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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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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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铣。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领议政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噫,国危民困,愈往愈极,仰观乾象,变怪日出,俯察人事,未尽和协,先国家而后私雠,古人所贵,和而不同,怨而不怒,君子之所当为,卿因争执是非,欲怀必退之意,此诚意不能交孚之故也,予心惭叹。卿其安心勿辞,善摄行公,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参议南天泽,亡妻归葬事,安东地出去。

○朔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月二十九日,开城府止宿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二月二十七日未时量,无事越江,明日仍留,二十九日发行,来月十五日入京事。

○京畿监司书目,差使员涟川县监洪万最,龙仁县监韩公佖等,无缘落后,终不追往,姑先罢黜,罪状,令朝廷处置事。

○备忘记,三昨陵殿官员论赏时,其中忠义郑悏,年月久远之人,与李墩同赏,似为不均,宁林都正翼秀,上年八月,因宗簿寺启辞,虽罢其职,亦久日月,翼秀加资,郑悏东班职叙用。

○开城府别问安使郑载嵩,入来。

○以京畿监司状启,传曰,今观状启,则各务差使员任意落后者,甚多云。近来国纲颓废,人不畏法,洪万最、韩公佖,则至于陪吏刑推之后,终不进往,有若务胜者然。吴始益则闻其推治之举,知几前向平山地,不知所向去处云。李光镇等四人,虽任意落后者,有等分,而闻知伴送使营吏推论之言,迫于不得已,始为驰进,此而若不别样处置,其于纪纲之坏,何,其于日后之弊,何?事之惊骇,莫甚于此。送往迎来,不暇顾念,吴始益、洪万最、韩公佖,拿问定罪,李光镇、李𢣐、陈溟翰、李相奭,并先罢后推。

○政院启曰,灵林都正翼秀加资,忠义郑悏东班职叙用事,改启下矣。前启下灵林都正翼秀熟马,忠义郑悏半熟马赐给之命,则一事无叠赏之规,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杨根郡守,涟川县监洪万最,龙仁县令韩公佖,并拿问定罪,安山郡守李光镇,阴竹县监李𢣐,良才察访陈溟翰,平丘察访金相奭[李相奭],并先罢后推事,命下矣。当此敕行入京之日,畿邑出站守令,似当趁今日口传差出以送,而吏曹判书尹鑴,呈辞受由,参判李袤,身病陈疏,不为出仕,参议吴挺昌,方遭服制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畿辅守令出站待候,一日为急,参判身病,不至大段,则今日内,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除署经,明日内发送。

○观象监,今月初一日未时申时,日晕。启。以上朝报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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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坐直。左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差祭。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章敬王后忌辰。

○下直,杨根郡守权顺昌,龙仁县令李箕叙,阴竹县监李一舟,安山郡守尹松。

○以明日视事,取禀,传曰,与节日茶礼相值,停。

○郑榏启曰,左副承旨吴始复,以式暇不进,右副承旨柳命天,以母病陈疏,同副承旨金德远,出使,西壁一空,事多苟艰,左副承旨吴始复,今日既已行祭,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闵黯,以知馆事言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制,当为设行,而有故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之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始复曰,凡守国之计,莫若天险,故传称地利,亦云人和。夫江都,四面环海,实天作之地。顷览江华府各镇堡留上军器,则箭竹,非但零星,想必腐破者颇多,脱有缓急,临阵对敌之用,不出乎矢石,此实国家之隐忧。内弓房箭竹遗在,几至累万,斟酌内用,除出箭竹一百浮,雉羽五千个下之,令备局送于江都,以为用旧畜新修补之地。勿出朝报

○辰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西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申时,双虹见于东方。夜五更,有雾气。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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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出仕。注书申㶅仕直兪夏谦未肃拜。假注书姜铣。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下直,涟川县监宋孺悌,唐浦万户罗日星。

○闵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限敕使回还间,启请姑停矣。敕使既已回还,今日为始,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汉命,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一番前部属庆尚左道前左司十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十四番军兵,当为替代立番,本道监、兵使处,以此依前知会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十三番军兵,及一番别马队、别破阵射炮用釰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以户曹言启曰,传曰,今此辨诬使福善君之行,异于他使,举一国莫大之事,虽弥缝上下,难期得请,况以谢恩使臣例,磨炼盘缠,则必不周旋,令该曹上副使以下盘缠,从优磨炼题给事,命下矣。物种中,量其行中酬应紧歇,参酌多少,磨炼以入,而若其周旋之资,当有别为启禀之举,并此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寅焕拿问传旨,二月二十二日启下,而政院,以二十日书塡,故本府依此书之矣。政院,既因圣教而待罪,元公事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始复曰,前日频频入侍武臣,则面目为人,予已稔见,而其中或在外未入侍类,则入侍事分付,而柳斐然,入于抄出中,亦为入侍。

○吴始复,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六日宗庙、永宁殿、南别殿告祭军及役军,并二百八十二名,当为调用,而常时不用各处派定军,尽为抽出,则仅至一百九十八名,别单书入,依此调用事,捧承传施行。其馀不足八十四名内,六十名,以京下骑、步兵出用,牵猪军二十四名,更无推移之路,不得已依近例,以本司贡物主人,使之进排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溟翼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尹鑴,呈辞受由,参判李袤,以病不来,参议吴挺昌,遭服制,不得开政云,参判李袤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李袤,牌招不进矣。传曰,更为牌超。

○又启曰,吏曹参判李袤,再招不进,参议吴挺昌,虽在服制中,成服已过,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尹鑴呈辞受由,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进,左承旨李溟翼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呈辞受由,参判李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谏院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锺城府使今当差出,而堂上中无可拟之人,堂下曾经台侍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仁同府使尹趾完催促下送事状启,传于李溟翼曰,朝家既虑迎送之弊,勿罢只推,催促发送事分付之后,今已累朔,尚不还任,其不遵朝命,使官事久旷,事甚骇然,罢黜,其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趁速发送。

○吏批启曰,新除授丹城县监李亨稷,呈状于政厅曰,老母年迫七十,宿病沈痼之中,又患黄疸,病势危剧,差愈之期,时月难望,救病无人,情势罔极,斯速入启处置云。李亨稷,在于远地,故既因本曹启辞,有除朝辞之命矣。其母病之危重如此,不可等待其差复后赴任,丹城县监李亨稷,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李正英为刑曹判书,睦来善为左参赞,郑之虎为大司谏,柳命贤为副应教,安如石为献纳,姜硕宾为副修撰,李煦为司谏,兪夏谦为注书,许为载宁郡守,张羽瀛为巨济县令,安㙫为丹城县监,洪受畴为刑曹佐郞,金厦梴为江陵府使,李萱为仁同府使,洪宇远为实录知春秋,左参赞金徽,右参赞睦来善,行海城副正元忠,以年八十加正义,内官金以章、石承緖加嘉义,金致远加嘉善,朴斗卿、郑希哲加通政。

○兵批,判书金锡胄陈箚受由,参判郑晳进,参议徐文尚病,参知李宇鼎病,左副承知吴始复进。

○以李夏镇、禹昌绩、赵圣辅、金衍锡、黄儁耉、韩侃、李斗龟、慎祉膺为副护军,李萱、权㙫、姜硕宾、罗以俊、兪天福为副司直,柳命坚为副司果,李汉命为副司正。

○李溟翼启曰,新除授承政院注书兪夏谦,时在忠清道栗峰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政新差注书兪夏谦,时在栗峰任所,上来间,以假注书姜铣,仍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溟翼曰,自先朝,年久勤苦侍卫长番内官朴斗卿、郑希哲,自春宫,积年勤苦侍卫长番内官金致远,并特为加资。

○吴始复,以兵曹言启曰,入番三局别将柳颋,自昨夕,重患伤寒,热势甚盛,达夜苦痛,即今言语不通,不省人事云,宿卫重地,不可使病重之人,仍为入直,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备局有司堂上李宇鼎请对矣。传曰,引见。

○吴始复启曰,开城府,上送工曹参议丁昌焘辞职疏,而状启中,称以天磨山呈,事异常规,不察甚矣。开城留守沈之溟,请推考。传曰,允。

○行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持平南有星、沈檀启曰,江原道襄阳府乡校今春享释奠时,儒生等,受香币祭物于本府,陪往圣庙之际,三陟营将柳时成,驰过其前,不肯下马。儒生等,传言其不可之意,则时成,猝发暴怒,担舁首奴,捽去棍打,祭享儒生,曳致诟辱,致令香币祭物,未免委弃中路,此实前古未有之变也。本道多士,枚举其事,今方通文于馆学,听闻所及,无不惊骇,其悖度无识之状,莫甚于此,如此之人,决不可厕在衣冠之列,请三陟营将柳时成削去仕版。自古边地守令,不为轻易递改,乃所以重关防之寄,而绝私便之路也。前锺城府使赵圣辅,亲年才过六十,聋病之外,别无大段疾𧏮,而以其父老病之故,无端得递,受命不辞之义,虽不可责望于圣辅,而此路一开,谁肯畏国法而赴边邑哉?近来边猝[边倅],引亲年呈递之法,已非令甲所载,然必独子无兄弟,亲年满七十然后,方许听施。圣辅则亲年既非七十,具有兄弟,亦不可论以此例,请还收前锺城府使赵圣辅改差之命。仍令赴任,以存三百年流来之法,前监司金澄,曾以贪污之罪,判为废弃之人,顷于赦宥之日,混被职牒还给之命,斯固小人之幸,而伏想圣明,有未尽烛于当日事状也。澄,曾任全罗监司时,称以寿宴,滥征各邑,一州分定之鱼,至于八百尾之多,他物狼藉,此可反隅,湖南一道之物力,非不足于一宴杯盘之需,而肆其无厌,乞诸统营,罗纨布帛,駄载相望。京外喧传,耳目难掩,而及其事发之后,反以不用一金,为置对之辞,终与本道查启,大相剌谬,贪婪之外,又添欺罔之罪。伊时编配,已极失刑,未久蒙宥,实出宽典,今岂可还给职牒,待以平人哉?当此新化之日,尤当严赃污之律,戒姑息之政,以尽善善恶恶之道,决不可挠法施恩,使赃吏,无所惩惧,请还收金澄职牒还给之命。伏见京畿监司尹深状启,长湍等三邑守令,以使命支待之难,甚于敕使等语,书之报状中,仍以上闻,臣等不胜骇然也。监司则既自备局,请推蒙允,今不必更论,而站上接应,虽甚浩烦,为守令者,何敢以此等悖理之语,形诸文字,拟于使命乎?其轻朝廷坏体统之罪,不可不惩,请长湍府使柳修,坡州牧使郑东卨,南阳郡守尹梅,并命罢职。答曰,赵圣辅事,圣辅亲年,六十有馀,以人子一喜一惧之心,离老父赴边方,而思虑交极,此则不过私情,而但亲年六十递任,虽非令甲,其间父母年六七十而独子无兄弟者,或呈状得递,或公议得递归养事,已为成命,非所以递改,以中谋便之意。金澄事,曾在湖南伯方时,称以其母生日,滥用之物,极其狼藉,及其拿问凭阅之时,有若元无此事者然,欺罔天听,当初编配,实由于此,屡经大赦,日月既久,足惩其罪,以示善善恶恶之意,不允。柳时成事,文庙释奠香币等物陪往之际,驰进其前,妄自尊高,不知圣庙祭物之为重,古今所罕有之变,不但不齿衣冠之列而已,拿问定罪,以为警后之地,罢职事,依启。

○李溟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庆尚、全罗、咸镜道榜目,既已来到,新恩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之。

○备忘记,传于李溟翼曰,史官二员待命,初更,阙内各司摘奸。

○吏曹启曰,向前惠民署主簿金瑀,以先王御笔进纳事,有准职除授之命,而此等人如此等宜在论赏之科,而不宜辄在东班付职类,本衙门,亦无准职之窠,特令从自愿差送审药,以示褒奖之事,本曹入启蒙允矣。今者庆尚道审药瓜满之代,本署,虽以李道明荐状启下,而金瑀为承传,则不可不趁即付职,庆尚道审药,以金瑀差送,何如?传曰,医译辈进献先王御笔,前后非一,渠辈等,何处觅得乎?招问以启。以上《惠民署誊录》

○工曹参议丁昌焘疏曰,伏以自初臣在试所之日,伏见备忘,为差下都厅之教,臣闻命惊惶,不知所措。臣本庸驽,未谙事务,至于监董之任,决非所堪,而分义所在,烦渎是惧,不敢控免,黾勉就途,来赴役所,已有日矣。深恐责重才劣,酬应失措,不能仰体圣上委差之至意,感惧踧踖,食息靡宁,不意新命遽及,复除水曹佐贰之官,恩出分外,冞增感蹙。仍念本曹虽曰闲局,而平常之日,亦不可在外而虚带,矧今多事之时,岂可一日癏旷乎?而况役所事完,有难以旬月为期,其不可一任冒处也,明矣。伏乞圣明,俯谅微悃,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予非不知筑城之役,旬月之间,不得完毕,而但水曹之佐贰,异于他曹,本非剧务,尔其勿辞,竣事后上来。

○吏曹参判李袤疏曰,伏以君命召,不俟驾之义,臣尝闻其略矣。自去年至今日,中间屡被召牌之命,而扶曳颠倒,不敢言病,盖分义所在,不得不然也。今臣所患疾核成瘿,其大如苽,不脓不解,疼痛如刺,咽喉闭塞,勺水不入口者,久矣。再昨口传之政,日已昏黑,无路更禀,不得不裹肿而出,夜深而还,症势添剧,达宵叫痛,召医鍼破,出血如泻,气息奄奄,莫保朝夕,颓卧寝席,万无趋诣之望,至承再牌,竟违严命,臣之罪戾,益无所逃,惶恐伏地,只俟万殒。伏乞圣慈,察臣危迫之至恳,怜臣疾痛之实状,亟削臣本职及兼带,仍治臣不进之罪,以为逋慢者之戒,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有疾不参,有何所嫌?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领议政许积箚曰,伏以臣,不幸婴疾,与死为邻,臣固知虽蒙恩递,亦必未免于死,而犹且吁号不已者,只欲一日释负,不死于尸窃之中,得为暝目之鬼耳。臣之情势,孔艰且悲,而不但不见圣明之矜察,反下未安之批,此无非臣平日行身无状,不能取信于君父之致,臣于自悼之中,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之病状,已悉陈于前后哀恳之章,今不敢更有所胪列,有若医家症录者然,而犬马之齿,已迫谢事之年,危恶之疾,又过一旬有半,其不能支持,势所然也。惴惴焉唯不保朝夕是惧,尚何望强策病躯,收拾精神,更进庙堂,裨补国事乎?况今去来之客,俱在境上,此非大臣退卧养病之日,而臣乃冥然不动,独使至尊,忧劳于上,此岂人臣分义之所敢出者也?臣之不可仍冒之势,益可见矣。且念宗庙修改,卜日于初六,而亦将不得进参,臣之情势,一倍惶蹙,不得不疾声大呼于纩黈纩之听,言出肝隔,实非饰让应文之计。伏乞圣慈,曲加照察,将臣本职及兼带宗庙都提调之任,先赐镌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意以为勿药自愈,昨闻医言,泄便频数,胸痛叠出云,予深忧念。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

○闵黯启曰,领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经筵厅。兵曹参知李宇鼎请对,左副承旨吴始复,记事官申㶅,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入侍。宇鼎曰,今日,是宾厅引见日次,而领相病未出仕,右相亦有病,今此敕使郊迎与否,不可不豫为定夺,分付远接使,故领相,使小臣禀达,敢此请对矣。上曰,初敕之来,既以拘忌,不得郊迎,远接使,今亦以此措辞恳谕,彼若不听,则不必强争,政院,以此意,急速下谕于远接使,可也。宇鼎曰,领相亦以为,前后敕使,皆不郊迎,则彼不无生怒之举,若欲出迎,则城中痘患,犹有未尽干净者,以此为虑云矣。上曰,今又不为郊迎,则彼必致疑矣。宇鼎曰,忠清道舟师佛狼机百字铳等铸成事,监官统营人前佥使申起立,率工匠,来到水营,既已始役,故水营,为载铜、铁船只及军官,今方上送,而铜、铁容入数八千八百四十六斤十两内,户曹只给五千斤,其馀三千八百四十六斤十两,则使之取用东莱追到之铜、铁,故今方等待,船只势将久留,弊甚不赀。户曹即今所储铜、铁,至于一万九千馀斤之多,令户曹,准给其应入八千八百四十六斤十两,而自东莱上来者,则移用于户曹,似为便当。𨱎、镴则一千八斤十两,而此则户曹及诸军门,皆无所储,势将贸送,而价银四百五十三两四钱,他无出处,以赈恤厅银子,移给其价。工匠料米,则以水营附近邑所在大同馀米用下,工钱则以清州所在大同木除给,而毕役之后,计日会减,亦似便当。领相,方有身病,出仕未易,使臣宇鼎,因入侍启禀,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遂罢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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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坐直。左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差祭。注书申㶅兪夏谦在外。假注书姜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闵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有政。吏批,判书尹鑴受由未出仕,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进,左承旨李溟翼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陈箚受由,参判郑晳进,参议徐文尚病,参知李宇鼎病,左副承旨吴始复进。

○吴始复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尹鑴呈辞受由,参判李袤身病不来,参议吴挺昌以服制不进,不得开政云,参议吴挺昌,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受由未出仕,参判李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闵黯启曰,右副承旨柳命天,以亲病,陈疏久不出仕,同副承旨金德远,承命出外,今日昼讲,政事相值,事甚苟简,而闻右副承旨柳命天,母病渐向差境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溟翼曰,长湍为府,最是畿辅之一大邑,自前文武交差,实非偶然,前前府使,则以武臣边国翰差送,前府使,则以文臣柳修差送,今之交代,则似当武臣中差出,各别择拟事,言于东铨。

