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坐〉。左承旨李翼晋〈未肃拜〉。右承旨尹光颜〈监祭进〉。左副承旨林汉浩〈病〉。右副承旨金箕象〈坐直〉。同副承旨韩致应〈坐直〉。注书洪在敏〈仕〉韩用仪〈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韩致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尹尚圭、姜汇钰呈辞,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致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光颜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事变假注书金秀锺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八日酉时量,敬奉圣谕,同日亥时量,驰到杨州海等村面楼院里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所住处,传谕后,仍传命召,则以为,臣诚信无素,罪犯至重,未蒙严诛,势迫情穷,自金吾而迸出江郊,自江郊而转寻乡外,震剥颠顿,贱疾随剧,奄奄旅次,涕泣讼愆。迺于千万匪意,史官夜中俨临,传宣圣谕,首尾一百四十有馀言,其所以布示慈教,严重恳挚,旷绝隆渥,至以追悔为教,双擎百拜,清血如泻,臣虽冥顽如本石豚鱼,亦有一段彝性,奉聆此教,岂无感激颂祝之心乎?且况寝处不安之教,此尤臣死罪之外,又添死罪。噫,为人臣子,负此罪名,虽不能即地灭死,更以何颜,自立于覆载之间乎?上孤敦召之隆恩,下负图报之初心,瞻望云天,心胆陨坠,惟席稿战慓gg栗g,以俟王章之遄加而已。至于偕来之命,是何等恩礼,决非负罪贱臣所敢承当,亦愿亟赐收还,以尊国体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日昨敦谕之后,切望幡然,今见史官书启,一味深引,无意还入,将以何辞,仰复于慈殿,亦将畴恃于朝廷,年来艰虞溢目,而大臣次第引去,只有卿与右相,而又此引去,以至国无一相而止者,莫非予寡昧否德之致,愧叹之心,殆乎中夜无寐。然卿既仰承慈心之追悔,兼知寡昧无与为国,而不思变动,则至于义分,果何如也?不在多诰,望须亟改前图,即为入来事,尔其更为传谕,仍传命召,与之偕来。
○传于韩致应曰,卿之春初之行,犹云有所据,而至于今番之行,有何可引之端,有何可去之义乎?卿试思之,伊日左相,则屡承严教,而伊后分析下教于予者,亦在左相,则卿何尝仿佛于此,而同其去就乎?且况卿既出脚于奉审,则尤无更引者,而一番登筵之后,依旧出城,大官去就,何如是容易乎?万万过矣,诚非所望于卿,昨筵面谕,已悉予意,而玆更申谕,卿其即为入来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与之偕来。
○别兼春秋赵云翊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卯时量,敬奉圣教,驰往蜂岘,遍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段,筑石横叠,无逾越之人迹是白遣,又于石筑上,列置柴荆,层层防塞,而岘上最高处,结幕守直是白遣,植木段,多植稚松及杂木,非不积费功役是乎矣,土性燥涩,又多沙砾,所见虽似稀疏,而势难茂密是白遣,筑石左右砂脚,今夏经潦之后,或有间间脱沙之痕,而别无大段颓落之虑是白乎所,申时量,即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注书洪在敏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卯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昭显墓,自墓所洞口之北边,遍审主峯内外白虎,及外山垓字内辛亥定式条植木等处是白乎则,平地膏润处之松杂木段,勿论新旧,所植在在茁茂,所见甚美,至于冈脊之土瘠皮脱处段,虽有所植之着根者,而尚多未及茂密处。今春所植,亦为七千株之多云,而间值旱曝之时,自多枯损之患,而外山西北边沙砾之地为甚,故更为申饬于当该斋官,使之着念培植,期有郁然成林之效是白遣,局内所经之地,樵荛远迹,无一现頉,亦无经潦汰落之处是白乎所,酉时量,即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任厚常、申溆,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修撰任厚常、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洪奭周,副修撰闵师宣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任厚常、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参议郑东观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韩致应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参议郑东观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极为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为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严饬牌招。
○韩致应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三品官之无得一日三违,曾有定式矣。参议郑东观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以前牌催促。
○传于韩致应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牌不进,参判金勉柱牌不进,参议郑东观进,同副承旨韩致应进,启曰,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羽烈、尹尚圭为副校理,元在明为校理,李东冕为副修撰,金达淳为同经筵,李敦贤为礼曹佐郞,朴南源为敦宁判官,赵弘镇为洪州牧使,洪仁谟为水原判官,安载述为引仪。
○兵批,判书曺允大病,参判任希存入直进,参议朴瑞源病,参知金㙆未肃拜,右副承旨金箕象进,护军金鲁忠,副护军权襈、朴仑寿、朴命燮,副司果李允谦,佥知白东远并单付。
○尹光颜,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谨奉传教,禄俸输纳次,仓官进去于西部龙山江滩项契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所住处,则昨日下往杨州楼院地云,议政在乡外,则令地方官月廪输送,载在《大典通编》,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谨奉传教,禄捧输纳次,仓官进去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则以为,今方恭俟严诛,常禄不敢循例祗受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为输送。
○韩致应,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二十二度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九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六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百十一户,全幕颓压五十一户,全家漂失十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五十二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十五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五十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九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六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九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七户各布一疋,宣传官书启中,入于京兆别单,已蒙恤典者外,西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四百九十二两,布二同十六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刑曹言启曰,因儒生李松祜捧供启目判付内,见此所供,以其闻于矣弟纳招,然乃弟则以不知何人所言挽止者,渠则容易笔之于书,折简太学,实是常情之外,宁不骇妄?大抵近日朝廷上有一事,则长书通文,纷纭而起,不问本事之如何,惟恐或后于台阁,无论此事彼事,不当于渠辈,而自陷于罪科,为彼士子者,岂不悯乎?况如此事,关系莫重,首先犯之者,儒生也,焉逭重典?此儒生,施以定配事,判下矣,依判下,李松祜,全罗道淳昌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罪人池景喆原情云云。谨以传旨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问,则其所供招,惟以十月内,十六日、二十八日两日,为十分无疑之吉日等说,乃为渠发明之端是白遣,至于十月无吉之言根指嗾,严加究诘,终不直招,情状万万痛恶是白乎矣,平问之下,取服无路,且罪名至重,不可以拿鞫常例举行,罪人池景喆,为先具枷杻移囚南间,仍为严刑得情何如?判付启,观此供辞,宰臣酬酢,出于好意,则可岂有一毫近似于云云者乎?本事之自可暴白,有不待两言而决矣,此囚则放送为良如教。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药院进〉。左承旨李翼晋〈未肃拜〉。右承旨尹光颜〈坐直〉。左副承旨林汉浩〈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金箕象〈缘故出〉。同副承旨韩致应〈式暇〉。注书洪在敏〈仕直〉韩用仪〈仕〉。事变假注书宋翼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嘉顺宫进服加减六和汤一贴制入。〈出榻教〉。
○韩致应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箕象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洪受浩,掌令姜汇钰牌不进,一员未差,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颜启曰,校理元在明,副校理尹尚圭,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修撰任厚常、申溆,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洪奭周,副修撰闵师宣,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人只推,一体牌招。
○尹光颜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羽烈,时在京畿仁川地,经筵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金秀锺奉命在外,代以宋翼渊为事变假注书。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金会渊,执义洪受浩,掌令姜汇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许递。
○尹光颜启曰,行都承旨李勉兢药院进,左承旨李翼晋,左副承旨林汉浩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金箕象须资出去,同副承旨韩致应式暇,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箕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金文淳状启,平壤府被灾民户毕奠接事,传于韩致应曰,观此状辞,民户之结构既毕,安堵如旧,夙宵憧憧之馀,曷胜欣幸?道伯与本倅殚竭董饬之效,从可知之,今则民户已奠,事当专力于公廨,况本道,素称繁雄,而客使之所往来观瞻,则亦不可不趁即经始,快复旧样,新伯亦必不待提教,而尽心举行,自庙堂,更加申饬事,分付。
○金箕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所报,则今日之雨,奉室内板门内一处,渗漏云矣,姑待快晴,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金箕象,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郑世默、朴思英,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箕象,以兵曹言启曰,去六月朔武臣堂上禄试射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七月初三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象,以兵曹言启曰,去夏等能么儿考讲时,司饔院主簿柳光㾾,武臣兼宣传官刘泰谊等,三次不通,都摠府经历李光永,都事尹商大、赵台锡,训炼院佥正金尚裕,判官诸景彧,主簿许溶、李健植、李普荣、沈范祖,司圃署别提韩世彧,武臣兼宣传官金宪柱、姜熙文、李一愚、金宗观、李仁达、柳相奎、安义得、金亿,部将崔粹俊、金济柔、李荣培、李汉极、李齐年、李敬集、金乐九,守门将李视远、崔泰鲁、闵章爀、卞锺翕等,二次不通,都摠府经历李硕远,中枢府经历蔡翼永,训炼院判官元永骏,主簿权膺祜、李喜述,武臣兼宣传官李镇远,守门将李义秀等,一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右参赞韩用龟疏曰,伏以臣,递职纳节之路,情苦病剧,不得趋诣城𬮱,归依于父母坟山之下,力疾控章,冀蒙体谅之恩,及奉圣批,慰释郑重,继以有前席饬教筹司新命,以至大僚请推,促臣上来,臣不敢一味偃处,进伏江外,而又于此际,忽伏承药院除旨,甄录之圣眷,愈往愈隆,微末贱品,何以得此?惶凛感激,诚不知措躬之所也。且伏闻,嘉顺宫有愆和之节,益不胜区区惊虑之忱,当此议药问候之时,滥叨重任,臣虽冥迷,亦具秉性,苟使情不至切苦,病不至甚痼,则岂不欲颠倒趋承,少效微分,兼伸反面之义于三载逖违之馀,而臣今以情而滓累难洗,以病而膏肓转甚,实无以摆祛私义,驱策残躯,要为进身荣涂之计,遂不得不坐犯重戾,伏地俟勘,是岂可已而不已者也?噫,臣命本崎卼,动辄疐跋,立朝三十二年之间,饱阅百变,几危者屡,而靡我先大王身覆手授之至德大恩,臣何以得有此身,而殿下,又全保焉湔拂焉,获使家族百口,衽席于今日,历数廷绅,偏被两圣朝恩渥者,臣实一人耳。中夜以思,魂梦犹悸,此生欲报,河海莫量,臣于此,若或有饬辞图便之意,则天必厌之,臣岂敢诬也?噫,臣之辛酉夏所遭,尚可言哉?殿下既生之,臣固当仰体所以生之德意,宁甘自枳于明时,无复更玷于名涂,效古人不报之报者,即臣自靖之第一义谛,而臣于伊时,适值事会傧选义在往役也,臣不能力辞而就焉,华城地,是云乡也,臣不敢屡渎而就焉。如舟下濑,未即回泊,至于南𫔶之膺,实非臣素自守者,有违初心,尚有䩄恨而竟致有向者横逆之厄矣,以其奸萌即折,本事已晢,虽归之以横逆,而倘使横逆,不幸而有中,则臣之无是身也,决矣。臣所自召,尚谁为尤?臣低徊荣禄,不能早自引去,几死于辛西,又不能获遂微执永谢舁彀,今遭此横逆,臣若不入笼罟,湖鱼相忘,则傍伺之弹,初何有必中之心,而既犯沧浪之取,欲收桑楡之景者,亦云晩矣,悔何及也?噫,正其己而后,可以事君,有其身而后,可以报国,臣若义分是惧,趋走为恭,全昧折臂之戒,不念噬脐之叹,拚弃四维,复进一步,则身且不有更何所借手事,殿下以图尘刹之报也,臣反复思惟,用是为惧,虽被逋命之诛,不敢为转动之计者也。伏况臣,宿抱贞疾,近尤衰朽,南出之后,渐就沈痼,而自来言病之辞,未易上格,徒增猥恐,黾勉居职,果已有年,而又自春初,诸症越添,最是脚痹神眩之症,一直危苦,运用则辄致蹒跚,酬接则若坠烟雾,有时晕倒不省,奄奄欲死,此固风土所祟,而药饵罔效,今又气血已枯,而回苏无望,殆天所废,抚躬自悼,臣诚蔑劣愚钝,素乏才能,一分酬报之图,惟在筋力之末,而其于蹇蹄之不堪鞭策,短翮之莫超楡枋,何哉?惟愿遄被𫓧钺之诛,少赎方命之罪而已。玆敢来诣城外,沥血陈恳,还伏江庐,恭俟处分。伏乞圣慈,谅臣至苦之情,怜臣难强之病,亟削臣本兼诸职,仍令有司议臣当被之律,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从古朝廷之人遭人言者何限,则无论横逆与自取,若以永谢朝端为心,则朝廷将无供仕之人,岂有是理,而况卿之前后所遭,俱是自上之所已洞烛者乎?尝药之任,异于他职,见今汤剂议定,为重,事体不可无提调,卿其勿辞,即为上来行公。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药院进〉。左承旨李翼晋〈疏批未下〉。右承旨尹光颜〈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牌不进〉。右副承旨韩致应〈式暇〉。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翼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尹光颜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洪在敏病,代以赵钟永为假注书。
○尹光颜启曰,左承旨李翼晋,左副承旨林汉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左副承旨许递。
○以右副承旨金箕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颜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金㙆落点。
○尹光颜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金㙆,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光颜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㙆,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相璜落点。
○尹光颜启曰,行都承旨李勉兢药院进,左承旨李相璜在外,右承旨李翼晋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李文会传旨未下,同副承旨韩致应式暇,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右副承旨只推,更为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遂落点。
○尹光颜启曰,左副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曺允遂,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颜曰,只推。
○以校理洪奭周,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闵师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颜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元在明,副校理尹尚圭,副修撰李东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颜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平安监司金文淳状启,安州等邑民户漂颓事,传于曺允遂曰,此报连续,为西民矜恻,而一念憧憧,寝食靡甘,顾恤奠接之方,一体各别举行事,令庙堂分付。
○以平安监司金文淳状启,嘉山郡民家颓压事,传于曺允遂曰,许多民家之颓压,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京畿监司徐荣辅状启,杨州等邑人物渰压死事,传于曺允遂曰,前此两道臣之报,予心之惊测,尚未自已,今见畿伯状启,曷胜惨恻?各别顾恤,虽是僧徒,如有荡减者,荡减事,令庙堂分付。
○以开城留守徐美修状启,民户漂没事,传于曺允遂曰,连闻西来之报,又见此状,益切惊恻,卿其各别顾恤,使之即速奠接,渰没人如有身还布,荡减事,回谕。
○传于尹光颜曰,前后昭晢之后,在重臣,有何至今可引之义乎?近来强引不当之义,自占便宜之习,已极骇然,汤剂议定,事体何等至重,而偃处乡庐,终不入来,岂有如许道理乎?药房提调韩用龟,畿沿定配。
○记注官车信用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酉时量,敬奉圣谕,驰往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传谕后,仍传命召,则以为,臣之复出江郊,固知万万惶悚,而是岂可已而不已者乎?臣于日昨筵中,伏承勉谕,不啻丁宁恳挚,而区区微谅,终难变改,故臣敢罄陈危衷,冀蒙圣上曲赐裁察矣。玆于梦想之外,又伏承十行恩谕,诲责开牖,极其温醇,臣诚惶陨隘蹙,不知所以仰对也。第臣伏见前后圣教,每以臣与僚相,区别而分析之,有若臣无端强引者然,是则臣于日前附奏及筵奏,卑微情曲,固已悉暴,无容复事渎陈矣。以圣上之至明,胡不深加体谅,而又勤此敦迫之教也?臣之陨越闷塞,于是益甚,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至于出脚于奉审之教,臣之迷见,尤不胜惕然惶感之至。盖今番陵寝有頉,实是臣子万万惊遑之境,而奉审有命,事系往役,则顾臣义分,何敢顾他而逡巡乎?然则一时往役与本来微谅,自是并行不悖底道理,岂容因此而因仍出脚,遂坏元初所守之廉防哉?臣之愚见,断断如此,荐谕之下,万无承膺之势,伏地危栗,惟俟严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即见附奏,卿之所执,愈往愈固,在卿必欲舍予之意诚得矣。然窃有所滋惑于卿者,卿之日前筵中,以在下者之不为对扬,大关纪纲为奏,卿见既如此,则大官为百僚首,卿又何徒引不当引之义,而不以身先之乎?予于台谏处分后,以观于供辞,日官尚不知为慈教,则外人亦何以知之?然则台谏爽实也,非知而故犯也,二字之目,乃剧逆也,不可遽加之意为奏,则慈殿不以为非,而有然矣之教,我慈圣烛理之明,转圜之德,方钦仰赞叹之不暇,此事到今,可谓妥帖矣。至于伊日严教,卿与左相,设使无异同,此亦慈殿,已有追悔之教,则以此以彼,卿之如是浼浼,果何所据也?不胜慨惜,不胜慨惜。卿勿复多言,即随史官入来,听予面谕事,尔其更为传谕,仍传命召。
○曺允遂,以户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差备内,椽木腐伤处及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锜推择,则今七月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光颜,以义禁府言启曰,药房提调韩用龟畿沿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韩用龟,京畿富平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兴海郡守李得江,许多军器城堞公廨之新备修缮,如是伙然,其在激劝之道,合有褒赏之典,依例施以加资之典,似合事宜是白乎矣,系于恩赏,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忠清道林川郡杀狱罪人权大心狱事段,杀越罪系一律,检验无以迟滞,则其在重人命严狱体之道,不可以应坐之人,不为捉送,同元犯权大心,即为捉送,以为及时检验,严核得情,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内,依允。刑曹启目,粘连黄海道遂安郡杀狱罪人黄河淡狱事段,纵妻呜冤,语多妆撰,骑牛堕伤,朱杖撞问,皆归落空,渠虽喙长,安敢发明,而以初无犯手样,一直抵赖者,尤极巧恶,同罪人黄河淡,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内,依允。又启目,瑞兴府杀狱罪人金履智狱事段,汉喆之心坎伤处,若是履智之所打,而归以汉喆之自撞,则死者固冤矣,如系汉喆之自撞,而断以履智之所打,则生者亦冤矣。此宜十分审慎,毋敢一毫疏忽是白如乎,臣由是几回商量,累加审覆,而终未释疑是白乎乃,道臣更查,既如是纤悉详核,上裁,何如?判付内,道启曹谳,如是参差,议于大臣,以为禀处之地为良如教。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坐〉。左承旨李翼晋〈坐〉。右承旨尹光颜〈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式暇〉。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翼渊〈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去人参,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停止,加味清暑六和汤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左副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勉兢曰,药房提调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晩裕为内医院提调。
○李文会启曰,右议政金观柱,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遣史官传之。
○记事官车信用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申时量,祗受圣谕,即为传谕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是白遣,仍传命召是白乎,则以为伏承谕旨,首尾累百言辞教,极其截严,固已万万惶懔,而至于在卿必欲云云之教,尤非臣子所敢承闻者,衷情震剥,按住不得,今方转向江外县狱,泥首席稿,恭俟𫓧钺之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仍为随往之意,敢启。答曰,卿之此举,又何万万过矣?卿试思之,卿之事,自初至今,有若勇决果往者然,岂不近于卿所谓必欲云云者乎?无隐之义,信口而发,然卿既以为大段不安之端,以予眷遇倚毗之心,可不惕然其信口乎?昨批中在卿必欲云云之句,特命还收,如是而卿犹复固执,不思还朝,则予心终岂能释然也?卿其谅之,卿其谅之意,尔其更为传谕,与之偕来。
○以京畿监司徐荣辅状启,左议政李时秀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韩致应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闵耆显状启,公州等三邑民家漂压,人物渰死事,传于韩致应曰,才闻关西之报,又见此状启,不觉惨恻,其结构奠接之方,另加顾恤,钩拯掩埋等事,各别申饬,身还布,亦为荡减事,令庙堂分付。
○李勉兢,以吏曹言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金履完、李勉膺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时月内供职之望云,金履完、李勉膺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羲淳状启,本道别试武士起送缘由事,才已启下,而柳叶箭入格慈仁出身殷遇亨,片箭入格龙宫闲良李必爕,讲书入格善山闲良朴天应,彦阳闲良金忠元,仁同闲良张纬爕,举沙十五斗梁山出身黄有清,今已上来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亦依此例,明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一体试取,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四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南正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以为,谨奉传教,去六月朔禄俸,更为输纳次,仓官进去于西江坊下中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则以为,情地,依前惶蹙,常禄不敢祗受,不胜悚懔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为输送。
