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廣記/卷第205

 上一卷 太平廣記
卷第二百五 樂三

羯鼓 玄宗 宋璟 李龜年 曹王皋 李琬 杜鴻漸 銅鼓 張直方 鄭續 琵琶 羅黑黑 裴洛兒 楊妃 段師 漢中王瑀 韋應物 宋沇 皇甫直 王沂 關別駕 王氏女 五弦 趙辟 箜篌 徐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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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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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羯鼓出外夷樂。以戎羯之鼓,故曰羯鼓。其音主太簇一均。(「均」原作「雲」,據羯鼓錄及太平御覽五三八改)龜茲部、高昌部、疏勒部、天竺部皆用之。次在都曇鼓、答臘鼓之下,(都曇鼓,狀腰鼓而小。答臘者,即揩鼓也。)雞婁鼓之上。圍如漆桶。(山桑木為之)下以牙床承之,擊用兩杖。其聲焦殺鳴烈,尤宜促(「促」原作「但」,據羯鼓錄改。)曲急破,作戟杖連碎之。又宜高樓玩景,明月清風,凌空透遠,極異眾樂。杖用黃檀狗骨花椒等木。須至乾緊,絕濕氣而復柔膩。乾取發越響,膩取戰褭健舉。卷用剛鐵,鐵當精錬,卷當至勻。若不剛,即應縧高下,抽捩不停。不勻。即鼓面緩急。若琴徽之姺病矣。(出《羯鼓錄》)

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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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玄宗洞曉音律,由之天縱。凡是管弦,必造其妙。若製作調曲,隨意即成。不立章度,取適短長;應指散聲,皆中點指。至於清濁變轉,律呂呼召,君臣事物,迭相制使,雖古之夔曠,不能過也。尤愛羯鼓,常云:「八音之領袖,諸樂不可為比。」嘗遇二月初,詰旦。巾櫛方畢,時宿雨始晴,景色明麗。小殿內亭,柳杏將吐。睹而歎曰:「對此景物。豈可不與他判斷之乎。」左右相目,將命備酒,獨高力士遣取羯鼓。上旋命之,臨軒縱擊一曲,曲名《春光好》。(上自制也)神思自得。及顧柳杏,皆已發拆。指而笑謂嬪嬙內官曰:「此一事,不喚我作天公可乎?」皆呼萬歲。又制《秋風高》,每至秋空迥澈,纖翳不起,即奏之。必遠風徐來,庭葉徐下,其妙絕入神如此。(出《羯鼓錄》)

  玄宗嘗伺察諸王。寧王夏中揮汗鞔鼓。所讀書乃龜茲樂譜也。上知之。喜曰。天子兄弟。當極此樂。(出《酉陽雜俎》)

  又 汝陽王璡,寧王長子也。姿容妍美。秀出藩邸。玄宗特鍾愛焉,自傳授之。又以其聰悟敏慧,妙達其旨,每隨遊幸,頃刻不捨。璡嘗戴砑絹帽打曲,上自摘紅槿花一朵,置於帽上。其二物皆極滑,久之方安。遂奏《舞山香》一曲,而花不墜。(本色所謂定頭項。難在不搖動也。)上大喜笑,賜金器。因誇曰:「花奴,(璡小名)姿質明瑩,肌發光細,非人間人,必神仙謫墜也。」寧王謙謝,隨而短斥之。上笑曰:「大哥不必過慮,阿瞞自是相師。夫帝王之相,且須英特越逸之氣,不然,有深沈包育之度。花奴但秀邁人,悉無此狀,固無猜也。而又舉止閒雅,當更得公卿間令譽耳。」寧王又謝之。而曰:「若於此,臣乃輸之。」上曰:「若此一條,阿瞞亦輸大哥矣。」寧王又謙謝。上笑曰:「阿瞞贏處多。太哥亦不用撝揖。」眾皆歡賀。玄宗性俊邁,酷不好琴。曾聽彈正弄,未及畢,叱琴者曰:「待詔出去。」謂內官曰:「速召花奴將羯鼓來,為我解穢。」

  又 黃幡綽亦知音,上曾使人召之,不時至。上怒,絡繹遣使尋捕之。綽既至,及殿側,聞上理鼓,固止謁者,不令報。俄頃,上又問侍官:「奴來未?」綽又止之。曲罷,復改曲,才三數十聲,綽即走入。上問何處來,曰:「有親故遠適,送至城外。」上頷之。鼓畢,上謂曰:「賴稍遲,我向來怒意,至必禍焉。適方思之,長入供奉五十餘日,暫一日出外,不可不許他東西過往。」綽拜謝畢,內官有相偶語笑者。上詰之,具言綽尋至,聽鼓而候其時入。上問綽,綽語上方怒,其解怒之際,皆無少差誤。上奇之,復厲聲謂之曰:「我心脾骨下事,安有侍官奴聽小鼓能料之耶?今且謂我如何?」綽遂走下階,面北鞠躬,大聲曰:「奉敕監(明抄本監作豎)金雞。」上大笑而止。(並出《羯鼓錄》)

