,或密嘱其改擦,或受嗾而诱胁,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夫置对之时,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固当言言首实,个个输款,甘伏邦宪之不暇,而奈其狼性难化,枭音莫改,敢生掉脱之计,至于推诿之境,人虽可欺,天其可欺乎?即此一款,为其断案,诚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而况其凶谋逆节,有非渠辈所可独办,则严讯穷诘,尤不容少缓。不意设鞫之启才允,酌配之命遽下,此等悖乱不法之类,不可以远窜薄勘而止,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援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种,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雠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为计,吁,亦巧且憯矣。况其阴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犯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bb缪b揣摩,自为凶徒之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倡凶论,为龟贼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口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柢于此贼,源委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钳制一世,挤陷异己,其计,吁,亦巧且憯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狼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戎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馀事,其庚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测,伊时慈教,深斥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以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訾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倡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容,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或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密迩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之,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录gg禄g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彼任焴,本以鄙琐之类,济以凶谲之行,受业于锺厚之门,为其卵育,护法于逆秀之论,共连肚肠,推诩和唱,助成凶贼之声势,绸缪密勿,甘作逆竖之徒党,龟、禄之凶图,而庇护掩慝,犹恐不及,焕、日之阴谋,而指划设施,视作家计,翺翔荫途,历典雄邑,罔非权凶辈吹嘘之力,而凭借势焰,恣行胸臆,锺秀之胁持君父,矫诬义理之凶谋逆节,靡不烂熳同参,奔走效力,广张耳目,寔繁党与,角胜公议,背驰国是,人心由是而陷溺,世道由是而诖误,锺秀之为锺秀,亦莫非此等凶丑辈怂恿和同之致,而尤所愤疾而痛惋者,首唱悖论,担当立祠之计,尊仰凶魁,主张影堂之议,已是渠罔赦之罪案,而及夫秀、敬之逆谋毕绽,断案既成之后,犹复力抗大论,不参于声讨之列,顾恋宿处,独漏于缙绅之疏,其同恶护逆背公死党之习,吁,亦凶且憯矣。至若徐美修,乃以逆禄之妻侄,把作发身之妙阶,以若卑微之踪,滥叨清显之职,铨佐藩任,惟意兜揽,而依附权势,自作贼秀之狎客,参涉阴图,遂为观柱之血党,趋走效劳,备尽吮痈之技,左右猎掇,甘为助虐之类,贼势之䲭张,凶徒之蚓结,寔由于此辈之为之羽翼,受其指使,传袭扬诩,排布和应而然。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及至龟、禄真赃毕露,逆案昭著之后,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革心改辙,割臂断腕之不暇,而乃反自存形迹,一味顾念,或称省墓而留连江上,或托加土而来往峡中,踪迹诡秘,行止闪忽,而今于惩讨方张,疏启迭发之时,乃敢立异,竟不随参,其心所在,昭不可掩,当此拔乱本荡凶窝之日,如许背国党逆之类,不可置而不论,请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噫,彼锺厚,性既阴谲,迹又诡秘,本以蔑识之鄙夫,自知发身之无阶,因悖弟托士流之会,而暗覰欺世之术,附逆戚雠国家之论,而遂致华选之滥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张气势之奇货,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树党与之渊薮,外托遗逸,内执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卖权宠,无所不至。于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转相告引,靡然从之,粗解文字者,自称高弟,浊乱世道者,愿结死友,焕、日之凶而皆其部曲,达、滢之恶而即其馀孽,骎骎然至于今日滔天之祸而极矣。是知逆敬之悖口,传袭于汉禄,则平日之所学得,可以推知,贼观之凶招,源委于锺秀,则乃兄之所绸缪,昭不可掩矣。且其愿留荣贼之疏,为渠断案,鄙悖可丑,伏况贼秀正罪之后,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则削逸追夺,虽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应行之律,不容暂缓,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bb之b典。从古乱逆何限,而其穷凶绝悖至憯极恶,岂有如审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无非包藏不道中出来,而忍所不忍,坏乱义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阳挤阴护,斁败百世之伦彝,指东捞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于此,已是人臣之极罪断案,又况帐殿亲讯之下,肆发六字之凶言,闻来内颤,思之胆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口脔哉?何幸乾断斯爀,王章亟加,夬施稿街之律,少泄神人之愤,而第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恐无以惩万世乱逆之徒,慰一时忿郁之情,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若贼㯳之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乡谷鄙微之类,敢怀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肚逆肠,以不敢言不忍闻之凶言,笔之于书,而投呈公门者,其平日酝酿,不问可知,愤痛之极,直欲手磔口脔,而乃以枭獍之心,敢肆狼毒之性,帐殿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鞫,一直肆恶,终始忍杖,至于径毙,肆市之典,既未得施,则国体之亏损,已不成说,神人之愤惋,更无可言,岂可以径毙之不用极律,拟议于此贼乎?其支属尚在,则绸缪情节,尚有可核之地,殪殄无遗,庶为泄愤之方,臣等以沫饮之忱,合辞仰请矣。及承圣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圣意,实不胜钦仰,而此贼之穷凶绝悖,不可以常典议律,寔为举国之公议,请物故罪人㯳支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义理日晦,惟彼梦贼,以遐乡卑微之类,乃敢怀不道之心,投罔测之书,此实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一大变怪也。呜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尽伦之圣,义理则至精至微,秉执则莫严莫重,初元纶音,昭如日星,师翰处分,森如𫓧钺,凡东土北面于国家者,莫不知此个义理之一或背违,则凶逆也,大憝也。渠独何心,肆发不忍闻之说,诬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绝憯,见之骨青,思之胆掉,千剐万斫,不足以泄神人之愤,收孥潴泽,未足以惩乱逆之心,是岂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包藏设施,决非渠之独办,凶书制写,断非渠之自为,而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讯,终始抵赖,端緖未露,窝窟莫查,国法之亏损,鞫体之疏漏,万不成说,一线究核之道,惟其支属在耳。臣等不胜悲愤,以加律之请穷核之方,日前联吁,及承圣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顾抑郁之至。夫制法本意,随时变通,则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况适、云已行之律,非无于前者也,支属盘问之例,非创于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于此贼,而施于何处乎?请大逆不道罪人梦瑞,亟令王府,以适、云例施行,其支属之应问者,亦即拿核得情,使王法伸而乱本拔焉。答曰,不允。梦瑞事不允。
○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等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次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致))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失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故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四字刀割〉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正,夬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至于秋曹诸罪人,则疏通本自相贯,旨意如印一板,岂可以卑微之类,而不加严核哉,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舆情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答曰,不允。
