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0135
偏霸部十八 ◄ | 太平御覽 卷一百三十五.皇親部一 |
► 皇親部二 |
總序后妃
编辑《尚書大傳》曰:古者后夫人將侍,君前,息燭,後舉燭,至于房中,釋朝服,襲燕服,然後入。御史奏雞鳴于階下〈奏猶白階陛也。〉然後夫人鳴佩玉于房中,告去也。然後應門擊柝告辟〈應門,朝六也。辟,啓也。〉也。然後少師奏質明于陛下〈質,正〉,然後夫人入庭立,君出朝。
《毛詩》曰:《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俅。」
又曰:《葛覃》,后妃之本也。后妃在父母家,則志在女功之事,躬儉節用,服浣濯之衣。尊師敬傅,則可以歸安父母,化天下以成婦道也。
又曰:《卷耳》,后妃之志也。又當輔佐君子,求賢審官,知臣下之勤勞,內有進賢之志,而無險詖私謁之心,朝夕思念,至于憂勤也。「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
又曰:《樛木》,后妃逮下也。言能逮下而無嫉妒之心焉。「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樂只君子,福履綏之。」
又曰:《螽斯》,后妃子孫衆多也。言若螽斯不妒忌,則子孫衆多也。「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
又曰:《桃夭》,后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則男女以正,婚姻以時,國無鰥民也。「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又曰:《兔罝》,后妃之化也。《關雎》之化行,則莫不好德,賢人衆多也。「肅肅兔罝,㭬之丁丁;糾糾武夫,公侯干城。」
又曰:《芣苡》,后妃之美也。天下和平,則婦人樂有子矣。「采采芣苡,薄言采之。」
又曰:《鶏鳴》,思賢妃也。哀公荒淫怠慢,故陳賢妃貞女夙夜警戒,相成之道焉。
《禮記》曰:天子之妃曰后。〈鄭玄注曰:后之言後也。〉
又《㛰義》曰:古者天子后立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禦妻,以德天下之內治,以明章天下之婦順,故內和而家理。天子立六宮、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以聽天下之外治,以明章天下之男教,故外和而國治。故曰:天子聽男教,后聽女順;天子理陽道,后治陰德;天子聽外治,后聽內職。教訓成俗,外內和順,國家治理,此之謂盛德。
《白虎通》曰:天子之發妃謂之后何?后者,君也;天子妃至尊,故謂君也,明海內之小君也。
《漢書》曰:自古受命帝王及繼體守文之君,非獨內德茂也,蓋亦有外戚之助焉。夏之興也以塗山,而桀放也用妹喜;殷之興也以有娀及有㜪,而紂之殺也嬖妲己,周之興也以姜嫄及大任、大姒,而幽王之擒也淫褒姒。故《易》基《乾坤》,《詩》首《關雎》,《書》美釐降,《春秋》譏不親迎。夫婦之際,人道之大倫也。
《漢書》曰:漢興,因秦之稱號,帝母稱皇太后,祖母稱太皇太后,正嫡稱皇后,妾皆稱夫人,有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之號焉。至武帝,制婕妤、娙娥、傛華、充衣,各有爵號,而元帝加昭儀之號,凡十四等云。昭儀位視丞相,爵比諸侯王。婕妤視上卿,比列侯。娙娥視中二千石,比關內侯。傛華視真二千石,比大上造。美人視二千石,比少上造。八子視千石,比中更。充衣視八百石,比左更。七子視八百石,比左庶長。長使視六百石,比五大夫。少使視四百石,比公乘。五官視三百石。順常視二百石。無涓、共和、娛靈、保林、良使、夜者皆視百石。上家人子、中家人子視有秩鬥食云。五官以下,葬司馬門外〈陵上司馬門外。〉
