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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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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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行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右副承旨赵贞喆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鼎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呈辞,一员未差,持平郑郁东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行右承旨徐鼎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经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鹤秀曰,入格儒生入待。

○赵经镇,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卯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当日当亲传,处所以宣政殿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郑基善,副校理南周献、尹丰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基善,副校理南周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戊寅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宪琦,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殿讲入格儒生柳夏永、朴鼎德、尹奎培、李箕乐、吴致淳、申在愚、孟明淳、李秉龟、郑显璞、申锡五、李光应、权、尹孟烈、韩翼龙。制述入格儒生赵寅永、金䥧、金亨寿、金有喜、李培秀以次列立庭下讫。上曰,招致院隶,呼新来,可也。正镇承命出传,院隶入来。上命儒生进前,各奏职姓名。夏永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下番下去,呼新来,可也。敦仁承命降阶呼新讫。上命直赴儒生先出,仍命颁赏讫。命儒生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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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坐直。行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金学淳未肃拜。右副承旨赵贞喆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朴永元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鼎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左副承旨李鹤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李宪琦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学淳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赵经镇启曰,即者副修撰洪羲祖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洪益闻落点。

○李寅泰病,代以朴永元为假注书。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郑基善,副校理南周献、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沈能岳、李翊会,副修撰尹命圭,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基善,副校理南周献、尹丰烈,修撰沈能岳、李翊会,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主簿李功敏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摄行祭纸位书写官前判尹李羲甲,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羲甲,副护军李鹤秀并单付。

○徐鼎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惟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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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缘故出。行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淳未肃拜。右副承旨赵贞喆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鼎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经镇曰,礼房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经镇曰,今月十六日,当诣庆熙宫兴政堂,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矣,该房知悉。

○朴永元有頉,代以李宪球为假注书。

○赵经镇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明日为之,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传于赵经镇曰,政官牌招开政。

○赵经镇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日制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郑基善,副校理尹丰烈、南周献,修撰沈能岳、李翊会,副修撰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韩用锜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基善,副校理尹丰烈、南周献,修撰沈能岳、李翊会,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赵琮镇,副校理郑祖荣、姜世白,修撰韩用仪、朴光锡,副修撰尹永辉落点。

○徐鼎辅启曰,执义李泰淳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泰淳禁推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分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基善。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赵经镇进。启曰,判尹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宗琦为吏曹参议,李沆为掌令,金教喜为献纳,洪周命为正言,李存秀为左副宾客,金履乔为工曹判书,赵弘镇为判尹,李相璜为弘文提学,李相璜为内医提调,郑基直为宜宁县监。故通德朴相汉赠吏参例兼,故生员朴万源赠吏议例兼。已上同义禁朴蓍寿两代追赠。兼春秋单李南圭,兼掌令李海清减下,前县监柳民俭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病,参判尹尚圭病,参议韩义运入直进,参知朴孝成病,右承旨徐鼎辅进,同知单金景烨,上护军金在昌,护军李锡奎,副护军李光宪、金健柱,副司直尹丰烈、南周献,副司果沈能岳、李翊会、洪羲祖、尹命圭并单付。

○赵经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此三日制试取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懿昭墓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司把摠申命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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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坐直。行右承旨徐鼎辅缘故出。左副承旨朴蓍寿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光宪。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李宪球。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鼎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掌令李沆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经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赵经镇启曰,弘文提学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三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弘文提学李相璜三日制命下之后,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科试命下之后,如是奉牌,万万未安,更为申饬入来肃命。又启曰,弘文提学李相璜,特教申敕,何等截严,而连加催促,谓有情势,一向奉牌,无意变动,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许递。日势已晩,待下教为之。弘文提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落点。

○以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郑祖荣时在公清道公州地,姜世白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修撰韩用仪时在京畿骊州地,朴光锡时在庆尚道大邱地,副修撰洪益闻时在公清道牙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传于李宪琦曰,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蓍寿、李光宪落点。

○赵经镇启曰,事变假注书安允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允璟改差,代以全国宪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赵经镇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经镇启曰,即者都摠府郞厅来言,通化门下钥时,误为虚锁,不得不还开更锁云。故出给钥匙,更为下钥,而门钥事体,何等严重,有此错误,以致下钥之晩时,事甚惊骇。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守门将及门考进去都摠府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不能检饬之摠府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拿处。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原州判官尹致赫受由上京,已至阅月,本州以营下剧邑,百弊如猬。况当课农分粜之时,多日旷官,实为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之如何,而状请催促之下,不为下去者,揆以事体,殊甚未安,改差,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谦圭为原州判官。

○以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高敞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宪琦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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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李光宪。右副承旨赵经镇式暇。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日夜自三更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行左承旨李宪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掌令李沆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行右承旨徐鼎辅,行左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光宪启曰,判尹赵弘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经镇曰,礼房承旨进诣大报坛,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鼎烈、李止渊落点。

○李宪琦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止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尹鼎烈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尹鼎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存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阙门锁钥,何等慎重?而今日通化门下钥时,误为横锁,以致还开更锁之举,万万惊骇。臣等之不能检饬,不胜惶恐,而当该守门将,令该府拿问处之,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门开闭,何等慎重?而今日通化门下钥时,误为横锁,至有还开更锁之举,事甚惊骇。当该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门考都摠府郞厅及守门将,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怀仁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宪琦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戊寅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行左承旨李宪琦,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刘贤基以次进伏楹外讫。思穆等曰,好雨时至,而朝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医官止此乎?思穆对曰,然矣。仍奏曰,近日入诊医官果数少矣。上问彼是刘贤基乎?思穆对曰,然矣。上又问是针医乎?思穆曰,然矣。思穆曰,更漏渐短,比夜寝睡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春气未调,此时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如常矣。思穆顾谓医官曰,今日当议汤剂乎?千根等曰,当议定矣。祖淳曰,臣有区区私恳,敢此仰达矣。臣之父母坟山在骊州地,而石物尚未为之矣。今年为利,故方为经纪。臣不得不躬往看检,而受由作行,则贻弊畿邑,来往不便,以私行往来,则公私俱便。而十馀日内当往还,且不但今番一次,秋冬间立石时,又不可不一次来往,其时亦以私行往还为便,敢此仰恳矣。上许之,进御拱辰君子汤,自明日依前方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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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李光宪。右副承旨赵经镇式暇。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李宪球。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公州营将金彝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副校理郑祖荣、姜世白,修撰韩用仪、朴光锡,副修撰洪益闻在外,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柳訸,正言洪周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青松府使尹日逵身死事,传于尹鼎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能栻为青松府使。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校理郑基善上疏,则以为,臣之父母,年未笃老,病俱贞痼,而曩缘臣之祖母八耋在堂,白首彩欢,言不称老,不幸遭故,奄过期常。臣父筋力守制,毁添宿疴,房闼起居,辄须扶将。臣母疾患,亦渐澌缀,刀圭之剂,赖以为命,滋补之养,时不可失,而臣家本以世禄之裔,臣父又历仕荫涂,而不治资产,清素自如,臣又疏𫘤,不谙家事,嗣肱服贾,俱未力办,便体适口,尚患不给,自念反哺之情,徒愧寸报之诚。伏乞圣慈,怜臣察臣,下臣此疏于选部,许畀一小县,得就便养亦为白有卧乎所。郑基善之亲老家贫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能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吏曹言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兪文柱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路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林必荣亲病沉重,羽林卫将南允丰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柳訸除授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安廷善启曰,臣之至庸极陋,何尝近似于清朝言责之任,而谏长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夤缘事会,怵畏严命,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至今蹲仍。而第臣于同台之间,窃有区区私义之不可与共周旋于一院之中者,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贱疾适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司谏李羲准,掌令李沆,持平郑郁东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穉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客gg容g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磨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六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同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一字刀削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卧毙牗下,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后物故罪人宇镇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觬之戮未加,魑魁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庚年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吹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密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其言则假托义理,而其心则坏乱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谗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一行刀削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熳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愤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经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快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九行半刀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脏,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熳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脏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向来疏悖通者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裕,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渠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脏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向来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熳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栲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辩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憯,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快伸,舆愤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贷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快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且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仇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翺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境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熳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捩,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岛置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倏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坼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焰龊龊之徒,䑛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殽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授其徒,前茅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旨意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原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异身同肠,其烂熳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而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大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憯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小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狠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谄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而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专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菀,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也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恻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快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钟,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仇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所为计,吁亦巧且憯矣。况其阴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传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噫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缪揣摩,自为凶徒之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倡凶论,为龟、禄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口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柢于此贼,源委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钳制一世,挤陷异己,其计吁亦巧且憯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戎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馀事,而庚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䐉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测。伊时慈教,深斥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以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訾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如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押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脏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脏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脏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龟、禄,而助成于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快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彼锺厚,性既阴谲,迹又诡秘,本以蔑识之鄙夫,自知发身之无阶,因悖弟托士流之会,而暗覰欺世之术,附逆戚仇国家之论,而遂致华选之滥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张气势之奇货,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树党与之渊薮。外托遗逸,内执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卖权宠,无所不至。于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转相告引,靡然从之。粗解文字者,自称高弟,浊乱世道者,愿结死友,焕、日之凶,而皆其部曲达、滢之恶,而即其馀孽,骎骎然至于今日滔天之祸而极矣。是知逆敬之悖口,传袭于汉禄,则平日之所学,可以推知,贼观之凶招,源委于锺秀,则乃兄之所绸缪,昭不可掩矣。且其愿留荣贼之疏,为渠断案,鄙悖可丑。伏况贼秀正罪之后,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则削逸追夺,虽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应行之律,不容暂缓。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从古乱逆何限,而其穷凶绝悖,至憯极恶,岂有如审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无非包藏不道中出来,而忍所不忍,坏乱义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阳挤阴护,斁败百世之伦彝,指东捞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于此,已是人臣之极罪断案。又况帐殿亲讯之下,肆发六字之凶言,闻来肉颤,思之胆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脔哉?何幸乾断斯爀,王章亟加,快施稿街之律,少泄神人之愤,而第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恐无以惩万世乱逆之徒,慰一时忿郁之情。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若贼㯳之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乡谷鄙微之类,敢怀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肚逆肠,以不敢言不忍闻之凶言,笔之于书而投呈公门者,其平日酝酿,不问可知,愤痛之极,直欲手磔口脔。而乃以枭獍之心,敢肆狠毒之性,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鞫,一直肆恶,终始忍杖,至于径毙,肆市之典,既未得施,则国体之亏损,已不成说,神人之愤惋,更无可言,岂可以径毙之不用极律,拟议于此贼乎?其支属尚在,则绸缪情节,尚有可核之地,殪殄无遗,庶为泄愤之方。臣等以沬饮之忱,合辞仰请矣。及承圣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圣意,实不胜钦仰,而此贼之穷凶绝悖,不可以常典议律,寔为举国之公议。请物故罪人㯳支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义理日晦,惟彼梦贼,以遐乡卑微之类,乃敢怀不道之心,罔测之书,此实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一大变怪也。呜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尽伦之圣,义理则至精至微,秉执则莫严莫重,初元纶音,昭如日星,师翰处分,森如𫓧钺,凡东土北面于国家者,莫不知此个义理之一或背违,则凶逆也,大憝也,渠独何心,肆发不忍闻之说,诬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绝憯,见之骨青,思之胆掉,千剐万斫,不足以泄神人之愤,收孥潴泽,未足以惩乱逆之心,是岂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包藏设施,决非渠之独办,凶书制写,断非渠之自为,而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讯,终始抵赖,端緖未露,窝窟莫查,国法之亏损,鞫体之疏漏,万不成说,一线究核之道,惟其支属在耳。臣等不胜悲愤,以加律之请,穷核之方,日前联吁,及承圣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顾抑郁之至。夫制法本意,随时变通,则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况适、云已行之律,非无于前者也,支属盘问之例,非创于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于此贼,而施于何处乎?请大逆不道罪人梦瑞,亟令王府,以适、云例施行,其支属之应问者,亦即拿核得情,使王法伸而乱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十五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七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一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陟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李元朴身居下邑,密通京华,锺一,切友也。而谶纬妖诞之书,逢辄问答。致后,甥侄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烂熳传说,则知情之律,在所难逭,而王章未伸,鬼诛先及,不可以寻常物故罪人,置之勿论。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朴诸子,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赵得永之罪,可胜诛哉?渠本赋性凶谲,行己鄙悖,阴鸷肆毒,自是戾气,贪饕嗜利,犹属薄物,蔑伦败常之行,举世唾鄙,乐祸思乱之心,平生伎俩,始也附丽于行恁,为瓜为牙,指使于行恁,作鬼作蜮,暗地纠结,诪张凶论之状,指目已久,心迹难掩,究厥情节,已是罔赦。而以其年前树立,尚置优容之科,滥厕崇显之列,而不思图报,莫悛旧恶,及莅西藩,负国虐民,式为乱阶,至有绣启之发,则固当杜门讼愆,不齿恒人,而偃处城𬮱之间,恣行恣止,扬眉吐气,犹谈世事,真是无羞恶之心而非人者也。况复昼宵经营,东西排布,罔非凶国祸家之心,闯乘求言之会,凭借论人之章,辞语明映,旨意阴憯,乃敢贞观以下数句语,肆然指拟于不敢言之地,此等绝悖之说,于敌以下,尚不得容易加之,渠亦北面于殿下之庭者,何敢萌于心而发诸口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是穷天地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无将之诛,不敬之律,断当不逾晷刻,而殿下何所顾藉,尚靳兪音,不即置法乎?此而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彝伦将斁,乱贼无惧,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请金甲岛岛配罪人赵得永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焉。噫嘻痛矣。晦植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世禄之裔,厚被拔擢之恩,前后兜揽,涯分已极。而罔念图报之义,反肆妖惑之计,海贼之说,东源之所做出,而烂熳酬酢,神师之称,兑镇之所诳诱,而密勿亲信,称东源为先生,而惑信于石岛之来往,任兑镇以亲裨,而绍介于云门之约会,三月举事之谋,渠既知之。济州袭破之说,渠亦闻之,则如有一分惊愤之心,固当登时发觉,一边驰启,一边诇捕,以为剿绝殄灭之地,而渠乃不此之为,敢以专阃之威,恐动营邑,戒严兵器,有若真个贼变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处重阃,一任其诪张煽乱之计,则岭以南一道,几何不胥动于妖言,而转至于波荡哉?思之及此,不觉心寒而发竖。何幸自孽难逭,遂底就捕,援引之辞,殆同春雉之自鸣,和应之迹,莫掩泥兽之相斗,妖肠凶肚之暗地纠结者,无不呈露,神兵鬼卒之惟意指挥者,自归谎诞,则究厥情状,论其罪犯,即与东源、兑镇,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两贼今已伏法,晦植既自承款,则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暂贷,而减死之命,遽下于断案已成之后。此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莫掩者王法也,难遏者舆论也。岂可以此等妖贼,视若寻常,置之从轻之典也哉?请迟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即捧结案,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徐滢修事,日柱事,龟柱支属事,审度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㯳支属事,亟停。鲁贤事,更勿烦启。锺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李元朴诸子事,不允。赵得永事,不允。晦植事,不允。

○掌令李沆,持平郑郁东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若铨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若铨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讹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更为发启。而伊后筵对,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栲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经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快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噫,彼尹致谦,则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营护者,此又何等变怪也?渠以未见原本为辞,而焉有不知里面,径论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论人而已,则渠之为说,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绝悖大不道之句语,故渠亦无辞遮护,乃以未见为言,奸情慝态,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于得永,断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如此之类,不可屏裔而止。请洪原县屏裔罪人尹致谦,拿鞫严问,明正其罪。噫嘻痛矣。李基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鸷之性,济以奰慝之行,祸人家国,父事焕、达之状,已悉于前后章奏,不必架叠,而尤有所断案者,贼裕之凶疏,逆达之悖奏,一国共愤,而攻焕之疏将出,则所谓基庆,抵书诱胁,讨裕之启至严,而所谓基庆,募人嗾停,其后基庆之罪,出于声讨之疏,则伊时圣批若曰,李基庆事,渠以停启事被谪,更何加焉为教,至哉王言,孰不钦诵?而第天下之极逆大憝,惟焕、裕是已,渠以死党,终始爱护,书沮讨焕之疏,而笔迹昭在,嗾停逆裕之启,而贼招有证,虽历千万年,安得免党逆二字之目。论其负犯,显戮犹轻,而薄窜未几,旋蒙疏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伏见岁抄点下者,有给牒之命,若此不已,则堤防几何不荡然?乱逆更何所知惧哉?请亟收李基庆给牒之命,仍施屏商之典焉。噫嘻,人心渐乖,世变层生,至于年前梁珪悖通事而可谓极矣。假托章甫之论,暗售敲撼之习,有非乡曲虮虱之类,所可自办,即愚夫愚妇之所共知也。果然其子鸣冤之供出,而诪张作俑之郑观绥、李功敏,袖传暗投之洪远谟,误身卖友之李教源,惟令撰写之尹孝植、姜浚钦等诸人,排布情节,绽露无馀,一为铨权之患得,一为宁倅之患失,欲挤大臣,作此悖举,为鬼为蜮,情状叵测。及夫梁珪之囚,冒录现发,而自谪就囚,则惧露本实,诱胁万端,中路委人,莫掩其着急,近京隐置,愈见其阴秘,以至通文注解之书,明证自在,周恤担当之说,真赃毕出。甚至如门客曹吏之阴谋密托,明有左契。噫,名以士夫,阴邪谎谲,作如此行事,是可忍耶?如使其供所言,无所差爽,则羞搢绅辱朝廷,无复馀地,其在辨淑慝靖世道之道,不可置而不问。请秋曹囚供中郑观绥等诸人,并令王府,拿致严核,施以当律焉。答曰,不允。李基庆事,不允。新启,郑观绥等事,不允。