宋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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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開府璟雖耿介不群,亦深好聲樂,尤善羯鼓。始承恩顧,與玄宗論鼓事曰:「不是青州石末,即是魯山花甕。(明抄本甕作甕,下同)撚小碧上,掌下須有朋(去聲)肯聲,據此乃是漢震第一鼓也。且磉用石末花甕,固是腰鼓。掌不(明抄本不作下)(去聲)肯聲,是以手指,非羯鼓明矣。」(第二鼓者。左以杖。右以手指。杖字原闕。據明抄本補。)璟又謂上曰:「頭如青山峰,手如白雨點,按此即羯鼓之能事。山峰取不動,雨點取其急。玄宗與璟兼善兩鼓也,而羯鼓偏好,以其比漢震稍雅細焉。開府之家悉傳之。東都留守鄭叔明祖母,即開府之女。令尊賢裡鄭氏第有小樓,即宋夫人習鼓之所也。(出《羯鼓錄》)

李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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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龜年善羯鼓,玄宗問卿打多少杖。對曰:「臣打五十杖訖。」上曰:「汝殊未,我打卻三豎櫃也。」後數年,又聞打一豎櫃,因錫一拂枚羯鼓卷。(出《傳記》)

曹王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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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嗣曹王皋有巧思,精於器用。為荊州節度使,有羈旅士人懷二卷,欲求通謁。先啟於賓府,觀者訝之曰:「豈足尚耶。」士曰:「但啟之,尚書當解矣。」及見。皋捧而歎曰:「不意今日獲逢至寶。」指其剛勻之狀,賓坐唯唯,或腹非之。皋曰:「諸公未必信。」命取食袢,自選其極平者。遂重二卷於柈心,以油注卷滿,而油不浸漏,相蓋契際也。皋曰:「此必開元天寶中供御卷,不然無以至此。」問其所自,客曰:「先人在黔,得於高力士家。」眾方深伏。(原闕出處,據本書卷二百三十一作出《羯鼓錄》)

李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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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德中,蜀客前雙流縣丞李琬者亦能之。調集至長安,居務本裡。嘗夜聞羯鼓,曲頗工妙。於月下步尋,至一小宅,門戶極卑隘。叩門請謁,謂鼓工曰:「君所擊者,豈非耶婆色雞乎?(一本作耶婆娑雞)雖至精能,而無尾何也?」工大異之曰:「君固知音者,此事無有知。某太常工人也,祖父傳此藝,尤能此曲。近者張儒入長安,其家流散,父沒河西,此曲遂絕。今但按舊譜數本尋之,竟無結尾之聲,因夜夜求之也。」琬曰:「曲下意盡乎?」工曰:「盡。」琬曰:「意盡即曲盡。又何索焉?」工曰:「奈聲不盡何?」琬曰:「可言矣,夫曲有如此者,須以他曲解之,方可盡其聲也。夫耶婆娑雞當用屈柘急遍解。」工如所教,果相諧協,聲意皆盡。(如柘枝用渾解,甘州用急瞭解之類也,明錄本急了作吉子)工泣而謝之。即言於寺卿,奏為主簿。後累官至太常少卿宗正卿。(出《羯鼓錄》)

杜鴻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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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宗朝,宰相杜鴻漸亦能羯鼓。永泰中為三(按羯鼓錄三下有州字)副元帥西川節度使。至成都,李琬有削杖者在蜀,一杖獻鴻漸。鴻得之,示與眾曰:「此尤物也,當衣衾中收貯積時矣。」匠曰:「某與脊溝中養者十年。」及出(出字原闕,據羯鼓錄補)蜀至利州西界,望嘉驛路入漢川矣。自西南來,始會嘉陵江,頗有山水景致。其夜月色又佳,乃與從事楊炎、杜悰(明抄本悰作亞。)輩登驛樓望江月。行酒宴語曰:「今日出艱危猜迫,外即不辱命於朝廷,內即免中禍於微質。即保此安步,又瞰此殊境,安得不自賀乎。」遂命家僮取鼓與板笛,以所得杖奏數曲。四山猨鳥,皆驚飛噭走。從事悉異之曰:「昔夔之搏拊,百獸舞庭,此豈遠耶。」鴻漸曰:「若某於此,稍曾致力,猶未臻妙,尚能及是。況至聖御天,(「御天」原作「遇夫」,據羯鼓錄改)賢臣考樂,飛走之類,何有不感。」因言此有別墅近花岩閣,每遇風景清明,即時或登閣奏此。初見群羊牧於川下,忽數頭躑躅不已,某不謂之以鼓然也。及止鼓亦止,復鼓之亦復然,遂以疾徐高下而節之,無不應之而變。旋有二犬,自其家走而吠之。及群羊側,遂漸止聲仰首,若有所聽。少選,又復宛頸搖尾,亦從而變態。是知率舞固無難矣。近士林中無習之者,唯僕射韓皋善,亦不甚露。為鄂州節度使時,聞於黃鶴樓一兩習而已。(出《羯鼓錄》)

