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年/六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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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徐命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前縣監朴其良、李彦維、金裕慶、趙泰果、鄭纘輝、金埁、韓世億、張梡、李徵夏、柳之厚、許榏、洪禹采、金鼎臣、尹棆、鄭勖先,縣令李世沆、徐宗孝、李大成、申鐔,察訪金錫剛、申後甲、柳尙重、申垕,判官金重禹、朴璿、鄭宇柱、李廷濟、金龜瑞,主簿趙彝重,參軍朴重龜,司諫尹憲柱,執義李德英,府使洪萬恢、趙遠朋、朴行義、沈徵、成碩夔、李泓,著作陳斗柄,說書洪禹瑞,文學金普澤,都事金鍰、盧世夏、尹志和、金世鎬,牧使李文興、沈極、南致熏,司書權詹、柳泰明,副校理崔昌大,佐郞朴泰舒、朴泰遠,修撰尹星駿、吳命峻,承旨李國芳、金弘楨、金致龍、尹弘离、任舜元,判決事李東馣,壺平副守檽,壺正副守檉[壺山副守檉],昌山正相,綾平副令純彧,內官安就昌,兵使鄭履祥、南五星、李碩寬,僉使朴承瑞、尹廷舟、李弘喆,護軍金淮、申澤萬、元德徽,虞候韓信哲、朴荃,萬戶盧世新、金益亮,司果鄭栻,哨官張命達、金振鳴,出身鄭文斗,權管金時相等,敍用,獻納洪柱震,郡守朴春相、許採,察訪辛後甲,縣監李萱、李相成、崔東溟、洪命興,弼善任埅,庶尹慶明會,主簿玄孝綱,司書李台佐,副奉事尹徵三,別提宣豪臣,牧使李徵楫,判書李彦綱,府尹韓命相,府使李斗望、崔文徵,壺山副守檉,夏川都正椅,內官金午益、朴贊文[朴纘文],竝職牒還授,前府使南致熏,前縣監李萬楨,前府使李泰長,前郡守鄭智等,加資還授事,下吏、兵曹

○領議政申琓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文學趙泰億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吏曹參判李健命上疏。大槪,伏聞日昨筵中,聖敎嚴峻,惶悚罔措。在臣分義,不可以薄罰爲幸,而晏然於職次,玆於召牌之下,來詣闕外,而負犯旣重,罪名未勘,乃敢仰首陳籲,乞伏刑章,以嚴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帶推陳疏,已非古例,而所謂引路呼辟者,卽指問安摘奸,而所謂雖大臣,尙皆回避者,以其有檁信御押也。常時奉命,不過不避不辟而已。旣遵定式,乃反推治,而今於特推之下,費辭自是,殊甚未便。旣曰奉命,則上來下來,非所可論,亦可謂成說乎?揆以事體,不敢若是也。

○府前啓,請杭子炤兄弟絶島定配事。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事。請內間需用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事。請全城君混遠竄事。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事。請前刑曹判書兪得一罷職事。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堂上之任,其時薦望宗臣及當該捧入承旨,竝命罷職事。措語見上新啓,今日茶時時,忠淸道洪州幼學李世亨,泰安幼學權以欽等,呈狀本府,以爲其先祖利城君,以成宗大王第九王子,爲其職田,泰安地大小山舊牧場,望呈折受,已至二百年所,今有奸人,誣告太僕。太僕,只據古牧場三字,橫奪設屯,而利城君,以不遷之位,今其祠宇,寄在此地,以此呈于本道,曾已啓聞,而終不採施,繼又呈訴太僕,而亦不聽施,不得已伸訴于法府云。臣取考其當初折受立案,則乃是正德八年,中廟朝啓下文書,而益以馬場陳荒,特爲折受,其時折給實狀,及打量結數,班班可考,則設令此地,果是舊場。先王朝折受親王子賜牌之地,令至二百年之後,法不當折入於太僕,今又爲許多人民買賣世耕之地,則尤不可公然奪屬於太僕,抛棄先朝啓下之成命,水奪居民世傳之生業,事係民怨,且關後弊。請依日昨臺啓中兩處民田還給之命,一體出給,以慰民情。臣頃聞前富平縣監朴泰遠,爲其妻喪,橫占葬山於富平境內兩班之墓地,逼殺其至云,而未得其詳矣。今見富平居喪人閔喜甲呈狀,則以爲,泰遠,奪山葬妻之後,喜甲祖喪,卜葬於他穴,則泰遠,來到本縣,藉其前官之勢,指囑本官,別定刑吏使令,官奴及渠家奴輩,乘夜突入,有若捕捉逆黨者然,其父震標,蒼黃避出之際,朴奴及官差,捽曳迫蹴,牢鎖震標於房內,自夜至翌午,水漿不通,百端危逼,震標之妹閔氏,聞其危急,欲入救護,則官奴輩,嚼嚙閔氏手指,使不得接迹,震標,不勝困迫,終至殞命,而前後推官,曲護泰遠,檢驗不明,窮天之冤,無以伸雪云。果如狀辭,則此雖非泰遠手殺,其因爭山,逼殺無辜之狀,昭不可掩,而推官,掩護周遮,亦甚無據。事關殺獄,不可一任其循情玩法。請閔震標獄事,彼此干連人等,一竝移致京獄,嚴明究覈,前縣監朴泰遠,亦爲一體拿問,以待獄事結末,前後推官,竝姑先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所安島事,予念王子宮莊之連續見奪,特給營屯,俾成貌樣,揆以人情,不是異事,則必欲角勝者,抑何意耶?況宮莊,同是私莊,禁營太僕,同時公屯,而此則猶恐不爲還屬,彼則謂法不當折入,今日臺閣,可謂惟意所欲也。予志堅定,決難撓奪,亟停勿煩,末端事,依啓。

○輔德尹憲柱上疏。大槪,臣於前冬,忝叨諫職,因一處置間事,重忤長僚之意,卒陷於罔測之科,思之至今,餘悸熏心,杜門斂迹,分作明時之棄物,千萬夢寐之外,恩敍才下,除[際]命繼降,召牌之下,不敢偃伏私次,擔舁病軀,忍死祗詣於闕外,瀝血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賜鐫遞臣職,以安微分,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元聖兪爲尙州牧使,李明升爲文化縣令,李光佐爲吏曹佐郞,尹憲柱爲輔德,金弘楨爲工曹參議,趙泰耉爲判決事,趙相愚爲右參贊,沈廷輔爲廣興守,金克礪爲典獄主簿,盧世煥爲敬陵參奉,李海朝爲獻納。以上吏曹政軸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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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徐命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未時申時,日暈右珥。

○下直,康津縣監吳命增。

○領議政申琓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文學趙泰億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都承旨李墪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忠淸假都事書目,道內各邑,一向亢旱,各樣禾苗,漸至萎黃,溫陽、懷德、永同三邑段,去月初三日,雨雹交下,大如鳩卵,小如鳥卵,兩麥盡落,未免全失。今月二十七日,驟兩乍下於營底,僅至浥塵而止,不足以蘇枯,民事渴悶事。

○咸鏡監司書目,安邊等官呈,以陸田段,擧半初件除草,畓段,纔已畢付種,而自春徂夏,旱氣太甚,立苗各穀,酷被旱災,前頭民事,誠爲悶慮事。

○黃海監司書目,去月二十七日未時,風雨兼作,終晝達宵,一樣注下,足爲二犁許,田畓各穀已枯損者,更無可及,餘存者段,庶有回蘇之望,民事萬分多幸事。

○副修撰李㙫上疏。大槪,臣卽聞母病添重,情理煎迫,徑出直次,臣罪萬死,乞削臣職,仍勘罪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輔德尹憲柱,修撰李晩堅,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八次祈雨祭,宗、社、北郊,遣重臣,不卜日,未初五日設行,而慶會樓池邊蜥蜴童子祈雨,同日爲始,三日而止事。啓依所啓施行。

○工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陳章乞免,未蒙矜許,尋單請急,亦未上徹,狼狽憫迫,罔知爲計,情勢之外,病狀且劇,旬月之內,實無起動之望,而且於日昨臺啓,有不敢自安者,今始仰首請譴。乞賜亟削臣本兼諸任,仍命攸司,勘臣罪犯,以嚴邦禁,以安賤分事。入啓。

○持平李東彦啓曰,臣屢添言地,絲毫無補,只恃聖明之優容,必欲隨事盡言,有懷輒陳,覆羹觸諱,有不暇顧,今此所安島事,不過循前啓謄故紙,而昨日嚴批,實出意慮之外,臣不勝惶駴之至。前者道臣之狀論沙津,今者臺章之請仍營屯,亶爲公不爲私,而聖批中連續見奪,必欲角勝之敎,辭意深峻,甚非前日備局之回啓,顯斥今日臺閣之力爭,此豈王者無私之德,聖人虛受之量哉?愛欲其富,雖出止慈之聖情,若使國家乂安,生民富庶,則天家貴介,豈有貧匱不成貌樣之理,而乃有此失平之敎耶?匡輔闕遺,期於回天者,自是臣子之職分,而今乃斥之以角勝,則自今以後,君上雖有過擧,朝家雖有失政,其將低首結舌,曲避角勝之嫌哉?大抵宮庄,旣是私莊,則比之營屯,自有公私輕重之別。太僕雖是公屯,較諸軍門,抑有先後緩急之分,而況禁營屯島,本是海防備虞之所,則一朝移給於宮家,旣非重邊之道。泰安舊場,旣是先朝賜下之田,則公然奪屬於衙門,尤失事體之重,故一則請還屬,一則防折入者,臣之所執,各有攸當,而何聖明,偏重今日之賜與,反忽先朝之賜田,獨念宮家之私莊,莫念軍門之營屯耶?推彼而證此,擧一而反三,則聖心,想必洞悟,而日月之明,或有所蔽,天地之大,猶有所憾,大臣面奏,愚臣再疏,俱不能有無,今又顯加摧折於累月爭執之啓,至以惟意所欲等敎,鐫責切至,蓋所以格人主意欲之私,而反以惟意所欲,爲其身之斷案,則聖明之待臺閣,無亦太薄乎?噫,惟意所欲,角勝君父者,是何等極罪,而如臣駑劣,冒居言責,顧此一事,本非杆格難入之言,而或疏或啓,竟未蒙頷可,重拂聖聽,嚴旨遽下,致令聖上拒人之志,日益牢固,臺閣言議之重,日就虧壞,不職之責,忤上之罪,臣實自知,顧何敢更齒臺次,以益其罪戾乎?昨緣日暮,賤疾又苦,經宿日晩之後,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大司諫李喜茂啓曰,臣伏見輔德尹憲柱疏本,則提起其前冬被罪之事,縷縷自明,而以其當初處事,自許得當,而以臣所論,歸之於乘憤脅持,臣看來,不勝駭惋也。蓋其疏辭,其所徑先處置之由,則歸咎於臣之緩緩入來,臣疏所斥粧撰欺罔等語,則謂出於下吏反復,此皆有可卞者,臣於其時,因病尋單,適因同僚處置,召牌下臨,而臣之所居,距闕下頗遠,臣之詣臺,固後於憲臣,而兩人一時承牌,則必須相會論啓,臺例則然,而憲柱,不能等待須臾,徑先處置,其擧措蒼黃,規例墜失,臣不得不以見輕引避矣。蓋臣詣臺之時,憲柱處置之啓,尙在政院。政院,曲爲憲柱地,與臣避辭,參差入啓,而其終則同爲承批之後,日勢猶未迫昏,憲柱所謂不能遲待,以至闕門之下鑰者,其果成說乎?至於下吏問答之事,則臣與憲柱,同坐臺廳也。憲臣,見臣避辭,徐言於所會諸吏曰,聽汝之言,而先自處置云。諸吏無有答者。臣又謂,汝等以何語告知,而司諫乃爾耶?諸吏亦無有答者,及見憲柱避辭,則以爲,承牌詣臺問之院吏,則處置傳啓,城上所固自當之,會禮不須爲之云云。臣意以爲,院吏未解事者,一時誤告,固無足怪,而如憲柱之屢入臺省者,今乃質問於迷劣下輩,心竊訝之,適有院吏之到臣家者,更問其所告之言,則答以一院諸吏,皆無所言,而司諫之言如此,渠或意司諫,與所帶陪吏,有所問答,問於院吏,則皆無所言云,實未知司諫之聽於何人也。臣聞之,心甚駭異,始知憲柱之言,皆是孟浪,故乃於疏中,斥之以粧撰欺罔矣。彼下吏者,身雖微賤,其亦人爾,在於彼此之間,何左何右?而故以其明白說道於憲柱者,佯爲不知於臣耶?若如憲柱之言,而下吏之後例得當,則其何罪罰之可言,亦何反復之可論,而不爲之明言於兩員同坐之處耶?蓋憲柱,獨擅論啓之後,其失不能自掩,倉卒遣辭之際,乃反推諉於無識之下吏,其心所在,不難知矣。伏聞憲柱被罪之後,乃以在家時問於陪吏,爲其自明之證,故政院,欲爲之伸白,招問其陪吏,則陪吏所對,不分曉。厥後申銋,爲諫長,乃於陪吏咸集之處,問於陪吏,則陪吏,不敢以憲柱之言,盡歸虛罔,乃以憲柱在家時,略有所問答爲對,銋,責其反復,而治罪除名,夫以官員之失,而責之下吏,爲下吏者,不亦難乎?且憲柱之避,則以召牌詣臺,問於院吏爲言,而銋之疏,則以憲柱未承牌,前果問於院吏,爲伸白之疏,此固未免爲彼此矛盾之歸,而今憲柱,乃爲先問所帶吏,爲問院吏云云,夫托問於陪吏,而使陪吏承罪者,已是艱難辦得,而又稱問於院吏,必欲實其前日避辭,伊時院吏,尙在其可誣乎?又過遂非,固是常人之例態,而豈知憲柱,又襲欺罔之前套者,乃至於此乎?至於趙爾重啓辭之不問擅停者,尤可見其不有僚席,縱恣自顓之失,今以疏率二字,爲其自恕之端,良可異也。臣旣被其反詈之斥,何敢自爲無失,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工曹判書趙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兵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旣有難冒之勢,且有違犯邦禁之罪,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快人心,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輔德尹憲柱,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

○副修撰李晩堅,再招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光恩君金鎭龜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禁府,朴泰遠拿囚。啓。春坊朝報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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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徐命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興海郡守李尙說。

○領議政申琓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都承旨李墪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正言李正臣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江原監司書目,橫城縣監丁道徽,累朔曠官,連次呈狀,無意還任,不得已罷黜事。

○忠淸都事書目,懷德呈,以副提學宋相琦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殊切,可不留意焉。牟麥還上及量宜還分事,今該司稟處。

○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李世載,承旨金德基,玉堂金興慶、南就明,假注書徐命遇,兼春秋洪大猷,史官李縡,武臣具鳳昌。

○政院啓曰,侍講院草記,輔德、文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罷職現告,前南原縣監金世平、李寅錫。

○判決事趙泰耉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萬無復廁周行之理,而隷院新除,遽及於縮伏俟罪之中,感激悶蹙,不知攸處。顧臣向日所遭,實非尋常,則不可以時月之稍久,而唐突於朝班,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危迫之懇,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夏源啓曰,臣於昨年忝叨本職也,所論魚史徽事一款不審之失,業已略陳於前疏,今不必更爲覼縷,而伊時不韙之斥,固非尋常題目,論人差爽之失,亦難諉之於旣往,揆以臺體廉義,決不可一刻冒居,而日昨承牌出肅也,適遭緦服,未卽自列,悶蹙度日矣。今者僚臺處置,歸於臣身,而臣自處之不暇,其敢處置他人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右承旨洪璛上疏。大槪,暑感症情危惡,旬月之內,無望起動,且於頃日臺啓,亦有冒禁之罪,敢此首實,乞就王章。伏願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日晝講時,都摠管鄭載崙勿罷事,榻前下敎。

○文學李明浚,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春坊朝報

○知事李濡所啓,在前亦豈無旱災,而豈有如今日之慘者乎?移秧與根耕,俱以愆期,旣爲落種之處,亦甚焦枯。至於川澤竝涸,江流幾乎斷絶,田野之間,氣象愁慘,國家不幸,一自庚年大侵之後,或有稍稔之歲,如人之經重病,而未蘇者久矣。甲戌以來,又復荐飢,國儲民力,漸至蕩竭,至于今日而極矣。以戶曹及宣惠廳、賑廳言之,擧有難繼之慮,殆無異於私家之新舊相繼,已極哀痛,而秋事大歉,歲入益縮,則賑民之資,經費之需,從何以辦出?念及於此,不覺心寒,自上夙夜焦憂,再次祈禱,疏決罪囚,特示霈澤,而雨意一向漠然,天人相感之理,有不可知,而應天之道,要在至誠,區區祈禱疏釋之擧,未必得力。惟願聖上,益加寅畏,務實德而行實政。且念今雖得雨,勢難免凶,前頭無他生穀之路,自今日爲始,凡干浮費,不但自上務從節省,申飭諸各司,亦爲一節裁省,以存羸餘,則其數雖或無多,猶可以求得十之一二,故敢達。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

○吏批啓曰,原州以營下之邑,近因數遞,凋弊已極。今此有闕之代,不可不擇差,以爲收拾之地,守令中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郭山郡守李鳳徵,以善治,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又啓曰,校書館著作孫景奭,受由過限,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昌齡爲原州牧使,林世弼爲橫城縣監。

○入侍時,知事李濡所啓,驪州以蕩敗之地,收拾爲難,曾以宋廷奎擇差,治效方著,而移授濟州牧使,其代,以趙爾重,擬望受點。蓋近來驪州近處,賊患熾發,至於朝士之家,亦有明火刃傷之變,宜以武弁差送,而武弁中,可以善治者難得。聞趙爾重,前任本州時,未滿數月,頗得民譽,而因事坐罷,此乃已試之人,故今玆擬差,意有所在矣。爾重以爲,不當再任於十年之內,與當初交代官,還爲交代,尤有所嫌云,而援引鄭祥斗再任水使時,見遞之例爲言,累次呈狀,無意赴任,十年內不當再任之說,法典所無。且閫帥與守令有別,與交代還爲交代,固涉苟簡,而鄭祥斗之事,不過出於一時物議之如此,亦非所可援以爲例者。趙爾重,催促赴任,似當,故敢達。參贊官金德基曰,曾前李澤,爲忠淸兵使,遞來不久,旋又再任,閫帥旣如此,況守令乎?今此驪州,則蕩敗已極,人所厭避之地,故爾重,托以法外之嫌,而實有圖遞之意,事極未便。且年久所治之邑,或不無可嫌,而爾重之初任驪州,不滿數朔而遞歸,到今再任,尤無可嫌之端矣。上曰,所達是矣。催促赴任事,分付,可也。又所啓,上年諸道畢賑狀啓回啓時,各其道居首守令只一人,論以加資之典者。蓋近來濫賞之弊,臣嘗累陳,故雖以昌城府使尹廷舟之善治善賑,且有淸白之操,亦不得預焉矣。本道監司李世載遞來後,細問廷舟所爲,則非但盡心奉公,善治善賑,淸白尤爲可賞云。武弁中如此之人,宜有別樣褒奬之道。特進官李世載曰,淸白二字,固不可容易許之,而爲政廉簡,當其大凶之歲,多聚穀物,救活土民。且臣巡歷時,詳察本邑物情,境內鎭堡土卒,一視救濟,鎭卒亦皆稱頃,及其遞歸,所留錢穀亦多,則其盡心居官之狀,可知也。畢賑後,若論其優劣,廷舟政績,似無減於李泳,而但寧遠,至小至殘之邑,且其年凶,有甚於昌城,而其所賑活,竝及於隣道小民之流丐,故雖以寧遠,爲一道之最,廷舟盡心賑事之事,亦甚可尙,故與吏判,略有所酬酢矣。上曰,與李泳,一體論賞,可也。