○韩致应,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莲池契任掌崔顺昌,今月初三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二口,同里居良女咸召史、良女金召史,各欲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李翼晋疏曰,伏以臣于月前,待罪见职,以台臣传旨不捧之乖例,移拟铨堂察推之不审,堂疏峻发,才蒙薄罢,台言纷起,愈往愈憯,一转而为联避中弥缝掩置之说,再转而为文跃渊厌然欺蔽之斥,毕竟论勘,至于窜配之典,臣于是,抚躬惊懔,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第其就事论列,则臣既职在该房,勿论伊日之在院与否,不审之失,臣固受而为罪,至于掩置欺蔽等题目,是何等人臣之极罪,而不谅本情之有无,不论事实之如何,胡乱说去,全无伦脊,容易加人,直驱于罔测之科,臣之为薤gg虀g为粉,必无幸矣。乃蒙日月之明,无微之烛,昭晢之教,至及情法,臣奉读屡回,自不觉清血之被面,虽使臣费辞自明,何以加此?臣方跧伏穷庐,感恩讼愆,以臣分义,岂不欲竭蹶趋承,少伸颂祝之忱哉?抑臣悲冤之情,结轖心胸,玆因乞免之章,和泪而陈之。臣本倥倥,百无一能,重以门族孤寒,四无墙壁,而幸逢神尧陶铸之世,偏沐周王鼓舞之化,昆弟联武,出入从班,二十有馀年,积被𬺈龁,厚招猜怒,未效尘刹之报,徒费拯拔之恩,缘臣险衅,获戾神天,偏母弃背,血泪未干,迺于不呼之日,奄遭如丧之恸,公私至戚,俯仰靡极,风树不停,望已绝于哺乌,云天寝邈,诚莫遂于蓐蚁,此生此世,依庇无所,岂意一缕未绝?三霜甫阕,馀殃不泯于沧桑,鐕锋先及于田荆,魂游镝弩,迹在坑坎,自分为圣世之弃物,亦已多年,忽荷我慈圣雷雨涵容之泽,曁我殿下天地生成之恩,致使垂死之臣兄,获蒙绝塞之生还,臣又湔涤泥滓,重厕簪绅,恩山德海,不足喩其高深,生死骨肉,不足喩其造化。风霜所剥,弱植仅存,雨露所濡,枯荄欲苏,而人犹不舍,乘机下石,又至于此,驱勒之案,尚切寒心,偾误之地,不敢冒膺,譬如伤弓之鸟,魄已𢥠于闻弦,怕日之牛,气或喘于见月。咫尺修门,屡犯逋慢之罪,瞻望觚棱,只切陨越之私,才陈短章,未蒙乙览,辄违严召,更此申吁。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事已有所洞烛者,尔其勿辞察职。
○传于韩致应曰,左副承旨批下,即为牌招察任。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药院进〉。左承旨权襈〈未肃拜〉。右承旨李翼晋奉审进。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式暇〉。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翼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药房副提调李勉兢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加味清暑六和汤,依前方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两大臣并在外,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右承旨尹光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襈落点。
○韩致应启曰,启闻事体,何等慎重,而即见咸镜监司李翊模状启及启本,则封裹之节,不能坚致,以致沾湿渝污之境,诚极未安,原状启系是紧务,故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近年都政,虽缘事故而愆期,念贻民弊,诚甚闷然,都政,以旬前为之事,分付两铨。
○传于李翼晋曰,虽有间十日登闻,小子一念,何敢有暂弛之时?雨势如此,遣承旨,诣健陵莎草頉处,奉审以来。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健陵陵上莎草有頉处,自七月至八月念前,并无修改吉日,待八月念后,择吉举行事及修改时,一遵癸卯年元陵莎草修改时例。阔敛之制,稍从平迤,后四面莎草,一新改被当否,祗奉筵教,发遣本曹郎厅,问议于在外诸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秉模以为,事系莫重,至勤俯询,而病不得献议,不胜惶悚。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以为,病伏旅次,只俟严诛,不敢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以为,滓累之踪,不敢与议于朝家莫重之礼,不胜惶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政府以下回奏之时,已闻诸议,敬遵元陵莎草修改之例,待八月择吉举行。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健陵陵上莎草有頉处敬,遵元陵莎草修改之例,待八月择吉举行事,命下矣。健陵陵上改修吉日时,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本曹誊录,则昔在先朝,以元陵莎草有頉处,自五月至七月连值拘忌,未即修改,特命陵官,修改前连为奉审,缝罅处间间摩接,晴辰则撤去油芚,而形止限十日报礼曹,礼曹堂上登筵时转禀事,下教矣。今此健陵陵上莎草有頉处修改之役,亦因拘忌,将至三朔之久,一依元陵修改已例,修改前,陵官逐日奉审,缝罅处,从便摩接,油芚则昼撤夜覆,而本陵既在留都,形止之间十日登闻,不必报礼曹转禀,直令陵官报于该府留守,留守间十日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作散人别取才试取次,臣允大,进诣慕华馆开场矣,雨势如此,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病〉。左承旨权襈〈缘故出〉。右承旨李翼晋〈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翼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今七月初八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翼晋曰,前平安监司留待。
○传于李翼晋曰,奉审承旨留待。
○传于李翼晋曰,右承旨与前箕伯入侍。
○传于李翼晋曰,奉审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存秀状启,谷山漂颓民户恤典题给事,传于韩致应曰,许多民户之又此漂颓,闻极惊恻,元恤典外,别加助恤事,回谕。
○事变假注书金秀锺状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在杨州海等村面楼院里,伏奉有旨,同日亥时量,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所住处,仍传命召是白乎则,以为,臣于垂死病中,数行附奏,严不敢毕辞,血泣穷山,惟诛殛是俟,即又圣谕荐降十行辞旨,转益隆挚,始以何辞仰复为教,末又责之以义分,丁宁谆复,如诏迷子,双擎九顿,方寸激越,不知负罪贱臣,何以得此?日昨圣谕中敷示开释之慈旨,委曲旷绝,如天育物,臣虽至愚至顽,亦具一段秉彝,岂无感激图报之心?且今中书一空,圣上独忧之时,以臣受恩如天,岂忍便决明时,而第伏念,人臣之借手事君,惟诚信二字,缘臣不忠无状,致承向日严教,论其罪犯,万陨亦轻,为人臣负此罪,晏然抗颜,入修门而趋周行,则是无人臣也,无臣分也。大质已亏,微谅难改,慈恩益深,而臣罪益大,圣谕愈勤,而臣情愈蹙,有死而已,万无转动之望,惟亟被当被之律,然后庶可使邦宪少伸,臣罪少赎。方命之诛,又不敢顾,伏地战栗,不知所达,至于史官之一向相守,使恩言委诸草莽,尤是臣万死之罪,即命收还,千万泣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传曰,观此附奏,举措益万万过当,卿真欲决去就而然乎?予则谓卿之决不可去者有三,慈殿伊日之教,不过出于暂时匪怒,而旋有追悔之音,则在卿分义,不当见悻悻之色,不可一也。右相则虽与卿差间,而去就必与卿同,以为卿不还,则义不可独出云,以卿过当之引义,遂使僚相,亦至不安,不可二也。他事姑勿论,目今国势朝象,安乎危乎,泰乎否乎,大臣当去乎,不当去乎,此不待智者而辨,不可三也。有此三不可去之端,而卿乃欲必去而后已者,予莫晓其故也。望卿毋徒自洁自重,越视国事,褎如予言,小念国家之大体,即日还朝,听予敷心之谕事,尔其更为传谕,与之偕来。
○李文会启曰,左议政李时秀,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传命召。
○曺允遂,以礼曹言启曰,健陵陵上改修吉日,以来八月二十八日,推择启下矣。改修都监都提调、提调、郞厅,依癸卯年例,令该曹差出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以为,谨奉传教,禄俸更为输送次,仓官进去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则今月初三日,转向阳川地云,议政在乡外,则令地方官月廪输送,载在《大典通编》,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贬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典设司官员等,去癸亥年秋冬等褒贬,其时官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水原留守李敬一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以昨年裕贼停启时,未能驳正事,敢陈自劾之章,乞蒙重勘,而伏奉勿辞察任之温批,继以洊承催促辞朝之命,臣且惶且感,怵畏分义,不敢更为逡巡之计,辞陛赴任,已有日矣。今始得见台疏之颁布者,有曰其时宪府诸台,则府启停连,职当可否,而托以不进,终无驳正,僚采间争执是非之义,果安在哉云,仍请亟施谴削之典,臣于是满心惭恧,无地自容。大凡停启之法,虽一二台臣,欲停者停之,初无相议僚台之例,则虽欲可否,其势末由,台疏中争执是非云云,虽是未谙事实之致,而臣于伊时,既带宪职,则终未能驳正之罪,臣亦不得辞其责也。臣之自列之疏,虽未蒙兪,而既有台疏谴削之请,则臣何敢凭恃宠灵,晏然在职,自归于忘廉冒耻之科乎?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镌改臣职名,仍令勘臣之罪,以昭法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于其时,逡巡于本职,他台事,何以知之?况于新除后引咎辞职之疏批,已尽喩,今又以此事为引者,无已太过乎?卿其勿辞察任。
○甲子七月初六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前平安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李翼晋,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前平安监司金文淳,以次进伏讫。上教于翼晋曰,奉审处,何如?翼晋曰,臣谨诣陵所,详细奉审,则戌亥子三方,皆有頉处,以营造尺计量,则广为十六尺,长为十尺,土深为七寸,而蹲缩处,先覆以油芚,次覆以草芚,故莎草补缺处,虽未及着根,亦无有摇动之虑矣。上曰,以今观之,则虽一时之间,修改不至于甚急乎?翼晋曰,事甚重大,不敢遽然仰达,而目今潦水如此,恐难猝然始役矣。上曰,今番雨后所覆处,亦无渗漏乎?翼晋曰,虽以油芚掩覆,而亦岂能全然不漏乎?莎草则无转动之虑,是为幸矣,有頉处、无頉处之间,莎草稍有变色处,周围不过尺许,而此则以所覆油芚,即是长兴库新造之件也。着油未干,以致渗滴而然云,故量其所湿之处,换覆草芚矣。上曰,丁字阁碑阁,亦为一体奉审乎?翼晋曰,丁字阁中间西边及西间中央两处,松津浸润,若有水痕,垂暎于甫道里之木,其广如小儿掌,臣以何不修报?问于陵官,则陵官所答,谓非切近于床卓之处,故欲待秋奉审之时,与道臣相议为计云,而碑阁奉审,亦无他頉矣。上曰,华宁殿及显隆园,亦为奉审乎?翼晋曰,昨日即是华宁殿奉审日次,故问于陵官,则殿内各处,一样无頉。园所则未承下教,故不敢擅往奉审,而闻于陵官,则陵官与园官及卫将,自然数数逢见,而其所传言,亦幸无頉云矣。上曰,沿路农形,何如?翼晋曰,路傍所见,则不无浦落覆沙之处,而不甚大段,参以道路所闻,则皆云雨泽周洽,可期大有之征矣。上曰,史官分左右,前平安监司进前,文淳就前进伏。上曰,卿经过一劫运矣。文淳曰,民事之万万不幸,无复可言,而有若臣身之福薄者然,惶恐之极,不知所达矣。上曰,卿之其间劳悴,想亦多矣。文淳曰,小臣之劳悴不敢言,而幸赖朝家恤民之泽,毕奠接状启,才已登闻,此非始料之所望矣。上曰,今则依旧乎?文淳曰,几如前见矣。上曰,状启则虽曰毕奠接,而其中果无一户遗漏乎?文淳曰,民之父子兄弟各居者,或有合聚于一篱之内,而各户之变为合户者,殆过百馀户,故虽有挟户之更作别居者,折长补短,较诸元数,则见缩为七十八户,至如廛市之家,则新建或胜于旧样者,亦有之矣。上曰,今番雨潦之患,亦何如耶?文淳曰,平壤则今番雨水,其患不大,譬之于京城,则不过沟渠上溢水,不由道横滥而为害者也。到京追闻,则人或有以舟行于平壤城内,为问于臣者,是则传说太过,而臣之上来时,江边民家颓压者,仅止五十户,倘使数日大雨,几乎漂渰无数,而间间晴卷,得不至于如此之境矣。上曰,库舍殿宇各处之役,今至何境乎?新伯下去之后,想必善为之,而材木与诸般事务,卿来时,亦有经纪以置者乎?文淳曰,营门及馆所与崇灵、崇仁二殿,即是被烧中,宜先改建处,而崇仁殿,则正殿外,几已毕役,其他各处,则木材不能趁来,来则修补,故有先立处,有后立处,鳞次成役,未了处无多。今番潦雨之后,输材列邑,恐致漂流之患,故沿江诸处,已为行关申饬,至于治材之役,则雕刻者外,皆已毕工,而臣之来时,未及尽见上梁矣。文淳又曰,平壤府今春火灾,顷刻之间,满城回禄,一营空荡,几万生灵,失所栖遑,若不保朝夕矣。幸赖朝家轸恤之泽,近五千灾户,今已奠接,而屡经大火,民力殆尽,以今所见,虽有目前之艰乏,嗣后苏完,惟在营邑之顾恤,而至于本营事势,实多有万不成样者矣。金银钱谷縀帛布木之储峙各库者,当初设始,非但为公用,其意专在于备不虞,而两年之火,几尽灰烬,所存者不过是烧馀金银,而此犹欠缩于记付元数,顾此营样,姑无着手之处,此时若无别般轸念之道,则实有莫可收拾之虑,而在前朝家不时之用,间多区划本道之事,今若视同前日,如例责应,则目下事情,万无举行之势。此后则无论巨细难易,限其稍定头緖,一切勿责,随事顾护,然后庶有一分补益之望,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本道军饷之逐年耗缩,其来已久,将至难救之境,盖其直路各样放下,通计一年,辄不下一万五六千石,则自中和至义州,所谓军饷名色,殆尽无馀,每当支放,换易衙门,割此补彼,以至他谷之渐次耗缩,此固莫可支当之一端,苟究其弊源,则专由于各邑吏乡之凭公营私,恣意偸弄之致也。此若不细加厘正,则其用也无节,其弊也渐滋,不出几年,一道军饷,其将永无名色而后已,事之寒心,莫甚于此。自今以后,凡百用下,勿委吏乡,各其本官,亲执照检,随所用,先自官库入下后,每朔末,从实数修报营门,以为会减之地,则可杜吏乡作奸之习,而庶无饷谷滥下之弊,以此意严饬本道,定式遵行,俾有一半分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今番平壤之火,即振古所无之灾,满城失所,民情遑急,而乃者黄州金继勋,平壤车凤轼,江西洪履一、金声海,龙岗金彪老,各自出义捐财救急,以钱以谷,厥数不些,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而金继勋,既蒙恩典,除拜京职,车凤轼、金彪老、金声海等,亦自营邑,已为次第酬用,惟洪履一,则曾经殿郞,自本营无相当之窠,故以姑不举论之意,虽为登闻,私储愿纳,洽过数千,邱木许斫,几近万株,其所嘉尚,有倍他人,今若置而勿论,终未蒙均施之泽,则恐不无向隅之叹,故敢将事情,更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洪履一,则依金继勋例为之,可也。〈出举条〉文淳曰,还饷之半分半留,盖出于为民备荒,待时需急者,况此平壤,即关防直路,保障重地,凡储饷之节,有不可疏虞,而摠计营府还谷,其数不为不多,以其取耗,而上下于支放与应用之故,几皆尽分,虽有留库名色,其数零星,毕籴以后开仓以前,营府各库,殆同空虚,其在备不虞之道,万万寒心。道内三赈谷之散在各邑者,其数为七万馀石,就其中折米,限一万石,运移平壤府,作为恒留,则足可为悠远缓急之资,而事系变通,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嘉顺宫进服加味清署六和汤,依前方一贴制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服制〉。左承旨权襈〈病〉。右承旨李翼晋〈病〉。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直〉宋翼渊〈仕〉。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加味六和汤,自今日停止,香薷正气散,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加味清署六和汤,依前方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韩致应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文会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韩用仪病,代以金箕殷为假注书。
○金箕殷有頉,代以宋翼渊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徐荣辅状启,左议政李时秀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韩致应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曺允遂,以吏曹言启曰,顺康园守奉官吴洪锡,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吏曹言启曰,因右议政金观柱筵奏,守令之再入下考及绣贬一入以上人,抄录于不治案,而或因体例间事,或因眚灾居下者勿论,考出贬题及绣启,犯赃污最重者,限十年禁锢,其馀细少干犯,并当入于不治案,而凡入不治案者,限五年勿拟外任,殿最无下考者,及虽有下考,而只以寒阀之残荫冷武塞责者,该曹摘发论勘,以越俸十等,定式施行矣。今番殿最居下守令中青山县监李仪亨,任实县监李羲耆,玉果县监沈公权,麟蹄县监赵镇大,机张县监洪留浩,长鬐县监郑禹济,泗川县监李景佐之题目,虽有疵贬,而俱无干犯赃污之事,亦无残荫冷武之可以指的者,守令录案,道臣越俸,今姑勿论。京畿监司徐荣辅,黄海监司李存秀,咸镜监司李翊模,平安监司金文淳,守令殿最,无一下考,并依定式,越俸十等,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铁山府使金镇亿,以戒之在色为目,居山道察访吴赞述,以久当有緖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三水府使李宽会,以生疏则恕,殚竭宜勉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推考警责,两邑守令,一驿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咸镜监司李翊模启本中,中军尹载大,以姑不苛评,为其新到为目,北兵使金爔启本中,美钱佥使姜协昌,以誉虽不至,毁亦无闻为目,平安前兵使申大偀启本中,西林佥使崔泰福,以新到无闻,可待来效为目,黄海水使崔云羽启本中,吾叉浦佥使金鼎赫,以柔善何伤为目,忠清水使金守基启本中,马梁佥使朴弘德,以莫曰小镇,益勉勤实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北兵使金爔启本中,森森坡万户张佑轸,以刚克宜勉为目,南兵使沈鑏启本中,镇东万户文敬成,以琐谤宜略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推考警责,咸镜监营中军尹载大,美钱佥使姜协昌,西林佥使崔泰福,吾叉浦佥使金鼎赫,马梁佥使朴弘德,并中考施行,森森坡万户张佑轸,镇东万户文敬成,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东藉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所出为三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柒原县监洪圣源,镇海县监李鲁植等矣以妻证夫,法禁所载,而千三首实之招,优可成狱,其妻日分,无难取招罪,依《大明律》不应为事理重者,杖八十收赎,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鲁植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蒙允矣。臣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各以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慈仁出身殷遇亨,龙宫闲良李必燮,仁同闲良张纬燮,柳叶箭、片箭、讲书俱未入格,善山闲良朴天应讲书略,彦阳闲良卢忠元讲书粗,比本道入格,未得中式,梁山出身黄有清,举沙入格矣,在前未入格人,连因特教,有给粮下送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服制〉。左承旨权襈〈坐直〉。右承旨李翼晋〈病〉。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义〈病〉。假注书赵钟永〈仕〉宋翼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明日献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承旨权襈,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曺允遂,以吏曹言启曰,今初十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翼渊陞付,代以李炫章为事变假注书。
○李炫章在外,代以崔秀俊为事变假注书。
○韩致应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庆。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进,参判金勉柱病不进,参议郑东观病不进,右副承旨韩致应进,以吴泰贤为大司谏,韩兴裕为执义,柳烇、姜文会为掌令,韩永逵为献纳,尹涵为兵曹参知,尹光普为冰库提调,赵荣庆为广兴守,权太应为广兴令,李鲁简、韩光衍为监察,金履完为长兴奉事,宋启祯、朴宗益为假监役,李宅永为宣川府使,兴海郡守李得江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李秉模为健陵修改都监都提调,提调二单李晩秀、徐迈修,郞厅金思羲。
○兵批,判书曺允大进,参判任希存入直,参议朴瑞源病,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李文会进,以金文淳为都摠管,尹光范、金景钦为同知,尹理相为曹司五卫将,李恒讷为忠壮将,权圣镇、金汉健为五卫将,李宜秀为忠翊将,尹尚圭为文兼,申溥为训炼佥正,车亨衢、洪浩渊为训炼判官,柳尚斗为黄海水虞候,同知单廉在铉,佥知三单韩大洪、具达远、殷连兴,五卫将加设洪履一,副护军单尹光颜、李相璜、金箕象、林汉浩、金㙆,郑彦恒为临津别将,禹德中为汉江别将,副司直单洪受浩、金会渊、姜汇钰、尹羽烈,副司果单李箕渊。
○李文会启曰,政望注拟,何等审慎,而副校理尹尚圭,方在牌不进罢职传旨未下中矣,今日兵批政事,文兼首拟,至于受点,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政官,难免不审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奭周、元在明,副校理尹尚圭,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闵师宣、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执义韩兴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徐荣辅状启,右议政金观柱禄米不为领受事,传于韩致应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闵耆显状启,公州等邑民家漂压,人物致死事,传于韩致应曰,此状启之连续,不胜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使之即为奠接,漂没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涤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申绚状启,伊川等邑民家漂压事,传于韩致应曰,两邑民户之若是漂颓,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使之即速奠接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金羲淳状启,闻庆等邑漂颓民户恤典题给事,传于韩致应曰,闻甚惊恻,两邑民户,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回谕。
○李文会,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准朔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前咸镜监营中军尹载大今春夏等褒贬,自臣曹降置中考,依法典,所授加资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兵批言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牒报,则守直官王景进,今已仕满四十五朔云,守直官之仕满者加资,载在节目,依节目,大报坛守直官王景进,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廉在铉,庆熙宫卫将任镇翼,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勉兢〈服制〉。左承旨权襈〈缘故出〉。右承旨李翼晋〈病〉。左副承旨李文会〈病〉。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锺永〈仕〉宋翼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文会、柳烇在外,执义韩兴裕未肃拜,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启曰,臣襈,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启曰,右承旨李翼晋,左副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7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翼晋〈病〉。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李普天〈未肃拜〉。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宋翼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右副承旨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文会、柳烇在外,执义韩兴裕未肃拜,持平李在玑疏批未下,郑取善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秀锺状启,臣于本月初六日亥时量,在杨州海等村面楼院里,祗受有旨,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处,则以为,臣屡犯违抗之罪,颙俟严诛之降。即者史官,又宣圣谕,十行之旨,三端之教,缕缕谆复,既严且截,臣奉读未半,惊惶震剥,直欲钻地而不可得,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以我慈圣匪怒之教,敢有悻悻之心,亦岂敢于圣教之下,褎如而若无省觉乎?有臣如此,诛殛亦轻,臣于日前,猥以有死而已四字,质言于附奏,区区情实,庶几天鉴之俯烛,而又承此人臣不敢闻之教,莫非臣万死难赎之罪,蠢动无路,穷隘转甚,不敢一刻偃息于旅次,今方走伏州狱之外,惟愿𫓧钺之遄加云矣。大臣胥命于本州狱门外次,初七日辰时量离发,而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亦为随往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记注官车信用状启,臣于本月初四日,在阳川邑内古阳里,同日戌时量,祗受圣谕,传谕于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仍传命召是白乎则,以为,臣方席稿,县狱之傍,恭俟严诛之降,玆又伏承谕旨,而至于前谕中句语,特命还收,九顿感泣,不知死所,固当即地竭蹶之不暇,而顾臣自初微谅,亶在于伏承向筵严教之后,震剥之忱,与僚相无异,故义不得不同,其迸退间,虽伏承慈圣追悔之教,而亦不敢先僚相冒膺,揆义甚明,今若徒畏义分,遽然出膺,则名以大官,而廉防者隳矣,是不但国人之嗤骂,拘彘亦不食其馀矣。臣虽无状,岂忍为此?圣鉴至明,断断愚悃,庶垂曲谅矣,恩谕之下,反复思量,而万无蠢动之望,惟血泣席稿,祗俟𫓧钺之遄加而已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传于李文会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荣辅启本,罪人韩用龟富平府到配事,传于李文会曰,饬已施矣,放送,仍为荡涤叙用。
