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养〈坐〉。左承旨兪彦民〈坐〉。右承旨金汉耆〈坐〉。左副承旨柳修〈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书李济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崔台衡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黄㝡彦gg黄最彦g,掌令朴宗亮,持平朴师仑在外,掌令郑彦暹,持平李思祚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金汉耆启曰,新除授注书〈以下缺〉。
○以备忘记,传于柳修曰,噫,今□时宰臣金带之宰臣,岂特望八其君于报谢之间?只知时体,放恣该然gg骇然g。一人先入开阳先鉴,其将奈何,阙中逡巡,亦将待一人乎?静卧思之,几乎饮姜茶,处分太轻。徐命臣马梁佥使差下,郑存谦平薪佥使差下,当日同门赴任,阙门都门,令遂其愿,而若参差,国有君乎?令护军同时逾门之意,来报该曹,时任二佥使、甲山府使,递付京职,亦令倍道赴任,赴任日字,令道臣状闻。
○又传于曰,徐命臣、郑存谦肃谢,然后内局召见,肃谢单子,一时捧入。
○以备忘bb记b,传于尹得养曰,国之文任可阙,君纲岂坠?此予昨日不肖郑好仁事,仰负陟降,徐命臣等事,岂特可笑?无严莫甚。郑好仁等事,其初参差,已涉该gg骇g也,而末乃举措,其心自绽,一点二点,何售小宵之态,晚夜兴思,望骊州而心陨?此人若复承文调用,岂曰口奏之意,亦岂曰国有君乎?予虽衰矣,岂忍为,岂忍为?一谕而志金石,铨曹知悉。
○又以备忘bb记b,传于曰,噫,初则予料岂若此,而寅平都尉孙,为昔年申致谨之事者乎?象仁之不负昔年,不思其君,不教其弟,岂可足道,而亦何望严处其弟,而渠以何颜,与其弟拜寅平?此亦不足数,而此后遥望骊州,心若陨坠,此人之为此者也。何以比致谨之说李德重者,尚今思之,心窃笑之。今日岂比其时乎?欲加其人,而公心乎,私心乎?一人挟于其间,其计宵小之态,此何异于公言致谨乎?初虽争持,而末乃了当,况以此竟为此举者乎?噫,予七寸亲其几人,放恣若此,遥望骊州,此正心陨胆坠,其虽诊筵,此怀亘中,尚今迟回者也。建功汤,召试时持入,勿为入侍焉。
○又以备忘bb记b,传于曰,噫,气虽衰矣,心则犹强,新进口尚乳臭之类,焉敢若此?一则古师傅之曾孙,一则寅平都尉之孙也,而何日成长,困我望八其君乎?视其君而寻常,视其祖而度越,初岂若此,已涉该然gg骇然g,必欲角胜,末乃陈章,眼有君眼有祖乎?亦岂口奏之意乎?其处之太轻,郑好仁、李克生,永付侍从案,皆以校书施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已差佥使,为此叙用。
○又下教曰,尽举行后,当许诊筵,迟滞颁布,则承旨当处分矣。
○又下教曰,斯速颁布,前年翰圈持来,郑好仁、李克生,墨抹以奏。
○又下教曰,既已下教矣,姜俒、慎认明省记,迟延捧入,昨日闻下教承旨,为先从重推考,即为捧入。
○又下教曰,安廷玹、洪相简,谢恩迟滞,此亦用势而然乎?其若迟滞,当下教郁陵岛,申饬。
○又下教曰,佥使亦辞让乎?催促为之,若迟滞举行,当该书吏,当令骑曹决棍,以此申饬。
○又下教曰,前日行副提调之人犹如此,今日诸臣,尽知之矣。召试同为诣阁。
○又下教曰,不教其弟,乃负先祖,何游玉署?分付诠曹gg铨曹g,郑象仁玉堂望,置之。
○金汉耆启曰,今日翰林召试,便殿为之事,命下矣。领监事春秋堂上,并即牌招,对读官待落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得养启曰,左承旨兪彦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耆曰,对读以入直儒臣举行。
○又传于曰,安廷铉gg安廷玹g、洪相简陞六,既命勿施,令该曹口传付职,一体牌招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单安廷铉gg安廷玹g,待教单洪相简。
○传于金汉耆曰,翰林谢恩及省记催促。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翰林召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普观,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政院使令,令骑曹决棍五度事,命下矣。依传教,政院使令金光郁等五名,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启曰,去九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克生、郑好仁,并杖一百收赎放送,姜俒、慎认明放送事,命下矣。李克生、郑好仁,各杖一百收赎放送,姜俒、慎认明,依传教,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翰林召试入侍时,领春秋金致仁,监春秋韩翼謩、金尚喆,同春秋李景祐gg李景祜g、韩光会,校理金尚集,修撰南玄老,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兪彦民,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金光默,注书尹正烈,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姜翰、吴德一,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曰,当该入侍中官韩圣揆,越俸二等。〈出传教〉致仁进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无可言矣。上曰,金光默再次见之,而不能知辨,而髯则与其兄异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两提学非矣,何其工巧,同去就乎?致仁曰,事实则不然矣。政院一时退却二疏,故来待阙外,同时入来矣。上曰,岂无先后?致仁曰,我国素重文任,故如此矣。上曰,郑好仁过深矣。致仁曰,此非旧习而然矣。上曰,旧习矣。命承旨书之曰,今则本事,既已了当,特教之下,焉敢以永付侍从案校书分馆者,同去就乎?事之无义,莫此为甚。其在分义,亦涉寒心,只推,即为牌招入侍。噫,予虽衰矣,以此辈恐动,郑好仁、李克生处分,其若弛张,此不肖中不肖也。新进小官,焉敢以导其君于此乎?牌去来勿为呼望,其令即为入侍,安廷玹、洪相简,亦为牌招谢恩。噫,乾坤虽更,郑好仁、李克生,决无复属承文之理,焉敢以此,祈望其君乎?另加严饬。〈出传教〉上进御汤剂讫,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命书书题讫,汉耆揭题后,上进御汤剂讫,上曰,该房留身,馀皆退去,诸臣退出。上曰,该房亦少退楹外,可也。遂退出楹外。
○丁亥十月初一日二更,上御集庆堂。翰林召试拆榜入侍时,右承旨金汉耆,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吴德一、姜翰进伏讫。上曰,方欲宣馔,注书出去,诸试官偕来,可也。贱臣出而偕入,领春秋金致仁,监春秋韩翼謩、金尚喆,知春秋李景祐gg李景祜g、韩光会,对读官金尚集、南玄老进伏讫。上命汉耆,读湖南东堂榜目,至吴尚鼎年七十。上曰,七十,何以诵乎?翼謩曰,年前有以七十七登第者矣。上曰,此亦堪诵,故为初试矣。试官承史宣馔后,致仁曰,夜深如此,恐妨节宣,故汤剂待令矣。上曰,持入,可也。提调洪乐性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试券催呈,考课等第讫。上曰,壮元谁也?致仁曰,别检柳焵也。上曰,谁也?致仁曰,全昌尉之后孙矣。上曰,其次,谁也?致仁曰,南柱老矣。上曰,此是新榜,而不偶然矣。翼謩曰,新榜中二人应试,一人为之矣。上曰,不偶然矣。后次十一人,何如?尚喆曰,皆是实才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惟秀〈坐〉。左承旨兪彦民〈坐〉。右承旨金汉耆〈坐〉。左副承旨柳修〈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书李济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只常参,停经筵。
○崔台衡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黄㝡彦gg黄最彦g,掌令朴宗亮,持平朴师仑在外,掌令郑彦暹,持平李思祚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副))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又下教曰,我国有卧龙冈,故祀诸葛,亦有首阳山,故建清圣庙,三百六十州,有栗里名乎,知而入侍。
○传于金汉耆曰,内局入侍。
○金汉耆启曰,待教姜俒,检阅慎认明无端经出gg径出g,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欲下问,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柳焵。
○金汉耆启曰,检阅柳焵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得养启曰,今日常参事,命下矣。左承旨兪彦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当殿座,斯速书入,往内局茶优入。
○又下教曰,殿廷禁军排立炮手节目,置之。
○金汉耆启曰,奉教安廷玹,待教洪相简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养厚、具庠、李徽中、李镇复、徐有宁。
○以备忘,传于金光默曰,负君忘祖,无中生有,无风生浪,挟杂角胜,使望八其君若此者,即无状。郑好仁、李克生,予虽衰矣,此辈若为承文院,其将国不国君不君,臣若护请,此眼无国眼无君也。其免庶人,非为渠也。乃为渠祖,凡诸郑好仁、李克生名,在吏曹单子,政院即为取来,岂特爻周?墨抹,承文院分馆单子中,亦为墨抹。
○又以备忘,传于曰,于前日可为陞六者,大有异焉。特教之下,何敢今乃入直?此皆今日臣子父不教子,任自放恣之致。洪相简,升待教单子爻周,以检阅施行单付,其令即为谢恩,安廷玹,待城门开入来,留待阙门,阙门开然后,即为入来为预备,安廷玹亦以待教施行。
○传于崔台衡曰,开阳门仍留,翰林入来入直后,下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时下教,而翰林之谢恩寥寥?安廷玹则家在城外,洪相简,望八其君陞六然后,可以承命乎?谢恩若迟,当于其父下教,其令即为谢恩。
○又下教曰,其下教勿施。洪相简新入来乎?知入。
○又下教曰,李克生、郑好仁墨抹与否,知入。
○传于金光默曰,田成会,既已下教,米价,今日内报偿后以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斯速举行后以入。
○金汉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在简,时在忠清道公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宋志渊,时在庆尚道密阳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柳修,以备边司言启曰,自凤城回还漂人忠清道唐津县船人车守仁等三名,黄海道谷山府人金顿男等六名,京江西冰库居朴论赞等六名合十四名内,谷山人金顿男等六名,已自义州府直送原籍官,而其馀八名,县次替送,才已上来矣。使本司郞厅详细问情后,所供辞缘,别单书入,而今无留置更问之事,唐津人三名,还送本土,而分付沿路各邑,使之善为馈送,其中如有病难作行者,则所骑刷马次次替给,此人等漂流异域,万死生还,各别顾助之意,亦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大祝,皆以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李圣麟,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禁府时囚罪人洪受甸、金圣汉并放送,黄檏,本律勘罪,当日放送,代射人亦于当日内,勘律充军事,命下矣。洪受甸、金圣汉等放送,黄檏以本律,杖一百收赎,尽夺告身,而依承传功减一等放送,代射罪人崔完,杖一百收赎,平安道铁山府充军,金秀渐,杖一百收赎,碧潼郡充军,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崔台衡,又以刑曹言启曰,其闻青城尉沈能建贻弊银廛云,其若申饬,宜先此等之人,亟施罢职不叙之典,贻弊下人,令秋曹当日内决杖事,命下矣,当该库直李顺奉,依传教决杖八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尹正烈、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昨日夜分酬应,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卿等科次时少寝,而连稳矣。致仁曰,连日酬应,故似然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以次诊候曰,脉候亦一样矣。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乐性更进汤剂后,命贱臣持入旧丁亥十月以后日记,命得养读奏讫,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尹得养,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姜翰、金乐熙进伏讫。上曰,翰林入来乎?得养曰,姜俒、慎认明入来矣。上曰,何为而至此?俒曰,当初平点之说,郑好仁与臣,同一意见,而臣以一待教待罪,成命之下,不即完圈,臣罪比他人,尤多矣。上曰,过矣。认明曰,大凡圈点,下番翰林,实为主张,而致此葛藤,臣罪有加于他人矣。俒曰,偾圈之后,则自前翰林,无行公之规矣。上曰,退去,可也。俒、认明先退,上曰,新除翰林若入来,使之入侍。检阅柳焵进伏,上曰,注书出去,予之司饔提调除拜日字知入。贱臣以己丑四月十二日还奏,上曰,承旨书之。曰,今年将过,此心一倍。今日复见昔年今月今日日记,三冬开筵者,多至于一日行昼夕讲,而己丑年,其亦开筵。呜呼,其冬欠宁,翌年康复,其时事若今日。顷者御制中,自内设爵,初夏进宴者,正谓此也。呜呼,况追思乙酉下教,其既若何,而此后讲筵犹勤,甚盛举也。呜呼,不肖虽逢今年,枕席度日,何敢比于昔年?且不能辨字,讲筵,虽欲强行,今则末由,遥瞻西郊,此心一倍。践其任行其礼,今何望也?览此仍卧度日,岂曰孝哉?今日遵旧例,昼讲代,当行常参,此与恒日常参有异,脱常格,只时、原任大臣、备局诸堂进参,各司郞官亦置之,时刻,随时资政殿举行。呜呼,今当此日,于昔年昼讲日,行常参,庶可少伸此忱矣。〈出传教〉上曰,此传教,知申退坐阁外,令注书书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二日午时,上具翼善冠,着衮龙袍,御资政殿。亲临常参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兪彦民,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金光默,记事官尹正烈,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金乐熙、柳焵以次进伏讫。贱臣济万呼曰,有启事官升殿,无启事官退去。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bb喆b,判府事徐志修、金阳泽,户曹判书李思观,刑曹判书韩光会,行司直金时默,司谏具寿国,校理金尚集,修撰南玄老以次陞殿进伏讫。致仁曰,殿下临御四纪,盛德大业,普洽八方,上享尧、舜之年,下有卫武之工,臣等钦仰,曷有其极,而惟望其保啬圣躬矣。上曰,临御四纪,岂一惠政之及民?心自恧焉。致仁曰,不必如是临殿后,实惠及民,虽卧便殿,总揽纲纪,岂无体干之道乎?翼謩曰,尧、舜、文、武之遐龄,比诸圣算,则圣算稍少矣,益勉体天行健之道,以图熙皡之治焉。尚喆曰,殿下今日临殿,实出于体昔年之盛意,而目今保啬圣躬,岂不重乎?上曰,予年至于上比尧、舜,岂不愧乎?上曰,去丁亥昼讲时,金锡衍以特进官,入侍矣。今日金光默入侍,岂不贵乎?致仁曰,金时默以摠使,入侍矣。上命儒臣持入《小学》,尚集、玄老进伏,上读《小学》篇题,致仁曰,讲音如前无异,实为庆幸矣。上曰,齿则专无,而或云讲音如前,岂不异乎?尚集继读后,玄老继读讫,上曰,今日事兴盛昔年而为此,此心一倍。致仁曰,今日别无可以仰达者,而供市人等处,不无弊端云矣。上曰,谁为贻弊?致仁曰,虽无某某之指的,饬久易解,各别申饬,好矣。上曰,承旨书之。曰,噫,国之所恃,只有贡人市民,此则意谓不至懈弛,今闻元辅所奏,可谓寒心。我国凡事,申饬二字,其难行政,今方下教,贡市堂上,若有懈弛者,一例严处,以示望八其君几年用心之意。〈出传教〉上曰,同副出外,出牌京兆郞进来。听传教,上命贡市堂上金时默进前,上曰,贡市人率来,问其弊瘼以奏。翼謩曰,国子长赵曮,数次科试,颇有正士习之望矣。闻已辞单入启,捧单承旨推考,辞单勿施,即为申饬行公,何如?上命承旨书之曰,大司成升补,欲问其抄,今闻左揆所奏,不过三抄。遽捧辞单,此岂暮年申饬之意,而况今日乎?其单勿施,当该承旨递差。〈出传教〉思观启曰,咸镜监司金器大以本道年事在歉,而年分实摠之比,庚辰为最高摠,状请减等,而状启中,不请令庙堂禀处,故直下本曹矣,此系加请灾结,后日次对,大臣所当禀定,故敢达。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西北异于他道,非不得已,则道臣必无此请矣。今观状辞,参以所闻,庚辰摠果似太过,以壬午摠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所奏许施,可也。〈出举条〉光会曰,人物招引,法禁甚严,而至于诱入北路,尤系重律,近来北人之招引京城人物者,甚多,以此讼端频起。若不另加严饬,其弊难防,北路往来,皆有搜验,而高山察访,不善检饬,致有此弊,臣谓前后道臣、察访从重推考。〈出举条〉各别严饬,俾无如前之弊,何如?上曰,此为吾民巨弊,各别严饬,限五年道臣推考,高山察访拿处。〈出举条〉时默曰,北汉城内树木禁养,最为紧重,而公廨寺刹修补之时,虽管城将,任意取用,已成谬例,事之疏虚,莫此为甚。南汉则虽守御使,毋得任意许斫用,必关由于庙堂,后乃为取用矣,北城城内树木,亦依南汉例亦有不得取用之事,报备局受题然后取用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该房,读秋曹决案。光会曰,姜乭被打于命金伊,而京兆郞厅,误认以佯死,灸而验之,又杖十度矣,翌日致毙,此因命乭之蹴伤致毙矣。上曰,该郞无据矣。命承旨书之曰,关系杀人,何等重也,而其若疑晦,自有看订,以灸抑问,此何律文?完决之前,先为杖问,今也初闻,事之可骇,莫此为甚。闻而不禁该堂,从重推考,当该郞厅,法曹若此,治民何谕?汰去,勿除守令。〈出传教〉时默进前曰,贡市人招致,因传教下问弊瘼,则以谓别无弊端,而青城尉,有捉囚银廛人云矣。上曰,此是年少之致也。命承旨书之曰,今日殿座,意盖深矣。其闻青城尉沈能建,贻弊银廛云,其若申饬,宜先此等之人,极施罢职不叙之典,贻弊下人,令秋曹当日内决杖。〈出传教〉时默又曰,自四宫有略略横敛于米廛云矣。上曰,此等物,于渠不紧,而如是为之,皆是下辈之所为也。仍命承旨书之曰,青城尉既处分,而又闻数十石米,公然取用,其于寿进宫,数虽零星,侵渔市民,寒心。米石多数取用次知中官田成会,十石计一等,越俸二等,其令当日内还偿,首任掌,令该曹当日决杖五十度,寿进宫首任掌,若是零星之事,何困吾民?各以杖六十,当日惩赎gg征赎g事,分付。〈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当该不能举职承传色金好大,从重推考。〈出传教〉上命读金吾囚案讫,命承旨书之曰,金吾时囚代射人,亦于当日内,勘律充军。〈出传教〉上曰,禁府时囚罪人洪受甸、金圣汉并放送,黄檏,本律勘罪放送。〈出榻教〉寿国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命承旨书之曰,承旨有阙代,参判李惟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上曰,今日犯夜人勿禁。〈出榻教〉上曰,自下先退。诸臣以次退出,上曰,礼房承旨更为入侍。汉耆、济万、乐熙、焵进伏,上曰,三大臣更为入侍。〈出榻教〉贱臣传谕后,与之偕入,致仁、翼謩、尚喆进伏,上曰,姜俒等区处,诚难矣。升六,何如?致仁曰,渠辈之撕捱,不甚异事,圣教诚好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姜俒、慎认明之奏,所执是翰荐,且严既谕大臣,并陞六,此与循例陞六有间,安廷玹、洪相简,此正皮不存,只推,国有君君有法,渠安敢毫分撕捱?牌去来,申饬备上番,备预备入直。〈出传教〉书讫,诸臣退出。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惟秀〈式暇〉。左承旨兪彦民〈坐〉。右承旨金汉耆〈坐〉。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坐〉。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书李济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洪乐性,副提调臣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又下教曰,奉览昨日日记,今日亦行昼讲矣,心亦一倍。初巡建功汤,先入之,再巡建功汤,下教时持入。
○又下教曰,昨日御制,斯速书入,悬板则待下教入之。
○传于兪彦民曰,汉城府郞厅至今不来,城内其已尽为之乎?知入。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安廷玹,检阅单洪相简。
○以备忘,传于金汉耆曰,昨日下教之后,朝鲜着帽着带者,焉敢若此?此乃与李命勋,同随党习之意乎?待教其若此,其望文任乎,放恣骇然,岂意若安廷玹乎?当该承旨,何敢捧此传旨乎?传旨爻周,其令即为膺命,限三朔以上番入直,洪相简为预备。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若迟来则政院,岂曰有承旨乎?水剌入来后,当进御,待令使令至其家,罗立催促。
○又下教曰,安廷玹强忍谢恩,而不知君,翰林,何可秉笔入侍?入侍时,则以预备入侍。
○以备忘,传于金汉耆曰,及第郑好仁放恣者,有五,一则背君忘祖,二则渠自角胜,与同类混沦,三则其敢欺隐其君也?四则楚、越饬教,敢售旧习也?五则因此之故,翰苑葛藤。望八其君,几日下教者也,即差校书正字,其令月令入直,使咫尺翰苑赧然,九十日三朔后凡差祭时,必也此人塡差,望象设丹门,而令销其党心。
○吏曹口传政事,校书正字单郑好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校书正字郑好仁,其令谢恩,即为入直,省记亦为催促。虽三朔后差祭时,敢为典祀官乎?差祭时典祝史。
○传于李惟秀曰,内局入侍。
○传于金汉耆曰,礼房承旨,持御制悬板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洪相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同副承旨金光默请由,许递,其代前承旨安杓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崔台衡,以刑曹言启曰,青城既处分,而又闻数十石米公然取用,其于寿进宫,数虽零星,侵渔市民,寒心。米石多数取用次知中官田成会,十石计一等,越俸二等,其令当日内还偿,首任掌,令该曹当日决杖五十度,寿进宫首任掌,若是零星之事,何困吾民?各以杖六十,当日征赎事,命下矣。该房首任掌崔重贤,决杖五十度,寿进宫首任掌朴弼奎、金禹重各以杖六十征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议李海重疏曰,伏以臣所带秋曹佐贰之职,与新除授参判臣兪汉萧,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宸听。伏乞圣明,亟令攸司照例递改,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丁亥十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李惟秀,记事官尹正烈、洪相bb简b、柳焵,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昨日终夕,临殿酬应,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心虽倍矣,气则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以次诊候曰,脉候一样矣。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乐性更进汤剂,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三日午时,上御光明殿。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汉耆,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洪相简、柳焵进伏讫。上命读御制悬板,汉耆读讫,命宣馔后,上曰,柳焵,能诵登第文乎?焵读奏一行,上曰,其亦难矣。上曰,洪相简,何科?对曰,与柳焵同榜矣。上曰,诵之。相简诵数行,上曰,注书,昨秋科乎?汉耆曰,然矣。命读之,贱臣读奏三句,上曰,善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番御制书写礼房承旨,虎皮一领赐给,排字设彩写字官、画员、算员各弦弓一张赐给,看检礼房书吏,其馀工匠,令该曹米布题给。〈出传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人君饬砺,其宜实情,待教安廷玹,其所违牌,极涉骇然。其若此饬砺,申饬之后,即为入来,观望可知,亦涉可骇,其饬,宜也。洪相简初牌入来,岂可同饬?仍付待教,以示予举直措枉之意。〈出传教〉书讫,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惟秀〈坐〉。左承旨兪彦民〈坐〉。右承旨金汉耆〈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式暇〉。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书李济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初巡建功汤,亦先入之,再巡建功汤,待下教持入。
○又下教曰,今日内外入直文臣,当为汉学殿讲,试官领相、行司直洪乐性,都承旨李惟秀三试官为之,翰林亦为应讲入侍,则以预备兼春秋为之,注书勿为应讲,尽来后以奏。
○李惟秀启曰,今日汉学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左承旨兪彦民不为仕进,同副承旨安杓以式暇,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耆曰,来诣直入正时,单子即为书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安廷玹、郑好仁拔去,如木门道,欲射司马懿而射张郃也,即令同入为之。
○传于金汉耆曰,柳焵,拔之,安廷玹、郑好仁,入之。
○以备忘,传于柳修曰,摠管青城尉代,兴恩副尉为摠管。
○又传于曰,兴恩副尉摠管除授单子,尚不入启,极为骇然,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则与甲辰年中官同为之,内人落漏一等五人,二等五人,三等五人,绵䌷及木绵,依顷日例入于惠嫔宫。
○又下教曰,宿夜直,巡检为之,则先禀而为之,而不禀而喧哗,摠管,为谁,郞厅,为谁?知入。
○又下教曰,巡检上番为之,而以摠管二员为奏御,押牌二也,郞厅二人当为,而以一人为奏,以一当奏之摠管,以二奏之,以二当奏之郞厅,以一奏之,一人,为之耶?郞厅当下教,巡检勿施。
