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坐〉。左副承旨南獻敎〈坐〉。右副承旨李公翼〈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南獻敎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未肅拜,掌令金仁根、成近默,持平宋來熙、趙龍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薦新生蛤,姑未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公翼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六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七日辰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旣有隻推之命,與副校理沈承澤,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新除授副校理李殷相,副修撰李繪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慶蕃牒報,則本所字內中日閣南邊中松一株,因風顚仆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朔寧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於徐戴淳曰,今見畿伯狀啓,朔寧郡一百四十餘戶,一時燒燼,人命雖不傷,其驚慘無比,殘邑薦歉之餘,又當如此意外之事,農節窮民失所棲遑之狀,如在目見,營邑雖爲顧助,終不可弛心,宣傳官一人,別定下送,一邊摘奸,一邊無使渙散,期於安意奠接之意,慰諭畿營,雖雲別爲申飭,凡百事,更爲各別察飭,而別恤典,亦從速題給,不日內使之奠居,大抵百餘戶,當如彼之慘境,而道臣不遣一親裨,豈有如許寒心之事乎,本道道臣,施以越俸之典。
3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朴商壽〈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未肅拜,掌令金仁根、成近默,持平宋來熙、趙龍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同敦寧金鼎均,徐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金英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沈承澤、李殷相,副修撰李繪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根友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卽者,修撰曺錫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李根友啓曰,應敎未差,校理朴齊憲在外,修撰曺錫亨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李殷相、沈承澤,修撰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李繪九,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根友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李殷相、沈承澤,修撰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李繪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根友曰,只推。
○南獻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植,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西邊墻垣五間許及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英根,以司僕寺正,職務相妨,無以參陣,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千摠申義和改差,代以禁衛營別將具載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修撰曺錫亨疏曰,伏以臣父,素患痰喘,轉成癃痼,委頓床笫,苦歇無常,區區情私,實難時日離捨,而臣之持被已三宿矣,憂慮焦灼,度晷如年,卽接家信,則連値日候之不調,將息失宜,一倍添劇,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3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南獻敎〈坐〉。右副承旨李公翼〈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未肅拜,掌令金仁根、成近默,持平宋來熙、趙龍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假注書朴商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根友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李根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李殷相、沈承澤,修撰鄭𪷾,副修撰金基纘、李繪九,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卽者,檢閱南秉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於徐戴淳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於徐戴淳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於南獻敎曰,都摠管尹宜善許遞,與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徐英淳、趙運永落點。
○趙秉龜,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大嬪宮正堂以下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鳳煥推擇,則來四月初二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南秉哲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自日昨,瘇生髮際,毒多根深,刀圭連事而未瘳,食飮因之以俱減,臣聞此報,不能自定,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亥三月初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左承旨徐戴淳,假注書姜長煥,記注官文起珽,記事官金龍銓,京畿監司洪學淵,以次進伏訖。上曰,監司進前,學淵進前奏曰,各陵園所墓所奉審,則別無現頉,而如干頉處,則已陳於啓聞之中,更無可達者矣。上曰,民弊,何如?學淵曰,軍還田三政,薦歉之餘,又當荒年,有難容易收殺,而歷觀賑邑民情,則特蒙朝家軫恤之澤,倖免目下塡壑之患矣。上命監司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徐戴淳〈病〉。右承旨尹致秀〈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南獻敎〈病〉。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許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未肅拜,掌令金仁根、成近默,持平宋來熙、趙龍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南獻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留都。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商壽改差,代以許傳爲假注書。
○傳於權大肯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秀落點。
○傳於李根友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戶換房。
○李根友啓曰,今十一日綏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敬謨,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南獻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大肯曰,只推。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幸行時,畿邑分辦之科外誅求,各司盤果之違越禁飭者,不可不別岐廉探,修撰曺錫亨,副校理沈承澤,竝文備郞差下,以爲發遣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徐戴淳〈坐〉。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坐〉。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許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未肅拜,掌令金仁根、成近默,持平宋來熙、趙龍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晉州營將洪羲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根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以金在昌爲守宮大將。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公翼。
○徐戴淳,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鎭右,司饔院主簿奇正鎭,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睦仁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近日邪學熾盛,多有被捉,而其中女人敬俠、喜順二名,屢加盤詰之際,敬俠始稱宜嬪宮內人,喜順亦稱昌寧尉宮內人,渠雖宮人,旣已在家見捉,則依他囚bb例b,一體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檢校待敎金英根,假注書姜長煥,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洪在龍,以次進伏,醫官金時中、崔暄、秦慶煥、卞宗浩,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近日日候不調,而昨今則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時中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止淵曰,日前因待令醫官承聞,則微有滯候雲矣,今果快復乎?上曰,終未快復矣。止淵曰,幸行不遠,勞動必倍,飮食起居之節,預爲十分審愼,然後可以仰體慈聖惟憂之念,下副臣民顒祝之誠,伏願深加留念焉。大王大妃殿曰,主上滯候,則今已向復,而幸行將近,日氣漸和,誠可幸矣。止淵曰,春氣方暢,當日若無風勢,則自可淸暄,是所顒祝矣,今番幸行,是御極後初有之盛擧也,非但大小臣民之擧切欣聳,京外士女,亦多瞻旄,必須趁早回鑾,然後可無觀光人進城時紛踏致傷之慮矣。又奏曰,幸行時,例有江心水待令之事,或因下敎置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止淵曰,陵幸時隨駕醫官,例有鍼醫一員,而今番隨駕單子,鍼醫未蒙落點矣,原單子還入,鍼醫一員,蒙點帶去,而議藥同參中,已蒙點者一人,以加數帶去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止淵曰,健陵齋日不遠,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初八日,至初九日,限二貼煎入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止淵曰,近聞兩捕廳所捉邪學罪人,多至累數十人,或有移送秋曹者,而擧皆抵死迷惑,其能感發悔悟者絶少雲,此類之無父無君,曾夷狄禽獸之不若,而好生惡死,人之常情,此則不然,刀鋸桁楊,如赴樂地,愚夫愚婦,靡然嚮風,雖以已現發者觀之,其凶黨醜類之糾結隱伏,作爲根窩者,將不知其數,彝倫之斁敗,習俗之漸染,已矣無論,而黃巾、白蓮之憂,不可不念,此蓋辛酉討邪之後,意謂此類革心革面,一向拋置,以致潛滋暗煽,種下生種,至於今復此熾蔓,兩葉之戒,燎原之訓,不容少忽,而都下若此,外道可知,又聞關東,亦多有被捉者,到今事勢,不可不嚴加鉤詰,一切鋤治,以寓生道殺人之義,先以此意,另飭左右捕將,益加譏詗,無遺搜捕,未肅拜刑曹判書,令政院牌招,使之勿拘齋日,逐日開坐,到底窮覈,而如有終始執迷之類,竝令不待時用刑,亦爲措辭行關於諸都諸道,以爲各別譏捕之地,京外五家作統,一依辛酉討邪時例,俾不得如前匿跡,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所謂邪學,近忽滋蔓,予亦有聞,隱憂在心,將欲下詢以到底鋤治之道矣。卽聞大臣所奏,益知其所未知,驚惋何言,人之爲人,卽是彝倫而已,而一染其術,倫紀斁絶,人之常情,好生而已,而一惑此法,以死爲榮,雖夷狄禽獸,豈至於此,若不遍搜窮治劓殄無遺,則非徒國不得爲國,人類將滅絶而後已。辛酉獄事,雖雲差濫,到今思之,尙有漏網而然,今番則熾盛之前,嚴急捕捉,以爲斬草除根之道,且聞日前各宮,有宮人名色者,亦爲見捉雲,尤極痛惋,此後則不但名係宮籍,雖身在各宮,果執眞贓,則捕校告於該宮次知後捉去爲當矣。兩捕將秋曹堂上,固當入侍面諭,而姑觀其擧行之如何,大臣以此意,申申嚴飭,至於四都及外道按節守土之臣,各自警惕,到底摘發,期於勦滅,渠徒處,如有行邪術之怪異物件,則亦爲盤覈其所從來,捉得其人,而其人雖非染邪術者,施以別般重律,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初一二日,風勢甚乖常矣,或無稅般致敗之慮乎?止淵曰,果如聖慮矣。此姑無妨農之弊,稅船則似未及裝載,而戶曹移運穀,則想已裝發,殊爲憧憧,而雖私貿穀物,應多有運來者,而如或狼狽,則其所爲害,無間於公穀,誠甚悶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邪學冊子,出自何時乎?止淵曰,正廟朝時罪人承勳,使行時隨入,有所持來傳播雲矣。辛酉討邪時,盡爲燒火,而未知或有遺漏者而然,伊後使行時,以我國人勿相通涉之意,至有奏聞之擧,臣之年前燕行時見之,則洋館絶無通涉之事,而就以今番捕廳現捉者言之,似非辛酉以前物件,其從何處出來,誠未可知,而年前英吉利國人漂到時,以其冊子,略有散給者,蓋欲爲傳播其敎之意也。雖自錦營,收聚燒火,而亦安保無漏布之弊乎?大王大妃殿曰,今番現捉中,亦有班名者云乎?止淵曰,雖或有之,皆是卑微之類矣。辛酉則搢紳士子之好奇能文者,多入其中,蓋以邪書中,或有方術精微處,故擧皆駸駸然沈惑雲矣。大王大妃殿曰,十餘歲小兒,亦有被捉者,屢誘不悟雲,此有何知覺,而不畏刑戮耶?止淵曰,此實難測,必也先蠱其心術而然,此等年未滿者,亦難用刑,是爲悶然,而雖非兒少,或不無情跡之可施次律者,若謫配則必傳染於所到地方,亦豈不可畏乎。辟以止辟之道,不可不用殄滅之政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所奏誠然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尹致秀〈監祭進〉。左副承旨李根友〈病〉。右副承旨南獻敎〈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傳〈仕直〉金益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未肅拜,掌令金仁根、成近默,持平宋來熙、趙龍來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左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秀曰,禮房承旨,進詣大報壇,奉審摘奸以來。