○以京畿监司尹深辞状,传曰,勿辞,调理察任事,回谕。

○以统制使,蛇梁土兵金梦男等六名,知世浦巡营贩盐格军金岩回等二名渰死事,状启,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传于吴始复曰,当此敕行垂出之时,各官出站支待,不可一刻迟延,坡州牧使、高阳郡守,并今日内,除署经下直发送,而长湍府使,则例兼防御使,故有谕书密符,此则今日内,势不可发送,明日发送。

○吴始复启曰,去夜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推事,传教矣。典设司阙直军士一名,使本司现告,则元军二名内,一名则自去月初一日,卫将所元不定送,以致执頉云。此非当番军士无缘阙点,卫所书员之阅月不为定送,极为可骇,当该书员,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事极可骇,各别重治,以警他人。

○以内摘奸有頉传旨,传于吴始复曰,凡诸处皆代雇立军士,不过使唤而已,岂可措备环刀乎?传旨中,付标以入。

○以咸镜监司吕圣齐,各邑五家统成册,不及期限事,状启,传曰,今观状启,五家作统,守令未晓事目,莫适所从,搜出流民于家家户户之际,多费日子,无足可怪,而违越事目所定之日,事未稳当,今日内,无遗修正上送事,回谕。

○备忘记,前日敬思殿都薛里金孝业,有熟马面给事,批下矣。考见《己丑、己亥两度国恤论赏誊录》,则小祥以前得递者,勿施,小祥后得递者,曾有加资之例。今者金孝业,亦以小祥以前连为察任,则与文撤有间,依灵林君例加资,赏不可叠授,热马还收。

○传于闵黯曰,许,既已改正,敕使支供出站等事,甚为窘迫,明日内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人马未及上来,则依例令兵曹给马发送。

○以姜义先为工曹正郞,李齐杜为高阳郡守,李耋为监察,李枝远为长湍府使,洪宇远为左参赞,李必华为西部主簿,徐正履为坡州牧使,郑始大为仁同府使,以吴始万为典籍,文甲科以尹就商为内赡主簿,武甲科内官金孝业加嘉义,敬思殿都薛里加资事承传,平丘察访李相奭仍任事,榻前传教。

○吏批启曰,宗班,既经都正资,升正义,则例当封君,而行海城副守元忠,今陞正义而未经都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经都正,以明善,升资正义,则例当封君,乃是令甲,而未拜都正,则不可越例封君,依法典,勿之[为]挠改,可也。

○吏批启曰,昨日政,仁同府使,以李萱拟望受点矣。今闻李萱,与本道都事沈濡,同生同婿,法当相避,仁同府使李萱,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仁同府使,累月旷癏,诚为可虑,今日内,以在京无故人差出,除署经,即为发送。

○吏批启曰,坡州牧使兪玚,才递刑曹参议,付军职后,无受由之事,故今日政,备拟受点矣。发牌催促,使之当日内辞朝,则往在永平地云,令本邑邸人,急速上来辞朝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自前在外之人,则破格除朝辞赴任,今亦依此为之,而第念敕使之到畿辅,其日不远,不可等待其上来,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发送。

○兵批政事,副护军金锟,副司果金奂。

○行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持平沈檀启曰,自古边地守令,不为轻易递改,乃所以重关防之寄,而绝私便之路也。前锺城府使赵圣辅,除拜已久,无意辞朝,以其父老病之故,无端得递,受命不辞之义,虽不可责望于圣辅,而此路一开,谁肯畏国法而赴边邑哉?臣等所论,实循公议,而昨承圣批,不徒不允,至勤开示,臣等之意,犹有所不释然也。夫边倅之引亲年呈递,祖宗朝,无此法,而向日筵臣,建白新创,此则全为武臣地也。然至于亲年未至七十五岁者,及有兄弟之人,则既不入于新法中,今者圣辅亲年,才过六十,则与七十有异,既有兄弟,则与独子无兄弟不同,且其父之无大段疾恙,人所共知,则圣辅有何可递之情势,朝家有何可据之法例乎?新制,比之旧法,体下太过,而圣辅今日之递改,又出新法之外,窃恐此后厌惮边邑者,皆以圣辅为口实,而国纲,渐至莫可收拾也。请还收前锺城府使改差之命,仍令赴任,以存三百年流来之法。臣等,以前监司金澄职牒还收事,有所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窃惑焉。澄之按藩日贪污之状,置对时欺罔之罪,圣明既已洞烛,臣等不必更费辞说,请以圣批中数款语仰复也。圣朝宽大之政,不欲终置人于困苦之地,则或因赦宥之时,或为日月之久,放还田里,任其闲住,虽有慊于惩恶之严,亦不害于好生之德。至于职牒之还给,渐近收叙之阶梯,未知圣明,何惜一污吏,遽施不当施之恩,以骇国人之瞻听也哉?澄之罪名,愈久愈著,息偃在家,于渠亦幸,岂可以日月之既久,赦宥之屡经,有所混论于别叙之日也。臣等之论,实循公议,请还收前监司金澄职牒还给之命。新除授载宁郡守许之全昧文字,且乏履历,姑置勿论,以逆臣李忠吉之外孙,滥授字牧之任,除目一下,物情大骇,请载宁郡守许改正。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午时,上御经筵厅昼讲。右议政许穆,知事闵熙,特进官李观征,参赞官闵黯,参赞官李堂揆,侍读官柳愈,记事官申㶅,假注书姜铣,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轮对宗臣行蓬江正烱伋,锦州副正唯亨,武臣堂上行训炼院都正柳斐然,行副护军郑德谦入侍。上,先读曾所受自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至夫子之得邦家,并注讫。李堂揆进讲,自尧曰咨尔舜,至宽则得众并注,仍讲释大文,至称锤之称字。上曰,称字,似是去声矣。李堂揆曰,称锤之称,则去声,而称誉之称,则平声也。讲讫。上,受而读之,并注释讫。李堂揆进文义曰,咨者,嗟叹之辞,历数者,帝王相继之次序也。李观征曰,帝王相继之序,如岁时气节之先后,故称之以历数矣。权愈曰,尧之命舜曰,允执厥中一言至矣,而舜,复益之以三言,其说得用功之方,又加一层,此诚万世圣学之渊源矣。李堂揆曰,圣人之言,中有二义,中和之中,时中之中,自有体用之殊,而自汉儒以来,鲜有能知之者,至于宋诸儒,始发明其说矣。上曰,事事物物,无往而非中,刚柔兼备然后,方可谓得中矣。李堂揆曰,中,无处而不有,言一厅,则中央为中,在家则堂中为中,如非在我之权度,精切不差,何以识中字之义哉?上曰,次章所谓敢用玄牡云者,告天之辞,而罪在朕躬云者,自反之辞也。李堂揆曰,天下贤人,皆上帝之臣,简在帝心云者,示不敢自专之意也。虽有周亲,不如仁人云者,言纣之至亲虽多,唯其众叛而亲离,亿兆人,皆离心而离德,固不如周臣之同心同德也。李堂揆曰,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此圣人之大赏,而至于民、食、丧祭三者,所以立人纪而厚风俗,宽、信、敏、公四者,所以得众心而悦民意,此皆帝王为治之务,而圣人之所甚重者也。许穆曰,其中信之一字,尤宜体念,孔子曰,人无信,不立,其所戒诲之切如此,至如举逸民,亦是王政之所急务,后世人物,虽甚渺然,在上者,若诚心求之,才不借于异代矣。权愈曰,谨权衡然后,可以称物平施,审法度然后,可以量度轻重,修废官然后,可以表率群僚,其所重,有如此者,天下之民,归心云者,自古帝王,必行仁政,然后方可以治国,虽区区杂霸之君,犹且假仁而治国,况欲行王道者,可不以仁政为先乎?所重民、食、丧祭云者,即养生送死无憾之意也。凡朝绅之曾经台侍者,有别置簿之举,乃是隐卒之意,而至于护丧担运,守令间或有冒禁为之者,此路虽不可开,亦不宜一体禁断矣。讲释文义讫。闵熙曰,祔庙时服色,问议于大臣、儒臣后,草记以启事,前日登对时,传教矣。自上方在忧服中,似为变礼,帝王家,元无可证之礼,士夫家,亦无可据之事,而以冕服行之,似当未安矣。上曰,士夫家,三年后入庙行祭,皆以黑衰,则以黑色定行,似当,以冕服行之,则决不可矣,然必须博议,然后可以定行矣。李观征曰,自上方在忧服中,服色,与朝臣似无异同矣。许穆曰,我东先儒,于此一款,亦无明白讲定之说矣,臣曾与尹鑴相议,其意见,亦无出于此矣。许穆曰,郊迎事,必得豫讲,然后可无临时窘迫之事矣。上曰,前后连不郊迎,则彼必致疑,初则往复后为之,可也。闵熙曰,日者榻前,因灵林都正翼秀所启,宗室殿讲时,年过三十七岁而欲为应讲之人,令该曹以议于大臣,添入节目中事,命下矣。凡国家讲试之规,皆为定年限之事,而宗室殿讲,法典无定限,故依文臣殿讲例,以三十七岁为限,则过限之类,虽有一二愿讲之人,似难破例许讲矣。上曰,法例不可挠改,依前定限施行。闵熙曰,癸丑年,迁奉宁陵于骊州之时,杨州居守护军二十九名,仍为率去矣。甲寅冬,崇陵守护军抄定时,上项二十九名,还为移送于崇陵,其代则以骊、利骑、步兵军保,定给事,启下矣。其后本陵参奉,以骊州军保方道建等二十八名,自愿入属,比之利川军保,尤为便近,以此定属之意,牒报本曹及兵曹,则其时兵曹,以分付本道监司启闻之意,题送书目。本陵,因此以道建等,充定守护军,大小供役,已过一期,而道建等本役,或是炮保或是御营保,故两局,责以还本役,督纳番布、番粮,道建等,径年陵役对答之馀,又被本役之侵督,冤闷无告,将有涣散之势云。兵曹之不议于两局,率尔题送,本道监司之不为启闻定夺,俱未免疏漏,而陵寝事重,似当仍存,何以为之乎?上曰,令庙堂禀处。闵熙曰,典牲署羊口贡物,前因凶年,有所裁减矣。前头两度祔大庙祭所用羊口,其数甚多,贡物主人,势难支堪云,羊口贡物,复旧,何如?上曰,依为之。闵熙曰,凡葬山步数,俱在于法典,故宣祖朝,因一山讼,一从法典步数施行事,受教矣。仁祖朝锦阳尉朴弥,有夺点薛姓人墓山之举,因薛姓人诉冤,以养山局内勿许他人入葬事受教,逮至孝宗朝,榻前以为,人死无数,葬山有限,而称以养山,皆得广占则日后人无以卜地,此弊不可不虑,似当以宣祖朝受教,遵行为教,而不出于举行条件,故即今争讼纷然,讼官,亦莫适所从,合有定式遵行之事矣。上曰,事当一依法典步数施行,而但如此则卑官,只限四十步,士人之无荫者,元无步数,强弱相夺,无形势之家,必不能保其先山,此则不可不虑。今后则虽无步数之人,墓山内龙虎内养山处,则勿许他人入葬,自外龙虎以外,则虽或养山,亦勿许任意广占事,定式遵行,永勿挠改宜当。闵黯曰,顷者,因撰集厅堂上吴始寿启达,以右议政庚子年礼疏及礼曹收议,日记中,不为载录事。庚子三月十六日,四月十六日,注书拿问,承旨推考,而四月十六日,注书,既已原情放送,承旨李殷相推考,勿论矣。三月十六日,注书权让,既已迟晩定配,而当该承旨洪处亮,其时在外,仍为递职,似不当入于现告中矣。上曰,推考传旨,还收,可也。许穆曰,司仆寺常时立待外司卜马一百二十匹,内司卜马五匹内,辛亥年,因凶歉减去二十五匹,即今或为给价雇立,事甚苟简,似当复设,姑待分养马上来,择执充数立之,而马料、马草,令该曹、该厅,依前磨炼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许穆曰,司仆寺所属灵光郡甑岛,有盐盆四坐,牧干等,以此为生理,上年,因巡抚御史书启,移属于户曹,牧干等,失此之后,无以保存云,似当还给矣。上曰,依为之。许穆曰,政府必合坐,然后史官取才,方可为之,而西壁不齐之故,尚未开坐,以此渐致迟延,金徽,以武科京试官,方往北关,复命迟速,不可豫料,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左参赞金徽,今姑改差,当日政差出。许穆曰,平丘察访李相奭,因本道监司状启,虽已罢职,而其在任之时,颇勤于马政,亦且晓事,似当仍任,以责来效,臣与领相相议,故敢达。上曰,平丘察访李相奭,特为勿罢,使之仍任事,言于政厅。闵黯曰,迎敕举动时,曾前则自上出由崇礼门,入由敦义门,而今番则出入,皆从敦义门作路,路傍人家拘忌之疾,一切禁断,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今日政,京畿除授守令等,当日内催促发送,载宁新除郡守,亦除署经,今日内,给马发送。许穆曰,臣年过八十,精力消亡,以此筋骸,无望供职,若蒙恩递,可以仍留都下,出入经席矣。上曰,卿以大耋之年,岂可以筋力为礼,岂可以趋走为恭乎?卿勿更辞。上曰,武臣柳斐然进来。前后履历,凡几何?曰,历虞候、水使及忠清、平安兵使等职矣。上曰,从前所经处,无可陈之弊耶?斐然曰,别无可陈之事,而臣忝平安兵使时,诸色军兵,八千馀名,而臣仰体圣意,一边抚养,一边教炼,而才有所不逮,终未见实效而归,只切惶悚矣。上曰,郑德谦进来。履历凡几何?郑德谦曰,历军器主簿等职,而拜内禁卫将,仍陞通政,出拜中和府使,其后,又拜铁原府使,而营将所属十邑军兵,凡三千名,而阙额颇多,仅仅充定,兼行操炼,而巡历,则才一番为之矣。上曰,铁原营将所属军兵,依前府使郑德谦例,操炼教训之意,令备局行关知委。上曰,宗臣烱伋进来。今此轮对,盖示亲九族之意,如有所怀,则陈之。曰,别无可陈之事矣。上曰,唯亨进来起坐,欲见颜面。如有所怀,则亦陈之。曰,别无可陈之事矣。诸臣,遂退去。

○领议政许积箚曰,臣昨奉圣批,既以益加善摄为教,旋蒙大医诊视,珍剂继颁,莫非出于爱欲其生之至仁者,臣于感泣中,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急于治热,过服寒药,热小降而腹病更作,泄泻兼发,气力随而益败,萧然若无生意,当此客行迫头之日,虚带职名,退卧私室,已不胜其惶悚,而宗庙修理,定在再明,以臣病势,决无进参之望,目今最切急者,此也,玆不得不冒死更吁。伏乞圣慈,先递臣本职及兼带宗庙都提调之任,以便公私,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猝闻卿之疾笃,遣医赐药,盖出于忧虑之意,节食服药,可得见效,卿若病未进参,则以其佐官代行。卿其安心勿辞,益加静摄。

○行大司成洪宇远疏曰,臣年纪晩暮,病根深痼,精神耗竭,志虑昏愦,虽寻常职务,亦难自强,况此实录撰出至重之任乎?大学士实掌文衡,固当主张为之,而其在纂次之列者,岂可不加慎简,滥及于老朽无状如臣者乎?臣诚惶恧,自知不称之甚也。况前堂上判尹吴始寿,既已竣事,还朝不远,而今乃递始寿而代以小臣,舍强力精敏之人,而责癃羸驽钝之臣,斯岂圣朝择人之意哉?伏乞圣慈,曲赐恕察,将臣新授兼春秋之任,亟命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太史之任,专掌文衡,固当集大成撰次,而判尹吴始寿,奉命在外,故以卿代之,既除旋寝,似为颠倒,亦非卿能文,莫可为之。卿其勿辞,宜速察任。

○吏曹判书尹鑴箚曰,我圣考显宗大王行状,臣受命改撰,今已过半岁,非徒管窥蠡测,不足以形容天地之高厚,江海之深广,亦以官务倥偬,疾故连仍,衰耗精力,有不能自强,以至于此,臣诚惶惧怵惕,夙夜靡宁。即今俟罪乞暇之馀,得以收召魂魄,掇拾遗忘,稽诸实录,参之闻见,编年摠纪,叙事记行,仅能成编,才以脱稿,凡若干万言,辄缮写投进,以候圣裁。顾以臣文辞荒芜,语言无力,恐无以赞颂盛德,发挥弘烈,以对扬我圣上昭孝显美,继志述事之休命,以传示无极,臣无任恐悚殒越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公务倥偬,疾故连仍之馀,未及数月,编年摠纪,既已脱稿成编,心用喜悦。行状中,议礼一款,比前加详,尤为明白,行状头緖,予已遍览,则姑无未尽可改之处矣。

