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四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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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李尚说沈龟瑞在外。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延安府使朴泰淳。

○今九月初一日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启。

○金宇杭启曰,明日常参,取禀。传曰,停。

○赵泰采启曰,大司宪金昌协,掌令李箕洪在外,执义金时杰,避嫌退待,掌令任元圣,武二所进,持平李彦经,武一所进,持平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字杭启曰,初三日永昭殿移奉时,神辇侍卫,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右承旨进去。

○备边司启曰,左尹权时经,同知洪万朝,户曹参判赵相愚,并本司堂上差下,而赵相愚,则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昨日引见时,执义金时杰所启,臣之出入台端,亦已屡矣。无所肖似,动辄颠踬,曾蔑丝毫之补,徒积尸素之讥,日昨引避,在所当递,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诚愧怍,一倍靡容,而违慢之是惧,黾勉就职矣。即又得见校理李震寿疏本,其中一款语,峻斥两司之只论军校,亦并请主将之罪,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盖臣于伊日,忝在陪从之后,望见法驾,驻在衢路,舍马疾趋,来诣幕前,始伏闻主将无出入之事,军校有乱伍之失。臣愚以为,卫士之仓卒妄扰,罪虽罔赦,既非主将之所与知。而只常时不善节制之故,并断以极律,未知其得当。玆陈所怀,请枭军校,语意深浅,已经宸聪,而亦非谓主将之不知,全无其罪,特其轻重有差,不可比同而已。今者儒臣之意,并无从重按罪,则太轻之斥,臣固难免,而且同僚之请推大将也。虽事出急遽,不及与臣商确,揆以常例,臣当引避之不暇,而旋闻同僚,已被驳递,故不果以此追避于事过之后矣。及见都承旨严缉疏中,有独先僚台等语,是臣见轻于同席,著矣。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烦,退待物论。

○司谏郑澔所启,臣伏见昨日玉堂之处置持平金重泰箚辞,不胜骇惑之至。大凡台官处置,就其避辞中某件事,作为题目,而立落者,自是规例也。今此宪臣避辞中,引以为嫌者,盖有两件事。其一,则以其所怀之疏,有些差误之嫌也。其一,则以其疏中所不言之事,横被侵斥于喉司之嫌也。上款所谓差误者,元非大段,故既以随闻疏论,未为不可为辞,而泛请递差,已极失当。至于下款事,则其所侵斥,责有所归,今者处置措语中,全然刊落,终不举论,其所处置大违规例,岂料公论之地,有此乖当之举乎?请其时处置玉堂之官,从重推考。上曰,玉堂处置,既有未为不可之语。台谏所闻,亦有差误,则不必推考也。

○又所启,臣猥以无似,忝叨言地,效蔑丝毫,触事生疏,适当入侍,仰陈所怀之时,略暴病势沈痼,实难供职之状。臣亦非不知僭越,而君臣犹父子也。妄意父子之间,苟有所怀,似无不可达之义,故果有所仰达。而不自觉其终陷于大何,重被筵臣之斥,臣何敢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不必引嫌,勿为退待。

○院启,引嫌而退,按罪之请,既分轻重,独先僚台,咎不在我,以此为嫌,无已太过,请执义金时杰出仕。答曰,依启。

○执义金时杰就职后,初度呈辞。

○左议政尹趾善箚子。大槪,臣于试纸厚薄勿拘之令,敢陈愚见,更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诚然,使之一依前定式焉。

○以备忘记,传于金宇杭曰,史官一员。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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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严缉呈辞。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金宇杭。左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右副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李尚说沈龟瑞在外。假注书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高岭佥使郑寿征。

○金宇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敢禀。传曰,停。

○赵泰采启曰,大司宪金宇杭、李彦经等,一所进,持平一员未差,明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泰采,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标信。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世白,缮工提调闵镇长,礼曹判书崔奎瑞,佐郞李元穆,陵裳石动退处奉审事,出去。

○庆尚监司书目,清道郡守韩宗建,病重罢黜事。

○赵泰采,以禁府言启曰,初二日,宗庙、永昭殿告祭。受香,初三日,行日,而罪人李祥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庆德宫移御之后,本馆所藏实录,当为奉移,故令日官推择,则今九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举行。而未移安前,直宿官员,则史官无推移之员,以兼春秋直宿,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申琓进,参判李寅焕试官进,参议洪受瀗进,右承旨金宇杭进。

○吏批启曰,忠清、黄海两道监司瓜满之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bb曰b,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全罗道灾伤敬差官李世维呈状内,七月以来,阁家染患,遭子妇之丧,自数日前身病又重,症涉可疑,势难发行云。前头复审之日,甚急,不待其差歇,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坦为持平,金时杰为兼辅德,李敏英为辅德,申应澄为掌乐佥正,赵宇衡为禁府都事,金镇奎为西学教授,郑休为礼宾正,金埁为司蓄别提,金盛迪为忠清监司,南致明为正言,南正重为兼司书,南正重为清道郡守,宋相琦为大司成,李东馣为全罗左道京试官,李俊为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郑汉柱为海州推考敬差官,李肇单付待教。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病,参判柳之发病,参议申懹病,参知姜铣进,同副承旨赵泰采进。兵批,以徐宗泰、尹世纪为副护军,崔重泰为副司直。

○金宇杭,以礼曹言启曰,今春奉审时,永昭殿祭床巾等物,有頉,改备修改告祭,今月初六日设行事,已为启下矣。即接户曹移文,则殿内祭床巾等物,今此文政殿移奉时,有伤云。有頉之物,既已移奉之时,则告祭似不当。仍为设行,勿为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思永,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参军臣李启与五部官员,自八月二十七日,至九月初一日,都城内外僵尸,昭[眼]同摘奸,则东部字内姑无,西部字内租前契有二尸,南部字内駞骆契有一尸,北部字内司宰监四牌契有一尸,阿岘近处有一尸,大岘近处有四尸,中部字内古索本契有一尸,石本契有一尸,鞋前契有一尸,南部、中部僵尸,则埋置于水口门外送葬岘。阿岘近处西部僵尸,则埋置于西小门外大岘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泰采,以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白真璧手本,则罪人柳成运,自去月二十七日,卒得时灵[?],症情非细,速为救疗,少无向歇之势。自昨日病势转剧,热候剧重,达夜谵语,不知大小便之遗矢,症势十分可疑。而众囚中不可以一刻仍置,救疗之道,亦涉难便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达。传曰,保放。

○答大司宪金昌协疏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宜遵前旨,安意上来察职。元疏缺

○答左尹权是经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元疏缺

○答咸镜监司李东郁疏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元疏缺

○答同义禁洪万朝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元疏缺

○答同副承旨赵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察职。元疏缺以上烬馀

○政院启曰,禁府新旧罪囚,滞狱甚多,堂上皆有公故,不得开坐,至有变通之举矣。同义禁洪万朝、宋昌,除授累日,尚不出肃,殊无口传差出之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明日永昭殿移奉正时,巳初一刻。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敢陈闷迫之情,伏乞下询庙堂,划即处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朝家当有处分,卿其安心姑领焉。

○司谏郑澔所启,小臣待罪春坊,适值有故,一不入书筵,旋即移职,而曾于入番之日,考阅侍讲册子,且闻临筵问答之说,则春宫学业日进,大有将就之期,此时开导之方,不可泛然放过,自古宫官之选择,意非偶然,今日侍讲之官,虽无极择,而不过如臣辈科目出身,素无学术之人而已。更无他技,臣意,则前日经学被荐之人,不为不多,此外草野知名之士,亦不无其人。若令朝臣,各举所知,循序拟差于翊卫司官员,使其侍讲之官,同会讲论,责其辅翼之效,则必有大益,故敢此仰达。上曰,曾抄书筵官,而名目过重之故,皆不敢自当,以致终无失效,翊卫司官员,兵曹,以表知名之士,择差,使之出入书筵,可也。

○同副承旨赵泰采曰,翊卫司官员,随阙差定乎?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闵镇长所启,曾因领相所达,畿内分给清米,秋捧时输纳江都事定夺。而即今民情,不愿输纳江都,举皆称冤,欲为上纳赈厅云。下询于大臣,更为定夺,何如?领议政柳尚运曰,此是江都军输还上之米,故以输纳江都定夺矣。勿论民愿之如何,此非江都仍置之谷,则今虽直捧于赈厅,勿论迟速,使之料理,充其本色,似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

○院启,臣于日昨入侍,以玉堂处置乖当之失,有所论启。而圣批,至以台谏所闻,亦有差误,不必推考,为教。臣窃以为不然也。其疏中差误处,自是所怀之疏,而无[与]论启爽失者有异,则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至于下款所引之嫌,即承宣疏中物色之说也。所谓物色,即人君求访遗逸之意。宪臣单疏,既无物色之说,而卒然创出物色二字,横加侵斥,若使公心处置,则是非自明,立落不难。今此处置措语中,全然刊去,终不举论。揆以处置之规,大有所失,岂料公论之地,有此乖当之失乎?请其时处置玉堂之官,从重推考。

○前副提学徐宗泰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申血恳,伏乞亟收新命,使文苑重任,无有临急苟损之失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安心察职。答院曰,依启。

○新除授司宪府掌令李箕洪,时在春川地,上来,下谕事。答曰,依启。

○以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今下弓矢,高岭佥使《缺》征处,给送。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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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式暇。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式暇。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仕直李珽。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东莱府使赵泰东。缺一行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金昌协,掌令李箕洪,在外,执义金时杰,兼辅德未肃拜,掌令任元圣,武二所进,持平李震经,武一所进,持平李坦,未肃拜,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正言南就明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元疏缺

○答大司成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元疏缺

○答忠清监司金盛迪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元疏缺

○李光迪,以内乘,以都提调意启曰,在前昌庆宫移御时,因其内司仆寺马廏侠隘[狭隘],廏马四十匹,则仍留昌庆宫旧廏,恒用马二十匹,移养以待矣。今亦依此例举行,而内乘一员,令该曹缺一行传曰,允。

○去夜,同副承旨赵采来上疏。大槪,臣既入于囚人之招,不可晏然于职次,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察职。

○禁府,南致熏拿囚。启。

○传曰,今此武科谒圣毕射后,单技别试射时规矩,以柳叶箭五矢一巡事,分付。

○禁府启目,宣传官申宪周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

○替纳信箭拿来迟滞之罪,在所难免,而饰辞欺瞒,尤可骇然是置,以此照律。

○又启目,前府尹李鼎命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前县监权圣殷、李圣佐,前万户李行暹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同府,安绩拿囚。启。

○院启,臣等,伏闻日昨东郊驻跸引对之时,注书李尚说言辞躁妄,举措怪戾云。台官之论事,承宣之奏对,元非秉笔之人所可指挥,而咫尺天威之下,乃敢肆然若是,凡在听闻,莫不为骇,请注书李尚说,罢职。答曰,依启。

○注书李尚说,敢于咫尺之地,有此骇异之举,而入侍承旨,终不请罪,其在事体,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其日入侍诸承旨,并命推考。答曰,依启。

○传曰,罚已行矣。举动且迫,军门主将,不宜久旷。申汝哲还授训炼大将,即为命招,传授密符。

○李光迪启曰,训炼大将命招,都提调,使军官来纳本院,而大将申汝哲,待明朝牌招之意,才已启禀矣。此命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一夜之间,不可无主将。此命召,姑为还授都提调。以下缺烬馀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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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式暇。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金昌协,掌令李箕洪在外,掌令任元圣,持平李彦经,武一二所进去,执义金时杰,持平李坦,俱以未肃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未肃拜之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墪启曰,明日庆德宫移御时,中宫殿侍卫,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左承旨进去。

○李光迪启曰,训炼大将申汝哲,既已命招,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墪,以礼曹言启曰,穆陵裳石动退处,大臣以下奉审启辞内,臣等,进诣穆陵奉审,则大王陵上裳石动退处,寅方三立各二寸四分,卯方三立各二寸四五字缺巳方三立各一寸五分,午方三立,亥方二立各一寸,壬方三立各二寸,裳石与地台石连接处罅隙,尤甚动退处,则一寸三分,其馀亦随其动退大小,生隙各有大小,外面所见,诚为未安。而若欲改排,则势当毁撤栏干石,方可起役,事体极涉重难。臣等,详细审察,则屏风石下,有地台石,地台石下,又有下地台石,裳石上头,内接于下地台石,裳石下,又有支石,虽有动退生隙之处,而水之渗漏,似不至深虑。且以油灰,塡满其空缺处,仍以外涂,虽似完固,前头渐退与否,既未可预料,则其在久远之道,不可不十分致慎,而事系重大,非臣等浅见,所敢擅议,广询诸大臣后,禀处,何如?答曰,依启事,允下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陵上裳石、地台石之动退罅隙处,如此之多,其在严奉之道,永久之虑,当为改排,无容他议。而但念即今雨水之时,又过冬寒节不远,今姑塡灰其空缺处,待明春解冻后,更为奉审禀定,似合事宜,伏惟上裁。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以为,陵上裳石动退,地台石合缝处,至于生隙,不可不趁期改排,而第其生隙处,既无渗漏之虑,则栏干石毁撤起役,亦甚重难。过冬开春之后,其渐退与否,更为禀处,似合于慎重之道,而不敢轻议,伏惟上裁。

○领敦宁府事尹趾完在外,判敦宁府事徐文重赴京,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李光迪,以兵曹意启曰,今此谒圣武科射时规矩,以柳叶箭五矢一巡为之事,传教矣。相缺数字,则甲戌年三月春塘台亲临观武才时,嘉善以上及禁军兵番将,禁义营[禁卫营]、训炼都监、御营厅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都摠府、忠翊卫将、内乘、守御厅、摠戎厅将官等,除初职出入各技试才,训炼院官员,部将、守门将、各厅军官、床散武班及禁军以下各军门军兵,亦为初试后,一体各技试才于春塘台,而今则以单技别试射命下事,与曾前观武才有异,当日应射之人,只以嘉善以上及禁军各番将,禁卫营、训炼都监、御营厅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都摠府郞厅,五卫将内乘,守御厅、摠戎厅将官等,除初试之类,赴试,而训炼院官员、部将、守门将,各厅军官、禁军,训炼都监军兵,禁卫、御营、守御、摠戎标下军卒等,既无初试入格之事,似不当入参于试射,而但训炼院官员、部将、守门将、各军门在京时仕军官之愿一试艺于耿光之下者,与许多军卒有赏,似难一切挥却。且于甲戌年观武才时,别军职在京者无多,不入于试射举案之中。而今番,则别军职在京者颇多,似当一体入录于试射文书。而此等事,必须预先定夺,然后可以分付渠辈,使之的知应行与否,一边修正文书以待,故敢此仰禀。传曰,依观武才时例,除初试人员,使之许赴别军职,亦为入录。而训炼院官员等,既非除初试之类,而独许赴试,则许多军兵,必为称冤,殊涉不均,姑勿出入,可也。金宇杭曰,亲临观武才时,关西武人金胤缵,远射亦多,观其为人,亦合收用矣。别军职身故者颇多,金胤缵,令该曹别军职启下,令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bb边b司言启曰,本司郞厅副司果崔寿学,奔走勤任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答曰,允。

○李光迪,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德宫,逼近于敦义门,多有往来人马喧聒乱杂之辈,故辛未年庆德宫移御时,敦义门,启禀封闭,今亦依此为之乎?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答训炼大将申汝哲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牵复,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益严纪律。

○答庆尚监司金世翊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历省焉。

○答左副承旨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大提学徐宗泰疏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答同副承旨赵泰采,应教李寅炳,副修撰闵震炯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疏皆在下

○大司谏闵镇厚启曰,日昨园陵回銮之路,台官请对之际,注书李尚说,越次肆言,有若指挥诸臣者然。及至东门外驻驆之时,又复高声疾唱于御座咫尺之地,举措极其怪戾,而入侍承旨,一番私自责之而已,终无请罪之举,臣与同僚,晩始得闻,不胜骇然。事体所关,宜加劾正,故乃敢相议论启。而启辞中,书以东郊者,盖是并指两处而言也。即伏见备忘记,有承旨二人区别圣教,惶愧之极,有不敢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大司谏闵镇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郑澔启曰,臣于日昨,以诸承旨推考事论启矣。伏见备忘记,有区别之教,臣之所论,失著矣。请命递斥臣职。

○李光迪启曰,司谏郑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李坦启曰,大司谏闵镇厚以云云,司谏郑澔云云,疏辞同前并引嫌而退,随闻请推,既得台体,则上区别六字缺避辞,既无泛论,则僚席疏语,不必深嫌,请司谏郑澔,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李光迪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顷日待教与注书沈龟瑞,有相避之嫌,陈疏出去。本馆以兼春秋替免单子,来呈,故循次捧入矣。待教李肇,除授累日,不为肃谢,连以兼春秋代直,今日请牌出仕,则肃谢之后,即投一疏而出去。元疏虽不捧入,而疏中主意,专攻本院之初许洪重益之呈辞,兼春秋单子之捧入,而又为归咎于今日,独为牌招,辞气之间,多有备议之意,事体所在,不可置之,从重推考,而即今上番阙员,奉教赵正纬,待教李肇,并为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移御举动,明日宗庙修改,初七日国忌斋戒,初八日正日,此四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辅国崇禄大夫行龙骧卫副护军申汝哲疏,伏以臣罪当诛,圣明宽大,特从末减,至于削职,臣屏营衢路,感激恩私,退伏田庐,颂祝圣德。不意牵复收叙之命,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祗栗,逃递不得,来诣阙下,而顾臣昏耗惫败,奄奄垂尽之状,不但国人之所共知,玉堂论思之臣,指陈甚悉,公议至严,臣虽欲贪恋宠荣,安敢冒耻强颜,以重罪戾乎?伏乞天地父母,念终始生成之泽,亟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以严军行,以重国体。臣不胜惊惶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

○府前启,训别拿囚事,及训炼大将申汝哲从重推考事,停启。

○明日庆德宫移御时,出宫初严,寅正一刻,二严,卯初初刻,三严,卯初三刻。中宫殿出宫正时,卯正一刻。

○王世子出宫正时,卯正三刻。

○嫔宫出宫正时,卯正四刻,开门,罢漏时。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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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式暇。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坐直。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杭启曰,备边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日次举动相值,不得来会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金宇杭曰,百官雨备。

○李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行公之员,甚乏少,上下番各一人外,他无推移之路,在外人外,一倂牌招,以为推移替直之地,何如?数行缺应教李寅炳,校理尹趾仁、李震寿,修撰闵震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泰采曰,推考传旨捧入。

○赵泰采启曰,玉堂多官推考传旨捧入事命下,所当更请牌招,推移入直,而应教李寅炳,校理尹趾仁、李震寿,修撰闵震炯,皆在外,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相成启曰,臣承命往尼山长久洞面酉峯里议政府左参赞尹拯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于今月十二日,伏承传谕圣旨,不许镌免,申以秋凉造朝之命,臣惶恐病惛,不敢渎吁,席稿战灼,惟俟罪殛。不料今者,别谕特降,近侍又临,十行伦[纶]音,愈往愈隆,臣诚惊惶震悖,罔知攸措。犬马之齿,今已七十,癃陋之状,日以益甚,耗昏惫顿,常若溘然,尸居馀气,只是朝夕之命耳。至此垂死境界,安有一分陈力就列之望?虚冒职名,已逾半岁,至于春坊国子之御,则已累年矣。孤恩违命,一至此极,都无分义,长负罪戾,情势危蹙,祈死不得,日夜惟愿天地父母,回加哀怜,一倂镌削,收回恩旨,俾得涵濡于圣化之中,安其分愿,待尽沟壑而已。宠谕弥勤,恩礼弥渥,蝼蚁贱臣,终不敢当。虚得异数,尤增死罪,伏地陨越,不知所对云矣。敢启。传曰,已悉至意,更何多诰?此时望卿造朝,不啻大旱云霓。卿毋困我,幡然上来,以副虚伫之望事。更往传谕。

○赵泰采,以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益山县监金重锡。庆尚监司启本,刑曹粘目,前丑山万户崔世柱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重锡,时在黄海道延安地。崔世柱,时在庆尚道金山地,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答副修撰李喜茂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疏本在下答大司成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疏本缺

