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一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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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随驾宿。左承旨金相休随驾宿。右承旨任厚常随驾直。左副承旨宋知濂随驾宿。右副承旨慎宜学随驾直。同副承旨徐俊辅随驾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随驾宿金逸渊随驾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宋知濂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bb曰b,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宋知濂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义浩曰,左副承旨奉审进去,夕问安,右承旨代为进去。

○传于宋知濂曰,还宫门路,以宁善门为之。

○洪义浩启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朝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金相休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藏谱阁,当行酌献礼事,命下矣。自上逮至,诸享官,例有散斋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一日,散斋势未及磨炼,殿下致斋一日于斋殿,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宫门者,并致斋一日于陪享所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朴仑寿状启,则以为农务方殷,种粮垂乏,本府还饷留库中米各谷六千五百二十三石,属五邑所在饷租六千四百五十九石零,并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巡还将尽,麦农又歉,别巡救急,其势固然。本府留库各谷六千五百二十三石,所属五邑饷租六千四百五十九石零,依状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辛未五月初一日辰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沈湜、金逸渊,别兼春秋李纪渊,记事官朴齐闻,检校直提学李存秀,以次诣阁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义浩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显谟门、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通礼,跪启请驾少驻。复进发,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至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后,上曰,隶仪当依例亲临矣。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冕服以出,通礼前导,诣庙庭板位,行再拜礼讫,由东阶陞诣庙内奉审讫。上曰,望庙楼行礼除之。还入斋殿后,诸臣以次侍立。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冕服以出,诣省器位,视涤濯,执事者举羃告洁。仍诣省牲位,掌牲官帅其属,牵牲东行过,小进北向跪,举手曰腯。大祝赵民和巡牲一匝,举手曰充。隶仪如礼讫,上还入斋殿。上曰,省牲、省器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诣阁侍立。

○辛未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斋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金逸渊,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进伏讫。上曰,诸乐生,一一各奏声律。乐生等,各奏音乐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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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未入来李永祚未入来金逸渊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文禧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慎宜学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朝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来落点。

○沈湜拿处,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金逸渊拿处,代以李永祚为假注书。

○传于慎宜学曰,饬已施矣,承旨并分拣牌招。

○慎宜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还宫时,驾侧鸣铮罪人宋杞一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文化县监尹匡烈,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行大司宪郑尚愚,司谏李基崇,献纳郑元容在外,正言金图远、李羲准未署经,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顺川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相休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五方土龙祭,例以甲丙戊庚壬日,按序设行于东南中西北方,而英庙朝癸酉六月初一日,有土龙祭依例举行之命,则本曹以甲日尚远,不待等待,丙日在明日,自南方为始设行事,启禀蒙允矣。其时则盖以甲日远隔九日,故有此启禀变通,而今番则甲日在本月初七日,后于十一次祈雨祭之行,不过六日矣。若用癸酉先南之已例,则当自初三庚日,西方为始设行,而庚日甲日之间,只是四日,且念此时,民事虽急,而今日夏至才届,比诸癸酉之六月,则煞有间焉。似不必援此进定于明日,致有太迫未安之嫌。若以四日之间,尚以为远,欲于初五日壬午,先自北方设行,则此又有疑难之端。凡土龙之祭,东西南中四方,则皆以所属干支,两个日连日设行,独北方则必加一日,合为三日之设,此则似不可先北而犯用东方之甲日矣。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自再明日为之,而六甲,各一日为五日为之。连次祈雨之馀,终无灵响,言念民事,极甚罔涯。责躬当靡不用极,自今日减膳六日,避正殿移御光明殿字内别堂,恭待天雨之来。承旨移接于尚衣院,撤乐限还御,经筵代以召对,亦以得雨为限,可也。

○传于任厚常曰,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云宝剑置之。

○传于宋知濂曰,发遣吏郎,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冕燮、李敬参、郑鲁荣、李东冕、林景镇、洪时济、柳远鸣、郑日泰、尹孝植。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参奉所报,则今番端午节享,两官不可不备,而直长有阙未差,不得举行云矣。莫重祭享,两官当为备员,直长未差之代,令吏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致秉为顺陵直长。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五方土龙祭,自再明为之,而六甲各一日为五日为之事,命下矣。当自西方为始,初三庚日白龙造成,初四辛日设行,北方初五壬日黑龙造成,初六癸日设行,东方初七甲日青龙造成,初八乙日设行,南方初九丙日赤龙造成,初十丁日设行,中央十一戊日黄龙造成,十二已日设行,而依前例遣三品官,每日两祭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长辅,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志渊,由限已过,与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奎章阁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郊外出幕病民中,抄其贫病之户,令赈厅给粮事,自汉城府筵禀蒙允矣。分付各该部,可合给粮者,使之抄报后,发遣本厅郞厅,一一摘奸,则病民合为九百八十六口,而给粮斗数,依甲辰前例,每日壮每口五合,弱每口二合五勺,米、田米参半,间十日分二巡分给。而日后出来者,随其所报,亦依此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二日前后部鼓吹,不即陈列,当该前后部典乐,事过后,令该曹照律定配,乐工牌头,令攸司刑推定配事,驾前下教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凡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典乐安敬台、成始文,依此律照勘,各决杖一百后,敬台公忠道青山县,始文延丰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乐工牌头刘宽得,庆尚道安义县定配所,待过斋,严刑后押送次,姑为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李志渊疏曰,伏以,宫享礼成,圣慕克伸,经夜回銮,玉候康宁,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老母之病,未得获参于陪班之列,义分都亏,伏地惶蹙,只切俟勘之忱而已。日前臣以臣母病势,猥陈丐免之章,而缘臣诚意浅簿,言辞拙讷,未蒙体谅之恩。而伊后数日将息,连用药饵调保之剂,而宿病重添,一向有加无减,危症败兆,不一其状。臣方昼夜在侧,左右扶将,情私之焦遑,日日尤甚,而此时之离舍就直,其势末由,天牌俨降,承膺无路,闷迫之极。玆不得不更申前吁,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谅难强之情,亟许镌免,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具勿辞救护。

○副修撰李泳夏疏曰,伏以,臣母病之危笃,今过岁周矣。本之蛔癖冷积,添以风痹痰火,症皆非细,药亦蔑效。臣心之焦遑煎灼,已无可言,而惟其时月之稍久,不无苦歇之可言,故方其少可之际,臣亦离侧而供仕,然其委顿床笫,转侧须人之状,无时不然矣。臣于今日陪驾归路,即接家信,则臣母本病危重之中,自昨日,重添腹泄之症,便度频数,食饮不下,气息澌缀,所见危凛,病中所言,促臣归视。臣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景慕bb宫b夏享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右议政金思穆,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进币瓒爵官行吏曹判书朴宗来,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宋冕载,荐俎官知事曺允大,礼仪使礼曹判书金履翼,典祀官奉常正李垿,宫围令朴岱,堂上执礼大司成金鲁应,堂下执礼司果朴宗琦,执尊司成洪大浩,大祝宗簿正赵民和,祝史修撰李鼎秉,斋郞副修撰李泳夏,捧俎官户曹正郎赵厚镇,盥洗位宗簿主簿韩锡伦、典籍闵鼎秀,爵洗位直讲朴思彦、崔大寔,亚终献盥洗典籍文养世,掌牲令典牲判官闵致成,协律郞掌乐正李锡祜,赞者引仪李仪朝,兼引仪金岳渊,谒者引bb仪b方禹矩,兼引仪玄云瑞,赞引假引仪柳焕民、张东厚,祭监监察南述毅、李亨保。

○辛未五月初二日子时,上诣景慕宫。夏享大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沈湜、金逸渊,别兼春秋李纪渊,记事官朴齐闻,检校直提学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冕服以出。礼仪使前导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盥洗位,盥洗讫。诣尊所,瓒爵官酌郁鬯讫。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三上香,执瓒灌地讫。降复位,荐俎豆奠牲,祝史进毛血盘讫。礼仪使前导,诣神位前,执爵献爵,少退跪。大祝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右议政金思穆,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行亚、终献如礼讫。上行再拜礼,仍诣饮福位,如礼讫。仍诣望燎位,燎祝币讫。执礼告礼毕,上还入斋室。上曰,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诣阁侍立。少顷,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仍进发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复乘辇进发,至文禧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通礼前导,诣庙庭板位,行再拜礼,由西阶陞诣庙内,奉审讫。上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仍进发,至旧光化门外,上命书传教曰,还宫时,当诣文昭殿碑阁奉审,该房知悉。仍至藏谱阁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冕服以出。礼仪使前导,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盥洗位,盥洗讫。行别茶礼,诣尊所,瓒爵官酌郁鬯讫。上诣神位前,东向跪三上香,执瓒灌地讫,降复位。礼仪使前导,诣神位前,执爵献爵,少退跪。大祝读祝文讫,上降复位,行再拜礼。仍诣饮福位,如礼讫,诣望燎位,燎祝币讫,上入斋室。上曰,酌献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以出。上曰,喧哗狼藉,兵曹判书削职,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出驾前下教上曰,前后部鼓吹,不即陈列,当该前后部典乐,事过后,令该曹照律定配,乐工牌头,令攸司刑推定配。出驾前下教上曰,上下注书,拿问处之,不饬之承旨,一并罢职。出驾前下教义浩启曰,上下注书,皆不待令,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问处之,不饬之承旨,一并罢职,可也。出举条上曰,随驾五卫将中二人,假承旨差下。出驾前下教上命书传教曰,诸司豫备,仍诣懿昭庙,行再拜礼。奉审讫,上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进发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光化门内,通礼,跪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诣文昭殿碑阁,行再拜礼,奉审讫。上曰,左右鼓吹,进前为之。仍进发,至光化门,降舆乘辇,入兴化门、建明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金商门、宁善门、正兑门、泰宁门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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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斋宿。左承旨金相休斋直。右承旨任厚常斋宿。左副承旨宋知濂斋直。右副承旨慎宜学斋宿。同副承旨徐俊辅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斋宿李永祚斋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亲祼閟宫,躬奠谱阁,避殿减膳,冞切忧勤,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呈辞,持平姜学濬差祭,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诚未格感,雨意茫邈,下念生民,焦思劳心。明日当躬诣崇政殿月台,亲传香祝,再明日宗庙、社稷,遣大臣设行别祈雨祭,而宗庙则兼行于端午节享,该房知悉。

○传于宋知濂曰,斋宿处所,以内阁为之,云宝剑置之。

○金相休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行都承旨洪义浩,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慎宜学,才已申退矣。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慎宜学,并即牌招,行都承旨洪义浩,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牌招。

○传于任厚常曰,出宫门路,以兴明门为之。

○传于洪义浩曰,发遣吏郎,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副校理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传于徐俊辅曰,近年以来,旱灾孔酷,莫非小子忱诚未格,天心不豫之致。然天人无间,岂无可致召之端而空有灾耶?言之今日京乡狱囚,多有滞留,还政军政,必无精核,自庙堂各别申饬,期于实心对扬,务尽真效。

○宋知濂启曰,应教李志渊,副修撰李泳夏受由,副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修撰徐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未下,修撰李鼎秉差祭,副修撰任天常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修撰徐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修撰徐长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参议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参议宋冕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一体牌招。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宋冕载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元疏捧入,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兵曹,以李格为摠戎中军。

○徐俊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假注书沈湜、金逸渊,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沈湜今方待命拿囚,金逸渊姑未替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二日动驾时,西部金好白,以其父、其叔被囚请放事,击铮于卫外,而凡城内击铮,惠政桥、通云桥、把子桥三处外,一并勿施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今此金好白之击铮处所,既在三处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閟宫躬祼,圣体劳动,别堂移御,宸念忧勤,群情焦迫,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千万意虑之外,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闻命惊遑,莫省攸措。噫,臣儱侗湔劣之一愚夫耳,樗栎散材,既不中用,驽骀贱质,无足任远,而徒荷先大王曁我殿下陶镕拂拭之恩,获备任使,滥跻崇班,顶踵毛发,罔非造化。中夜思惟,未尝不感涕露襟,其不择夷险,鞠躬尽瘁,是臣之平日所自矢者,则凡于居官任职,惟当随分竭力,粗效犬马之诚,仰酬我两圣朝至恩厚德,顾何敢无端辞巽,有若占便者哉?第西铨遭罹,有不可更冒于铨任者。盖其处世昧方,同朝之情志未孚,行政乖当,众口之讥谤齐腾,洗瘢求㾗,次毛觅疵,詈怒交至,拳踢相加,身名一污,僇辱难湔,至今追惟,魂梦犹噩,其何可忍羞耐弹,重触骇机,不思所以息黥补劓之道乎?从玆以往,誓心自划,名以铨衡,视同铁限。以是之故,顷岁东铨之除拜也,沥血屡控,得蒙恩解,昨冬中权之重叨也,复申前恳,亦许递免。臣虽无似,既具彝性,宁不知恩渥之至重义分之至严而然哉?实有所甚不得已者存焉耳。幸蒙我圣上礼使之德体物之仁,有愿必遂,终始曲施,则今臣所被之误恩,迺是前日之宿趼,前后处义,似无异同。而殿下亦必记有,不待臣言之更仆,庶可以俯烛其实情,岂或强其所不可强,便置臣于四维之外也?且臣自来宿病,便作癃废,风热上升,头目眩转,湿痰流注,肢体麻痹,平居调息,形壳徒存,有时发作。症情危恶,年增岁加,渐至难医,顾此沈痼之祟,已非蒲质可堪,而至于阿睹所患,已成平生贞疾。外脸结核,左右浮高,内晴疼痛,寻常迷瞀,缘此而衰落转甚,神识昏短,与人言语,每多先后之失序,对容颜面,时或谁某之不辨,似此样子,不比恒人。向以鍼炙寻单,继又陈章乞递,虽在闲司漫职,犹且不胜其任,况可以担夯重畀,酬接政务,以塞一日之责乎?情既如彼,病又如此,承膺一款,更无可论。若其人器之不合,才具之不称,殆若例让,不暇烦陈,屡召之下,蠢动无路。玆敢略暴情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垂哀怜,亟递臣新叨铨衔,以卒天地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更引。卿其勿辞行公。

○辛未五月初三日酉时,上诣内阁。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朴齐闻,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明门、延光门、崇明门,至建明门外。上曰,宗庙、社稷享官,以左右相塡差。左右相若有故,领敦宁为之,领敦宁如又有故,仪宾为之事,分付,可也。来谦承命出传。遂由金商门,诣内阁。诣内阁后,bb上曰b,问安勿为之。出榻教承史以次诣阁。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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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药房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呈辞,持平姜学濬差祭,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社稷、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厚常曰,今日当自内斋宿于右文阁,只入阳伞扇,侍卫勿为磨炼。待明日大臣复命后,仍行宾对,该房知悉。

○传于慎宜学曰,右副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参判李存秀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宋冕载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人,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更为牌招,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一体牌招。

○传于洪义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参议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事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一体牌招。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参议宋冕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一体牌招。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宋冕载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开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宗庙、社稷祈雨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及都摠府郞厅、五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堂上军职,堂下前衔武臣,代差以入,而时无职名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辛未五月初四日卯时,上诣崇政殿月台。别祈雨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朴齐闻,检校直提学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金商门、崇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御榻位。通礼跪启请出就缛位,上出就缛位。知濂奉香祝跪进,上亲受,传授于社稷献官左议政金载瓒,载瓒跪受奉出。知濂又奉香祝跪进,上亲受,传授于宗庙献官右议政金思穆,思穆跪受奉出。上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社稷、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右副承旨,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义浩承书讫奏曰,宗庙则礼房承旨,当为监祭,而社稷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社稷则当遣史官监祭,而系是别祈雨祭,右承旨进去,可也。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建明门、崇明门、延光门、兴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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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徐俊辅曰,各殿宫问安,不为对答承传色,并从重推考。

○传于徐俊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慎宜学曰,坐直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李存秀牌招不进,参议宋冕载进,右副承旨慎宜学进。以吕东植为应教,郑元容为副校理,林汉浩为司饔提调,朴宗来为军器提调,金文淳为长兴提调,金钢为户曹正郞,林昇运为刑曹佐郞。训炼都监提调单朴宗来,禁卫提调单朴宗来,御营提调单朴宗来。

