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五十九卷 |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选举典
第五十九卷目录
上书部总论
颜氏家训〈省事篇〉
上书部艺文一
应诏上书 汉东方朔
求自试启 齐王融
上书部艺文二
别蔡十四著作 唐杜甫
上书行 宋刘攽
上书部纪事
上书部杂录
选举典第五十九卷
上书部总论
编辑颜氏家训
编辑《省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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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陈事,起自战国,逮于两汉,风流弥广。原其体度, 攻人主之长短,谏诤之徒也;讦群臣之得失,讼诉之 类也;陈国家之利害,对策之伍也;带私情之予夺,游 说之俦也。总比四涂,贾诚以求位,鬻言以干禄,或无 丝毫之益,而有不省之困。幸而感悟人主,为时所纳, 初获不赀之赏,终陷不测之诛,则严助、朱买臣、吾丘” 寿王、主父偃之类甚众。良史所书,盖取其狂狷一介, 论政得失耳,非士君子守法度者所为也。今世所睹 怀瑾瑜而握兰桂者,悉耻为之。守门诣阙,献书言计, 率多空薄,高自矜夸,无经略之大体,咸糠秕之微事。 十条之中,一不足采,纵合时务,已漏先觉,非谓不知, 但患知而不行耳。或被发奸私,面相酬证,事途回冗, 翻惧𠍴尤。人主外护声教,脱加含养,此乃侥幸之徒, 不足与比肩也。
上书部艺文一
编辑《应诏上书》汉·东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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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二学《书》,三冬文史足 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 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二万言。凡 臣朔固已诵四十四万言,又常服子路之言。臣朔年 二十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 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以为天子大” 臣矣。臣朔昧死再拜以闻。
《求自试启》齐·王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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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春庚秋蟀,集候相悲;露木风荣,临年共悦。夫惟 动植,且或有心;况在生灵,而能无感?”臣自奉望宫阙, 沐浴恩私,拔迹庸虚,参名盛列,缨剑紫复,趋步丹墀, 岁时归来,夸荣邑里。“然无勤而官,昔贤曾议;不任而 禄,有识必讥。臣所用慷慨愤懑,不遑自安。诚以深恩 鲜报,圣主难逢,蒲柳先秋,光阴不待。贪及明时,展悉” 愚效,以酬陛下不世之仁。若微诚获信,短才见序,文 武吏法,惟所施用。夫君道含弘,臣术无隐,翁归乃居 中自见,充国曰:“莫若老臣。”窃景前修,敢蹈轻节,以冒 不媒之鄙,式罄奉公之诚。抑又唐尧在上,不参二人, 管夷吾耻之,臣亦耻之,愿陛下裁览。
上书部艺文二〈诗〉
编辑《别蔡十四著作》唐·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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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生恸哭后,寥落无其人。安知蔡夫子,高义迈等伦。” 献书谒皇帝,志已清风尘。流涕洒丹极,万乘为酸辛。 天地则疮痍,朝廷多正臣。异才复间出,周道日维新。 使蜀见知己,别颜始一伸。主人薨城府,扶榇归咸秦。 巴道此相逢,会我病江滨。忆念凤翔都,聚散俄十春。 我衰不足道,但愿子意陈。稍令社稷安,自契鱼水亲。 我虽消渴甚,敢忘帝力勤。尚思未朽骨,复睹耕桑民。 积水驾三峡,浮龙倚长津。扬舲洪涛间,仗子济物身。 鞍马下秦塞,王城通北辰。元甲聚不散,兵久食恐贫 穷。谷无粟帛,使者来相因。若凭南辕使,书札到天垠。
《上书行》宋·刘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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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不至二千石,贾不至五百万。此事夸者忧,而非志 士叹。君不见下邳少年受书起,幄中运筹制千里。功 成不受三万户,拂衣归从赤松子。君不见,计倪半策 诛强吴,鸱夷扁舟浮五湖。三致千金不自擅,至今藉 藉宗陶朱。大贤富贵不为己,心事邈与常人殊。逢时致身如反掌,云蒸龙变无时无。君勿爱,上书献赋称” 贤豪,刺绣倚市相矜高。丈夫昔曾笑徒劳,商贾旦旦 争锥刀。
上书部纪事
编辑《说苑》:晋献公之时,东郭民有祖朝者,上书献公曰:“草 茅臣东郭民祖朝,愿请闻国家之计。”献公使使出告 之曰:“肉食者已虑之矣,藿食者尚何与焉?”祖朝对曰: “大王独不闻古之将曰桓司马者,朝朝其君,举而晏, 御呼车,骖亦呼车。御肘其骖曰:‘子何越云为乎?何为 藉呼车’?骖谓其御曰:‘当呼者呼,乃吾事也。子当御,正 子之《辔衔》耳。子今不正辔衔,使马卒然惊妄,轹道中 行人,必逢大敌。下车免剑,涉血履肝者,固吾事也。子 宁能辟子之辔,下佐我乎?其祸亦及吾身,与有深忧, 吾安得无呼车哉’?”今大王曰:“食肉者已虑之矣,藿食 者尚何与焉设使食肉者一旦失计于庙堂之上,若 臣等之藿食者宁得无肝胆涂地于中原之野欤!其 祸亦及臣之身,臣与有其深忧,臣安得无与国家之 计乎?”献公召而见之三日,与语,无复忧者,乃立以为 师。