○赵泰采启曰,司谏郑澔,再启烦渎,退待矣。传曰,知道。

○大驾移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庆德宫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还宫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庆德宫移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玉堂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副修撰李喜茂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落伤之后,右臂全未运用,累日医治,犹未痊可,而适值同僚被弹出去,馆中一空,他无推移之员,分义是惧,黾勉就职,私心煎迫,已不可言矣。昨夕又闻病母,添得寒疾,头痛如破,寒热交攻,飮啖全废,委席呻痛,臣自闻此报,方寸自乱,顾以禁门垂闭,举动且迫,不得不忍过一夜,陪驾此来,少伸臣子分义,而伏闻病母,夜来症候,一向沉重,臣急于救护,敢此陈怀出去,伏乞天地父母,特许[特谅]微臣病母至情,亟许镌递职名,以便救护。且命有司,治臣擅离之罪,以明邦宪,不胜幸甚。以上烬馀

○司谏郑澔启曰,即伏见应教李寅炳,修撰闵震炯之疏,以臣日昨请推之事,盛气张皇,交相侵攻,臣于是不胜讶惑之至,臣于伊日入侍时,适与寅炳,同坐于阁门之外,略以处置乖当之意,问于寅炳曰,宪臣之所谓差误,只是所怀之疏,则与启辞爽实者有异,亦可以请递。且宪臣避辞中下一款语,自是紧重,而何不举论乎云。则寅炳,答以当日处置之时,臣意亦以处之落科,以为重难,而立落之际,自尔如此云。到今疏语,与当日酬酢,大相迳庭,bb迳庭b至以既在应递之科,自是当然之例等语,苟能文饰,有若未始留难于立落者然,臣窃未晓也。至于震炯之疏,则力辨公私二字,且以不当疑而为疑等语,费辞讥斥,不有馀力,盖处置得失,公私与否,圣鉴既烛。且有公议,今不必更欲呶呶,而缘臣言行,曾不见信于人,论一事体bb?b有事,被人凌踏,一至于此,臣何敢一刻抗颜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应教李寅炳,校理尹趾仁,修撰闵震炯,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只推勿罢,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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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式暇。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式暇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时[地]。申时,洒雪。

○下直,庆源府使李□𫘂,泰安县监李缵源,镇岑县监申弼贤。

○乐房[药房]提调臣申琓,右副承旨臣李墪启曰,昨日劳动,法驾冒雨移御,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中宫殿、世子宫气候,亦复安宁乎?嫔宫前日所进毒活寄生汤[独活寄生汤],诸御医皆以为,连进五十贴宜当云。而顷日剂入之药,已满其数,且患候已尽平复,则苦口之剂,不必一向进服。今姑停止宜当。臣等,不胜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世子平稳矣。

○传曰,处尚监司金世翊,下直守令,留待引见。

○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赵泰采,以弘文馆言启曰,昨因下番副修撰李禧茂,以母病陈疏出去,厅外诸僚,一倂请牌矣。皆违牌不进,而只推勿罢命下之后,自政院更请牌招,则校理李震寿、尹趾仁,副修撰闵震炯,皆违牌不进,已有罢职之命,今日下番,又将罢职,事极未安。应教李寅炳,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使之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上番内官郑希哲,试射时居首加资。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枋为咸镜都事,郑必东为忠清左道灾伤敬差官,崔重泰为左道京试官。

○李光迪,以汉城府言启曰,移御时负持军一千八百名,以坊民调用事,兵曹草记蒙允后,移文于本府,故五部中从残盛分定矣。南部元定四百五十名外,七百二十名,又为加定,书员捧赂,中间操踪[操纵]之说,狼藉传播于bb?b闻来,极为惊骇,捉致书员辈,加究问,则元数外七百二十名滥定的实,书员之罪状,令该曹依法处置,至于当该部官出定数外累百名,以致下吏弄间,坊民呼冤,事极可骇,不可无征励之道,当该部官,亦为汰去,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禧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献纳兪命雄启曰,司谏郑澔以措辞见上引嫌而退,问备之论,出于规警,相较之言,不必深嫌,请司谏郑澔出仕。答曰,依启。

○教庆尚监司金世翊书,王若曰,国朝之设官非一道,而二千石藩任最难,方伯之宣化有八区,而七十州岭臬尤重,此非试可知之。须用诚务之人,肆循应谋,庸畀隆寄,惟卿,恪谨其性,忠朴之姿,粤自筮仕之初,已著剸烦理剧之誉,恒以忝先为戒,素抱忘身徇国之忱,少也多读古书,久擅元艺,晩而始登高第,大辟晋涂,居言责之地而论议不偏,处近密之司则出纳惟允,当官尽职,似此忠节数字缺赐帛酬劳,用先激劝于群下,初授湖节数字缺敲机之人言,及佩畿符,果然致洋溢之民颂,奉汉数字缺尺关节苦行登孔承之单奉,胎膏不润,宠统皇之器,安能展此骥蹄,陆参专一州不咸可使伸其蠖屈,利器当别于盘错,通才实合于屏藩,眷然[玆]岭南地方,实是海东天府,上中田赋,分左右而膏腴,表里山河,限南北而唇齿,论其物产,则海错山珍,语其土风,则户弦家诵,儒贤辈出,昔称文献之邦,教化凌夷,今成武杀之俗,多出豪而狱讼滋起,近岛夷而祸衅易生,况值连岁之大无,难免馀民之靡遭,仳离死生之后,闾里殆空,兴发周赈之馀,府库已竭,责应经理,若是其重,共理bb?b须得惟良,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府使,卿其服予宠章,弹乃智虑,太缓则事难集,必尽讲究之才,使有所劝惩,均赋役于黎黔,数行缺缓急之分,职任有轻重之别,人或谓久任而责成,予则知岭峤雄藩,尤宜历试而收,须体前后拔擢之意,而惮原湿[原隰]驱驰之劳,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馆副校理知制教南正重制进。以上烬馀

○应教李寅炳上疏。大槪,情势穷蹙,蛰伏私次,岂不敢陪从于移御之时,又不得祗赴于召牌之下,踧踖惶陨,只俟谴罚,勿罢之命,出于格外,继而严召,又降此际,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阙下。而顾臣所曹[遭],既无抗颜冒出之理。且于谏臣避辞,尤有所不安者。伏乞亟赐镌削臣职名,以安愚分,以重廉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尹趾仁、李震寿,副修撰闵震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院启,引嫌而退,问备之论,出于规警,相较之言,不必深嫌,请司谏郑澔出仕。答曰,依启。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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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抗。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祖大王忌辰斋戒。

○未时,太百见于巳地。

○李墪启曰,十一日轮对日次,而谒圣举动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下番阙员,已至二日。即今只有副修撰李喜茂,而以亲病危重,昨又违牌,其在礼下之道,有不可强令入直,而无他推移之员,今日又将不免阙直,事体极为未安。自前如此之时,虽值斋戒,有政官牌招差出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有政。吏批,申琓进,参判李寅炳进,参议洪受瀗进,都承旨宋昌进。兵批,行判书李世华进,参判柳之发进,参议申懹进,参知姜铣进,同副承旨赵泰采进。

○以赵泰耉为校理,崔昌大为副修撰,徐文裕为刑曹参议,崔奎瑞为同义禁,金楺为果川县监,郑自东为归厚别提,金时杰为校理。

○内官郑希哲,今加正宪。试射时居首加资事承传以权尚夏为执义。

○兵批启曰,前虞侯黄炯,前佥正金林三,前判官金以椝,前司果李元芳、金应洙,幼学李震凤、林性善,良人林贵白,闲良崔希白、房龙起、徐自位等,以贼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资之命矣。黄炯、金鼎三,虽已资穷,未经准职。金以椝、金应洙等,资穷未准职。李震凤、朴性善、林贵白、崔希伯、房龙起、徐自位,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又启曰,造山万户李时换[李时焕]之子培呈状内,其父时焕,将欲发行之际,卒得染患,弥留数旬,尚未退热,虽幸回头,决无数千里行役之望云,病势如此,不可等待其差复,造山万户李时焕,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李君锡为昌庆宫假卫将,以郑会、申命相为宣传官,金葵为部将,方以直为本浦万户,李俊付副司果,金鼎九付副司勇。

○校理赵泰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墪曰,推考。传旨捧入。

○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昌德、昌庆、储承殿三处墙垣阶砌隐沟,颓落颇多,而以其时御之故,不得修治矣。移御之后,不可不及时改修,而闻役军,以卫军定给,事甚不实,未冻之前,势难完役,以分军赴役,趁今月完毕事,分付。

○李墪,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崔昌大,时在京畿仁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上来事,下谕。而下番他无推移入直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禁府照目,宣传官申宪周矣,训炼大将拿来事,信箭受去,趋不拿来,所受信箭,传及于追后,催促宣传官处,莫重信箭,如是稽缓,罪从重决杖一百,充军,告身追夺,私罪启。天安郡金蹄驿徒三年定配。启。

○又照目,前府使李再命矣,以昨见备局关文为言,边上事情,何等重大,而慢忽如是,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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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式暇。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祖大王忌辰。

○夜一更至三更,有雾气。

○金宇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制述,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徐宗泰,大司成宋相琦,始未肃谢,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任元圣启曰,臣日者,以逃躱罪人姜夏正搜捕穷核事,与同僚论启蒙允矣。昨自试所出榜诣阙之后,得见夏正之供辞,则费辞发明,以臣等之启,诿之于听人指嗾,臣不胜瞿然,继之以骇然也。大凡台阁之论人,不必亲自见知而后,为之随闻即启,自是台例,而今此夏正,因其田讼,替呈议送,语犯宫禁,矫诬圣教之状,非但海西之民,已誊喧藉,京城士夫,不无洞知,有口皆传,而闻其说辞,有涉不道,其在台例,据其所闻,请核虚实,在所不已。夏正,反以指嗾二字,隐然欲为箝制之计,人心之危险,胡至此哉?罪人自明之辞,固不足多辩,而既被丑诋,理难晏然,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李墪启曰,明日、明明日,文庙亲祭时斋戒,十一日举动,此三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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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仕直。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推夷万户李枝吉。

○兵曹判书李世华请对入侍时,赴举儒生,开金虎、丹凤两门许入事,榻前定夺。

○兵曹判书李世华,请对入侍时,玉堂牌不进罢职传旨,并为叙用,口传付军职事,榻前下教。

○兵曹判书李世华,请对引见入侍时所启,大驾诣文庙谒圣后,仍集春门御春时,赴举儒生,由通化门入场事,金虎、丹凤两门从容入诣试场。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别试武臣,嘉善以下各军门将校数多云,四百十九人,谒圣武科初试后试射,则一日势难毕射于御前。诸议皆以为,武臣堂上以上及堂下侍卫诸臣,试射于御前,堂下各军门将校等,定试官,试射于外处,然后当日内可以毕射云。此亦不可不预先定夺,敢此仰禀。上曰,曾前秋间观武才时,以各技试才,亦有一日毕试之时。今番似无未及之弊,而所达如此,武科毕试后,次令大将入射,因以东西贯革,每贯革各三人入射,可也。又所启,别试射应射人,禁军别将及各番将、训炼都监将官等,皆为领军结阵于外,当令应次第除标信,入参试射事,预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武臣堂下,增其年岁,能么儿免讲汰去之类,更令该曹,相考户牌帐籍禀处事,命下矣。成腆、李降、张俊世、李硕孝、李再成、赵杨等六人,凭考帐籍及榜目,则皆是五十岁以下之人,而户牌则渠辈皆是外方之人,各自佩持,还归其家,未及收聚,故尚未禀处,而至于成缺二字俊,则既自吏曹查核,实年果是五十一岁,此外更无之事,而渠以本曹未及禀处之故,尚且进诣,不为赴任云。其时守令一日旷官,其弊不赀,速令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如臣老病者,又忝金吾首席,万分惶愧,以新除之初,不敢乞免,今姑黾勉供任,惟以颠仆为期,而罪囚中申键,既有四寸之谊,且受其馈遗人参。以一家之亲,受其馈而治其狱,事理决不当,敢此仰禀。上曰,所达如此,令次官按治,可也。兵曹判书李世华请对矣。传曰,引见。

○赵泰采,以义禁府言启曰,谒圣举动时,大驾考喧左右都事二员,当直都事一员,驾后都事二员,本府入直都事二员,青阳门外禁乱官都事二员,合十一员,当为分差,而本府都事,并皆赴举,假都事十一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春塘台别试射时,除初试应试之员,必须预为整待于试所近处,然后可无临时呼不之患,而阙内入直都摠府郞厅、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训炼都监内入直将官、禁军将、扈卫别将等,势难擅杂直处,待候于试所,先射者替直后,替出试射之意,分付各厅,何如?传曰,允。

○宋昌启曰,启下上言二百三十五帐[张]内,一百四十四帐[张]分下该曹,违格四十八帐[张],猥滥四十帐[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格,仍下该司。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寅炳、李廷谦、尹趾仁、李震寿付副司直,闵震炯付副司果。

○以大司成宋相琦罢职传旨,传于赵泰采曰,推考传旨捧入,而谒圣迫头,不可无变通之道。大司成宋相琦,今姑改差,即为差出事,分付。

○赵泰采启曰,谒圣迫头,不可无变通之道,大司成宋相琦,今姑改差,即为差出事,命下矣。今明日以斋戒,不得开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答右议政李世白疏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依箚辞,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府启,引嫌而退。随闻论列,台体当然。囚人诬诋,不足为嫌,请掌令任元圣出仕。答曰,依启。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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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坐直。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赵泰采。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午时,日晕。

○领议政柳尚运箚子。大槪,开陈病重实状,乞蒙先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警百僚事。入启。

○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明日春塘台文科读券官十,申琓、金镇龟、李彦纲、崔奎瑞、徐宗泰、金构、姜鋧、赵相愚。对读官二十,尹世纪、李德成、洪受瀗、徐文裕、宋相琦、尹德俊、许墀、金时杰、李寅炳、李喜茂、尹趾仁、南至熏、李頣晩、赵九畹、南正重、任舜元、赵泰耉、闵震炯、闵镇远、李震寿。武科殿试时参试官,李世华、李基夏、崔克泰。参考官,金德基、李道敏、元万成。

○明日成均馆谒圣举动时出宫,初严三更一点,二严三更三点,三严三更五点。酌献礼正时五更一点,开门二更二点。

○有政。吏批,赵相愚为大司成,李寅炳为副应教,金镇圭为弼善,闵镇炯为修撰,李廷谦兼南学教授,张世南为户曹正郞,尹趾仁为修撰,成均博士单宋德涵。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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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坐直。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赵泰采。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晕。

○有政,吏曹判书申琓进,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洪受润。兵批,行判书李世华进,参判柳之发进,参议,参知姜铣进,同副承旨赵泰采进。

○以尹宪周为典籍,李硕蕃为南部主簿,朴世堂为右参赞,李俊兼执义,李东馣、南至熏兼掌令,崔重泰、李世奭为兼持平。

○上幸成均馆谒圣。四更三点,上自庆德宫乘辇,至泮宫下三字缺转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左通礼六字缺幕次,步行由东正门陞,承旨、史官皆从陞,七字缺四拜礼后,诣盥洗位,左通礼引诣神位前,承旨、史官皆从至楹外,上行酌献礼,仍降复位。配位以下,皆行酌献礼后,上又行四拜礼,左通礼跪一字缺礼毕,上降自前阶,出东正门,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墪以司谒,口传启曰,自上诣盥洗位之时,及礼毕后乘舆之际,释圭一节,不即启请,殊甚失仪。请通礼赵尔翰推考,何如?答曰,所当手指笏记,举其职责,而只仰下人之口,应行节目,专不举行,殊甚可骇,汰去。五更,上乘玉轿,至神门外降舆,行数步后,通礼跪请乘舆,上还为乘舆,由集春门,诣春塘台幕次,入幕次后,政院、玉堂五字缺又一行缺入帐殿内,分左右列伏,史官随其后九字缺官之后,护卫诸官皆备卫,文武试官入就帐殿外庭,皆一字缺仍就帐殿内俯伏,赵泰采进禀宰杞执鼓。上曰,依bb启b。

○李墪,以文试所命官左议政尹趾善病重,微禀。传曰,他试官望筒入之。以右议政李世白改落点。金宇杭启曰,殿坐已久,侍卫诸臣,缓缓入来,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赵泰采启曰,金德基武试官四字缺改望筒中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依为之。

○赵泰采bb启曰b柳叶箭尺量乎?上曰,依bb启b。

○李墪启曰,今才出题,承旨、史官及侍卫诸臣,并令暂避,而且留下翰林一人,何如?上曰,依前例为之,可也。

○宋昌启曰,命官及大提学,退与他试官,相议出题之意,敢禀。上曰,依为之。命官及都承旨,以表、诏制对策缺二字书单以入。

○上落点于表,命官与试官相议出题以进,上落点于首望,本朝贺十一字缺限时以午正。读券官即书试题二张十字缺官捧试题而出,都承旨临阶西向,对一字缺官降自西阶,以试二字缺引仪贴于板上,都承旨及二字缺俱还训炼院四字缺武举子以次入就射位,分东西以射,八字缺传旨,传曰,只推勿罢。赵泰采进一字缺矢得中之较,既不登科,勿为四字缺上曰,依为之。

○传曰,五字缺徐宗泰曰,庭谒圣曾无解题出给之规,数行缺今日之题,或不能详知,以若干解题,书揭,何如?上曰,依为之。赵泰采曰,训炼大将亦使之待令乎?上曰,出送标信,申汝哲招来。赵泰采曰,训炼大将处出送标信,而大将若入来,则将校皆将入来,大将试射出去后,将校使之入来,何如?上曰,依为之。

○赵泰采又启曰,东西贯革,当以东西称呼,而中贯革,则称以中贯革乎?上曰,在前以东西中称呼,今依此为之。

○上以承传色下教曰,文科科次,几何?史官出去问启。臣永徽承命,出往试所问之,则今始合考云矣。

○金宇杭启曰,武臣试射毕后,宗班使之继射乎?上曰,宗班继射,可也。

○上曰,同副承旨进前。仍下问前大司成宋相琦。

○赵泰采进曰,大驾还宫时,日势将暮,分付训炼都监及禁卫营,使之悬灯,何如?上曰,依为之。

○宋昌启曰,今日合考时,被抄只是六张矣。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此被抄可也。

○上以承传色下教。赵泰采曰,今日试射赏格,日势已暮,待明日颁赏之意,分付,可也。宋昌跪进被抄试券六张,上亲坼试券后,仍下于宋昌,取尹宪周、李观命、孟万泽、宋宅相二人缺等六人,以为放榜。上御帐前,亲受陈贺时,李墪启曰,文武科放榜之时,先四拜不呼,失仪大矣。通礼院书员,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礼貌官,汰去,何如?上曰,依。初更,上乘小舆,由敦化门出后乘辇。上以承传色下教曰,文武科入格人,至庆德宫下辇所,退去之意,分付。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春塘台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文庙,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春塘台殿坐时,掌令任元圣所启,今者亲行酌献礼于文庙,仍又设科取人,甚盛举也。第今年年事,不可谓少登,凡百节损之政,犹未复常,一切浮费之习,在所当禁。请依上年(依))放榜后,张乐游街,邀客设庆等事,并命禁断,以为警灾省费之道。上曰,依启。

○献纳兪命雄所启,国纲日解,禁令不行,有识之寒心,固已久矣。近日朝家以试纸勿用好品,前后申饬,极其严明。凡在臣僚,宜无不精白奉承,而今闻因分儿正草纸,纸品甚不好,捉致廛人,至于杖治云,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刑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命罢职。上曰,先罢后推。

○今日春塘台殿座时,上曰,大司成儒生,实有乐生之义,而必欲驱逐,其习不美。近日士子辈,少有不惬等已,或称卷堂,或欲逐去者,已甚骇然。至于宋相琦之昔年参疏,事在既往,而到今提起,以为胁持击去之计,此尤极无据。末世此习,不可不防,而日者宋相琦违牌之后,以谒圣迫近之故,姑为置之矣。今则大祭已过,若不惩治,则后弊其亦无穷。令成均馆查核,首唱儒生辈,以为处置之地,可也。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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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赵泰采。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珽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电光。

