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镇庭〈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杂科进去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京畿水使李锺英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朴永元曰,今年异于他年,故正朝已为称庆,而今当诞辰,余小子祝冈之忱,尤当如何?十五日殿庭,谨当率百官亲上致词及表里,该房知悉。
○令于申纬曰,京畿水使留待。
○朴永元达曰,轮对官来待矣。令曰,入对。
○令于申纬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阃帅,轮对官同为入对。
○洪学渊达曰,持平黄浩民既入阙中,不为传达,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孙相昊有頉,代以申大元为假注书。
○李致五有頉,代以姜汉赫为假注书。
○金廷云有頉,代以文起珽为事变假注书。
○申大元有頉,代以柳养晦为假注书。
○姜汉赫有頉,代以权永寿为假注书。
○文起珽有頉,代以郑衡模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金鍏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献纳金大坤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春坊官员及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申纬,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达曰,膺师gg鹰师g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五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权停事命下,而王世子率百官亲上致词表里事,才有下令矣。王世子率百官亲上致词表里行礼后,当有百官进致词表里行礼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李济道文臣兼宣传官兪章焕,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直赴殿试奉承传武艺别监金友权等二百六人内,一百九十七人应试参榜,二人作故,所授帖文,收聚爻周,武艺别监韩用默父子相避,陈试,武艺别监金友权,亲骑卫张鹏天,帐幕军李兴信,驾前别抄崔永伦,门旗手金大哲,挟辇军李仁丰等六人,遭故不赴,并依法典陈试,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咸镜监司金箕殷状达,则以为,昨年穑事,山沿俱歉,穷春民势,甁罂已空,只以应分之还,万无排巡之路,元还饷及交济谷应留条中各谷一万五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令付矣。麦岭艰食,民情当念,而分留法意,本自严重,今此所请,比近例终涉伙多,以一万石许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令乔桐水使李锺英书。王世子若曰,海上开营,扼咽喉于三路,阃外授钺,托心膂于一方,作予玉塞长城,往哉金汤重地,眷彼沿海诸镇,孰如戴云一区,华盖传熢,唇齿互倚沁府,月串开闸,呼吸直通瓮津,设置仿统营衙门,艅艎万轴,缓急为京师藩蔽,组练三军,美哉魏国山河,关防之势既重,抑为晋阳保障,刍牧之责倂兼,迩来凋弊多端,久矣恬嬉成习,楼橹舟楫,倂归雨泐风磨,签伍糇粮,未免岁耗月缩,嗟振刷宜及今日,故管辖尤难其人,惟卿,乔木世臣,靺韦君子,嘉乃贤祖,想见周方叔壮猷,蔚有儒风,咸推汉征虏雅致,绣斧南下,绩素著于干城,银台内迁,荣已极于介胄,长身丰貌,常在羽卫之迩班,英才妙筹,久储笠𨐅之隽望,爰加宠擢,庸示委毗。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克恢良图,无孤隆简,敿乃干敹乃甲,无或后时,高其垒深其沟,常若对敌,控扼数千里湖海,折冲樽俎之间,抚摩几万户军民,奠安衽席之上,自馀随事区划,惟在临机禀裁。於戏,铜门铁城,统龙骧之节制,碧油,红旆,妥鲸海之波涛,借寇君于𤃡川,宜尽怀绥之责,任叔子于江汉,庶赖坐镇之才,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沈启锡制进。
○戊子五月初一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轮对官,下直阃帅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姜浚钦、金英淳,乔桐水使李锺英以次进伏。轮对官济用判官金箕默,吏曹正郞李贤默,户曹正郞洪羲锡,佐郞徐膺淳、金𪧨秀,东冰库别检洪升渊,仪宾都事宋持膺,礼曹正郞任百能,佐郞林百培,兵曹正郞朴宗休、李根友,东学训导卓硕行,刑曹正郞洪章燮进伏楹外讫。令曰,史官分左右,公事奏之。纬曰,臣吏房,有公事二张矣。仍读奏吏曹端午祭祭单子及吏曹祭官付军职草记。若愚曰,臣户房,有公事二张,而工房代房,无公事矣。仍读奏全罗监司徐畊辅状达临陂县大同装发事及山讼回达事。永元曰,臣礼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张,而刑房代房,无公事矣。仍读奏备边司草记北关还饷谷加分事。并亲达下。永元曰,下番翰林以兼校书正字,受点于轮对,而今以史官入对,故不得在轮对之列矣。令曰,然则置之。令曰,轮对官进前奏职姓名。箕默等以次奏职姓名。令曰,职掌奏之。箕默等以次奏之。令曰,遗在奏之。箕默等以次奏之。令曰,所怀奏之。箕默等以无所怀奏之,以次退出。永元曰,俄下令教,以十五日诞辰,亲上笺文表里为教矣。内殿诞辰陈贺,只有致词,本无笺文,而惟称庆别陈贺,乃有笺文,故该曹举行,不无疑眩云矣。令曰,然则笺文二字,以致词改书,可也。永元曰,令教中有各道封笺方物置之之令,而内殿诞辰,本无外方封笺与方物,虽非置之之下令,自当不为磨炼云矣。令曰,俄者令教中各道封笺方物云云,删去,可也。永元曰,令教当改书以入乎?令曰,改书直颁,可也。永元曰,诞辰陈贺,该曹既已取禀于大朝,以权停命下矣。今有小朝亲上致词之礼,则不可无百官致词之节,而既承陈贺权停之教,故自下不得磨炼云矣。令曰,令礼曹更为草记取禀于大朝,可也。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式暇〉。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病〉。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递直〉尹兴圭〈未入来〉金炳韶〈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杂科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永寿有頉,代以权道毅为假注书。
○柳养晦有頉,代以全荣泽为假注书。
○郑衡模有頉,代以丁庠教为事变假注书。
○权道毅有頉,代以罗汉基为假注书。
○全荣泽有頉,代崔冈镇为假注书。
○罗汉基有頉,代以尹兴圭为假注书。
○崔冈镇有頉,代以金炳韶为假注书。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杂科进,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鍏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今五月初五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所用牺牲看品,本署提调与本曹参判,当为眼同举行,而提调朴宗薰在外,无以举行云矣。令政院禀令变通,以为趁期看品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因礼曹草记,今五月初五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所用牺牲看品,典牲提调当为举行,而提调朴宗薰在外,无以举行,令政院禀令变通,以为看品之地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典牲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添书代点。
○义禁府申目,牙山县监沈源祖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检阅洪在喆书曰,伏以,臣父臣起燮见带春秋馆知事矣。臣之兼衔,在所当递。伏乞离明,曲谅微恳,亟许镌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之书辞,下该曹禀处。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金炳韶〈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杂科进,持平黄浩民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尹兴圭、金炳韶时无职名,并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游夏。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羲弼,直讲洪龟燮俱为差祭,典籍未差,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禁卫营言达曰,今五月初二日番中日时,本营领军哨官姜在浩片箭边三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金炳韶〈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日晕。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杂科进,持平黄浩民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达曰,玉堂上下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户曹言达曰,臣元根今日以全罗道法圣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同道群山仓所属全州等七邑丁亥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五千五百五石零,太三千一百五十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九只分载,圣堂仓所属南原等八邑丁亥条田税大同合米九千五百二十五石零,太二千四百八十六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二只分载,追后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京畿监司金镰状达,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而麦未及时,农粮难继,留库各谷中限二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元还不敷,加分已成年例,麦熟又迟,农食际此方艰,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金炳韶〈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杂科进,持平黄浩民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纬曰,守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申纬达曰,行吏曹判书金逌根,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达曰,行吏曹判书金逌根,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召,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陈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吏曹参议李元默既有只推之令,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赠谥文敏公周世鹏延谥,定行于今月十八日庆尚道柒原县乡家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昨日因昭宁园守奉官所报,本园及绥吉园端午祭享时所用冰丁杨、坡两州例为封进,而杨州则依例封进,坡州则阙纳,故自本园文移,则该牧回移内,称以昨年自畿营,夏享冰丁,至有减削云,而亦不输送,两园所享需,苟艰莫甚,玆以驰报云。故闻甚惊该gg惊骇g,为先关移该道,使之严饬本牧,星火进排,仍又查问其委折,则即到该道臣回移内,取考丁亥夏等储置案,则冰丁驮价,多有滥报,有所裁削,而今此祭享冰丁,谓以驮价减削,不为及时备待,万万惊悚云。继又接本园官今日所报,则坡州牧冰丁,当日卯时,来到园所,而过享之后,故冰丁即为还送云矣。祭享冰丁,自有所重,而称頉阙纳,万万惊悚,该牧使罪状,为先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苟储窠,以虚司果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达曰,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内,舒川郡守洪百泳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洪百泳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者沈源祖亦,杀狱检验,何等审慎,而实因则当以被踢,而以被伤悬录,彼只则当为正犯,而以被告论定是白乎所,囚供则始因干犯在逃,词证不备,而及至会查,详核归正是如,以是发明是白乎乃,当初之检案失实,不可以更查得情,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左议政李相璜书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夫岂臣一死之所能赎哉?违慢之不足,而遽作远逋之踪,镌诲之不率,而竟烦非常之令,积亏义分,致累睿政,此已臣之罪也。伊日光景,梦魂犹惊,俯亵贰极之威尊,震骇一世之耳目,从古至今,自有君纲臣分以来,未之或闻,苟求所以,此又臣之罪也。然犹置之不问,待以无故,则国有常宪,宁有是也?刑所以辅治也。虽微眚薄过之偶有出入,人必谓之失刑,况以臣之衅负而可以与议于宽政乎?臣之更始烦恳,盖出于疾痛之必呼,而所恃者,闵覆之至仁,毕竟浅诚未能孚格,饬谕每越常例,感恩怵义,秉彝所同,臣虽至愚,宁或昧此?然而却顾瞿瞿,不敢为进寸之计者,窃以为去就大防也。初既设譬而质言,竟乃自茹其既吐,颠倒二三,自欺欺天,则是真不识羞耻之鄙夫耳。此所以抱咫尺之守,犯方命之诛,而迷不能知悟也。及夫严令一下,神魄飞褫,不暇顾廉防之为何事,苍黄奔越,冒入城𬮱,如急病之人,窒塞叫嚷,骤莫省其痛在何处,既已稍收神爽,静言思惟,则臣之今番举措,由前而一皆漫词蔽聪,由后直是固恩要宠,无往而非臣之自干天诛也。君纲不张,臣分全亏,负此罪戾,已无以自容,而进不得为驾屦之恭,退不成为沟渎之谅,籧篨戚施,又何以施面目于当世之士夫哉?虽邸下以臣卑鄙,外之于四维范俗之中,治之以不治,独不念五用之有常,而三尺不可低昂一夫之幸逭,而百僚无所惩畏乎?馀悸怔营,至今未定,病思迷罔,漫无省识,而亦自有耿耿不昧者存,徒以若偏之宠私,而未勘当死之辜犯,挠害公法,自臣身始,宿负之外,重加新戾,臣之所大惧者,又在于此。玆敢具牍自列,伏愿邸下,遄降严诛,使将颓之宪纪,得以少肃,以为为人臣昧分慢令者之戒焉。未蒙处分之前,罔非臣求死之日,临书陨越,不知所云,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许久栖屑,安得无慎节?奉虑切切,自卿还朝,余所喜幸者,实为国事与民命矣。以卿国耳公耳之心,又何为此所陈?顾今一雨尚閟,两麦受病,此岂体国大臣言退之时乎?俟间当行宾对,卿其登筵,余切企待。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往宣于左议政。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病〉。右副承旨洪学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金炳韶〈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杂科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明日再明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景祐宫夏享祭致斋,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纬曰,更思之,虽曰命吏,滥杀人命者,是岂可为之事乎?万万惊愕,不可寻常处分,而但邑民诟辱佩符之官长,即犯分也,犯分者法固当死,且近来人心,全无畏法守分之风,此等处不可少忽。该郡守论罪当否,问议大臣以禀。
