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三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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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崔昌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副校理李益壽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朴泰淳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構毀之言,不足掛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敢陳情勢病狀,乞賜斥免,以幸私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李基夏,承旨朴權,玉堂李健命、南正重,假注書呂必重,史官李宜顯、趙泰一,武臣崔克泰。

○朗原君偘上疏。大槪,冒萬死敢申危懇,願得恩暇,往見亡子埋葬,兼陳璿閣疎漏之弊,宗中矜憐之事,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該曹稟處,下款事,予當留念,卿其安心往來焉。

○備忘記,噫,虔誠祈禱,已過三次,而密雲不雨,亢旱愈酷,麥旣無秋,移秧又將愆期,言念民事,若恫在己。更爲責躬親禱,不容少緩,其令禮官,不卜日,以初六日爲之,而處所則南郊雩祀中,稟旨定行。

○晝講時,上曰,卽見朗原君上疏,以燦獨未蒙宥爲言。㮒之子,非止一人而當初燦獨緣坐,到今㮒之他子,旣不追後擧論,則燦之尙在竄謫,亦似不均,燦一體放歸田裡,可也。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江原監司兪得一,以豆、太、木、麥等穀種子,請得事馳啓,而京外穀物,已盡無餘,實無辦出之路。故本司以不得應副之意,覆啓矣。判付內,有更爲料理劃給,以濟其急之敎,京衙門所用穀物,艱難鳩聚,賑恤廳大小米各一百石,戶曹所管別庫米一百bb石b糧餉廳租五十石、稷六十石,司僕寺太四百石,守禦廳太一百石、稷六十石、豆三十石,合一千石當爲下送,自本道送船運去,換貿種子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戶曹謄錄》

○晝講入侍,特進官李基夏所啓,奏請使方物還爲載來之時,雇車價,他無出處。故以各軍門軍餉銀子,推移給價矣。禁衛營銀子,則因兵判閔鎭長所達,令戶曹還償事,纔已定奪,御營廳銀子,亦令戶曹一體還償,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御營廳謄錄》又所啓,軍兵停番之後,入番之數,禁衛營則四十名,御營廳則五十名,此皆京案標下軍,而兩營額數,如是不同。近因凶荒,軍額有闕勿補事,纔已議定於都提調,額數旣減,而入番之數,自不得不減,依禁衛營例,定以四十名,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御營廳謄錄》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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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崔昌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禮曹啓曰,命下矣。南郊,則自孝廟朝壬辰年親祭之後,或多因旱親祭之例,而雩祀,則考諸謄錄,曾無親行祈雨之時,則親祭處所,似當以南郊擧行,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洪萬朝,承旨李壄,玉堂李健命、南正重,假注書呂必重,史官李宜顯、趙泰一,武臣李溶。

○執義李廷謙啓曰,臣之忝叨新命,已有日矣,而適因母病甚苦,稽謝恩命,陳章乞免,猥蒙恩暇,虛帶職名,冞切兢踖。儒臣糾劾之論,竝及兩司,而聖上警責之旨,區而別之。臣誠惶感,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不卽就列,雖緣情勢之適然,論事稽緩之責,實無所逃,則臣何敢徒恃恩私,幸其苟免,仍冒臺次乎?且臣頃忝本職之時,槐山郡守金日省論劾之啓,發於同僚,而臣適在呈故中,未聞其議,過數日後,始與同僚相會,再三論難,同僚自信其所聞之眞的,故臣亦不爲強爭,仍與聯名矣。今者首發之人,乃以所論之歸虛,引避見遞,則臣以首參之人,亦何可晏然乎?俟得母病之少間,過了累日,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今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備忘記,今此南郊親祭已定,諸執事及陪從官,無大無小,各別齋沐虔誠,痛斷麯糵,而出宮減其儀仗等事,亦依壬乙兩年例擧行。仍念昔大明太祖高皇帝,憫旱憂勤,至於徒步,出詣山川壇,而自忘其勞,有以見出於至誠也。曾前郊壇擧動時,降輿於壇門至近之處,其視徒步之意,豈不乖哉?於予心,實爲未安,令該曹設於稍遠,小安予懷。

○今日晝講時,今此南郊擧動,道路及壇郊近處汚穢之物,各別淨掃事,分付於漢城府事,及闕內雨具禁斷事,及今此祈雨親祭祭文中,以罪己之意,各別措辭製進事,言於藝文提學事,榻前下敎。

○吏曹參議李墪上疏。大槪,有罪倖免,益增愧悚,乞賜鐫削臣職,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書目,各邑牟麥及黍粟各穀,酷被旱乾,幾盡枯損,豐川、松禾等邑,非時雹災,亦係變異事。

○平安監司書目,臣賤疾日苦,祈禱之事,不得躬行,亟命有司,勘臣負犯,以嚴國法事。入啓。傳曰,勿待罪,調理察職事,回諭。

○慶尙監司書目,兩麥大無,民事罔極,以臣駑劣,斷無濟活之望。且有切迫情理,不得不冒死仰籲,冀蒙恩遞,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察職。

○大司憲權始經啓曰,引嫌而退,爽實之啓,旣爲隨參,揆以臺體,勢難因在,請執義李廷謙遞差。答曰,依啓。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蒭蕘之說,以應明旨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憫旱焦憂,求助方切,今玆應旨之箚,出於忠愛之誠,深用嘉尙,可不服膺焉?第所謂明火之承款者,勿論正刑與否論賞,蓋指考覆後而言,而奉行之際,不察事目本意,未免爲混請濫觴之歸,則收還賞典,所以遵事目而杜後弊,有何失信之慮哉?他餘事,令廟堂議而處之。

○楊根幼學南鼎夏上疏。大槪,伏陳旱天之理,致雨之道,上論唐、虞三代之治,中言君臣同協,朝廷致和之道,下明郡牧採用之事,兼陳百姓養化之體,建長久治安之策,悉言當世利病之端,又言用人之事,以達區區所懷。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草野應旨進言,其誠有足以可尙,可不體念焉?噫,宋朝立國仁厚,而贓吏無所貸,朱子說及受贓者,怒形於言曰,此人只與大字面配去,其深惡之意爲如何,而近來贓法不嚴,良民日困,誠可痛心。從今以後,如有明白見著者,宜施重典,烹阿之政,何必獨設於齊,不設於我國也?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濡爲禮曹參判,任相元爲藝文提學,朴世堂爲右參贊,閔鎭長爲同知館事,李世華爲知春秋館事,李寅煥爲同知經筵事,李宇謙爲司成,李師尙爲持平,李敏英爲掌令,李鼎命爲司諫,李日三爲禮賓正,金載顯爲刑曹參判,李益壽爲司僕正,盧光協爲奉常判官,以李濡漢城判尹除授事,承傳。

○備邊司啓曰,日者,因甄拔人才之聖敎,諸大臣各薦二人,備局堂上、六卿、判尹、三司長官,各薦一人事,自本司啓稟,允下矣。曾前薦人之時,亦有定其日限,令政院分付之事,今亦依此例,以今月初十日爲限,使之薦聞之意,令政院知委各司擧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燦,放歸田裡事,傳旨下本府,徒流案中,送柟三寸姪緣坐定配者,只有重陽,而更無以燦爲名者。自本府有難擧行,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重陽,似是燦之兒名也。相考擧行。以上《禁府謄錄》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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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崔昌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富平生員李東標應旨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予用嘉之。第不可議處之說,實不知穩當,而其中可以稟處事,令該曹處之。

○禮曹啓曰,取考謄錄,則壬申、乙亥兩年南郊祈雨親祭時,上於二更初,動駕出城,詣壇所,仍爲行祭還宮,而無野次經宿之規矣。出宮時刻,今亦依此擧行,而祭官執事,初五日質明,先詣祭所,與中使及近侍,依例竝爲私習,俾無失儀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初六日南郊祈雨親祭時,亞獻官,世子,例爲行之,而第方在沖年,勢難行禮,出宮時闕門外,亦當有祗迎祗送之節,而閭巷間拘忌之疾熾盛,竝依近例,勿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自上旣援皇明太祖皇帝步詣郊壇之例,降輿之處,移定於壇門稍遠之地,則陪從諸臣,當有步從之節,而近年南郊親祭時,陪從百官,以步從之難,依常時擧動例,乘馬侍衛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作門稍遠處,下馬,可也。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備邊司啓曰,日者因甄拔人才之聖敎,諸大臣各薦二人,備局堂上、六卿、判尹、三司長官各薦一人事,自本司,啓稟,允下矣。曾前薦人之時,亦有定其日限,令政院分付之事,今亦依此例,以今月初十日爲限,使之薦聞之意,令政院知委各司,擧行,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星駿上疏。大槪,宿疴沈淹,無望陳力,冒死更籲,乞蒙恩遞,仍陳區區之懷,以應明旨事。留政院。以上朝報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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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趙泰老啓曰,臣於頃日待罪本府也,當論不論,致勤嚴敎。職名雖解,悚恧彌深,僨敗屬耳。復授前職,有以伏見聖上匿瑕含垢之德,蓋欲赦前辜而責來效,則臣誠一倍惶感,所當趨走承命,小答恩私之萬一,而第臣於閔省三之疏,尤有所危凜震駴者。其論斥兩司,殆有甚於兪信一之疏語,一則曰張皇引嫌,強稱爲不飮,爲道一分疏,一則曰右袒道一,欺瞞殿下。噫,右袒欺瞞等語,此豈人臣所忍爲所忍聞者哉?其用意之危險,業已聖明之所痛燭。臣不欲呶呶多辯,而至於爲道一分疏之語,尤未滿一哂。吳道一之飮酒與否,非臣目覩之事,而與道一同坐者之所,人多傳說。故臣於避辭,略及此意者,不過直陳其時之所聞,而未卽論啓之失,臣旣不免,則臣方急於自劾,何暇念及於爲道一分疏也哉?然此不但鄕儒之疏斥而已。儒臣處置之辭,亦以分疏苟且爲言,則卽此一款,固爲臣難冒之節,露章丐免,非出例讓,而見阻喉司,一味惶縮。卽伏聞物議,以臣之今番所坐,實非尋常,而見遞數日,旋處舊踐,爲政官之失雲。銓注之人,旣以此見非於物議,則臣之不可一刻苟蹲,此已決矣。臣凡於時議,有同聾瞽,非斥之言,不卽聞知,今始來避於淸齊之日,臣罪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南郊祈雨親祭擧動時,出宮正時,亥初一刻。

