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一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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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朴熙显。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若何?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惠庆宫症候,一样安宁,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前方中去杏仁、苏子、吉梗,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本院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呈辞,宋翼渊未肃拜,持平柳春东、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元在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光文,谓有馆规,不为入直,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午间径出启辞,云以馆规,而未知何以然也。想必下番故也。若然则当不可违例,一体陞叙事,分付传旨只推。传曰,前待教李光文,检校差下,牌招察任。传曰,翰林未差之代,令翰苑会圈取点。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志渊,校理尹尚圭,副校理金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更为牌招。

○本院启曰,即者校理李彦淳,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韩耆裕,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尚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汉城府龙山坊民家失火单子,传曰,恤典题给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权尚慎状启,砥平县人物烧死事,传曰,一室五口夫妻女孙,俱致烧殁,焉不顾助原恤典外各别厚给,使知朝家眷眷之意事,分付。

○兵曹,明陵幸行时军令,二月十二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所,自阙门二十六里,明陵展谒,自昼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亲祭还诣黔岩碑阁所昼停,当日还宫。

○本院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景慕宫春享大祭、南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吕东植、曺凤振、李东冕、尹锡永,以上并单付。

○兼春秋李仁迪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酉时量,敬奉圣批,同月二十八日申时量,驰到平安监营,传谕于领中枢府事李时秀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路中病发,从县道猥陈请勘之疏,仅仅驮来于臣弟任所,伏枕奄奄,惟谴何是俟。不意近侍之臣,远临关外,传宣圣批,首尾一百三十有六言,字字恩言,旷绝千古,荣动阖门,光溢遐陬,双擎百稽,感泪无从。至于异乡风土调治未便之教,眷念闷恤,德意如天,备郞之问疾,珍剂之特颁,尤是格外隆渥,始既许以由暇,兄弟相依,使之调息其病躯,继又轸其疾患,王人荐辱,有此便蕃之异数。无状贱臣,无一事报答,仰烦圣念,至此之极,虽糜身粉骨,将何以仰酬万一乎?臣之离违轩陛,倏尔满岁,恋阙一念,寤寐如结。伏况慈候康复,贺仪将举,臣既因径还,未得面承起居,慕虑悚惶,食息靡弛,揆以分义,固当即日驰还,进登文陛,少伸叨谢之忱,退与群僚,同参蹈忭之列,而目下病状,一味沈笃,实无强力登途之势。瞻望云天,神精飞越,姑待日候渐暄,病势少间,谨当担舁东归,仰承恩造,而附奏体严,不敢蔓辞,不胜惶陨感泣之至云矣。臣则今方复路云云。踏启字。

○备边郞韩应一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酉时量,敬奉圣教及赍下江参三两,即地离发,同月二十八日申时量,驰到于平安监营领中枢府事李时秀所住处,先传圣教及药物是白遣,仍为问疾是白乎,则以为始因触冒风寒,重添食伤,痰厥宿症,挟感复发,胸膈冲亘,头目刺痛,殆将颠仆道路,不得已还为驮来。六七日将息,冲亘刺痛,似有少减,而食饮全却,眩瞀频作,元气随以低陷,房闼不能起动,时月之内,难望苏完云矣。臣则仍为复路云云。踏启字。

○本院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观象监言启曰,日官皮景厚等三人,已施加资,官生金在信,姑未蒙赏矣。三译官有阙代,除取才塡付,一体施赏,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基栽身病猝重,尹永辉呈辞在外,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本院以兵曹言启曰,幸行时挟辇军,今番则以几名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己巳年例,六百名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昨春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明陵幸行时,斥堠伏兵及传语军,摠戎厅广州府,各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书入,而不足之数,以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来三月初七日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鸟铳三柄一巡二中,以上取二技。

○本院以司仆寺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追慕岘、碌磻岘道路险峻处,依前例临时启禀,以人夫奉驾之意,敢启。传曰,今番当以步舆往来,而此后人夫担驾与步舆代驾间,依驾与马中取禀例举行,可也。

○又以司仆寺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补把驿马,从近道限三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何如?传曰,允。

○本院以御营厅言启曰,集贤门入直禁卫营军,以本厅京中哨军,今二月初二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院以刑曹言启曰,在前庭试放榜时天童军,文科则全数定给,武科则只给甲乙科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金𨩿疏曰,伏以臣赋性戆愚,发言无惭,遂致仇嫉多端,疑谤交积,至再昨夏所遭,而丑辱无馀地矣。彼则以无不是之至情,逞必欲杀之私憾,语出愤薄,全不裁择,直驱之于罔测之科,盖其意,不如是则不快也。然皮里春秋,人皆有之,一段真是非,自有泯灭他不得者,其言之的当与不当,有据与无据,自有一时之公议而已。臣不欲提起旧说,更事较挈,论人先故,以伤事面,故只陈人言之,不足多辨,以明臣情之自反无怍,即臣疏所谓寻迹于无足之鼎,吹毛于不存之皮者,约以尽之,不待逐条辨破,而臣之本情,庶或见谅于天日之照烛矣。及承批旨,若曰犹贤于遂非,伊后传教下者,谓臣再疏,穷屈自服,夫非者,不是之为也。屈者,不直之故也。其身先自不直不是,而将安所借手事君乎?心曲莫暴,情地转蹙,跼高蹐厚,踽踽若穷人之无所归,分宜废弃,已无阳界之义,戒在息补,永断当世之念,荣涂一步,自划有素,故向于是职之猥叨也。恩召自天,继而有牌望勿呼之命。臣于是前却不得,奉牌朝房,恭俟严谴,而特蒙恩递,庶可以投置闲散,歌咏圣德,以终馀生矣。千万不自意,记簪之恩,又及于杜门讼愆之身,圣明无弃,大德有容,朽木拟雕篆之用,病乘借湔沸之力,无状贱臣,何以得此?闻命若惊,陨越于中,时则值莫大之庆会,窃不胜同忭之微忱,遂乃抃弃廉隅,冒参贺仪,而第伏念班联三呼,即彝情之不容己者,夤缘一肃,非私义之有所伸也。亏质自如,微谅难夺,苟或因此而扬扬弹束,晏然若无故,则是幸会反为贪荣之阶,伸分终致丧守之叹,臣之颠倒狼狈,有不暇论,而其有伤于清朝四维之化,当如何哉?朱夫子有云,士大夫去就出处,有关风俗盛衰。伏惟圣明,若念及于此个义理,则镌斥之命,不待臣言之毕矣。文石横经,虽切恋结之忱,青绫伴直,奈无冒进之路,臣情到此,其亦戚矣。天牌俨临,末由承膺,玆敢冒入文字,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察匹夫之谅,特许终朝之褫,永刊臣名于仕籍,仍治臣渎扰之罪,使私义靖而朝纲肃焉。臣于陈情丐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系民隐,玆敢以耳目所睹记附陈之,伏惟少垂察焉。臣以试事,承命南州,周行湖以左凡十有七州矣。所过诸州,近峡则仅免大无,旷野则未免荐荒之处,闾里寥落,人烟萧瑟,间多败檐颓壁,蓬蒿满室者,问之则曰阖家饿而逝矣。曰浑家病而逝矣。终日所遇,太半是遭故之人,所见惨恻,不觉酿涕,而此犹细故也。窃听舆论,则右沿诸邑捐瘠之患,不啻倍蓰于左道,滨海旷漠之际,野无青而宅不毛,再昨秋以来,穷民之所以延命而苟活者,只木皮松叶,肠枵而形鹄,圉圉若不保朝夕,于是乎得病,则一两日便不起。幸而免此者,及至春夏之交,始食新而猝患泄痢,故者伙然,通计前后,不可胜数。大邑假量为三四万口,小邑亦不下七八千口,而伊时字牧之臣,既皆掩置不报,按察之臣,遂未枚举登闻,又未有绣衣廉察之行,殿下深居九重,何由知南民绝可悲极可惨之这个光景乎?惟彼札瘥之类,除非班户女口,则皆是军伍也。屡十万阙伍,将何以塡充乎?必以其邑之生齿,欲充其邑之故额,则诚万万行不得之政也。向者筹司行会,有以限三年次次塡补为辞,而藉使十年生聚,尚难一齐代定,既未塡代于阙额,则其将征役于既骨,此其势征族之不足,将遍征于一里一面矣。征里面之不足,将遍征于一乡一邑矣。逝者已矣勿论为,生者将不得支保,一年二年,流散而已,则几何而不为废四郡乎?臣于所经道路,男女老少,左右扶携,自海而野,自野而峡,流离颠连,莫适所向,儿索饭而啼呼,妇茧足而呻吟,见甚愁痛,故臣于路次,驻马而问曰,若等何故而离亲去乡为乎?其言曰,农作之失稔,天之所使,何敢怨焉,身布之当纳,民之本分,何敢避焉?而但吾村丁男之身故者,不知几许口,此辈之户还身役,势将勒征于同里之吾属,故堪耐不得,支撑不得,至于此境,离乡行乞,岂乐为而然哉?到此地头,反不如逝者之为都无事,愿为邙部之累累而不可得也。语未讫而歔欷涕下矣。乐生恶死,人之常情,而其言如此,此岂非仁人君子恻然动心处乎?窃伏念国计经费,专靠于湖南一道,如汉之关中,唐之江淮,而邦本之颠蹶如此,其何能国乎?逃故磨勘之姑停,当年身布之特减,不过为目前姑息之地矣。臣愚则以为有大患难,必有大变通,然后乃可以整顿而妥帖矣。窃计全罗一道五十六官,除济州三邑,则实五十三邑,各其邑中,计房村之全数闲游者,校院生之额外添附者,乡品饶户之冒录儒籍者,豪右班村之篱下投托者,在在皆然,今使该道道臣,奉朝令而周旋,按簿书而行会,严束而明核,到底查括,则当得闲丁许多名矣。夫然后沿邑阙伍之不得塡代者,通一道而均排移定,张空补缺,则优可以相当矣。勿论京乡案付,顿然厘正而劳徕安集之,然后湖海一隅,其不为新安、石壕之村矣。臣愚不佞,窃附古人图流民进乌草之义,不避猥屑,冒烦崇听,若其矫救之策,奠接之方,不以人而废其言,获蒙采施,则殿下之赤子,庶可以乐生安堵矣。殿下之关中,从可以复旧殷庶矣,岂不万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事便是已过之事,但以民事言之,尔之所闻,必是真的,许多民生,颠于沟壑,许多民弊,难以苏复,兴言及此,不觉忧闷。令庙堂烂加议定,另有实效。尔其勿辞察职。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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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启河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监祭进。注书李羲准未入来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呈辞,宋翼渊未肃拜,持平柳春东、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景慕宫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本院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奉审,本曹判书,当为进去,而判书沈象奎,以内局提调监煎进,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监煎副提调为之,即为奉审进去。

○又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检阅李纪渊在外,只有检阅洪敬谟,别兼春秋申在植二人,无以备员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检阅李光文,别兼春秋差下,一体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李光文。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光文。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别兼春秋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备员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向来多端之后,必欲违召无怪,许递,令馆阁会圈。

○本院启曰,翰圈馆阁会圈事,命下矣。监事以下馆阁堂上,并即命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李志渊差祭,副应教未差,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修撰韩耆裕传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尚圭,副校理金𨩿,副修撰朴绮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李志渊差祭,副应教未差,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校理尹尚圭,副校理金𨩿,副修撰韩耆裕、朴绮寿牌不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人更为呼招。

○以校理尹尚圭,副校理金𨩿,副修撰韩耆裕、朴绮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尚圭,副校理金𨩿,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参判李存秀,参议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本院启曰,注书李光文陞叙代,被荐人李羲准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参判李存秀,参议宋冕载进,承旨进。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之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韩兢履为副应教,金锺文、闵哲儒为兵曹佐郞,注书单李羲准,赠吏判洪乐㝡赠左赞成例兼,永明尉洪显周祖考,护军张铉宅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兵批,判书李勉兢,参判金孝建,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洪羲俊入直进,承旨进,知事三单吴千根、李惟鉴、赵宗协,同知单张铉宅,佥知单张震刚。

○同副承旨李锡夏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是白遣,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进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沈湜书启曰,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神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茂密是白遣,由青鹤亭逶迤南北,至旧失火处,曲曲看审是白乎,则长松簇立,种株丛密,初植之木,经岁渐茂是白遣,自冷井洞,至栗岘是白乎,则松林茂盛是白遣,仍诣南坛奉审是白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坏缺处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种松是白遣,到马石桥,则松林尤盛是白遣,仍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斗湖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峯,所经外山诸处,面面看审是白乎,则俱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院以赈恤厅言启曰,龙山民家失火恤典题给事,命下矣。被烧十五间以上一户,米七斗,钱二两,空石二十立,十间以上五户,各米五斗钱二两,空石十五立,五间以上二十二户,各米三斗,钱一两,空石十立,四间以下,十五户各米二斗,钱一两,空石十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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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李羲准未入来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若何?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安宁,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减地黄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本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本院启曰,翰圈馆阁会圈事命下,而知春秋沈象奎、朴宗庆,弘文提学朴宗庆,艺文提学金羲淳,同春秋李庚运、金鲁敬牌不进,无以举行,幷更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监事更为命招。

○又启曰,知春秋沈象奎、朴宗庆,弘文提学朴宗庆,艺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翰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幷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监事更为命招。

○又启曰,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副校理金𨩿,副修撰韩耆裕传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止渊,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校理尹尚圭,副校理金𨩿,副修撰韩耆裕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牌招。

○以副应教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本院启曰,副应教韩兢履,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李止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副校理金𨩿,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修撰朴绮寿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又启曰,应教李止渊受由,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副修撰韩耆裕再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校理一员未差,副修撰朴绮寿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李羲准,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今辛未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本院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箚子批旨内,幸行退定事,卿言如此,当以三月内为之,令礼曹择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三月初十日,二十二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十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通信使辞朝出去时,盛龙亭,除仪仗鼓吹,只以使行节越前导陪往事,曾有大臣筵奏定夺之事矣。依前例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员联报,则陵寝局内,近日虎患,白昼横行,官员之奉审,山直之巡山等节,不得任意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遣校卒,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习日射技放,而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吉培,羽林卫将卢尚枢,五卫将金猛吉,庆熙宫卫将金丽泽,文臣兼宣传官韩始裕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柳师春,忠壮卫将闵百彬除授在外,五卫将金养湜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道路桥梁,明日看审事启下,而幸行择日,以三月改推择矣。事知兼司仆,从后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元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七陵局内,虎患狼藉,捕捉事,允下矣。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捕厅言启曰,从事官李德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伏见日昨传教下者,有本月十二日明陵幸行之命矣。节届仲春,礼展仙寝,实出大圣人羹墙之慕,凡在臣邻,孰不钦仰,第念庙宫南殿,触冒寒威,间日行礼,连为劳动,已不胜下情之忧虑。而见今时序尚早,寒事未解,风日乖和,无异大冬,虽是一舍之地,此时銮跸之夙戒,大有妨于节宣之道,且道路之难治,军兵之呵寒,亦不可不念,稍待天和,卜吉展谒,是臣区区之望也。仍伏念今日,即汤剂进御之日,臣职在尝药之列,事当𨃃蹶趋簉,以伸一半分自效之忱,不意狗马贱疾,猝添感冒之症,咳逆气促,达宵叫苦,束带赴公,其势末由。而乃于是际,翰圈有命,召牌俨临,承膺无路,臣情到此,冞增惶陨,玆敢倩构短箚,仰请谴何。伏乞圣慈,特递臣药院之任,仍治臣违慢之罪,以存国体,以严朝纲,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幸行退定事,卿言如此,当以三月内为之,令礼曹择日,卿其勿辞安心。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副摠管尹长烈疏曰,伏以宸诚仰格,皇穹默祐,惠庆宫邸下諐候,遄臻康复,上告下布,缛仪载举,庆溢殿宫,欢均中外。仍伏念臣狗马之齿,已迫七旬,癃痼之疾,转成膏肓,退伏松楸,歌咏圣泽,千万不自意数旬之内,摠府枢衔,除旨联翩,臣始也惝恍,终焉感泣,阖门攒祝,邻里动色。噫,臣立朝五十年,未敢效涓埃尘刹之报,区区愿忠,只在于陈力奔走,则今于闻命之日,义不可以俟驾,逖违之馀诚,又切于觐光,而不幸蒲柳之质,先秋已衰,桑楡之景,与日俱迫,风痰所关,若坠烟雾,眼花所翳,不辨黑白,诸般症形,罔不危恶,而最是脚气之症,积年沈痼,欲起则麻痹而蹒跚,移步则疼痛而旋仆,床褥之间,转侧须人,房闼之外,蠢动无路,瞻望云天,只切恋结,及伏闻贺仪隔日,苍皇登道,担舁入肃,寸诚虽伸于叨谢,病躯无望于备卫,迺者宝剑之点下也,臣之名又在其中,欲退则攒地不得,欲进则颠踣在前,缩伏直庐,只切惶厄,僚员悯之而替劳,圣度特垂乎包容,而臣之阙礼亏分之诛,尤无所自逃矣。臣何敢幸其苟逭,不自首,实重犯欺君之罪哉、方欲露章自列,幸行之命,适下此际,义当𨃃蹶陪扈,而以若病状,万无以跨鞍驱驰,由前而义分都亏,由后而忱诚莫伸,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暴情实,仰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明,亟治臣阙礼蔑分之罪,仍令选部,永刊臣名,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摠管之任,特为许递。

○副护军李鲁益疏曰,伏以金𨩿疏复出,而臣之私义,有万万崩迫而痛惋者。噫,先臣被诬之颠末,圣明之所俯烛而痛斥之,臣何敢更事烦暴,今其皮里春秋,人皆有之,一段真是非,自有泯灭他不得者,苟如是也。前后圣教,森如日星,凛如霜雪,抑将置之于何地,凡今之人,自非渠之一种肺肠,孰敢异贰于此哉?至若庶几见谅及承批旨以下数转语,究其语脉,显有不满之意,又何放恣无严之至此极也?既殿下烛渠情状之真赃断案矣。而渠乃敢注脚之抑扬之,有若被惮于人,而自引自辨者然,是岂臣分之所可出也。渠虽习于闪弄手段,独不念自干于大不敬之诚乎?区区过计之忧,不暇念及于一家一身之私耳。顾今臣自处之道,惟有归伏松楸,以毕馀生而已。玆敢略控腔血,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亟降威罚,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向来批旨,只在民事,有累语赐批而已。言之反觉屑越,故置之,今因尔疏思之,渠于复除之后,敢以眩惑之计,登诸章奏,极为无状,焉无处分,为先施以投畀之典,尔则勿辞,即为入来。

○应教李止渊上疏大槪。敢陈恳迫之私,冀蒙轸谅之恩事。原本未考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注书李羲准疏略曰,伏以臣之兄羲甲,方在本院右承旨之任,揆以公格,自在应避,将臣职名,照例递改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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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本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周,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本院启曰,左副承旨金履载,自乡上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朴荣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荣显改差,代以金载成为事变假注书。

○传曰,监事更为命招。

○传曰,当该掌务内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本院启曰,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副修撰韩耆裕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副修撰韩耆裕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曰,分拣。