○司谏李羲准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陨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诪张倾轧,非朝廷之美风,教诱构陷,即士夫之恶行也。向来梁珪之通文,假托于章甫之论,暗售其鬼蜮之习,有非乡曲一悖儒所可自办,而指挥怂恿之必有其人,妇孺之所共知也。及夫珪子讼冤之供辞一出,而主张之姓名,明有指的,绸缪之情状,俱有证验,如所谓诪张阴邪,作俑伪通者,曰郑观绥、李功敏也,济以奸细,袖传暗投者,曰洪远谟也,愚昧堕术,误身卖友者,曰李教源也,以文助恶,唯令撰写者,曰尹孝植、姜浚钦也,而其所经营者,专出于早除大臣,而所谓吾党铨权,长久得志之计,宁边新倅,艰辛为之,而请仍可虑之说,互相告引,直吐明证者,又以教源、远谟、吴亨喆等,为之左契。至于梁珪就囚之日,路中送人,威胁万端,城外止宿,举措密密,通文之注释,爰辞之指教,谓有真赃,莫可掉脱。噫,世级之日降,人心之不淑,一至于此哉?如使其言之无爽,则阴邪不正之行,非但公议之不容,排布设施之计,实为世道之深忧。今其可问诸人姓名端緖,俱载供辞之中,其在明是非严淑慝之道,不可置而不问。请秋曹囚供中郑观绥等诸人,拿致王府,严加盘核,亟施当律。新除授献纳金教喜时在公清道瑞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郑观绥等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判义禁金履阳,同义禁朴宗正、金鲁应等疏曰,伏以,臣等于春川殿牌作变罪人朴基植事,窃有管蠡之见,不容终默,仰备澄省焉。殿牌作变,干犯至重,亟施当律,宜不可少缓,而营邑审核,得情取服之后,犹复差遣行台,覆核详奏,继之以拿致王府,设鞫详覆,然后始乃正以常刑,盖莫非圣王钦恤服念之义也。今此狱案,罪人既已引服,负犯毫无可原,则臣等只当照法举行而已。第其为平时狂易之人,则道臣差官之启,一辞同然,俱有证契,的实无疑。谨稽《大明律》云,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笃疾犯反逆杀人应死者,议拟奏闻,取自上裁。《续大典》云,颠狂失性而杀人者,减死定配,据此两条,比类参互,则此囚之直施极律,恐非法意之所当然。且以近事言之,臣履阳于昨冬,待罪此职,以瑞山郡殿牌作变罪人韩庆裕事,有所覆启。请询大臣,大臣献议,论以失性,毕竟圣断,特垂好生之德,置之减死之科,臣至今钦诵之不已。见此狱情,大略相似,则视法考律,既有所据,推前照今,宜无异同,玆敢不避僭越,联陈愚见。伏乞圣明,俯询大臣处之,使刑期于得中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询大臣处之。

○大司成徐长辅疏曰,伏以,臣生性卤莽,艺能菲薄,自揣尺寸,无长于人,而伏逢我殿下御极之初,偶占科第,历试外内,十有八年之间,居然冥升于绯玉下大夫之列矣。丝毫无补,涯分有逾,名涂华显,顾安有一步更进之望。而国子新除,忽下于待罪喉院之日,臣诚惝恍恧蹙,不知所措。夫朝廷官爵,孰非难慎,而至于成均之长,即所谓虞廷教胄之职,而周官造士之任耳。肆昔国朝盛际,甚重是选,虽以耆德宿贤,历众司跻崇秩,而于此则或莫与焉。逮夫近世抡选,渐不如古,拟议殆若循次,而犹皆文学淹贯,望实彰著,允叶于舆情,而见推于一时者矣。是以上无滥授之失,下无匪据之愧,而至如臣者,空疏蔑裂,同朝皆知,通经识治,为宏儒弘博之学,固无论已,即雕虫篆刻下士之未技,亦未之有誉,则以此人而居此官,坐皋比而对诸生。臣纵厚颜,倘无诗人鹈梁之讥乎。嗟乎,士趋日渝,文风日颓,有识之叹,亦已久矣。则今欲其渝者返之,颓者振之,事倍古人,功将半之。况以今人之最下,而反责古人之所难乎?狼狈之形,不待智者而后决矣。临殿试士,开场在即,而臣适在禁中,不遑言私,遂敢冒没肃命,而因仍蹲处,断无是理,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匪出饰让,念臣职之不宜误授,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尹秉烈疏曰,伏以,臣往觐岭邑,归到中路,伏闻柏府恩除,驲召继降,臣惝恍踧踖,趣装入城,始知有近日梁锺伦所供出,而台启方张。噫嘻痛矣。世道陷溺,变怪层生,名以缙绅,阴怀患得之心,假托章甫,潜售诬蔑之计,以之诱胁不逞,坏乱清朝,往古来今,岂有如此辈之狡谲哉?大抵宵小蚓结,怪鬼虱附,昼散夜聚,所经营者,蜮射之毒,雄唱雌和,所设施者,鸱张之图,是以近年以来,藏头幻面,凭借儒通,诋毁廷绅,非止一再,朝野之间,孰不忧叹?而此辈之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况大臣,朝廷之所敬礼。而噫,彼梁珪,以乡曲虮虱之贱,肆然发通,极其丑辱,是岂如渠卑微之类所可独办者乎?排布阴谲,必有怂恿者存,机关叵测,必有主张者存,而情节未核,酌处太遽,至于今公议久菀,舆情齐愤。迺者其子之鸣金,而此辈之姓名情迹,彰露无馀,,试观其供辞,则前后说话,第次甚明,往来书札,段络相续,以其人则曾所云云之人也。以其事则曾所云云之迹也,有非一时妆撰,冀其掉脱之为也。供中诸人,如无实犯,则许多朝绅之中,必以此六、七人丁宁说去者,何也?此不待盘核之举,而天鉴所照,魑魅莫逃。然在朝家核实之政,不可掩置而不问者决矣。奈之何秋曹核启gg覆启g,遽下勿施之教耶?大僚之箚,三司之论,相继迭发者,实出于壹民志靖世道之意,而一例靳允。岂不大有欠于古圣王明示好恶之义也哉?呜呼,此辈皆以古家世族,通籍登朝,何官不做?而其奈包藏祸机,要窃权柄,速图铨衡,而长久得志之说,何其鄙也?恐失雄府,而早除彼相之计,何其狡也?周恤岛谪,可证作俑之迹,袖传通文,甘作传命之卒,募人效劳,士大夫之羞耻,以文助恶,鬼蜮辈之伎俩,所谓姻族谁也,所谓人客谁也,所谓唠唠某某,指谁而言也。抑或诸人之外,别有某某之未绽露者耶?遐土妖弁,何为其居停,法曹猾胥,是谁之指使,其为绸缪之迹,秘谲之计,必有可究,何可以渠之供辞,取证而已耶?论其情迹,明若观火,尤可痛骇者,所谓周旋之说耳。夫刑政,朝家之刑政也,处分,朝家之处分也。渠安敢以周旋等说,作为骗人胁人之资乎?言言放恣,节节凶悖,此习渐长,何事不为?断案已具,邦宪至严,此而不严核,则其可曰国有法乎?虽以梁珪言之始也,为其威胁,不敢发告,终焉专事欺罔,不能直陈,罪上添罪,诚亦痛恶。臣谓囚供中郑观绥等诸人,并拿致王府,梁珪亦为拿来对质,亟施当律,断不可已也。仍伏念,臣姿性卤莽,言议巽软,清朝台阁之任,本不近似,而重以长道驱驰之馀,宿病闯发,宛转床笫,时日之间,蠢动无望。且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情病如右,末由诣台论启,略控文字,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辞察职。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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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李光宪。右副承旨赵经镇式暇。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监祭进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宪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鼎烈曰,上京及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尹鼎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落点。

○李光宪启曰,新除授大司谏,申在植,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宜宁县监郑基直,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尚未署经云。除在外,陈疏,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李光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在外,掌令柳訸、李沆,持平郑郁东、尹秉烈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李羲准,掌令柳訸、李沆,持平郑郁东、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以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光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六日大驾诣庆熙宫兴政堂,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昨年例为之,禁军则一番为之。

○李光宪,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訚彬、韩永禄还囚照律,徐有昌、吴澈常,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都摠府郞厅李商球,守门将张仁源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张仁源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张仁源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前察访韩永禄矣本府议启内,秋曹既已定罪移送,则渠供有难取信,依律文照勘为白乎旀,本事既甚鄙锁,议谳至烦王府,当该听理堂上捧现告从重推考,韩永禄段,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私罪启,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三水前府使李訚彬矣本府议启内,三水之于南阃,体统自别,则报辞之全不择发,校吏之不为捉送,大损事体,有关后弊,本事得失,有不暇论,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虽以该帅臣言之,云宠镇将之越境征族,既违法例,躬往督捧,先失礼貌。且其报辞中铁鞭喊噪,碎头折骨等说,多不近理,而略不论罪者,终涉太偏,从重推考,李訚彬段,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徐有昌段,囚供分疏,辄或爽实,而此囚所供,则启闻分捧,勘簿递归,明有证契,不容饰伪是白乎乃,道查既如此,则未必非隐逋之追后发露,藉曰不知,不知亦罪是白遣,吴澈常段,适值惨歉,势同龟括,道启参恕之论,容或无怪,而揆以意法,终难曲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照目粘连,大兴前前郡守徐有昌,前郡守吴澈常等矣本府议启内,徐有昌段,囚供分疏,辄或爽实,而此囚所供,则启闻分捧,勘簿递归,明有证契,不容饰伪是白乎乃,道查既如此,则未必非隐逋之追后发露,藉曰不知,不知亦罪是白遣,吴澈常段,适值惨歉,势同龟括,道启参恕之论,容或无怪,而揆以法意,终难曲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徐有昌段,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吴澈常段,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商球、张仁源等亦,门钥虚锁,罪虽有在,监考不审,责亦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校理赵琮镇疏曰,伏以,人心渐乖,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秋曹之囚供而可谓极矣。噫嘻,年前梁珪之悖通,假托章甫之论,暗售敲撼之谋,有同鬼蜮,必有根窝,而究核未竟,舆情沸郁矣。迺者其子锺伦,鸣金跸路,为父讼冤,其爰辞谓以当初悖通,则有撰写者,有传投者,曾所纳供,则有怂恿者,有诱胁者,皆非渠父之所知,俱是诸人之所为,并与其门客曹吏辈往来绸缪之计,皆执左契,俱有明证,胪列姓名,备陈情状,至愿与其人对质。苟使其供,无所差爽,则其为羞搢绅而辱朝廷,无复馀地。而其在别淑慝破阴邪之道,断当盘核,故大臣三司并请拿核,亶出举世之公议,亦关有国之刑政。而今至几日,尚靳一兪,以目今渐乖之人心,层生之世变,将何以严辨而痛惩也哉?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亟允群请,使怪鬼之徒,无所逃罪,世道之忧,得以永靖焉。仍伏念,臣之无似,猥玷馆衔,今为十年矣。持被之频,陪讲之屡,视许多诸僚,计日最多,而未能有一半分自效,若论溺职孤恩之罪,臣实难逭。且自向来,有铁限之情势,积犯违傲,全亏义分,转益惶悸,无地自容。况今讲席方开于久停之馀,才彦并列于新录之后,而缘臣复叨,未得备员,以致经筵之頉禀,亦为新僚之妨路,其在事体与廉隅,岂容虚縻之若是耶?恩诰荐降,虽极荣感,私心惶恧,敢玆尾陈。伏乞圣慈,亟赐镌免,使堂堂经幄之任,勿复为贱臣之所虚縻,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尹永辉疏曰,伏以,臣以根则孤,以器则窳,志愿自甘于抱关,梦想不及于滥竽,自在先朝,偏蒙生成之泽,逮事殿下,又叨拂拭之宠,前后所被,逾越涯分,寻常循省,如临渊谷。噫,臣本赋命险衅,受质萎弱,风霜忧戚,阅历最酷,志气精力,衰落无馀,垂三十年,疾病居半,陈力就列,初非可议。况此瀛衔,是臣铁限,一自台评峻发,圈事挠败,参录诸员,并皆逡巡,今至四年,尚无一人肃命者。臣亦圈中之人,处义既同,进退相须,今何敢独自出脚,成一狼狈无聊之踪哉?朱子云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此盖泛指出处辞受之大体,裁之于可否之间,而若臣情势,则不待更量,断断以不入为正,参倚前衡,微尚已定。今若徒畏义分之隳坏,不念廉防之截严,凭借宠灵,不当入而入,则是特贪荣饕进之一鄙夫,殿下亦安所取此等人,苟然充是职为哉?区区株见,有难变改,宁伏方命之诛,实无抗颜之望,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俯垂鉴谅,刊臣职名,仍治臣违傲之罪,俾朝纲肃而私义靖焉。臣于近日秋曹囚供,窃不胜骇惋,伤世路之极巇,痛人心之不逞,绕壁明发,危衷益激。噫,世间怪鬼辈,自有许多般伎俩,而曷尝有如许情状之巧慝酝酿之绝悖者乎?今以囚供中所谓六七朝绅观之,渠辈俱以世族,厚沐洪造,致位华显,有何不餍于心,而乃反与乡曲卑琐之类,绸缪往来,妆出伪通,坏乱朝象,愚惑人心,左右迷藏之习,东西龙断之术,有非恒情之所可出,而要其设施,则专在于迸逐时相,图窃铨权而已。主张阴邪者有人,缔结和应者有人,袖札助恶者有人,迭相撰写者有人,姓名皆露,讳掩不得,登即盘核,诚不容少缓。而况其路中送人,诱胁备至,城外止宿,排布益巧,通文句语之注释,爰辞旨义之指教,无非罔赦之罪。而真赃已绽,断案斯在,相箚台启,胪列已悉,兪音尚閟,公议愈郁,其在辨别淑慝靖壹民志之道,诚不宜若是之漫漶骨董也。噫,风习不佳,名场如劫,每有一番事端,辄增一番危怖,今幸端緖已出,查栉有蹊,而乃殿下不恤人言,一向𫍙𫍙,有若覆盖掩护者然。臣未敢知殿下,何所惜于此辈,而必欲咈公论屈公法而后快乎?臣恐刑政失平,变怪无已时,阴窝幽窟,依旧是自在,此岂昭代之美事乎?伏愿殿下,一依大臣三司所奏囚供中诸人,拿致王府,与梁珪对质,严加钩核,亟施当律,毋使无罪者横罹,有罪者幸逭。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已谕于诸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韩用锜疏曰,伏以,臣姿本庸愚,学又蔑裂,寻常小技,亦莫犹人,侥幸一第,诚非所料,区区微忱,自甘樗散,厕迹末僚,惟以夷险之不择,自效尘刹之图报,而进步名涂,初非梦寐之攸想。迺者瀛馆新除,忽下于无似之贱品。臣闻命惝恍,莫知所以措躬也。夫经幄之任,何等清选,而责重启沃,职兼论思。苟非学识精粹,才望茂著,莫宜滥居,尚可以庸𫘤如臣,卤莽如臣者,苟然充数于其间,则厚招讥议,于臣身固不足恤,玷辱名器,在圣朝良非细故,此臣所以始也,逡巡却顾,不敢遽然承膺者也。而昼筵日开,庚牌荐降,怵畏义分,感激宠光,猥随诸僚之后,入就承明之直,亦已有日矣。误恩既侈,逾分已极,过此以往,更何所愿?而第臣区区情私,有切急者,玆不得不鸣号于孝理之下。伏愿圣明,恕其滥而矜许焉。臣之所后父母,不幸早世,而臣之生父,年今七十,素抱贞疾,殆无宁日,小失调养,辄致添剧,气血渐耗,滋补为急。而臣世传寒素,性又疏拙,菽水之供,每患难继,刀圭之补,尤非可论,臣情到此,抑亦切且急矣。切伏见近来儒臣之陈章丐恩者,次第蒙允,无不沐浴洪造,攒祝至仁。臣何敢自阻于覆焘之天,而不一陈暴切恳也哉?玆敢不避烦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选部,畀臣一县,俾伸至切之愿,则臣虽痴愚,敢不俯竭求刍之责,仰效结草之报。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正言洪周命疏曰,伏以,臣粗学记闻,滥窃科第,见识才具,百无一称,自知樗栎之非材,无望管、蒯之需时,仁天雨露,无物不遂,簪绂芬华,亦及贱品,通拟台望,于今三年矣。清朝耳目,任莫重焉。必有若药如矢之姿,然后上可以补衮犯颜,下可以勤攻相规,求之往牒,能胜其任,亦云鲜矣。实非如臣庸愚巽劣者所可堪承也。迺者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思虑之外,臣惝恍蹜踧,不知措躬之地也。继以声讨方张,天牌俨降,怵畏义分,岂俟驾屦,而顾惜名器,自愧负乘,逡巡畏缩,敢犯逋慢之罪矣。昨见长僚避嫌启辞,则以为,同台之间,窃有区区私义之不可与共周旋云者,即指臣身也。长僚既因此而得蒙体谅,则臣之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乎?庚牌荐降,承膺无路,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亟命递斥,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既情势,如右所陈,则何敢以言官自处,而目下之忧虞政急,义不容泯默,玆敢赘陈,伏愿圣明垂察焉。噫嘻,彼梁珪者,虮虱之贱而怪鬼之辈也。假托章甫,而惟受指嗾之意,坏乱朝著,而敢试敲撼之计。年前悖通之发,主张指使之有在,众口喧传,乃其刑配之时,盘核情节之未尽,舆情赍愤,及今珪之子锺伦讼冤之供辞出,而踪迹情状之阴秘,经营绸缪之巧谲,绽露无馀,肝肺如见,至丑绝悖,言之污口,穷凶极狡,闻之惊心,贪利忌人,甚于硕鼠,含毒射影,惨于短狐,苟具恒性者,见此囚供,孰不愤惋而唾詈也哉?此而不严加穷核,明示好恶,则世道无宁定之日,人心有陷溺之患,岂不大可惧哉?是以大僚陈箚,三司之臣,以疏以启,必期得请而后乃已也。成周,盛代也,而行旌别彰痹之政,荀悦,儒者也,而有粱肉药石之论,刑罚得当则小人革面,举措适宜则枉者自直。若使囚供中诸人,皆有所犯,则难逭自作之孽,若有所差,则特开自新之路,允合圣王慎刑之政,至如梁蛙gg梁珪g,则始也同恶相济,故犯欺罔之罪,今乃吐实直陈,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迹,尤极痛恶。臣谓囚供中郑观绥等诸人与梁珪,并拿致王府,对质严核,快施当律,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则许递。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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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李光宪坐直。右副承旨赵经镇。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李宪球。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在外,掌令柳訸、李沆,持平郑郁东呈辞,尹秉烈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右副承旨赵经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礼房承旨驰诣昭宁园,奉审摘奸,绥吉园一体奉审以来。

○洪敬谟启曰,即者,检阅李嘉愚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以昭宁园忌辰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光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尹鼎烈,以吏曹言启曰,内赡寺主簿金有安呈状内,矣身素患冷积之症,年久沈痼,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造纸署别提崔声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时日内实无供仕之路云。其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及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原州判官尹谦圭,奉化县监李南圭,宜宁县监郑基直,俱为下去,上京守令中安北县监林景镇,顺安县监徐任辅今方下去,而江陵府使南惠宽,春川府使李志渊,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两邑守令,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开城留守尹益烈状启,金履弹入葬处掘移事,传于洪敬谟曰,今以守臣状启观之,则与王氏子孙上言,一切相反,事甚讶惑,前朝诸陵寝所在地方与共为几位,令弘文馆考出以入为旀,虽以守臣言之,虽寻常士夫家坟墓之岁月浸久者,傍近居人,犹且指点传道,称为某人家坟墓。况前朝陵寝之在旧都者,其子孙遗民,岂有不知之理乎?其不善采访之状,已极未安,而既曰,王陵与私冢,无以详知,则不为状请,经先开发,宁有如许事体?假使私冢,犹属不忍,万一是王陵,则是果人理之所安乎?万万骇然,难免不能致慎之罪,而王陵与私冢分别,不容少缓,更为历考博访,从速驰闻为旀,犯葬之金履弹,万无不知之理,为先严刑究核,期于得情,而若复有如前糢糊之端,则断当有别般处分,以此知悉事,分付。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校理韩用琦上疏,则以为,臣之生父年今七十,素抱贞疾,殆无宁日,小失调养,辄致添剧,气血渐耗,滋补为急,而臣世传寒素,性又疏拙,菽水之供,每患难继,刀圭之补,尤非可论,玆敢不避烦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选部,畀臣一县,俾伸至切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韩用琦之亲老家贫,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3月9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李光宪式暇。右副承旨赵经镇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许晟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在外,掌令柳訸、李沆,持平郑郁东呈辞,尹秉烈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右副承旨赵经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敬谟启曰,今十六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事,命下矣。斋宿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又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宪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右承旨尹鼎烈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光宪式暇出去,右副承旨赵经镇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赵经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光宪式暇出去,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赵经镇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赵经镇,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李宪球改差,代以徐憙淳为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徐憙淳有頉,代以许晟为假注书。