○假注書姜履相。

○慶尙監司書目,去月初八日小雨,一向旱乾,各穀焦枯,祈雨祭設行之意,申飭事。

○傳曰,關西餓死人處設壇致祭時祭文,製述官,雖已分排,念彼民事,實多慘然,予當親製以下,製述官勿爲製進。

○府啓,引嫌而退,臺閣言事之體,當以無隱爲主,只擧伊時公誦之言,直陳君父,事理當然,不可以此勒爲之分疏。鄕疏繼發,表裡和應,誣悖眩惑,肝肺莫逃。此則聖明業已明辨痛斥,固不必更爲提起,以損事體,而旣遞復授,未見其非,則浮囂之論,尤不足爲嫌,持平趙泰老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朴權,入省記之後,以憲府處置措語中,有所侵斤[斥],故引嫌而出去,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闕門垂閉,待開門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處置措語中,鄕儒bb疏b繼發,表裡和應雲者,似指兪信一,而旣曰,不可以此,勒謂之分疏雲,則似指朴權,殊欠別白矣。蓋日昨朴權之處置,深得臺體,雖有指斥,不必深嫌,諸承旨方爲齋宿,不可等待,明日卽爲牌招,可也。以上朝報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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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李師尙啓曰,臣卽伏見承旨朴權疏,槪以臣昨日處置措語,謂之語意深刻,專指臣身,自上有殊欠別白之敎,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所謂鄕儒之疏繼發,表裡承[和]應雲者,蓋指省三之繼信一而發也,非謂權伊日之處置也。至於當初趙泰老之避,亦不過直陳所聞而已,非有私護之意,則分疏之斥,不必深嫌,故遣辭之間,有所云云。實非有深斥權之意,而緣臣辭不達意,致勤聖敎,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南郊祈雨祭所內摘奸。

○政院啓曰,今日南郊擧動時,漢城判尹當爲導駕,而李濡尙不肅謝,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尹李濡。

○大司憲權始經啓曰,引嫌而退,當初處置中,表裡和應等語,勿論指斥之爲誰某,旣失稱停,且欠和平。見非公議,勢難仍在,請持平李師尙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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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姜履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大駕,詣南郊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祭罷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正時,寅正三刻。

○傳曰,還宮時,自作門外至蓮池邊,捧上言事,分付。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以上朝報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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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呂必重。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動駕郊外,達宵將事,憂惱之餘,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欲雨不雨,尙靳霈澤,愧誠意之淺薄,念民事而焦悶矣。

○假注書李東彥。

○開城留守書目,今月初四日僅得一鋤之雨,境內餘存秋牟及向熟春牟,稍有回蘇之望事。以上朝報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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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李肇。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辰時,日暈。

○假注書李肇。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等二十二邑呈,以前月二十三日以後,俱得雨澤。或至一鋤,或至一犁,或僅浥塵,或連得數次微雨。焦枯牟麥外,田穀則擧皆回蘇,誠極喜幸,而畓穀未移秧者,殆至十之七八。竝令各邑,連次祈禱,原州則今方連bb日b下雨,而平海則一向旱乾,三陟、江陵則雹災大如鳥卵,已枯兩麥,幾盡撲落,民事節節渴悶事。

○又書目,道內各邑前月二十二日啓聞後,追報旣死者二百八十六名,染病人八十三名內,物故三十三名。麥秋已屆,飢饉日甚,死亡之數,比前漸多,民事誠極哀痛事。

○謝恩,護軍□夏臣。以上朝報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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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李肇。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郊壇親禱之後,連有雨徵,日望甘霔之應,而密雲旋散,出日愈杲,連次祈雨之擧,不容停止,而風雲雷雨、山川,旣經親祭,其餘雩祀,更遣重臣,三角山、木覓山、漢江、沈虎頭,更遣近侍,四次祈雨祭,不卜日,來十二日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咸鏡監司書目,德源等七邑呈,急病暴死者,至於一百五十名之多,誠極驚慘。在前如此之時,有癘祭設行之例,令該曹稟處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等三十六邑呈,本月初四日雨澤。或至一犁,或止浥塵緣由,及驪州等兩邑蟲災又發,民事切切悶慮事。以上朝報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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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李肇。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執義、持平二員未差,大司憲權是經呈辭,掌令李敏英、梁聖揆未肅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大司憲權是經,掌令李敏英、梁聖揆,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李敏英。

○掌令梁聖揆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領中樞府事南九萬箚子。大槪,敢應明旨,擧知備薦,兼陳區區之意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箚辭,宜竝令該曹稟旨擧行,而鄭載禧等二臣事,當留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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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李肇。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至酉時,日暈。一三四更,月暈。

○下直,懷德縣監李綏晩,茂朱府使李東龜。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祈雨祭所等處內摘奸。

○忠淸監司書目,臣本月初一日離營,初二日到忠州,牟麥災荒,振古所無。至於四郡,尤爲慘然,民將盡劉,國事可謂罔極事。

○又書目,今月初四日曉頭始雨,初五日曉頭開霽,而雨勢如絲,僅霑田穀,不足於畓。雖未知各邑之如何,姑以近邑所報及臣所目覩者,爲先馳啓事。

○政院口傳啓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事命下,而今日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書目,雨澤及農事形止事。

○大司憲權是經啓曰,臣伏見領府事南九萬箚本,則以甲戌年間,咸鏡道道臣不爲薦人,大以爲非,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其時,待罪北關,朝家令薦道內經明行修之人,爲道臣者,固當博訪廣求,以副甄拔人才之盛意,而到任未久,聞見不及,實未知某某人之可當其薦目。故朝家之令,雖未能奉行,不知而誤薦,亦甚未安,終不得薦聞,至被問備之罰矣。迺者大臣,又以此追咎深責,臣之所失,到今益著,其何敢晏然於臺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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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南就明朴彙登。假注書李肇。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至酉時,日暈。

○忠淸監司書目,鴻山縣監洪得龜五度呈病,久不還任,不得已罷黜事。啓。傳曰,鴻山縣監罷黜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

○府啓,引嫌而退,經明行修,薦目不輕,按道日淺,未及聞見,則不得應薦,其勢亦然,大臣箚辭,何必深嫌?請大司憲權是經出仕。新除授執義權尙夏,時在忠淸道淸風地,持平李晩成,時在京畿高陽地,請竝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同副承旨朴權上疏。大槪,銀臺寵擢之命,萬不近似,而陳疏見阻,召牌繼降,含恩畏威,黽勉出謝,連因齋戒,不敢籲呼,推過累日,一味惶愧,敢將悶蹙之忱,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所授職名資級,一倂還收,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見識明敏,持論頗正,擢而用之,未爲不可,宜勿過辭,從速察職。

○政府翰林取才,趙正緯、李肇,《綱目》略。

○判尹李濡上疏。大槪,寵擢之命,出於夢寐之外,驚惶罔措之中,適値郊壇親禱之日,辭疏未徹,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冒昧出謝,而反復揣量,斷無承當之望,亟賜鐫改臣新授職名,以公器,以bb安b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次以才,可合陞擢,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大司諫朴泰淳上疏。大槪,敢申危懇,冀蒙恩遞,兼陳瞽說,以應明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噫,今年之旱,亦孔之酷矣。自春徂夏,終靳霈澤,麥旣無秋,民方殿屎,而移秧又將愆期。其中三南,專以移秧爲務,若失此一着,則民不得爲民,國不得爲國矣。用是焦憂,日望甘霖之普洽也。應旨封章,憂愛誠深,予用嘉歎,可不加意焉?條陳之事,令廟堂各別採施,而李健命之疏語,果非渠所當言,至於譴罰,則似乎過矣。疏末云云,流傳之說,何必准信也?省三不正之言,一向引嫌,適足以中傾軋之計,甚非事體之得宜也。宜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尹星駿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出於憂時慷慨之意,予用嘉尙,可不留心焉?兪信一疏中措語,固多不擇,蓋其病痛所在,難於卒革而然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謝恩,副校理趙泰采。

○吏曹口傳政事,鴻山縣監李世勉。

○副修撰李師尙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校理金時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語殊欠和平,其在事體,不當若是也。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又書目,驪州呈,以正言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司諫李鼎命啓曰,大司諫朴泰淳之負謗於一世,固已久矣。見塞於淸塗,亦非一再,及授本職,物情大駭。且樹其所使之誚,已發於章奏。以常情言之,有難冒沒,則泰淳之出仕,雖以親祭之臨迫爲諉,而若其終不自處言責之地,不可無糾正之道,故臣於稠中,略有所云,而此非獨臣言,實搢紳間公誦之言也。今者泰淳,不思自反,敢生先發之計,乃以流言橫議等語,隱然粧撰,大肆侵斥,竝及臣一家,以爲按制之地。凡居臺閣論人是非者,蓋徇公議,非出於私好惡,而其所見非者,輒必先機迎擊,使不得言,若此不已,則臣恐臺閣公議,終無可行之日,臣竊慨然。然旣被其斥,理難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曰,司諫李鼎命,爲先遞差。

○副校理李寅炳上疏再呈。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國家置臺閣,寧令恣意黨論而已哉?前司諫李鼎命,職在言責,不思明是非抑浮議之道,乃敢左袒省三,掇拾其論,顯有擊去異己,激成鬧端之計,而反謂非出於私好惡,是何異於持罟入海曰,我非漁者也,其輕朝廷樹私黨,甚矣。姑爲罷職不敍。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有前司諫李鼎命罷職不敍之命。臣竊以謂太過也。鼎命,身爲臺官,苟有欲論朴泰淳之意,則何不於彼疏未上之前,而及其被斥之後,始曰有所云云,而爲若迎擊其言,似涉苟且,聖明之特命遞差,亦足以示其責勵之意,而何至於疊施過重之罰,以傷大聖人包荒之德耶?況且避辭,元無擧論省三之處,且無一句用引之語,而備忘中,有左袒省三,而掇拾其論之敎,實出鼎命本情之外,恐非所待臺臣之道。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不敢自隱,惶恐敢啓。傳曰,勿煩。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師尙爲副修撰,朴守儉爲司藝,李晩成爲持平,李寅炳爲副校理,李廷謙爲輔德,李聖肇爲平安都事,權尙夏爲執義,柳重茂爲掌令,崔重泰爲持平,趙泰采爲副校理。檢閱單趙正緯。權世恆爲兵曹佐郞,李允明爲兵曹正郞,黃一夏爲兵曹佐郞,元萬春爲左尹,金潚爲英陽縣監,李寅炳爲司書,李寅煥爲典牲提調,元聖兪爲司䆃正,宋奎濂爲禮曹參判,尹搢爲副提學,金文夏爲掌樂正,李世勉爲鴻山縣監。軍器參奉單鄭立。以李東賓,襲封韓昌君。以上朝報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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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注書南就明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應敎李健命上疏。大槪,臣重被諫長之疏斥,決不可一刻晏然於邇列,伏乞聖慈,勘臣罪名,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事,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宋昌上疏。大槪,累月供劇之餘,宿患復發,加以外感,症情非細,委頓床蓆,無復自力之望。出納之地,不容暫曠,冒死仰籲,乞賜鐫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掌令柳重茂,持平崔重泰。