應劭《漢官》曰:皇后稱椒房。《詩》云:「椒聊之實,蔓衍盈升」,美其繁興。以椒塗室,亦取溫暖,除惡氣也。猶天子赤泥殿上曰丹墀。
《漢舊儀》曰:皇后、婕妤乘輦,餘皆以茵,四人輿以行。
又曰:皇后玉璽,文與帝同。皇后之璽,金螭虎紐。
又曰:皇后、太子各食三十縣,曰湯沐邑。
《五經要義》曰:古者後夫人必有女史彤管之法,后妃群妾,以禮禦于君所。女史書其日,授環,以示進退之法。生子月娠,則以金環退之。當禦者以銀環,進者著於左手;既禦,著于右手。左手陽也,以當就男,故著左手。右手陰也,既禦而復故。此女史之職也。
《後漢書》曰:夏殷以上,后妃之制,其文略矣。《周禮》:王者立後、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禦女,以備內職焉。後正位宮闈,同體天王。夫人坐論婦禮,九嬪掌教四德,世婦主喪、祭、賓客,女禦序于王之燕寢。頒官分務,各有典司。女史彤管,記功書過。居有保阿之訓,動有環珮之響。進賢才以輔佐君子,哀窈窕而不淫其色。所以能述宣陰化,修成內則,閨房肅雍,險謁不行也。故康王晚朝,《關雎》作諷;宣王晏起,薑氏請愆。及周室東遷,禮序雕缺,諸侯僭縱,軌制無章。齊桓有如夫人者六人,晋獻升戎女爲元妃,終于五子作亂,冢嗣遘屯。爰逮戰國,風憲偷薄,適情任欲,顛倒衣裳,以至破國亡身,不可勝數。斯固輕禮馳防,先色後德者也。
秦幷天下,多自驕大,官備七國,爵列八品。漢興,因循其號,而婦制莫厘。高祖帷薄不修,孝文衽席無辯,然而選納尚簡,飾玩少華。自武、元之後,世增淫費,至乃掖庭三千,增級十四。妖倖毀政之符,外姻亂邦之迹,前史載之詳矣。
及光武明德中興,斫雕爲朴,六宮稱號,惟皇后、貴人。貴人金印紫綬,俸不過粟數十斛。又置美人、宮人、采女三等,幷無爵秩,歲時賞賜充給而已。漢法常因八月筭人,遣中大夫與掖庭丞及相工,于洛陽鄉中閱視良家童女,年十三已上,二十已下,姿色端麗,合法相者,載還後宮,擇視可否,乃用登御。所以明慎娉納,詳求淑哲。明帝聿遵先旨,宮教頗修,登建嬪後,必先令德,內無出閫之言,權無私溺之授,可謂矯其弊矣。向使因設外戚之禁,編著甲令,改正后妃之制,貽厥方來,豈不休哉!雖禦已有度,而防閑未篤,故孝章以下,漸用色授,恩隆好合,遂忘淄蠹。
自古雖主幼時艱,王家多釁,必委成冢宰,簡求忠賢,未有專任婦人,斷割重器。惟秦芊太后始攝政事,故穰侯權重于昭王,家富于嬴國。漢仍其謬,知患莫改。東京皇統屢絕,權歸女主,外立者四帝,臨朝者六後,莫不定策帷帟,委事父兄,貪孩童以久其政,抑明賢以專其威。任重道悠,利深禍速。身犯霧露于靈台之上,家嬰縲紲于圄犴之下。湮滅連踵,傾輈繼路,而赴蹈不息,ㄡ爛爲期,終于陵夷大運,淪亡神寶。《詩》、《書》所嘆,略同一揆。
《魏志》曰:魏因漢法,母后之號,皆如舊制,自夫人以下,世有增損。太祖建國,始命王后,其下五等:有夫人,有昭儀,有婕妤,有華客,有美人。文帝增貴嬪、淑媛、修容、順成、良人。明帝增淑妃、昭華、修儀,除順成官。太和中,始覆命夫人,登其位于淑妃之上。自夫人以下,爵凡十二等。
又曰:黃初三年,詔曰:「婦人與政,亂之本也。自今已後,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後族之家不得當輔佐之任,又不得橫受茅土之爵。以此詔傳後世,若有背違,天下共誅之。」