○吏批,以尹爾楫爲義盈直長,金致龍爲兵曹參知,林世弼爲橫城縣監,鄭世會爲工曹佐郞,李明浚爲文學,具志禎爲漢城庶尹。吏曹政軸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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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宋思翊趙聖復。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副護軍趙爾璧,加資肅拜。

○都承旨李墪三度呈辭,及正言李正臣再度呈辭。以祈雨祭齋戒,留政院。

○答掌樂正柳成運疏曰,省疏具悉。今玆進言,寔出憂愛,予甚嘉尙,可不留心焉。南孝溫、趙根事,令該曹稟處,而不知奉命之爲重,乃敢汲汲營救,可謂不識事體之甚也。

○政院啓曰,兩司多官,引避經宿,尙未處置,諫院之官,除在外陳疏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始鑌改,代以宋思翊爲假注書。

○假注書徐命遇服制,代以趙聖復爲假注書。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祭等所內摘奸。

○領議政申琓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啓,竝引嫌而退,前後爭執,旣得臺體,聖敎未安,不必深嫌,引避措語,雖欠稱停,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論人不審,在例當遞,事雖旣往,勢難仍在。請持平李東彦,大司諫李喜茂竝命出仕,掌令李夏源遞差。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因待講院草記,令木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所當卽爲牌招,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文學李明浚,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大司諫李喜茂、持平李東彦,就職。春坊朝報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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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墪。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申銋。注書。假注書宋思翊趙聖復。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書目,五月二十七日戌時量始雨,二十八日辰時開霽,洽滿一犁,民事多幸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蜥蝎祈雨所內摘奸。

○政院啓曰,今日乃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卽今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呈辭受由人外,大司諫李喜茂,司諫金相稷,正言金萬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申琓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都承旨李墪三度呈辭,及正言李正臣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承旨洪璛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刑曹判書李益壽,訓鍊大將李基夏卽爲牌招察任事,及驪州牧使趙爾重改差事,及鏡城判官權慜催促發送事,榻前下敎。

○副修撰李晩堅,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左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臣於數日之內,重得暑泄,夙夜之任,無路自力,乞遞本職及兼帶,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持平兪彦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同副承旨申銋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摠管尹以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政院啓曰,以待講院[侍講院]草記,上番無他推移入直之員,輔德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當牌招開政,而今則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以爲開政差出之地,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大司諫李喜茂所啓,臣被人反詈,不得不引嫌,而備陳伊時實狀,欲使我聖朝曉然,辭語自不免其支離,此出於事勢之使然,豈臣所樂爲哉?伏見同僚處置,則以引嫌措語,雖欠稱停,不可輕遞爲辭,所謂欠稱云者,未知指的何等語,而旣是貶意,則宜置落科,而强請出仕,殊未可曉也。臣旣遭同僚之非斥,決不可仍因苟蹲,昨日承牌之後,宜卽自列,而日勢已暮,賤疾且苦,未免泯默而退,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持平李東彦所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全城君混遠竄。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以重喪制,以厚禮俗。請泰安大小山舊牧場,依日昨臺啓中兩處民田還給之命,一體出給,以慰民情。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近來京外獄囚之淹滯,足以上干天和,而外方尤甚,近畿之地,亦多此弊,壬午間,振威,有幼學李聖根殺妻之變,屍體終不知置處,其妻娚孫重任,呈狀成獄,而重任則以爲,聖根,惑於兩妾,撲殺其妻,藏匿其屍,巧爲滅跡之計云。聖根以爲,其妻乘夜潛逃,不知去處,重任,欲掩其門戶之累名,誣渠以殺妻云。起獄初頭,則聖根殺妻情節,幾盡綻露於干連各人之招矣。中緣道臣及推官之屢遞,日月旣久,獄事遲滯,奸情益滋,疑端層生,罪人供辭,或變其前辭,獄事漸至遷就,殊極寒心。若如聖根之言,則聖根之三年縲絏,誠爲冤矣。若如重任之言,則孫氏,旣以兩班之女,被訴悍妾,死非其命,使其父母兄弟,尙不知其遺體之置處,已極冤痛,況被罔測惡名於枉死之後,豈不爲窮天徹地之至冤乎?如此重獄,決不可一任其延拖,使獄情愈變,幽鬱莫伸。請李聖根殺妻獄事,亟命移付京獄,頻數開坐,劃卽明覈處斷,以洩幽明之冤。上曰,依啓。前啓,刑曹判書兪得一罷職事,及薦望宗臣及當該捧入承旨罷職事,停啓。

○引見時,持平李東彦所啓,信者,國之重寶,而法不信於民,未有如近來,頃年大殺時,賣爵勸分,收養遺棄之令,後皆失信,至如東西班實職除授之令,當初則不翅明白,而事過之後,收錄者絶少,年前閔鎭遠之疏陳,及臣之暗行時別單,俱已備陳矣。卽今亢旱,振古所無,今雖得雨,凶歉則已判,前頭活民之策,不可不預先留意,而此後則雖有賣爵勸分,及實職除授之令,外方之人,必不準信,擧將懲羹於前,雖有積穀者,豈肯奉承朝命耶?卽今兩銓,方入侍,曾前許除東西班實職之類,未盡甄錄者,一一錄用,以爲彰信中外,激勸來效之地,似爲合宜。自上更加申飭于兩銓,未知何如?上曰,此類甚多,未及盡用矣。所達誠是,申飭,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守令犯贓之類,曾有自禁府,送其文書於廟堂。自廟堂,抄錄啓稟,送于吏曹,使勿復除外職之命矣。旣是贓汚之人,則不但守令不可擬,雖邊將亦不可擬,且其犯贓,不獨在於守令,宜以凡係犯贓者抄啓,竝送于吏兵曹,群議如此,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卽慶尙監司朴權狀啓也。臣於昨年筵中,以己卯條各樣身布未收,戊寅條一體蕩滌事,陳達蒙允矣。本道己卯條應減之數,査出啓聞,請令廟堂稟處,而其數都合各色木二十五同零,貢紙四十四卷矣。朝家旣許蕩減,以此分付各該司,使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各陵參奉,或有不善禁斫者,或有不爲入直者,故先王朝,曾有定式。自禮曹,每朔發遣郞廳摘奸,而事係嚴祕,先以兵曹立待馬騎去,而馬牌單子,則追後入啓,仍成流來規例矣。厥後以其摘奸之際,不無弊端,雖不逐朔發遣,亦或間間爲之,近來則旣無內摘奸之擧,而本曹摘奸,亦至全廢,故陵官漸有怠慢之習云,設有若干弊端,有不可顧,本曹摘奸,似當間間發送,而此是中間久廢之事,故敢此仰達。但聞摘奸時人馬供饋,皆責於陵卒云。當此凶歲,必難支堪,若令宣惠廳,量給米太,而立待馬,先爲騎往,單子追啓一款,亦依前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持平李東彦所啓,礪俗之方,節行爲先,況遐方絶邊,則王化夐遠,尤不可不各別表章。年前善山地,有一常漢烈女,因道臣狀啓,自朝家旣已旌表云。臣在北時,聞鍾城居內婢玉娘貞節,渠雖賤女,敢此仰達。玉娘,卽鏡城品官韓哥之庶女也。自兒時,才行異凡,同府士人朱壽康者,聞其賢,求爲卜妾於玉娘之母,其母旣已許之,定日卜期之後,壽康之父,以染疾死,壽康,亦傳痛繼殞,玉娘,聞喪之後,欲爲奔哭其嫡室,諸人,以無夫婦之義,切責,使不得赴,則玉娘以爲,雖未結姻,吾母已許婚定期,吾雖女兒,已卜此身之必爲朱家妾婦,則豈以其人之存亡,而移易此心耶?堅守其志,必欲奔赴,而亦不敢經到,先以一書,細陳其情,通告于壽康之母八十里之地,率其同生娚,乘夜奔喪,哀毁備至,又念壽康,死於染疾,襲殮必不極臻,盡賣奩具,親自政棺改斂,仍居朱家,敬奉壽康父子祭祀,極其誠禮,鞠育壽康正室之女,養作己女,又養壽康同生之子,愛育甚於己出,以爲前頭繼祀壽康之計,孝養壽康之母,敬事壽康之妻,謹睦朱家,一門遠近,莫不感歎。每年一度其父忌日外,一不來往其家,今近十年,衣素度日,本洞里任,連續報知于本府及道臣,則亦皆嘉其行矜其志,優給食物以奬之,而尙無上聞之擧者,蓋以其賤流故也。旌閭之典,雖不敢直請,其高節貞性,誠可欽歎,而尙在賤籍,年年備納其身貢,此則宜令蠲減,仍許贖免,量給復戶,似合表奬之道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臺臣,以善山烈女事陳達,而誤認爲已施旌表之典,臣適詳知其事,故敢達矣。善山有常漢女,名香娘,自幼不與村中男兒同遊,年十六七時,嫁爲同鄕常漢之婦,其夫則年僅十三四,而性行乖悖,自初無端疾視其妻,叱辱毆打,無所不至。香娘,隱忍數年,終不能容於其家,還歸其父之家,則其父有後妻,而性惡不慈,朝夕叱責曰,汝旣嫁復來,何以育養?其父見其不可相容,使往依其叔,則其叔,初頗撫育,稍久後,又以爲常漢女子。不得於夫如此,何可一生獨居?勸其改適,香娘,峻辭力拒,則其叔,有奪志之意,香娘,又不得已復往其舅家,則其舅亦曰,汝未聞吾言,故難於適他,而吾子,旣無敎誨之勢,當成給文書,許汝改適云。香娘,更無所歸,將投水而死,痛哭走往洛東下流所謂砥柱淵,適逢路傍年幼一樵女,招之執手言曰,汝若男子,則吾不可與言,若年長則當止吾死,而今汝年幼且伶俐,足以能傳吾言,而不能止吾死,此乃天也。仍力言其前後窮隘之狀,且曰吾雖嫁往,本無夫婦之道,而旣已許身,何可改志?吾今無表而死,則吾父母與舅姑,必不知吾之死,而以吾潛逃從人爲疑,豈不爲至冤極痛乎?遂解其髢及草鞋,繋而付之曰,汝以此傳於吾父,以爲吾之蹤迹,且曰,吾旣爲父母之罪人,吾死後,父雖尋吾屍,吾無面出視云。乃作山有花歌,一哭一唱,且敎其兒曰,汝後以此歌,來唱於水邊,則吾當出聽,汝見波動處,可知吾魂也。遂脫其衫,掩面赴水而死,其兒,以其髢及鞋,歸傳其父,其父卽往尋屍,積十四日而無得,其父纔歸,而屍卽浮出云。邑宰聞之,招問其樵女,後報于監營,監司趙泰東,捉治其父舅與繼母,而狀聞于朝,自禮曹,以旌表報政府,而政府久無舍人,故不得開坐,覆議啓達矣。此以遐方常漢之女,未成夫婦之道,而能知不更二夫之義,以死自守,且其臨死處事,從容明白,雖《三綱行實》所載古昔英烈之婦,何以加此?臣久欲一陳而未及矣。此事不獨嶺南之人,聞而嗟嘆,都下亦盛傳,如此之類,似宜特加旌表之典,以爲激勸之地矣。上曰,特爲旌閭,可也。以上春坊朝報

