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一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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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隨駕宿。左承旨金相休隨駕宿。右承旨任厚常隨駕直。左副承旨宋知濂隨駕宿。右副承旨愼宜學隨駕直。同副承旨徐俊輔隨駕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湜隨駕宿金逸淵隨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宋知濂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bb曰b,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于宋知濂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義浩曰,左副承旨奉審進去,夕問安,右承旨代爲進去。

○傳于宋知濂曰,還宮門路,以寧善門爲之。

○洪義浩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相休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藏譜閣,當行酌獻禮事,命下矣。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齋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一日,散齋勢未及磨鍊,殿下致齋一日於齋殿,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宮門者,竝致齋一日於陪享所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朴崙壽狀啓,則以爲農務方殷,種糧垂乏,本府還餉留庫中米各穀六千五百二十三石,屬五邑所在餉租六千四百五十九石零,竝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巡還將盡,麥農又歉,別巡救急,其勢固然。本府留庫各穀六千五百二十三石,所屬五邑餉租六千四百五十九石零,依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辛未五月初一日辰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沈湜、金逸淵,別兼春秋李紀淵,記事官朴齊聞,檢校直提學李存秀,以次詣閤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義浩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顯謨門、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通禮,跪啓請駕少駐。復進發,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至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後,上曰,隷儀當依例親臨矣。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冕服以出,通禮前導,詣廟庭板位,行再拜禮訖,由東階陞詣廟內奉審訖。上曰,望廟樓行禮除之。還入齋殿後,諸臣以次侍立。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冕服以出,詣省器位,視滌濯,執事者擧羃告潔。仍詣省牲位,掌牲官帥其屬,牽牲東行過,小進北向跪,擧手曰腯。大祝趙民和巡牲一帀,擧手曰充。隷儀如禮訖,上還入齋殿。上曰,省牲、省器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詣閤侍立。

○辛未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齋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朴齊聞以次進伏訖。上曰,諸樂生,一一各奏聲律。樂生等,各奏音樂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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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未入來李永祚未入來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文禧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愼宜學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沈湜拿處,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金逸淵拿處,代以李永祚爲假注書。

○傳于愼宜學曰,飭已施矣,承旨竝分揀牌招。

○愼宜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宋杞一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文化縣監尹匡烈,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行大司憲鄭尙愚,司諫李基崇,獻納鄭元容在外,正言金圖遠、李羲準未署經,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順川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相休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五方土龍祭,例以甲丙戊庚壬日,按序設行於東南中西北方,而英廟朝癸酉六月初一日,有土龍祭依例擧行之命,則本曹以甲日尙遠,不待等待,丙日在明日,自南方爲始設行事,啓稟蒙允矣。其時則蓋以甲日遠隔九日,故有此啓稟變通,而今番則甲日在本月初七日,後於十一次祈雨祭之行,不過六日矣。若用癸酉先南之已例,則當自初三庚日,西方爲始設行,而庚日甲日之間,只是四日,且念此時,民事雖急,而今日夏至纔屆,比諸癸酉之六月,則煞有間焉。似不必援此進定於明日,致有太迫未安之嫌。若以四日之間,尙以爲遠,欲於初五日壬午,先自北方設行,則此又有疑難之端。凡土龍之祭,東西南中四方,則皆以所屬干支,兩箇日連日設行,獨北方則必加一日,合爲三日之設,此則似不可先北而犯用東方之甲日矣。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自再明日爲之,而六甲,各一日爲五日爲之。連次祈雨之餘,終無靈響,言念民事,極甚罔涯。責躬當靡不用極,自今日減膳六日,避正殿移御光明殿字內別堂,恭待天雨之來。承旨移接於尙衣院,撤樂限還御,經筵代以召對,亦以得雨爲限,可也。

○傳于任厚常曰,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任厚常曰,雲寶劍置之。

○傳于宋知濂曰,發遣吏郎,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冕燮、李敬參、鄭魯榮、李東冕、林景鎭、洪時濟、柳遠鳴、鄭日泰、尹孝植。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今番端午節享,兩官不可不備,而直長有闕未差,不得擧行云矣。莫重祭享,兩官當爲備員,直長未差之代,令吏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致秉爲順陵直長。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五方土龍祭,自再明爲之,而六甲各一日爲五日爲之事,命下矣。當自西方爲始,初三庚日白龍造成,初四辛日設行,北方初五壬日黑龍造成,初六癸日設行,東方初七甲日靑龍造成,初八乙日設行,南方初九丙日赤龍造成,初十丁日設行,中央十一戊日黃龍造成,十二已日設行,而依前例遣三品官,每日兩祭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長輔,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志淵,由限已過,與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郊外出幕病民中,抄其貧病之戶,令賑廳給糧事,自漢城府筵稟蒙允矣。分付各該部,可合給糧者,使之抄報後,發遣本廳郞廳,一一摘奸,則病民合爲九百八十六口,而給糧斗數,依甲辰前例,每日壯每口五合,弱每口二合五勺,米、田米參半,間十日分二巡分給。而日後出來者,隨其所報,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二日前後部鼓吹,不卽陳列,當該前後部典樂,事過後,令該曹照律定配,樂工牌頭,令攸司刑推定配事,駕前下敎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典樂安敬台、成始文,依此律照勘,各決杖一百後,敬台公忠道靑山縣,始文延豐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樂工牌頭劉寬得,慶尙道安義縣定配所,待過齋,嚴刑後押送次,姑爲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李志淵疏曰,伏以,宮享禮成,聖慕克伸,經夜回鑾,玉候康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老母之病,未得獲參於陪班之列,義分都虧,伏地惶蹙,只切俟勘之忱而已。日前臣以臣母病勢,猥陳丐免之章,而緣臣誠意淺簿,言辭拙訥,未蒙體諒之恩。而伊後數日將息,連用藥餌調保之劑,而宿病重添,一向有加無減,危症敗兆,不一其狀。臣方晝夜在側,左右扶將,情私之焦遑,日日尤甚,而此時之離捨就直,其勢末由,天牌儼降,承膺無路,悶迫之極。玆不得不更申前籲,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諒難强之情,亟許鐫免,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具勿辭救護。

○副修撰李泳夏疏曰,伏以,臣母病之危篤,今過歲周矣。本之蛔癖冷積,添以風痺痰火,症皆非細,藥亦蔑效。臣心之焦遑煎灼,已無可言,而惟其時月之稍久,不無苦歇之可言,故方其少可之際,臣亦離側而供仕,然其委頓床笫,轉側須人之狀,無時不然矣。臣於今日陪駕歸路,卽接家信,則臣母本病危重之中,自昨日,重添腹泄之症,便度頻數,食飮不下,氣息澌綴,所見危凜,病中所言,促臣歸視。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景慕bb宮b夏享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進幣瓚爵官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宋冕載,薦俎官知事曺允大,禮儀使禮曹判書金履翼,典祀官奉常正李垿,宮圍令朴岱,堂上執禮大司成金魯應,堂下執禮司果朴宗琦,執尊司成洪大浩,大祝宗簿正趙民和,祝史修撰李鼎秉,齋郞副修撰李泳夏,捧俎官戶曹正郎趙厚鎭,盥洗位宗簿主簿韓錫倫、典籍閔鼎秀,爵洗位直講朴思彦、崔大寔,亞終獻盥洗典籍文養世,掌牲令典牲判官閔致成,協律郞掌樂正李錫祜,贊者引儀李儀朝,兼引儀金岳淵,謁者引bb儀b方禹矩,兼引儀玄雲瑞,贊引假引儀柳煥民、張東厚,祭監監察南述毅、李亨保。

○辛未五月初二日子時,上詣景慕宮。夏享大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沈湜、金逸淵,別兼春秋李紀淵,記事官朴齊聞,檢校直提學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冕服以出。禮儀使前導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盥洗位,盥洗訖。詣尊所,瓚爵官酌鬱鬯訖。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三上香,執瓚灌地訖。降復位,薦俎豆奠牲,祝史進毛血盤訖。禮儀使前導,詣神位前,執爵獻爵,少退跪。大祝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行亞、終獻如禮訖。上行再拜禮,仍詣飮福位,如禮訖。仍詣望燎位,燎祝幣訖。執禮告禮畢,上還入齋室。上曰,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詣閤侍立。少頃,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進發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復乘輦進發,至文禧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以出。通禮前導,詣廟庭板位,行再拜禮,由西階陞詣廟內,奉審訖。上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仍進發,至舊光化門外,上命書傳敎曰,還宮時,當詣文昭殿碑閣奉審,該房知悉。仍至藏譜閣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冕服以出。禮儀使前導,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盥洗位,盥洗訖。行別茶禮,詣尊所,瓚爵官酌鬱鬯訖。上詣神位前,東向跪三上香,執瓚灌地訖,降復位。禮儀使前導,詣神位前,執爵獻爵,少退跪。大祝讀祝文訖,上降復位,行再拜禮。仍詣飮福位,如禮訖,詣望燎位,燎祝幣訖,上入齋室。上曰,酌獻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以出。上曰,喧譁狼藉,兵曹判書削職,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出駕前下敎上曰,前後部鼓吹,不卽陳列,當該前後部典樂,事過後,令該曹照律定配,樂工牌頭,令攸司刑推定配。出駕前下敎上曰,上下注書,拿問處之,不飭之承旨,一竝罷職。出駕前下敎義浩啓曰,上下注書,皆不待令,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問處之,不飭之承旨,一竝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隨駕五衛將中二人,假承旨差下。出駕前下敎上命書傳敎曰,諸司豫備,仍詣懿昭廟,行再拜禮。奉審訖,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進發出廟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光化門內,通禮,跪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詣文昭殿碑閣,行再拜禮,奉審訖。上曰,左右鼓吹,進前爲之。仍進發,至光化門,降輿乘輦,入興化門、建明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金商門、寧善門、正兌門、泰寧門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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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齋宿。左承旨金相休齋直。右承旨任厚常齋宿。左副承旨宋知濂齋直。右副承旨愼宜學齋宿。同副承旨徐俊輔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齋宿李永祚齋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義浩啓曰,親祼閟宮,躬奠譜閣,避殿減膳,冞切憂勤,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呈辭,持平姜學濬差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誠未格感,雨意茫邈,下念生民,焦思勞心。明日當躬詣崇政殿月臺,親傳香祝,再明日宗廟、社稷,遣大臣設行別祈雨祭,而宗廟則兼行於端午節享,該房知悉。

○傳于宋知濂曰,齋宿處所,以內閣爲之,雲寶劍置之。

○金相休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洪義浩,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愼宜學,纔已申退矣。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愼宜學,竝卽牌招,行都承旨洪義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牌招。

○傳于任厚常曰,出宮門路,以興明門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郎,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傳于徐俊輔曰,近年以來,旱災孔酷,莫非小子忱誠未格,天心不豫之致。然天人無間,豈無可致召之端而空有災耶?言之今日京鄕獄囚,多有滯留,還政軍政,必無精核,自廟堂各別申飭,期於實心對揚,務盡眞效。

○宋知濂啓曰,應敎李志淵,副修撰李泳夏受由,副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修撰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修撰李鼎秉差祭,副修撰任天常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修撰徐長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修撰徐長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元疏捧入,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兵曹,以李格爲摠戎中軍。

○徐俊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假注書沈湜、金逸淵,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沈湜今方待命拿囚,金逸淵姑未替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二日動駕時,西部金好白,以其父、其叔被囚請放事,擊錚於衛外,而凡城內擊錚,惠政橋、通雲橋、把子橋三處外,一竝勿施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今此金好白之擊錚處所,旣在三處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閟宮躬祼,聖體勞動,別堂移御,宸念憂勤,群情焦迫,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千萬意慮之外,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聞命驚遑,莫省攸措。噫,臣儱侗湔劣之一愚夫耳,樗櫟散材,旣不中用,駑駘賤質,無足任遠,而徒荷先大王曁我殿下陶鎔拂拭之恩,獲備任使,濫躋崇班,頂踵毛髮,罔非造化。中夜思惟,未嘗不感涕露襟,其不擇夷險,鞠躬盡瘁,是臣之平日所自矢者,則凡於居官任職,惟當隨分竭力,粗效犬馬之誠,仰酬我兩聖朝至恩厚德,顧何敢無端辭巽,有若占便者哉?第西銓遭罹,有不可更冒於銓任者。蓋其處世昧方,同朝之情志未孚,行政乖當,衆口之譏謗齊騰,洗瘢求㾗,次毛覓疵,詈怒交至,拳踢相加,身名一汚,僇辱難湔,至今追惟,魂夢猶噩,其何可忍羞耐彈,重觸駭機,不思所以息黥補劓之道乎?從玆以往,誓心自劃,名以銓衡,視同鐵限。以是之故,頃歲東銓之除拜也,瀝血屢控,得蒙恩解,昨冬中權之重叨也,復申前懇,亦許遞免。臣雖無似,旣具彝性,寧不知恩渥之至重義分之至嚴而然哉?實有所甚不得已者存焉耳。幸蒙我聖上禮使之德體物之仁,有願必遂,終始曲施,則今臣所被之誤恩,迺是前日之宿趼,前後處義,似無異同。而殿下亦必記有,不待臣言之更僕,庶可以俯燭其實情,豈或强其所不可强,便置臣於四維之外也?且臣自來宿病,便作癃廢,風熱上升,頭目眩轉,濕痰流注,肢體麻痺,平居調息,形殼徒存,有時發作。症情危惡,年增歲加,漸至難醫,顧此沈痼之祟,已非蒲質可堪,而至於阿睹所患,已成平生貞疾。外臉結核,左右浮高,內晴疼痛,尋常迷瞀,緣此而衰落轉甚,神識昏短,與人言語,每多先後之失序,對容顔面,時或誰某之不辨,似此樣子,不比恒人。向以鍼炙尋單,繼又陳章乞遞,雖在閒司漫職,猶且不勝其任,況可以擔夯重畀,酬接政務,以塞一日之責乎?情旣如彼,病又如此,承膺一款,更無可論。若其人器之不合,才具之不稱,殆若例讓,不暇煩陳,屢召之下,蠢動無路。玆敢略暴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垂哀憐,亟遞臣新叨銓銜,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更引。卿其勿辭行公。

○辛未五月初三日酉時,上詣內閣。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朴齊聞,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明門、延光門、崇明門,至建明門外。上曰,宗廟、社稷享官,以左右相塡差。左右相若有故,領敦寧爲之,領敦寧如又有故,儀賓爲之事,分付,可也。來謙承命出傳。遂由金商門,詣內閣。詣內閣後,bb上曰b,問安勿爲之。出榻敎承史以次詣閤。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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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呈辭,持平姜學濬差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社稷、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任厚常曰,今日當自內齋宿於右文閣,只入陽繖扇,侍衛勿爲磨鍊。待明日大臣復命後,仍行賓對,該房知悉。

○傳于愼宜學曰,右副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牌不進,參判李存秀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人,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一體牌招。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參議宋冕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事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參議宋冕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一體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宋冕載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開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宗廟、社稷祈雨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及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堂上軍職,堂下前銜武臣,代差以入,而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辛未五月初四日卯時,上詣崇政殿月臺。別祈雨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朴齊聞,檢校直提學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金商門、崇政門,詣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御榻位。通禮跪啓請出就縟位,上出就縟位。知濂奉香祝跪進,上親受,傳授于社稷獻官左議政金載瓚,載瓚跪受奉出。知濂又奉香祝跪進,上親受,傳授于宗廟獻官右議政金思穆,思穆跪受奉出。上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社稷、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右副承旨,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義浩承書訖奏曰,宗廟則禮房承旨,當爲監祭,而社稷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社稷則當遣史官監祭,而係是別祈雨祭,右承旨進去,可也。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建明門、崇明門、延光門、興明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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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徐俊輔曰,各殿宮問安,不爲對答承傳色,竝從重推考。

○傳于徐俊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愼宜學曰,坐直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李存秀牌招不進,參議宋冕載進,右副承旨愼宜學進。以呂東植爲應敎,鄭元容爲副校理,林漢浩爲司饔提調,朴宗來爲軍器提調,金文淳爲長興提調,金鋼爲戶曹正郞,林昇運爲刑曹佐郞。訓鍊都監提調單朴宗來,禁衛提調單朴宗來,御營提調單朴宗來。