○赵经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昭宁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铸钱所言启曰,御营厅乙未、戊戌铸钱时匠人等报债钱,每于户曹岁铸时收捧,移送该厅事,曾有事目启下,而至于别铸时,则该厅报债条,不为举论,既有已例矣。今番铸钱,系是别铸,且铁物踊贵,馀剩无多,匠手辈事情,宜有轸念,依癸酉例,勿为侵责之意,分付御营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北营所囚武艺别监金天兴、金昌连,今日习阵时,更为严棍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则以为,原州以营下剧邑,百弊猬集,遽难苏救,而该判官尹致赫莅任未几,民誉方蔚,可责成效,今因吏曹草记,至于改差之境,数递已极可闷,查逋签丁,次第厘正,不可付之生手,特令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该倅虽已差代,今此道臣状辞既如此,原州判官尹致赫,依状请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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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宪琦。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李光宪坐直。右副承旨赵经镇。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许晟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相璜,行左承旨李宪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敢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经镇启曰,大司谏宋穉圭,执义李泰淳在外,掌令柳訸、李沆,持平郑郁东、尹秉烈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琦启曰,右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赵经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琦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光宪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宪琦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存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次对,堂上悬病甚多,事甚未安,有实病实故外,并推考,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有司堂上金履载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金学淳启曰,即者校理韩用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副校理郑祖荣、姜世白,修撰韩用仪、朴光锡,副修撰洪益闻在外,校理韩用琦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琮镇,副修撰尹永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入直。

○又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郑尚愚为广州留守。

○备边司荐望,以赵锺永为开城留守。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在外,参议朴宗琦在外,左副承旨李光宪进。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潞寿为正言,金敬渊、尹命圭为校理,柳訸、金兰淳为副校理,兪理焕、任存常为修撰,李若愚、赵万永为副修撰,赵贞喆为辅德,李存秀为左参赞,金鲁应为刑曹参判,金履阳为同成均,李羲甲为尚衣提调,尹谦圭为刑曹正郞,宋启荣为西部令,朴春秀、朱镇民为典籍,赵学俭为司仆主夫gg司仆主簿g,金祖渊为内赡主簿,赵重日为典设别提,赵济明为造纸别提,许檝、张东厚为活人别提,韩象默为江陵府使,申纬为春川府使,李鹤秀为安岳郡守。广州留守单郑尚愚,原州判官尹致赫仍任事承传,耆老所守直官单成权、安允璟,故同敦宁金在淳赠吏判例兼,前判书金蓍根考,故兵使尹时达赠兵判例兼,忠节卓异貤赠事承传,故学生宋济元,故学生赵佶赠童蒙教官,以上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折冲元善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故学生孙夙发赠户参例兼,故将仕孙云蓍赠左承旨例兼,故持平孙德升赠应教,以上同知孙应虎三代追赠。再政。开城留守单赵锺永,左参赞赵德润,右参赞李存秀。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病,参判尹尚圭病,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右副承旨赵经镇进,同知单赵文会,护军徐鼎辅、朴蓍寿,副护军安廷善、赵贞喆、李止渊、尹鼎烈、李重协、柳之翔、郑灿钦,副司直赵琮镇、韩用锜、郑祖荣、姜世白,副司果韩用仪、朴光锡、尹永辉、洪益闻、洪周命并单付。

○传于赵经镇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李羲准,掌令柳訸、李沆,持平郑郁东、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bb传旨b,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李光宪,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金在元除授过限未肃拜,武臣兼宣传官吴允锡,翊卫司侍直赵寅永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都摠府经历李商球,守门将张仁源等矣本府议启内,门钥虚锁,罪虽有在,监考不审,责亦难免,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李商球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校理韩用锜疏曰,伏以,臣于直中,获接家信,则臣父年今七十,素患关格之症,兼因食滞,乘时闯发,饮啖全却,转侧须人,促臣归侍,急报踵至,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命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寅三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李相璜,行左承旨李宪琦,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湜、权敦仁,左副承旨李光宪,假注书许晟,事变假注书全国宪,右议政南公辙,知训炼李得济,行护军朴宗薰,训炼都正李溏,行护军金基厚、李龙秀,校理韩用锜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等曰,春候渐和而朝气颇冷,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诊候讫。上曰,李彦厚置之。金殷相入诊,殷相诊候讫。千根、殷相以次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药房先退,相璜、宪琦、正镇以次先退。公辙奏曰,臣于日前,略具箚本,以当初处分之未免苟且,敢效仰勉之忱,而未蒙允音,台启之发,已至多日,而亦不允从,朝家刑政之不严不明,已无可言,而为其人亦甚闷然矣。此辈所为,虽极叵测奸谲,而自朝家视之,俱是簪缨世族,名登朝籍者也。一番盘问,施以当律,实合于严刑政人其人之义,而处分尚迟,有识之忧叹,岂有极哉?唯愿更加三思,亟从台臣之请焉。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即见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则以为,还谷不敷,排巡苟艰,当春民食,转益匮乏,留库各谷二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还摠,自来不敷,穷春民势,尤宜轸念,所请石数,必为酌量而然,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顷因京畿前监司李鲁益状启,坡州饷谷丙子未捧条,以斯速准捧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时道臣洪遇燮状启,则以为,坡州未捧条昨年所捧,仅为三百二石零,馀未捧尚为二千七十四石。而此是流来旧逋,指征无处者,特许限十年除耗排捧,排捧限满前支放不足,则以本道状请加分耗,每年量宜给代事,请令庙堂禀处,饷谷自有所重,排捧亦非经法,故曾于前道臣所请,不得许施者,盖所以重饷谷严籴法之意也。道臣又以受还者流亡,馀存者赤立,无以收捧,若是陈恳,则公谷虽重,民势宜念,有不可一向靳许,特许七年除耗分捧,本谷既是取耗之谷,则支放所需,不可不给代,亦依道臣所请,每年以本道加分耗,称此数使之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故参判尹心衡,在英庙朝,早年策名,名望倾一世,丁未以后,见是非混淆,绝意仕宦,没齿荒野,而终无怨悔,英庙屡加褒奖,至比至卓茂、严子陵,盖数十年间世道之消长屈伸,不一其变,而论其终始一节,惟心衡一人而已。昔宋真宗,以臣僚干进为忧,王曾进曰,抑躁竞崇恬静,可以得难进易退之臣,顾今躁竞成风,恬退无闻之时,难进易退之士,虽未易,追奖此等之人,实为激劝之一助,尹心衡特赠正卿,以示朝家褒赏名节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于今番省垅之行,见南怡坟冢在路傍,心有所恻然伤衋者。且于平日,一欲白其冤而未果,故敢此仰达矣。康纯、南怡死逾三百年,名在丹书,而因其子孙之零替,且属久远,至今不得伸雪,国人冤之。纯与怡俱为柳子光所构诬,无罪及祸,而怡又骁勇绝伦,屡建奇功,尤为子光所深忌以诗语罗织杀之,野史多载其事矣。昔在先朝,筵臣有讼其冤者,下教若曰,此等事,留待后日,作为积善好事,甚好。圣明在上,无往不伸,而未遑之典,若待今日,故领议政康纯,兵曹判书南怡,并伸雪其冤,复其官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公清监司权常慎上疏批旨,有儒贤事下询庙堂处之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赞善宋穉圭,前参议宋启干,朝廷之所宜优礼者,每年春秋或四孟朔,输送米肉衣资,著为恒式为辞矣。视之空乏,则馈之栗而周之,然而亟问亦非礼也。且举而用之,是谓悦贤,至于定以朔例,馈之以物末也。今以四孟朔或春秋恒定式则既无已例,且有来头掣碍之端,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日前因松留状启,下教截严,臣不胜钦叹,而臣谓该留守处事,欲其详审,而反涉轻率,不可无罪矣。第四陵若未真的,则稍开其近茔傍地,求得其幽志明器象设等遗迹,容或无怪,而既见四片石之所覆,渐次开见于不可见之处,至谓之终日深掘云者,此岂事体之所安乎?开城留守尹益烈,施以罢职之典,今于近千年久远之地,如或必得其真迹,则开穿尺量之际,事势尤极未安。臣意则新第四陵云云之地,略加封筑,以存传疑之意,金履恒犯葬之冢,虽已掘去,自今以后,本洞局内民人入葬之弊,严加禁断之意,新留守下去后,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事变假注书谁也,光宪对曰,全国宪矣。上曰,厅注书谁也?贱臣对曰,许晟矣。公辙曰,禁将李海愚今日宾对,始则悬进,而夜间有身病,不得入来矣。武臣之不得悬病,自是法例,而此则与悬病有异,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果是实病耶?公辙曰,实病矣。公辙曰,臣于阁外,闻药房提调言,则都承旨李存秀以院僚嫌避,不为仕进矣。药院副提调之任,不可暂旷,而近日举行极苟艰云,合有体谅之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与谁为嫌耶?公辙曰,与承旨赵贞喆有嫌,而贞喆则已以在外蒙递,一递一仍,情势尤为难安云矣。光宪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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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未肃拜。左承旨金学淳坐直。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赵经镇缘故出。右副承旨慎性真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许晟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知濂落点。

○金学淳启曰,都承旨宋知濂资是通政,行左承旨李宪琦资是嘉善,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慎性真落点。

○金学淳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慎性真时在庆尚道安义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任存常,副修撰李若愚、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李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任存常,副修撰李若愚、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尹秉烈启曰,臣之庸愚湔劣,何尝近似于耳目之任,而柏府恩除,忽下于梦想之外,庚牌荐降,臣含恩畏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职,以此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岭路驱驰之馀,宿病添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李羲准,献纳金教喜,掌令李沆,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任存常,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李光宪,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赵贞喆时在京畿长湍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勉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臣等向因殿牌作变罪人朴基植事,联陈愚见,既伏承下询大臣处之之命,故问议于大臣,则领府事李时秀病未献议,判府事徐龙辅、徐迈修在外,金载瓒未肃拜,韩用龟、金思穆病未献议,右议政南公辙以为,狱案已具,罪人取服,经法之外,有难更议,而原其情则非出于犯上,而明是狂易所致,禁堂之稽以律文,有此联陈,亶出于钦恤之意。臣意则依向日韩庆裕例,特付傅生之科,实合好生之德,而狱体至重,未敢质言,惟在自上裁处之如何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殿牌罪人事,虽已拿囚,予亦疑其太过,因卿等之疏奏,问议大臣,大臣之议亦如此,特为减死酌处,可也。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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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未肃拜。左承旨金学淳坐直。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右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许晟。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洪敬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敬谟曰,开城留守当日辞朝。

○备忘记,开城留守赵钟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宋知濂启曰,左副承旨赵经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逌根落点。

○献纳金教喜启曰,臣言议巽软,知识庸陋,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乃者纳言新命,忽下于身在乡庐之时,而驲召继降,及还私次,天牌荐临,臣且惶且感,义急叨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在外,掌令李沆,持平郑郁东牌不进,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求落点。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李羲准,掌令李沆,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李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任存常,副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皇帝驾幸沈阳,遣使迎驾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承领之意,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砥平县监洪履鼋遭母丧事,传于宋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兢德为砥平县监。

○兵曹以赵岐为禁卫中军。

○以黄海监司徐能辅状启,荐新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宋知濂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瑞山郡守尹孝植,谓有情势,废却公务,依例罢黜,其代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事,传于宋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光贞为瑞山郡守。

○以平安监司徐有闻状启,甑山县令郑弼东身死事,传于宋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勉求,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錥受由过限,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殿牌作变罪人朴基植事,下询大臣草记批旨内,殿牌罪人事,虽已拿囚,予亦疑其太过,因卿等之疏奏,问议大臣,大臣之议亦如此,特为减死酌处可也事,命下矣。罪人朴基植,依韩庆裕例,以次律,平安道渭原郡,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草记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狎送gg押送g配所,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赵钟永教书。王若曰,周官重保釐之功,群公尹玆东土,宋朝置居留之任,宰相出自西枢,玆撤金貂之华班,庸畀屏翰之重寄,惟卿,珪璋令质,锺鼎故家,威凤祥麟,得来张九龄之风度,停鸾峙鹄,兼以欧阳子之文章,著其琬琰之彩黼黻之猷,自是青毡旧业,置诸銮坡之间金鞓之列,俨然黑头相公,迩来北塞之驱驰,固验三百诗口诵,往者西贼之猖獗,赖有十万兵胸藏,筹司效纡谟之才,允合列棘之位,海藩任承流之化,尚传憩棠之谣,历扬内外而声望所推,出入近密而眷注斯盛,顾玆崧岳名府,即是汉阳陪京,处汉家畿甸之中,并称左冯翊三辅,分唐朝藩镇之职,爰设开封府一司,金汤壮鹄岭之形,奚但保障重地,冠盖通龙湾之路?固知控扼四方,舟车邑屋之繁华,所居则大都通邑,商贾驵侩之出没,其利也海错山珍,奈何兵荒之荐臻,无复升平气像?亦其官民之俱困,有谁管理规模,肆以宵旰之宸忧,每轸镇抚之要道,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慎乃牧御之策,体予倚毗之衷,事有便否,政有更张,宜刚柔之并济,敾乃器械,峙乃粮饷,勉施措之得中,奠接几万生灵,惟在每一念图报,管辖屡千兵马,非尔素重臣难治。卿其即日内往钦,勖哉旧王陵奉审,百世可振风俗,花潭之遗躅尚存,万古不坠纲常,竹桥之故迹宜式,轻裘缓带,冀追羊叔子之雅仪,画戟朱门,庶见寇平章之坐镇,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踏启字。知制教金兰淳制进。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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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未肃拜。左承旨金学淳坐直。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李勉求。右副承旨慎性真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许晟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光宪曰,轮对官明日待令。

○传于宋知濂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上京守令亦为下送。

○以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李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三月十六日大驾诣庆熙宫兴政堂,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白东薳受由在外,金鲁应呈辞,宋冕载有身病,三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十六日大驾诣庆熙宫兴政堂,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白东薳受由在外,金鲁应呈辞,宋冕载有身病,三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义浩、李文会、柳畊、申䌹、金益彬、李馨秀为副摠管,副护军单金逌根。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在外,掌令李沆,持平郑郁东牌不进,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李羲准,掌令李沆,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李翼晋,司谏崔时淳,掌令宋应圭、李仁承,献纳洪益闻,持平李鉐、赵万协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骏焕为甑山县令。

○李光宪,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郑元容,兼弼善韩用仪,文学尹应大受由在外,兼司书未差,无以备员,并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进参,可也。

○李勉求,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二番羽林卫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相顺为羽林将。

○以开城留守尹益烈状启,王之民上言中第四陵未得采访事,传于李勉求曰,待新留守下去,更加十分详核驰启事到付。

○刑曹启目粘连,安北卢弼国狱事段,死者即一贫丐,凶身煞有势力,尸亲匿怨而忘仇,干连挟私而护恶,初复检时,以若右袒之心,舍若左契之事,而何无依俙说道乎?狱体莫严,焉敢掉脱,究厥情状,尤极痛惋,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茂山金洛兴狱事段,伤损虽非要害,而肉弊骨露,长过尺馀者,岂不合于他歇处伤重,亦死之法文,词证虽欠俱伤,而死者之受伤,在于渠家,致命亦在渠家,岂非难脱之真赃乎?参情究迹,有难傅生,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端川金石奉狱事段,《大典通编杀狱条》曰,未嫁女为人劫奸,其父母殴杀其人于奸所者,杖一百,此律似或比拟于此狱,而但石奉之所殴,初非奸所,林才东所奸,亦不可直断以劫,则揆以狱体,参诸法例,不可遽议惟轻,如法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校理尹命圭,副校理金兰淳,修撰任存常,副修撰李若愚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经筵取禀下者,明日三讲,又有停止之命矣。窃伏念,方今急务,莫先于懋讲学而勤谘访,圣工之将就,睿学之导率,无一不本于此,而日前法讲,特开于久停之馀,迩英稀漏,厦毡频御,继自今昼访夜对,庶无间断,大小臣邻,实不胜耸忭之忱。间者讲禀之连頉,虽缘馆直之俱空,今则馆僚新备,儤直无阙,而恭俟屡日,未蒙召接之音,臣等固未敢知清燕之中,所讲何事,而亲大夫接宦妾,一日之间,尚较多少,矧玆今日明日一例阻隔者乎?朱夫子奏箚,亦言望朔旬休,寒暑双只等诸色假故,并不必罢讲,虽于应停之假故,尚忧其停辍。况无假故而无端停辍者乎?臣等之𫍲学鲜识,虽不足横经陈义,仰裨顾问之万一,而其在大圣人终始典学,缉熙光明之道,恐不当如是作辍。臣等抱玆愚衷,不任耿耿,联陈短箚,仰渎崇严。伏乞亟收停讲之命,特赐进接焉。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

○行大护军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日,伏奉尚方提举除命,而臣与本院一提调臣金祖淳,为婚姻家应避之间,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提调之任,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广州府留守郑尚愚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十日,伏奉教旨,以臣为正宪大夫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者,臣闻命恧蹙,不知措躬之所。噫,臣才识疏暗,无以剸理庶务,年纪衰迈,无以奔走效劳,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圣上之所俯烛也。今此南城一方,职虽分司,地是保障,而出镇以后,责任尤别,以言乎关防,则实为诸路之最,以言乎节制,则曾是五营之一,凿斯筑斯,巩百世之金汤,峙乃谷乃,备他日之阴雨,典守之方,守御之策,关系不轻,苟非才具素优,威望素重者,莫宜居之。乃以如臣昏耗,一朝简畀,不少留难,未审圣明,何所取而有此误恩也?呜呼,人臣之受国厚恩,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臣家者哉?自在先朝,偏被眷遇之私,逮至我殿下,特蒙拯济之泽,顶踵毛发,罔非圣明攸赐,阖门攒祝,报答无阶,区区所自勉者,惟在于不避夷险,当官尽职,以为尘刹之酬,而今若冒据不称之任,自属偾事之辜,则其将为上负国恩,下坠家声之人,臣岂忍为此哉?参前倚衡,承膺无路,玆放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务之不可轻授,亟递臣职,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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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药院进。左承旨金学淳坐直。右承旨李光宪庆熙宫进。左副承旨李勉求。右副承旨慎性真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许晟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宋应圭、李仁承,持平李鉐、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明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斋戒,再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光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敬谟启曰,守令之辞朝日宣谕,法意甚重,而瑞山郡守安光贞,今日下直之后,直为出去,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洪敬谟启曰,丁丑十二月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宗庙署直长严著,社稷署令辛蓍根,校书馆判校卢尚熙,东学训导金仁焘,十二月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南学训导林𫮑,平市署令郑世翼,戊寅正月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义盈库主簿元永丁,长兴库奉事张极老,西冰库别检赵澋,掌苑署奉事金容善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副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宣传官守宫差备单子,传于李勉求曰,宣传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在外,参议朴宗琦在外,左承旨金学淳进。以金履阳为兵曹判书,南履懋为文学,朴宗琦为兼辅德,李奎铉为兼弼善,郑基善为兼司书,朴蓍秀为右尹,宋启荣为司䆃佥正,朴齐尚为社稷令,朴宗闻为敦宁主簿,金履乔为同义禁,洪羲臣为尚衣提调,耆老所守直官单全国宪,领议政单故领议政康纯,兵曹判书单故判书南怡,已上后官爵事承传,故参判尹心衡赠吏判例兼,正卿赠职事承传,学生吕晋吉,处士都匀赠童教,孝行卓异,已上赠职事承传,知义禁单金履乔。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未肃拜,参判尹尚圭病,参议韩义运入直进,参知朴孝成病,同副承旨洪敬谟进。佥知单金相顺,上护军李肇源,护军李宪琦,副护军申在植、赵经镇、柳民俭,副司直李羲准、李沆、郑郁东、尹秉烈、尹应大、金教喜并单付。

