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漢文/卷六十三

全後漢文卷六十三　清
烏程嚴可均校輯

田羽

羽，扶風人。仕順帝時，官爵未詳。

薦法眞〈眞字高卿，雄之子。同郡田羽薦眞，前後四徵，皆不屈。〉

處士法眞，體兼四業，學窮典奧，幽居恬泊，樂㠯忘憂，將蹈老氏之高蹤，不爲玄纁屈也。臣願聖朝就加袞職，必能唱《清廟》之歌，致來儀之鳳矣。〈後漢‧法眞傳》。〉

郭正

正，爵里未詳。

法眞頌〈眞友人郭正頌眞，乃共刊石頌之。〉

法眞，名可得聞，身難得而見，逃名而名我隨，避名而名我追，可謂百世之師者矣。〈《後漢‧法眞傳》。〉

陳蕃

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初仕郡，舉孝廉，除郎中。母憂棄官。州辟別駕從事，復棄去。公府舉方正，不就。徵拜議郎，再遷樂安太守，㠯忤梁冀，左轉脩武令，遷尚書，出爲豫章太守。徵拜尚書令，遷大鴻臚，坐救李雲免。復徵拜議郎，遷光祿勳，免。徵爲尚書僕射，轉太中大夫，代楊秉爲太尉，坐救李膺等免。竇后臨朝，㠯爲太傅，錄尚書事。建寍初，與竇武等謀誅宦官，事泄，爲曹節等矯詔所殺，年七十餘。

駁討零陵桂陽山賊及州郡一切得舉孝廉茂才疏

昔高祖創業，萬邦息肩，撫養百姓，同之赤子。今二郡之民，亦陛下之赤子也。致令赤子爲害，豈非所在貪虐，使其然乎？宜嚴敕三府，隱覈牧守令長，其有在政失和，侵暴百姓者，卽便舉奏，更選清賢奉公之人，能班宣法令、情在愛惠者，可不勞王師而羣賊弭息矣。又三署郎吏二千餘人。三府掾屬過限未除，但當擇善而授之，簡惡而去之。豈煩一切之詔，㠯長請屬之路乎！〈《後漢‧陳蕃傳》。〉

薦徐穉等疏

臣聞善人天地之紀，政之所由也。《詩》云：「思皇多士，生此王國。」天挺俊乂，爲陛下出，當輔弻明時，左右大業者也。伏見處士豫章徐穉、彭城姜肱、汝南袁閎、京兆韋著、潁川李曇，德行純僃，著於民聽。若使擢登三事，協亮天工，必能翼宣盛美，增光日月矣。〈《後漢‧徐穉傳，又袁宏《後漢紀》二十二，又《御覽》六百三十引《續漢書》。〉

救李雲疏

李雲所言，雖不識禁忌，干上逆旨，其意歸於憂國，但違將順之禮。《禮》譏暴諫，然亦有狂狷愚忠，不顧誅族之禍者，古今有之。是㠯高祖忍周昌不諱之言，孝成皇帝赦朱雲腰領之誅。二主非不忿此二臣，㠯忠不思難，皆不罪之。今日殺李雲，天下猶言陛下誅諫臣，所㠯臣敢觸龍鱗也。〈袁宏《後漢紀》二十一，又《後漢‧李雲傳》作「今日殺雲，臣恐剖心之譏復議於世矣。故敢觸龍鱗，冒昧㠯請」。〉