○兵批,判书朴宗来病,参判金孝建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权烒病,右承旨任厚常进。同知单赵景汉,佥知单闵时荣,副护军单金愚淳。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内中日习射技放,中日厅修改间,姑为停止,内入番禁卫军,当为外中日试射放,而祈雨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二更,幼学李殷铉,本局逻卒处犯夜被捉,故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载瓒札曰,伏以,臣昨伏承享礼后复命之教,又伏闻宾对来会之命,晓自享所,来诣朝房,将待门开,拟进前席。所患积气,忽肆于骏奔之时,更加于彻宵之馀,冲亘刺痛,上至喉间,见今屈伸不得,呼吸亦难,以此病状,无望扶舁入参。至于陞降筵席,尤无其势。当此移次斋居达夜忧劳之时,来伏禁外咫尺之地,不得趋承成命,惶陨之至,益无自容。惟乞亟降严命,以肃朝纲焉。取进止。答曰,省札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安心调理,俟间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辛未五月初五日卯时,上御为善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任厚常,假注书李永祚,事变假注书任泰濬,记事官朴齐闻、李龙秀,右议政金思穆,礼曹判书金履翼,刑曹判书金履度,行大护军朴宗庆,行护军闵耆显、李得济、李溏,持平姜学濬,校理洪仪泳,以次进伏讫。思穆曰,连日斋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思穆曰,今日左相,亦当入参,而身病猝重,不得入来,首相既不入来,别无次对者矣。思穆曰,应教李志渊上疏批旨,有自庙堂采施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恤民生择守令之方,仍以为还谷逐年反库,赒赈预思措置,军丁兼役黄口白骨之弊,一一厘正,田案改量,自今年三南稍稔处,先为举行,至于疏决之举,自庙堂发关申饬为辞矣。疏陈诸条,已皆屡勤饬教,而亦自庙堂,申明知委矣。今不必逐条更烦,而其中赒赈之预思措置,臣等今方讲究,而儒臣之言,亦有所据,以此更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刑曹启目判付内,有令庙堂详理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具启目,则河东幼学宋杞一击铮原情内,其父为金学成之诬引,至于冤死,而挂书根因,已自捕厅核得,而尚未决处,速即究竟事也。无论其父之冤与不冤,名在台启,而偃入城𬮱,肆然击铮,万万惊骇。本事则今筵有秋堂所奏,已蒙允许,待结末,宋杞一则照律严勘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今番刑囚疏决中,亦有未及蒙放者,代射之人,罪固重矣,而若遇赦命,辄被宥典,则今番疏决,亦可有一视之恩,更加疏决好矣。上曰,未及疏决者多乎?履度曰,此外别无矣。上曰,仔细查核以奏也。上曰,跨朔不雨,焦闷难喩,今明日若雨,则或有可望之道耶?思穆曰,两麦已办歉荒,而秋农尚未办凶矣。目今雨意,乍浓旋霁,有若隔阂者然,下情焦闷,曷有其已?思穆曰,药房所储罗参垂尽,自今后汤剂,当以江参、户参代用矣。上曰,唯。上曰,诸宰奏事。履度曰,别监折狱事,当初究核,臣未与知,而第折狱之法,必观情迹之如何。今以迹观之,手犯已露不待更查,而其情则究核无策,必欲得其人供辞,作十分明迹,以为究竟之地,而首犯两人中,一人结案,一人顽拒。渠既顽拒,固难勒捧,势将有参酌阔狭之道,故以三等分之,首犯为一等,其次两人中亦分二等,似不可纯用极律矣。且渠辈以宿卫近习,有此惊骇之举,则枭首之律,上教固当,而但本律论之,不过杖一百徒三年,则施以极律,似未免过重矣。今方分等计出,而文书未上之前,自上难于洞烛,故先此仰达矣。上曰,待文书修入,当更有处分也。履度曰,武艺别监刑配时,以渠辈亲属之闹挐曹内,因台疏,至于定配之境矣。当日闹挐,则果为真有是事,外间风传,无怪其骇听,追后闻之,则武监亲属之曹内阑入,传闻不差,至于闹挐,则实在武监,渠之亲属,初无喧闹致挐之举云。伊时目击,非止一二,事实明的,不为区别,有欠综核合有分拣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若如卿言,合有分恕之道,亦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履度曰,向时武一所举子,以不欲讲告单子,遂成葛藤,至有草记论罪,赵馨锡充军,赵熙锡、郑泰东,极边定配矣。虽是武举,既为士夫,则不欲讲单,事或无怪,其所可原之端,试官亦素知之,已施之罚,亦足征戢。不徒时月稍久,bb而b适值疏决,或系承传徒流,自本曹多有置之疏决之例,今番传教中,限承传外,故不敢如例举行矣。自来事情,既知如此,独漏霈典,不无班驳gg斑驳g,武举子三人等,一并分陈,亦是疏郁之一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度曰,刑囚中承传者多有之,而承传则无论轻重,初不举论矣。此后承传中,亦有可恕者,追后添入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履度曰,击铮罪人宋杞一,本自捕厅查问,而复移于臣曹,请更移于捕厅究竟,而照律于臣曹似好矣。上可之。宗庆曰,近来屡歉之馀,流丐之类,成群作党,作弊闾里,罔有纪极。甚至于不至流丐之境,而衣表如常者,无论男女,突入闾家,凭借咆喝,诛求钱货,多至百金,少不下一二贯,无故平民,不胜畏劫,略给钱货,犹恐不及,一日之内,似此之类,非止一二,则闾巷平民,将何以奠居乎?虽以流乞言之,非病非老,足以资业谋生,而专事求乞者,尤极痛骇。且戢盗之政,近益荡然,窃发之患,比甚骚扰,分付左右捕厅,各别严禁,俾无如前之弊,而如是申饬之后,若或有一二入闻之事,则当该捕将,各别严勘,以此举条,揭之坊曲,先视令甲,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臣待罪本兵时,以巡绰之解弛,有所仰达,而近闻解弛之弊,又复如前,士庶之白衣,朝官之堂下,掖隶之无信物,院隶之无标迹,禁隶之无帖文,宫奴之无贸易牌,而无难犯夜。巡绰法意,关系至重,昔在先朝,饬教何如,而今复解弛者,莫非臣等之责。而至于各司禁隶之凭借禁乱,越屋逾墙,乘夜作挐于闾巷,尤为骇恶,此亦由于夜禁之不严,自今各别严饬于各该巡逻营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半年干旱,五道同然,京畿则秧节未晩,而坱坂皆槁,两西则全务黍粟。而播种失时,目今民事,已判歉荒,明春接济之策,当为预备,而京外谷簿,无所着手。惠厅之谷,专系于均厅,而还给赈恤,馀储无既,为先湖南米二万石,已为贸置,而今若指挥运来,则反贻民弊,不可不私贸以备。若价文相当,均厅米一年四五万石,当以钱贸置,而年来屡歉,米价腾踊,只以略干数措备矣。上曰,从便为之也。上曰,台谏进前。学濬曰,谏院不备,只当奏府启,而今日是斋日,故以所怀陈之矣。仍奏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兪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学濬曰,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日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谋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学濬曰,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位,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四字刀割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学濬曰,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上曰,不允。出举条学濬曰,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大,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人李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学濬曰,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出举条学濬曰,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掩有为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快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学濬曰,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伣gg现g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上曰,不允。出举条学濬曰,累朔亢旱,夏节过半,麦歉已无可论,而秋成之望,亦八九分去矣。五道亿万生灵,大命近止,而举切少须臾之愿者,以圣明在上,仰恃有接济之道耳。其所接济之方,不可不及时豫究,而顾今国储荡竭,百度俱乏,所可着手者。惟是两南还谷,而两南亦新经荐歉,所谓还谷,除年例分给之外,留库之数,多拥虚簿,若令临时猝办,则非但为吏民骚扰之弊,亦有后时之叹。昨春湖南大饥,移来岭谷,而界坏相接,运致之际,动费三四朔,以至未及救之境,况此五道,道稍远者乎?臣意则分付庙堂,以此意,措辞行会于两南道臣,待秋捧时,从便储备于沿海沿江诸邑,以便船运之路,而以待朝廷处分,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学濬曰,臣居在遐乡,稔知民间疾苦。守宰贤否,系于生民休戚者,何时不然,而灾岁尤切。自下而仰请慎择者,公车几盈,自上而申饬铨曹者,前后相继,而迄无实效者,盖缘用人之方,极为狭窄,文荫武三窠,虽有彼此可堪之人,而不得擅自阔狭,必就当窠中,又审履历之已准,地处之可合,物情之如何。所谓物情,非评人之才谞德望也,只是颂人之情地缓急科宦久近也。如是取舍,所馀之人无多,而又于其中,不无颜私所牵,何暇称衡人器,而审择贤否也?臣意则以此申饬于铨曹,文荫武三窠,通融拟入,又勿拘于诸般常格,惟以择人为务,如是之后,又有不治守宰,则当该铨官,论以重勘,断不饶贷之意,并为分付,而此系官方,亦不可任其放倒,限明年麦秋前,依此行之宜矣。上曰,所陈要于当务,依此分付,可也。出举条学濬曰,继此而又有仰陈者矣。朝家每以灾岁守宰之递任为闷,俯恤民弊之圣意,臣固不胜钦仰,而第守宰之贤良者,虽一年加朔,有何不可也?如非其人而久于其任,则手段渐滑,放恣尤甚,民安得不酷受其害也?然辨别贤良,黜陟幽明之责,专在于方伯矣,铨曹则虽疑眩于未试之人,而为方伯者,苟有对扬之诚心,衡鉴空平,则何难分别于已试之人乎?只为势力之所牵,颜情之所私,稍有地阀者,则不敢一字疵评,而必于墙壁无依者略干人,乃施中下等第,以为塞责之计,此岂严明殿最之意乎?徒知取怨于一人之为可闷,而不察贻害于万民之为可矜,良亦可慨也已。目今大歉将至,民情遑遑,此时守宰之任尤重,而殿最之月又不远,以此分付于庙堂,行会严饬四都留守及八道道臣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无可陈者乎?仪泳曰,凡事有所以然,有所当然,又有所能然,所以然者,在于事前,所当然者,在于目下,所能然者,在于将来矣。目今致灾之由,果如大臣必有隔阂之奏,而其故则实未可知也。殿下既已询于庶僚,策于章甫,而终未知厥由,《书》曰,天之视听,皆自我民。今又使有司当部,博问民庶,以求致灾之所以然,亦是询于蒭荛之道,安知其中无可采施者乎?殿下以忧闷之至意,遍祷群望,亲斋传香,几无虚日,而以气类感应之际言之,则求雨之方,厥象属饮,要当静而俟之,恐不必日事劳攘。臣又伏闻肃庙朝,于后苑,拾橡实十馀硕,使之出补赈资,今此亲斋传香,经用策应,其数不些,曷若撙节此等之费,以为赈资,则复岂十硕橡实之比乎?此为目下救灾之一道,敢此仰达矣。上曰,此后当如是矣。出举条仪泳曰,灾岁将来之计,莫过于谷物之预备,而国家留储之所恃者,只是诸路之还谷。臣曾于北关南县及京畿绣行之时,槪知到处谷簿之有名无实。且间经连凶,所馀者,必知其零星,今又分给,春还库中,想无馀储。若或秋后失歉,未能捧籴,则留储荡然,不言可知,将来之事,可谓茫无计策矣。今将两麦之籴,不久纳仓,申饬列邑,精捧留置,诸谷之留库者,亦为详悉文簿,严加守护,以为嗣岁救急之道。且糜谷之害,莫过于酒醪,臣于日前讲筵,有所敷陈,且有因台言依施之命,而侧听屡日终无发落。年前禁酒已然之效,亦可见矣,而其时因设施之未能尽善,不久停废。而今值歉年,不可复施此禁,更自庙堂,损益于已行之例,先论于坊曲之间,期有实效之地,实为将来预立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隆武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七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七卷,侍读官洪仪泳,持《诗传》第七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七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七卷,李龙秀,持《诗传》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仪泳读自幡幡瓠叶,止渐渐之石三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仪泳曰,瓠叶即燕饮宾客之诗也。夫礼莫大于祭祀、宾客,物莫薄于瓠叶兔首,至薄之物,似不合于至大之礼,而犹此宾朋献酬,两无憾焉,则此岂非诚意相孚之致乎?《小学》曰,会频而礼勤,物簿而情厚,盖飨宾之道,在诚而不在物,故一席酬酢,必欲尽其礼意,而樽俎交错,初不计其厚薄,此诚淳古之美俗也。夫以燕飨之礼,而若是其薄,则其他崇俭之风,推此亦可知也。仪泳未及毕奏,上曰,近日经筵,代以召对,则虽是召对,当如经筵之规矣。因命掩卷,教仪泳曰,寻以故事陈之也。上曰,注书出去,持留院公事入来也。贱臣承命趋出,持公事以入。上曰,承旨读奏,知濂读奏,至黄海道谷山府反库启本,请道臣推考事云云。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故事以宋朝事陈之,可也。仪泳曰,宋神宗初年,锐意图治,而卒用王安石之策,北宋之亡,专由于青苗新法之行。夫自古有为之主,莫如神宗,三代以后,罕有比者,且其时人材之盛,有若程明道兄弟、司马温公、张、邵、韩、范、文、富诸人,贤儒宿德,一时辈出,而神宗则为安石所误了,变乱旧制,莫之悔焉,终被基祸之名,此诚千古之所可监也。上曰,下番奏之。长辅曰,宋太祖洞开重门,以为正如我心,下情莫不相孚,民隐亦皆洞烛,其规模之宏远,为如何哉?且以学术言之,劝赵普而读书,此诚创国之君所难处也,亦足为后世之柯则矣。仪泳曰,立国之主,类多英杰,而宋太祖,尤其最者也。时当五季,天下紊乱,君臣上下,欺诈是事,而宋太祖,能超然流俗,待下以诚,洞开重门,有天下一家底气像,则陈桥黄袍,虽或为慊德,而立国规模,亦多有可法,不可与后世人主,同日语也。上曰,所陈接续以奏也。仪泳曰,人主一身之奉,虽极奢靡,其费似无关于财用之盈缩,而其所视效,捷于影响。在昔宣庙朝筵中,披衣视臣僚,其时方夏,而所御之衣,非𫄨苎而乃绵布也,诸臣仰睹俭德之如此,自是以后,无敢有𫄨服苎之人。英庙朝临御此阙时,臣以儒生入侍,伏见所御䌷衣,间或弊绽,有绵见处,窗壁门户,亦多陈旧破制,五十年富庶之治,职由于此也。臣于伊时,亲见其事,固不胜钦仰之忱,故敢此仰奏矣。上曰,下番奏之。长辅曰,英庙朝俭德既盛,讲学又勤,一生需用,全在《小学》,虽在倦勤之年,而尚不废讲,常于崇政殿月台,引见耆老诸臣,亲往耆老所,与诸老臣,讲《小学》,至今传以为盛举矣。仪泳曰,英庙好学之心,眷眷不已,宝筹弥隆,讲筵频开,其时木川,有百岁老人,特为召见,同讲《小学》,此实千古之美事也。上曰,老人姓名谁也?仪泳曰,李墣也。上曰,有子孙乎?仪泳曰,子孙有无,臣未闻知,而其女即故重臣赵明鼎继母也。上曰,玉堂何以见之也。仪泳曰,其人留明鼎家数朔,臣以其年纪之稀贵,故特为往见矣。上曰,注书何及第乎?贱臣曰,增广及第矣。上曰,会试试券读奏也。贱臣读奏,上曰,殿试试券,亦为读奏也。贱臣又读奏。上曰,翰林上下番,亦各奏试券也。齐闻读奏策半行,龙秀读奏表初项。上曰,三人皆同榜乎?齐闻曰,然矣。上命玉堂先退,仪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五日午时,上御文献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李永祚,记事官朴齐闻、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之。知濂曰,公事无见存者,使书吏追后捧入,而尚未及来矣。上曰,姑退,追后持入也。王大妃殿进御枳梗二陈汤,五贻gg贴g制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今五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隆武堂。别讲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同副承旨慎宜学,侍读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七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七卷,假注书李永祚,记事官朴齐闻、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学淳读自苕之华,止《诗传大全》卷之十五。上曰,文义陈之。学淳曰,今以苕华之诗观之,其时周室衰微,民生日困,至有可食鲜可饱之语,吁其可慨也。夫人之大欲,莫过于饮食,而诗人之意,若曰嗟我遭饥,得食足矣,何敢望其饱也哉?此可见随分自得,不为口腹之役也。且礼曰,食无兼味,又曰大夫不食羊肉,以此推之,则此诗之意,亦足为崇俭节约之道。目今保荒之方,莫如节俭二字,请内自宫禁,外及闾巷,一切不急之务无用之费,尽为蠲罢,则庶或为今日救灾之一助矣。上曰,下番陈之。长辅曰,苕华之鲜可以饱,何草之独为匪民等语,莫非恳恻切哀之意。盖先王,以民使民,故民富而庶,后世不以民使民,故民饥而瘁,虽在先王之世,亦不无饥馑之时,而惟其不夺农时,爱之如子,故年虽饥而民不饥矣。后世则反是,非徒饥荒之切骨,而加之以诛求焉役使焉,使鳏寡颠连之人,终至于不能聊生之境,此亦人君之所可监戒者耶?日今民生之困瘁,不幸近之,自上忧恤之念,靡不用极,而犹此灾忧溢目,旱熯乖候,臣民焦迫,曷有其已?伏愿殿下,体先王爱民之心,轸今日弭灾之道,除去文具,俾有实效,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草不必皆玄黄,民不必皆矜,而此言何草不黄,何人不矜,何也?学淳曰,草之将衰,其色玄黄,特比于民物之凋残也,人无室家,与矜无异,盖道其征戌之劳苦也。上曰,匪兕匪虎率彼旷野者,何义也。学淳曰,征夫非时而远役,自以为我非兕虎,何在于野,其情亦戚矣。长辅曰,以注观之,有曰上之视民,与禽兽无异,此之谓也。上命掩卷,仍命奏公事,宜学读奏讫。上曰,院中更无公事乎?宜学曰,无之矣。厚常曰,五月真殿举动已例,有详考以奏之命,而此则别无可考之例,仁元王后嘉礼,在壬午年十月十三日矣。上曰,上番玉堂,自第七卷初章,更为读奏也。学淳读自陟彼北山,止《大全》卷之十五,上曰,上番年几何?学淳曰,四十五矣。上曰,注书出去,持八卷以来也。贱臣承命趋出,持《诗传》第八卷以入。上曰,此是别讲,与法讲有异,下番翰林,亦为读奏《文王篇》也。龙秀读自文王在上,止《诗传大全》卷之十七。上曰,注书出去,九卷更为持入也。贱臣承命趋出,持第九卷以入。上曰,抑章在此卷乎?学淳曰,然矣。上曰,抑章读奏也。学淳读自抑抑威仪,止章十句。上曰,连为读奏也。学淳又读自菀彼桑柔,止江汉六章章八句。上掩卷,上曰,上番翰林,是锦丰之子乎?厚常曰,然矣。上曰,上番年几何?齐闻曰,二十五矣。上曰,汝今番奉命,尽观四都乎?齐闻曰,然矣。上曰,四都中何都最胜也?齐闻曰,江华似胜矣。上曰,江华,何如?齐闻曰,山川人物,多有萧洒之趣,颇可观矣。上曰,开城是王都旧基,似有别焉,繁华壮丽,比之水原,何如?齐闻曰,似逾于水原矣。上曰,比之汉阳则,何如?齐闻曰,比汉阳则殆不如也。上曰,以风水之说论之,亦不如汉阳耶?齐闻曰,诚如圣教矣。厚常曰,开城是富商大贾都会之地,在四都,当为第一矣。上曰,江华有行宫,开城亦有之耶?厚常曰,开城府无行宫,只有前朝宫阙旧址而已。上曰,坡州、温阳,皆有行宫,何邑又有之耶?宜学曰,果川亦有之矣。上曰,三百六十州,有几行宫也。厚常曰,举动沿路邑,只有之,他邑则无有矣。上命退,承史、玉堂,遂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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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直李永祚。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呈辞,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郑元容,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赵贞喆为济州牧使。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江界以西边大邑,百弊俱生,将至支存不得之境,而近幸参弊,则才得换品,还弊则略加减摠,而又为创设屯田,以为固边裕食之道。若使善为措处,伫见实效,而倅臣意外作故,邑事都归涣散,继此善后之难,殆甚于未设施之前。况又参债收杀,专系江民之休戚,而及今维持之责,惟在该倅之得人,决不可循例备拟。未差之代,令该曹,勿拘文武交替之例,必以综明勤干素有著绩之人,各别口传择差,待下批,使之当日辞朝,仍即赴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元植为江界府使。

○备忘记,江界府使李元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义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韩致应,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幼学李殷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殷铉,依更数笞五十,勘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韩光迪,御营厅千摠瓜满代,以御营厅别将徐翼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安弘烨,受由下乡,还现无期,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基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承政院假注书沈湜、金逸渊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前献纳兪铉章疏曰,伏以,臣本愚昧,迹又寒微,猥蒙洪造之泽,曾叨台省之衔,荣逾涯分,感结寸丹。臣之前日所遭,以家间无根之事,被诬罔极,至有刊改之命,则臣之懔懔悚愓,已无馀地。自玆以后,臣何敢以旧日台阁之臣自处,而不意乃者,圣渥隆洽,大庆适臻,旋有荡涤之典,感祝图报,罔知攸措。臣第伏念畜物之贱,莫如犬马,而犹有恋主之诚,植物之微,莫如葵藿,而难夺倾阳之性,则爱戴之忱,愿忠之诚,不在于官职之有无高下矣,臣自分沟壑,蛰伏草野,何敢干预于圣明之政?而方今天谴孔昭,亢旱犹酷,弥月閟泽,民事惶急,宸衷警惕,丝纶懃恳,求言之教,至及臣庶,臣虽至微至陋,言得其会,敢不罄竭丹衷,对扬万一者乎?霪旱霜雹之灾,歉荒饥馑之患,何代无之,而若于今日,则此何酷焉之甚也?目今民情,殆若涸辙之鱼,如不一两日内甘霈之浃洽,则非但两麦之告歉,秋事之失稔,今又可判,则弭灾之道,救旱之方,可谓一刻迫急矣。当今宸忧,若是警惕,民事如此渴㦖,或有弭灾致祥之道,则敢不昧死以闻于九重之深严乎?臣虽劣愚,以耳目之所详闻所详知之事,条陈于圣朝勤念弭灾之下,伏愿圣明垂察焉。臣素抱贞疾,无路求疗,故欲求医调治,路出海西,历过谷山,则到处惨怛之状,足为伤和之一端矣。古语云,一夫不获,犹足以干和,匹妇含冤,亦足以召灾,三年之旱,五月之霜,皆其验也,况其一邑众民之冤呼彻天者乎?大抵谷山之事,实非寻常之变举也。乱民蔑上,此亦前古所未有之事也,而既伏王章,则必无召灾致旱之理,而一自之后,旱忧若是孔酷者,必有其所由然者矣,何也?上不安则下不逞矣,官不暴则民不虐矣,是乃古今通义,人情同然者也。噫,彼朴宗臣,身为命吏,何其残虐之太甚也?臣足蹑其境,故果详探采颠末,则一自莅任之后,百弊俱生,吏民不堪其苦,害人肥己之端,不一而足,至若微细不法等事,难以枚举。而姑撮其大者,则宗臣赴任之后,犯一大罪,为官长者,毋论京外,每值国忌,则停刑止乐,静居散斋,此乃臣子之分也,而今此宗臣,则宴妓设乐,不拘斋戒,歌弦狼藉,无异平日。其罪一也。称以反库,巡行各仓,斗量所捧谷石,而别无欠缩,则归之于斗数之不足,布惩gg布征g于邑里富民,或勒卖牛马,或威夺器皿,大掠闾巷,鸣吠相绝。其罪二也。严胁奸吏,探募饶民十五名,各惩二百八两五钱,驮运京第,牛马联路,其中一民,据理争诘,则益加威胁,都夺田券,积日刑囚,既至垂死之境,而因值其变,幸得出狱矣。新官到邑之后,即为索给藏券,此则前古污吏之所不敢恣行之事也。其罪三也。捧籴之后,称以抽省gg抽栍g,或有谷色之不精者,则分给于仓底富民,以换色还纳之意,刻期督惩gg督征g,而未及期限,多发官隶,逐户搜藏,而或有分给之米谷赢馀者,则归之于偸出仓谷,并皆没入,积置仓舍,村里空墟。此所以往古来今所不闻之事也。其罪四也。传令于六十四里,一里各募饶民四名,将欲白地惩索gg征索g,刑讯狼藉,众心骚动。其罪五也。军吏之放料朔条,先尽引用,使之不得排朔分给,故怨声载路,众民涣散。其罪六也。或有犯屠之民,则必严讯捧招,至于傍观诸人,一体刑囚,白惩gg白征g专赎,勒捧之数,为五百馀金。其罪七也。官府之刑棍法笞四等之用,各有厚薄轻重之制,而宗臣则不遵其度,别造重杖重棍,惟严酷之为能,无辜而死于毒杖者为五人,而杖后致毙者,数亦伙然,乌可免违制滥刑之律乎?其罪八也。决狱不明,专意赂遗,不思分忧之重任,日滋为虐,阖境逃窜,新溪、遂安、阳德、孟山四邑之间,流民如堵,屋价倍蓗,呼哭相闻。其罪九也。一邑各处之市贳,为一两六钱式定捧者,而宗臣则不然,公然增益,甚至于二十七两,民不胜其苦,市无行贾。其罪十也。其馀些少条件,不能枚陈于章疏之间,而以此十条罪案观之,则宗臣之罪恶,已极贯盈矣。哀彼愚氓,不堪其毒,必知难保其首领,而竟构此变,至有诛戮之境,而独此宗臣,安卧善地,莫敢谁何,则惟彼受戮冤气,岂可无上干清穹昭昭俯临之下乎?一国皆曰可杀,然后杀之,此乃大圣人罪罪之法也。臣于沿路,目见村闾店幕之间,虽愚夫愚妇,莫不曰宗臣死天乃雨,及至京底,万口一谈,皆又如此。臣亦安知其必然者,而经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则人心即天意也,今若不遂舆情,则消灾之道,不无抑菀之恨矣。以我圣上至明至仁之姿,岂不惜一宗臣,不以慰八域臣庶哉?宗臣之前后罪恶,真所谓路人所知,而为其方伯者,便若聋瞽,闻而不听,视而不见,而以日前疏辞观之,显为右袒,护成其恶,以酿其变,岂可谓受命于内,观俗于外哉?如此之人,若不另加严勘,则实非明纪律之本意也。伏愿圣上,不惜一吏,以慰众民,为其方伯者,亦一体重勘,以示齐威王烹阿之日,同罪常誉者之政,则民心可以悦服,而弭灾之道,不无益矣。伏愿圣明,勿以臣狂妄愚蠢之语为罪,亟令庙堂之臣,即速处断,以救八域人生鼎沸之残命,和气上干苍穹,惠泽流及黄坏,天无悭雨之灾,地无哭冤之鬼,而消灾致祥,莫善于此矣。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之语,臣虽至愚,岂无一得之语哉?恳激所在,不避猥屑,有此愚妄之说,敢陈于求问之下。伏乞圣明,择于狂夫蒭荛之说,使有实效,转灾为祥,甘雨沛洽,民情安徐,则不胜感幸之至。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非台谏,亦非求言之日,而论人太妄率,尔之所失骇然矣。原疏还给,尔则罢职。

