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部九 太平御覽
卷九百二十三.羽族部十
羽族部十一 

《說文》曰:鴿,鳩屬也。

《後魏書》曰:崔光曾於門下省晝讀經,有鴿飛集膝前,遂入於懷,緣臂上肩,久之乃去。道俗贊詠詩頌者數十人。

《梁書》曰:侯景圍台城,軍士煮弩、燻鼠、捕雀食之。殿堂舊多鴿,群聚,至是殲焉。

《隋書》曰:文帝常宴達頭可汗使者於武德殿,有鴿鳴於梁上。上命崔彭射之,既發而中。上大悅,賜錢壹萬。

又曰:楊素見赤鴿映棘,高二尺。

《越絕書》曰:蜀有花鴿,狀如春花。

戴祚《西徵記》曰:祚至雍丘,始見鴿大小如鳩,色似鸚鵡,戲時兩兩相對。

鸜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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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曰:鴝鵒不逾濟,地氣然也。鄭司農注云:不逾濟,無妨於中國有也。

《禮稽命徵》曰:孔子謂子夏曰:「群鵒至,非中國之禽也。」

《左傳》曰:「有鴝鵒來巢」,書所尾。師已曰:「師巳,魯大夫也。異哉!吾聞文成之世,童謠有之:『鴝之鵒之,公出辱之。鴝鵒之羽,公在外野,塗取之馬。鴝鵒株株,公在乾侯,株株,跳行貌。徵褰與襦。褰,也。鴝鵒之巢,遠哉遙遙。稠父喪勞,宋父以驕。稠父,昭公,死,故喪勞也。宋父,定公,代玄以驕。鴝鵒鴝鵒,往歌來哭。』昭公生出,歌也;世還,坎童謠有是。今鴝鵒來巢,其將及乎?」

《公羊傳》曰:有鴝鵒來巢,何以書?記異也。何異爾?非中國之禽也,宜穴而巢。何休注曰:鴝鵒猶權欲,此權臣喻妃自下居上之徵。

《春秋考異郵》曰:鴝鵒者,飛行屬於陽,夷狄之鳥,穴居於陰。

《異苑》曰:五月五日,剪鴝鵒舌,令學人語。

《山海經》曰:衡山多青雘,及鴝鵒。

《晉書》曰:鎮西將軍謝尚,字仁祖,善鴝鵒舞。

《幽明錄》曰:晉司空桓豁在荊州,有參軍剪五月五日鴝鵒舌,教令學語,遂無所不名。顧參軍善彈琵琶,鴝鵒每立聽移時。又善能效人語聲。司空大會吏佐,令悉效四坐語,無不絕似。有生<鼻邕>鼻語難學,學之不勢,因內頭於甕中以效焉,遂與<鼻邕>者語聲不異。主典人於鴝鵒前盜物,參軍如廁,鴝鵒伺無人,密白主典人盜物如干種,一二條列,銜之而未發。後盜牛肉,鴝鵒復白,參軍曰:「汝雲盜肉,應有驗。」鴝鵒曰:「以新荷裹,著屏風後。」檢之果獲,痛加治。而盜者患之,以熱湯灌殺。參軍為植彈傷累日,遂請殺此人以報其怨,司空言曰:「原殺鴝鵒之痛,誠合治殺;不可以禽鳥故,極之於法。」令止五歲刑也。

《淮南萬畢朮》曰:寒皋斷舌,可使語。取寒皋,斷其舌,即語。寒皋,一名鴝鵒。

《唐書》曰:秘書少監崔行功,未得五品前,忽有鴝鵒銜一物入其堂,置案上而去,乃角袋。數日加大夫。

《荊楚歲時記》曰:五月鴝鵒子毛羽新成,俗好登巢取養之,以教其語,謂之花鵒。

倉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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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曰:仲春之月,倉庚鳴。

《毛詩》曰:春日載陽,有鳴倉庚。

又曰:倉庚於飛,熠熠其羽。

又曰:黃鳥於飛,集於灌木。

又曰:綿綿黃鳥,止於丘阿。

又曰:睨睆黃鳥,載好其音。

又曰:《黃鳥》,哀三良也。交交黃鳥,止於棘。誰從穆公?子車奄息。

《詩義疏》曰:黃鸝留也,或謂黃栗留。幽州謂之黃鶯,或謂之黃鳥,一名倉庚,一名商庚,一名[B132]黃,一名楚雀。齊人謂之搏黍,關西謂之黃鳥。常以椹熟時來,在桑間。此乃應節趣時之鳥。或謂之黃袍。

