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鎭庭〈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雜科進去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京畿水使李鍾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朴永元曰,今年異於他年,故正朝已爲稱慶,而今當誕辰,余小子祝岡之忱,尤當如何?十五日殿庭,謹當率百官親上致詞及表裏,該房知悉。
○令于申緯曰,京畿水使留待。
○朴永元達曰,輪對官來待矣。令曰,入對。
○令于申緯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下直閫帥,輪對官同爲入對。
○洪學淵達曰,持平黃浩民旣入闕中,不爲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孫相昊有頉,代以申大元爲假注書。
○李致五有頉,代以姜漢赫爲假注書。
○金廷雲有頉,代以文起珽爲事變假注書。
○申大元有頉,代以柳養晦爲假注書。
○姜漢赫有頉,代以權永壽爲假注書。
○文起珽有頉,代以鄭衡模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金鍏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獻納金大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春坊官員及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申緯,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達曰,膺師gg鷹師g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權停事命下,而王世子率百官親上致詞表裏事,纔有下令矣。王世子率百官親上致詞表裏行禮後,當有百官進致詞表裏行禮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濟道文臣兼宣傳官兪章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直赴殿試奉承傳武藝別監金友權等二百六人內,一百九十七人應試參榜,二人作故,所授帖文,收聚爻周,武藝別監韓用默父子相避,陳試,武藝別監金友權,親騎衛張鵬天,帳幕軍李興信,駕前別抄崔永倫,門旗手金大哲,挾輦軍李仁豐等六人,遭故不赴,竝依法典陳試,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咸鏡監司金箕殷狀達,則以爲,昨年穡事,山沿俱歉,窮春民勢,甁罌已空,只以應分之還,萬無排巡之路,元還餉及交濟穀應留條中各穀一萬五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令付矣。麥嶺艱食,民情當念,而分留法意,本自嚴重,今此所請,比近例終涉夥多,以一萬石許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令喬桐水使李鍾英書。王世子若曰,海上開營,扼咽喉於三路,閫外授鉞,托心膂於一方,作予玉塞長城,往哉金湯重地,眷彼沿海諸鎭,孰如戴雲一區,華蓋傳熢,唇齒互倚沁府,月串開閘,呼吸直通甕津,設置倣統營衙門,艅艎萬軸,緩急爲京師藩蔽,組練三軍,美哉魏國山河,關防之勢旣重,抑爲晉陽保障,芻牧之責倂兼,邇來凋弊多端,久矣恬嬉成習,樓櫓舟楫,倂歸雨泐風磨,簽伍糇糧,未免歲耗月縮,嗟振刷宜及今日,故管轄尤難其人,惟卿,喬木世臣,靺韋君子,嘉乃賢祖,想見周方叔壯猷,蔚有儒風,咸推漢征虜雅致,繡斧南下,績素著於干城,銀臺內遷,榮已極於介冑,長身豐貌,常在羽衛之邇班,英才妙籌,久儲笠軗之雋望,爰加寵擢,庸示委毗。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克恢良圖,無孤隆簡,敿乃干敹乃甲,無或後時,高其壘深其溝,常若對敵,控扼數千里湖海,折衝樽俎之間,撫摩幾萬戶軍民,奠安袵席之上,自餘隨事區劃,惟在臨機稟裁。於戲,銅門鐵城,統龍驤之節制,碧油,紅旆,妥鯨海之波濤,借寇君於𤃡川,宜盡懷綏之責,任叔子於江漢,庶賴坐鎭之才,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沈啓錫製進。
○戊子五月初一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輪對官,下直閫帥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姜浚欽、金英淳,喬桐水使李鍾英以次進伏。輪對官濟用判官金箕默,吏曹正郞李賢默,戶曹正郞洪羲錫,佐郞徐膺淳、金𪧨秀,東氷庫別檢洪升淵,儀賓都事宋持膺,禮曹正郞任百能,佐郞林百培,兵曹正郞朴宗休、李根友,東學訓導卓碩行,刑曹正郞洪章燮進伏楹外訖。令曰,史官分左右,公事奏之。緯曰,臣吏房,有公事二張矣。仍讀奏吏曹端午祭祭單子及吏曹祭官付軍職草記。若愚曰,臣戶房,有公事二張,而工房代房,無公事矣。仍讀奏全羅監司徐畊輔狀達臨陂縣大同裝發事及山訟回達事。永元曰,臣禮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張,而刑房代房,無公事矣。仍讀奏備邊司草記北關還餉穀加分事。竝親達下。永元曰,下番翰林以兼校書正字,受點於輪對,而今以史官入對,故不得在輪對之列矣。令曰,然則置之。令曰,輪對官進前奏職姓名。箕默等以次奏職姓名。令曰,職掌奏之。箕默等以次奏之。令曰,遺在奏之。箕默等以次奏之。令曰,所懷奏之。箕默等以無所懷奏之,以次退出。永元曰,俄下令敎,以十五日誕辰,親上箋文表裏爲敎矣。內殿誕辰陳賀,只有致詞,本無箋文,而惟稱慶別陳賀,乃有箋文,故該曹擧行,不無疑眩云矣。令曰,然則箋文二字,以致詞改書,可也。永元曰,令敎中有各道封箋方物置之之令,而內殿誕辰,本無外方封箋與方物,雖非置之之下令,自當不爲磨鍊云矣。令曰,俄者令敎中各道封箋方物云云,刪去,可也。永元曰,令敎當改書以入乎?令曰,改書直頒,可也。永元曰,誕辰陳賀,該曹旣已取稟於大朝,以權停命下矣。今有小朝親上致詞之禮,則不可無百官致詞之節,而旣承陳賀權停之敎,故自下不得磨鍊云矣。令曰,令禮曹更爲草記取稟於大朝,可也。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式暇〉。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病〉。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遞直〉尹興圭〈未入來〉金炳韶〈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雜科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永壽有頉,代以權道毅爲假注書。
○柳養晦有頉,代以全榮澤爲假注書。
○鄭衡模有頉,代以丁庠敎爲事變假注書。
○權道毅有頉,代以羅漢基爲假注書。
○全榮澤有頉,代崔岡鎭爲假注書。
○羅漢基有頉,代以尹興圭爲假注書。
○崔岡鎭有頉,代以金炳韶爲假注書。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雜科進,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鍏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今五月初五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本署提調與本曹參判,當爲眼同擧行,而提調朴宗薰在外,無以擧行云矣。令政院稟令變通,以爲趁期看品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因禮曹草記,今五月初五日景慕宮夏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典牲提調當爲擧行,而提調朴宗薰在外,無以擧行,令政院稟令變通,以爲看品之地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典牲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添書代點。
○義禁府申目,牙山縣監沈源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檢閱洪在喆書曰,伏以,臣父臣起燮見帶春秋館知事矣。臣之兼銜,在所當遞。伏乞离明,曲諒微懇,亟許鐫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之書辭,下該曹稟處。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學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金炳韶〈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雜科進,持平黃浩民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尹興圭、金炳韶時無職名,竝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游夏。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羲弼,直講洪龜燮俱爲差祭,典籍未差,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禁衛營言達曰,今五月初二日番中日時,本營領軍哨官姜在浩片箭邊三中,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金炳韶〈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日暈。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雜科進,持平黃浩民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達曰,玉堂上下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戶曹言達曰,臣元根今日以全羅道法聖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同道群山倉所屬全州等七邑丁亥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五千五百五石零,太三千一百五十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九隻分載,聖堂倉所屬南原等八邑丁亥條田稅大同合米九千五百二十五石零,太二千四百八十六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二隻分載,追後來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京畿監司金鐮狀達,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而麥未及時,農糧難繼,留庫各穀中限二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元還不敷,加分已成年例,麥熟又遲,農食際此方艱,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學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金炳韶〈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雜科進,持平黃浩民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緯曰,守令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申緯達曰,行吏曹判書金逌根,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達曰,行吏曹判書金逌根,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召,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陳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達曰,吏曹參議李元默旣有只推之令,一體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贈諡文敏公周世鵬延諡,定行於今月十八日慶尙道柒原縣鄕家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昨日因昭寧園守奉官所報,本園及綏吉園端午祭享時所用氷丁楊、坡兩州例爲封進,而楊州則依例封進,坡州則闕納,故自本園文移,則該牧回移內,稱以昨年自畿營,夏享氷丁,至有減削云,而亦不輸送,兩園所享需,苟艱莫甚,玆以馳報云。故聞甚驚該gg驚駭g,爲先關移該道,使之嚴飭本牧,星火進排,仍又査問其委折,則卽到該道臣回移內,取考丁亥夏等儲置案,則氷丁馱價,多有濫報,有所裁削,而今此祭享氷丁,謂以馱價減削,不爲及時備待,萬萬驚悚云。繼又接本園官今日所報,則坡州牧氷丁,當日卯時,來到園所,而過享之後,故氷丁卽爲還送云矣。祭享氷丁,自有所重,而稱頉闕納,萬萬驚悚,該牧使罪狀,爲先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苟儲窠,以虛司果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內,舒川郡守洪百泳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洪百泳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者沈源祖亦,殺獄檢驗,何等審愼,而實因則當以被踢,而以被傷懸錄,彼隻則當爲正犯,而以被告論定是白乎所,囚供則始因干犯在逃,詞證不備,而及至會査,詳覈歸正是如,以是發明是白乎乃,當初之檢案失實,不可以更査得情,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左議政李相璜書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夫豈臣一死之所能贖哉?違慢之不足,而遽作遠逋之踪,鐫誨之不率,而竟煩非常之令,積虧義分,致累睿政,此已臣之罪也。伊日光景,夢魂猶驚,俯褻貳極之威尊,震駭一世之耳目,從古至今,自有君綱臣分以來,未之或聞,苟求所以,此又臣之罪也。然猶置之不問,待以無故,則國有常憲,寧有是也?刑所以輔治也。雖微眚薄過之偶有出入,人必謂之失刑,況以臣之釁負而可以與議於寬政乎?臣之更始煩懇,蓋出於疾痛之必呼,而所恃者,閔覆之至仁,畢竟淺誠未能孚格,飭諭每越常例,感恩怵義,秉彝所同,臣雖至愚,寧或昧此?然而却顧瞿瞿,不敢爲進寸之計者,竊以爲去就大防也。初旣設譬而質言,竟乃自茹其旣吐,顚倒二三,自欺欺天,則是眞不識羞恥之鄙夫耳。此所以抱咫尺之守,犯方命之誅,而迷不能知悟也。及夫嚴令一下,神魄飛褫,不暇顧廉防之爲何事,蒼黃奔越,冒入城闉,如急病之人,窒塞叫嚷,驟莫省其痛在何處,旣已稍收神爽,靜言思惟,則臣之今番擧措,由前而一皆漫詞蔽聰,由後直是固恩要寵,無往而非臣之自干天誅也。君綱不張,臣分全虧,負此罪戾,已無以自容,而進不得爲駕屨之恭,退不成爲溝瀆之諒,籧篨戚施,又何以施面目於當世之士夫哉?雖邸下以臣卑鄙,外之於四維範俗之中,治之以不治,獨不念五用之有常,而三尺不可低昂一夫之倖逭,而百僚無所懲畏乎?餘悸怔營,至今未定,病思迷罔,漫無省識,而亦自有耿耿不昧者存,徒以若偏之寵私,而未勘當死之辜犯,撓害公法,自臣身始,宿負之外,重加新戾,臣之所大懼者,又在於此。玆敢具牘自列,伏願邸下,遄降嚴誅,使將頹之憲紀,得以少肅,以爲爲人臣昧分慢令者之戒焉。未蒙處分之前,罔非臣求死之日,臨書隕越,不知所云,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許久棲屑,安得無愼節?奉慮切切,自卿還朝,余所喜幸者,實爲國事與民命矣。以卿國耳公耳之心,又何爲此所陳?顧今一雨尙閟,兩麥受病,此豈體國大臣言退之時乎?俟間當行賓對,卿其登筵,余切企待。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往宣于左議政。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病〉。右副承旨洪學淵〈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金炳韶〈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雜科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明日再明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景祐宮夏享祭致齋,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緯曰,更思之,雖曰命吏,濫殺人命者,是豈可爲之事乎?萬萬驚愕,不可尋常處分,而但邑民詬辱佩符之官長,卽犯分也,犯分者法固當死,且近來人心,全無畏法守分之風,此等處不可少忽。該郡守論罪當否,問議大臣以稟。