○李勉求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金履阳,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李奎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奎铉。

○行兵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之冒叨非据,今已屡改月矣。京察一过,铨瓜已熟,不称之实,自知毕露,方拟积诚陈恳,不日丐免。偶于前月,感触峭寒,屡日废食,神气绵缀之际,时值幸行,陪扈义重,未敢言私,忍死奔走,班卫之间,几仆者数,担曳还次,仍即委顿。自是以后,转益沉重,转侧须人,出鬼关十数馀日,近幸少愈,而胃气萎弱,真元柴败,尚宛转于床笫之中,时日之内,实无运动之望。动驾有命,趋班无路,向日殿坐,次堂举行之命,实万万悚蹙,而今又不能力疾陪扈,则事体之苟艰,臣情之惶闷,尤当如何?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使递改,以重仪卫,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实病既如此,所请依施。

○戊寅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轮对官宗庙署直长严著,社稷署令辛蓍根,校书馆判校卢尚熙,东学训导金仁焘,南学训导林𫮑,平市署令郑世翼,义盈库主簿元永贞,长兴库奉事张极老,西冰库别检赵澋,掌苑署奉事金容善,以次进伏楹外讫。上命轮对官等各奏职姓名。著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退出。敬谟曰,轮对受点人中,或有移拜他职者,或有呈辞受由者,不得待令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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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斋宿。左承旨朴周寿斋宿。右承旨金学淳斋宿。左副承旨李光宪庆熙宫进。右副承旨李勉求斋直。同副承旨洪敬谟斋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斋宿许晟斋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相璜,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寄生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宋应圭、李仁承,持平李鉐、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金履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逌根落点。

○宋知濂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宋知濂启曰,明日大驾诣庆熙宫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光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校理金敬渊,副校理柳訸,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逌根。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载铎为宣传官。

○宋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砥平县监李兢德,甑山县令朴骏焕,两司当为署经,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宋应圭、李仁承,持平李鉐、赵万协,大司谏李翼晋,司谏崔时淳,献纳洪益闻,正言朴潞寿在外,正言朴心寿未署经,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洪羲臣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受由在外,参议朴宗琦进,都承旨宋知濂进。以李鲁集为大司谏,柳季獜为执义,林东镇为司谏,金敬渊、黄儆彦为掌令,韩相殷、赵永杰为持平,林颜喆为献纳,洪晩燮、沈东润为正言,李翊会为司书,金履阳为右宾客,李肇源为艺文提学,韩用仪为应教,尹应大为副应教,林秉远为广兴令,金𫓛为西部令,洪锡谟为掌乐主簿,金履阳为军器提调,训炼都监提调单金履阳,御营提调单金履阳,禁卫提调单金履阳。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尹尚圭病,参议韩义运入直进,参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李勉求进。副护军慎性真、李翼晋,副司直李泰淳、崔时淳、李仁承、宋应圭、洪益闻、李鉐、赵万协,副司果朴心寿、朴潞寿并单付。

○李勉求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新除授台谏,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以户曹言启曰,大嫔宫,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相璜与正郞臣李德彬,依定式,进诣乡校洞于义宫奉安阁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臣材实樗散,年又蒲零,揣量深熟,荣念休绝,惟以浮沈往来于郊坰之间,为毕境遂初之计。迺于意想之外,伏奉新除大司马之命,臣诚震怵,如陨如坠。窃尝闻之,国之官人,盖亦多术,而若其通古今而莫之易者,亦惟曰明试以功而已。苟或不试而轻举,已试而无功,而犹且苟然充位,则是不过荣其人一身,而鹈梁鹤轩之讥作,其治忽之机,甚可畏也。臣本疏于时务,其在未试之时,犹有一时之定价,未可拟议于枢要之任,而曾被误恩,屡叨东铨,疮瑕毕露,终至颠踣,此又已试之明验,而无用之实迹也。况此见叨之职,任专中垒之权,位在诸营之首,宿卫之摠典也,靺韦之铨别也,金布甲兵之管辖也,罔非国家之要务,时望之所属也,则万万非如臣衰朽无当,既试蔑效者所可一日侥冒者。上念朝家官人之法,俯惟臣身非据之义,百回反复,心实自划。方今法驾戒期,庚牌屡临,而量度已审,承膺无路,玆敢披敷实情,冒陈短章。伏乞圣明,鉴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轻授,亟命镌递,回授俊彦,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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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㾾。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李光宪。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许晟。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庆熙宫入兴政堂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来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光宪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宋知濂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黄儆彦,持平韩相殷在外,执义柳季獜,掌令金敬渊,持平赵永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季獜,掌令金敬渊,持平赵永杰,司谏林东镇,献纳林颜喆,正言洪晩燮、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李存秀,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柳季獜,掌令金敬渊,持平赵永杰,司谏林东镇,献纳林颜喆,正言洪晩燮、沈东润,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司谏林东镇启曰,臣于谏诤之任,何尝一毫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署经有命,天牌俨临,臣怵畏义分,感激恩私,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地,屡次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前后之异同。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永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周寿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戊寅三月十六日卯时,大驾诣庆熙宫。咸兴、永兴两本宫衣襨、香烛亲传入侍时,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尹正镇、许晟,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以次诣阁,鼓三严。通礼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宋知濂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仍进发,由锺阁前路,入兴化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由显谟、兴泰门,诣兴政堂。少顷,命承史、阁臣入侍。上西向立。通礼启请跪。上跪。龙秀、知濂等进前奏曰,京畿监司以奉审出去,都事替为来待,自上亲传时,礼曹判书当奉受,以传畿都矣。上曰,依此为之。龙秀、知濂等,以次对举,以授礼曹判书金羲淳。羲淳跪受,以授执事官,奉于彩舆,祭品亦盛于红皮笼,奉于架子以出。羲淳传香,阁臣李光文等仍陪奉以出。左右通礼导上诣祗迎位,行祗迎礼。上入小次,命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还宫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乘舆出。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乘辇,仍由建明门、兴化门进发,至六曹前。问安承旨敬谟进驾前奏曰,王大妃殿气候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一样矣。上曰,知道。仍诣敦化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乘舆入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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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㾾。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李光宪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缘故出。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许晟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学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黄儆彦,持平韩相殷在外,执义柳季獜,掌令金敬渊传旨未下,持平赵永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学淳启曰,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北苑谨当行礼矣。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执义柳季獜,掌令金敬渊,献纳林颜喆,正言洪晩燮、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学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柳季獜,掌令金敬渊,献纳林颜喆,正言沈东润、洪晩燮,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学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应教韩用仪,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洪晩燮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署经有命,天牌荐临,臣怵畏义分,感激恩私,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前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宪职,屡次引避,辄蒙鞶禠之恩,今臣处义,宜无不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执义柳季獜,掌令金敬渊,献纳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谏院虽已署经,宪府则只有持平赵永杰一员,无以备员署经。执义柳季獜,掌令金敬渊,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洪百仪落点。

○李光宪,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柳文俭,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轮对武臣加抄启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德彬,与兵曹参判臣尹尚圭,佐郞臣郑东焕,东所卫将臣安柏,西所卫将臣白思祖,南所卫将臣李元臣,北所卫将臣李寿丰,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司仆寺一二提调言启曰,近来各牧场牧民之莫可支存,专由于各邑勒疤横征,而至于珍岛牧场而极矣。昨年因本牧民等诉,使该牧官查报,一查再查,竟至三查,而新旧牧官,一辞同报,盖邑民、牧民,各不相关,邑役、牧役,毋得互侵,是乃设牧后不易之典,而今自本道右水营,创出船军名色,凡为牧属,并为勒定为三百十一名,珍岛郡之各色混疤为二百名,海南县之数年冒定为四百十九名,而一定之后,称以身钱情债,逋欠征族,营邑侵虐,罔有纪极,数亦为二千馀金,故一牧骚然,朝夕将散。牧民则呈本寺,千里吁冤,牧官则无所归靠,屡状报急,又自本寺,连加查栉,而成册报来,无一相左,该牧民情之十分闷急,即此可见矣。昔在丙辰,本牧民弊,特命道臣,一倂查正,又以右水营之谓以松禁,横挐牧民,至于拿勘帅臣,仍有后若有犯,即其地定配之命,昭揭营邑,俾为不刊之法,而今此帅臣、守令,法外横虐,非但前所未有,违越受教,万万惊骇。至若该牧民弊,犹属馀事,当该水使,两邑乙亥以后守令,并令该府,谨依丙辰判付,拿问定罪。时任守令,赴任虽属耳,不即厘改,亦不可无责,从重推考。仍以勒疤者随即頉下,滥征者并为还给之意,自本寺行会本道道臣,举行后即报形止,以为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往十里契任掌朴行遇,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南部倭馆洞契任掌金兴伊,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沈召史,欲为收养,部契任掌朴天甲,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沈东润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请秋曹囚供中郑观绥等诸人,拿致王府,严加盘核,亟施当律。答曰,不允。措辞并见上新除授大司谏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司宪府掌令黄儆彦,时在江原道平康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洪时济事,停启。

○行兵曹判书金履阳疏曰,伏以圣慕追远,衣襨祗送于北宫,风日载阳,銮舆稳旋于西阙,臣于是际,得随剑佩之班,尤切钦喜之忱。仍念臣年逼衰凋,官滥涯分,日前又伏奉右宾客新除之命。方今离明继照,睿学日就,渐染芝兰,臣非其人,而横径雷肆,瞻望德容,寤寐至愿,于今乃遂,自奉除旨,欢喜蹈舞,殆若老柳陈荄之萌动春意也。第臣所带金吾之任,本与是职,例不得兼,玆敢援陈短章。伏乞亟递臣兼带判义禁,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寅三月十七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甲,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申光轼,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尹正镇,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李馨秀,以次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命圭读,自就其深矣止《谷风》六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命圭曰,此三章,亦妇人怨苦之辞,而少无忿怼之意,只叙勤劳之事。夫子所谓《诗》可以怨者,正指此等诗也。其曰匍匐救之者,可见睦邻里而患难相救之意也,其曰昔育恐育鞠者,可见勤家室而生于忧患之意也。至于旨蓄御冬之云,虽是托意起兴之辞,亦为备豫及时之证,反复前后,望夫也切而词旨忠厚,怨己也深而诚意恳恻,此其所以为贤妇人也。其中旨蓄备豫之意,又有可以类推者,如《豳风七月》诗,不出于一豫字,则委巷之产业,小民之衣食,亦尚如此,况国家之蓄积,所以备水旱荒扎者,尤有大焉。《礼》曰,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七八年之蓄,不为不多,而犹以为不足,则国家之于蓄积,若是其不可不豫也。此非但有司之责,为人上者,节用爱民,省冗费而谨制度,实为蓄积之本。此等处,伏愿推类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就其深矣以下六句语,即家室勤劳之事,而其于深浅难易有无得失之间,量度尽分者,有可以观矣。妇人之治家尚如此,况于帝王之政事学问乎?为政之际,何难何易,何得何失?必须量度而去取,然后政事于是尽其分。为学之际,或深或浅,或有或无,亦须量度而折衷,然后学问于是尽其分。随处尽分,语其本,则曰勤劳而已。大禹之惜寸阴,文王之不遑食,尚矣,而汉唐小康之治,亦从勤劳中做将出来矣。至于我朝,则懋学勤政,措国家于大有之世者,是列圣家法也。惟我成庙,以当日之至治盛际,犹若有所不及,法筵不辍于三昼,朝参特行于镇日,便殿一烛,或夜深而召接,宣政问难,每日昃而乃罢。勤励之德,史不胜书,此岂非今日之所当鉴法者乎?伏愿推索于诗外之旨,而体念于监先之治焉。上曰,知事陈之。羲甲曰,下番所陈勤劳之义,甚好矣。此诗方舟游泳之云,即随事尽心力之谓也。妇人之治家,固不出于勤劳二字,而人君之治国,尤当于二字上加勉。目今国计,无一不受病,纪纲陵夷,人心泮涣,民生困瘁而至于殿屎,财用匮竭而可谓哀痛,譬如万斛龙骧,泛泛于惊涛骇浪之中,而倾樯败橹,茫无津涯,苟求利涉之方,惟在于勉励勤孜。孔氏所谓随水浅深,期于必渡,犹随事难易,期于必成者,正谓此也。自古言治者,不外于勤劳二字,故言尧、舜之治,则有曰岂不用其心,言文王之治,则有曰日中昃不遑。臣等所仰望于殿下者,即尧、舜、文王之治,而二帝、文王致治之本,亶在于勤劳。未敢知殿下燕闲之中,所讲何事,而凡于日用,勤且劳,然后百事可成,此诚则有物之理也。伏愿此等处,深留圣念,体验于事功之实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轼曰,诗中感应之理,捷于影响。试以《二南》言之,有《关雎》之化,然后《鹊巢》应之矣。至卫之世,庄公失德,夫妇道衰,而其时民俗,遂有弃其贤妇者,亦可见上行下效之致矣。皇明臣邱濬论诗,至此篇曰,凡善之可师,恶之可惩,昏主不能省,而惟明君哲辟,知所劝戒。伏愿出治之际,益懋二南之化,比隆成周之治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学淳曰,上下番及知事、特进官皆已仰陈,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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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㾾朝房斋宿。左承旨朴周寿坐直。右承旨金学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光宪朝房斋宿。右副承旨李勉求朝房斋宿。同副承旨洪敬谟朝房斋宿。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朝房斋宿许晟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淳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山林外,有实故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光宪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学淳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严饬牌招。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赵永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沈东润,持平赵永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顺天府使郑观绥台启方张,不可置之于字牧之任,为先罢黜事,传于宋知濂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受由在外,参议朴宗琦牌不进,都承旨宋知濂进。以洪冕燮为大司谏,李东焕为执义,宋应圭为司谏,洪益闻、郑鸿庆为掌令,柳荣五为持平,尹丰烈为献纳,朴晦寿为正言,郑基善为校理,金羲淳为判义禁,韩相殷为吏曹佐郞,李源祚为礼曹正郞,徐有昌为掌乐佥正,赵济明为汉城主簿,李敬参为顺天府使。再政。以李友秀为户曹参议,赵云会为汉城庶尹,金敬渊为掌乐正,姜泰重为监察,金命爀为造纸别提,李博铉为泰陵参奉,沈璟为假监役。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尚圭病,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左副承旨李光宪进。以李肇源为知事,郑景祚为同知,黄道源、李义路、许昌为佥知,李一愚为宣传官,李义权为内禁将,李行教、南弼寿、白东臣、金时弼为五卫将,张东旭为景福将,李虎得为庆熙将,闵致成为翊卫,李殷常为都摠都事,金芝淳为翊赞,南正和为卫率,金教喜、李礼延为文兼,南允东、赵邦植、李奎东为武兼,洪穉圭为侍直,赵存庆为白翎佥使,金宅基为高岭佥使,安如坤为天摩佥使,李极龄为丰山万户,同知单安庆民,佥知单李宪渡、李元臣、李厚重,副司果王德修、洪晩燮,副司直林东镇、洪伯仪、柳季獜、金敬渊、黄儆彦、韩相殷、林颜喆并单付。再政。金在昌为知事,张忠汲为训炼主簿。

○以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郑基善,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北苑亲行望拜礼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冕燮,献纳尹丰烈,正言朴晦寿,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行礼曹判书金羲淳,工曹判书金履乔受由在外,何以为之,而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左参赞赵德润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传于李光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勉求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宋穉圭在外,何以为之,而大司谏洪冕燮未肃拜,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保宁县民家失火,人物烧死事,传于朴周寿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砥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周寿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行刑曹判书郑晩锡疏曰,伏以,臣禀质脆薄,年齿衰迈,疾病交侵,血枯肉脱,神精销耗,视听昏眯,朝昼际事为,每多遗忘,寻丈间物色,亦难审察,譬如腐朽之木,外存楂枒,肉实枵虚。以此癃废之状,宜即屏退投闲,不堪陈就供仕。且臣父母坟山,在于抱川、大兴地,而时值濡露,情急扫茔,又闻凝沍才解,封土多圮,泚颡痛心,忍住不得,方欲亟往修筑,而程途稍远,工役不少,往来留连,当费旬朔。顾此词讼剧务,将何以许久虚縻乎?玆敢略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带职,毋旷公务,仍许臣由暇,俾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省扫事依施,卿其勿辞行公。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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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金学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光宪式暇。右副承旨李勉求缘故出。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许晟。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北苑望拜礼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宋知濂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学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正言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大司谏洪冕燮,正言沈东润,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洪益闻在外,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牌不进,赵永杰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冕燮,献纳尹丰烈,正言沈东润,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别付料兵房来言,西北别付料亲临试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亲临试射,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再明日为之,处所,春塘台磨炼。

○以平安监司徐有闻状启,宁边府使柳鼎养,身病猝重,情势难安,废却公务,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宋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金学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右水使赵恩锡,珍岛前郡守李一辉、朴润荣、郑纬、柳信俭,海南前县监李朝铉、张守初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朴润荣、郑纬、柳信俭,今方待命拿囚,而赵恩锡,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待其交龟拿来,李朝铉,以殷栗县监,亦在任所,张守初,下去仁同地云,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李一辉,前已身故,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戊寅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北苑皇坛。望拜礼入侍时,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李光宪,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尹正镇、许晟,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诣阁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相璜,副提调宋知濂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建阳门,入青阳门。通礼前导至幕前,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仍教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参班儒、武各就位,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黑团领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帐殿。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人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御幕次,仍教曰,望拜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知濂进前奏曰,三皇忌辰日,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有奉审宣武祠例,而今日即宣武祠节祭日也。礼房承旨,当为奉审,使之兼行,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仍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后,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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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药院进。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金学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光宪式暇。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金逸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学淳曰,召对为之。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洪益闻在外,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牌不进,赵永杰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正言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大司谏洪冕燮启曰,臣于言责重任,何尝近似,而谏长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庚牌荐临,臣感激恩私,叨谢义重,虽不得不冒没祗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曾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则到今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敢一刻仍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献纳尹丰烈启曰,臣于言责重任,初不近似,而恩除遽降,召牌荐临,感恩怵义,虽不得不黾俛出肃,而第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曾叨台地,以此引避,到今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学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尹应大,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韩用仪,副应教尹应大,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假注书许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许晟改差,代以李宪兢为假注书。