○行刑曹判书李正英疏曰,臣少也,亦无寸长,到今衰朽已甚,自分于世,更无所用,而为禄之仕,犹不知止,西枢得闲,尚此迟回,愧惧之心,恒切于中,不意今者,新命遽降,闻命惊惑,不知所以自处也。臣于五六年前,亦忝此任,即以不治,见斥于大臣,及今五六年后,年益老气益衰,而能称前未所称之职耶?凡人才分,莫不自知,臣于此任,强使之当,则何异于责聋以听,责瞽以视也?况今筋力精神,有同七八十人,以言乎筋力,则卧时常多,起则扶杖,以言乎精神,则夕已忘朝,今不记昨,如此而其能治廷尉乎?即今虽曰乏人,岂可使如臣者居之,使斯民多冤者乎?伏愿圣明,察臣难冒之状,如右所陈,亟命递改臣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因一听颂之不当,一时之见非,岂可永不除拜廷尉之理乎?况责聋以听,责瞽以视之说,尤为过当。卿其安心勿辞,宜速察职。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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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右副承旨柳命天服制。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未肃拜在外。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闵熙,副提调郑榏启曰,数日来,朝昼异候,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无事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德远启曰,小臣开城府行祭事,往还复命。传曰,知道。

○闵黯,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一房郞厅沈檀台谏代,及李齐杜外任代,以户曹正郞朴守亿,军资监主簿李廷龙,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姜铣病代,李玄锡差下。

○闵黯,以礼曹言启曰,祔太庙时,宗庙例有前期修理之举,依例令祔庙都监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既已颁诏出来,迎诏翌日,当有仁政殿权停例颁教之举,应行节目,依前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答吏曹判书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霜露所濡,悲怆怵惕之心,必有难禁,而但卿完了行状,遽有焚黄之请,无乃有长往不返之心耶?人子松楸之情,出于秉彝之天,卿须体予至意,省坟后,宜速上来。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传曰,福昌君昆弟,以王室至亲,虽有情迹不安之事,已有安心行公之命,而至于起居之班,亦不进参云,自今以后,安心行公。

○巳时,行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持平南有星、沈檀启曰,自古边地守令,不为轻易递改,乃所以重关防之寄,而绝私便之路也。前锺城府使赵圣辅,除拜已久,无意辞朝,以其父老病之故,无端得递,受命不辞之义,虽不可责望于圣辅,此路一开,谁肯畏国法而赴边邑乎?臣等所论,实循公议,而一兪之靳,何至于此?夫边倅之引亲年呈递,祖宗朝无此法,而向日筵臣,建白新创,此则全为武臣地也。然至于亲年未至七十五岁者,及有兄弟之人,则既不入于新法中,今者圣辅,亲年才过六十,则与七十五有异,既有兄弟,则与独子无兄弟不同,且其父之无大段疾恙,人所共知,则圣辅有何可递之情势,朝家有何可据之法例乎?新制,比之旧法,体下太过,而圣辅今日之递改,又出新法之外,窃恐此后厌惮边邑者,皆以圣辅为口实,而国纲渐至于莫可收拾也。请还收前锺城府使赵圣辅改差之命,仍令赴任,以存三百年流来之法。臣等,以前监司金澄职牒还收事,有所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窃惑焉。澄之按藩日贪污之状,置对时欺罔之罪,圣明既已洞烛,臣等,不必更费辞说,请以圣批中数款语,仰复也。圣朝宽大之政,不欲终置人于困苦之地,则或因赦宥之时,或为日月之久,放还田里,任其闲住,虽有歉于惩恶之严,亦不害于好生之德。至于职牒之还给,渐近收叙之阶梯,未知圣明,何惜一污吏,遽施不当施之恩,以骇国人之瞻听也哉?澄之罪名,愈久愈著,息偃在家,于渠亦幸,岂可以日月之既久,赦宥之屡更,有所混论于别叙之日也?臣等之论,实循公议,请还收前监司金澄职牒还给之命。答曰,勿烦。

○闵黯启曰,户曹判书吴挺纬,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世弼为载宁郡守。

○金德远,以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靴子匠朴天一呈诉内,训炼都监哨官孟始兴,水靴子造作次,皮物逢授,而未即造给之故,始兴,捉致其家,结缚打臀十五度云。天一所居洞任及始兴家婢子,推捉查问,则天一被杖实状,并皆直招。本院匠人,虽诸宫家各衙门,不得任意侵责事,曾有启下事目,而始兴,怒其靴子之趁不造给,至于私自打臀,其麤悍无识之状,极为可骇。军门将官,自本院无以处置,令本衙门从重科罪,以惩其习,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以训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尚衣院启辞内,启辞见上传曰,允事,传教矣。上项将官孟始兴,领军往在天磨山,而大将臣柳赫然,亦方在其处,令大将从重决棍,以惩其罪,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礼曹言启曰,济州牧所封,去十一月令宗庙、敬思殿、山陵、孝敬殿、崇陵荐新唐柚子,及十二月令荐新乳柑、洞庭橘等,今始来到,来初六日荐进崇陵荐新唐柚子、乳柑、洞庭橘,则依例魂殿内官,陪进陵所荐进,而山陵荐新,则今已停止,令司饔院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撰集厅言启曰,吏曹判书尹鑴,昨日毕撰行状,已为入启,今后无誊出时政记与日记之事,本厅自今日停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昼讲入侍时,《论语》既已毕讲,温绎间,视事姑停事,榻前定夺。

○金德远,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政,仁同府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除署经即为发送事,命下矣。新除授府使郑始大,时任宣惠厅郞厅,无入启受由之事,故本曹意以为在京无故,备拟受点矣。今闻郑始大受由于本厅,下往平山地云,仁同,虽异于此时西路守令,累月旷官,亦甚可虑,急速上来辞朝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东西班在职者,入启受由然后下乡,乃是法例也。近来国纲解弛,各司官员,称以受由本司,或以军职,无缘下乡者,比比有之,每于差祭及除拜之时,意为在京而差塡矣。及其催促之后,致有悬頉烦渎之举,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今后在职者,不为入启受由,任意下乡之员,随现科罪事,捧承传,申明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顷日筵中,领事臣许积,以《论语》毕讲后,《孟子》册印出进讲之意,有所陈达矣。《论语》今既毕讲,《孟子》继讲事,更问领事以定,何如?传曰,经传,亦言《论》、《孟》次之,领事及右相,与予意若合符节,继讲《孟子》定行,而前日《鲁论》进讲时,以西南开刊,不能详细考准之册,或有误书之处,或有变其字画之处,《孟子》,则以太学重刊校正之册,进讲,宜当,以此举行。

○又启曰,庚子年,故参议尹善道按律启辞发论台官考启事,传教矣。取考庚子年四月日记,则大司谏李庆亿,司谏朴世模,以亟正邦刑论启,行大司宪金南重,掌令尹飞卿,持平郑修、李堥,以鞫问按律处置,论启矣,敢启。传曰,知道。

○夜四更,流星出天市东垣内,入艮方淡云中,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

○午时,上御经筵厅昼讲,右议政许穆,知事闵熙,特进官郑晳,参赞官金德远、李堂揆,检讨官睦昌明,记事官申㶅,假注书李汉命,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入侍。户曹判书吴挺纬请对,上命讲罢后入侍。上,读前受自尧曰咨尔舜,至杨氏注而止。堂揆,遂进讲,自子张问于孔子,至末章并注,音释讫。上乃受而读一遍。堂揆,进释注义曰,择可劳而劳之,所谓以逸道使民,虽劳不怨者也,因其利而利之,则国无所费,而民之受惠大矣。晳曰,《易》所谓利用厚生,即因其利而利之之谓也,如郑子产乘舆济人之类,孟子以为,惠不知为政。德远曰,欲以府库之财惠人,固难人人而遍,及因其利而利之,则无所费而为惠大矣。晳曰,愿赐一国之饥寒者,亦此意也。堂揆曰,五亩之宅,树墙以桑,鸡豚狗彘,无失其时,仰事父母,俯育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死亡,此所谓因其利而利之也。为国家者,若欲人人而惠之,使之仰事俯育,日亦不足矣。穆曰,为仁由己,非在外者,故当仁则不让,欲仁而非贪。晳曰,无敢慢三字,人君所当体念处也。人若尊贵,则不期骄而自骄,况帝王,居兆民之上,其尊无对,尤宜接下思恭,不可少为骄慢之心也。上曰,《书》所谓允恭克让,亦无敢慢之意也。穆曰,《书》赞尧曰,允恭克让,赞舜曰,温恭允塞,尧、舜之道,其揆一也。昌明曰,择可劳而劳之,使民者,以不得已之事使之,虽劳不怨,事在得已而劳之,虽不劳亦怨。德远曰,择可劳之择字,当玩味。穆曰,往者再经国恤,劳民极矣,民犹不怨者,以其不得不已之事故也。堂揆曰,择可劳而使之,非但不怨,事亦不日成也。晳曰,不教而杀,最为不祥,上之人,当先以义理教之,有不从而后杀之,若教之无素,使民陷于罪然后杀之,不祥孰甚焉?穆曰,五刑三千,不孝为大,不孝者,固当杀之,不教而先杀,则不可也。治乱兴亡,皆系于此,可不慎哉?德远曰,得情则哀矜勿喜,为此故也。穆曰,秦商鞅,临渭论囚,渭水尽赤,不教而杀,残虐如此,故秦亡忽焉。德远曰,人君,过能行五美而去四恶,则于治天下,何有?上曰,不知命之命字,与五十知天命之命字,义同耶?昌明曰,不同。此命字,是死生有命之命也,知天命之命字,是指天理而言也。穆曰,巧言鲜仁,利口覆邦,故言不可以不知,知言则知人也。昌明曰,言出于心者,故言之得失,可知其人,《易》曰,吉人之辞寡。堂揆曰,首章言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此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首尾照应如此。德远曰,《论语》一秩,今日读毕,臣等不胜喜悦。读《论语》之法,须于弟子问答处,尤加体念,弟子之问,如己亲问,夫子之答,如己亲承,则所读皆为我有,而其进日益,若放过口读而已,则终无所成矣。穆曰,自学而时习,至吾道一贯,皆备于此书中,反复䌷绎,一一体认,则此一书足矣。德远曰,宋时,赵普曰,以半部,致太平。晳曰,《论语》中,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三者,治国之要尽矣。人君果能此,治国乎何有?穆曰,自上备忘批答中,颇引用所读文字,臣每读,心窃喜之,苟能体之于心,施之于事,则内外相资,功效日益矣。讲讫,晳进曰,臣有所达事。凡武科试取之规,必于自己名下,使之自记其中不中,今者入格举子姜姓者,漏落于出榜之时,考见矢册,则以二矢入格,而矢册修书之际,误为漏落不录。此由于试官不察之失,事甚冤抑矣。上曰,果涉冤抑,虽已出榜,特付榜末,可也。晳曰,当该试官,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从重推考。晳曰,臣猥当辨诬使之任,窃欲考见皇明古事,弘文馆所藏书册,不得任意借与,曾已定夺,《皇明通纪》、《纪略》等书取见之意,敢禀。上曰,唯。仍命招户判。㶅趋出阁门外,引挺纬入侍,进曰,日者臣奉审宗庙,则殿内地衣,曾因礼曹启请,随毁而补之,故新旧异色,所见不好,此则今当改之。殿内绡帐,以黑缯为之者,盖为色不易渝,可以久远也。即今所见,虽似不鲜明,姑无伤处,则不必尽改,只改新位绡帐之意,敢禀。上曰,依为之。挺纬曰,今此无名之科,糜费甚多,如纸笔墨之类,计其所用之数,亦甚不赀,草榜、红榜、矢册等纸,使之俱属本曹,以为改造补用之地,宜矣。上曰,唯。挺纬曰,目今都下,饥馑特甚,闾阎士夫,绝火家颇多云。赈厅还上麦,来月念后,亦欲一巡分给,租则当分给于郊民农作之时,而京各邑还上,问其时存实数,则多不过一二千石,赈救许多饥民,必有不足之患。水上饥民,则忠州漕船下来时,留泊分给,水下饥民,则湖南漕船上来时,留泊分给之意,敢禀。上曰,如此则似便矣。挺纬曰,今番敕行金,巨军则一千五百受去,德生一千一百受去,申金胜会,则二百受去,而巨军、德生,在馆所时,不肯受之,至高阳受之,申金胜会,至坡州受之,而多发不恭之言矣。渠辈前头敕行之说,似非率口而发,果有继来者,则接待等事,诚为闷虑,而山㺚皮,最极难办。今番敕行,毛衾毛褥,艰备以给,而作一衾,费了五百金,个个择之,后敕接待,罔知所措。臣又衰败如此,恐或贻忧于圣上也。上曰,彼言果是,则诚为不幸也。挺纬曰,我国,既无生财之道,而彼之策应无厌,本曹银货渐尽,诚可闷也。熙曰,顷者吏判所达常平仓增减买卖之说,臣意以为不便也,甚贫者,虽减价卖之,买食亦难,非均一之道也。上曰,此法若欲行之,京中或可行,外方则不可行也。挺纬曰,吏判辞职后,不肯受禄,方在饥饿中,厥子义济,求得还上于臣,臣以为子之父,每为常平仓之说,何不卖食,而求得还上耶云?德远曰,因户判生财之说,有所达矣。我国素无银货,以他国之货为货,而敕使接待之际,糜费既多,即今闾阎间,奢侈又极,财竭民贫,莫此时若也。今若奢侈者有罪,俭素者有赏,则有所惩劝,而俗尚可变矣。上曰,躬行以率之而已,不必赏之也。德远曰,自上苟能躬行以率,则上行下效,捷于影响矣。挺纬曰,顷因右相所启,太仆所减之马,有复旧之命,今若复旧,则国家经费不赀,而本曹所储之太,亦甚不足,以此为虑矣。穆曰,太仆减马之后,山陵祭物,使贡物下人,私自雇马输载,其于事体,殊甚苟且,故有此复旧之请矣。挺纬曰,当此百事皆减之时,既减旋复,似未妥当,故今因俭德之说,有此所达矣。奏讫,上命招轮对宗臣。㶅趋出阁外,引行灵春正涏,夏山副正梓入侍。上曰,以次进来。涏进伏于前,上命起坐,仍问所怀。对曰,无所怀矣。上曰,今年几何?对曰,三十七也。谁子耶?对曰,绫原大君子也。问讫退伏,梓进伏于前。上曰,招见者,欲见面目,欲闻所怀也,勿为俯伏,起坐备尽所怀。对曰,小臣年少,小经事,有何所达?年几bb何b?对曰,己亥生也。谁子?对曰,灵原君子也。问讫退伏,上谓左右曰,考见日记,则庚子年,台谏请罪尹善道也,以正邦刑之语,诚极无状,其时台谏,谁某耶?德远曰,伊时台谏,迭相出入,固非一台谏之事,臣未能分明记忆,考日记后,可知也。上曰,善道疏中,有然则孝庙不得为仁祖之长子云云之说矣。德远曰,是时善道,年几八十,士人成大镜疏中,善道,以八十之年,以言被杀,诚非国家之福,请放归田里,大镜,即忠清道人也。穆曰,善道绝域围篱之后,量移光阳,终至穷死海岛,不祥甚矣。判中枢臣赵䌹生时,尝问臣曰,善道,何如人?臣答曰,国家急难之时,不可无此人也云,䌹,乃威凤之父也。上曰,赵威明,与威凤几寸耶?德远曰,四寸也。上曰,威凤,有他兄弟耶?德远曰,独子也。上在东宫时,威凤尝为文学矣。德远曰,先王虽好学,一秩之书,首尾尽毕,亦所未能,今者自上,毕读《论语》,臣等诚不胜喜悦。人君有宗社臣民之责,其所为学,异于凡人,尤当温故知新,一一体认,不可小为放过之心也。穆曰,人君万机之暇,一秩尽毕,未易事也,愿上终始如一焉。上曰,《论语》大旨,是敦仁博义耶?穆曰,然。《论语》字数虽小,有无穷之义,《孟子》大文,又极好矣。德远曰,《论语》,是圣人之书,《孟子》犹未至于圣人之域,故其言似繁矣。《孟子》注有之,程子为讲官,言于朝曰,人君,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小,则可以涵养气质,而熏陶德性,此言极好,虽便服暬御之间,频接儒臣,询问治道,不使斯须有惰慢之心,则自然气质清明,德性纯一矣。穆曰,德远所达之言甚善,可不体念焉?上问左右曰,金寿兴被罪已久,释之,何如?穆曰,唯在自上处分之如何,而若待之以无故之人,则不可也。德远曰,首相今方引入,必欲放释,更为询问后,详审处之,不可率尔放释,致有台席纷扰之事矣。上曰,然则夏岁抄时放释,似好矣。上谓德远曰,闻福昌君,以王室至亲,被罪蒙宥之后,自不敢进参于起居之班云,此后须安心来参之意,下教。诸臣遂罢出。

○吏曹判书尹鑴上疏三月初五日,伏以臣,夙缠风树之痛,恒抱蓼莪之怀,逮玆荣遇禄食,尤切不曁之悲,即今冥凌浃行,雨露既濡,怵惕之心,有不能禁。臣父母坟,在广州地,祖父坟,在骊州旧居,省扫久废,墓草荒芜,臣欲及清明纸钱之节,得恩暇往省之,顾以行状编摩役事未毕,有不敢请也。今则状役才了,担荷少弛,而迹嵲心兢,衰病转甚,愿一展视坟土于未死之前,荣赠焚黄,礼亦宜之。伏乞圣慈,谅臣情事,许以休暇,递臣所带职名,俾得安意行走,以伸乌鸟之私情,臣不胜惶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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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右副承旨柳命天服制。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在外。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奉审相值,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厅金厦梴,移拜江陵府使,其代,以副司直金海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始复曰,今下银子七百两,各色缎四十疋,敕使时补用事,言于该曹。

○巳时,行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持平南有星、沈檀启曰,前启赵圣辅事,启辞与昨日同。答曰,无庸强聒。