銅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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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夷之樂,有銅鼓焉。形如腰鼓,而一頭有面,鼓面圓二尺許。面與身連,全用銅鑄。其身遍有蟲魚花草之狀,通體均勻,厚二分以來。炉鑄之妙,實為奇巧。擊之響亮,不下鳴鼍。貞元中,驃國進樂,有玉螺銅鼓。(玉螺皆螺之白者,非琢玉所為也)即知南蠻酋首之家,皆有此鼓也。

張直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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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通末,幽州張直方貶龔州刺史。到任後,修葺州城,因掘土,得一銅鼓。滿任,載以歸京。到襄漢,以為無用之物,遂舍延壽慶院,用大木魚懸於齋室。今見存焉。(並出《嶺表錄異》)

鄭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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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僖宗朝,鄭續鎮番禺日,有林藹者為高州太守。有牧兒因放牛,聞田中有蛤鳴,(蛤即蝦蟆)牧童遂捕之。蛤跳入一穴,掘之深大,即蠻酋塚也。蛤乃無蹤,穴中得一銅鼓。其色翠綠,土蝕數處損缺。其上隱起,多鑄蛙鼍之狀。疑其鳴哈,即鼓精也。遂狀其緣由,納於廣帥,懸於武庫,今尚存焉。(出《嶺表錄異》)

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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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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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宗時,西國進一胡善彈琵琶,作一曲,琵琶弦撥倍粗。上每不欲番人勝中國,乃置酒高會,使羅黑黑隔帷聽之,一遍而得。謂胡人曰:「此曲吾宮人能之。」取大琵琶,遂於帷下。令黑黑彈之,不遺一字。胡人謂是宮女也,驚歎辭去。西國聞之,降者數十國。(出《朝野僉載》)

裴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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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中,彈琵琶裴洛兒始廢撥用手,今俗所謂抽琵琶是也。(出《國史異纂》)

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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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元中,有中官白秀貞自蜀使回,得琵琶以獻。其槽邏皆桫檀為之,溫潤如玉,光耀可鑒。有金縷紅文,影成雙鳳。楊妃每抱是琵琶,奏於梨園。音韻淒清,飄如雲外。而諸王貴主,自虢國以下,競為貴妃琵琶弟子。每受曲畢,皆廣有進獻。(出《譚賓錄》)

段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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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琵琶弦用鵾雞筋。開元中,段師能彈琵琶,用皮弦。賀懷智破撥彈之,不能成聲。(出《酉陽雜俎》)

漢中王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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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中王瑀見康崑崙彈琵琶,雲琵聲多,琶聲(琶聲二字原缺,據傳載補)少,亦未可彈五十四弦大弦也。自下而上謂之琵,自上而下謂之琶。(出《傳記》,明抄本作出《傳載》)

韋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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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應物為蘇州刺史,有屬官,因建中之亂,得國工康崑崙琴瑟琵琶。至是送官,表進入內。(出《國史補》)

宋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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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開府孫沇有音律之學。貞元中,進樂書二卷,德宗覽而嘉焉。又知是璟之孫,遂召賜對坐,與論音樂,喜。數日,又召至宣徽,張樂使觀焉。曰:「有舛誤乖濫,悉可言之。」沇曰:「容臣與樂官商榷講論,具狀條奏。」上使宣徽使教坊與樂官參議。數日然後奏進,樂工多言沇不解聲律,不審節拍,兼又瞶疾,不可議樂。上頗異之,又宣召見。對曰:「臣年老多疾,耳實失聰。若迨於音律,不至無業。」上又使作樂,曲罷,問其得失,承稟舒遲,眾工多笑之。沇顧笑,忿怒作色,奏曰:「曲雖妙,其間有不可者。」上驚問之,即指一琵琶云:「此人大逆戕忍,不日間即抵法,不宜在至尊前。」又指一笙云:此人神魂已游墟墓,不可更令供奉。「上大駭焉,令主者潛伺察之。既而琵琶者為同儕告訐,稱其六七年前,其父自縊,不得端由。即今按鞠,遂伏罪。笙者乃憂恐不食,旬日而卒。上轉加欽重,面賜章服,累召對。每令察樂,樂工悉惴恐脅息,不敢正視。沇懼罹禍,辭病而退。(出《羯鼓錄》)

