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第009卷

曆象彙編 庶徵典 第八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曆象彙編 第九卷
曆象彙編 庶徵典 第十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

 第九卷目錄

 庶徵總部總論二

  史記天官書

  漢書天文志序 五行志序 眭兩夏侯京翼李傳贊

  陸賈新語明誡

  韓詩外傳論災異

  淮南子繆稱訓 泰族訓 要略

  春秋繁露二端 必仁且智 同類相動 五行變救

  大戴禮盛德 千乘 誥志 用兵 易本命

  桓寬鹽鐵論水旱 論菑

  劉向說苑敬慎 辨物

  揚雄法言五百

  後漢書天文志序

  白虎通災變

庶徵典第九卷

庶徵總部總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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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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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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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自初生民以來,世主曷嘗不曆日月星辰? 及至五家三代,紹而明之,內冠帶,外夷狄,分中國為 十有二州,仰則觀象於天,俯則法類於地。天則有日 月,地則有陰陽。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則有列宿,地 則有州域。」三光者,陰陽之精氣本在地,而聖人統理 之,幽厲以往,尚矣。所見天變,皆國殊窟穴,家占物怪, 「以合時應,其文圖籍,禨祥不法。」是以孔子論《六經》,紀 異而說不書。至天道命不傳。傳其人,不待告,告非其 人,雖言不著。昔之傳天數者,高辛之前,重黎;於唐、虞 羲和,有夏昆吾;殷商巫咸;周室史佚;萇弘;於宋子韋, 鄭則裨竈;在齊甘公,楚唐昧,趙尹皋,魏石申。夫天運 三十載一小變,百年中變;五百載大「變,三大變一紀, 三紀而大備,此其大數也。為國者必貴三五,上下各 千歲,然後天人之際續備。」太史公推古天變,未有可 考於今者,蓋略以《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間,日蝕三十 六,彗星三見。宋襄公時,星隕如雨,天子微,諸侯力政, 五伯代興,更為主命,自後眾暴寡,大並小。秦、楚、吳、越, 夷狄也,為彊伯。田氏篡齊,三家分晉,並為戰國,爭於 攻取,兵革更起,城邑數屠,因以飢饉疾疫焦苦,臣主 共憂患,其察禨祥候星氣尤急。近世十二諸侯,七國 相王,言從衡者繼踵,而皋、唐、甘、石因時務論其書傳。 故其占驗凌雜米鹽二十八舍,主十二州。斗秉兼之, 所從來久矣。秦之疆也,候在太白,占於狼弧。吳、楚之 疆,候「在熒惑,占於鳥衡。燕、齊之疆,候在辰星,占於虛 危。宋、鄭之疆,候在歲星,占於房心。晉之疆,亦候在辰 星,占於參罰。」及秦併吞三晉、燕、代,自河山以南者中 國,中國於四海內則在東南,為陽,陽則日、歲星、熒惑、 填星,占於街南,畢主之;其西北則胡、貉、月氏諸衣旃 裘引弓之民,為陰;陰則月、太白、辰星,占於街北,昴主 之。故中國山川東北流,其維,首在隴、蜀,尾沒於勃、碣。 是以秦、晉好用兵,復占太白。太白主中國,而胡貉數 侵掠,獨占辰星。辰星出入躁疾,常主夷狄,其大經也, 此更為客主人。熒惑為孛,外則理兵,內則理政。故曰: 「雖有明天子,必視熒惑所在,諸侯更強。」時《菑異記》無 可錄者。秦始皇之時,十五年,彗星四見,久者八十日, 長或竟天。其後秦遂以兵滅六王,並中國,外攘四夷, 死人如亂麻,因以張、楚並起。三十年之間,兵相駘藉, 不可勝數。自蚩尤以來,未嘗若斯也。項羽救鉅鹿,枉 矢西流,山東遂合,從諸侯,西坑秦人,誅屠咸陽。漢之 興,五星聚於東井、平城之圍,月暈參、畢七重,諸呂作 亂,日食,晝晦,吳、楚七國叛逆。彗星數丈,天狗過梁野。 及兵起,遂伏屍流血其下。元光、元狩,蚩尤之旂再見, 長則半天。其後京師師四出,誅夷狄者數十年,而伐 胡尤甚。越之亡,熒惑守斗。朝鮮之拔,星茀於河,戒兵 征大宛,星茀招搖,此其犖犖大者,若至委曲小變,不 可勝道。由是觀之,未有不先形見而應隨之者也。夫 自漢之為天數者,星則唐都,氣則王朔,占歲則魏鮮。 故甘石曆五星法,唯獨熒惑有反逆行、逆行所守及 他星逆行、日月薄蝕,皆以為占。余觀《史記》考行事,百 年之中,五星無出而不反逆行。反逆行嘗盛大而變 色,日月薄蝕,行南北有時,此其大度也。故紫宮、房、心、 權衡、咸池、虛、危,列宿部星,此天之五官坐位也,為經 不移徙,大小有差,闊狹有常。水火金木填星,此五星 者,天之五佐,為經緯,見伏有時,所過行盈縮有度。日 變修德,月變省刑,星變結和。凡天變過度,乃占國君, 強大有德者昌,弱小飾詐者亡。太上修德,其次修政, 其次修救,其次修禳,正下無之。夫常星之變希見,而 三光之占亟用。「日月,暈適雲風」,此天之客氣,其發見 亦有大運,然其與政事俯仰,最近大人之符。此五者天之感動。為天數者,必通三五,終始古今,深觀時變, 察其精粗,則《天官》備矣。

