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八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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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水剌厭進之症,其有快減之效乎?前入湯劑,當盡於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口淡水剌厭進之症,比昨差減矣。

○政院啓曰,金吾査事,時日爲急,而知義禁李光迪,同義禁洪璛,或陳疏,或呈辭,不得備員開坐,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宗泰四十度呈辭。入啓。傳曰,予意已竭,而巽辭彌堅,一向敦迫,有所未安,本職,今姑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政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王世子會講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命不矣。文學韓祉,兼文學吳命恆,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啓曰,知義禁李光迪,同義禁洪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査事遷就,委屬可慮,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依啓。査事未畢之前,決不可辭免矣。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修撰權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兼說書李秉常上疏。大槪,臣於直中,猝得寒疾,種種諸症,俱係危惡,兩日書筵,皆不得入侍,急於救死,舁歸私次,病裡惶隕,罔知攸措。會講盛禮,只隔一日,在外諸僚,亦皆變通,此時言病,極知其萬萬不敢,而目今症情如此,一夜之內,決無差減之勢,不得不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亟命遞改臣職,俾宮僚備員,殘喘少延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直金鎭圭上疏。大槪,因一按獄,積困人言,近又薦遭儒臣諫臣之誣毀,危怖轉甚,屛縮多日,致闕起居之禮,身名已辱,分義亦隳。伏乞亟命攸司,就以兩疏之構罪臣者而劾勘,以辨枉直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夏源等疏語,與世德輩,同一圈套,而濟之持卿甚力,用意危險,尤可駭惋,何足爲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文學李允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明日王世子會講時,兩司當爲進參,而俱無行公之員,不得進參雲。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明日待開門竝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李光迪,同義禁洪璛,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爲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藥房入診時,湯劑姑爲停止事,榻前定奪。

○禁府,李纘源拿囚。啓。

○有政。兵批,以金圖南爲副護軍,韓祉爲副司直,朴聖輅爲副司果。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時澤爲臨陂縣監。以上《吏曹謄錄》

○義禁府啓曰,豐山萬戶李裕白,再昨以決杖一百,照律啓下之後,昨日因堂上有故,不得決杖矣。自今日已成隆冬,依法典,除杖收贖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禮曹啓曰,冬至,大殿、中宮殿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以上《禮曹謄錄》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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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峽縣監金泳。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後陰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口淡水剌厭進之症,其有快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水剌之進,日漸差勝矣。勿爲逐日問安。

○政院啓曰,今日王世子會講時,賓客當爲備員,而左賓客金宇杭,未行相見禮,左副賓客李健命在外,左副賓客宋相琦,方在引入中。左副賓客宋相琦,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魚有龜。

○兵曹參議宋徵殷上疏。大槪,適値僚員竝皆有故,牢鎖禁直,已至半月,猝聞老母宿患塊症,挾感添劇,病勢危重,情理煎迫,不得不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及時救護,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政院啓曰,兵曹參議宋徵殷,以親病陳疏,旣下救護之批,當爲替直入去,而判書趙泰采,方在服制中,參判朴弼明,以庭試試官,引嫌不爲行公,參知李台佐,亦有試官之嫌,而方在外,無他推移替直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知李台佐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又啓曰,知義禁李光迪,同義禁洪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事當更爲請牌,而洪璛,則眼病苦重,斷無着署文案之勢,方爲待命金吾門外,知義禁李光迪,則連日參坐,犯夜觸感,病勢極重雲,俱難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知義禁李光迪遞改,其代,卽爲口傳差出。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請中和府使梁益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司書李相成上疏。大槪,敢陳尹聖時、李師尙等附麗欺詐之狀,以備裁察,乞加矜憐,早賜斥退,因令該曹,勿復檢擧,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構捏之說,媒榮之斥,俱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李宜顯上疏。大槪,臣於病伏尋單中,召牌儼臨,不敢不趨詣闕外,而顧臣母病危劇,實難離側供職之望。且被囚供之無限罵辱,尤不敢晏然,玆敢冒陳至懇,冀蒙亟賜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眞伋之招,語多巧飾,其所侵詆,不足爲嫌,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禁府,李壽岡拿囚。啓。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柳赫然復官之命。請南陽府使李碩根罷職。竹山府聖廟作變之事,已悉於本道前方伯啓聞中,而蓋聞竹山府校生元額外冒入之類,多至百餘人,當此新定節目之日,不可一任其冒濫,故自巡營,分付本府,使之詳覈軍保子枝,充定闕額,府使李順坤,依營門題送,査出四五十人,未過十許日,而排碎殿門,毀破位版之變作焉。其出於汰降校輩之所爲,的然可知,而此實前所未有之慘變,其爲痛惋,可勝言哉?因該曹覆啓,守令勿爲論罪,仍令各別譏捕,則其在懲治之典,所當嚴覈之不暇,而視之尋常,拖過三朔,不爲多般詗察,了無必捕之意,不可無警責之道。請竹山府使李順坤罷職,令本道,別定剛明官,捉致汰降校輩,嚴明鉤覈,現出聖廟作變罪人,快正刑法,以懲奸惡之習。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壽賢爲兵曹參知,金錫衍爲知義禁。

○政院啓曰,新除授兵曹參知沈壽賢,卽爲牌招,替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知義禁金錫衍,旣已變通差出,同義禁洪璛,亦有勿待罪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兵曹參知沈壽賢。

○校理李喬岳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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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上、副使、書狀官,留待引見。

○同義禁洪璛上疏。大槪,兩日之內,四違嚴召,胥命金吾,反邀異恩,惶隕窮迫,求死不得。玆敢干冒鈇鉞,更暴血懇,乞蒙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之任,每以目疾,控辭至此,令該曹稟處。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答曰,勿煩。

○司書李相成,校理李喬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平安監司兪集一上疏。大槪,未辭陛之前,乞得恩暇,往省丘墓,以伸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歷省等事,竝允所請焉。

○上、副使、書狀官留待引見時,左承旨金德基所啓,吏曹判書李健命,屢疏承批,前後開釋,備悉無餘,其在分義,不當每引情勢,而尙今無意上來,致令大政遷就,事極未安,更爲別諭催促,使卽上來行公,何如?上曰,屢度開釋,一向引嫌,殊涉太過,卽速上來事,更爲別諭催促,可也。

○弘文館,以校理李喬岳更爲牌招草記,傳曰,依啓。冒濫之斥,殊甚無據,業已開釋之後,一向撕捱,其在分義事體,極爲未安,各別申飭,可也。

○校理李喬岳再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兼任振威呈,以右參贊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一向引嫌,殊涉太過,勿復控辭,從速上來行公。以上朝報

○謝恩兼冬至三使臣留待引見時,上曰,今此使行,有所稟定之事乎?正使金昌集曰,別無他稟定之事,而歲幣及紙地不及古,故彼人,每以此執頉,自行中彌縫,僅免生事,而彼人,輒以前日所捧之物,出自惠廳給價,令五部備納,故其品精細,紙地,亦自外方上納,故色品亦好矣。近年,則歲幣,皆出於市民,紙地,亦自京辦,故皆不如前矣。戶部郎官,所當各別擇捧,而多不能致察,到彼後,多有生事之患,此後,或有執頉之弊,則當該郞官,各別論罪,何如?上曰,所達然矣。彼人,若有執頉之弊,則當該郞官,各別論罪,可也。副使尹趾仁曰,今番使行歲幣捧納之時,戶判未得行公,故小臣看品捧之,而每於封裹之日看品,故其勢急遽,有難擇捧矣。蓋聞其物情,則歲幣,自坊民捧納之時,則凡閭閻間,無論兩班常漢,務爲紡績之家,以其無弊捧納爲幸,極其致精矣。一自移給廛民之後,其所給之價不多,且於受出之際,該司吏屬,亦有侵奪之弊,故木品之不精,勢所必至,歲幣,若依前給價於閭家而捧納,爲宜云,而但未知責納於閭家,亦或有弊,令該曹,更爲商量稟定,何如?金昌集曰,歲幣,市民不能盡費其價,故不善捧納,紙地,亦自京辦出,故未免薄劣,外議皆以爲,歲幣,依前令五部備納,紙地,責捧於外方,爲宜云,而但外方,以民弊爲悶,而貴在朝家無事,何必盡恤其弊端乎?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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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事變假注書金重熙。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風雪之後,寒威栗烈,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口淡水剌厭進之候,其已快減乎?湯藥停進,已過數日,今日臣等,依前定奪,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仍停與否,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水剌之進,幾盡復常矣。勿爲問安,亦勿入診。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在外,參判申銋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雲。參判申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金錫衍,連呈辭疏,不爲出肅,査事遷就,殊極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申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金錫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金吾開坐,不可一日遷就,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李纘源,東萊府多大浦極邊充軍。啓。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錫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爲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謝恩,司書李相成。

○備邊司啓曰,吏曹判書李健命,除拜之後,屢上辭本,前後聖批之開釋敦勉,實非尋常,而尙無承命趨朝之意,都政之至今遷就,曾所未有,傷損國體,誠非細故。李健命推考,令政院,促上來,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兵批,以李台佐爲副護軍,朴聖輅爲副司果。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洪萬紀爲南陽府使,姜世輔爲竹山府使,尹世緯爲延安府使,趙囿春爲中和府使,韓日泰爲純陵參奉。以上《吏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奉使大臣請對時,陳達各衙門所儲銀貨數三萬兩貸去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近來彼中需索之弊漸加,而萊館銀貨之路,視昔大變,每當使行之時,員譯輩,若不得公貨,則以其若干私債之齎去者,不足爲聚斂責應之資,由是而或有窘辱之端,使臣之以此有所陳請者,實爲是慮,而各衙門所儲銀貨,本來不敷,又多散在而未捧者,故輒以見貸爲難,雖自廟堂定數分付,而率皆防塞不許,此其勢亦然,宜有一番參酌定式之道矣。蓋自甲申年間,公貨之許貸使行者,使其首譯次知,分給行中員役,必以白絲貿來,懸錄其數於各人名下,報於戶曹,則戶曹,下送於萊館訓別處,使之被執,待其年條價銀之出來,卽爲報知於戶曹,計除公貨應納之外,餘數則出給各其物主事,曾已定式,故其後依此擧行,而所謂年條價銀之出來,不出三四年之外雲。若以各衙門所儲元數,酌定多少,每年各出幾兩,以三年爲限,則初年所貸者,至於第三年,而當爲還納,自此以往,亦可以逐年如此,隨散隨聚,不患公貨之耗縮,而使行可無苟簡之歎,萊市亦無失利之患,公私實爲兩便。今以戶曹銀一萬兩定數,而限以三年,不過爲三萬兩,計其遺在,尙有二十餘萬兩,則三年之間,不必以經用之不足爲慮,他衙門所分排者,亦皆倣此,各存其餘地而除出,從今以往,依此定式施行,一年之內,或有別使,則就此數之中,量宜移給爲當。且從前他衙門所未捧,皆是一時私自給債,而仍成積逋者,如是定式之後,則使行時貸下之外,私自給債之路,一切禁斷,貸下銀貸之齎去使行者,若不得貿來白絲,則必以本色銀,持來還納事,嚴明申飭於首譯,倭館被執後,隨其年條,必趁期限,出送價銀事,與倭人約束之意,亦爲嚴飭於訓別處,而如或不能着實奉行,致有中間奸僞之端,虛疎之弊,則首譯及訓別等,從重科罪。今此京衙門及平安監兵營銀貨分排之數,合爲三萬二千兩,開錄別單以入,而朝家旣許倭人八成復舊之請,則元銀之仍留通行,未免混雜,亦欠誠實,爲先以元銀出給,俾速消磨之意,竝以分付,何如?答曰,依啓。三萬二千兩太過,參酌分定,可也。又啓曰,使行行中齎去銀貨分定別單啓辭,有三萬二千兩,太過參酌分定之命矣。取考曾前分定之數,則俱近四萬兩,而至於庚寅、辛卯兩年,則或止二萬兩,或一萬數千兩,前後多寡不同,而近聞彼中需索漸煩,責應甚艱。上年使行時,則不無窘辱之端,今此奉使大臣之榻前陳請,蓋出於此,故有所酌定,比前多者而略減,寡者而稍增矣。下敎如此,改分定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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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金聲發。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火星入太微西垣內。

○政院啓曰,同義禁洪璛,昨因吏曹回啓,旣有從速察任之命,與新除授知義禁金鎭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冬至副使戶曹參判尹趾仁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本兼之職,令該曹稟處,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注書洪廷相病,代假注書金聲發爲之,假注書金重熙病,代以申兼濟爲假注書。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水原府使李縡催促赴任事,及鍾城府使趙湜改差事,及吏曹判書李健命從重推考,更爲催促上來事,及同義禁洪璛改差事,榻前下敎,其代,勿論刑曹堂上,備擬口傳差出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鎭圭,同義禁洪璛,俱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累次變通,或特令察職,而終無承命之員,致令査事,一向稽滯,事體至爲未安,竝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纔已變通,姑勿牌招。

○吏曹參判申銋上疏。大槪,一時特命,終不敢一向苟冒,宿患諸症,添劇於觸感風寒之餘,不得已連尋長單,而昨緣再牌,忍死趨命,以致感傷尤重,委頓昏昏,萬無供職之望。乞蒙遞改,以安賤分,俾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知義禁金鎭圭上疏。大槪,金吾除命,出於意外,召牌繼降,而顧此金吾所方按覈之科獄,卽臣前所積被誣謗秋曹者,官雖殊,而事則一,其不可冒人言而復當其事也,決矣。玆不免坐違嚴召,伏乞亟許遞入,仍治違慢之罪,竝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禁府堂上有闕,政事,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在外,參判申銋陳疏受由,參議未差,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斯速擧行。

○引見時,正言洪禹寧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義州府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上曰,勿煩。持平魚有龜所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竹山,卽畿內弊邑,且兼防禦,中和,以關西初程,亦稱要邑,不可不擇差,而昨日新除授竹山府使姜世輔,性本庸孱,矇不解事,中和府使趙囿春,爲人麤劣,素乏聲望,除目之下,物情俱駭,請新除授竹山府使姜世輔,中和府使趙囿春,竝命改差。上曰,不允。又所啓,臣於日昨,以守令署經,與同僚相會時,平安道江界居校生吳澄等三人,呈狀本府,觀其呈辭,則從浦鎭土卒逃故,多至五十人,而渠輩,以其逃故,一族酷被侵徵之患矣。萬戶朴弘輔,敎誘其隣族諸人,以代定時所用,每名各徵銀子一兩,合爲五十兩,沒數入己逃故,仍不代定,徵布又復如前。且本鎭例納稅蔘,又以重稱,加數倍徵,殘鎭疲氓,無以支保雲。此等呈訴,雖不無嫌怨誣訐之言,而澄等,旣非鎭卒,則與土民之告愬者有異,近來如弘輔輩無識武夫,不畏國法,多有科外侵徵之弊,而事關軍政,且係民冤,不可不詳査處之,請從浦萬戶朴弘輔拿問覈處,俾無邊民呼冤之端。上曰,依啓。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邊地守令,宜以年少之人擇差,在昔武弁,經歷六鎭守令,然後始通閫帥之路,而近來則年少而稍有名稱者,皆懷厭避之心,故其所差遣者,率多衰病廢棄之人,此類,則以其收錄[收祿]爲幸而強赴,不能着實收拾官事,反爲貽害邊民,或終至於死歸。曾見甲山府使閔泳,年迫七十,臣雖言其不可,而銓曹不遞督送,死於中路。其後,又見理山郡守金鍰,亦甚年老矣。新除授鍾城府使趙湜,聞其年六十五歲雲。文官雖異於武弁之取其弓馬,邊地非如內地,則以已迫年限之人,差送於絶塞之外,亦非政體之所宜,趙湜改差。今後勿論文武,年迫六十者,勿爲差遣六鎭等處邊地守令,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以上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白頭山定界立標處設築一款,因咸鏡監司狀啓,以其完役之意,今番使行時,傳言於穆克登事,前已稟定矣。聞朴權之言,則以三百名之軍,未久完築雲者,似涉太速,其間或不無不能着實之事,今若以已爲完役傳言,而日後彼人,或有更爲看審之擧,不無不實之慮,姑以始役爲言,不必言其完役之意雲,其言誠然,依此更爲分付於使行,何如?上曰,以三百名之軍,卽速完役雲者,予亦有所未審矣。今姑以始役傳言之說,實爲得當,依所達分付。築役不無不能着實之慮,問於本道,可也。又所啓,水原府使李縡,前後累次呈狀,不肯赴任,至於推考催促之後,猶且呈狀不已,觀其狀辭,蓋其大意,以辭卑居尊,爲難進之嫌,夫爲人臣者,或有疾病,或因情勢,而一時退處田間,自朝家敦迫,則出而應命,在所當然,豈有以辭卑居尊爲嫌,仍爲自廢之理乎?雖山林隱德之士,出處之義,亦未有如此者,今縡,以世祿之臣,科目出身,自初從仕,不過數年退處之餘,除授本職,別無引嫌不出之端,而乃以辭卑居尊爲言,推考催促之後,終不動念,極爲未安矣。上曰,李縡之引嫌,只是辭卑居尊之義乎?亦以壬午科事爲辭乎?濡曰,初以壬午科事,引以爲嫌,故以朝家處分旣定,諸臣亦皆出而行公論題,則其後,以辭卑居尊爲嫌,今則又以身病爲辭矣。上曰,壬午科事,是非之定已久,今番開釋之後,同榜諸臣,皆已行公,則李縡,不可獨以此過辭,至於辭卑居尊之嫌,尤涉無義,畿輔重地,不可一向久曠,從重推考,更爲催促,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引見時,江華留守趙泰老所啓,臣待罪江都,故敢此仰達。江都沿邊周回三百餘里,建置四十九墩臺,鎭撫營設立之初,內浦十二邑及海西之延白及京畿之南陽、安山、果川、衿川、陽川、交河、高陽、通津等邑,俱屬江都矣。其後,湖西諸邑,以道里之遠,罷屬本道,南陽等諸邑,亦以摠戎軍兵單弱,移屬摠戎廳,獨通津,爲本府屬左營,而豐德爲右營,延白爲後營,富平、金浦、伊川,爲前營矣。戊寅年間,更屬摠戎廳,未知其時緣何變通,而以臣淺見,通津之於江都,實爲唇齒輔車之勢,臣登文殊山城,俯見江都,則一島之內,歷歷可見,一朝脫有緩急,賊若先據文殊,則是坐失江都也。臣又聞通津縣監李元命之言,則群情一皆願屬鎭撫營,不願屬摠戎廳雲,此雖出於遠近難易之勢,若値緩急,摠戎使當隨大駕,或爲赴戰,別無一定處,通津,乃守城將,則勢難離城而隨往摠使,若然則通津一營,在摠戎廳,無甚關重,今若還屬江都,仍爲獨鎭,入保文殊,與江都,爲犄角之勢,似合制置之道,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文殊築城之後,有通津邑移入城內之議,今已年久,未得記其緣何事仍寢,而移設爲當,今分明,可也。刑曹判書朴權曰,臣於庚寅年遞歸後,以通津移邑事,有所仰達,而其時留守閔鎭遠,往見文殊城,以城內狹窄,難容邑居雲,故其議仍寢矣。大槪文殊城內雖狹窄,官舍倉庫,尙可排置,而城外北邊頗廣,可容民居矣。領議政李濡曰,臣於壬午年間,待罪本兵,以江都甲串築城處看審事,承命往來時,登覽文殊山城,則實爲江都要害之地,賊若據此,壓臨江都府內,則旣無障蔽,大砲可以相及,當初築斯,臣亦嘗以爲不緊,及其目擊形勢如此,始覺其關重,而必須移邑於城內,事可得以着實,故以此有所陳達,而其後仍循置之,築斯城已久,而凡事之未完如此,將何時可了乎?蓋其城內狹隘,必略加退築於北邊,然後可容邑居,與江都,隔水相對,設置公私船隻,以便臨急渡涉,軍餉,則儲置越邊而糶糴,亦無不可,屬之江都留守,以爲管轄之地,誠合於制置之方矣。泰老曰,臣旣有所見,不得不陳稟,而數日更變,事多弊端,移屬之後,未知果無掣肘之事,問於摠戎使而後,博詢處之,似好矣。濡曰,當初築城後,未定屬處,姑令摠戎使主管,到今形勢,屬之江都,實合便宜,則不必更問於摠戎使,至於該廳所屬軍兵,則自當有推移變通之道矣。上曰,屬之江都邑居,使之移入城內,可也。以上《摠戎廳謄錄》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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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金聲發。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伊川府使申弼賢,沃溝縣監申烒。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晩成爲同義禁。

○政院啓曰,金吾堂上未備,久不開坐,査事遷就,委屬可慮,知義禁金鎭圭,疏批已下,同義禁李晩成,纔已下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必東上疏。大槪,臣情地迫隘,久稽恩召,縣道自列,恭俟誅罰,而反承溫批,促臣上來,再籲無路,逋慢是懼,不得不來伏私次,而區區廉義,終不敢冒沒趨承,乞蒙鐫削職名,使得退歸田裡,安其涯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鎭圭,同義禁李晩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爲請牌,而第秋曹、金吾,例不得相兼,而李晩成本職,姑無變通之事,且與金鎭圭,有婚家相避之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李晩成本職,金鎭圭兼帶金吾之任,竝改差,可也。

○持平魚有龜啓曰,臣於昨日筵中,以竹山府使姜世輔改差事論啓,未蒙允許,今日又爲詣臺傳啓之後,更加詳察,則竹山,乃兼討捕使之任,而昨今啓辭中,泛以兼防禦爲辭。討捕,係是兼職,而有此誤書,則與尋常句字之誤書者尤重,其做錯不察之失,在所難免,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晩成爲副護軍。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鎭圭,旣已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晩成,旣已付軍職,所當卽爲請牌,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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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黃一夏。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金聲發。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請竹山府使姜世輔,中和府使趙囿春,竝命改差。引嫌而退,誤書兼職,不必深嫌,何可以此輕遞臺官?請持平魚有龜出仕。答曰,不允。改差事及處置事,依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錫衍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再昨親承筵敎,又復違牌,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使之赴坐,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錫衍再牌不進後,卽爲待命於金吾門外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今日則不但三牌之有傷事體,闕門已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罪事分付,金吾堂上,今已備三員,可以開坐矣。以上朝報

○經理廳啓曰,北漢山城節目,商確講定之際,自至遲延,今始磨鍊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節目詳備,依此爲之,未盡條件,隨事稟定,可也。以上《經理廳謄錄》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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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遞差。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趙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泰和金聲發。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開城留守金演。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氣陰曀,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水剌之進,已盡復常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水剌復常矣。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昨夕上來,方在城外,旋遭服制,參判申銋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雲。開政命下,則不拘服制,例爲牌招,判書李健命,參判申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黃欽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右承旨黃一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江華留守書目,本月初二日風雨交作,戌時量,南方雷電一聲而止,事係變異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健命,參判申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健命,參判申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吏曹判書李健命上疏。大槪,嚴敎之下,不敢偃伏,來詣城外,冀被負恩慢命之誅,適遭功慽,未卽呼籲,今因開政,薦違召命,惶隕震慓,益增死罪。伏乞聖慈,亟許鐫削臣職,仍勘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疏批,已言之矣。卿若有難冒之勢,則當此大政遷就之日,必不以此職,授之於卿,其無一毫難安之端,於此一事,亦可知矣。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卽出行公。

○禁府,朴宗榮、李震茂、元德齡、任瑭拿囚。啓。以上朝報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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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德英。同副承旨。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昌碩。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金聲發病,代以李昌碩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服制未盡,參判申銋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雲。判書李健命,參判申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申銋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以必遞之人,萬無仍蹲之理,病狀且劇,兩日之內,連違嚴召,乞賜遞改,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俾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控辭太過,更加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健命,參判申銋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所當竝爲請牌,而參判申銋,以病勢添重,累呈辭疏,原疏不得已入啓。判書李健命,雖在功慽未成服之中,昨已陳疏承批,而一向違召,開政命下,已至兩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健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李健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爲請牌,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屢次開釋之後,一向違召,無意行公,揆以事體,殊甚未安,推考,明朝牌招察任,可也。