○本院启曰,应教李志渊受由,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副修撰韩耆裕三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校理一员未差,副修撰朴绮寿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朴仑寿状启,健陵火巢内民家失火事,传曰,近来连以火巢内失火驰启观其户数,虽甚零星,其不能慎火,则推此可知,各别严饬,俾无如前不谨之地事,分付。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方春穷民,精抄赒恤,殚心抚摩,期无捐瘠事,传曰,观此状辞,虽得眼前之医,必有来头之难,予心甚闷,令庙堂烂加商议,俾无颠连之患事,左右相另留对扬,使有实效。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尚圭,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初除授成均馆典籍徐永辅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敦宁参奉洪直弼,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待年军庾季孙,李启润、金弘喆,东郊水落山近处,大虎一头,私猎捉得矣。谨此封进,而捉虎军等,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弘文馆校理金𨩿,为先施以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𨩿庆尚道军威县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观此承政院注书李羲准上疏,则以为臣之兄羲甲,方在本院右承旨之任,揆以公格,自在应避,将臣职名,照例递改亦为白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承政院注书李羲准,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翰林会圈,成命有日,召牌荐降,臣固当闻命即进,以竣圈事,而病不得自力,屡犯违逋之罪,惶陨之极,无所自措。臣之病剧贴席,已过一旬,而更加越添于大庭班退之馀,今则十分危笃,比日前不啻加一倍矣。狗马之疾,虽不敢张皇欲陈,盖其心腹冲亘之祟,即是自来贞疾,若将顷刻难保,而今则兼之以肚腕澎胀gg膨胀g,呼吸欲绝,左体痹麻,是十年前已发者,而间得少瘳,今又复添,手脚痿掉,转成不仁。凡此形证,俱系危剧,时月复起,固难为期,目下趋簉,尤无其势,坐违召命,已是万万悚陨,而至于庙宫陪班,又将无以随参,有臣如此,合被何罪。伏乞亟降严命,以肃朝纲,以延危喘,千万至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悉,卿之病势如此,翰圈事退行,庙宫陪班,右相当进参矣,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副应教韩兢履疏曰,伏以臣姿性至庸陋,学识极卤劣,早以举业,只为禄仕之计,幸占荣涂,每切盈盛之戒,而至若瀛馆华选,尤非如臣不材蔑学之所可拟议。况今初除,乃是东壁清贯,冠冕一馆者,则必待望实俱备,才器相当,可以答公议称峻选而后,上可以授是任,下可以膺是命。今忽以最居人下,百不犹人者,举以委之,有若循序苟备者,是岂圣朝慎官择人之政也哉?且臣年前所遭人言,滓秽满身,身名涂地,断不可诿以时移,晏若无故,凡于前后除旨,辄不免冒罪积违,幸蒙成物之恩,获伸守株之义,杜门屏迹,感诵无极,若使徒怀严畏,到今摆弃,以为夤缘冒出之计,则是将为四维全丧,首尾横决,贻羞于清朝士夫之列,而金华条冰之衔,其必由臣身而坏了无馀也。臣虽无耻,岂忍为是哉?况臣于私义之外,实有情理之万万闷臣者,迫有七耋偏母,年深病痼,长在床褥,每有朝夕奄奄之忧,而近添以轮行毒感,始缘医药之失治,间又风寒之重袭,转成乖证,十分危笃,气息渐缀,顷刻有忧。臣方寻医对证,左右焦熬,若使此时,一或有误,则病无以更得措手,而臣情之万万穷隘,到此而益无可言矣。玆不得不不避屡违之罪,敢将疾痛之呼,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亟命镌改臣除授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伸至情,以肃邦宪,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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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朴齐闻。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若何?诸节益有康复之喜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益进康复,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本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注书李羲准改差,代以朴齐闻为假注书。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尚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尚圭,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右通礼权烒呈状内,矣身所患痰癖之证gg症g,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报恩幼学李得坤所志,则以为族弟学獜,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世彬第二子元义,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学獜夫妻俱没,拘于常格,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得坤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世彬第二子元义,立为李学獜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良女黄召史、刘召史,遗弃儿收养,给料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柳弘源,把摠李东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金益振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射鸟虽是掌务之职责,遗矢不择地之罪,益无所逃,为先施以降付当日入直禁军三领之末下为良如教。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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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朴齐闻。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停止,加减白术散,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持平柳春东呈辞,掌令宋翼渊未肃拜,持平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校理尹尚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李显宅状启,正朝笺文方物愆期,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本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月初八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闵命爀在外,三员未差,无以备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冕膺为都摠管,李存秀、赵弘镇、李庚运为副摠管。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志渊,校理尹尚圭,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本院以吏曹言启曰,守令应荐不荐人,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通信使带去军官书记,如无职名人,则有付军职带往之例矣。今此通信上使军官前营将具毅和,前府使李一愚,前郡守柳相弼,通德郞赵晩锡,闲良书记幼学金善臣,副使军官前五卫将郑宅升,前内乘李运植,前县监金㝡行,书记通德郞李明五见,无时带职名,并依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赴往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知中枢府事赵尚镇,知中枢府事赵得永、吴载熙,行大护军李冕膺、金履度,行护军吴泰贤、兪汉谟、宋铨、韩宗缵、李得济,丰安君柳相祚,同知中枢府事宋镆、李仁秀、李普汉、曺允精,同知敦宁府事李乐培,行护军赵𡹘、柳文植、李格、李晩远,掌乐院正林景镇,校书馆判校文尚表,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益振原情公事判付内,射鸟虽是掌务之职责,遗矢不择地之罪,益无所逃,为先施以降付当日入直禁军三领之末下事,命下矣。金益振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义禁府启目,掌务中官金益振捧供批旨内,射鸟虽是掌务之职责,遗矢不择地之罪,益无所逃,为先施以降付当日入直禁军三领之末下事,命下矣。谨依判下辞意,金益振,当日入直二番兼司仆三领末下,降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东莱府使尹鲁东状启,以为因信使渡海八送使倭停止事,奉行等替呈书启,退却不捧,岛主直呈之意,严加责谕,缘由已为驰启,而训别等手本内,馆守倭以为,庚辰、癸卯、己巳、癸巳、壬戌馆宇修理时及壬戌、癸卯、己亥、戊辰、癸未信使渡海时,以八送使停止事,马岛奉行等之代呈书启,已有前例。今番依例举行云,而替呈书启,虽是谬规,前后许捧,亦已多例,则似不可一向退却,请令庙堂禀处矣。使即许捧,而答书则令莱府依例直答,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昨冬康翎县漂到大国人三十五名,并随身杂物,从旱路入送之意,撰出咨文,顺付节使矣。即见盛京礼部移咨,则漂人舡上所带物件中,铁锚、铁锅、大小磁镡、小米、大棕锚绳、大菁蔴绳、锚绳、小蔴绳、水桶等物,均被留下,并没交给,即将详细开单,咨送前来,以便核办云矣。漂人物种,无论折价与带去咨后开录,无一遗漏,则今此并没交下云者,似是咨文直到北京,而盛京只凭漂人所供而然也。既有计开咨送之咨,则各项物件,当为入送,以此意具由撰咨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以该府译学,仍差咨官,使之入送之意,分付承文院及该道该府,何如?传曰,允。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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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朴齐闻。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若何?诸节益有康复之喜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一样平顺,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惠庆宫进服加减白术散,前方中人参减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本院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持平柳春东呈辞,掌令宋翼渊未肃拜,持平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本院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本院,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右通礼未差之代,即速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右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敬参为右通礼。

○本院,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羽林卫将,今方有阙矣,明日动驾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且其番次不远,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文常为内禁将,南汉喆为羽林将。

○传曰,虽有下情之阻隔,日候如是不顺,百官军兵之劳,不可不念,与永禧殿展拜日,同为展拜,更待日暖间择入。

○传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一愚、柳相弼、李运植,副司勇赵晩锡、文永喆、李明五、金善臣,以上并单付。

○本院,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待年军朴有先,私猎于郊外,大虎一头捉来矣。谨此封进,而捉虎军,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健元陵后峯近处,中豹虎一头捉得,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院,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会渊启本内,彦阳县监李得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得铉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内,吕岛万户张俊宽,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张俊宽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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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赵璟镇。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持平柳春东呈辞,掌令宋翼渊未肃拜,持平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朴齐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齐闻改差,代以赵璟镇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权常镇状启,安城郡民家失火事,传曰,民家失火,殊甚矜然,另有顾恤事,回谕。

○本院,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三日臣羲淳,与户曹堂上本署提调,春奉审时,宗庙第十室宝欌底板朽伤,至于册樻所裹内外袱及缨子,俱为朽伤,事系莫重,不敢入于循例执頉中,以待登筵,修改之节,禀旨举行矣。莫重有頉,恐不可旷日迟待,臣曹与本署提调,更为奉审后,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羲淳,与本署提调臣曺允大,进诣宗庙第十室宝欌有頉处,详细奉审,则宝欌底板年久朽漏,漏气侵入于欌内,大王位玉册樻一部底板及外袱缨子,王后位玉册樻一部底板及内外袱缨子渝伤矣。修改之节,不容少缓,而春奉审执頉各室帘帐地衣等修改,先告事由,今二月十五日望祭兼行,同月十九日辰时修改事,已为启下矣。今此册樻袱子及缨子宝欌修改告事由,望祭兼告举行,祝文中一体措辞添入,十九日辰时,同为修改事,分付户曹,何如?传曰,玉册宝何等所重,退限于十日之久,全不成说前亦有如是否。此草记勿施,不卜日今,十一日告由,择日以十三四日间,先为修改。其外帘帐,次第修改,而以册宝体重,先事修补,他馀从后修改之意,添付祝文,可也。

2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赵璟镇。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礼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诸节,益有康复之喜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平顺万安,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惠庆宫进服加减白术散,前方中去山药、薏苡仁,加山查肉一钱,枳壳七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本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本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本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晋州营将沈锺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本院启曰,假注书赵璟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曰,辛未卯朔,即我慈殿册嫔后通五至纪之岁与月也,天赐纯嘏,庆叶无疆,慈候磐安,长乐春和,而且值有今日之幸逢,忭祝之忱,曷有其极?其在大小臣民之延颈颙颂之道,攒手欢欣,必不能自已。予小子仰体慈心之怆昔,更思今庆之无于玆命十一日早朝,左议政以下,率宗亲文武,上进致词笺文表里于王大妃殿,殿所以仁政殿为之,各殿宫则勿使为封进。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持平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吏曹言启曰,宗庙告由祭大祝,赵民和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民和。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韩兢履,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第十室宝欌底板,年久朽破,玉册樻二部底板及内外袱缨子渝伤处,臣曹与本署提调奉审后,告由修改之节,磨炼举行事草记。传曰,玉册宝何等所重,退限于十日之久,全不成说,前亦有如是否。此草记勿施,不卜日今十一日告由,择日以十三四日间,先为修改。其外帘帐,次第修改,而以册宝体重,先事修补,他馀从后修改之意,添付祝文可也事,命下矣。谨依圣教,先告事由祭,今二月十一日晓头先行,事役既在一殿之内,各室告由祭祝文,令艺文馆一体措辞撰出,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月十三日有拘忌,十四日则国忌斋戒相值,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臣曹与本署提调,户、工曹堂上,依例眼同监董,而谨考誊录,则去丁卯年七月十八日,宗庙第十一室册宝欌内有頉樻子与袱属修改告事由,同年八月初一日朔祭兼行,同日卯时修改矣。宗庙殿内册宝欌与樻袱修改,前已有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虽有前例,事则从速为当,故勿论有否,有所下教矣。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赵璟镇。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气中候,若何?诸节益有康复之喜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诞举进笺之喜,慈宫连向安康之嘉,下情庆忭,曷有其极?今则间日问安,从此勿为之,卿等不必入侍矣。朝进煎入汤剂后退去,亦勿夕承候。

○本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本院启曰,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曰,慈宫患候平复颁教陈贺时,礼房承旨李羲甲,左通礼尹之铉,右通礼权鉽,并加资,宣教官奎章阁直阁徐俊辅,一体加资,入侍承旨,并大鹿皮一领赐给,翰注儿马亦为赐给。赞仪、守令除授,致词官,半熟马一匹赐给,其馀儿马一匹赐给,承文院通礼院下人,米布题给,而一依英宗朝丙戌年例施赏。

○传曰,明日系是朝廷进笺,朝廷在下之道也,岂有赏典?承旨以下并勿论。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李锺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副应教韩兢履牌进不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义兴县民家失火事,传曰,春寒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即为顾助事,分付。

○本院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朝廷进致词后,本阁候班时原任大臣,当为进参,而原任待教李龙秀,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李龙秀。

○本院以礼曹言启曰,王大妃殿上进笺文致辞,令文任撰出,笺文方物物膳,封进当殿之意,知委诸道,而在前方物物膳,只进当殿之时,议政府六曹物膳,则有各殿宫一体封进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各殿宫既不进笺,各殿宫所进各道方物物膳及京厅方物物膳,并勿为封进事,分付,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日王大妃殿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慈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将吴文常,父病沉重,万无供职之望,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宇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洪得舆,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二月初十日,上御诚正阁。大臣、礼堂入侍时,承旨□□□,假注书赵璟镇,史官□□□□□,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礼曹判书金羲淳,参判尹序东,参议郑观绥以次进伏。载瓒曰,皇天祖宗,默佑邦家,莫大之庆,又凑于是年是月,明日将举盛礼,臣等蹈忭之忱,已不容言,而八域耸听,蹈舞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幸逢莫大之庆会,宜备莫大之庆礼,故臣等玆敢率礼堂请对矣。大抵遇庆备礼之际,仪文间一或未尽,则有非广庆饰嘉之意,故臣等半日思惟,致词进笺,只行于当殿,实切群下缺然之忱。伏愿殿下,临殿受贺,亲上笺文,百官军民,粗伸蹈舞之忱,上告下布,舆情攒祝,因情制礼,缛仪诞举,则岂不休哉?上曰,各殿宫陈贺,欲请并举乎?载瓒曰,仪文备举,然后上告下布,实为广庆之道矣。思穆曰,如是然后,尤为饰庆之道矣。上曰,嘉礼五纪,与母临五纪,差有间焉。今番只先进笺于当殿,而日后加隆于庆礼似好矣。载瓒曰,自今以后,邦庆无疆矣,先自今番备举庆礼,而年年遇庆,又为备礼,尤好矣。思穆曰,莫大之庆,宜有莫大之礼矣。载瓒曰,今番庆会,尤是罕有,故如是仰达矣。上曰,母临五纪,亦为不远。况慈心㧑谦,不欲张大,今番则只举于当殿好矣。载瓒曰,英庙朝辛未贺仪,亦为亲上矣。上曰,嘉礼五纪,与母临五纪,岂不有间乎?思穆曰,五纪则同矣。载瓒曰,临殿受贺,虽不备仪,亲上笺文,允叶情礼矣。上曰,自内当亲上矣。载瓒曰,昨下传教中,无自内亲之上命,故如是仰达矣。上曰,亲上之仪,壬辰以前,仪文克备,而伊后则国力渐不如古,故只有自内奉亟之仪而已矣。载瓒曰,慈圣㧑谦之德,殿下承顺之孝,臣等不胜钦仰万万,而下情则不能无怅缺矣。此下未考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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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璟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致词笺文表里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本院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朴熙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熙显改差,代以洪羲祖为假注书。

○本院启曰,御营厅大将李尧宪,摠戎使李溏,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御营大将所佩命召及摠戎使所佩密符,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为以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摠戎使,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摠戎使李光益,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应教李志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启目,吕岛万户所佩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既已初造,监营、水营所上各左一只,诸镇将所佩右一只,定禁军下送,而旧兵符,收取上送烧火事,全罗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牌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四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勉植为内禁将。

○本院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大妃殿陈贺时所封各道方物中,江原道观察使封进方物,乃是京作贡,先为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谏院言启曰,正言李𪺅、柳訸,持平李锺运,依例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尹范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公忠监司金蓍根疏曰,伏以圣孝格神,院直既撤,缛仪诞举,霈泽旁达,臣民欢庆,中外同情。仍伏念臣于日前,备陈臣父病状,兼控臣不称之实,冀解藩寄,获遂归护矣。及伏承批旨,以将父救护为谕,臣且荣且感,不知所以图报。然诚浅辞拙,日月之明,尚惧其未尽照烛,故不得不申复于恩谢之下,以纾区区迫急之私焉。臣之瓜递之期,只隔数月,苟使臣父之病,不至于危剧,则在臣分义,固宜奉承圣意,而臣父年今七十有九,虽于不病之时,气力有凛缀之忧。运动多艰涩之时,自昨冬臣还之后,重添感冒之病。仍兼咳喘之症,床笫之间,转侧须人,臣之前疏所陈,实出于万分不获已之情矣。近日以来,连接家信,则凡百落下,又不啻数层,则将来三百里之地,初非可论,而顾臣情理,则臣父既无他子孙之在侧,常时只恃臣一身为命,而今当离违疾病之际,起居扶将之节,药饵调护之方,亲摄无人,龃龉莫甚。人子之心,其亲虽强健无恙,子职久旷,则尚不胜怵惕而恋慕。况臣父大耋沈病,有朝夕凛凛之忧乎?臣虽欲按抑情私,坐待数朔,不惟有违于人理,方寸已乱,神思不续,簿书机务之间,无望剸理,旬宣接抚之责,何以自效,在家而不免为不孝之子,于国而不得遂愿忠之志,朝家亦安用此两失忠孝之方伯哉?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至切之恳,亟命镌改臣职,俾得及时归护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如此,所请特为许施,应教李志渊上疏大槪,敢陈悉迫之私,乞被擅离之罪事。原本未考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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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璟镇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通信使留待。

○传曰,通信使入侍。

○洪义浩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羲祖有頉,代以金遇顺为假注书。

○金遇顺有頉,代以郑礼容为假注书。

○传曰,庙殿宫展谒,以明日为之。

○本院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曰,公忠监司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本院以吏曹言启曰,惠庆宫患候平复颁赦陈贺时,宣教官奎章阁直阁徐俊辅,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存秀牌不进,参议宋冕载进,承旨□□□进。启曰,公忠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幷拟,何如?传曰,允。以曺凤振为副校理,金履翼为知经筵,金履永为同义禁,李东焕为左通礼,成老镇为典籍,尹命圭为宗簿主簿,洪稷谟为敦宁参奉,徐有闻为公忠监司,右承旨李羲甲今加嘉善,左通礼尹之铉,右通礼权烒,直阁徐俊辅,前万户朴东显,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金孝建病,参议郑景祚入直,参知洪羲俊受由,承旨□□进。以李汉镇、李敬进、崔荣祖、崔光烈为五卫将,罗东旭为忠壮将,金师伋、金儆为景福将,梁允河为庆熙将,元永道为都摠经历,洪遇燮为文兼,白东臣为部将,金莹绶为守门将,张万祺为吕岛万户,同知李惟铎、赵学鲁、秦东秀,训炼判官李恒权,以上并单付,兼公忠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徐有闻。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云海监司洪羲臣状启,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统长金昌仁手本,别监金丽淙,不逢统点,酗酒作拏,为先除下,移法司重治事,传曰,令训将,严棍三十度后除下。

○本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通信使从事官,今既减员,检察搜验等节,并令副使,兼管与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待年军阴成宽、崔凤哲、李兴烨,果川修理山近处,大虎一头,私猎捉得矣,谨此封进,而捉虎军等,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健元陵后峯,中豹虎一头捉得之后,多日搜觅,更无虎迹,山行军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洪遇燮疏曰,伏以臣奄阕私制,病蛰乡庐,如穷人无所依归,而苫垩馀喘,又岂有当世之志意也哉?乃于正月十一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居未几,授以学教授之任,华诰联翩,驲召继降,龙光所被,井里知荣,臣于是闻命惊惶,不觉清泪之被面。噫,臣固冥顽,甫阕终祥,遽蒙误恩,感圣眷之不遗,怆禄养之莫逮,俯仰穹壤,此何人斯?臣自通籍以来,前后历敡,已逾涯分,每有除书,臣与臣父母,聚首相对,颂祝恩荣,继而有诏戒于臣曰,以忠报效,则庶几可不负国恩,不坠家声,今焉已矣,向谁语此乎?仍念臣人既卤莽,早失学业,蔑蔑无称于百执事之末,而今臣所叨之职,即古所云峻秩清选,启沃论思,责任自别,经术文学,人器必拣,如范祖禹、真德秀者,惟可以称塞,不宜人人而冒据也审矣。况今春晷舒长,厦毡三接,必须贤士大夫横经论道,以资圣学,而如臣𫍲闻寡识,尤何以堪承其万一也耶?臣之逖违天陛,已多年所,耿结微忱,不后馀人,事亲日短,无地可诵,惟有重入修门,一谢恩命,以效不俟驾履之义,而素患痰眩之症,当此换节,转益沈剧,重添寒感,身贴床笫,种种病祟,有强不得,末由蠢动,偃伏田野,益不胜惶惧兢戏之至。玆敢冒入文字,猥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察臣至恳,递臣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辛未二月十二日,上御诚正阁。通信使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假注书赵璟镇,史官□□□□□□,正使金履乔,副使李勉求以次进伏。上曰,虽是不远之地,且与入江户有异,而系是客地,彼人接待诸节,着意检察,好矣。履乔曰,与彼人接见时,臣等当以今番信行之只入马岛,因渠辈恳请,朝廷权宜姑从为辞矣。上曰,何时可还乎?履乔曰,似当拖至秋间矣。上曰,无事往还也,赐物当自外颁下矣。履乔曰,在前信行时,有从事官故例,兼行台检束一行矣。今则无,从事官,臣及副使,当宜检束矣。上曰,两使臣量宜为之,而副使专当举行,正使亦为检饬,好矣。义浩曰,俄闻使臣言,诸般举行之节,不可无庙堂之知委云矣。上曰,然则令庙堂,草记知委可矣。此下未考惠庆宫进脉橚饼茶,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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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璟镇任存常。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太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永禧殿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锡夏启曰,臣锡夏,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郑礼容有頉,代以任存常为假注书。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既有只推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金昌仁手本判付,武艺别监金丽泽,严棍三十度后,除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公忠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洪卓然段,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李鲁进段,当初罪状,已甚骇然。到配亦为属耳是白乎乃,徒配罪人之遇赦即放,既在法典,值此大霈,合有参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黄海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李海范段,吏债未报,虽甚骇然,当此大霈,合有疏放之道,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辛未二月十三日,上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假注书赵璟镇、任存常,史官□□□□,检校直提学朴宗庆,检校待教朴绮寿、李光文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至仁政门外,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至斋室外,降舆入斋室,改具冕服,诣板位展谒,升诣庙内奉审,诣永宁殿展谒,升殿内奉审,还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乘舆出庙门,降舆乘辇,诣永禧殿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大门降舆,入斋室,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上改具冕服,出斋室,诣板位展拜,升诣殿内奉审,还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乘舆出大门,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乘辇,诣景慕宫大门外,降辇陞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改具冕服,诣板位展拜,升诣宫内奉审,望庙楼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事。出榻教仍诣望庙楼展拜奉审,还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乘辇入敦化门,至仁政门外,降辇乘舆,入协阳门还内。此下未考惠庆宫进服加减白术散,前方中去枳壳,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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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璟镇任存常。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尹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天安郡守李羲耆身死事,传曰,许久留滞可闷,即为差出事,分付。

○本院启曰,天安郡守,即为差出事命下,而时无政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政官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存秀,参议宋冕载牌不进,承旨进。以郑耕愚为童蒙教官,李洛秀为天安郡守,故府使徐命仁赠吏议,公忠监司徐有闻祖考,故学生郑一勋赠户参例兼,郑楗赠左承旨,郑海老赠乐正,已上同知郑复坤三代。

○兵批,判书李勉兢,参判金孝建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洪羲俊受由,承旨进,同知单金师伋,佥知三单李汉镇、崔景祖、崔光烈,加设四单崔远基、金寿仁、金景勋、卞光寿。

○以吏曹参议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志渊,由限已过,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韩应一、洪云锡、李春求,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公忠监司金蓍根放未放启本,本府回启内,徒配罪人之遇赦即放,既在法典,值此大霈,合有参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丹阳郡徒配罪人李鲁进,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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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坐直。左副承旨金履载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启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璟镇任存常。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锡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bb调b,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锡夏启曰,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李羲甲,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不为仕进,行右承旨李羲甲牌不进,左副承旨金履载,右副承旨金启河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李羲甲,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传于李锡夏曰,右承旨上疏入之。

○以应教李志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李锡夏,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锡夏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曺凤振、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修撰韩耆裕身病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朴绮寿,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锡夏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京畿监司权尚慎状启,骊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李锡夏曰,许多失火,闻甚矜恻,即为顾恤事,分付。

○李锡夏,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忠勋府都事李敬鲁,本厅郞厅启下矣。本厅事务极烦,势难兼察,本职许递,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敬鲁。

○李锡夏,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前监司金蓍根状启内,本道还饷磨勘中己巳停退条未捧邑,已为区别论列于原启本中,而洪州牧使崔光泰停退还饷,无一包谷所捧,俱入居末,为先罢黜,唐津前县监徐观淳,德山前县监郑来重,海美前县监成夏镇,递归皆在腊月,而既无所捧,不可以已递,参恕其缓督之罪,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来重今方待命拿囚,而崔光泰时在任所,成夏镇下去大兴地,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徐观淳遭其母丧,葬事将行于今月二十五日云,罪人之遭亲丧者,给暇归葬,既在法典,依法典给暇归葬后,拿囚,何如?传曰,允。并待待命拿囚。