○申纬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杂科进,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达曰,吏曹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三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禁推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召,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三牌不进禁推徽旨,令于申纬曰,分拣。
○申纬达曰,吏曹参议李元默,既有分拣之令,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逌根陈书,参判徐憙淳进,参议李元默牌不进,行左承旨李若愚进。启曰,判书金逌根陈书入达,参议李元默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坡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同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元根为同春秋,金逌根为弘文提学,尹正镇为宗簿正,金东玮为孝昌墓守卫官,赵禹锡为坡州牧使,姜时永为舒川郡守,李根友为龙冈县令,李祉默为金井察访。校书著作单丁庠教,承文正字单权秉德,丽王陵参奉单王师宪。
○兵批,判书金鏴进,参判白东薳替直,参议严焘受由在外,参知李渭达入直进,同副承旨徐英淳进。以李勉昇、赵贞喆为知事,李志渊为都摠管,高擎说为同知,李忠运为副摠管,李学道、李师汉为佥知,赵存中为宣传官,吴猷常为景福将,金永老为庆熙将,宣传官李焕䌹添书代点,沈毅镇为翊卫,沈启锡为文兼,申悫为副率,李羲午为安兴佥使,李雄孙为登山佥使,边得运为汉江别将。壬海别将单白希得,东林别将单金大弘,训炼主簿加设单申观浩,副司直权徽、赵𣚅、朴宗璜,副司果兪章焕、李敏性,副司正尹兴圭、金炳韶,以上并单付。禁卫哨官姜在浩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令。副摠管单李志渊。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千摠赵台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千摠李济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坡州牧使金秉喆拿问勘处事,徽旨达下矣。金秉喆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牙山县监沈源祖矣本府议达内,杀狱检验,何等审慎,而实因则当以被踢,而以被伤悬录,彼只则当为正犯,而以被告论定是白乎所,囚供则始因干犯在逃,词证不备,而及至会查,详核归正是如,以是发明是白乎乃,当初之检案失实,不可以更查得情,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准,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洪锺应〈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杂科进,持平黄浩民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申纬曰,明日当诣景祐宫展拜,云宝剑置之,侍卫入直磨炼,门路以曜金门为之。
○王世子随驾祗迎之节,依例磨炼。
○申纬达曰,假注书尹兴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兴圭改差,代以洪锺应为假注书。
○郑知容达曰,假注书洪锺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再明日景祐宫动舆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判白东薳有身病,参议严焘受由在外,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因兵曹草记,再明日景祐宫动舆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判白东薳有身病,参议严焘受由在外,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滢夏,参议兪应焕代点。
○申纬,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说书金大根呈辞受由,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与在外司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司书兪星焕,说书李殷相添书代点。
○令于申纬曰,日暵如此,民事可闷,上京守令,使之即日下送。
○令于申纬曰,既承下教,吏判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金逌根。
○传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景祐宫动驾时,训炼大将率广智营西营入直军,曜金门外布帐外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礼曹言达曰,即接章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后,昼以遮阳,夜以洒水,渐次着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局别将徐致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以义禁府言达曰,更思之,虽曰命吏,滥杀人命者,是岂可为之事乎?万万惊愕,不可寻常处分,而但邑民诟辱佩符之官长,即犯分也,犯分者法固当死,且近来人心,全无畏法守分之风,此等处不可少忽,该郡守论罪当否,问议大臣以禀事,令下矣。谨依令教,问议于大臣,则判府事金思穆、李存秀,左议政李相璜,并病未献议,领议政南公辙以为,守令不得擅杀人,而笞五十,许自断刑讯,则须报营举行,舒川倅之所以处此者,姑难以道达详知,而近来纲颓俗顽,邑民犯分者,踵相属焉。今此令旨,实出于正名分慎刑政之盛意,不胜钦仰万万,大抵挟剑官门,诟辱长吏在法当死,道臣既令移囚,则自当按律处置,该倅之不俟究竟,先自用杖,以致径毙者,似因忿气之所使,终至失刑,甚为可惜。然而此以擅杀论,则乡曲愚顽,必当增气肆恶,变无所不有,若原其情之异于杀无辜,恕其罪之犯于违公格,则流弊亦不可不念,此则当待王府问供,定其轻重,而恐不宜全赦无勘,伏惟徽裁云矣。大臣之议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大臣之议既如此,拿囚捧供后,判金吾就议大臣禀处之意,分付义禁府。
○行吏曹判书金逌根书曰,伏以,臣猥陈由中之恳,窃冀体下之恩,及伏奉答旨,恩言郑重,勉谕谆复,臣诚感极涕出,图报无地。然至若臣之情实,亦有所未尽照烛者,臣又不胜抑郁之至,继之以闷厄也。臣本以凡庸之质,生长仕宦之家,初无慕高远之行,而厌荣利之心,故发身二十年,世所称清官美职,无不历遍,而亦未尝为必辞之计。今于宦迹已盛之日,忽为逡巡之态,以要饰让之名哉?诚以其心,必有所切苦而甚恶,欲已而不得已之故也。答旨若曰,每以不当之情势,欲辞倘来之官职者,是岂可成之事为教?臣请因是而毕陈焉。噫,自古朝绅之以情势为言者,皆因公私是非,义理得失,而随事执迹,辄有论断,故其可伸可屈,又皆以事理之当否,为之判焉。今臣之所遭,究其里面,实不关于如右两者之所说,而即其情理之惭痛悲恨,历数往牒,宁有如臣奇怪险厄者哉?或者以为,变出无关臣身,自他人言之,不害为厚恕之论,而自臣身言之,事端虽若无涉于臣身,若非臣故,怪变又何从而发乎?此臣所以腐心痛骨,直欲溘然而无知者也。然则朝绅之凡有遭罹者,邸下皆得以曲为之地,而至于臣之所值,邸下虽欲为之掩护而昭晢之,亦必无其道矣。今臣负难洗之累,抱无穷之恨,而又复生心于名利之场,驰逐于睢盱之地,则不但为当世士大夫之所唾骂,亦将为百世之谬人,臣何忍为此也?向来之滥叨西铨也,上下相持,积犯逋慢,至今追惟,馀悸尚在,而今又甘心为此者,此臣所谓其心必有所切苦而甚恶,欲已而不得已者也。不然,以臣之所处,受国厚恩,夷险燥湿,义所不避,况此天官冢宰,为人人之所艶慕,何苦力辞恩命,自归于慢蹇之科哉?惟邸下以不可成之事,毕竟成就臣,惟臣以不可成之事,望其成就于邸下者,岂非天理人情之所当然乎?臣不能不厚望于邸下者此也。且铨任綦重,与他自别,一向瘝旷,事务委积,则其为害于内外者,不一其端,而命令之壅阏,事体之亏损,无复馀地矣。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百回思量,按住不得,玆又冒渎离明,毕暴血恳。伏愿邸下,哀臣情之若是悲切,察臣言之断出衷曲,特许递解见职,俾公器无辱,微谅获遂焉。臣无任云云。
○答曰,览书具悉。自卿之为此任,余实喜长铨之得其人矣。一书再书,必递为期,以卿谨慎恬约,欲辞权要,则容或无怪,若以情势,为当递之义理,则宁有是哉?雅量不必有违,一递亦是礼待,故吏判之任,特为许解,此后官职,勿复以情势为言。
○兼司书姜浚钦书曰,伏以,臣以畎亩起废之踪,荷天地生成之泽,重入修门,复厕宿趼,是岂臣所自期哉?出入讲读之筵,周旋陪卫之列,每自循省,恍如梦寐,荣感之极,涕泪自迸。夫犬马亦知爱主,蛇雀犹知报恩,则臣亦人耳,具此四体,均赋五性,岂无忠爱之自然由中者,而况于年前,并失怙恃,廓然天地,仰恃为命者,独有吾君而已,区区愿忠之诚,夫岂犬马蛇雀之不如,而第臣姿才驽劣,历事两朝,尚未一半分报效,则顾今年纪衰迈,就木不远,虽欲报国,馀日几何?臣尝闻父母之教,每以当官尽职为戒,而以若恩造,有若辜负,将以何辞归告于先父先母哉?身为讲官,职当启沃,及今一言,以效片片赤心可乎?臣于日前昼讲入对时,以讲筵日开则有无穷之益,讲筵停撤则有无穷之害,而不能造次枚陈为奏矣。臣既微发其端,不可不一陈底蕴,而素无口辩,难以言尽,故俄于前席,亦未承令,退归直次,替陈文字,不胜万万惶悚。所谓无穷之益者,固不胜言,而槪举其目,则凡有十益。开讲之际,其势不得不摄以威仪,收其身心,一益也。讨论文义,讲明义理,二益也。对越圣贤,私欲退听,三益也。历览千古,深究治乱,四益也。频接臣僚,日闻箴戒,五益也。留心经籍,渐祛外诱,六益也。因讲学而自考意见之得失造诣之高下,七益也。问难之际,详察群下才识之长短,志趣之偏正,可以助则哲之明,可以资得人之方,八益也。学识渐进,则大小政令,参以经义,是非易明,取舍不眩,九益也。讲筵日开则儒化自行,中外之士,必闻风兴起,益务诵习之工,十益也。盖学问之于人,譬如衣食,无依食则不可以养口体,非学问则不可以治身心,学问之不可一日暂废,犹衣食之不可一日暂阙,苟不学问,而欲求智虑之渐长,识见之日进,是犹不衣而求温,不食而求饱也。然而帝王之不学,其害反甚于匹庶,匹庶之不学,害止于身家,帝王之不学,弊归于民国,故讲筵不开则其弊无穷,而槪举其目则凡有十害。不志于学则其势不能不乐放纵而恶拘检,此其害一也。好逸豫而厌进修,此其害二也。防范一解,私欲日滋,此其害三也。不师古昔,莫知鉴戒,此其害四也。接贤士大夫之时少,则接寺人宫妾之时多,此其害五也。嗜好不专于书籍,则志尚易骛于外物,此其害六也。学不进而不知为忧,识不明而不能自觉,此其害七也。其于群下,未尝亲叩其中,则不识长短,无以随才致用,此其害八也。学识不明则政令多碍,或认金以为铁,或指黑以为白,此其害九也。上无右文之化,则下无向学之心,骎骎一世,渐多鱼鲁之讥,此其害十也。盖人有此身,未尝有终日无为者,故不有十益,则鲜有不归于十害,即古今之通患也。臣伏见昨春睿笔下令,念学问之不进,悼岁月之易流,至令宫官挟册请对,又于近来,逐日开筵,迭讲经史,满朝诸臣,莫不钦颂赞叹,而第其开讲之际,一向渊默,不赐可否,不与问难,又不令讲官互相质疑,则睿学虽有未尽,何从而进益聪听,或有未明,何从而开发乎?向所谓十益者,亦由于不耻下问,取人为善,故上下之情,流通如天地之交泰,而泽流于民国。所谓十害者,亦由于不肯咨访,自广狭人,故上下之情,否隔如天地之不交,而害及于民国。然则为人上者,岂可不勤于讲学,而怠于延访乎?伏愿离明,其始自今,课日开讲,反复问难,期有实效,而三讲有故,则辄行召对,召对亦难,则俾陈故事,随即赐答,不厌其再三质问,则所谓十益,皆为邸下受用之资,而所谓十害,亦为邸下鉴戒之具,孔、孟、颜、曾之道,可由是而渐学,尧、舜、文、武之治,可由是而驯致矣。岂不盛哉,岂不休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十条陈勉,真药石之言,当留念,而尔之能言,极为可嘉矣。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斋宿〉。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坐〉。同副承旨徐英淳〈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洪锺应〈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上诣景祐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王世子奉室行礼。
○朴永元达曰,奉室行礼事,命下矣。斋宿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笼山亭为之。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朴永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三和府人物渰死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事,分付。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今此景祐宫夏享祭王世子摄行时,执礼副应教金鍏塡差,而才已递职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鍏。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王世子奉室行礼时,墙外环卫军,依今三月奉室行礼时例,训局步军四哨除出,中军率领排立,何如?传曰,允。
○李若愚,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传教,景祐宫正堂芦帘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池宅龙推择,则今五月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五月初八日卯时,上诣景祐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金炳韶,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成遂默,待教金英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进前奏曰,日候近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曜金门,至景祐宫。通礼跪启请降舆。上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由斋室,仍诣展拜位,行礼讫,还入斋室。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由曜金门、宣化门还内。学渊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八日辰时,上诣景祐宫展拜,王世子随驾入对时,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洪锺应,记事官姜浚钦、洪在喆,检校直提学赵钟永,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出宫时至,相礼跪赞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外。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由贰极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步过仁政门外。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曜金门诣祗迎位。令曰,问安勿为之。〈出令旨〉大驾至,鞠躬祗迎讫。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仍随诣景祐宫。展拜时至,王世子随诣展拜位,行礼讫,还入便次。还宫时至,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与出斋室门,诣祗迎位。令曰,问安勿为之。〈出令旨〉由曜金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随舆〉〈斋宿〉。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随舆〉〈斋宿〉。左副承旨郑知容〈随舆〉〈斋宿〉。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随舆〉〈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直〉洪锺应〈随舆〉〈斋宿〉。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王世子诣景祐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塡祝陈设奉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奉室行礼时,九卿当为进参,吏曹判书前望未下,户曹判书朴宗薰在外,何以为之,而左参赞李锡奎,右参赞洪奭周,兼工曹判书李羲甲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宋冕载,大司谏李光文代点。
