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四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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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景善受由在外。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拿處。假注書趙秉學。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矣。判書趙鶴年,參判洪鍾應,參議南秉哲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假注書趙秉學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茂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穉株,叢帀密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則壇砌門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確,略有稚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林松蒙翳是白遣。漢江壇看審,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bb峴b至畵景谷,則樹木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舞鶴峯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奉事李㬚除拜後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進,參判洪鍾應,參議南秉哲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洪祐喆進。以兪錫煥爲副修撰,李啓朝爲工曹判書,洪祐順爲戶曹參判,李鼎臣爲知經筵,姜𣹡爲同義禁,李若愚爲藝文提學,權敦仁爲內醫都提調,趙寅永爲御營都提調,李駿休爲繕工奉事。典籍單李仁東,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紙別提單李熙台,武科甲科第一人,管城將李膺緖,把摠申觀浩,已上今加嘉善。哨官趙存恆、麻夏帛,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學生崔光岳、李顯祚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參判姜𣹡,參議金永爵竝病,參知金祖欽入直進,左副承旨李明迪進。以蔡光謹爲明月萬戶,方齊殷爲溫萬戶。同知李柱得,同知加設申觀浩,僉知加設李冕熙,護軍李膺緖,副護軍李寅奭、金鎰、趙存恆、麻夏帛,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南秉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禮曹,今十一月二十七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洪祐喆,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朴永元狀啓,則北靑、明川、利原三邑守令,竝令催促下送事爲辭,而新除授北靑府使林基洙,明川府使白樂贊,利原縣監柳相濂,俱以辭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徐堂輔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今番武科殿試時,借射罪人李鶴奎,依律文身充水軍,令兵曹擧行事,允下矣。借射罪人李鶴奎黃海道長淵縣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承政院注書洪鍾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全通編gg大典通編g》,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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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拿處。假注書趙秉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祐喆啓曰,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傳香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入之。

○又啓曰,明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金景善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洪祐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兪錫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傳於洪祐喆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洪祐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祐喆,以奎章閣言啓曰,禁直事體,何等嚴重,而檢書官李㢸榮旣爲省記,仍不入直,事未前有,極爲駭妄。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廟、社稷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熙曾汰去,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呂東冕爲內禁衛將。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正敎以禮曹參判,景慕宮冬享大祭犧牲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思陵局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去月二十二日出送行獵矣。今月初一日午時量,大豹虎一頭,捉得於本陵靑龍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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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未肅拜。左承旨李玄緖未肅拜。右承旨權用脩坐直。左副承旨沈熙淳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道淳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拿處。假注書趙秉學。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萬根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於金萬根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萬根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南秉哲、李玄緖、趙道淳、權用脩、沈熙淳落點。

○又啓曰,新除授承旨權用脩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趙道淳未肅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趙道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新除授承旨竝牌招。

○以慶尙監司金大根狀啓,薦新進上靑魚,日氣和暖,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萬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都承旨南秉哲,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洪祐喆。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六日午時《三朝寶鑑》親上太廟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時,親臨與權停例,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親臨磨鍊。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權敦仁箚曰,伏以,臣郊次病淹之中,卽伏蒙藥院都提調點下矣。臣於秋間,以病控辭,旋承諒許,今又除命,恩注頻繁,感激居先,義分亦重,顧何敢以狗馬賤祟,有除輒瀆,不念駕屨之不當俟哉?第臣自九月以來,三嬰毒疾,屢濱危域,向來《寶鑑》親上之禮,力疾入城,又致越添,竟未趨參。始赴賀班,不免徑退,出沒人鬼,旬有餘日,雖其急勢少或差可,寒熱尙劇,晝夜無常,眠食全廢,藥餌不效,衰元大脫,宿眩交發,厭厭床笫,殆若垂盡之狀。以此貌樣,實萬萬無擔還京第,出入嘗藥之望,屢事干冒,極知悚皇,而病勢至此,不遑他恤,玆敢短箚陳懇。伏乞聖慈,卽賜遞改,俾得以安意調治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旣是宿症,則自當漸臻差復,而藥院之任,雖雲繁務,旣有提調與副提調,似不至於大妨將攝,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於金萬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申十一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冬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萬根,記事官韓敬源,假注書趙秉學,記事官徐翼輔、尹滋悳,檢校直閣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南秉哲、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行右承旨徐戴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景慕宮獻官行禮曹判書李若愚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祐喆,祐喆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若愚,若愚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香祝由正階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通禮跪啓請入幄次,上入幄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行兵曹判書趙冀永進前奏曰,罷漏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傳漏遲滯,以致罷漏之差晩,事極駭然。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員役輩自臣曹決棍懲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由仁政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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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坐直。右承旨徐元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右副承旨沈熙淳未肅拜。同副承旨金萬根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拿處。假注書趙秉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萬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啓曰,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趙道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玄緖曰,都承旨牌招。

○傳於李玄緖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徐元淳、沈熙淳落點。

○李玄緖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沈熙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沈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金萬根,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洪永錫,忠翊將李義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鍾雲亦,記注法意,何等嚴重,而不能審愼,有此遺漏錯誤,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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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坐直。右承旨趙秉緯未肅拜。左副承旨權用脩緣故出。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金萬根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拿處。假注書趙秉學。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南秉哲啓曰,明日親臨放榜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用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金道喜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萬根曰,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沈宜冕、趙秉緯落點。

○南秉哲啓曰,新除授右承旨趙秉緯,右副承旨沈宜冕,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權用脩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萬根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持平趙文和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秉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萬根曰,只推。

○權用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罪人柳宜貞更招原情云云。嚴刑一次,訊杖十一度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鉤問是白乎矣,一向抵賴,終不直招,遊辭漫漶,尤極狡惡。所當準次嚴訊,而屢度受杖之餘,又添病狀,不無垂盡之慮,故姑爲停刑,更待拷限,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前後供辭,俱是橫豎,全沒着落,還不足更問,如渠遐鄕愚蠢之類,可謂於汝何誅?罪人柳宜貞,施以遠配之典爲良如敎。

○權用脩,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柳宜貞更推公事判付內,施以遠配之典事,命下矣。柳宜貞咸鏡道慶興府遠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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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趙秉緯未肅拜。左副承旨權用脩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趙秉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用脩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陳疏,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箚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今日殿坐,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趙秉緯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權用脩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注書韓敬源病,代以趙憲燮爲假注書。

○權用脩啓曰,臺諫之不得以疏代避,例也,而執義金在根陳疏代避矣。所當退卻,而係是言事,故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秉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玄緖曰,只推。

○權用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閔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承政院注書洪鍾雲矣本府議啓內,記注法意,何等嚴重,而不能審愼,有此遺漏錯誤,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檢書官李㢸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鞫囚罪人柳宜貞遠配之命,臣等相顧愕然,繼以憂慨。噫,王府之訊鞫方張,狡頑之情節未露,游辭漫漶,忍杖抵賴之狀,昭不可掩,而我殿下不惟不賜嚴覈之命,遽降酌處之典,不審聖明,據何可原之端,乃有此薄勘之擧耶?歸之於遐鄕愚蠢,於渠何誅之科,大度包荒,盛德如春。臣等亦豈不欽仰萬萬,而臣愚竊以謂,以其遐鄕愚蠢之故,的知其不能獨辦,必有根窩矣,刑政之弛張,而綱紀之治忽係焉,豈不大可懼哉?臣等憂憤轉激,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更令王府,嚴加盤覈,期得情節,以靖世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愚蠢之類,無足深誅,有此處分,勿煩。

○執義金在根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以府啓未達,致有問備,詣臺引避,及承勿辭之批,退待物論,固是臺例,而臣昏耗生疎,徑先退出,又被承宣之請推。臣每每做錯,有損臺體,滿心惶恧,卽當更請引避,而適因殿座之相値,重以賤疾之添劇,今始短章自列,稽緩之罪,益無所逃,以此情蹤,何敢晷刻晏然於臺次乎?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遞斥臣職,以安私分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不宜贅他,而際伏見傳敎下者,有拿鞫罪人柳宜貞遠配之命,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其在朝家嚴淑慝之政,果何如哉?惟其覬覦嘗試之罪,旣係重大,漫漶橫豎之供,又沒着落,則渠以鄕曲愚蠢,不自獨辦,必有根因,昭不可掩,而不惟不賜嚴覈之音,遽降酌處之命。不審聖明據何可原之端,而有此薄勘之擧耶?臣不勝愕貽gg愕眙g失圖,按住不得,冒效明張之義,仰瀆崇嚴之聽。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寢成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王章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聯箚之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閔致庠疏曰,伏以,於柳宜貞事,諸臣交章,粗伸聲討之義,而聖度乾斷,拿鞫有命,輿情莫不夬洩,而渠之隱惡慝情,庶可綻露,陰窩邪窟,自底破打矣。其奈罪人賦性悍毒,持心奸譎,嚴杖日加而暋不畏死,寸舌不吐而惟事漫漶,究厥心腸,轉益憤惋。際伏覩判付下者,特施遠配之典,而至若曰,遐鄕愚蠢之類,可謂於汝何誅,臣奉讀未半,不覺愕然失圖矣。噫,渠之干紀犯分,合置何辟,而今若歸之以愚蠢,有所參恕,則始也疏辭之挾襍,決非愚蠢之所可獨辦,終焉鞫庭之嚴訊,又非愚蠢之所可抵賴。則臣固知我殿下山藪之量,特軫寧失之意,有此酌放之擧,然莫嚴者邦憲也,難遏者公議也。諸臣之明目張膽,苦口力爭,不思所以順旨者,誠以兇肚不可不嚴戢,悖口不可不窮覈,若徒事掩覆,不卽夬行邦刑,則其爲世道之憂,不啻若寸炬之燎原,尺浸之滔天矣。玆不得不不避瀆撓,短章仰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以爲伸王章而折奸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聯箚之批矣。

○正言孔獻東疏曰,伏以,刑政,王者之所愼,輿憤,公議之莫遏也。國家之治忽係焉,世道之汚隆關焉,其不可審愼而嚴斷之者明矣。迺者,臣卽伏見判付下者,有鞫囚罪人柳宜貞遠配之命,臣始也愕然,繼以憂惋。噫,渠之干紀犯分,合置何辟,而王府之訊鞫,未盡究覈,狡頑之情狀,一向抵賴,游辭漫漶,輿憤沸鬱,而我殿下不惟不賜嚴覈之命,乃遽降此薄勘之擧。臣固仰大度如天,聖德好生,特軫寧失之意,有此酌決之命,而莫嚴者邦憲也,難遏者輿憤也。此豈可以遐鄕愚蠢,置之不問,而不覈其根窩也耶?臣恐刑政由是而或弛,公議由是而益鬱,憂憤轉激,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以爲伸王章而折奸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聯箚之批矣。

○戊申十一月初六日午時,上詣仁政殿。文武放榜入侍時,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左副承旨權用脩,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金萬根,記事官韓敬源,假注書趙秉學,記事官徐翼輔、尹滋悳,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李㘾、金輔鉉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南秉哲進前奏曰,向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秉哲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文武百官就位,行四拜禮訖。用脩奏曰,文武新恩入門次,請出標信。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秉哲、用脩跪奏放榜。秉哲奏曰,侍衛諸臣中新恩後陪人,使之暫退行禮,何如?上曰,唯。文武新恩,分東西庭行四拜禮訖。上命承旨進前,宜冕進前。上曰,俄旣有飭敎,而頒花時使兵判出去,申飭,可也。秉哲、用脩二人承敎,頒牌賜花、頒賜宣醞訖,文武新恩行四拜禮,以次退出。致詞官致詞,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釋圭,秉哲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用脩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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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坐直。右承旨趙秉緯未肅拜。左副承旨權用脩。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金萬根。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趙憲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秉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權用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秉哲啓曰,右承旨趙秉緯,同副承旨金萬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秉哲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

○南秉哲啓曰,假注書趙秉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用脩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秉緯,同副承旨金萬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玄緖曰,只推。

○趙秉學改差,代以李承游爲假注書。

○李杓改差,代以裴憲璋爲事變假注書。

○李玄緖,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判官安喜壽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申光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思陵靑龍近處大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多日行獵,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㢸榮亦,禁直法意,何等嚴重,而旣呈省記,不爲入直,事未前有,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戊申十一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左副承旨權用脩,右副承旨沈宜冕,假注書趙秉學、趙憲燮,記事官徐翼輔、尹滋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秉哲曰,新恩後陪人,亦使之隨入乎?上曰,唯。引儀引文武擧人入就位,引儀唱四拜,文武擧人行四拜禮,仍行宣醞禮訖。引儀唱四拜,文武擧人行四拜禮。秉哲曰,新恩使之以次進前,而武科亦使之全數陞殿乎?上曰,只使三甲陞殿,可也。文科甲科李仁東,乙科李承游,丙科裴憲璋,武科甲科李熙台,乙科韓義敎、李鍾麟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以次退出。秉哲曰,今有六道儒生抱疏伏閤之事,已爲多日矣。儒疏之必受兩掌議謹悉,然後始許伏閤,自有定式,而今此儒疏,只有東齋掌議謹悉,而無西齋掌議謹悉。當以違格退卻之意,曉諭退送,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儒疏捧入,可也。出擧條上曰,西齋掌議謹悉,何爲不受云乎?秉哲曰,適値未差之時,不得受之雲矣。上曰,其言果然乎?秉哲曰,西齋掌議今果未差雲,其事勢則似然,而今若以此闊狹,則日後或値兩掌議未差之時,將至有無謹悉而伏閤之弊矣。上曰,政院事體則似然,而原疏則捧入,可也。上曰,疏本見之乎?秉哲曰,臣等俄者,取見其原疏謄草者矣。上曰,其辭意何如乎?秉哲曰,此是一名儒生等疏,而爲渠等疏通之事矣。上曰,或無猥雜處乎?宜冕曰,其疏上款則語其疏通之事,而下款則校院間新舊儒通瀜之事,此語似涉猥屑矣。秉哲曰,校院事,癸未節目中亦有之矣。上曰,然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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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緣故出。右承旨權用脩坐直。左副承旨沈熙淳未肅拜。右副承旨徐相敎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宜冕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趙憲燮仕直成載瑗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權用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啓曰,右承旨趙秉緯,同副承旨金萬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徐相敎、沈熙淳落點。

○權用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鄭夏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承游有頉,代以黃鍾顯爲假注書。

○裴憲璋有頉,代以白宗逵爲事變假注書。

○黃鍾顯有頉,代以成載瑗爲假注書。

○以水原留守金左根狀啓民家頹壓事,傳於權用脩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權用脩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用脩曰,只推。