○李宪兢有頉,代以金逸渊为假注书。

○李勉求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任圣尹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申䌹为宁边府使。

○宋知濂,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别付料四窠中三窠,例付三厅,首医一窠若有阙,则草记禀旨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李惟鉴有頉代,以何医官塡差乎?医官望单子,依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直长朴民翰,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校理尹命圭疏曰,伏以臣材本樗散而尺寸不中,学又莽裂而文质无当,早事功令,晩窃科第,秪以家世簪缨,厚沐恩造,图报尘刹之愿,自倍于人,而其奈才乏需用,效蔑随处。居台省则言议寂寥,忝宫僚而讲读空疏,居然十年之久,未塞一日之责,而猥贴瀛选,华诰联翩,横经于迩英之席,持被于承明之庐,宠渥至矣,涯分极矣,顾何敢自处经幄,以效陈情丐禄之例,而第臣悲苦之恳,有异乎众,安得不仰首一吁于仁覆之下哉?臣赋命险衅,弱年失怙,惟偏母是恃,生既终鲜,且乏嗣息,孑孑只影,如孤婴之在抱,而臣母之精力,瘁尽于臣身之鞠育,冉冉颓龄,今已六十有五矣。比年以来,老病转剧,脚痿筋牵,起居须人,胃败膈痞,饮啖全却,床玆绵缀,宁日恒少。苟能以参、附之剂,姜、桂之味,迨此时滋补,则庶可以少驻崦嵫之急景,而臣家清白素传,甔石未敷,性又疏拙,业愈旁落,滫瀡犹空于朝夕,刀圭岂办于对投?子发亦既种种,而尚贻求食之忧,母病若是奄奄,而未遂反哺之诚,每自循省,怵焉惕然。今若徒怀严畏,未暴于可陈之时,则是乃自阻于孝理之化,而又违于无隐之义也,玆敢冒昧陈恳,仰渎崇严。伏望天地父母,俯垂矜悯,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则报亲事君,长短有异,当官尽职,内外无间,而其为阖门感激,虽使臣世世陨结,何敢酬其万一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戊寅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药房入诊同为入侍时,同知事李龙秀,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徐鼎辅,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郑基善,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任存常,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尹正镇,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柳相亮,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宋知濂,假注书许晟,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崔遂烨、李彦厚、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基善读,自式微式微止《式微》二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此《诗序》说以为黎侯失国,其臣劝归,朱夫子姑从其说,而黎侯之事,今无可考。凡诸候之壤地褊小,迫于大国者,与夫不能修德自底败亡者,俱载《春秋》,如谭子在莒,弦子在黄及迁邢寄邾之类是也,而惟黎侯不见焉,则马端临所谓在春秋以前者近是,而只以诗意反复参见,则黎侯必恬于羁寓,可归不归,故其臣忧而劝之曰,衰微甚矣,何不归哉?讽而激之曰,非君之故,何为而辱于此哉?辞意恳恻,非昧于主辱臣死之义而然也。昔卫文公、晋文公,亦尝失国,琐尾栖屑,而卫文则务材训农,敬教劝学,晋文则省用足材,利器明德,俱能兴衰拨乱,光复旧物,其美绩伟业,著于《春秋》。晋文固有舅犯之激劝,卫文亦有齐人之相助,而若如黎侯之婾惰狃安,式微不归,则岂能成重恢之业乎?今此黎大夫之以诗讽谏,未必不如舅犯之激劝,而黎君之能自警惕,终成卫、晋之中兴者,更未见于史牒,则其昏迷不复,可以推知,当其流离之际,犹且婾惰之如是,则其平日为国,委靡不振,自底于衰微之境,亦可以推想矣。历考前代治乱,恬嬉颓惰,而未有不乱者,奋发振励,而未有不治者,此所以草草数章,不见删于夫子,以垂后世之劝戒也。伏愿此等处,推类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存常曰,上番之敷演仰陈者皆好矣。黎侯失其国而寓于卫,虽于流离患难之中,宜存奋发振励之志,而今乃进退存亡,一听于邻国,而不能自强,则其失国流离,亦可谓自取矣。昔齐姜氏劝晋文公曰,怀与安实败名,怀者怀人之宠也,安者安己之居也。文公卒从其言,能致返渊之业。向使文公,狃于怀安,无四方之志,则何以成一战之霸乎?在《易》旅之初六曰,旅琐琐,斯其所取灾,今式微之重言,正与琐琐之意相类,此等文义,莫非后世人辟之监戒处也。上曰,同知事陈之。龙秀曰,式微,即衰微之谓也。使黎侯治国有道,常存系苞桑之念,则初不至于衰微,而亦不至于失国矣。虽于衰微之后,其君臣上下,一心警惕,效死勿去,奋发自强,如上番所引晋文之兴衰拨乱,则亦岂至于失其国,而流离不归也哉?且其平日为国,不能亲仁而善邻,故虽寓于卫,而卫亦无相救之意。此等治乱之迹,亦可为鉴戒者矣。上曰,特进官陈之。鼎辅曰,此章别无文义,而其可陈者,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仰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敬谟曰,臣亦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诸臣先退。鼎辅、敬谟、基善、存常、正镇、相亮先退。思穆等进前曰,日候暄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退出后议定汤剂,可也。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寄生汤前方中,去肉桂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李龙秀,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金兰淳,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存常,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尹正镇,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上曰,开卷读之。兰淳读,自《诗传序》或有问于予止不能无思。上曰,下番读之。存常读,自既有思矣止所以作也。上问玉堂下番谁也。学淳曰,任存常矣。上曰,阁臣读之。龙秀读,自曰然则其所以教者止无不出于正者。上曰,参赞官读之。学淳读,自圣人固已止正其纷乱。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止行于一时。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而其教止为教者然也。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自曰然则《国风》、《雅》、《颂》止各言其情者也。上曰,文义陈之。兰淳曰,此序以问答起头,即摠论之文也,故始言作诗之本,终言学诗之法,而其间男女性情也,里巷歌谣也,《国风》、《雅》、《颂》之各异其体也,郊庙乡党之各殊其用也,以至列国黜陟之政,学者劝惩之教,无不包括,而其君民相与之际,曲尽其情者,尤可以观矣。今我殿下,深严九重,端拱渊默,蔀屋民情,何以尽达乎?迩来法筵频开,群情胥欣,而又于今日,特命召对,始讲诗序。继自今终始无间,反复讨论,则非但有得于劝惩之道,上下三百篇之间,凡委巷小民之甘苦忧乐,朝夕备览,则是即采访风谣,导达民情之要也,伏愿留神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存常曰,《诗序》,即摠论一经之旨者也。上自朝廷,下至闾巷,邪正污隆,皆由于《诗》,《诗》之教大矣哉。先王盛时导率之方,粹然一出于正,故《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诗教之羽翼治道者,有如是矣。今日经席,首讲《诗》教之义,继此而讨论不辍,深留圣念于导率之方,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龙秀曰,臣则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学淳曰,《诗》之为教,不出劝惩二字,而劝惩之端,人事也天道也,劝惩之效,修齐也治平也。此序文所以以人事、天道摠括之,以修齐、治平结锁之,与《大学》之书,相为表里。伏愿如是推索于讲读之际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金学淳式暇。左副承旨李光宪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李光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光宪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明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勉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广州留守郑尚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洪益闻在外,执义李东焕,持平柳荣五牌不进,掌令郑鸿庆,持平赵永杰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东焕,持平柳荣五,正言沈东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洪敬谟以《祔宫都监仪轨》厅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修正,奎章阁所上件,依例妆册以入,景慕宫、春秋馆、礼曹及鼎足山城、太白山、五台山、赤裳山城等四处史库所上件,亦为分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韩用仪,副应教尹应大,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金逸渊有頉,代以李光载为假注书。

○传于李光宪曰,瑞葱台,明日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

○传于李光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洪敬谟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郑荩,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相璜与正郞臣李德彬,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翠云亭椽木及福庆门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来四月初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横城幼学郑惠老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弟春老,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兄柱老第二子又孙,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柱老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惠老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柱老第二子又孙,立为郑春老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内试射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徐致辅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庆熙宫卫将赵文会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赵永杰疏曰,伏以臣即一蝼蚁之迹,有无不关于当世,行止常依于本分,特蒙我殿下前后拂拭之恩,彯缨结绶,滥厕班行,感祝云天,鲛泪自陨。千万不自意,持宪新命,遽降于旅邸涔伏之中,惶陨感激,靡所容措。清朝华显之职,此为其最,苟非风棱足以弹压百僚,言议足以激励一世,则上不当轻授,下不宜冒膺,况如臣者乎?揆分量才,万无堪承之望,而乃殿下不鄙夷之,责之以耳目之任,臣是何人,乃敢得此异数于圣明之世也?署经有命,私义为轻,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若其因仍盘礴,有乖廉防。伏愿圣明,特许镌改,俾重公器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搀及他说,事关伦常,不容泯默,玆敢附陈,惟圣明小垂察焉。噫,宁边金成伯事,即千古所无之纲常极变,所当降其邑号,罢其守令,一依祖宗朝成宪,使一道之人晓然知其某邑有某变人,朝廷行此政令云尔,则伦纲可以扶持,人心可以惩戢,而该府使柳鼎养,即地㩧杀,仍为灭口,彼亦具人性,何忍为此?噫,人理斁绝,民心愤沸,凡在横竖之列者,莫不痛惋裂眦,如不欲同处一道,而为守令者,怵于递罢,掩置周旋,匿不以上闻,致使朝家刑政,阏而不施,凶身所犯,隐而不暴,此岂恒情之所可出者乎?噫,鼎养,曾于嘉山之变,以泰川县监,弃邑逃走,使其妇女混于吏隶,亡入宁边,仅以身免,反生将功赎罪之计,收拾残校,斩掠平民,屠戮数村,虚张首级,竟图掉脱,宁之民,泰之民,至于今无不唾骂。渠有一半分人心,以何面目,重涉西土,重对西民乎?苟出于口腹之谋,则虽各别洗心,廉约自持,犹惧不掩其前罪,加之以贪虐之政,椎剥之怨,罄竹难悉,擢发难贷。一邑嗷嗷,不能堪命,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前后所犯,有不可置而不论,而臣本西土之人,耳所得闻,不啻丁宁,故敢此附陈。伏愿圣明,亟令道臣,一番严查,施以当律,俾王章得伸,民彝不坠,以为风励一道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宁边倅事,已有道伯罢状。然上款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广州府留守郑尚愚教书。王若曰,关防国家之所恃固,居留朝廷之所慎抡,非险阻无以守邦,晋阳重保障之地,非老成无以委任,周郊难往釐之人,敷予十行,烦卿一出。眷玆山城之重镇,寔居畿甸之上游,专制方面则若宋西京,拱卫王都则同汉左辅,枕松江而控引湖、岭,形胜则襟带山河,踞蜂岩而设立城池,险固也布络墩堠。邑居民物之繁庶,至今说温祚王之建都,地利形便之要冲,所以有李完丰之设府。足支十年粮食,奚但长子之富完?坐拥数万甲兵,实擅北府之劲锐。及夫守御之营合设,始乃节制之权尤专,有若镇抚使之例兼,与沁都而相为唇齿,殆同摠戎厅之出镇,陪汉师而咸统爪牙。第升平历数百年,而解弛非一二事,戈亭之绿沈朽钝,盖缘虎皮之久包,僧厫之红腐陈因,想多雀鼠之虚耗。豼貅队之组练未熟,嗟恬嬉之习成,羊马墙之缮补尚稽,倘缓急而奚恃?何疏虞一至此也,而制置不其难哉?惟卿两朝名臣,一代宿望,珪璋之姿特达,矜式百僚,金石之操冞坚,夷险一节。荷宁考知遇之眷,夙殚体国之忱诚,袭乃叔忠荩之誉,克著传家之规范,无不可于文学政事,天官、国子之迭居,盖欲置之近密清要,霜台、知申之历践,甄九品而干谒不到,咸推王吏部之公平,判五花而裁决如流,素称姚侍郞之敏干。昔莱府膺锁钥之寄,卉服慑威,逮蓬阁任屏翰之材,棠阴遗爱,内外之历试已遍,庙堂之剡荐有归,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光,懋底成绩,迨天未阴绸缪,春秋之操习莫违,终日如对战陈,风云之储胥常护。按节何异于岳牧,与我共理谁?固国不在于山谿,得君以为重。凡于机务密勿之际,例以禀裁举行,至若政令施措之间,一切便宜从事,吾且召矣,其往钦哉。於戏,卧护北门,裵晋公之风采可想,坐镇西府,李赞皇之筹策有馀。分司参六对之筵,无异处岩廊之上,修门隔一带之水,庶慰恋京阙之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踏启字。知制教李若愚制进。

○戊寅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春塘台。西北别付料试射时,上具戎服,乘座马,出协阳门,命军士房承旨陪从。左副承旨李光宪,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陪从。至明光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青阳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至春塘台,上降座马陞御榻,小开门节次,宣传官如例举行讫。兵曹判书金履阳进前,参现讫退出。上命呼名试射,仍命未付料军官一体许试。又命兵曹判书监试,连命宣传官下令禁喧,仍命曰,禁喧郞厅为谁?注书出去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问,还入奏曰,佐郞臣尹永鲁矣。少顷,命拿入,以着实举行之意传教后拿出。下询承旨曰,入直阁臣,谁也?光宪对曰,李龙秀矣。上曰,注书出去,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后还入,少顷,又命曰,使之即入也。贱臣传命后还入。上曰,果令即入乎?贱臣对曰,依下教出传矣。检校待教李龙秀追后入侍。试射毕,命兵曹判书进参别侍卫,仍降御榻,乘座马,由青阳门、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李龙秀,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尹正镇,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上曰,开卷读之。命圭读自唯《周南》、《召南》,至《国风》一。上曰,篇题置之,继读大文也。命圭读至《关雎三章》。上曰,继读章下注也。命圭读止《葛覃三章》。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采采卷耳》,止《桃夭三章》。上曰,阁臣读之。龙秀读自肃肃兔罝,止《兔罝三章》。上曰,承旨读之。敬谟读自采采芣苢,止《芣苢三章》。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南有乔木,止《汝坟三章》。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麟之趾,止《麟之趾三章》。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自维鹊有巢,止《鹊巢三章》。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序文》有曰性情之正。凡人性情,有生之初,盖莫不正,此孟子所谓性善,而及其知诱物化,于是乎失其正矣。为人上者,能尽其性,得乎导率之宜,则民性之失其正者,可复其初,此明德所以为新民之本也。大抵《诗》有正变之异,而此非在下者之自有正变,专系于君上导率之如何,导率得宜。若如右所谓明德新民,则变者皆可为正。文王《关雎》之化,及于江、汉之间,此其导率之验也。此等文义,无非观感处矣。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周南》一篇内《桃夭》以下,皆里巷歌谣之作也。闺门之化,达于邦家,婚姻以时,有若《桃夭诗》,贤材蔚兴,有若《兔罝章》,虽委巷小民之类,其性情之正,礼义之美,有足可观。此专由于君上端本之化,而化之所及,匹夫匹妇,皆得以变化气质,性情于是乎正矣,礼义于是乎美矣。读《诗》之要,当于此等处,玩绎而体验矣。上曰,阁臣陈之。龙秀曰,诗者,咏歌也,咏歌者,声音之所发也,声音者,心性之所由出,故心性先得其正,然后发之声音,而形于咏歌者皆正矣。虽以《诗》之风雅正变观之,周治之污隆可见,而论《诗》之本,惟在于先正其心,故《二南》为周化之所本,而其治化之原,专由于文王之端本正心。是以江、沱、汝南之间,里巷歌谣,各得其性情之正。其功效之盛如此,而化行俗美,福禄来降,卜年八百之庆,皆基于《二南》矣。欲阐《二南》之化,则当以文王之心为心,伏愿留念焉。上曰,承旨陈之。敬谟曰,玉堂上下番及阁臣,皆已仰陈,臣则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讫。命圭等曰,臣等获蒙召接,从容前席,简其仪而导使言,区区下情,不胜荣忭。第今召对册子,即法讲之书也。一书重绎,非不为好,而其在主经翼史之义,温故知新之道,召对则以《史记》进讲,于以考得失鉴治乱,尤似有益。《史记》中以何书为定,惟在睿裁,而敢此仰达矣。上曰,别讲册子,何书也?命圭对曰,《孟子》矣。上曰,从当下教矣。上曰,今日阁直为谁乎?龙秀对曰,小臣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检校待教李龙秀,参赞官李光宪,侍读官尹命圭,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开卷读之。命圭读自景春问曰,止此之谓大丈夫。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周霄问曰,止钻穴隙之类也。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此章问答,极为快活,朱夫子所谓令人胸次浩然,如濯江、汉而暴秋阳者,是也。景春当战国纵横之时,所见甚陋,乃以衍、仪之阿谀,诩之以大丈夫。孟子之斥以妾妇者,诚为的当,而至于居广行道之训,有泰山岩岩之像,富贵不淫等训,直从浩然刚大中发挥出来,而与《中庸》强哉矫章,相为表里。此等处习俗趋向之误,圣贤辞气之正,正是可戒可法之大端矣。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求仕似非君子之道,而由道而求,则是即君子之道,故同一求仕,而只看其由道与否。此章句所以以洁身徇利,两下说破,而古之君子皇皇有求者,其得君行道之义,田禄奉祭之诚,并行于其中,为人上而操进退之柄者,尤可以鉴矣。后世躁竞成风,皇皇求仕,滔滔皆是,而其所以皇皇者,即徇利忘义之致,则与此章皇皇之义正相反。为人上者,若屏斥干进之人,搜罗恬退之士,则仕路无杂,而真个皇皇之君子,登庸于朝矣。伏愿出治之际,深留圣念于此个义焉。上曰,阁臣陈之。龙秀曰,臣则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承旨陈之。光宪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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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洪益闻在外,执义李东焕,持平柳荣五未肃拜,赵永杰呈辞,掌令郑鸿庆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斋戒正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宋知濂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金学淳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珩落点。

○传于李光宪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韩用仪,副应教尹应大,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李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韩用仪,副应教尹应大,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备边司言启曰,持平赵永杰上疏批旨内,上款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宁边金成伯事,即纲常极变,而该府使柳鼎养,匿不上闻,即地扑杀,仍为灭口为辞矣。凡系纲常罪人,登闻覆启后,捧结案正法,自是法典矣。今此宁边金成伯之事,果如台疏所论,则实是伦常之大变,而守土之臣,欲为灭口,扑杀失刑云,远外事实,虽未详知,其为惊愤,当复如何?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以凶身之已毙,置而不论。应教韩用仪,按核御史差下,令该曹口传单付,使之即为下去,详核状闻后,依律文举行,新除府使,亦令当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宁边府按核御史单韩用仪。