○行右承旨李羲甲疏曰,伏以宸诚仰格,天心笃棐,惠庆宫諐和之候,不日康复,院直即撤,庭贺载陈,亦越我王大妃殿宝筹弥隆,庆辰爰届。是年是月,缛仪诞举,冈祝之群情获伸,川至之茀簶益绵,欢声喜气,溢乎区宇,蹈舞攒祝,小大惟均,而臣躬逢盛际,迹参迩列,瞻天颜之有喜,颂邦休之无疆,劳耀欢欣,尤倍常情。此际忽伏奉恩旨,以臣为嘉善大夫者,臣闻命兢惶,莫省攸措。惟我殿下,遇此无前之庆,慈德仰体,慈恩是推,霈泽旁流,锡赍褊及,至使无似贱臣,亦蒙匪分之殊渥,在臣一己。岂不诚万万荣幸,而第念二品卿月之班,先王所以命有德而章有功者也。之德之功,尚矣无论,下此而求之,则才器素优,望实俱副,然后方可以称塞是任,肆昔名硕之膺是命者,鲜不却顾瞿瞿,必叹循墙而后已。况臣以才器则绵薄,以望实则空疏,徒荷两圣朝知遇,滚到下大夫班联,前后历扬,罔非逾滥,而立朝数十馀年,曾无一能之足称,一事之少效,每自循省,惶汗浃背,荣涂一步,梦想不到,而今此误恩,奚取于臣?噫,繁缨之微,犹见惜于圣人,弊袴之藏,将以待夫有功,名器恩赏,不轻如此。殿下虽以广庆之念,有此宠擢之命,而亦岂容加猿狙以法服,负蚊虻以泰山,上而累则哲之明,下而招不称之讥哉?臣闻命以来,夙宵祗惧,息食靡安,准拟积诚陈恳,冀蒙干汗,而庙宫展拜,成命适下,臣职忝该房,陪扈义重,章皇趋朝,冒没出肃,微谅全丧,四维拚弃,谅非获已,人谓斯何?若夫汇缘事会,诿以已出,因仍蹲冒,视若固有,非但义分之所不敢出,其于四方之嗤点,何辞可解?玆敢披沥陈暴,斋沐投进。伏乞圣慈,念名器之不可滥授,察臣言之非出例饰,将臣新授爵秩,亟行镌改,以重官方,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义州府尹赵兴镇疏略曰,昨夏之水灾,乃为湾民之劫运,三江泛溢,六岛沈垫,人命渰没,殆至三百,民户漂流,又过千数,渰没者已矣。幸而得生者,殆近万口,而庇身无所,糊口没策,才脱漏船,还入焦釜,皇皇若不保朝夕矣。幸赖我殿下,西顾咨嗟,特遣玉署之近臣,吊死问生,发仓优恤,结构奠接,保有今日者,莫非天地帲幪之泽也。今此六岛民耕食之土,太半江落,便作沙堤,更无耕墢之望,目下民情,虽赖救急周馈,保延时月,而今当东作之时,实无种粒之土,付还分给,秋无可捧之势,以农资生之民无地可耕,则因无恒业。虽多歧慰抚,使之安堵,空言无施,举皆荷担而立,纳履而待。若不别般区划,示以聊生之道,则必将朝散暮亡,空虚后已。自古朝家之许辟六岛,募民入居,设幕把守,戍卒瞭望者,诚为实边固圉之深筹远略也。自经水灾,把幕基址,亦皆汰落,实难仍旧改建,不得已弃西移东,则地界有内缩之叹,边守失要害之守,尤岂不万万可闷者乎?民心则将至涣散,边政则若是疏虞,日夕忧惧,左右量度,熟闻舆愿,询其可否,则惟威化岛许民垦辟,最为得计耳。夫威化一岛,在于六岛之下流,三江之内界,而即我太祖大王回军之地也。中间空废,寔因野人有时侵掠,而自夫涒滩以后,无是忧也。数百年内,自本府次第开辟者,凡为大小九岛,而独此岛之著称,异于他岛。故为守臣者,不敢轻许,徒然为一望芦苇之墟,半日射猎之场,此地之漫为塞碛,任其荒芜,其于阐扬圣迹之义,岂不反有歉而大可悚乎?臣就审其形便,相度其土宜,则长为十九里,广为八九里,土性腴沃,形止平衍,又无沿江诸坰筑堰之费,而只划区域,便可耕作,年久废陈,生谷必倍。今若辟此等弃之土,使将散之民,趁今许恳,则屡千岛民之失业者,皆将有土而安堵矣。盖此岛许辟之论,其来久矣。逮夫丁巳、戊午间,壮勇营设屯之议,禀覆蒙允,几就经划,猗我宁考,圣鉴俯烛,或虑京营之设屯边土,反贻民弊,旋命停撤,事实如此,非有他故,然则此岛之当辟,不待两言而决矣。且宰臣洪义浩之年前莅此府也。陈救弊疏,而仍请此岛之许辟,则庙堂,以的见其利多害少,然后可许之意回启矣。时或有难之者曰,本府以近野之地,树木不密,勿论邑村,藩篱柴草多资于威岛之芦苇,似难许辟云者,此诚不知大小轻重之分也。威岛之外,尚多空废之岛,芦苇取用,不患无处。且田土垦辟之后,所出谷草,亦不下于芦苇,则以之为藩篱苫盖,何所不可?得粟之利,又非芦苇之比,则其有益而无害,不足多辩,况其时许辟之请,即不过平居无事之时充军食补仓粟之计而已。今则民情事势,与向日不啻相悬,岛民之存不存,专系此岛之辟不辟,其利害多少,有不可论,而在朝家保民之政,何靳乎一区荒废之土,不恤此万民沟壑之命乎?且以形便言之,此岛比诸上流六岛,无异内地,其西有楸、桑两岛及数三小小岛屿,星罗棋置,江流相隔,又其西,有鸭江定为两国界限,而自前彼人之偸江上下,潜入龙川薪岛者,必由楸、桑两岛,经宿往来。故自臣府,无时搜讨,而以威化岛间隔之故,每有不能详察之叹,则此岛为把守要冲之地,推可知矣。近自薪岛设镇之后,彼人虽不得出没屯聚,而此岛之不设防守,终欠疏略。臣谓彼六岛及麟山诸镇,无地可建之把幕,移设于此岛与薪岛,相为内外掎角之势,则防守察馆,比前尤密,彼人必不敢接踵于我境矣。且以六岛之地,谓难空弃,则六岛之于威岛,相去不甚远,使岛民,家住本岛,身入威岛,安意耕作,而威岛地形,比他岛最高,今番水害,民之入此岛得活者甚多。今令许垦,无常往来,殆若古制之田庐,则或值水患如昨年,挈眷预避,必免垫溺之患,至于六岛把守。各于要害处高筑墩阜,分卒戍之,则六岛穷民,得此膏腴之土,幸蒙安堵之泽,各处把幕,占守要冲之地,实无疏虞之患,真所谓一举两得,万全不败之计也。且本府以镇钥重地,数十年内,凋弊转甚,百亏千空,牵架度日,至于昨年,沿江官坰几尽溃决,秋来所收,十减八九,使价之供亿,将卒之支放,其他坊民结补饷谷,养士养武等诸般公用之取办于此者,一朝荡残,全不成样,幸赖朝家谷物之区划,涂抹分排,此不过支用一年而已。自今秋坰税所减,无以充补,则府样荡析,势所必然,沿江诸邑,莫非边门,而至于本府燕站地头,管辖尤为重焉。各项需用,不可阙一而废阁者,则当此板荡之会,岂不大可忧闷也哉?其所生财措划之方,亦在于威岛之许辟,今若许民耕垦,略赋土税,则不但为目下接济之方,亦可补日后经用之资,此岂非官民俱利之策乎?伏愿令庙堂,从速禀施。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烂商,即为禀处。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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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行右承旨李羲甲坐直。左副承旨金履载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启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璟镇任存常。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本院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再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曺凤振、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修撰韩耆裕身病出去,副修撰朴绮寿牌不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又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副修撰朴绮寿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曺凤振、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修撰韩耆裕身病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副修撰朴绮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再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曺凤振、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修撰韩耆裕身病出去,副修撰朴绮寿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三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曺凤振、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修撰韩耆裕身病出去,副修撰朴绮寿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又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曰,并分拣。

○本院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国忌正日,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未就囚罪人成夏镇奴名呈状,则其上典成夏镇遭母丧,葬事将行于今月二十八日云,罪人遭亲丧者,给暇归葬,既在法典,依法典给暇归葬后,拿囚,何如?传曰,允。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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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璟镇任存常。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本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云矣,敢启。传曰,封入。

○传曰,受由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观绥、李勉昇落点。

○本院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院启曰,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四牌不进,校理李彦淳,副校理曺凤振、洪遇燮,修撰李鼎秉、郑元容在外,副修撰韩耆裕身病出去,副修撰朴绮寿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应教李志渊,副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曰,分拣。

○传曰,春晷渐长,经筵,取禀。依例入之。

○本院以弘文馆启言曰,副修撰韩耆裕,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玉堂中一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应教韩兢履,校理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东焕、金学淳落点。

○以校理李东焕、金学淳,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春川府武科出身尹熙采回榜事,传曰,观此状辞,居于二百二十八之末,年又至八十八之多,而尚未有一职之经,极为可惜,特递空阙卫将,使之及上来下批。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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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璟镇任存常。事变假注书金载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本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上土佥使李周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勉昇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右承旨李羲甲,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校理李东焕、金学淳,副修撰韩耆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曺凤振,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正言李𪺅、柳訸,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权尚慎状启,杨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人户烧烬,其涉可恻,另存顾恤事,分付。

○谕行大司宪李直辅书。王若曰,予惟做治之要,莫先乎典学,而讲学之方,必待乎得贤。是以乾乾不息,治政之要,孜孜顾问,得贤为一,粤我列圣朝,每有一代之儒贤,必许三昼之开颜,於乎盛哉。德音休服,至予寡眛,志未尝不笃,学未尝不切,而日征月迈,杳无所效者,盖由于朝夕辅导之无其人故耳。呜呼,卿以乔木世臣,养德林樊,先朝招旌,俾逮胄筵,而士人仰颂,舆情咸悦,以予虚伫之心,想卿恋结之忱,岂亶然哉?然守冈之操犹坚,仪廷之美无闻,自顾惭恧,宁有更言?然卿之所以报予者,岂意视诚意之浅深,为自己之出处也哉?昔文潞公大耋也,而迩英之讲,侍立终日,范淳夫宿儒也,而侍讲之官,得来尤好,予之所望于卿者,亦如是而已。卿又学力高明,精神康旺,若不以二贤之心为心,怀瑾握瑜,长往而不返,则是岂体先朝眷遇之意,补予躬治学之本耶?顾今昼漏渐稀,寸阴是惜,此时向往,有倍前日。玆庸敷予惄焉之思,冀卿幡然,望卿从近登途,贲我法筵,是予日夕恳恳之望也。右副承旨李勉昇制进。

○谕经筵官宋启干书。王若曰,予尝读《诗》,至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之句,未尝不三复而兴何也?恭惟我宁考,二纪临御,扶植儒教,鸢鱼化洽,髦俊辈出,何莫非启佑我后人之盛德嘉谟,而予小子所以追述之者,安得不深有望于王国克生之士乎?尔亦先王作成中人也。读书邱樊,养德山林,天人性命之学,曰有所受,修齐治平之工,将以有为,夫岂与独善其身果于忘世者比哉?曾于膺选之后,已宣敷心之谕,予之所以望尔者,既不浅浅,尔之所以副予者,岂或凂凂?今若固守东岗,不出为高,使予寡昧,学失启沃之功,德无辅导之益,则其于文王以宁之义,果何如耶?顾予缁衣好贤之诚,固未相孚,而惟尔幼学壮行之志,不宜若是,况今春晷渐长,讲席将开,此时凝伫之想,如渴求饮。玆以数行敦谕,罄悉衷蕴,尔其亟回遐心,幡然登途,以补不逮,惟日望之。右副承旨李勉昇制进。

○谕经筵官宋穉圭书。王若曰,予闻之,士之读书林下,穷理修身,非为独善其身,盖欲兼济世道。是以古之圣王,罔不以求贤为急先之务,而古之良弼,亦必以进身为当然底意也。呜呼,前后敦勉,罄竭心腹,而干旄之盛礼未挚,薖轴之遐心莫回,此虽予诚浅辞拙,未能孚感而然,尔何为遗世果忘,必欲长往而已耶?尔以先正之孙克守渊源抱负有素,潜心于性命之源,硏究于经济之学,令闻美誉,予所服叹,其所望于尔者,岂徒然也哉?迨此岁籥已新,讲筵始开,三时顾问,政勉而致贤尤重,所以思尔之心,益觉憧憧于时日。玆布衷曲,以尽前日未尽之谕,尔其幡然登途,出入经席,朝夕启沃,以副予如渴之望。左副承旨郑观绥制进。

○谕经筵官金直淳书。王若曰,予惟德之成就,必在经筵,而经筵之责,必求名儒而启沃,予之必欲致尔者,岂徒为应文备例而已哉?抑将有赖于儒贤之左右辅翼,匡救不逮,则此时思尔之切,不啻如渴之求饮。惟尔簪缨世禄之臣,士林名家之裔,养德邱园,硏磨乎经济之方,读书林樊,讲究乎致泽之道。令望素著于乡党,实学已闻于朝廷,敦召之诚,非不恳于前谕,肥遁之心,尚未挽于今日。岂以予寡昧好贤之诚,有所未尽,而犹且凂凂,金玉其音欤?予之望尔,若是断断,则尔之恋予,想必惓惓,而招延之诚礼欠备,上下之情志难孚,尔则固守东岗之陂,而予则自有诚浅之所惄,良可叹也。顾今天气已和,春漏渐稀,讲筵日开,怀想益切。玆以悉布心腹,罄予至意,亟思贲然,用副延伫之望。左副承旨郑观绥制进。

○本院以兵曹言启曰,知事玄义洵,以通信使首译发行,景福宫卫将金师伋,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镇海县监权圣彦,城堞公廨,各样军器修补新备,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矣,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庆源府使申綋,乡校公廨城堞军器,改建修补,似当施以陞叙之典,上裁教是白乎旀,监董将校李衡弼,帖加成给,其馀将校,令本道从厚施赏,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通津府祖江里居折冲金光璧,出义冒险,拯活十七人命,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矣,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德山前县监郑来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今七十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简gg所管g定配罪人仍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平昌郡守林周喆,徒三年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公忠监司徐有闻疏曰,伏以颂腾冈阜,贺仪载举,礼展庙宫,圣孝克伸,小大欢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至愚极陋,百无肖似,本不足备数于清朝任使之末,而特荷先大王拂拭之恩,仍被我殿下庇覆之泽,敡历华显,兜揽逾涯,每自循省,懔蹙常切。迺者湖臬新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闻合震惶,不知攸措。夫今之藩任,即古方伯连帅之职也。上以分九重之震忧,下以寄一方之民命,朝廷之威德奉宣,长吏之黜陟斯专。苟非识周于巨细,才优于剸理,审知彰瘅之别,克尽抚字之方,则固不可以当此重寄也。惟玆湖沿一路,最为屏翰重地,幅员之大,并称三南,民物之众,殆过两西,谷簿丛委,邑多粜籴之弊,讼狱繁兴,俗有淆漓之叹,前后按是道者,每患其难以做去,顾今再岁荐饥,忧虞溢目,朝家之蠲恤屡加,而颠连相望,郡县之接济多方,而凋瘵已甚,宜求才具之兼备,畀之旬宣之重务,是可谓任得其人,而今乃以如臣之疏迂谫劣,苟然充教,不少难慎,将何以爬栉垢弊,称停施设,弹压五十馀州之广,拯济数三百里之命也哉?蚊虻之负重,驽骀之致远,殆未足以喩此不堪也。噫,官至刺史,人臣之至荣,养以方面,人子之大愿,臣祗奉恩诰,父子相对,攒手感泣。岂不思殚竭庸愚,少酬涓埃,而愿惟量入之义,实无堪承之望,抚躬徊徨,历日靡措。玆敢冒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此任之不可轻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特许镌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校理金学淳疏曰,伏以臣于向日,妄犯违逋之辜,自干烦渎之诛,论以邦宪,合置何辟,而圣度天大,薄施谴罚,臣诚衔恩讼愆,久益惶懔。迺者恩叙,遽降于不日,继而除命,有陨于自天。以臣感祝之忱,兼以𨃃蹶之义,固当即地祗肃少伸叩谢,顾安敢更事逡巡,亦何敢以区区私恳,冒昧烦溷,重犯无忌惮之诛,而第目下情理,实有万万闷迫者。臣之老母,素抱痰积之病,已成癃痼,宁日罕绝,而又自月前重患毒感,屡经危域,馀症尚此弥剧,真元落下数层,食饮全却,气息澌缀,凛凛有朝夕难支之势,臣方左右扶将,昼宵煎灼,时月之内,离舍供职,其势末由,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谅臣恳迫之私,递臣所带之职,俾得安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颙祝。且臣窃有私义之难冒于见职者,臣于昨冬馆录时,适以西壁,参于会坐之末,而随例加圈,曚未觉察。乃于赵象基参录事,而臣之昏谬之失,诚无自解矣。臣于完录之后,归见家藏文迹,则显庙庚子尹善道之上悖疏也,副提学臣兪棨,首发焚疏之论,臣之五代祖文忠公臣寿恒,时在政院,同辞陈达,其后赵䌹,疏救善道,表里和应。仍斥兪棨焚疏之非,语意危险,至有臣祖疏引之举,而又况䌹之子威凤癸丑一疏,尤为骇怖,拶逼媒孽,至及于臣祖,则今其孙入于录中,而既参坐,无所辨别,混同加圈,臣之𫍲懵固陋,迷暗颠错,于是乎著矣。臣于其时,宜即露章自列,仰暴情实,而职名旋解,泯默至今,时日虽久,惭恧冞切,其不可厌然自恕,抗颜冒进也审矣。伏愿亟赐镌斥,以安私分,俾为昏谬不职者之戒焉。省疏具悉。尔之不审,极为未安,从重推考,尔其勿辞救护。

○辛未二月十八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履翼,特进官洪奭周,参赞官李勉昇,侍讲官李志渊,检讨官朴绮寿,假注书任存常,记注官金初燮,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武臣李近胄以次进伏讫。志渊读自遵大路兮,止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志渊曰,此章淫奔之诗,别无文义之可达者,而郑风率多淫奔之诗,可知其习俗之淫靡矣。盖时君,不能端本正始,故民俗之至于染污如此矣。《二南》之诗则齐家之化,推及于下民,郑风则时君不能躬率,故如此矣。伏愿圣上,益勉修齐治平之工,使之移风而易俗焉。上曰,下番陈之。绮寿曰,《国风》之中,多淫奔之诗,而他篇则多男恍女之辞,郑风多女悦男之辞,盖女子遵于大路,掺执子手,而犹不知耻,此又不及于他诗矣。先王之化寝衰,行露野麕之化,无复可见,而风俗至于如此,尤可伤痛矣。然而非但女子之不知耻,盖仕路奔竞,昏夜乞哀,白日骄人之类,殆有甚焉者矣。在昔忠贞公吉再,入我朝退居乡里之时,邻有不改嫁之女人,问其故,答云,邻居注书曰,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是以守贞矣。盖士夫间崇尚名节,则闾巷匹庶,慕效如此。伏愿圣上,每于风励之方,先从朝廷上崇尚名节,则闾巷之间,亦有观感之风矣。上曰,所陈甚好矣。知事陈之。履翼曰,淫奔之诗,存而不删者,圣人欲使观感而惩创矣。虽如此淫奔之诗,推移用工于修齐格致之上,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奭周曰,上下番及知事所陈切实,臣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勉昇曰,上下番及知事,皆已陈之,臣则无他可陈者矣。上曰,淫妇为人所弃,而作此诗矣。《诗》云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由此观之,女子之语,尤是淫奔者也。是则其时在上之人,不能导率而然欤。自古郑俗,多淫奔之风。然而可以变俗,则必有其道,何以则可以移风易俗欤?志渊曰,男悦女女悦男之辞,虽无差殊之别,都丧廉耻而然也。人君若能端本正始,则可以正俗矣。且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然则民俗不期正而自正矣。文王端本之化,亦何尝外此做去哉?绮寿曰,汉广之游女,非复昔日之可求,则王化大行,然后民必从化。然则王化之行,专系君师之导率矣。上曰,遵大路而行何也?郑卫桑间之地,则人所不见处,而必遵大路,有此淫奔之言,专由于不识羞耻而然欤?志渊曰,桑汉间风俗,都不知耻,以此观之,淫风之极矣。勉昇曰,桑汉淫奔之俗,固无足言,而盖平居同室之夫妇,有所见弃,则虽遵大路而㧛以留之,亦无不可。故至有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之语,似与桑中上宫乱奔之女差异矣。上曰,非配偶夫妇也,而男女相悦,则尤是淫奔之甚者矣。绮寿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也,而遵大路,有此淫奔之语,则其淫风之染污,可以知之矣。上曰,何为而有无我恶兮不寁故也之言欤?志渊曰,为人所弃,则恶其忘情于旧日故也。履翼曰,方当开设讲筵之时,凡系资益圣学之道,专在宿德之儒讲学之士,即今春煦渐和,政合旁招以来,山林诸儒臣,特赐敦勉,以为日侍经筵之地为宜,故仰达矣。上曰,所陈好矣。令政院,撰进招延敦谕,以尽诚礼之道,可也。出举条履翼曰,经筵之臣,今当备员,而经筵中,有在外一人,未肃拜一人,未行公一人云,并令政院,催促上来,申饬行公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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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存常洪羲祖。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洒雪。

○本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行右承旨李羲甲,同副承旨李锡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赵璟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璟镇改差,代以洪羲祖为假注书。