索隱述贊曰

在天成象,有同影響。觀文察變,其來自往。天官既書,太史攸掌。雲物必記,星辰可仰。盈縮匪𠍴,應驗無爽。至哉《元監》,雲誰欲網。

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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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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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天文在圖籍昭昭可知者,《經星常宿中外官》凡百 一十八名,積數七百八十三星,皆有州國官宮物類 之象。「其伏見蚤晚,邪正存亡,虛實闊陿,及五星所行, 合散犯守,陵歷𩰚食,彗孛飛流,日月薄食,暈適背穴, 抱珥虹蜺,迅雷風祅,怪雲變氣」,此皆陰陽之精,其本 在地,而上發於天者也。政失於此,則變見於彼,猶景 之象形,鄉之應聲。是以明君睹之,而寤飭身正事,思 其咎謝,則禍除而福至,自然之符也。

《五行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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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曰:「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河出圖,雒出書,聖人 則之。」劉歆以為虙羲氏繼天而王,受《河圖》則而畫之, 八卦是也。禹治洪水,賜洛書法而陳之,洪範是也。聖 人行其道而寶其真,降及於殷,箕子在父師位而典 之。周既克殷,以箕子歸,武王親虛己而問焉。故《經》曰: 「惟十有三祀,王訪於箕子。」王迺言曰:「烏呼,箕子!惟天」 陰騭下民,相協厥居,我不知其彝倫逌敘。箕子迺言 曰:「我聞在昔,鯀垔洪水,汨陳其五行,帝乃震怒,弗畀 洪範九疇,彝倫逌斁,鯀則殛死,禹迺嗣興,天迺錫禹 洪範九疇,彝倫逌敘。」此武王問《雒書》於箕子,箕子對 禹得《雒書》之意也。初一曰五行,次二曰羞,用五事,次 三曰農,用八政,次四曰請幫助識別此字。「用五紀」,次五曰「建用皇極」, 次六曰「艾用三德」,次七曰「明用稽疑」,次八曰「念用庶 徵」,次九曰「嚮用五福,畏用六極。」凡此六十五字,皆《雒 書》本文。所謂「天迺錫禹大法九章,常事所次」者也。以 為《河圖》《雒書》相為經緯,八卦九章,相為表裡。昔殷道 弛,文王演《周易》;周道敝,孔子述《春秋》,則乾坤之陰陽, 效《洪範》之咎徵,天人之道,粲然著矣。漢興,承秦滅學 之後,景武之世,董仲舒治《公羊春秋》,始推陰陽為儒 者宗。宣元之後,劉向治《穀梁春秋》,數其禍福,傳以《洪 範》,與仲舒錯。至向子歆治《左氏傳》,其《春秋》意亦巳乖 矣。言《五行傳》又頗不同,是以㩜仲舒別向、歆,傳載眭 孟、夏侯勝、京房、谷永、李尋之徒所陳行事,訖於王莽, 舉十二世以傳《春秋》著於篇。