○下直,襄阳府使柳重茂,神方仇非万户李顺命。

○药房提调臣申琓,副提调臣宋昌启曰,昨日临雍盛举,冒夜动驾,行祭圣庙,临御帐殿,仍为夜深,贡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行缺

○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今下弓矢,神方仇非万户李顺命处给送。

○赵泰采,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七日,前主簿柳世乔,幼学李万澄称名人等,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事极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李弘宪,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昨有卷堂首唱儒生查核之命,即当举行,而掌务官郑启章在江外,再三催促,尚不入来,日已晩矣。未即行查,以致迟延,不胜惶悚之至。博士郑启章汰去,仍出其代,今方行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清州牧使李益著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疏本在下

○答持平李彦经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临昌君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御医看病。疏本在下

○答兵曹判书李世白疏曰,省疏具悉。永昭殿移奉,曾无大臣进参之事,则今玆云云,已未可晓,而强作差等之语,有非臣子所敢闻,而肆然勒加,尤可骇然也。勿辞察职。疏本缺

○南九万疏曰,□□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幸蒙恩暇,许省先墓,加以侈赐奠需,感动九泉,铭肺刻骨,图报无地。惟有北望拱祝,哽咽不能成声而已。一字缺念臣沈痾缠身,更无痊可之望,年及七旬四字缺之时,诚不忍一朝顽命于官次,永为贪宠恋禄之儿,故曾以蝼蚁微忱于天威,敢乞不肖之身者屡矣。今幸归命松楸,得遂荷锸随身之愿,更乞圣明,俯加哀怜,特许依例致仕之请,千万祈恳之至。且伏念臣出自都门,及于江郊,适逢京畿监司李征明,班荆路次,言及民事,则征明曰,南汉山城合操,定于今晦开初之间,而历过数邑,问军兵逃故之数,杨州三哨,阙额一百三十馀名,骊州七哨,阙额几至三哨,利川五哨,阙额几至二哨。合操时设令不问阙额,只以见存者排立,以几年见阙之军,诚难一字缺形,有同儿戯。且即今各邑逃亡,未八字缺十中一二,畏官威措备者,则必荡尽七字缺问也。且各邑还上收捧,正当今晦来初,而今行合操一字缺民皆无馀暇可及,还上蹉过此时之后,虽加严督重刑,亦将无及矣。念今若秋操,明年必不能复行春操,无宁姑停设行春操,则军兵阙额各邑,可于其间,稍得充补,器械服饰代定者,亦可徐得精备,还上收捧,又免相妨之弊。然而师期已定,事体重大,其在藩臣之道,不敢烦猥上请云。臣闻征明之四字缺事宜,请令庙堂量其缓急,更加禀处幸甚。且于中路,得闻广州府尹李宏,龙仁县令朴泰翊之言,今春朝家有令本道都事劝农之命,而都事移关各邑,使之抄出元不落种处以报,故曾于六月间落种过时之后,抄录以报矣。今秋年分事目中,元不落种处,无给灾之命,故今将一倂出税矣。凡于落种之后,或因染病饥饿死亡,不免陈废者之不给灾,亦可矜闷,而况初不落种者,则朝家虽有劝农之命,州县事力不逮,既不得每人而觅给种粮,以致不得落种。朝家今虽不能别加优恤,又征以农热之人,一字缺俾至于分捧其邻族,非但应税者之称冤,其在朝家当初劝农之意,诚极相背云,其言诚然矣。臣意,旱田既云一年再耕,则无论落种与不落种。皆不给灾,亦或有说,而至于水田三字缺不落种,实甚未安,亦令该曹,从速禀处幸甚。臣方陈引年乞身之请,猥及越俎之言,殊极惶恐,然而事系沿路闻见,敢此附及,不胜战灼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备边司。

○清州牧使李益著疏曰,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微末守土之官,纵有一二民瘼之可言,岂敢以区区百里之弊,仰渎于宸严之下,自陷于猥琐僭越之诛哉?一字缺是缄封骨髓,耿耿度日,三岁于玆,七字缺前赏格,自有出处,旧规可复,新弊七字缺为拘也,明矣。其二则各营带率,名以在家军官,其二字缺年有加,作为良民避役之渊薮,此弊已痼,本州特甚,前后摆定,令未免有窒碍难行之端,今则自朝家申命道臣,收取各营新旧案,帖出[拈出]军役民之子枝,俾令其属邑,添补阙额,传其世役,则渠辈不敢称冤,答以路女以少宽矣。其三则军役民之子孙,冒属校三字缺弊,未有甚于近年。民习日益奸巧,校日甚乱杂,四字缺容易查正,而额外童蒙之类,别为查出,还其世役,只好四五字缺者,则合亦为尊圣庙之事体也。其四则公私贱赎良之类,自中年别立补充队之法,兵曹主张而启下之时,直定扈辇队之役,征布上纳,其数世增,又不知几千,而使各邑不敢下手于四字缺以馀丁为名,而征布者,军额既阙,塡补无人,而犹不得下手于馀丁者,臣实未晓其义也。曾前各邑人吏,各有三保矣。己巳年间,并革罢,移属兵曹,而别作名目,或曰禁保,或曰京骑兵,或曰禁军袱直,此皆新增收布者也。无除吏保之弊,而更添无名之军,二字缺可谓以弊易弊而弊又甚焉。且有名以东部骑兵,而征布者,且有名以留曹书吏,而征布者,东部之兵,留曹之吏,假名于遐方之民,而责纳身布者,臣恐甚无义理也。为今军政救弊之道,公私贱之为扈辇四字缺无属处者,人吏保之换名为兵者,东部四字缺书吏之类,一倂摆定,则非但各邑充额之幸,朝家分二字缺宜,孰不钦仰哉?校书馆唱准辛亥应役者只六名,而甲戌数至三十名,今年自本馆抄送之数,又加六名,比初所加,多至三十名,本州如此,则各邑可知也。京司直定之禁,非不严明,而乃为吏胥辈之所挠改,臣窃慨然于国纲之解弛也。臣愚以为,非本官所定,而自京司直定者,勿令立役之意,严立科条,然后国法可行,民弊可行[除]也。伏愿殿下,特命有司,速赐处分焉。呜呼,臣既三行缺特甚,民之所恃为命者,惟在畓谷,而八字缺不可谓无损于民间,公论为以今年田谷之灾,有甚于上年,而当今年畓谷之实,不及于上年之田。今若折长补短,以赢较输,则昨今田谷之灾实,可谓相代,而不免于歉之一字。然畓谷之出,比田倍蓰,要之大趣,可谓比上年为胜,而山郡之民,以田谷资生者,今年受毒,无异于上年,自朝家不可无区别二字缺之道,其不可以今年畓谷之稍稔,而各项徭役四字缺捧也决矣。呜呼,以一身而为数人之役,以一户而华[?]十二字缺以一岁而输数年之税,嗷嗷怨谗[怨咨]在处皆然,而各军门之曾不少恕者,惟在于积逋之征,退赋之捧征,臣愚妄之见,窃不知果何计也。二字缺者,本州壬申步兵布六同八疋,癸酉骑兵布五六字缺兵布七同十二疋,甲戌骑兵布二同三十六疋,乃是一字缺远逃故,指征无处之数,己亥春,巡抚御史查出启闻者也。自朝家限其年条,不许并减,作一虚簿,流弊至今bb尚b在。既曰指征无处,则此必以族以邻,皆无可指者也。此必不待荡涤,而皆无可以着手者也。六字缺留久布米,可以得民心,蠲其虚簿,以施实四字缺先于此(此))者,而拥其虚簿,以招实怨,臣愚窃未知此果何益于军门也。退捧者,本州乙亥条御营保米二百七十九石零,禁卫四字缺一百四十六石零,丙子条御营保米二百六十二字缺零,禁卫营保米一百七十六石零,因年凶退捧者也。连岁大侵,因循未捧者,始也本无为惠于民,而终至于为民之大害。夫保米即养兵之粮也。元军既不上番,则米虽不捧,因无所损,而犹不忍便弃之,姑许以退捧,其实则军门之剩财也,而今欲浚残民之膏血,资军门闲漫之用,臣窃慨然于此也。伏愿圣上,深察百姓之怨苦,二行缺论灾邑之尤甚、之次,并减身布半行缺泽也。亿兆生灵,歌咏圣德,至今不衰,其中七番二字缺独未蒙减。盖以番布之征,今年十月为始,复旧之故也。上年五月当步兵番次,在今九月而全减,六月当步兵番次,在今十月而全捧,则同是步兵,而一月之间,一减一捧,既甚不均也。率计一州之民身役蒙减之类,则一万馀名之中,七番步兵九十五二字缺何罪辜,而未霑一视之恩泽,其所称冤,闷五字缺朝家更议变通之道,臣恐不可但已也。呜呼,今日之事,触处皆病,可言者多矣。木花告稔,已至四岁,今年则播种之节,淫潦阅月,终不立苖,盖其性与水相克而然也。赤地二字缺振古所无,穷闾之杼柚已空,布[市]上之买卖六字缺民将无以掩其体,而免寒冻也,抑何以备身布,而责其纳乎?正所谓无面之不托,必一字缺人穷迫,引逋逃而止,由是民情惶惑,若不保朝夕。其言曰,其年丰而受困于催科,无宁岁歉而安心于忍饥。其情哀痛,而其势固然矣。料此人心爻象,终必有三字bb缺b后已臣窃忧之。必须自朝家有所大变通,然后民力可行,人心可一字bb缺b而其所以变通者,不过以钱代捧也。虽曰为民变通,而臣谓民弊则一也。何以言之?身布折钱之数,当初所定,不过每疋七字缺为条令,行之既久,近因木花之翔贵,自其属二字缺年加数,至上年而骑布则为四两,炮保[炮保]则为五两,今之市直,又加一两矣。前头代钱之加数,始未知又在何限,而试以前定五两之数计之,则一人役二疋木之价,已至十两之钱,且以今市价计之,一两之钱,价直十斗之租,然则必费租六石十斗而后,方可贸二疋木之代钱,至于三疋木应役之类,所二字bb缺b不在此限,而更论其杂费,则二半行又一行缺且其一家内父子兄弟之应役者,半行缺又不知几十石之费,况公贱私贱,则男女并二字缺皆征者乎?阻饥孑遗之民,忍死作农,终岁辛苦,毕竟所获,初不及一人应役之数者,十常八九矣。不计事理,不量人功,制失其中,敛从其重,欲准如金之木价,顾安有为民变通之意哉?古语曰,作法裕于民,未有不得人者。作四字缺未有不失人者,今之代钱变通,只见其裕九字缺民也。凡厥瘦氓,得一生于九死,保残喘于今日,八字缺苏,呻吟里闾,就bb虽b加保育,犹惕不支,况复新旧身役,一时剥征,重困疲羸,抑又甚焉。一行缺其从何出?今日民事,流涕不足,痛哭。殿下为人父母之心,傥垂省察,必有以三字缺伤,恻然而感者矣。如有可救之道,其可舍而不承bb?b哉?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则无怨,安则无倾也。八字缺例以米十二斗为纳,等是半行缺十二斗米之役,此为三石五斗租之役,彼此四字缺悬殊也。臣以今日变通,以钱而代木,则可无不均不安bb之b忧,而二字缺鞭棰六字缺难捧者,不月而可捧矣。半行缺安堵而乐业矣。以民以国,其为六字缺甚于此,而但运纳之便,异于海邑,故各衙门之不许作木者,盖为此也。然苟自朝家必欲变通,则亦岂无善处之道乎?臣闻储积备荒,圣王之急务,无三年之蓄,国非国也。今日赈厅之廪庾,未免罍耻,而不思所以预备之道乎?必须预为之图,其力行其效广。以其无预备之故,遇荒岁则每患窘急。上年两南军布作米之举,未免为六字缺一行缺于本道山郡,更用上年军布半行缺民身役,同其纳数,则为今日军民之救急,不啻解倒悬也。且令捧其留邑,而不用粜籴之政,稍一字缺汉代常平之法,则其为异时不虞之备,又当如何?虽使明春作钱上纳,其数或至倍蓰,便民利公,岂非两得者乎?议者若曰,赈厅则用已尽于今春,各衙门所须之资,无以移偿云尔,则抑有说焉。赈厅即生财衙门,无中二字缺之道,无逾于铸钱一事也。各衙门逐朔之用,一年二字bb缺b开铸移偿,不患其不充也。议者言行钱之后,百弊俱生,更铸二字缺之钱,其于三字缺难近似,而抑有所不然者。钱之为弊,固有口者五字bb缺b若曰为弊而罢则已,如不得罢,则莫如七字bb缺b弊也。七行中[半]缺不然,官不能主其柄,而一任富一字bb缺b之操纵,故兼并之弊,未有甚于近年,贫者破产,而假资于富有之室者,畜货而窃行其轻重之,春秋敛散,任其低仰,管权日滋月将之利,见在疲氓,增价以买其所无,减价bb以b责其所有,不服田而口吻之资,一增一减,耗损已其[甚],顾安得不困而穷且一字bb缺b乎?今欲不甚[其]改法,而救其弊者,在乎制其轻重之权,使钱二字bb缺b之道,而允合乎陆宣公所谓半行二行缺故价重,惟其求者少,故价轻,是乃物之常情也。二字缺贱鬻责买之费,兵无暴征急办之弊,通功易事者,不必耗其财,畜货息债者,不得牟大利,当[富]不至侈,贫不至流,钱不为费,农不为伤,此岂非一举事救积弊,而况赈厅生财备荒之道,功利百倍者乎。臣不敢望朝廷采纳臣言,有所变通,而区区愚贱之见,窃自附于古人无隐之忱,不敢不尽妄言,罪合万死,臣无任兢惶战怖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备边司。备边司启目六字缺是白有亦,观此清州牧使李益著六字缺军门之侵广,军额之难充,业已朝家六字缺,而粤自祖宗朝,设置已久,今难轻变,七字缺自三四年荐饥之馀,流亡太半,八字缺不随阙塡补,而闲丁之难得,有如龟背之刮毛,七字缺虑乎,此际训炼、御营、禁卫、守御、摠戎七字缺兵曹所属馀丁禁保等,各邑收布者,七字缺考,将欲依《大典》,定数割给于各该衙门,七字缺及各邑军官之投属者,院、校生之冒属三字缺亦令各营各邑,一番严查,限额仍存,与其自京三字缺举皆澄汰,许定相当之役,既已行会于诸道,此则令二字缺论是白乎旀,其所谓骑步兵收布纳米之累年未收者,一切荡减云者,盖悯其绝户流亡,指征无处之意,而但此弊,不独清州一邑,在处皆然,若许清州一邑,则列邑齐吁,卒难轻施是白乎旀,其所谓七番骑步兵,作为八番,每番二朔回,乃是十六朔周而复始之军也。上年秋,朝家轸畿、湖之大歉,骑布自丁丑十月六字又一行缺于一时特惠,决不可每以为例,则其八字缺固然是白乎旀,其所谓各样身布,以米代纳者,自四字缺计给各衙门,仍储其米,以备救荒云者,不无意见是白乎矣。为虑钱弊之多端,已停开铸之役,则捧米留储之代,无他充给之势。以米代捧,虽使于快民,而其势之不可施行,如此是白乎旀,钱布半备纳之意,亦已分付诸道,到今有难轻改是白置,以此分付本道,使之知委,何如?启依允。

○持平李彦经疏曰,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顷从下邑,猥蒙十二行缺凡损上益下之道,靡不用极,而独农事,比他稍优,故诸般徭役,曾无一分蠲减之事,至于各邑所储还谷,尽归移转,当秋冬督捧之际,竭民杼柚以输仓,及春夏望哺之日,夺之口吻,以与他道,民心愁痛,交口怨诅,宁逢恶岁,不愿见年谷之少登,其情可谓戚矣。今年则湖南及不如他道,初经暴雨,继以晩旱,毕竟成实,未免凶歉。朝家于此,若无别样二字缺典,凡百责征,一依前岁之例,则湖南一方半行缺又二行缺咸有再生之幸,而第其所赈贷之谷,皆出于内外军国一字缺则未知当捧者几何,白给者几何,而目今秋捧不远,年事如此,一时还起,其势末由。督捧之际,刑责随之,则举将流离转徒,不能聊生,此亦不可不念处也。臣愚以为,湖南民役,虽难从优蠲减,其无甚重大,而可以变通者,特减一二分,使海隅苍生,得知朝家眷顾不忘之恩,以为轮回息肩之地,至如湖西二字缺分给之谷,特为定数减捧,稍待民力之苏完,渐次毕捧,以为终始其惠之道,则收拾民心,实无过于此矣。今年农事,旱田十一行缺朝家恤经费之二字缺亦然矣,而明知其惨被灾损,犹欲胶守常规,不思所以变通之道,则是又何异二字缺废食也?庙议既已停当,则今臣此言,适足为迂阔无用之归,而目见民事之万分切急,终不得默然而已也。此则非独两湖为然,八路亦皆大同。伏愿殿下,俯询庙堂,更加商确,趁此敬差官未发之前,明有处分,俾得奉而从事焉。且连岁荐饥,民失常性,赤子龙蛇,容易变化,窃发之患,三字缺无岁无之,而第见近来治盗之政,鲜有二行缺捕,一村皆空,良民混入于其中,无罪而枉死于哺聚成群,势大难犯者,不bb问b谁何,姑置之度外,此诚非细忧也。盖捕讨之任,本自不轻,而注拟之际,未易择人,秩在堂上,则辄皆循例除授,许多端弊,专由于此。臣愚以为,极择武弁中,有智虑刚明公正之人,分授其任,使之尽心治盗,明白区别,然后可无玉石俱焚之叹矣。且为守令,一境之事,无bb非b己任,而至于捕盗一款,视之寻常。十四行缺即今未赴任者,除汗漫下直,刻日二字缺受由归家者,亦令斯速还任,俾无如前瘝旷之弊焉。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持平李彦经上疏,则湖南民役,虽难从优蠲减,其中可以变通者,特减一二分,以为自[息]肩之地。湖西今年分给之谷,定数减捧,以为终始其惠之道是如为白乎旀,旱田给灾事,趁此敬差官未发之前,三行缺守令久任,又有申饬之令,而递罢相继,迎望,申饬该曹各道道臣,非有二字缺疵政,切勿轻递,未赴任者,除下直发送,受由归家者,亦令斯速还任亦为白有卧乎所。上年因畿甸、湖西两道之失稔,或以身布作米,或以山城谷移转,皆责于湖南一路,本道民力,诚有难支之虑。今年农事之成实,又未副当初朝家一视之意,不可无轸恤之道是白乎矣。十三行缺守令数递之弊,诚如疏内所陈是白乎矣。如其所坐,或为文法所拘,则惟在朝家临时处分而已。当此秋务方剧之日,或因下直,而久未辞朝者,或为受由,而不即还官者乙良,申饬该曹及各道,使之刻日督赴,俾无旷官之弊宜当。以此分付举行,何如?启依允。

○司谏郑澔上疏。大槪,臣于日昨儒臣之疏,有不敢终默者,且有所怀,敢陈危蹙之势,伏乞亟赐递改,以安愚分事。入启。

○临昌君焜上疏。大槪,身病猝剧,昨日谒圣举动时,应在侍卫之列,终未进参,臣之罪戾,实合万死。伏乞圣慈,亟递臣兼带摠官,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启。

○兵曹参议申懹上疏。大槪,臣遭长殇外孙女丧,昨以守宫,不得已入来直庐,今日当为出去成服,而长僚及参知,俱以病陈疏呈告,参判亦以病不来,姑无推移替直之势。当此蹲望直所,其在公法私情,实有未安。伏乞亟命递臣职名,俾得成服,以bb安b私情,以存朝家格天事。入启。传曰,还出给。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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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沈龟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珽。事变假注书韩永徽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雷动电光。

○下直,富宁府使崔鼎铉。

○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今下弓矢,富宁府使崔鼎铉处给送。

○有政。吏批,判书申琓进,参判李寅焕进,参议洪受瀗病,右承旨李墪进。兵批,行判书李世华病,参判柳之发病,参议申懹进,参知姜铣服制,同副承旨赵泰采进。

○以洪万源为珍宝[真宝]县监,洪重夏为江陵府使,尹扶为大丘判官,徐宗泰为大司宪,金镇龟为判尹,权时经为户曹参判,李凤征为刑曹参判,睦昌遇为天安郡守,朴龙见为尚衣佥正,安弘锡为造纸别提,宋昌为司宰提调,李凤年为翼陵参奉,徐宗震为昌陵参奉,金载文为工曹正郞,朴泰舒为户曹佐郞,兪道重为司宰奉事,金益砺为赞仪,李俊为军资正,尹寔为刑曹正郞,李濡为刑曹判书。