○朴永元达曰,明日奉室行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新除授行大司宪宋冕载,行大司谏李光文,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还宫门路,以集成门为之。
○以公忠监司朴晦寿申本堤川县监赵镇刚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令于郑知容曰,如此不法之守令岂可不以法从事?令该府照法严绳,一以谢堤民之心,一以惩来后之弊,其代则各别择差事,分付铨曹。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日暵如此,民事可闷,上京守令,使之即日下送事,令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慈山府使南履懋,中和府使李焕庚,信川郡守朴镐寿,文义县令黄基协,杨口县监吴徽常,新昌县监李博铉,镇岑县监全允淡,怀仁县监李烨,已为下去。文化县令朴云寿,盈德县令申在翼,俱以为今日下去云。襄阳府使朴英载,三登县令赵㝡永,俱以为亲病沉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襄阳府使朴英载,三登县令赵㝡永,并改差。怀德县监洪履燮,以觐亲事受由于江原道麟蹄地,永川郡守金永翼以省扫事,受由于京畿广州地,新溪县令赵济和,以省扫事,受由于江原道春川地,咸兴判官李玄始,以省扫事,受由于公忠道定山地,并令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何如?令曰,依。
○戊子五月初九日卯时,王世子诣景祐宫。夏享祭动舆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永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洪锺应,记事官李殷相、洪在喆,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直提学赵钟永,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至仁政门外。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进善门至敦化门外。相礼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乘辇,至景祐宫大门外。相礼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乘舆,至斋室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入斋室。少顷,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出诣望位礼板位,行再拜礼,仍入室奉审讫,还入斋室。令曰,亲塡祝后,仍为祭物奉审,该房知悉。〈出令旨〉王世子诣东夹室。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永元,永元传捧东向跪进,仍准祝,王世子亲押,看审庙内陈设,王世子还入斋室,诸臣轮回诣阁。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缘故出〉。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直〉尹舆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内阁、政院、药房、春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祭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笼山亭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阁、政院、药房、春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大报坛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入笼山亭,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教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若愚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令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申纬达曰,假注书金炳韶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金炳韶改差,代尹兴圭添书代点。
○洪学渊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舆时,舆侧鸣铮罪人曺荣昊等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原情捧入。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徐憙淳进,参议李元默式暇,同副承旨徐英淳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李元默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景在为兵曹正郞,金永进为北部令,李光载为典籍,李复馨为长湍府使,李衡柱为襄阳府使,金㝡秀为三登县令,朴宗闻为堤川县监。
○兵批,判书金鏴病,参判李滢夏病,参议兪应焕入直进,参知李渭达病,右承旨朴永元进。同知单吴猷常,护军白东薳、秦东奭,副护军严焘、李河祥、李思集、尹膺烈、朴英载,副司果吴致愚,副司正金大根、洪锺应,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昔渊为户曹佐郞,洪彻荣为司饔佥正,兼养贤库主簿单李光载。
○朴永元,以进爵整礼仪轨所堂上意达曰,整礼仪轨,今已刊印缮写矣。真书六卷,谚书三件,谨为封入,而内阁三件,西库一件,直为分上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整礼仪轨所堂郞以下,别单书入。
○以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金化县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郑知容,以备边司言达曰,暵干如此,旷官可闷,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今日政差代守令,待下批亦令明日辞朝,即为下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哨官安义锡身为伏兵将,擅离信地,万万惊骇。严棍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哨官张大汲以去夜巡逻哨官,谓有身病,不为行巡,揆以师律,万万骇然。决棍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义禁府言达曰,公忠监司朴晦寿申本内,堤川县监赵镇刚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如此不法之守令,岂可不以法从事?令该府照法严绳,一以谢堤民之心,一以惩来后之弊事,判下矣。赵镇刚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五月初十日子时,王世子诣景祐宫。夏享祭亲行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洪锺应,记事官李殷相、洪在喆,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赞礼导王世子至板位前,赞礼赞请再拜。仍行奠币礼,赞礼导王世子诣盥洗位,盥水讫,升自东阶,诣神位前,北向跪。纬奉香,永元奉炉以进。赞礼赞请三上香,王世子三上香。赞礼赞请执瓒灌地,进币瓒爵官,赵万永奉瓒跪进,王世子执瓒灌地。赞礼赞请执币献币,万永奉币进,王世子执币授奠币瓒爵官李元默,奠于案。赞礼赞请降复位,赞礼赞请行初献礼。王世子陞自东阶,诣神位前,奉爵以进,王世子献爵。大祝徐万淳读祝文讫,王世子俯伏兴。赞礼导王世子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谒者引亚献官洪显周,诣神位前,行礼讫。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金贤根诣神位前,行礼讫。赞礼导王世子,诣饮福位礼讫,降复位,行再拜礼。赞礼导王世子诣望燎位,礼讫。赞礼赞请礼毕。王世子还入斋室。令曰,诸司预待,诸臣以次陪立。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还宫,至笼山亭斋所。
○戊子五月初十日丑时,王世子诣笼山亭大报坛。奉审行礼,斋宿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洪锺应,记事官李殷相、洪在喆,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前奏曰,侵晓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王世子出景祐宫门外。相礼赞请乘辇。王世子乘辇进发,至敦化门外。相礼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乘舆至仁政门。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至协阳门外,乘舆由建阳门、青阳门,至笼山亭,降舆入次。诸臣轮回诣阁。
○戊子五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子诣大报坛。奉审,行礼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洪锺应,记事官李殷相、洪在喆,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黑团领,乘舆。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前奏曰,移次经宿,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进发由集成门,至斋殿门外。相礼跪请降舆。王世子降舆入斋殿。少顷,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出斋殿,乘舆至朝宗门外降舆,由朝宗门、冽泉门夹门,至奉室前版位,行四拜礼后,奉审室内,仍诣坛上奉审,又诣敬奉阁奉审讫,奉安《皇明太祖高皇帝圣政记》,还由集成门,至笼山亭入次。少顷,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礼貌官请出徽旨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缘故出〉。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尹兴圭〈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经宿翌日,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内阁、政院、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达曰,伏未审夜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宫享礼成,连日斋居,劳动之馀,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圣体万安,坤殿玉度康吉矣。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徐英淳曰,当该承旨推考。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都政,营将中军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以刑曹言达曰,今番动舆时,击铮人怀德宋民圭,南原李相基,鲁城林告梅,镜城金以华,昌平吴在成等原情,并猥字书下矣。谨依书下,勿施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未肃拜〉。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兪应焕〈坐〉。右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尹兴圭〈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若愚达曰,右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若愚曰,都承旨、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兪应焕代点。
○令于洪学渊曰,弼善、文学、兼文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徐万淳代点,文学成遂默,兼文学沈启锡添书代点。
○洪学渊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喆,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检阅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兼文学沈启锡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启锡。
○洪学渊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喆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宋冕载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杆城郡民家失大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令庙堂措辞分付。
○医官卞锺淳书启,进贺兼谢恩正使南延君球无事作行,今月初九日午时量,渡江入去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医官卞锺淳书达,进贺兼谢恩正使南延君球无事作行,今月初九日午时量,渡江入去之意,诠次书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今五月十五日中宫殿诞日陈贺,王世子率百官亲上致词表里行礼仪注,百官进致词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给分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聚,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此式年文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儒生洗马兪星焕、尹兴圭,教官赵鹤年,进士韩用干、金炳韶,幼学洪锺应、严锡履、金箕晩、韩宓履,直赴会试儒生幼学李在翊,给分儒生幼学黄起源、全荣泽等十二人登科,给分儒生生员金履默等六人未参榜,合儒生十八人内,帖文十五张,收聚以送,而其中给分儒生幼学李敦素、金应锺、朴基庆等三人,未及收帖,径先下乡,故知委该道,追后收送云矣。已收帖文,依例爻周,未收帖文,待其收来,爻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沈訚之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曺允恒,忠壮卫将李观德,庆熙宫卫将尹昌大,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去夜初更量,幼学南乔淳,业儒赵周淳被捉于本营巡逻,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因禁卫营达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南乔淳,业儒赵周淳,移送秋曹事,令下矣。南乔淳、赵周淳,依更数并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舒川郡守洪百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拿囚捧供后判金吾就议大臣禀处之令,申目达下,就议大臣禀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缘故出〉。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兪应焕〈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病〉。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直〉尹兴圭〈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四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兪应焕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达曰,右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检阅洪在喆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兪应焕曰,只推。
