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舊聞考/卷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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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壇在闕右，北向。壇製方二成，高四尺，上成方五丈，二成方五丈三尺，四出陛，皆白石，各四級。上成築五色土，中黃、東青、南赤、西白、北黑。土由涿、霸二州，房山、東安二縣豫辦解部，同太常寺驗用。內矰四面各一門，楔閾皆製以石。朱扉，有欞。門外各石柱二，矰色亦各如其方。矰北門內西北瘞坎二，北為拜殿。又北為戟門各五間，戟門內列戟七十有二，均覆黃琉璃，崇基三出陛。矰外西南神庫五間，神廚五間，井一，均東向。壇垣周百五十三丈四尺，內外丹雘，覆黃琉璃。北門三間，東西南門各一間。循垣東北隅東向正門一，左右門各一，相對闕右門為乘輿躬祭出入之門。壇西門外宰牲亭三間，東向。井一，垣一重，門一，北向。西南奉祀署東西各三間，垣一重，門一，東向。東遣官房一間，南向。東南為社稷街門五間，東北為社稷左門三間，均東向。（《大清會典·則例》）

凡祭社稷之禮，歲春祈秋報皆以仲月上戊日祭太社、太稷之神，以后土句龍氏、後稷氏配。太社位右，太稷位左，均北向。后土句龍氏東位西向。後稷氏西位東向。祭日，鑾儀衛陳法駕鹵簿於午門外，陳金輦於太和門階下，日出前四刻，太常卿詣乾清門告時。皇帝御祭服，陳禮輿出宮，內大臣侍衛前引後扈如常儀。至太和門階下降輿乘輦。駕發警蹕，午門鳴鍾，法駕鹵簿前導，導迎鼓吹，設而不作。皇帝由闕右門至壇北門外神路右降輦。讚引太常卿二人恭導入壇北門右門，詣戟門幄次。禮部尚書率太常官恭請神位安奉畢，太常卿奏請行禮。皇帝出幄次盥洗，讚引官恭導皇帝至內壝北門外拜位前南向立。武舞八佾進。讚引官奏就位，皇帝就拜位立。乃瘞毛血迎神，樂奏登平之章。讚引官恭導皇帝進內壝北門升壇，詣太社位前上香，次詣太稷位前上香。奏復位，皇帝復位。讚引官奏跪拜興，皇帝行三跪九拜禮。王公百官均隨行禮。奠玉帛，行初獻禮。司玉帛官奉篚，司爵官奉爵，各升壇詣太社、太稷位前，奏茂平之章，舞干戚之舞。司玉帛官跪奠玉帛，三叩。司爵官跪獻爵，奠正中。司祝至祝案前跪，三叩，奉祝版，興，升壇稍西跪。樂暫止，皇帝跪，群臣皆跪，司祝讀祝畢，詣太社位前跪，安於案，三叩，退。樂作，皇帝率群臣行三拜禮，興，樂止。武功之舞退，文舞八佾進。行亞獻禮，奏育平之章，舞羽籥之舞。司爵官詣神位前跪，獻爵奠於左，儀如初獻。行終獻禮，奏敦平之章，司爵官跪獻爵奠於右，儀如亞獻。樂止，文德之舞退。太常官讚賜福胙，光祿卿二人自壇下西案奉福胙升壇，進至神位前拱舉，降階出內壝北門，立皇帝拜位之右，侍衛二人進，立於左。皇帝跪，左右執事官皆跪。右官進福酒，皇帝受爵拱舉，授左官，進胙、受胙亦如之。三拜興，率群臣行三跪九拜禮。徹饌，奏博平之章，有司奉方圭退。送神，奏樂平之章，皇帝率群臣行三跪九拜禮。有司奉祝，次帛，次饌，次香，恭送瘞所。皇帝轉立拜位旁西向，候祝帛過復位，乃望瘞，奏征平之章。恭導皇帝詣望瘞位望瘞，奏禮成，恭導皇帝由戟門出。禮部尚書率太常官恭請神位還禦。皇帝至壇北門外神路右升禮輿，法駕鹵簿前導，導迎樂作，奏祐平之章，午門鳴鍾，皇帝還宮。（《大清會典》）