○金昌协、赵囿即付三字缺李震寿付副司果,李珽付司正。

○赵泰采,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济州柳汉明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廏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郑澔启曰,臣屡忝台端,丝毫无补,寻常愧惧,若陨渊谷,但以随事进言,为一分报效之地。日昨永昭殿移奉时,崇品班首,无一进参,所见埋没,听闻骇惑。臣于辞疏之末,略陈其未安之意,今承圣批,不啻严切,臣不胜惶愧之至。夫移奉前例之有无,臣固不敢知,而窃闻顷年果有一番移奉之举,其时大臣,不肯陪从,公议愤惋,至今未已,今何可仍袭谬误,遂成永久之典则耶?朝家礼节,决不当如是。臣欲望从今定式,以尽臣子常奉之义,敢有云云矣。辞bb不b达意,下字不审,致勤圣教,臣之硬拙疏迂之状,于此益著,何敢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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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赵泰采。注书沈龟瑞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昨日有太学儒生发卷堂之议者,令本馆有查核之命矣。即今掌务官入泮行查则以为,此论不出于食堂,亦不发于斋会,无从可寻,固难查出云,而第伏闻知馆事臣徐宗泰,亦闻泮中,方有此论,且言于斋任曰,方外有此云云之说,虽未知虚实之如何,而闻来惊讶。斋任善为商量,毋论有事,理无当过后之举云尔,则斋任答以新除大司成,曾参于攻斥祭酒之疏,诸生等为祭酒,冒陈征召之请,则令于师席,实所难便之势。然师生义重,所遭非常,他无善处之道,只欲引退,以为自处之道矣。师教勤恳,不敢不从,仍留泮中,催督参祭儒生云。虽无发论卷堂之举,既与堂上,有所问答之语,故斋任兪命载,乃以此自当之意,敢启。传曰,提起往事,欲为起闹,士习之不美,岂至于此哉?后弊所关,不可置之,兪命载停举。

○领议政柳尚运上疏。大槪,席稿私次,恭俟严诛。伏乞下臣司败,勘定臣罪,以严国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郑澔疏语之非常,予实骇然。于卿有何所嫌?须体至意,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尹趾善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疏,有惶蹙罔措者,席稿私次,冒死呼吁,乞命有司,勘定臣罪,以重国法,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郑澔疏语之非常,予实骇然。于卿有何所嫌?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江华留守书目,去月初二日洒雪,事系变异。其后连日下霜,禾谷多被损伤,民事可虑事。

○政院启曰,司谏郑澔,引避退待,已至经宿,而谏院多官,俱以呈告,尚不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闵镇厚,献纳兪命雄,正言郑维渐、南就明,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世白上疏。大槪,敢陈病状情势,恳乞亟削臣职,仍正臣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郑澔疏语之罪非常,予实骇然。于卿有何所嫌?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昨日本院以不遵朝禁,点退试纸,请罢刑曹堂郞,而至有先罢后推之命。追闻,汉城府亦有杖治廛人之举云,所坐既同,不宜幸免。请汉城府当该官员与刑曹官员,一体罢推。宿卫轮直,自有日次,而其或有故,则推移替入者,即是旧例然也。日者兵曹参议申懹,见遭服制,而他堂上并呈辞单,终不替直,至使懹有投章请出之举,其在事体,诚甚未安。请兵曹判书李世华,参判柳之发,参知姜铣,并命推考。骑省轮直,比他司尤严,苟无推移之势,则例不拘服制式暇,而参议申懹,称以情理之切迫,乃敢请出,喉司之官,又为懵然捧入,致有特命还给之举,其坏法例而亏事体,可谓大矣。请兵曹参议申懹,当该捧疏承旨,并命推考。引嫌而退。疏语虽过大意,因未安之批,何必深嫌?请司谏郑澔出仕。答曰,依启。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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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坐直。左副承旨金宇杭受由。右副承旨李光迪。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宋宅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思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思永启曰,今日bb都承旨b宋昌,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李光迪,并病不仕进,左副承旨金宇杭,呈辞受由,厅中只有臣思永及同副承旨赵泰采,出纳之地,事多苟简。都承旨拘于厅规,不敢请牌,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金宇杭三字缺宪徐宗泰未肃拜,执义权尚夏,一字缺掌令任元圣呈辞受由,持平李彦经、李坦并二字缺除在外,受由人员外并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右议政李世白,行户曹判书闵镇长,吏曹判书申琓,礼曹判书崔奎瑞,右尹李基夏,吏曹参判李寅焕,同副承旨赵泰采,大司谏闵镇厚,持平李坦,校理金时杰,假注书宋宅相、韩永徽,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右议政李世白曰,连日举动之馀,圣候,若何?上曰,连日无事矣。

○李世白曰,伏见问安使别单,则只以通官之所言驰启,而其通官辈臆度之言,虽是真的之事,若无文书之可据,则不可施行,故与他大臣相议,则亦以为不可听从云。此则似无回报之事,而所通如此,故敢达。上曰,通官之言虽如是,若无文书,则不可只听渠言,而从。一字缺

○户曹判书闵镇长曰,监试落幅纸,户曹、备局、各军门,多有所用处,故自试所优数分送事,曾已定夺,而近来此法渐弛,所送甚些,故二字缺户曹所储,今已罄乏,无以应副事。七字缺上曰,依为之。

○吏曹判书七八字缺贼徒作傥[党],打破狱门之变,比比有之,极为惊骇。至数字缺之邑,亦有此变,实是前古未有之事,故全州、大丘判官,初皆罢职,此出于惩励之意,而不无下吏故为生事之患,故在前或有勿罢之规矣。大丘判官金洵,既有善治之名,而且以监司状启见之,刑狱等事,亦不无常时检饬之效,而遽遭此变,诚非其罪,似当有参酌变通之道,而但既已出代,未知事体如何也。上曰,以状启见之,可知其申饬,虽已出代,只推勿罢。

○同副承旨赵泰采曰,伏见庆尚监司状启,则以大丘贼囚,打破狱门事骇然,而讨捕使则莅任仅才一朔,罢职安徐之意为言。若以打破狱门之变,为讨捕使之罪,则在官一日,当尽一日之责,不可以莅任一朔,有所容恕也。盖朝宗于此事,曾无一定之规,顷者全州讨捕使,因台启罢黜,南原、晋州讨捕使,皆不罢职,事甚不均,宜有定式之道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均是讨捕使,而一罢一不罢,甚为不均,宜有一定之规矣。右议政李世白bb曰b,狱门打破之事,罪在地方官,而讨补使囚禁罪人之后,趁不究核取服之故,每有逃躱之患,此则宜有其一字缺监司知悉此意,各别申饬,可矣。泰采曰,常时治盗,不能着实,以致逃躱之弊,此则不无其罪,似当有定式之道矣。上曰,地方官既次知狱囚,则打破逃走之事,责在本官,讨捕使则勿为举论,而此外治盗一节,若不及时举行,则其罪固在于讨捕使,监司知此事,状启禀处之,可也。

○吏曹判书申琓曰,顷者待教洪重益谓有应避之嫌,有所陈疏,而自本曹回启请递注书矣。见二字缺之疏,则以率尔回启,别创新规为言,六七字缺故凡与翰林有相避,则副提学之七八字缺下,虽以翰苑古事见之,以翰林亦递为言,亦字之意,一字缺知矣。况其小注,有翰林还付之语,盖于其时,该曹初虽启递翰林,旋因筵臣之所达,以史局为重,而即递注书,还付翰林,则翰林之不当递,较然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定式,以为日后遵行之地,何如?右议政李世白曰,翰苑之规,虽不能知,而承旨所兼修撰官,亦为减下,则岂以注书相避,递翰林乎?上曰,史局既重,注书宜递,此后以此定式为可。礼曹判书崔奎瑞曰,陵祧迁处,则常时不用祭器,而近来贼患甚炽,故虑有閪失之患,输置于京中矣。顷者两陵亲祭时,显陵祭器,更为持去,而未及还纳矣。参奉报状内,五陵皆是一冈之内,故不必惧贼患,而亲祭亦频数,祭器之数数持去而还纳,亦有所不便,且有相换之弊,仍为留置陵所无妨云,而既有陈达之事,故敢此陈达。右议政李世白奏曰,小臣日者以奉审事出去,而闻之则事体果如许矣。异于孤单之陵寝,且多守护军,则必无贼患矣。既已持去,则仍为留置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御营大将李基夏曰,江华三军门所筑土城各门颓落数三处,为先改筑,曾已定夺。故别遣将校,使之摘奸,则本厅所筑龙津、花岛两处各门,果为颓落,而即今则天气渐寒,日晷且短,物力姑未措备,待开春改筑,以为便当,敢此仰达,何以为之乎?上曰,待开春改筑,可也。

○大司谏闵镇厚曰,日者知馆事徐宗泰,过闻斋生辈欲逐前大司成宋相琦之说,乃于事端未著之前,汲汲焉招致守仆,送言斋任,使之善为商量。夫以斋生而逐师长,实是士林之大变,则宗泰之闻而惊骇,固其宜也。然居师儒之职者,苟闻如此乖悖之举,则所当穷核痛斥,以为严师道正士习之地,如无形现之事,则亦不当作此轻遽之举,而今乃以谒圣迫近等语,为姑息挽沮之计,虽其本意务欲调停,而处事率尔之失,有不得辞其责者,请大提学徐宗泰,从重推考。上曰,依启。

○又启曰,臣于大邱判官仍任事,适有所怀,敢此仰陈。凡守令之为治尚猛者,官属或有故为生事之时,且迎送之弊极不些。朝家非不虑此,而打破狱门,实是大变,故监司不待限满,必即启闻朝廷,亦不曾轻易仍任。盖近来大小州郡,连有打破狱门之变,其渐不祥,后患有不可言。自前群议以只推勿罢为不可者,诚以此也。若每每只推勿罢,则反有轻于越狱罪人,限内未捕者之罚,事甚未安。宜有定其日限,别样处置之道。上曰,限内必有捕得事,各别申饬,可也。遂退去。以上烬馀

○去夜,正言南就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副应教李寅炳,校理赵泰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曰,只推勿罢。

○观象监,今月十四日夜一更二更,月晕。五更,月晕。启。

○判尹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敦bb宁b府摠管之除,为参起居陪扈之列,不得不冒没出谢,而顾臣情势,终无复当职事之望,乞将京兆新命,亟赐镌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刑曹参判李凤征上疏。大槪,敢贡愚妄之忱,仍令镌罢臣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尚,疏末所陈,今无杂议之事也,卿其勿辞察职。郞厅白大成校。郞厅曺命胤书。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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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卢世夏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永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金堤郡守李世晟,端川郡守成瑍。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申琓,副提调宋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嫔宫患候,比昨加减,何如?前剂入槟苏散,已尽于昨日矣。即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此药,依前加入,加用二帖[贴]宜当云,即为剂入,今日受鍼,亦当随时为之,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嫔宫所患,渐有差减之效矣。

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宪徐宗泰呈辞。入启。执义权尚夏《缺》箕洪在外,掌令金德基,持平李彦经、李坦呈辞,除呈辞。入启。在外人员外,并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迪曰,引见相值,今日昼讲,停。

○传于赵泰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有政。吏批,判书申琓进,参判李寅焕,兼同成均,儒生劝入事,以成均馆进去,参议洪受瀗进,右承旨李墪进。以赵泰耉为献纳,以赵泰采为原州牧使,以赵持正为户曹正郞,以李会元为礼曹正郞,以黄铎为户曹佐郞,以李希泰为益山郡守,以兪命雄为司䆃正,以李廷兼为校理,以洪万朝为右尹,以金昌直为正言,江华留守李颐命仍任事,承传,兼春秋洪景濂、闵震元,以金构为大司谏,左尹洪万朝,右尹李基夏。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习阵进,参判柳之发病,参议申懹进,参知姜铣服制,同副承旨赵泰采进。佥知单河海云,副护军权是经、闵镇厚,副司直李彦纲、姜鋧、兪命雄,副司果郭柄,副正卢世夏。

○李光迪,以户曹言启曰,故内官金以秋,以翼陵侍陵官,恩赐田畓,未准受矣。逆坚籍没忠清道忠州田二十二负七束库,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扈圣功臣故鳌城府院君李恒福赐牌田畓,尚未准受矣。江原道铁原府数外官屯田畓并四结八十四负七束库,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故左议政郑维城,己亥年,以告讣使,恩赐田畓,尚未受出矣。各司无复奴婢属公,全罗道临陂县田三十四负二束库,庆尚道宁海府田畓并七十六负二束库,忠清道新昌县田五十一负库,永同县田五十九负三束等库,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泰采,以兵曹言启曰,南原幼学尹俶,因其上言,所授同知帖文还收,所纳谷物,亦令本县还给事,自赈恤厅,覆启蒙允矣。尹俶同知望望单子,以入爻周,而所授帖文,收取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禁军等戎器点考,设行于盘松亭矣。入直禁军等,依前例除标信,出来逢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泰采曰,顺陵丁字阁重建厅堂上以下,并书启。

○赵泰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郞厅所报,则昨日,以诸生卷堂事,自上下教,使缺十馀字莫重圣庙空堂,以至三日,而本馆堂上,转相引嫌,不为劝十馀字缺通之道,大司成赵相愚,令政院,更为禀旨牌招,与同知馆事李寅焕,同议劝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曹草记,大司成赵相愚,令政院更为禀旨牌招,与同知馆事李寅焕,同议劝谕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大司成赵相愚,待开门牌招以送,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前右议政崔锡鼎叙用,前参判赵亨期,前府使李世载,并叙用。

○宋相琦疏曰,伏以臣顷忝泮职,忽遭前后所无之逆境,情地危蹙,莫知所处,幸赖圣鉴俯烛,得免大段颠沛,旋叨恩除,召牌继降,分义是惧,黾勉供职,而曲欲调停之,知馆,终被弹论,承命查启之师长,追疏自咎。臣于是,固已有所不安矣。今此卷堂之举,又出于事过累日,斋任递易之后,虽未知所执,果出于何意,而臣之惭愕,到此益甚,诚不知置身之所也。盖臣除授国子之初,即有泮中喧噪之说,有耳皆闻,非可掩覆,故知馆事,既据所闻于亲友者,累度往复于斋任,则其不为居下一人之私言也,明矣。今其为说,则乃曰,只欲引嫌自退而已,不敢有侵及之语,犹若待臣以师长者然,其意厚矣。虽然,此等顾籍之言,不闻于臣未递职之时,而乃发于圣上处分之后,则臣于伊时自处之道,夫安得不然,而况且或称以不可苟同,或谓之不可置之,是盖以为,先正伸辨之疏,乃反驱之于辱贤之科,臣若一出,则渠辈乖悖之举,不必但已。如是而欲使臣不恤嫌忌,晏然行公者,求之事理形势,其果一毫近似哉?其间情状,天鉴孔昭,臣不欲费辞多辨,益致衅孽,而第缘臣无状,遽叨匪据,疑怒交积,事端层生,致令贤关多士,奔迸四出,究厥所由,实本于臣,臣安得以已离其任,而苟冒于近密之列乎?伏乞圣慈,谅臣危恳,怜臣苦情,亟赐递斥臣职,以谢士论,以安愚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危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于尔少无所嫌,勿辞察职。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行户曹判书闵镇长,礼曹判书崔奎瑞,韩城君李基夏,同副承旨赵泰采,掌令金德基,正言赵泰老,应教金时杰,假注书卢世夏、韩永徽,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

○柳尚运曰,日气不适,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矣。

○柳尚运所启,新银行用事,曾因东莱府使状启,使之受书契于岛中矣。今则马岛书契出来,当禀定,分付,故仰达。此事,或曰,难保其必无奸弊,轻许重难云,或曰通行之意,问于燕京后,许之为宜云,此两说似矣。而当初既令改炼看品,又令受书契以来,到今有难防塞,且燕市用银之规,以十分为准,品劣之银,则准给其劣者,通行之例也。今此新银亦用此例而用之,则似无不可行之事,以此分付边臣,使之一遵约束,许令通行,日后之弊端,则其曲在彼,以此等意,使之严辞相约,何如?九字缺事,如是定夺于榻前,而彼国若著奸伪之事八九字缺于今日矣。尹趾善曰,新银一开路之后,前头买卖间,用与不用,未可知矣。尚运曰,通货之后,物价时无的定,八成百金之价,若以六成百金充给,则彼此相持之际,必有难便之端。故前东莱府使李世载,素知物情,以此为不可,而不为通货则已,如不得已,则我之所欲,彼不肯从,是以为难矣。

○又所启,近因年事荐饥,人民举皆流亡,军役之侵征邻族,最为巨弊。户布之法,既难创行,顷以此意陈达,则圣明,以他事可行者,使之变通,而前右相崔锡鼎,曾有军额之议,徐文重西下之后,有驰启之事,而臣等连有事故,姑未举行矣。今则冬节将届,都事、兵使,皆将发巡,日者右议政李世白出去时,以此定夺之意,已与相议,故今日兵曹判书李世华,以习阵相值,不为入侍,而诸臣皆以为,不可不及时定夺云,故敢此仰达矣。徐文重状启中,乙丙丁逃亡军士,破格充定,明年为始,更申前定式为宜云,而臣意则逃亡军士过十年许頉,意有所在,其后变通,以五年为限。今又破格代頉,则不无后弊,此则似当一依定式,入于逃亡查案,过五年者,方可代頉,而此外物故、老除之类,虽每年岁抄,督令代定,而闲丁难得,阙额居多,今若并与过五年逃亡之类而尽充阙额,则其数必多,实非外方守令所可办得矣。京衙门中,如校书馆唱准,观象监、两医司、生徒,留曹书吏等,法典既有元定之额,都案,又有见存之数,此则使备局、兵曹堂上各一员拘管[句管],同会一处,取考可考文书,以为分付外方,额外馀数,破[罢]定军额之地,外方则各营各官,称以在家军官而避役者,及称以院生、校生,而额外闲游者,其数颇多,一时括丁,则似可充补,而亦多有弊端之可虑。军官则试射,校生则试讲,才落者定役,事体当然,而试射试讲之际,不但有骚扰之弊,难保其不为无实之归,使各其守令,精择其可合军保者,定充相当役,则或以[似]便宜,而守令,如不能善为奉行,则色吏、任掌辈操纵受赂之弊,必多有之,其为纷纭,不但渠辈称冤之言而已。必须严立科条,如或有冒法图頉之事,而或现发于御史廉问之时,则当该官吏,论以军律,断不饶贷,然后似有惩砺之道,下询诸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尹趾善曰,若送京官,举措重大,外方民间,必致骚扰之弊矣。上曰,诸臣所见,何如?户曹判书闵镇长曰,此乃在外相议,无容别议,校生军官二字缺才似或便好,而若一时尽汰,则举措重大,令各其本官十馀字缺或有不可汰去者,若申饬善为则好矣。趾善曰,多定军十馀字缺如有冒法用奸之事,则随其现发,论以军律,以为惩砺之地,似可矣。基夏曰,即今二字缺乃国家大变通,校生多(多))处,至于千馀名,阙额虽多,若以校生汰定,则岂难充定逃故乎?上曰,军官,其数,几何?尚运曰,各邑军官,多少不同,而军官则兼役居多,可合定役者,似不如校生之多,而校生虽多,亦难尽为汰定,其中,或有世世校生者,亦不无识字者矣。镇长曰,小臣之意,则额外校生,令本官,察其可合军役而汰定,则好矣。上曰,各邑校生甚多,虽不考讲,亦可为之矣。趾善曰,绫州小邑,而额外校生,其数至于累百,其中匠人一字缺保子枝,实可合于军役,臣待罪本州时,许多阙额,未易签丁,故论报巡营,皆以此尽数充定,而别无骚扰之端矣。上曰,军官试射,可矣。掌令金德基曰,军官既令试射,则独于校生,不为考讲,直定军役,似为不均矣。尚运曰,若以军官则试射,校生之不为考讲为不均,则令各邑,无论校生、军官,择其中军保子枝,为先充定似宜矣。上曰,军官则试射,校生不为考讲,则事甚不均,令各官,参酌汰定,可也。

