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四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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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李珽]。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刑曹参判姜鋧,都承旨严缉。

○礼曹,行司直金洪福,六月二十九日卒逝云。已经从二品实职,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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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式暇。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南方。

○下直,延丰县监朴錪,加平县监赵得重,咸悦县监李观命。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副提调臣严缉启曰,老炎益炽,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嫔宫六字缺汤剂,连日煎服乎?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六字缺道,无事。嫔宫所患,已言于医女,而汤剂煎服矣。

○药房启曰,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嫔宫脚部痛候,发于朝后三字缺歇即今又发云,今日受鍼,虽有入节拘忌,似不大段。缺二字此则亦难等对,明日,何以为之乎?敢禀。答曰,施鍼宜矣。缺二字嫔宫受鍼,因传教姑停。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厅中位甚不齐,都承旨臣严缉,缺四字右承旨臣李善溥,连有式暇,左副承旨臣金宇杭,缺五字副承旨臣崔尚翼[崔商翼],连以式暇不进。今日又为呈缺五字同副承旨臣李光迪,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右副承旨臣崔商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谏院多官,一时呈告,守令,不得为署经云,除受由服制人员外,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六员内,副应教赵泰东呈辞,入启,校理李健命,副校理赵泰耉,呈辞,副校理南正重独为入直,而脚部湿疮甚重,自数日添剧,不能运动,以此病状,势难仍在直庐。校理李健命,副校理赵泰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判义禁臣闵镇长服制,知义禁臣李彦纲受由在外,同义禁臣赵相愚未肃拜,无以备员,堂上出仕间,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世纪,司谏李敏英,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正言郑维渐启曰,君臣之大义至严,奉使之事体至重,能举其职,则国以荣怀,苟失周旋,则国受耻辱。日者,前右议政崔锡鼎,当其奉使西下之时,大失随事周旋之方,悖慢无伦之辱,出于彼书,及于吾君,则为人臣子者,所当据义严斥,而非但不能严斥,乃反误引不足喜不足怒之权辞,终负邹、鲁仆妾。伏畜欲死之义,且私商禁断,明有北来之书,而初不能据法斥绝,俾即撤迹,轻示状禀之意缺六字使彼人,迟留数月,狼狈愠憾而归,他日之忧,有缺六字去译舌,恬受私馈两件事,则实是前古所未有之骇缺四字初虽屏去,末乃在傍,始虽私受,终归公帑,谓可原缺三字始终公私之有间,其有失于人臣奉事之体则甚矣。后缺三字关系至重,舆情莫泄,国言愈激,决不可罢职而止,请前右议政崔锡鼎,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勿烦。

○掌令金缺四字圣,持平李世奭启曰,谋国之道,不顾义理之所在缺四字之利害,则其不至于败事病国者鲜矣。今此西缺六字谏臣之疏,而若其终始主张,即户曹判书李缺七字连岁大侵,拯济民命,岂无他策,而以堂堂千乘之国,既不能自济,又从而乞怜于万里之外,义理扫地,有识寒心,而事机转误,贻辱国家,臣民痛迫,已不可言,而后时分谷,未救沟壑之急,巨万之费,终致府库之渴,末梢事端之横生,虽曰始虑之不及,而其谋国不臧,作事偾败之罪,决不可置而不论。请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答曰,勿烦。

○正言朴泰昌启曰,臣于两司合辞之启,意见不同,慢书之来,实是举国臣民之所痛心,虽其悖辞原委,初不由于西下大臣奉使不善而发,而至其上闻之际,诚有不能周旋之失,不免为贻辱国家之归,此当初罢职之论,所以发也。虽其所失,只在于不能周旋,而国体所关,欲一规警,则罢职之罚,既足以伸公义尊事体,而论议层激,至于加律而不已,实非臣意虑之所及也。况其措语,有所未解者,私商和市,驰启禀旨,则何尝有私自轻许之意,而彼人慢憾之端,日后难言之忧,一倂归咎于大臣者,抑独何哉?玆其屏译私馈之事,则设令随事应卒之际,有未惬人意者,要其大意,尽出于为国事䌤缝之计,而今乃以情外之言,严辞峻攻,不有馀力,有若真有负国之罪者然,此不但被罪者不服,将何以厌四方之听闻,镇一世之言议哉?臣之愚见如此,终难苟同,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私商和市,后弊无穷,则许与不许,宜待朝廷之明白指挥,而乃以或可募民来贸为言,领相私书中,私米及货物措辞防塞之语,反以为不然,是轻示许缺五字奉使之体也。今尔避辞中所谓何常有私自经缺五字未可晓,而侵攻台阁之臣,有若捃摭者然,尤有所未安。缺三字

○崔商翼启曰,正言朴泰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何如?传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闵镇周,执义郑《缺二字》掌令任元圣、金德基,持平李世奭呈辞,持平南□□陈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移誊烬馀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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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式暇。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暑炎益酷,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嫔宫脚部患候,今不更发乎?今日受鍼缺五字朝稍凉为之,宜当,前剂入疏经活血汤,当尽于缺五字入,更为剂入五贴。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嫔宫所患,已言于医女矣。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臣等入侍受鍼后,缺三字医女等相议,则以为,暑月伤食,心脾气逆,痛势或紧或缺四字快,清暑六和汤,加枳壳、麸炒各一钱,连进三贴,以为缺四字痛之地,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有暑癨缺四字惊虑之至,即为入诊之意,敢启。传曰,依为之。缺五字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鍼后,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鍼后,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京畿两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怀德前县监李绥晩,黄涧前县监元絿,通津前府使柳德三,阳城前县监尹揄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元絿、柳德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绥晩,自任所时未上来,尹揄,方在忠清道连山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东平君杭,以永昭殿秋享大祭初献官,除标信,吏曹隶仪,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今日问安时,全溪君溥,全山君深,不为来参,而匆急纷扰之际,未能审察,问安单子中,误为书入,事甚未安,误书下人,所当令有司囚治,而近因政院启辞,限染病干净间,勿为捉囚事,命下矣。自本府从重治罪,而臣等,忝居缺二字之任,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待罪,敢启。传曰,缺四字答礼曹判书李畬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缺四字持平南就明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答缺二字赵大寿疏曰,省疏具悉。兪集一之罪止罢黜,予未知其缺三字答副校理赵泰耉疏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察职。疏本皆在下

○大司谏尹世纪,执义郑澔,司谏李敏英,掌令缺四字元圣,持平李世奭,正言郑维渐启曰,大臣辱国缺三字盖一国臣民之所共愤,则今日加律之举,实是舆议缺三字台体之所不已,臣等此论,岂故为层激峻攻之计哉?缺四字顾事体之重,辄生营护之意,百计恣戯为意缺四字朴泰昌之避而极矣。噫,慢书辱国,归之于不能周旋,屏译私馈,诿之以为国弥缝,至于私商和市,轻示许买之意,虽以前后状闻见之,有难自掩,而其所谓未解措语云者,此不过急于私护,而不自觉其不成说也。今此朴泰昌等数人之苟且立异,元非大关,窃恐蔑公党私之议,终此继起,终至于义理晦塞,国事崩坏,而莫可收拾也。然臣等,既被其斥,理难晏然,而诣台之后,又闻修撰赵大寿所怀之疏,大有侵攻台阁之语,而才呈喉司,旋即推去,臣等,虽未详措语之如何,而第以铨曹回启,前安州牧使兪集一,只请罢职,而台阁不为规警铨曹,为非,大加讥斥云,臣等于此,不胜瞿然,继之以骇哂也。集一善治之绩,御史,亦已稔闻而铺张之,其所谓丐儿投水云者,盖出于恐吓止盗之意,而御史书启,亦谓之盗贼屏迹,邑有安堵,则铨曹之只请罢职,事体则然,有何别为查问,亦有何另加重究之事,而执此一事,欲为攻铨曹侵台阁之欛柄,其意所在,诚未可知也。疏虽未彻,此亦难安之一端。以彼以此,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尹世纪,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启曰,请李濡罢职不叙事云云。启辞同前近来朝廷之上,私意横流,是非不公,毋论大小论议,一种党私之类,不顾义理之如何,辄生回互营救之计,以至朝论日歧,国事日涣,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今此合启加律之举,大关人臣事君之节,实循举国舆人之论,苟非党私阿好之甚者,孰有崖异之议哉?昨者正言朴泰昌,乃缺五字废合辞之后,不有公议,挺身立帜,掇拾金致龙缺四字成说之胡辞,侵斥台启,无复顾忌,其所自处,有若缺四字如此营营苟且之辈,固不足深责,而其蔑公议偏私之习。缺三字严惩,请正言朴泰昌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大司谏尹世纪,正言郑维渐启曰,北评事储窠已久,缺四字无端不为差出,虽未知其间曲折之如何,当此秋务孔殷,缺四字之时,不念久旷之弊,拘于备拟之难,终不差出,致有外缺四字体,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兵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缺四字

○李光迪启曰,禁直之人,苟非情势之大段难安缺五字出直,曾有定式而近来纪纲解弛,少有所嫌,辄皆径出,已成痼弊。即者校理赵泰耉,则称以修撰赵大寿疏中,有侵斥铨曹之语,赵大寿,则称以见斥于台谏避辞,而相继引嫌出去,玉堂上下番,一时阙直,此实曾所罕有之举,诚甚未妥。赵泰耉、赵大寿,并推考,校理李健命,副校理南正重,副修撰赵泰采、闵镇炯,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修撰闵镇炯,牌招事,命下矣。家在城外,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兼大提学李畬疏曰,伏以,臣老母之病,在于奄奄垂尽之境者,已至三朔,臣之情事,宁复有就列供职之望哉?前后控免,每许以救护,圣慈如天,不胜感泣,惟是职名在身,未蒙递改,殿最磨勘,亦不敢终废,俟得母病少定,黾勉出肃,本非有久仕之计矣。近因暑炎异常,母病益加危笃,精神都昧,喘息未定,糜飮不能进,药物无所施,昏昏委席,莫保顷刻,臣五情迷乱,难复以职事为念矣。本职虽非剧务,所掌则重,其不可久居也,固明矣。至于文衡重任,无论他事,即今使行表咨等文,实系国家莫大词令,而臣之事势,断无就议庙堂,勘会文字之bb?b,此外如经筵、宾厅,俱不容一向虚带,不可不冒死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仁,俯缺三字将臣本兼诸任,亟赐镌改,俾无隳职废务之弊缺三字臣姓名于仕籍,使得护守母侧,以尽人子之情,不胜万幸。缺二字

○弘文馆副校理赵泰耉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修撰缺五字以前安州牧使兪集一之泛请罢黜,侵斥铨曹,语缺四字至谓之未免错料,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以绣衣书启缺二字之,则集一之治邑,颇有可观之绩,而且其沈盗一事,民缺三字止盗之善政,则御史书启,悉陈所闻,而只以事异常缺三字已见于末端,原其本情,出于诡吓之意,既非故投之缺二字怯威误投,绳之以重律,似涉过重,当书启入启缺三字或罢或推之意,与长席有所酬酌之语,到今儒臣,疏斥如此,臣何敢诿以今已移职,而晏然于职次乎?不得不陈疏径出,伏乞圣明,俯谅臣情势之难安,亟许递改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不胜幸甚云云。

○持平南就明疏曰,伏以,臣凡陋末品,百无可取,侥幸科第,猥通仕籍,常调庶官,犹俱不称,不意柏府陞擢之命,遽出千万梦寐之外,揣量才分,实难承当,缩伏私次,一味惶陨,辞疏未彻,召牌严临,分义是惧,不得不冒昧出肃,而顾臣母病,卄载沈痼,已至难医之境,少失调节,别症层出,近因暑湿,一倍添剧,粥飮全废,真元澌脱,痰火上升,精神昏瞀,自数日以来,添得外感,寒热、泄痢等症,一时俱剧,多方药饵,有加无减,昼夜扶护,不忍暂离。以此情势,尤无一刻供职之望,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赐镌改,俾伸至情,以重官方,不胜幸甚云云。

○弘文馆修撰赵大寿疏曰,伏以,臣之母病,浃旬沈淹,独身扶护,不忍暂离,日前严召,至于四降,时适更深,不得祗谢。且感暑症,迁延数日,惶恐之心,久而深切,而顾臣情迹,万万穷蹙,决难复玷于荣次,日前两疏,悉暴危恳,祈蒙恩递,而圣慈不谅臣崩迫之实状,反赐之以温批。臣子分义,不敢一向撕捱,且值僚员不齐,禁直难旷,冒没出肃。前后逋慢之罪,实所难贷,玆于引罪之章,不敢复陈他说,而既缺三字容隐默,惟圣明之裁察焉。臣伏见平安道暗行缺五字及该曹覆启,不胜惊愕惨怜之至。近年以来,八路缺三字关西一路,五载荐饥,父子不得相保,兄弟亦至相食,缺四字火所迫,失其常之致,其所偸窃之患,势所必至,而缺四字窬,何足怪也?为字牧者,惟当哀矜恻怛之不暇,而缺四字使兪集一,不此之为,乃反施之以严威,恐之以刑杖,有若缺三字贼者然,而末乃沈之江中,此胡大罪,而忍为此乖常之举,缺三字之只凭听闻,循例书启,铨曹之泛请罢黜,未免缺四字人情,恬然不以为骇而然耶?瞻聆所及,莫不寒心,臣方缺二字更令本道,查得其实状,不可无明白论罪之举,臣迹忝论思,有怀必陈,伏愿圣明,恕其愚而留心澄省焉。

○辰时,上御大造殿受鍼。

○药房都提调南九万,提调申琓,副提调严缉,记事官李尚说、洪重益、朴弼明,医官金有铉、郑惟觉、金汝器、丁时梯、李应斗、朴星瑞、金兑坚入侍。南九万曰,伏闻圣候未宁,不胜惊虑,敢请入诊矣。上曰,暑热甚苦,仍成癨乱之症,不能上吐下泄矣。南九万曰,昨日自何时,始有痛候乎?上曰,自未时,微有胸痛,不至大端,夕间进白粥,不能消下,仍为成癨耳。南九万曰,令医官等,定鍼灸之方,何如?上曰,依为之。金有铉曰,癨乱之症,例有缺三字法,诸医皆以为受鍼,宜当云云。南九万曰,痛候比早朝稍间乎?上曰,痛势更作矣。李应斗,执鍼缺三四字受鍼穴,以太冲、三里、合谷,禀定。上受讫,南九万曰,圣候受鍼后,何如?痛气有差降之渐乎?上曰,虽未快愈,颇似降气矣。丁时梯曰,入侍之初,玉色似不怡,即今则渐向和平,退而议药,何如?上曰,依为之。都提调以下,罢出。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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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酷热未已。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若何?昨剂入清暑六和汤,其已进服,而气逆作痛之症,已有差歇之效乎?臣等,即与诸医臣[医官]等入诊,宜当。嫔宫缺二字加减,亦何如?今日受鍼,差早为之,宜当。臣等不胜忧惶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嫔宫所患缺三字医女矣。勿为入诊议药,宜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之言,自上膈间气升作痛之候,则已为差歇缺四字数,且有热候,此是暑感未解之致,柴胡香薷bb飮b,加山缺二字、麦门冬各一钱,竹茹七分,连进三贴,以为和解之地缺三字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崔商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答吏曹判书李世白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疏在下

○答修撰赵大寿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疏在下

○大司谏尹世纪,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正言郑维渐启曰,请崔锡鼎削黜事。启辞同前答曰,勿烦。

○大司谏尹世纪,正言郑维渐启曰,昌陵参奉兪圣基,行己麤鄙,不齿士类久矣。兄弟二人,迭相唆嘱,连占泮荐,今此寝郞之除,果出骇笑之馀。如此之人,不可置诸衣冠之列,请昌陵参奉兪圣基汰去。文川郡守张振文,以北关鄙吏,他道末县,犹或可也,而至于文川,乃其本道名邑,必不成官员貌样,弹压吏民,不可以收拾北人为诿,而苟然差遣,贻笑边民。请文川郡守张振文递差。译舌之有功劳者,虽以影职,升资加级,而不许仕藉,乃所以重名器也。译官金指南,未知其功劳之如何,而遽授西陲巨镇,此国朝所未有之事也。此路一开,后弊难防,请文城佥使金指南改正。训炼判官尹锡厚,曾于凶逆永昌之狱,紧出贼招,昭载文案者也。当初得逭刑章,已极寒心,如此之人,决不可置之仕籍,请训炼判官尹锡厚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启曰,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事。启辞同前答曰,勿烦。

○李善溥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鍼后,问安。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鍼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李世白疏曰,伏以,臣窃闻之,世有恒言,铨官之再经都目,即是瓜限,岂不以政柄所在,不宜久据,而在古人犹然,况如臣千不近万不似者乎?三告待递之馀,反承格外之命,不惟臣心惶惑失图,朝论巷议,亦将谓如何?臣之始受谬恩,逃遁无所,虽不得不抗颜趋命,而讫今仍因蹲冒,实非臣本情,中间违命,始则罪戾山积,每一思之,冰炭交战,荏苒之间,又及夏考,大政之前,有难辞退,区区私义,皆不暇顾,苟然为捱过之计,盖以应递之限,在于此故也。今则臣之责已塞矣,臣之退固当矣,而圣意之靳许,一向至此,实非臣梦寐之所尝期,臣诚狼狈闷蹙,不知所出。况臣积痼之疾,当暑辄剧,盖尝屡形于陈乞文字,而强起驱策,以至于今,缺二字政故也。曾于前席,略暴贱悃,伏想渊衷,亦或识缺三字过两日政席,又当无前敲虐,种种诸症,一倍添剧。缺四字以医家症录,猥溷天听,而奄奄危喘,直是未缺二字尸耳。即此病状,时月之间,已难期其复起为人,况可论缺四字少效奔走之劳乎?此际,伏闻圣候违豫,其在臣缺四字忧灼,当复如何,而乃敢息偃在床,莫造起居之班,分义缺三字生不如死,惶陨方深,诛谴是俟,又伏见儒臣之疏,以臣覆缺三字体,大加非斥,臣实瞿然,莫知其由,若其委折,诸臣缺三字圣明察之,臣诚疲甚,不欲与之呶呶,而臣若一退,此等多缺三字,亦可帖然而息矣。尤岂非公私之大幸也?情极势蹙,不得不冒万死哀吁于静摄之中,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一毫非饰,特念职事之不宜久旷,亟将臣本兼诸任,一并镌免,俾得终保危喘,以图他日结草之报,千万幸甚云云。

○弘文馆修撰赵大寿疏曰,伏以,臣于朝报中,得见平安道暗行御史书启,有乞儿沈江,而当该守令,无核处之事,意谓此是前所未闻之事,故略于辞疏之末,言台阁之上,宜有规正之举,侧听累日,寂然无闻云云,而此外,元无侵斥台臣之语,既呈政院,以上候未宁,时急公事,亦未入启,使之姑令持去,稍待午间来呈云,故即诣起居之班,退归之后,令馆吏探问,则文书始为出纳云,而臣疏既有寂然无闻之语,则台臣,或不无引以为嫌之端,如此不紧之辞,徒惹纷闹于静摄之中,实为未安,故执法规警一转语,并皆删去。改写之际,自致迟延时刻,而未知何人,过传于诸台,使之盛气避,有若大段机关者然,臣实骇惑,莫知其所以也。果令臣初疏入启,此何足为台谏不安其职之大事,而况未及登彻之疏,轻先疑怒,恣意凌踏,若是其狼藉,臣诚付之一笑也。且圣批,以该曹回启,未知错谬为教,臣不必更守愚见,而第人命至重,古之仁人,虽杀一不辜,得天下不为之,矧此乞儿之偸窃者,多有沈江杀之者,则传之后史,当以为如何也。投江之令,若出于兪集一之真心,则其事甚重,而设令出于恐吓之意,下人误缺一字之致,其在圣明,如伤之仁,终不可置而不问,不少慰缺三字死之鬼耶?各邑守令,或有私屠一牛,亦未免罪黜,而今此缺三字冤杀,乃与此类同科,未知其轻重何如也。若令今日缺四字存,则该曹之泛然请罢,固难免曲意阿纵之罪,臣疏缺四字谬云者,极是歇后语也。诸台之避,极意分疏,有缺五字刻核之论然者,以此观之,其所以斥臣攻臣者,未必专缺四字且疏中寂然数语者,亦可知矣。臣偶有所见,略附无隐缺三字遭此无限诟辱,至以攻铨曹侵台阁,为一罪案,横缺三字不足道,而被人诋诬,决不可苟蹲于荣次,苍黄径出缺三字阙外,陈章待罪,则喉司不谅情势,终始退却,臣之难冒之势,转加一节。伏乞圣明,镌递臣职,以谢物议,仍命有司,勘臣擅离直次之罪,以警具僚,幸甚。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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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溽暑蒸雾,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昨剂入柴胡香薷飮,已为进服,而感暑之症,亦有和解之效乎?嫔缺三字加减,亦何如?再昨及昨日,连日受鍼,今日则姑停宜当,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缺三字言于医官,嫔宫所患,亦言于医女矣。

○药房再启曰,伏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胸胁有牵引之候,今缺四字呕之症,此是感冒未解之致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缺四字等相议,则以为,前剂入柴胡香薷飮加入中,更加枳缺三字连进二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世白,参议洪受瀗陈疏,参判李寅焕呈辞,堂上无行公之员,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批,行判书李世白,受由未出仕,参判李寅焕病,参议洪受瀗进,行都承旨严缉进。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陈疏,参判柳枝发[柳之发]病,参议申懹进,参知姜铣病,右副承旨崔商翼进。

○以赵泰老为正言,具廷柱为燕岐县监,郑载禧、赵泰东付副护军,徐文裕付司果,崔斗明付副司果,韩永徽付司正。

○答兵曹判书李世华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疏在下

○答吏曹参判李寅焕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疏在下

○李光迪,以吏曹言启曰,永昭殿秋享大祭亚献官,东平君申琓,礼曹判书李畬,实预差启下矣。申琓,以内局提调,适当问安议药之日,不可暂离阙内,李畬,以亲病陈疏,既有救护之命。受誓戒隶仪已经之后,他无推移变通之道,不得已以永宁殿亚献官预差刑曹参判姜鋧,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以保宁等官居金汝越等淹死事,状启,传于李思永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大司谏尹世纪,司谏李敏英,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正言郑维渐启曰,请前右议政崔锡鼎削黜事。启辞同前答曰,勿烦。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所启,请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事。答曰,勿烦。

○大司谏尹世纪,司谏李敏英,正言郑维渐所启,请昌陵参奉兪圣基汰去事。请文川郡守张振文递差事。请文城佥使金指南改正事。请训炼判官尹锡厚削去仕版事。答曰,不允。汰去事及削版事,依启。

○吏批启曰,判书李世白未出仕,参判李寅焕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崔商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缺二字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寅焕疏曰,伏以,臣虺羸衰病之人,添得暑疾,累日弥留,呕吐泄痢,症势沈笃,差复无期,旷职既久,冒呈辞单,见阻喉司,当此圣候未宁之时,亦不得趋参于起居之班,惶陨闷蹙,方在俟罪之中矣。伏见修撰赵大寿疏本,专以铨曹之御史书启覆启也。前安州牧使兪集一,泛然罢黜,为失事体,瞻聆所及,莫不寒心为言。且于昨者见其再疏,则语意深紧,更无馀地,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设令该曹之覆启,有所错谬,此不过罢黜查问之间而已,有何大关之事,而一疏再疏,侵斥备至,其所下语,全不择发,至以曲意阿纵,为一该曹之罪案,臣窃未晓其意之所在也。当初绣衣书启,颇称其优异之绩,亦言其止盗之方,谓之下辈,怯于威令,误投偸儿。缺六字仍而致死,则究其事情,元非故杀,其为举措,果可谓乖常耶?惟此恐吓一款,难免其失,不可以治绩之可惜,有所容贷,故覆启之时,相议请罢矣。何尝有一毫私意于其间?人之为言,至缺三字曲意阿纵,士夫之贱行,人臣之大罪也。此言至发于言议之地,则非薄物细故,而方在论罪之中,其何敢淟涊蹲冒于职次,以益罪戾乎?自顾情势,万分危蹙,召牌之下,竟不敢缺三字罪在逋慢,实无置身之所,席稿恭俟,敢此呼吁于缺三四字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俯谅危恳,将臣本兼诸任缺三字削,仍治臣罪,不胜幸甚云云。