○辛未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隆武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义浩,持《诗传》第九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朴来谦,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龙秀,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学淳读自江汉浮浮,止《诗传大全》卷之十八。上曰,注书出去,第十卷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未及入来,上曰,上番自荡章,更为读奏也。学淳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八,止刺厉王者误矣。上曰,第十卷读奏,可也。学淳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九,止《诗传大全》卷之二十。上曰,参赞官读奏第十卷,可也。义浩读自于穆清庙,止《诗传大全》卷之十九。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𬳶𬳶牡马,止《诗传大全》卷之二十。上曰,下番玉堂读奏第九卷,可也。长辅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八,止世执其功赋也。上曰,下番翰林读之。龙秀读自王命式是南邦,止以别小旻也。上掩卷,仍教曰,先正臣赵光祖,生于何时耶?义浩曰,光祖生于中宗朝,而时年为三十八,似当生于成宗朝矣。上曰,光祖被祸时,有后苑叶书之变耶?义浩曰,果有之,而此乃蜜书虫蚀者也。上曰,汉宣帝时虫叶书,真是兆眹之先见者,而此则人巧也。果是谁所为耶?义浩曰,南衮、沈贞、洪景舟、柳子光辈所为也。又奏曰,开讲已久,日将午矣。水剌有过时之虑,不胜区区下情,敢此仰达,而近日水剌之节,比前有胜乎?上曰,与前一样矣。义浩曰,来初十日望拜礼,当行于崇政殿月台,而阙字牌,既不奉来,则香炉、香盒,令排设房进排,曾有已例,今亦依此为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仍命玉堂、阁臣先退,学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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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呈辞,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明日长陵忌辰祭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献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传于慎宜学曰,坐直承旨入侍。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渴望之馀,得此甘霈,言念民事,诚极万幸,见今油云不解,霔洒不止,周洽可期,东方土龙祭,今姑停止,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二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减膳六日事,命下矣。六日之限,止于今日,自今初八日为始,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辛未五月初七日卯时,上御隆武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相休,持《诗传》第一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龙秀,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学淳读自《诗集传序》,止桃夭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长辅读自肃肃兔罝,止芣苢三章章四句。上曰,参赞官陈之。相休读自南有乔木,止章八句。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遵彼汝坟,止章四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麟之趾,止采𬞟三章章四句。上曰,上番翰林读之。齐闻读自蔽芾甘棠,止行露二章何以穿我屋。上曰,下番翰林,自厌浥行露,更为读之也。龙秀读自厌浥行露,止《大全》卷之一。上曰,注书出去,二卷持入也。贱臣承命趋出,持《诗传》第二卷以入。上曰,阁臣继读二卷。俊辅读自《大全》卷之二,止《大全》卷之三。上曰,注书出去,三卷更为持入也。贱臣承命趋出,持三卷以入。上曰,阁臣连为读之。俊辅读自《大全》卷之四,止《大全》卷之五。上曰,文义陈之。学淳曰,连读三卷,文义浩汗,就以《周》、《召南》二篇论之。文王之盛德至善,虽未能尽模于一篇之中,而不言之中,自有瀜液浃洽底气像,则一言一字,皆可为后世法也。故朱夫子曰,读关雎,可令人涵养情性,此关雎所以为《三百篇》之首也。夫《诗》之有关雎,犹《易》之有乾坤,读《诗》者,所当先翫味也。且文王之化,自家而国,自国而天下,推之于宫闻房闼之内,以及于江沱汝汉之间,则观于桃夭诸诗,可见其化被于国内也,观于汉广诸诗,可见其化及诸侯也。上曰,注书出去,持公事入来也,贱臣承命趋出,持公事以入。上曰,公事读之。俊辅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渴望之馀,雨泽始见,言念民事,万万多幸。减膳其在尤加修省之道,当准成命之限,至于避殿,前既以得雨为期。今则难必周洽,霖浓霏浥之意,自此可推,一向避殿,反涉屑越。今日为始,还于时御所,承旨、堂后,一体还接。出宫内门路,以延光门为之。上曰,雨意甚浓,似连霔矣。相休曰,然矣。上曰,英庙朝御制四字序,上番玉堂读奏也。学淳读奏讫。上教相休曰,今日侍卫,如向日避殿时例磨炼,可也。仍命掩卷。上曰,侍卫已待令乎?注书出去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七日午时,上还御时御所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记事官朴齐闻、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延光门,由崇明门、建明门、金商门、宁善门、正泰门、泰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七日申时,上御德游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李永祚,记事官朴齐闻、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之。宜学读奏。上曰,注书出去,留院公事更为持入,可也。贱臣承命趋出,持公事以入。上曰,连为读之。宜学又读奏。上命书传教曰,农形今至如何乎?朝雨少来,依旧开霁,言念民情,渴闷何已?发遣备郞,城外四郊,看审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喜雨始下,周洽是望,旋为晹晴,民事甚可闷也。令庙堂,克思来后讲究之策,以备足食裕衣之谟。仍教曰,坐直承旨一人,乃任厚常乎?宜学曰,然矣。上曰,入直阁臣谁也?龙秀曰,小臣矣。上曰,下番之父年几何?龙秀曰,五十四矣。上曰,下番年几何?龙秀曰,三十六矣。上曰,兄弟几人?龙秀曰,三兄弟矣。上曰,名字谁某?龙秀曰,麟秀、象秀矣。上曰,有子几人而名谁何?龙秀曰,只有一子,名酉禄矣。上曰,以童蒙入籍乎?龙秀曰,以年幼故未及入籍矣。上曰,承旨父名云何?宜学曰,师稷矣。上曰,兄弟几人,宜学曰,五兄弟矣。上曰,名字谁某?宜学曰,宜默、宜觉、宜赫、宜奭矣。上曰,承旨是端敬王后本族乎?宜学曰,然矣。上曰,为府院君之子孙乎?宜学曰,旁孙矣。上曰,承旨年几何?宜学曰,四十矣。上曰,有子几人,而年几何,名谁何?宜学曰,一子年十八而名永龟,一子为三岁矣。上曰,下番四寸几人?龙秀曰,有四人,凤秀、鹤秀、骥秀、骏秀矣。上曰,是皆故兵判之子乎?龙秀曰,凤秀、鹤秀,乃臣仲父故兵判之子也。骥秀、骏秀,乃臣之伯父故判官太源之子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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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文臣制述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呈辞,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检阅李龙秀,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检阅朴齐闻,谓有厅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谦春秋李光文、洪敬谟、李纪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知濂曰,今日当亲临中日阁文臣制述,该房知悉。试官以前日文臣制述试官为之,云宝剑置之,侍卫以入直全数磨炼。

○传于宋知濂曰,读券官沈象奎、洪奭周代,李存秀、闵耆显为之,对读官徐俊辅代,金相休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科次入侍。

○传于宋知濂曰,文臣制述入格人赏格,考例捧传旨。

○宋知濂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传于宋知濂曰,明日斋宿处所,以缉熙堂为之,该房知悉。侍卫以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内中日习射技放,中日厅修改间,姑为停止,内入番禁卫军,当为外中日试射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麦农已办大无,民情渐至遑急,会付留库中各谷,限二万石特许准数加分事,亟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农形,麦事已办全歉,秋谷酷被旱灾,民食艰急,实为切闷。第秋事若或失稔,则一路救接之方,惟在于留库谷一条路,而今若先秋分尽gg分赈g,则更无以措手矣。目前虽似渴闷,来后合加商量,留库各谷限一万五千石,特许加分,姑令从略排俵,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枚举谷山府牒报报本司辞缘,则本邑才经抢攘,又值麦歉,逃散过多,民情遑急,若以京各司今春上纳,强加督捧,则不但其势末由,民必转益难保,并姑宽根之意为辞矣。该邑民情,即经劫运,阖境波荡,馀悖未定,而况值极歉之岁,将有尽散之虑。凡系劳徕慰抚之政,不可少缓,而未及存接,先加督捧,大违朝家轸恤之意,参以民势,亦是行不得者,依所报,本邑各项上纳,限明春特为退限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辛未五月初八日午时,上诣中日阁。文臣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记注官洪宅柱,别兼春秋李纪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广达门,由金商门,诣中日阁。上曰,有仪仗则必有空辇,而今日空辇不待令,何也?义浩曰,云宝剑置之,则亦无空辇云矣。上曰,试官以下行礼。引仪唱试官以下四拜礼,读券官行吏曹判书曺允大,行护军闵耆显,吏曹参判李存秀,对读官左承旨金相休,行副护军李永老、徐鼎辅、李惟命,率应试文臣,行四拜礼讫。上命书御题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赋,限酉时,宣题官奉题悬之。允大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科,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试所承旨落后,收券以入也。乘舆出金商门、建明门、崇明门、兴明门、延光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龙飞楼。文臣制述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永祚,别兼春秋李纪渊,记事官朴齐闻,读券官行吏曹判书曺允大,行护军闵耆显,吏曹参判李存秀,对读官左承旨金相休,行副护军李永老、徐鼎辅、李惟命,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何为入来也?知濂曰,以兼阁臣入来矣。上曰,科次入侍时,阁臣入参,有前例乎?知濂曰,然矣。上命史官分左右。仍教曰,试券考毕后来禀,可也。仍入小次。试所承旨洪义浩,收券以入。考券讫,上出小次,御幕次,仍命科次。知濂坼封,读奏封内曰,三中一成均馆直讲臣朴思彦,三下二副司果臣金用默,草三下三权知承文院副正字臣鱼在濂矣。义浩曰,文臣试取,每以春秋两时,而此是特教赏格,亦何以为之?上曰,依前例为之,传旨出去书入也。命试官先退,允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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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斋宿。左承旨金相休斋宿。右承旨任厚常斋直。左副承旨宋知濂斋宿。右副承旨慎宜学斋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呈辞,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明日望拜礼后,皇朝人子孙及忠臣子孙,当为亲试,处所建明门为之。武士,训将,往慕华馆,柳、片各一巡试取,别单书入。

○宋知濂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右参赞洪明浩,判尹韩晩裕,刑曹判书金履度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义浩曰,都承旨入侍。

○右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右承旨任厚常,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知濂曰,弘文提学,艺文提学,待明朝牌招,使之进参科次。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兵使李尧宪,肃命之后,谓有身病,连呈辞状,无意赴任,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兵使赵𡹘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昨年未免歉荒,今又旱灾孔酷,麦判大无,民情遑急,本营留库谷三千石中,限二千石,特许加分为辞矣。兵营之请得加分,其例甚罕,而昨年前帅臣二千石加请者,盖缘歉岁民情之急,阃邑无异故也。今于两麦全歉之馀,民间艰食,殆甚于昨年,依昨年已例,均厅句管留库谷中,限二千石,依所报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德宫入直卫将白东潝牒报,则泰秋门东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赵存庆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酉时量,敬奉圣教,驰往东门外,自锺岩、清凉坪、拜峯镇、三巨里、忘忧岘、人长里,至东仓、星面、楼院,农形详细摘奸是白乎则,锺岩、清凉坪、东仓,自来生水之地,早稻、晩稻,次第移秧,而今番喜雨之后,显有茁茂之色是白遣,其馀无水根高燥处,累月亢旱之馀,虽得少霔之泽,无异洪炉之雪,间或龟坼,移插无路,所见极为闷切是白遣,牟麦今方收获,亦未免失稔,而豆、太、黍粟,如干立苗者,仅得雨泽,似有更苏之望是白如乎,所经诸处,招致农夫,详问其农形是白乎则,所告皆如臣所见是白遣,阴云未解,雨意犹存,今月望前,继得大霈,则来秋之大有,亦足可期是如是白齐。

○备边司郞厅沈尹泰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酉时量,以郊外农形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西郊,转至高阳郡,而一一看审,库库摘奸是白乎则,秋麰段,已尽收获,仅免歉荒,春麰段,长不满尺,亦多枯损,至于注秧之畓,举皆龟坼,尤多萎黄是白加尼,今番之雨,龟坼者沾润,萎黄者苏醒,已移者间有立苗,未移者今方移插是白遣,田种之稍有湿气处,方张根耕,而其中干播之租,多有茁茂,故招问农民,则皆以为久旱渴望之馀,得此甘霈之泽,一境虽未周洽,各谷向苏,亦足解渴是如为白乎旀,以臣所见,参以所闻,则节序既非太晩,登熟亦有可望,继此一霈,方切颙祝是白齐。

○备边司郞厅赵达洙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酉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南郊,农形详细看审是白乎则,秋麰已皆收获,春麰方始刈取,而久旱之馀,举皆萎黄,或有仅得种子处,或有全不挂镰处是白乎所,招问老农,则以为昨日之雨,仅得一锄,而田畓各谷,不无苏醒之望是如是白乎旀,注秧及付种处,间多龟坼,移秧姑不举论是白遣,秋麰刈取处,根耕方张,而大抵屡月亢旱之后,虽得一锄之雨,稍可解渴,而以其所闻,参以所见,则目下民情,虽曰遑汲,但节序不至太晩,四五日之间,继得一霈,举切颙祝是白齐。

○备边司郞厅李元学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酉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北郊,农形详细看审是白乎则,久旱之馀,得此喜雨,田畴勃兴,民情胥悦,而只可周洽于根耕是白乎乃,移秧一款,虽是有水根洑畓,十仅一二是白遣,注秧畓㐣,在在龟坼,继得大霈,然后可有移插之望是白遣,秋麰已尽刈取,而仅免大无,春麰一自播种之后,一直亢旱,立苗稀疏,发穗零星,已判失稔是白遣,槪闻田夫之言,则今番雨泽,大有助于田谷,而畓谷则节渐向晩,继今一霈,方切颙祝是白乎旀,至于黍粟、木花诸种,或有立苗,亦多萎槁是白齐。

○辛未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缉熙堂。望拜礼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别兼春秋李纪渊,记事官朴齐闻,检校直提学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广达门,由建明门、崇明门、延光门、兴明门还内,诸臣以次诣阁。

○辛未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缉熙堂。召对入侍,都承旨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四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郑元容,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鼎秉,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四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元容读自《大全》卷之六,止蟋蟀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鼎秉读自山有枢,止椒聊二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绸缪束薪,止鸨羽三章章七句。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岂曰无衣,止《大全》卷之七。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大全》卷之八,止讽诵而教之。上曰,上番翰林读之。纪渊读自七月流火,止献豜于公赋也。上曰,下番翰林读之。齐闻读自五月斯螽动股,止七月之义也。上曰,都承旨读之。义浩读自䲭鸮䲭鸮,止《大全》卷之八。上曰,公事读之。义浩读奏,上曰,朝日已晩,玉堂出去,以故事陈之也。仍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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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戌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夜自三更。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义浩启曰,移次清斋,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训炼大将朴宗庆,以参班武士试所事,今日慕华馆出去,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朴来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未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崇政殿。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兴明门,由延光门、崇明门、建明门、崇政门,至崇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板位。通礼跪启请行四拜礼,上行四拜礼。通礼启请跪,上跪,执事者焚香讫。通礼启请行四拜礼,上行四拜礼,通礼前导入幕次。教曰,望拜礼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幕次。教曰,试官艺文提学韩晩裕代,直提学李存秀为之。驾前下教仍由崇政门,诣建明门大次,降舆陞座。上曰,试官以下行礼。赞仪唱试官以下四拜,读券官行吏曹判书曺允大,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对读官副校理郑元容,修撰李鼎秉,率皇朝人子孙及忠臣子孙应试人,行四拜礼讫。上曰,试官进前。仍命书御题秩秩斯干赋,限午正,宣题官奉题悬之。厚常曰,收券官,令检书官举行,何如?上可之。仍命书传教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王大妃殿进御枳梗二陈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赞仪唱礼毕,上乘舆出金商门、宁善门、正兑门,泰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十日卯时,上御凤翔楼。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朴齐闻,读券官行吏曹判书曺允大,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对读官副校理郑元容,修撰李鼎秉,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允大等考券讫,奏曰,今日科次,取几人乎?上曰,取五人,可也。仍命坼封,厚常读奏封内讫。上命书传教曰,望拜礼参班儒生应制赋三下居首幼学金胤根,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进士金鼎根,给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学李厚璥,次上幼学李重聃,幼学李相种,令该曹,纸笔墨考例施赏。知濂曰,臣承命驰诣孝昌墓,墓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兵曹郞厅李在嵩,行步迟缓,事过后,令该府拿处。出榻教仍命试官先退,允大等退出,上乘舆出通义门,由肃敬门、通玄门、玄光门、朱华门、星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十日申时,上御延英殿。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持《诗传》第五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五卷,侍读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五卷,检讨官李鼎秉,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五卷,记注官洪宅柱,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元容读自《大全》卷之九,止尽其心乎。上曰,下番读之。鼎秉读自四牡𬴂𬴂,止移而他用耳。上曰,参赞官读之。宜学读自皇皇者华,止宜深味之。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伐木丁丁,止出车六章章八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有杕之杜,止采芑四章章十二句。上曰,上番读之。宅柱读自我车既攻,止卷之十。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此诗多君臣燕飨之语,在朝会则明君臣之义,在燕飨则叙宾主之礼,情志交孚,可观于献酬之际,乐意洋溢,自发于言辞之间,比如天地交而万物泰焉,则周家熙洽之治,职由于此,而人君参赞之功,不外于是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鼎秉曰,今以天保等诸诗论之,人君以鹿鸣以下五诗燕其下,故下亦以此报答之。上下之间,无所蔽隔,岂不美哉?盖上下情不孚,则凡事皆不能成,故自古圣帝明王,莫不惓惓于斯,有情必达,有劳必酬,观于此等诗可知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学曰,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曰,此诗自鹿鸣以下,莫不恰好,师行则不急不缓,而无后世穷黩之弊,燕飨则宜情宜礼,而异郑卫流荡之失,室家之皆得其正,兄弟之临乱相救,莫不俱载于一篇之中,则此可见文王之化之深也。元容曰,圣教诚然矣。大抵周之为治,必本之于人情,故有如此之美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十日酉时,上御凤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任厚常,假注书李永祚,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之。厚常读奏。上曰,注书出去,持留院公事入来。贱臣承命趋出,持公事以入。上又命读厚常读奏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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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洪周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六分,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呈辞,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宋知濂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任厚常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来谦改差,代以李鲁秉为假注书。

○李鲁秉在外,代以金喆远为假注书。

○金喆远有頉,代以洪周命为假注书。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中日厅修改间,姑为停止,内入番禁卫军,当为外中日试射放,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营入直哨官具信喜手本,则武德门西边旧筑宫墙外面半间许,因雨缺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防遮,依例树栅,而把守军兵,西营入直训局炮手四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武德门西边宫墙外面半间许缺落处,西营军四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左议政金载瓒札子内,作挐武艺等造谋指使者,严讯穷核,期于斯得,与手犯从事官之减死岛配者,并施一律事,批旨内依施事,命下矣。最初发配罪人安处谊等十四名,伊时统将金昌仁,行首武艺张致福,追后发配罪人曺郁邦等十二名,发关各该配所,使之星火押上,严刑究核,则盖其众怒,混作圈套,故各人情节,不期同而自同,本事初非酝酿,故倡谋究核,实无疑而反疑,形迹既没把捉,供招转成疑诿,或有过重过轻之别,而细究其情,间不以寸,殆同群鸦一色,雄雌莫辨,方其愤怒撑肠之际,忽有安处谊、金得成倡出雪耻之悖论,同声力言,断断不已,虽被统将行首之斥退六十馀人,𩙪发之气,由玆而益激,水决之势,由玆而益驶,虽无发虑,自归造谋,亦非设施,便成指使是白乎乃,归之倡论则渠当无辞,断以造谋,终未端的是白乎旀,东门散入之时,浪处吉甘作首先,难免倡率,施以安处谊、金得成之次律,梁虎深等十二名,既登手本,同被岛配,黄润海等十名,以郑德淳,曺郁邦之随众前所岛配者,并为还发配所,降付军等,一并放送。统将金昌仁,行首张致福,徒以常时不饬,混被岛配与远配,恐欠核实,合有参恕。盖此辈红衣执械,白昼遍路,手犯官员,破碎闾家,实是四百年所无之变怪,而断以一律,庶几慰舆情而惩掖属是白乎矣,郑德淳虽已迟晩,曺郁邦屡度讯核,一直抵赖,第其律拟大辟,法不当勒捧迟晩,同罪异律,实非平允之本意。且以法文言之,本律无过杖徒,则遽置大辟,或不无过重,亦宜有审克之道,臣等臆见,不敢擅断,谨此分等条列,上裁,何如?判付启。卿曹议启,诚为直当,依此施行为旀,郑、曺两汉,则既是同犯首头之汉,于法并置一律,在所当理是矣,一则迟晩,一则抵赖,终不得完合于究竟,则亦不可为谓之狱成是如乎,以其曺汉之不服,而亦难行大辟,与郑汉,特付生道,绝岛限己充奴,而下送各配所官,滞囚,刑讯各十次而保授,安处谊、金得成等段置,亦施曺郁邦等之律为良如教。

○辛未五月十一日午时,上御凤凰亭。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朴来谦、李永祚,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之。厚常、知濂读奏。上曰,户房无公事乎?宜学曰,户房、工房皆无公事矣。上曰,刑房亦无公事乎?俊辅曰,刑房亦无之矣。上曰,阁臣亦以在院承旨入侍乎?俊辅曰,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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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掌乐院进。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式暇。同副承旨徐俊辅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泰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商门殿座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呈辞,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义浩启曰,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知濂曰,今日当亲临金商门,堂下军职文臣应制,该房知悉。侍卫以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传于宋知濂曰,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弘文提学,艺文提学牌招。

○传于宋知濂曰,艺文提学韩晩裕代,直提学李存秀为之。

○传于金相休曰,左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以掌乐院提调,今日本院取才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吏曹言启曰,刑曹正郎韩象履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时,种种发作之馀,添得重感,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司饔院直长郑礼容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仕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晩锡,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备边司言启曰,江界府使金爔,在任卒逝矣。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兼宣传官李焕,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许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慎宜学疏曰,伏以,宸心上格,甘霈下注,喜切一国,慰洽三农。仍伏念臣庸愚疏暗,百不犹人,侥幸一第,不过为亲干禄之计也。荣途进取,初非萝寐之所到,而遭逢圣明之世,猥跻绯玉之列。昨腊恩谴,旋侈驲召,今番特除,有陨自天。屡登筵席,丑拙毕露,而圣度天大,优容每加,瞻依日月之光,粗伸蝼蚁之忱,荣已极矣,愿已过矣,尚何敢复有一毫希冀之意哉?然而情有所至切至急,势有所至穷至乏,而不思所以号天地而告父母,则亦非人理之所宜,只是自阻于仁覆之天也,臣岂忍为此哉?玆敢不避猥越,疾声呼吁于孝理之下,惟殿下,矜怜而垂察焉。呜呼,臣早失所怙,惟偏母是依是恃,而母年今为七十矣。夙抱贞疾,宁日恒少,近年以来,寒痰交攻,咳喘继发,加以寒战之症,似疟而非疟,盖无日而不然矣。每当苦剧之时,凛若有晷刻之虑,医者之言曰,病根专由于虚悴,以致真元之大陷云。臣自省所以奉养之节,虽使臣母年少无病,难免虚悴而成疾,况今年已至于笃老,而病已极于膏肓者乎?然则不待医者之言,而可知疾病之源委矣。诚若及今调胃以甘毳,扶元以药饵,则桑楡馀景,庶冀少驻,而臣世传贫寒,计拙谋生,朝夕菽水之供,尚患未给,粱肉参术之补,尤非可论。臣每诵古人一日养不以三公换之句,不觉颜汗而体栗,时日省视,病枕所言,惟虑臣专养之,未或及见,足为病上添病之端,盖以妇人之情,异于男子,而亦其病势,诚然故耳。臣之释褐,今为十有四载,而未尝有一日之养,徒致老母病中贻恼之节,则臣之情私,当作何状?惟我圣上,政先孝理,泽及微物,察具无告之情,谅其时急之势,特命铨部,畀臣一小邑,得以将母赴任,俾尽调养之道,少伸乌鸟之私,则生死肉骨之感,陨首结元之报,不足以喩其万一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辛未五月十二日午时,上御延英殿。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履翼,持《诗传》第四卷,特进官赵弘镇,持《诗传》第四卷,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郑元容,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泳夏,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四卷,记注官金初燮,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四卷,武臣同知中枢府事柳相亮,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命读新受音。元容读自东门之杨,止墓门二章章六句。上命除释音,读新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文义。元容曰,今日所讲二诗,别无可陈文义,而其时风俗之污下,习尚之流荡,盖可见矣。试以列国之风观之,秦候好车马,故民务勇,曹侯好服餙,故民务奢,唐有大尧之风,故民皆勤俭,豳被太王之化,故民多忠爱。以此观之,则上行下效之方,移风易俗之道,惟在于人君导率之如何耳。伏愿殿下,虽在燕闲之中,一动一静,不以外人不知而或忽,使下民有观感之效焉。上曰,下番陈之。泳夏曰,墓门章曰,知而不已,谁昔然矣,夫人孰无过,而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如太甲、成王、秦穆公是已。初虽有过,而及其改也,与圣人无异,故曰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其过也人皆见之,其改也人皆仰之,此之谓也。以殿下圣哲之德,岂或有可更之过?而博施济众,尧、舜犹病诸,则凡于政令注措之间,学问进就之际,或不无一政一事之有过与不及处,此固圣贤之所不免也。群下建白陈勉之际,虽或有言不副实,而其心则出于忠爱,其中亦岂无可采之言乎?殿下翕受之量,非不钦仰,而其于采施之方,寂无闻焉,无论事之大小,言之善否,而举条则依为之,疏箚则留念焉。至于筵白之言,文义之陈,虽或可之,而无所发落,臣窃为之抑菀矣。大抵臣僚所奏,各陈其愚,而其中不无有得而有失,则自上亦宜曰可而曰否,酬酢如响,情志交孚,则此可见都兪吁咈之美矣。文正臣gg先正臣g文纯公李滉,重被礼遇于宣庙朝,累承敦召,旋即下乡,有友人问之曰,主上之礼遇,犹昭烈之于武侯,而子则在京未久,每有遐心何也?李滉曰,唐尧之世,犹有吁咈之事,而主上之于老臣之言,可问可否,并赐允可,我所以不安于心也。大贤之言亦如是,则况乎今日廷臣之所陈,亦岂无是是非非之可言,而一例允可乎?伏愿殿下,深体此言,毋论章奏与陈白,必也商确可否,论难是非,毋徒以允可赐批,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知事陈之。履翼曰,所讲之诗,别无章句文义,而但其时不良之人,知而不已后,犹有颠倒思予之意,而降及衰世,则非但知而不已,亦无思予之意,此非大可监戒者耶?试于此等诗,断章取义,则或于迁改之方,有所益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弘镇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曰,以此章之意,比之学问之工,不以辞害义,阔狭看之,则牂牂蔓延之貌,比如学问之成就也,煌煌光明之貌,比如学问之光辉也。至于负约不至,则比如学业将进,而间为私欲所隔,不能终始如一也。下章知而不已,则比如《大学》小人闲居为不善,以莫显莫见之义推看,何如?元容曰,圣教诚好矣。此言负约不至者,盖自我先失,故人又负约,比如学问之工,心先不正,则后必有九仞一篑之叹矣。且小注,亦以无所忌惮言之,此亦与小人闲居为不善之意同矣。大抵学问之道无他,必也先正其心,以为修齐治平之本,虽在隐微中,必下主敬工夫,然后庶可以进学矣。上命掩卷。知濂曰,报谢祭前例考禀事,俄承口传下教矣。礼判既登筵,下询好矣。上顾履翼曰,前例,何如?履翼曰,臣欲以举条仰达矣。上曰,举条姑置之,第以前例仰奏也。履翼曰,土龙祭后行报谢祭,别无已例,而若有特教,则当设行矣。上曰,若行之则当于何处也?履翼曰,北方土龙停止祭以后,得此雨泽,今若以别例,行报谢祭,则或可于北方为之矣。上曰,此是鞭龙之地,以今日得雨之故,而行报谢祭于北方鞭龙之处,似不宜矣。知濂曰,祈雨三日之内得雨,则行报谢祭于得雨之处,此是礼典,而今番则土龙祭停止屡日之后,始得雨,且土龙祭后,元无报谢之例,若于庙社郊坛,仿义起之例,而行报谢则,可也。至于北方土龙祭处,行报谢,似未安矣。上曰,然则置之,可也。命知事先退,履翼等退出。上教知濂曰,今日殿座还内后,勿为礼毕,而科次则当于龙飞楼为之矣。知濂曰,日前科次时,侍卫亦为同入,而大内深严,异于便殿,鼓吹、仪仗之并入,实有猥杂之弊矣。上曰,然则只入堂上下、侍卫可乎?知濂曰,下教如此,则有何不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二日午时,上诣金商门。堂下军职文臣应制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记注官金初燮,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广达门,至金商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升座。引仪唱试官及应制文臣行四拜礼,考官弘文提学曺允大,参考官直提学李存秀,校理郑元容,修撰李鼎秉,以次行四拜礼讫。上命书御题金商门铭,限申时,宣题官承命悬题。上曰,还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出榻教知濂曰,科次何以为之乎?上曰,亦于此为之。赞仪唱礼毕。上乘舆,由广达门、显谟门、兴泰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二日未时,上御凤凰亭。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金相休,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金初燮,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相休读奏公事判付讫。上曰,科次已为乎?相休曰,先张始入,而未尽收券矣。上曰,今番铭题,易于制进乎?相休曰,题之取义,颇艰于制作矣。上曰,金商之义,皆取诸西方乎?相休曰,然矣。上曰,注书父名谁也?贱臣曰,故司谏臣彬矣。上曰,何年登第乎?贱臣曰,丁卯明经科矣。上曰,年几何?贱臣曰,三十五矣。上曰,上番读奏所讲经传也。初燮讲数十篇。上曰,注书亦为读奏。贱臣讲数篇。上曰,下番出去,入来兼史,有明经者,使之入侍。齐闻承命出去,与记注官李仁迪,追后入来。上命仁迪、初燮轮回读数十篇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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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宋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呈辞,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事变假注书任泰濬,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泰濬改差,代以金乐寿为事变假注书。