《汉书晁错传》:“孝文时,天下无治《尚书》者,独闻齐有伏 生,故秦博士,治《尚书》,年九十馀,老不可征,乃召太常, 使人受之。太常遣错受《尚书》伏生所,还,因上书称说。 诏以为太子舍人门大夫,迁博士。又上书言:人主所 以尊显功名扬于万世之后者,以知术数也。故人主 知所以临制臣下而治其众,则群臣畏服矣;知所以” 听言受事,则不欺蔽矣;知所以安利万民,则海内必 从矣;知所以忠孝事上,则臣子之行备矣。此四者,臣 窃为皇太子急之。人臣之议,或曰:“皇太子亡以知事 为也。”臣之愚,诚以为不然。窃睹上世之君,不能奉其 宗庙,而劫杀于其臣者,皆不知术数者也。皇太子所 读书多矣,而未深知术数者,不问《书》“说也。夫多诵而 不知其说,所谓劳苦而不为功。臣窃观皇太子材智 高奇,驭射技艺,过人绝远,然于术数未有所守者,以 陛下为心也。窃愿陛下幸择圣人之术可用今世者, 以赐皇太子,因时使太子陈明于前,唯陛下裁察。”上 善之,于是拜错为太子家令。
《主父偃传》:“偃,齐国临淄人也。学长短纵横术,晚乃学 《易》、春秋百家之言。游齐诸子间,诸儒生相与排摈,不 容于齐。家贫,假貣无所得,北游燕赵中山,皆莫能厚, 客甚困。以诸侯莫足游者,元光元年,迺西入关,见卫 将军。卫将军数言上,上不省。资用乏,留久,诸侯宾客 多厌之,迺上书阙下,朝奏,暮召入见。所言九事,其八” 事为律令,一事谏伐匈奴,曰:“臣闻明主不恶切谏以 博观,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是故事无遗策,而功流 万世。今臣不敢隐忠避死,以效愚计,愿陛下幸赦而 少察之。《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 必危。天下既平,天子大恺,春蒐秋狝,诸侯春振旅,秋 治兵,所以不忘战也。且怒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也,争 者末节也。古之人君,一怒必伏尸流血,故圣王重行 之。夫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昔秦皇帝任战 胜之威,蚕食天下,并吞战国,海内为一功’。”齐三代,务 胜不休,欲攻匈奴,李斯谏曰:“不可。夫匈奴无城郭之 居,委积之守,迁徙鸟举,难得而制;轻兵深入,粮食必 绝。运粮以行,重不及事。得其地不足以为利,得其民 不可调而守也。胜必弃之,非民父母。靡敝中国,甘心 匈奴,非完计也。”秦皇帝不听,遂使蒙恬将兵而攻胡, 却地千里,以河为境,地固泽卤,不生五谷,然后发天 下丁男以守北河。暴兵露师十有馀年,死者不可胜 数,终不能逾河而北,是岂人众之不足,兵革之不备 哉?其埶不可也。又使天下飞刍挽粟,起于黄腄、琅琊 负海之郡,转输北河,率三十锺而致一石。男子疾耕, 不足于粮饷;女子纺绩,不足于帷幕。百姓靡敝,孤寡 老弱不能相养,道死者相望,盖天下始叛也。及至高 皇帝定天下,略地于边,闻匈奴聚代谷之外而欲击 之,御史成谏曰:“不可。夫匈奴兽聚而鸟散,从者如搏 景。今以陛下盛德攻匈奴,臣窃危之。”高帝不听,遂至 代谷,果有平城之围。高帝悔之,迺使刘敬往结和亲, 然后天下亡干戈之事。故《兵法》曰:“兴师十万,日费千 金。”秦常积众数十万人,虽有覆军杀将,系虏单于,适 足以结怨深仇,不足以偿天下之费。夫匈奴行盗侵 驱,所以为业,天性固然。上自虞夏殷周,固不程督;禽 兽畜之,不比为人。夫不上观虞夏殷周之统,而下循 近世之失,此臣之所以大恐百姓所疾苦也。且夫兵 久则变生,事苦则虑易,使边境之民,靡敝愁苦,将吏 相疑而外市。故尉佗、章邯得成其私,而秦政不行,权分二子,此得失之效也。故《周书》曰:“安危在出令,存亡 在所用。”愿“陛下孰计之而加察焉。”是时,徐乐、严安亦 俱上书言世务。书奏,上召见三人,问曰:“公等安在,何 相见之晚也?”迺拜偃、乐、安皆为郎中。
《徐乐传》:乐,燕郡无终人也。上书曰:“臣闻天下之患在 于土崩,不在瓦解,古今一也。何谓土崩?秦之末世是 也。陈涉无千乘之尊,尺土之地,身非王公大人名族 之后,乡曲之誉,非有孔曾、墨子之贤,陶朱、猗顿之富 也。然起穷巷,奋棘矜”,〈棘戟矜其把也〉偏袒大呼,天下从风。此 其故何也?由民困而主不恤,下怨而上不知,俗已乱 而政不修,此三者陈涉之所以为资也。此之谓土崩。 故曰:“天下之患在乎土崩。”何谓瓦解?吴、楚、齐、赵之兵 是也。七国谋为大逆,号皆称万乘之君,带甲数十万, 威足以严其境内,财足以劝其士民,然不能西攘尺 寸之地,而身为禽于中原者,此其故何也?非权轻于 匹夫而兵弱于陈涉也。当是之时,先帝之德未衰,而 安土乐俗之民众,故诸侯无竟外之助,此之谓瓦解。 故曰:“天下之患,不在瓦解。”由此观之,天下诚有土崩 之埶,虽布衣穷处之士,或首难而危海内,陈涉是也。 况三晋之君或存乎?天下虽未治也,诚能无土崩之 埶,虽有彊国劲兵,不得还踵而身为禽,吴、楚是也,况 群臣百姓能为乱乎?此二体者,安危之明要,贤主之 所留意而深察也。间者,关东五谷数不登,年岁未复, 民多穷困,重之以边境之事,推数循理而观之,民宜 有不安其处者矣。不安故易动,易动者土崩之埶也。 故贤主独观万化之原,明于安危之机,修之庙堂之 上,而销未形之患也。其要,期使天下无土崩之埶而 已矣。故虽有强国劲兵,陛下逐走兽,射飞鸟,弘游燕 之囿,淫从恣之观,极驰骋之乐,自若金石丝竹之声 不绝于耳,帷幄之私,俳优侏儒之笑不乏于前,而天 下无宿忧。名何必夏、子,俗何必成、康。虽然,臣窃以为 陛下天然之质,宽仁之资,而诚以天下为务,则禹、汤 之名不难侔,而成、康之俗未必不复兴也。“此二体者 立,然后处尊安之实,扬广誉于当世,亲天下而服四 夷,馀恩遗德,为数世隆。南面背依,摄袂而揖王公,此 陛下之所服也。”臣闻“图王不成,其敝足以安。安则陛 下何求而不得,何威而不成,奚征而不服哉!”