○兵批,判書朴宗來病,參判金孝建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權烒病,右承旨任厚常進。同知單趙景漢,僉知單閔時榮,副護軍單金愚淳。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內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內入番禁衛軍,當爲外中日試射放,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二更,幼學李殷鉉,本局邏卒處犯夜被捉,故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載瓚劄曰,伏以,臣昨伏承享禮後復命之敎,又伏聞賓對來會之命,曉自享所,來詣朝房,將待門開,擬進前席。所患積氣,忽肆於駿奔之時,更加於徹宵之餘,衝亘刺痛,上至喉間,見今屈伸不得,呼吸亦難,以此病狀,無望扶舁入參。至於陞降筵席,尤無其勢。當此移次齋居達夜憂勞之時,來伏禁外咫尺之地,不得趨承成命,惶隕之至,益無自容。惟乞亟降嚴命,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答曰,省劄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安心調理,俟間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辛未五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爲善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任厚常,假注書李永祚,事變假注書任泰濬,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右議政金思穆,禮曹判書金履翼,刑曹判書金履度,行大護軍朴宗慶,行護軍閔耆顯、李得濟、李溏,持平姜學濬,校理洪儀泳,以次進伏訖。思穆曰,連日齋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思穆曰,今日左相,亦當入參,而身病猝重,不得入來,首相旣不入來,別無次對者矣。思穆曰,應敎李志淵上疏批旨,有自廟堂採施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恤民生擇守令之方,仍以爲還穀逐年反庫,賙賑預思措置,軍丁兼役黃口白骨之弊,一一釐正,田案改量,自今年三南稍稔處,先爲擧行,至於疏決之擧,自廟堂發關申飭爲辭矣。疏陳諸條,已皆屢勤飭敎,而亦自廟堂,申明知委矣。今不必逐條更煩,而其中賙賑之預思措置,臣等今方講究,而儒臣之言,亦有所據,以此更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刑曹啓目判付內,有令廟堂詳理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具啓目,則河東幼學宋杞一擊錚原情內,其父爲金學成之誣引,至於冤死,而掛書根因,已自捕廳覈得,而尙未決處,速卽究竟事也。無論其父之冤與不冤,名在臺啓,而偃入城闉,肆然擊錚,萬萬驚駭。本事則今筵有秋堂所奏,已蒙允許,待結末,宋杞一則照律嚴勘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今番刑囚疏決中,亦有未及蒙放者,代射之人,罪固重矣,而若遇赦命,輒被宥典,則今番疏決,亦可有一視之恩,更加疏決好矣。上曰,未及疏決者多乎?履度曰,此外別無矣。上曰,仔細査核以奏也。上曰,跨朔不雨,焦悶難喩,今明日若雨,則或有可望之道耶?思穆曰,兩麥已辦歉荒,而秋農尙未辦凶矣。目今雨意,乍濃旋霽,有若隔閡者然,下情焦悶,曷有其已?思穆曰,藥房所儲羅蔘垂盡,自今後湯劑,當以江蔘、戶蔘代用矣。上曰,唯。上曰,諸宰奏事。履度曰,別監折獄事,當初究覈,臣未與知,而第折獄之法,必觀情跡之如何。今以跡觀之,手犯已露不待更査,而其情則究覈無策,必欲得其人供辭,作十分明蹟,以爲究竟之地,而首犯兩人中,一人結案,一人頑拒。渠旣頑拒,固難勒捧,勢將有參酌闊狹之道,故以三等分之,首犯爲一等,其次兩人中亦分二等,似不可純用極律矣。且渠輩以宿衛近習,有此驚駭之擧,則梟首之律,上敎固當,而但本律論之,不過杖一百徒三年,則施以極律,似未免過重矣。今方分等計出,而文書未上之前,自上難於洞燭,故先此仰達矣。上曰,待文書修入,當更有處分也。履度曰,武藝別監刑配時,以渠輩親屬之閙挐曹內,因臺疏,至於定配之境矣。當日閙挐,則果爲眞有是事,外間風傳,無怪其駭聽,追後聞之,則武監親屬之曹內闌入,傳聞不差,至於閙挐,則實在武監,渠之親屬,初無喧閙致挐之擧云。伊時目擊,非止一二,事實明的,不爲區別,有欠綜核合有分揀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若如卿言,合有分恕之道,亦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履度曰,向時武一所擧子,以不欲講告單子,遂成葛藤,至有草記論罪,趙馨錫充軍,趙熙錫、鄭泰東,極邊定配矣。雖是武擧,旣爲士夫,則不欲講單,事或無怪,其所可原之端,試官亦素知之,已施之罰,亦足徵戢。不徒時月稍久,bb而b適値疏決,或係承傳徒流,自本曹多有置之疏決之例,今番傳敎中,限承傳外,故不敢如例擧行矣。自來事情,旣知如此,獨漏霈典,不無班駁gg斑駁g,武擧子三人等,一竝分陳,亦是疏鬱之一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度曰,刑囚中承傳者多有之,而承傳則無論輕重,初不擧論矣。此後承傳中,亦有可恕者,追後添入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履度曰,擊錚罪人宋杞一,本自捕廳査問,而復移於臣曹,請更移於捕廳究竟,而照律於臣曹似好矣。上可之。宗慶曰,近來屢歉之餘,流丐之類,成群作黨,作弊閭里,罔有紀極。甚至於不至流丐之境,而衣表如常者,無論男女,突入閭家,憑藉咆喝,誅求錢貨,多至百金,少不下一二貫,無故平民,不勝畏劫,略給錢貨,猶恐不及,一日之內,似此之類,非止一二,則閭巷平民,將何以奠居乎?雖以流乞言之,非病非老,足以資業謀生,而專事求乞者,尤極痛駭。且戢盜之政,近益蕩然,竊發之患,比甚騷擾,分付左右捕廳,各別嚴禁,俾無如前之弊,而如是申飭之後,若或有一二入聞之事,則當該捕將,各別嚴勘,以此擧條,揭之坊曲,先視令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臣待罪本兵時,以巡綽之解弛,有所仰達,而近聞解弛之弊,又復如前,士庶之白衣,朝官之堂下,掖隷之無信物,院隷之無標蹟,禁隷之無帖文,宮奴之無貿易牌,而無難犯夜。巡綽法意,關係至重,昔在先朝,飭敎何如,而今復解弛者,莫非臣等之責。而至於各司禁隷之憑藉禁亂,越屋踰墻,乘夜作挐於閭巷,尤爲駭惡,此亦由於夜禁之不嚴,自今各別嚴飭於各該巡邏營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半年乾旱,五道同然,京畿則秧節未晩,而坱坂皆槁,兩西則全務黍粟。而播種失時,目今民事,已判歉荒,明春接濟之策,當爲預備,而京外穀簿,無所着手。惠廳之穀,專係於均廳,而還給賑恤,餘儲無旣,爲先湖南米二萬石,已爲貿置,而今若指揮運來,則反貽民弊,不可不私貿以備。若價文相當,均廳米一年四五萬石,當以錢貿置,而年來屢歉,米價騰踴,只以畧干數措備矣。上曰,從便爲之也。上曰,臺諫進前。學濬曰,諫院不備,只當奏府啓,而今日是齋日,故以所懷陳之矣。仍奏曰,噫嘻,逆鏔窮兇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兪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學濬曰,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凶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日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謀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學濬曰,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位,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四字刀割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學濬曰,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上曰,不允。出擧條學濬曰,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大,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人李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學濬曰,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出擧條學濬曰,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膓難化,掩有爲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快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學濬曰,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俔gg現g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上曰,不允。出擧條學濬曰,累朔亢旱,夏節過半,麥歉已無可論,而秋成之望,亦八九分去矣。五道億萬生靈,大命近止,而擧切少須臾之願者,以聖明在上,仰恃有接濟之道耳。其所接濟之方,不可不及時豫究,而顧今國儲蕩竭,百度俱乏,所可着手者。惟是兩南還穀,而兩南亦新經荐歉,所謂還穀,除年例分給之外,留庫之數,多擁虛簿,若令臨時猝辦,則非但爲吏民騷擾之弊,亦有後時之歎。昨春湖南大饑,移來嶺穀,而界壞相接,運致之際,動費三四朔,以至未及救之境,況此五道,道稍遠者乎?臣意則分付廟堂,以此意,措辭行會于兩南道臣,待秋捧時,從便儲備于沿海沿江諸邑,以便船運之路,而以待朝廷處分,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學濬曰,臣居在遐鄕,稔知民間疾苦。守宰賢否,係於生民休戚者,何時不然,而災歲尤切。自下而仰請愼擇者,公車幾盈,自上而申飭銓曹者,前後相繼,而迄無實效者,蓋緣用人之方,極爲狹窄,文蔭武三窠,雖有彼此可堪之人,而不得擅自闊狹,必就當窠中,又審履歷之已準,地處之可合,物情之如何。所謂物情,非評人之才諝德望也,只是頌人之情地緩急科宦久近也。如是取捨,所餘之人無多,而又於其中,不無顔私所牽,何暇稱衡人器,而審擇賢否也?臣意則以此申飭于銓曹,文蔭武三窠,通融擬入,又勿拘於諸般常格,惟以擇人爲務,如是之後,又有不治守宰,則當該銓官,論以重勘,斷不饒貸之意,竝爲分付,而此係官方,亦不可任其放倒,限明年麥秋前,依此行之宜矣。上曰,所陳要於當務,依此分付,可也。出擧條學濬曰,繼此而又有仰陳者矣。朝家每以災歲守宰之遞任爲悶,俯恤民弊之聖意,臣固不勝欽仰,而第守宰之賢良者,雖一年加朔,有何不可也?如非其人而久於其任,則手段漸滑,放恣尤甚,民安得不酷受其害也?然辨別賢良,黜陟幽明之責,專在於方伯矣,銓曹則雖疑眩於未試之人,而爲方伯者,苟有對揚之誠心,衡鑑空平,則何難分別於已試之人乎?只爲勢力之所牽,顔情之所私,稍有地閥者,則不敢一字疵評,而必於墻壁無依者略干人,乃施中下等第,以爲塞責之計,此豈嚴明殿最之意乎?徒知取怨於一人之爲可悶,而不察貽害於萬民之爲可矜,良亦可慨也已。目今大歉將至,民情遑遑,此時守宰之任尤重,而殿最之月又不遠,以此分付于廟堂,行會嚴飭四都留守及八道道臣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玉堂無可陳者乎?儀泳曰,凡事有所以然,有所當然,又有所能然,所以然者,在於事前,所當然者,在於目下,所能然者,在於將來矣。目今致災之由,果如大臣必有隔閡之奏,而其故則實未可知也。殿下旣已詢于庶僚,策于章甫,而終未知厥由,《書》曰,天之視聽,皆自我民。今又使有司當部,博問民庶,以求致災之所以然,亦是詢于蒭蕘之道,安知其中無可採施者乎?殿下以憂悶之至意,遍禱群望,親齋傳香,幾無虛日,而以氣類感應之際言之,則求雨之方,厥象屬飮,要當靜而俟之,恐不必日事勞攘。臣又伏聞肅廟朝,於後苑,拾橡實十餘碩,使之出補賑資,今此親齋傳香,經用策應,其數不些,曷若撙節此等之費,以爲賑資,則復豈十碩橡實之比乎?此爲目下捄災之一道,敢此仰達矣。上曰,此後當如是矣。出擧條儀泳曰,災歲將來之計,莫過於穀物之預備,而國家留儲之所恃者,只是諸路之還穀。臣曾於北關南縣及京畿繡行之時,槪知到處穀簿之有名無實。且間經連凶,所餘者,必知其零星,今又分給,春還庫中,想無餘儲。若或秋後失歉,未能捧糴,則留儲蕩然,不言可知,將來之事,可謂茫無計策矣。今將兩麥之糴,不久納倉,申飭列邑,精捧留置,諸穀之留庫者,亦爲詳悉文簿,嚴加守護,以爲嗣歲救急之道。且糜穀之害,莫過於酒醪,臣於日前講筵,有所敷陳,且有因臺言依施之命,而側聽屢日終無發落。年前禁酒已然之效,亦可見矣,而其時因設施之未能盡善,不久停廢。而今値歉年,不可復施此禁,更自廟堂,損益於已行之例,先論於坊曲之間,期有實效之地,實爲將來預立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思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隆武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知濂,持《詩傳》第七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七卷,侍讀官洪儀泳,持《詩傳》第七卷,檢討官徐長輔,持《詩傳》第七卷,假注書李永祚,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七卷,李龍秀,持《詩傳》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儀泳讀自幡幡瓠葉,止漸漸之石三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儀泳曰,瓠葉卽燕飮賓客之詩也。夫禮莫大於祭祀、賓客,物莫薄於瓠葉兎首,至薄之物,似不合於至大之禮,而猶此賓朋獻酬,兩無憾焉,則此豈非誠意相孚之致乎?《小學》曰,會頻而禮勤,物簿而情厚,蓋饗賓之道,在誠而不在物,故一席酬酢,必欲盡其禮意,而樽俎交錯,初不計其厚薄,此誠淳古之美俗也。夫以燕饗之禮,而若是其薄,則其他崇儉之風,推此亦可知也。儀泳未及畢奏,上曰,近日經筵,代以召對,則雖是召對,當如經筵之規矣。因命掩卷,敎儀泳曰,尋以故事陳之也。上曰,注書出去,持留院公事入來也。賤臣承命趨出,持公事以入。上曰,承旨讀奏,知濂讀奏,至黃海道谷山府反庫啓本,請道臣推考事云云。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故事以宋朝事陳之,可也。儀泳曰,宋神宗初年,銳意圖治,而卒用王安石之策,北宋之亡,專由於靑苗新法之行。夫自古有爲之主,莫如神宗,三代以後,罕有比者,且其時人材之盛,有若程明道兄弟、司馬溫公、張、邵、韓、范、文、富諸人,賢儒宿德,一時輩出,而神宗則爲安石所誤了,變亂舊制,莫之悔焉,終被基禍之名,此誠千古之所可監也。上曰,下番奏之。長輔曰,宋太祖洞開重門,以爲正如我心,下情莫不相孚,民隱亦皆洞燭,其規模之宏遠,爲如何哉?且以學術言之,勸趙普而讀書,此誠創國之君所難處也,亦足爲後世之柯則矣。儀泳曰,立國之主,類多英傑,而宋太祖,尤其最者也。時當五季,天下紊亂,君臣上下,欺詐是事,而宋太祖,能超然流俗,待下以誠,洞開重門,有天下一家底氣像,則陳橋黃袍,雖或爲慊德,而立國規模,亦多有可法,不可與後世人主,同日語也。上曰,所陳接續以奏也。儀泳曰,人主一身之奉,雖極奢靡,其費似無關於財用之盈縮,而其所視效,捷於影響。在昔宣廟朝筵中,披衣視臣僚,其時方夏,而所御之衣,非絺苧而乃綿布也,諸臣仰覩儉德之如此,自是以後,無敢有絺服苧之人。英廟朝臨御此闕時,臣以儒生入侍,伏見所御紬衣,間或弊綻,有綿見處,窓壁門戶,亦多陳舊破製,五十年富庶之治,職由於此也。臣於伊時,親見其事,固不勝欽仰之忱,故敢此仰奏矣。上曰,下番奏之。長輔曰,英廟朝儉德旣盛,講學又勤,一生需用,全在《小學》,雖在倦勤之年,而尙不廢講,常於崇政殿月臺,引見耆老諸臣,親往耆老所,與諸老臣,講《小學》,至今傳以爲盛擧矣。儀泳曰,英廟好學之心,眷眷不已,寶籌彌隆,講筵頻開,其時木川,有百歲老人,特爲召見,同講《小學》,此實千古之美事也。上曰,老人姓名誰也?儀泳曰,李墣也。上曰,有子孫乎?儀泳曰,子孫有無,臣未聞知,而其女卽故重臣趙明鼎繼母也。上曰,玉堂何以見之也。儀泳曰,其人留明鼎家數朔,臣以其年紀之稀貴,故特爲往見矣。上曰,注書何及第乎?賤臣曰,增廣及第矣。上曰,會試試券讀奏也。賤臣讀奏,上曰,殿試試券,亦爲讀奏也。賤臣又讀奏。上曰,翰林上下番,亦各奏試券也。齊聞讀奏策半行,龍秀讀奏表初項。上曰,三人皆同榜乎?齊聞曰,然矣。上命玉堂先退,儀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五日午時,上御文獻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李永祚,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之。知濂曰,公事無見存者,使書吏追後捧入,而尙未及來矣。上曰,姑退,追後持入也。王大妃殿進御枳梗二陳湯,五貽gg貼g製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今五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隆武堂。別講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同副承旨愼宜學,侍讀官金學淳,持《詩傳》第七卷,檢討官徐長輔,持《詩傳》第七卷,假注書李永祚,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學淳讀自苕之華,止《詩傳大全》卷之十五。上曰,文義陳之。學淳曰,今以苕華之詩觀之,其時周室衰微,民生日困,至有可食鮮可飽之語,吁其可慨也。夫人之大欲,莫過於飮食,而詩人之意,若曰嗟我遭飢,得食足矣,何敢望其飽也哉?此可見隨分自得,不爲口腹之役也。且禮曰,食無兼味,又曰大夫不食羊肉,以此推之,則此詩之意,亦足爲崇儉節約之道。目今保荒之方,莫如節儉二字,請內自宮禁,外及閭巷,一切不急之務無用之費,盡爲蠲罷,則庶或爲今日救災之一助矣。上曰,下番陳之。長輔曰,苕華之鮮可以飽,何草之獨爲匪民等語,莫非懇惻切哀之意。蓋先王,以民使民,故民富而庶,後世不以民使民,故民飢而瘁,雖在先王之世,亦不無飢饉之時,而惟其不奪農時,愛之如子,故年雖飢而民不飢矣。後世則反是,非徒飢荒之切骨,而加之以誅求焉役使焉,使鰥寡顚連之人,終至於不能聊生之境,此亦人君之所可監戒者耶?日今民生之困瘁,不幸近之,自上憂恤之念,靡不用極,而猶此災憂溢目,旱熯乖候,臣民焦迫,曷有其已?伏願殿下,體先王愛民之心,軫今日弭災之道,除去文具,俾有實效,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草不必皆玄黃,民不必皆矜,而此言何草不黃,何人不矜,何也?學淳曰,草之將衰,其色玄黃,特比於民物之凋殘也,人無室家,與矜無異,蓋道其征戌之勞苦也。上曰,匪兕匪虎率彼曠野者,何義也。學淳曰,征夫非時而遠役,自以爲我非兕虎,何在於野,其情亦慽矣。長輔曰,以註觀之,有曰上之視民,與禽獸無異,此之謂也。上命掩卷,仍命奏公事,宜學讀奏訖。上曰,院中更無公事乎?宜學曰,無之矣。厚常曰,五月眞殿擧動已例,有詳考以奏之命,而此則別無可考之例,仁元王后嘉禮,在壬午年十月十三日矣。上曰,上番玉堂,自第七卷初章,更爲讀奏也。學淳讀自陟彼北山,止《大全》卷之十五,上曰,上番年幾何?學淳曰,四十五矣。上曰,注書出去,持八卷以來也。賤臣承命趨出,持《詩傳》第八卷以入。上曰,此是別講,與法講有異,下番翰林,亦爲讀奏《文王篇》也。龍秀讀自文王在上,止《詩傳大全》卷之十七。上曰,注書出去,九卷更爲持入也。賤臣承命趨出,持第九卷以入。上曰,抑章在此卷乎?學淳曰,然矣。上曰,抑章讀奏也。學淳讀自抑抑威儀,止章十句。上曰,連爲讀奏也。學淳又讀自菀彼桑柔,止江漢六章章八句。上掩卷,上曰,上番翰林,是錦豐之子乎?厚常曰,然矣。上曰,上番年幾何?齊聞曰,二十五矣。上曰,汝今番奉命,盡觀四都乎?齊聞曰,然矣。上曰,四都中何都最勝也?齊聞曰,江華似勝矣。上曰,江華,何如?齊聞曰,山川人物,多有蕭灑之趣,頗可觀矣。上曰,開城是王都舊基,似有別焉,繁華壯麗,比之水原,何如?齊聞曰,似逾於水原矣。上曰,比之漢陽則,何如?齊聞曰,比漢陽則殆不如也。上曰,以風水之說論之,亦不如漢陽耶?齊聞曰,誠如聖敎矣。厚常曰,開城是富商大賈都會之地,在四都,當爲第一矣。上曰,江華有行宮,開城亦有之耶?厚常曰,開城府無行宮,只有前朝宮闕舊址而已。上曰,坡州、溫陽,皆有行宮,何邑又有之耶?宜學曰,果川亦有之矣。上曰,三百六十州,有幾行宮也。厚常曰,擧動沿路邑,只有之,他邑則無有矣。上命退,承史、玉堂,遂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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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李永祚。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呈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鄭元容,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趙貞喆爲濟州牧使。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江界以西邊大邑,百弊俱生,將至支存不得之境,而近幸蔘弊,則纔得換品,還弊則略加減摠,而又爲創設屯田,以爲固邊裕食之道。若使善爲措處,佇見實效,而倅臣意外作故,邑事都歸渙散,繼此善後之難,殆甚於未設施之前。況又蔘債收殺,專係江民之休戚,而及今維持之責,惟在該倅之得人,決不可循例備擬。未差之代,令該曹,勿拘文武交替之例,必以綜明勤幹素有著績之人,各別口傳擇差,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仍卽赴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元植爲江界府使。

○備忘記,江界府使李元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義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情齋與否,摘奸以來。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致應,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幼學李殷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殷鉉,依更數笞五十,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韓光迪,御營廳千摠瓜滿代,以御營廳別將徐翼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安弘燁,受由下鄕,還現無期,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基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承政院假注書沈湜、金逸淵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前獻納兪鉉章疏曰,伏以,臣本愚昧,跡又寒微,猥蒙洪造之澤,曾叨臺省之銜,榮踰涯分,感結寸丹。臣之前日所遭,以家間無根之事,被誣罔極,至有刊改之命,則臣之懍懍悚愓,已無餘地。自玆以後,臣何敢以舊日臺閣之臣自處,而不意乃者,聖渥隆洽,大慶適臻,旋有蕩滌之典,感祝圖報,罔知攸措。臣第伏念畜物之賤,莫如犬馬,而猶有戀主之誠,植物之微,莫如葵藿,而難奪傾陽之性,則愛戴之忱,願忠之誠,不在於官職之有無高下矣,臣自分溝壑,蟄伏草野,何敢干預於聖明之政?而方今天譴孔昭,亢旱猶酷,彌月閟澤,民事惶急,宸衷警惕,絲綸懃懇,求言之敎,至及臣庶,臣雖至微至陋,言得其會,敢不罄竭丹衷,對揚萬一者乎?霪旱霜雹之災,歉荒飢饉之患,何代無之,而若於今日,則此何酷焉之甚也?目今民情,殆若涸轍之魚,如不一兩日內甘霈之浹洽,則非但兩麥之告歉,秋事之失稔,今又可判,則弭災之道,救旱之方,可謂一刻迫急矣。當今宸憂,若是警惕,民事如此渴㦖,或有弭災致祥之道,則敢不昧死以聞於九重之深嚴乎?臣雖劣愚,以耳目之所詳聞所詳知之事,條陳於聖朝勤念弭災之下,伏願聖明垂察焉。臣素抱貞疾,無路求療,故欲求醫調治,路出海西,歷過谷山,則到處慘怛之狀,足爲傷和之一端矣。古語云,一夫不獲,猶足以干和,匹婦含冤,亦足以召災,三年之旱,五月之霜,皆其驗也,況其一邑衆民之冤呼徹天者乎?大抵谷山之事,實非尋常之變擧也。亂民蔑上,此亦前古所未有之事也,而旣伏王章,則必無召災致旱之理,而一自之後,旱憂若是孔酷者,必有其所由然者矣,何也?上不安則下不逞矣,官不暴則民不虐矣,是乃古今通義,人情同然者也。噫,彼朴宗臣,身爲命吏,何其殘虐之太甚也?臣足躡其境,故果詳探採顚末,則一自莅任之後,百弊俱生,吏民不堪其苦,害人肥己之端,不一而足,至若微細不法等事,難以枚擧。而姑撮其大者,則宗臣赴任之後,犯一大罪,爲官長者,毋論京外,每値國忌,則停刑止樂,靜居散齋,此乃臣子之分也,而今此宗臣,則宴妓設樂,不拘齋戒,歌絃狼藉,無異平日。其罪一也。稱以反庫,巡行各倉,斗量所捧穀石,而別無欠縮,則歸之於斗數之不足,布懲gg布徵g於邑里富民,或勒賣牛馬,或威奪器皿,大掠閭巷,鳴吠相絶。其罪二也。嚴脅奸吏,探募饒民十五名,各懲二百八兩五錢,馱運京第,牛馬聯路,其中一民,據理爭詰,則益加威脅,都奪田券,積日刑囚,旣至垂死之境,而因値其變,幸得出獄矣。新官到邑之後,卽爲索給藏券,此則前古汚吏之所不敢恣行之事也。其罪三也。捧糴之後,稱以抽省gg抽栍g,或有穀色之不精者,則分給於倉底富民,以換色還納之意,刻期督懲gg督徵g,而未及期限,多發官隷,逐戶搜藏,而或有分給之米穀贏餘者,則歸之於偸出倉穀,竝皆没入,積置倉舍,村里空墟。此所以往古來今所不聞之事也。其罪四也。傳令於六十四里,一里各募饒民四名,將欲白地懲索gg徵索g,刑訊狼藉,衆心騷動。其罪五也。軍吏之放料朔條,先盡引用,使之不得排朔分給,故怨聲載路,衆民渙散。其罪六也。或有犯屠之民,則必嚴訊捧招,至於傍觀諸人,一體刑囚,白懲gg白徵g專贖,勒捧之數,爲五百餘金。其罪七也。官府之刑棍法笞四等之用,各有厚薄輕重之制,而宗臣則不遵其度,別造重杖重棍,惟嚴酷之爲能,無辜而死於毒杖者爲五人,而杖後致斃者,數亦夥然,烏可免違制濫刑之律乎?其罪八也。決獄不明,專意賂遺,不思分憂之重任,日滋爲虐,闔境逃竄,新溪、遂安、陽德、孟山四邑之間,流民如堵,屋價倍蓗,呼哭相聞。其罪九也。一邑各處之市貰,爲一兩六錢式定捧者,而宗臣則不然,公然增益,甚至於二十七兩,民不勝其苦,市無行賈。其罪十也。其餘些少條件,不能枚陳於章疏之間,而以此十條罪案觀之,則宗臣之罪惡,已極貫盈矣。哀彼愚氓,不堪其毒,必知難保其首領,而竟構此變,至有誅戮之境,而獨此宗臣,安臥善地,莫敢誰何,則惟彼受戮冤氣,豈可無上干淸穹昭昭俯臨之下乎?一國皆曰可殺,然後殺之,此乃大聖人罪罪之法也。臣於沿路,目見村閭店幕之間,雖愚夫愚婦,莫不曰宗臣死天乃雨,及至京底,萬口一談,皆又如此。臣亦安知其必然者,而經云,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則人心卽天意也,今若不遂輿情,則消災之道,不無抑菀之恨矣。以我聖上至明至仁之姿,豈不惜一宗臣,不以慰八域臣庶哉?宗臣之前後罪惡,眞所謂路人所知,而爲其方伯者,便若聾瞽,聞而不聽,視而不見,而以日前疏辭觀之,顯爲右袒,護成其惡,以釀其變,豈可謂受命於內,觀俗於外哉?如此之人,若不另加嚴勘,則實非明紀律之本意也。伏願聖上,不惜一吏,以慰衆民,爲其方伯者,亦一體重勘,以示齊威王烹阿之日,同罪常譽者之政,則民心可以悅服,而弭災之道,不無益矣。伏願聖明,勿以臣狂妄愚蠢之語爲罪,亟令廟堂之臣,卽速處斷,以救八域人生鼎沸之殘命,和氣上干蒼穹,惠澤流及黃壞,天無慳雨之災,地無哭冤之鬼,而消災致祥,莫善於此矣。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之語,臣雖至愚,豈無一得之語哉?懇激所在,不避猥屑,有此愚妄之說,敢陳於求問之下。伏乞聖明,擇於狂夫蒭蕘之說,使有實效,轉災爲祥,甘雨沛洽,民情安徐,則不勝感幸之至。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非臺諫,亦非求言之日,而論人太妄率,爾之所失駭然矣。原疏還給,爾則罷職。

○辛未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隆武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義浩,持《詩傳》第九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九卷,侍讀官金學淳,持《詩傳》第九卷,檢討官徐長輔,持《詩傳》第九卷,假注書朴來謙,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龍秀,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學淳讀自江漢浮浮,止《詩傳大全》卷之十八。上曰,注書出去,第十卷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未及入來,上曰,上番自蕩章,更爲讀奏也。學淳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八,止刺厲王者誤矣。上曰,第十卷讀奏,可也。學淳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九,止《詩傳大全》卷之二十。上曰,參贊官讀奏第十卷,可也。義浩讀自於穆淸廟,止《詩傳大全》卷之十九。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駉駉牡馬,止《詩傳大全》卷之二十。上曰,下番玉堂讀奏第九卷,可也。長輔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八,止世執其功賦也。上曰,下番翰林讀之。龍秀讀自王命式是南邦,止以別小旻也。上掩卷,仍敎曰,先正臣趙光祖,生於何時耶?義浩曰,光祖生於中宗朝,而時年爲三十八,似當生於成宗朝矣。上曰,光祖被禍時,有後苑葉書之變耶?義浩曰,果有之,而此乃蜜書蟲蝕者也。上曰,漢宣帝時蟲葉書,眞是兆眹之先見者,而此則人巧也。果是誰所爲耶?義浩曰,南袞、沈貞、洪景舟、柳子光輩所爲也。又奏曰,開講已久,日將午矣。水剌有過時之慮,不勝區區下情,敢此仰達,而近日水剌之節,比前有勝乎?上曰,與前一樣矣。義浩曰,來初十日望拜禮,當行於崇政殿月臺,而闕字牌,旣不奉來,則香爐、香盒,令排設房進排,曾有已例,今亦依此爲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仍命玉堂、閣臣先退,學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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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呈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明日長陵忌辰祭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傳于愼宜學曰,坐直承旨入侍。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渴望之餘,得此甘霈,言念民事,誠極萬幸,見今油雲不解,霔灑不止,周洽可期,東方土龍祭,今姑停止,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二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減膳六日事,命下矣。六日之限,止於今日,自今初八日爲始,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辛未五月初七日卯時,上御隆武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相休,持《詩傳》第一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一卷,侍讀官金學淳,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徐長輔,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李永祚,持《詩傳》第一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一卷,記事官李龍秀,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學淳讀自《詩集傳序》,止桃夭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讀之。長輔讀自肅肅兎罝,止芣苢三章章四句。上曰,參贊官陳之。相休讀自南有喬木,止章八句。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遵彼汝墳,止章四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麟之趾,止采蘋三章章四句。上曰,上番翰林讀之。齊聞讀自蔽芾甘棠,止行露二章何以穿我屋。上曰,下番翰林,自厭浥行露,更爲讀之也。龍秀讀自厭浥行露,止《大全》卷之一。上曰,注書出去,二卷持入也。賤臣承命趨出,持《詩傳》第二卷以入。上曰,閣臣繼讀二卷。俊輔讀自《大全》卷之二,止《大全》卷之三。上曰,注書出去,三卷更爲持入也。賤臣承命趨出,持三卷以入。上曰,閣臣連爲讀之。俊輔讀自《大全》卷之四,止《大全》卷之五。上曰,文義陳之。學淳曰,連讀三卷,文義浩汗,就以《周》、《召南》二篇論之。文王之盛德至善,雖未能盡模於一篇之中,而不言之中,自有瀜液浹洽底氣像,則一言一字,皆可爲後世法也。故朱夫子曰,讀關雎,可令人涵養情性,此關雎所以爲《三百篇》之首也。夫《詩》之有關雎,猶《易》之有乾坤,讀《詩》者,所當先翫味也。且文王之化,自家而國,自國而天下,推之於宮聞房闥之內,以及於江沱汝漢之間,則觀於桃夭諸詩,可見其化被於國內也,觀於漢廣諸詩,可見其化及諸侯也。上曰,注書出去,持公事入來也,賤臣承命趨出,持公事以入。上曰,公事讀之。俊輔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渴望之餘,雨澤始見,言念民事,萬萬多幸。減膳其在尤加修省之道,當準成命之限,至於避殿,前旣以得雨爲期。今則難必周洽,霖濃霏浥之意,自此可推,一向避殿,反涉屑越。今日爲始,還于時御所,承旨、堂后,一體還接。出宮內門路,以延光門爲之。上曰,雨意甚濃,似連霔矣。相休曰,然矣。上曰,英廟朝御製四字序,上番玉堂讀奏也。學淳讀奏訖。上敎相休曰,今日侍衛,如向日避殿時例磨鍊,可也。仍命掩卷。上曰,侍衛已待令乎?注書出去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七日午時,上還御時御所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延光門,由崇明門、建明門、金商門、寧善門、正泰門、泰寧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七日申時,上御德游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李永祚,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之。宜學讀奏。上曰,注書出去,留院公事更爲持入,可也。賤臣承命趨出,持公事以入。上曰,連爲讀之。宜學又讀奏。上命書傳敎曰,農形今至如何乎?朝雨少來,依舊開霽,言念民情,渴悶何已?發遣備郞,城外四郊,看審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喜雨始下,周洽是望,旋爲晹晴,民事甚可悶也。令廟堂,克思來後講究之策,以備足食裕衣之謨。仍敎曰,坐直承旨一人,乃任厚常乎?宜學曰,然矣。上曰,入直閣臣誰也?龍秀曰,小臣矣。上曰,下番之父年幾何?龍秀曰,五十四矣。上曰,下番年幾何?龍秀曰,三十六矣。上曰,兄弟幾人?龍秀曰,三兄弟矣。上曰,名字誰某?龍秀曰,麟秀、象秀矣。上曰,有子幾人而名誰何?龍秀曰,只有一子,名酉祿矣。上曰,以童蒙入籍乎?龍秀曰,以年幼故未及入籍矣。上曰,承旨父名云何?宜學曰,師稷矣。上曰,兄弟幾人,宜學曰,五兄弟矣。上曰,名字誰某?宜學曰,宜默、宜覺、宜赫、宜奭矣。上曰,承旨是端敬王后本族乎?宜學曰,然矣。上曰,爲府院君之子孫乎?宜學曰,旁孫矣。上曰,承旨年幾何?宜學曰,四十矣。上曰,有子幾人,而年幾何,名誰何?宜學曰,一子年十八而名永龜,一子爲三歲矣。上曰,下番四寸幾人?龍秀曰,有四人,鳳秀、鶴秀、驥秀、駿秀矣。上曰,是皆故兵判之子乎?龍秀曰,鳳秀、鶴秀,乃臣仲父故兵判之子也。驥秀、駿秀,乃臣之伯父故判官太源之子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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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誕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文臣製述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呈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檢閱李龍秀,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檢閱朴齊聞,謂有廳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謙春秋李光文、洪敬謨、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知濂曰,今日當親臨中日閣文臣製述,該房知悉。試官以前日文臣製述試官爲之,雲寶劍置之,侍衛以入直全數磨鍊。