○刑曹啓目粘連,京囚洪判孫獄事,哀此死女,慮致玷白之辱,竟作井中之魂,顧其情則慘且酷矣,頑彼洪漢,欲作狂悖之行,未售強暴之計,究其心則凶且憯矣。死雖自裁,因實由渠,依前訊推,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京囚崔健明獄事,泥汚衣袖,難掩滾鬪之跡,當夜致斃,豈無被打之祟?依前訊推,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京囚金在千獄事,麤忿忽起於咬腳,眞贓莫掩於手犯,連加訊推,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南完孫獄事,丫杖亂毆,實因無疑,臂摺痕損,兩檢有據,嚴訊取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朴永文獄事,鄭煥宗之由踢卽斃,實無疑端,朴永文之衣裂手傷,明有著痕,獄案已具,遽難惟輕,依前訊推,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鄭者斤孫獄事,擠踢始出於醉戲,痕損旣著於檢驗,成獄年久,今難遽議,依前訊推,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囚金喜源獄事,爭鬨由於悖子,觸踢猛於壯丁,斷案自在,情無可原,而庚戌受敎仍推秩中年七十以上枚擧登聞,喜源年今七十四歲,在所欽恤,允合審克,係是重囚,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定州方聖起獄事,齒咬足踢,竟殞碩中之縷命,口招目覩,遂成聖起之斷案,如法償命,斷不容已,訊推取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慶州金松公獄事,跡其事則斷無饒貸,原其情則實涉眚災,似此獄情,合有原恕,而獄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固城金光連獄事,橫握他網之失,擅施私牢之刑,痕著折項,斷案已成,訊推輸款,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楊州李漢國獄事,三漢共力,俱係要害之處,一齊下手,難分首從之別,群打已具各招,正犯宜有可原,而獄體至重,依前訊推,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振威私奴有達,兩鬪滾成於乘醉,一縷斷送於經宵,旣以三踢而自服,實係十目之難掩,如法償命,豈容更議?嚴加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砥平私奴今福獄事,當場執髻之鬪,渠旣自服,臨死復讎之託,的有所指,如法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龍仁李晉明獄事,夫妾共打,詞證俱備,四撻先施者,晉明也,一捧毒打者,晉明也,屢經行査,一無可原,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啓依允。

