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八年/七月

闰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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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浣。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兔城佥使朴世根。

○敬宁殿罢祭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正言李东彦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谏尹世纪启曰,引嫌而退。风闻虽的,不如廉问,论人失实,在例当递,请司谏尹弘离,递差。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玉堂箚子。大槪,敢陈致异之由,弭灾之方,以备财择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灾异荐臻,忧虞溢目,不遑宁处,若恫在已,今省箚辞,纳诲殊切,予甚嘉尚,可不体念焉。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懽手本,则罪人朴泰舒,久处湿地,喉中腐烂,食飮专废,吐血连日,气力澌败,昏倒不识,症势非轻,方在苦剧中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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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征三李浣。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金川郡守洪重楷,殷栗县监赵泰兴等,治绩表著,贡赋亦已准纳,合有褒赏之举。从前如此之类,其所褒赏,各有差等,洪重楷,既在四品之职,准职施赏,赵泰兴,方在六品之职,四品守令,施赏宜当,而俱系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副校理吴命峻亲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察职。

○右承旨吕必容上疏。大槪,臣于直中,伏见玉堂箚辞,有不敢晏然者,退伏私次,冒死自列,乞蒙谴何[呵],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臣于玉堂箚语,有不敢晏然,治臣失职之罪,以谢公议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敬宁殿秋享大祭,世子亲行事,分付。

○说书洪重休,牌不进,罢职。

○禁府,崔鼎铉拿囚。启。

○执义兪命弘上疏。大槪,霜台亚席,地望自别,非臣庸陋,所可滥叨,玆敢疾声仰吁,乞许递改,兼附瞽说,以备财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时陈戒,出于忠爱,予用嘉尚,可不留意焉。疏中数条,已曾分付诸道,而试狱之尚不核禀,实涉稽缓,至于姜鋧之强引不当嫌之嫌,乍出旋入,仍寻长单,必欲解金吾之任者,尤可骇然,并施问备之罚,用示警责之意。罪囚之以时决遣,当申饬秋曹,而绣衣书启,俾即覆奏,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应教李晩成上疏。大槪,臣既被谏长之疏斥,决不可一日蹲冒,乞避规避荐事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有政。正言孟万泽。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吏曹启辞,刑曹粘目,通津府使崔鼎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崔鼎铉方待罪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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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征三李浣。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知义禁姜鋧再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备忘记,日昨敬宁殿朔祭,献官诸执事省记,既入之后,祭时将迫之际,执事二人,相继悬頉,虽未知事故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执樽副应教李晩成,斋郞金栽,并推考。今后,大段疾病事故外,毋得付标于省记入启之后事,各别申饬。传曰,玉堂箚子,留中,政院知悉。

○传曰,即今无故行公之宾客,只有礼判一人,事甚苟简,合有变通之道,右副宾客李寅烨,今姑改差,后日政,以无故人差出。

○全罗监司书目,冒万死更陈病势,实无稍可支吾之状,冀蒙恩递,俾得生还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从速察职。

○忠清道儒生朴景新等上疏。大槪,亡师李翔,抱冤泉下,于今十馀年矣。臣等之抗章申辨,前后非一,而容光之明,尚靳临烛,伏乞圣明,特赐怜察,仍前成命,快洗丹书之冤,以慰士林之望事。入启。传曰,还出给。

○忠州幼学郑世湜等上疏。大槪,敢陈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道学之隆,故相臣闵鼎重文学之盛,宜有俎豆之享,兼陈建设祠宇始末,冀宣恩额,以慰多士慕仰之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开城留守书目,敢陈血恳,冀蒙矜许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已上朝报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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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浣金万谨。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丹城县监郑重胤,玉果县监赵始焕。

○假注书尹征三改代,金万谨。

○政院启曰,监察连日茶时,已极未安,守令署经稽迟,亦甚有弊,除在外,两司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献纳黄一夏,正言孟万泽、尹志和,执义兪命弘,掌令李世维。

○大司谏尹世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司谏李震寿上疏。大槪,严旨之下,末由祗肃,恭俟罪罚,伏乞亟罢臣职,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掌令李世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敬宁殿秋享大祭,世子亲行时,许多执事,实无推移之路,宫官阙员,令政院,即为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待明朝牌招,使之开政差出阙员,以为陪祭之地,何如?传曰,允。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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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浣金万谨。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金吾滞囚,已极可虑,而昨以试狱淹滞,至有诸堂上特推之命,则禁府开坐,尤不可一向迁就,判义禁李濡,以政官,既已牌招,知义禁姜鋧,同义禁李国华,并即牌招,使之趁速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淫潦害稼之馀,虽得数日收霁,追又雨势如此,弥日大注,势若翻盆,水灾馀存之谷,将未免沈腐消缩,民生之忧,诚为罔极。臣等,取考日记,则曾在丁卯年七月,因大臣陈达,宗庙社稷,遣大臣祈晴祭设行,而令该曹,禀旨举行矣。盖其年,两次行祈晴祭,而未有其应,故有别遣大臣祈祭之举,今亦依此例,令该曹,急速禀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洪受瀗,兵曹判书李濡,牌不进。

○兵曹参议李三硕,牌不进,只推勿罢。

○吏曹参议李健命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安然者,召牌下降,决难抗颜于政席,乞赐递改,以重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宋相宅启曰,臣于日昨,以当该内乘,拿问定罪,下人查治事,论启,而内乘,有先罢后推之命,下人查治事,则蒙允矣。伏见秋曹覆启,则以为,投石,似出于斋直与市童相哄之致,而内乘之掠过,适在其时,又无指的凭核之路云,臣不胜瞿然之至。盖玆事,本非臣目睹者,搢绅之间,传说狼藉,以为内乘,使人投石,致伤儒生,故臣闻而骇之,即为论启,而其以拿问查治为请者,盖虑虚实难的,欲其就理纳供,以俟有司明核之意也。今者,该曹覆启既如此,士夫中,又有以爽实非臣者,臣之论事不审之失,著矣,而且臣患暑寻单,数日蛰伏,覆启既入,犹未闻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蹲冒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近日水剌厌进,气颇困恼,今日政,只出紧窠事,分付。

○谢恩,同义禁李国华。

○刑曹判书闵镇厚上疏。大槪,臣于司圃寺郞厅推考,下人囚治事,有不敢晏然者,乞递本职,以重事体,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承下政院之教,有近日水剌厌进,气颇困恼之候,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必须详知症候,然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臣等,与诸御医入诊,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宜矣。

○副应教李万成,校理赵泰老,副修撰吴命峻,文学吕必重,牌不进,罢职。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臣之病状,数日之内,渐至危㞃,今日药房问安,不得进参,惊惶忧煎,不但惶悚,伏乞亟罢本职及内局提调之任,俾得安意就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礼曹启曰,命下矣。本曹所在誊录相考,则丁卯年七月初四日,宗庙、社稷祈晴祭,果为遣大臣设行矣。即今祈晴之举,一时为急,所当依前例,即为不卜日举行,而适与初七日宗庙秋享大祭相值,其前有难设行,待初八日设行事,分付,而祭文,前例,大提学制进,即今大提学在外,令艺文馆,即为撰出之意,亦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灾异之作,何代无之,而岂有如近日之叠见层出,可骇可愕之甚者哉?向者,火星之犯斗入月,其惩应之著在史牒者,最甚危怕,而昨日地动之变,又出于孟秋之月,屋宇掀动,声响非常,臣等,聚首震惊,不胜忧叹,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而天地之示警,至于此极耶?礼曰,孝子之事亲也,如事天,凡人之事天也,如事亲。凡人之遭父母之怒,必和颜怡色,起敬起孝,无或有一毫忤拂放肆之念,然后可以回其怒而尽其职。人君之致天地之变者,必齐心饬躬,惊惧惕厉,无或有一毫慢易弛忽之意,然后可以弭其灾而保其国。天人之理,大抵然矣。臣等窃观殿下,睿质天纵,圣学日就,孜孜勤政,于今二十有九年矣。治效未食,衰象渐著者,抑其故何哉?臣等,区区妄意,殿下明睿所照,洞透事情,而或有轻视群下之病,淹贯经史,斟酌常变,而反欠亲切下功之实,以致私意时胜,而未见宫府一体之美,表本不立,而未有百官厘正之盛。是以委靡之习成,振奋之气少,庙堂则屑屑于簿书期会之间,而无担当整顿之意,台阁则规规于党伐同异之际,而无补拾绳纠之效,玩愒颓惰,莫可收拾,百度之溃裂,兆民之怨讟,无足异也。若长此不已,则不知国家,将税驾于何地也。此上天所以警告我殿下,若是其重复迫切者,无非仁爱我殿下,玉成我殿下也。伏愿殿下,常存对越之诚,益笃反身之实,凡于幽独得肆之地,酬酢事物之际,如对神明,克恢大公,取古人所谓母曰何伤,其祸将长,母曰何害,其祸将大等语,服膺不忘,使祗畏之心,无少懈弛,以为修省之本。又敕励大小群工,使之恪勤趋事,修饬实事,以革去文具,奖导敢言,以恢张言路,则庶几可为悦豫天心,上回和气之助矣。臣等,俱以无似,添[忝]在近密,学术知识,无以仰裨圣德朝政之万一,而不任忧畏之忱,敢控陈陋之言,惟殿下,留心而澄省,幸甚。答曰,灾异荐叠,忧惧曷极,陈戒切至,可不留意焉。

○吏曹判书洪受瀗上疏。大槪,三度加由之命,出于格外,惶感之馀,恩召继降,臣益悚惕,罔知容措。顾臣情病,万无复出之势,伏乞亟递臣职,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上候自一日,烦热颇甚,仍为寒缩,口味淡然,水剌厌进,气候困恼,再昨日,则寒热更作,颇有呻痛之候,即今气候,亦不宣畅云。即与诸医等相议,则以为,此是暑热所感,不即和解之致,柴胡香薷飮,加干葛一戋半、山栀一钱、知母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有政。辅德尹弘离,兼弼善李震寿,右副宾客闵镇厚。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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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浣具万理。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即已进御,而其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汤药进御,而姑无加减矣。

○正言尹志和上疏。大槪,略陈瞽说,以备裁择事。以大祭斋戒,留政院。

○谢恩,辅德尹弘离,兼弼善李震寿,文学李东彦,说书金万谨。

○府启,引嫌而退。台阁论事,既许风闻,秋曹覆启,亦曰治罪,则以此引嫌,实涉太过,请持平宋宅相,出仕。答曰,依启。

○假注书金万谨迁转代,具万理。

○持平宋宅相就职。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大祭所内摘奸。

○明日,敬宁殿秋享大祭时,王世子出宫,三更四点。

○礼曹启曰,昨日,因政院启辞,宗庙社稷,遣大臣祈晴祭,初八日设行事,覆启,允下矣。自昨夕,雨势止歇,今日,则晴意甚快,凉气颇生,自此,似有仍为开霁之望。此时,又为祈晴之举,既涉烦渎,且欠诚实,故初八日宗社设祭事,群下之意,姑为停寝,为宜云。当初设祭之请,既出于政院,臣曹,不敢以外议及浅见,有所容议,令政院,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停止。以上朝报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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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浣具万理。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敬宁殿大祭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昨日问安之批,以姑无加减为教,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今日与诸医,趁早入诊,详察证候后,或仍进前药,或更议他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昨一样矣。问于入侍医官,议药。

○兵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三度加由之恩,出于格外,进退狼狈,沥血陈恳,亟递臣本职及金吾兼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刑曹判书闵镇厚上疏。大槪,新授宾客之任,万不近似,乞赐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备忘记,噫,士生斯世,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自非果于忘世者,岂不思所以展布其所蕴耶?予之前后敦召,非不勤挚,而固守东岗之陂,不肯幡然而起,实由于缁衣之诚,不承权舆之致,缺然渐恧,何尝少弛于中也?矧今灾殄频仍,国势岌嶪,寤寐思贤,此时尤切。噫,启沃寡躬,辅翼春宫,任大责重,则微今日养德林泉,夙负重望者,果谁当之乎?须体如渴之志,亟回若浼之心,贲然造朝,勉副至望事。遣史官传谕于赞成、赞善处。

○礼曹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七月初七日,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司成郑澔,时未肃拜,大提学李畬,同知馆事洪受瀗,方在呈告中,同知馆事李寅烨,受由在外,不得頉启,自本曹,依例入启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山陵祭享所用,冰丁阙供,积城县监宋奎炫,金浦郡守朴泰益,并只罢黜,臣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事。启。传曰,连日阙供,极为无据,而递易有弊,节哛勿罢,拿致营门,从重决杖事,回谕。

○又书目,果川呈,以知事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又书目,果川呈,以副校理崔昌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所传之言,则自上水剌厌进困恼之候,比昨稍胜,而脉度之弦数,尚欠和缓,此由于感冒之热,犹未尽祛之致,诸御医等皆以为,前剂入柴胡香薷飮,仍为连进,以为趁即和解之地,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正言尹志和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出肃,而顾臣才分病状,终有所不能自强者,乞递职名,俾安愚分,兼附瞽说,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进言,实中予病,深用嘉尚,可不加意焉。噫,为人君者,上以事天,下以临民,岂特遇灾之日乎?恒存对越之心,每切如伤之念,政令施措,一意务实,自是道理之当然者,不但在于言语文字之间也。两大臣之误事既大,祸变孔惨,则无论有情无情,宜被谴罚,而身居言地,汲汲救解,是何义理之晦塞,一至于此耶?姜世龟之当初放释,非曰无罪,台阁之论,所执既正,则安得不反汗乎?至于一递一代,不出其人等语,未知其出于公平也。逋籴事,令该司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备忘记,前副应教李晩成,每因既往之事,不欲担当荐事,终涉太过,而再昨召牌之下,故犯坐罢之科,揆以事体,尤极未安,从重推考,仍为叙用,使之速定新录。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月令医员朴懽手本内,罪人魏山高,自数日前,头痛恶寒,支节疼痛,胸膈烦闷,吐血有日,胎且有热,势症甚非轻云,故各别救疗之意,题送矣。连次手本内,多般用药,今已累日,诸症少无所减,一向甚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义禁府誊录》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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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李邦彦。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汤药,昨夕已为进御,而水剌厌进困恼之候,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与诸御医,不可不入诊,详知症候,然后议定继进之药,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大司谏尹世纪启曰,臣于病伏中,得见政院启辞,以党伐同异,玩愒颓惰为言,臣不胜瞿然之至。身居言责者,无补拾绳纠之效,惟以护党伐异为事,则厥罪合被重谴,决不容冒居台端,而至于宪臣之疏,深斥近来两司长官之除拜者,视为必避之地,而无行公之人云。臣之忝叨薇垣长席,亦非一再,而俱以病,不得久于职次,则宪臣之言,正指如臣者发也。臣于两款非斥,即当自劾之不暇,而贱疾弥重,俟得少间,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李浣出使代,李邦彦,洪禹瑞出使代,洪万遇。

○备边司启曰,两铨之长,三度加由,疏批已下,而尚不出仕,职务久旷,殊涉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以弘文馆草记,东壁差出,方可相议完录,令政院禀旨,变通举行成命事,允下矣。明日及明明日,国忌斋戒,必于今日内开政,可以差出,吏曹判书洪受瀗,玆因备局启辞,已为牌招,参议李健命,亦即牌招,使之开政,差出东壁,以为牌招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今日药房入诊时,领议政徐文重处,遣御医,不离看病事,下教。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仍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脉度犹未和缓,水剌一向厌进,困恼之候,亦未快减,此由于暑感未尽和解,热在脾胃之致,前进柴胡香薷飮,依前加入,连进二贴,宜当,此药,即为制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濡,身病出仕。

○传,前副应教李晩成叙用。

○执义兪命弘启曰,臣之不肖,忝叨言地,前后非一,而补蔑丝毫,罪积逋慢,虽微人评,自顾多惭。日昨政院之启,斥之以规规党伐同异之际,而无补拾绳纠之效,昨日谏臣之疏,又举前日合启事,直以挤轧异己,为其断案,臣于此,不胜瞿然,继之以骇叹也。噫,朝论崩裂,情志乖离,护党伐异之讥,殆近窃𫓧之疑,诚不足呶呶多辩,而至于两大臣误事之罪,关系非细,明白易见,两司合辞之请,祗见其公议,未见其私恶,而彼崖异于大论者,亦岂全昧义理而然哉?只缘痼于右党之习,蔽于阿好之私,前后迭出,皆袭一套,其为世道之忧,为如何哉?博收广采,可否相济,岂非清朝之美事,而如此害义伤伦之论,其将任其角立,而不为劾正乎?似此言议,未满一哂,而然臣被他讥斥,不比寻常,则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而已乎?且臣之顷进一疏,窃附于官师相规之义,而致令诸臣相继引嫌,妄言之罪,亦无所逃,昨缘贱疾适苦,今始俟得少间,未免渎扰于静摄之中,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健命,牌不进。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即者,吏曹参议李健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乃国忌斋戒,再明,则乃正日,其前开政无期,吏曹判书洪受瀗,更为牌招,今日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李健命,牌不进,只推勿罢。

○正言尹志和启曰,臣新进,不识忌讳,妄进瞽说,自知不槪于上心,难逭𫓧钺之严诛,不意圣度天大,曲赐涵贷,酬答如响,戒责谆复,不啻如慈父之教子,臣诚感激震悚,继之以泪涕也。第批旨中,数款下教,顾此愚迷之见,不能无惑,臣于此,若复怀匿媕婀,不自直陈,则是臣既负殿下,又负职责,臣虽欲泯默,其可得乎?两大臣,当初深忧远虑,不免为误事之归,此固不幸之甚,而卒之凑取八年间事,撰成脉络,驱之于酿成宫阙之变,尤是万万至冤,伏惟殿下之聪明昭察,岂不洞烛其心事之无他,是非之所在耶?臣之疏论,不过圣上前后处分之有间,而反以义理责之,噫,天下之义理无穷,不可以一槪论也。其参量彼此,随时裁断,各自不同,则今日,原恕两大臣之言,何其独不免于义理之晦塞,而必使随波于时议,不敢为崖异之论,然后方可合于义理耶?姜世龟之疏,臣亦不以为其言之非妄率,而其志,既在于保安春宫,其时公卿侍从之臣,亦皆以保安春宫,或疏或箚,前后非一,则特以语言之不择,施以投畀之典,已涉过重,至于台阁之言,则当初请罪之举,未未轻率,故急于周遮,反为深刻之论,以臣愚意,未见其正,而殿下,不难于销印刻印,既赦还寝,卒从其启,臣之所惜者,独此举措也。今日,铨曹用人之太褊,差除之用意,岂待臣言而可知哉?殿下试观台阁之上,迭相出入,上下论议者,果几人哉?夫以堂堂大朝,圣明在上,言路洞开坐,惟此秉铨之地,不能持公平于注拟之间,乃或循好恶于取舍之际,则殿下之耳目,虽可以掩遮,而一世之公议,其可得痼塞哉?臣诚慨然,略及于疏中,殿下反以未知其出于公平责之,傥殿下点检其事,徐加照烛,则臣言之公平与否,自当裁定于渊衷,而今乃先设轻视之心,径下斥责之教,岂不有欠于涵容之圣量耶?臣不自量,猥贡愚忠,诚不格天,言未见采,臣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臣更何颜面,复厕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判书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而庚牌荐临,不得不来诣,而顾臣情势,决难承命,令赐递改,仍勘臣前后违命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侵斥,何必深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吏曹判书洪受瀗,身病出仕。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左参赞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引嫌,实涉太过,须勿固辞,从速上来行公。