○金乐寿在外,代以韩相殿为事变假注书。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海西水阃,三南守令,今方有窠,此时阃邑久旷可闷,令政院,政官禀旨牌招,使之各别择差。而至于湖西之结城,岭南之昌宁,一则残邑多弊,一则本倅新丧,俱不可付之生手,以有履历声绩人,勿拘择送之,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兵使李尧宪,催促辞朝之意,草记允下,而今过多日,尚无动静。将臣之出补外阃,无异左迁,尤不可逡巡,而如是引疾,必欲辞免者,无论病势之如何,论以朝纲,已极寒心。而近来阃臣之有除辄辞,自归规避者,前所未有,而此将臣之又复如此,诚万万非矣。施以罢职不叙之典,令该府拿处,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兵使李尧宪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平安兵营,关防重地,不可数递,令庙堂禀处仍任,其代以摠戎使李溏除授,又其代行副护军金基厚除授,牌招察任。

○任厚常启曰,行副护军金基厚,摠戎使除授事,命下矣。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吏曹参议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李存秀牌不进,参议宋冕载牌不进,右副承旨宋知濂进。以李宪琦为献纳,赵万元为同敦宁,孙锡祚为礼曹正郞,闵致福为刑曹正郞,吕东根为司䆃奉事,韩耆裕为顺天府使,李勉心为报恩县监,金思采为金堤郡守,朴长舆为固城县令,李儒亨为结城县监,洪百淳为昌宁县监,徐长辅为茂长县监,李垕为兴阳县监。济州牧使单赵贞喆,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吏批,再政。以韩光衍为景慕宫令。副护军金基厚,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进,参判金孝建病,参议郑景祚入直,参知权烒病,右副承旨慎宜学进,以李冕膺为知事,李文会为副摠管,李溏为兼都正,金彦淳、李镇国为训炼判官,尹范益为黄海水使,柳相烨为全罗右水使,金昌元为温万户,浪忠顺为临津别将。同知单宋明润,副护军李周永、朴斯豹、李显宅。

○兵曹,御营大将单李溏,摠戎使单金基厚。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基厚。

○传于宋知濂曰,坐直承旨入侍。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韩致应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兵使李尧宪罢职传旨,传曰,平安兵营,关防重地,不可数递,令庙堂禀处,仍任事,命下矣。前所移除御营大将之任,今既出代,而此时关西阃帅,不可递易,前前兵使李海愚,仍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盈尺之雨,可期远近同得,而移秧尚未过时,田农亦当回苏,诚万万为幸。但两西田各谷初不立苗处,势将及今改播,而有不可一时少缓,见今民势,种绝粮乏,必无以随时自力,先以播种各谷,汲汲分给,一一劝播,俾无无种失时之叹,先以此意,星火行会,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本道麰麦,举皆失稔,开仓不日,准捧无路,尤甚海州等十二邑,春麰、小麦限三分二,秋麰限折半,之次康翎等十一邑,春麰、小麦限折半,秋麰限三分一,以秋谷,待秋准折代捧,待明年还作本色事,令庙堂禀旨变通矣。两西麦农,均为失稔,而海西民食之专靠来麰gg米麰g,尤重于关西麦,若无秋则农无所资,目前聊活,已切(民))急,本籴准纳,必无其路,道启之分等请退,非无商量。第秋后备荒之资,惟麦还是恃,而秋事姑未取必,麦还遽为过停,则来后之虑,有不可不念,所请分数,有难准施。尤甚海州等十二邑,春麰、小麦限折半,秋麰限三分一,之次康翎等十一邑,春麰、小麰限三分一,秋麰限四分一,许令停捧,以相当秋谷,待秋成准折代捧,待明年还作本色之意,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郊外出幕病民一千三百二十二口,二巡粮米,发遣郞厅,一一分给后,仍为毕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慎宜学上疏,则以为臣之偏母,年今七十矣,夙抱贞疾,宁日恒少,近年以来,寒痰交攻,咳喘继发,加以寒战之症,似疟而非疟,每当苦剧之时,凛有晷刻之虑,医者之言曰,病根专由于虚悴,以致真元之大陷云,若能及今调胃以甘毳,扶元以药饵,则桑楡馀景,庶冀少驻,而臣世传贫寒,计拙谋生,朝夕菽水之供,尚患未给,粱肉、参术之补,尤非可论,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少伸乌鸟之私亦为白有卧乎所,慎宜学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校理金学淳疏曰,伏以,臣遭际明时,滥叨经幄,周旋讲读之列,依近日月之光,荣耀宠渥,若偏臣身,而其奈菲才蔑学?借手无策,每一循省,愧惧交中,惟合早自蕲免,以安微分而已,顾何敢更事干恩,重犯猥越之诛?而方今圣人在上,政先体下,恩推锡类,前后廷臣之为亲陈情者,无不曲循,则如臣情理,亦何敢自外于孝理之下,而不一鸣号乎?臣有父母,俱过回甲之年矣。臣父气质素脆,早衰多病,臣母夙抱数十年贞疾,凛缀床笫,朝暮有难支之势。bb祗缘b臣家本寒素,寻常菽水,犹难薄供之继日,缓急药饵,每致滋补之失时。臣年已逾强仕,而徒贻半生劬劳之忧,未效一日反哺之诚,有子如臣,将焉用哉?臣每诵宋儒所云,古人一日养不以三公换之诗,未尝不中夜无寐,颜恧而心惊,今若趁此具庆之日,而得有奉檄之喜,则臣之至愿,于斯毕矣。玆敢悉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念,特命选部,许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天地高厚之德,非臣陨结,所可酬其万一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教摠戎使金基厚书。王若曰,推将军阃外毂,简惟一心,插摠戎侍中貂,縻尔好爵,诞宣论綍,顿变旌旗。念我东国关防之重,最称北门锁钥之权,天府金汤之形,接楼橹于南汉,阴雨桑土之备,作辅车于上都。出而总畿邑之兵机,安危注意,入则参庙堂之筹划,责任不轻。苟非可仗缓急之才,谁堪抑为保障之任?惟卿,亲托肺腑,才挺爪牙,世笃忠贞,袭旧业于簪组,家居谨慎,炯素戒于渊冰,夙著誉于循良。屡典州郡,遂受知于则哲,特擢承宣,惟德惟才,已所历试,以文以武,何适不宜。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恢令图,祇服宠命。兵甲思缮修之道,用戒不虞,仓厫无欠缺之叹,以轸远虑。於戏,日瞻炼戎之台额,宜若周庐宿卫之场,时登洗剑之亭栏,莫忽豳诗绸缪之戒,无孤擢授之深意,克尽捍御之壮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泳夏制进。

○辛未五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延英殿。昼讲入侍时,知事朴宗来,持《诗传》第四卷,特进官郑晩锡,持《诗传》第四卷,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金启温,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泳夏,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洪周命,持《诗传》第四卷,记注官李仁迪,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四卷,武臣副护军李熙燮,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命奏新受音。启温读自防有鹊巢,止月出三章章四句,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命陈文义。启温曰,防有鹊巢章大旨,以为男女之有私,而忧或间之之词,间者间隔之谓也。夫至亲密者,莫如男女,而尚不能无间隔之忧,况以上下之分,截然有间,而苟不能交通其情志,则其为间隔,又岂但男女之比哉?大抵君之于臣,等威自别,故古有堂陛之喩,而君道每患于不能下济,臣道每患于不能上行,必也在上者,假以辞色,导之使言,然后情志交孚,无格阻之患焉。至若闾阎穷蔀之民,尤与九重辽远,苟非上之人咨访采询,悉得其疾苦艰难之情,则彼蚩蚩者,何以自达其幽隐之情乎?然而欲通臣邻之情志者,又不专在于引见召接之久数,而虽霎时之间,开心见诚,无怀可隐,蔼然如家人父子之相亲,然后方可谓之无间也。欲察民生之幽隐者,亦不只在于言语文字之末节,而虽燕闲之中,念念怀保,无微不烛,有若亲见其饥寒劳苦,然后方可谓之无间也。伏愿圣明,留念于斯,必曰臣下之情志,犹有所间隔乎,民生之幽隐,犹有所未达乎?每于施措之际,念虑之间,以此存心,以此加勉,必使上下君民之间,无一毫间隔之忧,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泳夏曰,月出诗,乃男女相悦之辞,而章下丰城朱氏注曰,悦之至矣,思之切矣,移此心以好贤,则何求不获哉。盖食色性也,孟子曰,好色人之所欲也,常人之情所好者,无过于好色,故先哲戒人非僻之干,必曰当如淫声美色以远之,此可见人情之无不好色也。人君之好贤,若移常人好色之情而好之,则是乃心诚好之也,若汤、文之于伊、吕,齐桓之于管仲,昭烈之于诸葛武侯,是皆好之深而诚之至也。后世人辟,虽有好贤之名,而无好贤之实,礼若有馀,而诚则不足,始虽可观,而终则不继,故贤者不乐为之用,用者或见几而作,所以无明良之相得,而终不及古昔也。我殿下好贤乐善,根于天性,日昨讲筵,文义之发问,亦以好贤如好色之意,屡致意焉。殿下之于好贤,无容臣等之仰勉也。第念虽切好贤之心,若无好贤之实,则不可谓好贤也。好贤之实,非专在于网罗豪杰,旁招俊乂也,在于用人之言纳人之诲也。虽蒭荛之言一得之愚,必取而为善,用之无难,如虞舜之若决江河,大禹之拜昌言,则言之者虽非高世之彦,既知君上之用其言,则必能精白其心,淬励其行,今日进一昌言,明日献一嘉谟,遂为直言极谏之贤,百里奚之愚于虞而智于秦,裵矩之佞于隋而忠于唐,莫不由其开导使言,而亦可见作成之功矣。今上自公卿大夫,下至韦布庶民,皆使之尽言不讳,苟其言之可用,则虚受嘉纳,施诸行事,此所谓取人为善,好贤之实,亶在乎是。何必别求贤才而好之,然后谓之好贤乎?臣既以好贤之实陈之矣,实之一字,非独好贤之谓,天下百千万事,未有不实之为贵。臣窃覸近者殿下,频接臣邻,临殿临门,其勤劳庶务,夙夜靡懈,孰不钦仰?而第念此亦有诚实不诚实之分,近日廷臣之登对,或日出而入,过午而退,或申前而入,侵夜而退,计其时刻,将过数三时,而御膳之进御,间断多时矣。夫若有军国重务,事系紧急,则人君之中夜求衣,日旰忘食,亦是盛事,而今若为闲漫酬应,不急公干,而有此御膳之过时,恐非节宣之道。虽以昨日事言之,承旨之午后入侍者,举火而退,其时公事之判付,臣未知缓急紧歇之如何,而若非速了之事,何不于晋接之顷,进御水剌乎?古之明王,召接臣邻,或引入卧内,夫对朝臣而进水剌,少无害于礼接之义,而实为简其礼貌,视若家人之盛节也。臣于昨年腊月望日映花堂之召对入侍也,其日日气甚寒,而日出后即临殿,以《国朝宝鉴》,《丽史提纲》进讲,竟日讲论,过申而罢,水剌之日昃不进,寒殿之触冒久临,实不胜忧虑之至。及其明日,有感候愆和之节,讲筵、宾对,日久停辍,此岂圣人慎疾之道乎?臣之此言,非谓罕接臣邻也。人君之接臣邻,犹恐其不频数也,而频数之中,亦自有从容中节。伏愿继自今,无论朝昼夕,每于水剌进御之后,清燕之暇,频频召接,而召接之后,如有上下酬酢不可速了之事,则一边酬应,而一边进御水剌,以轸保啬之方,以为简礼貌亲士大夫之道焉。上曰,知事陈之。宗来曰,上下番所奏甚好,臣别无可陈之文义矣,而上番以男女之间,推言君臣之际者,深有意见矣。大抵男女之间,极为亲切,而或不无间隔之患,君臣之际亦然矣。人臣事君之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人君未及察之,信听谗言,用之不终,从古忠臣之见疑于君者多矣。人君能任贤勿贰,去邪勿疑,使上下之间,情志交孚,则岂有间隔之患哉?观诗之法,能推移活看,则一章一句,皆有可取之义,故曰诗可以观,虽此等诗,推而善用,则亦有感发惩创之处矣。上曰,特进官陈之。晩锡曰,上下番及知事,已尽奏矣,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臣亦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二章自止,别无发问处矣,命掩卷,仍命经筵诸臣先退,宗来等退出。知濂曰,昨日堂下军职文臣应制,与制述有异,又无前例,赏典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传教曰,堂下军职文臣应制居首三下一副司直朴长舆,儿马帖一只赐给。知濂曰,守令有阙,已至多日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三日酉时,上御凤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知濂读奏公事。上曰,判付书之。知濂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裵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专经武臣殿讲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宋知濂曰,专经武臣殿讲,今日为之,处所以崇政殿为之,该房知悉。侍卫以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任厚常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朴宗来,有身病,今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出宫门路,以兴明门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牌不进,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牟达兼,持平姜学濬,献纳李宪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韩相敦在外,代以尹尚度为事变假注书。

○尹尚度在外,代以裵相仁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宋知濂曰,专经武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传旨。

○传于宋知濂曰,武臣殿讲居不人,今番则禁推特为分拣。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渰、囕、烂死人恤典题给事,传于金相休曰,成川朴兴已,龙冈金吕命,己或孙儿与孙女,一时并死,极为念恻gg惨恻g,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司谒尹长祺手本,别监李命龟,身为入直别监,无端逃走,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照法严绳事,传于徐俊辅曰,令攸司从重科治,以惩他别监之习事,分付。

○以统长孙大亨手本,武艺别监崔兴甲,莫重入直,无端逃走,为先除下,移法司重绳事,传于任厚常曰,前后申饬,不啻严截,如是犯科,殊极痛恶,令训局依律回示,严棍五十度,绝岛充军。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纪渊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内中日习射技放,中日厅修改间,姑为停止,而内入番禁卫军,外中日试射放次,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金学淳上疏,则以为臣有父母,俱过回甲之年矣。臣父气质素脆,早衰多病,臣母夙抱数十年贞疾,凛缀床笫,朝暮有难支之势。祇缘臣家本寒素,寻常菽水,有难薄供之继日,缓急药饵,每致滋补之失时。特为选部,许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金学淳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兵曹佐郞李在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茄坡知前佥使成龙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湜、金逸渊等亦,职在史官,擅离班次,咫尺驾前,不即待令,事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徐俊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汉喆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尧宪,素患癖积之症,添剧于处湿之馀,食饮全却,情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尧宪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赵德润启本内,元还上居二,甲山府使李贞坤,交济散在谷居三,安边府使李愚在推考缄辞,上送义禁府事,启下矣。守令之自京司请推者,特教外本无缄推之规,而今此道臣之直为发缄,取招以送者,有违格例,道臣推考,缄辞还为下送,何如?传曰,依允。