○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bb其b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bb以b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熳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狡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益运之疏,何为而发也?渠以济恭之血党,宅心阴秘,略无畏惮之心,显有护党之习,先疏尝试,眼无朝廷,于斯极矣。济恭之前后罪犯何如,而谓以焕、观当路之日者,于此尤难掩背公死党之迹,济恭之逆节,已自昔年,绽露无馀,则是一国共愤之论也,而不思惩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渐,臣等固知伊日处分,出于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严,但生爱护之心,必欲与彼一律之罪人,谓之秉执所同,进退亦同云尔,则岂有一半分感惩之意,而入于人其人之化乎?此不严加处分,则将来之忧,容有极哉?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新除授大司谏吴鼎源,时在公忠道稷山地,司谏慎性真,时在庆尚道安义地,正言韩用仪,以备边郞,时在庆尚道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在外台谏,并许递。
○刑曹启目,西部金忠国击铮原情内,矣父景文,推钱相讼,归于落科,与李世文,偕为定配,特为放送事。向前金忠国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该曹,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北部宋世夏击铮原情内,矣女息内侍金德瑞之妻也,其夫死后,家庙家产,尽为见夺于媤族,故欲保媤家家庙,有鸣金诉冤之举矣,未免徒配,伏乞蒙宥事。向前宋世夏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原情极为猥滥,勿施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壤鲜于楏击铮原情内,鲜于氏世袭崇仁殿监,此乃永揭之常典,而矣祖身死后,矣父承袭事启闻矣。再昨年九月,则泰川族人郁,称以长派,欲夺殿监,呈诉前道伯,至于夺袭,乞令有司,明核公决事。向前鲜于楏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西原蔡恒镇击铮原情内,清安居郑小乭,当春烧畬,延烧十里长麓,而非但矣身祖山之被焚,许多诸塜,一时俱焚,而小乭,惶怯救火,颠仆石角,大段致伤,诸塜子孙,亦为拳踢,几至死境,而小乭,晩始自现于矣父,故只施数十轻杖矣。小乭暑月伤食,吐泻径毙,则告官成狱,乞令矣父汉圭,复见天日云。向前蔡恒镇,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查实,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保宁宋彦载击铮原情内,矣身母山,迁厝于庇仁地矣。闵昌师、昌顺等,称以渠之曾祖母山起讼见屈,而又为呈诉,初不摘奸,直囚矣兄而督掘,乞令放释矣兄,仍治昌师辈非理之罪云。向前宋彦载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南部强召史击铮原情内,矣女从兄死后,其妻文女,与其弟昌烈兄弟,压葬其夫于矣父塜脑后,符同洪卫将两班,藉势无比,横夺墓位畓,乞令掘其葬而推其畓云。向前强召史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该曹查实,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顺兴权兴大击铮原情内,矣身妻母允岩回,即吕鼎三衿得婢正月所生,而甲戌赎身,受出赎券,呈出官斜矣。鼎三身死后,醴泉吕光震,称以鼎三之养孙,又呈荣川官,欲为更赎,而不问颠末,直欲置之落科,矣身妻母三兄弟所生许多人口,尽欲还贱,亟令秋曹,详考决给,获免强班横侵之患,千万祝手。向前权兴大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查实,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善山朴春鲁击铮原情内,本府上龟尾星南里,即矣身世葬族山,丁卯葬母于矣祖父迁移旧圹,则本府居卢箕烨,称以其矣先祖坟二百步之地,欲为禁葬,呈官捉囚,矣身故出于死中求生之计,以掘移之意,黾勉纳侤,方在督掘,特令道臣,更查公决,千万血祝。向前朴春鲁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禀矣gg处g为良如教。又启目,砥平居李曾宣击铮原情内,矣父千石,蚕农为业,而乙丑年,遇见采桑女人,善喩逐送矣。其父李顺大,乘醉大喝,直犯矣祖父,故矣父目见危怖,捉髯叱退,则顺大不得快逞而归家,侵辱渠母,则洞中两班,以殴辱其母,决笞惩罪矣。顺大患感之中,食肉病死,则以矣父为元犯。伏乞令道臣明查,俾免抱恨而死,特蒙天恩。向前李曾宣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该道,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金沟居许松击铮原情内,矣父泳,与金堤居卢丁宅,有如干面分矣。昨年三月初二日,矣父往于金堤场市,及其还家之际,丁宅忽地大醉,无端起闹,矣父姓名,无难斥呼,故矣父事甚危惶,将欲避身,则丁宅踉蹡追来,以膂力之手,毒执项部,霎时殒命,而以其丁宅之狞悍抵赖,例行刑讯,尚未施法。伏乞正犯金丁宅,斯速偿命,以雪幽明之痛。向前许松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查实,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南原居严思天击铮原情内,矣身父塜,与申义宅为名汉山地,相距近百步,而坐立不相见,义宅恃其富饶,左左挟势,任自私掘,而矣身呈诉本官,渠既落空,则义宅私聚官隶,冒夜突入,其所作梗,如逢乱离,矣身矣老母,见此光景,魂飞魄散,自缢致毙,则自官检验,论以逼杀矣,有何委折,而惟彼义宅,完然行世,所谓埋葬银出给,故矣身不受矣,以矣身即食,还上移充云,故具由告官,欲为不受,则终不许施,杀人狱体,何等至重,而以使矣身,终未复雠,乞令查核,以报矣母之冤云。向前严思天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该道,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杨州徐召史击铮原情内,其夫李民臣,即故上党府院君李薆十二代嫡长孙,而李海寿、李庆华、李彦寿等,冒称嫡孙,攘夺位土,偸葬渠祖于先茔压逼处,故其夫屡度天听,皆蒙明查得讼,而昨年十一月暗行御史,不察文案,不问曲直,白放海寿等三人,刑配其夫,乞令放释。向前徐召史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该道,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壤居朴九日击铮原情内,矣身父从之,与致死人李太赤,为异姓五寸,而太赤母,与矣父为同姓四寸妹也。太赤性本嗜酒,醉则无论是非,以诟辱殴打,每为能事矣。去乙丑正月十三日夜,太赤被酒归家,不受母训,还辱殴逐,则矣父责其蔑伦,以手打腮而已。太赤尚不知止,饮酒益甚是如,可得邪风而致死,则以矣父,谓之打杀是如,归之杀狱之科,岂不至冤极痛乎?伏乞特垂宽典,更为详查,使矣父,生出狱门云。向前朴九日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查实,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交河居李大容击铮原情内,其父东复,甲辰年分,买得癸今于李侑诚处,而癸今母,即顺丹,顺丹之母,即玉德,此是癸今之来历,郭哥以顺丹衿给其女婿禹鼎铉,鼎铉以癸今衿给其女婿李侑诚,而矣父见其多年仰役之状,给准价买得数十年帐籍,癸今之名始载,则其夫文成太,饰诈诬诉,至于三官,而矣父每每得讼矣,昨冬绣衣时,以压良之罪,横被刑配,伏乞特宥远配之典云。向前李大容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该道查实,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荣川奴松福击铮原情内,矣上典金重珏,甲子年葬母于家后垈田矣。族人金永极者,呈诉营邑,以不当禁之地,终归落科,三年后,尹光颜为监司,则永极构诬,更呈营门捉囚矣上典,官自亲掘,则矣上典,呼冤无路,权葬他山矣。永极发怒于山讼,借口于乡战,因校儒相哄之时,诬诉营门,矣上典,以乡战定配于新溪县,伏乞特烛冤状,特赐放还云。向前奴松福亦,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查实,禀处为良如教。
○判义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姿本疏愚,迹又孤畸,样不入俗,全昧时务,偏沐先大王不世之恩,扬玷华显,历试外内,顶踵毛发,莫非造化。逮我圣上,擢之八座之班,畀以三辅之任,密迩仙寝,粗伸瞻依之忱,管辖左甸,莫副保釐之责,尸素周岁,谴何是俟,向于绣启,其所论列,凌踏无馀,此莫非臣不职之罪,惶蹙愧恧,不欲多辨,徒伤事体,而贻羞朝廷,自臣身始,罪合重诛,罚止薄罢,讼愆歌恩,抗颜无地,杜门缩伏,念绝荣涂,曾未几何,判金吾恩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闻命惶霣,罔知攸措,而适值亲鞫有命,召牌俨临,他不暇顾,逃遁不得,颠倒赴公,仍为出肃。第念崇阶宠擢,王府重任,初无一分承当之望,今若夤缘事会,亦仍蹲冒,视若固有之物,恬如无事之踪,虽欲凭恃宠灵,追随周行,其于坏廉耻玷名器,何哉?退伏私次,忧悸靡定,玆敢冒入文字,略控血恳之万一,仰吁于天地父母。伏乞圣慈,特察由中之至恳,亟寝非常之谬恩,使官爵无滥授之讥,廉防无坏损之叹,特蒙终始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礼曹参议吴渊常疏曰,伏以慈宫之宝龄弥隆,庆礼之旧甲载周,奉笺内庭,亲祼閟宫,圣孝克伸于准海,群情举切于祝冈,区区贺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直一昏钝疏暗之人耳,月前待罪于喉院也,事值仓卒,不善周旋,司直之论,峻发于堂疏,谴削之请,至登于相箚,其所勘斥,辞严义正,虽不专属臣身,均在一院,义无独殊,恶可诿诸僚员,而厌然自恕乎?论其辜负,合被大何,而我殿下,不惟不加威罚,始也问备,曲垂包荒之恩,终焉鞶褫,俾遂自伸之义,臣仰感洪造,俯怵公议,杜门跧伏,不敢遽为弹冠之计也。匪意春曹除旨,有陨于此际,噫,臣即有罪未勘之踪也,圣恩虽出含垢,私心益切讼愆,岂敢以时日之稍移,职名之有异,扬扬冒进,重速无忌惮之诛也哉?适会幸行在即,銮卫将戒,唐突言私,计不敢出,虽不得不冒没祗肃,自顾骍忸,人谓斯何?第今进馔涓吉,隔以数旬,仪注肄习,本曹主管奉行,则猥随僚堂之后,获效丝毫之诚,臣实与荣,何敢逡巡,而揆以廉义,有不可夤缘一出而蹲据也,审矣。玆敢略控衷恳,仰渎宸听。伏乞圣明,亟赐勘处,俾靖私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振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洪羲俊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世道陷溺,人心诖误,乱臣贼子,式月斯生,莫非干犯天常,斁灭人纪,而乃其穷凶绝悖者,至于梦瑞而极矣。