○忠淸監司書目,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禁府,權詹拿囚。啓。以上朝報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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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坐直。右副承旨李德英。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昌碩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判書李健命。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江原監司朴泰恆,除朝辭赴任事,及全義縣監韓祉仍任事,及玉堂罷散人員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

○大司諫李宜顯,掌令鄭必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前校理朴弼齡、李喬岳,修撰洪重休、鄭纘先、李宜晩,竝敍用。

○引見時,徒配罪人李澤放送事,榻前下敎。

○謝恩,左副承旨趙道彬。

○持平金相玉上疏。大槪,情勢迫隘,敢陳血懇,冀蒙恩遞,兼附所懷,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勉戒之言,予當留心,而其他隨聞陳列,亦是臺體,而第身居本兵,千金買家之說,雖未知指誰而發,大不近理,李世恆,亦宜詳察處之,李大成所爲,果如疏辭,則誠可駭然,而傳說,何可盡信耶?洪禹鼎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引見時,獻納韓永祚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刑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上曰,勿煩。持平魚有龜所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上曰,勿煩。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上曰,依啓。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者,載在法典,而聞珍島郡守李思牧,其母年滿七十,而以獨子,遠在海島千里之地,春間一番辭狀之後,尙今苟冒,終不辭遞,其違越法例,誠極駭然,請珍島郡守李思牧罷職。上曰,依啓。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槐院分館,屢次罷坐,故不參人員,推考催促矣。近又因一員之不參,終至罷坐雲,不可循例推考而止。不參人員拿推,行首掌務官,亦不可無罰,推考,何如?上曰,今番不參者,乃是當初不參之人乎?李濡曰,不參人,乃是李廷弼,而自初不參雲矣。上曰,李廷弼當初事,已涉怪妄,終守己見,極爲無據,拿推,行首掌務,推考,可也。又所啓,守令之家近者,不許赴任,自是法例,而至於馬官,則雖無此法,若以本道之人差遣,則旣多親舊間借馬之弊,雖於旣遞之後,稱以先生,例給驛騎,以此殘驛有難支當雲。今後則勿以道內人差送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申飭該曹,可也。又所啓,近來夜禁解弛,不但部將輩不能着實擧職。臣聞大將之言,或有宰相名官下人之被捉者,不無致責之患,故部將輩不能擧職者,亦由於此雲,事極寒心,各別嚴飭該廳,俾無一向解弛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引見時,校理申鐔所啓,小臣,以本館事敢達。館僚苟簡,莫甚於近日,卽今上下番,別無他推移之員,曾前被錄者,或退在鄕家,或身有疾病,不能上來行公,其中無故者,有數人,而朴鳳齡,則以考官,方爲引嫌,李晩堅,則連有除命,久不承召,李喬岳,累度開釋,終始違傲,李澤,則以微文,意外徒配,實無無故行公之員,事極悶切,故惶恐敢達。上曰,儒臣所達誠然,李晩堅,元無所執,而終不上來,事體極爲未安,推考催促,李喬岳,累次開釋,至於禁推,而終始違牌,亦甚未安,其在分義,不宜復事撕捱也。鐔曰,其中,亦有罷散,似當有收用之命矣。上曰,罷散人員,別單書入,可也。上曰,李澤濫騎事,與身犯有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李濡曰,李澤事,蓋由於不能檢下,而非身自濫騎,該府之勘律,出於執法從重之意也。曾前如此者,或有特寬之典雲,而此非自下所敢輕議也。兵曹判書趙泰采曰,濫騎之法,孰欲肆然犯之,而侍從之臣承召之時,所率下輩,例多私自借騎,隨後陪行,爲官員者,亦豈能知之乎?雖先輩長者,亦或不免,至於李澤事,其時成歡察訪狀啓,亦以李澤之乘轎,下人之濫騎爲言,蓋與自己所犯有異,宜或有分揀之道,而臣於其時,適待罪於金吾,僚席之間,亦有此議,而身爲法官,難容別議,直以法文施之矣。上曰,其時,見成歡察訪狀啓,則李澤果無身自濫騎之事,且罰已行矣,放送,可也。

○有政。兵批,以沈玹爲翊衛,趙健爲安東營將,李基泰爲慶尙左兵使,李尙純爲忠淸水虞候,裵尙珪爲滿浦僉使,朴再新爲高山里僉使,尹德駿、柳星樞爲副摠管,丁時潤爲曹司衛將,孫必億爲同知,洪處宙爲僉知,黃欽、尹趾仁、趙湜、姜世輔、趙囿春、宋英俊、權謙、姜演爲副護軍,黃一夏爲副司直,李昌碩爲副司正。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堂上可擬之人乏少,堂下侍從,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房承旨,以司謁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李聖肇,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以趙泰果爲潭陽府使,李夏禎爲中和府使,南至熏爲長湍府使,李鳳徵爲竹山府使,李聖肇爲鍾城府使,韓祉爲全義縣監仍任。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全義縣監李弘毅,卽忠武公李舜臣之奉祀孫也。臣於頃年筵中,以差送守令,俾奉其祀之意,陳達蒙允。其後銓曹,不卽擧行,臣於在銓曹時,因弘毅之適在草土中,亦未得敍用矣。今聞其年限將迫,若不於此時差遣,則前日成命,終未免歸虛,故臣送言於銓曹,得除全義縣監矣。其家在於牙山,距全義爲百里之內雲,論以法例,在所當遞,而況韓祉,旣爲仍任,則弘毅便作無故作散之人,分付銓曹,還復京職,待前頭相當守令之窠,差送,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以上《吏曹謄錄》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今見統制使報狀,則本道沿邊各邑,例爲發送虞候,巡點試射放,摘奸封山及烽臺等處,而年事未免凶歉,且纔經水操,又爲發送虞候有弊雲,今年則使之停止,似當矣。上曰,今番則停止事,分付,可也。兵曹判書趙泰采所啓,因黃海監司吳命俊啓聞,泥助浦新設後,別將,以萬戶陞號事,備局覆啓,允下矣。今聞別將,曾爲折衝雲,萬戶陞定,則自當改差,而別將,多有擧職之效,仍爲責成,似爲得宜,使之姑仍其任,待瓜限,差出萬戶,恐無不可,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領議政李濡曰,別將陞爲僉使事,頃因本道監司狀啓覆啓時,僉使則太重,故以前萬戶爲定矣。時任別將,果有擧職之效,徑遞可惜,姑爲仍存,瓜滿後,差出萬戶,似宜矣。上曰,依爲之。知中樞府事李基夏所啓,北漢城內庫舍營建之後,各軍門將,分藏軍器,而都監,則素無物力,軍兵所持鳥銃之破傷者,猶不得隨卽改修,自朝家,雖欲別出物力,以爲打造之地,其勢亦似不當,武庫所在鳥銃,其數七千柄,而自上bb有b限萬柄加造之命,故昨今兩年,已造二千柄,明年又將造一千柄矣。武庫軍器,於此於彼,留置待變則一也。就其中參酌,限數移送似可,故敢此仰達。上曰,軍器寺鳥銃三千柄,移送,可也。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所啓,臣日昨,往見北漢,有所懷,故不得不仰達矣。周覽重興寺基址,則地勢向陽最爲平夷,第前臨活水,雖似狹窄,作橋平治,則亦可稍闊,且傳言者之宮闕遺基,而中城築基,至今宛然,行宮新建之際,宜以此定之,而第重興寺後麓,曾有沙汰之患,其在愼重之道,不無疑慮,捨此,則無可合處,不得已擇定他所矣。臣於今番,登柴丹將壇,則行宮內外,直爲壓臨,通望無礙,非人力之所容障蔽,一朝脫有警急,則大將當坐於柴丹峯,旣無相蔽,勢將壓臨,極爲不便,臣未知國家將幾百年太平,而旣以陰雨之備,有此築城建闕之擧,則豈可以一時移建之弊,不早變通乎?臣意則重興基址,可合移建,而寺後山麓,不甚高峻,日後沙汰之患,似無所慮,故敢此仰達。上曰,登柴丹峯,則可以俯見宮中矣。泰采曰,新闕,或可移建,而柴丹峯,則誠合將壇之所,不可棄之矣。上曰,柴丹峯將壇,決不可棄之矣。李濡曰,兵判往見北漢,來見臣,亦以此言之,而臣意則當初遣禮官,看審其基,諸大臣,亦皆相議後稟定,營建行宮,而當寒始役,必欲及春擧動前訖功,故或欠完固,不無前頭傾仄之慮,而纔完其役,旋卽移建,事體莫大。且其地形,左右雖狹,前面頗爲闊遠,似勝於重興地坐矣。從容商確處之,恐爲得宜。泰采曰,國家若幸屢百年太平,則焉用彼城闕,而若以綢繆之策言之,則不可以今日無事而緩忽也。至於重興寺前備局倉,則監董之人,專爲一時誇功之計,間數雖多,儲積不便,此亦將未免改作之擧,而重興寺,亦將移於他處,前頭定爲行宮處所,則似爲便當矣。濡曰,今臣所達,非爲遷就而然矣。當初以重興坐地前面窄迫之故,禮官率地師,審定新基,雖或移建,不可不更令地師,看審重興基址,量度形勢之可以排置與否,而有所裁定,實合於愼重之道矣。泰采曰,將壇壓臨宮中,形勢不便,故有此所達,而地理,則臣所未曉也。刑曹判書朴權曰,兵判所見,雖如此,安知他人所見,又與兵判必同耶?所造倉舍,若固無形,則當罪其監造者,豈可數數毀改耶?且行宮,事體極爲重難,亦不當以一人之言,遽議移建矣。泰采曰,刑判所達,未能詳知其間形勢而然矣。備局倉舍,元非自朝家造作之事,募得幹事人,給帖文若干張,使之監造矣。雖有未盡處,何可罪之乎?行宮事,則臣之所見如此,故欲一陳達矣。朴權曰,地勢如何,及以帖文募人來造事,臣未及詳知,而大臣所達從容商確後更議雲者,似合於愼重之道矣。濡曰,此乃重事也。不可以一人之言,卽爲變通,姑待明春,臣亦往見後,更爲稟定,似好矣。上曰,重興寺前面,亦爲狹窄矣。知中樞府事李基夏曰,臣意則自當初以爲,重興之基,當作行宮之所矣。諸臣往審定基後,見卽今行宮之基,則前面雖爲闊遠,地勢頗似峻急,且有柴丹壓臨之病,終不若重興之平夷,以臣所見之如此,言於金重器,則以重興有沙汰之慮答之,更爲詳察,則重興寺左邊山崖,曾有若干崩汰處,以致別堂之傾仄雲,而以卽今形勢觀之,似無更崩之慮。至於重興倉舍之不便,誠如泰采之言矣。上曰,移建行宮事,更爲看審後,稟處,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近來久勤名目,漸至增加,窠闕則有限,勢難盡爲遷轉,故每有呼冤之弊,實爲難處,其中新創之類,宜有減省之道,而此亦未易,以致因循矣。至於閔鎭厚爲兵判時,始乃陳達變通,誠爲得宜,而但三軍門將校久勤之規,其來已久,非如各色目新創之比,而混入於減省之中,不特渠輩之缺望,臣亦嘗以爲過矣。玆敢仰達,三軍門久勤,復古似可矣。兵曹判書趙泰采曰,久勤名目甚多,況近年以來加出者,尤宜革罷,而臣於曾前待罪本兵時,因駕後禁軍上言覆啓,許出久勤,蓋駕後,則異於凡禁軍之故,而加出之弊,臣亦不能防塞,今不敢更議其存罷,而至於訓局知彀、旗牌官,其數多至三十餘人,以軍兵中鍊習兵書者,陞差隨行,久勤一窠革罷之後,則每都目,只送久勤一人,十餘年來,始爲一邊將,如是之際,其年老可知,將校輩稱冤,固然矣。訓局久勤,若還存,則禁、御兩營,亦不宜異同,而臣則方待罪本兵,前判書減革之事,何可容議乎?知中樞府事李基夏曰,臣亦有陳達復古之意,而減省未久,旋請還復,事體未安,欲待都提調入侍,相議稟矣。聞都提調,以久勤遷轉,宜復舊制之意,有送言兵判之事雲,故於其未出疆之前,臣往問復古當否,則其意,亦以復古爲可矣。蓋都監,則異於他軍門,知窠官十二窠,旗牌官二十二窠,非但其數最多,皆自行伍中,積久從軍,熟習兵陣者,抄擇陞補,其爲勤勞,當爲諸軍門之首,而百年流來之舊規,混入於革罷之中,軍情之缺望,深矣。且禁、御兩營敎鍊、旗牌官之數,亦爲不少,不當與守禦、摠戎等數少之處,比而同之,三軍門則一體復古,似宜矣。領相李濡曰,國事數數變更,亦爲重難,而三軍門,異於他軍門,且物論,皆以爲復古爲可,而至於他名色久勤之類,或見此而有紛紜稱冤之擧,事當勿施,而此後三軍門將校擇差事,亦爲申飭三軍門,宜矣。上曰,三軍門久勤,復古,可也。以上《御營廳謄錄》

○引見時,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所啓,鷹師掌務輩上年間上言,啓下本曹,而渠輩所願,蓋以依他貢物例,欲爲預受價責應,以爲傳子孫之計,而本曹覆啓許施矣。蓋本曹受捧鷹師保布,出給於掌務,使之進排,此與元定貢物有異,若有殘弊不堪者,無面未收者,則或治罪、或除下,以他可堪人差定,使之無弊進排矣。今若永定貢物,預受雉價,則雖有無面不謹之弊,將不得除汰,其何以懲礪乎?自本曹,隨捧隨下,非如惠廳、戶曹納價之比,此豈永作渠輩之器物,以傳其子孫乎?貢物之名,不可仍存,革罷,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賑恤廳、禁衛營倉舍監官李天翊,考例稟處事,命下,而考見前例,則常平廳監造人李蕆,旣有守令除授之命,臣以此泛然回啓矣。自上有施以他賞之敎,臣之矇未覺察之失著焉,極爲惶恐。上曰,守令除授事,李蕆以後,旣已防塞,施以他賞,似宜矣。泰采曰,所構倉舍,旣過百間,則依例施以加資之典,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兵曹謄錄》

○吏批。判書李健命進,參判申銋陳疏受由,參議未差,左承旨金德基進。

○兵批。判書趙泰采進,參判朴弼明未肅拜,參議宋徵殷,參知沈壽賢進,左承旨金德基進。

○持平金相玉疏曰,伏以臣,才分庸下,見識瞢昧,本不合於四五字缺重以訿毀溢世,跡地臲卼,實無一分冒進之勢。五六字缺恩數,黽勉趨承,只爲粗伸分義而已。仍四五字缺本意,每自循省,未嘗不慙汗靡容。噫,臺省三四字缺官之比,苟或放倒廉隅,冒沒蹲據,則其何以數字缺責而伸臺閣之風哉?臣之受誣顚末,雖荷天鑑洞燭,前後人言,俱極誣衊,臣何敢徒幸一時之復通數字缺揚揚行路,以惹人之唾罵也哉?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許遞免,俾伸區區自靖之義焉。臣旣一日在十餘字之誠,冀備明之裁擇焉。十行餘缺姸媸莫逃於明鑑,錙銖不差於權衡。六七字缺眩亂天聽也哉?銓選之職,操進退之三四字缺國之所重,而近年以來,公道日淪,倖門大開,一數字缺邑宰之闕,曲逕傍蹊,請托坌集,惟視勢力之所在,不數字缺之當否,除目未出,物色先定,事之寒心,孰甚於此?蔭四五字缺此時若也。爲守宰者,專要虛譽,媚事當路,才四五字缺州府,問其人,則雖稱能吏,而考其績,則率多四五字缺安得而不困,仕路安得而不淆哉?坡州牧使洪禹鼎四五字缺績未著,而特因陞敍,遞授州牧,物議之指點,政三四字缺莫此爲甚,不可無改正之擧也。前牧使李世恆,善三四字缺段且滑,屢典雄邑,專事肥己,如此貪婪不法之人,四五字缺檢擧焉。嗚呼,數年之間,貪汚之風,日而益甚。四五字缺蔑如,身居本兵,千金買家,而恬不知愧,官爲四五字缺視若常事,大官如此,小官何責?甚至爲三四字缺遣守令,輒有徵索,纔到官次,乞馱隨至,惟彼無識數字缺莫敢違忤,非理徵斂,以充其求,疲氓橫被其害,官庫數字缺然,此實近來一大羞恥之事,臣愚以爲,另加飭勵四五字缺焉。刑、漢詞訟之地,賄賂公行,騎省軍色之郞部六七字缺徵贖之際,不恤染指之嫌,京司若是,外方八九字缺之痛革則其流之弊,有不可言十行餘缺鄙悖之言,極口叱辱於稠廣之中,八九字缺在大成自處之道,豈容如是?臣實駭三四字缺帶職名,今至三朔,而曾無一言報效,辜負三四字缺愧中心,愚忠耿結,不能自已,敢以平日所憂忱者,仰陳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不以人廢言,俯賜採納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疏批見上

○上御堂,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李濡,行兵曹判書趙泰采,知中樞府事李基夏,刑曹判書朴權,左副承旨許玧,數字缺申鐔,持平魚有龜,獻納韓永祚,假注書李昌碩,數字缺申兼濟,記事官金在魯,記事官沈珙。李濡曰,近來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濡曰,江原監司朴泰恆,時在本道春川任所,待其新府使下四五字缺,使之除朝辭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五六字缺是宿衛親兵,自祖宗朝,所以待之者自別,必取才六七字缺近來國綱不嚴,人心漸詐,試才入格後,多有私三四字缺冒入者,豈不寒心?臣於昔年待罪本兵時,亦有數字缺未能摘發矣。今則益甚,七百禁軍之中,此類數字缺雲,若一時竝査,則恐致騷擾,令該曹分付,使之自三四字缺特寬其罪,不者,隨其現發,當用軍律之意,嚴三四字缺敢隱諱,而日後,亦必畏戢矣。趙泰采曰,臣戊子年三四字缺時,知有此弊,冒名代入者,摘發數人,降定軍數字缺其廌主矣。今秋復入本兵,得聞平安道禁軍金聲道,過限不來,將爲汰去矣。金斗星爲名人,與聲道薦主禁軍及同番禁軍等,符同用奸,斗星,以金聲道現身數字缺隨行,恐其現露,圖出捕監軍官雲,故査得其奸狀,斗星六七字缺薦主及同番禁軍,竝亦棍汰矣。大臣,以不移六七字缺移送刑曹,據法定罪,而蓋禁軍取才,以下缺

曰,臣方待罪軍器寺提調,本寺有變通事,故敢此仰達數字缺白羽箭所入鵰羽及勅使時所用鵰羽,皆自本寺進排,勅使時,則舊例以諸道各邑隨其有處,分定捧用矣。頃年二字缺哲爲提調時,以各邑之直納鵰羽,多有弊端陳達數字缺鵰羽之價,正木一疋,定式代捧,因作鵰羽契,給價貿四五字缺用,則自前本無別樣給價之事,以勅行時四五字缺使契人,擔當進排矣。近年以來,久無勅行,旣四五字缺捧之事,故御用鵰羽,則契人輩,依前進排三四字缺不得推移覓給,契人輩,不無呼冤之弊,從前四五字缺受價者,自戶曹,一一考出計給,此後則仍爲四五字缺進排之羽,戶曹隨卽給價,似合事宜,大臣及三四字缺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數字缺一年所用,未知幾許耶?時只用於筒箭矣。濡曰,以勅行之用餘,推移進用於御用,事體實涉苟簡,令戶曹,隨其御用之數,一一計給其價,宜當矣。泰采曰,御用鵰羽,每自軍器寺進排,而本寺數字缺處,只以勅使時分定之羽,推移進用,雖至加用,亦無七八字缺人之稱冤,其在事體,殊涉未安。以下缺

以上缺治獄之道,必半行缺然後可得其情僞,而本道監司,旣有引嫌之端,勢難按治,外議以爲,或送刑官,或遣御史,與本道査治,爲宜云,而其言,亦未知其如何,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乃朴壽河事乎?此獄情狀,極爲痛惡,故拿致京獄,而應問之人,旣在遠道,則實有掣肘之端,大臣之意,亦何如?濡曰,此獄數字缺甚多,而皆在嶺南,則續續拿來,亦甚有弊,監司旣已五六字缺難,使本道査出,至於別送按覈御史,事係重大,或送四五字缺守令中剛明官二人,眼同査覈,似無所妨,自上四五字缺何如?泰采曰,此獄端緖甚多,逐日推問,然後可以速四五字缺燒棺之變,自有山訟以來,未有如此之慘變,應問各人,旣在遠道,則自京師推治,實爲掣肘之端。至於下送刑官,亦係事體之重難,一番査來後,如有更査之事,則其可續續拿來耶?臣意以爲,監司有故,則都事亦有替當之例,若數字缺一一査出其應問各人,上送京獄而按治之,似好矣。魚有龜曰,自有山訟以來,未有如此慘變,必須詳細精覈,然後可以明白處決,而外方査覈,例多不嚴,使都事按査,亦涉輕歇,別遣刑官,似乎得宜矣。上曰,令都事按覈,與出送刑官,孰勝乎?濡曰,出送刑官,雖似重難,而臣曾見彼國,以採蔘軍事,有出送刑部官員,按數字缺今亦下送刑郞,與秩高守令中剛明官,眼同以下九行缺上曰,六七字缺剛明官着實擧行,可也。出擧條

○持平魚有龜啓曰,請還收權卨放釋之命,仍令該府,更加嚴覈。措語見上上曰,此事,何如?濡曰,向來南中,賊患熾盛,而卨素有治盜之名,故適當南邑之窠,特爲差送矣。其後道臣,以其善於治盜稱說,虛實間,旣有賊患,則營將及守令,固宜擇送,非臣有私意於其間,而其後儒臣,侵斥臣身,不遺餘力,其言,極其危怖。凡三四字缺其何敢有所容喙乎?今於詢問之下,不敢仰對矣。上曰,三四字缺意亦何如?泰采曰,權卨之治盜能否,臣未知其如何,而夫差之說,欲爲衒能之計,其心所在,亶出於幸亂數字缺臣之爭執,固其宜矣。基夏曰,臣則旣未見前三四字缺又未知前後曲折,而若如趙泰采之言,則其爲無狀三四字缺矣。權曰,臣於其時,在鄕未見文案,而權卨之當三四字缺以治盜自任,及其在南邑也,本道監營所失之物三四字缺得,其時方伯,又爲稱譽,故渠專以此爲發身計,未知數字缺治盜能否果如何,而執跡而言之,人言之來,固其宜也。論以王法,何可逃罪乎?韓永祚曰,權卨之行己無狀,孰不言之乎?臺啓爭執,實有所據,自上持爲允從,爲好矣。上曰,依啓。諸臣,以次退出。燼餘

11月11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坐直。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李昌碩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喜朝,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閔鎭厚,承旨趙道彬,玉堂申鐔、洪禹瑞,假注書李昌碩,史官金在魯、沈珙,武臣鄭翔周。