○巳时,行大司谏郑之虎,献纳安如石启曰,国家祥祭,君臣上下,孰不一心致斋,肃敬将事,而顷于仁宣王后大祥之日,行副司果洪万容,昏醉不省,举措骇异,至于拜跪之际,使人扶持,在班诸臣,亦皆目睹而惊愕,臣子分义,岂容如是?其纵恣无识之罪,不可不惩,请行副司果洪万容罢职。新除授司谏李煦,时在江原道江陵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国之大事,莫不肃敬,致斋之日,万容沈酗饮酒,昏昏不省,其肆而无严,分义扫地,事极惊愕。先罢后推,以为惩一励百之地,下谕事,依启。

○传曰,上使左议政权大运,副使庆㝡,书状官柳谭厚,留待。

○未时,传于李溟翼曰,上、副使,书状官引见。

○持平南有星启曰,臣顷忝武科监试之任,终始进参于二所矣。昨日该曹,以康厚元公然落漏事,当该试官请推蒙允,臣不胜悚惕之至。凡试场之事,监试官主管纠检,而文书许多,未能详察,莫重殿试榜目,至有入格人漏落之失,不察之罪,臣实难免。况身居台职,既在应推之中,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持平南有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酉时,行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持平沈檀启曰,持平南有星,引嫌而退,启辞见上既在应推之中,不可仍居台职,请持平南有星递差。答曰,依启。

○引见时,金德远所启,故判中枢府事赵䌹,文章节行,为一世矜式,仁、孝两朝,受知最深,致位列卿,至于卜相,而孝宗朝,与故相臣李景奭,同时被谪,放还之后,退处田园,终未克展布所蕴,固是士林所慨惜,而先王朝论礼时,抗直一疏,见斥时议,废弃以没,此则圣明之所已洞烛者也。到今褒赠,似不可已,而尚未举行,诚为欠典,大臣今方入侍,下询,何如?左议政权大运曰,赵䌹,以两朝名臣,文章节行,果如金德远所陈,其时见斥时议,即议礼事也。当初论礼废锢之人,即今无不陞擢,则以赵䌹之清名直节,不可无褒赠之举矣。上曰,赵䌹,往在仁庙、孝考两朝,素称直节,以意外事,被谪矣。逮至庚子,其时论事之人,以明彝伦正宗统,甚为嫉怨,乃以尹善道之无罪,必欲以正邦刑,快于其心,迸诸风霜之域,故不任慷慨之心,投进一疏,见触时议,废处田园,不得更入修门,展尽所蕴,诚甚慨惜,且文章劲直,予之业已所烛者也。䌹已经判府事,又参卜相,则追赠相职之外,别无可赠之职,追赠议政。

○未时,上御经筵厅。上使左议政权大运,副使庆㝡,书状官柳谭厚,同副承旨金德远,假注书李玄锡,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等入侍。上曰,今行,既赍别咨,虑有生事之患,无事还归,可喜。大运曰,专荷国恩,往来无事,别咨亦无事,伏幸。仍拜曰,久离辇毂,往在异域,犬马之情,无任恋恋,不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大运又曰,两慈殿气候若何?上曰,平安矣。大运曰,伏闻自上有上热之候,近亦如此耶?上曰,近亦一样矣。大运曰,万机酬酢至烦,又劳于勤学,臣等,常虑有病患矣。今热候如此,伏虑罔涯。上曰,别单外,无他事耶?大运曰,别无事矣。行出关外,始闻征兵,而太极㺚子,与王辅臣合兵,故欲往攻云,而不能详知。但辅臣,在西安府,兵势甚锐,彼素畏之。今若与㺚子合兵,则其势诚急,而征兵之期,似不急,使之二十四离发,二十七会锦州卫云,必是欲攻辅臣也,合兵之说,似非的传。上曰,变怪甚多,而至于白昼龙见云耶?大运曰,山东、河南,变怪极多,而白昼龙见,地坼地陷等变亦多,年事又不登,湖广以南,兵连祸结,民不得安生云。且吴三桂,则尚在云贵,而侵扰于四千里外,盖当初欲移三桂于宁远,故图生而叛也,非必有大志也。清国兵力,亦能抗拒,数年相持,不能益进,此可知其不急也。王辅臣则在陕西,距北京不远,其间只隔山西一省,而乃最小之省也。上曰,陕西西安府则乃大省,而亦形势之地耳。德远曰,古长安也。大运曰,前闻彼中,男丁稀疏云,今行所见,则不然矣。上曰,今则还集云耶?大运曰,青山贼,乃剧贼也,与民杂居,出没作患,而又值蒙古作乱,人皆避匿,故路上数百里,无行人云,今则平定,故民复安集矣。且调军时,只发甲军,甲军,皆清人为之,汉人则只戊午被掳者,入于甲军,号称乌金超哈,以汉语译之,则为右紧哨许云。甲申后所得汉人,不入于甲军,故军旅虽兴,而居民晏然,赋役亦轻,无异貉道,故民不怨上,虽不爱戴,欲其长存,而亦不至欲其速亡矣。小臣丁酉年,以书状官往来,其时站上,有若干人家,他处则无之矣。今则人烟相望,民物繁盛,男丁甚多矣。庆㝡则丁未年奉使,而亦言比其时尤盛云矣。㝡曰,比前日,果似益盛矣。军兵既非汉人,故民物,无凋耗之患矣。上曰,皇帝,频频出入佛宇,观灯云耶?大运曰,黑舍利氏棺,在沙河宫,尚不葬,故频频往见云矣。上曰,九月葬礼也,何至今不葬耶?大运曰,彼岂知礼乎?且葬时,所费不少,故欲待国储丰盛云矣。上曰,所入几何?大运曰,别单已录之,方姓人日记中,亦详载矣。且自明末,风俗多不葬,故不以为怪矣。上曰,中原礼文未备,不用古者九月、五月之制耶?大运曰,礼文皆从中原出,岂曰未备?彼则不用故耳。㝡曰,漆棺以朱,或施采色,且棺制极异,弃置路傍者,亦多矣。大运曰,棺制,上高下低,左右角则横出,下有足,可怪也。仍谓㝡曰,其僧名为何?㝡曰,南阿僧也。大运曰,此僧,在皇城五里许,帝以师礼待之,频频往见,若入阙内,则皇帝亲自祗迎云矣。至于田猎,则乃本品也,但此外出入无常,沙河宫,或间日往见,往则必废公事云矣。又曰,西路凶荒特甚,而山郡黍粟稍登,故民事不至如辛亥,而京中即今有田土根著者,则为农作,还归故土云。但麦秋尚远,敕使连出,后来者求请,未可豫料,民困力竭,诚可闷虑。上曰,凶年两敕,其弊无穷,闷虑何极?且辨诬一事,亦是不可已,故已定送使之计矣。大运曰,臣民闻此,岂敢晏然?固宜汲汲辨诬,而但别遣使臣,必是重其事之致,臣意则有不然者矣。于我国有弊,而彼不厌我使之数来也,别遣使臣,似无益,且此事,则无不成之虑矣。上曰,安可必也?大运曰,于彼无利害,必可成矣,且彼中事,有赂则成。臣于今行,使译官辈,厚给赂物,探知事情,则受赂者皆来言曰,衙门当初,疑我别咨,以为欲筑城池。且曰,欲筑城池,虽万金亦难云,言必称赂,可知其重贿物也。此事,亦行赂优厚,则必可成也。臣行,所持则少,今番不可如此矣。上曰,别为赍送事,已分付矣。大运曰,彼之待我使,必以银货,贸易支供之需,故一日所费,几至累千金,彼甚厌之,须待李一善出来,从容问议以定,似可矣。上曰,初则亦欲于谢恩使兼之矣,诸议以为,非重其事也云,故别遣耳。大运曰,当与领相,更议以达矣。又曰,瞻望玉色,似有热候,当午故然耶?上曰,今方热升矣。大运曰,寝睡、水剌,无减乎?上曰,水剌不至减少矣。大运曰,寝睡安则热自降,而不安则诚可闷虑。德远曰,当此短夜,三更后,尚下公事,可想丙寝之不宁矣。上曰,每于三更二点就寝者,再昨夜则四更一点,方寝矣。大运曰,虽科儒勤业者,此时亦难夜读矣。人君勤政勤学,臣民之幸,而过则致伤必矣。古之明君,亦夜则乃寝,三更二点,亦似夜深,况四更乎?德远曰,小臣有所怀,敢达矣。故判中枢府事赵䌹,文章节行,为一世矜式,仁、孝两朝,受知最深,致位列卿,至于卜相,而孝宗朝,以城池事,与故相臣李景奭,同时窜谪于白马城,放还后,仍退处田园,不克展布所蕴,固是士林之所慨惜也。先朝论礼时,抗直一疏,见忤时议,废弃以殁,此则圣明之所已洞烛者也。到今褒赠,似不可已,而尚未举行,诚为欠典,大臣今方入侍,下询,何如?上曰,此赵威凤之父耶?大运曰,是也。赵䌹,以两朝名臣,文章节行,果如德远所陈,孝宗朝,虽因触怒于彼中而见罢,以至不能复用,而每给月廪,先朝,亦仍给之,议礼后,收其月廪,而至于远窜之启,终亦不允耳。当初论礼废锢之人,虽不及䌹者,即今无不陞擢,则以䌹之清名直节,不可无褒赠之举矣。上曰,䌹之事迹,予已详知,孝宗志文,亦有制述之命,而台启争执,故移命他人矣。赠谥事,令吏曹禀处,可也。举行条件书入后,上曰以下,自内改书以出,已见于上。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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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右副承旨柳命天服制。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仕直兪夏谦在外。假注书李玄锡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未时申时,日晕。

○闵黯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又启bb曰b,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蓍重,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启曰,右副承旨柳命天,外三寸叔幼学李槇妻孺人具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闵黯启曰,开城府别问安承旨,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以黄海监司状启,金戒先等烧死事,传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江原监司状启,海尺奴秃男等八名渰死事,传曰,渰死之人,至于八名之多,极为惊惨,令本道恤典举行。

○备忘记,传于吴始复曰,今观黄海监司状启,则黄州地,蝗虫遍野,蚕食茎叶,至于膏腴之田,尤被其害云,不胜闷虑。去年夏间,不雨不耘,饿莩相枕,饥寒贫窘之民,惨被此酷,或弃其妻子,或邻有绝火,闾里萧条,十室九空之馀,当此秋耕两麦之向苏,春耕之方殷,又有虫损之灾,加以敕使络绎不绝,哀我黔首,无以保存。予虽夙宵忧惧,尚未得救民之策,侵惩万民,有同无面之不托,海西则各别料理拮据,以为保民之万一事,回谕。

○闵黯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受由在外,参判、参议,俱以病不来云,并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闵黯启曰,吏曹参判李袤,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尹鑴受由在外,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进,右承旨闵黯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受由在外,参判李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柳命坚为持平,李夏镇为礼曹参议,李弘猷为安峡县监,任命老为监察,李国芳为礼曹正郞,李凤征为礼曹佐郞,金鼎台为伊川县监。以扶安县监望单子,传曰,副校理李沆除授。

○兵批,判书金锡胄病,参判郑晳病,参议徐文尚进,参知李宇鼎病,左副承旨吴始复进。

○以金徽、南天汉、兪玚、闵昇为副护军,李萱、南有星为副司直,吴时中为佥知,武科及第尹信、李东奭、崔峻、申克明、吴志完、金汝敏、金卓善、张景善,以登科前准职加折冲。

○传于南天泽曰,初九日昼讲为之,而每于毕卷后温绎,盖温故知新之意,自今以后,以七日为定,过七日后,取禀视事。

○传于金德远曰,李馥疏中,有为烦听闻之语,疏本留中。

○又传曰,承旨当为换房,而续续付标,甚为不正,改书以入。

○金德远启曰,曾在孝宗朝丁酉年间,以备忘,传于本院曰,方今日晷甚长,而该曹怠慢,若干文书,日没后始为入启,殊甚未便,今后日没后来呈公事,勿入事,申饬矣。近年以来,各司之怠慢,日甚一日,如照律公事及其他各司闲漫文书,亦或有日没后来呈之时,甚非自先朝备忘申饬之意也。今后则紧急公事外,凡干文书,若有日没后来呈者,则非但不捧而已,当该色吏,囚禁治罪,俾为惕念举行之地事,更为申饬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始复曰,明日待开门,大提学命招。

○吴始复启曰,曾在先王朝癸卯年间,因台谏启辞,日晩后来呈,以申时前传启之意,别为申饬矣。近年以来,渐不如前,两司之官,或有日暮传启,留门出去之时,揆以事体,殊涉未安。今后则除有公故时,及避嫌处置外,必趁申前传启事,更捧承传,使两司粘诸台厅壁上,各别惕念遵行,而若或申后传启,则自本院,临时启禀后,以为捧入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金德远曰,嗟乎,人才垂乏,未有如今日,若有方外之士,有文学有才能者,已有守令劝驾之命,三公亦已各荐人才,以人事君,而但正卿中,无一人荐举之人。古人立贤无方,才不借异代之义,实非虚语,而尚无举行者,为世道太息,良以久矣。此后则如有表表才学显著者,各为荐举,以体予求贤之意。

○金德远启曰,今初四日,因统制使申浏,知世浦贩盐格军金岩回等,渰死缘由状启,恤典举行事,命下矣。即见统制使申浏追到状启,则金岩回等,不死生还云,莫重启闻之事,初不能详审,以生为死,致有恤典之举,其蒙然不审,甚矣。统制使申浏,请推考,恤典举行事,勿施之意,令该曹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启曰,日者,掌令李馥,以赵嗣基削去仕版,李寿庆罢职不叙事,发简,臣等与长官,以为削版之律,似涉过重。且事不厌商确,故以明日齐坐时相议之意,书送答简,则翌日之坐,馥有病不赴,更以小札来报,请俟病间,从容面议云,臣等,迟待到今矣。即伏闻李馥疏本,以已发之简,久未停当,为未安于台体,引以辞职,此论之久未停当,实由于臣等,则当论不论之失,在所难免,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答掌令李馥疏曰,省疏具悉。夫守令,所以治百里之任,比来亲民之官,未闻杜、召之治,惟以剥肤聚民财为事者,淊淊有之,我国虽无齐威烹阿之法,轻者,削黜流窜,重者,永废终身,可以惩戢贪婪。且律己检下,莫若监司,八个方面三百馀州之字牧,尽不得其人,严立科条,申明两铨,告庙一条,尔言过矣。今已厘正服制,不翅日月之光明,有何告庙之举乎?疾病之来,实难任意,先以书札言及,诸会面议后,欲为发论殚劾,则有何难冒之嫌?使民以时,节用爱人事,予当体念焉,尔其勿辞察职。元疏未下

○汉城府右尹吴始寿疏曰,伏以臣老母,痼疾缠身,羸悴到极,种种危惙之症,虽不敢仰尘于天听,惟是失明以后,心火益炽,自去年春间,加之以耳聋之病,既不见子女之颜面,又不分孙儿之语音,常以为目无见耳无闻而在世奚益,饮泣自伤,忽忽不乐,未亡之恨,因此益深。宽譬多方,理遣无术,心常煎迫,万念俱灰,此不但同朝亲旧之所共知,自先朝以来,亦尝矜愍,累许解职救护者也。今臣,掌试于岭南也,尚州地流寓寡妹,意外丧逝,臣于竣事后,历入丧次,经理敛葬,归对病母,不忍终讳其凶讣,绵惙之中,又添至痛,任情过哀,遂致大损。一条逆上之气,横在胸胁之间,斯须之顷,升降无常,当其逆升之时,不自觉其失声刺痛,寒热交战,似睡非睡,若将澌尽,如缕之喘,不绝者几希,扶持掩泣,方寸煎熬,直欲溘然无知,而不可得也。以此情事,何忍一刻离侧,陈力于职事乎?所带本职,既非闲漫之任,兼带经筵、筹司有司之任,亦甚紧重,而缘臣奉命,癏阙已久,私情切急,今又旷废,一向虚带,罪戾山积。伏乞圣慈,俯谅危迫之恳,递臣本职及经筵、筹司有司之任,俾得专意救护,以全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刑曹判书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敢陈难冒之情,冀蒙许递之恩,不惟不许,反下温批,圣教丁宁,如父诏子,臣虽顽蠢,岂不知感?即当拜命,颠仆为期,而缘臣之言,惮烦不尽,以致圣明未烛实状,臣于是,不得不冒万死,复有所陈达。伏乞圣明,天地父母,更加垂察焉。臣于伊时,忝冒是任,行公未久,别无一讼误决表表可指之事,而弛缓不治之声,已播人耳,因此大臣,或言于公厅,或直面斥,以为自处之地,臣即陈疏得递。秋曹为任,人所难能,亦所难堪,而赖大臣一言,得以永免,私心感幸,不可形喩,以此居常心语,口亦以言于人矣。到今年衰之后,又复有是命,昔既不治,今岂称职?刑法,是为国之大柄,一有所失,所关非细,岂可使已试之人,更试于难强之地,以致刑法之日紊乎?虽被威命之诛,决不可更为承当。伏愿圣明,察臣之言,由中不饰,怜臣之情,可恕非托,亟命递改臣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狱讼重地,不可久旷,卿勿再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尹深疏曰,伏以臣,猥将狗马贱疾,不敢供职之状,敢渎宸严,恭俟处分,伏承有旨,谕臣以调理察职,臣诚惶恐感激,不知所出。使臣所患,数日可已,所忝暂旷无害,犹可调治将息,复出察任矣。顾此积伤之发,一向弥留,客使之入,遽尔迫头,若不早自递免,而当行澌乏,不能自振,则将若之何哉?此臣所以不避烦渎之诛,而终始仰首哀鸣者也。且臣难冒之势,又有甚于见病者,顷日长湍等三邑申牒之辞,妄下不伦之语,固不为无罪矣。然臣若能觉而去之,则都无是事,乃转作入启文字,遂成实案,专由于臣,当时不察之失,今不可追矣。至于三倅既罢,而臣独幸免,此岂理也哉?宪府启辞有曰,监司既已推考,不必更论云,是则宪府固当并劾,而以既推而止也。臣之推缄,幸以赦除,而三邑之罪,不得为宥旨,前事若令据推勘律,又未知臣罪之何居,臣虽无状,亦有廉耻,何可以独免为幸,晏然仍据乎?窃念监司之任,弹压是责,有诸责人,无诸非人,道理当然,而今臣以同罪幸免,虽欲抗颜而号令,辄先骍面汗背,以此形迹,岂可一刻暂居乎?伏乞圣慈,谅臣疾病难强,情势难安,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以不当引之嫌,不可一向久废职务,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弘文馆副校理李沆疏曰,伏以臣本鲁钝,百不犹人,而滥蒙洪造,误恩荐降,历扬台省,涯分过矣,密通经席,忝窃极矣。臣尝感激惭悚,若无所容,惟是奔走供职,颠仆后已,乃臣报答之地,而顾臣区区私恳,万分闷迫,不得不哀吁于天地父母之仁,臣罪万死。臣母年今七十,宿病沈痼,居常奄奄,委顿床褥,夕照如飞,馀日无多,情势切急,曷有其极?呜呼,无以为养,昔人所叹,反哺之情,乌鸟亦然,而今臣家本贫穷,重以连值凶歉,菽水之资,常患难继,甘脆之供,又何可办?臣之情理,不独邻里族亲所尝矜惧,实是通朝之所共明知也。臣窃闻,祖宗朝臣僚之为亲乞郡,未尝有不得其愿者,岂不以人子至情,元无贵贱之殊,圣主孝理,必施体下之仁乎?伏乞圣慈,察臣微恳,畀臣残县,以养垂死病母,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为亲诚孝,无贵贱一也,陈情之事,当允从焉。