《爾雅》曰:倉庚、商庚、即[B132]黃也。[B132]黃、楚雀。即倉庚也。

又曰:皇,黃鳥。郭璞注曰:俗黃離留,亦名搏黍。

《韓詩》曰:簡簡黃鳥,載好其音。

《說文》曰:離黃,倉庚也,鳴即蠶生也。

戴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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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曰:季春之月,戴勝降於桑。鄭玄注曰:蠶將生之候也。戴勝,趨織之鳥,是時恆在桑。言降者,若時始自天來,故重之。

《爾雅》曰:[A10I]彼及切皮及切戴勝{任鳥}也。郭璞曰:{任鳥}即頭上勝也。亦呼為戴勝。[A10I]乏者,猶今復,語聲轉耳。

《春秋考異郵》曰:孟夏,戴降。說辭曰:戴之為言戴勝也。陽銜表以期達,蠶珥絲在四月,故孟夏載出,以任氣,成天津也。故戴出,蠶期起。而戴之,明趨時急也。銜天表候,以期已至。惟蠶是務。珥,吐也。

《孝經援神契》曰:戴下,蠶始生。

《魏志》曰:戴鳥巢張門陰。告門人曰:「夫戴{任鳥},陽鳥,而巢門陰,此凶祥也。」旬日而卒。

揚雄《方言》曰:燕之東北、朝鮮洌死戤間,鳩謂之。自關而東謂之戴。東齊海岱之間,謂之戴南。南,猶也。或謂之紡澤,或謂之輻。燕之東北、朝鮮洌死戤間,謂之或々。郭璞注《爾雅》曰:尸鳩,布穀,非戴勝也。《爾雅》紡在戴下,自別一鳥名爾。《方言》依此義,又失之。《廣雅》同也。

《詩》曰:交交桑扈,率場啄粟。桑扈,竊脂也。《箋》云:竊脂,肉食,今無肉,自場啄粟,失其性也,不能以自治。

又曰:交交桑扈,有鶯其羽。《詩義疏》曰:或說:有鶯其羽,言雖小鳥,其鶯然有文章。

《左傳》曰:郯子云:「少皥摯以鳥明遒。九扈為九農正,扈民尾者也。」杜預注云:扈,止也。止民使不淫。

《爾雅》曰:春扈頒扶雲切。敕倫切。夏扈竊玄,秋扈竊藍,冬扈竊黃,桑扈竊脂,棘扈竊丹。行扈子夜切。宵扈嘖嘖。郭璞注曰:諸扈皆以其毛色音聲以名也。犍為舍人曰:頒盾,主五土宜谷種樹也。竊玄,黑色,移民去黃。竊扈,青,移民收斂。竊黃,色黃也,蓋藏。竊丹,色赤,為民鴟鳥。行扈,晝行鳴。宵扈,夜行鳴。皆隨四時,同依諸扈為節候也。嘖音債。

《山海經》曰:居山有鳥焉,如鶚,赤身,白首,其名竊脂。郭璞注曰:今呼青雀為竊脂,疑非此也。

又曰:上申之山,鳥多當扈,狀如鳩,以髯飛,食之,不旬目。

《淮南子》曰:馬不食脂,桑扈不啄粟,非廉也。

左思《吳都賦》曰:四扈推移。春秋冬夏四時鳥也。

百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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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曰:仲夏之月,反舌無聲。鄭玄注曰:反舌,百舌也。

《左傳》曰:郯子曰:「少皥鳥師而鳥名。祝鳩氏,司徒者也。」杜預註:<鳥隹>鳩孝,故為具司徒,主教民。

《春秋保乾圖》曰:江充之害太子,交啄反舌鳥入殿。宋均注曰:交啄反舌,百舌鳥。

《風土記》曰:祝鳩,反舌也。鄭注《禮記》云:「反舌、百舌鳥。」糜信難曰:「案《緯書》:反舌,蝦蟆也。昔於長安,與諸生共至城北水中取蝦蟆,剝視之,其舌反成向。此則鄭君得毋過乎?」喬夙答曰:「蝦蟆五月中始得水,當聒人耳,何雲無聲?是知蝦蟆非反舌鳥。」