○赵泰老所启,当此逃故阙额难充之日,以目击西关之事,惶恐敢达。西路异于他道,监、兵营所属无名杂色之类伙然,收布之多寡,亦且不均,歇役投入之徒,通两营,殆十万馀名,减却此类之不紧者,以充阙额,均齐收布之规,一例征捧,则营不乏用,而民蒙实惠矣。领议政柳尚运曰,赵泰老所陈监、兵营身役不均之说,是矣。而此亦不无所以然之故,丙丁乱后,本道人民鲜少,边备疏虞,其时道臣如闵圣徽,具凤瑞等,计欲募兵,而以烦于耳目为虑,名曰捉虎军。当初所募者,极其零星,而其后数十年之间,愿入者颇多,臣之莅任时,则其数多至于四万馀人,而各具军装,以备缓急之用,此即他道束伍军之制也。常时既不能立番,又不能频频操炼,故营中所用柴木,使之每年一次刈纳,而远居之人,难于来纳,遂有纳木一疋之例,名曰草价木,此是营中权宜之制,非如兵营直责身布之类也。行之已久,今成定例,臣意则泰老所陈均一征布之说,似不可行,兵使金重器状启中,与前监司李征明相议,将欲变通云,而此亦不可容易行之矣。泰老曰,臣之所陈,非谓捉虎军等役,或有儿弱旗牌官,或有将来旗牌官者,缺三字校炼军官,各厅保人不紧之类,其役甚歇,名目猥闲漫不紧,可合良役者,则罢定无妨,令道臣缺上曰,然矣。行户曹判书闵镇长曰,赵泰老所达之言,虽只举西路,而非缺二字他道皆然矣。尚运曰,诸道各营门,若或有不紧名目私自收布之类,则亦当一体分付,使之上闻,而兵营则系是有军兵有军器之地,不可全无物力,诸道兵营,则今姑置之,只分付于监营,何如?上曰,依此分付,可也。

○柳尚运曰,顷伏见备忘记,则前右相崔锡鼎,有放释门黜之命,锡鼎所坐重矣。小臣,见当初状启措语,则虽有难便不得已之曲折,而实是大段失着矣。上曰,其时,五月初一日也。尚运曰,锡鼎,仓卒无与可语之人,未得深思之致,而其事,虽已过矣。此后又安一字缺无他事,故锡鼎不无所见,而其本心,岂欲辱国负国而误事哉?所谓当局者迷,神识昏昧之由,而圣上,洞察下情,宽恕之路既开,凡在臣僚,孰不感泣我圣上包容之德哉?如是仰达,固知未安,而锡鼎本心,出于故犯,则是死且甘心,而如其不然,则亦不无可恕之道矣。锡鼎奉使失着,自速妄错之罪,臣等,每欲一者建白,而惶恐未达之前,下教如是,诚出于体下之意也。近来国家多事,宾厅会集之时,每有乏人之叹,若或收叙,以元任,同参会议,则似好矣。尹趾善bb曰b,臣意亦然矣。上曰,前右相崔锡鼎当初误事之失,已尽于前日备忘中矣。以其处事之不善,虽施削黜之罚,而非谓本心,奉使时,姑为误着而然也。本心若不然,其罪岂但削黜而已哉?予既一字缺其本心之不然而罚已行矣。故放其门黜,而意欲次第收叙矣。

○柳尚运曰,前参判赵亨期,往返接伴之后,受罪二条,误语之事也。臣虽不知亨期所言之择与不择,可用与不用,而大抵罪名,书其首末而论之,是乃论人之道,而台谏,直以亨期做出无根之言,论劾之。臣等,相议以太过,故仰陈,若以亨期之言,自不详慎而轻发云尔,则亦或可也。虽然,虚实间彼口所发,无敢一毫之有隐而不告矣。臣久在西路,熟谙事情,彼人所言紧不紧中,或告或不告,而至其事后,若有现露之事,则知而不告之,重于率尔而告之也。臣之所怀如此,故仰达。尹趾善曰,臣之意见,亦犹是矣。上曰,彼人若不言,则赵亨期,必不做作言之,而既闻之后,言之亦无怪矣。四五字缺

○尹趾善曰,前东莱府使李世载,今已有缺十馀字许赴职,故丙辰年万科时,故相臣金锡胄为兵判十馀字缺通仕路,故数万人除防之能无未收矣。因近年凶,又许除防米,使之输纳文二字缺通津府使之号令,有所不及,即今未收者甚多,而其中,亦多方有职名者,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意则方在仕路者,限其毕纳间,不给料禄,罢散及未付职者,则未纳之前,勿为收叙,仍为定限督纳,似可矣。上曰,此言,何如?领议政柳尚运曰,此事,自兵曹或不许取才则,可也。而在官者不给料禄,罢散者不为收叙,则事体,似未妥矣。闵镇长曰,然则未纳之类,依例更令赴防,何如?柳尚运曰,分付兵曹,定其朔数,申饬所居官,使之督捧,过限后更禀处之,似宜矣。上曰,二字缺该曹限朔督捧,可也。

○柳尚运曰,顷日所建白诸般身布钱木相半二字缺事,自今十月以后,所当定式行之,而上年市价,似廉于今年,木价则今年倍重于上年矣。今年,若依上年优定钱例捧之,则凶年之责役为难,民间好谷则供官,杂谷则糊口,而若以木一疋价四两钱,依前定式捧之,则一两之价,可直租十斗,而四两则将至四十馀斗也。一家父子,实无办出捧钱之路,减一两似好,下询有司而处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闵镇长曰,小民终岁作苦,田亩所收无多,而钱价倍入,上年则米二斗价钱一两,今年,亦不甚优,前头低仰,虽未可知,而即今钱价三斗,则木价十五斗也。若减一两而给雇价,则不无京军呼冤之冤[弊]矣。以大同厅言之,则七斗为一疋,入京则五斗给京民,二斗则为转输之费矣。大同木价三两八钱,而大同设立之本意,宁失于官,而不失于民,故大同,则三两捧之,而到今自十月后,三两内,加减一两,而以二两给之,则都下之民,不无称冤矣。前头捧上之时,新旧所捧,勿捧三两,而给二两则似可,而大同堂上,未知将来之市价,虑其轻许,然而目前方急,奚待来头,四月以后,则以二两给大同,而前头春市价,未可预料,若钱一两直米一斗,则雇立之路,自绝矣。京畿则元无作木之事,而南中船运早到,则来三月也。冬前轻bb?b不宜矣。各司奴婢贡米及骑正兵身布价,骑正兵则四两,而奴婢则三两半也。在今不为加定,于渠幸矣。若又变通除减,则诸各司官员,将不成貌样矣。上曰,所达不无所见,徐观为之。

○掌令金德基所启,臣之庸鲁,本不宜厕迹言议之地,而圣明,不以臣不肖,前后忝窃,非止一再,实无寸毫之补,徒积四至之谤,居常愧惧,若陨渊谷。顷者园陵之幸,适随法驾之后,伏见驻跸之移时,未详驾前之事状,而且闻军行迟滞,致有此举,仓皇纷扰之际,敢请主将之罚,而近侍迎而击之,儒臣继而驳之,厥后严缉疏中之语,恣意凌踏,右僚引避之辞,专责台体,众镝丛集,衅咎迭出,以臣孤单疲劣之踪,久处万万不似之地,遇事生疏,妄率开口,被人诋劾,势所必至,而缘臣无状,贻辱台端,到bb?b思惟,不觉发骍。惟当绝迹朝端,甘为圣世之一弃物者,是臣自请(靖))之道,而弹墨未干,旋承准职之命,偾败属耳。复叨柏府之任,圣眷愈隆,臣心益惭。缩伏数日,亦极惶悚,不得不黾勉出肃,而公议至严,私分不安,其何冒没名义,扬扬复随于诸台之列,重贻清朝之羞辱乎?且臣顷忝本职也。以逃躱罪人姜夏正被捕严核事,与同僚相议论启矣。夏正供辞,公肆侵辱,缘渠非理之讼,忍为诬上不道之语,则臣等之遭此污辱,固无足怪,以此引嫌,亦似疲软,而随参同僚,前说引嫌,则臣以其时首发之人,亦何可晏然而已乎?臣之决不可一刻冒据台次者,尽非一二,故昨者出谢之后,引避往复,几至半日,而喉司不谅,终始退却,寻单屏蛰,盖非获已,适于此际,召牌遽临,分义是惧,他不假顾,玆敢抗颜入侍,而物议嗤点,无以自解,以此以彼,终难苟居,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前事,不必为避,勿辞,亦勿退待。

○正言赵泰老所启,新除授献纳臣赵泰耉,即臣之同生弟也。法有应避之嫌,不可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

○同副承旨赵泰采所启,正言赵泰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诸臣,遂罢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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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式暇。右承旨李墪。左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陈疏。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仕直李世瑾。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申琓,副提调宋昌启曰,霜威倍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嫔宫患候,连日服药受针之后,比昨益有差减之效乎?诸医皆以为,即今症候,稍有一分之减,其在慎重之道,不可一向施针云,今日则姑为停止,更观明日症候,议定更针与否宜当,臣等,不胜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嫔宫所患,差减之后,一样矣。

○李墪,以弘文馆意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廷谦,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上来事,下谕,而且本馆上番见存四员内,副应教李寅炳呈辞,校理金镇圭未肃拜,副校理南正重,以守御厅从仕官在外。应教金时杰,独为入直,事多苟简,当此逐日开坐之日,僚员不可不备。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申琓进,参判李寅焕,兼同成均儒生劝入事进去,参议洪受瀗病,都承旨宋昌进。

○吏批启曰,前右议政崔锡鼎叙用事,命下矣。今当置处,而本曹无相当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以权是经为同义禁,金弼相为刑曹正郞,李德英为礼曹佐郞,朴世宝为甑山县监,李溭为宗簿主簿,闵镇远为文学,李宜显为说书。

○兵批,行判书李世华,军器点考坐起进,参判柳之发,呈辞受由,参议申懹进,参议姜铣服制,承旨赵泰采进。

○兵批启曰,前右议政崔锡鼎叙用后,送西事命下矣。所当随品置处,领中枢一窠,大臣今方见带,依近例从座日[目],判中枢下批之旨,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以赵亨期、李世载为副护军,郑维渐为副司果,崔锡鼎付判中枢。

○以李㙫为事变假注书,以李世瑾为假注书。

○以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别军职金胤钻,六两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四十六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加资。

○又以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顺陵丁字阁重建厅堂上金构,参议金盛迪,各半熟马一匹,参判金锡衍,儿马一匹赐给,判书崔奎瑞勿论,监役官假监役黄夏英,兼监役参奉金恒奇,并六品迁转,相地官朴振文,不妆弓一张赐给,奏时官以下分役工匠等,令谚曹[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赵泰采,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权詹才已亲病,陈疏出去,兼说书赵正纬,身病呈辞,兼司书南正重、李宜显,未及肃谢。

○赵泰采,以礼曹言启曰,顷以本曹草记,显陵丁字阁重建,待顺陵丁字阁役毕后,更为禀定之事,允下矣。顺陵丁字阁,既已毕役,显陵丁字阁,即当禀旨始役,而第今寒节已迫,势bb难b动役,材瓦铁物,则令该曹,预为料理,以为待明春趁即始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六日,穆陵、王后两陵上及徽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及本曹堂上、观象监、缮工监提调各一员,前一日进去,监董官毕役事,启下矣。两陵,同在一山之内,政府以下,依例兼为进去,监董,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参军臣宋世泰,与五部官员,自今九月十七日,至二十日,都城内外僵死[尸],眼同摘奸,则东部字内中路契,有一尸,鸡儿前契,有一尸,敦宁上契,有一尸,东部、南部、中部僵尸,则置于水口门外送葬岘近处,西部、北部僵尸,则埋于西小门外大岘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泰采曰,崔判府事上来时,给马事,下谕。

○赵泰采,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即者,臣与大司成赵相愚,同入泮中,招集诸生,以不可不还入之意,更为劝谕,则诸生等以为,臣等再陈所怀,未蒙圣谕,方切悯缩之际,又有大司成牌招,同为劝入之命。臣等,一倍惶感,不知所以仰对也。然而臣等不安之端,非特一二,身被查核之命,重贻贤关之羞,其不安,一也。知馆事,以不能严治臣等,枉被台斥,至有问备之罚,其不安,二也。与斋任,意同而罚异,其不安,三也。有一于此,固不敢冒没入堂,况此三者,并萃于一时者乎?区区所怀,与前无异,揆以廉义,终不敢祗承明命,伏地惶陨,不知所达云,敢启。传曰,更为劝入。

○领中枢府事南九万疏曰,伏以臣,伏蒙恩假[暇],归伏乡里,筋力实无更入修门,复玷朝班之势,不得已陈章乞身,恭俟𫓧钺之诛,伏承自道臣传谕批答,不但不得准请,又有从速上来之命,臣于此,虽亦切悲悼,君臣分义,既不逃于天地之间,是人臣所愿慕,而不可得者,如使贱臣,有缺二行顷日永昭殿大臣之不参,辞命极严云。臣在远外,不得即又伏闻嫔宫患候复作,药房有问安议药之举云,药房提调,时未得递,其在分义,宜即惊惶,奔走之不暇,而念臣无以自力致身,只有跼天蹐地,瞻望号泣,俟罪而已。更乞圣明,亟命有司,议臣不参举动之诛,以谢公论,递臣内局提调之任,以重事体,又不胜沥血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休致之请,决难允许,过重之论,不必为嫌,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上来,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书权詹疏曰,伏以臣,家有八十四岁祖父,疾病沈绵,长委床席,独臣一身之外,他无扶护之人,区区情理,岂忍一时相离,而怵于分义,泯默随列,淹滞禁庐,旷废子职,居常忧愧,自恐不免为孝理之世一僇人矣。即于直中,伏闻臣祖父自昨日午后,添得感寒,朝来症势苦剧,宿食俱失,气息绵缀云。臣闻来煎灼,不胜抑菀,敢冒死仰吁于体下之仁,伏乞圣明,谅臣危苦之恳,亟许递臣职名,使得以及时归护,千万幸甚,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右副承旨宋相琦疏曰,伏以昨承圣批,以于尔少无所嫌为教,臣诚感泣不知死所。在臣分义,惟当含恩畏命,奔走奉职之不暇,而第念名为师儒之长,卒为儒生之所操切,宿累旧愆,狼藉于书启之中,其所斥骂僇辱,无复馀地,则臣虽已离其职,何敢自安于心,而其在圣朝明是非之道,亦宜治臣诬贤之罪,以慰多士之心,何可含糊苟且,无所分别,使国体重伤,人心愈郁,而不为之处分乎?噫,圣明则以臣为无所嫌,而儒生则以臣为不可置,臣若但恃宠眷,不知引退,则其所得罪士林,终陷坑堑者,不但前日之所遭而已。召牌之下,虽不得不强颜趋诣,而即今泮事,尚未收杀,前头节拍,又未知至于何境,以此情势,决无晏然就列之理,伏乞圣慈,察臣危蹙之状,怜臣狼狈之势,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存国体,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闷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金镇圭疏曰,伏以臣,顷年妄言缺二行不职之责,方以为惧,不意圣朝,记识于疏逖,甄收于屏退,玉署恩命,辱降穷峡,臣闻命惊惶,直欲循墙,而恩数既重,分义亦严,不敢坐辞召命,谨已趋诣京辇,而顾贱臣之于新除,实有决难承当者,则恩数分义,虽重且严,亦不可不恤廉隅与踪迹,而冒居职次,臣请略陈其一二,惟圣明察之。盖臣前所颠沛,有非等闲,不但人言,尚有馀怖,抑恐圣心未尽垂谅,则今以岁月之淹久,虽复涤濯而收用,臣何面目,更践前所颠沛之地,陪侍帷幄,而呼唱廷衢哉?且臣昔为章甫,追随多士,疏辨文正公宋时烈之被诬,而昨年馆儒施罚,其时疏厅,至目以得罪斯文,噫,时烈,被诬之状,贤相悉白是非,圣主明示处分,则以儒生而辨贤师之被诬,果为得罪斯文耶?其言虽不足怒,其事虽已过时,而馀波转激,节拍层生,昨以此事,馆儒欲挠撼师长,故宋相琦,狼狈自免师儒之职,虽法从之,任又紧重,则臣何可缺四字以辱清朝之名器乎?区区廉隅之不可冒没者既如此,而且戚畹之于清要,元非其任,而比来此议,尤加严紧,凡于诋诃,辄以借口,臣之向者被斥于吴命峻,固为甚酷,而顷日尹星骏之疏,又以戚臣之出入论议为戒,而以为不宜轻授言职,此在臣补外之后,似非专指臣身,而然臣既戚臣,而前又妄言,则星骏此论,亦臣今日之所不可晏然者。且即今臣家,为世大僇,虽天地父母曲加恩庇,兄弟二人,并列周行,而臣兄之于有司之职,尚不自安,则臣之冒居于言议之任,实非私义之所敢出,其踪迹之种种臲卼,圣明想亦俯烛耳。噫,古人之于斥逐流离之馀,召还近密,如贾谊、苏轼之事,记在史策,人以为荣,而顾臣曾除宪台于绝岛长流之时,今迁经幄于下邑出守之中,前后荣耀,有逾古人,臣虽愚顽,宁不知感?且臣滥叨馆选,今已十年,而中罹祸故,自甲戌,始承乏苟充,而计其供职,仅数十日,故寻常一念,每系禁闼,今于四年之后,复入承明之庐,追怀旧事,恍如前生,其在犬马微诚,岂不欲再近咫尺之清光,少展补拾之宿愿哉?而徊徨跼蹐,不敢承当者,诚以廉隅与踪迹之皆难冒进故耳。玆敢露暴肝膈于黈纩之下,伏愿圣慈,特回二字缺镌改新授职名,俾令廉隅,不至丧失二行缺人心世道,日以益下,气象乖离,趋向纷挐,公一字缺一脉,或几乎息矣。有识忧叹,莫知攸届,当得识高望重之人,来膺斯选,任之以镇浮躁而恢公议,此岂无似如臣,苟然侥冒之时乎?臣本孤危,怨谤盈世,性又伉拙,不堪随世俯仰,积忌多忤,动被挤摘,以此貌样,诚难供世,平生所期,惟在于苟求升斗之禄,以养老母,尽力奔走之地,以效万一,至于清涂荣选,非徒臣意虑之所不到,亦人望之所不及,而千万梦寐之外,谬恩横加,臣虽欲冒没承当,匪分之福,匪荣伊惧,抹𢫬之踪,终必颠跻,无益于私,有害于公,其何敢不量已分,徒慕荣宠,而自致负乘之寇乎?臣之情势,不可抗颜就列,既不得随列复命,又不敢辄还私第,徊徨城外,踪迹尤蹙,玆敢毕露危悃,冒死呼吁,伏乞圣慈,谅臣诚至之恳,非出于饰让,察臣所叨之职,不可以虚授,亟命镌改,以安愚分,以重官方,千万幸甚。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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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世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懿王后忌辰斋戒。

○今二十一日夜三更,月入井星。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徐宗泰再度呈辞。入启。执义权尚夏,掌令李箕洪在外,掌令金德基,持平李彦经、李坦呈辞,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申琓,副提调宋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嫔宫患候,益有差减之效乎?前剂入摈苏散,想已尽服,而昨日亦已停针,详知今日症候加减,然后针药当否,可以试[议]定,即令医女,入诊,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嫔宫所患,日渐差胜,受针姑停,亦勿问安。入诊议药事,依启。