○校理洪重休上疏。大槪,坐罷未久,除命復降,卽宜感激趨謝之不暇,而臣父宿病,遇寒添劇,寒戰咳喘等症,種種發作,廢食失睡,已踰一旬,老人元氣,澌敗無餘,私情煎迫,不忍一刻離側,玆敢隨牌詣闕,陳疏徑退。乞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忠淸監司書目,保寧呈,以正言李禎億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藩臣事,業已査處,不必追提,至於心術媒榮之斥,殊甚無謂,何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金德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道彬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在外,掌令鄭必東上疏未肅拜,掌令洪好人未肅拜,持平魚有龜、金相玉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李喬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德英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德英,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一日,幼學仇一光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元善,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月十二日,本廳上番初運軍兵賞格試才,設行於二字缺院,西營入直將官及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禎億疏曰,伏以臣,猥荷天地之鴻私,累玷榮塗,而顧以三四字缺材,蔑效絲毫,跧伏畎畝,自分爲明時之棄物矣。薇垣新命,遽及夢寐之外,馹召恩旨,遠下窮海之濱,蔀屋三四字缺陳根,再出榮華,顧此螻蟻微臣,何以獲承隆恩數字缺也。撫躬益慙,程才增惶,在臣分義,固當顚倒發程四五字缺仰暴危忱,冀蒙遞銜,而臣之情勢,有萬分難強之狀,臣父今年七十四歲,臣母今年七十二歲,桑楡暮景,疾病二字缺加以近日,慘遭夭慽,悲毀過常,氣力澌綴,左右扶將,不忍離側,古人所謂事親之日短,事君之日長者,正爲微臣道也。玆敢仰恃慈覆之恩,不避猥越之誅,瀝血陳懇,縣道封章,臣罪至此,萬殞難赦。且臣私情之外,又有所不可抗顔於周行者,非止一二。頃年論一道臣也,臚列六件事,無非耳目所及,箇箇明的,非泛然風聞之比,而因其誣罔三四字缺査之擧,百般謀計,誘脅査官,以沐八行餘缺渠雖無狀,盛命之下,安敢乃爾?其六七字缺天聽之罪,已不可勝言,而伊時判相,不顧嫌礙之端,急於濟黨之私,至以査官所不報之說,又爲揷入於議讞,反以臣言,歸之於情外抑勒之科,判一國之淑問者,輕重低昂,猶且如此,則彼幺麼一査官,何足道哉?臣非不知逐條證辯,以暴臣言之非誣,而亦涉疲勞,玆未更煩,伏惟日月之明,或者洞燭於斯矣。且臣得見邸紙,則前後諸臣,左右迭出數字缺啓。諸臺,更無餘地,或斥之以心術,或譏之以媒榮,三四字缺讐必欲擠陷而後已,黨論之病,雖入膏肓,人心之三四字缺極,諸臺疏辯,旣已備悉,臣不欲更爲呶呶,而臣以數字缺之人,旣被無限蹈藉,則烏得無一言可辯乎?昔先正臣李珥,當數字缺之日,進一疏,乃曰,廟堂殊無憂懼悶慮之容數字缺,乃殿下旣無親信之臣,臣隣亦小愛敬之誠,泛然若越視秦瘠耶。李珥處心持論,正大和平,豈好爲迫切之論,而惟其愛君之誠,自切於中,責礪朝臣,不得不如是也。如臣譾劣,雖不敢擬議於前賢,而若其憂愛君父,秉彝天性,則亦不下於前賢,此所以循一世之公論,信君父之明敎,而有所論列於合啓之中,若以此,直疑其心術,而勒歸於媒榮,則四五字缺君責臣之語,亦未免於此等八行缺不辨眞贋,一發兩及,迄今思之,餘悸在心,臣以孤根弱植,處於衆目睢盱之中,不量時勢,動觸危機,彈一藩臣,聖上疑之以爽誤,論一權相,諸臣加之以詬詆,吹洗瘢疵,誣說隨至,雖欲仰恃榮寵,趨謝恩命,而士夫進退,廉義爲重,今若囚首喪面,揚揚二字缺,則臣身顚躓,固不足恤,其於辱名器羞當世,何哉?伏乞聖明,察私情之悶迫,諒蹤跡之臲卼,命解臣職,許歸田畝,使之安養父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上御堂,晝講。入侍諸臣見上上講《禮記王制》,讀前受音一遍。申鐔進讀月令,自呂不韋集諸儒,止亦不與勞酒之賜也。上受而讀之。鐔曰,月令,卽呂不韋所述,而懸之市上曰,改一字者,當以千金賞之雲爾,而人莫得以改之雲,其爲奇文,可知矣。上曰,禹瑞曰,月令,周公所作,而呂不韋裒集七行缺,陰陽生五行,五行成四時,天七八字缺其數八也。上曰,然。鐔曰,其祀戶祭,先脾者,門戶順時令,而脾先在五臟之中,而屬於土,土爲木所克故也。禹瑞曰,祭先脾,蓋以相剋爲祭故耳。鐔曰,乃命太史者,帝王爲治之道,以敬天爲主,與《尙書》欽若之義同矣。禹瑞曰,歷代帝王建官施德,莫不由是道矣。鐔曰,末大文,論郊祭之事,而其大節干支,以六甲互文也。禹瑞曰,祈穀於上帝,而帝親二字缺農爲天下之本,而帝王之所以爲急務也。鐔曰,月令全篇,無二字缺日用間事,而其文亦奇古三代聖德之事,斑斑可考,後三字缺者,所當體念焉。禹瑞曰,歷代爲治之道,蓋皆依倣於此數字缺世之所法矣。鐔曰,國朝事,亦多倣此者耳。趙道彬曰,啓覆,今月內所當爲之,令日官擇日,則今月二日平吉雲,而聞都目大政,亦於念後,卽當設行雲,都政與啓覆,俱是朝家大事,若或相値,則事甚不便,啓覆,則以來月初旬間,更爲推擇似好,臣方待罪該房,故惶恐敢達。上曰,以來月退行,可也。諸臣,以次退出。燼餘

11月12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鞫廳進。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鞫廳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慶尙左兵虞候李翼海。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前修撰李澤敍用。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李基夏,承旨許玧,玉堂申鐔、洪禹瑞,注書李國休,史官金在魯、沈珙,武臣金義萬。

○弘文館,以修撰李喬岳牌招草記,傳曰,依啓。李喬岳之才望,實合瀛館之選,當初特授,蓋以此也。況特授,非今創始,則冒濫之斥,豈不萬萬無據乎?人臣雖有難安之情勢,屢次開釋之後,出而承命,分義之所當然,而罔念事體,薦違召命,殊極未安,從重推考,可也。

○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恆請對入侍。入侍時,時原任大臣及禁府堂上、兩司長官、左右捕盜大將,竝牌招事,榻前下敎。

○修撰李喬岳上疏。大槪,臣頃忝館職,屢違嚴召,聖度天大,罰止例罷,曾未浹旬,敍命恩除,薦下於一日之內,不得不復犯違傲,而只推之恩,又出於格外。卽伏見本館草記之批,辭旨諄懇,誨責切峻,臣於是,一倍抑塞,惶恐欲死,畏分怵義,宜卽叩謝,而顧臣難冒之勢,與前無異,玆於召牌之下,趨詣闕外,而反覆思量,終難入肅。又復陳章徑退,臣罪至此,萬殞猶輕,懇乞削臣職名,治臣負犯,以嚴邦憲,以礪群工事。入啓。傳曰,還出給。

○禁府,李廷弼拿囚。啓。

○謝恩,大司諫李宜顯,知義禁金錫衍,右尹兪命雄,掌令鄭必東。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猝被擊錚人侵詆,不可以已遞其任,有所晏然,乞遞臣職,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設鞫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庭鞫爲之。

○禁府,庭鞫問事郞廳六,洪禹瑞、李熊徵、宋成明、李承源、金尙奎、南道揆。啓。

○鞫廳罪人尹梅、徐宗哲拿來,元情罪人權卨、兪彥任拿來囚。

○晝講時,侍讀官申鐔所啓,臣因文義之餘,敢有所達。臣以謏聞寡識,待罪經幄,無所補裨於聖學之萬一,每自循省,祗切慙惶。夫自古賢聖之君,必以博求幽隱,羅陳鴻雅,爲爲治之先務。誠以有經學之人,其處己行事,自與流俗有別故也。使之出入經幄,以備顧問,或畀以字牧,施諸政事,則其所補益,必多矣。臣於頃年,以此意敢疏請,則聖批亦且優納,至有令該曹廣加搜訪之敎矣。至今因循,尙無擧行之事,殊可慨然。更令該曹,各別搜訪,收用,何如?上曰,分付該曹,更爲稟處,可也。侍讀官洪禹瑞曰,申鐔所達,好矣。古人亦云,宿儒當處深嚴,必得鴻碩之士,置之經幄,方可裨補聖學,扶植世敎,而如臣等滅裂,雖得充位,有何所益?自上誠能崇儒重道,招延儒雅,則彼幼學壯行之士,豈盡獨善其身,而全無立朝之人哉?昨日政以李喜朝,擢拜承旨,實葉人心。喜朝卽故儒臣李端相之子,而端相學問恬退,爲世碩儒。喜朝自少濡染家庭,且遊於先輩長者之門,尤有所見得,其經術行義,誠不偶然。惟以爲親之故,間赴外任,而至於臺職,則未嘗一者赴召。因此陞擢而勉出,使之出入經席,則必有補益矣。至於諮議曾經之人,亦不無可稱,擇用其尤者,許其登筵,以責實效,而此外好學之士,亦加廣搜,必試經幄之列,則其不爲聖學之一助乎?分付該曹,竝令着實擧行,似好矣。上曰,諮議卽今有窠乎?鐔曰,禹瑞所達,似是曾經諮議人收用之意矣。上曰,儒臣所達,好矣。分付該曹,着實擧行,可也。以上朝報

○晝講時,知事趙泰采所啓,北漢節目,纔已啓下,凡事草創,未易就緖。軍餉輸置,最是緊務,而十萬石輸運之價,當爲八千餘石,其浮費不貲,五六萬石,則輸送山城,四五萬石,則置於山城下平地倉,似爲得宜。蕩春臺入設倉庫事,亦已定奪,地部、惠廳及各營門,當待明春移設,而經理廳所管倉庫,則自兵、戶曹營建,其勢未易,當自本廳拮据,而新設之初,物力姑無出處。關西稅米,近年自本道送價於地部,取用於賑資,今年則姑無請得之事雲。若以此稅米,劃給本廳,則以其常定之價,移送地部,取其贏餘,補用於倉舍營建之役,似涉便當。臣與都提調相議,則亦以爲可,故敢此仰達。今年稅米,自本廳送價取用,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又所啓,松都所屬粘石屯,頃因黃海監司狀請,移屬海營,使之塡充各邑逃故之代矣。屯民等,以罷定軍役,稱冤上言,而臣曹覆啓勿施。蓋道臣之請得,欲補軍兵闕額,而今聞營門以團束爲言,不爲許給於各邑雲。臣之所聞,未必的然,而若果如此,則當初革罷之意,顧安在哉?如平山等邑所在屯軍,盡數許給於各其官,使之充定闕額之意,分付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以罪人兪彥經拿來事,纔已發遣都事,而彥任[彥經]居在門外雲,待開門拿來之意,敢啓。傳曰,推鞫廳罪人之待開門拿來之請,極爲未安矣。

○又啓曰,卽伏承草記批答,以鞫廳罪人,待開門請bb拿b,極爲未安爲敎,臣等不勝惶悚之至。曾前推鞫時,有城門bb外b罪人,待開門,發遣都事拿來之事,故臣等倉卒之中,未及周思,只循前例,有所啓達矣。聖敎如此,令政院稟旨,留城門,出送都事,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舊移轉舊還上退捧事及身役量減等事,姑待諸道狀聞畢來,一體分等稟處之意,曾已定奪於榻前矣。京畿等五道,則已有狀聞,而咸鏡、忠淸兩道,則分等狀啓,尙不來到,等待之際,漸至節晩,故還上身役量減等事,爲先參酌分等,而黃海道分四等,以尤甚之尤甚,別爲名目,有違規例,故所謂尤甚之尤甚四邑,與尤甚三邑,作爲一等,通謂之尤甚邑,一體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御營廳謄錄》

○李德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在外,掌令鄭必東、洪好人未肅拜,持平魚有龜、金相玉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喬岳,日昨筵敎,備悉開釋,今日本館草記之批,辭旨極其嚴重,其在分義,不當一向撕捱,而牌不進只推三四字缺又不出而承命,事體殊極未安。辭疏且有還給之命,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許玧啓曰,假注書朴弼正,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恆來詣請對,傳於趙道彬曰,引見。

○李德英啓曰,時任大臣、原任大臣、禁府堂上、兩司長官,竝牌招事,下敎矣。在前如此之時,左右捕盜大將,亦有一體牌招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臣德英,與左副承旨臣趙道彬,入直矣。趙道彬,以該房,進去於鞫廳,無他對直之員。右承旨許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直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罪人往來時,當有軍兵衛護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趙泰采疏曰,伏以臣晝講罷出之後,得伏見擊錚人李養粹供辭,則以其父賓興仍囚不放,侵詆臣身,語甚謬臣看來不勝訝bb惑b之至。李墪更招中,有賓興敎誘之語,則數字缺再請拿問,有不可已者,而及夫按問之後,敎誘一款,旣三字缺之跡,則所當放釋。第査事未及究竟之前,或不無憑三字缺而僚議亦以爲不宜徑放,姑以仍囚之意,議啓者,非數字缺而然也。爲其子者,悶其父之久繫,歸咎獄官,固不足二字缺不顧獄體事理之如何,張皇詬斥,無少顧忌。臣不欲與三四字缺,而然旣被其無限侵困,則亦安得以旣遞其任,有所數字缺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靖私義,不勝幸甚云云。疏批見上

○修撰李喬岳疏曰,伏以臣頃忝館職,情跡窮蹙,屢違嚴召,罪合萬殞。聖度天大,罰止例罷,私分粗安,惶隕轉深。曾未浹旬,敍命旋下,除旨隨降,臣誠感激殊私,召卽竭蹶趨謝之不暇,而顧臣難冒之勢,與前無異。不得不復犯違逋,席藁私次,鈇鉞是俟,只推之命,又下格外,一倍惶蹙,益無置身之所也。噫,六七字缺天地之間,臣雖蠢甚,亦是裁天六行缺之靳固,召命之頻煩,十餘字缺法殿侍講之列也哉?伏況前後開釋七八字缺聖度之隆摯,恩數之優渥,而顧此所被醜衊二字缺湔滌,此臣所以一違再違,至於六七違,而不敢承命者也。苦懇危忱,旣已罄竭無餘。伏想聖明,亦必洞察,而猶且召之不置者,豈以臣有一分可進之勢而然哉?此殆以館僚不備,輪直無人,姑欲使之充位塡員,而臣之不宜優冒匪據,其在道理廉義不啻較然。若不更呼於父母之前,誰復愍念其窮極,玆於威命之下,不得已來伏闕外,而咫尺天陛,無三字缺,又復陳章徑退,臣罪至此,更無所逃。懇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削臣職名,治臣罪犯,以嚴邦憲,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上御堂,晝講。入侍諸臣見上上方讀《禮記月令》第十二章。上讀前受音一遍訖,侍讀官申鐔,進講時受音一遍,上受讀訖。申鐔釋文義曰,上文所謂躬耕帝籍,言農事當始於是月,而天子必先親推以勸農於下也。命田,召命田畯之謂也。此乃《詩傳》七月篇,田畯至喜之田畯也。上曰,然矣。侍讀官洪禹瑞曰,七月以後,陰氣始盛,自八月漸向否塞,而行冬之冬至,是月則天地之氣升騰,始有萠動發生之意矣。十餘字缺春事興勸耕作,民無所疑惑也。蓋王者不奪半行餘缺念玆,每於歲首,發六行餘缺塞之域,此所以君臣相與之際五六字缺代天蒞物之工,其可忽哉?毋麛雲者,麛是種獸四五字缺生長之時也。毋聚大衆,毋置城廓,言方春興事,恐其傷三四字缺以稱兵言,天氣方當化生之會,地氣方當萠動之節,毋用殺伐以閼傷也。禹瑞曰,毋殺雲者,不忍傷生氣之意,此皆仁之本也。《易》之論仁亦詳,而仁在天則爲春,在人則爲仁。當春用兵,以人逆天,則生育之節,殺伐甚矣。雖以剛柔之義,亦不可用剛於柔時。故孟子曰,行仁政而王天下,莫之能禦也。鐔曰,天人一理,本無二致,故先儒以爲天地人三才。凡數字缺一動一靜,固當體天行道,而觀於此文,亦多自上體念。上曰,當體念焉。知事趙泰采曰,雨水不時水潦,皆由三字缺乖舛,人君與天合德,無少差謬,然後月令乃順,時氣乃和,數字缺冬雨連霔,朝霧恆塞。且觀江都留守狀啓,亦有冬雷之變三字缺節,有此衆災,自上益加修省,以盡消弭之道,則轉災爲數字缺耀乎?上曰,知事所達,誠爲切實矣。禹瑞曰,月令雖或數字缺上嚴恭寅畏,懋修大德,則乖氣可反而爲和,災沴可轉而爲祥,應天之方,是在上矣。鐔曰,夾鍾律法,宋儒司馬光、范鎭諸人,終身論難,而所不能得者,到今如臣滅裂,安敢解乎?然七寸雲者,言其長也。八十七分寸之千七十五,與《書傳》朞三百,註所謂三百六十四分度之一,意似同矣。禹瑞曰,分數尺寸,自古未能精詳,毫釐絲忽,易爲差謬,而槪是總言大綱,推及餘數之意矣。鐔曰,《詩傳》七月篇,有鳴倉鶊,註曰,倉鶊黃鸝雲,而此文所謂鸝黃,似是黃鸝也。上曰,然矣。

○特進官李基夏所啓,日昨次對時,臣以鵰羽事,有所仰達矣。御用之物,價本無所酌定二字缺旣涉未安。且鵰羽契人,呼冤甚切。今番陵幸時所用,別單數字缺曾計數給價,而此後則仍爲定式事,陳稟蒙允。卽伏見擧數字缺件草,旣已書入雲,而上敎中,依所達計給,而此後定式事,則數字缺書此與當初定奪,故惶恐更達。上曰,頃日下敎時,以數字缺爲先令該曹給價,此後仍令這這計給之意,爲敎矣。依此數字缺事,分付。以此改付標以入

○申鐔所啓,我朝立國,一遵周制,聖神相承,專以崇儒重道,爲治國之第一規模。故敎化大行,治隆俗美數字缺知信義之爲重,能知親上死長之心,雖其兵力甚單十餘字缺壬辰事觀之,當國事板蕩之時。以下缺

○鐔又曰,聖學已臻高明之域,豈待群下之仰補,而有所增加,而《國語》紀衛武公年九十有五,猶能箴儆於國曰,苟在朝者,無以我老耄而捨我,以交戒我。古昔賢君,其進德不已,求助之切,有如是者矣。況春宮邸下,春秋方富,此政勉勉孶孶,學如不及之時。若能求得經學之士,使之入侍兩筵,則其所補益,必不淺淺矣。此臣惓惓有望於今日者也。上曰,然矣。入侍罷出。

○上御興政堂。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恆請對。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恆,右副承旨李德英,記事官李國休,記事官金在魯,記事官沈珙入侍。李宇恆進曰,近以掛書事,屢下嚴旨,小臣方在惶恐待罪中,而其事無影響,且無執贓之物,日月遷就,以至於今,而此事次知人等,有所書納,故敢來請對矣。宇恆袖進一封書,上親覽訖,下敎曰,此紙書納之外,無他言乎?宇恆曰,此外別無他言。若問於渠等,則未知有何所出之言,而其中緊語,則兪彥任朝食時,言於尹梅,夕時言於徐宗哲,而尹梅言於徐宗哲曰,兪彥任有所言於汝乎?不數日,當有延恩門掛書之事雲矣。六七字缺以爲自中誇送之言矣。上曰。出燼餘

11月13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式暇。左副承旨趙道彬鞫廳直。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鞫廳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安監司兪集一。

○傳曰,平安監司兪集一留待引見。

○傳曰,今日晝講停。

○庭鞫問事郞廳金尙奎、宋成明在外,代梁聖揆、朴行義。啓。

○修撰李喬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掌令洪好人上疏。大槪,臣頃忝諫職,情地窮蹙,尋單冀免,幸蒙恩遞矣。不意柏府新命,又下此際,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向日,重被臺臣之疏斥,有不容苟然冒進者。玆敢瀝盡肝血,控冒宸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遞改,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濟疏斥,俱極謬戾,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李喬岳拿囚。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禁府都事金相尹,口傳換差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服制,參判申銋身病甚重,參議未差,不得擧行雲。成命之下,不卽換差,殊涉未安。判書李健命,參判申銋,竝卽牌招,使之斯速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金鎭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忠淸都事書目,韓山呈,以修撰權忭辭職上疏,及連山呈,以司諫權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相尹,童蒙敎官李薈相換。

○假注書李昌碩病,代以朴弼正爲假注書。

○吏曹參判申銋上疏。大槪,臣伏蒙恩暇,數日調理,而病勢有加無減,尋單請急,且阻未徹,方切悶蹙之中,因喉司啓辭,召牌來臨,益增惶恐罔措,而目今症情,十分危惡,雖欲忍死自力,其勢末由,終不免自陷違慢之科。玆敢席藁私次,疾聲仰籲,伏乞亟許鐫免,仍勘罪律,以安微分,以嚴公法事。及持平金相玉上疏。大槪,昨上辭本,未蒙矜許,繼尋長單,見阻喉司,一味縮伏,只增惶悶。且臣宿患,遇寒添劇,萬無陳力之望,不得不更暴至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申銋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許遞焉。答金相玉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鞫廳罪人徐宗哲、兪彥任面質,罪人尹梅、兪彥任面質。傳曰,鞫廳姑罷。

○平安監司兪集一留待引見時,上曰,監司或被拿命,或在削職中外,本無令都事代修狀啓之規,而忠淸監司韓配周,諉以身病陳疏,乃令都事替行狀聞,事體殊甚未安,推考,可也。以上朝報

○留待引見時,上曰,諸道方伯,孰不爲重,而至於關西,則尤爲緊重,必當着念爲之,而今當辭陛,或有稟定之事乎?兪集一曰,聖敎如此,敢不殫竭心力乎?臣於年前,累次往來於本道,而異於身親經歷。今未及到任,姑不敢仰稟某事,到任後可以隨事狀聞,而至於詰戎之政廢閣,今已八十餘年。最是邊境之所甚憂者,而拘於事勢,有難鍊習陳法,關防要害處,講定信處,以爲邊臣死守之地,實爲緊務。故故相臣申琓,箚進冊子中,備陳西路關阨,請定信地,自上有令廟堂稟處之敎,而尙未擧行。此一款,若自備局,有分付之事,則臣當與本道兵使巡審,商議馳啓稟旨,申琓冊子構出時,臣亦與其關防信地區劃之處矣。昨年因接伴使往來時,遍歷江邊及直路形勢,必須監兵使,各鎭堡預定所守之處,不但無臨急疏虞之患,軍兵、器械,亦必着意修改,似勝於一時巡撫看審而已。上曰,信地不可不預爲講定,故相臣所達冊子,卽令廟堂稟處,可也。又所啓,在昔道臣之不兼巡察使之時,則兵使不爲道臣之管下,一道之內,便作兩帥,不相統攝,爲慮此弊。俾兼巡察之後,兵使當爲管下,常時文報軍禮等事,無不以下官自處,隨事稟定,而至於習操之時,與道臣相値,則恥爲副將,避而不參。雖或同參,兵使直出號令,不以上將待之,此非軍中無二將之意,而諸道皆然,眞所謂輿屍之凶。若自朝家,無明白定式,則將不免臨亂無統失誤之患。以丙子金化之戰言之,兵使不遵道臣命令,不爲連營,以致敗軍。其在節制之道,不可不預講定式,敢此仰達。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疊書義禁府啓曰,今此庭鞫罪人往來時,當有軍兵衛護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金德基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停。

○以京畿監司狀啓,果川等官居李先伊等七名渰死事,傳於李德英曰,交河縣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禮曹判書金鎭圭疏曰,伏以臣積困人言,斂跡朝班者,已多日月矣。日者謬叨金吾兼任,而旋蒙恩遞,庶可循分屛處,得免重觸危機矣。不意宗伯新命,遽下此際,兢惕蹙恧,不知死所。噫,自有此科獄以來,廷臣之被斥於黨人者,多矣。儒臣諫臣,坐指論數字缺被斥,承宣坐詳陳門事而被斥,獄官坐不撓按治而被斥,然數字缺搆毀之至慘極險,於臣爲最,則臣所自處,宜不可比於諸數字缺惟聖鑑,洞察被誣人者之情形,前後曲賜慰諭於數字缺之臣,而顧臣身名已辱,怨憾又深。今若持此而涉世塗,則非但區區廉義之隳喪無餘,亦恐其媒孽中傷之益巧密矣,此誠臣之所宜懲毖也。夫以顚沛之餘,雖於冗散,尙不可冒進,顧此春官,實掌邦禮,地尊而任重,臣之嘗爲佐貳,亦懼其不稱,則尤何可據其首席哉?抑臣又有所不安者,臣之晉擢秋曹,蓋爲按科事也,而其所按者,旣被斥則可謂孤負其所以晉擢之聖意,此已不可仍處以上卿之列,而矧今所叨,地望職任,又加於秋曹,則其何敢夤循[因循]承當哉?且臣兼任,亦多有不容瘝曠者,講筵日開,而臣不得入侍,館閣未備,而臣濫廁其間,國史八九字缺於備局有司之任,實管機務。以下缺疏批見上