〔臣等謹按〕　聖駕恭詣社稷壇及還宮儀註：乾隆三十六年大學士等奏，以聖壽周甲晉增，而昭事之忱愈貞悠久，當略裁縟度，益萃精心。奉諭更定。其稍別於舊儀者，有司先設幄次於拜殿內，皇帝乘輦由闕右門入東北門，至壇北門外禦禮轎，入左門，循戟門東行，至拜殿東階下降輿至幄次。迨禮成，由幄次至東階下升輿，如上儀。

乾隆六年御製《仲春躬祭社稷壇》詩：秩宗尊百祀，斂福錫群黎。典重明禋盛，心殷望歲齊。牲牷陳俎豆，南雅奏金鼙。六出新飄瑞，公田正好犁。

乾隆九年御製《仲春上戊恭祭社稷壇》詩：東陸暾將曙，熙春日載陽。明禋遵振古，崇德佐維皇。香霧霏神鼎，卿雲擁帝觴（見蘇軾詩）。絲匏方合奏，綴兆早成行。物備九州貢，土分五色方（壇內繚垣土色各以其方，壇上土亦如之）。一衷虔致願，慶錫我年康。

乾隆十一年御製《秋祭社稷壇》詩：祈報遵先製，虔寅倍已增。豐年振古慶，神貺信今承（直隸今年秋收豐稔，何莫非明神之賜耶）。祝史辭無忝，帝觴露正凝。燎煙霏起處，晴旭恰東升。

乾隆二十一年御製《春祭社稷壇禮成述志》詩：鑾輿鳳闕向西旋，敬舉春祈吉戊涓。素積煙融雪以後，陽烝脈發社之前（是月二十日春分始社）。於論鍾鼓調宮徵，誕降秠穈藨豆籩。更冀厖泚錫昭假，獻俘指日外矰邊（凡獻俘者，白組係俘陳於外抃旁。時阿睦爾撒納尚未就獲，故云）。

乾隆二十三年御製《仲春社稷壇親祀》詩：展幣由來例仲春，百年右社聿維新（丙子春敕所司敬謹繕修壇工，閱歲告竣。瘞坎舊在壇內，重加相度，命更置壇外西北隅，並增望瘞樂章，永垂令典）。鴻功今古垂釐永，佐配馨香蠁均。處陸什三司后土，食艱稼穡立烝民。戊朝祭喜戊年值，豐楙殷希錫祉申。

乾隆二十四年御製《社稷壇禱雨》詩：敢雲久矣惄予心，躬禱靈壇重（去聲）致忱。加玉義緣祈芘蔭（社稷壇春秋常祀本用玉，相沿禱祀乃不用。夫玉以芘蔭嘉穀，使無水旱之災，傳記所稱，於義最著。特敕所司，仍用玉將事），升香敬用佇居歆。祝辭請命出衷曲（因情迫勢急，請命明神，屏詞臣撰擬之文，直抒衷曲，告虔申祝，以祈鑒佑），皇樂調和冀答陰。五日為期難更緩，油雲即待霈甘霖。

乾隆二十八年御製《仲春祭社稷壇》詩：春有事巡狩，代儀已隔年（去歲壬午南巡，遣官恭代，未得親祭）。茲當躬毖祀，無任意夔虔。五戊遵今古，三牲卜吉蠲。祝釐懷歲際，回憶歉秋連。益用增慚德，惟祈利大田。載芟誦周雅，示本見真詮。

乾隆三十三年御製《仲春恭祭社稷壇》詩：蠲吉舉禋宗，春祈總為（去聲）農。三牲獻博碩，一意致虔恭。問樹嗤賢對，苴茅罷土封（封建雖古禮，後世實不可行。即周因以過其曆，而東遷以後王如綴旒，亦安用此苟延為哉？漢之七國，明之靖難，甚且操室中之戈矣。至鑿土苴茅，更循名而無所取義，故並識於此）。戊年修戊祭，豐楙籲重重。