○禮曹,四次祈雨祭設行之後,旱乾愈酷,五次祈雨祭,楊津、德津、五冠山、紺岳山、松岳山等五處,當爲次第,而頃仍宰臣陳疏,香祝自京下送,令本道旣已設行,楮子島、龍山江處段,因下敎行祭,其餘冠岳山,遣重臣,朴淵、禾積淵、渡迷津、辰巖焚柴,不卜日,來十七日依例設行爲白乎,朴淵、禾積淵、渡迷津、冠岳山,遣史官,兼大祝祭物,自京下送,執事官、犧牲,則令本道差定進排事,各該司及京畿監司處,知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掌令柳重茂啓曰,臣頃忝本職,因不論吳道一事,致勤聖敎,至於避遞,心自慙悚,無所容措,曾未幾何,除命又降,召牌繼臨,臣實感聖上棄前愆責來效之盛,不得不冒沒趨承,而顧臣廉義,決無抗顔供職之勢。兪信一之當初祗斥,已極狼藉,閔省三之繼起詬辱,又無餘地,只此數事,足爲臣不可復進之端。況儒臣處置之事,旣以分疏苟且,爲臣斷案。夫所謂分疏者,卽爲人游辭,指有謂無之意也。果令臣,眞知道一之飮酒,而有意掩護,強爲不醉,則臣之避辭,誠不免爲分疏矣。飮酒與否,旣非臣所能目覩,則亦何必不信其參證者之言,而乃以沈醉爲言,然後始不爲分疏之歸乎?若以不論其失儀,爲臣罪,則臣固無辭,而至以分疏疑臣者,實非臣本意也。臣於伊日習儀罷出之後,與兪信一,相會於祭官稠坐之中,則信一,揚臂大言曰,今日吳道一沈醉之狀,大臣、臺臣,無一[不]目見,而無一人爲聖上言之者。雖李爾瞻、韓纘男之欺蔽,何以加此?臣聞卽以爲,此人之言,雖是無倫,道一若有飮酒之事,則亦不可重論,更加詳問於與道一同處人及在庭諸臣,而其所爲言,皆與信一所謂望見引杯雲者相左。故臣果不以醉酒爲疑,引避之際,只言不擧劾之委折矣。畢竟分疏苟且之斥,至發於公論所在之地,誠如是,則臣實有爲道一欺殿下之罪矣。其爲所失,奚但苟且而已乎?以此罪名,決無復玷臺職之理。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今日引見時,鏡城判官申銋,遞付京職事,榻前下敎,前司諫李鼎命罷職不敍還收事,榻前下敎,吏曹郞廳變通差出事,榻前定奪。

○大司憲權是經上疏。大槪,臣猝患毒痢,度數無算,貼身床簀,氣息奄奄,嚴召之下,竟未趨承,分義掃地,惶悚罔措。伏乞聖明,亟賜鐫免臣職,仍治臣罪,以爲違慢者之戒事。

○吏曹參判徐宗泰上疏。大槪,臣之母病,添得泄痢,今已數月,眞元凘涰,無有餘地。數日以來,症情益復危重,臣之情理,十分煎迫,萬無離側供仕之望。不得bb不b冒死哀籲於仁覆之下,懇乞亟遞本兼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大司諫朴泰淳上疏。大槪,兩日之內,沓遭僚臺、儒臣之侵攻,決難冒沒於榮次。伏乞亟削臣職,俾得杜門咋舌,少謝衆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於爾少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尹趾善箚子。大槪,論一不法,罵辱隨至,當聖上憫旱憂遑之日,不敢復抗顔趨參於廟堂之末議,臣罪至此尤大。伏乞聖明,亟罷臣見帶本職兼任,以謝人言,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金時傑之不思自反,輕加疑怒,揆以事體,豈容若是?於卿少無所嫌,速出視事,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僉使朴崑上疏。大槪,伏承求言之旨,敢陳所懷,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他餘事,令該曹稟處。

○前典籍李東植上疏。大槪,略陳蒭蕘之說,以應求言之聖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第執政之官,瞷聖意所在,而擬之必以親愛者首薦之說,良可異也。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疏陳,出於憂國之誠,深用嘉尙,可不留意焉?可以議處事,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引見時,持平崔重泰所啓,請還收睦來善撤圍籬移陸地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相勛罷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趙大壽罷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前執義呂必容,前司諫李益壽竝命罷職。上曰,其時適當疎決,無推移之勢,故旣參疎決後,仍爲引避,則似無罷職之事矣。勿煩。

○正言尹星駿所啓,臣疾病纏繞,無望陳力,披瀝肝血,猥陳辭疏。適因淸齋,閣留喉司,恩批未下之前,固不可冒謝恩命,而第念郊祀隔日,玉趾將擧,區區私分,有不可顧。況於伊日,見差於執事之任,所苦之疾,雖極纏綿,猶不至於委頓床蓆,則其在駿奔之義,尤不敢偃伏言病,不得不扶曳祗肅,仍參將事之班矣。追聞物議,以臣之不待承批,徑出陪從,大以爲非。臣之昏謬做錯之失,實無所逃,自顧慙恧,固不敢晏然於職次。且聞日昨兪信一,呈旬於提調,醜詆臣身,不遺餘力。臣聞來心怕,不料其慢言者若是之無忌,臣之略陳愚見,有所論列者,非有一毫侵斥之意。每見挾詐逞憾之言,輒爲乘機激訐之論,鬧端橫生,節拍層加,排擊詬罵,視爲能事,朝論已底於橫潰,國勢日趨於抗揑[扤隉]。臣之痛恨於此,思欲一陳者,蓋已久矣。適見信一之疏論吳道一者,事近嫌逼,語多偏激,其所指斥,不專在於不謹將事之失,一箇公字,缷在外面,區區淺見,不能無疑於有意捃摭,恐啓相軋之習,轉貽朝廷之害。職在言責,勢難含默,敢以平日之所嘗慨然者,論其不中之失,以付相規之義,豈有私惡於信一而然哉?今者信一,不思自反,反欲尤人,至謂之喪恥,死黨之輩,驅入於罔惻之科,恣意凌駕,自許戇樸,未知此等言語,果無害於謙挹平允之道耶?噫,所論之言,旣涉不公,則使人無言,不亦勞哉,而欲人緘口,則預擧分疏之斥,顯有遮攔之意,怒人非己,則勒加詬辱之語,全沒相敬之義,此何意哉?誠可異也。若夫持人,甚刻發言,已知爲此人之病,雖得其侵侮之言,誠不足深怒,臣不必呶呶費辭,以效浮薄之習,而第緣識見疎迂,行世乖方,論人過失,反被其汚衊,將何顔面,冒居於言地乎?賤疾適苦,末由強策,詣臺自列,亦且後時,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引見時,上曰,賓廳坐起,備局堂上,以病不進者太多,事體不當,竝推考,可也。判中樞府事申汝哲,其有實病,雖朝家所知,而前後備局之坐,一不進參,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可也。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內奴婢三人,竝定納一匹之貢,累年未收者,秋後若欲一時准捧,則民將不保,先捧一年,其餘則或量減,或退捧爲宜云。西路連歲凶荒,今春飢死者,至於萬口。設令秋成,累年未收,決無盡捧之理。且雖以內司用度言之,方其未捧之時,已爲支過,今雖量減,若捧當年條,則亦可繼用,而凡事必須預爲酌定,俾無更失信之弊宜當,敢此仰稟矣。上曰,未捧,當爲幾許也?柳尙運曰,此是直納內司之貢,未捧之數,未及査問,而狀啓中,雖曰二三年未收,以事勢度之,則一年未收,其數必多,二三年未收,其數必無多,今若俾捧一年,而許減二三年未收,則蒙惠者,恐不多矣。上曰,西路凶歉,非但一二年,至於五年之久,譬如人之積敗垂盡者,朝家顧恤,宜異他道,則亦不必有以此效尤,仍爲後弊之患。內奴婢身貢當年條外,竝特爲蕩減,可也。又所啓,西路,乃是武才府庫,而至於義州,距京絶遠,上京求仕者亦尠,各別收用,以爲激勵邊人云者,誠合於收拾遐裔人心之道,分付兩銓,使之各別收用,何如?上曰,申飭銓曹,收用,可也。上曰,今因平安道奴婢減貢事發端,故以嘗有慨然於心者言之矣。平安道連歲被災,朝家撫恤之政,當如父母之護養病子,故有此特減之事,而外方於朝令之下,每以延拖姑息爲事,而慢不擧行,雖如大同及軍門所捧等應納者,臨時稱頉,每欲圖免,此習已痼,無一着實之事,此亦紀綱解弛之致,此予之嘗慨然者,故言之矣。領議政柳尙運曰,近來此事之成習,蓋出於連歲凶荒之致,守令之報監司,監司之聞於朝廷,皆曰爲民,不得不曲循荏苒,以至成習,如大同等役,事目至嚴,而擧皆延拖,以爲終免之計,誠是大弊。戶判乃該廳堂上,今方入侍,使之各別申飭,宜矣。戶判李世白曰,朝家,以年凶,每多顧恤之意,故其弊如此矣。田稅則雖凶年,無蠲減之規,而各邑希望太過,雖田稅收捧,亦甚怠緩,而事有異於常年,故未能隨卽請罪矣。兵曹判書閔鎭長曰,守令,當捧而不捧,不當散而散之,及其秋成收捧之際,則必棄官而歸,以爲委諸他人之計,此習宜可申飭矣。右副承旨金盛迪曰,守令不爲務實,未免要譽之弊,雖御史廉問,不察治績,輒爲虛譽所動,此所以有今日之弊也。領議政柳尙運曰,綜核名實,漢宣帝朝治理也。末由亦豈能易以行之哉?所謂紀綱,必待公正無私,擧措得宜,然後可行,而如事目、節目、定式等事擧行與否,亦係紀綱中一事,此猶不能一切行之則紀綱,何由而立乎?今後則事目、節目、定式等已爲啓下之事,申飭奉行,而如有違者,各別論罪,爲先嚴飭,令各其司一一奉行,何如?上曰,朝家之於小民,恤其窮困,可蠲則蠲之,其非科外徭役應捧之科者,則定奪之後,必欲遷就圖免,實是紀綱解弛之致,各別申飭,如或有如前解弛者,則隨卽論罪,可也。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頃日擇守令事論稟時,南行官員履歷三曹、禁府、掌隷院郞廳及監察等職,則該曹有定朔數之事。故只以此擧論,而漢城府則不入焉。聞外議以爲,漢城府與掌隷院,俱是決訟衙門,不可獨漏於擇差之中雲。漢城郞廳,添書改付標,以爲一體施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昨見薦章,所薦皆好矣。分付該曹,着實隨才用之,可也。柳尙運曰,頃日備忘記,皆出於急才之意,以爲滌瑕蕩垢,疏通滯鬱,似爲一件,甄拔人才。又當爲一件事,故回啓之時,以此措語矣。上曰,疏滯甄拔,各爲一條,予意如此矣。柳尙運曰,甄則陶甄之意,拔則拔擢之意,如有才堪大用者,則擧以應薦,固是而[?]以人事君之義,而如臣者,非但實無鑑識,已爲顯用者,豈待於薦剡?且卽今所急,莫如監司之得人。故臣則以合試於方面者二人,薦聞矣。諸臣所薦中,或有堂上文武官,或有堂上蔭官,或有堂下官,堂下官則直擬堂上望,堂上文武官,則直擬方伯閫帥之望乎?旣爲別薦,不可循例,亦不可不明白定奪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我國雖不能行綜核名實之政,以鄭是先之事觀之,則有實者必彰矣。是先,累典劇邑,新到無赫赫聲,而一切奉法,故久則治效自著,今入於諸臣薦章矣。雖擢置方伯,似必優於未試之人,而但方伯,與守令異,有彈壓一道之責,職任甚重,亦不可不觀其地望、時任、秩滿之後,先除判決、參議等職,有履歷而後用之,則似尤好矣。上曰,以正三品守令,除拜監司,固無所妨矣。當先除京職,有履歷而後,漸次陞拜監司,宜矣。柳尙運曰,薦中金世翊,則方爲承旨,而如李世載、柳以復、宋廷奎、朴明義等,則或以邊倅陞資,或以善賑陞資,而所經堂下實職,則俱不過在五六品時兩司之官也。履歷不多,而當直擬方伯乎?上曰,被薦之後,又觀履歷,則殊無別薦之意,直擬方伯,可也。柳尙運曰,武臣堂上,則亦當直擬閫帥,而蔭官之在四品者,則陞授州牧,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右副承旨金盛迪所啓,政院二人,大臣外,雖重臣,不得任意推治,例也。昨者兵曹bb判書b閔鎭長,以朴泰淳疏本,下備局之際,有遲滯之故,本院使令執治,事未妥當,閔鎭長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引見時,兵曹判書閔鎭長所啓,諸道討捕使,其家在近,則治盜有難便之弊,勿爲除拜,已有前例,而臣不能致察家鄕在近之人,或有除拜討捕使者,不勝惶恐。今聞治盜之際,誠有不便之端雲。討捕使家在近地者,於道里稍遠處,相換似便,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兵曹謄錄》