○又下教曰,巡检古例,予已熟知,晚后以禀,今乃初闻。若是喧哗,亦涉骇然,当该巡检、郞厅二人,令骑曹开门后,各决棍十度。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汉耆,以礼曹言启曰,开城府幼学秦舜佐呈状内,以为,矣身入格于今番监试初试二所初终场,而得闻启下榜中,矣身名字,初场秦舜孝书之,终场则以秦舜佐书之矣,初场名字,以舜佐厘正赴试云,取考其秘封,则两场,俱以秦舜佐书之,而榜眼,果以秦舜孝误书矣。原榜目中,改付标以入,而当该试官及四馆官员,俱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丁亥十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文臣汉学殿讲入侍时,试官领议政金致仁,行司直洪乐性,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兪彦民,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安杓,记事官尹正烈,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洪相简、柳焵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汉学殿讲,意盖在矣,而两人遗漏。此正若诸葛之木门道,欲射司马懿,而射张郃者,安廷玹、郑好仁,其令一体应讲,柳焵分拣。〈出传教〉上曰,举子使之应讲。南玄老、金文淳、安廷玹、郑好仁次第应讲讫,上命承旨书之曰,即予平生之志,掩匿旧过也。噫,年今望八矣,其岂乐为,而一自翰圈之后,召试时,百计谋免,心常为骇,近者根基既定,心窃笑也。其根,虽定,敢生翰荐时倾轧之心?今者此举,予今初见静,而李克生之其欲角胜,其虽无据,三人一则故骊阳之玄孙,而即为故赞善之孙,一则当朝前领相之子,一则故师傅李泰寿之从曾孙。噫,前领相之子,以曾于翰荐言之,应为准点者,二则一为儒贤之孙,其一思其祖,渠心岂不若此,而虽然,于克生,以此较量,非公也,而予以一榜观之,今番六点,舍此其谁?其虽不量,亦非私意,而但此非翰荐,则六点五点,其何计较?必欲固执,终至于此,此克生之骇然者,角胜则一也,而比诸郑好仁,其犹间焉。以新进小官,因一事作欛柄,亦已下教不言中有申致谨之意也。亦涉无状者,虽不详谕,曾已谕其巧甚于致谨,而大抵两人,都无状者,因渠等之为此,则其时白首陈章,可谓不愧高允,而不此之为,使无故同僚,联名陈章,使一世暗然不知,心术可见。特教置对之后,黑白欺瞒望八其君,若无更招,白者混为黑,白者何时自白?其万万可骇者,昔之一二人翰荐葛藤,今敢售于八方人翰圈者也。予虽衰矣,静夜兴思,不觉蹶然,宵小之态,予若导之,事应既已,我则如故,深味乎《夙夜箴》,岂忍为此,而心犹若此者,此非遐方素昧者流而能为此事,风行草偃之题,可见即予深慨自勉之意。其犹心陨者,曾见邑号赋,予则不敢指其字,故讳一字以昔字诵之,而赋末句曰,拜昔庙于骊州,祝加平于万年,今予之心,对此而吟曰,望骊陵而心陨。嗟,今世之日下云尔,既已下教,今者此举,此人之几次入侍,美其讲读,皆能修举云,登科几年,不知汉学,莫云此非汉学生,定其年限,劝课汉学,其岂文具,奚特自愧乎鹦声?以汉学言之,一学士之能诵,以翰圈言之,亦不若两翰林之守正。以此观之,顷者翰圈平点,予则曰过矣,诚是诚是。今日非徒能诵,能晓新旧音,其榜,置之,副修撰南玄老,半熟焉一匹赐给。〈出传教〉书讫,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惟秀〈坐〉。左承旨兪彦民〈坐直〉。右承旨金汉耆〈坐〉。左副承旨柳修〈式暇〉。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式暇〉。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书李济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传于崔台衡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崔台衡启曰,掌令郑彦暹以高山前察访,入于拿处现告中,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举条,从后书入,今日政加资单子,先为入之。
○传于崔台衡曰,政事,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益辅式暇,参判未差,参议李徽之进,右副承旨崔台衡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益辅式暇,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郑光忠为大司宪,赵德成为大司谏,朴奎寿为掌令,黄景源为礼曹参判,尹冕东为兵曹参知,尹学东为刑曹参议。左承旨兪彦民,安城郡守李福源以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泰会病,参判李应协病,参议黄柙进,参知未差。副护军李徽中,副司直洪重孝、尹得养、李基敬、金光默、具庠、宋志渊,副司果姜俒、慎认明、徐日修,同知单黄基益,副司直黄景源、李海重以上单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翰林召试应试人中,在远人谁某知入。
○又下教曰,承文院官员权坪,何(何))如人乎?知入。
○金汉耆,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进上腊药所入牛黄九十九部八分内,加剂所减九部一分,甲申特减十二部三分除,实七十八部四分,麝香,依定夺减三分之一,实一百五十六部二分,令户曹、宣惠厅依例进排,何如?传曰,允。
○崔台衡,以兵曹言启曰,当该巡检郞厅二人,令骑曹开门后,各决棍十度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巡检郞厅都摠府都事闵永喆、李轼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高山察访李长老,前察访权颖、宋德基、郑彦暹、权以纲、李普温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郑彦暹、李普温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李长老,时在任所,权颖以北青府使,时在任所,宋德基,下去忠清道怀德地,权以纲以砥平县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丁亥十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李惟秀,记事官尹正烈、洪相简、柳纲gg柳焵g,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昨日酬应之馀,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睡则差胜,而水剌则如前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以次诊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提调,持bb汤b剂更为入侍。乐性更进汤剂,上进御后,致仁曰,明日汤剂,依例煎进乎?上曰,依。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礼曹判书申晦,行吏曹判书李益辅,户曹判书李思观,兵曹判书南泰会,行司直赵云逵,刑曹判书韩光会,行副护军郑汝稷、李章吾,行副司直金时默,司谏具寿国,校理金尚集,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济万,事变假注书郑履玉,记事官洪相简、柳焵进伏讫。致仁、翼謩、尚喆进前曰,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承旨,谁也?致仁曰,柳修式暇,而崔台衡入来。致仁曰,此,京畿监司南泰齐灾实分等状启也,水原等十邑,置之尤甚,富平等十一邑,置之之次,杨州等十六邑,置之稍实,而仍有民事之条例仰请者。其一,旧军饷还上最近甲申条,尤甚邑停退,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折半收捧事也。其一,旧拯米特许停退,以待明秋事也。其一,今年木麦失稔,甚于禾谷,租与木麦,以太代捧,而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四分一许令代捧事也。其一,平仓、北汉饷谷,南汉诸邑,计其程道,限以五十里外,姑令捧留本官事也。其一,各军门保米及守、摠两营需保米,勿论尤甚、之次、稍实一倂以钱代纳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年防塞事,而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等,依状请施行,今年畿农,大违始料,各样旧还,诚难一时惩督,尤甚邑并许停退,之次邑、稍实邑,就最近两年条,折半停捧,还谷代捧。虽有弊端,如此之年,宜加轸恤,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以太许捧,待明秋还作本色,稍实邑勿论,平仓、北汉还谷,军饷体重。只令尤甚邑,捧留本官,旧拯米退捧事,各军门保米,守、摠两营需保米以钱代纳事,推奴惩债gg征债g限明秋防塞事,并依请施行,以除一分之弊,何如?上曰,所奏中旧还,之次邑,三分之一许捧,其馀事,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咸镜监司金器大灾实分等状启也。安边等四邑,置之稍实,高原等九邑,置之之次,德原等十邑,置之尤甚。仍以为,新还勿论稍实、之次、尤甚一倂准捧,而其中豆太,则稍实邑三分一,之次、尤甚邑折半,租则稍实、之次邑折半,尤甚邑三分二,并以精实谷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甲山、镜城两邑旧还,限折半捧上,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京司各道罪囚,姑勿定配,明川以南进俸吏,依近例姑许停退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等,依状请施行,还谷代捧,固难轻许,而民情亦不可不念。豆太则之次、尤甚邑限三分一,租则稍实、之次邑限三分一,尤甚邑限折半并以精实谷,依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甲、镜两邑旧还,折半停捧事,推奴征债防塞事,京司各道罪囚,姑勿定配事,明川以南进俸吏,依近例许停事,并依请施行,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又曰,汉城判尹李景祜,清川君金锺正,工曹参判闵百兴俱合于与闻庙谟。并备堂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又曰,臣于顷日,以宰臣黄景源之无端在外,陈达请罢者,不过欲存朝体之意,而同时被罪之赵明鼎,既命特叙,则景源亦宜一体收叙,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又曰,此,忠清监司李重祜灾实分等状启也,公州等三十七邑,置之稍实,大兴等五邑,置之之次,泰安等十二邑,置之尤甚。仍以为,该曹给灾七千五百结,太半不足,限七千结加划,旧还饷,尤甚之次邑,特许全数停捧,拯劣米,当年条外,并许停退,癸未移转江都米,待明秋还纳,推奴征债,无论稍实、之次、尤甚邑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等,依状请施行,本道沿海诸邑被灾之状,自初已多传闻,而道臣状辞,今又如此,地部给灾之难于相当,其势固然。五千结特为加划,使之精审均俵,俾蒙实惠,旧还饷,尤甚邑全退,之次邑折半许停,以纾民力,旧拯米,退捧事,江都米,待明秋还纳事,推奴征债防塞事,并依请施行,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又曰,近来朝绅多滞,虽以吏议望言之,殆近二十,诚为可闷。自上深留圣意于次次疏通之道,好矣。上曰,当陞者,谁也?致仁曰,权噵则简静,而方为吏议首望,李福源恬雅,而亦可以文用之矣。上曰,所奏甚精矣。兪彦民亦久次,李福源特为加资,兪彦民一体加资。〈出举条〉尚喆曰,巡将抄启之法,近不如前,渐成谬例,而今番新抄启之数,多在五十云,广抄如前,安得不滥杂乎?事甚未安,不可无警。兵曹判书南泰会,从重推考,此后另加申饬,好矣。上曰,所奏诚是,重推宜有查实,该曹抄启,勿施。致仁曰,臣亦闻此,而言于兵判矣,近来京外武弁,求仕,不得霑寸禄者甚多,以此区处,犹可为一分疏滞之道。虽或不然,必以正科出身,曾经佥使,有来历之人启下,则其为滥杂,岂若是乎?以此意,一体出举条另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黄肠敬差官之发送,自有定限,再昨年当次,而仍传教置之,昨年亦然矣。今年,则何以为之?上曰,限今年置之。〈出举条〉时默曰,北汉军饷移转,尤甚邑许令捧留事,大臣既已陈禀蒙允矣,军饷捧留,既甚重难。且山城将士原役接济之需,专以此耗米取用,而今若并耗捧留,则无所着手,而势当取用于原饷中,岂不万万渴闷乎?在前虽或有捧留之时,耗米则有输纳之例,今此捧留移转中耗条,则输纳山城,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北汉饷耗,不但接济将士而已,公廨军器等修补之资,皆出于此,若或耗不足而取用于原饷,则实为可闷。在前捧留之时,亦有纳耗之例云,所谓耗条,数必无多,今亦依摠使所奏,使之只纳耗条于山城,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寿国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上曰,承旨书之。若此故莫闻,乃闻景庙朝老宫人其后事,于予乙卯后为阿保,作故已久云,年过八十,其虽例事,予心怆然,令该厅米布上下,以示予意。〈出传教〉上曰,此宫人,于予为阿保,而以予静摄之故,宫人辈,讳其作故矣。致仁曰,日前安廷玹催促时,有水剌停止之下教矣,下教不必若此矣。上曰,初三日承传色,口传水剌下教勿施,承传色中官,从重推考。〈出榻教〉翼謩曰,令院隶至其家罗立之教,诚过中矣,至于停水剌之教,尤万万过中矣。上曰,予当体念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疏批未下〉。左承旨金汉耆〈病〉。右承旨柳修〈坐〉。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黄柙〈坐〉。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李济万〈仕直〉洪乐恒〈仕〉。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沟县令徐有祜。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崔台衡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传于崔台衡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见问候而知之,都承旨李惟秀许递,其代黄柙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又下教曰,顷者下教矣,守、摠两营教炼官待令,试官,该曹堂、郞为之,堂则集庆堂为之,承旨则该房,食后诣阁。
○又下教曰,长受由则皆然乎?其亦为稽滞而然矣,今番则置之,牌招亦置之。
○又下教曰,举案斯速捧入,守、摠两营,当为之斯速举行。
○传于崔台衡曰,守、摠两营教炼官试官,趁早待令。
○以备忘记,传于崔台衡曰,今日梦见,十朔追慕之心,少伸,内三厅武兼及禁军扈卫军官,西北付料军官中北道人,忠义中国初嫡长功臣,当于隆武堂,柳叶箭一巡试射,试官骑判、训将、禁将,入直骑郞、入直两宣传为之,承旨,该房承旨入侍,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以备忘记传于安杓曰,古丰沛人,文武,奚异?今日试射后,太学与四学儒生中,今日食堂北道人,当于便殿殿讲,而殿讲制述中,自愿举案,试官金判府事、礼判韩光会、李徽之、尹冕东,入直两儒臣,为之,只该房入侍,侍卫,置之。
○崔台衡启曰,儒生殿讲时,该房承旨入侍事,命下矣。右承旨柳修,今日以式暇,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注书尹正烈病,代以洪乐恒为假注书。
○以备忘记,传于柳修曰,今日兴怀,何事,庆兴,何,咸兴,何?庆兴既直赴,咸兴人遗试,今者此意,其盖深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泮中得来乎?何处得来,何处人,姓名云何?知入。
○又下教曰,今则只此乎?知入,更为搜得。
○又下教曰,今日之举,专为追慕而为之,荫官中若有北道人,一体应试。
○又下教曰,荫官有无,知入。
○又下教曰,咸兴人似有之,故下教矣,使之斯速入来,来则待令。
○又下教曰,韩硕大gg韩锡大g,斯速入之,不禀下钥而坐,承旨,可谓骇然。
○又下教曰,西门留门韩锡大,使之入来。
○又下教曰,何只呼吏曹而在乎?使政院诸使令,斯速催促。
○又下教曰,骑曹郞厅,使之听传教,驿马一匹出送,韩锡大使之骑来。
○以备忘,传于柳修曰,昔周文王闻太公之言,于恤民,其不逾日。况一岁追慕之中,既梦瞻,尚在眼前,何敢逾日?今日之心,惟在丰、沛故乡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则勿为夜禁事,分付。
○传于柳修曰,承旨试官入侍。
○丁亥十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季良、庆绚、吴道炯、郑允说、许温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舆诊候讫,退伏曰,左右三部均,而滑体一样矣。以楷、季良亦如泰舆奏,进御汤剂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命书御制讫,上曰,近来呈辞则许递,成一时体,故如是,一番不许递,然后可杜后弊耳,以兪彦民加资,见之,莫非命也。致仁曰,今番陞擢,俱是文士,诚幸矣。上曰,然矣。致仁曰,御制中明年句,不必如此下教矣。明年则是何等年乎?实是稀有之庆,而亦非殿下过谦之时也。上曰,来年正月初一日,则又将恼予矣。致仁曰,明年则群情倍加矣。上曰,明日则知申入来乎?致仁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六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守、摠两营教炼官能么儿殿讲入侍时,左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洪相简、柳焵进伏讫。台衡曰,试官以该曹堂、郞为之事,命下矣。兵曹参知尹冕东,肃单未下,故未及入侍矣。上曰,中官以该厅,误传以该曹矣,注书出去,尹冕东催促入来。贱臣与冕东偕入。上曰,能么儿郞厅,有待令者,使之入侍。诸郞厅进伏,上曰,举子招入始讲,可也。教炼官次第应讲讫,上命承旨书之曰,顷者其欲申饬,而今乃试讲,饬宜在也,皆能诵,虽有栍下者,一时做错,纯通人摠戎厅教炼官张纬汉,弓矢赐给,馀皆分拣。〈出传教〉上曰,试官,兵判代李汉膺为之。〈出榻教〉上曰,同副承旨,率应射人来待于通阳门,试官亦为整待。〈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六日未时,上御隆武堂。西北武士试射入侍时,同副承旨安杓,假注书洪乐恒,记事官洪相简、柳焵,试官副护军郑汝稷、李章吾、李汉膺,兵曹参知尹冕东进伏讫。上曰,射员,几人?汝稷曰,十七人矣。上曰,射毕后并为入侍。上曰,参上守门将及边将窠阙有无,使之知入。命书传教曰,三秋已过,节届初冬,若过二朔,予年其将七十五,此心一倍。昔闻古将之诗,梦踏关山雪未消。噫,今予梦践丰、沛之乡,此诚万万料表,睡觉,以予气衰,程途尚今了然,今日此举,意盖深矣。守门将张宅基,柳叶箭四中,特为陞六,而只为陞六,则公然昨散,今闻参上部将有窠云,今日即为口传单付,付料军官赵齐岗,柳叶箭三中四分,亦闻龙津万户有窠云,亦为口传单付。庆兴付料军官兪梦允,今日梦拜亦此地,《龙飞歌》岂不云乎?岂循常例,今番庭试,闲漫人亦为直赴,况此人乎?依今番庭试规矩例,特为直赴殿试。噫,今虽试射,其人甚鲜,意谓阙榜,一陞六,一边将,一直赴,岂予所赐?高高陟降,几百年之后,眷顾武士之意,呼写于此,不觉涕沾于衫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六日三更,上御集庆堂。西北儒生殿讲制述入侍时,右承旨柳修,假注书洪乐恒,记事官洪相简、柳纲gg柳焵g,判府事金阳泽,礼曹判书申晦,刑曹判书韩光会,吏曹参议李徽之,兵曹参知尹冕东,儒臣金尚集、沈观之以次进伏讫。上曰,赴举儒生,初云一人,故未知何以处之矣,今闻五人云,可谓多矣。上曰,参试官,谁也?阳泽曰,金尚集、沈观之也。阳泽曰,讲生,只一人矣。上曰,然乎?上曰,今方悬题,予欲卧矣,更以思之,今日之科,异于他科,予何卧矣?上曰,魏昌祖所作之志,必在某处,卿等,知之乎?晦曰,其时似活字矣。上曰,我国文宪太不足,予之所作《追慕录》,在于艺文馆者不知矣。命书传教曰,崔必昌,特为解停。又书传教曰,莫重下教错传,标信不传,其涉可骇,当该中官,越捧一等。又命书传教曰,误传中官,既已下教,而不禀中官,亦涉可骇,越捧一等,莫重标信,不为祗受,径先分付,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宣传官,许令兵曹决棍。上曰,予作心字韵。入侍诸臣赓进。晦曰,经书大板,取合一处,似好矣。命书传教曰,大板经书芸阁所在者,移送南汉,一体藏置。科次后,命书传教曰,噫,今者此举,意岂浅浅,而庆兴人武科,咸兴人文科,诚梦瞻之意。此年无憾制述居首人生员韩锡大,直赴殿试,之次幼学崔济昌直赴会试,讲经人只一人,科规严,岂开无前之事?且杂粗栍,以次等施行,直赴、会试御制赓进。上曰,自政院使之作帖,一件入之,入侍诸臣处,各赐一件。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坐〉。左承旨金汉耆〈坐〉。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黄柙〈坐〉。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李济万〈仕〉洪乐恒〈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左承旨金汉蓍gg金汉耆g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药房曰,今入侍时欲为入侍,问候置之,茶先入之,即为诣阁。
○崔台衡,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黄基益病伏乡庐,末由上来云,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赵嵃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润德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黄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大祝李致中、尹弘烈、金鲁淳俱以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必履为兵曹参议。
○都承旨兪彦民疏曰,伏以臣于三载逖违之馀,获奉银台除旨,猥以滓秽疾病之身,屡登文阶,昵近耿光,其在私分,已极荣幸,而玆于千万梦想之外,有陨自天,遽叨登擢之宠,而旋有知申新命,臣诚惶懔悸恐,继之以流涕顿首,罔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庸陋顽钝,曾无丝毫报效,而乃圣明,特轸簪履之旧,加以翦拂之恩,德意深厚,与天无极,而夫惟二品之秩,自是命德之器,固非人人所可误玷。况此一院之长,地望自别,尤岂贱品之遽迩冒据也哉?揣分量力,万无堪承之望,玆敢略具短章,自露悃愊,静摄之中,有此渎扰,臣诚死罪万万。伏乞圣明,念名器之至重,察臣言之匪饰,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恐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意盖在矣,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敦宁都正郑彦忠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圣躬,宝算弥高,玉候康复,臣民庆幸,曷有其极?仍念臣,以至愚极陋,滥蒙洪造,历试内外,效蔑涓埃,量能度分,自划进涂,屏伏田庐,甘为圣世弃物矣,迺者千万梦外,银台超擢,宠命再降,而在外径递,未遂一谢之忱,惶恐震越,罔知攸措。忽于缩伏俟谴之中,又伏承敦宁除命,未知圣上,何所取于贱品,而有此误恩之荐降耶?臣资历既浅,地望素乏,而一朝跻之于下大夫之列,梁鹈兴刺,卫鹤腾讥,不惟臣心之所自愧,抑亦清朝之所共羞也。除命屡降之下,不敢一向偃处,今才来伏私次,而所叨见职,既非敦宁亲属,则在法当免,故敢控短章,仰陈微恳。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镌削,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丁亥十月初七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左承旨金汉耆,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金光国、郑允悦、许温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全未闻知矣。圣心兴感,至有北儒讲制之盛举,而永夜酬应,不瑕有损于圣体乎?上曰,少无关系矣。咸兴、庆兴,予知其何处,而梦中遍踏,如在眼前矣。文武登第,俱是二州人,况且韩锡大,是安川府院君之后孙乎?诚非偶然矣。致仁曰,诚然矣。致仁曰,都承旨以疏批未下之故,左承旨入来矣。上曰,俄书知申批答之承旨,何去见他承旨而去矣?致仁曰,未竣书之前,轻先出去,其承旨,当有罪罚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事虽不觉,国体宜饬,右承旨柳修递差,其代尹冕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骑堂有阙,代令该曹一体口传举行。〈出传教〉上曰,左承旨亦作省扫行否?汉耆曰,昨日有置之之下教,故今番则以未省扫为定矣。上曰,中官误传矣。只令置其许递之教,非不许省扫之教也。命承旨书之曰,近者中官所传无状,今闻乃觉。承旨牌招下答错传,其下教勿施。大略政院,近者多事,故一受由,辄命其代,以丁亥今月政院,观之,其阙二人之多,近者承旨受由人,得由必递云,故今番不递,牌招置之为教,以此书于《政院日记》。〈出传教〉泰舆诊候讫,退伏曰,左右三部均而滑体一样矣。以楷、泰远与泰舆所奏同,上进御汤剂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致仁曰,郑彦忠以敦宁都正,上来陈疏,未承批矣。上曰,予全然忘却矣。此人,徐判府事每言其可用,而亦以量而用之,为言矣,大臣,见之乎?致仁曰,臣未及见之,而闻其行事,诚多可贵者矣。乐性曰,臣则见之,而恐有些少固执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其章才到,承旨有阙忘却,今因相臣所奏乃觉耳。骑堂二员代,一人口传举行,尹冕东代,以敦宁都正郑彦忠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进御汤剂讫,上曰,承旨书之。领敦宁拜扫时,给由马、浇奠床备给,仍佩往来,往来间都提调摠察事,分付郞厅。〈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副提调批下,牌招察任。〈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坐直〉。左承旨金汉耆〈坐〉。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黄柙〈坐〉。同副承旨安杓〈坐〉。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李济万〈仕直〉洪乐恒〈仕〉。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传于兪彦民曰,内局入侍。