○李勉求,以户曹言启曰,惠庆宫供上及阿只侍女、陪婢各二人宣饭物种减下事,命下矣。供上各种中,元贡不足而为别贸者及本元贡外曾无加定者,依例勿论,就有馀物种中,当减数爻,分道磨炼,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西北别付料军官及未付料军官试射入格人,谨依判下,别单施赏,而筒个、弓矢、弓箭、上弦弓、长弓、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郑臣弼,无病之卒,以病转报,送之乡外。纵或见瞒,见瞒亦罪,汰去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校理尹命圭上疏,则以为,臣赋命险衅,弱年失怙,惟偏母是恃,生既终鲜,且乏嗣息,孑孑只影,如孤婴之在抱,而臣母之精力,瘁尽于臣身之鞠育,冉冉颓龄,今已六十有五矣。比年以来,老病转剧,起居须人,饮啖全却,宁日恒少。苟能以参、附之剂,姜、桂之味,迨此时滋补,则庶可以少驻崦嵫之景,而臣家清白素传,甔石未敷,性又疏拙,业愈旁落,滫瀡犹空于朝夕,刀圭岂办于对投?玆敢冒昧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悯,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尹命圭之亲老家贫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掌令郑鸿庆疏曰,伏以臣一自昨春以来,杜门悚蹙,无复念及时事,自分永谢荣涂,而第于近日,得见梁锺伦所供,鬼蜮之情,毕露无馀,宵小之态,言之至丑。呜呼,自有此事,指目已归,故臣于前疏,所以语及者也。盖梁珪之悖通,诚世道之变怪,总其首尾,观其命脉,敲撼大僚,是其精神,构诬重臣,作为阶梯,设施阴谲,机关巧慝,决非虮虱之类所可独办明,是蜂虿之毒,有所潜伏。果然供辞始出,证案昭著,速图权柄之说,可惊而可愕,请仍雄府之虑,患得而患失。阴邪之作俑,奸细之暗投,划出情态,愚昧而误身,撰写而助恶,钩得真赃。噫嘻,此辈之情节既露,则岂可不严核,此辈之姓名既著,则岂可不痛绳?此所以相箚台疏,相继迭出,而至于两司之启俱发,则舆愤可知,公议莫遏,而奈之何天听愈邈,兪音尚靳耶?此而任置,则世道无宁靖之日,朝绅有莫保之虑,言念及此,宁不寒心?臣窃以是绕壁忧叹而已。迺者千万不自意,掌宪除旨,忽下于蛰伏之中,臣诚怵惕惝恍,敢不趋进联启,而顾臣先诬未辨,情地危蹙,遗簪复记,圣恩罔极,而庚牌屡临,承膺无路,只以忧愤所激,略此冒渎,臣罪至此,万殒难贷。伏愿圣明,特加三思,亟从群请,严核痛绳,明示好恶焉。臣本姿性儱侗,言议骪骳,而幸逢晠际,滥厕朝籍,每仰堲谗之意,徒切愿忠之志。昨春忝叨台职,适值撤鞫,窃自以为凶如汉禄,窝窟自在,妖如圣吉,端緖已露,而苟且了当,不成狱体,则此不可不穷核,且其暗地绸缪,设为机阱,则挟杂之根,亦不可不痛锄,故不避危险之机,妄效明张之义。第臣迹是新进,行无素著,辞意有欠,剀切论列,未免草率,臣诚兢惧,如负大何。所谓姜浚钦反詈之疏,夫何诬辱先世,构捏白地,造意狡险,遣辞罔测,臣惊心痛骨,直欲溘然而无知也。噫,臣祖既往之事,记注昭载,臣不必多辨,然而彼之诬辱若是,则臣安得含冤泯默,不思疾痛之呼乎?呜呼,昔当妖卲之诬人也,举世指目,人言喧藉。臣曾祖故承旨臣熙普,臣祖臣稑,闻甚惊骇,先事责绝,及卲之奸状绽露,而臣祖以责绝之事为含憾之端,横被参证,旋即昭脱,特放之典,圣恩如天,臣曾祖以近侍之臣,不慎枢机,行遣关东,亦蒙宥叙之恩。前后圣教,隆挚郑重,日月昭揭,渠虽欲指斥,焉敢诬也?事实不过如斯,而噫,彼浚钦,急于反噬,忽以千不当万不近之事,搀入句语之间,抑勒变幻,言言爽实,渠亦有乃父乃祖,是可忍耶?往迹虽远,而后生闻而知之,莫不曰浚钦之欺君诬人,一至此哉。一世之公议如此,固不待臣言,而自可辨晢然。顾臣情私,恸冤崩迫,不得不一暴于紸纩之前,而笔不忍泚,情亦戚矣。大凡告君,固当切实论人,不可虚妄,浚钦之言,欺罔如是,而臣之告君,曷敢不以实乎?夫台阁,人主之耳目,所以纠察百司者也。事固有目睹而可言者,亦或有耳闻而可言者,故宪台之职,许以风闻者是已。臣于浚钦,自来奸壬之心迹,知之已稔,近日挟杂之根窝,明有所归,故胪列罪状,言不知裁,区区寸忱,断断无他,秪欲破奸回之胆,究挟杂之根耳,渠之罪恶不明的,则臣安敢容易论斥,自蹈虚妄之科也哉?盖其发迹之初,附丽于焕、观,缔结于裕贼,玷污三司,背驰义理。及夫李万荣改正之疏出,而益炽祸心,专事戕害,跳踉肆恶,殆无虚岁。至于殿下之廷,殄行震惊者,非止一再,而至于昨春鞫狱而极矣,则浚钦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第观其疏语,诸条发明,无非囫囵呑枣,一篇肯綮,徒欲含血噀人,譬如市井无赖,街路诟骂,极口丑辱,恬不知耻者然。呜呼,台阁论人,从古何限,而被论者诬人先故,曾未之闻,而况诬人先故,有何毫分利益于渠之自明耶?臣苟欲恶言相加,则渠家先故,臣岂不知,而士君子口气,不当如彼。请姑舍是,就事论事可乎?渠之前后罪恶,虽若无关于狱情,然臣之前疏所以历陈者,盖言其本来设心之如许,故所以今日造谋之至此耳?呜呼,其所谓屏逐李益运,振起李基庆者,渠之夙宵经营者也。近年以来,傀儡魍魉,百怪迭作,金升渊之所居,即基庆之邻党,则和应之迹,断无可疑。梁珪之所为,乃浚钦之苦心,则制作之手,昭然可知。渠之自明曰,有非影响梦想之所及,观乎锺伦之供,以为作之书之,则其果影响之不及,梦想之不及耶?以此推之,浚钦之疏,节节欺罔,一事如此,三隅可反。况彼柳七在、洪灿谟,已自鞫狱之前,素称悖类,人莫不指点侧目,而独浚钦辈,奖诩之延揽之,资给其生活,结纳为死党。浚钦之所使,甘作爪牙,浚钦之所指,不避水火,东西奔走,作为机括,眩乱恍惑,不暇应接,所以浊乱儒院,平地惹闹,假托疏厅,暗里诪张,凡在一动一静,甚事非浚钦之所操纵耶?终至酝酿排布,疑乱朝廷,七在之暗造奸计,阳若致讨者,孰指麾是?灿谟之绸缪异趣,阴构凶录者,孰主张是?盖其狱案严秘,情节凶谲,至于今端倪莫测。然第以其凶禄而言之,汉禄之极逆大憝,天地之所不容,圣吉之课岁鸣铮,人情之所共愤也。噫,所谓为圣吉草上言者,明有指的,而始焉立证,终焉变辞,妆幻其说,流布其录,左右𥳽弄,公肆惎间。噫,彼窝窟所在,孰不欲究核到底,沫血严讨,而渠辈则凭公而营私,设机而欺人,虽知其窝窟,而乍吐乍呑,曰有曰无,徒使眩惑人心,自相疑乱。吁,其为计,至巧至憯,是岂一二悖儒所可自办哉?究其挟杂之原,则亦惟曰浚钦。何以知其然也?盖凶录中,开卷第一义,即屏逐也,振起也。屏逐振起,果非浚钦之自来所营乎?以若平日之使唤,为此平日之所营,则浚钦之为洪、柳根柢,洪、柳之为浚钦鹰犬,渠虽百喙,安敢辞乎?且唁录之割名,密札之推还,无非真赃,而今不必𫌨缕也。至若问郞之列,未知何以得参,而毕竟周旋掩置,不问设施之迹,漫漶弥缝,遽至酌处之境,则渠乃幸逭,扬扬自得矣。至于庙堂三司,章疏齐发,而渠以馆职,独无一言。及其对辨之疏,惩讨洪、柳,宜倍他人,而其所论列,不过以翻覆喜事数句语,草草塞责,以至假托、诱引等说,隐然为伸辨之地。且谓两囚所供,一切相反,鞫庭取招,臣虽未详,而洪、柳辈,始以屏逐振起之谋,烂漫和应,末乃死地图生,自相推诿,观其终则虽若相反,而原其始则未尝不同,今曰互为仇克,甚于冰炭。未知浚钦之意,将扶柳耶,扶洪耶?抑将左扶柳而右扶洪耶?无论如此如彼,由前而绸缪,由后而漫漶,则判付中一怪鬼辈挟杂之计,岂但洪、柳而已哉?以此观之,纵灿谟而潜通异趣者渠也,使七在而暗造奸计者渠也。洪、柳情节,敢曰不知,龟、禄窝窟,渠亦岂不知乎?如其不然,浚钦之所尝使唤者,乃有此问答之录,何也,浚钦之所尝怂恿者,乃有此绸缪之迹,何也,浚钦之所忌,必欲屏逐,何也,浚钦之私党,必欲振起,何也?惟其狱体疏漏,盘问未究,奏谳失当,物议愈激。伊时承宣论斥之疏,诚非过语,所谓龟、禄之窝窟,不可不严核,挟杂之根柢,亦不可不痛锄者,是也。今此窝窟根柢若不除,则又不知几个不逞之徒,做出何样变怪,其为世道之忧,容有其极?是故伊时大臣联箚,以为减死之非当律,全释之为失刑者,各有所指。今若更加严鞫,则龟、禄窝窟,圣吉情节,可以因此而打破。且灿谟之致毙,莫知其故,而浚钦,假息之灿谟也。以此鞫情,质之于浚钦,则七在迷藏之术,灿谟径毙之迹,自可彰著。臣之所言,即一世大同之论,非敢以疑似之迹,故为讦扬之言也。然而拟律不审,只请屏裔者,至今追惟,不胜惶恧。乃其自辨,有若策士之条对,目下之罪,糢糊结杀,题外之事,牵架拖出,先提李万荣之疏,次及李益运之事。惟此二者,无益于辨白,而别出头项,注下生注,此安足为迁就其罪之阶也?况李万荣,则讨渠之阴护裕贼,而为渠断案者也。追提其疏,有若恐他人之不知,而自发其罪。李益运,则是渠之指使洪、柳,而必欲屏逐者也。复踵其说,可知忿其计之不成,而起为后殿也。渠所自辨,适足为自绽,而独不槪及于振起之事,以其无辞可明而然耶?尤可笑者,渠以斥邪二字,把作御人之欛柄,胁持臣疏,初曰媚邪,又曰邪论。何以谓媚邪,何以谓邪论?臣虽无似,顾其职则台阁,顾其言则惩讨,台阁惩讨之章,谓之邪论,则如渠不惩讨者,乃谓非邪乎?盖所谓邪术,夷狄之法耳,凡有秉彝,皆所当斥,故自有邪术以来,以疏以启,以文以书,明辨洞辟者,以臣所知,指不胜搂,而未尝有一人见伐,则其所云剪伐无几者,即指李基庆而言,是乃渠辈振起之精神骨子也。噫,基庆所犯,果何事也?伊时圣批,以裕贼停启被谪为教,则渠疏中谓以斥邪剪伐者,尤无忌惮。呜呼,渠虽自称交分,而惟彼至妖且谲,不可相近,故日征月迈,疏远已久,千罪万恶,若是彰露,则岂以童丱之知,而有所容贷乎?窃意自此而鬼魅不敢逃其形,蛇蝎不敢逞其毒,则此固世道之幸也。奈其放恣无严,犹复肆恶,以其谎说之伎俩,敢为丑辱之勒加,况可以掉脱之计,游辞妆撰,事事欺君,谓天可欺,天可欺乎?臣忱诚浅薄,未能见孚于君父,沧浪自取,至贻诬辱于祖先,拊心痛迫,已无可言,而圣批之下,惶懔震悸,尤无容措,弹冠冒进,有非可论。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矜,察臣祖受诬之冤,谅臣身危苦之情,镌递职名,俾安私分,以卒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自辨当矣,其馀亦似过矣。尔其勿辞察职。

○戊寅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上诣春塘台。瑞葱台入侍时,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朴周寿,右承旨李光宪,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讫。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戎服,乘座马,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相璜等进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建阳门,至明光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青阳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至春塘台,上降座马陞御榻。小开门节次,宣传官如例举行讫。兵曹判书金履阳,训炼大将李得济,御营大将李溏,训炼文从事官李翊会,御营文从事官李元默,以次参现讫,退出。上曰,两从事官谁也?知濂以李翊会、李元默仰对。上命兵曹判书及两营大将监试。履阳进曰,试官不足,两营从事官一体监试,何如?上可之。履阳又进曰,分三所试取处,当依例分遣别军职、宣传官试取乎?上可之。上连命宣传官,下令禁喧。少顷,命拿入禁喧郞厅朴熙显,以着念举行之意传教后拿出。又命侍卫军兵食时依例为之。左副承旨朴宗珩承牌入来,帐殿肃拜后入侍,宣传官,以监的官,两人伏地仰奏。上令别监斯速知入。其一,第三、第四矢换中事也。其一,第四两矢俱中事也。上命以封箭施行。履阳进曰,两矢换中,容或错误之致,而一矢再中,明是幻弄之故,此不可置而不论,另加查核,事过后自臣曹从重科治,何如?上可之。试技毕,上降御榻乘座马,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参赞官洪敬谟,侍读官尹命圭,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开卷读之。命圭读,自彭更问曰止何畏焉。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孟子谓戴不胜曰止可知已矣。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孟子虽未得位,行道自任以继往开来,则固非如彭更辈所窥度,而其泰乎之问,可谓陋甚矣。君子在邦,事功虽无所著,利泽自有所及,何可以事功之有无,屑屑然是较哉?此与《不素餐章》,文义相似,君子居是邦而时君安富尊荣,则千驷万锺,不足为泰,况于从者之传食乎?孟子之以梓轮为言,只为晓彭更之惑而浅说去也。若夫君子之学,则其有功于吾道,岂寻常事功之比哉?万章之问以宋偃之无道,谓行王政者,尤不近似,而若论王政之实,则亦何畏于大国而不能行哉?君子之所畏,即三畏而已,则秦、楚之强,贲、育之勇,非吾所谓畏,而至于王政之行不行,只看实心之如何,是诚在我,何干人事乎?上章则可以推看于朝廷用贤之治,下章则可以溯本于王者行政之实,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孟子谓戴不胜一章,最切于人君之鉴戒,虽使人君之前后左右,皆是正人,宵小之伺隙,妇寺之投间,犹恐其或蔽,而况于一齐众楚乎?盖成就君德,专藉于忠贤,而熏陶渐染,又在于汇征,此孟子所以以一薛居州,为不足有无也。然宋王之所与居,犹能有一居州,则后世人君,并与一居州而无之者,尤可以戒矣,伏愿深留圣念于此章之训焉。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臣则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承旨陈之。敬谟曰,上下番皆已仰陈,臣亦无更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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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李光宪。右承旨朴宗珩。左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洪益闻在外,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未肃拜,赵永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宋知濂启曰,左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传于李光宪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朴宗珩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韩用仪,副应教尹应大,副校理柳訸,修撰兪理焕,副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洪敬谟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李光宪,以礼曹言启曰,明陵后龙左支迤转处古烽燧岘下有银脉,传闻无赖之辈,寻脉掘凿,被捉于捕校,事甚惊骇,查问于本陵官矣。见其所报,则以为,此是火巢外二百四十步,所凿银脉,出于沙汰处,而未有穴痕之可寻云。问于出去之捕校,则以为,凿银处在于私契村禁标之内,自火巢论之,虽曰稍间,系是禁地云。观于两言,领略地形,则其不在火巢内可知,而亦系陵所后龙以下之馀麓,则有此凿银之事,万万悚懔。发遣本曹郞官,为先摘奸图形以来,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无论远近内外,万万悚懔,万万惊骇。礼堂即为驰进,看审以来,本陵官,为先拿问重勘。既云被捉于捕厅,则捕将之仍无皂白,极为骇然,亦为拿处,可也。

○朴宗珩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石求拿处事,命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明陵陵官并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传于洪敬谟曰,礼曹判书入侍。