眭兩夏侯京翼李傳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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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贊神明,通合天人之道者,莫著乎《易》《春秋》。然子贛 猶云:「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 可得而聞已矣。」漢興,推陰陽言災異者,孝武時有董 仲舒、夏侯始昌,昭、宣則眭孟、夏侯勝,元成則京房、翼 奉、劉向、谷永,哀平則李尋、田終術,此其納說時君,著 明者也。察其所言,彷彿一端,假經設誼,依託象類,或 不免乎,億則屢中。仲舒下吏,夏侯囚執,眭孟誅戮,李 尋流放,此學者之大戒也。京房區區,不量淺深,危言 刺譏,構怨彊臣,罪辜不族,踵亦不密以失身,悲夫!

陸賈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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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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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闕二字政,可以及遠;「臣篤於信,可以致大。」何以言之? 湯以七十里之封而升帝王之位。周公以闕四字「比德 於五帝」,斯乃「口出善言,身行善道」之所致也。安危之 效,吉凶之闕一字《一出於身》。闕二字之道,「成敗之驗,一起 於行。堯舜不易日月而興,桀紂不易星辰而亡,天道 不改而人道易也。」夫持天地之政,操四海之綱,闕二字 不可以失度,動作不可以離道。謬誤出於口,則亂及 萬里之外,況刑及無罪於獄,而殺及無辜於市乎?故 世衰道亡,非天之所為也,乃國君者有所取之也。惡 政生於惡氣,惡氣生於災異。蝮蟲之類,隨氣而生;虹 蜺之屬,因政而見。治道失於下,則天文度於上;惡政 流於民,則蟲災生於地。賢君智則知隨變而改,緣類 而試。思之於缺三字「變」,「聖人之理,恩及昆蟲,澤及草木, 乘天氣而生,隨寒暑而動者,莫不延」缺四字「傾耳而聽 化。」聖人察物無所遺失,上及日月星辰,下至鳥獸草 木昆蟲。缺三字「《鷁》之退飛」,治五石之所隕,所以不失纖 微。「至於鴝鵒,來冬多糜」,言鳥獸之類。缺三字也。「十有二 月李梅實,十月隕霜,不殺菽。」言寒暑之氣失其節也。 鳥獸草木,尚欲各得其所,綱之以法,紀之以數,而況 於人乎?聖人承天之明,正日月之行,錄星辰之度,因 天地之利,等高下之宜,設山川之便,平四海,分九州, 同好惡,一風俗。《易》曰:「天垂象,見吉凶,聖人則之。天出 善道,聖人得之。」言預占圖曆之變,下哀風化之失,以 匡衰盛,紀物定世。後無不可行之政,無不可治之民。 故曰:「則天之明,因地之利,觀天之化」,推演萬事之類, 散之於缺二字之間,調之於「寒暑之制,養之以四時之 氣,同之以風雨之化」,故絕國異俗,莫不知缺三字「樂則 歌,哀則哭」,蓋聖人之教,所齊一也。夫善道存於身,無遠而不至;惡行著於缺三字而不去。《周公》躬行禮義,郊 祀后稷,越裳奉貢,重譯而臻麟鳳,草木緣化而應殷 紂。缺二字《微子》棄骨肉而亡,行善則鳥獸悅,行惡則臣 子恐。是以明者可以致遠,鄙者可以缺一字近,故《春秋》 書「衛侯之弟鱄出奔晉。」鱄絕骨肉之親,棄大夫之位, 越先人之境,附他人之域,窮涉寒飢,織屨而食,不明 之傚也。