○申緯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雜科進,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達曰,吏曹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三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禁推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召,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三牌不進禁推徽旨,令于申緯曰,分揀。
○申緯達曰,吏曹參議李元默,旣有分揀之令,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逌根陳書,參判徐憙淳進,參議李元默牌不進,行左承旨李若愚進。啓曰,判書金逌根陳書入達,參議李元默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坡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同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元根爲同春秋,金逌根爲弘文提學,尹正鎭爲宗簿正,金東瑋爲孝昌墓守衛官,趙禹錫爲坡州牧使,姜時永爲舒川郡守,李根友爲龍岡縣令,李祉默爲金井察訪。校書著作單丁庠敎,承文正字單權秉德,麗王陵參奉單王師憲。
○兵批,判書金鏴進,參判白東薳替直,參議嚴燾受由在外,參知李渭達入直進,同副承旨徐英淳進。以李勉昇、趙貞喆爲知事,李志淵爲都摠管,高擎說爲同知,李忠運爲副摠管,李學道、李師漢爲僉知,趙存中爲宣傳官,吳猷常爲景福將,金永老爲慶熙將,宣傳官李煥絅添書代點,沈毅鎭爲翊衛,沈啓錫爲文兼,申慤爲副率,李羲午爲安興僉使,李雄孫爲登山僉使,邊得運爲漢江別將。壬海別將單白希得,東林別將單金大弘,訓鍊主簿加設單申觀浩,副司直權徽、趙𣚅、朴宗璜,副司果兪章煥、李敏性,副司正尹興圭、金炳韶,以上竝單付。禁衛哨官姜在浩今加折衝加資事承令。副摠管單李志淵。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鍏,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千摠趙台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千摠李濟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坡州牧使金秉喆拿問勘處事,徽旨達下矣。金秉喆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牙山縣監沈源祖矣本府議達內,殺獄檢驗,何等審愼,而實因則當以被踢,而以被傷懸錄,彼隻則當爲正犯,而以被告論定是白乎所,囚供則始因干犯在逃,詞證不備,而及至會査,詳覈歸正是如,以是發明是白乎乃,當初之檢案失實,不可以更査得情,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準,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洪鍾應〈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雜科進,持平黃浩民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申緯曰,明日當詣景祐宮展拜,雲寶劍置之,侍衛入直磨鍊,門路以曜金門爲之。
○王世子隨駕祗迎之節,依例磨鍊。
○申緯達曰,假注書尹興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興圭改差,代以洪鍾應爲假注書。
○鄭知容達曰,假注書洪鍾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再明日景祐宮動輿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判白東薳有身病,參議嚴燾受由在外,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景祐宮動輿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判白東薳有身病,參議嚴燾受由在外,無以進參,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瀅夏,參議兪應煥代點。
○申緯,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說書金大根呈辭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與在外司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司書兪星煥,說書李殷相添書代點。
○令于申緯曰,日暵如此,民事可悶,上京守令,使之卽日下送。
○令于申緯曰,旣承下敎,吏判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金逌根。
○傳于鄭知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令于鄭知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景祐宮動駕時,訓鍊大將率廣智營西營入直軍,曜金門外布帳外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禮曹言達曰,卽接章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晝以遮陽,夜以灑水,漸次着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局別將徐致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以義禁府言達曰,更思之,雖曰命吏,濫殺人命者,是豈可爲之事乎?萬萬驚愕,不可尋常處分,而但邑民詬辱佩符之官長,卽犯分也,犯分者法固當死,且近來人心,全無畏法守分之風,此等處不可少忽,該郡守論罪當否,問議大臣以稟事,令下矣。謹依令敎,問議于大臣,則判府事金思穆、李存秀,左議政李相璜,竝病未獻議,領議政南公轍以爲,守令不得擅殺人,而笞五十,許自斷刑訊,則須報營擧行,舒川倅之所以處此者,姑難以道達詳知,而近來綱頹俗頑,邑民犯分者,踵相屬焉。今此令旨,實出於正名分愼刑政之盛意,不勝欽仰萬萬,大抵挾劍官門,詬辱長吏在法當死,道臣旣令移囚,則自當按律處置,該倅之不俟究竟,先自用杖,以致徑斃者,似因忿氣之所使,終至失刑,甚爲可惜。然而此以擅殺論,則鄕曲愚頑,必當增氣肆惡,變無所不有,若原其情之異於殺無辜,恕其罪之犯於違公格,則流弊亦不可不念,此則當待王府問供,定其輕重,而恐不宜全赦無勘,伏惟徽裁云矣。大臣之議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大臣之議旣如此,拿囚捧供後,判金吾就議大臣稟處之意,分付義禁府。
○行吏曹判書金逌根書曰,伏以,臣猥陳由中之懇,竊冀體下之恩,及伏奉答旨,恩言鄭重,勉諭諄複,臣誠感極涕出,圖報無地。然至若臣之情實,亦有所未盡照燭者,臣又不勝抑鬱之至,繼之以悶阨也。臣本以凡庸之質,生長仕宦之家,初無慕高遠之行,而厭榮利之心,故發身二十年,世所稱淸官美職,無不歷遍,而亦未嘗爲必辭之計。今於宦迹已盛之日,忽爲逡巡之態,以要飾讓之名哉?誠以其心,必有所切苦而甚惡,欲已而不得已之故也。答旨若曰,每以不當之情勢,欲辭倘來之官職者,是豈可成之事爲敎?臣請因是而畢陳焉。噫,自古朝紳之以情勢爲言者,皆因公私是非,義理得失,而隨事執迹,輒有論斷,故其可伸可屈,又皆以事理之當否,爲之判焉。今臣之所遭,究其裏面,實不關於如右兩者之所說,而卽其情理之慙痛悲恨,歷數往牒,寧有如臣奇怪險阨者哉?或者以爲,變出無關臣身,自他人言之,不害爲厚恕之論,而自臣身言之,事端雖若無涉於臣身,若非臣故,怪變又何從而發乎?此臣所以腐心痛骨,直欲溘然而無知者也。然則朝紳之凡有遭罹者,邸下皆得以曲爲之地,而至於臣之所値,邸下雖欲爲之掩護而昭晢之,亦必無其道矣。今臣負難洗之累,抱無窮之恨,而又復生心於名利之場,馳逐於睢盱之地,則不但爲當世士大夫之所唾罵,亦將爲百世之謬人,臣何忍爲此也?向來之濫叨西銓也,上下相持,積犯逋慢,至今追惟,餘悸尙在,而今又甘心爲此者,此臣所謂其心必有所切苦而甚惡,欲已而不得已者也。不然,以臣之所處,受國厚恩,夷險燥濕,義所不避,況此天官冢宰,爲人人之所艶慕,何苦力辭恩命,自歸於慢蹇之科哉?惟邸下以不可成之事,畢竟成就臣,惟臣以不可成之事,望其成就於邸下者,豈非天理人情之所當然乎?臣不能不厚望於邸下者此也。且銓任綦重,與他自別,一向瘝曠,事務委積,則其爲害於內外者,不一其端,而命令之壅閼,事體之虧損,無復餘地矣。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百回思量,按住不得,玆又冒瀆离明,畢暴血懇。伏願邸下,哀臣情之若是悲切,察臣言之斷出衷曲,特許遞解見職,俾公器無辱,微諒獲遂焉。臣無任云云。
○答曰,覽書具悉。自卿之爲此任,余實喜長銓之得其人矣。一書再書,必遞爲期,以卿謹愼恬約,欲辭權要,則容或無怪,若以情勢,爲當遞之義理,則寧有是哉?雅量不必有違,一遞亦是禮待,故吏判之任,特爲許解,此後官職,勿復以情勢爲言。
○兼司書姜浚欽書曰,伏以,臣以畎畝起廢之蹤,荷天地生成之澤,重入脩門,復廁宿趼,是豈臣所自期哉?出入講讀之筵,周旋陪衛之列,每自循省,怳如夢寐,榮感之極,涕淚自逬。夫犬馬亦知愛主,蛇雀猶知報恩,則臣亦人耳,具此四體,均賦五性,豈無忠愛之自然由中者,而況於年前,竝失怙恃,廓然天地,仰恃爲命者,獨有吾君而已,區區願忠之誠,夫豈犬馬蛇雀之不如,而第臣姿才駑劣,歷事兩朝,尙未一半分報效,則顧今年紀衰邁,就木不遠,雖欲報國,餘日幾何?臣嘗聞父母之敎,每以當官盡職爲戒,而以若恩造,有若辜負,將以何辭歸告於先父先母哉?身爲講官,職當啓沃,及今一言,以效片片赤心可乎?臣於日前晝講入對時,以講筵日開則有無窮之益,講筵停撤則有無窮之害,而不能造次枚陳爲奏矣。臣旣微發其端,不可不一陳底蘊,而素無口辯,難以言盡,故俄於前席,亦未承令,退歸直次,替陳文字,不勝萬萬惶悚。所謂無窮之益者,固不勝言,而槪擧其目,則凡有十益。開講之際,其勢不得不攝以威儀,收其身心,一益也。討論文義,講明義理,二益也。對越聖賢,私慾退聽,三益也。歷覽千古,深究治亂,四益也。頻接臣僚,日聞箴戒,五益也。留心經籍,漸祛外誘,六益也。因講學而自考意見之得失造詣之高下,七益也。問難之際,詳察群下才識之長短,志趣之偏正,可以助則哲之明,可以資得人之方,八益也。學識漸進,則大小政令,參以經義,是非易明,取舍不眩,九益也。講筵日開則儒化自行,中外之士,必聞風興起,益務誦習之工,十益也。蓋學問之於人,譬如衣食,無依食則不可以養口體,非學問則不可以治身心,學問之不可一日暫廢,猶衣食之不可一日暫闕,苟不學問,而欲求智慮之漸長,識見之日進,是猶不衣而求溫,不食而求飽也。然而帝王之不學,其害反甚於匹庶,匹庶之不學,害止於身家,帝王之不學,弊歸於民國,故講筵不開則其弊無窮,而槪擧其目則凡有十害。不志於學則其勢不能不樂放縱而惡拘檢,此其害一也。好逸豫而厭進修,此其害二也。防範一解,私慾日滋,此其害三也。不師古昔,莫知鑑戒,此其害四也。接賢士大夫之時少,則接寺人宮妾之時多,此其害五也。嗜好不專於書籍,則志尙易騖於外物,此其害六也。學不進而不知爲憂,識不明而不能自覺,此其害七也。其於群下,未嘗親叩其中,則不識長短,無以隨才致用,此其害八也。學識不明則政令多礙,或認金以爲鐵,或指黑以爲白,此其害九也。上無右文之化,則下無向學之心,駸駸一世,漸多魚魯之譏,此其害十也。蓋人有此身,未嘗有終日無爲者,故不有十益,則鮮有不歸於十害,卽古今之通患也。臣伏見昨春睿筆下令,念學問之不進,悼歲月之易流,至令宮官挾冊請對,又於近來,逐日開筵,迭講經史,滿朝諸臣,莫不欽頌贊歎,而第其開講之際,一向淵默,不賜可否,不與問難,又不令講官互相質疑,則睿學雖有未盡,何從而進益聰聽,或有未明,何從而開發乎?向所謂十益者,亦由於不恥下問,取人爲善,故上下之情,流通如天地之交泰,而澤流於民國。所謂十害者,亦由於不肯咨訪,自廣狹人,故上下之情,否隔如天地之不交,而害及於民國。然則爲人上者,豈可不勤於講學,而怠於延訪乎?伏願离明,其始自今,課日開講,反復問難,期有實效,而三講有故,則輒行召對,召對亦難,則俾陳故事,隨卽賜答,不厭其再三質問,則所謂十益,皆爲邸下受用之資,而所謂十害,亦爲邸下鑑戒之具,孔、孟、顔、曾之道,可由是而漸學,堯、舜、文、武之治,可由是而馴致矣。豈不盛哉,豈不休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十條陳勉,眞藥石之言,當留念,而爾之能言,極爲可嘉矣。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齋宿〉。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坐〉。同副承旨徐英淳〈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洪鍾應〈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上詣景祐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王世子奉室行禮。
○朴永元達曰,奉室行禮事,命下矣。齋宿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令曰,籠山亭爲之。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朴永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三和府人物渰死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分付。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今此景祐宮夏享祭王世子攝行時,執禮副應敎金鍏塡差,而纔已遞職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鍏。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初十日王世子奉室行禮時,墻外環衛軍,依今三月奉室行禮時例,訓局步軍四哨除出,中軍率領排立,何如?傳曰,允。
○李若愚,以戶曹言達曰,謹奉傳敎,景祐宮正堂蘆簾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池宅龍推擇,則今五月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五月初八日卯時,上詣景祐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申緯,行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金炳韶,記注官李湜,記事官成遂默,待敎金英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進前奏曰,日候近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曜金門,至景祐宮。通禮跪啓請降輿。上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由齋室,仍詣展拜位,行禮訖,還入齋室。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由曜金門、宣化門還內。學淵請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八日辰時,上詣景祐宮展拜,王世子隨駕入對時,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姜浚欽、洪在喆,檢校直提學趙鐘永,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出宮時至,相禮跪贊請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外。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由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步過仁政門外。相禮跪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曜金門詣祗迎位。令曰,問安勿爲之。〈出令旨〉大駕至,鞠躬祗迎訖。相禮跪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仍隨詣景祐宮。展拜時至,王世子隨詣展拜位,行禮訖,還入便次。還宮時至,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與出齋室門,詣祗迎位。令曰,問安勿爲之。〈出令旨〉由曜金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隨輿〉〈齋宿〉。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隨輿〉〈齋宿〉。左副承旨鄭知容〈隨輿〉〈齋宿〉。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隨輿〉〈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直〉洪鍾應〈隨輿〉〈齋宿〉。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王世子詣景祐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塡祝陳設奉審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九卿當爲進參,吏曹判書前望未下,戶曹判書朴宗薰在外,何以爲之,而左參贊李錫奎,右參贊洪奭周,兼工曹判書李羲甲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宋冕載,大司諫李光文代點。