伏惟我先大王,大孝根于天性,圣德尽乎人伦,仰承英庙之遗训,初元纶音,昭如日星,师翰处分,严于𫓧钺,莫严莫重之秉执,至精至微之义理,可以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凡今日八域含生之伦,孰敢不信如四时,守如金石,而一或有背驰于义理者,则是我英庙之乱臣贼子也,我先王曁我殿下之乱臣贼子也。而噫,彼梦贼,以乡曲虮虱之贱,蓄平日枭獍之心,尝试之过,而至于怨怼,怨怼之过,而至于诬逼,乃敢萌诸心而笔之书,肆然投呈于辇路咫尺之地,字字凶憯,句句悖戾,无非不敢道不忍言者,此乃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剧逆大憝,诚不胜神惊胆掉,而直欲手磔口挛者也。此岂渠幺么卑微之类,所可独办者哉?必有窝窟而指使之,根柢而怂恿之,敢售希觊之计,公肆凌犯之语,而渠乃凶顽忍杖,缄口抵赖,端緖未露,盘核不尽,肆市虽施,根窝自在,古今天下,宁有是哉?顾今究核之路,惟在于盘问支属,故台臣馆僚,陈疏迭请,兪音尚靳,乱本未拔,狱体之疏漏,舆情之泄郁,当如何哉?伏乞圣明,亟降允兪,特命王府,拿致梦瑞支属,严加盘核,夬伸王章焉。仍伏念臣素有风湿之症,已成贞痼之疾,粤自客冬之初,忽患偏头之痛,浃月沈绵,委顿床玆,时带馆衔,供职无路,屡陈疏恳,竟蒙递解,感戴恩渥,得便调治矣。又自去月,宿症复发,左右刺痛,延及颈项,牵引强直,不能回顾,宛转叫楚,成一籧篨,鍼药杂试,食饮全却,真元虚脱,神精昏翳,今至数旬,少无差减,馆职复縻,而已断持被之望,问郞见差,而未效舆疾之诚,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猥以贱疾,屡渎崇严,极知烦屑,而庚牌荐下,承膺无望,情穷势迫,敢此哀吁。伏乞天地父母,念疾痛必呼之情,垂无物不遂之仁,特许镌递臣职,俾得安意调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二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书南秉宽,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申在植,铁山府使沈锺奎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进前。锺奎进前奏职姓名。上命奏七事,锺奎仰奏讫。上曰,下去后着实为之。上命除宣谕。仍命退,锺奎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文会曰,监事并更为命招。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知春秋南公辙、金启洛,弘文提学金羲淳,艺文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翰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监事并更为命招。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知春秋南公辙、金启洛,弘文提学金羲淳,艺文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之命,已至经宿,如是屡违,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文会曰,监事并更为命招。
○李文会启曰,弘文提学金羲淳,知春秋金启洛,艺文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翰圈命下已久,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文会曰,监事并更为命招。
○李文会以都堂言启曰,翰圈,令都堂会圈事,命下矣。时任别兼春秋郑观绥,翰林申在植,并依例削职,何如?传曰,允。翰林馆阁会圈四点,李墷、李永昆、李羲准、朴绮寿、李光文。
○以修撰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以副修撰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申纬,副修撰郑鲁荣,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洪羲俊,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徐英辅,以禁军别将,戎器点考,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庭和。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漂海人过畿境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今番幸行时卫外击铮罪人权世敏,系是出身,令义禁府举行事,允下矣。权世敏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梦瑞应坐罪人,自汉城府考籍报来矣。孙宜良,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缘坐为奴,而方在南原地,依例令刑曹举行事,命下矣。罪人宜良,方在南原地云,分付该道,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慎宜学,校理朴孝成,正言李止渊等启曰,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慎宜学,正言李止渊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施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二十五字刀割〉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安置bb罪b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金甲岛安置bb罪b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㯳支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仍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大逆不道罪人梦瑞,亟令王府,以适、云例施行,其支属之应问者,亦即拿核得情,使王法伸而乱本拔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慎宜学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甚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物bb故b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李止渊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臣半日之内,五违召命,是臣所乐为哉?都堂圈座,不过霎时之劳,且无必辞之义,苟使有一分可强之势,则无端屡违,自犯重诛,实非义分之所敢出,而第臣沈顿之病,天鉴之俯烛也,同朝之共谅也。见今诸般形症,且置无论,最是颓倒叫苦之时,曲身捧心,动一指不得,枕上起居,亦必须人而尚且极艰,以此实状,束带出门,万万无其望,竟不免积犯逋慢之罪,此岂臣一毫饰辞于天日之下者乎?情穷势迫,疾声仰吁。伏乞亟收臣职,且治臣罪,使朝纲肃圈事完,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不参会圈何伤?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于李文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缘故出〉。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文会〈式暇〉。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芎夏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慎宜学呈辞,权烒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翰林都堂会圈,既已启下矣。左右史不可不备,而在前如此之时,有完圈后叙用还付之例,前别兼春秋郑观绥,检阅申在植,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还付,荡涤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郑观绥,检阅单申在植。
○李文会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郑观绥,检阅申在植,既已叙用还付,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宗孝,保放罪人郑殷祥、兪汉谟,当为照律,时囚罪人李廷范、刘㵙、申启文、赵济晩、崔英麟,保放罪人李光益、李教源,当为议处,徐有建查启,成履源上言,当为回启,而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金羲淳,俱有身病,同义禁任希存、林汉浩差祭,无以举行云。判义禁、知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金羲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宗薰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金羲淳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宗薰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同义禁任希存、林汉浩差祭,只有知义禁金羲淳一人,无以备员开座,判义禁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修撰郑鲁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修撰申纬,副修撰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观绥,护军李相璜,副司果韩永建、李朝铉、具康、孔胤恒,以上并单付。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二日元陵寒食祭享,两官当为举行,而参奉赵济晩,方在拿囚中,依例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鏶为元陵参奉。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致性,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因元陵失火处奉审书启,入番陵军等,到底查究,照法严勘事,命下矣。依传教,上直守仆尹光运,巡山直金五成、赵汉起,长番军金大三、崔恶白等,捉来严刑究核,则伊日风势大作,故本陵官员,奉审次率陵属,才到红箭门外,则陵上曲墙后,烟气大起,故急走上去扑灭后,出火根因查探时,网具二个,乫其二个,陵军李五壮,收取于碑阁后涧边而来,查实其主人,则东仓咸乭伊、郑守观两人之物云,而咸、郑两汉,拾取落叶次入于陵内,见曲藏gg墙g后莎草火起,弃置网具于厥处,合力灭火,而出火根因,无路知得云矣。大抵无时火起,殆半在于拾薪收叶时不谨之弊,而今此网具,亦是收取薪叶之具,则适现此际者,足为可问之端,而已自斋所,盘核网具出处,虽得其人,及到臣曹查问之时,别无证招之十分明白,则不可徒执其具,直驱直犯,若非端的之证,有难勒断,当就平日无事时举行谨慢,论罪轻重,陵内有事,入番守仆,安敢曰不知?