○传于崔台衡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兪彦民曰,既已下教,今日不职承旨递差,其代参知郑彦忠除授,牌招入直,房顺房。吏、礼换房,参知代,前承旨韩必寿叙用除授,一体牌招入直。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开阳门仍留,以待骑堂入来后,下钥。
○兪彦民,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具庠、李镇复,塡差大祝矣肄仪时俱不进参,其代以金鲁淳、尹弘烈改为塡差,而具庠、李镇复,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其心莫知,事体则寒心,特施不叙之典。
○崔台衡,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六日,幼学朴喜源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权启述,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在谪遭亲丧者,给暇归葬事,载在法典矣。即者咸镜道永兴府定配罪人李昌任户奴呈状内,其上典即遭母丧,许令归葬事,有所呈诉,依法典给由,过葬后还配,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汉耉箚曰,伏以臣,猥陈至恳,获蒙恩暇,今将往省先茔,而浇奠备给,别是殊典,荣动松楸,感极幽明,抑臣又有情事之悲切者。臣于春初,遭子妇丧,窆于平康地,而身系职事,既不得临圹以诀,今于省扫之馀,亟欲转往,以见其茔域,而直路相距,虽不过宿舂,事异常格,有不敢擅便,私恳所迫,敢此陈吁,屑越之罪,无地自容。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许臣往来,俾伸至情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依请安心往来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参判黄景源疏曰,伏以臣,屏伏郊坰,自速谴罢,曾未数旬遽蒙甄叙,复授以春曹佐贰,臣诚惶感,靡所容措。伏念臣,违离阙庭,今已二年,犬马之诚,岂不愿祗肃天陛,依近耿光,而情势一向穷蹙,有不敢昧冒强进者。且臣与本曹判书臣申晦,有姻娅应避之嫌,在法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在下当递,本职许递焉。
○丁亥十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金光国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后,致仁请诊候,泰舆诊讫,退伏曰,左右三部均而滑体一样矣。以楷、泰远与泰舆奏同,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命书领敦宁箚批后,又命书记梦御制讫,上曰,初以一天为善矣,终则二天为之,及其拆榜,则果是韩锡大,诚非偶然也。致仁曰,见其文则善,而亦有京态矣。上曰,何其速变也?彦民曰,有才则一二年之间,能变至于京矣。书御制时至明年句,上曰,顷闻卿言,明年则卿隐然有望,卿等之心,予非不知,而予则终必不听,卿且止之。致仁曰,明年,是何年?下教不必若此矣。上曰,一番二番闻卿之言,知卿之心,卿必困予矣。致仁曰,圣算非殿下之私有,实宗社生灵所共有也。乐性曰,圣人之工,在于忠恕矣。上曰,忠恕,用于用处,不当用于此处矣。上进御汤剂讫,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八日初更,上御集庆堂。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时,副校理金载顺,副修撰宋载经,左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济万,记事官安廷玹、柳焵进伏讫。上命读《问答》,载顺读讫,载经继读,承、史以次轮读讫,命儒臣先退。上命承旨书之曰,明日当香祗迎,以此分付,仪注,置之。〈出传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顷者下教,即下钥前事,史局事重,兼春秋宜备为实史官,岂有左右史不备之理乎?若此为预备,长为留门,政院之禀,其涉迂阔。此则其将下教,而意谓其禀,虽若此,于渠之道,其当近待,下教之后,招艺文馆之声,彻于殿中,应为承牌而违牌,应为预待而不待,一之偃蹇犹骇。况二乎?不待史官,虽适中其意,事体宜存,特施不叙之典,预备翰林,即为牌招入直。〈出传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子曰,举直措诸枉,能使枉者直。今番翰圈时,以平点之说节目间之说,无他意,其是一也,既已葛藤之后,不现圭角,同时陈章,其是二也,置对之后,郑好仁、李克生不为自现,隐然以两僚,若为参差者,其虽无状,姜俒、慎认明,其欲同套,亦无一言,其是三也。以此之故,两人,公然司果陞六,郑好仁,已虽申饬,束带入直,是岂举直措枉之意乎?勿论成均馆与郞署,六品窠待窠,即为单付事,分付铨曹。〈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翰圈时,准点次点之间,有何风采,而翰圈已久,故取多人,又生葛藤之意。今者郑好仁,其兆已现,党论初起,起于一吏郞,名官惹闹,亦校书兼校理也,故皆命革之,为今日臣子者,焉敢售此计于翰圈乎?其宜端本,此后,取次点勿施。噫,同是朝鲜人,既命广取,何起闹端?除次点之后,一依春等翰圈例举行,虽有时任大臣之子,与翰荐有异,何敢计较于其间?若此一榜人,有大臣之子,不计其文,将为壮元乎?亦何异于顷年小科,窥皮封而定壮元乎?其谬例,亦除已久矣。况翰圈乎?若因此而翰圈中,看门地而或抑,此眼无君眼无国者也,以此严饬。〈出传教〉上曰,春初翰圈,被论,几人?台衡曰,六人而二人陞六,四人尚隶承文院矣。上曰,自劾诸翰林,极非矣,李东郁所执,诚是诚是。禹祯圭举而言之,亦非怪事,而盖惜五人之混入而然矣。因命承旨书之曰,因无睡而思之,诸翰林当初平点,已涉可嘉。自引浮嚣而陈章,亦由自现,为耳目者,公心非斥,非所可论,而虽挟杂私心者,职在耳目,容有可言,目今耳目聋瞽之时,非耳目而若此者,即浮嚣也。以此观之,李东郁之初虽不协于禹祯圭,岭南曾经掌议者,故不欲葛藤而同点,比今郑好仁,其心可尚。其机若此之后,惜多人之混被,举一人而陈章,其亦是矣,今则以此乃觉,顷者处分,自知过矣,今则既已叙用。且已陞六何论,而其亦静思,禹祯圭、李得华,欲为区处郑好仁而陞六,其馀四人,尚无皂白,领相所奏中,其虽点矣,难以应试故,故置次点云者,是矣。然因此而长置姑置之中,岂揽材之意?且以予之翰荐为翰圈,欲取八方之意,以四人观之,岂有均视之意哉?虽然,无平点之理,其虽平点,此人,岂皆应试?既试者为一好仁,公然陞六,无故四人,非文非武,置人于未结末之中,而六人中二人,公然陞六,四人无故见漏,此岂人君均视之道乎?其令该曹一体陞六。〈出传教〉上曰,其时闻洪相简所奏,皆有来历,而至于李济万,尤无可论,而今至此境,若不区区处,岂惜人才之道乎?命承旨书之曰,顷者翰圈时,承文院亦已饬行,今岂谕乎?承文圈点待开门,即为举行,上博士其若在外,令该曹申饬。〈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权坪,其谁?下问者,即阙直也。他人,虽不知,渠则自知,宜在待勘,而今日问之,在直云,其涉骇然,特施不叙之典。〈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礼曹参判许递代,前承旨李惟秀除授。〈出传教〉书讫,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坐〉。左承旨金汉耆〈坐〉。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黄柙〈坐〉。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洪乐恒〈仕直〉尹长烈〈仕〉。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其何酬应?建功汤入之,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崇政殿月台,奉安龙亭,具细仗待下教来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奉审以来,来诣通阳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药房曰,明日依前为之。
○传于尹冕东曰,翰注,待令于通阳门外,礼房承旨,奉审以来后入侍。
○传于金汉耆曰,吏房承旨入侍。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三匹立之,开阳门仍留。
○假注书李济万陞六,代尹长烈为假注书。
○尹冕东启曰,假注书尹长烈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安杓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彦民启曰,假注书洪乐恒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乐恒改差,代以曺命业为假注书。
○传于郑彦忠曰,虽前以先王扶阳之意,皆停,况今年乎?至日贺禀置之事,分付礼曹。
○丁亥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兪彦民,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尹冕东,左副承旨黄柙,右副承旨安杓,同副承旨郑彦忠,假注书洪乐恒、尹长烈,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陪立。上祗迎讫,随香诣兴化门,仍御门内,药房都提调金致仁进伏曰,今日行步之节,比前,何如?上曰,如前矣。行步,虽如此,视物依昔,则请于卿等,可以受贺矣。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同副承旨进前。彦忠进伏,上曰,只知其须,莫辨其面矣。上曰,承旨书之。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大庙奉审以来。〈出驾教〉上乘步舆,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行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冕东,假注书尹长烈,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读奏槐院分馆录,可也。冕东读奏,读未竟,上曰,李秉鼎,似拔之矣。冕东曰,前榜,故已分馆矣。上曰,然乎?上曰,槐院先生,其谁乎?冕东曰,金文铎为上博士,而其馀诸人,未能详知矣。上曰,承旨书之。上曰,昨夜下教,艺文馆、承文院,岂异同乎?命一二同,今者此圈,为金若行而然乎?皆以平点施行,自今以后,朝鲜其若圈点,平点而已,以此定式施行。〈出传教〉都承旨兪彦民,奉审后复命,上曰,详审以来乎?彦民曰,皆无頉矣。上曰,都承旨年,几何?冕东曰,五十九矣。上曰,筋力,好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病〉。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尹长烈〈仕〉曺命业〈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洪乐性,副提调臣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诊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必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官李润德以禁卫中军军兵等操炼事,露梁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参苓茶先入之,差晩当酬应,夜进茶先入之。
○又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又下教曰,俄者下教举条纸,使注书书一件,表付黄签,书以丁亥初冬十日下教,入之。
○尹冕东启曰,假注书曺命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兪彦民曰,初则有待下教入侍之教,静思忽觉,十九冬享命摄时,其日即初十也。忆昔年摄行之事,昔之祼礼即十也。受命摄行,今则十二,而领相替行,便卧堂中,是岂孝哉,是岂孝哉?夜中兴惟,执事之周旋,守仆呼唱,在眼在耳,以此终夜,莫重阙礼,抑何心服汤?其代参苓茶煎入,次对,只卿同入。
○传于韩必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武臣宾厅讲望筒,传于郑彦忠曰,置之。
○兵曹判书南泰会疏曰,伏以臣,猥膺简畀之恩,忝叨本兵之重,居然五朔于玆矣。不顾不称之实,唯思殚竭之义,而第臣性本朴愚,事多疏谬,随处龃龉,疮疣辄生,臣亦自知,居常悚愧,迺者以巡将抄启事,大僚筵请问备,至下原单勿施之命,臣于是满心煌恧,诚不知措躬之所。夫巡将之任,职在警夜,法例甚重,则抄启之时,臣岂敢不十分详审?务从简当,而臣之本意,则盖以频频启下,事近烦渎,玆于抄启之际,自致额数之稍多,不审之失,臣固难免,而如或归之于猥杂之科,则臣之惶蹙不安,为如何哉?臣才既不合,病且难强,今此重任,有不可仍因久据,重益瘝旷之罪也,明矣,玆敢略入文字,冒渎宸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镌免,以幸公私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其初广取,意在惜滞,相臣所奏,亦存国体,今卿撕捱,不亦过乎?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参知韩必寿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偏被洪造,向叨喉司,自速谴何,杜门追讼,愧惧方切,迺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承骑堂特除之命,中夜留门,天牌狎临。臣以惶以感,他不暇顾,颠倒出肃,仍为就直,而第伏念臣前任绫州时,解由未及成出,曾于银台,虽有勿拘之教,此是一时特恩,则目下职名,义不敢冒出,而臣于仓卒之间,蒙未觉察,遽然承膺,自顾惭恧,如无所容。宜即自列,援例乞解,而昨缘省记已入,脱出无路,今始猥入文字,悉暴微恳,苟蹲之讥,尤无所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解由勿拘,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十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李思观,行副司直赵云逵,行副护军郑汝稷,行副司直金时默,校理金载顺,司谏具寿国,左副承旨黄柙,假注书曺命业,事变假注书郑履玉,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今日汤剂不进,实出于圣慕,而下怀不胜抑郁矣。上曰,像想旧事,追慕一倍,何心服汤乎?翼謩曰,半夜丙枕,兴思于过五十年前事,汤剂姑停,抑郁之怀,无以仰达矣。上曰,以此为抑郁,则明春事,卿等,又当如何?致仁曰,方指日以待,而圣心过自㧑谦,每示靳念,臣民颙望,决不可孤矣。上曰,如卿言则明春告庙,以何辞仰奏乎?思之又思,决不可听副矣。翼謩曰,圣算无彊,玉候快复,此莫非陟降攸赐,以此意告庙,则圣念有何可嫌乎?尚喆曰,殿下每以只关圣躬,过自谦挹,而此实国家大事,其在臣分,尤不容已,伏愿以当来之事,快副臣民之望焉。上曰,在卿等固如是,而予有固执,卿等则必欲得请,预念明春,实为可闷。翼謩曰,昨日建明门殿座时,以为,视若如常,当副卿言为教,臣僚无不仰闻,则今日圣教,尤不当如是矣。致仁曰,此,黄海监司李潭灾实分等状启也。信川等五邑,置之尤甚,康翎等九邑,置之之次,谷山等九邑,置之稍实,仍以为,地部给灾,太半不足,元俵给二千五百结外,一千五百结加划,新还一并准捧,而尤甚邑还租,并以精实谷代捧,之次邑折半代捧,旧逋,尤甚邑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牙兵入防,特令停止,尤甚邑详定米,春秋分捧,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等,依请施行,本道年事,大体得免失稔,而独滨海诸邑,被灾最甚,今此加请,盖亦由此,一千结特为加划,必令精审均俵,还租代捧,民情似然。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必以精实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旧逋尤甚邑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事,特为许施,俾纾民力。牙兵入防,法意有在,年年请停,事殊未安,使之依例入防,详定米,春初都捧,曾有定式,行之已久,有不可轻议变改,推奴征债,实系扰民之端,限明秋防塞,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所奏一千结外,加给二百结。致仁曰,此,江原监司金龟柱灾实分等状启也。原州等十邑,置之之次,淮阳十六邑,置之稍实,仍以为,新还,固宜准捧,而癸未条旧还,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折半收捧,年久旧还,一并停退,推奴征债,限明秋严防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此分等,去尤甚之名,而只分稍实之次,精核之政,有可以见,依其请施行,年久旧还,如此之年,诚难一时并督,只令于癸未条中,之次邑折半,稍实邑三分二许捧,推奴征债,他道皆以限明秋防塞,此亦一体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此,江原监司金龟柱状启也。备疏本道被灾之状,仍以为,各邑灾頉,十分精抄,而犹为四百十结,以该曹所给之数,万无分俵之道,元划灾三百结外,一百十结,特为加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所请不多,准数许施,使之一一均俵,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向日左相,以典祀官李昌任等诸人事,陈达,有南关分配之命矣,才闻昌任遭故云,情理惨然,合有参酌之道,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其馀一体分拣。〈以上出举条〉上曰,北道南关分配典祀官李昌任、金蓍耉、郑昌圣并分拣。〈出榻教〉致仁曰,郑存谦有老母,情理可矜矣。上曰,其母年,几何?致仁曰,七十四矣。尚喆曰,以无兄弟独身,今方远离,不可不念矣。上曰,徐命臣、郑存谦顷日违牌,极非矣。致仁曰,以文任,故如是矣。上曰,予当更思之。上曰,郑彦忠状貌,好矣。致仁曰,然矣。尚喆曰,在外邑,以善治得名矣。具寿国曰,臣以蝼蚁微物,偏荷闵覆之泽,拂拭陶甄,每烦圣虑,顶踵毛发,皆出天造,感结铭镂,身非己有,而迺于顷者,重被我圣上再造之仁,筵教累百语,罔非骨肉之恩言。平生之冤结而莫暴者,皆得昭晳于一朝,咫尺前席,慰谕恳恻,俄顷之间,回死为生,臣惊陨感激,涕泪交迸,纵使陨首灭身,不足以仰酬万一。当此之时,唯知叩谢之为急,浑忘冒没之为羞,竭蹶趋承,唐突登筵者,已至屡遭,而一味惶蹙,不敢以言责自居,泯默随行,誊传故纸,廉义放倒,职责孤负,私心愧惧,若负大何,唯冀邮罚之速加,转觉措躬之无地。此际伏见昨下传教,以近日耳目之聋瞽,示慨于丝纶之间,噫,尺素之咎,臣固为首,含默之失,臣亦自讼,则今于传教之下,臣罪益著,而无所逃矣。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昨日下教,非谓台臣,以此撕捱,可谓过矣,而其后诣台,连为登筵,其心可尚。岂特此也?一伸廉隅,其亦可谅,其虽依启,予庸惜焉。〈出举条〉上曰,备堂先退。以次退出,上曰,其将岁暮,守令岂可稽滞?安州牧使郑枋,其令明日辞朝,内局入侍。上曰,昔唐阳城为国子司业,许诸生觐亲,而三年不觐者斥之,此载于《小学》,今闻一中官请觐,故问其年,即八十二岁云。噫,古人云,人生七十古来稀,况八十年。此规若无则已,内府既有其例,以予所知者,亦有许圣赞等诸人,而遂安亦五日程云,其虽八十,五百里之间,梦魂其定,而况加二岁者乎?此等之人,亦有古例,何恋一二年食廪,不思倚门之望乎?奚特阳城之心,以予之心,思其人,其欠伦理,何可例循以副其望乎?中官金好性,令内府刻名,以示予树风教之意。〈出传教〉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命业承命出去,使同副承旨郑彦忠进伏讫,柙先退,上曰,承旨黄柙,今问,明年将七十云,噫,此人之从祖黄钦,即予冠礼时宾赞官者也。亦昔年入耆社,其父即昔年侍从而嗣服后,为判度支者也。此其人年至于此,以此观之,岂予攸料?忆昔敦年,即人君之大政,意槪在此,何惜久勤?副摠官兴恩慰,今姑许递,其代承旨黄柙除授,其令当日谢恩。〈出传教〉上曰,承旨有阙代,参知韩必寿除授,牌招察任,房依今房,解由亦勿拘。参知代,一时饬励,即与必寿同,前承旨柳修叙用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今闻大臣奏,代押宜详审,都承旨、左承旨换房。〈出传教〉上曰,为黄柙递兴恩尉,予心安矣。仍为退出。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式暇〉。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韩必寿坐。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曺命业〈仕直〉安中权〈仕〉。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白气出自右珥,逶迤晕上,良久乃灭。申时,日晕左珥,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下直,安州牧使郑枋。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洪乐性,副提调臣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又下教曰,长番内官金兴晔叙用。
○安杓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郑光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冕东曰,内局入侍。
○尹冕东启曰,假注书尹长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安中权为假注书。
○传于尹冕东曰,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依例为之。
○韩必寿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杓,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永兴府定配罪人李昌任,文川郡定配罪人金蓍耉,德原府定配罪人郑昌圣等分拣,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冕东曰,参橘茶一贴煎入。
○丁亥十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安州牧使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金孝俭,安州牧使郑枋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后,泰舆等以次诊脉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一样矣。上曰,今览礼曹单子,此心一倍。近者年年兼行,昨年以后若此,其虽命摄,今月来月,此何孝乎?来月初六日,当行展拜礼,世孙当随驾,禁军与挟辇挟舆军,皆以内入直举行,副辇与扈卫军官、局将、有厅军,置之,前后厢军百名,以三营外营军,训将只率新营入直标下军,都领随驾,同牌军举行,留营、留阵亦置之。〈出传教〉上曰,草决明利于眼,以此作枕以入,命书自欲御制时,至予则自苦。致仁曰,下教不必如是矣。上曰,岂可以年至七十上告乎?致仁曰,此与即祚多年之庆,无异矣。上曰,虽以即祚四十馀年请之,予当不许,以年至七十五请之,予当不许,眼虽明而请之,亦当不许矣。《诗》云,曾孙有庆,若见曾孙,当许之矣。致仁曰,物来顺应,自今何至如此乎?上曰,卿等屈指此两朔之过矣。致仁曰,惟在回思焉。上曰,明年则亦异于甲年,卿等之心,亦一倍矣。致仁曰,明年,是无前之庆矣。上曰,于予则无前之苦矣。上曰,洪相简之祖,方在庆州乎?致仁曰,然矣。上曰,虽是休致之人,亦当为明春上来乎?致仁曰,腊月当上来云,而此是秉彝同情,岂以休致有间乎?上曰,黄柙陞除下教,卿见之乎?递兴恩尉,而除黄柙,可见予心矣。致仁曰,伏见传教,实为钦仰矣。居乡老翁,何以陞资?适为参知,仍除承旨,又复陞资,诚造化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命郑枋进前,上曰,以酒误知,积年枳塞,而今始知之矣。彦民曰,枋本不饮酒矣。上曰,为七事。枋尽读讫,上曰,汝年,几何?枋对曰,六十一岁矣。上曰,无端枳塞,年以已老,嗟惜不已。上曰,汝欲能吏乎,良吏乎?枋对曰,臣本无才能,能吏,何以为之,良吏,亦何以为之乎?上笑曰,能吏为难之言,果是矣。枋又对曰,良吏,亦何可自期乎?然而所好于心者,即良吏,而臣无才识,亦何以为之乎?宣谕后,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式暇〉。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曺命业〈仕〉安中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安杓启曰,大司宪郑光忠牌不进,执义黄㝡彦gg黄最彦g,掌令朴奎寿、朴宗亮,持平朴师仑在外,李思祚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安杓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郑光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顷者下教而中止,今日当吏文制述,时刻随时,试官领相、赵云逵、李惟秀、李宜哲、洪乐纯入直两儒臣为之,承旨,只礼房承旨为之,当于此堂为之,侍卫,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制述当为之,汤剂先入之,又一贴,入侍时持入,入侍明日为之。
○又下教曰,吏文制述,应试者,几人?斯速知入。
○又下教曰,吏文制述人数多,新榜亦若有为之者,一体书入。
○又下教曰,日气此寒,襦衣军,空石遍给与否,知入。
○尹冕东启曰,即者副校理金载顺以其亲病,陈疏经出gg径出g,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gg径出g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金龟柱疏曰,伏以臣,待罪藩任,倏已五朔,离亲之私,去益难抑。玆际臣父之行,适到于平康地,地不越一道内,程不过三宿馀,而若不得相面,则在臣情理,当复如何?方欲急急驰发,以为往省之计,境内往返,虽多已行之例,营中擅离,终有僣越之惧。仍伏惟我殿下孝理之情,凡于朝臣为亲之恳,靡不曲遂其愿,则今臣情私,庶蒙圣度之谅恕矣,玆敢不避猥屑,仰暴微恳。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俾伸至情,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答曰,省疏具悉。情礼固然,特许请焉。