○朴永元達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新除授行大司憲宋冕載,行大司諫李光文,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還宮門路,以集成門爲之。
○以公忠監司朴晦壽申本堤川縣監趙鎭剛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令于鄭知容曰,如此不法之守令豈可不以法從事?令該府照法嚴繩,一以謝堤民之心,一以懲來後之弊,其代則各別擇差事,分付銓曹。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日暵如此,民事可悶,上京守令,使之卽日下送事,令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慈山府使南履懋,中和府使李煥庚,信川郡守朴鎬壽,文義縣令黃基協,楊口縣監吳徽常,新昌縣監李博鉉,鎭岑縣監全允淡,懷仁縣監李燁,已爲下去。文化縣令朴雲壽,盈德縣令申在翼,俱以爲今日下去云。襄陽府使朴英載,三登縣令趙㝡永,俱以爲親病沈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襄陽府使朴英載,三登縣令趙㝡永,竝改差。懷德縣監洪履燮,以覲親事受由於江原道麟蹄地,永川郡守金永翼以省掃事,受由於京畿廣州地,新溪縣令趙濟和,以省掃事,受由於江原道春川地,咸興判官李玄始,以省掃事,受由於公忠道定山地,竝令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何如?令曰,依。
○戊子五月初九日卯時,王世子詣景祐宮。夏享祭動輿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永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李殷相、洪在喆,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提學趙鐘永,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至仁政門外。相禮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進善門至敦化門外。相禮贊請降輿乘輦。王世子乘輦,至景祐宮大門外。相禮贊請降輦乘輿。王世子乘輿,至齋室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入齋室。少頃,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出詣望位禮板位,行再拜禮,仍入室奉審訖,還入齋室。令曰,親塡祝後,仍爲祭物奉審,該房知悉。〈出令旨〉王世子詣東夾室。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永元,永元傳捧東向跪進,仍準祝,王世子親押,看審廟內陳設,王世子還入齋室,諸臣輪回詣閤。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緣故出〉。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學淵〈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尹輿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內閣、政院、藥房、春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祭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籠山亭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藥房、春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大報壇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入籠山亭,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敎根,行左承旨李若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李若愚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令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申緯達曰,假注書金炳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金炳韶改差,代尹興圭添書代點。
○洪學淵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輿時,輿側鳴錚罪人曺榮昊等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達。令曰,原情捧入。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徐憙淳進,參議李元默式暇,同副承旨徐英淳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李元默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景在爲兵曹正郞,金永進爲北部令,李光載爲典籍,李復馨爲長湍府使,李衡柱爲襄陽府使,金㝡秀爲三登縣令,朴宗聞爲堤川縣監。
○兵批,判書金鏴病,參判李瀅夏病,參議兪應煥入直進,參知李渭達病,右承旨朴永元進。同知單吳猷常,護軍白東薳、秦東奭,副護軍嚴燾、李河祥、李思集、尹膺烈、朴英載,副司果吳致愚,副司正金大根、洪鍾應,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昔淵爲戶曹佐郞,洪徹榮爲司饔僉正,兼養賢庫主簿單李光載。
○朴永元,以進爵整禮儀軌所堂上意達曰,整禮儀軌,今已刊印繕寫矣。眞書六卷,諺書三件,謹爲封入,而內閣三件,西庫一件,直爲分上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整禮儀軌所堂郞以下,別單書入。
○以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金化縣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鄭知容,以備邊司言達曰,暵乾如此,曠官可悶,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今日政差代守令,待下批亦令明日辭朝,卽爲下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哨官安義錫身爲伏兵將,擅離信地,萬萬驚駭。嚴棍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哨官張大汲以去夜巡邏哨官,謂有身病,不爲行巡,揆以師律,萬萬駭然。決棍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忠監司朴晦壽申本內,堤川縣監趙鎭剛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如此不法之守令,豈可不以法從事?令該府照法嚴繩,一以謝堤民之心,一以懲來後之弊事,判下矣。趙鎭剛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五月初十日子時,王世子詣景祐宮。夏享祭親行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李殷相、洪在喆,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贊禮導王世子至板位前,贊禮贊請再拜。仍行奠幣禮,贊禮導王世子詣盥洗位,盥水訖,陞自東階,詣神位前,北向跪。緯奉香,永元奉爐以進。贊禮贊請三上香,王世子三上香。贊禮贊請執瓚灌地,進幣瓚爵官,趙萬永奉瓚跪進,王世子執瓚灌地。贊禮贊請執幣獻幣,萬永奉幣進,王世子執幣授奠幣瓚爵官李元默,奠于案。贊禮贊請降復位,贊禮贊請行初獻禮。王世子陞自東階,詣神位前,奉爵以進,王世子獻爵。大祝徐萬淳讀祝文訖,王世子俯伏興。贊禮導王世子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謁者引亞獻官洪顯周,詣神位前,行禮訖。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金賢根詣神位前,行禮訖。贊禮導王世子,詣飮福位禮訖,降復位,行再拜禮。贊禮導王世子詣望燎位,禮訖。贊禮贊請禮畢。王世子還入齋室。令曰,諸司預待,諸臣以次陪立。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還宮,至籠山亭齋所。
○戊子五月初十日丑時,王世子詣籠山亭大報壇。奉審行禮,齋宿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李殷相、洪在喆,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前奏曰,侵曉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王世子出景祐宮門外。相禮贊請乘輦。王世子乘輦進發,至敦化門外。相禮贊請降輦乘輿。王世子乘輿至仁政門。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至協陽門外,乘輿由建陽門、靑陽門,至籠山亭,降輿入次。諸臣輪回詣閤。
○戊子五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子詣大報壇。奉審,行禮入對時,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李殷相、洪在喆,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黑團領,乘輿。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前奏曰,移次經宿,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進發由集成門,至齋殿門外。相禮跪請降輿。王世子降輿入齋殿。少頃,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出齋殿,乘輿至朝宗門外降輿,由朝宗門、冽泉門夾門,至奉室前版位,行四拜禮後,奉審室內,仍詣壇上奉審,又詣敬奉閣奉審訖,奉安《皇明太祖高皇帝聖政記》,還由集成門,至籠山亭入次。少頃,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禮貌官請出徽旨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緣故出〉。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經宿翌日,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內閣、政院、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申緯達曰,伏未審夜間,大殿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宮享禮成,連日齋居,勞動之餘,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殿聖體萬安,坤殿玉度康吉矣。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徐英淳曰,當該承旨推考。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以刑曹言達曰,今番動輿時,擊錚人懷德宋民圭,南原李相基,魯城林告梅,鏡城金以華,昌平吳在成等原情,竝猥字書下矣。謹依書下,勿施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兪應煥〈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若愚達曰,右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若愚曰,都承旨、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兪應煥代點。
○令于洪學淵曰,弼善、文學、兼文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徐萬淳代點,文學成遂默,兼文學沈啓錫添書代點。
○洪學淵達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檢閱洪在喆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兼文學沈啓錫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啓錫。
○洪學淵達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喆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宋冕載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杆城郡民家失大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醫官卞鍾淳書啓,進賀兼謝恩正使南延君球無事作行,今月初九日午時量,渡江入去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醫官卞鍾淳書達,進賀兼謝恩正使南延君球無事作行,今月初九日午時量,渡江入去之意,詮次書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今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王世子率百官親上致詞表裏行禮儀註,百官進致詞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此式年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洗馬兪星煥、尹興圭,敎官趙鶴年,進士韓用幹、金炳韶,幼學洪鍾應、嚴錫履、金箕晩、韓宓履,直赴會試儒生幼學李在翊,給分儒生幼學黃起源、全榮澤等十二人登科,給分儒生生員金履默等六人未參榜,合儒生十八人內,帖文十五張,收聚以送,而其中給分儒生幼學李敦素、金應鍾、朴基慶等三人,未及收帖,徑先下鄕,故知委該道,追後收送云矣。已收帖文,依例爻周,未收帖文,待其收來,爻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沈誾之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曺允恒,忠壯衛將李觀德,慶熙宮衛將尹昌大,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去夜初更量,幼學南喬淳,業儒趙周淳被捉於本營巡邏,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因禁衛營達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南喬淳,業儒趙周淳,移送秋曹事,令下矣。南喬淳、趙周淳,依更數竝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舒川郡守洪百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拿囚捧供後判金吾就議大臣稟處之令,申目達下,就議大臣稟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緣故出〉。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兪應煥〈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病〉。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尹興圭〈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四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兪應煥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達曰,右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檢閱洪在喆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兪應煥曰,只推。