韓詩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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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災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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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雩而雨者,何也?」曰:無。何也?猶不雩而雨也。星墜 木鳴,國人皆恐,何也?是天地之變,陰陽之化,物之罕 至者也。怪之可也,畏之非也。夫日月之薄蝕,怪星之 晝見,風雨之不時,是無世而不嘗有也。上明政平,是 雖並至,無傷也;上闇政險,是雖無一,無益也。夫萬物 之有災,人妖最可畏也。曰:何謂人妖?曰:枯耕傷稼,枯 耘傷歲,政險失民,田穢稼惡,糴貴民飢,道有死人,寇 賊並起,上下乖離,鄰人相暴,對門相盜,禮義不循,牛 馬相生,六畜作妖,臣下殺上,父子相疑,是謂人妖,是 生於亂。《傳》曰:天地之災,隱而廢也;萬物之怪,書不說 也。無用之變,不急之災,棄而不治。若夫君臣之義,父 子之親,男女之別,切磋而不舍。《詩》曰:「如切如磋。如琢 如磨。」

淮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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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稱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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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醜夢》,不勝正行。國有妖祥,不勝善政。

《泰族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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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誠感於內,形氣動於天,則景星見,黃龍下,祥鳳至, 醴泉出,嘉穀生,河不滿溢,海不溶波。故《詩》云:「懷柔百 神,及河喬岳。」逆天暴物,則日月薄蝕,五星失行,四時 干乖,晝冥宵光,山崩川涸,冬雷夏霜。《詩》曰:「正月繁霜, 我心憂傷。」天之與人有以相通也,故國危亡而天文 變,世惑亂而虹蜺見,萬物有以相連,精祲有以相蕩 也。

《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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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者,所以和陰陽之氣,理日月之光,節開塞之時, 列星辰之行,知逆順之變,避忌諱之殃,順時運之應, 法五神之常,使人有以仰天承順,而不亂其常者也。

春秋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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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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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至意有二端,不本二端之所從起,亦未可與論 災異也。小大微著之分也。夫覽求微細於無端之處, 誠知小之為大也,微之將為著也。吉凶未形,聖人所 獨立也;雖欲從之,末由也已,此之謂也。故王者受命 改正朔,不順數而往,必迎來而受之者,授受之義也。 故聖人能繫心於微,而致之著也。是故《春秋》之道,以 元之深,正天之端;以天之端,正王之政;以王之政,正 諸侯之位。五者俱正,而化大行。然書「日蝕、星隕有蜮, 山崩地震,夏大雨水,冬大雨雪,隕霜,不殺草。自正月 不雨,至於秋七月,有鴝鵒來巢」,《春秋》異之。以此見悖 亂之徵。是小者不得大,微者不得著,雖甚末亦端。孔 子以此效之,吾所以貴重始是也。因惡夫推災異之 象於前,然後圖安危禍亂於後者,非《春秋》之所甚也。 然而《春秋》舉之以為一端者,亦欲其省天譴而畏天 威,內動於心志,外見於事情,修身審己,明善心以反 道者也,豈非貴微重始,慎終推效者哉!

《必仁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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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之知?天地之物,有不常之變者,謂之異,小者謂 之災。災常先至,而異乃隨之。災者,天之譴也;異者,天 之威也。譴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詩》云:「畏天之威。」殆 此謂也。凡災異之本,盡生於國家之失,乃始萌芽,而 天出災害以譴告之。譴告之而不知變,乃見怪異以 驚駭之。驚駭之尚不知畏恐,其殃咎乃至。以此見天 意。天意有欲也,有不欲也。所欲所不欲者,人內以自 省,宜有懲於心;外以觀其事,宜有驗於國。故見天意 者之於災異也,畏之而不惡也,以為天欲振吾過,救 吾失,故以此救吾也。《春秋》之法,上變古易常,應是而 有天災者,謂幸國。孔子曰:「天之所幸,有為不善而屢 極。」且莊王曰:「天不見災,地不見孽,則」禱之於山川,曰: 「天其將亡予耶?不說吾過,極吾罪也。」以此觀之,天災 之應,過而至也;異之顯,明可畏也。此乃天之所欲救 也,《春秋》之所獨幸也,莊王所以禱而請也。聖主賢君 尚樂受忠臣之諫,而況受天譴也?