○權用脩,以刑曹言啓曰,謹依判下,罪人金喜源鬪毆殺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慶尙道義城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道、忠淸道、全羅道、江原道、黃海道、京畿儒生、幼學李鎭宅、黃鍾斗、鄭煥馹、朴根壽、宋振德、金時集、南基善、李時英、黃鍾鐸、趙永福、李時文、崔濟京,進士朴敏愨,幼學金晟運、朴光龍,進士成羲默,幼學崔正錫、李在珽、徐宗烈、朴初壽,生員金斗昌,幼學李南䄵、權建孝、黃建漢、生員權冕,幼學金在淳、孫養脩,進士洪萬鍾,幼學李裕新、金悳、尹重鉉、趙景深、李仁壽、南元敎、李基中、金在義、金𪬵、尹學圭,進士洪綏燮,幼學李鎭淳、崔濟甫、金魯瞻、蘇輝健、趙景演、南亨敎、李容信,生員李束,幼學崔世彥、李熙龍、辛載鎔、尹得鎭、趙尙璜、李鶴新、金大鋮、沈能乾、金在學、孫鍾伯、李錫老、鄭來源、徐楹、鄭應一、具正魯、孫星益、鄭夔一、黃在元、全致英、鄭夏曄、黃海鎭、尹景明、郭守鎭、黃在㻐、孫效敏、都鎭永、蔡正坤、孫鍾健、韓光斗、洪萬燮、裵光烈、孫鍾繪、李基仁、崔澧、孫逸敏、李根謨、南衡一、柳養正、孫鍾英、朴海亨、黃在璧、孫世昌、楊淙一、孫星極、金樹璧、孫星奎、李京祥、徐祖烈、李能一、具明魯、鄭潤源、李能宅、全聖烈、李能晩、李在應、裵求、全致源、具性中、徐有一、孫慶謨、朴履成、柳養和、南衡柱、崔象孝、李時丙、李鍾榮、李貞行、楊泗一、李敦行、朴履萬、辛宅奎、朴秀坤、楊秀天、李琥祥、李在兼、李能春、徐秉、黃啓淡、鄭鍾一、具成魯、全致福、鄭學源、李宇東、尹景德、閔敬魯、南有德、都必夏、孫明淳、徐大俊、孫星郁、鄭先伯、李魯大、徐允烈、孫宅休、南有渭、徐斗坤、楊淳一、崔南壽、朴升德、任致熙、孫鍾喆、權必頲、韓英鴻、辛致斗、辛致殷、朴師英、朴之茂、徐洛臣、徐相臣、孫星立、孫相淑、李龍祥、李在寅、孫世翼、孫時沃、權益祚、權在衡、鄭佑休、鄭宅休、李運永、李鼎澐、徐弼良、李春祥、李宇菜、辛在鱗、辛義源、李鼎玉、李在軾、孫翼九、孫牧九、金時鼎、李樹源、李魯永、權璟煥、權致伯、鄭來運、李眞恪、李復壽、徐州俊、曺興潤、洪秉仁、李成晦、李世輔、孫星益、孫相宣、李稼祥、李頊祥、柳基一、辛宅虞、辛宅商、文致奎、崔濟浩、韓翼良、徐東俊、孫鱗國、李養仁、李元行、李源沃、辛載瑀、孫時彩、李能淵、李在珽、黃在直、徐述勳、朴師廉、孫星寔、鄭惷、李錫榦、崔世榮、任榮、權仁碩、韓相彥、李在玟、黃在德、孫英九、韓珪、鄭聖弼、李在楫、孫時永、辛載謨、黃在鴻、韓師昌、孫世良、鄭興一、崔世奇、奇祥旭、李在七、金澤祖、孫致敏、金樹兌、鄭道一、辛禹成、黃景海、鄭德休、韓翼寬、金亨卓、崔濟洪、李大聲、黃履進、鄭仁休、辛智源、李大坤、崔尙翼、辛必欽、李大運、李宇洛、孫星伋、李益壽、李廷賢、鄭來翼、李孝彬、李甲元、權致勳、鄭來鳳、鄭東一、金澤浩、辛致恆、鄭來健、權𤤯煥、權𤧫煥、李奎永、李銓賢、崔世萬、鄭裕一、徐東俊、金亨八、崔世祥、鄭志和、崔忠、金宰坤、孫百述、李眞淳、李宗修、李仁賢、黃鱗海、鄭興一、李圭龜、孫鍾五、孫鍾益、朱陽喆、李矩鎭、崔濟業、崔世儒、李敬誾、李眞默、李眞榦、辛載錄、辛致良、孫時策、孫勝謨、李耳祥、李集慶、李在慶、孫相義、李玄祥、沈志澤、李鼎國、李在珷、孫星嶷、孫星軫、鄭賢弼、鄭河一、孫時範、孫相述、金澤煥、金樹護、鄭宗弼、鄭忠一、鄭龍一、李眞祥、李昌壽、李信賢、孫星赫、孫鍾律、李昇準、李能大、辛殷輔、辛致敦、李宇啓、李宇麒、李震元、鄭咸一、鄭來彥、孫克敏、黃潤海、黃應昊、鄭來蓆、鄭樹弼、孫義敏、孫永祚、楊在河、李在斗、李在珀、李能海、柳相奎、辛致釘、辛台源、孫星富、孫相孝、李衡臣、李嶷祥、辛致榦、辛致和、權宅基、李魯鎭、李守鎭、孫必敏、孫炳祚、楊在淵、鄭圭休、鄭夏深、孫潤戶、李眞銓、李眞錘、李信行、辛得旭、辛養得、李泰榮、孫星輝、孫鼎國、孫時夏、崔濟鵾、崔濟衡、朱陽復、奇世章、崔濟直、韓致源、韓翼燕、韓師百、李馨運、李一運、李在東、朴震秀、文永奎、權必祥、權必準、權仁甲、任尙莘、崔世郁、崔在玉、鄭來源、朱陽五、奇世文、鄭志韶、孫鍾周、金最文、金最振、韓頊、韓琥、李荇運、李在弘、朴之文、文思洛、權學說、權學一、權必仁、任榏、任棨、崔濟赫、崔濟鴻、崔世觀、李九鉉、李震邦、徐就良、徐錄勳、徐碩良、孫時謙、孫時瓚、孫翊謨、鄭龍弼、鄭揆一、鄭斗一、黃履憲、李基燁、李圭麟、李林祥、辛賢輔、辛正輔、李宇錫、鄭國一、李建準、李在轍、權啓煥、權守煥、孫星基、李鼎漢、李鼎湳、李柱祥、金時鼎、權在煥、洪禹燮、金澤周、崔永錫、孫尙謨、孫弼謨、李在墩、李能樹、沈能遠、沈能述、辛相億、辛思睦、孫養國、孫元國、李眞寀、李眞鉉、韓翼侯、韓翼春、朴之旭、朴之祥、崔濟洪、崔濟明、李復陽、南有恆、南有復、李廷和、李珪和、孫應祖、吳漢璣、李正漢、李正宅、孫星銖、孫鍾玉、韓道源、韓錫瓚、李性健、李鼎瑃、鄭願、鄭時伯、徐益良、徐弘俊、張命樞、李仁洙、崔濟宇、鄭基一、李志堅、李圭明、金殷弼、金壽坤、韓相良、李佐宅、李復根、崔世洛、崔思宗、李在魯、南弼陽、孫鍾錪、崔思甲、黃鍾運、朴基華、朴相華、南公翼、南景縉、徐命良、徐肯良、曺義燮、李夏鉉、李之燁、李羲燁、李𡑆、李圭燮、徐彝範、鄭周範、鄭東魯、孫星棅、孫明瓚、南進陽、南秉樂、權益秉、權益謙、韓公潑、鄭存和、鄭允一、李鼎渭、李文祥、李彬祥、辛銓、辛仁輔、朴思永、朴思侑、孫星晦、李恆準、黃啓淸、孫述敏、辛載貞、崔濟九、崔廷珍、金應坤、崔世章、李基洪、朱陽鐸、金元弼、崔達璉、孫星秀、鄭夢漢、孫鍾立、徐國勳、鄭德鉉、孫鍾奇、鄭裕一、金最說、楊韙、崔濟吉、鄭宇復、崔世贊、孫鍾祥、鄭德一、金最永、崔世翼、鄭尹伯、徐以俊、孫炳國、鄭夏治、權在星、鄭五弼、黃啓道、李之燦、辛得中、李眞錫、安鼎九、辛義正、李錫發、孫在敏、崔濟鳳、孫炳、崔世亨、辛欽、崔濟有、崔世周、鄭檍、孫永國、李命休、崔思龍、徐之勳、李時賢、鄭奎漢、崔思瓘、徐益勳、李昇漢、張漢樞、孫應國、李周逸、崔濟靖、徐弼良、鄭海一、崔世洪、孫時學、辛得元、李安鎭、安處吉、孫仁敏、鄭夏燁、辛悌源、李鼎淑、崔世雅、徐璧俊、鄭逸垕、崔世亮、金德坤、朱煥庚、金志永、崔濟賢、孫明玉、朴思春、李時榮、李能述、孫星啓、朴思彥、崔周阮、李震元、鄭周休、鄭元弼、李東旭、黃宗海、李復一、崔仲岳、李文永、南景縉、崔世復、李錫柱、韓正原、韓國璋、孫燦、鄭致煥、徐弘俊、李魯正、韓錫圭、李震熙、張基秀、李錫冕、徐極良、李浩、李震義、南順陽、崔世錫、李寅和、李徽得、任檞、李慶祐、李揆英、孫星顥、崔思權、李復穆、李仁和、崔思義、鄭周宅、李在夏、洪仁燮、孫夏國、鄭世弼、李洪錫、崔思鶴、李基東、孫樹敏、楊致福、崔世健、孫炳魯、權益俊、鄭夏珪、孫又敏、鄭信漢、李柱臣、李友永、南公翼、吳漢文、金永奎、崔思遠、鄭熙錫、李璂祥、李在八、李能善、沈宜錫、柳成奎、辛宅商、辛載坤、安貞吉、權建孝、鄭在一、李岦祥、李岌祥、孫時奎、徐基一、鄭宗岱、李時慶、李致慶、柳成奎、孫時德、李基岳、李夏鎭、李由祥、安元吉、辛宅坤、辛致龍、李在柱、李眞欽、李綺壽、權必應、孫鍾樂、鄭宗漢、陳東烈、孫秉謨、李峻祥、李夏壽、李眞遠、辛宅範、孫星逸、孫相弼、李在健、金澤賁、黃啓浩、孫世永、孫星明、鄭僑弼、金澤晉、崔東獻、李眞儉、李眞璟、李眞慣、朴思華、孫世麟、孫相日、李一相、李宇宅、辛聖輔、辛祐錫、鄭昌弼、鄭光述、黃履九、孫星搢、孫世衡、南秉惺、李在涵、孫相淑、李皓壽、辛宅龜、辛載欽、崔玩、韓錫璣、安孝鼎、孫星燮、鄭郁漢、安成鼎、韓錫極、鄭基晩、崔鎭坤、李弼燁、韓文壽、李魯泰、李震文、金洛成、韓潤源、李之邦、李翼燁、吳漢澤、南有衡、金炳玉、權行夏、李重實、張弼韓、金炳九、權秉夏、李重敏、金炳憲、李宜秀、金炳鍊、權圭夏、趙居夏、李氣秀、李述善、金炳瑄、趙居華、金炳礪、李重呂、李周直、金永淳、李華秀、李周勳、黃致貞、金仁煥、黃致元、河錫圭、趙居斗、金炳瑀、金炳璜、權用夏、權基夏、李夏秀、李離秀、權欽揆、柳得祚、李誠、李會秀、金炳然、李詢、金鎭建、權奎夏、李喆秀、權信揆、柳瑩祚、禹思文、柳九祚、權範珪、姜致煥、金基淳、李師鎬、金睿淳、姜秉煥、權載祐、金華根、李廷秀、金度根、權載喆、金祜根、姜郁煥、權益夏、金貞根、南周老、金誠根、金苾根、權正夏、金相根、李德煥、河錫範、張五韓、黃致黼、金百根、李奎煥、權中夏、金千根、黃致吉、張翼韓、金億根、李東煥、黃致中、河錫疇、金肇根、李世煥、琴張德、李章煥、權時夏、金埏根、李寅煥、金墅根、黃致坤、李重協、全是檍、琴相德、李應善、李若善、李敬運、南衡玉、李東發、崔象智、李東萬、李承祖、崔相德、崔尹鎭、李學祖、李東彬、李舜祖、裵光郁、羅喜發、洪益冀、韓公濬、蔡必魯、蔡廷達、都永觀、都永復、郭榮澤、朴致德、朴致琳、尹絃一、閔泰魯、權世美、河致廣、金永蓍、鄭宅魯、全致仁、具性德、具性泰、孫基祚、孫廷魯、孫廷憲、徐桁、徐禧烈、楊涉一、朴基顥、朴履鉉、柳慶極、柳慶心、南衡玕、崔璋鎭、崔晠鎭、崔象禮、李中龍、李憲祖、金𨨒、朴宗武、南極老、金昺運、朴宗成、權政淳、南星老、金復喆、南一老、朴宗宣、金夏喆、李壁鎬、李周鎬、金範喆、南元老、姜文煥、李殷鎬、朴宗漢、金鎬壽、南永老、李泰鎬、姜奎煥、金鎭祐、金宇鎭、朴宗晉、金鎭鉉、金宇壽、姜圭煥、權載鎬、金寀壽、金履景、李晉鎬、金履豹、權載疆、金履淑、權載淵、李益鎬、金履勳、姜章煥、李觀鎬、金履順、權載會、金禧淳、姜周煥、金性淳、李正鎬、金灝淳、崔元鎭、崔瑀鎭、李述祖、李厚仁、李址五、裵光赫、羅永發、洪秉泰、洪益德、韓見人、韓欽、蔡廷履、蔡必弘、都廷雲、都永大、郭慶鎭、郭慶東、尹景哲、尹琪一、閔學魯、河致彥、金錫久、鄭宅鎬、鄭宅漢、全致寬、全宇奎、具仁漢、具性一、具大漢、孫致仁、孫彙振、徐漢烈、徐林、楊海一、楊枝坤、朴基曄、朴尙鉉、柳成洵、柳慶星、南基漢、南衡重、南衡紀、崔應鎭、崔興銖、李慶祖、李泂、李厚澤、李兟培、裵昌模、李鍾禹、李鎭成、裵聖模、李陽培、李顯基、朴漢祥、裵舜模、李克培、朴漢九、裵益奎、李光培、裵皞鉉、文致澣、李顯中、李鍾薰、文致明、李顯斗、裵度鉉、文致澔、朴思鎭、裵相鉉、朴益鎭、文致德、裵晉鉉、朴漢章、文致錫、裵禹鉉、朴漢成、文致榮、李致運、朴赫鎭、文正弼、金潤明、朴希賢、文正源、李海運、朴漢文、金大權、朴宅仁、李致瑞、金商權、朴鳳華、金聖權、李君顯、朴義仁、李愚錫、鄭海甲、尹學周、鄭敬廉、鄭百源、沈錫五、李馥遠、林基崙、尹熺、尹起必、韓民浩、李右漢、韓錫琦、趙爀、金宗弘、崔慶錫、蘇虎逵、崔擎泰、崔擎華、李相浩、崔鸇、崔範錫、金宗烈、朴鼎三、崔漢鳳、崔漢麟、姜壯漢、朴基業、李秉一、申頊周、朴基弘、金龜烈、朴濬、崔百休、崔萬休、李之仲、李之權、崔忠鉉、曺以承、沈晉圭、崔命河、金啓復、金啓泰、沈哲圭、李性信、鄭有基、崔在麟、鄭雲慶、宋德洙、孟必大、嚴敎永、宋智洙、宋永洙、韓鼎會、李倫恆、宋秉範、宋啓懋、尹滋甲、宋一淹、安弘良、宋一俌、李胤耆、金炳台、宋心斗、宋心亨、姜聲永、吳致懋、宋心禮、李喆舜、宋錫熙、宋啓年、鄭楘、田齊顯、宋允熙、宋啓樺、李諴中、趙箕壤、趙興壤、宋啓種、宋啓和、尹琬、南鼎重、宋啓極、鄭海聲、洪翼顯、宋啓業、黃基淳、宋述淵、李秉鐸、權思極、李德壽、金柱河、權應天、金再煇、閔在榥、許烜、閔在機、許棅、閔行大、李亨植、李象本、李學淵、金命爀、尹衡求、尹學善、鄭健和、鄭時濂、尹泰道、李寅斗、徐寅輔、李秉和、徐五輔、徐冠輔、曺錫禹、全濟亨、趙義善、趙炫、具箕年、金奉敎、李容穡、柳熻、羅錫夏、李台遠、李綽遠、金在浩、柳義喆、兪致準、金在源、金在潤、李兢儒、尹致耕、李徹遠、李徵遠、沈履慶、鄭兢煥、金熙舜、閔致觀、金宗訥、許極、許榠、徐有昆、金最根、金啓源、沈宅祖、任泰錫、李陽來、柳以儉、李五相、李鍾書、金周淳、李喆相、趙雲年、黃鍾斗、尹鳳陽、沈公周、洪在鳳、韓晉會、鄭相烈、沈公弼、李鍾浩、權泰容、吳必淳、李昇九、金晶根、李稱中、洪在秀、崔永遠、趙雲壤、趙稷壤、尹璋圭、黃鍾元、李海朝、柳相度、李秉煥、宋廷斗、李秉珩、李彭壽、都漢馥、都慶邦、李源郁、李源弼、曺應海、沈宜晟、李賢壽、李秉文、都漢光、都潤暉、李祥奎、曺應休、李章燧、宋應益、朴蓂燁、宋雲漢,進士黃鍾國,幼學李東就、韓錫九、鄭奎八、金處海、呂羽成、李邦鎭、韓錫驥、宋應休、李晦鎭、呂齊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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思孝、宋鼎奎、河泰璜、金思坤、成德敎、朴文睦、金鷹圭、柳東壽、李東發、朴台鉉、金鳳圭、張龍原、朴武鉉、金義東、張龍圭、朴祥鉉、金承運、朴基粲、張龍采、朴基簡、金器賜、朴基沃、李雨延、張龍成、金翊東、金器寶、李泰曾、張鎭八、張聖澤、金器晉、金記璞、李錫鳳、都聖珪、申永趿、張洙活、張洙浩、李錫愚、李錫洪、金魯權、張洙範、張之潤、李錫表、李基、張鳳九、張東儀、白周鎭、申鍾應、張光勳、申宜永、閔元大、裵師學、洪在基、張光文、李奎升、趙學祿、趙佑祿、趙尙奎、金性淑、金世箕、李尙䄵、李元溥、柳舜祚、高學源、丁義胄、黃時白、朴台鉉、盧輔文、黃基永、柳進奎、趙尙鼎、趙榮圭、黃南老、盧光欽、李復幼、洪敬謨、盧光永、趙尙臨、盧光郁、姜啓欽、趙佐祿、李德元、成在兢、李集大、朴宗鐸、成錫大、趙尙杓、鄭象範、盧光國、趙尙復、姜膺海、尹滋孝、成錫元、趙冕周、鄭宇啓、趙在鼎、鄭民天、金德裕、鄭象鎬、尹滋忠、辛宅敬、趙洛周、金聲鳳、洪健行、李克榮、趙鶴周、金性孝、李允穆、趙楨周、盧祐敬、金守坤、黃尙老、趙麟周、盧光勗、李琪發、南正轍、趙華周、高在默、鄭維容、盧五奎、趙龜周、韓致龍、趙鳳周、韓致栢、高在謙、李能發、黃善源、韓錫履、趙建洙、李東年、黃安默、李鶴䄵、黃三老、尹明鎭、趙植、黃尙鎭、尹世鎭、趙格、黃頣鉉、李庚䄵、李華䄵、尹章鎭、李恆培、趙柆、申熙學、尹禹鎭、李濂培、尹箕鎭、金世玉、金世遠、權致規、金世胤、金鍾利、南景容、金益壽、金宗洛、樸重燦、金時泰、金龜洛、玉相文、金時庸、金東洛、趙彥璧、金起洛、金𡍒、趙彥成、金安壽、金書洛、趙彥喆、金啓洛、金時中、趙彥文、金錫洛、金時用、趙圭復、金時普、金範洛、趙晉復、金疇洛、金圭洛、趙文相、金鍾亨、金鼎洛、趙羲復、金鍾元、金中洛、趙鍾復、金中洛、金時集、趙七復、金宅洛、金定洛、趙容復、金時聖、金正洛、尹滋恭、李漢培、趙在燁、姜文會、李浩培、朴再淳、尹滋平、鄭煥豹、(李))李成權、孫思儉、鄭弘奎,生員李絳䄵,幼學李采廷,進士蔡蓍豐,幼學姜勗,生員金驪文,幼學李升廷,生員金德鼎,幼學成宅熙,生員高一源,幼學李河培、鄭煥範、李鳳廷、康致興、鄭煥益、李麒廷、鄭煥昇、成東八、李渭培、鄭弘任、李鴻廷、崔重瑞、鄭弘六、李起普、鄭和八、文成純、鄭應龍、李起柄、鄭弘奎、李起仁、鄭成采、趙熙德、李起棫、鄭道源、李起華、鄭宜東、李杍、李培植、鄭崙祖、李治賢、李秉恆、尹海成、羅華野、李治正、金錫祚、尹載學、鄭憲祖、權中時、鄭石禧、羅度野、李是鉉、金濟樑、兪宅基、尹如圭、吳哲秀、金周純、羅從野、金周顯、李相魯、尹成儉、趙存觀、李玄泰、金敬商、吳元默、金儆義、李彥植、趙秉昌、兪顯發、金在億、李明祿、鄭濟仁、兪顯升、金載膺、李道信、尹冕鎭、鄭濟弘、趙秉健、金載聲、李容九、具性元、趙廷恂、金在九、兪宅煥、李恆壽、李明根、李成漢、趙永漢、趙鳳漢、洪致福、韓錫徵、趙有方、韓君七、韓道元、趙永心、趙致文、韓道淵、韓成仲、金希西、金文淑、趙君彥、趙成直、洪基俠、洪基化、吳榮祿、吳在欽、韓鳳翼、韓光德、崔安國、林盛根、辛永文、辛之敬、趙元彬、趙來礿、梁鶴賢、李時英、李奎根、丁在春、李致漢、李榮祥、全宗根、全致根、金光洙、金元重、全宗吉、全宗侁、金吉欽、金聖浩、全宗德、全宗元、金致奎、金致完、李貞杓、辛洪周、趙龜洛、辛尙文、李膺震、辛尙基、曺啓文、辛尙一、朴在翰、辛命宥、朴在儉、辛命峻、朴慶浩、徐瓚、鄭來仁、金應龍、崔命奎、鄭宅新、崔光球、崔昌邦、柳東林、成昌誼、柳漢培、黃履福、洪載周、成在殷、洪光周、金宗輔、金大鍊、洪旭周、金禹鍊、金學海、安鐸遠、金學誠、李周運、金學鳴、李奎運、金學天、安孝諴、張思五、金學魯、李載晥、金學震、李正龍、金溫、李允德、李允弼、申熙鳳、申洛敎、金器鎔、申熙遠、金吉壽、金宗燁、申鼎銘、李彙發、李榦發、申杓、申栩、申熙楫、李碧發、金養直、金大進、李冕發、李魯馹、申鼎重、金永根、金炳洛、吳楨、金欞壽、金濟益、鄭台寬、申樟、申鼎皞、李魯華、李魯宇、任鎭東、宋峻德、金弼敎、金濟秉、申思道、鄭台佐、朴繼祖、洪斗周、金進敎、金濟安、李琳發、申大敎、李魯洙、李致發、鄭夏得、鄭夏海、洪彥周、朴慶祜、辛洪禹、洪始益、權明郁、許休、徐在懃、李宗華、金永欽、李延喆、全秀九、黃斗燁、李在韶、黃羲采、李宗實、金樂遠、黃根、許挾、徐幹䄵、李顔光、徐命烈、金鎭輝、蔡光烈、高錫龜、辛永模、辛漢模、沈鑄、鄭輔文、南履翰、金憬、沈啓仁、金元模、李奎會、閔致豐、申義翰、李琪憲、李元會、沈啓豐、沈學林、朴基鎭、李秉泰、沈啓周、朴漢雲、朴載孝、南鍾吉、李元基、李敬淵、沈炯鼎、羅錫夏、李興會、崔洙光、李德佑、成泰柱、鄭壽薰、朴隣臣、尹滋巘、金源根、尹馨鎭、金蘭根、徐吉輔、徐有洙、尹綏鎭、金箕譜、黃業、金洛麟、金洛書、尹鴻圭、李鶴運、李應九、尹馹逵、李雲逵、李敏燮、尹道圭、趙雲謩、韓興謨、趙興植、趙胤和、金在淟、尹頣鎭、金在龍、尹滋順、尹滋興、李泰鉉、尹相亮、尹滋敬、金在濚、尹述圭、尹達圭、洪秉文、李禮源、朴成圭、鄭勳、金履貞、朴基樹、尹滋喜、朴基泰、尹滋善、姜檥、權精度、徐克烈、李虞韶、黃大赫、李宗胤、全格欽、李孝植、金樂述、李芳顯、金熙斗、柳璧祚、徐祁烈、李顔佐、魚在成、元晉勳、兪紀柱、柳淡、黃雲燁、金時鎭、李泰郁、李唐植、黃志睦、邊振奎、裵光潤、金必遠、孫謩、李基邦、金昌遠、金章遠、鄭之極、李顔賢、金裕商、金孝淳、許楨、朴宗震、金鳳商、金羽商、黃中能、南星熻、李亨圭、趙洛源、朴載洛、柳種德、金行義、尹會東、柳性祿、金永鼎、黃利實、蔡耆永、蔡百永、權尙鱗、李亨夏、權聖範、李用顯、金永昇、孫鍾遠、金在南、鄭鴻逵、許植、黃中建、裵顯喜、姜秸、洪始觀、李晩祥、權詳度、姜檉、裵元奎、孫規遠、金錘、金鎭南、琴廷百、金基鎬、孫秉謨、黃晩燁、全宗岳、金宗璧、柳永祚、李中顯、洪永中、姜懋、權載鉦、徐在願、鄭之學、朴宗益,進士金震銖,幼學李廷植、金道鎭、李能顯、宋相祁、金樂任、許𤀂、黃雲漢、金永繪、黃基益、權斗仁、禹商賢、宋常鎭、趙進觀、宋鍾華、宋鍾應、金澤秀、崔寅燮、崔元燮、南雨敎、禹台永、李寅穆、李鏞敎、沈榮中、李圭達、李圭景、沈啓文、柳佖、洪百休、崔漢周、沈準秀、李轍儒,進士柳秉淵,幼學李裕民、李裕臣,生員徐信輔,幼學張錫璜、李光燮,進士成翼曾,幼學成喆曾、洪純謨、李裕夏,生員柳㫬,幼學閔養浩、申泰夏、李斗永、鄭先朝、金成根、李重麟、權復圭,進士尹相鼎,幼學尹京烈、尹滋天、李根、南建喆、尹景珪、李瑢求、禹榮心、吳擇常、金濟弘、申泰昌、申錫範、金星台、李相鉉、李相德、李厚坰等疏曰,伏以聖化體天,無物不遂,民生賦命,有職必授,今我主上殿下盛德至仁,如日月之無私照,雨露之不擇降,煦濡咸囿,含生自樂,猶以八域之廣,兆民之衆,慮或有匹夫匹婦之不獲自盡者。一念勤孜,不遑宵旰,遐陬編戶之賤,而有冤必達,庶獄滯囚之微,而有枉必伸,至於貢布之瘼,軍伍之弊,恢蕩之,更張之,寂斂如過雲而不自有焉,卽禹範錫福之嘉會,亦周石達窮之盛際也。生此世逢此時,獨罹非辜之累,擧抱不暝之冤,垂頭喪氣,若窮人無所歸者,臣等是耳,語其鬱則四百年之久,而計其衆則半一國之多矣。若復以屢瀆爲懼,自鳴爲嫌,不一仰暴於勻覆之下,則雖以我殿下視聰之明達,何以照燭此萬一哉?惟我東方自箕聖設敎,歷羅麗幾千載,至於我太祖康獻大王立國之初,未嘗有庶名區別之規,官而惟才之用,家而惟子之繼,一遵禮典,少無間焉。不幸而有一憸人徐選者,挾其私憾,創爲悖論,繼以姜希孟等,傅會其餘意,轉至枳塞之境,然初非廟議朝令之永錮者,故世祖朝聖敎若曰,天之生民,本無貴賤,豈拘本系,予無私也?宣廟聖敎若曰,葵藿傾陽,不擇旁枝,人臣願忠,豈必正嫡?仁廟聖敎若曰,舊制狹隘,隨才擬望。三朝聖眷,前後一揆,肅廟朝特下門閥用人爲我國痼弊之敎,英廟朝以先王遺意,文之持正,武之宣傳,一時許通,而屢下恩旨,若曰,切勿拘礙,以存國初之風,逮我正廟,聖敎若曰,年前臺閣疏通,實出於先王苦心,而有名無實,許多庶類,豈無才俊之士,爲國需用乎?又若曰,參下序陞,初無分別,則獨不可通瀜備擬於參上窠乎?至以疏通,親題策士,聖意所在,庶可仰度,而臣等無祿,仙馭遽升,遂成未卒之志,徒切於戲之思,逮夫純廟癸未,臣等之疏籲,聖批若曰,爾等之可矜,予亦深知之,令廟堂從長稟處。翼考代理之初,睿敎若曰,庶類許通,卽我大朝曲遂萬物之盛德大惠,而許通多年,尙無實效,是豈對揚之道,示信之政乎?自今大政爲始,外而守令,內而通淸,與郞署擬望以入,俾無冤鬱事,分付兩銓。臣等方聚首相慶,擧切少須臾無死之願,皇天不弔,遽遭庚申如喪之慟,擧國臣民之無祿,若偏在臣等之身也。且列朝諸名碩,莫不力主疏通之論,期欲矯革,故文正公臣趙光祖首建擢用之議,文成公臣李珥又爲疏通之論,文簡公臣成渾疏曰,庶孽禁錮,通天下所無之事,文烈公臣趙憲疏曰,謀國大臣,不爲萬世失人之憂,文正公臣宋時烈疏曰,庶孽防限,初非祖宗之定製,文純公臣朴世采啓曰,勿論常規,正合變通,故相臣李元翼、李恆福、柳成龍、金尙容、李敬輿、崔鳴吉、張維、沈之源、金壽恆、崔錫鼎、吳允謙、尹昉、趙顯命、金相福及諸宰臣元景夏、李周鎭、李袤、李秀得、金南重、金壽弘、李景容,以疏以啓,陳請懇至,有新化之日不可無疏通之擧,有曰,爲臣而不得親近耿光,則君臣之義,疎隔矣,爲子而不敢呼其父以父,則父子之親,亦乖謬矣。甚至於舍己之子,而取繼於已成行路之同姓,傷人紀逆天理,莫此爲甚。有曰,卑薄庶孽,殊欠王者立賢無方之道,有曰,鄕曲賤類之子,時或顯仕,而世族名家之裔,永錮而棄之,用舍之際,顚倒極矣。至於癸未收議之時,二品以上文武臣宰臣五十餘人,無一岐貳之論,永安府院君忠文公臣金祖淳,豐恩府院君忠敬公臣趙萬永,兩國舅所獻議,尤爲懇惻剴切,更無餘蘊,此特擧其十之一二,而其道學文章勳業功名,照耀當世,矜式後人者,輒以臣等之許通爲言,可見其秉彝之公見理之正,而不能自已也。夫嫡庶之名,本於長子衆子之別,而先王所以謹之者,所以明主器之統,專幹蠱之任者也,至於妾母所生,亦謂之庶子者,所以進於衆子之列,而又以別於嫡妻之所生也。古之人,於夫婦則謹妻妾之別,於兄弟則重嫡庶之分,故父於嫡子衆子,服異焉,而衆子庶子不異者,所以明嫡子無二統,而衆庶爲一例也,故無嫡子而只有庶子,則庶子爲父後矣。且庶子取妻生子,則遂與衆子之子,均焉,而庶子之長子,又爲繼禰之宗,則與其弟,又自有嫡庶之分焉。所以《士喪禮》曰,庶子之子爲父之母,齊衰不杖期,蓋不喚做祖母,而曰,父之母者,所以明庶子之子,不以是母爲所承之統也。若記所謂庶孫雲者,亦謂子取妾而生子者也。然則同母而衆子,於嫡子有間矣,異母而妾子,於衆子無別矣,嫡庶之別,先於長少,庶名之別,止於妾子,古人所以明嫡庶之說,如是而已矣,然所謂嫡庶,自是其家倫序,而若人之賢否則不係於是,庶子而賢歟,則不害爲君子矣,嫡子而不肖,則不害爲小人矣。君子小人之別,必以德而已,則家庭之倫敍,朝著之掄選,有何區別,而爲之低昂哉?古來門地之尙,無如東晉,而只問父姓,不問母族,夫專尙母族,華夏所恥,而豈可以小中華禮義之邦,獨驅臣等於尙母族之域乎?蓋天地之化,三其月四其時,而寒暑變焉,凡物之化,蠶而蛾蠐而蜩,而其化嬗焉。人之一生,而有老幼榮悴之變焉,家之五世,而有親盡廟祧之改焉。惟是庶名,胡大重罰,而世世相蒙,有若倉庫之爲氏也哉?今雖有漢之衛、霍,宋之韓、范,晉代之王導、陶侃,唐朝之蘇頲、郭子儀之才德俱全者,必將以庶孽薄之,而不過爲宋翼弼、楊士彥、崔命龍、柳時蕃等,潦倒於冗仕末品之列而止,齎忠悃而無自效之階,抱經綸而無可展之路,此臣等所以裹足千里,叫閽不已者也。雖以一邑一鄕言之,校院儒案之靳持,惟視朝廷仕籍之通塞,自癸未以後,節目中所許通,而通之者亦未爲幾,至如安東、禮安衿紳之鄕,玉山、陶山俎豆之所,比他邑尤有甚焉。前後飭敎,不啻申嚴,而新舊等別,尙此乖隔,幾乎揖讓之際,風敎掃地,遂使牖下自修之流,枯黃邱壑,無與於鄕塾之選,縣陞計偕,從而路阻,一條剡薦,雖或行之,無聞於銓擬,安在其對揚申明之意哉?槐院宣薦之通,獨行於兩邊勝國之鄕,寢郞曹員之擬,或及於累世微族之人,而獨於臣等,一切若鐵限之莫可逾越者然,抵石之筍,不得復抽,涸轍之鱗,無以自沾。由是而一視之澤,未究於忠賢顯閥之裔,故雖有深慈之父篤友之兄,日見是子是弟悽憷可憐之色,而惻然動心,思所以進取作成之方者,不爲不多,但拘於俗謬而不得自異耳。《思傳》曰,久則徵,《羲易》曰,變則通,若臣等載籍所無之冤鬱,胡久無徵,何時可通也?玆敢相率仰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仰體列聖朝矜憫之諭,歷考諸名賢明正之議,疏蕩防礙,通融注擬,丕承英廟、正廟兩聖朝之遺旨,淵然深思,赫然夬斷,特推一轉移之化,使之仕籍之上,永施恢滌,門闌之際,亦無區限,則蕩蕩融融,亦足爲導和之一端矣。臣等以草野微賤之蹤,學謏見陋,言不知裁,冒瀆天威,極知猥濫,罪合萬死,而特垂哀憐,洞燭冤衷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豈徒爲爾等之冤鬱而已?實有欠於王者立賢無方之義。況有列聖朝前後聖諭,又如是勤摯者乎?疏辭,令廟堂從長稟處。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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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內閣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未肅拜。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趙憲燮成載瑗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熙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玄緖啓曰,右副承旨徐相敎,時在江原道三陟府,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趙然昌落點。