○傳于宋知濂曰,讀券官沈象奎、洪奭周代,李存秀、閔耆顯爲之,對讀官徐俊輔代,金相休爲之。

○傳于任厚常曰,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科次入侍。

○傳于宋知濂曰,文臣製述入格人賞格,考例捧傳旨。

○宋知濂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傳于宋知濂曰,明日齋宿處所,以緝熙堂爲之,該房知悉。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內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內入番禁衛軍,當爲外中日試射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麥農已辦大無,民情漸至遑急,會付留庫中各穀,限二萬石特許準數加分事,亟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農形,麥事已辦全歉,秋穀酷被旱災,民食艱急,實爲切悶。第秋事若或失稔,則一路救接之方,惟在於留庫穀一條路,而今若先秋分盡gg分賑g,則更無以措手矣。目前雖似渴悶,來後合加商量,留庫各穀限一萬五千石,特許加分,姑令從略排俵,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枚擧谷山府牒報報本司辭緣,則本邑纔經搶攘,又値麥歉,逃散過多,民情遑急,若以京各司今春上納,强加督捧,則不但其勢末由,民必轉益難保,竝姑寬根之意爲辭矣。該邑民情,卽經劫運,闔境波盪,餘悖未定,而況値極歉之歲,將有盡散之慮。凡係勞徠慰撫之政,不可少緩,而未及存接,先加督捧,大違朝家軫恤之意,參以民勢,亦是行不得者,依所報,本邑各項上納,限明春特爲退限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辛未五月初八日午時,上詣中日閣。文臣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記注官洪宅柱,別兼春秋李紀淵,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廣達門,由金商門,詣中日閣。上曰,有儀仗則必有空輦,而今日空輦不待令,何也?義浩曰,雲寶劍置之,則亦無空輦云矣。上曰,試官以下行禮。引儀唱試官以下四拜禮,讀券官行吏曹判書曺允大,行護軍閔耆顯,吏曹參判李存秀,對讀官左承旨金相休,行副護軍李永老、徐鼎輔、李惟命,率應試文臣,行四拜禮訖。上命書御題節彼南山維石巖巖賦,限酉時,宣題官奉題懸之。允大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科,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試所承旨落後,收券以入也。乘輿出金商門、建明門、崇明門、興明門、延光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龍飛樓。文臣製述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李永祚,別兼春秋李紀淵,記事官朴齊聞,讀券官行吏曹判書曺允大,行護軍閔耆顯,吏曹參判李存秀,對讀官左承旨金相休,行副護軍李永老、徐鼎輔、李惟命,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何爲入來也?知濂曰,以兼閣臣入來矣。上曰,科次入侍時,閣臣入參,有前例乎?知濂曰,然矣。上命史官分左右。仍敎曰,試券考畢後來稟,可也。仍入小次。試所承旨洪義浩,收券以入。考券訖,上出小次,御幕次,仍命科次。知濂坼封,讀奏封內曰,三中一成均館直講臣朴思彦,三下二副司果臣金用默,草三下三權知承文院副正字臣魚在濂矣。義浩曰,文臣試取,每以春秋兩時,而此是特敎賞格,亦何以爲之?上曰,依前例爲之,傳旨出去書入也。命試官先退,允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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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齋宿。左承旨金相休齋宿。右承旨任厚常齋直。左副承旨宋知濂齋宿。右副承旨愼宜學齋直。同副承旨徐俊輔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呈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明日望拜禮後,皇朝人子孫及忠臣子孫,當爲親試,處所建明門爲之。武士,訓將,往慕華館,柳、片各一巡試取,別單書入。

○宋知濂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右參贊洪明浩,判尹韓晩裕,刑曹判書金履度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傳于洪義浩曰,都承旨入侍。

○右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任厚常,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知濂曰,弘文提學,藝文提學,待明朝牌招,使之進參科次。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李堯憲,肅命之後,謂有身病,連呈辭狀,無意赴任,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趙𡹘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昨年未免歉荒,今又旱災孔酷,麥判大無,民情遑急,本營留庫穀三千石中,限二千石,特許加分爲辭矣。兵營之請得加分,其例甚罕,而昨年前帥臣二千石加請者,蓋緣歉歲民情之急,閫邑無異故也。今於兩麥全歉之餘,民間艱食,殆甚於昨年,依昨年已例,均廳句管留庫穀中,限二千石,依所報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入直衛將白東潝牒報,則泰秋門東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郞廳趙存慶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酉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東門外,自鍾巖、淸凉坪、拜峯鎭、三巨里、忘憂峴、人長里,至東倉、星面、樓院,農形詳細摘奸是白乎則,鍾巖、淸凉坪、東倉,自來生水之地,早稻、晩稻,次第移秧,而今番喜雨之後,顯有茁茂之色是白遣,其餘無水根高燥處,累月亢旱之餘,雖得少霔之澤,無異洪爐之雪,間或龜坼,移揷無路,所見極爲悶切是白遣,牟麥今方收穫,亦未免失稔,而豆、太、黍粟,如干立苗者,僅得雨澤,似有更蘇之望是白如乎,所經諸處,招致農夫,詳問其農形是白乎則,所告皆如臣所見是白遣,陰雲未解,雨意猶存,今月望前,繼得大霈,則來秋之大有,亦足可期是如是白齊。

○備邊司郞廳沈尹泰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酉時量,以郊外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西郊,轉至高陽郡,而一一看審,庫庫摘奸是白乎則,秋麰段,已盡收穫,僅免歉荒,春麰段,長不滿尺,亦多枯損,至於注秧之畓,擧皆龜坼,尤多萎黃是白加尼,今番之雨,龜坼者沾潤,萎黃者蘇醒,已移者間有立苗,未移者今方移揷是白遣,田種之稍有濕氣處,方張根耕,而其中乾播之租,多有茁茂,故招問農民,則皆以爲久旱渴望之餘,得此甘霈之澤,一境雖未周洽,各穀向蘇,亦足解渴是如爲白乎旀,以臣所見,參以所聞,則節序旣非太晩,登熟亦有可望,繼此一霈,方切顒祝是白齊。

○備邊司郞廳趙達洙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酉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南郊,農形詳細看審是白乎則,秋麰已皆收穫,春麰方始刈取,而久旱之餘,擧皆萎黃,或有僅得種子處,或有全不掛鎌處是白乎所,招問老農,則以爲昨日之雨,僅得一鋤,而田畓各穀,不無蘇醒之望是如是白乎旀,注秧及付種處,間多龜坼,移秧姑不擧論是白遣,秋麰刈取處,根耕方張,而大抵屢月亢旱之後,雖得一鋤之雨,稍可解渴,而以其所聞,參以所見,則目下民情,雖曰遑汲,但節序不至太晩,四五日之間,繼得一霈,擧切顒祝是白齊。

○備邊司郞廳李元學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酉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北郊,農形詳細看審是白乎則,久旱之餘,得此喜雨,田疇勃興,民情胥悅,而只可周洽於根耕是白乎乃,移秧一款,雖是有水根洑畓,十僅一二是白遣,注秧畓㐣,在在龜坼,繼得大霈,然後可有移揷之望是白遣,秋麰已盡刈取,而僅免大無,春麰一自播種之後,一直亢旱,立苗稀疎,發穗零星,已判失稔是白遣,槪聞田夫之言,則今番雨澤,大有助於田穀,而畓穀則節漸向晩,繼今一霈,方切顒祝是白乎旀,至於黍粟、木花諸種,或有立苗,亦多萎槁是白齊。

○辛未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緝熙堂。望拜禮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別兼春秋李紀淵,記事官朴齊聞,檢校直提學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廣達門,由建明門、崇明門、延光門、興明門還內,諸臣以次詣閤。

○辛未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緝熙堂。召對入侍,都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參贊官宋知濂,持《詩傳》第四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鄭元容,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鼎秉,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永祚,持《詩傳》第四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元容讀自《大全》卷之六,止蟋蟀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讀之。鼎秉讀自山有樞,止椒聊二章章六句。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綢繆束薪,止鴇羽三章章七句。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豈曰無衣,止《大全》卷之七。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大全》卷之八,止諷誦而敎之。上曰,上番翰林讀之。紀淵讀自七月流火,止獻豜于公賦也。上曰,下番翰林讀之。齊聞讀自五月斯螽動股,止七月之義也。上曰,都承旨讀之。義浩讀自䲭鴞䲭鴞,止《大全》卷之八。上曰,公事讀之。義浩讀奏,上曰,朝日已晩,玉堂出去,以故事陳之也。仍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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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夜自三更。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義浩啓曰,移次淸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訓鍊大將朴宗慶,以參班武士試所事,今日慕華館出去,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朴來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未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崇政殿。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朴齊聞,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興明門,由延光門、崇明門、建明門、崇政門,至崇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行四拜禮,上行四拜禮。通禮啓請跪,上跪,執事者焚香訖。通禮啓請行四拜禮,上行四拜禮,通禮前導入幕次。敎曰,望拜禮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幕次。敎曰,試官藝文提學韓晩裕代,直提學李存秀爲之。駕前下敎仍由崇政門,詣建明門大次,降輿陞座。上曰,試官以下行禮。贊儀唱試官以下四拜,讀券官行吏曹判書曺允大,檢校直提學李存秀,對讀官副校理鄭元容,修撰李鼎秉,率皇朝人子孫及忠臣子孫應試人,行四拜禮訖。上曰,試官進前。仍命書御題秩秩斯干賦,限午正,宣題官奉題懸之。厚常曰,收券官,令檢書官擧行,何如?上可之。仍命書傳敎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王大妃殿進御枳梗二陳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贊儀唱禮畢,上乘輿出金商門、寧善門、正兌門,泰寧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十日卯時,上御鳳翔樓。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朴齊聞,讀券官行吏曹判書曺允大,檢校直提學李存秀,對讀官副校理鄭元容,修撰李鼎秉,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允大等考券訖,奏曰,今日科次,取幾人乎?上曰,取五人,可也。仍命坼封,厚常讀奏封內訖。上命書傳敎曰,望拜禮參班儒生應製賦三下居首幼學金胤根,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金鼎根,給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學李厚璥,次上幼學李重聃,幼學李相種,令該曹,紙筆墨考例施賞。知濂曰,臣承命馳詣孝昌墓,墓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兵曹郞廳李在嵩,行步遲緩,事過後,令該府拿處。出榻敎仍命試官先退,允大等退出,上乘輿出通義門,由肅敬門、通玄門、玄光門、朱華門、星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十日申時,上御延英殿。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持《詩傳》第五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五卷,侍讀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五卷,檢討官李鼎秉,持《詩傳》第五卷,假注書李永祚,持《詩傳》第五卷,記注官洪宅柱,持《詩傳》第五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元容讀自《大全》卷之九,止盡其心乎。上曰,下番讀之。鼎秉讀自四牡騑騑,止移而他用耳。上曰,參贊官讀之。宜學讀自皇皇者華,止宜深味之。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伐木丁丁,止出車六章章八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有杕之杜,止采芑四章章十二句。上曰,上番讀之。宅柱讀自我車旣攻,止卷之十。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此詩多君臣燕饗之語,在朝會則明君臣之義,在燕饗則敍賓主之禮,情志交孚,可觀於獻酬之際,樂意洋溢,自發於言辭之間,比如天地交而萬物泰焉,則周家熙洽之治,職由於此,而人君參贊之功,不外於是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鼎秉曰,今以天保等諸詩論之,人君以鹿鳴以下五詩燕其下,故下亦以此報答之。上下之間,無所蔽隔,豈不美哉?蓋上下情不孚,則凡事皆不能成,故自古聖帝明王,莫不惓惓於斯,有情必達,有勞必酬,觀於此等詩可知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學曰,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曰,此詩自鹿鳴以下,莫不恰好,師行則不急不緩,而無後世窮黷之弊,燕饗則宜情宜禮,而異鄭衛流蕩之失,室家之皆得其正,兄弟之臨亂相救,莫不俱載於一篇之中,則此可見文王之化之深也。元容曰,聖敎誠然矣。大抵周之爲治,必本之於人情,故有如此之美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初十日酉時,上御鳳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任厚常,假注書李永祚,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朴齊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之。厚常讀奏。上曰,注書出去,持留院公事入來。賤臣承命趨出,持公事以入。上又命讀厚常讀奏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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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仕直洪周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六分,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呈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宋知濂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任厚常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來謙改差,代以李魯秉爲假注書。

○李魯秉在外,代以金喆遠爲假注書。

○金喆遠有頉,代以洪周命爲假注書。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內入番禁衛軍,當爲外中日試射放,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營入直哨官具信喜手本,則武德門西邊舊築宮墻外面半間許,因雨缺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防遮,依例樹柵,而把守軍兵,西營入直訓局砲手四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武德門西邊宮墻外面半間許缺落處,西營軍四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左議政金載瓚劄子內,作挐武藝等造謀指使者,嚴訊窮覈,期於斯得,與手犯從事官之減死島配者,竝施一律事,批旨內依施事,命下矣。最初發配罪人安處誼等十四名,伊時統將金昌仁,行首武藝張致福,追後發配罪人曺郁邦等十二名,發關各該配所,使之星火押上,嚴刑究覈,則蓋其衆怒,混作圈套,故各人情節,不期同而自同,本事初非醞釀,故倡謀究覈,實無疑而反疑,形跡旣沒把捉,供招轉成疑諉,或有過重過輕之別,而細究其情,間不以寸,殆同群鴉一色,雄雌莫辨,方其憤怒撑膓之際,忽有安處誼、金得成倡出雪恥之悖論,同聲力言,斷斷不已,雖被統將行首之斥退六十餘人,颷發之氣,由玆而益激,水决之勢,由玆而益駛,雖無發慮,自歸造謀,亦非設施,便成指使是白乎乃,歸之倡論則渠當無辭,斷以造謀,終未端的是白乎旀,東門散入之時,浪處吉甘作首先,難免倡率,施以安處誼、金得成之次律,梁虎深等十二名,旣登手本,同被島配,黃潤海等十名,以鄭德淳,曺郁邦之隨衆前所島配者,竝爲還發配所,降付軍等,一竝放送。統將金昌仁,行首張致福,徒以常時不飭,混被島配與遠配,恐欠覈實,合有參恕。蓋此輩紅衣執械,白晝遍路,手犯官員,破碎閭家,實是四百年所無之變怪,而斷以一律,庶幾慰輿情而懲掖屬是白乎矣,鄭德淳雖已遲晩,曺郁邦屢度訊覈,一直抵賴,第其律擬大辟,法不當勒捧遲晩,同罪異律,實非平允之本意。且以法文言之,本律無過杖徒,則遽置大辟,或不無過重,亦宜有審克之道,臣等臆見,不敢擅斷,謹此分等條列,上裁,何如?判付啓。卿曹議啓,誠爲直當,依此施行爲旀,鄭、曺兩漢,則旣是同犯首頭之漢,於法竝置一律,在所當理是矣,一則遲晩,一則抵賴,終不得完合於究竟,則亦不可爲謂之獄成是如乎,以其曺漢之不服,而亦難行大辟,與鄭漢,特付生道,絶島限己充奴,而下送各配所官,滯囚,刑訊各十次而保授,安處誼、金得成等段置,亦施曺郁邦等之律爲良如敎。

○辛未五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鳳凰亭。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朴來謙、李永祚,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朴齊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之。厚常、知濂讀奏。上曰,戶房無公事乎?宜學曰,戶房、工房皆無公事矣。上曰,刑房亦無公事乎?俊輔曰,刑房亦無之矣。上曰,閣臣亦以在院承旨入侍乎?俊輔曰,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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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掌樂院進。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式暇。同副承旨徐俊輔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商門殿座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呈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義浩啓曰,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知濂曰,今日當親臨金商門,堂下軍職文臣應製,該房知悉。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宋知濂曰,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弘文提學,藝文提學牌招。

○傳于宋知濂曰,藝文提學韓晩裕代,直提學李存秀爲之。

○傳于金相休曰,左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臣義浩以掌樂院提調,今日本院取才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吏曹言啓曰,刑曹正郎韓象履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種種發作之餘,添得重感,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司饔院直長鄭禮容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晩錫,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備邊司言啓曰,江界府使金爔,在任卒逝矣。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李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許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愼宜學疏曰,伏以,宸心上格,甘霈下注,喜切一國,慰洽三農。仍伏念臣庸愚疎闇,百不猶人,僥倖一第,不過爲親干祿之計也。榮途進取,初非萝寐之所到,而遭逢聖明之世,猥躋緋玉之列。昨臘恩譴,旋侈馹召,今番特除,有隕自天。屢登筵席,醜拙畢露,而聖度天大,優容每加,瞻依日月之光,粗伸螻蟻之忱,榮已極矣,願已過矣,尙何敢復有一毫希冀之意哉?然而情有所至切至急,勢有所至窮至乏,而不思所以號天地而告父母,則亦非人理之所宜,只是自阻於仁覆之天也,臣豈忍爲此哉?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惟殿下,矜憐而垂察焉。嗚呼,臣早失所怙,惟偏母是依是恃,而母年今爲七十矣。夙抱貞疾,寧日恒少,近年以來,寒痰交攻,咳喘繼發,加以寒戰之症,似瘧而非瘧,蓋無日而不然矣。每當苦劇之時,凜若有晷刻之慮,醫者之言曰,病根專由於虛悴,以致眞元之大陷云。臣自省所以奉養之節,雖使臣母年少無病,難免虛悴而成疾,況今年已至於篤老,而病已極於膏肓者乎?然則不待醫者之言,而可知疾病之源委矣。誠若及今調胃以甘毳,扶元以藥餌,則桑楡餘景,庶冀少駐,而臣世傳貧寒,計拙謀生,朝夕菽水之供,尙患未給,粱肉蔘朮之補,尤非可論。臣每誦古人一日養不以三公換之句,不覺顔汗而體栗,時日省視,病枕所言,惟慮臣專養之,未或及見,足爲病上添病之端,蓋以婦人之情,異於男子,而亦其病勢,誠然故耳。臣之釋褐,今爲十有四載,而未嘗有一日之養,徒致老母病中貽惱之節,則臣之情私,當作何狀?惟我聖上,政先孝理,澤及微物,察具無告之情,諒其時急之勢,特命銓部,畀臣一小邑,得以將母赴任,俾盡調養之道,少伸烏鳥之私,則生死肉骨之感,隕首結元之報,不足以喩其萬一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辛未五月十二日午時,上御延英殿。晝講入侍時,知事金履翼,持《詩傳》第四卷,特進官趙弘鎭,持《詩傳》第四卷,參贊官宋知濂,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鄭元容,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泳夏,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李永祚,持《詩傳》第四卷,記注官金初燮,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四卷,武臣同知中樞府事柳相亮,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命讀新受音。元容讀自東門之楊,止墓門二章章六句。上命除釋音,讀新受音一遍訖,仍命奏文義。元容曰,今日所講二詩,別無可陳文義,而其時風俗之汚下,習尙之流蕩,蓋可見矣。試以列國之風觀之,秦候好車馬,故民務勇,曹侯好服餙,故民務奢,唐有大堯之風,故民皆勤儉,豳被太王之化,故民多忠愛。以此觀之,則上行下效之方,移風易俗之道,惟在於人君導率之如何耳。伏願殿下,雖在燕閒之中,一動一靜,不以外人不知而或忽,使下民有觀感之效焉。上曰,下番陳之。泳夏曰,墓門章曰,知而不已,誰昔然矣,夫人孰無過,而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如太甲、成王、秦穆公是已。初雖有過,而及其改也,與聖人無異,故曰君子之過,如日月之蝕,其過也人皆見之,其改也人皆仰之,此之謂也。以殿下聖哲之德,豈或有可更之過?而博施濟衆,堯、舜猶病諸,則凡於政令注措之間,學問進就之際,或不無一政一事之有過與不及處,此固聖賢之所不免也。群下建白陳勉之際,雖或有言不副實,而其心則出於忠愛,其中亦豈無可採之言乎?殿下翕受之量,非不欽仰,而其於採施之方,寂無聞焉,無論事之大小,言之善否,而擧條則依爲之,疏箚則留念焉。至於筵白之言,文義之陳,雖或可之,而無所發落,臣竊爲之抑菀矣。大抵臣僚所奏,各陳其愚,而其中不無有得而有失,則自上亦宜曰可而曰否,酬酢如響,情志交孚,則此可見都兪吁咈之美矣。文正臣gg先正臣g文純公李滉,重被禮遇於宣廟朝,累承敦召,旋卽下鄕,有友人問之曰,主上之禮遇,猶昭烈之於武侯,而子則在京未久,每有遐心何也?李滉曰,唐堯之世,猶有吁咈之事,而主上之於老臣之言,可問可否,竝賜允可,我所以不安於心也。大賢之言亦如是,則況乎今日廷臣之所陳,亦豈無是是非非之可言,而一例允可乎?伏願殿下,深體此言,毋論章奏與陳白,必也商確可否,論難是非,毋徒以允可賜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知事陳之。履翼曰,所講之詩,別無章句文義,而但其時不良之人,知而不已後,猶有顚倒思予之意,而降及衰世,則非但知而不已,亦無思予之意,此非大可監戒者耶?試於此等詩,斷章取義,則或於遷改之方,有所益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弘鎭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曰,以此章之意,比之學問之工,不以辭害義,闊狹看之,則牂牂蔓延之貌,比如學問之成就也,煌煌光明之貌,比如學問之光輝也。至於負約不至,則比如學業將進,而間爲私慾所隔,不能終始如一也。下章知而不已,則比如《大學》小人閒居爲不善,以莫顯莫見之義推看,何如?元容曰,聖敎誠好矣。此言負約不至者,蓋自我先失,故人又負約,比如學問之工,心先不正,則後必有九仞一簣之歎矣。且小註,亦以無所忌憚言之,此亦與小人閒居爲不善之意同矣。大抵學問之道無他,必也先正其心,以爲修齊治平之本,雖在隱微中,必下主敬工夫,然後庶可以進學矣。上命掩卷。知濂曰,報謝祭前例考稟事,俄承口傳下敎矣。禮判旣登筵,下詢好矣。上顧履翼曰,前例,何如?履翼曰,臣欲以擧條仰達矣。上曰,擧條姑置之,第以前例仰奏也。履翼曰,土龍祭後行報謝祭,別無已例,而若有特敎,則當設行矣。上曰,若行之則當於何處也?履翼曰,北方土龍停止祭以後,得此雨澤,今若以別例,行報謝祭,則或可於北方爲之矣。上曰,此是鞭龍之地,以今日得雨之故,而行報謝祭於北方鞭龍之處,似不宜矣。知濂曰,祈雨三日之內得雨,則行報謝祭於得雨之處,此是禮典,而今番則土龍祭停止屢日之後,始得雨,且土龍祭後,元無報謝之例,若於廟社郊壇,倣義起之例,而行報謝則,可也。至於北方土龍祭處,行報謝,似未安矣。上曰,然則置之,可也。命知事先退,履翼等退出。上敎知濂曰,今日殿座還內後,勿爲禮畢,而科次則當於龍飛樓爲之矣。知濂曰,日前科次時,侍衛亦爲同入,而大內深嚴,異於便殿,鼓吹、儀仗之竝入,實有猥雜之弊矣。上曰,然則只入堂上下、侍衛可乎?知濂曰,下敎如此,則有何不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二日午時,上詣金商門。堂下軍職文臣應製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朴齊聞,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廣達門,至金商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升座。引儀唱試官及應製文臣行四拜禮,考官弘文提學曺允大,參考官直提學李存秀,校理鄭元容,修撰李鼎秉,以次行四拜禮訖。上命書御題金商門銘,限申時,宣題官承命懸題。上曰,還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出榻敎知濂曰,科次何以爲之乎?上曰,亦於此爲之。贊儀唱禮畢。上乘輿,由廣達門、顯謨門、興泰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二日未時,上御鳳凰亭。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金相休,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朴齊聞,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相休讀奏公事判付訖。上曰,科次已爲乎?相休曰,先張始入,而未盡收券矣。上曰,今番銘題,易於製進乎?相休曰,題之取義,頗艱於製作矣。上曰,金商之義,皆取諸西方乎?相休曰,然矣。上曰,注書父名誰也?賤臣曰,故司諫臣彬矣。上曰,何年登第乎?賤臣曰,丁卯明經科矣。上曰,年幾何?賤臣曰,三十五矣。上曰,上番讀奏所講經傳也。初燮講數十篇。上曰,注書亦爲讀奏。賤臣講數篇。上曰,下番出去,入來兼史,有明經者,使之入侍。齊聞承命出去,與記注官李仁迪,追後入來。上命仁迪、初燮輪回讀數十篇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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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宋知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呈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事變假注書任泰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泰濬改差,代以金樂壽爲事變假注書。