諫封賞內寵疏

臣聞有事社稷者，社稷是爲；有事人君者，容悅是爲。今臣蒙恩聖朝，僃位九列，見非不諫，則容悅也。夫諸矦上象四七，垂耀在天，下應分土，藩屛上國。高祖之約，非功臣不矦。而聞追錄河南尹鄧萬世父遵之微功，更爵尚書令黃雋先人之絕封。近習㠯非義授邑，左右㠯無功傳賞，授位不料其任，裂土莫紀其功，至乃一門之內，矦者數人。故緯象失度，陰陽謬序，稼用不成，民用不康。臣知封事已行，言之無及，誠欲陛下從是而止。又比年收斂，十傷五六，萬人飢寒，不聊生活，而采女數千，食肉衣綺，脂油粉黛，不可貲計。鄙諺云︰「盜不過五女門。」㠯女貧家也。今後宮之女，豈不貧國乎！是㠯傾宮嫁而天下化，楚女悲而西宮災。且聚而不御，必生憂悲之感，㠯致幷隔水旱之困。夫獄㠯禁止姦違，官㠯稱才理物。若法虧於平，官失其人，則王道有缺。而令天下之論，皆謂獄由怨起，爵㠯賄成。夫不有臭穢，則蒼蠅不飛。陛下宜採求失得，擇從忠善。尺一選舉，委尚書三公，使褎責誅賞，各有所歸，豈不幸甚！〈《後漢‧陳蕃傳》。〉

諫幸廣城校獵疏

臣聞人君有事於苑囿，唯仲秋西郊，順時講武，殺禽助祭，㠯敦孝敬。如或違此，則爲肆縱。〈袁宏《紀》作「則爲逸遊，肆樂情意」。〉故皋陶戒舜「無敎逸遊，」周公戒成王「無槃於遊田」。虞舜、成王猶有此戒，況德不及二主者乎！夫安平之時，尚宜有節，況當今之世，有三空之戹哉！田野空，朝廷空，倉庫空，是謂三空。加兵戎未戢，四方離散，是陛下焦心毀顏，坐㠯待旦之時也。豈宜揚旗曜武，騁心輿馬之觀乎！又前秋多雨，民始種麥。今失其勸種之時，而令給驅禽除路之役，非賢聖恤民之意也。齊景公欲觀於海，放乎琅邪，晏子爲陳百姓惡聞旌旗輿馬之音，舉首嚬睂之感，景公爲之不行；周穆王欲肆車轍馬跡，祭公謀父爲誦《祈招》之詩，㠯止其心︰誠惡逸遊之害也。〈《後漢‧陳藩傳》。〉

因火災上疏

古之火，皆君弱臣強，極陰之變也。前始春而獄刑慘，故火不炎上。前入春節連寒，水冰，暴風折樹，又八九州郡竝言隕霜殺菽。《春秋》晉執季孫行父，木爲之冰。夫氣弘則景星見，化錯則五星開，日月蝕。災爲已然，異爲方來，恐卒有變，必於三朝，唯善政可㠯已之。願察臣前言，不棄愚忠，則元元幸甚。〈《續漢‧五行志二》注補引袁山松《書》︰「延熹八年，連月有火災，諸宮寺或一日再三發。又夜有訛言，擊鼓相驚。陳蕃、劉矩、茂上疏諫云云。書奏不省。」〉