○李光宪启曰,礼曹判书金羲淳,既入阙中,兼带判义禁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

○朴宗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郑来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寅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郑基善,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寅泰,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读之。基善读,自于以采蘩止《采𬞟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蔽芾甘棠止《行露三章》一章三句二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采蘩》、采𬞟两诗旨意,大略相同,而文王后妃之化,始于房闼,推之列国,汉南诸侯之国,莫不被服,文王之化,诸侯之夫人,亦莫不被服后妃之德,奉先之孝,敬祀之诚,蔼然于讽咏之间矣。《集注》释蘩字曰白蒿,又曰养蚕之草,朱子之两存其说,盖有意焉。传曰,苟有明信,涧磎沼沚之毛,𬞟蘩蕰藻之菜,可羞于王公,可荐于鬼神,物虽菲矣,信苟存焉,则斯可尽享先之诚矣。此所以𬞟蘩之起咏也。且《葛覃》之化,达于邦国,勤俭之风,溢于闾巷,则以养蚕为释者,亦不害义矣。虽以我朝事言之,昔我英宗大王,尝于享祀之日,教筵臣曰,今日所御冕服大带,即内殿亲蚕织造。圣祖勤俭之德,匹休成周,德化所被,至今攒颂。大抵圣人之化,如春风和气,及物则生,化行俗美之方,专在于人君之导率,伏愿此等章句,深留体验之工。追圣祖勤俭之美,法前代教化之盛,则岂不休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二南》诸诗,何莫非文王后妃之化攸曁,而至于《召南》,尤可见德化之所及者远,所被者广矣。非徒诸侯之夫人,诸侯之大夫,皆服其政化,成其德性也。虽委巷匹庶之间,妇人女子之贱,皆变其淫乱之习,得其性情之正,礼法自守,风俗丕新,此正朱子所谓文王作人之化,如春风和气,所在生辉者也。圣人在上,至化旁达,风行俗美,捷于影响,至于江、沱、汝、汉之外,而无远不届,则矧乎邦畿之内,疆蜮之中,磨仁渐义之效,尤当如何哉?伏望此等处,勿以章句音节之间,为读诗之要,必于咨嗟咏叹之际,深察诗人言外之旨焉。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两玉堂所陈得之矣。大抵三古盛时,莫如姬周,姬周盛时,又莫如文王初载。盖其德化,始自室家,覃及远近,以至闾巷男女,无不涵咏鼓舞。发于讴歌咏叹者,亦皆得性情之正,而极忠厚之道。《采蘩》,即美其奉祭之善,而以此𬞟蘩至微之物,能格神明幽远之理,苟非平时诚敬,有以通幽明而贯表里,则何以致此乎?此章之内,所可玩味处,在于被之祈祈,薄言还归。方其时也,虽或赍诚致敬,及其献酬既毕而将还之时,易于诚弛而敬衰,即其将归,而舒缓有仪,如将复入,湛然纯一之意,蔼然齐明之容,如见于章句之间。此政是诗人善形容处,旨趣自别。由是而推之,凡事皆然,未有舍诚敬而可行者。况始终之戒,无处不然,无论事之大小精粗,惟诚与敬,乃为慎终如始之要道矣。《二南》诸篇,孰非典要,而此等句语,尤合深赜,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阁臣、玉堂,皆已陈之,臣则无可陈之义矣。上曰,注书出去,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光宪,右承旨朴宗珩,左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尹正镇偕入进伏。上曰,玉堂先退。基善、若愚退出。命读公事。知濂、光宪、宗珩,皆以无公事仰奏,勉求、敬谟,以次奏公事。上曰,公事入之。勉求曰,捕将拿处事命下,而捧现告,然后兼察受符等节,可以禀行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参赞官朴宗珩,侍读官郑基善,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孟子》第三卷,记事官李寅泰,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读之。基善读,自戴盈之曰什一止何待来年?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公都子曰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止圣人之徒也。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知其非矣斯速已矣八字,最为着切体验处,非但田制税法之为然,始自修身,至于治平,而莫不有善恶之别,义利之分焉。从古圣贤,凡于事为之际,明辨其是非,深察乎几微,其于祛不善而远不义也,殆若探汤而坐炭,未尝顷刻之暂缓矣。大抵以学问言之,则克己祛私之工,迁善改过之道,惟日孜孜,若将不及,然后始有成就长进之效,故朱子所谓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者,此也。以政事言之,则革旧图新之方,矫瘼釐弊之要,不俟终日,锐意勇决,然后可无因循苟且之叹,故张南轩亦以知、仁、勇三德,论此章之旨。盖知者知之谓也,仁者行之谓也,勇者决之谓也。虽知之矣,又行之矣,苟不能勇以决之,则无以见奋发振励之效也。然则勇字上着力,尤当倍加于知、仁之用矣。伏愿学问之际,政事之间,以勇往勇断为急先务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此章即《孟子七篇》中最好文字也。好辩岂圣人之乐为也哉,而其在孟子之时则不得不然,于此而可以见孟子之苦心血诚矣。盖舜、禹成周之世,则圣人在上,王道大行,无事乎邪正之辨明,而降及春秋之时,则以孔夫子之圣,不得君师之位,虽欲无言,不得不言,载之空言,以诏后世。此一部《麟经》之所以作,而辞旨媺婉,体例谨严,犹未见尚辩之为疑。至于战国以来,异端横流,邪说恣行,苟非发挥辨别,明白说去,则实无以牖迷解惑,使斯道无晦塞之叹,故以孟子继往开来之圣,扶正斥邪之志,不避好辨之嫌,而千言万语,横说竖说,四端七情之义,性善仁义之训,反复论辨,阐发乃已,而不知其苦心者,反以好辨为疑。李泰伯非孟之论,司马光疑圣之说,至后世而犹然,则公都子请质外人之说,亦可推知,而若其圣人之本心,则岂亶其然乎?至今千百世之下,而使吾道布在方册,不坠于地者,皆孟子之功也。就其七篇观之,议论抑扬,文势汪洋,泛然看过,虽若文章家一场好说话,而苟究其本,则无非圣人卫正道扶正学苦心血诚中出来,惟愿亟加圣念,沈潜玩索,而于此章,益懋默察体认之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珩曰,玉堂上下番皆已陈之,臣则别无仰奏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小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礼曹判书入侍时,同副承旨洪敬谟,记事官李寅泰,记事官李嘉愚,记事官权敦仁,礼曹判书金羲淳,以次进伏讫。上曰,看审则何如?羲淳曰,陵内火巢不远之地云,故闻不胜惊心,出往看审,则非深凿银穴,有银石处斫出,距火巢三百七十步,而又有三峯隔其间,亦无地形之伤处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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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光宪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洪益闻在外,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未肃拜,持平赵永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光宪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光宪曰,别讲为之。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落点。

○以礼曹判书金羲淳明陵火巢外采银处看审书启,传于洪敬谟曰,虽云非火巢内,生心采银于莫重火巢近处者,岂有如许国纲?犯汉,令该厅究问以启,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能圭为明陵别检,以韩直教为参奉。

○朴宗珩,以义禁府言启曰,明陵别检郑在䌹,参奉朴祈寿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郑在䌹、朴祈寿,本陵忌辰祭,以斋郞已为下去,未及上来云,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浩兢手本,则时囚罪人李石求,素患积气,每于换节之时,一倍添剧,重得毒感,咳喘转甚,食饮全却,转侧须人,症形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定式矣。李石求,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犯汉既令究问,且是该厅所捉,捕将李石求,姑为分拣,使之举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石求保放草记批旨内,犯汉既令究问,且是该厅所捉,捕将李石求,姑为分拣,使之举行事,命下矣。李石求,姑为分拣,使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石求,姑为分拣,使之举行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命召、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瑞葱台试射入格驾后禁军交龙旗马上奉持,事知兼司仆,弓人、矢人,谨依判下别单,筒个、弓矢,分等施赏,而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放时,本局将官、将校、军兵等射炮艺入格之类,谨依判下单子,以军器寺筒个、弓箭及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放时,柳叶箭边三中教炼官赵文奎筒个一部,边一中把摠元永道长弓一张,鸟铳贯一中边一中帐幕军李道三等二名,边二中李仁柱,各木一疋、布一疋,贯一中林奉远,边一中林锡远等十五名,各木一疋,谨依单子判下,以军器寺筒个、弓子及本营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放时,驾前别抄柳叶箭入格金圣骏等二人边三中,各筒个一部,金圣龟贯一中边一中,弓矢一部,曺寿昌等八人边二中,各弓箭一部,金光国贯一中,帿弓一张,姜硕俒等十人边一中,各长弓一张,片箭入格全义喆贯一中,弓箭一部,金圣骏等三人及教炼官朴永根边一中,各帿弓一张,帐幕军鸟铳入格金千兴贯一中边二中,木二疋、布一疋,全再得贯一中边一中,玉有瑾等七名边二中,各木布各一疋,秦再崇等十四名边一中,各木一疋,谨依别单判下,以军器寺筒个、弓箭及本厅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勉求,持《诗传》第一卷,检校直阁李光文,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郑基善,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尹正镇,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上曰。开卷读之。基善读,自羔羊之皮止《羔羊三章》。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殷其靁止《小星二章》。上曰,承旨读之。勉求读,自江有汜止《江有汜三章》。上曰,阁臣读之。光文读,自野有死麕止《野有死麕三章》。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大凡观人之法,衣服威仪之间,亦可以知其贤否。有诸中者形于外,故衣裳颠倒,举止匆遽者,其中之所养,未必是贤者,服章闲雅,动作舒泰者,其中之所存,可知是贤者。此南国大夫之节俭正直,所以见美于诗人也。夫远侫斥邪,使朝著正直,固在于君上之权纲,而祛侈节欲,使斯世节俭,尤系于君上之躬率。汉文帝衣弋绨帷皂囊,先示敦朴,而太仓致陈因之富,唐太宗罢锦坊焚珠玉,务抑浮靡,而举世绝文绣之服。二帝不过中主,而一时导率之效,有如是矣。今臣等之所仰望于殿下者,即二南郅隆之化,而世道俗尚,日趋奢靡,财用以之耗竭,而尾闾不禁,民习以之浇漓,而醇酒不淡。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躬率之化,未及二南而然也。回淳反朴,措一世于二南和气之域,是即殿下一转移间事耳。伏愿观感于讲论之际,而推类于导率之治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摽梅》一诗,尤可见二南治化之所被者远矣。夫以委巷妇女之贱,而犹能以礼自防,以信自守,苟非圣人之氓,何以及此乎?世级寝降,闾巷贞信之俗,固所罕见,而士夫廉耻之风,亦为涂丧,此识者所以仰屋长叹也。惟我国家,素以礼义之邦,久著培养之化,风教习尚,何遽不及于二南,而窃观近日,贪恋自媒者,滔滔皆是,廉信自持者,寥寥难闻。圣明在上而俗习如此,臣未敢知何为而然也。区区愚忱,窃自附于反省加勉之戒,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承旨陈之。勉求曰,文义别无可陈者,而窃有区区浅见,敢此仰达矣。讲学之道,必贵乎问难可否,而伏覵迩日经席,未有一番发问。圣学高明,固非臣下之所敢仰裨,而其在不耻下问,与人为善之义,恐不当若是也。臣于甲子年间,频忝于侍讲、召对之列,时则自上发问,多或至于数三十条。近日则文义循例陈达之后,更无一番发问与可否之教。昔者魏徵有言,愿陛下如贞观之初,继自今,伏愿体念于靡不有初之戒焉。上曰,阁臣陈之。光文曰,章内文义,儒臣皆已仰陈,臣亦别无可陈者,而承旨之以发问论难仰勉者,果是目下切实之言,伏愿翕受焉。上曰,注书出去,在院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李光宪,右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敬谟,记事官李寅泰,以次进伏。上曰,承旨一员,何不入来乎?知濂对曰,右副承旨李止渊,未承牌矣。上命各奏公事。知濂、光宪、敬谟,皆以无公事仰奏。宗珩曰,臣则推考房,而有禁府囚单子一张矣。仍以公清兵使状启一张,传于军士房勉求。上命直为入之,令内侍踏启字以下,仍命书判付讫。上曰,上注书谁也?寅泰对曰,小臣李寅泰矣。上曰,实注书乎?知濂曰,然矣。实官上注,本是下番翰林权敦仁,而移拜检阅矣。上曰,下番兼注书乎?知濂对曰,然矣,而特教还付之前,不得以注书行公矣。上命玉堂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光宪,检校直阁李光文,侍读官郑基善,持《孟子》第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孟子》第三卷,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开卷读之。基善读,自匡章曰止充其操者也。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仲子之事,非不廉矣,而孟子斥之以恶能廉者,以其偏执而不通也。且齐俗奢纵,士多伤廉,故孟子亦以仲子为巨擘,而终不过一节之士,则宜不能见诩于中行之道也。然而降及后世,一节之士,亦罕其人,则论人之法,亦当随时而异也。顾今朝廷之上,礼节渐颓,士夫之间,廉隅都丧,使仲子而在者,亦足为一时救俗之药石。此等处,伏愿参互类推,体念于砺世之治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仲子之廉,足以高于世俗,孟子亦尝以为不义,而与之齐国而不受,则非不奖诩其廉,而特以资质甚偏,见识未逮,不知君子大公至正之道,则其妨伦害利之弊,不可以不斥。然则此章蚯蚓之喩,正与杨、墨之辟以禽兽相似,为其流弊而深斥也,非斥其廉介也。此等处,要当不以辞害义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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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朴宗珩式暇。右副承旨李勉求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提调李相璜,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洪益闻在外,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未肃拜,持平赵永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光宪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宋知濂启曰,假注书尹正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正镇改差,代以洪永观为假注书。

○洪永观在外,代以徐英淳为假注书。

○传于韩义运曰,召对为之。

○传于宋知濂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以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金化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洪敬谟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岐,以禁卫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宪,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滢夏,典籍李宪祚,俱以身病呈旬,直讲李在玑,多日儤直,身病猝重,亦为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戊寅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李光文,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韩义运,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任存常,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寅泰,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在院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后还入,都承旨宋知濂,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尹正镇,追后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也。命圭读自何彼秾矣,止《何彼秾矣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也。存常读,自彼茁者葮,止《驺虞二章》章三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朱子谓此章文义,多不可晓。本章之旨,别无仰对者,而其中肃雝二字,可谓善形妇人之德仪。以王姬而不挟其贵,能敬且和,和敬之德,溢于容仪,而容仪之美,及于所乘之车,则见其车而知其车中之和敬者。苟非平日薰染于修齐之化,其车服威仪,何能若是其美,而有此诗人之赞叹乎?亦可见诗人之善观德仪。惟愿此等处,必推究其修齐导率之本焉。上曰,下番陈之。存常曰,此章之旨,文王修齐端本之化,惟及于南国,入人之化,至有及物之泽。《关雎》、《麟趾》,即入人之化,《鹊巢》、《驺虞》,乃及物之泽。盖人主一心,万化之源,故君行仁政而平治天下,则雨旸调顺,庶草繁庑,克享天心,鸟兽咸若,此即《中庸》所谓致中和,天地位,万物育矣。参赞化育之功,莫不推本于正心诚意上功夫,惟愿此等处,益勉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上曰,承旨二员,何不入来?知濂曰,右承旨李光宪,明陵奉审进,左副承旨朴宗珩式暇矣。上曰,各房奏公事。义运、敬谟,皆以无公事仰奏。知濂曰,本房无公事,而代房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勉求读奏本房公事与代房推考房公事,并传内侍以上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参赞官洪敬谟,侍读官尹命圭,持《孟子》第四卷,检讨官任存常,持《孟子》第四卷,记事官李寅泰,记事官李嘉愚,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孟子曰离娄之明,止此之谓也。上命下番读之。存常读自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止溢于四海。上命陈文义。命圭曰,孟子千言万语,不出于行王政,而王政之要,必以仁为本。此二章旨意,尤惓惓于行仁政,而仁政以法尧、舜遵先王为言者,尤为仁政之当务,其引《诗》语不愆不忘,率由旧章者,最是后王鉴法处。国家之良法美规,皆祖宗朝创垂之旧章,则法祖宗而不愆不忘者,即是法尧、舜之法。至于天之方蹶,无然泄泄之更引《诗》而为喩,复释之以犹沓沓者,大是圣贤示警惕之意。方今上下恬嬉,百度解弛,此政孟子所谓沓沓之时,若不率由祖宗朝宪章而淬励奋发,则仁政无可行之期,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责难于君,又是臣等之职思,则虽以讲筵言之,臣僚之频接,固是勤圣学谘治谟之盛举,而讲官读奏数三章,敷陈草草数语之文义后,即命掩卷,未承自上发问之教,此专由于殿下渊默太过之致。夫审问明辨,即是讲学之要程,且帝王之学问,异于匹庶,苟不临讲而审问之明辨之,则圣学不但无将进之望,上下情志,何以流通,而政谟何由谘访乎?一堂之上,酬酢如响,自是易行非难行之事,则臣等安得不以此仰勉于殿下哉?伏愿继自今开讲之时,每每发问,俾无归于应文之例,而有讲学之实效焉。上曰,下番陈之。存常曰,此章之旨,取规矩与六律,引比于圣王之仁政矣。工师之为方圆者,必准则于规矩,乐官之治五音者,必审察乎六律,则圣王之治天下,其可不取法于仁政乎?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国之治乱,于斯二者判焉。苟欲行仁政,则当法尧法舜而已。尧之所以为君,舜之所以为臣,具载二典之中,而祖述尧、舜之道,不在他求,遵先法而无过矣。是以宋臣范祖禹之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所以不愆不忘,率由旧章者也。惟愿柯鉴于祖宗朝良法美制,以为行仁政之本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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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光宪式暇。左副承旨李勉求。右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光载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夕讲。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洪益闻在外,执义李东焕,掌令郑鸿庆,持平柳荣五未肃拜,持平赵永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落点。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宋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英淳有頉,代以李光载为假注书。

○传于韩义运曰,回还三使臣留待。

○传于韩义运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以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骊州民家失火事,传于韩义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李光宪,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赵贞喆,兼辅德朴宗琦,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勉求,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九日,一番兼司仆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升权为兼司仆将。

○李勉求,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兼司仆将李升权,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升权。