○有政。应教李晩成。

○备边司启曰,两铨之长,三度加由,疏批又下,而尚不出仕,职务之久旷,殊涉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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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金演坐直。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李邦彦。事变假注书洪万遇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伏闻医官等所传之言,则昨日,水剌厌进困恼之候,有加无减,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剂入汤剂,其已进御否乎?诸医等以为,此药二贴,不可不连进,以为趁即收效之地,宜当云,臣等,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夜来得汗颇洽,困恼之候,比昨差减矣。

○献纳黄一夏启曰,臣伏见政院陈戒之辞,以为台阁之上,规规于党同伐异之际,无绳纠补拾之效,臣于是,诚不胜瞿然悚恧之至。夫职在言责,效蔑丝毫,癏旷之罪,自知审矣,非斥之言,乌得免乎?至于僚席之疏避,尤有所一陪难安者,其所谓两司公议之地,一递一代,不出其人云者,盖论铨衡注拟之失,而臣以无似,连忝台省,徒妨贤路,则安知侵攻之意,独不及于臣身耶?若夫三相臣请罪之事,姜世龟窜配之启,国是已定,今不必假臣一二谈,以辨其黑白,而唯其崖异之论,蔽于阿好之私,则台阁之规劾,实循共公之议,圣上之允许,可见臧否之别,而今者僚台,乃以排异挤轧之目,勒加诸台,扶抑偏系之语,追咎殿下,何其言议之谬戾,一至于此耶?噫,秉彝之天,人皆有之,惟彼崖异于合启之论者,亦岂必尽昧义理而然哉?只缘牵制于标榜之目,系着于比同之心,媕婀苟且,不忍角立于朋侪之议,而若其一段是非之心,则亦在其中,故虽阿付于三臣者,亦不能直掩其负犯之重,必以原情误事等语,为其救解之一证,迭出继起,力战公议,自不觉其入于悖义蔑理之域,今日党议之误人,已不可胜言,而臣之随人辞避,亦既劳止,况今玉候违豫之日,尤不宜渎扰于静摄之中,然其被斥,有非寻常难冒之势,与诸台无异,其何敢一刻仍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应教李晩成,牌不进,只推勿罢。

○持平宋宅相启曰,臣以空疏谫劣,忝叨言地,涓埃未效,愧惧徒积,日昨,草草数启,已极歉然,而其中内乘一事,又归失实,引避自列,宜在落科,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病伏寻单,闷蹙度日矣。伏睹银台之启,以无补拾绳纠,有玩愒颓情,深斥言官,臣之冒居言地,前后非一,虽以情势臬兀,行公无几,在官一日,当尽一日之责,而既不能明言善议,上匡下纠,则非斥之言,固无以自解。又伏见谏臣之疏,盛论今日注拟之偏狭,臣于近日,承乏见拟,连叨台阁,即今所带,亦是台职,而谏臣疏语,有非寻常愧恧之心,实倍他人,臣难冒之势,到此益决,以此以彼,俱不容一刻蹲仍于匪据,而贱疾适苦,今始来避于玉候静摄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太庙五享大祭亲行,载在《五礼仪》,而此则虽难一如礼文,以礼仪推之,一年之内,只行省拜于岁首,心有所未安,从今,春秋省拜事,定式举行。

○以黄海监司状启,金川等官居私奴先《缺》等渰死,谷山居私奴二男等压死事,传于金德基曰,渰死、压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此一条初落,故追书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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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吕必容服制。左副承旨金演式暇。右副承旨鱼史徽。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李邦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伏承问安之批,以得汗颇洽,困恼之候,比昨差减为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前剂入汤剂,其已连进,而水剌厌进之节,亦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即今症候,然后当议继进之药,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持平金栽启曰,臣于顷日,见差敬宁殿朔祭执事,而臣宿病之外,又添暑痢,肠臆如割,洞泄如泻,顷刻之间,登溷无筭,有时急遽,污秽床褥,以此病状,决难进参于将事之列,只缘本府该吏,不示名帖,传语多错,终有临急变通之举,几误大事,致勤圣教,至下特推之命,臣诚震駴惶陨,无所容措,略具委折,冒控短疏,而见阻喉司矣。即伏见政院启辞,有台阁则规规于党同伐异之语,夫身居言责之地,不以补拾绳纠为心,惟以党同伐异为事者,实是人臣之极罪。臣于此,已不胜瞿然,而日昨,重臣之疏,又以徒务峻激,大是情外等语,大加非斥,至于谏臣疏避,则其主意之谬戾,措辞之乖激,又加一层,臣益切惊惧,继之以讶惑也。夫两司合辞之启,不过明义理而扶伦纲而已。前后圣明之开示,亦非一再,而一种死党之辈,换面迭出,力战公议,必欲提起于大论收泊之后,直驱台阁于挤轧异己,凑取撰成之科,臣窃为世道慨然也。且姜世龟之引谕妖恶,疑乱众听之状,诚殿下之所洞烛,国人之所共愤。当初屏窜之请,正为其保安春宫之地,到今反汗之命,亦出于明示好恶之意,而救解之言,强诿诸言语之不择,攻斥之说,至谓之周遮而深刻,挺身立帜,踵背相接,有若立节缴功者然,人之危险,一至于此哉?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而委顿叫死,今始忍痛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诸御医等相议,则皆以为,自上得汗之后,困恼之候,几尽差减,水剌厌进,亦有稍胜,而但脉度犹未和缓,此乃馀热未得净尽之致,和解散,加麦门冬一钱,黄连干汁炒,山栀炒各七分,连进数三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命下矣,以岁首展谒之意推之,则宗庙秋展谒,亦当以孟秋,定式举行,即今上候,方在静摄中,有难请行,而自今为始,秋展谒,例以七月择日以禀,而如或有故,则差退日期事,定式举行,似为合宜,今年,则何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依启。以晦间推择,可也。

○入诊时,副提调李墪所启,臣方待罪宗庙署提调,敢此仰达。近来奉常寺祭酒,渐不如前,色甚赤浊,而味甚酸薄,莫重祭享所用如此,极为未安。至于典牲署牺牲,亦未肥腯。臣曾为礼曹参判时,累次看品,则虽未肥腯,临急无以改备,不得不捧上,心常以为未安,此由于常时不善喂养之致,殊极可骇。既往,则不可一一追究,而从今以后,如祭酒牺牲,或有如前之弊,则不可无警责之道,各别申饬奉常寺、典牲署,何如?上曰,祭享所用如此,极为可骇,各别申饬。墪曰,典牲署,例有畜料,而闻本署官员,只夜直,故不能看检喂饲,致有如此之弊,自今,使之昼夜直检饬,宜矣。上曰,依为之。

○礼曹启曰,命下矣。宗庙秋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七月二十六日、二十八日,为吉云,此两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定行。

○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提调金昌集,副提调李墪,假注书具万理,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金相元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丁时梯、柳谌、崔万尚、许坫,同为入侍。金昌集启曰,昨伏承问安之批,以得汗后困恼之候稍减为教,下情,伏不胜喜幸矣。夜后气候,何如?水剌厌进之节,亦何如?上曰,得汗后症情颇减,故昨今水剌之进,亦似稍胜矣。昌集曰,所进汤药,已尽矣,使医官入诊后,更议当进之剂,宜矣。上曰,唯。金有铉以下,以次入诊后,有铉曰,昨日以前,脉度沈数矣,今日,则脉候发越,而但不若常时之和缓者,以尚有馀热也。今日脉候,显有发越之效,而汁和解之剂,数则曰脉度,今则浮洪,更无沈数之候,盖在,故脉乃浮洪矣。柳谌曰,小臣,则今始入诊在外时,伏闻脉度沈数,而即今,则六脉和均,但犹有馀热之未祛者矣。崔万尚曰,沈数之候已除,颇似有力,当用若干和解之剂矣。许坫曰,臣,前未入诊,而以即今脉候言之,则胃脉似数,而亦不知有大段热候矣。诸医各陈所见后,金昌集曰,臣等退出,当议定汤剂矣。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烬馀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传曰,太庙五享大祭亲行,载在于《五礼仪》,而此则虽难一如礼文,以礼意推之,一年之内,只行省拜于岁首,心有所未安,从今,春秋省拜事,定式举行事,命下矣。以岁首展谒之礼推之,则秋展谒,亦当以孟秋定式举行,即今上候,方在静摄之中,有难请行,而自今为始,秋展谒,例以七月择日以禀,而如或有故,则差退日期事,定式举行,似为合宜,今年,则以何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晦间推择,可也。略见上《礼曹誊录》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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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吕必客服制。左副承旨金演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李邦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州牧使李寅锡,猬岛佥使朴寿雄,荠浦万户宋起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剂,其已进御,而困恼之候,已得快愈,水剌厌进,亦渐差胜否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困恼之候,几尽差愈,水剌厌进,差胜矣。

○掌令李世维启曰,臣自前月晦,重患毒疾,到今症情,日渐危剧,痛时,则几绝复苏,歇时,则百体疼痛,飮啖专废,喘息如缕,鍼药无效,人鬼未分,逐日寻单,实出于万不获已,而日昨政院之启,乃以台阁,党同伐异,无补拾绳纠之效,玩愒颓惰为言,臣于叫苦中,不胜瞿然悚恧之至。夫身居台阁,不思补拾绳纠之效,而党同伐异,玩愒颓惰,实是人臣之极罪,臣忝叨台阁之末,被此诋斥,不宜一刻苟冒,所当随即引避,而疾病沈痼,未能起动,今始须人扶曳,忍死来避,臣罪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成郑澔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副承旨鱼史徽辞职上疏。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连续引避退待,而正言孟万泽,方在呈告中,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忠清监司书目,牙山呈,以右尹任弘望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许递事,回谕。

○庆尚监司书目,草溪郡守赵世望,今月初二日,遭母丧事。

○副应教李晩成上疏。大槪,迷滞之见,猝难变改,召牌之下,不得不进诣,更暴情实,乞勘违拒君命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须勿执滞,从速举行。

○正言孟万泽启曰,滓秽贱臣,不宜复齿朝籍,而宿患猝重,今以两司处置,严召遽下,不得不忍死趋诣,而第伏见诸台避辞,皆以喉司之启,引以为咎。臣亦今日,台阁中一人也,职在言责,效蔑尘露,其所谓无补拾绳纠云者,正为如臣者而道,则固已不胜惭恧,而且僚台疏中,又有一递一代,不出其人之语,谁不指的指谁某,臣之近日忝窃,亦云至再,此又臣难安之一节也。况其所论,复举向日合辞之启,臣于此,尤有所不敢苟当者。盖柳尚运,即臣五寸叔也,在法虽无应避之文,若于是非之际,决不容参涉。以彼以此,臣安得晏然而已乎?气息绵缀,今始承牌入来,而又不免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至此,实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处置,有不敢参涉之嫌,乞蒙恩递,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判赵泰采三度呈辞。入启。递差。追书。以江原监司状启,江陵等官流民尹戒等渰死,幼学崔永海等压死事。传于金德基曰,渰死、压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忠清监司状启,燕岐等官驿奴金忠民妻婢斗丁等压死,私奴庚辰等渰死事,传于金德基曰,渰死、压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右副承旨鱼史徽疏曰,伏以臣于昨晓,冒雨诣阙,所骑不驯,猝然惊跳,横突数步,仍坠鞍下,幸赖从者之苍黄急救,得免蹂踶之患,而担扶还家,精神昏愦,肩胁牵痛,呼吸窒碍,颓卧床席,转侧须人,经宿之后,痛势渐剧,右边臂脚,全不运用,宛转叫苦,作一僵尸。旬月之内,决无复起为人之望,而出纳重地,不宜一日暂旷,玆敢冒死哀吁于静摄,疾痛之极,不避渎扰。伏乞圣慈,俯垂矜察,速许递改臣职名,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不胜至愿,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副应教李晩成疏曰,伏以臣,坐罢属耳,牵复自如,至于匪怒之教,责臣以殊涉太过,勉臣以速竟新录,恩谕勤挚,有若慈父之教子,臣非木石,宁不知感?祗缘情势穷蹙,复犯违逋,席稿私次,恭俟诛谴,不意勿罢之命,又出格外,臣是何伏地涕泣,惟思陨结。噫,臣虽无状,职事之不可废,而犹且他哉?人臣事君,不以承顺为恭,士夫持身,惟区区所守,只是一段廉隅,诚不敢怵于威命,遽尔挠改,掩其前諐,厌然苟当者,是臣自画于心者,而规避之斥,既发于台阁,商议之请,继出于僚席,臣固自伤言行之不见孚于同朝,而区区所仰恃者,惟是日月之明,无幽不烛,天地之仁,无物不遂,虽臣言辞拙涩,诚意浅薄,有难感激天心,而或冀其曲垂体下之仁,俾成匹夫之志,而及至日昨,又有特教,毕竟辗转,狼狈益甚。肝膈之私,尽归饰辞,疾痛之号,未蒙矜察,抚躬惭悼,尚复何喩?且谏臣再疏,复提臣疏语,至谓之苟且,终乃勒归于推托之科者,抑何意哉?曾前被录之人,存者尚多,或陞而拟之,或叙而复之,则不患东壁之无人,此在朝家变通之如何,其可曰除臣一人外,无他无故者,而使完荐之命,一任担阁,莫之举行乎?在他人,则臆断以病不供职,在臣,则强责以果谁当之,显有区别左右之意,藉令臣,初无臲卼之势,惟此一着,已极难安,何敢不顾嫌碍,独自担当,以实其从前专擅之罪乎?况臣向来所荐之人,尚枳清路,物议之未允,此亦可见,今复䩄然冒当,无少畏惮,则臣之一身偾败,固不足恤,而又敢坏了清朝人物者,甚非细虑,此又臣之决不敢承命者也。噫,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臣若亟遵成命,完了荐事,则番次可以少宽,事体不至伤损,此为公私两利之图,臣何故要避未然之嚣谤,不举目前之职责,上而得罪于君父,下而被责于同朝耶?求之事理,万万无此,而违拒朝命,日速谴何者,诚以廉隅之节,所关非细,迷滞之见,实难猝变,不特为曲木之惊,吹虀之戒也。臣之当初供职,非有一毫当召命荐辱,不得不黾勉缺一行馀除,专由于新录之举,则如臣废格成命,先被负职之诛,次伏规避之罪,其敢一日蹲冒于职次乎?庚牌下临,分义是惧,玆敢进诣禁扃之外,复此陈吁于玉候静摄之中,论臣辜犯,擢发难赎,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名,仍下司败,勘臣违拒君命之罪,以严朝纲,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大司成郑澔疏曰,伏以臣,才识浅短,不足以裨补职事,疾病沈痼,又未能奔走供仕,屏蛰田庐,分甘废弃,圣恩天大,曲垂拂拭,乃于夏初,忽降银台新命,自念天书远降,不可坐违严命,国练期迫,义难偃伏私室,舁疾登途,竭蹶趋命。出谢之后,仍锁禁直,䩄颜尸职,拖阅数朔,已不胜其悯缩,顾此移长国子之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惶陨悚恧,益不知措身之所也。窃伏念师儒之长,为任最重,导迪士风,成就人才之责,皆萃于此,苟非学术表著,望实俱优者,不敢冒据也,尚矣。粤自祖宗朝,难慎其人,必重遴拣,后来人才之盛,虽不及于前辈,而近日居是职者,亦莫非一时之极选,未有如臣驽劣,万不近似者也。臣少不读书,老乏时举,前后所叨职名,无非滥竽,况此学官之长,是何等职责,而臣敢代匮,招人嗤点乎?顾臣抑有一事尤有所不敢自安者。日昨筵中,臣以参赞官入侍,儒臣备陈养育人才之道,圣明,俯询养育之要,臣乃以教育人才,责在师儒之意,有所陈达矣。不料今日此任,遽及于空空如臣,臣闻命以来,一倍惶赧,直欲循墙走避,而不可得也。臣若幸窃谬恩,不自揆度,冒昧出当,则公议攸在,人谓斯何,而圣明,亦以臣为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辞非饰外,言出以重名器焉。臣构疏拟上之际,适惨怛,念靡暇及,致令丐免之章,不以时旷,亦已累日,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明,并赐勘正,俾安愚分,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校理李观命疏曰,伏以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臣于此,有不可参涉之嫌。正言尹志和避辞,攻斥政官,极其深峻,而臣弟健命,即政官中一也,臣何敢容议是非乎?既有嫌碍,不得处置,则晏然苟据于荣次,亦有所不敢,玆以不避渎扰,冒陈微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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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右承旨金德基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服制。右副承旨金演服制。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李邦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谏李震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伏承问安之批,以困恼之候几尽差愈,水剌厌进差胜为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前剂入汤药,其已连进,而水剌厌进之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已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自昨日午后,复有困恼之候,夕水剌,亦为厌进,伏不胜忧虑之至。即与诸御医等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敢此仰禀。答曰,问于入侍医官议药。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处置,有不敢可否之嫌,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而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洪受瀗,陈疏,参判,未差,参议李健命,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健命,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禁府,李旭拿囚。启。

○政院启曰,两司处置,归于玉堂,而校理李观命,修撰李坦,俱为引嫌,陈疏承批,副提学金镇圭,副应教李晩成,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李观命上疏。大槪,日昨谏臣避辞,诋斥铨官,殆无馀地,而其所指意,专在臣身,召牌下降,断无趋承之理,略暴危悃,乞赐镌罢,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副应教李晩成,牌不进,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以今日为政事,吏曹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健命,俱请牌招,而洪受瀗,则牌不进,李健命,则来诣阙下陈疏,才已捧入矣。在前政官,虽有难安之端,若无僚员推移之时,则不得不来参者,盖以成命之下,不敢以私情,有所废阁故也。昨日命下之政,今已日晩,尚不开政,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吏曹判书洪受瀗,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诸台引避,有不敢处置之嫌,乞解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药房三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等所传之言,仍与商议,则皆以为,自上别无添减之候,而困恼之症,午后有加,水剌之进,比前还减,此由于脾胃馀热,犹未净尽,湿痰亦且停滞之致,柴胡六君子汤,加干葛、山栀姜汁炒黑、黄连姜汁炒、神曲炒各七分,先进三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阴城县监李榏,草溪郡守尹悫,司䆃佥正金楺,司谏崔重泰,承旨金宇杭,右尹赵泰采。已上朝报

○刑曹启曰,顷有王贵宗称名人,呈状本曹,以为成川银店前别将李旭,贪虐无比云,而仍条列其罪目,请以查治。看来极其惊骇,而如欲自京查核,则远地店人等,捉致有弊,故行关本道,使之详查矣。即见平安监司李世载回移,则李旭,巧作名目,侵征于铅军者,至于正银四千六百二十九两二钱五分,黄狗皮三十五令,而马铁、马太,其数亦多云,而其结辞又曰,曾在壬申,前佥使李伦,以银子三十两受赂事,至于拿问,严查干连之人,一体捉致京狱,伦终被罪,而许多捉致之人,荡败于京司待令之时,其时所称冤,至今传说。伦之所犯,比之李旭,实是千百之一,旭之以死牢讳,必有之势,必查得实状然后,可使旭,无辞取服,所告各人,亦无推捉之弊,故令军官、别将等,眼同盘问后,银店各人中,使其现告者二人着名,以为凭考之地。此外往来商贾,还归者居多,不得查出,今以显著者观之,作弊征敛之事,明白无疑云云。李旭犯赃,不比寻常,所当严加惩治,还征赃物,而曾经新川别将,且是嘉善出身,移义禁府处置,而监司回移,并送禁府,以为凭阅按核之地,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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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吕必容服制。右副承旨金演服制。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李邦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美县监金世枢,楸坡万户李惟胤,仇宁万户金得七,伐登万户李箕灿。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汤剂,其已进御,而水剌厌进困恼之候,比昨加减何如?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已言于医官矣。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之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连因玉堂诸臣之陈疏,引嫌不得处置,司谏崔重泰,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议李三硕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司谏崔重泰,牌不进,只推勿罢。