○丁亥十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吏文制述入侍时,命官金致仁,试官赵云逵、李惟秀、李宜哲、洪乐纯、金尚集、南玄老,右承旨尹冕东,假注书安中权,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读举案。冕东读讫,冕东曰,崔景岳、任玉,未及入来矣。上曰,将有处置之道矣。命书书题讫,命书传教曰,吏文制述,汉学殿讲,皆从年岁,国初劝奖之意,深矣,而至于汉学,故相李廷龟外,不过口诵,而虽然,才子借于异代,安知无今日复有故相乎?此正人存政举,此只遵旧法,申饬而已。(而))至于吏文制述,顷者几次为之,而今日大觉无益,此心有一倍者。何以谓无益?国初劝奖表文,盖为俪文之意,而贺表制述,只举四六之文,其于首尾,则吏文学官之所制也。吏文制此,而何益之有哉?此心一倍者,何?若书首尾,非特心一倍,此心安乎?书以臣某,岂可䙝慢?所书者,必也滞本,能习俪文,首尾自有学官,此后吏文制述,更名曰俪文制述。吏文应选者与知制教抄启者,通融课试,首尾自今置之,则其本滞其劝广,令承文院,依此定式。虽然,此与知制教应制者有异,此制述,堂上正三品勿论,明经者,亦令从自愿应试,本吏文,本是事大之文,国中通用者,不可因此而去,其文,令承文院着实留置。岂特吏文学官?堂下文臣,其宜带司者,亦令知制,使国初吏文制述之意,不泯焉。试券拆榜后,命书传教曰,既更规矩,此制只令居首,前待教安廷铉gg安廷玹g,顷者再次下教,不过饬励新进,而其工程可嘉,赐马代,特为叙用,还付奉教,不制人,既令自愿应试,其宜参酌,从今为始,并分拣。上曰,应制不入来人崔景岳、任玉,一体分拣。〈出榻教〉上曰,前待教安廷铉gg安廷玹g,口传付职。〈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病〉。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东〈坐直〉。左副承旨韩必寿〈式暇〉。右副承旨安杓〈坐〉。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曺命业〈仕〉安中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郑彦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冕东启曰,右副承旨安杓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彦忠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郑光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郑光忠牌不进,执义黄㝡彦gg黄最彦g,掌令朴奎寿、朴宗亮,持平朴师仑在外,李思祚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又下教曰,十六日殿讲,明日为之,前例单子,即为书入。
○又下教曰,有使都承旨书入之御制,欲定心而见之,汤剂先入之,又一贴,待下教持入。
○又下教曰,明日于此堂为之,承旨,只礼房入侍。
○尹冕东启曰,奉教安廷铉gg安廷玹g既已付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者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冕东曰,内局入侍。
○尹冕东,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徽宁殿望祭献官,前承旨黄柙塡差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修撰具㢞塡差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黄柙,副司果具㢞。
○郑彦忠,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内冰库牒报,则本库修理,今已毕役云,今月十三日为始,曜金门依例还闭,守门将亦为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后,泰舆等以次诊脉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一样矣。致仁曰,伏闻王世孙,有患候矣,今果有胜乎?上曰,不至大段矣。致仁曰,日寒如此,开户可闷,明日殿讲时,令试官伏于障外,好矣。上曰,当如卿言。上曰,殿讲试官,金判府事、礼判李得宗、尹蓍东、李海重,入直两儒臣为之。〈出传教〉上曰,今番停举儒生崔必昌特为解停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日次儒生,以点下者待令。〈出传教〉上曰,明日伞扇侍卫,门外排立,置之。〈出传教〉上曰,李昌寿,在于何处?彦民曰,在于江上云矣。上曰,重臣李昌寿,顷者批旨若何,而一向处于江郊,此何事体,此何道理?即令申饬入城。〈出传教〉仍为退出。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坐〉。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安杓〈式暇〉。右副承旨金光默〈坐〉。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曺命业〈仕〉安中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巡建功汤入之,茶亦入之。
○安杓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郑光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寒如此,时刻,置之,待下教诣阁,入来儒生,善为止接。又下教曰,试所承旨,以入侍承旨为之。又下教曰,中官郑凤仁下教,置之。
○传于韩必寿曰,试官以下入侍。传于韩必寿曰,只三提调,持bb建b功汤,同为入侍。
○韩必寿,以宗庙署官员,以望祭献官意启曰,今此望祭,受香来到,而其中大祝一员有阙,故招问享吏,则以为,副司果具㢞,见差大祝矣,谓有颔下痰瘇,担曳来待庙门外,而终不入来云,故使自台监所,看审病状,则以为,瘇处果重,非但病势之难强,亦为不洁于将事云,虽云实病,事体则寒心。不入来之大祝,苟差之该郞,不可无警责,而莫重祭享,大祝之不备,极为未安,令该曹急时变通,何如?传曰,若此,岂可苟且塡差?况此非遐方人,岂可若此?当该色郞厅,令该府处之,其代以入直二儒臣塡差,其令即为进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举措骇然,岂可止此?当该吏曹郞厅,湖沿投畀,当日押付。
○又下教曰,今日太庙门外进排官,摘奸以来后,请承传色以禀。
○又下教曰,吏曹郞厅申饬单子,即为书入,兵曹郞厅听传教,西小门仍留,宋济鲁出去后下钥。
○大司谏赵德成,掌令郑彦暹,持平李思祚,献纳郑焕猷,正言安圣彬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望八其君申饬,而如此耶?只推,开门后牌招入侍,而若不入来,则岭沿投畀,传旨捧入。
○郑彦忠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受由在外,疏批未下,差祭外,副应教尹承烈,修撰宋载经,副修撰南玄老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尹承烈,修撰宋载经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无端待牌而违牌,其涉寒心,以日计之,过一朔后勘律。
○传于韩必寿曰,敦宁参奉、陵参奉中有敦宁者,即为口传备拟以入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敦宁参奉金斗恒。
○备忘记,计其年而兴怀,何可逾日?敦府郞厅区处,然后差代,申饬铨曹,即为书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鱼必溟为显陵参奉。
○传于郑彦忠曰,兴化西挟留门,骑马二匹立之。
○又传于曰,李思祚分拣。
○郑彦忠,以义禁府言启曰,当该吏曹郞厅宋济鲁,湖沿投畀,当日押付事,承传启下矣。宋济鲁,忠清道舒川郡投畀,而以下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安杓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郑光忠,正言吕善德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亥十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到记儒生殿讲入侍时,命官金阳泽,试官申晦、李得宗、尹蓍东、李海重、金尚集、沈观之,右承旨尹冕东,假注书曺命业、安中权,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番则从便抽栍,宜矣。阳泽曰,惟讲《周易》,好矣。上曰,以次进讲。生员鱼必溟进伏,上曰,年几何?必溟曰,年今八十矣。命书传教曰,岁将暮慕益深,且岁间事,其岂偶然?梦瞻丰、沛而兴怀。试文武于隆武、集庆两堂,文咸兴、武庆兴,其岂偶然,而昔年此月日次殿讲,仰睹便殿,岂意今年今日日次讲,亦为于此堂乎?以东斋班首,故点下,而岂意其年之为八十乎?七十古来稀,其岂加一十乎?闻其年计其岁,忆昔戊辰,此心一倍。岂特敦宁?噫,京华士夫外方躁竞者,四十犹曰晩也。况倍其年者,而以司马之人,尚今沈滞于大学,制已衰矣,讲亦眇然,而且近者馆荐亦寥寥,奚云八十?其虽九十,将为食堂居学之一穷儒也。昔之吕尚,周文占梦,八十能得渭水穷叟,而此人则虽与召南之刺使莫能举,有异,咫尺大学,若是沈滞,有甚于朱寿昌。此人若此,况徒抱红牌,饥于乡村者,何言?昔之颜子,虽以此为乐,程子犹勉其君,况咫尺贤关,有此等人,沈滞若此不举,岂不歉然?其有逾者,梦丰、沛而试士,攸选非他,即国初安川府院君孙,今日忆戊辰录用,此非他人,亦咸原府院君之同宗也。其虽诚浅,两次得人若此,若此其不肖之中,自然相符者,莫云近于事巧,所乐所嗜,其犹恒慕,况梦丰、沛,忆昔日者乎?今夜望日相值,此正思其思其之日也,先述兴怀,后勉铨曹云尔。又命书传教曰,今闻儒生班首鱼必溟年今八十云。噫,人间七十古来稀,况八十乎?计其年,予心一倍。岂可此人,止于大学乎?其若有窠,令该曹特为当日内口传举行。命承旨读太庙大祝有頉草记,冕东读讫,命书传教曰,大祝未备,宜即言于礼房,而以一大祝,塡二大祝而受香,事之蒙然,莫此为甚。若此而其将何为?大祝李徽中,亟施不叙之典。上曰,试官差祭代,入直二春坊塡差。上曰,前青城尉沈能达叙用。上曰,中官郑凤仁饬已行,放送给牒叙用。〈出传教〉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韩必寿进伏讫,命尹冕东先退,命书传教曰,心犹耿耿,故今日殿讲前,欲为香祗迎,而日寒若此未果,殿讲,其亦卧内为之。虽闻其声,依命官例为之,今若香祗迎,岂有是事?此亦不肖传香之时,不曰皆到,轻先为之。李徽中则若一脚能步,虽不足道,该房不察,亦涉蒙然,不可推考而止,特施不叙之典。上曰,参奉窠知入。贱臣承命出来知入,敦宁参奉窠伏奏,命书传教曰,既下教,八十之人,岂待时日?参奉窠,只有敦府云,令该曹他窠中今日内备拟,其代鱼必溟,亦为口传备拟事,即为分付。上曰,承旨处分代,金光默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必寿曰,弼善洪检之疏无批答,敢达矣。上曰,以何事陈疏乎?必寿曰,湖南监试事矣。命书传教曰,不为录名被谴,非徒举子之可骇,试官不察,大,则何敢陈章?其章给之。欲为下教未果,湖南京试官,施以不叙之典,士习宜警,不录名入场儒生,并停举,不持录名,许其滥入当该官员,以京试官同律施行。桂德新进讲,上曰,年几何?德新曰,五十九岁矣。命书传教曰,顷年文命龟,已有下教,今闻桂德新明年六十云,仍留本学事,分付。金光荩进讲讫,上曰,年几何?光荩曰,五十三岁矣。儒生讲毕,命书传教曰,居首幼学金光荩,直赴殿试,之次幼学赵章汉,直赴会试,进士姜𣝔,幼学东方淑、文粲龟、徐郁修、桂德新各给二分,幼学洪乐民、金宗臣、金尚俊、韩致贤各给一分。又命书传教曰,暮年虽衰,今番殿讲,体昔意为诸生。虽然,直赴会试之类应赴,而给分之类,既经东堂,制述不谕,则岂参会试?已有前例,不过一东堂应赴初试者,明年会试一体许赴会试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病〉。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韩必寿〈坐〉。左副承旨安杓〈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坐〉。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曺命业〈仕〉安中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与备局同为诣阁。
○朝参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若申饬,宜先小官,翰林召试人,使之罔夜上来,召试,二十日为之,不参者,翰圈拔去。
○又下教曰,仍为诣阁。
○备忘记,莫重祭官不备,望八初闻。此岂孝哉?今夜,何心贴目?因此思之,昔年则国有耳目。故一耳目,以丹门内便服请饬,故其后行祭后,有廉察之事,予以其时仰睹,近来偃便特甚,故廉察。大抵阙内入直之人,公故往来者,古不敢便服。况立碑之后,则与红木同,而金尚集一人外,自献官至奏时官,皆于丹门外,着便服云,放恣莫甚,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皆若此,街中之人,谓以公事往来乎,谓以私bb事b往来乎?至于奏时官,虽微官,渠岂有马,而虽然,门外若此,亦涉可骇。官服于门外,有禁制而然乎?亦涉骇也。乘轩者,极涉寒心,金尚集外,一倂下金吾推考,以不能为律勘处,此后来阙中者,不敢门外换着事,严饬,虽都尉、重宰,一体严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备忘下于都承旨者,欲使大臣见之也,分付该房,传旨即为捧入,亦即举行。
○又下教曰,耳目之官,带本职呈辞,捧纳前,虽至亲间,便服不敢往来事,申饬。
○又下教曰,观今日下教之若此耶?吏判其时不出,虽冢宰,岂可如是乎?催促。
○备忘记,内外宜严,中官之差备待令处,杂处内人,曾以见熟,心常为骇。况此时乎?若复为此者,承传色中官以奏,内人当自内处之,中官令内府,随现草记,掩匿诸处承传色,当同律施行,以此严饬,以示清禁之意。
○备忘记,顷者听政时,谓予过万万。暮年复政,耳目逡巡,岂可使闻于邻国?今日次对,俱长官入侍,少存国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诸葛亮表,宫府一体,中官得便服行之人池达海、孙重熙令该府处之,制书有违私律施行。
○又下教曰,中官下教,一则亲蚕时中官,一则年近八十,自内侍府录案传旨,置之。
○备忘记,以风行草偃为题者,意盖自勉,今日风若行,草岂不偃?皆予之过。以今日丹门事,观之,虽不能即日躬诣丹门,亦何不勉饬诸臣?今日金商门内,当行朝参,时刻,午正三刻单严,其时当入侍内局,只三相先为入侍。
○以都摠府宝剑望筒,传于安杓曰,之次为之。
○传于韩必寿曰,承旨先四拜,置之。
○传于兪彦民曰,坊民有可入来者,使之待令。
○传于金光默曰,今闻宫闱令,着公服进去云,拔去传旨中。
○有政。吏批,判书李益辅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徽之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郑彦忠进,以金时默为吏曹参判,李得宗为大司宪,洪良汉为大司谏,李宪默为执义,申思运为司谏,吕善亨为持平,金观柱、洪相圣为正言,李致中为献纳,李永中为弼善,金致恭为宗簿正,李弘济为右通礼,洪益彬为汉城判官,洪载渊为文义县令,金载天为长连县监,尹锡周为吏曹佐郞。青城尉单沈能建,承文博士单金文铎,学谕单崔庆裕。司直黄柙,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泰会病,参判李应协病,参议黄柙入直进,参议柳修病,同副承旨郑彦忠进。副司直黄景源、黄柙、崔台衡、金和泽单付,副司果尹昌煐、李济万、柳翰申单付。佥知单田德雨。以安宅仁为三田渡别将。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耳目之官,谁为在京,谁为在外,或有署经者乎?知入。
○备忘记,特教开政,在京者只三人,岂下教之意哉?皆许递,其代,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代差,侍从违牌人,皆叙用。
○安杓,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坡州两镇别骁士今丁亥条都试,今月十七日依定式试取于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杓,以义禁府言启曰,献官尹得养,典祀官南鹤远,祝史李运永,齐郞gg斋郞g李庆泰,赞者崔庆镇,谒者李尚青,监察李焕,奏时官金兑三等一倂下金吾推考,以不应为律勘处事,传旨启下,而特教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为草记勘处,曾有定式矣。右人等既已拿囚,以不应为私律,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依承传尹得养功议各减一等,南鹤远、李运永、李庆泰、李焕等各功减一等,并放送,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兪彦镐疏曰,伏以臣,积犯逋慢,而宠命洊辱,猥请恩暇,而圣慈特许,怀荣于俟罪之际,伸情于旷觐之馀,随处曲遂,无往非恩,岂臣糜粉所可仰酬?仍伏念臣之父母,年俱笃老,而母病长时沈淹,顾臣情私,不堪于久离从宦之实,已悉于前后控吁,固不敢后事覶缕,仰浼崇严,而向来趋命,只为分义之小伸,连值有事,未暇私恳之陈暴,阅月睽违,今始归省,则母病诸节,一倍懔缀,形观大脱,真元益陷。盖积岁沈涸之疾,才经毒痁,若未苏完,值玆寒节,易失将摄,外感乘虚,诸症迭剧,废却饮食,委仆床褥。臣方左右扶持,有不忍暂时相舍,其欲迟徊任情,则惧瘝旷之诛,欲黾勉赴朝,则牵乌鸟之恋,臣之去留,其亦穷且蹙矣,玆敢不避烦猥,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如蒙圣上曲赐矜谅,亟将臣本兼两职,并行镌免,俾臣得以专意将护,则实亦有光于孝理之化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执义黄㝡彦gg黄最彦g疏曰,伏以节回千秋,邦箓无疆,臣与野老田父,遥献冈陵之祝,中外懽抃,曷有其极?仍念臣,不孝不忠,家国之一孤孽也,夙遘愍凶,风树茹痛,子职隳矣,涓埃未答,妄言速戾,臣节蔑矣。五教于人,忠孝为大,而既不报罔极之德,又不效移孝之诚,俯仰斯世,人道何施?自分没齿编氓,永作荒裔弃物,不自意圣度宽暇,恩霈远下,生出鬼门,归依先陇,踵顶毛发,莫非洪造,阖门聚首,感戴如天。从今以往,优游田野,歌咏圣德,为盛世一闲民,在臣已万足gg满足g矣,迺者柏府新命,忽下于千千万万梦想不到之馀,驲召继降,蓬草生辉,惊惶感激,汗涕交迸,粉骨糜身,何以图报?三载泣愆,万死归来,既无懽侍之所,惟有资事之地,区区犬马之诚,岂不欲一觐耿光,以伸积违恋结之忱,而顾今所叨,抡选自别,如臣垢污馀踪,不宜滥授而冒膺也,决矣。且臣积年贞疾,重添于风气所祟,委顿床第,蠢动无路。玆敢冒控短章,仰暴危恳。伏乞圣慈,俯察臣情病之俱苦,亟命镌削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瞻天望阙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副校理金载顺疏曰,伏以臣,自来情理,岂有一分供职之势,而幸而母病少间,私心少安,不于此时,粗伸义分,则臣实有慢蹇之罪,而终负我圣上前后体谅之恩,是以,章皇就列,黾勉持被者,亦已久矣。第念臣母,自经今年重疾以来,形神一倍衰铄,气息渐至懔缀,其间视以为粗安者,不过目下危症之少歇耳,近当初寒,将摄失宜,夏秋诸症,如期复苦,此实臣在直而不在侧,药饵调保,种种乖违而然。人子之心,宁不恳迫?公义私情,时或相掩,视疾供仕,势难两便,方寸前灼,实无强抑滞直之望,玆敢冒死控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情私之至恳,察臣职事之难强,亟许镌削,并治臣渎扰擅离之罪,以便救护,以昭法纪,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副校理闵弘烈疏曰,伏以臣偏母,素抱贞疾,源委已痼,每当寒节,宁日恒少,又于日前,脱着失宜,痰癖本症之外,重感轮疾,寒热交作,头疼如碎,咽喉浮塞,饮啖全却,种种诸症,俱系不轻。臣方左右扶将,日事刀圭,以此情理,实无离舍供职之望,玆敢略暴煎迫之微恳,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鉴察,亟削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弼善洪检疏曰,伏以臣于直中,伏见全罗监司洪乐仁启本,则以臣掌试本道时,监试初试榜目中,无录名而得参者为三人,仍请拔去,臣于是,诚不胜瞿然者。第状闻三人中一人,则臣取考成,册果不载录,故发关该邑,限会试停举,其馀二人则俱载成册,故初不置虑矣,今此状辞,以见漏本营成册,至有请拔之举。盖臣则只凭试所成册,而道臣则一依营成册论闻,是必由各邑成册两报之际,或不无疏漏之失,而臣何知录于此者,漏于彼也?原其事实,不过如斯,道臣既请状拔,则在臣私义,亦有所不敢晏然者,略入文字,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仍治臣不审之失,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出传教〉
○丁亥十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后,泰舆等以次诊脉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一样矣。上曰,祀典莫重,而诸祭官,便服以处,骇然矣。致仁曰,丹门外便服则犹可也,而至于丹门内,则诚万万可骇矣。上曰,非特此也,朝官之阙内出入者,皆于开阳门外换服,事甚可骇,特为下教,而都尉年少,不知事体,故并申饬矣。致仁曰,新进少官,或昧事体,阙门外换服矣。上曰,固然矣,此皆时体也,专以偃便为事,故每有此举,所习可骇矣。上曰,青衣下教后,稍变旧习,不可无申饬矣。致仁曰,王世孙以感气,果日弥留云,下情不胜焦闷矣。上曰,已少减矣。虽然,凡节比诸今夏,则大胜矣。尚喆曰,世孙方当冲年,膏粱宜戒矣。上曰,然。故最戒生冷,而腴腻亦不近口,此可幸也。翼謩曰,昔年李之菡,每食五谷饭、山野菜,精力尤好,摄生之道,不在于膏粱矣。上曰,予今望八,膄腻不适于口,故世孙亦如此矣。致仁曰,虽以进上水剌言之,所进太淡矣。上曰,预念明春,实为沓沓,日前御制,左右相见之乎?对曰,见之矣。上曰,前日以视若复常,则当受贺为教矣,更思之,实有不然,故御制中已谕矣,若曾孙有庆则当受之矣。尚喆曰,曾孙有庆,即殿下为宗社之望,而明年亦是宗社无前之庆,则殿下何靳谕音乎?上曰,预念此事,或达宵不寐矣。翼謩曰,此乃当来之事,则不必烦圣虑矣。上曰,子曰,举直措诸枉,能使枉者直,今日不犯禁令,只有大祝金尚集一人,其令该曹特为陞叙调用。〈出传教〉上曰,尚集与右相,几寸乎?尚喆曰,六寸矣。上曰,升叙,不甚关重乎?致仁曰,出六名士陞叙,此实大关岭矣。上曰,然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上曰,昨日下教之后,今日亦不参,以有大臣所奏,此岂若此者,重任,奚旷?兵判南泰会,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两司多阙,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诸臣仍为退出。
○丁亥十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金商门内。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兪彦民,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安杓,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郑彦忠,假注书曺命业、安中权,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轝,出延和门外降轝。仍为殿座,百官四拜讫,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进伏曰,日寒若此,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谕入庭大小臣僚书,王若曰,呜呼,楚庄,五伯之一君,犹有飞将鸣将之语,能成其伯。噫,予虽否德,受三百年祖宗疆土也,今日诸臣,亦乃祖乃父世禄之臣也。既非朝楚暮齐之比,而人心忸愒,百度丛脞。噫,几年苦心,可质彼苍,而日夜经营者,不过慢君命随时体,君命视若楚、越,时体恐或异焉。以大者言之,浮嚣倾轧,日甚月增,朝著几乎无人,望八其君,日苦于上,若此而何事可做,若此而甚事gg何事g可为?思之及此,玉食靡甘,亦歇后语。呜呼,今岁何岁?忆昔乙亥,心陨胆坠。呜呼,尚今支撑,非予之强也,即陟降攸赐也。今朝下教中甲戌乙亥,以日干支慕其年,今日海东臣子,着帽着带,苟若有秉彝之心,虽梦里,其宜呜咽,奚云大者?虽节目间事,日愈甚焉。谓其翰圈,其虽外裔,务角胜而不顾君,虽玉叶代尽者,亦不思其君,趋从为事,即此二事,是负陟降,是负陟降。何颜以拜,何颜以拜?虽然,暮年一心,惟在乎先,而今则祭享慢忽,谓其大祝无偶,而扬扬受香,谓其礼房聋瞽,而不能整待,此三百年初闻,岂谓其臣?此亦其君之不肖,君何能风行?臣亦不草偃。若是为国,若是为君,予莫知也。吁嗟,儒臣,昨入直而今违牌,吁嗟,耳目,惟恐其耳之聪,惟恐其目之视。为人君,其虽暮年,经幄若此,谁与消日?耳目若此,予虽不聋,此视,何时明乎?吁嗟,望八,无异自聋。呜呼,衰年一倍其昏,苍苍俯临,陟降下顾,此亦不孝,此亦不孝。至于丹门内便服,昔年一台臣之请饬,而其亦自内而广问者,予已仰睹,以昨日举措,观之,其懈可知,故特命视焉。丹门,虽逾,门外门阶,非渠辈坐石,岂已立石?下马碑内,即一丹门。噫,顷年此碑,嫌其下马,置于泥土中,扬扬驰马于丹门外,故特命复竖,今日若不忌惮,奚异于顷者置碑泥土中乎?尤可骇者,冠服若是厌服,初何以立身扬名?此正一人唱之,百人效之。阙门之外,冠服为耻,故莫重丹门,乃至于此,君有纪纲,臣何敢若此?其虽严饬,谚所云,高丽三日,今日,虽少勉,明日必也若前。噫,予虽衰矣,其宜随日饬励,随时勉饬。以此观之,于今聋瞽之耳目,坐其家而冠服则犹禁乎?昔则风行草偃,在于其君,今则风行草偃,在于其臣,此冠屦倒置矣。噫,冠屦倒置之世,便服为事,亦岂异事?苦此不已,其着冠服,惟在阙门内,若是而能为国能为君乎?坐丹门阶,换着便服,朝来想像,其若目睹。噫,祭服祭服,虽不敢䙝服,仍着寻家,亦何䙝乎?呜呼,是岂臣哉?惟在其君之不率,惟在其君之不率。呜呼,岁将暮矣。此心难抑之中,思之及此,惟望暮云,涕沾于衫。呜呼,今日有君乎,有臣乎?莫重丹门,既厌冠服,以此心,何着冠服,而强忍拜君乎?此无他,一言蔽之曰,放恣也,怠慢也。今日入庭诸臣,若无悛旧习之心,其宜纳履于庭,便体于家。噫,下公门式路马,即广敬也,予虽不学,脚虽艰涩,其于太室洞口,若足不能践,此等之人,其何心哉,其何心哉?此莫知《小学》洒扫应对之致。惜乎?大官与夙夜承旨之外,予莫知知此道也。予婿不饬,其况诸臣,亦何能为挈矩gg絜矩g之道乎?此后私行外,诣阙者不敢着便服事,严立科条,耳目之逡巡,其亦不欲着冠服之致。噫,朝鲜不欲着冠服,君何能为君乎?慷慨亘中,洞谕一庭,咸颁知悉,小抑自便。致仁曰,严教如此,此后臣子,岂有不饬者乎?上曰,有不饬者,则非人理矣。昔宋钱若水,能办勇退之节,此则固难效则,而立身事君,不思广敬之礼,反生骄气,一人行之,百人效之。或有着公服出入者,皆将以谓录事录官,夫子所谓事君尽礼,人以为谄者,此之谓也。仍命必寿宣谕,致仁、翼謩、尚喆并起伏曰,臣等亦下去听下谕矣。上曰,依为之。上曰,今方慷慨宣谕,而入侍大臣,其亦听谕,而下去则身为台臣,其宜先听誊传,而此不满下教,欲请寝而然耶?若或引嫌,此正手脚忙乱者也,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此等之类,谕何益哉?事当先递差后拿处,而其虽无谓,暮年待台阁之道,决不若此,故以惜鸟卵之意,虽寝,国体所在,亦岂泯默?并施削职之典。〈出传教〉必寿曰,沈观之昨自试所差祭官,今朝又入直,以冠服往来,而初无便服之事矣。上曰,沈观之亦如金尚集云,一体分拣。致仁曰,此,全罗监司洪乐仁灾实分等状启也。长兴等十一邑,置之之次,全州等四十二邑,置之稍实,仍以为,本道年事,虽云丰稔,初非庚戌之可拟,而该曹给灾六千七百结,比诸庚戌,几乎减半,以此分俵,其势末由,特许加划三千五百结。新还固当准奉gg准捧g,而旧还则稍实、之次邑并限三分二征奉gg征捧g,京外各司所管各样旧逋,奴婢身贡,改船拯劣米一并限明秋停退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分等,甚精,依此施行,本道年事,虽云登稔,该曹给灾,过于精纳,今其加请,势亦无怪。二千五百结,特为加划,旧还谓以稍丰,一并准捧,则有非息民之政,毋论稍实、之次,依道臣所请,并限三分二征捧,各司各样旧逋,奴婢身贡,败船拯劣米,限明秋折半停退,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旧还分数减捧,尽从道臣之请,其于他道,亦皆酌量民情,许其减捧,道臣尤不可不仰体德意。准捧定数,俾为嗣岁之备,以此诸道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平安监司郑宲灾实分等状启也。祥原等七邑,置之稍实,中和等七邑,置之之次,安州等八邑,置之尤甚,仍以为,禾谷最为被灾,本色准捧,其势诚难,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稍实邑三分一,以相当谷分数代捧,旧还姑为停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等,依此施行,沿海畓农,被灾最甚,则代谷之请,势亦不已,尤甚邑折半,之次、稍实邑三分一,以相当谷依准折代捧,使之待明秋还作本色,旧还尤甚邑折半,之次、稍实邑三分一,亦许停捧,推奴征债,依状请防塞,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拜表不远,政府西壁,例当进参于方物封裹,而左参赞尹汲,右参赞李昌寿累被饬教,尚不行公,事体殊为未安。并推考牌招,使即出肃,何如?上曰,依为之。李昌寿则下教之后,一向撕捱,极为寒心,从重推考,申饬行公,可也。〈出举条〉上曰,政事,当日为之。上还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病〉。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韩必寿〈坐〉。左副承旨安杓〈坐〉。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曺命业〈仕〉安中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昨日亲临帐殿,向夕还来,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又下教曰,殿讲相值,明日入侍。初巡建功汤先入之,又一贴,依儒生殿讲时例,只三提调入侍,日寒如此,茶则入之。