○兪應煥達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喆,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學淵曰,向於左相書答,有將行賓對之語矣。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洪學淵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學淵曰,兩大臣俱有愼節云,明日次對,調理間退定。
○令于徐俊輔曰,堂上堂下罷削人及職牒未給人,竝蕩滌敍用,仍付軍職,十五日殿庭,使之參班。
○令于兪應煥曰,檢閱洪在喆陞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在喆。
○令于兪應煥曰,翰圈爲之。
○兪應煥達曰,翰圈爲之事,令下矣。只有檢閱金英淳一人,無以備員擧行,曾經翰林二員,令該曹依例口傳單付,別兼春秋,卽爲牌招會圈,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洪在喆、成遂默。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代點。
○洪學淵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俊輔曰,只推。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再明日中宮殿誕日陳賀,王世子親上致詞表裏行禮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聲大爲兵曹參議。
○吏曹,兵曹參議單李渭達,參知單尹聲大。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正郞李景在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軍甲冑,今方改造,而不可無監董之人,一內將李寅植,別監董差下,使之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濬川司言達曰,濬川今日畢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謹依令敎,時囚罪人洪百泳捧供後,臣錫奎就議於領議政南公轍,詳考律文,則《大明律捕亡條》有曰,罪人本犯應死,而擅殺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死罪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矣。邱載益之本犯,雖係應死,該倅之不待監營回題,施杖徑斃,亦係擅殺,則此律最爲襯當,而大臣之議亦如是,徽裁,何如?令曰,依大臣議施行。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因本院就議大臣草記批旨內,依大臣議施行事,令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捕亡條》有曰,罪人本犯應死,而擅殺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死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代以金贖云矣。洪百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檢閱洪在喆書曰,伏以,臣於檢閱成遂默之陞移文學也,有不容泯默者,謹稽本館故事,下位先陞,右僚挽執,前後相望,便成金石,臣旣忝在右僚,而今於下位未還降之前,不思執留,冒自替直,則違恒隳久,罪將何居?此非臣私,實關朝例,招牌荐臨,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猥越,仰干睿聰,乞賜諒燭,依臣所請,俾存館規,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亦陞六矣。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兪應煥〈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夜自五更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敎根,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兪應煥達曰,明日中宮殿誕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坡州牧使趙禹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兪應煥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別兼春秋成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兪應煥曰,只推。
○兪應煥達曰,翰圈爲之事,令下矣。別兼春秋成遂默,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會圈,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卽者別兼春秋洪在喆,謂有館規,陳書徑出,原書係是援例,故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令于鄭知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兪應煥,以奎章閣言達曰,原任直閣李景在當爲候班進參,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加設單吳致賢,護軍申緯、朴綺壽、金啓河、柳漢源、鄭來升、尹相重、金履協,副護軍徐英淳、李海淸、金敎喜、金鼎均、趙台榮、任聖臯、權膺祜、趙台錫、尹禹鉉、權思穆、李玉鉉、金鎭恒、李馨萬、尹敏東、金相宇、洪羲書、李濟遠、權聖祜、張翼、金履萬、金宅晦、金宗郁、宋彦民、金潤玉、崔英泰,副司果柳榮五、李相龍、韓弘敎、洪遠謨、魚在濂、李禮延、白東奎、鄭在絅、吉顯範、申冕周、朴長輿、金遇明、韓鍾運、李景在、金洛龍、韓啓翼、金履垕、權弘復、申履祿、沈能恕、趙秉玖、朴在皥、柳基豐、李秉龜、李鳳柱、文慶愛、吳致豐、金履鋼、李昇明、李應淵、張有聞、李憲猷、趙鍾淳、金箕景、李翼在、曺錫駿、李溟夏、南勉中、李勉翕、成達榮、李光濂、夫士敏、柳本學、趙存奎、吳彙良、任岳周、李儀朝、任燧、李煥奎、崔萬石、金仁瑞,副司勇李禾重、李益培,以上竝單付。
○以咸鏡監司金箕殷狀達咸興府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鐵原府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兪應煥,以成均館知館事意達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達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象元汰去,代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別兼春秋洪在喆書曰,伏以,臣伏奉翰圈爲之之令,隨牌祗肅而臣父起燮,方知春秋館事矣。臣以兼銜請遞,前此陳章,事下該曹,顧何敢更瀆,而今此別兼,尤在必遞,援例蒙許,昭載掌故,職旣當遞,則圈事之無以冒參,其在公格私義,固無容更議,身旣趨召,宜先就直,而別兼成遂默纔已違牌,臣忝在右位,旣不能檢下,揆以館規,又不當替直,具由附控,徑出禁扄。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之書辭,下該曹稟處。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輔〈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兪應煥〈坐〉。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尹興圭〈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內閣、政院、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上致詞後,大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還內後,內閣、政院、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應煥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陳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甘霈得於慶日,三農慰滿,八域普欣,此際審理之政,不可少緩,入稟大朝旣承下敎,自昨年正月,至今年五月,無論已錄啓未錄啓者,分付秋曹及各道道臣,使之刻期擧行,以示遇慶疏冤之意,至於昨年以前未及審理者,亦繼此擧行事,一體分付。
○令于徐俊輔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朴永元達曰,臣永元敬奉令旨,馳往義禁府,取考囚都案,則時囚罪人趙鎭剛、金秉喆,係是輕囚,故竝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考囚都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十八名,御寶僞造罪人三名,僞造臺疏批旨罪人一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係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毆打酗酒他錢不報及各司直囚罪人池應瑞、池得仁、奴奉孫、崔致書、宣太恭、咸昌魯、李子昇、金召史、婢順今、尹一成、申益成、申起甲、劉得臣、崔致坤、趙尙顯、崔鳳翼、池福伊、金厚祥、朴秀信、金正得、李龍哲、金乭福、申仁得、延應喆、崔德行、安祥會、金英孫、尹光弼、崔得燁、崔貴福、朴福伊、金完吉、李春成、李福伊等三十四名,罪名係是輕囚,故竝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俊輔曰,知春秋洪起燮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令于朴永元曰,大司成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徐俊輔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又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召,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元根。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上京守令中永川郡守金永翼受由於京畿廣州地,故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矣。卽接回移,則以爲,永川郡守金永翼身病猝重,不得還官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當此農務方殷之時,不可遲待其差歇,罷黜,何如?令曰,依。
○徐俊輔,以吏曹言達曰,敬陵令金英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斯速入達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禮貌官侍講院弼善徐萬淳陞敍事,令下矣。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加資。
○又以吏批言達曰,行都承旨徐俊輔今陞資憲矣。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在昌未肅拜,參判徐憙淳進,參議李元默式暇,右承旨朴永元進。啓曰,判書陳書入達,參議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萬永爲判敦寧,朴綺壽爲戶曹參判,金道喜爲同經筵,趙寅永爲同春秋,李垿爲兵曹正郞,閔銑爲西部令,鄭在容爲司饔主簿,成近默爲永川郡守,朴有壽爲敬陵令。都承旨徐俊輔今加資憲,左副承旨兪應煥今加嘉善,弼善徐萬淳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令。兼都承旨單知事徐俊輔。
○兵批達曰,都承旨徐俊輔,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批,判書金鏴病,參判李瀅夏病,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尹聲大病,右副承旨鄭知容進。知事單都承旨徐俊輔,同知單金永老,大護軍金履載,副護軍徐萬淳、姜在浩,以上竝單付。
○兪應煥,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對。
○令于鄭知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醫官卞鍾淳書啓,進賀兼謝恩正使南延君球連爲無事作行,今月初十日申時量,入柵前進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醫官卞鍾淳書達,進賀兼謝恩正使南延君球連爲無事作行,今月初十日申時量,入柵前進之意,詮次書達。令曰,知道。
○僉知具康書曰,伏以,臣敢陳衷情,臣古家餘孫,先朝遺臣,豈欲離跬步之地?矯首遐思,第勢有所不容已者,臣聞古今通籍者,鞠躬事君,或在老年,精耗而致仕,或衰暮窮困,就食表薄,此謂不容已之勢也。今臣牛馬之齒,已過引年,欲借半面華山,耕鑿其中,以終餘年,此臣所以暮境一願也。今當便訣,宿昔所抱,不陳於是日,無所更得,玆將耿結之忱,敢有膚淺之辭,伏願邸下,不以人而廢其言。夫人君之學,異諸匹庶,觀經史治亂得失,今日見一善,行之於今日,明日又如此,日又月月又年,所積不可勝用,見善而不行曰,今日雖未之行,豈無他日?他日又如今日,此不如不見,有勞無益,故大舜孜孜爲善,成湯日日新,伏願邸下,懋哉懋哉。《詩》貴言志,而吟風咏月,乃騷人墨客之趣,文喜博覽,而奇文僻書,卽窮儒詭士之言,一日百篇,無補於國而恐分精力,故大有爲之君,於斯二者,未嘗留意,伏願邸下,懋哉懋哉。聖君賢王,無以爲寶,寶儉德,故大禹菲衣薄食,文王卑服康功,漢之光武衣大練,唐之高祖葛燈籠麻蠅拂,王者知儉則天下富,伏願邸下,懋哉懋哉。《禮記》曰,國無三年之積,國不國,故人君節用而愛民,節用者,愛民之本,若以有限之財,用之無限,誅求於民,民不奠居,轉于溝壑,君誰與保國乎?伏願邸下,懋哉懋哉。凡聚斂之臣,必至損下益上,上益下損,必然之勢。故孟獻子曰,與其有取斂之臣,寧有盜臣,有若曰,百姓足,君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誰與足?此言足以興邦,伏願邸下,念哉念哉。國依於民,民依於農,農者天下之大本也。人君處於九重之深,未盡四野之情,故《詩之七月》,卽民生稼穡之艱難,《書之無逸》,卽人君政德之勤孜,如此則足以知蔀屋之疾苦,伏願邸下,念哉念哉。天高地卑,以邈邈難合之勢,四時成萬物生,何也?通上下情之故。故陸贄曰,爲下者莫不願忠,爲上者莫不求理,然而下每苦上之不理,上每苦下之不忠,若是者兩情不通故也,旨哉言乎。上下通情,則人無惑而盡忠,君無疑而納忠,萬事自然而和,四宇自然而安,伏願邸下,念哉念哉。天生蒸人,合以爲國,人有口必有言,有心必有欲,故植謗木陳諫鼓,列爭臣之官,以宣其言。尊禮義安誠信,厚功業之賞,以歸其欲。錄片能而盡群材,忘小瑕而無棄物,可感神明,可服庶類,始爲有爲之功,卒爲無爲之治,伏願邸下,念哉念哉。凡此八條,人以爲陳談,陳談比如陳田,復得起耕,則安知不爲良田?臣爲陳田,邸下起耕,則安知嘉穀不出於厥土乎?伏願邸下,毋以陳田棄之,兼有國計民憂,無所拚捱,謹以所聞見利民國五條,仰曝离明之照,而言甚張皇,不可竝達於一紙之上,錄獻一部冊子,伏願細細睿覽,下於有司之臣,詢其可否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陳勉之言,誠切實,當體念,而所陳時弊,令廟堂稟處。
