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尹得養〈坐〉。左承旨兪彥民〈坐〉。右承旨金漢耆〈坐〉。左副承旨柳脩〈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書李濟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崔台衡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黃㝡彥gg黃最彥g,掌令朴宗亮,持平朴師崙在外,掌令鄭彥暹,持平李思祚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金漢耆啓曰,新除授注書〈以下缺〉。
○以備忘記,傳於柳脩曰,噫,今□時宰臣金帶之宰臣,豈特望八其君於報謝之間?只知時體,放恣該然gg駭然g。一人先入開陽先鑑,其將奈何,闕中逡巡,亦將待一人乎?靜臥思之,幾乎飮薑茶,處分太輕。徐命臣馬梁僉使差下,鄭存謙平薪僉使差下,當日同門赴任,闕門都門,令遂其願,而若參差,國有君乎?令護軍同時踰門之意,來報該曹,時任二僉使、甲山府使,遞付京職,亦令倍道赴任,赴任日字,令道臣狀聞。
○又傳於曰,徐命臣、鄭存謙肅謝,然後內局召見,肅謝單子,一時捧入。
○以備忘bb記b,傳於尹得養曰,國之文任可闕,君綱豈墜?此予昨日不肖鄭好仁事,仰負陟降,徐命臣等事,豈特可笑?無嚴莫甚。鄭好仁等事,其初參差,已涉該gg駭g也,而末乃擧措,其心自綻,一點二點,何售小宵之態,晚夜興思,望驪州而心隕?此人若復承文調用,豈曰口奏之意,亦豈曰國有君乎?予雖衰矣,豈忍爲,豈忍爲?一諭而志金石,銓曹知悉。
○又以備忘bb記b,傳於曰,噫,初則予料豈若此,而寅平都尉孫,爲昔年申致謹之事者乎?象仁之不負昔年,不思其君,不敎其弟,豈可足道,而亦何望嚴處其弟,而渠以何顔,與其弟拜寅平?此亦不足數,而此後遙望驪州,心若隕墜,此人之爲此者也。何以比致謹之說李德重者,尙今思之,心竊笑之。今日豈比其時乎?欲加其人,而公心乎,私心乎?一人挾於其間,其計宵小之態,此何異於公言致謹乎?初雖爭持,而末乃了當,況以此竟爲此擧者乎?噫,予七寸親其幾人,放恣若此,遙望驪州,此正心隕膽墜,其雖診筵,此懷亘中,尙今遲回者也。建功湯,召試時持入,勿爲入侍焉。
○又以備忘bb記b,傳於曰,噫,氣雖衰矣,心則猶強,新進口尙乳臭之類,焉敢若此?一則古師傅之曾孫,一則寅平都尉之孫也,而何日成長,困我望八其君乎?視其君而尋常,視其祖而度越,初豈若此,已涉該然gg駭然g,必欲角勝,末乃陳章,眼有君眼有祖乎?亦豈口奏之意乎?其處之太輕,鄭好仁、李克生,永付侍從案,皆以校書施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已差僉使,爲此敍用。
○又下敎曰,盡擧行後,當許診筵,遲滯頒布,則承旨當處分矣。
○又下敎曰,斯速頒布,前年翰圈持來,鄭好仁、李克生,墨抹以奏。
○又下敎曰,旣已下敎矣,姜俒、愼認明省記,遲延捧入,昨日聞下敎承旨,爲先從重推考,卽爲捧入。
○又下敎曰,安廷玹、洪相簡,謝恩遲滯,此亦用勢而然乎?其若遲滯,當下敎鬱陵島,申飭。
○又下敎曰,僉使亦辭讓乎?催促爲之,若遲滯擧行,當該書吏,當令騎曹決棍,以此申飭。
○又下敎曰,前日行副提調之人猶如此,今日諸臣,盡知之矣。召試同爲詣閤。
○又下敎曰,不敎其弟,乃負先祖,何遊玉署?分付詮曹gg銓曹g,鄭象仁玉堂望,置之。
○金漢耆啓曰,今日翰林召試,便殿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春秋堂上,竝卽牌招,對讀官待落點,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得養啓曰,左承旨兪彥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漢耆曰,對讀以入直儒臣擧行。
○又傳於曰,安廷鉉gg安廷玹g、洪相簡陞六,旣命勿施,令該曹口傳付職,一體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安廷鉉gg安廷玹g,待敎單洪相簡。
○傳於金漢耆曰,翰林謝恩及省記催促。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翰林召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普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政院使令,令騎曹決棍五度事,命下矣。依傳敎,政院使令金光郁等五名,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啓曰,去九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克生、鄭好仁,竝杖一百收贖放送,姜俒、愼認明放送事,命下矣。李克生、鄭好仁,各杖一百收贖放送,姜俒、愼認明,依傳敎,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翰林召試入侍時,領春秋金致仁,監春秋韓翼謩、金尙喆,同春秋李景祐gg李景祜g、韓光會,校理金尙集,修撰南玄老,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兪彥民,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金光默,注書尹正烈,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姜翰、吳德一,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曰,當該入侍中官韓聖揆,越俸二等。〈出傳敎〉致仁進伏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無可言矣。上曰,金光默再次見之,而不能知辨,而髯則與其兄異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兩提學非矣,何其工巧,同去就乎?致仁曰,事實則不然矣。政院一時退卻二疏,故來待闕外,同時入來矣。上曰,豈無先後?致仁曰,我國素重文任,故如此矣。上曰,鄭好仁過深矣。致仁曰,此非舊習而然矣。上曰,舊習矣。命承旨書之曰,今則本事,旣已了當,特敎之下,焉敢以永付侍從案校書分館者,同去就乎?事之無義,莫此爲甚。其在分義,亦涉寒心,只推,卽爲牌招入侍。噫,予雖衰矣,以此輩恐動,鄭好仁、李克生處分,其若弛張,此不肖中不肖也。新進小官,焉敢以導其君於此乎?牌去來勿爲呼望,其令卽爲入侍,安廷玹、洪相簡,亦爲牌招謝恩。噫,乾坤雖更,鄭好仁、李克生,決無復屬承文之理,焉敢以此,祈望其君乎?另加嚴飭。〈出傳敎〉上進御湯劑訖,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命書書題訖,漢耆揭題後,上進御湯劑訖,上曰,該房留身,餘皆退去,諸臣退出。上曰,該房亦少退楹外,可也。遂退出楹外。
○丁亥十月初一日二更,上御集慶堂。翰林召試拆榜入侍時,右承旨金漢耆,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吳德一、姜翰進伏訖。上曰,方欲宣饌,注書出去,諸試官偕來,可也。賤臣出而偕入,領春秋金致仁,監春秋韓翼謩、金尙喆,知春秋李景祐gg李景祜g、韓光會,對讀官金尙集、南玄老進伏訖。上命漢耆,讀湖南東堂榜目,至吳尙鼎年七十。上曰,七十,何以誦乎?翼謩曰,年前有以七十七登第者矣。上曰,此亦堪誦,故爲初試矣。試官承史宣饌後,致仁曰,夜深如此,恐妨節宣,故湯劑待令矣。上曰,持入,可也。提調洪樂性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試券催呈,考課等第訖。上曰,壯元誰也?致仁曰,別檢柳焵也。上曰,誰也?致仁曰,全昌尉之後孫矣。上曰,其次,誰也?致仁曰,南柱老矣。上曰,此是新榜,而不偶然矣。翼謩曰,新榜中二人應試,一人爲之矣。上曰,不偶然矣。後次十一人,何如?尙喆曰,皆是實才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惟秀〈坐〉。左承旨兪彥民〈坐〉。右承旨金漢耆〈坐〉。左副承旨柳脩〈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金光默〈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書李濟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只常參,停經筵。
○崔台衡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黃㝡彥gg黃最彥g,掌令朴宗亮,持平朴師崙在外,掌令鄭彥暹,持平李思祚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副))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又下敎曰,我國有臥龍岡,故祀諸葛,亦有首陽山,故建淸聖廟,三百六十州,有栗里名乎,知而入侍。
○傳於金漢耆曰,內局入侍。
○金漢耆啓曰,待敎姜俒,檢閱愼認明無端經出gg徑出g,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欲下問,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柳焵。
○金漢耆啓曰,檢閱柳焵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得養啓曰,今日常參事,命下矣。左承旨兪彥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殿座,斯速書入,往內局茶優入。
○又下敎曰,殿廷禁軍排立砲手節目,置之。
○金漢耆啓曰,奉敎安廷玹,待敎洪相簡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養厚、具庠、李徽中、李鎭復、徐有寧。
○以備忘,傳於金光默曰,負君忘祖,無中生有,無風生浪,挾雜角勝,使望八其君若此者,卽無狀。鄭好仁、李克生,予雖衰矣,此輩若爲承文院,其將國不國君不君,臣若護請,此眼無國眼無君也。其免庶人,非爲渠也。乃爲渠祖,凡諸鄭好仁、李克生名,在吏曹單子,政院卽爲取來,豈特爻周?墨抹,承文院分館單子中,亦爲墨抹。
○又以備忘,傳於曰,於前日可爲陞六者,大有異焉。特敎之下,何敢今乃入直?此皆今日臣子父不敎子,任自放恣之致。洪相簡,陞待敎單子爻周,以檢閱施行單付,其令卽爲謝恩,安廷玹,待城門開入來,留待闕門,闕門開然後,卽爲入來爲預備,安廷玹亦以待敎施行。
○傳於崔台衡曰,開陽門仍留,翰林入來入直後,下鑰。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時下敎,而翰林之謝恩寥寥?安廷玹則家在城外,洪相簡,望八其君陞六然後,可以承命乎?謝恩若遲,當於其父下敎,其令卽爲謝恩。
○又下敎曰,其下敎勿施。洪相簡新入來乎?知入。
○又下敎曰,李克生、鄭好仁墨抹與否,知入。
○傳於金光默曰,田成會,旣已下敎,米價,今日內報償後以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斯速擧行後以入。
○金漢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在簡,時在忠淸道公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宋志淵,時在慶尙道密陽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柳脩,以備邊司言啓曰,自鳳城回還漂人忠淸道唐津縣船人車守仁等三名,黃海道谷山府人金頓男等六名,京江西氷庫居朴論贊等六名合十四名內,谷山人金頓男等六名,已自義州府直送原籍官,而其餘八名,縣次替送,纔已上來矣。使本司郞廳詳細問情後,所供辭緣,別單書入,而今無留置更問之事,唐津人三名,還送本土,而分付沿路各邑,使之善爲饋送,其中如有病難作行者,則所騎刷馬次次替給,此人等漂流異域,萬死生還,各別顧助之意,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大祝,皆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李聖麟,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禁府時囚罪人洪受甸、金聖漢竝放送,黃檏,本律勘罪,當日放送,代射人亦於當日內,勘律充軍事,命下矣。洪受甸、金聖漢等放送,黃檏以本律,杖一百收贖,盡奪告身,而依承傳功減一等放送,代射罪人崔完,杖一百收贖,平安道鐵山府充軍,金秀漸,杖一百收贖,碧潼郡充軍,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崔台衡,又以刑曹言啓曰,其聞靑城尉沈能建貽弊銀廛雲,其若申飭,宜先此等之人,亟施罷職不敍之典,貽弊下人,令秋曹當日內決杖事,命下矣,當該庫直李順奉,依傳敎決杖八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尹正烈、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昨日夜分酬應,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卿等科次時少寢,而連穩矣。致仁曰,連日詶應,故似然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以次診候曰,脈候亦一樣矣。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樂性更進湯劑後,命賤臣持入舊丁亥十月以後日記,命得養讀奏訖,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尹得養,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姜翰、金樂熙進伏訖。上曰,翰林入來乎?得養曰,姜俒、愼認明入來矣。上曰,何爲而至此?俒曰,當初平點之說,鄭好仁與臣,同一意見,而臣以一待敎待罪,成命之下,不卽完圈,臣罪比他人,尤多矣。上曰,過矣。認明曰,大凡圈點,下番翰林,實爲主張,而致此葛藤,臣罪有加於他人矣。俒曰,僨圈之後,則自前翰林,無行公之規矣。上曰,退去,可也。俒、認明先退,上曰,新除翰林若入來,使之入侍。檢閱柳焵進伏,上曰,注書出去,予之司饔提調除拜日字知入。賤臣以己丑四月十二日還奏,上曰,承旨書之。曰,今年將過,此心一倍。今日復見昔年今月今日日記,三冬開筵者,多至於一日行晝夕講,而己丑年,其亦開筵。嗚呼,其冬欠寧,翌年康復,其時事若今日。頃者御製中,自內設爵,初夏進宴者,正謂此也。嗚呼,況追思乙酉下敎,其旣若何,而此後講筵猶勤,甚盛擧也。嗚呼,不肖雖逢今年,枕席度日,何敢比於昔年?且不能辨字,講筵,雖欲強行,今則末由,遙瞻西郊,此心一倍。踐其任行其禮,今何望也?覽此仍臥度日,豈曰孝哉?今日遵舊例,晝講代,當行常參,此與恆日常參有異,脫常格,只時、原任大臣、備局諸堂進參,各司郞官亦置之,時刻,隨時資政殿擧行。嗚呼,今當此日,於昔年晝講日,行常參,庶可少伸此忱矣。〈出傳敎〉上曰,此傳敎,知申退坐閤外,令注書書入。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二日午時,上具翼善冠,着袞龍袍,御資政殿。親臨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兪彥民,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金光默,記事官尹正烈,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金樂熙、柳焵以次進伏訖。賤臣濟萬呼曰,有啓事官陞殿,無啓事官退去。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bb喆b,判府事徐志修、金陽澤,戶曹判書李思觀,刑曹判書韓光會,行司直金時默,司諫具壽國,校理金尙集,修撰南玄老以次陞殿進伏訖。致仁曰,殿下臨御四紀,盛德大業,普洽八方,上享堯、舜之年,下有衛武之工,臣等欽仰,曷有其極,而惟望其保嗇聖躬矣。上曰,臨御四紀,豈一惠政之及民?心自恧焉。致仁曰,不必如是臨殿後,實惠及民,雖臥便殿,總攬綱紀,豈無體乾之道乎?翼謩曰,堯、舜、文、武之遐齡,比諸聖算,則聖算稍少矣,益勉體天行健之道,以圖熙皡之治焉。尙喆曰,殿下今日臨殿,實出於體昔年之盛意,而目今保嗇聖躬,豈不重乎?上曰,予年至於上比堯、舜,豈不愧乎?上曰,去丁亥晝講時,金錫衍以特進官,入侍矣。今日金光默入侍,豈不貴乎?致仁曰,金時默以摠使,入侍矣。上命儒臣持入《小學》,尙集、玄老進伏,上讀《小學》篇題,致仁曰,講音如前無異,實爲慶幸矣。上曰,齒則專無,而或雲講音如前,豈不異乎?尙集繼讀後,玄老繼讀訖,上曰,今日事興盛昔年而爲此,此心一倍。致仁曰,今日別無可以仰達者,而供市人等處,不無弊端雲矣。上曰,誰爲貽弊?致仁曰,雖無某某之指的,飭久易解,各別申飭,好矣。上曰,承旨書之。曰,噫,國之所恃,只有貢人市民,此則意謂不至懈弛,今聞元輔所奏,可謂寒心。我國凡事,申飭二字,其難行政,今方下敎,貢市堂上,若有懈弛者,一例嚴處,以示望八其君幾年用心之意。〈出傳敎〉上曰,同副出外,出牌京兆郞進來。聽傳敎,上命貢市堂上金時默進前,上曰,貢市人率來,問其弊瘼以奏。翼謩曰,國子長趙曮,數次科試,頗有正士習之望矣。聞已辭單入啓,捧單承旨推考,辭單勿施,卽爲申飭行公,何如?上命承旨書之曰,大司成陞補,欲問其抄,今聞左揆所奏,不過三抄。遽捧辭單,此豈暮年申飭之意,而況今日乎?其單勿施,當該承旨遞差。〈出傳敎〉思觀啓曰,咸鏡監司金器大以本道年事在歉,而年分實摠之比,庚辰爲最高摠,狀請減等,而狀啓中,不請令廟堂稟處,故直下本曹矣,此係加請災結,後日次對,大臣所當稟定,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西北異於他道,非不得已,則道臣必無此請矣。今觀狀辭,參以所聞,庚辰摠果似太過,以壬午摠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所奏許施,可也。〈出擧條〉光會曰,人物招引,法禁甚嚴,而至於誘入北路,尤係重律,近來北人之招引京城人物者,甚多,以此訟端頻起。若不另加嚴飭,其弊難防,北路往來,皆有搜驗,而高山察訪,不善檢飭,致有此弊,臣謂前後道臣、察訪從重推考。〈出擧條〉各別嚴飭,俾無如前之弊,何如?上曰,此爲吾民巨弊,各別嚴飭,限五年道臣推考,高山察訪拿處。〈出擧條〉時默曰,北漢城內樹木禁養,最爲緊重,而公廨寺剎修補之時,雖管城將,任意取用,已成謬例,事之疎虛,莫此爲甚。南漢則雖守禦使,毋得任意許斫用,必關由於廟堂,後乃爲取用矣,北城城內樹木,亦依南漢例亦有不得取用之事,報備局受題然後取用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該房,讀秋曹決案。光會曰,姜乭被打於命金伊,而京兆郞廳,誤認以佯死,灸而驗之,又杖十度矣,翌日致斃,此因命乭之蹴傷致斃矣。上曰,該郞無據矣。命承旨書之曰,關係殺人,何等重也,而其若疑晦,自有看訂,以灸抑問,此何律文?完決之前,先爲杖問,今也初聞,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聞而不禁該堂,從重推考,當該郞廳,法曹若此,治民何諭?汰去,勿除守令。〈出傳敎〉時默進前曰,貢市人招致,因傳敎下問弊瘼,則以謂別無弊端,而靑城尉,有捉囚銀廛人云矣。上曰,此是年少之致也。命承旨書之曰,今日殿座,意蓋深矣。其聞靑城尉沈能建,貽弊銀廛雲,其若申飭,宜先此等之人,極施罷職不敍之典,貽弊下人,令秋曹當日內決杖。〈出傳敎〉時默又曰,自四宮有略略橫斂於米廛雲矣。上曰,此等物,於渠不緊,而如是爲之,皆是下輩之所爲也。仍命承旨書之曰,靑城尉旣處分,而又聞數十石米,公然取用,其於壽進宮,數雖零星,侵漁市民,寒心。米石多數取用次知中官田成會,十石計一等,越俸二等,其令當日內還償,首任掌,令該曹當日決杖五十度,壽進宮首任掌,若是零星之事,何困吾民?各以杖六十,當日懲贖gg徵贖g事,分付。〈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當該不能擧職承傳色金好大,從重推考。〈出傳敎〉上命讀金吾囚案訖,命承旨書之曰,金吾時囚代射人,亦於當日內,勘律充軍。〈出傳敎〉上曰,禁府時囚罪人洪受甸、金聖漢竝放送,黃檏,本律勘罪放送。〈出榻敎〉壽國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命承旨書之曰,承旨有闕代,參判李惟秀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上曰,今日犯夜人勿禁。〈出榻敎〉上曰,自下先退。諸臣以次退出,上曰,禮房承旨更爲入侍。漢耆、濟萬、樂熙、焵進伏,上曰,三大臣更爲入侍。〈出榻敎〉賤臣傳諭後,與之偕入,致仁、翼謩、尙喆進伏,上曰,姜俒等區處,誠難矣。陞六,何如?致仁曰,渠輩之撕捱,不甚異事,聖敎誠好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姜俒、愼認明之奏,所執是翰薦,且嚴旣諭大臣,竝陞六,此與循例陞六有間,安廷玹、洪相簡,此正皮不存,只推,國有君君有法,渠安敢毫分撕捱?牌去來,申飭備上番,備預備入直。〈出傳敎〉書訖,諸臣退出。
10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惟秀〈式暇〉。左承旨兪彥民〈坐〉。右承旨金漢耆〈坐〉。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坐〉。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書李濟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洪樂性,副提調臣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又下敎曰,奉覽昨日日記,今日亦行晝講矣,心亦一倍。初巡建功湯,先入之,再巡建功湯,下敎時持入。
○又下敎曰,昨日御製,斯速書入,懸板則待下敎入之。
○傳於兪彥民曰,漢城府郞廳至今不來,城內其已盡爲之乎?知入。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安廷玹,檢閱單洪相簡。
○以備忘,傳於金漢耆曰,昨日下敎之後,朝鮮着帽着帶者,焉敢若此?此乃與李命勳,同隨黨習之意乎?待敎其若此,其望文任乎,放恣駭然,豈意若安廷玹乎?當該承旨,何敢捧此傳旨乎?傳旨爻周,其令卽爲膺命,限三朔以上番入直,洪相簡爲預備。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若遲來則政院,豈曰有承旨乎?水剌入來後,當進御,待令使令至其家,羅立催促。
○又下敎曰,安廷玹強忍謝恩,而不知君,翰林,何可秉筆入侍?入侍時,則以預備入侍。
○以備忘,傳於金漢耆曰,及第鄭好仁放恣者,有五,一則背君忘祖,二則渠自角勝,與同類混淪,三則其敢欺隱其君也?四則楚、越飭敎,敢售舊習也?五則因此之故,翰苑葛藤。望八其君,幾日下敎者也,卽差校書正字,其令月令入直,使咫尺翰苑赧然,九十日三朔後凡差祭時,必也此人塡差,望象設丹門,而令銷其黨心。
○吏曹口傳政事,校書正字單鄭好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校書正字鄭好仁,其令謝恩,卽爲入直,省記亦爲催促。雖三朔後差祭時,敢爲典祀官乎?差祭時典祝史。
○傳於李惟秀曰,內局入侍。
○傳於金漢耆曰,禮房承旨,持御製懸板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洪相簡。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同副承旨金光默請由,許遞,其代前承旨安杓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崔台衡,以刑曹言啓曰,靑城旣處分,而又聞數十石米公然取用,其於壽進宮,數雖零星,侵漁市民,寒心。米石多數取用次知中官田成會,十石計一等,越俸二等,其令當日內還償,首任掌,令該曹當日決杖五十度,壽進宮首任掌,若是零星之事,何困吾民?各以杖六十,當日徵贖事,命下矣。該房首任掌崔重賢,決杖五十度,壽進宮首任掌朴弼奎、金禹重各以杖六十徵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議李海重疏曰,伏以臣所帶秋曹佐貳之職,與新除授參判臣兪漢蕭,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宸聽。伏乞聖明,亟令攸司照例遞改,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丁亥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李惟秀,記事官尹正烈、洪相bb簡b、柳焵,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昨日終夕,臨殿酬應,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心雖倍矣,氣則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以次診候曰,脈候一樣矣。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樂性更進湯劑,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三日午時,上御光明殿。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漢耆,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進伏訖。上命讀御製懸板,漢耆讀訖,命宣饌後,上曰,柳焵,能誦登第文乎?焵讀奏一行,上曰,其亦難矣。上曰,洪相簡,何科?對曰,與柳焵同榜矣。上曰,誦之。相簡誦數行,上曰,注書,昨秋科乎?漢耆曰,然矣。命讀之,賤臣讀奏三句,上曰,善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番御製書寫禮房承旨,虎皮一領賜給,排字設彩寫字官、畫員、算員各弦弓一張賜給,看檢禮房書吏,其餘工匠,令該曹米布題給。〈出傳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人君飭礪,其宜實情,待敎安廷玹,其所違牌,極涉駭然。其若此飭礪,申飭之後,卽爲入來,觀望可知,亦涉可駭,其飭,宜也。洪相簡初牌入來,豈可同飭?仍付待敎,以示予擧直措枉之意。〈出傳敎〉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惟秀〈坐〉。左承旨兪彥民〈坐〉。右承旨金漢耆〈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式暇〉。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書李濟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初巡建功湯,亦先入之,再巡建功湯,待下敎持入。
○又下敎曰,今日內外入直文臣,當爲漢學殿講,試官領相、行司直洪樂性,都承旨李惟秀三試官爲之,翰林亦爲應講入侍,則以預備兼春秋爲之,注書勿爲應講,盡來後以奏。
○李惟秀啓曰,今日漢學殿講爲之事,命下矣。左承旨兪彥民不爲仕進,同副承旨安杓以式暇,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漢耆曰,來詣直入正時,單子卽爲書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安廷玹、鄭好仁拔去,如木門道,欲射司馬懿而射張郃也,卽令同入爲之。
○傳於金漢耆曰,柳焵,拔之,安廷玹、鄭好仁,入之。
○以備忘,傳於柳脩曰,摠管靑城尉代,興恩副尉爲摠管。
○又傳於曰,興恩副尉摠管除授單子,尙不入啓,極爲駭然,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則與甲辰年中官同爲之,內人落漏一等五人,二等五人,三等五人,綿紬及木綿,依頃日例入於惠嬪宮。
○又下敎曰,宿夜直,巡檢爲之,則先稟而爲之,而不稟而喧嘩,摠管,爲誰,郞廳,爲誰?知入。
○又下敎曰,巡檢上番爲之,而以摠管二員爲奏御,押牌二也,郞廳二人當爲,而以一人爲奏,以一當奏之摠管,以二奏之,以二當奏之郞廳,以一奏之,一人,爲之耶?郞廳當下敎,巡檢勿施。