○安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韩必寿曰,显陵参奉鱼必溟,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韩必寿启曰,假注书安中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安中权改差,代以鲁圣铎为假注书。
○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筒,传于郑彦忠曰,与禄试射有异,给之。
○以备忘记,传于金光默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入直将官当能么儿讲,依儒生例为之,试官堂、郞,以本厅堂、郞待令,差备官亦依前待令,其令午后待令呼唱,引仪先拜,置之。
○传于金光默曰,试官以下入侍。
○右参赞李昌寿疏曰,伏以臣,遭千古所未有之憯诬,荷千古所未有之洪恩,前后昭晳,固已备至,而向来批旨,益复恳恻,百有馀言,字字痛切,无异皎日之烛幽蔀,春雨之霑枯荄,滓秽贱臣,何以得此?瞻天九顿,血泪如泻。古人所谓生死陨结,正为臣今日道也,而若臣忝叨政曹时所被严教之特赐爻周,寔出于委曲涵容之盛意,臣又惶感靡措,不意玆者,饬谕遽降,促臣入城,殿下其谓臣之情踪,尚可以重入修门耶?臣即圣世僇人耳,纵荷不世之恩,获伸罔极之诬,而私心悲惋,久而未已,每一念至,忽焉忘生,区区自靖之义,唯有窜伏穷山,没齿为期,而尚且迟徊郊坰,瞻依京阙者,秪缘一段眷系之忱而已。倘复诿以恩数之旷绝责教之严截,而厌然为冒进城𬮱之计,则是真无耻之鄙夫,臣虽奊诟,岂忍为此哉?呜呼,一顾之恩,思所以酬,一言之知,思所以报,虽于敌以下犹然,况臣之于君乎?顾臣,受知蒙恩,天高地厚,而馀生仰答,已矣无路,抚躬悲咽,此何人斯?臣之情事,吁亦戚矣。伏乞圣明,曲加矜谅,依臣前疏所请,削臣姓名于朝籍,仍令攸司重勘臣辜恩慢命之罪,以严臣分,不胜万幸。传于韩必寿曰,前已下教,何如是乎?其章给之,牌招察任。
○判府事金阳泽箚曰,伏以臣,今月四日蒙恩,祗奉先臣谥号,荣动门阑,感结幽明,既已延谥改题矣。礼当焚黄先垄,而此与貤赠事件差间,请由之举,未见旧例之明据,未敢遽然呈告,区区情私,不能自抑,敢以文字,冒控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恩暇,俾伸至情,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依箚请往省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给由马、饶奠床gg浇奠床g备给事,分付。
○丁亥十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显陵参奉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洪相简、柳焵,显陵参奉鱼必溟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后,上曰,鱼必溟,入来乎?彦民曰,入来矣。上曰,鱼必溟进前。上曰,见其状好矣。致仁曰,然矣。上曰,能诵《夙夜箴》乎?必溟曰,未能也。彦民曰,闻十三次初试,始得小科云,可知其善文,而真所谓屡举不中者矣。上曰,以少时所作文,有可诵者否?必溟曰,未能也。致仁曰,以饭首居泮,闻善为纠正之论,可贵矣。上曰,然乎?药房先退。
○丁亥十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能么儿讲入侍时,试官李汉膺、李国贤、李闰德、李道徽、李思景、李格、金宗汉,右副承旨金光默,假注书安中权,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武士次第诵能么讲。至李宗胤,上曰,谁也?宗胤曰,李如松七代孙矣。上曰,汝能计七代以下乎?宗胤曰,然矣。上曰,历计之至李葂。上曰,汝李葂之奉祀孙耶?对曰,然矣。上曰,李提督奉祀李葂,以沁都人,每年岁首,拜于拱辰门,故因江华御史所奏,特除五卫将,今者闻之,已作故人,其孙李宗胤,今讲入侍,乃知岂特奉祀于李葂?奉祀七代祖李提督,此人,岂可沈于参下武兼?令该曹宣传官待窠,即为悬注调用。〈出传教〉以次讲毕,上曰,收栍太高,试官推考。命书传教曰,凡事,不可无劝奖,顷者以禁将之请定式,故其后有效,而今番殿讲时可见,而古人云,沃土之民,不才,瘠土之民,莫不向义,以今讲观之,瘠土之人,不若沃土之人,此无他,此人频频劝奖之致。虽然,人亦鲁莾,虽日十劝奖,何益之有?惟在其人,能诵其文,对号令亦精详,其涉可嘉。诸宣传官,各赐弦弓一张,不通者,其宜饬励,而今者非为讲也,暮年欲见武士,而此人之为此,比前犹可谓胜也,一倂特为分拣。至于将官,则几番饬励,禁哨外闻不快畅,耳听金鼓,目视旌旗,渠辈职掌,而入番则只宿直处,在营则便卧其家,虽习射之时,不过士伍之苦肩。常时若此,裹革何望?此无他,将不饬之过,训将从重推考,此后申饬。恒言不称老,渠何闻也,而不过五十之人,其欲弥缝不通若此,其涉可骇。武兼吕遇周,事当决棍,而非今番殿讲之意,故虽十分参酌,其令指南突诵间入直。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兪彦民〈坐〉。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韩必寿〈坐〉。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曺命业〈仕〉鲁圣铎〈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启曰,左参赞尹汲,特教申饬之下,昨日违召,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彦民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又下教曰,日寒如此,排设则以局将厅举行,承旨,自光顺门入之,仍为来诣。
○又下教曰,暮年如此事,欲仔细为之,骑郞或有可问之事,该府堂、郞、罗将待令,判金吾既已奉命在外,许解,其代判书李益辅除授,使之来待。
○又下教曰,承传色金兴燧记过。
○又下教曰,行首宣传官记过,同为待令。
○又下教曰,前承旨安杓、金光默前下教施行置,下义禁府推考,置之,中官金兴烨下教,一体置之。
○又下教曰,其处净扫出门外事,分付南所。
○兪彦民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副承旨安杓,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寿曰,侍卫仍即为举行。
○韩必寿启曰,新除授判义禁李益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寿曰,当初朴喜源击铮时,阻搪骑郞,一体待令。
○以备忘记,传于郑彦忠曰,一欲下问,今因徐命臣问之,平薪佥使,亦未周岁,而郑存谦,以制书有违私律施行,虽值冬岁抄,勿为抄启,前佥使,令该曹更为口传还付,两佥使,其令待朝赴任。
○传于韩必寿曰,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益辅进,参判金时默未肃拜,参议李徽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柳修进。
○吏批启曰,军资监正金用谦,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南玄老为执义,以李亨逵为司谏,以姜趾焕为掌令,以宋锳为掌令,以李祉承为持平,以崔�为持平,以徐浩修为献纳,以李仁默为正言,以徐命善、赵㻐为副校理,以金应淳为副修撰,以申晦为左参赞,以赵云逵为右参赞,以金和泽为兵曹参知,以闵百兴为同义禁,以金载顺为兼西学教授,以韩光载为敦宁判官,以李衍祥为永禧殿令。京畿监司南泰齐,今加崇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泰会病,参判李应协病,参议姜必履入直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韩必寿进。副护军黄最彦、李宪默、申思运、朴奎寿、朴宗亮,副司直李昌寿、尹汲、蔡济恭、李致中、金载顺、闵弘烈、吕善亨、朴师仑、安杓、金光默,副司果兪彦镐、金观柱,马梁佥使吴道键口传还付事,承传。
○传于郑彦忠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
○韩必寿,以刑曹言启曰,出身李弘基gg李洪基g,以门外床廛市民,为人奸猾,独专市利,使数百市民,几至废业之境,且做出无理之说,阴害多人,不一其端,故曾自刑、汉两法司,前后惩治,不啻严明,而洪基不悛旧恶,今又怂恿僧人,设机谋害之状,既已绽露,此等奸恶之类,不可不严加痛绳,以除民弊,而李洪基系是出身,曾经权管,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马梁佥使徐命臣稷山县定配,当日押送事,命下矣。徐命臣,时在任所,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书吏交代后,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摠管黄柙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祐我圣躬,宝算弥高,玉候康宁,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跧伏乡庐,逖违天陛,今已七年于玆矣。日前忽伏承骑省除旨,继以有银台特命,以臣庸愚疾病之身,岂敢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区区犬马之诚,惟在于一觐耿光,退塡丘壑,故有除辄膺,屡登文陛。在臣私分,固已万万荣幸矣,迺于千万梦想之外,圣恩天大,无物不遂,乃以先臣之故,擢臣以摠府之秩,十行丝纶,眷眷于臣父,臣及臣从祖臣,臣双擎九顿,感泪无从。他不遑顾,粗伸叩谢之忱,而第念命德之器,不宜滥授,特擢之恩,亦出常格,臣虽欲徒恃宠眷,晏然仍冒,其奈累圣简而辱名器,何哉?况此陪卫之职,其责甚重,尤非孱朽之所可堪,玆敢披沥肝血,仰暴至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收还臣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意盖深矣,卿勿过辞察任。
○丁亥十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后,泰舆等以次诊脉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一样矣。上曰,李昌寿去矣。致仁曰,连在江上矣。上曰,封裹何日?致仁曰,再明日矣。东西璧俱不行公,而一不申饬,则将随处逡巡,故须请勉出,而今则将不得不变通矣。上曰,拜表将近,已问于筵中,今者此任,势难强迫,政府东西璧,今姑许递,其代,政官牌招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申晦连为行公,元仁孙在京,为国之心,可嘉矣。彦民曰,今则李溵、郑弘淳,皆在京矣。上曰,然乎?李溵之所遭,不如元仁孙矣。致仁曰,岂有间乎?日月已久,转加收用,好矣。上曰,李昌寿事,皮不存矣。致仁曰,抮兄等说,不近人理,而当之者心,岂不痛迫乎?彦民曰,赵明鼎,今闻入来矣。上曰,乃父之子,宜如是矣。上曰,洪领府之入来,渺然矣。致仁曰,已过二岁,明年当入侍矣。上曰,予若是衰矣,而卿等称以庆事,欲困我可闷。致仁曰,物来顺应,以示絜矩之道,好矣。上曰,此岂顺应之事乎?予每虑太康,而卿等每劝以张大之事,难矣。致仁曰,此则夏间亦力请,而以年年称觞,过加㧑谦,辞旨恻怛,臣不敢更言,而明年既间一年,此何等大事,而若是靳许乎?上曰,予志已定矣。彦民曰,《诗》云,何以恤我?我其受之,宝算无疆,玆是陟降攸赐,允合上告下布,骏惠我后生矣。上曰,作乐称庆,予岂许之乎?彦民曰,跻彼公堂,称彼兕觥,古礼然矣。上曰,年丰岁和,则同彼野老,称觞为乐,予亦不辞矣。致仁曰,野老之会,臣等岂不参乎?上曰,与我同志者,其惟洪奉朝贺乎?一古谈,以无笙篁为欠,而何用笙篁为哉?趁明年必上来矣。致仁曰,今冬当上来云矣。上曰,计其年,入耆社尚远,其休致太早矣。致仁曰,陟降攸赐,殿下岂不思仰答之道乎?上曰,凤凰虽至,景星虽见,于予则非庆矣。致仁曰,虽凤凰、景星,岂如宝算弥高之庆乎?上曰,今番封裹时,只绵纻御览事,分付。〈出传教〉上曰,读李商芝疏及朴喜源供辞。上曰,伐丧云者,似不虚语矣。致仁曰,一只之言,岂可尽信乎?上曰,举措怪矣。喜源亦是士夫,岂可全事诬罔乎?上曰,噫,虽白首暮年,此等处不可寻常,以供辞陈章观之,一则为亲,一则护舍,轻重判异,而若是伐丧,使人若权厝于咫尺,缞麻人子之心,若何?此则当遣京兆郞摘奸,而大抵登闻之类,兵曹操切,近者乃闻先示供辞,然后乃许云,故顷者,申饬若何,而此等为亲重事,彼此皆以赫赫士夫,则其君虽衰卧,骑曹堂、郞,焉敢操纵?此政若丙吉之不问杀人,问牛喘者也。本事之外,此国不国君不君之关紧也。若此国初,设登闻鼓之意,焉在?当于阙门亲问,秋曹诸堂、郞,率朴喜源,其令即为来待。〈出传教〉致仁曰,一法官,足矣。日寒如此,何至临门乎?上励声曰,李商芝疏章,极放恣矣。仍退出。
○丁亥十月十七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应教金尚默,修撰沈观之,同副承旨郑彦忠,假注书鲁圣泽,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持入金吾秋曹囚徒案,命书传教曰,今日轻囚放释,闻囚徒曹光瑞,谓以有严查次,姑为囚禁,此等糢糊囚徒,今乃初闻,此杀人乎,相争乎?身为廷尉,何若是欠皂白?该堂从重推考,政院问启。命书传教曰,日寒若此,大谕既谕,禁推儒臣,付过放送,虽不遵禁令,非特此人等之过,郑彦暹、李普温、权以纲,以制书有违公律,勘处放送。李宜复,莫知计赃何律,而噫,身为守令,大同钱私用,官钱犹若此,侵民,何言?日虽寒,不可勘处,令该府具格勘律。上曰,李时中,前者以三兄弟中最劣者观之,今日果验矣。命书传教曰,《宝鉴》昭载设伸闻鼓gg申闻鼓g,以通下情,即盛德事也。昔之鼓,今虽为甑,此岂关由骑曹之事?其若有形势者许之,无形势者逐之,亦岂古法?顷者闻此弊,曾已严饬,则徐命臣之惟意操纵,放恣莫甚。噫,朴喜源,非人微者,而其又若此,况强弱不齐者乎?以此观之,伸闻鼓gg申闻鼓g非通下情,即该堂操纵之鼓也。初则蒙然不知,既闻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故严立科条,则今犹若此,此国有法乎无乎?此后先探供辞,惟意低仰者,此眼无法者也。岂特投畀?此后若此者,禁锢终身事,定式。噫,耳目聋瞽之中,伸闻gg申闻g又若此,小民情愿,君何知之?此非国初设置之意,为其臣,任自操纵,壅蔽为事,而耳目聋瞽,君居九重,虽有大于此者,君何闻也?思之及此,不可以事过而心不能耐,卧中召承宣呼写。噫,贪吏剥民,抱冤者莫伸,其曰有君有国乎?另加严饬,兪彦铢,更思之,罢职犹轻,亟施刊板之典。虽下教是谁之子,不能担当若此,而外何能治百里,内何以平民情乎?仍为禁锢五年。噫,时中以故相之孙,为一亭舍,身被衰麻,伐丧被衰之人,其无状,一也。代其子而乃敢讼冤,初意则此皆世禄之臣,其欲两解,咫尺帐殿,其敢全然欺隐,其无状,二也。初则曰灰置㼅中云矣,严问之下,其犹饰诈某物置其中,严问之下,以秽物置中自服,其无状,三也。渠之庄土,渠岂不知,而敢曰莫知云,而再次下问之后,犹以为落石之田云,以故相之故观之,于渠世居之处,则虽与民赌地,决非种一石之谷,而若非穷村乡儒,以此为农庄乎?其无状者,四也。人心大乖,即欺君也,而受君之恩,其虽荫官,职至顶玉,则焉敢若是欺君?其无状者,五也。噫,不思其祖,不体望八其君之饬,若是放恣,此无状者,六也。有一于此,难逭国法,况兼六乎?尤为无状者,不顾其君曲尽之心,以满腔能猾,敢欲眩乱欺君。今虽衰矣,自少于此等之事,虽见古史,心犹欲治之,此心,虽在惫卧之中,自少一也。朴喜源之供辞,已过多日,代其子之疏,其到已久。噫,以今月追慕之心,疆域事外,心无他故并置,而意以殊常,今日初闻其疏。且并读喜源之供辞,正若虽柔必强,不觉卧席,自起临门者也。今日大小臣工,莫曰其君之衰苶,气虽衰,心犹强,燠室不耐寒,不着御帽,半日冷处,莫知其冷。此暮年为宗国,欲树国法之意,虽有禁令,而今宜益加严饬,此后圹中置秽物者,中路伐丧者,无论职之有无,曲直若何,严刑三次后,终身充军,莫云不问曲直之过重,以己之心度他人,为亲经营之圹中置秽物,无伦理也,随事争辨,可也。为人子服衰,呼号奉榇中路,而作党代丧,此强盗之事也。今者下教,岂云过乎哉?噫,时中、喜源,其犹若此,况强弱不敌者乎?抑强扶弱,即予素志,而此人等若此,可胜寒心。况此是争山也,则尤焉敢惨刻乎?鹿川之号,其虽故相之号,故相予知,今虽在矣,以范仲淹家范纯仁麦舟之义,其犹许也。况初则以其祖惜舍藏对,末乃为田土而为此自服,其亦陋,而不忍特命永为庶人。噫,渠祖即昔年耆旧,亦同入耆社之人,其奉祀孙,岂忍为庶人?永为庶人四字,更以禁锢终身颁布。命书传教曰,今则李商芝章,非商芝也,即时中代构也。此等之章,岂可污诸日记,何待开门?以门隙给之。噫,此亦深慨之意也。朴喜源之供辞,今无议处之事,置之。上曰,以冠带往来乎?沈观之曰,臣与金尚集,同时承命,还即入直,故往来皆着冠带,李运永亦同为着冠带来矣。命书传教曰,人君事为,岂可异同?顷者廉察之人,只见金尚集面目,故有陞叙下教,追闻沈观之以特命大祝同来云,故一体勿问,而若此非徒褒嘉尚集,欲为下问,今闻汉城主簿李运永亦然云而独漏,一体分拣。若此金尚集陞叙则过矣,置之。命书传教曰,顷者,申饬之下,除拜属耳,又捧辞单,当该承旨推考,户曹佐贰,岂可取便?且兵曹参议,顷者请养,其若昨日遭故,今已阕服。噫,人间岁月,一何速乎?予意若此,况尔孝子之心乎?虽然,禫月以其心亦难行公,宿卫重地,岂可旷焉?无故寻单,亦宜抑也。兵曹参议金和泽,户曹参议除授,户曹参议金鲁镇,兵曹参议除授,牌招入直。命书传教曰,今闻升补四抄云,为儒生,深冬宜可顾其令,申饬,准次四学之制,俱不为之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学教授从重推考,乘其间,必也今月内毕为事,一体申饬。上曰,儒臣、承、史轮读《警世问答》。承、史、儒臣轮读讫,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十七日午时,上御局将厅。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兪彦民,右承旨韩必寿,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郑彦忠,假注书曺命业、鲁圣铎,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君父暮年,欲树国纲之时,一承宣逡巡欲免,一承宣其敢游辞,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左副承旨安杓,右副承旨金尚默先递差,下义禁府推考。〈出传教〉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尹冕东,参知柳修除授,房依前,牌招先入侍后谢恩。上曰,新除承旨尹冕东叙用。上曰,中官金兴烨,以不能为公律,勘处放送。上曰,朴喜源拿入。判义禁李益辅,知义禁李景祜,同义禁兪彦述,刑曹判书韩光会,参判兪汉萧,参议尹学东,以次序立讫,益辅曰,速使拿入,喜源拿入。上曰,今日,是汝为父得言之秋,当初汝几番见阻乎?汝若有一言之错,必重罪矣。喜源曰,岂敢诬罔乎?李时中之撤灰板纳秽物,果的实矣。上曰,是非伐丧乎?命拿入李商芝,必寿曰,李商芝,以病不来矣。上曰,李商芝之父时中拿入。上曰,汝为一亭舍,忍可伐人之丧乎?时中曰,此亭舍,自矣祖父所设置者,其中皆矣家之物,则其所禁断,果臣之罪也。命书传教曰,李时中,近者国纲解弛,民不畏法,今不严惩,何以励末世?初则其欲不过申饬,惜其田土,纳污秽之物于圹中,残忍伐丧,今方人鬼莫辨之子,借名陈章,下问之初,节节欺隐。噫,其虽荫官,职则绯玉,焉敢若此?事当海岛充军,而其矜者,渠虽无状,身被衰麻也,特为参酌,永为庶人,使海东臣子,其须惩戢焉。命书传教曰,噫,自国初设置登闻鼓,专为通下情之盛意,而末世操纵,故曾已申饬,则朴喜源之登闻,事面若何,而以二品骑堂,岂敢操纵乎?闻名之后,不可寻常处之。马梁佥使徐命臣,稷山县定配,当日押送,使今日诸臣,少知国纲。上曰,马梁佥使吴道键,口传还付。〈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览朴喜源供辞,京畿监司南泰齐题辞,其涉可嘉。今日一世私意之世,若此,岂无举直之道?特为加资,以示此意。高阳郡守兪彦铢,是谁之子?欲免此等事,事之可该,莫此为甚,罢职。其代,近者多苦,顷者即递副护军许燧除授,其令当日辞朝。上曰,禁府都事李衡直,汰去。〈出榻教〉上曰,并拿出。上乘舆,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进汤剂,上进御讫,还入大内,诸臣退出。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柙〈坐〉。左承旨金汉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同副承旨郑彦忠〈坐〉。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曺命业〈仕〉鲁圣铎〈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玉〈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兪彦民启曰,昨日亲临帐殿,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必寿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彦忠曰,金判府事,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韩必寿曰,辞单饬励之代,其人坐席未暖捧单,更以思之,只问备,暮年何饬?其教置之,都承旨兪彦民递差。
○以备忘记,传于韩必寿曰,都承旨有阙代,李福源代差gg差下g,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即为牌招备员,下教时诣阁。
○又下教曰,建明门当殿座,建功汤及昼茶先入之,明日入侍。
○又下教曰,在外承旨许解,其代黄柙除授牌招,先入侍后谢恩,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又下教曰,以此观之,多有操纵之事矣。前既下教,何不关由于堂上乎?其时入番结束色书吏,令骑曹决棍二十度后,禀奏。
○又下教曰,殿座后,骑曹郞厅直对,则有参酌之道,而若或欺隐,当决棍,预为分付。
○又下教曰,初二日毓祥宫初献官,以锦城尉塡差,储庆宫初献官,以昌城尉塡差事,分付。
○又下教曰,封裹相值,礼判有阙,代判尹李景祜除授,牌招察任。
○又下教曰,今日选几人,一时尽选乎?知入,而东学、南学,何日设行?亦知入。
○又下教bb曰b,故赞善奉祀孙,闻昨日承旨言,则今为守令,而闻领相所奏,则方闲居云,其为子为孙,知入。
○以备忘记,传于柳修曰,申饬之下,若此曰有君命。此后若此,当该结束色执吏,令训将沙场军律,曰无滋味,自阙门逐之,当殿座沙场,官员执吏,当施军律,以此严饬,更思之,徐命臣太轻,以南海县举行事,即为分付当直。
○又备忘记,噫,国初设伸闻鼓之意焉在?以此观之,遐方人莫知几番,当殿座建明门,当问于入直骑郞,殿座前,其令严查以待,其若欺隐,仍诣沙场,当体昔年之盛意,饬群下之慢蹇,今当殿座,时刻,置之。
○传于韩必寿曰,今日殿座时,典设司为之。
○柳修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同副承旨郑彦忠以式暇出去,即为牌招,右承旨尹冕东病不仕进,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韩必寿曰,仍为来诣,侍卫,依昨日例举行,前排,建明门待令。
○备忘记,今日君命之稽滞,专由乎此辈,学制申饬,既为多士,则岂敢若此?今日内皆举行。
○备忘记,将以申饬,则以遐方文臣,其欲媚悦若此,其心陋矣。其虽均点施行,其习不正,岂饬校书正字二人?虽然,与二人有差等,今番承文上博士,以国子分馆,永为施行,征励gg惩励g此习,何以为永为?近者,护路太广故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有此教,先汰承文院。
○备忘记,因此下问政院,朴赞成之子前县监师近叙用犹稽云,特为叙用复职。