《严安传》:严安者,临菑人也,以故丞相史上书曰:“臣闻 邹子曰:‘政教文质者,所以云救也。当时则用过则舍 之,有易则易之,故守一而不变者,未睹治之至也。今 天下人民用财侈靡,车马衣裘宫室皆竞修饰,调五 声使有节族,杂五色使有文章,重五味,方丈于前以 观,欲天下彼民之情,见美则愿之,是教民以侈也。侈’” 而无节,则不可赡。民离本而徼末矣。末不可徒得,故 缙绅者不惮为诈,带剑者夸杀人以矫夺,而世不知 愧,故奸轨浸长。夫佳丽珍怪固顺于耳目,故养失而 泰,乐失而淫,礼失而采,教失而伪。伪、采、淫、泰,非所以 范民之道也。是以天下人民逐利无已,犯法者众。臣 愿为民制度以防其淫,使贫富不相燿,以和其心。心 既和平,其性恬安,恬安不营则盗贼销,盗贼销则刑 罚少,刑罚少则阴阳和,四时正,风雨时,草木畅茂,五 谷蕃孰,六畜遂字,民不夭厉,和之至也。臣闻周有天 下,其治三百馀岁;成康其隆也,刑错四十馀年而不 用,及其衰亦三百馀年,故五伯更起。伯者,常佐天子 兴利除害,诛暴禁邪,“匡正海内,以尊天子。五伯既没, 贤圣莫续,天子孤弱,号令不行,诸侯恣行彊陵,弱众 暴寡,田常篡齐,六卿分晋,并为战国。此民之始苦也。” 于是强国务攻,弱国修守,合从连衡,驰车毂,击介胄, 生虮虱,民无所告愬。及至秦王,蚕食天下,并吞战国, 称号皇帝,一海内之政,坏诸侯之城,销其兵,铸以为 钟簴,示不复用,元元黎民得免于战国。逢明天子,人 人自以为更生乡,使秦缓刑罚,薄赋敛,省繇役,贵仁 义,贱权利,上笃厚,下佞巧,变风易俗,化于海内,则世 世必安矣。秦不行是风,循其故俗,为智巧权利者进, 笃厚忠正者退,法严令苛,谄谀者众,日闻其美,意广 心逸,欲威海外。使蒙恬将兵以北攻彊胡,避地进境, 戍于河北,飞刍挽粟,以随其后。又使尉屠睢将楼船 之士攻越,使监禄凿渠运粮,深入越地,越人遁逃。旷 日持久,粮食乏绝,越人击之,秦兵大败。秦乃使尉佗 将卒以戍越。当是时,秦祸北构于胡,南挂于越,宿兵 于无用之地,进而不得退。行十馀年,丁男被甲,丁女 转输,苦不聊生,自经于道树,死者相望。及秦皇帝崩, 天下大畔。陈胜、吴广举陈武臣,张耳举赵,项梁举吴, 田儋举齐,景驹举郢,周市举魏,韩广举燕,穷山通谷, 豪士并处,不可胜载也。然本皆非公侯之后,长官之 吏无尺寸之势,起闾巷,杖棘矜,应时而动,不谋而俱 起,不约而同会,壤长地进,至乎霸王,时教使然也。秦 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灭世绝祀,穷兵之祸也。故周失 之弱,秦失之彊,不变之患也。”今徇南夷,朝夜郎,降羌 僰,略薉州,建城邑,深入匈奴,燔其龙城,议者美之。此 人臣之利,非天下之长策也。今中国无狗吠之警,而外累于远方之备,靡敝国家,非所以子民也;行无穷 之欲,甘心快意,结怨于匈奴,非所以安边也。祸“拏而 不解,兵休而复起,近者愁苦,远者惊骇,非所以持久 也。今天下锻甲摩剑,矫箭控弦,转输军粮,未见休时”, 此天下所共忧也。夫兵久而变起,事烦而虑生。今外 郡之地,或几千里,列城数十,形束壤制,带胁诸侯,非 宗室之利也。上观齐、晋所以亡,公室卑削,六卿大盛 也;下览秦之所以灭刑严文刻,“欲大无穷也。今郡守 之权,非特六卿之重也;地几千里,非特闾巷之资也; 甲兵器械,非特棘矜之用也;以逢万世之变,则不可 胜讳也。”后以安为骑马令。
《终军传》:“军年十八,选为博士弟子,至长安上书言事, 武帝异其文,拜军为谒者给事中。”
《东方朔传》:“武帝初即位,征天下,举方正贤良文学材 力之士,待以不次之位。四方士多上书言得失,自衒 鬻者以千数,其不足采者辄报闻罢。朔初来上书曰: 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二学书,三冬文史足 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 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二万言。凡 臣朔固已诵四十四万言,又常服子路之言。臣朔年 二十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 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以为天子大 臣矣。臣朔昧死再拜以闻。”朔文辞不逊,高自称誉。上 伟之,命待诏公车。奉禄薄,未得省见。久之,朔绐驺朱 儒曰:“上以若曹无益于县官,耕田力作,固不及人,临 众处官,不能治民,从军击虏,不任兵事,无益于国用, 徒索衣食。今欲尽杀若曹。”朱儒大恐,啼泣。朔教曰:“上 即过。”叩头请罪。居有顷,闻上过,朱儒皆号泣顿首。上 问何为,对曰:“东方朔言上欲尽诛臣等。”上知朔多端, 召问朔何恐,朱儒为,对曰:“臣朔生亦言,死亦言。朱儒 长三尺,奉一囊粟,钱二百四十;臣朔长九尺馀,亦奉 一囊粟,钱二百四十;朱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臣言 可用,幸异其礼;不可用,罢之,无令,但索长安米。”上大 笑,因使待诏金马门。
《朱买臣传》:“买臣家贫,好读书,随上计吏为卒,将重车 至长安,诣阙上书,不报。”