○左議政李畬所啓,此乃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也。臨陂都會甲戌條站船一隻,竝汲水船什物,今當新造,其工費所入,將至米九十餘石之多,而大同節目元數,本以七十石,中年減數爲五十石,今又減分爲三十七石零。臨陂雖稱都會,本無屬邑合力之事,而以尤甚被災邑,決無獨當拮据之勢,大同元價七十石復舊上下事,令廟堂稟處云矣,旣爲減分定式,此等添給之請,有難開路,而以三十石之米,決無造船之勢,臨陂旣是尤甚災邑,則不無參酌之道。七十石,雖不可盡給,以五十石劃給,似當矣。行吏曹判書李濡曰,當初七十石,減爲五十石,其後又減爲三十餘石,若開添給之路,則繼此而請者必多,其勢難支,殊無當初裁減之意,今雖特爲許施,後勿援例,似當宜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七十石之減爲五十石,出於參酌定式,則到今決不可復舊,而五十石之減爲三十餘石,蓋因年凶,姑減八分之三而然矣。此則特爲許給無妨,而此邑外,後勿援例,宜當矣。上曰,此則姑爲許施,後勿援例,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又所啓,此京畿監司李思永狀啓也,通津前府使李行成,以本府傳掌文書,甲戌以後應納官需儲置等米,連因歲歉,不得收捧,江都捧留米百十一石零,及文殊山城軍需米八十五石零,那移取用,其代則以其各年官需儲置未收,移錄,而耗米役價,則其時色吏處懲納事,報于本營,自本營更査其某某年條,及某某官石數矣。府使尹五商,區別牒報,而前府使柳德玉,取用江都米八十四石零,朴星錫,取用江都米二十七石,文殊米十石零,李道源,取用文殊米十七石零,崔樸,取用文殊米五十八石零。莫重軍餉穀物,那移取用,耗役價則欲爲懲納于色吏,誠極可駭,前後官員罪狀,令廟堂稟處云矣。大凡國穀那移,自有其罪,況此軍餉待變之穀,任自取用,移易文簿,耗役價,又欲懲納於色吏,誠極駭然,而柳德玉等四人已故,一人生存,拿問處置,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此慶尙監司朴權狀啓也,臣於昨年筵中,以己卯條各樣身布未收,戊寅條一體蕩滌事,陳達蒙允矣。本道己卯條應減之數,査出啓聞,請令廟堂稟處,而其數都合,各色木二十五同零,貢紙四十四卷矣。朝家旣許蕩減,各該司使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疊書又所啓,今此己卯條身布未收蕩減事,諸道狀聞,當連續上來,而旣已定奪頒令,不當續續稟達,此後自廟堂直爲分付於各該司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又所啓,纔見濟州牧使李喜泰狀啓,則偸採船事,果無可慮矣。當初狀啓內,以矢石如雨,爲欲除其兵刃從事矣。今到狀啓以爲,依前日備局施行云,而若只爲浦民偸採,則何可輕用兵刃也?全羅監司閔鎭遠狀啓內,爲採進上全鰒粉藿入往者,非所當禁,自監營成給勿禁帖云,此則然矣。其所以私採入往者,前日李衡祥狀啓後,依備局回啓,申飭本道,必令受公文於都會官,然後入往,其有不受公文,潛自入往者,自其所居邑,覈發懲治,亦自島中,嚴加追捕送于本道,各別重究,以革島民之弊,爲宜。以此更爲分付於本道及本牧,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尹世紀所啓,城役時,訓鍊都監、摠戎廳所用木同,江都留木劃給事,定奪之後,因江都留守狀啓,以本曹餘丁木二百同劃給事,自備局覆啓蒙允,而江都給代布,自本曹上下,每朔七同,合一年計之,則八十四同,此則每朔隨捧隨下之木,卽今餘丁遺在之木,只是六十同零,勢難推移劃給。今則城役姑停,待其始役之時,或以江都留木,依當初定奪劃給,或以本曹所捧,逐朔上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凡係冤枉之端,則不可以微末武夫而置之。前縣監申復奎,曾任泗川時,戰船儲米,以改色分給於軍民等,因年凶未及畢捧,而徑先遞歸,應納軍民等處,追徵充數次,文書成置而來,則此與未捧,已捧樣虛錄有異,而金吾勘罪時,以終未免虛錄之歸,爲結語,吏曹因以此置之,還上虛錄之科,殊涉冤枉矣。吏判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似宜矣。吏曹判書李濡曰,自金吾以虛錄勘律,故吏曹,循例置之於禁錮之科矣。今聞兵判之言,則不報上司,徑先分給,固有其罪,而以遞歸後未捧之故,至被虛錄之律,則果爲冤枉,更令該府,明覈稟處,似宜矣。李畬曰,所謂虛錄,乃報上司,傳掌文書,以未捧爲已捧者也。若未及秋捧,而徑先遞歸,則宜不爲虛錄,此則自當有報上司文書,不難知矣。上曰,令該府査覈稟處,可也。李畬所啓,守令犯贓之類,曾有自禁府送其文書於廟堂,廟堂抄錄啓稟,送于吏曹,使勿復除外職之命矣。旣是贓汚之人,則不但不可擬守令,雖邊將亦不可擬,且其犯贓者,不獨在守令,宜以凡係犯贓者,抄啓送于吏、兵曹,群議如此,故敢達。上曰,依爲之。疊書又所啓,此則京畿監司洪受疇啓本,而亦是己卯條諸般身布未收蕩滌事也。畿民重困,逋役尤多,其數爲木一百八十七同零,米二千五百二十八石零,錢一千五百三十八兩零,鷹師雉一千三十二首,炭四十八石,此亦當一體蕩滌矣。上曰,依爲之。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臣嘗有所慨然于中者,今因禁蔘之事,敢此仰達。人蔘本是我國所産,而近因彼中生事,竝與我境採蔘而嚴禁,故人蔘日漸稀貴,有病之家,持價不能買用,倭市則轉湊交易,雖以萊府成冊見之,一年所入送者,不知其數,灣上潛商,亦甚狼藉,此皆由於紀綱之頹弛,而眞可謂無法之國也。議者或以爲,灣上亦依萊府例收稅,則猶勝於公然見失云,而若開此路,其弊必益甚。此則今不可輕議,每於使行時,別爲申飭於書狀官,使之嚴飭,可也。至於萊府,則稍加其稅,似有益於矯弊之道云,下詢大臣,而一番定式,恐或得宜矣。李畬曰,此議固有之久矣。義州以嚴禁潛商之故,無收稅之事,而奸民潛犯之弊,終不得盡防,然此則不可變改。至於萊府,旣有蔘稅,則與義州異矣。商議定式,加其稅數,則亦似有益於防禁之道矣。上曰,依爲之。持平李東彦所啓,臣自北關,南來不久,道內守令能否及人才高下,聞見不廣,雖不能一一審知,以其所詳知者言之,時任茂山府使全百祿,本是穩城人也。曾因南九萬拔薦,遂通武弁淸路,而臣初不知其爲人與處事矣。臣在北幕時,渠方爲北虞候,留住行營,故細聞其居官行事,赤心奉公,夙夜孜孜之狀,實是今世所罕有,行營樓櫓府厙,元來疎虞,至於軍器,則曾前北兵使者,率多以別逕,違道別備,以爲衒鬻之計,而舊軍器則一皆抛棄,每等如此,別備愈多,而器械愈不精其無實效,據此可知。至於全廢軍務者居多,前兵使李弘述在任時,本營軍器,則連次修補,一準京軍門之制,而行營則距本營三百餘里,兵使力亦不給,百錄,慨然以修葺戎械爲已任,數請兵使,一一修補,破壞汚澁無用之物,擧皆煥然一新,庫舍城堞,靡不修改,其他軍伍之錯亂者,民情之隱漏者,亦皆釐正,聿新軍制,苦心焦思,無一時或怠,一道之人,無不敬歎。故兵使,以此狀聞,雖未知該曹回啓與否,如此之人,宜有別樣奬拔之道,而但其人品,淸勤剛毅,立朝數十年,曾不曲事當路,只知爲國盡職,且是荒裔之人,故一時流輩中闒茸,皆得閫鉞,而渠獨不顯,誠爲可惜。近來武弁臣,不多見,而以臣耳目所覩記,無踰於百祿者,雖遇緩急,足當一面,不可無別樣超陞激勸之擧,敢此仰達。上曰,吏、兵判,今方入侍,知悉此意,各別奬用,爲當。北路武士,以無薦主之故,雖不得爲宣傳官,如全百祿,則旣經都摠都事,雖閫帥之任,開路擬望,未爲不可,言端旣發,如是及之矣。李濡曰,西北之人別爲收用事,前後聖敎,非止一二,而猶且拘於科臼,不能大加擢用。如全百祿之才望履歷,實合於閫任,臣於待罪本兵時,欲爲擧擬而未及。頃日擬茂山府使者,蓋亦爲邊上重地而擇差也。臺臣自北路,備知其居官實績,而如是備奏。兵判今方入侍,使之隨闕擢用,似好矣。上曰,其才望足爲閫帥,則不必拘於北人,斷然行之,以爲聳動之地,宜矣。尹世紀曰,宣傳官薦,不許西北人事,小臣曾已陳達,而雖未經宣傳官,而旣出六品之後,果是有才可用之人,則摠府閫帥之任,足可爲之。似聞全百祿,其履歷處,皆有能聲,固當擢用,豈拘於北人乎?李畬曰,六鎭事勢,臣嘗深憂之。今雖有收拾,其中武臣傑出者,朝廷心腹,庶可攬結人心,爲他日得力之地矣。如全百祿爲人,卽其中超出者,而履歷聲績,已無不足於閫帥,不當以北人爲拘之意。臣於今日在賓廳,已言及於兵判矣。大抵北人樸質,間有可用之才,此類宜拔擢奬用,宜矣。上曰,令兵曹斯速擢用,可也。李畬所啓,今因申復奎事,敢有所達矣。守令虛錄者,十年禁錮之律,雖若至重,意有所在,而其中又不無輕重之可言者,爲守令者,傳掌國穀,不解職事,欺瞞朝廷,若以未捧爲已捧樣,則其罪固重,而間或有前官虛錄之數,力不能充補,而拘於交承之義,不忍摘發,仍存前簿者,或有文書磨勘之際,以兼官不得反庫。如此之類,似與身自分給,未收捧而公然虛錄者有間,而同歸於十年禁錮之科,恐爲太重,減以五年,似或得宜,下詢于諸臣,何如?上曰,此事,何如?李濡曰,臣於頃年待罪禁府堂上時,守令之以虛錄拿囚者多,而其中嶺南之人,有六石虛錄者,亦入於禁錮之科,臣意以爲,當初朝家之定爲此法,固出於嚴防其弊,而守令之所以虛錄者,還上收捧時,未準定限,則恐被居末之法,未捧之數,或至累百石,則亦難以官力,推移充補。故敢生姑息之計,以未捧爲已捧,以致終歸於虛錄之罪,不過五六石者旣無難充之事,必無爲虛錄之理,此則明是文書不察而然也。如此之類,一例論以虛錄,施以禁錮之律,太無勘酌,且末世之刑政,患在嚴刻,持循常法,無所撓改,則紀綱亦足以自立,故虛錄石數,不可不分等定律之意,陳達於榻前,因大臣防塞,未得變通矣。卽今所見,則適有虛錄人嫌礙之端,不敢仰達於詢問之下矣。李畬曰,雖身自收捧,而文書磨勘之際,不能詳察,以致虛錄,則與故犯者有間,而其有情無情,似未易分別矣。閔鎭厚曰,臣曾於忝叨玉堂時,亦以虛錄人禁錮之過重,陳達前席,而其時大臣,以不可撓改,防塞矣。用法自有輕重,一石虛錄之罪,與千百石虛錄者,何可同律耶?臣意則以石數分等,實合於用法之道,前日陳達者以此耶,若夫兼官後官,則雖不無間隔,而朝家一從其文書之磨勘,則一例勘罪,不可謂無所據也。尹世紀曰,各邑所儲公穀,虛錄頗多,罄竭殆甚,故欲防此弊,以嚴其律,而一石與百石虛錄者,同被十年禁錮之罪,其石數之多寡,情犯之輕重,似不可無參酌分等矣。左尹尹就商曰,臣嘗屢經守宰,隣邑守令之犯此科者,多見之矣。或有官員,慢不知何事,見欺於監色而然者,或有分給未捧之前,旋卽遞來而然者,或有一半留庫,一半分給,而上司不許,則擅自分給,趁未收捧而虛報。如此之類,宜有參量輕重之道,而混入於虛錄中,則豈不冤甚乎?大司諫李喜茂曰,兼官虛錄,則本以徒三年定式,而元無禁錮之事,至於一二石虛錄之類,與千石虛錄者,同被十年禁錮,殊無差等定罪之意。以若干虛錄,至於禁錮,則偸國穀之類,何以加其罪乎?我朝法令,素從寬厚,雖貪婪犯罪者,亦或收敍,而獨此虛錄之法,近bb?b深刻,此非舊制,乃近來權宜矯弊之政,決非永久遵行者也。凡爲守宰者,豈欲故爲虛錄?而民窮歲惡之時,雖十分督捧,而不得準數,磨勘文書,上司不捧,且或居末,則決杖可慮。故有若干未收,則姑以已捧勘報,至春初則卽以還給,成文書,此所謂反作也。守令若久任,則自當無弊充穀,而見遞則或至發覺被罪,此不係於政績治否,蓋出於不得已也。年過四十,便被禁錮,則十年之後,自至衰老,終爲無用之棄人矣。若其闒茸之徒,固無可恨,而稍有才能,則豈不惜乎?臣意則以千石,百石,十石以上,各分輕重,限年徒配,則足以懲其罪矣。至於禁錮之律,速爲變通,似爲可矣。持平李東彦曰,臣未經外職,外方官事,臣未詳知,而凡爲守令者,誰欲以一二石,欺罔朝家乎?此不過不察文書之失,或欲免營門決杖而然也。其間若有以未捧爲已捧,故爲反作者,情實可惡,然別用他重律,容或可矣。十年禁錮,則勿論石數多寡,情犯輕重,終涉太重,至於一二石四五石之類,竝從禁錮之律,當初朝家定律之意,蓋痛其欺罔朝家,而藉令守令,果是欺罔朝家,偸食國穀,若至一二石,則其罪必不至於十年禁錮,且守令禁贓之類,輕則徒三年,重則減死定配,幸而遇赦,終至放還,漸次敍用於十年之內,而獨此虛錄之科,至於十年禁錮,十年之內,雖或遇大霈之典,如審理疏決時,俱不得蒙恩,豈不冤甚乎?流放竄殛,雖三代盛時,亦有之,而禁錮之法,創在末世。況此一二石虛錄者,亦至十年禁錮?夫四十强而仕,五十服官政,古禮則然,而若或偶罥此律,則四十者至五十,五十者至六十,雖是抱才之人,何能及時展布?至於六十之人,罹此罪,則便至七十,七十稀年,非人人所得,人壽幾何,而能復立朝乎?其爲苛刻,甚於秦法,似當有參酌變通之道。臣嘗慨然於此,今承下詢,敢此仰達矣。校理金興慶曰,大臣諸臣,皆已陳達,別無所達之意,而十年禁錮之律,終涉至重,隨其石數之多寡,參以情犯之輕重,分等定律,似宜矣。上曰,當初以終身禁錮定式,中間改以十年爲限矣。鎭厚曰,小臣陳達時,則以終身禁錮,定式矣,中間改以十年爲限矣。上曰,諸臣所見如此,而不可猝然變改,更加商議稟定,可也。又所啓,此乃咸鏡監司鄭澔留待引見所達,而北路邊將邊倅,不勤把守,致有犯越者,因事發覺,則無論彼國知與不知,竝與犯民,一體梟示,設機捕捉,知幾告官者,邊倅邊將,則不但加資,兼以實職除授,邊民告者,則與捕賊同賞。加資後,又以米布優數題給事,令廟堂稟處矣。鄭澔之言以爲,我國允無詗察勘罪之擧故,邊民,不知其爲應死之律云,而此則似不知朝家已有事目也。邊將不能摘發者,現捉於兵使,極邊充軍如有知情之事則犯人一體梟示,犯越進告人,良人陞堂上,堂上陞嘉善,公私賤,贖良,犯人財物,竝爲許給矣。邊將不能嚴禁,其罪固重,而若不分知情與否,一切論以一罪,則未免太重,且告者,陞資贖良,竝給犯人財産,則論賞不爲不厚,若無事時,以除職給米布,有若懸購之爲,則亦似至當。事目立法旣嚴,自本道若以此申明,則足以禁奸,今不必更爲增律,只以前事目申嚴之意,分付似宜矣。上曰,鄭澔下去時,如是陳達,而前事目,旣已酌定,似無加於此者。以前事目申明之意,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分院進上沙器,例於六月內畢燔,而運來京中,該掌郞廳,例爲入直看檢,洗淨進上矣。監燔官尹爾楫,昨日政,移拜義盈庫直長,沙器未收納前,該郞遞易,殊甚難便,依前例本院直長,換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入侍時,行吏曹判書李濡所啓,臣頃聞社稷參奉逢賊被傷之說,未得其詳矣。今因將事社稷,詳問逢賊參奉任謜之言,則渠之入直時,夜將三更,有刃持斧而入,適値睡覺。且當月白,見其形迹,赤身起立,與之相抗之時,一臂爲賊斧所傷,全不運用,以一手奪其斧,賊遂退走。因此幸得免死,急招守門部將及守僕輩,點考入直軍士,則其中一名,果是月下所見之賊,而乃bb?b門軍士,故結縛拘留,欲送捕廳,與部將,搆出報狀於大廳之時,後面忽有大聲,有若砲響,參奉、部將,驚怖惶㤼,蒼黃奔避於閭家,聚得洞內之人,人來搜見,則已無蹤跡,只以縛置者一人,送于捕廳,卽爲取服,而其招辭以爲,參奉累次除下之故,含嫌欲殺云云。其言似有隱情,必是偸出祭器等物之計,而因參奉之睡覺,欲害而不得售矣。社增至敬之地,守直之官,逢賊,幾死得免,此實莫大之變,不可不嚴覈。竝其同黨,捕得正法,而日子已久,不無疏緩之慮云。以此各別申飭該廳,何如?兵曹判書尹世紀曰,臣於翌朝,卽聞此變,招致本廳部將輩,以各別跟捕之意,分付矣。自本署,罪人斯得,旣已得情,而蓋慮急速嚴究,徑先致斃,姑不爲嚴加刑杖,徐徐推覈,究得其儻,以此趑趄遲延云,臣亦以爲然矣。今聞其儻,尙未現捉云,以多般詗察,期於必捕之意,分付捕廳,宜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左捕廳謄錄》

○兵曹判書尹世紀所啓,近來武弁中,可用者絶少,各軍門中軍,多未差出。臣營別將趙爾重,除授驪州牧使後,不但渠以依例當遞之意,累咨呈狀,外議皆以爲見遞,屬耳復除此邑,事體不當云,下詢大臣後,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纔因吏判所達,已令勿遞赴任矣。吏曹判書李濡曰,驪州以蕩敗之邑,無以收拾,宋廷奎,治效頗著,移授濟州牧使,趙爾重,曾任驪州,未滿數月,至今稱其善治,故以此擇送,而渠以再任交代等事爲嫌,援據前例而呈狀,其所爲嫌,揆以法典,別無所據,日昨陳達,才有勿遞赴任之命矣。今因大臣送言,有此改差之請,再任交代等事,固無可論,而若以軍門任事爲重,則大體亦無不可矣。左議政李畬曰,爾重,曾任驪州,未滿二旬,而治績已著,吏曹復以此人擬除,則聞驪民,無不聳動矣。今日入來賓廳後,郞廳,來傳首相之意,以爲爾重,爲交代官之交代,曾前閫帥、方伯,亦以此許遞,而今必令爾重赴任,似未妥當。卽今諸軍門中軍之任,幾盡作窠,而無以塡差,此亦可慮,爾重,變通改差云。爾重,前雖暫爲驪牧,僅過半月,到今雖再任,文簿凡事,似無妨礙之弊,而軍門事則實爲苟簡,不可不慮矣。上曰,再任交代事,不必嫌礙,而軍門事勢如此,則改差,可也。又所啓,禁軍乃是挾輦扈駕之軍,而所騎馬匹,極爲疲殘。頃日擧動時,自上所俯燭也,不但所見可駭,脫有緩急,顚仆可慮。濟州馬分養馬上來分給之際,自上御覽賜與後,禁軍所授官馬,先爲擇給各軍門,與帖子馬方許,何如?上曰,禁軍馬,先爲受出,可也。以上《兵曹謄錄》

○兵批,以尹埠爲景福宮假衛將,安斗齡爲內禁衛將,李世澤爲司禦,李鐵徵爲新防仇非萬戶,金嗣胤爲同知,金錫命爲同知。

○吏批,以李裕民爲掌令,柳光廷爲禁府都事,朴鳳㱓爲正言,李夏源爲文學,李世最爲兵曹正郞,金浣爲工曹正郞,明廷耉爲禮曹正郞,黃鎭爲通川郡守,李翊文爲司饔奉事,李世載爲都承旨。吏曹政軸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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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申銋。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宋思翊趙聖復。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安都事宋道涵。

○司果李後勉、崔世珪,加資肅拜。

○東平尉鄭載崙上疏。大槪,乞收勿罷之命,俾無罪同罰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領議政申琓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右承旨洪璛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正言金萬謹啓曰,臣於日昨,迫於嚴召,冒當兩司之處置,卽伏見長僚避辭,則乃以旣示貶意,不置落科,譏臣處置之乖當,臣於此,不勝訝惑。夫尹憲柱之徑先獨啓,固自有顚錯之失,費辭分疏,亦不免支蔓之歸,而長僚,操切太急,凌轢轉深,至以欺罔二字,一筆句斷,直驅之於人臣極罪,殊欠同朝相敬之風,其可謂稱停其辭乎?然而當初爭執,不無所據,則揆以體例,不可輕遞,故臣果略示權度於請出之中,此固臺閣恒有之規,非臣所自創爲也。今長僚,以此引避,顯加譏斥,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前啓,請炤兄弟絶島定配事。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事,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事。請全城君混遠竄事。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事。請還收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事。請泰安大小山舊牧場還給民人事。入啓。答曰,勿煩。

○傳,前輔德李彦經、尹憲柱敍用。

○謝恩,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申銋。

○司諫金相稷啓曰,昨日長僚,以日昨處置措語之未安,引避退待,卽者同僚,亦以此自列,臣當處置,而臣於此,有不敢可否者。前冬兩諫臣之引避,初不過體例間微事,且其避語,各自有執,故臣於其時,只據其避辭,而竝請出仕矣。厥後長僚之疏復出,而事端轉加,聖批且嚴,臣亦因此,別避見遞,而至被偏護之斥,則今於關係玆事是非,決不可晏然更爲參涉於其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輔德李彦經。

○吏曹參判李健命,牌不進。

○氷庫別檢邊佾,童子祈雨所內摘奸時,無緣不進,依承傳罷職。春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輔德有闕之代,變通差出事,命下矣,無故可擬之人絶乏,外任及奉命在外未還者,不至擬望,無有禁直變通之實效,雖有才已本職坐罷者二人,而直爲請敍,亦有所不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吏批,以申漢章爲驪州牧使,朴弼揆爲盈德縣令,李箕洪爲執義,兪集一爲刑曹參判,李時煌爲繕工假監役,徐文裕爲同敦寧,呂必重爲直講,金宗所爲敦寧判官,李肇源爲戶曹佐郞,李廷濟爲兵曹佐郞,金希魯爲氷庫別檢,李彦經爲輔德,金宇杭爲戶曹參判,姜銑爲兼同義禁,成均博士單洪夏濟。吏曹政軸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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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申銋。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太微垣端門內。

○領議政申琓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參判李健命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傳曰,景福宮池邊,童子祈雨,當止今日,不待明日,祈雨祭連次設行事,分付該曹。

○政院啓曰,守令末署經者,至於四人之多,且諫院多官,引避經宿,尙未處置。憲府,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仍爲處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宋思翊改,代以尹植爲假注書。

○開城留守書目,令月初四日,得雨一鋤許,累月亢旱之餘,得此甘霔,雖甚不足,而焦枯各穀,庶有一分回蘇之望,亦爲多幸事。

○刑曹判書李益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頃年卿疏,非出阿好,須勿過嫌,速出行公。

○謝恩,掌令李裕民。

○禁府,姜世輔拿囚,啓。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洪受瀗,連呈辭疏,久不行公,本曹事務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命下矣。九次祈雨祭,欲於明日啓稟矣,卽者有不待明日,連次設行之特敎,以次第言之,則似當設行於宗廟,而前後行祭竝親禱,旣已三次,一向瀆告,有所未安。其餘諸處,行祭二三次,而唯龍山楮子島,只行一次,不卜日,來初十日,更遣重臣,設行於龍山江楮子島,而閉南門,開北門,遷市等事,亦自其日擧行,土龍祭,亦爲擇日設行事,知委各該司,何如?傳曰,依啓。丁亥年,仍旱災太甚,慕華館、慶會樓、春塘臺池邊童子祈雨連次設行,考例擧行,而土龍祭,九次後更稟爲之。又啓曰,命下矣。春塘臺池邊童子祈雨,亦於初十日爲始,三日而止事,知委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書目,莫重考課之政,不敢苟當,請令道臣,依定制擧行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擧行。

○忠淸監司李濟上疏。大槪,猥陳私悃,乞蒙恩許,便道歷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謝恩,副修撰李晩堅。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全城君混遠竄。請前濟州牧使李善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以重喪制,以存禮俗。請奉安大小山舊牧場,依日昨臺啓兩處民田還給之命,一體出給,以慰民情。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處置措語,元非深斥,以此引嫌,殊涉太過,略加權度,不妨臺例,僚席引避,何必深嫌?玆事是非,初旣參涉,不欲可否,其勢固然。請大司諫李善茂,正言金萬謹,司諫金相稷竝命出仕。新除授執義李箕洪,時在忠淸道延豐地,司諫院獻納李海朝,時在京畿果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以上春坊朝報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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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申銋。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白雲一道,起自艮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領議政申琓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刑曹判書之久不行公,訟獄重地,事務多滯,判書李益壽,昨承疏批之後,今又尋單,無意出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趙相愚辭職上疏。人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都承旨李世載上疏。大槪,喉司長席,已非如臣庸陋者所可堪承,而且臣喪慽之餘,重傷毒暑,許多危惡之症,無路供仕之望,玆敢疾聲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遞臣職名,使官方無至墜損,殘喘得以少延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沈枰,承旨黃一夏,玉堂金興慶、李晩堅,假注書尹植,兼春秋洪大猷,史官李縡,武臣李暉。