○行兵曹判书李世华疏曰,伏以,当此圣候违豫,逐日问安之时,臣子分义,岂敢言病退伏哉?顾臣狗马贱疾,非偶然伤感之比,种种危急之症,已陈于三度请急之章,为日既多,未蒙恩递,加由之命,反下格外,臣诚惶蹙,若有一分自力之势,则趁即趋造于起居之班,是臣区区至诚,即今胸腹之痛,日益危剧,泄痢之患,无时止歇,转辗叫苦,缕命垂尽,不得不哀吁于静摄之中,臣罪万死,臣罪万死。今臣犬马之齿,揆以古人休致之年,只隔五朔矣。虽当盛壮之时,精神筋力,百不及人,况此老病垂死之年,本兵重寄,其何敢一刻勘任乎?臣之除拜是任,今已经年,尚此仍冒者,本非臣贪恋荣宠之计。只缘陈情累辞,诚未格天,许身生死,未敢逃遁,或冀尘露之微,少补山海,而蚊之负山,势所难堪,每于职事之间,偾败非一,姑以日者大政后台启一款言之,北评事之窠,终不差出,致有外议云者。臣之不职之失,于此益判,推考薄罚,其亦末减矣。第于其间,亦有曲折,试陈其槪焉。从前北评事之任,例以文臣堂下中,出入拟望于吏曹郞官者差送,盖所以重其选也。目今吏曹郞官,曾经是任,荐望者,多至七人,以此拟差评事,不患不足,而李寅炳,则既已陞品,赵泰耉则上年,以北道监赈御史,奉命下去,回还属耳。自北道才还之人,又差北道之任,与其四寸兄赵泰东,作为交承,事多难便,南正重、赵泰采,则家有七十病母,揆以勿叙三百里之法,亦甚乖宜。柳凤瑞,则前任缺二字未出解由,尹趾仁则方在罢职中,李光佐则在外,病缺三字中考,此等诸人,事故如此舍此应差之类,别以三司出入缺三字亦非臣曹所敢擅便,且臣曾忝西北藩任,目见两道缺三字道,则旧有评事,革罢已久,而别无大段所损,咸镜道缺二字有评事,亦无大段所益。间者评事未出之时,灾伤缺三字兼察南北道试场,则别遣京试官,亦有已行之例。缺三字北评事之差出,似非万分紧务,如此等事,拟于登对时,禀旨变通,而缘臣久病,不得入侍前席,有意未果。缺二字政之日,亦惧其烦渎,未能别为启禀,徐待后日,定夺于榻前,是臣所计,而台启先发,罪罚遽至,莫非臣知识昏错,缓不及事之致,尚谁咎哉?不但此也。丙辰万科之后,朝家连岁,设科取人,指不胜屈,皆以各歧除职承传,前后相续,人心不古,躁竞日甚。以其人数,较诸职窠,则多少悬绝,毋论内外之职,一有窠阙,求者如云,取舍之际,公私眩乱,得失之间,喜怒参错,得而喜者,仅至百分之一,不得而怒者,遍满一国,兴訿造谤,无所不至,精鉴博采,慰悦众心,决非如臣昏庸,所可庶几于万一,而圣朝名器,缘臣坏了,可不惧哉,可不惧哉?臣之病势,既如是难救,情势又如是难冒,沥血呼吁,岂敢为私身计哉?伏乞圣明,特垂恕察,将臣本兼诸任,亟赐镌罢,仍正臣罪,以谢人言,以重国体,不胜千万幸甚云云。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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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服制。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伏暑未尽,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柴胡香薷飮,连日进服,而感暑之候,胸胁牵引之症,已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与诸御医等入诊,宜当。嫔宫患候加减,何如?今日更当受鍼,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嫔宫所患,亦言于医女矣。勿为入诊。

○李思永启曰,左副承旨金宇杭,同姓三寸叔行司果洪福身故,服制减等七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状启,高敞等官民人等渰死事,传于崔商翼曰,事极惊惨,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全罗监司状启,道内大雨,无前作灾,村闾漂荡缺二字死,至于二十七名之多,诚极惊惨事,传于崔商翼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备忘记,传于李善溥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崔商翼启曰,即者执义郑澔,掌令金基德、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司谏李敏英,正言郑维渐,两司各联名来避,盖以修撰赵大寿再疏中侵斥事也。臣以为,大寿初疏再疏,措语虽不同,其实则一事也。一事再避之不捧,明有定式,似难捧入之意,累度往复,而台谏终始坚执,必欲令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鍼后,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鍼后,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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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浦郡守闵周昌,利川府使鱼史徽,衿川县监李臣龙,智礼[知礼]县监成至行,丑山万户林茂成,赤梁佥使成《缺二字》。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老炎愈烈,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柴胡香薷飮,剂入二贴,其已进御,而缺二字症候且渐和解乎?今当更议继进之药,臣等与诸医缺三字当。嫔宫患候,其有差减之效乎?今日亦当受鍼,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感暑缺三字差胜之效,嫔宫所患,亦有差减之效矣。勿为入诊,议药以进。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官之言,膈滞恶心等症,缺三字颇歇,而馀热犹未尽祛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缺三字柴胡凉膈散元方,竹叶,代竹茹,加麦门冬一钱,黄连酒炒缺二字枳壳、黄柏盐酒炒褐色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嫔宫所服疏经活血汤,前剂入五贴,已尽云,依前方加入五贴,更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鍼后,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鍼后,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时,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答掌令任元圣疏曰,省疏具悉。阶砌上玩物云者,虽非实状,而盖出于爱君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疏在下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初六日秋享大祭受香,初七日正日,此二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善溥,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司成未差,且与宗庙秋享大祭相值,不得为之,七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六日,武学李有爀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文应奎,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思永,以户曹言启曰,庆德宫,自癸酉修治之后,不为涂褙,故窗户、铺陈,无一完全之处,此非一时修补之比也。移御之举,缺二字不时,若或在于隆冬,虽非隆冬盛寒之节,在前或有不卜日即日移御之时,若值如此之时,则户曹之颠倒生事,已不可言,而亦岂不狼狈缺二字凡事不可不预为之虑,其令该曹,秋凉后,以为从容修理事,命下矣。修理诸具,即为分付整待,其中不足之物,亦令缺四字若待凉生后始役,则今晦来初间,似为适宜,以何时定?缺二字传曰,来初为之,可也。

○答吏曹判书李世白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缺二字苦歇可毕矣。意外人言,何必为嫌?安心勿辞,从容行公。

缺三字郑澔,掌令金德基,持平李世奭所启,请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事。启辞同前近来治盗之令,非不申饬,而忠州讨捕使安绩,专缺二字明火贼党,多因请嘱而放释,境内牛马见失之人,或有捕纳其贼者,亦不严治,只令着枷,还为逢授于捉纳之人,使与之同往推来,迁延数日,诿以无实,率皆放送,故牛马之贼,日渐炽发,有一金姓出身者,失其牛只,跟捕贼人,并其买牛者而捉纳,则其买牛者,即讨捕军官也。偏听军官之言,不但不治其盗,乃反夺其牛只,还给军官,且所带军官,频频出送于各邑,托以捕盗,成给袐关,不为到付于官门,即往富实民村,结缚良民,掠取赂物而后放之,傍近居民,不胜其苦。其缓治盗贼,侵掠良民之罪,不可不治,请忠州讨捕使安绩拿问定罪。答曰,不允。

○李光迪,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参军臣李启,与五部官员,自今六月二十九日,至七月初六日,都城内外僵尸,眼同摘奸,则东部字内彰善坊契,有一尸,建德坊契,有一尸,莲池洞契,有一尸,北二契,有一尸,西部字内铸字洞契,有一尸,真梳里契,有一尸,水漂契,有一尸,倭馆洞契,有一尸,石桥下契,有一尸,水口门内契,有一尸,虚屏门契,有一尸,韩守坚契,有一尸,北部字内观光坊契,有二尸,司宰监,有一尸,大岘近处,有四尸,伏字峯近处,有三尸,广岩近处,有四尸,中部字内吴顺德契,有一尸,汉原东边契,有一尸,东部、南部、中部僵尸,则埋置于水口门外送葬岘近处,西部、北部僵尸,则埋置于西小门外大岘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李世白疏曰,伏以,臣之丐免,乌得已哉?人非已极,鬼责洊至,再备驱策,更无其望,血诚恳迫,实非虚文,而恩由才加,温批继降,臣于是,感激靡暇,惶蹙弥增。顾臣孱躯绵力,初不自量,猥当蚊负,虽蒙圣度天覆,幸免谴荷[何],得至今日,而惟其触事愦愦,瑕衅百出,众目睽聧,讥诮四集,则已试之效,斯亦可见,不能者止,其义甚明,而应递之限已过,冒进之心未已,久窃铨柄,以妨贤路,则是不过患失之一鄙夫耳。毕境[毕竟]臣身之颠沛,固不足言,其于国事之益误,亦将奈何?此臣所以抵死号吁,必以准请为期者也。至于覆奏之错谬,设如言者之言,此直文字间一节耳。其得其失,不甚关系,臣虽无状,何至于蔑公屈法,而一疏再疏,侵斥无馀地,至以曲意阿纵,断臣罪案。缺二字以持臣者,一节深于一节,臣诚駴怖,憯莫知其故,臣闻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若使臣稍知廉隅,早已敛退,则人虽欲缺二字不可得矣。究厥所由,寔臣自取,惟当愧讼之不暇,尚何缺三字呶呶为哉?为臣今日之计,惟有尽削见任,亟伏议可伸,国纲可立,将何颜面,唐突复出,重贻名器缺三字士夫之羞乎?日昨开政有命,严召遽下,而罪名未勘。缺二字进,徊徨踧踖,竟至违慢,臣之罪戾,万戮犹轻,乃若情病之危缀,实有未暇陈者,而近自数日以来,遂至十分添剧,缺二字是非毁誉,百念都尽,日夜所耿耿者,惟在于亟释匪分缺二字衔,免作负恩之罪而已。非不知静摄之中,渎扰为惧,而疾痛之甚,不呼我父母,将谁因谁极?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亟削臣职,仍正臣罪,以安贱分,以肃朝纲,公私万幸云云。

○掌令任元圣疏曰,伏以,上年重得风病,右边手脚,不能善运之状,已悉于前日辞疏中,而近因暑湿,宿病添剧,诣阙之际,虑有颠仆之患,未免人扶,所见骇异,以此病状,决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明,亟许镌罢,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于丐免之章,敢附区区所怀,伏惟殿下,垂仁采纳焉。臣于日昨诣台之时,偶见苑直,领输石榴五六盆,相续入内,夫石榴,非急于日用所需,不过为阶砌上一玩物耳。虽在亨泰之时,犹不无玩物丧志之戒,况此饥荒连岁,艰虞溢目之日,殿下,何取于此,而若是其汲汲收聚也?臣窃恐外人,皆将曰,殿下,自此爱花卉也,自此好游玩也。一人唱说,万口传播,则殿下,将何以家道为喩,以明其不然也?书曰,不役耳目,又曰,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伏愿殿下,速令屏出,俾外人,晓知殿下之所宝,惟贤而不在于物,则岂非国家之福也?昔宋臣赵鼎,以移竹入内事,先责主事之人,勒令罢役,臣窃附于古人爱君之义,敢暴愚衷,惟殿下,留神省览焉云云。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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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李珽]式暇。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富平县监李贺朝,永登万户韩时益。

○夜一更,月入氐星中。五更,流星出毕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启。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申琓,副提调严缉启曰,酷暑之馀,夜气稍凉,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昨剂入柴胡凉膈散,其已进御,而馀热之症,已有差歇之效乎?嫔宫患候加减缺二字再昨与昨日,既已连日受鍼,今日则姑停。缺三字上弦拘忌,再明日更受鍼,宜当,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差缺二字后,与昨一样,嫔宫所患,日渐差胜矣。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即见缺二字讨捕使沈挺汇启本,则纸末,无踏启字处,殊甚不察,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判义禁臣闵镇长服制,同义禁臣李寅焕,方在呈告中,同义禁臣赵相愚身病,堂上不齐,今日不得开坐,初九日国忌斋戒,初十日国忌正日,此三日,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善溥曰,领、左相引入已久,右台缺位,即今廊庙一念[空],言念国事,无以为谕。右揆之代,不可不亟卜,而台启结末迟速,未可预料,则大臣命召之际,必以为难便,在前如此之时,必有变通枚卜之规,本院即为考启。

○李善溥启曰,右揆之代,不可不亟卜,而台启结末迟速,未可预料,则大臣命召之际,必以为难便,在前如此之时,必有变通枚卜之古规,本院即为考启事,命下矣。古事则明庙朝丙寅,有特拜权辙为右议政,宣庙朝丁未,特拜韩应寅为右议政之事,及癸未八月,右相郑芝衍处,遣承旨问启之事,而当朝或有特拜之时,或有加望单子还入落点之时,或有前望单子中添书落点之时,此外无他考据之前例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善溥曰,今日政官牌招,开政。

○李善溥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臣善溥,与同副承旨李光迪,方为入直,臣善溥则以代房,当进吏批政厅,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缺三字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世白受由未出仕,参判李寅焕病不来,参议洪受瀗进,右承旨李善溥进。

○兵批,判书李世华病,参判柳之发进,参议申懹,缺三字姜铣进,右承旨李善溥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世白受由未出仕,参判李寅焕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赵尔璧为平海郡守,以崔重泰为弼善。

○传曰,吏曹判书李世白拜右bb议政b。以右议政李世白为承文院都提调。

○兵批,无政事。

○答户曹参判赵相愚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答礼曹判书李畬疏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心公行。

○答校理李震寿bb疏b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入来察职。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启曰,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之请,实循一国公共之论,而累日论启,尚靳允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夫谋国之道,不顾义理,徒计利害,则鲜不至于败事病国,今此西市之议,初虽出于朴泰淳之疏,而若其终始主张者,李濡也。噫,国家不幸,连岁大侵,拯济民命,岂无他策,而以堂堂千乘之国,既不能自济,又从而乞怜于万里之外?义理扫地,有识寒心,而事机转误,贻辱国家,臣民痛迫,已不可言,而后时之谷,未救沟壑之急,钜万之费,终致府库之渴[竭],末梢事端之横生,虽曰始虑之不及,而其谋国不臧,作事偾败之罪,决不可不从速举正,以快人心。请户bb曹b判书李濡罢职不叙。近来治盗之令,非不申饬,而忠州讨捕使安绩,专不治盗,明火贼党,多因请嘱而放释。境内牛马见失之人,或有捕告其贼者,亦不严治,只令着枷还为逢授于捉纳之人,使与之同往推来,迁延数日,诿以无实,率皆放送,故牛马之贼,日渐炽发,有一出身者,失其牛只,跟捕贼人,并其买牛者而捉纳,则其买牛者,即讨捕军官也。偏听军官之言,不但不治其盗,乃反夺其牛只,还给军官。且所带军官,频频出送于各邑,托以捕盗,成给秘关,不为到付于官门,直往富实民村,结缚良民,掠取赂物而放之。傍近居民,不胜其苦,其缓治盗贼,侵掠良民之罪,不可不治,请忠州讨捕使安绩拿问定罪。童蒙教官韩配周,秉心阴巧,行己鄙悖,父事缺二字之宰,祖述丑正之论,构出长书,诬辱儒贤。贤关缺一字馆之罚,前后相继,而气势所撑,滥侧金吾,仇视秉义之伯父,欲为临葬之他之计,瞒頉当次之同僚,图差湖南出使之行,王程有限,而到处留连,重服在外,而专事骄淫,又于回还之路,驮率所眄之妓,行路唾鄙,有口皆传,物情骇愤,久而未已。如此锺恶无行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童蒙教官韩配周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礼曹判书李畬疏曰,臣以母病,不得供仕,已久矣。控吁之章辄上,瘝旷之罪日增,臣心惶惧,如负大何,而圣慈天覆,辄令救护,每承恩批,不禁感涕,然臣母病,实无一时调救可已之望,臣为子不孝,前此母病,尚有可为,而不能尽其将护之方,数月之内,转辗沈笃,以至于今,则虽天幸,亦难复冀矣。人子情理,尚何可言?今臣所叨本兼诸任,并皆抛废,此犹不可论,至于玉候违豫,廷臣起居,而一未参班,大享差祭,已经誓戒,而终至启改,臣之罪戾,固已难逭,而其在朝廷事体,果何如哉?尤所狼狈者,顾今使行文书,尤宜致慎,日期已迫,勘讨方急,而臣不惟缺二字错乱,思虑迷塞,末由致念于文字,既未能往来朝廷,参闻庙议,而可得无失于旨意耶?如是缺二字置文任,不早处分,毕竟致误于辞令,则臣虽被罪,诚不敢自恤,而奈国事何哉?臣用是缺三字不仰首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缺二字矜谅,将臣所叨文衡之任,亟许递改,移畀可堪之人,以重国事,其馀本兼诸任,并许以次解免,俾得尽心于母病,公私之万幸也。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户曹参判赵相愚疏曰,伏以,臣缩伏俟罪之中,谬膺地部、金吾之命,惶悚罔措。固当以乞免为期,而近者玉候违豫,百僚骏奔,前后起居之班,一未趋造,臣心煎灼,臣罪益重,且念地部,行公无人,事务积滞,变通差出,意固非偶,则以此以彼,俱有所不安于心者。昨始冒没廉隅,黾勉趋谢,而第于金吾之任,有终始难冒之嫌。申键事,则臣既有犯,非臣之所敢按问者也。祥辉事,则与臣之侄子赵大寿,有所嫌碍,惟此两狱未究竟之前,决不可晏然察任,以伤事体。伏乞圣明,特递臣金吾之任,回授无故之人,公私幸甚。批答见上

○校理李震寿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忝叨心简,使齿于诸路廉察之任,扣问治绩,采访民隐,固非等闲拣选,而臣何膺此?感激虽切,惶愧冞增。惟思殚竭微诚,报答洪造,而顾臣禀赋虚脆,自少善病,累经死疾,源委已痼,少有感伤,动延时月,此乃诸医之所深虑,朋侪之所共怜也。以臣筋力,以臣疾病,驱驰往返于数千里地,非臣所期。向于受命之日,喉司诸臣,莫不为臣悯焉,臣亦自知,颠仆道路,有死乃已,而分义所在,有不敢辞,强疾登途,出没岭海者,首尾四旬矣。自四月晦,重感瘴海之风,寒热交攻,胸膈痞塞,诸般症形,莫非危恶,不获已舁入缺二字府,过旬调治,几危幸甦,而一向迟延,有所不敢。缺一字乃差健,旋向前路,间关数日,转至山峡,五月望间,症患添剧,一日所食,不过数匙,通宵交睫,不过半更,荒山永日,影与为邻,每念王事缺三字只讼罪戾,且思病母之倚闾,欲发狂疾,以缺三字心神慌惚,气息奄奄,作一僵尸,臣之所处,乃梁缺二字里,而在本郡,不过四十里许,急于救生,虽欲致身,不敢生意于跨马,担运寸寸,仅仅得达,迎医觅药,幸占生道,六月旬后,始寻归程,而病馀神气,苶缺一字如颓,驮以稿担,取便行李,而有时昏眩,僵卧路左,且关雨阻水,底处停行,发程数旬,始得逾岭,来伏郊外,亦过数日,而臂麻手战,难于修启,事事不逮,一任时月之旷久,臣罪至此,实合万殒。臣闻向日,京畿御史金德基,以竣事差晩,致勤圣教,有所引罪云。臣之辞出,今已百有馀日,前后同事之臣,率皆还朝,而惟臣一人,独此久稽,揆以王法,罪不容诛,反复思惟,决难冒入王庭,席稿城外,拟伏刑章。伏乞圣明,下司败勘臣罪名,以为人臣奉命淹滞者之戒,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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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右承旨臣李善溥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柴胡凉膈散,连已进御,而感暑馀热诸症,已尽差歇乎?嫔宫患候,益有差胜之势乎?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日渐差胜,嫔宫所患,几尽差愈矣。勿为逐日问安。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假注书李挺[李珽],前患胀症,有复发之渐,即今委卧直庐,不能缺二字今姑改差,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沈龟瑞书。

○李善溥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吏曹判书缺五字禀政,而领议政、左议政,方在待罪中,不得议荐,右议政缺三字亦不得议荐,故不得禀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连日呈辞上疏,不为仕进,不但事体未安,出纳之地,亦多苟简,金宇杭、崔商翼,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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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

○金宇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即伏闻新生王子,奄忽殒逝,自上惊惨,曷有其极?仍伏念圣候,时未复常,玉体不瑕有伤?区区下情,缺二字勉抑至情,前剂入柴胡凉膈散三贴,昨日毕进御,则今日当议继进之药,臣等与诸御医入诊,宜当。嫔宫缺三字有差愈之效乎?依前定夺,今日更为受鍼,宜当,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惊惨缺三字以为怀,而症候几尽差愈,水剌犹未复常,勿为入诊,以此议缺三字嫔宫所患一向差胜,受鍼姑停,宜矣。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新生王子卒逝。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问安之批,与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水剌犹未复常,此是膈间馀热,时未尽祛之致,柴胡凉膈散,依前加入,更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商翼,以礼曹言启曰,伏闻新生王子阿只氏卒逝云,不胜惊惨。虽未成殇,停朝市及礼葬等事,似当举行,而癸酉年王子阿只氏卒逝时礼葬等事,因传教勿为举行矣,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癸酉年例为之。

○又启曰,癸酉年,王子阿只氏,未及葬胎,故一时埋安于葬处矣。所当依此例,并埋于葬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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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北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咸昌县监南哲明,绫州牧使李益泰,龙潭县监尹宪卿,扶馀县监李震一,长连县监闵圣得,珍岛郡守白《缺一字》相,闻庆县监李圣肇,西生佥使柳时雄,智岛万户丁《缺一字》俭。

○金宇杭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载禧启本,则缺三字承旨崔商翼之名字,以尚字书塡,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思永启曰,假注书沈龟瑞,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河东县监李济冕,李秀英等元情公事,姑停缺一字事,判下矣。御史封进两邑文书,并为启下后,可缺二字考禀处,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幼学金兑圣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洪《缺一字》叙,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思永曰,忠清道天安等官居康得天等六名,渰死、压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传于李思永曰,京畿、朔宁等官居官军官金承达妻金召史等渰死人,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光迪,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参军臣宋世泰,与五部官员,自今七月初七日至初十日,都城内外僵尸,眼同摘奸,东部字内建德坊契,有一尸,昌善坊契,有一尸,西部字内夜昼介契,有一尸,南部字内真梳里契,有二尸,间屏门契,有一尸,青宁尉契,有一尸,北部字内司宰监契,有一尸,中部字内广州京主人契,有一尸,大寺洞三牌契,有一尸。东部、南部、中部僵尸,则埋置于外口门外送葬岘近处,西部、北部僵尸,则埋置于西小门外大岘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月令医员白真璧手本内,罪人金挺辉,猝患时令头痛,四肢刺痛,寒热往来,连为救疗,少无差歇之势。即今则头痛尤甚,口燥心烦,热候颇重,专废食飮,亦不可无疑之端云。不但其病重实状,既是众目所睹,近来闾巷之间,亦多如此之病,既不知其某病,则一向仍置,不无传染之虑,自前罪人病重,则亦有变通保放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保放。

○李光迪,以礼曹言启曰,今年二月初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谒圣待秋更禀事,榻前下教矣。即今秋节已届,似当有预择吉日,行会外方之举,敢此仰禀。传曰,以开月念间晦前,推择以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缺一字月十五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进笺、致辞、陈贺等事,当为依例磨炼举行,而王世子缺三字早出大庭,劳动行礼,或有乖于致慎之道,故缺三字以此启禀,不为磨炼于节目中,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上年十一月,因本曹堂上奉审后启辞,有显陵丁字阁重建事,姑待明秋启禀之教,今年二月,又因本曹堂上奉审书启,有顺陵丁字阁重建事,待秋更禀举行之教矣。即今秋节已届,两陵丁字阁重建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两陵丁字阁,似难一时重建,详审执頉轻重,一处先为重建,可也。