《同類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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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平地注水,去燥就濕,均薪施火,去濕就燥。百物其 去所與異而從其所與同,故氣同則會,聲比則應,其 驗曒如也。」試調琴瑟而錯之,鼓其宮則他宮應之,鼓 其商則他商應之,五音比而自鳴,非有神,其數然也。 美事召美類,惡事召惡類,類之相應而起也,如馬鳴 則馬應之。帝王之將興也,其美祥亦先見;其將亡也, 妖孽亦先見物,故以類相召也。故以龍致雨,以扇逐 暑,軍之所處,以棘楚美惡皆有從來以為命,莫知其處所。天將陰雨,人之病故為之先動,是陰相應而起 也。天將欲陰雨,又使人慾睡臥者,陰氣也。有憂亦使 人臥者,是陰相求也。有喜者使人不欲臥者,是陽相 索也。水得夜益長,數分,東風而酒湛溢,病者至夜而 疾益甚。雞至幾明,皆鳴而相薄。其氣益精,故陽益陽 而陰益陰,陽陰之氣,固可以類相益損也。天有陰陽, 人亦有陰陽。天地之陰氣起,而人之陰氣應之而起; 人之陰氣起,而天地之陰氣亦宜應之而起,其道一 也。明於此者,欲致雨則動陰以起陰,欲止雨則動陽 以起陽。故致雨非初也,而疑於神者,其理微妙也。非 獨陰陽之氣可以類進退也,雖不祥禍福所從生,亦 由是也。無非己先起之,而物以類應之而動者也。「故 聰明聖神,內視反聽」,言為明聖,內視反聽,故獨明聖 者,知其本心皆在此耳。故琴瑟報彈其宮,他宮自鳴 而應之,此物之以類動者也。其動以聲而無形,人不 見其動之形,則謂之自鳴也。又相動無形,則謂之自 然,其實非自然也,有使人之然者矣。物固有實,使之 其使之無形。《尚書傳》言:「周將興之時,有大赤鳥銜穀 之種而集王屋之上者,武王喜,諸大夫皆喜。周公曰: 『茂哉茂哉,天之見此以勸之也,恐恃之』。」

《五行變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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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變至,當救之以德,施之天下則咎除。不救以德, 不出三年。」天雷雨,石木有變,春凋秋榮。秋木水,春多 雨,此繇役眾,賦斂重,百姓貧窮,叛去道多饑人。救者 省繇役,薄賦斂,出倉穀,賑困窮矣。火有變,冬溫夏寒, 此王者不明,善者不賞,惡者不絀,不肖在位,賢者伏 匿,則寒暑失序,而民疾疫。救之者,舉賢良,賞有功,封 有德。土有變,大風至,五穀傷,此不信也,不敬父兄,淫 泆無度,宮室營,救之者,省宮室,去雕文,舉孝弟,恤黎 元。金有變,畢昴為回,三覆,有武多兵,多盜寇,棄義貪 財,輕民命,重貨賂,百姓趨利,多奸宄,救之者,舉廉潔, 立正直,隱武行文,束甲械。水有變,冬濕多霧,春夏雨 雹,此法令緩,刑罰不行,救之者,憂囹圄,案奸宄。誅有 罪。萸五日。萸字疑

大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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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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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王之盛德,人民不疾,六畜不疫,五穀不災,諸侯無 兵而正,小民無刑而治。古者天子常以季冬考德,以 觀治亂得失。凡德盛者治也,德不盛者亂也。德盛者, 得之也,德不盛者,失之也。是故君子考德,而天下之 治亂得失,可坐廟堂之上而知也。德盛則修法,德不 盛則飾政,法政而德不衰,故曰王也。凡人民疾,六畜 疫,五穀災者,生於天,天道不順,生於明堂不飾。故有 天災,則飾明堂也。

《千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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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設如大門,大門顯美小大,尊卑中度,開明閉幽,內 祿出災,以順天道。近者閉焉,遠者稽焉。君發禁宰而 行之以時,通於地,散布於小,理天之災祥,地寶豐省, 及民共饗其祿,共任其災,此國家之所以和也。