○承政院右副承旨柳命天疏曰,伏以臣,老母八十之年,病势十分危重,敢将煎迫之情,仰陈乞递之章,而圣明不许恩递,反降救护之批,臣感激恩由,累日将护,迟待少愈之日,即为陈力之计。日者危急之症,乍似轻减,而严召之命,适下此际,不得不黾勉赴朝矣。老人之病,进退无常,自昨诸症复发,比当初初发时尤重,寒热转炽,痰火逾盛,夜则未接片睡,须人以坐,转辗达晓,诸般危症,难以悉陈。阅旬痛苦之中,元气澌剥,奄奄难保,朝夕之忧,有难言者。臣不幸丧偶,且无儿息,惟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母病此剧,臣若离侧,则药物之须,饮啖之具,将委诸婢仆之手,无他在视之人,此岂人子所忍为者哉?深忧薰薄,方寸崩溃,实无一毫供仕之势,而客行当头,望祭不远,喉司剧地,尤不可久旷,玆敢冒死,再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谅臣煎迫之情,察臣危苦之忱,亟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千万幸甚。赖天之灵,母病回苏,则奔走供职,少酬洪造,亦必有他日,更祈圣明俯谅而矜许焉。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以出继之身,他无将护之人,亲病果若如此,则其于喜惧之心,虽曰煎迫,每日院中,位甚未备,出纳惟允之地,苟然莫甚。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道观察使郑重徽疏曰,伏以臣本昏庸,无一可取,滥荷洪造,谬膺重寄,夙宵兢惶,强策鲁钝,殚竭心力,图报涓埃,而才识不逮,智虑浅短,受任一期,补蔑丝毫,愦愦不称,缓急失宜,施措之间,动辄获疣,亦不能遇事风生,弹压列郡,至使朝廷命令,缘臣而稽滞,臣诚愧惧,若无所容。今此试事,虽是循常,犹当违误,若事有大于此者,其能免偾败之患乎?言念及此,臣罪尤大,且臣品赋虚弱,素多疾病,重伤水土,真元日铄,痰火上升,胸隔痞塞,饮啖俱废,咳喘交剧,有时昏昏,如在烟雾之中,殆不省事者累日。以臣病状,虽闲漫无事之地,决不可久叨,况岭藩之烦剧,有倍于他道矣,何敢䩄然冒居,以益公私之害乎?伏乞圣明,察臣疲劣不职之状,谅臣疾病难强之势,亟赐镌罢臣职名,以治臣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岭南郡县,地大物重,必得刚明之人,然后可以惮压,若非大段疾恙,不可轻递承宣之任。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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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在外。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溟翼启曰,大提学闵点,命招来诣矣。传曰,书题书入。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蓍重,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左承旨与大提学,偕往泮宫,儒生制述以来。

○李溟翼启曰,小臣成均馆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即伏见远接使金宇亨状启,则本月初三日成贴有旨,初六日始得祗受于顺安站,顺安之距京,以拨程计之,则不过一日半当到,而时急有旨,四日迟滞,极为可骇,稽传拨将,查出重治事,令备局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月初十日殿讲时,宗学被抄宗室,除疾病事故外,应参人及诸宗中自愿应讲之员,并依前例,各其所读书,名下悬录,别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自数年以来,废阁读书堂,为日久矣。令大学士以文望兼备者,勿拘众寡,择选其人,书启,以遵三百年流来之令甲。

○金德远,以义禁府言启曰,以伴送使状启刑曹粘目,新出身李时华,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时华,今方囚禁于典狱署,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始复曰,今观远接使状启,则大通官张孝礼,以脚病,求医施鍼云。从前亦有此例,金万直,给马下送。

○李溟翼启曰,今日儒生赐柑制述一百二十五丈,既已收卷以来矣。大提学闵点,提学洪宇远,即为牌招,使之课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虽犯夜,今日内,科次以入,使之勿为经宿。

○金德远启曰,大提学闵点,提学洪宇远,命招来诣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金城内弓房所纳,鱼胶、雉羽等物,上送状启,则书于半边纸,所见骇异,其不识事体,甚矣。请全罗右水使金城推考。传曰,允。

○备忘记,艺文馆直提学,都承旨例兼,而弘文馆直提学一员,典翰一员,则例以堂下中极选者差出,而但近日应教阙员,不得差出。直提学、典翰备拟三望之际,必无其人,自前拟望者乏少,则有备拟二望之时,后政吏曹堂上进参时,同议差出。

○以济州牧使状启,大静县各司上纳贡物所载船致败事,传于吴始复曰,大静所送官船,大洋中忽遇狂风,三十四人,一时覆没,予深哀矜,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以济州牧使各样书册版烧烬事状启,传于金德远曰,即见济州牧使状启,则莫重经书刻板,不谨典守,以致仓猝失火,回禄无馀云,惊骇莫甚。判官李云林,从重推考,失火官奴,既已迟晩纳招,严刑一次后放释事,分付。

○传于金德远曰,当此不夺农时之日,上下敕行,相望于道路,民生之涂炭,不可尽言,而其所求请,无所不至,难以枚举,而敕使例赠、密赠银货,其数不过五百金,通官辈求请,千有馀金。今番则虽曰从少给送,与前例大同小异,今亦以少争执,如或不得,则略加其数事,分付都监,以为临时周旋之地。

○传于金德远曰,当此春耕夏耘之届,关西亦有蝗虫害谷之灾云,民无资赖,饥馁切身,自古如此,而国家之不殆几希,两西俱为一体,一如海西有旨辞意,下谕。

○吴始复启曰,义禁府定配罪人尹鸿举,押去单子启下后,即书判付,使书吏出给,则书吏,传授于使令周承民,而承民,中间閪失,尚不传给于禁府吏,莫重启下公事,至于遗失,极为痛骇。使令周承民,囚禁治罪,尹鸿举押去单子,即令义禁府,更为书入,何如?传曰,知道。押去单子出给之后,周承民中间閪失,其为情状,极可痛骇。其在法例,若不重治,则末流如此之事,必种种有之,别样严囚禀处,以待处分。

○吴始复,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三月初四日昼讲入侍时,行礼曹判书闵熙所启,癸丑年迁奉宁陵于骊州之时,杨州居守护军二十九名,仍为率去矣。甲寅冬崇陵守护军抄定时,上项二十九名,还为移送于崇陵,其代则以骊州骑、步兵军保定给事,启下矣。其后本陵参奉,以骊州军保方道建等二十八名,自愿入属,比之利川军保,尤为便近,以此定属之意,牒报本曹及兵曹,则其时兵曹,以分付本道监司启闻之意,题送书目。本陵,因此以道建等,充定守护军,大小供役,已过一期,而道建等本役,或是炮保,或是御营保,故两局责以还本役,督纳番布、番粮,道建等,经年陵役对答之馀,又被本役之侵督,冤闷无告,将有涣散之势云。兵曹之不议于两局,率尔题送,本道监司之不为启闻定夺,俱未免疏漏,而陵寝事重,似当仍存,何以为之?上曰,令庙堂禀处事,传教矣。各陵守护军,必以兵曹骑、步兵移定,乃是法例,以炮保及御营军保充定,殊甚无据,一年奔走应役于陵内之人,到今还本役,追征身役,致令涣散,亦涉矜恻,并令仍定守护军,其代则令兵曹,以应定守护军之骑、步兵,移给两局,何如?传曰,依此举行,可也。

○答福昌君桢、福平君㮒等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等,虽有难安之情势,既已收用,则于卿等,无伤也,明矣,而况卿等,王室周亲,国家维城,岂有杜门屏伏,引咎辞谢之理哉?卿等,安心勿辞,随参起居之列,须体予敦睦之义。

○掌令李馥启曰,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以赵嗣基削去仕版,李寿庆罢职不叙事,久未停当,联名避嫌,而府僚中,掌令朴纯,方在呈告,持平柳命坚,时未肃谢,在例臣当处置,而久未停当,既缘臣病,其所引避,又因臣疏,臣何敢晏然可否于其间乎?连日注艾,灸疮满脚,而台规所在,不得不蹒跚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掌令李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德远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等,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福昌君桢,福平君㮒上疏三月初八日,伏以臣等,抱不测之罪名,而遭遇圣世,既免刑章,又获禄食,天地生成之恩,固至矣尽矣,而负累甚重,犹不敢一造于起居之班矣。顷承赐对之命,分义所迫,不暇念他,敢随诸臣之后,复近尺五之天,惶感霣越,泪迸语缩,略陈危迫之悃,反承丁宁开示之教,天眷隆厚,令人感泣,烦猥是惧,更不敢毕暴而退。不意玆者,又有安心行公之命,不世异数,乃至于此极,虽使臣等,磨顶而放踵,破脑而刳心,将无以报圣恩之万一,唯当务一心尽诚恪谨趋走,以尽夫臣子之义,而顾念臣等,名行已亏,羞璿派辱先训,迨其极矣。虽于杜门屏伏之中,犹且有䩄颜面,亲戚之来问者,亦不得相接,居常惴惴焉,未尝以恒人自处,人之见臣等者,亦未尝以恒人待之,则复厕班行,出入天门,宁不为同朝之羞,而圣德之累乎?此臣等之所以饮泣陈情,终不敢承命者也。伏乞天地父母,哀怜臣等崩迫之状,亟收格外恩命,俾得杜门终身,不胜万幸,不胜万幸。臣等无任瞻天仰圣沥血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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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右副承旨柳命天递差。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在外。假注书李玄锡坐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行大司宪闵点,掌令朴纯,持平柳命坚,呈辞。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持平沈檀,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避嫌退待外,呈告人,牌招察任。

○吴始复启曰,明日宗室殿讲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溟翼曰,黄柑制述居首生员李蓍晩,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洪有阜、郑重泰、沈玟、朴长建,幼学沈枋、金万刚,各给一分。

○传于李溟翼曰,自昨夕,猝得外感,咳嗽辄发,稠痰喉闭,胸膈烦懑,再明轮对,姑停。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即伏承再明轮对姑停之教,因伏悉自昨夕有外感之候,至于稠痰喉闭,胸膈烦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圣候欠和,再明轮对,既命姑停,则今日昼讲,尤不可不停,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即伏见下政院之教,自昨有感冒之候,且有烦懑痰火之症,不胜忧虑之至。再明轮对,既有停止之命,今日昼讲,亦为停止,宜当。小臣以昼讲入侍,来诣矣,即闻上候如此,故仍为问安,且与医官,入诊议药之意,敢禀。答曰,卿等之言如此,昼讲停,入诊为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答吏曹参判李袤疏曰,省疏具悉。卿以八耋老臣,得此痰肿,精神愦愦云,予心虑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吴始复,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庆尚监司虚录还上查核启本覆启中,前县监之下,落漏金镐二字,判下之后,始为觉察,不胜惶恐。元启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溟翼曰,顺安成贴状启,以拨上传给,则不过一日半,而七日离发,今始来到,事甚稽缓,陪持人,查核推治。

○以备忘记,传于李溟翼曰,噫,光海不君,日事游佚,荒淫无道,不顾宗社,仁祖以义举兵,以仁代虐,中朝之史,勒加不忍见之说,不可辨之不早,别差使臣,所以重其事矣。顷闻左相之言,使价连遣,不能无弊云,此亦有理,更询大臣后,禀处。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蓍重,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顺安成贴状启,以拨上传给,则不过一日半,而七日离发,今始来到,事甚稽缓,陪持人,查核推治事,传教矣。取考远接使金宇亨,平安监司闵宗道等联名状启,即初七日酉时,发自中和者也。又有闵宗道状启一度,亦发于初七日,虽不塡时刻,以其状启措语见之,则似是其日朝在平壤,未及前进中和时所发者也。初七朝,发于平壤,其日夕,发于中和之状启,始到于今日,俱涉稽缓,此虽非别定陪持之状启,各站拨将、拨军之稽传者,查问三道及开城府,待其启闻,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比安县监李敏道、金镐,前金堤郡守蔡之沇,前古阜郡守沈选、李厚先,前南平县监张世明等,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李敏道、金镐、张世明,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李厚先,既已身死,蔡之沇,时在庆尚道咸昌地本家,沈选,时在京畿阴竹地本家,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闵点启曰,掌令李馥,以发简累日,未得停当,为未安于台体,至于陈疏,臣之酬答简通之语,当论不论之失,与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小无异同,而适有狗马之疾,才已呈单,以故两僚引嫌,不得与同。昨缘泮宫试士之役,又不得趁时自列,毕课晓归,齿痛猝剧,头目昏眩,伏枕叫苦,欲起还仆,末由指[诣]台,不获已仍投长单,有应避之嫌,而独后于同僚者,实缘疾病之为祟,臣窃自悼也。召牌之下,仅仅趋诣,顾念前后所失,决难苟冒台阁,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溟翼启曰,大司宪闵点,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申时,掌令朴纯启曰,前启赵圣辅事,启辞同前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掌令李馥,行大司宪闵点,并引嫌而退,避辞见前欲为商确,意在慎重,别无可避之嫌,既约面议,陈疏起闹,未免失当之归,请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大司宪闵点出仕,掌令李馥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入诊时,望祭摄行事,榻前定夺。

○金德远,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习仪,当行于来十二日,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二员未差,各处差备,无以备数,未差都事二员,令该曹后日政差出,敕使在馆时,五门把守假都事五员,亦令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答馆学儒生李玄缓等疏曰,省疏具悉。当别谕,涣发开示,必为挽止,尔等,退修学业。

○备忘记,噫,卿请暇焚黄,已出都门,浩然而归,人子情理,自是当然,而荏苒时日,滔滔不返,亦信乎不安于朝而然欤?此予之情意未能维絷,不见信于卿,徒以简贤弃礼,致有如此之举,诚为愧赧。唯卿,体予待卿不怠之意,又念士林之缺望,幡然改图,宜速登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史官,持此谕旨,疾驰骊州地,竭力开谕。

○今日未时申时,日晕。酉时,日晕两珥。夜一更,月晕。

○吏曹参判李袤上疏三月初九日,伏以臣,垂死病中,召牌临门,大都至于三,而一未扶诣,厥罪惟匀,此臣福过灾生,得罪于天,无所祷者也。幸赖天地父母之恩,仅得不死,而所患痰肿,有加无减,不脓不消,针药难医,差复无期,委顿枕席,食饮专废,精神昏愦,筋力澌尽,苟有一缕馀息,寸步可致,则何忍因病偸闲,幸其自便,自速其逋慢之诛哉?伏乞圣慈,怜臣之病,恕臣之耄,亟削癏旷之职,又治违命之罪,以明分义,公私幸甚。臣无任战灼切祝之至,谨昧死以闻。