○刑曹參判兪集一上疏。大槪,臣於秋曹,屢試蔑效,今不可虛畀尸素,重速譏議,且有難安情勢,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今日晝講時,視事縕繹間,頉稟事,榻前定奪。

○傳曰,今番楮子島龍山江祈雨祭祭文,親製以下,知悉。

○晝講時,知事李濡所啓,近日旱炎愈熾,雨意愈邈,農事之大歉,判矣。國計民憂,實爲罔涯,爲今之道,上下凡百需用,務從節省,庶可爲一分之益,故頃已陳達此意矣。我國習俗,最多糜費於酒食之資,閭巷愚民,尤無遠慮,徒取目前之醉飽,誠宜嚴加禁斷,而雖是凶歲,賣酒資生者有之,買飮救飢者有之,此則不可一切混禁,反貽騷擾之弊,而至於設饌浪費,可已而不已者,所當嚴禁。且外方守令,隨事減損之外,使行騶從供億之需,亦爲從略除弊,則其於前頭救民之方,必不無少補,法司及各道監司處,竝爲各別申飭,何如?上曰,酒禁貽弊之說誠然,嚴加申飭則似勝矣。依所達爲之,可也。以上春坊朝報

○又所啓,臣待罪守禦使之任,旣已略知山城利病,多有不可不變通者矣。軍制則方自釐正廳講定,而當初爲保障重地,募民入居,或以有罪徙邊者實之,今至年久,殆近千戶,而元無農作之事,專仰糶糴之穀,多食不納,積年逋欠,終歸於蕩滌,軍餉之缺少,蓋由於此,而每於所屬各邑之民,移轉輸納之際,亦多幻弄侵害之端,此皆無他生理之故,而各邑之民,疾視山城之兵者,亦以此也。古者屯田之法,乃於興師守邊之時,得閑曠之地,使軍卒耕穫,以繼糧餉,如趙充國、諸葛亮事是也。今之所謂屯田,平常之時,設置於各處,差送別將,收稅於耕作之民,以補軍需,而太半歸於別將之私橐,其間貽弊招怨者,亦非一二,實有違於屯田之制也。本廳屯田之在於外方者,若移設於山城之下,使城內之民,出入作農,深有資生之道,亦令本府,檢飭勸課,則必有着實之效,論其彼此得失,不啻懸絶,其所救弊之策,此爲最緊。李濟爲廣州府尹時,疏陳栗木亭設倉一款,自廟堂覆啓許施,臣已依此,移設松坡倉於栗木亭,而兼且備置田畓若干石,以爲漸次成就之計矣。第念移此之擧,殊涉便好,而如此等事,若或專委於募屬輩,則未必其善爲,亦不無人言,屯田所在地方官處分付,從公發賣,捧價上送後,使廣州府主管,指揮措置,則似爲得宜,故敢達。上曰,所達似好矣。依爲之,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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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申銋。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申時,日暈。

○領議政申琓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都承旨李世載初度呈辭。以祈雨祭齋戒,留政院。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大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備忘記,卿之頃年一箚,予以爲不是,而蓋其本心,出於過慮,斷斷無他也。臺臣不諒,至以護逆等語,勤加於大臣,豈非未安之甚者乎?卿因此難安,竟歸田園,缺然思想,愈久愈深,玆遣史官,渙然開釋,宜速就道,以副至意事,遣史官傳諭于崔判府事。春坊朝報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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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黃一夏。右副承旨申銋。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晉州牧使洪景濂。

○領議政申琓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都承旨李世載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右副承旨申銋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吏曹參議朴權上疏。大槪,臣於嶺南守令被罪事,有不可獨免者。乞削臣職,仍正臣罪,以嚴國法,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書李相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工曹參判柳之發上疏。大槪,臣有冒法難贖之罪,不可晏然在職,玆敢露章自劾。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禁府都事尹志源,前北兵使李弘述拿來。

○禁府,李弘述、柳必興拿囚。啓。

○謝恩,文學李夏源。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同義禁姜銑,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勿辭,調理上來事,回諭。又書目,道內各邑,去五月二十七日,下雨,而多少不適,或得犁許,或得鋤許,或浥塵而止,田穀之枯損處,庶有回蘇之望,而畓庫段,炎土旋乾,龜拆碩處,未及潤濕,前頭民事,極爲可慮事。

○持平李東彦啓曰,頃當再次疏決之日,臣與大司諫李喜茂,同坐臺廳,喜茂,出示新啓草,其一,卽泰安、唐津古牧場還給民人事也。臣以爲此事,兩邑民人等,連續狀訴於本府,本府亦欲論啓,而未及云爾,則喜茂,求見其狀草二件,仍言果符所聞云,而兩狀中所謂泰安事,卽南面舊牧場也。臣則竊意,諫長之啓,只爲南面牧場而已,曾不料此外他場,同在竝論中,不復疑問于諫長矣。旣已論啓蒙允之後,一日茶坐時,洪州,泰安民人等,以泰安大小山舊牧場事,呈狀本府,臣或慮其諫長,論啓諸處外,別有此見奪之處,意以爲,彼此之事,事端一般,則竝許予民,允合一視之道,故撮其狀辭,考其文案,卽爲論啓矣。今聞物議,則皆以爲,湖西舊牧場事,前日筵臣之陳達,旣皆竝諸處而混論,今此諫長之啓,意亦已通彼此而請給,則旣蒙頷可之後,兩處舊場,擧皆均入於還給之中,而鄕曲殘珉,不及聞筵話與朝奇,謬擧狀於已許之後,則憲司,固當明言其已得上旨,題退其狀,而不復審察,率爾論啓,致令一串之事,岐而爲二,別生贅疣,惹一節拍云,臣於此,不勝瞿然。臣若早諦諫長之啓,竝擧而無別,湖民之訴,不知而後時,則顧何必派分一事,扮作兩件,以至煩浼天聽乎?祗緣臣昏瞀顚錯,初不知一郡中二舊場之已竝入於諫長論啓中,而一體蒙兪,誤以一圈事,別爲兩段,矇然陳啓,知拂聖聰,而未卽覽得,浪事爭執。臣之論事不審之失,於此著矣,決不敢晏然仍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臨昌君焜上疏。大槪,臣頃遭臺評,方深悚慄,過蒙洪造,終免譴何?震惕惶感,無所容措。今於憲臣之疏,有不敢自安者,玆敢盡暴委折,以備恕察,伏乞聖慈,亟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安心勿待罪。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春塘臺童子祈雨所內摘奸。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注書申𫕵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衿川紫霞洞行判府事崔錫鼎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情地悶蹙,蹤跡危臲,屛伏田間,棲息隨分,不敢自進於輦下,無復齒列於平人矣。乃於意象之外,史官遠辱,另降溫諭,察愚臣本情之無他,明臺疏罪名之橫加,夬示開釋之旨,申以思想之敎,臣誠感激震惶,心神惝怳,奉讀未畢,不覺涕泗之交迸也。以臣所遭,蒙此格外之殊遇,揆以分義,非不欲進詣天陛,叩謝恩命,少伸臣子之忱,而顧惟拘馬賤疾,積久沈淹,委頓牀席,與死爲隣,無以自力於趨造,逋慢之罪,實所難逭,瞻望雲天,祗增隕越,當以一疏,仰暴衷懇,以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書目,安邊呈,以掌令吳羽進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獻納李海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分院燔造沙器,例於本月初旬前,船運下來,而船隻,分付京畿監營捉送矣,稱以因本道啓下備局覆啓,沙器柴木等物,皆以站船輸運事定奪,尙不擧行。站船往來,元無期限早晩,而本院沙器,則畢役後輸運進上,自有定限,有難等待站船來泊。今年則姑爲依前,令京畿監營,及時捉送船隻俾無遲滯之患,明年則令戶曹,分付站船,六月十月內,於初旬回泊,俾無沙器輸運遲滯之患,宜當。戶曹及畿營,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戶曹謄錄》

○政院啓曰,春塘臺池邊童子,𱚔蜴祈雨所獻官監察送言,日暮姑罷之後,獻官、監察,當留宿闕內,而童子一百名,出送闕外,則殊無致齋本意,以此意微稟分付爲言矣。招問禮曹該吏,則以爲,取考丁亥年前例,旣無可據之文,日勢已暮,闕門未閉之前,勢未及草記稟定云。獻官旣已齋宿於靑陽門外,則童子,不當散處於闕外閭閻,竝於憲官齋宿之處,限祈雨間留宿,似爲合宜。以此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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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申琓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李喜茂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忠淸監司李濟,留待引見。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全城君混遠竄。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以重喪制,以存禮俗。措語見上引嫌而退。只據民狀,率爾論啓,不審之失,在所難免。請持平李東彦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前啓泰安縣大小山舊牧場還給民人事,停啓。

○咸鏡監司書目,安邊呈,以掌令吳羽進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獻納李海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都承旨李世載上疏。大槪,長單還給之命,出於意外,臣誠驚惶,不知置身之所,卽當趨謝恩命以伸分義,而顧臣病狀,決無强起行公之望,不避瀆擾之誅,更暴病重實狀。伏乞聖慈,亟許鐫遞職名,俾尋生路事。入啓。傳曰,陳疏後旋卽呈辭,呈辭還給之後,又爲陳疏,事甚未安。此上疏,還出給。

○左副承旨尹弘离上疏。大槪,臣負罪甚重,坐罷,惶悚縮伏之中,敍命繼下,恩除隨加,榮寵旣極,廉隅還輕,黽勉承召,趨詣闕外,而顧臣情迹,有不可復齒仕路者,玆敢冒陳其顚末,仰暴於天日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令刋去臣名於朝籍,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侵斥,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司直兪得一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剛果,予所詳知,今玆臺論,決非實狀,安心勿辭,上來行公。又書目,高陽呈,以同副承旨李晩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忠淸監司李濟留待引見時所啓,臣曾經兩處守令,熟知山訟之弊,而今聞湖西山訟最多云,故敢以常欲稟定者陳達。曾前則山訟步數,一從法典,而因受敎,以龍虎內養山處,爲限定式矣。又有內龍虎養山處,若過闊大者,訟官臨時參酌決定之敎,故欲禁者,務在廣占,爭訟之端,因此紛紜,而訟官,亦無定規,不遵葬山有限,而禁斷過遠,則其弊有不可勝言。臣意則若以法典所載,完定步數,參量受敎中所定之限,明白定式,則訟官可以遵守,而爭端亦當少息。且士夫求山者,例皆置塚,或稱兒葬,或稱置標,本非法文所載,而訟官,或以置標爲主,而許禁他葬,或以置標不足憑信,而不許聽理。蓋置標立案者,與未葬者相爭,則置標者,固當爲主,而若旣入葬,則葬者似當爲主,此亦不可無一定之規。此兩款,宜令該曹稟旨定式,使訟官有所遵行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以上春坊朝報

○傳曰,今日春塘臺蜥蜴童子祈雨所摘奸,則着笠帽下人,至於五人之多,事甚可駭,令該曹推治。以上《刑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健命爲右尹,崔昌大爲吏曹佐郞,金宇杭爲吏曹參判,郭始徵爲王子師傅,李喜聃爲禁府都事,梁益祉爲禁府都事。待敎單李縡,尹澤爲工曹正郞。吏曹政軸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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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李喜茂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京兆長官,引入累朔,連呈辭疏,無意行公,事務多滯,委屬可慮。判尹徐宗泰,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刑曹久無長官,獄訟事務之多滯,未有甚於近日,佐貳之官,除授多日,亦不出肅,俱甚未安。判書李益壽,參判兪集一,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奉常正成虎臣,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領議政申琓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謝恩,刑曹參判兪集一。

○判尹徐宗泰,牌不進後,上疏。大槪,頭痛彌旬苦劇,昏昏不省,終不能趨承召命,頃日嚴敎之後,罪戾疊積至此,實合萬死。且於日昨憲臣之疏,營護之斥,尤無冒進之理,不得供職,亶由濱死,此姑不可言。伏乞亟令削臣本兼職名,仍治臣罪,俾得安意就盡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人臣立朝事君,身非已有,盡瘁之義,在平時尙然。矧伊多艱,比來朝臣,或退臥鄕莊,或托疾不起,警責屬加,略不動念,殆同皇朝末年之氣象,予之慨歎,固已久矣。卿其念君臣之大義,痛革舊習,共濟國事。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全城君混遠竄。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以重喪制,以厚禮俗。措語見上答曰,勿煩。以上春坊朝報

○有政。吏批,以任敾爲戶曹佐郞,趙道彬爲兼漢學敎授,趙泰億爲持平。吏曹政𢠵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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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九次祈雨祭獻官以下,及春塘臺池邊蜥蜴童子祈雨獻官,竝書啓。

○大司諫李喜茂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校理李觀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申琓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備忘記,龍山江楮子島九次祈雨祭獻官東平尉鄭載崙,判書閔鎭厚,各熟馬一匹,春塘臺池邊蜥蝎童子祈雨獻官同知中樞府事金錫命,半熟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佐郞洪泳,直講尹天成,各兒馬一匹,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全城君混遠竄,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以重喪制,以存禮俗。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尹李健命上疏。大槪,京兆新命,遽及於縮伏俟罪之中,感激惶惕,固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負犯甚重,罪名未勘,決無顔面更廁周行。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禮曹,謝恩兼陳奏使拜表吉日,來八月初十日,方物封裹,同月初七日推擇。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同義禁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出給。以上春坊朝報

○禮曹啓曰,曾因本曹草記,有土龍祭九次後,更稟爲之之命矣,日間雨澤頗洽,土龍祭,姑勿設行,更觀前頭形勢而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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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副承旨黃一夏書啓,臣敬奉聖旨,敦諭于領議政申琓處,則以爲,臣之疾病,已至於不可爲之境,日夜之所祈祝者,惟在於聖明,下諒血懇,卽賜遞改矣。不料今日,又有近侍敦諭之擧,臣於垂死病中,雖不能起動,以首頓地,不覺涕泗之交零也。臣之前後辭單,備悉病狀,而以其尙稽一死之故,聖明猶不知臣病之至此,又勤此敎也。臣之情迹之不安,非特一時臺疏。粤自前秋,以至今日,腹背受敵,拳踢交沓,臣之不容於世,久矣。雖欲貪寵苟蹲,有不可得,而聖明雖欲矜憐扶持,亦不可得也。況今疾病,出於人非鬼責之餘,轉輾沈痼,已至於難救之境,泄瀉最急於耗損眞元,而下關不能收拾,喉痺必散於重病末梢,而浮爛不得呑咽,精神氣力,無復一分餘地,昏仆牀席,卽一未冷之屍,自力强起,望絶已久。雖欲暫時扶坐,叩謝恩命,無路運身,伏地涕泣,惟俟命盡之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濡,參議朴權,俱以病不來,參判金宇杭,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李濡,參判金宇杭,參議朴權,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講時,考官二,李濡、兪集一,參考官四,朴權、金弘楨、南就明、洪泳。

○禁府啓目,前北兵使李弘述,慶興府使柳必興等元情云云,李弘述,泛稱遲晩,柳必興段,承服不冬,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啓。今姑放送,一體議處。又啓目,前縣監朴泰遠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禮曹啓曰,閉南門、開北門、遷市等事,蓋出於悶旱禳災,靡不用極之道,而其間,亦不無多少弊端矣。卽今,霖雨如此,祈禱之擧,皆已停罷,則此事復舊,不必遲待秋節,而取考前例,亦無明白可據。自今日,開南門、閉北門、還市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觀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謝恩,吏曹參判金宇杭。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冒陳病狀,乞賜鐫改,兼申蕘說,以備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何至引咎?陳戒之辭,出於忠愛之丹忱,令人感歎,可不加意焉。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濱死危喘,謾辱恩諭,乞削職名,仍請勘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至意屢宣於箚單之批矣。更何多誥?箚末引罪,尤涉太過,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視事,毋孤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崔錫鼎上疏。大槪,恭承恩諭,惶隕罔措,敢申兢感之忱,仍陳情病難進之狀。請伏違慢之誅,封疏直呈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才諭予意,復何多誥?卿其安心勿待罪,卽日就途,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閔鎭厚上疏。大槪,猥陳血懇,乞收賜馬之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領受焉。

○兵曹參議金萬埰上疏。大槪,臣於今日軍號書啓之際,有昏謬不審之失,請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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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坐直。同副承旨李晩成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聖復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以領議政申琓二十三度呈辭,傳于李世載曰,安心調理。

○尹弘离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一夏,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正兵李震英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致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今日,殿講時,生員李鳳陽、進士具萬禧、幼學金萬亨,易通,幼學吉景祖,易粗,幼學□□□論粗。

○備忘記,居首生員李鳳陽,進士具萬禧,幼學金萬亨,各給二分。

○校理李觀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書目,敢陳區區私懇,祈蒙矜許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末引□□係大段,卿其勿辭,抑情察職。以上春坊朝報郞廳李聖運校。郞廳愼爾復書。