○传曰,敦谕,令地方官传谕。

○事变假注书金载成奉命在外,代以李基承为事变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扶安县人物渰死事,传曰,许多人物渰没,极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另存顾助事,分付。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今春奉审执頉,帘帐地衣修改,今日辰时,当为举行,而见今日气阴曀,雨意颇多,莫重殿内修改,此时举行,诚为未安,依前例更为择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言启曰,文庙守仆,依宗庙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已定式矣。守仆李时膺瓜朔,代以生徒守仆,依定式试才抄择,备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宗、社守仆,既已取才,文庙守仆,亦有着实取才之效乎?务加小心,备尽敬谨之道事,晓喩首守仆,宗、社守仆,亦各使之知悉。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上上金亿福等九名,各木绵一疋,上中李凤烨等二名,各木绵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哲等十名处,各木二疋,金振玉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来郑来重亦,当捧还饷之未能尽捧,虽缘荐遭歉荒,民力不敷之致,籴政至严,有难宽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大司宪李直辅疏曰,伏以圣孝致上天之祐,慈候有翌日之瘳,臣民庆忭,中外惟均。臣自前夏控吁以来,猥荷圣慈,特赐体谅,亟递宪衔,伊后每乍縻旋解,姑缓严召,使之调病蛰伏,安意饮啄,隆天重地之施,臣虽糜粉,何以报答?惟是前后恩纶,优假弥隆,期勉甚挚,万万非贱臣所敢承当者,陨越于下,寝梦犹惊,不自意玆者,前职更授,宠章复加,闻命震恐,措躬无所。臣之欺天大戾,自知甚明,既无抗颜人世之念。又况两衔重寄,长带身上,而招徕之命,委弃草莽,论其负犯,𫓧钺犹轻。方寸煎铄,转成奇疾,若将不能尽其天年,顾其怔忡跳动,精神迷乱,烦渴上热,胸膈痞结,往往昏窒,顷刻欲绝。此乃心气受伤之致,非药饵所可治疗,而衰癃已极,荣卫枯涸,少有忧思,宿症添剧,几何而不摧折乎?倘蒙天地父母,爱欲其生,曲成其愿,永解职名,收还召旨,仍治臣违傲之辜,则庶几快祛膏肓之病,少延蝼蚁之命矣。古昔明王使臣以礼之道,固不在于爵禄羁縻,而今我殿下,于诸臣辞巽,累赐允许,臣亦均被雨露之泽,方切颙望之祝。噫,顾今无疆之恤,何不胜言哉?天灾时异,民穷财竭,历考往牒,未有若此时之甚者,而今秋稼穑,乃王室安危之所关也。天不可信,周公明训,灾祥无常,何以预度?如或失稔,则拯济亿兆之策,若涉大浸,茫无涯津,念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心寒哉?然其转危为安之机,专在于殿下一念之间,常若危乱之祸,迫在呼吸。克己复礼,则如雷动风行,防微杜渐,则如云卷席撤。恤民济荒,救焚拯溺,崇俭节用,如一刀两段,小心翼翼,对越上帝,感召阴隲,迓续新休,则屡丰之庆,如执左契矣。宋臣司马光曰,切直之言,非人臣之利,乃国家之福,是以人君,夙夜求之,惟惧不得闻。惟我殿下容谏之德求助之诚,高出百王,太平万世,实基于此,而然非知之艰,行之惟艰,每以大舜闻一善言则沛然若决江河,为法焉。窃伏念自强不息之工,与岁益新,无容仰勉,而先儒,以夜对为胜于尽接。伏愿于此,又深留圣意,时从夜气清明之际,频接儒臣讲论谘询,则圣学缉熙,无少间断。岂不为群下之动色相贺,而过计预忧,无从而生矣。倾葵恳切,臣子恒情,而防于未就,尚易收功,安得无先事之告戒乎?心是活动之物,故晷刻之间,思念万端,而难以制之。范浚《心箴》所谓,投间抵隙为厥心病者,将纷然杂出乎其间矣。苟欲以涵养省察,为存心之道,则其法布在方册,由此而可以为希圣希天之学矣。其于谟训所发丁宁深切之际,反复咏叹,玩索体验,则自有无穷之趣,而至于从容乎礼法之场,沈潜乎仁义之府,是乃既制于外,又安其内者也,可不勉哉?臣每于遇警求言之下,岂不欲罄竭衷曲,而顾以千万无似,滥叨匪据,贻辱朝廷,招灾之端,臣实为首。故未敢自齿平人,无以效一言之献,而犬马微诚,终不能自抑,玆因沥血祈免之章,附陈愚陋之见,仰渎崇严之听,僭妄极矣。弥增死罪,岁时存问锡赍,不胜惶感之私,而荐歉之馀,府库枵然,粒米尺布,不宜轻费。圣朝惠养之泽,四方孰不钦颂,而识者之论,则必以臣之就食官次而复此冒受,有忘廉无耻之讥矣。谨依古人不敢当之义,玆以仰达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春晷渐长,铜漏稀闻,此时好学,正当合矣。呜呼,予之思卿,凡几年矣。闻言观事,皆寓之卿,予之耿耿,卿必遥知。然卿之爱予,甚于予诚,他事勿论。时时封章,觉予犹未,实是感服,小子延访之意,卿必知之。卿有爱予之恳,而以其难于一时之决然进就,故凂凂者屡,予亦知之矣。缁衣光表于《诗经》,传筑不美于斯日,卿须即起簉朝,补予不逮,以资启沃之责,予日夕所望者也。卿何不谅,乡何不谅?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行大司宪所住处。

○辛未二月十九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闵耆显,特进官韩致应,参赞官郑观绥,侍讲官李志渊,检讨官朴绮寿,假注书赵璟镇,兼春秋洪宅柱,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武臣郑来升,以次进伏讫。志渊读自女曰鸡鸣,止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志渊曰,《郑风》中此诗最好,先儒亦谓此章,观民之性善,其乐而不淫,思虑深长,直可以不让于《二南》之化,使人有无限意味者也。大旨言诗人,述贤夫妇警戒之辞,而观于一篇之内,正家之道已成,推此言之,家国一致,人君为治之道,亦不外于是矣。第以首章论之,鸡鸣昧朝之言,可见不留燕昵夙夜存警之意,此有得于圣王之无遑耽乐,孜孜图理,而大本立矣。二章言男主弋射之事,女主中馈之任,可见正内正外,各尽其职者,此无异于圣王之任贤使能,百工咸事,而治道成矣。三章之杂佩赠问,重言复言者,可见欲使君子,亲贤友善,成就其德,无所爱于服饰之玩,则亦有符于圣王亲贤远小得舆拔茅之象。如此则治成制定,可以为圣人之极工,而自至于垂拱而无为矣。伏愿殿下,不但以此诗,知为贤夫妇相戒之辞,而熟读玩味,次第体行于为治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绮寿曰,上番已有所奏,而盖此章,述贤夫妇相警戒之辞,男子固贤矣,而女子之贤,尤可尚也。首章则夙夜警惕,未尝系念于燕昵之私,可见矣。次章则惟酒食是议,勤于中馈之事,可见矣。至于末章,欲其君子以友辅仁,而服饰之物,亦无所惜。此皆出于爱以德之义,而其见识之高,有足嘉叹于千载之下矣。夫友道之重,在下者固然,而若以人主言之,堂陛截然,似无友道之可言。然而其实则友道,亦寓于臣邻之间,是以有曰,千乘之国以友士,有曰,吾于颜般则友之。盖人君深居九重之内,侍于左右者,不过宦寺之辈,所以开广聪明,熏陶德性之方,如非亲近臣邻,则于何取之哉?虽以在下者之友道言之,切磋偲切之道,专在于丽泽讲习之工,而人君朝昼之间,其所咨访臣邻,成就德业之要,无过于讲筵一事。法讲则虽难行于寒节,而召对夜对,则礼貌既简,引入卧内,从容讲讨,文义之外,间或周询庶事,此则无时不可,愈频愈好,而臣窃覸近日召接绝罕。此盖由于臣等,学识卤莽,诚意浅薄,未能有一半分裨益于圣学之致,而下情则实不胜抑菀矣。故赞成臣权近,尝在太宗朝进言曰,圣学精博,儒臣虽进讲,而岂能有所发挥?然而开筵临讲,留心讲究,则方寸之天,义理昭著,必有异于宴居无为之时,此言甚好。今虽因特教连日开讲,而每患进锐退速,一曝十寒,臣固万万惶悚,而殿下讲学上诚意工夫,有所未尽处而然也。夫百千万事,非诚则不能做,虽或一时勉强,而亦无以致其久远,况于学问之道,苟不能诚心好之,则岂无间断之患乎?伏愿继自今,不惟讲筵讨论之时,凡于宾对持公事等入侍,便民利国之方,指划矫救之道,亦必诚心询访,俾有实效焉。臣尝闻成宗朝,每引见下直守宰,而详询治民之术,似若不胜其任者,则辄罪之。是故如是者,除拜后率皆图递,而不敢为辞朝计,且受由下乡而来者,与夫差员上京者,亦必一一召见,而访问民间疾苦风俗善否治政得失,故外道事情,无微不达。无幽不烛,用成熙洽之治,粤在先朝,诸臣入侍,一日而屡行,殆乎无日不然。此皆祖宗已行之盛事,而今日之所当监法者,伏愿于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甚为切实,当留念矣。上曰,同知事陈之。耆显曰,《郑风》中,唯缁衣诗及此章为好,而缁衣之《诗》曰,缁衣之宜兮,弊予又改为兮,此《诗》曰,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此可见为贤乐善之诚,蔼然于言外。朱夫子曰,此诗读之,使人有不知手舞足蹈者,盖人之姿禀虽美,若不能亲贤乐善,切磋讲磨,则无以辅成其德。故虽以匹妇之微,犹勉其君子之辅成其德,况乎君臣间交勉之际乎?且古人,有以君臣,此诸夫妇者,《诗》曰,西方之人兮,楚骚曰,恐美人之迟暮,臣之所仰望于今日者,及今春秋之鼎盛,先懋乎亲贤乐善,以辅圣德焉。俄者下番所陈一诚字仰勉,尤为切至,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特进官陈之。致应曰,女曰鸡鸣,而所劝者,不过弋凫雁而已。此可见小事亦勤,而宜言饮酒,妇道也,亲贤辅德,友道也。此皆本之以一勤字,闾巷之间尚然,况乎君上之勤政乎?大舜鸡鸣孳孳,文王坐以待朝,若其勤孜之意,君上与闾巷,亦何异也?伏愿于此等诗,推类而观之。上曰,参赞官陈之。观绥曰,臣则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女则曰鸡鸣,而士则曰昧朝,盖男子则尤异于女子,而于其相警之际,女先于男,何也?绮寿曰,其女子之不留于燕昵之私,尤为美矣。上曰,鸡鸣比昧朝,差有早晏之别,而女则曰鸡鸣,而士则曰昧朝,士之警勤,宜先于女,而女之先警于士,何也?观绥曰,士闻女言,而恍然有失早之虑,非徒鸡鸣而已。自觉其或晩,故闻言即答昧朝,此不下于女之警勤,可见矣。绮寿曰,参赞官之言是矣。上曰,然则大旨言,不止于鸡鸣,若加独字于不止二字上则如何?观绥曰,既云不止,则虽不书独字,亦自包得矣。上曰,明星何星也?先日而出者欤?绮寿曰,启明星,是也。上曰,不言乐善,而但言弋凫,何也?绮寿曰,此所谓士,似是野人,而闾巷间恒业似然矣。耆显曰,此所谓士,似非士君子之士矣。上曰,士农工商,各自有业,而凫雁亦异于鸡犬,似非紧务矣。绮寿曰,射是男子之事,故古者有射于农隙者,孔子曰,多能鄙事,此所言弋凫与雁,不是异事矣。上曰,弋言加之与子宜之,何谓也?志渊曰,本注所云和其所宜云者,固是妇人之职矣。上曰,与子偕老宜言饮酒,此非野人之宴饮流连,而亦皆家室和平底气像乎?佥曰,然矣。上曰,此言琴瑟者,野人亦何用琴瑟也?志渊曰,常棣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野人之琴瑟湛乐,亦似无怪矣。上曰,知子之来之者,何谓也?志渊曰,有朋自远方来之义也。上曰,本注曰如修文德以来之云者,何也?绮寿曰,只引来之之义而言也。上曰,女子之以杂佩赠遗,得无如何乎?志渊曰,欲其君子之以友辅仁,而爱之之至,不惜其所佩矣。绮寿曰,男女不相问遗,宜也,而此盖以设言而观之,似好矣。后世陶侃之母,截发而待客,亦或有似此之事矣。上曰,非但曰赠之而已,曰问曰报,何也?志渊曰,爱之愈深,故言之愈切而重言复言,心诚愿言之意也。耆显曰,一节深于一节,顺紧于来,好紧于顺,而曰问曰报,亦自较紧矣。上曰,以郑之淫风,而犹有贤夫妇如此,化行俗美,固不可论,而能不渝于淫乱之俗,何故也?志渊曰,天性卓异,不染于习俗,故虽于污染之中,亦自有贤人矣。耆显曰,民性本善,先王之泽,入人者深,故不失其性者如是矣。致应曰,《郑风》二十一篇中,唯缁衣羔裘出其东门及此章为好,而盖亲贤好德,吾人之彝性,则虽于郑人之中,亦岂无不失其性之人乎?志渊曰,古语云板荡识诚臣,夫庸常之人,安于习俗,而卓异之人,亦不染于污俗矣。上曰,在上之人,泽未下究,故淫风未能丕变,此固在上之过也。若使通国之人,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则不亦美乎?绮寿曰,待文王而兴者,凡民也。若夫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则虽或有习俗之染污,而若其豪杰之士,亦自不染。若使通国之人,皆被文王之化,则岂不盛哉?上曰,先言女曰鸡鸣者,何也?志渊曰,男子易警,而女子先警,则其女子之性善,尤为美矣。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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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存常。洪义祖。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本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金载瓒有身病,右议政金思穆药院问安进,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本院启曰,明日宁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右承旨李羲甲,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勉兢,训炼都正白师訚,以禁军取才事,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李勉兢所佩命召,白师訚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即伏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词讼,民之苦乐之所关,何可如是委属,况前有令甲未之者乎?万万未安,令庙堂即为论罪,俾勿使他日更如是怠忽,以答体饬。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正言李𪺅、柳訸,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春务方殷,又当行部,新除授公忠监司徐有闻,使之不多日辞朝,该道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与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未下直上京守令,即为下送,而皆令明日昼讲来待,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畊为洪州牧使。

○本院以禁卫营言启曰,臣进诣南庙殿内,各铺陈监董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向前德山前县监郑来重亦,当捧还饷之未计准捧,虽缘荐遭歉荒,民力不敷之致,籴政至严,有难宽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启下咸镜道放未放修改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幼学宋厚鼎等疏略曰,先正臣文简公金净,生有异质,天性纯粹。甫九岁,已治四书一经,十四魁别试初试,以年初辞不赴会试,便有求道之志,其立言行事,必以圣贤为准。每对学者,问此刻尔心安在,又曰士君子处世,不可有轻人之心,亦不可有上人之心。又曰人心本虚而无迹,须臾驰骛,难于六马之调,须存省察,操持收敛,常在腔子里。又曰为学工夫,自减寝食少言语始,尝入俗离山庵,为居敬主静之工,危坐达夜,一意涵养,食息之顷不措也。又尝作言行志勇虑逸乐危惧欲容仪忿恨好恶十一箴以寓警,又曰为治在人,以明德新民,为此学之标准,此其为学之大略也,及其进于王廷也。与文正公臣赵光祖,同心协赞,以尧、舜君民为己任,每以义利王霸之辨。古今治乱之几,惓惓陈达,其所以革弊兴化,奋起事功者,靡不用极,而于阴阳淑慝之别,尤致意焉。若其规模设施,则如表章《小学》书,尊尚《近思录》,刊乡约以教民彝,削滥勋以杜幸门,罢昭格署,以正祀典,设贤良科,以吁俊乂之类,其请复温陵之疏,则正人伦而保元子也。其论许氏藏获之疏,则澄本源而远货财也,其论李诚彦之戕贤,则抑邪说而尊正学也。其忠孝恳恻,字字血悃,则有归养辞职之疏焉,于斯时也。承昏朝斩伐之馀,风俗日渝,士讳其学,不知道学之为何等物事,而独赖两臣者出,精神风采,有以耸动乎一世,明良契合,朝野拭目,不幸时运中否。经纶志业,虽未尽用于当时,而至若谪庐之戒子弟,深得乎慎独之要,岛民之知丧祭,亦验其化俗之效。曁乎数百年之间,文教蔚兴,至今言治者,必本唐、虞,论学者,必宗洛、建,不杂异端功利之说,此皆两臣之功也。两臣之道学出处,无一不同,而后学之尊慕,初无间焉,则圣庑配食之举,亦岂可一享而一否乎?若夫诸贤之所尚论,则其曰学问高人一等者,文纯公臣李滉之言也,其曰造诣精深,宗师百世者,故儒臣成运之言也,其曰生锺间气,玉润金精,学回狂澜,文绍希声者,文成公李珥之言也,其曰天教孟子开东土者,文烈公臣赵宪之言也,其曰峨嵋千仞,雪色峥嵘者,文贞公臣申钦之言也,其曰敦大辉光,门路最正者,文忠公臣李廷龟之言也,其曰先生之泰,吾道其正,先生之否,士林其殃者,文正公臣金尚宪之言也,其曰儒教之兴,自先生始,玉润金精,天高海阔者,文正公臣宋时烈之言也,其曰先生之风,凛乎其不死,而天经地义,亘万世长存者,文正公臣李縡之言也,其曰以程、朱之学,做尧、舜之治,使我东,偏知君臣父子之伦,免夷狄禽兽之归者,文元公臣宋明钦之言也。于此可知其道学之邃,德业之隆,允为百世之宗师,而继往开来之功,实合于圣庑从祀之列矣。谨稽我显庙致祭文若曰,天挺英豪,学有渊源,图恢至治,兴起斯文,肃庙致祭文若曰,志操刚洁,学识精深,正笏立朝,斥邪其严,英庙致祭文若曰,曁赵文正,德义丽泽,翊我休明,耻不虞唐,此其道学事功,已在于列圣朝华衮之褒矣。伏况我先大王,特许不祧之典,亲制祭文若曰,大湖以南,特挺文简,行笃躬践,履契体撰,譬之上乘,花开叶产,𤨿𤨿玉佩,克绍编刬,尺疏扶伦,千古只眼,且曰独有未遑,大享庭袷gg裕g。呜呼,以我先大王日月之明,于净之道学事功,实有旷世知遇之感。乃有此未遑之教,恭惟我殿下,嗣服之后,凡系列朝未遑之事,多有修举,则一世公议之积屈而得伸,顾不在于今时也耶?且况我朝儒贤之同德而并时者,士林必双举而并称之。今夫两臣者,亦当并称曰静、冲,静者,即光祖之号静庵也,冲者,即净之号冲庵也。当光祖既享之日,缛仪之独不及于净,岂非昭代之阙典,士林之欠事也哉?伏愿特命有司,亟举金净跻配文庙之礼,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金文简配享事,事重礼典,合有博询处之,令庙堂召二品以上于等司禀处,予素昧东迹,未能详知本末,欲论可否而不果如是故耳。尔等退修学业,姑待朝议,以光士气。

○辛未二月二十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吴载绍,特进官金孝建,参赞官李勉昇,侍讲官李志渊,检讨官李绮寿,假注书任存常,兼春秋刘㵙,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武臣柳命源,以次进伏讫。志渊读自有女同车,止山有扶苏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志渊曰,今日进讲二章,有女同车章,别无文义,而大抵见一篇之义,则与女子同车,既称其容色之美丽,又夸其佩饰之灿烂,而咨嗟不已,终言德音不忘云者,盖惑之甚者矣。然此亦有反隅而观之处,盖好色,人之常情也,而君子则以礼法裁制,众人则绚情而肆欲,好色之心,推移用之于亲贤乐善之心则好矣。自古圣贤,以好色喩之于好德,孔子曰,好德如好色,子夏曰,贤贤易色,此可见好德好贤之美矣。是以鹿鸣章云,德音孔昭,白驹章云,毋金玉尔音,以此推类而观之,则亲贤乐善之语,允为体念处矣。至于山有扶苏章,则别无文义之可达者矣。上曰,下番陈之。绮寿曰,今日进讲二章,上章则男悦女之辞,下章则女悦男之辞,别无文义之可达者,而以同车章见之,女子服饰仪容之盛,未尝不可见,而实则淫奔之女,无足可言矣。盖观人之道,非但同车诗女子而已。人之外饰处巧言令色,外面观之,则若胜于强毅木讷,然仁不仁则判矣。是以表里,有文质之异,外面粉饰,不及于其中之有质,故孔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孟子曰,不可必得,故思其次也。由是观之,表里交须之道,如难兼并,宁用质矣。若以西汉人物论之,喋喋利口之虎圈啬夫则斥退,少文多质之周勃、张相如进用之,甚至如汲黯者,至云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夏侯胜则君上之前,呼诸臣之字,而此等之人言议风裁,至于千载之下,赫赫照人耳目,用人之道,如此而后,风流笃厚,习俗淳古矣。然人主用人之际,质者易远,佞者易近,孔子曰,不有祝𬶍之佞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尤可见佞者之易近矣。盖质者岂皆可用,佞者岂皆不可用,而用舍之际,如或不审,消长治乱之机判焉。可不慎欤,非但用人也,虽以修身上工夫言之,文质先后之别,可不省察乎?殿下君临臣庶,德行威仪,为臣邻表准,益勉于懋实之政,则虽今虚伪成风,徒尚外饰之时,风俗之丕变,惟在于转移间事,伏愿盖勉圣念焉。上曰,所陈甚好矣。上曰,知事陈之。载绍曰,上下番所奏切实,臣则无他可陈者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孝建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勉昇曰,此二章则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上番所奏亲贤乐善之语,下番所奏威仪文质之语,俱皆切实。臣无容更陈,而以山有扶苏章言之,其戯谑恩爱之状,溢于言外,犹能知其行之乖戾。或曰狂且,或曰狡童,此不足取譬,而盖其爱而知其狂者,即秉彝之性也,凡人之相与交也。爱而知其恶,恶而知其善,然后无溺爱偏憎之弊,况人主之所好,人好之,人主之所恶,人恶之,其应甚速,其可忽诸,尤当于左右用舍之际,爱而知恶,憎而知善,使好恶不倚于一偏,伏望体念焉。上曰,贤贤易色,当然底道也,而孔子曰,予未见好德如好色,盖自古习俗而然欤?德音不忘之句,推见于爱贤之意,尽好矣。志渊曰,予未见好贤如好色云者,孔子见卫灵公与南子同车,故言之也。盖好贤如好色者罕矣,而此诗中德音不忘之言,推类以用于好贤之诚则尽美。伏愿圣上,每于此等处省察焉。上曰,子都、子充,皆是狡童,则便是一般人矣,而作文之体,有所别以言之者欤。志渊曰,子都则美男子之谓也,故曰天下莫不知其姣也,至如子充,则似是美称,亦岂但协韵而已也?上曰,此外别无文义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五贴制入事。出榻教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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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本院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任存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改差,代以金载明为假注书。