○又下敎曰,巡檢古例,予已熟知,晚後以稟,今乃初聞。若是喧譁,亦涉駭然,當該巡檢、郞廳二人,令騎曹開門後,各決棍十度。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漢耆,以禮曹言啓曰,開城府幼學秦舜佐呈狀內,以爲,矣身入格於今番監試初試二所初終場,而得聞啓下榜中,矣身名字,初場秦舜孝書之,終場則以秦舜佐書之矣,初場名字,以舜佐釐正赴試雲,取考其秘封,則兩場,俱以秦舜佐書之,而榜眼,果以秦舜孝誤書矣。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而當該試官及四館官員,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丁亥十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文臣漢學殿講入侍時,試官領議政金致仁,行司直洪樂性,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兪彥民,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安杓,記事官尹正烈,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漢學殿講,意蓋在矣,而兩人遺漏。此正若諸葛之木門道,欲射司馬懿,而射張郃者,安廷玹、鄭好仁,其令一體應講,柳焵分揀。〈出傳敎〉上曰,擧子使之應講。南玄老、金文淳、安廷玹、鄭好仁次第應講訖,上命承旨書之曰,卽予平生之志,掩匿舊過也。噫,年今望八矣,其豈樂爲,而一自翰圈之後,召試時,百計謀免,心常爲駭,近者根基旣定,心竊笑也。其根,雖定,敢生翰薦時傾軋之心?今者此擧,予今初見靜,而李克生之其欲角勝,其雖無據,三人一則故驪陽之玄孫,而卽爲故贊善之孫,一則當朝前領相之子,一則故師傅李泰壽之從曾孫。噫,前領相之子,以曾於翰薦言之,應爲準點者,二則一爲儒賢之孫,其一思其祖,渠心豈不若此,而雖然,於克生,以此較量,非公也,而予以一榜觀之,今番六點,捨此其誰?其雖不量,亦非私意,而但此非翰薦,則六點五點,其何計較?必欲固執,終至於此,此克生之駭然者,角勝則一也,而比諸鄭好仁,其猶間焉。以新進小官,因一事作欛柄,亦已下敎不言中有申致謹之意也。亦涉無狀者,雖不詳諭,曾已諭其巧甚於致謹,而大抵兩人,都無狀者,因渠等之爲此,則其時白首陳章,可謂不愧高允,而不此之爲,使無故同僚,聯名陳章,使一世闇然不知,心術可見。特敎置對之後,黑白欺瞞望八其君,若無更招,白者混爲黑,白者何時自白?其萬萬可駭者,昔之一二人翰薦葛藤,今敢售於八方人翰圈者也。予雖衰矣,靜夜興思,不覺蹶然,宵小之態,予若導之,事應旣已,我則如故,深味乎《夙夜箴》,豈忍爲此,而心猶若此者,此非遐方素昧者流而能爲此事,風行草偃之題,可見卽予深慨自勉之意。其猶心隕者,曾見邑號賦,予則不敢指其字,故諱一字以昔字誦之,而賦末句曰,拜昔廟於驪州,祝加平於萬年,今予之心,對此而吟曰,望驪陵而心隕。嗟,今世之日下雲爾,旣已下敎,今者此擧,此人之幾次入侍,美其講讀,皆能修擧雲,登科幾年,不知漢學,莫雲此非漢學生,定其年限,勸課漢學,其豈文具,奚特自愧乎鸚聲?以漢學言之,一學士之能誦,以翰圈言之,亦不若兩翰林之守正。以此觀之,頃者翰圈平點,予則曰過矣,誠是誠是。今日非徒能誦,能曉新舊音,其榜,置之,副修撰南玄老,半熟焉一匹賜給。〈出傳敎〉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惟秀〈坐〉。左承旨兪彥民〈坐直〉。右承旨金漢耆〈坐〉。左副承旨柳脩〈式暇〉。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式暇〉。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仕〉。假注書李濟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傳於崔台衡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崔台衡啓曰,掌令鄭彥暹以高山前察訪,入於拿處現告中,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擧條,從後書入,今日政加資單子,先爲入之。
○傳於崔台衡曰,政事,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益輔式暇,參判未差,參議李徽之進,右副承旨崔台衡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益輔式暇,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鄭光忠爲大司憲,趙德成爲大司諫,朴奎壽爲掌令,黃景源爲禮曹參判,尹冕東爲兵曹參知,尹學東爲刑曹參議。左承旨兪彥民,安城郡守李福源以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泰會病,參判李應協病,參議黃柙進,參知未差。副護軍李徽中,副司直洪重孝、尹得養、李基敬、金光默、具庠、宋志淵,副司果姜俒、愼認明、徐日修,同知單黃基益,副司直黃景源、李海重以上單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翰林召試應試人中,在遠人誰某知入。
○又下敎曰,承文院官員權坪,何(何))如人乎?知入。
○金漢耆,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九十九部八分內,加劑所減九部一分,甲申特減十二部三分除,實七十八部四分,麝香,依定奪減三分之一,實一百五十六部二分,令戶曹、宣惠廳依例進排,何如?傳曰,允。
○崔台衡,以兵曹言啓曰,當該巡檢郞廳二人,令騎曹開門後,各決棍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巡檢郞廳都摠府都事閔永喆、李軾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高山察訪李長老,前察訪權穎、宋德基、鄭彥暹、權以綱、李普溫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鄭彥暹、李普溫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李長老,時在任所,權穎以北靑府使,時在任所,宋德基,下去忠淸道懷德地,權以綱以砥平縣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丁亥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李惟秀,記事官尹正烈、洪相簡、柳綱gg柳焵g,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昨日酬應之餘,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睡則差勝,而水剌則如前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以次診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提調,持bb湯b劑更爲入侍。樂性更進湯劑,上進御後,致仁曰,明日湯劑,依例煎進乎?上曰,依。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行禮曹判書申晦,行吏曹判書李益輔,戶曹判書李思觀,兵曹判書南泰會,行司直趙雲逵,刑曹判書韓光會,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行副司直金時默,司諫具壽國,校理金尙集,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李濟萬,事變假注書鄭履玉,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進伏訖。致仁、翼謩、尙喆進前曰,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承旨,誰也?致仁曰,柳脩式暇,而崔台衡入來。致仁曰,此,京畿監司南泰齊災實分等狀啓也,水原等十邑,置之尤甚,富平等十一邑,置之之次,楊州等十六邑,置之稍實,而仍有民事之條例仰請者。其一,舊軍餉還上最近甲申條,尤甚邑停退,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折半收捧事也。其一,舊拯米特許停退,以待明秋事也。其一,今年木麥失稔,甚於禾穀,租與木麥,以太代捧,而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四分一許令代捧事也。其一,平倉、北漢餉穀,南漢諸邑,計其程道,限以五十里外,姑令捧留本官事也。其一,各軍門保米及守、摠兩營需保米,勿論尤甚、之次、稍實一倂以錢代納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年防塞事,而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今年畿農,大違始料,各樣舊還,誠難一時懲督,尤甚邑竝許停退,之次邑、稍實邑,就最近兩年條,折半停捧,還穀代捧。雖有弊端,如此之年,宜加軫恤,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以太許捧,待明秋還作本色,稍實邑勿論,平倉、北漢還穀,軍餉體重。只令尤甚邑,捧留本官,舊拯米退捧事,各軍門保米,守、摠兩營需保米以錢代納事,推奴懲債gg徵債g限明秋防塞事,竝依請施行,以除一分之弊,何如?上曰,所奏中舊還,之次邑,三分之一許捧,其餘事,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咸鏡監司金器大災實分等狀啓也。安邊等四邑,置之稍實,高原等九邑,置之之次,德原等十邑,置之尤甚。仍以爲,新還勿論稍實、之次、尤甚一倂準捧,而其中豆太,則稍實邑三分一,之次、尤甚邑折半,租則稍實、之次邑折半,尤甚邑三分二,竝以精實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甲山、鏡城兩邑舊還,限折半捧上,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京司各道罪囚,姑勿定配,明川以南進俸吏,依近例姑許停退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還穀代捧,固難輕許,而民情亦不可不念。豆太則之次、尤甚邑限三分一,租則稍實、之次邑限三分一,尤甚邑限折半竝以精實穀,依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甲、鏡兩邑舊還,折半停捧事,推奴徵債防塞事,京司各道罪囚,姑勿定配事,明川以南進俸吏,依近例許停事,竝依請施行,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又曰,漢城判尹李景祜,淸川君金鍾正,工曹參判閔百興俱合於與聞廟謨。竝備堂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又曰,臣於頃日,以宰臣黃景源之無端在外,陳達請罷者,不過欲存朝體之意,而同時被罪之趙明鼎,旣命特敍,則景源亦宜一體收敍,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又曰,此,忠淸監司李重祜災實分等狀啓也,公州等三十七邑,置之稍實,大興等五邑,置之之次,泰安等十二邑,置之尤甚。仍以爲,該曹給災七千五百結,太半不足,限七千結加劃,舊還餉,尤甚之次邑,特許全數停捧,拯劣米,當年條外,竝許停退,癸未移轉江都米,待明秋還納,推奴徵債,無論稍實、之次、尤甚邑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本道沿海諸邑被災之狀,自初已多傳聞,而道臣狀辭,今又如此,地部給災之難於相當,其勢固然。五千結特爲加劃,使之精審均俵,俾蒙實惠,舊還餉,尤甚邑全退,之次邑折半許停,以紓民力,舊拯米,退捧事,江都米,待明秋還納事,推奴徵債防塞事,竝依請施行,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又曰,近來朝紳多滯,雖以吏議望言之,殆近二十,誠爲可悶。自上深留聖意於次次疏通之道,好矣。上曰,當陞者,誰也?致仁曰,權噵則簡靜,而方爲吏議首望,李福源恬雅,而亦可以文用之矣。上曰,所奏甚精矣。兪彥民亦久次,李福源特爲加資,兪彥民一體加資。〈出擧條〉尙喆曰,巡將抄啓之法,近不如前,漸成謬例,而今番新抄啓之數,多在五十雲,廣抄如前,安得不濫雜乎?事甚未安,不可無警。兵曹判書南泰會,從重推考,此後另加申飭,好矣。上曰,所奏誠是,重推宜有査實,該曹抄啓,勿施。致仁曰,臣亦聞此,而言於兵判矣,近來京外武弁,求仕,不得霑寸祿者甚多,以此區處,猶可爲一分疎滯之道。雖或不然,必以正科出身,曾經僉使,有來歷之人啓下,則其爲濫雜,豈若是乎?以此意,一體出擧條另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黃腸敬差官之發送,自有定限,再昨年當次,而仍傳敎置之,昨年亦然矣。今年,則何以爲之?上曰,限今年置之。〈出擧條〉時默曰,北漢軍餉移轉,尤甚邑許令捧留事,大臣旣已陳稟蒙允矣,軍餉捧留,旣甚重難。且山城將士原役接濟之需,專以此耗米取用,而今若竝耗捧留,則無所着手,而勢當取用於原餉中,豈不萬萬渴悶乎?在前雖或有捧留之時,耗米則有輸納之例,今此捧留移轉中耗條,則輸納山城,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北漢餉耗,不但接濟將士而已,公廨軍器等修補之資,皆出於此,若或耗不足而取用於原餉,則實爲可悶。在前捧留之時,亦有納耗之例雲,所謂耗條,數必無多,今亦依摠使所奏,使之只納耗條於山城,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國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上曰,承旨書之。若此故莫聞,乃聞景廟朝老宮人其後事,於予乙卯後爲阿保,作故已久雲,年過八十,其雖例事,予心愴然,令該廳米布上下,以示予意。〈出傳敎〉上曰,此宮人,於予爲阿保,而以予靜攝之故,宮人輩,諱其作故矣。致仁曰,日前安廷玹催促時,有水剌停止之下敎矣,下敎不必若此矣。上曰,初三日承傳色,口傳水剌下敎勿施,承傳色中官,從重推考。〈出榻敎〉翼謩曰,令院隷至其家羅立之敎,誠過中矣,至於停水剌之敎,尤萬萬過中矣。上曰,予當體念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疏批未下〉。左承旨金漢耆〈病〉。右承旨柳脩〈坐〉。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黃柙〈坐〉。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李濟萬〈仕直〉洪樂恆〈仕〉。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溝縣令徐有祜。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崔台衡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傳於崔台衡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見問候而知之,都承旨李惟秀許遞,其代黃柙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又下敎曰,頃者下敎矣,守、摠兩營敎鍊官待令,試官,該曹堂、郞爲之,堂則集慶堂爲之,承旨則該房,食後詣閤。
○又下敎曰,長受由則皆然乎?其亦爲稽滯而然矣,今番則置之,牌招亦置之。
○又下敎曰,擧案斯速捧入,守、摠兩營,當爲之斯速擧行。
○傳於崔台衡曰,守、摠兩營敎鍊官試官,趁早待令。
○以備忘記,傳於崔台衡曰,今日夢見,十朔追慕之心,少伸,內三廳武兼及禁軍扈衛軍官,西北付料軍官中北道人,忠義中國初嫡長功臣,當於隆武堂,柳葉箭一巡試射,試官騎判、訓將、禁將,入直騎郞、入直兩宣傳爲之,承旨,該房承旨入侍,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以備忘記傳於安杓曰,古豐沛人,文武,奚異?今日試射後,太學與四學儒生中,今日食堂北道人,當於便殿殿講,而殿講製述中,自願擧案,試官金判府事、禮判韓光會、李徽之、尹冕東,入直兩儒臣,爲之,只該房入侍,侍衛,置之。
○崔台衡啓曰,儒生殿講時,該房承旨入侍事,命下矣。右承旨柳脩,今日以式暇,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注書尹正烈病,代以洪樂恆爲假注書。
○以備忘記,傳於柳脩曰,今日興懷,何事,慶興,何,咸興,何?慶興旣直赴,咸興人遺試,今者此意,其蓋深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泮中得來乎?何處得來,何處人,姓名云何?知入。
○又下敎曰,今則只此乎?知入,更爲搜得。
○又下敎曰,今日之擧,專爲追慕而爲之,蔭官中若有北道人,一體應試。
○又下敎曰,蔭官有無,知入。
○又下敎曰,咸興人似有之,故下敎矣,使之斯速入來,來則待令。
○又下敎曰,韓碩大gg韓錫大g,斯速入之,不稟下鑰而坐,承旨,可謂駭然。
○又下敎曰,西門留門韓錫大,使之入來。
○又下敎曰,何只呼吏曹而在乎?使政院諸使令,斯速催促。
○又下敎曰,騎曹郞廳,使之聽傳敎,驛馬一匹出送,韓錫大使之騎來。
○以備忘,傳於柳脩曰,昔周文王聞太公之言,於恤民,其不踰日。況一歲追慕之中,旣夢瞻,尙在眼前,何敢踰日?今日之心,惟在豐、沛故鄕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則勿爲夜禁事,分付。
○傳於柳脩曰,承旨試官入侍。
○丁亥十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季良、慶絢、吳道炯、鄭允說、許溫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輿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均,而滑體一樣矣。以楷、季良亦如泰輿奏,進御湯劑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命書御製訖,上曰,近來呈辭則許遞,成一時體,故如是,一番不許遞,然後可杜後弊耳,以兪彥民加資,見之,莫非命也。致仁曰,今番陞擢,俱是文士,誠幸矣。上曰,然矣。致仁曰,御製中明年句,不必如此下敎矣。明年則是何等年乎?實是稀有之慶,而亦非殿下過謙之時也。上曰,來年正月初一日,則又將惱予矣。致仁曰,明年則群情倍加矣。上曰,明日則知申入來乎?致仁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守、摠兩營敎鍊官能麼兒殿講入侍時,左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進伏訖。台衡曰,試官以該曹堂、郞爲之事,命下矣。兵曹參知尹冕東,肅單未下,故未及入侍矣。上曰,中官以該廳,誤傳以該曹矣,注書出去,尹冕東催促入來。賤臣與冕東偕入。上曰,能麼兒郞廳,有待令者,使之入侍。諸郞廳進伏,上曰,擧子招入始講,可也。敎鍊官次第應講訖,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其欲申飭,而今乃試講,飭宜在也,皆能誦,雖有栍下者,一時做錯,純通人摠戎廳敎鍊官張緯漢,弓矢賜給,餘皆分揀。〈出傳敎〉上曰,試官,兵判代李漢膺爲之。〈出榻敎〉上曰,同副承旨,率應射人來待於通陽門,試官亦爲整待。〈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隆武堂。西北武士試射入侍時,同副承旨安杓,假注書洪樂恆,記事官洪相簡、柳焵,試官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李漢膺,兵曹參知尹冕東進伏訖。上曰,射員,幾人?汝稷曰,十七人矣。上曰,射畢後竝爲入侍。上曰,參上守門將及邊將窠闕有無,使之知入。命書傳敎曰,三秋已過,節屆初冬,若過二朔,予年其將七十五,此心一倍。昔聞古將之詩,夢踏關山雪未消。噫,今予夢踐豐、沛之鄕,此誠萬萬料表,睡覺,以予氣衰,程途尙今瞭然,今日此擧,意蓋深矣。守門將張宅基,柳葉箭四中,特爲陞六,而只爲陞六,則公然昨散,今聞參上部將有窠雲,今日卽爲口傳單付,付料軍官趙齊崗,柳葉箭三中四分,亦聞龍津萬戶有窠雲,亦爲口傳單付。慶興付料軍官兪夢允,今日夢拜亦此地,《龍飛歌》豈不云乎?豈循常例,今番庭試,閑漫人亦爲直赴,況此人乎?依今番庭試規矩例,特爲直赴殿試。噫,今雖試射,其人甚鮮,意謂闕榜,一陞六,一邊將,一直赴,豈予所賜?高高陟降,幾百年之後,眷顧武士之意,呼寫於此,不覺涕沾於衫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六日三更,上御集慶堂。西北儒生殿講製述入侍時,右承旨柳脩,假注書洪樂恆,記事官洪相簡、柳綱gg柳焵g,判府事金陽澤,禮曹判書申晦,刑曹判書韓光會,吏曹參議李徽之,兵曹參知尹冕東,儒臣金尙集、沈觀之以次進伏訖。上曰,赴擧儒生,初雲一人,故未知何以處之矣,今聞五人云,可謂多矣。上曰,參試官,誰也?陽澤曰,金尙集、沈觀之也。陽澤曰,講生,只一人矣。上曰,然乎?上曰,今方懸題,予欲臥矣,更以思之,今日之科,異於他科,予何臥矣?上曰,魏昌祖所作之誌,必在某處,卿等,知之乎?晦曰,其時似活字矣。上曰,我國文憲太不足,予之所作《追慕錄》,在於藝文館者不知矣。命書傳敎曰,崔必昌,特爲解停。又書傳敎曰,莫重下敎錯傳,標信不傳,其涉可駭,當該中官,越捧一等。又命書傳敎曰,誤傳中官,旣已下敎,而不稟中官,亦涉可駭,越捧一等,莫重標信,不爲祗受,徑先分付,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宣傳官,許令兵曹決棍。上曰,予作心字韻。入侍諸臣賡進。晦曰,經書大板,取合一處,似好矣。命書傳敎曰,大板經書芸閣所在者,移送南漢,一體藏置。科次後,命書傳敎曰,噫,今者此擧,意豈淺淺,而慶興人武科,咸興人文科,誠夢瞻之意。此年無憾製述居首人生員韓錫大,直赴殿試,之次幼學崔濟昌直赴會試,講經人只一人,科規嚴,豈開無前之事?且雜粗栍,以次等施行,直赴、會試御製賡進。上曰,自政院使之作帖,一件入之,入侍諸臣處,各賜一件。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坐〉。左承旨金漢耆〈坐〉。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黃柙〈坐〉。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李濟萬〈仕〉洪樂恆〈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左承旨金漢蓍gg金漢耆g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於藥房曰,今入侍時欲爲入侍,問候置之,茶先入之,卽爲詣閤。
○崔台衡,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黃基益病伏鄕廬,末由上來雲,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嵃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潤德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黃柙,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大祝李致中、尹弘烈、金魯淳俱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必履爲兵曹參議。
○都承旨兪彥民疏曰,伏以臣於三載逖違之餘,獲奉銀臺除旨,猥以滓穢疾病之身,屢登文階,昵近耿光,其在私分,已極榮幸,而玆於千萬夢想之外,有隕自天,遽叨登擢之寵,而旋有知申新命,臣誠惶懍悸恐,繼之以流涕頓首,罔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庸陋頑鈍,曾無絲毫報效,而乃聖明,特軫簪履之舊,加以翦拂之恩,德意深厚,與天無極,而夫惟二品之秩,自是命德之器,固非人人所可誤玷。況此一院之長,地望自別,尤豈賤品之遽邇冒據也哉?揣分量力,萬無堪承之望,玆敢略具短章,自露悃愊,靜攝之中,有此瀆擾,臣誠死罪萬萬。伏乞聖明,念名器之至重,察臣言之匪飾,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恐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意蓋在矣,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敦寧都正鄭彥忠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聖躬,寶算彌高,玉候康復,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念臣,以至愚極陋,濫蒙洪造,歷試內外,效蔑涓埃,量能度分,自劃進塗,屛伏田廬,甘爲聖世棄物矣,迺者千萬夢外,銀臺超擢,寵命再降,而在外徑遞,未遂一謝之忱,惶恐震越,罔知攸措。忽於縮伏俟譴之中,又伏承敦寧除命,未知聖上,何所取於賤品,而有此誤恩之薦降耶?臣資歷旣淺,地望素乏,而一朝躋之於下大夫之列,梁鵜興刺,衛鶴騰譏,不惟臣心之所自愧,抑亦淸朝之所共羞也。除命屢降之下,不敢一向偃處,今纔來伏私次,而所叨見職,旣非敦寧親屬,則在法當免,故敢控短章,仰陳微懇。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鐫削,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丁亥十月初七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左承旨金漢耆,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金光國、鄭允悅、許溫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全未聞知矣。聖心興感,至有北儒講製之盛擧,而永夜酬應,不瑕有損於聖體乎?上曰,少無關係矣。咸興、慶興,予知其何處,而夢中遍踏,如在眼前矣。文武登第,俱是二州人,況且韓錫大,是安川府院君之後孫乎?誠非偶然矣。致仁曰,誠然矣。致仁曰,都承旨以疏批未下之故,左承旨入來矣。上曰,俄書知申批答之承旨,何去見他承旨而去矣?致仁曰,未竣書之前,輕先出去,其承旨,當有罪罰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事雖不覺,國體宜飭,右承旨柳脩遞差,其代尹冕東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騎堂有闕,代令該曹一體口傳擧行。〈出傳敎〉上曰,左承旨亦作省掃行否?漢耆曰,昨日有置之之下敎,故今番則以未省掃爲定矣。上曰,中官誤傳矣。只令置其許遞之敎,非不許省掃之敎也。命承旨書之曰,近者中官所傳無狀,今聞乃覺。承旨牌招下答錯傳,其下敎勿施。大略政院,近者多事,故一受由,輒命其代,以丁亥今月政院,觀之,其闕二人之多,近者承旨受由人,得由必遞雲,故今番不遞,牌招置之爲敎,以此書於《政院日記》。〈出傳敎〉泰輿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均而滑體一樣矣。以楷、泰遠與泰輿所奏同,上進御湯劑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致仁曰,鄭彥忠以敦寧都正,上來陳疏,未承批矣。上曰,予全然忘卻矣。此人,徐判府事每言其可用,而亦以量而用之,爲言矣,大臣,見之乎?致仁曰,臣未及見之,而聞其行事,誠多可貴者矣。樂性曰,臣則見之,而恐有些少固執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其章纔到,承旨有闕忘卻,今因相臣所奏乃覺耳。騎堂二員代,一人口傳擧行,尹冕東代,以敦寧都正鄭彥忠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上進御湯劑訖,上曰,承旨書之。領敦寧拜掃時,給由馬、澆奠床備給,仍佩往來,往來間都提調摠察事,分付郞廳。〈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副提調批下,牌招察任。〈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坐直〉。左承旨金漢耆〈坐〉。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黃柙〈坐〉。同副承旨安杓〈坐〉。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李濟萬〈仕直〉洪樂恆〈仕〉。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傳於兪彥民曰,內局入侍。