○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右議政崔□奉命西下,以沿路聞見,有此二度狀聞,不可以泛然文字回啓,故前席陳達矣。西路連歲大侵之餘,民多流亡,有此還上査覈蕩減之請,而第此令一下,則已流者還進無期,未散者相繼逃避,其害不一,而亦非目下救民之急務,此一款,不可輕議矣。上曰,今姑置之,可也。

○又所啓,公私負債,身死勿徵之請,亦有不可輕議者。本道監兵營及運餉物貸bb?b斂散,與他邑糶糴米穀無異,從前受債,或累人同貸,而例以一人爲受,一人爲保。今若受保中一人身死,而便令勿徵,則非但前日所給之債,盡歸虛疎。日後奸僞之端,必將滋起,京外法令,固不當有所同異,而此則惟當隨俗而行之,恐難輕易變改矣。上曰,事勢亦然,此亦姑置,可也。

○又所啓,安州蕩敗無餘,官耗限五年劃給,以爲蘇殘之地雲,安州稍成貌樣矣。近因連凶,蕩敗至此耶?未知所以然之故,而所謂官耗,係是軍餉,前旣劃bb給b十年,而未聞以此爲及民之實惠,及其用盡之後,又復劃給,則實是難繼之道矣。然而大臣狀請如此,限三年劃給,何如?上曰,參酌限三年劃給,可也。

○又所啓,良策站雲山、博川支待苦歇變通事,則前例之所以如此者,必有所以然之故,而彼此苦歇變通當否,有非朝廷所可遙度而處之者,令道臣參酌便否,從長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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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肇洪大猷。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副摠管花陵君洮,修撰趙泰東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拯在外,參判徐宗泰,以母病陳疏受由,參議李墪呈辭,不得開政雲。政事命下之後,不可以未入啓之辭單,有所頉稟,參議李墪,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寅煥,特進官李彥綱,承旨徐文裕,玉堂趙泰采、南正重,假注書李肇,史官趙泰一、趙正緯,武臣丁益燾。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各邑追入飢民,前後竝七萬八千五名,物故一萬七百十七名事。

○戶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厚被上言人之侵斥,敢陳曲折,冀蒙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小無所嫌,安心勿辭,從速覆奏。

○今日晝講時,副修撰閔震炯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謝恩,副修撰閔震炯。

○府啓,罪人睦來善、金德遠事。李相勛、趙大壽、呂必容、李益壽等罷職事。措語上同答曰,不允。李相勛事及處置事,依bb啓b。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晝講時,參贊官徐文裕所啓,臣曾以玉堂官經出[徑出]職次之弊,有所陳達,而國綱解弛,人不懲戢。日昨修撰趙泰東,說書洪重益,復以身病,投疏經出[徑出]。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前所未見之事也。在前或以親病及情勢之萬分難安而經出[徑出]者,則有之矣。只以身病,不待交遞而經出[徑出]者,實是近日之弊習,自政院當爲申飭,而自上亦不可無警飭之道矣。上曰,以身病經出[徑出],誠爲未安,承旨之言,是矣。趙泰東、洪重益,竝從重推考,此後政院,各別申飭,可也。侍讀官趙泰采所啓,頃日壇郊親祭時,奉俎官一人,奉俎匣至壇門外,顚躓落俎匣於地上,還拾以進雲,而守僕掩置,不告於監察,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參祭之員,多有目覩者,不可置之,令攸司摘發科罪,何如?上曰,奉俎官摘發拿推,守僕,令攸司推治,可也。以上朝報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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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肇洪大猷。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修撰趙泰東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正言尹星駿,引避退待,旣已經宿,大司諫朴泰淳,連日呈告,不爲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朴泰淳,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知事李世白,特進官柳枝發[柳之發],承旨金盛迪,玉堂趙泰采、南正重。假注書李肇,史官李宜顯、趙正緯,武臣趙相周。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卜馬四匹立之。

○大司諫朴泰淳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飢民死亡者一百五十六名,染病方痛一百三名,死亡八名,已差七十三名,飢餒疾疫,一時如此,民事尤爲悶慮事。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安邊等五邑,四月二十四五日得雨,咸興等七邑,本月初五日又得雨,鏡城等八邑,四月初八日之雨周洽事。

○慶尙監司書目,英陽縣監趙儀漢,今月初五日身死事。

○今日晝講時,去四月二十二日以前時推,竝爲蕩滌事,榻前下敎。

○校理金時傑上疏。大槪,臣於乞免之章,未蒙肯許,不得不擔舁病軀,來伏私次,而卽又見大臣之箚,尤不可一刻苟冒,乞削臣職,仍正臣罪事。入啓。遞差。

○工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冒萬死,猥暴情勢,乞蒙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至意,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府啓,罪人睦來善、金德遠等撤圍籬還收事,及前司諫趙大壽,前執義呂必容,前司諫李益壽,竝命罷職事。措辭見上又所啓,比歲凶荒,人心巧惡,閭里奸濫之弊,不可不隨見痛懲。頃者沃溝縣田稅,到京納倉之際,京居李進士稱雲者,以其無弊納倉,謂有自家周旋之力,奪取尺文,勒索米錢,結城縣田稅之納倉也。柳進士稱雲者稱以,我有請囑之功,誑膂色吏,勒捧米錢,亦與李進士者一套。旣稱進士之人,則自有別於無賴常漢,而此人等所爲,無異於剽吏,而奪金外方殘邑之吏,爲推尺文,欠滯京邸,飢歲白地之錢穀,出債辦給,事之可愕,莫此爲甚。請令有司摘發兩人,囚禁嚴査,別樣科罪,以懲奸細之習。答曰,不允。趙大壽事及末端事,依啓。

○禁府,權卨拿囚。啓。

○大司諫朴泰淳上疏。大槪,賤疾危苦,坐違召牌,勿罷之命,出於格外,情理窮蹙,罔知攸措。疾病廉隅之外,緣臣妄論,致令臺體朝綱,掃地無餘,決不可靦然仍冒。伏乞亟鐫臣職,仍命有司,勘臣慢命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右參贊朴世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啓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以上朝報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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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肇洪大猷。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副摠管花陵君洮再度呈辭,及修撰趙泰東三度呈辭,以祈雨祭齋bb戒b,留政院。

○政院啓曰,正言尹星駭,引嫌退待,已過累日,而大司諫朴泰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注書朴彙登出使,代假注書洪大猷。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等二十二邑呈,以本月十一日得雨,或止一犁,或止一鋤,或僅浥塵。豐德等五邑,蟲災熾發,牟麥旣失之後,災害又節節如此,言念民事,不勝痛心事。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祈雨祭等所內摘奸。