○谢恩,左承旨金宇杭。

○禁府启目,粘连忠清监司启本云云。崔廷龙,于三寸叔父母,俱无服斩服齐之事,而以其神主,附于祖,虽不书傍题是如,一家公证之言,举皆同然兺不喩,尹氏之母全氏子女处,区处文书,尤为明白,实无可论之罪是白乎旀,问其继叔母之无所依赖,有家之日,多年率养是白如可,至于出宰之时率往,虽出于情理之所不能已者是白乎乃,既犯滥率之科,依事目罢黜,何如?启依允。

○禁府,姜硕臣,衿川盘乳驿,徒三年定配。启。

○政院启曰,司谏崔重泰,有只推之命,台谏处置,除服制式暇,已有定式,即当更为牌招,而今已日晩,待明朝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上年诸道还上,尤甚未捧守令,使之查出启闻矣。各道查启,今始毕到,其抄出规式,各自不同,而就其名目,区别定罪,依近年例,居末决杖,之次之类,并推考,别单开录以入,而今此决杖守令,已递归者,令禁府举行,在官者,令各其道臣,拿致营门决杖,尤甚未捧邑,次知乡所色吏,亦令各其道,依前严刑惩治之意,该府、该曹及诸道,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辛巳条还上未捧居末,前竹山府使元万衡,前理山郡守河海云,前阳德县监牟有秋等,并决杖事,传旨,启下矣。河海云,今方在囚,当待本罪结末后举行,元万衡,方在原州地,发遣府书吏,拿来决杖,牟有秋,方在茂长县配所,而拿来有弊,自本道,拿致营门,决杖后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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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吕必容服制。右副承旨金演服制。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假注书具万理李邦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伏闻入侍医官等所传之言,则水剌之进,困恼之候,比昨稍胜,汤剂亦为连进云,朝来症候加减,亦复如何?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渐向差减矣。

○政院启曰,汉城府,久无行公堂上,事多积滞,委属可虑,左尹尹就商,右尹赵泰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谏崔重泰。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今姑勉副焉。

○司谏崔重泰启曰,臣才遭叔父之丧,未及成服之前,遽蒙新除,继辱召牌,情礼所在,不忍来带就列,坐犯逋慢,恭俟谴何,勿罢之恩,既破常格,严召之命,比日荐降,感激震越,不知所措。即者,甫经成服,抑情祗诣,入谢天恩,而臣于顷日政院启辞,所谓台阁之党伐同异,无补拾绳纠之效等语,及正言尹志和疏避中,许多操切两司之语,俱极惊骇,不可嗒然蹲冒之势,盖与避退之诸台无异,则其何敢一刻仍据此职乎?噫,国家之设置台阁者,本为人主耳目之寄,而居台阁之臣,无补拾绳纠之效,则其罪犹止于不胜其任,如臣等辈,固所甘心于疲软不职之律,而若其党同伐异之目,是固忘君背国,蔑公行私之谓也。为人臣犯此罪者,诚膏镬润斧之不足耳。今日台阁之上,果有此规规党伐一如启辞中所论者,则告君之言,不可不指其人举其事,明白直陈,如其不然,无彰愆摸捉,而勒构言官,荧惑人主,则其弊终必至于乱是非易邪心,而隐然以人臣极罪,加之台阁之臣,亦视为寻常而恬受,未闻有一言洞辩于此者,若使有识者傍观,则恐不但窃笑而已。至于志和疏避中,六七人之一递一代,迭相出入云者,语意至为危险,而亦不历举某某人递代者,虽未知其指意之在谁,而第臣,自今春以后,屡忝两司,其间,虽以情病递解,或不得一一行公,而若其题目之频数,臣实当之,其所指目讥斥,安知非专归臣身耶?且其谓事端新生,耳目稍烦,则物色尤偏,防口急于防川云者,明有藏畜底意思,亦必有指的之事实,而又不明言摘论,失所谓新生事端,未知何样事端,又所谓急于防口,亦未知谓防何人之口耶?今不举其某人某事,历历快吐,使圣聪洞然,群听释然,亦令公议,得以别白黑分泾渭,而顾乃囫囵糢糊,出没闪铄,徒令人主,不能不疑眩于中朝,而外间听闻,真若有此等影形者然,此果就事论事,白直公平之意耶?若此一转语,外以专攻铨衡之臣,为政官物色之使,为人人防遮之用者,便是居台阁之人,末乃以台阁论思之地,为挤遏异已之资等语结之,其语意归宿,专归于昨年以后出入台阁之臣,则今日处台阁之任者,岂不危怕,而亦不为污蔑之归乎?且夫合启之声罪两大臣,大抵以护贼贻祸,为大误国事之根本,今之阿好两臣,崖异大论之流,亦不敢不谓之误事,然于黜配之薄罚,辄必曰至冤,亦惟曰本心无他者。大臣当国误事之罪,大而诛殛,小而流窜,今大臣误事之罪,其误至大,则在廷臣僚,义当请讨之不暇,而况今大论收泊,公论少伸之后,反以殿下处分,责殿下之立志,今日朝廷,其可谓有纪纲乎?姜世龟妖恶倡试之疏,何有别样可恕之义,而台阁论窜之启,至谓之轻率,又以急于周遮,而反为劾论为言,其所谓周遮者,实未知谓周遮何事,而殿下之允台启仍其配,又归之于销印刻印,夫人主处分,初虽有失,苟悟其非,则改之为贵。人臣之责君德,未闻其不分先后差失之如何,而惟以一节胶守,为主也。若夫所谓义理者,天经地纬,人伦王法,亘古今不易之正道也。苟非至圣大贤,固不可轻易驾说于义理二字,今乃以天下之义理无穷,起言,而继以参量裁断等说,注释之,臣未知,两大臣养贼基祸之罪,国家不得加法而后,方可得天下之义理耶?《春秋》大义之外,苟或别创义理,则窃恐此段义理,终必至于坏伦乱纲,国不为国而后已,何其言之无忌惮至此耶?昨年以后,朝议之辗转[转辗]乖离,果如僚台之疏矣。当初合启之发,臣欲为国家扶伦常,为公法而废私义而已,则两司之臣,阅岁力争,岂敢有一毫他意,参错于其间哉?噫嘻,昨年祸变之所基,既皆目睹,为世𫓧钺之所归,今欲手掩,而自设义理,以胁君父,又托党伐,以挤台阁,此臣之所咄啧也。如臣软琐之辈,坐防耳目之路,厚招讥议,多积罪衅,虽欲苟且盘礴,势不可得,而玉候静摄之中,至犯渎扰之罪,竦神惶汗,合被严谴,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尹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右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即见谏臣避辞,酷被无限罪名,伏乞勘臣罪戾,以快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全城君焜[全城君混]箚子。大槪,愿得恩暇,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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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金演服制。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具万理李邦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右兵虞侯申庆弼,江界府使洪时亨,龙川府使金永宗。

○望祭罢后,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伏承问安之批,以渐向差减为教,臣等,伏不胜喜幸之至。前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与诸御医等入诊,详察症候后,仍进前药当否,宜当,臣等,终宵耿耿,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问于入侍医官,加进当否,议定,宜矣。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府尹李济,本府民瘼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司禀处。

○又书目,广州呈,以修撰任有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刑曹判书闵镇厚兼带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臣偶自陈戒一语,酷被谏臣无限丑诋,决不可仍据近密之地,乞命递罢,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洪受瀗,陈疏,参判,未差,参议李健命,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健命,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金德基,牌不进,只推勿罢。

○忠清监司书目,阴城县监李世瑾,今月初七日,父在丧事。

○谢恩,右副承旨吕必容。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仍与相议,则皆以为,自上困恼之候,已尽差愈,水剌之进,比前渐胜,柴胡六君子汤,不无其效,依前加入,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演上疏。大槪,伏见谏臣避辞,非斥无馀,至以荧惑人主为言,臣身居近密,负此罪名,其何敢冒入阙门,伏乞亟削臣职,以快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病伏床荐,不得趋参于问安之班,伏乞圣明,亟递臣兼带内局都提调之任,以重事体,以慰病情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弥留,虑念曷已?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有政。翊卫吴斗宬,武兼张友房,五卫将李世俊,宣传官柳星汉,武兼李东益,都摠经历尹以经,江口权管黄渭耉。

○吏批,奉常判官宋道锡,军资直长尹最,刑曹参议鱼史徽,工曹正郞兪命兴,兵曹参议任舜元,大司宪赵泰采,左水运判官沈齐贤。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目今医员金亨耉手本内,罪人洪时纪,本以风病之人,久处湿地,手足痿痹,言语艰涩,元气大虚,症情非轻云,故各别救疗之意,题送矣。连次手本内,多般用药,而症情一向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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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受由。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仕直洪重休。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汤药,其已进御,而水剌之进,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水剌之进,与昨一样矣。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令过累日,尚未处置,其在事体,殊极未安,新除授大司宪赵泰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任胤元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大司宪赵泰采谢恩后启曰,臣之所叨职名,万不近似,陈章控免,实出衷曲,见阻喉司,终未上彻,不得不冒昧祗肃。引避诸台,臣当处置,而第谏臣之疏,专攻铨曹,则臣亦向日铨官之一也,昨于辞疏,略已陈暴,今不必呶呶叠床,而若其不敢可否于立落之科,则决矣,何可一刻苟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洪禹瑞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清风远西面黄江驿赞善权尚夏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疾病阽危,朝夕待尽,忽于千万梦寐之外,近侍降临,传宣圣谕,礼遇之隆重,辞音之恳恻,超出常礼,臣惊惶陨越,觅死无路。呜呼,此何等绝异之恩数,而今乃猥施于千不似万不近之人哉?莫非臣之无状,厚诬一世,上欺君父,误致宠眷,一至于此,臣之罪戾,万殒犹轻,盖臣于十数年间,蒙被圣恩,如海如山,臣虽顽愚,岂不知感激图报,而只以前后所叨职名,实非庸陋如臣,所敢承当者。臣窃自惟念,与其辱名器而累圣朝,宁伏违命之诛,小安私心,敢效虞人之义,粗守沟壑之志,不料误恩,展转加隆,至于今日,则又以待贤之礼招之,名实大乖,举措失宜,四方听闻,必益惊怪,是则圣上所以欲致愚臣者,适使臣愈不敢进也。虽然使臣筋力,如可自振,虽不敢有陈力之望,一至辇下,以谢天眷,自是分义之所当然,而狗马贱疾,日益沈笃,添以毒痢,气息奄奄,实无复起之势矣,死非所恨,而只恨其辜恩负德,目不能瞑也。瞻望云天,但自悲泣而已云矣,敢启。传曰,才付心腹之辞于史官之行矣。缘予诚浅,莫回遐心,缺然且惭,无以为谕,宜体勤恳之志,须念休戚之义,毋执㧑谦,幡然造朝,以补不逮事,更往传谕。

○假注书李浣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忠清道尼山县酉峯村议政府左赞成尹拯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垂死贱臣,虚冒职名,疾病沈淹,又惧烦渎,自六月承批之bb后b迄未敢申吁,日夜战灼,方俟罪殛。不意玆者,召命特降,近侍远临,十行纶音,愈益隆重,惊惶陨越,措躬无地。臣之前后所蒙隆恩异数,非微臣陋劣,所敢承当,终始哀吁,天日下烛,每于恩谕丁宁之下,罔知所以仰答,臣子蝼蚁之忱,只有感激流涕而已。至于臣之癃病情状,不敢每溷天听,而今,则直是尸居馀气,残壳虽存,而精识已亡,断无生人之事矣。一息绵延,尚勤圣谕,孤恩负国,死有馀责,此臣之抚躬自悼,祈死不得者也。惶恐震悼,不敢毕吁,追当以文字,更冒万死,申暴微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金德基亲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右副承旨金演,牌不进,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泰采,又为引避退待,两司多官,处置无期,玉堂诸臣,既皆引嫌,他无推移之路,副应教李晩成,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取考前例,则清州牧使李益著、郑是先等,治绩皆表著,且多备谷物,以为代民役,或以赈饥民,皆蒙加资之典。今此朴重圭之治效,及谷物官备之数,与之略同,似当依两人例施赏是白乎矣,恩赏重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加资。

○又启目粘连,观此刑曹判书闵镇厚上疏,则以刑官之不可宾客之任,援引近例,愿蒙镌改,从前因其乞免,有许递之时,或因大臣陈达,有时变通,近或有以刑官,仍带行公之员,则元无一定之规,今此闵镇厚所辞兼带,不必许递是白乎矣,重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副应教李晩成上疏。大槪,即因两司处置,严召又降,而只有应避之嫌,决难参涉,乞命递改,仍勘屡违严命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下直,新溪县令李𪣶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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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呈辞受由。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土星。

○下直,宣川府使李尚𫘂,铁山府使成德望,朔州府使沈廷晕,兔山县监韩世亿,德津万户李敬五。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药连进之后,水剌进御,日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水剌日渐差胜矣。勿为逐日问安。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等二十五邑呈,以今月初四日午时量,地震,事系变异。

○忠清监司书目,沔川呈,以私奴尹富贵等三人,一时震死,极为惊心事。

○假注书具万理出使代,洪重休。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在直庐,触风感疾,症情危急,实无一刻供职之望,乞蒙恩递,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之引避退待,已过累日,玉堂诸臣,亦皆陈疏引嫌,他无处置之人,了当无期,在外台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掌令李世弼,今姑改差。

○右副承旨金演上疏。大槪,臣于昨日严召之下,情地危蹙,坐速违慢之诛,而至有勿罢之命,臣诚惶感,顾臣踪迹,万无更玷近密之势。且臣猝得毒痁,症势危剧,旬日之内,决无复起之望,玆敢呼吁于静摄之中,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严国法,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副应教李晩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平安监司书目,阳德、宣川呈,以渰死压死,至于三名,极为惊惨事。启。传曰,渰死压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当日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健命,俱以病不来,参判未差,不得开政云。似当即请牌召,而日势已暮,上候方在静摄之中,判书、参议,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朝报

○忠清监司状启,阴城县监李世瑾,遭父丧事。《吏曹誊录》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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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兪集一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演。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洪重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回木星、土星。白云一度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北方,长十馀丈,广尺许,横过月傍,渐移东方,良久乃灭。四更五更,回木星、土星。

○下直,通津府使李汝柱。

○庆尚监司书目,比安呈,以今月初五日骤雨时,奴动男、后种等二名,雷震致死事。又书目,陜川等官呈,以私婢时春等,恶虎囕杀,极为惊惨事。又书目,大丘等四十七官,今月十四日午时,地震,灾异非常事。

○同副承旨任胤元上疏。大槪,臣承恩暇,两日调治,而所患诸症,有加无减,委顿床席,气息如缕,旬望之内,万无差歇之望,不得不复此哀吁于静摄之中,伏乞亟递臣职,以寻生路事。入启。踏启字

○都承旨李墪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参议李健命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万穷蹙,又因严召,来诣阙外,而反复思惟,万无祗承之望,况今开政之命,尤不可冒当,乞罢臣职,仍治臣违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目,粘连平安监司状启云云。道臣,既已请递守令,则为守令者,理不可仍在,江界府使洪时亨,今姑改差,何如?启依允。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呈,以人物渰死,至于十名之多,极为惊惨事。启。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政院启曰,新除掌令李世奭,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两司多官之地,何如?传曰,允。

○工曹参判沈枰上疏。大槪,出疆之期,迫在不远,请于未辞陛前,得蒙恩暇,往省父母丘墓,以伸私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政院启曰,新除授都承旨李震休,时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陈不得供职之状,乞蒙递改本兼诸职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更何多诰,卿其安心勿辞,俟间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掌令李世奭上疏。大槪,滓秽贱臣,屡陷坑阱,污蔑身名,无复馀地,自分见弃于明时,而圣度含垢,每加抆拭,顷叨谏职,幸蒙恩递,不意柏府新命,复出于梦寐,臣诚惊惶,不知所措。又于此际,牌召继临,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禁门之外,而臣曾前所遭,有非寻常衅累之比,则在臣私义,决不敢抗颜冒进,冥行畏进,重触无限骇机,咫尺天陛,末由进谢恩命,乞削职名,仍令永刊臣名于台拟,以严公议,以安微分事。呈政院,还出给。

○掌令李世奭启曰,负累微臣,过蒙恩眷,既辱新命,继降召牌,陈章见却,未暴衷曲,黾勉冒入,祗谢恩命,引避诸台,今当处置,而第伏见司谏崔重泰避辞,则力诋喉司,不遗馀力,其中承旨金德基,有婚家应避之嫌,有不敢可否于其间,而况且本府,方有科狱罪人更核之启,臣以当初监试官,被人构捏,惨遭无限谬辱,则今于关系此狱之论,尤何敢晏然参涉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有政。校理权尚游,掌令李世奭,江界府使李惠畴,典簿申应澄,承旨李震休、兪集一,右尹姜铣。朝报

○政院启曰,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出纳之际,不成貌样,同副承旨递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前副应教李晩成,顷因辞避荐事,累违召命,昨以馆直空虚,启请牌招,则又为不进,不但新录成命之未即举行,事甚未安,即今僚员苟艰,殆不成貌样,而他无变通之道,今日政,勿论吏曹郞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李世载,江界府使洪时亨改差事,令该曹禀处事状启,吏曹回启云云。观此平安监司李世载状启,则新差江界府使洪时亨,以曾任慈山时,不简不治之声,至入民谣,江边防闲之事,必不免疏虞之患,如此重任,非试可之地,亦该曹禀处改差亦为白有卧乎所。洪时亨,累经兼防御使,大州府,资历不浅,且有声称,实合于江边重镇之寄乙仍于,各别择差,今已下直是白如乎,道臣,以旧邑时风传之语,至于誊启请递,虽未知其所闻之的实与否,而到任之后,徐观其能否,犹可以进退是白去乙,急急迎击,直请改差,揆以事体,殊甚不当是白乎矣。道臣,既已请递守令,则为守令者,理不可仍在其职,江界府使洪时亨,今姑改差,何如?康熙四十一年七月十八日,左承旨臣金宇杭次知。启依允。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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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金德基受由。左副承旨兪集一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仕直洪重休。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柔院佥使金迪,水口万户朴是亨。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乍凉,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水剌进御,比前渐有差胜之势乎?前剂入汤药,当进于今日,与诸御医等入诊,更察症候后,仍定前药,或停药与否议定,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问于入侍医官,议定,宜矣。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一鸡三足,事系变异事。

○副校理权尚游上疏。大槪,两司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之情势,决难承当,玆敢冒死陈吁,乞递臣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处置。