又况巡山等事,无论昼夜,山直所当惕念举行,则此与守仆一般,渠辈之不知,亦可谓难赦之罪。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失火条》有曰,若于山陵兆域内,失火延烧林木者,杖一百流二千里,入番守仆尹光运,当次山直赵汉起等,并依此律,各决杖一百后,光运全罗道求礼县,汉起庆尚道居昌府,并流二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至于山直金五成,长番军金大三、崔恶白等,或当次之早晩有限,或所掌之紧歇差间,虽不可与光运、汉起,同论其罪,亦不可无不谨之失,并自臣曹,惩治放送,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梦瑞、孙宜良,济州牧大静县缘坐为奴,押送配所事,命下矣。既是台启方张之后,则当以不得举行之意,措辞仰请,而循例草记,至承知道之命,臣之蒙不觉察,惶恐待罪,而罪人之押送配所,不得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推考。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式暇〉。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来四月初二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慎宜学呈辞,权烒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听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判义禁李集斗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屡违召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尹鼎烈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役处甚大,咫尺之地,一时修改,还为悚然,礼判奉审后,令陵官,间间播植,礼判,明再明间,先为入来,令陵官,从便善为播植之意,言之而来。
○备忘记,元陵莎草有頉处,当始役,而莫重咫尺之地,一时起役,还涉悚然,且本陵莎草有頉时,有先朝令陵官从便间间播植之已例,今番亦敬遵举行为好,礼判以祭官进去,奉审后曲墙最近之地,间间播植后复命,其馀则使本陵官,依旧例从便播植之意,亦有下教于礼判,以此知悉。
○朴宗薰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屡违,事极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差祭同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令次堂举行。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李得济、李儒庆落点。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bb撰b郑鲁荣、洪羲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洪羲俊、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丁遇泰户奴呈状内,其上典丁遇泰,今日未时身故云,罪名勿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洪奭周〈病〉。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差祭,校理金熙华,修撰徐长辅在外,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牌不进,副校理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永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永老,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副修撰洪羲俊、郑鲁荣,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应教李永老牌不进,校理金熙华,修撰徐长辅在外,副校理一员未差,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牌招启辞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在昌启本,龙仁前县令丁遇泰,创设苍龙保查实事,传于朴宗薰曰,本事如此,囚供之发明,容或无怪,且已身故,生前罪名荡涤。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一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二日夏享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练,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例举行。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今番幸行时卫外击铮人骊州居李氏,为其夫曺锡伦定配请放事也,系是义禁府罪人,令该府处之事,允下矣。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其夫曺锡伦,去年以前任英阳县监时,私设影堂毁撤事,蒙被严谴,方在岛配中,本事颠末,备载于其夫供辞,已经睿览,固不敢更事烦陈。第伏念我国家,以孝为理,凡系杂犯罪谪,如或有父母年七十以上无兄弟独子者,则许令收赎,载在法典。其夫之母,今年七十有五岁,其夫,即无兄弟独子,而曾于发配之时,不得仰彻天听,独未蒙孝理之泽,已极万万至冤,而其姑,一自其夫赴谪之后,昼宵号泣,食饮专却,所患贞疾,因以添剧,自冬至春,屡经危域,委顿床缛,神息凛缀,而昏昏不省之中,忘却其夫之在谪,辄向傍人,呼索其夫曰,吾儿何在?吾欲一见吾儿而死,仍即呜咽气尽,奄奄若将绝,如是者日必数三次矣。笃老之病,命在朝暮,若终至于母子不复见,则幽明冤恨,为如何哉?且伏闻昨冬,朝士有身犯重罪者,自上念其老母,特下屈法许赎之教,而窃独悲其夫情理之如许,而无路上彻,未蒙一视之恩,自切向隅之情,玆敢不避猥越,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怜,特推兴孝之政,仍遵收赎之典,许令其夫,归见病母,得伸至情之地,千万泣祝云。亲年既逾于七十,且是无兄弟独身,则虽在流配之中,许使纳赎归养,考之律文及已例,虽有可据,而锡伦当初所坐,既涉不轻,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令大臣,禀处。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兪汉谟、郑殷祥等,还囚照律,徐有建、柳相烨、李奎新等,查启启下,并还囚议处以入,而李教源、李光益,病未还囚,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开城前前留守兪汉谟矣本府议启内,身膺居留之寄,位望之重何如,而处松京谋利之地,开儒案行货之路,吏争染指,人皆朵颐,固已万万可骇,而至于亲裨之惟意偸弄,都归囊橐之状,蒙不觉察,虽无入己之迹,莫思远嫌之道,不可以衰耋昏愦,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年七十六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麟蹄前县监李宗孝矣本府议启内,官属辈情债之沾漑,公役时乡任之卖用,虽有邑中之谬例,亦异官长之犯手,而不饬之失,袭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刘㵙,亦传谕之命,何等至重,而身为史官,误认传命,虽即觉悟,难免干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水原前中军徐有建查启云云。该府查启中,金女物故,厥父谓之因病,朴汉致毙,判囚供以自缢,允镇之死,初无一杖之加,死在数朔之后为辞,则淫刑伤命,无怪囚供之称冤是白乎矣,至于殉货一款,查启中历论李、朴之招,而以为执迹论情,或未必皆然,临事不察,终有所难免云耳,则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湍府致死人金一光查启云云。观于道查,一光之执赃,既非目下事,则涟民之为一光称冤,盖由于此,而参以诸招,前后不一,有不可直为之平民,致死一款,的是因病,则亦不可归罪于该倅是白乎矣,未即核实,拘囚经月之失,在所难免是白遣,吏员换名,观于囚供,既是俵灾之书员,实非增额而加差,则有不必深论,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济晩亦,身为陵官,职是禁护,而曲墙咫尺之地,有此延烧,万万惊悚,其不能先时谨饬,难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廷范亦,漂人问情,关系至重,而身为虞候,诿以夜深,未及问情,以致漂船之径归,事涉漫忽,难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启文亦,启下编配,异于轻罪,而无难给由,竟致罪人,死于其家,论以法意,事甚骇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崔英麟亦,观其所供,船役浩大,推移给代条,以补物役,故防卒阙给,果为二朔,自备二百金,犹为不足,船材染指,非所可论是如为白乎矣,防卒给代,所关何如,而其所阙给,既不得全讳,揆以法意,诚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前参军成履源上言云云。履源之父镇殷之年,今年恰满七十,则考之律文,参以已例,当为蒙宥是白如乎,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交河郡守李奎新查启云云。今以囚供,参于道查,则狱囚之子致死一款,囚供则以为在于出狱之后,道查则以为在于出送之前,而狱吏瞒告,该倅不知云,道查既如此,则该倅蒙不觉察,在所难免,而死者既是拦入,初非捉囚,则谓之瘐死,有所不可是白乎旀,仓谷虚录事段,观于囚供,应分与代留,明有可据兺除良,分留磨练,在于前前官时,该倅到任,在于五月,既无分还之事云尔,则此不必为罪,而至于黄白塡代,虽有囚供之发明,该吏幻弄,难保奸情之细察,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谷城县监郑殷祥矣本府议启内,京校之付其关文,适值行检之际,邑吏之慢不举行,乃是空官之时,囚供不为无据,而秘关之致此稽滞,难免不能检饬之罪,以此照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南正吉手本,则时囚罪人赵济晩,素患蛔积,多日处冷之馀,一倍添剧,食饮全却,昼夜苦痛,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济晩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南正吉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奎新,素患痰癖之症,有时闯发,又添毒感,食饮全却,昼夜叫痛,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奎新姑先保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郑东观疏曰,伏以慈寿无疆,庆年重回,吉辰载卜,晠礼将举,欢忭颂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之自来情势,本不可以晏然仍冒于藩职,而只缘仰感俯怵,不敢更渎,欲以一时之承膺,粗伸叩谢之微忱,间因事故相寻,湣然蹲据,而滚到今日,非臣本情,知臣者庶或谅其心,不知者未必恕其迹,居常悚恧,蹙蹙靡措,然一日不去,宜效一日之责,而其奈才智驽下,触处生疣,一事二事,辜负日深,罪戾徒积,周岁之间,陈章待罪,十居七八,此乃前后按藩者之所未有,而至于今番事而极矣。