○药房再启曰,即闻入诊医女之言,则嫔宫患候几尽差愈云,臣等不胜喜幸之至。诸御医等,皆以为即今症候,虽已差歇,素有源委,每有复发之虑,不可无预防之道,而苦口汤剂,亦难连用,加味二竗丸,乃是治脚气湿之剂,元方,加葳灵仙酒洗二两,先服一剂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赵泰采启曰,假注书李世瑾、李㙫,时无职名,亦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启曰,谏院多官,或未肃拜,或受由在外,正言赵泰老,引避退待,已至bb数b日,而尚不处置,事甚未安。除受由在外人外,未肃拜之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宋昌,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更为劝入事,命下矣。臣等,敬奉传旨,招集诸生,反复开谕,则诸生等以为,臣等不安之状,已悉于三度草记中,而圣明犹靳开释之一言,徒承劝入之恩谕,臣等感激悯郁,不知置身之所也。盖圣上所以礼待儒贤者,可谓至矣。而及罪尊师儒贤之人,臣等窃恐前后敦召之举,或未一字缺于诚心也。今此查核科罪之事,实是无前之举,则为殿下之左右者,固当绳纠之不暇,而闵镇厚,既以不能穷治儒生,重劾知馆事,金镇圭,又以挠撼师长等语,赘陈于辞免之章,不料戚畹之侵攻士林,乃在于清明之世也。臣等难安之势,转展[辗转]屑[层]加,终不敢祗承圣教,益切惶陨战灼之至云。敢启。传曰,噫,以斋生而逐去师长,实是前古未有之变也。此而置之,将何以正末世不美之士习,而重师生之分乎?然则查核科罪,道理正当,此何关系于敦召赞善之诚不诚,而乃为此恐动之语,有若摧折直已者,言之无伦,胡至于此耶?况顷年宋相琦等之疏,出于尊师之诚,而奉朝贺,亦三朝礼遇之儒贤,则门生之伸辨,未知有何大段可怒,而必一字缺挠撼于既往之后乎?反复思惟,终未可晓也。五六字缺滋长,则日后斋生之于师长,少有十馀字缺谬戾,决不可作此苟且之举也。相议引退九字缺俾无莫重圣庙累日空旷之弊,可也。

○赵泰采,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传曰,云云才见上事,命下矣。臣等,谨以传旨,招集引退时,不参议儒生,劝谕入堂,则郑栻等以为,今因斋中卷堂之举,有不参议儒生招入之命,臣等,虽无当初参涉之事,而诸生,既以太学行查,引嫌而退,则揆以士子廉义,决不可强拂公议,冒没入堂云,敢启。传曰,开谕劝入。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副提调意启曰,駞骆粥,自十月初一日,当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先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赵泰耉启曰,正言赵泰老,即臣之同生兄也。臣以应避之嫌,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献纳赵泰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正言金昌直启曰,曾在甲子年间,先正臣宋时烈,有受人诬诋之事,臣与馆学章甫,上章陈辩矣。昨年泮儒辈,以臣等此疏,谓之诬辱儒贤,追施付黄之罚于其时疏厅,臣于平日,尊慕宋时烈,以为一世之大贤君子,忽见诬诋之言,出于其门人一字缺窃慨惋,遂有此陈辩之举,而诚不料十年之后,反陷于诬贤之罪也。臣于其时,适无职名,未及自列,厥后连忝从班,而顷闻因有朝令,旋解其罚云,故不欲以前事有所烦渎,泯默至今矣。顷日前大司成宋相琦,以其时参疏之故,为馆儒辈所排逐,至于狼狈自免,臣于此,固已不安,而昨见校理金镇圭疏本,则以此事,为引嫌之端,臣与镇圭,前既同参其疏,今又同在三司,则难安之势,理无异同,而且伏见馆官草记,则馆儒辈,又以其时疏儒,谓之诬辱儒贤,至登于奏御文字,玆事是非,圣明曾已处分,自有公议,臣不欲与之呶呶争辩,以伤事体,而既被前后诋斥,则在臣廉隅,不可冒居于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泰采启曰,正言金昌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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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世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泰采启bb曰b,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思永启曰,今日厅中,位甚不齐,右承旨臣李墪受由出去,都承旨臣宋昌,左副承旨臣李光迪,右副承旨臣宋相琦,俱以身病,不为仕进,都承旨拘于厅规,不敢请牌,而下位之一时俱病,事体未安。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或呈辞,或在外,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呈辞受由在外人员外,并即牌招察任,可如?传曰,允。

○以掌令金德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迪曰,推考传旨捧入。

○赵泰采启曰,昨日以处置事,谏院多官牌招矣。献纳赵泰耉,正言金昌直,肃谢之后,旋即引避,大司谏金构,违牌不进,不得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金构,更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传曰,开谕劝入事,命下矣。臣等,伏承圣批,更为反复开谕,则斋任郑栻等以为,臣等不敢入堂之意,略陈于昨夜本馆草记中矣。伏承圣批,以开谕劝入为教,臣等,固当奉承恩命之不暇,而第伏念当初斋儒引退之议,既有所执,则圣上之行查科罪,出于意外,诸生之引嫌卷堂,势所必至。臣等,岂可诿之于初不参论,而强拂公议,冒没入堂,以贻贤关之羞乎?臣等,既承圣谕之勤恳,且知分义之严,而揆以区区廉义,有不敢祗承者,席稿俟罪,无任战灼之至云。敢启。传曰,勿为过嫌,从速入堂之意,更为劝谕。可也。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传曰,勿为过嫌,从速入堂之意更为劝谕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谨以传教之意,更为劝谕,则斋任郑栻等以为,臣等不敢冒入之状,略陈于昨今两度本馆草记中,缩伏斋舍,方俟违命之罪矣。不料恩谕复降,以勿为过嫌,从速入堂为教,臣等聚首感激,固当奉承之不暇,而第区区廉隅,有终不可苟冒承命者,不得不更暴焉。噫,太学行查,实是三百年所未有之事也。使黉舍揖让之地,有按核征治之举,其为清朝之累,士林之羞,当何如哉?儒生,虽或有过激之举,在圣上培植之道,不宜遽加摧沮,况其所执,只在于尊贤者乎?圣上不赐开释,至有不参儒生劝入之命。噫,彼诸生辈,虽不足恤,其于圣明宽容调停之道,未知何如也。臣等,虽不干涉于引退之议,其所以尊师祭酒,则与诸生,无异同矣。当初斋任,既被重罚,卷堂诸生,又承严旨,则臣等,岂可以不参为辞,而相率入堂乎?况身居首善之地,目见行查之举而恬不为耻,晏然复入,则人之嗤点,固不暇论,而我祖宗培养之士气,到今日无复馀地矣。臣等,宁被违越之诛,终不忍贻累于圣德,圣教勤挚,而又未能祗承,一培[倍]惶蹙,罔知攸措云。敢启。传曰,更为劝入。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行副司直李彦纲,行副护军权是经,并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金构启曰,正言赵泰老,以云云,正言金昌直,以云云,并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者递,当时疏辨,意在尊贤,到今被斥,非所可嫌,请献纳赵泰耉,正言金昌直出仕,正言赵泰老递差。答曰,依启。

○启。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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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坐直。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世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淮阳府使兪信一,殷栗县监沈齐贤,下直。

○宋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开政。吏批,参判李寅焕,兼同成均,以儒生劝入事进去,参议洪受瀗病,判书申琓,都承旨宋昌进。兵批,判书李世华,训炼院坐起进,参判未差,参知姜铣服制,参议申懹,同副承旨赵泰采进。(遂))以朴世堂为大司宪,金恒寿为长兴主簿,徐宗泰为兵曹参判,郑维渐为兵曹正郞,金相稷为正言,李喜茂为校理,李彦纲为工曹判书,姜鋧为礼曹参判,黄夏英为司圃别提。成均博士单郑启章,成均学谕单朴万恒,别军职金胤钻,今加嘉善,六两远射事承传,徐宗泰单付副护军,柳之发付副司直,赵泰老、柳胤兴,付副司果,李㙫、李世瑾,付副司正。

○赵泰采,以兵批启曰,及第姜富吉,前主簿韩一信,前万户成夏绩,宣略将军李时健,闲良金庆哲、金斗龙,前宣传官李道章,及第刘尚秀,前县监金大器,闲良金万重,幼学尹圣征,前司果元榟、权后益,闲良崔时蕃,前引仪朴自阜,兼司仆金玉铉,闲良金时直,幼学文尚载,及第郑元益,闲良朱承敏、成孝曾、朴蔓彬、金时翼,前判官安时,业武赵兴弼,前司果安时昌,良人朴武生,前判官李震豪,前万户李友英,及第郑潭龄,升天堡别将李珍,德津万户安义挺等,或贼人指捕,或救活人命,拯出谷物之功,俱有加资之命矣。韩一信、成夏绩、金大器、安义挺、李友英,虽已资穷,未经准职。姜富吉、李时健、李道章、刘尚秀、朴自阜、金玉铉、元榟、权后益、郑光益、安时平、安时昌、李震豪、李珍、郑潭龄,未资穷未准职。金庆哲、金斗龙、崔时蕃、金万重、尹圣征、金时直、文尚载、朱承敏、成孝曾、朴蔓彬、赵兴弼、朴武生、金时翼等,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守御摠戎使状启,今秋操巡历时,军兵偿格次,馀丁木各四同题给事,自备局覆启蒙允,而本曹所管除[馀]丁布上年条,畿、湖两道,则入于全减之中,其馀四道,自赈厅作米,故旧储已尽,新捧尚远,逐朔应下之木,亦无出处,两厅八同之木,无以推移,或以赈厅作米,代木划给,或以备边司所在馀丁木计给事,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三日,幼学郑六达,业武金倜,席匠李士立等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吴震熻,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十馀字缺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启。传曰,允。

○又启曰,昨者生员成彦周等十馀人,来呈一疏,观其一字缺语,则以为渠等,与卷堂儒生,意见不同,故先自退出泮村,立异于卷堂之论矣。及承不参相议。引退儒生招入之命,又被馆官之所督迫,欲为相率入堂,则斋任等三人,沮抑操纵,使不得入。渠本情,既与斋任矛盾,而又不得自暴于草记中云云。事之是非,姑舍勿论,而径先陈疏,不无自明相争之嫌,故臣等,相议退却矣。今将又为来呈,而不为捧入,则只以喉司之臣,沮遏壅蔽,阻绝言路等语,多所侵斥,必欲捧入,终不退去,臣等既被其斥,则亦不可一向退却,此上疏,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宋相琦,以义禁府言启曰,臣世华,以将官朔试射,今方同坐于训炼院。同义禁臣洪万朝,受由在外,权是经未肃拜,今日堂上不齐,罪人李祥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韩山居幼学柳庆始,礼山居幼学辛光汉,沔川居幼学辛有知等上言,启下本曹,而限内不为现身,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顷于六月间,顺怀墓别监手本,请得风落木,改修安香厅,故使之依手本修改矣。厥后追闻,红门内墓所至近之地所在生松,亦为凭借滥斫作板发卖之说,一边移文京畿监司,使之摘奸,一边捉致本墓书员,推问矣。书员等言内,红门内及斋室后所在生松二株,果为斫伐,私板四立,移置书员家云,而高阳郡守摘奸所报,亦以红门及斋室后两木之根稍大云云。作板发卖与否,虽不知其虚实,而墓所至近之地,生松斫伐,已极惊骇,当该别监延泰万,为先令攸司囚禁,本墓书员,一处对辨,知其私板去处后,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为都提调意启曰,行兵曹判书李世华,行司直李彦纲,行成均馆大司成赵相愚,并本院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等,谨以传旨,反复开谕,则斋任郑栻等以为臣等,不敢冒入之意,既已毕暴无馀矣。上教虽勤,公议亦严,徒积违慢之罪,恭俟谴罚之加矣。伏承圣批,以更为劝入为教,臣等含恩畏威,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劝谕之命,三度温谆,礼食之堂,七日空虚,揆以分义,事体俱极未安,而难冒之嫌,前后无异。又不得祗承明命,徊徨闷蹙,罔知所达云。臣等俱以无似,忝承劝入之命,前后宣谕,非止一二,而儒生等,胶守已见,终不回听,致令明命,未即奉承,圣庙累日空虚,臣等不职之责,益无所逃,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圣庙之空虚,已至七日,而诸生等,胶守已见,终不奉承,事之未安,孰有甚于此者乎?更为开谕,俾即入堂,可也。

○李思永,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传曰,云云才见上事,命下矣。臣等,谨以传教辞意,反复开谕,则斋任郑栻等以为,臣等,闷蹙俟罪之中,伏承圣批,至以事之未安,孰有甚于此者为教,臣等,惶恐踧踖,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臣等,虽甚蒙𫘤,亦有心肠,非不知分义之至严,事体之未安,而区区难冒之嫌,与前无异,臣等,虽曰初不参涉,既以斋儒自处之义谓所执,而乃于圣上查治之命,不能无慨,则其不可谓无所嫌而冒没还入者,明矣。大抵朝家待士之道,必以扶植为先,士子持身之义,亦以廉耻为重,不量难安之势,而强令入堂,则非所以培养士气之道也。不顾公议之严,而苟然承命,则亦非所以砥砺廉隅之义也。今若迫于恩谕,黾勉将顺,则不但士林之所羞耻,圣上亦何取于臣等,而必欲置之于贤关乎?且臣等,名忝国庠,粗识前例,或于卷堂空馆之时,间有他儒冒入者,而辄不容于公议,终至于颠沛而后已。臣等,虽欲抗颜强入,窃恐自取狼狈,将无益于公私,此臣等所以宁被违慢之罪,断无苟冒之理,伏地惶蹙,罔知所达云。敢启。传曰,斯速劝入。

○假注书韩永徽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慕贤村琵琶潭领中枢府事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以年以病二行缺至烦史官之传批,曲宥当被之诛,更有上来之命,非臣二字缺所可仰报,奉读于悒,不知所言。念臣受恩三朝,今已四十有馀年,一毛一发,罔非生成之泽,今离禁闼,来伏畎亩,倾阳之忱,曷胜区区,而诚恐更玷班行,一朝颠仆,终作污秽省中之鬼,非但臣一身廉耻之所关,其为贻辱圣朝,为如何哉?以此跼地蹐天,惟愿圣明,即赐开许,以全终始盖帷之恩而已。臣猥以眇末之身,承此不敢当之数,坐违明旨,有若难进者然,𫓧钺之诛,实所甘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金镇圭疏曰,伏以臣,昨以廉隅踪迹之决难冒居从班,悉陈沥血,冀蒙反汗,而恩批靳许,严召继降,不敢退坐私室,再上辞章于象魏之下,而见阻喉司,情实未暴,进退路穷,遂敢黾勉入肃,而若其决难冒居之状,不但如前疏所陈,且馆儒,因宋相琦事,至于卷堂,而诋斥甲子疏儒之言,狼藉于馆官草记,故相琦不得供职。相琦之所遭如此,则臣亦不可晏然于职次,而涂道之馀,疾病亦作,故敢呈长单,而亦未登彻,方在闷蹙之中,即又见馆官草记,则馆儒辈,因圣明之不解儒罚而开释,终不入堂,而乃发怒于臣及闵镇厚,至以为不料戚畹之侵攻士林,乃在清明之世,噫嘻,其亦异矣。镇厚之请推馆官,非臣所可预知,而若乃臣前疏所引嫌,实是廉隅之所不可冒没者,则何可不及于辞疏,而既及于辞疏,则又何可全没其事之颠末乎?相琦之为国子师长也,馆儒既有所云云之议二行缺亦岂侵攻馆儒之意耶?夫戚畹二字同是时论之好欛柄,故凡于攻击异己之际,无论事之是非,理之曲直,辄以此借口之状,臣于前疏,固已陈之,今者此辈之言,又如此矣。噫,戚畹之与士林,论其题目,则固不翅霄壤之相悬,而然是非曲直,亦不系于所处,况其所处,虽极贱鄙,苟于其身,有所可嫌,则亦岂可泯默苟冒,丧亡廉义,而不一自列哉?且臣前疏,不过自列难安之势而已。元无侵攻渠等之言,而今乃胁勒排抑,欲使并与其自嫌之言而不敢发,是果贤关崇廉尚义之风耶?然而此无非臣以滓秽之踪,不循贱分,忝叨荣次之罪,尚何限于彼年少儒生辈耶?臣身之被此诟骂,固所自取,不敢怨尤,而缘臣无状,致令清明之世,有此讥议,臣何足言,有辱圣朝?今臣,若一日仍冒从班,则其贻辱于圣朝者,必加一倍矣。玆敢不顾烦渎,复事呼号,伏愿殿下,念朝家之事体,谅贱臣之情势,亟命镌削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监司郑载禧疏曰,伏以臣,滨死危喘,尸居官次,今已累月矣。陈情之疏,至再至三,而犹不知止者,实出于万万不获已,而伏承回疏之批,不惟不赐矜察,至以支离未妥等语为教,伏想日月之照,或漏于容光,于臣病重实状,有所未尽下烛而然也。臣惶闷抑郁之极,直欲速灭而不可得也。以臣癃病,初不力辞,强所不能,猥当烦剧,其不自量,亦已甚矣。及其到任以后,治疗之道,不及前日,而筋力疲于接应,精神损于酬酢,一日二日无日不然,毕竟难支之势,固已虑之矣。况此地风土,异于他处,且经今夏暑湿,荣卫之潜消暗铄,理所必至,六月而后,忽觉胸腹胀满,呼吸遄急,药物近口,呕吐辄起,一身困惫,运动无力,日甚一日,终至危顿,受伤之久,积渐二行缺区区愿忠之心,惟以无废职任,毋偾国事,为毫分报效,而一自病深以来,列邑报牒,穷民冤诉,并皆挥斥,一不听理,任一字缺瘝旷之罪,乌得免乎?荐饥之馀,公私荡然,事系变通,及时禀启者,固非一二,而救死不赡,念未暇及,毋论轻重,一倂掩置,其为国事之害,亦岂少哉?臣于未死之前,终不得递职,则九地之下,永作负罪之臣,臣之连疏号吁,岂是可已而不已者哉?到此地头𫓧钺之加,亦有所不得辞者矣。臣既承严教,所当惶蹙待罪之不暇,而即今臣之病状,已无回生之望,一向旷职,罪戾益深,不得不复渎扰,臣罪万死。伏乞天地父母,特加哀怜,速赐处分,公私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待教李肇疏曰,伏以吏官与春秋馆堂上,有亲嫌者许递,例也。同知事臣徐宗泰,于臣为同姓三寸叔毋夫之亲,在法应避。伏乞亟令该曹,照依例处置,幸甚,臣无任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传曰,下该曹。