○流,至於士大夫有形勢者,輒多漏綱[網],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左承旨金德基,前持平韓永徽,卽其尤甚貪黷,合被重究者也。德基,累典郡府,到處貪濁,姑就其中一二事言之,其在金山也,稱以送饋親庭,米帒中,潛納孔方,每月數次,厥數幾何?分繭官婢,親自收絲,課督甚嚴,鄙瑣莫甚。其在東萊也,馱送麯子於在京家屬,麯樣甚厚,其重異常,齎來官僕,怪而劈視,每圓各胎入白銀十數片,官僕,盡取其銀,換納他麯,德基,雖知其見賣,不敢徵推,萊府之人,莫不憤其壑慾,而笑其取欺也。至於大段衾子八件製來之說,明白的實,有口皆言。其爲水原府使也,專不治事,惟以剝割爲事,如山城移轉運來之時,及各倉還上分給之際,每石除出數斗,以爲私用,乃以小斗,量給民戶,甚至於親立庫門之外,監掃鼠耗之穀,簸而揚之,作石別置,竟歸私橐,其他種種貪虐之政,有難毛擧。若其按廉畿甸之時,受賕縣邑之說,亦甚狼藉。家業暴富,財産充溢,而外示儉約,欲爲遮掩,至使其老父衣食,殆甚寒士,其爲無狀,不可齒諸人類。韓永徽之通判完山也,貪斂無藝,侵黷多門,害及僧徒,寺刹殆空,多得隱結,以錢代捧,恣意自取,遞歸之後,見覺營門,百般哀乞,僅得彌縫之狀,薦紳之間,孰不知之?當其在任所遭母喪也,久執印信,不卽出送於兼官,日夜經營,無非竊簿書盜財穀之事。所眄官婢,仍作哭婢,隨喪載來,萬目俱駭,南中之人,至今憤罵,萬口一談,皆曰可殺。至於新起大宅,制樣宏侈,其間財力,何莫非出自全州也?如此贓汚無恥之輩,尙無刺擧之論,一任翺翔於侍從之班,其何以厲世而刷俗,使饕餮之流,有所懲戢而畏憚乎?請左承旨金德基,前持平韓永徽,竝命削去仕版。前持平李東彦,卽故牧使世茂之子也。世茂嘗疏救誣告者金煥,爲世所賤惡,假令東彦,果有騂角之美,其不可齒列於士大夫之林也,決矣。當世茂,遘癘身死於坡州官次也,東彦之謗言喧沸,至有人所不忍聞者,自初喪及襄葬凡需,以至墓道石物之價,輒皆巧作名目,勒徵民戶,一境之內,計口捧錢,至有七百兩載來之說。伊時道臣,推詰鄕色,按考籍記,而語於人曰,一喪之費,豈至於此耶?搢紳之間,傳播其說,坡州之人,怨讟徹天,至今欲食其肉,渠亦自知其世累身謗,難容於世。入臺之初,乃作峻激之論,巧爲自掩之計,一以搏擊爲事,言言而沽直,人人而結嫌,欲使擧一世而無敢議己,其心所在,路人皆知。惟其文辯優給,權機捭闔,博論廣說,間有一得,以此或有敢言之稱,而若其心術之陰譎回互,到處綻露,觀其眸子,焉瘦[廋]焉瘦[廋]?今日仕路,雖曰混淆,決不可使如此之人,苟然充廁於衣冠之列,以貽淸朝之羞。請前持平李東彦,削去仕版。銀臺之職,地望淸切,其不可人人而冒據也,決矣。左副承旨尹弘离,爲人昏庸,百無可取,從前履歷,率多冒濫。昨年特陞,實出意外,近來處事,益多可笑,人之嗤點,愈往愈甚。請左副承旨尹弘离,遞差。掌令李裕民,爲人庸愚,全不解文字,其不能通書札之狀,人皆傳說。臣嘗記乙亥年七夕課製,裕民居首,而伊日場中,倩人作賦,袖手傍觀,矇不知如何語。臣適在傍近,目見其貿貿之狀,先王朝,沈柏,借人之文,至於登第,雖不削科,終身不得淸顯,則今日朝廷,雖曰乏人,豈可使如此昏鈍不文之人,苟然濫廁於臺侍之列乎?請掌令李裕民,遞差。前參議金儁相之頃在刑曹也,私出禁亂於在家之日,多捧贖錢,諉以吾所私得,恣意染指,其數不少,如此不法無恥之人,不可以旣遞其職而置之。請前參議金儁相,罷職不敍。善山府使李相殷,爲人麤鄙,行己賤汚,曾宰南邑,專事貪饕,恣行不法,人之唾罵,固已久矣。徒以諂事權要,驟典嶺南雄邑,除目之下,物情爲駭。請善山府使李相殷,罷職。答曰,不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觀命爲吏曹正郞。以上春坊朝報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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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趙聖復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申琓,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尹植改,代以黃翼再爲假注書。

○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今日,翰林取才事,合坐出令,而春秋館堂上,無進參之員,不得開坐。知春秋姜鋧,同春秋尹世紀、金鎭圭,竝卽牌招,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全城君焜[全城君混],遠竄。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其時薦望宗臣,及當該捧入承旨,竝命從重推考。請還收智島安置罪人柳命天,放歸田里之命,仍命初勿擧論於赦典。近來贓汚之法,非不申嚴,而臺閣之糾劾,朝家之按治,若非武弁,則率是孱弊之類,至於士大夫有形勢bb之b者,率多漏網,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左承旨金德基,前持平韓永徽,卽其尤甚貪黷,合被重究者也,德基,屢典郡府,到處饕濁,姑就其中一二事言之,其在金山也。稱以送饋親庭,米帒之中,潛納孔方,每月數次,厥數夥然,分繭官婢,親自收絲,課督甚嚴,鄙瑣莫甚,其在萊府也。馱送麴子於在京家屬,麴樣甚厚,其重異常,齎來官僕,怪而劈視,每圓各胎入白銀十數片,官僕,盡取其銀,換納他麴,德基,雖知見賣,不敢徵推,萊府之人,莫不憤其壑慾,而笑其取欺也,至於大段衾子八件製來之事,明白的實,有口皆言。且以馬屎作甓,以充日用煖㷝之資,柴穀草應捧之物,則以錢代捧矣,炎洲珍貨,逐日貿取,其爲水原府使也。專不治事,惟以剝割爲務,如山城移轉運來之時,各倉還上分給之際,每石除出數斗,以爲私用,乃以小斗,量給民戶,甚至於親立庫門之前,監掃鼠耗之穀,簸而揚之,作石別置,竟歸私橐,至於堤堰水草,使民刈置,竢其乾枯,謂有欠縮,倍徵其價,或勒出民馬,載去京家,衿川所下里大莊新舍,皆其水原時所辦,若其畿甸廉問之日,受賂縣邑之說,亦甚狼藉,家業暴富,財産盈溢。而外示儉約,欲爲遮掩,家庭之間,內行疏忽,傍近之人,或多質言,其爲無狀,不可齒諸人類,韓永徽之通判完山也。貪黷無藝,侵漁多門,害及僧徒,寺刹殆空,多得隱結,捧錢利己,遞歸之後,見覺營門,百般哀乞,僅得彌縫之狀,薦紳之間,孰不知之?民怨孔極,辱及家廟,尙且蹲滯不去,竟至在任遭母喪,苫塊之中,猶執印信,不卽出送於兼官,日夜經營,無非竊簿書資財穀之事,所眄官婢,仍作哭婢,隨喪載來,萬目俱駭,南中之人,至今憤罵,新起大宅,制樣宏侈,所儲南貲,尙今充牣,至於爭數步之地,而失和至親,縱法府之吏,而日索娼物,跡其平生,實是名敎中罪人也。如此贓汚無恥之輩,一任翺翔於法從之班,其何以礪世而刷俗,使饕餮之流,有所懲戢而畏憚乎?請左承旨金德基,前持平韓永徽,削去仕版。前持平李東彦,卽故牧使世茂之子也。世茂,嘗疏救誣告者金煥,爲世賤惡,假令東彦,果有騂角之美,其不可齒列於士大夫之林也,決矣。當世茂遘癘身死於坡州官次也,東彦,旣不能無憾於所自盡之地,自初喪及襄葬凡需,以至墓道石物之價,輒皆巧作名目,勒徵民戶,一境之內,計口捧錢,至有七百兩載來之說。伊時道臣,推詰鄕色,考見籍記,至以手筆抹去神主價三字,臺人語曰,一喪之費,豈至於此耶?搢紳之間,傳播其說,坡州之人,怨讟徹天,渠亦自知其世累身謗,難容於世,入臺之初,乃作峻激之論,巧爲自掩之計,一以搏擊爲事,言言而沽直,人人而結嫌,欲使擧一世爲無敢議已,其心所在,路人皆知,惟其文辨[文辯]優給,權機捭闔,博論廣說,間有一得,以此或有敢言之稱,而若其心術之陰譎回互,到處綻露,其爲情狀,有不忍正視。今日仕路,雖曰混淆,決不可使如此之人,苟然充廁於衣冠之列,以貽淸朝之羞。請前持平李東彦,削去仕版。銀臺之職,地望淸切,其不可人人而冒據也,決矣。左副承旨尹弘离,爲人昏庸,百無可取,從前履歷,率多冒濫,昨年特陞,實出意外,近來處事,益多可笑,人之嗤點,愈往愈甚。請左副承旨尹弘离,遞差。請掌令李裕民,遞差。請前參議金儁相,罷職不敍。請善山府使李相殷,罷職。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翰林被薦人洪禹瑞,不爲應講,故才已啓請推考,更爲累度催促,而終始不進,雖未知情病之果如何,而其在事體,誠極可駭。新進怠慢之習,不可不懲法,洪禹瑞,拿推,何如?傳曰,允。

○禁府,洪禹瑞拿囚。啓。以上春坊朝報

○備邊司啓曰,刑曹判書李益壽,日昨再批開釋之後,已承牌詣闕,還歸引入,今至累日,尙不行公,事甚未妥。不惟刑獄重地,積滯可慮,北路犯越罪人,不可不趁速勘處。李益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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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申琓,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修撰李㙫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府前啓,請炤兄弟,絶島定配事。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內間需用凡物,必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請全城君混,遠竄事。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事。請還收延齡君,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其時薦望宗臣,及當該捧入承旨,從重推考事。請還收智島安置罪人柳命天,放歸田里之命。請左承旨金德基,前持平韓永徽削去仕版事。請前持平李東彦,削去仕版事。請左副承旨尹弘离,遞差事。請掌令李裕民,遞差事。請前參議金儁相,罷職不敍事。請善山府使李相殷,罷職事。措語見上入啓。答曰,不允。金德基等三臣,削版之啓,其所臚列罪狀,不啻狼藉,如使臺論實是,則不但止於削版而已。苟或不然,而不復査處,直加汚衊,則豈非受罪者之至冤?而朝家用罰之道,亦不當若是也。竝令禁府,拿囚明覈,尹弘离,不合銀臺之說,已未可曉,而李裕民,劾遞措語,尤不近理,須勿煩論,金儁相事,依啓。

○謝恩,兼漢學敎授趙道彬。

○正言金萬謹上疏。大槪,敢陳情病難冒之勢,冀蒙恩遞,兼附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纔於臺批,已諭予意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春坊朝報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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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申琓,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摠管尹以道,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修撰李㙫,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忠淸監司書目,牙山縣監李湛,木川縣監趙廷淹,法當相避,令該曹,照例處置事。

○下直,驪州牧使申漢章。

○刑曹判書李益壽,同敦寧徐文裕,司諫金相稷,正言朴鳳齡辭職上疏,還出給。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黃一夏,玉堂趙道彬、李晩堅,假注書黃翼再,兼春秋閔致龍,史官李縡。

○持平趙泰億啓曰,臣蒙聖上抆拂之恩,忝朝廷言責之奇,敢將平日慨惋於心者,兼採道路公誦之言,略有所糾劾,思欲律貪饕而礪風敎,以無負一日之責,而言辭拙訥,不能有悅於聖心。昨承聖敎,以金德基三人等削版之啓,疑臣言之或非實際,慮諸人之或有冤狀,至有令禁府拿覈之命,臣不勝瞿然之至。夫三人者之貪汚罪狀,有口皆言,有耳皆聞,特以其出入侍從之班,非比單寒無勢之人,故未有刺擧之論,一陳於黈纊之聽,而臣,年少新進,驟論及此,宜聖上之不之深信,欲令明覈也。噫,彼三人者,謗言之狼藉,聖上豈得聞之哉?臣亦有未盡言者,德基之御史畿甸也,抱川縣監吳斗宬,多有不治之實,抱民,聞有御史之行,相率呼於路傍,至曰不罷吾倅,御史有罪,斗宬,恐其未免,密使衙奴、衙馬,載來六馱,昏夜運送於德基之家,竟得無事之說,抱川之人,孰不言之?臣嘗往來抱川,稔聞其說,本縣官吏中,伊時大同色姓柳者,詳知其事云,今若按問,可得其實。臣方欲以此事,竝與吳斗宬而劾之,姑未及爲之矣。韓永徽,則在完山時,見失其神主,至入於巡營溷舍之中,粉面旁題,箇箇宛然,而稱以家無失主之事,遂爲因仍蹲居之計,近與其堂從,爭地築墻,至於至親不睦,交相謗毁。李東彦,則父且病革,至有思欲一見之語,及其喪也,乃有使官奴,替視飯含之說,坡州之人,言之如此。臣之所聞,非比泛然,而嫌於汚口,恐傷忠厚,果不能一一條列,凡此罪狀,非不欲直請査處,而近來,公道都喪,私意橫流,士夫之稍涉權勢者,各道按問,金吾議讞,多不以實,一經行査,便卽白脫,故臣之初不請査,蓋以此也。搢紳論劾,律莫重於削版,以此勘請,亦可謂歇後,而今者聖敎,至於如此,臣之論事欠當,於此著矣。至於尹弘离、李裕民事,或以予未可曉,或以尤不近理爲敎,臣竊慨然也。弘离,地望輕微,爲人昏劣,平生行已,都無可觀,因緣冒寵,人多嗤點。若其憑藉代撰之文,侵斥論已之人,其所處事,尤極不美。若以此人,謂不合於銀臺,則從前被劾,如許玧、李益泰諸人,寧不冤乎?李裕民之倩賦於黃晩曾,拱手點視,不敢贊一辭之狀,臣所目見,裕民,亦何敢以臣言爲誣也?近者臺閣,雖多不擇,無文貿貿,未有如裕民之比,臣之此論,斷不可已也。沈柏,大家子耳,以借文登第,終不得淸顯,則先朝用人之嚴愼,豈非今日之可法哉?臣論一二不似之人,至承此未安之敎,臣心愧懼,已不勝言,而且伏見正言金萬謹之疏,則以臣之所論數人事,或謂之謬戾,或謂之構成,或謂之挾雜不公,欲驅臣於用意陷人之科,臣未滿一哂也。近來渰婀好事之輩,護黨成風,惟以排擊異己,欺蔽天聽,爲能事,雖有如金德基等無狀之人,曾無一番糾正之擧,極力掩遮,惟恐情狀之綻露,臣嘗爲世道,慨然痛恨者,久矣。不料汲汲營救之言,又出於官以諫爲名之人也。削版之請,固是重論,末梢科斷,又未知至於何境,則萬謹之徑先投疏於處分未決之前,脅持臣身,遏絶言路者,抑何意耶?此不過欲救解則無辭可辯,不請査則無計可脫。且審知近來査事之不嚴,欲以此爲拯濟坑塹之計,故爲此疑亂之言,欲使聖上,不信臺閣所論,取辦於有司,此豈居臺閣者所可發諸口者哉?聖上,深居九重,外間情僞,容有未盡下察者,疑臣言之過重,誠不足異事,而獨怪夫萬謹,亦豈不聞臣所聞者,而牽於黨友之私,曲爲營護之地,此果出於公正之心乎?所謂挾雜意怨等說,正萬謹自道之辭也。況萬謹,旣請査覈,則何以逆知臣意之有挾雜,臣言之爲謬戾,而未査之前,先此狙擊耶?臣,新入臺閣,妄觸衆怒,上以致君父之不信,下以受諫臣之詆斥,如使臣,孚誠足以格天聽,言議足以服衆心,則今日狼狽,豈至於此哉?臣誠慙恧,無地自容,昨於承批之後,宜卽引避,旣聞諫臣之疏,專責臣身,而疏批未下之前,不敢自列,經宿來避,所失尤大,何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臣於金吾之任,有不敢晏然仍冒者,乞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令次官議讞,卿其勿辭焉。

○今日,召對時,左承旨金德基,今姑改差事,榻前下敎。工曹判書趙泰采、刑曹判書李益壽、判尹徐宗泰、判決事趙泰耉,明朝,竝爲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禁府,金德基、韓永徽、李東彦、朴星錫,拿囚。啓。以上春坊朝報

○有政。吏批,以金盛最爲忠州牧使,李萬始爲牙山縣監,宋茂錫爲木川縣監,鄭文益爲洪原縣監,李健命爲戶曹參判。吏曹政軸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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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日暈。

○領議政申琓,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正言金萬謹啓曰,庸陋小臣,忝居言責,目擊臺議之乖舛,乃以寂寥數語,只據事體,而有所陳達,未嘗爲被彈者,有一毫營救之語矣。昨伏見憲臣避辭,滿紙張皇,極口噴薄,其忿懥之氣反詈之言,直令人駭惑,無乃怒其議已,不能擇發其言耶?今此三臣之罪狀,皆如憲臣所論,則此無非關係贓汚,得罪名敎者也。雖加之以誅戮流迸之典,少無不可,而不加按治,遽施削版,論以臺體,旣涉謬戾,迹其意態,殊甚挾雜,臣安能逆知憲臣之又將次第加律,而不爲一言,以正其失乎?憲臣,又盛言請査之失宜,譏斥臣身,不遺餘力,此亦未滿一哂也。臺閣,皆以風傳論事,何能保其一無差爽乎?臺臣,只據所聞而論劾,則攸司從而嚴明按治,苟其有罪也,宜施懲礪之典,苟其無罪也,合有昭雪之道,何可以言出於臺閣之故,不問事實之如何,一皆置之於法?臺閣之於罪犯之輕者,直自勘律,若其重者,則必請拿問,此所以嚴重其事體也。未知前輩之處臺閣者,其風采氣槪,不及於今人而然耶?且審如憲臣之言,則設有媢嫉者,挾其搏擊之權,逞其胸臆之私,其將不辨玉石,而遽抵於罪,以中其擠陷之意歟?憲臣,不欲窮査,而直欲鐫去衣冠之列,蓋以黯昧之言,捏成其罪案,只令汚衊其身名,不得自暴而已,無論其人之有罪無罪,如許臺論,未之曾見,則謬戾之斥,豈非滄浪之自取乎?且此三臣者,嘗處言地,與人結怨者不少,而其所結怨,擧是憲臣之相好,則憲臣之不按公法,直加醜衊,諒由其有所挾雜而然矣。憲臣之論罪與勘律,其所用意,旣足以眩惑人聽,而所以攻擊者,又其不悅之人,則疑亂狙擊云者,恐不在於他人也。臣妄觸鋒銳,受其蹈藉,廉義所在,不可仍冒於諫席,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承旨李廷謙上疏。大槪,病伏垂死之中,新命荐降,繼又召牌臨門,嚴畏分義,忍死趨詣,而卽今病狀,十分危苦,決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慈,曲加矜憐,亟許遞改,以延殘喘,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傳曰,靈原正櫶,儒川副正濎,竝都正除授。

○吏批啓曰,靈原正櫶,都正除授事,命下矣,櫶,方在父喪中云,待終制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吏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洪禹鼎爲戶曹佐郞,李墪爲右尹。政軸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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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日暈。

○雲興君𣟅,加資肅拜。

○下直,金甲島萬戶金德三。

○禁府,洪萬紀拿囚。啓。

○領議政申琓,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副摠管尹以道,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世載,玉堂趙道彬、李晩堅,假注書黃翼再,兼春秋閔致龍,史官李縡。

○政院啓曰,兩司之臣,相繼引避,而憲府,則大司憲權尙夏,執義李箕洪,掌令吳羽進,持平兪彦明,竝在外,掌令李裕民,被論,諫院,則大司諫申銋,正言朴鳳齡,未肅拜,獻納李海朝,在外,司諫金相稷,近又陳疏,久不行公,以致處置經宿,事甚未安。除在外被論外,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司諫金相稷啓曰,頃者憲府,以當該承旨罷職事論啓,此乃臣父待罪政院時事也。兩司旣已一體,則臣之情勢,決不可仍在諫省,故不得不尋單縮伏矣。日昨,請推之啓,又發於旣停之後,顧臣難安之情,與前無異,況今憲臣,又因一時倂發之啓,引避退待,則尤何可晏然參涉於發論臺官之是非也?召牌之下,分義是懼,黽勉詣臺,而實無冒居處置之理。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大司諫申銋。