皇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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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將皇甫直別音律。擊陶器,能知時月。好彈琵琶。元和中,嘗造一調,乘涼,臨水池彈之。本黃鍾而聲入蕤賓,因更弦,再三奏之,聲尤蕤賓也。直甚惑不悅,自意不祥。隔日又奏於池上,聲如故。試彈於他處,則黃鍾也。直因切調蕤賓,夜復鳴於池上,覺近岸波動,有物激水如魚跳,及下弦則沒矣。直遂集客車水,竭池窮泥,索之數日,泥下丈餘,得鐵一片,乃方響蕤賓鐵也。(出《酉陽雜俎》)

王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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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沂者平生不解弦管。忽旦睡,至夜乃寤。索琵琶弦之,成數曲。一名《雀啅蛇》,一名《胡王調》,一名《胡瓜苑》。人不識聞,聽之者莫不流淚。其妹請學之,乃教數聲,須臾總忘,不復成曲。(出《朝野僉載》)

關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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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宗末,京都名娼妓兒,皆為強諸侯所有。供奉彈琵琶樂工,號關別駕。小紅者,小名也。梁太祖(「祖」原作「宗」,據明抄本改)求之,既至,謂曰:「爾解彈手(明抄本手作羊)不彩桑乎。」關俛而奏之。及出,又為親近者,俾其彈而飲酒。由是失意,不久而殂。復有琵琶石潀者號石司馬,自言早為相國令狐綯見賞,俾與諸子渙、渢、連水邊作名。亂後入蜀,不隸樂籍,多游諸大官家,皆以賓客待之。一日會軍校數員,飲酒作歡,石潀以胡琴在坐非知因者,喧嘩語笑,殊不傾聽。潀乃撲檀槽而詬曰:「某曾為中朝宰相供奉,今日與健兒彈而不我聽,何其苦哉。」於時識者歎訝之。(出《北夢瑣言》)

王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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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蜀黔南節度使王保義,有女適荊南高從誨之子保節。未行前,暫寄羽服。性聰敏,善彈琵琶。因夢異人,頻授樂曲。所授之人,其形或道或俗,其衣或紫或黃。有一夕而傳數曲,有一聽而便記者。其聲清越,與常異,類於仙家《紫雲》之亞也。乃曰,此曲譜請元昆制序,刊石於甲寅之方。其兄即荊南推官王少監貞范也,為制序刊石。所傳曲,有《道調宮》、《王宸宮》、《夷則宮》、《神林宮》、《蕤賓宮》、《無射宮》、《玄宗宮》、《黃鍾宮》、《散水宮》、《仲呂宮》。商調,《獨指泛清商》、《好仙商》、《側商》、《紅綃商》、《鳳抹商》、《玉仙商》。角調,《雙調角》、《醉吟角》、《大呂角》、《南呂角》、《中呂角》、《高大殖角》、《蕤賓角》。羽調,《鳳吟羽》、《背風香》、《背南羽》、《背平羽》、《應聖羽》、《玉宮羽》、《玉宸羽》、《風香調》、《大呂調》。其曲名一同人世,有《涼州》、《伊州》、《胡渭州》、《甘州》、《緣腰》、《莫靼》、《項(明抄本項作頃。疑當作傾)盆樂》、《安公子》、《水牯子》、《阿濫泛》之屬,凡二百以上曲。所異者,徵調中有《湘妃怨》、《哭顏回》。當時胡琴不彈徵調也。王適高氏,數年而亡,得非謫墜之人乎。孫光憲子婦(「婦」原作「父」,據明抄本改)即王氏之姪也,記得一兩曲,嘗聞彈之,亦異事也。(出《北夢瑣言》)

五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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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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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辟彈五弦,人或問(「或問」原作「聞無」,據明抄本改)其術,辟曰:「吾之於五弦也,始則神遇之,終則天隨之。方吾浩然,眼如耳,目如鼻,不知五弦為辟,辟之為五弦也。」(出《國史補》)

箜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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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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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高楊王雍美人徐月華能彈臥箜篌,為明妃出塞之聲。有田僧起能吹笳、為《壯士歌》、《項羽吟》。將軍崔延伯出師,每臨敵,令僧起為《壯士聲》,遂單馬入陣。(出《酉陽雜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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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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