《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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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治天下者必聖人。聖人有國,則日月不食,星辰 不隕,勃海不運,河不滿溢,川澤不竭,山不崩解,陵不 施谷,川浴不處,深淵不涸。」於時龍至不閉,鳳降忘翼, 鷙獸忘攫,爪鳥忘距,蜂蠆不螫嬰兒,蚊蝱不食夭駒, 雒出《書》,河出圖。自上世以來,莫不降仁,國家之昌,國 家之臧。

《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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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愛百姓而憂海內,及後世之人思其德必稱其 仁,故今之道堯、舜、禹、湯、文、武者,猶威致王,今若存。」夫 民思其德,必稱其人,朝夕祝之,升聞皇天,上神歆焉, 故永其世而豐其年也。夏桀、商紂,羸暴於天下,暴極 不辜,殺戮無罪,不祥於天,粒食之民布散,厥親疏遠 國老幼,色是與,而暴慢是親,讒貸處穀,法言法行處 「辟殀替天道,逆亂四時,禮樂不行,而幼風是御。曆失 制,攝提失方,邦大無紀,不告朔於諸侯,玉瑞不行,諸 侯力政,不朝於天子。於是降之災,水旱臻焉,霜雪大 滿,甘露不降,百草。」請幫助識別此字。《黃》五穀不升,民多夭疾,六畜請幫助識別此字。 眥。此太上之不論不議也。

《易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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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好壞巢破卵,則鳳凰不翔焉;好竭水搏魚,則蛟 龍不出焉;好刳胎殺夭,則麒麟不來焉;好填谿塞谷, 則神龜不出焉。故王者動必以道,靜必以理。動不以 道,靜不以理,則自夭而不壽。訞孽數起,神靈不見,風 雨不時,暴風水旱並興,人民夭死,五穀不滋,六畜不 蕃息。

桓寬鹽鐵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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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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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曰:「禹、湯聖主,后稷、伊尹,賢相也,而有水旱之災。水旱,天之所為;饑穰,陰陽之運也,非人力。故太歲之數,在陽為旱,在陰為水。六歲一饑,十二歲一荒。天道固然,殆非獨有司之罪也。」

賢良曰:「古者政有德,則陰陽調,星辰理,風雨時,故循

行於內,聲聞於外,為善於下,福應於天。周公載紀而 天下太平,國無夭傷,歲無荒年。當此之時,雨不破塊, 風不鳴條,旬而一雨,雨必以夜,無丘陵,高下皆熟。《詩》 曰:『有渰萋萋,興雨祁祁』。今不省其所然,而曰陰陽之 運也,非所聞也。《孟子》曰:『野有餓莩,不知收也;狗豕食』」 人食,不知檢也。為民父母,民饑而死,則曰「非我也,歲 也。」何異乎以刃殺之,則曰「非我也,兵也。」方今之務,在 除饑寒之患,罷鹽鐵,退權利,分土地,趣本業,則水旱 不能憂,凶年不能累也。

《論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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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曰:「巫祝不可與並祀,諸生不可與逐語。信往疑今,非人自是。夫道,古者稽之今,言遠者合之近。日月在天,其徵在人。菑異之變,夭壽之期,陰陽之化,四時之敘,水火金木,妖祥之應,鬼神之靈,祭祀之福,日月之行,星辰之紀,曲言之故,何所本始?不知則默,無苟亂耳。」

《文學》曰:「始江都相董生推言陰陽,四時相繼,父生之, 子養之,母成之,子藏之,故春生仁,夏長德,秋成義,冬 藏禮,此四時之序,聖人之所則也,刑不可任以成化, 故廣德教,言遠必考之邇,故由恕以行,是以刑罰若 加於己,勤勞若施於身,又安能忍殺其赤子,以事無 用,罷弊所恃,而達瀛海乎,蓋越人美蠃蚌而簡太牢」, 鄙夫樂咋唶而怪《韶濩》。故不知味者以芬香為臭,不 知道者以美言為亂耳。人無夭壽,各以其好惡為命。 羿請幫助識別此字。以功力不得其死,知伯以貪狠亡其身。天菑之 證,禎祥之應,猶施與之望,報各以其類及。故好行善 者,天助以福,符瑞是也。《易》曰:「自天祐之,吉無不利。」好 行惡者,天報以禍,妖菑是也。《春秋》曰:「應是而有天菑。」 周文武尊賢受諫,敬戒不殆,純德上休,神祇相貺。《詩》 云:「降福穰穰,降福簡簡。」日者陽,陽道明;月者陰,陰道 冥。君尊臣卑之義。故陽先盛於上,眾陰之類消於下。 月望於天,蚌蛤盛於淵。故臣不臣則陰陽不調,日月 有變,政教不均,則水旱不時,螟螣生。此災異之應也。 四時代序,而人則其功,星列於天,而人象其行。常星 猶公卿也,眾星猶萬民也。列星正則眾星齊,常星亂 則眾星墜矣。