○进士李玄缓等上疏,伏以臣等,俱以缝掖下品,厕迹贤关,际清明始初之治,浴菁莪乐育之化,虽无私淑之功,粗识尊师之义矣。窃伏闻祭酒臣尹鑴,呈告得由,已出都门,请暇焚黄,自是情理之当然,圣上之曲徇其请,实非诚意之怠倦也。然念尹鑴之浩然而归,不俟终日者,诚有不安于朝者矣。臣等之私忧过虑,窃恐一出之后,或不能亟回其遐心也,则臣等,不暇避渎扰天听之罪,敢暴其心事于天日之下,惟圣明,勿谓人微言轻,而特加矜察焉。臣等,伏见尹鑴之遭遇圣明,诚千古之所罕有,虽傅说之于商宗,诸葛之于昭烈,不是过也。鱼水之喩,下于契合之初,有终之戒,著于题壁之意,则眷待非不厚也,倚任非不至也。惟是尹鑴平生所讲之义,言辄见阻,立朝设施之策,动皆被塞,殿下不谅其本心之所在,而徒欲以虚礼维絷之,臣等以为殿下之待尹鑴,虽盛矣,殿下之知尹鑴,不深也。臣等,请略陈之。尹鑴年才龆龀,已志于学,沈潜圣贤之书,迥出科臼之外,光明正大之志,宏博贯古之学,求之古人,亦罕其匹,而其所欲扶者,天下之大义也,其所欲行者,先王之遗制也。虽身居草野,而以世道为己任者,四十年于玆矣。受知孝庙之世,累膺弓旌之招,而欲谨出处之义,未报知遇之恩,逮至大恤之初,首明三年之制,被人𬺈龁,十有六年,而丘壑幽贞,操履愈坚,不顾一身之荣辱死生,而唯以正典礼严宗统为心,则尹鑴之素志,本欲扶世道正人心,而特立独行,不苟合于世俗者,亦可见矣。及我圣上,述事光前,大礼克正,惟时,实与今右议政臣许穆,首荷拔擢之恩,倏起草莱之中,朝除暮迁,位至冢宰,圣上之所以倚重,国人之所以悬望,尹鑴之所以自许,初未尝不在于洗涤俗习,赫然鼎新。然惟我国家,恬憘日久,人情狃于因循,语大义则责之以危言,论革弊则拘之以文法,左右矛盾,使不得展布其志,乃以细务之疏漏,体例之未谙为病,而至于固国安民之策,亦不见施。呜呼,细务之疏漏,固是山野之常事,体例之谙练,本非儒者之所务,则尹鑴之所以事殿下,殿下之所以取尹鑴者,必不在于此矣。且尹鑴,素性白直,不事矫饰,徒怀感激,竭诚殚虑,自附于事君无隐之义,随事论列,有怀必达,则益可见其赤心殉国,不顾利害之本情,曷尝有专擅侵官之意哉?专擅侵官,乃操弄国柄,威福自出者之为也。夫长天官而黜匪人,侍经幄而陈是非者,宁有一毫近似于此?而况尹鑴一言一画,辄被群议之非斥,则若是而谓之专擅侵官,其可乎哉。呜呼,尹鑴生逢尧、舜,欲竭股肱之力,乃其志也,长往不返,终守肥遁之节,岂所欲哉?然而若虑圣意之或倦,素蕴之难展,荏苒时日,滔滔不归,则圣上尊礼儒贤,共治天职之意,反为不承权舆之归矣,岂非圣德之欠典,斯文之不幸乎?臣等,遽失师表,无所依归,固不足恤,而方今圣志锐学,日御讲席,其所以敷陈义理,开发蕴奥者,微斯人而谁也?伏愿圣上,思平日眷遇之诚,念终始礼待之戒,亟下召还之命,无得淹滞于野外,则非特士林之望也,实国家之幸也。臣等,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午时,上御经筵厅,药房入诊。都提调许积,提调闵熙,左副承旨吴始复,记事官申㶅,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医官李东馨、李时圣、柳圣和入侍。积曰,自上感冒之馀,热候升降,水剌加减若何?上曰,水剌虽少进,不知其味也。再昨《论语》毕秩后,夜读至四更五点,近晓乃寝,自后,有此候矣。积曰,自上勤学之诚如此,岂非美事?但今昼永夜短,凡儒生之以读书为业者,亦难如此,况人君,摠摄万机者乎?臣于少时,亦过用精神,今为前忘后失之人,自上慎勿过用精神,则聪明自有馀地矣。今来李时圣,针药俱善,故亦使之入侍矣。东馨入诊后,积曰,时圣,今番武科之人,虽非本厅之医,医术颇精矣。时圣、圣和,以次入诊讫。积顾诸医曰,自上咳嗽,即感冒之候耶?时圣曰,脉候则和缓,以声音重浊观之,则肺经,似有痰候矣。东馨曰,脉候则非感冒也,相火,上薄于肺而然耳。圣和曰,非外感之候,心肺有痰火,痰火为主症也。时圣曰,清肺汤进御,宜当矣。圣和曰,臣意则清肺和痰汤,似优矣。东馨曰,圣和之言,是也。此药,当急速剂进,若有劳动之事,则咳嗽必加矣。上曰,此症失摄,则经夏弥留,亦可虑矣。东馨曰,自上,曾以如此之症,自春至夏,始得差复矣。积曰,旧册既毕,新册将讲,自上违豫之中,又下昼讲之命,圣心之勤学,可见矣。积曰,郊迎之事,臣于日者,适有贱疾,不得已使李宇鼎请对禀达矣。政院,下谕于远接使,而谕旨措语,不详其曲折,故臣等,与礼判、户判,相议修简矣。见其答状,则以为此事,当停当于平壤云,而自义州至顺安状启及私书,无及此事,今日酉时状启,在顺安时所出,而亦无停当之事,未知其由也。彼若许从其请,则诚好矣,不然则不可不出郊,而自上愆候,若弥留则可闷矣。臣以前敕使接待事,往弘济院时,谓通官曰,自上不得郊迎,非从简便也,若欲从简,则岂于仁政殿祗迎,而独不郊迎乎云,则彼乃回听矣。熙曰,今亦以不得郊迎之意,恳谕于彼,彼若回听则大善,不然则出郊,今姑观势而定之矣。积曰,小臣再昨,以宗庙事重,扶病出仕,毕事后,见左相则以为,日者引见时,以使臣兼行事为达云。自上当初,亦有此意,臣等以为,非重其事,不可不别遣之意为达,而今闻左相之言,则彼国物力荡竭,往来使臣粮食馔物,亦难备给,以使行之频数,反为厌苦,且彼人,本无小曲折,必不以兼行为非矣。第当以辨诬使入送之意,豫通于李一善,且以兼行之事,探知其意,似可矣。熙曰,祔庙节目中,自上,著黑衮龙,百官,著黑团领,而祭官则著祭服,祭服,乃盛服,有所未安矣。积曰,祭服,华美之服也,臣亦有先朝宣赐之祭服,固是盛服也。祭官之独服盛服,果为未安,亦从上服,宜当矣。上曰,然则祭官,亦服黑团领,可也。熙曰,顷者,臣以典牲署羊口复旧事,陈达蒙允矣。退与户曹判书吴挺纬相议,则以为户曹所减中,京畿及咸镜道所有羊口,色纯合用,参酌划给事,当为禀达施行云。大同厅所减,则姑勿复旧,仍置,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右承旨柳命天,以母病,再呈辞疏,而八十老母,宿病甚重云,今姑许递,似可矣。上曰,改差。积曰,掌令李馥之疏,久而不下,无乃有御史事,故留中乎?略闻其疏辞,则使御史,亦察监司云者,有伤事体,监司,官通训罪大辟以下,皆得专制,故必极择此任,若有不职之事,则台谏论劾之,可也,使御史察之,则不可也。且守令,例闻御史先声,则改其文书,掩迹以待,今者外方,皆以为敕使回还后,御史当发云,今若趁其敕使未越江之前,急速发送,则有同疾雷未及掩耳,可得搜探其文书矣,且令御史来时,仍点检军器,可矣。熙曰,御史去时,虽暗行,来时则发先文,谓之巡按御史,而使点军器,宜当矣。积曰,京畿则只令廉察而已,其他则兼之以巡按御史,亦率解事军官,使之点检军器,似为著实矣。积曰,臣以不才,又膺体察之命,头緖未就,惶悯徒切,今当差出从事官数人,而姜硕宾,为人刚明,姑先以此人,从事官启下,仍为巡按,何如?上曰,以单子启下。始复曰,明日宗室殿讲,命官何大臣进去乎?上曰,领相进去。积曰,殿讲举案,以初卷单卷,悬录者亦多,至于用赏,则不可不分拣处之矣。熙曰,上候如此,望祭不可亲行,以摄行磨炼之意,敢禀。上曰,唯。遂罢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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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未肃拜。左副承旨闵黯出使。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出使兪夏谦在外。假注书李玄锡安如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闵黯启曰,自上方在调摄之中,明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提调臣闵熙,副提调臣郑榏启曰,雨后日气颇冷,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进御之后,感冒、咳嗽、烦懑等症,别无加减乎?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候无事,予则与昨日,姑一样矣。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注书申㶅出使,代以安如岳假注书差下。

○闵黯启曰,即见伴送使睦来善状启,则初七日戌时,在肃川成贴矣。自肃川距京,以拨路计之,则不过一日半入来,而过三日后,今日人定后,始为来呈,近来拨路之稽滞,殊甚可骇,稽传拨将及拨军,查核重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受由在外,参判李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参议吴挺昌进,左副承旨吴始复进。

○兵批,参知李宇鼎进,同副承旨金德远进。

○吏批启曰,直提学、典翰,后政吏曹堂上进参时,相议差出事,命下矣。判书受由在外,参判以病不来,不得同议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迎敕举动习仪时,各处差备,无以备数,禁府都事未差二员,后日政差出事,允下矣。初入仕之窠,非判书参政,则例不得差出,今日政,不得差出之意,敢启。答曰,初入仕,则判书参政时差出,例也,而习仪当在再明,势不可及,罢格,今日政差出。

○吏批,以南天泽为承旨,韩垽为掌令,申善温为兵曹佐郞,赵显期、申善涵为禁府都事。

○兵批,以柳命天、李馥为副护军,金载显为副司直,洪万济为副司果。

○金德远,以都摠府言启曰,摠管十员内,都摠管崇善君澂有故,花昌君沇司饔院提调进去,尹鑴受由,副摠管闵蓍重赞礼进去,李旰马兵别将进去,一员未差,无故者只是四员,前头迎敕举动时,不可不备员,而宝釰四员外,守宫及侍卫,无以推移。未差一员,令兵曹佐贰之官,依前例差出,赞礼亦以吏曹,推移换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仁政殿诸宗殿讲,义原都正爀、清川都正濂并加资,行花春正㵾都正除授,西原正桓、林兴副守机各熟马一匹面给,文川副正灌、东平君杭、光善副正漳、全坪副正漷、丹阳守海、带恩监昌胤、兴平副守瀛各熟马一匹,行林原正杓、花陵副正洮、茂丰守根、成平副守浑各半熟马一匹,乐原副令敬成、锦昌副正榅各儿马一匹赐给。

○吴始复,以义禁府言启曰,新除授本府都事赵显期,身病极重,不能运动,势难行公,而习仪日迫,不可等待其差复,赵显期改差,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因庆尚道会计未及上来,启禀退限矣。今始来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宴享色郞厅,例以礼曹郞官,启下矣。佐郞郑道成,身病极重,不得察任,改差其代,以佐郞李凤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溟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傩礼,今才完毕,当为试出崇礼门,俾无临时狼狈之患,而傩礼,必用铮鼓象乐而运动者,例也。依前举行之意,分付本厅,依近例,敕使入京前一日十四日夕,自本厅直出慕华馆,以除累度调发市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弘文馆副提学臣李堂揆,校理臣兪夏益,修撰臣姜硕宾,副修撰臣柳瑍等箚曰,伏以言责之任,不可临事苟避,而三昨宪府多官之引避也,处置当归于掌令朴纯,纯先怀媕婀之心,显生规避之计,不俟都宪之引避,托称下吏之误告,径先诣台,强欲引嫌,政院退却不捧,则乍复呈告而退,避事之迹,昭不可掩,举措乖错,已极骇然,而昨日之承牌处置也,请递李馥,虽有所执,请出多官,终为失当之归矣。夫多官引避之辞,初谓之过重,又谓之当论,则其所执论,前后矛盾颠倒之失,在所难免,而乃反诿之以意在慎重,不有公论,苟且请出,台阁论议,岂容如是?请掌令朴纯递差。答曰,递差事。依启。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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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出使。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出使兪夏谦在外。假注书李玄锡安如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提调臣闵熙,副提调臣郑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感冒诸症,汤剂连进之后,亦无差减之效乎?慈候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候无事,予则几尽差愈矣。

○李溟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明日迎敕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李正英启曰,臣于顷日,承命为武科二所命官,仍移一所,以至出榜矣。二所入格举子,公然落漏于榜目,该曹以此请推,而独及试官,命官、试官,名目虽异,至于摠察,责在命官,及其有罚,不宜独免,臣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传曰,勿待罪。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受由在外,参判李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参议吴挺昌进,左承旨李溟翼进。

○兵批,参知李宇鼎进,左副承旨吴始复进。

○吏批,以姜硕耉为掌令,宋道昌为禁府都事,柳德徽为户曹正郞,金重锡为司评,洪宇远为大司宪,金奂为执义,李聃命为持平,义原都正爀加资为义原君,清川都正濂加资为清川君,吴始寿为兼知义禁,前仁同府使尹趾完仍任。

○兵批,以庆㝡为副摠管,朴纯、金、闵点、柳宗轼为副护军,李德周、沈檀为司直。

○金德远,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二日迎敕习仪时,各样差备军应入之数,三百五名矣。各处派定之军,已尽除出,定送于宗庙修理役军之外,常时不用各处,更加抽出,则仅至一百四名,别单书入,依此出用事,捧承传施行,其馀不足二百一名,以内、外营入番精抄军调用,而阙门把守,则训局入番炮手,使之替把,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始复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吴始复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两司既已来待,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礼曹言启曰,自前敕使在馆时,若值节日,则自上,间或率百官,行望阙礼于阙庭,敕使,率都监官员,行礼于馆所矣。今月十八日圣节,适值敕使在馆之时,习仪则虽不必行,正日则令都监豫为定夺,临时举行,而亲临一款则重难,只百官,依前例行礼,何如?传曰,允。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前仁同府使尹趾完,勿罢仍任,催促下送事,榻前下教。

○传于吴始复曰,今日禁府坐起,赵昌汉等元情捧入后,勿为罢去事,分付。

○传于吴始复曰,金吾坐起之规,虽未备员,若有堂上两员,则开坐,例也。今者时存之员,只有判义禁闵熙一员而已,其馀,奉命在外,知义禁吴始寿,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今日坐起。

○传于吴始复曰,今闻筵臣之言,吏曹判书上来未易云,五卫摠管,亦甚苟简,迎敕举动迫头,都摠管,今姑改差,在京无故人,即日口传差出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炳龙为副摠管。

○传曰,赵昌汉等捧招后,勿令罢坐矣。今已夜深,使之姑罢,待明早开坐事,分付。

○行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启曰,臣等,顷于答同僚之简通也,以拟律过重措语太迫为辞者,盖以赵嗣基,既被特罢,则前后疏相戾之失,不待加律,而已较然矣。然犹不敢自是己见,请于翌日开坐时商论,而同僚之猝然有病,不得参坐,岂是臣等之所料者哉?及其陈疏也,以病未面议,久不停当,为其自咎之辞,而若使臣等,初无待明日更议之答,则论与不论,可定于同僚未病之前,而既不能然,致烦陈疏,似亦由于臣等之详审,故引避之际,乃以当论不论,引以归己。自谓于此,可幸无失,而伏见玉堂之箚,以矛盾颠倒等语,大加诋斥,吁亦异矣。请出臣等之人,既被箚递,则臣等,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柳命坚启曰,自古边地守令,不为轻易递改,乃所以重关防之寄,而绝私便之路也。前锺城府使赵圣辅,除拜已久,无意辞朝,以其父老病之故,无端得递,受命不辞之义,虽不可责之于圣辅,此路一开,谁肯畏国法而赴边邑哉?臣之所论,实循公议,而一兪之靳,何至于此?夫边倅之引亲年呈递,祖宗朝无此法,而向日筵臣,建白新创,此则全为武臣地也。然至于亲年未至七十五岁者,及有兄弟之人,则既不入于新法中,今者圣辅亲年,才过六十,则与七十五有异,既有兄弟,则与独子无兄弟不同。且其父之无大段疾恙,人所共知,则圣辅有何可递之情势,朝家有何可据之法例乎?新制,比之旧法,体下太过,而圣辅今日之递改,又出新法之外,窃恐此后厌惮边邑者,皆以圣辅为口实,而国纲渐至于莫可收拾也。请还收前锺城府使赵圣辅改差之命,仍令赴任,以存三百年流来之法。并引嫌而退,一辞屡避,已涉渎扰,被人非斥,尤难在职,请行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持平沈檀,并命递差。新除授掌令韩垽,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事及下谕事,依启。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巳时,上御经筵厅,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许积,左议政权大运,礼曹判书闵熙,户曹判书吴挺纬,兵曹参判郑晳,承旨吴始复,大司谏郑之虎,应教柳命贤,持平柳命坚,假注书李玄锡、李汉命,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等入侍。许积曰,药房批答,有几尽差愈之教,果已快痊乎,汤剂三贴,进御已尽乎?上曰,药则尽服,感冒则几尽差矣。积曰,玉色,似未和解,更观夜间症候,明日议药为计矣,咳嗽、稠痰等症,亦似渐胜乎,水剌进御,亦何如?上曰,诸症皆胜,饮食亦不至减损矣。大运曰,玉色似有热候,感冒亦未和解矣。上曰,感冒则已和解,头痛亦快矣,即今热候,则乃自前恒患也。积曰,今日非日次,而客使将迫,不无禀定事,且观远接使状启,则郊迎一事,彼之所答,语意颇凶,前则每以事体为言,而今番则至举崇德、顺治待本国之事云。其意,盖谓前日则彼此礼际何如,而今乃因我困弊,而轻侮之乎?此其致疑,甚矣。我国,固不无此心,而今则实因拘忌之疾,以辍郊迎之礼,非轻侮而然也,闾阎近颇干净,而上候未宁如此,今日内,议定此事,送重臣于中路,以为极力争执之地,如何?上曰,予已差愈,当郊迎矣。大运及闵熙曰,强而行之,若或添伤,则后悔莫及,须十分自量气力,勿令有悔,如何?上曰,非强疾也,勿虑。大运曰,郊迎只隔数日,连进药物,更加调养,似可矣。积曰,连停昼讲,夜间勿入公事,自初昏就寝,以安寝睡,则热候必减矣。伏闻读书至夜四更云,此最妨于调摄矣。臣等窃以为闷虑焉。闵熙曰,顷以祔太庙祭时,祭官仍著祭服事,有广询之教矣。今日备局坐相议,则皆以为自上,既不著冕服,祭官,似当从上服云,右相处,亦遣郞厅相议,则亦以为上下服色,不可参差云矣。前者社稷祭时,则出于仓卒,未及停当,非可以为例也。大运曰,既非法服,乃是变礼,则从上服,似可矣。积曰,臣则前已告达矣,此言,皆是也。上曰,然则皆以乌帽、黑带行礼,可也。积曰,以仁同前府使尹趾完,久不还官事,有骇慢之教,而因命罢职,适以中其所欲也。渠若弃官,而因本道状启罢黜,则例有准期可叙之规,而此则特罢,故亦无准期之事,在渠尤为便好矣,或催促下送,或拿推可矣。大运曰,久不还官者,正望其罢黜耳,此亦准期不叙,似可矣。上曰,准期不叙,可也。积曰,郑始大为其代,而老孱必不能为邑,可虑。之虎曰,趾完,善居官,百姓皆爱悦云矣。上曰,然则勿为罢职,促令还赴任所,可也。上出示义禁府公事曰,赵昌汉、鱼寿远等,做出倭书,胥动浮言,惊惑人心,及其推问之时,欲为推诿于国舅之家,事极痛骇,今日内,开坐捧招,可也。始复,就承圣教,书判付以进,踏启字而下。大运曰,此事似有隐情,不可不严治也。积曰,赵昌汉,语鱼寿远之说,未知其果然与否,而诚极痛骇,不可不辨核也。仍罢出。