○金樂壽在外,代以韓相殿爲事變假注書。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水閫,三南守令,今方有窠,此時閫邑久曠可悶,令政院,政官稟旨牌招,使之各別擇差。而至於湖西之結城,嶺南之昌寧,一則殘邑多弊,一則本倅新喪,俱不可付之生手,以有履歷聲績人,勿拘擇送之,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李堯憲,催促辭朝之意,草記允下,而今過多日,尙無動靜。將臣之出補外閫,無異左遷,尤不可逡巡,而如是引疾,必欲辭免者,無論病勢之如何,論以朝綱,已極寒心。而近來閫臣之有除輒辭,自歸規避者,前所未有,而此將臣之又復如此,誠萬萬非矣。施以罷職不敍之典,令該府拿處,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兵使李堯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平安兵營,關防重地,不可數遞,令廟堂稟處仍任,其代以摠戎使李溏除授,又其代行副護軍金基厚除授,牌招察任。

○任厚常啓曰,行副護軍金基厚,摠戎使除授事,命下矣。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李存秀牌不進,參議宋冕載牌不進,右副承旨宋知濂進。以李憲琦爲獻納,趙萬元爲同敦寧,孫錫祚爲禮曹正郞,閔致福爲刑曹正郞,呂東根爲司䆃奉事,韓耆裕爲順天府使,李勉心爲報恩縣監,金思采爲金堤郡守,朴長輿爲固城縣令,李儒亨爲結城縣監,洪百淳爲昌寧縣監,徐長輔爲茂長縣監,李垕爲興陽縣監。濟州牧使單趙貞喆,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吏批,再政。以韓光衍爲景慕宮令。副護軍金基厚,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金孝建病,參議鄭景祚入直,參知權烒病,右副承旨愼宜學進,以李冕膺爲知事,李文會爲副摠管,李溏爲兼都正,金彦淳、李鎭國爲訓鍊判官,尹範益爲黃海水使,柳相燁爲全羅右水使,金昌元爲溫萬戶,浪忠順爲臨津別將。同知單宋明潤,副護軍李周永、朴斯豹、李顯宅。

○兵曹,御營大將單李溏,摠戎使單金基厚。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基厚。

○傳于宋知濂曰,坐直承旨入侍。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致應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李堯憲罷職傳旨,傳曰,平安兵營,關防重地,不可數遞,令廟堂稟處,仍任事,命下矣。前所移除御營大將之任,今旣出代,而此時關西閫帥,不可遞易,前前兵使李海愚,仍任,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盈尺之雨,可期遠近同得,而移秧尙未過時,田農亦當回蘇,誠萬萬爲幸。但兩西田各穀初不立苗處,勢將及今改播,而有不可一時少緩,見今民勢,種絶糧乏,必無以隨時自力,先以播種各穀,汲汲分給,一一勸播,俾無無種失時之歎,先以此意,星火行會,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本道麰麥,擧皆失稔,開倉不日,準捧無路,尤甚海州等十二邑,春麰、小麥限三分二,秋麰限折半,之次康翎等十一邑,春麰、小麥限折半,秋麰限三分一,以秋穀,待秋準折代捧,待明年還作本色事,令廟堂稟旨變通矣。兩西麥農,均爲失稔,而海西民食之專靠來麰gg米麰g,尤重於關西麥,若無秋則農無所資,目前聊活,已切(民))急,本糴準納,必無其路,道啓之分等請退,非無商量。第秋後備荒之資,惟麥還是恃,而秋事姑未取必,麥還遽爲過停,則來後之慮,有不可不念,所請分數,有難準施。尤甚海州等十二邑,春麰、小麥限折半,秋麰限三分一,之次康翎等十一邑,春麰、小麰限三分一,秋麰限四分一,許令停捧,以相當秋穀,待秋成準折代捧,待明年還作本色之意,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郊外出幕病民一千三百二十二口,二巡糧米,發遣郞廳,一一分給後,仍爲畢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愼宜學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年今七十矣,夙抱貞疾,寧日恒少,近年以來,寒痰交攻,咳喘繼發,加以寒戰之症,似瘧而非瘧,每當苦劇之時,凜有晷刻之慮,醫者之言曰,病根專由於虛悴,以致眞元之大陷云,若能及今調胃以甘毳,扶元以藥餌,則桑楡餘景,庶冀少駐,而臣世傳貧寒,計拙謀生,朝夕菽水之供,尙患未給,粱肉、蔘朮之補,尤非可論,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少伸烏鳥之私亦爲白有臥乎所,愼宜學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校理金學淳疏曰,伏以,臣遭際明時,濫叨經幄,周旋講讀之列,依近日月之光,榮耀寵渥,若偏臣身,而其奈菲才蔑學?藉手無策,每一循省,愧懼交中,惟合早自蘄免,以安微分而已,顧何敢更事干恩,重犯猥越之誅?而方今聖人在上,政先體下,恩推錫類,前後廷臣之爲親陳情者,無不曲循,則如臣情理,亦何敢自外於孝理之下,而不一鳴號乎?臣有父母,俱過回甲之年矣。臣父氣質素脆,早衰多病,臣母夙抱數十年貞疾,凜綴床笫,朝暮有難支之勢。bb祗緣b臣家本寒素,尋常菽水,猶難薄供之繼日,緩急藥餌,每致滋補之失時。臣年已踰强仕,而徒貽半生劬勞之憂,未效一日反哺之誠,有子如臣,將焉用哉?臣每誦宋儒所云,古人一日養不以三公換之詩,未嘗不中夜無寐,顔恧而心驚,今若趁此具慶之日,而得有奉檄之喜,則臣之至願,於斯畢矣。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念,特命選部,許畀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天地高厚之德,非臣隕結,所可酬其萬一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敎摠戎使金基厚書。王若曰,推將軍閫外轂,簡惟一心,揷摠戎侍中貂,縻爾好爵,誕宣論綍,頓變旌旗。念我東國關防之重,最稱北門鎖鑰之權,天府金湯之形,接樓櫓於南漢,陰雨桑土之備,作輔車於上都。出而總畿邑之兵機,安危注意,入則參廟堂之籌劃,責任不輕。苟非可仗緩急之才,誰堪抑爲保障之任?惟卿,親托肺腑,才挺爪牙,世篤忠貞,襲舊業於簪組,家居謹愼,炯素戒於淵氷,夙著譽於循良。屢典州郡,遂受知於則哲,特擢承宣,惟德惟才,已所歷試,以文以武,何適不宜。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恢令圖,祇服寵命。兵甲思繕修之道,用戒不虞,倉厫無欠缺之嘆,以軫遠慮。於戲,日瞻鍊戎之臺額,宜若周廬宿衛之場,時登洗劍之亭欄,莫忽豳詩綢繆之戒,無孤擢授之深意,克盡捍禦之壯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泳夏製進。

○辛未五月十三日午時,上御延英殿。晝講入侍時,知事朴宗來,持《詩傳》第四卷,特進官鄭晩錫,持《詩傳》第四卷,參贊官宋知濂,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金啓溫,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泳夏,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洪周命,持《詩傳》第四卷,記注官李仁迪,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四卷,武臣副護軍李熙燮,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命奏新受音。啓溫讀自防有鵲巢,止月出三章章四句,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命陳文義。啓溫曰,防有鵲巢章大旨,以爲男女之有私,而憂或間之之詞,間者間隔之謂也。夫至親密者,莫如男女,而尙不能無間隔之憂,況以上下之分,截然有間,而苟不能交通其情志,則其爲間隔,又豈但男女之比哉?大抵君之於臣,等威自別,故古有堂陛之喩,而君道每患於不能下濟,臣道每患於不能上行,必也在上者,假以辭色,導之使言,然後情志交孚,無格阻之患焉。至若閭閻窮蔀之民,尤與九重遼遠,苟非上之人咨訪採詢,悉得其疾苦艱難之情,則彼蚩蚩者,何以自達其幽隱之情乎?然而欲通臣隣之情志者,又不專在於引見召接之久數,而雖霎時之間,開心見誠,無懷可隱,藹然如家人父子之相親,然後方可謂之無間也。欲察民生之幽隱者,亦不只在於言語文字之末節,而雖燕閒之中,念念懷保,無微不燭,有若親見其飢寒勞苦,然後方可謂之無間也。伏願聖明,留念于斯,必曰臣下之情志,猶有所間隔乎,民生之幽隱,猶有所未達乎?每於施措之際,念慮之間,以此存心,以此加勉,必使上下君民之間,無一毫間隔之憂,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泳夏曰,月出詩,乃男女相悅之辭,而章下豐城朱氏註曰,悅之至矣,思之切矣,移此心以好賢,則何求不獲哉。蓋食色性也,孟子曰,好色人之所欲也,常人之情所好者,無過於好色,故先哲戒人非僻之干,必曰當如淫聲美色以遠之,此可見人情之無不好色也。人君之好賢,若移常人好色之情而好之,則是乃心誠好之也,若湯、文之於伊、呂,齊桓之於管仲,昭烈之於諸葛武侯,是皆好之深而誠之至也。後世人辟,雖有好賢之名,而無好賢之實,禮若有餘,而誠則不足,始雖可觀,而終則不繼,故賢者不樂爲之用,用者或見幾而作,所以無明良之相得,而終不及古昔也。我殿下好賢樂善,根於天性,日昨講筵,文義之發問,亦以好賢如好色之意,屢致意焉。殿下之於好賢,無容臣等之仰勉也。第念雖切好賢之心,若無好賢之實,則不可謂好賢也。好賢之實,非專在於網羅豪傑,旁招俊乂也,在於用人之言納人之誨也。雖蒭蕘之言一得之愚,必取而爲善,用之無難,如虞舜之若決江河,大禹之拜昌言,則言之者雖非高世之彦,旣知君上之用其言,則必能精白其心,淬勵其行,今日進一昌言,明日獻一嘉謨,遂爲直言極諫之賢,百里奚之愚於虞而智於秦,裵矩之佞於隋而忠於唐,莫不由其開導使言,而亦可見作成之功矣。今上自公卿大夫,下至韋布庶民,皆使之盡言不諱,苟其言之可用,則虛受嘉納,施諸行事,此所謂取人爲善,好賢之實,亶在乎是。何必別求賢才而好之,然後謂之好賢乎?臣旣以好賢之實陳之矣,實之一字,非獨好賢之謂,天下百千萬事,未有不實之爲貴。臣竊覸近者殿下,頻接臣隣,臨殿臨門,其勤勞庶務,夙夜靡懈,孰不欽仰?而第念此亦有誠實不誠實之分,近日廷臣之登對,或日出而入,過午而退,或申前而入,侵夜而退,計其時刻,將過數三時,而御膳之進御,間斷多時矣。夫若有軍國重務,事係緊急,則人君之中夜求衣,日旰忘食,亦是盛事,而今若爲閒漫酬應,不急公幹,而有此御膳之過時,恐非節宣之道。雖以昨日事言之,承旨之午後入侍者,擧火而退,其時公事之判付,臣未知緩急緊歇之如何,而若非速了之事,何不於晉接之頃,進御水剌乎?古之明王,召接臣隣,或引入臥內,夫對朝臣而進水剌,少無害於禮接之義,而實爲簡其禮貌,視若家人之盛節也。臣於昨年臘月望日映花堂之召對入侍也,其日日氣甚寒,而日出後卽臨殿,以《國朝寶鑑》,《麗史提綱》進講,竟日講論,過申而罷,水剌之日昃不進,寒殿之觸冒久臨,實不勝憂慮之至。及其明日,有感候愆和之節,講筵、賓對,日久停輟,此豈聖人愼疾之道乎?臣之此言,非謂罕接臣隣也。人君之接臣隣,猶恐其不頻數也,而頻數之中,亦自有從容中節。伏願繼自今,無論朝晝夕,每於水剌進御之後,淸燕之暇,頻頻召接,而召接之後,如有上下酬酢不可速了之事,則一邊酬應,而一邊進御水剌,以軫保嗇之方,以爲簡禮貌親士大夫之道焉。上曰,知事陳之。宗來曰,上下番所奏甚好,臣別無可陳之文義矣,而上番以男女之間,推言君臣之際者,深有意見矣。大抵男女之間,極爲親切,而或不無間隔之患,君臣之際亦然矣。人臣事君之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人君未及察之,信聽讒言,用之不終,從古忠臣之見疑於君者多矣。人君能任賢勿貳,去邪勿疑,使上下之間,情志交孚,則豈有間隔之患哉?觀詩之法,能推移活看,則一章一句,皆有可取之義,故曰詩可以觀,雖此等詩,推而善用,則亦有感發懲創之處矣。上曰,特進官陳之。晩錫曰,上下番及知事,已盡奏矣,臣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臣亦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二章自止,別無發問處矣,命掩卷,仍命經筵諸臣先退,宗來等退出。知濂曰,昨日堂下軍職文臣應製,與製述有異,又無前例,賞典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堂下軍職文臣應製居首三下一副司直朴長輿,兒馬帖一隻賜給。知濂曰,守令有闕,已至多日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鳳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朴齊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知濂讀奏公事。上曰,判付書之。知濂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專經武臣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宋知濂曰,專經武臣殿講,今日爲之,處所以崇政殿爲之,該房知悉。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任厚常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朴宗來,有身病,今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出宮門路,以興明門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牌不進,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牟達兼,持平姜學濬,獻納李憲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韓相敦在外,代以尹尙度爲事變假注書。

○尹尙度在外,代以裵相仁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宋知濂曰,專經武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傳旨。

○傳于宋知濂曰,武臣殿講居不人,今番則禁推特爲分揀。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渰、囕、爛死人恤典題給事,傳于金相休曰,成川朴興已,龍岡金呂命,己或孫兒與孫女,一時竝死,極爲念惻gg慘惻g,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司謁尹長祺手本,別監李命龜,身爲入直別監,無端逃走,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照法嚴繩事,傳于徐俊輔曰,令攸司從重科治,以懲他別監之習事,分付。

○以統長孫大亨手本,武藝別監崔興甲,莫重入直,無端逃走,爲先除下,移法司重繩事,傳于任厚常曰,前後申飭,不啻嚴截,如是犯科,殊極痛惡,令訓局依律回示,嚴棍五十度,絶島充軍。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紀淵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內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而內入番禁衛軍,外中日試射放次,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金學淳上疏,則以爲臣有父母,俱過回甲之年矣。臣父氣質素脆,早衰多病,臣母夙抱數十年貞疾,凜綴床笫,朝暮有難支之勢。祇緣臣家本寒素,尋常菽水,有難薄供之繼日,緩急藥餌,每致滋補之失時。特爲選部,許畀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金學淳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李在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茄坡知前僉使成龍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湜、金逸淵等亦,職在史官,擅離班次,咫尺駕前,不卽待令,事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俊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漢喆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堯憲,素患癖積之症,添劇於處濕之餘,食飮全却,情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堯憲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趙德潤啓本內,元還上居二,甲山府使李貞坤,交濟散在穀居三,安邊府使李愚在推考緘辭,上送義禁府事,啓下矣。守令之自京司請推者,特敎外本無緘推之規,而今此道臣之直爲發緘,取招以送者,有違格例,道臣推考,緘辭還爲下送,何如?傳曰,依允。