○永柔县令吴命峻疏曰,伏以关西一路,即我门户,两国之所交会,冠盖之所辐辏,其关防之重,接应之难,岂待臣一二谭,而不幸自乙丙以来,荐岁大杀,人类殆尽,至于清北四五邑,一望蓬蒿,人烟断绝,兵燹之祸,盖不至此,思之气短,言之于悒,间者获赖我圣上和粜之惠,劝举之令,忘饥力穑,庶望有秋,夫何播种之节,亢旱为灾,发穗之时,风霜雹打,末终极备之灾,近古所无,臣邑所在德屯沃野,名于道内,而洪水横流,可泛楼船,埋沙浦落,无处不然。日昨雹灾之惨,尤所罕观,其大如拳,鸿雁亦打死,若干馀谷,有若万马躁躙,出野巡审,所见愁惨,一隅既然,三隅可反,臣邑如此,他邑可推,今年穑事,又至于此,未知西土有何咎殃,而天之降灾,一何偏酷?人心危惧,莫保朝夕,土崩瓦解之势,间不容发,离合去就之几,政在今日,譬犹人才经大病,元气未苏,又有客邪来侵,澟澟垂死,必须安屋调息,可望其回生,若或投之峻剂,加以劳动,飮食不充,气血不调,则其死可立而待,必无幸矣。目今西土形势,一意抚磨[摩],毫发不挠,然后可以劳来成聚三行缺百三十一户内,军兵摠数,京案诸邑及巡营、兵营、慈城所属辽水军,合五千二字缺名,而臣县官所属,则亦不在此中矣。在昔盛时,民户稍完,兵额无阙,而尚有黄bb口b定役,白骨微[征]布之叹,况今流亡过半,户口大损,虽并鱞寡孤独,朝聚暮散之类而计之,见在户口数,仅止于此,比之古昔,则减十之四五矣。虽不择老弱,逐名充定,犹见其不及,今欲百般搜括,尽补阙额,则如刮龟毛,只益骚扰,欲姑息安徐,不思齐整,则徒拥虚簿,兵不成伍,脱有缓急,将何所恃?百尔思度,计无所出,言念及此,不觉寒心。无已则有一焉。古人有言曰,兵务精,不务多,若令帅臣,改作团束,部减为司,司减为哨,去其空额,抄其壮实,别加炼习,以作精兵,则其于军务,亦非失计。昔者越王句践,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终成沼吴之烈,若待民生成聚,户口复增,逐年签补,渐次充额,则几何而不复其籍乎?但念朝议,若惮其更张,惜bb其b权减,则或合于诸色军兵,三保中,减其一保,升为正军,或许以兵曹所管馀丁,充定阙额,或以监、兵营所属不紧之类,量bb宜b划给,使之塡补,亦其一道矣。至于义州农防军,尤是冗兵,初缘乱后,人民未聚,土地未辟,抄送内邑军兵,使之屯戍耕种矣。其后,湾府民力既完,不借他邑,故不许立番,直收是布,湾固雄府也,此不足有无,而无实无名,莫此为甚,臣愚以为,农军布则可罢,而归之于馀丁之代,防军则可汰而编于正军也。各样还上及各色军兵,各寺奴婢身役之未捧者,殆不记其数,上司关文,日夕畓[沓]至,故臣试加叩算,则诸般身布,至于二十七同二疋,钱亦八百二十两,今年应捧米谷,至于四万二千八百五十八石之多,大率以人户计之,每户必收十一石一斗五升零,然后可以充数,虽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其何能毕捧乎?况其本案所在,半成鬼录,无处可征,侵及邻族,所谓邻族,鹑衣菜色,垂涕而诉曰,某人,乃逃亡者之母边七八寸,当为斯役,而吾乃逃亡者之妻八九寸也。吾役之不能支,吾身之不能保,又何能对答他族乎?互相推诿,请得指一征出,臣闻之恻然,诚无以为答也。况以一人之身,而兼十人之族役,督迫捶楚,膏血殆尽,上为悍吏之所暴,下为饥寒之所迫,无所控诉,吁天祈地,呜呼,岂不惨哉?臣窃观从前逋欠,频有荡涤之令,而矧乙丙之岁,无异兵革之后,尤宜涤其空簿,以施实惠,而但限其二行缺旬农得bb时b则并废稼穑,冬月则暴露霜雪,愁叹之声,有不忍闻。至于运二字缺只是一站之用,而或索十日之价,人夫使唤,不过一时之役,而必裹累年之粮,其所浪费,类皆如是,若其器皿铺陈之搬运,生鱼雉鸡之腐伤,烟家柴草之需,种种难堪之状,不一而足,一经站役,邑里萧然,此实诸邑莫大之弊也。臣于春间谢使之还,计其容入之价,收送主站之官,支过使行,亦无欠阙,臣县之冗费大省,而于主站则固无伤也。臣愿虽如敕行浩大之役,姑未可轻议,我国使行,则依此变通,少无所妨,而但主站官之每以不能独当为言者,非他故也。所谓干价,低昂不一,率多以廉价,塞责备选,故致有争执之言,愿令道臣,从优酌定,永为定式,少除僻邑难支之弊焉。臣即伏见年分文书,川翻浦落,永无一片田形外,不许给灾,而初不付种,全不挂镰,元不举论,此必该曹未谙西土年事,而不为区别也。夫井地出税,有国所重,乐岁寡取,是亦貊道,况今国储哀痛,宗庙百官之奉,亦不足以继,臣虽愚昧,其何敢曲为小民,不恤国计,而今年西土农事,惨被水患,又经雹灾,或有田形依旧,而水沈雹打,全不挂镰者,有成川覆沙,一茎不遗,而两傍片亩,犹未尽落者,如此而谓有一片田形,勒征其税,则岂非彻天之冤乎?且臣于春间,仰体圣上务本之盛教,身出田野,督劝耕种,则或有田多而力不足者,惧其陈废之获罪,乞以其田,白给他人,而亦无愿耕者,或请得官种而不能得,则曰吾虽欲力穑,奈无种何,愿入陈而勿复责税也。臣于此,语塞不能答,察其情,未尝不恻然兴叹,到今诚不忍督责其税,而至于田主尽殁,无人可耕,荒畴废堰,蓬蒿满目,此地收税,将责于谁人乎?王者之政,必无是矣。圣明在上,岂有此哉?臣愿特察民隐,复发德音,并将初不付种,水灾雹灾,全不挂镰等处,许给全灾,以纾穷民一分之困焉。朝家卖爵,本为赈民之资,实出不得已之政,则白给饥民,事理较然,决不当还为征捧,以取蓄利之讥也。昨年以来,各邑之受帖募粟者,多不过百馀斛,而皆抄出流丐,或计给干粮,或作粥以馈矣。今闻会录赈厅,还捧其谷,非但流民尽散,指征无处,以堂堂国家,反取卖爵殖利之名,不可使闻于天下后世也。二字缺尽许白给,其数元来不多,岂可为些少之谷,以责偿于穷民,而数行缺户保虚位,至于四十六名,而既不可以南营军,推移塡补,又不可以陆军破格二字缺营之严督日至,空额之充定无策,其势岂不闷哉?且南防营之距臣县,不过百馀里,可以朝召夕赴,至于北防营,则其间恰满三日之程,虽有警急,其何能号召乎?参以公私事势,特许移案南营,诚为两便,少无所妨,道臣,亦尝以此禀报朝廷,而尚未变通,因循至此,噫,匹夫失所,古圣以为已耻,仁天覆育万物,无所不体,若令该曹,即许移案,则水军,庶可免远地应役之劳,臣县形势,亦可有推移充定之路矣。本道田畓出税之规,田一结,小米八升,太二斗四升,畓一结,大米四斗内,朝家特轸西北,减三分之一,实纳小米五升三合三勺四里,太一斗六升,大米二斗六升六合六勺六里,而尝值本道税米输纳江边之时,并其运价,三甲备纳矣。其后边运已停,而滥征犹不革,故顷在癸亥仁庙朝,因本道士民陈疏,特减一甲,而犹为倍甲之征,至甲辰,本邑之民,又呈监营,仍得启闻,则庙堂,以既无输入江边之事,而元数外加捧,似无是理覆启,惟我先王,曲轸西民,特命减二斗,所减者,田一结,小米五升,太一斗五升,畓一结,大米二斗,而比诸前规三分减一之时,则加纳之数,犹至于大米六升六合六勺六里,小米三合三勺三里、太一升矣。噫,当初特减三分之一者,诚是如天之至泽,而中因江边之转输,升降之际,反失特减之数,即今出税,非但加征于当初定制,其视北路之税,亦且不侔,此岂不有乖于祖宗朝特减之意,而亦岂不有歉于王者一视之政乎?此后有征戍运输之举,则其驮载之价,虽依前仍征,亦无所不辞矣。臣愿即令该曹,考出当初特减之制,四字缺加征之数,一依旧规,斯速变通,以垂西民百世之惠焉。呜呼,今日民庶,生理残败,赋役烦苦,八路同然,然其荡败流散,至于无可奈何,则未有如西土之民,因苦憔悴,不能安业,去者,更无还心,存者偏受其苦,荷担侧足,莫有久志,此无他,盖田政不均,赋敛偏重,五年饥荒,生业既竭,已上数弊,为其痼疾,如二竖在身,不去则死,此弊不除,终亦必亡而已矣。呜呼,九重深邃,蔀屋荒远,如此惨苦之状,殿下何得尽知乎?虽因筵席之上,章牍之间,或不无登彻之事,而一郡县民瘼三行缺瘵之极,夙夜忧闷,恐负职责,凡系害民之端,靡不禀裁道臣,而惟此数条事,顷bb有b禀旨,道臣亦难擅便,故玆不得披沥微悃,仰干严威,僭渎大矣,死罪死罪。且伏念西土民俗贸贸,徒事弓马,节行无闻,表章贤士,矜式乡里,诚是作成之大本,臣于到任之后,求访善士,则县人郑继忠、金应元二人,事亲尽孝,乡党共称,或指血和药,母病获痊,或送终追远,冥应寔著,其他出类之行,感神之诚,不敢尽陈,而至于继忠,其从祖父赐镒[谥],堂侄大郁等,皆以节孝著闻,一家至行,炳炳至今,并美遐裔,前后缺六七字而尚未有表章之举。盖以末世毁誉不纯,不敢率尔上闻四五字缺者,果皆名浮其实,适得美誉,死骨之买,亦不害为市骏之资耳。伏愿圣明,特命该曹,或复其家,或旌其闾,以为激励遐土之方焉。臣无任战栗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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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仕直李命世。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宋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赵泰采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宪朴世堂,执义权尚夏,掌令李箕洪,在外,司谏郑澔,献纳赵泰耉,受由在外,大司谏金构,持乎李彦经,正言金昌直,呈辞,持平李坦,呈辞,入启,正言金相稷未肃拜,除在外呈辞,入启,在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外,并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泰采,以义禁府言启曰,以黄海道海州牧推考敬差官启本刑曹粘目,杀主罪人淑正、淑分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系是纲常,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庆尚左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柒谷前府使黄镔,西生前佥使张俊,庆尚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彦阳县监李弘迈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黄镔、张俊、李弘迈,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起,以新番军士点考及禁军等餬[犒]馈事,除标信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昌,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监试初试一所应办官,军器寺佥正李汝玉启下矣。病亲呈辞下乡,其代,以本寺判官张善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昌启曰,假注书李世瑾,发际猝生毒疖,不能行公,即为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李命世为假注书。

○宋昌启曰,假注书李命世,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昌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宋昌启曰,史官一员待命事,命下矣。今日引见相值,史官不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泰采曰,备局堂上引见。

○赵泰采,以义禁府言启曰,臣世华,禁营军犒馈事进,同义禁臣洪万朝,受由在外,同义禁臣权是经,未肃拜,今日堂上不齐,罪人李祥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传曰,斯速劝入事,命下矣。臣等,谨以传教辞旨,反复开谕,则儒生等以为顷因斋儒卷堂之举,有不参议儒生招入之教,本馆堂上,承命招集,故臣等,与斋任郑栻,欲陈所怀之际,儒生九人,骤入泮舍,师席问道之际,多发意见不同之语,及其退处斋舍之后,臣等,与斋任书示所怀,则九人等,称以意见不同,仍为累度往复于师席,请以所怀,别成草记,则师长,答以若有别样意见,则与斋任相议,以陈所怀为可,元无草记各陈之规云尔则已,至以出去方外,将有举措之语,恐动师长,相率而出,其时委折,不过如斯,而小无斋任阻抑之事矣。今者成彦周,则创出孟浪之说,肆然投疏,诬斥斋任,不遗馀力,故斋任郑栻,即为引嫌退去,臣等,既与斋任,同陈所怀,至于五度,则去就实无异同,斋任既被人诬诋,引嫌而退,则臣等难冒之嫌,又加一层,今于劝谕之下,不敢祗承,惶恐待罪之至云云。敢启。传曰,卷堂之殆近一旬,曾所未有,不参议儒生,斯速劝入,可也。

○又以吏曹言启曰,平安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传曰,卷堂之殆近一旬,曾所未有,不参议儒生,斯速劝入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谨以传旨,更为反复开谕,则儒生等以为,臣等难冒之嫌,毕暴于本馆前后草记中,而圣明犹未俯烛,只以斯速劝入,为教,臣等固知冒入之终归于苟然,而恩谕之勤恳,至于六度,圣庙之空虚,殆浃一旬,揆以分义事体,不敢一向违越,黾勉承命入堂云,儒生十馀人,仍设夕食堂后,臣等与馆官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李濡疏曰,伏以臣之情迹,既有不敢冒进者,病势亦难自力,恩召之下,未得趋赴,猥以一疏,略陈危悃,罪积违慢,恭俟严谴,圣度包容,不惟不加之诛,反下温批,使之上来行公,臣于此,益切感激惶陨,罔知所出。固当含恩畏义,奔走祗承,不宜复犯渎扰之科,而第念试可乃已者,乃是国家用人之道也。缘臣妄言,致有无限患害,万口交腾,众访皆归,层尤叠愆,百洗难湔,论其流毒之深,实与古之误国者无异,则衅咎之著见如此,而犹不废斥,畀以爵禄,岂不有乖于乃已之道乎?且臣平日所自期者,每欲有怀必陈,以备朝廷之采择而已,未尝有排群议执偏见之意,而人或疑其当事而过锐,今若使臣为是之嫌,惩前之失,尽改素志,惟思苟容,则圣明无所取于臣,而亦执何物以事君哉?如其不然,而更欲竭智殚虑,以图报效,则智虑既不加长,将不偾误之又几何?无益于国而秪害于身,此臣之所以徊徨怵惕,终不敢徒恃隆眷,冒昧承命者也。况臣疾病,重发于积败之馀,旬月之间,决无差复之望,狱讼重地,不容一任其瘝旷,玆冒万死,更申危迫之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赐镌削,不胜幸甚云云。

○校理李喜茂疏曰,伏以臣三行缺向者倭人六字缺之请,乃敢尝试,而日昨筵中,终以许用定夺云,臣窃以为不可也。夫物价轻重,固随时低昂,而至于以铜殽杂而假名为银者,实前古所未用之货币也。古者私铸之钱,间有以铅铁殽杂,而识者,犹恨其法制之不立,如鹅眼𫄧环之类,书之于史,以为异事,况请以假银公用于交市,而其可不为之防塞乎?此不过以狡诈之情,怀轻侮之志,而谓我国之必不得不从也。毋论他日流弊之如何,其为倭人之所玩弄,固已知矣。在我国之道,惟当以理镌责,绝其开市,则庶可折彼奸谋,不为示弱之归,而前日度支之长,不能牢辞峻斥,前后往复,轻示许用之意,逐日开市,不少停止,我国杂货,争先賖给于彼人,彼且不费分毫,而坐得所无,狡计益坚,略无改图之意,商译之辈,不念日后之大害,苟图目前之近利,只以银货之不即通行,为已大戚,纷纭功伪之说,眩乱人听,犯禁潜商之弊,又甚狼藉。东莱大贾之子为正史军官者,敢以潜商所得之货,肆然买卖于燕市,事端既露,首译见囚,而以禁府例用之刑,终不能究明其实状,毕竟结正,仅止偏配[编配],狱事矇眬,舆情骇愤,幺么商译,犯当死之罪,而尚不能以法绳之,其何望振已颓之纲纪,而修既坏之法律也哉?顾此六成银许用之事,当初之不即峻斥,已为失计,而不料廊庙之上,不能矫其谬误,遽循狡夷之请,以启无穷之弊,臣于此,诚不胜慨然之至。顷者倭人之留连邑里,实是莫大之变,按土之臣,因此就理,而训导别差,独为晏然,政刑之颠倒,莫此为甚,故臣敢略陈浅见,遂有拿治之命,而旋因大臣之言,终至于反汗,夫以事理之易见,罪状之显著者,而庙谟既定之后,则眇末小臣之一言,固不能为有无,况此筵中定夺之事,臣固知开口无益,而忠愤所激,犹不能默默,略贡蒭荛之说,以俟圣明之裁择,伏愿殿下,更令庙堂,从长善处,严治犯禁潜商之罪,使朝纲粗立,峻斥倭人狡谲之请,俾国体无损,臣不胜幸甚。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陈,诚有意见,而朝家之许用,亦出于反复商量,则不必更询,首译之罪止偏配,与为犯有异故也。

○说书李宜显疏曰,伏以臣于直庐,闻臣父素患胃脘之痛,添剧于行役之馀,胸膈痞胀,腰胁牵挛,方施灼艾,以冀见效云,计非时月所可起动,而臣方滞直,无路往省,旁无他人,可任将护,方寸忧灼,晷刻靡定,不得不猥陈危恳,仰干宸听,伏乞圣慈,特垂怜察,递臣所叨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以伸至情,不胜万幸。臣无任煎迫切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柳尚运,左议政尹趾善,行户曹判书闵镇长,吏曹判书申琓,礼曹判书崔奎瑞,左尹李基夏,右副承旨赵泰采,掌令金德基,校理李喜茂,正言金昌直,假注书李命世、李㙫,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入侍。柳尚运进曰,日气寒冷,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

○柳尚运曰,江华留守李颐命状启中以为,军兵犒馈时,例以划给米取用,而近来还上,不能多捧,今无可以取用者,军饷米四百石,为先贷用,秋捧后,即为还偿云云。军饷米,依此数姑先贷用后,秋捧即时还偿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柳尚运又曰,江华留守李颐命状启,以数件事后录,请令庙堂禀处,故仰达矣。本府军兵操炼后,试射放俵[褒]赏之资,本府所在军布,其数未准,欲以会付木,取用后会减云,而所谓会付木,乃户曹送置军需木也。常时不可取用,况因年凶,几尽取用于赈资,馀储甚些,若开此会减之路,则必为逐年取用,决不可许也。即今则无他推移之道,事势亦且急迫,限二同取用后,自本府,使之料理充上,而不但江华如此,曾因守御使、摠戎使状启,赏格木各四同上下之意,依例覆启分付兵曹矣。今见兵曹草记,则曹储匮乏,以备局馀丁木,或以赈厅所储上下事,令庙堂禀处云。备局馀丁木,则遗在未备,此数,赈厅亦无木布,以兵曹封不动,姑先上下后,待今年馀丁木收捧,使之还充宜当,以此分付兵曹,而三军门每年赏格之用,当为十五六同,每责于兵曹,实有难支之势,况今馀丁之类,逃故既多,且多移定正役之事,前头收捧之数,诚无以酬应,各处所需,不可不预为分付于三厅,使之各自料理,以为赏格之用矣。闵镇长曰,守御、摠戎等厅木绵,元无出处,欲待兵曹物力稍苏,则其迟速,有不可必,而其间赏格木绵,无以充用,臣意则备边司句管木,置三南及关西者划给,似为便当。柳尚运当初兵曹所储既裕,各军门亦是新役,故有自兵曹移给之事,即今所储罄竭,无以推移,若令本军门担当,则自当料理,或有临时相议善处之道,至于备局句管中,所谓辽军布,即捧置平安监营者,而本来役重,渐至减缩,三南句管木,则营将巡历时,赏格之资,以此上下,新属两南匠人,则既已汰定军额事,定夺矣。今后有难收捧,无他推移之道,本军门,无他木布出处,以此为难,而既成军门,且不无物力,则每责于他衙门,其势尤难矣。左议政尹趾善曰,摠戎厅,则素无物力,决难办出矣。闵镇长曰,守御、镇抚营,则自庙堂,或可以耗谷划给,而摠戎厅,则无他可给之路,三军门自备赏布,实难轻议矣。柳尚运曰,摠戎厅,则与守御、镇抚营,果为不同矣。上曰,守御、镇抚两营,或不无料理,而至于摠戎厅,甚为疲弊,似难办出,此则仍令兵曹划给,可也。柳尚运曰,守御、镇抚,摠戎等厅,今年则并自兵曹划给,自明年,镇抚、守御,则令本军门,料理以用,摠戎厅,则自兵曹划给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柳尚运曰,江华留守李颐命状启,以为本府各镇堡土卒给代,例以馀丁木下送,而今年则四月以后,全未给代,请令庙堂,斯速分付下送云。江都十一镇土卒等给代之木,尽自京中下送,其势诚难,而今年四月以后,皆不能上下,即今兵曹赈恤厅,虽遗储不敷,未变通之前,不为给代,则贫贱土卒,其势难支,各镇之不能成样,亦涉可虑。令兵曹、赈恤厅,相议划给,何如?上曰,兵曹、赈厅,相议划给,可也。