○傳於崔台衡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
○以備忘記,傳於兪彥民曰,旣已下敎,今日不職承旨遞差,其代參知鄭彥忠除授,牌招入直,房順房。吏、禮換房,參知代,前承旨韓必壽敍用除授,一體牌招入直。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開陽門仍留,以待騎堂入來後,下鑰。
○兪彥民,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具庠、李鎭復,塡差大祝矣肄儀時俱不進參,其代以金魯淳、尹弘烈改爲塡差,而具庠、李鎭復,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心莫知,事體則寒心,特施不敍之典。
○崔台衡,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六日,幼學朴喜源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權啓述,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在謫遭親喪者,給暇歸葬事,載在法典矣。卽者咸鏡道永興府定配罪人李昌任戶奴呈狀內,其上典卽遭母喪,許令歸葬事,有所呈訴,依法典給由,過葬後還配,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漢耉箚曰,伏以臣,猥陳至懇,獲蒙恩暇,今將往省先塋,而澆奠備給,別是殊典,榮動松楸,感極幽明,抑臣又有情事之悲切者。臣於春初,遭子婦喪,窆於平康地,而身係職事,旣不得臨壙以訣,今於省掃之餘,亟欲轉往,以見其塋域,而直路相距,雖不過宿舂,事異常格,有不敢擅便,私懇所迫,敢此陳籲,屑越之罪,無地自容。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臣往來,俾伸至情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請安心往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參判黃景源疏曰,伏以臣,屛伏郊坰,自速譴罷,曾未數旬遽蒙甄敍,復授以春曹佐貳,臣誠惶感,靡所容措。伏念臣,違離闕庭,今已二年,犬馬之誠,豈不願祗肅天陛,依近耿光,而情勢一向窮蹙,有不敢昧冒強進者。且臣與本曹判書臣申晦,有姻婭應避之嫌,在法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在下當遞,本職許遞焉。
○丁亥十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金光國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御湯劑後,致仁請診候,泰輿診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均而滑體一樣矣。以楷、泰遠與泰輿奏同,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命書領敦寧箚批後,又命書記夢御製訖,上曰,初以一天爲善矣,終則二天爲之,及其拆榜,則果是韓錫大,誠非偶然也。致仁曰,見其文則善,而亦有京態矣。上曰,何其速變也?彥民曰,有才則一二年之間,能變至於京矣。書御製時至明年句,上曰,頃聞卿言,明年則卿隱然有望,卿等之心,予非不知,而予則終必不聽,卿且止之。致仁曰,明年,是何年?下敎不必若此矣。上曰,一番二番聞卿之言,知卿之心,卿必困予矣。致仁曰,聖算非殿下之私有,實宗社生靈所共有也。樂性曰,聖人之工,在於忠恕矣。上曰,忠恕,用於用處,不當用於此處矣。上進御湯劑訖,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八日初更,上御集慶堂。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時,副校理金載順,副修撰宋載經,左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李濟萬,記事官安廷玹、柳焵進伏訖。上命讀《問答》,載順讀訖,載經繼讀,承、史以次輪讀訖,命儒臣先退。上命承旨書之曰,明日當香祗迎,以此分付,儀注,置之。〈出傳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頃者下敎,卽下鑰前事,史局事重,兼春秋宜備爲實史官,豈有左右史不備之理乎?若此爲預備,長爲留門,政院之稟,其涉迂闊。此則其將下敎,而意謂其稟,雖若此,於渠之道,其當近待,下敎之後,招藝文館之聲,徹於殿中,應爲承牌而違牌,應爲預待而不待,一之偃蹇猶駭。況二乎?不待史官,雖適中其意,事體宜存,特施不敍之典,預備翰林,卽爲牌招入直。〈出傳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子曰,擧直措諸枉,能使枉者直。今番翰圈時,以平點之說節目間之說,無他意,其是一也,旣已葛藤之後,不現圭角,同時陳章,其是二也,置對之後,鄭好仁、李克生不爲自現,隱然以兩僚,若爲參差者,其雖無狀,姜俒、愼認明,其欲同套,亦無一言,其是三也。以此之故,兩人,公然司果陞六,鄭好仁,已雖申飭,束帶入直,是豈擧直措枉之意乎?勿論成均館與郞署,六品窠待窠,卽爲單付事,分付銓曹。〈出傳敎〉上命承旨書之曰,翰圈時,準點次點之間,有何風采,而翰圈已久,故取多人,又生葛藤之意。今者鄭好仁,其兆已現,黨論初起,起於一吏郞,名官惹鬧,亦校書兼校理也,故皆命革之,爲今日臣子者,焉敢售此計於翰圈乎?其宜端本,此後,取次點勿施。噫,同是朝鮮人,旣命廣取,何起鬧端?除次點之後,一依春等翰圈例擧行,雖有時任大臣之子,與翰薦有異,何敢計較於其間?若此一榜人,有大臣之子,不計其文,將爲壯元乎?亦何異於頃年小科,窺皮封而定壯元乎?其謬例,亦除已久矣。況翰圈乎?若因此而翰圈中,看門地而或抑,此眼無君眼無國者也,以此嚴飭。〈出傳敎〉上曰,春初翰圈,被論,幾人?台衡曰,六人而二人陞六,四人尙隷承文院矣。上曰,自劾諸翰林,極非矣,李東郁所執,誠是誠是。禹禎圭擧而言之,亦非怪事,而蓋惜五人之混入而然矣。因命承旨書之曰,因無睡而思之,諸翰林當初平點,已涉可嘉。自引浮囂而陳章,亦由自現,爲耳目者,公心非斥,非所可論,而雖挾雜私心者,職在耳目,容有可言,目今耳目聾瞽之時,非耳目而若此者,卽浮囂也。以此觀之,李東郁之初雖不協於禹禎圭,嶺南曾經掌議者,故不欲葛藤而同點,比今鄭好仁,其心可尙。其機若此之後,惜多人之混被,擧一人而陳章,其亦是矣,今則以此乃覺,頃者處分,自知過矣,今則旣已敘用。且已陞六何論,而其亦靜思,禹禎圭、李得華,欲爲區處鄭好仁而陞六,其餘四人,尙無皁白,領相所奏中,其雖點矣,難以應試故,故置次點雲者,是矣。然因此而長置姑置之中,豈攬材之意?且以予之翰薦爲翰圈,欲取八方之意,以四人觀之,豈有均視之意哉?雖然,無平點之理,其雖平點,此人,豈皆應試?旣試者爲一好仁,公然陞六,無故四人,非文非武,置人於未結末之中,而六人中二人,公然陞六,四人無故見漏,此豈人君均視之道乎?其令該曹一體陞六。〈出傳敎〉上曰,其時聞洪相簡所奏,皆有來歷,而至於李濟萬,尤無可論,而今至此境,若不區區處,豈惜人才之道乎?命承旨書之曰,頃者翰圈時,承文院亦已飭行,今豈諭乎?承文圈點待開門,卽爲擧行,上博士其若在外,令該曹申飭。〈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權坪,其誰?下問者,卽闕直也。他人,雖不知,渠則自知,宜在待勘,而今日問之,在直雲,其涉駭然,特施不敍之典。〈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禮曹參判許遞代,前承旨李惟秀除授。〈出傳敎〉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坐〉。左承旨金漢耆〈坐〉。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黃柙〈坐〉。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洪樂恆〈仕直〉尹長烈〈仕〉。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其何酬應?建功湯入之,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崇政殿月臺,奉安龍亭,具細仗待下敎來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奉審以來,來詣通陽門。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於藥房曰,明日依前爲之。
○傳於尹冕東曰,翰注,待令於通陽門外,禮房承旨,奉審以來後入侍。
○傳於金漢耆曰,吏房承旨入侍。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開陽門仍留。
○假注書李濟萬陞六,代尹長烈爲假注書。
○尹冕東啓曰,假注書尹長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安杓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彥民啓曰,假注書洪樂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樂恆改差,代以曺命業爲假注書。
○傳於鄭彥忠曰,雖前以先王扶陽之意,皆停,況今年乎?至日賀稟置之事,分付禮曹。
○丁亥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兪彥民,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尹冕東,左副承旨黃柙,右副承旨安杓,同副承旨鄭彥忠,假注書洪樂恆、尹長烈,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陪立。上祗迎訖,隨香詣興化門,仍御門內,藥房都提調金致仁進伏曰,今日行步之節,比前,何如?上曰,如前矣。行步,雖如此,視物依昔,則請於卿等,可以受賀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同副承旨進前。彥忠進伏,上曰,只知其鬚,莫辨其面矣。上曰,承旨書之。上曰,禮房承旨,馳詣大廟奉審以來。〈出駕敎〉上乘步輿,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行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冕東,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讀奏槐院分館錄,可也。冕東讀奏,讀未竟,上曰,李秉鼎,似拔之矣。冕東曰,前榜,故已分館矣。上曰,然乎?上曰,槐院先生,其誰乎?冕東曰,金文鐸爲上博士,而其餘諸人,未能詳知矣。上曰,承旨書之。上曰,昨夜下敎,藝文館、承文院,豈異同乎?命一二同,今者此圈,爲金若行而然乎?皆以平點施行,自今以後,朝鮮其若圈點,平點而已,以此定式施行。〈出傳敎〉都承旨兪彥民,奉審後復命,上曰,詳審以來乎?彥民曰,皆無頉矣。上曰,都承旨年,幾何?冕東曰,五十九矣。上曰,筋力,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病〉。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尹長烈〈仕〉曺命業〈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洪樂性,副提調臣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診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必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李潤德以禁衛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蔘苓茶先入之,差晩當酬應,夜進茶先入之。
○又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又下敎曰,俄者下敎擧條紙,使注書書一件,表付黃籤,書以丁亥初冬十日下敎,入之。
○尹冕東啓曰,假注書曺命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於兪彥民曰,初則有待下敎入侍之敎,靜思忽覺,十九冬享命攝時,其日卽初十也。憶昔年攝行之事,昔之祼禮卽十也。受命攝行,今則十二,而領相替行,便臥堂中,是豈孝哉,是豈孝哉?夜中興惟,執事之周旋,守僕呼唱,在眼在耳,以此終夜,莫重闕禮,抑何心服湯?其代蔘苓茶煎入,次對,只卿同入。
○傳於韓必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武臣賓廳講望筒,傳於鄭彥忠曰,置之。
○兵曹判書南泰會疏曰,伏以臣,猥膺簡畀之恩,忝叨本兵之重,居然五朔於玆矣。不顧不稱之實,唯思殫竭之義,而第臣性本樸愚,事多疎謬,隨處齟齬,瘡疣輒生,臣亦自知,居常悚愧,迺者以巡將抄啓事,大僚筵請問備,至下原單勿施之命,臣於是滿心煌恧,誠不知措躬之所。夫巡將之任,職在警夜,法例甚重,則抄啓之時,臣豈敢不十分詳審?務從簡當,而臣之本意,則蓋以頻頻啓下,事近煩瀆,玆於抄啓之際,自致額數之稍多,不審之失,臣固難免,而如或歸之於猥雜之科,則臣之惶蹙不安,爲如何哉?臣才旣不合,病且難強,今此重任,有不可仍因久據,重益瘝曠之罪也,明矣,玆敢略入文字,冒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鐫免,以幸公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初廣取,意在惜滯,相臣所奏,亦存國體,今卿撕捱,不亦過乎?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知韓必壽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偏被洪造,向叨喉司,自速譴何,杜門追訟,愧懼方切,迺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承騎堂特除之命,中夜留門,天牌狎臨。臣以惶以感,他不暇顧,顚倒出肅,仍爲就直,而第伏念臣前任綾州時,解由未及成出,曾於銀臺,雖有勿拘之敎,此是一時特恩,則目下職名,義不敢冒出,而臣於倉卒之間,矇未覺察,遽然承膺,自顧慙恧,如無所容。宜卽自列,援例乞解,而昨緣省記已入,脫出無路,今始猥入文字,悉暴微懇,苟蹲之譏,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解由勿拘,爾其勿辭察職。
○丁亥十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戶曹判書李思觀,行副司直趙雲逵,行副護軍鄭汝稷,行副司直金時默,校理金載順,司諫具壽國,左副承旨黃柙,假注書曺命業,事變假注書鄭履玉,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今日湯劑不進,實出於聖慕,而下懷不勝抑鬱矣。上曰,像想舊事,追慕一倍,何心服湯乎?翼謩曰,半夜丙枕,興思於過五十年前事,湯劑姑停,抑鬱之懷,無以仰達矣。上曰,以此爲抑鬱,則明春事,卿等,又當如何?致仁曰,方指日以待,而聖心過自撝謙,每示靳念,臣民顒望,決不可孤矣。上曰,如卿言則明春告廟,以何辭仰奏乎?思之又思,決不可聽副矣。翼謩曰,聖算無彊,玉候快復,此莫非陟降攸賜,以此意告廟,則聖念有何可嫌乎?尙喆曰,殿下每以只關聖躬,過自謙挹,而此實國家大事,其在臣分,尤不容已,伏願以當來之事,快副臣民之望焉。上曰,在卿等固如是,而予有固執,卿等則必欲得請,預念明春,實爲可悶。翼謩曰,昨日建明門殿座時,以爲,視若如常,當副卿言爲敎,臣僚無不仰聞,則今日聖敎,尤不當如是矣。致仁曰,此,黃海監司李潭災實分等狀啓也。信川等五邑,置之尤甚,康翎等九邑,置之之次,谷山等九邑,置之稍實,仍以爲,地部給災,太半不足,元俵給二千五百結外,一千五百結加劃,新還一竝準捧,而尤甚邑還租,竝以精實穀代捧,之次邑折半代捧,舊逋,尤甚邑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牙兵入防,特令停止,尤甚邑詳定米,春秋分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請施行,本道年事,大體得免失稔,而獨濱海諸邑,被災最甚,今此加請,蓋亦由此,一千結特爲加劃,必令精審均俵,還租代捧,民情似然。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必以精實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舊逋尤甚邑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事,特爲許施,俾紓民力。牙兵入防,法意有在,年年請停,事殊未安,使之依例入防,詳定米,春初都捧,曾有定式,行之已久,有不可輕議變改,推奴徵債,實係擾民之端,限明秋防塞,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所奏一千結外,加給二百結。致仁曰,此,江原監司金龜柱災實分等狀啓也。原州等十邑,置之之次,淮陽十六邑,置之稍實,仍以爲,新還,固宜準捧,而癸未條舊還,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折半收捧,年久舊還,一竝停退,推奴徵債,限明秋嚴防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分等,去尤甚之名,而只分稍實之次,精核之政,有可以見,依其請施行,年久舊還,如此之年,誠難一時竝督,只令於癸未條中,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二許捧,推奴徵債,他道皆以限明秋防塞,此亦一體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此,江原監司金龜柱狀啓也。備疏本道被災之狀,仍以爲,各邑災頉,十分精抄,而猶爲四百十結,以該曹所給之數,萬無分俵之道,元劃災三百結外,一百十結,特爲加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所請不多,準數許施,使之一一均俵,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向日左相,以典祀官李昌任等諸人事,陳達,有南關分配之命矣,纔聞昌任遭故云,情理慘然,合有參酌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其餘一體分揀。〈以上出擧條〉上曰,北道南關分配典祀官李昌任、金蓍耉、鄭昌聖竝分揀。〈出榻敎〉致仁曰,鄭存謙有老母,情理可矜矣。上曰,其母年,幾何?致仁曰,七十四矣。尙喆曰,以無兄弟獨身,今方遠離,不可不念矣。上曰,徐命臣、鄭存謙頃日違牌,極非矣。致仁曰,以文任,故如是矣。上曰,予當更思之。上曰,鄭彥忠狀貌,好矣。致仁曰,然矣。尙喆曰,在外邑,以善治得名矣。具壽國曰,臣以螻蟻微物,偏荷閔覆之澤,拂拭陶甄,每煩聖慮,頂踵毛髮,皆出天造,感結銘鏤,身非己有,而迺於頃者,重被我聖上再造之仁,筵敎累百語,罔非骨肉之恩言。平生之冤結而莫暴者,皆得昭晳於一朝,咫尺前席,慰諭懇惻,俄頃之間,回死爲生,臣驚隕感激,涕淚交逬,縱使隕首滅身,不足以仰酬萬一。當此之時,唯知叩謝之爲急,渾忘冒沒之爲羞,竭蹶趨承,唐突登筵者,已至屢遭,而一味惶蹙,不敢以言責自居,泯默隨行,謄傳故紙,廉義放倒,職責孤負,私心愧懼,若負大何,唯冀郵罰之速加,轉覺措躬之無地。此際伏見昨下傳敎,以近日耳目之聾瞽,示慨於絲綸之間,噫,尺素之咎,臣固爲首,含默之失,臣亦自訟,則今於傳敎之下,臣罪益著,而無所逃矣。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昨日下敎,非謂臺臣,以此撕捱,可謂過矣,而其後詣臺,連爲登筵,其心可尙。豈特此也?一伸廉隅,其亦可諒,其雖依啓,予庸惜焉。〈出擧條〉上曰,備堂先退。以次退出,上曰,其將歲暮,守令豈可稽滯?安州牧使鄭枋,其令明日辭朝,內局入侍。上曰,昔唐陽城爲國子司業,許諸生覲親,而三年不覲者斥之,此載於《小學》,今聞一中官請覲,故問其年,卽八十二歲雲。噫,古人云,人生七十古來稀,況八十年。此規若無則已,內府旣有其例,以予所知者,亦有許聖贊等諸人,而遂安亦五日程雲,其雖八十,五百里之間,夢魂其定,而況加二歲者乎?此等之人,亦有古例,何戀一二年食廩,不思倚門之望乎?奚特陽城之心,以予之心,思其人,其欠倫理,何可例循以副其望乎?中官金好性,令內府刻名,以示予樹風敎之意。〈出傳敎〉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命業承命出去,使同副承旨鄭彥忠進伏訖,柙先退,上曰,承旨黃柙,今問,明年將七十雲,噫,此人之從祖黃欽,卽予冠禮時賓贊官者也。亦昔年入耆社,其父卽昔年侍從而嗣服後,爲判度支者也。此其人年至於此,以此觀之,豈予攸料?憶昔敦年,卽人君之大政,意槪在此,何惜久勤?副摠官興恩慰,今姑許遞,其代承旨黃柙除授,其令當日謝恩。〈出傳敎〉上曰,承旨有闕代,參知韓必壽除授,牌招察任,房依今房,解由亦勿拘。參知代,一時飭勵,卽與必壽同,前承旨柳脩敘用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今聞大臣奏,代押宜詳審,都承旨、左承旨換房。〈出傳敎〉上曰,爲黃柙遞興恩尉,予心安矣。仍爲退出。
10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式暇〉。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韓必壽坐。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曺命業〈仕直〉安中權〈仕〉。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未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白氣出自右珥,逶迤暈上,良久乃滅。申時,日暈左珥,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安州牧使鄭枋。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洪樂性,副提調臣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又下敎曰,長番內官金興曄敘用。
○安杓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鄭光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冕東曰,內局入侍。
○尹冕東啓曰,假注書尹長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安中權爲假注書。
○傳於尹冕東曰,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依例爲之。
○韓必壽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杓,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永興府定配罪人李昌任,文川郡定配罪人金蓍耉,德原府定配罪人鄭昌聖等分揀,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冕東曰,蔘橘茶一貼煎入。
○丁亥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安州牧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金孝儉,安州牧使鄭枋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後,泰輿等以次診脈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一樣矣。上曰,今覽禮曹單子,此心一倍。近者年年兼行,昨年以後若此,其雖命攝,今月來月,此何孝乎?來月初六日,當行展拜禮,世孫當隨駕,禁軍與挾輦挾輿軍,皆以內入直擧行,副輦與扈衛軍官、局將、有廳軍,置之,前後廂軍百名,以三營外營軍,訓將只率新營入直標下軍,都領隨駕,同牌軍擧行,留營、留陣亦置之。〈出傳敎〉上曰,草決明利於眼,以此作枕以入,命書自欲御製時,至予則自苦。致仁曰,下敎不必如是矣。上曰,豈可以年至七十上告乎?致仁曰,此與卽祚多年之慶,無異矣。上曰,雖以卽祚四十餘年請之,予當不許,以年至七十五請之,予當不許,眼雖明而請之,亦當不許矣。《詩》雲,曾孫有慶,若見曾孫,當許之矣。致仁曰,物來順應,自今何至如此乎?上曰,卿等屈指此兩朔之過矣。致仁曰,惟在回思焉。上曰,明年則亦異於甲年,卿等之心,亦一倍矣。致仁曰,明年,是無前之慶矣。上曰,於予則無前之苦矣。上曰,洪相簡之祖,方在慶州乎?致仁曰,然矣。上曰,雖是休致之人,亦當爲明春上來乎?致仁曰,臘月當上來雲,而此是秉彝同情,豈以休致有間乎?上曰,黃柙陞除下敎,卿見之乎?遞興恩尉,而除黃柙,可見予心矣。致仁曰,伏見傳敎,實爲欽仰矣。居鄕老翁,何以陞資?適爲參知,仍除承旨,又復陞資,誠造化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命鄭枋進前,上曰,以酒誤知,積年枳塞,而今始知之矣。彥民曰,枋本不飮酒矣。上曰,爲七事。枋盡讀訖,上曰,汝年,幾何?枋對曰,六十一歲矣。上曰,無端枳塞,年以已老,嗟惜不已。上曰,汝欲能吏乎,良吏乎?枋對曰,臣本無才能,能吏,何以爲之,良吏,亦何以爲之乎?上笑曰,能吏爲難之言,果是矣。枋又對曰,良吏,亦何可自期乎?然而所好於心者,卽良吏,而臣無才識,亦何以爲之乎?宣諭後,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式暇〉。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曺命業〈仕〉安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安杓啓曰,大司憲鄭光忠牌不進,執義黃㝡彥gg黃最彥g,掌令朴奎壽、朴宗亮,持平朴師崙在外,李思祚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安杓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鄭光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頃者下敎而中止,今日當吏文製述,時刻隨時,試官領相、趙雲逵、李惟秀、李宜哲、洪樂純入直兩儒臣爲之,承旨,只禮房承旨爲之,當於此堂爲之,侍衛,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製述當爲之,湯劑先入之,又一貼,入侍時持入,入侍明日爲之。
○又下敎曰,吏文製述,應試者,幾人?斯速知入。
○又下敎曰,吏文製述人數多,新榜亦若有爲之者,一體書入。
○又下敎曰,日氣此寒,襦衣軍,空石遍給與否,知入。
○尹冕東啓曰,卽者副校理金載順以其親病,陳疏經出gg徑出g,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金龜柱疏曰,伏以臣,待罪藩任,倏已五朔,離親之私,去益難抑。玆際臣父之行,適到於平康地,地不越一道內,程不過三宿餘,而若不得相面,則在臣情理,當復如何?方欲急急馳發,以爲往省之計,境內往返,雖多已行之例,營中擅離,終有僣越之懼。仍伏惟我殿下孝理之情,凡於朝臣爲親之懇,靡不曲遂其願,則今臣情私,庶蒙聖度之諒恕矣,玆敢不避猥屑,仰暴微懇。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俾伸至情,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答曰,省疏具悉。情禮固然,特許請焉。