○行兵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宸誠上格,甘霈快降,九重紓憂勤之念,三農有鼓舞之喜,遐邇均洽,朝野同忭。仍伏念臣於日前陪班,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兵曹判書者。繼以天牌儼臨,時則鑾蹕之駐待已久,侍衛之班次未備,臣驚惶感激,不遑他顧,章皇出肅,黽勉隨行者,已有日矣。此豈臣自諉以才力之足可承當,宿趼之無事辭遜,認若固有,恬不自處而然哉?玆當憫旱之時,凡百在位,罔不淬勵率職,臣亦不敢言私,趨走惟恭,而若其負乘之懼,蹲仍之愧,蓋未嘗一日安于心也,噫,臣之衰癃之質,昏闒之識,伏惟聖鑑,已有所俯燭矣。顧何嘗一分髣彿於此等職任,而忽此誤恩,不少留難?年前一除,固出試可,而蔑效之地,有此再誤,臣實莫曉其故也。且六官之長,最重兩銓,而數日之中,周流東西,爲人擇官,已失難愼,福過災生,理必無幸,此其當遞者一也。任專五兵,職轄三營,錢布之所句檢,靺韋之所序注,政須鑑平識明望實俱隆者,而此則尙矣,固無論已。第以目下言之,宿衛之任,專責筋力,而臣則年至氣衰,步履不良,班聯之間,擧止踉蹌,升降之際,汗喘交逬,傴僂之容,澌頓之狀,自顧慙恧,人謂斯何?堂堂本兵之任,安用着此一老醜乎?此其當遞者二也。痰癖之症,卽臣癃痼之疾,近年以來,眩暈、怔忡等症,又復添作,平居奄奄,已不作恒人久矣。昨日退自政席,忽患關格,胸隔痞塞,食飮不下,雜試藥餌,達宵叫苦,舊病闖肆,氣息昏綴,以此病狀,萬無束帶趨公之望。重任縻身,又添一病,此其當遞者三也。有一於此,尙不可一時冒居,況兼此三者乎,又況大政隔日,擧行多端,若不趁卽解免,則誠恐曠務廢職,不但爲臣一身之狼狽而已。玆不得不悉暴實狀,仰塵睿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鑑諒,亟許鐫遞,使銓事無誤,病心獲安,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未五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延英殿。晝講入侍時,知事金在昌,持《詩傳》第四卷,特進官韓致應,持《詩傳》第四卷,參贊官愼宜學,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金啓溫,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泳夏,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洪周命,持《詩傳》第四卷,記注官洪宅柱,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四卷,武臣副護軍李邦誠,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命奏新受音。啓溫讀自胡爲乎株林,止一百二十四句,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命陳文義。啓溫曰,今日自止中株林章,言之醜也,無足可論,而澤陂亦淫奔之詩,由其上有荒亂之政也,故下有靡淫之俗,上行下效之理,於此亦可見矣。此篇以下,非無變風,而篇下呂氏祖謙之說,以此章爲變風之終者,蓋亦檜以下無譏之意也。其說又以爲,道之升降,俗之汚隆,於是乎在,蓋道不可以自升自降,俗不能以自汚自隆,必有使之升使之降使之汚使之隆者,卽惟在於人君而已。試以今之時言之,則謂之升與隆,固無容議爲,而謂之降與汚,猶屬歇後語。禮義廉耻,是謂四維,而維者,維持之意也,有禮義有廉耻,然後可以維持世敎,而苟其不能以維持,則其害乃至於國乃滅亡,方今之俗,所謂禮義廉耻者,不識爲何物,擧世滔滔,日趨奔競,一向任他,而不思所以挽回之道,則將不知終至於何境矣。然而挽回之道,不在乎他,卽在於殿下之立紀綱正風俗,信賞必罰,擧直措枉,使舊染汚俗,一變至道而已。如此則可以躋斯俗於三代之上,又何降與汚之可憂哉?伏願於此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泳夏曰,株林、澤陂二章,皆淫亂之詩,無可陳之文義,而孔子曰,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周南關雎章註,以爲關雎得其性情之正,故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若以他詩觀之,哀者易至於傷,如澤陂之詩也,樂者易至於淫,如溱洧之詩也。臣則以爲今此陳風,非獨哀至於傷而已,亦有樂至於淫者,陳自大姬好巫覡,其流至於宛丘之流蕩,東門之池東門之楊淫泆,而至於株林則極矣。然則非但澤陂之哀傷,擧其全篇,無非樂而淫哀而傷也。蓋詩出情性,故《書》曰詩言志,觀其詩則政令得失,風俗之美惡,皆可知矣。非但季札之觀樂,古之善覘國者,必採其閭巷歌謠,而知其國之興替,夫觀政在朝,觀俗在野,其所觀之之法,實無古今之異也。雖有一政之失,而詩可以觀,一事之得,而詩可以知。伏願觀詩之際,勿以書自我自,以《三百篇》之正變,驗王政之治亂得失,以爲懲創感發,如史氏通萬古之得失,鑑百王之興亡,爲通鑑之義而觀之,則推類體驗之益,自在不言之中矣。上曰,知事陳之。在昌曰,正風變風之義,上下番所奏誠好矣。大抵詩者,本乎人情,其言善者,可以感發人之善心,惡者,可以懲創人之逸志,是故風雅之正變,由乎時世之盛衰。人君能盡勸善懲惡之道,修明敎化,導正風俗,則變者可正,而亂可爲治矣。詩之有關於政治也,如此其緊切矣。上曰,特進官陳之。致應曰,臣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學曰,玉堂上番所奏立紀綱正風俗信賞必罰擧直措枉云者,固好矣,而敎化之本,專在於人君躬行心得之工。是故二南之化,如彼其美者,專由於文王正心誠意之工,薰蒸透徹,融液周偏,自有不能已者,此乃朱夫子之言也。陳國之君,乃不知誠正之學,爲何等物事,惟樂淫佚游蕩之事,則無怪乎風俗之如此也。伏願體文王正心誠意之工,以爲導率之本焉。上曰,今日自止,別無發問處矣。命掩卷,仍命經筵諸臣先退,在昌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四日午時,上御鳳凰亭,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知濂,持《詩傳》第六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六卷,侍讀官金啓溫,持《詩傳》第六卷,檢討官李泳夏,持《詩傳》第六卷,假注書洪周命,持《詩傳》第六卷,記注官洪宅柱,持《詩傳》第六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啓溫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一,止白駒四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讀之。泳夏讀自黃鳥黃鳥無集于穀,止豔妻煽方處賦也。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抑此皇父,止讀者詳之。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弁彼鸒斯,止詩之感人如此。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有饛簋飱,止大東七章章八句。上曰,上番讀之。宅柱讀自四月維夏,止四月八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啓溫曰,此二篇所講諸章,卽周室東遷後所作,而平王以前,則政敎大行,王澤下流,風而爲正風,雅而爲正雅。及其政化頹廢,生民塗炭,或流離異國,不得其所者有之,或困於久役,不堪疾苦者有之,於是乎風俗大變,正聲遂亡,其詩乃爲變雅之音,而名之曰幽、厲,百世不能掩其惡焉。今於聖明之世,援引幽、厲之事,極知其不倫,而無若丹朱,古人攸戒,罔念作狂,聖訓昭著,治亂安危之分,其間不能以髮。然則今日聖明之所當戒懼者,固在於制治未亂,保邦未危,而臣下之所當警惕者,亦在於憂治世而危明主。伏願聖明,無曰治安之時,常守兢業之念,雖讀詩之時,推類遐觀,覽祈父之詠,則必曰吾民或有怨於久役,如此詩所指者乎?誦黃鳥我行其野之諸什,則必曰吾民或有不獲其所,如此章所云者乎?以至於節南山以下諸章,亦皆以此觸類,儆戒無虞,則此爲祈永之要道,深留聖念,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泳夏曰,自此篇以下,乃變小雅,與鹿鳴、彤弓等正雅,詩意不同,蓋正《小雅》,宴饗之樂歌,正《大雅》,宗廟會同之樂歌。周之盛際,文、武繼興,《周》、《召》夾輔,制禮作樂,彬彬郁郁,故有宴饗之禮樂,有朝覲祭祀之禮樂,樂有《大》、《小》之異,而用各不同,讀其詩,宛然如見其禮而聞其樂焉。降自幽、厲以後,周室衰替,敎化不行,風俗頹敗,則先王之禮壞矣,先王之樂崩矣,於是乎變雅作焉。其詩有哀怨愁歎之辭,有譏刺詆責之辭,而祭祀朝覲宴饗之儀,無處可見,如《小雅》之自祈父以下,《大雅》之自民勞以下是也。我朝聖神相繼,禮樂咸備,重熙累洽,式至今四百年典章文物,煥然可見,太平萬世,永保無疆矣。然而苞桑之戒,《易繫》有訓,燎髮之喩,昔人有言,聖帝明王,制治于未亂,保邦于未危。今若謂已安已治,而或忽於制治保邦,則是豈居安思危之道乎?然而禮樂之所以存其本,存乎德,《左傳》曰,禮樂德之則也,苟能常厥德而增益開大之,則禮樂爲其用,可以極天罔墜矣。夫所謂德者何也?《大學》言明明德,而格致誠正修齊治平,皆明明德之工夫功效也,伏願以此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臣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曰,節彼南山,維石巖巖云者,師尹之事,何所取於山與石也,可以取喩者何限,而必言山石之巖巖者,亦有意義歟?啓溫曰,將言師尹之失道,而先言其位望之高崇,欲言其位望之高崇,而終南適其所見,故因所見積石之高峻,以興師尹之高崇而已,似無別般意義矣。上曰,辟言不言者何義也?啓溫曰,蓋言法度之不見信於王也。上曰,鹿斯之奔,維足伎伎云者何也?啓溫曰,鹿之奔也宜疾,而其舒也伎伎者,欲留其群也,以此而取興於幽王之棄其子也。上曰,先祖匪人,胡寧忍予云者,其以先祖爲匪人者,語似不倫何也?啓溫曰,此蓋痛疾之極,無所歸咎之辭也。上曰,我日構禍,曷云能穀云者,何以謂之構禍也?啓溫曰,禍者害之謂也,蓋言遭害而無以能善也。上曰,日食之理,陰盛陽微,則當食必食,亦有當食而不食者乎?啓溫曰,王者修德,則亦或有當食不食之時云。先儒之言,蓋有如此說者矣。上曰,日食之法知之乎?啓溫曰,臣素昧曆法,不能臆對矣。上曰,亦孔之痗云者,比之於亦孔之哀亦孔之瘁,其言亦有深淺歟?啓溫曰,痗者病也,比之哀字瘁字,其義似較切矣。上曰,庶曰式臧,覆出爲惡云者,當時之天變人離,何若是之甚也?啓溫曰,此正幽、厲之時,而失德最甚,故天變人離,至於如此矣。上曰,無言不疾云者,何謂也?啓溫曰,其言無不痛疾之謂也。上曰,習習谷風,維風及雨,風雨亦有取譬之義耶?啓溫曰,蓋以維風及雨,以興維予與女,而似無他義矣。上曰,缾之罄矣,維罍之恥,何義也?啓溫曰,缾罍之相資,如父母與子之相依,而缾罄則罍恥,以比父母之不得所,爲子之責也。上曰,哀哀父母,生我勞瘁云者,母則固可謂之勞瘁,而於父而言瘁,語似不襯何也?啓溫曰,此蓋統言父母之恩,勞瘁之甚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啓溫等退出。上曰,公事讀奏,知濂、俊輔讀奏訖,命書判付。上曰,注書出去,持《孟子》第五卷來。賤臣承命出去,持《孟子》第五卷入。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來。賤臣承命持公事入。上命讀奏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四日午時,上詣崇政殿。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朴齊聞,以次詣閤。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明門。厚常曰,行兵曹判書朴宗來,以身病,未得入來,別侍衛何以爲之乎?上曰,別侍衛,以亞堂代行。出駕前下敎上仍由延光門、崇明門、建明門,入崇政門,詣崇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盡爲入來乎?義浩曰,考官金思穆,有身病,未得入來矣。上曰,試官先以已入來者,行禮,可也。贊儀唱試官及應講武臣行四拜禮,考官行護軍李得濟,參考官訓鍊院都正李溏,吏曹參議宋冕載,行副護軍徐鼎輔,宣傳官李勉植,僉知中樞府事申絅,以次行四拜禮訖。上曰,未入來考官,催促,可也。義浩曰,殿座已久,開講時急,而考官未及入來,此是武臣殿講,則雖無文考官,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殿講體例,文武無異,不可無文考官,而今番則姑爲權行,可也。命開講,義浩曰,宣傳官許濯,講席出入之際,擧措多錯,行步太慢,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還內後承旨落後,待畢講出榜以入也。贊儀唱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崇政門,由建明門、崇明門、延光門,入興明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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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寸。

○宋知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呈辭,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興陽縣監李垕,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鄭尙愚,司諫李基崇在外,獻納李憲琦未肅拜,正言金圖遠、李羲準未署經,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金相休曰,坐直承旨入侍。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濟州牧使趙貞喆,以前任茂長縣監,時在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前牧使李顯宅所佩密符傳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趙榮豐牒報,則御營廳字內武德門東邊宮墻三間許頹圮云,北所入直衛將閔時榮牒報,則訓鍊都監字內武德門西邊宮墻內面二間許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北二營入直御營軍十五名,西營入直訓局砲手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各其字內,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武德門東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北二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官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武德門西邊宮墻內面二間許缺落處,西營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敦寧趙萬元疏曰,伏以,臣昨伏奉敦府除命矣,旣受香身詣闕中,故雖不得不祗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照例遞改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辛未五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龍飛樓。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閔耆顯,持《詩傳》第四卷,同知事金魯敬,持《詩傳》第四卷,參贊官任厚常,持《詩傳》第四卷,侍讀官金啓溫,持《詩傳》第四卷,檢討官李鼎秉,持《詩傳》第四卷,假注書洪周命,持《詩傳》第四卷,記注官金初燮,持《詩傳》第四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四卷,武臣行護軍李晩遠,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命奏新受音。啓溫讀自檜一之十三,止羔裘三章章四句,仍解釋章句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命陳文義。啓溫曰,此章蓋刺檜君之逍遙遊宴,不能自强於政治,而細觀此章之旨,則所謂逍遙遊宴者,未必是聲色貨利馳騁弋獵之大者,只是循耳目之細娛,志有所分而已。大抵心不可以二用,故溺於小者,必不能圖大,而將大有爲者,不以小事而忽之,況細娛之屬,究其端則至微,而及其涓涓浸長,則其爲賊天理而滋人欲,莫此爲甚。故古人,有不矜細行終累大德之戒,而有志於學問者,莫不先致力於善惡之幾,於善幾則扶植之,於惡幾則遏絶之,此聖學省察之工夫,而尤爲人君之所當戒也。伏覩臨御以來,內無聲色貨利之娛,外無馳騁弋獵之擧,中外聽聞,莫不欽仰,而易放者人心也,難制者私意也。萬有一或所忽於疏節之間,不加省察,則其爲有害於大德,當如何哉?臣非敢以此仰疑,而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卽亦三省之工。伏願常加體察,雖於燕閒幽獨之中,常存戒愼恐懼之念,以盡聖學之極功焉。上曰,下番陳之。鼎秉曰,檜君好潔衣服,而逍遙遊宴,此所謂國家閒暇般樂怠遨者也。《書》曰,無敎逸欲有邦,兢兢業業,一日二日萬機,爲君之道,若是其勤且勞也,萬幾之中,豈有逍遙遊宴之暇乎?人君能如大禹之一餽十起,文王之不遑暇食,則享國長久,福祿無疆矣。或如太康之十旬不返,穆王之周遊天下,則其國危亂,而災禍立至矣。此所謂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易》曰,履霜堅氷至,檜國危亡之兆,已見於檜君遊宴之時矣,故詩人見其逍遙遊宴,而至於勞心忉忉,中心是悼,此可謂知幾之君子矣。國之安危,係乎君之勤怠,以今視古,宜有鑑戒之道矣。上曰,同知事陳之。魯敬曰,上番以自强二字仰奏者,極爲好矣。人君若能自强,則奮勵振作,而可以有爲,不能自强,則委靡偸情,而終爲自棄矣。然而自强之道,不但用之於政令事爲之間而已。先於燕閒幽獨之中,用之克己治心之工,則天理日明,人欲日消,君德之大本立矣。如羔裘遊宴之事,無足慮矣。上曰,特進官陳之。耆顯曰,上下番及知事之所奏已盡,臣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厚常曰,臣亦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此章自止,別無發問處矣。命掩卷,仍命經筵諸臣先退,耆顯等退出。王大妃殿進御枳梗二陳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鳳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朴齊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無公事乎?宜學曰,無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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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齋宿。左承旨金相休齋宿。右承旨任厚常齋宿。左副承旨宋知濂齋直。右副承旨愼宜學齋直。同副承旨徐俊輔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齋宿洪周命齋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右文閣,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夕講。

○徐俊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今日停止。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雨勢如此,今日停止。

○任厚常啓曰,左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牟達兼,持平姜學濬牌不進,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牟達兼,持平姜學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獻納李憲琦啓曰,臣資性愚鈍,言議拙訥,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納言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天牌荐降,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擧皆引避蒙遞。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宋知濂曰,在院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明日大駕詣社稷,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任厚常曰,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宋知濂啓曰,明日社稷親行報謝祭齋戒,再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載紹爲分內局提調。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再明日還宮時,當詣眞殿展拜,該房知悉。

○宋知濂啓曰,今十八日社稷親行報謝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韓晩裕,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藝文提學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弘文提學牌招。

○宋知濂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gg不g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宋知濂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備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知濂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宋知濂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光文、洪敬謨、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紀淵。

○以禁漏明日出宮時刻單子,傳于宋知濂曰,今番則刻嚴安徐,單嚴擧行。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社稷報謝祭親行時,自上逮至諸祭官,例有散致齋之禮,而今此社稷報謝親祭,只隔二日,散致齋,勢未及如例磨鍊,自今日,殿下致齋一日於正殿,一日於齋所,諸祭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自今日,致齋一日於本司,一日於祭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五月十八日社稷報謝祭親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負,而副摠管韓致應,以漢城府左尹導駕,張鉉宅受由在外,都摠管曺允大呈辭,副摠管鄭晩錫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旨gg變通g,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能建爲都摠管,金履永、李肇源、李壽咸、張鉉宅爲副摠管。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五月十八日社稷報謝祭親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沈能建差祭,副摠管李肇源、金履永、張鉉宅在外,李壽咸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都事韓光衍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魯爲禁府都事。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報謝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及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堂上軍職,堂下前銜武臣,代差以入,而前佐郞具載豐,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五營隨駕,依例全數磨鍊事,命下矣。訓局當爲先廂,而後廂以何營磨鍊乎?敢稟。傳曰,摠戎廳率訓局軍五哨,爲後廂厢,可也。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報謝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禮曹言bb啓曰b,卽接崇陵別檢所報,則昨日大雨後,本陵陵上曲墻外左邊汰缺,長爲四十二尺,廣爲三十五尺許云矣。陵上至近之地,有此汰缺之患,誠甚悚然,而此與內面頹圮有異,慰安奉審之節,依定式不爲磨鍊,待快晴擇日下送,令本陵官員兼監役,從便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籍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五石六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二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自,粘連觀此同知敦寧府事趙萬元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當爲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在嵩亦,身爲郞官,帳殿出入之際,行步遲緩,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堯憲亦,將臣之除拜閫任,固不當逡巡辭免,而飭敎之下,謂有身病,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成龍彦亦,該鎭年事,雖値歉荒,停餘餉還,不能準捧,論以糴法,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承政院假注書沈湜、金逸淵等矣本府議啓內,職在史官,擅離班次,咫尺駕前,不卽待令,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沈湜段,功減一等,金逸淵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徐俊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堯憲,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危劇云,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宸誠仰格,天心底豫,商林gg商霖g甘霈,方及數千,魯野蘇枯,憂紓九重,歡忭之忱,小大同然。仍伏念臣於日前,猥控一疏,仰暴情病之實,冀蒙體諒之恩,而只緣誠意淺薄,言辭拙訥,兪音終靳,庚牌荐降。臣於是,情窮勢迫,逃遁不得,且値避殿憫旱之時,致煩酬應,尤涉唐突,遂不免冒沒出肅,一再行政,此蓋怵畏義分,萬不獲已而然。豈或謂情勢已伸,疾病可强,而憑恃寵靈,揚揚爲盤礴之計也?自顧素心,益覺慙悚,當初遭罹,旣在銓任,則伊後處義,東西惟均。臣雖迫於嚴命,黽勉暫出,若其難冒之情,庶幾俯諒,臣不敢更事煩瀆,而第臣病情,實有所不可自力者。臣本稟質虛脆,疾恙侵尋,桑楡旣迫,蒲柳早衰,其諸般膏肓之症,有難枚擧,而就中風邪肆孽,頭目眩轉,痰濕流注,肢節麻痺,居常呻囈,無日不病。而去夏持被於周廬也,風氣猝發,右體不仁,屈伸無路,作一籧篨,床笫轉側,必倩傍人,朝夕匙箸,亦替左手,此卽一府之所共見也。擔舁還次,百方療治,數月尸居,僅得生路,而自是以後,榮衛漸鑠,精力益消,形骸崚嶒,便成土木,神思迷暈,若墜煙霧。雖以阿睹所患言之,一病沈淹,八年貞痼,外臉浮高,內睛酸痛,不陽而羞明,無風而冷淚,深室閉睫,無異矇瞽,如或忍疼强視,披閱文字,則纔過數行,赤膜盈眶,沙攪棘刺,叫楚難當,飾巾視蔭,生意都盡。而但節序互換,劇歇無常,有時强策,氣息僅存,則人或未諒,謂若無故,除非華、扁之望而知之者,誰悉其源委之深重,症情之危惡也?以是之故,自分癃廢,疾痛必呼,陳情辭官,乞蒙長暇,尋單呈告,冀獲調治,前後控訴,不啻屢遭,非敢以假飾之說,仰煩於君父之前,則伏惟聖上,亦想俯燭垂憐。而昨者蘄免,未承允可,豈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於狗馬賤疾耶?臣情到此,吁,亦窮且慽矣。且念天官長席,爲任自別,周官九職,冢宰尤重,苟非望實俱隆厭服有素,鑑識足以進退賢愚,風裁足以激揚淸濁,則莫宜居之。如臣之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者,雖在少壯之時,不堪佐貳之末,而到今衰朽日甚,疾病日痼,神識昏聵,殆歿省覺,昨見之人,今未辨別,朝聞之言,夕已忘却,尋常散政,尙多顚錯。況此大政,一歲之內,只得再行,百僚奏績,八方拭目,雖使才猷素著心眼俱明者當之,猶且逡巡却顧,恐難容易承當。而以臣病狀,叨此重任,其可酬接人客,檢閱政案,稱停錙銖,平允物情,毋孤我聖上委寄之盛眷也哉?形之不逮,臣實自悼,今若强所難强,冒據匪據,則將見其蚊虻負山,駑駘服乘,顚踣之至,理必無幸,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仰累則哲之明,俯失中外之望,誠非細故。顧何敢養疾蹲仍,瘝職曠務,不思所以仰首鳴呼,早請變通,以自陷於僨誤銓衡之科乎?玆不避煩猥,披瀝血懇,疾聲申籲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特垂矜念,亟遞臣所帶選部之任,仍賜長暇,得以歌詠聖澤,優游餘生,而使重務無廢,私心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疏辭過矣,勿辭行公。

○行護軍金基厚疏曰,伏以,臣卽一至庸極陋,百無肖似之賤品耳,依日月之光,受濯龍之戒,早從蔭調,屢典州府,至被特恩,陞廁緋玉,頂踵毛髮,莫非兩聖朝陶甄之餘,涯分踰矣,榮寵極矣。居常凜惕,如集于木,不意玆者摠戎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驚遑震越,五內失守。召牌之下,不敢逡巡,深夜趨承,冒沒受符,廉隅之虧喪,擧措之唐突,已無可言,而顧此職任,自古難愼,豈可不擇人器而輕授者哉?掌北城經理之重,專畿輔管轄之寄,與聞廟謨,列爲四營,若非文武才具,爲朝端所推,則必待從事弓馬,曉解韜鈐,歷試鎭閫而後,始可擬議。臣何嘗有是乎?第念臣家,世受國恩,自高祖臣錫翼以來,及臣父臣叔四世五將,皆以椒掖之同氣與叔姪之親,特蒙恩畀,而今臣人器則有懼其忝先,地處則稍異於視前,於是乎歷屢日而踧踖愧煌,益不知自措也。臣何敢以冒昧一出,靦然自居,不知所以披瀝陳懇,冀回天聽乎?且況臣自春間,重嬰奇疾,脚腹浮腫,癬痂遍體,屢朔沈綿,近雖脫危,餘症進退,劇歇無常,賓對出入,校吏延接,時月之內,實無自强之望。固知辭巽之極涉猥越,而情病所迫,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明,特垂哀憫,將臣新除職名,亟許鐫改,所授濫資,竝命還收,俾公器無䙝,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未五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隆武堂。在院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朴齊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知濂讀奏公事。上曰,判付書之。知濂書判付訖。上曰,祈雨祭後,過三日不得雨,則不行報謝祭,雖是前例,而以禮言之,誠甚未安。若於三日內,雖未得雨,或四日五日之間降雨,則豈可以不行報謝乎?上命書傳敎曰,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騭,喜雨多降,三農恰慰,足可以保春間枯萎之苗。心焉懽悅,不可形喩,於廟於社,報謝告喜之擧,不容少緩。明日當躬詣社稷,親行省牲、省器及肄儀,再明日仍行親祭,宗廟則遣大臣攝行,該房知悉。今日當詣右文閣齋宿,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明日待衛,以大駕及五營隨駕,依例全數磨鍊。知濂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不爲仕進,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出去,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牌招,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六日申時,上詣右文閣。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以次詣閤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顯謨門、廣達門,入金商門、寧善門、正兌門,詣右文閣,諸臣以次詣閤。

○辛未五月十六日申時,上御右文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知濂,持《詩傳》第七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七卷,侍讀官金啓溫,持《詩傳》第七卷,檢討官李鼎秉,持《詩傳》第七卷,假注書洪周命,持《詩傳》第七卷,記注官李仁迪,持《詩傳》第七卷,記事官朴齊聞,持《詩傳》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啓溫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三,止懷允不忘賦也。上曰,下番讀之。鼎秉讀自鼓鐘喈喈,止《詩傳大全》卷之十五。上曰,參贊官,復自此卷之首讀之。知濂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三,止未敢信其必然也。上曰,今日則文義除之。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啓溫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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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隨駕宿。左承旨金相休隨駕直。右承旨任厚常隨駕直。左副承旨宋知濂隨駕宿。右副承旨愼宜學隨駕宿。同副承旨徐俊輔隨駕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隨駕宿洪周命隨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守宮直

○上在社稷,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社稷,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宋知濂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履度爲都摠管,以李存秀、閔命赫、韓致應、吳載重爲副摠管。

○右副承旨愼宜學書啓,臣承命馳詣宗廟,罇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㓗,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是白遣,臣則仍留享所,待將事畢,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右議政與稟事堂上入侍。

○傳于宋知濂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徐俊輔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此親祭時,本署令當爲備員,而令柳仁根,當日政移拜獜蹄縣監云,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代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李存秀進,參議宋冕載服制,行都承旨洪義浩進。以任璞爲獻納,金基厚爲同敦寧,李允謙爲修撰,金喆淳爲漢城主簿,李畹秀爲司饔主簿,尹致赫爲楊口縣監,柳仁根爲獜蹄縣監,李海魯爲社稷令。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金孝建病,參議鄭景祚守宮,參知權烒隨駕,右承旨任厚常進,同知單金仁國,平安兵使單李海愚仍任事承傳,護軍單趙萬元,副護軍金魯應,副司直單李憲琦。

○洪義浩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持平姜學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洪義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新除授閫帥守令,尙未辭朝,閫帥則差代有日,夫馬多弊,守令則得雨之後,民事尤急,竝令明日辭朝,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檢詳李光文,以別兼春秋,違牌坐罷矣。檢詳連値事故,謚望署經,尙未及爲之,而今因他職坐罷,姑爲仍任,以爲開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敍用。

○辛未五月十七日卯時,上詣社稷,報謝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檢校直提學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正兌門、寧善門,至金商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輦乘輿由建明門,出興化門,仍進發由夜晝介路,至社稷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左右通禮前導,由東門以入,詣齋室,諸臣以次詣閤,省牲省器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乘輿,至神門外降輿,步詣壇內,省牲省器如禮訖,仍命肄儀如儀訖,上出神門,仍詣大次,諸臣以次詣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大次,至神門外乘輿,還入齋室,諸臣以次詣閤。