劉向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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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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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存亡禍福,皆在己而已。天災地妖,亦不能殺 也。」昔者殷王帝辛之時,爵生烏於城之隅,工人占之 曰:「凡小以生巨,國家必祉,王名必倍。」帝辛喜爵之德, 不治國家,亢暴無極,外寇乃至,遂亡殷國。此逆天之 時,詭福反為禍。至殷王武丁之時,先王道缺,刑法弛, 桑穀俱生於朝,七日而大拱。工人占之曰:「桑穀者,野 物也。野物生於朝,意朝亡乎?」武丁恐駭,側身修行,思 昔先王之政,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明養老之道。三 年之後,遠方之君重譯而朝者六國,此迎天時得禍 反為福也。故妖孽者,天所以警天子諸侯也;惡夢者, 所以警士大夫也。故妖孽不勝善政,惡夢不勝善行 也。至治之極,禍反為福。故《太甲》曰:「天作孽,有可違;自 作孽,不可逭。」

《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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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淵問於仲尼曰:「成人之行何若?」子曰:「成人之行,達 乎性情之理,通乎物類之變,知幽明之故,睹遊氣之 源,若此而可謂成人。既知天道,行躬以仁義,飭身以 禮樂。夫仁義禮樂,成人之行也;窮神知化,德之盛也。 《易》曰:『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 故。夫天文地理人情之效,存於心則聖智之府。是故』」 古者聖王既臨天下,必變四時,定律歷,考天文,揆時 變,登靈臺以望氣氛。故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 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書》曰:「在璿璣玉衡,以齊七政。」 璿璣,謂北辰、勾陳、樞星也。以其魁杓之所指二十八 宿,為吉凶禍福,天文列舍盈縮之占,各以類為驗。夫 占變之道,二而已矣。二者,陰陽之數也。故《易》曰:「一陰 一陽之謂道。」道也者,物之動,莫不由道也。是故發於 一,成於二,備於三,周於四,行於五。是故元象著明,莫 大於日月;察變之動,莫著於五星。天之五星,運氣於 五行,其初猶發於陰陽,而化極萬一千五百二十。所 謂二十八星者,東方曰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曰斗、 牛、須女、虛、危、營室、東「壁,西方曰奎、婁、胃、昴、畢、觜、參,南 方曰東井、輿鬼、柳、七星、張、翼、軫。」所謂「宿」者,日月五星 之所宿也。其在宿運外內者,以宮名別其根荄,皆發 於地而華形於天。所謂「五星」者,一曰歲星,二曰熒惑, 三曰鎮星,四曰太白,五曰辰星。欃槍、彗、孛、旬始、枉矢、 蚩尤之旂,皆五星盈縮之所生也。五星之所犯,各以 金木「水火土為占,春秋冬夏」,伏見有時,失其常;離其 時則為變異。得其時,居其常,是謂「吉祥。」

《易》曰:「天垂象,見吉凶,聖人則之。」昔者,高宗、成王感於 雊雉暴風之變,修身自改,而享豐昌之福也。逮秦皇

帝即位,彗星四見,蝗蟲蔽天,冬雷夏凍,石隕東郡,大
考證
人出臨洮,妖孽並見。熒惑守心星,茀大角。大角以亡,

終不能改。二世立,又重其惡。及即位,日月薄蝕山林。 疑有缺文辰星出於四孟,太白經天而行,無雲而雷,枉矢 夜光,熒惑襲月,孽火燒宮,野禽戲庭,都門內崩。天變 動於上,群臣昏於朝,百姓亂於下,遂不察,是以亡也。