遭罹奇怪,缄辞既撤,惟大何是俟,毕竟薄勘,止于重推,臣于是含恩讼愆,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呜呼,欺蔽,人臣之大罪也,言之者虽似容易,当之者宁不万万惊怖?苟欲以是论断,宜其直言某事如此,而其说若彼,痛劈欺蔽之实状,使之明白易见,而何故囫囵胡涂,疑眩而莫寻其端緖耶?其所把持者,不过曰楼储一事,而楼库之被烧与否,果是一营千百人之所睹,藉曰查招,俱不可信,烬馀之木段纸片,尚多见存,库若不焚,缘何有此三十四间之免烧旧屋,见今自在?所谓更不穷核云者,未知何事,纸物投壶之输去,裨供亦已自服,必令勒归道臣而后,始为从实乎?工库中南边东边,俱有私库,南边之私库虽烧,东边之私库犹全,则烬馀之移置,是何疑端?凡此诸条,查案中区别,甚分晓而今其言若此,诚莫晓其何故也。无乃争时急不暇考阅而然耶?至于狱老生奸勒捧诬招等语,尤极惊悚,何其胁勒之至此?噫,十目所视,将谁欺乎?臣虽庸陋,粗闻古人之风谊,尚何可与之争竞曲直,较挈是非,重伤事面也哉?缘臣之人微望轻,不能见重于同朝,凌侮蹴踏,略无顾藉,抚躬惭痛,尚谁咎哉?况臣危蹙之情,非止此事而已。夏牟事之尚未蒙勘,实关四维,臣既于查跋而首实,继又露章而请谴,虽圣朝宽大,特加包容,归之于袭谬,袭谬独非罪乎?噫,还谷分留,法意甚重,虽一斛之微,私自阔狭,则自有当律,巡察之职,在于董饬守令,察其犯科而黜斥之,今也不免躬自蹈之,既无厘革之政,徒循因袭之例,而既发之后,又复恬然,则将何以弹压列邑,戢伏吏民也哉?况前道臣,既以此流配,而臣独幸逭,同罪异勘,岂有如此斑驳之政乎?夫廉耻者,人之所以为人,而有国之所重,天下之大防也。此而若或出入,馀何足论?臣若不顾一世之嗤骂,徒怀宠禄,贪恋不去,则是真不识人间有羞耻事耳。臣虽奊诟,宁容抗颜蹲冒,复行旬宣之事乎?且臣自发缄关文到付之后,不敢以见职自居,大小公务,一切废阁,日前新还毕捧等一二状闻者,事系时急,虽不得不黾勉署名,而自顾私义,益增惶恧,见今春耕方殷,行部尚阙,簿牒委积,狱讼多滞,沿海灾邑,民情遑汲,救急之政,次第方举,此等许多急务,外此举行之有关系有期限者,并归抛置,此所谓留一日则有一日之害也。臣内怀情私之危蹙,外惧公务之旷阙,徊徨踧踖,若穷无归,惟瞻天祈祝,庶几早赐恩勘,不至公私之狼狈,而在朝廷怀保南民之意,不待臣言之毕,必有以处之矣。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情之不可复强,念重任之不可久旷,先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前后罪状,以昭法纪,以重民事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事虽有所失,既命问备,何必深引?当此春务方殷之时,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卿其勿辞察任。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奉审进去〉。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都承旨牌招。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永陵修改之役,自昨春欲为之而未果,陵幸后亦欲下教而未及矣。今既开春,都承旨进去,可以及今修改与否,详细奉审后回奏。
○李文会启曰,应教李永老,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永老,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二十二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南正吉手本,则时囚罪人柳相烨,素患风症,处冷添重,毒肿生于右臂之上,四围红晕,左右牵痛,转侧须人,症形危剧,徐有建痰癖之症,闯发于处冷之馀,又添毒感,食饮全却,达夜叫痛,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柳相烨、徐有建,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坐〉。行左承旨洪奭周〈坐直〉。右承旨金宗善〈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去吴茱萸,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应教李永老,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永老,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李文会曰,进馔之期渐近,庆祝懽欣之心,屈指以待,此岂足为慰悦之道,不过伸小子微忱之万一而已?向来亦因慰慈心之一端,又招慈宫之同气,使之承候,则同敦,以情穷之人,陈疏者便是为父讼冤,则岂可隔庆礼于数日,廷臣之当此时左右迭起,攻之不遗馀力,使不得一日暂留京城,一番更为承候,此何举措,此何光景?自前慈宫,每教小子曰,浮文末节,不足以慰余心,况抱无限至痛,他事实无挂念之意,又闻无于甲寅、乙卯之事,出于今日,岂不痛哉?以此断断牢拒,予小子当无前之庆会,寓微诚于祝嵩之小筵,庶表小子之至情,因此而㧑谦之慈心,复致贻戚,小子闷迫,不可形言,虽积诚仰勉,幸得请焉。其为廷臣,不胜慨咄,首发人非不知严处,而此家之遭见此境,非独今日,此时若罪言者,则必反致骚扰,上益致慈心之烦恼,下益使当者不安,虽为含容,既以此时慰悦,艰辛致来进表里时,不得参班,又不得参于进馔,则其艰辛致来之本意,安在乎?虽以当者言之,处义自处义,情理自情理,分义道理,其可仍不上来乎?同敦宁洪乐伦,令政院严饬,使之即为上来,至于洪世周之下去,尤万万无当,亦为申饬,令畿营催促上来,供职承候后,勿敢复为如此之习事,亦为严饬。因又思之,庆礼之吉日,尚在一望,以予日俟之心,岂可许久迟拖乎?以今月二十七日,更为择入。
○传于朴宗薰曰,瑞葱台,以二十九日春塘台为之。
○李文会启曰,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既有只推之命,并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父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锺漏法意,至为严重,而今夜更漏未下之前,先打人定之锺,事未前有,万万惊骇,轻先传漏之军人及锺阁守直官军人等,一并令该曹,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更漏未下,锺声先闻,故使之查实,则街鼓误传,以致径打人定云。锺漏法意,何等严重,而有此径打之举者,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锺阁守直官,令该府拿问严勘,传漏军,令攸司照法重绳,何如?传曰,允。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缘故出〉。同副承旨尹鼎烈〈坐〉。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芎夏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今日禁卫营、御营厅下番军赏试才时,建阳门、铜龙门、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应试间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应教李永老,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修正入启,而各道会案,若于限前,不得磨勘上送,则一边状闻,一边誊移事,曾有筵禀定式矣。今年他道会案,皆已来到,而黄海道会案,限内不为上来,又无状闻誊移之事,当该道臣推考,都会官从重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来到,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儒庆,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禁卫营言启曰,上番军法意至严,虽一卒有頉,草记论勘,自是法例,今日新番军点考,而长湍军十一名,不为上来,至于阙点之境,宿卫正军阙额之若是数多,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兼官丰德府使李东宪,令该府拿问严勘,中点上送之当该监司金在昌,亦难免不饬之失,从重推考,阙额十一名,即速充定上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刑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及兵曹草记,径先传漏之军人,误打人定之锺阁军等,令攸司,照法严绳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用刑条》有曰,常时犯军令死罪者,军士杖九十,传漏军李泰辰,钟阁军金三才、金光渊等,并依此律照勘,各决杖九十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明日进馔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毋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廷范、申启文、崔英麟,保放罪人李奎新、徐有建、赵济晩等,当为照律,保放罪人李教源、李光益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金羲淳,同义禁李得济,俱有身病,只有同义禁李儒庆一人,无以备员开坐云。判义禁、知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及保放罪人,当为议处照律,而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次堂例不得举行云。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传于金宗善曰,当此千一庆会,前后饬教何如,而终不入来,每称情病,极为未安,同敦宁洪乐伦,令政院更加严饬,即为入来。
○传于李文会曰,今番进馔,虽自内设行,进馔堂郞之不为差出,事极未安,司饔堂郞、进馔堂郞差下,使之举行,该房承旨,亦为待令。