○辛未五月十七日申時,上詣大次,右議政與稟事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齋室,至神門外降輿,步詣大次,上曰,稟事堂上來待乎?義浩曰,在外堂上未及入來,右議政金思穆來待矣。上曰,先爲入侍,思穆進伏,上曰,右相進前,思穆曰,炎熱漸極,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甘霈盈尺,八路均洽,不勝欣幸矣。上曰,今番降雨,無不足之難乎?思穆曰,川渠漲溢,高低普洽矣。上曰,奏事,思穆曰,臣以享官入來,倉卒別無可奏之事矣。上曰,諸宰無來待者乎?思穆曰,在外諸宰臣今方指揮,而未及入來矣。上曰,稟事堂上催促入來,上曰,大臣若無可奏之事,先退,可也。思穆退出,上曰,在外堂上,若未及入來,在內堂上,先爲入侍,禮曹判書金履翼進伏,上曰,進前奏事,履翼曰,臣別無可奏之事矣。上曰,先退,履翼退出,上曰,諸宰若有可奏之事,卽爲入奏,若無可奏之事,自外退去,可也。義浩曰,諸宰臣俱無入奏之事云矣。上曰,諸宰俱爲退去,上曰,日氣甚熱而陰濕,侍衛軍兵,能無病苦乎?承旨,宣傳官出問以來,上入大次,諸臣以次詣閤。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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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緣故出。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自人定,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詣昌德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愼宜學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諸司預備。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柳相燁,黃海水使尹範益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宋知濂曰,別講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坐直承旨入侍。

○宋知濂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允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光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宸誠仰格,甘澍普洽,社壇親祼,鑾蹕穩旋,忭祝之情,朝野惟均,伏念臣自前秋重病以後,雖喫着寢處,强比恒人,而神精內爍,形貌外凋,累累然遂成癃廢樣子,加之痰眩宿症,乘虛闖肆,每當發作之時,便一僵尸,時日之間,如是者屢,又於四五日前,濕熱感觸,宿食滯閼,氣壅痰升,眩復大發,較之前番,不啻數倍,始則頭疼如撞柱,眼暈如旋磨,殆將頃刻昏窒,雜試疏攻,僅得少定,而非睡而瞑,不食思嘔,語久則氣渴,立久則身仆,閉戶擁衾,昏昏終晷,日前起居之班,旣未趨簉,且況親行報謝,何等盛擧,値此蒸炎,徹曉勞動,凡百有位,莫不駿奔,而臣獨息偃在床,慢若無知,闕禮虧分,實合大何,伏忱惶霣,靡所容措。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賤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多般未參何傷,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于宋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全羅監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叨殿南服,歲行一周,本以闇拙之姿,遽値艱虞之會,道內虛耗,經一怯運,來頭蘇完,姑且無論,滿目災荒,從而荐臻,環湖沿幾十萬生靈之僅能收拾於流離死亡之餘者,又不免有朝暮溝壑之慮,臣實茫然四顧,無策可展,惟有仰成於朝家,而乃殿下,眷顧南民,昕夕於是,苟可以濟此南民,則常典之有無而不暇顧,國計之贏詘而不遑恤,蠲蕩停免之恩,夐越千古,繼又發廩而賑之,無德不施,無隱不軫,爲南民者,姑得有今日,而毛髮皆殿下賜也。霈澤所被,生意漸敷,已見因糧於麥,而坑坎袵席,前後殊觀,如是者夫豈臣始慮之所敢到,而亦豈南民始望之所能及哉?非但一路髫白,提携相告,生死肉骨,愛戴攢祝而已。臣亦忝在官守,與有榮感,喜極涕霣,不知所云,殿下之憂恤南民,俾有以慰安支存者,若是其周且懇到,與天無極,而若臣職分之所當爲,則實無一分稱塞,目下事情,只是憑伏王靈,保有若干民命而已。外此百爲,罔非臣罪,措處昧方,而頭緖之糾棼者,緣臣益紊,彈戢無威,而紀綱之隳壞者,緣臣益弛,蠲恤之德意,則不無未究下之慮,典守之公簿,則擧多徒擁虛之歎,吏奸日滋,民生日瘁,漏船中流,傾敗在卽,而奈臣智力昏綿,無術救正,沁泄悠泛,處若安常,殿下所以命臣往欽者,聖意豈亶然哉?一事二事,無事不僨,爲臣之計,惟有遄被刑章,庶可少贖愆殃,而亦朝家官人之政,有不容虛冒苟假,任其瘝闕,重貽累於民國也決矣,臣方悉臚釁負,恭俟譴何,更有冒瀆,極知僭猥,然閔覆之仁,物無不遂,疾痛之呼,人所常有,臣何敢獨自阻於大化之下哉?臣生而稟賦虛脆,不比平人,間又喪威震剝,重嬰奇病,羸尫頓綴百骸俱病,而眩渴兩祟,尤爲必敗之兆,苟或勞費心力,稍過分數,則輒見增苦,無以支持,而自臣涖此,憂虞百端,才短識淺,固無猷爲,然荒政之所係,而心思不得不勞,公牒之相仍,而力氣不得不費,勉强延捱,逾歷幾月,而病益不可爲矣。頭目則每苦旋轉,喉吻則尙患焦燥,日甚一日,神枯精散,閉眸而不敢向明,指口而惟有索飮,奄奄床玆,今且數旬,而雖欲忍死强起,略省一事,實不可得,常歲湖南,猶稱殷劇,一日曠衙,其害立見,沈災餘事務,叢集雲委,排撥之難,有倍常歲乎?苟係偶然疾恙,可以遄得良已,亦何敢輒事煩凂,自占便宜,而臣之此祟,積有源委,轉輾至斯,如水就下,畢竟無幸,實有是慮,而假使徼惠於君父,復尋生路,蓋亦非時月之所可必,南事棼如,由臣擔閣,一月二日,杳不知期,病思熲熲,固在首邱,而每念到此,尤增惶怩,呻囈所發,傍人爲戚,玆不得不瀝血陳籲,仰首祈哀,惟聖慈,諒燭而矜愍之,將臣見帶藩任,特許鐫改,俾幸公私,仍治臣瘝廢瀆擾之罪,以爲不職昧分者之戒焉,臣不勝涕泣懇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狀如此,所請特爲許施。

○楊州牧使徐有望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叨州牧,已過周歲,無一善狀,夙夜懍惕,如負大何,而重以荐歉之餘,又遭亢旱,麥旣無秋,秧亦向晩,黍粟豆太,種不出土,民情遑急,闔境嗷嗷,溝壑之憂,迫在朝暮,幸玆一霈,得自宸誠之攸格,四野均霑,三農胥悅,方枯之秧,陸績移揷,始播之種,一齊萠芽,而已無可及者,兩麥與耳牟耳,來頭穡事,庶幾有終,而目下民憂,猶復如初,齊棠欲發,則新舊蓄積,見存無幾,粱粟請移,則隣近州縣,被災殆遍,晝思夜度,計無可施,而抑有一策,可以救旬月之急者,敢此仰陳焉。臣竊伏惟念北漢管城倉儲留楊州所納軍餉米己巳、庚午二年條,摠計八千石,向因道臣之啓,請得舊陳米二千石,以錢參半,分給願受之民,而舊陳之穀,已盡於度支之區劃,遺在無多,以己巳條中千餘石,代充其不足之數,餘者尙爲七千石,其中二千石,乃是楊民來春之當受者也。目今饑饉荐臻,接濟無策,先得此穀,沾丐涸轍之鱗,則其爲升斗之水多矣。竊計本州入籍之戶,合爲一萬二千八百六十有五,男女人口,無慮六萬有餘,稍能自食者,不過十之一二,而外此則類多飢羸困窮,朝不謀夕之民,就其中有親戚隣里可以假貸者,有牛馬四産可以典賣者,竝無論精抄約選,鶉衣鵠形,顚連垂死之類,少不下三之一,顧今兩麥,雖不成實,秋牟尙有稍熟去處,在在殺靑,苟延時日之命,而亦幾次第垂盡矣。及夫七八月之間,舊穀旣沒,新穀未生,公私赤立,甁罌俱空,旬還幾畢,戶多絶火,三務方殷,人無見糧,到此地頭,有死而已。于斯時也,如得二千包之穀,約略分給,挨過數月,賴天之靈,秋稼向熟,可以漸就生路,待明年捧糴時,一體收捧,則在朝家不失元敎,於楊民實爲大惠,爲今之計,無出於此,而或恐有司之臣,以二留一分之常法,有所持疑耳。惟今之旱,係是非常之災,不有非常之典,無以濟斯民捐瘠之急,豈可膠守常法,立視其死而莫之救乎?矧玆所請之穀,要之斯民口吻中物,而猶之予民也。緩急之間,死生係焉。餉穀斂散,雖有定限,來春之所予者,予之今日,不過半年之差先耳。獨不可少加闊狹於其間,使濱死之民,獲蒙再生之澤乎。猶有議者曰,今日之事,誠急矣。其於來年何,其言似矣,而抑有不然者,如待來年,饑民之死者殆半,而幸而不死,亦將散而之四矣。雖有粟,誰得以食諸,此眞所謂今年自家雪裏凍殺,不知明年甚人喫大椀大托耳。事有甚急而不可少緩者,朱文公之論,可謂深切著明矣。竊惟仁覆之天,固已惻然垂念於斯,不待臣言之畢,而猶且覼縷而不知止者,誠以民命之所係,稍緩則不濟事耳。抑又念城餉之爲畿民切骨之弊,道臣之疏,業已悉陳,天日之鑑,亦旣俯燭矣。其在平歲,擧皆疾首蹙頞而不肯受,如視鉤吻烏喙殺人之物,而以若不願之常情,顧乃急於救死,惟恐不得,如渴者之求飮,不擇水味之辛甘,其勢可謂亟矣。其情亦云慽矣。伏願殿下,下臣此章于廟堂之臣,俾卽稟處,亟賜明命焉,臣奉職無狀,俾民受災,仰貽聖慮,死有餘罪。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令廟堂從長稟處。

○社稷報謝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金思穆,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進幣爵酒官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奠幣爵酒官工曹參議吳淵常,薦俎官兼戶曹判書沈象奎,禮儀使禮曹判書金履翼,典祀官奉常正李垿,壇司令孫錫祉,壇上執禮禮曹參議金履載,壇下執禮司成洪大浩,執尊宗簿正趙民和,副司果洪命周,修撰李鼎秉,副修撰李泳夏,大祝副司果朴宗琦、曺鳳振、鄭魯榮,副校理鄭元容,祝司副司果尹致謙、申在植、李儒象、柳鼎養,齋郞副司果李沆、洪起燮,持平林處鎭,典籍朴鳴和,捧俎官戶曹正郞金鋼,戶曹佐郞朴齊顔,尙衣僉正朴宗球,副司果李敬魯,漢城庶尹尹毅東,漢城主簿金喆淳,敦寧判官金基豐,工曹佐郞李遠揆,工曹正郞李一榮,司宰主簿沈能定,漢城主簿李和淵,掌樂主簿金萬鍾,盥洗位禮曹佐郞閔英世,宗簿主簿韓錫倫,爵洗位典簿邊始暹,典籍趙𣚅,亞終獻盥洗位禮曹正郞陳錫周,掌牲令典牲判官閔致成,協律郞掌樂正李錫祜,贊者引儀安聖謩、李儀朝,謁者引儀方禹矩,兼引儀金濟運,贊引兼引儀吳俊誠、玄雲瑞,祭監監察全熙龍、黃䆃。

○辛未五月十八日子時,上詣社稷,報謝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檢校直提學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啓請外辦,上具冕服,出大次,步詣壇內,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壇上國社神位前,三上香,進幣獻酌,大祝讀祝訖,詣后土氏國稷后稷神位前,行禮如初訖,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禮如儀訖,上詣飮福位,飮福受昨訖,降復位,行四拜禮,徹籩豆訖,復行四拜禮,詣望燎位燎訖,通禮告禮畢,上出神門,還入大次,上曰,親祭罷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大次,至神門外,乘輿還入齋室,上曰,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詣閤。

○辛未五月十八日卯時,上詣昌德宮。眞殿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別兼春秋洪敬謨,記事官李龍秀,檢校直提學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社稷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由鍾閣前路,入敦化門,至肅章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協陽門,入宣化門,諸臣以次少退,少頃,諸臣以次詣閤,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仍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至肅章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敦化門,仍進發入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鳳凰亭,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檢校直閣徐俊輔,侍讀官鄭元容,持《詩傳》第八卷,檢討官李鼎秉,持《詩傳》第八卷,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元容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六,止信非周公不能作也。上曰,下番讀之。鼎秉讀自今按此詩,止亦勉於此而已矣。上曰,文義陳之。元容曰,此章周公頌文王之德,以戒成王者也。文王之德,無所不至,而其所以爲德之實,則不越乎敬之一字,其於事天之際,尤盡其道,故天心眷佑,降之福祿,文王子孫,非但有本支百世之慶,下至公卿大夫,亦皆有世顯之美,周之後王,欲法文王,則豈可以他求哉?成王之畏天之威于時保之者,亦可謂法文王之敬德矣。蓋人君之道,事天爲大,事天之道,惟敬爲先,伏覩殿下,遇旱惕念,虔誠默禱,八域均優渥之澤,廟社行報謝之享,對越之敬,孰不欽仰,而自古人君遇災之時,每有恐懼修省之心,而及其災過之後,則不無恬嬉如故之患,顧今得雨於旱餘,則亦可謂災已弭矣。伏願常勤修省之念,一如遇災時,則主敬之道,可無間斷,克留聖念焉。上曰,下香陳之。鼎秉曰,此詩之末云,儀刑文王,萬邦作孚,人君之使天下之民,皆仰而信之,然後乃可以有爲,然而四海之廣,兆民之衆,有難使盡信而盡知,則必師文王之仁聖,然後可無不信之患矣。文王之道,一政一事,何莫非可法可則,而其本則不出乎誠之一字,文王之道,至誠無息,而至誠之道,無所不通,故萬邦作孚,不期然而然矣。是以《周頌》曰,於乎不顯,文王之德之純,子思曰,文王之所以爲文也,純亦不已,後世人辟,雖欲得天下之信,而不知法文王之事,雖欲法文王之事,而不知法文王之誠,其何以取信於天下之民乎?故儀刑文王之本,在乎誠之一字而已。人君能盡至誠之道,則萬邦作孚,無所難矣。伏願誠字上致力焉。上曰,殷士膚敏,祼將于京,此言殷人服周之事,而孔子,至此而歎之焉。豈其事莫重於祭享,故擧而言之,而其他推觀之處多乎?元容宗廟之內,誠敬之至也。後世子孫,尤於宗廟之中享祀之時,思先王陟降之靈,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故誠敬之心,不勉而生,追慕之意,藹然而至矣。此章之末,言之以無念爾祖,周公之勉戒成王,欲法文王之意,尤切於享祀之際矣。上曰,上天之載無聲無臭,此何以聲自大言歟?元容曰,此與無形色可求之義同矣。宜學曰,聲臭有氣無形,在物最爲微妙,而上天之事,則又無聲臭之可尋,此言天道之至微至妙矣。上曰,萬邦作孚者何也?元容曰,孚者信也,凡欲法天者,旣無聲臭之可求,則當儀法與天一之文王矣。文王之德,旣爲萬邦之所信,故以作孚爲言矣。上曰,此詩註言,絶商之禍,不惟及其子孫,而又及其群臣之後嗣者何也?元容曰,膚敏之殷士,皆祼將于周,則此非及其後嗣者乎。蓋國君修其德,則廷臣之被福澤,亦將如周士之世顯矣。上曰,文王在上,於昭于天,昭字之義何也?元容曰,昭者明也。文王之德,與天相令,故其陟降之靈,上昭于天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十八日酉時,上御鳳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知濂讀奏訖,上曰,判付書之。知濂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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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寸七分,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義浩啓曰,社壇躬祼,眞殿展禮,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夫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羲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林處鎭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明日再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右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知濂曰,待敎李龍秀,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洪義浩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義浩啓曰,假注書洪周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周命改差,代以洪遠謨爲假注書。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志淵,副應敎呂東植,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楊口縣監尹致赫,麟蹄縣監柳仁根,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行大司諫鄭尙愚,司諫李基崇在外,獻納未差,正言金圖遠、李羲準未署經,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俱爲病不來,參議宋冕載服制,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服制,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遠謨有頉,代以尹豐烈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晦植爲內禁將。

○以司鑰朴英秀手本,別監崔德亨,無端闕直之狀,萬萬痛駭,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于徐俊輔曰,令攸司從重照勘。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鄭周誠,昌德宮衛將安正祜,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李台遠牒報,則宗廟大門東邊舊築墻垣二間許頹圮云,臣宗來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改,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崔榮祖牒報,則延光門東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興化門南邊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閔時榮牒報,則元武門東邊內宮墻二間許,因兩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興化門北邊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梁學曾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南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李台遠牒報,則宗廟大門東邊舊築墻垣三間許頹圮云,臣宗來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軍,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元武門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興化門北邊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領率,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延光門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興化門南邊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領率,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洪義謨狀啓內,江陵府使柳烇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觀此狀辭,崔險大以江陵發配罪人,到配丹陽,許久遲滯,旣有公頉與罪人之身病,則與無端稽滯有異,而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無警,該府使柳烇,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堯憲,還囚後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平安前兵使李堯憲矣本府議啓內,將臣之除拜閫任,固不當逡巡辭免,而飭敎之下,謂有身病,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罷職不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兵曹佐郞李在嵩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郞官,帳殿出入之際,行步遲緩,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坡知前僉使成龍彦矣本府議啓內,該鎭年事,雖値歉荒,停餘餉還,不能準捧,論以糴法,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臣於病伏淹淹之中,伏見全羅監司李相璜辭疏批旨,有依施之命矣。道臣有病則請遞固也,群下有請則曲施,亦體下之仁也。第今湖南,是豈道臣無端數遞之時耶?環千里幾十爲郡,卽是經怯之地,無異開荒之初,爲道臣則旣受命矣。當以殫竭爲期,在朝廷則旣委任矣。當以責勵爲準,目下悠悠,是外更無容他言,此道臣器量材局,雖未知其有大過人者,槪知恬明則極矣,綜詳則至矣。具是四者,按此一路,在今日豈易得哉?顧今麥農雖少登,賑政纔訖,秋事未判,國計民憂,茫然若大海之無津,如此道臣者,固當不計瓜限,必責成效,而今反無故徑遞於未周年之前,使湖以南許大事爲,公然至半塗而癈耶?大抵道臣,雖有難强之疾病,義不當到今言私,而必欲若是圖遞者,大非同朝之所期,誠不勝慨然,從重推考,仍任前職,斷不可已也。敢陳愚見,乞賜採納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宋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別兼春秋洪敬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貞疾在身,委帖床玆,多歷年所,調將有或失宜,則諸症輒復越添,忽於昨者,又得暑癨之症,頭烘身戰,上吐下瀉,加之以積氣衝亘,轉側須人,宿痾新症,一倍危劇,臣方左右扶將,親檢藥餌,實無離側供職之望,迺者召牌儼臨,替直有命,臣固當竭蹶趨承,而情私煎迫,進身無路,玆敢隨詣朝房,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遞臣別兼之任,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未五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隆武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左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記注官洪宅柱,記注官金初燮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俊輔曰,兵房承旨,尙未承牌,故臣以代房兼行矣。俊輔讀奏公事訖,上曰,判付書之。俊輔書判付訖,俊輔曰,在昔先朝宙合樓御眞奉安時,若値大雨,則在直閣臣,不待備員,稟旨奉審事,載在《閣志》矣。今此書香閣御眞奉審儀節,當依宙合樓例擧行,則今番大雨,固當卽進奉審,而在直閣臣,無以進去,令入直外,時任閣臣一員,進去奉審,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俊輔曰,此後如値大雨,則一依此例遵行爲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知濂曰,下番翰林李龍秀,纔已奉命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洪敬謨、李紀淵,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上注書出去,持公事來,永祚承命出去,上曰,下注書又爲出去,持公事來,賤臣承命出去,永祚持臺諫罷職傳旨,還入進伏,命踏啓字。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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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未肅拜。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緣故出。同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裵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供上洗眼湯前方中,加生地黃三錢,焰硝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俊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林處鎭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豐烈有頉,代以沈啓錫爲假注書。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宋冕載服制,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尙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行吏曹判書曺允大,參判李存秀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曺允大進,參判李存秀進,參議宋冕載服制,左副承旨宋知濂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林漢浩爲承旨,徐有素爲掌令,權傛爲持平,洪遇燮爲獻納,吳慶元爲工佐gg曹g佐郞,金在範爲南部令,李厚中爲昌陵令,朴宗珩爲司僕主簿,呂東植爲西學敎授,檢祥單李光文,全羅監司單李相璜,瓮津府使單尹範益。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金孝建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權烒病,右承旨金相休進,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志淵,副應敎呂東植,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志淵,副應敎呂東植,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志淵,副應敎呂東植,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任天常,自卿上來云,與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泳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崇陵曲墻外左邊汰缺處,待快晴,令本陵官員,從便修改事,前已啓下,而連接本陵官員所報,則昨日大雨後,本陵汰缺處,自前面至丁字閣,後面神路左邊數步許,長爲七十七尺,廣爲五十九尺頹陷處,深或四五尺、淺猶二三尺,涌水溢瀉漂下,敗莎圮士,塡塞於碑閣前及守僕房百餘步之地云矣,凡係陵所曲墻以外頹圮處,則慰安奉審等節,勿爲磨鍊事,雖有先朝丁巳年受敎定式,而今此汰缺,不比尋常,爲先發遣本曹郞廳,詳細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令所報,則去夜正殿內墻三間許,因雨頹圮云,莫重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內墻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設行,圍排等事,卽爲擧行,修改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臣存秀進詣書香閣,奉審則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間或有滲漏處,待快晴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內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內入番禁衛軍,當爲外中日試射放,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兼參軍梁學曾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則以爲麥歉孔酷,民情遑汲,本色準捧,其勢末由,尤甚楊州等十九邑,春麰限三分二,秋麰小麥限折半,之次坡州等十六邑,春麰限折半,秋麰小麥限三分一,特許作租,待明年還作本色事,請令廟堂稟旨變通矣。畿內麥凶,差勝於兩西,與全無所收,大有所異,第今穀貴之時,農資口食,專靠是麥,果難準數捧糴,尤甚十九邑,春麰限三分一,秋麰小麥限四分一,之次十六邑,無論春秋麰小麥,竝限四分一換租秋捧,待明年還作本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楊州牧使徐有望上疏批旨內,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麥農失稔,民情遑急之狀,仍以爲北漢管城倉儲留楊州所納軍餉米中二千石,乃是楊民來春之當受者也。目今饑饉荐臻,接濟無策,先得此穀,約略分給,待明年捧糴時,一體收捧爲辭矣。荐歉之餘,兩麥失稔,民食之艱,此時尤甚,該倅臣所請,出於萬不獲已,則可知其遑急之狀,餉穀斂散,雖有定限,明春所受,差先闊狹,以救楊民顚連之急,不害爲示其特例於常法之外,而摠廳留庫中,有度支給價取用,所儲無多,米一千石及代錢一千石,許令分給,待明秋,與當年條一體收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領率,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以刑曹言啓曰,以司鑰朴英秀手本,別監崔德亨,莫重申飭之下,無端闕夜直之狀,萬萬痛駭,除下後,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曰,令攸司從重照勘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衛條》有曰,宿衛人應直不直者,笞四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崔德亨從重論,杖一百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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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服制。行左承旨林漢浩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林漢浩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宋知濂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幹,掌令李英發、徐有素,持平權傛在外,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志淵,副應敎呂東植,校理洪儀泳、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任天常、李泳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泳夏、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之地,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應敎李志淵,副應敎呂東植,校理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傳于愼宜學曰,專經文臣殿講,明日爲之,處所以崇政殿爲之,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傳于愼宜學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愼宜學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宋知濂,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佐郞閔英世書啓,崇陵陵上曲墻外左邊汰落處,待快晴擇日補築事,啓下矣。今此頉處,雖非曲墻以內,乃是至近緊要之處,則所見極爲悚憫,工役固當亟始,而來六月初二日土旺用事之前,始役日子,只有今二十五日而已。則自今至伊日,不過四五日矣。想其地勢,似無趁早乾燥,可以附土完固被莎生活之道,況今潦雨,尙無快晴之意,事雖萬萬悶迫,勢不可不十分審愼,俾無後頉,然則遲待七月節已入之後,始可動役矣。且念此役之始,無論早晩,亦不可只令陵官,獨自監董,必須依近例,以地方官楊州牧使,差下補土堂上,使之眼同擧行,而事係重大,有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彰愼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敦義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半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半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入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洪儀泳疏曰,伏以宵旰之誠,昭格不遲,數尺甘澍,允合於三農之望,朝野之幸,如枯回蘇,仍伏念臣之謭劣憃愚,最居人下,敢以組纂薄技,出入於論思之職,已有年矣。蓋其知遇也深,故不敢以荒疎自阻也。期望也重,故不敢以遲暮自退也。泯泯而處,于于而行,私自以爲士値有爲之會,得行其志事之萬一者,滔滔千古,不遇何限,而今自有焉,則六十年從事文字之願,若可以申矣。兩聖朝不世剪拂之恩,若可以酬矣。有除輒膺,有命必趨,盤礴是職,今已六七年之多,而前後登筵,亦已近百度矣。只緣臣學不足以補爝火之光,才不足以裨襪線之效,黔技旣竭,素餐多愧,然而憂愛之忱,薄景尤深,涓埃之報,夙願如結,每讀汲黯告漢武之言曰,但願出入禁闥,補過拾遺,以畢餘生,是臣之志也云云,則未嘗不悲其志而感其忠,竊欲效於百世之下者,實小臣衷赤之願也。曾前叨忝,未能盡記,而自昨秋以後,至于今十有餘朔,一味冒蹲,不顧他人之譏嘲,不量筋力之衰頓,以直廬爲常居之所,以筵席爲孔邇之地,獲承赴講之命,則不覺沈疴之去體,得聞故事之敎,則認以呼吸之通天,歡喜趨簉,奔走服勤,而加以臨筵詡奬之敎,不啻繁複,昵侍密勿之恩,亦異尋常,古人所謂布衣之榮,於斯爲大,臣之夙願,旣如此矣。臣之遭逢,又如斯矣,則其於此生未畢之前,苟非大譴何大情勢,何敢有玉署一步辭免告退之意,而無奈狗馬之齒,耄耋不遠,蒲柳之質,衰朽忒甚,風眩之所痼,健忘之所殢,皆非論思奏對之所堪承,而尤其表著於外者,眼病昏眊,幾不辨物,脚病痿痺,常難屈伸,句行之間,詿誤居多,跪伏之際,欹側無常,前後失宜,縱荷聖察之曲恕,咫尺負犯,恒欲卽地之隕越,每一講退,未嘗不惶汗之如沐,百爾思量,只有不能者止而已也。此莫非臣命道奇窮,平生志業,一未得遂,末至於步履星辰之下,周旋父母之側,以畢桑楡之晩景,以殫犬馬之微誠者,亦未能副其乙乙之所願,眷戀跼蹐,不敢言退,情事到此,哀憐極矣。雖然,不可强者老也,不可爲者病也,老病之實,不待賤臣之覼縷,而睿燭則必無遺矣。伏望遞臣見職,因命有司,勿復擬數於玉署之望也,臣今退矣。更何餘念,而近十年蘊結在中,至發魂夢者,惟在緝熙之工,日進月造,德合孔、孟,治躋姚、姒,而膚淺之學,雖未能絲毫裨補,區區賤見,所以藉手而事君者,竊以爲千聖之宏綱大猷,至朱子而集成,朱子之道統心法,至先正臣李珥而闡明,學問之功,要當自下而達上,從近而至遠,則請以李珥之《聖學輯要》,先正其綱領,次以朱子之書,以極其歸趣者,此卽臣前後敷奏之不止一再,則聖明庶或記存,固知《輯要》之書,不久將爲講筵討論之資,而第其節目太詳,故或有繁縟之慮,論斷甚悉,故難察究竟之趣,臣乃不揣庸愚,謹撮各章之大旨要語,每章各爲一贊,如朱子易五贊之例,長短不齊,多少不同,而皆爲韻語,以便考覽,非敢曰發揮於先正著作之意,而其下手用工之方,則妄自以爲略得蹊逕之萬一,玆敢粧成一冊,百拜擎進,倘蒙聖明之不以人廢言,其於淸燕之際,試垂開納,以爲講究《輯要》書之一羽翼,則臣身雖云旣退,臣言則可爲得行,榮華極矣,志願足矣。臣又有目下情私之急迫者,一室眷屬,俱嬰拘忌之疾,臣方移次城外,此際天牌屢臨,勢不得不一事違傲,以此以彼,進身無路。伏望聖慈,俯賜矜憐,速許鐫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進冊子,嘉其務實,當常目便覽,以答爾誠矣,勿辭,待差家患察職。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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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服制。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卯時霧氣。