○洪义浩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本院启曰,公事踏启,何等审慎,而即伏见全罗监司李相璜漂到彼船发送状启启下者,则启字越贴踏下,有违格式,当该中官,推考,何如?传曰,罢职。

○以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前宣传官李恩植,诱引有夫女,藏匿不给,使其媤父,至于冤愤自裁之境,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曰,武夫固难责,岂可行恶于村民,至于自裁乎?其鄙悖秽污之事,反觉屑越,为先令义禁府具格拿囚,限死严刑,使之一一取招后,亦令判义禁,发关本道,招其家孥,抚恤以送,而亦使庙堂,论理禀处。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启本,罪人朴日贤咸从府到配事,传曰,近来顽悖无分,侵犯凌踏之习,比比有之,今见启辞,主帅逼拶罔有等威,何止远配,特加流里。

○本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永宁殿、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朴宗来,以工曹判书,宗庙、永宁殿修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昼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轮对武臣加抄启人员,别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都民休戚,专系于刑官,一日留滞,其害不细,而无缘不坐,至于三日,未知事故之如何,而不遵饬禁,极为骇然,当该堂上,并施罢职之典,词讼委属可闷,受由判堂,亦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申饬开坐,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存秀牌不进,参议宋冕载进,承旨进。以金在昌为刑曹判书,李肇源为刑曹参判,金蓍根为礼曹参议,徐鼎辅为兵曹参知,李惟命为刑曹参议,吴渊常为工曹参议,徐长辅为左通礼,洪集圭为忠勋都事,李牧荣为淑陵奉事,成均博士单车翊修,学正单车珍衡,折冲金光璧今加嘉善,前县监权圣彦,副司果李衡弼,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勉兢取才进,参判金孝建进,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未差,承旨进。同知单金儆,佥知二单李勉植、罗东旭。

○本院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金周喆、赵存庆,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宣传官李恩植,武夫固难责,岂可行恶于村民,至于自裁乎?其鄙悖秽污之事,反觉屑越,为先令义禁府,具格拿囚,限死严刑,使之一一取招事,传旨启下矣。李恩植方在公忠道蓝浦地云,依例发遣府都事,具格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二月二十一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履翼,特进官金履度,参赞官李锡夏,侍讲官李志渊,检讨官朴绮寿,假注书洪羲祖,兼春秋金初燮,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武臣吴载重,以次进伏讫。志渊读自萚兮萚兮,止狡童二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志渊曰,二章俱是淫奔之诗,别无优劣之可论,又无文义之可陈者,而其曰叔兮伯兮,倡予和予者,即不过男女相悦之辞,而大抵倡和之义,类天地感应之理,感应之中,休养生息之道赋焉,倡和之义大哉?至于朋友之责善辅仁,切切偲偲,莫非倡和之道,而人君之治法征谟,尤有关于倡和之如何。若夫实心求言,而必有直言极谏之美,崇德节俭,而必有黜佞去奢之喜,董饬百僚,而必有率职奔奏之效。右文兴学,而必有陶铸作成之化,上有安民之实,而下有乐生之业,上行下效,治有傒应之喜,命有对扬之休。《书》曰,元首起哉,股肱喜哉,传曰,风行草偃,又曰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凡人君之一言一动一政一令何gg下g,莫非群下之所效则也。安危消长之几系焉?可不重欤?今殿下睿智卓越,圣学高明,凡所以倡率之道,靡不用极。苟有一言一疏之论勉衮阙,则辄有褒奖之教,宜无未尽之事,而夫何近日以来,未闻宫室服饰之专尚华靡,而群下之奢风成习,徒见厦毡宵旰之饬励克勤,而百司之恬嬉为度,讲学既勤,士无观感之效。唯躁竞是事,忧民不遑,下无究竟之泽,几颠连而无告。凡此数事,实为目下之痼弊,而上虽倡导,而下无和应之致也。臣之此言,虽甚惶悚,而抑或倡导之不以实心体行,而终近于按例浮文而然欤?上以文具,下无孚感,理必然矣。继自今益加体念于实心实政焉。上曰,所奏甚好,留念矣。下番陈之。绮寿曰,上番之倡和二字敷陈者果好,又以元首股肱一体相须为言者,尤好矣。臣则别无可陈之辞,而盖倡和之相资,敌以下之事,而人君克尽倡率之方,则必有傒应之效。窃伏念殿下,临御恰满一纪,而政令做措之间,实无过中之举,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容谏之量,卓越百王,而十年之间,治效漠然。《易》曰,观我生观民,《史记》曰,不察其形,愿察其影,观民者,言其治化之符著于民而可观也,察影者,言其庶征之桴,捷于影而可察也。见今灾异荐臻,民生困瘁,朝廷以恬嬉为事,士夫以奔竞为务,科场之痼弊,风俗之奢靡,王纲一颓,府库都枵,国势缀旒,将不知税驾于何所也,有识之仰屋久矣。伏未知殿下,深居九重,何以洞烛于至此之极乎?汉臣贾谊上疏有曰,痛哭流涕,汉文西汉之盛时,而贾谊犹发此言,若使贾谊,生今世见今日,则当作何如语乎?噫,殿下承祖宗艰大之业,环东土含生之伦,其所期望于殿下者,果何如乎?凡国之治否,亦犹一家之齐否,家之齐否,在于一家长之教导,其曰父诏子承,夫唱妇随者,实类于君上倡导,臣下和应之象,今日之伈泄退托,专由于殿下之未尽于大奋发大振作之故也。昔楚庄王,即位三年,好音乐而怠政事,其臣苏从谏之,庄王左手执其手,右手断锺鼓之悬。夫庄王一霸主,其能断意从善之不暇,则况我殿下,既无好乐之失,何难于一朝赫然,董饬百僚,总揽权纲乎?夫然后前日颓纲坏俗,殆若云消雾罢,而朝著治象,自有雷动风行矣,伏愿深加圣念焉。上曰,知事陈之。履翼曰,二章本无文义,上下番又以倡和二字敷陈,臣不必强觅他义,而上下番之所奏,无非昌言嘉谟,而殿下闻而无嘉纳之意,伏未知涓濩之中,常有讲磨之工乎?苟无其实,今日之讲学,亦无益矣,伏望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履度曰,此二章则倡和二字为文义,而上下番已陈之,臣则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锡夏曰,臣亦别无可达者矣。上曰,萚兮萚兮,风其吹予,叔兮伯兮,倡予和予,则以君上倡导,风行草偃之象见之,下章则以贤者见弃于人君,而彷徨不能去者见之,则甚好矣。志渊曰,萚兮章之以风行草偃之象,推看狡童章之以贤者之不忍去推看,似好矣。上曰,《诗》三百篇,皆以感发人之善心,惩创人之逸志之意,而如此太淫佚之诗,虽一篇,足以惩创,而删正之时,必以郑卫之许多淫佚之诗,悉载而不去者,何意耶?志渊曰,惩创感发,善恶同然,而恶之惩创,尤切于善之感发,夫子之存而不删,其意深远矣。绮寿曰,郑卫之风,最多淫诗,其风俗之不美,可知矣。上曰,维子之故,使我不能粲兮何也?志渊曰,女子虽见绝而悦已者多,有人尽夫之心,故言虽见绝于子,而我之食息,岂可废乎?此果淫佚之甚者矣。命书传教曰,未下直上京守令入侍。洪州牧使柳畊,丰川府使李儒烨,居昌府使金獜淳,价川郡守任百观,扶馀县监李汉德以次进伏。此下未考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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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羲甲。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郑礼容。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本院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右承旨李羲甲,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公忠监司入侍。

○备忘记,公忠监司徐有闻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假注书金载明有頉,代以郑礼容为假注书。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正言李𪺅、柳訸,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焕,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鼎秉,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朔宁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另加顾抚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阳德县民家失火事,传曰,民家失火矜恻,另致助抚事,申饬。

○本院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恩植,具格一款置之,只令罗隶,严束拿来,刑核则一如前教事,命下矣。李恩植具格一款置之,以都事带去罗将,严束拿来,下去都事还为上来事,发关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李鼎秉疏曰,伏以臣获罪神明,祸延偏母,顽不死灭,礼制已阕,孤露百感,更无人世之念,中月才过,继承玉署除命,旋以在外,仍被许解之恩,记有之宠数,曲谅之德意,出寻常之万万,而曾未数月。又蒙格外特授,驲召俨降,乡邻耸动,臣始焉惊惶,继以伤感,罔知所以攸措。顾臣积违耿光之馀,承此恩命,坐在乡庐,逋傲明旨,有所不敢,不得不黾勉登途来伏城𬮱,而非但长路驱驰,疾病闯发,弹冠结绶,扬扬荣涂,亦岂臣心之所可堪忍也哉?玆敢略陈至哀之情,兼控难强之状。伏乞圣上,俯垂矜谅,递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李锺运疏曰,伏以臣迹本孤畸,姿又拙讷,百不犹人,一无可称,而晩占科第,谬被厚恩,薇垣、柏府,次第历扬,居常愧恧,若坠渊谷。且臣禀赋脆弱,素善疾病,痰喘腹胀,卄年贞痼,每当换节之交,辄有闯发之患。近因风寒乖候,宿症越添,委顿床褥,食饮全却,虽于户庭之间,不能作气行步,庚牌日临,连事违傲,莫重台启,缘臣久阙,私心惶蹙,无地可容,以此病情,时日之内,实无束带趋朝之望。伏乞亟赐镌改之恩,以安微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治疏乞免之际,昨伏见传教下者,有前宣传官李恩植具格拿来之命,继有金吾郞出去之事矣。道启原本之胪列,臣未及见,而试以朝纸所出者言之,渠虽无知之武夫,曾经近侍之朝官,则不有国法,侵虐村闾,淫秽之行,至奸有夫之女,冤愤之尸,遂出无辜之民。虽无手犯之迹,难免由我之律,揆以王章,罪实罔赦,严刑取服,依律重绳,断不可已。第念金吾发捕,法意重大,虽闾阎贱隶,乡曲小民,所坐若关系鞫情,则发遣都事,而外此罪人,大而府吏,小而府隶,其所举行,自有常例。今此恩植,不过幺麽一弁也。罪犯虽关于人命,事体迥异于鞫狱,则逮捕之际,一罗将足矣。何至于举措张大,听闻滋感,反伤事面之归耶?伏愿殿下,亟令王府,召还发遣之都事,仍使带去之罗将,刻期拿来,以尊国体,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予览公伯驰闻,李恩植之勒取村女,致使女父,因此自裁云者,诚一风化之变怪,此俗予欲痛革,有命拿核典刑,而职则朝官也。朝官命拿,当自金吾,加命具格,则具格古法,必使都事,躬往而行之,拿致王府,此是王府之典也。今若不命具格,都事何往,金吾亦何请发遣?以此以彼,今日格来恩植,则都事当往,都事当往,则事体张大,事体张大,则反欠王府鞫常狱体之道,具格一款置之。只令罗隶,严束拿来,刑核则一如前教,以重人命之所关。尔其勿辞察职。

○辛未二月二十二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公忠监司同为入侍时,同知事闵耆显,特进官朴宗来,参赞官郑观绥,侍讲官李志渊,检讨官朴绮寿,假注书洪羲祖,兼春秋洪宅柱,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武臣尹范益,公忠监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志渊读自子惠思我,止丰四章。上曰,文义陈之。志渊曰,今日进讲二章中,褰裳诗旨意淫佚,言辞放荡,在淫风中尤为贱污。实无文义之可陈者,手章则始也不从,既而悔之。不无此善于彼之别,而下二章,至有叔兮伯兮与行与归之语,其淫肆之态,溢于言外。实与前章无异,而第以衣锦褧衣,裳锦褧裳二句观之,本意则以服饰之华美,为夸耀之资。即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也,而古人多有此章取义者,《中庸》曰,衣锦尚褧,恶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又曰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子思引此以喩下学立心之始。盖衣锦而加之而襌衣,裳锦而袭之以襌裳者,不欲使文绣外著也。子思之取喩,亦以其文章之内蕴,《中庸注》,亦以为学者为己,故其立心如此,尚䌹故暗然,衣锦故为日章之实,淡简温䌹之袭于外也,不厌而文且理,锦之美在中也。小人反是则暴于外,无实而继之,是以的然而日亡。夫学者修己之方,必以实得于中,为第一工夫,如真积力,求内外交修,表里交正,至于睟面盎背之境,则可谓圣人之极功,而自中人以下,未免于外假而粉饰,叨其中空空如也,则如衣褧而锦衣,裳褧而锦裳,外虽有文彩之可观,而内实的然而日亡。是以夫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此甚言其外饰之不可为也。又曰强毅木讷近乎仁,此深许其实得之不可已也。此不但以学者之用工为言,虽以人君之为治,必贵于实心实政,而无取于文具外饰,在昔姬周盛时,以文、武、周公之圣,承夏殷忠质之馀,专尚文治,典章礼乐,灿然毕备。故夫子,有郁郁乎文吾从周之愿,当初制治立法,非不尽善尽美,而毕竟王迹熄,而文胜之弊生焉。以春秋时观之,列国辞令,徒事粉饰,而无实心用力,故举皆委靡不振,反不如夏殷之尚质。是故汉之董仲舒,当武帝忠厚为治之时,犹曰少损周之文,用夏之忠,盖西京之治,后世莫及者,以其质而济文也。惟我圣朝,已自立国之初,固已文胜于质,逮至今日,浮华成习,朝野之间,少无淳实敦厚之风。惟以虚奢修饰为事,转成痼弊,至于莫可救药之境。若此不已,则今日国家,其将税驾于何地?孟子有言曰,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虽与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今日朝廷,不幸而近之矣。今殿下聪明睿哲,膺艰大之基,祖宗之付畀,臣民之期望,果何如?而风俗若是浮华,朝象渐至委靡,廊庙之上,以文簿为尽职,字牧之任,以按例为能事,宜其治不徯志,实无回淳反朴之道矣。夫君上,即臣民之标准也。凡今日俗习之浮靡无实,而臣愚窃以谓,殿下不得辞其责也。殿下讲学之工虽至,而犹欠于圣智之未周,求治之念虽切,而尚多烛理之不明,不能先事而虑,视于无形,听于无声。故如星雷水旱灾异之著外易见者,则惕然警动,降旨求言,而若夫民穷财竭,风俗侈靡。所以致灾之本,则莫之或察,朝廷百事之期会簿书,按例应行,表而出之之事,少有违式,则必施谴罚,而至于废其职业,专不事事之失,则置而不问,便民之政日下,而实惠不得下究,敕工之命屡下,而威令每致中止,此则无他,即殿下笃行上工夫,未尽于暗然日章之域矣。继自今凡于命令之间,必思其袪文就质之道,不以为外面观瞻之具,用人之际,不取乎修饰边幅之流,必举其当官尽职之人,以革今日之痼弊,亦于本源践履之工,必勉乎正心诚意之道。惟思其实得之内蕴,不厌而文且理,如衣锦之美在中,平淡而简与温,如䌹衣之袭于外,以为今日化民成俗之方焉。上曰,下番陈之。绮寿曰,今日自止,别无可陈之文义,而褰裳章子惠思我之一思字,推类观之则好矣。夫物我感通之理,全在一心思念之间,《诗》云绥我思成,以此观之,则诚心以思,虽神明可以感通矣。是以思念所及,则虽千万里之远,有以孚应,思念所不及,则虽咫尺之间,阻隔如楚越。逸《诗》曰,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孔子论之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此盖言道不远人之义,而就一怀人之道论之,吾之思念他人,必欲见之,则或千里命驾,诚心之感,人亦轻千里而来,思与不思,其应类如是矣。至如人主一思念之间,其关系至重,虽以用人之道言之,思闻謇谔之言,则直言极谏之臣进矣。思致右文之治,则文学才猷之士进矣,思保障之策,则干城之姿进矣,思保民之方,则字牧之才进矣。一或留意于狗马声色土木兴作奇巧淫邪之物,则一种之徒,亦各以类进,今以前史征之。汉武帝思仙人,则得栾大、李少翁之流,思征伐,则得卫青、霍去病之徒,思文章之士,则得司马相如、枚皋、终军之辈,思循良之吏,则得卜式、兒宽之伦。始也思在于聚敛榷利,而有桑弘羊之心计,终焉思在于利民厚生,而有赵过之兴农。盖以天下国家之大,未尝无形形色色之人,必待人主之思而进用,虽今日人才渺然,而自上诚心以思,则内以朝著,外而草野。岂无怀瑾握瑜不得用之士乎?伏愿于此深留圣念,且人主造次一念之间,不可忘者民也。以我国言之,数千里封疆以内,含齿戴发之类,皆殿下之赤子也。凡于饥饱寒暖疾痛疴痒,其所抚恤怀保之方,苟或一时放忽,则民将何所依赖而为生乎?且至愚而神者民也。是以在上之人,若真有如伤若保之念,则民未有不知者也。近者四道凶荒,民命近止,若非朝家赈济顾恤之政,则几十万生灵,必不免转于沟壑。惟我殿下,克勤宵旰之忧,不顾经费之重,凡系损上益下之方,靡不用极。四道之民,按堵如故,俾有今日者,实由殿下如伤若保之念,开岁之后,又轸都下困穷之民,惠鲜优老之泽,所及者广,德意春温,跛躃鼓舞,而更伏望推是心而行仁政,造次一念,恒在于民,自然实惠下究,而以为固结民心之本,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同知事陈之。耆显曰,此章内别无可达之文义,而《二南》之化,化自宫中,及于江汉《桃夭》、《汉广》,丕变旧俗,贞静自守,婚姻以时,风教之盛,莫尚于此,而曾未几何。郑、卫以甸服之地,侈靡成俗,至于此极。故孔子尝曰,放郑声,郑、卫之甚于列国,推可知矣。我东方素称礼义之邦,而中庙朝,先正臣赵光祖,以都宪赞化,一变风俗,都下之民,男女异路,至今为传美之事,人主之欲得贤共理,丕变俗习。惟在于崇儒重道四个字,伏愿以此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宗来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无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观绥曰,臣亦别无可陈者矣。上曰,褰裳章子惠思我云者,虽是淫妇之辞,而若以人主求贤之道言之,如周文王之协梦求吕尚者,亦有此义,求贤若是切至,则治国在其中,此等处如是推看无妨耶?志渊曰,圣教诚好矣。思之切则贤弼自至,如孟子所云轻千里而来,乐告以善道者,亦此类也。上曰,此章云衣锦褧衣,淫妇之服,固不足论,而衣服之美如此,亦必有车马之盛饰,虽不可以法服称,而譬如今闾里间姣服冶游者乎?志渊曰,硕人章所称庄姜之褧衣,可谓礼服,而此则不过是冶容求悦者所服,同一衣也,而所指迥异矣。上曰,叔兮伯兮何谓也?志渊曰,犹言某某矣。上曰,此诗必妇人所作,而不知其行之可耻,全无贞静自守底意,不知其贻讥于后世而然耶?志渊曰,噫,彼淫奔之妇,自道其情而已。岂料其后世之讥议也?凡佞臣小人者流,亦不自知其后世之讥评者,同一流矣。上曰,《周南》之麟趾仁厚,关雎挚别,虽在禽兽之微,叹美如此,而《郑风》则鸡鸣一章外,都是淫诗,可以人而曾不若禽兽者类乎?志渊曰,郑、卫之俗,末弊靡靡,举一国自陷于淫风,若此者果不若禽兽矣。上曰,夫子删《诗》,要使人惩创感发者也。郑、卫不删,固出于惩恶之意,略存数篇,足可惩戒,而诸篇之一例不删,未免太繁,若使后世小人之忘廉没耻者,借口于此,歆美于此,不自知陷于乱臣贼子之科,亦不大可忧乎?志渊曰,小人恶人,自作罪恶,于渠岂有效则之可论乎?上曰,上番俄以周公制礼文物,有彬彬之美,而末流为文胜之弊,若此章淫佚之辞,虽有使人惩恶之美意,而百世之下,倘有小人,不为可惩之恶,而视为可法之事,则反有甚于文物之弊矣。志渊曰,小人元无监古效恶之事,郑、卫之多有淫诗,国俗如此故也。绮寿曰,《论语》云,吾未见恶仁者好不仁者,大抵人情之于惩恶,有吃紧于感善故也。耆显曰,郑、卫之俗弊,有甚于列国,故多录郑、卫者,夫子之意,盖欲使人易于惩创也。上曰,丰章大旨,既云有悔之之意,虽是淫妇之事,始迷终悔,反胜于往而不反,比之乱臣贼子长恶而不悛者,或有间乎?向来下番所言,如太宗朝吉注书再忠节,卓乎难及,而终悔者,或胜于执迷而不知悔者乎?志渊曰,女必从夫之蒙,虽可取比于君臣之际,而此淫妇,则以下二章叔兮伯兮与行与归之语观之,即人尽夫之意,尤无足可称矣。上曰,大旨即一篇之宗旨,既曰悔之,则如是推看,亦何害乎?绮寿曰,此淫妇,若比之古之人臣,则如管仲、魏徵辈及五季之冯道者近之,如冯道则五国为相,自号长乐老,自以为长保安乐者也。上曰,郑、卫淫风,自何时如此乎?志渊曰,春秋武公时,政乱而风俗渐至如此矣。宗来曰,西周之时,文、武之化未泯,而东迁以后,列国之俗,渐至颓靡,郑、卫为尤甚矣。上命公忠监司进前,有闻进前。上曰,歉荒赈饥之政,前道伯亦必对扬,而迎送之际,尤可着念,卿又以侍从下去,与他自别,须尽心为之也。上曰,忠清道,何年为公忠道乎?有闻未及对。耆显曰,甲子年海玉出后,清州改为西原,忠清改为公忠矣。上曰,海玉狱事,年久未详,同知事其时为监司乎?其详陈之。耆显曰,臣之待罪时,海玉凶诗,见发于清州校宫,校儒辈告其本倅,本倅李周宪,驰告于臣,故臣即封进密启矣。上曰,其时按核使下去乎?耆显曰,伊时自上有按核使下送之教,而庙堂请设鞠拿来,得情正法矣。上曰,凶诗所言何事也?耆显曰,穷凶绝悖之语,不敢挂诸口,而且年久未得详记矣。上再三下询。耆显曰,果未详记,而其一二句最凶悖者则有曰,火烈昆冈,珠玉俱焚,月色当午,太阳倒子云云矣。上曰,太阳倒子之子字,何意耶?耆显曰,渠招云,子字是地字之意矣。上曰,其时干连诸人,能记有乎?耆显曰,海玉伊时,逗遛京邸,逮捕后,观柱之子鲁亨,干连逮捕,海玉则正法矣。上曰,其时有李殷柱者乎?耆显曰,李殷柱即清州校儒,而与海玉族人海寅,同为发告者,海玉正法后放送矣。上曰,海玉凶诗所言,指的于何时事而发耶?耆显曰,凶言似是丙寅狱后一串心肠矣。志渊曰,丙寅则甲子后三年,段落稍异矣。上曰,然则珠玉俱焚,指何事耶?耆显曰,海玉之前,有在敏、东万等被罪之事,而未知凶言之的指何事也。上曰,其时又有赵镇井之事矣。上曰,公忠与西原,何时复号乎?耆显曰,十年为限,癸酉年当复旧号矣。上曰,卿在湖西时,有道内之他狱矣,亦须详言也。耆显曰,果有鲁城居李在仑,于健陵幸行时辇路前,有挂凶书之变,今兵曹判书李勉兢为按核使,与臣同坐,穷核修启,待判付枭示矣。上曰,在仑凶书何事耶?耆显曰,臣未知详记,而盖其四条凶悖,其一则龟柱书院事矣。上曰,其馀三条未详乎?耆显曰,似有洪乐任事,而未详语脉矣。上曰,公忠道素称士大夫之乡,而种种出海玉、在仑辈者何也?耆显曰,圣教至当矣。公忠道自是士大夫之渊薮,而儒贤辈出,风俗淳美,其来已久,近者则反是,儒贤之遗风馀烈,转至疏远,士族之中,往往有此等之患矣。上曰,辈出之儒贤,为谁某乎?耆显曰,先正臣金长生、金集、宋时烈、宋浚吉是也。上曰,道内风俗,何如?耆显曰,道内多班族,而间多不能操守,奔走京乡,喜嘱健讼者矣。上曰,在仑亦班族乎?耆显曰,渠亦班名,而年近八十之物,挂凶书望觊者,不足以班族论矣。上曰,其风土,何如?耆显曰,风俗则俄已略达,而土地则右道内浦等邑,水田膏腴,鱼盐之利,商贾都会,可谓厚生之地,左道则虽不及于右道,而田土则亦多沃野矣。上曰,公忠一道,地方未广,而儒贤士夫,比他道最多乎?耆显曰,地方则虽小,而士夫之多,亚于畿甸矣。上曰,今亦有读书之士乎?耆显曰,今亦有旌招之二儒臣,而古家子孙,亦必有读书笃行者,然去古已远,穷不能自存,不得暇给于读书修身者,比比有之矣。上曰,公忠道民弊,偏甚于八路乎?耆显曰,本道人民,富少贫多,举无恒产,若值年谷之不登,则辄有遑汲之忧,至于再昨年昨年,则苟非朝家轸恤之偏,安得以按堵如故乎?第其切骨之瘼,军政是也。诸邑之许多军摠,有名无实,土豪乡右,夤缘京乡,终其身传其孙,初无一尺布一升粟之役,穷贫无依之类,或一身而兼二三四五之役,终年所业,不能涂沫,举有流离之叹,至于白骨黄口之征,尤非仁人君子所可忍者,而只缘指征无处,实无减省之道。今虽仅仅支存,而又有一二年凶荒,则必将散而之四方矣。上曰,闻甚矜恻矣。此道则卿之所耳闻目睹,而诸道民弊之在在皆然,推可知矣。耆显曰,臣于庚申年,奉命往北关矣。北关之弊,尤有甚于此者六镇之还摠太多,至于锺、茂之间,则一年每户之粜,殆过五六十石。此则无他,营谷耗条之作钱者,辄皆移送南关之故,流来已久。至于此多,前道伯金明淳之辞陛时,筵中有厘正之教,而明淳未及对扬,今道臣,必当有厘革之策,而姑无入闻者矣。上曰,卿之奉命北关,在先朝乎?耆显曰,庚申十一月,与闵命爀同为奉命,而命爀则往海西矣。上曰,北道是我龙兴旧地,丰沛故乡,人物风俗,必多有祖宗朝深仁厚泽,入人深者矣。耆显曰,北道即我太祖肇基王迹之地,列圣朝培养奖劝之道,倍于他道,而南关则犹可见王化之攸曁,北关则专尚弓马之技,往往有绝伦之艺,以为拔身之阶,朝家恃以为北门锁钥矣。近来则朝廷奖劝之政,渐不如古,渠辈拔身之路,又不如前,辄有冒录儒案,争图乡任,自以为子孙计,弓马之技,废却已久,边圉之地,无可恃之才,非细忧也。上曰,甚可惜矣。为道臣者,多施奖拔之道,则可以成材乎?耆显曰,道臣则荐目外别无奖劝之道,岂可以一二武士之艺,辄请朝家之赏典乎?前前道伯曺允大之反面时,有以道科改式事仰达者,今道伯,似当有从长定式之请,而除非别般之举,恐未足为奖劝之道矣。宗来曰,臣亦曾经庆源府使,而略知北关之俗矣。大抵北关之南道,距京师千馀里,深北则式过二千馀里,王化未曁,风俗迷蠢,守牧之对扬者,不得行其政令。且多不闲于文字,每有纶綍之下者,官长誊谕于坊曲,则风宪传布,而风宪亦不识丁。或轮示于其中有识者,则所谓有识者,徒能读而不知晓解。或有终身不识朝令之如何者,其风俗淳朴则有之,而以王化之未及,每多愚悍之习,六镇官样,凋弊忒甚,边禁日弛,城堞军籍,无一可恃矣。上曰,卿之为庆源,在何时乎?宗来曰,先朝以北关民之每思文官,特除英庙朝玉堂久次者四五人陞拟,臣亦忝在其中矣。上曰,入侍武臣,曾经阃任乎?范益曰,戊辰待罪三和府使,今正月递来矣。上曰,三和邑弊,何如?范益曰,还多民少,军丁亦多不实矣。上曰,尔能善为救弊乎?范益曰,臣之愚迷,何敢对扬,而在官时惟竭诚奉职矣。惠庆宫进服加减白术散,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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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徐鼎辅未肃拜。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郑礼容。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判书金在昌,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李惟命,兵曹参知徐鼎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辅落点。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鼎秉,副修撰韩耆裕,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徐鼎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刑曹参议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司谒尹长祺手本,班家下隶,致打掖隶,裂破红衣,处身不谨之别监金德润,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科治事,传曰,裂破红衣,致打别监,极为无状,令攸司照律定配。