殷融議後父不應拜後曰:「天性之至,父子之道,人倫之序,君臣之義,性至因親,故情禮無二;義序緣敬,故尊嚴無上。」《易》曰:『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有禮儀生焉。』故資父事君,教之至也。君不以貴而臣其所尊,故子爵不加于父也。夫以帝王之尊,猶無臣妾父母之義,况後從尊于帝,而令母執臣妾邪!而鄭玄復云:『公朝與歸寧,別有二制;尊卑迭用,拜謁更序。』亦有未詳斯議爲何所據?」
晋張華《女史箴》曰:茫茫造化,二儀始分;散氣流行,既陶既甄。在帝庖犧,肇經天人;爰始夫婦,以及君臣。家道以正,而王猷有倫。婦德尚柔,含章貞吉;罪慝婉淑慎,正位居室。施衿結䄜,虔恭中饋;肅慎爾儀,式瞻清懿。樊姬感莊,不食鮮禽;衛女矯桓,耳忘和音。志厲義高,而二主易心。玄熊攀檻,馮媛趨進,夫豈無畏?知死不吝。班妾有辭,割歡同輦,夫豈不懷?防微慮遠。道罔隆而不殺,物無盛而不衰。日中則昃,月滿則微。崇猶塵積,替若駭機。人咸知飾其容,而莫知其飾性。性之不飾,或愆于禮正;斧之藻之,克念作聖。出其言善,千里應之;苟違斯義,則同衾以疑。夫出言如徵,而榮辱由茲。勿謂幽昧,靈鑒無象;勿謂玄漠,神聽無響。無矜爾榮,天道惡盈;無恃爾貴,隆隆者墜。鑒于小星,戒彼攸遂;比心螽斯,則繁爾類。歡不可以黷,寵不可以專。專實生慢,愛極則遷;致盈必損,理有固然。美者自美,翩以取尤。冶容求好,君子所仇。結恩而絕,職此之由。故曰:翼翼矜矜,福所以興;靖恭自思,榮顯所期。女史司箴,敢告庶姬。
《後魏書》曰:魏氏王業之兆雖始于神元,至于昭成。世崇儉質,妃嬙嬪御,率多闕焉,唯以次第爲稱。而章、平、思、昭、穆、惠、煬、烈八帝,妃後無聞。道武追尊祖妣,皆從帝謚爲皇后,始立中宮,餘妾或稱夫人,多少無限,然皆品次。太武始增左右昭儀及貴人、椒房。
《後魏書》曰:後魏故事,將立皇后,必令手鑄金人,以成者爲吉,不成則不得立也。又太武、文成保母劬勞之恩,幷極尊崇之義,雖事乖典禮,而觀過知仁。
《北史》曰:周氏率由姬制,內職有序。文帝創基,修衽席以儉約;武皇嗣立,節情欲于矯枉。宮闈有貫魚之美,戚裏無私溺之尤,可謂得君人之體也。
宣皇外行其志,內逞其欲,溪壑難滿,采擇無厭。恩之所加,莫限厮皂;榮之所及,無隔險詖。于是升蘭殿以正位,踐椒庭而齊體者,非一人焉;階房帷而施青紫,緣恩倖而擁玉帛,非一族焉。雖辛、癸之荒淫,趙、李之傾城,曾未足比其仿佛也。人厭苛政,其事實多。文帝之祀忽諸,特由于此。
隋文思革前弊,大矯其違,惟皇后當室,旁無私寵,婦官位號,未詳備焉。開皇二年,著內官之式,略依《周禮》,省减其數。煬帝時,后妃嬪御無厘婦職,惟端容麗飾,陪從宴游而已。帝又參詳典故,自製嘉名,著之于令。
人皇后
编辑《春秋命曆序》:《洛書レ亡辟》曰:「人皇兄弟九人,別長九州。離艮,地精,女出爲之後。」〈離、艮卦所推也。〉
庖犧母
编辑《河圖》曰:燧人之世,大迹出雷澤,華胥履之,生伏羲。
《帝系譜》曰:伏羲,十月四日人定生,母華胥。〈《孝經》、《河圖》云:伏羲在亥,得人定之時。〉
神農母
编辑《春秋元命苞》曰:女登生神農,人面龍顔,始爲天子。
《孝經鈎命决》曰:佳姒感龍,生帝嵬魁〈嵬魁,神農名。〉
《帝王世紀》曰:炎帝神農母曰侍姒,有嬌氏女,名登,爲少典妃;游華陽,有龍首感之,生神農于裳羊山。娶奔水氏之女曰聽訞,生帝臨女子。
黃帝母
编辑《河圖》曰:黃軒母曰地祗之子,名附寶。之郊野,大霓繞北斗樞星,耀感附寶,生軒轅。
《帝王世紀》曰:黃帝有熊氏,少典之子。母曰附寶,其先即炎帝母家有嬌氏之女,世與少典氏婚。及神農之末,少典氏又娶附寶,見大霓光繞北斗樞星照郊野,附寶孕,二十五月,生黃帝于壽丘。〈干寶云:二十五月而生。餘同。〉