《霍光传》:霍氏奢侈,茂陵徐生上疏言:“霍氏泰盛,陛下 即爱厚之,宜以时抑制,无使至亡。”书三上辄报闻。其 后霍氏诛灭,而告霍氏者皆封人为。徐生上书曰:“臣 闻客有过主人者,见其灶直突,傍有积薪,谓主人更 为曲突,远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主人嘿然不应。俄 而家果失火,邻里共救之,幸而得息。于是杀牛置酒”, 谢其邻人,灼烂者在于上行,馀各以功次坐,而不录 言曲突者。人谓主人曰:“乡使听客之言,不费牛酒,终 亡火患。今论功而请宾,曲突徙薪亡恩泽,燋头烂额 为上客耶?”主人乃寤而请之。今茂陵徐福数上书,言 霍氏且有变,宜防绝之。乡使福说得行,则国亡裂土 出爵之费,臣亡逆乱诛灭之败。往事“既已,而福独不 蒙其功,惟陛下察之。贵徙薪曲突之策,使居焦发灼 烂之右。”上乃赐福帛十疋,以为郎。
《张敞传》:“渤海、胶东盗贼并起,敞上书自请治之曰:‘臣 闻忠孝之道,退家则尽心于亲,进宦则竭力于君。夫 小国中君,犹有奋不顾身之臣,况于明天子乎?今陛 下游意于太平,劳精于政事,亹亹不舍昼夜,群臣有 司,宜各竭力致身。山阳郡户九万三千,口五十万以 上,讫计盗贼未得者七十七人,它课诸事,亦略如此。 臣敞愚驽,既无以佐思虑,久处闲郡,身逸乐而忘国 事,非忠孝之节也。伏闻胶东、渤海左右郡,岁数不登, 盗贼并起,至攻官寺,篡囚徒,搜市朝,劫列侯,吏失纲 纪,奸轨不禁。臣敞不敢爱身避死,惟明诏之所处,愿 尽力摧挫其暴虐,存抚其孤弱,事即有业。所至郡,条 奏其所由废及所以兴之状’。”书奏,天子征敞,拜胶东 相。
《路温舒传》:“宣帝初即位,温舒上书言尚德缓刑,其辞 曰:‘臣闻齐有无知之祸而桓公以兴,晋有骊姬之难 而文公用霸。近世赵王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 宗。由是观之,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也。故桓文扶微 兴坏,尊文武之业,泽加百姓,功润诸侯,虽不及三王, 天下归仁焉。文帝永思至德,以承天心,崇仁义,省刑’” 罚,通关梁,一远近,敬贤如大宾,爱民如赤子,内恕情 之所安,而施之于海内。是以囹圄空虚,天下太平。夫 继变化之后,必有异旧之恩,此圣贤所以昭天命也。 往者昭帝即世而无嗣,大臣忧戚,焦心合谋,皆以昌 邑尊亲,援而立之。然天不授命,淫乱其心,遂以自亡。 深察祸变之故,乃皇天之所以开至圣也。故大将军 受命武帝,股肱汉国,披肝胆,决大计,黜亡义,立有德, 辅天而行,然后宗庙以安,天下咸宁。臣闻《春秋》正即 位,大一统而慎始也。陛下初登至尊,与天合符,宜改 前世之失,正始受命之统,涤烦文,除民疾,存亡继绝, 以应天意。臣闻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 秦之时,羞文学,好武勇,贱仁义之士,贵治狱之吏。正言者谓之诽谤,遏过者谓之妖言,故盛服先生,不用 于世。忠良切言,皆郁于胸,誉谀之声,日满于耳。虚美 熏心,实祸蔽塞,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方今天下 赖陛下恩深,亡金革之危,饥寒之患,父子夫妻戮力 安家。然太平未洽者,狱乱之也。夫狱者,天下之大命 也。死者不可复生,断者不可复属。《书》曰:“与其杀不辜, 宁失不经。”今治狱吏不然,上下相驱,以刻为明,深者 获公名,平者多后患。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非憎人 也。自安之道,在人之死。是以死人之血,流离于市,被 刑之徒,比肩而立,大辟之计,岁以万数。此仁圣之所 伤也。太平之未洽,凡以此也。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 思死,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故囚人不胜痛,则饰辞 以视之;吏治者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畏却,则 锻炼而周内之。盖奏当之成,虽咎繇听之,犹以为死 有馀辜。何则?成炼者众,文致之罪明也。是以狱吏专 为深刻,残贼而亡极。媮为一切,不顾国患,此世之大 贼也。故《俗语》曰:“画地为狱议不入;刻木为吏,期不对。” 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故天下之患,莫深于狱; 败法乱正,离亲塞道,莫甚乎治狱之吏。此所谓一尚 存者也。臣闻乌鸢之卵不毁,而后凤凰集;诽谤之罪 不诛,而后良言进。故古人有言:“山薮藏疾,川泽纳污; 瑾瑜匿恶,国君含垢。”惟陛下除诽谤以招切言,开天 下之口,广“箴谏之路,扫亡秦之失,尊文武之德,省法 制,宽刑罚,以废治狱,则太平之风可兴于世,永履和 乐,与天亡极,天下幸甚。”上善其言,迁广阳私府长。 《冯野王传》:野王受业博士,通《诗》。年十八,上书愿试守 长安令。宣帝奇其志,问丞相魏相,相以为不可许。后 以功次补当阳长。