○兪应焕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喆,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学渊曰,向于左相书答,有将行宾对之语矣。十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洪学渊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学渊曰,两大臣俱有慎节云,明日次对,调理间退定。
○令于徐俊辅曰,堂上堂下罢削人及职牒未给人,并荡涤叙用,仍付军职,十五日殿庭,使之参班。
○令于兪应焕曰,检阅洪在喆陞六。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在喆。
○令于兪应焕曰,翰圈为之。
○兪应焕达曰,翰圈为之事,令下矣。只有检阅金英淳一人,无以备员举行,曾经翰林二员,令该曹依例口传单付,别兼春秋,即为牌招会圈,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洪在喆、成遂默。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代点。
○洪学渊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俊辅曰,只推。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再明日中宫殿诞日陈贺,王世子亲上致词表里行礼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声大为兵曹参议。
○吏曹,兵曹参议单李渭达,参知单尹声大。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新除授正郞李景在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禁军甲胄,今方改造,而不可无监董之人,一内将李寅植,别监董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濬川司言达曰,濬川今日毕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谨依令教,时囚罪人洪百泳捧供后,臣锡奎就议于领议政南公辙,详考律文,则《大明律捕亡条》有曰,罪人本犯应死,而擅杀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死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矣。邱载益之本犯,虽系应死,该倅之不待监营回题,施杖径毙,亦系擅杀,则此律最为衬当,而大臣之议亦如是,徽裁,何如?令曰,依大臣议施行。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因本院就议大臣草记批旨内,依大臣议施行事,令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捕亡条》有曰,罪人本犯应死,而擅杀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死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代以金赎云矣。洪百泳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检阅洪在喆书曰,伏以,臣于检阅成遂默之陞移文学也,有不容泯默者,谨稽本馆故事,下位先陞,右僚挽执,前后相望,便成金石,臣既忝在右僚,而今于下位未还降之前,不思执留,冒自替直,则违恒隳久,罪将何居?此非臣私,实关朝例,招牌荐临,承膺无路,玆敢不避猥越,仰干睿聪,乞赐谅烛,依臣所请,俾存馆规,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亦陞六矣。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兪应焕〈坐〉。右副承旨郑知容〈坐〉。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尹兴圭〈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夜自五更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兪应焕达曰,明日中宫殿诞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坡州牧使赵禹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兪应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别兼春秋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兪应焕曰,只推。
○兪应焕达曰,翰圈为之事,令下矣。别兼春秋成遂默,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会圈,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即者别兼春秋洪在喆,谓有馆规,陈书径出,原书系是援例,故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令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兪应焕,以奎章阁言达曰,原任直阁李景在当为候班进参,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佥知加设单吴致贤,护军申纬、朴绮寿、金启河、柳汉源、郑来升、尹相重、金履协,副护军徐英淳、李海清、金教喜、金鼎均、赵台荣、任圣皋、权膺祜、赵台锡、尹禹铉、权思穆、李玉铉、金镇恒、李馨万、尹敏东、金相宇、洪羲书、李济远、权圣祜、张翼、金履万、金宅晦、金宗郁、宋彦民、金润玉、崔英泰,副司果柳荣五、李相龙、韩弘教、洪远谟、鱼在濂、李礼延、白东奎、郑在䌹、吉显范、申冕周、朴长舆、金遇明、韩锺运、李景在、金洛龙、韩启翼、金履垕、权弘复、申履禄、沈能恕、赵秉玖、朴在皥、柳基丰、李秉龟、李凤柱、文庆爱、吴致丰、金履钢、李昇明、李应渊、张有闻、李宪猷、赵锺淳、金箕景、李翼在、曺锡骏、李溟夏、南勉中、李勉翕、成达荣、李光濂、夫士敏、柳本学、赵存奎、吴汇良、任岳周、李仪朝、任燧、李焕奎、崔万石、金仁瑞,副司勇李禾重、李益培,以上并单付。
○以咸镜监司金箕殷状达咸兴府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铁原府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兪应焕,以成均馆知馆事意达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达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象元汰去,代以曾经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别兼春秋洪在喆书曰,伏以,臣伏奉翰圈为之之令,随牌祗肃而臣父起燮,方知春秋馆事矣。臣以兼衔请递,前此陈章,事下该曹,顾何敢更渎,而今此别兼,尤在必递,援例蒙许,昭载掌故,职既当递,则圈事之无以冒参,其在公格私义,固无容更议,身既趋召,宜先就直,而别兼成遂默才已违牌,臣忝在右位,既不能检下,揆以馆规,又不当替直,具由附控,径出禁扄。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之书辞,下该曹禀处。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兪应焕〈坐〉。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直〉尹兴圭〈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中宫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内阁、政院、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上致词后,大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还内后,内阁、政院、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应焕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陈贺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甘霈得于庆日,三农慰满,八域普欣,此际审理之政,不可少缓,入禀大朝既承下教,自昨年正月,至今年五月,无论已录启未录启者,分付秋曹及各道道臣,使之刻期举行,以示遇庆疏冤之意,至于昨年以前未及审理者,亦继此举行事,一体分付。
○令于徐俊辅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朴永元达曰,臣永元敬奉令旨,驰往义禁府,取考囚都案,则时囚罪人赵镇刚、金秉喆,系是轻囚,故并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考囚都案,则结案罪人二名,杀狱罪人十八名,御宝伪造罪人三名,伪造台疏批旨罪人一名,印信伪造罪人一名,系是重囚,故并为仍囚。其馀殴打酗酒他钱不报及各司直囚罪人池应瑞、池得仁、奴奉孙、崔致书、宣太恭、咸昌鲁、李子昇、金召史、婢顺今、尹一成、申益成、申起甲、刘得臣、崔致坤、赵尚显、崔凤翼、池福伊、金厚祥、朴秀信、金正得、李龙哲、金乭福、申仁得、延应喆、崔德行、安祥会、金英孙、尹光弼、崔得烨、崔贵福、朴福伊、金完吉、李春成、李福伊等三十四名,罪名系是轻囚,故并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俊辅曰,知春秋洪起燮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朴永元曰,大司成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徐俊辅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牌招。
○又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召,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元根。
○郑知容,以吏曹言达曰,上京守令中永川郡守金永翼受由于京畿广州地,故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矣。即接回移,则以为,永川郡守金永翼身病猝重,不得还官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当此农务方殷之时,不可迟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令曰,依。
○徐俊辅,以吏曹言达曰,敬陵令金英业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斯速入达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吏曹言达曰,礼貌官侍讲院弼善徐万淳陞叙事,令下矣。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加资。
○又以吏批言达曰,行都承旨徐俊辅今陞资宪矣。依例送西后,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在昌未肃拜,参判徐憙淳进,参议李元默式暇,右承旨朴永元进。启曰,判书陈书入达,参议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万永为判敦宁,朴绮寿为户曹参判,金道喜为同经筵,赵寅永为同春秋,李垿为兵曹正郞,闵铣为西部令,郑在容为司饔主簿,成近默为永川郡守,朴有寿为敬陵令。都承旨徐俊辅今加资宪,左副承旨兪应焕今加嘉善,弼善徐万淳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令。兼都承旨单知事徐俊辅。
○兵批达曰,都承旨徐俊辅,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批,判书金鏴病,参判李滢夏病,参议李渭达入直进,参知尹声大病,右副承旨郑知容进。知事单都承旨徐俊辅,同知单金永老,大护军金履载,副护军徐万淳、姜在浩,以上并单付。
○兪应焕,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对。
○令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医官卞锺淳书启,进贺兼谢恩正使南延君球连为无事作行,今月初十日申时量,入栅前进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医官卞锺淳书达,进贺兼谢恩正使南延君球连为无事作行,今月初十日申时量,入栅前进之意,诠次书达。令曰,知道。
○佥知具康书曰,伏以,臣敢陈衷情,臣古家馀孙,先朝遗臣,岂欲离跬步之地?矫首遐思,第势有所不容已者,臣闻古今通籍者,鞠躬事君,或在老年,精耗而致仕,或衰暮穷困,就食表薄,此谓不容已之势也。今臣牛马之齿,已过引年,欲借半面华山,耕凿其中,以终馀年,此臣所以暮境一愿也。今当便诀,宿昔所抱,不陈于是日,无所更得,玆将耿结之忱,敢有肤浅之辞,伏愿邸下,不以人而废其言。夫人君之学,异诸匹庶,观经史治乱得失,今日见一善,行之于今日,明日又如此,日又月月又年,所积不可胜用,见善而不行曰,今日虽未之行,岂无他日?他日又如今日,此不如不见,有劳无益,故大舜孜孜为善,成汤日日新,伏愿邸下,懋哉懋哉。《诗》贵言志,而吟风咏月,乃骚人墨客之趣,文喜博览,而奇文僻书,即穷儒诡士之言,一日百篇,无补于国而恐分精力,故大有为之君,于斯二者,未尝留意,伏愿邸下,懋哉懋哉。圣君贤王,无以为宝,宝俭德,故大禹菲衣薄食,文王卑服康功,汉之光武衣大练,唐之高祖葛灯笼麻蝇拂,王者知俭则天下富,伏愿邸下,懋哉懋哉。《礼记》曰,国无三年之积,国不国,故人君节用而爱民,节用者,爱民之本,若以有限之财,用之无限,诛求于民,民不奠居,转于沟壑,君谁与保国乎?伏愿邸下,懋哉懋哉。凡聚敛之臣,必至损下益上,上益下损,必然之势。故孟献子曰,与其有取敛之臣,宁有盗臣,有若曰,百姓足,君谁与不足,百姓不足,君谁与足?此言足以兴邦,伏愿邸下,念哉念哉。国依于民,民依于农,农者天下之大本也。人君处于九重之深,未尽四野之情,故《诗之七月》,即民生稼穑之艰难,《书之无逸》,即人君政德之勤孜,如此则足以知蔀屋之疾苦,伏愿邸下,念哉念哉。天高地卑,以邈邈难合之势,四时成万物生,何也?通上下情之故。故陆贽曰,为下者莫不愿忠,为上者莫不求理,然而下每苦上之不理,上每苦下之不忠,若是者两情不通故也,旨哉言乎。上下通情,则人无惑而尽忠,君无疑而纳忠,万事自然而和,四宇自然而安,伏愿邸下,念哉念哉。天生蒸人,合以为国,人有口必有言,有心必有欲,故植谤木陈谏鼓,列争臣之官,以宣其言。尊礼义安诚信,厚功业之赏,以归其欲。录片能而尽群材,忘小瑕而无弃物,可感神明,可服庶类,始为有为之功,卒为无为之治,伏愿邸下,念哉念哉。凡此八条,人以为陈谈,陈谈比如陈田,复得起耕,则安知不为良田?臣为陈田,邸下起耕,则安知嘉谷不出于厥土乎?伏愿邸下,毋以陈田弃之,兼有国计民忧,无所拼捱,谨以所闻见利民国五条,仰曝离明之照,而言甚张皇,不可并达于一纸之上,录献一部册子,伏愿细细睿览,下于有司之臣,询其可否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陈勉之言,诚切实,当体念,而所陈时弊,令庙堂禀处。