乾隆三十四年御製《仲春躬祭社稷壇》詩：當春舉祈祭，先月沐優恩（今歲新正，兆占三白。屢被渥雪，土膏甚潤）。祗此誠為瑞，其他非所論。撰辰應上戊，仰德配元坤。歲歲躬承祀（春祭社稷壇，非有事每歲必躬行），攄茲敬意存。

乾隆三十八年御製《仲春祭社稷壇禮成述事》詩：春祈秋舉報，秋每事行蒐。（每歲仲秋吉戊，正當出口行圍之時，是以每歲春祈，率躬親展事）。以此恆躬禱，原非為（去聲）己求。佑民宜稼穡，福國遍寰陬。佇俟壝門外，平番俘獻囚（《會典·獻俘儀》：先期擇吉遣大臣告祭太廟、社稷壇，押所解俘至廟壇街門外跪獻畢，次日於午門樓簷楹正中行受俘禮）。

乾隆四十一年御製《仲春祭社稷壇禮成述事》詩：立社本通禮，酌屍非正論（《通典》：周祭社用屍。此禮久不行，亦弗當）。戊幹迎享合，申歲酒漿繁（農諺：「歲逢申酉，乞漿得酒。」是日並值戊申，庶征歲美）。五土色原備，三牲博以尊。崇朝值甘雨（是日雨），祗懼沐神恩。

乾隆四十二年御製《秋仲恭祭社稷壇禮成述事》詩：每歲春祈奉，今年秋報承（每年春祭社稷壇，俱親詣行禮。秋祭時以行圍塞外，駐蹕熱河，例遣諸王恭代。今歲因居憂，未舉秋蒐之典，故得躬承秋祀）。幸無值二鬴，惟有祝三登。壝外獻功罷（昨春平定金川，俘逆酋索諾木等解京師，於社稷壇門外行獻俘告功禮），壇中奏樂應（二十七月之內，郊社大祀仍用樂，至御前導引及鹵簿大駕則樂設而不作，禮也）。禮成詠良耜（《毛詩序》：良耜，秋報社稷也），似續念猶兢。

乾隆四十三年御製《春祭社稷壇齋居有作》：去歲闕春祈，其闕不可言（昨歲春祭社稷壇，正當百日縞素期內，不能躬詣行禮）。茲當過小祥，大祭躬始安。預齋應從吉，素衣易舊觀（二十七月內，凡遇壇廟大祀齋戒，例當暫易素服，從吉禦常服）。惟是廟堂製，補衣更百官（群臣已過期年，服色例應如舊，朔、望及逢五、逢十應易補服，諸王大臣以為請。因朕躬尚在二十七月素服期內，對之心覺不安。命宮內為正朝所在，勉從其議，在圓明園則仍如去歲例）。對之意不懌，踟躕鼻為酸。一愧非素心，一傷歲月殫。守禮豈易雲？斯即為君難。

〔臣等謹按〕　節年祀社稷壇親詣行禮者，俱有御製詩，謹繹有關紀述事實者，恭載卷內，餘不備錄。

天安門內兩廡之北，正中南向者為端門。門製與天安門同。門之內東西兩廡各五間，其北東有太廟右門，西有社稷左門，迤北兩廡各四十二間，均聯簷通脊，為六科垣舍及部院府寺監朝房。（《大清會典》）

〔臣等謹按〕　六科垣舍及部院府寺監朝房分列之制，詳見官署門。

朝房北東出者為闕左門，西出者為闕右門。門北東西廡各三間，為王公朝集之所。（《大清會典》）

〔臣等謹按〕　凡九卿會議，揀選人員，驗看月官，俱集闕左門下，八旗都統會議俱集闕右門下。

午門為紫禁城正門。門前左設嘉量，右設日圭。（《大清會典》）

御製《嘉量銘》：皇予聖祖，建極憲天（葉）。度律鈞鍾，洞契元聲。微顯闡幽，何天衢亨。小子纘緒，寰區撫臨（葉）。協時月正日，同律度量衡。製茲法器，列於大廷。匪作伊述，大猷敬承。遵鍾得度，率度量成。量為權輿，律諧六英。猗聖合天，天心聖明。七政是齊，為萬世法程。如衡無私，如權不凝。如度節制，如量祗平。律得環中，紹天明命（葉）。永寶用享，子孫繩繩。我日斯邁，而月斯征。中元甲子，乾隆禦銘。