○禁府启目,粘连各人等发问目推问是白如乎,金戬所供段,总角居直一款,极口发明,顺亿前招,变幻不能指的,随时创出,破绽虚妄之状是白乎旀,兪世基之差备官居直处,预为相约之事,既闻于沈益昌云,则此一款,拿问沈益昌,必有所对,非矣身所辩是如为白乎旀,顺亿计穷语塞之后,又出其矣身向渠恐喝之言,欲为眩乱之计,矣身立于渠之囚间越边,有所恐喝是如为卧乎所,真欲恐喝,则众目所睹,立于他处,言之必高声,顺亿方可听言,他间诸囚,独不闻之乎?顺亿当初推问,及吴硕夏面质时,因何人恐喝事,再三严问之下,终不出吴判书三字,最后纳招,如是狼藉,若以前后所供互见之,则自难掩匿是如为白乎旀。兪世基段,为收券官,例于设场后差出,趁其夕入场,则会试未设场前,何以逆知某人之当为收券官,而预为相约,有所云云于沈益昌是如为白乎旀。总角居直一款,已悉于三夏、以辉等所供,则顺亿诬罔,足以辩破,果有相约之居直,则通书试官,何等隐秘,而不使相约者通之,反使宪府所由通之是如为白乎,试官望出后,伻招沈益昌,往见吴参判段,其时道一,以次官,替拟试官望,而既在阙中,入于试官望,待落点,直诣试所,则虽欲往见,其不得乎?摠府番记,礼曹堂上去来置簿记,一一取考,则的然可知是如为白乎旀。大抵此事,都出于顺亿之白地做出,前冬初招,则矣身初场之文,只通于道一是如为白有如可,再招,则并与初场,而纳于道一及赵大寿两员处是如为白乎旀,给札一款,前后四变,或自戬所,来硕夏之处之际,或称自硕夏处,还戬所之后,或又称方戬收券之际,或又称在戬罢黜之时,随招随变,违背之端,若是狼藉是如为白乎旀。顺亿以为,与时夏面质之时,时夏向矣身曰,汝所云云之说,吾若尽达,则汝当死矣云云是白去乙,矣身答曰,汝若有可达之言则告达,亦再三督责,则时夏以为,吾当手抽汝吭而杀之,以此相诘之际,郞厅呵禁,时夏语穷,更无所达是如,仍为下狱。盖矣身,元无与时夏酬酌之言,时夏所请吾若发告,则汝当死云者,问于时夏,则可知是如为白乎旀。李盛蕃段,以为,上年春间,洪既济言于矣身曰,吾以捕厅云云之说,言于金戬矣。顺亿者,欲发于更推时云,君须挽止亦为白去乙,矣身答曰,吾非科狱中人,岂有干涉之事乎?其后顺亿,适来矣处,洪既济追到,与顺亿,发其言端是白去乙,矣身曰,吾不欲闻科狱间说话,而仍为起避是如为白乎旀。李时夏段以为,顺亿招辞,去十二月二十日后,得衣是如为白乎所,十一月,渠得厥衣,而来到矣间,言及矣身,则矣身,可以详知是白乎矣。渠只以言语来说,故矣身,既以所闻,告达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今此科狱,已阅四年,层节横生,辞说眩乱,情伪难辨,必须就其肯綮之处,而先为钩核,然后庶可得其端緖是白在如中,所谓教诱一款,时夏与顺亿,果有互相胁持之计,公然做出,则其为奸慝,诚为绝痛,参听是如为白在。李礥、李盛蕃中,李礥,则以其远配之故,在囚之李盛蕃处,为先推问,盛蕃之招,既以为,洪既济,亦当拿问,李礥段置,不可不拿来凭问是白乎旀,沈益昌段,顺亿前招,既曰其矣身,留置其家,兪进士差备官及居直以为,相约是如为乎旀,其矣身,留在沈成川家时,试官望出,则沈成川,往吴参判家,移时还来曰,兪进士,先往吴参判家,似有受诺之举,而吾则别无快言云云,且出榜之后,往谒沈成川,则赵修撰,终不顾见,吾则见落,兪进士兺,参榜是如云云,沈益昌,亦当拿问是如乎旀。兪世基招内,所谓试官望出后,伻招沈益昌,往见吴参判事段,其时道一,以副摠管入直,而礼曹,适无长官,故道一,以次官,替拟试官望,而既在阙中,入于试官望,仍自阙中,待落点,直诣试所,摠府番记及礼曹堂上去来置簿记,一一取考,可知往其家之说,自当破露是如为白有去乎,此两款,亦为查问摠府、礼曹为白乎旀。金戬恐喝之说,顺亿,则以金戬,立于渠之囚间越边,有所恐喝是如为白遣,金戬段以为,真欲恐喝,则岂可于众目所睹处,立于他处言是白乎旀,立于他处言之,则必高声,顺亿听时,他间诸囚,独不听之是如为白乎所,既云立于所囚间越边,则当其恐喝时,必高声后可听云者,又不无据,有何参听之人是白乎喩,传札一款,四变其说辞缘,及兪世基初场、终场之文,通于试官之说,前后异同曲折,并以顺亿处更推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同副承旨金演,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等所传之言,仍与相议,则自上脉度和平,水剌之进,几至如常,柴胡六君子汤,前后进御,已至八贴,苦口汤药,不必一向连进,今姑停止,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副校理权尚游,既承勿辞处置之命,而犹执己见,又为陈疏,无意举行,原疏虽已退却,而其台体,殊涉未安,推考警责,使之趁速奉行,俾无多官处置,一向迁就之弊,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因潦水之支难,峡田洞畓,埋沙浦落,平野各谷,亦多消融,高燥处各谷豆太木麦,举皆大无,论其大体,未免失稔,前头民事,罔知攸措事。

○副校理权尚游疏曰,伏以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臣之情势,决然有不可冒当者,盖顷日谏臣之避,罪状铨官,极其严峻,其所谓用意掩遮等语,无非人臣之极罪,而臣自昨年以来,亦尝添入铨地,秉笔政席,不止于一再,则今玆侵切之语,臣实有不得免焉者。昨日严召之下,以此陈吁,而见阻喉司,不得上彻,分义是惧,虽未免黾勉入谢,而臣心愧恧,靡所容措,又何敢自同无故之人,参涉可否于其间哉?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职名,以安微分,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咸镜道咸兴幼学韩硕《缺》疏曰,本道,僻在遐外,文教未曁,加以土地硗瘠,为士者,尤甚贫寠,虽或有志于为学,而无以自振,丙子之岁,故判书李光夏,来按是邦,饥民,至诚救活,而亦且留意于劝学成材之道,创立养士厅于南北两关,而南则咸兴,北则镜城,捐赈馀谷物及银货,使之存本取利,以为多士之资,立规,则春秋两节,聚会道内儒生,以制述及讲经,抄选二十五人,居接于学宫,业而劝课焉。三朔而罢,至期而复,永为恒式,此厅之有关于本道多士,不轻而重矣。然而本厅物货取息之道,或有失利,居接多士支供之物,每患不足矣。永兴府二百里外耀德社,深山穷谷之中,有民人相讼之田,乃随起随税,元来无主之土也。往在辛未年,以两边不当属公于监营,仍作屯田,一年所捧之税,不过麤布数百疋矣。顷年,赈恤御史赵泰耉,来莅本道时,多士,以右田移属本厅之意呈文,则御史嘉其向学之心,以此意入于别单书启,自朝家,特为划给于咸兴养士厅,而镜城,亦给若干公田矣。自是之后,本厅物力,颇得馀裕,春秋居接时,多士供馈之物,得以继用,道内章甫,莫不拭目欣忭,而永兴府豪品奸胥,以此含愤次骨,槪此田未属公之前,则以其流来入耕之人,收入囊橐之中,便作侵渔之资,而一自属公之后,不得如意,其傍伺夺取之计,固已绸缪,去年臣以改封陵事,下来本道时,永兴猾吏辈,假名诬呈于相臣,以无火耕之田,谓之案付正田,役则永民当之,收税则养士厅主之之说,张皇构诉,相臣,何以知其间曲折乎?还朝之后,以此状陈达于榻前,而本道查启之命矣。自本道详细考核,则永兴府案付之说,都归孟浪,的是无主之田,官于永兴府之时,猾吏之侵虐养士厅之后,则不过一年一税,避苦趋歇,人情所同,则永兴民之诬诉相臣所为,槪较然矣。其时道臣,以此回还本营之意,论理启闻之后,则其税三分之一,略给于养士厅,以此,本厅物力,渐就凋残,春秋居接等事,未免寝而不行,北儒之缺望,为如何哉?盖其所争之地,若是有主,则归之本主,可也。果是无主,则属公,可也。初因绣衣之启,自本营移属本厅,出于作成人材之意也。中间,相臣之采取民状,归奏朝廷者,或虑民田之混入于其中,而欲令详查而处之也。及其查核之后,果非有主之田,而应为属公之物,则依前仍属于养士厅,可也,而其时道臣,还属本营者,亦岂有他意哉?盖养士之具,靠此田,而虑其有中间花消,反资奸细之徒,故即为矫革此弊,而有此变通也。苟不能遵守美意,致有弊端,则实为多士之羞,而其在朝家作成之道,亦不可以无实效等弃,与其文具而废之,而况设厅之后,士之向学者,不无兴起振作之效乎?本道,数十年来,连值凶歉为士者,救死不赡,专废学业,前后大小科榜,举一道而专阙者,累式年矣。自五六年以后,专赖培养之力,得有成就之效,至于今年,名登大小科甲者,至于六人之多,则此岂非养士之力,有以致耶?噫,收税则一也,而在永府,则只为奸吏润橐之资,而在学宫,则为多士供养之具,属公则一也,而在本营轻重,而在本厅,则甚为紧关,此臣等所以千里裹足,九重之邃也。且以诸道事例言之,各邑学宫之因多士之请,或以案付屯田,或以属公民田,参酌划给,以为养士之具者,亦多有之,况此山谷深邃,元无本主,而非公家案付之地耶,而况既属本厅之到此益甚矣。臣等,虽僻处遐荒,茫无丰沛之民,得蒙菁莪之化,圣明远路多士之望,特降屯田圣化之中,则非臣等之亦国家之幸也。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无凭考处以上烬馀

○义禁府启曰,罪人顺亿等议启公事,洪既济、李礥、沈益昌等拿问事,允下矣。洪既济,时在平安道价川地本家,李礥,时在全罗道灵光郡配所,沈益昌,时在平安道郭山郡配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司仆寺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岁贡马二百匹内,四十一匹,到中路病留,一匹,故失,二匹,到本寺病留,实纳马一百五十六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捧上之际,次第与毛色,多与本州毛色启本,错杂不同,故招问领来色吏,则为人迷劣,莫知其由,不得已姑以时毛色捧上,而莫重封进领来色吏,本州,初不择定,以如是迷劣之人,苟充定送之状,殊甚可骇,济州当该牧使,推考,何如?传曰,允。《太仆誊录》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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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仕直赵泰亿。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西北佥使安祉福。

○右承旨金德基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成郑澔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权尚游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传曰,掌令李世奭,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使之处置。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善溥,时在忠清道海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掌令成虎臣,牌不进,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掌令成虎臣,既有只推勿罢之命,更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掌令成虎臣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右承旨金宇杭,同副承旨崔重泰。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处置,迄今迁就,事甚未安,掌令成虎臣,疏批已下,待开门牌招,新除授司谏尹弘离,亦为一体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禁府,元万亨拿囚。启。

○有政。掌令成虎臣,司谏尹弘离,承旨崔重泰,判决事金弘桢,监察郑洊。

○副校理权尚游疏曰,伏以,臣于昨具短疏,仰暴宸严之下矣。圣批乃以勿辞处置为教,此由臣辞不睿鉴,犹有所未烛于微臣之危悃,敢复陈吁,备悉难冒曲折,以冀渊衷之俯察,而喉司不谅,惟务阻却,遂勤严教,督令奉行,臣于是,窘迫益甚,靡所容措。顾臣情地,终有不敢全没廉隅,命为恭者,玆冒万死,哀吁于父母圣明之财[裁]量焉。夫向日,谏臣之侵攻铨官,所指意,至为深峻,而臣以无似,屡入铨地,秉笔参政,与闻通塞,固非一二,则今玆谏臣之指斥,殆无一语不中于臣身者矣。臣心之悚栗危蹙,实与诸堂上,少无异同,宪长,既以当日铨官,引避退待,而臣乃以同时郞席之人,冒昧立落于其间,求之事理,宁有是哉?臣虽冥顽,亦不至于全无知识,则今于成命之下,宁被大何,决难承当,且今,馆僚之于铨官,或以同气为嫌,或以姻娅为说,举皆逡巡,莫敢可否,况臣,曾忝铨席之末,方入抨弹之中,而乃欲开口论列于自己是非,此固不待多谈,而决知其无是理矣。臣于谏臣疏避,尤有难安之端,盖谏臣之费尽心力处,在于伸救昨年两大臣,而臣于春间,亦尝忝叨谏职,一番联名于合启,则设令臣无臲卼之势,如上所云者,只此一款,已难之处置,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愚分,不胜幸甚云云。批答见上

○大司成郑澔疏曰,伏以,臣以无所肖似之人,遽叨必不堪当之任,敢将才分之不称,私悃之难安,仰干盖高之听,冀蒙反汗之命,而微诚未格,恩兪尚靳,臣诚惶陨闷蹙,不得不危恳,更渎宸严,臣罪万死,窃念国家职,务在慎简,虽在微班卑秩,固不当苟师儒之长,实专造士之任,虽其学术文行才地之出于萃类者当之,犹且逡巡退避,若不自胜者,只以责重而任钜,诚有所难副故也。因今人器,虽曰眇然,若能极一时之选,而拟今日之需,则岂无其人,而拣之谬,遽及臣身,岂非清朝之一大差事,如臣鲁莽之学,空疏之才,从前偏蒙洪造,屡效茂分寸,百无一能之状,非但通朝之所识,圣鉴之所洞烛,未知殿下,何取于臣,强作以万石之重,策跛躄以千里之地乎?伏乞圣明,察臣辞非饰让,亟递新授职名,无辱名器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容烦进赘说,而近日国事之可为寒心者,非止一二,臣请略陈其槪,臣当病伏田庐之日,窃叹圣上英明,超出百王,临御已过二纪,而国势之阽危,日甚一日,天灾之示警,月滋岁增,莫究其故矣。及至承命趋供,入直喉司,殆阅数朔,窃仰圣明,克谨天戒,加意修省,轸恤民隐,不敢怠忽。凡于政令之间,施为之际,虽细微汗漫之事,无不留心,引接应酬之节,益加勤勉,至于群下所未及察,所未及思者,亦莫不提警而指教,臣于是,不胜感耸之忱,每与同僚,交相戒饬曰,君上之锐意图治,若是孜孜,而群下,不能奉承德意,致令国事日坏,将未免败亡之归,则吾侪,擢发难赎之罪,将何逃逭信,焉有不信焉,而细祭时事乖乱之由,则不能和协,无意国事,专务角胜之致,姑事言之,庙堂无故开坐,两铨无故开政,台阁无故疏,稍成朝廷貌样者,差过五六日或十馀日,则忽自某处,猝发倾轧眩乱之章,使满朝不能自安,三司纷纭引避,台阁处置之碍掣迟滞,动辄或至于数日,而不能了当,槪无一人不被其一番镇定,一番继闹,摠而论之,则朝政之修举,一年之内,曾无数月宁靖,如是而圣上,虽欲警惕天灾,加意修省,群下,虽欲奉承德意,恪勤职事,顾何暇有所惜置绩用乎?似此举措,决非治世气像,矧伊灾异叠见,祸机潜伏,不幸或有一时警急,则国事殆无以成样,必将涣散颠覆而后已,兴言及此,直欲流涕也。致此之由,圣明果不能寻所以可救之道乎?臣以为其源,不外于圣上一心,义理不能尽明,好恶不能得正,是非不能辨,赏罚不能信而然也。今此四者,圣明,砺志振作,刻意点检,鉴别必精,处置得宜,则群下之奉承法意,尽心国事者,自可安意而做事,无反顾敛庄之心,群下之伺隙狙衅,挠败国事者,不敢生意于探试,而有革心效力之望矣。臣之此言,虽似陈腐,实是平昔所尝慨然,而出于肝膈者也。伏乞圣明,试垂察焉。且伏念馆学士论之分裂,有同朝著之倾轧,正朝著之责,在于大臣,正士习之责,在于师儒,目今,硕德大臣之为殿下所倚重,而犹不能正朝著而去倾轧之习,如臣学识浅短,地望卑微者,顾何望正士习而致其美乎?伏乞圣明,亟许恩递,回授可堪之人,千万幸甚云云。批答见上

○掌令成虎臣疏曰,伏以,臣无能,本不合于清朝言议之地,衰朽摧颓,又不适于退年少之后,揣量私分,汔可休矣,而洪造是感,不忍便诀,冥道墑埴,黾勉随行,而中心愧悚,恒若陨谷矣。果然台评重发,僇辱无馀,到今心骨俱愯,自分为昭代之弃物矣。不意柏府新除之命,遽及于千万梦想之外,继而有牌招之命感激,罔知攸措。顾臣向来所遭,实是之羞辱,则分义虽严,廉隅且重,冒没承命,诚有所不敢,回徨趑趄,竟违严召,席槀私次,恭俟𫓧钺矣。只推勿罢之命,出于格外,至有再招之举,含恩畏义,他不暇顾,玆敢趋诣阙门之外,而臣之情地,万分闷蹙,决不可抗颜入阙,重贻明时之羞,不得不陈疏径退,伏乞圣慈,亟赐递改臣职名,以清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吏曹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李宜章,权知校书副正字全有庆,登科前,年满五十,并只六品迁转,何如?康熙四十一年七月二十日,左副承旨兪集一次知。启依允。《吏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候尚未快复,别无时急禀定之事,頉禀。答曰,知道。

○又启曰,今年诸道水灾之惨,实是近古所无,而亦或有彼此轻重之别,其所被伤之处,固宜十分详悉,至于稍实之处,亦当另加区别,俾无灾实相混之弊,而在前监司发巡,及都事敬差官复审,例多过时,未能一一遍历,以致分等之际,虚实相蒙,终为不均称冤之归,今年,则必须勿循前套,趁早巡审,庶有一分之效,敬差官,则既已差出,从当有催促下送之举,而监司,则稍俟各谷向熟,即为发巡,水灾被伤处,为先看审外,各邑农事优劣实状,各别详细凭验,待都事敬差官复审后,相会一处,各以所见,参互商确,分等启闻,似为得宜,以此诸道监司处,分付,何如?答曰,允。

○御营厅启曰,今七月二十一日,习阵日次,露梁沙场良中,聚军操炼为白去乎,入直将官及军兵等,依前例除标信出用事。启依允。《御营厅誊录》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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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兪集一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赵泰亿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职体调摄,若何,水剌进御,今已复常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水剌几至如常矣。勿为问安。