○權用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熙淳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熙淳曰,只推。

○李玄緖,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朴容壽移文,則寧越府使李繪九受由上京,尙未還官,當此催科方張之時,許久曠官,實爲可悶。催促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任,寧越府使李繪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廳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兪致善,直講姜漢赫受由在外,典籍宋達仁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卓宗述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0日

編輯

都承旨南秉哲藥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坐直。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然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金道喜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玄緖曰,十六日,永陵遣大臣攝行酌獻禮。

○傳於李玄緖曰,藥房都提調許副。

○趙然昌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然昌曰,只推。

○傳於趙然昌曰,親鞫爲之。

○傳於趙然昌曰,親鞫處所,以內兵曹爲之。

○傳於趙然昌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玄緖啓曰,今日親鞫時,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南秉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牌招。

○沈熙淳啓曰,事變假注書白宗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白宗逵改差,代以朴珪壽爲事變假注書。

○趙然昌啓曰,親鞫爲之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卽爲命招,金吾堂上、兩司、諸臺、左右捕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沈宜冕曰,委官以權判府事爲之。

○傳於南秉哲曰,侍衛以入直磨鍊。

○南秉哲啓曰,親鞫爲之事,命下矣,宮城扈衛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傳於沈宜冕曰,在院承旨竝推考。

○傳於南秉哲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沈宜冕,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金汝淳奉命在外,未及上來。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汝淳,氷庫別提金周敎相換。

○南秉哲,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親臨推鞫時設布帳外,環衛軍兵,以訓局出番軍一哨,禁、御兩營鄕軍各一哨除出,各其將官率領排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親臨推鞫時設布帳外,環衛軍兵,本營出番鄕軍一哨除出,千摠徐相益,把摠洪大薰,哨官梁柱星率領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內兵曹親臨推鞫時,因兵曹草記,本廳出番鄕軍一哨,將官率領,設布帳外環衛排立,一哨依定式將官率領,罪人結幕處排立,雜人竝一切嚴禁,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罪人往來之際,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依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秉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罪人往來之時,排圍軍一百名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假都事十員,依例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鞫獄方張時,時囚不可混處府內,時囚罪人李㢸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樂善齋修掃軍二名,雇立加定,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親鞫時問事郞廳八單,洪淳穆、朴永輔、尹堉、李承輔、趙龜植、趙然興、洪祐命、宋廷和。

○義禁府,親鞫時問事郞廳洪淳穆在外,代朴商壽。

○罪人李穆淵原情。

○戊申十一月初十日酉時,上詣內兵曹。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趙然昌,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事變假住書朴珪壽,記事官徐翼輔、尹滋悳,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李㘾、金輔鉉以次侍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南秉哲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詣內兵曹。上降輿陞座,秉哲曰,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兩司、臺諫,使之入侍,何如?上可之。敬源承命出傳,上曰,不緊侍衛,則使之權退,可也。上入小次,少頃,出次,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判義禁趙冀永,知義禁李應植,同義禁姜𣹡、趙得林,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正言閔致庠、孔獻東,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趙文和、金棱以次入侍,問事郞廳校理朴商壽,修撰朴永輔,副司直尹堉,校理趙龜植,直閣趙然興,副司直洪祐命,文書色都事尹夔一、李啓昌,刑房都事兪景煥、金在鶴以次侍立。寅永等進前奏曰,日候稍寒,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近來則病患,何如?寅永曰,腳部不利矣。上曰,病患旣如此,則何必強爲入來乎?寅永曰,此時,何可不入參乎?上曰,旣非委官,則從便先退,似好矣。敦仁曰,臣有區區仰達者矣。臣今旣承藥提許副之敎,委官之任,固當擧行之不暇,而第念,自前規例,時任擧行後,或有原任輪廻擧行之時,而未有捨時任而先原任之例,臣何敢冒當乎?伏望卽賜變通焉。上曰,大臣旣無時、原任之別,且前亦有例,何必辭爲?敦仁曰,時、原任,固何嘗有間,而此等處,只當觀已例而行之,雖或有罕例,臣若冒當,則實萬萬難安矣。上曰,此事有所重,故欲從座次爲之,而領府事則病患如此,卿勿辭焉,卽爲擧行。宜冕曰,親鞫法意,固當嚴祕,且庭除極爲狹窄,前排若干雙外,竝與挾輦軍,使之全數權退,帳外排立,好矣。上曰,令宣傳官擧行,使之斯速退出,可也。宜冕曰,罪人上之之時,正門出入未安,請出標信,使之開布城作門入之,何如?上曰,已下標信擧行,可也。上曰,斯速擧行。宜冕曰,羅卒入之乎?上可之。上命承旨曰,親鞫法意,尤爲嚴急,斯速擧行之意,申飭判堂。上曰,領府事,病患中觸冒可悶,先退好矣。寅永曰,聖敎如此,臣則先退矣。上曰,唯。敦仁曰,罪人問目,當以渠昨年疏本及臺啓措語,參互爲之乎?上曰,其時臺啓則全不成樣,以其疏中句語發問,而其疏中擯而遠之之句,事係先王矣。其時曷嘗有擯遠之事,而渠有何所見,如是說去乎?以先王時所無之事,渠敢如是爲說者,豈不萬萬無嚴?且其惎間二字,此何說也?關係甚重,極爲叵測,以此兩條,爲先發問,可也。上入小次,少頃,出次,上曰,罪人上之。宜冕曰,罪人名字,以標紙擧行乎?上曰,罪人只有一人,則何必書出乎?冀永曰,法例如是矣。上曰,斯速擧行,可也。宜冕曰,罪人上之矣。敦仁出問目取招,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問郞爲幾人乎?宜冕曰,八人中李承輔、宋廷和則家在城外,不得入來矣。上曰,問目詳釋分付之意,申飭問郞。上曰,問郞擧行,誠駭然矣。上曰,罪人招辭,問郞一一詳細書之也。上曰,問郞,豈有如許擧行乎?上曰,親鞫事體自別,兵曹郞廳使之待令於布城門外,各別禁喧,可也。冀永曰,罪人拿入,太近於階前,稍令退置,似好矣。上曰,稍近然後,問目可以詳悉,仍置之,可也。上曰,告君文字,豈容如是乎?擯而遠之,旣無形之事,則渠何敢書之?惎間之下,有包藏禍心一句,則包藏,豈儕類間可用之語乎?若以有文學才藝,而不參於別入對,謂之擯而遠之,則朝臣之有文學才藝而不參入對之人,皆可謂之擯而遠之乎?以此更出問目嚴問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入小次,少頃,出次,上曰,罪人供辭,問郞固當隨供速書,而何若是其遲緩乎?上曰,問郞如彼而何以擧行乎?列立庭下,詳聞其供,卽速書出,可也。上覽招辭,敎曰,問目,罪人似不能詳聽,而所供如此,問郞旣多,而擧行者,何事乎?上曰,問郞供招,盡爲書之乎?宜冕曰,方書之矣。上曰,供招書出,若是其難乎?斯速書之。上曰,豈可以其時之不爲近侍,謂之擯而遠之乎?至於惎間云云,如果屬於儕類間者,則此豈足爲懲討之語,而又豈可登諸章奏間乎?以此更出問目嚴問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御路甚爲狹隘,還內時御路,以後門爲之事,分付兵曹。上曰,儕類間惎間,何可攙入於聲討?以此辭意,判堂更爲嚴問,可也。上曰,供辭盡爲書之乎?宜冕曰,今將書畢矣。上曰,更鼓已深,親鞫姑罷,似好矣。敦仁曰,夜氣甚寒,何可移次徹宵乎?上曰,招辭讀之,使罪人詳聽後,罪人下之,可也。上入小次,少頃,出次,宜冕曰,罪人旣捧侤音,當下之乎?上可之。仍命書傳敎曰,親鞫姑罷。出榻敎上降座乘輿,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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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南秉哲啓曰,冒寒移次,親臨訊囚,侵夜還內,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仁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三明bb日b靖陵忌辰祭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熙淳曰,檢校待敎金輔鉉馳詣仁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長陵,一體奉審以來。

○沈熙淳啓曰,藝文提學李若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李若愚。

○沈熙淳啓曰,今十六日永陵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若愚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正言閔致庠、孔獻東,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宜冕曰,只推。