《后汉书皇甫规传》:“规字威明,安定朝那人。永和六年, 西羌大寇三辅,围安定,征西将军马贤将诸郡兵击 之,不能克。规虽在布衣,见贤不恤军事,审其必败,乃 上书言状。寻而贤果为羌所没。郡将知规有兵略,乃 命为功曹。”
《冯衍传》:“建武六年,日食。衍上书陈八事,一曰显文德, 二曰褒武烈,三曰修旧功,四曰招俊杰,五曰明好恶, 六曰𥳑法令,七曰差秩禄,八曰抚边境。书奏,帝将召 见,为尚书令王护等排间,遂不得入。”
《南齐书王融传》:“融祖僧达,中书令,曾高并台辅。僧达 答宋孝武云:‘亡父亡祖司徒司空。父道琰,庐陵内史。 母临川太守谢惠宣女,惇敏妇人也,教融学书。融少 而神明警惠,博涉有文才。举秀才,晋安王南中郎板 行参军。坐公事免竟陵王司徒,板法曹行参军,迁太 子舍人。融以父官不通,弱年便欲绍兴家业,启世祖’” 求自试曰:“臣闻春庚秋蟀,集候相悲,露木风荣,临年 共悦。夫唯动植,且或有心,况在生灵,而能无感。臣自 奉望宫阙,沐浴恩私,拔迹庸虚,参名盛列,缨剑紫复, 趋步丹墀,岁时归来,夸荣邑里。然无懃而官,昔贤曾 议,不任而禄,有识必讥。臣所用慷慨愤懑,不遑自晏, 诚以深恩鲜报,圣主难逢,蒲柳先秋,光阴不待,贪及 明时,展悉愚效,以酬陛下不世之仁。若微诚获信,短 才见序,文武吏法,唯所施用。夫君道含弘,臣术无隐, 翁归乃居中自见”,克国曰“莫若老臣。窃景前修,敢蹈 轻节,以冒不媒之鄙,式罄奉公之诚。抑又唐尧在上, 不参二八,管夷吾耻之,臣亦耻之。愿陛下裁览。”迁秘 书丞。
《旧唐书苏世长传》:周武帝时,世长年十馀岁,上书言 事。武帝以其年小,召问:“读何书?”对曰:“‘读《孝经》《论语》’。武 帝曰:‘《孝经》《论语》何所言’?”对曰:“《孝经》云:‘为国者不敢侮 于鳏寡’。《论语》曰:‘为政以德’。”武帝善其对,令于兽门馆 读书。
《唐书杨纂传》:“纂,大业时第进士。高祖渡河,上谒长春 宫,累迁侍御史。数上书言事称旨,除考功郎中。” 《谢偃传》:“偃历高陵主簿。太宗幸东都,方谷、洛,坏洛阳 宫,诏求直言。偃上书陈得失,帝称善,引为弘文馆直 学士。”
《隋唐嘉话》:“中书令马周始以布衣上书,太宗览之,未 及终卷,三命召之。所陈世事,莫不施行。”
《唐书孙处约传》:“处约,贞观中为齐王祐记室。祐多过 失,数上书切谏。帝得其书咨叹之,擢中书舍人。” 《薛收传》:“收子元超,九岁袭爵,及长,好学,善属文,累授 太子舍人。高宗即位,迁给事中,数上书陈当世得失。 帝嘉纳,转中书舍人、弘文馆学士。”
《王勃传》:“勃六岁善文辞。麟德初,刘祥道巡行关内,勃 上书自陈,祥道表于朝,授朝散郎。”
孔帖、员半千,咸亨中上书自陈:“臣家赀不满千钱,有 田三十亩,粟五十石。闻陛下封神岳,举豪杰,故鬻钱 走京师。朝廷九品无葭莩亲。行年三十,怀志洁操,未 蒙一官,不能陈力归报天子。陛下何惜玉陛方寸地, 不使臣披肝露胆乎?”
《唐书张廷珪传》:“廷珪累迁监察御史。武后诏河南、河 北牛羊、荆益奴婢,置监登、莱,以广军资。廷珪上书曰‘今河南牛疫,十不一在,诏虽相市,甚于抑夺。并市则 价难准,简择则吏求贿,是牛再疫,农重伤也。高原耕 地,夺为牧所,两州无复丁田,牛羊践暴,举境何赖?荆、 益奴婢,多国家户口,奸豪掠买,一入于官,永无免期。 南北异宜,势必生疾,此有损无益也。抑闻之,君所恃 在民,民所恃在食,食所资在耕,耕所资在牛,牛废则 耕废,耕废则食去,食去则民亡,民亡则何恃为君?羊 非军国切要,假令蕃滋,不可射利’。”后乃止。神龙初,诏 白司马坂复营佛祠。廷珪方奉诏抵河北,道出其所, 见营筑劳亟,怀不能已,上书切争,且言:“自中兴之初, 下诏书弛,不急斥少监杨务廉以示中外。今土木复 兴,不称前诏,掘壤伐木,濅害生气,愿罢之以纾穷乏。” 帝不省。寻为中书舍人。
《李揆传》:“揆性警敏,善文章。开元末,擢进士第,补陈留 尉。献书阙下,试中书,迁右拾遗。”
《邢文伟传》:“文伟以博学闻,咸亨中历太子典膳丞。时 孝敬罕见宫臣,文伟即减膳上书曰:古者太子既冠, 则有司过之史,亏膳之宰。史不书过死之宰,不彻膳 死之。皇帝简料英俊,自庶子至司议舍人,学士侍读, 使佐殿下,成就圣德。比者不甚,廷议,谒对稀简,三朝 之后,与内人独居,何由发挥天资,使濬哲文明哉?今 史既阙官,宰得奉职,谨守《礼经》以闻。”太子答曰:“幼嗜 《坟》《典》,欲研精极意,而未闲将卫,耽诵致劳。比苦风虚, 奉陛下恩旨,不许彊勉。加以趋侍朝夕,无自专之道, 屡阙坐朝,乖废学绪。观寻求请,良符宿志。自非义均 弼谐,渠能进此药石。”文伟由是益知名。后右史缺,高 宗谓侍臣曰:“文伟切谏吾儿,此直臣也。”遂授之。 《和逢尧传》:逢尧,岐州岐山人。武后时,负鼎诣阙下,上 书,自言愿助天子和饪百度。有司让曰:昔桀不道,伊 尹负鼎于汤。今天子圣明,百司以和,尚何所调?逢尧 不能答,流庄州。十馀年乃举进士高第。
《传信记》:天宝初,上游华清宫,有刘朝霞者,献《贺幸温 泉》。词调干傥,杂以俳谐,文多不载。今略其词曰:“若夫 天宝二年十月后兮腊月前,办有司之供具,命驾幸 于温泉。天门干开,露神仙之辐辏。銮舆划出,驱甲仗 以骈阗。青一队兮黄一队,熊踏胸兮豹拏背。朱一团 兮绣一团,玉镂钶兮金镂鞍。”述德云:“直撄得盘古髓, 掐得女娲瓤。遮莫你古时千帝,岂如我今日三郎。”其 《自叙》云:“别有穷奇蹭蹬,失路猖狂。骨憧虽短,伎艺能 长。梦里几回富贵,觉来依旧凄惶。今日是千年一遇, 叩头莫《五角六》张。”帝览而奇之,将加上,命朝霞改去 “贺五角六张”字,奏云:“臣草此赋,时有神助。自谓文不 加点,笔不停缀,不愿从天而改。”上顾曰:“真穷薄人也。” 授以《春官,卫》上左焉。