○大司諫朴泰淳啓曰,臣情危病劇,坐違君命,陳章請罪,亦逭罪譴,一味惶悚,靡所自容。不意玆者,又以同僚處置事,召牌再降,分義是懼,更難他顧,不得不黽勉扶曳,祗詣臺地,而念臣所遭,臲卼異常,以大體汎言,則李鼎命等侵攻,出於臺議旣張之後,雖有乘忿反詈之言,似不當深嫌,而以近來臺規言之,則旣謂之迎擊呈憾,又以身負重累,勒加醜辱,身居臺職者,遭此汚衊,曾無仍蹲之例。豈可以含血之噴,而因廢其自潔之道耶?雖蒙聖明反覆誨諭,終不當淟涊盤據,以壞臺體,而又伏得[見]工曹判書金鎭龜疏,不勝駴然之至。夫金春澤事,實國人之所共言也,第無一人爲殿下言之者。故臣於前疏,有所bb附b論,然乃若以輿誦言之,則只擧什之一三者。不但以告君之辭不可不詳審,論人之道,不欲已甚耳。今者重臣之疏,上以積忤於奸凶,爲其張本,下以見漏於獄辭,爲其證據,欲爲其子淸脫之地。噫嘻,甚矣,溺之至斯。今春獄事,慶咸等諸賊,初無鉤問之端,箕疇等兩人,徑斃一夜之間,春澤干預之事,雖未及現露於文案,而若其與箕疇綢繆之跡,使傔人闌入之狀,有耳皆聞,有口皆言。身稱士子者,乃與不逞之徒,昵狎異常,果因何事?鞫庭至嚴之地,遣人尾隨,抑出何意?雖其慈父,可得以掩護之耶?如令同情之跡,明出於諸賊之招,著在於文案之間,則臣之所論,豈止於早加裁處,放而遠之雲爾耶?父子,天倫也,莫知其子之惡,固人之通患。然如春澤所行,閭巷婦嬬,靡不喧沸,則爲其父者,亦豈不小有知聞,而其所爲言,乃至於此,隱欲歸臣於虛妄之科,臣竊爲之慨然也。然旣被其斥,不可晏然於職次矣。臣不量時勢,妄有陳論,被人嗔詬,陳章自劾,前後煩複。今又喧瀆於淸齋之日,臣之罪戾,死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竝引嫌而退,人雖詆斥,自有公議,在我之道,不必多辨,而一邊留疏,一邊出仕,論其去就,未免顚倒。重臣之疏,元非侵斥,而強謂被斥,遣辭太甚,僚臺之避,旣雲欲劾,而連章爭詰,有傷事體。請正言尹星駿,大司諫朴泰淳竝命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忠州牧使趙亨期,受由上來,久不還官,催促下送之意,自本道移文吏曹雲。聞其偏母,年今九十,又有病患,旣難將往,且不可捨去。當此兩麥還上徵捧之日,一向相持,以貽官事瘝曠之弊,委屬可慮。亨期之不待本道處置,徑先將母上來,殊甚未便。忠州牧使趙亨期罷黜,其代,令該曹極擇差出,數日內督令赴任,何如?答曰,允。又所啓,因特進官李彥綱所啓,湖西各邑奴婢貢米,勿論尤甚、之次邑,依三軍門作米例,三分之一待秋退捧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當初本道之啓,以尤甚邑減一分爲請,其後本道,竝與之次邑而一體分付,揆以事體,極涉不當,而筵臣,以沿路聞見,有所陳達,不得不許施矣。軍門作米,旣令退捧,則奴婢之獨漏,似爲不均,而第卽今夏節強半,定分數退捧,此非其時,各邑中,如有未準捧之處,則新穀未産之前,准捧誠難。此類則勿論三四分之一,姑令待秋退捧,未凍前上送,而已捧者,則勿拘減分之例,盡數上納之意,分付該道,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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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樟。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修撰趙泰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平安監司書目,江東縣監吳羽進,今月十二日遭父喪事。

○晝講,入侍,知事申琓,特進官金載顯,承旨金世翊,玉堂任胤元、閔鎭炯,假注書李肇,史官權尙游、趙正緯,武臣洪以度。

○備邊司啓曰,忠州牧使趙亨期,受由上來,久不還官,催促下送之意,自本道移文吏曹雲。聞其偏母,年今九十,又有病患,旣難將往,且不可捨去。當此兩麥還上徵捧之日,一向相持,一貽官事瘝曠之弊,委屬可慮。亨期不待本道處置,徑先將母上來,殊甚未便。忠州牧使趙亨期罷黜,其代,令該曹極擇差出,數日內督令赴任,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吏曹判書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前後敦勉,不啻勤摰,而卿之固辭,愈往愈懇,一向強迫,亦有乖於禮遇之道。本職,不得已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卿其須體至意,幡然登道,輔導春宮,以爲如渴之望事,遣史官傳諭。

○忠淸監司書目,今月初八日雨澤,僅至一犁而止,田穀及有水根處,則頗有回蘇之望,而無水根處,節序已晩,移秧無期,民事可慮緣由事。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等官祈雨祭,連次設行,而四月十七日以後,連得小雨,或至一鋤,或僅一犁。田穀段,因此漸有回蘇向茂之望,而畓穀段,所得雨澤,旣不周洽,播種之處,一向焦乾。浦畓醎氣日盛,立苗日漸萎黃,民事萬分切悶事。

○慶尙監司書目,今月初八日始雨,通宵注下,初九日乃止,川渠漲溢,高下田原,無不周洽,今方移秧,民事大幸事。

○府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金德遠撤圍籬安置陸地之命,請前執義呂必容,前司諫李益壽竝命罷職。措語見上新除授司諫李廷謙,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今日晝講時,祈雨祭,姑觀數日,更稟設行事,榻前定奪。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無故之人不多,行司直任相元,行大司成李寅煥,本司堂上差下,行司果李徵明副提調差下,李徵明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時,參贊官金世翊所啓,臣待罪該房,事係該掌,故敢此仰達。國之大事在祀,則祀典之重,爲如何哉?南郊壇墠,是至尊親臨之所,而常時無修築修護之擧,每當臨時修掃,固難蠲潔,事極未安,至於漢江之祭壇,傾頹尤甚,墻垣僅存,基址任他牛馬之蹂躪。國家享祀之所,豈宜如是苟簡?自今以後,令該曹各別申飭,諸壇改築其頹毀處,且以附近居民,定爲壇直,以爲別加修護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祀典所重,莫如犧牲,而近來掌牲之司,事多虛疎,自戶曹雖給畜料,而常時別無預養豕牲之事。每當享祀之時,買得諸處,至以瘦瘠者,苟充封上,事極未安,合有別樣申飭之道矣。上曰,依爲之。事極駭然,當該官,摘發論罪,可也。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伏見全羅道康津縣罪人移配禁府都事韓配周狀啓,則以罪人移配之後,爲暴雨所阻,不得作行事馳啓,而罪人旣已移配之後,爲其廻還之延,有此狀聞,而事甚不當。都事韓配周推考,此狀啓還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蛇梁萬戶元夢白,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元夢白,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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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說書洪重益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韓城君李基夏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假注書尹樟。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李彥綱,承旨朴權,玉堂任胤元、閔震炯,假注書尹樟,史官趙泰一、趙正緯,武臣李弘肇。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官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全羅兵使申鍒催促下送事,本道監司辭朝時,旣已榻前定奪。本院催督,非止一再,而稱以情勢難安,累度呈狀於本兵及備局,尙不赴任,其在事體,殊極未安。申鍒從重推考,使之明日內下直,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去四月初八日小雨,五月初一日、三日、四日連得雨澤,或一鋤、一犁,浥塵而止。水畓之川防灌漑處外,高燥奉天之地,不得移秧,漸至節晩,兩麥因旱枯損,全不成實,民事可慮事。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等二十六邑,去月初四日雨澤,或止一鋤,或過一犁,嶺西淮陽等七邑,專事田穀處,得雨周洽,祈雨祭今始寢止。嶺東通川等三邑,高下田,無不浹洽,而其他各邑畓未移秧者,殆過十之七八,擧將陳廢。連行祈禱,而今旣過時,民事誠極渴悶事。

○今日晝講時,兩司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開坐,都事、守令卽爲署經事,及英陽縣監金潚勿爲給馬,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

○府啓,請罪人睦來善、金德遠等還收撤圍籬安置陸地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前啓前執義呂必容,前司諫李益壽罷職事,停啓。

○掌令元聖兪謝恩後啓曰,臣日者待罪臺職也,因吳道一當論不論之事,致勤嚴敎,至於避遞,慙恧在心,若無所容。不意新命遽及,召牌繼降,嚴畏分義,冒昧出肅,而顧臣情跡,萬無承當之勢。蓋當初兪信一之攻斥兩司,不啻狼貝[狽],有非尋常論列之比。閔省三之疏,從而繼起,侵侮詬罵,更無餘地。其他譏責之言,左右沓至,則臣之不可抗顔淸朝,復叨言地也,決矣。況呂必容、李益壽等請罷之論,峻發於本府,尤有所一倍悚然者。伊日兩司齊避之時,臣將與李益壽聯名矣。適緣疎決,無推移之員,政院屢度往復,故益壽承命入侍,以爲榻前引避之計。臣旣同席,與之相議不得不推還啓草,各自引避,到今臺啓之中,以推還旣傳之啓,爲一罪案。臣之所失,與李益壽等諸人,無異同,同時共事之人,一則避劾,一則晏然,揆以事體,萬無是理。其何敢一刻玷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徵明上疏。大槪,纔陳辭疏,見阻喉司,繼承嚴召,來詣闕外,顧臣疎迂,不可與聞機密。且臣情勢,決不可復玷言地,而賤疾沈篤,又非一時感傷之比,咫尺天門,萬無自力冒進之望,不得已陳疏徑返,乞遞臣本兼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尹星駿上疏。大槪,意外恩除,遽下於杜門訟愆之中,聞命悚惕,靡所容措。情勢危蹙,實無冒承之理。且臣母病,經歲沈篤,輾轉床蓆,殆無一日之安,情理煎迫,尤不忍違捨供職,玆敢疾呼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遞臣職,以終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牧使李湜,宿病復重,治醫上京不還,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其代,令該曹卽速差出下送事。又書目,高陽呈,以持平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江華留守書目,疾病漸苦,公務久曠,乞蒙恩遞,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今日晝講時,特進官李彥綱所啓,再昨金尙器稱名人,呈狀本曹以爲,其子世寬,以京營庫生鮮貢物主人,爲買魚鮮,持價出往江市矣。不知因何事而爲捕盜部將、軍士等所結縛摳[毆]打,幾至殞命之境。仍爲捉致捕廳,瞞告大將,亂杖放送,部將,亦以被酒誤事見汰,亂杖之罰,雖曰甘心,而部將私自亂打,仍爲致斃雲。毋論狀辭之虛實,事係殺獄,故一邊捉囚其軍官、軍士,一邊移文漢城府,使之依例檢屍,而適値日暮,未及推覈矣。伏見捕廳啓辭,則以世寬之致死,由於被杖,而部將則元無所犯爲言。且發狀者,乃是世寬之父。其主吳俊建則初無呈狀之事,而乃曰俊建,爲頑奴欲爲報復之計雲,而至以廣州軍官之被殺於砥平賊黨者爲證,請加囚治,屍體傷處,該府未及檢驗,獄情虛實,法曹未及推覈之前,捕廳汲汲草記,有若分疏者然。其在事體,殊甚不當,當該大將,請推考,吳俊建,姑爲放送,何如?上曰,獄事虛實,雖未可知,捕廳徑先草記,事體不當。大將推考,吳俊建放送,可也。以上朝報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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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副摠管花陵君洮三度呈辭,及兼輔德李健命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府啓,請還收睦來善、金德遠撤圍籬安置陸地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不論之失,曾已避遞,事在旣往,不必追嫌,推還之避,雖或聯名,旋卽自列,亦何深咎?請掌令元聖兪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成李寅煥上疏。大槪,新授籌司之任,萬不近似,有難承當。伏乞亟賜遞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洪萬朝,承旨李壄,玉堂趙泰采、閔震炯,假注書尹樟,史官趙泰一、趙正緯,武臣李昌肇。