○專經文臣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徐有素,持平權傛在外,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服制,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宋知濂曰,試官以前日吏文製述試官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考官洪奭周代,閔耆顯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考官沈象奎、曺允大、朴宗來、李存秀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喜雨時降,雨澤均適,言念民事,誠爲多幸,今日當親臨德游堂,試取專經文臣中鄕人,該房知悉,試官以左承旨,右承旨爲之,對讀官以兼史中二人爲之。

○傳于林漢浩曰,侍衛及雲寶劍置之,陽繖扇儀仗鼓吹,只爲待令。

○傳于宋知濂曰,專經文臣中鄕人應製賦居首三下承文正字權燮,上弦弓一張賜給。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慶尙左兵使申大坤狀啓,禁、御兩營上番軍中路渰死事,傳于金相休曰,軍亦民也。輦下親兵,猶與布貢人及閑民,知以一示之民,則況鄕居資生之窮民,傾産跋涉上來,逢不意之水患,言念情狀,極實憐惻,宿衛誰重,貽弊豈忘哉?令各該營,發本營米穀二十許石,下送該道,使之一一分給於被災軍人處,死者優給,生者減給,以別生死之分,死者身還布,須從一倂蕩減事,分付。又令該道,加給別恤典事,亦爲分付,此雖異於鄕民,不可無示意之擧,令道伯,作文以祭於海邊事,別爲關諭。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官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志淵,副應敎呂東植,校理金學淳,副校理金啓溫,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今五月十五日統長孫大亨手本判付,武藝別監崔興甲,今日習陣,回示三匝,嚴棍五十度後,絶島充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用逵,職務相妨,屢呈祈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未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崇政殿。專經文臣殿講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由顯謨門、廣達門,入崇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升殿,諸臣以次進伏訖。待敎李龍秀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祭物祭器祭井奉審則皆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皆無頉,故仍爲監祭,仍詣健陵陵上,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皆無頉,仍詣華寧殿奉審,則亦無頉矣。上命考官行禮,考官行兵曹判書朴宗來,行副護軍閔耆顯,參考官同副承旨徐俊輔、李永老、徐鼎輔、李惟命等,率應講文臣,行四拜禮訖,宗來等以次升殿,上曰,考官李存秀,代以行左承旨林漢浩爲之。出榻敎上曰,都承旨何爲不入來耶?知濂曰,以服制不爲入來矣。上曰,事變假注書,使之入來呼名,仍命開講,上命禮畢,敎知濂曰,待畢講出榜以入也。知濂曰,兵曹判書朴宗來,以考官入侍,侍衛擧行,何以爲之乎?上曰,令次堂擧行,可也。上降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入顯謨門,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德游堂。專經文臣製述試取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考官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對讀官李仁迪、劉㵙及應試文臣,行四拜禮訖升殿,上曰,文臣之赴試者,凡幾員也?知濂曰,六員先爲入來,而其餘五人,今當次第入來矣。上命書題曰,甘霈周洽,又命頒紙,仍敎曰,應試人各以自筆書呈也。知濂曰,專經文臣之居不者,方在待勘,而入赴此試,極爲煌悚云,何以爲之乎?上曰,殿講與應製,旣有彼此之別,特爲許赴,可也。收券後上親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德游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知濂,持《詩傳》第八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八卷,檢討官李鼎秉,持《詩傳》第八卷,檢討官李允謙,持《詩傳》第八卷,假注書沈啓錫,持《詩傳》第八卷,記注官洪宅柱,持《詩傳》第八卷,記事官李龍秀,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鼎秉讀自明明在下,至無貳爾心,上曰,注書出去,命詣閤承旨,率應試文臣入來也,賤臣承命出去,上曰,下番讀之。允謙讀自牧野洋洋,至三章章四句,賤臣還入進伏,上曰,文義陳之。鼎秉曰,旱麓篇曰,豈弟君子,求福不回,夫福善禍淫,天道昭然,作不善則降之百殃,作善則降之百祥,文王所以求福之道,不外乎不回二字,伏願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詣閤承旨,應試文臣更爲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去,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詩云生此文王,又曰篤生武王,此莫非周室之積德累仁,致有聖神相承之休也。惟我聖朝,積德累仁,式至今休,吉慶所佑,元良誕降,天姿岐嶷,尺衣漸長,今已建置輔導之任,而若其早諭敎之道,則尤在於自內導養之方,伏願導養之際,克盡其道,以基宗社無疆之休焉。賤臣還入進伏,上曰,大明八章,專述文王之德,文王章,亦言文王受命之本,至於緜章,則可以見治法政謨之莫不大備,而統言之,則惟在於文王純亦不已之工夫,何以則克盡純一不已之道耶?鼎秉曰,純一之工,惟在於至誠無息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惠慶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命玉堂先退,鼎秉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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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服制。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林漢浩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徐有素,持平權傛在外,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宋知濂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人賞格,依例捧傳旨。

○林漢浩啓曰,卽伏見慶尙右兵使元永胄上番騎步兵上送啓本啓下者,啓字誤踏於年月之右,有違格例,當該中官,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紀綱所在,萬萬駭然,當該中官徐鶴慶,罷職不敍,永黜內侍府。

○傳于金相休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愼宜學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洪義謨狀啓,雨澤農形事,傳于宋知濂曰,農形善就,極爲萬幸,連加勸農之方事,分付。

○林漢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內中日習射技放,中日廳修改間,姑爲停止,內入番禁衛軍,當爲外中日試射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八戶,全家漂失十一戶,全幕漂失三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十二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十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八戶,全家漂失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九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四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慶尙左兵使申大坤狀啓判付,本營上番軍中路渰溺人等處分給次,米二十石,定將校下送本道監營,使之區別生死,分等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慶尙左兵使申大坤狀啓判付,上番時中路渰水本廳軍人等處分給次,米二十石,定將校下送本道監營,使之區別生死,分等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軍渰死恤典章記,纔已允下矣,各哨旗隊中,今旣齊到,故詳細査問,則奉化軍十二名,梁山軍六名,共騎一船,同時渰溺,而奉化軍四名,梁山軍一名合五名,仍爲致死,其餘十三石,只失器械,幸得全活生來,十三名所失器械,自臣營備給,渰死五名恤典,以本道所在本營上納條,量宜取用,恐合便好,該帥臣只憑邑報,生死名數,初不區別,遽爾登聞者,殊欠詳審,且以地方官言之,津船渡涉,不善察飭,揆以事體,不可無警,慶尙左兵使申大坤,地方官龍宮縣監韓百源罪狀,竝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該帥臣及當該地方官,竝從重推考。

○林漢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上番軍中路渰水者,生死區別,分等分給次,定將校領米下送事,草記纔已允下矣。各哨旗隊長,例於今日來現,故詳細査問,則慶州軍十名,機張軍三名,靈山軍二名,慈仁軍二名,梁山軍二名,彦陽軍一名,合二十名,同騎一船,一時渰溺,而其中慶州軍一名,仍爲渰死,其餘十九名,或失資裝,或失器械,而俱爲生出,無事上來云,故所失軍裝,自臣營借給,以爲立番之地,所下恤典中渰死一名,分付本道,以本廳上納,推移上下,事甚便好,恭俟處分,而當該帥臣之初不詳審,只憑邑報,矇然封啓,致勤聖念之驚惕,事之疎忽,莫此爲甚,慶尙左兵使申大坤罪狀,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依禁營草記批答,施行,可也。

○林漢浩,以刑曹言啓曰,以統長孫大亨手本,武藝別監崔興甲,莫重入直,無端逃走,爲先除下後,移法司重繩事,傳曰,前後申飭,不啻嚴截,如是犯科,殊極痛惡,令訓局依律回示,嚴棍五十度,絶島充軍事命下,而罪人崔興甲,今自訓局,回示嚴棍後,移送臣曹矣。崔興甲全羅道順天府防踏鎭絶島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因公忠道邪學罪人等査啓,朴玉貴天生妖物,人中別種,醜類推詡,邪術傳襲,箇箇遲晩,令道臣,捧結案狀聞後稟處,安廷九段,其弟其友,相爲陰邪之表裏,有冊有物,皆是妖兇之證驗,合置大辟,而旣已瘐斃,在所勿論,李慶培、金星九,尊師玉䝿,煽動蠢俗,全爲玉䝿之詿誤,施以次律,其餘諸囚,依狀請施行,獄案中當初邑査,不爲載錄,該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未五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隆武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持公事還入進伏,上命宜學讀奏公事訖,上曰,判付則出退後書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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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緣故出。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徐有素,持平權傛在外,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次對今日爲之事命下,而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卽者修撰李允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俊輔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林漢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宋知濂曰,明日漢學文臣殿講爲之,處所以崇政殿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試官以日前專經文臣試官爲之。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鄭元容,副修撰李泳夏、任天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尹致性狀啓,則以爲麰麥酷被慘歉,民情遑遑,麰還當捧一千三百五石中,折米待秋以租代捧,明春還作本色,留庫米中一千二百石,特爲加分,俾得接濟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麥荒,果如所陳,如數準捧,其勢必難,應捧條一千三百五石內,限三分一換租秋捧,待明年還作本色,留庫米一千二百石,依狀請使之加分,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嚴思勗牒報,則元武門,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延和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元武門因雨頹圮處,延和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改間輪回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於春夏以來,衰病侵尋,日甚一日,而最是食飮全減,眩暈頻作,有時苦劇,如墜煙霧,雖尋常事爲之間,昏迷顚錯,不省首尾,神精從而內鑠,形貌漸覺外凋,以若衰憒,虛叨重任,是豈微分之所敢安,顧臣伎倆,不過筋力奔走,故其間大小公役,雖不敢每每言病,强策趨赴,而忽自日前,流注之痰,凝結脅下,肢體牽疼,肥肉麻痺,坐臥轉側,動輒須人,所患前症,從又倍添,委身床簀,作一籧篨,時月之內,痊可無望,身帶保護之職,而亦闕起居之禮,病裏惶悶,若隕淵谷,此際伏奉賓對進定之命,此誠我聖上宵旰憂勤之至意,凡在承佐之列者,固宜竭蹶承命,少效對揚之忱,而顧今病情,萬無跬步蠢動之勢,虧分闕禮,罪無所逃。伏乞亟賜威譴,以警具僚,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聞卿愼節,爲之奉慮,卿旣衰老,精力則强旺,何必以一時有欠,如是辭引,安心調理,仍傳于宋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辛未五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隆式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沈啓錫,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上命書傳敎曰,今聞昨日崇陵奉審承旨所奏,陵所丁字閣後神道東邊被沙有頉處,極甚緊重云,萬萬驚悶,且於碑閣至近之處,水勢衝入,濕跡非輕云,亦爲未安,不可以拘於定式,有所遲礙,卽日遣禮堂,奉審形止事,分付,賤臣持公事還入進伏,上命讀奏,知濂讀奏公事訖,上命書判付,知濂曰,日前以慶尙道上番軍中路渰死事,有設祭及營門別恤典下施之命,而昨日,又有數旣零星此則置之之命矣。第念上番軍雖一二名,不幸渰死,則似當有恤典之恩,且旣已下敎,則追後勿施,未知事體之如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二十石不已過乎?知濂曰,自該營酌量爲之,似爲好矣。上曰,昨日傳敎,置之,何如?知濂曰,該道帥及地方官,有推考之命矣。該道帥狀啓中,有三十八名渰死云云,而今聞二營所啓,則禁衛軍渰死者一名,御營軍渰死者五名,合爲六名云,則道帥之不爲詳審,只憑邑報,矇然封啓者,極爲駭然矣。上曰,從重推考乎?知濂曰,然矣。上曰,昨日下批中,當初設祭及別恤典置之事除去,而只以該帥臣地方官,從重推考事頒布,可也。知濂曰,然則當以初成命二十石,別恤典施行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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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想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漢學文臣殿講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履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徐有素,持平權傛在外,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溫萬戶金昌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宋知濂曰,別雲劍置之。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以副校理鄭元容,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傳于宋知濂曰,漢學文臣殿講居首人賞格,依例捧傳旨。

○以吏曹正郞孔胤恒,學正李祖馨禁推傳旨,傳于宋知濂曰,今番則姑置令前,一竝從重推考。

○傳于洪義浩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林漢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李彰信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兩處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各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彦炤,領軍入直,何等嚴重,而身爲將領,不能檢飭,致使番卒,換把器械,執頉於摘奸之時,揆以紀律,萬萬駭然,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慶尙左兵使申大坤狀啓判付,本廳上番軍中路渰溺中,生出上來者十九名,今日點考後,聚會營庭,宣布德意,每名米一石式分給,渰死一名則米二石,以本道所在本廳上納條題給後,形止狀聞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軍中路渰溺中,生出上來者十三名,今日點考後,聚會營庭,宣布德意,每名米十三斗式分給,渰死五名,則每名米一石十二斗式,以本道所在本營上納條題給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鳳凰亭,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持《詩傳》第八卷,檢討官李鼎秉,持《詩傳》第八卷,檢討官李泳夏,持《詩傳》第八卷,假注書沈啓錫,持《詩傳》第八卷,記注官劉㵙,持《詩傳》第八卷,記事官李龍秀,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鼎秉讀自皇矣上帝,止卷之十七,上曰,下番讀自文王章,止皇矣章之上篇,可也。泳夏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六,止三章章四句,上曰,文義陳之也。鼎秉曰,以靈臺章觀之,文王之聖德,流行周洽,至於鳥獸魚龞之微,而各得咸若者,功化廣矣,而若言其本,則惟在於民事之不緩,惟其不緩於民事也。故民亦樂趨王事,克效子來之誠,此所謂上行下傚者,而君民報施之義,大可見矣。惟我殿下,軫念民事,乃於歲初,以條列民弊,別單上送事,頒綸於八路,而迄至于今,尙無究竟,民弊之條列,實爲今日之急務,而諸道臣若爲遲滯,則是道臣之緩於民事也,別單如或入來,而若遲滯於廟堂,則是廟堂之緩於民事也。伏望亟加董飭,以爲不緩民事之道焉。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上曰,下番奏之。泳夏曰,皇矣章曰,帝謂文王,夫天人之間,雖有相與之理,豈可諄諄然命之乎?然而詩人,美文王之德,記文王之事,而必曰帝謂文王,有若親承上帝之面諭者然,蓋聖人之於天,其德相合,天則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聖王則以禮樂刑政,導制萬民,雨露霜雪,卽人君之喜怒威德也。四時六氣,卽人君之一日萬幾也。文王之昭事上帝者,莫非天德也。故詩人,美誕先登岸之工,而曰帝謂記伐崇伐密之事,而曰帝謂者,其意可謂深切矣。《周頌》序所云,法文王所以法天者,其以是矣。惟我殿下,德合天道,動法古聖,伏願益加聖工,顧諟天命,不必求於蒼蒼之遠,而一以文王之德爲法,則天德天道,皆在於是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學曰,臣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龍秀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曰,假樂君子,顯顯令德,夫君子卽有德之稱,則在位之君,何以謂君子也?鼎秉曰,君子者,有德有位之通稱也。上曰,姜嫄之出野,見巨人跡,歆然相感,而至於有娠,無人道而亦有生生之理乎?鼎秉曰,蓋洪荒之世不遠,故有如是之事矣,以我朝言之。李山海之父,在山海關,夢相感而生山海矣。上曰,山海之父誰也?鼎秉曰,臣不能記知矣。上曰,夢相感,猶或,可也。豈有如姜嫄之事乎?鼎秉曰,新羅王赫居世生時,雞林有雞鳴聲,往視之則林中有一樻,而雞聲出焉,開而視之,則有兒出自匏中,卽新羅始祖也。上曰,以天地間虛靈之氣鍾生乎?鼎秉曰,然矣。上命掩卷,賤臣還入進伏,上曰,公事持入乎?宜學曰,院中無公事,不爲持來云矣。宜學又奏曰,嚮於憫旱之時,有各司坐起勿拘殿座齋日之命矣,今旣得雨,何以爲之乎?當經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非憫旱之時,則依前例爲之,可也。上命玉堂先退,鼎秉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漢學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泰門,由顯謨門、廣達門,入崇政門,至崇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升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考官行禮,考官行兵曹判書朴宗來,行護軍閔耆顯,行左承旨林漢浩,參考官同副承旨徐俊輔,行副護軍李永老、徐鼎輔、李惟命等,率應講文臣,行四拜禮,宗來等以次陞殿,上曰,譯官待令乎?使之入來也,賤臣承命出去,率譯官二人,入來還伏,上曰,事變假注書,使之入來呼名,仍命開講,上命禮畢,上降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入顯謨門,出標信解嚴,入興泰門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隆武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李龍秀,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公事,知濂讀奏公事訖,上命書判付,義浩曰,今日入侍命下之後,詣閤門路,不爲詳審傳命,以致往來遲滯,事體萬萬未安,當該司謁,不可無罪,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鳳凰亭,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沈啓錫,記注官金初燮,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公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持公事還入進伏,上命讀奏,宜學讀奏公事訖,上命書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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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金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仕直沈啓錫。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徐有素在外,持平權傛未肅拜,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傳于宋知濂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愼宜學曰,工房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南公轍未交龜,參判李存秀進,參議宋冕載病不來,左副承旨宋知濂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南公轍未交龜,參議宋冕載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南公轍爲吏曹判書,曺鳳振爲副校理,李羲甲爲禮曹參判,金基厚爲同義禁,朴宗珩爲繕工副正,李憲琦爲西學敎授,宋守淵爲慶州府尹,宋雲載爲珍山郡守,李英孝爲振威縣令,具明源爲洪原縣監。

○兵批,行判書朴宗來病,參判金孝建受由,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權烒病,右副承旨愼宜學進。上護軍單曺允大。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相休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前參判朴宗京,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及別試鐵箭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體城七間許及興仁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五百十六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舊番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司錄閔秉勳,典籍趙𣚅,兵曹佐郞李埴,校書博士崔錫玄,承文副正字金載成、洪羲祖、洪周命、朴來謙等,當爲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閔秉勳、金載成、洪羲祖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吏曹判書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再控微懇,瀝盡肝血,竊庶幾聽卑之天,亟賜體諒,及承批旨,未蒙允可,迺以疏辭過矣爲敎,臣於是,惶愧交中,歷日靡措,有未敢輒復嗚呼,屢煩聰聽,强疾赴政,亦旣一遭,而病日益劇,神日益耗,萬無自力供職之望,與其嚴畏蹲冒,僨誤國事,無寧畢暴衷赤,冀垂矜許,臣情到此,吁亦慽矣。大抵六府長席,天官居最,地望之華要淸峻,卽是世所艶賞者,則以臣庸愚,叨此名位,恩渥至矣,榮幸極矣。苟或有一分可强之勢,豈肯爲無端辭巽之計,第其沈痼之疾,莫效殫竭之忱,一籲再籲,苦不知止,臣雖無似,粗識義分,焉敢虛張疾痛,假托膏肓,以自陷於告君不誠之科哉?蓋臣風氣,自少有漸,臂麻手戰,運用不利,而四十以後,則甚至頭目眩轉,按住不得,時借酒力,有若壓驚,此症每作,神思隨翳,雖不至省覺之全昧,猶未免精爽之自奪,及夫年近七旬,病亦層加,較諸往日,不啻屢倍,怔忡迷悶,旋掉轉劇,以是之故,見人不記,聞言輒忘,此皆心血耗損,風邪乘虛,形殼僅存,靈慧遁喪,殆若衰柳杈枒,蟊蠹內蝕,老屋穹隆,棟榱暗朽,細驗裏症,縱成昏憒,驟看外面,若非癃癈,病者獨苦,人實未諒,此臣心官之貞疾也。至於阿睹所患,則暮境受病,八年沈淹,外包浮高,上臉結核等症,如無論已,內睛居常疼痛,視物每患迷瞀,或値事會,强閱文字,則纔過數行,赤膜瞖瞳,更無以辨別魚魯,此臣視官之貞疾也。有一於此,猶不可擬議於冗散之職,況兼此二症,而其可以冒叨銓衡之劇任乎?六臈京察,乃是有國之大政,考閱踐歷,進退庶僚,稱量殿最,黜陟幽明,以至人物之通塞也,流品之甄別也。棼如牛毛,細若蠶絲,有非造次間所可領略管攝者,必也聚精會神,積費商量,點檢政案,以備排擬,酬接人客,以廣見聞,使某窠某名,瞭然於心目之間,無一疑難,然後始可以臨政副急,不至顚錯之患,而如臣之土木形骸,煙霧視聽,苟然尸充,强所不能,則此無異於鷦鷯之負千勻,矇瞽之辨五色,決是行不去做不得者也。在朝家綜核之政,豈容若是之疎忽哉?臣若憑恃寵靈,冒據匪據,畢竟僨敗,貽羞簪紳,則終雖萬被誅戮,將何以少贖其罪也?煩猥之極,不敢蔓辭,槪陳最難强之疾,申暴決不堪之狀。伏乞聖慈,哀之憐之,亟遞臣銓府之職,以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未五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降武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李永祚,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諸承旨,盡爲仕進乎,知濂曰,盡爲仕進,而俄已申退矣。上曰,無公事乎?知濂曰,有二三張,而待令于門外,使注書出去持入乎?上曰,姑置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德游堂。工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李永祚,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何不持入也?宜學曰,無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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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太學生宣醴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徐有素在外,持平權傛未肅拜,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來初一日輪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林漢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傳于宋知濂曰,太學生,尤在先朝,月課歲勉,不啻若周文鳶魚之化,而近來雖有略施慰悅之擧,未爲洽於士望,豈爲待士之意哉,今日申時景賢堂,當設宣醴於太學士子,以表予至意,國子泮長,率太學儒生入侍,侍衛以入直磨鍊,登軒架以雅樂準備陳列,挾輦軍用內營入直軍一百名,儀仗用進宴儀仗。