《唐书杜亚传》:“亚字次公,肃宗在灵武,上书论当世事, 擢校书郎。”
《罗珦传》:“珦宝应初诣阙上书,授太常寺太祝。” 《舒元舆传》:“元舆迁刑部员外郎。元舆自负才有过人 者,锐进取。大和五年,献文阙下,不得报,上书自言马 周、张嘉贞代人作奏,起逆旅,卒为名臣。今臣备位于 朝,自陈文章,凡五昧,朔不一报,窃自谓才不后周嘉 贞,而无因入,又不露所缊,是终无振发时也。汉主父 偃、徐乐、严安以布衣上书,朝奏暮召,而臣所上八万 言,其文锻炼精粹,出入今古,数千百年,披剔剖抉,有 可以辅教化者,未始遗拔犀之角,擢象之齿,岂主父 等可比哉?盛时难逢,窃自爱惜。文宗得书,高其自激, 卬出示宰相李宗闵,以浮躁诞肆不可用。改著作郎。” 《温廷筠传》:廷筠少敏悟,工为辞章,数举进士不中第。 思神速,多为人作文。大中末,试有司,廉视尤谨。廷筠 不乐,上书千馀言,然私占授者已八人,执政鄙其为, 授方山尉。
《宋史高锡传》:“锡兄子冕,字子庄,周显德中,诣阙上书 称旨,擢为谏议大夫。”
《魏羽传》:“羽少能属文,上书,李煜署弘文馆校书郎。” 《张澹传》:“澹少而好学,有才藻。周恭帝初,拜右司员外 郎,知制诰。建隆二年,加祠部郎中。会秘书郎张去华 上书自荐有文艺,愿与澹及祠部员外郎知制诰卢 多逊、殿中侍御史师颂并试,核定优劣。太祖令并试 于讲武殿,澹所对不应策问,责授左司员外郎。” 《慎知礼传》:“知礼父温其,有词学,仕钱俶,终元帅府判 官。知礼幼好学,年十八,献书于俶,署校书郎。”
《周渭传》:“渭字得臣,昭州恭城人。建隆初至京师,为薛 居正所礼,上书言时务。召试,赐进士出身,解褐白马 主簿。”
《杨砺传》:砺解褐凤州团练推官,岁馀,以母疾弃官。开 宝九年,诣阙献书,诏试学士院,授陇州防御推官。 《李沆传》:沆少好学,器度弘远,为右赞善大夫,转著作 郎。相府召试约束边将诏书,既奏御,太宗甚悦,命直 史馆。雍熙三年,右拾遗王化基上书自荐,太宗谓宰 相曰:“李沆、宋湜,皆嘉士也。”即命中书并化基召试,并 除右补阙、知制诰,沆位最下,特升于上,各赐钱百万《乐广目传》:“广目父史,字子止,为平原主簿,太平兴国 五年,以见任官举进士,上书言事,擢为著作郎。” 《田锡传》:“锡为河北转运副使,驿书言边事,上嘉之,徙 知相州,转起居舍人,还判登闻鼓院。上书请封禅,以 本官知制诰,寻加兵部员外郎。”
《栾崇吉传》:“崇吉少为吏部令史,上书言事,调补临淄 主簿。”
《张齐贤传》:“齐贤,曹州冤句人。生三岁,值晋乱,徙家洛 阳。孤贫力学,有远志,慕唐李大亮之为人,故字师亮。 太祖幸西都,齐贤以布衣献策马前,召至行宫,齐贤 以手画地,条陈十事,曰下并汾,曰富民,曰封建,曰敦 孝,曰举贤,曰太学,曰藉田,曰选良吏,曰慎刑,曰惩奸。 内四说称旨,齐贤坚执以为皆善。上怒,令武士拽出” 之。及还,语太宗曰:“我幸西都,唯得一张齐贤尔,我不 欲爵之以官,异时可使辅汝为相也。”太宗擢进士,欲 置齐贤高第,有司偶失抡选,上不悦,一榜尽与京官, 于是齐贤以大理评事通判衡州。
《赵昌言传》:“昌言迁工部侍郎,时盐铁副使陈象舆与 昌言善,知制诰胡旦、度支副使董俨皆昌言同年,右 正言梁颢尝在大名幕下。四人者,日夕会昌言之第, 京师为之语曰:‘陈三更,董半夜,有佣书。翟颖性险诞, 与旦狎,旦为作大言之辞,使颖上之,为颖改姓名周、 马,以为唐马、周复出也。其言多毁时政,自荐为大臣’” 及历举数十人,皆公辅器,期昌言为内应。陈王尹开 封,廉知以闻,诏捕颖系狱鞫之,尽得其状,昌言坐贬 崇信军节度行军司马,颖杖脊黥面、流海岛,禁锢终 身。
《陈执中传》:“执中字昭誉,以父恕任,为秘书省正字,累 迁卫尉寺丞,知梧州。上《复古要道》三篇,真宗异而召 之。帝属疾,春秋高,大臣莫敢言建储者,执中进《演要》 三篇,以蚤定天下根本为说。翌日,帝以他疏示辅臣, 皆赞曰:‘善’。帝指其袖中曰:‘又有善于此者’。出之,乃《演 要》也。因召对便殿,劳问久之,擢右正言。逾月,遂立皇” 太子。
《李超传》:“超子濬,字德渊,咸平中,为刑部详覆,御史台 推直官,屡上书言事,迁开封府推官,赐绯鱼。”
《苏舜钦传》:“舜钦少慷慨有大志。补太庙斋郎,调荥阳 县尉。上书,寻举进士,改光禄寺主簿。”
《任中师传》:中师知益州,康定中,任布守河阳,数上书 论事,帝欲用之,吕夷简荐中师才不在任布下,遂并 召为枢密副使。中师徙知陈州。逾年,上书言:“臣老矣, 家本曹人,愿得守曹。”遂以知曹州。
《刘庠传》:“庠为高密广平院教授。英宗求直言,庠上书 论时事。帝以示韩琦,琦对之未识,帝益嘉重,除监察 御史里行。”
《章望之传》:“望之少孤,喜学问,志气弘放,为文辩博,长 于议论。初由伯父得象荫为秘书省校书郎,监杭州 茶库。逾年辞疾去,求举贤良方正。得象在相位,以嫌 扼之,乃上书论时政凡万馀言,不报。”
《大全集程伊川年谱》:“先生幼有高识,非礼不动。皇祐 二年,年十八,上书阙下,劝仁宗以王道为心,生灵为 念,黜世俗之论,期非常之功。且乞召对面陈所学。不 报。”