○徐戴淳啓曰,假注書姜長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長煥改差,代以金益文爲假注書。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南秉哲,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南秉哲,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戴淳曰,只推。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檢閱南秉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兵曹,以徐俊輔爲守宮大將。
○兵曹,守宮從事官單趙道淳。
○尹致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趙冀永移文,則以爲,靑山縣鄕校聖殿正間仰土剝落,棟椽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靑山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傳〈仕〉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獻敎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幸行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綏陵親祭齋戒,十一日,幸行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幸行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南秉哲,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秀曰,檢校待敎金學性,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尹致秀啓曰,大報壇祭享時,油芚不善排設,以致神御床褥席,俱爲沾濕之境,萬萬驚悚。雖緣雨勢之暴霔,常時擧行之不謹,極爲駭然。當該典設司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於徐戴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落點。
○尹致秀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權大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尹致謙啓曰,臣伏奉諫長除旨,召牌儼臨,義重叩謝,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難聯參者,前叨是職,以此陳籲,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三司合啓中,洪奭周事停啓。
○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校理李魯奎,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副修撰金基纘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腳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肝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踰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又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拏戮gg孥戮g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獐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橕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夬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是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吻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押,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而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情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十六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餘刀乃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餘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賊gg賤g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餘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餘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𣛟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猸gg狐媚g,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覆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直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暇借gg假借g,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懷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搆,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兇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腳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賊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徑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鬰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已爲酌處,不允。
○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共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掌令金仁根,時在京畿驪州地,掌令成近默,時在果川地,持平宋來熙,時在忠淸道懷德地,持平趙龍來,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扄,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蕃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懍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甚,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而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薦棘而止,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傳於南獻敎曰,前左議政洪奭周,蕩滌敍用。
○傳於尹致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南獻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肯,以禮曹言啓曰,去月十一日之雨,宗廟各室滲漏處,進詣奉審後,以正殿北簷之雪,猶未消瀜,雨水不能順下,致有此滲漏,修改當否,姑待日後稟處事,草記允下,而卽接本署所報,則簷雪快消後數次之雨,連爲奉審,而室內更無滲濕處雲矣,修改之節,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哨官分所單子,今十一日當爲書入,而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初十日番單子,受點後仍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初十日受點人員,十一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慶番牒報,則本所南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雲,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口傳下敎內,農圃供上田不足條十五日耕,自本寺,蘇成間加劃事,命下矣。發遣本寺郞廳,與農圃內官,眼同看審,十五日耕,定界劃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八日,削黜罪人洪奭周放bb送b事,承傳啓下,而其時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洪奭周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金道喜疏曰,伏以臣,辭不獲命,行將登途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富平地,而向蒙恩暇,雖已展省,今當遠離,益切雨露之感,迨此未辭陛之前,獲令汛掃,少伸區區之私,則無往非聖恩攸曁也。伏乞聖明,俯垂鑑諒,許臣往來之暇,不勝禱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同敦寧金鼎均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敦府除命,感激恩私,當卽竭蹶,而第念是府之職,若非限內議親,則法不得冒居,故玆敢略控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新授同敦寧,以存公格,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左副承旨李根友疏曰,伏以臣與右承旨臣尹致秀,有同婿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避,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3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傳〈監祭進〉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呈辭,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權大肯曰,幸行日,徽慶園攝行祭,依局內陵園例磨鍊,獻官,儀賓爲之。明溫公主、福溫公主墓,遣內侍致祭,東關王廟,遣將臣致祭。
○傳於權大肯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尹致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趙寅永,參判徐左輔,參議金英淳,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徐左輔,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南獻敎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謂有身病,奉牌闕外,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特敎申飭之下,如是奉牌,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南獻敎,以吏批言啓曰,前左議政洪奭周,蕩滌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受由,參判徐左輔進,參議金英淳式暇,右副承旨南獻敎進。啓曰,行判書趙寅永受由,參議金英淳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洛龍爲大司諫,金在根、白文鳳爲掌令,韓兢人、許㥌爲持平,李羲溫爲同敦寧,李是鍊爲左通禮,徐貞淳爲司饔主簿。