○假注书洪重休,改代赵泰亿。

○司谏尹弘离启曰,臣屡忝言地,丝毫无补,愧惧徒积,不意谏院除名,又及于偾败之踪,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趋谢,而第臣于日者承宣之启,谏臣之疏,俱有所不敢晏然者,谏臣疏中,侵斥合辞之启,自有百世公议,臣不必呶呶辩破,而但臣之叨冒台职,积有年所,则六七人递改之说,亦安知不及于臣身耶?臣于是,已极难安,而至于银台启语,则臣窃有未晓者,其所驾说,元无摸捉,外若泛论,内必有含,臣固疑其言意之非常,或意向来正义扶伦之论,重激阿好者之阴怒,惹此乘机狙中之计矣。及见前都承旨李墪疏本,则胪列数三事,以为党伐之订,臣始知其当初掩蓄之深意,果有所在,信如此,则初何不历论于启辞中,直陈所见,乃反混囵[混沦]为语,谜罔同席,联名奏彻,有若真出于公平者然,今始吐露于台斥之后耶?似此斡转机关,臣莫测其端倪,臣未知党伐同异之罪,果归于谁耶?况如尹星骏,则曲护悖义之吴道一,而眩乱狱情,力奖妖妄之姜世龟,而血战公议,一时劾罢,盖欲斥诐邪明好恶,而今乃肆然驱入于党伐之目,是何言议之偏颇,是非之颠倒,一至于此耶?臣之难冒情势,既与诸台一般,而星骏之启,臣又首发,则今于诋斥之来,何敢以其言之乖谬,谓不足较,而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成虎臣,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不得处置,已过旬馀,此实前所未有之事,即者,掌令成虎臣,又违牌召,罢职传旨,才已捧入,司谏尹弘离,亦为来避,此后了当,杳无其期,揆以事体,殊极未安,当初玉堂所引之嫌,不无轻重之别,副校理权尚游,修撰李坦,各以自己之事为嫌,校理李观命,以铨官同气之亲为嫌,俱不可强迫,而至于行副bb提b学金镇圭,则其所为言,不过姻娅之嫌,比之诸臣,其嫌最轻,参以情势,合有变通之道,副提学金镇圭,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崔重泰,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玉堂箚子。大槪,请大司宪赵泰采,司谏尹弘离,并命出仕,请正言尹志和,罢职,行大司谏尹世纪,执义兪命雄,献纳黄一河[黄一夏],持平宋宅相、金栽,掌令李世维,正言孟万泽,并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允。

○禁府,元万衡拿囚。启。

○右议政申琓,礼曹判书金镇龟,缮工监观象监,提调□洪受瀗启曰,臣等,翼陵陵上莎草修进诣明陵,莎草枯损处奉审,则与夏间奉审时,似或有异,及张张萎枯者,以外面见之,则新抽之叶,延相蔽之处,而细察其根茎,则举皆枯伤,完全者,亦不茂盛,与其枯损处计数,库库伤损处,不可殚记,故不得图形以进,而盖封陵之时,当严沍之节,莎草冻伤,仍值春旱,无不枯损,臣等,前日奉审之时,诸臣之意,皆以为,不可不全陵修改,以此陈启矣。雨水之后,前日损伤之处,茎叶虽或改色,莎根则更无蔓生之渐,前头草衰之时,似无根茎凝结之望,又当扫雪之时,则土色必多有呈露之患,全陵修改之役,似不可已,而莎土匠之言,亦如此,令该曹,依前择日举行,似为合宜,敢启。答曰,依启。

○行副提学金镇圭箚曰,并引嫌而退。前所被斥,既非寻常,今虽移职,势难臧否。谏臣疏语,承宣启辞,俱属谬戾,不足为嫌。请大司宪赵泰采,司谏尹弘离,并命出仕。仍窃伏念。凡人臣之进言者,当精白其心,直截其辞,不宜挟杂私意,有所探试,而正言尹志和之疏,外托于遇天灾勉君德,而阴济其救解被罪两臣之计,敢以前日之圣教,后来之比而互质,终乃归过于圣志之不立。夫天下之事,惟当论其是非可否而已。不必拘掣于前后之而况前日圣教,亦非以两臣为无罪也。志两臣之无罪,则宜其明言显讼,以为用意,揣摩游辞,荧惑藉参差,而私心所在,自有不可掩者,谏岂容如是,且史官为任,记人注书戒,而不以所记告时君者,盖也。是以唐太宗,欲观注,褚遂良,谏之,古人深意,于此可见,而臣游说,至以书之简册等语,褒贬不少,严秘国史之体,从此将坏,后弊所关,不可不惩,参以彼此,宜有罪责,且朝家之所以待台官,台官之所以自处,大异凡有被斥之事,难安之端,则许其引避,辄辨者,盖出于重台阁之意也。近来事,亡其旧诸台之为李墪等,及尹志和之所侵攻,极其深重,揆以台体,宜即引避论辨之不暇,而乃于迁就许久之后,略上寂寥歇后之语,大司谏尹世纪之避,既在政院启辞之第四日,掌令李世维,正言孟万泽,于政院启斥谏臣疏攻之六七日而始避,若谓无可嫌,则不必强避,若谓有嫌,则何可旷日延拖,而且其辩论,举皆糊涂,至于万泽,法外疏族,元无回避之嫌,而猥引曲谗,迹涉避事,诸臣自处,既失悠漫,万泽所嫌,尤为苟且,则不可以其所被人言之不韪,过加扶植,不示警饬之道,请正言尹志和,罢职,行大司谏尹世纪,执义兪命弘,献纳黄一夏,持平宋宅相、金栽,掌令李世维,正言孟万泽,并为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以上烬馀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善庆手本,则保放罪人洪既济,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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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旨金金宇杭坐直。左副承旨兪集一式暇。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赵泰亿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工曹判书金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右承旨金宇杭辞职上疏,及同副承旨崔重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左参赞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勿过嫌,从速上来行公。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明将祗役园陵,猥陈私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卿其依箚辞安心往来焉。仍传曰,浇奠床备给,遣史官传谕。

○庆尚道儒生全克和等上疏。大槪,请文元公金长生文庙从享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诸生之疏批矣。

○判决事金弘桢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户曹判书金昌集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浇奠床备给。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右尹姜铣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其勿辞,上来察职事,回谕。

○行工曹判书金构疏曰,伏以,臣之病伏江外,虚带职名,今已半载,辞单屡上,尚靳开许,一味惶缩,若陨渊谷,昨伏见执义兪命弘疏本,则扶抑之间,臣罪益著,至以赵正□未蒙恩叙,谓为圣明,慰安重臣之意,则臣尤不胜其駴悚矣。以台臣被谴,为慰安大臣,则自前或有是说,而不分其言之是非公私,惟慰安之是务,则犹未免为事理之失当,况以此慰安重臣,事不相称,且未前闻,圣朝岂有是乎?臣又伏闻日昨,以宾客无行公之人,故有右副宾客李寅烨改递之命,万下乡,本无他故,病愈之后,自当上来,非废蛰伏,无复从仕之望,而今玆处分如此,此无非臣迟回近郊,不能远迹京辇之致,惊陨靡所容措,今宾客二员,犹为苟简,又臣兼带经危蹙,罪戾增积,敢冒万死,沥血哀吁,伏乞命先递臣宾客之任,将臣本兼诸任,以重国体,以安微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左参赞李畬疏曰,伏以,臣立朝奉职无状之实屏处,守分补愆,虽是赴燕之任,趋朝之势,冒陈危悃,冀蒙谅察,臣圣批,以引嫌太过为教,促臣上来行公,臣诚狼狈惶陨,莫知所措。顾念圣王用法,刑故无少所嫉也。臣之罪戾,臣固自知,而论者,专以为言,阴讥显斥,语意至深,实王法之所必诛,所不齿,而过蒙宽贳,终逭刑章,公论由臣而邦宪由是而坠废,臣更以何心,自同时髦,以行世事君乎?臣又伏闻,宪臣、谏臣,连次上章,力攻铨曹,为言,虽有轻重,而皆所以追论臣罪也。臣之悚怖,于此又加一倍,籍曰,所见有不同,是非有不齐,苟使臣,衡鉴无差,不至积怫群情,则既去之后,言者之断断不已,岂至于是,知猥当重任,上孤国恩,下负夙心,每一被言,罪万他人,尚可费辞而自辨哉?以人臣常道言之,臣虽愚昧,岂不知远役之非可辞,而臣之所遭,实非细故,窃念人臣之于君命,国事为急,则捐身而不自顾,固义也。招非其分,则守[虽]死而不敢往,亦义也。平世拭□之行,与乱时负羽之役不同,虽使不计义,急起趋命,未足为殉国之节,而但令四维之重,归于弁髦,此臣所以反复思量,终于自画,而不敢冒进者也。且臣以文任事,负罪至此,不惟臣不敢仍玷词苑,其在朝家事体,固宜速赐变通,毋令名器久辱,而苦心恳吁,尚靳开许,昨伏见艺馆下吏所报,又以敬宁殿乐章撰进事,有成命体重,其不可苟就也,明矣。臣之卤莾非其人,则固敢复以文衡自处,以冒当莫重承命选述光国志家多故,臣且才思钝滞,因循经岁,遂至下乡,初欲送付馆吏,书遭重劾,不敢书御奏御,其为负职之罪,固虽是已承之命,已成之草,犹不容仍况以既退被蔑之身,䩄面趋还,辄复措笔于閟宫荐献之章乎?此则揆以大体,决知其不敢为也。今臣违拒明命,衅负叠积,惟𫓧钺是俟,而使任既有治行等节,乐章亦须前期豫习,若不即速变通,终使国事,缘臣而狼狈,则臣罪尤大,玆敢席稿封章,冒死申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血恳,将臣本兼诸职,并赐镌削,冬至奉使乐章撰述,亟命改属可堪之人,俾无临急苟简之弊,仍勘臣前后负犯,以肃朝纲,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议政府左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以徽陵莎草修改事,当于明日进去,而臣有切迫之悃,何敢自阻于天地父母之下也?臣之父母丘垅,在于距陵十里之地,松楸入望,雨露增感,况经无前雨潦,茔域亦有所伤,一审往省,情不可已,而已于今春,才蒙恩暇往来,法制有限,不敢为申乞之计,今适祗进近陵,若于事毕之后,暂得迤往,稍后复命,则庶不至于大段枉法,亦可无感于幽明,而犹不敢擅滞公程,辄此冒渎,冀垂矜谅,僭越极矣。惶悚死罪,取进止。批答见上

○户曹判书金昌集疏曰,伏以,臣之父坟,在于杨州地,才经潦水,不无所伤,往省修补,不容少缓,而臣于春间,才蒙恩暇往来,拘于法制,有不敢申乞矣。今此徽陵修改之役,两监提调,明将进去矣。傥于祗役之后,往修其茔域而归,则复命于大段枉法,而庶可以感,私情所切,玆敢冒溷,伏乞圣明,府垂谅察,许历省,千万幸甚。

○掌隶院判决事金弘桢疏曰,伏以,臣禀赋虚薄,自少善病,虽一时之触感,疾病之作,辄到危剧,盖以常时精力,不逮恒人也。中间又为水土所伤,十馀年来积成深痼,疾火迭攻,危症辄出,当寒则咳嗽辄发,声音随哑,遇暑则呕泄无算,肢末麻木,其他诸症,日渐月滋,自量病势,已知为难医之疾。顷年待罪北邑时,重感风寒,症情添剧,湿痰凝结,转成浮肿,腹部坚满,喘息涩促,奄奄数月欲绝,过客之来见者,无望于生而逾岭,京洛亲知,亦或相传为已死,臣于此时,未有一分复苏之望,幸蒙天恩,罢还私第,医药调治,殆过一年,腹胀喘急之症,稍似痊减,而源委既痼,剧歇靡常,东郡赴任,未逾一期,而又未免以病递罢,臣窃伤悼,以为人臣报国之道,惟在于陈力尽职,以效万一,而不幸狗马之疾,不堪莅事,两度任郡,辄皆径罢,臣之负国孤恩之罪,至此而益无所逃,惟当屏迹朝班,自分为癃废之人矣。意外除命,实出于拂拭之盛意,臣惟当感激洪私,奔走供职,而所患腹胀之症,自经暑潦,一倍添重,委顿床席,转侧随人,即今病状,万无自力出肃之望,而顾此词讼重地,尤不可一日虚带,以速旷废之诛。伏乞圣明,谅臣病势,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同副承旨崔重泰疏曰,伏以,空疏如臣,蒙被异渥,银台宠擢,出于格外,臣诚惊惶感激,不知死所,至于职名之才分之难堪,俱不暇顾量,惟以分义谢,仍为留直,其所以一日居职臣与院僚,有不得相容者,盖即今论臣先父之事,而有非寻常相规之比,之所共知也。在臣处义,既不可忘嫌随逐,在彼同僚,亦不免触处拘碍,虽欲以先公后私之义,黾勉弥缝,有不可得,况臣于直宿之深夜,暴得暑疟,达宵吐泄,仅延喘息,僵倒直庐无以自力,万不获已控章疾吁,而厅规所拘,不得上彻,旋因本院启辞,召牌辱临,而昏窒不省,卒犯逋慢,勿罢之命,特破常格,铭感骨髓,粉糜当酬,而又于昨宵,误吃粥物,癨乱复作,症状倍剧,多般治疗,幸得复苏,气息如缕,若将消灭,即于此际,严召荐加,不计死生,扶舁来赴于阙下,而顾臣情势之外,目今病状,无路作气,以供职事,玆敢冒死哀吁,伏乞天地父母,曲垂谅恕,亟赐镌递,以寻生路,以安微分,千万大幸。批答见上

○右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之衰败筋力,重以痼疾在身,夙夜之任,决非所堪,而除命之下,不敢辄辞,黾勉供职,颠仆为期,近日以来,素抱膈病,发作益苦,添急轮感,症情颇紧,而连宵持被,将理失宜,转辗弥留,遂至于委顿之境矣。昨者向暮承牌,强疾祗诣,家在僻远,犯夜而退,所苦诸症,一倍增重,达曙痛楚,无望自力,今日又未能仕进,私心闷缩,如负大荷,乃于此际,严召又降,分义是惧,不得不扶舁趋造于阙外,而顾此病状,实无奔走之望,抑臣于间,有难便之端,事关其先,且在久远,不必烦诸葛藤,而彼既不欲相容,臣何独为晏然,以臣之故,使同僚,新膺宠擢,不安其位,此又臣不可因仍蹲据之一端也。伏乞圣慈,察臣难勉强,亟命镌递,以便调治云云。批答见上

○庆尚道幼学金克和等疏曰,伏以,先正臣文元《缺》圣庑之请,已多年所,京外章甫,控辞陈章,非止一再,而尚靳恩兪,士林缺望,公议殊郁矣。臣等,伏见向日圣上,答诸道儒生之疏,有曰非不知道学之尊,而盖出慎重之意,大哉,圣人之言也。既知道学之尊,则有以仰殿下尊儒贤之心也。既知慎重之道,则有以见殿下重祀典之意也。且不曰不可,而以慎重为言,则固知慎重于今日,而快断于将来也。此正斯文之一大幸也。臣等,始则闷瞀,而终则相贺也。然而区区之愚,抑有说焉。夫天下之论,有是有非,天下之事,有信有疑,所论既是,而其事可信,则断而行之而已。所论苟非,而其事亦疑,则断而不行而已。苟或牵掣于是非之间,依违于疑信之际,则是非无时可定,疑信无时可决,此岂非明王圣主之所当戒者哉?若以殿下,初不知长生之学,而谓不合于从祀则已,既知其道之可尊,而徒挠于二三大臣持难之说,终使垂成之盛典,寝阁不行,臣等窃惜上有尊贤之君,而下无将美之臣也。诸臣之言,不论其道学,而只以年代之未久,时论之有岐,为一指难之端,此则诚有大不然者,其道可尊,则宋朝张栻之从享,决于太子之一请,其功可尚,则丽世安裕之配食,亦因门人之独疏,且以本朝事言之,名儒之配食文庙前后有七,而典礼之举,或在三十年后,或在五十年后,未尝以年代之久近,时论之异同,持疑也。况长生之没,垂六十馀年,则年代之久近,不须论也。自去辛酉,内而馆学,外而诸道,缝掖之徒,合辞叫阍,以请配食之典者,于今,而文正公宋时烈,以长生之门人,首建奏之间,伊时在廷大臣,有若金寿恒、闵弼重等,以为可,虽趋向不同之人,无一异议,则时论之有如是矣。不幸数年以来,世道大变,异言喧腾,一种丑正之徒,侵侮正学,疑乱圣聪,至于喜鼎、侃等之邪说淫辞而极矣。今殿下,若徒知慎重之道,而不思所以卫道辟邪之举,则臣等,恐义理无时而可明,邪说无时而可熄,岂不大可惧哉?噫,长生道学渊源之正大光明,前后章甫之疏,言之详矣。殿下,亦以为知其道学之尊,则今不必更为之说,而最是礼学一款,实可谓大有功于东方,虽以喜鼎等丑正之辈,亦不敢疵毁,只以掇拾家礼之说,强为讥贬之题目,而自不觉其破绽,则正道之不可诬,此亦可见也。昔汉之郑杜,未有道学之称,而只以注释《周礼》之文,尚且与于腏享之列者,以其卫道之功,足以崇报于后世也。今者长生,酌古今之异宜,集众说而损益,纂述礼书,丕新一代之规模,发挥圣经,指南吾道之迷途,使国朝典章,私家经变,皆有所据,环东土数千里之民,皆知斯礼之可贵可行者,莫非其功,则虽谓之功不在禹下,可也。岂可与郑杜之注释一经者,比而论之,而况其道德之纯,渊源之正,又不但礼学而已乎?多士之请,今已经年,缛仪之典,尚未克行,岂殿下徒有尊贤之名,而未有尊贤之实,因循退托,而莫之决耶?汉儒有言曰,执狐疑之心者,来谗贼之口,持不断之意者,开群枉之门,以殿下睿智之圣,高明之学,傥不能廓挥乾断,亟举典,则其何以慰士林之望,而杜簧鼓之谗乎?且念长生,生为圣朝之礼遇,死蒙累朝之褒典,以殿下继述之诚,傥或念及于此,则虽无臣等亦可以断而行之,此在而不为耶?臣等重为士,无所识知,而惟其尊贤之正道之不明,士趋之靡定,不胜忧慨之忱,裹足千里,相率叫阍,伏乞圣明,宣命有司,亟举长生跻享之礼,以答士林之公议,以寿国家之元气,斯文幸甚,世道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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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兪集一式暇。左副承旨任舜元未肃拜。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赵泰亿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洪受瀗,病不来,参判未差,参议李健命,呈辞受由,不得开政云,判书洪受瀗,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都承旨李震休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bb曰b,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政院启bb曰b,近因两司久未开坐,都目政差出守令未署经,尚有六邑,灾实看审,一日为急,夫马留滞,亦甚可虑,未署监察,且至九员之多,两司呈告人员,及今日政新除授台官,除在外人员外,待明朝,并即牌招,使即开坐署经,何如?传曰,允。

○谢恩,文学黄一夏。

○有政。承旨任舜元,文学黄一夏,掌令任埅,京畿都事兪彦明,青岩察访吕命举,司仆正金相稷,司书郑栻,司䆃佥正徐文淑,义盈奉事郑弼周,正言沈宅贤,济源察访沈尚尹,掌乐正李世奭,连源察访李浣,吏曹参判金镇圭,活人别提黄镇,掌令李世弼,执义李震寿,正言金兴庆,持平李宜显,辅德兪命弘,献纳李德英,大司谏金宇杭,持平李东彦。