○庆尚道安东幼学金汉壁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遐方贱微,其于事理,何所知识,凡有愚悃,又安敢辄自干渎,以达于天听之下哉?顾以生逢盛际,幸蒙育养之恩,托名儒籍,猥齿弦诵之列,其所祗守而依归者,实在于学校,则凡事在学校,系关兴替者,亦何敢以贱微而自阻也?臣等窃惟,学校之有奴婢,其来久矣。盖所以供庙庭洒扫之役,掌簠簋典守之责,而祭享之所虔奉,多士之所供养,莫不有赖于是,故国家建学之初,必捐出公贱,使为典仆,则内而太学,外而乡学,何尝有轻重于其间哉?臣等所居安东府,即岭南之巨州也。当初乡校设立之日,其规模条制,一遵大学,奉安位数,亦与大学,小无异同,则国家之所以重本府乡校者,固已自别于他邑,而士子之著名儒籍者,不下百千馀人,则圣庙守护之事,多士供给之役,初非若干仆隶之所可堪,而壬辰兵火之际,死亡殆尽。适于其时,有寺婢贵德者,以本校奴郑龙妻,为本府假官婢,万历戊戌年中,朝廷有私奴婢纳米免役之令,其时本校儒生等,为之出米纳官而免其役,仍为使唤于本校矣。明年己亥,国舅故西平府院君臣韩浚谦,按节本道,闻本校之无以成形,深加伤叹,以所谓贵德免役前所生,并属本校,成给文案,七十年来,生息不乏,男而为校奴,女而为校婢,圣庙守护之事,至今赖之。盖学宫之定给公贱,使为典仆,式遵祖宗朝设学旧例,则此岂有私于一校之士哉?且本府之虎溪书院,乃先正臣文纯公李滉妥灵之地也,创建之后,典守无人,久为远近缝掖之所伤嗟矣。逮万历己丑,故儒臣金宇颙,来莅本府,以官婢兰香,移属本院,其后丁未岁,先正臣文穆公郑逑为府使,以官婢末介,永属使唤焉,皆非创设之事,而实是遵依古典者也。盖我成庙朝,赐奴婢土田于枫岳书堂,明庙之于绍修书院,宣庙之于川谷、吴山书院,亦皆有特赐之举,何莫非我先王右文兴学之盛典,而非独我朝为然。昔在宋朝,朱子于潭州之湘西,庐山之白鹿,皆有所申请而经纪,其后建安之紫阳,建阳之考亭,学田典仆,皆自官府移属,载在传记,不啻丁宁,则考之我先朝旧典而有据,参之以宋朝古事而有证,亦岂有私于一院之士哉?顷在癸巳年间,本府府使臣李后天,既夺书院所属兰香、末介等所生,又夺乡校所属贵德免役后所生,定为官属,其后府使臣李𡐔,又夺其免役前所生,并役于本府。自是以后,圣庙无以守护,院宇无以收拾,尊圣象贤之地,将未免鞠为茂草,士林之觖望,有不暇言,而文治之欠典,孰有大于此哉?本道龙宫县乡校,亦有移属寺婢之子孙,此亦西平府院君臣韩浚谦按道时所给者也。往在乙未推刷时,还入于寺奴婢录案中,我孝宗大王,因邑儒陈疏,特命仍给,此诚大圣人所作为,出寻常万万,而一时睿裁,万世成宪,则此非今日之所宜法者耶?臣等,沐浴菁莪之化,涵囿鸢鱼之天,目见学校之隳废,冀蒙修举之恩典,敢冒万死,仰叫九阍。伏愿圣明,特加矜愍,将校院见夺奴婢,并令还属使唤,率由先王之旧章,无废儒宫之模样,则文教幸甚,士林幸甚。臣等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令该院禀处变通,当率由旧章焉。启下掌隶院。掌隶院启目粘连启下,观此疏本,则安东为府,即岭南一大都会,乡校规模,一依太学之制,自别于他邑,而虎溪书院,又是文纯公李滉妥灵之所,故本府儒额之多,甲于岭南一道。西平府院君韩浚谦,儒臣金宇颙,先正臣郑逑之为给仆隶者,非有他意,实循古典,以为守护学宫之地,而前后府使李后天,李𡐔之还夺属之本府者,俱未妥当。今此多士之怀章裹足,千里叫阍者,实出于公共之论,安东校院奴婢,为本府所夺者,一并还给,更勿侵点之意,庆尚监司处移文,何如?传曰,允。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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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闵黯出使。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在外。假注书安如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副提调郑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于调摄之中,有引接之劳,不瑕有添伤之患乎?前剂入清火化痰汤三贴,已尽于昨日,令医官入诊,详知即今症候后,更为议定当进之药,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今已瘳矣,勿为议药。

○南天泽启曰,上候方在调摄之中,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小臣与右承旨南天泽,迎敕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迎敕三度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且敕使入京已迫,限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晋平君泽,除标信,迎敕三度习仪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传曰,赵昌汉元情援引之人,在京耶在外耶事,命下矣。即招禁府郞厅问之,则其所援引之人,皆在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远,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五日宗庙两魂殿祭祀及迎敕举动时,各样差备军,并五百八十四名矣。各处派定军,除出定送于宗庙役军之外,更加抽出,则仅至一百二十三名,别单书入,依此出用事,捧承传施行。其馀四百六十一名内,牵猪军六名,依近例,自本署,使之进排,精抄军二百八十五名,京下骑、步兵六十名,推移调用,阙门把守,则依前以训局入番炮手,使之替把,仪仗军二十名,减数定送,则实不足,九十名矣。此则更无推移办得之路,不得已坊民,给价调用,而敕使未回程前,如有不时举动之事,以此磨炼军,仍差备调用,何如?传曰,允。

○以统制使申浏泗川县船仓处当初摘奸时,不得详尽,待罪事,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厅李寿庆,病未行公,已过数十日,不可一向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其代,以副护军禹昌绩差下,二房郞厅金鼎台外任代,及三房郞厅赵昌汉拿囚代,以礼曹正郞尹选,宗簿主簿闵挺柏,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启曰,待教李后沆,朝者投疏出去矣。疏批已下,史局重地,不可暂旷,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呈,则内乘徐正履,顷日政,移拜坡州牧使,正姜硕耉,昨日政,移拜掌令,他无推移之势云。迎敕举动之时,不可不备员,未差一员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申㶅启曰,臣承命,往谕吏曹判书尹鑴于骊州地,则以为臣,伏承恩暇,归省先垅,自广至骊,辙未及周,而天书遽降,远及于穷乡,至有荏苒时日,淊淊不返之谕,臣于此,诚不胜惊惶感激,莫知措躬之地也。顾臣年齿已暮,筋力已衰,受恩如丘山,而报答无丝毫,出无可为,而退有馀罪,情势之外,更有疾病,实无以副圣上招呼眷顾之盛意,伏地陨越,不知所达。从当以一疏,仰暴情悃,乞递所带职名,庶得追省諐尤,伏死松楸,几无重辜恩旷职之罪云。臣既承竭力开谕之命,备陈圣上勤恳之旨,则所答如右,姑无回还之意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待教李后沆,牌招不进,依承传,禁推传旨书入,奉教崔锡鼎,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待教李后沆,奉教崔锡鼎,并牌招不进,史局重地,不可暂旷,以兼春秋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德远曰,禁府堂上,今日则姑为罢坐,待明早开坐事,分付。

○兵批口传,以尹塼为兼内乘。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西路七站宴享,先令勿设,而京中则当临时分付云,故使远接使,豫为停当之意,移文矣。即见远接使驰报,则今到平山,入京后宴享勿设事,更为停当,则一善以为,此事专在于敕使处分,而上敕为人甚苛,俺等,先自请减,极涉难便,到馆后七度宴,虽不得全减,三四度,可以周旋,二三度宴享,姑为措备待令云,而宴享节次甚多,馔品亦多,数日内措备,虽甚窘迫,彼言如此,不得已姑以宰臣宴品,三度措备待令之意,分付各该司,宰臣及假提调、假郞厅,亦令该曹,依例启下,何如?传曰,允。

○持平柳命坚启曰,自古边地守令,不为轻易递改,乃所以重关防之寄,而绝私便之路也。前锺城府使赵圣辅,除拜已久,无意辞朝,以其父老病之故,无端得递,受命不辞之义,虽不可责望于圣辅,此路一开,谁肯畏国法而赴边邑哉?臣之所论,实循公议,而一兪之靳,何至于此?夫边倅之引亲年呈递,祖宗朝无此法,而向日筵臣,建白新创,此则专为武臣地也。然至于亲年未至七十五岁者,及有兄弟之人,则既不入于新法中。今者圣辅亲年,才过六十,则与七十五有异,既有兄弟,则与独子无兄弟不同,且其父之无大段疾恙,人所共知,则圣辅有何可递之情势,朝家有何可据之法例乎?新制,比之旧法,体下太过,而圣辅今日之递改,又出新法之外,窃恐此后厌惮边邑者,皆以圣辅为口实,而国纲渐至于莫可收拾也。请还收前锺城府使赵圣辅改差之命,仍令赴任,以存三百年流来之法。肃川以西关要邑,才经武倅,官储板荡,且值连岁凶歉,民不聊生。县监郑昌翰,为人昏庸,全不省事,历试辄败,多有贻笑之举,及除本邑,因敕行,急时下去,台官,未及见其面目,故得免弹劾矣。臣日前承命往返龙湾时,行到肃川,观其为人,举止骇异,不似官员貌样,试问官事之如何,敕需之多少,则问东答西,漫不知其何事。当此西倅择差之日,苏残起弊之责,决不可畀诸如此尸职之人,请肃川县监郑昌翰罢职。新除授持平李聃命,时在庆尚道柒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毋烦。罢职事及下谕事,依启。

○持平柳命坚启曰,近日本府之官,以赵嗣基、李寿庆事,前后引避,至五至六,其间虽有曲折之少异,槪而论之,则其源一也。以一事五避,未免渎扰,故臣于昨日,处置多官也,渎扰为辞而请递矣。昨于阁门之外,大臣以措语失当为非,臣固已不安于心,而今闻物议哗然,咎臣不已,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德远启曰,持平柳命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待教李后沆疏曰,伏以史荐既重,朝命且严,反复商确,久而未决,身经对吏,尚欲不苟,其所难慎,可谓至矣。幸今完了,才已四定,而所荐五人,俱是右阀,素有才望,初无异议,臣窃自以为,不负于举所知之义矣。窃闻玉堂之官,以新荐五人中,吴道一、李墪、李湜等三人,皆以为不合,而至于李湜,则其执言之端,不过拙笔而已。湜之家世焕爀,文才有馀,笔法巧拙,有何轻重于史荐,而人言至此,臣实未晓。昨于阁门外,大臣、诸宰、三司会坐之时,或传台阁之议,或引玉堂之言,而闻其指意,盖在三人,臣于此,窃不胜瞿然之至。臣猥当新荐,致有物议者,若此之多,则身为荐主,难免其罪,臣何敢一刻冒居于史局重地乎?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谢人言,以重史荐,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奉教崔锡鼎疏曰,伏以昨者,阁门外诸臣会坐之时,大臣以为,今番翰荐,或有物议云,臣闻来不胜瞿然之至。人言之轻重,指向之谁某,虽不可知,而莫重翰荐,致有非议,臣等情势,不可一刻晏然,故罢对归院,欲为陈疏自处,即与待教李后沆面议,同坐构草,联名净写,使之呈彻,臣则即为出来矣。夕后,后沆送书于臣曰,即见修撰姜硕宾于阙中,以为此言,出于吾,吾当言之,吴道一则有病不合,李墪则物议不快,李湜则拙于书,不合秉笔之任云。仍复托以日暮,还寝联名之疏,乃于今日,独自陈章,后沆之意,臣实未晓,硕宾,既以三人为不合云,臣不得不据其所言而明之也。吴道一,即故名相吴允谦之孙也。夙负才誉,人称奇童,文学出人,家世焕爀,固无可议,而今之言者,乃以疾病为言,道一,少有羸疾,而差愈已久,决科从仕,累经假注,且以春坊讲官,频侍书筵,此则圣明之所已下烛也。顷于仁宣王后大祥时,差赴山陵大祝,驱驰往返于三日之程,此岂有病者之事哉?况疾病有无,初无关于翰荐,被荐之后,病不应讲者,固有之矣,未闻物议以有病为言,如今日者也。李墪,乃宗室子,而龟川君睟之孙也,龟川君,立大节于光海朝,为世名人,墪之群从,皆入翰苑,而墪又儒雅端方,实合是任,既选入于槐院,又被荐于注书,则以家世以才望,物论有何不快之理乎?李湜则今右尹李观征之侄也。臣虽未曾相熟,而同僚极言其才望可合,必欲先荐,臣亦闻其优于文才,遂与之同荐矣。人或言其拙于书,而掌史之任,异于堂后,唯以直笔为称职,不必以善写为能事,且曾于荐入史局者,亦岂尽工于书字哉?臣又闻硕宾,初以墪与道一为言,而末乃添一李湜云,其意所在,岂难知哉?不过出于排摈异己之计,而只论二人,未免太露,故插入观征之侄,欲掩伐异之迹,为湜者,不亦困乎?凡史荐之规,既定新荐,则遍问于曾经先生,谓之回荐,若有一人以为不可,则并削其荐,必待佥议归一,然后方为焚香而至,以荐非其人,必受其殃,为告天之祝辞。此其事体,何等重大,而敢有一毫苟然之念,以取欺天误事之诛哉?况今番新荐,既非一人之独为,臣与同僚,反复商确,以五人停当之后,勿论彼此,回荐于先生,至于数十人之多,而无一异议,可见其物情之允惬也。今硕宾,乃以一己之私心,欲沮史局之公论,而被荐之人,元无指议之端,故其所执言,殆不成说,玆数人被荐与否,不是大段事,而臣窃为今日世道,发一慨也。臣本以无似,叨冒史局,猥当莫重之事,荐墨未干,颊舌先腾,其不敢抗颜于记言之列,明矣。且臣于昨者,见卖同僚,致令联名论列之章,格而不入,而反见同僚之疏,则泛称三人不合之言,而只为李湜分疏,臣窃为同僚惜之。伏乞圣明,俯谅危恳,亟命先削臣职名,仍正臣罪,以重史局,以快物议,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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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式暇。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在外。假注书安如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吴始复启曰,行大司宪洪宇远,执义金奂,掌令姜硕耉未肃拜,掌令韩垽,持平李聃命在外,持平柳命坚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启曰,肃川县监郑昌翰,既已罢职,当此敕使时,旷官之弊,极为可虑,今日内,口传差出,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李溟翼启曰,迎敕后颁教书,当制进,大提学闵点,明日待开门,牌招制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口传,以李璾为肃川县监。

○政院启曰,即伏见赵昌汉等元情公事判付,则至有此辈与逆无异,推鞫严问之命。昌汉罪状,诚极痛骇,严鞫得情,在所不已,而但论以逆律,至设推鞫之举,则其在圣明治狱之道,恐或过重,自本府鞫问,亦可以得情,臣等,区区所怀,敢此仰禀。答曰,判付中措语,当削改焉。

○吴始复,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赵昌汉等鞫问,与循例安置不同,而知事尹鑴,受由在外,知事金宇亨,奉命未还,如此非常之狱,不得备员推治,事体苟简,合有变通之道。传曰,知事尹鑴、金宇亨,今姑改差,今日内,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即为牌招,使之进参。