○以江原监司申绚状启,金城等邑民家漂颓,人物致死事,传于韩致应曰,民户之漂颓,闻甚悯然,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奠接,人物之压伤,尤极惊恻,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涤事,回谕。
○传于曺允遂曰,守令之善治与不治,由于初仕之择与不择,初仕守令,各别择差事,分付两铨。
○传于曺允遂曰,忠臣清白吏子孙,松都、西北人,依例收用,先朝承传人,亦为各别收用。
○以右承旨李翼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传于曺允遂曰,都承旨与左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曺允遂曰,山林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文会曰,当该铨官推考。
○曺允遂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洪羲臣,时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普天落点。
○李文会启曰,新除授承旨李普天,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仍即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普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普天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待开门牌招。
○传于李文会曰,当该铨官推考。
○传于李文会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曺允遂曰,吏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曺允遂,以吏曹言启曰,今日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郑东观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判书金达淳进,参判金勉柱进,参议郑东观牌不进,同副承旨曺允遂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吏批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升拟,何如?传曰,允。吏批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吏批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吏批启曰,海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吏批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吏批言启曰,冬至谢恩使,今当差出,而大臣只有二员,故不得已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吏批言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兪彦傅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韩克裕为敦宁主簿,尹宅烈为司仆主簿,赵荣锡为济用主簿,李在纯为司宰佥正,鱼在瓒为社稷令,华宁殿令单洪仁模,朴宗羽为晋州牧使,李万源为南原府使,吴应常为坡州牧使,许溟为昌城府使,李觐吾为兵曹正郞,闵箕世为汉城主簿,徐有望为司饔主簿,韩瑗为直长,李汉德为宣陵直长,李德彬为靖陵直长,军资直长单朴参源,郑宅休为铁山府使,宋守渊为海州判官,李希延为南部令,尹益烈为庆州府尹,朴宗庆为骊州牧使,罗玹为义盈奉事,李永源为缮工奉事,吴敏常为内赡奉事,李永夏为密阳府使,兪汉宰为瑞兴府使,李宗孝为内赡直长,柳佺为司宰直长,申显禄、李基完为禁府都事,闵基世为典籍,军资直长单朴致荣,朴寅休为汉城主簿,徐有望为典籍,尹庆烈为内资奉事,权裕仁为济用奉事,尹光时为沔川郡守,金翼行为监察,赵镇翼为内资直长,夫宗仁为厚陵令,曺文检为庆基殿令,安㢞为积城县监,李南圭为江原都事,权思汉为泗川县监,尹义东为玉果县监,鱼在瓒为永同县监,李翼会为任实县监,朴荣寿为社稷令,李基弘为司饔奉事,具命翼为宝城郡守,李昇羽为成欢察访,申思赞为黄山察访,洪羲臣为承旨,任希存为安岳郡守,徐兴辅为载宁郡守,权丕应为汉城主簿,金会渊为左通礼,申綋为顺川郡守,闵致俭为恭陵令,赵亨基为直讲,李集麟为尚瑞直长,李经九为工曹正郞,任百禧为吏曹正郞,徐龙辅为冬至兼谢恩正使,宋铨为副使,元在明为书状官,赵荣锡为禁府都事,柳英喆为刑曹佐郞,禁府都事李基完,司饔奉事李基弘相换,金宗濩为尚瑞副直长,李敦贤为礼曹正郞,车敬镇为典籍,尹宅烈为禁府都事,权丕应为工曹佐郞,郑修容为汉城主簿,李梦龙为奉常佥正,李元默为济用副奉事,朴南源为典簿,柳光濂为刑曹正郞,朴宗澈为长鬐县监,李尧宪为宁边府使,李海愚为南阳府使,成范镇为长湍府使,成致凤为丰德府使,李勉兢为兵曹参判,柳命源为碧潼郡守,李石求为庆兴府使,赵拓壤为稳城府使,任圣尹为三水府使,徐迈修为右参赞,申大显为同义禁,韩用龟为同成均,曺锡鲲为典籍,南锡九为监察,边景祜为高山察访,李国标为连原察访,白庆楷为幽谷察访,任希铎为金郊察访,李泰熙为延曙察访,韩元履为济用判官,赵应铉为仁同县监,安济元为济源察访,金汉弼为济州判官,安载述为安奇察访,闵箕世为监察,郑宗显为户曹正郞,朴廷俭为礼曹佐郞,柳祯为校书判校,全光鼎为獒树察访,成东一为横城县监,尹孝达为机张县监,徐有望为兵曹佐郞,南达孙为忠清都事,闵广鲁为庆尚都事,李泳为尚衣主簿,姜学濬为肇庆庙令,成鼎镇为昌原府使,慎宜默为敦宁判官,金献行为济用主簿,金致龙为司艺,崔仁简为直讲,宋稺圭为军资正,洪赫为麟蹄县监,韩命九为居山察访,尹镒为青山县监,韩克裕为平市主簿,申大儞为引仪,任俊常、柳圣仪、李台祥、李宅彬、元有朋为典籍,韩学周为奉常主簿,梁宗维为典籍,李重铉为监察,李奎昇为孟山县监,徐有殷、李元膺为司饔主簿,南维河为司圃别提,姜彝正为大司谏,金孝秀为执义,韩兴裕为司谏,柳台佐、李海清为掌令,洪大浩、洪百仪为持平,慎性真为献纳,洪遇燮、洪羲俊为正言,尹光颜为吏曹参议,禹汉膺为冰库别提,李宗根为造纸别提,李汉镇为假监役,洪夔谟为敦宁主簿,李宅彬为礼曹佐郞,李秉渊为掌乐主簿,李厚典为禁府都事,宋焕吉为司仆主簿,朴仑寿为礼曹参议,宋启祯为监役,沈厚镇为礼曹正郞,李相璜为大司成,赵镇宽为礼曹判书,魏光肇为典籍,任俊常为监察,吕奎明为全罗都事,崔粹俊、南阳进为典设别提,金鋎为引仪,申锡老为工曹正郞,宋耕玉为长宁殿令,李重晋为军器主簿,洪秉直为宁陵参奉,权𪧴为禧陵参奉,申羽汉为礼宾参奉,李昇明、金秀锺为顺康园守奉官,李尚进为礼宾参奉,李学溥为庄陵参奉,赵学典为宣陵参奉,李道在为永禧殿参奉,郑东晏为靖陵参奉,健陵修改都监提调单赵镇宽。
○兵批,判书曺允大进,参判任希存进,参议朴瑞源进,参知尹涵入直进,右承旨李文会进,启曰,各道营将、中军虞候、边地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虞候、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权圣镇前任全罗监营中军,金汉健前任忠清监营中军,忠翊卫将李宜秀前任大兴中军,忠壮卫将李恒讷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兵批言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在京无故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兵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金景钦、尹光范,病在乡庐,末由上来,五卫将李益懋,前任庆尚监营中军,时在任所,景福宫卫将李锡祺,庆熙宫卫将高胤基、李福寿,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卫将亦受点之职,批墨未干,今此改差,万万骇然,卿则从重推考,此草记勿施,以金箕性为都摠管,尹得逵为训炼都正,申昕为佥知,李勉植为训炼正,元有镇为珍岛监牧官,李益懋、柳熀为五卫将,姜守征为忠翊将,韩义协为忠壮将,李福寿为庆熙将,训炼主簿单金景行,本院去官,训炼判官金载谦,主簿韩守俭、郑宅亨、崔胄教,以上依定式减下。李锡祺为景福将,高胤基为庆熙将,李彦铉为宣传官,赵达洙、金昌胤为武兼副护军,尹颐东、徐有达、朴长宪、李辅国、金汝瑚、崔翼、金挺垕为武兼,柳相烨为永宗佥使,申启文为白翎佥使,李奭培为釜山佥使,张东源为阿耳佥使,李勉植为大兴中军,李亨谦为尚州营将,申纯为晋州营将,黄勉基为大丘营将,李文道为�波知gg�坡知g佥使,同知单李福寿,李辅国为三陟营将,李东铉为咸镜中军,韩大洪为忠清中军,具锡夏为全罗中军,权抑为庆尚中军,同知单李锡祺,佥知三单李益懋、柳熀、姜守征、李宗鲁为平安兵虞候,尹彦喆为黄海兵虞候,朴友渊为忠清兵虞候,金载铎为全罗兵虞候,高硕仑为庆尚左水虞候,佥知单洪履一,副护军洪羲臣、赵义镇、李晦植、韩德弼为牛岘佥使,浪世龙为广梁佥使,朴就蕃为赤梁佥使,李元丰为注文佥使,徐有用为吾叉浦佥使,同知单高胤基,洪成淡为所斤佥使,林益哲为白峙佥使,朴宗干为花梁佥使,金遂荣为西林佥使,金麟瑞为老江佥使,佥知单韩义协,康思胤为西北佥使,崔征翼为委曲佥使,金润燮为清城佥使,尹圣任为美钱佥使,梁祖谦为加设训炼判官,护军李勉兢,副护军权襈,安敬国为镇东万户,朴仁贵为平山万户,李仁郁为加背万户,具始昌为黔毛浦万户,崔昌润为钵浦万户,高景默为金甲岛万户,洪观浩为玉浦万户,金大雄为植松万户,方大勋为济物浦万户,金志温为德津万户,姜熙文为青水万户,尹洽为�温万户,金尚镒为阿吾地万户,池达云为阿山万户,金德信为森森坡万户,双青权管单柳枝烈,郑来升为内禁卫将,李德谦为都摠都事,朴宗秀为秃城别将,李元柱为黄龙别将,郑臣弼为鸟岭别将,洪明浩为知事,金寿祯为加设训炼主簿,尹得莘为主簿,李惟铎为南阳监牧官,康尧慎为晋州监牧官,尚州营将李亨谦,晋州营将申纯,大丘营将黄勉基,大兴中军李勉植,咸镜中军李东铉,以上今加折冲。郑光宾为五卫将,具毅和为训炼副正,李光永为宣传官,李载丰为武兼,金喆勋为守门将,副护军李亨谦、申纯、黄勉基、金锡衡为都摠经历,尹致章为宣传官,金宅基为训炼正,金汉鼎为佥正,高行俭为主簿,大护军韩用龟,李忠运为中枢都事,李玉铉为别害佥使,申亨禄为训炼主簿,副护军崔献重、严耆、郑来升、李忠运、安光质为训炼佥正,金亨麟为主簿,朴宗秀为五卫将,李载弘为训炼副正,崔启铉为宣传官,朴亨源为中枢都事,李德谦为训炼佥正,沈锡为主簿,郑焕宗为都摠都事,前度中忠翊将首望姜守征不喩,康守征、沈能寿、牟应运为训炼主簿,崔启铉为都摠经历,具得鲁为北评事,崔重教为京畿中军,佥知单田义显,李熻、柳文俭、李重协为武兼,李思彦为守门将,护军赵德润,副护军洪羲臣、任希远、洪允复、郑润弼、元永胄、白泳镇、崔秀岐、李英植、李儒烨为宣传官,徐敬辅为都摠都事,副护军郑东观、具综、李訚彬、尹郁烈为宣传官,李儒烈、尹敬烈、韩亨禄为部将,片圣蕃为守门将,丁若晦为东道参军,权管秩干川金仁伯,小吉号里朴文海,大坡儿金商赫,乫轩洞朴重烨,广坪金跃浩,护军吴泰贤,副司直郑景祚、韩兴裕、韩永逵、姜文会、柳烇、郑取善、李在玑,副司果姜始焕、柳季麟。
○曺允遂,以吏曹言启曰,因江原监司申绚状启,春川府使金近淳,催促下送事,允下矣。春川府使金近淳,日前已为下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遂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皆令一两日内辞朝。
○李文会,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管城将金乐淳所报,则以为,本城御营厅字内义常峯女城四间颓毁云矣,待快晴,即为改筑之意,分付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徐荣辅启本,罪人韩用龟富平府到配事,传曰,饬已施矣,放送,仍为荡涤叙用事,命下矣。韩用龟,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子七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文会,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有国有君则有相,相虽尊重,亦人臣也,无论本事之如何,今日左右相事,其可无损于臣分乎?左相则虽诿以严教之承闻,此不过慈殿霎时匪怒之教,而其后追悔之音,召还之意,不啻缕缕谆谆,予犹为左相感祝,则前后敷谕敦勉之下,一层更加一层,至于州狱席稿之举,有若办大事守大节而然,果何意也?假使伊时引义之举,由予而始,若是悔懊,则犹将有变动之意,况慈意之丁宁恳恻如此,而一向执迷,恝然坐视者,其可曰分义之所安乎?至于右相,事非由己,义无可引,而欲与之同去就,为过举出矢言,似乎相抗而相激者,尤是常情之外,此无他,予之否德,不能使朝象世道,宁靖而和泰,数年以来,大臣之狼狈者相续,故为大臣者,更不欲坐中书而担国务,才有一事端,便思奉身而去,在自家地则善矣,其于君纲国纪何?顾今中书空虚之可闷,犹属细故,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金观柱并施以削黜之典,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翼晋〈坐〉。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直〉宋翼渊〈仕〉。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夜自五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文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晋曰,守令、边将、初任人留待。
○传于李翼晋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传于李翼晋曰,不察铨官推考。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铁山府使郑宅休,宝城郡守具命益,济州判官金汉弼,玉果县监尹义东,永同县监鱼在瓒,机张县监尹孝达,麟蹄县监洪赫,青山县监尹镒,两司俱未署经云,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牌不进,谏院则行大司谏姜彝正,献纳慎性真在外,司谏韩兴裕,正言洪羲俊牌不进,洪遇燮未署经,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韩致应启曰,未署经守令,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持平洪大浩未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姜彝正,献纳慎性真在外,正言洪遇燮未署经,司谏韩兴裕,正言洪羲俊再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李翼晋,以兵批言启曰,今日政,训炼主簿李忠运、李德谦迁转之代,误为叠出,次次蒙点,蒙未觉察,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并勿施,何如?传曰,不察甚大,如有一分严畏之心,则如此乎?卿则罢职。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时,武臣兼宣传官李国世,部将李敬集,三略不通,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银溪前察访朴在寅供招,铁原府使尹芮圭退马之不恤邮弊,驿婢之勒定官婢委折,详查状闻之意,行会本道矣。即见江原监司申绚查启,则战大马立待之规,盖为关防重地缓急之备,而近因该驿残弊,战马渐不成样,则点退改立,不是异事,藉使防御使不相顾恤,责之以力所不及从容去就,自有馀裕,而前察访朴在寅,数次往复之际,忽作投印之举,此为骇妄。至于驿婢事,谨按《大典通编公贱条》云,驿吏娶良女所生,男为驿吏,女为驿女,驿女嫁良夫所生,男为驿吏,女勿属驿,则今此驿婢云者,乃是驿吏之娶良女所生驿女,则初非驿婢,而移文请頉,已非实状,该府使许頉之后,更考案册,知其非驿婢,即复刷还,不为无据,而驿女之所生,又为驿吏,则此与良女有异,既已頉给,即复刷还,有非相恤之义,上项两件事,以该府使举措言之,虽是据理相诘,而殊无稳当周便之意,不可谓全无所失,首吏乡,自臣营惩治放送为辞矣。该驿虽甚凋弊,大马立代,法意有在,驿吏娶良女所生,初非驿婢,昭载《通编》,则朴在寅之以此相诘,肆然为投印之举者,虽极骇妄,既已勘配,不必更论,而至于该府使尹芮圭,则别无可罪之端,置之,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车信用状启,以为,臣向伏承右议政金观柱偕来之命矣,大臣既被削黜之典,臣则复路之意,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礼曹判书赵镇宽疏曰,伏以臣于昨日政,蒙恩拜礼曹判书矣,方当有事仙寝,卜日载迩,此时此任,岂敢为逡巡之举,而第于僚席之间,素有难安之端,冒没承膺,实无其路,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代乞圣明,俯赐谅察,特命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左副承旨李普天疏曰,伏以臣猥蒙恩私,待罪东邑,三载尸素,无一善状,迹涉孤负,寻常悚恧,千万不自意,承宣除旨,忽降于才归私次之际,至有勿拘解由之命,臣是何人,得此殊遇?逖违之忱,叩谢之义,固当即地承膺之不暇,而莫严者廉防也,臣虽欲晏然自恕,其可得乎?臣即庸愚谫劣,无所肖似之一贱品耳,中陷大戾,无望生全,幸赖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我圣上河海之恩,照烛而拯济之,坑坎焉衽席,枯荄焉雨露,臣之得有今日,伊谁之赐,前后事实,已悉于辛酉春陈疏之时,今不敢复事烦渎,而年前李允行之疏,又何危懔之甚也?忽举臣名,加以衅累之目,夫衅累者,有衅可执,有累难洗之谓也。臣果近似于是,则固当缩伏而甘受,如其不然,彼虽急于构人,勒加罪目,言之无伦,胡至此极?臣涉世昧方,受人𬺈龁,既以自取污蔑,竟又贻害他人,抚躬惭恧,谁怨谁咎?从今至死之年,惟有杜门敛迹,永谢簪缓,庶为息黥补劓之方,而银台一步,尤是铁限之地,臣虽欲拚弃四维,抗颜冒据,其奈辱朝廷而羞当世何哉?召牌之下,蠢动无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悃。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传于李翼晋曰,左副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
○甲子七月十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翼晋,同副承旨曺允遂,假注书赵锺永,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宁边府使李尧宪,安岳郡守任希存,庆州府尹尹益烈,坡州牧使吴应常,永宗佥使柳相烨,昌城府使许溟,南阳府使李海愚,三水府使任圣尹,庆兴府使李石求,长湍府使成范镇,仁同县监赵应铉,横城县监成东一,长鬐县监朴宗撤,南原府使李万源,铁山府使郑宅休,载宁郡守徐兴辅,碧潼郡守柳命源,宝城郡守具命益,顺天郡守申綋,海州判官宋守渊,济州判官金汉弼,玉果县监尹义东,青山县监尹镒,积城县监安㢞,永同县监鱼在瓒,孟山县监李奎昇,机张县监尹孝达,泗川县监权思汉,宁陵参奉洪秉直,永禧殿参奉李道在,禧陵参奉权㢞,顺康园守奉官李昇明,礼宾参奉申羽汉、李尚进,以次陞殿进伏,釜山佥使李奭培,白翎佥使申启文,阿耳佥使张东源,�波知gg�坡知g佥使李文道,别害佥使李玉铉,牛岘佥使韩德弼,广梁佥使浪世龙,赤梁佥使朴就蕃,注文佥使李元丰,吾叉浦佥使徐有用,所斤佥使洪成淡,白峙佥使林益哲,花梁佥使朴宗干,西林佥使金遂荣,老江佥使金麟瑞,西北佥使康思胤,委曲佥使崔征翼,清城佥使金允燮,美钱佥使尹圣任,平山浦万户朴仁贵,钵浦万户崔昌润,加背梁万户李仁郁,黔毛浦万户具始昌,金甲岛万户高景文,玉浦万户洪观浩,植松万户金大雄,德津万户金志温,济物万户方大勋,青水万户姜熙文,�温万户尹洽,阿吾地万户金象镒,阿山万户池达云,森森坡万户金德信,黄龙别将李元柱,鸟岭别将郑臣弼,双青权管柳枝烈,乫轩洞权管朴重烨,宣传官尹郁烈,守门将片圣蕃,东道参军丁若晦,入就阶下讫。上教允遂曰,守令初仕,使之次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尧宪等,以次进奏职姓名,退出。允遂曰,济州判官金汉弼,职姓名仰对之时,误奏邑名,诚甚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遂曰,永禧殿参奉李道在,奏对之际,换奏职名,极涉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边将中堂上履历边将,则使之陞于堂上,其外则立于堂下,各奏职姓名,可也。奭培、启文、东源,升堂进前,各奏职姓名,退出,文道等,立于堂下,各奏职姓名,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翼晋〈坐直〉。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李普天〈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宋翼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和汤前方中,加吉梗、枳壳各五分,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天启曰,右参赞徐迈修,同义禁申大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堂下官之无得一日三违,曾有定式矣,正言洪羲俊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普天启曰,未署经守令,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姜彝正,献纳慎性真在外,正言洪遇燮未署经,洪羲俊三牌不进,只有司谏韩兴裕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普天曰,骊州牧使朴宗庆,仍为下直。
○李普天启曰,未署经守令,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姜彝正、献纳慎性真在外,正言洪遇燮未署经,洪羲俊牌不进,只有司谏韩兴裕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李普天启曰,铁山府使郑宅休,宝城郡守具命益,济州判官金汉弼,玉果县监尹义东,永同县监鱼在瓒,机张县监尹孝达,麟蹄县监洪赫,青山县监尹镒,谏院则既已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李文会启曰,司谏韩兴裕,既已肃谢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李存秀状启,荐新新莲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普天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闵耆显状启,忠州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韩致应曰,向日许多民户颓压之后,又见此状,不胜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使之即速奠接事,回谕。
○李翼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金思穆,水原留守李敬一,广州留守金载瓒,江华留守吴载绍,京畿监司徐荣辅,水使赵𡹘,前永宗防御使尹颐东,平安监司李书九,前兵使申大偀,黄海兵使徐有和,江原监司申绚,统制使柳孝源,庆尚左兵使李长喆,右兵使赵文彦,忠清兵使李元植,全罗兵使李膺运,南兵使沈鑏,北兵使金爔秋操取禀状启,则以为,今秋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巡历、巡点及未及行操处,官镇门聚点,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灾伤复审,校生考讲,乡骑士、劝别武、武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诘戎之政,关系甚重,而每因事故,停废居多,今年则春操,亦未设行,揆以戎务,诚极可闷,而关东西水火灾伤,挽近所罕,拯救奠接,民力殆尽,一道之内,几无彼此之殊,而虽以他道言之,农形丰歉,姑不可梗料,而潦雨迄无霁期,溃决漂压,状报旁午,此时役民,在所当念。今秋诸道三都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历、巡点,并令停止,而官镇门聚点,则其所为弊,有异行操,若论实效,反无不及,依近例,使之如例举行,而严饬道帅臣,毋循例套,军伍则塡充,器械则缮修,以至坐作进退之节,务合规度,毋或徒归于应文之科,灾伤复审,校生考讲,乡骑士、劝别武、武学各样都试,亦令举行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思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翼晋〈坐〉。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李普天〈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直〉宋翼渊〈仕〉。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尹光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溏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李文会曰,左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坡州牧使吴应常,昌城府使许溟,宣川府使李宅永,庆兴府使李石求,尚州营将李亨谦,三陟营将李辅国,晋州营将申纯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部赐给。
○李文会启曰,新拜右议政李敬一,时在水原府任所,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传谕,当以别谕书下矣。