○黄柙,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徐命善,副修撰金鲁淳,即为牌招察任,副校理赵㻐,时在平安道永柔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以此观之,多有操纵之事矣。前既下教,关由于堂上乎?其时入番结束色书吏,令骑曹决棍二十度后禀奏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入番书吏尹喜道,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坡州别骁士都试居首者各一人闲良,则直赴殿试事,曾已定式矣。水原所报六两骑刍、鞭棍入格者六十一人,坡州所报六两骑刍、鞭棍入格者三十九人等柳叶箭、片箭试取计划后,其中居首者各一人别单书入,其馀入格之类,使各该邑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必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徐命臣所为,万万无据,倍道押付事,即为分付,命下矣。南海县定配罪人徐命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即为严饬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徐命臣太轻,以南海县举行事,命下矣,以传教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郑彦暹、李普温、权以纲以制书有违公律,勘处放送事,命下矣,右人等以制书有违公律,各杖一百受赎,而依承传郑彦暹功减一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薪佥使郑存谦以制书有违私bb律b,施行,虽值冬,岁抄勿为抄启,前佥使,令该曹更为口传还付事,命下矣。郑存谦,时在任所云,前佥使,今日内口传还付,发遣府书吏,依例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出身李洪基,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洪基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宋锳启曰,臣本才疏识浅,百无肖似,虽不能以言责自处,而前后台地,愧甚尸素,向臣之叨是职也,论启数人,未蒙允可,言不见槪,反躬惶恧,而两日之间,一发一停,则臣之见轻于僚台,尤无馀地矣。至于禁松事,才蒙允兪,旋下责教,至有特递之命,至今追思,悚愧积中,此莫非臣人微言轻,未能感孚之致。以此以彼,尚䩄面目,岂可以时移事过,而自同无故之人,抗颜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丁亥十月十八日午时,上御典设司。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柙,右承旨尹冕东,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韩必寿,同副承旨郑彦忠,假注书曺命业、鲁圣铎,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入直骑曹郞厅拿入。入直郞厅赵守俭拿入,上曰,朴喜源以京华士夫,犹有阻搪之弊,不能纳原情,则遐方无势之人,有怀莫吁者,必多矣,汝须一一详陈也。守俭曰,臣于数昨入直,故不能详知矣。上曰,决棍十度后,汰去。上曰,登闻则禁之,杂人则不禁,结束色吏,其习可骇,骑堂出去,加杖讯也。上曰,其君望八,而徐命臣之壅蔽,李时中之欺隐,俱极寒心。至如赵守俭,则迷劣错乱,不足责也。上曰,徐命臣定配草记中,不书罪人字,禁府都事金安默拿入,决棍二度,命拿出。命书传教曰,徐命臣所为,万万无据,倍道押送事,即为分付。上曰,精神索莫,只思李福源,莫知安城既递,仍任本郡事,即为分付。上乘舆,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进汤剂,上进御讫,还入大内,诸臣退出。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柙〈坐〉。左承旨金汉耆〈坐〉。右承旨尹冕东〈坐〉。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同副承旨郑彦忠〈式暇〉。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鲁圣铎〈仕直〉申光缉〈病〉蔡弘履〈病〉。事变假注书黄宅仁〈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黄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黄柙启曰,右承旨尹冕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翰林召试人,有未入来者乎?知入。
○韩必寿启曰,掌令宋锳引避退待,以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传旨未下外,执义南玄老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寿曰,内局入侍。
○黄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承烈,修撰宋载经既已带职蒙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黄柙启曰,吏曹判书李益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金时默疏批未下,参议李徽之受由在外,判书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筒,传于柳修曰,称以在外,则其何为乎?置之。
○以备忘记,传于柳修曰,定式之后,登门寥寥,其涉殊常,今日闻领相所奏,遐方之人,莫知差备门之何门,其势固然。今日乃觉,有形势者入,无形势者逐,此犹一事。古人云,钱通神,有钱者勿问,无钱者逐之,此辈之伎俩。昨日,虽免沙场,一宿之后,必复若前,另加严饬,守门将之欲免问备,来开阳则逐兴化,来兴化,逐于开阳,此弊熟知。日后若此,当该守门将,当充军海岛,亦为严饬。以今番举措,观之,此正一人不良,百人受弊者也。
○传于柳修曰,吏曹参判金时默牌去来,申饬。
○柳修启曰,吏曹参判金时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诚极未安。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开政。
○又以启曰,明日翰林召试为之事,命下矣。领、监事、春秋馆堂上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曺命业、鲁圣铎递差,代以申光缉、蔡弘履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郑履玉递差,代以黄宅仁为事变假注书。
○柳修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牌不进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权濡身病危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李重祜状启,镇川等官良人梁得伊等烧死事。传于韩必寿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曹参判金时默疏曰,伏以臣,庸陋谫劣,文质无当,猥蒙拂拭,位跻亚卿,而无一报效,有百疮疣,平居愧惶,若陨渊谷,不意玆者,遽有天官佐贰之命,臣惊懔骇惑,莫省攸措。噫,是职也,铨衡人物之地,如臣者,聋瞽时议之人,以臣身而拟是职者,无亦近于鶢鶋之锺鼓耶?顾臣前后践历,罔非逾涯过分,而视若固有,有除辄膺者,诚以世世受恩,与天无极,徒知趋走之为恭,未暇廉义之自顾也。至于职任之稍涉清要者,则不但臣梦想之所不到,我圣上所以眷念乎臣家,期责乎臣身者,亦何尝不在于不坠谨拙之家规,不涉睢盱之名涂,而今此新除,奚为而及于臣哉?凡朝臣之新除职名者,可辞,不可辞,辞而不居固可谓克让,而若臣之所带,自知万万不称,初无辞受之可论。且况前乎臣,而望实才地之十倍乎臣者,引义力辞,辄蒙俯谅而曲许,则臣何敢弁髦前辈之所已行者,而天地曲成之惠,岂可施之于前,而独阻于今乎?衷情所恳,不敢自外于明主之前,沥血陈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念臣人器之不称,察臣私义之难强,特许递免,俾重务无旷,私分获安,千万幸甚。〈批答,备忘记出〉
○吏曹判书李益辅疏曰,伏以臣,累朔婴疾,分为癃废之物,凡有除拜,岂有陈力之望,而自叨铨任,黾勉承膺者,亶出于仰体圣眷,俯怵私分,尽力驱策,不计颠仆,区区此心,神明临之矣。乃自帐殿罢对之后,感冒闯乘,本症重发,见今寒战呕吐,头疼目眩,神识昏错,殆不省事,此际以在外台官差出事,至有问备之命,臣于病中,已极震澟,继以开政有命,天牌荐降。岂敢不𨃃蹶趋承,而顾今症形陡剧,虽于房闼之间,犹不免须人转侧,其虽欲束带趋造,其势末由。不然则臣何敢偃然言病,自干慢命之诛,以负我殿下忧勤饬励之圣意也哉?宛转枕席,惶陨靡措,不得不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使成命毋滞,私分获安,不胜幸甚。〈批答,备忘记出〉
○以备忘记,传于韩必寿曰,其君犹若此,一时强赴,其何难乎?无乃能活李时中,帐殿因下教推问,畏怯态乎?其章给之。虽然,此人本弱,宜用子产之道。参判金时默之章,以卿勿辞察职赐批,牌招即为开政。
○丁亥十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台谏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黄柙,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洪相简、柳焵,执义南玄老,医官方泰舆、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郑允弼、许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后,泰舆等以次诊脉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一样矣。上曰,贴卧床席,恒若不能起动,而事为之际,虽或劳攘,亦无所损矣。上曰,暮年静摄,其于祀典,不能伸在我之诚,怆觖多矣。致仁曰,年年陵行,未尝阙焉。传香之际,亦必亲行,则虽在静摄中,岂曰觖然乎?上曰,丁丑以后,李喆辅尝言,圣孝自此无憾矣。静夜无眠,想到此言,李喆辅,虽曰无憾,予心则觖然矣。上曰,朴喜源事后,予欲设申门鼓gg申闻鼓g于兴化门外,更思之,乡曲无识辈,不可无虑,故中止之,昨与承宣语及此事,承宣所见,亦如此矣。致仁曰,诚如圣教矣。致仁曰,明日有召试之命,而次对相值,何以为之乎?上曰,先行次对,仍行召试,无妨矣。上问洪相简曰,召试来赴者,几人乎?相简曰,兪汉谨,病不能上来,郑福焕、吴鼎源以路远,未及上来矣。上曰,升学之设,果于举子,有效乎?致仁曰,士子之以文见称者,多有名于陞学矣。上曰,十抄皆被选者,亦有之乎?致仁曰,臣尝见之,任璞最于陞庠有名,至为三十划初试矣。上曰,此则果优于文矣。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玄老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玄老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申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玄老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玄老启曰,臣本才疏识浅,百无肖似,虽不敢以言责自处,而前后台地,愧甚尸素,而臣之叨是职也,论启数人,未蒙允可,言不见槪,反躬惶恧,而两日之间,一发一停,则臣之见轻于僚台,尤无馀地矣。至于禁松事,才蒙允兪,旋下责教,至有特递之命,至今追思,愧忱积中,此莫非臣人微言轻,未能感孚之致。以此以彼,尚䩄面目,岂可以时移事过,而自同无故之人,抗颜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圣教饬励,既出匪怒,僚台停论,在我何嫌?请掌令宋锳出仕。上曰,宋锳昨日之批,其欲勿辞勿退待,而日暮未果,处置中饬励之目,其虽是矣,于禁松,予岂心喜而嘉奖乎?处置意或若此,昨日直欲下教者,意盖此也。其虽例文,顷者饬励,焉知予心,而其用例文乎?其涉不审,而虽然,此人年少宜恕,以吏文制述之题,观之,饬则饬思则思也。复授台职,意盖在也,依启。〈出举条〉玄老启曰,臣才疏识蔑,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严畏义分,黾勉出肃,今以处置,天牌狎临,不得不章皇入参,而盖僚台停论,在我无失,不宜置诸落科,故敢请出仕矣,及承圣批,以犹用例文,其涉不审,责教甚严。臣于是,窃不胜悚惶之至,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不过饬励,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玄老启曰,新除授持平崔�,时在忠清道清州地,持平李祉承,时在平泽地。司谏院正言李仁默,时在黄海道海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多台许递,意盖在矣,而其复若此。噫,当今曾经侍从之臣,若权极之对策,则岂若是苟艰乎?在外台臣,一并许递,政官,从重推考,违牌人并叙用,更为牌招开政。〈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下教。上曰,在外台臣,一并许递,违牌人并叙用。〈出榻教〉上曰,闻朴喜源供辞,李商莱令本官囚禁,似必放送,而本官其若仍囚放送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政官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开政。〈出榻教〉上曰,堂后任重,其宜择人,而岂特前庭试参下文官林立,而若无后庭试,何以拟望?当该承旨推考,三注书一并递差,以在京之人,更为备拟。噫,若谓耳目弥缝于在外之人,若云堂后,年少参下之人,其皆偃便,而政院曲循若此,而甚事可做乎?良可骇也。〈出传教〉上曰,此人,予非谓不足,而有是命矣。仍为退出。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柙〈病〉。左承旨金汉耆〈坐〉。右承旨尹冕东〈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韩必寿〈坐〉。同副承旨郑彦忠〈坐〉。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申光缉〈仕〉蔡弘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柳修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执义南玄老,掌令宋锳牌不进,姜趾焕传旨未下,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黄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入侍,次对同为之。
○传于柳修曰,内局次对,同为诣阁。
○黄柙,以司饔院言启曰,渔夫贡人等,连日呼诉内,江水虽未合冰,冬节已届,鱼族隐入不出,设网累日,未免空还,阙供生事,迫在朝夕云,每年如此之时,例以可合池鱼及活鸡,有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例代封。
○以备忘记,传于尹冕东曰,政府检详,今日政举行,长溪君谥号,亦为催促。
○尹冕东启曰,假注书申光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对读官,依定式以入直儒臣为之,承旨,只该房承旨为之。
○黄柙启曰,吏曹参判金时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为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益辅,即为牌招,参判金时默,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益辅病,参判赵曮进,参议李徽之受由在外,承旨柳修进。吏批启曰,尚衣院佥正宋淳明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李益辅牌不进,参议李徽之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蔡济恭为大司谏,以李行源为执义,以李弘济、李普温为掌令,以申益彬、李东显为持平,以李谦彬、朴师仑为正言,以李致中为副修撰,以金尚默为检详,以沈锈为判尹,以李翼元为敦宁都正,以洪相直为掌乐正,以李谦镇为军资正,以金德獜为监察,以朴师近为司仆主簿,以曺学臣为禁府都事,以权彝性为引仪,以李昌寿为校书提调,以郑亨复为典医监提调,以金乐熙为兵曹正郞。典籍姜俒,安城郡守李福源仍任事,承传。以李善海为义盈直长,以尹汲为观象监提调,以李益辅为奉常提调。兵批,判书南泰会服制,参判李应协服制,参议姜必履病,参知金鲁镇进,承旨柳修进。副护军郑彦暹,副司直金时默、兪彦民、李祉承、崔�,副司果李仁默、金相茂、崔景兴,副司直申光缉。
○丁亥十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政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黄柙,假注书申光缉,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乐性先退,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诊脉候,退伏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滑体差胜矣。以楷、绚所达与泰舆,同矣。提调洪乐性进汤剂,上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左参赞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兵曹判书南泰会,右参赞赵云逵,礼曹判书李景祜,刑曹判书韩光会,行副护军郑汝稷,工曹参判闵百兴,大司谏洪良汉,副应教尹承烈,右副承旨柳修,假注书蔡弘履,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若过数月,则予年为七十五,卿等必有苦请,思之预闷矣。致仁曰,此乃宗社无前之庆,非殿下之私有,下教,岂可如是乎?翼謩曰,圣算弥高,实陟降攸赐也,特举贺典,上答陟降付畀之意焉。尚喆曰,上答天休,下慰群情,即举国之颙望也。上曰,若陟降梦中,谆谆然谕之,则受之矣,如不然,难矣。上曰,吏判果有实病乎?致仁曰,臣昨闻之,当寒失摄,实难行公云矣。上曰,诚然则昨也下教,其涉过矣。上曰,昨夜下教,已示微意,而今闻相奏,其觉自过,金时默牌招下教外,一倂勿施。〈出传教〉上曰,李时中之专事欺隐,实无状,而李最中则尽心国事,予曾知之,实嘉之焉。尚喆曰,李最中,真干事之臣,伏愿为国惜之。上曰,卿言公矣。翼謩曰,自古诽谤之木,敢谏之鼓,皆欲通下情矣。今番事,亦出圣上通下情之意,孰不钦仰,而至于再昨,日寒之甚,亲临帐殿,恐有损于静摄之中,此当申饬,有司矣,不宜如是矣。上曰,卿言是矣,而此异微贱人之事,故如是矣。上曰,文纯公奉祀孙,有之乎?致仁曰,应有之,而未及知谁某矣。上曰,今览先正之孙皆调用,而噫,彼文纯其孙,虽有清显者,莫重奉祀之人,其谁?常诵其诗君恩许退老江村,一生惟咏感君恩之句,至于渔父词,予则曰,若靖节之赋也。使先正之孙,岂可泯乎?其奉祀孙,勿论曾任与否,即为悬注调用,而因此又问。呜呼,先正文正公赵光祖,予则曰,海东大贤也。忽思一自文普后,想必沈滞,其奉祀孙,亦为问名,悬注调用事,分付。〈出传教〉上曰,金时默之撕捱,亦有所执乎?致仁曰,前者洪领府事,未尝行公于两铨,似亦此例而然也。上曰,俱是戚臣,洪领府事,既不行公,则一彼一此,成其素志,亦无妨矣。上曰,欲问下教,而循例赐批,今问予虽过许,不无所执,岂可许前而抑今乎?吏曹参判金时默本职,特为许递,其代,大司成赵曮除授,牌招开政,升补申饬,大司成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翼謩曰,国子长才行五抄,士习几定,考文亦恢公,实为可惜矣。致仁曰,士子必失望矣。上曰,咨文安宝新旧本,予意旧本新本,不过浅深而已,今闻非特浅深,欲为旧本,其红挟杂云,此正文具中文具,人巧中人巧,此后勿为烦禀,只以新本举行。〈出传教〉致仁曰,故相金兴庆,尚未议谥云矣。上曰,今闻领相所奏,故奉朝贺金兴庆,尚未谥号云,此诚料外。申饬本家,其令即为请谥,谥状来到后,令弘文馆即为议谥,舍检先为举行。〈出传教〉致仁曰,此,庆尚监司赵暾状启也。以为,尚州杀狱罪人逃失限满,当该守令所当据例请罢,而李敏辅莅任以后,振刷弊瘼,声绩茂著,罪人逃失,不过一时眚灾,己卯年密阳府,亦有失囚之事,而其时道臣,以其善治,状请仍任,同牧使李敏辅罢黜安徐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该牧使善治,虽为可尚,失囚坐罢,法意有在,非有众所共知,有事之时,则不可违越格例,辄许仍任,状内辞缘,置之,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依为之。当初所请,其涉过矣,当该道臣,从重推考。〈出举条〉致仁曰,顷年官帽变通时,帽子只数,参互于节行别行,常时出来之数,有所酌定,而其后至今,无一番别行,故帽贵特甚,人多病之。如此之时,自庙堂观势阔狭,许令元包内,从略加贸,似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南汉有税鼎牙兵名色,每年收捧钱数百两,以此贸炭埋置,故今已年久,其数不少,而至于燔盐,尤是紧要者,而虽有从前若干别备,大不如埋炭之数。今若以此钱,一年埋炭,一年燔盐,轮回为之,岁以为常,则亦可为备阴雨之一端,故已为取议于庙堂,敢此仰禀。依此定式遵行,何如?上曰,如是为之,诚好矣,依为之。〈出举条〉晦曰,臣于南汉事,有仰达者矣。军饷之耗缩,实非细虑,而虽以近来事言之,惠厅度支,俱贷去各万石,惠厅则以钱还报,故今方贸米,次次充补,而度支则无意还报,盖缘经费每患不足之致。虽难自京办出,亦岂无从便可报之道乎?一时准报,臣亦不敢望,而若自庙堂从长区划,渐次充报则好矣。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军饷固重,而即今地部事势,难责其还报,姑观来头而处之,宜矣。上曰,今则为难,姑观事势处之,可也。〈出举条〉良汉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上曰,顷者临门广谕之后,噫,白首暮年,冒寒饬励,而今日特甚者,即耳目也。两台违牌,一薇垣长,其虽弥缝入侍,不过誊传一古纸,天大之尚今存焉,其涉异事。若无薇垣长,其将阙启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南玄老,昨日勿退待之后,今何不诣台?宋锳则其亦下教,此正不深非之意,只诵御题而下教者,于渠,可谓为祖先感动者,何敢若此?日昨违牌中,姜趾焕、洪相圣申饬之下,若是违牌,分义寒心。洪良汉,施以不叙之典,南玄老、宋锳、姜趾焕、洪相圣,岂可适中其意?先递差,下义禁府推考,过今朔后勘律。〈出传教〉致仁曰,徐命善之一向撕捱,亦涉过矣,使之申饬行公,好矣。上曰,副校理徐命善,既知赵昌逵之无据,则可谓皮不存也,司谏李亨逵则李奎纬之斥,亦涉无谓,并只推,更为牌招察任。〈出传教〉
○丁亥十月二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翰林召试入侍时,领春秋金致仁,监春秋韩翼謩、金尚喆,同春秋韩光会、李景祜,对读官尹承烈、沈观之,右承旨尹冕东,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思得好题,而于此等试则可惜矣。上亲诵董生行,致仁曰,静摄中诵数大文,少无差错,伏想平日《小学》工夫,诚深笃,臣等不胜欢忭矣。上命入董邵南序,命冕东读之,上曰,今见好文矣。尚喆曰,馆阁文字,莫大于四六,而近来举子,不习于此,致有例规之不知者,实切闷矣。上曰,固然矣。上命入漂民谢恩表,命冕东读之,上曰,以此表观之,诚慨然矣。翼謩曰,自古强弱之势悬殊,此亦不得已之致也。上曰,长溪君谥号,其为之乎?致仁曰,闻其家自前无请谥之事,儒川加谥,亦以特教行之云矣。上命入长溪君致祭文,命冕东读之,上曰,长溪,宗班中最贤也,恶可无谥也?上曰,故长溪君议谥申饬,今闻儒川君不为,故不敢请谥云,今乃觉焉。事势固然,岂可强劝?噫,长溪以儒川之子,为国丹心,予已熟知,亲制其文,已褒其心,何待谥状?父子宜同,特寝谥状之命,依儒川例,即为举行事,分付弘文馆。〈出传教〉上曰,当初下教,意盖在矣,今乃思之,恩彦主婚,堂上宗班,若何以同品宗班启下?其虽启下,既无设厅之采书复书,主婚,何能为乎?令礼曹举行,此后凡节举行者,皆以礼曹为之。〈出传教〉景祜曰,恩彦君婚礼时凡事,礼曹为之事,既承下教矣。举行等事,当自本曹启目禀旨,而不可无主管之人,本曹郞厅一员启下,使之检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诸臣少退,夜二更,上命诸臣复入侍。考券拆皮封时,致仁曰,二六之文,稍优矣,四六之文,虽非习于四六者,元文则多有之矣。上命拆封,洪周为壮元,上曰,此谁也?尚喆曰,洪尚宾之孙也。致仁曰,闻以四六得名,果为壮元矣。金致九为第二,上曰,此领相之族乎?对曰,然矣。翼謩曰,近来举子,四六卤莽,以两次召试见之,有能文而不熟于四六蹊迳者,此后科场,频出四六则好矣。上曰,然矣。致仁曰,两医司,即课试衙门也。提调各为一员,而间多属于耆社之臣,此固朝廷美意,而有难责以职事,故年前,大臣陈禀,依《大典》复作二窠,一则俾以夙夜卿宰处之者,盖出于深量事势,务欲周便也。即今典医提调,已有耆臣之先带者,而今日政,又以耆臣拟差,殊有违于定式本意,且两医司之一人并带,亦异常规,新除典医提调郑享复,今姑许递,铨官未免不察,推考,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蔡济恭已阕服,来月当出仕乎?致仁曰,然矣。诸臣遂退出。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柙〈坐〉。左承旨金汉耆〈病〉。右承旨柳修〈坐〉。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直〉尹庆龙〈仕〉。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必寿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持平申益彬未肃拜,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持平李东显在外,掌令李普温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黄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又以下教曰,初一日当番祗迎,仪注,置之,以延和门举行,初六日侍卫守宫,仍。
○传于柳修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有阙,代安杓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
○又以下教曰,中官一人,不知其同类,颇殊常,令该府处之。
○又以下教曰,饬已施,今日,禁推人皆放送。
○柳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尹承烈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望,注书金履素呈辞,代以尹庆龙为假注书。
○传于韩必寿曰,骑马一匹立之,厅注书入侍。
○传于黄柙曰,中学、西学被抄儒生待令。
○柳修启曰,西学、中学被抄儒生,依下教来待矣。