《却扫编》:“苏黄门子由,熙宁二年以前大名府推官上 书论事,神宗览而悦之,即日召对便殿,访问久之,面 擢为条例司属官。故事,选人未得上殿者,自此遂为 故事云。”
《归田录》:夏英公以父没王事,授丹阳主簿,上书乞应 制举,曰:“若陛下以枕流漱石为达,则臣世居市井;若 陛下以金榜丹桂为材,则臣未忝科第;若陛下以鸠 杖骀背为德,则臣始逾弱冠;若陛下以荷戈控弦为 勇,则臣生不绵历。若陛下令臣待诏公车,指陈时事, 犹可与汉唐诸生并驱,较其先后。”
《宋史唐垌传》:唐垌者,以父任得官,熙宁初,上书云:“秦 二世制于赵高,乃失之弱,非失之强。”神宗悦其言。又 云:“青苗法不行,宜斩。”大臣异议如韩琦者数人。安石 尤喜之,荐使对,赐进士出身,为崇文校书。上薄其人, 除知钱塘县。安石欲留之,乃令邓绾荐为御史,遂除 太子中允。
《刘泾传》:“泾知处、虢、真、坊四州,元符末,上书召对,除职 方郎中。”
《张确传》:“确元祐中擢进士第。徽宗即位,应诏上书言 十事。乞诛大奸,退小人,进贤能,开禁锢,起者成,擢忠 鲠,息边事,修文德,广言路,容直谏。遂列于上籍。” 《邵伯温传》:“徽宗即位,以日食求直言。伯温上书累数 千言,大要欲复祖宗制度,辩宣仁诬谤,解元祐党锢, 分君子小人,戒劳民用兵。语极恳至。”
《汪若海传》:靖康元年,金人侵扰,朝廷下诏求知兵者。 若海应诏,未三刻而文成擢高等,时已割河北地。其 年冬,再犯京师,若海谓:“河北国家重地,当用河北以 揽天下大权,不可怯懦自守,闭关养敌,坐受其敝。属康王起兵相州,乃上书枢密曹辅,请立王为大元帅, 拥兵镇抚河北,以掎金人之后,则京城之围自解。辅” 大喜,即以其书进,钦宗用为参谋,遣如康王所。 《李舜臣传》:舜臣通古今,推迹兴废,洞见根本,慨然有 志于天下。绍兴末,张浚视师江淮,舜臣应诏上书,言 乘舆不出,无以定大计,宜徙幸武昌。又谓江东六朝 皆尝取胜北方,不肯乘机争天下,宜为今日监。著《江 东胜后之鉴》十篇上之。
《陈亮传》:“亮为人才气超迈,下笔数千言。隆兴初,与金 人约和,天下忻然,幸得苏息,独亮持不可。婺州方以 解头荐,因上《中兴五论》,奏入不报。已而退修于家,力 学著书者十年。孝宗即位,亮更名同,诣阙上书,孝宗 召令上殿,将擢用之。大臣恶其直言无讳,交沮之,乃 有都堂审察之命。宰相临以上旨,问所欲言,皆落落” 不少贬,又不合。待命十日,再诣阙上书,帝欲官之,亮 笑曰:“吾欲为社稷开数百年之基,宁用以博一官乎?” 亟渡江而归。
《唐文若传》:“文若字立夫,眉山人。父庚,在《文苑传》。文若 少英迈不群,为文豪健。登进士第,分教潼川府。给事 中勾涛荐自代,诏赴行在所。既至,而勾涛出,不得见。 文若奏书阙下,略曰:‘昔汉高慢士,四皓去之,而西鄙 少廉耻之人。光武礼贤,严光友之,而东都多节义之 士。陛下屈万乘之尊,驻跸东南,两宫将归,五路初复。 正宜市朽骨、式怒蛙,以来豪杰,与之共治,宁遽惜此 数刻之对耶’?”书奏,翌日,召对便殿,高宗大悦,特旨改 合入官、通判洋州。
《挥麈三录》:“刘廷者,开封人,向氏甥,颇知书,少年不捡, 无家可归,从张怀素左道于真州。一日,怀素语廷云: ‘吾尝遣范信中往说诸迁客于湖广间,久之不至,闻 从京口入都矣,岂非用心不善乎?子其往京师侦探 之。廷俶装西上,道中小缓而进。比次国门,则见怀素 与其党数人,皆锁颈累累而过,防护甚严。廷惶怖,休’” 于旅邸。又数日,变易名姓,买舟南下。有二白衣隶辈 与之共载,既相款洽,忽自云:“我开封府捉事使臣也, 君识一刘廷秀才否?近以通谋为逆,事露,官遣我捕 之,君其为我物色焉。”廷略不露其踪迹,次临淮岸分 背,自此遁迹江淮间。建炎初,思陵中兴应天,乃更名 诲。上书自奋,应募愿使虏。廷召对称旨,自韦布授京 秩,直秘阁,借侍从以行将命。有旨,擢直显谟阁,守楚 州。制词云:“昨将使旨之光华,备历征途之崄岨,命分 忧于凋郡,并进直于清班。”己酉岁,金寇渡淮,诲奔走 钱塘。时大驾已幸四明,杭守康志升允之,委城而遁, 军民乃共推诲领郡。适虏寨于郊外,诲登钱塘门楼, 遣人下与计事,又唱言“诲欲以城献贼,为众所杀。” 《宋史章颖传》:“颖字茂猷,临江军人,以兼经中乡荐,孝 宗嗣服,下诏求言,颖为万言书,附驿以闻,礼部奏名 第一,孝宗称其文似陆贽,调道州教授。”
《辍耕录》:“至正乙酉冬,朝廷遣官奉使宣抚诸道,问民 疾苦,然而政绩昭著者,十不二三。明年秋,江右儒人 黄如征邀驾上书,指数散散王士宏等罪状,且及国 家利害,斧钺在前,有所不避,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如 征其人者与。天子亲览其书,喜见于色,又虞如征必 为权豪所中,命近臣馆糓以俟。越数日,特授江西等” 处儒学提举,敕侍卫护送出都。如征感上德意,受命 而不领职,天下共贤之。散散王士宏等虽免谴责,终 以不显死。其书略曰:“江西布衣书生黄如征百拜上 书皇帝陛下:如征忝生僻土,遭遇明时,用竭愚衷,冒 干天听,伏望采览万一焉。夫皇朝版图之广,历古所 无;法制之良,万世莫易。而水旱灾变,连年不息者,实 由官皆污滥,民悉怨咨”之所至也。钦惟陛下忧民之 心,日夕孜孜,遂于去年冬分遣大臣奉使宣抚诸道, 正欲其察政事之臧否,问生民之疾苦,礼贤德,振贫 乏,信冤抑,起淹滞,俾所至之处,如陛下亲临焉。苟能 宣布圣泽,各尽乃职,则雍熙泰和之治,正在今日。然 江西、福建一道,地处蛮方,去京师万里外。