○大司谏尹世纪,正言郑维渐启曰,文川郡守张振文递差事,文城佥使金指南改正事。答曰,勿烦。启辞同前掌令任元圣启曰,臣即见持平南就明之疏本,以臣等之论罢朴泰昌之启,有营营苟且之语,又以臣之论削韩配周之启,有仇视伯父之说,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之至。论人之罪,虽贵适当,而陈事之体,惟在无隐,徒以论罪之或涉过当为虑,务容护婉顺,删去其实状,不以上闻,则其所陈列者,不过为偸靡之语,而终失于无隐之义,故台阁持论,宁激而无偸者,盖以此也。顷者前正言朴泰昌,于大论方张之日,敢生崖异之计,其营意苟避之状,节节难掩,则四字之下语,皆是实状,安有一毫蹴踏底意思也?至于童蒙教官韩配周,得罪名教,见弃人类,固已久矣。言其罪状,书不胜记,而其平日,与其伯父,不肯相面,生时不以犹父待之,死后不为营葬。图差出使,驮妓恣游一款,即其罪状中最大者,而前日士林中论罚配周也,以仇视二字,作为题目,则今日论启,只是誊出贤关之题目,从实上达而已,既非情外之说,又非妆撰之言。以众人视之,则虽似骇异,以配周言之,则实为的当之言,而文字亦有所从来,则奏御之际,何敢容恕,而不以实闻乎?臣之所论,不过窃附于无隐之义,而同台之斥,如是严峻,臣以发论之人,决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崔商翼启曰,任元圣,再启请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金德基,持平缺三字启曰,近来朝绅之间,风习大坏,间有媚世取容之徒。缺二字偸无激之说,隐然自附于和平之目,见人论事,缺二字直,则辄谓之矫激,或谓以镇定,以为疑乱是非之计,此实世道之第一忧也。即者持平南就明之疏,诋斥臣等前日之启,不有馀力,或以为傅会妆撰,或以为胥入不韪,臣等看来,不胜骇然也。朴泰昌,于大论既发之后,挺身立帜,急于营护,而求说不得,满纸张皇,都不成语,至以屏译舌受私馈等事,诿之于弥缝国事,则启辞中所谓营营苟且,不过泰昌之沧浪,而今就明,乃以横加是非外之说,肆然笔之于书,良可异也。若配周者,即故清原君韩圣辅之侄子也。圣辅平生,性行强方,每痛配周之悖恶,始尝谆谆教诲,继又切切痛责,而终不悛恶,乃反蓄毒,甚至于睊睊不相见之境。及至圣辅身殁之后,葬期只隔数日,而瞒告堂上,替当湖南之行,其时与当次同僚,相诘之状,通朝所知。犹父犹子之间,送终大事,人情之所欲自尽,而生既得罪,死不临葬,则谓之仇视,殊未知其过也,而仇视二字,曾出于儒宫文字,则此人家行,士林之所共愤,风闻疑似,作证于父子间等说,尤可骇而亦可悖也。噫,台阁之臣,论劾一人,则脉络相连,互为营救,今此配周之启,直书其实状,故欲为救解,而难于为说,抉摘文字,敢生眩惑之计,此诚可笑,而既被其斥,则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崔商翼启曰,掌令金德基,持平李世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南就明上疏,伏以,臣病添重,情理恳迫,猥陈辞疏,恭俟谴何,曲荷洪私,特许救护,此非臣糜骨粉身,所可仰酬,只自惶陨感激,继之以涕泣也。顾臣老母,病根既痼,别症层生,时月之间,差复难期,臣欲终始扶将,以伸至情,则风宪重位,不可一任瘝废,臣欲衔恩畏承,奔走供职,则方寸飞越,实难自抑,臣之进退,诚为狼狈,玉候静摄之中,辄控危恳,义所不敢,而情穷势蹙。缺二字玆敢疾声申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瞽说,而既居言地,苟有所怀,则又何敢自隐于君父之前乎?顾臣疏迂,见识矒昧,凡于当世是非,固不足以仰首申眉,而若其平生秉心,则诚不欲妄为大言而钓誉,强作软语而求媚,只期直陈其愚见,勿欺于吾君而已。噫,朝著之上,矫激成风,气像不佳,雍容礼让之美,已无可望,忿争恚骂之习,日而益胜,识者之窃叹,盖已久矣。至于台阁论事之体,所关尤重,虽泛然行语之间,必须一一致谨,论人之罪,而要在的当,斥人之非,而无或溢言,然后受罪者无辞,见斥者自服,由是而是非有一定之分,罪律无相盭之弊矣。今若数人十罪,九得其当,一有失实,则非独自明者,执其一而为解,并与九者而称冤,虽论事之人,亦难免傅会妆撰之责者,何也?盖以言或过实,我亦有失,则诚有所不暇于责人故也。人有恒言曰,台阁之论,宁激毋偸,又曰,大意既好,支辞何论,是固然矣。然孰若毋偸毋激?得其中正之为可。大意既好,支辞又好之为至,可耶?近日之事,有难殚举,而姑以即今台评言之,同是台臣,而营营苟且之斥,横加于所争是非之外,此是朝绅相敬之道,而如使意见不协,则但当就其事理上辨破而已。何必如是蹴踏,然后为快哉?且仇视伯父之罪,可谓关系伦常,而仍使胪列于削版之启,其亦异矣。使是人而有是罪耶,则罪奚止于不齿仕籍?若其出于风闻疑似之事,则奏达之间,亦不当如是为言,作证于人之父子间也。向臣所谓论事之体,必须致谨者,盖指此等措语而发也。大抵人之常情,希不好胜,言议之间,转辗相激,则自不觉其晋入于不韪之域,苟非在上之人,公听并观,务为开释镇定之道,则将何以上[止]矫激之风习,致和平之气像也哉?臣之此说,实为今日世道而忧,非直为一时事体而发也。伏愿圣明,试垂览察,不以人废言,幸甚。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缺三字之事,大意固好,可不留意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行兵曹判书李世华上疏,伏以,臣狗马贱疾,已到万分之境,委顿涔涔,与死为邻,召牌之下,既未祗赴,起居之班,既未进参,臣之罪戾,节节层加,虽被万殒,何足以偿哉?噫,疾痛必呼,乃人之常,臣今垂死,更无馀地。崩迫之情,安得不呼于天地父母之前哉?臣之所患泄痢胸腹之痛,非偶然猝发之症,弥留数朔,有加无减,飮啖专废,真元大脱之中,又自月初,眼疾极重,全不视物,外而眼胞,浮烂成肿,浓汁淋漓,内而头䐉牵痛,如以物撞碎,叫苦之声,终日达夜,傍观之人,莫不危之,医亦莫的其治疗之方,未免束手待尽,顾念臣之所叨,虽是闲慢之任,决不当虚带于床席之间。况此本兵,何等紧重之务,而累月旷瘝,终至于带职而死,则不但私分之万万惶悚,其为国家之害,亦非细故。此臣所以不避斧钺之诛,冒渎宸严者也。伏乞圣明,亟削臣本兼诸任,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以幸公私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调理行公。

○正言赵泰老上疏,伏以,臣顷伏见修撰赵大寿初呈之疏,以安州沈盗一款,不为查治,为臣之罪案,至以无不可[不可无]驳正之举为言,臣不胜瞿然悚惕之至。安州前牧使兪集一,治邑之绩,多有可观,而第其止盗之方举措诡异,其所恐吓之令,终致沈死之患,则不可以盗贼之屏远,闾井之称颂,有所原恕,故臣直据所闻之实状,胪陈书启之末端,而更以乖常法骇人听等语,结之,以俟朝廷之处分而已。盖其沈盗之事,有口皆传,言言相符,臣既稔闻而审知,则更有何可查之事,既知善治之绩,而封库太重,则归奏朝廷之外,又无他擅治之端。此臣所以举论于书启之中,而不自知其有别样查治之道者也。儒臣论斥之言,深紧至此,则奉使不职之罪,于是益著,缩伏私次,恭俟劾论之加,不意薇垣新命,又下此际,以罪为宠,一倍惶霣,顾臣情势,决难一刻仍冒之理。宜即诣台自列之不暇,而驮病远役之馀,又见独子之夭,宿患添苦,委顿床席,旬望之内,出肃无缺三字旷日,罪戾冞增,不得不露章自劾。伏乞圣明,缺三字先递臣新授职名,仍令攸司,勘臣罪罚,以谢人言,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察职。

○庆尚监司李彦纪疏曰,伏以,臣于顷者,敢将崩迫之恳,猥陈宸严之听,缘臣诚意浅薄,孝理之下,未蒙矜察,臣之情势,一倍煼煎,罔知攸措。臣之母病,赖天之幸,虽得少差,浃月玷危之馀,真元大脱,气息绵缀,将摄失宜,别症辄生,老人气力,其何望速就完复耶?此正医家所戒病加于少愈之时也。当初危剧之日,臣之两弟,俱得恩由,及时奔救,而臣独身系官守,终不得往护,隔岭相望,但自焦中,人子情理,当复如何?臣今瓜状已报,早晩纳节,亦非不知,而母子思恋,病后愈切,望云之情,倚闾之怀,度日如秋,至情所迫,不得不复此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且臣初闻急报,苍黄驰赴境上,为时闻消息计,而惊惶之中,心神都丧,离营之意,未及驰启,臣之颠倒昏谬之罪,实无所逃。伏乞圣慈,特垂矜怜,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俾得少伸私情,且重公法,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

○忠清监司任弘望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一日,祗受圣旨,令臣勿辞从速察职者,臣扶病叩头,只自涕泣,辞穷意蹙,更有何言?第惟圣批微旨,若以臣拘于情势,引疾图便者然,臣于此,心胆震駴,虽膏釜润镬,不足以自谢。此必臣之平日志行,未有以取信于君父,臣诚惭悚,无地自容。臣之病势,如可一分自力,何敢累有烦慁,自陷于诬上犯分,孤恩旷职之诛哉?诚以齿迫七旬,筋力已竭,病逾四朔,气息将绝,当此三庚酷暑,不敢开户当风,宁有复起察任之望?今年雨水,虽曰极备,而八路之中,本道尤甚缺二字之民,仅保馀喘于大杀之馀,而又被前水灾,群情缺二字举无生趣,此岂道臣安卧养疴之时,不可不及时缺二字其心,以审其形止,有同救焚拯溺之不暇,而臣虽缺二字之间,亦不能任意动转,其何能巡审列邑,抑何以酬应乎?朝臣之往来湖岭者,闻臣垂死之状,莫不悯然忧之,行路之人,或传其已死。当初庙议,实未知臣病状轻重之如何,不许轻递,事体当然,而到今闻之,亦不悔恨,如臣蝼蚁之命,固不足恤,独不为一道民命地乎?恳乞圣慈,察微臣病非饰伪,念道民无所禀令,将臣职名,亟许递改,而如以臣言不可信,则更令庙堂禀处,公私幸甚。噫,君臣如父子,赤子匍匐,宛转于膝下,而慈父不为之动念,古今宁有是理?臣无任号泣怨慕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太涉支离,予以为过也。须勿引疾,从速察职。

○奉教李宜显上疏,伏以,臣父世白,新拜右议政,例兼春秋馆监事,臣所带史职,在法有应避之嫌。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下该曹。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奉教李宜显,与监春秋馆事,有应避之嫌,则所带记事官之任,不可仍带,依辞疏改差,何如?启依允。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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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瑞兴县监韩世让,寅火堡万户具台柱,开云万户许衎,宁城佥使金生丽。

○崔商翼启曰,大司宪闵镇周未肃拜呈辞,执义郑澔,持平南就明呈辞,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避嫌退待,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雨气清暑,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柴胡凉膈散,连日进御,缺二字水剌复常之效乎?剂入之药,当尽于今日,臣等与诸御医等入诊,详知圣候后,更为议药,宜当。嫔宫患候缺二字,亦何如?前剂入疏经活血汤五贴,已尽于昨日,令医女,更议继服之药,宜当,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水剌日渐差胜,而未尽复常,嫔宫所患,已言于医女矣。勿为入诊。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官所传之言,自上感暑诸症,几尽平复,而但口味犹未如常云,臣等与御医等商议,则以为,苦口寒凉之剂,今不必加进,柴胡凉膈散则停止,牛黄六一散五贴,每贴分作二贴,灯心、麦门冬茶,不拘时日,再调进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嫔宫患候,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受鍼之后,脚痛诸症,几尽差愈,而自去夜有泄泻之候,度数频数云,疏经活血汤,今姑停止,仓廪散元方中,去枳壳,加香薷、白芍药煨各一钱,连服三贴,以为趁即止泄之地,宜当。诸医之言,皆如此,此药亦即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金宇杭曰,今下弓矢,宁城佥使金生丽处给送。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闵镇长,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善溥,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闵镇炯,以觐亲事,受由出去,修撰赵大寿,以亲病,陈疏受由,副修撰赵泰采,以家有拘忌之疾,今方陈疏,下番,他无入直之员,不得以势将以上番姑降。校理李震秀[李震寿],副校理赵泰耉,方在呈告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上、下番阙员,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尽数差出,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善溥启曰,注书李尚说,连日病重,不得仕进,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复,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李㙫为假注书。

○李善溥,以校理李震寿,副校理赵泰耉,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善溥,以吏曹言启曰,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李震寿书启,既已启下,所当即为覆启,而缺二字未差,待其差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善溥,以礼曹言启曰,以本曹显陵、顺陵丁字阁重建缺三字草记,传曰,两陵丁字阁,似难一时重建,详审执頉轻重处,先为重建,可也事,传教矣。取考当初本曹启缺一字近来两陵参奉所报,则丁字阁倾仄低陷之处,顺陵重于显陵,顺陵丁字阁,为先重建,恐为得宜,重建厅堂上,令该曹差出,以为前期料理举行之地,显陵丁字阁重建事,则待顺陵丁字阁毕役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本曹谒圣取禀草记,传曰,以开月念间晦前,推择以入,可也事,传教矣。谒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八月二十四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皆平吉云,而北汉城试监试初试,曾以八月二十八日,三十日,择定启下,今此谒圣吉日,与此相值,恐有妨碍之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二十四日定行,可也。

○大司谏尹世纪,正言郑维渐启曰,文城佥使金指南改正。答曰,勿烦。措辞同前

○持平南就明启曰,如臣无似,忝叨匪据,揣量才分,既无承当之望,又缘母病,坐积瘝旷之罪,一味惶缩,靡所容措,而既据言地,窃有所怀,则亦不容自阻于好察之聪,故草草数语,猥渎宸严,及承圣批,不惟不以为非,至赐留意之教,臣实惶惭感激,不知所喩。臣之本意,不过出于忧世道重台体,勉其和平至当之道而已,则此迺同僚间相规之例事,有何可怒之端,而伏见诸台避辞,则盛气诟骂,不遗馀力,臣诚惶骇,莫测其所以也。自夸以末世宁激之论,冷看于中正至可之道,则人各异见,亦末如之何矣。营营苟且之说,谓无一毫蹴踏底意,而乃以营意苟避四字,疏释其义,其亦窘矣。至于仇视之说,前后缕缕,既自担当,则何独偏恶于作证二字,至谓之骇悖耶?似此语意,亦安知不由于论事乖激而发也?臣窃哂之,毋偸毋激,固非新语,而谓之创出,是何意也?和平之目,让而不居,反以讥人,镇定之论,谓之可笑,乐其纷闹,则馀外胡辞,固不足多辩,而若其媚世取容,脉络相连等语,实未知其何所凭据,何所指的而发也。疏迂贱臣,冥擿世涂,枘凿圆方,到底难入,左右轻重,初无所涉,则何来脉络,延缺一字假人口气,务合时议,是谓媚世,是谓取容,片言出口缺三字则不能取容斯已验,媚世之说,其果近乎?向臣缺三字忿争恚骂,自是平日所戒,则到今又何敢尤人,而缺二字呶呶乎?臣虽疲驽,职居台端,被人丑诋,一至于此,则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崔商翼启曰,南就明,再启烦渎,退待物议矣。传曰,知道。

○修撰赵大寿上疏,伏以,臣之老母病势,十数年沈淹之中,当此蒸溽,乍歇乍紧,进退无常,自数日前,又为暑风所伤感,头疼恶心诸症,又为发作,比前尤剧,飮啖专废,气息绵缀,多般试药,未得分效。臣之煎迫情理,实是同朝之所共知,连彻私恳,累蒙恩暇,专意救护,以至今日,而症情之危苦,一向无减,断无暂时离侧,奔走供职之望,不避烦渎,敢又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察臣至情,递臣职名,俾得趁时治疗,以伸微诚,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前吏曹判书李世白上疏,伏以,臣伏蒙圣恩,仍于本月初八日,特拜臣议政府右议政,臣于是,蹙然惊起,五情迷罔,惶陨震駴,不知所以措躬也。臣本以庸流下品,始出身于圣上临御之初,幸逢嘉会,猥玷名涂,昵侍迩列,亦有年所,臣之谫薄空疏,百不犹人之状,天鉴孔昭,必无所逃,而超资越级,叨躐无渐,前后忝冒,罔非逾分,历数朝绅,受恩偏隆,未有如臣之比,图报一念,可质神明,而惟其才具凡劣,智识浅短,以内以外,曾无一事可纪,孤负宠私,固已多矣。邦罚不行,眷渥愈深,驯致八座之列,兼绾众务之重,效蔑涓埃,惧深负乘,夙宵懔惕,若陨渊谷,每奉除旨,直欲循墙,待罪铨部,衅咎益彰,而曲荷恩贷,得保今日,眷顾迟回,虽未忍便诀,投闲置散,庶少续前愆。不意简擢之命,遽出梦寐之外,不知殿下,何取于已试罔功之臣,而举措之卒舛,乃至于斯?以今观之,知臣莫如君,亦虚语也。臣闻人主之职,在于论相,岂不以置相之得失,而国家安危系故也。虽在平日,犹在如此,况今国事千缺二字等时,而乃反以赞襄弘济之责,举以畀之于阘茸缺三字此非臣之不幸,实国家之不幸也。臣自闻此命,精爽缺二字寤寐悸栗,逃遁无所,缩伏屏息,恭俟驳议,而侧听累日,尚未有闻,一刻带此名号,若负重诛,不得不冒万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下,言出肝膈,一毫非饰。伏乞圣慈,察微臣崩迫之恳,念今日岌嶪之势,亟收新命,以安贱分,改卜贤德,以济国事,诚不胜大愿。臣无任瞻天望日,危蹙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德,允叶辅弼,简自予心,公议佥同,何用㧑谦至此乎?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汉城判尹李彦纲上疏,伏以,臣于顷者,猝闻老母遘疠,未暇请由,投疏径出,而圣度天大,谴责不加,终复赖天之灵,母病获生,臣私心感幸,陨结为期。臣于沿路,适有耳剽而目睹者,玆敢略陈一二,以冀圣明之垂察焉。臣窃见湖西一路,以昨年灾荒之惨,千里生灵,殆将靡有孑遗,而专赖朝家竭力调赈,移粟而哺之,遣使而监之,捐瘠得苏,流逋复集,老羸讴歌,咸颂我殿下德泽之隆洽矣。虽然譬如大病之人,多施汤砭,仅仅回甦,而真元虚脱,气脉未充,若将护节宣,少失其宜,则劳复之症,百死一生,尤不可以不深畏也。目今凋瘵疲苶,无异大病之新起,抚存休养,此时为急,民之日夜靳望,惟在今岁之有秋,而盛夏淋潦,跨月不止,污祁泻卤,太半沈覆,旱田诸谷,亦皆伤损,畓谷虽或盛茂,前头丰熟,亦未可必。今若视以常年之例,逋负之租,倚阁之税,使之一倂督征,则臣恐秋后民穷,反有甚于今春,臣窃忧之,臣窃惧之。请令庙堂,预加讲究,凡赋于民而贷于民者,斟量轻重,或停或减,而即速禀旨施行,使民得以调护将息,复免死亡,而有卒究殿下惠鲜之泽矣。且伏念守令,数易尤繁,新旧迎送,已不胜其挠,况既经赈事之后,未梢收杀,不可缺三字以秋后,催理积欠,征责必烦之故,守令或生缺三字守令多有图递之计,官事之疏迂,殊甚可虑。伏愿缺四字按道之臣,限岁前勿许递易焉。且官人之道,莫如缺三字砺世之政,贵在慎赏。守宰之臣,虽或有善为料理救活之功,殿下,既畀以蒭牧之责,则自是职分内事,毋论资级之高下,混施加阶之重典,有乖慎赏之道,亦非核实之意,从今以后,以善赈闻者,循次陞叙,历试课功,必使名实相须,而爵赏毋滥也。治盗之政,专委讨捕,缓急失宜,贻害不赀,得人而任,斯亦难矣。臣窃闻清州营将金道鸣,善于治盗,大得称誉,观于监赈、暗行两绣衣之褒,可知其实迹矣。特以前春御史书启中,军官作弊一款,问备之下,终至坐罢,夫军官之受赂作弊,殊涉可骇,而自我觉察,痛加惩治,黜退其人,而不复任使,追惩赂钱,而移送本州,报使文书,班班可考,则其所处置,可谓得宜,况其钩距之政,多有可观,道内民情,咸惜其去,今若略其一眚之微,而牵复旧任,奖其已著之迹,而益责来效,则庶有补于剿讨之方,劝奖之道矣。凡此数条,系关民事,不敢不以所闻见者,冒慁宸听,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而特加裁择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得宜,令庙堂禀处,而金道鸣,勿罢仍任,俾责来效焉。疏辞榻前定夺烬馀移誊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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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下直,阳城县监南渊,上土佥使权𬱖,马梁佥使元必大,加背梁万户金斗望。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闵镇周呈辞,入启,执义郑澔呈辞,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南就明,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闵镇长,以典医监提调,医员禄取才事,请标信,礼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缺三字李光迪曰,今下弓矢,上土佥使权𬱖处给送。

○李缺四字假注书李㙫,昨日差出,累度催促,而肿患甚重,势难缺二字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姜履相为假注书。

○李善溥,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时,依近例缺二字礼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时,王世子,似当有随驾祗迎祗送之节,而方在冲年,闾巷拘忌之疾炽盛,依近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备边司言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八月十五日,依例商贾,预为定制,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李光迪曰,近来享上之事,多不致谨,事之寒心,固已久矣。况太庙荐新,何等重事,而六月令西果,七月将半,无意荐进。潦雨之支离,非特今年,以予所睹言之,西果尚未荐进,实曾所未有之事,殊甚骇然。该曹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当该封进官,并拿推。

○李思永启曰,户曹判书李濡,今姑许递事命下,而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台谏,虽以罢职不叙论启,而欲其出代,今姑许递,递差传旨捧入。

○李光迪,以义禁府言启曰,通津前府使柳德三,阳城前县监尹揄,黄涧前县监元球[元絿],信川前郡守金夏鼎等,姑停刑推议处,判下矣。御史封进四邑文书启下后,可以凭考禀处,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兵曹言启曰,近来闾阎间,疠疫大炽,干净之处绝少,阙内杂人之出入,不可不比前严禁,故申饬各门守门将及近仗军士,使之十分禁断矣。今日大殿别监严斗万奴子称名人,阑入阙中,入直郞厅,捉致治罪,则斗万,与诸别监同坐,捉致本曹结束色、书吏及近仗军士,无数殴打。今日国纲,虽曰解弛,掖庭下人之不有禁令,恣意横挐,何敢乃尔?此而置之,则将无以严宫省而禁杂乱,别监严斗万及当该所任别监,一体令攸司严加治罪,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尹世纪,执义郑澔,正言郑维渐启曰,请右议政崔锡鼎,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缺四字

○执义郑澔启曰,请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忠州讨捕使安绩拿问定罪。童蒙教官韩配周,秉心阴巧,行已鄙悖,缺一字附弄权之宰,诪张丑正之论,构出长书,诬辱儒贤,贤关缺一字馆之罚,前后相继,而气势所挟,滥厕金吾,仇视教义之伯父,欲为临葬之他之计,瞒頉当次之同僚,图差湖南出使之行,王程有限,而到处留连,重服在身,而专事矫[骄]淫。又于回还之路,驮率所眄之妓,行路唾鄙,有口皆传,物情骇愤,久而不已。如此锺恶无行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童蒙教官韩配周削去仕版。并引嫌而退。随事论劾,既据实状,措语轻重,有不足论,意外非斥,在我何损,重论方张,一不随参,抉摘文字,诋斥言者,揆以台体,殊涉不韪。请掌令任元圣、金德基,持平李世奭出仕,持平南就明递差。答曰,不允。拿问事及处置事,依启。南就明之疏,大义固好,不必递差也。措语在上