○戊子五月十五日辰时,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率百官,中宫殿亲上致词表里入对时,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兪应焕,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姜浚钦、金英淳,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重华门、贰极门,至协阳门外。令曰,承宣尚不诣阁,诚万万骇然矣。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相礼引王世子,由仁政东门,就拜位北向立。令曰,陪卫军兵雨具。〈出令旨〉相礼跪赞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兴平身,引仪引承文院提调金履乔,济用监提调郑晩锡,就东阶下西向立。相礼跪赞请跪,王世子跪,代致词官升诣殿内,捧致词函就东阶下北向跪,致词讫,还置于案。承文院官员陞诣殿内,捧致词函出,跪授履乔,履乔跪受以授应焕,应焕跪进。王世子受函以授应焕,应焕跪受,俊辅对举,还置于案。济用监官员捧礼物函出,跪授晩锡,晩锡跪受以授应焕,应焕跪进。王世子受函,以授应焕,俊辅又对举,还置于案。引仪引承文院提调,济用监提调还本位。相礼跪赞请俯伏兴平身,应焕陞诣殿内,捧致词礼物函,各置于龙亭,由正门出。相礼跪赞请鞠躬,王世子鞠躬,过则赞请平身,王世子平身。相礼跪赞请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应焕还至殿庭,王世子出次,应焕跪复令。相礼跪赞请俯伏兴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四拜兴平身,相礼跪白礼毕,相礼引王世子到仁政门内。领议政南公辙,判府事李存秀,领敦宁金祖淳,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前。领议政南公辙曰,雨中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公辙曰,今日之雨,果喜雨矣。令曰,然。出仁政门,步过协阳门。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入贰极门,至重华门外。令曰,轻囚放释。〈出令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五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徐俊辅,左副承旨兪应焕,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姜浚钦、金英淳,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公事奏之。俊辅起伏奏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应焕起伏奏曰,臣礼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医官卞锺淳谢恩正使南延君球无事入栅事,书达。令曰,知道。知容起伏奏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平安监司徐能辅申本邪学无乎事。亲达下。知容奏曰,臣代房刑房,无公事矣。学渊起伏奏曰,臣工房及代房户房,无公事矣。令曰,当此庆辰,亲上表里,余小子欣忭之忱,不可无示意之举。行礼时礼房承旨兪应焕,对举承旨徐俊辅并加资,礼貌官徐万淳陞叙,相礼承文院官员,济用监官员,并儿马一匹赐给。掌仪东西唱引仪,代致词官,并上弦弓一张赐给。致词表里奉进时鼓吹典乐乐工及举行通礼院书员,并考例施赏。〈出令旨〉令曰,日次儒生殿讲,以制代讲,明日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出令旨〉令曰,日次儒生应制,内阁原任提学金履乔主试,对读官检校直阁李嘉愚,原任直阁李景在、徐万淳为之。〈出令旨〉令曰,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出令旨〉仍令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五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洪锺应,记事官姜浚钦、金英淳,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公事奏之。知容读奏水原留守朴周寿雨泽状达,显隆园、华宁殿奉审无事状达,广州留守金鲁敬雨泽状达,江华留守徐有榘雨泽状达。亲达下。令曰,今日翰林下番仕直乎?英淳奏曰,省记则内阁矣。令曰,翰圈何不为之乎?知容奏曰,别兼春秋洪在喆以其父起燮之方带知春秋,陈书矣。令曰,知春秋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曰,今年节制,及第几人乎?英淳奏曰,人日制忠良应制,水原应制及第合为七人矣。知容奏曰,明日日次儒生应制,以制代讲令下矣。既以代讲下令,则异于应讲,荫官则何以为之乎?令曰,使之观光,可也。令曰,史官就座。令曰,明日陪从承旨,谁也?知容奏曰,右承旨朴永元与小臣矣。令曰,陪从注书,谁也?贱臣奏曰,小臣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尹兴圭〈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春塘台,日次儒生应制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宋祥来,持平黄浩民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若愚达曰,行右承旨兪应焕,同副承旨洪学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与知申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纬、徐英淳、金裕宪代点。
○李若愚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英淳时在京畿龙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吏批,再政。以宋祥来为弼善,韩用鏶为庆基殿令,崔崑重为汉城主簿。判敦宁单郑尚愚,知敦宁单赵万永。
○令于朴永元曰,既承下教,药院都提举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南公辙代点。
○知春秋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昇代点。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代点。
○李若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晋渊代点。
○朴永元达曰,翰圈成令,已至多日,而别兼春秋洪在喆陈书径出,尚不入来,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整礼仪轨堂上以下别单,令于李若愚曰,仪轨校正堂上行礼曹判书赵锺永,户曹判书朴宗薰,各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郞厅礼曹正郞任百能,侍讲院弼善沈启锡,各儿马一匹赐给。监董检书官柳本艺,长弓一张赐给。计士尹得渊,写字官李东秀、洪允福,画员安英祥、朴禧英,高品付料。写字官金宗汉,相当职调用。画员朴禧瑞,边将除授。唱准三人,内阁书吏二人,各木二匹赐给。书写四人,多朔书役,足称效劳,付之厚料衙门。其馀书吏、员役、军士、工匠等,依戊午年例施赏。
○申纬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召,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朴永元,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座堂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新除授弼善宋祥来,即为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中军许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内,怀仁县监李铧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李铧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判府事李存秀箚曰,伏以,坤殿诞辰载届,亲上致词,睿孝冞隆,率普均忭。仍念,臣伏蒙恩暇,将发省楸之行,见带尝药之任,多日虚旷,极涉未安,玆敢短箚仰吁。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令变通,以重事体,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览书俱悉卿恳。卿将省楸,则保护之任,不可多日虚旷,所请许副。仍令于李若愚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李判府事。
○行吏曹判书金在昌书曰,伏以,慈龄光跻于四旬,缛仪诞举于庆辰,睿孝准海,群情忭祝。仍伏念臣年前居铨,所遭罔测,情地至危,蛰伏自靖,簪笏久谢于鹓班,踪迹逖违于金门,分当归身田野,日与耕叟耘妇,歌咏恩渥,而间婴风病,朝夕待尽,至今濡滞于城𬮱之内,事与心违,闷蹙转深,乃于千万意想之外,伏奉东铨除旨,惝恍懔惕,靡所容措。虽微官散衔,被论于人,非比寻常则尚不可忘廉伤耻,复玷其职,况天官重任乎哉?伤弓惊示,禽鸟犹然,矧在于人,当作何心?顾臣情势,不啻如艮限铁障,去就一款,初无可论,开政有令,违牌路阻,惶隘之极,不暇缓声。伏乞离明,俯烛自划之义,亟削匪据之任,仍令有司严勘逋慢之罪,以昭法纪,以全微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若有真个可嫌之情势,则余岂可以铨任复授于卿乎?所谓人言,即急于使卿解去铨任,做出万万不近理不成说之言,卿若以此为必辞之情势,则适足以言者之言,反为近理成说之言,卿其勿辞,即为肃谢。
○戊子五月十六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日次儒生应制试取入对时,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洪锺应,记事官姜浚钦、金英淳,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原任直阁李景在以次陪立。时至,礼貌官跪白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教根奏曰,日热劳动,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仍由贰极门,诣春塘台陞座。令儒生入场。令曰,对读官徐万淳有頉代,成遂默为之。〈出令旨〉读券官大提学金履乔,对读官副护军李嘉愚,司果李景在,文学成遂默及应制儒生以次行礼讫。令履乔书睿题赋作斗以祈,限申时,悬题讫,王世子入便次。少顷,复为座堂。令曰,公事入之。贱臣承令持入。令曰,右承旨读奏。永元承令读奏京畿监司金镰雨泽状达。亲达下。令曰,儒生出榜后出送,可也。贱臣承令出传。令曰,守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出令旨〉令曰,都承旨申纬,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徐英淳牌去来知入。知容奏曰,都承旨申纬,左承旨李若愚姑未承牌,右副承旨徐英淳方在龙仁地云矣。王世子入便次。都承旨申纬,左承旨李若愚,弼善宋祥来追后入来,以次进伏讫。王世子复为座堂。令曰,应制取十人,可也。履乔考试讫。令曰,对读官读奏,可也。嘉愚等以次读奏讫。令曰,五张书正字三下,三张书草三下,二张书正字次上,预次二张加取,书草次上,可也。履乔承令书等。令曰,正字三下三张试券入之,仍亲坼秘封,令知容书令旨曰,日次儒生应制三下一进士徐元淳,三下二进士金学性,三下三进士徐宪淳,并直赴殿试。之次三下进士朴熙豊,幼学李肯愚并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沈永之,进士洪远燮,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尹赫烈,进士赵选,进士朴膺寿,各《雅诵》一件赐给。之次草次上生员朴宗鹤,进士南英中,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出令旨〉令曰,徐元淳、金学性、徐宪淳,并赐乐。〈出令旨〉令曰,下番呼新。英淳承令呼新讫。令曰,儒生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元淳等进前,各奏职姓名。至宗鹤,令曰,年几何?宗鹤奏曰,年十九矣。令曰,谁之子也?宗鹤奏曰,连源之子矣。令曰,在朝近族,谁也?宗鹤奏曰,户曹参判朴绮寿为十五寸矣。令曰,直赴及给分先退,其馀儒生,以次颁赏,可也。令曰,辅德徐左辅率元淳出去,可也。左辅承令率元淳先退,儒生等以次退出。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直〉尹兴圭〈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特令申饬之下,渭gg谓g有情势,奉牌阙外,连加催促,无以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亦为奉牌,不即入来,并推考,何如?令曰,依。飭令之下,岂可如是乎?严饬使之入来肃谢。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申纬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特令申饬,何等截严,而一向奉牌,无意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一例奉牌,亦不入来,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严饬之下,如是违召,此何道理乎?情势〈以下九字刀削〉更为严饬,使之入来肃谢。
○以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南原童蒙黄河请母朴氏孝烈查达事,令于朴永元曰,孝烈如是卓实,而只蒙以孝给复之典,以烈尚未褒赏者,此为欠典,令该曹从速禀处,可也。
○令于申纬曰,吏判书答已下,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行吏曹判书金在昌书曰,伏以铨任即臣自划之地,而猥承除旨,懔惕靡指,昨因违牌之路阻,遂不敢不忘其僭屑,疾声呼吁芜拙之辞,虽不足以仰格睿听,危蹙之情,窃庶几于俯垂恩谅,若其逋慢之罪,实无所逃,而宽假之渥,不惟不加之诛,乃反十行下答,恩出分外,臣诚悸恐震越,莫省其何以仰对也。噫,人臣之进言也,宿斋而致敬,书笏而备遗,谨之至也。矧玆封章之体段,尤为严重,尤为兢业,如使臣可以泯伏俟令,则顾何敢一吁再吁,罔念谨严之戒,甘犯渎扰之辜,而臣之不可复玷于见职,非徒微执之坚如石画,虽舆㒗妇孺,亦皆知其当然。况朝廷之上,四维为重,一或隳坏,馀无足言,臣虽无似,名厕荐绅之列,则忘廉冒耻,万万无是理矣。岭海在前而末由变改,铁钺在后而固所甘心,情穷势蹙申控危恳。伏乞离明,曲赐鉴烛,将臣职名划即刊汰,仍加严诛,以树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情势云者,余实未知其何谓也。彼之为言,既不过忘谈而已,以此作为情势者,抑何义理?余言则听之浼浼,彼言则避之矻矻,卿之所执,诚不可知也。卿虽百番陈章,余则必勉出乃已,卿其知之。
○大护军金教根书曰,伏以,臣冒忝尝药之任,今至四朔,奔走殚竭,何敢言私,而第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骊州地,适有目下紧干,不可不躬自往省,而程道稍远,当费多日,保护重任,有难暂旷,玆敢不避烦猥,冒昧呼吁。伏乞睿慈,特垂曲谅,亟递臣药院提举,俾得从便往来,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知中枢府事徐俊辅书曰,伏以,今年即我坤圣光跻四旬之年也。迺于诞弥载回之日,我邸下躬率百官,亲上表里,睿孝准四,华祝腾颂,天心叶一,甘霈知时,蹈舞群情,八域惟均,况臣职忝近密,叨陪盛礼,欢欣庆忭,自倍他人,窃伏念,臣庸愚湔劣,百不犹人,而少年通籍,厚被我先王之奖拔,中岁遘闷,偏蒙我大朝之极济,饱经风霜,获奠衽席,数十年间,节次推迁,官至亚卿,年迫六旬,而洎乎今日又有我邸下特擢之恩矣。三朝之覆庇若偏,一身之陶铸斯极,糜粉陨结,未足以仰酬万一也。惟我邸下,念切爱日,诚深祝冈,举此餙庆志喜之心,加诸昵侍执事之踪,有以仰推广惠泽,靡不用极之睿思,而若臣则不过忝叨见职,随众周旋而已。秪幸吾身之亲见,初无微劳之可纪,而今乃以跬步之奔奏,遽侈此八座之陞擢,臣诚惝恍悸恐,不省所以自措也。仍念,臣先臣兄弟,荷措年特达之知,尽平日图报之忱,臣又继武朝端,厕迹迩列,而患难馀生,心惊阅劫,疏迂贱姿,戒存知止,受命藩宣,堇免大何,寄迹江干,只思守分,犬马之恋系恒切,凫雁之去来自适,或庶几保有身家,不坠先緖,若其更进一步,遂跻隆秩,非但臣意念之所不到,人亦未尝以此辄许臣也。且况暂叨夙夜,效蔑殚竭,睿眷纵轸于拔例,误恩实惭于罔功,其何敢晏若固有,恬不知惧,不思所以仰吁于体物尽性之下哉?玆敢不避烦猥,冒陈情实。伏乞离明,𫖯垂仁察,将臣新授资秩,亟行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尹兴圭〈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户曹参判朴绮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特令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促,一向奉牌,无意承膺,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昨日书答,已悉余意,则吏判之尚今逡巡者,是何事体与道理乎?招致启板前,问达以入。