《易通卦驗》曰:反舌鳥,乃能反復其舌,隨百鳥之音。

《周書》曰:芒種之日又五日,反舌無聲;反舌有聲,佞人在側。

《孔子明鏡》曰:國臣謀反,有反舌鳥入宮。

《淮南子》曰:人有多言,猶百舌之聲。

《後魏書》曰:汝陰王天賜之孫慶和,為東豫州刺史,舉城降梁,梁武以為北道總督。至項城,朝廷出師討之,望風退走。梁武責之曰:「言同百舌,膽若鼷鼠。」遂徙合浦。

郭愔《百舌鳥詩》曰:百舌鳴高樹,弄音無常則。借問聲何煩?末俗不尚默。

伯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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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曰:仲夏之月,具始鳴。鄭云:具,博勞。蔡邕《章句》:具,伯勞,一曰伯趙,應時而鳴,為陰候也。

《左傳》曰:郯子云:「少皥時,伯趙氏,司至者也。」杜預注曰:伯趙,伯勞也,夏至鳴,冬至止。

《詩》曰:七月鳴具鄭玄注曰:伯勞鳴,將豪戤候。五月鳴,豳地晚寒。鳥物之候,從其氣焉。

《爾雅》曰:具,伯勞也。郭璞注曰:似豆鶡而大。

《大戴禮·夏小正》曰:五月,則鳴。者,伯鷯也。鳴者,相命也。

《廣雅》曰:伯趙,具也。

《易通卦驗》曰:夏至、小暑,伯勞鳴。

《孟子》曰:南蠻舌,博勞也。

《淮南萬畢朮》曰:伯勞使蛇蜿蟬。乃天使然也。

又曰:伯勞守金,人不敢取。取伯勞血以途金,人不敢取。

《東方朔別傳》曰:朔與弟子偕行,渴,令弟子扣道邊家求飲,不知姓名,主人門門不與。須臾,見伯勞飛集主人門中李樹上,朔謂弟子曰:「杆主人姓李名伯當,爾但呼李伯當。」果有李伯當應,即入取飲。

陳思王植《貪惡鳥論》曰:國人以伯勞鳥獻諸庭者,侍臣謂曰:「世同惡伯勞之鳴,何謂也?」王曰:「《月令》:『仲夏,具始鳴。』《詩》云:『七月鳴具,七月,夏之五月。具則博勞也。昔尹吉甫信後妻之讒,而殺孝子伯奇,其弟伯封求而不得,作《黍離》之詩。俗傳云:吉甫後悟,追傷伯奇,出遊於田,見異鳥鳴於桑,其聲敫然。吉甫心動,曰:『無乃伯奇乎?』鳥乃拊翼,其聲尤切。吉甫曰:『果吾子也。』乃顧曰:『伯奇勞乎?是吾子,棲吾輿;非吾子,飛勿居。』言未卒,鳥尋聲而棲其蓋。歸入門,集於井之上,向室而號。吉甫命後妻載,弩射之,遂射殺後撇謝之。故俗惡伯勞鳴,言所鳴之家必有屍也。好事附名為之說,令俗人惡之,其實否也。伯勞以五月鳴,應陰氣之動。陰為仁養,陰為殘賊。伯勞,蓋賊害之鳥也。屈原曰:『具之先鳴,使百草為之不芳。』其聲具,故以音名也。」

《晉書》曰:慕容垂之起於關東,歲在癸未。符堅之分氐戶於諸鎮也,趙整因侍,援琴而歌曰:「阿得脂博勞,舅父是仇綏。尾長翼短不能飛,遠徙種人留鮮卑,一旦緩急語阿誰?」堅笑而不納。至是,整言驗矣。

《周書·時訓》曰:芒種之日,螳螂生。又五日,具始鳴;若不鳴,號令壅逼。

《兵書》曰:軍行,卒見伯勞鳴軍前後,賊來圍吾軍。伯勞鳴軍中,軍分散,有所配屬。

京房《易妖占》曰:伯勞聚邑中,歲大水。伯勞鳴軍中,師分而水且至。鳴於君之宮,凶。

《夢書》曰:伯勞為憂口舌,聲可惡也。夢見伯勞,憂口舌也。

斵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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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曰:{列鳥},斫木也。郭璞注曰:斫木蟲,因名。今斫木有兩三種,在山中者大,有赤色。