○掌令洪好人疏曰,伏以臣濫蒙聖上剪拂之恩,向日臺省牽復五六字缺群嚌衆踢之中,在臣自靖之道,固不當冒昧徑進數字缺之嗤點,而薦召之命,格外之恩,亦有所終不可孤者。一謝恩命,只爲粗伸分義,而訾毀轉深,情跡益蹙,尋單冀免,實不獲已。幸蒙恩遞,私分粗安,而至於廁名朝籍,周旋散秩,亦非釁累微臣所敢自安,居常愧懼,若無所容矣。不意掌憲新命,繼下此際,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顧念臣之凡庸,最居人下,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重以數以來,群非旣極,愆尤百出,而唯是聖恩天覆,湔滌收二字缺眷,初出於錮枳之中,薇垣柏府之命,聯翩於數月之內,雨露生成之澤,有若偏私於臣身者然,不知無狀如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臣固當含恩畏義,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頃忝諫職,以數啓之寢停,重被其時長官李濟之詬斥數字缺臺體盡壞,後弊難防。一則曰不顧公議,首先停論,臣於此不勝駭惑,繼之以慨惋也。夫李世德之疏,闖發於査事未之前,一篇精神,專在於搆陷廷臣,沮敗獄案之計,此聖明所以洞燭情狀,嚴辭斥逐者,而諫臣還收之啓,意在庇護,眩亂獄情,則臣於入臺之初,卽寢其啓。夫豈得已,而至於金春澤之當初被謫,罪狀未著,十年流竄,漸次減等,終仍曠蕩之典,許令生還,是亦聖上好生之德,而繳還之請,旣涉未甚,一年爭執,兪音久閟,則臣之停論,亦循公議,而反以此,歸之於黨論之科。臣未知此等已甚之論,果皆出於黨論之外耶?若夫提論合司之啓,必欲力戰公議,誣八九字缺媒榮,徒事醜詆,全不成說。以下缺疏批見上

○司諫權𢢝疏曰,伏以數字缺前月二十一日承政院有旨,以臣爲司諫院司諫,斯速乘馹上來,臣承命兢惶,罔知所以自措也。臣頃忝本職,病不能赴召,屢煩哀籲,得蒙恩遞。至於燕行攝價之命,儘有私義之難安,冒呈備局,轉達宸聰,亦許鐫改,天地生成之恩,非臣隕結所可仰報,屛伏田廬,但有北望銜感而已。乃者千萬夢寐之外,旋授舊踐,恩召遠降。抑未知聖明,何取於無用如臣,而誤恩之薦仍,至於此耶?臣數字缺仕之年,從宦之日,尙未能進良規納善言,以裨補君上之闕遺。況今顚毛種種,衰損已極,其何望出氣力,爭是非於殿陛之間耶?人器不稱,姑置勿論,積年虛眩之症,爲臣膏肓之疾,頭暈目眵,居常如在煙霧,氣乏神餒,對人酬酢,一向塞竇坯蟄,自不比於恆人者,久矣。重以二字缺以來,添得毒痁,轉成氣瘧,冷發則凜如懷氷,熱作則如抱火,飮咽專廢,轉側須人,眞元澌竭,氣息綿綴,宛轉叫苦,作一未冷之屍。召旨之下,固不敢每每違逋,以速慢命之誅,而卽今病勢,斷無作氣趨程之望,玆將疾痛呼父母之義,仰於宸嚴。伏乞聖慈,曲加矜諒,亟命刊改臣職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持平金相玉疏曰,伏以臣蹤地臲卼,猥陳血懇,冀蒙矜允之恩,兼附淺見,略效憂慨之忱矣。及承聖批,不許所辭,旨意諄勤,臣驚惶震惕,靡所容措。第臣文辭拙訥,誠意淺薄,遣辭之間,旣二字缺白,開納之際,未盡見諒,臣於是一倍惶媿。噫,今日朝廷之上,可憂可懼之事,不一其端,黨論日甚,而是非有倒置之歎,公道不行,而官方有混淆之譏,而最是貪汚之弊數字缺莫可救之,一大痼疾。俗尙已成,恬不爲恥,豪奢侈汰之風,滔滔皆是,淸謹儉約之節,蔑蔑無聞,有識之寒心,固已久矣。噫,二字缺重任,委寄最隆者,必須加意謹飭,庶可率厲,而向者有一重臣,久秉西銓,處位崇高,而不思古人容馬之戒,反襲末世豐侈之習,移買美宅,價抵千金,人皆指議,久而未已,而事係已過,不欲斥然,略以數句語,有所提及者,亦足爲規警之道,而不害於忠厚之義。臣之本意,固自如此,而聖明乃以未知指誰,大不近理爲敎,臣不勝惶蹙焉。且李世恆鄙汚貪婪之狀,人所共知,而徒以媚事當路累典州郡,曾任嶺邑,侵漁生民,罔有紀極。鄙瑣不法之事,難以毛擧,南土之人,至今二字缺有若仇讐。其在淸仕路,除民害之道,決不可但已,八九字缺此也。至於前參議李大成之懷憾六行餘缺宿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劇,頭目六七字缺咽喉腫痛,食飮全卻,貼身床笫,昏不省事,今始露章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賜鐫免,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

○吏曹參判申銋疏曰,伏以臣冒進情病,冀蒙恩許,及承聖批,諭以控辭太過,更加調理察任爲敎。臣不勝惶霣感激,更欲瀝血祈懇,以免貪榮喪廉之罪,而狗馬之疾,連因冒寒,犯夜於政席間往來,日益添重於僵臥昏涔之域,泯泯度日,而多般醫治,有加無減。八十二字缺之年,區區精力,凋落無餘,宿患新恙,種種纏痼。其中二字缺之病,最是一生難堪之患,挾寒重發,証情十分危惡二字缺筋攣肢體,如被椎縛,食事全廢,氣息如縷,數月之間,斷無回甦之望。不得已尋單請急,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卻。方切抑鬱之際,有金吾郞口傳差出之命,以長官在數字缺中,臣則病未起動,不卽奉行,致有牌招之擧。臣於此益切惶蹙罔措,而目今病狀,如右所陳。雖欲忍自力隨牌,陳章於闕門之外,其勢末由,終不免自陷於違慢之科。至此地頭,求死不得,玆敢席藁私次,疾聲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病之難強,亟許鐫免,以安微分,仍命有司,勘臣罪律,以嚴公法,千萬幸甚。疏批見上

○敎平安監司兪集一書,王若曰,虞廷岳牧之咨,爰有往欽往諧之命,周室屛翰之任,六字缺苟非識務之俊才,曷膺分六行餘缺眷注之蓋久。睠彼關西一道,實爲四字缺臺隍,枕夷夏之交,雄州巨鎭之布列,山河控表裏之勢,重關複嶺之綿聯。論其富殷,則倉廒充積,語其材武,則士卒精強。粵自喪亂以來,馴致凋攰已極,邊圉戎備,率多疎虞,軍營貨儲,半歸耗蠧。顧今蘇殘祛弊之政,須急救拯,宜畀剸煩理劇之才,務盡修擧。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載渙綸綍之號,式增旄纛之光,刺史亦榮,官資亞八座之卿月,惠化所曁,氓俗頌一路之福星。卿其深體予言,而克副勤懇之旨,勉殫乃誠,而益二字缺近之圖,毋或因循弊端,徐究通變之術,毋或牽掣二字缺必盡整頓之方,以嚴明而律貪殘,以寬簡而御衆庶。二字缺民甲,庸恢訓鍊之規,葺修城池,且思綢繆之策。其二字缺宜遵舊章,凡厥設施,必有成算。於戱,寇準出鎭,北門之鎖鑰無憂,光弼臨戎,朔方之旌旗變彩。須思盡瘁於今日,罔畀專美於古人。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申鐔製進

○上御興政堂。平安監司兪集一留待引見時,平安監司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假注書朴弼正,記事官金在魯、沈珙入侍。

○集一曰,守邊之道,與邊臣預爲約束,使他國人,不得犯境,此是固圉之道,而我國無是事,邊境以此疎虞。上年査使越來江邊之時,朝廷輕許邊堡之延接,臣於其時,適爲入侍,陳其不可,伏想聖明記有之矣。以丙子年言之,林慶業爲義州府尹,柳琳爲兵使,俱是一時名將,數百胡騎之衝突京城者,豈不能防遏哉?只緣無常時約束之致,實深慨然,此宜朝家之所當留念處。上曰,似當商確處之。

○金德基讀別諭,集一聽畢後復其位,起擎賜物而出,諸臣以次罷出之際,上曰,承旨前來。德基進伏。上曰,監司或被拿命,或在削職中外,本無令都事代三四字缺之規,而忠淸監司韓配周,諉以身病陳疏,乃命都事三四字缺事體殊甚未安,推考,可也。諸臣遂退出。出燼餘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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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坐直。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式暇。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德英鞫廳進。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書李國休式暇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禁府,庭鞫問事郞廳梁聖揆、朴行義親病,代李挺周、李尙說。啓。

○鞫廳罪人兪彥任、尹梅、徐宗哲更推,罪人兪彥任、尹梅更推,罪人丁武赫拿來元情。傳曰,推鞫姑罷。

○備邊司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李聖肇,聞有八十老母,旣在應遞之科,而自前任三陟府,未及上來,據法呈狀,故該曹難於輕先啓遞雲。本府以絶塞之地,夫馬來滯,已至四五朔,事甚可慮,不可無急速變通之道。李聖肇改遞,以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令趁速赴任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本府參下都事金相尹,與同義禁府事李晩成有相避,故金相尹依例換差事,曾已移文吏曹,而未及換差矣。今當鞫獄方張之日,郞廳不可不備員,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摠戎廳啓曰,本廳新舊番壯抄牙兵,明日合操於露梁敎場後,因爲放送其舊軍者,自是前規,今將依例擧行,而臣旣以捕將,來待鞫坐。獄事方張,則有不可擅離赴操者,而但外方軍卒,非如輦下親兵,上番旣罕,操鍊亦疎,其所停操,誠爲可慮。臣取考前例,則在前己丑年設鞫也,摠兵之臣兼帶捕將,留待鞫坐,而適當鄕軍上番之時,故爲其點視,至爲草記,使從事官替待,而大將則進往於點兵之坐矣。今此軍兵操鍊,比點視,尤爲較重,則固當援據前例,啓稟出往,而鞫獄事體,亦甚重大,從事替待,亦似未安,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使從事官替待後,大將赴操,可也。以上《摠戎廳謄錄》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因使臣狀啓,咨文二道,今方改書以入,而安寶後,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承文院謄錄》

○鞫廳承旨李德英啓曰,請出推案。

○南致熏啓曰,左副承旨趙道彬,昨夕鞫廳姑罷出去,今日病不仕進,所當卽請牌招,而聞其病狀猝重,無進參之勢雲。鞫廳將爲開坐,代房六七字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代房進參。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新舊番壯抄牙兵,明日合操事,命下矣。鞫廳待令從事官處,各別申飭後,臣則進去敎場,而西營入直軍兵,依前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鄭壽松爲左邊捕盜從事官。燼餘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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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德英鞫廳進。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書李國休式暇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鞫廳進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頤晩爲鍾城府使。

○政院口傳啓曰,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有稟定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請對雲矣,敢啓。傳曰,鞫廳大臣以下引見。引見時,承服罪人徐宗哲更推事,及尹梅減死定配事,榻前下敎。

○鞫廳啓曰,罪人徐宗哲,旣已承服,依例結案取招後,照律處斷,而尹梅減死定配事,親承聖敎,移送禁府。權卨初因臺啓還收,亦移送該府,兪彥任、丁武赫竝放送,何如?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鞫廳大臣請對引見時,上曰,予有所思,當先爲下敎矣。徐宗哲情節,十分痛惋,法當依律處斷,而至於尹梅,則以推案見之,爲宗哲所誘脅之狀,蓋可知矣。其罪犯旣與宗哲有間,則宜有參酌之道,且見其招辭,乃是二代獨子也。若其情無可恕,則不必以此有所容貸,而原其本情,實有矜惻之道。鞫廳諸臣,雖欲依律處斷,予意則竊欲傅生議,卿等請對之擧,亦出於此意耶?領議政李濡曰,聖敎至當矣。臣等之請對,亦以此也。蓋尹梅自寫密書,以法論之,則當用誣告之律,而聞其言察其形,則只以年少不省事之故,爲宗哲所誘脅,不覺其自陷於罔測之科,其在脅從罔治之義,宜有參酌之道。且掛書罪人,自朝家必欲購捕,故非但捕廳之廣加譏察,國人咸憤,孰不欲斯得乎?第其愚昧之類,或冀萬一之幸,致有如許獄事。罪人未捕,而多人抵死,則日後之慮,亦不可不念,故臣等之欲爲貸死者,意亦在此,而聖敎惻然,出於好生之德,臣等豈容他議乎?上曰,諸臣各陳意見,可也。判義禁閔□□曰,尹梅雖爲宗哲之所誘脅,而旣已手寫密書而告之,則在法無可生之道。臣方忝執法之官,不敢更容他議,而若聖上以其不無首從之別,特用罔治之義,則豈不有光於好生之德乎?知義禁金□□曰,尹梅手書密書以納,則難免誣告之律,而推覈之時,見其爲人,以年少愚迷之故,不知事之輕重,爲宗哲所誘脅,其情容有可恕,故鞫廳亦有貸死之議,玆敢請對矣。自上先降參酌之敎,臣等豈有他議乎?同義禁李□□曰,尹梅旣上密書,罪固難貸,而但其所謂以得聞三四日之說於彥經爲辭。若推而論之,則同歸於誣告,而與宗哲之列書人姓名指告者,似有間焉。亦斷以誣告之律,果合於審克之道,而況手寫密書,專由宗哲之所誘脅,則今此酌處之敎,特出於罔知之義。臣等雖在法官之列,聖上好生之德,敢不仰承乎?同義禁兪□□曰,此一款,臣等在外時,亦已商議矣。以法論之,則當用誣告之律,而旣爲宗哲所誘脅,且渠旣以此承款,論以原情定罪之義,宜有參酌之道矣。右副承旨李德英曰,爭法則無可生之道,原情則有可恕之端。臣意以爲,自上若參量情法,傅之生議,則當有光於好生之德矣。今聖上先降參酌之敎,臣何敢更容他議乎?上曰,兩司亦陳所見。獻納韓永祚曰,尹梅以年少愚迷之故,前後情節,皆爲宗哲所誘脅矣。聖上特命酌處,好生之德則至矣。渠旣手作密書,且與宗哲同上密書,則終難免誣告之律,揆以國法,斷不可撓奪矣。持平金相玉曰,尹梅情節,與宗哲有間,故今此酌處之意,雖出好生之德,渠旣手作密書,又與宗哲同爲密告,則終難免誣告之節,依法處斷之外,豈容他議乎?上曰,尹梅,特爲減死定配,可也。以上《禁府謄錄》

○金德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設鞫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承旨李德英啓曰,請出推案。燼餘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正。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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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受由。右副承旨李德英式暇。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

○下直,安東府使李觀命,燕歧縣監趙泰徵,新溪縣令洪禹道。

○左副承旨趙道彬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同副承旨李喜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銀臺陞擢之命,予意非偶,安意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校理洪重休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卽因備邊司草記,東銓佐貳有闕,而姑無開政之事,□□□□未免遷就,令政院稟旨,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事,允下矣。政官所當卽爲請牌,而罪人朝已行刑,卽今日勢已暮,連日設鞫之餘,深夜開政,亦極未安,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必東上疏。大槪,更申血懇,冀蒙斥退,兼附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信使事,其所爲言,似不近理,庭試試券中,書題字樣之異常者,拔去之說,殊涉過當,疏末所陳畿伯之政令聽斷,未知如何,而朝臣之不得嫌避,明有下敎,則冒赴雲者,予實未曉也。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誣告罪人徐宗哲,不待時處斬事,承傳啓下矣。卽當擧行,而法典內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雲。待明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金德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德英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在外,掌令鄭必東六七字缺,掌令洪好人未肅拜,持平魚有龜數字缺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以上缺慶尙道彥陽居八九字缺啓。推覈處決,而成均館不考前後寺奴五六字缺四月之名,夢伊後孫等,錄之於館奴婢案,則進白數字缺理勢固然,上項婢銀玉所生等,館案頉下事,入啓,允下矣。取考本館,累式年續案,則彥陽奴夢卜母四月,父良人金德崇,連次載錄,而其所生子孫,擧皆隱匿,無一加現錄案者。上上年推刷時,如此之類,各別窮搜現出之意,嚴飭於推刷官矣。推刷官下去後,搜閱本縣帳籍,金德崇妻婢四月,一所生婢夢卜,二所生婢召史,三所生奴夢伊等,內外子孫,沒數現出錄案,其中稱以司贍寺奴婢者居多,而本館奴婢收貢之,比他司稍爲莫重,奴婢等之投屬他司,在在皆然,而今此四月子孫,太半本縣吏屬也。幻弄用奸,初則投入於司贍,畢竟投屬良役,許多奴婢,盡爲平民,無一口應役於司贍者。四月本館續案所載之奴婢,□無端從良,亦不應役於司贍一字缺,自本館□其源而推出,不可以暫時他屬之故,永永棄置二字缺爲錄案矣。今觀掌隷院移關辭緣,則金進白上言內,夢伊之母四月,稱以司贍寺婢,而司贍寺續案中,無四月現出處,本館續案,四月明白載錄,則可知其投托之狀。四月子孫中,設有娶寺婢所生,亦當取考其前後帳籍,參考於該寺續案,如有增減年歲,變幻名字之事,則所宜還屬本館,俾不得售其姦情,而今乃不問其根派之所自出,只憑中間詐稱,容易移錄於本館,辛勤推出之後,則適足以成其避苦趨歇之計,而後弊所關,亦甚可慮。且夢伊之他子孫金廷元、金順覺、二字缺中等,呈狀本館,而觀其狀辭,則渠等之先祖夢伊,卽六七字缺夢卜,卽後妻之子,故夢卜,雖爲本館六行缺推覈得其奸狀。以下缺傳曰,允。

○許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今四五字缺設行大政於念後,而東銓佐貳之闕,必須趁速差出數字缺事,可以周旋,而姑無開政之事,又將未免遷就雲。令政院稟旨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啓曰,誣告罪人徐宗哲,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籍沒家産一款,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燼餘

○備邊司啓曰,卽今兩銓無故,始欲設行大政於念後,而東銓佐貳有闕,必須趁速差出,然後凡事可以周旋,而姑無開政之事,又將未免遷就雲。令政院稟旨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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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趙道彬。右副承旨李德英。同副承旨李喜朝。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四更五更,月暈。

○下直,釜山僉使李斗千,藍浦縣監李杙。

○政院啓曰,禮曹判書金鎭圭,以前任秋曹事,屢被人構誣,而前後聖批,備盡開釋,及授本職之後,又爲陳疏承批,則尤無難安之端,連日呈告,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參議尹星駿亦呈長單,本曹時無行公之員,判書金鎭圭,參議尹星駿,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書李相成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判書李健命上疏。大槪,敢陳臨政昏謬之失,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禮曹參議尹星駿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禮曹判書金鎭圭。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趙道彬,同姓孽五寸姑副司果李國輔妻趙氏身死,服制出嫁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新啓,再昨筵中,有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梅以年少愚迷之人,爲宗哲所誘脅之狀,聖明旣已洞燭。今此特命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而第梅之手作密書,與宗哲終始同事之情形,皆已承款,則論以王法,終難免誣告之律,三尺至嚴,不可饒貸。請還收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昨年掛書之變,實是擧國之所痛惋,聖敎之申飭捕廳,前後至嚴,則受其責任者,所當殫心竭力,期於必捕,而遷延時月,尙未斯得,已難免不職之責。今番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恆之陳達筵席者,論其事體,不啻重大,而及其究覈,終歸無實,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大抵虛實之間,旣有凶書,則雖不能掩置,而第以丁武赫之招觀之,宗哲虛罔之狀,非止一二,大將亦已知之雲。然則其言之不實,可以揣知,而初何以事有端緖,言說於重臣,亦何有徑先請對之擧耶?其不善詗察,不加詳審之失,終不可不論,請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恆,姑先從重推考。答曰,不允。

○備邊司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李頤晩呈狀本司,觀其措語,則年以六十,且以水土所傷痰病,遇寒添劇,時月之內,斷無遠赴之勢雲。爲慮絶塞夫馬久滯之弊,別爲變通,口傳差出,而今此呈狀中,年已六十雲者,雖有間於定奪,時年過六十之意,衰老之境,病勢添劇,有難趁速赴任,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亦不可強爲督迫。李頤晩改差,其代,必以無故人差出,催促發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必東啓曰,臣於昨者,以三件事,附陳疏末,及承聖批,不惟不加採納,至以似不近理,殊涉過當,予實未曉爲敎,臣不勝瞿然悚慄之至。夫信使回還時,馱載之猥多,貽弊之不貲,朝野之所共知,遠近之所共傳,而臣之所居,在於路傍,聞知最詳,非如風聞之比。夫馬責立之際,各邑把定,明有其數,今可覈驗,而當其勒取村馬之時,或有匿其牛馬於隣比士夫家,而僅以得免者,騷擾之端,據此可知。所持節旄,拋棄忠州驛站,經夜之後,郵官始得聞知,進送於果川之境,此與古人之臥起持節者異矣。方物負持軍五百名整待之關文,初旣來到,數外一千名,無端加出,次次替代,湖邑諸宰,莫知其故,而不敢不奉行。姑以槐山、延豐兩邑言之,竝力點軍,來待於深安驛站上者,十有一日,正當夏畦服力之時,裹糧廢業,費日許久。此外各邑,莫不如是,驅策飢民,趁站督行,困頓顚仆,怨咨朋興。夫奉使外國,曾不能宣揚聖德之萬一,而今乃私自瀆貨,不遺珍怪,外而見侮於隣國,內而招怨於生民,揆以常情,果不近理,而猶且忍爲之,臣尤所痛惋者此也。此非隱秘之事,嶺、湖守令,沿路士民,所共明知,而儒臣營救之言,敢發於四聰之下,終以諫臣疏語,歸之爽實。臣不得不以耳目之所睹記,據實論列,以達天聽,而辭不別白,未蒙察納,臣竊慨然慙歎也。凡諸試場諸券,不敢用異常有標之字者,蓋所以防奸也。今番庭試,李獻英兄弟試券中龔字,以字書之。金吾取考之際,參坐堂郞,莫不驚訝,互相指疑,而但以其受按之外,故不果擧論於議讞之中,其後兩臺臣疏中所謂違端可覈者,正指此事,而微發其端,不盡其說,以致尙無行査之擧。且聞此外,有如此試券雲。昔在先朝,擧子權瑍之庭對試券中拜字,以扒字書之,入格之後,旋卽拔去。今此題字之異常,非如原篇中一字之比,且已昭著於公坐衆見之處,而一向掩置,尙未覈正,使群疑未釋,玉石莫辨,輿論憤激,久益喧騰。其在嚴科杜奸之道,不可不明査處之,臣之所論,蓋出於此,而過當之敎,實是意慮之外也。私讐不及公,古人所戒。況且聖敎申飭,前後非一,臣豈不知,而金萬埰之於尹德駿,不比尋常嫌怨,對坐交符,實是人情之所不可忍也。然使萬埰,以公議爲重,不敢言私,泯默承命,則是或一道,而出而又入,入而復出,進退無據,擧措異常,至於側面對席,尤是大段駭擧,搢紳之間,莫不傳笑。若其政令聽斷之顚倒乖舛,則不但臣之聞見甚詳,人多言之,故亦有所竝論矣。殿下以未可曉爲敎,臣之訝惑,至此而益深矣。臣屢入臺端,積忤當路。雖荷滌蕩之隆私,尙有餘悸之薰心,決不欲以滓穢之蹤,復蹈僨敗之地,迫於嚴召,黽勉出肅,非敢有一毫仍蹲之意,而長單未徹,職名猶在,則一日之責,固所自劃,不敢復以前事爲懲,終負聖渥,敢具一疏,略貢愚忠,而誠意淺薄,言辭拙訥,此等明白易知之事,猶未見信於君父,反顧慙恧,靡所容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都目大政,一日爲急,今則銓官旣已備員,而亦必屢次會坐,然後可以開政,新除授吏曹參判李晩成,參議李光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明朝竝牌招。