○左议政李世白,缮工提调金昌集,礼曹参议洪受畴,徽陵莎草修补事,出去。

○吕必容,以训炼都监意启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四日子时,神武门后,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同副承旨崔重泰辞单,有还给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李震休疏曰,伏以,臣猥以驽劣,过蒙恩私,屡叨匪据,鲜不偾事,居恒兢惕,若负罪戾,昨岁湖藩,辞不获命,不量才分,黾勉强赴,而孤根易摇,重寄难任,一期居官,三遭台评,自讼愆尤,曷胜惭恧?罢官归田,杜门屏迹,分作明时弃物,不料半载之间,恩叙遽降,银台新除,复及于已试蔑效之身,驲召继至,荣动蓬荜,臣诚惊惶感激,不觉汗泪之交迸也。在臣分义,惟当不计颠沛,情势有万万难安者,岂可以辨暴其委折,以自陷于黯黮之科哉?曩臣按道也,《缺》州进士林瑞凤者,与其从嫂,争田相哄,来诉营门,观其状辞,牧使处置,似未得中,臣即移之营狱,亲自按验,得瑞凤谋陷土主之罪,别施严刑,照律远配,至于乡色,未尝有移囚刑讯之举。槐山前郡守罗重器,新政疏谬,毁言日至,则等第居下,何足怪哉?该道褒贬,例于十二月初七日封启,而虚录查报,乃在于同月十四日,日字先后,昭载文簿,臣安得逆探未然之事,先为制人之计乎?台臣所谓偏听其言,严治乡色,查状才到,置之下考云者,何所据而发哉?姜硕臣之外孙女,即臣之九寸侄妻,而泛称监司之侄,有若切近叔侄者然,族派远近,世所共知,则强欲凑合,抑独何哉?苟究其由,无非臣平日言行,未见信于同朝之致,尚谁咎哉?臣受国厚恩,滥膺藩任,审慎考绩,期尽职责,而反被之言,负圣明委寄之宠,臣虽万戮,岂足塞责?噫,毋论事之虚实,道臣之以黜陟被劾,曾所未闻,而实自臣始,臣何颜面,贪荣忍耻,冒昧就列,以取一世之讥议乎?伏闻太庙展谒,期日不远,而臣之素患消渴,十分危缀,泄病眼痛,一时兼剧,涔涔落席,人鬼莫分,虽欲舁致京洛,席稿俟命,其势末由,当此出纳多事之时,喉司紧任,尤不容一刻虚带,伏乞圣慈,察臣情迹之臲𡰈,怜臣病势之沈笃,亟命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俾得安分田里,以延残喘,不胜幸甚。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吏批启曰,司䆃寺佥正金楺,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之意,累次呈状,供上之地,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李喜茂,铁原府使李万枝,江陵府使许颖,明年麦秋前仍任事状启。本曹回启云云,观此江原监司李喜茂状启,则铁原府使李万枝,瓜期在于今秋,江陵府使许颎,瓜期在于今冬,若循例出代,则赈救之事,付诸生手,诚极可虑,并限明年麦秋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有卧乎所,瓜满递代,自是金石之典,不可容易轻改有白乎所,从前诸道监司之以此为请,每每见塞于本曹者,诚以成宪之不可听许是白置,今此状启辞缘,置之,何如?康熙四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右副承旨臣吕必容次知启,特为限麦秋仍任为良如教。《吏曹誊录》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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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在外。左承旨李善溥在外。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赵泰亿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东井星。

○下直,黄涧县监李成坤,光山万户具万祯,甘浦万户吴德獜,幕岭万户金世珍,杨下万户金命佑。

○假注书具万里[具万理]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清风远西面黄江驿里赞善权尚夏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于日昨,略以一疏付县道,敢申待罪之意,方此席稿惶怖,恭俟诛罚之加矣。不意玆者,近侍复临,十行纶綍,益复隆挚,臣奉读未半,骇汗浃背,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如使臣有可以一分冒当于明命者,则何敢以蝼蚁之贱,一向偃蹇,恬不动念,坐犯重辜哉?盖此前后圣旨之所以垂谕者,莫非招来贤者之恩数,以臣驽材凡品,视若分内之所堪,而出而膺命,则无论四方之骇笑,内自循顾,廉耻已都丧矣。自丧廉耻,而能事其君者,自古及今,而未之或闻也。至于诚浅莫回遐心之教,臣益恨上穹高远,微忱莫彻也。臣以世禄遗裔,受恩深厚,国家休戚,义当与同,而只以为圣上之所以礼待者太重,故微臣之所以仰承也冞难矣。岂敢效颦于山林遐遁之踪,自外慈覆之下,以孤勤恳之意哉?且臣病情,自数日以来,一倍加剧,委身床席,朝暮待尽,虽欲不计死生,强起登程,而如此懔懔之状,其何能自力耶?徒使三人,荐辱于蓬荜之中,臣罪至此,益无所逃,惶悚莫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贱疾,进退无常,日就澌苶,更陈危笃之忱,乞递臣所带本兼两务,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尚未痊可,予之虑念,曷有其已?内局都提调之任,今姑勉副,以安卿心,须体至意,卧阁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辅德兪命弘上疏。大槪,臣之无似,孤负职责,自速讥评,引嫌退伏,恭俟谴罚,儒臣处置,公议至严,而循例递改,已极惶悚,不料春坊新命,遽及此际,召牌继降,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趋诣于禁扃之外,而顾臣难冒之势,非止一端,其不可䩄然出肃也,决矣。加以才遭丧戚,所患添剧,即今筋力,万无轮直侍筵之望,不得不疾声呼吁,乞许镌递,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尔无所嫌,勿辞察职。

○谢恩,大司谏金宇杭,献纳李德英,正言沈宅贤,持平李东彦。

○掌令任埅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副承旨吕必容上疏。大槪,敢陈奏事不审之状,乞蒙镌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参考禀处,勿辞察职。

○持平李东彦启曰,屡叨言责,动辄招尤,柏府新命,又及于已试蔑效之身,严召继降,不得不黾勉出肃,而顾臣情迹,实有难安者,前正言尹志和疏避,深斥合辞之论,驱台阁于党议排异之科,又以姜世龟宥命之反汗,归之圣志之不立,噫,护逆之罪人,得以共讨,而阿好者,反谓党议妖邪之疏,众莫不同恶,而救之者,视之若无罪,眩惑之言,前后接踵,则志和之说,亦不过循俗夺判名色,而不暇顾伦义之重耳。今不必呶呶辨争,以伤事面,而臣既首论于合启,继又参涉于世龟之事,则臣于此,已不敢晏然,且臣自昨年春至于今日,连忝台职,随递随除,有若参下应时之窠,臣亦窃讶惑,则傍观之骇目,亦固然也。今此志和疏中六七人递供云者,亦安知非专指臣身耶?此尤臣难冒之势,且于日者喉司启辞中,党伐同异等说,显有讥贬台阁,疑乱群听之迹,虽不明言某事之为党伐,而只其含怒于向来明是非严惩讨之论,发此闯试之计者,益可见矣。及见前都承旨李墪疏本,则当初蕴蓄之意緖,果尽透露矣。噫,尹行教疏中所攻斥者,尽是今日扶植义理之论,其所营护者,率是近来得罪名义之辈,而谓之发于忠爱,尹星骏疏中力救道一,右袒世龟者,专出于翻乱狱情,嫁祸朝廷之计,而谓之出于忧忱,其他抑扬之说,无所不有,至以挤轧放肆之论,不可一二数为言,臣未知此果出于公平不党之意耶?噫,国家置台阁,所以托耳目之重,故虽以人主之尊,亦不得轻加折辱,今日台阁,虽极疲软,彼若有一毫严畏朝廷之心,顾何敢身居近密之地,伸其偏私之见,目台阁以放肆,恣意蹴踏,若是其无严耶?初则托泛论而瞒过院僚,末及立私意而凌轹台阁,臣于此,窃不胜骇惋也。第臣曾于尹行教、尹星骏事,辨有所辨斥,则今于侵诋之来,不可苟耐蹲据也,决矣。又伏闻物议,则以臣职在春坊侍从之列,与庶僚自别,而被人非斥,不即陈疏论斥,大以为非,以此以彼,尤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尹弘离启曰,都承旨李震休,曾在湖臬,显有殿最不公之迹,臣果论罢矣。即伏见其疏本,费辞伸辨之外,又以凑合等语,反加侵攻,有若真有爽实者然,臣窃瞿然,而继之以骇叹也。郑推,为人刚明,素有治绩,及授洪州,声称并著,此则震休,亦必闻之矣。有谓进士林瑞凤等,丑辱寡居从嫂,绝悖无伦,推,因其呈诉,发差推捉,而瑞凤,拒逆不来,故为先囚奴督见,未及处置之际,推,因公上京,震休,偏听构捏,不问是非,拿致本邑乡色,酷施严杖,卒至置诸中考,推之力辞见递,实由于此也。使推若有所失,则明白陈说,未为不可,而乃曰,牧使处置,似未得中云云,虽未知推之所坐,甚于甚处,而既曰,以未得中,则设有所失,元非大段,据此可知,何可以此,既刑乡色,又置善治守令于中考也。况以谋陷土主之罪,刑配瑞凤云尔,则推之元无所失,震休自首之矣。其后非议震休之言,喧藉远近震休,不得已论配,瑞凤,以为止谤之资,而今及以此一款,直为自明之端,多见其破碎不成之说也。第臣于昨日启辞中,从嫂书以从妹拿致,认以移囚,嫂、妹既有差,别拿移不无少间,以此咎臣,固不敢自解也。罗重器,承姜硕臣,移除岭邑后,莅任槐山,硕臣之虚录还上,厥数甚多,重器,以赴营之意,简问硕臣,则硕臣,寄书于本邑乡色,其书有曰,本官虽不递易,呈状巡营,请更定查官,又曰,似闻其道监营军官,以讥察事,来到其邑,留在四日于境内,廉问官事而去,窃为槐倅,不无所虑云云,若不相通于监营,以图递罢,则硕臣,远在岭邑,何能豫知重器之递否,而亦何以详知军官之廉问乎?重器觅见其书,知其必罢,抑恐虚录之罪,毕境同归于自家,汲汲驰报于营门,报状题辞受来,在于十二月二十四日,而重器,俄果居下,其间事状,昭有脉络相通,迎击之迹,绽露若此,而今其疏中以为,安得以逆探其已然之事,以为制人之计云者,见其巧于掩露,而自不觉其心迹之益露也。且重器之到任,才及三朔,治效有无,未知如何,而罢归之后,儒品辈,裹足冰程,再三叫阍,而见阻喉司,不得上彻,邑民刻石颂德,以寓去后之恩云,果使重器,新政疏谬,则数朔之间,得民之爱,何至此哉?以此震休所谓毁言日至者,何所据,而又何不直陈不治之验,乃反糢糊为言耶?臣之启辞以为,监司之侄云者,初不知寸数之远近,泛然指目矣。震休,乃敢以族派远近,为其自辨之一订,然则疏远之族,固不得请托,而必切近然后,方可夤缘谋计耶?亦可谓苟且之甚,而诚未满一笑也。其疏曰,无论事之虚实,道臣之以黜陟被劾,曾所未闻,臣于此,尤不胜捧腹也。夫殿最之法,至严且公,苟或挟杂私意,治否爽实,则处台阁者,其将诿以曾所未闻有,[?]而不加警责乎?今震休,只知未闻以黜陟被劾,而不自省己之循私蔑公之为罪,反欲箝制言事之人,此等无伦脊之言,不欲呶呶辨破也。然身居台阁,既被非斥之来,则决不可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德英启曰,日昨谏臣之疏,政院之启,侵诋两司之臣者,极其深险,若其是非义理之辨,则诸台之避,既已陈之,今不必更为叠床之语,而臣于面来,连忝台端,则情势之难安,实与被递诸台,无所异同,固不可晏然复叨,且臣以前日崔廷龙论启中公文一款,语欠明白,至被大臣疏斥,尤不胜瞿然,臣于礼律,固不能熟讲,而至于继后之必有公文,亦尝闻先辈之定论矣。臣之本意,只以廷龙,幸其公文之不出,全没继后之迹,故据其所闻,备陈实状,仍及挽近以前则,公文不出者,世或有之,以破廷龙讳慝之态而已。非谓公文不出,而亦无所害,辞不达意,致有驳议,臣之惶悚,已不可言,而况今本道查启,全然白脱,臣之所论,自归爽实,难冒之端,又加一层,臣于此,不能无惑,大抵廷龙此事关系伦纪,当初所闻,如非十分可信,则何敢率尔提论乎?臣之闻此事,久矣。洛下传说,不啻藉藉,犹虑听闻之或爽,更加访问,则凡人士之自湖中来者,皆言湖中之人,莫不愤骂,众口一谈云,臣始信人言之不诬,有所论启,而为请行查者,乃所以重其事也。今其查状,若是相反,信如是,则京外喧传之言,何所自而出也?臣之所以终未能释然也。近来纪纲不严,私意太胜,凡有行查外方者,则罪人之家,奔走图嘱,百般啖诱,终必白脱而后已,今此查事之毕竟至此,臣亦料之,然查启如此,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复厕于台次乎?且臣曾忝宪职也。同僚,以章陵参奉李晩祥汰去事发论,臣亦随参,蒙允矣。追闻物议,则皆以为,所论鄙悖驵侩等说,俱非实状云,臣于是,不胜瞿然,而又伏见铨官疏本,则以为,只闻其以先贤之胄家,有睦友之行,铨官之疏语既如此,物议之称冤又如是,何敢诿以随参,而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俱不宜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领议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之贱疾,今已五十有馀日,而尚未止息,减少之数,犹且十馀度,气力疲苶,飮啖不甘,日复一日,渐就澌尽,医人技穷,药物殚方,寄身床褥,早晩以竣造物者处分,而惟其重负,尚且担在身上,不递,一年过半,身为首相,兼带药房之任陵寝奉审修改,非止一二所,诸大臣,奔走不暇,而臣不能备数其间,太庙展谒,日期不远,而臣不能随驾后列,职事旷阙,分义亏损,疾病之外,添一忧煎,火热上攻,有时晕倒,衰朽之质,半年之间,再经大病,不死已幸,何可望复起为人也?伏乞圣明,特赐矜怜,亟命递解臣所带本兼两任,俾得卸下重担,少须臾安意调息,死亦免地下烦冤之鬼,千万祈祝之至。取进止。批答见上

○掌令任埅疏曰,伏以,臣性质愚陋,才识驽劣,少筮荫仕,累叨县邑,而涓埃莫效,晩窃科名,幸忝儒官,而涯分已逾,不意柏府新命,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惊惶感激,无所措躬,召牌遄降,义不俟驾,不于阙门之下,而误恩滥爵,决难冒居,徊徨踧缩,莫敢承命,顾玆风宪之职,论时政之得失,争殿陛之是非,匡正君违,纠核官邪,举国公议,委之专责,则是何等清选,是何等重任,而乃以如臣百无bb一b能,万不近bb似b者,苟然充备,既贻蚊负之叹,且招鹈梁之刺,岂不辱清朝而瘝厥官也哉?虽在豫安之时,遴选台阁,不可不慎,况今灾异畓臻,岁将大俭,而拯救茫然,民忧溢目,朝议溃裂,朋比角胜,而义理晦塞,国事寒心,苟非见识特出,望实俱著者,诚无以尽献替而济时艰,明邪正而扶世道矣。目今朝著,虽曰乏人,清裁雅望,达识通才,可处台宪者,亦自不少,屈指历数,皆逾于臣,臣之庸碌无用,通朝共知,名论素微,为世所轻,加以年龄迟暮,衰谢已极,疾病侵寻,精力消亡,虽末官贱职,犹难堪任,矧玆言责之地,断无承当之望,自知不似,人谓斯何,肝膈之辞,实出至诚,臣非敢一毫矫饰,以欺也。抑臣且有不可玷辱清显者,臣于今春,才遭从子之丧,而谒圣赴试,在其未葬之前,盖臣情理,实有万不获已之端,而老未废科,已极愧耻,重犯礼防,自分永弃,人或矜怜,而不加非斥,发轫之初,行身如此,其将何物以事君,亦何以抗颜自立于周行间乎?臣才分不逮,固不暇论,而有此难洗之衅累,怵迫危厉,无地自容,咫尺天陛,终不敢祗谢以退,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赐镌削,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公私幸甚。批答见上

○辅德兪命弘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屡玷言地,冥行墑埴,触事生疣,日昨之疏,相继讥斥,实非寻常缺一行馀儒臣处置,公议至严,而圣度天大,循例递改,私心震惕,一倍靡容,不料春坊新除之命,又下此际,继而召牌临门,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趋诣于禁扃之外,而顾臣情势之难安,非止一端,臣何敢䩄然出肃,冒据荣次,而不为之自列乎?噫,东西标榜,其来已久,而不幸同室之中,又成閗阋,彼此是非之源委,不必提论,而至于甲戌以后一着,则诚有可言矣。夫两相臣前后缓狱之罪,虽曰无情,日后祸变之惨,虽非逆睹,而惟其别生异议于大经常法之外,终至于曲贷凶逆,救护妖恶而后已,只此一款,实是大段误处,执此为言,终始不舍者,甲者之论也。当初按狱之体,虽有差误之端,原其本情,亦出于深忧过虑之致,不可以一时误事之失,论罪大臣者,乙者之论也。以下缺以上烬馀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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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世纪未肃拜。左承旨金德基未肃拜。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李縡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王贵尚拿囚。启。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两司多官,无一人行公,除在外及避嫌退待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太庙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皆在外未上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又启曰,太庙举动时,汉城府堂上,当为导驾,而判尹李寅烨,右尹姜铣,俱在外,左尹尹就商,以御营大将,当为进去,将无推移导驾之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尹姜铣,改差。

○假注书赵泰亿出仕,代李縡。

○谢恩,辅德兪命弘,参知朴权。

○执义李震寿启曰,臣昨于肃命后,以本府前启之嫌难参涉,有所自列,喉司坚执,终不捧入,臣不胜慨然,盖科狱罪囚中,有嫌家子弟,此则通朝之所共知,臣自己卯以来,忝叨本职,非止一二,而事系此狱,辄事嫌避,及夫小科狱疏释之日,以嫌不敢争执之意,有所备陈于避辞中,业已俯烛,而今玆引避之不许登彻,曾是意虑之所不及也。夫所处者,同一台府,所引者,同一嫌碍,前则嫌避之不暇,后则放例而行公,区区引避之节,亦不得保其终始,则求之事理,宁有是哉?况台阁处置,与他自别,苟有一毫难安之端,则辄以为嫌,而朝家待台阁,事体亦异,听其引嫌之轻重,付诸公议之立落,未闻喉司,经加搪塞,有若今日之为也。臣窃异之,寻单乞免,诚出于万不获已,不意玆者,召牌又降,分义是惧,黾勉趋诣,而第科狱之启,终难冒嫌而参论,揆以廉义,且有见轻喉司之耻,以此以彼,苟不可一刻苟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左赞成尹拯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者别谕,用敷心腹,以冀卿之幡然改图矣。只缘诚礼未至,莫回遐心,缺然且惭,无以为谕,其不可一向迈迈,以孤至意也。卿其体谅,安心就途,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又书目,清风呈,以赞善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bb悉b尔恳。予意已竭,造朝愈邈,益用愧恧,无以为谕,矧今新凉乍动,讲筵将开,思想之心,此时尤切,其不可一向迈迈,以孤至意也,决矣。尔其体谅,安心就途,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前应教李晩成,推考叙用,玉堂中罢散人员,亦为抄启叙用,后日政,副提学及东壁差出,速完新录事,下教。

○掌令任埅,牌不进,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都承旨尹世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今日引见时,大司宪赵泰采所启,僚台处置,臣当为之,而其避辞中一款,即谏臣所谓六七人递代之语也。臣待罪铨任时,亦尝累拟台阁,则其所诋斥,专在臣身,不敢可否之嫌,与前无异,何可一刻仍冒乎?臣以无似,猥忝匪据,一言无效,渎扰是事,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金宇杭所启,并引嫌而退。疏启论斥,是非已定,不须以此强引嫌。两次论人,俱归爽实,揆以台体,势难仍在。当初论劾,已有所据,自辨之疏,不必为嫌,而至发私书,张皇引避,事涉猥亵,且损台体。请献纳李德英,司谏尹弘离,并命递差。上曰,依启。