○丁亥十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吏文製述入侍時,命官金致仁,試官趙雲逵、李惟秀、李宜哲、洪樂純、金尙集、南玄老,右承旨尹冕東,假注書安中權,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讀擧案。冕東讀訖,冕東曰,崔景岳、任玉,未及入來矣。上曰,將有處置之道矣。命書書題訖,命書傳敎曰,吏文製述,漢學殿講,皆從年歲,國初勸奬之意,深矣,而至於漢學,故相李廷龜外,不過口誦,而雖然,才子借於異代,安知無今日復有故相乎?此正人存政擧,此只遵舊法,申飭而已。(而))至於吏文製述,頃者幾次爲之,而今日大覺無益,此心有一倍者。何以謂無益?國初勸奬表文,蓋爲儷文之意,而賀表製述,只擧四六之文,其於首尾,則吏文學官之所製也。吏文製此,而何益之有哉?此心一倍者,何?若書首尾,非特心一倍,此心安乎?書以臣某,豈可䙝慢?所書者,必也滯本,能習儷文,首尾自有學官,此後吏文製述,更名曰儷文製述。吏文應選者與知製敎抄啓者,通融課試,首尾自今置之,則其本滯其勸廣,令承文院,依此定式。雖然,此與知製敎應製者有異,此製述,堂上正三品勿論,明經者,亦令從自願應試,本吏文,本是事大之文,國中通用者,不可因此而去,其文,令承文院着實留置。豈特吏文學官?堂下文臣,其宜帶司者,亦令知製,使國初吏文製述之意,不泯焉。試券拆榜後,命書傳敎曰,旣更規矩,此製只令居首,前待敎安廷鉉gg安廷玹g,頃者再次下敎,不過飭勵新進,而其工程可嘉,賜馬代,特爲敘用,還付奉敎,不製人,旣令自願應試,其宜參酌,從今爲始,竝分揀。上曰,應製不入來人崔景岳、任玉,一體分揀。〈出榻敎〉上曰,前待敎安廷鉉gg安廷玹g,口傳付職。〈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病〉。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東〈坐直〉。左副承旨韓必壽〈式暇〉。右副承旨安杓〈坐〉。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曺命業〈仕〉安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鄭彥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冕東啓曰,右副承旨安杓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彥忠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鄭光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光忠牌不進,執義黃㝡彥gg黃最彥g,掌令朴奎壽、朴宗亮,持平朴師崙在外,李思祚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又下敎曰,十六日殿講,明日爲之,前例單子,卽爲書入。
○又下敎曰,有使都承旨書入之御製,欲定心而見之,湯劑先入之,又一貼,待下敎持入。
○又下敎曰,明日於此堂爲之,承旨,只禮房入侍。
○尹冕東啓曰,奉敎安廷鉉gg安廷玹g旣已付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者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冕東曰,內局入侍。
○尹冕東,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寧殿望祭獻官,前承旨黃柙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修撰具㢞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黃柙,副司果具㢞。
○鄭彥忠,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本庫修理,今已畢役雲,今月十三日爲始,曜金門依例還閉,守門將亦爲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後,泰輿等以次診脈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一樣矣。致仁曰,伏聞王世孫,有患候矣,今果有勝乎?上曰,不至大段矣。致仁曰,日寒如此,開戶可悶,明日殿講時,令試官伏於障外,好矣。上曰,當如卿言。上曰,殿講試官,金判府事、禮判李得宗、尹蓍東、李海重,入直兩儒臣爲之。〈出傳敎〉上曰,今番停擧儒生崔必昌特爲解停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日次儒生,以點下者待令。〈出傳敎〉上曰,明日繖扇侍衛,門外排立,置之。〈出傳敎〉上曰,李昌壽,在於何處?彥民曰,在於江上雲矣。上曰,重臣李昌壽,頃者批旨若何,而一向處於江郊,此何事體,此何道理?卽令申飭入城。〈出傳敎〉仍爲退出。
10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坐〉。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安杓〈式暇〉。右副承旨金光默〈坐〉。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曺命業〈仕〉安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巡建功湯入之,茶亦入之。
○安杓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鄭光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寒如此,時刻,置之,待下敎詣閤,入來儒生,善爲止接。又下敎曰,試所承旨,以入侍承旨爲之。又下敎曰,中官鄭鳳仁下敎,置之。
○傳於韓必壽曰,試官以下入侍。傳於韓必壽曰,只三提調,持bb建b功湯,同爲入侍。
○韓必壽,以宗廟署官員,以望祭獻官意啓曰,今此望祭,受香來到,而其中大祝一員有闕,故招問享吏,則以爲,副司果具㢞,見差大祝矣,謂有頷下痰瘇,擔曳來待廟門外,而終不入來雲,故使自臺監所,看審病狀,則以爲,瘇處果重,非但病勢之難強,亦爲不潔於將事雲,雖雲實病,事體則寒心。不入來之大祝,苟差之該郞,不可無警責,而莫重祭享,大祝之不備,極爲未安,令該曹急時變通,何如?傳曰,若此,豈可苟且塡差?況此非遐方人,豈可若此?當該色郞廳,令該府處之,其代以入直二儒臣塡差,其令卽爲進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擧措駭然,豈可止此?當該吏曹郞廳,湖沿投畀,當日押付。
○又下敎曰,今日太廟門外進排官,摘奸以來後,請承傳色以稟。
○又下敎曰,吏曹郞廳申飭單子,卽爲書入,兵曹郞廳聽傳敎,西小門仍留,宋濟魯出去後下鑰。
○大司諫趙德成,掌令鄭彥暹,持平李思祚,獻納鄭煥猷,正言安聖彬等牌不進罷職傳旨,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望八其君申飭,而如此耶?只推,開門後牌招入侍,而若不入來,則嶺沿投畀,傳旨捧入。
○鄭彥忠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受由在外,疏批未下,差祭外,副應敎尹承烈,修撰宋載經,副修撰南玄老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尹承烈,修撰宋載經等牌不進罷職傳旨,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無端待牌而違牌,其涉寒心,以日計之,過一朔後勘律。
○傳於韓必壽曰,敦寧參奉、陵參奉中有敦寧者,卽爲口傳備擬以入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敦寧參奉金斗恆。
○備忘記,計其年而興懷,何可踰日?敦府郞廳區處,然後差代,申飭銓曹,卽爲書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魚必溟爲顯陵參奉。
○傳於鄭彥忠曰,興化西挾留門,騎馬二匹立之。
○又傳於曰,李思祚分揀。
○鄭彥忠,以義禁府言啓曰,當該吏曹郞廳宋濟魯,湖沿投畀,當日押付事,承傳啓下矣。宋濟魯,忠淸道舒川郡投畀,而以下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安杓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憲鄭光忠,正言呂善德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亥十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到記儒生殿講入侍時,命官金陽澤,試官申晦、李得宗、尹蓍東、李海重、金尙集、沈觀之,右承旨尹冕東,假注書曺命業、安中權,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則從便抽栍,宜矣。陽澤曰,惟講《周易》,好矣。上曰,以次進講。生員魚必溟進伏,上曰,年幾何?必溟曰,年今八十矣。命書傳敎曰,歲將暮慕益深,且歲間事,其豈偶然?夢瞻豐、沛而興懷。試文武於隆武、集慶兩堂,文咸興、武慶興,其豈偶然,而昔年此月日次殿講,仰覩便殿,豈意今年今日日次講,亦爲於此堂乎?以東齋班首,故點下,而豈意其年之爲八十乎?七十古來稀,其豈加一十乎?聞其年計其歲,憶昔戊辰,此心一倍。豈特敦寧?噫,京華士夫外方躁競者,四十猶曰晩也。況倍其年者,而以司馬之人,尙今沈滯於大學,製已衰矣,講亦眇然,而且近者館薦亦寥寥,奚雲八十?其雖九十,將爲食堂居學之一窮儒也。昔之呂尙,周文占夢,八十能得渭水窮叟,而此人則雖與召南之刺使莫能擧,有異,咫尺大學,若是沈滯,有甚於朱壽昌。此人若此,況徒抱紅牌,飢於鄕村者,何言?昔之顔子,雖以此爲樂,程子猶勉其君,況咫尺賢關,有此等人,沈滯若此不擧,豈不歉然?其有逾者,夢豐、沛而試士,攸選非他,卽國初安川府院君孫,今日憶戊辰錄用,此非他人,亦咸原府院君之同宗也。其雖誠淺,兩次得人若此,若此其不肖之中,自然相符者,莫雲近於事巧,所樂所嗜,其猶恆慕,況夢豐、沛,憶昔日者乎?今夜望日相値,此正思其思其之日也,先述興懷,後勉銓曹雲爾。又命書傳敎曰,今聞儒生班首魚必溟年今八十雲。噫,人間七十古來稀,況八十乎?計其年,予心一倍。豈可此人,止於大學乎?其若有窠,令該曹特爲當日內口傳擧行。命承旨讀太廟大祝有頉草記,冕東讀訖,命書傳敎曰,大祝未備,宜卽言於禮房,而以一大祝,塡二大祝而受香,事之矇然,莫此爲甚。若此而其將何爲?大祝李徽中,亟施不敍之典。上曰,試官差祭代,入直二春坊塡差。上曰,前靑城尉沈能達敘用。上曰,中官鄭鳳仁飭已行,放送給牒敘用。〈出傳敎〉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右副承旨韓必壽進伏訖,命尹冕東先退,命書傳敎曰,心猶耿耿,故今日殿講前,欲爲香祗迎,而日寒若此未果,殿講,其亦臥內爲之。雖聞其聲,依命官例爲之,今若香祗迎,豈有是事?此亦不肖傳香之時,不曰皆到,輕先爲之。李徽中則若一腳能步,雖不足道,該房不察,亦涉矇然,不可推考而止,特施不敘之典。上曰,參奉窠知入。賤臣承命出來知入,敦寧參奉窠伏奏,命書傳敎曰,旣下敎,八十之人,豈待時日?參奉窠,只有敦府雲,令該曹他窠中今日內備擬,其代魚必溟,亦爲口傳備擬事,卽爲分付。上曰,承旨處分代,金光默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必壽曰,弼善洪檢之疏無批答,敢達矣。上曰,以何事陳疏乎?必壽曰,湖南監試事矣。命書傳敎曰,不爲錄名被譴,非徒擧子之可駭,試官不察,大,則何敢陳章?其章給之。欲爲下敎未果,湖南京試官,施以不敘之典,士習宜警,不錄名入場儒生,竝停擧,不持錄名,許其濫入當該官員,以京試官同律施行。桂德新進講,上曰,年幾何?德新曰,五十九歲矣。命書傳敎曰,頃年文命龜,已有下敎,今聞桂德新明年六十雲,仍留本學事,分付。金光藎進講訖,上曰,年幾何?光藎曰,五十三歲矣。儒生講畢,命書傳敎曰,居首幼學金光藎,直赴殿試,之次幼學趙章漢,直赴會試,進士姜𣝔,幼學東方淑、文粲龜、徐郁修、桂德新各給二分,幼學洪樂民、金宗臣、金尙俊、韓致賢各給一分。又命書傳敎曰,暮年雖衰,今番殿講,體昔意爲諸生。雖然,直赴會試之類應赴,而給分之類,旣經東堂,製述不諭,則豈參會試?已有前例,不過一東堂應赴初試者,明年會試一體許赴會試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病〉。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韓必壽〈坐〉。左副承旨安杓〈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坐〉。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曺命業〈仕〉安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與備局同爲詣閤。
○朝參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若申飭,宜先小官,翰林召試人,使之罔夜上來,召試,二十日爲之,不參者,翰圈拔去。
○又下敎曰,仍爲詣閤。
○備忘記,莫重祭官不備,望八初聞。此豈孝哉?今夜,何心貼目?因此思之,昔年則國有耳目。故一耳目,以丹門內便服請飭,故其後行祭後,有廉察之事,予以其時仰覩,近來偃便特甚,故廉察。大抵闕內入直之人,公故往來者,古不敢便服。況立碑之後,則與紅木同,而金尙集一人外,自獻官至奏時官,皆於丹門外,着便服雲,放恣莫甚,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皆若此,街中之人,謂以公事往來乎,謂以私bb事b往來乎?至於奏時官,雖微官,渠豈有馬,而雖然,門外若此,亦涉可駭。官服於門外,有禁制而然乎?亦涉駭也。乘軒者,極涉寒心,金尙集外,一倂下金吾推考,以不能爲律勘處,此後來闕中者,不敢門外換着事,嚴飭,雖都尉、重宰,一體嚴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備忘下於都承旨者,欲使大臣見之也,分付該房,傳旨卽爲捧入,亦卽擧行。
○又下敎曰,耳目之官,帶本職呈辭,捧納前,雖至親間,便服不敢往來事,申飭。
○又下敎曰,觀今日下敎之若此耶?吏判其時不出,雖冢宰,豈可如是乎?催促。
○備忘記,內外宜嚴,中官之差備待令處,雜處內人,曾以見熟,心常爲駭。況此時乎?若復爲此者,承傳色中官以奏,內人當自內處之,中官令內府,隨現草記,掩匿諸處承傳色,當同律施行,以此嚴飭,以示淸禁之意。
○備忘記,頃者聽政時,謂予過萬萬。暮年復政,耳目逡巡,豈可使聞於隣國?今日次對,俱長官入侍,少存國體。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諸葛亮表,宮府一體,中官得便服行之人池達海、孫重熙令該府處之,制書有違私律施行。
○又下敎曰,中官下敎,一則親蠶時中官,一則年近八十,自內侍府錄案傳旨,置之。
○備忘記,以風行草偃爲題者,意蓋自勉,今日風若行,草豈不偃?皆予之過。以今日丹門事,觀之,雖不能卽日躬詣丹門,亦何不勉飭諸臣?今日金商門內,當行朝參,時刻,午正三刻單嚴,其時當入侍內局,只三相先爲入侍。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於安杓曰,之次爲之。
○傳於韓必壽曰,承旨先四拜,置之。
○傳於兪彥民曰,坊民有可入來者,使之待令。
○傳於金光默曰,今聞宮闈令,着公服進去雲,拔去傳旨中。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輔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徽之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鄭彥忠進,以金時默爲吏曹參判,李得宗爲大司憲,洪良漢爲大司諫,李憲默爲執義,申思運爲司諫,呂善亨爲持平,金觀柱、洪相聖爲正言,李致中爲獻納,李永中爲弼善,金致恭爲宗簿正,李弘濟爲右通禮,洪益彬爲漢城判官,洪載淵爲文義縣令,金載天爲長連縣監,尹錫周爲吏曹佐郞。靑城尉單沈能建,承文博士單金文鐸,學諭單崔慶裕。司直黃柙,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泰會病,參判李應協病,參議黃柙入直進,參議柳脩病,同副承旨鄭彥忠進。副司直黃景源、黃柙、崔台衡、金和澤單付,副司果尹昌煐、李濟萬、柳翰申單付。僉知單田德雨。以安宅仁爲三田渡別將。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耳目之官,誰爲在京,誰爲在外,或有署經者乎?知入。
○備忘記,特敎開政,在京者只三人,豈下敎之意哉?皆許遞,其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代差,侍從違牌人,皆敘用。
○安杓,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坡州兩鎭別驍士今丁亥條都試,今月十七日依定式試取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杓,以義禁府言啓曰,獻官尹得養,典祀官南鶴遠,祝史李運永,齊郞gg齋郞g李慶泰,贊者崔慶鎭,謁者李尙靑,監察李煥,奏時官金兌三等一倂下金吾推考,以不應爲律勘處事,傳旨啓下,而特敎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爲草記勘處,曾有定式矣。右人等旣已拿囚,以不應爲私律,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依承傳尹得養功議各減一等,南鶴遠、李運永、李慶泰、李煥等各功減一等,竝放送,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兪彥鎬疏曰,伏以臣,積犯逋慢,而寵命洊辱,猥請恩暇,而聖慈特許,懷榮於竢罪之際,伸情於曠覲之餘,隨處曲遂,無往非恩,豈臣糜粉所可仰酬?仍伏念臣之父母,年俱篤老,而母病長時沈淹,顧臣情私,不堪於久離從宦之實,已悉於前後控籲,固不敢後事覶縷,仰浼崇嚴,而向來趨命,只爲分義之小伸,連値有事,未暇私懇之陳暴,閱月睽違,今始歸省,則母病諸節,一倍懍綴,形觀大脫,眞元益陷。蓋積歲沈涸之疾,纔經毒痁,若未蘇完,値玆寒節,易失將攝,外感乘虛,諸症迭劇,廢卻飮食,委仆床褥。臣方左右扶持,有不忍暫時相舍,其欲遲徊任情,則懼瘝曠之誅,欲黽勉赴朝,則牽烏鳥之戀,臣之去留,其亦窮且蹙矣,玆敢不避煩猥,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如蒙聖上曲賜矜諒,亟將臣本兼兩職,竝行鐫免,俾臣得以專意將護,則實亦有光於孝理之化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執義黃㝡彥gg黃最彥g疏曰,伏以節回千秋,邦籙無疆,臣與野老田父,遙獻岡陵之祝,中外懽抃,曷有其極?仍念臣,不孝不忠,家國之一孤孽也,夙遘愍凶,風樹茹痛,子職隳矣,涓埃未答,妄言速戾,臣節蔑矣。五敎於人,忠孝爲大,而旣不報罔極之德,又不效移孝之誠,俯仰斯世,人道何施?自分沒齒編氓,永作荒裔棄物,不自意聖度寬暇,恩霈遠下,生出鬼門,歸依先隴,踵頂毛髮,莫非洪造,闔門聚首,感戴如天。從今以往,優游田野,歌詠聖德,爲盛世一閑民,在臣已萬足gg滿足g矣,迺者柏府新命,忽下於千千萬萬夢想不到之餘,馹召繼降,蓬草生輝,驚惶感激,汗涕交逬,粉骨糜身,何以圖報?三載泣愆,萬死歸來,旣無懽侍之所,惟有資事之地,區區犬馬之誠,豈不欲一覲耿光,以伸積違戀結之忱,而顧今所叨,掄選自別,如臣垢汚餘蹤,不宜濫授而冒膺也,決矣。且臣積年貞疾,重添於風氣所祟,委頓床第,蠢動無路。玆敢冒控短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慈,俯察臣情病之俱苦,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瞻天望闕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副校理金載順疏曰,伏以臣,自來情理,豈有一分供職之勢,而幸而母病少間,私心少安,不於此時,粗伸義分,則臣實有慢蹇之罪,而終負我聖上前後體諒之恩,是以,章皇就列,黽勉持被者,亦已久矣。第念臣母,自經今年重疾以來,形神一倍衰鑠,氣息漸至懍綴,其間視以爲粗安者,不過目下危症之少歇耳,近當初寒,將攝失宜,夏秋諸症,如期復苦,此實臣在直而不在側,藥餌調保,種種乖違而然。人子之心,寧不懇迫?公義私情,時或相掩,視疾供仕,勢難兩便,方寸前灼,實無強抑滯直之望,玆敢冒死控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私之至懇,察臣職事之難強,亟許鐫削,竝治臣瀆擾擅離之罪,以便救護,以昭法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副校理閔弘烈疏曰,伏以臣偏母,素抱貞疾,源委已痼,每當寒節,寧日恆少,又於日前,脫着失宜,痰癖本症之外,重感輪疾,寒熱交作,頭疼如碎,咽喉浮塞,飮啖全卻,種種諸症,俱係不輕。臣方左右扶將,日事刀圭,以此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略暴煎迫之微懇,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察,亟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弼善洪檢疏曰,伏以臣於直中,伏見全羅監司洪樂仁啓本,則以臣掌試本道時,監試初試榜目中,無錄名而得參者爲三人,仍請拔去,臣於是,誠不勝瞿然者。第狀聞三人中一人,則臣取考成,冊果不載錄,故發關該邑,限會試停擧,其餘二人則俱載成冊,故初不置慮矣,今此狀辭,以見漏本營成冊,至有請拔之擧。蓋臣則只憑試所成冊,而道臣則一依營成冊論聞,是必由各邑成冊兩報之際,或不無疎漏之失,而臣何知錄於此者,漏於彼也?原其事實,不過如斯,道臣旣請狀拔,則在臣私義,亦有所不敢晏然者,略入文字,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不審之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出傳敎〉
○丁亥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後,泰輿等以次診脈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一樣矣。上曰,祀典莫重,而諸祭官,便服以處,駭然矣。致仁曰,丹門外便服則猶可也,而至於丹門內,則誠萬萬可駭矣。上曰,非特此也,朝官之闕內出入者,皆於開陽門外換服,事甚可駭,特爲下敎,而都尉年少,不知事體,故竝申飭矣。致仁曰,新進少官,或昧事體,闕門外換服矣。上曰,固然矣,此皆時體也,專以偃便爲事,故每有此擧,所習可駭矣。上曰,靑衣下敎後,稍變舊習,不可無申飭矣。致仁曰,王世孫以感氣,果日彌留雲,下情不勝焦悶矣。上曰,已少減矣。雖然,凡節比諸今夏,則大勝矣。尙喆曰,世孫方當沖年,膏粱宜戒矣。上曰,然。故最戒生冷,而腴膩亦不近口,此可幸也。翼謩曰,昔年李之菡,每食五穀飯、山野菜,精力尤好,攝生之道,不在於膏粱矣。上曰,予今望八,膄膩不適於口,故世孫亦如此矣。致仁曰,雖以進上水剌言之,所進太淡矣。上曰,預念明春,實爲沓沓,日前御製,左右相見之乎?對曰,見之矣。上曰,前日以視若復常,則當受賀爲敎矣,更思之,實有不然,故御製中已諭矣,若曾孫有慶則當受之矣。尙喆曰,曾孫有慶,卽殿下爲宗社之望,而明年亦是宗社無前之慶,則殿下何靳諭音乎?上曰,預念此事,或達宵不寐矣。翼謩曰,此乃當來之事,則不必煩聖慮矣。上曰,子曰,擧直措諸枉,能使枉者直,今日不犯禁令,只有大祝金尙集一人,其令該曹特爲陞敘調用。〈出傳敎〉上曰,尙集與右相,幾寸乎?尙喆曰,六寸矣。上曰,陞敘,不甚關重乎?致仁曰,出六名士陞敘,此實大關嶺矣。上曰,然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傳敎〉上曰,昨日下敎之後,今日亦不參,以有大臣所奏,此豈若此者,重任,奚曠?兵判南泰會,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兩司多闕,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諸臣仍爲退出。
○丁亥十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金商門內。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兪彥民,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安杓,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鄭彥忠,假注書曺命業、安中權,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轝,出延和門外降轝。仍爲殿座,百官四拜訖,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進伏曰,日寒若此,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諭入庭大小臣僚書,王若曰,嗚呼,楚莊,五伯之一君,猶有飛將鳴將之語,能成其伯。噫,予雖否德,受三百年祖宗疆土也,今日諸臣,亦乃祖乃父世祿之臣也。旣非朝楚暮齊之比,而人心忸愒,百度叢脞。噫,幾年苦心,可質彼蒼,而日夜經營者,不過慢君命隨時體,君命視若楚、越,時體恐或異焉。以大者言之,浮囂傾軋,日甚月增,朝著幾乎無人,望八其君,日苦於上,若此而何事可做,若此而甚事gg何事g可爲?思之及此,玉食靡甘,亦歇後語。嗚呼,今歲何歲?憶昔乙亥,心隕膽墜。嗚呼,尙今支撐,非予之強也,卽陟降攸賜也。今朝下敎中甲戌乙亥,以日干支慕其年,今日海東臣子,着帽着帶,苟若有秉彝之心,雖夢裏,其宜嗚咽,奚雲大者?雖節目間事,日愈甚焉。謂其翰圈,其雖外裔,務角勝而不顧君,雖玉葉代盡者,亦不思其君,趨從爲事,卽此二事,是負陟降,是負陟降。何顔以拜,何顔以拜?雖然,暮年一心,惟在乎先,而今則祭享慢忽,謂其大祝無偶,而揚揚受香,謂其禮房聾瞽,而不能整待,此三百年初聞,豈謂其臣?此亦其君之不肖,君何能風行?臣亦不草偃。若是爲國,若是爲君,予莫知也。吁嗟,儒臣,昨入直而今違牌,吁嗟,耳目,惟恐其耳之聰,惟恐其目之視。爲人君,其雖暮年,經幄若此,誰與消日?耳目若此,予雖不聾,此視,何時明乎?吁嗟,望八,無異自聾。嗚呼,衰年一倍其昏,蒼蒼俯臨,陟降下顧,此亦不孝,此亦不孝。至於丹門內便服,昔年一臺臣之請飭,而其亦自內而廣問者,予已仰覩,以昨日擧措,觀之,其懈可知,故特命視焉。丹門,雖踰,門外門階,非渠輩坐石,豈已立石?下馬碑內,卽一丹門。噫,頃年此碑,嫌其下馬,置於泥土中,揚揚馳馬於丹門外,故特命復竪,今日若不忌憚,奚異於頃者置碑泥土中乎?尤可駭者,冠服若是厭服,初何以立身揚名?此正一人唱之,百人效之。闕門之外,冠服爲恥,故莫重丹門,乃至於此,君有紀綱,臣何敢若此?其雖嚴飭,諺所云,高麗三日,今日,雖少勉,明日必也若前。噫,予雖衰矣,其宜隨日飭勵,隨時勉飭。以此觀之,於今聾瞽之耳目,坐其家而冠服則猶禁乎?昔則風行草偃,在於其君,今則風行草偃,在於其臣,此冠屨倒置矣。噫,冠屨倒置之世,便服爲事,亦豈異事?苦此不已,其着冠服,惟在闕門內,若是而能爲國能爲君乎?坐丹門階,換着便服,朝來想像,其若目覩。噫,祭服祭服,雖不敢䙝服,仍着尋家,亦何䙝乎?嗚呼,是豈臣哉?惟在其君之不率,惟在其君之不率。嗚呼,歲將暮矣。此心難抑之中,思之及此,惟望暮雲,涕沾於衫。嗚呼,今日有君乎,有臣乎?莫重丹門,旣厭冠服,以此心,何着冠服,而強忍拜君乎?此無他,一言蔽之曰,放恣也,怠慢也。今日入庭諸臣,若無悛舊習之心,其宜納履於庭,便體於家。噫,下公門式路馬,卽廣敬也,予雖不學,腳雖艱澁,其於太室洞口,若足不能踐,此等之人,其何心哉,其何心哉?此莫知《小學》灑掃應對之致。惜乎?大官與夙夜承旨之外,予莫知知此道也。予壻不飭,其況諸臣,亦何能爲挈矩gg絜矩g之道乎?此後私行外,詣闕者不敢着便服事,嚴立科條,耳目之逡巡,其亦不欲着冠服之致。噫,朝鮮不欲着冠服,君何能爲君乎?慷慨亘中,洞諭一庭,咸頒知悉,小抑自便。致仁曰,嚴敎如此,此後臣子,豈有不飭者乎?上曰,有不飭者,則非人理矣。昔宋錢若水,能辦勇退之節,此則固難效則,而立身事君,不思廣敬之禮,反生驕氣,一人行之,百人效之。或有着公服出入者,皆將以謂錄事錄官,夫子所謂事君盡禮,人以爲諂者,此之謂也。仍命必壽宣諭,致仁、翼謩、尙喆竝起伏曰,臣等亦下去聽下諭矣。上曰,依爲之。上曰,今方慷慨宣諭,而入侍大臣,其亦聽諭,而下去則身爲臺臣,其宜先聽謄傳,而此不滿下敎,欲請寢而然耶?若或引嫌,此正手腳忙亂者也,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等之類,諭何益哉?事當先遞差後拿處,而其雖無謂,暮年待臺閣之道,決不若此,故以惜鳥卵之意,雖寢,國體所在,亦豈泯默?並施削職之典。〈出傳敎〉必壽曰,沈觀之昨自試所差祭官,今朝又入直,以冠服往來,而初無便服之事矣。上曰,沈觀之亦如金尙集雲,一體分揀。致仁曰,此,全羅監司洪樂仁災實分等狀啓也。長興等十一邑,置之之次,全州等四十二邑,置之稍實,仍以爲,本道年事,雖雲豐稔,初非庚戌之可擬,而該曹給災六千七百結,比諸庚戌,幾乎減半,以此分俵,其勢末由,特許加劃三千五百結。新還固當準奉gg準捧g,而舊還則稍實、之次邑竝限三分二徵奉gg徵捧g,京外各司所管各樣舊逋,奴婢身貢,改船拯劣米一竝限明秋停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甚精,依此施行,本道年事,雖雲登稔,該曹給災,過於精納,今其加請,勢亦無怪。二千五百結,特爲加劃,舊還謂以稍豐,一竝準捧,則有非息民之政,毋論稍實、之次,依道臣所請,竝限三分二徵捧,各司各樣舊逋,奴婢身貢,敗船拯劣米,限明秋折半停退,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舊還分數減捧,盡從道臣之請,其於他道,亦皆酌量民情,許其減捧,道臣尤不可不仰體德意。準捧定數,俾爲嗣歲之備,以此諸道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平安監司鄭宲災實分等狀啓也。祥原等七邑,置之稍實,中和等七邑,置之之次,安州等八邑,置之尤甚,仍以爲,禾穀最爲被災,本色準捧,其勢誠難,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以相當穀分數代捧,舊還姑爲停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此施行,沿海畓農,被災最甚,則代穀之請,勢亦不已,尤甚邑折半,之次、稍實邑三分一,以相當穀依準折代捧,使之待明秋還作本色,舊還尤甚邑折半,之次、稍實邑三分一,亦許停捧,推奴徵債,依狀請防塞,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拜表不遠,政府西壁,例當進參於方物封裹,而左參贊尹汲,右參贊李昌壽累被飭敎,尙不行公,事體殊爲未安。竝推考牌招,使卽出肅,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昌壽則下敎之後,一向撕捱,極爲寒心,從重推考,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上曰,政事,當日爲之。上還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10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病〉。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韓必壽〈坐〉。左副承旨安杓〈坐〉。右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曺命業〈仕〉安中權〈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昨日親臨帳殿,向夕還來,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又下敎曰,殿講相値,明日入侍。初巡建功湯先入之,又一貼,依儒生殿講時例,只三提調入侍,日寒如此,茶則入之。