○戊子五月十五日辰時,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率百官,中宮殿親上致詞表裏入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兪應煥,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姜浚欽、金英淳,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重華門、貳極門,至協陽門外。令曰,承宣尙不詣閤,誠萬萬駭然矣。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相禮引王世子,由仁政東門,就拜位北向立。令曰,陪衛軍兵雨具。〈出令旨〉相禮跪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興平身,引儀引承文院提調金履喬,濟用監提調鄭晩錫,就東階下西向立。相禮跪贊請跪,王世子跪,代致詞官陞詣殿內,捧致詞函就東階下北向跪,致詞訖,還置於案。承文院官員陞詣殿內,捧致詞函出,跪授履喬,履喬跪受以授應煥,應煥跪進。王世子受函以授應煥,應煥跪受,俊輔對擧,還置於案。濟用監官員捧禮物函出,跪授晩錫,晩錫跪受以授應煥,應煥跪進。王世子受函,以授應煥,俊輔又對擧,還置於案。引儀引承文院提調,濟用監提調還本位。相禮跪贊請俯伏興平身,應煥陞詣殿內,捧致詞禮物函,各置於龍亭,由正門出。相禮跪贊請鞠躬,王世子鞠躬,過則贊請平身,王世子平身。相禮跪贊請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應煥還至殿庭,王世子出次,應煥跪復令。相禮跪贊請俯伏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四拜興平身,相禮跪白禮畢,相禮引王世子到仁政門內。領議政南公轍,判府事李存秀,領敦寧金祖淳,藥房提調金敎根進前。領議政南公轍曰,雨中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公轍曰,今日之雨,果喜雨矣。令曰,然。出仁政門,步過協陽門。相禮跪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入貳極門,至重華門外。令曰,輕囚放釋。〈出令旨〉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五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左副承旨兪應煥,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姜浚欽、金英淳,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公事奏之。俊輔起伏奏曰,臣吏房,無公事矣。應煥起伏奏曰,臣禮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醫官卞鍾淳謝恩正使南延君球無事入柵事,書達。令曰,知道。知容起伏奏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平安監司徐能輔申本邪學無乎事。親達下。知容奏曰,臣代房刑房,無公事矣。學淵起伏奏曰,臣工房及代房戶房,無公事矣。令曰,當此慶辰,親上表裏,余小子欣忭之忱,不可無示意之擧。行禮時禮房承旨兪應煥,對擧承旨徐俊輔竝加資,禮貌官徐萬淳陞敍,相禮承文院官員,濟用監官員,竝兒馬一匹賜給。掌儀東西唱引儀,代致詞官,竝上弦弓一張賜給。致詞表裏奉進時鼓吹典樂樂工及擧行通禮院書員,竝考例施賞。〈出令旨〉令曰,日次儒生殿講,以製代講,明日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出令旨〉令曰,日次儒生應製,內閣原任提學金履喬主試,對讀官檢校直閣李嘉愚,原任直閣李景在、徐萬淳爲之。〈出令旨〉令曰,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出令旨〉仍令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五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姜浚欽、金英淳,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公事奏之。知容讀奏水原留守朴周壽雨澤狀達,顯隆園、華寧殿奉審無事狀達,廣州留守金魯敬雨澤狀達,江華留守徐有榘雨澤狀達。親達下。令曰,今日翰林下番仕直乎?英淳奏曰,省記則內閣矣。令曰,翰圈何不爲之乎?知容奏曰,別兼春秋洪在喆以其父起燮之方帶知春秋,陳書矣。令曰,知春秋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曰,今年節製,及第幾人乎?英淳奏曰,人日製忠良應製,水原應製及第合爲七人矣。知容奏曰,明日日次儒生應製,以製代講令下矣。旣以代講下令,則異於應講,蔭官則何以爲之乎?令曰,使之觀光,可也。令曰,史官就座。令曰,明日陪從承旨,誰也?知容奏曰,右承旨朴永元與小臣矣。令曰,陪從注書,誰也?賤臣奏曰,小臣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春塘臺,日次儒生應製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宋祥來,持平黃浩民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達曰,行右承旨兪應煥,同副承旨洪學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與知申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緯、徐英淳、金裕憲代點。
○李若愚達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英淳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吏批,再政。以宋祥來爲弼善,韓用鏶爲慶基殿令,崔崑重爲漢城主簿。判敦寧單鄭尙愚,知敦寧單趙萬永。
○令于朴永元曰,旣承下敎,藥院都提擧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議政南公轍代點。
○知春秋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代點。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代點。
○李若愚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晉淵代點。
○朴永元達曰,翰圈成令,已至多日,而別兼春秋洪在喆陳書徑出,尙不入來,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整禮儀軌堂上以下別單,令于李若愚曰,儀軌校正堂上行禮曹判書趙鍾永,戶曹判書朴宗薰,各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郞廳禮曹正郞任百能,侍講院弼善沈啓錫,各兒馬一匹賜給。監董檢書官柳本藝,長弓一張賜給。計士尹得淵,寫字官李東秀、洪允福,畵員安英祥、朴禧英,高品付料。寫字官金宗漢,相當職調用。畵員朴禧瑞,邊將除授。唱準三人,內閣書吏二人,各木二匹賜給。書寫四人,多朔書役,足稱效勞,付之厚料衙門。其餘書吏、員役、軍士、工匠等,依戊午年例施賞。
○申緯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召,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朴永元,以侍講院言達曰,今日座堂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宋祥來,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中軍許溟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內,懷仁縣監李鏵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李鏵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判府事李存秀箚曰,伏以,坤殿誕辰載屆,親上致詞,睿孝冞隆,率普均忭。仍念,臣伏蒙恩暇,將發省楸之行,見帶嘗藥之任,多日虛曠,極涉未安,玆敢短箚仰籲。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令變通,以重事體,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覽書俱悉卿懇。卿將省楸,則保護之任,不可多日虛曠,所請許副。仍令于李若愚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李判府事。
○行吏曹判書金在昌書曰,伏以,慈齡光躋於四旬,縟儀誕擧於慶辰,睿孝準海,群情忭祝。仍伏念臣年前居銓,所遭罔測,情地至危,蟄伏自靖,簪笏久謝於鵷班,踪跡逖違於金門,分當歸身田野,日與耕叟耘婦,歌詠恩渥,而間嬰風病,朝夕待盡,至今濡滯於城闉之內,事與心違,悶蹙轉深,乃於千萬意想之外,伏奉東銓除旨,惝怳懍惕,靡所容措。雖微官散銜,被論於人,非比尋常則尙不可忘廉傷恥,復玷其職,況天官重任乎哉?傷弓驚示,禽鳥猶然,矧在於人,當作何心?顧臣情勢,不啻如艮限鐵障,去就一款,初無可論,開政有令,違牌路阻,惶隘之極,不暇緩聲。伏乞离明,俯燭自劃之義,亟削匪據之任,仍令有司嚴勘逋慢之罪,以昭法紀,以全微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若有眞箇可嫌之情勢,則余豈可以銓任復授於卿乎?所謂人言,卽急於使卿解去銓任,做出萬萬不近理不成說之言,卿若以此爲必辭之情勢,則適足以言者之言,反爲近理成說之言,卿其勿辭,卽爲肅謝。
○戊子五月十六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日次儒生應製試取入對時,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姜浚欽、金英淳,檢校直提學趙鐘永,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原任直閣李景在以次陪立。時至,禮貌官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敎根奏曰,日熱勞動,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詣春塘臺陞座。令儒生入場。令曰,對讀官徐萬淳有頉代,成遂默爲之。〈出令旨〉讀券官大提學金履喬,對讀官副護軍李嘉愚,司果李景在,文學成遂默及應製儒生以次行禮訖。令履喬書睿題賦作斗以祈,限申時,懸題訖,王世子入便次。少頃,復爲座堂。令曰,公事入之。賤臣承令持入。令曰,右承旨讀奏。永元承令讀奏京畿監司金鐮雨澤狀達。親達下。令曰,儒生出榜後出送,可也。賤臣承令出傳。令曰,守令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出令旨〉令曰,都承旨申緯,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徐英淳牌去來知入。知容奏曰,都承旨申緯,左承旨李若愚姑未承牌,右副承旨徐英淳方在龍仁地云矣。王世子入便次。都承旨申緯,左承旨李若愚,弼善宋祥來追後入來,以次進伏訖。王世子復爲座堂。令曰,應製取十人,可也。履喬考試訖。令曰,對讀官讀奏,可也。嘉愚等以次讀奏訖。令曰,五張書正字三下,三張書草三下,二張書正字次上,預次二張加取,書草次上,可也。履喬承令書等。令曰,正字三下三張試券入之,仍親坼秘封,令知容書令旨曰,日次儒生應製三下一進士徐元淳,三下二進士金學性,三下三進士徐憲淳,竝直赴殿試。之次三下進士朴熙豊,幼學李肯愚竝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沈永之,進士洪遠燮,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尹赫烈,進士趙選,進士朴膺壽,各《雅誦》一件賜給。之次草次上生員朴宗鶴,進士南英中,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出令旨〉令曰,徐元淳、金學性、徐憲淳,竝賜樂。〈出令旨〉令曰,下番呼新。英淳承令呼新訖。令曰,儒生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元淳等進前,各奏職姓名。至宗鶴,令曰,年幾何?宗鶴奏曰,年十九矣。令曰,誰之子也?宗鶴奏曰,連源之子矣。令曰,在朝近族,誰也?宗鶴奏曰,戶曹參判朴綺壽爲十五寸矣。令曰,直赴及給分先退,其餘儒生,以次頒賞,可也。令曰,輔德徐左輔率元淳出去,可也。左輔承令率元淳先退,儒生等以次退出。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尹興圭〈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特令申飭之下,渭gg謂g有情勢,奉牌闕外,連加催促,無以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亦爲奉牌,不卽入來,竝推考,何如?令曰,依。飭令之下,豈可如是乎?嚴飭使之入來肅謝。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申緯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特令申飭,何等截嚴,而一向奉牌,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一例奉牌,亦不入來,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嚴飭之下,如是違召,此何道理乎?情勢〈以下九字刀削〉更爲嚴飭,使之入來肅謝。
○以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南原童蒙黃河請母朴氏孝烈査達事,令于朴永元曰,孝烈如是卓實,而只蒙以孝給復之典,以烈尙未褒賞者,此爲欠典,令該曹從速稟處,可也。
○令于申緯曰,吏判書答已下,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行吏曹判書金在昌書曰,伏以銓任卽臣自劃之地,而猥承除旨,懍惕靡指,昨因違牌之路阻,遂不敢不忘其僭屑,疾聲呼籲蕪拙之辭,雖不足以仰格睿聽,危蹙之情,竊庶幾於俯垂恩諒,若其逋慢之罪,實無所逃,而寬假之渥,不惟不加之誅,乃反十行下答,恩出分外,臣誠悸恐震越,莫省其何以仰對也。噫,人臣之進言也,宿齋而致敬,書笏而備遺,謹之至也。矧玆封章之體段,尤爲嚴重,尤爲兢業,如使臣可以泯伏俟令,則顧何敢一籲再籲,罔念謹嚴之戒,甘犯瀆擾之辜,而臣之不可復玷於見職,非徒微執之堅如石畫,雖輿㒗婦孺,亦皆知其當然。況朝廷之上,四維爲重,一或隳壞,餘無足言,臣雖無似,名廁薦紳之列,則忘廉冒恥,萬萬無是理矣。嶺海在前而末由變改,鐵鉞在後而固所甘心,情窮勢蹙申控危懇。伏乞离明,曲賜鑑燭,將臣職名劃卽刋汰,仍加嚴誅,以樹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情勢云者,余實未知其何謂也。彼之爲言,旣不過忘談而已,以此作爲情勢者,抑何義理?余言則聽之浼浼,彼言則避之矻矻,卿之所執,誠不可知也。卿雖百番陳章,余則必勉出乃已,卿其知之。
○大護軍金敎根書曰,伏以,臣冒忝嘗藥之任,今至四朔,奔走殫竭,何敢言私,而第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驪州地,適有目下緊幹,不可不躬自往省,而程道稍遠,當費多日,保護重任,有難暫曠,玆敢不避煩猥,冒昧呼籲。伏乞睿慈,特垂曲諒,亟遞臣藥院提擧,俾得從便往來,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知中樞府事徐俊輔書曰,伏以,今年卽我坤聖光躋四旬之年也。迺於誕彌載回之日,我邸下躬率百官,親上表裏,睿孝準四,華祝騰頌,天心叶一,甘霈知時,蹈舞群情,八域惟均,況臣職忝近密,叨陪盛禮,歡欣慶忭,自倍他人,竊伏念,臣庸愚湔劣,百不猶人,而少年通籍,厚被我先王之奬拔,中歲遘悶,偏蒙我大朝之極濟,飽經風霜,獲奠袵席,數十年間,節次推遷,官至亞卿,年迫六旬,而洎乎今日又有我邸下特擢之恩矣。三朝之覆庇若偏,一身之陶鑄斯極,糜粉隕結,未足以仰酬萬一也。惟我邸下,念切愛日,誠深祝岡,擧此餙慶志喜之心,加諸昵侍執事之蹤,有以仰推廣惠澤,靡不用極之睿思,而若臣則不過忝叨見職,隨衆周旋而已。秪幸吾身之親見,初無微勞之可紀,而今乃以跬步之奔奏,遽侈此八座之陞擢,臣誠惝怳悸恐,不省所以自措也。仍念,臣先臣兄弟,荷措年特達之知,盡平日圖報之忱,臣又繼武朝端,廁迹邇列,而患難餘生,心驚閱劫,疎迂賤姿,戒存知止,受命藩宣,堇免大何,寄跡江干,只思守分,犬馬之戀係恒切,鳬雁之去來自適,或庶幾保有身家,不墜先緖,若其更進一步,遂躋隆秩,非但臣意念之所不到,人亦未嘗以此輒許臣也。且況暫叨夙夜,效蔑殫竭,睿眷縱軫於拔例,誤恩實慙於罔功,其何敢晏若固有,恬不知懼,不思所以仰籲於體物盡性之下哉?玆敢不避煩猥,冒陳情實。伏乞离明,頫垂仁察,將臣新授資秩,亟行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參判朴綺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特令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一向奉牌,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昨日書答,已悉余意,則吏判之尙今逡巡者,是何事體與道理乎?招致啓板前,問達以入。
○令于申緯曰,吏曹判書問達,置之,肅單捧入。