○禁府,朴起祖拿囚。啓。

○原州居前監察李後慶上疏。大槪,敢應明旨,略陳軍民之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予用嘉之,當令該曹稟處。

○信川幼學李惟濟上疏。大槪,適當悶旱求言之日,敢將十一條瞽說,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出於憂愛之誠,予甚嘉尙,可不體念焉?可以議處事,令該曹處之。

○備忘記,昨觀幼學李惟濟,前監察李後慶應旨上疏,其憂國之誠,有足可尙,竝令該曹特爲除職。

○掌令元聖兪,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閔鎭長所啓,伊川地,舊有屯田,而屯民,則團束作牙兵矣。庚申逆獄後,體府革罷時,屯田則歸之於訓局,而屯牙兵,則至今無屬處,便作中間閑遊之人,聞其數幾至三百名,各其三保,而每年自其隊中,告知本官,隨闕代定雲,近千軍兵,不可一任其無屬處,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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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全羅兵使申鍒。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曰,全羅兵使申鍒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煥,特進官金載顯,承旨徐文裕,玉堂趙泰東、閔震炯,注書朴彙登,史官趙泰一、趙正緯,武臣金重三。

○明日輪對官落點,判校柳曼,養賢主簿金泰重,司畜別提朴尙糾,典設別檢趙得重,尙瑞直長具昌柱。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旱乾之災,一向肆酷,牟麥之全失,今已出場,而高燥畓及海澤立苗者,竝皆枯損,無復可望。未及枯損處,亦患堅硬,不能下鋤,黍粟各穀,次第被傷,漸至難捄。今月初四日、十一日間,各穀雖或有間得小雨之處,有同捧漏之沃焦,安岳等四邑,蟲災亦無非損穀而害民者,前頭民事,節節罔極事。

○今日晝講時,判尹李濡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掌令李敏英啓曰,臣於日者詣臺也,金德遠、睦來善等事欲爲論啓,而適緣長僚引避,不得相議停當,翌日臣呈告中,承牌詣闕同僚,以兩人還收諸臣請罷事,發論於席上,仍示所構啓草。臣略有所可否,而病勢甚苦,無計自力,不得不尋單而退矣。卽伏聞,頃日有一宰臣,以臣出仕後,不卽論請還收,峻斥於公廳稠坐中,而承牌尋單,又不參啓,尤涉避事爲言云,臣不勝瞿然之至。一日在職,當盡其責,則毋論其時事勢之如何,趁未爭執之失,臣果有之。若其承牌呈告,雖緣病故,旣已詣臺,不能參啓,則非斥之來,亦臣自取。臣重失臺體,厚招物議,理難一刻晏然於職次,而聞知未卽,自列亦稽,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判書李世白上疏。大槪,敢陳私情,冀蒙矜許,往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焉。

○判尹李濡上疏。大槪,臣於牌招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又於意外,有新授同知經筵之命,益切惶愧,敢陳危懇,亟許遞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吏曹判書李世華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bb卿懇b。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兼文學李益壽上疏。大槪,擧措顚倒,重遭臺參,決不可一刻苟冒於榮選之地,乞命先削所帶宮僚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謝恩,待敎趙泰一,禮曹佐郞金壽益,同經筵李濡,校理南正重,副校理尹星駿。

○修撰金昌直上疏。大槪,新除之命,出於夢寐之外,召牌繼降,不敢晏然在家,來詣闕下,備陳區區難冒之情實,冀蒙鐫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強執偏見,如是張皇,殊未可曉也。爾其勿辭察職。

○有政。吏批,以李寅炳爲南學敎授,郭氣和爲監察,李東馣爲掌令,金壽益爲禮曹佐郞,兪命雄爲司䆃寺正,金昌直爲修撰,南正重爲校理,金斗明爲坡州牧使,任胤元爲輔德,李濡爲同經筵,任相元爲左參贊。待敎單趙泰一,靈愼君瀅,今加昭德,靈恩君涵,今加嘉德,行山令炯燠,今加明義,行夏山監璋,今加明義,以上加資事承傳。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寅煥所啓,日者承旨,以犧牲瘦瘠事,有所陳達矣。臣之以提調,待罪典牲署者,纔過數日,而旣在其職,則當盡一日之責,不計檢飭之失,在所難免。其在事體,極爲惶恐,而本署事勢,有難支持,不可無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戶曹貢物之價,豬一口、米五石,而貢物主人輩,減給其價於書員、庫直,使之備納,則書員、庫直無面之數,幾至四百餘口,而徵出百餘口之後,囚禁督徵,則擧家逃走,豬口以此太半欠縮,故不得已臨時貿得於市上,若准大數,則以此用之,其弊已久,殆近十年。本署之官,今方被囚,此豈近來新除之官所可知者?必須徵出曾前無面三百餘口,留養本署,然後可無如此之患,而他無變通之路。明年貢物,預給於貢物主人,使之備納,則庶可成樣矣。請令該廳預給貢物價,一充無面之數,書員、庫直輩,則亦令有司,依法處置,以爲徵出之地,何如?上曰,令該廳稟處。

○惠廳啓曰,命下矣,取考本署文書,則閏三月以前留在生豬四百六十口內,除書員、庫直等無面二百八十九口外,卽今留在一百七十一口,竝與今年已給價生豬一百七十五口,合以計之,則當爲三百四十六口。雖除四月以後各處祭享所用七十五口,餘存之數,尙不下二百七十餘口,而貢物主人輩,假託於書員、庫直之無面,已受價元貢,亦未准納,及至祭享迫頭之後,以新産體小之豬,苟然充上。貢物主人所爲,誠極痛駭,所當以體大可合之豬,使之改備,而許多生豬一時改備,其勢未易,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矣。三南生豬貢物價米,通一年分四等上下,以其等數未及,姑未上下者亦多。其中三百石,不計等數,先爲上下,令其主人貿易犧牲可合之豬,本署官員,尺量捧上,而本廳磨鍊,則一口之價,多至六石之米,勿拘恆定價,一從市直,貿得充上後,從其實數,牒報本廳,以爲憑考之地,宜當。以此分付該署,而在逃書員、庫直,不宜任其隱避,以啓他司下人效尤之弊,分付左右捕盜廳,期於捕得生徵,何如?答曰,允。以上《惠廳謄錄》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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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式暇。左副承旨李壄服制。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金斗南上疏。大槪,敢陳病狀,以祈鐫遞,兼附瞽說,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他餘事,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假注書金相稷。

○嬪宮誕日,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今日晝講、輪對,停。

○大司憲權是經啓曰,掌令李敏英,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其避辭有曰,有一宰臣,以金德遠、睦來善等事不卽論請還收,峻斥於公廳稠坐之中,而承牌尋單,又不參啓,尤涉避事爲之云云。臣於是,不勝瞿然。臣之參叨言地,亦旣多日,而初緣僚臺有故,不得行相會禮。繼又因事自列就職,猝患毒病,症情危惡,至於違牌,連呈引罪之章,見阻喉司,病伏累日,且未卽參啓,則避辭之斥,臣亦難免。其不敢晏然在職,處置同僚也,決矣。昨緣日暮,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江華留守書目,今月初四日以後,小雨旋霽,蟲災熾發,民事萬分渴悶之餘,十六日爲始下雨,已得一犁有餘而未已,誠爲多幸事。

○忠淸監司書目,大興等官,自三月至四月,餓死之類,至於二百六十五名之多,誠極慘然事。

○禮曹,來七月初六日行宗廟秋享大祭親行事,奉敎,敬依。以上朝報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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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式暇。左副承旨李壄服制。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三更,流星出虛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下直,康津縣監吳達海。

○開城留守書目,今月十二日始雨,至十九日開霽,幾得一犁,田畓各穀,小有向茂之漸,而高燥處段,尙未融解,不得除草,誠爲渴悶事。

○禁府啓曰,典牲奉事朴起祖議處云云。豬口無面之多,取考戶曹文書,果是實狀,虛疎之弊,固已有之,而以貢物主人逢授及自前無面之數,自本署捧上留養,自是前例,所謂買得之說,因此而發,其所無面,非今斯今,旣非新除之官獨當之責,一時進排之官,偏受其罪,似或冤抑,係是祭享重事,照律施行,何如?啓決杖放送。