○金鼎集,以兵批言啓曰,前左議政洪奭周,敍用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李羲甲,今方見帶,判中樞府事李羲甲,降付知中樞,其代下批,而知中樞時無見窠,依例作闕,李羲甲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洪命周病,參判韓益相入直進,參議安孝述,參知李益文病,左承旨金鼎集進。判府事洪奭周,知事李羲甲,同知文撓憲,上護軍朴岐壽,護軍尹致謙,副護軍李根友,副司直金仁根、成近默、宋來熙、趙龍來,知事作闕朴岐壽,以上竝單付。
○傳於權大肯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洪祐喆落點。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鼎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鼎均。
○宣傳官尹明儉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卯時量,敬奉慈聖殿下傳敎,仍卽發行,初三日午時量,馳到朔寧郡,與該郡守金在成眼同,先爲摘奸其被燒形止是白乎則,去月二十六日申時量,西風大起,而火發自西,霎時之間,一百四十八戶,俱爲灰燼,果爲丁寧,而見今燒材敗礫,一望蕭然,頹墻破壁之下,附鼎炊烹之狀,實所慘矜是白乎旀,臣招聚被燒民等,謹依慈聖傳敎懇惻之辭緣,一一曉諭,面面慰撫是白乎則,老少男女,莫不傴僂攢祝,至有感極而出涕者是白乎旀,當初被燒後原恤典段,依例卽爲出給,而該郡守金在成,實心賙恤,爲先每戶稷一石式,自備分給是白遣,旋自本道巡營,每戶麰五斗式,自備分給是白乎旀,結構之方段,本郡案山及私養山樹木,竝令許民方張斫運爲白乎旀,巡營親裨,領率籌司劃下錢三百五十八兩而來,故臣與該郡守及營裨眼同,被燒民人等處,竝別恤典米,同日分給爲白乎則,恩出望外,民皆感泣爲白乎旀,臣初以慈殿傳敎辭意慰諭時,邑村大小人民,雲集林立,一體參聽,擧皆有聳動感歎之色是白加尼,本郡鄕人高重大、金聖球、李亨馥等,各出一百兩錢,而來告於臣曰,我慈聖殿下,深居九重之內,矜念下邑災民,至於特遣慰諭,若是其鄭重,災民之頌德,已無可言,雖他民,凡有彝性者,孰不感動乎。以此所納錢,願補於被燒民救濟之資是如爲白bb有b臥乎所,三人等之感發善心,出義捐財,極爲嘉尙,故以鄕任中特差,以爲奬勵之意,言及於該郡守處爲白遣,同錢段,被燒戶處,平均分給爲白乎旀,臣細察民勢,則構屋之後,蓋草最爲難辦,而本邑於己巳年邑戶燒燼時,有蓋草分定於各面之例,故該郡守雖已分排,而輸納者甚罕是白如可,村民等,聞慰諭下來,轉相興勸,爭先運納,數日之內,所捧蓋草,爲一千五百餘束,空石爲一千六百餘立,故一一分給,民情大幸是白乎旀,臣初到摘奸時,新屋之豎柱者,爲十一戶是白加尼,回程之日,計其新建者,合已爲六十一戶,而今則燒戶等所受錢穀,稍可經營兺除良,巡營之申飭自別,該倅之董役甚勤是白乎則,不多日內,各戶之畢搆安接,庶幾無慮,而臣行之久留殘邑,亦所可悶乙仍於,初六日,仍爲復路緣由,竝以書啓爲白臥乎所事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
○行吏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猥當必辭之地,敢控當遞之義,而飭旣截嚴,重之以慈諭諄複,不啻如迷子之導迪,臣於是,廉維反輕,義分是懼,不容不張皇出肅,亦旣行政矣,私心雖極悚恧,微諒更難冒煩,而惟是臣由來賤疾,去益沈痼,實無以自強於重任,故方俟稍暇,更申至懇,卽者,政牌儼臨,繼有牌望勿呼之命,臣當竭蹶趨走,而臣適因近日寒暄不齊,調攝失宜,舊症新祟,一時竝發,上滯下泄,較前倍劇,氣爲之薾,當食而不能納,神爲之眩,貼席而不能起,此蓋土衰木旺,無以運化,宿痞挾膽,乘虛闖肆者也,以此危頓,固難以時日間蠢動,而目下彈束,尤非可論,玆又扶曳朝房,忙陳實狀,伏願聖明,亟遞臣銓長之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3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坐〉。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南獻敎〈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假注書許傳〈仕直〉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呈辭,掌令金在根,持平韓兢人未肅拜,掌令白文鳳在外,持平許㥌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洪祐喆在外,校理朴齊憲、李魯奎,副校理李殷相差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韓宓履,副校理沈承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洪祐喆,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幸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高萬九,身病猝重,不得擧行雲,通禮院右通禮高萬九,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華爲右通禮,以金漢益爲兵曹正郞。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運永在外,李行敎。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李應植。以摠戎中軍留陣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延祜宮正堂以下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四月初八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幸行時,本曹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正郞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二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致鳳爲內禁將。
○禁衛營啓曰,綏陵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李周翰,御營廳京中哨軍三十名,西營則哨官李春亨,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李熙琇,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柳興禹,騎士將李玄璣,把摠洪近泳,哨官張惟煥,敎鍊官金象䧺,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具明鉉,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劉白川,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齋宿〉。左承旨金鼎集〈齋直〉。右承旨徐戴淳〈齋宿〉。左副承旨尹致秀〈齋宿〉。右副承旨南獻敎〈齋宿〉。同副承旨權大肯〈齋直〉。注書兪錫煥〈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呈辭,掌令金在根,持平韓兢人、許㥌未肅拜,掌令白文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綏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同敦寧李羲溫,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權大肯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趙秉龜啓曰,明日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命圭、李顯英、具錫朋爲副摠管。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具信喜,以西班陪從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金煐,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具信喜,以西班陪從隨駕,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鼎集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綏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啓本內,淸州前兵虞候柳永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永魯,以三陟營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3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金鼎集〈坐〉。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大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集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傳於金鼎集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權大肯啓曰,臣大肯,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申聖龜等四十一人,移送秋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權大肯曰,予小子,嗣有曆服,五載於今,始克祗謁仙寢,恭薦泂酌,曷敢曰粗伸慟慕,而亦不可無寓意之擧,陵司令鄭世煥陞敍,參奉金啓泳陞六,守僕以下諸員役,依癸亥年例施賞,局內陵官,各內下上弦弓一張,京畿監司洪學淵,內下豹皮一令,地方官楊州牧使閔永勳,內下弓矢一部,賜給。
○己亥三月十一日卯時,大駕詣綏陵幸行。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南獻敎,同副承旨權大肯,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檢校提學趙寅永,原任直閣李景在,檢校直閣金左根,原任待敎金興根,檢校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通禮跪啓請進發,上進發,至宗廟洞口前路,下轎步過,還乘轎,出興仁之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陵洞口,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上降轎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齋室門外。致秀曰,前此陵享,每於陵上奉審時,諸執事百官,先入就位,今亦依此爲之乎。上可之。仍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板位,行謁陵禮,在位諸臣皆四拜,上步詣陵上奉審,仍詣丁字閣、碑閣奉審,暫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贊禮金敎根前導,陞自東階,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尊所西向立,執尊擧羃,上入詣神座前跪。秉龜奉香,致秀奉爐,上三上香,致秀奠爐於案上,秉龜奉爵進,上執爵授致秀,奠於神座前,上少退跪,在位諸臣皆跪,大祝金德喜入神座右,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亞獻官朴宗薰,行亞獻禮如儀,執禮請行終獻禮,終獻官李止淵,行終獻禮如儀,皆降就位,贊禮啓請四拜,上四拜,在位諸臣皆四拜,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啓禮畢,上至紅箭門板位,行辭陵禮,出紅箭門外,判府事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等進前奏曰,躬將陵享,雨中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乘輿還入齋室。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出傳敎〉又傳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分詣懿陵、徽慶園,奉審以來。〈出傳敎〉又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入侍時,左承旨金鼎集,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京畿監司洪學淵,楊州牧使閔永勳,坡州牧使李定鉉,平邱察訪任正仁,重林察訪宣時永,以次進伏訖。上命奏職姓名,學淵等,以次奏之。上曰,予初動駕,得無民弊乎?學淵曰,聖念深軫民弊,植炬亦令置之,凡事皆從省約,初無弊端之可言矣。上命退,仍命承史退,諸臣以次退出。傳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外,捧上言。〈出傳敎〉鼎集進還宮時刻未初初刻,時至,通禮啓外辦,上改具戎服,出齋室至陵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轎,上降輿乘轎,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仍進發,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入興仁之門,至宗廟洞口前路,上降轎而過,還乘轎,入敦化門,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坐〉。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南獻敎〈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祇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大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大肯啓曰,知春秋李嘉愚,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於權大肯曰,初行謁陵之禮,回鑾萬安,予心欣幸無比,追念十年前事,其所慟�益新,一邊思之,今日此事,不啻新奇,慶祝而已,不可無示意之擧,自內欲爲施賞,陪從承史、閣臣、雲寶劍、摠管、兵曹堂郞、太僕寺堂郞及吏隷、繖扇、金斧鉞、水晶仗差備,竝別單書入。