○安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韓必壽曰,顯陵參奉魚必溟,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韓必壽啓曰,假注書安中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安中權改差,代以魯聖鐸爲假注書。
○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筒,傳於鄭彥忠曰,與祿試射有異,給之。
○以備忘記,傳於金光默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入直將官當能麼兒講,依儒生例爲之,試官堂、郞,以本廳堂、郞待令,差備官亦依前待令,其令午後待令呼唱,引儀先拜,置之。
○傳於金光默曰,試官以下入侍。
○右參贊李昌壽疏曰,伏以臣,遭千古所未有之憯誣,荷千古所未有之洪恩,前後昭晳,固已備至,而向來批旨,益復懇惻,百有餘言,字字痛切,無異皎日之燭幽蔀,春雨之霑枯荄,滓穢賤臣,何以得此?瞻天九頓,血淚如瀉。古人所謂生死隕結,正爲臣今日道也,而若臣忝叨政曹時所被嚴敎之特賜爻周,寔出於委曲涵容之盛意,臣又惶感靡措,不意玆者,飭諭遽降,促臣入城,殿下其謂臣之情蹤,尙可以重入脩門耶?臣卽聖世僇人耳,縱荷不世之恩,獲伸罔極之誣,而私心悲惋,久而未已,每一念至,忽焉忘生,區區自靖之義,唯有竄伏窮山,沒齒爲期,而尙且遲徊郊坰,瞻依京闕者,秪緣一段眷係之忱而已。倘復諉以恩數之曠絶責敎之嚴截,而厭然爲冒進城闉之計,則是眞無恥之鄙夫,臣雖奊詬,豈忍爲此哉?嗚呼,一顧之恩,思所以酬,一言之知,思所以報,雖於敵以下猶然,況臣之於君乎?顧臣,受知蒙恩,天高地厚,而餘生仰答,已矣無路,撫躬悲咽,此何人斯?臣之情事,吁亦慼矣。伏乞聖明,曲加矜諒,依臣前疏所請,削臣姓名於朝籍,仍令攸司重勘臣辜恩慢命之罪,以嚴臣分,不勝萬幸。傳於韓必壽曰,前已下敎,何如是乎?其章給之,牌招察任。
○判府事金陽澤箚曰,伏以臣,今月四日蒙恩,祗奉先臣諡號,榮動門闌,感結幽明,旣已延諡改題矣。禮當焚黃先壟,而此與貤贈事件差間,請由之擧,未見舊例之明據,未敢遽然呈告,區區情私,不能自抑,敢以文字,冒控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恩暇,俾伸至情,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箚請往省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給由馬、饒奠床gg澆奠床g備給事,分付。
○丁亥十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顯陵參奉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顯陵參奉魚必溟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後,上曰,魚必溟,入來乎?彥民曰,入來矣。上曰,魚必溟進前。上曰,見其狀好矣。致仁曰,然矣。上曰,能誦《夙夜箴》乎?必溟曰,未能也。彥民曰,聞十三次初試,始得小科雲,可知其善文,而眞所謂屢擧不中者矣。上曰,以少時所作文,有可誦者否?必溟曰,未能也。致仁曰,以飯首居泮,聞善爲糾正之論,可貴矣。上曰,然乎?藥房先退。
○丁亥十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能麼兒講入侍時,試官李漢膺、李國賢、李閏德、李道徽、李思景、李格、金宗漢,右副承旨金光默,假注書安中權,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諸武士次第誦能麼講。至李宗胤,上曰,誰也?宗胤曰,李如松七代孫矣。上曰,汝能計七代以下乎?宗胤曰,然矣。上曰,歷計之至李葂。上曰,汝李葂之奉祀孫耶?對曰,然矣。上曰,李提督奉祀李葂,以沁都人,每年歲首,拜於拱辰門,故因江華御史所奏,特除五衛將,今者聞之,已作故人,其孫李宗胤,今講入侍,乃知豈特奉祀於李葂?奉祀七代祖李提督,此人,豈可沈於參下武兼?令該曹宣傳官待窠,卽爲懸註調用。〈出傳敎〉以次講畢,上曰,收栍太高,試官推考。命書傳敎曰,凡事,不可無勸奬,頃者以禁將之請定式,故其後有效,而今番殿講時可見,而古人云,沃土之民,不才,瘠土之民,莫不向義,以今講觀之,瘠土之人,不若沃土之人,此無他,此人頻頻勸奬之致。雖然,人亦魯莾,雖日十勸奬,何益之有?惟在其人,能誦其文,對號令亦精詳,其涉可嘉。諸宣傳官,各賜弦弓一張,不通者,其宜飭勵,而今者非爲講也,暮年欲見武士,而此人之爲此,比前猶可謂勝也,一倂特爲分揀。至於將官,則幾番飭勵,禁哨外聞不快暢,耳聽金鼓,目視旌旗,渠輩職掌,而入番則只宿直處,在營則便臥其家,雖習射之時,不過士伍之苦肩。常時若此,裹革何望?此無他,將不飭之過,訓將從重推考,此後申飭。恆言不稱老,渠何聞也,而不過五十之人,其欲彌縫不通若此,其涉可駭。武兼呂遇周,事當決棍,而非今番殿講之意,故雖十分參酌,其令指南突誦間入直。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兪彥民〈坐〉。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韓必壽〈坐〉。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曺命業〈仕〉魯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啓曰,左參贊尹汲,特敎申飭之下,昨日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兪彥民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又下敎曰,日寒如此,排設則以局將廳擧行,承旨,自光順門入之,仍爲來詣。
○又下敎曰,暮年如此事,欲仔細爲之,騎郞或有可問之事,該府堂、郞、羅將待令,判金吾旣已奉命在外,許解,其代判書李益輔除授,使之來待。
○又下敎曰,承傳色金興燧記過。
○又下敎曰,行首宣傳官記過,同爲待令。
○又下敎曰,前承旨安杓、金光默前下敎施行置,下義禁府推考,置之,中官金興燁下敎,一體置之。
○又下敎曰,其處淨掃出門外事,分付南所。
○兪彥民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副承旨安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必壽曰,侍衛仍卽爲擧行。
○韓必壽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李益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必壽曰,當初朴喜源擊錚時,阻搪騎郞,一體待令。
○以備忘記,傳於鄭彥忠曰,一欲下問,今因徐命臣問之,平薪僉使,亦未周歲,而鄭存謙,以制書有違私律施行,雖値冬歲抄,勿爲抄啓,前僉使,令該曹更爲口傳還付,兩僉使,其令待朝赴任。
○傳於韓必壽曰,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輔進,參判金時默未肅拜,參議李徽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柳脩進。
○吏批啓曰,軍資監正金用謙,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南玄老爲執義,以李亨逵爲司諫,以姜趾煥爲掌令,以宋鍈爲掌令,以李祉承爲持平,以崔�爲持平,以徐浩修爲獻納,以李仁默爲正言,以徐命善、趙㻐爲副校理,以金應淳爲副修撰,以申晦爲左參贊,以趙雲逵爲右參贊,以金和澤爲兵曹參知,以閔百興爲同義禁,以金載順爲兼西學敎授,以韓光載爲敦寧判官,以李衍祥爲永禧殿令。京畿監司南泰齊,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泰會病,參判李應協病,參議姜必履入直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韓必壽進。副護軍黃最彥、李憲默、申思運、朴奎壽、朴宗亮,副司直李昌壽、尹汲、蔡濟恭、李致中、金載順、閔弘烈、呂善亨、朴師崙、安杓、金光默,副司果兪彥鎬、金觀柱,馬梁僉使吳道鍵口傳還付事,承傳。
○傳於鄭彥忠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
○韓必壽,以刑曹言啓曰,出身李弘基gg李洪基g,以門外床廛市民,爲人奸猾,獨專市利,使數百市民,幾至廢業之境,且做出無理之說,陰害多人,不一其端,故曾自刑、漢兩法司,前後懲治,不啻嚴明,而洪基不悛舊惡,今又慫惥僧人,設機謀害之狀,旣已綻露,此等奸惡之類,不可不嚴加痛繩,以除民弊,而李洪基係是出身,曾經權管,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馬梁僉使徐命臣稷山縣定配,當日押送事,命下矣。徐命臣,時在任所,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書吏交代後,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摠管黃柙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祐我聖躬,寶算彌高,玉候康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跧伏鄕廬,逖違天陛,今已七年於玆矣。日前忽伏承騎省除旨,繼以有銀臺特命,以臣庸愚疾病之身,豈敢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區區犬馬之誠,惟在於一覲耿光,退塡丘壑,故有除輒膺,屢登文陛。在臣私分,固已萬萬榮幸矣,迺於千萬夢想之外,聖恩天大,無物不遂,乃以先臣之故,擢臣以摠府之秩,十行絲綸,眷眷於臣父,臣及臣從祖臣,臣雙擎九頓,感淚無從。他不遑顧,粗伸叩謝之忱,而第念命德之器,不宜濫授,特擢之恩,亦出常格,臣雖欲徒恃寵眷,晏然仍冒,其奈累聖簡而辱名器,何哉?況此陪衛之職,其責甚重,尤非孱朽之所可堪,玆敢披瀝肝血,仰暴至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收還臣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意蓋深矣,卿勿過辭察任。
○丁亥十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後,泰輿等以次診脈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一樣矣。上曰,李昌壽去矣。致仁曰,連在江上矣。上曰,封裹何日?致仁曰,再明日矣。東西璧俱不行公,而一不申飭,則將隨處逡巡,故須請勉出,而今則將不得不變通矣。上曰,拜表將近,已問於筵中,今者此任,勢難強迫,政府東西璧,今姑許遞,其代,政官牌招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申晦連爲行公,元仁孫在京,爲國之心,可嘉矣。彥民曰,今則李溵、鄭弘淳,皆在京矣。上曰,然乎?李溵之所遭,不如元仁孫矣。致仁曰,豈有間乎?日月已久,轉加收用,好矣。上曰,李昌壽事,皮不存矣。致仁曰,抮兄等說,不近人理,而當之者心,豈不痛迫乎?彥民曰,趙明鼎,今聞入來矣。上曰,乃父之子,宜如是矣。上曰,洪領府之入來,渺然矣。致仁曰,已過二歲,明年當入侍矣。上曰,予若是衰矣,而卿等稱以慶事,欲困我可悶。致仁曰,物來順應,以示絜矩之道,好矣。上曰,此豈順應之事乎?予每慮太康,而卿等每勸以張大之事,難矣。致仁曰,此則夏間亦力請,而以年年稱觴,過加撝謙,辭旨惻怛,臣不敢更言,而明年旣間一年,此何等大事,而若是靳許乎?上曰,予志已定矣。彥民曰,《詩》雲,何以恤我?我其受之,寶算無疆,玆是陟降攸賜,允合上告下布,駿惠我後生矣。上曰,作樂稱慶,予豈許之乎?彥民曰,躋彼公堂,稱彼兕觥,古禮然矣。上曰,年豐歲和,則同彼野老,稱觴爲樂,予亦不辭矣。致仁曰,野老之會,臣等豈不參乎?上曰,與我同志者,其惟洪奉朝賀乎?一古談,以無笙篁爲欠,而何用笙篁爲哉?趁明年必上來矣。致仁曰,今冬當上來雲矣。上曰,計其年,入耆社尙遠,其休致太早矣。致仁曰,陟降攸賜,殿下豈不思仰答之道乎?上曰,鳳凰雖至,景星雖見,於予則非慶矣。致仁曰,雖鳳凰、景星,豈如寶算彌高之慶乎?上曰,今番封裹時,只綿紵御覽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讀李商芝疏及朴喜源供辭。上曰,伐喪雲者,似不虛語矣。致仁曰,一隻之言,豈可盡信乎?上曰,擧措怪矣。喜源亦是士夫,豈可全事誣罔乎?上曰,噫,雖白首暮年,此等處不可尋常,以供辭陳章觀之,一則爲親,一則護舍,輕重判異,而若是伐喪,使人若權厝於咫尺,縗麻人子之心,若何?此則當遣京兆郞摘奸,而大抵登聞之類,兵曹操切,近者乃聞先示供辭,然後乃許雲,故頃者,申飭若何,而此等爲親重事,彼此皆以赫赫士夫,則其君雖衰臥,騎曹堂、郞,焉敢操縱?此政若丙吉之不問殺人,問牛喘者也。本事之外,此國不國君不君之關緊也。若此國初,設登聞鼓之意,焉在?當於闕門親問,秋曹諸堂、郞,率朴喜源,其令卽爲來待。〈出傳敎〉致仁曰,一法官,足矣。日寒如此,何至臨門乎?上勵聲曰,李商芝疏章,極放恣矣。仍退出。
○丁亥十月十七日二更三點,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應敎金尙默,修撰沈觀之,同副承旨鄭彥忠,假注書魯聖澤,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持入金吾秋曹囚徒案,命書傳敎曰,今日輕囚放釋,聞囚徒曹光瑞,謂以有嚴査次,姑爲囚禁,此等糢糊囚徒,今乃初聞,此殺人乎,相爭乎?身爲廷尉,何若是欠皁白?該堂從重推考,政院問啓。命書傳敎曰,日寒若此,大諭旣諭,禁推儒臣,付過放送,雖不遵禁令,非特此人等之過,鄭彥暹、李普溫、權以綱,以制書有違公律,勘處放送。李宜復,莫知計贓何律,而噫,身爲守令,大同錢私用,官錢猶若此,侵民,何言?日雖寒,不可勘處,令該府具格勘律。上曰,李時中,前者以三兄弟中最劣者觀之,今日果驗矣。命書傳敎曰,《寶鑑》昭載設伸聞鼓gg申聞鼓g,以通下情,卽盛德事也。昔之鼓,今雖爲甑,此豈關由騎曹之事?其若有形勢者許之,無形勢者逐之,亦豈古法?頃者聞此弊,曾已嚴飭,則徐命臣之惟意操縱,放恣莫甚。噫,朴喜源,非人微者,而其又若此,況強弱不齊者乎?以此觀之,伸聞鼓gg申聞鼓g非通下情,卽該堂操縱之鼓也。初則矇然不知,旣聞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故嚴立科條,則今猶若此,此國有法乎無乎?此後先探供辭,惟意低仰者,此眼無法者也。豈特投畀?此後若此者,禁錮終身事,定式。噫,耳目聾瞽之中,伸聞gg申聞g又若此,小民情願,君何知之?此非國初設置之意,爲其臣,任自操縱,壅蔽爲事,而耳目聾瞽,君居九重,雖有大於此者,君何聞也?思之及此,不可以事過而心不能耐,臥中召承宣呼寫。噫,貪吏剝民,抱冤者莫伸,其曰有君有國乎?另加嚴飭,兪彥銖,更思之,罷職猶輕,亟施刊板之典。雖下敎是誰之子,不能擔當若此,而外何能治百里,內何以平民情乎?仍爲禁錮五年。噫,時中以故相之孫,爲一亭舍,身被衰麻,伐喪被衰之人,其無狀,一也。代其子而乃敢訟冤,初意則此皆世祿之臣,其欲兩解,咫尺帳殿,其敢全然欺隱,其無狀,二也。初則曰灰置㼅中雲矣,嚴問之下,其猶飾詐某物置其中,嚴問之下,以穢物置中自服,其無狀,三也。渠之莊土,渠豈不知,而敢曰莫知雲,而再次下問之後,猶以爲落石之田雲,以故相之故觀之,於渠世居之處,則雖與民賭地,決非種一石之穀,而若非窮村鄕儒,以此爲農莊乎?其無狀者,四也。人心大乖,卽欺君也,而受君之恩,其雖蔭官,職至頂玉,則焉敢若是欺君?其無狀者,五也。噫,不思其祖,不體望八其君之飭,若是放恣,此無狀者,六也。有一於此,難逭國法,況兼六乎?尤爲無狀者,不顧其君曲盡之心,以滿腔能猾,敢欲眩亂欺君。今雖衰矣,自少於此等之事,雖見古史,心猶欲治之,此心,雖在憊臥之中,自少一也。朴喜源之供辭,已過多日,代其子之疏,其到已久。噫,以今月追慕之心,疆域事外,心無他故竝置,而意以殊常,今日初聞其疏。且竝讀喜源之供辭,正若雖柔必強,不覺臥席,自起臨門者也。今日大小臣工,莫曰其君之衰苶,氣雖衰,心猶強,燠室不耐寒,不着御帽,半日冷處,莫知其冷。此暮年爲宗國,欲樹國法之意,雖有禁令,而今宜益加嚴飭,此後壙中置穢物者,中路伐喪者,無論職之有無,曲直若何,嚴刑三次後,終身充軍,莫雲不問曲直之過重,以己之心度他人,爲親經營之壙中置穢物,無倫理也,隨事爭辨,可也。爲人子服衰,呼號奉櫬中路,而作黨代喪,此強盜之事也。今者下敎,豈雲過乎哉?噫,時中、喜源,其猶若此,況強弱不敵者乎?抑強扶弱,卽予素志,而此人等若此,可勝寒心。況此是爭山也,則尤焉敢慘刻乎?鹿川之號,其雖故相之號,故相予知,今雖在矣,以范仲淹家范純仁麥舟之義,其猶許也。況初則以其祖惜舍藏對,末乃爲田土而爲此自服,其亦陋,而不忍特命永爲庶人。噫,渠祖卽昔年耆舊,亦同入耆社之人,其奉祀孫,豈忍爲庶人?永爲庶人四字,更以禁錮終身頒布。命書傳敎曰,今則李商芝章,非商芝也,卽時中代構也。此等之章,豈可汚諸日記,何待開門?以門隙給之。噫,此亦深慨之意也。朴喜源之供辭,今無議處之事,置之。上曰,以冠帶往來乎?沈觀之曰,臣與金尙集,同時承命,還卽入直,故往來皆着冠帶,李運永亦同爲着冠帶來矣。命書傳敎曰,人君事爲,豈可異同?頃者廉察之人,只見金尙集面目,故有陞敍下敎,追聞沈觀之以特命大祝同來雲,故一體勿問,而若此非徒褒嘉尙集,欲爲下問,今聞漢城主簿李運永亦然雲而獨漏,一體分揀。若此金尙集陞敍則過矣,置之。命書傳敎曰,頃者,申飭之下,除拜屬耳,又捧辭單,當該承旨推考,戶曹佐貳,豈可取便?且兵曹參議,頃者請養,其若昨日遭故,今已闋服。噫,人間歲月,一何速乎?予意若此,況爾孝子之心乎?雖然,禫月以其心亦難行公,宿衛重地,豈可曠焉?無故尋單,亦宜抑也。兵曹參議金和澤,戶曹參議除授,戶曹參議金魯鎭,兵曹參議除授,牌招入直。命書傳敎曰,今聞陞補四抄雲,爲儒生,深冬宜可顧其令,申飭,準次四學之製,俱不爲之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學敎授從重推考,乘其間,必也今月內畢爲事,一體申飭。上曰,儒臣、承、史輪讀《警世問答》。承、史、儒臣輪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十七日午時,上御局將廳。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兪彥民,右承旨韓必壽,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鄭彥忠,假注書曺命業、魯聖鐸,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君父暮年,欲樹國綱之時,一承宣逡巡欲免,一承宣其敢遊辭,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左副承旨安杓,右副承旨金尙默先遞差,下義禁府推考。〈出傳敎〉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尹冕東,參知柳脩除授,房依前,牌招先入侍後謝恩。上曰,新除承旨尹冕東敘用。上曰,中官金興燁,以不能爲公律,勘處放送。上曰,朴喜源拿入。判義禁李益輔,知義禁李景祜,同義禁兪彥述,刑曹判書韓光會,參判兪漢蕭,參議尹學東,以次序立訖,益輔曰,速使拿入,喜源拿入。上曰,今日,是汝爲父得言之秋,當初汝幾番見阻乎?汝若有一言之錯,必重罪矣。喜源曰,豈敢誣罔乎?李時中之撤灰板納穢物,果的實矣。上曰,是非伐喪乎?命拿入李商芝,必壽曰,李商芝,以病不來矣。上曰,李商芝之父時中拿入。上曰,汝爲一亭舍,忍可伐人之喪乎?時中曰,此亭舍,自矣祖父所設置者,其中皆矣家之物,則其所禁斷,果臣之罪也。命書傳敎曰,李時中,近者國綱解弛,民不畏法,今不嚴懲,何以勵末世?初則其欲不過申飭,惜其田土,納汚穢之物於壙中,殘忍伐喪,今方人鬼莫辨之子,借名陳章,下問之初,節節欺隱。噫,其雖蔭官,職則緋玉,焉敢若此?事當海島充軍,而其矜者,渠雖無狀,身被衰麻也,特爲參酌,永爲庶人,使海東臣子,其須懲戢焉。命書傳敎曰,噫,自國初設置登聞鼓,專爲通下情之盛意,而末世操縱,故曾已申飭,則朴喜源之登聞,事面若何,而以二品騎堂,豈敢操縱乎?聞名之後,不可尋常處之。馬梁僉使徐命臣,稷山縣定配,當日押送,使今日諸臣,少知國綱。上曰,馬梁僉使吳道鍵,口傳還付。〈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覽朴喜源供辭,京畿監司南泰齊題辭,其涉可嘉。今日一世私意之世,若此,豈無擧直之道?特爲加資,以示此意。高陽郡守兪彥銖,是誰之子?欲免此等事,事之可該,莫此爲甚,罷職。其代,近者多苦,頃者卽遞副護軍許燧除授,其令當日辭朝。上曰,禁府都事李衡直,汰去。〈出榻敎〉上曰,竝拿出。上乘輿,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進湯劑,上進御訖,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0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黃柙〈坐〉。左承旨金漢耆〈受由在外〉。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同副承旨鄭彥忠〈坐〉。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曺命業〈仕〉魯聖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履玉〈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兪彥民啓曰,昨日親臨帳殿,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必壽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彥忠曰,金判府事,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於韓必壽曰,辭單飭勵之代,其人坐席未暖捧單,更以思之,只問備,暮年何飭?其敎置之,都承旨兪彥民遞差。
○以備忘記,傳於韓必壽曰,都承旨有闕代,李福源代差gg差下g,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卽爲牌招備員,下敎時詣閤。
○又下敎曰,建明門當殿座,建功湯及晝茶先入之,明日入侍。
○又下敎曰,在外承旨許解,其代黃柙除授牌招,先入侍後謝恩,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
○又下敎曰,以此觀之,多有操縱之事矣。前旣下敎,何不關由於堂上乎?其時入番結束色書吏,令騎曹決棍二十度後,稟奏。
○又下敎曰,殿座後,騎曹郞廳直對,則有參酌之道,而若或欺隱,當決棍,預爲分付。
○又下敎曰,初二日毓祥宮初獻官,以錦城尉塡差,儲慶宮初獻官,以昌城尉塡差事,分付。
○又下敎曰,封裹相値,禮判有闕,代判尹李景祜除授,牌招察任。
○又下敎曰,今日選幾人,一時盡選乎?知入,而東學、南學,何日設行?亦知入。
○又下敎bb曰b,故贊善奉祀孫,聞昨日承旨言,則今爲守令,而聞領相所奏,則方閒居雲,其爲子爲孫,知入。
○以備忘記,傳於柳脩曰,申飭之下,若此曰有君命。此後若此,當該結束色執吏,令訓將沙場軍律,曰無滋味,自闕門逐之,當殿座沙場,官員執吏,當施軍律,以此嚴飭,更思之,徐命臣太輕,以南海縣擧行事,卽爲分付當直。
○又備忘記,噫,國初設伸聞鼓之意焉在?以此觀之,遐方人莫知幾番,當殿座建明門,當問於入直騎郞,殿座前,其令嚴査以待,其若欺隱,仍詣沙場,當體昔年之盛意,飭群下之慢蹇,今當殿座,時刻,置之。
○傳於韓必壽曰,今日殿座時,典設司爲之。
○柳脩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鄭彥忠以式暇出去,卽爲牌招,右承旨尹冕東病不仕進,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韓必壽曰,仍爲來詣,侍衛,依昨日例擧行,前排,建明門待令。
○備忘記,今日君命之稽滯,專由乎此輩,學製申飭,旣爲多士,則豈敢若此?今日內皆擧行。
○備忘記,將以申飭,則以遐方文臣,其欲媚悅若此,其心陋矣。其雖均點施行,其習不正,豈飭校書正字二人?雖然,與二人有差等,今番承文上博士,以國子分館,永爲施行,徵勵gg懲勵g此習,何以爲永爲?近者,護路太廣故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有此敎,先汰承文院。
○備忘記,因此下問政院,朴贊成之子前縣監師近敘用猶稽雲,特爲敘用復職。