○令于申纬曰,吏曹判书问达,置之,肃单捧入。
○申纬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问达置之,肃单捧入事,令下之后,谓以情势之决难冒膺,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令曰,吏判之事,万万骇然,施以罢职之典。
○令于申纬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郑知容曰,左副承旨入对。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因全罗监司徐耕辅状达,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达下矣。自臣曹催促,则绫州牧使李德秀,灵光郡守徐有素,沃沟县监许晟,镇安县监曺锡玄,俱为下去,任实县监洪锺远,今日下去云,咸悦县监李宅铉,税谷毕纳后下去云,龙安县监楚珏,觐亲事受由,下去于咸镜道明川地,故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而光州牧使尹致赫,金堤郡守赵云明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状请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光州牧使尹致赫,金堤郡守赵云明,并罢黜,法圣佥使韩道裕,非臣曹所关gg所管g,令兵曹举行,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徐憙淳进,参议李元默进,同副承旨金裕宪进。以李一荣为典牲判官,李懿喆为司饔主簿,金鏴为内医提调,柳𣽤为骊州牧使,李时学为怀仁县监,朴容寿为光州牧使,郑渊始为金堤郡守。
○吏批,再政。郑在淇为宁陵令,韩守一为造纸别提。
○兵批,判书金鏴病,参判李滢夏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尹声大入直进。护军兪应焕,副护军洪学渊、金秉喆,以上并单付。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兵曹,以具信喜为禁卫中军。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进上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申纬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申纬,以礼曹言达曰,即接章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后,近因雨泽之沾润,善为着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知馆事意达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达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信宽汰去,代以曾经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五月十八日午时,王世子座鱼水堂。左副承旨率杂科新恩入对时,左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李殷相、金英淳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仍令杂科出身引入。出身等序立庭中,引仪唱再拜行礼讫。令出身每一人循次进前。阴阳科出身金东稷等十人,译科出身吴致中等十八人,医科出身玄光哲等九人,律科出身朴最永等八人,以次进奏职姓名讫。引仪唱杂科出身引出,出身等退出。令曰,正言为谁,知入。司谒承令出去还奏曰,二员俱未差矣。令曰,正言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洪重燮、权用经添书代点。〈出令旨〉令曰,在院承旨,谁也?徐英淳入来乎?知容曰,都承旨在院,而徐英淳姑未入来矣。令曰,金裕宪在院乎?知容曰,然矣。仍令史官就座。令曰,翰圈何以为之乎?英淳曰,姑未为之矣。令曰,速为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韩宓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达曰,明日再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申纬曰,检校直阁李嘉愚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申纬达曰,假注书洪锺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锺应改差,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正言洪重燮达曰,臣姿识卤莽,言议巽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不意薇垣特点,有陨自天,继又庚牌俨临。臣于是,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达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辄蒙体谅,今日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郑知容曰,正言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徐耕辅状达淳昌郡民家失火事,令于金裕宪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户曹参判朴绮寿书曰,伏以,圣人在上,邦休滋至,坤殿宝筹,光跻四旬,诞辰志庆,亲上表里,睿孝弥光,小大争忭,又玆好雨知时,三农慰满,秧马成群,牧人占梦,民国之幸,孰大于此?仍伏念,臣本以庸陋,触事疏暗,而春间试役,恩出特点,日已迫曛,辞免无路,不得不黾勉趋膺,而毕竟儒生入门之际,争先纷沓,致有死亡之患。为试官者苟能先事检饬,俾遵令教,则岂有是也?人言之来,臣固拜受之不暇,而至若儒生之叠呈试券,又是意虑所不到,柝榜之时,蒙未摘发,晩始觉得,陈章自列,而时适连值斋日,见阻喉院,及夫春曹草记入达,而顾臣本罪之外,又著稽缓之失矣。一当试事,无往非罪,孤负特简之恩,终归偾误之科,有臣如此,将复焉用?罪重罚轻,杜门恧蹙,抚躬靡措,无面可显,不意旋蒙恩叙,继侈新除,臣诚感激恩私,敢不随牌膺命,以伸叩谢之忱,而前后罪名,条贯各异,台言自如,便未蒙勘,臣何敢诿之时月稍久,而扬扬弹束,自同无故也哉?玆敢略暴情实,仰渎祟严。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仍治臣以当勘之律,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卿其勿辞行公。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裕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申纬曰,既承下教,户判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申纬曰,堤川前县监赵镇刚,既放之矣。虽不得复囚,诚不可仍置勿论,限三年禁锢,以示法意。
○令于朴永元曰,翰圈之多日延拖者,此何事体?新进少年之无严无惮,不可仍置,翰林与两别兼,姑先从重推考,自政院刻别严饬,使之当刻成圈以入。
○申纬达曰,假注书韩宓履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宗薰。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梁景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户曹判书朴宗薰书曰,伏以,我坤圣殿下,宝龄渐隆,诞辰载届,大庭祝釐,睿孝弥光,八域臣庶,普切攒颂,臣以出入迩列之踪,身伏近城之地,独阻班缀,礼愆情缺,詹恋之馀,继以悚惕。仍伏念,臣于顷日,不揆猥越,妄陈私恳,特蒙谅恕,许以由暇,少纾切至之情,不胜感结之忱,今岂宜更有干渎,而第臣情地,不并于人,虽不敢辄烦于睿听,窃庶几见谅于同朝矣。同气之戚,人或有之,而门户单薄,子姓鲜少,世殆无臣伦比,内而庀具,外而营兆,唯有臣孑然一身,而身带重任,不可暂旷,欲且阁其私而专于公也,则情所不忍,欲不瘝于公而傍及私也,则势所不行,公私纵有轻重,至若情理急切,关涉礼范处,私或有时而伸,私之所以伸,实未尝无补于公耳。且臣震剥颠倒之馀,精爽遁失,贞疾添越,荒忽沈淹,人事亏绝,以此病状,钩校簿书,部判曹务,有非可议,而痛有急于病者,病不暇言也。臣于是职,非不自知其分不当不bb才b不堪,而再叨之后,不辞而就有若担夯向前者,岂无以哉?感激恩畀,思竭诚力,若其不效而去,则亦可以无嫌乎区区寸衷耳。其奈事故横生,情穷势迫,乃以至微之私,乞解至重之任,即此可见其有甚不得已者在焉,判非便宜辞巽者类耳。玆敢斋沐治书,仰暴情实,神迷心苦,言不知裁。伏乞睿慈,俯赐矜谅,特递臣所带地部,以垂逮下遂物之泽,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情理果切悲矣。所带度支之任,今姑许递。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郑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令曰,停。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尹兴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兴圭改差,代以金箕晩为假注书。
○令于申纬曰,翰圈促令昨既严重,而至经一昼一夜,尚无皂白,新进少官,蔑视飭令,罪将何居?此必喜事谋避之计,必欲败圈而止,此习若长,终必至于何许地境乎?巳时前即刻成圈以入,昨日承令承旨,为先递差,翰林与两别兼,如或处分,则适中其愿,使之戴罪举行,而三尺在上,焉敢若是?自政院严加察饬。
○令于申纬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高时臣代点。
○申纬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高时臣,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翰林会圈三点,李寅皋、金大根、李谦在、吴取善、金鼎集、李敦荣、徐戴淳、赵秉宪。
○令于申纬曰,明日翰林召试为之,处所以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
○申纬,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翰林召试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洪晩燮,兼司书姜浚钦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翰林召试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洪晩燮,兼司书姜浚钦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尹正镇,兼司书洪在喆添书代点。
○申纬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高时臣,时在全罗道昌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事,令下矣。领监事以下馆阁堂上,并待开门令招,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金箕晩有頉,代金炳韶添书代点。
○传于徐英淳曰,奉审阁臣入侍。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礼安县监沈兴镇,盈德县令申在翼,玄风县监宋一德,比安县监李若源,清河县监李正干等,并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令于申纬曰,方今闷旱之时,守令旷官,极为可闷,令该曹即速下送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徐英淳,以扈卫厅大将意达曰,别将金相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戊子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韩宓履,别兼春秋成遂默,记事官金英淳,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嘉愚进前奏曰,显隆园奉审则无頉,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则无頉矣。上命诸臣就座。上曰,注书,谁也?英淳奏曰,韩宓履矣。仍命退,阁臣、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洪锺应〈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郑知容达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申纬曰,下直边将舆前待令。
○假注书金炳韶在外,代洪锺应添书代点。
○郑知容达曰,知春秋李勉昇在外,同春秋金元根呈辞受由,何以为之,而大提学金履乔,弘文提学金逌根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翰林召试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大提学更为牌招,知春秋、同春秋、弘提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进参后谢恩。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鏴代点。
○知春秋、同春秋前望单子入之,知春秋洪奭周,同春秋徐憙淳代点。
○令于郑知容曰,领事更为令招。
○令于郑知容曰,领监事更为令招。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赵钟永。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赵秉宪。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因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判付内方今闷旱之时,守令旷官极为可闷,令该曹即速下送事分付事判下矣。永川郡守金永翼,以其身病罢黜,差代新郡守成近默,行将从近辞朝,而其外诸守令处,自臣曹催促,则盈德县监申在翼,清河县监李正干,已为下去,玄风县监宋一德,受由于公忠道怀德地,比安县监李若源,受由于江原道春川地,故以星火还官之意,关饬于各该道臣处,而礼安县监沈兴镇,以为身病沉重,万无还任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礼安县监沈兴镇,罢黜,何如?令曰,依。