○韩义bb运b,以户曹言启曰,臣相璜与佐郞臣具廷铉,依定式,进诣彰义宫藏谱阁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追慕洞碑阁姑无頉处,文昭殿碑阁雨漏二库,蚕坛碑阁雨漏二库,养正斋雨漏二库,净业院雨漏三库,流霞亭雨漏三库,墙垣瓦子库库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额外内禁卫今春等试射时,入格人赏格,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弓箭、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九番右部中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十番右部右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后司属江原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右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司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宋知濂,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任存常,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寅泰,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诗传大全》卷之二止《柏舟五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读之。存常读,自绿兮衣兮止《绿兮四章》章四句。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燕燕于飞止《燕燕四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日居月诸止宁不我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此章以下,即是变风,而此章居变风之首者,以其处于夫妇人伦之变者,与《关雎》之居正风之首而得其人伦之正者,同一意义。叙其悲苦,而辞气极其柔婉,非庄姜之贤,不能道此。至于威仪棣棣,不可选也句语,尤可想见其容止之闲雅,而不但妇人为然。有威可畏谓之威,有仪可象谓之仪,则士君子动容周旋之际,不可不观者,莫大于威仪,故《春秋》观人,皆在于执玉高卑,其容俯仰之间,然此非致饰于外貌而可能也。德性纯和,志气舒泰,然后粹盎之容,自发于外,于是乎有可畏之威,可象之仪,则天子穆穆,诸侯皇皇者,即是君上之威仪,而威仪之美,不可外求,宜致力于积中之德性。此等言外之旨义,深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存常曰,此章之内,绿衣黄裳之旨,盖绿为间色而反为上衣,黄为正色而反为下裳,言媵妾尊显,正嫡卑微也。以上二章观之,庄姜不得于庄公,而无怨怼之意,有忧爱之心,其所为言,溢于辞表,先王诗教,犹有未衰,虽变风之体,温柔敦厚之风,有足以感发。以下二章观之,妇人之处变,必欲与古人之善处变者同归矣。其曰俾无訧兮,又曰实获我心,可验性情之端庄。推类以观之,则虽于朝家用人之道,贤者在下,不肖者在上,则便与绿衣黄裳之倒置者相似。此等处,可以举一而反三隅,惟愿燕濩之中,潜心玩味,益勉体念焉。上曰,注书出去,在院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左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勉求,同副承旨洪敬谟入来进伏。上曰,各奏公事。知濂曰,臣吏房,无公事,代房礼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义运曰,臣工房,无公事矣。勉求曰,臣兵房,有公事三张,代房刑房,有公事二张矣。仍读奏。敬谟曰,臣户房,有公事二张矣。仍读奏。上命入之。上曰,厅注书谁也?知濂曰,方出代,姑未入来矣。上曰,厅中无注书乎?知濂曰,上注书权敦仁移拜翰林,假注书今方须代,姑不出去矣。知濂曰,俄者假注书望筒落点,在于首望副望之间,当以何望施行乎?上曰,以副望施行。上曰,今日别讲,厅注书入侍。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左承旨韩义运,假注书李光载,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上使韩致应,副使申在明,书状官洪羲瑾,以次进伏讫。上曰,使臣进前。致应、在明、羲瑾进前。上曰,善为往还乎?致应等起伏奏曰,王灵攸曁,使事善为句当,一行无事往还矣。上曰,彼中亦有何弊瘼否?致应曰,别无弊瘼之可言,而皇帝将于七月,行幸沈阳,故沿路行宫新造处为四座,旧行宫修葺处,又为三四座,而役事方张,关外年事则丰登,而关内直隶则未免歉荒,见方设赈矣。上命退,致应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检校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洪敬谟,侍读官尹命圭,持《孟子》第四卷,检讨官任存常,持《孟子》第四卷,假注书李光载,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孟子曰天下有道小德止长其长而天下。上命下番读之。存常读,自孟子曰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止任土地者次之。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小役大弱役强之语,孟子以其时诸侯之不能较力,专事战争,故有此慨时之训,而其中师文王一句语,极为切实。文王如能师法,则不但战国之诸侯,可为政于五年七年之间,后世百王所可鉴法者,亦莫过于文王。虽以方今言之,小民如欲赒恤,则必师文王惠解鳏寡之政,如欲躬览庶务,则必师文王日中昃不遑暇食之勤,如欲祛奢务朴,则必师文王卑服之俭,至若为人君止于敬及慎罚裕民,可师可法之盛德至善,布在方策,则师文王,实是殿下为治之要程矣。不仁者可与言哉之训,即孟子深责自侮者之旨,而引用孔子听孺子歌以喩者,尤为切当。下俚歌曲,宜若过耳,而圣人则不然,声才入耳,心即有通。以沧浪之随其清浊,自受濯缨濯足之外累,为人自取之譬者,可见其善于推类。士君子行己清浊,而自取荣辱者,无非沧浪,人君用人之际,宜鉴别其清者浊者,进之退之,则爵禄贬夺,各得其当,而庶可以扬清激浊矣。至于自取者,即是反求诸己之义。居上位而治人,不治则反其仁者,亦足为君德上反求之一端矣。失民得民之以民心为训者,即是为治之要务,聚其所欲,勿施所恶者,不过利用厚生,而行不忍人之政而已,自暴自弃之训,即深戒学者之顶针。至于安宅正路之喩,尤是示人光明处。居天下之广居,行天下之大道,便是此义。为人君而务行安宅之仁,正路之义,使万姓知其所止而正其趋向,则千万广厦之大庇,荡平王道之悉遵,其将复见于今日矣。事在易而求诸难之训,最是学问之紧程。臣于昨席,讲责难于君章时,以无发问而过于渊默,有所仰勉矣。审问明辨,酬酢如响,本非至难之事,宜可看作平易事做去。伏愿此五章,逐句体念,以资出治之本,每当讲席,必赐顾问焉。上曰,下番陈之。存常曰,此章之旨,上番敷陈尽好,别无更陈,而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者,言王者行己之道,既无积久之功,则必无拯危之理矣。盖病日益深,艾无素畜,求之不得,则厥疾不瘳,不若自今求之,以待三年,不然则虽至十年,终为贞痼之疾而已。行仁之道,有类于此,玩时愒日,优游不断,则国势渐至削弱,民生愈益困瘁,朱子所云一毛一发无不受病者矣。若淬砺振作,亟行仁政,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积久渐磨,则百度惟贞,治具毕张。推此以求,病之求艾而不得,亦不如自今畜之,国之求治而不治,亦不如自今行仁。近取诸身,推用于治平上工夫,则可以做唐虞三代之治,伏愿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下章所云伯夷、太公,处于海滨,闻文王之善养老,盍归乎来者,待文王而兴者,文王之善养老,即行王政之本,孟子所云老者衣帛食肉,然而不王,未之有者也。文王之发政施仁,必先鳏寡孤独,庶人之老,皆无冻馁,此老者安之也。二老之齿德皆尊,二老归来,则天下归仁,万姓悦服,顺民心实基于此,故三分天下有其二焉。周道日隆,推以观之,则作兴之道,实为王政所先。殿下行文王之道,则亦一文王也。作兴二字,实为今日之要道,作兴有方,则林下读书,蕴得经纶事业者,皆干于然来。愿立于王朝,此实为体念加勉处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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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李勉求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右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光载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山林外,在外、未肃拜人,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李勉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天摩佥使安如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宋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光文。

○传于宋知濂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落点。

○宋知濂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𨩿落点。

○宋知濂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𨩿,时在京畿高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落点。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赵永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李光宪,兼辅德金逌根落点。

○传于宋知濂曰,有实故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洪大浩,副应教李羲准,副校理朴齐闻、李鲁秉,修撰洪羲祖,副修撰韩用锜落点。

○宋知濂启曰,都摠管洪义浩,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朴润荣、柳信俭、郑纬、田德显、朴祈寿、郑在䌹等捧供,林昇运查启,当为回启,而判义禁金羲淳未肃拜,知义禁金履乔,同义禁朴蓍寿在外,同义禁朴宗正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羲淳,同义禁朴宗正,并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羲淳,同义禁朴宗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朴宗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宋知濂,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掌乐正金敬渊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定铉、李秉熙呈状内,今三月二十二日内试射时,俱蒙直赴殿试之恩典,而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依例入启递改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参判洪羲臣,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洪羲臣牌不进,参议朴宗琦进,同副承旨洪敬谟进。以李止渊为承旨,李龟云为大司谏,尹愭为执义,兪应焕为司谏,申绰、李宪祚为掌令,林翰镇为持平,李若愚为献纳,赵经镇为兵曹参议,尹鼎烈为刑曹参议,睦台锡为礼曹佐郞,赵万永为掌乐正,闵致成为司饔佥正,高翊斗为典籍,兼掌令洪羲瑾书状官减下,兵曹参议单朴孝成,参知单赵经镇。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尹尚圭病,参议朴孝成病,参知赵经镇未肃拜,右承旨李勉求进。以申在明为副摠管,金舜明为庆熙将,李显夔为部将,李炳植、李南辙为宣传官,白泳镇为全罗右水使,同知单李虎得,佥知三单李义权、李行教、金时弼,副护军洪冕燮、金学淳、李止渊、朴宗珩、李鲁集、赵贞喆、金𨩿,以上并单付,副司直韩用仪、尹应大、李东焕、宋应圭、郑鸿庆、洪益闻、柳荣五、金兰淳、柳訸,副司果兪理焕、赵万永,内禁卫朴元植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洪敬谟启曰,献纳李若愚,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沈东润,持平赵永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宋知濂,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金兰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勉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岐,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今春植木播橡,才已毕役,株数斗数,区别报来,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广州幼学李时悦所志,则以为,六寸孙故学生相瓒,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相寅第二子晩荣,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既在门长之列,故玆以具由仰诉,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时悦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相寅第二子晩荣,立为李相瓒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怀德幼学金箕庚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箕荣,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弟箕祚第二子在黄,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箕荣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箕庚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箕祚第二子在黄,立为金箕荣之后,何如?传曰,允。

○左边捕盗厅启目,明陵火窠外采银罪人金光丽等罪状,俱是罔赦,而臣厅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此事关系何如,而特教究问之下,问目与供招,全不成样,有同塞责。且一捕将,又不参坐,何也?捕厅事,极为骇然,两捕将,并为先越捧三等,此供辞勿施,两将合坐,具格严问,得情以启为良如教。

○右副承旨李光文疏曰,伏以臣即伏奉除旨,以臣为承政院右副承旨,召牌继降,臣方在禁直,密迩天陛,虽不得不进而肃恩,第臣从兄臣光宪,方为右承旨,同在一院,而座又臣之右矣。揆以公格,臣在当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许照例递免,以安私分。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寅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义浩,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朴宗京,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任存常,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光载,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柳相烨,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命圭读,自旄丘之葛兮止《旄丘四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命圭曰,此四章,黎之群臣,望求于邻邦之辞。人之常情,处于患难之时,不见矜恤,则易多怨恨之语,而为此诗者不然。其曰何多日也者,不斥其玩愒,而其辞益缓,其曰必有与必有以者,闷其不来,而曲尽恕情,其曰靡所与同,叹其不肯来,而微示讽切之意,至于褎如充耳,始尽其怨辞矣。反复全篇之语意,一节深于一节,讥刺之中,优柔不迫,虽在旅琐困厄之际,忠厚之意,蔼然可见。盖救患恤难,即是有国之惠政,不但于邻国为然,凶荒流离之时,民生之困瘁,有甚于黎侯泥中之陷溺,而望其君上救恤之惠政,不啻如渴者之求饮,赤子之望哺,则为人上者,曲察民隐,汲汲焉发仓而赒赈,招徕而绥集,以副其切急之望,不可沁泄以度,使有怨斥之言。惟愿此等处,推类而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存常曰,上番所奏甚好,而此四章之旨,黎侯寄寓于卫国,待其救恤者也。黎侯以羁旅狼狈之人,惟恃邻国之救恤,而卫反不救,宜乎卫之衰矣。《毛笺》云,旄丘之葛,何诞之节,言卫之君臣疏阔也。狐救蒙戎,言卫之政事愦乱也。此则恐未衬焉,旄丘之葛诞其节,则日月稍久,时物渐变也,狐裘蒙戎,客久而衣裘蒙戎也。久寓邻国而无周恤之谊,则安得无怨诽,而诗意则亦敦厚不迫矣。盖黎之于卫,壤地相接,迨若辅车之相依,黎亡则卫亦有唇亡齿寒之虑,而终不见救,卫之衰微不振之渐,如黎侯之式微式微矣。卫被狄人之侵凌,齐救之而齐道兴,黎之寄寓于卫,卫不救而卫国衰,甚可惜也。若使卫侯继绝世存亡国,取威定霸,义声播于天下,则卫之兴,可指日以待,而失此好机会,安得不衰乎?推类而观之,则恤隐之道,亦寓于恤民,行先王字惠困穷之政,流离饥馑之岁,发政施仁,则下民亦皆乐生而安业。方岳州牧之承流宣化者,必皆仰体勤民之政。伏愿此等处,益勉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义浩曰,琐兮尾兮,流离之子,此一章,极言黎侯君臣寄寓飘泊之状,真是善形容底语也。卫人之不加救恤,至有褎如充耳之叹,上下番之奏,皆以民生穷困,取以为譬者,诚好矣。今夫饥馑疠役之馀,百姓之散而之四,势迫颠壑者,其琐尾流离,至可矜至可怜之状,奚啻黎人之愁苦,而为牧伯长吏者,不思拯济,如救焚拯溺之为,则小民之悬望怨咨,又奚啻褎如充耳之叹乎?近年荐饥之馀民,无恒产琐尾,流离之忧,不闻可知,而今之为长吏者,亦安知无褎如充耳之叹乎?其所董饬字恤之道,惟在于朝廷之惩劝彰瘅,各得其宜,俾实惠下究,无匹夫匹妇之不获者,即王政之急先务也。此等处推究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宗京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黎之君臣,寄寓于卫,以至有琐尾流离之咏,则其于治国之道,委靡不振可知。目今民生困瘁,国纲解弛,凡于政令做措之间,淬砺振作,无至有委靡之叹,然后可以奋发有为,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敬谟曰,臣则别无更陈之辞矣。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夕讲入侍时,知事洪义浩,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朴宗京,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韩义运,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郑基善,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光载,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基善读,自简兮简兮止《简兮四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此诗贤者不遇,沈屈下位,咨嗟咏叹,以示其轻世肆志之意也。刘氏注所云味方将字可见者,深有味矣。其贤者之为谁某,今无可考据,而槪是师延、师襄者流也。执辔如组,才力兼备,秉翟如赭,颜色充盛,足以想像其人之贤,而所处者伶官之职也,所酬者献工之礼也,则安得无自叹之不足,自悼之,自悼之不足,自倡自和自誉自嘲,以肆其简傲之意哉?春秋之际,贤者之不遇慷慨者多,锺仪,君子也,南冠而操音,鬷明,贤士也,下堂而涤器。凡士之不遇于世,固命也,而使贤士不遇之者,即时君之责也。虽以《简兮》一篇言之,卫之无贤君可知。夫人君之急务,莫先于求贤,虽山林岩穴之间,搜罗之不暇,况使之潦倒沈沦于伶人之列,抱美器而卷怀哉?我朝家法,器使群工,小善一艺,率以录庸,苟有自修之士,固无不遇之叹,而廷推每限于资级,铨注只循于停格,遐乡深曲,率多十年之不调,残荫冷弁,常患一斥而不复,安知无贤而不用,独抱郁悒之叹乎?伏愿推类于文义,举以措之于政事,每以振淹滞察幽隐为念,以懋立贤无方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此章可见贤者不遇,而玩世傲物之意也。虽在伶官之列,踪迹沈沦,而不失其志气操守,苟非不磷不缁之操,确乎难移,则岂能如是乎?真可谓一世豪隽之士也。然若以中行君子大公至正之道论之,则难可曰十分无欠也。大抵贤人君子,既不遇盛明之世,茅茹汇征,华衮佩玉,固已悲愤慷慨矣。其常卷而怀之,匿迹山林,如《诗》所载卫之《考槃》诗,陈之衡门章,是也。其次则有时为贫,抱关击柝,敛迹铲彩,无几微见于色,如鬷明之涤器,侯嬴之监门,是也,而今此贤者,既非山林之高蹈也,又非抱关之逸迹也。固有乖于中行君子之义,而徒将其简傲之性,凌厉之气,杂于侏儒俳优之间,似誉似嘲,示其不恭之志,则贤则非不贤矣,而末流之为弊,在所当虑。试以后世观之,则汉末节义之风,清高狷介,志气卓然,而末流之弊,转以为晋、宋之清谈,至于不拘绳检,狂诞自恣。程、朱诸论,皆以清谈为节义之流弊,是所谓差毫谬千者也。节义犹如此流弊,则其混迹伶官,轻世肆志者,其无末流之弊乎?宋儒王柏曰,《简兮》之贤人难学。盖其行止,和而不至于流,简而不至于诞,虽欲学而难于依据故也。学之之难既如此,则所以易于差误,而转以为弊也。伏望留神默究,称停权衡,勿以不遇君子处世之道如斯而已为十分停当底道理焉。上曰,知事陈之。义浩曰,上下番敷衍之奏,皆好矣。大抵卫之伶官,固可谓贤者,而其不得志于衰世下国,有此轻世肆志之语,露出其自傲自嘲之意者,律之以君子中正之道,则诚未知其得当矣。苟其材且贤也,则百里奚举于牛口,寗戚起于车下,彼皆遭遇于齐、秦之贤君故也。如其不遇,则安分乐道,遁世无闷而已,又何必傲慢轻肆之如是乎?由此观之,则贤愚用舍,专系于上,虽在抱关击柝之微,牧人车夫之贱,闻而知之,举而任之,若秦之里奚,齐之寗戚,则自可致野无遗贤之美矣。此章之旨,实系人主用贤之龟鉴,伏望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义运曰,此章之旨,上下番及知事敷陈尽好,臣别无更陈之辞,而此贤人轻世肆志,自嘲自侮者,实由于世降俗末,自归于沈沦之中矣。时君若知人则哲,明扬庶类,则如此之人,亦必量才授任,必不至沈屈于伶官之贱。必于此等处,推类玩绎,凡诸用人之道,深留圣念焉。上命玉堂先退。义运曰,方当日开讲筵之时,玉堂多有实故人,番次闻甚苟艰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有实故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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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勉求。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光载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献纳李若愚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于玉署持被之中,忽伏奉纳言恩旨,门钥将下,未及祗肃,至烦喉院之请推,固已满心惭悚,而且于院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从前如臣情地者,举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冒据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亦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尹愭,掌令申绰在外,掌令李宪祚,持平赵永杰、林翰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应焕,正言沈东润,掌令李宪祚,持平赵永杰、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求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李鲁秉落点。

○以副应教李羲准,副修撰韩用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羲准,副修撰韩用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洪大浩,时在江原道原州地,副校理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赵琮镇,副校理李若愚落点。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醴泉郡守金箕鲁遭父丧事,传于宋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馨秀为醴泉郡守。

○韩义运,以户曹言启曰,臣相璜,与正郞臣李德彬,工曹参判臣尹序东,正郞臣金鏴,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求,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林昇运,还囚回启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依前保放之义,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营将田德显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明陵别检郑在䌹,参奉朴祈寿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珍岛前郡守朴润荣、郑纬、柳信俭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公清监司权常慎查启,则以为,各人招辞,文迹来历,明有可据,以钱以谷,所犯数爻,查案相符,囚供发明,自归差爽是白乎等,以敢此枚举驰启为白去乎,令该府,禀处亦为有置。因其自明,至有请查,及其行查,一皆相反。道启中钱为五百馀两,米租为八百馀石,官诿于吏,吏诿于官,论以事体,所损甚多,而文簿之不能别白,官物之自归混用,法理至严,不可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右副承旨李止渊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有除辄违,五年于玆矣。日前重叨,饬教荐降,至有违牌勿呼之命。时值斋戒,路阻疏吁,则臣于是怵畏窘迫,出而肃命,及夫退而循省,冞切惭恧,遂复悬病抗旨,竟蒙恩递。夫记簪之圣念,如彼其挚,而守株之微,尚若是之固者,何也?诚以礼虽戒于俟屦,情尚骇于蹈机,宁受逋慢之诛,必远淟涊之耻,此臣之谅也,而威罚之不降,体念之曲加,臣未尝不感激铭镂于天地之仁也。不意禠鞶未几,除诰旋下,臣诚惝恍逡巡,莫知攸措。噫,惟此承宣之为任,专责出纳之惟允,而向臣所被人言,实在于出纳,则以狼狈之迹,处偾误之地,扬扬然自同无故,臣虽厚颜,人谓斯何?臣之年前三疏,已悉衷恳,今无容更事𫌨缕,而臣之所让,既非饰虚,则臣之所縻,亦属必递,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察难冒之义,亟收误受之恩,以便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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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李勉求。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光载。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尹愭,掌令申绰在外,掌令李宪祚,持平林翰镇未肃拜,持平赵永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知赵经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传于洪敬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潭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宋知濂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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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知濂。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勉求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光载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相璜,副提调宋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明日救食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止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宋知濂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尹愭,掌令申绰在外,掌令李宪祚,持平林翰镇未肃拜,持平赵永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敬谟曰,观此捕厅启目,无赖辈之作犯,若是狼藉,若是无严,无论火巢内外,实万万悚懔。此系无前之变怪,不可寻常处之,犯汉之收杀与否,勘律轻重,大臣处遣史官询问以来。

○以开城留守赵锺永状启,王之民上言中第四陵更加详核驰启事,传于洪敬谟曰,石椁分明,则安知非陵,而亦不可以一片栏石,直断为陵。然疑信之间,合有处置之道,令该曹询大臣草记。金声斗段,许多可疑之外,虽曰古冢、夷人之墓,其罪已大,更为严刑得情。

○李止渊,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冬至兼谢恩使行回便赍来咨文中,皇帝幸行沈阳事,回咨一道及赐物事,使臣参宴事,称谢咨一道,一体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秋曹方有举行事,在外判书许递,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相臣手本,则时囚罪人田德显,屡日处湿之馀,猝得毒感,咳喘苦剧,寒热进退,勺水不饮,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田德显,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右捕盗厅启目,明陵火巢外采银罪人朴才云等罪犯,俱系罔赦,而亦不无窝主、随从轻重之别,上裁,何如?判付启,诸囚并只移送秋曹,更为究问之地为良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