○大司谏尹世纪,正言郑维渐启曰,请文城佥使金指南改正。答曰,勿烦。

○执义郑澔启曰,臣性本驽劣,兼以癃病,忝冒台端,已阅累朔,蔑效尘露,罪积瘝旷,寻常愧惧,若陨渊谷,适当大论方张之日,不敢言病,黾勉随参,群詈四集,众斥并起,一避一出,殆不胜其疲劣。其中一种虱附巧避之徒,非不知大论之出于舆诵,而欲其随参,则私谤是恶,显欲崖异,则公论是惧,故凭他事,俟间投疏,抉摘文字之过,饰为和平之论,上以迎圣上恶激之旨意,下以济媚世取容之私计,此等情态,臣诚痛恶。且恐贻羞于清明之朝,乃于处置之际,措辞请递矣,今承圣批,以大义固好,不必递差为教,臣窃讶惑也。圣明,诚以此等媚辞软语,谓真和平,谓之固好,则是粪土朽木之责,吮癕舐痔之训,诚不得为圣贤中正之气像,岂有是理哉?臣窃恐缺一字论一行,则朝无正色直言之风,相率而为阿诱[谀]謟侫之习,其为国家之害,岂浅鲜哉?然臣不免处置乖当之失,何可一刻晏然于职bb次b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启曰,韩配周,罪缺三字愤,削版之论,久行搢绅之间,臣等,采其公议,相与缺四字明,不赐允兪,无非臣言,不见信于君父之致,私心缺二字不可言,不意持平南就明之疏出,而臣等之受辱,又缺三字避退待,恭俟物议矣。即伏见本府处置之批,以南就明之疏,大意固好,不必递差有教,彼意既好,则臣等,固难免妄言之失,就明当出,则臣等,自当在应避之科,而处置之同僚,亦以乖当引避,则臣等,俱是处置人也。以此以彼,何敢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世纪上疏,伏以,臣以百无一能之人,猥当万不近似之职,辞递不获,黾勉就列,一日在职,宜尽一日之责,而未有尘露之报,徒积瘝旷之罪,臣诚惭惧,不知容措。且臣痼疾婴身,生意都丧,杜门病蛰,罕与人接,其于时政之得失,有同聋瞽,冒据言责之地,不得其职而不去,宜无是理。近又宿病之外,添得暑感,症情层叠,差兪似未易期。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以寻生路,公私万幸。臣于祈免之章,不宜赘以他说,而既有区区所怀,冒昧仰陈,惟圣明垂察焉。西米之事,初出于朴泰淳之疏,挟持利害,疑乱群听者,泰淳也,替主其论,成事者,即户曹判书李濡也。谋始不臧,其终必败,以至辱及圣躬,害偏一国,则舆情愤郁,可胜言哉?究厥所由,虽难尽论,罪其主事之人,则犹可以明义理而戒方来。此台章之所以独及于濡也,而兪音尚閟,公议不伸,臣窃意圣明所以留难于此者,岂以台论为不是哉?只以欲利,反为害事,不预料,原其本情,有可恕而无可恶耳。此则不然,台臣之论,亦岂以为故为不臧,情有可恶哉?业已至是,咎将谁执?抑臣有所讶惑者,台章论罪,虽不及于泰淳,而泰淳,以作俑之人,其名缺三字罪濡之启,则该曹之不顾公议,循例备拟于缺四字臣未知其于事体,果如何也。目今秋序已届,缺四字务方殷,灾伤磨炼等事,不容少缓,况且使行,缺五字物责应之端,亦甚关紧,重发之论,停止未易,天缺三字不赐允兪,上下相持,杀无期,臣实为国事深虑,缺三字台启,划即停止,在濡廉隅,似难仍察,陈章乞免之缺三字费多日,而度支举行之事,一日为急。伏愿圣明,亟允台启,毋使人心愈郁,国事狼狈焉。且韩山郡守宋相琦,文学雅望,即今流辈中,不易得之人也。当此人材眇然之日,出入经幄,其所裨益,必不浅鲜,而出补湖邑,前后相续,朝廷用人之道,恐不当若是,臣窃惜之。亦愿圣明,递其郡任,置之近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当初度支之所陈,一则为民,二则为国,末稍事端之至此,岂始虑之所及哉?此予之所以终靳一兪于今日台启者,而第秋务方殷,使行迫头,参以事势,合有变通。李濡本职,今姑许改,宋相琦事,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大司谏尹世纪上疏,则韩山郡守宋相琦,文学雅望,流辈中不易得之人也。出入经幄,其所裨益,必不浅鲜,而出补湖邑,用人之道,恐不当若是,臣窃惜之,愿递郊任,置之近密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宋相琦之素负雅望,非所不知,而内外交差自有前规,而闻其七十岁老父母,方在乡曲,菽水难继,情理甚切,愿得一县,如此之人,在朝家逮[体]下之道,亦有许副其愿之典是白乎等,以相议出补,意有所在是白如乎。今此谏臣之陈疏,诚为得宜,依疏辞施行,何如?启依允。烬馀移誊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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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仕直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韩永徽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月晕。夜一更,月晕回土星。五更,白云一道,起自西方,直指巽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闵镇周呈辞,入启,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引避退待,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善溥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缺二字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暑热未退,缺四字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牛黄六一散缺五字而水剌之不能如常,已尽平复乎?嫔宫脚痛缺三字不更发,而泄泻之候,亦已差歇乎?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水剌几尽复常,嫔宫所患,详言于医女矣。

○中宫bb殿b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即伏承批答之教,水剌几尽复常,不胜欣幸之至。嫔宫患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泄候度数虽减,而犹未快差,且有微寒之候云,臣等与诸医相议,则以为,前剂入仓廪散三贴,当进于今日,依前加入,更服二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闵镇长,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善溥,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前利川府使柳瑞,还属本院,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十四日望祭受香,十五日正日,十六日望日,此三日,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善溥,以礼曹言启曰,秋节已届,而太庙荐新西果,尚未封进,此固由于今年潦雨异常,未及成熟之致,而其为未安,莫此为甚。自本曹,每每捉致该司下人,严加督促,而辄以即今西瓜,其大如拳,里亦不红,决不合于封进为对。昨日又为捉来治罪,则请以十五日封进,故为迟待,以为观势请罪之地矣。伏见备忘记,以享上之事,多不致谨为教,臣惶陨之至,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当该封进官,既有拿推之命,则其下人怠慢之习,尤不可不惩,司圃署、内资寺当该书员,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严缉,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缺二字燔造所用杨口白土五百石内,春川二百石,洪川一百石,缺二字一百石,麟蹄五十石,杨口五十石,每年八月,下送郞厅,掘缺二字石计数,分授于各邑,一半则未冻前上送,以为明缺二字之用,一半则明春解冰,即时上送,乃是年缺四字而载运船十只,自京司计价,下送于各其邑。缺四字川二只,狼川二只,麟蹄一只,杨口一只,造成每缺三字载二十五石,定数输运,而船只,如或有伤,则即为缺三字后,其价亦报京司受去,各其船只,一年两度载运缺一字外,则自事其事,更不立役。当初设立时,题给物力,缺二字为节目,如是其优厚详尽,而近来非但连岁饥馑,民力不逮,守令,于其应行易为之事,亦以退托图免为事,勿论轻重大小,事事懈怠,不成貌样,决不可一任其所为,洪川县上年秋应运白土一百石内,一半五十石,则虽已上送,一半五十石,则解冰后,所当即为上送,而到今尚不上送,故分院郞厅,发关催促,则洪川县所报内以为,上年秋分授白土,运置于狼川县津头矣。今见分院关文,后载运次,送船于津头,则狼川船头监官,已为推移,防纳于他邑,无一石现存,监色所为,万万痛恶,当此农务方殷之日,万无动民更运之理,船所监色,请自本院,严治当推云矣。上年秋,本院郞厅,既为掘土作石,计授于本县矣,上年秋及今年春,分半载运次,京司既为造给船只于本县矣,本县惟当检饬,及期载送而已。春初当送之土,到今秋后,尚不运送,今乃以狼川县监官处当惩为请,其在事体,殊极可骇。本县县监,从重推考,令本道捉致色吏,刑推,宜当。且春川二十石,狼川四石,杨口、麟蹄各四石,亦至今未纳云,四邑未纳之数,虽有多少之差,其稽缓不及之责,俱不可免。四邑守令,亦一体推考,宜当。且闻五邑先上送白土,自分院,受置于牛川江边库舍矣,去月大水时,库舍沉没于潦水,春夏燔造后,用馀杨口白土一百十一石十一斗零,及晋州白土一百六十石八斗,尽为沉没于泥沙浊流之中云,今此秋燔时,无可用之土,事甚可虑。晋州则水沈后,海运来到京江,未及上送者五十石,缺一字以此仅可为秋燔所用,而杨口土,则燔器专用缺四字土之若干添入,杨口等五邑未收八十二石,虽缺五字水沈一百十一石之代,亦不可不使之加数上送,而缺五字至二百石,当此临急之时,掘后运役之弊,俱极缺四字八十二石之外,加定六十八石,合一百五十石,必须趁今日缺三字期掘取,装载上纳,庶可免秋燔阙进上之弊,杨口缺二字厅,例于八月定送,而即今事势如此,即为启下节目缺一字以为趁即掘取上送之地,而未收八十二石,则当自各其邑缺一字数上送,加定数六十八石,则洪川元未收既多,虽是本县之责,亦难加定于未收之外,令本道从多少分定于春川、杨口、狼川、麟蹄等四邑,宜当。明年所用五百石,则常年定式春秋分等运送,俾无如前稽缓生事之弊事,更加申饬,宜当。本院郞厅,牛川藏置白土库舍,所当预择潦水不及之处,坚固造成,而今乃置之于卑下之地,有此许多沈水之弊,海运江运,多有民力,并归虚地,亦极可惜。当该燔造官,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宇杭,以兵曹言启曰,谒圣吉日,来八月二十四日,既已启下,武科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八月初二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额数则依前例分两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自前武科规矩,临时启下,故外方举子,不知某技之应取,不计才艺之长短,皆怀侥幸之心,致有坌集滥杂之弊。今番则依前定夺,规矩单子,书入启下,一时颁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忠州营将安绩拿来事,命下矣。依例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正言郑维渐启曰,设官定制,乃是祖宗朝金石之典也,一或逾闲,其虑不浅。译舌之有功劳者,虽以影职,升资加级,犹或可也,至于滥通仕籍,此实国bb家b所未有之事也。译官金指南之功劳,未知其如何,而设有可赏之劳,循例赏加,自是常典,而遽拟以西陲巨镇,不但物情之骇惑,久而未已,缺二字紊乱,莫此为甚,事虽微细,关系不轻,终不可以久靳允兪,有所轻止。请文城佥使金指南改正。并引嫌而退。处置立落,既得台体,末端批旨,何必为嫌缺三字议可见,到今引嫌,殊涉太过。请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出仕。避辞同前答曰,依启。金指南事,令该曹施以他赏。

○崔商翼启曰,出仕台谏,当为牌招,而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吏曹判书李世白上疏,伏以,臣自被谬恩,夙夜忧遑,敢竭血忱,冀回成命,而温批反降,史官传宣,此是待大臣之礼,臣固踧踖不敢当,而至于奖谕之过隆,尤非贱劣之臣,所敢冒承者,惶感愧栗,益不知所措,夫所谓才德,自古鲜能兼备,叔世以下,尤不易得,况如臣倥倥然一隅人,其有万分一仿佛于此者乎?臣虽至愚,自知则已明矣。平生至愿,只在禄仕,人之视臣,亦未尝以公辅期之,幸蒙洪造,跻躐逾分,愿忠虽切,称塞无路,亦不过于效劳于一有司之事,以图涓埃之报,而居然,擢在此位,是岂梦寐所到,仰惟殿下,深念相职之重,且当多事之会,霖雨之思,方切于宵旰,而及其除命之下,乃反草草如此,有若庶官之随阙苟补者然,时事之可知。殆有甚于歇后作相,为累圣鉴而拂公议,顾何如哉?臣闻人君使臣,必量其才否,人臣事君,必审其进退,故上无虚授之讥,下免偾事之罪,在凡僚当平日,犹且然矣。况于具瞻之地,艰虞之时?且今两相,虽暂引入,元非如鼎席俱缺之时,而不加询卜,遽出宸简,其所晋用,又非其人,则国体之伤损,瞻聆之骇惑,亦岂细故也?臣百尔忖量,无一可称,此非臣自谦之辞,实国人所共知也。伏乞圣明,曲察危恳,商探舆诵,亟回臣所授,改畀贤德,国事幸甚,愚分幸甚。臣无任蹙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至意于前疏之批矣,卿胡不谅,陈章控辞若是乎?矧当艰虞之日,廊庙之空缺二字日耶?事务之积滞,固已可虑,而时急缺四字此亦不可不念处也。卿其宜体予意,安心勿辞,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李寅焕上疏,伏以,臣伏见大司谏尹世纪疏本,则以朴泰淳备拟承宣之望,侵斥铨官,辞意深紧,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盖当初泰淳之初疏,自庙堂论启,不得见施,虽于再疏,又陈和市之事,而毕境[毕竟]定夺,不专由于其疏,则到今事败之后,谓以作俑,至拔承宣旧望,臣未知其极当也。虽然谏臣之疏,至以不顾公议为言,则臣于参政之时,循例备拟者累矣,何可自谓无失,而晏然于职次乎?如臣无状,忝叨匪据,作事愦愦,触处颠踬,前后被斥,非特此一事而已,且不敢䩄然苟冒,以益其罪戾也,明矣。伏乞圣明,俯察危恳,将臣本兼诸任,亟许镌免,仍治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知中枢府事洪万朝上疏,伏以,臣大病之馀,元气未苏,且当暑热,百疾侵凌,而西枢新命,尚稽祗谢,陈疏自列,见阻喉司,悯蹙之私,方切于中矣。昨伏见备忘记,因太庙荐新西瓜之尚未封进,内资寺该郞,至被拿处之命,臣不胜悚栗之至,久潦之馀,节晩希贵,其势或然,而莫重享上之物,以致过期稽封,则臣忝据提调之任,不能检饬之罪,实所难逭,玆敢席稿私次,冒死首实。伏乞圣慈,先削臣本兼诸任,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为享上不谨者之戒,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烬馀移誊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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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青阳县监金泓,智世浦万户李宇龙。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闵镇长,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道监赈御史书启刑曹粘连,瑞山前县监韩益徽,延丰前县监李仁著,马梁前佥使张俊兴,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仁著,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韩益徽,时在忠清道清州地本家,张俊兴,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宇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缺五字李东郁,以七月朔进上干广鱼,未免欠精,待罪事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寅焕进,参议《缺三字》病,都承旨严缉进。

○吏批bb启曰b,判书未差,参议洪受瀗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备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凤山郡守李周征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草土之馀,已成癃废,自今月旬后,痰肿发于左脾[髀]之内,毒气四射,寒热交攻,病势如割,有时昏绝,又得暑癨,久未离却,病势万无自力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以调理赴任之意,措辞题送矣,其后连次呈状,闻其病势,果如状辞。路傍灾邑,不可久旷,夫马留滞,亦甚可虑,凤山郡守李周征,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珍山郡守李彦维呈状内,以抱病之人,重得暴下之症,度数无算,浃旬不止,转成赤痢,症情十分危恶,适于此际,除拜本职,而所患痢症,一向危笃,粒米之不入口者,已浃旬望,以此病势,万无赴任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之意,累度呈状,闻其病势,尚此危重,势难赴任云。官事之久旷,夫马之留滞,实为可虑,珍山郡守李彦维,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郑载禧为大司宪,崔奎瑞为礼曹判书,李坦为持平,柳重茂为文学,高应文为平山府使,李征明为礼曹参判,权是经为左尹,赵泰采为校理,李廷谦为修撰,吴硕夏为典籍,李宇镇为凤山郡守,赵泰果为珍山郡守,李世晟为掌乐佥正,权世经为礼宾正,金世翊为庆尚监司,南弼星为襄阳府使,李健命为掌乐正,单付兼执义,赵正纬单付奉教。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呈辞受由,参判柳之发进,参议申懹病,参知姜铣病,左承旨金宇杭进。兵批,以闵镇周、李彦纪为副护军,李宜显、沈龟瑞为副司正,南就明、李健命、李晩成为副司直,清州营将金道鸣,勿罢仍任事承传。

○兵批启曰,清州前营将金道鸣,勿罢仍任事,命下矣。新除授清州营将崔镇汉,未及赴任,所授加资,依例还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缉启曰,户曹判书,今当差出,而领、左相方为引入,尚未肃谢,不得荐望,此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原监司李缺四字等官居私奴成元等呈状,囕死事,状启。传于李思永曰,缺五字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崔商翼,以兵曹言启曰,缺六曹[六字]硕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之厚,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善溥,以吏曹言启曰,广州府尹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荐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廷谦,时在京畿衿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上来事,bb下b谕,而本馆上、下番,近甚苟简,以副校理南正重,姑降入直矣,朝者,以其身病陈疏,有调理之命,故即为出去。校理赵泰采,承牌来到阙外,以拘忌之疾,陈疏退去,修撰赵大寿,陈疏受由,副修撰闵震炯,受由在外,校理李震寿,副校理赵泰耉,皆为呈辞,他无入直之员。校理李震寿,副校理赵泰耉,修撰赵大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善溥曰,前参判金构、申厚bb命b,并叙用。

○李善溥,以礼曹言启曰,上年,因本曹草记,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所封全罗、庆尚、咸镜、江原等道朔膳,三名日物膳,及黄海道朔膳,别单付标,量减物种,及咸镜道三名日物膳,江原道各殿进上干海参,有限明秋姑减之教矣。即今秋节已届,不可无前期行会之举,来十月朔为始,诸道朔膳,三名日物种进上,停捧与裁减物种,一并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干海参外,并限明秋姑停。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李世奭,正言郑维渐启曰,君臣之大义至严,奉使之事体甚重,能举其职,则国以荣怀,苟失周旋,则国受耻辱。日者,前右议政崔锡鼎,当其奉命西下之时,大失随事周旋之方,悖慢无伦之辱,出于彼书,及于吾君,则为人臣子者,所当据义严斥,而非但不能严斥,乃反误引不足喜不足怒之权辞,终负邹鲁仆妾,伏商欲死之义。且私商禁断,明有北来之书,而初不能据法斥绝,俾即撤还,轻示状禀之意,开其希待之心,终使彼人,迟留数月,狼狈愠憾而归,他日之忧,有不可言,至于屏去译舌,恬受私馈两件事,则实是前古所未有之骇举矣。或以初虽屏去,末乃在傍,始虽私受,终归公帑,谓可原恕,而论其始终公私之有间,其有失于人臣奉使之礼则甚矣。后弊所关,缺二字至重,舆情莫泄,国言愈激,决不可罢职而止。请前右议政崔锡鼎,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勿烦。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缺六字李濡罢职不叙之请,实循一国公共之论,而累日论缺五字谏长之疏,只许递改,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夫谋国之道缺四字计利害,则鲜不至于败事病国,今此西市之议,初虽出于朴泰淳之疏,若其终始主张者,即李濡也。噫,国家不幸,连岁大侵,拯济民命,岂无他策,而以堂堂千乘之国,既不能自济,又从以乞怜于万里之外,义理晦塞,有识寒心,而事机转误,贻辱国家,臣民痛迫,已不可言,而后时之谷,难救沟壑之急,钜万之费,终致府库之竭。末梢事端之横生,虽曰,始虑之不及,而其谋国不臧,作事偾败之罪,决不可递职而止。请前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童蒙教官韩配周,秉心阴巧,行已鄙悖,趋附弄权之宰,诪张丑正之论,构出长书,诬辱儒贤,四馆之罚,前后相继,而气势所挟,滥厕金吾,仇视教义之伯父,欲为临葬之他之计,瞒頉当次之同僚,图差湖南出使之行,王程有限,而到处留连,重服在身,而专事骄淫。又于回还之路,驮率所眄之妓,行路唾鄙,有口皆传,物情骇愤,久而未已。如此锺恶无行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童蒙教官韩配周削去仕版。新除授行大司宪郑载禧,时在平安道监营任所,请斯速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李善溥启曰,弘文馆副校理南正重,朝者陈疏,承批之后,不待交递,径先出去,极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掌令金德基疏曰,伏以,臣禀赋虚弱,本来善病,而三年岭邑,添得痰喘之苦,两朔畿甸,又中暑湿之毒,旧症新痒,转辗交剧,自数日来,顽痰之升降无时,咳喘不止,泄痢之度数无算,真元大败,委顿床褥,无计供仕。适于此际,召牌遽降,严畏分义,忍痛趋义,诣阙退还之后,疾势加重,生意索然,顾臣病情,实非一时偶感之比,旬月之间,决无复起为人之望,所叨风宪重任,不宜一日虚带。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察臣病状之难强,将臣职名,亟许递改,俾得专意调治,公私万幸。臣于乞免之章,不当更有所烦赘,而既有区区所怀,亦不敢自隐于四聪之下,惟圣明之垂察焉。臣闻褒奖直气,有国之当先,故粤在我祖宗励精图治之时,如有言事,而久靳天点者,则或因大臣之陈达,或因缺二字之箚论,开释收用,如恐不及,此我朝家法之美,治道之盛,三代以后,缺二字者也。臣窃瞷殿下,自近日以来,奋发有意,励精求治,凡所以缺三字诸政令者,无非大公至正之道,而惟是言事之臣,不但不为缺四字久靳恩点,臣于此,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者也。前文监察缺三字司䆃寺正兪信一之力斥宰臣,措语之间,或虽不能称停,而缺二字言者公耳,愿忠者国耳。殿下于平日,犯颜正谏,言及圣躬阙失缺二字非徒不罪,反加褒赏者,非止一二,而少有言及大臣,宰臣者,则摧折斥退之,不少假借,此虽出于乐闻已过,慰安大臣之道,而其视廓然大公,物我无间之义,无乃有所少嫌乎?凡容受直言之道,惟观其是非之如何,岂可以物我为间,定其公私之分乎?虽以故掌令臣金灏事言之,疏陈圣躬阙失,则褒赏感叹,溢于辞表,旋又论及大臣,则斥死南方,曾不顾惜,此是已事,今不必更论,而每伤其抱直而死,大为圣朝之累,故今因言事忤旨者,多靳受用[收用]之事,冒昧论及,冀圣德之毋庸再误也。且于顷日金构事,尤有所未晓者也。构之奉命干事也,其所以奉承朝令,接待远人,俱极周详明敏,无一误着之状,观其供辞及前后公私文字,昭昭可据,故圣明,亦于当日判付,有曰观此供辞,参以状启,其非出于非我所好,而不欲担当之意可知。推此一教,可谓金构无非之断案,而毕竟反加之以夺告身之罚,臣窃讶惑,而继之以慨然也。凡用罚之道,贵在得当,苟非其罪,则虽小民下贱,犹不可横加情外,况如金构,位在宰枢,才望素著者,当此人才渺然之日,岂可任其无罪被罚,不思所以伸释之道乎?惟此数臣之事,举措无不共惜,而无一人为殿下开陈者,或者大臣久为引入,筵臣久未登对,虽有欲陈者,而有所未遑而然耶?臣与数臣,元非相生相死之友,或无一谈一笑之雅,则今日此言,实无毫末之私,而盖有惧于朝家赏罚之不得其公。伏愿圣明,勿以人废言,俾直言者见容,无罪者得伸,则朝廷幸甚,国家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可不留意,而至于申銋之终始𬺈龁之态,实未知其稳当也。金构事,已示予意于判付中,而启闻之际,虽有欠于委曲,予未知其深罪,故才下叙命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南正重bb疏曰b,伏以,前患脚肿,近益添剧,缺一字硬如石,毒晕遍肆,逐日鍼刺,有加无减,跬步难运,起居缺二字僵卧直庐,达宵叫苦,虚热上升,眼病兼发,眦缺三字时刺痛,眠食俱废,元气大败,此实阙中诸人缺四字今病势,万无供职之望,而玉候方在静摄缺四字马贱疾,仰渎宸严,黾勉度日矣。近者诸僚缺四字寻单,实无替直之路,臣之私情,切迫益甚,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许递免,俾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式[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修撰赵大寿疏曰,伏以,臣于昨年春,幸蒙圣恩,得拜峡邑,其地距京四五由旬,道途伊迩,情惬便养,辞陛之期,只隔数日,而老母之病,忽然添重,宿疾沈淹之中,新症交剧,当寒远役,实难将往。且于其时,赈政方急,朝家催赴,臣先上任,则救护无人,百尔思量,进退俱难,不得已终至呈递矣。连岁洊饥,家业旁落,臼井萧然,糜粥不继,桂玉之艰,朝不谋夕,数年之中,每见近侍之臣,乞养赴县者,私心艶羡,不翅登仙,而顾臣终鲜兄弟,半世伶仃,其孤苦之状,求之诸臣,无与为比。特以诚薄,事与心违,既借一麾,终致巧递,尚此迟回,未遂情愿,寻常郁悒,忽忽如狂,臣之情理,若不至如是痛迫,则岂有离违阙庭,必欲为远去之计哉?但臣母年,已迫喜惧,暮境无几,居常寝疾,缺二字日微臣,若只贪宠禄之荣,不顾乌缺三字恐西日不待,风木莫停,终为臣无穷之缺四字赎不孝之罪也。傥荷圣明,曲赐矜察,畀缺三字僻一小邑,俾于抚字之暇,得尽备物之养,则缺二字之恩,结草难酬,玆敢不避烦渎,又复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哀臣至情,恕臣僭越,千万至幸。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启下吏曹。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修撰赵大寿上疏,则其老母之年,已迫喜惧,暮境无几,居常寝疾,气息日微,而家业旁落,糜粥不继,情理甚切,缕缕陈恳,愿得一县,以伸乌鸟之情亦为白有卧乎所。赵大寿之情事,通朝之所共知,而疏内所陈,实为恳迫是白乎矣,当此开讲之日,经幄之臣,有难轻许出外,今姑置之,何如?启。传曰,情甚可矜,依愿施行。烬馀誊录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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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孟山县监柳重亨,同福县监李翊夏。