○黃柙,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徐命善,副修撰金魯淳,卽爲牌招察任,副校理趙㻐,時在平安道永柔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以此觀之,多有操縱之事矣。前旣下敎,關由於堂上乎?其時入番結束色書吏,令騎曹決棍二十度後稟奏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入番書吏尹喜道,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坡州別驍士都試居首者各一人閑良,則直赴殿試事,曾已定式矣。水原所報六兩騎芻、鞭棍入格者六十一人,坡州所報六兩騎芻、鞭棍入格者三十九人等柳葉箭、片箭試取計劃後,其中居首者各一人別單書入,其餘入格之類,使各該邑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必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徐命臣所爲,萬萬無據,倍道押付事,卽爲分付,命下矣。南海縣定配罪人徐命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卽爲嚴飭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徐命臣太輕,以南海縣擧行事,命下矣,以傳敎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卽爲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鄭彥暹、李普溫、權以綱以制書有違公律,勘處放送事,命下矣,右人等以制書有違公律,各杖一百受贖,而依承傳鄭彥暹功減一等,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薪僉使鄭存謙以制書有違私bb律b,施行,雖値冬,歲抄勿爲抄啓,前僉使,令該曹更爲口傳還付事,命下矣。鄭存謙,時在任所云,前僉使,今日內口傳還付,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出身李洪基,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洪基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宋鍈啓曰,臣本才疎識淺,百無肖似,雖不能以言責自處,而前後臺地,愧甚屍素,向臣之叨是職也,論啓數人,未蒙允可,言不見槪,反躬惶恧,而兩日之間,一發一停,則臣之見輕於僚臺,尤無餘地矣。至於禁松事,纔蒙允兪,旋下責敎,至有特遞之命,至今追思,悚愧積中,此莫非臣人微言輕,未能感孚之致。以此以彼,尙靦面目,豈可以時移事過,而自同無故之人,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丁亥十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典設司。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柙,右承旨尹冕東,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韓必壽,同副承旨鄭彥忠,假注書曺命業、魯聖鐸,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入直騎曹郞廳拿入。入直郞廳趙守儉拿入,上曰,朴喜源以京華士夫,猶有阻搪之弊,不能納原情,則遐方無勢之人,有懷莫籲者,必多矣,汝須一一詳陳也。守儉曰,臣於數昨入直,故不能詳知矣。上曰,決棍十度後,汰去。上曰,登聞則禁之,雜人則不禁,結束色吏,其習可駭,騎堂出去,加杖訊也。上曰,其君望八,而徐命臣之壅蔽,李時中之欺隱,俱極寒心。至如趙守儉,則迷劣錯亂,不足責也。上曰,徐命臣定配草記中,不書罪人字,禁府都事金安默拿入,決棍二度,命拿出。命書傳敎曰,徐命臣所爲,萬萬無據,倍道押送事,卽爲分付。上曰,精神索莫,只思李福源,莫知安城旣遞,仍任本郡事,卽爲分付。上乘輿,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進湯劑,上進御訖,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10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黃柙〈坐〉。左承旨金漢耆〈坐〉。右承旨尹冕東〈坐〉。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同副承旨鄭彥忠〈式暇〉。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魯聖鐸〈仕直〉申光緝〈病〉蔡弘履〈病〉。事變假注書黃宅仁〈病〉。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黃柙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黃柙啓曰,右承旨尹冕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翰林召試人,有未入來者乎?知入。
○韓必壽啓曰,掌令宋鍈引避退待,以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傳旨未下外,執義南玄老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必壽曰,內局入侍。
○黃柙,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承烈,修撰宋載經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柙啓曰,吏曹判書李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金時默疏批未下,參議李徽之受由在外,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筒,傳於柳脩曰,稱以在外,則其何爲乎?置之。
○以備忘記,傳於柳脩曰,定式之後,登門寥寥,其涉殊常,今日聞領相所奏,遐方之人,莫知差備門之何門,其勢固然。今日乃覺,有形勢者入,無形勢者逐,此猶一事。古人云,錢通神,有錢者勿問,無錢者逐之,此輩之伎倆。昨日,雖免沙場,一宿之後,必復若前,另加嚴飭,守門將之欲免問備,來開陽則逐興化,來興化,逐於開陽,此弊熟知。日後若此,當該守門將,當充軍海島,亦爲嚴飭。以今番擧措,觀之,此正一人不良,百人受弊者也。
○傳於柳脩曰,吏曹參判金時默牌去來,申飭。
○柳脩啓曰,吏曹參判金時默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誠極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開政。
○又以啓曰,明日翰林召試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春秋館堂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曺命業、魯聖鐸遞差,代以申光緝、蔡弘履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鄭履玉遞差,代以黃宅仁爲事變假注書。
○柳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牌不進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濡身病危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李重祜狀啓,鎭川等官良人梁得伊等燒死事。傳於韓必壽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參判金時默疏曰,伏以臣,庸陋譾劣,文質無當,猥蒙拂拭,位躋亞卿,而無一報效,有百瘡疣,平居愧惶,若隕淵谷,不意玆者,遽有天官佐貳之命,臣驚懍駭惑,莫省攸措。噫,是職也,銓衡人物之地,如臣者,聾瞽時議之人,以臣身而擬是職者,無亦近於鶢鶋之鍾鼓耶?顧臣前後踐歷,罔非踰涯過分,而視若固有,有除輒膺者,誠以世世受恩,與天無極,徒知趨走之爲恭,未暇廉義之自顧也。至於職任之稍涉淸要者,則不但臣夢想之所不到,我聖上所以眷念乎臣家,期責乎臣身者,亦何嘗不在於不墜謹拙之家規,不涉睢盱之名塗,而今此新除,奚爲而及於臣哉?凡朝臣之新除職名者,可辭,不可辭,辭而不居固可謂克讓,而若臣之所帶,自知萬萬不稱,初無辭受之可論。且況前乎臣,而望實才地之十倍乎臣者,引義力辭,輒蒙俯諒而曲許,則臣何敢弁髦前輩之所已行者,而天地曲成之惠,豈可施之於前,而獨阻於今乎?衷情所懇,不敢自外於明主之前,瀝血陳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念臣人器之不稱,察臣私義之難強,特許遞免,俾重務無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批答,備忘記出〉
○吏曹判書李益輔疏曰,伏以臣,累朔嬰疾,分爲癃癈之物,凡有除拜,豈有陳力之望,而自叨銓任,黽勉承膺者,亶出於仰體聖眷,俯怵私分,盡力驅策,不計顚仆,區區此心,神明臨之矣。乃自帳殿罷對之後,感冒闖乘,本症重發,見今寒戰嘔吐,頭疼目眩,神識昏錯,殆不省事,此際以在外臺官差出事,至有問備之命,臣於病中,已極震澟,繼以開政有命,天牌薦降。豈敢不𨃃蹶趨承,而顧今症形陡劇,雖於房闥之間,猶不免須人轉側,其雖欲束帶趨造,其勢末由。不然則臣何敢偃然言病,自干慢命之誅,以負我殿下憂勤飭勵之聖意也哉?宛轉枕席,惶隕靡措,不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使成命毋滯,私分獲安,不勝幸甚。〈批答,備忘記出〉
○以備忘記,傳於韓必壽曰,其君猶若此,一時強赴,其何難乎?無乃能活李時中,帳殿因下敎推問,畏怯態乎?其章給之。雖然,此人本弱,宜用子産之道。參判金時默之章,以卿勿辭察職賜批,牌招卽爲開政。
○丁亥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臺諫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黃柙,假注書曺命業,記事官洪相簡、柳焵,執義南玄老,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鄭允弼、許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後,泰輿等以次診脈候,跪伏曰,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一樣矣。上曰,貼臥床蓆,恆若不能起動,而事爲之際,雖或勞攘,亦無所損矣。上曰,暮年靜攝,其於祀典,不能伸在我之誠,愴觖多矣。致仁曰,年年陵行,未嘗闕焉。傳香之際,亦必親行,則雖在靜攝中,豈曰觖然乎?上曰,丁丑以後,李喆輔嘗言,聖孝自此無憾矣。靜夜無眠,想到此言,李喆輔,雖曰無憾,予心則觖然矣。上曰,朴喜源事後,予欲設申門鼓gg申聞鼓g於興化門外,更思之,鄕曲無識輩,不可無慮,故中止之,昨與承宣語及此事,承宣所見,亦如此矣。致仁曰,誠如聖敎矣。致仁曰,明日有召試之命,而次對相値,何以爲之乎?上曰,先行次對,仍行召試,無妨矣。上問洪相簡曰,召試來赴者,幾人乎?相簡曰,兪漢謹,病不能上來,鄭福煥、吳鼎源以路遠,未及上來矣。上曰,陞學之設,果於擧子,有效乎?致仁曰,士子之以文見稱者,多有名於陞學矣。上曰,十抄皆被選者,亦有之乎?致仁曰,臣嘗見之,任璞最於陞庠有名,至爲三十劃初試矣。上曰,此則果優於文矣。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玄老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玄老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申王章。〈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玄老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玄老啓曰,臣本才疎識淺,百無肖似,雖不敢以言責自處,而前後臺地,愧甚屍素,而臣之叨是職也,論啓數人,未蒙允可,言不見槪,反躬惶恧,而兩日之間,一發一停,則臣之見輕於僚臺,尤無餘地矣。至於禁松事,纔蒙允兪,旋下責敎,至有特遞之命,至今追思,愧忱積中,此莫非臣人微言輕,未能感孚之致。以此以彼,尙靦面目,豈可以時移事過,而自同無故之人,抗顔於臺次乎?引嫌而退,聖敎飭勵,旣出匪怒,僚臺停論,在我何嫌?請掌令宋鍈出仕。上曰,宋鍈昨日之批,其欲勿辭勿退待,而日暮未果,處置中飭勵之目,其雖是矣,於禁松,予豈心喜而嘉奬乎?處置意或若此,昨日直欲下敎者,意蓋此也。其雖例文,頃者飭勵,焉知予心,而其用例文乎?其涉不審,而雖然,此人年少宜恕,以吏文製述之題,觀之,飭則飭思則思也。復授臺職,意蓋在也,依啓。〈出擧條〉玄老啓曰,臣才疎識蔑,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嚴畏義分,黽勉出肅,今以處置,天牌狎臨,不得不章皇入參,而蓋僚臺停論,在我無失,不宜置諸落科,故敢請出仕矣,及承聖批,以猶用例文,其涉不審,責敎甚嚴。臣於是,竊不勝悚惶之至,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不過飭勵,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玄老啓曰,新除授持平崔�,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持平李祉承,時在平澤地。司諫院正言李仁默,時在黃海道海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多臺許遞,意蓋在矣,而其復若此。噫,當今曾經侍從之臣,若權極之對策,則豈若是苟艱乎?在外臺臣,一竝許遞,政官,從重推考,違牌人竝敘用,更爲牌招開政。〈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下敎。上曰,在外臺臣,一竝許遞,違牌人竝敘用。〈出榻敎〉上曰,聞朴喜源供辭,李商萊令本官囚禁,似必放送,而本官其若仍囚放送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政官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開政。〈出榻敎〉上曰,堂後任重,其宜擇人,而豈特前庭試參下文官林立,而若無後庭試,何以擬望?當該承旨推考,三注書一竝遞差,以在京之人,更爲備擬。噫,若謂耳目彌縫於在外之人,若雲堂後,年少參下之人,其皆偃便,而政院曲循若此,而甚事可做乎?良可駭也。〈出傳敎〉上曰,此人,予非謂不足,而有是命矣。仍爲退出。
10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黃柙〈病〉。左承旨金漢耆〈坐〉。右承旨尹冕東〈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韓必壽〈坐〉。同副承旨鄭彥忠〈坐〉。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申光緝〈仕〉蔡弘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柳脩啓曰,大司憲李得宗,執義南玄老,掌令宋鍈牌不進,姜趾煥傳旨未下,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黃柙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入侍,次對同爲之。
○傳於柳脩曰,內局次對,同爲詣閤。
○黃柙,以司饔院言啓曰,漁夫貢人等,連日呼訴內,江水雖未合氷,冬節已屆,魚族隱入不出,設網累日,未免空還,闕供生事,迫在朝夕雲,每年如此之時,例以可合池魚及活鷄,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例代封。
○以備忘記,傳於尹冕東曰,政府檢詳,今日政擧行,長溪君諡號,亦爲催促。
○尹冕東啓曰,假注書申光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對讀官,依定式以入直儒臣爲之,承旨,只該房承旨爲之。
○黃柙啓曰,吏曹參判金時默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爲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益輔,卽爲牌招,參判金時默,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輔病,參判趙曮進,參議李徽之受由在外,承旨柳脩進。吏批啓曰,尙衣院僉正宋淳明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李益輔牌不進,參議李徽之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蔡濟恭爲大司諫,以李行源爲執義,以李弘濟、李普溫爲掌令,以申益彬、李東顯爲持平,以李謙彬、朴師崙爲正言,以李致中爲副修撰,以金尙默爲檢詳,以沈鏽爲判尹,以李翼元爲敦寧都正,以洪相直爲掌樂正,以李謙鎭爲軍資正,以金德獜爲監察,以朴師近爲司僕主簿,以曺學臣爲禁府都事,以權彝性爲引儀,以李昌壽爲校書提調,以鄭亨復爲典醫監提調,以金樂熙爲兵曹正郞。典籍姜俒,安城郡守李福源仍任事,承傳。以李善海爲義盈直長,以尹汲爲觀象監提調,以李益輔爲奉常提調。兵批,判書南泰會服制,參判李應協服制,參議姜必履病,參知金魯鎭進,承旨柳脩進。副護軍鄭彥暹,副司直金時默、兪彥民、李祉承、崔�,副司果李仁默、金相茂、崔景興,副司直申光緝。
○丁亥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政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黃柙,假注書申光緝,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樂性先退,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診脈候,退伏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滑體差勝矣。以楷、絢所達與泰輿,同矣。提調洪樂性進湯劑,上進御訖,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左參贊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兵曹判書南泰會,右參贊趙雲逵,禮曹判書李景祜,刑曹判書韓光會,行副護軍鄭汝稷,工曹參判閔百興,大司諫洪良漢,副應敎尹承烈,右副承旨柳脩,假注書蔡弘履,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若過數月,則予年爲七十五,卿等必有苦請,思之預悶矣。致仁曰,此乃宗社無前之慶,非殿下之私有,下敎,豈可如是乎?翼謩曰,聖算彌高,實陟降攸賜也,特擧賀典,上答陟降付畀之意焉。尙喆曰,上答天休,下慰群情,卽擧國之顒望也。上曰,若陟降夢中,諄諄然諭之,則受之矣,如不然,難矣。上曰,吏判果有實病乎?致仁曰,臣昨聞之,當寒失攝,實難行公雲矣。上曰,誠然則昨也下敎,其涉過矣。上曰,昨夜下敎,已示微意,而今聞相奏,其覺自過,金時默牌招下敎外,一倂勿施。〈出傳敎〉上曰,李時中之專事欺隱,實無狀,而李最中則盡心國事,予曾知之,實嘉之焉。尙喆曰,李最中,眞幹事之臣,伏願爲國惜之。上曰,卿言公矣。翼謩曰,自古誹謗之木,敢諫之鼓,皆欲通下情矣。今番事,亦出聖上通下情之意,孰不欽仰,而至於再昨,日寒之甚,親臨帳殿,恐有損於靜攝之中,此當申飭,有司矣,不宜如是矣。上曰,卿言是矣,而此異微賤人之事,故如是矣。上曰,文純公奉祀孫,有之乎?致仁曰,應有之,而未及知誰某矣。上曰,今覽先正之孫皆調用,而噫,彼文純其孫,雖有淸顯者,莫重奉祀之人,其誰?常誦其詩君恩許退老江村,一生惟詠感君恩之句,至於漁父詞,予則曰,若靖節之賦也。使先正之孫,豈可泯乎?其奉祀孫,勿論曾任與否,卽爲懸註調用,而因此又問。嗚呼,先正文正公趙光祖,予則曰,海東大賢也。忽思一自文普後,想必沈滯,其奉祀孫,亦爲問名,懸註調用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金時默之撕捱,亦有所執乎?致仁曰,前者洪領府事,未嘗行公於兩銓,似亦此例而然也。上曰,俱是戚臣,洪領府事,旣不行公,則一彼一此,成其素志,亦無妨矣。上曰,欲問下敎,而循例賜批,今問予雖過許,不無所執,豈可許前而抑今乎?吏曹參判金時默本職,特爲許遞,其代,大司成趙曮除授,牌招開政,陞補申飭,大司成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翼謩曰,國子長纔行五抄,士習幾定,考文亦恢公,實爲可惜矣。致仁曰,士子必失望矣。上曰,咨文安寶新舊本,予意舊本新本,不過淺深而已,今聞非特淺深,欲爲舊本,其紅挾雜雲,此正文具中文具,人巧中人巧,此後勿爲煩稟,只以新本擧行。〈出傳敎〉致仁曰,故相金興慶,尙未議諡雲矣。上曰,今聞領相所奏,故奉朝賀金興慶,尙未諡號雲,此誠料外。申飭本家,其令卽爲請諡,諡狀來到後,令弘文館卽爲議諡,舍檢先爲擧行。〈出傳敎〉致仁曰,此,慶尙監司趙暾狀啓也。以爲,尙州殺獄罪人逃失限滿,當該守令所當據例請罷,而李敏輔蒞任以後,振刷弊瘼,聲績茂著,罪人逃失,不過一時眚災,己卯年密陽府,亦有失囚之事,而其時道臣,以其善治,狀請仍任,同牧使李敏輔罷黜安徐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該牧使善治,雖爲可尙,失囚坐罷,法意有在,非有衆所共知,有事之時,則不可違越格例,輒許仍任,狀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依爲之。當初所請,其涉過矣,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出擧條〉致仁曰,頃年官帽變通時,帽子隻數,參互於節行別行,常時出來之數,有所酌定,而其後至今,無一番別行,故帽貴特甚,人多病之。如此之時,自廟堂觀勢闊狹,許令元包內,從略加貿,似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南漢有稅鼎牙兵名色,每年收捧錢數百兩,以此貿炭埋置,故今已年久,其數不少,而至於燔鹽,尤是緊要者,而雖有從前若干別備,大不如埋炭之數。今若以此錢,一年埋炭,一年燔鹽,輪回爲之,歲以爲常,則亦可爲備陰雨之一端,故已爲取議於廟堂,敢此仰稟。依此定式遵行,何如?上曰,如是爲之,誠好矣,依爲之。〈出擧條〉晦曰,臣於南漢事,有仰達者矣。軍餉之耗縮,實非細慮,而雖以近來事言之,惠廳度支,俱貸去各萬石,惠廳則以錢還報,故今方貿米,次次充補,而度支則無意還報,蓋緣經費每患不足之致。雖難自京辦出,亦豈無從便可報之道乎?一時准報,臣亦不敢望,而若自廟堂從長區劃,漸次充報則好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軍餉固重,而卽今地部事勢,難責其還報,姑觀來頭而處之,宜矣。上曰,今則爲難,姑觀事勢處之,可也。〈出擧條〉良漢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上曰,頃者臨門廣諭之後,噫,白首暮年,冒寒飭勵,而今日特甚者,卽耳目也。兩臺違牌,一薇垣長,其雖彌縫入侍,不過謄傳一古紙,天大之尙今存焉,其涉異事。若無薇垣長,其將闕啓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南玄老,昨日勿退待之後,今何不詣臺?宋鍈則其亦下敎,此正不深非之意,只誦御題而下敎者,於渠,可謂爲祖先感動者,何敢若此?日昨違牌中,姜趾煥、洪相聖申飭之下,若是違牌,分義寒心。洪良漢,施以不敘之典,南玄老、宋鍈、姜趾煥、洪相聖,豈可適中其意?先遞差,下義禁府推考,過今朔後勘律。〈出傳敎〉致仁曰,徐命善之一向撕捱,亦涉過矣,使之申飭行公,好矣。上曰,副校理徐命善,旣知趙昌逵之無據,則可謂皮不存也,司諫李亨逵則李奎緯之斥,亦涉無謂,竝只推,更爲牌招察任。〈出傳敎〉
○丁亥十月二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翰林召試入侍時,領春秋金致仁,監春秋韓翼謩、金尙喆,同春秋韓光會、李景祜,對讀官尹承烈、沈觀之,右承旨尹冕東,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思得好題,而於此等試則可惜矣。上親誦董生行,致仁曰,靜攝中誦數大文,少無差錯,伏想平日《小學》工夫,誠深篤,臣等不勝歡忭矣。上命入董邵南序,命冕東讀之,上曰,今見好文矣。尙喆曰,館閣文字,莫大於四六,而近來擧子,不習於此,致有例規之不知者,實切悶矣。上曰,固然矣。上命入漂民謝恩表,命冕東讀之,上曰,以此表觀之,誠慨然矣。翼謩曰,自古強弱之勢懸殊,此亦不得已之致也。上曰,長溪君諡號,其爲之乎?致仁曰,聞其家自前無請諡之事,儒川加諡,亦以特敎行之雲矣。上命入長溪君致祭文,命冕東讀之,上曰,長溪,宗班中最賢也,惡可無諡也?上曰,故長溪君議諡申飭,今聞儒川君不爲,故不敢請諡雲,今乃覺焉。事勢固然,豈可強勸?噫,長溪以儒川之子,爲國丹心,予已熟知,親製其文,已褒其心,何待諡狀?父子宜同,特寢諡狀之命,依儒川例,卽爲擧行事,分付弘文館。〈出傳敎〉上曰,當初下敎,意蓋在矣,今乃思之,恩彥主婚,堂上宗班,若何以同品宗班啓下?其雖啓下,旣無設廳之采書復書,主婚,何能爲乎?令禮曹擧行,此後凡節擧行者,皆以禮曹爲之。〈出傳敎〉景祜曰,恩彥君婚禮時凡事,禮曹爲之事,旣承下敎矣。擧行等事,當自本曹啓目稟旨,而不可無主管之人,本曹郞廳一員啓下,使之檢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諸臣少退,夜二更,上命諸臣復入侍。考券拆皮封時,致仁曰,二六之文,稍優矣,四六之文,雖非習於四六者,元文則多有之矣。上命拆封,洪周爲壯元,上曰,此誰也?尙喆曰,洪尙賓之孫也。致仁曰,聞以四六得名,果爲壯元矣。金致九爲第二,上曰,此領相之族乎?對曰,然矣。翼謩曰,近來擧子,四六鹵莽,以兩次召試見之,有能文而不熟於四六蹊逕者,此後科場,頻出四六則好矣。上曰,然矣。致仁曰,兩醫司,卽課試衙門也。提調各爲一員,而間多屬於耆社之臣,此固朝廷美意,而有難責以職事,故年前,大臣陳稟,依《大典》復作二窠,一則俾以夙夜卿宰處之者,蓋出於深量事勢,務欲周便也。卽今典醫提調,已有耆臣之先帶者,而今日政,又以耆臣擬差,殊有違於定式本意,且兩醫司之一人竝帶,亦異常規,新除典醫提調鄭享復,今姑許遞,銓官未免不察,推考,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蔡濟恭已闋服,來月當出仕乎?致仁曰,然矣。諸臣遂退出。
10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黃柙〈坐〉。左承旨金漢耆〈病〉。右承旨柳脩〈坐〉。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病〉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直〉尹慶龍〈仕〉。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必壽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持平申益彬未肅拜,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持平李東顯在外,掌令李普溫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黃柙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又以下敎曰,初一日當番祗迎,儀註,置之,以延和門擧行,初六日侍衛守宮,仍。
○傳於柳脩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有闕,代安杓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
○又以下敎曰,中官一人,不知其同類,頗殊常,令該府處之。
○又以下敎曰,飭已施,今日,禁推人皆放送。
○柳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尹承烈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望,注書金履素呈辭,代以尹慶龍爲假注書。
○傳於韓必壽曰,騎馬一匹立之,廳注書入侍。
○傳於黃柙曰,中學、西學被抄儒生待令。
○柳脩啓曰,西學、中學被抄儒生,依下敎來待矣。