○吏曹,进馔堂上单李彦植、金履度,郞厅单朴宗舆、洪世周、李舒、朴锺岳,以上并单付。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应教李永老,副应教赵镇顺,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纬,副修撰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顺天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奭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洪奭周,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待黄海道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事,前已启下矣。本道会案,今才来到,御览会计,受出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内,长湍府使柳相烨,长湍兼官丰德府使李东宪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东宪,才因传旨拿囚,而柳相烨,前以他罪拿处,因病保放,待差病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刘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七番中部中司属京畿四百十三名,及江原道一百名,合四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当六番中部左司属京畿四哨军兵,除阙额逢点实数五百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三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中部后司属公忠右道四哨军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三月四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公忠右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三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坐〉。行左承旨洪奭周〈坐〉。右承旨金宗善〈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顿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进馔礼成,小子微诚,自此庶伸,岂无示意之举?礼房承旨李文会加资,礼曹堂上,并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制述官,并内下虎皮一令赐给,进馔堂上,并内下虎皮一令赐给,进馔郞厅、史官、尚衣院官员、礼工曹郞厅、掌乐主簿,并陞叙,已陞六者,守令待窠差送,礼貌官,相当职调用,其外各差备进排官,并内下上弦弓一张赐给,画写以下,令该曹考例施赏,通礼院书员以下,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李文会曰,尚传金应善,惠庆宫承言色中官申锺远、金承业,并加资。
○传于李文会曰,乐工女伶,依乙卯年例施赏。
○传于李文会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受。
○李文会启曰,副修撰郑鲁荣,谓有身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郑鲁荣禁推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分拣。
○李文会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徐荣辅状启,安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奭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平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奭周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措辞,分付。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申纬,副修撰洪羲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奎新、徐有建、赵济晩等,还囚照律,李光益、李教源等,还囚议处,柳相烨,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全罗前水虞候李廷范矣本府议启内,漂人问情,关系至重,而身为虞候,诱以夜深,未及问情,以致漂船之径归,事涉慢忽,难免其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舒川浦前万户崔英麟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船役浩大,推移给代条,以补物力,故防卒阙给,果为二朔,自备二百金,犹为不足,船材染指,非所可论是如是白乎矣,防卒给代,所关何如,而其所阙给,既不得专讳,揆以法意,诚极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龟城前府使申启文矣本府议启内,故烧虚实,虽无明证,行检之稽缓,报营之迟滞,俱极可骇,以此照律亦为白乎旀,今二月二十一日本府议启内,启下编配,异于轻罪,而无难给由,竟致罪人,死于其家,论以法意,事甚骇忽,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元陵前参奉赵济晩矣本府议启内,身为陵官,职是禁护,而曲墙咫尺之地,有此延烧,万万惊悚,其不能先时谨饬,难免其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公罪收赎。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交河郡守李奎新矣本府议启内,今以囚供,参于道查,则狱囚之致死一款,囚供则以为在于出狱之后,道查则以为在于出送之前,而狱吏瞒告,该倅不知云。道查既如此,则该倅蒙不觉察,在所难免,而死者既是拦入,初非捉囚,则谓之瘐死,有所不可是白乎旀,仓谷虚录事段,观于囚供,应分与代留,明有可据兺除良,分留磨炼,在于前前官时,该倅到任,在于五月,既无分还之事云尔,则此不必为罪,而至于黄白塡代,虽有囚供之发明,该吏幻弄,难保奸情之细察,并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水原前中军徐有建矣本府议启内,该府查启中金女物故,厥父谓之因病,朴汉致毙,判囚供以自缢,允镇之死,初无一杖之加,死在数朔之后为辞,则淫刑伤命,无怪囚供之称冤是白乎矣,至于殉货一款,查启中历论李、朴之招,而以为执迹论情,或未必皆然,临事不察,终有所难免云尔,则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长湍兼官丰德府使李东宪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罗州镇营将金箕昶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锺阁守直官黄尚彬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长湍府使柳相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光益亦,陵寝咫尺之地,致有失火之举,地方官虽与陵官有异,道臣论启,既出重事体之意,则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日粘连,向前李教源亦,顷因丁遇泰议处判付,以苍龙添补事,行查是白加尼,查启中苍龙保之添付,既在于甲子年兪汉石在任之时云尔,则其前官李教源,前前官李明翼,初无干涉之端是白如乎,李明翼照律,乃在查启之前,到今脱空之后,其所勘处,合施分拣是白乎旀,明翼既已脱空,则教源亦无异同,一体分拣放送,何如?启依允。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洪奭周〈病〉。行右承旨李文会〈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宗善〈病〉。右副承旨朴宗薰〈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任文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毋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济和当为捧供,柳相烨、李东宪、黄尚彬、金箕昶当为议处,李光益当为照律,而判义禁李集斗,知义禁金羲淳,同义禁李得济,俱有身病,只有同义禁李儒庆一人,无以备员开坐云。判义禁、知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令次堂举行。
○传于朴宗薰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鼎烈曰,政官牌招,赏典下批。
○传于尹鼎烈曰,进馔参班仪宾班首光恩副尉金箕性,戚臣班首京畿监司金在昌,各厩马一匹面给,参班仪宾永明尉洪显周,内下大虎皮一令,参班戚臣白川郡守金在三,仪宾都事郑漪,司饔主簿洪世周,各内下上弦弓一张赐给。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任忠白,景福宫卫将金益显,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牌不进,参议李好敏牌不进,同副承旨尹鼎烈进。以任希存为大司谏,尹尚圭为司谏,李希祖为正言,朴仑寿为户曹参判,朴宗来为知经筵,李相璜为同经筵,洪冕燮为副校理,李晋渊、洪起燮为典籍,李舒为引仪,卞世义为高敞县监,徐致辅为康津县监,尹锺烈为懿陵参奉,承文博士单朴孝臣、洪羲弼,学谕单金锡洪、裴相仁,左副承旨李文会,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南原县监李教源,降邑号事承传,赠吏判李进源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李锡老吏判例兼,吏议李恒坤吏参例兼,判义禁李集斗三代追赠,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宗善。
○兵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宋祥濂入直,参议韩始裕病,参知金教根病,右副承旨朴宗薰进,启曰,城津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集斗为知事,金处汉为副摠管,卢尚枢、李尚岳、洪允厚为五卫将,李济霖为庆熙将,韩兢履为文兼,崔寿曾为玉江万户,金国亨为浦项别将,申䌹为城津佥使,副护军吴鼎源,副司直慎宜学、尹久东,副司果韩用仪、朴宗稷,以上并单付。李彦煜为同知,洪必浩为景福将。
○传于尹鼎烈曰,翰林召试,明日同为设行。
○传于尹鼎烈曰,雨势如此,明日瑞葱台及翰林召试,待下教待令。
○传于尹鼎烈曰,明日瑞葱台及翰林召试,以三月初七日为之。