理劉瓆質等疏

臣聞齊桓修霸，務爲內政；《春秋》於魯，小惡必書。宜先自整敕，後㠯及人。今寇賊在外，四支之疾；內政不理，心腹之患。臣寢不能寐，食不能飽，實憂左右日親，忠言㠯疏，內患漸積，外難方深。陛下超從列矦，繼承天位。小家畜產百萬之資，子孫尚恥愧失其先業，況乃產兼天下，受之先帝，而欲懈怠㠯自輕忽乎？誠不愛己，不當念先帝得之勤苦邪？前梁氏五矦，毒徧海內，天啟聖意，收而戮之，天下之議，冀當小平。明鑒未遠，覆車如昨，而近習之權，復相扇結。小黃門趙津、大猾張汜等，肆行貪虐，姦𡡾左右，前太原太守劉瓆、南陽太守成瑨糾而戮之。雖言赦後不當誅殺，原其誠心，在乎去惡。至於陛下，有何悁悁？而小人道長，熒惑聖聽，遂使天威爲之發怒。如加刑讁，已爲過甚，況乃重罰，令伏歐刀乎！又前山陽太守翟超、東海相黃浮，奉公不撓，疾惡如讐。超沒矦覽財物，浮誅徐宣之罪，竝蒙刑坐，不逢赦恕。覽之縱橫，沒財已幸；宣犯釁過，死有餘辜。昔丞相申屠嘉召責鄧通，洛陽令董宣折辱公主，而文帝從而請之，光武加㠯重賞，未聞二臣有專命之誅。而今左右羣豎，惡傷黨類，妄相交搆，致此刑譴。聞臣是言，當復嗁訴。陛下深宜割塞近習豫政之源，引納尚書朝省之事，公卿大官，五日一朝，簡練清高，斥黜佞邪。如是天和於上，地洽於下，休禎符瑞，豈遠乎哉！陛下雖厭毒臣言，凡人主有自勉強，敢㠯死陳。〈《後漢‧陳蕃傳》。〉

臣聞昔齊桓公任管仲，將正諸矦，先爲政令。今寇賊在外，四肢之疾耳。臣竊寢不能寐，食不能飽，憂陛下內政未治，忠言日疏。前梁冀五矦弄權，天啟陛下，收而戮之。當時天下，號爲小清。其前鑒未遠，旋起覆車之軌矣。往年地動、日蝕、火災，皆陰盛之應，願陛下割塞左右豫政之原，引納尚書朝省之事，簡練高潔，斥退佞邪。如此則天和上，地洽於下矣。從陛下踐阼㠯來，大臣誰敢舉左右之罪？往者申屠嘉召鄧通，文帝遣詣嘉府，乃從而請之。三公之職，何所不統？但今左右驕忿，欲令三公不得舉筆。臣蕃今擢自閭閻，特爲陛下日月所照，柰何受恩如臣，而當避難苟生，不敢正言？陛下雖厭臣毒言，人主有自勉彊。〈袁宏《後漢紀》二十二，校本傳語次不同，多出十三句。〉

理李膺等疏

臣聞賢明之君，委心輔佐；亡國之主，諱聞直辭。故湯、武雖聖，而興於伊、呂；桀、紂迷惑，亡在失人。由此言之，君爲元首，臣爲股肱，同體相須，共成美惡者也。伏見前司隸校尉李膺、太僕杜密、太尉掾范𣶢等，正身無玷，死心社稷。㠯忠忤旨，橫加攷案，或禁錮閉隔，或死徙非所。杜塞天下之口，聾盲一世之人。與秦焚書阬儒，何㠯爲異？昔武王克殷，表閭封墓；今陛下臨政，先誅忠賢，遇善何薄？待惡何優？夫讒人似實，巧言如簧，使聽之者惑，視之者昬。夫吉凶之效，存乎識善；成敗之機，在於察言。人君者，攝天地之政，秉四海之維，舉動不可㠯違聖法，進退不可㠯離道規。謬言出口，則亂及八方，何況髡無罪於獄，殺無辜於市乎！昔禹巡狩蒼梧，見市殺人，下車而哭之曰：「萬方有罪，在予一人。」故其興也勃焉。又青、徐炎旱，五穀損傷，民物流遷，茹菽不足。而宮女積於房掖，國用盡於羅紈，外戚私門，貪財受賂，所謂「祿去公室，政在大夫」。昔春秋之末，周德衰微，數十年閒無復災眚者，天所棄也。天之於漢，悢悢無已，故殷勤示變，㠯悟陛下。除妖去孼，實在修德。臣位列台司，憂責深重，不敢尸祿惜生，坐觀成敗。如蒙採錄，使身首分裂，異門而出，所不恨也。〈《後漢‧陳蕃傳》。〉