○丁亥十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洪樂性,副提調黃柙,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洪相簡、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鄭允說、李翊臣、許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若何,寢睡諸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請進湯劑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調均矣。上命入使行座目單子,命柙讀奏,上曰,學製,設於何學乎?致仁曰,各隨其便好處設行矣。上曰,凡爲試官者,於四六文,知其工拙,似易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上注書預備翰林,俱不入來雲,極非矣。上曰,有用處問注書,無代而先無,問預備史官,其亦無焉,此亦紀綱攸在。當該禮房承旨遞差,注書申光緝,預備翰林安廷鉉gg安廷玹g一倂禁推。〈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更進湯劑進服,上曰,眼昏之症,無乃服此之致乎?致仁曰,當有益而無害矣。上曰,豈其然乎?致仁曰,日寒如此,今則蔘苓茶,連爲煎進乎?上曰,姑置之。上曰,注書往西學,取學製榜以來。弘履承命出去,諸臣遂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德游堂。中、西學披gg被g抄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韓必壽,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羅致祿進前,上曰,誰也?致祿對曰,小臣居在公州,而欲爲工夫在京,觀今庠製矣。命誦科製數句後命退,申敬權進前,上曰,誰也?韓必壽曰,直長申光洙之子,而累魁陞庠,盛有文名矣。上曰,然乎?誦數句命退,李是銑進前,上曰,誰也?必壽曰,故參判李震休之曾孫,而亦能文之士也。上曰,聞其誦券,似善文矣。李素進前,上曰,誰也?素對曰,故校理明煥之子也。上曰,年少乎?似碩大矣。必壽曰,此儒亦多文名,年少體壯矣。誦數句命退,尹致衡進前,上曰,誰也?必壽曰,尹錫烈之子矣。上曰,最年少乎?必壽曰,其父錫烈亦少年矣。上曰,錫烈有長子矣。必壽曰,此儒亦名下之士矣。如此年少之儒,尤務勝於陞庠,日後聲名文任,無不權輿於是矣。上曰,然則陞庠關重矣。必壽曰,然矣。尹暈烈gg尹興烈g進前,上曰,誰也?興烈對曰,臣卽弘烈三從也。上曰,此儒氏族,甚盛多矣。金履堯進前,上曰,誰也?履堯對曰,臣故相臣昌集之曾孫也。上曰,然乎?金履仁進前,上曰,汝亦故相之曾孫乎?對曰,臣金昌業之曾孫矣。上曰,故臣子孫之今日進講者,多矣。必壽曰,被抄入來者,爲四人矣。洪樂述進前,上曰,誰也?樂述對曰,臣獜漢之子也。上曰,汝名熟矣。入於庭試合考乎?樂述曰,不入合考矣。上曰,年少乎?必壽曰,似未滿二十歲矣。上曰,領相及汝父,何以支過乎?樂述曰,姑無疾恙矣。上曰,汝傳此下敎,可也。韓錫圭進前,上曰,誰也?錫圭曰,臣韓德厚之族矣。必壽曰,前修撰李星慶之甥姪矣。上曰,李星慶,已改名矣,有何罪名乎?必壽曰,臣連果待罪外任,全未覺得,率爾妄對,惶恐待罪矣。上曰,此是欺予之人矣,罪名有無,注書知入。賤臣回奏曰,罪名已蕩滌,而曾付軍職雲矣。上曰,暮年欲申飭學製,一榜招見,曾雖聞,正若間聞,不若一見,可見勸奬之意深矣,而雖然,八十人中,鄕儒只有二人,武官京眼,故若此乎?從重推考,東、南學申飭,其中李裕,講亦殊常,亦豈無措枉之義乎?拔去。因此以聞李獻慶蕩滌付軍職雲,國無則已,此豈小人勿用之義乎?混被蕩滌之命,特爲勿施。〈出傳敎〉講畢,諸臣退出。
10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黃柙〈病〉。左承旨金魯鎭〈病〉。右承旨柳脩〈式暇〉。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式暇〉。同副承旨鄭彥忠〈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洪樂性,副提調臣黃柙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拜表相値,明日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二貼皆入之,午後茶亦入之。
○又下敎曰,東、南學,榜出乎?先爲知入。太學亦爲幾抄乎?知入。
○韓必壽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掌令李普溫,持平申益彬、李東顯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寒若此,太學陞補,申飭速行,東、南學,已盡收券,考券,幾何,出榜亦在何時?知入。
○安杓啓曰,卽者修撰沈觀之因臺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彥忠啓曰,今日拜表,憲府無進參之人。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拜表,諫院多官,或在外或未差,無進參之人,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冬至使,謝恩後留待。
○又啓曰,奉敎安廷玹旣已蒙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彥忠曰,冬至三使臣入侍。
○安杓,以弘文館書啓曰,本館下番修撰沈觀之,卽因臺疏,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載經,副修撰李致中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近患輪症,爲日已多,而猶能強力奔走,不敢言病,昨日筵退之後,忽覺肩背灑淅,精神昏憒,多服藥物,僅得少定,而旋又渾身烘熱,頭疼如碎,宛轉床玆,達夜叫苦。此蓋積瘁所崇,非比一時偶感,目下證狀,蠢動不得,身帶保護之任,未進起居之列,虧闕常分,罪實難逃,玆敢略具短箚,仰陳兢惶之忱。伏乞亟降威譴,以安賤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爲國之誠,其雖嘉之,爲卿悶焉。今覽卿箚,深用悶卿,內局都提擧,特爲勉副,卿須體此意,安分愼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兵曹口傳政事,知中樞單李吉輔。
○又口傳政事,以方泰輿爲知事。
○丁亥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德游堂。三使臣入侍時,冬至正使全恩君墩,副使李心源,書狀李壽勛,同副承旨鄭彥忠,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洪相簡、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副使之父,明年年,幾何也?李心源曰,臣之叔父,明年爲七十矣。命上、副使進前,仍親授御筆,墩起伏曰,臣受恩罔極,始於甲申,猥膺專對之命,今又奉命出疆,滿紙寶墨,榮寵逈出尋常,臣誠惶感,不知爲喩。臣之曾祖,亦於舊甲申,奉命專對,三甲之後,臣又繼行,前日所下御製,尙今榮感,而實多愴昔之懷矣。心源曰,臣亦受國厚恩,冒膺是命,而聖衷繾綣,至及於臣之叔父,私心惶隕,已不勝達,而今當遠離天陞,益切憂愛之忱矣。賜饌於入侍諸臣,命頒三使臣耳掩,上曰,帽子,曾已加數許之,而今又不足乎?墩曰,彼人亦以定式,稱冤雲矣。上曰,近來唐帽之體小,何也?墩曰,以其材具之小入故矣。上曰,奉朝賀爲國丹忠,予知宿矣,況其侄銜命,予無表意。且李吉輔之純心,其亦知矣,且其侄燕關gg連關g,其叔,明年當七耋,特授知中樞,以慰其侄,令該曹卽爲口傳擧行,其無窠,作窠以付。〈出傳敎〉上曰,領相之箚已諭,以左相爲內局都提擧。〈出傳敎〉上曰,日已晚,西郊想多迎候,速行,可也。三使臣及諸臣退出。
10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百興〈坐〉。左承旨尹坊〈未肅拜〉。右承旨權噵〈未肅拜〉。左副承旨金魯鎭〈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坐直〉。同副承旨李壽鳳〈未肅拜〉。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洪樂性,副提調臣黃柙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下敎時詣閤。
○閔百興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掌令李普溫,持平申益彬、李東顯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尹沈鏽,敦寧都正李翼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竝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李益輔,其下敎之後,焉敢若是?其章給之。南泰齊同品,豈如是乎?其章亦給之。
○又下敎曰,登聞供辭,使之速納矣。何如是遲滯乎?申飭速爲捧入,只爲推問以啓。
○又下敎曰,已問而有書置者,則持入,未及書置則平問後,持草供以入事,分付。
○閔百興啓曰,左承旨金漢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閔百興曰,內局入侍。
○下備忘記於金魯鎭曰,承旨鄭純儉、金應淳、崔台龜許解,其代,權噵、尹坊、李壽鳳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又下備忘記曰,文任俱曠,蔡濟恭,弘文提學除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時下敎,而今始請下諭,鄭純儉則尙無皁白,當該承旨從重推考,該堂,何時下敎,而今始來啓,從重推考,開陽門仍留,持供入來後下鑰。
○又下敎曰,刑曹亦持草供,同爲入侍。
○金魯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三日,平山居幼學申暉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羅絅文,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嘉善姜贊周,差備門外擊錚,而係是武科嘉善,令攸司稟處何如,允事,命下矣。姜贊周旣是武科嘉善,則臣曹不得擧行,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草記據刑曹啓辭內,擊錚罪人姜贊周,移本府處之事,命下矣。姜贊周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鎭啓曰,知義禁李景祜,同義禁兪彥述,刑曹判書韓光會,參判兪漢蕭,依下敎持擊錚罪人草供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以刑曹言啓曰,旣非四件事,則豈敢若是放恣乎?平山民申暉,當日內嚴刑一次,嶺沿定配事,命下矣。申暉,依傳敎嚴刑一次後,慶尙道熊川縣定配所,當日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李心源疏曰,伏以臣,今方銜命出疆矣,所叨之職,不宜仍帶,乞令該曹,照例稟處焉。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前例,本職許遞焉。
○右承旨柳脩疏曰,臣本以無似,屢蒙恩除,濫叨喉舌之任,未效惟允之責,愧恧之忱,恆切於中,得伏聞持平臣申益彬疏語,則以本院之不能匡救,爲言,辭意甚嚴。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玆控短章,敢陳自效之義。伏乞聖慈,俯賜照燭,亟削臣職,以謝人言,以分gg以安g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傳敎〉
○左副承旨韓必壽,同副承旨鄭彥忠疏曰,臣等,猥以無似,忝居喉司之任,不能盡惟允之賁,尋常愧懼,如負大何,卽者,持平臣申益彬之疏到院,係是言事,故玆敢捧入,而疏中以本院之不能匡救,聲罪甚嚴。臣等於此,不勝慙悚之至,玆控短章,略陳自效之義。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削臣等之職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傳敎〉
○奉敎安廷玹疏曰,伏以臣,奉職不敏,致勤飭敎,泥首圓扉,恭竢大何,匪意恩宥旋降,庚牌踵臨,且惶且感。宜卽𨃃蹶,第念,緣臣瘝曠之罪,處分至及於當該承宣,揆以私義,已難晏然,而且臣老母宿病,每當換節,諸症斗劇,卽値猝寒,觸感添苦,頭暈眼眩,冷痰交凝,食飮專廢,轉側須人,目今情勢,萬無離捨供仕之望,玆敢不避猥越,冒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便救護,以昭法紀,千萬幸甚。〈批答,踏啓字〉
○修撰沈觀之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持平申益彬疏本,以李時中處分時,銀臺、玉署無一人匡救,爲言,臣以伊日在直之人,誠有溺職之失,今於人言之來,顧何敢晏然於番次乎?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焉。〈批答,踏啓字〉
○持平李東顯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患風痺之症,卽是三十年痼疾,居恆澌綴,委頓床褥,年來衰甚,氣不敵病,眞元內陷,肌膚外削,常有懍懍之憂,臣每誦古人事親日短之語,未嘗不惕然而懼也。適以尋醫之行,暫出郊外,歸伏奉柏府新命,驚惶感激,莫省攸措。今於天牌之下,宜卽𨃃蹶趨承,少伸犬馬之忱,而臣之母病,長時沈淹之中,近添輪行毒感,猝然寒戰,寒後熱作,膈痰上熾,喘氣兼發,上吐下瀉,氣息奄奄。臣無他兄弟,晝夜焦灼,粥飯之惟臣,藥飮之惟臣,左右扶將之惟臣。目今情理,萬無暫時離側之勢,而如欲自犯違傲,則分義之所不敢,抑情承膺,則私心之所不忍,玆不得不祗詣禁扃之外,冒萬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批答,踏啓字〉
○掌令李普溫疏曰,伏以臣於言地,自劃有素,前後忝叨,殆二十餘遭,而一未敢爲承膺之計者,誠以言論風采,不足以補袞職而糾官邪,則惟當以言不出則身不出,爲區區自靖之義者也。前月猥忝憲職,亦未免坐犯違逋之科,恭俟鈇鉞之誅,聖度天大,罰輕例勘,且惶且感,以罪爲榮,迺者柏府除命,又下於杜門訟愆之中。揆以分義,宜卽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父,素患痰癖之症,自月初挾感添劇,委頓床蓆,食飮專卻,臣方左右扶將,日事刀圭,以此情理,萬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隨牌陳懇。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千萬幸甚。〈批答,踏啓字〉
○副修撰金魯淳疏曰,伏以臣,逖違之餘,張皇出肅,蓋一日居職,則固當循例替職,而第臣母,積年沈痼之疾,自昨夕挾感越添,風疾所祟,精神昏瞀,飮啗全廢,氣息澟綴,諸般症形,俱繫危惡。臣方左右扶將,實無暫時離捨之勢,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諒微懇,亟遞臣職,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批答,踏啓字〉
○吏曹判書李益輔疏曰,伏以臣,重患毒感,宿症兼發,叫苦昏涔,殆不省事之中,飭敎遽下,天牌游降gg薦降g,欲起bb旋b仆,趨承無路,一疏仰箚,蓋出不得已,責敎截嚴,至有原疏還給之命,臣悚愧欲死,靡所容措。伏聞昨日筵中,恩言鄭重,前下備忘,特令勿施,臣瞻天九頓,且惶且感。噫,以臣無似,事殿下今以三十年矣,最蒙殊渥,濫叨崇顯,耿耿一念,惟以殫竭奔奏,爲萬一酬報之道,而不幸受氣虛薄,得疾深痼,區區筯力效勞之志,反歸占便辜恩之科。凡有事會,自速釁戾,雖以天地之仁,曲加寬大之典,而在臣私心,豈可晏然而已乎?抑臣尤有所萬萬惶蹙者。日昨開政,適値夜深,亞銓之擬,一依前望列書,使之移寫正本矣,及其望旬將入之際,迫曛眼昏,未及照察,前望之人,未免見漏,昨始覺悟,不勝驚愧,論其不職,則合被常憲,雖無病狀之難強,卽此一事,固不敢冒居重任,以增其罪戾也,決矣。玆陳自訟之章,冀蒙溺職之誅。伏乞望明,俯察臣疾痛之狀,仍治臣做錯之罪,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見傳敎〉
○京畿監司南泰齊疏曰,伏以臣,待罪畿藩,今玆五朔,坐縻厚廩,無一猷爲,夙宵兢懼,若臨淵谷,迺者加資之命,又出常格之外,臣於是,一倍隕越,益不知置躬之所。當初朴喜源呈狀臣營也,以爲,營其親葬於楊州海東村,而同里居李商萊爲名漢,伐喪毀壙雲,故臣驟聞而駭之,題送地方官,使之捉囚査報,而旋因牧使趙重晦之姻嫌,不當移定査官於高陽郡,而喜源遽先上言,繼又擊鼓。蓋臣於兩隻是非,未及參究,只據喜源之狀,循例爲題,而商萊則初未囚禁,其間事狀,不過如斯。如臣無似,叨此按察之任,不能決一訟,而致令訟者,上煩天聽,此固臣不職之罪也。臣方自訟之不暇,而今乃以訟場間例題,特行寵褒,晉以一級,臣心之慙惶踧踖,已無可言,而不亦有有舛於明主愛嚬、笑之道哉?臣之從前寵擢,已愧冥升,而今又以罪爲榮,謬恩至此,臣猶自恧,人謂斯何?臣自聞新命,日夕徊徨,若無容措,玆敢略入文字,冒陳血懇。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許還收臣新除資級,以重公器,以安微諒,不勝幸甚。〈批答見傳敎〉
○持平申益彬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蒙洪造,出入臺省,已近十載,絲毫無報,轉喉生疣,愧懼徒積,若隕淵谷,迺於千萬夢想之外,伏奉柏府新除,天牌狎臨,臣倘惶感激,莫省攸措。噫,淸朝耳目之任,不輕而重,豈有一半分襯貼於臣身哉?臺垣一步,自畫有素,今於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略控短章,自外輕退gg徑退g,臣罪大矣。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安私分焉。顧臣,空疎譾劣,誠不敢以言責自居,而官以諫名,義在無隱,玆將一二愚迷之見,略此仰貢,惟聖明澄省焉。臣聞木從繩則正,後從諫則聖,堯之捨己從人,舜之好察邇言,豈其聰明睿知gg睿智g不及於人而然哉?蓋以四海之廣萬機之衆,非一己之所能獨知也,故必資天下之耳目思慮,然後乃能曲盡其理也。孔子曰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爲爲君,惟其言之莫予違,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不違也,不幾乎一言喪邦乎?嗚呼,以堯、舜之大聖,尙復舍己好察,而以成郅隆之治,則有一毫不善,而欲人之莫違者,豈不反是哉?伏惟我殿下,以大聖之姿,加緝熙之工,嗣服以來,對越之誠,時敏之學,四十年如一日,言必稱蒼蒼,動必法陟降,雖堯、舜之聖,何以過是哉?第於激惱之時,則絲綸施措之間,或不無過中者,聖敎之下,群下不敢違越,忠言之來,自上未嘗聽納,臣誠死罪,此或近於孔聖所憂嘆耶?昨年鄭履煥之疏,亶出於一段忠愛,而殿下不惟不賜嘉納,乃反使臣僚,庭請討罪,臣竊以爲過矣。夫庭請之法,自有次第,一臺發啓,兩司次之,三司又次之,然後始有百僚庭請之擧者,乃是格例也。使履煥誠有罪,而三司合啓之後,則百僚庭籲,猶或可也,一言不槪於聖心,而輒以非常過擧,迫令大官,不有格例,遽爲此庭籲之擧,以啓後來無窮之弊,何其有欠於舍己好察之風也?口奏一事,誠出於我殿下篤孝之至意,而正所謂無於禮之禮耳。然而臣下有罪,爲君上者,罪之斥之,何所不可,而必先口奏於上帝陟降,無或近於褻瀆乎?又或事有差爽,尤豈非不安處耶?向來成川府使李復祥,實無西邑不赴之義,此豈所可奏於莫重之地哉?人主之一言一動,爲天下後世法,則凡此數事,左《史記》之垂諸來後,其將以今時,何如視也?雖以近日事言bb之b,提學之任,號稱淸顯,以新擬之人,雖有飭敎,卽日膺命,猶欠難進之義矣。禮曰,三揖而進,一揖而退,旣到門而必三揖而後入,旣到階而必三揖而後陞者,非慢蹇也,乃巽讓之禮也。如兩提學之違召,亦非出於慢蹇之意,則以此加罪,無或有欠於禮使之道乎?李時中之事,不過一山訟耳,申聞之際,設有阻搪之事,各付有司,以其罪罪之,足矣。今當靜攝之中,觸冒風寒,臨殿親訊,以堂堂千乘之尊,下行有司之事,有失於大聖人和平氣像,臣竊惜之。《禮記》曰,刑不上大夫,孔子曰,見齊衰者,必式,且書曰,罰不及嗣。今因其子之事,刑及其父,殿下,何不念及此哉?伊時玉署、銀臺無一言匡救者,臣於此,尤不勝槪然也。伏願聖明,從今以往,克恢山藪之量,務盡包荒之道,凡於政令施措之間,雍容暇豫,有謨必詢,有諫必從,無一言之過中,無一事之急遽,則廈氈之上,受康寧之福,朝著之間,得平泰之像,以基億萬年祈永之圖,豈不勝哉,豈不休哉?臣自下邑,經年始還,愚忠所激,語多僣妄。伏乞聖明,虛心易氣,俯賜察納焉。臣無任祈懇之至。〈批答見傳敎〉
○丁亥十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洪樂性,副提調黃柙,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柳宅夏、柳焵,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炯、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中宮殿、惠嬪宮氣候,若何,世孫感候,亦若何?上曰,世孫感氣少愈矣,請進湯劑進服,請診候。泰輿、絢曰,脈候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亦調均矣。上命柙,讀奏申益彬疏,命書傳敎,至鷹鸇逐鳥雀句,上曰,其中領相亦入之矣。上曰,都令亦似引嫌,而以副提,故入來乎?柙對曰,臣則其時不在矣。上曰,然則兪彥民當之矣。上曰,欲以常調庸蔭,加於李時中,而特以故相之孫,不爲矣,益彬爲鄭存謙之族乎?翼謩曰,旣爲鄭亨復之族,於鄭存謙,亦似爲族矣。上曰,亦爲鄭獜煥之族乎?翼謩曰,此則非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更進湯劑,上卻而不進,仍下不忍聞之敎,翼謩曰,益彬不過一小官,言有不槪,則責之,可也,罪之,可也。何必作此過中之擧乎?上曰,口奏,卽予四十年苦心,渠何敢以此等說,陳章乎?到今思之,金致讓之父,豈濁亂朝廷之人乎?致讓若聞此下敎,則當垂涕矣,益彬頃年之疏,亦出黨習也。翼謩曰,臣等足爲感泣,況致讓乎?上曰,觀其疏語,洪領府事,亦入其中,洪領府事,今適居憂,故不過如此,而若在廷,則渠必顯駁無餘矣。上曰,近來臺官,朝罪暮敘,故渠軰必預科,作此無據之事矣。此後豈可以此輩,復置臺職乎?翼謩曰,湯劑,何等關重於聖躬,而因一益彬,以致停進乎?上曰,世孫雖來勸,必不許之矣。上曰,今日諸承旨,皆解見任,參知金魯鎭,承旨除授,先入侍後謝恩。〈出傳敎〉上曰,在院只有都承旨,則承牌與否在其人,而其宜備員牌招,而皆云式暇,不爲請牌,此正若頃年許多承宣,焉在名日?故爲茶禮不進雲者也,事體寒心。身爲一院長,其豈若此?諸承旨皆命解見任,當該都承旨遞差。〈出傳敎〉上曰,參判閔百興、金應淳、鄭純儉、崔台衡、尹蓍東,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樂性曰,湯劑更爲煎進,是臣等之望也。翼謩曰,先進茶飮,亦好矣。上曰,何心服之?予之培養益彬,如養虎也。上曰,噫,申益彬,年少臺臣,有懷陳章,其心,雖嘉,鄭履煥事,其所參酌,亦是寬典,則焉敢復爲提起?噫,古人云,見無禮於君,如鷹鸇之逐鳥鵲。嗚呼,其時其君,若何?乘此時以一氣字,挑君乎?特無禮於君,其不逐鵲,此海東無臣節也,若有一分秉彝之心,今日,豈忍爲此?噫,設申聞鼓,卽國初通下情之意,而吁嗟,暮年,徐命臣以壅蔽爲事,能活李時中,代其子而陳章,此往牒所無,咫尺帳殿,專事欺君,律豈止於此,而所思者其祖也,右祖時中,若是放恣,事之無嚴,莫此爲甚。至於徐命臣、鄭存謙事,於渠可謂博物細故,而鄭存謙,曾已知爲其親,一揖三讓,重言復言,雖因不耐氣銳之致,奚特不深量?亦近無嚴。噫,此等事,不過申飭之意,嗚呼,朝鮮之君不君臣不臣,卽黨習也,而此亦國體,以黨習,其若追思,夢裏猶嗚咽,豈特《勘亂錄》?若雲昭鑑,五內若墜,世間,豈有卻饌之君,亦豈有開閤之君?究其本,嗚咽膽墜,其亦歇後語,近者特甚。其欲呼也,將呼於何?此正滿腔苦心,彼申益彬,從何而來,莫知其君之心乎?此豈他哉?此予不肖,亦予不肖。已有所奏,而其於庶人,不足以懲其心,申益彬,亟施永刊仕版之典,侍從亦爲除案。嗚呼,莫重之事,其猶跳踉,吁嗟,海東曰有君乎?其章給之,此非撕捱者,以此承旨、儒臣,若有撕捱之事,此一隅靑丘,卽無君者也,以此嚴飭。〈出傳敎〉翼謩曰,今日湯劑茶飮,倂不進御,下情誠悶迫矣。明日則如前煎進,何如?上曰,明日則豈不服之乎?諸臣遂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三日二更,上御集慶堂。金吾、秋曹堂上同爲入侍時,知義禁李景祜,同義禁兪彥述,刑曹判書韓光會,參判兪漢蕭,右副承旨尹蓍東,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柳宅夏、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擊錚者,何事乎?李景祜曰,一則江上居武嘉善姜贊周,而自本部捧招,則以已決之山訟,未及掘移,爲冤枉,一則平山申暉爲名人,以軍餉米一升之比他例加捧,爲冤雲矣。韓光會曰,以升米事登聞,尤孟浪矣。命讀兩人供辭,上曰,予果開此路矣,如此輩,能直入擊錚,騎曹之不爲禁止,於此可知。通下情伸幽冤之意,豈在於此乎?景祜曰,後弊所關,此等猥屑之事,不可不嚴飭矣。上曰,今覽該府姜贊周供辭,本道旣已決折,則若是登聞者,其涉猥濫。以頃者張淀事,觀之,監營決折拒逆,故至有定配之事,若不嚴徵gg嚴懲g,無勢殘民,何能禁也?令該道刻期擧行狀聞事,令漢城府嚴飭,姜贊周,依受敎當日內卽爲放送。今覽供辭,津船,何等重也,而三隻任自私用,而津將,視若尋常不禁,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令本營中軍津頭從重決棍二十度,李希松津將,旣已決棍,則津船,卽御駕船也,本事外與津將,一體決棍二十度。此無他,以曾經把摠,挾勢恣行之致,此等之事,雖衰,心常惡之,渠若畏一分國法,咫尺之地,焉敢若此?分付各軍門,永勿檢擬於將官事,一體分付。〈出傳敎〉上曰,今覽秋曹登聞供辭,噫,設申聞鼓,雖以通下情,旣非四件事則爲合米,豈敢若是放恣乎?以此觀之,頃者,申飭之敎,該曹可謂遵行,而濫雜者,若不嚴懲,堂陛,其何嚴也?末世之弊,可勝哉?通者可通,濫者可懲,況外方之民乎?平山民申暉,其令秋曹當日內嚴刑一次,嶺沿定配,使末世之人咸知脩門之截嚴焉。〈出傳敎〉命讀高山察訪供辭,上曰,李長老,予使之已久,曾於壬午見之,與尹墪有異,伊後屢入臺地,不作怪事,予甚嘉之。誰之族也?景祜曰,同知李長夏之至親矣。上曰,李長夏,曾經承旨,今爲老職乎?景祜曰,然矣。上曰,此亦善人,而有長者之風矣。上曰,鄭彥暹,爲鄭彥忠之同生乎?景祜曰,四寸矣。上曰,與同生,何殊?此人亦無怪異之事,而且無躁競之態,予亦奇之矣。上曰,鄭彥忠,頃果詳見,則髯多如麻,頎然有丈夫之樣,人亦可貴矣。光會曰,臣當先退,擧行傳敎矣。命退出,上曰,秋曹堂上,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進伏,上曰,殺獄供辭,何如?光會曰,一則北漢僧殺獄也,一則曺光世爲名人,曾以殺獄事,定配,未及蒙放而還京,此則亞堂捧招矣。上曰,亞堂入侍。漢蕭進伏,上曰,曺漢事,何如?漢蕭曰,曺光世以曺潤德庶子,年前干連光春君殺獄,同爲定配,而逃歸其地嫡家,作弊者多,潤德之家,以此蕩敗,潤德之孫,方在靈巖地雲矣。上曰,曺潤德,曾於昔年,命書門額者矣。上曰,靈巖距京,爲幾日程乎?景祜曰,爲八九日程矣。上曰,噫,昔年,雖一藝,愛其才仰覩,故嘗愛趙松雪筆,集其字贊七月篇,靜攝中,求得其書,以御筆御詩特題,求得安平筆而粧焉。曺潤德之筆,豈可比諸古人,而門名取此筆,卽蜀體故也。向者問於秋曹事,今日卽聞其孫,流在湖南雲,門號取才時,予侍傍仰覩,而今聞其孫之若此,繼其祀載於《中庸》,令該曹相當窠調用,以示予意。〈出傳敎〉上曰,北漢殺獄實因,果堅硬乎?光會曰,堅硬,故果成獄矣,第一人致斃,二人償命,宜有十分詳審之道矣。上曰,初無欲殺之心,而或由酒亂而然乎?光會曰,二人之供,皆以手犯承款,若加供,則自可償命,是以,難處矣。臣又有區區所懷,敢達矣。狂逆之人,有次律施行之敎,而一罪人,以殺人之罪,減死定配於黑山島矣,又於配所,殺其主人,誠爲難處矣。上命金吾、秋曹堂上先退,上曰,注書持入《宋鑑》初卷。賤臣出外捧入,命蓍東讀奏宋列朝年號及太祖史斷,讀訖。諸臣退出。
