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本草經讀
凡例
编辑一、明藥性者,始自神農,而伊尹配合而為湯液,仲景《傷寒》、《金匱》之方,即其遺書也。闡陰陽之秘,洩天地之藏,所以效如桴鼓。今人不敢用者,緣唐、宋以後,諸家之臆說盛行,全違聖訓,查對與經方所用之藥不合,始疑之,終且毀之也。
二、《神農本草》,藥止三百六十品,字字精確,遵法用之,其效如神。自陶宏景以後,藥味日多,而聖經日晦矣! 張潔古、李東垣輩,分經專派;徐之才相須、相使、相惡、相反等法,皆小家伎倆,不足言也。是刻只錄一百餘種,其餘不常用,與不可得之品闕之,其注解俱遵原文,逐字疏發,經中不遺一字,經外不溢一辭。
三、是刻只錄時用之藥,其品第及字樣,不盡遵舊本。攷陶隱居《本草》,有朱書墨書之別,朱書為《神農本經》,墨書為《名醫別錄》,開寶間重定印本,易朱書為白字,玆因其近古而遵之,是刻遵古,分上中下三品,《別錄》等本,採附於後。
四、藥性始于神農,用藥者不讀《本草經》,如士子進場作制藝,不知題目出于四子書也。渠輩亦云藥性,大抵係《珍珠囊藥性賦》、《本草備要》及李時珍《本草綱目》之類,雜收眾說,經旨反為其所掩,尚可云本草耶?
五、近傳《本草崇原》,越之張隱菴著也。《本草經解》,吳之葉天土著也。二書超諸群書之上,然隱菴專言運氣,其立論多失于蹈虛,天士囿于時好,其立論多失于膚淺,而隱菴間有精實處,天士間有超脫處,則修園謝不敏矣,故玆刻多附二家之註。
六、上古以司歲備物,謂得天地之專精。如君相二火司歲,則收取薑、桂、附子之熱類。如太陽寒水司歲,則收取黃芩、大黃之寒類。如太陰土氣司歲,則收取耆、朮、參、苓、山藥、黃精之土類。如厥陰風木司歲,則收取羌活、防風、天麻、鈎藤之風類。如陽明燥金司歲,則收取蒼朮、桑皮、半夏之燥類。蓋得主歲之氣以助之,則物之功力倍厚。中古之世,不能司歲備物,故用炮製以代天地之氣,如製附子曰炮,助其熱也:製蒼朮曰炒,助其燥也:製黃連以水浸,助其寒也。今人識見不及,每用相反之藥而反制之,何異束縛手足而使之戰鬥哉!侶山堂之說最精,故節錄之。按製藥始于雷公,炮製荒謬難以悉舉,要知此人名斅,宋時人,非黃帝時之雷公也。
七、熟地黃、枸杷,取其液也,巿醫炒鬆則上浮,燒灰則枯燥矣。附子、乾薑,取其烈也,巿醫泡淡則力薄,炮黑則氣浮矣。以及竹瀝鹽、鹹枳實之類,皆庸醫兩可之見,不足貴也。至於棗仁生則令人不眠,熟則令人熟睡;黃耆生用則托裏發汗,炒熟則補中止汗;麥門冬,不去心,令人煩躁;桑白皮不炒,大潟肺氣之類,數百年相沿之陋,不得不急正之。
八、本經每藥主治,不過三四證及六七證而止。古聖人洞悉所以然之妙,而得其專長,非若後世諸書之泛泛也。最陋是李時珍《綱目》,泛引雜說而無當;李士材、汪訒菴,每味必摘其所短,俱是臆說,反啟時輩聚訟紛紛。修園為活人計,不得不痛斥之。
九、神農嘗草而作《本草經》,實無可考,其為開天明道之聖人所傳無疑也。張仲景、華元化起而述之,陶隱居之說不誣也。漢時去古未遠,二公為醫中之傑,遵所聞而記之,謂非神農所著可也,謂為神農所著亦可也。
十、每藥注解,必透發出所以然之妙,求與《內經》、《難經》. 仲聖等書,字字吻合而後快,古云:群言淆亂衷于聖,願同志者,取法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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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二 上品 |
卷之三 中品 |
卷之四 中品 下品 |
本草附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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