○李文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文会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受由,参判金勉柱,参议尹光颜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受由,参判金勉柱进,参议尹光颜牌不进,左副承旨李普天进,启曰,判书金达淳受由,参议尹光颜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滢修为承旨,朴宗正为副校理,韩用龟为礼曹判书,尹羽烈为司成,卢�为兵曹佐郞,李周祯为典籍,韩光烈为咸镜都事,左议政单徐迈修,右议政单李敬一,承文都提调二单左议政徐迈修,右议政李敬一,东学训导单安允升,故通德郞尹迪东赠吏曹参判例兼,庆州府尹尹益烈考。
○兵批,无政事。
○以观象监提调望筒,传于李文会曰,本职仍任,此望筒勿施。
○传于李溏曰,更思之,则生疏做错之致,非出于无严畏而然,前兵曹判书曺允大仍任,牌招传授命召。
○再政,兵曹判书曺允大,观象监提调曺允大仍任事承传,训炼提调曺允大,禁卫提调曺允大,御营提调曺允大,健陵都监提调韩用龟并单付。
○李文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朴宗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以前牌催促。
○传于韩致应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尹光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宗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申绚状启,淮阳等邑民家漂失,人物压死事,传于韩致应曰,民家漂颓,至于四十馀户,闻甚惊恻,而人物压死,尤极矜恻,元恤典外,各别顾恤,使之即速奠接,人物之致死者,如有生前身还布,并即荡减事,回谕。
○以江华留守吴载绍状启,民家漂失,人物渰死事,传于韩致应曰,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使之不日奠接,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回谕。
○以广州留守金载瓒状启,判府事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韩致应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李文会,以吏批言启曰,礼曹正郞沈厚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宗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子七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天,假注书宋翼渊,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入侍,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翼晋,右承旨李文会,宁边府使李尧宪,安岳郡守任希存,庆州府尹尹益烈,坡州牧使吴应常,昌城府使许溟,宣川府使李宅永,南阳府使李海愚,长湍府使成范镇,丰德府使成致凤,庆兴府使李石求,三水府使任圣尹,南原府使李万源,碧潼郡守柳命源,载宁郡守徐兴辅,顺天郡守申綋,海州判官宋守渊,仁同县监赵应铉,横城县监成东一,任实县监李翊会,积城县监安㢞,泗川县监权思汉,孟山县监李奎昇,偕入进伏。上曰,堂上守令中,边御守令入楹内,次次进奏职姓名。尧宪等,各奏职姓名,退出。翼晋曰,宣谕七事,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后,自政院为之,可也。上曰,守令中,未下直人,左副出去录入。普天承命出去。上命文会书传教曰,行议政府右参赞徐迈修拜左议政,水原府留守李敬一拜右议政。又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十三日三更五点,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韩致应,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有国之重,莫先于置相,相得人,然后庶绩可成。予之取于卿,匪直为文忠之孙也,笃厚之行,恬悫之姿,闻于舆人,久矣,处我严廊,坐镇颓俗,忧国如家,视民如子,不望于卿,而于谁之责?玆因史官之往,宣布敷腹之谕,自馀待卿入城,更当敦勉,卿其谅之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宋翼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臣翼晋,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韩用龟,参议朴仑寿,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滢修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文会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溏落点。
○传于徐滢修曰,汉城判尹金文淳,华城留守除授,使之明日辞朝。
○徐滢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水原留守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徐滢修曰,兵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
○徐滢修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启曰,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宗簿寺正申𪰺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受由,参判金勉柱进,参议尹光颜病,同副承旨曺允遂进,启曰,判书金达淳受由,参议尹光颜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镇宽为右参赞,韩用铎为礼曹参判,尹光普为判尹,韩永逵为宗簿正,元有朋为礼曹正郞,崔凤和为礼曹佐郞,曺允大为军器提调,成元柱为军器佥正,李晩秀为景慕宫提调,水原留守单金文淳,华宁殿提调单金文淳,兼执义单元在明,左参赞赵镇宽,右参赞黄昇源,兼春秋单崔凤和。兵批,判书曺允大未肃拜,参判李勉兢未肃拜,参议朴瑞源入直进,参知尹涵病,左副承旨李文会进,上护军单赵镇宽,摠理使单金文淳。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谕金履迪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秋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晋州监牧官吴千根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金镇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梁垸有頉代,以御营厅千摠李周凤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性质钝滞,知识茫昧,无所比数于百执事之列,自叨司戎之任,益切负乘之惧,逃遁不得,冒没出肃,夙夜戒兢,如集于木,猝当大政,疮疣百出,至于训主叠望事而极矣。伏见草记批旨下者,则辞教截严,诲责备至,臣承闻战栗,五情失守,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夫莫严者除目也,至重者恩点也,缘臣恇愦,竟归无实,论以邦宪,诛殛犹轻,圣度天大罚止薄罢,臣方杜门讼愆席稿泣血,岭海𫓧钺,实所甘心。千万不自意,本兵仍任之命,遽下于信宿之馀,而继伏睹十行恩言,则字字曲恕,句句包容,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臣奉读未半,声泪俱迸,实不知负罪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之前也?天牌俨临恩召有命,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不俟驾屦,何敢偃处江郊,作为处义,而第念本兵重任,非臣阘茸所可冒据,临政注拟,随窠塡差,特不过按例举行,而犹且蒙不觉察,做错非细,则将何以担军国之务,而系靺韦之望耶?今若怵畏义分,荐叨匪据,则臣身之早晩狼狈,犹属细故,而其于再玷圣简,而复招物议,何哉?且臣于冒热奔走之馀,泄痢交剧,寒热并作,委席叫苦,不省四到,目下病情,又复如此,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玆敢涕泣陈章,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寝臣见职还授之音,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贱分,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知中枢府事洪明浩疏曰,伏以臣,即一老愦残疾之人耳,父子兄弟,俱蒙先朝不世之恩,并占要显,迭据铨衡,门阑𬊤爀,荣宠便蕃,过福之菑,理必无幸,而臣之子羲臣,最所蒙骏,遇事颠错,兼以骤躐,未效循墙。年前台启,果由居铨之故,毕竟狠狈,实所自取,一门悚蹙,相率屏蛰于郊野之间,朝端之无臣踪迹,已至四年之久矣。虽于停论之后,尚有馀怖,不敢以事已妥帖而自同平人,兼又昨春,必死之疾,虽得仅仅回甦,而真元积脱,病气尚存,快作完人,猝无其望,动作不出于户庭之内,神精常在于烟雾之中,束带周行,筋力奔走,非所可论,世念都灰,缩伏待尽,月前卫府除旨,臣诚惶陨感激,靡所容措,而即蒙恩递,只有瞻天感涕而已。千万不自意,枢府除命,又下于此际,臣子又蒙银台恩点,一日之内,华诰联翩,阖门攒手,邻里动色,死灰复燃,不足以谕其德,覆盆回照,不足以谕其恩,无状贱臣,何以得此恩数于君父也?惟有双擎九顿,泪下被面而已。臣于逖违天陛之馀,叨此旷绝之恩,揆以义分,固当竭蹶趋簉,一伸叩谢之忱,而疾病沈绵,情地恧蹙,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命镌递,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调理行公。
○甲子七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礼曹堂上入侍时,右承旨李文会,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礼曹判书韩用龟,参议朴仑寿,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判书进前,用龟就前进伏。上曰,健陵莎草修改择日,在于来月二十八日,而日字太远,事体未安,二十日前虽有国忌,亦为进定,何如?用龟曰,臣今姑肃谢,未知本曹事,而择日之在二十八日,臣亦闻之矣。下教若此,谨当更问于日官矣。上曰,即为出去,更择日以入,可也。用龟先退后,仍命文会,书传谕曰,传不云乎,尚猷询玆黄发,又不云乎,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予之特卜于卿者,岂亶然哉?一则曰老成也,二则曰老成也,予惟否德寡昧,遭玆艰难,世道无以靖一,民生无以怀保,朝家无以和泰,一念憧憧,惟在于辅相之得人,而历选于朝,惟卿重厚有长者风,嚣俗可使静镇,酸咸可使调剂,而民忧国计,可责其次第整顿,则吾之相已定矣。顾今中书之旷,已至多时,百务担阁,旱涝为灾,艰虞溢目,予之渴望于卿,果何如也?卿其即日幡然出而膺命,弘济时事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李翼晋〈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宋翼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自人定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寸二分。
○药房提调韩晩裕,左承旨李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曺允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溏曰,左承旨、右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曺允遂曰,水原留守入侍。
○曺允遂启曰,假注书宋冀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仍察厅任。
○备忘记,水原留守金文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备忘记,广梁佥使浪世龙,委曲佥使崔征翼,老江佥使金麟瑞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部赐给。
○传于李文会曰,左承旨为兵房,左副承旨为礼房。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
○记注官车信用状启,臣于本月十三日亥时量,敬奉圣谕,驰到华城府,十四日巳时量,传谕于右议政李敬一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于待罪居留之中,忽伏承千万不敢当之新命,惊惶震懔,罔知攸措,不觉五内失守,四体投地,即者史官远临,传宣圣谕,十行温音,谆复恳挚,谕之以先祖之故,继之以华衮之褒,字字恩言,有非无似,贱臣所敢承当者,臣双擎九顿,惶恧交切,不意圣明之世,有此万万非常之误恩也。臣自闻命以后,心神飞越,精魄遁丧,今于史官之回,不敢以拙讷之语,为备例陈暴之计,伏地战恐,不知所达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奉审,当为举行,而雨势如此,不得举行,待快晴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健陵改修吉日,以八月二十日内更为推择事,命下矣。问于日官全宗周、池景兴等,则八月二十日前无吉日,而同月二十日卯时平吉,二十六日卯时大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六日为之。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春间已有下教者,况闻陵上莎草有頉之后,小子惊悚之心,至今未定,未有一日少弛之时。若待该曹草记后出令,则举行必多窘速,来月当展谒健陵,仍行亲祭,少伸小子孺慕之痛,幸行日字,令该曹择吉以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八月初四日、十六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六日为之。
○礼曹判书韩用龟疏曰,伏以人臣愿忠之诚,乃是秉彝之同得,不系受知之浅深,而如或偏被造化之仁,获霑生成之泽,则感祝之私,图报之忱,有倍于他人,此固天理人情之所当然,而正是臣今日情事也。呜呼,以臣之前后遭罹,得免虀粉,保有身家,自立横目之列者,繄谁之赐,臣于前疏,略暴颠末,今何敢更事烦渎,重犯唐突之诛,而近以微末去就,又复曲费圣念,前席促饬之教,药院特授之命,迥出寻常,此岂但臣身之荣耀,傍观亦为臣感泣。伏况德音隆挚,恕其愚迷之罪,囿以陶甄之化,必欲复收簪履之旧,以备任事之末,而臣诚不忠无状,徒知咫尺之有守,疾病之难强,自阻议药之列,甘犯蔑分之科,揆以邦宪,合置重辟,而𫓧钺不加,温批继降,首尾九十有五言,其所以开释而诲责之者,丁宁谆复,殆若慈父之诏迷子。臣虽顽如木石,冥若豚鱼,岂不知感戴洪恩,颠倒趋膺,而终不忍摆坏廉防,又不堪鞭策残躯,一直违逋,以致上损国体,下亏臣分,顾臣罔赦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而特屈金木之诛,施以薄窜之典,计程则未满数舍,居停则不过七日,而宥音遄降,叙命又下,匪怒伊教,匪罪伊荣,臣于涕泣讼愆之中,闻命惝恍,如梦如醉,且感且惶,诚不知所以报答也。归伏私次,阖门攒祝,忽于此际,伏奉春曹新命,臣罪愈积,圣恩愈隆,如臣无似,何以得此?以臣平日蹈赴之愿,又添此时感结之忱,更何敢以区区迷执,作为难进之大防,重速方命之严诛乎?况当有事仙寝,猥厕敦匠之任,在臣尽分尽诚之道,尤宜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所遭之言,非寻常弹劾之比,幸赖天地之仁,日月之明,照烛无馀,昭晰备至,而顾念立身于朝者,一闻此名,则大质已亏,冠裳尽污,虽万般熏沐,百回洗濯,依旧是蒙不洁之人,今若怵畏义分,凭恃宠灵,笆篱其礼防,弁髦其名节,不分官职之轻重,只知荣禄之贪恋,则臣虽放倒,纵不自惜,在朝家风砺之政,安用此不惜身名者为哉?昨日召旨,既为陵役之下询,则事系莫重,他不遑顾,冒没秪肃,及登筵席,承聆玉音,逖违之馀,满心荣幸,而至于夤缘事会,扬扬班联,决非私义之所敢出,玆敢退具沥血之恳,仰冀体下之仁。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怜,亟递臣见带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前谕,有何更引,勿辞行公。
○水原留守金文淳疏曰,伏以臣待罪西藩,病不事事,略陈短章,敢控微悃,幸蒙我殿下体谅之恩,怜其衰癃,特许递免,担舁登途,归伏私次,得以随意调治,遂延残喘,从今馀生,无非殿下攸赐,衔恩颂德,图报无地,千万不意,忽伏奉特旨,以臣为水原留守者,又伏承明日辞朝之命,心简之恩,迥出寻常,臣手擎华诰,且荣且感,继之以踧踖,不知措躬之所。呜呼,臣以先朝旧物,视息尚存,今将陪护仙寝,瞻依象设,以伸一分追慕之忱,则实是区区之至愿,固当伛偻竭蹶趋承恩命,何敢为逡巡辞逊之计,而第臣病情既痼,尚未快痊,兼以暑泄之症,得于炎程触冒之馀,真元益脱,收拾不得,宛转床笫,日夜叫楚,虽欲自力趋进,其势末由,若夫本府之所重自别,地望最隆,非臣驽材癃躯所可承当,则犹属馀事之不暇恤也,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递臣所授居留之命,以幸公私,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礼曹参议朴仑寿疏曰,伏以臣与本曹参判臣韩用铎,有内外从应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当递。伏乞臣之所带本职,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教水原府留守金文淳书。王若曰,制度宛见于丰邑,前宁王必美之纡谟斯存,佳气相连于㶚陵,余小子寓慕之情文莫重,地视汉三辅遗制,钤辖关厄之声势相依,秩等宋两京留司,宰执按釐之委任已久,况是邦虔奉园寝以来,顾其职,奚特屏翰而止,重官方而尊体貌,岂不惟慎惟难?考庶绩而拣良材,所以无内无外,任怀绥于荡残之后,功已著于安民,侈保障以特简之恩,意实深于授子,眷玆一邦之重寄,实是三路之要冲,壮楼橹于连云,钱谷甲兵之攸萃,辟闾阎于扑地,衣冠文物之载新,莫曰视外为轻,要得倚君以重。惟卿,地望夙著,才猷且优,忠荩不泯于家传,增辉乔木之奕叶,治理有素于身履,再诵甘棠之容华,内外扬历之既多,最称铨平而衡正,表里蓄发之云富,何有理剧而剸烦,是宜伊谁属之,而今非卿莫可。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益殚心力,祗答宠章,错节盘根,政须老成之利器,轻车熟路,伫见雄府之福星,自馀禀裁,厥有常典。於戏,行且召矣,往其钦哉。珠邱之象设孔迩,宜展瞻依之诚,金毂之虎节斯纡,毋忽图报之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闵昌爀制进。
○甲子七月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文会,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以次进伏讫。上命文会,书传教曰,春间已有下教者,况闻陵上莎草有頉之后,小子惊悚之心,至今未定,未有一日少弛之时。若待该曹草记后出令,则举行必多窘束,来月当展谒健陵,仍行亲祭,少伸小子孺慕之痛,幸行日字,令该曹择吉以入。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健陵展谒,仍诣显隆园展谒,仍行亲祭,该房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式暇〉。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奉命〉宋翼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崔秀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文会启曰,礼曹参判韩用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牛岘佥使韩德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溏曰,骑马四匹立之,史官二员,宣传官二员待命。
○李文会,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贡人等呼诉内,近因雨水之频数,江流涨溢,渔船不得往来,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愿以他杂鱼及活鸡,限雨霁水退间,参半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前例代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长宁殿一二室雨漏处修改及移安吉日,以今二十二日推择启下,明日当为受香,而见今霖雨未收,殿瓦全湿,升屋修改,恐有致伤之虑,姑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奉室敬奉阁雨漏处,墙垣颓圮处,以今十七日修改事,启下矣,见今霖雨未收,屋瓦全湿,此时修改,其势难便,姑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十六日,大驾诣健陵,展谒亲祭,仍诣显隆园,展谒亲祭时,随驾营门,当为禀旨举行,而曾在先朝幸行时,秋幸则以春幸随驾营门磨炼事定式矣,今番幸行时,依定式,以今春随驾训炼都监、禁卫营举行,御营厅留都,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知道。禁军及马步军,依今春例为之。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集春营入直哨官韩膺祖手本,则月觐门东边旧筑宫墙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把守军兵,集春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塘,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高胤基牒报,则开阳门东边墙垣五间,西边墙垣七间,崇义门北边墙垣二间,南边墙垣二间,武德门西边墙垣七间,东边墙垣四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高胤基牒报,则崇义门北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金星翼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昭义门南边近处体城七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陵幸回銮后,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侍卫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或各一员,武兼十员或六员,随驾五卫将,连以二员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及五卫将,各以二员磨炼,武兼八员随驾。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昨秋健元陵幸行时,今春明陵幸行时,挟辇军连以四百名,馀军二百名替代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挟辇军以三百名,馀军二百名举行,可也。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张铉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昭义门南边体城七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将校一人,出番乡军二十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率领,昼夜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月觐门东边宫墙旧筑三间许颓圮处,集春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将官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以集春营军二十名把守。
○李溏,以御营厅言启曰,月觐门东边宫墙颓圮处把守草记批旨内,以集春营乡军二十名把守事,命下矣。集春营入直乡军五名,又为除出,与前把守军十五名,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月觐门东边宫墙颓圮处,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把守矣,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依已例出番乡军二十名,添入集春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军令,八月十六日出宫,龙骧凤翥亭少驻,始兴县行宫宿所,自阙门二十三里,十七日肆觐坪凝銮轩少驻,华城行宫宿所,自始兴行宫宿所四十里,十八日健陵展谒亲祭,自华城行宫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显隆园展谒亲祭,还诣华城行宫宿所,十九日肆觐坪凝銮轩少驻,始兴县行宫宿所,二十日龙骧凤翥亭少驻,当日还宫。
○甲子七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左承旨李溏,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以次进伏讫。兵曹判书曺允大,持陵幸军令,升堂跪坐于榻前,传于溏,溏读奏后,传于夹侍,夹侍踏启字,还传于溏,溏传于宣传官李东善,东善又还传于允大,允大行军礼后退出。溏曰,陵幸军令颁布之日,旗军洗马,例为入禀,而一提调在外,二提调则谓以不敢入禀,何以为之乎?上曰,更当下教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式暇〉。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直〉宋翼渊〈仕〉。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明日待令。
○李文会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官,明日待令事,命下,而殿座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再明日待令。
○李溏启曰,事变假注书崔秀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秀俊改差,代以韩泰登为事变假注书。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永宁殿南神门西边内墙一间许,今晓颓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九日设行,修改之节,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香室永宁殿慰安祭受押单子启。传曰,亲押。
○传于李文会曰,明日亲押亲传香处所,以明政殿为之,侍卫以入直举行,挟辇军,以金虎门、弘化门入直军各五十名,军饷色北营入直军中四十名举行。