紫禁城四門，南即午門，北曰神武，東曰東華，西曰西華，四維角樓各一。午門三闕，上覆重樓九間，南北彤扉各三十有六。左右設鍾鼓樓，明廊翼以兩觀，傑閣四聳。左右各一闕，西向者曰左掖，東向者曰右掖。（《大清會典》）

〔臣等謹按〕　午門為順治四年建，凡文武官出入由左，其右門惟宗室王公得行之。左右掖門各折而北，不常啟。惟升殿視朝，百官各以東西班次由掖門入。殿試文武進士，鴻臚寺按中式名次引入。一名由左二名由右，餘仿此。凡視朝則鳴鍾鼓以為節，親祀壇廟，出午門則以鍾，祭享太廟則以鼓。如遇凱旋獻俘諸大典，皇上御午門樓行受俘禮。午門之前，凡頒朔宣旨，及百官常朝，俱集於此。

凡獻俘之禮，擇日皇帝遣官獻俘於太廟。兵部官率解俘弁兵，以白組係俘頸，由長安右門、天安門右門入，至太廟街門外北面立，候遣官至，皆跪。遣官入廟行禮，復獻俘於社稷壇，兵部官仍以俘跪候於社稷街門外。遣官詣壇行禮畢，兵部官率弁兵解俘出，獻俘。次日行受俘禮，於先期工部設御座於午門樓正中。至日質明，內大臣率侍衛咸采服立兩觀翼樓階上，護軍統領率護軍立階下，均佩刀環衛。武備院張黃蓋於樓簷外。鑾儀衛設丹陛鹵簿於闕下，丹墀鹵簿於闕左右門南，金鼓鐃歌於鹵簿前，樂部和聲署設丹陛大樂於鹵簿之末。王公文武各官分班立，均與太和殿大朝禮同。兵、刑二部尚書、侍郎立於右翼丹墀鹵簿外，兵部官率解俘將校押俘立俟於右翼金鼓外，刑部官立於兵部之次。禮部堂官詣乾清門請駕。皇帝御龍袍袞服，乘輿出宮，午門鳴鍾，前引後扈如常儀。駕至太和門，鳴金鼓，奏鐃歌。皇帝升午門樓，至簷前降輿，升座，樂止。宣旨，大臣二人立於階下，鴻臚官讚排班，引解俘將校進至御道西，北面立。樂作，將校行三跪九叩禮畢，退立原位。受俘兵部官率將校引俘至金鼓下跪。兵部尚書跪奏：平定某地，所獲俘囚等謹獻闕下。宣旨大臣宣製曰：所獻俘交刑部。刑部堂官跪領旨，兵部官引俘出金鼓外，交刑部官，刑部官械俘出施行。若得旨赦俘罪，宣製釋縛，俘叩首畢，將校引由天安門右門出。丹陛大樂作，王公百官各就拜位，行三跪九叩禮畢，樂止，禮成，鳴金鼓，奏鐃歌，皇帝乘輿還宮。（《大清會典》）

乾隆二十年御製《六月十八日午門受俘》詩：雷霆申宿令（是夜大雷雨，曉即晴霽），閶闔受新俘。詎乃恩全背（巴朗、孟克忒木爾去年隨都爾伯特親王策淩等歸化者，至六月間二人乃叛去），安能誅竟逋（羅卜藏丹津雍正二年反去者，我師至伊犁，彼即請降，以事既久，赦而弗誅）？緝凶新附奮（巴朗等皆新降諸宰桑所緝獲者），宥命舊奸瞿（謂羅卜藏丹津）。白練陳班末，雙頑肆市衢（謂巴朗、孟克忒木爾）。快晴天意順，大禮眾情愉。益切欽心鏡，永懷鞏帝圖。