○行兵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宸诚上格,甘霈快降,九重纾忧勤之念,三农有鼓舞之喜,遐迩均洽,朝野同忭。仍伏念臣于日前陪班,忽伏奉除旨,以臣为兵曹判书者。继以天牌俨临,时则銮跸之驻待已久,侍卫之班次未备,臣惊惶感激,不遑他顾,章皇出肃,黾勉随行者,已有日矣。此岂臣自诿以才力之足可承当,宿趼之无事辞逊,认若固有,恬不自处而然哉?玆当悯旱之时,凡百在位,罔不淬励率职,臣亦不敢言私,趋走惟恭,而若其负乘之惧,蹲仍之愧,盖未尝一日安于心也,噫,臣之衰癃之质,昏阘之识,伏惟圣鉴,已有所俯烛矣。顾何尝一分髣彿于此等职任,而忽此误恩,不少留难?年前一除,固出试可,而蔑效之地,有此再误,臣实莫晓其故也。且六官之长,最重两铨,而数日之中,周流东西,为人择官,已失难慎,福过灾生,理必无幸,此其当递者一也。任专五兵,职辖三营,钱布之所句检,靺韦之所序注,政须鉴平识明望实俱隆者,而此则尚矣,固无论已。第以目下言之,宿卫之任,专责筋力,而臣则年至气衰,步履不良,班联之间,举止踉跄,升降之际,汗喘交迸,伛偻之容,澌顿之状,自顾惭恧,人谓斯何?堂堂本兵之任,安用着此一老丑乎?此其当递者二也。痰癖之症,即臣癃痼之疾,近年以来,眩晕、怔忡等症,又复添作,平居奄奄,已不作恒人久矣。昨日退自政席,忽患关格,胸隔痞塞,食饮不下,杂试药饵,达宵叫苦,旧病闯肆,气息昏缀,以此病状,万无束带趋公之望。重任縻身,又添一病,此其当递者三也。有一于此,尚不可一时冒居,况兼此三者乎,又况大政隔日,举行多端,若不趁即解免,则诚恐旷务废职,不但为臣一身之狼狈而已。玆不得不悉暴实状,仰尘睿察。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鉴谅,亟许镌递,使铨事无误,病心获安,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未五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延英殿。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在昌,持《诗传》第四卷,特进官韩致应,持《诗传》第四卷,参赞官慎宜学,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金启温,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泳夏,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洪周命,持《诗传》第四卷,记注官洪宅柱,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四卷,武臣副护军李邦诚,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命奏新受音。启温读自胡为乎株林,止一百二十四句,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命陈文义。启温曰,今日自止中株林章,言之丑也,无足可论,而泽陂亦淫奔之诗,由其上有荒乱之政也,故下有靡淫之俗,上行下效之理,于此亦可见矣。此篇以下,非无变风,而篇下吕氏祖谦之说,以此章为变风之终者,盖亦桧以下无讥之意也。其说又以为,道之升降,俗之污隆,于是乎在,盖道不可以自升自降,俗不能以自污自隆,必有使之升使之降使之污使之隆者,即惟在于人君而已。试以今之时言之,则谓之升与隆,固无容议为,而谓之降与污,犹属歇后语。礼义廉耻,是谓四维,而维者,维持之意也,有礼义有廉耻,然后可以维持世教,而苟其不能以维持,则其害乃至于国乃灭亡,方今之俗,所谓礼义廉耻者,不识为何物,举世滔滔,日趋奔竞,一向任他,而不思所以挽回之道,则将不知终至于何境矣。然而挽回之道,不在乎他,即在于殿下之立纪纲正风俗,信赏必罚,举直措枉,使旧染污俗,一变至道而已。如此则可以跻斯俗于三代之上,又何降与污之可忧哉?伏愿于此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泳夏曰,株林、泽陂二章,皆淫乱之诗,无可陈之文义,而孔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周南关雎章注,以为关雎得其性情之正,故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若以他诗观之,哀者易至于伤,如泽陂之诗也,乐者易至于淫,如溱洧之诗也。臣则以为今此陈风,非独哀至于伤而已,亦有乐至于淫者,陈自大姬好巫觋,其流至于宛丘之流荡,东门之池东门之杨淫泆,而至于株林则极矣。然则非但泽陂之哀伤,举其全篇,无非乐而淫哀而伤也。盖诗出情性,故《书》曰诗言志,观其诗则政令得失,风俗之美恶,皆可知矣。非但季札之观乐,古之善觇国者,必采其闾巷歌谣,而知其国之兴替,夫观政在朝,观俗在野,其所观之之法,实无古今之异也。虽有一政之失,而诗可以观,一事之得,而诗可以知。伏愿观诗之际,勿以书自我自,以《三百篇》之正变,验王政之治乱得失,以为惩创感发,如史氏通万古之得失,鉴百王之兴亡,为通鉴之义而观之,则推类体验之益,自在不言之中矣。上曰,知事陈之。在昌曰,正风变风之义,上下番所奏诚好矣。大抵诗者,本乎人情,其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是故风雅之正变,由乎时世之盛衰。人君能尽劝善惩恶之道,修明教化,导正风俗,则变者可正,而乱可为治矣。诗之有关于政治也,如此其紧切矣。上曰,特进官陈之。致应曰,臣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学曰,玉堂上番所奏立纪纲正风俗信赏必罚举直措枉云者,固好矣,而教化之本,专在于人君躬行心得之工。是故二南之化,如彼其美者,专由于文王正心诚意之工,薰蒸透彻,融液周偏,自有不能已者,此乃朱夫子之言也。陈国之君,乃不知诚正之学,为何等物事,惟乐淫佚游荡之事,则无怪乎风俗之如此也。伏愿体文王正心诚意之工,以为导率之本焉。上曰,今日自止,别无发问处矣。命掩卷,仍命经筵诸臣先退,在昌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凤凰亭,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六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六卷,侍读官金启温,持《诗传》第六卷,检讨官李泳夏,持《诗传》第六卷,假注书洪周命,持《诗传》第六卷,记注官洪宅柱,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启温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一,止白驹四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读之。泳夏读自黄鸟黄鸟无集于谷,止艳妻煽方处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抑此皇父,止读者详之。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弁彼鸒斯,止诗之感人如此。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有饛簋飧,止大东七章章八句。上曰,上番读之。宅柱读自四月维夏,止四月八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启温曰,此二篇所讲诸章,即周室东迁后所作,而平王以前,则政教大行,王泽下流,风而为正风,雅而为正雅。及其政化颓废,生民涂炭,或流离异国,不得其所者有之,或困于久役,不堪疾苦者有之,于是乎风俗大变,正声遂亡,其诗乃为变雅之音,而名之曰幽、厉,百世不能掩其恶焉。今于圣明之世,援引幽、厉之事,极知其不伦,而无若丹朱,古人攸戒,罔念作狂,圣训昭著,治乱安危之分,其间不能以发。然则今日圣明之所当戒惧者,固在于制治未乱,保邦未危,而臣下之所当警惕者,亦在于忧治世而危明主。伏愿圣明,无曰治安之时,常守兢业之念,虽读诗之时,推类遐观,览祈父之咏,则必曰吾民或有怨于久役,如此诗所指者乎?诵黄鸟我行其野之诸什,则必曰吾民或有不获其所,如此章所云者乎?以至于节南山以下诸章,亦皆以此触类,儆戒无虞,则此为祈永之要道,深留圣念,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泳夏曰,自此篇以下,乃变小雅,与鹿鸣、彤弓等正雅,诗意不同,盖正《小雅》,宴飨之乐歌,正《大雅》,宗庙会同之乐歌。周之盛际,文、武继兴,《周》、《召》夹辅,制礼作乐,彬彬郁郁,故有宴飨之礼乐,有朝觐祭祀之礼乐,乐有《大》、《小》之异,而用各不同,读其诗,宛然如见其礼而闻其乐焉。降自幽、厉以后,周室衰替,教化不行,风俗颓败,则先王之礼坏矣,先王之乐崩矣,于是乎变雅作焉。其诗有哀怨愁叹之辞,有讥刺诋责之辞,而祭祀朝觐宴飨之仪,无处可见,如《小雅》之自祈父以下,《大雅》之自民劳以下是也。我朝圣神相继,礼乐咸备,重熙累洽,式至今四百年典章文物,焕然可见,太平万世,永保无疆矣。然而苞桑之戒,《易系》有训,燎发之喩,昔人有言,圣帝明王,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今若谓已安已治,而或忽于制治保邦,则是岂居安思危之道乎?然而礼乐之所以存其本,存乎德,《左传》曰,礼乐德之则也,苟能常厥德而增益开大之,则礼乐为其用,可以极天罔坠矣。夫所谓德者何也?《大学》言明明德,而格致诚正修齐治平,皆明明德之工夫功效也,伏愿以此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臣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曰,节彼南山,维石岩岩云者,师尹之事,何所取于山与石也,可以取喩者何限,而必言山石之岩岩者,亦有意义欤?启温曰,将言师尹之失道,而先言其位望之高崇,欲言其位望之高崇,而终南适其所见,故因所见积石之高峻,以兴师尹之高崇而已,似无别般意义矣。上曰,辟言不言者何义也?启温曰,盖言法度之不见信于王也。上曰,鹿斯之奔,维足伎伎云者何也?启温曰,鹿之奔也宜疾,而其舒也伎伎者,欲留其群也,以此而取兴于幽王之弃其子也。上曰,先祖匪人,胡宁忍予云者,其以先祖为匪人者,语似不伦何也?启温曰,此盖痛疾之极,无所归咎之辞也。上曰,我日构祸,曷云能谷云者,何以谓之构祸也?启温曰,祸者害之谓也,盖言遭害而无以能善也。上曰,日食之理,阴盛阳微,则当食必食,亦有当食而不食者乎?启温曰,王者修德,则亦或有当食不食之时云。先儒之言,盖有如此说者矣。上曰,日食之法知之乎?启温曰,臣素昧历法,不能臆对矣。上曰,亦孔之痗云者,比之于亦孔之哀亦孔之瘁,其言亦有深浅欤?启温曰,痗者病也,比之哀字瘁字,其义似较切矣。上曰,庶曰式臧,覆出为恶云者,当时之天变人离,何若是之甚也?启温曰,此正幽、厉之时,而失德最甚,故天变人离,至于如此矣。上曰,无言不疾云者,何谓也?启温曰,其言无不痛疾之谓也。上曰,习习谷风,维风及雨,风雨亦有取譬之义耶?启温曰,盖以维风及雨,以兴维予与女,而似无他义矣。上曰,缾之罄矣,维罍之耻,何义也?启温曰,缾罍之相资,如父母与子之相依,而缾罄则罍耻,以比父母之不得所,为子之责也。上曰,哀哀父母,生我劳瘁云者,母则固可谓之劳瘁,而于父而言瘁,语似不衬何也?启温曰,此盖统言父母之恩,劳瘁之甚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启温等退出。上曰,公事读奏,知濂、俊辅读奏讫,命书判付。上曰,注书出去,持《孟子》第五卷来。贱臣承命出去,持《孟子》第五卷入。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来。贱臣承命持公事入。上命读奏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四日午时,上诣崇政殿。专经武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诣阁。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明门。厚常曰,行兵曹判书朴宗来,以身病,未得入来,别侍卫何以为之乎?上曰,别侍卫,以亚堂代行。出驾前下教上仍由延光门、崇明门、建明门,入崇政门,诣崇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尽为入来乎?义浩曰,考官金思穆,有身病,未得入来矣。上曰,试官先以已入来者,行礼,可也。赞仪唱试官及应讲武臣行四拜礼,考官行护军李得济,参考官训炼院都正李溏,吏曹参议宋冕载,行副护军徐鼎辅,宣传官李勉植,佥知中枢府事申䌹,以次行四拜礼讫。上曰,未入来考官,催促,可也。义浩曰,殿座已久,开讲时急,而考官未及入来,此是武臣殿讲,则虽无文考官,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殿讲体例,文武无异,不可无文考官,而今番则姑为权行,可也。命开讲,义浩曰,宣传官许濯,讲席出入之际,举措多错,行步太慢,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还内后承旨落后,待毕讲出榜以入也。赞仪唱礼毕。通礼跪启请乘舆,上降座乘舆,出崇政门,由建明门、崇明门、延光门,入兴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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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裵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寸。

○宋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呈辞,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兴阳县监李垕,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郑尚愚,司谏李基崇在外,献纳李宪琦未肃拜,正言金图远、李羲准未署经,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金相休曰,坐直承旨入侍。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济州牧使赵贞喆,以前任茂长县监,时在任所,而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前牧使李显宅所佩密符传授,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入直卫将赵荣丰牒报,则御营厅字内武德门东边宫墙三间许颓圮云,北所入直卫将闵时荣牒报,则训炼都监字内武德门西边宫墙内面二间许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北二营入直御营军十五名,西营入直训局炮手十名除出,限改筑间,各其字内,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武德门东边宫墙三间许颓圮处,北二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将官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武德门西边宫墙内面二间许缺落处,西营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敦宁赵万元疏曰,伏以,臣昨伏奉敦府除命矣,既受香身诣阙中,故虽不得不祗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命照例递改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辛未五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龙飞楼。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闵耆显,持《诗传》第四卷,同知事金鲁敬,持《诗传》第四卷,参赞官任厚常,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金启温,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鼎秉,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洪周命,持《诗传》第四卷,记注官金初燮,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四卷,武臣行护军李晩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命奏新受音。启温读自桧一之十三,止羔裘三章章四句,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命陈文义。启温曰,此章盖刺桧君之逍遥游宴,不能自强于政治,而细观此章之旨,则所谓逍遥游宴者,未必是声色货利驰骋弋猎之大者,只是循耳目之细娱,志有所分而已。大抵心不可以二用,故溺于小者,必不能图大,而将大有为者,不以小事而忽之,况细娱之属,究其端则至微,而及其涓涓浸长,则其为贼天理而滋人欲,莫此为甚。故古人,有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之戒,而有志于学问者,莫不先致力于善恶之几,于善几则扶植之,于恶几则遏绝之,此圣学省察之工夫,而尤为人君之所当戒也。伏睹临御以来,内无声色货利之娱,外无驰骋弋猎之举,中外听闻,莫不钦仰,而易放者人心也,难制者私意也。万有一或所忽于疏节之间,不加省察,则其为有害于大德,当如何哉?臣非敢以此仰疑,而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即亦三省之工。伏愿常加体察,虽于燕闲幽独之中,常存戒慎恐惧之念,以尽圣学之极功焉。上曰,下番陈之。鼎秉曰,桧君好洁衣服,而逍遥游宴,此所谓国家闲暇般乐怠遨者也。《书》曰,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机,为君之道,若是其勤且劳也,万几之中,岂有逍遥游宴之暇乎?人君能如大禹之一馈十起,文王之不遑暇食,则享国长久,福禄无疆矣。或如太康之十旬不返,穆王之周游天下,则其国危乱,而灾祸立至矣。此所谓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易》曰,履霜坚冰至,桧国危亡之兆,已见于桧君游宴之时矣,故诗人见其逍遥游宴,而至于劳心忉忉,中心是悼,此可谓知几之君子矣。国之安危,系乎君之勤怠,以今视古,宜有鉴戒之道矣。上曰,同知事陈之。鲁敬曰,上番以自强二字仰奏者,极为好矣。人君若能自强,则奋励振作,而可以有为,不能自强,则委靡偸情,而终为自弃矣。然而自强之道,不但用之于政令事为之间而已。先于燕闲幽独之中,用之克己治心之工,则天理日明,人欲日消,君德之大本立矣。如羔裘游宴之事,无足虑矣。上曰,特进官陈之。耆显曰,上下番及知事之所奏已尽,臣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厚常曰,臣亦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此章自止,别无发问处矣。命掩卷,仍命经筵诸臣先退,耆显等退出。王大妃殿进御枳梗二陈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五日酉时,上御凤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无公事乎?宜学曰,无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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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斋宿。左承旨金相休斋宿。右承旨任厚常斋宿。左副承旨宋知濂斋直。右副承旨慎宜学斋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斋宿洪周命斋直。事变假注书裵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右文阁,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夕讲。

○徐俊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今日停止。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雨势如此,今日停止。

○任厚常启曰,左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牟达兼,持平姜学濬牌不进,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牟达兼,持平姜学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献纳李宪琦启曰,臣资性愚钝,言议拙讷,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纳言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天牌荐降,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举皆引避蒙递。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宋知濂曰,在院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明日大驾诣社稷,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任厚常曰,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宋知濂启曰,明日社稷亲行报谢祭斋戒,再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载绍为分内局提调。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再明日还宫时,当诣真殿展拜,该房知悉。

○宋知濂启曰,今十八日社稷亲行报谢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韩晩裕,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艺文提学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弘文提学牌招。

○宋知濂启曰,弘文提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弘文提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gg不g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宋知濂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备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知濂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宋知濂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光文、洪敬谟、李纪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纪渊。

○以禁漏明日出宫时刻单子,传于宋知濂曰,今番则刻严安徐,单严举行。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社稷报谢祭亲行时,自上逮至诸祭官,例有散致斋之礼,而今此社稷报谢亲祭,只隔二日,散致斋,势未及如例磨炼,自今日,殿下致斋一日于正殿,一日于斋所,诸祭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自今日,致斋一日于本司,一日于祭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壝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五月十八日社稷报谢祭亲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负,而副摠管韩致应,以汉城府左尹导驾,张铉宅受由在外,都摠管曺允大呈辞,副摠管郑晩锡有身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旨gg变通g,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能建为都摠管,金履永、李肇源、李寿咸、张铉宅为副摠管。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五月十八日社稷报谢祭亲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沈能建差祭,副摠管李肇源、金履永、张铉宅在外,李寿咸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都事韩光衍迁转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鲁为禁府都事。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宗庙报谢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及都摠府郞厅、五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堂上军职,堂下前衔武臣,代差以入,而前佐郞具载丰,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五营随驾,依例全数磨炼事,命下矣。训局当为先厢,而后厢以何营磨炼乎?敢禀。传曰,摠戎厅率训局军五哨,为后厢厢,可也。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报谢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礼曹言bb启曰b,即接崇陵别检所报,则昨日大雨后,本陵陵上曲墙外左边汰缺,长为四十二尺,广为三十五尺许云矣。陵上至近之地,有此汰缺之患,诚甚悚然,而此与内面颓圮有异,慰安奉审之节,依定式不为磨炼,待快晴择日下送,令本陵官员兼监役,从便修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籍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五石六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十二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自,粘连观此同知敦宁府事赵万元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当为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在嵩亦,身为郞官,帐殿出入之际,行步迟缓,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尧宪亦,将臣之除拜阃任,固不当逡巡辞免,而饬教之下,谓有身病,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成龙彦亦,该镇年事,虽值歉荒,停馀饷还,不能准捧,论以籴法,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承政院假注书沈湜、金逸渊等矣本府议启内,职在史官,擅离班次,咫尺驾前,不即待令,事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沈湜段,功减一等,金逸渊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徐俊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尧宪,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危剧云,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宸诚仰格,天心底豫,商林gg商霖g甘霈,方及数千,鲁野苏枯,忧纾九重,欢忭之忱,小大同然。仍伏念臣于日前,猥控一疏,仰暴情病之实,冀蒙体谅之恩,而只缘诚意浅薄,言辞拙讷,兪音终靳,庚牌荐降。臣于是,情穷势迫,逃遁不得,且值避殿悯旱之时,致烦酬应,尤涉唐突,遂不免冒没出肃,一再行政,此盖怵畏义分,万不获已而然。岂或谓情势已伸,疾病可强,而凭恃宠灵,扬扬为盘礴之计也?自顾素心,益觉惭悚,当初遭罹,既在铨任,则伊后处义,东西惟均。臣虽迫于严命,黾勉暂出,若其难冒之情,庶几俯谅,臣不敢更事烦渎,而第臣病情,实有所不可自力者。臣本禀质虚脆,疾恙侵寻,桑楡既迫,蒲柳早衰,其诸般膏肓之症,有难枚举,而就中风邪肆孽,头目眩转,痰湿流注,肢节麻痹,居常呻呓,无日不病。而去夏持被于周庐也,风气猝发,右体不仁,屈伸无路,作一籧篨,床笫转侧,必倩傍人,朝夕匙箸,亦替左手,此即一府之所共见也。担舁还次,百方疗治,数月尸居,仅得生路,而自是以后,荣卫渐铄,精力益消,形骸崚嶒,便成土木,神思迷晕,若坠烟雾。虽以阿睹所患言之,一病沈淹,八年贞痼,外脸浮高,内睛酸痛,不阳而羞明,无风而冷泪,深室闭睫,无异蒙瞽,如或忍疼强视,披阅文字,则才过数行,赤膜盈眶,沙搅棘刺,叫楚难当,饰巾视荫,生意都尽。而但节序互换,剧歇无常,有时强策,气息仅存,则人或未谅,谓若无故,除非华、扁之望而知之者,谁悉其源委之深重,症情之危恶也?以是之故,自分癃废,疾痛必呼,陈情辞官,乞蒙长暇,寻单呈告,冀获调治,前后控诉,不啻屡遭,非敢以假饰之说,仰烦于君父之前,则伏惟圣上,亦想俯烛垂怜。而昨者蕲免,未承允可,岂日月之明,犹有所遗照于狗马贱疾耶?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且念天官长席,为任自别,周官九职,冢宰尤重,苟非望实俱隆厌服有素,鉴识足以进退贤愚,风裁足以激扬清浊,则莫宜居之。如臣之百无肖似,最居人下者,虽在少壮之时,不堪佐贰之末,而到今衰朽日甚,疾病日痼,神识昏聩,殆殁省觉,昨见之人,今未辨别,朝闻之言,夕已忘却,寻常散政,尚多颠错。况此大政,一岁之内,只得再行,百僚奏绩,八方拭目,虽使才猷素著心眼俱明者当之,犹且逡巡却顾,恐难容易承当。而以臣病状,叨此重任,其可酬接人客,检阅政案,称停锱铢,平允物情,毋孤我圣上委寄之盛眷也哉?形之不逮,臣实自悼,今若强所难强,冒据匪据,则将见其蚊虻负山,驽骀服乘,颠踣之至,理必无幸,臣身狼狈,固不足恤,其仰累则哲之明,俯失中外之望,诚非细故。顾何敢养疾蹲仍,瘝职旷务,不思所以仰首鸣呼,早请变通,以自陷于偾误铨衡之科乎?玆不避烦猥,披沥血恳,疾声申吁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慈,特垂矜念,亟递臣所带选部之任,仍赐长暇,得以歌咏圣泽,优游馀生,而使重务无废,私心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疏辞过矣,勿辞行公。

○行护军金基厚疏曰,伏以,臣即一至庸极陋,百无肖似之贱品耳,依日月之光,受濯龙之戒,早从荫调,屡典州府,至被特恩,升厕绯玉,顶踵毛发,莫非两圣朝陶甄之馀,涯分逾矣,荣宠极矣。居常凛惕,如集于木,不意玆者摠戎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惊遑震越,五内失守。召牌之下,不敢逡巡,深夜趋承,冒没受符,廉隅之亏丧,举措之唐突,已无可言,而顾此职任,自古难慎,岂可不择人器而轻授者哉?掌北城经理之重,专畿辅管辖之寄,与闻庙谟,列为四营,若非文武才具,为朝端所推,则必待从事弓马,晓解韬钤,历试镇阃而后,始可拟议。臣何尝有是乎?第念臣家,世受国恩,自高祖臣锡翼以来,及臣父臣叔四世五将,皆以椒掖之同气与叔侄之亲,特蒙恩畀,而今臣人器则有惧其忝先,地处则稍异于视前,于是乎历屡日而踧踖愧煌,益不知自措也。臣何敢以冒昧一出,䩄然自居,不知所以披沥陈恳,冀回天听乎?且况臣自春间,重婴奇疾,脚腹浮肿,癣痂遍体,屡朔沈绵,近虽脱危,馀症进退,剧歇无常,宾对出入,校吏延接,时月之内,实无自强之望。固知辞巽之极涉猥越,而情病所迫,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明,特垂哀悯,将臣新除职名,亟许镌改,所授滥资,并命还收,俾公器无䙝,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未五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隆武堂。在院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朴齐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知濂读奏公事。上曰,判付书之。知濂书判付讫。上曰,祈雨祭后,过三日不得雨,则不行报谢祭,虽是前例,而以礼言之,诚甚未安。若于三日内,虽未得雨,或四日五日之间降雨,则岂可以不行报谢乎?上命书传教曰,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骘,喜雨多降,三农恰慰,足可以保春间枯萎之苗。心焉懽悦,不可形喩,于庙于社,报谢告喜之举,不容少缓。明日当躬诣社稷,亲行省牲、省器及肄仪,再明日仍行亲祭,宗庙则遣大臣摄行,该房知悉。今日当诣右文阁斋宿,侍卫以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明日待卫,以大驾及五营随驾,依例全数磨炼。知濂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不为仕进,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出去,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乎?上曰,牌招,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六日申时,上诣右文阁。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别兼春秋洪敬谟,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诣阁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显谟门、广达门,入金商门、宁善门、正兑门,诣右文阁,诸臣以次诣阁。

○辛未五月十六日申时,上御右文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七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七卷,侍读官金启温,持《诗传》第七卷,检讨官李鼎秉,持《诗传》第七卷,假注书洪周命,持《诗传》第七卷,记注官李仁迪,持《诗传》第七卷,记事官朴齐闻,持《诗传》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启温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三,止怀允不忘赋也。上曰,下番读之。鼎秉读自鼓钟喈喈,止《诗传大全》卷之十五。上曰,参赞官,复自此卷之首读之。知濂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三,止未敢信其必然也。上曰,今日则文义除之。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启温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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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随驾宿。左承旨金相休随驾直。右承旨任厚常随驾直。左副承旨宋知濂随驾宿。右副承旨慎宜学随驾宿。同副承旨徐俊辅随驾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随驾宿洪周命随驾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守宫直

○上在社稷,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宋知濂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履度为都摠管,以李存秀、闵命赫、韩致应、吴载重为副摠管。

○右副承旨慎宜学书启,臣承命驰诣宗庙,樽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㓗,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是白遣,臣则仍留享所,待将事毕,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右议政与禀事堂上入侍。

○传于宋知濂曰,右副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徐俊辅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此亲祭时,本署令当为备员,而令柳仁根,当日政移拜獜蹄县监云,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代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李存秀进,参议宋冕载服制,行都承旨洪义浩进。以任璞为献纳,金基厚为同敦宁,李允谦为修撰,金喆淳为汉城主簿,李畹秀为司饔主簿,尹致赫为杨口县监,柳仁根为獜蹄县监,李海鲁为社稷令。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进,参判金孝建病,参议郑景祚守宫,参知权烒随驾,右承旨任厚常进,同知单金仁国,平安兵使单李海愚仍任事承传,护军单赵万元,副护军金鲁应,副司直单李宪琦。

○洪义浩启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朝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以持平姜学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新除授阃帅守令,尚未辞朝,阃帅则差代有日,夫马多弊,守令则得雨之后,民事尤急,并令明日辞朝,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检详李光文,以别兼春秋,违牌坐罢矣。检详连值事故,谥望署经,尚未及为之,而今因他职坐罢,姑为仍任,以为开坐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叙用。

○辛未五月十七日卯时,上诣社稷,报谢祭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别兼春秋洪敬谟,记事官李龙秀,检校直提学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正兑门、宁善门,至金商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辇乘舆由建明门,出兴化门,仍进发由夜昼介路,至社稷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左右通礼前导,由东门以入,诣斋室,诸臣以次诣阁,省牲省器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乘舆,至神门外降舆,步诣坛内,省牲省器如礼讫,仍命肄仪如仪讫,上出神门,仍诣大次,诸臣以次诣阁,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大次,至神门外乘舆,还入斋室,诸臣以次诣阁。