○辛未二月二十三日,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锡夏,侍讲官李志渊,侍读官李东焕,检校待教朴绮寿,假注书郑礼容,兼春秋刘㵙,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志渊读自东门之𫮃,止东方未明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志渊曰,今日进讲《齐风》中,鸡鸣章旨意甚好,注以为贤妃警戒事君之辞,鸡鸣非会朝之时,且当燕寝之际,以蝇声而认作鸡鸣之音,下章又以月光疑东方之明者,若非平日心存警惕,恐君有失,则不能也。盖人君为治之方,莫如勤励儆戒之道,而未明求衣,延接群僚,凡系治民之策理国之政,博询广采,以为体行之实者,即自古圣帝明王,罔不以此为务也。今此蝇声月光之警,尤见其常常戒惧于心,至于闻似而疑真,夙夜憧憧,犹恐或失于晏起者,其诚敬洞属寤寐不忘之意,溢于辞表。今殿下日开讲筵,频赐登对,则大圣人勤孜时敏之工,不胜钦仰,而人情易致于始勤终怠,必以此诗为监,念念在玆,以为服膺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郑风》皆是淫佚之诗,而至于东门二章,颇有可观者,第其缟衣綦巾,聊乐我员云者,当其夜露多行之时,不为习俗所染,安分自乐,不徇俗以忘己,则圣人所以录之,足以见人性之本善,而亦可见先王之泽犹未泯也。此先儒所谓泥涂点玉者也,伏愿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锡夏曰,风雨、子衿二诗,虽以淫奔之诗,为之大旨,而其下语也致意也。视诸上下诸诗,颇有分焉。子夏《诗传》以为求贤之诗,朱子初年之训,先儒说诗之论,亦或以为求贤之语。若以贤贤易色之心,看得二诗,作为求贤之美语,则二诗三章之一节深于一节者,可见思贤之切,爱贤之至,岂不好哉?伏愿深加圣览焉。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玉堂已陈之,别无可陈者矣。上曰,东门之𫮃茹藘在阪,何为而称东门,亦何以茹藘在阪为言欤?志渊曰,东门似指所居之地,而茹藘色可染绛,故取其华鲜之意,因其所见而言也。上曰,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有似乎乱世之作何也?锡夏曰,风雨凄凄等语,有类于北风其凉雨雪其雱之文,观其时象,恰似乱离之世,而当其淫奔之时,无怪值此风雨之作,观于六义之属赋,似是因所见而赋其事矣。上曰,扬之水不流束楚何谓也?志渊曰,扬水即柔弱之水,而不流束楚,则似指终鲜兄弟之意,而乃是淫者相谓,则其言别无称道者矣。上曰,士与女方秉蕳兮,此则直指其所为之事而言欤?绮寿曰,此是赋陈其事,而以溱与洧方涣涣兮,为起兴矣。东焕曰,盖《郑》、《卫》无非淫风,而《郑风》之淫佚,反有甚于《卫风》故也。上曰,何其然也?东焕曰,《卫诗》三十九篇中,淫奔之诗四之一,而《卫之诗》,犹有男悦女之词,而《郑诗》则不过二十一篇中,淫奔之诗,不翅七之五,而皆是女悦男之语,几于荡佚,无复羞愧底意。此郑声之淫,有甚于《卫》也。故夫子之论为邦,特以放郑声垂训,而终于乱之极者,不无鉴戒者矣。上曰,东方未明章,若以首句之东方未明,末句之自公召之,拈出论说,则不害为治政之道,而以其颠倒衣裳颠之倒之之故,作为讥刺之诗耶?志渊曰,人臣之将朝也。东方未明,颠倒衣裳,则固其宜也,而今于颠之倒之之时,已有自公而召之,则可见兴居无节,号令不时矣。上曰,颠之倒之,有似乎不俟驾屦之意,而与习容观玉声乃出之训,稍异矣。志渊曰,将朝之时,日以东方未明为期,则固当习容观乃出,而兴居无节,或至于太早太晩,故自不得不颠倒衣裳。昔赵宣子,于将朝之时,盛服假寐,坐以待朝,苟能号令有时,兴居有节,则岂至于颠之倒之乎?锡夏曰,若非颠倒衣裳等两句,而只曰未明召之,则不必为讥刺之语矣。上曰,自公召之,将以何为也?志渊曰,虽未知何事之可为,而若是军国大事,则虽于东方未明之时,可以召之,而以此诗观之,似有无实之意也。上曰,折柳樊圃,狂夫瞿瞿,取譬于何事欤?志渊曰,樊圃不过是划地之限,既以此为限,则虽狂夫,知其有限而不敢越,而会朝之时,亦有其时,则今乃兴居之无节,不能知昼夜之有限,而不失之早则失之暮,此狂夫之不若也。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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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坐直。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郑礼容。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本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徐鼎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曰,召对为之。

○本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月二十四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居私婢占梅,收养遗弃女儿,给料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二月二十四日,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勉昇,侍读官李东焕,检讨官李鼎秉,检校待教李光文,假注书郑礼容,兼春秋金初燮,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东焕读自南山崔崔,止大全卷之五。上曰,文义陈之。东焕曰,《郑》、《卫》诸篇,亦皆淫佚,言之丑也。别无文义之仰达,而第无田甫田章,以戒厌小务大忽近图远之意,盖人所自期,固不可不远大,而不为循序而渐进,则徒劳无益矣。虽以睿学论之,自近至远,积小成大,今日讲一章,又明日讲一章,温故知新,渐次循序,以日计月,以月计年,则不知不觉中,自有功效之著于外,有若总角丱兮未几突弁者也。伏愿此等处各别留念,克轸循序进德之方焉。且以卢令章言之,与还章大意略同,此时齐襄公,不修民政,专好田猎,故百姓怨咨。有此讽刺之诗,盖有德之君,顺时田猎,与民同乐,则闻车马之音,见羽旄之美者,必当欣欣然有喜色,宁复有怨咨之心乎?古之进言者曰,千万民之俗,原于一人之好尚,千百年之弊,生于一时之放心,此亦草风必偃之意,而专靠君上诚意躬率之效,可不戒哉?且猗嗟章展我甥之展字,词不迫切,而意则深切,此三章讥刺之意,皆在言外,而特书其庄公之明非齐侯之子,尤为严且切矣。上曰,下番陈之。鼎秉曰,无田甫田者,非不田甫田也。欲其先小田而后大田,无思远人者,非不思远人也,欲其先近人而及远人也。以学问之工言之,则《中庸》所谓行远自迩登高自卑之意,欲速则不达,循序则渐进,故自强不息,则积小成大,助长躁进,则劳而无功。殿下于学问上工夫,不以欲速为心,必以诚敬为主,则敬有一定之理,诚有不息之道,故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信者诚也。若无一定之理,则人君兴居无节,号令不时,臣民无畏服尊信之心矣。然则诚敬二字,非但为进学之要道,抑亦为治政急务,愿留念焉,且以卢令章言之,卢者田犬也。有曰韩卢,又曰守钱卢,卢者田猎之要用,而人家之备盗者也。是故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言其三代之盛时也。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言其文王之养老也。臣自乡而来,闻殿下于宫城百步之地,禁犬吠,许多狗属,一时俱空,犬虽微物,亦是人君化育中物,而宰杀殆尽,闾巷萧条,在殿下仁民爱物之盛德,不无损伤之端矣。臣适有所闻,故因卢令进讲,敢此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勉昇曰,素餐者,不空食之谓也,盖人之生也。各有当然之职,尽其职然后,可谓不素其餐,居大臣之位者,不能燮理阴阳,则是素餐也。任铨衡者,不能激浊扬清,则素餐也。至于微官庶职,莫不皆然,以人君而不能代天行公,使其臣有素餐者,则是人君而素餐也。夫天何言哉?而四时万物成者,不出乎一个诚字,苟能则天为大,诚以应物,则惟辟玉食,岂有素餐之忧哉?谨以素餐二字仰复,伏望留念焉。东焕曰,不素餐一句,深有警发处,天下百千万事,与自天子达于庶人,未尝有无其事而只其食者,在君上gg群上g而无勤学进修之工,则是不免于素餐也。在群下而无奔走率职之实,则亦不免于素餐也。是以周王之无逸,夏禹之克勤,皆古圣王励志加勉之意,而范仲淹之居官,每计一日奉养之资,与所为之事相称,而不然终夜安寝,赵忭以当日所为之事,夜告上帝,此亦古人服劳不素餐之意也。伏望此等处,亦加猛省焉。上曰,阁臣陈之。光文曰,风俗善恶,系乎立国规模,《魏》俗之尚俭,虽不中礼,而其有舜、禹之遗风馀烈,尚可以见矣。且人君之作育人材,亦有关于风化者,孟子曰,待文王而兴者凡民也。彼葛屦之女子,陟岵之孝子,十亩之贤者,伐擅之君子,固皆凡民之俊秀也。或俭不中礼,而病于褊急,或困于征役,而不得终养,或不乐仕于朝而归于农,或甘心穷饿而不悔也。此专由于时君之不能成就其材而需用之也。以《齐风》卢令之猎者言之,田猎以时,是先王之美制,则田猎固不可废也,其人美且仁。若使遇文王而兴,则未必多让于兔罝之武夫,而彼乃以轻儇捷利,竞相夸大,不知其为可耻,岂不惜哉?顾今习俗奢靡,人心浮薄,凡百为弊之源,莫不由之,苟能尽其作成之功,而又从以导率之,则上行下效,不啻若风行而草偃,区区所祈祝,在于作成人材导率风俗而已也。上曰,南山崔崔雄狐绥绥,比之者许多,而何必以邪媚之物,比之于人君欤?东焕曰,齐襄公虽居人君之尊,而其淫佚之邪行,有如彼狐之邪媚,而物中最邪者,莫如狐,故所以取比者此也。鼎秉曰,南山崔崔,譬其位之尊也,雄狐绥绥,譬其行之邪也。以如是之尊,行如是之行,则譬之于狐,岂非恶之甚者乎?上曰,弊笱在梁,其鱼鲂鳏。鲂鳏,鱼之可制者,而以鲁庄公之不能防闲文姜,比之何也?东焕曰,自是微弱,不能修德律己,故莫慰母心,不能防闲者此也。如使庄公,强而有制,如许穆夫人之以义制之,使鲁人,如许人之尤之,则文姜虽欲归齐,其可得乎?鼎秉曰,庄公克尽子道,诚敬以事母,威刑以御下,车马仆从,莫不俟命,夫人徒往乎?诚以事母,威以御下,则防闲其母之行,不难矣。上曰,齐人极道庄公威仪技艺之美,而大旨必以为讽刺人君之威仪技艺,亦不足称道欤?东焕曰,庄公虽有威仪技艺之美,而内无实德,徒尚威仪技艺,则此专心于末,而忘其本也。如使庄公,内修实德,外著威仪,则焉有诗人猗嗟之刺乎?昭公习威仪之盛,而不能止干侯之祸,汉成帝升车正容不内顾,而不能制赵氏之暴,此虽多才艺威仪,何所补哉?鼎秉曰,威仪技艺末也,德礼本也。无其本,徒有其末,则其威仪,不足称道矣。勉昇曰,威仪技艺之美,亦不可少者也。凡人存诸中者发于外,故有德者,有威仪之美,则人皆仰之,无道者,有威仪之美,则人皆惜之。是以《诗》曰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谖兮,以形容卫武之盛德至善,由此观之,可畏之威,可象之仪,亦人君之不可阙者也。上曰,凯风诗曰,有子七人,莫慰母心,庄公之不能防闲其母,亦此类也。当文姜归齐之时,莫可禁止,庄公虽贤,奈之何止其行也?鼎秉曰,以威刑制之,则必无如此之事矣。东焕曰,有至善之德,则母子间,相有讽道之事,而此则都无羞耻之心矣。勉昇曰,文姜虽曰淫僻,庄公若以大舜之孝,烝烝乂不格奸,则岂无感化之理哉?上曰,瞽叟则焚廪浚井,以杀舜为心,与此稍异矣。庄公若哀痛以事父,防闲其母则伤孝于母,若诚敬以事母,务循其志,则伤孝于父,乃反徒以威刑御下,不备车马仆从,则岂不大有伤于母之志乎?东焕曰,母氏所欲者,为人子而难以防闲。然而如当不义之事,则古之孝子,亦有号泣而随谏之举,庄公刚毅制事,起敬起孝,怡色婉容,克尽制宜之方,则虽文姜之无耻,庶回其乐之融融,而自底不防闲而自防矣。不然而只有微弱不振,使之蔑耻归齐,则是尤贻羞于其母,而反为不孝之科矣。勉昇曰,当文姜归齐之时,重于伤志,纵其所为而莫之遏,则不孝反大,若能起敬起孝,泣而陈之,以慰其母心则幸矣,不然则虽不备车马,以拂其志,但使其母,不趋于淫污之行,是为孝耳。上曰,纠纠葛屦,可以履霜,魏地虽俭啬,何以葛屦履霜乎?东焕曰,夏葛屦冬皮屦,而反以葛屦履霜,则其俗,本自俭啬而然也。上曰,陟岵章,父母兄弟,蔼然有孝慈友于之溢于言外者,《魏风》中此独可观矣。东焕曰,此诗果有孝亲友兄,亦有爱君亲上之意,此魏地,本是舜、禹故都,先圣之遗泽,犹有所未泯者,而可以见忠孝兼备之心也。东焕曰,今日召对,以经筵册子进讲矣。此后则经筵案册自止,何以付入乎?上曰,法讲体重,不可越章,以前日进讲自止,循行付入,召对则自今日进讲之章,循序为之,十卷毕后,复以初卷又始,而经筵则章数少,周一帙也迟,召对则章数多,周一帙也速,间间以他册进讲于召对,则可以相当,且无浩繁不专之弊,以此举行,可也。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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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羲甲坐直。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礼容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圭,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本院启曰,明日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金载瓒有身病,右议政金思穆药院问安进,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洪羲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改差,代以尹庠圭为假注书。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本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江原道、庆尚道放未放,当为回启,而同义禁金履永、闵命赫在外,申光轼呈辞入启,只有判义禁韩晩裕一人,无以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呈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李得济、李羲甲、李文会落点。

○传曰,今日昼讲,前受音二章,而自上越读第二章,上番宜有提奏,而仍为弥缝,讲体所在,殊欠诚实,上番玉堂,从重推考。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陈疏入启,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正言李𪺅、柳訸,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新除授同义禁李文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文会。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义州府民家失火事,传曰,民家失火,极为矜恻,另加顾恤事,分付。

○本院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议谥时,奉常寺正,与弘文馆,同为议谥,而正洪冕燮赴燕,即速变通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启温为奉常正。