○傳於沈宜冕曰,親鞫爲之。

○沈宜冕啓曰,今日親鞫時,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宜冕,以鞫廳大臣意啓曰,文書浩繁,問郞未免苟艱,應敎洪淳穆,副司直李升洙,前正郞徐堂輔,司僕正尹行謨,竝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傳於沈宜冕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南秉哲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李玄緖,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十六日永陵,遣大臣攝行酌獻禮事,命下矣,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進,祭品謹遵幸行時局內陵寢,遣大臣攝行之例磨鍊,王后位一體設行,而爵用一獻,亦有已例,今亦依已例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以兵曹言啓曰,去十月二十八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奉承傳馬兵李翊範等二百二人內,一百八十一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竝依例收聚爻周。武學鞠大連,親騎衛崔成根、姜宗淋,別武士鄭驥鎭、洪允中、金繼穆、金鼎默,善騎隊崔大福、李鶴天、金千石,漢旅鄭東淳,義旅軍官金永浩,別抄鄭仁麒,額外內禁衛李容九,標下軍金潤信、李啓煥,馬兵咸宗文等十七人遭故,塘報手高元龍以父子相避,不爲應試,竝依法典陳試。慶尙監營別騎衛朴時演、裴佑聖,京畿水營別武士李元豐等三人起送成冊,初無擧論,亦不赴試,其委折關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直赴會試奉承傳選武軍官辛晳煥等五十人內,四十人應試,所授帖文,竝依例收聚爻周。閑良高益三,別驍士曺鶴昇,挾輦軍白命郁,巡令手金光漢、崔致永,馬兵申泰亨等六人遭故,依法典陳試,武學鄭大榮作故,槍劍軍李順用身病不赴,別騎衛金鎭漢母病不赴,竝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京畿監營武士金昌根起送成冊,以起送爲辭,而不爲赴試,慶尙監營別騎衛李漢俊起送成冊,初無擧論,亦不赴試,其委折關問各該道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罪人李承憲原情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七度停刑。

○傳於沈宜冕曰,親鞫姑罷。

○戊申十一月十一日酉時,上詣內兵曹。親鞫入侍時,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趙然昌,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朴珪壽,記事官徐翼輔、尹滋悳,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直閣趙然興,檢校待敎李㘾,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南秉哲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詣內兵曹,上降輿陞座。上曰,階前地衣捲掇,可也。上曰,燈籠軍退立於稍遠處,別監燈籠竝退之。宜冕曰,罪人上之之時,亦依昨日例,布城作門以入,何如?上可之。上曰,禁喧郞廳使之待令,各別禁喧,可也。上命宜冕曰,親鞫事體,何等嚴重,而昨日擧行,萬萬可駭,分付於判義禁,各別申飭,可也。秉哲曰,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兩司、臺諫,使之入侍,何如?上可之。敬源承命出傳,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判義禁趙冀永,知義禁李應植,同義禁姜𣹡、趙得林,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正言閔致庠、孔獻東,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以次入侍,問事郞廳校理朴商壽、趙龜植,副校理李承輔、宋廷和,直閣趙然興,修撰朴永輔,應敎洪淳穆,副司直尹堉、李升洙、洪佑命,司僕正尹行謨,文書色都事尹夔一、李啓昌,刑房都事兪景煥、吳致箕,以次侍立。寅永等進前奏曰,日寒如此,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旣有病患,且日候甚寒,先退,似好矣,還第然後,予心可安矣。寅永曰,謹當先退,而伏願無至侵夜觸冒焉。仍爲退出,敦仁曰,臣於昨日,雖已擧行委官之任,至於此罪人,則臣以此罪人疏,昨年有私義之萬萬難安,至於逬出城外之境,雖因嚴飭,不得已復冒其任,而今於此罪人鞫覈,臣何敢發問取招,自同無故哉?今日委官,實無以承當矣。上曰,以此引嫌,誠過矣。渠疏中旣無指的藥院之語,以朝臣分上云云爲言,然則其時在朝廷之臣,自大臣至於庶僚,擧皆引嫌乎?敦仁曰,醫藥自是藥院之事,且其疏中畢竟歸趣,則以藥院爲言矣。臣是其時藥院之任,則罪在於臣,今何可晏然以其疏發問乎?上曰,其疏非獨指的藥院,則時、原任大臣若皆以此爲引,則誰將爲委官乎?且在朝諸臣以朝臣分上語爲引,則昨今年登科人外,其將無一人參鞫者乎?此疏都出於網打之計,則決非可引之事,卿之往時引義,已是過當,今日尤豈可爲引乎?仍敎曰,諸大臣之意,以爲何如?道喜曰,聖敎誠至當矣。晦壽曰,臣等俄亦有酬酢,而皆以不必如是之意言之矣。上曰,渠疏中二字凶言,最爲絶悖,今日之當問者,此也,在卿尤無可引者矣。敦仁曰,此之變通,誠不難矣。殿下必欲使臣擧行,則臣當盡行委官之事,而委官之名,實有所難安,只變通委官之名而使之擧行,則臣當盡爲擧行矣,此非但臣之私情,亦係朝廷之廉義也。上曰,然則卿秪以上款二字發問目,則下款朝臣分上等句語,予當親問矣。如是則於卿何有?敦仁曰,聖敎至此,臣何敢復有仰陳乎?道喜曰,今日親鞫命下之後,臣等當爲隨牌入參,而政院初不請牌,未知已例之如何,而事甚疎忽,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宜冕曰,羅卒入之乎?上曰,唯。宜冕曰,何罪人上之乎?上曰,李承憲上之。上曰,親鞫事體自別,勿爲尋常擧行,各別申飭,可也。上曰,再昨年親鞫《日記》,自上處分以傳曰書之者,似不然矣。在前親鞫《日記》,皆以上曰書之,今亦以上曰書之,可也。上曰,鞫廳罪人,與他罪人自別,防守及禁雜人等節,判義禁各別申飭也。上曰,罪人斯速上之。宜冕曰,罪人上之矣。上曰,火具擧行,何如是漫忽乎?此是何司擧行乎?宜冕曰,自工曹擧行矣。仍命書傳敎曰,當該工曹郞廳,拿問嚴勘。出榻敎上曰,罪人稍爲退置,可也。敦仁出問目取招,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命宜冕曰,昨日禁府都事擧行,多駭然者矣,今日則各別申飭。上曰,罪人,使之高聲納供也。上曰,問郞,豈有如許擧行乎?上曰,罪人發惡,極爲痛惋矣。敦仁曰,罪人之抵賴,極爲痛惡矣。道喜曰,極爲駭惋矣。晦壽曰,其所抵賴,尤極狡惡矣。宜冕曰,親鞫事體,本自嚴急,而該府擧行,極爲稽忽,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禁府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問嚴勘。出擧條上曰,更出問目嚴問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宣傳官與近仗軍士,周行布城外,禁雜人,可也。上曰,親鞫事體,本自嚴祕,軍職侍衛及兵、摠府堂上,竝使之退後,承旨出去禁察也。上命宜冕曰,當親出問目矣,問事郞廳一人,使之進前,可也。命書問目訖,仍敎曰,問郞下去,詳釋傳之,可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命宜冕曰,上敎所下者,承旨詳傳,可也。上曰,問事郞廳,何不列立庭下擧行乎?上曰,判義禁推考,當該刑房都事,拿問嚴勘。出榻敎上曰,罪人一向發惡,極爲痛惡,當刑訊矣,刑具從速擧行,可也。宜冕曰,罪人解枷乎?上可之。冀永曰,下杖乎?上曰,各別下杖,可也。執杖羅將之數少,何也?冀永連加勸杖。上命宜冕曰,親鞫嚴杖之下,豈有如此擧行乎?申飭判堂,而刑房都事,使之各別申飭擧行,可也。上曰,親鞫事體,何等嚴重,而如是歇杖,杖出訊劃之外,判堂,何不嚴飭乎?刑房都事,從當親問矣。以本府拿處例待令,可也,先朝時亦有此例矣。上曰,訊杖爲幾度乎?宜冕曰,七度矣。上命宜冕曰,親問傳敎,每每高聲傳之。上曰,更爲下杖嚴問,使之一一直告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連加嚴覈,使之無敢抵賴,可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問郞,使罪人詳傳問目,供辭詳細書之也。上曰,自上云云之說,又是何說乎?自上二字,渠焉敢發諸口乎?可謂橫說豎說矣。俄以自上二字爲言,而今又以自內二字,何敢說去乎?更爲下杖嚴問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親問嚴訊之下,豈敢若是漫漶乎?上曰,非但慈聖所無之敎發諸口而已。今此自上二字云云者,此又何說乎?敦仁曰,果如聖敎,可謂橫說豎說,而似是自內二字,誤以自上二字納供矣。上曰,朝廷豈有未盡處,渠敢如是說去乎?一一直告之意,嚴問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侍藥云云者,尤極駭惋矣。何等地而謂侍藥廳乎?上曰,更爲下杖嚴問也。問目供辭,在事變日記上曰,訊杖爲幾度乎?宜冕曰,十七度矣。上曰,國史書之曰云雲,此非網打朝廷之計乎?更爲嚴問也。上曰,供招使罪人詳聽,可也。上入小次,少頃,出次,上曰,罪人,何如?宜冕曰,使刑房都事摘奸,則無精神而頰冷舌垂雲矣。上命委官曰,罪人若或徑斃,則非鞫獄本意,自該府申飭救療,可也。敦仁曰,下敎至當矣。上曰,罪人下之。宜冕曰,罪人具格後,可以下之矣。上可之。仍命下府,宜冕曰,罪人李穆淵亦爲待令,何以爲之乎?上曰,自外下府,可也。宜冕曰,俄者刑房都事有親問之敎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以俄者事過後,拿問傳敎擧行,可也。敦仁曰,更鼓今已深矣。夕水剌進御乎?上曰,夜饌元不善進,故夕飯常早進矣。仍入小次,少頃,出次,上曰,供辭已盡書出乎?宜冕曰,已盡書矣。上覽推案敎曰,此句語,卽是自上云云之說乎?敦仁曰,渠雖如是納供,有難直書,故以此書之矣。上曰,不必然矣,依渠所供,改書,可也。上曰,此句語中設廳云云者,是何等說也?曾在堂後時,見《日記》而知之,渠之出入堂後,在何時乎?敦仁曰,未能詳知矣。上曰,俄者招辭,有甲午兵郞之說,則渠之堂後出入,在於純廟時矣。純廟時,何嘗有設廳之事乎?上曰,渠以鄕曲愚蚩之類,於此等語,全昧事體,而乃敢發諸口乎?敦仁曰,果如聖敎矣。上曰,正廟時,有朴在源、徐鼎修疏,而何嘗有如此遣辭乎?渠疏之上段二字,敢以慈敎所無之句語,肆然萌諸心而筆諸書者,其爲慘毒絶悖,更無可論,而至若朝臣分上云云者,尤可見用意之陰險叵測,其必欲網打朝紳,豈不駭惋乎?敦仁曰,聖敎至當矣。正廟時兩臣之疏,則卽是陳勉之意矣。上曰,果有陳勉之意矣。上曰,肅廟時,李玄逸以書出上敎中語四字,而猶不免後世逆名,況此二字,則慈敎所無之語,爲人臣者,豈敢筆之於書乎?且朝廷有何一毫未盡之端,而必欲網打者,抑何心乎?渠所謂異日國史書之雲者,歸一世於罔測之科,何其陰險乎?大抵以其疏起頭語看之,疎逖之臣,人主不識何狀雲者,都是不平之意,而至於望字下一字,何忍書之乎?此罪人每欲一問,故今有親問之擧,而此後則當任之於卿等矣。敦仁曰,豈可屢次親問乎?臣等謹當按而覈之矣。上命書傳敎曰,親鞫姑罷。出榻敎上降座乘輿,仍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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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藥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奉命在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南秉哲啓曰,連日移次,親臨訊囚,侵夜還內,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於李玄緖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傳於權用脩曰,永陵酌獻禮後,大臣仍詣陵上奉審以來。

○沈宜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尹定鉉,水使李熙昇狀啓,則以爲,長淵縣海安面令箭浦漂到大國人十五名,詳細問情,則乃是江南省太倉州寶山縣人之行商漂到者,而彼人旣願水路回去,船隻亦無所傷,待風發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彼人旣願水路,已例亦許從便,依其言候風發送,而越海糧饌柴油及襦衣袴襪揮項等物種,從優造給,另飭施行,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待其還送狀啓,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鞫獄時,時囚不可混處府內,時囚罪人吳致箕、尹章善、兪景煥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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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藥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奉命在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右承旨權用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沈熙淳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萬頃等七邑民家漂頹事,傳於趙然昌曰,許多民家之漂頹,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右承旨權用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然昌曰,只推。

○戊申十一月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沈熙淳,記事官洪鍾雲、尹定善、尹滋悳,檢校待敎金輔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輔鉉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長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別無頉處乎?輔鉉曰,雖無頉處,而仁陵祭井,自經潦水之後,水性比前忽變,本陵官員屢次疏濬,猶有不潔之慮,今則以他處精潔井水,代用矣。上曰,井在何處乎?輔鉉曰,在齋室前矣。上命閣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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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奉命在外。右承旨權用脩坐直。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假注書任應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珪壽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bb呈辭b,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熙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注書韓敬源病,代以任應準爲假注書。

○傳於沈宜冕曰,推鞫爲之。

○傳於沈宜冕曰,委官以左議政爲之。

○沈宜冕啓曰,臣宜冕,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熙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朴商壽,修撰臣宋廷和俱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然昌,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閔泳緯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徐堂輔在外未及上來,減下,其代,副應敎李裕膺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李啓昌今日遭其本生母喪,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鞫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羲爲義禁府都事。

○趙然昌,以義禁府言啓曰,新除授本府都事尹羲,時以光陵參奉,方在直所,未及上來,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相換,使之鞫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尹羲,司宰奉事徐有庠相換。

○義禁府啓目,義禁府都事吳致箕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義禁府都事兪景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工曹正郞尹章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檢書官李㢸榮矣本府議啓內,禁直法意,何等嚴重,而旣呈省記,不爲入直,事未前有,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趙然昌,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㢸榮還囚照律,吳致箕、尹章善、兪景煥等還囚捧供以入,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李穆淵更推,罪人李承憲更推。

○傳於趙然昌曰,推鞫姑罷。

○判府事權敦仁箚曰,伏以臣,以委官之任,周旋前席,已有日矣,鞫覈旁午,臣固擧行之不暇,而臣之宿病,自在郊外,數朔濱危,大勢則雖曰少痊,衰元已落,餘祟尙苦。日昨退自鞫坐,一倍添劇,寒熱交作,肢節如碎,重以前患疝積,意以爲,祛根者忽復發作,內而衝亘,外而牽制,動作須人,跬步難運以此病狀,進參鞫坐,萬無其望,玆敢短箚陳懇。伏乞將臣委官之任,亟賜變通,俾得以安意調治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委官之任,當奉許矣,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於沈熙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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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奉命在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任應準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熙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熙淳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沈宜冕曰,推鞫爲之。