○辛未五月十七日申时,上诣大次,右议政与禀事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别兼春秋洪敬谟,记事官李龙秀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斋室,至神门外降舆,步诣大次,上曰,禀事堂上来待乎?义浩曰,在外堂上未及入来,右议政金思穆来待矣。上曰,先为入侍,思穆进伏,上曰,右相进前,思穆曰,炎热渐极,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甘霈盈尺,八路均洽,不胜欣幸矣。上曰,今番降雨,无不足之难乎?思穆曰,川渠涨溢,高低普洽矣。上曰,奏事,思穆曰,臣以享官入来,仓卒别无可奏之事矣。上曰,诸宰无来待者乎?思穆曰,在外诸宰臣今方指挥,而未及入来矣。上曰,禀事堂上催促入来,上曰,大臣若无可奏之事,先退,可也。思穆退出,上曰,在外堂上,若未及入来,在内堂上,先为入侍,礼曹判书金履翼进伏,上曰,进前奏事,履翼曰,臣别无可奏之事矣。上曰,先退,履翼退出,上曰,诸宰若有可奏之事,即为入奏,若无可奏之事,自外退去,可也。义浩曰,诸宰臣俱无入奏之事云矣。上曰,诸宰俱为退去,上曰,日气甚热而阴湿,侍卫军兵,能无病苦乎?承旨,宣传官出问以来,上入大次,诸臣以次诣阁。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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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缘故出。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自人定,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诣昌德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慎宜学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诸司预备。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柳相烨,黄海水使尹范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宋知濂曰,别讲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坐直承旨入侍。

○宋知濂以奎章阁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允谦,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光逵,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宸诚仰格,甘澍普洽,社坛亲祼,銮跸稳旋,忭祝之情,朝野惟均,伏念臣自前秋重病以后,虽吃着寝处,强比恒人,而神精内烁,形貌外凋,累累然遂成癃废样子,加之痰眩宿症,乘虚闯肆,每当发作之时,便一僵尸,时日之间,如是者屡,又于四五日前,湿热感触,宿食滞阏,气壅痰升,眩复大发,较之前番,不啻数倍,始则头疼如撞柱,眼晕如旋磨,殆将顷刻昏窒,杂试疏攻,仅得少定,而非睡而瞑,不食思呕,语久则气渴,立久则身仆,闭户拥衾,昏昏终晷,日前起居之班,既未趋簉,且况亲行报谢,何等盛举,值此蒸炎,彻晓劳动,凡百有位,莫不骏奔,而臣独息偃在床,慢若无知,阙礼亏分,实合大何,伏忱惶霣,靡所容措。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贱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多般未参何伤,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于宋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全罗监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叨殿南服,岁行一周,本以暗拙之姿,遽值艰虞之会,道内虚耗,经一怯运,来头苏完,姑且无论,满目灾荒,从而荐臻,环湖沿几十万生灵之仅能收拾于流离死亡之馀者,又不免有朝暮沟壑之虑,臣实茫然四顾,无策可展,惟有仰成于朝家,而乃殿下,眷顾南民,昕夕于是,苟可以济此南民,则常典之有无而不暇顾,国计之赢诎而不遑恤,蠲荡停免之恩,夐越千古,继又发廪而赈之,无德不施,无隐不轸,为南民者,姑得有今日,而毛发皆殿下赐也。霈泽所被,生意渐敷,已见因粮于麦,而坑坎衽席,前后殊观,如是者夫岂臣始虑之所敢到,而亦岂南民始望之所能及哉?非但一路髫白,提携相告,生死肉骨,爱戴攒祝而已。臣亦忝在官守,与有荣感,喜极涕霣,不知所云,殿下之忧恤南民,俾有以慰安支存者,若是其周且恳到,与天无极,而若臣职分之所当为,则实无一分称塞,目下事情,只是凭伏王灵,保有若干民命而已。外此百为,罔非臣罪,措处昧方,而头緖之纠棼者,缘臣益紊,弹戢无威,而纪纲之隳坏者,缘臣益弛,蠲恤之德意,则不无未究下之虑,典守之公簿,则举多徒拥虚之叹,吏奸日滋,民生日瘁,漏船中流,倾败在即,而奈臣智力昏绵,无术救正,沁泄悠泛,处若安常,殿下所以命臣往钦者,圣意岂亶然哉?一事二事,无事不偾,为臣之计,惟有遄被刑章,庶可少赎愆殃,而亦朝家官人之政,有不容虚冒苟假,任其瘝阙,重贻累于民国也决矣,臣方悉胪衅负,恭俟谴何,更有冒渎,极知僭猥,然闵覆之仁,物无不遂,疾痛之呼,人所常有,臣何敢独自阻于大化之下哉?臣生而禀赋虚脆,不比平人,间又丧威震剥,重婴奇病,羸尫顿缀百骸俱病,而眩渴两祟,尤为必败之兆,苟或劳费心力,稍过分数,则辄见增苦,无以支持,而自臣莅此,忧虞百端,才短识浅,固无猷为,然荒政之所系,而心思不得不劳,公牒之相仍,而力气不得不费,勉强延捱,逾历几月,而病益不可为矣。头目则每苦旋转,喉吻则尚患焦燥,日甚一日,神枯精散,闭眸而不敢向明,指口而惟有索饮,奄奄床玆,今且数旬,而虽欲忍死强起,略省一事,实不可得,常岁湖南,犹称殷剧,一日旷衙,其害立见,沈灾馀事务,丛集云委,排拨之难,有倍常岁乎?苟系偶然疾恙,可以遄得良已,亦何敢辄事烦凂,自占便宜,而臣之此祟,积有源委,转辗至斯,如水就下,毕竟无幸,实有是虑,而假使徼惠于君父,复寻生路,盖亦非时月之所可必,南事棼如,由臣担阁,一月二日,杳不知期,病思颎颎,固在首邱,而每念到此,尤增惶怩,呻呓所发,傍人为戚,玆不得不沥血陈吁,仰首祈哀,惟圣慈,谅烛而矜愍之,将臣见带藩任,特许镌改,俾幸公私,仍治臣瘝废渎扰之罪,以为不职昧分者之戒焉,臣不胜涕泣恳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状如此,所请特为许施。

○杨州牧使徐有望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忝叨州牧,已过周岁,无一善状,夙夜懔惕,如负大何,而重以荐歉之馀,又遭亢旱,麦既无秋,秧亦向晩,黍粟豆太,种不出土,民情遑急,阖境嗷嗷,沟壑之忧,迫在朝暮,幸玆一霈,得自宸诚之攸格,四野均霑,三农胥悦,方枯之秧,陆绩移插,始播之种,一齐萠芽,而已无可及者,两麦与耳牟耳,来头穑事,庶几有终,而目下民忧,犹复如初,齐棠欲发,则新旧蓄积,见存无几,粱粟请移,则邻近州县,被灾殆遍,昼思夜度,计无可施,而抑有一策,可以救旬月之急者,敢此仰陈焉。臣窃伏惟念北汉管城仓储留杨州所纳军饷米己巳、庚午二年条,摠计八千石,向因道臣之启,请得旧陈米二千石,以钱参半,分给愿受之民,而旧陈之谷,已尽于度支之区划,遗在无多,以己巳条中千馀石,代充其不足之数,馀者尚为七千石,其中二千石,乃是杨民来春之当受者也。目今饥馑荐臻,接济无策,先得此谷,沾丐涸辙之鳞,则其为升斗之水多矣。窃计本州入籍之户,合为一万二千八百六十有五,男女人口,无虑六万有馀,稍能自食者,不过十之一二,而外此则类多饥羸困穷,朝不谋夕之民,就其中有亲戚邻里可以假贷者,有牛马四产可以典卖者,并无论精抄约选,鹑衣鹄形,颠连垂死之类,少不下三之一,顾今两麦,虽不成实,秋牟尚有稍熟去处,在在杀青,苟延时日之命,而亦几次第垂尽矣。及夫七八月之间,旧谷既没,新谷未生,公私赤立,甁罂俱空,旬还几毕,户多绝火,三务方殷,人无见粮,到此地头,有死而已。于斯时也,如得二千包之谷,约略分给,挨过数月,赖天之灵,秋稼向熟,可以渐就生路,待明年捧籴时,一体收捧,则在朝家不失元教,于杨民实为大惠,为今之计,无出于此,而或恐有司之臣,以二留一分之常法,有所持疑耳。惟今之旱,系是非常之灾,不有非常之典,无以济斯民捐瘠之急,岂可胶守常法,立视其死而莫之救乎?矧玆所请之谷,要之斯民口吻中物,而犹之予民也。缓急之间,死生系焉。饷谷敛散,虽有定限,来春之所予者,予之今日,不过半年之差先耳。独不可少加阔狭于其间,使滨死之民,获蒙再生之泽乎。犹有议者曰,今日之事,诚急矣。其于来年何,其言似矣,而抑有不然者,如待来年,饥民之死者殆半,而幸而不死,亦将散而之四矣。虽有粟,谁得以食诸,此真所谓今年自家雪里冻杀,不知明年甚人吃大椀大托耳。事有甚急而不可少缓者,朱文公之论,可谓深切著明矣。窃惟仁覆之天,固已恻然垂念于斯,不待臣言之毕,而犹且𫌨缕而不知止者,诚以民命之所系,稍缓则不济事耳。抑又念城饷之为畿民切骨之弊,道臣之疏,业已悉陈,天日之鉴,亦既俯烛矣。其在平岁,举皆疾首蹙頞而不肯受,如视钩吻乌喙杀人之物,而以若不愿之常情,顾乃急于救死,惟恐不得,如渴者之求饮,不择水味之辛甘,其势可谓亟矣。其情亦云戚矣。伏愿殿下,下臣此章于庙堂之臣,俾即禀处,亟赐明命焉,臣奉职无状,俾民受灾,仰贻圣虑,死有馀罪。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令庙堂从长禀处。

○社稷报谢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右议政金思穆,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进币爵酒官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奠币爵酒官工曹参议吴渊常,荐俎官兼户曹判书沈象奎,礼仪使礼曹判书金履翼,典祀官奉常正李垿,坛司令孙锡祉,坛上执礼礼曹参议金履载,坛下执礼司成洪大浩,执尊宗簿正赵民和,副司果洪命周,修撰李鼎秉,副修撰李泳夏,大祝副司果朴宗琦、曺凤振、郑鲁荣,副校理郑元容,祝司副司果尹致谦、申在植、李儒象、柳鼎养,斋郞副司果李沆、洪起燮,持平林处镇,典籍朴鸣和,捧俎官户曹正郞金钢,户曹佐郞朴齐颜,尚衣佥正朴宗球,副司果李敬鲁,汉城庶尹尹毅东,汉城主簿金喆淳,敦宁判官金基丰,工曹佐郞李远揆,工曹正郞李一荣,司宰主簿沈能定,汉城主簿李和渊,掌乐主簿金万锺,盥洗位礼曹佐郞闵英世,宗簿主簿韩锡伦,爵洗位典簿边始暹,典籍赵𣚅,亚终献盥洗位礼曹正郞陈锡周,掌牲令典牲判官闵致成,协律郞掌乐正李锡祜,赞者引仪安圣謩、李仪朝,谒者引仪方禹矩,兼引仪金济运,赞引兼引仪吴俊诚、玄云瑞,祭监监察全熙龙、黄䆃。

○辛未五月十八日子时,上诣社稷,报谢祭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别兼春秋洪敬谟,记事官李龙秀,检校直提学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启请外办,上具冕服,出大次,步诣坛内,就板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坛上国社神位前,三上香,进币献酌,大祝读祝讫,诣后土氏国稷后稷神位前,行礼如初讫,降复位,亚献官,终献官行礼如仪讫,上诣饮福位,饮福受昨讫,降复位,行四拜礼,彻笾豆讫,复行四拜礼,诣望燎位燎讫,通礼告礼毕,上出神门,还入大次,上曰,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大次,至神门外,乘舆还入斋室,上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诣阁。

○辛未五月十八日卯时,上诣昌德宫。真殿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别兼春秋洪敬谟,记事官李龙秀,检校直提学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社稷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由锺阁前路,入敦化门,至肃章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协阳门,入宣化门,诸臣以次少退,少顷,诸臣以次诣阁,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仍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至肃章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敦化门,仍进发入兴化门、建明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显谟门、兴泰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凤凰亭,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检校直阁徐俊辅,侍读官郑元容,持《诗传》第八卷,检讨官李鼎秉,持《诗传》第八卷,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元容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六,止信非周公不能作也。上曰,下番读之。鼎秉读自今按此诗,止亦勉于此而已矣。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此章周公颂文王之德,以戒成王者也。文王之德,无所不至,而其所以为德之实,则不越乎敬之一字,其于事天之际,尤尽其道,故天心眷佑,降之福禄,文王子孙,非但有本支百世之庆,下至公卿大夫,亦皆有世显之美,周之后王,欲法文王,则岂可以他求哉?成王之畏天之威于时保之者,亦可谓法文王之敬德矣。盖人君之道,事天为大,事天之道,惟敬为先,伏睹殿下,遇旱惕念,虔诚默祷,八域均优渥之泽,庙社行报谢之享,对越之敬,孰不钦仰,而自古人君遇灾之时,每有恐惧修省之心,而及其灾过之后,则不无恬嬉如故之患,顾今得雨于旱馀,则亦可谓灾已弭矣。伏愿常勤修省之念,一如遇灾时,则主敬之道,可无间断,克留圣念焉。上曰,下香陈之。鼎秉曰,此诗之末云,仪刑文王,万邦作孚,人君之使天下之民,皆仰而信之,然后乃可以有为,然而四海之广,兆民之众,有难使尽信而尽知,则必师文王之仁圣,然后可无不信之患矣。文王之道,一政一事,何莫非可法可则,而其本则不出乎诚之一字,文王之道,至诚无息,而至诚之道,无所不通,故万邦作孚,不期然而然矣。是以《周颂》曰,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子思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后世人辟,虽欲得天下之信,而不知法文王之事,虽欲法文王之事,而不知法文王之诚,其何以取信于天下之民乎?故仪刑文王之本,在乎诚之一字而已。人君能尽至诚之道,则万邦作孚,无所难矣。伏愿诚字上致力焉。上曰,殷士肤敏,祼将于京,此言殷人服周之事,而孔子,至此而叹之焉。岂其事莫重于祭享,故举而言之,而其他推观之处多乎?元容宗庙之内,诚敬之至也。后世子孙,尤于宗庙之中享祀之时,思先王陟降之灵,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故诚敬之心,不勉而生,追慕之意,蔼然而至矣。此章之末,言之以无念尔祖,周公之勉戒成王,欲法文王之意,尤切于享祀之际矣。上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此何以声自大言欤?元容曰,此与无形色可求之义同矣。宜学曰,声臭有气无形,在物最为微妙,而上天之事,则又无声臭之可寻,此言天道之至微至妙矣。上曰,万邦作孚者何也?元容曰,孚者信也,凡欲法天者,既无声臭之可求,则当仪法与天一之文王矣。文王之德,既为万邦之所信,故以作孚为言矣。上曰,此诗注言,绝商之祸,不惟及其子孙,而又及其群臣之后嗣者何也?元容曰,肤敏之殷士,皆祼将于周,则此非及其后嗣者乎。盖国君修其德,则廷臣之被福泽,亦将如周士之世显矣。上曰,文王在上,于昭于天,昭字之义何也?元容曰,昭者明也。文王之德,与天相令,故其陟降之灵,上昭于天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惠庆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八日酉时,上御凤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知濂读奏讫,上曰,判付书之。知濂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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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寸七分,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义浩启曰,社坛躬祼,真殿展礼,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夫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羲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林处镇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明日再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右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知濂曰,待教李龙秀,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洪义浩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洪周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周命改差,代以洪远谟为假注书。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志渊,副应教吕东植,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允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洪义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杨口县监尹致赫,麟蹄县监柳仁根,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行大司谏郑尚愚,司谏李基崇在外,献纳未差,正言金图远、李羲准未署经,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俱为病不来,参议宋冕载服制,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服制,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有頉,代以尹丰烈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晦植为内禁将。

○以司钥朴英秀手本,别监崔德亨,无端阙直之状,万万痛骇,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治事,传于徐俊辅曰,令攸司从重照勘。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二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郑周诚,昌德宫卫将安正祜,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李台远牒报,则宗庙大门东边旧筑墙垣二间许颓圮云,臣宗来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改,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崔荣祖牒报,则延光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兴化门南边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闵时荣牒报,则元武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因两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兴化门北边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梁学曾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光熙门南边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李台远牒报,则宗庙大门东边旧筑墙垣三间许颓圮云,臣宗来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军,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元武门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兴化门北边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领率,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延光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兴化门南边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领率,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内,江陵府使柳烇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观此状辞,崔险大以江陵发配罪人,到配丹阳,许久迟滞,既有公頉与罪人之身病,则与无端稽滞有异,而其在惩励之道,不可无警,该府使柳烇,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尧宪,还囚后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平安前兵使李尧宪矣本府议启内,将臣之除拜阃任,固不当逡巡辞免,而饬教之下,谓有身病,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罢职不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兵曹佐郞李在嵩矣本府议启内,身为郞官,帐殿出入之际,行步迟缓,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坡知前佥使成龙彦矣本府议启内,该镇年事,虽值歉荒,停馀饷还,不能准捧,论以籴法,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臣于病伏淹淹之中,伏见全罗监司李相璜辞疏批旨,有依施之命矣。道臣有病则请递固也,群下有请则曲施,亦体下之仁也。第今湖南,是岂道臣无端数递之时耶?环千里几十为郡,即是经怯之地,无异开荒之初,为道臣则既受命矣。当以殚竭为期,在朝廷则既委任矣。当以责励为准,目下悠悠,是外更无容他言,此道臣器量材局,虽未知其有大过人者,槪知恬明则极矣,综详则至矣。具是四者,按此一路,在今日岂易得哉?顾今麦农虽少登,赈政才讫,秋事未判,国计民忧,茫然若大海之无津,如此道臣者,固当不计瓜限,必责成效,而今反无故径递于未周年之前,使湖以南许大事为,公然至半涂而废耶?大抵道臣,虽有难强之疾病,义不当到今言私,而必欲若是图递者,大非同朝之所期,诚不胜慨然,从重推考,仍任前职,断不可已也。敢陈愚见,乞赐采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宋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别兼春秋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贞疾在身,委帖床玆,多历年所,调将有或失宜,则诸症辄复越添,忽于昨者,又得暑癨之症,头烘身战,上吐下泻,加之以积气冲亘,转侧须人,宿痾新症,一倍危剧,臣方左右扶将,亲检药饵,实无离侧供职之望,迺者召牌俨临,替直有命,臣固当竭蹶趋承,而情私煎迫,进身无路,玆敢随诣朝房,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递臣别兼之任,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辛未五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隆武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记注官洪宅柱,记注官金初燮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俊辅曰,兵房承旨,尚未承牌,故臣以代房兼行矣。俊辅读奏公事讫,上曰,判付书之。俊辅书判付讫,俊辅曰,在昔先朝宙合楼御真奉安时,若值大雨,则在直阁臣,不待备员,禀旨奉审事,载在《阁志》矣。今此书香阁御真奉审仪节,当依宙合楼例举行,则今番大雨,固当即进奉审,而在直阁臣,无以进去,令入直外,时任阁臣一员,进去奉审,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俊辅曰,此后如值大雨,则一依此例遵行为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知濂曰,下番翰林李龙秀,才已奉命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敬谟、李纪渊,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上注书出去,持公事来,永祚承命出去,上曰,下注书又为出去,持公事来,贱臣承命出去,永祚持台谏罢职传旨,还入进伏,命踏启字。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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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未肃拜。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缘故出。同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裵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供上洗眼汤前方中,加生地黄三钱,焰硝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徐俊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林处镇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丰烈有頉,代以沈启锡为假注书。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宋冕载服制,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尚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李存秀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李存秀进,参议宋冕载服制,左副承旨宋知濂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林汉浩为承旨,徐有素为掌令,权傛为持平,洪遇燮为献纳,吴庆元为工佐gg曹g佐郞,金在范为南部令,李厚中为昌陵令,朴宗珩为司仆主簿,吕东植为西学教授,检祥单李光文,全罗监司单李相璜,瓮津府使单尹范益。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金孝建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权烒病,右承旨金相休进,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志渊,副应教吕东植,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志渊,副应教吕东植,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志渊,副应教吕东植,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任天常,自卿上来云,与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泳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崇陵曲墙外左边汰缺处,待快晴,令本陵官员,从便修改事,前已启下,而连接本陵官员所报,则昨日大雨后,本陵汰缺处,自前面至丁字阁,后面神路左边数步许,长为七十七尺,广为五十九尺颓陷处,深或四五尺、浅犹二三尺,涌水溢泻漂下,败莎圮士,塡塞于碑阁前及守仆房百馀步之地云矣,凡系陵所曲墙以外颓圮处,则慰安奉审等节,勿为磨炼事,虽有先朝丁巳年受教定式,而今此汰缺,不比寻常,为先发遣本曹郞厅,详细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令所报,则去夜正殿内墙三间许,因雨颓圮云,莫重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内墙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设行,围排等事,即为举行,修改之节,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臣存秀进诣书香阁,奉审则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间或有渗漏处,待快晴修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内中日习射技放,中日厅修改间,姑为停止,内入番禁卫军,当为外中日试射放,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兼参军梁学曾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则以为麦歉孔酷,民情遑汲,本色准捧,其势末由,尤甚杨州等十九邑,春麰限三分二,秋麰小麦限折半,之次坡州等十六邑,春麰限折半,秋麰小麦限三分一,特许作租,待明年还作本色事,请令庙堂禀旨变通矣。畿内麦凶,差胜于两西,与全无所收,大有所异,第今谷贵之时,农资口食,专靠是麦,果难准数捧籴,尤甚十九邑,春麰限三分一,秋麰小麦限四分一,之次十六邑,无论春秋麰小麦,并限四分一换租秋捧,待明年还作本色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杨州牧使徐有望上疏批旨内,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麦农失稔,民情遑急之状,仍以为北汉管城仓储留杨州所纳军饷米中二千石,乃是杨民来春之当受者也。目今饥馑荐臻,接济无策,先得此谷,约略分给,待明年捧籴时,一体收捧为辞矣。荐歉之馀,两麦失稔,民食之艰,此时尤甚,该倅臣所请,出于万不获已,则可知其遑急之状,饷谷敛散,虽有定限,明春所受,差先阔狭,以救杨民颠连之急,不害为示其特例于常法之外,而摠厅留库中,有度支给价取用,所储无多,米一千石及代钱一千石,许令分给,待明秋,与当年条一体收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处,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领率,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以刑曹言启曰,以司钥朴英秀手本,别监崔德亨,莫重申饬之下,无端阙夜直之状,万万痛骇,除下后,令攸司从重科治事。传曰,令攸司从重照勘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宫卫条》有曰,宿卫人应直不直者,笞四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崔德亨从重论,杖一百勘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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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服制。行左承旨林汉浩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林汉浩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宋知濂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持平权傛在外,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志渊,副应教吕东植,校理洪仪泳、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慎宜学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修撰李允谦,副修撰任天常、李泳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谦,副修撰李泳夏、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之地,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应教李志渊,副应教吕东植,校理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传于慎宜学曰,专经文臣殿讲,明日为之,处所以崇政殿为之,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传于慎宜学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慎宜学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因本曹佐郞闵英世书启,崇陵陵上曲墙外左边汰落处,待快晴择日补筑事,启下矣。今此頉处,虽非曲墙以内,乃是至近紧要之处,则所见极为悚悯,工役固当亟始,而来六月初二日土旺用事之前,始役日子,只有今二十五日而已。则自今至伊日,不过四五日矣。想其地势,似无趁早干燥,可以附土完固被莎生活之道,况今潦雨,尚无快晴之意,事虽万万闷迫,势不可不十分审慎,俾无后頉,然则迟待七月节已入之后,始可动役矣。且念此役之始,无论早晩,亦不可只令陵官,独自监董,必须依近例,以地方官杨州牧使,差下补土堂上,使之眼同举行,而事系重大,有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李彰慎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敦义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一间半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敦义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一间半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入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洪仪泳疏曰,伏以宵旰之诚,昭格不迟,数尺甘澍,允合于三农之望,朝野之幸,如枯回苏,仍伏念臣之谫劣憃愚,最居人下,敢以组纂薄技,出入于论思之职,已有年矣。盖其知遇也深,故不敢以荒疏自阻也。期望也重,故不敢以迟暮自退也。泯泯而处,于于而行,私自以为士值有为之会,得行其志事之万一者,滔滔千古,不遇何限,而今自有焉,则六十年从事文字之愿,若可以申矣。两圣朝不世剪拂之恩,若可以酬矣。有除辄膺,有命必趋,盘礴是职,今已六七年之多,而前后登筵,亦已近百度矣。只缘臣学不足以补爝火之光,才不足以裨袜线之效,黔技既竭,素餐多愧,然而忧爱之忱,薄景尤深,涓埃之报,夙愿如结,每读汲黯告汉武之言曰,但愿出入禁闼,补过拾遗,以毕馀生,是臣之志也云云,则未尝不悲其志而感其忠,窃欲效于百世之下者,实小臣衷赤之愿也。曾前叨忝,未能尽记,而自昨秋以后,至于今十有馀朔,一味冒蹲,不顾他人之讥嘲,不量筋力之衰顿,以直庐为常居之所,以筵席为孔迩之地,获承赴讲之命,则不觉沈疴之去体,得闻故事之教,则认以呼吸之通天,欢喜趋簉,奔走服勤,而加以临筵诩奖之教,不啻繁复,昵侍密勿之恩,亦异寻常,古人所谓布衣之荣,于斯为大,臣之夙愿,既如此矣。臣之遭逢,又如斯矣,则其于此生未毕之前,苟非大谴何大情势,何敢有玉署一步辞免告退之意,而无奈狗马之齿,耄耋不远,蒲柳之质,衰朽忒甚,风眩之所痼,健忘之所殢,皆非论思奏对之所堪承,而尤其表著于外者,眼病昏眊,几不辨物,脚病痿痹,常难屈伸,句行之间,诖误居多,跪伏之际,欹侧无常,前后失宜,纵荷圣察之曲恕,咫尺负犯,恒欲即地之陨越,每一讲退,未尝不惶汗之如沐,百尔思量,只有不能者止而已也。此莫非臣命道奇穷,平生志业,一未得遂,末至于步履星辰之下,周旋父母之侧,以毕桑楡之晩景,以殚犬马之微诚者,亦未能副其乙乙之所愿,眷恋跼蹐,不敢言退,情事到此,哀怜极矣。虽然,不可强者老也,不可为者病也,老病之实,不待贱臣之𫌨缕,而睿烛则必无遗矣。伏望递臣见职,因命有司,勿复拟数于玉署之望也,臣今退矣。更何馀念,而近十年蕴结在中,至发魂梦者,惟在缉熙之工,日进月造,德合孔、孟,治跻姚、姒,而肤浅之学,虽未能丝毫裨补,区区贱见,所以借手而事君者,窃以为千圣之宏纲大猷,至朱子而集成,朱子之道统心法,至先正臣李珥而阐明,学问之功,要当自下而达上,从近而至远,则请以李珥之《圣学辑要》,先正其纲领,次以朱子之书,以极其归趣者,此即臣前后敷奏之不止一再,则圣明庶或记存,固知《辑要》之书,不久将为讲筵讨论之资,而第其节目太详,故或有繁缛之虑,论断甚悉,故难察究竟之趣,臣乃不揣庸愚,谨撮各章之大旨要语,每章各为一赞,如朱子易五赞之例,长短不齐,多少不同,而皆为韵语,以便考览,非敢曰发挥于先正著作之意,而其下手用工之方,则妄自以为略得蹊迳之万一,玆敢妆成一册,百拜擎进,倘蒙圣明之不以人废言,其于清燕之际,试垂开纳,以为讲究《辑要》书之一羽翼,则臣身虽云既退,臣言则可为得行,荣华极矣,志愿足矣。臣又有目下情私之急迫者,一室眷属,俱婴拘忌之疾,臣方移次城外,此际天牌屡临,势不得不一事违傲,以此以彼,进身无路。伏望圣慈,俯赐矜怜,速许镌免,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进册子,嘉其务实,当常目便览,以答尔诚矣,勿辞,待差家患察职。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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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服制。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卯时雾气。