○申緯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問達置之,肅單捧入事,令下之後,謂以情勢之決難冒膺,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吏判之事,萬萬駭然,施以罷職之典。
○令于申緯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令于鄭知容曰,左副承旨入對。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因全羅監司徐耕輔狀達,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達下矣。自臣曹催促,則綾州牧使李德秀,靈光郡守徐有素,沃溝縣監許晟,鎭安縣監曺錫玄,俱爲下去,任實縣監洪鍾遠,今日下去云,咸悅縣監李宅鉉,稅穀畢納後下去云,龍安縣監楚珏,覲親事受由,下去於咸鏡道明川地,故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而光州牧使尹致赫,金堤郡守趙雲明俱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狀請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光州牧使尹致赫,金堤郡守趙雲明,竝罷黜,法聖僉使韓道裕,非臣曹所關gg所管g,令兵曹擧行,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徐憙淳進,參議李元默進,同副承旨金裕憲進。以李一榮爲典牲判官,李懿喆爲司饔主簿,金鏴爲內醫提調,柳𣽤爲驪州牧使,李時學爲懷仁縣監,朴容壽爲光州牧使,鄭淵始爲金堤郡守。
○吏批,再政。鄭在淇爲寧陵令,韓守一爲造紙別提。
○兵批,判書金鏴病,參判李瀅夏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尹聲大入直進。護軍兪應煥,副護軍洪學淵、金秉喆,以上竝單付。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兵曹,以具信喜爲禁衛中軍。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進上生竹笋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申緯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申緯,以禮曹言達曰,卽接章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近因雨澤之沾潤,善爲着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知館事意達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達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信寬汰去,代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五月十八日午時,王世子座魚水堂。左副承旨率雜科新恩入對時,左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李殷相、金英淳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仍令雜科出身引入。出身等序立庭中,引儀唱再拜行禮訖。令出身每一人循次進前。陰陽科出身金東稷等十人,譯科出身吳致中等十八人,醫科出身玄光哲等九人,律科出身朴最永等八人,以次進奏職姓名訖。引儀唱雜科出身引出,出身等退出。令曰,正言爲誰,知入。司謁承令出去還奏曰,二員俱未差矣。令曰,正言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洪重燮、權用經添書代點。〈出令旨〉令曰,在院承旨,誰也?徐英淳入來乎?知容曰,都承旨在院,而徐英淳姑未入來矣。令曰,金裕憲在院乎?知容曰,然矣。仍令史官就座。令曰,翰圈何以爲之乎?英淳曰,姑未爲之矣。令曰,速爲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韓宓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達曰,明日再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申緯曰,檢校直閣李嘉愚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申緯達曰,假注書洪鍾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鍾應改差,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正言洪重燮達曰,臣姿識鹵莽,言議巽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不意薇垣特點,有隕自天,繼又庚牌儼臨。臣於是,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達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輒蒙體諒,今日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令于鄭知容曰,正言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徐耕輔狀達淳昌郡民家失火事,令于金裕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戶曹參判朴綺壽書曰,伏以,聖人在上,邦休滋至,坤殿寶籌,光躋四旬,誕辰志慶,親上表裏,睿孝彌光,小大爭忭,又玆好雨知時,三農慰滿,秧馬成群,牧人占夢,民國之幸,孰大於此?仍伏念,臣本以庸陋,觸事疎闇,而春間試役,恩出特點,日已迫曛,辭免無路,不得不黽勉趨膺,而畢竟儒生入門之際,爭先紛沓,致有死亡之患。爲試官者苟能先事檢飭,俾遵令敎,則豈有是也?人言之來,臣固拜受之不暇,而至若儒生之疊呈試券,又是意慮所不到,柝榜之時,矇未摘發,晩始覺得,陳章自列,而時適連値齋日,見阻喉院,及夫春曹草記入達,而顧臣本罪之外,又著稽緩之失矣。一當試事,無往非罪,孤負特簡之恩,終歸僨誤之科,有臣如此,將復焉用?罪重罰輕,杜門恧蹙,撫躬靡措,無面可顯,不意旋蒙恩敍,繼侈新除,臣誠感激恩私,敢不隨牌膺命,以伸叩謝之忱,而前後罪名,條貫各異,臺言自如,便未蒙勘,臣何敢諉之時月稍久,而揚揚彈束,自同無故也哉?玆敢略暴情實,仰瀆祟嚴。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以當勘之律,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卿其勿辭行公。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徐英淳〈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裕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韓宓履〈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申緯曰,旣承下敎,戶判前望單子入之。
○令于申緯曰,堤川前縣監趙鎭剛,旣放之矣。雖不得復囚,誠不可仍置勿論,限三年禁錮,以示法意。
○令于朴永元曰,翰圈之多日延拖者,此何事體?新進少年之無嚴無憚,不可仍置,翰林與兩別兼,姑先從重推考,自政院刻別嚴飭,使之當刻成圈以入。
○申緯達曰,假注書韓宓履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宗薰。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哨官梁景裕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戶曹判書朴宗薰書曰,伏以,我坤聖殿下,寶齡漸隆,誕辰載屆,大庭祝釐,睿孝彌光,八域臣庶,普切攢頌,臣以出入邇列之蹤,身伏近城之地,獨阻班綴,禮愆情缺,詹戀之餘,繼以悚惕。仍伏念,臣於頃日,不揆猥越,妄陳私懇,特蒙諒恕,許以由暇,少紓切至之情,不勝感結之忱,今豈宜更有干瀆,而第臣情地,不竝於人,雖不敢輒煩於睿聽,竊庶幾見諒於同朝矣。同氣之戚,人或有之,而門戶單薄,子姓鮮少,世殆無臣倫比,內而庀具,外而營兆,唯有臣孑然一身,而身帶重任,不可暫曠,欲且閣其私而專於公也,則情所不忍,欲不瘝於公而傍及私也,則勢所不行,公私縱有輕重,至若情理急切,關涉禮範處,私或有時而伸,私之所以伸,實未嘗無補於公耳。且臣震剝顚倒之餘,精爽遁失,貞疾添越,荒忽沈淹,人事虧絶,以此病狀,鉤校簿書,部判曹務,有非可議,而痛有急於病者,病不暇言也。臣於是職,非不自知其分不當不bb才b不堪,而再叨之後,不辭而就有若擔夯向前者,豈無以哉?感激恩畀,思竭誠力,若其不效而去,則亦可以無嫌乎區區寸衷耳。其奈事故橫生,情窮勢迫,乃以至微之私,乞解至重之任,卽此可見其有甚不得已者在焉,判非便宜辭巽者類耳。玆敢齋沐治書,仰暴情實,神迷心苦,言不知裁。伏乞睿慈,俯賜矜諒,特遞臣所帶地部,以垂逮下遂物之澤,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情理果切悲矣。所帶度支之任,今姑許遞。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緣故出〉。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緯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令曰,停。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尹興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興圭改差,代以金箕晩爲假注書。
○令于申緯曰,翰圈促令昨旣嚴重,而至經一晝一夜,尙無皁白,新進少官,蔑視飭令,罪將何居?此必喜事謀避之計,必欲敗圈而止,此習若長,終必至於何許地境乎?巳時前卽刻成圈以入,昨日承令承旨,爲先遞差,翰林與兩別兼,如或處分,則適中其願,使之戴罪擧行,而三尺在上,焉敢若是?自政院嚴加察飭。
○令于申緯曰,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高時臣代點。
○申緯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高時臣,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翰林會圈三點,李寅臯、金大根、李謙在、吳取善、金鼎集、李敦榮、徐戴淳、趙秉憲。
○令于申緯曰,明日翰林召試爲之,處所以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
○申緯,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翰林召試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洪晩燮,兼司書姜浚欽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翰林召試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洪晩燮,兼司書姜浚欽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尹正鎭,兼司書洪在喆添書代點。
○申緯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高時臣,時在全羅道昌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事,令下矣。領監事以下館閣堂上,竝待開門令招,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金箕晩有頉,代金炳韶添書代點。
○傳于徐英淳曰,奉審閣臣入侍。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禮安縣監沈興鎭,盈德縣令申在翼,玄風縣監宋一德,比安縣監李若源,淸河縣監李正幹等,竝令該曹催促下送事,令于申緯曰,方今悶旱之時,守令曠官,極爲可悶,令該曹卽速下送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徐英淳,以扈衛廳大將意達曰,別將金相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戊子五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韓宓履,別兼春秋成遂默,記事官金英淳,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嘉愚進前奏曰,顯隆園奉審則無頉,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則無頉矣。上命諸臣就座。上曰,注書,誰也?英淳奏曰,韓宓履矣。仍命退,閣臣、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洪鍾應〈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鄭知容達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申緯曰,下直邊將輿前待令。
○假注書金炳韶在外,代洪鍾應添書代點。
○鄭知容達曰,知春秋李勉昇在外,同春秋金元根呈辭受由,何以爲之,而大提學金履喬,弘文提學金逌根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翰林召試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大提學更爲牌招,知春秋、同春秋、弘提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進參後謝恩。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鏴代點。
○知春秋、同春秋前望單子入之,知春秋洪奭周,同春秋徐憙淳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領事更爲令招。
○令于鄭知容曰,領監事更爲令招。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趙鐘永。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趙秉憲。
○申緯,以吏曹言達曰,因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判付內方今悶旱之時,守令曠官極爲可悶,令該曹卽速下送事分付事判下矣。永川郡守金永翼,以其身病罷黜,差代新郡守成近默,行將從近辭朝,而其外諸守令處,自臣曹催促,則盈德縣監申在翼,淸河縣監李正幹,已爲下去,玄風縣監宋一德,受由於公忠道懷德地,比安縣監李若源,受由於江原道春川地,故以星火還官之意,關飭於各該道臣處,而禮安縣監沈興鎭,以爲身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禮安縣監沈興鎭,罷黜,何如?令曰,依。