讓封高陽矦疏

使者卽臣廬，授高陽卿矦印綬，臣誠悼心，不知所裁。臣聞讓，身之文，德之昭也，然不敢盜㠯爲名。竊惟割地之封，功德是爲。臣熟自思省，前後歷職，無它異能，合亦食祿，不合亦食祿。臣雖無素絜之行，竊慕「君子不㠯其道得之，不居也」。若受爵不讓，掩面就之，使皇天震怒，災流下民，於臣之身，亦何所寄？願惟陛下哀臣朽老，戒之在得。〈《後漢‧陳蕃傳》。〉

上竇太后疏

臣聞言不置而行不正，則爲欺乎天而負乎人。危言極意，則羣凶側目，禍不旋踵。鈞此二者，臣寍得禍，不敢欺天也。今京師囂囂，道路諠譁，言矦覽、曹節、公乘昕、王甫、鄭䬃等與趙夫人諸女尚書竝亂天下。附從者升進，忤逆者中傷。方今一朝羣臣，如河中木耳，汎汎東西，耽祿畏害。陛下前始攝位，順天行誅，蘇康、管霸，竝伏其辜。是時天地清明，人鬼歡喜，柰何數月復縱左右？元惡大姦，莫此之甚。今不急誅，必生變亂，傾危社稷，其禍難量。願出臣章，宣示左右，幷令天下諸姦知臣疾之。〈《後漢‧陳蕃傳》。〉

昔明帝時，公主爲子求郎，不許，賜錢千萬。左右問之，帝曰：「郎，天官也。㠯當敘德，何可妄與人邪？」今陛下㠯郎比一把菜，臣㠯爲反側也。〈《御覽》二百十五引《汝南先賢傳》。〉

責諸尚書書

古人立節，事亡如存。今帝祚未立，政事日蹙，諸君柰何委荼蓼之苦，息偃在牀？於義不足，焉得仁乎！〈《後漢‧陳蕃傳》。〉

周景

景，字仲饗，廬江舒人。辟大將軍梁冀府，遷豫州刺史、河內太守，入爲將作大匠。延熹中，冀誅，坐免官禁錮。尋拜尚書令，遷太僕、光祿大夫、衛尉，代劉寵爲司空，免。復代陳蕃爲太尉。建寍初卒，追封安陽鄕矦。

與尚書邊韶議奏楊秉韋著

秉，儒學侍講，常在謙虛；著，隱居行義，退讓爲節。俱徵不至，誠違側席之望，然逶迤退食，足抑苟進之風。夫明王之世，必有不召之臣；聖朝弘養，宜用優游之禮。可告在所屬，喻㠯朝廷恩義。如遂不至，詳議其罰。〈《後漢‧楊震附傳》。〉

鄭郴

郴，字伯林，潁川陽城人。和平初，爲朝歌長。

張公神道石闕銘

於穆張公，含和泰清。受符皇極，乾綱巛靈。何天之休，元亨利貞。無□□貴，神燿洞□。□度□泉，殷商北坰。嶽朝綦陽，厥土敞平。芝草茂木，潚潚滋榮。羣萌勳炃，激川通□。□□懷□，□□□□。□□□廟，克儉損盈。詔命有司，祭㠯中牲。歲聿再薦，公其饗零。興來億載，歷數萬君。□□□□，□□太□。□□顯猶，招拂英動。□錫介福，惠此吏民。國無災寇，屢獲豐年。皇帝睂壽，干祿於天。牧守皆升，握台輔辰。長與丞尉，超遷相因。休□烈烈，無□□□。〈《隸釋》三《張公神碑》。〉

爰延

延，字季平，陳畱外黃人。初爲縣廷掾、鄕嗇夫。桓帝時，徵博士，舉賢良方正，再遷爲侍中，拜五官中郎將，轉長水校尉，遷魏郡太守，徵拜大鴻臚，㠯病乞還。靈帝復特徵，不行。