○行护军兪应焕书曰,伏以坤圣母临一国,宝龄光跻四旬,粤自元朝,已举称庆之典,矧玆诞辰尤切介寿之忱,贰极表里之亲上,龙袍带雨,千官剑佩之随后,螭陛献贺,睿孝准海,欢声溢宇。臣于是,职忝迩班,昵陪离明之光,周旋进笺之列,荣莫大焉,劳于何有?迺者锡类之睿念,特轸广庆之隆渥,至以加秩之宠眷,加诸罔功之贱臣,臣诚惝恍震悸,历屡日而靡所自措也。臣空疏湔劣,百无肖似,滥通朝籍,垂四十年,前后扬历之殆遍,涓埃丝毫则蔑效,徒荷两朝之恩渥,久积一身之罪戾,樗栎之材,自知无用,蒲柳之质,亦已向衰,祗可谢迹荣途,退伏畎亩,歌咏圣泽,以毕馀生,不意骑省代点,有陨自天,喉院移拜,除旨联翩,双擎百拜,感极而涕,乃若伊日,不过以该房,按例举行,逐队奔走,粗伸蹈舞之忱而已,若其寅缘幸会,偏被误恩,则是岂臣始望之所及也?夫朝廷之所惜者名器也,圣王之所慎者爵赏也。是以量材而授官,论功而施赏,匪材则上不可以滥授,无功则下不可以冒授gg受g。况乎嘉善之秩,以阶则宰列也,以器则命德也,上之所以不尔汝而卿之者,可见其优礼之重也。今臣暂叨夙夜之任,初无微劳之可纪,而遽纡以亚卿之秩,则其在惜名器慎爵赏之道,果何如哉?惟我邸下,孝思不匮,是年是日,推恩广惠,靡不用极,此固群下之所钦仰赞叹,而惟其论赏也官人也,亦不可忽,则滥竽之讥,冥升之惧,犹属臣一己之事,而玷朝廷之名器,招四方之讥议也审矣。官惟其人,圣王垂训,服之不衷,古人存戒,如臣无状,何以得此?自顾循省,惶陨愧恧,敢控血恳,冒渎崇严。伏乞离明,俯垂谅察,将臣新授资秩,亟令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子五月二十二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翰林召试试取入对时,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兪星焕、金英淳,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直阁李嘉愚,原任直阁李景在,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鏴进前奏曰,日热如此,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出贰极门,令曰,在院承旨,谁也?英淳奏曰,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矣。令曰,右副承旨守厅,都承旨、右承旨陪从。令曰,下直边将入对。登山佥使李雄孙进前奏职姓名,诵六事。英淳宣谕别谕讫。令退。雄孙先退。仍由青阳门,诣春塘台。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郑知容追后进伏。令曰,领事进不进,斯速知入,可也。仍入便次,少顷,出次,领事南公辙先陞堂就座。赞仪唱试官以下行再拜礼。大提学金履乔,弘文提学知春秋金鏴,同春秋徐憙淳、赵寅永,对读官兼文学沈启锡,司书兪星焕,文学成遂默及应试诸臣以次行礼讫。公辙进前奏曰,日热甚酷,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令书睿题赋文事访于陶窦,限未时,悬题入便次。令曰,今番召试取三人。〈出令旨〉王世子出次,令曰,科次为之。启锡、星焕、遂默等以次对读讫。公辙承令书等,知容坼封读奏讫。英淳奏曰,召试被选当次人,令该曹依例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为之。又奏曰,时政记纂修事紧,召试被选人付职后,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礼跪赞请礼毕。王世子降座乘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郑知容〈奉审进去〉。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直〉洪锺应〈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寸八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徐英淳曰,宗庙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代点。
○徐英淳达曰,新除授吏曹判书金在昌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叙用。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本署南壝门西边灰墙二间许,今日午时量颓圮云矣。修改之节,待开霁择吉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训炼都监旗牌官郑泰文手本,则通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洪锺应〈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假注书洪锺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纬曰,守令有阙之代,即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金裕宪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特令之下,不为入来,陈书到院矣。原书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而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亦为奉牌,并推考,何如?令曰,依,原书捧入。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敬代点。
○令于申纬曰,吏判书答已下,肃拜与否,自政院即刻知入。
○有政。吏批,判书金在昌进,参判徐憙bb淳b式暇,参议李元默进,右副承旨金裕宪进。以徐俊辅为礼曹判书徐万淳为刑曹参议,金鲁敬为艺文提学,李奎秀为户曹正郞,鲜于𬍛为厚陵令,金鲁敬为礼宾提调,沈能俊为三和府使,洪翼谟为河东府使,南曦重为昆阳郡守,李㬚为礼安县监。训炼都监提调单金鲁敬。
○兵批,判书金鏴病,参判李滢夏病,参议李渭达入直进,参知尹声大病,左副承旨徐英淳进。黄土岐权管单河宗天,副护军朴永元、朴潞寿、李载亨,副司果洪重燮,副司正韩宓履、洪锺应,以上并单付。
○金裕宪,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兼弼善尹正镇时在京畿加平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丁字阁月台石前面颓落,长为四十五尺,高为三层云矣。改筑之节,不容少缓,而见今雨势犹未快霁,待快霁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水原留守朴周寿状达,则以为,本府所属安山等三邑,元还鲜少,排巡无路,本府所管南汉饷租留库条中一千九百五十七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农节排巡,民食宜念,而所请数爻,不至过多,依状辞许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金汉喆牒报,则兴元门南边墙垣二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行吏曹判书金在昌书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大防莫越,微执已固,恩言郑重而迷不知变,飭令屡下而睯不知畏,迺至问达有令,则不敢不冒入修门,而及承问达还寝之令,苍黄径退,竟陷于抗令坏分之科。律以邦宪,岭海犹轻,而伏蒙睿度宽大,薄施谴罢,恩隆慢蹇冞彰,罚轻而悚蹙转深。昨于千万意想之外,伏奉选部除旨以臣代臣,特叙继降,臣始焉惝恍,终焉悸懔,不知置躬之所也。顾臣所叨,若是他司之衔,则恩令之谆复至此,睿念之勤挚至此,虽以臣危蹙之情地,犹可以身不自有,行不俟驾,以伸叩谢之忱,而念玆铨任,则是颠沛之地,不容复溷,株守自在。且况前此凡有职名,虽系闲慢,一例引递,今于匪分重任,苟或托以严畏,晏然出膺,此真辞万而受十万,其为坏损廉防,仰累明廷之事体,果何如哉?此臣所以参倚铨衡,终不敢为冒进之计者也。未被当律之前,无非臣泥首俟令之日。伏乞离明,亟削臣必递之职,仍令有司严勘违抗之罪,以励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处义,诚切乖当,前者一递,已是一伸,则以卿处地,将欲更不立于今日朝廷乎?待卿出肃,余当进水剌,卿其量为去就。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郑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直〉洪锺应〈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备边司,以李止渊为广州留守。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徐耕辅状达扶安县人物渰死事,令于申纬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事,分付。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卫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别军职吴致贤,因今番特叙之恩,仍付佥中枢矣。追闻以前任厚州府使,方在下等未准朔云,臣曹之蒙然不察,径付枢衔,不胜悚惶,原单子勿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兵使李恒权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平山等三邑镇战马服色军器什物不无执頉云,全罗兵使李鼎会状启中道内束伍军聚点时,古阜等两邑器械或有破伤,服色间多渝弊云,庆尚右兵使南锡九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善山等五邑服色间间渝弊,器械小小执頉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检阅赵秉宪书曰,伏以,臣与辅德臣徐左辅,有姑母夫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当递。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令照例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郑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洪锺应〈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右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礼曹判书徐俊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晋渊,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右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金裕宪,以礼曹言达曰,即接齐陵官员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陵上午丁方曲墙内面十六尺颓圮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今三十日设行,而改筑之节,本府留守进去奉审,状闻后禀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四番左部左司属公忠道四哨军兵,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入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三番左部前司属公忠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四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旧番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亦观此艺文馆检阅赵秉宪上书,则以为,臣与辅德臣徐左辅,有姑母夫应避之嫌,臣之所带兼衔,自在当递,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史官与春坊之春秋兼衔,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从前似此相避,以其史官之兼衔春秋,与他自别,曾有春坊官员递改之例矣。今亦无异同,侍讲院辅德徐左辅,姑为递差,何如?判付达,依准。
○吏曹参判徐喜淳书曰,伏以,臣忝叨铨职居然经岁而多月矣。早欲陈章,仰请恩谅,而渎扰是惧,盘桓荏苒,久据非据,式至于今,其恧缩惶隘之心,何尝食息暂已哉?间因长堂之不赴政席,多有代斲之时,每一行政,疮疣辄出,前后颠错之状,不可枚举,臣既自知,人孰不知?私分震悚,无容恕措,然而尚此羁縻,不加谴斥者,特以天地之恩,无不包容,河海之泽,必欲藏匿,臣非不欲燥湿不拣,感激自效,而今若凭恃宠眷,一任蹲仍,则殆若蚊虻之负山,僬侥之引匀,毕竟偾误,势所必至,虽以我邸下至慈至仁之悳,欲加曲护,恐不可及矣。臣固不足恤,而其为贻累则哲,当何如哉?且臣之受禀脆薄,自幼善病,已不犹人,而素患痰湿之祟,自昨公退,猝尔添剧,气升辄眩,肢体麻软,胃闭却食,真元凘败委顿床笫,昏不省事,实无时日痊可之望,以若见职,或有不时召命,则目下病状,实难跬步自力,反复思量,与其坐违天牌,自犯逋慢失职之辜,毋宁亟陈衷恳,以诉恩递,为公私之两得其宜,玆敢冒入文字,仰渎离明。伏愿睿慈,俯垂矜察,特令镌改,仍治臣僭猥干渎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余岂不知卿心乎?亦有所谅,勿辞行公。
○宁海府使郑宗显书曰,伏以,臣本疏逖之贱,猥忝刍牧之责,待罪海邑,已周一岁矣。九重分忧,何等恩荣,而才识蔑劣,莫效涓埃,夙夜忧惧,如临渊谷,以其在任稍久,到底周察,凡于邑弊民瘼,急于苏革者,论报道臣,一听指挥,稍有整顿,而至于事涉更张,不得不关由朝家者,则不敢擅便,冒万死仰烦紸䌙之下。伏乞邸下留神焉。盖本邑僻在海曲,土瘠民贫,当初设邑之时,凡百公用,专责于海民,统计一年应役,则八次进上并杂费为二千两,船盐藿三条税纳为七百九十两,邑用诸役合为四千馀两,而海户则昔之四五百户,今为百数,以百户之民,当六千馀两之重役,则一夫之纳,合为六千馀两,万里波涛,寄命扁舟者,安得以支堪乎?既无可保之道,则散而之他,固其势也,而目下民情,不啻涂炭,故臣于莅任之初,首先爬栉,由来应役之数,减得三千馀两,成出营邑完文,俾为官民久遵之计,然于海民,不过为勺水救薪之道而已。伐其枝叶而未拔其根,防其流派而不塞其源,故本源之弊固自在,本源之弊,即渔船破亡之谓也。本邑案付船合为二百三十七只,而岁久年深,渐次破亡,今无形体者一百四只,见存者一百三十二只,而亦多破漏,其纳税则依案付数,逐年上纳,盖均厅税纳,用于给代,自有定数,依例上纳,不得不然,而勿论船之存亡,一切责纳于海民,一只责二只之税,财安得不乏,民安得不困乎?使此漏船上生灵,日就流散,户数渐缩,目下馀存,仅为百户,而就其中又多无告,前者五百户之所纳,今则征于百户,其矫救之方,惟在于惟在于造新船以充元数,而邑力凋残,万无拮据之道,民穷转甚,亦无变通之方,束手恬坐,忍见其嗷嗷之状,此臣所以中夜抚枕,临餐忘食,自分死罪者也。以臣愚浅之见,抑有一策可救之路,本邑还簿摠计各谷,为六千六百九十石,则其中二千石,以常赈衙门划付,依法分给,则留库条自当为一千石,以此留库,从民愿加分,取其耗一百石,助给船户,逐年造船,则不过五年,可充案付元数,而税无白征之冤,民有渔业之利,避海陞陆之民,还为海户,而户增则役分,役分则税轻,若尔则庶可见其复旧之效,而弊源自可祛矣。臣伏念,此事在朝家为不费之惠,在海民为保生之方,而生死肉骨之恩,当复如何也?伏愿邸下,勿以人废言,亟赐裁择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之书辞,令庙堂禀处。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病〉。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金裕宪〈坐〉。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直〉洪锺应〈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若愚达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晋渊,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令于郑知容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以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丹阳郡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令庙堂措辞分付。