《臨海異物志》曰:啄木,大如雀,喙足皆青,毛色正青,翠鳥類也。凡啄木異種,舌長二寸,杪有刺針。

《裴諧集·左氏詩》曰:南山有鳥,自名啄木。飢則緣樹,暮則巢宿。無干於人,惟志所欲。此蓋禽獸,性清者榮,性濁者辱。

《閩中名士傳》曰:薛令之,唐開玄中為左補闕兼太子侍講。時東宮官冷落,久次難進。令之題詩曰:「明月夜團團,照見先生槃。槃中何所有?苜蓿長闌干。飯澀匙難綰,羹稀箸易寬。只可謀朝夕,那能度歲寒?」明皇因幸春宮,見之,不悅,命筆酬之曰:「啄木嘴距長,鳳皇毛遇獰。既嫌松桂寒,任逐桑榆暖。」令之遂投簪謝爵,徒步東還。

鳭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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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曰:鳭鷯剖葦。郭璞注曰:好剖葦皮,食其中蟲,因名之。刀,音刀。

又曰:桃蟲,鷦;其雌,艾注云:鷦{眇鳥},桃雀。俗呼為巧婦。

《詩》曰:肇允彼桃蟲,翻飛惟鳥。註:桃蟲,鷦鷯是也。故《爾雅》曰:桃蟲,鷦也。微小黃雀,其雛化為蜩。故俗語曰:鷦鷯生蜩雀。《易林》亦謂:桃蟲生蜩。或云:布穀生子,鷦鷯養之。

《方言》曰:自關而東,謂之土雀,或謂之女匠。今亦名巧婦,以東呼希母。自關而西謂之寧

《爾雅》云:卒,至屬也,非寧決音。自關而西謂之桑飛,或謂之蔑雀。

《莊子》曰:鷦鷯巢暑林,不過一枝。

《說苑》曰:孟常君寄客於齊王,三年不見用。客反見孟常君曰:「不知臣罪耶?君之過也?」孟常君曰:「縷因針而入,不因針而急。夫子之才必薄矣。」客曰:「不然。臣見鷦鷯巢於葦之苕,鴻毛著之,臨危建之,工女不能為,可謂完堅矣。大風至,則苕折卵破者,其所託者使然也。」

《晉書》曰:張華素孤貧,為《鷦鷯賦》,成,阮籍見之,曰:「王佐之才也!」由是聲名始著。

音攜,一名杜字

《爾雅》曰:,周也。郭璞注曰:鳥。孫炎為燕別名。《風土記》亦云是赤口燕也。

《蜀王本紀》曰:望帝使臣鱉靈治水。去後,望帝以其妻通,慚愧,且以德薄,不及鱉靈,乃委國授之,去。望帝去時,子規鳴,故蜀人悲子規鳴而思望帝。望帝,杜宇也,從天墮。

《臨海異物志》曰:單,一名田鵑。春三月鳴,晝夜不止,音聲自呼。俗言:取母血途其口,兩邊皆赤,上天自言「乞恩」。至當陸子熟,鳴乃得止耳。

《呂氏春秋》曰:伊尹說云:「肉之美者,朽之翠。」

《異苑》曰:杜鵑始陽相推而鳴,先發聲者便吐血死。昔有人山行,見一群寂然,即聊學其聲,便嘔血死。

《爾雅》曰:鵽鳩,冠雉。郭璞注曰:鵽,大如鴿,似雌雉,鼠腳,無後指歧。為鳥憨急,群飛。出北方沙漠地。

《莊子》曰:青鵽愛子忘親。司馬彪注曰:鵽鳥專愛其子,而忘其母也。

《唐書》曰:高宗時,突厥犯塞。初,突厥之未叛也,有鳴鵽羣飛入塞,相繼蔽野,邊人相驚,曰:「杆鳥一名突厥雀,南飛,突厥犯塞之候也。」及是春,還復北飛,至靈夏之北,悉墮地而死,視之,則無頭矣。裴行儉問於右史苗神答曰:「鳥獸之祥,乃應人事,何也?」對曰:「人雖最靈,而稟性含氣同於萬類,故吉凶兆於彼,禍福應於此。聖王受命,龍鳳為嘉瑞者,和氣同也。故漢祖斬蛇,而驗秦植地亡;仲尼感麟,而知己之將死。夷羊在牧,殷紂以滅;ず鵒來巢,魯昭出奔;鼠舞端門,燕刺誅死;大鳥飛集,昌邑以敗。是故君子虔恭寅畏,動必思義。雖在幽獨,如承大事。知神明之照臨,懼患難之及已也。雉升鼎耳,殷宗側身以修德;止坐隅,賈生作賦以敘命。卒以伍錄者,德勝祥也。」

《毛詩》曰:《鴟鴞》周公救亂也。鴟鴞鴟鴞,既取我子,伍淪我室!