星變上封事

臣聞天子尊無爲上，故天㠯爲子，位臨臣庶，威重四海。動靜㠯理，則星辰順序；意有邪僻，則晷度錯違。陛下㠯河南尹鄧萬〈案︰《鄧禹傳》、《陳蕃傳》竝作「鄧萬世」，此脫「世」字。〉有龍潛之舊，封爲通矦，恩重公卿，惠豐宗室。加頃引見，與之對博，上下媟黷，有虧尊嚴。臣聞之，帝左右者，所㠯咨政德也。故周公戒成王曰「其朋其朋」，言愼所與也。昔宋閔公與彊臣共博，列婦人於側，積此無禮，㠯致大災。武帝與幸臣李延年、韓嫣同臥起，尊爵重賜，情慾無厭，遂生驕淫之心，行不義之事，卒延年被戮，嫣伏其辜。夫愛之則不覺其過，惡之則不知其善，所㠯事多放濫，物情生怨。故王者賞人必酬其功，爵人㠯甄其德。善人同處，則日聞嘉訓；惡人從遊，則日生邪情。孔子曰：「益者三友，損者三友。」邪臣惑君，亂妾危主，㠯非所言則悅於耳，㠯非所行則翫於目，故令人君不能遠之。仲尼曰：「惟女子與小人爲難養，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蓋聖人之明戒也。昔光武皇帝與嚴光俱寢，上天之異，其夕卽見。夫㠯光武之聖德，嚴光之高賢，君臣合道，尚降此變，豈況陛下今所親幸，㠯賤爲貴，㠯卑爲尊哉！惟陛下遠讒諛之人，納謇謇之士，除左右之權，寤宦官之敝。使積善日熙，佞惡消殄，則乾災可除。〈《後漢‧爰延傳》。〉

陳寔

寔，字仲弓，潁川許人。少爲縣吏都亭刺佐，後爲督郵，復爲郡西門亭長，轉功曹。司空黃瓊辟選理劇，補聞喜長，復再遷除太丘長。坐黨事逮捕，遇赦。靈帝初，大將軍竇武辟爲掾屬，後復坐黨事免。累徵不起。中平四年卒，年八十四，私諡曰文範先生。

異聞記

郡人張廣定者，遭亂常避地。有一女，年四歲，不能步涉，又不可擔負，計棄之固當餓死，不欲令其骸骨之露。村口有古大塚，上巓先有穿穴，乃㠯器盛縋之，下此女於塚中，㠯數月許乾飯及水漿與之而捨去。𠊱世平定，其間三年，廣定乃得還鄕里，欲收塚中所棄女骨，更殯埋之。廣定往視女，故坐塚中，見其父母，猶識之，甚喜。而父母猶初恐其鬼也。入就之，乃知其不死。問之從何得食。女言︰「糧初盡時甚飢，見塚角有一物，伸頸吞氣。試效之，轉不復飢。日月爲之，㠯至於今。父母去時所畱衣被，自在塚中。不行往來，衣服不敗，故不寒凍。」廣定乃索女所言物，乃是一大龜耳。女出食穀，初小腹痛，嘔逆，久許乃習。〈《抱朴子內篇‧對俗》。〉

陳紀

紀，字元方，寔子。獻帝初，拜五官中郎將，遷侍中。出爲平原相，追拜太僕，又徵爲尚書令。建安初，拜大鴻臚。

肉刑論

漢除肉刑而增加笞，本興仁惻，而死者更眾，所謂名輕而實重者也。名輕則易犯，實重則傷民。《書》曰：「惟敬五刑，㠯成三德。」《易》著劓、刖、滅趾之法，所㠯輔政助敎，懲惡息殺也。且殺人償死，合於古制；至於傷人，或殘毀其體，而纔翦毛髮，非其理也。若用古刑，使淫者下蠶室，盜者刖其足，則永無淫放穿窬之姦矣。〈《魏志‧陳羣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三十。〉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後漢文》卷六十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