○传于李文会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江华留守吴载绍状启,人物渰压死事,传于韩致应曰,闻甚惊恻,别加顾恤,渰没人压死人段,如有身还布,荡减事,回谕。
○以广州留守金载瓒状启,判府事徐龙辅禄米不为领受事,传于韩致应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别兼春秋徐有恂书启,臣于今月十六日午时量,敬奉颓压摘奸之命,自兴仁之门,抵敦义门大路以南,一一看审是白乎所,月前已入于史官摘奸书启及汉城府草记,已经乙览者,不为叠录是白遣,日昨潦水后颓压处段,东部一户,西部七户,南部十三户是白乎等以,并为开列于后是白遣,臣则今十七日辰时入来之意,敢启。后东部昌善坊契禁卫军宋敬福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西部太平洞契良人朴太实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聚贤洞契幼学申在修瓦家二十间,草家四间半内草家全颓,闲良梁仁成草家七间全颓,幼学柳琇草家十间内二间颓,幼学金命周草家八间内一间颓,长生洞契闲良李春得草家八间内一间颓,西学洞契良人金尚福草家八间内四间颓,南部石桥下契禁卫军李继哲瓦家十八间,草家四间半内草家三间颓,生民洞契幼学徐有孙草家八间内四间颓,进士任得常瓦家十四间,草家三间内草家全颓,倭馆洞契沈召史草家七间半内二间颓,幼学柳�草家十二间内二间颓,闲良姜成仁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双里洞契良人金成振草家五间内二间半颓,良人金得中草家七间内二间颓,良人金德载草家三间内一间颓,水口门内契马兵裵顺斗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南小洞契良人金汉弼草家六间内一间颓,莲城尉契进士安光直草家十二间内七间颓,会贤洞松岘契闲良郑德寿草家五间内二问半颓。传曰,知道。
○假注书赵钟永书启,臣于今月十六日午时量,敬奉颓压民户摘奸之命,自兴仁之门,至敦义门大路以北,一一看审是白乎所,已入于月前史官书启及汉城府草记者,不为叠录是白遣,日昨雨水后颓压处段,东部九户,北部一户,西部一户,并为开列于左是白遣,臣则今十七日午时入来之意,敢启。后东部建德坊于义洞训局军朴濂草家五间内三间颓,禁卫军金兴砺草家六间内四间颓,景慕宫坊一契良人申圣孙草家八间内一间颓,良人金相一草家十间内五间颓,景慕宫坊二契良人赵奇得草家八间内一间颓,新设契别破阵朴宗大草家五间内三间颓,崇教坊成均馆契良人宋弼成草家五间内一间颓,莲花坊莲枝洞契幼学朴汉圭瓦家七间,草家八间,合十五间内草家四间颓,昌善坊昌善洞契禁卫军宋景福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北部俊秀坊旧司圃署契幼学赵显胄草家五间内三间颓,西部分缮工契闲良尹水铁瓦家七间内一间颓。传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园幸时,畿邑所管传语军置之,只令斥候,伏兵举行陵幸时,则斥候、伏兵、传语军,依例排立矣。今番则斥候、伏兵、传语军,令华城、广州府,各随地方次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闵宗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镇国,罪犯军务,有难容恕,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礼曹参议朴仑寿上疏,则以为,臣与本曹参判韩用铎,有内外从应避之嫌,令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礼曹参议朴仑寿,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前右参赞徐迈修疏曰,伏以臣,辞典三礼,移叨四宰,闲司翺翔,尚庶几少息危喘,议政特拜之命,忽下于人望物情千万梦想之外,继以十行丝纶,史官临宣,奖借之温音,委毗之渥旨,无非古圣王所以施之于宿德贤辅者,臣以常调贱品,猝当异渥,魂惊魄褫,历日如痴,噫,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臣闻,大臣者,人主之所恃以为腹心,一国之所恃以为命脉者也,故传所称为相之道六,曰务学文也,曰恢德量也,曰持公论也,曰进人才也,曰识大体也,曰明去就也,而枵然无一于斯者,谓之具臣,以此六者,较论于臣身,曷尝有万分一依俙而仿佛乎哉?夫下自百执事,以及六部贰棘之班,何莫非抡选之所,而官各有守,人各有掌,闻见之所得,力分之所近,虽驽下如臣者,犹有可以勉焉,殚竭之地,至于辅相,则大有异焉。百责所萃,庶绩攸赖,寻常应酬之一政一事,盖莫不上关国体,下系民生,而况今灾异荐臻,忧虞多端,东西之疮痍,苏完没策,鬼蜮之跳踉,锄讨未勘,而廊庙一空,圣心独劳,谋不及众,稽不及卜,乃以特旨,举而为相者,其有望于副手之梢工,果何如也?此岂伴食宰相,纸糊阁老,所能雍容拱揖,备数充位之日耶?臣即八耋视荫之愦愦一老物耳,晩窃科第,品藻素轻,历试内外,衅尤徒积,特荷两朝之庇覆,尚今厕于器使之末,而比年以来,衰病日益洼陷,世念日渐灰冷,对人则语笑未了,引睡齁然,遇事则条贯听莹,首尾说错,屡度乞身,盖出于末之也已,而非敢为自占便宜之计,只缘忱诚浅薄,未蒙准请,则优游散局,犹且骍颜,况此何等重寄,又何等钜担也?当至艰之会,膺爰立之命,而题目一播,瞻聆俱骇,若不即速收还,淹延时日,潭潭中书之堂,必贻指点之讥笑,流传之诟病,而其仰累于圣明则哲之明,抑恐非细。呜呼,臣恩重邱山,报蔑涓埃,乃以白首垂尽之龄,辱圣简而玷台阶,满心惭负,宁欲无吪,多日侧听,驳正无闻,五内如焚,冒渎血恳,而舌强口呿,亦不敢治辞应文,直以断断衷曲,呼诉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终始生成,将臣新授爵秩,亟赐刊改,俾朝廷之举措,不远而复,人臣之处义,量力而止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辅相重任也,不必备惟其人,岂以鼎席之告缺,晋卿而备任也?顾今国事,渺无涯畔,如日前所谕,中夜以兴,宁欲无言,获卿爰立,冀其拯救,不啻如渴之饮,而人臣出处,视时缓急,此岂卿过自抑逊,备例辞巽之时,以卿忠悃,闻予此语,想必驾屦之不俟,予不多诰,卿须深谅,即起膺命,仍传于曺允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今日殿座时,入直禁军、狭辇军、枪剑军,东营、集春营、北营、广智营、建阳门、铜龙门入直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李宗鲁,永宗佥使柳相烨,釜山佥使李奭培,阿耳佥使张东源,美钱佥使尹圣任,西林佥使金遂荣,阿山万户池达云,阿吾地万户金象镒,植松万户金大雄,森森坡万户金德臣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命周。
○传于李溏曰,闻卿来住江郊云,持简爰立之意,已悉于日前别谕,玆不更及,而见今国事,艰虞溢目,中书久旷,庶务丛积,卿等之出,迟却一日,则便有一日之害,毕竟受害,在于民国,以卿国耳公耳之心,岂必待备例三辞而出哉?玆遣史官,申以如渴之意,卿其幡然膺命。仍传于李翼晋曰,此敦谕,遗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济州牧使柳畊状启,枳实青皮,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文会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穆陵懿仁王后陵上曲墙,弘陵陵上曲墙颓圮处,以今二十二日修改事,前已启下,而见今秋霖未收,土石全湿,此时修改,恐不坚致,姑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宿所设布帐,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在前陵幸时,宿所设布帐,守、摠两营、镇抚营或随驾营举行,园幸时,华城宿所设布帐,己酉年,以墙垣之坚固,因特教置之,其后各年,不为磨炼,乙卯年,始兴宿所设布帐,只于通望处,令训局举行矣,今番则华城、始兴宿所设布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各年例,勿为磨炼。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连以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作门矣,今番鹭梁龙骧凤翥亭、肆觐坪凝銮轩少驻时,先厢步军一哨,依例作门,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七月十八日明政殿月台,永宁殿慰安祭香祝亲押亲传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五十名,弘化门军五十名,军饷色军二十名,北营标下军二十名除出,把摠洪栒,哨官李基秀率领,挟辇侍卫,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十五名及禁卫营,铜龙门乡军十七名,建阳门乡军五十九名,北营入直千摠林栽洙率领,弘化门外北路,排立作门,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七月十八日明政殿月台,永宁殿慰安祭香祝亲押亲传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军四十一名,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新营入直军六十四名内,各留营直五名,馀皆除出,入直千摠沈公烨,把摠南耆喆,哨官林凤宇、秦东运率领,弘化门外南路,排立作门,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李晩秀疏曰,伏以度支重任,夫岂如臣疏迂所可堪承,而夤仍冒据,行过半载,触事昏愦,偾误必至,夙宵愧惧,如陨渊谷。日昨臣兄,才被严谴,阖门震懔,罔知攸措,在臣私义,有不容晏然供职,严畏缩伏,亦不敢冒陈辞恳。迺玆乔寝行幸,吉日已涓,整理诸务,举行方殷,敦匠新命,事体尤重,而缘臣旷废,为罪滋大,玆不得不略控情实,仰烦聪听。伏乞圣上,特垂照烛,亟递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法纪,以安私心,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无可引之义,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金达淳疏曰,伏以臣,以千万无似之质,膺千万不当之任,六朔蹲仍,一味尸素,早宜沥血申恳,退守本分,而严畏之心,烦渎是惧,天人之理,响应是冀,因循淟涊,遂至于了得大政,而胡乱走作,疮疣百出,问备荐下,惶恧转深,益不知所以自措也。然而窃自幸丑拙毕呈,圣鉴既烛其无用矣,瓜限已熟,鞶递必不至逾日矣,如是思量,中夜屡起,臣岂为一身之私而已而然哉?感激之情,只知有恩造,进退之节,徒循于趋走,不量自己之庸陋,不恤莫严之廉防,夤缘幸会,靡所止泊,则毕竟偾国事而败世道,上孤隆寄,下辱家声,不待知者而决也。上天至仁,无物不遂,渊鉴孔昭,知臣莫如,岂忍强所难强,终然置而不顾哉?此臣所以屈指计日,寤寐颙俟者,而不意三度加由之命,忽侈以格外殊宠,噫嘻,此何故也?殆亦臣命卒之秋也,五官失守,四体投地,臣情到此,良亦戚矣。呜呼,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夫以焘载之广焉,而一物失所,造化犹有歉焉,慈育之至焉,而赤子入井,仁人犹且病焉,今臣情理闷厄,若穷人之无归,是亦失所之物,入井之子也,殿下何不恻然垂念,以尽焘载慈育之功也耶?权衡物情,进退人才,何等重任,而周流两铨,再行京察于一年数月之内,尤何等罕例,则以臣愦愦,居是任而行是例,其于八方听闻,所失非细,况此铨家大防,无端毁划,将何以塞百世之尚论乎?且臣素有湿痰之祟,虚脆善病,而自五六年来,受命行役,又在雨潦之时,炎瘴之天,遂成伏暑之疾,源委已痼,每当夏节,如期而发,而惟此症形之支离委苦,未有如今年之甚,胸膈撑亘,肢体有时厥冷,泄痢交作,神息若将澌尽,食饮全却,药饵为命者,已数十日矣。退自政席,一倍添剧,委身床笫,不省四到,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则时月疗治,恐无其望,而病里至愿,尤在职名之䣃解,中肠如结,添一难医之症,此又臣私计之至切且迫者也,玆敢力疾呼吁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慈,谅臣情之非出饰让,念铨格之不宜遽改,将臣职名,亟赐镌免之恩,仍付有司,另议渎扰之罪,一以便调治,一以肃朝纲,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轻递,勿辞行公。
○甲子七月十八日辰时,上诣明政殿,亲押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晋,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韩致应,同副承旨曺允遂,假注书赵钟永、宋翼渊,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检校直阁徐荣辅、沈象奎、金迈淳,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由建阳门,诣明政殿月台,降舆陞座。文会跪进香祝,上亲押讫,文会捧香祝,权置于案。上降舆,就褥位南向跪,文会跪进香祝,上受亲传于献官讫,降阶就祗迎位,香祗迎讫。荣辅曰,今此幸行时分办,当为磨炼,而东西陵幸,则分办多少,已例甚多,故昨秋有所禀定举行,而今番则无可据之例。水原境内,则当依己未献陵幸行时广州例,一应凡事,当自该府,专当磨炼,至于始兴、果川两站分办,参互长陵、永陵幸行时例,今方磨炼,少驻时分办,依今春黔岩例,而军马折草,依丁巳鸥浦例,除之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幸行时桥梁道路,道臣例为看审矣,取见己未秋献陵幸行《誊录》,则道路看审,自广州境,至果川县官门为之事,整理堂上,有所筵达,虽因特教除之,而以其所奏辞意观之,分司地方,则道臣之不为看审,可以推知。今番则一路都差使员,道路桥梁差使员,自当至陵所检饬,而臣则自江头,至果川终境看审,恐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陵幸时宿所站,虎纲子预为排设,而今番始兴县,以宿所磨炼,虎网子依例设待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荣辅曰,先朝园幸时,因壮勇营知委臣营,灯笼三双,自江头至果川终境待令,而今番则与伊时定例有异,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为之,可也。〈出举条〉滢修曰,假注书宋翼渊亲病,闻方危笃,情理无以供剧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惠庆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乘舆出明政门,由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赵钟永〈仕直〉郑观绥〈仕〉。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明政殿,永宁殿慰安祭香祝亲押亲传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老炎益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传于李溏曰,再明日望拜礼时,侍卫以入直举行,挟辇军,依昨日名数为之,而金虎门、弘化门入直军磨炼。
○备忘记,�温万户尹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李文会启曰,五月十一日日次轮对官,校书校理李显相,户曹正郞赵厚镇,内资主簿李周虎,司圃别提韩世彧,尚书直长李集麟,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都摠都事赵台锡,兼引仪高景汉,刑曹佐郞尹毅东,六月初一日日次轮对官,司成尹羽烈,司导主簿金思说,礼宾主簿全万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社稷令朴荣东,瓦署李邦亿,掌苑别提李守文,平市令金华柱,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宗庙令赵咸永,中枢经历蔡翼永,养贤库奉事安以鼎,承文判校金初燮,七月初一日日次轮对官,东冰库别提崔行镇,司录金启渊,造纸别提赵锡福,内赡主簿赵元溥,忠勋都事张瀚,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军器正洪达三,仪宾都事宋钦诗,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掌乐正尹守翼,司宰佥正李在纯,禁府都事尹爔,司饔佥正金世根,缮工副正尹光濩,八月初一日日次轮对官,典簿朴南源,东学训导安允升,宗簿直长李鲁益,汉城庶尹金喆淳,长兴主簿玄喜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翼晋曰,当该注书推考。
○宋翼渊改差,代以郑观绥为假注书。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韩致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庆尚监司金羲淳状启,香陪书吏曺益铉,马牌见失,为先牢囚,以待处分事,判付内,启下兵曹,使之禀处为良如教。
○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滩项里契议政府右议政李敬一所住处,则以为,臣顷在水原府任所,猥承千万不敢当之命,继以史官远辱,传宣别谕,辞旨隆重,迥出常格,臣惊惶感激,不知措躬之所,以万万惶懔之状,略暴衷情,附奏于史官之回,交龟之后,不敢为进身城𬮱之计,蹙伏江郊,恭俟驳正之论矣。千万梦想之外,即又史官,半夜俨临,传宣圣谕,十行恩教,转益隆挚,谕之以国事之艰虞,庶务之丛积,至以臣等之不出,为民国受病之源,臣奉读未半,惊悚倍切,今以无似贱臣之去就,致有此万万过中之辞教,臣罪至此,尤合万陨,臣连伏承前后非常之恩谕,衷情尤切抑塞,罔知所措,谨当收召惊魂,冒入文字,悉暴衷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宣传官李甲会书启,臣于是月十六日巳时量,以颓压民户摘奸事,伏奉政院所下传教,即地发行,向往城外,西北两部内诸处,坊坊无漏,户户俱栉是白乎则,除了前日潦水时被灾蒙恤者,今番十五日夜大雨后所颓人户,西部字内,则地多夹江,其数不些,北部字内,则既非沿江,举皆依山,故今雨之害,不至其多,间间或有是白乎等以,谨将所见颓户数及家主身役姓名,并以一一列录于后是白齐,后西部古巡厅契幼学韩载裕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兪判府事契闲良韩三孙草家七间内一间颓,车子里契良人崔进甲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幼学睦矩中草家四间内二间颓,水芹畓契良人张汉哲草家四间内一间颓,池下契冷井洞私奴郑重位草家二间全压,阿岘契良人韩圣孙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独女高召史草家四间内三间颓压,良人金泰万草家六间内一间颓,良人张必云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孔德里契幼学金理沃草家四间全压,幼学郭仁默草家四间全颓,业武朴德文草家六间内一间颓,闲良姜遇圣草家三间内二间颓,独女申召史草家四间内一间颓,闲良金光鸣草家六间内三间颓压,幼学刘命贤草家二间内一间颓,闲良金光玉草家四间内一间颓,闲良车佐仁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幼学石重启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幼学金德和草家二间全压,扈卫军官许洵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幼学李旷草家三间内一间颓,闲良全命喆草家三间内一间颓,闲良梁致谈草家六间内,四间入于前报,已下恤典,而二间今番又颓,扈卫军官韩用爀草家九间内一间颓,训局军朴根得草家五间内二间颓,东幕上契闲良曺允佐草家七间内二间颓,东幕土亭里契闲良金基成草家三间内二间颓,闲良徐昌大草家三间内二间颓,闲良刘汉彬草家三间内二间颓,闲良金禹鼎草家三间内二间颓,闲良韩大奉草家三间全压,闲良林枝成草家三间全压,忠翊卫朴东修草家三间全压,独女梁召史土幕二间全压,闲良安明福土幕二间全颓,良人田夏丰草家二间全压,良人尹旕奉草家二间全颓,龙山兄弟井契闲良朴顺昌草家九间全颓,沙村里契闲良景千琪草家五间内一间颓,滩项契良人崔春男草家三间全压,桃花洞外契扈卫军官延廷镇草家六间内三间颓,良人郑明得草家三间全颓,桃花洞内契良人崔廷九草家二间内一间颓,闲良安仁宅草家四间全压,训局马兵金景云草家七间内一间半颓,麻浦契良人晋圣孙土幕二间全压,闲良张大翼草家三间全颓,闲良吴圣得土慕二间全压,良人朴日东草家五间内三间颓,幼学李后昱草家五间内三间颓,良人李文爀草家五间半内三间颓,闲良尹遇莘草家六间内四间颓,上水溢里契守御军田振大草家二间内一间颓,闲良徐千文草家五间内二间颓,下水溢里契幼学孔继兴草家五间内二间颓,黑石里契闲良吴镇成草家五间全压,闲良朴圣乭草家三间全压,闲良全千兴草家五间内行廊二间颓,闲良金得海草家四间内三间颓,闲良崔擎斗草家八间内行廊三间,水沈漂去,闲良任景禄草家三间内二间颓,新井里契闲良卞千福草家五间内三间颓,良人张顺得草家四间内三间颓,良人金载万草家四间内二间颓,独女车召史草家五间内三间颓,御营厅牙兵金福尚草家五间内三间颓,旧水铁里契闲良朴圣得草家四间内三间颓,闲良金哲声草家四间内三间颓,北部合井里契良人金昌运草家四间全压,加佐洞一契良人金启孙草家九间内行廊四间颓,北汉训仓契摠戎军官金奉彬草家六间全压,御仓契摠戎军官张龙甲草家五间全压,禁仓契摠戎军官金宗谦草家四间全压,经理厅契良人李厚春草家六间内三间颓。踏启字。
○宣传官尹致章书启,臣于本月十六日巳时量,以民户颓压处摘奸事,敬奉圣教,与史官,分路城内外,臣则出自崇礼门,南东部两字内,逐户详细摘奸是白乎则,今番雨水,半壁之颓落,一隅之渗漏,实是经霖之所难免者是白如乎,南部十八契内颓户,为十三处是白遣,东部二十三契内颓户,亦为十三处是白乎等以,列于后录是白乎旀,去月摘奸时颓压民户段,已为书启是白乎,故不为叠录是白齐,后南部屯之洞契闲良李守殷草家三间内一间颓,瓦署契良人金振泽草家四间内一间颓,西冰库一契业武全兴孙草家四间全颓,二契独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半内一间半颓,良人文尚禄草家六间内二间颓,铸城里契保人金致成草家五间内二间半颓,汉江契独女李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良人崔贵福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将仕郞吕光顺草家四间内一间颓,新村契训局军车必万草家六间内一间颓,箭串一契闲良金乐贤草家六间内三间颓,良人金万尚草家七间内四间颓,出身林象谦草家三间全颓,东部往十里私契独女金召史草家三间全颓,训局军吴天兴草家三间全颓,独女崔召史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训局军孟中元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训局军金尚兴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典农里契良人安重得草家八间内一间半颓,祭基里契良人朴大千草家三间内一间半颓,新设契训局军高时观草家六间内三间颓,训局军李千年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崇信坊别破阵金三日草家十三间内一间颓,训局军朴焕草家四间内二间颓,训局军张好臣草家四间内一间颓,训局马兵林昌孙草家六间内二间颓。踏启字。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备拟受点矣,北苑望拜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二十二日为之。
○鳌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本庸愚疏暗之一贱品耳,少以常调荫官,晩窃幸第,随逐队行,不过禄仕之计,夷考其实,则百无肖似,而猥蒙先大王不世之遇,飏历清显,兜揽华要,节次推迁,居然滚到于八座之列,恩山德海,未足以喩其高深,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今则犬马之齿,已逾七而望八矣,昨岁为年至之限,拟陈乞骸之章,而久縻宪职,情地危蹙,未敢为陈暴私悃之计,今年则又当我殿下躬揽庶政之初,义不敢遽然乞退,淟涊盘砖,迟徊蹲冒,中权居留,除旨联翩,含恩畏义,冒没承膺,而衰癃之质,不堪驱策之状,乃是通朝之所共知也。祗幸职守云乡,瞻依象设,少伸追慕之至恸矣,迺者中书新命,忽降于千万梦寐之外,继下别谕,辞旨隆重,迥出常格,决非谫劣如臣,卤下如臣者所敢承当,昨又半夜江村,史官俨辱,传宣圣谕,首尾近百言,敦勉之教,诲责之旨,愈往愈挚,臣之惊惶罔措之状,略陈于前后附奏中,今不敢更事覶缕,而今玆除目之下,出于人望之外,群情骇惑,四方窃笑,将谓是子亦参,时事可知,则臣心恧蹙,顾不足言,而窃恐有伤于圣朝官人之政,诚非细故也。臣谨按周官一篇,历叙诸职,而三公之下,独曰官不必备,惟其人,盖辅相之重,比庶僚迥别,不得其人,则宁虚其位,而不以备员为急务,然目今台司久虚,庙务滞积,殿下以国体之苟艰为虑,诚欲枚卜贤德,委任责成,则清朝宿望,不患无人,何必以如臣衰朽无用之质,苟然充位,上以累则哲之明,下以招负乘之讥哉?绳纠之地,宜有驳正之论,而恭俟屡日,寂寥无闻,世级渐降,此法亦不如古,臣实为之慨叹也,玆敢披沥肝血之恳,仰渎听卑之天。伏乞圣明,渊然深思,赫然回悟,亟命刊改臣议政爵秩,俾圣世之名器无玷,朝家之举措得宜,则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目下国事之罔涯,如坐漏船之上,任长年三老之责者,其可雍容暇豫,视若浅水虚舟乎?卿之老成恬雅,足以使淆者淳,嚣者静,予方喜得卿之重,卿何乃太自菲薄,昨于左相批旨,亦言之,此岂卿等烦琅函,用黄阁应文之时乎?不在多诰,望卿犂然幡然,即日簉朝,以副侧席之想。仍传于曺允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于曺允遂曰,三疏虽曰中书故事,若当朝家有事之时,则亦岂必必待三疏而后出,卿等试思之,今日国事果何如也?予虽不一一提说,卿等亦必自知,此时卿等,岂可只为备例应文之事,而不思即日幡然乎?况再明北苑望拜,又不可无大臣,卿等谅此事体之所重自别,即起膺命事,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甲子七月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与轮对官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左承旨李溏,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校书校理李显相,内资寺主簿李周虎,司圃署别提韩世彧,尚瑞院直长李集麟,都摠府都事赵台锡,通礼院兼引义高景汉,刑曹佐郞尹毅东,成均馆司成尹羽烈,司䆃寺主簿金思说,礼宾寺主簿全万昌,社稷署令朴荣东,瓦署别提李邦亿,掌苑署别提李守文,平市署令金华柱,宗庙署令赵咸永,中枢府经历蔡翼永,养贤库兼奉事安以鼎,承文院判校金初燮,东冰库别提崔行镇,议政府司录金启渊,造纸署别提赵锡福,内赡寺主簿赵元溥,忠勋府都事张瀚,军器寺正洪达三,仪宾府都事宋钦诗,掌乐院正尹守翼,司宰监佥正李在纯,义禁府都事尹爔,司饔院佥正金世根,缮工监副正尹光濩,宗亲府典簿朴南源,东学训导安允升,宗簿寺直长李鲁在,汉城府庶尹金喆淳,长兴库主簿玄喜静,以次进伏讫。滢修曰,轮待官受点人中,户曹正郞赵厚镇,则身病危重,担舁来待于阙外,其间移职者为八人,递职者为一人矣。上曰,升堂者,次次使之进前,奏达职姓名及职掌、遗在、所怀、履历,可也。显相进前奏职姓名,次奏职掌曰,印颁经籍香祝印篆,次奏遗在曰,卷册纸五千八百三十六卷九张半,贴册纸一千八百二十六卷四张半,《时政记》纸一千三十六贴七张,次奏所怀曰,校书馆,即书籍衙门也,所藏册子,孰不紧重,而至于经传,尤为自别,有殿讲件,有科场件,以为临时进排之备,而年久毁伤,卷秩不成,若值式年文武科场或文科分三所科场,则所入《七书》,各为二十八件,其进排之际,苟然充数,已不成样,至若殿讲件,则尤何等重大,而丁巳年,各三件新备之后,更不修补,在前殿讲时,文臣儒生若合设,则进排《七书》,各为十六件,而目今所藏,实无以此充数之道矣。