○丁亥十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洪乐性,副提调黄柙,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洪相简、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郑允说、李翊臣、许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若何,寝睡诸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请进汤剂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调均矣。上命入使行座目单子,命柙读奏,上曰,学制,设于何学乎?致仁曰,各随其便好处设行矣。上曰,凡为试官者,于四六文,知其工拙,似易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上注书预备翰林,俱不入来云,极非矣。上曰,有用处问注书,无代而先无,问预备史官,其亦无焉,此亦纪纲攸在。当该礼房承旨递差,注书申光缉,预备翰林安廷铉gg安廷玹g一倂禁推。〈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更进汤剂进服,上曰,眼昏之症,无乃服此之致乎?致仁曰,当有益而无害矣。上曰,岂其然乎?致仁曰,日寒如此,今则参苓茶,连为煎进乎?上曰,姑置之。上曰,注书往西学,取学制榜以来。弘履承命出去,诸臣遂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德游堂。中、西学披gg被g抄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韩必寿,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罗致禄进前,上曰,谁也?致禄对曰,小臣居在公州,而欲为工夫在京,观今庠制矣。命诵科制数句后命退,申敬权进前,上曰,谁也?韩必寿曰,直长申光洙之子,而累魁陞庠,盛有文名矣。上曰,然乎?诵数句命退,李是铣进前,上曰,谁也?必寿曰,故参判李震休之曾孙,而亦能文之士也。上曰,闻其诵券,似善文矣。李素进前,上曰,谁也?素对曰,故校理明焕之子也。上曰,年少乎?似硕大矣。必寿曰,此儒亦多文名,年少体壮矣。诵数句命退,尹致衡进前,上曰,谁也?必寿曰,尹锡烈之子矣。上曰,最年少乎?必寿曰,其父锡烈亦少年矣。上曰,锡烈有长子矣。必寿曰,此儒亦名下之士矣。如此年少之儒,尤务胜于陞庠,日后声名文任,无不权舆于是矣。上曰,然则陞庠关重矣。必寿曰,然矣。尹晕烈gg尹兴烈g进前,上曰,谁也?兴烈对曰,臣即弘烈三从也。上曰,此儒氏族,甚盛多矣。金履尧进前,上曰,谁也?履尧对曰,臣故相臣昌集之曾孙也。上曰,然乎?金履仁进前,上曰,汝亦故相之曾孙乎?对曰,臣金昌业之曾孙矣。上曰,故臣子孙之今日进讲者,多矣。必寿曰,被抄入来者,为四人矣。洪乐述进前,上曰,谁也?乐述对曰,臣獜汉之子也。上曰,汝名熟矣。入于庭试合考乎?乐述曰,不入合考矣。上曰,年少乎?必寿曰,似未满二十岁矣。上曰,领相及汝父,何以支过乎?乐述曰,姑无疾恙矣。上曰,汝传此下教,可也。韩锡圭进前,上曰,谁也?锡圭曰,臣韩德厚之族矣。必寿曰,前修撰李星庆之甥侄矣。上曰,李星庆,已改名矣,有何罪名乎?必寿曰,臣连果待罪外任,全未觉得,率尔妄对,惶恐待罪矣。上曰,此是欺予之人矣,罪名有无,注书知入。贱臣回奏曰,罪名已荡涤,而曾付军职云矣。上曰,暮年欲申饬学制,一榜招见,曾虽闻,正若间闻,不若一见,可见劝奖之意深矣,而虽然,八十人中,乡儒只有二人,武官京眼,故若此乎?从重推考,东、南学申饬,其中李裕,讲亦殊常,亦岂无措枉之义乎?拔去。因此以闻李献庆荡涤付军职云,国无则已,此岂小人勿用之义乎?混被荡涤之命,特为勿施。〈出传教〉讲毕,诸臣退出。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柙〈病〉。左承旨金鲁镇〈病〉。右承旨柳修〈式暇〉。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式暇〉。同副承旨郑彦忠〈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洪乐性,副提调臣黄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拜表相值,明日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二贴皆入之,午后茶亦入之。
○又下教曰,东、南学,榜出乎?先为知入。太学亦为几抄乎?知入。
○韩必寿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掌令李普温,持平申益彬、李东显陈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寒若此,太学升补,申饬速行,东、南学,已尽收券,考券,几何,出榜亦在何时?知入。
○安杓启曰,即者修撰沈观之因台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必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拜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彦忠启曰,今日拜表,宪府无进参之人。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拜表,谏院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无进参之人,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冬至使,谢恩后留待。
○又启曰,奉教安廷玹既已蒙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彦忠曰,冬至三使臣入侍。
○安杓,以弘文馆书启曰,本馆下番修撰沈观之,即因台疏,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载经,副修撰李致中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近患轮症,为日已多,而犹能强力奔走,不敢言病,昨日筵退之后,忽觉肩背洒淅,精神昏愦,多服药物,仅得少定,而旋又浑身烘热,头疼如碎,宛转床玆,达夜叫苦。此盖积瘁所崇,非比一时偶感,目下证状,蠢动不得,身带保护之任,未进起居之列,亏阙常分,罪实难逃,玆敢略具短箚,仰陈兢惶之忱。伏乞亟降威谴,以安贱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为国之诚,其虽嘉之,为卿闷焉。今览卿箚,深用闷卿,内局都提举,特为勉副,卿须体此意,安分慎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兵曹口传政事,知中枢单李吉辅。
○又口传政事,以方泰舆为知事。
○丁亥十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德游堂。三使臣入侍时,冬至正使全恩君墩,副使李心源,书状李寿勋,同副承旨郑彦忠,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洪相简、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副使之父,明年年,几何也?李心源曰,臣之叔父,明年为七十矣。命上、副使进前,仍亲授御笔,墩起伏曰,臣受恩罔极,始于甲申,猥膺专对之命,今又奉命出疆,满纸宝墨,荣宠迥出寻常,臣诚惶感,不知为喩。臣之曾祖,亦于旧甲申,奉命专对,三甲之后,臣又继行,前日所下御制,尚今荣感,而实多怆昔之怀矣。心源曰,臣亦受国厚恩,冒膺是命,而圣衷缱绻,至及于臣之叔父,私心惶陨,已不胜达,而今当远离天陞,益切忧爱之忱矣。赐馔于入侍诸臣,命颁三使臣耳掩,上曰,帽子,曾已加数许之,而今又不足乎?墩曰,彼人亦以定式,称冤云矣。上曰,近来唐帽之体小,何也?墩曰,以其材具之小入故矣。上曰,奉朝贺为国丹忠,予知宿矣,况其侄衔命,予无表意。且李吉辅之纯心,其亦知矣,且其侄燕关gg连关g,其叔,明年当七耋,特授知中枢,以慰其侄,令该曹即为口传举行,其无窠,作窠以付。〈出传教〉上曰,领相之箚已谕,以左相为内局都提举。〈出传教〉上曰,日已晚,西郊想多迎候,速行,可也。三使臣及诸臣退出。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百兴〈坐〉。左承旨尹坊〈未肃拜〉。右承旨权噵〈未肃拜〉。左副承旨金鲁镇〈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坐直〉。同副承旨李寿凤〈未肃拜〉。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洪乐性,副提调臣黄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下教时诣阁。
○闵百兴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掌令李普温,持平申益彬、李东显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尹沈锈,敦宁都正李翼元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并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李益辅,其下教之后,焉敢若是?其章给之。南泰齐同品,岂如是乎?其章亦给之。
○又下教曰,登闻供辞,使之速纳矣。何如是迟滞乎?申饬速为捧入,只为推问以启。
○又下教曰,已问而有书置者,则持入,未及书置则平问后,持草供以入事,分付。
○闵百兴启曰,左承旨金汉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百兴曰,内局入侍。
○下备忘记于金鲁镇曰,承旨郑纯俭、金应淳、崔台龟许解,其代,权噵、尹坊、李寿凤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下备忘记曰,文任俱旷,蔡济恭,弘文提学除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时下教,而今始请下谕,郑纯俭则尚无皂白,当该承旨从重推考,该堂,何时下教,而今始来启,从重推考,开阳门仍留,持供入来后下钥。
○又下教曰,刑曹亦持草供,同为入侍。
○金鲁镇,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三日,平山居幼学申晖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守门将罗䌹文,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嘉善姜赞周,差备门外击铮,而系是武科嘉善,令攸司禀处何如,允事,命下矣。姜赞周既是武科嘉善,则臣曹不得举行,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草记据刑曹启辞内,击铮罪人姜赞周,移本府处之事,命下矣。姜赞周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镇启曰,知义禁李景祜,同义禁兪彦述,刑曹判书韩光会,参判兪汉萧,依下教持击铮罪人草供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以刑曹言启曰,既非四件事,则岂敢若是放恣乎?平山民申晖,当日内严刑一次,岭沿定配事,命下矣。申晖,依传教严刑一次后,庆尚道熊川县定配所,当日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李心源疏曰,伏以臣,今方衔命出疆矣,所叨之职,不宜仍带,乞令该曹,照例禀处焉。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前例,本职许递焉。
○右承旨柳修疏曰,臣本以无似,屡蒙恩除,滥叨喉舌之任,未效惟允之责,愧恧之忱,恒切于中,得伏闻持平臣申益彬疏语,则以本院之不能匡救,为言,辞意甚严。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玆控短章,敢陈自效之义。伏乞圣慈,俯赐照烛,亟削臣职,以谢人言,以分gg以安g私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传教〉
○左副承旨韩必寿,同副承旨郑彦忠疏曰,臣等,猥以无似,忝居喉司之任,不能尽惟允之贲,寻常愧惧,如负大何,即者,持平臣申益彬之疏到院,系是言事,故玆敢捧入,而疏中以本院之不能匡救,声罪甚严。臣等于此,不胜惭悚之至,玆控短章,略陈自效之义。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削臣等之职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传教〉
○奉教安廷玹疏曰,伏以臣,奉职不敏,致勤饬教,泥首圆扉,恭俟大何,匪意恩宥旋降,庚牌踵临,且惶且感。宜即𨃃蹶,第念,缘臣瘝旷之罪,处分至及于当该承宣,揆以私义,已难晏然,而且臣老母宿病,每当换节,诸症斗剧,即值猝寒,触感添苦,头晕眼眩,冷痰交凝,食饮专废,转侧须人,目今情势,万无离舍供仕之望,玆敢不避猥越,冒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矜察,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便救护,以昭法纪,千万幸甚。〈批答,踏启字〉
○修撰沈观之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持平申益彬疏本,以李时中处分时,银台、玉署无一人匡救,为言,臣以伊日在直之人,诚有溺职之失,今于人言之来,顾何敢晏然于番次乎?玆敢投进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焉。〈批答,踏启字〉
○持平李东显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患风痹之症,即是三十年痼疾,居恒澌缀,委顿床褥,年来衰甚,气不敌病,真元内陷,肌肤外削,常有懔懔之忧,臣每诵古人事亲日短之语,未尝不惕然而惧也。适以寻医之行,暂出郊外,归伏奉柏府新命,惊惶感激,莫省攸措。今于天牌之下,宜即𨃃蹶趋承,少伸犬马之忱,而臣之母病,长时沈淹之中,近添轮行毒感,猝然寒战,寒后热作,膈痰上炽,喘气兼发,上吐下泻,气息奄奄。臣无他兄弟,昼夜焦灼,粥饭之惟臣,药饮之惟臣,左右扶将之惟臣。目今情理,万无暂时离侧之势,而如欲自犯违傲,则分义之所不敢,抑情承膺,则私心之所不忍,玆不得不祗诣禁扃之外,冒万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削臣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批答,踏启字〉
○掌令李普温疏曰,伏以臣于言地,自划有素,前后忝叨,殆二十馀遭,而一未敢为承膺之计者,诚以言论风采,不足以补衮职而纠官邪,则惟当以言不出则身不出,为区区自靖之义者也。前月猥忝宪职,亦未免坐犯违逋之科,恭俟𫓧钺之诛,圣度天大,罚轻例勘,且惶且感,以罪为荣,迺者柏府除命,又下于杜门讼愆之中。揆以分义,宜即𨃃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父,素患痰癖之症,自月初挟感添剧,委顿床席,食饮专却,臣方左右扶将,日事刀圭,以此情理,万无离舍供职之望,玆敢随牌陈恳。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便救护,以肃朝纲,千万幸甚。〈批答,踏启字〉
○副修撰金鲁淳疏曰,伏以臣,逖违之馀,张皇出肃,盖一日居职,则固当循例替职,而第臣母,积年沈痼之疾,自昨夕挟感越添,风疾所祟,精神昏瞀,饮啖全废,气息澟缀,诸般症形,俱系危恶。臣方左右扶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谅微恳,亟递臣职,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批答,踏启字〉
○吏曹判书李益辅疏曰,伏以臣,重患毒感,宿症兼发,叫苦昏涔,殆不省事之中,饬教遽下,天牌游降gg荐降g,欲起bb旋b仆,趋承无路,一疏仰箚,盖出不得已,责教截严,至有原疏还给之命,臣悚愧欲死,靡所容措。伏闻昨日筵中,恩言郑重,前下备忘,特令勿施,臣瞻天九顿,且惶且感。噫,以臣无似,事殿下今以三十年矣,最蒙殊渥,滥叨崇显,耿耿一念,惟以殚竭奔奏,为万一酬报之道,而不幸受气虚薄,得疾深痼,区区箸力效劳之志,反归占便辜恩之科。凡有事会,自速衅戾,虽以天地之仁,曲加宽大之典,而在臣私心,岂可晏然而已乎?抑臣尤有所万万惶蹙者。日昨开政,适值夜深,亚铨之拟,一依前望列书,使之移写正本矣,及其望旬将入之际,迫曛眼昏,未及照察,前望之人,未免见漏,昨始觉悟,不胜惊愧,论其不职,则合被常宪,虽无病状之难强,即此一事,固不敢冒居重任,以增其罪戾也,决矣。玆陈自讼之章,冀蒙溺职之诛。伏乞望明,俯察臣疾痛之状,仍治臣做错之罪,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传教〉
○京畿监司南泰齐疏曰,伏以臣,待罪畿藩,今玆五朔,坐縻厚廪,无一猷为,夙宵兢惧,若临渊谷,迺者加资之命,又出常格之外,臣于是,一倍陨越,益不知置躬之所。当初朴喜源呈状臣营也,以为,营其亲葬于杨州海东村,而同里居李商莱为名汉,伐丧毁圹云,故臣骤闻而骇之,题送地方官,使之捉囚查报,而旋因牧使赵重晦之姻嫌,不当移定查官于高阳郡,而喜源遽先上言,继又击鼓。盖臣于两只是非,未及参究,只据喜源之状,循例为题,而商莱则初未囚禁,其间事状,不过如斯。如臣无似,叨此按察之任,不能决一讼,而致令讼者,上烦天听,此固臣不职之罪也。臣方自讼之不暇,而今乃以讼场间例题,特行宠褒,晋以一级,臣心之惭惶踧踖,已无可言,而不亦有有舛于明主爱嚬、笑之道哉?臣之从前宠擢,已愧冥升,而今又以罪为荣,谬恩至此,臣犹自恧,人谓斯何?臣自闻新命,日夕徊徨,若无容措,玆敢略入文字,冒陈血恳。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许还收臣新除资级,以重公器,以安微谅,不胜幸甚。〈批答见传教〉
○持平申益彬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蒙洪造,出入台省,已近十载,丝毫无报,转喉生疣,愧惧徒积,若陨渊谷,迺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柏府新除,天牌狎临,臣倘惶感激,莫省攸措。噫,清朝耳目之任,不轻而重,岂有一半分衬贴于臣身哉?台垣一步,自画有素,今于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略控短章,自外轻退gg径退g,臣罪大矣。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安私分焉。顾臣,空疏谫劣,诚不敢以言责自居,而官以谏名,义在无隐,玆将一二愚迷之见,略此仰贡,惟圣明澄省焉。臣闻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尧之舍己从人,舜之好察迩言,岂其聪明睿知gg睿智g不及于人而然哉?盖以四海之广万机之众,非一己之所能独知也,故必资天下之耳目思虑,然后乃能曲尽其理也。孔子曰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为君,惟其言之莫予违,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不违也,不几乎一言丧邦乎?呜呼,以尧、舜之大圣,尚复舍己好察,而以成郅隆之治,则有一毫不善,而欲人之莫违者,岂不反是哉?伏惟我殿下,以大圣之姿,加缉熙之工,嗣服以来,对越之诚,时敏之学,四十年如一日,言必称苍苍,动必法陟降,虽尧、舜之圣,何以过是哉?第于激恼之时,则丝纶施措之间,或不无过中者,圣教之下,群下不敢违越,忠言之来,自上未尝听纳,臣诚死罪,此或近于孔圣所忧叹耶?昨年郑履焕之疏,亶出于一段忠爱,而殿下不惟不赐嘉纳,乃反使臣僚,庭请讨罪,臣窃以为过矣。夫庭请之法,自有次第,一台发启,两司次之,三司又次之,然后始有百僚庭请之举者,乃是格例也。使履焕诚有罪,而三司合启之后,则百僚庭吁,犹或可也,一言不槪于圣心,而辄以非常过举,迫令大官,不有格例,遽为此庭吁之举,以启后来无穷之弊,何其有欠于舍己好察之风也?口奏一事,诚出于我殿下笃孝之至意,而正所谓无于礼之礼耳。然而臣下有罪,为君上者,罪之斥之,何所不可,而必先口奏于上帝陟降,无或近于亵渎乎?又或事有差爽,尤岂非不安处耶?向来成川府使李复祥,实无西邑不赴之义,此岂所可奏于莫重之地哉?人主之一言一动,为天下后世法,则凡此数事,左《史记》之垂诸来后,其将以今时,何如视也?虽以近日事言bb之b,提学之任,号称清显,以新拟之人,虽有饬教,即日膺命,犹欠难进之义矣。礼曰,三揖而进,一揖而退,既到门而必三揖而后入,既到阶而必三揖而后陞者,非慢蹇也,乃巽让之礼也。如两提学之违召,亦非出于慢蹇之意,则以此加罪,无或有欠于礼使之道乎?李时中之事,不过一山讼耳,申闻之际,设有阻搪之事,各付有司,以其罪罪之,足矣。今当静摄之中,触冒风寒,临殿亲讯,以堂堂千乘之尊,下行有司之事,有失于大圣人和平气像,臣窃惜之。《礼记》曰,刑不上大夫,孔子曰,见齐衰者,必式,且书曰,罚不及嗣。今因其子之事,刑及其父,殿下,何不念及此哉?伊时玉署、银台无一言匡救者,臣于此,尤不胜槪然也。伏愿圣明,从今以往,克恢山薮之量,务尽包荒之道,凡于政令施措之间,雍容暇豫,有谟必询,有谏必从,无一言之过中,无一事之急遽,则厦毡之上,受康宁之福,朝著之间,得平泰之像,以基亿万年祈永之图,岂不胜哉,岂不休哉?臣自下邑,经年始还,愚忠所激,语多僣妄。伏乞圣明,虚心易气,俯赐察纳焉。臣无任祈恳之至。〈批答见传教〉
○丁亥十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洪乐性,副提调黄柙,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柳宅夏、柳焵,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炯、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中宫殿、惠嫔宫气候,若何,世孙感候,亦若何?上曰,世孙感气少愈矣,请进汤剂进服,请诊候。泰舆、绚曰,脉候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亦调均矣。上命柙,读奏申益彬疏,命书传教,至鹰鹯逐鸟雀句,上曰,其中领相亦入之矣。上曰,都令亦似引嫌,而以副提,故入来乎?柙对曰,臣则其时不在矣。上曰,然则兪彦民当之矣。上曰,欲以常调庸荫,加于李时中,而特以故相之孙,不为矣,益彬为郑存谦之族乎?翼謩曰,既为郑亨复之族,于郑存谦,亦似为族矣。上曰,亦为郑獜焕之族乎?翼謩曰,此则非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更进汤剂,上却而不进,仍下不忍闻之教,翼謩曰,益彬不过一小官,言有不槪,则责之,可也,罪之,可也。何必作此过中之举乎?上曰,口奏,即予四十年苦心,渠何敢以此等说,陈章乎?到今思之,金致让之父,岂浊乱朝廷之人乎?致让若闻此下教,则当垂涕矣,益彬顷年之疏,亦出党习也。翼謩曰,臣等足为感泣,况致让乎?上曰,观其疏语,洪领府事,亦入其中,洪领府事,今适居忧,故不过如此,而若在廷,则渠必显驳无馀矣。上曰,近来台官,朝罪暮叙,故渠軰必预科,作此无据之事矣。此后岂可以此辈,复置台职乎?翼謩曰,汤剂,何等关重于圣躬,而因一益彬,以致停进乎?上曰,世孙虽来劝,必不许之矣。上曰,今日诸承旨,皆解见任,参知金鲁镇,承旨除授,先入侍后谢恩。〈出传教〉上曰,在院只有都承旨,则承牌与否在其人,而其宜备员牌招,而皆云式暇,不为请牌,此正若顷年许多承宣,焉在名日?故为茶礼不进云者也,事体寒心。身为一院长,其岂若此?诸承旨皆命解见任,当该都承旨递差。〈出传教〉上曰,参判闵百兴、金应淳、郑纯俭、崔台衡、尹蓍东,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乐性曰,汤剂更为煎进,是臣等之望也。翼謩曰,先进茶饮,亦好矣。上曰,何心服之?予之培养益彬,如养虎也。上曰,噫,申益彬,年少台臣,有怀陈章,其心,虽嘉,郑履焕事,其所参酌,亦是宽典,则焉敢复为提起?噫,古人云,见无礼于君,如鹰鹯之逐鸟鹊。呜呼,其时其君,若何?乘此时以一气字,挑君乎?特无礼于君,其不逐鹊,此海东无臣节也,若有一分秉彝之心,今日,岂忍为此?噫,设申闻鼓,即国初通下情之意,而吁嗟,暮年,徐命臣以壅蔽为事,能活李时中,代其子而陈章,此往牒所无,咫尺帐殿,专事欺君,律岂止于此,而所思者其祖也,右祖时中,若是放恣,事之无严,莫此为甚。至于徐命臣、郑存谦事,于渠可谓博物细故,而郑存谦,曾已知为其亲,一揖三让,重言复言,虽因不耐气锐之致,奚特不深量?亦近无严。噫,此等事,不过申饬之意,呜呼,朝鲜之君不君臣不臣,即党习也,而此亦国体,以党习,其若追思,梦里犹呜咽,岂特《勘乱录》?若云昭鉴,五内若坠,世间,岂有却馔之君,亦岂有开阁之君?究其本,呜咽胆坠,其亦歇后语,近者特甚。其欲呼也,将呼于何?此正满腔苦心,彼申益彬,从何而来,莫知其君之心乎?此岂他哉?此予不肖,亦予不肖。已有所奏,而其于庶人,不足以惩其心,申益彬,亟施永刊仕版之典,侍从亦为除案。呜呼,莫重之事,其犹跳踉,吁嗟,海东曰有君乎?其章给之,此非撕捱者,以此承旨、儒臣,若有撕捱之事,此一隅青丘,即无君者也,以此严饬。〈出传教〉翼謩曰,今日汤剂茶饮,倂不进御,下情诚闷迫矣。明日则如前煎进,何如?上曰,明日则岂不服之乎?诸臣遂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三日二更,上御集庆堂。金吾、秋曹堂上同为入侍时,知义禁李景祜,同义禁兪彦述,刑曹判书韩光会,参判兪汉萧,右副承旨尹蓍东,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柳宅夏、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击铮者,何事乎?李景祜曰,一则江上居武嘉善姜赞周,而自本部捧招,则以已决之山讼,未及掘移,为冤枉,一则平山申晖为名人,以军饷米一升之比他例加捧,为冤云矣。韩光会曰,以升米事登闻,尤孟浪矣。命读两人供辞,上曰,予果开此路矣,如此辈,能直入击铮,骑曹之不为禁止,于此可知。通下情伸幽冤之意,岂在于此乎?景祜曰,后弊所关,此等猥屑之事,不可不严饬矣。上曰,今览该府姜赞周供辞,本道既已决折,则若是登闻者,其涉猥滥。以顷者张淀事,观之,监营决折拒逆,故至有定配之事,若不严征gg严惩g,无势残民,何能禁也?令该道刻期举行状闻事,令汉城府严饬,姜赞周,依受教当日内即为放送。今览供辞,津船,何等重也,而三只任自私用,而津将,视若寻常不禁,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令本营中军津头从重决棍二十度,李希松津将,既已决棍,则津船,即御驾船也,本事外与津将,一体决棍二十度。此无他,以曾经把摠,挟势恣行之致,此等之事,虽衰,心常恶之,渠若畏一分国法,咫尺之地,焉敢若此?分付各军门,永勿检拟于将官事,一体分付。〈出传教〉上曰,今览秋曹登闻供辞,噫,设申闻鼓,虽以通下情,既非四件事则为合米,岂敢若是放恣乎?以此观之,顷者,申饬之教,该曹可谓遵行,而滥杂者,若不严惩,堂陛,其何严也?末世之弊,可胜哉?通者可通,滥者可惩,况外方之民乎?平山民申晖,其令秋曹当日内严刑一次,岭沿定配,使末世之人咸知修门之截严焉。〈出传教〉命读高山察访供辞,上曰,李长老,予使之已久,曾于壬午见之,与尹墪有异,伊后屡入台地,不作怪事,予甚嘉之。谁之族也?景祜曰,同知李长夏之至亲矣。上曰,李长夏,曾经承旨,今为老职乎?景祜曰,然矣。上曰,此亦善人,而有长者之风矣。上曰,郑彦暹,为郑彦忠之同生乎?景祜曰,四寸矣。上曰,与同生,何殊?此人亦无怪异之事,而且无躁竞之态,予亦奇之矣。上曰,郑彦忠,顷果详见,则髯多如麻,颀然有丈夫之样,人亦可贵矣。光会曰,臣当先退,举行传教矣。命退出,上曰,秋曹堂上,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进伏,上曰,杀狱供辞,何如?光会曰,一则北汉僧杀狱也,一则曺光世为名人,曾以杀狱事,定配,未及蒙放而还京,此则亚堂捧招矣。上曰,亚堂入侍。汉萧进伏,上曰,曺汉事,何如?汉萧曰,曺光世以曺润德庶子,年前干连光春君杀狱,同为定配,而逃归其地嫡家,作弊者多,润德之家,以此荡败,润德之孙,方在灵岩地云矣。上曰,曺润德,曾于昔年,命书门额者矣。上曰,灵岩距京,为几日程乎?景祜曰,为八九日程矣。上曰,噫,昔年,虽一艺,爱其才仰睹,故尝爱赵松雪笔,集其字赞七月篇,静摄中,求得其书,以御笔御诗特题,求得安平笔而妆焉。曺润德之笔,岂可比诸古人,而门名取此笔,即蜀体故也。向者问于秋曹事,今日即闻其孙,流在湖南云,门号取才时,予侍傍仰睹,而今闻其孙之若此,继其祀载于《中庸》,令该曹相当窠调用,以示予意。〈出传教〉上曰,北汉杀狱实因,果坚硬乎?光会曰,坚硬,故果成狱矣,第一人致毙,二人偿命,宜有十分详审之道矣。上曰,初无欲杀之心,而或由酒乱而然乎?光会曰,二人之供,皆以手犯承款,若加供,则自可偿命,是以,难处矣。臣又有区区所怀,敢达矣。狂逆之人,有次律施行之教,而一罪人,以杀人之罪,减死定配于黑山岛矣,又于配所,杀其主人,诚为难处矣。上命金吾、秋曹堂上先退,上曰,注书持入《宋鉴》初卷。贱臣出外捧入,命蓍东读奏宋列朝年号及太祖史断,读讫。诸臣退出。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百兴〈病〉。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权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鲁镇〈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坐〉。同副承旨李寿凤〈坐〉。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左副承旨臣金鲁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疾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心岂可逾日而息乎,何心服汤乎?参苓茶再次煎入,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亦一次加入之。