○吏曹啓曰,來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申銋啓曰,臣於疾病沈淹中,諫長新命,又及於已試蔑效之身,驚惶愧懼,罔知攸處,尋單見阻,一味悚蹙矣。不意,召牌遽降,此際,怵於分義,不得不忍死趨命,而第於頃月,前司書權詹之疏,有不敢自安者,臣年前在臺時疏中,請罷各樣薦名,而書筵官之設,稟爲春宮輔導之地,則甚是盛擧,意非不好,但念創出新規,實關後弊,況其揀選過多,不協人望者,亦頗濫吹於其中,故臣之疏論,蓋出於杜倖門正官方之意,而伊時前後之疏,已陳委折,伏想聖明,有以洞燭臣本意,而記在宸聰矣。到今詹之爲言,有若其所被選者,盡協人望,而緣臣一言,終使朝廷,徒縻虛禮,而賢士不至者然。噫,此事誠能有益於輔導,而無有冒濫之弊,則臣何必故爲此任謗請革之擧耶?當此躁競成風,私意橫流之日,區區淺慮,只在於杜無窮之弊,而反未免爲妨賢戱事之歸,臣於此,已難晏然。且今憲臣處置,歸於本院,而李東彦論劾之啓,竝擧其亡父世茂昔年疏事,稱以世累,世茂,卽臣姻家,法當應避,何敢可否立落於其間乎?以此以彼,俱難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朴鳳齡,牌不進,依承傳罷職。以上春坊朝報

○吏批啓曰,六月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書以上《吏曹謄錄》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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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申琓,三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司書李相周,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侍講院啓曰,敬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親行事,下令矣,分付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持平趙泰億,遞差,正言金萬謹,司諫金相稷,大司諫申銋,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今甲申年春夏等褒貶,永登萬戶林承俊,助羅萬戶都振元,新門別將崔夢馹,以上中。

○政院啓曰,卽伏見統制使李昌肇今春夏等邊將褒貶啓本,則無一人居下,且新門別將崔夢馹,以政無表著,且無毁言,置之中考,菁川別將韓有聲,則曰到任以來,姑無毁譽,長木浦別將田萬疇,則曰雖無譽聲,且無怨言云,而置之上考。此三人題目,小無異同,而或中或上,殊無區別褒貶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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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領議政申琓,三十二度呈辭。入啓。答曰,前後敦勉,不啻勤懇,莫回遐心,只增愧恧,而一向敦迫,亦似未安,本職,不得已今姑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摠管尹以道,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說書洪重休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晩成,玉堂金興慶、南就明,假注書黃翼再,兼春秋金萬胄,史官李縡。

○謝恩,司書權詹。

○禮曹,來八月初一日,行社稷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以上春坊朝報

○吏批啓曰,判書,服制,參議,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兵批,以鄭東憲爲訓鍊習讀,李泓爲宣傳官。

○吏批,成均博士單鄭以規,趙泰耉爲禮曹參議,柳泰明爲持平,權詹爲司書,儒川都正濎爲司饔副提調,密豐都正坦爲司饔副提調,李晩堅爲正言,姜琂爲刑曹佐郞。吏曹政軸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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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無一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時當盛暑,伏未審聖候,若何?中宮殿氣候,及王世子、嬪宮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仰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內殿氣候無事,世子、嬪宮氣候平穩矣。

○謝恩,持平柳泰明,正言李晩堅。

○禁府啓目,前承旨金德基,前持平韓永徽、李東彦等元情云云,承服不冬,所當依例請刑是白乎矣,當初臺批中,旣有拿問明覈之命,令各道監司,明覈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前別檢沈得泰上疏。大槪,臣之亡父,慘被趙泰億之誣詆,不勝痛迫之私,冒死陳暴,冀蒙明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大司諫申銋所啓,請還收巨濟安置罪人李鳳徵,撤圍籬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軍門事體,本兵爲重,而兵判於兩局,皆兼提調,則大將之於兵判,體面自別,而訓鍊大將李基夏,與兵曹判書尹世紀,相失之事,初非大段,而基夏前疏,竝與臺官,而侵凌備至,不少顧藉,被劾之後,猶不自悛,至其後疏,則肆然自比於三公之尊,又以閭巷惡口等說,詬辱世紀,其驕傲悖慢,甚矣。見者莫不爲駭,體統所關,終不可置而不論,訓鍊大將李基夏,請命罷職。上曰,曾已推考,不必罷職,勿煩。又所啓,李健命,實不知其有奉命定式之事,而宰臣去就,關係不少。日者,初單踏啓,恐有歉於大聖人包容之德,故臣竝與數臣事,冀下更爲開示之意,實非營救之言,而辭不達意,重觸天怒,嚴旨之下,不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持平柳泰明所啓,臣以年少新進,爲人遲鈍,咫尺天威,慮有失措之患,縮伏前席,踧踖悚慄之中,偶然側耳於都兪吁咈之下,自不覺轉身而擧頭,致勤嚴敎,臣誠惶隕震越,置身無地,而臣又於頃者,詞臣代撰之文,乃有斥逐後已等語,臣之本意,蓋出於交相勉戒之義,而此等文字,有若臣用意傾軋者然。臣於其時,卽欲詣臺自列,以明其不然,而適値禱雨淸齋之日,不敢瀆擾,陳疏見却,自速違慢之罪。至今追思,惶蹙冞切,繼伏見詞臣自明之疏,不少斟量,語多侵逼,今不欲一一呶呶,以重傷事體,而且本府前啓中,左副承旨尹弘离請遞之啓,有憑藉臣言,侵斥彼身之事,在臣私義,已難參涉於其間,而今此諫長,又提臣疏中一句語,侵斥甚緊,攻臣以掇拾呂必重之餘論,此又臣難冒之一端。至於罪人柳命天還收之請,掌令李裕民遞差之啓,有不可苟同者,夫命天之貪權樂勢,戕賢病國之罪,流放竄殛,尙且難贖,而古人有言曰,赦者,小人之幸,又曰,願無赦,此臺啓所以發也。若其當初安置時罪案,只緣其緊出於彦良之招者,極爲陰慘故也。朝家之不爲嚴鞫處斷,罪止安置者,蓋置之疑信間,而疏決時放釋,職由於此,況且同罪一體之人,不爲竝擧,獨此提論者,臣未知其得當,而今此一雨之力,實惟我聖上側身修行之誠,上格仁愛之天,有以致之,則夫豈如命天奸凶輩見釋之由哉?然以事體言之,則憫旱而疏放,得雨而還收者,亦有後時苟且之歎。至若李裕民之事,則大凡明經之科,以製述爲初試者,蓋欲求能文博經之士,而講經之人,不能製述,有若能文者之不能通經,述才經工,兼治未易,京外人登此科,而如李裕民之謗者,前後何限,而未聞其人,以此見枳於淸塗,設以此爲非,而欲置之法,其律名,奚止於遞差而止哉?治經人借述之居多,固是一世之所共知,故臺臣之只請遞差之意,亦有所原恕而然歟?此臣之所未曉者也。況其尋常書尺,亦未酬應等語,尤有所未解者,臣於日昨,與李裕民,有書尺往復於公會之事,決知其不然也。臣之意見,旣已如此,而重發之論,又不敢擅停,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李濡所啓,大政之過時,誠爲可慮,故今番,則必欲行於限內矣。佐郞崔昌大,出肅之後,以親病下鄕,還來行公無期,不得已變通改差,而新差正郞李觀命,才經重病,亦無趁速行公之勢,連次呈狀,今月將盡,連有國忌,定行於晦間,亦未可必。李觀命之病,雖未盡差復,一出議定新薦,則庶有推移行政之道,爲先催促,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曰,朔書,本爲勸奬之道,而近來篆字書進者,依樣模書,祗欲塞責,甚不誠實,更爲申飭,而自今以後,勿論生進、幼學,一體抄選,各別勸課,而文臣中不能善書者,亦爲減下,可也。右副承旨黃一夏曰,下敎如此,當自政院擧行矣。上曰,自政院擧行,可也。修撰南就明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臣於頃日,承命致祭于䨥嶺地,數萬勤王之兵,一時覆沒,卽其地想像,尤可憫憐處矣。臣未知其時戰亡表著者有某某,而必其子孫,未盡甄錄,誠是欠典,同時致祭處險川、䨥嶺兩地戰亡人奉祀孫,分付兩銓,各別搜問錄用,以爲激勸之地,似好矣。戰亡子孫錄用事,每歲都目時,別有下敎,而亦不能一一收用,今番,則別爲錄用之意,入侍兩銓長處,分付擧行,何如?上曰,所達誠是,以此分付,可也。兵曹判書尹世紀所啓,近來武士,入於勸武廳者,其數甚多,多有猥雜,而臣頃以兩局所抄者,與將臣試取矣。方外頗有人言,故以此不安,至於陳疏,而政院以爲,非兵曹所知云,而不爲捧入矣。卽今被選於勸武科者,亦多有見塞於宣傳官者云,其冒濫,可知矣。上曰,勸武之數,逐年曾加,未必無冒濫之弊。頃日筵中,李廷謙,亦以冒濫者汰去之意,陳達矣。以勸武登科者,不足爲宣傳官,則將焉用哉?韓城君李基夏曰,勸武軍官,果非兵曹之所管,皆是兩局之所選,今於冒濫之說,小臣亦甚惶恐矣。數年前入侍時,以勸武軍官冒濫事,筵中有言之者,臣陳達曰,棄舊案而改選乎?勿棄舊案,而此後追入者,別擇乎?自上以前抄者仍存,此後極擇下敎,故仍存前案,而其中最不可合者,除案,而故兵使李後晟,薦蘇鋹爲名者,許令追入矣。厥後參勸武科,見塞於宣傳官云,雖未知以何事見塞,而門閥,則似不見塞矣。左議政李畬曰,小臣亦聞其冒濫之弊矣。向日聖敎,使之仍存,渠輩豈不感激,而勸武設廳,將以奬拔武才,關係不輕,若仍置淆雜,則後雖極擇,人不以爲貴,無以重其選矣。今若因其已成之案,就加澄汰,則事或難便。臣意,其時主事大將,竝推考,前案則棄之,改令極擇成案,恐宜矣。上曰,勸武案之許令仍存,其意有在矣。卽今,則冒濫旣如此,勢難仍置,更令兩局査正,兩大將,竝推考,可也。基夏曰,勸武案,今雖竝棄之,其中表表可合者,更抄似當矣。上曰,然矣。以上春坊朝報

○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畬所啓,此乃前慶尙監司朴權狀啓也。遞來之時,行到尙州,本州民人,處處呼訴以爲,本州上納大同木二百四十同內,木錢相半,依前備納計料之際,賑廳差人來到,約以一疋木,折米八斗五升,待秋備納,故牧使,以此意知委民間,民人,樂其退捧,未備者,不復措辦,已備者,亦皆散盡矣。厥後賑廳,復以本木上納之意題送,上年失稔之餘,當此窮春,實無措備之路,合境騷擾云,牧使之只憑差人之言,先爲知委於民間者,固難免輕率之歸,而卽今,已捧木二十三同零,錢二千六百餘兩,其餘萬無徵捧之路,與其終未畢捧,而徒取民願[民怨],毋令待秋,以紓一分民力,已捧者,上納,未捧者,待秋收捧事,令廟堂稟處云矣。大同乃是實結,常賦非可退捧,而此,則因牧使徑下退捧之令,致令境民狼狽,本廳題送後,亦未卽收捧,此固非矣。今則節序已晩,民間麥糧已盡,農務方急,此時徵督,誠難矣。差退一兩朔,使於秋成之初,卽爲上納,似當,而牧使監色,則宜有罪責矣。賑廳堂上,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行吏曹判書李濡曰,賑廳無生穀之道,三南軍布大同木,相換作米,曾已定奪,下送差人矣。今此尙州大同木八斗作米之意,自本州論報賑廳,他各邑,皆以九斗作米,獨於尙州,不宜減數,而所報旣如此,亦難强迫,故還以本木上納之意,題送矣。牧使,自四月棄歸之後,監色輩,不卽擧行,到今乃反歸咎賑廳,欲爲待秋退捧,號訴於遞歸之監司,大同木,旣是當年應上納之物,決不可許令待秋退捧,而若許退捧,則牧使及監色,宜有論罪警責之道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牧使之不見題辭,徑先知委於民間,固爲失着,而蓋聞與差人相約,以待秋備納九斗米之意,停當云,愚民,但知差人之爲賑廳所仗,必認爲賑廳分付,而今乃以木還捧,則寧不以失信爲怨聲,令不信於民者,實是近來痼弊,臣意,則一從差人之所約,待秋捧米,似當矣。李畬曰,狀啓則以爲,八斗五升矣。濡曰,聞嶺南又將失稔,而木花,則有稍實之望云,以上年折定之數,較之於今秋市直,未知其果如何,而若或米貴木賤,民又不願納米,欲爲納木,則亦難違拂其情,此則臨時從便收捧,似當矣。鎭厚曰,事雖細瑣,當以所聞盡達矣。尙民,以窮春納米,有難,願以還上米充納,而若失還上,則在渠輩,亦甚切迫,故用還上例,待秋加數徵捧之意,相約云,所謂八斗五升,則似指本數,而九斗,則八[入]升其加數而言也。臣之所慮者,只在於以木還捧,或爲失信之歸,若一從民情,米木間,隨便退捧,則於尙民,豈不幸甚耶?上曰,米布間,從便隨捧,而牧使,推考,可也。李畬曰,鄕色,所當推論乎?上曰,令本道推論,可也。李畬曰,已捧木錢,則使之上納,宜矣。上曰,上納,可也。以上《戶曹謄錄》