《詩義疏》曰:鴟,似黃雀而小,喙刺如錐。取茅為巢,以麻糹失之,如刺糹朱靴,縣著樹,或一房,或二房。幽州謂之寧,或曰女匠。關東謂之工雀,關西謂之蔑雀,或謂巧女。

《爾雅》曰:鴟,寧

《春秋運斗樞》曰:玉衡星散為鴟。

《莊子》曰:鴟得腐鼠,櫥嫗之,仰而視之。

又曰:至,嗜鼠之鳥也。

《淮南子》曰:虞氏者,梁富人也。登高樓,臨大路,設樂陳酒,博於其上。游俠相隨行樓下。博者射中而笑,飛鳶墮腐鼠而中游俠。俠相與語曰:「虞氏富人,奚有輕人擲昃,乃辱我以腐鼠!」其夜乃殺虞氏,大滅其家。此謂類非也。

《淮南萬畢朮》曰:鴟腦令雞自伏。取鴟腦以途雞,即自伏不能起也。

《呂氏春秋》曰:亂國之妖,市有舞鴟。

《鹽鐵論》曰:泰山之鴟,啄腐鼠於窮澤,非有害於人也。今有同盜主財而食之焉,得若泰山之鴟乎?

《後魏書》曰:孝武即位,蠕蠕諸番並遣使朝貢,帝臨軒宴之。有鴟鳥飛鳴於殿前。帝素知竇熾善射,因欲矜示遠人,乃給熾御箭兩支,命射鴟,應弦而落。諸番人咸嘆異焉,帝大悅。

《列仙傳》曰:李仲甫夜臥床氏,或為鴟鳥寺架上。後至沓縣臣山上候北風,當飛度南海。山上有羅鷹者羅得鴟,視之,仲甫也。後留更三年,自雲塗去侖去。

茅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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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曰:狂,茅鴟。郭璞注曰:ζ鴟也,似鷹而白。孫炎曰:大目鵂留也。

《廣雅》曰:盧鵂、茅鴟,鳩也。

《左傳》曰:叔孫食慶穆子封,慶封汜祭,穆子不實,使工為之誦《茅鴟》,《茅鴟》,逸詩,刺不敬。亦不知。

《禮記》曰:前有塵埃,則載鳴鳶。鳶鳴則將風也。

《毛詩》曰:鳶飛旆覦,魚躍於淵。

《爾雅》曰:鳶鳥醜,其飛也翔。布翅飛翔。

漢書》曰:成帝河平玄年,太山有鳶,焚其巢,子墮地,黑色。

《東觀漢記》曰:馬援擊交趾,下潦上霧,毒氣上蒸,仰視烏鳶,ㄢㄢ於兼切墮死晷。

《梁書》曰:永安侯蕭霍,字仲正,少好弓馬。人有笑者,霍謂之曰:「吾當為國家破賊,故預習之。」每臨陣對敵,意氣安詳,帶甲據鞍,自朝至夕,馳驟往返,不以為勞。侯景襖戤,恆在左右。常從景出獵,見飛鳶,景眾射之,莫能中。霍射之,應弦而落。自是王偉忌之。

《隋書》曰:崔彭善射。達頭可汗遣使於上曰:「請得崔將軍一與相見。」上曰:「杆必善射聞於虜庭,所以來請耳。」遂遣之。及至匈奴中,可汗召善射者數十人,因擲肉於野,以集飛鳶,遣其善射者射之,多不中。復請彭射之,連發數矢,皆應弦而落。突厥相顧,莫不嘆服。可汗留彭不遣百餘日,上賂以繒彩,然後得歸。

又曰:長孫晟引啟民可汗歸附,賜射於武安殿。選善射者十二人,分為兩列。啟民曰:「臣有長孫大使得見天子,今日賜射,願入其列。」許之。給晟箭六支,發皆入鹿。啟民列竟勝。時有鳶群飛,上曰:「公善彈,為我取之。」十發俱中,應丸而落。是日百官獲齎,晟獨居多。

《博物志》曰:漢舊使綦國,送鳶卵給太官。

《晉中興書·徵祥說》曰:永和九年,吳郡獻白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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