○又下教曰,今日延和门当祗迎,仪注置之,下教时诣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领相虽病,次对前亦为之,且有国忌日已行之例,今日为之事,分付。
○又下教曰,香祗迎,崇政殿庭为之后,次对为之,延和门下教置之。
○尹蓍东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镇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噵,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洪乐性,副提调闵百兴,谓有身病,今日问安,俱不仕进,事体未安,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初十日,中宫殿诞日,王世孙陈贺,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追惟己卯,予虽固执,欲见内殿受贺,若是固执,俱庆与予心,岂可同日而语,而内殿此心,亦有所执,世孙诸臣之心虽缺然,固执予何挽乎?并与贺而权停。
○下备忘记于尹蓍东曰,千世弼,其功可尚,复差军职。
○传于权噵曰,东、南学出榜,则被抄儒生,使之待令。
○又传于曰,英重课试,岂敢若是乎?极为骇然,如有先抄者,使之待令,其馀待尽考后待令事,分付南学。
○又传于曰,何时下教,而如是迟滞?催促。
○传于金鲁镇曰,待令儒生入侍。
○金鲁镇启曰,今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大司宪李得宗,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杨花镇别将金兑炯,令中军,津头从重决棍二十度,李希松,一体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蓍东,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全成德原情公事判付内,以不应为私律,勘处放送事,命下矣,全成德,不应为私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丁亥十月二十四日初更,上御集庆堂。东学被抄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鲁镇,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柳宅夏、柳焵,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进奏姓名,可也。安廷𤩽进伏曰,臣待教廷玹之弟也。上曰,然乎?家在何处?廷玹gg廷𤩽g曰,在新门外矣。李敬存进伏,鲁镇曰,此儒,故判书李宗白之子矣。上曰,年少乎?鲁镇曰,年竗而典形,亦似其父矣。上曰,汝为故相几寸乎?敬存对曰,臣为堂侄矣。上曰,如是而后,多见古人之子孙矣。洪相纉进伏曰,臣洪益彬之子矣。上曰,年为几何?相缵曰,三十七岁矣。上曰,为故臣之孙乎?鲁镇曰,为曾孙矣。朴友源进伏曰,臣朴弼喆之孙矣。上曰,汝家何在?友源曰,在门外阿岘矣。鲁镇曰,朴弼喆,为圣上登极之科矣。上曰,然乎?上曰,予欲寻见故人子孙而为此矣,今乃知之,升庠大关于士子矣。鲁镇曰,果如圣教矣。讲讫,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锺正〈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权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鲁镇〈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坐〉。同副承旨李寿凤〈坐直〉。注书金履素〈呈辞受由〉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初昏,流星出于天中澹云间,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仁敬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洪乐性,左承旨臣尹坊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趋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行礼后,崇政殿次对,同为入侍。
○尹蓍东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事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二单李枰、权恢。
○金鲁镇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金鲁镇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丁亥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香祗迎入侍时,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金鲁镇,右副承旨尹蓍东,同副承旨李寿凤,假注书蔡弘履、尹庆龙,记事官柳宅夏、柳焵,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gg黑团领袍g,乘舆出资政门外,仍步诣板位上,祗迎后,步诣建明门。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洪乐性,持汤剂进前。上进御后,翼謩曰,日寒如此,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昨有崇政殿次对之教,而当此寒节,寒殿临御,实为可闷,敢此仰达矣。上曰,次对,便殿为之。〈出榻教〉上曰,礼房,驰往陵所奉审,五陵同为奉审以来。上曰,大臣、备局堂上诣阁。〈出传教〉上入大内。诸臣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左承旨尹坊,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柳宅夏、柳焵,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炯、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今日日气甚寒,行礼后,圣体如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进服,翼謩请诊候。方舆gg泰舆g、绚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滑体亦调均矣。翼謩曰,今日步履,快胜于前,不胜庆幸,而日候今已成冬,益加调摄,以慰群望好矣。上曰,卿言是矣。翼謩曰,提调有身病,且闻有亲恙,不得入来矣。上曰,提调洪乐性许递,其代,仁阳君李景祜际授。〈出传教〉上曰,兼带内局之人,金吾、秋曹不兼,例也,提调李景祜,知义禁之任,特为许递。〈出传教〉翼謩曰,副提调亦有身恙矣。上曰,都承旨闵百兴许递,其代,清川君金锺正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右参赞赵云逵,礼曹判书李景祜,刑曹判书韩光会,副护军李章吾,校理徐命善,左副承旨金鲁镇,假注书尹庆龙,事变假注书黄宅仁,记事官柳宅夏、柳焵,以次进伏讫。韩翼謩曰,此庆尚监司赵暾灾实分等状启也。丹城等十邑,置之尤甚,善山等二十六邑,置之之次,闻庆等三十五邑,置之稍实,仍以为,本道年事,便成穴农,而该曹给灾,只为六千结,特许加划五千五百结,旧还上,虽尤甚之次邑,稍实面则并准捧,尤甚邑尤甚面,折半停捧,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停捧,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岭南幅员最广,被灾稍多,今此加请,不为过滥,可想道臣之十分消详,而今年诸道所请,皆有削减,独于岭南,有难准许。今就所请,减去千结,则前后所划,合为一万五百结,分俵此数,足可遍及于被灾之民,以此分付。至于旧逋,三分等停捧,推奴征债之限以明秋,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此平安监司郑宲状启也,以为,本道年分,比甲申实摠,而以列邑灾报计除,则不足之数七百九十结九十七负,特许加划事,请令庙堂,即速禀旨,分付矣。西路当摠,虽云不多,今此加请,亦不过滥,可想灾政之十分精约矣。甲申摠既如是不足,则就所请中,除去零数,划给七百结,庶可遍及于被灾之民,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近日气候不适,轮痛大炽,金吾被囚之人,无不苦剧云矣。上曰,气候若此,禁府时囚人,虽有下教,一傡特为分拣放送。〈出传教〉翼謩曰,连为陈达,极知惶悚,而若见郑好仁罔措之色,有足感涕矣。上曰,有老母矣。上曰,渠虽无状,闻大臣所奏,以孝为治之道可矜,郑好仁,特许便资。〈出传教〉翼謩曰,清川君金锺正,差下备堂,累经日次,终不行公,判尹沈锈,前后次对筹坐,一不进参,京兆剧务,尤不宜久旷,并从重推考,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事涉过矣,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湖南监试初试时,举子之不为录名而入格者,已为拔去,京试官亦为被罪矣。以一时录名官及地方官,不录名而冒入者,何以觉察?不能禁断,其势固然,合有分拣之道矣。上曰,分拣,可也。〈出举条〉翼謩曰,北路交易咨文,今才出来矣,回刺依例撰出,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使臣所到处,以为赍去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景祜曰,恩彦君婚礼时,主婚既已差下,当有使者,以何品为之乎?上曰,以堂上为之。〈出举条〉景祜曰,恩彦君婚礼时,各司例有举行等事,就郡主嘉礼时誊录,参酌磨炼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必也正名,顷者,副尉时,未及下教,事已往矣,与王子有异,枣栗腶修,减半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南学被抄人,再明日待令。〈出传教〉上曰,顷者下教,即通下情之意,而下情虽通,猥滥严禁,此后非四件事而登闻,虽下该曹,直为草记勿施,猥滥人决杖事,分付。〈出传教〉上曰,顷者下教,不过申饬,前宣传官李益臣,此后前任调用事,分付铨曹,忠原君朴东亨子,曾已下教,而尚未调用,申饬铨曹。〈出传教〉上曰,汉城判尹沈锈,备局堂上金锺正,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恩彦君婚礼时,一禁油蜜果,馔品毋过五器事,申饬龙洞宫及本家。〈出传教〉上曰,上番兼春秋柳宅夏减下,与有阙代,一体口传举行。〈出榻教〉上曰,劝奖饬励,王者之一道故下教,更思之,一时不能,亦非异事,八十人中一人拔去,若何?学制拔去人,特为分拣事,分付。〈出传教〉诸臣退出。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锺正〈坐〉。左承旨尹坊〈病〉。右承旨权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鲁镇〈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病〉。同副承旨李寿凤〈坐直〉。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二更三更,有雾气。
○仁敬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下教时诣阁。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欲从容休息,汤剂二帖入之,明日入侍。
○尹蓍东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坊启曰,判尹沈锈,申饬牌招之下,昨既违牌,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锺正〈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权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鲁镇〈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坐〉。同副承旨李寿凤〈式暇〉。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康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午间当见,建功汤及茶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尹蓍东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大司宪李得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坊启曰,判尹沈锈,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噵启曰,南学学制被抄儒生,依下教来待矣。传于权噵曰,内局入侍,儒生亦为同入。
○尹蓍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平薪前佥使郑存谦,以制书有违私律,施行放送事,命下矣。郑存谦,既已拿囚,以制书有违私律,杖一百收赎,尽夺告身,而依承传,功议各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丁亥十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南学被抄儒生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吴德一、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李翊臣、许溵,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中宫殿、惠嫔宫、王世孙气候,亦若何?上曰,亦一样矣。翼謩曰,闻巷间,轮患大炽,不任忧虑矣。上曰,予独免,亦怪矣。请进汤剂进服,请诊候,泰舆、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调矣。翼謩曰,昨日只命入汤剂,不许入诊,臣等忝居保护之任,下怀觖然矣。上曰,汤剂封入时,果然间或不服之矣。翼謩曰,臣等亲为入侍,然后下情少安矣。上曰,来月初六将迫,何心服此乎?翼謩曰,圣孝过笃,而恐有损于调摄矣。上曰,汤剂连进,实欲卿等之少休矣。翼謩曰,臣等亲自进汤后,少伸微忱,岂敢以休为心哉?翼謩曰,二次松茶,每命入于一次,恐或有过矣,伏望撙节,无过二合,似好矣。上曰,不过一二合,岂有过乎,而卿言亦好矣,或有益于行步故服之矣。上命药院先退,命儒生进前,命诵被抄文,下询姓名及来历后,上曰,金履圭谁也?锺正曰,故进善金昌翕之曾孙也。上曰,此金居士也,真隐者矣。上曰,金汉老,己卯年为总角,而今已成长矣。上曰,赵镇容谁也?锺正曰,赵暾之子也。上曰,汝勿学乃父乃叔之固执也。上曰,暮年欲见,特召学制被抄人,其子其孙,容犹可也。甚至于曾孙者,岂意今日见此人升补被选?明年小科,心犹杳然,而然因此,今臣故臣之子皆见,其亦寓怀,顷者既命旋寝,今于暮年,岂施龌龊之政?停举人拔去人,一傡分拣。〈出传教〉上曰,师儒之长特差,意盖在矣,而今闻前四抄之后,尚不为之云。虽未知实故之若何,不可无饬,当该大司成,从重推考。〈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锺正〈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权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鲁镇〈坐〉。右副承旨尹蓍东〈病〉。同副承旨李寿凤〈坐直〉。注书金履素〈呈辞在外〉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撰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倂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入之,明日入侍。
○尹蓍东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储庆宫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坊启曰,判尹沈锈,一向建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噵,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永中,除拜许久,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状启十一月令荐新及进上朔膳青鱼,日气温暖,未能捉得,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权噵曰,勿待罪事,回谕。
○又以全罗监司状启十一月朔朔膳进上物种中海衣,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权噵曰,勿待罪事,回谕。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锺正〈病〉。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金鲁镇〈坐直〉。左副承旨尹蓍东〈服制〉。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坐〉。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持平二员,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坊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今日当为斋宿,右承旨金鲁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启曰,即者,校理李在简,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顺康园忌辰祭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坊启曰,判尹沈锈,日事违召,无意膺命,词讼剧地,不可久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尹承烈,校理金尚集,副校理徐命善,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笺文,今日内入事,命下矣。八道所封笺文捧入,而开城留守金善行笺文,未及来到,事体未安,推考警责,其笺文,随所到捧入,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冬至献官及大祝,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司书金文淳疏曰,伏以臣,年少学蔑,猥玷华贯,义实可辞,而分有不敢,终至黾勉趋承,持被已及旬日,而登筵为六七遭,恩已渥矣,荣已极矣。讲讨之责,在臣何论,而奔走之义,庶可自效矣。忽于此际,臣母素患痰喘之症,因风寒猝严,将摄失宜,重添毒感,寒热交作,饮啖专废,昼夜叫痛,转侧须人。臣孑然单bb身b,无他弟妹,左右扶将,方寸煎灼,目下情私,万无离舍供职之势,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渎扰之罪,实无所逃。伏乞圣明,先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批答□□。
○司书宋志渊疏曰,伏以臣,近以臣病之母,来觐于臣父岭邑任所,而春坊除旨,忽下于此际,驲召继bb至b,荣动遐乡,臣诚感激惊惶,靡所容措。祗欲一肃恩命,促装登途,才及三日,急足追至,谓以臣母,宿病之外,泄痢之症,夜间添发,度数无算,元气凘铄,若有朝夕难保之势云。臣闻此报,五内煎灼,苍黄复路,将以归护病侧,情私所迫,按住不得,而逋命之罪,臣实有之,敢因县道,略控微恳。伏乞圣慈,俯垂监谅gg鉴谅g,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批答□□□。
○文学李泽遂疏曰,伏以臣母,自数昨,猝患重感,寒极而战,战后而热,神昏气促,夜睡频失,头疼胃逆,糜饮全却,连试药物,一直苦重,盖其贞疾既痼,真元已铄,虽以一时轮症,未得容易收效而然矣。臣方左右扶将,煎灼罔措,以此情理,离舍就直,断无其路,玆敢冒死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怜情私之至切,谅臣职事之难强,亟许镌免,俾得以安意救护,千胜幸甚。批答□□。
○丁亥十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吴德一、柳焵,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郑允说、李翊臣、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数日间,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中宫殿命入苏姜茶,感候加减,何如?上曰,不甚大段矣。翼謩曰,再昨所陈,辞不达意,昨日只命入汤剂,而不入茶饮,臣等惶恐无地矣,伏望如前更入焉。上曰,每进茶饮,心有不安,至命少减,卿何介意乎?翼謩曰,二次茶饮,一时捧入,或恐药力之不能接续,有所仰达矣。今日下教至此,尤不胜惶恐,日候方寒,不可少减矣,如前封入,略略进御,臣之望也。上曰,予本意若此,姑置之。翼謩曰,臣等忱诚浅薄,不能仰孚,而前所进者,不过四合,则当此日寒,岂可减之乎?上曰,予有所定矣。翼謩曰,此乃静摄中,连为收效者,则不宜猝然减之矣。上曰,虽建功,亦觉支离,欲减一次,而卿辈必不欲如此,故未果,茶饮则别无显效,故小减矣。景祜曰,二次四合本不多,而如是减之,下情抑郁矣,况步履凡节,因此收效,则如前更进,好矣。上曰,此则四合茶,亦过量,故减之矣。景祜曰,若或过量,则时时进御,不使药力间断,好矣。翼謩曰,下教如此,臣不敢更请,而若日气过寒,如前命入,区区之望也。上曰,当如卿言矣。翼謩曰,衣襨凡节,加意节宣,好矣。上曰,所言是矣。翼謩曰,兪奉朝贺,病势危剧云矣。上曰,兪奉朝贺家,遣御医,持药物看病。〈出榻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更进汤剂进服,锺正曰,右承旨权噵,传香斋宿,而有病故矣。上曰,右承旨许递,其代,前承旨安杓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10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锺正〈坐〉。左承旨尹坊〈在外〉。右承旨金鲁镇〈坐直〉。左副承旨尹蓍东〈服制〉。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式暇〉。注书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书蔡弘履〈仕〉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法书黄宅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金锺正启bb曰b,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体gg圣候g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鲁镇启曰,光陵冬至祭,今日当为传香,献官行副司直李万恢,来到阙下,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而该曹付标单子,尚今迟滞,以致传香时刻之过时,事体诚极未安,吏曹当该堂上,推考警责,催促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同为入侍。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下教事即为举行否,知入。
○又下教曰,特教之下,焉敢若此?开阳门留门,即为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海重为兵曹参知。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行源,掌令李弘济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坊启曰,判尹沈锈,一向违召,尚不出肃,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鲁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副司果沈观之,徽宁殿朔祭大祝,副司果金普淳塡差矣。或称亲病,或称身病,终不受香,事极骇然,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虽可骇,此与他时有异,从重推考。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光陵冬至祭献官,行副司直李万恢、赵𪬵实预塡差矣。谓有身病,终不受香,事极未安,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虽可骇,此与他时有异,从重推考。
○金锺正,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冬至祭献官,老病公故外,他无推移之道,不得已,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尹承烈,校理金尚集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镇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鲁镇,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不敢循例取禀矣。今此奉朝贺兪拓基之丧,举哀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
○李寿凤,以兵曹言启曰,判书臣南泰会,参议臣姜必履,身〈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