○禁府啓曰,前北兵使李弘述,前慶興府使柳必興,前慶源府使朴錫昌,前鍾城府使洪萬紀,前阿吾地萬戶鄭世周,前阿山萬戶趙汝興等,原情判下,有議處之命,此與他罪人有異,事係犯越,則自本府,不可直爲勘律,就議于廟堂而稟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畬所啓,渡海譯官,今當差送,而倭譯堂上中,朴有年、朴再興,則非所可論,韓後瑗,亦以沙器匠招入倭館事,被充軍之律,才於疏決時減等,其外遭喪者二人,卽今只有朴再昌一人,無故堂上譯官,須有二人,可以差送彼境,留仕本院,而無以推移,後瑗罪犯,比別差鄭纘周差輕,宜有變通之道,該院都提調,以此送言于臣,故敢達。上曰,韓後瑗,放送,可也。昨年渡海時,百餘人一倂沒死,人雖微賤,豈不矜慘?此蓋由於統營不善造船之致,故其時,已令刑推矣。今番,則各別申飭,使之堅緻,可也。吏曹判書李濡所啓,蟲損之災,非但葛頭山爲然,似聞古今島、完島等處,亦不無此患云,若或漸至熾蔓,則船材,從此盡矣。緩急之用,更無所賴,實是莫大之憂,此非人力之所可止者,而前日京山,亦有設祭祈禳之事,下送香燭,令各使設行,似當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臣亦欲以此事仰達,而似聞潦雨之後,蟲勢例爲稍殺,故姑欲更觀形勢矣。今李濡旣已發端,臣請畢陳,非但湖南爲然,海西,亦以蟲災,報備局,京城及畿甸,漸至熾盛,殊未知設祭之果有靈驗,而其在靡不用極之道,亦不可置之尋常。今若竝爲設祭,則似爲得宜矣。李畬曰,此爲切急之患,而自古有禳災之法,使之設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靈巖葛頭山蟲損木發賣補賑事,閔鎭厚,曾以定奪於筵中矣。海防要害之處,臣嘗訪問,如所安島、蘆兒島,皆稱可合設鎭,而今爲宮家所折受,葛頭山之形勢,亦與所安島等無異。流傳忠武公李舜臣,駐兵於此云,在前,則以其船材禁養之地,設鎭一款,雖無擧論之事,卽今松木,盡被蟲損,將爲斫去,便作空曠之土,因此時設鎭,高處,則依前護養船材,低處,則募入土卒,似爲得宜。本道監司處,爲先詢問便否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韓城君李基夏所啓,都監軍情,有落莫之歎,故敢達。軍士衣資,專靠於砲保價布,而近來,連値凶荒,災減之代,自戶曹兵曹劃給,故上年,則南漢山城木三百同,稟啓取用矣。今年,則夏等衣資,尙未分給,誠甚悶慮。壬午條災減代木,則雖不得依數盡給,癸未條三百二十餘同,則自戶兵曹,斯速劃給而後,庶慰軍士之懸望,下詢事[于]入侍大臣及兵判而處之,何如?李畬曰,訓局事,實爲切悶矣。國家因此兵,經用日就耗竭,先輩言之久矣。然旣不能劃減,則輦下親兵,待之宜厚,而應給衣食之資,亦患不繼,每於砲保布災減之後,自戶兵曹,劃給木同,多則三四百同,少亦至一二百同矣。今則戶兵曹之力亦盡,而都監夏等應給衣資,至今不能給,臣雖非將兵之任,於心不能忘矣。該曹,雖一二次劃給,猶以爲難,而況荐歲飢荒,每送災減之代,實爲難繼之道。昨年,則以南漢木劃給矣,今則更無着手處。聞嶺南射軍布,頗有餘儲,令本道,修送成冊,則列邑所在之數,爲千餘同,而木品麤短,以其二疋,當砲保布一疋,又於本道軍兵試射時所用,一年常至四五百同云,以其餘數,取給都監,亦未爲優足矣。卽今戶兵曹,固爲匱乏,而衛卒衣資,過時不給,實爲目前之急,不暇計他,理宜充給,曾前戶兵曹,或相間劃給,今番,則使之分半劃給,或一時分半劃給,似宜矣。兵曹判書尹世紀曰,爲慮緩急之用,本曹木五百木[同],春間,欲爲下送江都矣。因李基夏啓請,劃給百同,只送二百同于江都,又因築城時訓鍊、摠戎之啓請,將給三百同,本曹一朔上下之數,殆至百同,勢不能支當,今番,則或自戶曹劃給,似好矣。行吏曹判書李濡曰,以訓局養兵之故,國家經費,常患不繼,至有或罷或減之議者,久矣。然而旣不能變通,則輦下親兵接濟之道,與他自別,衣食之資,不可使之缺乏,致有呼冤之弊也。從前保布災減之代,例以戶兵曹所儲移給,而近來以後,飢荒荐仍,戶兵曹歲入大縮,亦未免匱竭之慮,或不得一一移送者,此也。臣意,則必有一番變通而後,庶可支撑。凡軍制釐正,不但爲其有餘者減之,其不足者,亦宜添補。訓局砲保磨鍊之數,似無餘地,一有災減,無以充給,今若加給保人數千萬石,以爲推移繼用之地,似好,而此或爲難,則備局句管餘丁布,勿爲他用,一倂留置,或値災減之歲,以此移給訓局,以除戶、兵曹臨時取用之弊,亦涉便宜。而今年除減布之代,則戶兵曹所儲,雖曰不足,其勢不可不爲先充給矣。李畬曰,此事必有所區劃,可紓國用之急,而至於砲保增額,則臣意,以爲悶矣。砲保布,若準數收捧,則分給衣資之後,尙餘百餘同,以此爲中旬時常格之用云矣。災減,非常有之事,何可又增剩額,以益民弊乎?若以關西餘丁木,自備局句管留儲,以爲都監災減時充補之資,則固好,而此則從當講定,卽今形勢如此,戶兵,雖以爲悶,不可不劃給矣。上曰,自前災減時,戶兵曹,依數劃給矣。都監形勢又如此,三百同,自兩曹,分半劃給,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此乃開城留守嚴緝狀啓也。本府形勢,已至萬分地頭,蓋本府歲入稅米二百七十石,稅太四百五十八石,而公用,常患不足,府中凡需,至日用柴木,皆以價貿用,故一年所費,多至銀數千兩,而時無百金之儲,勅使支待,每站竝定各邑,而本府,則獨自擔當,彼人求索,罔有紀極,天銀一千兩別贈,則已成舊例,其他雜色摠計,價至二千兩,中江開市,春秋所費價銀,不下八九百兩,當初前後收聚銀貨,殆至三四萬兩,設爲各廳,使之生殖,以資用度。數十年來,民俗大變,視公債如私物,無意備納,加以累經飢饉,民皆赤立,積年逋債,徵出誠難,幾半停捧,餘存銀一萬八千兩,稱以朔銀,只令償本色百分之二者,亦已累年。每朔未備數十兩,百孔千瘡,殆不成樣,故諸負債人等,一倂査定其家計,稍優之數,則罷其朔銀,以日數今方督捧,而若爲依前例給債生殖,則窮民不能還償,難免竝失本色,若不生殖,直爲取用,則本貨且盡,實不知所爲。父老之議皆謂,若五六朔鑄錢,則庶可蘇殘,而不敢率爾仰請,竊聞平安監營,定送管餉別將於東萊府,興販取羸[贏],木府依此例,差定別將,持物貨下送,隨便轉販,而朝家使萊府,特減其稅,則所益必不貲,一定恒規,遵而不廢,則可謂永久之利,令廟堂,稟處云矣。近日,松都事勢,難復收拾,實爲可慮。頃年,特給三千兩之銀,而亦不過爲一時之惠,萊府轉販,果可以蘇殘,則旣許於關西,似不可不許於松都,下詢於入侍諸臣而處之,何如?吏曹判書李濡曰,臣待罪關西時,因本營形勢之切急,果以別將差送東萊事,狀啓蒙許,而就其商賈元額之內,隨闕塡差,以爲持物貨買賣補用之地,而至於應納之稅,則別無減給之事矣。開城府蕩敗難支之狀,旣如彼,則一依平安監營已行之例,許令差送別將一人,似當矣。李畬曰,狀啓內,雖請減稅,而平安監營,旣納稅於萊府,則此亦不可異同矣。兵曹判書尹世紀曰,臣待罪開府時,物力凋弊,不能支撑,不得已數件變通事,自廟堂,皆不施行,而只許皇曆馬一窠,一窠所捧,僅至百餘金,以此些少之物,何能有助耶?今若一依平安監營例,許給商賈一窠,則似有一分之益矣。閔鎭厚曰,臣雖未詳曲折,而今聞李濡之言,則前日平安監營商買定給之時,亦於元額見闕之代,塡充云,今亦似當待闕許施矣。李畬曰,定額內隨闕差送,一如平安監營例,亦宜矣。上曰,依爲之。閔鎭厚所啓,辛巳年間,生員李翊良,應旨陳疏,末端請行鄕約,只有猝選師儒學官,諸生中能通經傳,有學行才識者,銓曹與禮部,考籍其行,侍從之職,使其勿拘等語,備局回啓以爲,鄕所苟然充差,訓迪若是虧疏,今宜遵倣舊規,自該司,稟定兩件節目,布行中外云云。臣未知廟堂主意之如何,問議于左議政李畬,以爲似難施行,判府事徐文重以爲,其時回啓之事,雖不能記認,此事決難施行云,而旣有成命,不敢泛然置之,敢此仰達。李畬曰,此爲化民導俗之方,豈不美哉?然行之不易,宣廟朝儒臣之言,欲行鄕約,而亦不果矣。當初回啓,似必有所思,而有難容易施行,今姑置之,未爲不可矣。上曰,置之,可也。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臣曾以就粥飢民收養人,罷賑後,稟議朝堂,成給立案之意,仰達矣。前後收養者五十七口,而以罷賑前計之,或過六十餘日,或僅一兩日,論以外方監賑節目,則收養過六十日者,方可出立案,十三歲以下,竝子孫作奴婢,十四歲以上,限其身作奴婢,而京廳,則堂上親自檢察,事體與外方有間。其數亦不甚多,收養四十日以上者,十五歲以下,竝子孫作奴婢,十六歲以上,限其身作奴婢,收養四十日以下者,勿論壯弱,限其身作奴婢,恐爲得宜。蓋雖一兩日內收養者,必不以朝家罷賑,而還爲出送,則許作奴婢,在所不已,而亦不可全無差等,故如是區別矣。大臣及同僚之意同然,一依此定限,別錄啓下,成給立案,何如?李畬曰,以一時收養之作爲奴婢,事甚重大,故滿六十日後,成給文書,乃是舊式,則似難減其日數,而卽今,海西、嶺西,山峽飢民,流散京鄕,罷賑之後,亦無生道,其中,仍願留其家,服役活命者,則勢當從其願,似不可但以旣往日數爲斷,況賑廳堂上,目見而爲之,似無虛僞之弊矣。吏曹判書李濡曰,外方監賑節目,以六十日爲限者,蓋爲私自收養,積久救活之類,而或慮有姦僞之端故也。今此京中賑所飢民,則與外方,事體自別,堂上親審,隨其願爲收養者,許令率去,一一置簿,則皆是就粥中將死之民,實無假托姦僞之慮,而臣於罷賑之日,目見賑民,感祝國恩,仍言罷賑後,無所於歸,至有泣下者,誠可哀矜,旣難長留設賑,不得不罷遣,而畢竟顚仆道路之狀,可想矣。臣意,則凡有願爲率養者,一倂成給立案,接續其命,不必拘於日子多少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臣於頃日請對時,因祈雨祭事,以水旱之災,有國之所必不免,而我朝祈雨祭式例,甚爲雜亂,問于大臣,一番釐正,以爲永規之意,陳達蒙允矣。臣乃敢先自排次,親往問議于諸大臣,而蓋臣意,則三角、木覓、漢江祭官,例以三品官差送,山川,比雩祀、雷雨之神,亦稍輕,自下達上,似爲得宜,故以三角、木覓、漢江爲初次,龍山、楮島爲再次,雩祀、雷雨爲三次,而左議政李畬以爲,雩祀、雷雨,實主祈雨,祭官雖倒次,當以此爲初次云。判府事尹趾善以爲,臣之所排,左相之所言,各有其意,皆未爲不可云。平川君申琓,以臣之所排爲是。判府事徐文重之意亦然,而但以爲,左相,如必欲先行於雷雨初次,終覺倒次,無寧如龍山、楮島,相換而行於再次云。此不可不定奪於上前,故敢此仰稟。李畬曰,《五禮儀》,以雩祀及風雲雷雨,爲祈雨之所,於此無應,然後似當禱於嶽瀆諸神,所謂遍走群望者也。禮意似如此,故曾及此意於閔鎭厚矣。諸議如此,則臣不必强立已見,而以祀典本意言之,則風雲雷雨,似當爲主矣。上曰,風雲雷雨,固當爲主,而自下達上,似爲得宜。禮判之意,亦有所見矣。鎭厚曰,然則以臣所排次者,仍爲書入啓下乎?上曰,依爲之。鎭厚曰,祈雨祭,周而復始,故三角等處,再次之時,又以三品官差定,則自上,或特命遣近侍矣。今後,以近侍,直爲啓下,恐宜,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判府事徐文重,又以爲,累次祈雨之時,不可無遣大臣之擧,曾前該曹之不敢直請,雖由於事體之自別,而今若釐正,則似當於宗社等處再次之時,直以大臣啓下云,此未知何如?李畬曰,此言誠然,依此定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鎭厚曰,楊津、德津、五冠山、紺岳山、冠岳山、朴淵、禾積淵、渡迷津、辰巖等處,道里稍遠,頗有弊端,故臣曾以自本道設行之意,陳達矣。依此定式施行乎?上曰,外方山川,皆自各其道設行,而此等處,則以距京稍近之故,自京差送矣。今後,亦令本道,依外方例設行,可也。鎭厚曰,戰亡處,癘疫飢死人,先農壇致祭事,曾不入於循例設祭之中,必待特敎設行,故今亦以待特敎設行之意,書於末端矣。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左議政李畬所啓,此乃李健命,在吏曹時上疏,而其第一件以爲,大政時,計仕待遷之類,自卑陞右,由內遷外,按簿循次,不暇論人長短,此誠近日政弊,而若乃武倅,則多出於殿中,所謂殿中,乃內三廳武兼末仕陞六者,本職擬薦之時,已多淆雜,其中年老不射之類,憚於試射,則圖出於東銓,旣由東銓,則自各司而陞殿中,自殿中而補守令,便作令甲,末仕及訓鍊去官之應遷之本銓者,其數爲五,若於東銓之窠,必以都摠府、訓鍊院及他西班實職中,擇差五人,而末仕去官者,使西銓,隨才調用,則窠闕,彼此俱便云,此言是矣。大槪,末仕,自西銓移送,則自東銓,用於別提、引儀等職,仍以此陞於監察,監察準朔,則出補守令,而都目遷轉之政,每急於用窠,何暇擇人?以此,大政守令,尤難擇送,其爲政弊,甚矣。吏兵判,今方入侍,下詢變通,何如?李濡曰,健命之言,是矣。內三廳末仕之類,移送吏曹者,循例陞出六品後,由小各司主簿、別提等職,而爲監察,每於大政時,爲其用窠,不得不以監察,擬除守令,故監察守令之不能一一擇人,蓋出於此。今若以都摠都事、訓鍊判官,主簿中爲人可合者,或除監察,或除刑曹郞官,以準其末仕當遷之數,則兵曹,亦可以推移用窠,彼此似當便好矣。兵曹判書尹世紀曰,健命之疏,意極好矣。兵曹則每當都政,不問其人之賢否,只以久勤遷轉,所謂末仕及移送吏曹之遞兒,例作五窠移送之後,吏曹,不得已不問賢否,依例用之。此實無爲官擇人之意也。今後,則摠府、訓鍊院,吏曹,擇差可用者用之。依末仕之類,出五窠,使兵曹用之,則似爲兩便矣。閔鎭厚曰,官制,非臣之所敢預知,而旣有所懷,何敢不達?武士中,固有厭避末仕者,而亦豈無自願者耶?然渠輩之願與不願,姑舍勿論,以末仕移送吏曹者,非出於近來新規,實是祖宗朝法制,則今何可輕易變改耶?其中如有不似者,或直爲汰去,或差送相當窠,未爲不可,何必盡除監察守令耶?監察及守令別擇事,累有申飭之命矣。今若更加嚴飭,各別擇擬,則似不無推移善處之道矣。李畬曰,閔鎭厚之言,亦不無所見,而吏曹,必以別提主簿中,移補監察,然後可用其窠,而主簿、別提,則皆出於末仕,雖欲別擇,不可得也。臣意,則不必罷末仕之法,吏曹,就其中擇用,而亦有不合於監察守令者,不必五人,更就西銓實職,不拘摠府、訓鍊官,擇其可合監察守令者而用之。如此,則取舍申縮,在於東銓,庶可擇人,而但今於都政,不論末仕與實職,依舊例用五窠,則末仕之不見用於東銓者,自西銓,可以推移陞六,彼且宜無所妨矣。上曰,大臣所達,似有順便,移送五窠,而勿論摠府、訓院,自吏曹擇送,可也。左議政李畬所啓,此李健命疏中第二件事也。以爲,近來閑散沈屈之弊,久矣。勿論文南武,岐路甚多,而窠闕不增,向者,參下窠之略加變通,欲救此弊,而數亦不多,察訪之職,雖與守令有異,比諸京各司,職掌較重,筮仕之人,直爲差送,未必得宜,自今以後,參下察訪,文南之窠,武作參上,則陞六後沈屈之類,亦可有疏通之路,文科新除者,亦有所屬,不患陞六之無路云,此言亦是矣。大槪,六品窠甚少,每窘於遷轉之政,雖有善治守令,作散者,不能收拾,及其調補外職,無以擇差,察訪亦有錢布吏卒,殆與守令無異,而士子初仕者,卽當之,實有乖於用人之道。臣意,則依此變通,似好。但文參下差遣之窠,本爲積滯之患,卽今,則文參下,常患乏少,積滯非可慮,而日後或有積滯之時,則此恐妨礙,然今姑變通,待後更議還設,亦似無妨矣。禮曹判書閔鎭厚曰,臣於此事,亦有淺見,蓋嘗言及於大臣及儕友間矣。文參下數少,則以蔭官差送,積滯則還作文窠,乃是近來恒規,如連源、濟源等處是已。此則姑無難便之端,而但頃日,因李濡陳達,參下察訪,多有陞作參上窠者,而近日差遣之人,反不如前,驛卒頗有怨言云。蓋參下察訪,俗以華職稱之,故銓曹,極擇士子中有名稱者擬望,而參上察訪,則不及守令,故必以年限已過,衰耗不合者,及中人、雜類輩差送,其勢有如此者矣。今若以參奉仕滿者,循次差送,滿三十朔後,直陞六品,俾準奉事、直長仕滿之限,則最似得宜。蓋初入仕擇擬,累有聖敎,銓曹必能公選,而旣經參奉,則與士子之直除者,亦有間焉,似有益於擧職之效,而且可以無參下積滯之弊矣。李畬曰,閔鎭厚之言,亦然矣。蔭官年限已過者,及中庶不得爲守令者,多有爲察訪,以此,其擧職律身,或有不如士子初仕之人,然此亦在銓曹擇用之如何,其中豈無盡職之人耶?李濡曰,李健命之意,蓋慮參上積滯之弊,而閔鎭厚之言,亦有所見,參下察訪,以士子擇送,則雖有生疏之病,必當愛惜身名,居官盡職,而以陞六者擬差,則年滿老殘及中庶雜類,必多苟充,此固可慮也。然卽今,初入仕積滯,而參上窠不足,疏通無路,參下察訪,爲參上,在所不已,文官參下,如有積滯之時,則更爲變通,亦無不可矣。上曰,參上之窠狹少,今姑變通,前頭文官參下,如或積滯,隨時變通,亦無不可也。李濡所啓,頃於參下變通之時,雜歧之類,未及釐正矣。大臣以爲,此亦一番變通,在所不已云,臣意亦然,故敢此仰達。雜岐入仕,以三十朔陞六者,其數頗多,吏文學官四員,製述官三員,能麼兒郞廳二員,天文學兼敎授三員,地理學兼敎授一員,命課學兼敎授一員,治腫敎授一員,皆以三十朔出六,與別檢都事等職無別,實涉太濫。今後,則一倂以六十朔陞六,其中不緊之窠,亦爲減去,似宜矣。李畬曰,此乃臣待罪吏曹時箚陳之事,而其時廟堂回啓,只以吏文學官六十朔陞六爲定,餘竝仍舊矣。初入仕各陵殿參奉,必擇士子生進及有才望被薦者爲之,而猶以六十朔陞六,惟都事、別檢極擇之窠,以三十朔陞六,政法之謹重如此,而雜歧入仕者,不問才行年歲,只因各其司堂上之意,啓下塡差,則輒以三十朔陞六,竝列於主簿別提之職,事之無據,莫此爲甚,故臣於春間,以此更陳於筵中,有此釐正之擧矣。此爲正官方之道,臣意以爲,決不可不革,至於製述官,當初設置之意,則文官中庶中,如有能文之人,而不得與於知製敎者,使爲差任,以撰事大文書,故如車天輅、雲輅輩,嘗爲之矣。今則一與吏文學官相等,爲僥倖入仕之路,小臣陳箚後,始以文、蔭、儒,分差三員爲定,亦以中庶爲之,然文蔭兩窠足矣。不當復設儒窠,吏文學官,則只任日本書啓回啓,而專用謄錄,此外無他所事,四員實爲冗剩矣。閔鎭厚曰,臣曾於大臣陳達時,亦以略陳矣。製述官三人,吏文學官四人,實爲冗多,今若各減一額,而有闕勿補,則恐似得宜矣。李濡曰,舊法,則雜岐通仕路者,仕準後,以參下實職除授,而今,則直以三十朔出六,有若各司官員仕滿後應遷者然,豈非紊舛之甚者乎?此竝以六十朔陞六,實合政理矣。上曰,依爲之。李濡曰,治腫敎授,則例以醫官擬差,而非初入仕之比,則當依前例,以三十朔陞六矣。李畬曰,內醫中久勤三十朔者,移送吏曹,除授治腫敎授,滿三十朔後陞六,通計前仕,則乃六十朔,治腫敎授,則當依前,以三十朔陞六矣。上曰,治腫敎授,則依前,以三十朔陞六,可也。李畬曰,能麼兒郞廳,雖以六十朔定式,卽今,郞廳二人,已準三十朔之後,以其有變通之意,故姑不遷轉矣。此則旣在未及定式之前,今番大政,從其次第,或一人先爲陞六,似當矣。李濡曰,若於未及定式之前,已過三十朔,當遷而未遷,則亦似冤枉,此類,則許令陞六,未爲不可矣。上曰,依爲之。李bb畬b曰,吏文學官一窠及製述官儒窠,竝減去,使之有闕勿補,似好矣。上曰,依此減之,可也。吏曹判書李濡所啓,連歲荐飢,國儲蕩竭,至於賑廳,則無他生穀之道,在前設賑之時,則例爲啓下戶兵曹及各衙門米布而補用矣。卽今,戶兵曹及各衙門,擧皆不能自給,亦無以取資,不得bb已b以上年,陳達榻前,請以三南軍布及大同木,相換作米,而若無幹事之人,則有難收拾,故差出別將三人於三南矣。計其本錢,都數十七萬五千餘兩,所貿米六萬五千餘石內,本色與船價,磨鍊減除後,羸餘[贏餘]之米二萬一千石零,而兩湖所送別將金弘績、金俊華兩人所納,竝一萬七千五百八十石零,嶺南所送別將姜承碩所納米,三千四百石零矣。凡此等貿穀之事,或不無貽弊民間之端,則所得雖多,不足爲貴,而今番差送人等,皆與各邑守令,從便相議,亦爲一一稟知於監司而爲之,故別無弊端云。其在激勸之道,似當別樣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判書閔鎭厚曰,臣亦以賑廳事,有欲仰達者矣。自前設粥之時,監饋將校,旋有論賞之事,而獨上年,則仍賑廳堂上之有故,不得稟施云,今年飢民之數,比上年稍減,而設粥日子則倍多,將校輩,頗有勤勞,不可無依舊例論賞之道,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吏曹謄錄》