○傳於權大肯曰,明日春到記,當親臨矣,處所,仁政殿爲之,左副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掌令金在根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怵畏義分,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職,以此引避,輒蒙恩遞,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於尹致秀曰,政官牌招開政。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沈敦永,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掌樂院主簿李心讓,除拜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參判徐左輔,參議金英淳進,左副承旨尹致秀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左根爲大司成,沈宜臣爲同經筵,林孝憲爲承文判校,姜必魯爲司成,黃晦瑛爲禮曹正郞,南性敎爲禮曹佐郞,安潤蓍爲典籍,金愼根爲掌樂主簿,金啓泳爲掌苑別提,趙致淳爲綏陵參奉,安國鉉爲沙斤察訪,承文判校鄭義命,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故學生李純永贈吏參例兼,故郡守李商重贈吏議,已上同敦寧李羲溫兩代。再政。朴齊明爲禮曹參議,曺錫雨、金泰顯爲典籍,李完在爲活人別提。
○兵批,判書洪命周,參判韓益相,參議安孝述病,參知李益文入直進,右副承旨南獻敎進。副護軍單鄭義命,副司果單金啓泳。
○金鼎集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七十八張內,二十五張,以猥濫拔去,五十三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鼎集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安東府民戶失火事,傳於金鼎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咸安郡民家失火事,傳於徐戴淳曰,許多民戶之一時燒燼,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咸鏡監司金炳朝狀啓,安邊府民家失火事,傳於徐戴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洪稺圭狀啓,杆城郡民家失火事,傳於金鼎集曰,許多民戶之一時燒燼,聞甚驚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左兵使李濟完狀啓,海毒猝發,進上生熟鰒,不得趁期封進,惶悚待罪事,傳於徐戴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獻敎曰,只推。
○權大肯,以禮曹言啓曰,陵、園、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謹依慈敎,本寺堂郞以下吏隷,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綏陵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鄭致長等三十名,巡令手姜仁弼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朴日得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金得伊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春到記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李容敏,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獻敎,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仁政殿春到記親臨試取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六員赴擧,只有四員,而當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門、崇範門、光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金鼎集〈坐〉。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南獻敎〈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大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呈辭,掌令白文鳳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韓兢人、許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秀曰,讀券官趙寅永,考官兼進。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權大肯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秀曰,科次入侍。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綏陵幸行時,元內吹朴聖煥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箕景,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沈公鼎、郭宗默,景福宮衛將文得老、文橈憲,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應植,呈辭在外,曠任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己亥三月十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南獻敎,同副承旨權大肯,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殿內,上降輿陞座。致秀曰,儒生今將入庭,請下標信。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致秀讀奏入門單子,合爲五百六十九人。宣傳官跪稟入門,試官及儒生,次節入庭,行禮如儀。讀券官行吏曹判書趙寅永,行護軍李若愚、李景在,對讀官行副護軍李啓朝、金學性,副司直韓啓源,副司果趙道淳,考官行大護軍洪敬謨,行護軍南履懋,參考官行副護軍李根友、鄭德和,校理朴齊憲,副司直李宗秉,以次進伏。上命書表擬周群臣賀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限申時,寅永、若愚進前跪書,仍命懸題,下講冊望單子,落點於《詩傳》。秉龜讀奏訖,寅永曰,考講,以抽籤爲之乎。上可之。仍命開講。入小次,小頃出次。通禮唱禮畢,上降座升輿。秉龜曰,試所承旨及執冊承旨一員落後之意,敢達矣。上曰,唯,仍出仁政門,入肅章門由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己亥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春到記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致秀,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讀券官行吏曹判書趙寅永,行護軍李若愚、李景在,對讀官行副護軍李啓朝、金學性,副司直韓啓源,副司果趙道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道淳進前讀奏第一張訖。寅永曰,第一張,當書何等乎?上曰,以三下書之。寅永曰,第二張,書以草三下乎?上可之。寅永曰,第三張,書正字次上,其下二張,竝書草次上乎?上可之。寅永書等訖,上親坼第一張祕封還下,致秀次第讀奏封內訖。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講居首通幼學尹載善,製述賦居首三下進士任百秀,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韓應淳等四人,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崔遇亨,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黃浩大等二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韓用翰,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金用聲等十三人,粗幼學羅采五等四人,製述之次草次上幼學尹正求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試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坐〉。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權大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呈辭,掌令白文鳳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韓兢人、許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左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權大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致秀曰,入格儒生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於金鼎集曰,莫重祀典,身爲齋郞,偃然在家,無端不參,豈有如許駭惋之事,智陵參奉,拿來嚴勘,道臣之只請罷職者,亦爲疎忽,從重推考。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同福縣民家失火事,傳於徐戴淳曰,方農之節,許多民戶之如是燒燼,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大司成金左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獻敎曰,只推。
○兵曹,以趙存中爲摠戎中軍。
○南獻敎,以義禁府言啓曰,智陵參奉尹大淳,拿來嚴勘事,傳旨啓下矣。尹大淳家在咸鏡道鏡城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致秀,記事官兪錫煥,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以次進伏,講居首通幼學尹載善,製述表居首三下進士任百秀,講之次通幼學韓應淳、李容翼、李益鉉、李久榮,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崔遇亨,講之次通幼學黃浩大、尹星璐,製述之次次上進士韓用翰,講之次略幼學金用聲、金秉淵、李章翊、李必濟、趙龍圭、朴宗煥、朴天浩、金昌秀、李楗、金鼎煥、金疇、鄭竣容、李觀會,粗幼學羅采五、李𪧴、尹萬求、鄭昌源,製述之次草次上幼學尹正求,生員李應寅,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致秀進前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載善等以次陞堂,奏職姓名訖,退立階下。致秀曰,給分以上儒生,使之先出,其餘紙筆墨施賞乎?上可之。用聲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病〉。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南獻敎〈式暇〉。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提調李憲瑋,左副承旨尹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大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月初七日,大報壇守直官,報臣曹以爲,今番大祭時,雨水達夜,第三位座榻袱及褥席滲濕,卽爲修改雲矣,臣錯認以奉室滲漏,有此沾濕,以來四月初二日修改之意,入啓允下矣,大祭時,各位奉安壇上後,油遮日滲漏,致此沾濕,而臣矇不照察,以奉室滲漏修改磨鍊,不勝惶恐,修改之節勿論,只以�座榻袱、褥席改備入排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卿則從重推考。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穆淵移文,則以爲,羅州牧鄕校聖殿正間椽木,年久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羅州牧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執義鄭琦和,司諫金秀萬,持平許㥌,副校理沈承澤,正言李濟達、柳來維,修撰曺錫亨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執義鄭琦和,司諫金秀萬,持平許㥌,正言李濟達、柳來維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已爲酌處,不允。
○執義鄭琦和,持平許㥌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覈得情,快施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白文鳳,時在平安道雲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司諫金秀萬,正言李濟達、柳來維等啓曰,請梟示罪人聖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義禁府啓目,向前李鼎耇亦,稅船裝發,本有定限,晩時則自有當律是白乎矣,執籌船之追後來泊,江景浦之水淺分載,囚供發明,容或有說,而至若監色之代送,雖緣船隻數多,排比不足是白乎乃,不能檢飭船漢,以致淹滯作奸,穀主輸送之地,未免疎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朱英晦亦,差員之下去時辭陛,自是例也,而見其入而不見其出,雖緣生長海曲,不知朝體而然是白乎矣,不知亦不可無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典設別提李東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吏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仲兄,亡已十年有餘,尙在淺土,未得完襄,仲嫂之窆,又在不日,方擬緬舊,以圖祔新,在臣情理,不得不躬自檢視,而格外由單,亦臣義分之所不敢也,玆敢不避煩屑,猥陳實狀。伏乞聖明,特許臣往來之暇,俾伸切至之私,千萬甚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從便往來。