○专经文臣殿讲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持平权傛在外,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洪义浩服制,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宋知濂曰,试官以前日吏文制述试官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考官洪奭周代,闵耆显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考官沈象奎、曺允大、朴宗来、李存秀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喜雨时降,雨泽均适,言念民事,诚为多幸,今日当亲临德游堂,试取专经文臣中乡人,该房知悉,试官以左承旨,右承旨为之,对读官以兼史中二人为之。

○传于林汉浩曰,侍卫及云宝剑置之,阳伞扇仪仗鼓吹,只为待令。

○传于宋知濂曰,专经文臣中乡人应制赋居首三下承文正字权燮,上弦弓一张赐给。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庆尚左兵使申大坤状启,禁、御两营上番军中路渰死事,传于金相休曰,军亦民也。辇下亲兵,犹与布贡人及闲民,知以一示之民,则况乡居资生之穷民,倾产跋涉上来,逢不意之水患,言念情状,极实怜恻,宿卫谁重,贻弊岂忘哉?令各该营,发本营米谷二十许石,下送该道,使之一一分给于被灾军人处,死者优给,生者减给,以别生死之分,死者身还布,须从一倂荡减事,分付。又令该道,加给别恤典事,亦为分付,此虽异于乡民,不可无示意之举,令道伯,作文以祭于海边事,别为关谕。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官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志渊,副应教吕东植,校理金学淳,副校理金启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今五月十五日统长孙大亨手本判付,武艺别监崔兴甲,今日习阵,回示三匝,严棍五十度后,绝岛充军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用逵,职务相妨,屡呈祈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未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诣崇政殿。专经文臣殿讲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由显谟门、广达门,入崇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升殿,诸臣以次进伏讫。待教李龙秀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祭物祭器祭井奉审则皆精洁,诸执事摘奸则皆无頉,故仍为监祭,仍诣健陵陵上,碑阁丁字阁奉审则皆无頉,仍诣华宁殿奉审,则亦无頉矣。上命考官行礼,考官行兵曹判书朴宗来,行副护军闵耆显,参考官同副承旨徐俊辅、李永老、徐鼎辅、李惟命等,率应讲文臣,行四拜礼讫,宗来等以次升殿,上曰,考官李存秀,代以行左承旨林汉浩为之。出榻教上曰,都承旨何为不入来耶?知濂曰,以服制不为入来矣。上曰,事变假注书,使之入来呼名,仍命开讲,上命礼毕,教知濂曰,待毕讲出榜以入也。知濂曰,兵曹判书朴宗来,以考官入侍,侍卫举行,何以为之乎?上曰,令次堂举行,可也。上降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入显谟门,出标信解严,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德游堂。专经文臣制述试取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考官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对读官李仁迪、刘㵙及应试文臣,行四拜礼讫升殿,上曰,文臣之赴试者,凡几员也?知濂曰,六员先为入来,而其馀五人,今当次第入来矣。上命书题曰,甘霈周洽,又命颁纸,仍教曰,应试人各以自笔书呈也。知濂曰,专经文臣之居不者,方在待勘,而入赴此试,极为煌悚云,何以为之乎?上曰,殿讲与应制,既有彼此之别,特为许赴,可也。收券后上亲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德游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八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八卷,检讨官李鼎秉,持《诗传》第八卷,检讨官李允谦,持《诗传》第八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八卷,记注官洪宅柱,持《诗传》第八卷,记事官李龙秀,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鼎秉读自明明在下,至无贰尔心,上曰,注书出去,命诣阁承旨,率应试文臣入来也,贱臣承命出去,上曰,下番读之。允谦读自牧野洋洋,至三章章四句,贱臣还入进伏,上曰,文义陈之。鼎秉曰,旱麓篇曰,岂弟君子,求福不回,夫福善祸淫,天道昭然,作不善则降之百殃,作善则降之百祥,文王所以求福之道,不外乎不回二字,伏愿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诣阁承旨,应试文臣更为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去,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诗云生此文王,又曰笃生武王,此莫非周室之积德累仁,致有圣神相承之休也。惟我圣朝,积德累仁,式至今休,吉庆所佑,元良诞降,天姿岐嶷,尺衣渐长,今已建置辅导之任,而若其早谕教之道,则尤在于自内导养之方,伏愿导养之际,克尽其道,以基宗社无疆之休焉。贱臣还入进伏,上曰,大明八章,专述文王之德,文王章,亦言文王受命之本,至于绵章,则可以见治法政谟之莫不大备,而统言之,则惟在于文王纯亦不已之工夫,何以则克尽纯一不已之道耶?鼎秉曰,纯一之工,惟在于至诚无息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惠庆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命玉堂先退,鼎秉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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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服制。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林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持平权傛在外,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宋知濂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人赏格,依例捧传旨。

○林汉浩启曰,即伏见庆尚右兵使元永胄上番骑步兵上送启本启下者,启字误踏于年月之右,有违格例,当该中官,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纪纲所在,万万骇然,当该中官徐鹤庆,罢职不叙,永黜内侍府。

○传于金相休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慎宜学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宋知濂曰,农形善就,极为万幸,连加劝农之方事,分付。

○林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内中日习射技放,中日厅修改间,姑为停止,内入番禁卫军,当为外中日试射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中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三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十八户,全家漂失十一户,全幕漂失三十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六十二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十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八户,全家漂失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九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四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庆尚左兵使申大坤状启判付,本营上番军中路渰溺人等处分给次,米二十石,定将校下送本道监营,使之区别生死,分等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庆尚左兵使申大坤状启判付,上番时中路渰水本厅军人等处分给次,米二十石,定将校下送本道监营,使之区别生死,分等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军渰死恤典章记,才已允下矣,各哨旗队中,今既齐到,故详细查问,则奉化军十二名,梁山军六名,共骑一船,同时渰溺,而奉化军四名,梁山军一名合五名,仍为致死,其馀十三石,只失器械,幸得全活生来,十三名所失器械,自臣营备给,渰死五名恤典,以本道所在本营上纳条,量宜取用,恐合便好,该帅臣只凭邑报,生死名数,初不区别,遽尔登闻者,殊欠详审,且以地方官言之,津船渡涉,不善察饬,揆以事体,不可无警,庆尚左兵使申大坤,地方官龙宫县监韩百源罪状,并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该帅臣及当该地方官,并从重推考。

○林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上番军中路渰水者,生死区别,分等分给次,定将校领米下送事,草记才已允下矣。各哨旗队长,例于今日来现,故详细查问,则庆州军十名,机张军三名,灵山军二名,慈仁军二名,梁山军二名,彦阳军一名,合二十名,同骑一船,一时渰溺,而其中庆州军一名,仍为渰死,其馀十九名,或失资装,或失器械,而俱为生出,无事上来云,故所失军装,自臣营借给,以为立番之地,所下恤典中渰死一名,分付本道,以本厅上纳,推移上下,事甚便好,恭俟处分,而当该帅臣之初不详审,只凭邑报,蒙然封启,致勤圣念之惊惕,事之疏忽,莫此为甚,庆尚左兵使申大坤罪状,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依禁营草记批答,施行,可也。

○林汉浩,以刑曹言启曰,以统长孙大亨手本,武艺别监崔兴甲,莫重入直,无端逃走,为先除下后,移法司重绳事,传曰,前后申饬,不啻严截,如是犯科,殊极痛恶,令训局依律回示,严棍五十度,绝岛充军事命下,而罪人崔兴甲,今自训局,回示严棍后,移送臣曹矣。崔兴甲全罗道顺天府防踏镇绝岛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因公忠道邪学罪人等查启,朴玉贵天生妖物,人中别种,丑类推诩,邪术传袭,个个迟晩,令道臣,捧结案状闻后禀处,安廷九段,其弟其友,相为阴邪之表里,有册有物,皆是妖凶之证验,合置大辟,而既已瘐毙,在所勿论,李庆培、金星九,尊师玉䝿,煽动蠢俗,全为玉䝿之诖误,施以次律,其馀诸囚,依状请施行,狱案中当初邑查,不为载录,该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

○辛未五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隆武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记注官金初燮,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持公事还入进伏,上命宜学读奏公事讫,上曰,判付则出退后书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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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缘故出。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持平权傛在外,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次对今日为之事命下,而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即者修撰李允谦,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俊辅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林汉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宋知濂曰,明日汉学文臣殿讲为之,处所以崇政殿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试官以日前专经文臣试官为之。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郑元容,副修撰李泳夏、任天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尹致性状启,则以为麰麦酷被惨歉,民情遑遑,麰还当捧一千三百五石中,折米待秋以租代捧,明春还作本色,留库米中一千二百石,特为加分,俾得接济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麦荒,果如所陈,如数准捧,其势必难,应捧条一千三百五石内,限三分一换租秋捧,待明年还作本色,留库米一千二百石,依状请使之加分,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严思勗牒报,则元武门,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延和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元武门因雨颓圮处,延和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改间轮回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于春夏以来,衰病侵寻,日甚一日,而最是食饮全减,眩晕频作,有时苦剧,如坠烟雾,虽寻常事为之间,昏迷颠错,不省首尾,神精从而内铄,形貌渐觉外凋,以若衰愦,虚叨重任,是岂微分之所敢安,顾臣伎俩,不过筋力奔走,故其间大小公役,虽不敢每每言病,强策趋赴,而忽自日前,流注之痰,凝结胁下,肢体牵疼,肥肉麻痹,坐卧转侧,动辄须人,所患前症,从又倍添,委身床箦,作一籧篨,时月之内,痊可无望,身带保护之职,而亦阙起居之礼,病里惶闷,若陨渊谷,此际伏奉宾对进定之命,此诚我圣上宵旰忧勤之至意,凡在承佐之列者,固宜竭蹶承命,少效对扬之忱,而顾今病情,万无跬步蠢动之势,亏分阙礼,罪无所逃。伏乞亟赐威谴,以警具僚,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闻卿慎节,为之奉虑,卿既衰老,精力则强旺,何必以一时有欠,如是辞引,安心调理,仍传于宋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辛未五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隆式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上命书传教曰,今闻昨日崇陵奉审承旨所奏,陵所丁字阁后神道东边被沙有頉处,极甚紧重云,万万惊闷,且于碑阁至近之处,水势冲入,湿迹非轻云,亦为未安,不可以拘于定式,有所迟碍,即日遣礼堂,奉审形止事,分付,贱臣持公事还入进伏,上命读奏,知濂读奏公事讫,上命书判付,知濂曰,日前以庆尚道上番军中路渰死事,有设祭及营门别恤典下施之命,而昨日,又有数既零星此则置之之命矣。第念上番军虽一二名,不幸渰死,则似当有恤典之恩,且既已下教,则追后勿施,未知事体之如何,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二十石不已过乎?知濂曰,自该营酌量为之,似为好矣。上曰,昨日传教,置之,何如?知濂曰,该道帅及地方官,有推考之命矣。该道帅状启中,有三十八名渰死云云,而今闻二营所启,则禁卫军渰死者一名,御营军渰死者五名,合为六名云,则道帅之不为详审,只凭邑报,蒙然封启者,极为骇然矣。上曰,从重推考乎?知濂曰,然矣。上曰,昨日下批中,当初设祭及别恤典置之事除去,而只以该帅臣地方官,从重推考事颁布,可也。知濂曰,然则当以初成命二十石,别恤典施行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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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想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汉学文臣殿讲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履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持平权傛在外,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温万户金昌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宋知濂曰,别云剑置之。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以副校理郑元容,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传于宋知濂曰,汉学文臣殿讲居首人赏格,依例捧传旨。

○以吏曹正郞孔胤恒,学正李祖馨禁推传旨,传于宋知濂曰,今番则姑置令前,一并从重推考。

○传于洪义浩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林汉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李彰信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及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两处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及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各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彦炤,领军入直,何等严重,而身为将领,不能检饬,致使番卒,换把器械,执頉于摘奸之时,揆以纪律,万万骇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庆尚左兵使申大坤状启判付,本厅上番军中路渰溺中,生出上来者十九名,今日点考后,聚会营庭,宣布德意,每名米一石式分给,渰死一名则米二石,以本道所在本厅上纳条题给后,形止状闻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军中路渰溺中,生出上来者十三名,今日点考后,聚会营庭,宣布德意,每名米十三斗式分给,渰死五名,则每名米一石十二斗式,以本道所在本营上纳条题给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凤凰亭,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持《诗传》第八卷,检讨官李鼎秉,持《诗传》第八卷,检讨官李泳夏,持《诗传》第八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八卷,记注官刘㵙,持《诗传》第八卷,记事官李龙秀,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鼎秉读自皇矣上帝,止卷之十七,上曰,下番读自文王章,止皇矣章之上篇,可也。泳夏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六,止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也。鼎秉曰,以灵台章观之,文王之圣德,流行周洽,至于鸟兽鱼龞之微,而各得咸若者,功化广矣,而若言其本,则惟在于民事之不缓,惟其不缓于民事也。故民亦乐趋王事,克效子来之诚,此所谓上行下效者,而君民报施之义,大可见矣。惟我殿下,轸念民事,乃于岁初,以条列民弊,别单上送事,颁纶于八路,而迄至于今,尚无究竟,民弊之条列,实为今日之急务,而诸道臣若为迟滞,则是道臣之缓于民事也,别单如或入来,而若迟滞于庙堂,则是庙堂之缓于民事也。伏望亟加董饬,以为不缓民事之道焉。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上曰,下番奏之。泳夏曰,皇矣章曰,帝谓文王,夫天人之间,虽有相与之理,岂可谆谆然命之乎?然而诗人,美文王之德,记文王之事,而必曰帝谓文王,有若亲承上帝之面谕者然,盖圣人之于天,其德相合,天则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圣王则以礼乐刑政,导制万民,雨露霜雪,即人君之喜怒威德也。四时六气,即人君之一日万几也。文王之昭事上帝者,莫非天德也。故诗人,美诞先登岸之工,而曰帝谓记伐崇伐密之事,而曰帝谓者,其意可谓深切矣。《周颂》序所云,法文王所以法天者,其以是矣。惟我殿下,德合天道,动法古圣,伏愿益加圣工,顾𬤊天命,不必求于苍苍之远,而一以文王之德为法,则天德天道,皆在于是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学曰,臣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龙秀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曰,假乐君子,显显令德,夫君子即有德之称,则在位之君,何以谓君子也?鼎秉曰,君子者,有德有位之通称也。上曰,姜嫄之出野,见巨人迹,歆然相感,而至于有娠,无人道而亦有生生之理乎?鼎秉曰,盖洪荒之世不远,故有如是之事矣,以我朝言之。李山海之父,在山海关,梦相感而生山海矣。上曰,山海之父谁也?鼎秉曰,臣不能记知矣。上曰,梦相感,犹或,可也。岂有如姜嫄之事乎?鼎秉曰,新罗王赫居世生时,鸡林有鸡鸣声,往视之则林中有一樻,而鸡声出焉,开而视之,则有儿出自匏中,即新罗始祖也。上曰,以天地间虚灵之气锺生乎?鼎秉曰,然矣。上命掩卷,贱臣还入进伏,上曰,公事持入乎?宜学曰,院中无公事,不为持来云矣。宜学又奏曰,向于悯旱之时,有各司坐起勿拘殿座斋日之命矣,今既得雨,何以为之乎?当经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非悯旱之时,则依前例为之,可也。上命玉堂先退,鼎秉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汉学文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由显谟门、广达门,入崇政门,至崇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升座,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考官行礼,考官行兵曹判书朴宗来,行护军闵耆显,行左承旨林汉浩,参考官同副承旨徐俊辅,行副护军李永老、徐鼎辅、李惟命等,率应讲文臣,行四拜礼,宗来等以次陞殿,上曰,译官待令乎?使之入来也,贱臣承命出去,率译官二人,入来还伏,上曰,事变假注书,使之入来呼名,仍命开讲,上命礼毕,上降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入显谟门,出标信解严,入兴泰门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隆武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李龙秀,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公事,知濂读奏公事讫,上命书判付,义浩曰,今日入侍命下之后,诣阁门路,不为详审传命,以致往来迟滞,事体万万未安,当该司谒,不可无罪,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凤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金初燮,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持公事还入进伏,上命读奏,宜学读奏公事讫,上命书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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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沈启锡。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在外,持平权傛未肃拜,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传于宋知濂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慎宜学曰,工房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南公辙未交龟,参判李存秀进,参议宋冕载病不来,左副承旨宋知濂进,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南公辙未交龟,参议宋冕载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南公辙为吏曹判书,曺凤振为副校理,李羲甲为礼曹参判,金基厚为同义禁,朴宗珩为缮工副正,李宪琦为西学教授,宋守渊为庆州府尹,宋云载为珍山郡守,李英孝为振威县令,具明源为洪原县监。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金孝建受由,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权烒病,右副承旨慎宜学进。上护军单曺允大。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献官前参判朴宗京,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及别试铁箭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一番前部左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一番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体城七间许及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处,今方改筑,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于芦原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五百十六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旧番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司录闵秉勋,典籍赵𣚅,兵曹佐郞李埴,校书博士崔锡玄,承文副正字金载成、洪羲祖、洪周命、朴来谦等,当为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闵秉勋、金载成、洪羲祖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再控微恳,沥尽肝血,窃庶几听卑之天,亟赐体谅,及承批旨,未蒙允可,迺以疏辞过矣为教,臣于是,惶愧交中,历日靡措,有未敢辄复呜呼,屡烦聪听,强疾赴政,亦既一遭,而病日益剧,神日益耗,万无自力供职之望,与其严畏蹲冒,偾误国事,无宁毕暴衷赤,冀垂矜许,臣情到此,吁亦戚矣。大抵六府长席,天官居最,地望之华要清峻,即是世所艶赏者,则以臣庸愚,叨此名位,恩渥至矣,荣幸极矣。苟或有一分可强之势,岂肯为无端辞巽之计,第其沈痼之疾,莫效殚竭之忱,一吁再吁,苦不知止,臣虽无似,粗识义分,焉敢虚张疾痛,假托膏肓,以自陷于告君不诚之科哉?盖臣风气,自少有渐,臂麻手战,运用不利,而四十以后,则甚至头目眩转,按住不得,时借酒力,有若压惊,此症每作,神思随翳,虽不至省觉之全昧,犹未免精爽之自夺,及夫年近七旬,病亦层加,较诸往日,不啻屡倍,怔忡迷闷,旋掉转剧,以是之故,见人不记,闻言辄忘,此皆心血耗损,风邪乘虚,形壳仅存,灵慧遁丧,殆若衰柳杈枒,蟊蠹内蚀,老屋穹隆,栋榱暗朽,细验里症,纵成昏愦,骤看外面,若非癃废,病者独苦,人实未谅,此臣心官之贞疾也。至于阿睹所患,则暮境受病,八年沈淹,外包浮高,上脸结核等症,如无论已,内睛居常疼痛,视物每患迷瞀,或值事会,强阅文字,则才过数行,赤膜翳瞳,更无以辨别鱼鲁,此臣视官之贞疾也。有一于此,犹不可拟议于冗散之职,况兼此二症,而其可以冒叨铨衡之剧任乎?六腊京察,乃是有国之大政,考阅践历,进退庶僚,称量殿最,黜陟幽明,以至人物之通塞也,流品之甄别也。棼如牛毛,细若蚕丝,有非造次间所可领略管摄者,必也聚精会神,积费商量,点检政案,以备排拟,酬接人客,以广见闻,使某窠某名,了然于心目之间,无一疑难,然后始可以临政副急,不至颠错之患,而如臣之土木形骸,烟雾视听,苟然尸充,强所不能,则此无异于鹪鹩之负千匀,蒙瞽之辨五色,决是行不去做不得者也。在朝家综核之政,岂容若是之疏忽哉?臣若凭恃宠灵,冒据匪据,毕竟偾败,贻羞簪绅,则终虽万被诛戮,将何以少赎其罪也?烦猥之极,不敢蔓辞,槪陈最难强之疾,申暴决不堪之状。伏乞圣慈,哀之怜之,亟递臣铨府之职,以幸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辛未五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降武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永祚,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诸承旨,尽为仕进乎,知濂曰,尽为仕进,而俄已申退矣。上曰,无公事乎?知濂曰,有二三张,而待令于门外,使注书出去持入乎?上曰,姑置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德游堂。工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李永祚,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何不持入也?宜学曰,无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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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太学生宣醴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在外,持平权傛未肃拜,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来初一日轮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林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太学生,尤在先朝,月课岁勉,不啻若周文鸢鱼之化,而近来虽有略施慰悦之举,未为洽于士望,岂为待士之意哉,今日申时景贤堂,当设宣醴于太学士子,以表予至意,国子泮长,率太学儒生入侍,侍卫以入直磨炼,登轩架以雅乐准备陈列,挟辇军用内营入直军一百名,仪仗用进宴仪仗。