传闻奉使 之来,皆若大旱之望云霓,赤子之仰慈母而散散。王 士宏等不体圣天子抚绥元元之意,鹰扬虎噬,雷厉 风飞,声色以淫吾中,贿赂以缄吾口,上下交征,公私 脧剥,赃吏贪婪而不问,良民涂炭而罔知,闾阎失望, 田里寒心,乃歌曰:“九重丹诏颁恩至,万两黄金奉使 回。”又歌曰:“奉使来时惊天动地,奉使去时乌天黑地。 官吏都懽天喜地,百姓却啼天哭地。”又歌曰:“官吏黑 漆皮灯笼,奉使来时添一重。”如此怨谣,未能枚举,皆 百姓不平之气,郁结于怀而发诸声者然也。此盖庙 堂遴选非人,使生民感陛下忧恤之虚恩,受奉使掊 剥之实祸。陛下于此而不察,将何以取法于后世哉? 如征无官守,无言责,所以不惮江河之险,不畏斧钺 之诛,而诣阙以陈其事者,正恐“散散、王士宏等回觐 之日,各饰巧言,妄称官清民泰,欺诈百端,昏蔽主听。 陛下不悟,为奸邪所卖,擢任省台,恣行威福,流毒四 海,则江西、福建一道之痛苦,与天下共之。以此而望阴阳和,风雨时,年岁登,边”隅静,不亦难乎?傥陛下不 弃刍荛之言,委官察其实迹,责以欺天罔民之罪,投 诸遐荒,雪江西、福建一道之痛苦,以为百官劝,则天 下幸甚,万世幸甚。如陛下以为诽谤大臣,置而不问, 非惟今日祸起萧墙,抑且天下万世之不幸矣。如征 鄙语俗言,不知避讳,触犯清跸,罪在不赦,请伏锧以 俟命。
《大政纪》:“洪武十年正月庚辰,工部承差张致中上言 三事。上嘉之,擢为宛平知县。其一曰:‘监察御史乃朝 廷耳目之寄,宜择老成謇谔、公明廉正者,俾居其职, 庶知官民利病,激浊扬清,以佐治化’。”其二曰:“京师乃 天下都会之地,迩来米价腾踊,百物沸腾,盖由年糓 不登,素无储积,今后宜令各府州县设常平仓,以时 敛散,则物价自平。”其三曰:“北方土旷民稀,开垦有限, 所在守令往往责里甲增报额数,以为功绩,罔上损 民,甚无谓也。宜令各处农民自实见垦亩数,以定税 粮,庶不有名无实,民力不困矣。”
洪武十五年九月壬申,儒士沈士荣疏请“给笔札,条 列事宜。”上褒谕之,擢翰林待诏。
洪武二十四年十月乙丑,南丰典史冯坚言九事,上 嘉纳之,擢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一曰颐养圣躬,以为 民社之福。愿清心省事,勿预细务。二曰慎择老成之 臣,以为诸王之福。愿王府官正色直言,匡救王失。三 曰防边警,以为中国之福。愿务农讲武,屯戍边圉,以 逸待劳。四曰精选有司,以为民生之福。愿择廉正之” 士,任以方面,俾察其所属五曰《褒封祀典》,以励忠烈。 愿〈阙〉“忠臣烈士有功于民者,量加封谥;六曰减省宦 官,以防内权。愿鉴诸史籍,裁择冗员,勿令干政,以防 异日弄权之患。七曰调易边将,以防外患。凡守边之 将,必察其可托心腹,然后假以兵权,必时迁岁调,不 使久居其任。八曰采访廉能,以惩贪墨。愿广著耳目 之臣,公听并观,明黜陟。九曰增置关防,以革奸弊。愿 诸司”设勘合差遣,事毕随即缴报。书奏,上览之,曰:“坚 之言,关于政体者多,是可嘉也。”
洪武二十六年二月,辽东开元军士马名广上言五 事,命礼部择其可行者行之:授吉安府泰和县知县: 一,沈阳、广宁、义州宜复旧学;一,工商技艺家不宜任 之政;一,兵老而无丁者除其籍;一,狭乡之民迁于宽 乡屯种;一,取法唐太宗。府兵宜居重驭轻。上曰:“观所 言有可采者。但工商技艺之子不预士绅,则与孔子 ‘有教无类’”之意悖矣。
《陕西通志》:“周彧,朝邑人。洪武中,上书求仕。太祖与语 大悦,授观察使。”
《名山藏》永乐四年十一月,户部《人材》高文雅疏白时 政,下礼部会议,都御史陈瑛以文雅疏举建文时事, 劾而请置诸法。上曰:“草野不识忌讳,言苟可采,勿遽 废罢。”因论尚书郑赐明主不罪,言“今后建言者,但论 可用与否,瑛刻薄,非助朕者,文雅可付吏部,量才授 官。”
上书部杂录
编辑《野客丛谈》:员半千上书曰:“臣家赀不满千钱,有田三 十亩,粟五十石。闻陛下封神岳,举豪英,故鬻钱走京 师”云云。此正祖贡禹之意。贡禹上书尝曰:“臣禹年老 贫穷,家赀不满万钱,妻子糠豆不赡,裋褐不完,有田 百三十亩。陛下过意微臣,卖田百亩,以供车马。”二书 之意一同,是皆有是实而为是言,非矫情饰词也。后 世读之,纯实之风可想。而今人求外补,其干誉以为 异。呜呼!率天下为伪之风甚多,此特其一耳。
《容斋四笔》:王荆公议论高奇,果于自用。嘉祐初,为度 支判官,上万言书,以为“今天下财用日以困穷,风俗 日以衰坏,患在不知法度,不法先王之政故也。法先 王之政者,法其意而已。法其意则吾所改易更革,不 至乎倾骇天下之耳目,而固已合矣。因天下之力以 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自古治世, 未尝以不足为公患也,患在治财无其道尔。在位之 人才既不足,而闾巷草野之间,亦少可用之才。社稷 之托,封疆之守,陛下其能久以天幸为常而无一旦 之忧乎?愿监苟且因循之弊,明诏大臣为之以渐,期 为合于当世之变。臣之所称,流俗之所不讲,而议者 以为迂阔而熟烂者也。”当时韩、富二公在相位,读之 不乐,知其得志必生事。后安石当国,其所注措,大抵 皆祖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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