○大司成金左根疏曰,伏以臣之唱名通籍,未帀朞耳,歷敭淸華,滾躋下大夫列,古之一歲三遷,莫是若也,臣亦粗有自知,知非臣望實所推,則積抱愧懼,蹙蹙如靡所容措,國子寵命,又玆謬及,淸朝名器之緣臣玷褻,乃至此耶,且是職也,尤非可以人人居之,敎胄造士之盛,尙矣無論,雖近日之責止課試,必以富文藝嫺功令者當其選,猶不失爲核實之政,竝與二者無一,而濫竽於此,又近日之所未有也,臣自幼及壯,困厄於疾病,全失學業,至老大而無所聞焉,自視胸中,空空然沒有一字,猶復冒其名而責其實,儼乎皐比之席,裒然多士之上,天下寧有是也,抑謂是官塗踐履,譬如行路之借權,升高之躡級,不問其人,魚貫雁序而進歟,臣是新進,古人積薪之嘆,不幸而近之矣,豈以臣屬托葮莩,依近末光,官濫而無惜,職瘝而姑恕,只令縻爾而寵之歟,爲人擇官,自非昭代美事,而公議攸在,其必曰私於臣耳,臣無足恤,累將何歸,雖臣無似,亦嘗擩染家庭,略知謹畏之義矣,急行多躓,進銳退速,此古今不易之理,必驗之跡也,使賢而才者,若是驟躐,猶難免造物之猜,況臣之最愚下而至顓蒙乎,殿下於臣,天地耳父母耳,其所以全而安之,愛欲生之者,固何如也,則豈可使溢涯量而傾墜隨之,過分福而虧害乘之哉,歷歷參倚,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私,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3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緣故出〉。右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鼎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南獻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鍾應落點。
○徐戴淳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鍾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韓兢人試所進,執義鄭琦和,持平許㥌牌不進,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琦和,持平許㥌,司諫金秀萬,正言李濟達、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戴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大肯曰,只推。
○徐戴淳,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牧使李源達,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訓鍊院、慕華館慶科庭試武科初試,俱爲設場,不得設行,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來字半字,合爲八百七十六人矣。先自柳葉箭及貫革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四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來字半字,合爲八百八十九人矣。貫革、柳葉箭,同爲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五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濟物前萬戶朱英晦矣本府議啓內,差員之下去時辭陛,自是例也,而見其入而不見其出,雖緣生長海曲,不知朝體而然是白乎矣,不知亦不可無警,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公州判官李鼎耇矣本府議啓內,稅船裝發,本有定限,晩時則自有當律是白乎矣,執籌船之秋後來泊,江景浦之水淺分載,囚供發明,容或有說,而至若監色之代送,雖緣船隻數多,排比不足是白乎乃,不能檢飭船漢,以致淹滯作奸,穀主輸送之地,未免疎忽,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東柱亦,壇享儀物,尤當嚴敬,而雨勢之暴霔,雖不得預度,油芚之縫造處滲漏,初未能詳審,致有此褥席之沾濕,昏謬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3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同副承旨權大肯〈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權大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權大肯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徐戴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北苑望拜禮,當親行,而齋宿,便殿爲之。
○徐戴淳啓曰,假注書金益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改差,代以李玄文爲假注書。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韓兢人試所進,執義鄭琦和,持平許㥌牌不進,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琦和,持平許㥌,司諫金秀萬,正言李濟達、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戴淳曰,只推。
○備邊司,以具載龍爲濟州牧使。
○洪鍾應,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趙相玉,與兵曹參判臣韓益相,佐郞臣安允中,東所衛將臣韓用夏,西所衛將臣張斗斌,南所衛將臣鄭海柱,北所衛將臣李商球,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及貫革應射擧子六百人內,兩技入格九人,一技入格二十九人,合爲三十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貫革、柳葉箭,同爲試取,而應射擧子五百五十人內,貫革入格五十八人,柳葉箭入格十四人,兩技入格十六人,合爲八十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柳葉箭及貫革,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貫革、柳葉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及貫革應射擧子二百七十六人內,兩技入格四人,一技入格四十七人,昨日入格三十八人,合爲八十九人矣,柳葉箭、貫革,旣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而兼捧講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及應講擧子八十九人內,入格二十人矣,雖不滿元額,各技旣已畢試,故今方修整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武一所監試官,韓兢人、林肯洙,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貫革、柳葉箭,同爲試取,而應射擧子三百三十九人內,貫革入格五十八人,柳葉箭入格十二人,兩技入格二十八人,合爲一百八十六人矣,貫革、柳葉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十三人內,三矢入格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典設別提李東柱矣本府議啓內,壇享儀物,尤當嚴敬,而雨勢之暴霔,雖不得預度,油芚之縫造處滲漏,初不詳審,致有此褥席之沾濕,昏謬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3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朝房齋宿〉。左副承旨尹致秀〈朝房齋宿〉。右副承旨洪鍾應〈齋直〉。同副承旨權大肯〈齋直〉。注書兪錫煥〈朝房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徐戴淳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何以爲之?而右副承旨洪鍾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受由在外,行禮曹判書金敎根,方在呈辭受由中,何以爲之?而判尹朴晦壽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禮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尹致秀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新除授行禮曹判書金履載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徐戴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試所進,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試取,而亦爲開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十八人內,無一人入格,而應講擧子五十三人內,入格五十人矣,各技皆已畢試,雖不滿元額,仍爲修整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大肯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武二所監試官宋冕載、金洛龍,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行大司憲宋冕載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冊,傳於徐戴淳曰,徐鴻輔、宋祥來、吳宅良,竝放。
○以忠淸道放未放成冊,傳於徐戴淳曰,朴民弘放。
○以黃海道放未放成冊,傳於徐戴淳曰,趙禹錫、閔銑、池濟穆、尹興圭、李竣祜,竝放。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於徐戴淳曰,張龍八、宋觀和、鄭祉榮、申紹、李光龍、李穆遠、李秉吉、鄭邦采,竝放。
○以平安道放未放成冊,傳於徐戴淳曰,李禎植、朴敏悳、李相利,竝放。
○以慶尙道放未放成冊,傳於徐戴淳曰,李鎭華、梁宣洙、金性浩、金善永、沈說泰,竝放。
○以咸鏡道放未放成冊,傳於徐戴淳曰,李義權放。
○徐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各道放未放成冊啓下,江原道放秩,原州牧徒三年定配罪人徐鴻輔,徒二年定配罪人宋祥來等名下,放字書下,稟秩,歙谷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吳宅良名下,放字書下,忠淸道稟秩,牙山縣徒一年定配罪人朴民弘名下,放字書下,黃海道放秩,鳳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趙禹錫,谷山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閔銑,遂安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池濟穆,新溪縣徒二年定配罪人尹興圭,鳳山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竣祜等名下,放字書下,全羅道稟秩,海南縣遠配罪人張龍八,樂安郡遠配罪人宋觀和等名下,放字書下,仍秩,井邑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鄭祉榮,康津縣古今島島配罪人申紹,珍島郡島配罪人李光龍,靈光郡荏子島島配罪人李穆遠,羅州牧智島島配罪人李秉吉,光陽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鄭邦采等名下,放字書下,慶尙道仍秩,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鎭華,南海縣島配罪人梁宣洙,泗川縣遠配罪人金性浩,巨濟府島配罪人金善永,昌原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沈說泰等名下,放字書下,咸鏡道仍秩,鍾城府移配罪人李義權名下,放字書下,平安道稟秩,博川郡遠配罪人李禎植,渭原郡勿限年定配罪人朴敏悳,泰川縣定配罪人李相利等名下,放字書下矣。徐鴻輔、宋祥來、吳宅良、朴民弘、趙禹錫、閔銑、池濟穆、尹興圭、李竣祜、張龍八、宋觀和、鄭祉榮、申紹、李光龍、李穆遠、李秉吉、鄭邦采、李鎭華、梁宣洙、金性浩、金善永、沈說泰、李義權、李禎植、朴敏悳、李相利等,竝放送,其餘罪人,竝仍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拜禮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尹致秀曰,永禧殿展謁,儲慶宮、毓祥宮、宣禧宮展拜,勿拘齋日,以今月二十六日爲之。
○傳於徐戴淳曰,瑞蔥臺,以今月二十七日,春塘臺爲之矣,該房知悉。
○傳於尹致秀曰,禮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尹致秀曰,北苑望拜禮參班儒武,當應製射藝矣,儒生則映花堂親臨磨鍊,弘文提學牌招,武士則中日閣,兵判、禁將試取。
○傳於徐戴淳曰,出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