○左議政李畬所啓,此李健命疏中第三件事也。以爲國之大事,在祀,各陵四名節忌辰告由祭,極浩且煩,文南及宗班堂上,員數不多,至於末裔宗班,無鞍馬傔從,不能自振者,誠可悶然,不得不及於武臣,而所謂武臣,不過五衛將巡將之類,此輩,全無履歷,言貌擧止,不能成樣,武臣之稍有名稱者,皆屬於內禁將、各軍門將官,而差祭之時,曾無擧論之事,或謂兵任不可出外云,而各陵道里,遠不過數三息,軍門將校之私自受由者,曾無遠近防限,何可以此爲拘?各司官員,如有推移之勢,則不當以軍門差送,而或値苟簡之時,則循環差送,未爲不可云,聖人論國之大事,祀先於戎,祭官若不數多,則固不必竝差於軍門,而若値苟簡之時,如刑官,亦皆通差,則雖是軍門之任,間間輪廻差送,似無不可矣。訓鍊大將李基夏曰,軍門,卽是待變之地,異於他各司,當初定制之意,恐非偶然,而至於城內,則或大將或中軍別將,亦多有差祭之時,受香之後,若或有不時待令之事,則啓稟之際,似有難便之勢,故臣常欲以此意陳達,而未果矣。今健命之疏如此,未知何如?兵曹判書尹世紀曰,各陵節祭祀時,例多以貧殘宗臣,老昏巡將輩,苟充差送,雖出於事勢之不得已,率多有不成官員貌樣者,極爲未安矣。軍門千摠、中軍稍優者,隨其苟簡之時,間間差送,未爲不可矣。李基夏曰,軍門,旣是備不虞之地,則雖間間差送,終不無難便之端,自前差祭人中擇送,則似好矣。世紀曰,軍門,果是備不虞之地,基夏之言,不無所見,而將校中,或有受由下鄕者,亦有窠闕而未及塡差者,若於禁營二員,訓局二員,其他軍門,亦無過二員定式,使不得濫定,則似無偏苦之患,亦似無妨待變之道矣。上曰,朔望忌辰祭時,則固無可論,至於各陵節祭時,則甚苟簡,而大將之言,亦不無所見,自前差祭人中擇送事,申飭,可也。以上《禁營謄錄》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樂工、樂生,春秋等付祿科之時,本曹與該院提調,會坐試才,乃是規例,而辛卯年間,因本曹堂上有故,該院郞廳與本曹郞廳,取才付祿,自是厥後,遂成謬例,今番,亦以其事牒報,故依近例許之矣。然於事體,終覺未安,今後,則本曹堂上有故之時,該院提調,與本曹郞官,眼同取才,恐爲得宜。且醫、律、譯官、觀象監取才,或因本曹堂上及該司提調有故,累等不得取才者,比比有之,渠輩以其爲切迫云,若依此例,該司提調有故之時,本曹郞廳,取才付祿,亦似無妨。依其例,定式施行,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考之《五禮儀》,則先農祭先農祭,當用八佾,而頃日親祭時,只用六佾,臣怪而問之,則樂工輩,不知所以爲對矣。此事之創於何時,今難考證,而無乃兵亂之後,不能備禮,因而至此耶?此外社稷、風雲雷雨、先蠶、雩祀、文廟,皆有用八佾之文,竊想制禮之意,必非偶然。如此重大之事,不可無釐正歸正之道,況今雖加二佾,諸處祀享,不必一時竝行,則樂生別無加定之事,弊端尤非所慮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李畬曰,在外時,略聞此言矣。以《五禮儀》觀之,初似當八佾,而其後變用六佾,未知其所以然。玆事重大,有難猝然講定,詢問他大臣處之,似宜矣。上曰,議大臣處之,可也。平川君申琓,病不收議。判中樞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古者,天子八佾,諸候六佾,每佾人數,如其佾數,或曰,每佾八人,此樂舞之制也。我朝不當用八佾,《五禮儀》及《樂學軌範》,皆以雅樂六佾各八人,用之於社稷及諸中祀,俗樂六佾各六人,用之於宗廟及諸宴禮,載錄矣。今則雅樂、俗樂,俱用六佾各六人,而改正年月,無出於文籍者,以甲辰年詳定前後樂生之數,及登軒架樂器古今多少,見之,似於此時,更定廟樂,省減樂生,遵行,已至百年。卽今,時事艱虞,平時豐亨豫大之擧,有難輕議復舊,伏惟上裁。左議政李畬以爲,臣更詳《五禮儀》,社稷、風雲雷雨、先農、先蠶、雩祀、文宣王,則祭用雅樂,而舞六佾,每佾八人,宗廟、永寧殿、文昭殿、懿廟,則祭用俗樂,而舞六佾,每佾六人,其爲六佾則同,而人數多寡,有雅俗樂之異矣。舞佾之法,天子八,諸候六,而每佾人數,如其佾數,或曰,每佾八人,朱子,竝存兩說於《論語集註》,而謂未詳孰是,以此觀之,其隆殺之節,係於佾數,似不係於人數也。社稷以下用雅樂處所爲祭之神,宜用八佾,而止於六佾者,以祀在藩邦也。然其人數之用八,與俗樂異者,尙亦有隆殺之意而然歟,臣見識寡陋,難容臆說於其間也。且追聞禮官之言,則諸處祀享,時日各異,不必竝行於一時,雖不加出樂生,自足推移添數,而惟驚蟄後吉亥之享先農,仲春上丁之釋奠文宣王,容有相値之慮,此將妨礙云。國家累經喪亂,登軒架樂器,皆減於舊,而不能盡復,今此雅樂舞佾人數,雖減之用六,亦未知其必不合於古禮,而遵行已久,恐難輕議復舊,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啓,李萬亨,爲掌樂主簿時,以平章釐正事,上疏下本曹,時未回啓矣。我朝廟樂,舛錯莫甚,自昔名臣儒賢,言之已久,蓋以太祖、太宗朝樂章,移用於後代世室,實爲未安,至於第十一□室,則舊用引出絳成章,尤無意義。近聞李世弼,爲掌樂正時,稍變此規,以基命章用之云矣。大抵絳成章,有樂旣九成之句,故議者多以爲,卽今,世室已過九,不可加其章數,每室各用一章云。若爾,則三獻各製九樂章,鋪張聖祖神孫,弘謨丕烈,如太廟親祭祭文之例,限獻畢,周復奏之,恐或無妨。然廟樂之作,在於世宗朝,其時四祖以下,只是六世室,則樂器九成云者,不過引用簫韶九成之意,以宣祖世室,別用重光章之事言之,亦未見其必用九章,一從古禮,每室各以事蹟,別撰樂章,尤豈不穩當乎?盡棄祖宗朝所用之樂,有乖從先之義,今之樂工,必不能諧叶音律,此兩款,固爲重難,而廟樂之舛錯如此,則何可以祖宗朝所用,終莫之改乎?臣問于樂工輩,則以爲,調成新律,非所敢爲,而若一依舊章淸濁之聲,而改製樂章,則豈有不成之理云矣。今此李萬亨之疏,極其正當,而曾旣累議釐改,卒不得施,則仍爲置之乎,抑或更議於諸大臣乎?敢此仰稟。上曰,頃年,以此事議大臣,其時適値夏享,使之趁大祭釐正矣。南九萬,陳箚以爲不可,故止之矣。左議政李畬曰,廟作於世宗朝,故只有四祖與太祖、太宗六室,樂章贊德之辭各異,而其後推移通用於各室,其爲舛謬,固甚矣。然制樂,實不容易,以此,先輩名臣,累有釐正之議,而至今因循,南九萬之不欲變改,亦以此也。到今,固難輕議,而禮曹判書閔鎭厚所陳,言則是矣。第問于諸大臣而處之,似宜矣。上曰,議大臣稟處,可也。平川君申琓,病不收議。判中樞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太廟樂章釐正之議,始自宣祖朝,前後論說,俱載於諸臣章疏,而臣外祖故相臣文貞公臣金堉收議中,尤爲詳盡,雖言祔廟樂章,而亦有一室,各撰一章,有難容易變更之意矣。臣於是,不敢別生淺見,仰答明問,伏惟上裁。左議政李畬以爲,此事言之已久,而實難容易變改,臣於前席,已略陳此意矣。臣素昧樂法,固不敢妄論制作之本意,而謹取前後諸臣章奏之可考者,究其同異,則仁廟朝相臣李廷龜,判禮曹時所議啓,最爲詳備。其言曰,《樂學軌範》,成於成宗末年,而只載世宗以上之廟樂,厥後文宗、世祖、睿宗廟樂,則不載焉,無乃廟樂,當從最尊,故只贊太祖、太宗功德,而其下,則別撰樂章,通用於各室耶?丈猷、絳成、永觀等樂章,曰列聖宣重光,曰世德作求,率維敉功,曰於皇列聖,世有武功,似是通用各室之樂章也。又曰,各室之樂,樂章長而奠獻易,樂纔始而獻已畢矣,勢必纔奏旋輟,不成曲舞,故作爲一樂,始贊先德,終贊列聖,以爲通用之樂,其意似非偶然,歌頌先德,奏於列聖之室,允協情文,是實周室執競之遺意也。又曰,皇朝太祖、太宗,各有樂章,而仁廟以下通用之,無乃《樂學軌範》撰定時,參考此等典禮而爲之耶?此言,恐深有所見也。世宗大王,以東方堯、舜之聖,兼明於樂律,制爲廟樂,而文武樂歌之章,皆終於九,以當《周禮》九變之數,至成廟朝,《五禮議》及《樂學軌範》成,而制度大備,禮樂可述矣。見今,太廟所用穆祖以下六室樂章,皆撰於世宗朝,其中赫整一章,雖稱世宗室樂章,而實贊太宗命將征倭之烈,則似亦爲太宗作也。若必於各室,各備樂章,然後可以格思,則世宗、文宗、世祖、睿宗,四室樂章,宜備於成宗之世,而《軌範》無著焉,此必非放過而然也。顧以成廟之所未撰,而追撰於後,豈所可易言哉?惟宣廟室重光章,追撰於仁廟朝,而以補初獻樂章,字句不足之數,樂則無變,然臣猶未知其九章之外,添一章,能無失於九變之義否也。至於盡廢舊樂章,就十一室,各撰一章,或別撰通用之九章,則事體至重,非臣謏寡之見,所可議其當否,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徐議處之。以上《掌樂院謄錄》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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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月暈廻金星。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七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平川君申琓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時未肅謝,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院啓,竝引嫌而退。前席所奏,辭不達意,聖敎雖嚴,不可輕遞,失儀一款,元非深咎,他餘嫌礙,亦置勿論,壬人還配,係是重論,費辭引避,殊涉謬戾。請大司諫申銋,出仕,持平柳泰明,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春坊朝報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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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五更,月入東井星。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今春夏等褒貶,寧越府使柳命雄,楊口縣監黃夏英,三陟討捕使張鵬翼,以上中,春川府使李夏禎,祥雲察訪金舜衡,以上下。以上春坊朝報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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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離宮星上,入紫薇東垣內,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白。五更,流星出北極星,入乾方,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白,光照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臣等,伏聞昨夕入侍醫官等之言,自上,數三日來,有下部右邊偏墜之候,脚部內邊,因有連亘牽引之氣,水剌之節,未得如常,頭部亦不淸利,頗有困惱之候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夜間蒸熱愈酷,伏未審聖候,調攝若何,而症候加減,亦復如何?臣等,與諸御醫等,必須軫[趁]早入診,然後當進湯劑,及受灸與否,可以議定,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之後,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自上,右邊下部偏墜之候,及水剌厭進,脈度帶數,氣候困惱等症,皆由於感傷暑熱之致。柴胡香薷飮,加木通山梔仁各一錢,靑皮七分,連進三貼,以爲消暑、淸熱、治疝、利水之地,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典設司別檢李顧,旣入省記之後,稱以有病,不爲交代,徑先出去,再三催督,終不入來,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本院,則推考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姑先從重推考,他交代,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甚可駭,拿推。以上春坊朝報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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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夜一更,流星出房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北極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白,光照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偏墜之候,漸有消減之效乎?水剌厭進困惱等症,亦復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湯劑進御,而偏墜之候,姑無加減,水剌厭進困惱等症,差勝矣。

○禮曹參議趙泰耉上疏。大槪,臣之情勢病勢,俱無供職之望。且於前別檢沈得泰之疏,有不可晏然泯默者,不得不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仍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直姜鋧上疏。大槪,敢陳歸厚署弊瘼,乞令該廳稟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廳稟處。

○右參贊宋昌上疏。大槪,臣於囚人供辭,有不敢晏然,冒陳祈免之章,未及登徹,待過齋戒,復此仰籲於聖候靜攝之中,不勝惶恐。伏乞亟命鐫罷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持平兪彦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出給。又書目,楊州呈,以司直兪得一,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此狀啓,還出給。

○禁府,李顧拿囚。啓。

○全羅監司書目,井邑縣監李宜遂,監官李愼吾,不騎船,罪狀現發之後,不爲依法定罪,只施笞罰,終見侮辱於土民,罷黜事。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置亦,觀此江原監司崔重泰狀啓,則淮陽府使宋徵殷呈狀內辭緣,其老母,上京病重,更無差復將往之望是如爲白乎旀,且引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之法典,自本道,不敢直爲處置,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宋徵殷將往bb省b其偏母於任所爲白有如可,先爲上京之後,聞其病勢深重,蒼黃歸省,旣無離側還任之期,則災邑曠官之弊,誠爲可慮是白在果,至於所引勿敍三百里外之法典,非所可論。宋徵殷,依近例,罷黜,何如?啓依允。

○正言金萬謹上疏。大槪,敢陳病狀,冀蒙恩遞,兼付瞽說,以備裁察事。入啓。以上春坊朝報

○吏批啓曰,新除授輸城察訪裵泰期,連次呈狀以爲,其老父,方在忠州地,病勢累朔沈痼之餘,近又添劇,若不保朝夕,人子情理,不忍遠離赴任云。今此馬官,旣是擇差之任,非邊將厭避之地,而裵泰期之父病危重,果是實狀,則其在孝理之下,有難强迫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繕工監監役官李時煌,除授之後,以其病重,難於供仕之意,呈狀請遞,而使之調理察任矣。連次呈狀不已,以爲所患,漸至沈痼,決無起動之望云。多事之地,不可一任其曠廢,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禮曹啓曰,云云事,命下矣。湖南、海西可合設祭處,令本道,商量啓聞後,下送香祝,此外他道,亦或有如此之事,一體知會,恐爲得宜。至於京城、畿甸,則近來果有稍殺之勢云,姑觀前頭,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兼春秋單趙以進,李㙫爲副修撰,金啓明爲宗廟令,金栽爲持平,韓聖佑爲判決事。吏曹政軸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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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世載。左承旨李廷謙。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尹弘离。右副承旨黃一夏。同副承旨李晩成。注書。假注書黃翼再。事變假注書申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角星上,入房星,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兵曹正郞金萬胄,兼春秋減下肅拜。

○下直,機張縣監盧世器。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庚炎敲赫,日候蒸鬱,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連進湯劑之後,右邊偏墜之候,比昨消減,而水剌厭進,氣候困惱等症,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偏墜之候,與昨一樣,水剌厭進困惱等症,日漸差勝矣。

○傳曰,今觀正言金萬謹上疏,托以倫義,條陳數三件事,而若夫一篇精神,專在於下款所陳,可謂言在此而意在彼也,豈非無忌憚之甚者乎?噫,吏曹判書李濡,受國重任,隨事竭力,凡所區畫,率多中窾,一則公耳,二則國耳,炳炳之忱,無愧古人也。至於頃年請糶之事,乙丙大殺之餘,公私赤立,賑民無策,伊時建白,亦出於爲國家重民命之意,而廣詢廊廟,始乃斷行,則其所謂得罪於大義者,果出於公心耶?急於擠陷,恣意侵斥,其心所在,不難知也。此而置之,必至於空朝廷而後已,不可不深惡痛斥。正言金萬謹,固城縣令除授,當刻內辭朝,時任縣令宋道錫,遞付京職。

○政院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正言金萬謹斥補遠邑之命,臣等,不勝驚愕之至,夫臺閣之臣,苟有所懷,宜無所不盡,而今此金萬謹下款所論,追擧旣往之事,有所云云。此所以激惱於宸衷,而萬謹,官以諫爲名,有懷必達,則其言雖或過中,惟當優容寬假,以示包容之道,而今此遠補之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此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伏乞少霽雷威,亟收成命,臣等,忝居近密之地,區區所懷,惶恐敢啓。答曰,勿煩。

○傳曰,固城縣令金萬謹,當刻內肅拜後,仍爲辭朝之意下敎,而金萬謹,何至今不爲肅拜耶?卽爲催促肅拜辭朝,而給馬發遣,到任日字啓聞事,本道監司處分付。

○政院再啓曰,伏承聖批有勿煩之敎,尤不勝憫鬱焉,正言金萬謹疏中,論重臣之語,攙引請糶之事,追論於年久之後,措語之間,無少斟量,宜其不槪於聖心,而至於今日處分,恐非大聖人包容之道也。夫以諫官論重臣,遽補遠外惡地,而況其備忘辭意,極其嚴截,則不但致惑於聽聞,亦恐貽累於聖德,此臣等所以不避瀆擾於靜攝之中,而欲效匡救之忱者也。請加三思,還收正言金萬謹補外之命。答曰,勿煩。

○固城縣令金萬謹,謝恩後仍爲下直。

○政院啓曰,近因憲府無行公之員,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被論人員外,新除授持平金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申銋,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平川君申琓箚子。大槪,重任雖解,兼帶猶存,敢將病狀,冒死陳乞,內局及譯院都提調之任,爲先遞改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庸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翰林新薦人洪禹瑞,頃日合坐時,終不就講,故啓請拿推矣。今日,又爲開坐,累度催促,使之應講,而稱以病重,無意進來,再度合坐,不得取才,其在事體,誠極可駭。當此史局苟簡之日,不可一任其自便,洪禹瑞,更爲拿推,以警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允。

○禁府,洪禹瑞拿囚。啓。

○謝恩,持平金栽。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全城君混,遠竄。請前濟州牧使李喜泰,拿問考律勘罪。請還收二王子延齡君昍宗親府有司堂上之任。措語見上臣伏見頃日疏決時,有智島安置罪人柳命天放歸田里之命,臣不勝駭歎之至。命天,陰賊兇猾,肆行兇臆,脅持君父,魚肉搢紳,貫盈之罪,與黯無間,此則無待臣一二談,而聖上,旣已洞燭無餘矣。得保首領,在渠亦幸,安置之典,實是末減,頃年聖上,以此人罪惡,雖有大霈,決不可擧論爲敎,伊日懲惡之聖意,孰不欽仰?今玆疏決,雖出於焦憂亢旱,靡不用極之致,而豈可使窮兇極惡之人,視同薄物細故,一體疏宥,使之偃息於田廬,歸死於牖下乎?刑政失當,誠非細故,求以弭災,反恐召沴,公議拂鬱,久而愈激,請還收智島安置罪人柳命天放歸田里之命,仍命永勿擧論於赦典。請善山府使李相殷,罷職。措語見上罪人柳命天放歸田里之命,實出於輿情之外,還收之請,蓋亦晩矣。持平柳泰明,身居臺職,不思恢張,反自崖異,語欠倫脊,意甚苟且,公議所在,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前持平柳泰明,罷職。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前啓,其時薦望宗臣及當該承旨推考事,及左副承旨尹弘离,掌令李裕民遞差事,停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春坊朝報

○備邊司啓曰,本司堂上,近甚不齊,開坐出令而還止者居多,事頗苟簡,而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亦久未差出,行司直李頤命,工曹判書趙泰采,堂上差下,吏曹參議朴權,副提調差下,而朴權,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啓曰,今者,守禦使李濡,因臺疏,迸出門外,使褊裨,持納密符於本院,再三還送,今又替納,在外帶符,雖曰不安,將任未遞之前,曾無納符之例,此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送。以上《守禦廳謄錄》郞廳李聖運校正。日記廳郞廳愼爾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