○沈宜冕啓曰,臣宜冕,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趙龜植,下番修撰臣宋廷和,俱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然昌曰,觀此李穆淵前後供辭,其誕妄不審之狀,渠旣自知,則可謂道極厥辜矣。其在利用刑人之義,有深量者存,罪人李穆淵特施茂朱府竄配之典。

○都承旨南秉哲,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同副承旨趙然昌等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鞫廳罪人李穆淵茂朱府竄配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繼切憂歎之至。噫,此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鞫覈未竟,處分遽下,大聖人包荒好生之德,臣等雖不勝欽仰萬萬,而王章不可不嚴,輿情不可不伸,臣等職忝惟允,義難奉承,相率聯籲。伏乞亟許反汗,以重隄防焉。惶恐敢啓。答曰,處分自有勘量,卽爲頒布。

○左副承旨沈熙淳,同副承旨趙然昌等啓曰,伏以臣等俄於鞫廳罪人李穆淵竄配之命,敢效繳還之義,冀降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若曰處分自有斟量,卽爲頒布,臣等尤不勝憂歎之至。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議也,鞫覈方張,輿情齊憤,是豈可曲加寬貸,遽爾酌處者哉?臣等職忝出納,擧行無路,玆敢冒悚申籲。伏願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喉院異於三司,何可如是爭執乎?卽爲頒布,勿復煩瀆。

○沈熙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李承憲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傳於趙然昌曰,推鞫姑罷。

○校理趙龜植,副校理李維謙,修撰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金輔鉉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鞫廳罪人李穆淵茂朱府竄配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之負犯關係,顧何如,而今此處分,遽下於鞫覈未竟之前,臣等非不知我聖上天地好生之盛德至意,而莫嚴者王章,難遏者輿情,揆以刑政,寧有是哉?臣等職忝論思,義不容泯默,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以嚴隄防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處分自有斟量,勿煩。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啓批旨下者,始知有鞫廳罪人李穆淵茂朱府竄配之命,臣等相顧愕然,繼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負犯旣重,關係不輕,至有今番拿鞫之擧,而盤覈未及究竟,酌處遽降移配,臣等,豈不知大度包荒,盛德如春,特出於好生之至意,而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輿情也。以若罪犯,施以惟輕之典,則竊恐隄防由是而漸壞,世道由是而不靖,臣等憂惋弸中,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伏願聖明,亟寢成命,更加嚴覈,明正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今此酌處,出於深量,勿煩。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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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任應準李承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熙淳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洪鍾雲病,代以李承游爲假注書。

○趙然昌啓曰,卽者檢閱尹滋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趙然昌啓曰,檢閱尹定善、徐翼輔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啓曰,假注書李承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然昌曰,奉審大臣入侍。

○以檢閱尹定善、徐翼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然昌曰,只推。

○沈宜冕,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李穆淵茂朱府竄配事,命下,而成命之下,無以奉行,敢陳聯籲,雖伏承卽爲擧行之批旨,而見今衆論方張,自有格例之不可違越者,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已有處分,卽爲擧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李穆淵茂朱府特施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穆淵解枷杻移囚西間後,全羅道茂朱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吳致箕亦,親鞫事體,何等嚴重,而職在檢杖,不善操飭,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兪景煥亦,親鞫事體,何等嚴重,而不善擧行,極爲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章善亦,鞫庭擧行,何等嚴急,而職在進排,不善檢飭。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沈宜冕,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致箕、兪景煥、尹章善等還囚議處以入,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趙冀永,知義禁李應植,同義禁姜𣹡、趙得林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旨下者,有鞫廳罪人李穆淵茂朱府竄配之命,臣等相顧愕眙,實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以若負犯,以若關係,前後臺章,臚列備盡,而鞫覈之情節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大聖人包荒之德,臣等固欽仰萬萬,而第念,獄體甚嚴,王章莫伸,則豈可遽施寬貸,徑加薄竄而止哉?臣等職忝按法,義在執藝,成命之下,末由擧行,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垂反汗之音,俾重鞫覈之法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而金吾異於三司,卽爲擧行。

○應敎洪淳穆,副應敎李裕膺,校理朴商壽,副校理李承輔修撰朴永輔,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昨於鞫坐,伏見傳敎之頒布者,迺知有鞫廳罪人李穆淵竄配之命,臣等相顧愕眙,有不勝萬萬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之以若負犯,以若關係,前後臺論,罄悉無餘,則亦已聖鑑之所俯燭矣。見今,鞫覈方張,究竟有日,王章由是而可伸,輿情由是而可洩,今玆處分遽下,特施惟輕之典。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其在嚴隄防之道,豈可若是之不少持難乎?臣等職忝論思,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賜反汗之音,俾鞫體嚴而典刑重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副應敎李裕膺,校理趙龜植、朴商壽,副校理李維謙、李承輔,修撰朴永輔、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以箚以疏,聯陳鞫廳罪人李穆淵事,冀收竄配之成命,誠意淺薄,文辭拙訥,未能仰格聖衷,伏奉批旨下者,若曰,處分自有深量,臣等愕然失圖,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之負犯之何如,而王章未伸,鞫覈之方張,而薄竄旋施,大聖人包容好生之德,臣等固欽仰萬萬,而第念,刑政莫嚴,公議難遏,是豈可曲加寬貸,遽爾酌處者哉?臣bb等b非不知瀆擾之爲懼,而職忝論思,玆敢相率申籲。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降反汗之音,俾鞫體嚴而隄防重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掌令申鍾益,持平金棱,持平趙文和,司諫院正言閔致庠,正言孔獻東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於鞫廳罪人李穆淵處分之下,猥陳聯籲,冀降反汗之音,誠淺辭拙,未槪聖衷,伏奉批旨,若曰,今此酌處,出於深量,臣相顧愕眙,尤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之負犯關係也,顧何等緊重,而鞫覈方張,情節庶可究竟,寬貸曲加酌處,遽止薄竄,臣等固欽仰大聖人盛德至意,特出於包荒好生之仁,而其於王章之不可不嚴,公議之不可不伸,何哉?臣等衷情轉激,按抑不得,不避屢瀆之爲悚,玆敢相率而申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收成命,更加究覈,俾典刑嚴而隄防重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檢閱尹滋悳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積之症,近緣日候之稍寒,挾感添劇,連事藥餌,臣聞此報,不能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申十一月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大臣入侍時,同副承旨趙然昌,假注書李承游,記注官洪大奎,金用鼎,判府事朴晦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晦壽進前奏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晦壽曰,永陵酌獻禮設行後,依下敎陵上奉審則無頉,而曲墻後面,全體向內欹傾,岌嶪之勢,將有匪久頹圮之慮,事體極爲悚然,而見今冬節,無以修築,待明春道臣春審時,更爲奉審後,執頉報該曹,趁卽擧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曲墻如是傾仄,事甚惶悚,不爲先事修改,以致頹圮,則尤極未安矣。晦壽曰,聖敎至當,而値此寒節,役事爲難,臣意則道臣春審時,更爲奉審後擧行,恐好矣。上曰,然矣。晦壽曰,樹木則本陵在於恭、順兩寢之內,幅圓尤小,而祭享時及齋室火木等許多雜用,皆出於此中,洞口外有數百餘戶大村及場市,樵牧之入,勢所必矣,禁護之節,與他尤難矣。臣曾以承旨,差祭本陵見之,而其時亦不茂密矣,今番奉審則稀疎尤甚,故臣申飭陵官,使之誠心董飭於禁斫補植之節矣。上曰,本陵與恭陵,順陵,遠近,何如?晦壽曰,咫尺之地,而恭陵齋室則隔一墻矣。上曰,去京爲幾里乎?晦壽曰,爲六十里,而程途稍遠矣。上曰,路由何處乎?晦壽曰,恭陵場卽本陵往來之路,而亦仁陵往來之路矣。上曰,此非御路,故幸行時未見此路矣。晦壽曰,中間多有川渠,夏潦則難於通涉,故仁陵御路,由坡州邑內新作路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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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坐直。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任應準仕直李承游。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然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然昌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沈宜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啓曰,左副承旨沈熙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然昌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定善、徐翼輔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沈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用脩曰,只推。

○沈宜冕,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有一漢自金虎門闌入,故捉致問之,則以爲,居在慶尙道尙州地,盧寬爲名漢,而觀光次入來,別無他事雲矣。門禁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闌入之擧,誠極驚駭。自臣曹爲先嚴棍後,移送秋曹,照法嚴繩,臣之常時不能檢飭之失,不勝悚惶,而入直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當該守門將爲先汰去,亦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有白衣一人謂以觀光,自金虎門入來雲,闕門守直,何等嚴重,而有此闌入之擧,萬萬驚駭。常時不能禁飭之入直兵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及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直兵曹堂上,令該府拿處,郞廳及守門將,亦令該府拿問嚴勘。

○趙然昌,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宋達仁,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金羽東,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吳一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工曹正郞尹章善矣本府議啓內,鞫廳擧行,何等嚴急,而職在進排,不善檢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禁府都事吳致箕矣本府議啓內,親鞫事體,何等嚴重,而職在檢杖,不善操飭,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禁府都事兪景煥矣本府議啓內,親鞫事體,何等嚴重,而不善擧行,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沈宜冕,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致箕、兪景煥、尹章善等還囚照律以入,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卽者有一漢自金虎門闌入,故捉致問之,則以爲,居在慶尙道尙州地,盧寬爲名漢,而觀光次入來,別無他事雲矣,門禁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闌入之擧,誠極驚駭。自臣曹爲先嚴棍後,移送秋曹,照法嚴繩,臣之常時不能禁飭之失,不勝悚惶,而入直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當該守門將爲先汰去,亦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闈條》有曰,擅入宮殿門者,杖六十徒一年。罪人盧寬依此律,決杖六十後,黃海道豐川府,徒一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副校理李維謙,正言閔致庠、孔獻東,副修撰尹錫煥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腳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惡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榮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串gg患g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三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七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九字刀削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網,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背馳國是,爲賊立幟,兇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愈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卽惎構,是已。惎構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素,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讎視國家,煽禍朝著,至以惎構之憯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惡大憝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折,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論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之所亟行,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快伸,輿憤痛洩,而遽從惟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強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至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剹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凶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蓄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跡,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悍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憯之圖,陰祕之跡,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所懲戢。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胸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又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益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十一字刀削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七行刀削噫嘻,痛矣,島配三罪人之罪,可勝誅哉?李鍾協,妖樂之至親,逆晉之切戚,破字妖夢,曾所參聞,酒席凶會,亦在渠家,卽此一款,已是斷案。徐永淳延接悖孫,率蓄妖壻,綢繆情節,掩諱不得,孟鶴述二行刀削島配薄勘,失刑甚大。雖以遠配諸罪人言之,李準假託山訟之說,六字刀削李晉錫夤緣英熙,三字刀削尹永植作伴鶴述,十一字刀削洪稷周三字刀削鄭基元二十一字刀削遠配之典,終涉寬假。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變層生,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噫,彼兩女,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澤,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而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於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以洞燭之矣,又若曰,律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劇逆大憝,從古何限,而豈有如秉鉉之罪也哉?本以狠毒之物,挾其奸黠之性,千妖萬惡,咸萃一身,陰謀祕計,積有平素,兜攬華膴,氣焰鴟張,孤負委寄,放恣跳踉,脅制朝廷而專肆欺蔽,擅行威福而敢售藉賣,貪饕無厭,則假託公用,廣聚私財,眩幻無忌,則擠陷異己,訾毀朝政,無非極罪,而眼無君父,甚至於殿陛趨走,不知尊敬之禮,咫尺奏對,少無嚴畏之心,此又人臣之大不敬也。最其宮闈之甚嚴,而伺察窺覘,已是渠三尺之案,而辛丑岐貳之論,乃敢萌諸心而發諸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刀剮手磔,猶不足以伸王章,食肉寢皮,亦不足以夬洩輿憤,卽是國人皆曰可殺者也。凶如賊鉉,逆如賊鉉,而妖腰亂領之尙此假息者,古今天下,寧有是哉?加之以妖龜、凶鳳,聚首綢繆,罔非禍人家國之事,此所謂是父是子,共濟其惡者也。言之髮豎,思之膽掉,以若負犯,豈可但以加棘而止,而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巨濟府加棘圍籬島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李穆淵之罪,可勝誅哉?向來一疏,雖出於公共之論,而至若一二句語,旨意叵測,關係不輕,翼宗朝時,擯而遠之則初無可據,而肆然提說,隱然若實有是事者然,惎間二字,是豈章奏間遽爾登聞者,而無所指的,疑眩說去者,抑出何意?欲爲聲討逆鉉之罪案,則何患無臚列之辭,而以此二句,乃敢攙入者,寧不駭愕,寧不痛惋乎?人臣告君之辭,雖一言一字,何等審愼,何等謹嚴,而前一句則是先王所未有之事也,後一句則是人臣不敢道之語也,則豈可以其論事而有所容貸乎?重罪自速於矯誣,悖習莫掩於譸張,鞫覈未竟,酌處遽降,此群情所以愈益鼎沸者也。以若干係,豈可竄配而止乎?請茂朱府竄配罪人李穆淵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兩司合啓中李穆淵事,譸張下鞫覈未竟酌處遽降八字添入,愈字下二字抹去,益字添入,豈可下二字抹去,竄配二字添入,請字下七字抹去,茂朱府竄配五字添入,李穆淵下一字抹去,更字添入。答兩司曰,不允。李穆淵事,自有斟量,勿煩。

○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噫,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憯,秋査捕供,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由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網,刑政乖損,輿憤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答府曰,不允。

○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院曰,不允。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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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廚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坐直。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式暇。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任應準李承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用脩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左承旨李玄緖,左副承旨沈熙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用脩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尹定善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玄緖,左副承旨沈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用脩曰,只推。

○以檢閱尹定善、徐翼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權用脩曰,只推。

○傳於權用脩曰,政官牌招開政。

○權用脩,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藝李敏衡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權用脩曰,淮陽、寧越兩倅之代,令該曹各別擇差。

○有政。吏批,判書趙鶴年進,參判洪鍾應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權用脩進。以洪說謨爲吏曹參議,李啓朝爲禮曹判書,金鍏爲刑曹參判,徐耆淳爲禮曹參議,金鼎集爲知春秋,朴晦壽爲內醫都提調,金得秀爲吏曹正郞,李裕膺爲兵曹正郞,金正奎爲禮曹佐郞,柳來駿爲奉常判官,李絅愚爲司僕判官,宋謙洙爲典籍,李熙民爲禮賓參奉,金秉鉉爲光陵參奉,趙得林爲忠淸監司,李宜翼爲淮陽府使,朴宗休爲寧越府使。

○兵批,行判書趙冀永進,參判姜𣹡病,參議金永爵入直,參知金祖欽拿處,右副承旨沈宜冕進。以徐左輔爲知事,金鼎集、申觀浩爲都摠管,李膺緖爲副摠管,盧勉正爲僉知,李宜植、李容象、柳相夔爲宣傳官,洪建錫爲兼司僕將,李志益爲羽林將,金炳三、李履信、金羲源、康履鎭爲五衛將,金英根爲曹司衛將,金㝡和爲忠翊將,李益成、安吉默、金命龍爲景福將,金鍾禹、李琳爲慶熙將,車益文爲訓鍊判官,加設趙遠永、洪秉壽爲文兼,尹致遠爲守門將。宣傳官加設單李定九,同知單林時弘。護軍金景善、徐戴淳、尹致定、金洙根、徐英淳,副護軍李明迪、趙道淳、徐元淳、徐相敎、趙秉緯、金萬根、徐耆淳、沈能冀,副司正李承游,副司勇王斌說。