○左承旨金德基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尔其勿辞,救护父病。以上朝报

○右议政申琓所启,前以椒岛佥使新设差出事,禀定于榻前矣。迄无差出之事,问于兵曹,则以为,无明白分付,故不得详知而然云,牧子及募民,不可不时无统领,速为差出佥使,似宜矣。上曰,椒岛佥使为先差出事,分付,可也。

○又所启,顷者咸镜监司黄钦辞陛时,因别遣试官徐宗泰之言,吉州内奴婢贡布荡减之意,有所陈达。备局覆启中,只有御用八升,并为减给之语,而其馀贡布,则不为举论,故内司移牒备局,使之指挥云,而五六升以下贡布,则不当入于减给中云,此则不能解见备局覆启本意之致也。丙寅御用八升布红花之外,并为荡减,则五六升以下贡布,自当入于其中,不当以备局覆启,不为别白,不许荡减矣。一依丙寅年例,八升布红花外,五六升以下贡布,并为荡减之意,分付内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有政。昌陵参奉郑揵,右尹李国华,承旨尹世纪、金德纪,司成赵泰老,内局提调申琓,监察黄启河,弼善李万选,兵曹参知金万埰,司艺闵震元,正言金栽,济州教授金泰鼎,监察李箕翊,兵曹佐郞赵道彬。

○崔重泰启曰,太庙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李善溥,皆在外未上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右议政申琓所启,诸道点马,例以式年差遣,今当差出以送矣。从前每以武弁之官卑者差出,故号令,不得行于各道,且牧场设置之处,多与兵营相接,当其驱出检视之际,与营门不能相抗,故虽有牧场之入于营门者,不能任意推去,势固然矣。今番则以风力文官,各别择差以送,以为弹压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司仆誊录》

○右议政申琓所启,臣以兼带衙门事,有所仰达矣。太仆马匹之凋耗,物力之残弊,曾亦仰达矣。臣取见马案,则壬申所付济州马,一万四百八十匹,而今为七千四百七十一匹,以壬申欠三千十匹,各牧场马一万一千六百九十匹,而今为一万四百二十一匹,以壬申欠一千二百七十二匹,前后十年之间,未见蕃息之数,耗减之数,至于此多,以此论之,则前头之事,极为可虑,故今方为此之虑,搜觅久远,宫家折受之诸岛及中间落漏者,一从舆地所付推出,以为放马牧养之地,其中元山岛,在于忠清水营近处,本是从前太仆牧场,而曾在戊申年间,因安兴移镇之议,移其牧马之后,更无移镇之事,仍为水营所属,至今不得还推矣。即今虽有虞候,风和时候望之举,不过一时往来,而今虽置马场,别无妨碍之端,且岛中田畓,则本是太仆之物,水营不当仍占,故自本寺,今方访问闾巷间知马者,别将称号,入送岛中,使之依前设场,而亦不无自愿之人,故略给价布,使之贸取雌雄良马于中江及会宁开市,多数放牧于岛中,以为取种之地,不可不先审其形便,将欲发遣郞厅,故敢此仰达。上曰,先遣郞厅,察其形势后为之。《司仆誊录》

○□时,上在□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议政申琓,礼曹判书金镇龟,右参赞严缉,刑曹判书闵镇厚,大司宪赵泰采,同副承旨崔重泰,大司谏金宇杭,副校理权尚游,假注书李邦彦、洪万遇,记注官权《缺》,记事官金相元入侍。申琓曰,近日天气当热,静摄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琓曰,玉候违豫,累日弥留,旋即复常,群下之喜幸何极,水剌进御,亦复如常乎?上曰,水剌之节,亦已复常矣。

申琓第五启辞又启曰,尚方元无财帛,只以若干奴婢贡木,以为需用之地,而凡系御用之物,每每取来于户曹,随时封进,而其中三名日及诞日进上吐䌷,则自本院,豫为授价于廛人,各色入染,以待临时封进,而价木则以本院奴婢贡木上下矣。自乙丙以后,连值饥馑疠疫,奴婢贡木,太半减缩,故以本院旧储之木,仅仅充给矣。今年则戊、己以上奴婢未收贡木,自备局并许荡减,本院即今形势,实无充给之路,而进上则不可阙封,姑限本院奴婢贡木收拾间,令户曹上下,宜当,敢此仰达。上曰,收拾间,使户曹上下,可也。出举行条

○又启曰,只以奴婢贡木成样,而奴婢之数,数受捧,亦不过数十同矣。近来奴婢之数,日渐减缩,姑以全州一邑言之,载录本案者,六百馀名,即今实贡,只是五六名,中间虽有饥馑疠疫,岂有如是减缩之理乎?此必中间落漏之致,故若有陈告之人,则依法赏给之意,布于中外,则近间颇有来告之人,详知实数之后,前头将欲陈禀,而近见各邑所报,则物故立案上送之处,前后相续,无日无之,此亦可疑,从前如此之时,曾有发遣郞厅推刷之时,两西则水灾最酷,而两南则年事不至失稔云,别遣郞厅一员,使之推刷,俾知即今时存及生产之数,如有以生为死,图出物故之类,则伏法科罪,以为惩砺之地,宜当,故敢此仰达。上曰,仍为置之,则必渐虚疏,发遣官员,依所达推刷,可也。出举行条

○又所启,国朝诸陵,皆无碑表,而独健元陵及献陵,有碑设阁矣。宁陵迁陵后,立碑于陵下,而当初不为建阁,未知有所未遑之致,而所立之处,既是倾侧,以其不蔽风雨之故,当初塡字之朱,尽为磨灭,今则废阁不塡,所见极为未安矣。健元陵及献陵,则以其碑石高大,故碑阁亦大,而此则不过一间小阁,物力亦必不多矣。臣曾于奉审时,详察其形势,且闻陵官之言,则上年秋间,论报该曹,受置书目,而朝家连有事故,未及定夺云,当此无故之时,斯速启禀,修举欠典,似为合宜,故敢此仰达。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礼曹判书金镇龟曰,臣未曾奉审宁陵,虽未目见,而亦尝稔闻矣。国陵重事,如其可为者,则役之大小,事之难易,非所可论,闻具碑石体小,虽当此凶岁,功役亦似不难矣。若经秋冬风雨,则倾毁尤甚可虑,不待复启,以此出举行条,俾为举行,何如?刑曹判书闵镇厚曰,臣亦稔闻,即举行而但即今年事失稔,秋成无弊端矣。上曰,待明秋举行,可也。出举行条

○又所启,故都事梁弘澍,即故参判臣喜之子也。素有学行,且以忠义自励,当壬辰宣庙去邠之时,与其长子榥,备箭竹四万个,长片箭三百部,徒步奔问于龙湾行朝,李如松平壤之战,多用其箭,故相臣柳成龙、金命元等,陈达于《缺》庙,特赐褒加,除拜禁府都事,当其苍黄播越之时,虽朝绅扈跸者无多,而弘澍,以韦布之士,奋义忘家,父子裹足,千里赴难,其为忠义,已足可尚,而郑仁弘,乃其妺婿,而素知其心术,尝陈疏辨斥,及仁弘用事之时,为其党所陷,几不免死,其所守之正,亦可见矣。顷日其子孙,上言请蒙褒典,而该曹,未谙其时事迹,循例防启,故人皆嗟惜,而臣曾见先正臣宋时烈、朴世采所撰碑志,备知其前后行迹矣。如此之人,朝家必须特为褒赠,然后可以存树风声,激劝来世,故敢达。上曰,特为赠职,可也。出举行条

○又以所怀启曰,臣于近日事,有所慨然,敢此仰达。近来论议溃裂,是非不公,以前吏判李畬事观之,人心之危险,尤可见矣。其时试纸好品禁用事,定夺之后,士子辈,不肯遵守,谒圣试士期迫,而试纸踏印者甚少,李畬之许踏中品,盖出于万不获已,虽或以为,不为启禀为非,而畬既是主管之人,则随时变通,亦无不可,而尹星骏之疏,至以循情摆弄为言,无据甚矣。李畬初为吏判,不欲行公,而分义所在,亦不敢一向辞免,黾勉供仕,为日已多,而窃观前后掌铨之臣,鲜不遭惮,畬之所遭无他,亦以久在铨地故也。循情摆弄,掌试者或可为之,而岂可以试纸,为循情之资耶?罔测之地,不使复入朝端,且前兵判金构曾被赵极可骇,而李墪疏中未知虚实云者,矇眬有若实状,如台启者然,正纬之端,墪亦未必为是,而欲借其言,阴挤金构,其意可谓深密矣。当此灾异叠臻,国事溃裂之时,诸臣虽聚精会神,罔知攸济,而委任之臣,使不得接迹,臣恐朝著将无人矣。今此李畬,既入罔测之科,使臣虽他职其在廉隅,宜不敢晏然上来,而构之所遭,亦非寻常,岂欲复入朝端?自上若加诇察,别为开释,则两臣,庶可以容身矣。副校理权尚游曰,向日视学时,正草打印事,出于一时事势,有不容不变通者,盖谒圣之前四日,大司成,依例差出主掌官,踏印正草,而以品劣之纸,出给见样,好品之纸,一切退却,举子辈,临时易纸,而市肆中,与见样相准者,卒难贸得,开坐两日,踏印者不过数百丈,科日不远,将有临时窘迫之弊,曾前科举时,以踏印事,临急纷扰,举子至有升屋作拿者,体貌之损伤,不可胜言,且京外士子,卖其好纸,换买劣品,事出卒急,其费反多,故知馆事李畬,为此之虑,分付该掌,以为过品之纸,固当严禁,而若其中品,量宜许踏,依见样尺度割给,俾无纷扰之弊,自是数日之内所踏之数,遂至累千馀丈,其时事状,不过如此而已。自前朝家之禁用好纸,非不申严,而弊习已痼,终难猝变,设科之初,虽为禁断,而终因事势之难便,未免酌量缓禁者,非止一再,虽以今年小科言之,打印主掌官,不能痛禁好纸,以致敦厚者甚多,至入于睿览,此亦可知其事势之自尔如此,而独于谒圣之科,求罪偏重,语意深险者,抑何故耶?当初李东彦启辞中,物情骇愤云者,追后陈疏自辨,其所闻差人言,不察事实,以致轻论,渠疏中反资有旁伺者之嚆矢云者,是其实语也。若乃尹星骏,直曰国子堂上,循情摆弄,至以无纠劾之论,谓之君父之耳目蔽遮,中外之人心拂郁,且以台臣之停止主掌官启辞,谓之手脚忙乱,承望风旨,断之以蔑法媕婀,欺枉不直之科,有若李畬,真有摆弄公法,暗地循情,而台臣,亦恐其罪恶透露,汲汲传启,以承畬之风旨,而蔽殿下之耳目者然,噫噫,甚矣。此何言也?虽攻击巨奸大慝之言,亦何以至此也?承旨崔重泰曰,臣待罪谏职时,猥上一疏,略辨尹星骏疏语之非,而中外士子,罔不遵守云者,尤为无据矣。有若李畬,以试纸用情者然,其言诚为黯邪矣。尚游曰,夫朝家之禁用好纸者,盖为京外士子省费之地,而畬之所忧,则市肆浮置之纸,举皆敦厚,不中见样,而市人,反以劣薄之纸,因急刁蹬,则殊非朝家,为士子禁浮费之本意,大相反矣。且临场或有纷闹之弊,则徒伤国体,益坏士习,此所以参量变通,而变通之后,试纸踏印者,至于累千丈,此有何一毫近似于摆弄循情,而承望掩匿者,亦有何可指之事耶?且所谓新令严截,内外士子,莫不遵守云者,大是欺诬,主掌官开坐之初,两日踏印者,只是数百丈之小,则此果为内外士子,遵用朝令之证耶?其后稍弛禁令之后,所踏者至于累千丈之多,则以此皆谓循情,其果成说耶?于此亦可见用意构诬之状也。李畬文学雅望,蔚为士类之所推重,此则圣明想必俯烛之矣。素无当世之念,特以感激隆眷,黾勉从仕,思欲殚竭心力,以报万一,设于凡事,纵有少差,必是公过,虽其平生不识面之人,未尝以用情行私疑之,盖其立心制行,见信于人,无故遭此不近之构诬,且畬出赤心,而圣上,谕以事理,责以分义,开晓甚勤,此畬所以不敢固守初见,以孤圣恩者也。夫岂有干进之意,而今又以求退要进为言,以防其再入之路,畬之不安于心,当复如何哉?今于屡度恩旨之下,不敢趋承,亦出于不得已也。在畬廉隅则固然矣。第念当此人才眇然之日,如畬之经学才猷,殿下宜开诚敦勉,必致朝端,不当因一人之诬诋,任其屏退也。或者以为,畬之难进如彼,若以往役之义召之,则畬必不得不承命,日月既久之后,自当因前留仕云,而此有不然者,畬虽承命赴燕,复命之后,其所难安,何异于前也?古语曰,一君子退,众少人进,此关系不细矣。此尤殿下之所宜深察处也。上曰,试纸事,朝家每为申饬,而士习不美,不肯遵守,今春谒圣时,期日已迫,而弊习已痼,皆用好品,若不变通则事甚难处,故稍好纸,许令踏印,盖出于不得已也。尹星骏,非不知此,而至以循情摆弄等语,构诬李畬,李畬,任使已久,予岂不知其为人乎?决非循私用情之人,虽有百星骏言之,予无可动之理,而畬既受诬如此,宜乎不能自安矣。其时若解铨职,谓当即为上来,故许递矣。及其星骏疏出之后,情势不安,不得上来,朝家既知其无他,则不可以其难安之故,一任其屏退,而每以此为嫌,无意还朝,诚甚慨然矣。畬之受诬,特是寻常之事,而至如关系伦义之事,论议亦多可向日尹德骏之疏,至以亲鞫为非,乃使柳沅之辈,接迹而起,此等论议,安知不为他日邪说之嚆矢耶?至于合辞之启,不顾义理,迭相崖异,有若立节者然,朝臣,非以为逆睹祸变,而一误再误,致有末终之有情无情,不可仍置,其误若过此等大事,论议如此,他工判金构,即前日柄用之臣,而一自遭弹之后,屏居江郊,今已累月,前后诸臣辨白,右相又为陈达,臣不必叠陈,而第台谏所谓弄权爱银等说,极为狼藉,诚甚无据矣。上曰,所论之罪,不过削黜,而观其措语,则有若祸机迫在朝夕者然,正如急书,岂特爱银等说狼藉而已乎?尚游曰,其所罪状,虽极狼藉,此固朝绅之所不闻,台谏独言之,终亦无事实之指陈,殆同白地之言也。近日章奏间,或若知构冤,而谓台启谬戾者,亦且奖之以言事,推之以无隐,置之呑吐之间,构于心事未暴之前,亦安敢轻进,此皆圣明之所当留意者也。申琓曰,李墪之疏以为,以小臣论重臣,不畏强御云云,金构有何强御之权势,而人之为言至此耶?构之情势,固难复入行公,而第今所带之职,虽是闲局,宣惠厅堂上,为任紧重,有司堂上李寅烨,尚不上来,户曹判书金昌集,以例兼堂上,句管凡事,诚为苟简矣。

○琓又进曰,宗庙奠谒,只隔数日,而即今上候,虽已平复,日气尚热,其在慎疾之道,不必以此日动驾,臣待罪药房,不胜忧虑,故敢达。上曰,初定日,勿为差退,可也。

○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向者,以拣择单子收捧事陈达,而汉城府及诸道,既已定期,分付矣。禁婚令下之后,自臣曹启禀,代异姓八寸亲,则不为禁婚,亦不捧单事,即已知委中外,而有可更禀之事,故敢此仰达。当代异姓亲,则虽有区别之前例,而今此拣择,有异于前,两王妃亲属,亦当有限寸数区别之举,而历考前例,曾无定式之事,《缺》庙朝时事,亦无可据文书,故。上曰,何如?琓曰,此事曾未闻有《缺》宗、宣庙、仁祖朝,似有可据之例,而礼曹文书,既无考据之处,以中朝见之,则未见后族寸数区别之事矣。镇龟曰,旧例虽未可知,而以事理言之,则王妃亲属,有同姓与异姓,亦当区别,限定其寸数,而此非臣曹擅定之事,今日入侍大臣,只是一员,询问于诸大臣而处之,似为得宜,而我朝国俗,与中朝有异,士大夫再娶者,前妻近族,避而不娶,盖为别嫌之地,则即今两王妃亲属,固当有限寸数区别之举,而至于后宫亲属,亦宜有区别之事,诸臣外议,或以为勿论正宫与后宫亲属,一体以寸数定限区别,宜当云,或以为,后宫亲属,事体既异,寸数定限,亦当有间云,故并此仰达。上曰,此是曾前所无之例,并询问于大臣而处之,可也。出举行条

○金镇龟曰,在外诸臣,皆以为,处子之入于丙子年拣择时者,不宜更入于今番拣择云,诸臣之意见如此,国家重事,不可不详审,故敢达。上曰,此则外议,是矣。镇龟曰,臣亲承传教,不必出举行条矣。即今年岁相当处子,并为捧单后,详考丙子年文书,入于其时拣择处子,则自臣曹拔去其单子,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

○闵镇厚所启,法律,国家之所重,人命之所系,而刑曹律官,料录不厚,人皆厌避。每当科时,残弊之人,应举入格,本曹时仕及外方检律,多不能举职,此非细虑也。臣方抄出年少聪敏者数十人,入属生徒,将欲别样劝课,而不但本曹物力匮乏,无以施赏,至于律册,亦皆散失,科举考讲之时,每患不足,况何可分授生徒,以资讲习耶?《大典》、《大明律》板本,在于全罗道,《无冤录》,在于忠清道,故两道则以所入纸地,难于印来之时,而以大同米,会减其纸价云,今亦依此例,以大同米会减,而三册各十五件印送事,分付两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又所启,贼人李今先,承款捕厅,移送刑曹,既施二次之刑,而因其时堂上,误为放释,旋即陈疏待罪,更令捕厅讥捕,近始捉得,又自捕厅,取服移送,今当依例加刑三次,而还送捕厅矣。若以规例言之,前所受之刑,未准一次,而捕厅三度取服之后,则似当直为行刑,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又所启,臣待罪司圃署提调,故敢达矣。本署之疲弊,在各司为最,至于官廨,亦甚窄小虽容,且在彰义洞深僻处,前有川渠,故若值潦雨,则或有阻水之患,今夏亦以川路之难越,几至生事,逐日供上之地,事极可闷,大寺洞之有籍没家舍,此在两阙之间,形势便好,而且闻户曹判书金昌集,姑无紧用处云,若以此家舍,划给本署,则甚幸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又进曰,如臣无似,猥忝宾客之任,惶恐之馀,荣幸实深,岂必欲辞免,而第以刑官兼此任,曾无前例,故陈章祈免矣。因该曹覆启,终未见解,而春宫辅导之责,自前外戚之臣,不得与焉,即今宾客,无行公之人,或在江郊,或下乡庄,只有金镇龟一人,出入书筵,臣若又为行公,则不但私分为未安,实恐有骇于群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递改,幸甚。金镇龟曰,臣平日素无学识,而猥忝不似职名,陈章行公,以至今日,中间连有事故,久而适当僚员不齐,连入书筵,荣幸之馀,惶恐臣之踪迹,与他有异,正如镇厚所云,即今朝廷虽乏人,岂无可堪此任者乎?若许递免,则公私幸甚矣。上曰,以此辞免,太过,并安心行公。