○今七月十六日卯时辰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暑残凉生,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牛黄六一散,当尽于今日,水剌之尽,其已复常乎?嫔宫剂入仓廪散,亦当尽于今日,泄候已有差复之效乎?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水剌复常,嫔宫泄候,时未差愈矣。

○药房,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水剌复常之教,其在下情,不胜欣抃。嫔宫患候,则有泄候犹未快愈之教,臣等与诸医相议,则以为,薷苓汤,最合于暑月之泄,前剂入仓廪散,未尽一贴,今姑停止,薷苓汤,加白芍药煨、车前子炒各一钱,连服三贴,宜当。益元散二钱重五贴,以糯米、车前子,并炒煎之,调服宜当云。此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十二日启下柳德三原情公事,则初头四字,有落漏之处,而许多文书修启之际,日势已暮,臣等蒙未致察,今始觉悟,不胜惶恐。落漏四字,元启目中,添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以汉城府言启曰,今番四山风落松木中,赈厅库舍改建材椽,及训局熖焇煮取土木斫伐事,启下矣。两处所用材椽、土木毕斫后,末端木及馀存风落松,自本府,依例捧价,发卖于民,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参军臣宋世泰,与五部官员,自今七月十一日至十五日,都城内外僵尸,眼同摘奸,则东部字内东学洞契,有一尸,西部字内孔德里契,有二尸,阿岘近处,有二尸,南部字内水口门内契,有一尸,青宁尉契,有一尸,莲城尉契,有一尸,真梳里契,有一尸,南小门内契,有一尸,北部字内阳德防契,有一尸,司宰监三牌契,有一尸,中部字内义城正契,有一尸,汉原西边契,有一尸。东部、南部、中部僵尸,则埋置于水口门外送葬岘近处,西部、北部僵尸,则埋置于西小门外大岘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善溥曰,连观朝报,呈告极其纷纭,本院申饬。

○传于严缉曰,本兵之长,不宜久旷,兵曹判书李世华三疏批下,即为牌招察任。

○庆尚监司李彦纪,以承服贼人张厚先等,及其他贼人顺鹤等,待其狱门之开,一时突出事,尚州牧使李万元,讨捕使崔元緖罢黜事,启本。传于金宇杭曰,讨捕使崔元緖,只推勿罢,使之刻期讥捕。

○持平李世奭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郑载禧,即臣之妻同姓三寸叔母夫也。法有应避之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崔商翼启曰,持平李世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金德基启曰,请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措辞见上请童蒙教官韩配周削去仕版。措辞见上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持平缺五字答曰,不允。削版事及处置事,依启。

○前吏曹判书李世白上疏,伏以,臣触冒万死,猥伸再吁,恩批洊降,责励愈重,臣缺一字地陨越,惭悸弥增。臣欲起而承命,则鼎席非试可之地,欲缺二字控免,则分义有僭渎之惧,到此地头,臣之情迹,可谓极狼狈,而大窘蹙矣。虽然,与其冒出,而有偾事之罪,毋宁力辞,而受违命之诛,去就之间,轻重自别,此臣所以不避𫓧钺之诛,必以解免为期者也。蝼蚁之诚,未格天心,肝膈之言,终归饰让,不敢更费葛藤,辄溷宸严,而第于圣批之下,尤有所不敢当者,不得不仰首,而复鸣号焉。目今艰虞之势,方轸乙丙之忧,正宜求一代之贤,畀安危之责,而其所以简在,而委任之者,乃及于无状如臣,则无乃与国乱思良之义,大相剌谬乎?近日滞务之可虑,亦果如圣谕所及矣。臣尝滥厕于筹司之末,元未有一谋半画,协赞庙议,则今虽假之以名号,才猷器识,非可增长,而猝然置之于岩廊之上,俾得有所裁决,则愦愦之讥,不但止于一时,而覆𫗧之灾,终有所不可胜言者,使识者观之,安得不懔然寒心乎?至于荐望之时急,臣亦非不知矣,而惟此数窠,引留时日,必待庙堂荐拟者,何也?盖所以重其任也。此犹如此,而独于台铉之卜,其所难慎,反不及于数窠者,臣窃惑焉,臣窃恨焉。且臣伏见谏长之疏,举臣待罪铨曹时注拟间事,有所论斥,臣实瞿然,毋论其言之如何,臣之昏霿不识,此亦可见。况又进于此,而冒当不敢当之地,则其所谓不顾公议云者,臣恐不在彼,而在于此也,此又臣之所大惧也。天道忌满,鬼神害盈,微臣私分,实有福过之忧,而此则犹涉于臣之一身,固有所不暇陈者。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收恩命,回授其人,以尊朝廷,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屡悉予意,更何多诰?谏长之疏,不必深嫌,卿其须念国事,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行兵曹判书李世华疏曰,伏以,臣贱缺三字决难供任之状,已陈于前后沥血之恳,而圣批缺四字调理行公为教,臣于是,情穷势蹙,更无所缺四字少效微劳,多般试药,靡不用极,今过累日,尚无寸效,缺三字视物不明,头脑如破,不堪其痛,叫苦之声,终日达夜,加缺三字之症,胸腹之痛,日渐添重,粒米下咽,则壅滞膈间,痛势缺二字剧,勺水入腹,则肠胃轮囷,旋即暴泻。以此之故,全废飮啖,委顿涔涔,精神筋力,无复馀地,溘然之期,非朝伊夕,犹且缕喘未绝,职名在身,奄奄垂死之中,一倍惶恐,不得不冒万死仰渎宸严,臣之今日情事,其亦急且戚矣。臣之出身历事,于今四十馀年,丧戚馀,罪废之外,常时带职之馀,虽有病故,不敢旷日退伏,忍痛供务之事,同朝之所共知,而不幸垂死之年,有此难救之疾,臣虽欲强起行公,其势末由。顾此本兵之任,其可一日虚带床席之间,以致瘝旷乎?今臣所控,为公非为私。伏乞圣明,俯谅危悃,将臣本兼诸任,亟赐递免,俾令军国之务,无致旷废,蝼蚁之命,安意就尽,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煎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宜速行公。

○行判敦宁府事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以无似,猥膺使命,知识浅端[浅短],恐无以仰副专对之责,秪切惶悚,意外之事,有非悬度臆料,今日所宜致意详慎者,正在文书间事,须预讲熟议,可无匆卒未尽之患,适值相臣俱入,主文有故,查对之期,只隔八日,而草稿未定,此非细虑也。今此和市,以事在今日,有此论议,而第以在彼者言之,则水陆交运于海外之国,以济其讥馁[饥馁],其为人施惠则固大矣,不可以价厚弊伙,有所轻视。侍郞诸人,每于辞说文字之间,辄有未满之意,致诘多端,恐非所以答人厚意也。颁赏奏本,不过为我转报缺一字话,而语意犹且勤渠,今此表笺文字,不缺二字埋没塞责而已。臣尝见明朝谢表中,或缺二字数载于诸人文集中者,非一,盖事要该缺二字圆转,国家于此等处,致意如是缺三字主管之人,臣不敢参涉,而窃自附于缺三字书之义,略陈愚贱之见,伏乞圣明,缺二字堂商议善处,务归至当,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如此,令庙堂议处焉。启下备边司,无回启。榻前定夺烬馀移誊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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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式暇。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安县监申泳,郭山郡守吴时中。

○严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光迪,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判义禁臣闵镇长服制,知义禁臣李彦纲,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进,同义禁臣赵相愚,户曹坐记进,堂上不齐,今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缺三字臣堂上以上朔试射,行副司勇柳枋,柳叶箭十巡缺四字由泳十巡三分,俱未满四矢,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缺四字启曰,臣父喜茂,曾拜谏职,立异于大臣加律之论,引避缺三字启,实有不可苟同之嫌,何可一刻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崔商翼启曰,持平李坦,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世纪,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正言郑维渐启曰,请前右议政崔锡鼎,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启曰,请前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措辞见上新除授郭山郡守吴时中,七十已满,衰败特甚,既违限年之法,且多不称之议,请命改差。引嫌而退。大论方张,嫌难参启,揆以台体,不可仍置,请持平李坦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正言郑维渐启曰,朝家,为虑湖西之洊饥,发遣监赈御史,廉问守宰之善恶,检察赈政之能否,以为黜陟之地者,其事体之重,为如何哉?即见赈恤厅回启,则蓝浦、保宁、文义、林川四邑守令,或有目不知书,性且痴𫘤,赈政凡事,见欺于监色者,或有为人徒善,不解事务,凡干政令,不能自断,一任监色之所为者,或有委政下吏,多有从中用事之患,论其政治,无足可观者,或有性本弛缓,政欠刚明,分给赈谷之际,有色吏滥杂之弊者,其所胪列,有非寻常疵政之比,则该厅覆启,固宜据其实状,置之应罢之科,而只以推考薄罚,略示警责,而至于蓝浦,则元不举论,其别遣绣衣,审核臧否之意,果安在哉?请赈恤厅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四邑守令,决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请蓝浦县监吴时翊,保宁县监朴繗,文义县监韩景愈,林川郡守赵持恒罢职。答曰,不允。

○大司谏尹世纪启曰,林川郡守赵持恒,即臣友婿也。本院方以罢职论启,而臣有应避之嫌,不可晏然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大司谏尹世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烬馀移誊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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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式暇。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仁同府使崔文征。

○今七月十八日夜三更,南方坤方,有火光。

○药房都提调臣南九万,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严缉启曰,大雨连宵,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嫔宫泄候,渐有差歇之效乎?前剂入薷苓汤,当尽于今日,令医女入诊,详知即今症候后,更议宜当,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药房,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伏承批答,有嫔宫症候,渐有缺二字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而第伏念嫔宫患候缺四字今虽有差胜之效,不可不继用治原预防之剂,故缺四字议,则皆以为,独活寄生汤,加乌药七分,黄柏盐水炒缺四字材,加木瓜二片,连用数十贴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何如?传曰,依启。

○李光迪,以礼曹言启曰,穆陵大王陵上,仁穆王后陵上,曲墙修筑吉日,以今月二十二日推择,启下矣。即今雨势如此,姑待开霁后,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启曰,今日乃处暑,视事,当为取禀,而老炎蒸溽如此,玉候平复未久,姑观日气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崔商翼曰,秋节已届,而朝雨过多,祈晴之举,不容少缓,令该曹四门禜祭,不卜日设行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洪受瀗病,行都承旨严缉进。

○吏批启曰,判书未差,参议洪受瀗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宪府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彦纲为刑曹判书,具志祯为醴泉郡守,吕必容为韩山郡守,韩宗老为司仆主簿,李溭为司圃别提,郑道征为汉城判官,李奎征为忠勋都事,金昌直、李彦经为持平,李湜为尚州牧使,禁府都事赵明彬、冰库别检任泂,相换,掌苑别检金镇华、冰库别检韩世箕,相换,缮工副奉事徐植、宗簿副奉事李万年,相换。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呈辞受由,参判柳之发病,参议申懹病,参知姜铣进,左副承旨金宇杭进。

○兵批,以金构、申厚命、宋相琦为副护军,李世奭、李坦为副司直。

○崔商翼,以义禁bb府b言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判义禁闵镇长服制,知义禁臣李彦纲,汉城府坐起进,同义禁臣李寅焕政厅进,堂上不齐,今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缉,以礼曹言启曰,传曰,秋节已届,而朝雨过多,祈晴之举,不容少缓,令该曹四门禜祭,不卜日设行事,分付事,传教矣。今日雨势非常,极备之忧,有不可胜言,祈晴四门禜祭设行之意,方欲启禀矣。传教内辞缘如此,依圣教,不卜日,来二十日为始,三日止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启曰,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时,称病不进缺四字后推传旨,该曹,以吴伯周、李油然并入等缺五字传旨,启下矣。取考庚戌八月日捧承传,则嘉善,只推缺四字旨,而今此吴伯周,秩是嘉义,罢职传旨,改付标以入缺三字攸司治罪,而臣以代房,有不察之失,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崔商翼,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前判官尹锡厚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边镇英,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郑维渐启曰,请赈恤厅当该堂上从重推考。请蓝浦县监吴时翊,保宁县监朴繗,文义县监韩景兪,林川郡守赵持恒,并命罢职。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嫌不联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谏尹世纪出仕。答曰,依启。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正言郑维渐启曰,请前右议政崔锡鼎,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勿烦。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启曰,请前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措辞见上新除授郭山郡守吴时中,请命改差。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李彦经,时在全罗道咸平县任所,请斯速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前吏曹判书李世白疏曰,伏以,臣诚无状,平日言行,不能见孚于君父,当此万分穷极之境,区区赤心,终无以自达于悯覆之下,每奉批旨,惭惧积中,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今夫同舟而遇风波,舟中之人,其谁不尽其力乎?然若使不解操柁者,强责以长年三老之任,则覆舟之祸,必出于其手,为其人者,其将辞退而避之,以属于能者乎?抑将诿以事急,冒受不辞,以取覆舟之罪乎?臣之今日之事,正类于此,其所以竭声尽气,呼号而不止者,岂为一身计哉?臣伏读圣批,至以须念国事,以济时艰为谕。噫,臣虽顽冥,岂不知圣意之甚勤,分义之至严,而宠擢缺二字常,坐稽祗谢,国家多事,一向偃伏,不缺二字之计者,诚以为国事也,为时艰也。苟缺三字如臣,岂无一分图报之念,而何敢自安于缺三字重其罪戾也。臣之危苦闷迫之情,既已输泻缺三字是惧,虽不欲更有所𫌨缕,而然其决无可出之理缺二字不待多言者矣。伏乞圣慈,终始体谅,如以臣为可缺二字赐允许,以慰舆望,以为不可,则亦愿早降威谴,无缺二字日持久,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惧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卿辞愈恳,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心窃愕然,无以为谕。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即起视事,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烬馀移誊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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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式暇。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仕直姜履相式暇。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严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李善溥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金宇杭启曰,兵曹郞厅来言,今日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缺三字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缉启曰,左承旨李思永,家有可疑之疾,缺三字右副承旨崔商翼,以式暇出去,左副承旨金宇杭缺四字之际,事多苟艰。左副承旨金宇杭,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善溥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一员,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以义禁bb府b言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事判下,而今日祈晴祭受香,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正日,此四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金昌直启曰,臣本庸陋,无一肖似,承华劝讲之任,亦知逾分之甚,而随职辄辞,有所不敢,黾勉供仕,恒切愧恧矣。不意柏府新命,又下此际,臣于是,一倍惶懔,靡所容措,而且本府,方有前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之启。李濡,即臣外从兄也,既有应避之嫌,其不可一刻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善溥启曰,持平金昌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启曰,请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措辞见上新除授郭山郡守吴时中,年限已满,衰败特甚,既违限年之法,且多不称之议,请命改差。引嫌而退。嫌不联名,已有前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持平金昌直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大司谏尹世纪,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正言郑维渐启曰,请前右议政崔锡鼎,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勿烦。措辞见上

○工曹参判吴道一上疏,伏以臣,畸孤之踪,颠顿于世,群猜众敲,身辱名僇,理合早避,以全躯命,只缘德海恩山,生死骨肉[肉骨],陨结为心,不忍便诀,虽黾勉抗颜于散班闲秩,尚此仰愧俯惭,靡所容措,而梦寐之外,又有词苑新命,臣诚兢惶爽惑,罔知置身之所也。馆阁之任,毋论大小,系是一时之荣选,臣之从前累试,已深不缺二字惧,况今狼狈污蔑之后,尤无侥冒复玷之理。且臣于缺二字忝典文衡,偾事科场,台评峻发,馀悸未已缺三字廉隅,决不可忘耻忍诟,复当文衡之缺五字体,亦不宜迺尔也。目今才望俱优,未经是职缺五字可容臣屡次忝叨,致妨贤路也哉,反复循省缺四字之势,日者玉候违豫之日,亦不敢进参于大庭起居之班,分义扫地,衅戾益重。况今新凉已动,法讲将开,缺二字重任,尤无承当之理,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俯谅危迫之恳,亟命镌削臣本职及兼带提举经筵之任,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病伏乞免之中,不宜言及时事,以犯出位之戒,而不任漆室之忧,敢附芹曝之忱,冀圣明之垂察焉。今此和市一事,为国家大议,论章纷畓[沓],台劾严峻,或以为挟持利害,而驱之于夷狄禽兽之科,或以为耗财病国,而律之以谋事不臧之罪,时议之峻,一何至此。盖此事是非,关系甚重,不可无明言善议,一彻黈纩之聪,而耗财病国,则前日李世华、赵相愚疏中,累辨之,犹有未尽其说者,挟持利害,夷狄禽兽之说,则无一人辨之者,臣请得以备言之。太王之事獯鬻,文王之事昆夷,古昔圣王之所不免也。丙、丁之事,固出于国小力弱,万不获而已,此实百世难湔之耻,春秋必复之雠也。此我孝庙,所以锐意一洒者,而中途宾天,赍志未就,忠臣志士腐心抆泪之恸,曷有其极也哉?事往时久,人情恬憘,薪胆之志顿弛,修攘之策蔑闻,终归于玩揭偸安,甘心服事之域,君臣上下,正宜痛加克责,发愤改图之不暇。以此为言,则夫谁曰不可,而至于市和[和市]一事,则邻邦之懋迁有无,互相交易,古今有国之所通行。虽以近事言之,中江开市,岁以为例,北路开市及莱府之与岛倭通货者,俱为应行之事,而未闻有清议之非斥者,此盖事势之必不可已者也。昨年朝议之以无价直请,为不可,而只缺二字市者,亦有微意于其间,臣于伊时,忝居备局,亦以缺一字仰对于垂问之日,伏想圣明,亦必俯悉之矣,缺二字易则货与粟何别,而他与开市,则俱无疵缺三字国空为民命,贸粟一款,独为夷狄禽兽缺四字山东海之风者当之,必不独执此一款缺四字云者,尤未可晓。盖利害之与义理相反者,长缺三字财用,如冉求之赋粟,弘羊之㰌[榷]利是已。全活饥民缺二字利,则其所谓利害,正是义理。先正臣成浑之言曰缺二字害政是义理所在者,政指此等处,而孟子所谓何必曰利,上下交征利者,必不指利泽及民之利字而言也。此则事理较然,无可疑者,而至若耗财一款,骤看则似近之,亦有不可以此为罪者,我国之连年大杀,前史所罕。地无所收,仓无所储,公藏秋蓄,米粟俱竭,若不转贸他邦,则生谷一着,万无其路,而鱼喁满目,生类将尽。设令金珠山积,宝玉碁置,何益于翳籴口吻,而少救邦本之颠蹶耶。此所以不忍立视其死,有此和市之举也。假曰事未逆料,终归无益,原其本情,实无一分可罪之事。况累万石米谷,输来境内,则市价之增益,其势必然,自古荒岁利民之道,必以增平市价,为第一先务。今年都中及两西市价,顿增于春夏间者皆由于贸得北来之致也。且闻两西之民,以此救急,得延其命者,亦且不些,此则国人之所共言,其与不费银钱,而坐视民死,其得其失,岂待辨说而可知乎?若其价直稍厚,转输有费,则固不可谓全无弊端,而凡事苟有所益,则弊亦随之者,虽小事尚然,况此浩大之举,虽当初所料之时,亦安保其无一分之弊也。所谓末稍事端,不过如斯,实无大端贻害于国者,而辞说多端,听闻易眩,虽以殿下之明,或不免听莹于众多之口,而犹未得深烛其事情也。只是慢书一着,由此而致之,则此固舆情之所共痛迫,而实是千万意虑之所不到,岂可以此追咎,而罪缺一字且念今日此事,果是悖义伤道,害民病国,如缺二字所言,则建请者虽李濡,而断行者实大臣也。濡缺二字陈其所见,而大臣,不以其言为不可,直请施缺三字之罪,大臣为首,濡实次之。不论大臣,而缺五字自不得安其职,不但事体有不当,尔缺五字当底道理乎?盖故斥市事,以乞怜为言缺四字倡之朝廷,以时润意实不韪,罪之。今且台臣,亦是缺三字润者,而启中辞言议文字,专袭时润之疏,使度支缺二字位,两相不敢供职,廊庙空虚,百度泮涣,则时润之缺一字虽斥,而时润之计,稍行也。时润之计,虽甚不韪,帝王听言之道,朝廷宽大之体,但当察其言之是非,彰迹而用舍之,不当臆探其心,并与其言而罪之。盖此论斥市事,则时润之疏,即今日之台启也,今日之台启,即时润之疏也。其见则同焉,其言则一也。岂特前日圣教所谓近于助攻而已,而直以名色形迹之异,一则为倾陷之邪说,而重被谴罚,一则为纠正之公论,而定为国是,揆以事理,岂容如是,臣愚以为,其心则未著,虽时润,不必加以罪谴,致妨言路,其言则不可,虽台论,亦不可不辨其过误,裁其乖激也。夫然后,方合于古昔圣王建中建极,无党无偏之大道,而终为荡荡平平之公是非也。相臣枚卜,有国重事,在昔盛时,至于谋及卜筮,谋及卿士,则其难其慎,为如何哉?国朝特卜,虽有前事,或由于眷注之特隆,而实是非常罕有之典也。甲戌以后,大臣恒怀不安,屏退之时居多,特卜之举,势或致然,而事体之不重,则识者固已病之。今日则时任相臣,虽曰不安,亦与前日之屏去乡曲时有间,而不一敦勉,直下斜封新除,相臣疏中台铉之难慎,反不及于数窠荐望云者,实是得体语也。固知台论之收杀无期,国事之废却可虑,故急于置相,有此举措,其不能优待大臣,审慎重举,则殿下于是乎,不能无失,而此亦浮论害事之致也。大抵今日和市事,若不洞陈事理,使群情晓然,则横溃之国论,无以调停,引罪之相缺三字难自安,盖位在大臣,使其国至于夷狄禽兽之归,而缺三字扬扬盘礴于具瞻之地,则古今天下,必无是理。若曰,缺三字罪则斥退之可也,不然,不可无明白卞[辨]破之道。缺四字圣教以濡为不可罪,则圣意所在,亦可知也。缺五字量,洞察源委,明降教旨,快示是非,使缺四字朝著,而精神聚会于廊庙,国事终有所止缺三字国家之福,世道之幸乎?合启加律措语,虽不出朝缺三字闻其中,有人臣无外交等语,身为大臣,苟有私缺二字人之事,则国有常刑,罪死罔赦,昔汉武帝时,侍中缺一字助,受淮南王赂遗,张汤以为,助以心腹之臣,与诸候私交,罪至弃市。前右议政崔锡鼎事,礼币赠遗,本非私所擅为,而彼之所馈,亦出于礼无不答,则岂可以此,律以外交,驱之于罔测也哉。崔锡鼎,文学博议[识],见重当朝,受知圣明,致位三事,岂至昩于无外交之义,而自陷于死罪乎?因一事之获谴,从而媒孽,至于此极,此岂公心规警之道,而谓非捃摭,人谁信之,听闻所及,莫不危怕,而无一人提举此段,明言痛辨,圣批之下,无一言及此。臣于此,窃为世道慨然,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受性疏愚,行世昧方,每触时讳,长游舁彀,而尚在显列,得全性命者,秋毫皆殿下赐也。每念前后奖谕,恩数旷世,一死报国,铭心镂骨,而顾臣迂腐有素,无他才具,惟是知无不言,庶可自勉。目见朝论之乖舛,国事之涣散,将至于莫可收拾,而无人极言竭论,以晓圣聪者。臣若计较一身利害,不免随众含默,则是殿下知臣,而臣负殿下也。玆敢不避僭越,又复妄发,伏愿圣明,俯察臣言之出于肝血,恕其愚妄,而垂仁采纳焉。臣无bb任b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疏辞具悉。噫,和市一事,本出于为民末梢,事端之横生,实非始虑之所及。到今归咎主事之臣,未知稳当,而既曰,济活民命,则钜万之费,亦不必计较,予意本自如此,则不兔听莹于众多之口,而犹未得深烛事情云者,奚为以发哉?台阁所论,亦一时之清议,而其所谓不臧之说,非有缺一字于其间,则岂可与乘机嫁祸之丁时润,比而同之。缺二字今日之台启,即时润之疏,而直以名色形迹之缺三字之邪说,一为纠正之公论,无乃以时润,倾缺五字于诸台耶,何其语意之无严,至此乎?缺五字岂不考古例而创行哉?噫,两大臣之心事,缺四字后筵席,开释无馀,则今日之举,宁有他意缺四字台论方张,大臣之不安引入,其势然也。心知其必缺二字召,而一番命招,有若塞责,既涉文具,且欠诚实,虽以先朝故事言之,金寿兴之特拜,正在李庆亿以病引入之时,则其不必屏居乡曲而后,方有特拜,槪可知矣。台论收杀,迟速难期,庙堂之空虚,为日已久,而如使行紧急等事,亦非一二,不可不速为新卜,以济国事,稍待结末,敦勉造朝,事似合宜,其间委折,不过如斯而已。噫,特卜,非今斯今,而不惟世道渐下,缘予情志之未孚,曾致致祥罔测之说,又惹许多哓哓之谈,惭叹慨然,已不可言,而其曰,或由于眷注之特隆,实是得体语等语,显有侵逼大臣之意,直下斜封云者,用意尤涉不韪,良可骇异也。前右议政崔锡鼎,当其慢书上闻之际,措语循常,未有惊痛之意,私商之许不许,关系不轻,而不待朝廷之指挥,微示许买之意,以启无限希冀之心,只此二事,大失人臣奉使之体,则虽其屏译舌受私馈等事,非系大段,台阁所争,大意则固好也。今乃只举私馈一事,胁持台臣,不遗馀力,合启末端,乃曰勿论其始终公私,有乖于人臣奉使之体,则大矣。似此措语,果近于张汤之劾奏庄助事耶?徒知阿好大臣,不知君臣之大义,今日义理,可谓晦塞也。卿辞如此,本兼诸任,并许递焉。烬馀移誊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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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式暇。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仕直姜履相式暇。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未差,参议洪受瀗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传曰,前参判吴道一,襄阳府使除授。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洪受瀗病,行都承旨严缉进。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呈辞受由,参判柳之发病,参议申懹病,参知姜铣进,左副承旨金宇杭进。