○郑知容,以吏曹言达曰,咸兴判官李玄始以省扫事,下往于公忠道定山地,故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使之即速还官矣。该判官李玄始才已上来,而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罢黜,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兵曹言达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及别试铁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高擎说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骑士将李光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左巡厅言达曰,昨夜初更量,黄桥路上执捉犯夜人武艺别监黄锺远,何以为之?敢达。令曰,前后申饬,何等截严,则身为武监,无难犯夜者,万万骇痛,移送训局,决棍惩励,可也。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谨依左巡厅草记判下,犯夜武艺别监黄锺远,决棍十度,惩励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达曰,谨依下令,拦路宫人殴打奴子罪人徐耕孙等,左右厅多发诇校,罪人徐耕孙,即为捉得,其馀金喜乭、崔义哲、徐兴彬、金三福、刘完吉、宋快得、郑大哲等七汉,渠辈自现,故并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怀仁前县监李铧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大司谏李晋渊书曰,伏以,臣百无肖似,策名立朝,二十有四年,猥蒙我大朝殿下拂拭之恩,滥跻绯玉之列,荣既至矣,分已足矣,亦尝承乏于台阁之华,备数于州郡之繁,而了无丝毫之补,徒积尸素之叹,蒲柳之衰,居然已及,樗栎之散,自知无用,每一循省,徒增愧惧,迺者谏长特点,忽下于下邑待罪之中,华诰随降,庚牌踵临,行路动色,阖门感祝,臣实惊恍,莫省所以自措也。噫,官以谏名,为任惎重,况乎一院之长,地望自别,上可指陈衮阙,下可以箴儆官失,苟非谏诤之姿,直截之风,有足以感动人主,敕励臣邻,无愧班鹗之称,殿虎之名然后,始可谏官也已矣。苟非然者,莫宜居之,臣是何人,敢叨是职,性本疏暗,既乏拾遗之才,识又儱侗,全昧纳牖之方,是不过仗马之立,台乌之噤而已,将焉用彼谏官为哉?伏况臣之老父,年满八旬,气力已愆,一饭失宜,辄致阏滞,一寝失摄,恒多凘缀,如此之时,傍无弟兄,左右扶将,惟臣一人,乍出而少迟,则亲有恋想之苦,经夜而未归,则臣有忧虑之切,臣父视臣,如瞽之相,臣仰臣父,若影之形,虽闲司漫职,犹不可离舍而周旋,矧此见任,紧关何如,而尚可以黾勉从仕乎?伏愿离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幸公私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窃有区区之见,敢此附陈焉。我邸下以主鬯之重,膺代听之劳,前以承祖宗四百年之基,后以继子孙万亿载之业,大朝之付托至大,兆民之蕲望益切,斯诚无疆之休,亦惟无疆之恤,伏未知我邸下何以担此重寄也。臣则曰,惟在邸下之一心,邸下必曰,亦惟在吾心。呜呼,天生是人,必有是心,虽在闾巷匹庶,粗知读书治躬者,亦无舍是而为之者,况帝王之家?上奉宗社,下莅臣民,万化于是而源本,万事于是而枢纽,其可一刻或放,一处不存者乎?然而此心之用,常含两端,公与私相为消长,义与利相为胜负,时与非相为角立,善与恶相为明分,一念之操焉而圣,一念之舍焉而狂,此心之公而义是而善,则用者必贤,而国以之治,此心之私焉而利非而恶,则用者必佞,而国以之乱,分界甚迩,而其归甚辽,可不惧哉?一或昧此,则安于气质,狃于习尚,欲动于中而不知窒,情胜于外而不知检,渊沦天飞,冰寒火热,特顷刻间耳。此个事理,人孰不知,而或以为,幽独可肆而谓人之莫知,微隐可掩而谓人之足欺,殊不知肝病必现于目,肺疾必显于声,符验之著于外者,奚翅十目之视,十手之指而已哉?洪惟我列圣朝,心传尧、舜,道符周、孔,我邸下温文夙就,睿知天成,其于心法之妙,必已有默契于中者,存此心于静一之中,而常若上帝之寔临,察此心于几微之际,而每戒屋漏之有愧,心为严师,理为标准,应事接物之时,此心若涉于私与利,则必遏而绝之,勿使其滋长,此心果出于公与义,则必扩而充之,益致其广大,一日二日,日新而不已,则成汤跻敬之德,周文缉熙之工,居然为我之有,伏愿离明,立心以为大本焉。呜呼,学之一字,便同陈腐,而其实有不然者。学者效也,己所未知,效人而知之,己所未行,效人而行之,是所谓学也。农者贱业也,效人而知之,然后耕耘可为也,工者末艺也,效人而行之,然后技巧可施也。农工尚然,况人之为学乎?又况帝王之为学乎?三代以后,汉祖之豁达,唐宗之明决,最称英君,多是美质,而以史考之,事之得者,或以偶然近理,而事之失者,罔非失学之故,其得之者,要不过伯者之科臼,其失之者,殆无异庸主之涂辙,以若不世之主,犹有不学之疵,况下于此者乎?自玆以降,时君世主,类多自恃才气,虚凭文艺,谓学为糟粕,谓学为迂阔,谓学为闲漫,谓学为拘束,全昧君师之重,不免世俗之陋,留心于不急之察,驰情于无益之事,自以为足以牢笼一世,而以后人观之,不觉冷看,寥寥千古,滔滔一辙,可胜惜哉?是故古之圣王,莫不以此学为先,禹惜寸阴而著克勤克俭之德,汤懋日新而有制心制事之盛,傅说进时敏之训,周公献无逸之戒,此岂无所以而然者?诚以柯则于圣言,鉴戒于古史,不可以一日不讲而晷刻暂离也。肆惟我祖宗朝,最重经筵,一日三接之外,又有召对夜对之规,所讲者格致诚正之学,修齐治平之要,家法已成,燕谟昭垂,伏愿离明,讲学以为急务焉。呜呼,言路,国家之血脉也。言路开则犹人之血脉流通也,言路闭则犹人之血脉壅阏也。言路之于国家,顾不重欤?元首股肱,本同一体,主荣与荣,主忧与忧,救其阙者,乃所以全其美也,弼其违者,乃所以成其德也。然则下当以规过为心,而上则以求过为急,臣当以补过为能,而君则以改过为善,情之交孚,若胶之投漆,动静相资,如车之有辅,目或遗视而使之开明,耳或失听而导之使聪,至于一政之得失,一事之从违,以理为准,以义与比,则谏者众,适足以彰我之好,谏者直,适足以示我之容谏,谏者甚谠而施之于政,则表我之能绎,谏者近讦而斥不以罪,则明我之能大,无往非为君之德,故古之圣王,知其然也,急于求言,切于纳谏,盘盂几杖,亦皆有铭,刀剑户牖,莫不有戒,暬御有箴,工瞽有诵,朝设敢谏之鼓,市建诽谤之木,良以不如此,则不能来善而察迩也。苟非然者,君道上亢,臣志下壅,眩日月之明而萤爝皆鞱,慑雷霆之威而蠢动咸哑,顾望者不前,畏懦者思退,逊言日进,谠议蔑闻,如非性怀朝夕不敢忘之忠,心知天地无所逃之义者,孰肯抗犯颜之直,取逆耳之苦,进沥肝之诚,怀婴鳞之虞哉?肆惟我列圣朝,从谏弗咈,听言如流,刍荛必择,葑菲无遗,史不绝书,人到今称,伏愿离明,恢听纳以广言路焉。呜呼,财用,有国之所重也,民命之所系也。国而无此,则不能支经用之费,民而无此,则不能延晷刻之命,或谕之以民心,以其爱之之切也,或称之以民膏,以其取之之难也。故易著聚人之训,传垂絜矩之义,大禹以勤俭称御邦之道,孔子以节爱揭为国之本,财用之有关于民国,有如是矣。粤惟我国,介在海隅,土瘠民贫,土瘠故税轻,民贫故赋薄,尽括一年之入,仅支一年之出,少遇水旱,未免遑急,此诚天下之贫国也。幸赖我列圣朝,忠厚立国,节俭为治,民心固结而不解,国势奠安而无虞,然开国以来,垂五百年,规模不期而益广,用度自然而渐繁,祀享之重,军国之殷,宫掖之用,宦妾之费,或相什佰,或相倍蓰,回顾域中,财出有限,地不加辟而或多陈弃,人不改聚而乃反流散,今以如是之民土,责出如是之物力,万万无是理矣。设遇不期之事,难度之变,则将何以支用乎?管晏复起,为今之计,一则曰,节俭而已,二则曰,节俭而已。节则有度,俭则有制,有度则民不病,有制则财不伤,节与费相反,俭与侈判异,必若卫国之漕庐,汉室之草创,法大帛之冠,惜露台之费,治身则以俭约为要,遇事则以节用为务,然后始可以弘济我国家,衽席我民生,伏愿离明,节财用以纾民力焉。凡此四条,初无新奇可喜之说,不过蹈袭前言,而譬如疏粝之饭,虽不若刍豢之悦,而食之则疗饥,麤厉之布,虽不若锦绣之烂,而服之则御寒,惟望财择而取其中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四条陈勉,极为切当体念,而所请依施。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病〉。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洪锺应〈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郑知容达曰,右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金相稷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章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后,连因雨水之霑润,善为着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刑曹言达曰,口传下令内,宫人有病调治次,出去门外之路,无赖辈徐耕孙等,作党拦路,多有骇怪之举,至于殴打其奴子之境,近来纪纲,虽曰扫地,岂有如此之变乎?如此则宫人辈安得出入耶?令捕厅即刻发捕,首魁则严刑二次后远地定配,其馀随从,严刑一次定配,务从严处事令下,而魁首徐耕孙,随从金喜乭、崔义哲、徐兴彬、金三福、刘完吉、宋快得、郑大哲等,自捕厅捉送臣曹矣。谨依下令,上项罪人八名,个个考察,各别严刑一次后,首魁徐耕孙,待栲讯限满,更加严刑一次,咸镜道吉州牧,远地定配所押送,随从金喜乭平安道顺天郡,崔义哲肃川府,徐兴彬庆尚道居昌府,金三福陜川郡,刘完吉灵山县,宋快得全罗道云峯县,郑大哲咸平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左承旨朴永元〈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直〉洪锺应〈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前北兵使留待。
○令于徐英淳曰,前北兵使入对。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令于申纬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代点。
○申纬达曰,新除授左承旨朴永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兼弼善、兼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金周默,兼说书徐念淳添书代点。
○申纬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在昌进,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元默,并牌招不进,右承旨郑知容进。以徐万淳辅德添书代点,以郑晩锡为刑曹判书,朴宗薰为工曹判书,金鲁敬为知经筵,徐俊辅为同义禁,赵镇运为显隆园令,丁夏教为禁府都事,李在阳为典设别提,金鲁敬为平市提调,权思汉为竹山府使,南进和为咸兴判官,李秉温为慈仁县监,崔致辅为青岩察访,广州留守单李止渊,故同知赵嶙赠户参例兼,前庆尚右兵使赵文锡考,知义禁单徐俊辅。
○兵批,判书金鏴进,参判李滢夏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尹声大入直进,右副承旨金裕宪进。启曰,训炼院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逌根为知事,李纪渊、赵相仁为同知,河始明、卢忠元、柳昌根、李有暻、李惇五、李光龙为五卫将,金荣秀为忠壮将,申从洛为训炼正,张彦汲为训炼佥正,申勉求为训炼判官,成遂默为文兼,曺鹏为右捕从,柳亿为西道参军,守御使单李止渊,护军李若愚、高擎说,副护军李晋渊、徐左辅、李载亨,西道参军李台成今加折冲加资事判下。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推考传旨捧入。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者李铧亦,官隶之诟辱官长,虽极痛恶,报于监营,照法记之,事理当然是白去乙,滥施法外之刑,竟至致死之境者,揆以法理,不可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戊子五月二十九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前北兵使入对时,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洪锺应,记事官兪星焕、赵秉宪,前北兵使李复渊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前北兵使进前。复渊进前。令曰,安过乎?复渊起伏奏曰,好在矣。令曰,北营无弊乎?复渊曰,无弊矣。令曰,交龟于何处乎?复渊奏曰,镜城地为交龟矣。令曰,前北兵使先退。令曰,春坊上番入直,谁也?星焕曰,兼文学臣沈启阳矣。令曰,兼弼善、弼善、文学、兼说书,谁也?星焕曰,兼弼善尹正镇,弼善宋祥来,文学成遂默,兼说书金英淳矣。令曰,在外春坊,谁也?星焕曰,正镇方在外矣。令曰,兼弼善、兼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曰,今日不为仕进承旨,谁也?英淳曰,左承旨李若愚矣。令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曰,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仕〉洪锺应〈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黄浩民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权馥,献纳金大坤,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郑知容,以吏曹言达曰,即接江原监司郑元容移文,则以为,杆城郡守宋在谊以省扫事,受由上京,已为两朔,尚不还任,农时旷官,实为可闷,催促下送为辞,故自臣曹催促,则以为,亲病猝剧,万无还任之望云,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吏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时,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奉常寺提调意达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七石,小麦打作则所出为十三斗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则以为,右兵营还谷虚勘之数,极甚猥多,莫可收拾之状,有所入闻,故别定查官,到底核实,则吏奴欠逋,始自癸未,而兵营之每年加作取剩,实为渠辈负犯之源委,至于令年,虚留米租太合为一万一千三百四十六石零,自今年为始,刻期收捧之意,今方严饬该营,犯逋各人等,待其准捧,分轻重依律勘处计料,而前后兵使加作取剩,掩逋虚勘之罪,并请令庙堂禀处矣。近来营阃之间,此等不法之事,比比入闻,而犹未尽信矣。今观道臣状达,岭右饷谷,其将收拾不得矣。当此民生颠连,谷簿罄竭之时,保障重地,典守之方,尤宜自别,而各年兵使之无难犯科,至此之极,眼孔如有国法之可畏,岂敢为此?其中数三帅臣,以其地处前程之武弁,始期其恪勤奉公,而不恤民生,不恤谷簿,作为利己之资,高价执钱,减价作还,剥割取剩,致使几万石饷谷,如丝紊乱,仍成各仓虚勘之逋,是岂忍为之事乎?营邑查达,如是详的之后,虽喙长三尺,贪饕之罪,无辞可明,(李近植))李近植既已身故,其外兵使李观植、白泓镇、权膺祜,为先并令该府拿问,犯至三千石以上者,勿以袭谬立本,依例照勘,直用加倍重律,以为惩一励百之地,至于逋谷,则依道臣状辞,使之除色落刻期收捧,犯逋诸汉,待其准捧,亦令本道照法严绳,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五月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值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千摠李完植,把摠具廷铉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哨官金基浩身为兼参军,不勤巡山,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因昌平幼学吴炜击铮原情刑曹申目,令吏曹禀处亦为白有等,以臣曹覆达内,前虞候吴相龟之见漏于岁首应资老人状达委折,关问该道,待其报来,更为禀处事,依下教,是白乎所,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矣。即接全罗监司李光文回移,则以为,取考帐籍,吴相龟之年,以己巳生明白载录是白如乎,其所见漏的实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应资人之有此遗漏,殊涉不审,当该道臣推考为白乎旀,上项吴相龟年既八十,法当受资,待后日政,加资下批,何如?判付达,依准。
○义禁府照目,粘连怀仁前县监李铧矣本府议达内,官隶之诟辱官长,虽涉痛恶,报于监营,照法治之,事理当然是白去乙,滥施法外之刑,竟至致死之境者,揆以法理,不可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私罪,奉令依准。
○广州留守李止渊书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广州府留守者,臣闻令惝恍,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无似,最居人下,而偏荷圣朝不世之恩,前后践历,罔非逾滥,随处尸素,一无报效,愧惧之心,未尝一日暂弛,今此居留重任,又何为以及于臣身也?南汉一区,即臣之十馀世邱墓之乡也。今虽旧业荒坠,后属寝衰,而祖先父兄之馀风遗躅,尚有不可泯者,况臣之祖父之为府尹,不过五十馀年,臣今复守玆土,获踵前武,是岂臣梦想之所自期哉?拥旄之夸耀自倍,而奉檄之报喜无所,兴念畴昔,感涕先零,倘使臣不克担荷,终底偾误,则将未免上以孤恩,下以忝先,此臣所以以荣为惧,不敢出冒膺之计者也。至于保障之寄,固圉之策,初非近似于如臣庸愚,而城池之圮溃,军民之凋瘵,器械之朽钝,粮饷之匮缩,无非急务也殷忧也,而臣本筹划疏短,施措昧方,其何弥纶牵补,修举整顿也哉?左右思量,趋承无路,玆敢不避猥越,悉暴情实。伏乞离明,念重寄之不可辄授,谅微恳之非出饰让,亟许镌改,以幸公私,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