叠出大司宪赵泰采启曰,僚台处置,臣当为之,而其避辞中一款,即谏臣所谓六七人递代之语也。臣待罪铨任时,亦尝廔拟台望,则诋斥,专在臣身,不敢可否之嫌,与前无异,何可一刻仍乎?臣以无似,猥忝匪据,一言无效,渎扰是事,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崔重泰启曰,大司宪赵泰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叠出大司谏金宇杭启曰,献纳李德英,司谏尹弘离,并引嫌而退。疏启诋斥,是非已定,不须以此,强引为嫌,而两款论人,俱归爽实,揆以台体,势难仍在。当初论劾,既有所据,自辨之疏,不必为嫌,而至发私书,张皇引避,事涉猥亵,且损台体。请献纳李德英,司谏尹弘离,并命递差。上曰,依启。

○副校理权尚游所启,弘文馆新录事,成命已久,而因东壁李晩成,固辞不为担当,至今迁就,即今中事势,极为苟艰,诚甚可闷矣。晩成所引之嫌,若至大段,虽有特教,犹可固守,而今乃以铨郞时被弹之故,不当本馆新录,前后圣旨,不趐丁宁,而终始撕捱,至于坐罢而后已,岂非未安之甚者乎?虽以已事言之,故判臣李翊,为吏遭台惮,而其后为兵判,未敢以前事为嫌,盖以既移他职之后,则不可一向引嫌故也。前辈去就,固如是矣。况今晩成所引之嫌,本不大段,而如是胶守,实所未晓也。彼既在馆职,行公已久,而独于新录,不欲担当,尤无所据,且即今副提学,有阙未差,此后新录,杳无其期,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李晩成,所见执滞,故推考辞,累度违牌,每每勿罢,有伤事体,故罢职矣。叙用,后日政,副提学及东壁差出,使之完录,可也。尚游曰,此外亦有玉堂违牌罢散人员,并叙用,以为新录时备员之地,何如?上曰,令该曹抄启,并为叙用,可也。□□□□□□□□□□□□□□□又追书

○闵镇厚又所启,罪人李承一,曾前陈告掌隶院奴婢二百馀口,而九十馀口外,皆是虚名叠录,且有凭借作弊之事,故其时庆尚监司,以诬罔陈告,照律,全家徙边矣。渠于顷日,潜离配所,以其弟名,上言讼冤,自刑曹覆启勿施,则又为呈状于掌隶院,该院,疑其兄弟名字之相倒,详细诘问,则果以潜离配所,自服,移送刑曹之外,又为一样纳招,及其结案取招之时,始觉其为死罪,猝然变辞,以为渠之出来时,本官亦为知之,实非逃亡云,虽知窘迫妆撰之语,而试为行关咸镜道,使之查问于原配官明川府,则以偸取他人号牌,潜逃的实之意,回移矣。徙民逃亡,当为死律,而李承一当初陈告中九十馀口,今方收贡,问之该院,亦以为然,此则诚不无其功,而直绳以徙边之律,似为过重,今番出来,盖欲为诉冤之计,则此出于迷顽之致,而亦与逃亡有间,若入于启覆之中,则或有酌处之道,而渠既还讳实状,一向刑推,径毙可虑,臣以此问议于大臣,则皆以为,既犯死律,有难直请挠法,而其情则不无可恕之端,或于入侍时,禀请上裁,为宜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初徙边,既似过重,今番出来,亦异逃亡,不必一向刑推,特为还发配所,可也。镇厚曰,然则以擅离配所之罪,决杖后,当为还发配所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又所启,司圃署,以凋弊特甚之故,别提一员,微之人差除,至于士夫,则虽或间间为之,而绝无其职者,即今别提金道济,适以铨官相避,累月行公,而匪久亦必迁转矣。本署方有变通厘正之事,前头亦当有松都本处收税之行,而道济,谙练事务,勤于奉职,若失此人,实为可虑,限收税往还间,勿为迁动事,捧承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又所启,丰德地,有司圃署位田,而或以租数升收税,或加数收税,曾无一定之规,盖既称位田,减其元税,而本署所捧,又若是零星,事甚无据,前头郞厅下去时,欲令参量事势,或加或仍,以为恒定极为琐细,而曾因民人等上言,启下变通,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以上烬馀

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尹世纪式暇。左承旨金德基未肃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李縡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正言沈宅贤启曰,即者宪府处置,归于本院,而第臣于诸臣之避,俱有所不敢可否之嫌,持平李东彦一篇所论,率是被罪大臣之事,而臣既以姻亲之嫌,曾不得参涉此论,此固通朝之所共知,则今不可前后异同,冒嫌处置,且臣猥通清涂,未满半岁,忝叨台职,已至七次,乍递旋入,除名相续,而丝毫无裨,罪积尸素,则谏臣六七人递代之斥,喉司之无补拾绳纠之讥,臣实当之,况今宪长,以当初注拟台望之铨官,犹且引避,不当处置,则今臣,以递代十一人难安之势,有倍宪长,臣固自别之不暇,顾何敢是非于其间哉?以此以彼,俱不可苟冒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金宇杭启曰,宪府处置,归于本院,臣当为之,而持平李东彦,即臣之从妺婿也。法当相避,不敢可否,臣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弼善李万选,礼曹正郞金润海。

○传曰,敬宁殿朔望祭,世子亲行事,分付。

○有政。文兼韩涂,武兼李泰运、李𧀯,五卫将金澋文兼郑启章,副摠管姜鋧,德浦佥使李弼臣,都总经历尹摛。

○有政。司谏兪命弘,副应教李晩成,掌令李箕洪,掌乐主簿金镇玉,礼曹正郞金润海,艺文提学金昌协,吏曹参议朴权,长兴主簿朴弼揆,同春秋金镇圭,校理吴命峻,献纳黄一夏。

○吕必容,以汉城府言启曰,命下矣。士夫女子,一依辛酉定夺事目,俾勿漏籍之意,每式年各别申饬,而处子漏籍与否,未能详知矣。今此拣择单子收捧之数,不过十馀丈,故使各其部官,更加严督之后,即今所捧单子收捧之数,乃是四十九丈,而入籍处子八丈,不入籍处子单子四千一丈矣。其不遵朝令,如是落漏之状,诚为寒心,此外或不无如此之类,更令部官,严饬查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两司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及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庆州府尹宋廷奎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情病难安,病势甚重,决难赴任之意,前后呈状,至于六度,而每以调理赴任之意,题送矣。今又呈状,气疟泄痢等症,一向危苦,万无起动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其所谓情势,虽未知何如,而病情果如是危重,则亦难强令赴任,宋廷奎,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已上《吏曹誊录》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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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世纪式暇。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李縡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温阳郡守金宇梁,黄海兵虞候柳文燧,玉江万户龙起池。

○备忘记,顷因礼曹草记,一边捧单,一边发行事,允下矣。近来纪纲解弛,遵奉朝令,有未可必,更为严饬,而限内未及上来者,其家长,从重论责,且士夫女子,必录户籍事,有辛酉定夺矣。其后累式年,果皆一遵朝令载录耶?

○汉城府启曰,命下矣。士大夫女子,一依辛酉定夺事目,俾勿漏籍之意,每式年,各别申饬,而处女漏籍与否,未能详知矣。今此拣择捧入之数,不过十馀张,故使各其部官,更加严督之后,即今所捧单子,乃至四十九张,而入籍处女单子八张,不入籍处女单子四十一张矣。其不遵朝令,如是漏落之状,诚为寒心,此外或不无如此之类,更令部官,严饰查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重出

○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向者以拣择单子收捧事陈达,而汉城府及诸道,即已定期,分付矣。禁婚令下之后,自臣曹启禀,当代异姓八寸亲,则不为禁婚,亦不捧单事,即已知委中外,而有可更禀之事,故敢此仰达。当代异姓亲,则虽有区别之前例,而今此拣择,有异于前,两王妃亲属,亦当有限寸数区别之举,而历言前例,曾无定式之事,仁庙朝时事,亦无可据文书,故以此仰禀矣。上曰,何如?右议政申琓曰,此事曾未闻有定式之前事,我朝中宗、宣庙、仁祖朝,似有可据之例,而礼曹文书,既无考据之处,以中朝见之,则未见后族寸数区别之事矣。镇龟曰,旧例虽未可知,而以事理言之,则王妃亲属,有同姓与异姓,亦当区别,限定其寸数,而此非臣曹擅定之事,今日入侍大臣,只是一员,询问于诸大臣而处之,似为得当,而我朝国俗,与中朝有异,士大夫再娶者,于其前妻之族,避而不娶,盖为别嫌之地,则即今两王妃亲属,固当有限寸数区别之举,而至于后宫亲属,亦宜有区别之事,诸臣外议,或以为,勿论正宫、后宫亲属,一体以寸数,定限区别,宜当云,或以为,后宫亲属,事体既异,寸数定限,亦当有间云,故并此仰达。上曰,此是曾前所无之例,并询问于大臣而处之,可也。

○明日宗庙举动时,出宫初严卯初一刻,二严卯正初刻,三严卯正三刻,开门罢漏后。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得情。措辞并见上并引嫌而退。用意侵轶,不足为嫌,少稽论辨,尤无可避,僚台之避,语涉铨注,不能可否,其势固然,从众参论,非系修隙,费辞强避,终归苟且,法外屡避,既失台体,他馀自列,不须更论,嫌难处置,在例即然,请递同僚,亦有意见。请持平李东彦,大司宪赵泰采,大司谏金宇杭出仕,执义李震寿,正言沈宅贤递差。新除授掌令李世弼,时在京畿果川地,掌令李箕洪,时在忠清道清风府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事及,下谕事,依启。前启当该内乘拿问定罪事,停启。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知李健命。谢恩,参知李健命。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知事郑载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过辞,上来行公事,回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吏曹参判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意察职。

○有政。兵曹参知李健命。

○吕必容启曰,同副承旨崔重泰,以曾在谏职时,引过当之嫌,投疏径出,原疏虽已退却,而其在事体,殊涉未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卯时,有雾气。辰时巳时,曰晕。

○刑曹,贼人李五庄、崔得兴、金介也之、李得先,当日西小门外行刑。启。

○吏曹参判金镇圭疏曰,伏以,昨者天官亚卿之命,遽及于万千不近似之贱臣,臣惊怖悸栗,五内无主,诚不知措躬之所也。顾念贱臣,非疏逖之臣,且其通籍,亦多年所,则处地之嫌碍,赋性之愚陋,不待臣自陈,而圣鉴之所已洞察,同朝之所已稔知,未知有此谬举与误恩也。窃想铨曹之拟臣以此职,非谓臣真过因循,其所尝忝叨者,而节次推迁也。仰惟殿下之所以命要亦不出于此耳。夫谏省国子与经幄之长,皆系清选,而臣尝欲辞未能,终至冒居,则昧分窃宠之罪,固不胜诛矣。然而以今命较诸前所待罪,尤有所逾滥者,盖国家治乱,系于用人,用人之失责,在铨官,其职要任重,实非他馀之等比,而乃令戚畹之预其间,则其人虽贤,尚有左戚之道,况如臣之至愚极陋,道耶?然则今之不量地与职任之称否,而因循滥授,尝有所惩创者,更化之初,臣忝相,则台臣,目臣以纵恣无忌之,铨职以证之,讥之,处戚里于权要,臣至今追悖在心,夫以已辞免之郞僚,以为罪于臣身,贻累于圣明,况此贰席之任望权柄,倍蓰于前,而不思毖后,晏然承命,之为言,当复如何耶?抑臣又有怵惕于中者,念臣叔父万重,拜本职,固辞以情迹之嫌,至引圣后,终始祗慎敬饬,私门之遗意,恳恳陈情,终得解免,臣虽不肖,尚记斯事,而今若沓贪冒进,以底颠覆,则是不特为叔父之罪人,亦所以负圣后儆饬之意也。凡此所云,实非饬让例辞之比,敢列往事,冒渎宸严,猥之罪,有不暇顾矣。至于史馆兼任,亦是华贯,而数蒙恩除,此亦臣亦不敢自安者也。伏乞圣慈,曲垂谅察,将臣铨曹之任,亟赐镌改,所兼史职,亦许递免,以严官方,以安职分,公私并幸,臣无任霣蹙危迫屏营恳款之至。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义禁府启曰,以忠清监司查启刑曹粘目,前镇川县监尹以亨,郑行百、沈之海、闵宗鲁、金昌说、韩世谦、柳以元兼任前木川县监尹抡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韩世谦、金昌说、沈之海,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尹以亨,则既已身死,柳以元,方在囚禁中,尹抡,时在礼山县配所,郑行百,时在龙仁地,闵宗鲁,时在通津地,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摠戎厅启曰,本厅受料将官等朔试射时,把摠金南献,受由下乡,连三次不进,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戎厅誊录》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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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世纪。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李縡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后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时,初严巳正二刻,正严巳正三刻,三严午正初刻。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说书金万谨亲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正言金栽避嫌。大槪,臣于玉堂处置,有难安之势,今何敢以移除他职为诿,而䩄然复叨于言议之地乎?请递事。留政院。

○府启,日暮姑停。

○禁府,闵宗鲁拿囚。启。

○司书郑栻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崔重泰,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年六月间,以渔采船越海犯境人等查治辞缘,礼部咨文,出来矣。不可无回咨称谢之举,令承文院斯速撰出,今番谢恩使入去时,与上年各定夺会宁开市人马定数事咨文,一体付送,何如?传日,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拣择时,王妃、后宫亲属寸数限定,询问于大臣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徐文重以为,朝家典章,曾无捧单定式之规,则该曹之无所考据,理所固然,而当代异姓之亲,既已禀定寸数,举行宜当,后宫家,似无异同,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尹趾善、左议政李世白,与领议政议同。右议政申琓以为,今此捧单时,两王妃亲属定寸数区别之举,既无可据之前例,故日昨下询之时,不敢据例仰达矣。礼官,以别嫌之义,有所陈请者,盖以国俗,与中朝有异,而诸大臣,亦以区别禀定为对,则臣无容别意,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栽,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司书郑栻疏曰,伏以,臣顷忝本职,重患毒痁,陈疏出直,因呈辞单,恩递未几,旋叨郞署,病状沈淹,缩伏数旬,幸得小间,扶舁入肃,新除之命,及于此际,召牌继临,辞避无路,不得不黾勉祗谢,而第臣所患,今至五旬,寒真元澌削,乍离旋发,剧歇无常,且于顷日,冒夜侵下,感触风寒,一倍添重,再昨之夕,寒战又作壮热昏倒叫苦,人鬼未分,今日即是当次之日,方在蛰伏待痛之中,不但身病为然,臣之老母,积伤于长夏暑湿,屡经泄痢,元气大脱,五六日前,又添暑感,宿患块症,乘时猝重,痞结之气,大如手掌,升降作痛,腹委顿床席,气息绵缀,食飮专废,医命兼台下批,今已多日,而母病如矣。不意玆者,院僚不备,庚牌遽降,促令入直,顾臣情理,筋力已尽,决无趋承之望,而坐违严召,不惟分义惶恐,亦有嫌于规避检田之抑情力疾,来诣阙外,而私情之煎迫,贱疾之危苦,如右所陈,玆敢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怜察,亟许递改,俾得专意救护,就便调治,以伸至情,以延残喘,不胜幸甚。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备边司启曰,今年二月间,渔采船越海犯境人等查治辞缘,礼部咨文出来矣。不可无回咨称谢之举,令承文院斯速撰出,今番谢恩使入去时,与上年冬定夺会宁开市人马定数咨文,一体付送,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重出

○又启曰,顷因本司启辞,还上居末守令递归者,令禁府决杖矣。其中前升山府使元万衡,既已拿囚,而方在丧中云,此是丧前所犯,法当收赎,以此分付该府,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前升山府使元万衡,以还上居末决杖事,拿囚矣。今因备局启辞,以其丧前所犯,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戎厅誊录》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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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世纪。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邦彦李縡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原都事李肇、庆尚都事洪大猷。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秋风渐凉,伏来审夜来,圣体若何?玉候复常未久,而昨日早动法驾,展谒太庙,不瑕有劳伤乎?臣等无任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昨日太庙举动,病不得起动,惶陨罔措。伏乞圣明,俯谅臣病难供职之状,早赐解免,以重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掌苑别提李修,辅德尹弘离。

○政院启曰,去夜,因侍讲院草记,以下番阙直,令本院禀旨变通,允下矣。今已夜深,势未及变通,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阙员,且敬宁殿朔祭,王世子亲行时,宫僚当为备员,而说书金万谨,今日亲病受由下乡,不可无变通之道,并此仰禀。答曰,依启。说书金万谨,改差。

○府启,请还寝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得情。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户曹参判李光迪上疏。大槪,忝随太庙陪从之后,伏睹秋春省拜之盛仪,窃有所感于心,仰陈法祖宗之道,冀垂省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陈戒切至,可不加意焉?

○禁府,郑行百拿囚。启。

○兵曹判书李濡上疏。大槪,臣于金吾罪囚中,有应避之嫌,不敢冒居于议谳之地,且有临政昏谬做错之失,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金昌说,令次官议谳,而偶然做错,非系大段,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平安监司书目,臣既被击铮罪人金秀河之构捏,且有难强之疾病,伏乞亟许递罢,以存国体,以安微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恣意构诬,不足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正言宋宅相,瓦署别提宋相淹,监察李振海,辅德尹弘离,执义郑维渐,直讲李相成,庆州府尹柳以复,清风府使南宅夏,文学柳凤辉。

○崔重泰,以礼曹言启曰,王妃亲属定寸数区别之事,既无可据之前例,请询问大臣而处之者,诚出于此,今此大臣献议以为,惟在礼官区别,禀定举行云,国俗既异中朝,则今此限寸之事,不可以古礼,有所凭据,似当以当代异姓亲限寸之例,参量于王妃亲属,以为区别之地,且王妃亲属同姓异姓之限寸,亦宜有所守,至于后宫家,大臣之意以为,似无异同云,王妃亲属,寸数定限之后,则后宫家,亦当随而定限,而既系莫重之事,且是创始之法,臣曹终难擅定,更议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文学柳凤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领议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臣贱疾弥留,两朔垂尽,罪戾如山,敢将厄蹙之悃,冒渎圣慈,俯赐矜怜,第臣所患,自是老人难医之疾,形貌之换脱,真元之春疾之比,虽或不至于朝暮溘然,差复不可以时月为期,自此复起为人,臣已望断,而见臣者无不为臣危之,病既屡发,渐就沈绵,亦频经,不能支堪,飮食与居,自至顿减,前头秋薄寒如此,羸形瘠容,何能作气出门也?昨日圣明,亲动骏奔咸造在廷,而臣冒居鼎席,偃息私次,冥然不动也哉?臣以难强之疾,久据必递之职,今又虚带,濡滞淹臣弃衰,虽不足恤,独不念损伤于朝家事体乎?伏乞圣慈,职特命将臣本职,早赐解免,毋旷国事,千万幸甚。取进止。以上烬馀

○吏批启曰,宪府亚长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蓝浦县监高益亨,除授已过三十日,尚不出肃,闻其病状深重,实无赴任之望云,此时守令,不可任其久旷,高益亨,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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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世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一员未差李縡。事变假注书洪万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价川郡守李世祥。

○明日敬宁殿朔祭时,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二点。

○府启,请还寝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得情。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即因侍讲院草记,明曰敬宁殿□□祭王世子亲临时,宫僚无以备员,令本院禀□□□□允下□□即为牌招开政,春坊以下缺郞厅蔡庆承校正。日记厅郞厅李翼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