○行護軍兪應煥書曰,伏以坤聖母臨一國,寶齡光躋四旬,粵自元朝,已擧稱慶之典,矧玆誕辰尤切介壽之忱,貳極表裏之親上,龍袍帶雨,千官劍佩之隨後,螭陛獻賀,睿孝準海,歡聲溢宇。臣於是,職忝邇班,昵陪离明之光,周旋進箋之列,榮莫大焉,勞於何有?迺者錫類之睿念,特軫廣慶之隆渥,至以加秩之寵眷,加諸罔功之賤臣,臣誠惝怳震悸,歷屢日而靡所自措也。臣空疎湔劣,百無肖似,濫通朝籍,垂四十年,前後揚歷之殆遍,涓埃絲毫則蔑效,徒荷兩朝之恩渥,久積一身之罪戾,樗櫟之材,自知無用,蒲柳之質,亦已向衰,祗可謝跡榮途,退伏畎畝,歌詠聖澤,以畢餘生,不意騎省代點,有隕自天,喉院移拜,除旨聯翩,雙擎百拜,感極而涕,乃若伊日,不過以該房,按例擧行,逐隊奔走,粗伸蹈舞之忱而已,若其寅緣倖會,偏被誤恩,則是豈臣始望之所及也?夫朝廷之所惜者名器也,聖王之所愼者爵賞也。是以量材而授官,論功而施賞,匪材則上不可以濫授,無功則下不可以冒授gg受g。況乎嘉善之秩,以階則宰列也,以器則命德也,上之所以不爾汝而卿之者,可見其優禮之重也。今臣暫叨夙夜之任,初無微勞之可紀,而遽紆以亞卿之秩,則其在惜名器愼爵賞之道,果何如哉?惟我邸下,孝思不匱,是年是日,推恩廣惠,靡不用極,此固群下之所欽仰贊歎,而惟其論賞也官人也,亦不可忽,則濫竽之譏,㝠升之懼,猶屬臣一己之事,而玷朝廷之名器,招四方之譏議也審矣。官惟其人,聖王垂訓,服之不衷,古人存戒,如臣無狀,何以得此?自顧循省,惶隕愧恧,敢控血懇,冒瀆崇嚴。伏乞离明,俯垂諒察,將臣新授資秩,亟令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子五月二十二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翰林召試試取入對時,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韓宓履,記事官兪星煥、金英淳,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閣李嘉愚,原任直閣李景在,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贊請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鏴進前奏曰,日熱如此,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出貳極門,令曰,在院承旨,誰也?英淳奏曰,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矣。令曰,右副承旨守廳,都承旨、右承旨陪從。令曰,下直邊將入對。登山僉使李雄孫進前奏職姓名,誦六事。英淳宣諭別諭訖。令退。雄孫先退。仍由靑陽門,詣春塘臺。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行都承旨申緯,右承旨鄭知容追後進伏。令曰,領事進不進,斯速知入,可也。仍入便次,少頃,出次,領事南公轍先陞堂就座。贊儀唱試官以下行再拜禮。大提學金履喬,弘文提學知春秋金鏴,同春秋徐憙淳、趙寅永,對讀官兼文學沈啓錫,司書兪星煥,文學成遂默及應試諸臣以次行禮訖。公轍進前奏曰,日熱甚酷,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書睿題賦文事訪於陶竇,限未時,懸題入便次。令曰,今番召試取三人。〈出令旨〉王世子出次,令曰,科次爲之。啓錫、星煥、遂默等以次對讀訖。公轍承令書等,知容坼封讀奏訖。英淳奏曰,召試被選當次人,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職,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爲之。又奏曰,時政記纂修事緊,召試被選人付職後,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禮跪贊請禮畢。王世子降座乘輿,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鄭知容〈奉審進去〉。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直〉洪鍾應〈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寸八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徐英淳達曰,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徐英淳曰,宗廟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代點。
○徐英淳達曰,新除授吏曹判書金在昌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敍用。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本署南壝門西邊灰墻二間許,今日午時量頹圮云矣。修改之節,待開霽擇吉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鄭泰文手本,則通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洪鍾應〈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假注書洪鍾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緯曰,守令有闕之代,卽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裕憲達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特令之下,不爲入來,陳書到院矣。原書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亦爲奉牌,竝推考,何如?令曰,依,原書捧入。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代點。
○令于申緯曰,吏判書答已下,肅拜與否,自政院卽刻知入。
○有政。吏批,判書金在昌進,參判徐憙bb淳b式暇,參議李元默進,右副承旨金裕憲進。以徐俊輔爲禮曹判書徐萬淳爲刑曹參議,金魯敬爲藝文提學,李奎秀爲戶曹正郞,鮮于瓅爲厚陵令,金魯敬爲禮賓提調,沈能俊爲三和府使,洪翼謨爲河東府使,南曦重爲昆陽郡守,李㬚爲禮安縣監。訓鍊都監提調單金魯敬。
○兵批,判書金鏴病,參判李瀅夏病,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尹聲大病,左副承旨徐英淳進。黃土岐權管單河宗天,副護軍朴永元、朴潞壽、李載亨,副司果洪重燮,副司正韓宓履、洪鍾應,以上竝單付。
○金裕憲,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兼弼善尹正鎭時在京畿加平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丁字閣月臺石前面頹落,長爲四十五尺,高爲三層云矣。改築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雨勢猶未快霽,待快霽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水原留守朴周壽狀達,則以爲,本府所屬安山等三邑,元還尠少,排巡無路,本府所管南漢餉租留庫條中一千九百五十七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農節排巡,民食宜念,而所請數爻,不至過多,依狀辭許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漢喆牒報,則興元門南邊墻垣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行吏曹判書金在昌書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大防莫越,微執已固,恩言鄭重而迷不知變,飭令屢下而睯不知畏,迺至問達有令,則不敢不冒入修門,而及承問達還寢之令,蒼黃徑退,竟陷於抗令壞分之科。律以邦憲,嶺海猶輕,而伏蒙睿度寬大,薄施譴罷,恩隆慢蹇冞彰,罰輕而悚蹙轉深。昨於千萬意想之外,伏奉選部除旨以臣代臣,特敍繼降,臣始焉惝怳,終焉悸懍,不知置躬之所也。顧臣所叨,若是他司之銜,則恩令之諄複至此,睿念之勤摯至此,雖以臣危蹙之情地,猶可以身不自有,行不俟駕,以伸叩謝之忱,而念玆銓任,則是顚沛之地,不容復溷,株守自在。且況前此凡有職名,雖係閒慢,一例引遞,今於匪分重任,苟或托以嚴畏,晏然出膺,此眞辭萬而受十萬,其爲壞損廉防,仰累明廷之事體,果何如哉?此臣所以參倚銓衡,終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未被當律之前,無非臣泥首俟令之日。伏乞离明,亟削臣必遞之職,仍令有司嚴勘違抗之罪,以勵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處義,誠切乖當,前者一遞,已是一伸,則以卿處地,將欲更不立於今日朝廷乎?待卿出肅,余當進水剌,卿其量爲去就。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直〉洪鍾應〈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備邊司,以李止淵爲廣州留守。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徐耕輔狀達扶安縣人物渰死事,令于申緯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分付。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衛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別軍職吳致賢,因今番特敍之恩,仍付僉中樞矣。追聞以前任厚州府使,方在下等未準朔云,臣曹之矇然不察,徑付樞銜,不勝悚惶,原單子勿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李恒權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平山等三邑鎭戰馬服色軍器什物不無執頉云,全羅兵使李鼎會狀啓中道內束伍軍聚點時,古阜等兩邑器械或有破傷,服色間多渝弊云,慶尙右兵使南錫九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善山等五邑服色間間渝弊,器械小小執頉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檢閱趙秉憲書曰,伏以,臣與輔德臣徐左輔,有姑母夫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自在當遞。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令照例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洪鍾應〈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緯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右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禮曹判書徐俊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晉淵,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以右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緯曰,只推。
○金裕憲,以禮曹言達曰,卽接齊陵官員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陵上午丁方曲墻內面十六尺頹圮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今三十日設行,而改築之節,本府留守進去奉審,狀聞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公忠道四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入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公忠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四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舊番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亦觀此藝文館檢閱趙秉憲上書,則以爲,臣與輔德臣徐左輔,有姑母夫應避之嫌,臣之所帶兼銜,自在當遞,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史官與春坊之春秋兼銜,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從前似此相避,以其史官之兼銜春秋,與他自別,曾有春坊官員遞改之例矣。今亦無異同,侍講院輔德徐左輔,姑爲遞差,何如?判付達,依準。
○吏曹參判徐喜淳書曰,伏以,臣忝叨銓職居然經歲而多月矣。早欲陳章,仰請恩諒,而瀆擾是懼,盤桓荏苒,久據非據,式至于今,其恧縮惶隘之心,何嘗食息暫已哉?間因長堂之不赴政席,多有代斲之時,每一行政,瘡疣輒出,前後顚錯之狀,不可枚擧,臣旣自知,人孰不知?私分震悚,無容恕措,然而尙此羈縻,不加譴斥者,特以天地之恩,無不包容,河海之澤,必欲藏匿,臣非不欲燥濕不揀,感激自效,而今若憑恃寵眷,一任蹲仍,則殆若蚊蝱之負山,僬僥之引匀,畢竟僨誤,勢所必至,雖以我邸下至慈至仁之悳,欲加曲護,恐不可及矣。臣固不足恤,而其爲貽累則哲,當何如哉?且臣之受稟脆薄,自幼善病,已不猶人,而素患痰濕之祟,自昨公退,猝爾添劇,氣升輒眩,肢體麻軟,胃閉却食,眞元凘敗委頓床笫,昏不省事,實無時日痊可之望,以若見職,或有不時召命,則目下病狀,實難跬步自力,反覆思量,與其坐違天牌,自犯逋慢失職之辜,毋寧亟陳衷懇,以訴恩遞,爲公私之兩得其宜,玆敢冒入文字,仰瀆离明。伏願睿慈,俯垂矜察,特令鐫改,仍治臣僭猥干瀆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余豈不知卿心乎?亦有所諒,勿辭行公。
○寧海府使鄭宗顯書曰,伏以,臣本疎逖之賤,猥忝芻牧之責,待罪海邑,已周一歲矣。九重分憂,何等恩榮,而才識蔑劣,莫效涓埃,夙夜憂懼,如臨淵谷,以其在任稍久,到底周察,凡於邑弊民瘼,急於蘇革者,論報道臣,一聽指揮,稍有整頓,而至於事涉更張,不得不關由朝家者,則不敢擅便,冒萬死仰煩紸䌙之下。伏乞邸下留神焉。蓋本邑僻在海曲,土瘠民貧,當初設邑之時,凡百公用,專責於海民,統計一年應役,則八次進上竝雜費爲二千兩,船鹽藿三條稅納爲七百九十兩,邑用諸役合爲四千餘兩,而海戶則昔之四五百戶,今爲百數,以百戶之民,當六千餘兩之重役,則一夫之納,合爲六千餘兩,萬里波濤,寄命扁舟者,安得以支堪乎?旣無可保之道,則散而之他,固其勢也,而目下民情,不啻塗炭,故臣於莅任之初,首先爬櫛,由來應役之數,減得三千餘兩,成出營邑完文,俾爲官民久遵之計,然於海民,不過爲勺水救薪之道而已。伐其枝葉而未拔其根,防其流派而不塞其源,故本源之弊固自在,本源之弊,卽漁船破亡之謂也。本邑案付船合爲二百三十七隻,而歲久年深,漸次破亡,今無形體者一百四隻,見存者一百三十二隻,而亦多破漏,其納稅則依案付數,逐年上納,蓋均廳稅納,用於給代,自有定數,依例上納,不得不然,而勿論船之存亡,一切責納於海民,一隻責二隻之稅,財安得不乏,民安得不困乎?使此漏船上生靈,日就流散,戶數漸縮,目下餘存,僅爲百戶,而就其中又多無告,前者五百戶之所納,今則徵於百戶,其矯捄之方,惟在於惟在於造新船以充元數,而邑力凋殘,萬無拮据之道,民窮轉甚,亦無變通之方,束手恬坐,忍見其嗷嗷之狀,此臣所以中夜撫枕,臨餐忘食,自分死罪者也。以臣愚淺之見,抑有一策可捄之路,本邑還簿摠計各穀,爲六千六百九十石,則其中二千石,以常賑衙門劃付,依法分給,則留庫條自當爲一千石,以此留庫,從民願加分,取其耗一百石,助給船戶,逐年造船,則不過五年,可充案付元數,而稅無白徵之冤,民有漁業之利,避海陞陸之民,還爲海戶,而戶增則役分,役分則稅輕,若爾則庶可見其復舊之效,而弊源自可祛矣。臣伏念,此事在朝家爲不費之惠,在海民爲保生之方,而生死肉骨之恩,當復如何也?伏願邸下,勿以人廢言,亟賜裁擇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之書辭,令廟堂稟處。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金裕憲〈坐〉。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直〉洪鍾應〈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達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晉淵,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令于鄭知容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以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丹陽郡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令廟堂措辭分付。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咸興判官李玄始以省掃事,下往於公忠道定山地,故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使之卽速還官矣。該判官李玄始纔已上來,而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云,罷黜,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兵曹言達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及別試鐵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高擎說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騎士將李光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左巡廳言達曰,昨夜初更量,黃橋路上執捉犯夜人武藝別監黃鍾遠,何以爲之?敢達。令曰,前後申飭,何等截嚴,則身爲武監,無難犯夜者,萬萬駭痛,移送訓局,決棍懲勵,可也。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謹依左巡廳草記判下,犯夜武藝別監黃鍾遠,決棍十度,懲勵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達曰,謹依下令,攔路宮人毆打奴子罪人徐耕孫等,左右廳多發詗校,罪人徐耕孫,卽爲捉得,其餘金喜乭、崔義哲、徐興彬、金三福、劉完吉、宋快得、鄭大哲等七漢,渠輩自現,故竝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懷仁前縣監李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司諫李晉淵書曰,伏以,臣百無肖似,策名立朝,二十有四年,猥蒙我大朝殿下拂拭之恩,濫躋緋玉之列,榮旣至矣,分已足矣,亦嘗承乏於臺閣之華,備數於州郡之繁,而了無絲毫之補,徒積尸素之歎,蒲柳之衰,居然已及,樗櫟之散,自知無用,每一循省,徒增愧懼,迺者諫長特點,忽下於下邑待罪之中,華誥隨降,庚牌踵臨,行路動色,闔門感祝,臣實驚怳,莫省所以自措也。