○吏批,再政。以金元植爲副應敎,金鼎集爲工曹判書,徐憲淳爲同義禁,金洙根爲同春秋,文慶愛爲司藝。養賢主簿單宋謙洙,兼春秋單南大儒。

○兵批,再政。以徐英淳爲副摠管。同知單李履信,僉知二單金炳三、康履鎭,兼忠淸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得林。

○權用脩,以禮曹言啓曰,冬至望闕禮習儀,以今十一月十九日前已推擇啓下,而伊日,停朝市相値,望闕禮習儀,不可不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同月二十二日爲吉雲,以此日退行,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鞫獄方張之時,時囚不可混處府內,時囚罪人金祖欽、朴文𨥺、白繼洛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金洙根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待罪本職,居然二年於玆矣。始也膺命,褎然赴任,是豈臣謂可堪承而然?誠以感激居先,夷險向前,殫竭駑鈍,冀效塵剎之報,其奈才具不逮,觸處僨誤,盤錯昧廉利之別,黜陟蔑功實之稽,原隰之憂苦轉甚,而咨訪疎闇,簿書之虛僞相紊,而裁決顚倒,朝廷之德化,臣不能宣布,全省之接濟,臣無所講究,伈泄度日,有若姑息者然,甚非所以爲民設官,爲官擇人之意也。噫,臣之本末長短,宜莫逃於淵鑑之下。今若徒憑寵靈,久據匪據,終底莫可振刷之境,則是猶埤重負於將輸之車,添長注於已濫之觴,摧壓傾溢,可立而見,無寧干冒斧鉞,早自卸免,使後之至者,得盡矯捄之道,臣何敢棄廉忘恥,不自量力,重孤委寄之聖念也?且臣稟賦本虛,形殼徒存,痰火用事,眩暈隨作,動輒昏瞢,合眼囚頭,此皆素有之證,而近因日寒,重嬰外感,一倍增劇,奄奄牀玆,目今氣力,實難起動於時日之間。臣之一身顚沛,固不足恤,而至於事務之委積,責任之瘝曠,尤豈不大可憂懼乎?以公則才不足以猷爲也,以私則病不可以策勵也,臣之去就,於是乎大決矣,玆不得不悉暴衷私,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亟許鐫斥,俾全微諒,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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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坐直。右承旨權用脩式暇。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推鞫進。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任應準仕直鄭健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珪壽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左副承旨沈熙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承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承游改差,代以鄭健朝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沈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玄緖曰,只推。

○傳於沈宜冕曰,推鞫爲之。

○沈宜冕啓曰,臣宜冕,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緖,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朴永輔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然昌,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新除授同義禁徐憲淳未肅拜,令政院牌招,同參鞫坐,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趙然牧奉命在外,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趙然牧,軍器主簿尹錫萬相換。

○趙然昌,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政,兼司僕將首望洪建錫身故,副望尹惠鎭方在草土,臣之矇然擬入,不勝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兵曹參知金祖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兵曹佐郞朴文𨥺,金虎門守門將白繼洛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朴文𨥺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白繼洛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白繼洛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趙然昌,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祖欽、朴文𨥺、白繼洛等還囚捧供以入,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李承憲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傳於趙然昌曰,推鞫姑罷。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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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藥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任應準鄭健朝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秉哲啓曰,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金道喜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禮曹判書李啓朝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洪說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然昌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洪說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然昌曰,只推。

○李玄緖,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學性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金元植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進上一件,印出粧䌙,而內出十九件,亦爲改張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二日巽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改張書本及《璿源譜略》改張印本,一體陪進,自內閣依例稟旨擧行,五處璿源閣奉安件,自本寺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兵曹言啓曰,加設宣傳官具奭祖,加設部將趙存天,旣已登科唱第矣。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竝依例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摠衛營文移內,卽者下敎內,本營庫直金潤琦嚴刑三次,絶島定配亦敎是置,奉審擧行雲矣。罪人金潤琦爲先嚴刑一次,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絶島定配所,而待拷訊限滿,加刑準三次,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副校理李維謙,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朴永輔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二十三字刀削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巨濟府加棘圍籬島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茂朱府竄配罪人李穆淵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李穆淵事,已有前批,勿煩。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勘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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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式暇。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鄭健朝仕直李崙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玄緖啓曰,右承旨權用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假注書任應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應準改差,代以李崙夏爲假注書。

○禮曹,來十二月初六日孝裕獻聖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以右承旨權用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然昌曰,只推。

○李玄緖,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而內上件,今番則自本寺修正,直爲內入雲,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則臣等進詣改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植木株數,播橡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則準履歷軍器副正,亦當陞資矣。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祖欽、朴文𨥺、白繼洛等還囚議處以入,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祖欽亦,禁門本自深嚴,外人有此闌入,旣在專管之地,亦有不飭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文𨥺、白繼洛等亦,朴文𨥺段,闕門禁飭,本自至嚴,外人闌入,未能糾察。揆以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白繼洛段,守閽自是其責,禁雜亦宜至嚴是白去乙,任其外人之闌入,有違職思之其居,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副校理李承輔,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宋廷和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二十一字刀削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巨濟府加棘圍籬島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茂朱府竄配罪人李穆淵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李穆淵事,已有前批,勿煩。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

○忠淸監司趙得林疏曰,伏以臣,庸闇無肖之一凡品耳,遭値聖明,過蒙拔擢,跡其歇歷,罔非踰濫,考諸試效,一無稱塞,每自循省,若隕淵谷,不意今者,伏奉除旨,以臣爲忠淸道觀察使者,臣榮溢感極,繼之憂懼,誠以驟躐無漸,委寄偏重,揆度公私,兩不得其當也。臣亦嘗官字牧矣,此爲一小府,而其不能幹當,竟至僨誤,況玆全省之重,萬萬非一府比哉?顧臣才猷,未有所進,而昔之失於小且易者,今欲收於大而難,則其勢誠末由也。矧玆湖西,隆寄也,密邇畿甸,則河隴之重藩蔽也,綰轂兩南,則宛陳之大都會也,絲麻金穀,貢賦之江淮,詩禮絃誦,士夫之伊洛,於是乎隱然爲國家之所倚恃,而諸省莫與京焉。近年以來,詐僞滋興,蠧害多端,倉庾枵而斂散無節,田界紊而賦徭不均,可謂東南之力盡矣,今乃爲是地擇是任,政宜量功簡能,聽聲察實,當世咸推雅重,一路素憚威望者,擧以畀之,而遽然授之於如臣空疎已試蔑效者,不少留難,不謂聖朝愼簡之政,獨於臣而謬玷乃爾也。苟使臣強其冒赴,則卽不過坐擁牙纛之榮,優遊裘帶之樂,徒費厚俸,自適嘯詠而已,於身雖便,在國何補?自念承宣懷保,有足以對揚休命,則以平昔願忠之心,不思所以殫竭膺命,而何苦費辭飾讓,若規避爲哉?此不得不悉陳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察,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藩寄,以全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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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望闕禮習儀進。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鄭健朝李崙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秉哲啓曰,左承旨李玄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宜冕,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然昌曰,李承憲之絶悖之言,網打之計,卽此已可丕蔽,至若而鞫而訊,情節之終不直招,尤極狡惡。固當到底窮覈,明正典憲,而張大之擧,不欲拖至多日,姑從寬大之典,特貸一縷,鞫廳罪人李承憲,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

○傳於趙然昌曰,推鞫撤罷。

○都承旨南秉哲,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同副承旨趙然昌等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鞫廳罪人李承憲旌義縣圍籬安置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負犯至重,情節至凶,王章未伸,輿憤久切,何幸乾斷廓揮,鞫訊方張,憯慝之兩案,庶乎盡露,王法之三尺,可以夬伸,處分遽下,罪止減死。臣等竊惟念,以若關係,以若罪名,終貸一縷,使之偃息於覆載之間者,古今天下,未之聞也,臣等職忝出納,奉承無路,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亟許反汗,更加嚴鞫,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惶恐敢啓。答曰,處分,寔出於納汚之義,卽爲頒布。

○左副承旨沈熙淳,同副承旨趙然昌等啓曰,臣等以李承憲圍籬安置事,敢效徼還之義,冀蒙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若曰,處分,寔出於納汚之義,卽爲頒布,臣等聚首憂慨,繼不勝抑鬱之至。噫,彼承憲窮凶絶悖之狀,已盡掀露於帳前親訊之下,則固不待臣等之言,而殿下亦已洞燭無餘矣。今以張大之擧,特從寬大之典,大聖人好生之德,雖切欽仰,擧國人憤惋之忱,轉益沸鬱,成命之下,擧行末由,玆敢不避煩瀆,疾聲更籲。伏乞亟加三思,收還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已有前批,勿復煩瀆,卽爲速頒布。

○以左承旨李玄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熙淳曰,只推。

○沈熙淳,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竹山幼學鄭籙所志,則以爲,族姪奎河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仁河第四子淵植,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籙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仁河第四子淵植,立爲鄭奎河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盧勉正,五衛將李履信、金炳三、金羲源、康履鎭,景福宮衛將李益成、安吉默,慶熙宮衛將金鍾禹、李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兵曹參知金祖欽矣本府議啓內,禁門本自深嚴,外人有此闌入,旣在專管之地,亦有不飭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兵曹佐郞朴文𨥺,金虎門守門將白繼洛等矣本府議啓內,朴文𨥺段,闕門禁飭,本自至嚴,外人闌入,未能糾察。揆以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白繼洛段,守閽自是其責,禁雜亦宜至嚴是白去乙,任其外人之闌入,有違職思之其居,以此照律罪,朴文𨥺段,以《不應爲律》,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白繼洛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祖欽、朴文𨥺、白繼洛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副校理李承輔,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宋廷和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持平金棱、趙文和,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依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二十一字刀削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巨濟府加棘圍籬島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茂朱府竄配罪人李穆淵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李穆淵事,已有前批,勿煩。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大司諫李宗秉,司諫李莊緖,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副校理李承輔,修撰宋廷和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鞫廳罪人李承憲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以若負犯之至重,情節之至凶,邦憲尙爾未正,輿憤久而益切,何幸廓揮乾斷,鞫訊方張,絶悖之兩案,庶盡掀露,莫嚴之三尺,可以夬伸,今此酌處之命,遽下於盤覈未竟之前,大聖人包容寬大之盛德,臣等非不仰認,而王章不可屈也,公議不可咈也。第彼凶悖之言,網打之計,卽前古所無之變怪也,思之膽掉,言之髮豎,關係顧何如,罪犯顧何如,而使渠一縷容貸,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常憲乎?臣等職忝論思,憂憤所激,按抑不得,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更加嚴鞫,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無怪爾等之如是,而今此處分,特出寬大之典,勿煩。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鞫廳罪人李承憲旌義縣圍籬安置之命,臣等相顧愕然,繼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負犯與情節,至重而至凶,決不可假息於覆載之間,而王章未及夬伸,輿憤愈久益切,迺者乾斷廓揮,鞫訊方張,兩案之罪,庶幾乎畢露,三尺之律,可得以夬正,盤覈未竟,酌處遽降,特惟好生之德,施以減死之典,大聖人包荒納汚之盛意,固欽仰萬萬,而以若關係,以若罪犯,尙貸一縷,則其可曰國有典章乎?臣等衷情倍激,按抑不得,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更加嚴鞫,明正典刑,以洩輿情之沸鬱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渠之負犯,豈有不知?張大之擧,不欲拖至多日,有此處分,勿煩。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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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式暇。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緣故出。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鄭健朝仕直李崙夏。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魯秉在外,執義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熙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朴永輔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冕,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存恆爲兼司僕將。

○沈宜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元植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張大汲,哨官金時鳴、李敏初身爲領軍將領,不善擧行,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承憲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事,承傳啓下矣,今方疏籲,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旣有處分,卽爲擧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李承憲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事,承傳啓下矣。李承憲解枷杻移囚西間後,全羅道濟州牧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箚曰,伏以臣等,伏見罪人李承憲酌處之命,相顧愕眙,有不勝憂惋之至。第其二字絶悖之言,是豈人臣萌心發口者,而肆然涉筆,至登章奏,論其罪犯,已不可容貸,至若朝紳網打之計,猶屬細故,此非如渠卑微之類所可獨辦,則今玆拿鞫之擧,庶可以掀露根窩,快施典章,而乃其梟腸難化,悍毒成性,忍杖抵賴,終不輸情,臣等方以獄情之已老,鉤覈之尙緩,正切憤鬱,鞫案未竟,處分遽降,卽是自島移島而止耳。玆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三尺有在,豈非失刑之大者乎?見今三司交章論執,尤可見公議之莫遏,玆敢聯陳箚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俾鞫情究而刑政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此罪人之負犯,豈有一分可貸者而然也?張大之擧,不欲拖至多日,今玆酌處,特出於寬大之典,卿等其諒之。仍傳於沈熙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趙冀永,知義禁李應植,同義bb禁b徐憲淳、姜𣹡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旨下者,有鞫廳罪人李承憲旌義縣圍籬安置之命,臣等相顧愕眙,實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之負犯也,情節也,窮凶叵測,絶悖且憯,尙今假息,輿憤愈切,何幸鞫訊有命,奸狀盡露,而忍杖抵賴,終不直招,王章不得夬伸,獄案未盡究竟,處分遽降,特施減死。第伏念,鞫體甚嚴,關石至重,則以若兩案之凶慝,有此一縷之寬貸者,豈可曰國有三尺乎?臣等職忝按法,義在執藝,成命之下,末由擧行,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垂反汗之音,更加鞫覈,夬正典刑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卽爲擧行。