○注书洪起燮陞叙,代以任文白为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慎宜学,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有实病同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同义禁李尧宪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呈辞未肃拜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箕性、洪显周落点。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修撰申纬,副修撰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申纬,副修撰洪羲俊,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郑鲁荣,既有禁推传旨分拣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洪冕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致性,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吏曹言启曰,祀享何莫非严重,而坛享体貌,尤有别焉,此后摄享,领议政不参,则左议政以下原任大臣该曹草记,然后塡差,至于时、原任大臣俱有故,无以差祭之时,誓戒前一日,以何以为之,吏曹草记禀旨,则窃寓执玉帛之行,宗臣仪宾,亦充使臣之例,当命通瀜差定,以此令礼曹,载之坛仪可也事,曾有先朝受教矣。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誓戒在于明夜,而领议政未差,议政府左议政金载瓒,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领中枢府事李时秀,俱有身病,不得塡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仪宾宗臣中塡差。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三十日大报坛祭誓戒摄行时,因兵曹节目,军饷邑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入直千摠申大坤率领,拱北门外排立作门,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洪圣臣,别兼春秋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庆礼顺成,下情不胜欣祝,日气温和,尤极多幸矣。宗薰曰,圣孝所格,日候晴和,臣民欢祝,不胜万万矣。上曰,仪轨须从整理凡例,勿少遗漏,如有禀定者,登筵时,随条禀定为之,可也。宗薰曰,目录书下之外,如有可以禀定者,则谨当禀定为之矣。上曰,堂录何至今不为乎?宗薰曰,左相有病,右相则以有首相,且有自来情势,不得举行云矣。上曰,玉堂不备,堂录何时当为之意,问之以奏,可也。上曰,昨日问安,左相不为入来耶?宗薰曰,不得入来矣。上曰,乙卯年太学进笺,而亦有科试之事乎?宗薰曰,乙卯太学进笺,参班儒生应制矣。上曰,政官初牌入来之意,申饬,可也。仍命退。上曰,注书曾参乙卯年进馔时乎?贱臣曰,然矣。上曰,以外宾,入参于延禧堂耶?贱臣曰,然矣。上教宗薰曰,女官、中官等,自内施赏之意,昨有下教矣,果闻之耶?宗薰曰,谨为承聆矣。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病〉。行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坐〉。同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午时未时,日晕。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申纬,副修撰洪羲俊,副校理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修撰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右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听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朴宗薰曰,右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金宗善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以本营习阵事,明日鹭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牌不进,慎宜学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信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文会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田益明之烧死,亦甚矜恻,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仪宾都事郑漪,尚衣佥正金命渊相换。
○行大司谏任希存启曰,臣于薇垣长席之任,非但言议风采,本不近似,自来情势,便同铁限,扬扬冒膺,断无其路,且于合启中,有妻兄应避之嫌,曾叨见职,以此自引,特推敦伦之化,辄蒙体谅之恩,今于除旨之下,虽极感惶之忱,在臣必递之义,岂有前后之异?名为长官,既不得进参于合启,则揆以台体,尤何可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禁府照目粘连,杨州牧使李光益矣本府议启内,陵寝咫尺之地,致有失火之举,地方官虽与陵官有异,道臣论启,既出重事体之意,则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箕昶,亦贼赃冗费,归之无主,暗助敛需,诱以兵校是白乎乃,不恤民弊,专事游衍,观猎携妓于寺刹海岛间,已极可骇,结幕代钱之捧,桑木科外之收,纸地鱼物之减价勒贸,俱有扰民鄙琐之罪,不bb可b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东宪亦,宿卫军何等严重,而至有逢点时阙额之弊,则虽曰一时兼官,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相烨亦,上番军常时不能严饬塡代,致有逢点时阙额之弊,不可以阅月离官,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黄尚彬亦,误打警夜之钟,虽缘吏卒之错传,常时若能举职,岂至于此乎?虽与身自犯科有异,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宝城郡守李济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右承旨李文会疏曰,伏以天休用申,庆年重届,长乐称觥,圣孝克展,云日清和,朝野欢忭,臣躬逢千一之会,迹忝起居之班,既醉湛露之法酝,恭祝海屋之遐筹,区区忱诚,实倍馀人,千万不自意,二品晋擢之命,忽下于喉院持被之中,臣于是五内震惕,历日靡定,直欲循墙以走而不可得也。噫,臣本空疏谫劣,最居人下,文质无当于蕴抱,才具不合于适用,而惟我圣上,不以臣不肖,周旋迩列,恩荣罕与为比,历扬华贯,雨露若偏臣身,丝毫莫补,疮疣徒积,居常愧惧,如集于木,而罔计班资之崇庳,惟思筋力之殚竭,今玆格外之宠除,特出造化之曲费,诚不敢知我圣上,奚取于无似之一贱臣,而隆恩厚渥,若是其愈往而愈挚也耶?夫卿月,峻秩也,轩裳,命德之器也,是以朝家简畀之政,至慎至难,自与流品之牵补,常调之循次,迥有异焉,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滥居也,明矣。且况臣于是日,猥从诸僚之后,获睹缛礼之成,私分徒切与荣,寸劳初无可纪,而罔功之赏,自天有陨,从前兜揽,已逾涯分,今又冥升,尤出望外,卫鹤梁鹈之讥,犹属臣一己之私,而其为累圣简而玷名器,岂细故哉?廼者庚牌俨临,冒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还收臣新除爵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慎宜学疏曰,伏以慈寿弥隆,庆年重回,缛仪载举,圣孝克伸,欢欣颂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姿本庸陋,学又蔑裂,徒能诵读,猥窃科第,叩其中则惟枵然而止耳,百无肖似,最居人下,而惟以累世受国厚恩,与天无极,图报一念,不后于人,而其奈才浅识短,未尝出一言论一事,居常愧恧,无地自容,千万不自意,掌宪新命,忽及于无似之贱臣,适当凶逆闯出,亲鞫有命,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因仍蹲冒,有愧廉防,镇日违召,冞增罪戾。噫,台阁之于有国,其为不轻而重者,无容臣更言,而若其受人主耳目之寄,有可否宰相之责,绳愆纠谬,则动至尊之听,怀正斥邪,则振清朝之纲,是必学术有素,风采可观,足以为世轻重者居之,然后始可言格君心而励习俗之功矣。顾臣人器,宁或近似于所谓学术风采之万一也哉?且臣有病母,年迫七十,素患风疾,长在枕席,刀圭为事,臣名添朝籍,虽或在洛,往来无常,以时看护,粗伸至情矣。今此所带之职,不敢任便归觐,则臣之情事,吁,亦悯矣。玆敢披沥肝膈,仰首鸣号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谅臣不称之实,怜臣至切之恳,特递臣职,以重公器,以便归护,千万幸甚。臣既乞免之不暇,何可赘及他说,而平日愿忠之诚,有不能自已于举笔之际,伏愿殿下,试垂睿览焉。呜呼,惟我祖宗朝圣继神承,治化休明,逮夫我先大王,以聪明睿知之资,有圣神文武之德,承祖宗积累之业,懋格致诚正之学,发诸施措之间者,无非学问中出来,三代以后,师道之在上,惟于我先大王,躬亲见之,八域臣民,尚切於戏不忘之思矣。惟我殿下,早受付托之重,得于传授之际者,有非愚臣所可窥测,然而臣尝闻之,匹夫在家,虽有学问之功,其效不见于世,人君则不然,蕴之心意者,发为政事,故其效立见也。朱子论二南之化而曰,文王正心诚意之功,薰蒸透彻,融液周遍,自有不能已者。殿下临御一纪,治效未著,以言乎民生,则民生之困悴,犹夫昔也,以言乎风俗,则风俗之薄恶,犹夫昔也。纪纲凌夷,而无振刷之望,士趋不正,而无培养之效,庙堂之上,救民之策,了无可观,而因循成习,台阁之中,敢言之风,寂无可闻,而含默为事,贪墨恣横,而御史之论启,或归空言,奢侈日甚,而下民之犯分,无有限极。夫人主深居九重,心之操舍,学之勤怠,似若无与于人,而一念之美恶,一事之当否,其符验之著于外,常若十目所视十手所指矣。今殿下治化之见于外者,如上所陈数者,则窃恐殿下格致诚正之功,犹有所未尽也。若谓殿下学问已成,而犹有此数者之弊,则非愚臣之所敢知也。然形直而影曲,源清而流污,必无之理也,其亦殿下自反而已。夫格致诚正之说,为古今陈腐迂阔之言,故听者无不心笑,然欲舍格致诚正而求治国者,决知其无是理矣。何则,不格致则智不烛理,不诚正则心不循理,不烛理则无以辨邪正是非之分,不循理则无以施任贤安民之术,不然而徒以智虑,强而为之,则虽或有偶合于理者,而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终必归于贸贸而已。所以汉唐以下,号称明君谊辟,不无其人,而终不能复三代之治者也。然则所谓格致诚正之说,以为迂阔陈腐而忽之哉?朱子曰,致知格物者,尧、舜所谓精一也,正心诚意者,尧、舜所谓执中也。然则格致诚正,实是尧、舜相传之旨诀,而又合乎颜子克己复礼之工,则其治国之根柢,学问之头脑,明甚矣。虽然,格致诚正之本,惟在于读书,读书之法,莫贵于循序而致精,如读经传,则笃信圣训,以为其言必可行,将圣贤所言,便作今日耳闻,从容潜玩,默究体认,则便有无穷之味,如看史书,则如身在其中,见事之利害时之治乱,必掩卷自思,使我遇此等事,当作如何处之,则必有无穷之益矣。大抵读上段时,不知有下段,看此事时,不知有彼事,惟以致精为主,心与理会,事与心契,则格致诚正之工,不外于是,而天下无难处之事矣。朱门读书之法,体之于身,验之于心,体者,体行其言之谓也,验者,验察其理之谓也。况人主之学,与韦布有异,韦布之士,存心于举业者,惟以涉猎记览为事,不惟无见于理无得于心,适足为作聪明丧心志之具矣。今殿下,君临一国,责在治平,岂可以涉猎记览为事哉?必如朱门读书之法,然后方可有益于为治之道矣。惟殿下懋哉。第伏念人之所以处三才之列而为万物之灵者,以有心性二者而已。人与万物,虽同受天地之理以为性,同受天地之气以为形,而人于其间,独得其正通之气,故其心为最灵,而其性为最贵,或言人主虽不知心性之理,亦无害于为治云。此言似矣,而甚有不然者,学问而不知心性之理,则必有自外求之之病,而无安排下手处耳,虽欲格致诚正,必不可得矣。盖虚灵知觉,而为一身之主宰者心也,万善俱足,而为一身之准则者性也。