○待敎金在魯上疏。大槪,臣於直中,重患寒疾,眩症痰症,挾感交發,一日二日,漸至危劇,誠恐猝至於難言之境,不得不疾聲仰籲,乞蒙矜察,亟許遞臣職名,俾便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批,以李森、朴泰道爲副護軍,申銋爲副司直,李相成爲副司果,朴弼正爲副司正。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近日玉堂之望,甚爲苟簡,前縣監李澤,雖蒙敍命,茂長時解由,尙今未出雲。自前如此之時,亦有啓稟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前鍾城府使李聖肇,未赴任遞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尹廷舟爲谷山府使,金始慶爲鍾城府使,李基福爲珍島郡守。以上《吏曹謄錄》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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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趙道彬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鄭必東引避退待,亦未處置,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義禁府啓曰,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事,命下,而臺諫方請還收,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宜顯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李晩成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政當前,會坐爲急,參判李晩成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閔鎭厚上疏。大槪,敢陳難安情勢,乞遞金吾兼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察任。

○吏曹參判李晩成再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所叨銓任,卽已試僨敗之地,以臣情勢,決難復冒,嚴召洊降,未免坐違,律以邦憲,萬戮猶輕。伏乞聖明,曲賜諒察,將臣本兼諸職,一倂鐫改,仍勘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控辭,殊涉太過,勿復撕捱,卽出察職。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有難安情勢,乞賜譴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初陳達,元無率爾之失,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魚有龜啓曰,臣久冒臺地,未效一日之責,賤疾添劇,尤無供職之勢,尋單未徹,徒增愧懼。適於此際,因右僚處置,召牌下降,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詣,而第僚臺疏避三件事中,其一則信使事也。臣與通信從事李邦彥,有婚家應避之嫌,其何可可否於其間乎?旣不得處置,則尤不宜一刻仍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外各司內摘奸。

○弘文館,以修撰李喬岳牌招草記。傳曰,依啓。李喬岳前後開釋,備悉無餘,而一向違召,終不承命,此無非紀綱解弛,廉義太勝之致,極爲未便,從重推考。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李晩成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爲請牌,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政一日爲急,而薦降召命,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推考,明朝牌招察任。

○掌令洪好人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修撰李喬岳。

○副修撰李澤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權慄之勳勞表著,朝家酬報之道,不宜泯滅,而奉祀孫身死之後,立後與否,姑未詳知,則更加搜問,或於諸孫中,審擇錄用,實合事宜,依儒臣陳達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鍾城士人李載亨行誼,爲式於鄕黨,慶源前參奉蔡振遠,氣槪見稱於列邑,則朝家激勵之道,尤當先於遐遠之地,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使臣所齎文書,到平壤査對,則審定境界謝恩箋正本抵字,右傍氏字下,橫劃闕焉。卽令寫字官添劃,進貢奏本禮部咨初行。臣等職姓名十一字擦改不精,審定境界謝恩皇太后禮部咨第七行七字,亦爲擦政,添作八字,與傍行字數,疎密不齊,不無到彼執頉之慮,同本文書二道,還爲上送,令該院卽速改書,罔夜下送雲。臣等前後査對之時,此等文書非不詳細査准,而終不能覺察,不勝惶恐。文書二道,旣已改書啓下,別定禁軍齎送,而當該寫字官不謹書寫之罪,在所難免,令攸司囚治,何如?傳曰,允。以上《承文院謄錄》

○李德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以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已至數朔,事體極爲未安。修撰李喬岳,旣已帶職蒙宥,與新除授副修撰李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李喬岳前後開釋,備悉無餘,而一向違召,終不承命,此無非紀綱解弛,廉隅太勝之致,極爲未便,從重推考。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晝講入侍時,侍讀官權詹所啓,權慄之奉祀孫縣監尙珩,身死而無子,立後與否,姑未詳知,而嗣續零替,貧殘特甚,祭祀之節,亦貧無以供雲。姑擇於其子孫中錄用,何如?上曰,令該曹稟處。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八日玉堂請對引見入侍時,侍讀官朴鳳齡所啓,北關本是弓馬之鄕,而近來文敎漸盛,擧業儒生,其數亦多,誠爲可貴,而第邊塞絶遠,雖有可用之人才,姓名不聞於朝廷,擧皆二字缺草莽,豈不可惜?鍾城士人李載亨四行缺朝家激礪[激勵]之道,必先於遐遠之地,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八日幼學徐相傑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吳遂雄,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閔鎭厚疏曰,伏以,昨因臺啓,有罪人權卨更加嚴覈之命。故臣開坐金吾,取考其文案,則卨於初招,攙引臣名,名登囚供,自是士夫之深恥,在臣廉義,已難晏然。況臣弟鎭遠,則亦嘗按臬之故,至有緘問之擧,而其所對之辭,仍作卨之刑推問目,臣於此,其不敢冒嫌按事也,決矣。成命之下,未卽奉行,情勢益蹙,罪戾難逭,玆敢忘其僭猥,仰煩籲號。伏乞聖明,特垂諒察,將臣兼帶判義禁之任,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吏曹參判李晩成疏曰,伏以,臣之情跡,實無冒廁周行之理,而迫於嚴命,黽勉造朝,按査事重,不敢辭避,周旋於秋部,王府之間,已有日矣。不意選部移除之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震悸,罔知處身之所。四行缺臣有難進之勢,豈敢不卽起趨命,而二字缺違逋,卒荷變通,此固出於聖上體下之仁,而若臣區區自劃之意,於此可見矣。今若諉以分義之至嚴,恩數之薦加,而遽變初志,冒沒承當,則喪失廉隅,殆無餘地。不但臣前後辭受之斑駁,豈不重貽朝廷之羞辱乎?此臣所以雖被重譴,決難拜命者也。顧今都政遷就,轉至仲冬,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此時此職,尤宜另選無故之人,使之備員,而乃反擧而畀之於情勢窮蹙,萬無一進者,徒事撕捱,益損國體,臣誠悶塞,繼之以慨然也。況此經筵,爲任最重,有非魯莽滅裂,已試蔑效之賤,所可復叨,嚴召薦降,未克祗承,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特垂諒察,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遞,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兵曹判書趙泰采疏曰,伏以,臣伏見諫院請推捕盜大將李宇恆之啓,以言說重臣,徑先請對爲非,臣不勝瞿然,玆敢畢暴事實,仍請譴罰焉。李宇恆,於九月初,來見臣而言曰,掛書事,稍得端緖,更待旬望,詳探作變情節後,當爲請對雲。厥後數次相會於公坐,亦有酬酢之語,而終不以所詗得爲虛疎,臣始信其言之不妄矣。日昨次對,聖上以罪人之尙未斯得,申降嚴敎,臣適入侍,旣有所聞,不敢默然而退,遂以捕廳鉤得可疑之端,更加詗察,欲爲上達之意,略有所仰陳,此實出於無隱之義耳。宇恆,非妄人,事涉無實,則初何半行缺畢竟獄事之歸虛。以下缺疏批見上出燼餘

11月19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式暇。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壽賢未肅拜。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竹山府使李鳳徵,禮安縣監朴鶴齡。

○政院啓曰,掌令鄭必東,持平魚有龜,俱爲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本府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除在外未肅拜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健命病不來,參判李晩成牌不進,參議李光佐在外,不得開政雲。判書李健命,參判李晩成,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參判李晩成。

○禮曹判書金鎭圭上疏。大槪,迫於嚴召,黽勉承命,而第於金吾所移李眞伋過限呈券事,有難冒當其覆奏者,乞蒙遞改,竝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斯速覆奏。

○持平金相玉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鎭圭,特進官閔鎭□,承旨李德英,玉堂洪禹瑞、李喬岳,假注書朴弼正,兼春秋李基聖,史官沈珙,武臣安斗齡。

○副修撰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晝講時,禁府罪人權卨推問事,令史官備員擧行事,榻前下敎。

○晝講時,同知事金鎭圭所啓,臣於李眞伋事,不無難便於覆奏者,故陳疏祈免,而未蒙准許,成命之下,亦不可每每辭避。今當擧行,而以其推案見之,則渠不但於乘暗擧火,終始自明,雖其過限呈券,亦不承款。其所謂覆帳擧帳雲者,語意固自破綻,而每以時限之將盡,垂盡爲言,終不以爲過限矣。金吾前後議啓,雖以過限一款,令本曹稟處爲請,而旣不能過限,的實取服於罪人,則本曹何所據而論斷乎?且獄官旣未就服,則本曹似當以前日査問試券塡字者,參考其呈券早晩,而眞伋試券所塡之字九食,此則其日收券之數,不至甚晩,恐非擧帳所納之券所可塡也。委積之券所塡字,雖曰不能,循次以擧帳所納,而字次之高如是,不無可疑,而當初該府,一不憑覈於掌其事者,凡試場收券之規,必限過而後覆帳,故政院吏隷所供曰,酉牌纔挿,卽爲覆帳。眞伋亦以爲覆帳,然則其過申限可知,而猶每謂時限將盡垂盡,不服其過限,而該府不以此窮覈得情,則亦何可遽斷以過限乎?且所謂乘暗擧火,該府始則只欲以政院吏隷所供殿內擧燭之早晩,乘暗投呈之有無,斷其虛實。及其諫臣之現告尹志遜而爲證,則此視政院,誠爲緊切,而志遜所供,語多糢糊,渠旣不知眞伋之已呈與否,而問救他人云者,已不成說。且志遜則以爲,點頭不答,而眞伋則以爲,答以同接之券者,語不相符。眞伋則以爲,傍接燃燭,求其燭跋,而志遜則以爲,他處擧火,更無所見,尤大相左。宜反覆嚴覈於彼此,而志遜則略略三招之外,更不窮推,眞伋則再推,讞辭之所臚列其違端者,三推所供,未見其爲辨明,而議啓泛言,其無可覈之路,而只以拈出過限一款,依前付本曹,朝家之中間放釋眞伋,而復爲拿問者,蓋以乘暗之不可不竝窮覈,而苟覈出其乘暗,則過限自當明甚故也,而今還囚而更覈者,止於如此,恐非復爲拿問之本意。況雖於過限一款,其未能取服,如上所陳,本曹亦何以處置耶?有司所援據者前例,而博考謄錄,無如此之事,欲請議大臣,而獄案未盡究覈,大臣亦何以獻議乎?然則爲今之道,更加窮覈其所未盡者,俾獄情昭著,而後論定其處置之如何,而此又非有司所敢仰請,惟在自上所裁處耳。蓋此委折,有非草草文字,所可覆奏,故敢此入侍面陳,而亦異常規,不勝惶恐。上曰,乘暗投呈一款,雖以禁府觀之,固難明白覈出,而至於過限事,則渠旣曰擧帳納券,政院隷屬,亦言酉牌已揷。試帳例於時刻已盡後覆之,旣雲擧帳,則其覆可知,旣覆之後,則過限分明矣。鎭圭曰,覆帳之爲過限,誠如聖敎,故臣已陳之矣。然朝家處事,自有事體,該府旣不得以過限取服,則本曹何可遽斷以過限乎?且乘暗擧火,亦不可不明査,而尹志遜所招,甚糢糊,似有隱情,而該府不窮覈矣。上曰,尹志遜雖更拿問,未知其能得明白覈出也。問議大臣,可矣。鎭圭曰,然則以筵中所稟者,下敎辭意,出擧行條件,以問於大臣,而所問議者,在於更査當否歟,抑以過限勘斷當否歟?上曰,以過限勘斷當否,問議,可也。

○晝講時,檢討官李喬岳所啓,卽今金吾所囚,除科獄罪人,幾盡疎釋,無復爲滯鬱之歎,聖明顧恤之德,群下孰不欽仰?第外方則例多滯獄,臣待罪縣邑時,稔知此弊矣。前後朝臣,屢次陳達,聖上每加申飭,道臣非不惕念,守令非敢怠忽,而重囚同推之際,自致延拖,久則八年,近則四五年,一向淹滯,飢寒逼身,鬼形已成,幾至瘦死者,往往有之,良可矜惻,今後若更爲各別申飭,則庶無獄囚久滯之弊,敢此仰達。同知事金鎭圭曰,玉堂旣已陳達,臣亦有所懷仰達矣。外方固多滯獄之弊,而京獄亦有此患。臣於頃者,待罪刑官,以按治獄事,積困人言,狼狽而遞,其開坐亦不數,未免屍居其職矣。然亦略知滯獄之爲弊。蓋獄情多疑亂,難於遽斷,又有査問外方而往復者,其勢固當遲滯而然,累年幽囚之苦可想,卽今刑官無故,自當擧職,而外方此弊,必尤甚矣。王政之於春月,固恤刑獄,而冬月滯獄,亦豈不念乎?上曰,儒臣所達,是矣,而禮判之言,又如此,外方滯獄之弊,屢次申飭,而今則又當隆寒,各別申飭,可也。侍讀官洪禹瑞所啓,臣有所懷,事雖微眇,而實爲矜惻,故敢達。前後式年文科人林德升、金汲、具適、李正華等四人,皆是鄕中士族,合被選國子者也。林德升、金汲,則登科時,以年五十無一資,當直授典籍,而未及分館,四人擧皆身死矣。半生窮經,僅參科名,而特以生前,身無職名之故,死後直以及第題主雲,殊甚惻然。未及分館而身故者,如魚史商、沈瀷等,皆因筵臣,得參贈職之典,而此四人,則本以鄕人而無知者,尙無陳白之擧。倘蒙矜念,命贈成均典籍、學諭等職,特加愍典,則瞻聆所及,孰不感聳?臣適有所聞知,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參贊官李德英所啓,臣待罪近密,有所懷敢達。先正臣朴世采,卽聖上禮遇之儒賢也。朝家爲慮其宗祀,特命立後,宗祀幸有主者,而家事零替,香火不能繼雲。從前先賢子孫,朝家每令各別錄用,則況此聖上禮遇儒賢,尤有所別,其奉祀孫,一體錄用,似合事宜,惶恐敢達。上曰,所達誠然,令該曹錄用,可也。特進官閔鎭遠所啓,李濟爲國子時陳疏,以養賢庫經用之難繼,館下齋十人減去額數矣。卽今士子多聚,依接無處,雖難盡復元額,參酌復舊,似合事宜,而經費不貲,亦甚可慮。禮曹判書金鎭圭,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鎭圭曰,臣果累爲館官,故亦知此事矣。今之所以作士者,雖不如三代之制,然聚士於國學而講讀,其意固好。本館上齋,則以其生進之故,去來無常,講讀亦不專,下齋則鄕儒之專於治經,而貧寒難以糊口之類,爲其依歸之所,故其講讀之勤,實勝於上齋,故殿講,下齋之通者居多,此則自上亦必下覽矣。上曰,下齋果多通矣。鎭圭曰,下齋之爲鄕儒依歸之所者如此,而乃恤其所養之耗於經費,減其祖宗朝所定額數,以經費之若干所耗,比諸養士本意,自有輕重。臣之愚見,不必參酌,宜依祖宗朝所定元額,而盡復舊矣。上曰,當初減其額數,蓋慮經費,而經費與養士本意,有輕重雲者,誠然,依前復舊,可也。鎭遠曰,館學下齋儒生,以事體言之,則太學爲重,而四學次之。四學,則勿論京儒、鄕儒,爭先願入,太學,則以有上齋之故,渠輩行止不便,人多厭避。每以遐鄕卑微之人充入,登第後分館時,館下齋出身,則斷以爲卑微而枳塞之。以此兩班子枝,抵死不入,此非國家設立之本意,此後則兩班子枝,各別勸諭以入,而分館時,勿以館下齋爲拘之意,申飭於該曹及四館,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圭曰,閔鎭遠所達,誠甚捄弊之意,而不但分館時如此,上齋之視下齋,甚鄙薄,故下齋不勝其苦。此雖有生進幼學名稱之分,而同是士子,何可鄙薄乎?此習甚惡,必先改其習,而後可以捄弊。使大司成,當飭上齋,毋得薄待下齋,似好矣。上曰,同是士子,不可賤待,大司成知悉此意申飭,可也。又所啓,臣待罪國子,無以仰塞敎育之責,所事者只是課試末節,而卽今國家設行通讀殿講,故外方治經儒生之上來者甚多,飢寒無依,彷徨道路,甚可矜惻。近來京華士子,雖爭先入學,託故受由,不爲居齋,只欲借名於殿講時,士習極爲無據。向者金鎭圭與崔昌大相爭者,蓋以此也。如此之類,臣盡令出齋,仍爲聚會中外士子試講,則善誦者三十餘人,一依講次,塡充其闕,而其不及入參之類,以饑寒切迫之意,每日呼訴於臣,殊可愍然。蓋李濟爲大司成時,以館學下齋,試講許入之意陳疏,廟堂覆啓,雖不明白,亦無防塞之語。金鎭圭爲大司成時,以京儒身不居齋,而占其窠,冒卜殿講事,作爲完議,永塞受由,而堂上及兼官,不爲遵行矣。鎭圭曰,臣爲知館事時,有完議之事矣。鎭遠曰,此後則不許受由,試講許入兩件事,奉承傳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鎭遠曰,試講時,大司成及四學兼官,各自試講,則必有不均之患。大司成間間試講,而四學兼官無故,則亦爲來參,有故則大司成獨爲試講,未爲不可矣。上曰,依爲之。

○兵批,以李頤晩爲副護軍,李宜顯爲副司直。以上朝報

○晝講時,特進官行大司成閔鎭遠所啓,臣於頃日試講諸生,則只誦《周易》,而他書不能誦者頗多。蓋殿講時,每以《周易》一經試講,故專治此書,以爲殿講時僥倖決科之計,士子任便之習,誠甚未安。今後則殿講時,永罷曾時讀書入之規,自政院,以經書七冊,列書以入,自上落點於其中一冊,而試講,則可防士子僥倖之計矣。上曰,所啓好,今後則自政院列書七冊以入,落點試講事,定式施行,可也。以上《成均館謄錄》

○訓鍊廳啓曰,今日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鎭圭所啓,恭、順兩陵,近有虎患,村民家牛畜狗彘,多被嚂殺,陵卒不得巡山,令各軍門,發送砲手捉虎事定奪矣。善放砲手八十名,將官率領,今日出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訓局謄錄》

○晝講時,同知事金鎭圭所啓,宣陵陵官所報內,王后陵曲墻西邊,林木逼近,前日大臣禮官於莎草奉審時,使陵官看審,其去曲墻尺數以報,故尺量,則其間十一尺雲矣。蓋其林木,卽今雖不長大,無風落震驚之慮,而落葉亦隨風覆陵上,且長大之後,則不但有風落震驚之慮,亦將陰翳,而有妨莎草,宜量其遠近而斫伐,此前所以使之看審以報也。未知,當限幾尺而斫伐乎?二十尺則似近,限以三十尺乎?上曰,距曲墻三十尺爲限,可也。鎭圭曰,陵木斫伐時,例有告由之擧,而今冬至節祀不遠,兼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圭曰,陵木斫伐時,例有發遣本曹郞官,與陵官眼同斫伐矣。今亦依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李健命進,參判李晩成進,參議李光佐在外,右承旨許玧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病,參判朴弼明未肅拜,參議宋徵殷病,參知沈壽賢進,右承旨許玧進。

○李德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在外,掌令鄭必東,持平魚有龜避嫌退待,掌令洪好人未肅拜上疏,持平金相玉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星,以訓鍊都監別將軍兵等操鍊事,露梁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外各司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長興庫奉事沈壽浚,旣已執闕,所當依承傳罷職傳旨捧入,而第壽浚,以當日應爲替入之員,適有母病,未及趁所相替。故主簿李潗,仍留直所,將欲面替之際,摘奸已到,壽浚名入省記之故,有此執闕雲。此與全然闕直有異,何以爲之?軍器寺火藥庫軍士雇立士堅,無緣干點,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依啓。沈壽浚分揀。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李萬根,本以衰老之人,且得休息痢疾,症情苦重,決無出入筵席之勢,姑爲減下,其代,今日政,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澤,昨日違牌之後,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金鎭圭疏曰,多缺旣就列四五字缺,而有難參涉於其事者,蓋此與試官歷抵,試門開閉,條款自別而然,亦係科獄中一事,則以臣之曾按科獄,而積困人言,何可諉以此非秋曹所按,而冒當覆奏哉?況臣細閱其案,金吾前後究覈眞伋者,過限後乘暗呈券,與擧火書券,而眞伋所供,乃引儒臣燈燭旣張,乘暗投呈云云。語謂爲疾怨之家,乘時所媒孽,其所謂儒臣,卽李健命也。惟此所究覈者,實肇於權𢢝,成於李宜顯,而中間健命,亦嘗筵奏與疏論,故不以其爲問目之外,而攙引爲言如此。且金吾所讞,雖以乘暗用奸之無可覈,請令稟處者,過限一款,而欲前後所覆者,限後乘暗,固是一串事,則今於覆奏之際,終難只擧過限,而不及乘暗,況儒臣筵奏,亦有限後之語,其何可強分而二之哉?夫趙銘,旣自服其外製事之,果言於健命,則臣之按治一事,可謂無嫌,而人乃藉口姻戚,欲株連於臣。今眞伋之斥健命者,非復銘事之比矣,而臣若當其覆奏,有所論斷,則彼所藉口,必有加於前。臣雖不肖,固不爲避事圖便之計,而然顚沛之餘,不自懲創,致令査事,緣臣又壞,則是將添其罪戾,臣故不得不爲此仰慁。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移授無嫌之人,使遄擧其覆奏,竝幸公私,不勝大願。疏批見上