○政院啓曰,曾以守令署經事,諫院之官,啓請牌招,而厥後連呈辭單,尙未開坐,憲府之處置經宿,監察茶時,亦甚未安,兩司呈告未肅拜之員,竝爲牌招,使之處置,仍爲署經,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東馣,謝恩後啓曰,頃忝本職,伏承嚴旨,惶悚愧忸,若無所容,及見儒臣處置,卽一彈文也。僨敗之蹤,自分棄捐,不意玆者,新命遽降,召牌繼臨,分義是懼,不得不祗肅,而但念兪信一之疏斥三司,語意非常,直驅之於欺君護黨之科,曾未數日,省三之疏,又踵而起,詬辱之言,前後一套,只此一款,已難冒居,而且臣於前司諫李益壽等兩臣被彈之事,尤有所難安者,伊日兩臣之入侍,出於萬不獲已,蓋兩司不入,則疎決將停,揆以事體,極涉未安,諸僚之意,適皆如此,臣亦一席酬酢矣。今者兩臣,至被重彈,臣何敢獨爲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徵明,謝恩後啓曰,臣情勢之外,病勢沈篤,日昨承牌詣闕也,陳疏經返,蓋出於萬萬不獲已,而聖明寬假,不加之罪,使之勿辭察職,臣誠惶感,罔知攸處矣。不意玆者,又有嚴召,分義所在,不得不黽勉出肅,而臣伏見僚臺之疏,則有守令全不愼簡,爲官擇人之義掃地等語,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臣自前秋以來,連在銓地,其間參政者亦多,守令注擬之際,非不愼難,而鑑識旣乏,所知不廣,其所注擬者,果能盡得其人。臣亦未敢自信,則物情之非議,烏得免乎?況於頃者,以衰病人,備擬畿邑之故,至被問備之罰,則全不愼簡之斥,臣實當之,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臺端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辭句[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金斗南啓曰,卽者長席,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臣手,而第其避辭,拈出臣疏中一款語,以爲難安之端,則臣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金德遠等撤圍籬移陸地之命。措辭見上凶歲竊發,京外通患,設機搜捕,固不可不嚴,而因此擾民,其弊亦大,近來畿內討捕使,發遣軍官,私令窺捉,所謂軍官,勿論京鄕,藉威橫行,窺伺一盜,十閭俱空,捕捉一人,十家破産,無賴武夫,從又希賞,假稱討捕之軍官,公肆馳騖於閭巷,私門綁縛,隨賂解縱,僞捕相續,冤斃居半,而士夫之家,不免騷亂,則庶民被害,從可推知,京城之內,若是狼藉,則外方作弊,尤不勝言。頃日洪州討捕使,不問本官,直送軍官事,已發於臺啓,蓋亦此類,而爲民除盜之政,爲藉盜害民之歸,請自今嚴飭京外,賊黨之在京者,則討捕使,擇送軍官,齎呈秘密於捕盜廳,自捕廳按[眼]同伺捕,明覈押送,盜黨之在外者,則捕廳,亦祕關於本官,自本官捕覈押送,俾無軍官輩僞作殘害良民之弊。竝引避而退,纔出旋入,疾病使然,且參可否,有異避事,而出仕初日,不卽論啓,已壞臺體,宜招物議,諸僚引入,行公無員,不得發論,事執固然,而違牌呈疏,亦緣實病,混避物論,殊涉太過,何物省三,通朝所惡,而移怒信一,語欠平穩,兩臣入對,旣失臺體,酬酢勸入,亦未妥當,僚臺汎論,不必自咎,而畿邑注擬,尤非追嫌,疏論愼簡,元非指斥,而嫌難處置,其勢則然,請大司憲權是經,大司諫李徵明,正言金斗南出仕,掌令李敏英、李東馣遞差。答曰,不允。第三件事,處置事,依啓。

○吏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更申瀝血之懇,兼陳所懷,以備裁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該司稟處,卿其須勿過辭,安心行公。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曰,全城君夫人之喪,擔持等軍,依朗善君夫人喪之例,量宜題給事,分付該道。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右尹元萬春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來七月初六日,宗廟秋享大祭親行事,命下矣。依此擧行事,知委各該司,而永寧殿秋享大祭,則依例遣大臣攝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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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李壄服制。右副承旨金盛迪。同副承旨朴權坐直。注書朴彙登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健元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全羅監司書目,寶城等二十一邑呈,以今月初八日九日,大雨注下,勿論高低,今方移秧,井邑等十五邑,雨澤不足,有水根汚下處外,高燥處不得移秧,節序漸晩,民事可慮事。以上朝報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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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李壄服制。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比來中外之官,怠慢日甚,視職事,有同傳舍,無一人久於其任者,是以不敢告勞之義廢,紛紜圖遞之習成,良可慨然也。況承宣之任,戴星而進,日晡而退,本非閑便,故數遞之弊,愈甚矣。右承旨金世翊,十朔供職,勤謹可尙,其令該曹特賜表裡一襲。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李壄同姓五寸姪故學生箕東妻元氏身故,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玉堂箚子。大槪,日昨西郊供佛之事,不勝駭惋,敢陳區區之懷,以備察納事。入啓。

○持平崔重泰上疏。大槪,敢陳所懷,以冀察納,仍乞鐫遞,俾安私分事。以國忌,留政院。以上朝報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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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服制。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坡州牧使金斗明。

○右承旨金世翊上疏。大槪,表裡賜給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猥陳不敢當之忱,冀收成命,以安私分事。以停朝市,留政院。

○江華留守書目,本府境內,得雨未洽,蟲災尙熾,前頭民事,極爲可慮事。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自十二日始雨,連日陰霏,終未沾沛,至十九日開霽。驪州等六邑,得雨尤小,不過浥塵,通津七邑,蟲災漸至熾盛,南陽等兩邑海澤畓,醎氣所傷,苗皆枯損,民事節節渴悶事。

○政院口傳啓曰,今日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停朝市相値,不得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晝講,以停朝市相値頉稟事。傳曰,停。以上朝報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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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服制。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假注書洪大猷書啓,臣祗奉聖旨,馳往於忠淸道尼山縣酉峯村贊善尹拯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賤疾凘涰,冒死呈狀,日夜惶灼,祗俟譴殛矣。特蒙天恩,有此許遞之命,席稿之中,盛泣罔涯,況復近侍又臨,聖諭愈溫,恩私曲被,眷禮加勤,螻蟻微物,何以堪承?瞻望天極,伏地隕越而已。至於春坊召旨,猶未竝收,每加以敦勉之敎,顧此危喘懍懍,溘盡無日之狀,伏想天日之明,或未盡燭於幽蔀之下也。文字猥瀆,不敢每籲,一息未絶,長負罪戾,彌增隕蹙,不知所對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玉堂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子具悉。國家無崇信異端之事,則此等誑惑,豈宮掖之所知哉?此不過無識女人,迷劣宮隷,隨聞波奔之致,當自內査治,而宮隷,令攸司決杖,捕盜大將,亦爲推考,俾防後弊焉。

○慶尙監司書目,今月初八日以後,累次大霈之後,一道之內,不能普洽。中道以下四十餘邑,擧皆優足,而上道二十七邑,多不過一犁,小不滿一鋤,天奉高燥之處,無望移秧,安東府之人物餓死,淸河縣之牛疫熾發,俱極驚慘,民事節節悶慮事。

○東平尉鄭載崙箚子。大槪,請令該曹鑄頒司䆃寺提調印章,俾無上下官混用苟艱之弊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令該曹稟處。

○持平崔重泰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玉堂箚批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金世翊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蓋出於激勵之意,爾其勿辭領受焉。

○工曹判書金鎭龜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過激之言,不須深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副校理尹星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執滯之論,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司諫李廷謙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中批之際,或及惡德,則爭之,可也。如其不然,知人任人,自是人主之大柄,何如[可]以中批爲言乎?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江華留守書目,賤疾漸劇,無望生全,更申危懇,冀蒙恩許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近日闕內水剌所用銀器,有見失之事矣。卽者別破陣李貴吉,砲手李廷望,持破碎銀器,來告大內。渠等,以廛床前爲業,乃[內]官金鼎夏,賣此破器於本前[廛],觀其刻標,係是闕內器用,故來納雲。莫重水剌銀器,鼎夏恣意偸竊之狀,誠極痛駭,令攸司囚禁嚴問,依律處斷,來告人等,令該曹考例論賞。

○持平崔重泰啓曰,卽伏見諫臣之疏,以近日特除不請還收事,有所非斥,臣竊瞿然。夫墨勅除拜,後弊所關,臺閣爭論,事例當然,而臣之忝叨憲職,在於中批旣久之後,則強爲追論,不免爲文具之歸。且念除旨請還之擧,當觀人器之稱否,顧彼兩臣,俱有才望,當此人才渺然之日,擢拔進用,臣未知其不可,況以從二品中陞階,已有前席定奪之事,則膠守體格間末事,循例煩請,亦欠誠實,前後言議之臣,迄不提起者,不過以此,而薇垣之譏責如斯,臣亦何敢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權是經啓曰,卽伏見司諫李廷謙疏本,則有前後墨勅之下,上以爲常,下不爭bb之b等語,臣不勝瞿然之至,毋論其人之如何,中批特除,固非聖世之美事,則言議之臣,所當劃卽爭論,而臣忝叨本職之後,或因事自列,或以病尋單,旋出旋入,行公不久,而在官一日,亦當盡一日之責,則不爭之斥,在所難免,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禮曹參判宋奎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忠淸道木川縣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弒父罪人柳元瑞,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柳元瑞係是綱常,依例府都事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以兪命雄爲掌令,金世瑋爲軍器主簿,柳重茂爲掌令,成均學正單鄭啓章,學錄單鄭建周,承文著作單權詹,校書正字單康友諒,左通禮許玧。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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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服制。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諫李徵明啓曰,僚臺疏中,論及中批之非,仍斥不爭之失。以此憲臣,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院,而臣之忝居是職,爲日亦多,則難安之端,如憲臣無異,何可苟冒臺席,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bb待b物論。

○晝講,入侍,同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柳之發,承旨金盛迪,玉堂趙泰采、閔震炯,假注書金相稷,史官趙泰一、趙正緯,武臣金夢良。

○備忘記,昨日司諫李廷謙之疏,論及中批之事,而以余觀之,未免有知一不知二之病,故已於批旨,略有所開釋矣。臺臣,因廷謙之非斥,相繼引嫌,而予亦有未盡之懷,當畢其說矣。噫,墨勅斜封,雖曰非聖世之事,此豈以公心拔人才之謂耶?今有十人之陞擢,而皆出於中批,固不可也,皆出於薦望,亦不可也。蓋出中批,則咨詢之道,廢矣,一出薦望,則用捨之權,偏矣。或簡在予心,或問議大臣,自合於道理,而或有不愜於公議者,則駁正之論,亦無不可也。予之平日涇渭於中者,本自如此,今之言者,不問其人之如何,而曰中批必不可爲,若然則知人任人之大權大柄,廢而不行乎?以此論議,執滯不通,非達理之言也。玆以予意,諭諸近密之臣焉。