○吏批,以申琓为判尹,金构为同义禁。缺四字川郡守,申命元为蓝浦县监,南世珍为《缺四字》詹为司书,金镇瑞为文义县监,成楚俊为缺四字,李征明为大司成,闵镇周为工曹参判,梁圣《缺三字》州推考敬差官,司圃别检李德海,童蒙教官《缺二字》昌相换,崔宇泰、慎惟益为兼春秋,以吴道一为襄阳府使事,承传。

○兵批,以吴道一为副护军。

○严缉启曰,西壁承旨式暇,行祭后出仕,自是古例,而右副承旨崔商翼,今日行祭后,亦不仕进,非但厅风渐坏,出纳殊甚苟简,请牌招察仕,何如?传曰,允。

○李善溥启曰,谢恩正使,送言于本院曰,使行迫近,文书磨勘,一时为急,艺文提学即者察出事,自本院禀定,宜当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即为差出。

○严缉启曰,艺文提学,即为差出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善溥,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前月因嫔宫患候,京居士人洪𢢝,堤川居郭善完,安城居洪晥,怀德居金玄锡,杨州居李茂硕等,以医术有名称,故启请招问,而令所居官,给刷马上送本院,议药时连为同参矣。即今嫔宫问安已停,京居人外,乡居之人,则难于久留京中,今姑下送,而依上来时例,令沿道各邑,给刷马以送,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政事,以崔奎瑞为艺文提学。

○严缉启曰,艺文提学,崔奎瑞落点,而今方受由在外,使行文书磨勘,一日为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单子还入。

○以徐宗泰为艺文提学。

○李善溥启曰,侍讲院上下番十员内,辅德、兼辅德,俱为未差,兼弼善李寅炳,入直玉堂矣,再昨以病出去。兼文学赵泰耉,今方替入其直,文学柳重茂,除拜日久,尚不出肃,兼司书赵泰东,呈辞引入,兼说书缺二字纬,以本职入直。春秋馆本院,只有弼善臣重泰缺三字肇,入直,上下番,无他推移之员,当此逐日开讲缺三字极苟简,除有实病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缺四字授僚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缺五字言启曰,当日幼学庆重完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缺三字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不无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韩永徽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右议政李世白,则以为,臣怵畏公议,辄申危恳,僭越之诛,自知难逭,及承圣批,反复谆切,如父诏子,臣诚惶陨感激,不觉汗泪交零。至于特遣史官仍与偕来之命,此是从前待大臣之优礼,臣何敢以大臣之名,偃然自处,抗颜趋命,以居其累圣德蔑公议之罪乎,区区至愿,惟在于速被谴斥而已,伏地震栗,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予之勉谕,寔出心腹,而卿之迈迈,一至于此,愕然之极,宁欲无言,此时望卿造朝,不啻饥食渴飮,卿无困我,从速偕来,以副至望事,更为传谕。

○崔商翼,以礼曹言启曰,因副提学徐宗泰上疏,谒圣日期,令该曹退定于九月念间事,命下矣。问于日官,则九月二十日,平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韩永徽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右议政李世白,则以为,臣之情迹,万万危蹙,终未克祗承威命,徊徨陨越,方俟𫓧越[钺]之加,史官,又以圣谕来宣,责勉之意,愈往愈隆,此岂贱劣如臣,所敢承当,区区迫隘之情,非无毕陈于天听者,而偃然以大臣之所处者,自处,辄复付达于史官,亦有所惶恐不敢焉者,谨当冒死具疏,请伏严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启曰,臣等,即伏见吴道一之疏,其许多辞说,押阖幻弄,骤而看之,易致疑乱,默而察之,则其尝试摇撼之计,自有所难掩者。噫,西市一缺二字等,亦何尝以故为败事之说,勒加情外之罪于当事缺三字以汉宋故事言之,王恢之诱凶奴,本为欲立殊《缺四字》安石之创新法,本为欲致富强,比隆三代,则缺四字塞之嫌,而终不免为谋国不臧之归。况今缺四字于为民为国,而末梢辱国病民之罪,何可以不论乎?臣等,实无一毫私意于其间,而今道一,乃以缺二字疑乱倾轧之罪,欲加之于今日论启之诸臣,隐然以名色形迹等说,欲为莹惑天听之计,不亦巧乎?况且以缺二字请市之举,比之于平常通货之事,以倾竭府库之储,谓之贻害于国,两西之民,疲于接应,虽经十敕,害不及此,而反谓之救得延命,此必以殿下,深居九重,不闻西民之怨讟,盈路之谤言,故有此蔽遮掩护之说,是谁欺,欺天乎?至于前右议政崔锡鼎之事,实是一国共公之论,而臣等之所争执,皆据其实状,宁有仿佛于媒孽捃摭之意,而前后圣教,亦尝洞烛,则此等诐遁之语,耻与之多辨也。噫,道一此计,岂有他哉?圣上于近日事,论议之间,则戒以矫激,处分之际,则虑或偏重,故傍伺希觊之徒,妄探圣意之所在,敢逞尝试之态,以为排公议售私计之机关,吁亦惨矣。然臣等,既被无限诋斥,则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勿为退待。

○大司谏尹世纪,司谏李敏英,献纳兪命雄,正言郑维渐启曰,臣等,伏见吴道一疏本,满纸张皇,语意叵测,隐然侵台启于媒孽捃摭之科,臣等窃不胜骇然之至。自有合启以来,一种阿好之论,徒知私谤之可惧,不顾义理之所在,苟且成说,惟以崖异为事,而犹不敢显攻台阁,恣意诋排者,以其公议之难掩也。今此道一之疏,则其所为言,全不顾忌,乃以举国公共之论,比之于乘机媒祸之疏,而私馈之受,诿以礼无不答,慢书之辱,谓之不可追咎,其言之无伦,胡至此极。噫,远人接待,事体至重,一有所失,关系非细,揆以国法,固难容贷,而至于慢书之不能争执,非一时失误之比,一国臣民,举皆愤惋,台启所论,实出舆诵,则臣等未知道一,抑何心肠,而视之若薄物细故乎,臣窃痛之。大凡台阁所论,主意既正,则文缺三字非大段,而况既删之后,尤无可执之端,则缺四字强以此为言者,诚不满一哂也。此不过道一缺四字愤怨,乘时投疏,欲售排轧之计,其情良可缺二字也。臣等目见主辱,妄论大臣,受人诋斥,非止一再缺二字扰,亦涉疲劣,而又被道一无限侵辱,何可晏然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勿为退待。

○大司谏尹世纪,司谏李敏英,掌令金德基、任元圣,献纳兪命雄,正言郑维渐启曰,请前右议政崔锡鼎,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依启。措语见上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启曰,前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之请,实循一国公共之论,而累日论启,久靳允兪,因谏长之疏,止许递改,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夫谋国之道,不顾义理,徒计利害,则鲜不至于败事病国,今此西市之议,初虽出于朴泰淳之疏,而若其终始主张者李濡也。噫,国家不幸,连岁大侵,拯济民命,岂无他策,而以堂堂千乘之国,既不自济,又从以乞怜于万里之外,义理扫地,有识寒心,而事机转误,贻辱国家,臣民痛迫,已不可言,而后时之谷,未救沟壑之急,钜万之费,终归府库之竭,末梢事端之横生,虽曰始虑之不及,而其谋国不臧,作事偾败之罪,决不可递职而止,请前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答曰,勿烦。

○大司谏尹世纪,司谏李敏英,献纳兪命雄,正言郑维渐启曰,襄阳府使吴道一,见弃公议,久塞清涂,徒怀患失之心,敢生疑乱之计,投进一疏,捭阖闪弄,尝试摇撼之态,昭不可掩,而其所为言,节节破绽,度支西市之议,非不出于为民,而末梢之害,终不免耗财辱国,则随失论劾,乃所以存国体也。今者诬引古事,游辞申救,卞[辩]论利害,终为眩乱之计,至于西下大臣,大失奉使之体,辱及圣躬,而贻国家难洗之耻,接应失宜,而启日后无穷之弊,以至义扫地,舆情愤惋,而挺身右袒,恣意营护,敢以文学博识,缺二字扬甚力,礼币赠遗之说,救解尤勤,要其归缺三字悦廊庙,阴济己私,而自不觉其反陷于忘君负国之缺四字使吴道一,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缺二字

○前吏曹判书李世白上疏,伏以,臣之沥血陈恳缺三字而兪音尚秘[閟],责勉愈隆,顾臣才分,苟有一毫缺二字之望,则其在分义,何敢为终始撕捱之计,而自量已分,公议可知,进退两难,闷蹙转深。即伏见工曹参判吴道一之疏,盛陈相臣枚卜之为重,至谓斜封直下之非宜,此诚切至之论,而亦可见舆情之所同矣。自惟无状如臣,谬膺非常之命,终至上累圣德,重损国体,臣罪至此,万殒难赎。虽在庶官末职,既有人言,则尚不敢苟然冒处,况此台辅之任,处百僚之上,为一国所瞻,当其爰立之初,虽使人望洽然,而责重任大,犹惧其不称,今者此等论议,至出于卿宰之列,则其不可一日仍据,以益其嗤点也决矣。伏乞圣慈,察臣崩迫之恳,谅臣臲𡰈[卼]之势,亟收成命,别求良弼,以谢物议,以重国事,千万幸甚,臣无任危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竭心腹之辞,复何多诰,枚卜之事,备悉予意于吴道一之疏批矣。曾在先朝,故相臣郑致和、金寿兴,俱出特卜,而癸丑之事,正与今日相类,未闻其时,有此等浮议者,诚以事势之不获已也,今玆之举,亦出于不获已,而独有此云云者,其意不难知也。于卿有何一毫不安之端乎,目今郞庙之机务多端,使臣之出疆在迩,而相相引入,卿又不出,奈国事何哉,言念及此,中夜无寐也。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如竭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副提学徐宗泰上疏,伏以,视学盛举,因灾荒停废,已有年矣,今此定行,所不可已,而第念近日都下,疠疫大行,闾巷之间,染气熏炽,殆无一片干净之地,人皆危惴,莫保朝夕,惊心惨目之状,殆与辛、癸而无异。即今凉气稍生缺二字盛,少无寝息之劳云,今距举动涓日,虽有缺三字灾疠之作,既是大段变怪,一朔之间缺四字京外近万士子,纷畓[沓]桥门者及数多军兵缺四字人人,而尽致斋洁,泮村之染疠者,虽即斥出缺三字其不净之虑,则犹在焉。此时动驾出临,决知其不可缺二字之礼,宜令差退择吉于九月,临时更为观势而处之,此慎重之道矣。且今武科初试,规矩颇缓,外方武士,必多上来,值此疫气弥满之时,熏摩互染之患,势所不免。不但即今都内,新旧不继,主客俱困之忧而已,宜速停退,使远外早知也。本兵之长,时未出仕,内局姑未有禀达之事,臣于此,窃有区区忧虑仰[敢]此仰陈,伏蔪圣明之裁处焉,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如此,令该曹退定于九月念间焉。

○左参赞闵镇长上疏,伏以臣,才分甚鲁,受任过降,触事愦愦,衅咎百出,居常懔惕,若负重戾。昨伏见宪臣之疏陈,谏院之启,其所以罪状臣者,极其严峻,臣于此,益不胜其悚恧也。夫议谳黜陟,有国所重,一失其平,刑政随紊,为有司者,苟不能于此而致慎,则其罪固如何哉?人之意见,各自不同,臣不敢呶呶自辩于缓紧戕否[臧否]之间,而缘臣迷滞,致令无辜之宰臣,数月抱屈,不治之邑倅,盘礴仍蹲,则其于清朝政刑,不轻而重,此岂薄物细故之比,而初既泛然说及于章疏之中,旋复置之于问备末减之科。人之为言,诚失于太恕,而在臣廉义,何敢以苟逭严谴为幸,而䩄然冒据于官次乎?伏乞圣明,谅臣区区之恳,匪出于被弹例让,亟命先递臣赈厅金吾之任,仍治臣前后负犯,以振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震越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刑曹判书李彦纲上疏,伏以,臣之庸疏昏劣,本不合于司败之职,昨年承念,冒昧承当,终非其任,卒致偾败,虽蒙宽假,得免大何,而已失人臣量,而后入之义矣。追愆缺二字地自容今玆新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缺三字惑,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目今朝廷之上,缺四字人岂可如臣之已试蔑效者,复叨匪据,缺四字圣上则哲之明哉。臣用是自划,不敢为贪缺三字纩之听,伏乞圣明,俯赐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侍讲院文学柳重茂上疏,伏以,臣于除拜本职之后,尚稽祗谢者,不但由于情势之难安,老母所患暑感,自数日以来,猝然危笃,头疼大作,泄痢兼发,一日泻下,几至十数巡,恶心之症,又从以作苦。粒米近口,辄致呕吐,气息绵缀,若不保朝夕,臣方寸煎灼,闷泣度日矣。适于此际,召牌遽降,分义是惧,不得不忍情,趋诣于阙门之外,而决无离侧供仕之望,咫尺天陛,末由承命。伏乞圣明,亟罢臣所授之职,俾专救护,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烬馀移誊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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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式暇。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出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江万户吴瑞弼。

○传曰,今日召对为之。

○李善溥启曰,艺文提学徐宗泰,昨日违牌之后,仍呈辞疏,尚不出肃,文书勘定,一时为急,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金宇杭曰,今下弓矢,清江万户吴瑞弼处给送。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善传曰,史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传于崔商翼曰,本兵之长,不宜久旷。兵曹判书李世华,明朝,更为牌招察任。

○李善溥启曰,史官待命事命下bb矣b。史官不备,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缉,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bb调b意启曰,即者生缺四字数日以来,江水大涨,渔船下海,举皆空还,日下生鲜,缺四字依前例以杂鱼及软鸡一半代封是如为白卧乎所。缺三字之物,请为代封,极为未安,而目今生鲜之难得,诚如所诉缺二字通临时阙供,尤极可虑,似当许其代封是白乎矣,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谒圣吉日及式年诸科差退事,臣镇厚陈疏,有依施之教矣。令日官推择,则谒圣吉日,九月十一日为宜,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九月二十八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九月三十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十月十五日,杂科初试,十月十七日,皆平吉云,以此前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参军臣宋世泰,与五部官员,自今七月十六日,至二十日,都城内外僵尸,眼同摘奸,则东部字内姑无,西部字内文智兀近处,有一尸,韩守坚契,有一尸,墨井契,有一尸,北部字内观光契,有一尸,嘉会坊契,有一尸,中部字内中鱼物契,有一尸,义城正契,有一尸。南部、中部僵尸,则埋置于守口门外送葬岘近处,西部、北部僵尸,则埋置于西小门外大岘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任元圣启曰,请户曹判书李濡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礼曹参议闵镇厚疏曰,伏以臣,昨伏见行副司直徐宗泰疏批,有谒圣退定于九月念间者,臣于此,窃bb有b区区愚见,玆敢略陈。疠疫炽盛,固甚可虞,凉气欲生,自应渐息,而东堂初试,曾定于九月十七日,外方章甫,未及观光于视学之时。况闻秋事,收成尚远,士子裹粮,各邑设场,俱有所难便者,今若更定谒圣日期于九月旬前,而监试及东堂初试,次次稍退于九月念后,十月旬间,则公私形势,恐为便宜,伏愿圣明,特加参量而施行焉。事系职掌,不容含默,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可不依施。

○行都承旨严缉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判义禁闵镇长缺三字引咎者,一则宰臣勘律事,而亦臣忝在金吾缺三字也。夫王法至平,而奏谳过当,卿宰位缺四字宪臣之陈疏非斥,语意甚峻,此可见公议缺四字法之罪乎?台疏之上,已经时日,而连在药院,缺二字请罪之章,且后于人,臣之昏谬,其亦甚矣。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重邦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判书崔奎瑞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归修坟垅,幽明感激,陨结难酬,第臣于下去之时,重为毒暑所中,往往晕绝,几死者数,而馀症转辗,仍成苦痢,僵卧旅托,昏不省事,由限已过,旷日淹滞,固已不胜其惶霣。中间玉候违豫,累日问安,而未能趁急趋还,以伸犬马之悃,继又伏闻太庙西瓜之荐,过时不举,至有封进官拿推之命。臣方待罪,司圃提调,宜即归身司败,以请旷职之罪,而亦未能焉。臣罪至此,尤万万难赎矣,不意恩旨移官,反及于病伏俟谴之中,而所叨之任,即古周官大宗伯之职,职掌邦礼,为任甚重,此岂蒙陋如臣,所可近似于万一者哉?臣益复惶恧,罔知攸措,适闻老母,重得暑泄,症势十分危重,强疾登途,苍黄上来,急于将护,径归私次,而顾臣罪状,宜在难贳之科,念臣才分,亦无强颜之理,而母病身恙,俱难供务,玆敢冒死仰陈,伏乞圣明,俯赐鉴烛,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前吏曹判书李世白疏曰,伏以,臣之罪诚万死,且有馀矣。圣谕荐降,责励弥隆,而臣不敢秪承,史官相守,敦勉不置,而臣不敢偕进,臣罪诚万死,且有馀矣。然臣之今日之事,岂可已而不已也哉?诚有万万不获已者存焉耳。以殿下之圣明,宜无幽不触,而独区区下情,终未能自达于仁覆之下,良由臣之诚意浅薄缺三字之致,臣于是惭惶,直欲钻地以入也。臣之前后缺三字者,本为才分之不敢当,而今则臣虽欲承命缺四字所在,上不可以强制,下不可以冒犯故也。臣之今缺四字也哉。臣,窃详圣谕,历举从前批下之事,谆谆诲谕,如圣谕矣。然不问人器之如何,不察众望之轻重,苟苟缺三字如今日者乎?此所以公议之发与不发,古今有异,而乃殿下,所以一例强责,臣以所不敢强者,岂殿下于此,或未之深思耶?夫朝政之缺二字固已重矣,而当初除命,非臣之所当,有此亦可见,则其为关系国纲,亦已重矣,殆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传,进退一节,又何可论也。殿下,以贱臣之故,既不免不能无失于前,而今者恩命之轻亵,又至于此,臣恐殿下,于是乎又不能无失矣。非不知圣眷愈渥,臣罪益重,而冥迷之性,死不敢回,此岂直欲遂匹夫之志而然哉?盖亦有万万不获已者存焉耳,席稿屏营,复此渎冒。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察臣言之一毫非饰,且念公议之不能强拂,亟收所被误恩,仍寝偕来之命,并勘违慢之罪,以重国体,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惧蹙迫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五疏之批,悉摅所蕴,辞已竭矣,意已穷矣,更何多诰。卿之即今难安之端,由于吴道一之疏,而予则以为大不然也。特卜之举,自有故事,道一云云已不成说,而设令相臣无故,遵例询卜,舍卿其谁乎?然则简虽在于予心,公议之佥同,可知也。于卿,苟有大段难进之嫌,则其在待大臣之道,岂徒强迫为哉?此其道理,较然明甚,不可不出而膺命也决矣。须体此意,安心勿辞,宜速偕来,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以偕来史官传谕。

○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参赞官金宇杭,侍读官赵泰耉,检讨官赵大寿,假注书姜履相,记事官赵正纬、朴弼明入侍,讲《宋鉴》卷之四《宋纪》。

○赵泰耉,先读,自仁宗皇帝名祯真宗子也,母李氏生在位四十二年,止遂陷干沟干河赵福堡。上曰,下番读之。赵大寿,读自庆历元春正月加唃厮啰河西节度度支,止呜呼虽古之良使何以加诸。上曰,承旨读之。金宇杭,读自元狊镇戎军葛怀会师御之,止获夏主嫡母于贺兰以归。上曰,上番翰林读之。赵正纬,读自庚寅二年春二月缺一字人侵契丹,止以薛向为陕西转运使兼制置缺二字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朴弼明,读自辛丑缺三字弼以母丧在位诏起复之,止帝悚缺五字之亦大喜,两宫之疑渐释。

缺五字准卒归葬,道出荆南,公安县人,设祭于路,而折竹缺四字焚之,枯竹逾月生笋,大凡物理,有感必应,寇缺三字勋烈,通贯神明,感召之应,良以此也。大寿曰,京缺二字各有旨放朝,而王曾,乃以燮理无状,引罪,亟请入陈缺一字御之道,此深得大臣之体也。泰耉曰,孔道辅,猝遇悖缺一字之举,而言辞峻正,不少挠沮,可谓能得处变之道,而亦能尽使臣之体也。上曰,其言如此,故夷狄亦能感动也。上曰,契丹主,谓宁违古制,不为不孝之人,终制三年,夷狄之君,能为此事,可谓贤也。泰耉曰,夷狄中,能有如此之事,甚是奇处也。大寿曰,李宸始事,吕夷简,力言礼宜从厚,以致太后之怒,而终不挠屈,可谓是矣。泰耉曰,吕夷简,虽是名臣,郭后废时,有怂恿之事,此虽仁宗之过,终始赞成之罪亦大矣。上曰,唯。泰耉曰,契丹主,迁太后于庆州,五年后迎还,事之益谨,乃复如初,正与秦始皇事相类矣。上曰,秦则有茅焦,而能如此矣。宇杭曰,此比秦始皇则差胜矣。上曰,富弼,奉使契丹,其处事甚善矣。泰耉曰,富弼入虏中,处事礭然,不辱君命,至今称之。上曰,然。泰耉曰,元昊送悖书,而仲淹,对其使焚之,或有请斩之议,而赖杜衍之言,乃薄其责矣。宇杭曰,仁宗,当久旱,每焚香祷天,至露立殿下,衣皆沾湿,其至诚救民之意,于此可见,此后世人君之所当取则者也。上曰,唯。泰耉曰,仁宗无储嗣,故文彦博等诸臣,请早定大计,虽不听而末乃许之,此所以高出百王也。上曰,定策立主,自唐有之,此不早建储嗣之故耳。大寿曰,缺一字懽,犹未释然,而韩琦、司马光等,切言感悟,至使母子缺二字如此,如非两臣从容解释,何能致此乎?其德量缺二字大寿曰,本馆僚员,近甚不齐,而或有牌招缺四字中考,或有解由未出者,故铨曹不得缺五字员及解由未出居中考者,并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牌不进罢散人员,别单书入。解由勿拘,中考荡涤,可也。榻前定夺泰耉曰,臣有所怀,敢达。顷日台谏,以童蒙教官韩配周削版事,论启蒙允,而第其启辞中,仇视伯父,临葬之他之计等语,人多称冤,此虽微官庶僚,岂可无昭释之道乎?盖配周于一家间私书中,有诬辱儒贤之事,以此为罪,则犹或可也,而至以仇视伯父临葬之他,为断案,则世间,安有如许之人,在渠实是至冤极痛之事,不可不明查处之矣。上曰,仇视伯父,临葬之他,则其罪岂止于削版而已。虚实间,宜有查处之道,韩配周,拿问,可也。举行条件烬馀誊录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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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出使。注书李尚说。假注书沈龟瑞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谷城县监金圣源,泰川县监金万胄,所已万户崔垕,神光佥使朴齐华。

○今七月二十二日,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宇杭曰,今下弓矢,神光佥使朴齐华处给送。