黃帝四妃
编辑《史記》曰:黃帝娶西陵之女,是爲累祖,爲黃帝正妃。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
《漢書·古今表》曰:黃帝妃方雷氏,生玄囂,爲青陽。妃累祖,生昌意。妃彤魚氏,生夷鼓。妃嫫母,生蒼林。
《帝王世紀》曰:黃帝四妃,生二十五子。元妃西陵氏累祖,次妃方雷氏曰女節,次曰彤魚氏,次曰嫫母。
《列女傳》曰:黃帝妃曰嫫母,于四妃之班居下,貌甚醜而最賢心,每自退。〈余同《呂氏》。〉
顓頊母
编辑《河圖》曰:瑤光之星,如虹貫月;正白,感女樞于幽房之宮,生帝顓頊。
《史記》曰:昌意娶蜀山女昌僕,生高陽。高陽有聖德。黃帝崩,高陽立,是爲顓頊。
《帝王世紀》曰:昌意之妃,之女樞。金天氏末,生顓頊于弱水。
顓頊妃
编辑《世本》曰:顓頊娶于勝墳氏。〈宋忠注曰:國名。〉之子,謂女祿,是生老童。〈《帝系》雲勝奔氏,餘同。〉
帝嚳四妃
编辑《河圖》曰:慶都與赤龍合,生帝于伊堯。〈《世記》雲從母姓。〉
《毛詩》曰: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
《春秋元命苞》曰:周本姜嫄游閉宮,其地扶桑,履大迹,生後稷。
《春秋合誠圖》曰:堯母慶都,有名于世,蓋太常之女,生于鬥維之野。常在三河之東南,天大雷電,有血流潤大石之中,生慶都。長大,常有黃雲覆蓋之,夢食不饑〈天帝以氣食。〉年二十,寄伊長孺家,無夫,出觀三河之首,常若有神隨之,有赤龍負圖至,署曰:「赤帝起成天寶。」即慶都之。翼之野奄然陰風雨,龍與慶都合,有身,龍消不見,乳堯。〈《漢書》云:堯母十四月生堯。《帝王世紀》《搜神記》同。〉
《史記》曰:嚳聚陳豐,生放勛。
又曰:後稷弃母有邰氏女,曰姜嫄,爲帝嚳元妃。出野,見巨人迹,心欣然說,欲踐之,身重如孕者。居期而生子,以爲不祥,弃之隘巷。以爲神,收養之。初欲弃之,因名弃。
《毛詩·生民》曰:厥初生民,時維姜嫄。〈生民本後稷也,後稷之母,配高辛氏帝焉。〉
《史記》曰:殷契母曰簡狄,有娀氏女,爲帝嚳次妃。三人行浴,見玄鳥遺其卵,簡狄取而吞之,因孕,生契。
《世本》曰:帝嚳卜其四妃,四妃之子而皆有天下。元妃有邰國之女曰姜嫄,是産後稷;次妃有娀氏之女簡狄,是産契;次妃曰陳豐,是生帝堯;次妃曰娵訾,産帝摯。
《帝王世紀》曰:娵訾班在四人下,生摯最長,故登帝位。
堯妃
编辑《世本》曰:堯娶散宜氏子,謂之女皇。〈宋忠曰:是生月朱。《帝系》《漢書》同。〉
《帝王世紀》曰:女瑩生丹朱。〈《漢書》亦云女瑩。〉
舜母
编辑《河圖著命》曰:女登見大虹,意感,生舜于姚墟。
《史記》曰:舜母早死,瞽叟更娶後妻,生象傲。
舜二妃
编辑《尚書》曰:師錫帝曰:「有鰥在下,曰虞舜。」岳曰:「瞽子,父頑,母囂,象傲,克諧以孝烝烝,乂不格奸。」帝曰:「我其試哉!」女于時,觀厥刑于二女。厘降二女于嬀汭,嬪于虞。
《禮記》曰:舜葬蒼梧,蓋二妃未之從也。
《山海經》曰: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帝俊妻娥皇生焉。
《帝系》曰:舜娶于帝堯,謂之曰女偃。
《列女傳》曰:有虞二妃,帝堯之二女也,長曰娥皇,次曰女英。堯舉舜爲相,攝行王政,每事常謀二女。舜既受禪升爲天子,娥皇爲後,女英爲妃,事瞽叟猶若初焉。天子稱二妃聰明貞仁。舜陟方死蒼梧,二妃死于江湘之間,謂之湘君。
《尸子》曰:堯妻舜以娥皇,媵之以〈皇娥皇衆之〉女英。