○柳尚运曰,江华留守李颐命状启,以为本府城堞颓毁处,自炎珠墩以南,镇海楼女墙土筑,甲串仓城,及内城,既已修补,而赤北墩以北土城,则未及修补,正当秋收,姑为停役,其未尽处,则待明春修补云。即今秋事方急,日气渐寒,势难董役,未及修补之处,待明春举行,似为合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柳尚运曰,因平安监司郑载禧辞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今当回启,而臣适入侍,故敢达矣。当初以年老秩高之人差送者,重西事也。其后特递节使,而仍任者,亦出于重事之意也。况累上辞本之后,有未安之批,而又为陈疏,载禧虽素有疾病之人,其在事体,诚为未安,以事体言之,则似当请罪,以重西事之意言之,则似当督令察任,而今闻诸臣之言,则身有疾病,当此寒节,必难自力云,若然则官事之旷废,实涉可虑矣。尹趾善曰,郑载禧,以病不得察任已久,不但废务可虑,此后,若有更辞bb之b举,则亏损事体非细,宜有参酌处置之道矣。上曰,郑载禧之疾病,轻二字缺未可知,而辞免太涉支离以下缺右议政[左议政]尹趾善曰,前东莱府使李世载二字缺陈达矣。其后有叙用之命,三字缺东莱府使、金山佥使之既是一事,则到今处分,宜无异同,而前釜山佥使柳星昌,未蒙收叙之典,敢此仰达。上曰,柳星昌,一体叙用,可也。柳尚运曰,顷因宾客所达,以闾阎不洁,宾客勿为入参书筵,只使春坊入直上下番进讲事,定夺矣。日者,因宫官陈达,又今宾客进讲,今日以不及斋宿頉禀。即今闾阎,疠疫更炽,拘忌之疾,亦多有之,宾客皆带剧务,每斋宿,其势亦难,姑令入直上下番,进讲,何如?上曰,事势如此,姑令上下番入讲。闵镇长曰,诸宫家折受罢,自本曹给价,使之买得田土,此则价有定数,必不一字缺多而,于义、寿进等宫,则既无定限,故近日连以新买田畓免税事,启下移文矣。不计多小,随其买得,续续免税乎?或定其结数,俾有限节乎?不可不明白定夺,故敢此仰达。上曰,何如?柳尚运曰,于义bb等b四宫,不在于定式之中,而折受及买得处,并许免税,则似无限节,折受处,则曾已免税,戊辰以后,不许折受矣。买得处,若免税则不可不酌定结数,而前例所无之事,无许免税,似可矣。上曰,四宫买得处,勿为免税,可也。闵镇长曰,既已启下者,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体勿为免税。闵镇长曰,赈厅仓舍不足,曾设新仓于青坡后,名以万里仓,募民入居仓底,使之守直,而合于青坡五契矣。汉城府,以其居近江村,独免江役为不均,移属此洞于龙山滩项契,新接之民,不堪其役,离散者居多,九十馀户,仅馀五十户,莫重仓舍,将不得守直,事甚可虑。前头追入者,虽难尽为免役,而即今见存者,则特为三行缺弊,故入于坊役,节目二字缺镇长曰,节目启下之后,如是二字缺极知烦屑,而当初不问赈厅之有此启下,仓舍守护,亦非细事,故不得不陈达矣。上曰,不得守护,则江仓殊甚虚疏,令该曹禀处。李基夏曰,四山枯松,前秋已为发卖,而至今年春夏,连为发卖,既涉支离,且值农时,故姑停矣。即今都内,柴道甚艰,不但都民皆愿发卖,有既为纳价而未及斫取者,各司公用,亦多有紧急者,更为发卖云矣。敢达。上曰,依为之。

○掌令金德基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朴世堂,归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赵泰采曰,罗州讨捕使李升来,贼人结案取招启本中,康津县监宋墁之墁字,误书以曼字,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赵泰采曰,近日京畿监司,连有奉审之行,且因各道监司,得闻独轿之弊,敢此仰达。当初双轿之禁,出于凶岁省约之意,而各驿入把独轿马,极其难得,一匹之马,不能支过于一站,必得卖立四匹而后,方得无事经过,驿路轸念之意,反为贻弊之归,且方伯,乃所以旬宣一道,而威仪草草,观瞻不似。平安道,接待敕使之际,所见亦涉埋没云,似宜有亦bb所b变通之道,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柳尚运曰,数年无前之凶荒,民生颠连,凡事务从节损者,诚以无丰亨豫大之意也。今此双轿日伞之禁,亦是节约之举,其弊端之或增或减,非所可论,独轿之马,难于责立之弊,臣亦闻之,而方伯之择立轿马,重贻其弊者。二字缺现论罪,至于四行缺既非偶然,不可轻易变通,姑置之宜矣。趾善曰,方伯则使之只乘独轿,而大臣出入,晏然乘轿,独占便逸,此亦未安之甚者矣。泰采曰,或以为限秋前设禁,故近日外方守令,往往有张伞者云。朝家本意,苟非如此,而今有犯禁者,宜随现科罪,必须明为限节,然后方可奉行矣。尚运曰,凡事皆未复旧,独于此事,不一字缺续续变通矣。上曰,今姑置之,可也。

○李喜茂曰,臣闻闵镇长所达之言,有区区所怀,故敢达。王子、公翁主新宫家,则未有产业,宜有折受买得,而至于寿进、于义等宫,乃是私藏也。岂宜复买田土乎?自今以后,可使之勿为买得,免税与否,非所当论也。尹趾善曰,儒臣所达bb之b言,诚是矣。寿进等四宫,既多旧有,不必新加买得,且于买卖之际,亦不无中间,奸滥之弊矣。上曰,旧宫则禁其新置,可也。上命承旨至前读,知事赵泰采进读成均馆草记。上曰,儒生,尚无入堂之期,圣庙空虚,实为未安矣。泰采曰,卷堂,异于空馆矣。儒生等,既与兪命咸,同参其议,则其不欲入堂,固然矣。成彦周,未知何许儒生,而欲入之际,斋任,以不为相议入堂斥之,知馆事,又使与斋任相议,则意不相合,至于陈疏,其乘时欲入之状,非矣。故退却不捧,而闻即今留馆之儒生,只有数三人云,此何能守直圣庙乎?上曰,不参疏儒生,只是数三人乎?泰采曰,斋任,既已卷堂,则方外儒生,例不得径入,虽或有不参其疏者,推让不入,自是古规然也。而即今泮儒辈,窥伺间隙,有攘夺之意,此事不美矣。四五行缺泰采曰,在前或有摘发停举之时,而查核二字重大,故儒生辈,居首善之地,以此不安云矣。上曰,本意不过摘发其驱逐之儒生而已矣。仍命书草记批答。泰采又读全罗监司讨捕使状启,上命书判付,泰采读政院书吏上言回启,上命书判付。泰采曰,此乃本院下吏事也。出纳多事之地,书吏昼夜立役,实是剧役,而米布数少,宜加轸恤,故上言,下于该曹矣。该曹,以他司皆未复旧,有此防启矣。上曰,政院书吏,其数不多乎?泰采曰,其数,亦为减小,而院吏故规,虽除下之吏,收合米布而给之,自裁减厅,各减其尺布斗米,都合计之,其数颇多,故有此上言呼冤之事矣。上命书判付。泰采读杨州幼学尹继兴上疏,上命书批答,泰采读说书李宜显上疏,上命书批答,遂罢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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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坐直。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茂山县监许重。

○宋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赵泰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闵镇长,除标信,司译院禄取才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赵泰采曰,今下弓矢,茂山县监许重处,给送。

○李光迪,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参军臣宋世泰,与五部官员,自今九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五日,都城内外僵尸,眼同摘奸,则东部字内连三契,有一尸,中部字内租前契,有一尸。南部字内仇里介契,有一尸,倭馆洞契,有一尸,青宁尉契,有尸,善山契,有一尸。北部字内姑无。中部字内石井契,有二尸,琵琶洞契,有一尸,只顺德契[吴顺德契],有一尸。东部、南部、中部僵尸,则埋置于水口门外送葬岘近处,西部僵尸,则埋置于西小门大岘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泰采启曰,今九月二十八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筵中,因儒臣所达,罪人李玄纪,母丧奔哭后,还发配事,下教矣。退出之后,取见金吾文案,则玄纪,乃是绝岛围篱安置罪人,罪名既重,至于围篱,与他窜谪有异,自前如此重罪,则未有容易举论之事,而臣于榻前,蒙不觉察,未及争执,不胜惶恐。虽有成命,不得随例奉行之意,敢启。传曰,勿为举行。

○行兵曹判书李世华疏曰,伏以臣于直庐,伏见校理李喜茂疏本,以东莱大商之子,为正使军官,敢以潜商所得之货,肆然买卖于燕市,事端既露,首译见囚,而毕竟虽正,仅至偏配[编配],狱事矇眬,舆情骇一字缺云,郑忠源、金鼎夏等,末终勘罪,乃臣忝叨金吾首任时事也。取考文书,郑忠源则以行中道译,金鼎夏则以人情掌务,元无自已犯禁现露之事,故前判义禁闵镇长,以此陈达于榻前,则自上以忠八九行缺今臣入直内司,他无推移替出之bb道b,敢此陈章,俟罪于直处,伏乞圣明,亟削判金吾之任,以重国法,以谢公议,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工曹判书李彦纲疏曰,伏以臣于负罪屏居之中,有事先陇[先垄],下往东峡,昨才还来,则伏闻恩叙遽降,仍差节使之任,继以筹司、各曹之命,荐叠于数日之内,臣诚惊惶感谢,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以至庸极陋之资,无他行能,而滥蒙洪造,致位卿列,居常懔懔,若陨渊谷,惟以小心奉职,恪遵公法,为一分报效之地矣。顷者待罪秋曹时,以试纸事,重被台劾,玆事委折,备陈于缄辞中,圣明既已洞烛,臣不敢更为𫌨缕,重贻分疏之诮,而事出本曹,致有人言,则堂郞之同被罪罚,法理宜然,臣乃独蒙甄叙,复膺新命,私心愧恧,有不可言,而其于公议之嗤点,何哉?臣之所叨本职,虽云闲局,亦是八座之一,则弹墨未干,不宜遽尔冒据,至于筹司之任,陪奉庙堂之末议,苟非才猷声望,为世所称者,决不可滥叨于其间。以臣湔劣,万无承当之理,玆敢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加谅四五字缺新授本兼两任,亟赐镌免,以谢公议,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批答午时,上御资政殿昼讲。知事李世华,特进官李基夏,参赞官赵泰采,侍读官李喜茂,检讨官闵镇炯[闵震炯],假注书姜履相,记事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李万相入侍。上读《圣学辑要》卷之三前受音,自富润屋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止是则所谓大人者也。一遍讫,李喜茂进读自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止右承上圣神之说,极论圣人之道。上受而读之一遍讫。喜茂进释文义曰,圣人虽有生知之资,而以尧、舜之圣,必有工夫盖帝王作成,根本间然,则事事必误,如或放过,则其害,亦及于一国生民矣。五行缺震炯曰,四者皆紧要,而凡治国之要,毋过此者矣。泰采曰,上则言工夫,下则言无效验,盖言工夫次第矣。喜茂曰,圣人之心,明镜止水云者,言妍嗤莫逃矣。上曰,唯。震炯曰,帝王之学,赞天地之化育,与天地并立而为三也。喜茂曰,帝王之学,赞天地之化育,则知之无不明,而处之无不当也。李世华曰,学问之道,十分勉强,然后可至于圣神之域,程子大而化之,亦是理,与已一之说,极是吃紧处也。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四者,儒臣之言,诚是矣。以人君治天下言,则无过于此四者矣。上曰,唯。遂掩卷。

○李世华曰,臣本以无似,猥当军国重任,经费荡然,此无非小臣之罪,速赐递免,无致公私狼狈之患,何如?上曰,卿勿过辞,安必行公。

○世华曰,臣待罪本兵重地,当此连岁大侵,应捧军布蠲减之时,凡百需用,罔知攸措。守御、摠戎厅操炼时,军兵赏格木各四同,应下之物也。畿、湖两道馀丁身役,则入于全减之中,他道馀丁身役,则皆自赈厅作米,本曹无一疋所捧,计无所出,请以备局所在馀丁木及赈厅作米,代以本厅遗储木同,参酌上下事。入启,而昨日宾厅引见时,臣以禁军犒馈事,出往慕华馆,不得入侍前席,本曹之事,未及陈达于榻前大臣,亦未详本曹事势,令本曹,除出封不动上下事,启禀允下。臣不敢更有所争执,当依此上下,而此外预差禁军三百五十馀名料布应下数,当为二十一同,他无出处,势不得已,亦以封不动上下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闵震炯曰,臣奉使北路,别有仰达,而时未回启矣。别科设行事,北人举悬望,朝家宜有趁即举行之道矣。上曰,顷日礼封陈达,待明秋退行矣。

○震炯曰,曾前窜谪人遭父母丧者,皆许奔哭,而李玄纪遭母丧,独不入其中,事甚不均,故敢达矣。赵泰采曰,奔哭后,还发配所之类,不为定式,故郑维岳葬后,始为还配云,事甚未安,自今以后,宜有一定之规矣。上曰,李玄纪,亦一体奔哭后,即为还配,可也。

○李喜茂曰,水路朝天身死人尹安国、朴彝叙子孙,仁庙朝,曾有录用之命矣。厥后因筵臣所达,奉使身死人李忔、李翊汉、郑积、李宇鼎子孙,并有录用之命,而独故判书闵圣徽见漏,殊甚不均矣。闵圣徽,以仁庙朝名臣,功劳茂著,且甚清白,奉使而死于北京,其子孙一体录用事,似当分付该曹矣。上曰,分付该曹,可也。赵泰采曰,恩典重事,自下续续仰请,殊甚未安。奉使身死人,令该曹详考故事,并为书入,以俟处分,似合事宜矣。上曰,令该曹,抄出书入。

○义禁府启曰,臣世华,内兵曹入直,知义禁臣崔奎瑞,式暇,同义禁臣洪万朝,受由在外,权是经未肃拜,今日堂上不齐,罪人李祥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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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马岛万户郑荣澄。

○宋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bb曰b,来初一日轮台日次,取禀。传曰,停。

○备边司荐望,以严缉为平安监司。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大臣家,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受由在外,方在乞退中,判中枢府事崔锡鼎,在外未肃拜,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捧,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寅焕,特进官金锡衍,承旨宋相琦,玉堂李喜茂、闵震炯,假注书李命世,史官洪重益、朴弼明,武臣尹遇进。

○明日监试初试,一所试官三,尹以道、任舜元、尹趾仁。

○二所试官三,尹德骏、兪命雄、闵震烱。

○户曹判书闵镇长上疏。大槪,乞治臣按狱矇眬之罪,以为人臣玩法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礼曹判书崔奎瑞上疏。大槪,臣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乞递本职及兼带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今日昼讲时,判尹金镇龟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右议政□□□箚子。大槪,臣于儒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赐斥免,以谢人言,仍敢有所附陈,以冀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新银之许用,群议多以为不便,则不可不详审,并与他所陈之事,而令庙堂禀处,该院郞厅之所为,良可骇该然,特罢其职,以警怠bb?b,至于意外之斥,不须过嫌,卿其安心勿辞,俟间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司谏金构上疏。大槪,贱疾bb危b苦,无望供职,乞蒙恩递,以便公私,兼陈所怀,以备财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令各该司,禀处,而信箭替纳之宣传官,既已从重勘罪,则足以惩后,替受之宣传官,不必追论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义禁府启曰,臣世华,内兵曹入直,知义禁臣崔奎瑞,式暇,同义禁臣洪万朝,受由在外,权是经未肃拜,今日堂上不齐。二十八日徽陵陵上改莎草修改告祭受香,二十九日行日,三十日朔祭受香,来十月初一日正日,此五日,罪人李祥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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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监试一二所内摘奸。

○传曰,前府尹李鼎命叙用。

○罢职现告,承文副正字朴璿。

○知事李世华所启,兵户曹郞厅,为任最紧,不可不择差久任,而户曹郞厅,则荫官,故无数迁之事,兵曹郞官,则皆是三司出入之人,朝除暮迁,席不暇暖,本曹之事,以此多有虚疏之弊,八郞厅,虽不可一体自辟,军色则自辟差出,勿为迁动,以为久任责成之地,何如?上曰,虽不自辟,在前以军色悬入矣。今亦八郞厅中,择授军色拟望,以军色悬入,以为久任之地,可也。

○领左相箚子。大槪,伏乞亟命攸司,勘正臣等妄率误事之罪,即赐处分,以幸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文书既发,则追寝,事涉颠倒,而再明宾厅之坐,更为商确而处之,卿等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有政。吏批,以严缉为平安监司,崔奎瑞为左参赞,郑维渐为司宪府持平,孟万泽为兵曹佐郞,洪既济为结城县监,李彦纲为司饔提调,宋淳锡为缮工假监役,韩永徽为汉城府参军,申汝哲为惠民署提调,权胄为社稷令,李揆一为顺陵参奉,尹夏教为童蒙教官,李世载为兵曹参知,李廷谦为汉学教授。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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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忠清监司金盛迪留待引见时,禁府堂上,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开坐事,榻前定夺。

○左副承旨李光迪所启,近来都城内,染患大炽,而死亡甚多,病人摘奸,出送门外事,曾已申饬,而渐至怠慢,不为举行云,更为分付汉城府,使之申饬五部,一一摘奸出送,何如?上曰,依为之。

○禁府,朴权拿囚。启。

○监试二所应办官,以试官意启曰,凡科举,即日出榜者外,限人定收券,既是常法,而甲子年,大臣陈达,申饬此法矣。臣等,昨日书题出示之后,前以限人定收券,过限者不为课次,无一毫挠改之意,榜示场中,别令应办官下人,候听街钟,街钟报彻之际收券,量可二千馀张,许多举子,力难驱出,且排立军士于阶前,勿为收捧,则举子辈,殴打军士,强纳不已,若干军士,不能抵当,不得已以草芚及遮日,覆盖已收券而纳之。时二更二点,而草芚遮日覆盖之内所纳,作轴以计,则二千九百三十一张也。举子所为,极为可骇,而恐成乱场,只以温言开释,仅得镇定,其中,至有手持试券,间插于作轴之中,如此者五人,随即坼见皮封,施以停举之罚,草芚遮日覆盖之外,自二更二点,至二更五点,举子强纳之券作轴,八百五张,三更点后,举子几尽卷出,只馀若干人,又以所制试券未纳,别以计之,则五十四张也。近来人心之不齐,坐于纲颓,科场多言,由于夜深,今此街钟报彻前所捧二千馀张,即是定限之内,此后二更二点前所捧八九百张,则犹是限外,而同入于草芚遮日之内,今不可分别,合计二千九百(名))三十一张,今方课次,二更二点后三更一点前所纳八百五张,三更后所纳五十四张,不为课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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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思永。右承旨李墪受由。左副承旨李光迪。右副承旨宋相琦坐直。同副承旨赵泰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履相李命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右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病未赴宾厅之坐,且有妄言之失,敢有陈暴,乞蒙勘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箚中事,当令庙堂,商确而处之,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吏曹参判李寅焕上疏,则兼带春秋之任,与领事,有相避之嫌,不可仍带,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右副承旨宋相琦上疏。大槪,冒陈私恳,乞递职名,俾得归省父母,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制,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定事,既已入启,允下矣。大提学徐宗泰,今有身病,本职未肃拜,大司成赵相愚,又有呈辞,今月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府使黄镔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照律。

○又启目,前府使崔玮、朴权元[原]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照律。又启目,前郡守李溭矣。莫重国谷,以未捧,为已捧虚录,罪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推[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前县监申奎上疏。大槪,敢陈区区狂瞽之见,冀蒙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玆事至重且大,可不博询而处之焉。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校理李喜茂上疏。大槪,臣于同僚,被弹其事,有不敢独为晏然者,玆敢陈疏径出,伏乞圣明,先治臣妄言之失,仍勘臣径出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引见时,司谏郑澔所启,小臣待罪春坊,适值有故,一不入书筵,旋即移职,而曾于入番之日,考阅时讲册子,且闻临筵问答之说,则春宫学业日进,大有将就之期,此时开导之方,不可泛然放过。自古宫官之选择,意非偶然,今日侍讲之官,虽欲极择,而不过如臣辈科目出身,素无学术之人而已,更无他技,臣意则前日经学被荐之人,不为不多,此外草野知名之士,亦不无其人,若令朝臣,各举所知,循序拟次于翊卫司官员,使与侍讲之官,同会讲论,责其辅翼之效,则必有大益,故敢此仰达。上曰,曾抄书筵官,而以名目过重之故,皆不敢自当,以致终无实效,翊卫司官员,兵曹,以表表知名之士择差,使之出入书筵,可也。同副承旨赵泰采曰,翊卫司官员须阙差出乎?上曰,依为之。以上《兵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慎惟益为兵曹佐郞,赵泰老为兵曹正郞,李坦为兵曹正郞,申庆济为兵曹佐郞,郑汉柱为兵曹佐郞。郞厅白大成校正。日记厅郞厅曺命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