大抵本馆之设置纸贡,将以为随毁印用之法意也,见方遗在纸为七千六百六十卷,而进排经传,若是苟艰,今若多数印出,则亦系经费,姑充目下不足之数,而此后则限几式年,印给几件,永为定式,则似无进排时苟且之弊,臣适待罪本馆,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本馆提调禀处。〈出举条〉显相退出。周虎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曰,末酱色。次奏遗在曰,末酱时遗在二千三百九十九石五斗八合,盐时遗在五百二十三石十一斗四升六合八夕,所怀则以无乎为奏。次奏履历曰,甲寅春,华城亲军卫都试及第,辛酉六月政,参下武兼除拜,今年二月政,出六为内资主簿矣。仍退出。世彧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曰,菜蔬时遗在及所怀,则以无乎为奏,次奏履历曰,庚戌科,宾厅讲荐为部荐,自守门将,今年二月,移职司圃署矣。仍退出。集麟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曰,掌玺宝、符牌、节钺、马牌,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台锡进奏职姓名。次奏履历曰,丙辰登别科,戊午六月,壮勇营哨官除拜,己未冬政出六,训炼主簿除拜,辛酉三月政,多庆浦万户除拜,癸亥七月政,训炼主簿除拜,九月政,本职除拜矣。仍即退出。景汉进奏职姓名,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毅东进奏职姓名,职掌则以掌隶司二房所营本曹奴婢为奏,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羽烈进奏职姓名,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思说进奏职姓名,职掌则以末酱色为奏,所怀则以无乎为奏,遗在则以米几石、盐几石为奏。滢修曰,司䆃寺主簿金思说,错对遗在,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说次奏履历曰,己酉六月,南行部荐,癸亥四月,增广武科连三魁,瓦署别提除拜,今年正月,本职换来矣。仍即退出。万昌进奏职姓名,职掌则以杂物物色为奏,遗在则以末酱二千三百九石一斗九升,川椒三十九斤四两二钱七分,盐九百八十五石四斗七升一合四夕一里,甘酱四百三十七石五斗四升八合,艮酱八十六石十三斗三升二合为奏,所怀则以无乎为奏。次奏履历曰,戊子年武科,初付训炼奉事,升付参军,移拜军器寺参奉,升迁,奉事直长,今年二月政,升六为本职矣。仍即退出。荣东进奏职姓名,职掌则以洒扫坛壝为奏,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邦亿进奏职姓名,职掌则以瓦砖为奏,所怀则以无乎为奏。次奏履历曰,庚寅登庭试武科,丙申为训炼都监将官出六,己亥为训炼主簿,庚子为军器判官,戊申为壮勇营哨官,壬子为军器判官,乙卯为军器佥正,丁巳为求礼县监,戊午古阜郡守相换,癸亥为通礼院引仪,同年为司䆃主簿,今年相换本职矣。仍即退出。守文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生果色,次奏生果遗在数爻,所怀则以无乎为奏,履历则以今年谒圣壮元,直付本职为奏,仍即退出。华柱进奏职姓名,职掌则以掌句检市廛平斗斛丈尺、低昂物货等事为奏,遗在则以本无为奏。次奏所怀曰,凡诸上司所用杂种及涂褙缝造军进排等事,例于廛民处,临时责应,而该司必先关送户曹,则自户曹,量宜减数,发甘本署,使之进排应役,自是旧例,而近年以来,该司不由户曹,直甘本署,物件与役丁,优数责应,为弊不少,各处廛民,以此呼诉,非一非再,此必下属辈,从中操纵,以致贻弊之端,此后则申饬诸司,切勿如前直甘,一遵旧规,毋至市民等呼冤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华柱退出。咸永进奏职姓名讫,职掌、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翼永进奏职姓名讫,职掌、所怀则以无乎为奏,履历则以庚申八月政,宣传官除拜,癸亥春,为训炼主簿,旋移判官,今年三月,本职除拜为奏,仍即退出。以鼎进奏职姓名讫,职掌则以米太色为奏,遗在则以米九百四十九石三升四合三夕,太五百四十一石八斗六升八合三夕为奏,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初燮进奏职姓名,职掌、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行镇进奏职名曰,东冰库臣崔行镇矣。滢修曰,东冰库别提崔行镇误奏职名,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职掌则以祭享冰丁为奏,遗在则以冰一万一百三十四丁为奏,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启渊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以誊录官,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锡福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以咨文表纸,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元溥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以油清色,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瀚进奏职姓名,次奏以无所怀,仍即退出。达三进奏职姓名讫,职掌、遗在、所怀,皆以无乎为奏。次奏履历曰,庚子式年科,癸丑守门将,甲寅冬政出六,乙卯参上武兼宣传官,丙辰参上宣传官,同年军器主簿,丁巳都摠都事,即陞经历,戊午军器寺正,己未冬政,遂安郡守,庚申递来,壬戌七月,本职除拜矣。仍即退出。钦诗进奏职姓名讫,职掌、遗在、所怀,皆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守翼进奏职姓名,次奏以无所怀,仍即退出。在纯进奏职姓名,次奏以无所怀,仍即退出。爔进奏职姓名,次奏以无所怀,仍即退出。世根进奏职姓名,次奏遗在以封不动钱二千五百两,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光濩进奏职姓名,次奏以无所怀,仍即退出。南源进奏职姓名,次奏以无所怀,仍即退出。允升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以训导儒生。上曰,尔能训导儒生乎?允升曰,小臣微贱,何敢以训导儒生自居乎?上曰,然则奚谓之以训导之官乎?允升曰,蒙恩授职,故不敢不供仕矣,仍即退出。鲁益进奏职姓名。次奏职掌曰,守护宝阁,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喆淳进奏职姓名,职掌则奏以吏房,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喜静进奏职姓名讫,职掌则奏以席子色,遗在则以龙纹席一百八十九张,彩花席一千六百八十九张,满花方席五百四十七张,满花席七百二十一张,黄花席六百九十三张,别纹上席六百四张,别纹席三千四百八十六张,白纹席二百六十四张为奏,所怀则以无乎为奏,仍即退出。溏曰,兵曹草记设布帐事批答,以昨年例书下,而昨年幸行,则未有经宿之事矣。上曰,此乃各字,而误以昨字书出,今即改书,可也。溏曰,始兴县,若为宿所,则前例于通旷处设布帐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通旷处,亦勿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十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晋,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以次进伏讫。上教滢修曰,陵幸虽经今春、昨秋两次,而今番幸行,则与他自别,且其为远地陵幸,则乃初度事也。先朝园幸时,则有壮勇营整釐所节目,故以此举行矣,今则事异于前,似多掣碍之端,必须十分讲确,详定条例,然后可为日后永久遵行之地矣。备局有司堂上、户兵判、京畿监司、华城留守处,以此意分付,使之来会,以远道陵幸例及园幸例,参互节目,预为讲确,指一以奏,而至于军兵,虽无所减,多日举动,亦当为省弊之虑,盖今番,乃初度幸行,而日后举行,皆当以今番为准,必须十分讲究,务得便宜,可也。滢修曰,华留方在华城,当待其上来乎?上曰,以此意分付备郞,使之上来,可也。又教曰,内外营罢撤后,凡百无以举行,至于服色一款,从当下教,而此外凡百磨炼,不可不烂议方便之道,以为久久遵行,而无至贻弊于百姓,可也。滢修曰,华城留守上来后,会议于本司乎?上曰,本司或宾厅,随宜为之,可也。都承旨先退,使备郞即速知委也。滢修先退。上曰,望拜礼,以北苑行之,则不别为斋宿乎?溏曰,北苑望拜礼,未尝别为斋宿矣。上曰,然则今番,亦当自内斋宿矣。仍教曰,望拜礼传教,勿出朝报。溏曰,事系皇坛者,自前皆勿出矣。命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李翼晋〈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仕〉韩用仪〈病〉。假注书郑观绥〈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左承旨李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饮前方中,人参减一钱,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启。传曰,以永肃门为之。
○李文会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金达淳,兼户曹判书李晩秀,工曹判书林蓍喆病不来,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汉城判尹尹光普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病不来人,并即牌招。
○李文会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而宪府则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何以为之,而谏院,则献纳慎性真在外,正言洪遇燮未署经,司谏韩兴裕,正言洪羲俊,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及未署经人,许递。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秀,掌令李海清、柳台佐,持平洪百仪在外,洪大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韩兴裕,正言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传于李溏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翼晋曰,药房副提调许递。
○传于韩致应曰,刑、工换房。
○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驼骆洞契议政府左议政徐迈修所住处,则以为,臣收召惊魂,冒入文字,尚冀仁覆之天,曲加矜怜,千万不敢当之误恩,趁即反汗,俾得以猝保垂尽之危喘,及奉批旨,十行德意,愈益旷绝,曾未数宿,别遣近侍,诞宣恩谕,勉之以今日国事果何如也,督之以北苑望拜又不可无大臣,臣双擎拜读,震迫罔措,诚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于此职,既以积诚呼吁,抵死丐勉,为究竟法,则顾何敢备例附奏,重犯唐突之罪哉?如缚求解,不遑烦陈,方欲抖擞精神,更暴血恳,惟终始生成之泽,涕泣颙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内阁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行望拜礼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金会渊,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即速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金会渊,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受浩为左通礼。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行望拜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健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仕〉韩用仪〈病〉。假注书郑观绥〈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月晕。
○北苑望拜礼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都正李克永呈单,则以为,同姓五寸侄故县监羲云,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副奉事羲温第二子经在,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未及礼斜,而羲云夫妻俱殁,受者无人,不得按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门长李克永单辞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羲温第二子经在,立为李羲云之后,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大偀为御营中军。
○韩致应,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六度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八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三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七户,全幕颓压八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十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六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八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四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宣传官书启中,入于京兆别单,已蒙恤典者外,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七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合钱七十六两,布一同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义禁府言启曰,幽谷前察访金龙见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龙见,下去庆尚道尚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甲子七月二十一日辰时,上诣北苑,亲临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左承旨李溏,右承旨李翼晋,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韩致应,同副承旨曺允遂,记事官洪在敏,假注书郑观绥,别兼春秋金蓍根、赵云翊,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迈淳,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通礼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进前曰,晩炎益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明光门,入青阳门。通礼前导至小次前,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以夹侍下教曰,问安勿为之。儒武各就位,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黑团领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帐殿前,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在位者皆四拜〉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人,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通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通礼前导至降舆所,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以夹侍下教曰,问安勿为之。还内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少驻,下教曰,皇朝人忠臣子孙驾前待令。象奎曰,守直间后,今番有风落木,拱辰门亦为颓圮,今已快晴,不可不趁即修改,而役处既非大段,若自户曹举行,则工匠员役,不无喧闹之弊,故自前每有小小役处,只令该曹,定计士筹摘物力而付之阁监,使之从便修改矣。今番亦依此分付举行,而系是内差备近处,亦令趁速始役,必于幸行前完建之地,恐好,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象奎曰,日前以今番幸行时,随驾阁臣八员为之事,既承下教矣。阁臣中有外任人,望筒预先入启,可无窘速之虑,何以为之乎?上曰,预为修正入之,可也。命参班儒武五人式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仍出青阳门、明光门,由铜龙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仕〉韩用仪〈病〉。假注书郑观绥〈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西北佥使康思胤,青水万户姜熙文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前右参赞徐迈修疏曰,伏以自叨误恩,神精惝恍,如僬侥之压千匀,如蚊䖟之负泰山,日夕攒手,仰祝而俯企者,惟在体谅之音,驳正之论,而天不从欲,人不副愿,龃龉一疏,反媒倚毗之隆旨,勤恳十行,重纡敦勉之温谕,则服之不衷,犹属私忧,枢密重任之委诸草莽,今且几日矣。夫人以代降,官以人轻,厥惟久矣。而岂有如臣之钝劣昏愦,亦复与议于忝衮舃而处岩廊者哉?苟使臣,才猷器识,纵未能追踪古大臣德望之万一,而其于奏报之剖决,𬣙谟之禀裁,尚有可以按例依样,随分陈力者,当此难虞溢目,圣心烦恼之时,岂忍以两朝化育中一物,较量成败,顾瞻利害,甘自归于辜恩占便之科哉?呜呼,天下不可强者,器识也,不可诬者,才猷也。分限难逃于物议,声闻自彰于历试,赵魏滕薛,大小有受,长野长邑,表里有定,则此非矫揉之所能移,又非策励之所能进,而况以臣之年及笃耋,病且危缀,既往偾误,毕露伎俩,在朝廷息老物之政,亶合赐其馀日,保其晩节,稍存士大夫出处之大防而已。今乃思求老成,而但问齿爵之相近,欲挽倾否,而不计名实之相反,畀之以世道,责之以负荷,使之理丛脞之务,而效尽瘁之劳,是其摧樯折楫,岂惟篙师之自取垫溺,抑恐万斛龙骧,汎汎于大海波涛之中,而靡所止届,臣之狼狈,固不足恤,将如国事之日非,圣简之贻累,何哉?见今陵园幸行,吉日已涓,经画措办,一刻为急,而延英之对,阔焉久停,政事之堂,閴其无人,揆以朝体国纲,实为有识者之所寒心,饬教之下,不敢淹日荐犯猥越之诛,冒渎崇高之听。伏乞圣明,纳臣肝膈之恳,察臣迫隘之情,亟命镌削,改卜贤德,则如天之泽,结草为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日望卿出膺,巽牍又至,予愧诚浅,无以为心,卿既知艰虞溢目,予心烦恼,则又何忍恝然若此乎?龙骧万斛,方在汎汎之中,奚但曰抑恐而已乎?是时操舟之责,不欲舍卿,卿须体予切至之恳,即起膺命。仍传于李文会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
○李文会启曰,左议政徐迈修疏批,遣承旨传谕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郑观绥〈仕〉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桂枝养胃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洪在敏病,代以赵锺永为假注书。
○曺允遂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沈择之,当为捧供,而知义禁李义弼、李集斗,俱有身病,同义禁申大显身病,呈辞入启,只有判义禁黄昇源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李义弼、李集斗,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启曰,知义禁李义弼、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启曰,知义禁李义弼、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曺允遂启曰,知义禁李义弼、李集斗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义谟、朴宗来为知义禁。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朴宗来。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景慕宫亦当同为展谒,以此磨炼。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太庙秋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景慕宫亦当同为展谒,以此磨炼事,命下矣。太庙、景慕宫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八月初四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更以今月内择入。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太庙、景慕宫展谒择日草记,传曰,更以今月内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四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全属先厢,禁卫营乡军五哨,全属后厢,马军二哨,骑士三番随驾,御将率该营乡军五哨,骑士二番留阵,禁军与入直二番随驾,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豊,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差备内椽木腐伤处及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崔景烈,更为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吴载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南边体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二十四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李秉模疏曰,伏以仙寝展谒,载卜吉辰,中外胥告,怆欣交至。仍伏念臣,伏奉改修都监都提调之命。呜呼,云乡寝邈,真游莫攀,以臣褥蚁未遂之忱,获膺是任,奔走象设之傍,小慰弓剑之痛,岂不诚大愿至荣?而第臣自秋节以后,忽患脚部之疮,始谓旬日间获痊,庶可以强策趋簉矣。不意潦炎所郁,馀毒大肆,暂有运动,叫苦欲绝,束带着靴,断无其望。今则役期渐近,会同为急,戒跸不远,情礼将阙,有不容一向泯默,坐俟处分,玆敢冒万死仰吁。伏乞圣明,亟解臣董事之任,仍治臣慢命蔑分之罪,千万幸甚。臣于请罪之章,不暇及他,而伏见译院提调臣李勉兢举条启下者,以该院事,有所陈达,而末乃以臣之要使转禀为辞,诚不胜万万惊悚,臣以野外迸蛰之踪,何敢与闻院事?至于转禀云云,尤岂贱分之所敢出乎?盖闻该提调之言,由于传闻之差爽云,此莫非臣之许久虚縻,事多掣碍之致。伏望将臣兼务,并行镌免,以便公私,以尊国体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慎奉虑,日字尚远,卿其调理上来。会同译院事,提调从何闻,而有顷日之奏乎?亦为安心勿辞。仍传于韩致应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鳌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于日前,悉暴衷恳,猥渎崇听,而秪缘臣文辞拙涩,诚意浅薄,未遂仰格之微悃,反承愈隆之恩批,谕之以国事之重,申之以漏船之喩,有若以无似贱臣,或可为副手梢工棙舵持檝之役者,臣诚惝恍失图,罔知攸措。岂意日月之明,乃有容光之遗照,圣明之世,有此误恩之滥加?臣身惶隘,犹属细故,窃为我殿下惜之也。伏念臣家,世受国恩,至于臣身,又厚沐三朝不世之洪渥,臣虽无状,亦具彝性,惟其一段向国之诚,虽赴蹈汤火,有所不辞,今若縻臣以庶官之任,责臣以筋力之役,则臣虽衰朽癃疾,固当殚竭心膂,生死向前,而今玆非分之命,乃是压泰山于蚊虻,加千匀于僬侥,非但不胜其任而止,必至于颠越倾踣而后已。以殿下知臣莫如之圣德,岂不念及于此乎?假使臣,出而膺命,但招不称之讥,尸位之羞,则此犹臣一身之狼狈,有不足恤,而至于庙务之委积,而糊涂莫知其措划,时事之艰虞,而茫昧无策以拯济,则其害必至于瘝旷之不足,毁划而后已。其于国事何?苍生何?到此地头,臣虽万陨,何以赎其罢哉?臣之为此屡渎而不知止者,实非为中书之故事也。臣虽愚迷,自知则明,反复揣量,冒膺无路,前此疏吁,实陈肝血之恳,而未蒙渊鉴之俯烛,至伏承黄阁应文之谕,臣心惶恧,尤无容措,臣若有一分承当之计,而故为是备例饰让之套,则臣虽万被诛殛,亦所甘心,天日在上,焉敢诬也?皇朝讳辰,日昨临届,惟我殿下,感风泉之缅怀,遵先朝之志事,亲行北苑望拜之礼,甚盛举也。而三公不备,致有朝仪之欠缺,此又臣之罪也。玆敢申暴血恳,更渎宸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察由中之恳,亟恢转圜之量,即令收还臣新授爵秩,改卜贤德,俾国体无损,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必欲备例于黄阁故事乎?予则曰,时不同也。卿疏虽再,予言不再,惟有卿等,不日出膺,方可以弘济时艰。卿须念国事之孔棘,谅予心之如渴,不复控辞,即起膺命。仍传于韩致应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韩致应启曰,右议政李敬一疏批,遣承旨传谕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牌招进去。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右承旨李翼晋〈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郑观绥〈仕〉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药房口传启曰,昨夜伏承大王大妃殿桂枝养胃汤,依前方一贴式煎入之命,伏未知有何症候,而夜来动静,亦未得承闻,区区下忱,不胜闷郁之至。伏乞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详承诸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昨以痰候,煎进养胃汤,今则与昨差胜,卿等不必入侍,养胃汤一贴,更为制入宜矣。