噫,官以諫名,爲任惎重,況乎一院之長,地望自別,上可指陳衮闕,下可以箴儆官失,苟非諫諍之姿,直截之風,有足以感動人主,勅勵臣鄰,無愧班鶚之稱,殿虎之名然後,始可諫官也已矣。苟非然者,莫宜居之,臣是何人,敢叨是職,性本疎闇,旣乏拾遺之才,識又儱侗,全昧納牖之方,是不過仗馬之立,臺烏之噤而已,將焉用彼諫官爲哉?伏況臣之老父,年滿八旬,氣力已愆,一飯失宜,輒致閼滯,一寢失攝,恒多凘綴,如此之時,傍無弟兄,左右扶將,惟臣一人,乍出而少遲,則親有戀想之苦,經夜而未歸,則臣有憂慮之切,臣父視臣,如瞽之相,臣仰臣父,若影之形,雖閑司漫職,猶不可離捨而周旋,矧此見任,緊關何如,而尙可以黽勉從仕乎?伏願离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幸公私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竊有區區之見,敢此附陳焉。我邸下以主鬯之重,膺代聽之勞,前以承祖宗四百年之基,後以繼子孫萬億載之業,大朝之付託至大,兆民之蘄望益切,斯誠無疆之休,亦惟無疆之恤,伏未知我邸下何以擔此重寄也。臣則曰,惟在邸下之一心,邸下必曰,亦惟在吾心。嗚呼,天生是人,必有是心,雖在閭巷匹庶,粗知讀書治躬者,亦無捨是而爲之者,況帝王之家?上奉宗社,下莅臣民,萬化於是而源本,萬事於是而樞紐,其可一刻或放,一處不存者乎?然而此心之用,常含兩端,公與私相爲消長,義與利相爲勝負,時與非相爲角立,善與惡相爲明分,一念之操焉而聖,一念之舍焉而狂,此心之公而義是而善,則用者必賢,而國以之治,此心之私焉而利非而惡,則用者必佞,而國以之亂,分界甚邇,而其歸甚遼,可不懼哉?一或昧此,則安於氣質,狃於習尙,欲動於中而不知窒,情勝於外而不知檢,淵淪天飛,氷寒火熱,特頃刻間耳。此箇事理,人孰不知,而或以爲,幽獨可肆而謂人之莫知,微隱可掩而謂人之足欺,殊不知肝病必現於目,肺疾必顯於聲,符驗之著於外者,奚翅十目之視,十手之指而已哉?洪惟我列聖朝,心傳堯、舜,道符周、孔,我邸下溫文夙就,睿知天成,其於心法之妙,必已有默契于中者,存此心於靜一之中,而常若上帝之寔臨,察此心於幾微之際,而每戒屋漏之有愧,心爲嚴師,理爲標準,應事接物之時,此心若涉於私與利,則必遏而絶之,勿使其滋長,此心果出於公與義,則必擴而充之,益致其廣大,一日二日,日新而不已,則成湯躋敬之德,周文緝熙之工,居然爲我之有,伏願离明,立心以爲大本焉。嗚呼,學之一字,便同陳腐,而其實有不然者。學者效也,己所未知,效人而知之,己所未行,效人而行之,是所謂學也。農者賤業也,效人而知之,然後耕耘可爲也,工者末藝也,效人而行之,然後技巧可施也。農工尙然,況人之爲學乎?又況帝王之爲學乎?三代以後,漢祖之豁達,唐宗之明決,最稱英君,多是美質,而以史考之,事之得者,或以偶然近理,而事之失者,罔非失學之故,其得之者,要不過伯者之科臼,其失之者,殆無異庸主之塗轍,以若不世之主,猶有不學之疵,況下於此者乎?自玆以降,時君世主,類多自恃才氣,虛憑文藝,謂學爲糟粕,謂學爲迂闊,謂學爲閒漫,謂學爲拘束,全昧君師之重,不免世俗之陋,留心於不急之察,馳情於無益之事,自以爲足以牢籠一世,而以後人觀之,不覺冷看,寥寥千古,滔滔一轍,可勝惜哉?是故古之聖王,莫不以此學爲先,禹惜寸陰而著克勤克儉之德,湯懋日新而有制心制事之盛,傅說進時敏之訓,周公獻無逸之戒,此豈無所以而然者?誠以柯則於聖言,鑑戒於古史,不可以一日不講而晷刻暫離也。肆惟我祖宗朝,最重經筵,一日三接之外,又有召對夜對之規,所講者格致誠正之學,修齊治平之要,家法已成,燕謨昭垂,伏願离明,講學以爲急務焉。嗚呼,言路,國家之血脈也。言路開則猶人之血脈流通也,言路閉則猶人之血脈壅閼也。言路之於國家,顧不重歟?元首股肱,本同一體,主榮與榮,主憂與憂,救其闕者,乃所以全其美也,弼其違者,乃所以成其德也。然則下當以規過爲心,而上則以求過爲急,臣當以補過爲能,而君則以改過爲善,情之交孚,若膠之投漆,動靜相資,如車之有輔,目或遺視而使之開明,耳或失聽而導之使聰,至於一政之得失,一事之從違,以理爲準,以義與比,則諫者衆,適足以彰我之好,諫者直,適足以示我之容諫,諫者甚讜而施之于政,則表我之能繹,諫者近訐而斥不以罪,則明我之能大,無往非爲君之德,故古之聖王,知其然也,急於求言,切於納諫,盤盂几杖,亦皆有銘,刀劍戶牖,莫不有戒,暬御有箴,工瞽有誦,朝設敢諫之鼓,市建誹謗之木,良以不如此,則不能來善而察邇也。苟非然者,君道上亢,臣志下壅,眩日月之明而螢爝皆鞱,慴雷霆之威而蠢動咸啞,顧望者不前,畏懦者思退,遜言日進,讜議蔑聞,如非性懷朝夕不敢忘之忠,心知天地無所逃之義者,孰肯抗犯顔之直,取逆耳之苦,進瀝肝之誠,懷嬰鱗之虞哉?肆惟我列聖朝,從諫弗咈,聽言如流,芻蕘必擇,葑菲無遺,史不絶書,人到今稱,伏願离明,恢聽納以廣言路焉。嗚呼,財用,有國之所重也,民命之所係也。國而無此,則不能支經用之費,民而無此,則不能延晷刻之命,或諭之以民心,以其愛之之切也,或稱之以民膏,以其取之之難也。故易著聚人之訓,傳垂絜矩之義,大禹以勤儉稱御邦之道,孔子以節愛揭爲國之本,財用之有關於民國,有如是矣。粵惟我國,介在海隅,土瘠民貧,土瘠故稅輕,民貧故賦薄,盡括一年之入,僅支一年之出,少遇水旱,未免遑急,此誠天下之貧國也。幸賴我列聖朝,忠厚立國,節儉爲治,民心固結而不解,國勢奠安而無虞,然開國以來,垂五百年,規模不期而益廣,用度自然而漸繁,祀享之重,軍國之殷,宮掖之用,宦妾之費,或相什佰,或相倍蓰,回顧域中,財出有限,地不加闢而或多陳棄,人不改聚而乃反流散,今以如是之民土,責出如是之物力,萬萬無是理矣。設遇不期之事,難度之變,則將何以支用乎?管晏復起,爲今之計,一則曰,節儉而已,二則曰,節儉而已。節則有度,儉則有制,有度則民不病,有制則財不傷,節與費相反,儉與侈判異,必若衛國之漕廬,漢室之草創,法大帛之冠,惜露臺之費,治身則以儉約爲要,遇事則以節用爲務,然後始可以弘濟我國家,袵席我民生,伏願离明,節財用以紓民力焉。凡此四條,初無新奇可喜之說,不過蹈襲前言,而譬如疏糲之飯,雖不若芻豢之悅,而食之則療飢,麤厲之布,雖不若錦繡之爛,而服之則禦寒,惟望財擇而取其中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四條陳勉,極爲切當體念,而所請依施。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病〉。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洪鍾應〈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鄭知容達曰,右副承旨金裕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金相稷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章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雨水之霑潤,善爲着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刑曹言達曰,口傳下令內,宮人有病調治次,出去門外之路,無賴輩徐耕孫等,作黨攔路,多有駭怪之擧,至於毆打其奴子之境,近來紀綱,雖曰掃地,豈有如此之變乎?如此則宮人輩安得出入耶?令捕廳卽刻發捕,首魁則嚴刑二次後遠地定配,其餘隨從,嚴刑一次定配,務從嚴處事令下,而魁首徐耕孫,隨從金喜乭、崔義哲、徐興彬、金三福、劉完吉、宋快得、鄭大哲等,自捕廳捉送臣曹矣。謹依下令,上項罪人八名,箇箇考察,各別嚴刑一次後,首魁徐耕孫,待栲訊限滿,更加嚴刑一次,咸鏡道吉州牧,遠地定配所押送,隨從金喜乭平安道順天郡,崔義哲肅川府,徐興彬慶尙道居昌府,金三福陜川郡,劉完吉靈山縣,宋快得全羅道雲峯縣,鄭大哲咸平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坐〉。左承旨朴永元〈坐〉。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直〉洪鍾應〈仕〉。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緯達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前北兵使留待。
○令于徐英淳曰,前北兵使入對。
○申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令于申緯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代點。
○申緯達曰,新除授左承旨朴永元,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兼弼善、兼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金周默,兼說書徐念淳添書代點。
○申緯啓曰,行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元默,竝牌招不進,右承旨鄭知容進。以徐萬淳輔德添書代點,以鄭晩錫爲刑曹判書,朴宗薰爲工曹判書,金魯敬爲知經筵,徐俊輔爲同義禁,趙鎭運爲顯隆園令,丁夏敎爲禁府都事,李在陽爲典設別提,金魯敬爲平市提調,權思漢爲竹山府使,南進和爲咸興判官,李秉溫爲慈仁縣監,崔致輔爲靑巖察訪,廣州留守單李止淵,故同知趙嶙贈戶參例兼,前慶尙右兵使趙文錫考,知義禁單徐俊輔。
○兵批,判書金鏴進,參判李瀅夏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尹聲大入直進,右副承旨金裕憲進。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逌根爲知事,李紀淵、趙相仁爲同知,河始明、盧忠元、柳昌根、李有暻、李惇五、李光龍爲五衛將,金榮秀爲忠壯將,申從洛爲訓鍊正,張彦汲爲訓鍊僉正,申勉求爲訓鍊判官,成遂默爲文兼,曺鵬爲右捕從,柳億爲西道參軍,守禦使單李止淵,護軍李若愚、高擎說,副護軍李晉淵、徐左輔、李載亨,西道參軍李台成今加折衝加資事判下。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元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者李鏵亦,官隷之詬辱官長,雖極痛惡,報于監營,照法記之,事理當然是白去乙,濫施法外之刑,竟至致死之境者,揆以法理,不可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戊子五月二十九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前北兵使入對時,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兪星煥、趙秉憲,前北兵使李復淵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前北兵使進前。復淵進前。令曰,安過乎?復淵起伏奏曰,好在矣。令曰,北營無弊乎?復淵曰,無弊矣。令曰,交龜於何處乎?復淵奏曰,鏡城地爲交龜矣。令曰,前北兵使先退。令曰,春坊上番入直,誰也?星煥曰,兼文學臣沈啓陽矣。令曰,兼弼善、弼善、文學、兼說書,誰也?星煥曰,兼弼善尹正鎭,弼善宋祥來,文學成遂默,兼說書金英淳矣。令曰,在外春坊,誰也?星煥曰,正鎭方在外矣。令曰,兼弼善、兼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曰,今日不爲仕進承旨,誰也?英淳曰,左承旨李若愚矣。令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曰,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緯〈藥院進〉。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宓履〈仕〉洪鍾應〈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申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黃浩民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權馥,獻納金大坤,持平黃浩民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卽接江原監司鄭元容移文,則以爲,杆城郡守宋在誼以省掃事,受由上京,已爲兩朔,尙不還任,農時曠官,實爲可悶,催促下送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以爲,親病猝劇,萬無還任之望云,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吏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時,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奉常寺提調意達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七石,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則以爲,右兵營還穀虛勘之數,極甚猥多,莫可收拾之狀,有所入聞,故別定査官,到底覈實,則吏奴欠逋,始自癸未,而兵營之每年加作取剩,實爲渠輩負犯之源委,至于令年,虛留米租太合爲一萬一千三百四十六石零,自今年爲始,刻期收捧之意,今方嚴飭該營,犯逋各人等,待其準捧,分輕重依律勘處計料,而前後兵使加作取剩,掩逋虛勘之罪,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近來營閫之間,此等不法之事,比比入聞,而猶未盡信矣。今觀道臣狀達,嶺右餉穀,其將收拾不得矣。當此民生顚連,穀簿罄竭之時,保障重地,典守之方,尤宜自別,而各年兵使之無難犯科,至此之極,眼孔如有國法之可畏,豈敢爲此?其中數三帥臣,以其地處前程之武弁,始期其恪勤奉公,而不恤民生,不恤穀簿,作爲利己之資,高價執錢,減價作還,剝割取剩,致使幾萬石餉穀,如絲紊亂,仍成各倉虛勘之逋,是豈忍爲之事乎?營邑査達,如是詳的之後,雖喙長三尺,貪饕之罪,無辭可明,(李近植))李近植旣已身故,其外兵使李觀植、白泓鎭、權膺祜,爲先竝令該府拿問,犯至三千石以上者,勿以襲謬立本,依例照勘,直用加倍重律,以爲懲一勵百之地,至於逋穀,則依道臣狀辭,使之除色落刻期收捧,犯逋諸漢,待其準捧,亦令本道照法嚴繩,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五月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値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千摠李完植,把摠具廷鉉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哨官金基浩身爲兼參軍,不勤巡山,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因昌平幼學吳煒擊錚原情刑曹申目,令吏曹稟處亦爲白有等,以臣曹覆達內,前虞候吳相龜之見漏於歲首應資老人狀達委折,關問該道,待其報來,更爲稟處事,依下敎,是白乎所,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矣。卽接全羅監司李光文回移,則以爲,取考帳籍,吳相龜之年,以己巳生明白載錄是白如乎,其所見漏的實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應資人之有此遺漏,殊涉不審,當該道臣推考爲白乎旀,上項吳相龜年旣八十,法當受資,待後日政,加資下批,何如?判付達,依準。
○義禁府照目,粘連懷仁前縣監李鏵矣本府議達內,官隷之詬辱官長,雖涉痛惡,報于監營,照法治之,事理當然是白去乙,濫施法外之刑,竟至致死之境者,揆以法理,不可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私罪,奉令依準。
○廣州留守李止淵書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廣州府留守者,臣聞令惝怳,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無似,最居人下,而偏荷聖朝不世之恩,前後踐歷,罔非踰濫,隨處尸素,一無報效,愧懼之心,未嘗一日暫弛,今此居留重任,又何爲以及於臣身也?南漢一區,卽臣之十餘世邱墓之鄕也。今雖舊業荒墜,後屬寢衰,而祖先父兄之餘風遺躅,尙有不可泯者,況臣之祖父之爲府尹,不過五十餘年,臣今復守玆土,獲踵前武,是豈臣夢想之所自期哉?擁旄之夸耀自倍,而奉檄之報喜無所,興念疇昔,感涕先零,倘使臣不克擔荷,終底僨誤,則將未免上以孤恩,下以忝先,此臣所以以榮爲懼,不敢出冒膺之計者也。至於保障之寄,固圉之策,初非近似於如臣庸愚,而城池之圮潰,軍民之凋瘵,器械之朽鈍,糧餉之匱縮,無非急務也殷憂也,而臣本籌劃疎短,施措昧方,其何彌綸牽補,修擧整頓也哉?左右思量,趨承無路,玆敢不避猥越,悉暴情實。伏乞离明,念重寄之不可輒授,諒微懇之非出飾讓,亟許鐫改,以幸公私,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