揚雄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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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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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聖人占天乎?」曰:「占天地。若此則史也何異?」曰:「史 以天占人,聖人以人占天。」或問:「星有甘石,何如?」曰:「在 德不在星。德隆則晷星,星隆則晷德也。」

後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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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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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曰:「天垂象,聖人則之。」庖犧氏之王天下,仰則觀象 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象於天,謂日月星辰;觀法於 地,謂水土州分。形成於下,象見於上。故曰:天者北辰 星。合元垂耀建帝形,運機授度張百精。三階九列,二 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斗、衡、太微、攝提之屬,百二十 宮,二十八宿各布列,下應十二子。天地設位,星辰之 象備矣。三皇邁化,協神醇樸,謂「五星如連珠,日月如 合璧,化由自然,民不犯慝。」至於書契之興,五帝是作, 軒轅始受《河圖》,𩰚苞授規,日月星辰之象,故星官之 書,自黃帝始。至高陽氏,使南正重司天,北正黎司地。 唐虞之時,羲仲、和仲,夏有昆吾,湯則巫咸,周之史佚、 萇弘,宋之子韋,楚之唐蔑,魯之梓慎,鄭之裨竈,魏石 申夫,齊國甘公,皆掌天文之官,仰占俯視,以佐時政。 步變擿微,通洞密至,採禍福之原,睹成敗之勢。秦燔 《詩》《書》以愚百姓,六經典籍,殘為灰炭,星官之書,全而 不毀。故秦史書始皇之時,彗孛大角,大角以亡,有大 星與小星𩰚於宮中,是其廢亡之徵。至漢興,景武之 際,司馬談、談子遷,以世黎氏之後,為太史令。遷著《史 記》,作《天官書》。成帝時,中壘校尉劉向廣《洪範》災條,作 《五紀皇極之論》,以參往行之事。孝明帝使班固敘《漢 書》,而馬續述《天文志》,今紹《漢書》作《天文志》。起王莽居 攝元年,迄孝獻帝建安二十五年,二百一十五載,言 其時星辰之變,表象之應,以顯天戒,明王事焉。

班固白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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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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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所以有災變何?所以譴告人君,覺悟其行,欲令悔 過修德,深思慮也。《援神契》曰:「行有點缺,氣逆於天,情 感變出,以戒人也。」災異者,何謂也?《春秋潛潭巴》曰:「災 之言傷也,隨事而誅;異之言怪,先感動之也。」何以言 災?有哭也?《春秋》曰:「新宮火,三日哭。」《傳》曰:「必三日哭何? 禮也?災三日哭。」所以然者,宗廟先禮所處,鬼神無形 體。曰:「今忽得天火,得無為災所中乎?」故哭也。變者何 謂?變者,非常也。耀嘉曰:「禹將受位,天意大變,迅風靡 木,雷雨晝冥。服乘者何謂衣服?乍大乍小,言語非常, 故《尚書大傳》曰:『時則有服乘也』。」孽者何謂也?曰:「介蟲 生,為非常。《尚書大傳》曰:『時則有介蟲之孽,時則有龜 孽。堯遭洪水,湯遭大旱,示有譴告乎』?」堯遭洪水,湯遭 大旱,命運時然,所以或災變或異何?各隨其行,因其 事也。霜之為言亡也,陽以散亡。雹之為言合也,陰氣 專精,積合為雹。日食者必殺之何?陰侵陽也。鼓用牲 於社,社者,眾陰之主,以朱絲縈之,鳴鼓攻之,以陽責 陰也。故者秋曰「日食,鼓用牲於社。」所以必用牲者,社 地別神也,尊之故不「敢虛責也。日食,大水則鼓用牲 於社,大旱則雩祭水雨,非苟虛也,敕陽責下,求陰道 也。月食救之者,陰失明也。故角尾交日,月食救之者, 謂夫人擊鏡,傳人擊杖,庶人之妻楔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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