又御製《定北將軍班第遣人解達瓦齊至禦午門受俘》詩：鴛瓦繽紛積瑞銀，受俘軍禮舉重新（今夏獲叛臣巴朗，曾禦門受俘）。丹墀群辟齊肩侍，白組名王係頸陳。天德好生還貸死（達瓦齊雖虐亂準噶爾部，實未敢犯我戎索，故特寬其死，隻令幽係都中），海濱多蹇又逢屯（準噶爾部邇年屢遭兵燹，今俘至達瓦齊，意謂自今略定，不意阿睦爾撒納負恩潛逃，雖不日成擒，而目下窮夷不免沙蟲之歎）。刑曹憲典聊遲待（例應兵部奏獻俘囚後，付刑部行刑，以赦達瓦齊死故，隻令付理藩院安置），指日歐刀剚叛臣。

乾隆二十五年御製《禦午門受俘馘》詩：函首霍占來月竁，傾心素坦款天閶。理官淑問寧須試？驃騎窮追實可臧。西海永清武大定，午門三禦典昭詳。從今更願無斯事，休養吾民共樂康。

乾隆四十一年御製《金川平定禦午門受俘即事成什》：畏威赦罪昔己巳，背德致俘今丙申。真首函呈非或首，生人組係是孚人（「馘」字從「或」從「首」，蓋「或」者疑辭，函首以獻，其真偽原在疑似之間。至「俘」字從「孚」從「人」，孚者，信也，執人以來，其生獲實為可信。六書會意俱有深義，顧昔人無論及者。茲當俘、馘並陳，適得是聯，天然切對，因並詮釋之）。陳儀凱獻聲靈赫，偃武歡騰禮樂彬。四沐天恩際時泰（乙亥六月，征剿準噶爾，先獲青海數酋羅卜藏丹津及新投順復叛去策淩孟克之子巴朗、孟克忒木爾等來獻。是年十月，因平定準噶爾，復獲達瓦齊等，檻解京師，並禦午門行受俘禮。庚辰正月，平定回部，函霍集占之首以獻，復禦午門受之，皆賦詩以紀。並有「從今更願無斯事」之句。茲以兩金川負恩反噬，不得已而用兵，幸賴天佑，集勳奏凱，且逆酋黨羽全就俘獲，實為盡善盡美。通計前後凡四舉是典，從此益願洗兵長不用矣），盈虛默念倍惶寅。

〔臣等謹按〕　受俘獻馘之禮行諸午門，所以欽鴻貺崇武功也。我皇上御極以來，威德遠揚，疆圉式廓。粵自乙亥剿平準部，一歲而再行斯典。其後庚辰底定回疆，丙申討平攢拉促浸，皆遞舉盛儀，神人胥洽。恭讀節年御製受俘詩，原委瞭然。仰睹聖天子撫順鋤逆，不得已而用兵之至意。謹備錄卷內以昭盛業焉。

凡頒朔之禮，歲以孟冬一日頒來歲十有二月之朔。欽天監官設黃案於午門外正中，又設二案於御道左右，奉恭進皇帝時憲書於中案，奉頒給王公百官時憲書於左右案。陳設畢，舉中案由午門中門入，監正監副從，至太和門陳於左右階。監正等於丹墀左行三跪九叩禮，畢，授內務府掌儀司官奉至乾清門恭進。是日王、貝勒、貝子、公以下文武百官咸朝服集闕下。鴻臚寺鳴讚讚排班，王、貝勒、貝子、公序立御道上，文武百官序立御道左右，皆北面，東班西上，西班東上。讚有制，眾咸跪，宣讀官西面宣製訖，眾行三跪九叩禮。王公百官皆以次跪領，遂頒布於畿甸以前民用。（《大清會典》）

乾隆五年御製《十月朔日頒時憲書》詩：九瀛咸奉朔，四海正同文。禮特遵先製，時惟授大君。令頒懸度地，澤被鷺鴛群。欽若心恆凜，厘工政益勤。

〔臣等謹按〕　御製午門頒朔詩恭載首見之篇，餘不備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