《離騷·九歌·湘夫人》曰:帝子降兮北渚,目渺渺兮愁予,〈帝子謂堯二女娥皇女英,隨舜不反,墮于湘水者,因爲湘夫人也。〉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夏禹母
编辑《河圖著命》曰:修紀見流星,意感,生帝文命,我禹興。
《周禮含文嘉》曰:夏姒氏祖以薏苡生。
《孝經鈎命决》曰:命星貫昴紀,夢接,生禹父。〈命使之星謂流行。〉
《世本》曰:鯀娶華氏,曰女志,是生高密禹。〈《帝系》雲産文命,餘同〉
禹妃
编辑《尚書·咎繇謨》曰禹曰:「予娶于塗山,辛壬癸甲〈辛日娶妻至于甲日復往治水,〉啓呱呱而泣,予弗子。〈塗山女,《史記》同。〉
《山海經》曰:太室嵩高成陽西,啓母化爲石在焉。
《帝王世紀》曰:禹始納塗山氏女,曰女媧,合婚于台桑,有白狐九尾之瑞,到至是爲攸女。故《連山易》曰:「禹娶塗山之子,名曰攸女,生啓是也。
《列女傳》曰:啓母塗山者,夏禹之妃,塗山之女也。禹娶四日而去治水。啓既生,呱呱而泣。禹三過其門不入。
《呂氏春秋》曰:禹行功,見塗山之女,禹未之遇。南音南土,塗山之女乃令其妾往候禹于塗山之陽,女作歌曰《候人》,實始作南音也。
帝相后〈少康二妃附見〉
编辑《左傳》曰:伍員曰:「昔有過澆滅夏后相,后緡方娠,逃出自竇,〈后緡,相妻。〉歸于有仍,〈緡,有仍氏女也。〉生少康焉。澆求之,逃奔有虞,虞思妻之以二姚。」
《楚辭》曰:迨少康之未家,留有虞之二姚。
桀妃
编辑《洛書錄運法》:孔子曰:「逢氏抱小女末喜觀帝,孔甲悅,以爲太子履癸妃。」
《國語》曰:桀伐蒙山而得末喜。
《紀年》曰:後桀伐岷山,岷山女于桀二人,曰琬、曰琰。桀受二女,無子,刻其名于,苕華之玉,苕是琬,華是琰;而弃其元妃于洛,曰末喜氏。末喜氏以與伊尹交,遂以夏亡。
《帝王世紀》曰:末喜好聞裂繒之聲而笑,桀爲發繒裂之,以順適其意。
《列女傳》曰:夏桀末喜者,夏桀之妃也。桀伐有施,有施女以末喜。〈以女妻人曰女。〉
殷湯母
编辑《河圖著命》曰:扶都見白氣貫月,意感,生黑帝子湯。
湯妃
编辑《帝王世紀》曰:湯娶有莘,爲正妃。
《列女傳》曰:湯妃,有莘之女也。德高而伊尹爲之媵臣,佐湯致王,訓正後宮,嬪御有序,咸無嫉妒逆理之人。生三子:太丁、外丙、仲壬。太丁早卒,丙、壬嗣登太位。
帝乙妃
编辑《史記》曰:帝乙長子曰微子啓,賤不得立。立少子辛,辛母正後,嗣。
《帝王世紀》曰:帝乙二妃,生四子:長曰微子啓,中曰微仲,少曰受德辛;庶妃生箕子。初,啓母之生啓及仲,尚爲妾;及立爲後,乃生紂。
紂妃
编辑《史記》曰:紂伐有蘇,有蘇人以妲己女焉。紂愛妲己,妲己之言是從。武王殺之,斬以玄戈,懸之小白旗。〈《世本》又載。〉
《列女傳》曰:妲己者,殷紂之妃也。紂伐有蘇,有蘇女以妲己。美而辯,用心邪僻,誇比于體,戚施于貌。紂好酒淫樂,不離妲己,所譽者貴之,所憎者誅之。
周大王妃
编辑《毛詩》曰: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下岐下。爰及薑女,聿來胥宇。
又曰:摯仲氏任,自彼殷商,來嫁于周,曰嬪于京。乃及王季,維德之行。〈摯國,任姓。〉
《史記》曰:古公太薑生少子季曆,季曆娶太任,皆賢婦人,生子曰昌。
《列女傳》曰:太姜者,太王之妃,有台之女,曰賢而有色。生太伯、仲雍、王季。化導三子,皆成賢德。太王有事,必諮謀焉。
王季妃
编辑《河圖著命》曰:太妊夢長人感己,生文王。
《毛詩》曰:思齊太妊,文王之母。思媚周薑,京室之婦。
《列女傳》曰:太妊者,王季之妃,摯任之女也。端懿誠莊,維德之行。及其有娠也,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淫聲,口不放言,溲于豕牢,而生文王。文王生而明聖,太妊教以一而知其百,卒爲周宗。君子謂太妊能胎教。