○大王大妃殿进御桂枝养胃汤,依前方一贴更为制入事,榻前下教。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时囚罪人沈择之捧供事,命下矣。新除授知义禁洪义谟,同义禁朴宗来,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金羲淳状启,尚州等邑人命渰死事,传于韩致应曰,人物渰死,闻甚矜恻,别加顾恤事,回谕。
○李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终献官,前参判朴宗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宗来。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宗庙西边外墙颓圮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七月二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永宁殿西门瓦子坠落处,南神门西边内墙颓圮处修改,以今二十六日推择启下,告由祭,明日当为受香,而见今雨势如此,有难始役,姑待快晴,更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差备内椽木腐伤处及雨漏处修改吉日,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时推择,启下矣。动驾相值,更令日官崔景烈推择,则来八月初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济州牧年例封进药材十三种内,青皮、枳实,全数阙封,枳壳元数二十斤内,只以十三两封进。此三种之材,初非稀贵之物,而莫重御药所需,减数封进,已极惶悚,而两种之无难,全数阙封,揆以事体,万万骇然,该牧使柳畊罢职,三种药材,各别极择,从速准数封进之意,严饬,何如?传曰,允。更为封进,置之。
○义禁府启目,楚山前府使沈择之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平安道江东县杀狱罪人朴太叔狱事刑曹启目粘连,打杀丁祉骑节次,个个输款,分付道臣,依例结案,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平安道郭山郡杀狱罪人金指喆狱事刑曹启目粘连,指喆之足踢天奉,伤痕明白,看证亦备,而敢以不近理之说,欲售图生之计者,节节巧恶,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平安道慈山府杀狱罪人卢仁必狱事刑曹启目粘连,被推未免䵝昧,因病若是丁宁,合置惟轻之典,而狱体至严,上裁,何如?判付启,卿之传轻之论,可谓廷尉当是也,特为酌处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于两月之内,荐叨本兵之长,即其人器地望,何尝髣髴于是任?而始也怵迫严命,遽然出肃,终焉感激恩造,未免蹲冒,大政才过,疮疣百出,莫效图报之诚,徒积孤负之罪,每一追惟,惶汗浃背。第伏念都政后三度呈辞,仍作瓜限,即两铨故规,朝家之随时曲谅,铨臣之视为去就,俱出于重官方而养廉耻也。今臣所处,大异常格,夤缘罪科,反媒荣进,揆以事面,极涉郞当,若又默不自列,视若固有,则臣之忘廉冒耻,固不足言,而其于亏铨格而招物议,所损岂细故哉?顾今群彦布列于朝著,宿趼且多于前望,何必以已试蔑效之臣,重辱误恩,越例蹲仍耶?日前辞疏,急于引罪,区区私义,严不敢请,而进退无据,情踪逾蹙,因仍盘礴,食息靡安,且臣登溷之症,有加无减,多日呻楚,真元大陷,神精眩惑,如堕烟雾,堂堂中权之任,非臣养病之地,而目今幸行迫近,戎务委积,以此病形,无望自力,公私掣碍,转益惶隘,以若处义,以若贱疾,不一陈于黈纩之下,则是自阻于闵覆之天也。玆敢略控短章,重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察衷恳,亟赐镌免,以存公格,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政后行公,多有已例,动驾且近,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参判李勉兢疏曰,伏以臣,姿性愚𫘤,见识麤卤,既未能随遇尽职,又不敢避事占便,触处生疣,屡遭狼狈,而不思惩羹之戒,今于译院事,又复妄发,至有大臣之疏举,臣实自取,尚谁尤哉?臣于月前待罪喉院也,任译辈来言曰,院务积滞,不可不筵禀变通,都提调之意如是云。臣意事系权宜,虽难遽尔陈达,既有都提调之言,可不必持疑,果为出举条蒙允。若其中间往复之差误,实非臣意虑之所到也。今者大臣疏中,以臣举条辞语之非其本意,至以为万万惊悚,臣满心惶恧,靡所容措,轻信任官辈之爽传,错引都提调之转禀,至使大僚,有难安之端,妄率之罪,实无所逃,批旨之下,不敢泯默,略暴事实,恭俟威罚。伏乞圣上,亟命镌削臣职以尊朝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爽传虽在于任官,不审,卿实有之,卿则罢职。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李溏〈坐直〉。右承旨李翼晋〈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坐〉。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病〉。假注书郑观绥〈仕直〉赵钟永〈仕〉。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李翼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好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桂枝养胃汤,依前方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李存秀状启,长渊县民家漂颓事,传于韩致应曰,百四十馀户之民家漂颓,闻甚惊恻,人物渰死,尤为矜惨,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使之即速奠接,渰殁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回谕。
○李文会,以景慕宫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生梨,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生梨,初无结实,莫重荐新,无以举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箕性呈辞受由,具㢞,副摠管李健秀、吴载重,俱有身病,白师訚,以训炼中军陈上进,朴基丰,以禁卫中军陈上进,二员未差,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身病人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宗庙西边外墙颓圮处修改,以今二十六日草记启下矣。见今雨势如此,有难始役,姑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严耆〈未肃拜〉。右承旨李溏〈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奉命进。同副承旨曺允遂奉命进。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桂枝养胃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制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加减舒经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左副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严耆落点。
○徐滢修启曰,新除授承旨严耆,以前任骊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李翼晋曰,予之谕于卿等者再矣,卿等之陈恳于予者亦再矣。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徒烦应文之事,此岂爰卜金瓯之意哉?矧今国家多事,廊庙积务,时无辅相,亦云久矣。延伫之望,不啻如渴,而庙宫展谒,又隔数日,此时有大臣可乎?无大臣可乎?若无大臣,则国体之苟艰,当何如哉?不暇及他,先此更申前意,一体敷谕,卿等勿复逡巡,即为肃命,弘济时艰,仍参陪班事,遣承旨传谕于左右相,仍与偕来。
○传于徐滢修曰,偕来承旨,右副、同副进去。
○传于李溏曰,新除受承旨,待开门牌招。
○右副承旨韩致应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驼骆洞契议政府左议政徐迈修所住处,则以为,以臣千万不似之贱踪,当此千万非常之宠命,虽不能奋飞逃遁,少暴震迫罔措之实情,而亦何敢以见职自居,晏然附奏哉?惟是隆批别谕,前勤后恳,恩数旷绝,礼遇郑重,古之君子,虽未尝仕于朝,有问则对,自有礼节义分之不得不然者。况如臣之微末去就,既烦中朝之虚伫,屡询如此?则冒没承膺,固无可论,呼吁陈乞,岂容自隐所以再疏一启,荐犯渎挠之罪?而今此敦迫之音,又若是始严终温,臣诚五内抑塞,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谨当于日间,披沥肝血,更入文字,期于感回天心,早收误恩,而至于承宣偕来之命,尤万万悚懔,伏愿亟赐召还,俾安贱分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曺允遂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滩项里契议政府右议政李敬一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披沥肝血之恳,冒渎听卑之天,而辞拙诚薄,未能仰格,半夜江村,近侍俨辱,传宣批旨,责之以备例故事,谕之以即起膺命,恩礼愈隆,辞教愈挚,臣惶陨震越,徊徨抑塞,莫知措躬之所矣。即又承宣,赍传圣谕,特降延伫之教,更申如渴之喩,臣固万万惶懔,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况今庙宫展谒,卜日且近,大臣无参班之人,国体有苟艰之叹,诚如圣教,而臣以万不肖似之贱质,忽承万不堪任之新命,揣分量力,实无进身之路,肃穆陪班,秪缘贱臣之忝叨,致有朝仪之不备,则揆以典宪,诛殛犹轻,臣若有一半分堪承之望,则前后恩谕之下,岂敢顽如木石,迷不知变,自犯慢命之诛乎?神精迷错,不知所达,谨当以文字,更为申暴血悃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东边红箭门柱根,一个腐伤,箭木一筒折伤,西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先蚕坛,东南西红箭门柱根涂灰,并剥落,雩祀坛,阶砌石涂灰,间间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去四月初十日慰谕御史入侍时,慰谕御史洪奭周所启,今番烧户中江陵民人高休家一室五人之并命,惨恻最甚,而高俭妻权氏,以青年孀妇,矢志守节,及于火作之日,为救其姑,投身于烈焰之中,竟至姑妇相抱而死,伊日之火,原州亦有六户之延烧,而士人朴亨明妻李氏,既出复入,以身殉姑,其卓行姱节,有足嘉尚,不独其致命之为可矜而已。其在树风之道,合有旌别之举,请令该曹,禀旨施行,何如?传曰,依为之事,举条启下矣。江陵民人高俭妻权氏,原州士人朴亨明妻李氏,并施旌闾之典,恐合树风励俗之政,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府使朴师辙呈状,则以为,同姓十三寸叔弼直,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弼翼第二字gg子g师言,欲为继后,两家同议与受,未及礼斜,而两家父母俱殁,拘于常规,不得按列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门长朴师辙状辞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朴弼翼第二子师言,立为朴弼直之后,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进士李青呈状,则以为,同姓七寸叔故参奉李廷焯,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故府吏廷𪹯第二子遇,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到今两家父母俱殁,拘于常规,不得按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曾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而门长李青状辞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李廷𪹯第二子遇立为李廷焯之后,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山屯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内,三匹船中故失,十三匹到中路故失,十六匹到中路病留,十七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一百七十九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德裕癸亥、甲子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崔镇一牒报,则泰秋门南边内宫墙颓圮三处,集成门南边内宫墙颓圮一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等,还为入直,永肃门北边内宫墙颓圮一处,亦为修筑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泰秋门南边内宫墙颓圮三处,集成门南边内宫墙颓圮一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永肃门北边内宫墙颓圮一处,亦为修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事,自兵曹草记矣。局出身五人及金虎门军二十八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严耆〈坐直〉。右承旨李溏〈坐〉。左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右副承旨韩致应奉命进。同副承旨曺允遂奉命进。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加减舒经汤停止,补中君子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严耆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洪奭周、元在明,副校理尹尚圭、朴宗正,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闵师宣、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许久空番,岂有如许事体?并从重推考,严饬牌招。
○严耆启曰,即者典牲署官员来言,社稷大祭犠牲看品时,本署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徐迈修,新拜相职,无以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徐滢修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参议尹光颜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吏曹参议尹光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
○徐滢修启曰,吏曹参议尹光颜,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达淳、韩晩裕、林蓍喆为都摠管,以洪显周、李尚度、李仁秀为副摠管。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达淳、林蓍喆,副摠管洪显周未肃拜,都摠管韩晩裕,以内医院提调进,副摠管白师訚,以训炼中军阵上进,朴基豊,以禁卫中军阵上进,李仁秀,以汉城府左尹导驾进,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完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未肃拜人并牌招。
○传于李溏曰,摠管中违牌人员,更为牌招。
○传于李溏曰,违牌摠管,并更为牌招。
○以都摠管金达淳,副摠管洪显周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溏曰,副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都摠管林蓍喆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溏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严耆曰,典牲提调未差,摠管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龟为典牲提调。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明浩为都摠管,宋铨为副摠管。
○兵曹,以赵尚镇为留都大将。
○兵曹以李兴润为秃城别将。
○严耆,以司饔院公事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当幸行经宿时,各邑地方官,进排御供物膳,故本院提调郞厅,先诣经宿所,日下雉鲜及各司供上物种,同为监膳捧入,乃是事例,而中间省减,虽出于除弊之圣意,先朝既以草记后,行会畿营之意,有所禀定,则今此健陵幸行时各邑进排,依例知委监膳提调,先期进诣,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豊,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舟师大将,当为差出,而训炼大将、禁卫大将随驾,只有御营大将一人,无以拟望矣。若值如此之时,则有守摠而使拟望之定式,而守御使今已出镇,依定式,摠戎使并拟,何如?传曰,与原任将臣,并为拟入。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齐陵、宁陵幸行时,陵所宿所环卫外行,以该方军兵调发扈卫,园幸时,水原留守,以壮勇外使,率马军三哨,步军五哨,自迟迟台前路,为先厢随驾矣。壮勇外营撤罢之后,军兵虽为自在,事面与前有异,随驾一款置之,陵所及华城宿所扈卫,依例磨炼,而以几哨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五哨磨炼。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朴宗秀牒报,则秋景苑东墙颓圮一处,南墙颓圮一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等,还为入直。集贤门北墙缺落一处,亦为修筑云,昼察夜巡军兵,自今日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限一百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以五十匹,近道入把。
○李溏,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岁贡马二百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内,四匹船中故失,三十匹中路故失,十四匹到中路病留,一百匹训炼都监,二十五匹禁卫营,二十五匹御营厅,军马分给四十入匹,到本寺故失除,实纳马一百十四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进献事体,何等严重,而所封马匹,都是体小瘦瘠,比前尤甚,各处故失,至于八十二匹之多,长霖远程,受伤致毙,容或无怪,当初封进时,如以无病健骨,匹匹择封,则岂有许多匹之有頉,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封进官济州牧使,从重勘处,以警日后,莫重贡马,不善护送,至于两日迟滞之境,殊极稽忽,当该地方官始兴县令,亦令该府拿处,何如?传曰,允。该牧使罢职,可也。止
○李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贤门北边内宫墙颓圮一处,秋景苑南墙颓圮一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集贤门军十五名还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禁卫营言启曰,都摠府后秋景苑东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卞宜豊手本,则时囚罪人沈择之,屡日处湿之馀,寒痰挟食,胸服刺痛,手足厥冷,气息喘促,症形危剧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沈择之,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右参赞徐迈修疏曰,伏以臣,不耐重负,再渎血恳,荐承别谕,辄烦附奏,旬望之间,以臣之微末去就,仰贻中朝之酬应者屡矣。猥屑之诛,固知难逭,而若臣愚衷,非敢以大官自居,三让为礼,忘效政府之故事也,如疾痛而呼父母,如穷迫而吁天地,尚庶几诚力所到,误恩遄收,而奈其拙讷之辞,不足以孚感,震剥之情,终未蒙体谅,恩数则愈往愈挚,听闻则弥久弥惑,今请舍循常之丐免,而以臣所尝得于先朝者,为圣朝一陈之。臣于辛亥年间,官制变通之初,滥拟大司成之望,臣本稚齿失学,老大无闻,凡系振文风正士趋一切师儒之责,揣分量才,殆无异瞽者之丹青,故臣以随事无隐之忱,适因登筵,自暴其空疏之实状,而先朝不加僭越之罪,遽纡纯悫之褒,竟准所辞,许拔其望,一时传诵,咸仰大圣人曲遂物性之大德,而臣之遭逢蒙被,式至今争相钦艶矣。今臣之所叨,其视国子,轻重何如?人器之太不称,其视师儒之冒滥,关系又何如?以言乎朝象,则百隶怠慢,庶政丛脞,匪躬之诚,寥寥无闻,占便之习,滔滔皆是,而按例之簿书,应行之节文,亦且做错相续,玩愒滋甚,此其风发雷迅,转委靡而示董威者,岂臣昏愦浅短之所能弹压云乎哉?以言乎风俗,则淳质日远,渝薄转痼,朝廷之命令,视若弁髦,闾井之横滥,看作胜事,而廉防之扫地,物情之冀幸,无不自相濡染,便成习尚,此其诱掖劝戒,返叔世而挽古道者,岂臣衰朽谫劣之所能希觊云乎哉?况今元辅不备,仰成无人,则所以耆事数典,缝纫而调剂,少副虚伫之圣意者,实在臣所处之位矣。虽使人望久繋,贤于梦卜者当之,一朝自列卿,而遽跻于此,未有不龃龉生涩,偾前而踬后,即勿论臣之自知与人之知臣,决无万分一堪承之势,顾何待烛照龟卜耶?如此而犹且怵迫严命,冒没进身,上致国计之狼狈,下招身家之殃咎,则是诚何赖于公私?而以我圣慈从前曲保之德意,又何忍其匍匐入井,恝然而不为之垂怜也?敦勉之下,不敢缓声,毕沥由中之恳,仰冀体下之仁。伏乞圣明,亟还臣议政新衔,俾台陛无玷,贱分获全,不胜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莫曰官职有轻有重,自有其人之各当其职,先朝之许拔国子之望,知卿也,予之擢置台铉之位,亦知卿也。莫曰朝象委靡,非卿孰可弹压,莫曰风俗渝薄,非卿孰可挽回。此所以财成辅相之责者,亦非卿其谁乎?黄阁之美规,卿已修之矣。玆予又遣亚卿,与之偕来,卿须体予至意,勿复控辞,即为出膺。仍传于李翼晋曰,此批答,遣礼曹参判,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吏曹判书金达淳疏曰,伏以臣,有必递之义,不可以蹲仍,抱难强之疾,无计于趋走,冒控危恳,颙俟体谅之恩,千万不自意,批旨郑重,至谕以不可轻递。臣于是,惝恍感激,继之以抑塞失图也。噫,铨家之以大政为瓜限,即是祖宗朝盛际美事,而后来或不能守如金石,见讥于掌考家者有之。臣非敢以古人自拟,而菲才蔑识,既无能为役于古人,并与其去就大防,而一例弁髦,臣虽不足言,在圣朝敦俗励廉之政,得不大有关系乎?至若臣之病状,则前疏缕陈,实非毫分假饰,源委既远,症形已痼,药食之效,有难责以时日,新凉虽动,生意犹邈,如非谢却外务,安意调治,其势必将愈久而愈甚,最是稍近装束,火热冲亘,腹懑而里急,若不能晷刻堪耐,以此貌样,整衣饬带,出入政席,万万无路。况今泄痢添剧,登溷无筹,有时晕倒,不省攸为,疾痛号呼,到此益切,廉防之说,犹属缓声。此际又伏奉摠府除旨,动驾隔日,陪扈义重,况有召命,尤当竭蹶之不暇,而目下沈顿之形,如右所陈,蠢动无术,冒犯违傲。玆者政牌踵下,闷厄转甚,伏地惶陨,不知所云。伏愿殿下,特推慈覆之仁,深轸生成之方,亟削臣本兼诸任,俾得任便调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纪,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不可数递,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左承旨严耆〈坐〉。右承旨李溏〈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晋〈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直〉。同副承旨曺允遂〈奉命进〉。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仕直〉。假注书赵钟永〈仕〉。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严耆曰,昨日三疏批下之后,意谓卿即为出膺,今日已晩,尚未见卿之肃单,左右思量,莫得其说,岂予诚意之终有所浅薄欤?礼待之终有所未尽欤?予心瞿然,自反之不暇,而在卿难进之义,亦岂容过当若是耶?明日动驾,若无大臣陪班,予又将何心,而祗拜太庙乎?玆遣正卿,申谕予意,卿须体予至恳,即为膺命,予方临殿而待之事,礼曹判书进去,传谕于左议政,仍与之偕来。
○礼曹判书韩用龟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驼骆洞契议政府左议政徐迈修所住处,则以为,臣诚意浅薄,辞语拙讷,以疏以启,终未蒙体谅之恩,即又正卿之臣,赍宣圣谕,礼遇隆重,敦迫勤挚,明日太庙展谒,必欲大臣之押班,实出于备礼仪尊体貌之圣意,而至以临殿而待之为教,臣于是,震懔罔措,进退维谷,实不知何以为计也。到此地头,臣之一身颠沛,一世嗤笑,有不暇恤,谨当暂造文陛,躬暴血恳,而适得暑感之症,末由自力,势将略加调治,待朝趋命,而重臣之一时相守,私分万万惶蹙,亟命召还,伏地颙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大臣既欲待朝出肃,卿则先为入来。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韩晩裕,以内医院提调进,金达淳、洪明浩未肃拜,副摠管白师訚,以训炼中军阵上进,朴基豊,以禁卫中军阵上进,李仁秀,以汉城府左尹导驾进,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药院提调及未肃拜人,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集斗、李义弼、沈能建为都摠管。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白师訚,以训炼中军阵上进,朴基豊,以禁卫中军阵上进,李仁秀,以汉城府左尹导驾进,都摠管李义弼未肃拜,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蔡弘履为都摠管,韩用铎、吴泰贤、申鸿周为副摠管。