○金宇杭,以兵曹言启曰,榻前缺一字定于来九月十一日事,既已启下矣。武科初试吉日,今日缺二字则来八月二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韩永徽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右议政李世白,则以为,臣于再谕之下,不敢循例仰对,辄以一疏,更沥缺三字少察蝼蚁之诚,方此席稿俟命,甘伏僭分之缺三字又奉批旨,近夜来宣,臣惊起拜稽,庄诵再三,缺三字丁宁反复,其所以开示昏蒙,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臣于缺三字觉精爽震越,感泪盈襟也。臣虽顽蠢无识,从来受恩缺二字此宵旰忧劳之辰,岂无涓埃报效之愿,亦岂不知分义之至严,威命之难拒,而终自陷于辜恩负国之罪乎?第臣臲𡰈[臲卼]之势,穷蹙之情,已悉于疏吁之中,今不敢每提前说,辄溷宸听,而圣谕至此,圣眷至此,犹且冥然顽然,不敢为祗承之计者,可见其万万不获已也,或冀天日之明,俯垂照烛,只自伏地战兢,恭俟谴罚云矣,而臣则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遣承旨敦谕。仍与偕来。

○同副承旨李光迪书启,臣敬奉圣旨,敦谕于议政府右议政李世白,则以为,臣昨承批旨之宣谕,敢伸崩迫之危悃,罪积逋慢,严诛是俟,不料圣恩愈隆,至有遣承旨敦谕之命,辞意之勤挚,有加于前,反复开示,更无遗蕴,臣于是,惶蹙战越,益不知置身何所也。史官之三日相守,已非臣所敢承当,至于特遣承宣,尤是异数,顾此渺末如臣,其何以俨然得此于圣明之下哉?第臣苟有一分趋命之势,则已于史官之临谕,竭蹶趋承之不暇,而当不待其再矣。臣虽无状,非不知分义之为重,圣眷之难孤,而至今撕捱,不敢为冒出之计者,初非为恩礼之不重也,而到今辄敢承命,则是徼殊宠,随其轻重,而为之进退也。此岂人臣事君之道哉?窃恐今此非常之命,反益为微臣难进之阶,而物情骇惑,尤可知矣。臣宁被慢命之诛,又不敢以贱臣之故,重累圣德,益损国体,虽有席稿待命之外,更不知所达云。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前后批旨,不啻勤挚,而情志阻隔,造朝漠然,缺三字之道哉,允若玆,罔或改图,甚非古大臣尽悴之义也。缺三字卿宜深思,从速偕来,毋孤企望事,更为传谕。

○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启曰,臣等,伏见举行条目缺五字以韩配bb周b削版事,至谓之至冤极痛,而自缺五字教,臣等看来,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配周得缺四字之所不齿,其犹父犹子之间,多有可愕可骇之举,缺三字情义阻绝,其伯父葬期,在于上年五月念后,而康津缺一字行,适在于其前,锺城出使之行,又当在于六月间,而王府缺一字之规,自下而上,故李征海则当次于康津之行,配周则当次于锺城之行,而配周,乃于其叔父葬期迫近之日,遽生先往康津之计,瞒告堂上,替人先发,其时与李征海相哄之状,耳目所击,莫不骇然,而及其南下之后,又奸康津官妓,駄率而归,常时既失父子之道,死后又避送终之礼,则谓之仇视伯父,临葬之他者,岂不较然明甚,而未知泰耉所谓人多称冤之说,何所闻而发也?且臣等,于儒臣此举,窃有所慨然者,向缘玉候违豫,久废讲席,群下之抑郁煎迫,已不可言,适会召对之命,出于求助之至意,则在经幄者,宜以辅导圣德,讲论国事为急,而半日前席,一言不及于启沃,乃反急急灭纪悖伦之一配周,臣未知其心所在,公耶私耶,然儒臣既已称冤,圣教亦虑虚实,则臣等之言,不见信于上下,著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崔商翼启曰,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李世华疏曰,伏以,臣之累度违牌,连次陈疏,岂敢有一毫图便之计哉?实缘种种危恶之症,将不保朝夕,沥血之恳,未蒙恩递,职名在身,症情益急。伏枕涔涔,与死为邻之中,意外召命又降,分义至严,不得已扶舁病躯,仅到阙门之外,顷刻出入之际,症势添剧,头疼如破,目睛如刺,不得视物,昏昏委顿,咫尺天陛之下,无路趋承,敢此疾声呼吁,臣之情事,其亦戚矣。顾臣所带,何等紧重之任,而缘臣久病,所掌庶务,未免瘝旷,不但臣私分,万万惶惧,其在圣明任人责效之道,所损为如何哉?伏惟圣慈,缺二字蝼蚁之微,亦不忍挥斥,俾得终始沐浴圣泽,而以臣病状,虽缺二字职,亦不可一日虚带,况此本兵之长乎?今臣病势之难救,筋力缺四字之所共知,日月其可欺哉?伏乞圣明,俯赐怜察,将臣本兼诸任,俾许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焉,臣无任煎迫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同缺七字猥以庸愚,受命西下,初既错料陈状,自速台缺四字善,重触邦宪,愆尤叠出,而谴罚甚轻,一心悚蹙缺四字意今者,特叙之命又降,惊惶感激,疑若梦寐。前一事则未及缺二字得先自分疏,后一事则已经置对,具有文案可覆,不敢辄复烦渎,缺二字僭越之诛,而奉承君命,不善于事,则正名定罪,宜置重典,而微罚旋释,误恩反加,其朝家举措,实涉颠倒,将无以为日后奉命者之戒,此非特一时之失而已,以臣之故,而惩前之典不严,亦非臣私分之所敢安也。况此王府议谳之地,为任甚重,尤非如臣懵陋,所可冒处,以此以彼,其不敢承当也决矣。伏乞圣慈,俯垂谅察,将臣新授金吾之任,亟许递改,以安微分,仍命还臣罪籍,勿复甄录,以重事体,公私幸甚,臣无任兢惶战恐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烬馀移誊

7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式暇。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今七月二十三日,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同副承旨李光迪书启,臣敬奉圣批,更为敦谕于右议政李世白,则以为臣于敦谕之下,又敢违慢,坐使近侍,终日相守,臣心悚惕,无地容措,日月之明,犹未临烛,丝纶之降,愈益严切,戒之以知心之道,勉之以尽瘁之义。噫,臣之罪,于是乎死有馀缺三字觉屏营失次,冰炭交中,到此地头,理穷势极,一身缺三字有不暇恤,日后之无限颠沛,亦不暇顾。即当冒缺四字后违命之诛,而第臣近方重患毒痢,委身缺六字即近侍之所目睹,姑无自力强起之望,而更得缺六字傥收近侍偕来之命,俾臣少安贱分,则不胜幸甚,缺五字云。臣观其病势,泄痢方苦,虽未能即起承命,如得少间缺四字之望。臣既承偕来之教,姑为仍留之意,敢启。bb传b曰,知道。

○崔商翼启曰,行大司宪郑载禧,持平李彦经在外,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避嫌退待,持平金昌直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严缉曰,右议政偕来承旨,先为入来事,分付。

○崔商翼,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一日,统制使成贴状启内,每年秋操,各其水营前洋设行事,已有启下事目,而连因荐饥,废阁累年,其在绸缪之道,诚甚可虑。今秋水操,依前例各骇[该]营设行后,勤慢驰启之意,庆尚左水使李行益,全罗左水使柳星彩,右水使郑祥斗,忠清水使李惠畴等处,发传令分付事,启下本曹矣。此是年例应行之事,而数年以来,连值凶荒,未免废阁,今此设行之启,诚合机宜,所当依此施行,而追到忠清监司任弘望状启内,今春饥荒,振古所无,饿死流亡之外,孑遗之民,忍饥力农,洗鼎望秋之中,又被无前水灾,及锄后旱灾,民间遑汲之状,有加于春穷,死亡相继,水陆军逃故之代,猝难充定。虽有馀存之军,一年饥馁之馀,已成鬼形,如此之类,使之措备军装服色及粮资,勤令赴操,其势末由。水陆操及安兴城操,依上年例,姑为停止,使水营虞候及各镇营将安兴水城将,一番巡历于所属各邑,点阅逃故事,启下备局,而近因大臣,久未出仕,此等紧急之事,尚未覆启分付。凡干军国之务,系是臣曹所关,所当及时定夺行会,故问议于诸大臣,则以为莫重军务,不可每年废阁,今年则不可不设行水陆操炼云,而至于忠清道,则军民饥馑之患,甚于他道,道臣之请停水陆操,不无意见,而统臣,既已前期传令,分付各道水使。忠清水使,则又以八月二十日,设行水操事,一边驰启,一边知委,各官镇方为整待,则便是缺二字军令之变更,不但兵家之所忌,每以姑息之计,停寝大事,缺三字之侵,无时可举。其间虽有有阙军兵之未及尽数充定,军装服色之未及一时修改处,习操一款,似不可全废。缺四字使南五星状启中,本道军兵之虚疏,比缺五字凶荒,点军操炼等事,积年废弃,其缺五字虑,今年则勿论年事之如何,兵使、营将,巡历缺四字器,似合事宜之意,亦为启下备局,而备局未即覆启,缺四字系臣曹所管军务,而臣之贱见,似当依此施行,大臣之意缺三字为不可,故敢此枚举仰禀。各道水陆操,一依统制使及黄海兵使状启,举行之意,急速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下弦,明日永禧殿告祭行日,罪人李祥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金昌直启曰,臣于本府前启,既有应避之嫌,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虽不得不黾勉就职,情迹难安,方在寻单缩伏之中矣。即者同僚,以韩配周事,引避退待,处置当臣,而臣既不得参涉于前启,则不传前启,只为处置,其在台体,断无是理。难冒之势,至此转加,何可苟然蹲据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崔商翼启曰,持平金昌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世纪,正言郑维渐启曰,并引嫌而退。遽实论启,既循公议,儒臣称冤,不足为嫌,嫌难处置,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金昌直出仕。答曰,依启。

○李光迪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而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赵泰耉疏曰,伏以臣,伏见宪府诸台联名引避之辞,以臣日昨筵中,请查韩配周事,大生疑怒,盛气张皇,移锋臣身,横加侵攻,满纸缕缕,无非讥切之语,臣看来,不胜瞿然骇惭,继之一哂也。大凡论人之道,贵在适当,一有过情,人必称冤者,固理之常也。配周于私书中,侮辱儒贤一款,虽出于私情之痛迫,而其为谬悖,固已甚矣。以此为罪,则臣亦不以为怪,而至于仇视伯父等语,语意非常,万不近似,何其言之不择,如是哉?若使配周,真有是事,则实伦纪之一大罪人,论其罪状,岂可削版而止乎?设有往来之谈,互相增益,以致疑妨,苟有笃厚之风,缺三字子之间,其所为说,不当如此。臣居台阁,乐为立症,前后质言,缺三字吁亦异矣。当其论启之初,虽素尝非毁之人,至于仇视二字,缺四字曰当改。此则非臣之言,乃举朝之言也,岂台臣,独不得缺四字筵白耶?臣之所陈达,不过欲望朝廷,核得其实状,缺四字而已,岂有一毫私意于其间,而今乃公私缺五字平日言行,不能见信之致,而亦恐非同朝相敬之道,缺四字虚实之如何。既自朝家,方有查处之举,则臣不缺三字以伤事体,而至于臣之鲁莽倥侗,无所知识,不合侍缺三字知已审,从前屡辞,非直为他,而求免不得,冒耻随众,厕玷讲席,亦已屡矣。未曾有片言补益,一事开陈,每当挟册登筵之时,惶汗先沾,无所启沃,是臣实际语也。律之以古昔学士辅导论之,臣固愧死万万,而虽以近岁出入经幄之人论之,亦未有如臣之无一毫补益者,讥议之来,乌得免乎?若使今日台阁上论议,尽皆如此,亦岂有过激浮实之端也?臣不自量度,偶有所陈,替人受政,凌踏侵至,则其何敢一刻晏然苟冒于荣次乎?伏乞圣明,俯谅臣情势,亟许镌削臣职,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安愚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仇视伯父等八字,语意非常,则请核虚实,非为不可,而公私之说,疑人太甚,大失相敬之风,良可慨也。尔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烬馀移誊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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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李德英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下直,昆阳郡守金寿会。

○崔商翼,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闵镇长,以政府西壁,除标信,议政府方物封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全罗兵使赵相周,发遣都事拿来矣,行到中路,重缺三字症,而及至城门外,猝闻其父讣,病势尤剧,方在死境中云。自前拿来罪人或病重,则或有保留,缺四字相周,姑为俾留本府近处,少差拿囚,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缺五字人朴凝庆,素患水土老病之人,添伤暑湿,缺四字全废,背发痰肿,形如小拳云。自前罪人,病缺三字保放救疗之规云,敢此仰禀。答曰,保放。

○传曰,召对为之。

○李思永启曰,假注书姜履相,即闻其母病重,苍黄出去。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严缉启曰,小臣,议政府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善溥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吏曹判书、户曹判书、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李德英为假注书。

○李善溥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严缉,方物封裹,议政府进去。吏批政厅,则臣以代房,当为进去,而左副承旨金宇杭,以病不进,右副承旨崔商翼,召对入侍。厅中,只有左承旨李思永,同副承旨李光迪。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李思永,以户曹言启曰,今此谢恩正使军官高应文有頉代,前佥正崔镇汉,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善溥,以承文院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自前方物封裹时,例以文书正本,兼行查对,而今番则表笺文书,俱未及勘定正书,故今日,先以黑草查对后,方可正书。事甚紧急,而本院提调多有故,参坐者只是二员,查勘之际,殊涉苟简。提调汉城府判尹申琓,刑曹判书李彦纲,礼曹判书崔奎瑞,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以宁边等邑朴禺数乙只等囕死,朴有仁渰死,车实成等压死事状启,传于李思永曰,渰死压死囕死人等,并令本道,恤典举行。

○传子崔商翼曰,皇帝出来盛京云。问安使,今日政差出。

○传于崔商翼曰,壬戌年问安使,大臣进去,而今则大臣,方缺三字使进去,问安使,则宗班中差出事,分付。

○吏批启曰,缺二字申琓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缺四字,牌招不进,参议洪受瀗,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问安使,以宗班中,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相考誊录,则辛亥年朗善君俣入去时,无书状缺四字,壬戌年左议政闵鼎重入去之时,以大臣奉命缺四字且多行中检饬之事,自政院启禀,差出书状官,随缺三字以宗班差送,则书状有无,似与辛亥年无异,而更有壬戌年前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状官差出,可也。

○有政。吏曹判书申琓牌不进,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洪受瀗病,右承旨李善溥进。以申琓为吏曹判书,闵镇长为户曹判书,李益寿为水原府使,闵镇长为训炼都监提调,洪重益为待教,权尚游为正言,洪得禹为三陟府使,金泰庆为居昌县监,睦林重为襄阳府使,金时杰为辅德,李喜茂为副修撰,尹趾仁为校理,李世奭为兵曹佐郞,柳万岭为敦宁判官,申弼贤为礼曹正郞,全城君混问安使,尹洪离书状官。

○兵批,判书李世华病,参判柳之发进,参议申懹,方物封裹进,参知姜铣病,同副承旨李光迪进。以许墀、南弼星为副护军,赵泰老、赵泰期为副司果。

○传于李光迪曰,忠清道监赈御史闵镇远,明日引见时,亦为入侍事,分付。

○崔商翼,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鱼震奭,自直所猝得重病,不得行公,累次呈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乫轩洞权管林必兴,呈状于本曹曰,本以年老抱病之人,奔走治行之际,猝得左边不仁之症,日渐添剧,数月之内,差复无期云。不可等待其差复,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来八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家,请其禄牌,则领议政柳尚运,以为方在待罪中云,左议政尹趾善,时未出仕云,禄牌不为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本曹誊录,则辛亥、壬戌两年,沈阳问安使时,缺三字户曹直为磨炼别单,启下以送矣。今番缺四字曹磨炼以入,而表筒诸具,亦令该司缺五字举行,何如?传曰,允。

○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启曰,臣等,论一悖伦之韩配周,酷被儒臣前缺四字圣批,公私之说,疑人太甚之教,臣不胜瞿然缺四字其源头处,略陈公私之辨也。当初南就明之疏,犹缺二字称其冤,只以仇视二字,为太过,今者儒臣之疏,则转缺二字以仇视二字,语意非常,万不近似等语,显有立证白脱之计。噫,臣等于配周,元无平日纤芥之嫌,而只择举国共公之言,欲一举劾悖伦之罪而已,前则就明,以配周切近亲族而救之,后则泰耉,以姻娅切亲而证之。殿下,试察彼此所劾者何故,所救者何意?则其所谓乐为立证云者,劾者当之乎,救者当之乎?且所谓无一毫私意云者,救者当之乎,劾者当之乎?此则必难逃于圣鉴之下,而其疏又曰,若以侮辱儒贤为罪,则臣亦不以为怪。噫,配周私书中,至以食肉寝皮,丑辱儒贤,士林齐愤,舆情痛惋,臣等,岂不知以此为罪,而其所以丑辱儒贤者,推究其源,则盖由于不悦伯父之致,而食吾肉寝吾皮等语,乃其伯父书中文字,则儒臣之独恶于侮贤,而不恶其悖伦者,抑独何心哉?即又得见配周原情,则借重于儒臣之一言,表里相济,极口称冤,凌踏台阁,不遗馀力。此臣等不谅时势,妄论自取之致,尚谁咎哉?然配周,于不相面一节,缕缕分疏者,不过陈其弟侄登科设宴时,与厥诸叔会面之由而已,则其科宴前后,不与相面之迹,自尔呈露,况其宴会,配周兄弟所请之宾,即其伯父曾被重驳之人也。致令其伯父,嫌于在座,不得终始同参,则是果一番相面之证乎?且其临葬出使日月,以台启所指之差有先后,作一奇货,而其葬前十馀日图出之迹,亦难掩覆,瞒告堂上,夺人当次之由,则乃诿以右位古风,其所为言,节节破绽。叔侄间慈孝之笃至,果如渠之供辞,则为其观葬缺三字且无难顾,何拘于区区府中之古风乎?至于驮妓缺四字辞自明,而营救之儒臣,又不为举论,虽以缺四字之前,图差出使,又为此人理所不为之事。缺五字之故,多士通文中,胪列配周罪状,而以缺五字等启辞中,适用其说,而今配周,以渠被罚缺四字为自明之端。反斥臣等,欺罔君父,诚不满缺四字罪状,有耳皆闻,有口皆传,而渠之一家间事,无他缺三字故,臣等之初不请拿,槪出于此矣。今儒臣,至以渠身缺三字问于渠,而辨其虚费,此虽出于曲护配周之语,而独不畏公论乎?配周罪恶,关系风教,臣等职在台宪,不得不有所论列,设令其罪,有浮于此,有何私好恶于其间,而儒臣,至私雠二字,公肆丑辱,无所顾忌。配周供辞中,许多诐遁,有同死中求生,臣等不敢呶呶多辨,而儒臣之替人分疏,必欲白脱侵辱,臣等一至于此,此无非臣等疲劣见轻之致,何可一刻抗颜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崔商翼启曰,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修撰赵大寿上疏曰,伏以,臣之脚病,添剧于日昨,前席罢黜之后,兼患暑感,症情非细。今日召对,忍痛入侍,精神昏瞀,语言颠错,文义奏释之际,辞未达意,自陷于妄发之科。严教之下,惶悚罔措,讲筵未撤之前,径先退出。顾臣罪戾,终难自逭,其何敢以言出无情,有所自解,而晏然仍冒于迩列乎?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仍治臣罪,公私幸甚。臣无任战灼惶陨,踧踖俟罪之至。

○右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迫于严命,冒昧出谢,惶愧已无可言,而曾所兼绾司译院、司仆寺、司宰监、济用监等提调,以法例,不可仍带。伏乞圣明,亟命该曹,照例处置,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令该曹禀处焉。答赵大寿疏曰,省疏具悉。一时妄发,予岂深咎?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参赞官崔尚翼[崔商翼],侍读官赵泰采,检讨官赵大寿,假注书沈龟瑞,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泰采,读英宗皇帝在位四年,未及尽读。上曰,今观平安监司状启,皇帝出来沈阳,虽无接待等事,例送问安使,壬戌年,闵鼎重为上使,尹世纪为书状。依此例,令该曹速为差送,可也。商翼曰,今日政差出则似好,故欲为仰禀而未及矣。上曰,使官出去,分付,可也。上又曰,大臣,以谢恩使入去,今番以□班差送事,分付,可也。史官又为出去,分付政院。泰采,仍读至李师中二字缺上命读下番。大寿,读三年春正月判尚书省张方平乞骸,四字缺居政府力辞,乃出知襄州。上命读承旨。商翼,读六月知青州欧阳修乞致仕,七字缺。泰采曰,此是韩琦大事业处也。母后干政,非九字缺汉以后言之,汉之吕后,唐之武后,宋之十字缺琦,请撤帘。至于命仪司撤之,后世言此十二字缺。上曰,然矣。此韩琦善处也。泰采曰,任守忠,宦官九字缺宠,至于离间两宫,□作诞妄之语,而得免诛戮,六字缺郸州,而论其罪状,则亦云薄矣。若无韩琦空头敕,则六字缺。商翼曰,宦寺与人主,朝夕同处,故已得亲密。可马光[司马光]吕四字缺章论罪,而未即加诛,非韩琦空头敕,即日行之,则难以□矣。大寿曰,仁宗之王曾,英宗之韩琦,其功一也。泰采曰,刺陜□民,为义勇年刺,谓刺其掌以为标也。司马光,以为非矣。又曰,濮王之议,先儒已言之,而复以程子皇伯父之说为是。当初久未能定,因太后始定追崇矣。大寿曰,此事与元宗大王追崇相同,而先正臣金长生之议,与程子之论同,而延平府院君李贵之言,与欧阳修之议同。泰采、商翼曰,此事不同。上曰,以仁祖大王已定之礼,比之于濮王,六十年之后,乃敢复言,其在臣子道理,何敢乃尔?已极肆然矣。大寿,惶恐退出。泰采曰,大寿,非敢有意而言也,乃率口而发也。商翼曰,此乃误引而妄发也。事定后到今复言,事极不当矣。泰采曰,京师地震,王安石将用,而示其兆也,天意岂偶然哉?安石,初则望重之士也,自吕海一弹之后,人皆始知其邪也。商翼曰,小人用事之时,则天必有告,不可不审也。泰bb采b曰,司马光,为翰林学士而力辞,王安石,终不辞焉。以此见之,则君子小人,从可知矣。王安石即出,而司马光,托以不工四六,固辞不受,辞受之际,邪正可辩也。商翼曰,不须别为开陈,而第王安石变法之时,守其执拗之见,终不改易,必无立己之□,小人之害大矣。此宜鉴哉。上曰,安石,初则望重,而及其变法,亦不知其为小人也。泰采曰,吕四字缺则见其色,可知其憸佞,而王安石,则难辩其为小人。然五字缺者斥之,同者引之,与安石同者,皆为小人。与安七字缺君子,且其越次入对之时,乃曰,当法尧、舜,话八字缺舜,自比于皋、夔,则人君可以倾听矣。十字缺则自有其害。神宗非不贤君,而事乃而十字缺而后已,可不痛哉?泰采曰,安石进用之际,曰八字缺而神宗不觉悟,吕海等六七人,前后斥退,而终不能四字缺至于亡国。上曰,一小人众攻之说,验矣。商翼曰,君子小人并处,则小人胜君子败,君子必慎进退之节,小人常怀患失之心。上曰,勿以异同为喜怒,此切实之言也。泰采曰,安石未起之时,声□藉甚,皆恐其不起,故先儒之诗曰,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莾谦恭下士时,君[若]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此讥安石之诗也。神宗,亦不求言,而亦有言及安石者,皆罪斥之,良可叹也。又曰,虽用安石,而任之得其宜,则岂有其害?司马光、富弼诸人,终始任用,而初不疏斥,则后岂有难进之患耶?神宗之任用,不知其才故也。又曰,安石,不起索价之时,司马光以下,欲置于宰辅,此乃初不觉察而然也。商翼曰,凡人有兼听之量,然后可以行政,而至于安石,惟以自是之心,终至败国,实可惧也。泰采曰,初岂欲为小人哉?但以君子之不合于己,并逐而不与之共国,不免为小人。上曰,必逐贤人,然后可以行其计,故并逐诸君子也。泰采曰,吕惠卿,为脱出,而程子不为侍讲,如此而得君子之登用乎?商翼曰,自王钦若至秦桧,小人无世无之,实为慨然,宋之人才,可谓盛矣,而小人必居其间,可不慎欤?泰采曰,以赵忭之贤,亦不知安石,初则引进,后乃觉悟,必欲退之,何以异于诿贼而入家乎?又曰,李定,母死不奔丧,自是无状人,而只以党于安石之故,至拝御史,此等无状之人,引进而不知悟,宁不慨然?又曰,范镇立朝,颇□而知其不可用,终为致仕,岂可谓国无人乎?又曰,广惠仓仁二字缺韩琦所设也。法若不便,则或可改也,而恐其新法之不行三字缺制之,然而有便于民者乎?上曰,不便于民,则容或可改,恐其新法之不行,至于八字缺安民之理乎。泰采进曰,《皇明统纪》考准,今几六字缺编,匪久当毕准,而当初进讲件则十二字缺上,两件则送于庆尚、全罗两道,使之九字缺足之致,而两南即纸地所产之处,故虽已七字缺必精工,且未知其迟速之如何,使两南监司地纸七字缺炼上送,以芸阁活字印出,似好矣。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商翼曰,然则物力亦为可除矣。泰采曰,以科三字缺学礼曹参议,有所陈疏次次退,今不可更为进退,而即今闾阎,疠疫大炽,泮村亦然,无异辛亥年。数旬之间,必难寝息,虽或申饬,使之屏去,数日之内,安知无染氛耶?暂时将事,终日驻辇,迟速有分。且年事若丰,则外方士子,想必尽聚,而九月初旬,日气必寒,许多士子,达宵露寝,亦可虑也。行礼后,还于春塘台试士,则不但远其熏染之气,事亦便好,故敢此仰达。上曰,前有是例者非一,以此为之,似好矣。又曰,度支物力荡然,若兼行观武才,则赏给之际,浮费不些,户曹随而虚渴,外议亦谓观武才,则不当云矣。上曰,临时处之。商翼曰,儒臣所达诚好,而科事尚远,日气渐寒,若观前头,则可知疠疫之止息,临时更为定夺,宜当矣。上曰,临时更定,宜当。商翼曰,壬戌年胡皇之来,自此送问安使,而无送咨之事矣。今番咨文来到,不知其故也。上曰,先朝朗善君入去,壬戌年,闵鼎重入去,而未有咨文之来矣。今番则咨文来,而不示日子,未知其迟速也。商翼曰,前差谢恩上使书状,既已治装,今番问安之行,以此差送,似好矣。上不答,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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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李德英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州牧使朴明义,瑞山县监朴绅,平山府使高应文。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日晕。五更,月入井星,月晕。