○本院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会案,几尽上来,而全罗道则昨年荐被歉荒,自尔迟滞,御览会计,待其会案齐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怀德幼学金正悫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正恒,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愿第二子在声,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正恒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正悫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愿第二子在声,立为金正恒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韩致应,以骑兵点考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知事崔源,庆熙宫卫将池天膺,文臣兼宣传官朴基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景福宫卫将金儆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尹长祺手本,班家下隶朴哥,殴打掖隶,裂破红衣,处身不谨之别监金德润除下,令攸司科治事,传曰,裂破红衣,殴打别监,极为无状,令攸司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大明律斗殴条》有曰,殴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朴兴大决杖一百后,江陵府徒三年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以病为课,病辄上烦,一岁之中,几无虚月,是岂臣不已于可已者耶?诚以抱必死之病,叨至重之任,实无以身担力夯。若使畏罪泯默,不自鸣号,则天日之明,何以照烛,而缘病旷职,为罪滋大。此所以如鱼在涸,若孺望哺,不避干渎之惧,必陈蕲呼之恳者也。朝绅之当官丐免,以病为引,便成国朝之故常,故虽或疾病之苦,果在难强,上不能以槪听,下无足以见信。然而臣则实无一毫诬辞耳。噫,子曰,父母惟其疾之忧,此千古为人子者,到此而不忍读者也。臣今年至病深,父母不在,虽使宛转叫苦,不堪其痛,而谁为之怜臣忧臣,而犹且必呼之心,窃冀惟忧之念者,惟殿下即臣之父母也。臣方势穷矣情迫矣,安得不匍匐求活于顾我复我爱而欲生之下也哉?臣病,臣所自知也,以若年纪,罹此疾病,而犹得支保,必无其理,而臣之尚今不殊,诚亦异矣。源委之有祟,形症之无幸,已陈于前后累牍,更不敢辄事烦复,而惟其目下最剧之症,虽年壮气旺者,必无以一日抵过,盖顽积中盘,而上下截若扞格也。毒欿gg毒焰g旁煽,而心痛如决烈也,环脐数寸,硬饱如石,而俯仰之际,惊疼欲绝也。连喉一路,懊憹如灼,而呼吸之间,澎喘几塞也。凡此数症,罔非久病之败兆恶候,而至若左体不仁,以其气未宣通,风痰闯肆,比诸年前初发,尤觉倍加几层。是固百病之长,已成十年之祟,则无望复自完,分为废,而真元绵缀,日削时耗,以一线之微,当百道之攻,有如重围四匝,孤军力尽。况又昼无一溢之啖,夜无半更之睡,骎骎低落,日甚一日,如是而将何能以此敌彼,延拖得几个时日耶?噫,病既无奈,理难自全,饰巾待符,已矣何谕,而今当垂死之日,窃有所拊心惭悼,罪不可逭者,臣之自忝三事,今已五年矣。圣主独劳,治不徯志,而臣不能承佐,朝象日涣,百度俱病,而臣不能董正,贪猾无忌,掊克成俗,而臣不能弹惩,水旱荐臻,生灵涂炭,而臣不能拯救。上负寄畀之隆,下坠匡弼之责,生无所裨,死将难赎,而今又狗马之疾,鬼事日迫,至于簿书期会之末,一任委属,瘝职病国,罪戾山积,寝梦亦懔,𫓧钺犹轻。今若徒恃縻尔之宠,不思自列之意,以此中书一局,作为臣养病之坊,而竟至于一朝溘灭,则是将生死俱罪,公私两败,而更无容于天地之间也。玆敢冒死力疾,疾声仰吁于闵覆之天,惟愿亟许披沥之恳。仍正辜负之罪,使国事复整,残喘少延,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国家多艰,纪纲无励,今之世可谓无奈也。噫,卿之疏何为而至也,卿将去乎?实不然也。予为卿言之,夫樟楠美材也,荆棘杂卉也。徒使荆棘,兀然独立于高岩峻岸之上,则人之往也,物之飞也。必不休息栖宿,无其依也。复使樟楠众直,荆棘丛茂,人之往也,物之飞也。欣欣然有喜色乐意,行旅为之偃,雨泽为之润,禽兽为之藏,则非但人禽而已。天之仁化,亦必归育,卿则荆棘之樟楠,百僚群姓,是樟楠之荆棘丛茂,通一国之比也。荆棘至微,樟楠至大,一樟楠之树阴,足包万荆棘之林,上天之造化,尤包万樟楠之树,予则天也。然天下虽广,其一圆之内,高岩峻岸专也。天虽养卉期长,其洽满蕴藉,融溢贯通,在于人与物,明知天卉覆载,人与物扬而承也。又然则统一圆而一圆之内,莫不从化,而卉宜固载。况天又统其万圆卉之载仰,必在樟楠之燮理,樟楠之燮理而后,荆与棘之依然混合,决在此矣。虽辞材美,其可得乎?卿将奋直担国家之多艰,包以无穷己分,虑纪纲之无励,必使道,扬发仰承,以永国家,岂不善乎?夫古之卧阁论道史传之传而至百世,不偶觉于卿之恳,予不以慎节,一及于勉卿,良以斯也。其所症重源深,予亦为卿闷然。何不以尽心于药石,以副予意?天下之病,未尝不有药,亦未尝不有医也。谅悉谅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执义姜世纶疏曰,伏以臣以峤岭外逖违之踪,曩被记簪之眷,伏奉宿趼之命,情急觐光,𨃃蹶趋簉,重寻花砖之步,复持青绫之被,荣已极而愿亦遂矣。恩褫未几,除书继降,职是亚宪,号称中丞,实非如臣无似,所可堪承,而夤缘庆会,冒没出肃,居然二朔之久,未效一日之责,淹伏旅次,有召辄违,惶陨恧蹙,靡所容措。数日以来,又得轮行毒感,寒热间作,痰咳交剧,旅屑既久,调将失宜,自致饮啖之顿却,真元之大下,涔涔床笫,万无时日间蠢动之势,天牌又临,进身末由,既傲之诛,有无所逃,疾痛之呼,常情即然。伏乞天地父母,曲赐鉴谅,亟许镌递臣职名,俾得安意疗治,获全残躯,不胜区区至祝。臣方乞解之是急,何暇他说之敢赘,而爱君忧国,秉彝同得,有怀无隐,衷情自激,不揆肤浅,略效愿忠之愚悃,惟殿下少垂察焉。臣在六年前,猥尝登文陛而参讲席矣。仰睹我殿下,圣姿英明,睿学勤孜,留心乎六经之旨义,致力乎百王之治乱,日月就将,将有大有为之机,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基也。臣于其时,归与乡里父老,诵美而夸耀之,思见德化之盛,不啻如汉山东之民矣。窃以近年之符著于外者观之,大违前日之所期仰,以讲学言,则行之也不免应文备例已矣。停之则非止一曝十寒已矣。欠周王缉熙敬止之工,而只循涂辙则名也,非实也。少唐宗从容讲讨之益,而徒尚礼貌则外也,非内也。训诂句读之末,尚难致详于霎时,则真知实体之效,安望收功于这间乎?如是而学不加进,治不徯志,即理势然也。伏未知近日间特命开筵,果真有启排迈往底圣意乎?分析于公私义利之关,监戒于臧否得失之几,不但讲之而已。必讲而绎之,不但绎之而已。必绎而行之,日用事为,随处体验,勉勉不已,觉前之非,则方可谓真个讲学,苟或反是,讲犹不讲也。以政事言,则昼三晋接,尚矣无论。月六周谘,顿然废却,廊庙属养间之方,承明为厌直之庐。文恬武嬉,举作高致,纲缺纪颓,有谁忧者,阶前万里,牧守稀方寸之借,则邑弊民隐,殿下何从而知之?封书十行,使者无按廉之行,水旱盗贼,殿下何从而闻之?由是而庶务丛脞,而一任堆积,百隶怠慢,而了无惊惕。一日二日,悠悠泛泛,外面看来,有若清平无事时气像,而其奈中外嗷喁,国事日非,如水益下,莫可收拾何哉?矧乎饥馑之荐臻,哀哉民命之近止,而𬣙谟拯救,初不预讲,簿书期会,每患后时,以致饿殍之载路,流散之相望,而上而九重深严,下而群情壅阏,内而党私身计,惟意经营,外而贪风苛政,无所忌惮。如是而殿下赤子,安得以聊生,又安得有固志乎?民志未固而国之为国,臣未之闻也。噫,清燕涓濩之中,潜心于坟籍,默运乎机务,非不美矣。犹不如博采细询,集众善而通下情也。自今日赫然翻然,大奋发而大振作,大小引接,则惟日频繁,上下董饬,则无暂弛放。惓惓于怀保抚恤之策,亹亹乎更张矫救之道,俾我八域内愚夫愚妇,晓然知我殿下忧民勤民之实政实惠,则民志不期定而自定矣。民志既定,则虽有尧、汤之暵涝,亦不足为灾,臣言非妄,殿下曷不念及于玆乎?以言路言,则殿下容谏之德,固可谓卓越百王,而容之而已。终无用之之实,十馀年间,公车剀切之论,殆十百数,嘉纳之教,体念之批,非不奋然观美,耸动臣邻,而究其归,则未免空言故纸而止耳。虞舜之从善如流,实所期望于圣上者,而汉文之略已施行,亦不复见于今日,则圣德之无补,言者之解体,固其宜也。𫍙𫍙千里,不幸近止,谔谔一士,更何得来?此今日忠志之所共为殿下忧者,而非独臣一人之言也。噫,容之而不用,知之而不行,则容之知之之效,其将于何稽之乎?使有纳约格非之如古昔名硕者,则岂不能振发宸衷,感回天心,而今乃不然,则此固廷臣之罪也。然而臣愚主臣,亦不能无憾于殿下本源之地,或欠诚实之工耳。继自今,既翕受则必悦绎之,既悦绎则必敷施之,狂瞽必择,刍荛亦采,今日纳一善言,明日措一善事,励群工而凝庶绩,亲贤士而斥近习,闻斯行之,如恐不及,则嘉言罔伏,取人为善,奚独专美于前乎?以科弊言,则大臣诸臣之前后进言,殆无馀蕴,殿下亦当闻之熟而察之明矣。民之失望,犹云可畏,况士居四民之首,而为国之元气者乎?目今为弊于科场者,难遍毛举,曰循私也,曰行贿也,曰借述也,曰鬻文也,曰外呈也。千岐百窦,靡所不有,金银之讥,红粉之诮,可谓痛哭流涕之不足。科期才涓,而物色先定,礼围将开,而分排已均。纸面之关节,犹云疑眩,则试院之赫蹄,无难公行,甚至计偕之数,初不点名而馀额拦入,搜挟之禁,荡然无存而车载如山。蓬荜穷寒之儒,自知无益,则纨绮富厚之家,因以钩致,名检都丧,廉耻全坏。凡今之士,稍欲自好其身者,无不仰屋而长叹,多欲废举而不赴,士而失望,国将何赖?窃尝伏睹殿下之教若曰,科弊末如之何,先朝癸卯增广之科矣。谨以臣身之亲历者,为殿下诵之,盖我宁考,御极初元,庶政维新,先以科举一事,导归公正之域,而试法之严,尤称癸卯,国子长点于门,两司长监其试,七有司皆金绯之班也。又京兆三堂,正笏而循墙,翰注诸臣,持斧而察奸,董饬之威,严于𫓧钺,烛微之明,悬如日月,如是而为试官为举子者,安敢萌一毫杂念于其间哉?是以癸卯之榜,号为公明,然奚特癸卯为然哉?由前由后,一是这个规模也,于斯时也。士皆鼓舞,待兴于鸢鱼作成之化,二纪之间,彬彬郁郁,亲贤乐利。于戯,不忘之思,迄于今浃人肥肤,铭人肝肺,则岂不猗欤盛哉?今殿下振惕圣虑,率由旧章,始也谆谆而教之,不率则又刑以励之,睯不畏法者,又锢之而终身,使知贡举者,更不容私邪之念,而士不患有司之不公,则何苦为奔竞钻棘之举哉?夫如是则儒风之反朴,俗习之丕变,特一转移间事也。殿下何惮而不为,乃付之末如何之地乎?顾今庆科在即,八域咸聚,即此修明,鼓动士气,实为继述志事培植根本之一大端,惟殿下念哉。惟此四条陈腐之说,固不足仰槪宸听,而为目下切急之忧,裨圣王求治之要者,恐无先于此,文虽荒拙,言则衷曲,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四条敷陈,言由衷曲,诚极嘉乃,讲学,政事,言路科弊,莫非时务之所勉,可不警念。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参议李惟命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通籍未满一纪,而猥蒙谬恩,滥跻绯玉,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廼者秋官除旨,遽下于此际,在臣分义,宜即𨃃蹶,少伸叨谢之忱,而适于近日,忽得轮行感冒,兼以素患痰祟,乘时闯发,呼吸牵引,坐卧俱妨,目下病势,实无自力之望,召牌之下,冒犯违傲,历日悚惶,靡所容措。且臣伏见校理金学淳之疏,以昨冬馆录中赵象基事,其所自引,虽出于私义,而两段胪列,辞意甚严,臣亦伊时参坐中人也。会圈之法,存拔可否之际,僚员皆得与闻,而至于东壁,则亚于主圈,视他僚尤有别焉。臣岂可以时月之稍久职名之有异,晏然自恕也哉?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镌免,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辛未二月二十五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吴载绍,特进官金鲁敬,参赞官李羲甲,侍读官李东焕,检讨官李鼎秉,假注书郑礼容,兼春秋刘㵙,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武臣朴宗和以次进伏。上曰,开卷读之。东焕读自东门之𫮃,止风雨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东焕曰,此东门之𫮃章,初无文义之可达,而其室则迩,其人甚远云者,以言乎难易远近之意也。封土曰坛,除地曰𫮃,𫮃则如平地,人所践履之易也。高阜不平是阪,而茹芦蔓延,则此较𫮃难越也,如使此女子,得礼为婚,则有若𫮃之易登,不得礼而潜奔,则有若阪之难越。此室虽近而人甚远者,今《郑国》之女,不待礼而欲奔男子,故所以言之如此也。风雨诗亦淫奔之诗,而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人君以好德之心,求贤如渴,得贤与共,则岂无喜好也哉?先儒论此章,风雨喩乱世,鸡鸣喩守时也。鸡之鸣,虽逢风雨,不变其所守之时,君子虽居乱世,而不易其所守之意也。若得此不易守之君子,而共理国事,安得不喜悦也。伏愿此等旨义,毋或少忽,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鼎秉曰,其室则迩,其人,甚远,既迩其室,不必远其人也,而男女相悦之极不见一日,如三月三秋也,非其人甚远而然也。然淫女之言其远,不足多辨,而《论语》曰,唐棣之华,翩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其诗词意,正与此诗,大意相似,而夫子借其言而反之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程子释之曰,若前篇仁远乎哉之意,《中庸》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然则为人由己而非由人也。仁者百行之本,人君为政之道,舍是仁奚以哉?尧、舜之所以为尧、舜者,以是仁也,三代之所以为治者,亦是仁也。降至汉世,文帝之三月诏书有曰,方春和时,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乐,而百姓鳏寡孤独困穷之民,皆阽于危亡而莫之恤,为民父母,将若之何?其有以赈贷之蔼然德意,便是尧、舜气像,然则有为者,亦犹是也。殿下于仁之一字,非不用力,而威断则不足矣。故曰徒善不足以为政,必也恩义并行,然后可以出治,故以天地生物之仁,而有春生秋杀之理,殿下亦天也。徒有仁心,而不以威断,则何以振作纲纪乎?方今纪纲,颓敝日甚,人心世道,月异而时不同,欲大更张大振作,不可无威断,此是殿下转移间事耳。是岂难哉?且人君法服,绘绣日月山龙华虫及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皆有所取也。龙取其变化不测也,黼黻取其勇断也。近取诸身,威德兼备,则四百年宗社,安于泰山磐石矣,可不勉哉?臣虽愚昧,言惟衷曲,愿留念焉。上曰,知事陈之。载绍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无可陈者矣。上曰,特进官陈之。鲁敬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敷衍者,臣无可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羲甲曰,别无所陈者矣。上曰,子不我即,子之为言,指男子而言欤?既不我即,则似或有检身之行耶?东焕曰,子即其时男子,而此男子,如知礼检身,则淫奔之女,岂敢萌欲奔之思耶?此不过其时相约而愆期之子也。上曰,鸡鸣不已,鸡鸣胶胶,鸡鸣喈喈,与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云胡不瘳,云胡不夷诸句,推移观之则似好矣。东焕曰,此别无深意,而喈喈始鸣之时,胶胶烂鸣之时,不已即纷杂之意,此一句深于一句之意,只言时移,而参观于既见君子之意则好矣。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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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羲甲。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礼容朴来谦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本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尹庠圭在外,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传曰,礼房承旨、右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工、刑换房。

○本院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议谥时,奉常寺正,与弘文馆同议,而新除授正金启温,方在公忠道公州地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垿为奉常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军金启温。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右道二哨四十九名,左道一哨七十五名,合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三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左道军兵,来闰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三月、闰三月两朔应立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三月初一日,与旧番后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前部左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闰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直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江原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李荣址段,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权汉纬段,还逋之不察,虽甚骇然,徒配之遇赦即放,载在法典,当此大霈,合有疏放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江原监司洪义谟放未放启本,本府回启内,禀秩权汉纬,还逋之不察,虽甚骇然,徒配之遇赦即放,载在法典,当此大霈,合有疏放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原州牧徒配罪人权汉纬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二月二十六日,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观绥,侍读官李东焕,检讨官李鼎秉,检校待教李光文,假注书郑礼容,兼春秋刘㵙,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东焕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六,止二百三句。上曰,文义陈之。东焕曰,此蟋蟀章无已太康一句,最为吃紧处也。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小民愚昧之俗,方此燕乐之辰,相告相戒曰,今虽燕饮为乐,而不已大过于乐康乎?此可见忧深虑之远意,而勤俭质实之习,宛带前圣之遗风焉。粤在英庙朝合庆庭试,以戒深太康,特揭御览,而其时居魁试券铺头有曰,王遇庆则戒康,五十年如一日云,则特命批矣。见今庆科在迩,伏愿以追述之圣,克念戒康之意,此臣区区之望,而虽以《无逸》一篇及文王之无时豫观之,此为人君百代之龟鉴,可不戒哉?上曰,下番陈之。鼎秉曰,唐之民俗,勤俭质朴,忧深思远,夫勤俭而质朴,忧深而思远者,莫非万全长久之术也。是以先儒有曰,虑不在千里之外,则患在几席之下,而唐民之终岁劳苦,不敢少休,及其岁晩务闲之时,其所燕乐,不过一日之暇也?烹羊炰羔,斗酒自劳,相与为乐已,而至于冬月,于茅索绹,亟其升屋,则休息无暇,而以斯须燕饮,相戒以无已太康者,此《无逸》篇所谓所其无逸之意也。人君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民之依,周公之《无逸》一篇陈戒,实是后世人主之龟鉴也。殿下深居九重,稼穑艰难,生民休戚,何以详知?日夕宵旰之间,必以无逸二字,为心上儆戒,夙夜不懈,眷眷以民事轸念,则与大禹之一馈十起,文王之不遑暇食,周公之坐而待朝,隋文帝之军士传餐,何以异哉?经席讨论,便是论道经邦之意,而见今抛却庙务,置而不问,月六次对,旷废许久,上下恬嬉,因循度日,如是而望民何恃而看望乎?不思经邦之策,而但论其道,正是遗其本而事其末也。伏愿留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观绥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光文曰,此章文义,上下番悉陈无馀,而大抵《唐风》十二篇中,此篇最可观,一篇中忧深思远之义,最切要,昔季札,观周乐歌《唐风》,叹曰思深民,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非令德之后,谁能若是?华谷严氏小谣云,职思其居,启其忧也,好乐无荒,作其勤也,良士瞿瞿,警其惧也,三言而君国之道尽矣。此真格论,实人君之所宜警省者也,大抵不能勤俭,则便怠惰奢靡也。故先王制民之产,衣服饮食丧制嫁娶之事,皆有限节,使无敢逾制。不耕者祭无盛,不蓄者祭无牲,不蚕者衣不帛,虽富不异服,无故不食珍,古圣王忧深思远之意,有如是矣。近日习尚,奢侈成俗,凋弊转甚,此殿下之所已俯烛者,臣无容条陈,而甚则一人而兼十人之食,一日而耗一月之费,滔滔皆是。故一或遇歉,则其遑汲愁惨之色,若不保朝夕。夫天灾流行,自古所不免,则屡丰之馀,两湖荐歉,不是异事,而举不免流离颠连,饿莩相望,傥非朝家及时赈贷,拔例蠲除之泽,彼几万生灵,未必保有今日。苟使思深虑远,而储蓄有素,则岂至于此乎?古语云,奢侈之害甚于天灾,此之谓也。且况数年以来,冬不雪春不雨,地脉之渴,旱气已成。今非农节,故旱不为灾,而万有一雨旸失宜,年谷又不登,则国计民忧,茫无涯畔。今日国事,何往非忧深思远之端,而此尤殿下惕然恐惧处也。伏愿留神焉。上曰,首言蟋蟀在堂,此非在堂之时,而曰以在堂者何欤?东焕曰,此是农务庶讫,役事且休,而时维九月,蟋蟀自远至近,忽焉在堂,则以言其时所见之物,而亦见其岁暮之意也。上曰,岁聿其暮,此非岁暮之时,而曰以云暮何也?东焕曰,秋序已尽,冬节将届,则岁将云暮矣。上曰,今我不乐者,农功已讫,别无所事,故乐此诗而为言欤?东焕曰,及其务闲之时,相与燕饮为乐者也。上曰,日月其除,除是何义也?东焕曰,除者去也,岁已暮矣。故日月除去也。上曰,《唐风一篇》,皆可监法,而蟋蟀一章,尤可见思深虑远之切要也。大抵当初封唐,由成王桐叶之戯,则其后三子之乱,其或由于此,而缘其一言之戯,有此封若之举,则不无后来之弊,其所相戯者,何欤?幼而习之,长而行之也。且天子无戯言,成王削封之戯,虽在冲年,岂不为过失乎?此事,何如?东焕曰,人君何以戯言乎?成王虽冲年,既有以此封若之戯言,则史佚请择日曰,人君无戯言,遂封于唐,则前言非戯耳。弄假成真,亦不无后来忧深虑远之要,而顾此唐民之勤俭思远,安知非先王虑后之泽耶?鼎秉曰,成王之赐天子礼乐于鲁,程子以为,受赐皆为非,而至于桐叶之戯,不必为后来之弊矣。鼎秉曰,臣来自遐乡,适有沿路目见,故敢此仰达矣。今番信使之行,修治道路,务从广阔,高者削平,陷者塡补,左右民田,多入于横割除治之中,自京至莱府,废弃之土,不知其数。言念民情,良可矜闷,当此春耕方张之时,不可不轸念,亦不容少缓。令庙堂三悬铃,知委各道,民田之入于治道者,使之改为修筑,从便耕食,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又曰,臣于上来之时,行到新宁,闻县吏十四名所负还谷,多至二万馀石,而该吏十四名,方在囚治。渠辈家藏,虽曰没入,收捧不啻零星,侵征之害,延及姻族,经岁经年,逃散殆尽,如斯之际,数万逋谷,了无收杀之望,无辜残民,亦无奠接之道,诚甚矜恻。负逋诸吏,究厥罪状,虽断以一律,无所不可。臣意则为先从轻重依律处断,未了勘之还上,令庙堂从长商确,保有究竟之道似好矣。上曰,所陈好矣。令庙堂禀处,即速究竟,可也。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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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蓍根。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礼容朴来谦。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本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私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本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徐鼎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蓍根落点。