○傳于宋知濂曰,別雲劍置之。

○傳于宋知濂曰,出宮門路,以寧善門爲之。

○林漢浩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本營習陣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雨澤農形事,傳于宋知濂曰,渴望之餘,雨澤洽足,言念民事,誠萬萬多幸,然勸課勤服之道,尤不可不十分盡心,令各邑,知悉此意事,分付。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載重,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則平壤城所在各邑所屬留庫中折米二千二百石,慈母山城所在各邑所屬留庫中小米七千八百石,合折米一萬石,特許加分,則謹當均排於城屬各邑及其他列郡,推移救濟,待秋捧各令準糴,本道各邑所在各衙門會付春麰,竝耗當捧條一萬九千四百九十二石零內,三分一則本色捧上,三分二一萬二千九百九十四石零,作米代捧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淸南城餉,只是兩處,而合折米不過二萬餘石,今若以萬石加分,則殆無異於傾庫無餘,論以不虞之意,誠爲切悶,第今民情將至廢農,平還更難着手,目下救急,非城餉則無他容措,道臣非不知此箇事勢,而若是爲請者,可見其迫不獲已,依所請兩處城餉留庫中,合折米一萬石,許令精略分排,待秋後必爲準數捧入,更勿以停退捧留等說,一或上煩,至於麥還,道內麥荒,果如,所陳,如數準糴,其勢必難,況旣許他道,今不可靳持,限折半姑爲作米,待明年還作本色,俾無麰種漸縮之患,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辛未五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林漢浩,持《詩傳》第九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九卷,侍讀官鄭元容,持《詩傳》第九卷,檢討官李泳夏,持《詩傳》第九卷,假注書沈啓錫,持《詩傳》第九卷,記注官洪宅柱,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龍秀,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元容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八,止女興是力,上曰,下番讀之。泳夏讀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而秉義類,止俾晝作夜,上曰,參贊官讀之。漢浩讀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如蜩如螗,止大命以傾,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文王曰咨咨女殷商人亦有言,止八章章八句,上命陳文義,元容曰,此篇云,曾是疆禦,曾是掊克,曾是在位,夫人君之爲治,固不可獨運於上,故必也得人而共濟,然用人之際,自有得失之別,此治亂之所由係也。周之盛時,則予曰有先後奔走,疏附禦侮,而左右協輔,以成治理,及其後世,貪虐在位,至有彊禦掊克之譏,此豈非治亂之所由判乎?夫君子小人之別,有如陰陽黑白,不可相混,則其辨之也,可謂不難,而自古以來,君子之進常少,小人之進常多,蓋由用捨之際,私慾交蔽,無以辨別故也。苟能克祛一己之私,務合天理之公,洞徹光明,無所昏蔽,則其於辨淑慝別賢邪之際,豈不瞭然而明著乎?惟伏望鑑戒於此等詩,務盡用人之道焉。上曰,下番陳之。泳夏曰,此篇云,雖無老成人,尙有典刑,夫典刑者,先王之政法也。文、武之禮樂法制,煥然大備,垂之後世,則名臣碩輔,雖無老成之尙存,而制作文物,自有典刑之可考,苟能使循守勿失,則猶可以克追先業,而今乃竝人與法,皆莫之聽用,此詩人所以深恨者也?《說命》曰,監于先王成憲,《詩》曰,不愆不忘率由舊章,夫遵先王而過者,未之有也。故先王之法,萬世無弊,後王後孫,紹述勿替,則可以爲祈天永命之本矣。惟我聖朝,太祖大王,創業垂統,而列聖相傳,法制大備,世宗朝,與黃喜等名碩之臣,制禮作樂,金科玉條,燦然俱存,英廟朝撰定《續大典》,先朝又作《大典通編》,時措之宜,雖有增損之異,而本源綱領,莫非夏府之關和,周官之制度,則典刑之昭垂,有如是矣。以今言之,去先朝若是至近,老成人之尙存者亦多,則況典刑之昭著者乎。然而挽近以來,風俗壞敗,法制不明,小民則侈奢僭濫,百官則文武恬嬉,紀綱之不張,百度之弛廢,專由於典刑之不立,今日爲治之道,不必更張轉移,而一遵先朝之典刑,則國家之乂安,民庶之從化,自有不期而然矣。漢之曺參曰,先帝與蕭何,定律令,臣與陛下,遵而勿失,此可謂知治道矣。惟願殿下,率由舊章,董飭群工,以盡遵先之道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漢浩曰,上下番皆已敷陳,臣無可達者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臣亦無可陳者矣。上命掩卷,上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七日酉時,上詣景賢堂。太學生宣醴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泰寧門,由正兌門、寧善門、金商門,入崇賢門,至景賢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泮堂率太學生行禮,同知館事李好敏,率太學生進一百九十九人,行四拜禮,上曰,來會者皆是居齋生乎?知濂曰,以今日夕食堂到記命入,而亦有方外生進入來者矣。上曰,泮堂行禮後,不爲升殿,因參宣醴,上曰,宣醴以三酌擧行,上曰,初酌用雅樂,再酌三酌用法樂,行禮時更用雅樂,仍命宣醴三酌畢,好敏率儒生行四拜禮,上命義浩,敎于儒生曰,爾等善爲居齋乎?義浩以儒生之對仰奏曰,着實居齋矣。上又敎曰,今旣日熱,數亦稍多,故不得一一引見,爾等知悉,益勤學業,上命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崇賢門,由金商門、寧善門,入正兌門,出標信解嚴,入泰寧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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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仕直。沈啓錫拿處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大gg太g學生進對親受,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徐有素在外,持平權傛未肅拜,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漢浩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閔耆顯爲開城留守。

○宋知濂啓曰,弘文提學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太學儒生試所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林漢浩曰,侍衛軍兵,從便雨具。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四戶各錢二兩,完小頹多十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小頹多四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未五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隆武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知濂曰,臣禮房無公事,而吏房代房,有正書《朝報》矣。上命讀奏訖,相休讀奏戶房公事,黃海監司啓本,新溪縣反庫事,平山府反庫事,遂安郡反庫事訖。漢浩曰,臣兵房無公事矣。宜學曰,臣工房無公事矣。知濂曰,今日太學儒生,當進箋,而以箋文之未及製出,將於午後待令云矣。昨日宣醴,實爲曠絶之聖恩,儒生等擧皆蹈舞欣忭,而從前特加恩典之時,或有自上試藝之命,故昨日儒生,皆持試具待令云矣。上命知濂書傳敎曰,今日太學生,聞爲進箋云,當以待士之義,應有示意之擧,午後進箋畢後,試取諸生,該房知悉,侍衛以入直磨鍊,挾輦軍四十名,以興化門北邊入直軍爲之,槍劍軍二十名,以軍餉色入直軍爲之,別雲劍、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興明門爲之。又敎曰,今日太學生進箋,當親受,處所以景賢堂爲之。又敎曰,儒生試取處所,亦於景賢堂,仍爲磨鍊。又敎曰,今日太學生試取試官,以弘、藝文提學爲之,對讀官,以入直閣臣,玉堂爲之。漢浩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義浩,不爲仕進,同副承旨徐俊輔,須資出去矣。同副承旨徐俊輔,卽爲牌招,行都承旨洪義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牌招,可也。出擧條知濂曰,今日進箋太學生試取時,試官以弘、藝文提學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曺允大,藝文提學韓晩裕,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傳敎頒布,可也。永祚承命出去,上曰,注書出去,持到院公事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永祚還入進伏,賤臣還奏曰,公事無到院者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八日午時,上詣景賢堂。太學生進箋親受,太學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沈啓錫,記注官洪宅柱,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明門,由延光門、崇明門、建陽門,入崇賢門,至景賢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進箋,儒生行禮讀箋,儒生陞殿讀箋文訖,降就位行禮,考官弘文提學曺允大,對讀官曺鳳振、李允謙、李龍秀,行四拜禮訖,陞殿進伏,知濂曰,藝文提學韓晩裕,承牌入來,未及行禮,使之追後行禮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藝文提學韓晩裕,從重推考事。榻前下敎上命對讀官書詩題曰,周王壽考遐不作人。上命書傳敎曰,太學進箋儒生試取詩三中進士李鎭華,給二分,之次三下進士金晉敎,紙筆墨考例施賞,上命禮畢,乘輿出崇賢門,入延光門,出標信解嚴,入興明門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德游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知濂,持《詩傳》第九卷,侍讀官曺鳳振,持《詩傳》第九卷,檢討官李允謙,持《詩傳》第九卷,假注書沈啓錫,持《詩傳》第九卷,記注官劉㵙,持《詩傳》第九卷,記事官李龍秀,持《詩傳》第九卷,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行步遲緩,當該注書,事過後汰去,令該府拿問,各別嚴勘,上命開卷讀之。鳳振讀自抑抑威儀,止爲刺厲王者誤矣。上曰,下番讀之。允謙讀自菀彼桑柔,止八章章八句,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天生蒸民,止八章章八句,上曰,閣臣讀之。龍秀讀自奕奕梁山,止六章章八句,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赫赫明明,止《詩傳大全》卷之十八,上曰,文義當自上發問矣。上曰,註以抑抑爲密,密字之義何如,而威儀何以謂之密耶?鳳振曰,威儀者禮也。禮者,天理之節文,而自有階限之明定者,故以愼密言之矣。上曰,德何以有隅,而必曰維德之隅也?鳳振曰,人之威儀,截然有稜角廉隅,故以隅字言之矣。上曰,靡哲不愚者何也?鳳振曰,其俗不知威儀,雖其所謂哲者,亦無不愚矣。上曰,哲人之愚,亦維斯戾者何也?鳳振曰,庶人之愚,宜有是疾,無足怪矣,而哲人之愚,反失常道,故曰亦維斯戾矣。上曰,此云有覺德行,何以爲之覺也?鳳振曰,覺者,大之義也。上曰,遠猷者何也?鳳振曰,有經邦治國之猷,而深思遠慮也。上曰,此詩之屢稱威儀者何也?鳳振曰,此詩凡六言威儀,蓋專爲威儀而作也。上曰,荒湛于酒者,指何人之事而言也?鳳振曰,衛武公,作初筵詩以戒酒,此詩亦言戒酒之意也。上曰,罔敷求先王克共明刑者,何義也?鳳振曰,謂其不廣求先王所行之道,而執其明法也。上曰,如彼流泉者何謂也?鳳振曰,謂其相與淪陷,如流泉之不可止也。上曰,武公雖是賢君,若有一念之不善,則必致危亂矣。安危治亂之機,專在於一心之所發矣。鳳振曰,此武公所以敷求先王克共明刑者也?如或有一念之少懈,則不能如是矣。上曰,此詩所言者德,而今言車馬弓矢者何也?車馬弓矢,亦有關於爲德乎?鳳振曰,車馬弓矢,亦屬於威儀故言之,而亦言其內而治家,外而治國,以明其自近及遠之義也。上曰,何以謂白圭之玷尙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爲也,觀其語趣,則如天作孽猶可逭,自作孽不可活之文勢也?鳳振曰,《論語》云駟不及舌,言語不可不審愼也,故此蓋深言愼重之義也。上曰,傳亦云出乎爾者反乎爾,一言之有失,可不懼乎?鳳振曰,《書傳》云出好興戎,傳云一言喪邦,此莫非愼言之義也。上曰,惠于朋友,則何以有子孫繩繩之慶也?鳳振曰,此蓋言無德不報之意也。上曰,萬民靡不承者何也?鳳振曰,莫不奉承之謂也。上曰,言語何以有所逝,而曰言不可逝也?鳳振曰,心亦言操存,非以手而操也。此之言言不可逝者,亦言其常當執守,不可放去也。上曰,此云神之格思不可度思,所謂神者,指何而言也?鳳振曰,神者,天地鬼神也。上曰,鬼有形現者乎?鳳振曰,雖暗室之中,可畏者鬼神,雖無形現之狀,而洋洋乎如在上如在左右矣。上曰,矧可射思者何謂也?鳳振曰,不可有非僻放蕩之心,故謂之不可厭射也。上曰,不僭不賊鮮不爲則者何也?鳳振曰,人苟能不僭不害,則人皆取法,譬如投桃報李也。上命掩卷,上命玉堂先退,鳳振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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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徐俊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永祚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裴相仁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專經武臣賓廳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退。

○藥房提調金履翼,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漢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啓榦,掌令李英發、徐有素在外,持平權傛未肅拜,林處鎭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義浩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義浩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傳于林漢浩曰,出宮門路,以興明門爲之。

○沈啓錫汰去,代以洪周命爲假注書。

○傳于宋知濂曰,別講爲之。

○傳于林漢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愼宜學曰,當該別監,令攸司科治。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傳于林漢浩曰,夜對爲之。

○傳于金相休曰,六月卽健陵忌辰之月也。小子孺慕之痛,無以伸懷,故必在彼闕之時,則每瞻拜眞殿,歲以爲常誠,今則闕二焉,安可得拜也?明日朔朝,當詣崇政殿親傳香,遣閣臣別焚香,該房知悉,香例以內奉者用之,而今番別加致誠,故以香室奉傳耳。侍衛入直擧行,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磨鍊。

○以兵曹黃海道官鎭門聚點時執頉守令照律啓目,傳曰,今番則分揀。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九日內入直堂下武臣賓廳講時,武臣兼宣傳官洪聖益、柳豊逵,部將孔彦周、鄭日永,守門將權思龍、李宗植、高慶赫、柳鳳,訓鍊都監哨官尹孝達,禁衛營哨官盧舜協,通鑑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林漢浩,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五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漢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勉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隆武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持《詩傳》第十卷,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詩傳》第十卷,侍讀官曺鳳振,持《詩傳》第十卷,檢討官李允謙,持《詩傳》第十卷,假注書李永祚,持《詩傳》第十卷,記注官劉㵙,持《詩傳》第十卷,記事官李龍秀,持《詩傳》第十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鳳振讀自《詩傳大全》卷之十九,止閟宮第四章如岡如陵,上曰,下番翰林,自閟宮首章,更爲讀之也。龍秀讀自閟宮有侐,止《詩傳大全》卷之二十,上曰,文義陳之。鳳振曰,今日所講,別無拈出文義,而試以《周頌》觀之,有曰維天之命於穆不已,於乎不顯文王之德之純,夫文王卽天也,天卽文王也,天之道不已,而文王之德亦不已,上下相符,天人無間,正所謂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者也。就以一身論之,四肢百骸,血脈貫通,然後方可謂完人,若一有阻滯之病,則便不能爲完人矣。一身之小,尙猶如此,而況天人之間乎。伏願殿下,每於一動一靜之間,恒存乾乾夕惕之念,則庶可以與天同德矣。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淸廟章無射於人斯一句,尤可見文王純亦不已之德,入人也深,沒世而自有不忘者也。夫人之常情,每當灌祼之際,易有厭歝之失,而惟其德之至,故愛之深,淸廟朱絃,洋洋乎如在,則此非純一之德之效乎?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學曰,今日所講中人君體行之要,莫如敬之一章矣。此詩曰,天降厥士日監在玆,卽《大雅》所謂昊天曰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朝,及爾游衍之義也。人君一語一默,或有違越於天理,則必有災異之警,此所以敬字工夫,爲其要也。敬字之義,先儒或以爲主一無適,或以爲常惺惺法,其說不一,而至朱子,又云惟畏爲近之,此誠切要之訓也。今若實用工於畏字上,則又莫如愼獨二字矣。雖在隱微之際幽暗之中,心有所放忽,則安得爲主敬之工乎?伏願以愼獨二字,爲主敬之本焉。上命書傳敎曰,專經武臣賓廳講書日次,進定於今日,以親臨景賢堂磨鍊,考官以入直摠管爲之,參考官行首宣傳官爲之,雲寶劍侍衛竝置之,只入鼓吹陽繖扇,儀仗以十柄分列,仍命下番翰林出去傳命,賤臣又承命同出,上命掩卷。仍命退,玉堂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午時,上親臨景賢堂,武臣賓廳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林漢浩,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徐俊輔,假注書李永祚,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龍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興明門,至日永門外,上曰,此是大內深嚴之地,承史閣臣,以其近侍故隨行,而引儀輩,猶爲外曹所屬,何敢攔入也?命駕前決棍三十度,仍由興福門,詣景賢堂,降輿陞座,仍命試官行禮,考官副摠管韓致應、閔命爀,參考官行首宣傳官李勉植,率應講武臣,行四拜禮訖,命贊儀唱禮畢,乘輿出興福門,由日永門、興明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尊賢閣。別講入侍時,參贊官金相休,檢校直閣徐俊輔,侍讀官曺鳳振,持《詩傳》第一卷,檢討官李允謙,持《詩傳》第一卷,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劉㵙,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自關關雎鳩讀奏,鳳振讀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止序以爲關雎之應得之。上曰,翰林下番,自維鵲有巢讀奏,龍秀讀自維鵲有巢維鳩居之,止《詩傳大全》卷之一,上曰,玉堂下番,詩序讀奏,允謙讀自《詩集傳序》,止《新安朱熹書》,上曰,注書出去,持《詩傳》第二卷第五卷來,賤臣承命出去,持《詩傳》第二卷第五卷,還入進伏,上曰,翰林下番,自第二卷汎彼栢舟讀奏,龍秀讀自汎彼栢舟亦汎其流,止小序亦用《樂記》之語,上曰,玉堂下番,自第五卷呦呦鹿鳴讀奏,允謙讀自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止崇丘說見魚麗,上曰,兼下番閣臣讀奏,龍秀讀自南山有臺,止摶獸于敖,上曰,閣臣自《邶風》汎彼栢舟讀奏,俊輔讀自汎彼栢舟亦汎其流,止殊失聖經之旨矣。上曰,文義除之。上曰,弘文錄何年爲之乎?允謙曰,丙寅錄爲之矣。上曰,中間有何事而沈屈耶?允謙曰,臣自壬戌,至丙寅五年,爲世所枳矣。上曰,何爲若是久枳,其時有甚言事之致耶?允謙曰,壬戌年臣待罪臺諫矣,其時則纔經都目大政也。都政時兩銓政望,有違物情,則其後賓對大臣察推例也。其時吏判則徐邁修也。大臣則罪人煥之也。都政後次對時,煥之察推,吏兵判曰,東銓則守令注擬之時,有失照檢,西銓則初仕排望之際,未叶物情,吏兵曹判書,竝請推考,守令初仕望之不爲直陳誰某,大是糢糊,故臣之辭職疏,尾付一言曰,守令望初仕望之初不直陳,大非綜核之政,原望筒勿施,此則更詢大臣而處之,爲宜云矣。煥之以爲,臺臣如是論斷,大關朝體,箚請譴罷,其翌日玉堂,於講筵加請譴削,其後五年沈枳矣。上曰,然則臺諫不爲行公耶?允謙曰,臺端一步,鐵限在前矣。上命掩卷,命玉堂先退,鳳振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德游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宜學讀奏公事訖,上曰,判付出去書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未五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尊賢閣。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曺鳳振,持《詩傳》第二卷,檢討官李允謙,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洪周命,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李仁迪,持《詩傳》第二卷,記事官李龍秀,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鳳振讀自定之方中,止衛一之五,上曰,下番讀之。允謙讀自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止碩人四章章七句,上曰,參贊官讀之。宜學讀自氓之蚩蚩,止此詩不知所謂不敢强解,上曰,閣臣讀之。龍秀讀自誰謂河廣一葦杭之,止《詩傳大全》卷之三,上曰,文義陳之。鳳振曰,定之方中,美文公之詩也。文公當喪敗之餘,不能自存,遷于楚邱,基業草創,國步艱難,而文公乃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務財訓農,敬敎勸學,至於星言夙駕稅于桑田,則其節儉勤勞,無所不用其極,及其季年,財用殷富,生畜蕃殖,革車則至三百之多,騋牝則致三千之衆,此皆由於秉心塞淵之效也。文公則雖以頹覆之緖,而其所操心,能誠實淵深,故猶足以懷保民庶,光復舊物,況熙洽爲基,聖神相繼,而其所愛民勤政之實,有如文公之秉心者,則其郅隆之業,馨香之治,不難致矣,豈不盛哉?此所謂事半功倍者也,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淇澳之詩,以綠竹猗猗,言武公資質之美也。武公學問自修之進,益由乎切磋琢磨之功矣。其進德好學之誠,老而彌篤,至于九十有五,而猶箴儆于國,武公之詩,非但此也。如賓之初筵之列于《小雅》,抑戒之列于《大雅》,可見其至老不懈之功夫矣。昔在英廟朝,作警戒箴曰,若問于古,衛武作抑,製箴自警,夙夜座側,以倣武公抑戒之詩,伏願體聖祖自警之訓,法武公好學之篤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學曰,臣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瞻彼淇澳綠竹猗猗者,美武公之辭也?其下又言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以此觀之。武公進修之功,可謂至矣。古人亦以聖賢之徒稱之,若推其極,則雖成湯、文王之聖,亦無以過此耶?鳳振曰,文王生知之聖也。武公學而知之之賢也。文王之德,與天爲一,至誠無息,固無待於勉强,而武公則年過九十,猶作懿戒之詩,以自儆進進不已,而似近於困而得之,比諸文王生知安行之聖,自有聖賢高下之別矣。宜學曰,雖生知之聖,未嘗不下工夫矣。鳳振曰,雖有工夫,而下工之際,自不無難易淺深之異矣。上曰,大夫夙退,無使君勞,若此則親賢士大夫之時少矣。莊姜則正室夫人,不可比同於宮妾,而以齊風雞鳴之詩觀之,或恐有過於燕昵,晏於視朝,致有安肆日偸之慮,且雅曰,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此乃端本正始之道,而爲人臣者,欲其君之親好夫人,至戒以大夫夙退,則無乃啓人君宴樂之志,而近於諂諛乎?鳳振曰,聖敎誠至當矣。至以親賢時少而安肆日偸爲敎,臣不勝欽仰矣,蓋人君則志切勤政,夫人則戒在晏朝,不流連於逸欲之私者,自是人君盛德事,而爲臣之道,則或恐其君之過於勞勤,心常憂慮,故其愛君之誠,自發於秉彝之天矣。且其時,衛之大夫,喜其君之有賢夫人,歌詠欽誦之至,而作此詩也,初非箴戒於其君之辭,則豈或有諂君之譏乎?上命掩卷,命玉堂先退,鳳振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