○李溏启曰,明日动驾时,建阳门、铜龙门、西营、新营、东营、集春营、月觐门东墙颓圮处入直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明日大驾诣太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溏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溏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而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献纳、正言一员未差,司谏韩兴裕,正言洪羲俊,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严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秋享大祭荐俎官前参议朴仑寿,堂上执礼前通礼金会渊,文宣王释奠祭亚献官预差前承旨李文会,大祝前典籍尹济弘,启圣祠祭大祝前持平洪大浩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文会、朴仑寿,副司果金会渊、洪大浩、尹济弘并单付。
○李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宋铨,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吴载徽,右部千摠申光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健秀为摠戎中军。
○李溏,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月觐门东边宫墙三间许颓圮处,来八月初三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以训局馀军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待标信,与训局馀军,替代出用,而还宫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鳌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殚竭衷赤,乞寝误恩,至再至三,而不知渎扰之为惧者,是岂臣可已而不已者哉?仰而念国事之至重,俯以量已分之不称,前后控吁,实出于断断血忱,而辞拙诚薄,未能格天,乞免之章,反媒隆眷,近侍传批,既是殊礼,而恩谕继下,促令膺命,承宣俨辱,历日相守,于是乎臣之费辞而祈恳者,自归饰让之套,臣之惶蹙闷隘,百倍前日,诚不知其死所矣。窃伏念人君用人,必以器使,虽在庶官,犹当慎简,至于辅相之职,百责所萃,八方具瞻,国家安危,朝廷轻重,无不系焉。虽在治平之时,固不可轻授匪人,况今国势之艰虞,世道之淆漓,诚如圣教所及,纲纪日以颓废,名分日以凌替,民志不壹,令出惟反,其将何道以振刷之乎?俗习坏败,如水益下,躁竞成风,廉防扫地,蜀讹不祥,齐诈多端,其将何术以镇静之乎?鞫狱之设,阅月经时,鬼蜮之情状多眩,舆情之愤惋益切,是宜究核之必致严,一雨极备,沙覆螟损,夏牟既歉,秋谷未孰gg熟g,列郡报灾,民多呼庚,是宜拯济之不可缓,则又是目前之急务,而实非绵力之可任也。如古名硕,虽不可得来何处,下之犹不失今世第一人望,然后庶或担荷得去。而臣之素蔑才具,即圣朝之所已试也。除目之出,已拂公议,滥叨之后,未免偾事,则当世之有识,百年之尚论,以殿下用人之政,为何如也?殿下若念及于此,则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思所以全匹夫之微谅,重枚卜之大政也。臣本庸愚谫劣,虽在少壮之时,犹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况今耄及之年,筋骸已衰,精爽亦脱,且经今春风痹之疾,胃败厌食,今已半载,一日所啖,不过数匙,居常动作,莫可收拾,神识随减,如堕烟雾,朝昼所为,夕已遗忘,臣若怵迫严命,冒没出膺,以伴食之相,居养病之坊,则尚可以纾殿下忧勤惕虑之万一乎?此臣所以宁伏慢蹇之辜,不敢为叨冒之计,必辞而乃已者也。虞人贱夫也,旌招盛礼也,以盛礼而召贱夫,宜若感惶竭蹶之不暇,而招非其招,则抵死不往,岂虞人之自以为高致而然哉?盖欲其上无僭恩之失,下无冒居之罪也。今臣议政召命,实非其招也,臣虽奊诟,岂欲为虞人之罪人乎?玆敢不避烦猥,更暴衷悃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将臣新除职名,划赐镌改,回授可堪之人,俾担需世之责,仍令收还偕来之命,以重国体,以安贱分,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疏三至,予窃有喜,何也?中书之故事,卿既以行之矣,难进之处义,亦随以尽之矣。过此以往,惟有卿之一出,古人岂不曰三揖而进乎?所以渴望之馀,见三疏而欣然如有所得者也,卿所谓尊朝廷也,振纪纲也,亦非在远,即从明日陪班,先正国体,岂不为目下当然底道理乎?玆遣亚卿,悉谕予意,卿须即为膺命。仍传于严耆曰,此批答,遣户曹参判,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严耆曰,朝者三疏之批,已罄予怀矣。偕来亚卿,尚无书启之事,不胜为郁。即闻左相待朝肃命,卿亦同时簉朝,庸副予如渴之望,仍参陪班事,工曹判书进去,传谕于右议政,与之偕来。
○传于韩致应曰,工曹判书闻有实病云,刑曹判书进去。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坐〉。左承旨严耆〈坐直〉。右承旨李溏〈坐〉。左副承旨李翼晋〈坐〉。右副承旨韩致应〈坐〉。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仕〉。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曺允遂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都承旨与左议政入侍。
○传于李溏曰,三明日出宫门路,以弘化门为之,路由馆岘。
○传于严耆曰,检校直阁朴宗庆,明日驰诣健陵、显隆园、华宁殿,奉审以来。
○严耆,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金勉柱,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大祝,前佐郞申在明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二日,大驾诣景慕宫展拜,仍行秋享大祭,省牲省器亲临肄仪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禁将率内外各营入直军为先后厢,马军骑士,亦以入直为之,禁军与入直一番随驾,扈卫军官有厅军留阵留营,并置之可也。
○李溏,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作门哨官尹范兴所带体箭,不为刻名,事关军律,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刑曹判书赵尚镇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滩项里契议政府右议政李敬一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前后三疏,罄竭肝血之恳,屡渎宸严之下者,但暴万万不称之情实,岂或敢为中书应文之例?而千万不自意,亚卿俨辱,传宣圣批,谕之以故事之既行,处义之随尽,于是乎贱臣之断断血忱,自归于崇饰虚让,故为备例之归。臣之诚浅辞拙,未蒙天日之俯烛,一至于此,臣诚惶陨抑塞,罔知所措,亦不敢以循例附奏,更为尘渎矣。即又崇秩重臣,半夜来临,赍、传恩谕,此即古先王所以招延名硕之盛礼也。臣之惊懔恧蹙,百倍前日,况又庙宫展礼,参班有命,而不敢为蠢动之计。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地战灼,莫知所达,谨当更入文字,毕暴血恳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徐迈修箚曰,伏以臣,辞不获命,冒没出膺矣。臣之兼带宗庙署、掌乐院、惠民署提举之任,并今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该曹禀处。仍传于曺允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甲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左承旨严耆,右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翼晋,右副承旨韩致应,同副承旨曺允遂,记事官韩用仪,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检校直阁徐荣辅、朴宗庆、沈象奎,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进前曰,晩炎犹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通礼跪启请进发,仍进发出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庙大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后,教曰问安勿为之。改具冕服,由东神门,诣庙庭板位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耆曰,太庙展谒时,册宝亲审,曾有已例,而或行或否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仍教曰,侍卫军兵,待令于永宁殿门外事,分付。仍诣永宁殿,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出神门外。左议政徐迈修进前曰,朝雾初卷,晩热益甚,此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教曰,今日见卿出仕,甚可为幸。迈修曰,自此至斋室,步处稍间,以步辇还御,似好矣。上曰,置之。仍还御斋室,教曰,展谒后问安勿为之。又教曰,左议政留待。小顷,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门,乘舆。溏曰,于义洞御路甚狭,自前动驾时,侍卫军马,至洞口外,辄令先进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可之。出庙大门,降舆乘辇,仍进发过梨岘、新桥,至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舆,由东大门入,降舆入斋室后,教曰,问安勿为之。改具冕服,诣版位前,行拜礼,诣神位前,奉审讫。教曰,百官行礼,置之。永明尉入来,使之进参于望庙楼展拜,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永明尉洪显周偕入。上诣望庙楼前版位,行拜礼讫。仍诣楼上奉审后,入斋室。小顷,命入外办,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门,乘舆出宫大门,教于溏曰,三明日景慕宫展拜,仍行省牲省器亲临肄仪,该房知悉,嘉顺宫进服加减养胃汤三贴制入。〈出榻教〉降舆乘辇,由新桥、梨岘,至敦化门外,出标信解严,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降辇乘舆,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宗庙,入斋室后,都承旨与左议政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滢修,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左议政徐迈修,以次进伏讫。迈修曰,展谒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迈修曰,近来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曰,今夏潦炎,挽近所无,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迈修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卿虽备例于黄阁故事,而今则出膺,为国事多幸矣。迈修曰,臣于此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辅相得人,然后国以之昌,辅相不得人,则国随以弊,必然之理也。置相之法,必取德望,或才猷,文学之臣,而有一于此,然后尚可议到者也。若臣则都无一能,初非饰让之言也。臣厚蒙先朝不世之遇,而无丝毫之报,如有一半分仰效之道,则追先报今,即在于此,虽死,何敢辞哉?古语曰,量而后入,臣明知其不可堪,而坐要旷绝之恩数,尤为臣闷隘之端,不得不登筵毕陈,冀蒙俯施之德。伏乞矜臣怜臣,以卒生成之泽焉。上曰,卿疏有国子之语,而国子望之许拔,先朝所以知卿也,今日之特拜此职,即予所以知卿也,卿之所引,过矣。迈修曰,臣早孤失学,晩益不治,今则空空一老措大也。宰相须用读书人,而臣则虽寻常举条,亦不可不借手于人矣。安有如许之相哉?上曰,所奏皆过矣。迈修曰,臣今登方寸之地,岂不欲毕陈所怀乎?第以神精耗昏,虽于亲友酬酢之时,亦多语脉不接之叹,古人有书笏以奏之例,谨当以笏记之所录者,敷陈之矣。上曰,依此为之。迈修曰,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凡初筵条奏之相府故事,固不敢妄自拟议,而惟是平日爱戴之诚,必欲吾君之为尧、舜,斯世之为三代,耿耿血忱,炳然如丹,故每以朱子所谓大根本大切要者,愿一诵于前席久矣。今适登筵,岂敢终默?目下悠悠万事,不出乎勉圣学三字,帝王之学,与匹庶不同,凡盈天盈地,万变万化,皆吾分内事,其所以泛应曲当,酬酢不穷者,亶系乎博学而审问,然而亦须坚定圣志,以尧、舜为准则,临文不徒讲其文而已,必须檃括于中曰,如何是尧?如何是舜?讨论不徒听其论而已,必须体认于中曰,如何为尧?如何为舜?一念孜孜,无有欠缺,以之阐义理而台士趋,严淑慝而靖世道,节财用而保民生,革弊政而巩国势,然后方有功效之可言,而跻斯世于三代雍熙之盛,不难也。夫以大禹、文王之圣焉,而寸阴必惜,日昃不遑。且以我朝家法言之。太祖于军中讲经史,世宗郊幸回銮之夕,诵书百遍,英庙倦勤之龄,不废三讲,猗欤我先大王,承列圣之丕基,御一日之万机,游心于经藉之时,十居八九,好学不倦,敻越千古,是以治道郅隆,仁泽浃民,此则殿下所尝仰睹者也。窃伏覵近年以来,讲筵之设,多致稀阔,甚至玉署之臣,豹直旷阙,而牌召久閟,虽缘事故寒暑之有所相仍,而臣愚死罪,终恐殿下典学之诚,未至于纯一之城也。朱子有言曰,工夫《易》间断,岁月难推寻,读之令人感慨,此岂非惕然猛省处乎?继自今,益勤经筵,益亲儒臣,以尽缉熙日新之工。至于启沃之责,虽有经幄之臣,山林宿德之士,尚欠于于之美者,臣尝为之闷叹,见今新凉已动,行役不至甚难,在外儒臣,益务招徕之方,外此读书求志,怀道不衒者,图所以广加延访,布列经席,俾有辅导之实效,则国事幸甚。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迈修曰,学问为根本,而治道有切要,切要中最大者,又莫过于励庶政三字。盖一人奋发,则群工励翼,一政恬嬉,则百度陵夷,固自然相因之势,而近日以来,朝象之玩愒,纪纲之颓弛。如欲指切,实难殚举。大体言之,朝令则暋不知畏,堂陛则略不知严,法令不行于闾井,而风俗日乖,簿书多滞于中外,而人心日狃,此其所以然之故,可不深长思乎?夫丙夜不寐,而唐祚以兴,过午罢朝,而宋业以隆,式至我朝,则世宗朝,四鼓求衣,平明受朝,次视事次经筵次轮对,日以为常,肃宗朝,虽深夜,亦必酬应公事,每以三鼓为节,英宗朝,六对三讲之外,日引承旨,亲决奏报,而先朝,临御二十五年之间,则无一日不接臣僚。猗欤盛哉?列圣朝所已行者,岂非今日之所当遹追者乎?方当运抚熙洽,治御一初,苟圣心大加警励,忧勤庶政,则孰敢不风动徯应,奔走率职,万一于其中,有怠弃偃便之类,何患无有司之绳纠,常刑之董威也乎?伏愿于此大切要处,深留圣意,大而讲对,小而召接,先自圣躬,夙夜孜孜,使表端于上,而责勉有位,率作兴事,以为继述宪章,振刷纪纲之地焉。上曰,所陈切实,当留意矣。迈修曰,今年东西火灾,振古所罕,而仍之以雨潦,三朔极备之叹,殆近创睹,外此诸道,虽有浅深久近之不同,而要之被伤则均,农形成就,姑不可预占丰歉,而穷阎下户咨嗟困悴之状,如在目中,慰恤怀保之责,专系道臣守令,而来头执灾之政,最关民命,先从此事,预讲便宜之策,无有临时挠攘呼冤不精之弊事,另饬诸道,京外杀狱,久未审理,桁杨桎梏之下,难保其一一无冤,此亦关民生之大政,一体分付,使之举行。且今都下米直,当此屡丰之馀,似无翔踊之理,而商户之敛藏,市廛之操纵,略无顾忌,惟意低仰,以致民间之艰食日甚,此亦觇纪纲之一端,该府该署,若能申饬,岂有此弊?汉城府行公堂上,平市提调,并从重推考,使之各别严束,俾不如前,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迈修曰,宋帝初政,以一二微事,特批逐大臣,人皆钦服其英断,而朱子独忧之曰,大臣进退,当有礼貌,岂宜如此?此诚大贤识大体之论矣。向来两大臣处义,盖出于惶懔震迫,不敢遽膺之义,则处分之至于削黜,恐不免过中,而逊荒今已日久,朝体亦所当念,臣意则特降收叙之命,以示转圜之量,似有光于圣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甚好矣。处分本非有他,可不翕受乎?〈出举条〉上曰,日热如此,大臣先退,可也。仍教曰,初严入之。贱臣承命,出传还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滢修〈病〉。左承旨严耆〈坐直〉。右承旨李溏〈坐〉。左副承旨李翼晋〈坐〉。右副承旨韩致应〈牌招启辞未下〉。同副承旨曺允遂〈坐直〉。注书洪在敏〈病〉韩用仪〈监祭进〉。假注书赵钟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泰登〈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李翼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严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镇东万户安敬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别害佥使李玉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严耆曰,左承旨与礼曹判书入侍。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议政府左议政徐迈修箚子,则以为,臣之兼带宗庙署、掌乐院、惠民署提举之任,并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一二提调衙门,大臣曾有仍带之例,掌乐院、惠民署,既是一二提调衙门,则似当仍带是白乎旀,宗庙署则乃是都提调衙门,似不当仍带是白乎矣,大臣所带兼衔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严耆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宗庙、永宁殿秋奉审日字,提调每于八月初一日推择,而都提调李秉模在外,提调未差,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镇宽为宗庙提调。
○严耆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参议尹光颜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召,事极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严耆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参议尹光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尹光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耆曰,只推。
○严耆启曰,吏曹判书金达淳,参判金勉柱三牌不进,参议尹光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屡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陈疏入启,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判、参议,并更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达淳进,参判金勉柱,参议尹光颜牌不进,左承旨严耆进,以徐有沂为执义,金启河、郑时善为掌令,朴宗琦、徐鼎辅为持平,韩永逵为献纳,申在明为正言,李尚度为兵曹参判,李得济为刑曹参判,兪汉谟为同义禁,姜最显为军器判官,韩翼运为康陵令,金相俨为济用主簿,李吉培为凤山郡守,承文著作单辛硕林,赠左赞成徐命元赠领议政例兼,赠吏判徐宗爕赠左赞成例兼,以上左议政徐迈修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曺允大病,参判未差,参议朴瑞源入直进,参知尹�病,同副承旨曺允遂进,忠清中军金汉健仍任事,覆启判下,大护军闵台爀,副护军李普天、韩大洪、尹寿民,副司直金孝秀、柳台佐、李海清、慎性真、洪百仪,副司果洪遇爕。〈并单付〉。
○以校理洪奭周、元在明,副校理尹尚圭、朴宗正,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闵师宣、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洪奭周、元在明,副校理尹尚圭,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闵师宣、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平安监司李书九状启,郭山等三邑雹灾驰启事,传于李翼晋曰,本道水患之馀,雹灾又此孔惨,言念西民,可胜闷恻?其所顾恤之方,卿其更为商量措处,俾无一民颠连之叹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李书九状启,博川等两邑雹灾驰启事,传于李翼晋曰,已谕于二十七日状本,一体举行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闵耆显状启,进上早红柿子,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严耆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严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严耆,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三日永宁殿西门瓦子坠落内墙颓圮处,穆陵、懿仁王后陵上曲墙,弘陵陵上曲墙颓圮处修改时,本曹堂上,当为分进监董,而陵所曲墙修改处,则监董堂上,例为前一日进去矣。本曹参议有阙未差,无以分进,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东观为礼曹参议。
○严耆,以宗庙署朔祭献官意启曰,大祝副司果李运恒,猝发关格,诸症危急,万无将事之望,令该曹,即速差代,以为及时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署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户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差备内椽木腐伤处及雨漏处修改吉日,来八月初二日卯时推择启下矣。动驾相值,更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八月初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以前择日,仍为修改。
○李翼晋,以户曹言启曰,宗庙西边外墙颓圮处修改,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事,草记允下矣。更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八月初三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户曹言启曰,今秋年分事目,非久当为磨炼,而敬差官不为差送,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则何以为之乎?不可不一经禀定,故敢禀。传曰,今番亦依前例为之。
○李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文喆,千摠金珠渊,局别将朴宗和,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赵尚镇书启,臣在西部龙山坊滩项里契敬奉圣批,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李敬一处,则以为,前后恩谕,万万惶感,重臣之多日相守,亦万万闷蹙,他不暇顾,今将入城云。臣亦随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敬一疏曰,伏以臣之连上三疏,实是量己分之必不堪承,惕圣简之大违望实,情穷势蹙,沥血输肝,力竭拙讷之辞,屡渎崇严之听,迹虽涉于备例应文,而义断在于矢心苦诚,祗缘臣不忠无状,行己无素,不能见孚于君父之前,至承圣批,若曰中书故事,卿既以行之矣,难进之处义,亦随以尽之矣。臣之前后恳恳衷赤,都归饰让之套,欺君之科,惭恧悚懔,不知死所,臣以先朝旧物,趋走于轩墀之下,有年数矣。臣之本末长短,宜莫逃于渊鉴之中,而今忽以万不堪任之重担,一朝加之于万不肖似之贱品,自国初以来,历数相臣,岂有谫劣如臣,疏暗如臣,得以侥冒者乎?万万不称之实,臣固自知甚明,不避渎扰之诛,屡陈烦猥之辞者,臣岂乐为也?亦岂可已而不已哉?微恳愈切,天听愈邈,今臣辞穷意竭,计无所出,惟有不堪议政之任,一介微谅,铭在腔子里,参倚前衡,寝食靡安,今又以一言,冒万死呼吁,臣虽万万无状,当此惶隘穷蹙之势,决不敢谬为非情之辞,重添不忠之罪也。夫子谓子路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夫如是故,上自唐虞以来居官任职者,虽有足了之才,必尽克让之风,如皋、夔、稷、契,以赞赞恩襄之诚,亦有济济相让之风,此固美事也,然而后之人,或有无其才而膺重任者,若能揣分量力,不敢冒居,则是非以礼让而让也,即自知之明也。主化柄用人才之圣人,其可许其自知,而全其素履乎?抑可一切归之饰让,而强其所不能乎?是故柒雕开曰,吾斯之未能信,而夫子悦其自知之明,亦不强之以仕,今臣之不堪于是任,不啻百倍于柒子之未信,而不可徒归于克让之美风也。臣虽无似,其所以得之于圣主者,自期不让于柒子之于夫子也。殿下所以亲视臣,岂忍更下于夫子之于柒子也?臣情到此,亦已穷且蹙矣。迺者崇秩重臣,半夜俨临,传宣圣谕,此实隆古所以施于名硕之盛举也。臣以非其人之人,敢当非其礼之礼,臣之惶隘罔措,犹属臣一身事也。圣明举措之万万过当,万万非常,实非细故也。恩谕之委诸草莽,重臣之相守荒郊,其在损国体而辱清朝,不可时日之淹延也。玆敢冒死戴罪,疾声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赐鉴谅,即命召还偕来,刊改臣职,仍治臣孤负之罪,以幸国事,以严王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四疏,何其太过?予取于卿,已悉初谕,而卿则一味辞巽,予之所取者老成,而卿则辞以老,予之所取者知卿,而卿则辞以自知明,上下交须之间,若是相反,则从古黄阁,岂有人乎?皋陶、稷、契虽让,及闻惟汝谐之命,莫不往钦,而柒雕开之未自信,夫子称之。予所以有取于卿者,亦此等处也。卿须勿复为过当之举,即为膺命。仍传于曺允遂曰,此批答,偕来重臣,更为传谕于右议政。
○甲子七月三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礼曹判书入侍时,左承旨严耆,假注书赵钟永,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礼曹判书韩用龟,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进前。用龟进伏。上曰,幸行择日,初以来月十六日为之矣。殿宫下教,以陵上頉处修改后为宜,卿须出去,以八月念后九月旬前,更为择入,可也。用龟曰,谨当更问于日官,择日以入矣。上曰,礼判先退。用龟退出。命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桂枝养胃汤,自明日停止,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惠庆宫进服参橘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嘉顺宫进服香薷正气散,二贴制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