性有本然气质之殊,心有人心道心之异,本然之性,即成汤所谓降衷,孟子所谓性善,圣极于善,而性不增毫末,狂极于恶,而性不减毫末,不以古而存,不以今而亡,人之可以为尧、舜者,亶在于斯。然只论本然,则有论性不论气之病,所以程、张,发出气质之说,而朱子,又有程子加密之训矣。然如非生知之圣,不免有气质之性,学而知之,则皆可至于善而复性之本,故张子曰,气质之性,君子有不性者焉。然则气质之禀虽不善,而如加学问思辨,人一己百之工,则愚者可进于明,柔者可进于强,苟或不然,而徒责气质之不美,则亦愚不能明,柔不能强而已。然本然、气质,实非二性也,单指其理曰本然之性,合理与气质而命之曰气质之性,此亦不可不知也。至若人心道心之说,其虚灵知觉,一而已矣,而生于形气之私者为人心,原于性命之正者为道心,自人心而收之,则是道心,自道心而放之,则便是人心,其无二本可知。然而人心易长,道心易亡,所以大舜,有惟精惟一之戒,而朱子亦言,必使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焉者也。呜呼,如臣愚陋,蒙无知识,况于心性微妙之理,岂敢曰有所管见,而只以所尝看得于经传者,掇拾而仰陈,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先立大志,虚心静虑,知其为本然之性,则必务存养而扩充之,知其为气质之性,则必务省察而挢揉之,知其为道心,则惟恐其愈微,而每加培养之道,知其为人心,则惟恐其愈危,而益加克治之工,勉勉不已,真积力久,则尧、舜、文、武之治,可以复见于今日,而向所称数者之弊,将见其风行草偃,而不足为殿下之忧矣。岂不休哉?匹夫读书,尚且志在济世,况殿下,有可为之资,操可为之势,谁禁而莫之为乎?惟殿下懋哉。呜呼,朱子以后,学无真传,吾道东来,群贤辈出,而若其资近生知,洞见道体,博约两至,可继朱子之统者,惟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一人而已。其论心性理气之说,实多发前贤所未发者,而若其章疏陈说,勤勤恳恳,皆本仁义,天人王伯之分,治民备边之策,无不引据古今,倾倒罗列,盖其学有本领,才兼经济,固非一时能言之士,所可仿佛,而亦非隐居独善之人,所可企及也。且其谋国之筹策,为学之节目,非但为当时之可用,亦足为后世之模范,所以有李文靖真圣人之叹也。圣学高明,必不待臣言,而已加睿览矣。伏愿殿下,玩经观史之暇,益笃圣虑,有时披阅,笃信其说,毋论为学之方谋国之策,一一举而行之,则其为圣德之裨益,当如何哉?况其《圣学辑要》四册,修己治人之道,无不备载,而先正每于章下,必附论说,其言皆恳恻切当,无非人主之药石,殿下试取而恒置几案,每加潜玩,则必觉其言之切中于当今之弊,而又必知所以处之之术矣。昔者先正臣宋时烈,告于孝庙曰,古圣之言,或以古今异宜,而有不能行者,至于朱子,则时序甚近,且其所遭之时,与今日相似,故其言,一一皆可行也。臣愚以为,李珥生于我国,而时序尤近,其言亦当一一皆可行也。惟殿下懋哉。呜呼,人心之陷溺,义理之晦塞,莫近时若,而至于今番逆㯳贼梦之变而极矣。两贼之穷凶罪恶,已悉于前后疏启,今不必架叠,而若其盘核之请,加等之律,臣于箚启,连为进参,而终始靳允,臣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夫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惟以寻常治逆之律处之,则乱贼何所惩畏,世道何时底定,而将不知几个㯳、梦,接迹而起矣。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伏愿圣明,亟加三思,快施此两贼盘核加律之请,使乱贼惧而鞫体严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当益加留意。尔其勿辞往护,尾陈事不允。
○己巳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宗善,假注书任文白,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宾对,依例来会云耶?宗善曰,左相有实病,右相之可以入来与否,姑未闻知矣。上曰,承旨出去详问后,如不来会,则公事之积滞与否,更为详问禀奏,可也。又教曰,堂录何以为之云耶?宗善曰,左相有实病,右相自来情势,无以举行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象奎〈病〉。行左承旨洪奭周〈坐〉。行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尹鼎烈〈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任文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申时,日有两珥,日上有冠。
○药房提调李晩秀,行左承旨洪奭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同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户曹参判朴仑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宗善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同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慎宜学,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崔履亨,掌令权烒,献纳洪仪泳,正言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府内失火状启,传于洪奭周曰,今见北伯状启,府内民家失火,被烧至于一千八百户之多,人物致死,亦为二名,虽不至如癸亥之境,万万惊惨,何减于癸亥?况六七年之间,荐遭大灾,哀彼咸民,何以聊生?言念咸民,不能成寐,右副承旨朴宗薰,慰谕使差下,待明朝下去,依癸亥年例慰谕,他馀接济奠安之方,令庙堂,另究草记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徐荣辅状启,平壤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奭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措辞,分付。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纬,副修撰郑鲁荣、洪羲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木川幼学李贤中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义养,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兄义正第二子元渊,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义养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贤中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义正第二子元渊,立为李义养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所供日下生雉,每当春节,则仅仅继封矣。今无馀储,又因近日风势之不顺,网罗莫设,鹰猎无路,明日日下生雉,将未免阙供之境,愿以活鸡,限猎得间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全数代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则以为南阳府使申䌹,移拜城津佥使矣。本府以沿海海溢邑,凡系接应,与他有异,此时递易,诚为可闷,姑为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道臣状闻既如此,南阳府使申䌹,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照目粘连,罗州镇前营将金箕昶矣本府议启内,贼赃冗费,归之无主,暗助敛需,诱以兵校是白乎乃,不恤民弊,专事游衍,观猎携妓于寺刹海岛之间,已极可骇,结幕代钱之捧,桑木科外之收,纸地鱼物之减价勒贸,俱有扰民鄙琐之罪,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湍兼官丰德府使李东宪矣本府议启内,宿卫军何等严重,而至有逢点时阙额之弊,则虽曰一时兼官,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湍府使柳相烨矣本府议启内,观于道查,一光之执赃,既非目下事,则涟民之为一光称冤,盖由于此,而参以诸招,前后不一,有不可直谓之平民,致死一款,的是因病,则亦不可归罪于该倅是白乎矣,未即核实,拘囚经月之失,在所难免是白遣,吏员换名,观于囚供,既是俵灾之书员,实非增额而加差,则有不必深论,并只以此照律亦为白乎旀,同月二十九日议启内,上番军,常时不能严饬塡代,致有逢点时阙额之弊,不可以阅月离官,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锺阁守直官黄尚彬矣本府议启内,误打警夜之锺,虽缘更卒之错传,常时若能举职,岂至于此乎?虽与身自犯科有异,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济和亦,积逋征刷之馀,有此回禄之灾,事涉殊常,迹甚疑晦是白乎乃,常时之不能严束,难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恭陵令韩喆济疏曰,伏以臣遐土贱士,人质卤莽,学识𫍲浅,幸际先大王千一之会,拔擢既异常格,作成莫非洪造,滥窃科第,猥叨朝籍,分已过矣,荣又极矣,自顾蝼蚁之微,实无以仰答天地之恩,而若其忠君爱国之诚,得自秉彝,则恒所自勉于心者,惟以随事殚竭,为终身报效之图而已。臣自待罪见职,密迩仙寝,虔奉汛扫,厉禁樵采,即臣奉公之道,无出于此,而窃伏惟本陵,即我章顺王后寝园也,局内相望之地,又有顺陵,即我恭惠王后寝园也,象设之崇严,仪物之焕备,与他陵寝少无异同,而尚未有贞珉之显刻,此岂非大欠典乎?夫陵园之有碑,所以铭载徽号,勒记宝系,与夫太室玉册,煌煌焉并隆而偕永,则陵寝之所关重者此也,国典之不可阙者此也,故自英庙朝以来,诸陵寝表石未建处,次第追举,而逮夫我殿下,即阼以后,亦因陵官之陈疏,立碑于温陵,实有光于继志述事之道,而惟我两圣母衣履之藏,独无穹石之表揭,揆以事体情礼,其为欠缺,为如何哉?二陵封筑,至于今三百有馀年,而前后居是职者,一未謦欬于天听,以我圣上一体奉先之孝,尚致因循而未遑,臣窃不胜慨然之至。臣职非言官,又非求言之时,则仰渎崇听,非不知万万僭越,而愚忠所激,自不能已,玆敢冒万死号吁于黈纩之下。伏愿圣明,推今日不匮之孝,轸百年未遑之典,亟令攸司,画即举行,深刻琬琰,昭垂万亿,则其于我圣上追远报本之诚,扬徽阐美之道,岂不韪且盛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穹石表揭,事体至重,所请,令仪曹,谨考已行前例,禀处。
○己巳二月三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宗善,假注书任文白,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上京守令有之否?宗善曰,臣未及知之,而未下直及未署经守令,有之矣。上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辞朝,宗善曰,自明日至初五日,连值斋日,而禁府滞囚可闷,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禁府时囚,议处照律,今日内,令次堂举行,王大妃殿进御加味芎夏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