文王妃
编辑《毛詩》曰:天監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在洽之陽,在渭之涘。纘女維莘。長子維行〈纘,繼也。莘,太姒國也。長子,長女。〉篤生武王。〈箋云:太姒厚生聖子武王。〉
又曰:太姒嗣徽音,則百斯男。
《論語·泰伯》曰:武王曰:「予有亂臣十人。〈馬融曰:亂,理也。十人謂周公旦、召公奭、太公望、畢公榮、虢叔、閎天、散宜生、太顛、南宮括。其一人謂文母也〉。」孔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于斯爲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
《列女傳》曰:太姒者,文王之妃,莘姒之女也,號曰文母。
武王妃
编辑《左傳》曰:子産曰:「當武王邑姜方娠太叔,〈杜預曰:邑姜,武王后,齊太公之女也。懷胎爲娠。太叔,成王之弟叔虞者。〉夢帝謂己:「余命而子曰虞,〈帝,天也。虞,唐君之名。〉將與之唐,屬諸參,而蕃育其子孫。」及生,有文在手曰《虞》,遂以命之。」
《帝王世紀》曰:武王納太公之女,曰邑姜,修教于內,生太子誦。
宣王后
编辑《瑣語》曰:元妃獻後生子,不恒其月而生,後弗敢舉。王召群吏問,將弃之。仲山甫曰:「天將以是弃周,弃之何益?且卜筮言,何必從。」乃弗弃。
《列女傳》曰:周宣姜後者,齊侯之女也。周宣嘗夜臥晏起,後夫人不出于房。薑後既出,乃脫簪珥,待罪于永巷,使其傅母通言於王曰:「妾之不才,妾之淫心見矣,至使君王失禮而晏朝,以見君王之樂色而忘德也。」王曰:「寡人不德,實自生過,非夫人之罪也。」
幽王褒后
编辑《毛詩》曰:《白華》,周人刺幽后也。幽王娶申女以爲后,又得褒姒而黜申后,故下國化之,以妾爲妻,以孽代宗。
又曰:《正月》,刺幽王也。「燎之方陽,寧或滅之;赫赫宗周,褒姒滅之。」
《國語》曰:夏之衰也,二龍止于夏庭而曰:「余,褒之二君。」夏帝卜請其𣺶而藏之,乃吉。〈韋昭曰:龍吐沫,龍之精氣也。〉龍亡而𣺶在,櫝而藏之。三代莫敢發。至厲王之末,發而觀,。𣺶流於庭,不可除。王使婦人倮而澡之,化爲玄黿,入王后宮。童妾既齔而遭之,既笄而孕,無夫而生子,懼而弃之。宣王之時,童謠曰:「厭弧箕服,實亡周國。」有夫婦賣是器者,見後宮童妾所弃妖子,聞其啼,哀而收之。夫婦奔褒。褒人有罪,請入所弃女,是爲褒姒。幽王愛之,生伯服,廢申后,而以褒姒爲后。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萬方,不笑。烽火大鼓噪,諸侯悉至,至而無寇,褒姒乃大笑。幽王數爲舉烽。申侯怒,與西夷犬戎攻,殺王,虜褒姒。〈《史記》《列女傳》《世紀》幷同。〉
《列女傳》曰:幽王出入與褒姒同乘弋獵,不時以適褒姒意。
秦始皇太后
编辑《史記》曰:呂不韋所幸姬有娠,而進之于子楚,生秦始皇,是爲太后。
《說苑》曰:秦始皇太后不謹,幸郎嫪毐,封長信侯。長信侯生兩子,毐專國事,驕奢,與侍中、左右貴人俱博,飲酒醉,爭言而鬥,瞋目大呼曰:「吾乃秦皇之假父也,窶人子何敢與我亢?」鬥者走,行白始皇,始皇大怒。毐因作亂,戰棫陽宮,毐敗,始皇取毐四支車裂之,取其兩弟囊撲殺之。皇太后置之棫陽宮,下令曰:「敢以太后事諫者戮而殺之」。闕下諫而死者二十七人。茅焦乃上謁于王,遂以千乘萬騎自迎太后歸咸陽。太后喜,大置酒待茅焦,及飲,太后稱曰:「抗枉令直,使敗更成,安秦社稷,使妾母子復得相會,茅君之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