○徐戴淳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水使白殷鎭狀啓,喬桐府人命渰死事,傳於洪鍾應曰,許多人命之一時渰死,聞甚矜惻,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尹致秀,以奎章閣言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北苑親行望拜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禮曹判書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於屛伏訟愆之中,伏奉宗伯除命,手擎恩誥,若蟄聞雷,驚感隕越,殆不知所以處心措身者,臣本賦性庸迷,遇事昏謬,信心而行,率口而言,捩手轉喉,無往非咎,卽臣之素所自知而自病者,迺者,適忝金吾,按一小獄,而亦不能事事,始之奏讞而不明不覈,自速廟議之參差,繼又陳章而不審不愼,全昧朝體之隳壞,竟至大臣之逬出,群情莫不遑惑,重貽九重之憂念,廟務久致曠廢,當其時臣思臣罪,合置何辟,薄譴旋寢,縱荷聖恩之曠蕩,作孽倖逭,益切臣心之懍蹙,退伏荒郊,泥首齎悚,際玆恩命之下,臣若憑今日之寵靈,忘宿昔之愆殃,揚揚出膺,自同無故,則顧廉隅而冒沒之愧,何如?揆義分而唐突之懼,又何如也。且臣於日前,遭子婦慘制,尙在出仕限內,以此以彼,趨造承命,有非可論,召牌儼臨,違逋路阻,短章陳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叨之職,仍治臣未勘之罪,俾安私分,以昭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己亥三月十九日卯時,上詣北苑望拜禮親行入侍時,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權大肯,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金左根,檢校待敎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至北苑小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參班儒武各就位。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出小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板位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官二員,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小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小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宜春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己亥三月十九日辰時,上詣映花堂,參班儒生應製試取入侍時,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權大肯,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金左根,檢校待敎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宜春門,詣映花堂,降輿陞座。致秀曰,右副承旨洪鍾應,蒙點於試所承旨,而奉命出去,姑未待令,何以爲之乎?上曰,他承旨擧行,可也。致秀曰,何承旨爲之乎?上曰,左副承旨爲之,可也。致秀曰,儒生今將入庭,請下標信。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讀奏入門單子,合爲一百七十六人,試官弘文提學趙秉鉉,對讀官副校理李殷相,修撰鄭𪷾,兵曹佐郞金震休,率儒生行禮訖,以次進伏。命秉鉉書頌江漢朝宗於海,限申時,致秀進前跪啓宣敎懸題。致秀曰,應製近無頒紙之例,而今番若不頒紙,似有窘速之慮,何以爲之乎?上曰,頒紙,可也。致秀承命頒紙。上入便次,傳曰,考試取二十人,少頃,還御陞座。秉鉉考試訖,奏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張書正字三下,之次八張書草三下,之次十一張書次上,可也。秉鉉書等訖,震休讀奏第一張,致秀讀奏封內訖。命書傳敎曰,參班儒生應製頌居首三下生員金膺根《春秋》一件,之次三下幼學金炳象等三人,各《朱子百選》一件,之次三下幼學黃浩龜等五人,各《奎章全韻》一件,之次次上業儒金逌淳等十一人,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一笏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致秀曰,還宮門路,何以爲之乎?上曰,當自內爲之。通禮跪啓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直〉金益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左副承旨尹致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執義鄭琦和疏批未下,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監司金道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權大肯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權大肯曰,慶尙監司入侍。
○傳於尹致秀曰,召對爲之。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金益文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鍾應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朴綺壽。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六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儲慶宮展拜,毓祥宮展拜,宣禧宮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廟宮展謁禮磨鍊。
○尹致秀,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南殿及各宮展拜,更以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四月初二日、初八日、初九日俱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二日爲之。
○敎慶尙監司金道喜書。王若曰,西京二千石良吏,古難其人,南甸七十州雄藩,今屬之子。玆撤八座卿月,俾做一路福星。惟卿,名祖肖孫,淸朝雅望。處金華而珥鑾筆,粵自發軔之初,長銀臺而佐銓衡,遂乃平步而進。謹飭寬厚之度,宛有故尙書典型,凝重通敏之才,夙抱眞宰相器宇。燥濕夷險之不避,常以盡節自期,文學政事之素優,菀然爲世所詡。薄試三輔之重寄,施措得宜,擢置九卿之崇班,望實相副。矧玆嶺藩之玉節,卽是卿家之靑氈。《召南》歌謠,尙餘甘棠之舊舍,江西父老,應試花樹之世官。第相去纔數十年,而其弊難一二計。處在陸海之富,而物産之匱竭莫如今時,世稱雛、魯之鄕,而俗習之淆漓非復舊日。海漕之奸僞日痼,倉儲從以枵然,島餉之誅求歲增,民力亦云竭矣。陰雨綢繆之備,關防漸至疎虞,水早饑饉之餘,溝壑曷由奠接。政須龔渤海之良手,如理亂絲,安得張益州之全材,復整欹器。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祇服休命,益恢令圖。寵簡在心,體宸憂於南顧,遺碑在口,趾美績於前人。虞三考之黜幽陟明,柔不茹而剛不吐,夏九敍之厚生利用,飢以食而寒以衣。廉約自持,顧何難於彈壓,威惠竝濟,佇可期於懷綏。至若稟裁,厥有典憲。於戲,高牙大纛,韓稚圭不以爲榮,攬轡登車,范孟博慨然自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林肯洙製進。
○執義鄭琦和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覩我慈聖殿下因大僚提奏,以邪徒窮覈事,特降飭敎,明白嚴正,竊不勝欽仰攢誦,而繼之以驚惋憂慮之至。噫,蔑倫亂常之術,一或有介於淸明之世,尙足謂之變怪,今乃接踵都闉,熾張如彼者,玆曷故焉?辛酉之獄,未必非大懲創,而於今四十年來,朔末之報,便成例套,五家之統,仍歸廢閣,在謫者授法於邑底,在囚者傳術於獄中,密密護襲,駸駸滋蔓,間或有若干現捉者,而其所按治,未免疎略,馴至於其徒寔繁,不可勝誅,今若旣執端緖,而又或一毫緩忽,必將恣行無忌,狼藉傳襲,擧一世盡入於夷狄禽獸之域,豈不大可懼哉?輦轂之下,漸染如此,則鄕曲稍遠之地,其能知戢而革袪乎?連聞捕廳之譏詗,秋曹之覈治,嚴竣詳密,靡不用極,而今伏覩慈敎若曰,如有行邪術之怪異物件,亦爲盤覈其所從來,至矣盡矣。斬除之方,孰要於是?大抵今番就捕,數非不多,而終未得巨奸大慝,太半是愚婦騃童目不識丁之類,其冊子之翻謄傳習,器物之摸畫造作,是豈無知覺至貧賤者所能自辦也?必是妖孽奸魁之薄有才藝粗解文字者,綢繆設計,萬里和應,潛貿於燕行,以一傳十,以此染彼,而脈絡蹊徑,自有積年貫通處,此若到底究覈,則其窩窟根柢之盤據糾結者,必當次次綻露,向之漏網者,今之化身者,何患不斯得乎?窩有所據,根有所結,而如不能鉤摘勦蕩,誅止其沒分數之若而輩,則將何以殄滅無遺乎?伏願聖上,仰稟東朝,更下嚴飭,益令窮鋤,期於打破根窩,以爲淑人心明天彝之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果不可不到底鋤治,所陳甚好矣。
○今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慶尙監司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權大肯,假注書李玄文,事變假注書金圭衡,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右議政李止淵,行大護軍金蘭淳,戶曹判書李紀淵,兵曹判書洪命周,知敦寧府事李憲瑋,刑曹判書趙秉鉉,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金興根,副校理李殷相,慶尙監司金道喜,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日氣連爲溫和,昨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南殿及各宮展拜有命,齋日動駕,元無其例,只有先朝癸巳一番權行之事,而其時以服色磨鍊之難便,多有審愼之議,莫重禮節,宜遵彝典,今朔內如無無故可合日,則雖退行於來初,亦無欠闕,亟命改卜吉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當退行矣。仍命書傳敎曰,南殿及各宮展拜,更以來月旬前擇入。大王大妃殿曰,嶺伯當發行,先爲進前。道喜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敎曰,舊伯蒞任未久,不得已而徑遞,本道民弊旣多,道伯又此數遞,想其事勢,實多悶然,卿其下去,悉心對揚。道喜曰,慈敎鄭重,敢不殫竭圖報,而臣才疎識短,恐無以對揚萬一,十分惶悚矣。大肯曰,嶺伯宣諭,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在院承旨爲之,可也。仍敎曰,嶺伯先退,次對爲之。止淵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所報,則以爲,楊州城餉,限年排移事,已有稟覆處分,而見今山、平兩倉所納之十四邑,擧皆殘疲,民邑俱病,萬無一包糓添餉之路,外他驪州等十六邑,亦有摠廳貿餉米取耗條,糴弊日滋,盡是難捧,請以楊州城餉米戊戌排移條一千石,代錢三千兩,全數移作於他道,永祛畿民痼瘼矣。畿內添還之難便,果如道臣狀辭,合有商量,而兩西穀摠,因昨冬移運,頗有減縮,若干添作,似不甚妨,城餉戊戌條,先爲移作於海西,而取耗之際,若用畿邑貿餉例,則必將爲西民苦弊,依他衙門穀詳定例,每年耗作之意,分付該廳該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江華留守朴永元所報,則以爲,本府戶小還多,民將難支,自今府倉與鼎足倉應分,以八千石,定爲恆摠,而戶曹倉太之耗條,卽支放用下者,而近年以來,元摠漸減,不能當應下,每年割本,將至於盡用元穀,就正租盡分條中一千石,準截換作太八百石,以補太邊不足事,請卽稟處矣。本府還弊,今方釐正,而倉逋自完,民戶多縮,分留之際,不可不較量定摠,以爲來頭息肩之道,守臣所陳,必有裁量,許令依請施行,租太換作,不過爲隨時方便之擧,一體許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摠戎使李惟秀所報,則以爲,本廳留餉,見無所儲,自五月至九月支放排用,通變沒策,請以某樣穀二千石,及今區劃矣。本廳留儲,竝與舊陳而罄竭無餘,至於支放恆式不能排繼之境,此是設營以後初有之事,念其事勢,可謂哀痛,係是軍需所重,宜有別般措劃,而度支之前後取用城餉,其數甚多。今當該廳竭悶之時,不可無交濟之義,待兩南運米上來,先以八百石送報,而摠廳則昨年旣受戶曹本價,今此八百石價,自當還送,以此分付該曹,該廳所劃,比所請太半不足。兩西移運小米賑劃餘數中四百石,亦爲加劃,使之綽略排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本曹米邊罄竭之中,田米尤甚,今朔放料,萬無排比之路,兩西移運小米之賑劃外餘數,盡爲劃給,以爲補用之地雲矣。賑劃餘條,固當作還於畿邑,而補助於地部經費,尤爲實用,餘數八百石,依報劃給,而畿營賑資小米,或有若干用餘,則隨其還錄,直劃戶曹,而不必更煩徑稟,預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對馬島主告訃、承襲告慶、圖書請改等大差倭,非久當鱗次出來,元別幅贈給與堂上差備譯官私禮單,接慰官私禮單蔘價,不可不趁卽磨鍊,無論米、木、銀錢,限九萬兩請卽區劃,俾爲措備之地矣。此是不可不急速區劃者,而京司封摏,着手無處,自本曹先爲某樣推移措備,嶺南熊、巨兩邑倭糧補縮米一萬石,左水營別餉米三千石,北關軍資穀折米一萬石,支濟舊置穀折米一萬石劃給,使之待秋執錢充報,倭糧補縮米留儲之節,更退年限,依節目滋殖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水原留守沈能岳狀啓,則以爲,本府龍珠寺設施,事體自別,而比年歉荒,位土過半陳棄,寺樣日就凋殘,空名帖,限三百張特許劃下,俾得救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寺救弊,乃是不可已之事,空名帖別下,旣有辛巳已例,今亦許施,而所請之數,未免太多,以僧帖一百張成給,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當此春晷舒長之時,講筵行將連開,而參講閣臣,近甚苟艱雲,前判書朴綺壽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輪回進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諸道放未放冊子,纔已點下,而再昨冬北關七邑守令之島配者,擧皆蒙放,此輩無良不法之諸條所犯,俱係贓汚,而訊覈不及其身,竄謫纔過周歲,遽爾置之全釋之科,有若尋常編配之遇赦輒放者然,朝家每以貪風日熾爲憂,而畢竟施法之不嚴,一至於此,將何以使墨倅,知所懲畏,而雖此輩復起爲吏,亦何能悔罪自新,痛悛舊習乎?今於恩霈之下,雖不敢仰請還配,而其在懲貪之道,不可使便作無故,島配諸倅之蒙放者,竝依尹滋畊例,施以放逐禁錮之典,似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陳誠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昨春前領相,以稅穀晩裝守令之議律太輕,筵奏問備該堂,仍請杜弊警後矣。今番公州判官李鼎耇,以晩時裝載監色代送兩罪就拿,而照勘之際,附以功議,笞止四十,朝飭屬耳,而府讞猶襲前謬者,極爲未安。此又仍置,稅法竟將蕩無懲畏,誠非細憂,當該判堂,從重推考,該倅,更令依本律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月前德源府敬差官之行,不能操束其從人,多有鄙瑣之事,列邑受弊,傳說喧藉,名以行臺,寧有如許羞恥乎?