○校理趙龜植、朴商壽,副校理李維謙、李承輔,修撰朴永輔、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等聯名箚曰,伏以昨於鞫廳罪人李承憲旌義縣圍籬安置處分之下,喉院、三司相繼聯籲,而尙未蒙允兪之音,臣等益不勝抑菀憂歎之至。噫,彼承憲絶悖之罪案,幾盡掀露於帳殿臨訊之下,至憯之情節,庶將打破於王府鞫覈之時,則不待臣等之言,而以殿下日月之明,亦已洞燭無餘矣。固宜到底窮覈,明正典刑,而今以不欲張大之盛念,特施惟輕之寬典,大聖人淵藪之量,好生之德,臣等固欽仰萬萬,而邦憲不可以或撓,輿情不可以終遏,是豈可曲加容貸,遽爾酌處者哉?臣等非不知瀆撓之爲懼,而達宵徊徨,衷情轉激,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更加嚴覈,以洩神人之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應敎洪淳穆,修撰金輔鉉等疏曰,伏以李承憲負犯之至重,悉著於前後臺章,莫逃於咫尺臨訊,而第其兩案憯慝,已犯罔赦之辜,一辭頑抵,尙屬未服之科,見今推覈旣久,絶悖之造意,叵測之設計,庶盡於破綻,其所究意,不日可期,而案詰屢加於拷刑,情節尤極於隱奰,暋不知畏,自速威辟。噫,彼賦性之忍毒,游辭之閃忽,厥有所掩之不得,而王章轉遲夬伸,公憤去益齊鬱,迺者處分遽下,有旌義縣圍籬安置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萬萬憂歎之至。惟刑欽恤,特用減死,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以渠難貰之罪戾,有此莫重之關係,而尙假一縷,竟屈三尺,則國之常憲,將安所施乎?臣等職忝論思,不容緩聲,玆敢短章聯籲。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賜反汗,申嚴鞫體,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正言閔致庠、孔獻東等聯bb名b箚曰,伏以莫嚴者三尺,人主有所不奪,莫遏者輿情,國人皆曰可殺,今此鞫廳罪人李承憲之事,是已。蓋其絶悖之言,網打之計,卽渠無將之罪,不敬之案,爲人臣而有此負犯,豈可得免於誅殛,使之假息於覆載哉?向夜親訊,已燭狡惡之情節,連日推覈,庶究憯慝之眞贓,遽下處分,特貸一縷,至若曰,固當到底窮覈,明正典憲,而張大之擧,不欲拖至多日,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而渠之罪犯,旣關罔赦,則安得不到底窮覈,亦安得不明正典憲,而豈可以拖至多日,遽爾酌處,有所假貸乎?刑政之失,莫此爲大。昨陳聯箚,粗效沫飮之義,而及奉聖批,終靳反汗之音,憂憤轉激,按住不得,不避屢瀆,復申前籲。伏乞聖明,念王章之莫重,軫輿憤之難遏,更令嚴鞫,夬正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判義禁趙冀永,知義禁李應植,同義禁徐憲淳、姜𣹡等疏曰,伏以臣等,以李承憲圍籬安置事,聯陳執藝之義,冀垂反汗之音,辭拙意薄,誠未孚格,伏奉批旨,不賜允從,乃以卽爲擧行爲敎,臣等伏讀未半,尤不勝愕然失圖,繼之以慙歎也。噫,彼承憲窮凶絶悖之情,至憯且慝之狀,卽覈載gg覆載g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鞫覈未盡,究竟情節,一直抵賴,則罪惡,何如,關係,何如,而乃殿下特貸一縷,督令擧行。第伏念,有國之所重者,典憲也,王章之所守者,格例也,酌處之成命,雖下,臣府之不敢擧行者,誠以典憲莫嚴,格例卽然故也。衷情轉激,按抑不得,不避瀆撓之爲懼,玆敢相率申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從衆論之更鞫,以爲典章之快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吾異於三司,何如是煩瀆?卽速擧行。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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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廚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式暇。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鄭健朝李崙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熙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熙淳,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各陵冬至祭享所用藥果煎造後,進上看品藥果二十立,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校理朴商壽、趙龜植,副校理李承輔、李維謙,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等啓曰,臣等以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更加嚴覈事,一箚再箚,尙未蒙允兪之音,公憤轉激,實有所按抑不得者矣。蓋其二字絶悖之言,乃敢萌心而發口,朝紳網打之計,必欲售奸而逞慝,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邦憲未正,輿情久沸,迺鞫訊方張,兩案庶可掀露,酌處遽降,一縷特使假貸,以若負犯之至重,關係之至憯,不過自島而移島,則豈可曰國有常憲乎?大論莫遏,群情愈激,玆敢相率陳籲。伏乞廓揮乾斷,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處分自有勘量,勿煩。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校理朴商壽、趙龜植,副校理李承輔、李維謙,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等啓曰,臣等以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事,聯陳更鞫之情gg請g,尙靳轉圜之音,衷情倍激,誠不勝愕眙失圖。噫,彼承憲兩案之罪,覆載之所難容,神人之所共憤也,梟腸難化,狠毒成性,以鞫以訊,一直抵賴者,尤極狡惡,以若負犯,尙此假貸,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臣等之所仰請者,卽擧國公共之論也,玆敢相率申籲。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允臣等之請,夬正典刑焉。答曰,已有前批,勿煩。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校理朴商壽、趙龜植,副校理李承輔、李維謙,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等啓曰,臣等合辭陳請,屢瀆崇嚴,連伏承勿煩之批,忱誠之淺薄,雖甚愧悚,忠憤之沸激,尤難按住。噫,彼負犯之至重,有萬戮猶輕之案,無一分可貸之端,臣等旣盡臚列之矣,殿下亦嘗洞燭之矣。何爲而不賜允兪之音乎?公議大可見,輿憤不可遏。請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更令嚴鞫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勿煩。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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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藥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坐直。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緣故出。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鄭健朝仕直李崙夏。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毓祥宮冬享祭,再明日冬至問安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金道喜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然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校理朴商壽、趙龜植,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等啓曰,臣等昨以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事,一啓再啓,至於三矣。此豈可已而不已者乎?兩案自在,三尺尙屈,罪犯之重,不容假貸,刑政之失,諒非細故,輿憤久鬱,去益鼎沸,天聽愈邈,未蒙乾斷。臣等非不知屢瀆之爲懼,而其在沬飮之義,不得疾聲呼籲者也。伏乞聖明,亟賜允從,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校理朴商壽、趙龜植,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等啓曰,伏以,刑政者有國之大經,懲討者擧世之公議。罪至難容,雖以人主之尊,不得捨大經而曲貸,義在必討,其於人臣之分,惟當循公議而力爭。噫,此罪人之負犯也干係也,顧何如,而連日陳請,未蒙兪音。臣等抑鬱憂歎,尤無以自措矣。殿下獨不念典憲之重,隄防之嚴,而若是其靳持乎?此臣等所以不避瀆擾,不得請則不止者也。請罪人李承憲亟收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之命,更令王府嚴加鞫覈,夬正bb典b刑焉。答曰,勿煩。

○李玄緖,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學性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金周敎時帶義禁府都事之職矣。直次近頗苟艱,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周敎,監察姜漢喆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崔在燁、安喜壽、朴奎瑞以上竝單付。

○趙然昌,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許瓚,文臣兼宣傳官趙遠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局火箭軍十名移屬總衛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連五巡全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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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洪鍾雲。假注書鄭健朝李崙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權用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三公不備,不得如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玄緖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權用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玄緖曰,只推。

○以忠淸水使吳明善啓本,洪州等邑人命渰死事,傳於趙然昌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趙然昌,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聖廟守僕事體自別,而頻數遞改,多未擇人,釋菜笏記,不能講習,揆以事面,極涉苟艱,每請久任,俾嫺儀節,亦多已例。時任守僕李廷薰,亦爲單望啓下,以爲久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宗秉,執義金在根,司諫李莊緖,掌令李秉植、申鍾益,持平金棱、趙文和,校理朴商壽、趙龜植,正言閔致庠、孔獻東,修撰宋廷和,副修撰兪錫煥等啓曰,臣等之連日陣籲,實出於斷斷忠憤之心,而誠淺辭拙,尙未得孚格於聖衷,繞壁徊徨,滿心慙悚。噫,以若絶悖,以若至憯,魑魅之奸狀莫逃於九鼎,鯨鯢之重戮,尙逭於兩觀,有國設法,將焉所施?隄防由是而漸壞,奸慝由是而不戢,豈不大可懼哉?大聖人淵藪之量,雖軫包容,擧一世公共之論,不宜抑遏。伏乞聖明,赫然乾斷,罪人李承憲,更鞫得情,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答曰,勿煩。

○傳於沈宜冕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閔致庠。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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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坐直。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趙然昌。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啓。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沈宜冕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秉哲曰,時原任大臣率禮堂入侍。

○傳於李玄緖曰,方物封進,事體,何如,而忠淸監營,黃海兵營所封方物中大箭,全不成樣,豈有如許道理?當該監兵使,爲先從重推考,分付該曹,使之改封進。

○禮曹,來己酉式年進士覆試來二月二十五日,生員覆試同月二十七日,生進放榜三月十六日巽時,文科講經同月二十日,武科覆試同月同日,文科會試講畢後間一日,文武殿試四月初八日,文武科放榜同月十六日巽時,雜科覆試同月二十日,雜科放榜閏四月初九日卯時。

○李玄緖,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戊申條陞補合製《四書》、《小學》,連日設行,榜目修送禮曹。而通讀則先行製抄,繼又捧講,至於比較,則儒生等請以不必捧講收栍,只從各道分排,故以大違試禮,決不許施之意,屢屢曉諭,終不應講,徑自退出。揆以士習,萬萬駭然,通讀不得已罷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率禮堂入侍時,都承旨南秉哲,記事官洪鍾雲、徐翼輔、尹滋悳,判府事權敦仁,左議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壽,禮曹判書李啓朝,禮曹參判韓正敎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等進前奏曰,霜朝雖寒,午候過暄,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敦仁曰,今日卽亞歲令節也。大王大妃殿聖壽無疆,寶甲將回。竊伏想聖心慶祝,比他年曷有其極?臣等岡陵之祝,尤無以形達矣。上曰,來年卽我東朝望七周甲之慶年也,不勝慶祝之忱矣。今日卿等之引見者,當此莫大之慶,有儀節之可議故也。敦仁曰,昨年冬至日入侍時,以明年稱慶之節,已伏承下敎矣。上曰,昨冬果有下敎矣。敦仁曰,英廟丁卯,正廟乙卯,純廟癸酉已行之例,皆爲今日可援之近例,參互於此,而援用之,恐好矣。上曰,然矣。丁卯前丙寅,亦爲稱慶乎?敦仁曰,此是昨冬考見於《禮曹謄錄》者,而臣實老昏,已不能詳記,而似於丙寅,有稱慶之節,故昨冬考出而援用矣。上曰,似有丙寅稱慶之節矣。上曰,乙卯元朝,陳賀行之乎?敦仁曰,乙卯正月十七日上尊號,故陳賀行於十七日矣。晦壽曰,國朝已例,儀節略有不一,仁元王后丁卯,則行元朝稱慶陳賀,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及上號,自內設酌,惠慶宮乙卯,則上號陳賀進宴,而元朝無稱慶節次,孝懿王后癸酉,則元朝行稱慶陳賀頒敎矣。今若參互此三例而援用,恐爲允當矣。上曰,然矣。上曰,其間自內已爲屢屢仰請,而終未承勉從之敎。此寔出於撝謙之德,而下情則甚爲缺然矣。敦仁曰,慈殿撝謙之德,固欽仰萬萬。而竊伏想聖心悵缺,曷有其已?臣等亦不勝缺然矣。上曰,下情則雖甚缺然,慈心以今年已擧儀節,而明年之連擧,近於張大爲敎,屢屢強請,亦有所未安矣。敦仁曰,聖心固當缺然。而今年已行大飾慶之禮,且自前已例,六旬與周甲,未有年年行之之時,而慈衷若是撝謙,亦可以欽仰萬萬矣。上曰,慈殿下敎,旣不欲張大儀節,則明年只於元朝,親上致詞、箋文、表裏磨鍊,似好,而下情則甚缺然矣。敦仁曰,聖壽無疆,今年旣行莫大之盛禮矣。從玆以往,寶齡彌高,雖非周甲之年,皆是慶祝之日,則何時無大稱慶之擧乎?晦壽曰,聖壽彌高,雖在常年,亦有稱慶之擧矣。上曰,然矣。英廟朝聖壽無疆,屢擧盛典,以是徽號莫盛於英廟矣。上曰,明年誕辰,又當行賀禮,而告布則只行於元朝稱慶矣。敦仁曰,告布則已例皆一番行之矣。上命書傳敎曰,明年卽我東朝寶齡周甲望七之慶年也。予小子愛日之誠,難老之祝,容有其極?宜擧大飾慶之禮,以伸喜懼之忱。故自內屢爲仰請,則以儀節之張大,不欲連擧於頻年,終靳勉從之音,情私之缺然雖切,而承順撝謙之慈心,允合養志之道,當於月正元日,親上致詞、箋文、表裏矣。告布之節,令儀曹磨鍊以入。出榻敎敦仁曰,臣等今伏承正朝稱慶陳賀成命,不勝慶祝萬萬。而慈殿撝謙之德,聖上養志之孝,竝有光於今日矣。尤豈不歡欣攢頌之至哉?俄亦仰達,而海屋添籌,慈壽無疆,日後稱慶,將不知幾番,則今以儀節之不欲年年張大,仰體慈衷。恐不必爲缺然於聖心矣。上曰,然矣。啓朝曰,來己酉年元朝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稱慶陳賀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陳賀箋文、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之意,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朝曰,來己酉年元朝稱慶陳賀時儀節,當爲磨鍊,而謹依已例,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後,親臨受賀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朝曰,來己酉年正朝朝賀儀節,當爲磨鍊,而與稱慶陳賀相値矣。謹稽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正朝朝賀以只進表裏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朝曰,諸道正朝朝賀箋文及稱慶陳賀箋文,當爲各定差使員陪進,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一差使員兼進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朝曰,癸酉元朝稱慶陳賀時,亦有頒敎節次矣。上曰,何爲然也?啓朝曰,其時則有純宗大王上候平復合慶,故有之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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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式暇。左副承旨沈熙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熙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統制使金鍵異樣船外洋過去事,狀啓,則初九日封發者,今始來到,事係邊情,不容稽忽,而遲滯之至於二十日之多,誠極駭然。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該帥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求禮縣民家失火事,傳於趙然昌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沈熙淳,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尹定鉉移文,則長連縣監金偁根以覲親事,受由上京,姑未還官,該縣以弊敗之局,各樣上納,尙多愆滯,且當捧糴之時,許久曠官,極爲可悶,卽爲催促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親病猝重,不得下去雲,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強令還赴,長連縣監金偁根,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前參判姜𣹡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姜𣹡

○沈熙淳,以禮曹言啓曰,來己酉年元朝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稱慶陳賀時,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告由祭正朝節享兼行社稷、永寧殿告由祭,同日一體設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藝文館擧行,獻官依例以一品塡差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別付料武士,旣爲設置,則依他校例,當有久勤遷轉之擧,與北漢將校久勤窠相間區處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趙元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內,咸平縣監許傳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許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以吳一善爲都監中軍。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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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廚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坐直。右承旨權用脩式暇。左副承旨沈熙淳。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趙然昌緣故出。注書韓敬源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玄緖,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江界越邊靉江西岸,每年春秋二季,派員統巡,因盛京將軍奏請,仍照舊章,每年四季,出派統巡稽察,每屆三年,簡派大臣前往巡査之意,軍機大臣遵旨議奏,奉上諭抄錄知照雲矣。回咨措辭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騎芻當依定式試取,而馬路氷滑,勢難騎射,以柳葉箭一巡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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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秉哲藥院進。左承旨李玄緖。右承旨權用脩。左副承旨沈熙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同副承旨趙然昌坐直。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朴珪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副提調南秉哲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宜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玄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冕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同副承旨趙然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金道喜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玄緖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玄緖曰,《璿源譜略》跋文製述官以下別單書入。

○權用脩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年終獻民數,每於十二月初一日修正以入,而判尹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入之。

○判尹前望入之,李敦榮落點。

○權用脩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獻民數來初一日,當爲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尹李敦榮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判尹前望入之,金英淳落點。

○以忠淸監司金洙根狀啓,牙山等邑民家頹壓事,傳於權用脩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玄緖,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學性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寶齡周甲望七稱慶陳賀儀節,當爲磨鍊,而伊日與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矣。謹稽謄錄,則正廟朝甲寅年元朝稱慶陳賀與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致齋相値,而以無前大慶,依舊例用樂,今亦依此,軒架鼓吹,以振作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