○幼學文獻緯等疏曰,伏以,尊賢建祠,士林衛道之至意,揭虔宣額,國家尙德之盛典。是以尊之斯有祠,祠之斯有額,下必申其懇,上輒准其請者,實次第當行之事也。惟我國家,崇儒重道,褒德尙賢,聲敎所曁,文四行缺然,此固出於高山景仰之誠,同得於秉彝好德之天,而亦莫非國家風厲振作之效,有以致之也。苟有可尊之賢而不尊,祠可請之額而不請而賁之,則不但爲多士之羞,其爲有慊於聖朝倡導之化者,豈淺淺哉?此臣等所以敢陳。故直提學崔德之及其孫忠成,故領議政臣金壽恆及其子判書臣昌協,立祠尊祀之大略,以祈宣賜恩額之典者也。夫四臣事績本末,固非如臣等晩出蒙士,所可揄揚其萬一,而略敍鄕邦之所傳誦,平昔之所覩記,以備裁察,伏願殿下,少垂省納焉。蓋聞崔德之,當我世宗時,歷踐翰苑三司,而後以南原府使,退居本邑,取《孟子》在心養性之訓,以名其所居之書樓,留心正學,杜門不出。及文宗卽位,召拜直提學,奬以純實,且將貿用,而上書乞骸,長往不返。噫,發軔榮途,卿相在前,而芥視富貴,賁趾丘園,其高風淸節,足以立懦廉頑,而玩書樓三字之扁,可知其存養之工,觀聖祖一言之褒,可得其純實之資,則其所立之高,所存之正,實有遠過於人,而足爲後來之師範也。抑臣等於此(臣等於此)),又有所感焉。德之之退歸,在於文廟,一時名賢,送行惜去,見於篇什者甚多,而六臣之詩若文,竝在其中,稱慕企羨之意,溢於言外,則德之之於六臣,可謂合志同方,而其後國家多故,六臣者終不免焉,然則德之之退,有若見幾知微者然,此豈常人所可及者,而至今聞風者,尙且咨嗟想像,有所興起,則其樹立之卓,有補於世敎,亦豈下於當日自靖之諸臣哉?此尤聖朝之所宜亟加褒闡,不可少緩者也。至如其孫忠成,受學於四行缺着工向裹四字缺書,循環誦讀,微辭奧旨數字缺融解,而尤用力於朱子全書,體驗躬行,以爲一生受用之資。雖以微臣等之蒙陋,未能窺測其所造之至於何極,而以其見於外者言之,平居儼然,終日矜莊,而接人應物,渾是一團和氣,聽其辭氣,覿其德容,莫不心醉而起敬。以故士林歸仰,望若山斗,此固遠邇之所同然,而薰腴所被,在臣等爲尤深且切,使窮鄕僻邑之人,得知學問之根基,爲人之規範者,實壽恆之賜也。若乃昌協,早襲庭訓,躬服儒行,亦嘗隨壽恆,往來於玆邑,臣等亦嘗得其爲人,而景服之有素矣。蓋其仕於朝也,經筵啓沃,發揮心學,章奏勤懇,講明治體者,莫非學問中流出,而及其屛處之後,尤以斯道爲己任,囂囂畎畝,矻矻墳典,潛心於格致誠正之學,着力於操存涵養之功。刻厲奮發,眞知力踐,參訂論辨,提示幽眇之旨,造詣成就,幾臻高明之域。雖其苦心靡改,確節難拔,終未得羽儀朝端,翊贊儒化,使一世之人,咸被其澤,而其有補於世敎,作範於後學,則雖謂之儒門之大宗師,不爲過矣。是以一邑多士,興敬於想像傾慕之餘,感發於耳目濡染之地,協力建祠,以祀德之於前,而且以配焉。齊聲倡義,竝享壽恆於後,而又以昌協配焉。以伸一方景仰崇奉之意,而第以遐遠樸愚,尙未能請額於朝,使前賢妥靈之所,不得列於邦家之祀典,而聖朝右文之化,不得宣於海嶠之下邑,此實臣等之罪也。玆敢重繭於百舍之外,齊籲於九重之下。伏乞聖明,數字缺察四臣者之德邃學,淸芬遺韻,合爲士林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諸臣見上諸臣以次進伏。上讀《禮記月令上》篇,自是月也天氣下降大文,至天子居靑陽太廟大文後,侍讀官洪禹瑞繼讀,自是月也安萌芽大文,至行夏令大文。上讀安萌芽大文,止行夏令,禹瑞因文義陳達曰,二月爲四陽,所謂安萌芽養幼少,皆所以助發生氣也。宋哲宗,戱折柳枝,程子諫止,亦欲以順時令也。草木萌芽,猶當深護,況幼少,可不養乎?諸孤可不存乎?幼幼及人幼,孤獨相養,何時不爲,而春時則尤宜加意,此月令意也。德英曰,四行缺寒暑輒有恤囚之命,欽恤之仁,至矣。前頭又當隆寒,常以此留意,則幸甚。上曰,當體念焉。喬岳曰,同律度,勻衡石角斗甬,正權槪,此平其所當平之物也。王者之於春月晝夜平均之時,平其器皿者,乃所以體天道也。雖尋常器皿之物,無不均平。況於行政出治之際,豈不思所以均平乎?一事一物之接,一動一言之發,或有一毫偏頗,則便是失平也。是以洪範曰,無偏無陂,遵王之義。又曰,王道平平,無反無側。聖上若因此另加體念,則可以爲益於建極之道矣。上曰,儒臣推演文義,所達好矣。予當體念焉。禹瑞曰,無肆者,肆陳屍也。《周禮》曰,肆之三日,春月不行刑戮,而如大逆不孝,亦當行戮,埋之而勿肆也。又曰,先雷三日奮木鐸,令兆民,使之戒容止者,聖人於迅雷風烈[烈風],必變玉藻雲。迅雷甚雨,雖夜必興,衣服冠而坐,聖人之於警威如此,而小民愚迷,褻瀆天威,故以此戒之,皆所以警天之意也。此時晝夜平均,故可於此時,均平度量衡石,皆所以順時也。《書》所謂歲二月東巡,同律度量衡,亦此意也。又曰,獻羔開氷,卽《詩》所謂四之日其蚤,獻羔祭韭,月令與《詩》、《書》,相表裏矣。上曰,然。禹瑞曰,上丁,先庚三日,後甲三日,卽《易》蠱之先甲後甲,《易》巽之先庚後庚也。古人祭祀,必以丁日,《易》義以丁爲丁訓之意也。

○鎭圭曰,恭、順陵陵官所報內,近有虎患,村民家牛馬狗彘,多被嚂殺,陵卒不得任意巡山雲。此兩陵,以多樹木之故,自前數有虎患,每令各軍門,發遣砲手捉虎矣。今亦依前分付軍門,何如?上曰,依爲之。

○德英曰,判義禁閔鎭厚,以按治權卨,引嫌辭免,連不開坐,引嫌當否,臣不敢知,而觀其疏語,不無難便之端。且科獄査事,漸至遷就,自朝家宜有處分,使之趁速開坐,故仰達。上曰,官備員擧行,可也。諸臣遂退出。燼餘

11月20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式暇。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朴弼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水原府使李縡,松羅察訪宋奎炳。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沍寒猝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入丸藥,更爲連進,而手部腳部,其有差勝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丸藥連進。手部腳部一樣矣。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引避退待外,呈告未肅拜及未署經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閔鎭厚,今日又爲呈辭,殊無昨日變通之意,知義禁金錫衍,亦連呈辭單,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日晝講停。

○兼說書李秉常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待敎金在魯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同副承旨沈壽賢,掌令洪好人,持平李挺周。

○大司諫趙道彬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入侍時,知義禁金錫衍,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副修撰李澤上疏。大槪,臣蒙被曠絶之異數,義當竭蹶趨承,而情地臲卼,疾病沈篤,屢犯逋慢,恭俟罪斥,而連下只推,又辱天牌,怵畏分義,不敢一向坐違,忍死趨詣於象魏之下,而以此情病,終無入謝之望,敢構短牘,仰暴危悃。伏乞亟遞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嫌,下款事,予已照察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申鐔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副修撰李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

○謝恩,副修撰李澤。

○引見時,正言洪禹寧所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上曰,勿煩。又啓所,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右邊捕盜大將李宇恆,姑先從重推考。上曰,依啓。掌令洪好人所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執義李晩堅,時在京畿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竝引嫌而退,下款措語,雖涉太過,其他所論,俱有所執,未安之批,不必爲嫌,嫌難參涉,其勢固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鄭必東,持平魚有龜,竝命出仕。上曰,依啓。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科獄査事,刑曹則幾盡究竟,禁府事亦且垂畢,而近日堂上不齊,未得開坐,漸至遷就,委屬可慮。同義禁李晩成,以都政已迫之故,本曹多有應行之事,無暇進參於金吾之坐。知義禁金錫衍,當初元無引嫌之端,而旣參於鞫坐,則今又引入,不參本府之坐,其所去就,實無所據。金錫衍從重推考,令政院連續牌招,以爲參坐之地。李晩成亦爲申飭,使之隨隙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宗廟大門改建之說,以其地勢低陷之故,物力浩大。其時監董官之勤勞不少,而該都監之外,不許論賞,旣有定奪之事雲,故不爲擧行矣。近來如城門樓營建之勞,亦有陞資之典雲。論其事體,太廟外門,不可比諸城門,則輕重間,不宜全無論賞之擧,故敢此仰達。上曰,令該曹考例稟處,可也。以上《吏曹謄錄》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慶尙監司李坦,以儒校生考講停止事,狀聞,平安都事權熀,亦論報備局矣。今年年事凶荒,他道之以此爲請者,旣已許施,且因良役新頒節目,各其邑守令,已經考講,不必疊行,一體使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江華牧場革罷事,前後守臣,每以募聚民丁,以備緩急之用爲言,而罷場許民耕食之後,必不無有形勢家冒占之弊,故自孝廟朝,已有此敎,而臣亦嘗以此爲慮,有所仰達矣。曾前鎭江場之割屬本府者已多,而必欲盡罷,頃因上敎,姑爲仍存,而先罷北一場,移屬本府矣。今聞場內田土,盡爲將校品官輩所分執,無一外處之民,移接耕食者。若然,則朝家許令募聚民丁,以備緩急之意,果安在哉?旣無募民之實效,而輕罷牧場,終作私莊,事極無謂。且北一場之馬二百餘匹,移送他島後,幾盡致斃,誠爲可惜。注文島設鎭,亦當移其馬於他島,而實無可合移送處。雖姑仍存,其勢似難相容,今若還設北一場,移放注文島之馬,則實爲便當。纔罷還設,雖涉顚倒,事勢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發遣本司郞廳,摘奸以來後,稟處,何如?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曰,江都留守,卽臣從兄也。臣不宜與論於此事,而第留守卽重任也。朝家待之宜別,如有可査之事,則使留守査出,事體當然,至於別遣本寺郞廳,或不免有乖於事體也。濡曰,此言是矣,而非以留守,爲不可信,自前如此之事,例送郞廳,與留守相議處之者,多矣。今亦發遣郞廳,與本府眼同爲之,似無不可矣。上曰,發遣本府郞廳,與留守相議爲之,似可矣。又所啓,蕩春臺爲先設置倉舍事,頃已定奪矣。預令戶曹、惠廳及各軍門,措備物力,待開春,卽爲營建,而穀物運置之時,馱價所費甚多。若造車子,以爲輸入之地,則似好,此亦分付各該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蕩春臺旣設倉庫,不可不設門於洞口,車路亦當修治,三軍門、摠戎廳,待開春,竝力擧行之意,分付,何如?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曰,臣自蕩春臺至弘濟院,往來見之,自龍山運穀,道路稍險,若自西江由裳巖,則路甚平易矣。蕩春臺水口,專無防閑,移入倉庫之後,則不可不石築水口,而治道造橋之役,非一軍門,所可當者,若令諸軍門,合力爲之,而力可省而功易就矣。上曰,諸軍門合力擧行事,分付,可也。兵曹判書趙泰采所啓,三軍門火藥,本來數少,而自備局每每劃給於外方,誠是難繼之道,自今一體防塞,爲好矣。領議政李濡曰,外方新設鎭堡,則弓箭火藥等物,勢難措備,則隨其所請,或有顧助之事,而每每應副,果是難繼之道。若非最緊處,則不可輕許,而一番開路,則不緊處,亦必有效尤之弊矣。工曹判書趙泰耉曰,海防新設各鎭所請,則蓋緣物力不備之故,其勢不得不有求於京軍門矣。泰采曰,頃日黃海監司狀啓,諉以價無出處,不爲上送,廟堂定奪之事,不當如是,故臣營火藥,姑未下送矣。上曰,京軍門火藥,元來不多,左右酬應,誠爲難繼,除非不得已處,則一切防塞,可也。領議政李濡所啓,摠戎廳在於昭格洞,與蕩春臺相距不遠矣。此亦分付該廳,使之移設於彰義門外,上番試射放之所,定於弘濟院,似好矣。上曰,一體分付,可也。以上《摠戎廳謄錄》

○引見時,行兵曹判書趙泰采所啓,北漢新創八寺,當初分給帖文若干張,而功費浩大,至於材瓦運上之難,有倍於平地,物力已竭,更無下手處。分授軍門,亦難一一顧見,各寺僧徒,逐日呼訴,不可不更爲顧助,以完其役。且除防米八百餘石,今方督捧,太半無實,分給各寺,使之糶糴者,當爲千石,無他推移之路。南漢各寺所儲之米,亦以帖文貿置矣。今若限千張成給本廳,則可用於此等處,故敢此仰達。上曰,南漢帖文,果有繼給之例矣。領議政李濡曰,帖文非但南漢,他處亦有許給之例,而近來賣爵,實多弊端。故今年外方,以賑救所用,雖有所請,竝皆防塞,而爲備各寺所給穀物,成給帖文,殊涉苟簡。數百石之米,豈無從他推移之道乎?至於寺剎未盡完役處,則參酌許給,似不可已矣。上曰,穀物則從他道可以推移,而作寺物力不足,則帖文亦宜參酌許之,限千張成給,可也。又所啓,北漢軍器,令三軍門措置事,旣已定奪矣。三軍門軍器中,鳥銃及火藥,本來不多,軍器寺鳥銃三千柄,旣有移送之命,軍門鳥銃,依此數備上,弓箭以千張爲限,火藥亦以萬餘斤措備移置之後,隨力加備,則可矣,而必預爲分付,然後軍門當爲擧行,故敢達。領議政李濡曰,臣在外時,以此有所相議,而自各其軍門,量其多少,別單啓下後,移置爲宜,不必徑先定數分付矣。知中樞府事李基夏曰,物力之富,每稱三軍門,而訓局物力,常患不足,兩營則未知何如,而鳥銃、甲冑、弓箭等物,不可容易辦出,預爲分付,然後可以料理備納矣。上曰,旣有山城之後,不可無軍器,其中火藥,尤宜多備,自各其軍門,別單啓下,措備移置,可也。

○經理廳啓曰,北漢山城都摠攝節目,別無磨鍊之意,旣已擧論於元節目之中,此則事體雖不必煩啓,而造給印信,分定義僧等事,亦係重大,故竝與諸案,參酌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經理廳謄錄》

○備邊司啓曰,今日出來禮部咨文中,啓箋停止一款,榻前稟定時,只擧啓箋及方物,留置灣上,摠單改書以送之意,而其中冬至、正朝方物移准咨文改書及禮部咨文回咨等事,未及竝爲稟定矣。追後始爲覺得,此亦一體修正以送,而今此改送方物移准咨文及物目摠單,當以得見咨文後日子,改書塡,以此措辭於回咨事,分付承文院,何如?傳曰,允。以上《承文院謄錄》

○引見時,領議政李濡所啓,臣方待罪宗廟署提調,故敢達。臣於去秋奉審時,郞廳言,各室神位藉褥,年久傷弊,不可不改,永寧殿亦然雲,而有不敢循例奉審,欲一陳稟後擧行矣。前頭春時,亦爲奉審修改,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引見時,知中樞府事李基夏所啓,軍器事旣已發端,故敢此仰達。訓局卜馬軍,古則無之,中間創出,而一朔放料,至於三百石,禁營設立之時,訓局別隊,移屬該營,故其料亦隨而無出處矣。故相臣金錫胄,追給餘保,以別得良丁充給事,成爲節目,而其後良丁,終未易得,軍兵糧料,無路繼給,故本局貸用五百石於御營廳,又稟得一千石於惠廳,而俱未及還報矣。月課還復之後,昨年惠廳,欲以元數中五百石計減不送,故屢度往復,依數受來,而今年條月課米,又欲折半減送,惠廳之欲令還償前貸者,不敢曰非矣,而當初貸用,出於共濟之意,而到今以月課米計減,似爲未安。且減數受得,則本局實難成樣,合有變通之道,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領議政李濡曰,卜馬軍給料之資,移送禁營者,今無可論,而惠廳貸來之米,久未還償,則該廳之責報,雖無足怪,月課米乃所以措備軍器,以爲緩急之用,則謂彼有負,而奪此不給,事理不當,此則宜令移送,俾卽措備軍器矣。上曰,月課米依數移送事,分付惠廳,可也。以上《惠廳謄錄》

○引見時,工曹判書趙泰耉所啓,長生殿匠人,不過四五名,常常待令於本殿,不敢遠離,故資生無路。或子或孫,以板商爲業,而地部及歸厚署,勿爲收稅事,捧承傳施行者,久矣。近來爲慮其挾往私商,以致亂雜之患,故自該曹連有收稅之擧,渠輩實無支保之勢,每每呼訴,此亦可矜處也。旣有前日捧承傳之事,分付該曹,依前例勿爲收稅,以存聊生之地,何如?領議政李濡曰,重地所屬匠人,不可不顧恤,故曾前成給板商帖文,俾得資生者,蓋以此也,而近來人心多詐,或有挾帶私商之弊,若無定數之事,則必致憑依濫雜。今雖還復給帖之規,自戶曹參酌定數,似可矣。上曰,依爲之。以上《戶曹謄錄》

○許玧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壽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德英,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禹瑞,移拜吏曹正郞,卽今上番空虛,而校理申鐔呈辭,副修撰李澤牌不進後,又有隻推之命,尙不出肅,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待敎金在魯陳疏受由,已過數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申鐔,旣有隻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德英,以備邊司言啓曰,訓鍊都監三手糧所載待變船一隻,今已限滿,依例完固造給之意,分付全羅左水營,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洪禹瑞,今日褒貶坐起進參之意,昨已分付矣。不卽肅謝,已極未安,且連日開坐試講,而實郞廳之不參,亦涉苟簡,洪禹瑞推考,使之趁明日出肅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各司新除授官員參謁時,典簿鄭寅賓、兵曹佐郞鄭壽期,稱病不進,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於沈壽賢曰,史官二員待命。

○咸鏡監司狀啓,以白頭山定界立標事,有前後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事。傳於李德英曰,勿待罪事,回諭。

○副修撰李澤疏曰,伏以臣,恩深罪大,福眇禍多,纔承滌瑕宣召之旨,旋罹越法冒禁之科,上負隆眷,下愧私心,震慄驚惶,誅戮是甘,而畢竟徒配之律,實從寬貸之典,跡編畿郵,追訟愆尤,只自日夕悚恧而已。不意寒谷回暖,死灰復燃,特宥之命,出於萬萬夢寐之外,至於有異身死之筵敎,曲推仁恕之至渥。此豈如臣螻蟻之微,釁累之賤,所可得於君父者哉?臣祗奉赦書,方寸自激,不覺涕血之交迸也。仰戴洪私,歸伏城外,而曾未一旬,異恩薦疊,別敍新除,趁日相續,雖古之起徒中者,榮寵之夐越,蔑以加矣。臣雖愚蠢,亦非木石,豈不知感激趨命之爲恭四行缺徒恃抆拭之殊眷,不思衆怒之難犯,揚揚復入,以蓋其睢盰乎?至若馹騎濫把,雖其事實,已蒙淵鑑之照察,而如臣無似,忝叨法從,不能勤愼檢飭,致有郵官之狀聞,而其所臚列,有若弁髦邦禁,貽弊驛路者然。每自循省,尙切駭悚,亦豈可諉以聖敎之開釋,而晏然於近密之班乎?難冒之勢,固非一端,而且臣痰火之症,源委旣痼,每當寒節,輒必作祟,年邁氣衰,用事轉甚,瘴濱炎陬,受傷又多。今年症樣,比前徒劇,數日以來,寒感挾發,痰壅火升,頭目疼眩,喉塞而語音不成,胸滿而呼吸難通。伏枕喘喘,氣息欲絶,殆有頃刻難保之形,以此病勢,萬無束帶起動之勢。昨於再牌之下,不得不連犯違傲,恭俟罷斥,而聖渥愈隆,輒下只推之命,怵分畏義,不敢又復坐違,忍死祗詣於禁扃之外,而臲卼之蹤,旣難抗顔,沈篤之疾,末由自力,咫尺天陛,彷徨莫進,敢具短牘,略暴悃臆,哀籲於黈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諒,亟命鐫改臣職名,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不勝大幸云云。疏批見上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李濡,行兵曹判書趙泰采,知中樞府使李基夏,工曹判書趙泰耉,刑曹判書朴權,左副承旨李德英,修撰李喬岳,掌令洪好人,正言洪禹寧,假注書朴弼正、申兼濟,記事官李基聖、沈珙入侍,諸臣次次進伏。領議政李濡奏曰,數日內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上曰,禮部咨文見之乎?太子方物,今於節使之行,依其言,勿爲付送,可乎?濡曰,臣亦見其咨文矣。年前則有勿送之言,而仍爲齎去耳。上曰,缺四行缺上曰,齎去,以此分付,可也。濡曰,方物留置義州,以爲前頭推移用之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

○濡曰,臣於頃日筵中,以禁軍冒錄之類,自首者免罪,隱諱者隨現重處事,有所定奪矣。今聞自首者,至於六十餘人云。雖是外方束伍軍,若有弄奸冒錄之弊,則其在軍政,實爲可駭。況此宿衛親兵,國家之所以倚重優待者如何,而乃有此習,豈不寒心?蓋禁軍之久勤者,例授邊將,閭閻無識之輩,給價買得,以圖其利者,此也。論其情狀,殊甚痛惡,旣許自首免罪,則更無可論,而取才之規,有遠射,終制邊將、戰亡、納馬等名目,六兩步數定式,其中納馬取才,只以百步爲限者,專爲擇取戰馬,以壯軍容,而能射百步之武才,亦非不足故也。近來武士之遠射者漸盛,以此次次加其步數,納馬取才,亦增爲百二十步雲。或有能射百步,而不及二十步者,便生冒錄之計,似不若仍存百步之舊制矣。上曰,加定步數。乃閔鎭厚爲兵判時事乎?濡曰,此果閔鎭厚所爲。以其遠射者甚多,故有此加定,而到今議者,皆以仍舊爲宜,故敢達。泰采曰,頃日筵中,親承聖敎自首者,則多至六十餘人,受由下鄕者,又是三十餘人。四行缺雖極其愛數字缺有罪斷不容貸,然後方可使威惠竝行,而不敢犯科,諸葛亮之流涕斬馬謖,是也。今此禁軍輩,常時雖加愛恤,而冒錄之罪,如是現發,則固當依法處斷,以其旣許自首免罪之故,置而勿論,則於渠大幸,而乃敢涕泣呼訴雲。以此觀之,其意昧朝家寬貸之恩,反爲呼訴之端,尤可痛駭。若因此而旋許取才,纔汰還屬,則太無紀律,將何所憑畏乎?然而雖代射被罪者,曾無永廢之事,此亦何可終棄乎?泰采曰,以代射之罪,雖至於充軍,旣釋之後,更許赴擧,則此不當一向停塞矣。取才步數退定者,蓋由於武力之盛多,而頃日取才時,限以百二十步,而有膂力者,亦多見,而百步則太近,參酌變通,似好矣。濡曰,納馬之類,或不能趁卽備納,旣納之後,又未卽口傳,其間亦多弊端。今後則取才納馬之數,不必一時務多,隨闕隨塡,似爲得宜矣。權曰,近來有助繩之法,能挽強而射遠,入格之多,蓋由於此雲。步數加減,姑爲置之,先禁助繩之弊,爲好矣。泰耉曰,兵判以此輩積年鍊習,多有武藝之故,有此可惜之言,而以罪自首,奸狀昭著,則旋卽取用,事甚顚倒,何可一邊論罪,一邊取才乎?泰采曰,非以旋卽取用爲定奪,其許與不許,自朝家不爲明白定奪,則渠輩必爲入見,故臣之所達如是矣。權曰,故相臣李浣,爲兵判時,禁軍冒屬自首者,皆汰定於定虜衛雲。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自首者盡爲汰去,而科場代射者,亦許赴擧,則不可因二字缺塞,纔已汰去,旋卽取才,亦似太遽,限三年不許,可也。

○泰耉曰,臣以長生殿事仰達,臣於近日梓宮加漆之事,考見謄錄,則己丑年發送敬差官於江原道,取來黃腸板,而可合梓宮者,其數絶少,慶尙道則不送差官,已至二十餘年矣。凡板材,必於冬節斫取,木品方好雲。預爲分付該曹,趁歲初發送敬差官於慶尙道,擇其長廣者取來,何如?濡曰,莫重梓宮所用板材,卽今餘數不足,則敬差官不可不急速發送斫取矣。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以上燼餘

11月21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申滌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延安府使尹世緯。

○掌令鄭必東就職後啓曰,臣妄陳一疏,不槪聖心,詣臺自列,恭俟物議。伏見僚臺處置之辭,乃以下款措語,謂之太過,而強請出仕,臣不勝訝惑也。臣與金萬埰,情分素厚,而竊惜夫處義之失其道,進退之無所據。職在言責,不得不略加規警,而指陳事實,少無過激之言,僚臺之顯示譏斥,實是意外,臣誠莫曉其所以也。近來臺閣之上,彈論獨及於異己,規劾不加於親舊,臣嘗病之矣。今僚臺拘於戚誼,不顧臺體,爲此半上落下之語,甚非平日所望也。雖然,臣以應遞強出之人,何可苟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啓覆以來,十二月旬前推擇事,前已定奪矣。初覆則初二日,再覆則初三日,三覆則初七日推擇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金錫衍,昨日特推之後,又復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李壄,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金錫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聞錫衍以累次違召之故,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有難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