不可諉以不足責,而仍置不論,當該敬差官李廷憲,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行工曹判書徐耕輔,行上護軍權敦仁,前判書朴綺壽,漢城判尹朴晦壽,知中樞府事李嘉愚,竝備堂還差,使之察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俄以講筵閣臣事,開端仰奏矣。講筵近久停撤,當此和煦漸長之時,每有寸陰可惜之歎,豈非切悶之甚乎?列聖朝講規,必日三經筵,又有召對、夜對,頻接臣僚,不遑暇息,臣嘗覩先朝,雖動駕殿座之日,少有餘暇,則必命講對,此實殿下所當仰體者,而殿下則嘗以講學,視作餘事,故少有事會,輒命停之,旣停而亦不卽更始,《詩傳》始講,已爲經歲,而至今冊名,未訖三卷。以昨年言之,停講之日,反多於開講之日,如此而何望長進乎?縷縷煩達,極涉惶悚,而目今急務,莫先於講學一事,故又此仰瀆,伏願體念焉。大王大妃殿曰,大臣所奏,誠爲切實。夫何惶悚之有?勉陳聖學,乃是大臣、玉堂之職,益勉補導,予日望之。上曰,今日當爲召對,又卽開講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大肯曰,諸宰奏事。紀淵曰,咸興、永興兩本宮排設儀物,自內司稟旨改備事,載在《乙卯儀式》,故別差報於內司,內司手本啓下於尙方,以爲自臣曹擧行,而重大之事,只憑別差所報,輒爲改備者,恐不免疎忽,今番雖不得不按例備送,而臣意則此後雖遵儀式,自內司稟旨,而每於道臣春秋奉審時,一體執頉修啓,臣曹同爲照準,措備下送,則實合於尊事體,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肯曰,玉堂所懷陳之。殷相曰,無所懷矣。大肯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秋判進前。秉鉉進前。大王大妃殿敎曰,邪學按獄,今果何如?日久則易爲懈慢矣。秉鉉曰,自捕廳移送臣曹者,合爲四十三名內,十五名則自服其罪,能知悔悟,故已爲肆赦,其餘二十八名,則萬端曉喩,終迷不悟,其在竝生之義,雖甚矜憐,將不得不用刑矣。向承怪異物件究覈之下敎,而衆囚所招,只是已就捕者而已,別無外他援引者,故不能覈得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見捉中如婦孺無知者,不必更問,而稍解文字者,別般嚴覈,則似可査得矣。秉鉉曰,謹當嚴査窮覈矣。大王大妃殿曰,衆囚處搜出冊子,何以處之耶?秉鉉曰,姑爲藏置於本曹,以待査畢燒火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或無漏出之弊乎?秉鉉曰,堅封深藏,必無漏失之慮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亦爲申飭乎?止淵曰,臣亦屢屢察飭,而家産搜取,或致擾端,故臣禁之矣。自其後捕捉之數,似不如初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捕校擧行,寧或如是?若其先搜家産,則罪人雖或悔悟,更難還給,各部皆有任掌,何不使之逢授,以待按決乎?止淵曰,謹以此意,各別嚴飭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亥三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致秀,檢校直閣鄭㝡朝,侍讀官李魯奎,檢討官鄭𪷾,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玉堂開卷讀之。魯奎讀自晉姬姓,止《晉紀》不祀訖。命陳文義,魯奎曰,叔虞,成王之弟也。成王削桐爲圭,與叔虞言曰,以此封若,史佚卽請擇日,而王曰,吾與之戲耳,此是成王幼沖之時,而史佚告以天子無戲言,卽封叔虞於唐,可見古人君臣之間,重言而踐言也。夫言者,由乎內而應乎外,在凡人,爲樞機之主榮辱之召,而況於王者乎?《書》曰,大哉王言,《記》曰,王言如綸,王言之爲大爲綸,不在乎他,在乎行先王之法言,效聖人之嘉言。伏願殿下,於一語一默之際,必以先王之法言,聖人之嘉言,動而慕之,行而效之,則曷不休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讀之。𪷾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𪷾曰,此史氏記晉國受封之始,而首擧成王之事而言之也。成王當幼沖之年,與弟嬉遊,適有戲耳之言,而一聞史佚之奏,輒賜其封,其可見人君從諫如流之美,而夫以春秋鼎盛之主,言行之際,固難審愼之如此,況乎沖辟,聞一善言,若決江河,自實其戲,復踐其言,此豈非後世百王之所可鑑法處乎?是以聖人,必以舍己從人愼言果行,爲萬善之本,大禹之拜昌,成湯之弗咈,卽此也。殿下於此等處,深加玩省,以成王之時,爲殿下之今日,史佚之言,爲今日之親聞,則於聖學上踐實工夫,自然有進修之效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閣臣讀之。㝡朝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㝡朝曰,玉堂上下番所奏甚好,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讀之。致秀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致秀曰,儒臣已爲敷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病〉。同副承旨權大肯〈式暇〉。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曰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同副承旨權大肯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徐戴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傳於尹致秀曰,當該承旨推考。
○尹致秀啓曰,右承旨徐戴淳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洪鍾應,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擊錚回啓及公州判官李鼎耇,更議勘律,當爲擧行,而判義禁申在植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雲矣,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鍾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禮曹言啓曰,今年秋冬六朔內行各道各祭中,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正gg中丁g日設行,而八月中正gg中丁g,在十四日,與明陵忌辰祭相値矣,在前本祠祭與國忌相値,則以三丁退行,曾有定式,今八月武烈祠祭,依定式以三丁二十四日,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病〉。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直〉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同副承旨權大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判義禁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洪鍾應曰,召對爲之。
○洪鍾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鍾應曰,判義禁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康陵令任百秀,以其身病,呈狀乞遞,司饕院主簿林宗七,除拜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虞候,依營將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北虞候柳相朝,旣已遞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進,參判徐左輔,參議金英淳式暇,左副承旨尹致秀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來熙、金龍洛爲掌令,徐耕輔爲判義禁,洪錫謨爲康陵令,韓正敎爲司饔主簿,李敎俊爲活人別提,金鍊白爲智陵參奉。
○兵批,判書洪命周進。參判韓益相,參議安孝述病。參知李益文入直。右副承旨洪鍾應進。以申彥模爲羽林將,金禮鉉、任希慶、金希泰爲五衛將,劉文爀、李宗植爲景福將,史逸心爲慶熙將,李熙鏽爲都摠經歷,洪禹復、李秉權爲武兼,徐相五爲全羅右水使,李敏坤爲三陟營將,盧璧燁爲北虞候,同知鄭完哲,僉知金東翼、朴左榮、李東弼,上護軍金敎根,護軍趙存中,副護軍南獻敎、李源達、鄭裕俊、尹守鳳、鄭裕健,副司直金在根、白文鳳,副司果李晩奎,以上竝單付,前虞候李時榮,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前虞候柳相朝折衝,今降禦侮。
○以同副承旨權大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秀曰,只推。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鍾應曰,只推。
○尹致秀,以戶曹言啓曰,臣紀淵與正郞臣李玄緖,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眼同看審後,次次修改,而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自來愚迷,不嫺律文,新叨金吾,議讞生疎,只信已例,不省其自底做錯,將至於改議勘律不稱之實,滿心慙恧,開坐有命,召牌屢降,旣著昏謬,更難冒當,今若怵畏義分,唐突趨膺,則人將謂臣以不識世間有廉恥字者,拚棄四維,猶屬私分,貽羞淸朝,顧不重歟,鐵限在前,末由進身,況素患痞積,兼以濕泄,氣息凜綴,彈束無望,擔舁朝房,忙暴短章。伏乞聖明,特賜鐫改,仍命有司,勘臣昧律之罪,以爲溺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官箴不可深引,而實病旣如此,今姑許遞。
○同義禁金鼎均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朝紙,日昨賓對,大僚以公州判官李鼎耇議律事,有當該判堂重推之請,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蓋此囚議讞之時,臣亦參坐而與聞,則語其不審,所失惟均,責罰之來,宜無異同,今何敢獨諉於長堂,而厭然爲倖逭之計哉。玆效自列之義,冒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一體勘罰,以昭法紀,以伸廉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至自列,勿辭行公。
○己亥三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鍾應,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朴齊憲,檢討官李繪九,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玉堂開卷讀之。齊憲讀自陳嬀姓,止爲田氏訖。命陳文義。齊憲曰,此章別無文義之仰奏者矣。上曰,下番讀之。繪九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繪九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史略》,是明儒曾先之所編次也,取前代史記之可以爲法爲戒者,爲此書,故其言極要約,以陳國言之,歷世爲二十五,而無他可記矣,試以《詩》之陳風觀之,則其俗,樂歌舞而尙遊蕩,無一善之可書,歷世雖久,奚足取哉。故講學之要,必取其善者而爲之法,必鑑其不善者而爲之戒,然後乃爲有益,伏願於講學之際,克盡鑑戒之方,俾有實效焉。上曰,閣臣讀之。公翼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公翼bb曰b,此節別無文義之可奏者,而且玉堂已詳陳矣,臣不必疊奏,而每於臨講之時,反復玩牘gg讀g,須勉心得躬行之方,毋至書自書我自我之歎,是所臣等區區之願,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讀之。鍾應讀奏訖。命陳文義。鍾應曰,儒臣所奏甚好,小臣無可奏者,而近日講筵,稍久停矣,臣等下情,悵菀之餘,召對有命,連日爲之,臣不勝欽仰萬萬,而天氣溫和,春晷極長,此正聖學尤勤之時也,日接儒臣,講讀質論,如此永日,勿爲虛度,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史官亦各讀之。賤臣讀奏一遍,在龍讀奏一遍,秉哲讀奏一遍訖。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受由在外〉。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緣故出〉。右副承旨洪鍾應〈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徐耕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朴齊憲,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三日未正二刻二分立夏四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次對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所啓,北關七邑守令之島配蒙放者,竝依尹滋畊例,施以放逐禁錮之典事,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陳誠是矣,依爲之事,命下矣。李鎭華、申紹、梁宣洙、李光龍、李穆遠、李秉吉、金善永等,竝放逐鄕里,勿限年禁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次對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所啓,公州判官李鼎耇,更令依本律施行事,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漕轉條》雲,發船過限,則該守令,奪告身,《大明律不應爲條》雲,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雲,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李鼎耉,依右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3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病〉。同副承旨權大肯〈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直〉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右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秀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於尹致秀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金鼎集啓曰,全羅右水使具載龍,移拜濟州防禦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所受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鼎集曰,只推。