10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閔百興〈病〉。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權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魯鎭〈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坐〉。同副承旨李壽鳳〈坐〉。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左副承旨臣金魯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疾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此心豈可逾日而息乎,何心服湯乎?蔘苓茶再次煎入,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亦一次加入之。
○又下敎曰,今日延和門當祗迎,儀注置之,下敎時詣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領相雖病,次對前亦爲之,且有國忌日已行之例,今日爲之事,分付。
○又下敎曰,香祗迎,崇政殿庭爲之後,次對爲之,延和門下敎置之。
○尹蓍東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鎭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噵,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洪樂性,副提調閔百興,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俱不仕進,事體未安,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十日,中宮殿誕日,王世孫陳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追惟己卯,予雖固執,欲見內殿受賀,若是固執,俱慶與予心,豈可同日而語,而內殿此心,亦有所執,世孫諸臣之心雖缺然,固執予何挽乎?竝與賀而權停。
○下備忘記於尹蓍東曰,千世弼,其功可尙,復差軍職。
○傳於權噵曰,東、南學出榜,則被抄儒生,使之待令。
○又傳於曰,英重課試,豈敢若是乎?極爲駭然,如有先抄者,使之待令,其餘待盡考後待令事,分付南學。
○又傳於曰,何時下敎,而如是遲滯?催促。
○傳於金魯鎭曰,待令儒生入侍。
○金魯鎭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大司憲李得宗,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楊花鎭別將金兌炯,令中軍,津頭從重決棍二十度,李希松,一體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蓍東,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全成德原情公事判付內,以不應爲私律,勘處放送事,命下矣,全成德,不應爲私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丁亥十月二十四日初更,上御集慶堂。東學被抄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魯鎭,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柳宅夏、柳焵,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進奏姓名,可也。安廷瓛進伏曰,臣待敎廷玹之弟也。上曰,然乎?家在何處?廷玹gg廷瓛g曰,在新門外矣。李敬存進伏,魯鎭曰,此儒,故判書李宗白之子矣。上曰,年少乎?魯鎭曰,年竗而典形,亦似其父矣。上曰,汝爲故相幾寸乎?敬存對曰,臣爲堂姪矣。上曰,如是而後,多見古人之子孫矣。洪相纉進伏曰,臣洪益彬之子矣。上曰,年爲幾何?相纘曰,三十七歲矣。上曰,爲故臣之孫乎?魯鎭曰,爲曾孫矣。朴友源進伏曰,臣朴弼喆之孫矣。上曰,汝家何在?友源曰,在門外阿峴矣。魯鎭曰,朴弼喆,爲聖上登極之科矣。上曰,然乎?上曰,予欲尋見故人子孫而爲此矣,今乃知之,陞庠大關於士子矣。魯鎭曰,果如聖敎矣。講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鍾正〈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權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魯鎭〈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坐〉。同副承旨李壽鳳〈坐直〉。注書金履素〈呈辭受由〉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初昏,流星出於天中澹雲間,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仁敬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洪樂性,左承旨臣尹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趨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行禮後,崇政殿次對,同爲入侍。
○尹蓍東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事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單李枰、權恢。
○金魯鎭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於金魯鎭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丁亥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香祗迎入侍時,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權噵,左副承旨金魯鎭,右副承旨尹蓍東,同副承旨李壽鳳,假注書蔡弘履、尹慶龍,記事官柳宅夏、柳焵,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gg黑團領袍g,乘輿出資政門外,仍步詣板位上,祗迎後,步詣建明門。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洪樂性,持湯劑進前。上進御後,翼謩曰,日寒如此,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昨有崇政殿次對之敎,而當此寒節,寒殿臨御,實爲可悶,敢此仰達矣。上曰,次對,便殿爲之。〈出榻敎〉上曰,禮房,馳往陵所奉審,五陵同爲奉審以來。上曰,大臣、備局堂上詣閤。〈出傳敎〉上入大內。諸臣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左承旨尹坊,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柳宅夏、柳焵,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炯、許溫、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今日日氣甚寒,行禮後,聖體如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進服,翼謩請診候。方輿gg泰輿g、絢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滑體亦調均矣。翼謩曰,今日步履,快勝於前,不勝慶幸,而日候今已成冬,益加調攝,以慰群望好矣。上曰,卿言是矣。翼謩曰,提調有身病,且聞有親恙,不得入來矣。上曰,提調洪樂性許遞,其代,仁陽君李景祜際授。〈出傳敎〉上曰,兼帶內局之人,金吾、秋曹不兼,例也,提調李景祜,知義禁之任,特爲許遞。〈出傳敎〉翼謩曰,副提調亦有身恙矣。上曰,都承旨閔百興許遞,其代,淸川君金鍾正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丁亥十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右參贊趙雲逵,禮曹判書李景祜,刑曹判書韓光會,副護軍李章吾,校理徐命善,左副承旨金魯鎭,假注書尹慶龍,事變假注書黃宅仁,記事官柳宅夏、柳焵,以次進伏訖。韓翼謩曰,此慶尙監司趙暾災實分等狀啓也。丹城等十邑,置之尤甚,善山等二十六邑,置之之次,聞慶等三十五邑,置之稍實,仍以爲,本道年事,便成穴農,而該曹給災,只爲六千結,特許加劃五千五百結,舊還上,雖尤甚之次邑,稍實面則竝準捧,尤甚邑尤甚面,折半停捧,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停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嶺南幅員最廣,被災稍多,今此加請,不爲過濫,可想道臣之十分消詳,而今年諸道所請,皆有削減,獨於嶺南,有難準許。今就所請,減去千結,則前後所劃,合爲一萬五百結,分俵此數,足可遍及於被災之民,以此分付。至於舊逋,三分等停捧,推奴徵債之限以明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此平安監司鄭宲狀啓也,以爲,本道年分,比甲申實摠,而以列邑災報計除,則不足之數七百九十結九十七負,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卽速稟旨,分付矣。西路當摠,雖雲不多,今此加請,亦不過濫,可想災政之十分精約矣。甲申摠旣如是不足,則就所請中,除去零數,劃給七百結,庶可遍及於被災之民,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近日氣候不適,輪痛大熾,金吾被囚之人,無不苦劇雲矣。上曰,氣候若此,禁府時囚人,雖有下敎,一傡特爲分揀放送。〈出傳敎〉翼謩曰,連爲陳達,極知惶悚,而若見鄭好仁罔措之色,有足感涕矣。上曰,有老母矣。上曰,渠雖無狀,聞大臣所奏,以孝爲治之道可矜,鄭好仁,特許便資。〈出傳敎〉翼謩曰,淸川君金鍾正,差下備堂,累經日次,終不行公,判尹沈鏽,前後次對籌坐,一不進參,京兆劇務,尤不宜久曠,竝從重推考,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事涉過矣,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湖南監試初試時,擧子之不爲錄名而入格者,已爲拔去,京試官亦爲被罪矣。以一時錄名官及地方官,不錄名而冒入者,何以覺察?不能禁斷,其勢固然,合有分揀之道矣。上曰,分揀,可也。〈出擧條〉翼謩曰,北路交易咨文,今纔出來矣,回刺依例撰出,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使臣所到處,以爲齎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景祜曰,恩彥君婚禮時,主婚旣已差下,當有使者,以何品爲之乎?上曰,以堂上爲之。〈出擧條〉景祜曰,恩彥君婚禮時,各司例有擧行等事,就郡主嘉禮時謄錄,參酌磨鍊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必也正名,頃者,副尉時,未及下敎,事已往矣,與王子有異,棗栗腶脩,減半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南學被抄人,再明日待令。〈出傳敎〉上曰,頃者下敎,卽通下情之意,而下情雖通,猥濫嚴禁,此後非四件事而登聞,雖下該曹,直爲草記勿施,猥濫人決杖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頃者下敎,不過申飭,前宣傳官李益臣,此後前任調用事,分付銓曹,忠原君朴東亨子,曾已下敎,而尙未調用,申飭銓曹。〈出傳敎〉上曰,漢城判尹沈鏽,備局堂上金鍾正,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恩彥君婚禮時,一禁油蜜果,饌品毋過五器事,申飭龍洞宮及本家。〈出傳敎〉上曰,上番兼春秋柳宅夏減下,與有闕代,一體口傳擧行。〈出榻敎〉上曰,勸奬飭勵,王者之一道故下敎,更思之,一時不能,亦非異事,八十人中一人拔去,若何?學製拔去人,特爲分揀事,分付。〈出傳敎〉諸臣退出。
10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鍾正〈坐〉。左承旨尹坊〈病〉。右承旨權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魯鎭〈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病〉。同副承旨李壽鳳〈坐直〉。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二更三更,有霧氣。
○仁敬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下敎時詣閤。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欲從容休息,湯劑二帖入之,明日入侍。
○尹蓍東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坊啓曰,判尹沈鏽,申飭牌招之下,昨旣違牌,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10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鍾正〈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權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魯鎭〈坐直〉。右副承旨尹蓍東〈坐〉。同副承旨李壽鳳〈式暇〉。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康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午間當見,建功湯及茶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尹蓍東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大司憲李得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坊啓曰,判尹沈鏽,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噵啓曰,南學學製被抄儒生,依下敎來待矣。傳於權噵曰,內局入侍,儒生亦爲同入。
○尹蓍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平薪前僉使鄭存謙,以制書有違私律,施行放送事,命下矣。鄭存謙,旣已拿囚,以制書有違私律,杖一百收贖,盡奪告身,而依承傳,功議各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丁亥十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南學被抄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鍾正,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吳德一、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李翊臣、許溵,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氣候,亦若何?上曰,亦一樣矣。翼謩曰,聞巷間,輪患大熾,不任憂慮矣。上曰,予獨免,亦怪矣。請進湯劑進服,請診候,泰輿、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調矣。翼謩曰,昨日只命入湯劑,不許入診,臣等忝居保護之任,下懷觖然矣。上曰,湯劑封入時,果然間或不服之矣。翼謩曰,臣等親爲入侍,然後下情少安矣。上曰,來月初六將迫,何心服此乎?翼謩曰,聖孝過篤,而恐有損於調攝矣。上曰,湯劑連進,實欲卿等之少休矣。翼謩曰,臣等親自進湯後,少伸微忱,豈敢以休爲心哉?翼謩曰,二次松茶,每命入於一次,恐或有過矣,伏望撙節,無過二合,似好矣。上曰,不過一二合,豈有過乎,而卿言亦好矣,或有益於行步故服之矣。上命藥院先退,命儒生進前,命誦被抄文,下詢姓名及來歷後,上曰,金履圭誰也?鍾正曰,故進善金昌翕之曾孫也。上曰,此金居士也,眞隱者矣。上曰,金漢老,己卯年爲總角,而今已成長矣。上曰,趙鎭容誰也?鍾正曰,趙暾之子也。上曰,汝勿學乃父乃叔之固執也。上曰,暮年欲見,特召學製被抄人,其子其孫,容猶可也。甚至於曾孫者,豈意今日見此人升補被選?明年小科,心猶杳然,而然因此,今臣故臣之子皆見,其亦寓懷,頃者旣命旋寢,今於暮年,豈施齷齪之政?停擧人拔去人,一傡分揀。〈出傳敎〉上曰,師儒之長特差,意蓋在矣,而今聞前四抄之後,尙不爲之雲。雖未知實故之若何,不可無飭,當該大司成,從重推考。〈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10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鍾正〈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權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魯鎭〈坐〉。右副承旨尹蓍東〈病〉。同副承旨李壽鳳〈坐直〉。注書金履素〈呈辭在外〉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撰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倂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入之,明日入侍。
○尹蓍東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儲慶宮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坊啓曰,判尹沈鏽,一向建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噵,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永中,除拜許久,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十一月令薦新及進上朔膳靑魚,日氣溫暖,未能捉得,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權噵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以全羅監司狀啓十一月朔朔膳進上物種中海衣,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權噵曰,勿待罪事,回諭。
10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鍾正〈病〉。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金魯鎭〈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服制〉。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坐〉。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持平二員,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坊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今日當爲齋宿,右承旨金魯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啓曰,卽者,校理李在簡,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順康園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坊啓曰,判尹沈鏽,日事違召,無意膺命,詞訟劇地,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承烈,校理金尙集,副校理徐命善,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箋文,今日內入事,命下矣。八道所封箋文捧入,而開城留守金善行箋文,未及來到,事體未安,推考警責,其箋文,隨所到捧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冬至獻官及大祝,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司書金文淳疏曰,伏以臣,年少學蔑,猥玷華貫,義實可辭,而分有不敢,終至黽勉趨承,持被已及旬日,而登筵爲六七遭,恩已渥矣,榮已極矣。講討之責,在臣何論,而奔走之義,庶可自效矣。忽於此際,臣母素患痰喘之症,因風寒猝嚴,將攝失宜,重添毒感,寒熱交作,飮啖專廢,晝夜叫痛,轉側須人。臣孑然單bb身b,無他弟妹,左右扶將,方寸煎灼,目下情私,萬無離舍供職之勢,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瀆擾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明,先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批答□□。
○司書宋志淵疏曰,伏以臣,近以臣病之母,來覲於臣父嶺邑任所,而春坊除旨,忽下於此際,馹召繼bb至b,榮動遐鄕,臣誠感激驚惶,靡所容措。祗欲一肅恩命,促裝登途,纔及三日,急足追至,謂以臣母,宿病之外,泄痢之症,夜間添發,度數無算,元氣凘鑠,若有朝夕難保之勢雲。臣聞此報,五內煎灼,蒼黃復路,將以歸護病側,情私所迫,按住不得,而逋命之罪,臣實有之,敢因縣道,略控微懇。伏乞聖慈,俯垂監諒gg鑑諒g,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批答□□□。
○文學李澤遂疏曰,伏以臣母,自數昨,猝患重感,寒極而戰,戰後而熱,神昏氣促,夜睡頻失,頭疼胃逆,糜飮全卻,連試藥物,一直苦重,蓋其貞疾旣痼,眞元已鑠,雖以一時輪症,未得容易收效而然矣。臣方左右扶將,煎灼罔措,以此情理,離舍就直,斷無其路,玆敢冒死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憐情私之至切,諒臣職事之難強,亟許鐫免,俾得以安意救護,千勝幸甚。批答□□。
○丁亥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鍾正,假注書蔡弘履,記事官吳德一、柳焵,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鄭允說、李翊臣、許溫,以次進伏訖。翼謩曰,數日間,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中宮殿命入蘇薑茶,感候加減,何如?上曰,不甚大段矣。翼謩曰,再昨所陳,辭不達意,昨日只命入湯劑,而不入茶飮,臣等惶恐無地矣,伏望如前更入焉。上曰,每進茶飮,心有不安,至命少減,卿何介意乎?翼謩曰,二次茶飮,一時捧入,或恐藥力之不能接續,有所仰達矣。今日下敎至此,尤不勝惶恐,日候方寒,不可少減矣,如前封入,略略進御,臣之望也。上曰,予本意若此,姑置之。翼謩曰,臣等忱誠淺薄,不能仰孚,而前所進者,不過四合,則當此日寒,豈可減之乎?上曰,予有所定矣。翼謩曰,此乃靜攝中,連爲收效者,則不宜猝然減之矣。上曰,雖建功,亦覺支離,欲減一次,而卿輩必不欲如此,故未果,茶飮則別無顯效,故小減矣。景祜曰,二次四合本不多,而如是減之,下情抑鬱矣,況步履凡節,因此收效,則如前更進,好矣。上曰,此則四合茶,亦過量,故減之矣。景祜曰,若或過量,則時時進御,不使藥力間斷,好矣。翼謩曰,下敎如此,臣不敢更請,而若日氣過寒,如前命入,區區之望也。上曰,當如卿言矣。翼謩曰,衣襨凡節,加意節宣,好矣。上曰,所言是矣。翼謩曰,兪奉朝賀,病勢危劇雲矣。上曰,兪奉朝賀家,遣御醫,持藥物看病。〈出榻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更進湯劑進服,鍾正曰,右承旨權噵,傳香齋宿,而有病故矣。上曰,右承旨許遞,其代,前承旨安杓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10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金鍾正〈坐〉。左承旨尹坊〈在外〉。右承旨金魯鎭〈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服制〉。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安杓〈式暇〉。注書金履素〈受由在外〉尹正烈〈病〉。假注書蔡弘履〈仕〉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法書黃宅仁〈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金鍾正啓bb曰b,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體gg聖候g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魯鎭啓曰,光陵冬至祭,今日當爲傳香,獻官行副司直李萬恢,來到闕下,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而該曹付標單子,尙今遲滯,以致傳香時刻之過時,事體誠極未安,吏曹當該堂上,推考警責,催促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同爲入侍。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下敎事卽爲擧行否,知入。
○又下敎曰,特敎之下,焉敢若此?開陽門留門,卽爲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海重爲兵曹參知。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行源,掌令李弘濟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坊啓曰,判尹沈鏽,一向違召,尙不出肅,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魯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副司果沈觀之,徽寧殿朔祭大祝,副司果金普淳塡差矣。或稱親病,或稱身病,終不受香,事極駭然,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雖可駭,此與他時有異,從重推考。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光陵冬至祭獻官,行副司直李萬恢、趙𪬵實預塡差矣。謂有身病,終不受香,事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雖可駭,此與他時有異,從重推考。
○金鍾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冬至祭獻官,老病公故外,他無推移之道,不得已,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尹承烈,校理金尙集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魯鎭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魯鎭,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不敢循例取稟矣。今此奉朝賀兪拓基之喪,擧哀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
○李壽鳳,以兵曹言啓曰,判書臣南泰會,參議臣姜必履,身〈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