○本院启曰,注书有阙之代,前注书李羲准荐状,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刑换房。

○以右承旨徐鼎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徐鼎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

○传曰,礼、吏换房。

○传曰,兵、刑换房。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正言李𪺅、柳訸,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开城留守南公辙启本,穆清殿、敬德宫奉审无頉事。

○传曰,前朝各殿陵墓,何等至重,而亦是君王也,焉敢不尽诚敬?今因此启,追体列圣之义兴,其奉穆、敬两殿之馀力,另留对扬于前朝殿陵墓之修饬事知悉,大抵我朝开基宫室,前朝开基宫室,与前朝我朝城宇墙垣等许多物名,难以尽知,留守开列区录,将以今朝某室城宇墙垣之前有今无者,前朝之宫城等处亦然,而前有今无者,消细录书驰闻。

○以黄海监司洪羲臣状启,谷山府兵符印信劫夺作变诸汉,一边跟捕,一边查究,该府使朴宗臣,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符信勒夺,官长之威可知,民习尤无可论。然若罪官长,民习难惩,又若置之,难施辱国之罪。然今日之道,先从犯分之汉而断然用极律,而惩一砺百宜矣,以此知悉,先考前例禀处事,分付庙堂。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高山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原恤典与慰抚,各别助给事,分付。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耆裕,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献官,时原任大臣中,当为塡差,而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徐龙辅、韩用龟,俱在外,左议政金载瓒有身病,右议政金思穆,药院都提调,例不得为之,何为以之?敢禀。传曰,依前例代差。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洪理燮,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宗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未二月二十七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履翼,特进官林汉浩,参赞官李锡夏,侍读官李东焕,检讨官李鼎秉,假注书朴来谦,兼春秋金初燮,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三第卷,武臣郑周诚以次进伏。东焕读自青青子衿,止扬之水二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东焕曰,此二章,皆淫奔之诗也。别无文义之可陈,而先儒之论子衿章有曰,当时学校废弛,学者解散,或有去者,或有留者,而去留之际,留者挽执去者,为之作此诗。是以儒者青衿之称,盖肇于此,以臣愚见此,论诚为近可矣。大抵学校,国之大政也。大学是贤士之关,而为首善之地,粤自三代,学则共之,故先王作人,专在兴学校一节。诗云遐不作人,又云誉髦斯士,有是乎学校之为国大政也。顾今庆科不远,多士将聚,而近来学规渐弛,科弊日滋,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夫京师,四方之表也。凡所以导率而夸美者,专在于京师,而科举之弊,乃反如是,则彼四方观光之士,会且归矣。顾何所借手夸美于其乡邻,而一时待兴之辈,亦何所观感矜式之有乎?伏愿殿下,深征乎此章之旨,务申学规,痛革科弊焉。昔汉文山东之诏,不过方春议赈,而尚今癃疾者,扶杖而往听矣。今若于丝纶之间,涣发德音,丕变前日之痼弊,则惟彼岩穴自好之士,亦必弹冠振缨,不啻如山东之老人。夫如是也,何患乎学校之不兴,而人才之不作乎?下章亦别无可言,而先儒又云,郑壮公世子忽无道,至于兄弟争国,而良士无助,小人欺蔽,故诗人为作此诗,讥其衰乱微弱,如束楚束薪之不能自振也。此论亦近可,而上章之旨尤好,伏愿深留圣意,革近日科举之弊,复先王学正之教,以为乐育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鼎秉曰,上番所奏子衿之以士为言者,诚为洽好矣。夫士者,国之元气也。今日之士子,即他日之公卿百执事,则凡所以作成培养之道,其可忽乎?是以古昔圣王,重是道也,有庠序之制焉,有贡举之法焉,有县升州升之规焉,国朝则有乡贡贤良之科焉。又不惟科目取人,而已别选经明行修望,实俱隆之士,招旌礼罗遍于林下,列圣朝作人之化,可以并埒于三代,而挽近以来专尚科目山野自好之士,固无以展布而及至今日,则科弊又滋,考试不公,请托公行,至于昨秋而极矣。彼乡儒之千里裹足者,岂无文才之拔萃而竟不免向隅之叹,是以多士解体公议拂菀,辄以为读书无益,不如退而明农,臣亦乡人,岂不知乡中公议之所在也?伏闻前日殿下,以科弊末如之何为教,臣愚窃以为过矣。科弊岂难尽革,古规岂难尽复?惟在殿下振刷之如何耳。伏愿严立科规,申明旧制,以为作成人才之道焉。上曰,知事陈之。履翼曰,此两诗意,本自不好,而至于扬之水,则臣意以为,参看于朋友之道,好矣。夫见利而交,利尽而疏,市井之事,末俗淆漓,士夫之间,亦不免是。接膝附耳以为欢,拍肩执袂以为亲,正如此诗所谓惟予与女无信人之言者也。朋友之在五伦,比如土之在五行,故五伦之中,朋友最为根,而今之世,友道不可复见矣。今我殿下,居君师之位,伏愿深察乎此章之旨,教诲导率,俾革旧习,则不惟友道可观,朝廷之上,明良相遇,必无投间抵隙之患矣。上曰,特进官陈之。汉浩曰,玉堂上下番所奏尽好,臣无容更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锡夏曰,臣亦别无可言者矣。上曰,青衿二字,有何深意耶?东焕曰,古人有父母,衣纯必以青,此盖泛指其男子,未必别有深意也。上曰,郑、卫之间,淫风肆行,习俗之薰染,固不可说,而后人之读诗者,互相参看,以子衿属之养士,以扬之水属之友道,固好耶?东焕曰,圣教诚至当矣。下章所谓兄弟,非必指亲兄弟也,即四海皆兄弟之谓也。如是参看,诚好矣。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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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耆显。左承旨金蓍根。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礼容朴来谦。事变假注书李基承奉命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本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耆显落点。

○传曰,明日次对,衣例来会。

○传曰,向批已谕,卿何不许?明日晦也,宾对将来会,而今闻不为出令云,为卿慨然,望卿强疾入参,以副予意。卿若不副予,前日之言,归于空无所施矣。虽卿体国真诚,亦岂无所执?即起入参,勿废庙务。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传曰,宫禁事体,实是深严,幺麽宫奴,称以有诉,来入差备,恣意击鼓,极为骇痛,闻其曲折,由于泮宫,此奴出付刑曹,另加推治,严刑远地定配,而捧其原情决给,则明处后草记,次知中官,常有不饬,一体定配,以励纪纲。

○传曰,鸡犬是家畜之物,朝家岂有禁止?但自古有宫禁后,宫城内外列有各司,各有界分限数民家,何有宫城至近之地?况与狗犬之潜入宫中及声彻禁中,以其不畜于宫城至近之处而不闻不入,孰胜彼此乎?以景福宫制度观之,各司列置,宫中深邃,必无如此之患,近日出令之后,一样彻闻,又有向日禁苑狗犬潜入之事,此亦纪纲所关,如此至微之物,不从令甲,则若有加于此事,将何哉?招致汉城府郞厅,严加分付,自阙外至把子桥及梨岘、泮宫近处,一倂禁断,另无彻与入之弊。

○本院启曰,同义禁李羲甲,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羲甲。

○本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正言李𪺅、柳訸,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耆裕,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李基承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松岘契议政府左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猥陈疾痛之呼,窃冀体谅之恩,不俟竟日。及伏奉圣批,首尾屡百有馀言,反复谆挚,诲若师训,恩如父诏,蔼然爱欲生之盛德至意,可以感豚鱼而泣神人。臣虽顽无省觉,亦有恒性。岂不锻心铭肺,而今又承明日来汝之教,前后眷顾,愈往愈隆。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岂敢驾屦是俟,而第狗马之疾,累陈其一二必死之状于日前疏恳,而目下所症,去益危属。奄奄有朝夕垂尽之虑,心肚澎亘,而呼吸有时若绝,手脚瘫痪,而坐卧亦皆须人,加以真元都脱,气息不得接续。虽于床笫之间,凛若尸居,而况自数日,诸证一倍加剧,见方伏枕叫号,实无以顷刻支堪。以此实状,虽使寸寸担舁,出门一步,万无其望。圣教诞宣,史官俨临,而左右思量,末由蠢动。臣罪至此,尤合重勘,只有惶溢靡措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更待大臣之去就,当有别样举条,以示寡躬之本意矣。

○本院以承文院言启曰,本院写字官前衔李师周等陞实代,赵重铉等,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监司洪羲臣状启,谷山府兵符印信劫夺作变诸汉,一边跟捕,一边查究,该府使朴宗臣,为先罢职,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符信劫夺,官长之威可知,民习尤无可论。然若罪官长,民习难惩,又若置之,难施辱国之罪。然今日之道,先从犯分之汉而断然用极律,而惩一励百矣。以此知悉,先考前例禀处事,分付庙堂矣。年来世变层生,如连山、端川等一二邑事而极矣。未有若今番谷山乱民勒夺印符之变,虽考久远文迹,实无可引之例。所犯诸汉,一并断以极律,然后顽俗可戢,待本道查启,更为禀处,诸府使道臣,既已罢黜,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给马当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洪州前牧使崔光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宣传官李恩植原情云云。个个迟晩是白乎矣,至于威喝一款,游辞发明,终不直招,论其情状,万万痛骇,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身载朝籍,因其常贱之女,有此事端,可谓贻羞朝廷,今则渠既自服,狱事已成,明日更为开坐,威喝一款,更良严问,仍为考例禀处,以其前后所犯,依法重断之地为良如教。

○辛未二月二十八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闵耆显,特进官李光益,参赞官金蓍根,侍读官李东焕,检讨官李鼎秉,假注书朴来谦,兼春秋洪宅柱,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赵文彦以次进伏。东焕读自出其东门,至野有蔓草二章,,上曰,文义陈之。东焕曰,郑卫之际,淫风肆行,而此诗独能免是,比如泥涂中片玉,瓦砾中片金,东门之女,其美如云,而不以为思,缟衣之妇,其状甚陋,而聊以自乐,可知其安贫守分,不染习俗之污也。且人伦之始,造端乎夫妇,故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若是乎夫妇之重也。东门之男子,既能不染淫风,又能宜其家室,此等人,可谓处乱世而识道理者矣。郑国之俗,虽甚淫佚,而秉彝之天,人所同得,故此等之世,亦或有此等人物。此可见先王之泽,永世不泯,而夫子之编此,亦以是矣。郑之人君,虽处列国,而若能任用此等人,则污俗之丕变,岂其难哉?夫风俗之污隆,专在人君之导率,上有关雎之德,则下有汉广之俗,昔之淫乱者,可以知礼矣,前之强暴者,可以自悔矣。为人君者,可不戒哉?《管子》之言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蕫子之言曰,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今夫淫佚之成习,由乎四维之不张也,风俗之不美,由乎朝廷之不正也。四维不张,朝廷不正,则纲纪堕坏,名分紊乱,将至于国不国而人不人矣。可不惧哉?顾今世级渐降,人心不古,四维不可谓张矣,朝廷不可谓正矣。伏愿殿下,奋发振励,躬率以化,今日行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则将见八方之民,风动草偃,举囿于《二南》之化矣。岂不休哉?下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当时兵革不息,人民困穷,男女婚姻,不能以时,而仲春之节,又是婚姻之时,故有女怀春,邂逅适愿,此诗之所以作也。《郑风》为二十有二篇,而说妇人者十九,淫奔之诗,几为七之五。当时淫乱之风,推此可知,而所可推者,缁衣羔裘、东门、鸡鸣若干篇而已。夫子编诗之义,盖出善恶皆师之意。伏愿燕间之间,深加硏究焉。上曰,下番陈之。鼎秉曰,郑国之俗,本自尚淫,而东门之诗,超然独免,秉彝之性,人所固有,而羞恶之心,礼之端也。于此益信古训之不欺,而先王之遗风,亦可想见矣。大序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义者,固为格语,而当时人君,若能尽举四维,敦尚风教,则郑之污俗,亦岂无丕变之日耶。顾今四维不张,习俗渐污,朝廷之上,请托公行,科场之间,士习颓败,忘廉没耻之状,不啻如郑卫淫乱之俗矣。若此不已,骎骎然委靡不振,将见㕵不国而人不人,此岂细故也哉?其所以挽回变革之方,惟在殿下一转移间耳。伏愿大奋发大更张,科试之际,务恢公道,朝野之间,务敦风化,俾习俗丕变,而士趋归正焉。臣等屡登筵席,辄有所陈,辞拙识浅,不足以仰格宸衷,而区区忧爱之忱,窃自谓无愧古人,傥殿下不以人废言,则庶几有万一之效,而苟或不然,则讲筵之规,徒归文具,臣等之言,只为空言,此亦非美事也。昔傅说之言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高宗之答曰,旨哉说乃言惟服。夫告君之辞,徒欲其知而不欲其行,则非所以告君以诚也。从谏之道,徒知其旨而不知惟服,则非所以从谏如流也。是以商之君臣,情志交孚,而知行旨服四字符,尤为千古格言矣。臣虽不敢以傅说自比,而惟愿殿下,深体乎商宗之言,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陈之。耆显曰,《郑诗》之中,东门最好。其曰有女如云者,非称美之语,辞旨之间,隐然有讥刺之意。其曰非我思存者,可见其严正之中,辞气浑厚,凛然有不可犯之志。其曰聊乐我员者,亦想其室家之间,雍容和乐,欣然有安分之意,真可谓图得性情之正,而《郑诗》之中,东门为最好者此也。且一篇之中,思之一字,最为眼目,盖思者,心之所之也。人之邪正,莫不由此而分焉。人君则尤有甚焉。所思者声色玩好,则其国乱,所思者勤学修政,则其国治,成汤之昧爽丕显,周文之不遑暇食,皆是思不外驰之故也。故朱夫子之告其君曰,人主之心正,则天下之事,无一不出于正,人主之心不正,则天下之事,无一得由于正,事之所系,若是大矣。伏愿深味乎思字之旨,体商宗之典学,法卫武之箴戒,频御讲筵,孜孜讲学,以为致治之本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益曰,臣别无可陈之言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蓍根曰,玉堂及同知事,已悉敷陈,臣无容更陈矣。上曰,此时淫风大行,习俗已痼,而东门之男子,见其如云之女,独无慕乐之心,可谓众恶中有一善人。此等世,何以有此等人耶?东焕曰,淫风虽云大行,而本性未必尽然。只是耳闻目见,习熟濡染之致,而此人能知夫妇之为重,淫佚之为耻,可谓不失赤子心者矣。圣人之不删此诗,盖欲使后世,知先王之厚泽人性之本善也。上曰,章内文义,不必强觅,而如云之女虽美而不思,缟衣之女虽陋而相娱,与上章扬之水等诗,可谓天渊之别也。东焕曰,圣教至当矣。上有扬之水章,下有蔓草章,而东门之人,若是其贤,可谓出众之民也。上曰,承旨屡年居藩,今始上来,民弊土俗,可以详知矣。且值荐歉,赈政才毕,今则饥民,果皆奠接耶?蓍根曰,臣于再昨年待罪湖藩,连值亢旱,设祭祈雨,及至大无,抄饥设赈,而一道之中,沿甚于峡,峡胜于沿,沿邑之中,又不无优劣之分。幸蒙自上轸念,优划赈资,许多饥民,赖无大段颠连之患矣。昨年大歉,又不下再昨,今年则稍胜,故虽不请赈,而民情遑遑矣。今则沿产鱼物,峡生菜蔬,庶可免疮痍沟壑之患矣。上曰,饥民若奠接如初,则诚幸矣。蓍根曰,湖西民事,不至如湖南之遑汲,而疠疫死亡,亦不甚多,麦农若登熟,则当尤胜矣。蓍根曰,公忠道谷簿,自来不敷,右沿各邑,尤不成样。虽在丰岁,每患巡排之难继,而昨春分还接济,专以双树、安兴军饷,蠲划排比矣。昨年沿邑,又未免歉荒,故分等状启时,安兴饷谷,则以折半运纳,仰请庙堂回启,使之全数运纳,故昨冬艰辛收捧,今将运纳,而洪州、沔川,瑞山、唐津等邑,春穷转甚,民情遑急,邑还零星,种粒末由涂抹,邑报民诉,相继为闷,不可无及今阔狭之道。姑令折半运纳,折半则仍留各其邑,以为目下排巡之地,待秋成运纳,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必有商量,令庙堂论理禀处,可也。此下未考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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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耆显。左承旨金蓍根。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锡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礼容朴来谦。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左承旨金蓍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本院启曰,明日、再明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北虞候黄仁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毅常为谷山府使。

○本院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吴毅常,移拜谷山府使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白师訚,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学耕为左边捕盗大将。

○本院启曰,初除授左边捕盗大将郑学耕,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翼孝,献纳尹致后,正言李𪺅、柳訸,执义姜世纶,掌令李锡祜,宋翼渊,持平柳春东、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本院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耆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咸平县监李潮身死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即为下直。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益緖为咸平县监。

○本院以备边司言启曰,谷山府乱民,待查启更为禀处事,草记蒙允,而初除授府使,亦已当日下送矣,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不别遣按核使,使之与道臣眼同举行,右副承旨李勉昇,按核使差下,即为下送,何如?传曰,允。当日下送,而今此变怪,下土顽民之侮凌之弊,当斩枭元犯与随从,然后决可定今日朝纲,近来此习,必是国家大关头之机,以此发关分付于本道,另留猛惕之心,而若有歇治,其罪何居?亦为知悉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谷山府按核使单李勉昇。

○本院以户曹言启曰,本曹自辟郞厅正郞李周宪,今已准瓜,而所掌亦有看检未竟之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言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月二十九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左承旨举条批旨内,有令庙堂论理禀处之命矣,取见其举条,则以为,安兴饷谷,昨冬收捧,今将还纳,而洪州、沔川、端山、唐津邑还零星,种粮末由涂抹,不可无阔狭之道,折半仍留各其邑,以为目下排巡之地,待秋还纳为辞矣。军饷事体,虽甚自别,在前还分不足之时,已多推移排比之例,道臣所奏,亦必有斟量,依举条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洪羲臣状启内,谷山府使朴宗臣,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命下矣。朴宗臣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金承业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承业庆尚道丹城县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权常慎启本内,竹山前府使闵致慎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闵致慎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崔光泰亦,当捧还饷,全数未捧,揆以籴法,诚极骇然,不可以岁歉民穷,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罪人李恩植更招云云。威喝一款,今始自服是白如乎,盖此恩植之罪,论其所犯,鄙悖莫甚,身为朝官,武断乡曲,诱致有夫之女,敢肆淫秽之习,及其媤父之来推,反加威喝,竟至自裁。人命所关,邦宪莫严,揆以法例,略人和奸及威逼致死,在渠当律是白乎矣,前伏奉使庙堂论理禀处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前既有庙堂论理之命,则至今不为草记,何故也?然见此跋尾,有所引律,依此除议处照律为良如教。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光泰,身病沉重,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二月二十九日,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吴载绍,参赞官闵耆显,特进官赵弘镇,侍读官李东焕,检讨官李鼎秉,假注书朴来谦,兼春秋刘㵙,记事官洪敬谟,各持《诗传》第三卷,武臣李晩远,以次进伏。东焕读,自溱与洧,止章十二句。上曰,文义陈之。东焕曰,此诗与上章蔓草诗,大义略同矣,盖当郑国之乱,战争相寻,匹偶相失,怀春之女,往游水上,相与戯谑,此诗之所由作也。说诗者,谓此诗与东门之𫮃,皆是女悦男之诗,故为淫诗中尤甚者。夫辞语之淫乱,若是其甚,而圣人之不删,盖欲后人之监戒也。向使郑君,能自悔悟,拨乱反正,如周宣之内修外攘,贤人之如缁衣羔裘者,亦能收用任使,与之共国,则兵革岂至于若是?男女岂至于相弃,淫风亦岂若此之甚乎?惟其委靡懈怠,终不能振刷焉,此皆后人所当征创处也。伏愿深察乎善恶之分,以为监戒之资焉。上曰,下番陈之。鼎秉曰,此章亦淫乱之诗也。连日所陈,辄以监戒为辞,殆近于陈腐,而此章则淫风极甚,尤当监戒处也。盖诗者,人心之所流出也。既有其诗,则不可不先观其心,其心正则其诗亦正,其心不正则其诗亦不正,善者可以感发,恶者可以征创,此所谓善恶皆师者也。故孔子论为邦之道曰,放郑声,盖欲其心之专出于思无邪,而一国之治乱、安危,亦观于斯。治世之诗,典雅纯正,乱世之诗,淫乱荡佚,圣人所以两存而并录者,正欲后世之人,就此而或劝或征,无一不出于思无邪三字耳。思苟无邪,则移风易俗,亲贤远小,皆是次第间事。伏愿殿下,于此等诗,尤轸监戒之道焉。且此诗,即上已采兰祓除不祥之诗也。祓除等事,亦不可惑信处,此虽微细之事,而足为监戒之一端也。上曰,知事陈之。载绍曰,臣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弘镇曰,此章淫诗中尤者也,别无可陈之奥义。且宋时,有不讲淫诗之论,固不必强觅文义,而如是淫乱之诗,太史犹陈之,圣人亦录之者,盖出于征创监法之意也。上曰,参赞官陈之。耆显曰,上下番已尽敷陈,臣无容更陈矣。上曰,此即男女淫乱之诗,而秉简游戯者何也?东焕曰,暮春之时,春水方生,日气和畅,兰草正于此时茁芽,而怀春之女,相与游戯之际,见此芳菲之佳卉,遂与各言其所怀,盖其托兴于时物,非必别有他义也。上曰,郑卫之诗,同为淫风,而卫之淫诗,才为四之一,郑之淫诗,乃为七之五,其多寡之悬殊何也?东焕曰,不可但以多寡论也。卫则犹为男惑女之诗,而郑则多是女悦男之诗也,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于此亦可见郑俗之淫,甚于卫矣。盖自周衰,俗习渐污,而至于郑国之乱,兵革不息,生民困穷,婚姻失时,男女相弃,故女子不能贞信自守,有此丑行,此所以郑俗之淫,甚于卫也。进御加减地黄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