○又啓曰,禮曹參判李壄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曹擧行之事,十分緊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校理申鐔上疏。大槪,臣宿患身病,累日危苦,昨蒙恩召,望絶趨承,罰止問備,已極惶感,累召之下,分義是懼,力疾扶曳,祗詣闕外,而觸感勞動,脅痛猝劇,叫呼欲死,若將隕絶,略暴情實,陳章徑退,懇乞聖慈,曲加矜悶,鐫遞臣本兼諸任,俾尋生路,仍治臣積逋嚴命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參贊閔鎭厚上疏。大槪,晩聞重臣筵斥頗緊,驚駭震悚,靡所容措,冒死自列,乞蒙斥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吏曹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各道褒貶啓本相考,則陜川郡守柳綄,以一味頹弛,宜加警醒爲題,而置之中考,旣稱頹弛,則政無可觀。且柳綄前任朔寧時,二次居中,中間雖因赦令蕩滌,而自朔寧換授本職,又有此貶目,則其不治可知,罷黜,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兼任振威呈,以右參贊尹德駿,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爲下送。以上朝報

○金德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致熏啓曰,臣與左承旨金德基,冬至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以上缺且今日望闕禮習儀時,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禮曹亦必前期單子入啓,而判書金鎭圭,凡係彼國文書,不曾參涉,朝家所知,則今不可迫令擧行,參判李壄呈辭未肅拜,參議宋正明在外,無他推移之路,參判李壄卽爲牌招,以爲急速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德基啓曰,今日望闕禮習儀時,兩司不備,則憲府以監察代行,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事單子,該曹例當望入,而禮曹參判李壄違牌,不爲出肅,他無擧行之員。臣以該房,與行都承旨臣南致熏,旣承下直之命,日勢且晩,雖無諫院,依近例行禮乎?敢稟。上曰,依爲之。

○備忘記,傳於沈壽賢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左參贊閔鎭厚疏曰,伏以臣,情勢難安,病伏且苦,猥尋長單,未赴公坐,喉司煩啓,召牌忽降,嚴畏分義,黽勉冒出,而自顧中心,媿恧冞深。昨暮始得傳聞,再昨筵中,禮曹判書金鎭圭,以李眞伋事,侵斥禁府,不翅縷縷,至謂之未了之案,徑先讞奏,遂有過限與否,收議諸大臣之命雲。前席語,雖未之詳,而臣誠驚駭震悚,罔知置身之所。臣性本疎緩,未諳文法,徒知務存大體,少補殿下公平之治,而不能鉤距發擿,以受囚人自服之供,世之持峻議者,宜乎不滿於其心。卽今未推覈者,有大於眞伋一事,若復仍使臣按置,則其所失誤,不止如今日而已。臣雖欲不顧廉隅,靦然冒當,其於國事,何哉?況收議未入,處分未定之前,皆臣縮伏竢譴之日也。臣若不早自列,又致滯囚益久,則臣之罪戾,將有不暇勝言者,玆敢不避猥越,披露情實。伏乞聖明,念獄事之方急,察公議之可畏,亟命斥退臣身,回授可堪之人,千萬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禮曹啓曰,太子方物,旣已停止事,定奪。謝恩四起禮物及冬至、正朝移准禮物單子中,竝付標,而前日移准時,前方物不准數,則以補進磨鍊啓下矣。今此停止方物中,黃花席、雜彩花席,當爲移錄於補進處,以此改付標以入。戶曹進貢中移准一款,令戶曹急速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11月22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申滌仕直。事變假注書申兼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南至熏,臨陂縣令金時澤,

○左尹尹就商上疏。大槪,疾病危苦,職務曠廢,辭本未徹,惶蹙日深,此際見差於永禧殿冬至獻官,明將受香,而顧臣病狀,涉旬彌篤,實無自力將事之望。伏乞聖慈,亟命該曹,速賜變通,俾免狼狽,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享官,令該曹變通,卿其調理察職。

○江原監司書目,春川呈,以新監司朴泰恆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掌令洪好人啓曰,臣情地病狀,實無一分冒出之勢,而薦召之下,亦不敢每事違傲,不得不黽勉出肅,仍參入侍之列矣。得伏見僚臺避辭,則以臣處置措語,盛加疑怒,或謂之強請出仕,顯加譏斥,或謂之拘於戚誼,不顧臺體,下語深緊,譏切備至,臣誠瞿然,繼之以訝惑也。夫金萬埰之於尹德駿,雖有嫌怨,而朝臣之不得避嫌,前後聖敎,不啻申嚴,先輩之忍嫌,周旋於公席僚窠之間者,亦多可據,則萬埰之迫於朝令,片時交龜,似無害於迴避之義,而今者僚臺,論斥於情理之外,求釁於擧止之間,遣辭之際,專務蹈藉,有欠於論人忠厚底道理。故臣於請出之啓,略示太過之意,而僚臺反加非斥,實是臣意慮之外也。臣與金萬埰,雖有戚誼,旣非應避之親嫌,則亦循公議,可否其間,有何不可,而今乃以此抑勒爲說,反欲歸之於循私蔑公之科,臣亦莫曉其意之所在也。大凡論人之際,人之意見,各自有不同者,何必屈意強從,一如僚議,然後方可免於不顧臺體之斥耶?雖然,臣一當處置,非斥至此,宜卽詣臺自列,而昨緣病苦,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可苟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參判李晩成,右尹兪命雄上疏。大槪,臣等重被筵臣之斥,不可仍冒於議讞之地,而長僚旣以此自列,難安之勢,宜無異同,乞命鐫遞臣等金吾兼任,以謝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任。以上朝報

○金德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玧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上缺令該曹紙筆墨半行餘缺君𦐄,綾昌君橚,洛昌君樘,密南君堪,益陽都正檀,密陽正梡,夏原守杞,原城守棱,齊平守㰒,齊昌令㯙,淸陽正溶,昌恩正權,坡平副正彬,鶴城副正楦,原平守爕,前原興守𤋗,星昌守濡,蓮道城守權,韓陽令楹,密副令梜,洛山都正㯳,竝推考,無分之員,原陽都正炅,鶴陵副守榯,竝罷職,以警將來,何如?傳曰,允。

○右尹兪命雄,吏曹參判李晩成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聞日昨筵中,因重臣所達,有李眞伋收議大臣之命,筵席語秘,雖不得其詳,若乃侵切之意四行缺之徑勘未了之案。半行餘缺議讞爲失當,欲駁議其可否,則臣等疎謬之罪,固已難免,而大臣之非斥,不比尋常,其不敢仍冒於議讞之地較然,長僚旣以此自列,臣等難安之勢,宜無異同。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等金吾兼任,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左尹尹就商疏曰,伏以臣,疾病危苦,職務曠廢,冒死控籲,冀蒙恩遞,而辭本未徹,惶蹙日深,此際見差永禧殿冬至獻官,在臣分義,固當祗詣將事之不暇,而顧臣所患,根委已深。初旣觸寒於畿邑巡點之行,又復添傷於壇場操鍊之役,醫治過時,將攝失宜。一日二日,輾轉彌留,飮藥而罔效,取汗而不減,頭部如碎,肢體斂縮,食飮拒口,氣息綿綴,出入人鬼關,今已旬餘日矣。尙何望奔走供事於邊豆之間哉?苟使臣少有一分自力之勢,則莫重享官,豈敢爲託病規免之計,而惟是床簀餘喘,致身無路。受香期日,只隔一宵,必以無故之人,及今改易,可免臨時窘急之弊,玆敢不避煩猥,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諒臣病勢難強,且念享禮甚重,亟命該曹,速賜變通,俾免狼狽,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11月23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申滌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獻納韓永祚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都目大政之至今遷就,實是前所未有。吏曹判書李健命出仕後,必欲於今月念後爲之,與參判李晩成,連開講坐,未及畢講,參判李晩成,以兼帶金吾事引入,昨已陳疏承批,而今日亦不行公。今月內無故餘日不多,如是之際,大政又將漸退,事甚未安,而李晩成所引之嫌,本非大段,且兼帶雖有可引之嫌,本職行公,亦多有之,吏曹參判李晩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金錫衍,前後屢違召命,終不行公,至於大臣陳達,特推勉出,而一向撕捱,無意承命,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校理申鐔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竝引嫌而退。當初所論,意在規警,僚議非斥,在我措語失當,見非物議,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鄭必東出仕,掌令洪好人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知義禁金錫衍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積逋違慢之罪,迄無誅罰之加,而辭章未徹,情地愈蹙,焦心一死之外,更無他道,玆冒萬死,更陳血懇。伏乞亟命攸司,勘正臣罪,使朝綱振肅,私分粗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於金吾兼帶,終始力辭,殊涉太過,勿復撕捱,速出察任。

○假注書朴弼正病,代以申滌爲假注書。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副提學權尙游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金德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姑陞入直,事涉苟簡,而校理申鐔受由調治,今已累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以兵曹言啓曰,近來本曹堂上,位甚不齊,參議臣徵殷,獨爲入直,已至累日,素患痰火之症,挾寒復發,症勢苦劇,而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參知有闕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德基啓曰,崇陵冬至祭獻官原豐都正熙,吏曹塡差之後,已過三日,終無稱頉之事。及至今日,再三請來,始爲託病不進,受香時刻漸晩,不得已以洛山都正㯳,改付標啓下,仍爲受香矣。熙,果有實病,則事當通知該曹,使之前期變通,而不此之爲,臨急稱病,分義事體,俱甚無據,不可不從重責罰,而本院無他可施之罰,原豐都正熙,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啓曰,統制使狀啓,以龜山居李淡等七名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啓曰,黃海監司狀啓,以良役變通,定限已過,尙不磨勘,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司直金錫衍疏曰,伏以,臣於金吾之任,萬不近似,不敢承當,屢犯違慢之科,宜伏刑章,而聖度天火,終不加誅,臣誠惶懼蹙迫,不知所出。臣頃當設鞫之日,承召出肅,非謂可堪是任也。聞有上變者,姑不知事之輕重,驚慮罔措,他不暇顧,忙赴闕中,仍爲參鞫,而私心之愧恧,已不勝言,名器之汚辱,亦且極矣。耐過數日,獄事完畢,其何敢仍因蹲冒,以致人指笑哉?臣於榻前,已悉情悃,今不可復爲覼縷,而臣請以一言,冒死更陳焉。夫人有能爲而不爲者,有不能而不爲者。殿下試三四字缺經書陳文義,則必三四字缺必察其不能,而不之強七行半缺自誓自劃之意,今三行缺行公,則是面謾君父也。臣寧被違命之誅,不可一日虛帶,且又身病危劇,轉側須人,故不得不連尋長單,而喉司不諒,一例退卻,方切悶蹙矣。又伏聞,昨日筵中,有權卨推覈事,令次官備員擧行之敎,此獄按査,所關不輕,如臣蔑識者,其何以推按覈理乎?數日之內,嚴召薦降,而竟未祗赴,惶恐隕越,欲死不得,千萬意外,召牌又至,而終無以承命,不得不擔當病軀,來到金吾門外,以俟罪罰矣。又有勿待命之敎,因政院啓辭,召命又降,而又不免違逋,積罪如山,情地迫隘,焦心一死之外,更無他道。臣之五六字缺上不欺聖明,下不負初心,而到此地頭,唯願速被誅罰。四字缺以安私分而已。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遞臣金吾之任,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使成命無滯,朝綱振肅,不勝幸甚。疏批見上

○副提學權尙游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歸省松楸,月日已累閱矣。初以賤疾危苦,不卽還朝,間者又遭意外人言,章疏迭出,疑怒多端,情跡臲卼,有不敢冒廁朝二字缺頃叨騎曹,縣道封章,略暴難安之情,冀蒙斥退,而章未及徹,本職已賜變通,曾不幾何,又被春官之除,臣積有逋命之罪,方在衆惡之中,而特進之恩,收召不置,誠不自知,以臣庸下,何以得此於聖朝也?繼伏聞,日昨筵中,聖敎頗嚴,至有特推催促之命,臣冞增悚惕,萬死靡容,而念臣情地危蹙,旣不可以供職,分義惶恐,又不敢於陳籲。寧欲走伏京輦,以聽攸司之勘律。力疾登途,寸寸前進,千萬夢寐之外,又有館職移拜之命,馹召恩三四字缺中路十餘字缺撫心失措,罔知所出。六行半缺僵仆旅次,若將溘盡數字缺病狀,斷無作勢趨程之望,玆敢冒死哀叩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賜矜察,亟許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延殘喘,仍治臣前後孤恩慢命之罪,使具僚知警,不勝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11月24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許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相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草記,李眞伋呈券過限勘斷當否問議可也事,命下矣。議於大臣,則領議政李濡以爲,曾前李獻英兄弟,更試當否詢問之時,臣有嫌難論列其是非者,不敢獻議矣。今此李眞伋過限乘暗呈券雲者,專出於諫臣疏論,而臣與其諫臣,爲友婿之間,嫌難是非,前後無異,不敢獻議。判府事徐宗泰以爲,李眞伋事,以推案觀之,其所得中,終無可疑之端。朝家所覈問,惟在於乘暗呈券之過限與否,乘暗投呈,則該府其初議啓亦以爲,旣無現著之跡,至於過限一款,眞伋供辭內,試帳方覆,擧帳納券云云。雖籠罩爲說,而其爲過限則可知矣。科場時限至嚴,過限呈券,固爲違越,而自前士子於限至覆帳之際,以券分投於帳內,幸而塡字得參者,其來已久,前後不紀其數,似此謬習,從今禁斷則可也。今眞伋之參科,旣於考試之際,全無可疑之事,而其過限一事,非所始有,則到今追以爲罪,恐爲深刻之歸矣。科事至重,臣之淺見,有不敢容易擅論,惟在自上量處,伏惟上裁。判府事李頤命以爲,李眞伋供辭,認臣家爲疾怨,而禮官猶以此爲嫌,則臣尤何可容議於此事乎?詢問之下,不敢仰對,不勝惶恐。判府事趙相愚以爲,李眞伋,卽臣妻從弟參議李大成之子也。臣與眞伋,雖無在法應避之嫌,旣係婦黨,則其何敢晏然冒參於可否之論乎?玆不得不仰對俯詢之下,誠無任惶悚之至。領府事尹趾完,判府事崔錫鼎、李畬、尹極在外,判府事金昌集奉使,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李判府事,更爲問議。

○假注書申兼濟病,代金台壽爲之,金台壽在外,代以沈尙鼎爲假注書。

○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再詢之下,終不敢獻議,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傳曰,李眞伋呈券過限,明白無疑,旣已現發之後,不可仍置,拔去。

○吏曹啓曰,來二十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李獻英獻章試券,請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討捕使之任,專管治盜,則當此歲荒民飢,盜賊竊發之時,不可不擇差也,明矣。忠州討逋使鄭文彬,爲人愚騃,性又貪黷,專拋治盜之事,多有虐民之擧,駭悖之狀,非止一二,而姑以一事言之,槐山郡有偸出大同錢布之賊,前討捕使在任時,捕捉賊魁四人,輸款付獄,未及行刑矣。文彬到任之後,聽其從弟之私囑,無端放出,反諉以典守不謹,而徵出許多錢布於邑吏及邑民,一郡之人,無不怨咨。且屠禁徵贖,非其職掌,而憑藉營關,逞其貪慾,分送私人於所屬各邑,搜出村民節日上墓之饌,一臠一胾,盡皆徵錢,營門所報,只什之二三,其餘則盡歸私槖,其貪婪不法之狀,人皆憤罵。凶歲治盜之任,決不可仍畀此人,重貽民害,請忠州討捕使鄭文彬罷職不敘。答曰,不允。拔去之請,終未見其得當,須勿煩論。

○掌令鄭必東啓曰,臣以李獻英獻章拔榜事,有所論啓矣。聖明不惟不賜允從,至以拔去之請,終未見其得當,須勿煩論爲敎,臣不勝慨然之至。夫獻英等科前預作之說,騰播人口,而人皆㤼於賺連獄端,莫肯立證,則惟此一事,終爲未了之案,而及其金吾閱視試券之際,題字用巧之跡,又復綻露。此與古者李璧之暗號,汪藻之古字,何以別乎?且字樣異常,終至拔去者,旣有前例,而今玆獻英等之題字用巧,比之於篇中異字,尤難自掩其跡,此而掩置,終不嚴處,則日後科場之濫雜,將無以禁防。此臣所以前旣疏陳,後又啓論者,而言不見信,有此意外之敎,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兵曹參議黃一夏,參知宋徵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禮曹參議宋正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又書目,楊州呈,以右副承旨李喜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士生斯世,幼而學之,壯而行之。況爾以世祿之臣,本非果於忘世者。予之收召不置,竟至超擢,亦非偶然,則出而應命,實合於世祿之義。夫豈有辭卑就尊之嫌哉?須體此意,勿復控辭,從速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卽因禮曹草記,李眞伋試券所付紅籤,令政院稟處事,允下矣。李眞伋試券,令承文院推來,所付紅籤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洪好人爲副護軍,韓永祚爲副司直。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伏見禮曹草記,坡州牧使洪禹鼎,今冬至箋文,不爲封進矣。進箋事體,與進上封進無間,而禹鼎諉以情勢,不爲封進,已極駭然。守令之當爲進箋而不進者,其道監司啓聞罷黜,而京畿監司金萬埰,雖被臺疏之斥,不爲據例啓罷,亦涉未安。守令請罷,非禮曹所掌,故只以坡州牧闕箋緣由啓達,而玆事所關甚重,終不可置之。京畿監司金萬埰推考警責,坡州牧使洪禹鼎罪狀,令吏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左副承旨金德英啓曰,臣承命馳往於典獄署,點閱罪囚,啓覆罪人二名,承傳罪人四十九名,刑曹罪人四十七名,咀呪罪人五名,來關罪人十六名,各司罪人七名,合一百二十六名內,二十名段,罪名俱不至大段,仰體聖上欽恤之德,竝直爲放釋。此外或犯殺獄,或犯咀呪,或係綱常,其餘罪人所犯,亦皆緊重,竝爲仍囚,重囚之一向淹滯,亦甚可慮,令該曹趁速稟決。且伏聞典獄署囚徒外,刑曹及各衙門拘留罪人,其數亦多雲。依例一體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依啓。以上《左捕廳謄錄》

○金德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因春秋館草記,同春秋黃欽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八九字缺軍兵別破陣點考後,下番馬步軍兵,別破陣賞格試才,當爲設行於南小門洞,而大將臣金錫衍,方有身病,不得已令本廳兼中軍千摠邊是泰代行矣。入直將官及軍兵等,依前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德基,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李眞伋過限呈券,明白無疑,旣已現發之後,不可仍置,拔去事,命下矣。旣有成命,則原榜目中李眞伋姓名,不可仍置,付標以入,而其試券所付紅籤及所授紅牌,令政院及吏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禮曹正郞兪崇身病甚重,不得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健命進,參判李晩成病,參議李光佐在外,都承旨南致熏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病,參判朴弼明未肅拜,參議宋徵殷進,參知未差,左承旨金德基進。

○吏批啓曰,兩司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黃一夏爲兵曹參知,韓圭爲祥原郡守,洪鳳祚爲敦寧奉事,洪禹寧爲獻納,趙鳴鳳爲掌令,尹鳳祚爲正言,兵曹參議黃一夏,參知宋徵殷。

○金德基,以禮曹言啓曰,諸道所進冬至方物捧上,本曹開坐看品,則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閔純所進鹿皮,品雖不甚劣薄,中間有細孔,欲爲還退,而鎭撫言內,遠道所進,勢難改備雲,故不得已捧進,而事甚未安,閔純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諸道封進賀箋,本曹依例開坼看審,則江華府留守趙泰老,水原防禦使李縡,楊州牧使權慜,長湍防禦使南至熏,竹山府使李鳳徵,鐵原府使李昌肇箋文,冬至令節,當書平行,而書於中行。宣川防禦使張鵬翼箋文,冬至令節,當書別行,而連書月日下,末行姓名下,上箋之箋字,當於同行間一字書之,而書於別行,印文追加補劃,而多有訛誤。江陵府使任舜元,義州府尹李敏英箋文,當以冬至日書塡,而以封進日書塡,忠州牧使李裕民箋文,紙品麤劣,油染四處,慶興府使崔瑋箋文,紙品麤劣,末行姓名下,不書上箋二字,皮封當只書職姓名,而書年號月日。城津防禦使崔文徵箋文,末行當曰謹上箋,而落謹字,平安道節度使李弘述,踏印不精,朱染紙背。或有違式例,或紙劣,或油染朱染,或印文訛誤,皆有欠於敬謹之道。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凡守令之當爲進箋而不進者,其道監司啓聞罷黜者,例也。今此冬至箋文,坡州牧使洪禹鼎,不爲封進,京畿監司金萬埰,所當依例啓罷,而以被臺斥,情勢不安,不得處置守令,移文本曹,以爲當該牧使洪禹鼎,被臺斥上京,不得封進雲矣。本道事勢如此,雖不得啓罷,而本牧闕箋緣由,不可不陳達,故自本曹,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箚曰,伏以,今以李眞伋科事,有更爲問議之敎矣。臣雖萬萬無似,旣忝在大臣之後,凡所諮詢,豈敢曲引小嫌,以孤明命乎?蓋眞伋之以臣家爲疾怨者,必不但指臣從弟健命而已。嚮者其兄眞儒之疏,在臣家爲罔極之誣,聖明亦已俯燭矣。然則彼之所以認爲疾怨,亦可知矣。今臣苟其如此,而乃敢可否此事,則當之者必不心服,傍觀者亦必以爲不公,臣之不敢當,有非禮官辭不獲已之比,再命之下,終不敢獻議,不勝惶恐待罪云云。疏批見上

○禮曹參議宋正明疏曰,伏以臣,曩叨喉司,目見聖上處分之過中,敢暴愚忱,遽承嚴敎,惶駴震慄,不敢輒煩四五字缺獲徹,卽蒙鐫解,迸伏郊坰,席藁俟譴七八字缺負罪。賤臣過蒙朝廷四行半缺其損聖德,而啓後弊半行餘缺誠淺辭拙,旣不能孚格天聽,聖批切峻三字缺聞之敎。噫,爲人臣子,而縱恣無忌,則律以邦憲,誅殛亦輕,聖度天覆,過加容貸,而鞶帶之褫,豈足以贖其愆尤?臣自聞此敎,五情失守,仰怵威命,俯循微分,沒齒田裡,杜門省愆,以不失自靖之道而已,夫豈有彯纓結綬,出入周行之望哉?且臣宿患眼眚,症是內障,久處江干,調適失宜,風冷外襲,火熱內熾,浮爛赤腫,翳膜日盛,視益眊而痛益深,面壁昏昏,晝夜呻楚,苟不塞竇謝事,專意療治,則將不免爲廢疾之人,卽今病狀,尤無自力趨朝之路。新除之下,久稽祗承,辜恩負命,罪戾層積,玆敢瀝血籲,仰請嚴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遞改臣新授職名,仍命勘臣負犯,以肅邦刑,以安私分,不勝幸甚。