○严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宇杭,以备边司言启曰,沈阳问安使,既已差出,不多日内,当发送表咨文书,令承文院急速撰出。礼物盘缠等事,亦令该曹,照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闵镇长,本职未肃拜,同义禁李寅焕,宾厅坐起进,同义禁臣赵相愚,猝有身病,罪人李祥辉,今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宇杭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思永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京畿监司状启,坡州居良人李已命,高阳居张京云等渰死事。传于金宇杭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全城君混上疏曰,伏以,臣以年少宗班,素蔑知识,曲被洪造,骤跻崇秩,前后奉使,盖亦承乏,未效丝补,徒积愧惧。顷日谢恩使塡差之命,又及于千万意虑之外,臣之滥猥,姑置毋论,似闻中江交易,彼不满意,其时颠末,若或有问,则臣以局外之人,实不知所以为对,辱命偾事之患,自知难免。幸因儒臣陈疏,旋即镌改于将发之际,朝家处分,实甚得宜,而曾未几何。又以臣差遣问安使,既递旋差,已极颠倒,而使名虽殊,所虑则同。且臣之一行,将倍道以进,而谢恩之行,应在臣后。彼若有诘问之举,则必及于先到之人,臣未谙其时委折,其以何说对彼,而保免咎衅于酬酢之间乎?况礼部之咨,必巡行止,丙子以后所未有之事,而且不明言其发行,其可忧之端,恐不止于答问之难。以此观之,因儒臣之陈达,而递臣之意,果安在哉?此臣区区浅虑,不能无忧者。玆敢不顾一身之廉偶而言之,臣既以年少不合,而且有难处之端,则亦有所万万不安于私义者。伏乞亟许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俾无公私狼狈之地,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往来焉。

○午时,上在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李世白,礼曹判书崔奎瑞,刑曹李彦纲,右尹李箕夏,副提学徐宗泰,左副承旨金宇杭,吏曹参判李寅焕,大司谏尹世纪,持平金昌直,修撰李喜茂,忠清道监赈御史闵镇远,假注书李德英、韩永徽,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李世白进曰,夜昼异候,圣候,若何?答曰,无事矣。世白曰,臣于此任,万不近似,而梦寐之外,误恩至此,惊惶震悚,罔知攸措。巽辞累达,而天听不回,迫于不敢当之恩礼,黾勉出仕,而实无一毫承当,使行过后,当更俟进退之命。上曰,屡悉予意于前后疏批,更何多诰?敦勉之意,盖为国事,而今乃以使行后更俟进退为言,心甚慨然,卿其安心行公,以副予意。

○世白曰,近因领左相文书最为紧急,故小臣出仕后,方为量,且未及与他大臣相议,姑无定奏之事矣。促问未及勘定,势难及期。在前如此之时,表五字缺表,其馀追后下送。不然则差退使行。二者中,从便三字缺。但问安使,又将发去,若差退谢使之行,则两使将一时三字缺,此亦难便,谢恩使则以前定日出送,表则先以一二丈拜□,其馀则退送,似宜矣。他大臣之意亦如此,敢此仰达矣。上曰,谢恩使之行,不可退。以前定日发送。文书,追后勘送,可也。皇帝出来迟速,未可知。问安使,亦为从速发送,可也。

○世白bb曰b,判敦宁徐文重箚中以为,谢恩表辞,句数不多,殊涉埋没,请令添入句数,而自上有禀处之教矣。臣意则以为,文辞贵在紧切,不在句之多少,而句多则病处易生,且表笺,头辞既多,不必添入,以初制文用之,似可矣。他大臣之意,亦如此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

○世白曰,顷者徐文重奉使时,适解相职,见带判敦宁,而其时以为,西枢之职,彼人所不知,恐其不知为大臣,故以右议政,书塡职缄[职衔]矣。今番更无他大臣相议,则以为,前日奉使时,彼人既知为大臣,今番则虽书以本职,似为无妨云矣。上曰,以大臣再去,彼人亦必知其为大臣,以判敦宁书送,无妨矣。

○世白曰,昨见义州府尹状启,皇帝出来沈阳,咨文上送,且有更为探问之语,而以某事某日出来与否,未能详知。急送课学及解事军官于凤城,使之探问日期及事情之意,分付平安监司及义州府尹处,使之急速启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

○世白曰,昨者方物封裹时,闻大臣之言,则行中物货,非专为私事,或不无为公三字缺今番东莱银货不来,行中所持,甚不实。顷者三字缺来次,下送军门银货,方留平安监营,今番五字缺去回还后,以本邑还捧,为当云,故议于六字缺势虽甚切迫,此亦国事,似当许之十字缺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世白曰,监司、守令之七字缺当一时俱荐,而小臣不敢尽当,私议于引入大七字缺。尚运以为,水原瓜满之代,固当差出,而其馀广州、东莱三字缺司,则一时递易未安,宜为禀旨处之云。庶尹金世□□□监司未得赴任,今又仍任,则事体未安,而但广州bb屯b兵保障地,且多收拾之事,故大臣,以此为虑矣。上曰,广州固是重地,而方面尤重,日者徐宗宪之疏批,已示未尽之意,故复除此职矣。连递方伯,事甚未安。勿为仍任,差出广尹,可也。

○世白曰,东莱府使朴权递罢已久,而他大臣以为馆守倭,既不得正罪,则先罪我国边臣,事甚未安,而第闻朴权,病势甚重,决难久任云。朝家若以病许递则可矣,而至于以倭事罪之则未安云,故敢达矣。上曰,卿意,何如?世白曰,馆倭非我国所可擅治,而边臣不能检饬之罪,亦不问之,则事体未安。且釜山佥使,既已罢职,府使拿来之命下,亦已多日,彼人亦莫不知之,彼虽不能成罪,我国人亦不罪,恐无以示远人矣。上曰,当初大臣之意,欲为从重推考,而予意则既为边臣,不能严饬,使倭人阑出。此固不能无罪,而釜山佥使,既已就拿,一罪一不罪,亦甚不均,一体拿问,事体宜矣。

○世白曰,冬至使平安监司郑载禧当次,故固知数递之有弊,而不得已差出矣。关西事势可虑,递易重难,他大臣之意如此,故敢达。上曰,平安监司之塡差使臣,出于循次,而此外亦有当行之人,使之仍任,使臣则更为差出,可也。

○世白曰,春秋馆郞厅来bb言b太白、赤裳所藏实录,则曾已曝晒,而五台、江华及□□所藏实录,则久未曝晒,昨年,以待明秋更禀五字缺定夺云。曝晒事重,既不可每年退行。且今七字缺不可不及今举行,本馆及五台、江华七字缺曝晒事,分付,何如?上曰,莫重实录,久未曝晒,今不可迁就八字缺曰,上年八月,因北道监赈御史赵泰耉七字缺事,有待明秋禀定之命矣。今当举行六字缺。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世白曰,曾前平安道设科事,四字缺达,其后小臣承命往试,其慰悦人心则大矣,而四字缺不赀,且当大饥之馀,诚为重难,而但御史既已陈达,二字缺之人,皆已闻之,不为设行,则必甚落莫,设行便否,问于监司而处之,似好矣。奎瑞曰,但其式年相值,又设别科,事有难便,姑待明秋设行,似或宜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奎瑞曰,前因原任大臣启达,有好品试纸禁断之命矣。但从前禁断之时,亦非一再,而每循前套,终无实效,今番新令,亦难保其必行。见样纸,预为揭示,分付纸所,使之依样浮出,而场中试纸,若有逾越见样者,以违格施行。虽已入格,亦为拔去之意,申明分付,然后可以惕念遵行,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

○镇远,进前伏。上曰,所进文书,既已取览,而又无亲闻事情,故使之入侍矣。镇远曰,民间事情,既已进达于文书中,别无更陈之事,而第臣当初下去,见民间切迫之势,似将太半塡壑矣。幸赖国家赈贷之恩,得一升米,则皆糁菜为食,数日连命,至于请般身役,一切蠲免,故得以安坐食菜,不止[至]流亡矣。臣时行田野间,取见其昼饭,则尽是糁菜,所见矜惨,而能以此连命,死者十分之一,至于浦民,则本非务农之人,且鱼产绝乏,盐盆亦不成,以此浦民多死,臣承命往哺,非不十分尽心,而济活乖方,不能仰副圣上犹己饥之之念,臣罪多矣。上曰,奉承君命,尽心救活,朝家亦甚嘉之,宁有五字缺乎?镇远曰,朝家,以北米二千石,划给于七字缺若于四月念望间下来,则民之蒙惠,七字缺始为到泊,备局关文,又令待秋十字缺间,以为今则青麦,犹可连命,而前头九字缺不愿受云,故臣以朝家赈贷之意,甚八字缺使之开谕分给,而各邑齐报,以为民情终七字缺已,以依京中例,发卖捧钱之意,一面启请,一五字缺赈厅堂上,则赈厅堂上答书中以为,庙议皆许三字缺云,故臣为虑事势之急迫,即为发关各邑,使之二字缺捧钱,则民始受去矣。厥后备局公事下来,使以本□捧留,既许捧钱,旋又变改,则不但命令之不信,中间耗费之患,亦不可不虑,故臣又以不可不发卖之意,一面驰启,仍令各邑,使之依前关文举行矣。今闻庙堂多故,尚未回启云。此事必须趁今知委,然后官吏及小民,可以晓然知朝家为民之本意矣。世白曰,既已尽捧钱,则今姑置之。若以朝家分付未下之故,有未及捧钱处,则秋成后谷贱钱贵,民必以纳钱为难,或钱或米,从民愿收捧,留置各其本邑,以待朝家处分,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远曰,空名帖下送时,察访帖二十张,误以通政成送,故臣前书启中,请令该曹改成送,而通政帖则还收爻周矣。庙堂多故,尚未回启,故纳粟诸人,无不缺望云。速令成送,何如?世白曰,后日政,使之改成送,可也。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远曰,民瘼不可毛举,而民之最所切闷者,秋来积年逋欠也。荡涤则实惠不行,若以限二三年退捧之意,预为知委,则民可晓然矣。世白曰,此事当问他大臣及有司之臣,商议更禀,而荡涤,则臣亦决□不可矣。限年一款,徐与诸臣讲定,后日登对上曰,依为之。镇远曰,民间有同经乱,逃故不可三字缺来,邻族侵征之弊,罔有纪极,不问寸数,只五字缺此民困益甚矣。逃亡过十年,则应为六字缺信,渠亦无可考文书,无以凭信,九字缺饥民成册者,必无之。今若考其成十字缺必的,以此頉下,似好矣。世白曰,各为状闻九字缺弊,而救弊无策矣。逃故不可一时尽頉,限其六字缺诸臣,一体讲定后更禀,可矣。上曰,依为之。镇远曰,守令之治不治,固不难知,而至于三字缺治所以不洽,则知之不易矣。青阳县监南盘,虽有迹□□名者,甚为bb有b干能,民间皆称善治,而入于暗行书启,终为坐罢,殊甚可惜矣。世白曰,小臣在铨曹时回启,而书启中,既云政令浮夸。又曰官吏则皆誉,而贫残小民则不誉云。该曹回启,不过一从书启中辞意,故勘以罢出,而闵镇远则亲见仰达,是则可信矣。镇远曰,见沈汉柱题目,则至有封己之语,初以为居官无状矣。下去本道,亲闻民情,则皆惜其去,至于呈状讼冤矣。上曰,监赈与暗行之所闻各异,何足怪乎?彦纲曰,前日小臣受由,下往本道时闻之,则南磐之居官赈民,多有善状,御史罢黜,人称冤矣。镇远曰,监司、守令之占山于道内境内者,朝家禁令至严,而申厚命,为忠清监司时,占山于道内镇岑地,未及入葬,先构墓幕,分定四邑,造成瓦家、草家并十二间,其不有禁令,凶岁动民之状,诚甚可骇。监司事体,异于守令,故不为请罪于书启中矣。上曰,勿论凶岁,禁令既严,而身为监司,首先犯禁。宰臣如此,则何以戢下乎?事极骇然,申厚命,罢职,可也。出举行条件

○世纪曰,新除授正言权尚游,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昌直曰,即者同僚,因儒臣疏斥三字缺处置又归臣身,而臣之嫌碍之端,与前无异,五字缺苟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宇杭曰,持平金昌直,再启八字缺上曰,知道。遂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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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崔尚翼[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李德英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义州府尹任胤元,杨口县监柳长龙,韩山郡守吕必容,外叱怪万户金嗣鼎,黔浦万户吕必矩。

○吏批,判书申琓未肃拜,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洪受瀗病,都承旨严缉进,以金昌协为大司宪,金构为礼曹参判,李舜岳为尚衣佥正,崔昌大为兵曹佐郞,崔奎瑞为左参赞,李彦纲为冬至上使,李廷谦为副应教,沈汉柱为燕岐县监,尹弘离为兼掌令,李宏为广州府尹,赵泰东为东莱府使。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进,参判柳之发进,参议申懹进,参知姜铣进,左副承旨金宇杭进,以金镇龟、柳重起、临昌君焜为副摠管,洪彪为高山里佥使,洪震一为临淄佥使,李英万为文城佥使,尹弼殷为登山万户,林硕馨为平山万户,李枝吉为抚夷万户,李星耉为都摠经历,尹商三为忠州营将,安世昱为五卫将,李齐泰、李志雄为司御,李震发为车岭佥使,申廷华为月串佥使,赵挺立bb为b忠壮卫将,李光辅为训炼判官,金益仝为包伊万户,李晩成为副司果,安斗龄为训炼佥正,郑握、尹五商bb为b都摠都事,黄万耉为乫轩洞权管,许璞为副护军。

○传曰,北评事望,改拟以入。

○金宇杭,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查核启本,据刑曹粘目,复检官燕歧前县监李维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维汉,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判义禁臣闵镇长,同义禁臣金构,俱以本职未肃拜,同义禁臣赵相愚身病,罪人李祥辉,今日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启曰,执义郑澔,掌令金德基、任元圣,持平金昌直,避嫌退待,持平李彦经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以户曹言启曰,今此盛京问安使赍去礼物,有辛亥、壬戌两年誊录,当依壬戌年物目赍送,而第其中干柹、银杏、黄栗三种,即辛亥年磨炼中所无者矣。今此果品,市上几至绝种,仓卒难办,事极可虑。虽欲以他色代封,而百果皆非其节,依辛亥年例,干柹等三种,物目单子中,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启曰,备边司草记,户曹判书闵镇长,即为牌招察任事,允下矣。阙门垂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善溥,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制述官李商征迁转代,以前校书校理李龙征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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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李德英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怀德县监李𫄧。

○李善溥启曰,日气稍凉,似当视事,依例取禀,而自明日至初一日,连有不得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私忌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都令启,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私忌后为之。

○庆尚监司书目,清道烽军金英发等渰死事,传于李思永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善溥启曰,臣敬奉圣旨,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柳尚运处,则以为臣缩伏私次,恭俟公议,虚带职名,罪戾徒积,顷于圣候未宁之日,不得趋参于起居之班,且不敢以疏章仰请,阙礼之罪,分义亏缺,无所逃死,日夕惶霣,惟俟斧钺之诛矣。千万意虑之外,近侍之臣,临宣圣旨,曲加开释,谕令速出,臣奉读以还,不觉感涕沾襟,继之以闷迫,不知所出也。臣于玆事,略陈微悃于前后引罪之章,则不敢更有烦缕,而第念有国之所重者,刑政,不可不伸者,公议。臣与有司之臣,罪无异同,而今玆台启之停,亦由于久未准请,则公议不可为伸矣。虽蒙圣度宽假,不加之罪,在臣私义,其何敢不畏公议,徒恃恩私,幸其幸免于刑章,而晏然为因仍盘礴之计乎?此臣所以宁被违慢之诛,而不敢昌昧承命者也。伏地惶恐,祗俟严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户曹言启曰,问安使赍去礼物,依辛亥誊录,比壬戌减三种磨炼事,昨已启达矣。大臣之意,以为舍壬戌近规,而从辛亥旧例,事体未安,虽代封他物,不可比准于壬戌所送种数云,故干柹二十贴,别为取色,银杏、黄栗,则以干广鱼一百尾,皮榛子十斗代封。元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金德基、任圣元启曰,持平金昌直,以新除授大司宪臣金昌协,即臣之从兄也。在法当避,不可仍冒。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持平金昌直递差。答曰,依启。

○李善溥启曰,问安使赍去表咨文,考核入启之后,元单子文中删改处,始为付标来呈。承文院所为,殊甚稽忽。礼物中干柹、榛子、广鱼三种,亦为添书于单子中,而改磨炼草记,趁不来呈。户曹所为亦甚可骇,当该官员,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谢恩,正使判敦宁徐文重,副使闵镇周,书状官李健命,出去。

○谢恩,户曹判书闵镇长,右参赞崔奎瑞。

○吏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铨衡重任,愚鲁如臣,决无承当之望,伏乞圣明,亟赐递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领左相处,遣承旨敦谕。

○传曰,问安使拜表时,开门差早。以上烬馀

○辰时,上御熙堂[熙政堂],谢恩使留待引见,正使徐文重,副使闵镇周,书状官李健命,左承旨李思永,假注书李德英,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上曰,奉命出疆,有何禀定事乎?文重曰,西市事,前日登对时,已达矣。彼人诘问之举,似必无之,而差出于意外,则所对之语,不可不预为议定,故私问于大臣,则以为接伴使接对疏略,及私货未买等事,皆当从实为对,则依此为对,而若所问,出于所虑之外,则恐不免失对□□之罪矣。且两西饥馑之凋弊特甚,驿路尤可三字缺使行之至今迟滞,事势使然,而皇帝又为出□□路事,尤多可虑矣。上曰,皇帝出来迟速,姑未可知。或与使行六字缺曰,必与相值,不可预度,而或与相值,则二行半缺辈,无持去之物,亦不可不虑,故十字缺为西路留置之银,禀达持去矣。今番七字缺饬,若有未准之数,则当于湾上启闻矣。五字缺事,已与上、副使相议,而但入于八布[包]内,则彼处事四字缺,故以八布[包]为限。若准此数,则加持无关矣。凡国三字缺非无法禁,而久则解弛,每以八布[包]而为限,而辄为愈滥□云矣。文重曰,搜检,乃书状事,令甲外,岂有别为分付之事乎?且凡事难于遥度,而但今番彼人来此时,事皆□满意而归。且彼人于赞扬君德处,务为浮夸,而今番侍郞,亦于文字间,有所不足之意若到彼后,抉摘文字,有所诘责,则尤为可虑,故别为兼制之意,曾已禀达分付,而适值大提学及大臣引入之时,颇有未审之虑矣。此外别无禀定之事矣。上曰,万里行役,无事为之。思永曰,八布[包]外不得加持之意,出于举行条件而分付乎?上曰,书状官,既已亲承分付,何必更出举行条件乎?遂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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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李德英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星州牧使李晩成,麟蹄县监李洙,昌平县令宋曅,载宁郡守赵益彬,固城县令南彦昌。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闵镇长,除标信,慕华馆查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商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文衍手本,则保留罪人赵相周,病势今已向差云。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柳尚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当国家忧虞溢目之辰,虽上下协心共济,犹惧其不克,而两相引入,右揆独一字缺庙堂之上,机务多滞,言念国中夜无寐,以卿体国之诚,盍念尽瘁之义,弃予若是迈迈耶?甚非平日所望于元老者也。卿等之不安,盖在于西市一事,而此事于卿等,少无所嫌,不必过自引咎之意。前后筵席,谆谆面谕矣。昨日之批,反复开示矣。台阁所论,又无深意于其间矣。如此而一向引入,必欲释负而后已,则岂不有乖于知心之道乎?至于三倅之减律,为虑迎送之弊,一时台论,何须深嫌?更遣近侍,申诰至意,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用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问安使全城君混,书状官尹弘离,出去。

○谢恩,礼曹参判金构,北评事柳凤瑞。

○右承旨李光迪书启。臣承命敦谕于领议政处,则以为云云,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崔商翼,左议政处敦谕书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辞职上疏。入启。以上烬馀

○午时,上御□政堂。下直守令留待引见入侍,星州牧使李晩成,载宁郡守赵益彬,固城县令南彦昌,昌平县监宋曅,麟蹄县监李洙,右副承旨崔商翼,假注书李德英,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李晩成进伏曰,小臣即星州牧使李晩成也。上曰,履历告达。晩成曰,初仕则洗马,以宗簿主夫[主簿],出六品,转户曹正佐郞。外任则平康、振盛、成川矣。上曰,屡经州牧,必不生疏,而大饥之馀,民困方甚,闻□心可也。晩成曰,才所不逮则难强,而至其所可及三字缺尽心乎?益彬进伏曰,小臣即载宁郡守赵益彬也。上曰,履历告达。益彬曰,初以陵参奉,八字缺以司仆寺□□出六品矣。转敦宁府。以下缺上曰,赈政之外,亦必有抚摩之事,故视八字缺可也。彦昌曰,圣教如此,岂敢一刻。五字缺宋曅进伏曰,小臣即昌平县令宋曅也。上曰,履历如何?曅曰,初仕斋郞,转活人别坐,监察□□司导主夫[主簿],出宰此邑矣。上曰,守令所当行者七事,而七事行之未易,其中抚民为急,惕念别谕之意,十分尽心,可也。曅曰,常时惟当惕念,况亲承圣教乎?李洙进伏曰,小臣即麟蹄县监李洙也。上曰,履历如何?洙曰,斋郞、宗簿直长、禁府都事、司宰主夫[主簿]也。上曰,七事诵之。洙诵七事讫。上曰,本县夫马必上来,道内农事如何云耶?洙曰,今年多暴雨,峡中农事,多被损伤云矣。上曰,连岁大饥,此时字牧,为任甚重,各别尽心,可也。洙曰,既承圣教,敢不尽心乎?崔商翼曰,别谕文筵前诸道使之亲承,何如?上曰,读之可也。商翼读一遍。上曰,问安使,既已拜表,而但皇帝出来迟速,未可预料。若不及于沈阳,则势将追到北京,一行盘缠□□沈阳赍去,则或不无中路狼狈之患,平壤所四字缺分付户曹,参酌题给。如不用而还,则还纳。以下缺商翼曰,上使欲亲承圣教而去。上曰,宗室驸马,异于外朝,故问安使。以下缺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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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善溥。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崔商翼。同副承旨李光迪。注书李尚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龟瑞李德英。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玉连万户李进汉。

○政院启曰,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到院,而以私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领议政柳尚运初度呈辞。入启。不允批答。

○领府事南九万龙仁地父母坟加土呈辞。入启。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金宇杭,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壤所留银货,分付户曹,参酌除给[题给]问安使一行事,命下矣。户曹银货,已自本曹取来,而即令仍留各衙门银货□□□□□□□□参酌除给[题给]问安使行□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