○尹致秀,以戶曹言啓曰,臣紀淵,與佐郞臣尹致膺,工曹判書臣徐耕輔,佐郞臣鄭基三,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公州判官李鼎耇,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鼎耇十一代祖溥靖難功臣,寧城君㻑六寸親議親雲,李鼎耇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三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致秀,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正使李羲準,副使尹秉烈,書狀官李時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三使臣進前。致秀曰,三使臣奏職姓名。三使臣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曰,無事往還乎?羲準等奏曰,王靈所曁,善爲往返矣。大王大妃殿曰,彼國無事乎?羲準等奏曰,果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曰,退去休息,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受由在外〉。左承旨金鼎集〈緣故出〉。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開柬,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李憲瑋,左承旨金鼎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主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毓祥宮正堂蘆簾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有晉推擇,則來四月初一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錫朋,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冬至兼謝恩使回便帶來咨文中,有賜物事,使臣參宴事,漂民出送事矣,以來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傳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金鼎集〈病〉。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玄文〈仕〉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權大肯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於權大肯曰,京畿監司入侍。
○以左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大肯曰,只推。
○傳於權大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權大肯,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慶蕃牒報,則永肅門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雲,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局出身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京畿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權大肯,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京畿監司洪學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京畿監司進前,學淵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奉審諸處有無頉奏之。學淵曰,臣詣西道各陵、園、墓所奉審則無頉,至於雜頉,已有所啓聞,今不必條陳,而其中不可不告由修改處,則令該曹擇日擧行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命京畿監司先退。上曰,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金鼎集〈坐〉。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洪鍾應〈坐〉。同副承旨權大肯〈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三陟營將李敏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掌令宋來熙、金龍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洛龍,司諫金秀萬,獻納林肯洙,正言李濟達、柳來維,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戴淳曰,只推。
○己亥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上詣春塘臺、瑞蔥臺。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權大肯,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檢校提學趙寅永,原任直閣李景在,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金左根,原任待敎金興根,檢校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至明光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靑陽門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駕小住札住營,行迎接禮訖,行首宣傳官稟擧行之際,有所失措,擧行宣傳官申命溫、李容熙記過,何如?上可之。宣傳官稟吹打作,仍至春塘臺,上降輿陞御榻,宣傳官稟吹打止,兵曹判書洪命周,宣傳官具載哲等,先行參現禮,各班叩頭訖,宣傳官跪稟陞壇號令,御營大將金祖根,從事官朴齊憲,禁衛大將李完植,從事官徐有薰,壇上參現,各營將官以下壇下參現,馬兵以下壇下分班叩頭訖,宣傳官稟馬兵叩頭之際,有所錯誤,別隊將趙德永,哨官申晦應記過,何如?上可之。鼎集曰,兵曹判書、兩營將臣,考試次使之仍留壇上,何如?上曰,唯。鼎集曰,今日試射,日勢已晩,幸行時扈從軍兵衆多,依例送信箭兩將臣處,使之分詣丹楓亭、不老門考試似好矣。上可之。鼎集曰,試官苟艱,堂上宣傳官別軍職各一員,加差下,使之分詣,何如?上可之。鼎集曰,軍兵砲放,每難於當日內畢試,使禁軍別將,率詣訓鍊院試放,似好矣。上曰,唯。上入小次,少頃,以夾侍下敎曰,瑞蔥臺試射後,承史、閣臣、兵摠府堂上、各營將臣、雲寶劍,當一體試射矣。少頃,上出次,賜饌於諸臣,仍行試射禮訖。命試別隊馬兵馬上才及各技藝畢,宣傳官稟俄者記過諸人,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拿入。拿入聽傳敎訖,仍命拿出。上仍降御榻乘輿,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入靑陽門,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明光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命出信箭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金鼎集〈病〉。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鳳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於尹致秀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於尹致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以賑恤廳言啓曰,三巡發賣,今月二十八日爲始,以別倉米,減價發賣於五部都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中部八契九十四戶,東部三十三契一千二百五十六戶,西部六十二契三千五百十八戶,米六百八十石十三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玄璣,謂有身病,今日射會,在家不參,事極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京囚邪學罪人等,屢加盤詰,到底鉤覈,則其中南明赫,沈溺邪書,一心崇奉,而邪巾邪服,敎主之跡無疑,妻女姻戚敎授之狀丁寧,祀祭則歸之無實,而全昧報本,婚嫁則謂求同學,而以至廢倫,權得仁,師事趙塾,問難景道,埋主廢祭,惑信益痼,死魂升天,妖忒莫甚,朴女阿只,邪書看作家計,醜像奉若神明,甘心就戮,誓不背馳,右項三囚結案,取招後稟處,趙德昌、金女銀禮、高女阿乃、吳女順伊,始也執迷,終焉悔悟,計在圖生,詆斥舊學,朴光臣、車季興、朴濬明、洪女大阿只、金女阿只、朴女戊戌阿、金女者斤阿只等七名,未能目辨一字,不過口誦數句,毀罵邪敎,設誓丐生,其在懲勸之道,合有參恕之情,分輕重懲治放送,其餘諸囚,更加窮覈,鱗次修啓,何如?判付。啓,依允。
3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金鼎集〈病〉。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權大肯〈病〉。注書兪錫煥〈監祭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鄭琦和,持平韓兢人、許㥌呈辭,掌令宋來熙、金龍洛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徐戴淳,同副承旨權大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洪鍾應啓曰,卽者,持平許㥌,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以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徐戴淳,同副承旨權大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鍾應曰,只推。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曺錫雨,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入格內乘、宣傳官、中官、別監、假別監、弓人、矢人、交龍旗馬上奉持步下奉持、武藝別監、門旗手、駕後禁軍等,謹依判下別單,弓矢、弓箭、帿弓、長弓、木布,分等施賞,而弓矢,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木布,以本曹所在,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春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僉正李奎燦、李奎,判官朴豊鎭,主簿金秉遠、李南瑞,通禮院引儀許雲老,部將趙用夏二次不通,訓鍊院僉正李陶淵,守門將具羲榮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時及訓鍊院試放時,本局將官將校軍兵等射砲藝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時,本局別隊中直赴殿試者爲五名,而一哨中五卒登科,該將領請賞,旣有已例矣,別隊哨官前縣令申晦應,當照例加資,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入格把摠曺栢承,鳥銃入格帳幕軍李根蕃等三十二名,謹依單子判下,以軍器寺弓子及本營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柳葉箭入格駕前別抄張英植等二人,貫一中,各帿弓一張,申聖學等九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片箭入格駕前別抄李俊培等三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鳥銃入格帳幕軍金命浩,邊三中,木二疋、布一疋,李壽得等二名,貫二中,各木二疋,金光得等七名,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一疋、布一疋,李富淡等十一名,邊二中,各布二疋,申泰文等七名,貫一中,各木一疋,李枝秀等十五名,邊一中,各布一疋,謹依別單啓下,以軍器寺弓及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邪學在囚罪人等,更加盤詰,到底窮覈,則其中李光獻,多年學習,一室薰染,廢主廢祭,已是斷案,朴女喜順,締結同類,晝宵沈溺,動作語默,無非妖誕,口誦手翻,都是邪術,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太文行、崔秉文等,以理開諭,良心旋迴,略加訊推,悔意快萌,竝嚴刑懲礪放送,太應天,執贓無物,染汚不甚,泣回執迷之厥父,請宥不悟之其母,可見本心之良善,參酌放送,其餘諸囚,竝爲嚴囚,鉤其情節,察其動靜,鱗次修啓,而現捉邪巾邪服,出給捕廳,姑令留置,餘外邪具邪書,竝於曹庭燒火,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罪人南明赫、權得仁、朴女阿只,學得邪書,篤信誦習,廢主廢祭,一心蠱惑等情節,旣已承款,依例結案取招,係是不待時斬罪人,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持平許㥌疏曰,伏以臣,家在開城府地,而得接家信,則臣母宿疾,近又挾感添劇,症甚不輕,專人走報,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