○正言金斗南啓曰,臣宿患風痺之症,比又添劇,連尋長單,一味惶蹙矣。伏見亞僚疏本,備論中批之非聖世美事,而至以下不之爭,因仍舊套,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之至。近bb日b之墨勅之中,承旨朴權,卽臣之外弟也,固不敢有所可否,而此外亦有特除之命矣。旣忝言地,迄未論列,則人言之來,在所難免,何可一刻仍冒乎?昨緣病故,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晝講時,副校理尹星駿,修撰金昌直,竝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平安道監賑御史書目,前月十七日,自直路,入往江邊,巡審賑政爲白有旀,春牟向熟,今方刈食,自本月初,蝗蝝大熾,早晩各穀,殆盡剝蝕。已令列邑,着實捕瘞,而小無衰息之勢,旱魃日肆,淒風日吹,雨意漠然,田畓各穀,皆已焦損,將不免赤地,民事節節罔極事。

○忠淸監司書目,今月十五日始雨,十六日開霽,僅至一犁。十八日又雨,不過浥塵,無水根畓庫,無望移秧,節序已晩,雨意愈邈,民事罔極事。

○江原監司書目,罪大終難在職,病劇無以任事,更申血懇,冀蒙譴遞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引罪引疾,益用欽哉,一意捄民。

○吏曹判書李世華上疏。大槪,再度乞免,未蒙恩許,情勢難冒,病勢且劇,退伏江郊,無望供任,乞遞新授職名,仍治逋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須勿過辭,從速行公,無曠職務。以上朝報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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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服制。右承旨金世翊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平安都事李聖肇。

○慶尙監司書目,安東呈,以本月初五日初更量,流星自丁未方,注落於癸丑方,其大如盤,光芒照地,有聲如雷,事係變異事。

○政院啓曰,大司憲權是經,持平崔重泰,大司諫李徵明,正言金斗南,俱引避退待,兩司無行公之員,處置經宿,事甚未安,連以監察茶時,亦涉苟艱,兩司除在外人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如何?傳曰,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煥,特進官洪萬朝,承旨金世翊,玉堂南正重、趙泰采,假注書金相稷,史官趙泰一、趙正緯,武臣金重元。

○持平李晩成牌不進,罷職。

○掌令柳重茂,謝恩後啓曰,臣以屢試屢敗之蹤,自分爲淸朝之棄物,縮伏靡容,望絶榮進,不意今者,除命復降,恩召繼臨,臣誠感激洪私,冒沒趨承,而顧臣近日所遭,實無復入臺地之理,臣之再避,只陳分疏之非臣本情而已。初無自是角勝之意,而僚臺,乃以題外之事,作爲處置之辭,覈斥臣身,有甚彈駁,直以力戰公議,重失事體爲案,其所謂公議事體雲者,臣未知僚臺旨意之何者,今若更爲覼縷,則眞不免力戰失體之歸,臣欲緘口無言,而至於呂必容等被劾之事,尤有所大段難冒者,伊日疏決之擧,旣出於聖上悶旱焦憂,靡不用極之至意,而若因嚴旨,引避之事,未免停罷,則分義事體,重涉未安,況臺諫有引避之端,而與引見相値,則榻前自劾,已有自前遵行之定式,故臣果不能勸止其入侍矣。兩臣之以玆事重被追劾,實是意慮之外,而前掌令李東馣,亦以一席酬酢,有所不安,至於引避見遞,則臣同坐與論之人,決不可苟然獨免,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兪命雄謝恩啓曰,臣於頃日忝叨憲職也,妄陳一疏,略論吳道一言行麤悖冒沒廉恥之狀,反承嚴批,引避見遞,同僚處置,以詆排深刻爲言,臣已極瞿然,繼又見執義趙大壽疏本,則恣意右袒,反攻臣疏,不遺餘力,至謂之抑勒謬誤,一則曰太刻而太深,一則曰因論斥而廢棄者幾人,謂之前後相望,急於攻吳道一,而不覺其言之錯謬也。臣於是,尤不勝駭惑之至,臣之疏論道一者,俱是人所共見人所共言之事,則謂之抑勒深刻者,果成說話,而至於前後論道一而廢棄者,不待臣指陳某某,而向者兪信一之疏,亦旣略擧其一二,則臣言之非誣,自可見矣。大壽,反以臣直驅於欺君之科,其言之錯謬,正自道也,臣不欲呶呶相較,以傷事體也。且其時大臣,亦有陳箚斥臣之言,而爲道一分疏之事,則此又臣之深所不安於心者也。臣性本疎迂,涉世乖方,一言發口,重觸時諱,旣被僚臺之攻斥,又招外方之詆謗,杜門省愆,自分爲淸朝之棄物,不意玆者,誤恩薦加,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出肅,而顧臣僨敗之蹤,決不可復玷言地,何可以事在旣往,晏然冒居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避辭中,侵斥大臣,良可異也。勿辭,退待物論。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崔重泰,大司憲權是經,大司諫李徵明,正言金斗南,掌令柳重茂、兪命雄,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時,上御宣政殿行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洪萬朝,同知事李寅煥,參贊官金世翊,侍讀官南正重、趙泰采,注書金相稷,記事官趙泰一、趙正緯,武臣金重元。上讀《聖學輯要》前受音,自問人有志於學,止得之尤切一遍訖。正重讀新受音,自延平李氏曰,止斷置自易一遍,上受而讀之一遍訖。正重曰,窮理工夫,詳盡於此,臣不敢更爲仰達,而第凡遇事卽當,且就此事,反覆推尋,以究其理雲者,便是今日格一事之義,以此處觀之,一事畢後,又格一事之謂也。與前一事窮不得,別窮一事之意,頗有異同,此等處,必須一意精思,推類用工,則大有所益矣。寅煥曰,大凡事物之理,卽當推類而窮之,胸中灑落,少無思念,然後可以窮理矣。正重曰,所謂當理者,是天生萬物,有物有則之謂也。至於耳目當然之理,則思類,是也。父子君臣當然之理,則有親有義類,是也。泰采曰,數行缺萬物之理,皆可以知之矣。鼎重[正重]曰,烏喙者,《本草》所謂烏頭也。飢人之所以不食者,雖可爲一時之充腹,而死則同故也。寅煥曰,古人之所發明者,極盡無餘,以此見之,亦可知其工夫之精密,而終不得見用於當時,後世之慨歎,爲何如哉?泰采曰,斷置工夫,非惟學者偶[爲]然。爲人君者,亦當體念,閑時若不能用工,則事至之後,何能斷置自易也?寅煥曰,格物致知,皆是斷置之事矣。上曰,講書之旨,甚爲明白,爲學之方,無外此矣。泰采曰,以此體念,則收效必多矣。遂罷出。燼餘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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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昌。左承旨徐文裕服制。右承旨金世翊。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金盛迪坐直。同副承旨朴權陳疏。注書朴彙登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相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英陽縣監金潚。

○忠淸監司書目,尼山呈,以副提學尹搢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勿辭,調理上來察職bb事b,回諭。又書目,前判書李秀彥,今月二十二日身死事。

○政院啓曰,宰臣之喪,書以卒逝,自是法例,而卽見忠淸監司申厚命狀啓,則前判書李秀彥卒逝,書以身死,殊欠事體,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世華未肅拜,參判徐宗泰,參議李墪,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寅煥,特進官李彥綱,承旨李壄,玉堂南正重、趙泰采,假注書金相稷,史官趙泰一、趙正緯,武臣李溶。

○掌令兪命雄啓曰,臣於昨日,承牌出肅,而向者僚臺攻斥之語,實非尋常,玆敢略陳難冒之勢,而其時大臣箚,亦爲非斥臣疏,故不得不添入於末端,只欲悉暴臣情勢之難安,不一其端而已,何敢有一毫侵攻之意哉,而及承聖批,以避辭中侵攻大臣良可異也爲敎,臣竊不勝惶悚慙恧之至,縮伏私次,恭傒譴罰,處置請出,實是意外,且其措語,以引避辭意,頗欠平穩爲言,此在應遞之科,而強請出仕,臣於是尤有所不安於心者,臣之無狀,忝居言地,前後非一,而曾無一言半辭有所裨補聖明之萬一,而每以區區私分之難安,只事煩瀆,此尤臣之罪也。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開城留守書目,今月二十五日辰時始雨,至酉時乃霽,僅至一犁,高燥之畓,雖未洽足,黍稷木花田,有水根畓穀,不無所益,而節序漸晩,尙靳快注,民事誠爲渴悶事。

○院啓,請還收罪人崔尙仰放送之命,請當該捕盜大將罷職。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

○同副承旨朴權上疏。大槪,日昨嚴召之下,未克趨承,實出於情勢之萬不得已,而勿罷之敎,遽下於意慮之外,惶隕踧踖,靡所容措,不意玆者,召牌復降,臣誠感激,嚴畏分義,來詣闕門之外,而第諫臣之疏,卽一彈章,其所謂躁競冒濫僥倖等語,極其嚴峻,諸臺,又以不能爭執自答,則公議所在,蓋可見矣。臣雖無狀,區區廉隅,亦有所自守者,其何敢抗顔就列,辱朝廷而羞當世哉?伏乞聖慈,俯加憐察,亟收新授資級,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閔鎭長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今日晝講時,副校理尹星駿,修撰金昌直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謝恩,兼校書校理李寅炳。

○修撰金昌直,副校理尹星駿,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參判徐宗泰上疏。大槪,母病,積月沈重,而臣職名未解,不得不強其憂灼之情,間出而供職矣。自昨泄症又復添加,神氣澌然,若不可支,臣之情理,萬分危迫,決無離側從仕之望,不得不復此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察血懇,本職及籌司賓客之任,亟賜遞改,俾有以□申至情,毋曠職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捄護母病。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南北各邑,今月初四日以後,雨澤擧皆周洽,誠爲多幸,而陰曀日久,淒風長吹,早晩各穀,不免損傷。會寧兩邑之雹災,咸興境八社之蟲災,俱甚可慮事。

○備忘記,近來牌不進之弊,可謂極矣。朝家之前後申飭,不啻數四,而紀綱解弛,只知有廉隅,而殊不知分義之森嚴,事之可駭,孰甚於此乎?前副校理尹星駿,前修撰金昌直等,或旣出而掀撓於浮議,或陳疏而扶植其浮議,違開釋之敎,犯逋慢之科,揆以事體,安敢乃爾?決不可罷職而止,竝拿處。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閔鎭遠爲副修撰,李龜齡爲鏡城判官,南宮垕爲右通禮,崔昌大爲說書,李宇謙爲司䆃寺正,崔啓翁爲持平,李寅炳爲兼校書校理,李世白爲司譯捉調,成均館學錄單尹憲周,學諭單宋德涵,校書副正字單金潤海,烏山君炯燠,夏山君璋,封君事承傳。郞廳白大成校正。日記廳郞廳韓光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