○右副承旨李喜朝疏曰,伏以,蟻蝨小臣,猥被寵命,敢瀝微懇,仰瀆宸嚴,罪積逋慢,日夕兢惶,乃蒙聖度天大,誅譴不加,溫批反降,至以今玆陞擢,予意非偶,安心勿辭,速來察職爲敎。臣伏地感泣,涕血交零,旣不自知其所以得此,又竊怪聖明於知人任人之道,靡不明且審矣。獨於賤臣此事,乃忽有違於政體,未允於物情,豈聖明,以臣不由科目以進,眞可謂遺逸,而其叨臺職已久,亦不害爲隨他陞遷故耶?然則日月之明,誠有遺照,而恐亦未免於聖人千慮之一失矣。玆不得不更冒萬死,略陳賤臣本末,以冀睿察焉。臣本生世祿之家,豈有高蹈遠引之志?只緣不才多病,難於供職,而家貧親老,無以爲養。故爰自少日,卽已廢處丘園七八字缺聖世之一逋氓,誠不自意四行半缺無官不就,此其自處,可謂半行缺遺逸者乎?至於臺職,自與冗散不同,實爲行道五六字缺譾劣,最在人下,無一分可行之道,故前後除命之下,反四五字缺不敢冒進焉。臣之本末,不過如此,而今乃遽然躐濟於六大夫之列,授之以銀臺淸切之銜,付之以出納惟允之責,其不可堪承,比前日不啻倍蓰,又況於尊卑趨舍之間,實有大嫌存焉。臣雖無恥,尙安忍見利忘義,冒沒出腳,以自喪平生之所守哉?然此猶以臣言之耳。乃若公朝政體,其所關係尤重。蓋凡陞秩授官,必其歷試多,而功能著,然後施之不濫,而受之不僭。臣旣不合於遺逸,且其積年廢伏,未嘗有奔走職事之勞,可以膺簡拔而辱超擢者,卽中外人之所共言。臣不敢知今日殿下此命,胡爲而及於臣身也?臣於此,若怵迫嚴威,不能力辭,殿下亦視以例讓,不思反汗,則非惟遠近竊議,聽聞俱駭而已。竊恐聖明黜陟勸懲之道,自此大懷,人心解體,績用不成,非細故也。伏願殿下,特垂鑑照,將臣新授職名資級,亟賜改正,千萬幸甚。且臣伏見今十九日敎旨,又以臣爲右副。此雖循序次陞者,其不容暫時瘝曠則同,宜卽更申籲號,以乞處分,而臣於宿病之外,近又添得傷寒,症情苦劇,神思昏瞀,無以綴屬文字,經營屢日,今始仰陳,臣尤死罪,臣無任戰灼惶隕祈懇屛營之至云云。疏批見上出燼餘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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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服制。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有重暈有兩珥,外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

○下直,靑山縣監李存道。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錫衍,再昨陳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命均單付檢閱。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鄭必東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謝恩,檢閱徐命均。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李獻英、獻章試券,請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請忠州討捕使鄭文彬罷職不敍。新除授掌令趙鳴鳳,時在平安道泰川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呈,以刑曹參判權𢜫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執義李晩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除拜,一不趨命,分義所在,不宜若是。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禮曹啓辭,李眞伋所授紅牌,令吏曹稟處事,命下矣。旣已拔去,則紅牌不可仍授,收來燒火,紅榜中付標安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金德基啓曰,明日都目大政相値,政畢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德英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私婢水德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九鼎,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江華北一場還設便否,發遣本寺郞廳,摘奸以來之意,旣已定奪矣。本寺判官趙榮福,數日內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科獄査事,刑曹則已盡完了,禁府亦且垂畢,而近因堂上不齊,久未開坐,若此不已,則歲前亦無收殺之望。知義禁金錫衍,前後嚴召,不知其幾,而旣出還入,終不趨承,揆以道理,實涉未安,而卽今事勢,無他變通之道,更爲推考警責,俾卽察任。同義禁李晩成,以本職,方參於考講之坐雲,而似不必終日,雖至晩暮之後,必爲開坐於金吾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大王陵上乾亥方欄干一柱耳石,因風雪所磨,自然有罅隙,歲久年深,漸次開拆矣。今月二十一日剝落,其大如升,長則八寸,廣則五寸雲。依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權𢜫疏曰,二行半缺臣之八九字缺義,亦不可苟,年紀已衰,凋謝日甚。一宜休,神識四字缺迷罔,二宜休,位高才卑,人器不稱,三宜休,媒進自欺,欺人二字缺,四宜休,有一於此,尙難從宦,況兼此四宜休,而重嬰難醫之痼疾已久。臣之病勢,已悉於前疏,而臟中餘症,日漸危惡,語言失度,笑啼乖常,有同喪性之人。稍解醫理者,莫不危之曰,臟腑之受傷,有異於表症,溘盡之期,迫在朝暮,必須謹避風寒,多服藥餌,若嬰孩之保護,然後可以少須臾無死雲。今若忘生戀寵,強疾趨命,殞斃於道路,則其爲行路之所愍笑何如也?矧此秋曹,本非閑司,而竊聞科査,尙未了當,備員開坐,一日爲急,緣臣病伏遐鄕,以致査事之遷就,豈非未安之甚者乎?噫,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一瞻天顔,退塡溝壑,實是臣之至願,而一縷殘喘,奄奄欲絶,北望宸嚴,但有涕淚而已。不得不瀝bb血b哀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矜惻,特命鐫削臣職,俾臣安意調養,得延晷刻之命,臣不勝萬幸。疏批見上

○執義李晩堅疏曰,伏以,臣頃將危苦之情,仰瀆宸嚴之下,僭猥之誅,俯伏以俟,及承聖批,開釋備至,無異慈父之詔子。是豈無狀賤臣,所當得者哉?感極涕零,不知死所。第臣區區血懇,未蒙聖明之矜察,不惟不許所辭,乃及薦加寵命,自諫省而移玉署,自玉署而移憲職,數旬之內,除書召旨,絡繹道路。天地雨露之澤,有若獨偏於臣身。聖恩愈隆,臣罪愈大,惶隕憫塞,寧欲循墻而不可得也。臣之情病,實無抗顔就列之勢,前後章疏,悉陳靡蘊[微薀],今不敢更爲覼縷,而士生斯世,三四字缺者,實是人臣之至榮,當世之所艶,則臣之榮願十餘字缺甘自陷於犯分慢命之科,四行餘缺命,至達筵中,半行缺求死而不得,誠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臲卼之跡,沈痼之疾,四五字缺周行,以備驅策之狀,夫人所知。而今其爲言,乃至於此,有四五字缺進之端,而自圖便身者然。同朝之間,全不見諒,此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儕友之致,撫躬慙悼,尙復何喩?宜卽走伏象魏之下,仰請鈇鉞之誅,而素患吐血之症,每當寒沍之節,輒發如期,火升頭疼,膈痞氣喘,眞元澌盡,空殼徒存。危形敗兆,迭出侵凌,衰殘氣力,不能與之相敵,昏仆床蓆,惙惙有垂盡之勢,跨馬作行,其路無由,玆不得不仰首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念言地之不可久曠,矜病狀之不能自力,亟命鐫削臣職名,仍勘臣積逋召命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疏批見上出燼餘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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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服制。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壽賢坐直。注書李國休洪廷相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議李光佐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慘被臺劾,決無抗顔職次之理,乞遞職名,以謝人言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過當,何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吳壽元拿囚。啓。

○政院啓曰,知義禁金錫衍,前後累違嚴召,無意行公,其在分義,已甚未安。昨日備局之推考請出,事體亦已不輕,今日又復呈單,本院之徒煩請牌,亦涉苟簡,而査事緊急,不容但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卞爾札、黃順中等放釋之命。請還收柳赫然、李元禎復官之命,李獻英、獻章試券,請令該曹,更加考覈,拔去榜中。請忠州討捕使鄭文彬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右參贊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

○都政。兵批,以金錫命爲副護軍,安稷賢爲德積萬戶,宣豪燦爲草芝梁萬戶,金羽達爲水山萬戶,金時陟爲美錢僉使,張萬里爲兼內禁衛將,全聖賚爲部將,柳春栽爲都摠府都事,李相發爲忠州營將,李泰錫爲訓鍊僉正,成德涵爲訓鍊主簿,崔寅錫爲訓鍊僉正,洪禹成爲楸坡萬戶,李汝澤爲兼五衛將,趙廷廉爲南桃浦萬戶,南重河爲越松萬戶,趙重藺爲薺浦萬戶,李時蕃爲訓鍊主簿,申光碩爲訓鍊主簿,沈喜雄爲都摠經歷,趙爾重爲咸鏡南道兵使,元萬衡爲尙州營將,柳濬爲都摠都事,申命擧爲都摠經歷,李榏、朴璜爲訓鍊主簿,金夏鼎爲兼五衛將,金錫命爲同知中樞府事,尹慤爲平安道兵使,申命擧爲訓鍊僉正,金德重爲訓鍊判官,崔炯爲訓鍊主簿,柳萬春爲中樞都事,沈遇良爲都摠經歷,李尙白爲訓鍊僉正,申鐔爲副司果,柳重碩爲慶尙右道兵虞候,宋𤧭爲訓鍊判官,李重國爲都摠都事,趙儐爲都摠經歷,任勗爲訓鍊判官,兪一基爲都摠都事,鄭檝、李尙𫘂爲副護軍,趙以健爲城津僉使,洪禹成爲訓鍊主簿,張佑漢爲兼五衛將,朴葵爲中樞經歷,李萬枝爲訓戎僉使,崔寅錫爲都摠都事,尹世爀爲都摠都事,金錫民爲忠淸道兵虞候,李遇春爲別害僉使,李重國爲訓鍊判官,沈澍爲忠淸兵使,柳星一爲咸鏡北虞候,朴泰圭爲全羅水使,李渭老爲上土僉使,黃鑌爲三陟營將,鄭檝爲晉州營將,李尙白爲都摠都事,呂謙齊爲兼司僕將,李之驥爲羽林衛將,崔齊白爲守門將。以上朝報

○吏批啓曰,今此大政,堂上不可不備員。參議纔已入來雲,卽bb爲b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淮陽府使鄭覺先呈狀內,詞訟衙門,皆有久任之規,而矣身前任漢城府庶尹,未准一朔之限,遷移本職,有異格例,決難冒赴雲。當初備擬時,雖因守令擇差處,勿論久任之受敎,臨政啓稟,且是近日定式,則臣等矇未致察,不勝惶恐,而今此擬差,旣違定式,不可仍令赴任。淮陽府使鄭覺先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或居中考,或拘於解由,自前如此之時,亦有啓稟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

○又啓曰,宗簿直長李燮,以仕滿,次第擬差,而從前本職,秩卑之人,不得爲之,他直長生進人中相換,何如?傳曰,允。

○傳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於兩銓。

○傳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分付。

○以權𢜫爲咸鏡監司,崔鎭漢爲驪州牧使,李徵海爲坡州牧使,宋炳翼爲淸風府使,李徵夏爲淮陽府使,趙世望爲慶源府使,李暉爲會寧府使,李必益爲慶興府使,柳東起爲富寧府使,李相頊爲定平府使,李之張爲昆陽郡守,吳命老爲遂安郡守,金時保爲杆城郡守,金濬爲南海縣令,李相成爲蔚珍縣令,金重兼爲延曙察訪,李世芳爲重林察訪,李鼎茂爲金井察訪,韓識爲幽谷察訪,鄭敞遠爲靑巖察訪,鄭錫祚爲高山縣監,申潑爲碧沙察訪,李以濟爲保安察訪,趙鳴謙爲楊口縣監,尹聖時爲高山察訪,權德載爲陽德縣監,李休徵爲孟山縣監,李萬維爲泰川縣監,朴光元爲慶基殿參奉,金溵爲慶基殿參奉,李廷秀爲濬源殿參奉,徐宗愈爲陜川郡守,高萬瞻爲昌平察訪,李斗賢爲沙斤察訪,尹誼爲尙衣直長,韓璛爲儀賓都事,李箕佐爲歸厚別提,尹東魯爲尙衣直長,李延大爲司饔奉事,柳近爲工曹正郞,崔昌延爲忠勳都事,尹明運爲江華經歷,崔守慶爲禮曹正郞,嚴慶遂、權懋經爲典籍,李秉常單付奉敎,沈珙單付待敎,任守經爲宗簿主簿,朴師淹爲掌苑直長,趙復命爲繕工奉事,李世鴻爲監察,張宇龜爲監察,尹游爲瓦署別提,李燮爲宗簿主簿,南鶴增爲司饔奉事,金敏行爲司儀,柳奎廷爲工曹正郞,呂必禧爲兵曹佐郞,安征爲典牲主簿,金斗璧爲掌樂直長,李宇夏爲掌苑奉事,吳命恆爲副應敎,承文博士單李太元、李鳳翼,典籍單李秉常,權聖重爲禮賓別提,尹就商爲刑曹參判,柳揀爲典籍,李尙一爲贊儀,金聖淵爲奉常僉正,李世瑾爲校理,洪致大爲司宰主簿,李德壽爲軍資直長,洪偁俑爲工曹佐郞,李秉常爲兵曹佐郞,李基聖爲正郞,吳命恆爲兼弼善,李翎爲內資直長,李衡坤爲禮賓奉事,李萬根爲直講,李宜顯爲吏曹參議,李善溥爲左尹。以上《吏曹謄錄》

○李德英,以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上番馬步軍兵,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來癸巳年二三月,當爲海西二番三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五十三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未差,代前校理申鐔,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啓辭,李眞伋所授紅牌,令吏曹稟處事,命下矣。旣已拔去,則紅牌不可仍授,收來燒火,紅榜中付標安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癸巳二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右道三哨,左道二哨,合五哨軍兵,明年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准二朔立番十二番十三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說書呂必禧,連日入直矣,今日政,移拜兵曹佐郞,下番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而本院有闕之代,以在京人,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以奴婢主管衙門,闕內外各處定送奴婢斜付之數,乃四十七名,而除祭享衙門及各軍門學宮諸上司,只以小各司奴婢,推移定送矣。自戊己癘疫之後,流亡者甚多,且因各其本司使喚之苟艱,以切勿斜付之意,續續啓稟頉減之故,小各司實役奴婢之數,只是四十八名也。以四十八名之奴婢,分定於四十七名斜付之役,餘數不過一名,故斜付之役,不得推移,輪回定役,常患不足,故應役奴婢輩,亦不能支保,擧皆呼,將至於流散之境,事甚可慮。取考本曹所在謄錄文書,則吏曹、觀象監、內贍寺、內資寺,或因典僕數少,或因使役不足,自各其司,曾已啓稟頉下矣。今此四司奴婢,比諸祭享衙門,學宮諸上司,各軍門奴婢,則輕重有間,定奪勿侵,亦已年久,當此小各司典僕數少,決難推移之日,不可無變通之道。一竝復舊定送,以爲均役共濟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政。吏批,判書李健命進,參判李晩成進,參議李光佐未肅拜,都承旨南致熏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進,參判朴弼明未肅拜,參議黃一夏進,參知宋徵殷進,左副承旨李德英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准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隸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禁軍將、營將及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今此獻陵奉審時,臣濡當爲進去,而本監提調,亦當進去矣。本監提調崔錫恆、朴弼明,俱在不爲行公之中,臣以領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新除授全羅左水使朴泰圭戶奴呈狀內,上典老母年今八十,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雲,親年旣滿八十,則有難強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前監察李天翊,司果尹自莘,前引儀李世範,長串別將金德夏,前司正尹殷輔,及第許榏,幼學申以孝,業武李泰發,閑良沈益齡、趙龜漢、羅祥奎、朴貴吉等,或倉社營建,或拯活人命,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天翊雖已資窮,未經准職,尹自莘、李世範、金德夏、尹殷輔、許榏,未資窮未准職,申以孝、李泰發、沈益齡、羅祥奎、趙龜漢、朴貴吉等,係是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兵批啓曰,新除授別害僉使李遇春呈狀內,老母今年八十一歲,人子情理,決難赴任雲。邊將之親年七十者,旣有許遞之規,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壽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不齊,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今日新差之員,方在鄕,以在京無故員,趁卽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經理廳言啓曰,北漢山城都摠攝節目,別爲磨鍊之意,旣已擧論於元節目中,此則事體雖未必煩啓,而造給印信,分定義僧等事,亦係重大,故竝與諸條,參酌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7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魚有龜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副司直李眞儉居中勿論,副修撰李澤居中勿論,解由勿拘。

○吏曹參議李宜顯,司書金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兼文學洪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校理朴鳳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謝恩,知事黃欽。

○都政。兵批,以白弘老爲守門將,任勗爲都摠都事,李夢相爲訓鍊副正,安宗大爲訓鍊主簿,朴琳爲兼五衛將,李碩海爲武兼宣傳官,河挺龍爲守門將,王命九爲武兼宣傳官,崔齊白爲守門將,尹商逸爲部將,李顯道、趙鵬錫爲守門將,李雨臣爲敬寧殿參奉,鄭師周、盧義成爲守門將,李世瑾爲北評事,徐宗望爲統虞候,金東翼、金載海爲副率,金榦爲衛率,盧遠明、金鼎夏、李雲根、崔燾中爲訓鍊判官,李益馝、金得魯、張以綱、李漢相、李義復、姜頊爲訓鍊主簿,李潤夏、韓聖欽、林潪爲訓鍊僉正,趙麒錫爲訓鍊判官,蔡以章、李守身、申光夏、趙儐、宋來翼、朴昌徵、李思彥、黃壽聃、白時升、李遇新、兪一基、李復元、元弼揆爲宣傳官,金鼎相、閔昌基、尹世挺、洪禹九、崔翼齊、徐行進、劉海臣、趙泰璧爲武兼宣傳官,崔寅錫、裵泰期爲都摠經歷,崔尙翁、李廷彬、崔福謙爲部將,尹弼衡爲守門將,沈益晉爲全羅左水使,南五熏、尹濟萬爲五衛將,元徽爲禁軍別將,金鼎夏爲都摠都事,李泰錫爲別害僉使,田宗碩爲阿吾地萬戶,申光碩爲伐登萬戶,成德涵爲從浦萬戶,金世奎爲碧團僉使,白漢相爲內禁將,朴鐄爲夞怪萬戶,李億碩爲昌慶宮假衛將,宋夏鼎爲昌德宮假衛將,申命徵爲景福宮假衛將,李孝達爲同知,朴泰圭、元徽爲副護軍,魚有龜、洪致中爲副司直。以上朝報

11月28日

編輯

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校理洪禹瑞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副修撰李澤上疏。大槪,臣之痰病,添劇於直次,喘息奄奄,終有頃刻難支之勢,昨有學官除旨,而萬無拜跪肅恩之望,偃伏稽謝,尤增死罪。伏乞亟遞臣本兼諸職,俾得退歸私次,任便調治,以卒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到記儒生內摘奸。

○政院啓曰,右承旨許玧同姓五寸姪幼學澫妻孺人崔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謝恩,校理洪禹瑞。

○司書金楺上疏。大槪,積被誣衊,濘穢已極,分外新命,不敢冒進,昨犯違慢,恭俟誅罰,旣蒙勿罷之恩,薦降嚴召之命,怵分畏義,不得不趨詣闕外,而顧臣情勢,萬無入謝之理。玆敢仰暴危悃,徑退俟譴,伏乞聖明,曲加矜察,收還科命,仍令有司,亟行査明,以伸公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眞儉之言,全然爽實,李宜晩圖復之說,尤極無據,此等誣衊,何足掛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成均館到記儒生慶千會等七十人,竝於再明,崇政殿命官殿講事,分付。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獻陵陵上欄干柱石蓮葉一片缺落處,仍存未安,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謹考謄錄,辛酉年英陵欄干石三處破碎,政府以下奉審,新造改排事定奪,以事體至重,有非尋常監董之比,依戊子年順陵改排時例,次知堂上郞廳,令該曹差出,稱以修改都監,凡事擧行矣。今此缺落處,比英陵石物之破碎,則差輕,修改之役,亦不多,而旣係陵上石物,則事體似無異同,依辛酉英陵前例,稱以修改都監,令該曹次知堂上郞廳差出,而始役日字,待設廳後卜吉以稟,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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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同副承旨沈壽賢。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陟府使沈齊賢。

○政院啓曰,持平李挺周除拜累日,尙未署經,今番大政新差監察、守令中,亦多有未署經之人,而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晩堅,掌令趙鳴鳳,司諫權𢢝,正言李禎億在外,掌令鄭必東呈辭,持平尹陽來,大司諫趙道彬,獻納洪禹寧,正言尹鳳朝未肅拜,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成均館到記儒生崇政殿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謝恩,獻納洪禹寧。

○掌令鄭必東啓曰,臣於頃日疏中,略陳京畿監司金萬埰不善處義之失矣。及見其自列之章,則乃曰側面相對,似出傳聞之不明,右參贊尹德駿之疏,亦謂臺臣所聞似出浮演,臣於此,有不敢自安者矣。夫萬埰之於德駿,自相讐否,固非他人所知,而其在私室,旣爲廻避,及代其職,又以嫌難交龜,累煩控辭,其心之有所隱痛,於此可知矣。到界之後,傳說喧藉,咸以爲不忍正對,側面而坐,臣意其人情之或然,而信之不疑矣。今以兩臣疏辭觀之,側面一款,未免爽實,其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慘被罔極之言,冒陳危迫之懇,冀蒙恩遞矣,不意聖批優渥,不准所辭,不知所措。玆敢復此仰籲,乞賜諒察,亟命遞臣所叨之職,仍治昧嫌之罪,使公法擧而私義安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判尹就商上疏。大槪,臣於本職,毋論才具之不稱,疾病之難強,頃年臺臣,以臣之忝叨刑官,兼帶捕將,論啓非斥,則到今兼任之不可竝帶,與前無異。區區私義,斷無一分冒進之勢,伏乞聖明,亟遞臣本兼兩任,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頃年臺論,誠未得當,到今兼帶,有何所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趙道彬,持平尹陽來,正言尹鳳朝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司書金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事。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請還收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江華留守書目,病勢甚重,乞解職名,以便公私。且於太僕郞官摘奸之行,病不能窮往眼同,惶恐待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書金楺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朝報

○訓鍊廳啓曰,恭、順兩陵,有虎患,出送軍兵矣,卽接領去將官所報,則內外諸處,累日搜捕,終無形跡雲。當此隆寒,許多軍兵,一向滯留,似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訓局謄錄》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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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許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同副承旨沈壽賢改差。注書李國休洪廷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尙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洪萬紀。

○政院啓曰,啓覆,只隔一日,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李喜朝,以該房,方在鄕未上來,所當啓稟變通,而此與在京仕官之人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冬至使一行,今月二十六日渡江入去事。

○禁府啓目,李墪更推及吳遂元原情云云。李墪段,歷扺吳遂元之事,不但尹彭叟、甲戌之所目見,鄭夢先及諸傔從,亦皆明白直招,而李墪,乃於累次嚴問之下,一向隱諱,事甚可駭。所當刑推啓請,而律文內年七十以上,竝不栲訊,據衆證定罪亦爲白有昆,今此李墪,年過七十,則依此法施行,恐爲得宜,事異常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爲白乎旀,吳遂元段,問目內辭緣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吳遂元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觀此前校理李夏源緘辭,則以一家至親,非告引之間是如,其疏中所謂一家人乙,終不現告爲白有臥乎所,因臺啓發緘,非如尋常問備之比是白去乙,諉以至親,不肯指名,其在事體,殊極不當,向前李夏源,所當啓請拿問是白乎矣,此與三度抗拒,收職牒進來者有間,事異常例,有難擅便,上裁,何如?啓。諉以至親,終不現告,殊甚駭然,拿問。

○司書金楺上疏。大槪,昨陳血懇,冀蒙矜察,而溫批反降,逈出常倫,洞燭誣枉,昭釋疑謗,委曲勤摰,無復餘蘊。新進賤臣,何以得此?惶隕感激,不知死所,宜不敢復言情勢,自阻於聖世,而廉義至重,汚辱已深,反覆忖量,決難趨承,四違召命,輒蒙異數,含恩怵分,冞增惶蹙,顧臣私義,雖萬被誅戮,終不可冒進。玆於庚牌之下,又復進詣闕下,披瀝仰籲,伏乞聖明,諒臣衷懇,亟許所辭,治臣逋慢,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業已開釋,須勿固辭,從速察職。

○院啓,請還收罪人河減死定配之命,更加嚴覈得情,依律處斷。請還收義州定配罪人李後說減等之命。請還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潤減等之命。請還收鞫廳罪人尹梅減死定配之命,依律處斷。引嫌而退。論人之語,旣有差爽,其在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鄭必東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戶曹參判申銋上疏。大槪,臣素患諸疾之外,鼻端猝生腫癤赤暈遍頰,症似風丹,惡寒尤甚,筋骨如束,以此病狀,再明覆啓之時,萬無進參之望,乞蒙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疾恙如此,而無推移之勢,本職許遞焉。以上朝報

○宣惠廳啓曰,今壬辰十一月令宗廟,永昭殿,敬寧殿薦新天鵝,全羅道當次,故依例預給價米於主人處,使之趁期封進矣。今月將盡,所得者只是十首,其餘三首,尙不來納,未納主人等,已自本廳囚禁矣。待其准數捉得,退限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郞廳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