○传于宋知濂曰,别云剑置之。

○传于宋知濂曰,出宫门路,以宁善门为之。

○林汉浩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本营习阵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宋知濂曰,渴望之馀,雨泽洽足,言念民事,诚万万多幸,然劝课勤服之道,尤不可不十分尽心,令各邑,知悉此意事,分付。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重,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则平壤城所在各邑所属留库中折米二千二百石,慈母山城所在各邑所属留库中小米七千八百石,合折米一万石,特许加分,则谨当均排于城属各邑及其他列郡,推移救济,待秋捧各令准籴,本道各邑所在各衙门会付春麰,并耗当捧条一万九千四百九十二石零内,三分一则本色捧上,三分二一万二千九百九十四石零,作米代捧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清南城饷,只是两处,而合折米不过二万馀石,今若以万石加分,则殆无异于倾库无馀,论以不虞之意,诚为切闷,第今民情将至废农,平还更难着手,目下救急,非城饷则无他容措,道臣非不知此个事势,而若是为请者,可见其迫不获已,依所请两处城饷留库中,合折米一万石,许令精略分排,待秋后必为准数捧入,更勿以停退捧留等说,一或上烦,至于麦还,道内麦荒,果如,所陈,如数准籴,其势必难,况既许他道,今不可靳持,限折半姑为作米,待明年还作本色,俾无麰种渐缩之患,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辛未五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德游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林汉浩,持《诗传》第九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李泳夏,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九卷,记注官洪宅柱,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龙秀,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元容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八,止女兴是力,上曰,下番读之。泳夏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而秉义类,止俾昼作夜,上曰,参赞官读之。汉浩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如蜩如螗,止大命以倾,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人亦有言,止八章章八句,上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篇云,曾是疆御,曾是掊克,曾是在位,夫人君之为治,固不可独运于上,故必也得人而共济,然用人之际,自有得失之别,此治乱之所由系也。周之盛时,则予曰有先后奔走,疏附御侮,而左右协辅,以成治理,及其后世,贪虐在位,至有彊御掊克之讥,此岂非治乱之所由判乎?夫君子小人之别,有如阴阳黑白,不可相混,则其辨之也,可谓不难,而自古以来,君子之进常少,小人之进常多,盖由用舍之际,私欲交蔽,无以辨别故也。苟能克祛一己之私,务合天理之公,洞彻光明,无所昏蔽,则其于辨淑慝别贤邪之际,岂不了然而明著乎?惟伏望鉴戒于此等诗,务尽用人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泳夏曰,此篇云,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夫典刑者,先王之政法也。文、武之礼乐法制,焕然大备,垂之后世,则名臣硕辅,虽无老成之尚存,而制作文物,自有典刑之可考,苟能使循守勿失,则犹可以克追先业,而今乃并人与法,皆莫之听用,此诗人所以深恨者也?《说命》曰,监于先王成宪,《诗》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夫遵先王而过者,未之有也。故先王之法,万世无弊,后王后孙,绍述勿替,则可以为祈天永命之本矣。惟我圣朝,太祖大王,创业垂统,而列圣相传,法制大备,世宗朝,与黄喜等名硕之臣,制礼作乐,金科玉条,灿然俱存,英庙朝撰定《续大典》,先朝又作《大典通编》,时措之宜,虽有增损之异,而本源纲领,莫非夏府之关和,周官之制度,则典刑之昭垂,有如是矣。以今言之,去先朝若是至近,老成人之尚存者亦多,则况典刑之昭著者乎。然而挽近以来,风俗坏败,法制不明,小民则侈奢僭滥,百官则文武恬嬉,纪纲之不张,百度之弛废,专由于典刑之不立,今日为治之道,不必更张转移,而一遵先朝之典刑,则国家之乂安,民庶之从化,自有不期而然矣。汉之曺参曰,先帝与萧何,定律令,臣与陛下,遵而勿失,此可谓知治道矣。惟愿殿下,率由旧章,董饬群工,以尽遵先之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汉浩曰,上下番皆已敷陈,臣无可达者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上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七日酉时,上诣景贤堂。太学生宣醴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泰宁门,由正兑门、宁善门、金商门,入崇贤门,至景贤堂,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泮堂率太学生行礼,同知馆事李好敏,率太学生进一百九十九人,行四拜礼,上曰,来会者皆是居斋生乎?知濂曰,以今日夕食堂到记命入,而亦有方外生进入来者矣。上曰,泮堂行礼后,不为升殿,因参宣醴,上曰,宣醴以三酌举行,上曰,初酌用雅乐,再酌三酌用法乐,行礼时更用雅乐,仍命宣醴三酌毕,好敏率儒生行四拜礼,上命义浩,教于儒生曰,尔等善为居斋乎?义浩以儒生之对仰奏曰,着实居斋矣。上又教曰,今既日热,数亦稍多,故不得一一引见,尔等知悉,益勤学业,上命礼毕,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崇贤门,由金商门、宁善门,入正兑门,出标信解严,入泰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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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沈启锡拿处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大gg太g学生进对亲受,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在外,持平权傛未肃拜,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汉浩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闵耆显为开城留守。

○宋知濂启曰,弘文提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太学儒生试所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林汉浩曰,侍卫军兵,从便雨具。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四户各钱二两,完小颓多十二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小颓多四户各布一疋,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五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隆武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知濂曰,臣礼房无公事,而吏房代房,有正书《朝报》矣。上命读奏讫,相休读奏户房公事,黄海监司启本,新溪县反库事,平山府反库事,遂安郡反库事讫。汉浩曰,臣兵房无公事矣。宜学曰,臣工房无公事矣。知濂曰,今日太学儒生,当进笺,而以笺文之未及制出,将于午后待令云矣。昨日宣醴,实为旷绝之圣恩,儒生等举皆蹈舞欣忭,而从前特加恩典之时,或有自上试艺之命,故昨日儒生,皆持试具待令云矣。上命知濂书传教曰,今日太学生,闻为进笺云,当以待士之义,应有示意之举,午后进笺毕后,试取诸生,该房知悉,侍卫以入直磨炼,挟辇军四十名,以兴化门北边入直军为之,枪剑军二十名,以军饷色入直军为之,别云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以兴明门为之。又教曰,今日太学生进笺,当亲受,处所以景贤堂为之。又教曰,儒生试取处所,亦于景贤堂,仍为磨炼。又教曰,今日太学生试取试官,以弘、艺文提学为之,对读官,以入直阁臣,玉堂为之。汉浩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洪义浩,不为仕进,同副承旨徐俊辅,须资出去矣。同副承旨徐俊辅,即为牌招,行都承旨洪义浩,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牌招,可也。出举条知濂曰,今日进笺太学生试取时,试官以弘、艺文提学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曺允大,艺文提学韩晩裕,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传教颁布,可也。永祚承命出去,上曰,注书出去,持到院公事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永祚还入进伏,贱臣还奏曰,公事无到院者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八日午时,上诣景贤堂。太学生进笺亲受,太学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沈启锡,记注官洪宅柱,记事官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明门,由延光门、崇明门、建阳门,入崇贤门,至景贤堂,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进笺,儒生行礼读笺,儒生陞殿读笺文讫,降就位行礼,考官弘文提学曺允大,对读官曺凤振、李允谦、李龙秀,行四拜礼讫,升殿进伏,知濂曰,艺文提学韩晩裕,承牌入来,未及行礼,使之追后行礼乎?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艺文提学韩晩裕,从重推考事。榻前下教上命对读官书诗题曰,周王寿考遐不作人。上命书传教曰,太学进笺儒生试取诗三中进士李镇华,给二分,之次三下进士金晋教,纸笔墨考例施赏,上命礼毕,乘舆出崇贤门,入延光门,出标信解严,入兴明门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德游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曺凤振,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李允谦,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九卷,记注官刘㵙,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龙秀,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行步迟缓,当该注书,事过后汰去,令该府拿问,各别严勘,上命开卷读之。凤振读自抑抑威仪,止为刺厉王者误矣。上曰,下番读之。允谦读自菀彼桑柔,止八章章八句,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天生蒸民,止八章章八句,上曰,阁臣读之。龙秀读自奕奕梁山,止六章章八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赫赫明明,止《诗传大全》卷之十八,上曰,文义当自上发问矣。上曰,注以抑抑为密,密字之义何如,而威仪何以谓之密耶?凤振曰,威仪者礼也。礼者,天理之节文,而自有阶限之明定者,故以慎密言之矣。上曰,德何以有隅,而必曰维德之隅也?凤振曰,人之威仪,截然有棱角廉隅,故以隅字言之矣。上曰,靡哲不愚者何也?凤振曰,其俗不知威仪,虽其所谓哲者,亦无不愚矣。上曰,哲人之愚,亦维斯戾者何也?凤振曰,庶人之愚,宜有是疾,无足怪矣,而哲人之愚,反失常道,故曰亦维斯戾矣。上曰,此云有觉德行,何以为之觉也?凤振曰,觉者,大之义也。上曰,远猷者何也?凤振曰,有经邦治国之猷,而深思远虑也。上曰,此诗之屡称威仪者何也?凤振曰,此诗凡六言威仪,盖专为威仪而作也。上曰,荒湛于酒者,指何人之事而言也?凤振曰,卫武公,作初筵诗以戒酒,此诗亦言戒酒之意也。上曰,罔敷求先王克共明刑者,何义也?凤振曰,谓其不广求先王所行之道,而执其明法也。上曰,如彼流泉者何谓也?凤振曰,谓其相与沦陷,如流泉之不可止也。上曰,武公虽是贤君,若有一念之不善,则必致危乱矣。安危治乱之机,专在于一心之所发矣。凤振曰,此武公所以敷求先王克共明刑者也?如或有一念之少懈,则不能如是矣。上曰,此诗所言者德,而今言车马弓矢者何也?车马弓矢,亦有关于为德乎?凤振曰,车马弓矢,亦属于威仪故言之,而亦言其内而治家,外而治国,以明其自近及远之义也。上曰,何以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观其语趣,则如天作孽犹可逭,自作孽不可活之文势也?凤振曰,《论语》云驷不及舌,言语不可不审慎也,故此盖深言慎重之义也。上曰,传亦云出乎尔者反乎尔,一言之有失,可不惧乎?凤振曰,《书传》云出好兴戎,传云一言丧邦,此莫非慎言之义也。上曰,惠于朋友,则何以有子孙绳绳之庆也?凤振曰,此盖言无德不报之意也。上曰,万民靡不承者何也?凤振曰,莫不奉承之谓也。上曰,言语何以有所逝,而曰言不可逝也?凤振曰,心亦言操存,非以手而操也。此之言言不可逝者,亦言其常当执守,不可放去也。上曰,此云神之格思不可度思,所谓神者,指何而言也?凤振曰,神者,天地鬼神也。上曰,鬼有形现者乎?凤振曰,虽暗室之中,可畏者鬼神,虽无形现之状,而洋洋乎如在上如在左右矣。上曰,矧可射思者何谓也?凤振曰,不可有非僻放荡之心,故谓之不可厌射也。上曰,不僭不贼鲜不为则者何也?凤振曰,人苟能不僭不害,则人皆取法,譬如投桃报李也。上命掩卷,上命玉堂先退,凤振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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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专经武臣宾厅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退。

○药房提调金履翼,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启干,掌令李英发、徐有素在外,持平权傛未肃拜,林处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义浩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义浩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传于林汉浩曰,出宫门路,以兴明门为之。

○沈启锡汰去,代以洪周命为假注书。

○传于宋知濂曰,别讲为之。

○传于林汉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慎宜学曰,当该别监,令攸司科治。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传于林汉浩曰,夜对为之。

○传于金相休曰,六月即健陵忌辰之月也。小子孺慕之痛,无以伸怀,故必在彼阙之时,则每瞻拜真殿,岁以为常诚,今则阙二焉,安可得拜也?明日朔朝,当诣崇政殿亲传香,遣阁臣别焚香,该房知悉,香例以内奉者用之,而今番别加致诚,故以香室奉传耳。侍卫入直举行,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以广达门磨炼。

○以兵曹黄海道官镇门聚点时执頉守令照律启目,传曰,今番则分拣。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九日内入直堂下武臣宾厅讲时,武臣兼宣传官洪圣益、柳豊逵,部将孔彦周、郑日永,守门将权思龙、李宗植、高庆赫、柳凤,训炼都监哨官尹孝达,禁卫营哨官卢舜协,通鉴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五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勉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隆武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持《诗传》第十卷,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诗传》第十卷,侍读官曺凤振,持《诗传》第十卷,检讨官李允谦,持《诗传》第十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十卷,记注官刘㵙,持《诗传》第十卷,记事官李龙秀,持《诗传》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凤振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九,止閟宫第四章如冈如陵,上曰,下番翰林,自閟宫首章,更为读之也。龙秀读自閟宫有侐,止《诗传大全》卷之二十,上曰,文义陈之。凤振曰,今日所讲,别无拈出文义,而试以《周颂》观之,有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夫文王即天也,天即文王也,天之道不已,而文王之德亦不已,上下相符,天人无间,正所谓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者也。就以一身论之,四肢百骸,血脉贯通,然后方可谓完人,若一有阻滞之病,则便不能为完人矣。一身之小,尚犹如此,而况天人之间乎。伏愿殿下,每于一动一静之间,恒存乾乾夕惕之念,则庶可以与天同德矣。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清庙章无射于人斯一句,尤可见文王纯亦不已之德,入人也深,没世而自有不忘者也。夫人之常情,每当灌祼之际,易有厌歝之失,而惟其德之至,故爱之深,清庙朱弦,洋洋乎如在,则此非纯一之德之效乎?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学曰,今日所讲中人君体行之要,莫如敬之一章矣。此诗曰,天降厥士日监在玆,即《大雅》所谓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朝,及尔游衍之义也。人君一语一默,或有违越于天理,则必有灾异之警,此所以敬字工夫,为其要也。敬字之义,先儒或以为主一无适,或以为常惺惺法,其说不一,而至朱子,又云惟畏为近之,此诚切要之训也。今若实用工于畏字上,则又莫如慎独二字矣。虽在隐微之际幽暗之中,心有所放忽,则安得为主敬之工乎?伏愿以慎独二字,为主敬之本焉。上命书传教曰,专经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进定于今日,以亲临景贤堂磨炼,考官以入直摠管为之,参考官行首宣传官为之,云宝剑侍卫并置之,只入鼓吹阳伞扇,仪仗以十柄分列,仍命下番翰林出去传命,贱臣又承命同出,上命掩卷。仍命退,玉堂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午时,上亲临景贤堂,武臣宾厅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林汉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徐俊辅,假注书李永祚,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明门,至日永门外,上曰,此是大内深严之地,承史阁臣,以其近侍故随行,而引仪辈,犹为外曹所属,何敢拦入也?命驾前决棍三十度,仍由兴福门,诣景贤堂,降舆陞座,仍命试官行礼,考官副摠管韩致应、闵命爀,参考官行首宣传官李勉植,率应讲武臣,行四拜礼讫,命赞仪唱礼毕,乘舆出兴福门,由日永门、兴明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尊贤阁。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相休,检校直阁徐俊辅,侍读官曺凤振,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李允谦,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自关关雎鸠读奏,凤振读自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止序以为关雎之应得之。上曰,翰林下番,自维鹊有巢读奏,龙秀读自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止《诗传大全》卷之一,上曰,玉堂下番,诗序读奏,允谦读自《诗集传序》,止《新安朱熹书》,上曰,注书出去,持《诗传》第二卷第五卷来,贱臣承命出去,持《诗传》第二卷第五卷,还入进伏,上曰,翰林下番,自第二卷汎彼柏舟读奏,龙秀读自汎彼柏舟亦汎其流,止小序亦用《乐记》之语,上曰,玉堂下番,自第五卷呦呦鹿鸣读奏,允谦读自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止崇丘说见鱼丽,上曰,兼下番阁臣读奏,龙秀读自南山有台,止抟兽于敖,上曰,阁臣自《邶风》汎彼柏舟读奏,俊辅读自汎彼柏舟亦汎其流,止殊失圣经之旨矣。上曰,文义除之。上曰,弘文录何年为之乎?允谦曰,丙寅录为之矣。上曰,中间有何事而沈屈耶?允谦曰,臣自壬戌,至丙寅五年,为世所枳矣。上曰,何为若是久枳,其时有甚言事之致耶?允谦曰,壬戌年臣待罪台谏矣,其时则才经都目大政也。都政时两铨政望,有违物情,则其后宾对大臣察推例也。其时吏判则徐迈修也。大臣则罪人焕之也。都政后次对时,焕之察推,吏兵判曰,东铨则守令注拟之时,有失照检,西铨则初仕排望之际,未叶物情,吏兵曹判书,并请推考,守令初仕望之不为直陈谁某,大是糢糊,故臣之辞职疏,尾付一言曰,守令望初仕望之初不直陈,大非综核之政,原望筒勿施,此则更询大臣而处之,为宜云矣。焕之以为,台臣如是论断,大关朝体,箚请谴罢,其翌日玉堂,于讲筵加请谴削,其后五年沈枳矣。上曰,然则台谏不为行公耶?允谦曰,台端一步,铁限在前矣。上命掩卷,命玉堂先退,凤振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德游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宜学读奏公事讫,上曰,判付出去书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尊贤阁。夜对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曺凤振,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允谦,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洪周命,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李仁迪,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龙秀,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凤振读自定之方中,止卫一之五,上曰,下番读之。允谦读自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止硕人四章章七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宜学读自氓之蚩蚩,止此诗不知所谓不敢强解,上曰,阁臣读之。龙秀读自谁谓河广一苇杭之,止《诗传大全》卷之三,上曰,文义陈之。凤振曰,定之方中,美文公之诗也。文公当丧败之馀,不能自存,迁于楚邱,基业草创,国步艰难,而文公乃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务财训农,敬教劝学,至于星言夙驾税于桑田,则其节俭勤劳,无所不用其极,及其季年,财用殷富,生畜蕃殖,革车则至三百之多,騋牝则致三千之众,此皆由于秉心塞渊之效也。文公则虽以颓覆之緖,而其所操心,能诚实渊深,故犹足以怀保民庶,光复旧物,况熙洽为基,圣神相继,而其所爱民勤政之实,有如文公之秉心者,则其郅隆之业,馨香之治,不难致矣,岂不盛哉?此所谓事半功倍者也,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淇澳之诗,以绿竹猗猗,言武公资质之美也。武公学问自修之进,益由乎切磋琢磨之功矣。其进德好学之诚,老而弥笃,至于九十有五,而犹箴儆于国,武公之诗,非但此也。如宾之初筵之列于《小雅》,抑戒之列于《大雅》,可见其至老不懈之功夫矣。昔在英庙朝,作警戒箴曰,若问于古,卫武作抑,制箴自警,夙夜座侧,以仿武公抑戒之诗,伏愿体圣祖自警之训,法武公好学之笃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学曰,臣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瞻彼淇澳绿竹猗猗者,美武公之辞也?其下又言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以此观之。武公进修之功,可谓至矣。古人亦以圣贤之徒称之,若推其极,则虽成汤、文王之圣,亦无以过此耶?凤振曰,文王生知之圣也。武公学而知之之贤也。文王之德,与天为一,至诚无息,固无待于勉强,而武公则年过九十,犹作懿戒之诗,以自儆进进不已,而似近于困而得之,比诸文王生知安行之圣,自有圣贤高下之别矣。宜学曰,虽生知之圣,未尝不下工夫矣。凤振曰,虽有工夫,而下工之际,自不无难易浅深之异矣。上曰,大夫夙退,无使君劳,若此则亲贤士大夫之时少矣。庄姜则正室夫人,不可比同于宫妾,而以齐风鸡鸣之诗观之,或恐有过于燕昵,晏于视朝,致有安肆日偸之虑,且雅曰,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此乃端本正始之道,而为人臣者,欲其君之亲好夫人,至戒以大夫夙退,则无乃启人君宴乐之志,而近于谄谀乎?凤振曰,圣教诚至当矣。至以亲贤时少而安肆日偸为教,臣不胜钦仰矣,盖人君则志切勤政,夫人则戒在晏朝,不流连于逸欲之私者,自是人君盛德事,而为臣之道,则或恐其君之过于劳勤,心常忧虑,故其爱君之诚,自发于秉彝之天矣。且其时,卫之大夫,喜其君之有贤夫人,歌咏钦诵之至,而作此诗也,初非箴戒于其君之辞,则岂或有谄君之讥乎?上命掩卷,命玉堂先退,凤振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