○金德远,以兵曹言启曰,迎敕举动,只隔一日,兼内乘尹塼,时无职名,不得行公云,依例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溟翼曰,知义禁二员,以在京人差出,则注拟想必苟简,刑官则自下不得直拟于禁府堂上,例也,勿论刑官,差出事,分付。

○金德远,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申翼相,在外未上来,李璾,移拜肃川县监,佐郞申善温,病势深重,出肃无期,当此迎敕举动迫近之日,侍卫各差备及迎接都监分差郞厅,实无推移之路,申翼相、申善温,今姑改差,其代及外任之代,并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以闵蓍重、李弘渊为同知义禁,以柳命坚、沈檀为兵曹正郞,韩厚明为兵曹佐郞。

○兵批口传,以尹塼为副司果。

○吴始复,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规例,自下不敢直请严刑,故赵昌汉原情公事,循例请刑矣。各别严鞫,期于得情事判下,而鞫字之义,与刑字犹有不同,常时虽有严鞫之命,不得直为严刑,亦规例然也。今此赵昌汉严刑与否,不敢擅便,敢禀。传曰,本府之不得启请严刑,乃是流来例也。昌汉辈,倾轧国家,事极痛骇,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二员有阙代,前学官韩舜锡,进士李志远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弘渊,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远,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武科初试时,平安道试官以下支待及杂物之价,因监司状启,南北两所,各给管饷米一百石,而黄海道,则无启请之事,故不为举论矣。今闻黄海道举子之数,倍于平安道,设场日子,亦倍于平安道,信川、安岳两邑轮回支待之际,所入杂物,极其浩多,以致两邑物力荡竭云。朝家于两西,宜有一视之道,管饷小米一百石,特为题给本道,以为分给两邑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道战船佛狼器所铸铜铁,已自户曹,准数下送,不久当为完役,诚为多幸,黄海道战船火器铸成容入铜铁,亦至五千六百斤,而本司他无铜铁贸得之路,亦令户曹,依此数觅给,宜当。且𨱎镴容入八百斤,势将责出于户曹,而经费所用,每每取用,亦涉可虑,𨱎镴之价,则以管饷银,折定题给,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郑之虎,献纳安如石启曰,抱川,以路边至残之邑,久废重设,不成模样,虽使勤干善治之人,十分抚摩,难望其苏残。县监权慬,本以庸阘之人,年且衰耗,临事十忘七八,政令一委下吏,至于还上敛散徭役分定之际,不自亲执,专任监色,阖境怨苦,人言腾播。当此畿辅凶歉站上酬应之日,不可仍畀尸职之人,重贻民害,请抱川县监权慬罢职。引嫌而退,处置措语,既欠明白,物议之非,在所难免,请持平柳命坚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李溟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虽是望祭斋戒,若非亲祭,则无斋戒之礼,明日为之。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幼学朴再昌疏曰,伏以圣明新御,治具毕张,庙堂之上,孜孜筹画者,无非保民之策,经幄之中,惓惓讲论者,亦皆治世之务,三年于此,而民不见治,世不措安,而加以周旱相仍,鲁廪告罄,齐民阻饥,秦敛无已,上而忧虞之劳,不懈宵旰,下而愁恨之声,溢于道路,草鄙如臣,目击时事,痛哭而已,流涕而已。漆室之忧,情不自抑,百舍重茧,敢献狂瞽之说,伏愿圣明,不以寒贱而忽之,试垂察焉。夫词讼,生民之大命,而国家之所重也。近来人心不古,纪纲解弛,投牒之际,听理之官,不以曲直而明辨,徒因请托而立落,使穷民失业,赤手佣丐,言亦惨矣。时或有击铮呼冤之民,而有司亦踵其习,不以从实以闻,万机之中,其何能一一周览哉?是以民生之切冤,无时可伸,天下之公道,无时可行,臣之愚意,以为别设听理之所,选择刚明公正者领管,使之详覆剖决,不归于奸细吏胥之手,而若有枉法徇私不公之事,付诸攸司,绳之以重律,则此后官吏,莫敢售其私矣,小民欣忭,庶得遂其生矣。臣伏见信者,人君之大宝也,苟不以信,国何以为国乎?往在辛亥之岁,人民饥死,军额太减,朝家轸念,至下事目,勿论寺奴,除其本贡,许令从军,故为寺奴者,利其除贡,尽卖家资,自备装束,属诸编伍,辛勤服役,四年于玆矣。今闻除名行伍,还隶本役,而追征四年之贡,所在各邑,星火督捧,系累妻子,鞭打狼藉,哀彼贫残之徒,一年例贡,尚且难堪,况四年之贡,并征于一时者乎?国家既已许令从军,则逮至今日,追征前贡,无乃罔民之甚者乎?伏愿殿下,愓然矜念,亟命攸司,还收征之令而毋失信于小民也。臣又伏见沿海列邑,各置战船,而所属水卒,散在山郡,或三四日程,或五六日程,春秋水操,裹粮远赴,而生长陆土,不惯乘潮,例雇原居,以代其役,则名虽水军,其实无用,脱有缓急,则山郡远地,果能及期收合乎?虽或收合,而陆土生手之辈,果能操舟于万顷风涛之中,而出没前进耶?因窃伏念,海邑舟师之外,又有陆军之设,而其人也,专事舟楫,不习骑步,平常无事之时,则往来江浦,商贩为业,此与山郡之水卒不闲操舟者,习性相类,于水于陆,俱各无用,岂不寒心哉?况今边忧方殷,专治海防,则其可因循而不为之变通乎?臣之愚意,以为沿海之陆军,山郡之水卒,便宜换定,海邑则专意于水操,陆军则专力于地战,则缓急所需,各适其用,而以之御敌,则敌无不胜,以之行师,则战无不克矣。伏愿殿下,轸念于玆,询于庙堂而采施焉。臣又伏闻辛壬以后,诸色军兵,各司奴婢,逃亡物故者,十居八九,自上虽有荡减之令,而所司之官,不能周察,依前逐名责征于列邑,而其为官吏者,无处指征,势不获已。番布贡木,遍征一族,一族难保,则又及切邻,切邻难保,则连延于一族之一族,切邻之切邻,一人所坐,害及万人,万人兴怨,八方嗷嗷,言念及此,可谓痛惋。朝家前后申饬之意,非不至切,而诸邑守令,越视秦瘠,慢不举行。臣之愚意,自今以后,严立科条,别遣御史于岁竟,分行各道,廉察守令之奉行与否,如有因循旧习,不遵命令者,辄施之以重法,则圣化可征于容保,而生民庶得以苏息矣。臣又伏见诸道州郡县官吏,大邑则几至百馀名,中下[小]邑则亦不下五六十名,而随其邑规,创为谬例,或称吏卒,或称作厅保佐,择其壮健富贵之民,每人各三名为限,收攫米布,入已私用,是何名目,是何科卒耶?凡诸吏胥,自任舞文,盗窃簿书,渔夺生民,终身安逸,家事饶赡,原其奸细之罪,固当痛惩之不暇,何至又添保卒,以恣科外之征敛耶?臣之愚意,以为所谓列邑吏卒保佐之类,一一查出,汰定军役,则精锐之兵,约不下累万馀矣。其为补益国家,不为浅鲜,而盖其查究之际,亦不无虚实相蒙之弊,必以刚严明察者,别定差使员,惕念句管然后,乃可无欺隐漏失之患矣。臣又伏见今番科取武士,万有馀人,一国耸动之举,曾前古所未有者,而其中才品,必有优劣之不齐,若不选试而调用,则许多之人,势难一时登进。臣之愚意,以为京都畿辅及各其所居之官,春秋别设都试,试其弓马之艺,重以讲书,取优等者二三人,擢置相当之职,率以为常,则人才并庸,自无沈滞之患,官方不淆,庶有汇征之吉矣。凡今之弊,非特此六条,而必以是仰渎于冕旒之下者,实是方今之急务,而最切于民怨者也。臣不胜屏营祈恳之至。启下备边司。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永同幼学朴再昌,以草野寒士,疏陈民瘼,其为国之心,诚为可嘉,而别设听理之官,详核剖决事,发遣御史于岁末,廉察守令事,及今番武科选试调用等事段,自上既已详细赐批教是白在果。所谓自辛亥年,别立事目,以寺奴定军,到今追征四年身贡,以致失信云者,朝家本无是事,无乃错认寺奴之编于束伍者减贡之规,而有此言是白乎喩,寺奴属于束伍之时,则减其贡,自是前例,非创于辛亥者,而有故除名行伍之后,则自其年还贡,事理则然,既无追征编伍时身贡之事,失信与否,非所当论是白乎𣃥。其所谓水、陆军换定事段,前后陈疏者,多以此为言,而南方各镇堡,皆有土卒,故收布于山郡之水军,给代于镇下之土卒,即是规例,如有事变,则乘船赴敌,亦当责于土卒,则山郡水军,不过为平日纳布之军而已,虽远居累日之程,亦无所妨,而唯独京畿镇浦土卒鲜少,故山郡之水卒,海邑之陆军,才已换定为白有在果。所谓各邑下吏之保率,汰定军役事段,下吏为役最苦,虽不可全无保率,其中过滥者,则亦不可一任其容隐免役,令道臣严饬各邑,搜出定役,宜当,以此分付施行,何如?启依允。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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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式暇。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仕直兪夏谦在外。假注书安如岳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金德远启曰,明日郊迎举动,明明日陈贺,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金德远曰,前日则巳午之间,敕使到弘济院矣,今则冒雨作行耶,待晴作行耶?尚今寂寂,政院问启。

○传于李溟翼曰,今观平安监司状启,当此凶年赈饥救民之时,守令之迎送,民间之巨弊云,赈政垂毕间,切勿迁动移拜事,申饬两铨。

○以平安监司状启,成川居内奴全己家,大倘突入,杀害人命,至于五名事,传曰,今观状启,名不知大倘,突入人家,或劫掠攫取,或冲火家舍,烂毙杀害者,如是之多,诚为恻怛,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李溟翼启曰,前日则巳午之间,敕使到弘济院矣,今则冒雨作行耶,待晴作行耶?尚今寂寂,政院问启事,命下矣。问于迎接都监,则以为敕使在路时行止,则远接使一一启闻,都监则无由得知,而曾前则虽有雨雪,不至大段,则亦必作行,而今日则大雨如此,其发行与否,姑未知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远,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传曰,前日则巳午间,敕使到弘济院矣,今则冒雨作行耶,待晴作行耶?尚今寂寂,政院问启事,传教矣。自前敕使之行,虽值雨雪,不废前进,今日朝前,则不过细雨,自坡州,想必离发,而食后则雨势有加,到高阳,或不无停行之弊,远接使状启,时未入来,姑未知行止如何,即为移文,问之于远接使,使之急速驰启矣。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雨势终日不止,轩架杂象,不可冒雨出去,待明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尹深驰报,则敕行到碧蹄站,饭俸后,冒雨前进云,且远接使移文内,敕使已到良铁里郊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军色郞厅李璾外任代,兵曹正郞沈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尹鑴受由在外,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进,左承旨李溟翼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受由在外,参判李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兪夏益为持平,李观征为刑曹参判,柳命坚为副修撰,李后沆为待教。

○传于李溟翼曰,敕使时则本兵正郞、佐郞,多有奔走之事,不可不备员,今虽下直,今日内,差出。

○以南有星为兵曹正郞。

○李溟翼启曰,艺文馆待教李后沆,既已付职矣。史局重地,不可暂旷,李后沆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金锡胄病,参判郑晳病,参议徐文尚进,参知李宇鼎病,左副承旨闵黯进。

○以闵蓍重为副护军,韩舜锡、李志远为副司勇,尹信、李东奭、崔峻、申克明、吴志完、金汝敏、金卓善、张景善为副护军,金忠伯、张海以登科资穷加折冲。

○行大司宪洪宇远启曰,臣衰迟癃瘁,驽钝惛愦,从前屡叨宪长,辄以奉职无状而递,臣诚惶愧,人亦嗤疪,今岂可扬扬于新命之下,复据风宪之首席乎?且臣顷忝金吾时,以李寅焕拿推传旨公事中,二十二日之二字,落书不察之故,方在推勘之中,而又与掌令臣韩垽,有妻三寸叔侄相避,以此以彼,俱难冒据,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大司宪洪宇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兪夏益启曰,顷日玉堂之箚递朴纯,臣实同参,而李馥之既简旋疏,有欠规例,朴纯之以此请递,不无所执,故箚中措语,盖出于此矣。即闻执义金奂,以未免苟且等语,大加侵诋,臣忝在言议之地,论事欠详,既被苟且之斥,则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持平兪夏益,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日井启曰,抱川,路边至残之邑,而久废重设,不成模样,虽使勤干善治之人,十分抚摩,难望其苏残。县监权慬,本以庸阘之人,年且衰耗,临事十忘七八,政令一委下吏,至于还上敛散,徭役分定之际,不自亲执,专任监色,阖境怨苦,人言腾播。当此畿辅凶歉,站上酬应之日,不可仍畀尸职之人,重贻民害,请抱川县监权慬罢职。梁山郡守金斗翼,为人迂疏,不解事务,凡有政令,惟听吏胥之指挥,官库荡然,尽归监色之偸窃,民不聊生,怨讟朋兴,当此方农之节,迎送之弊,虽甚可虑,而如此之人,一日在官,民受一日之害,请梁山郡守金斗翼罢职。答曰,不允。

○掌令姜硕耉启曰,即者持平兪夏益,以曾参玉堂之箚,而重被宪臣之斥,引嫌退待,夏益之被斥,专由于玉堂之箚,而臣之从兄修撰臣硕宾,亦参其箚,则今此处置,当论其箚语之是非,而定其立落,臣何敢可否于其间,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掌令姜硕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日井启曰,宪府之官,因金奂之疏斥,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院,而金奂之疏,指言李寿庆之事,寿庆,即臣姊夫,臣有应避之嫌,何敢晏然处置乎?且臣,因此一事,至于三避,虽非臣所得自由,而渎扰之罪,固已多矣,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正言李日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修撰姜硕宾疏曰,伏以臣于顷日,伏闻史荐中李墪、吴道一数人,物议喧藉,至发于宪臣之口,而终至寂然,固不能无慨于心。又闻李湜,书不成字,乍有聋病人,或以是不厌于意而窃有所云云。日昨,到政院,果为言及于待教臣李后沆,欲于昼讲登筵之时,陈达台阁之私意不发,史臣之荐人不公,而适因停筵,不果上彻矣。即伏见奉教崔锡鼎疏本,则巧为揣摩,胁持臣身,许多辨说,都出忿懥,臣窃为锡鼎惜之也。锡鼎,以年少名流,职在迩列,不思恢公报国之道,先为欺天罔上之行,自陷于循私护同之地,而做此巧发奇中之计,欲以上惑天听,下眩是非,用意经营,殊可恶也。夫道一之夙婴心疾,神不附体,李墪之曾参邪疏,得罪大论,不独臣言之,实是通朝之所共知也。物议之不快,奚但史荐之不合而已?其相门之家世,龟川之名节,俱不当复论也。至于李湜之门地声华,固无可贬,而字不成样,耳欠聪听,则秉笔记事,决非其任,故臣举此三人,并及于语政院之时,本无追后添入之事,锡鼎,何从得闻,而以是为攻臣之大机关也?臣与李湜,年辈差池,虽无平日之雅,既有四世之分,而今欲排摈异己,乃举亲旧家子弟,曲为掩迹之计者,此果事理之近似者乎?欲巧反拙,诚不满一哂,臣不欲呶呶也。如使锡鼎,一循公议,则有何可言之端,而今乃不然,惟恐其侪流之中,或绝史荐之脉络,不计其人之如何,徒为引党传钵之地,敢将焚香誓天之告辞,以证其荐人公无私之意,皇天后土,岂锡鼎之所敢慢也?君父前所达之言,亦岂为臣子者所可欺也?虽以伐异之迹,案臣以情外倘同之态,渠亦可以自免乎?即今圣明,冲年嗣服,励精求治,所以责勉于群下者,惟在克祛己私,务尽公道,而各怀偏党之私,专无仰体之意,近密之臣,犹且行私蔑公,一至于此。史荐数人之合不合,虽不足大有关于安危,长此不已,国事骎骎然将日趋于莫可收拾之境,岂不大可寒心哉?臣之为世道慨然者,不特锡鼎之一慨而已也。臣既发言,而不能早自疏论,请正其罪,徒惹闹端,至遭无限丑诋,何敢晏然于荣次,抗颜于言议之地乎?亟命先削臣职名,仍治臣不即论列之罪,以谢公议,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殒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锡鼎所为,殊甚可骇。方为论罪之时,尔乃引避,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备忘记,传于吴始复曰,噫,克祛己私,一心奉公,合于人臣事上之道,崔锡鼎,久未翰荐,苟然莫甚,促令史荐,而置之度外,终不举行,及其阅月之后,始为荐人,而敢生倘同伐异之计,以李墪、吴道一四荐。墪则曾于甲寅,迄于乙卯,岁至周年,以假注书参筵席,为人可知,往在数年前,附丽邪议,予亦详知。道一,以春坊说书,累月侍讲,观其为人,亦可明知,夫左、右史,记人君动作言语,必有文望,可以堪秉笔之任,岂可徒以名阀之可称苟充也?锡鼎,敢为泛泛拟荐,其初不奉朝命,及至荐举之后,无以为辞,托以焚香祝天等语,修饰诬罔,亦欺天,事极痛骇,罢职不叙,以为今后勉励之地,速为改荐。

○兵曹判书金锡胄箚曰,伏以臣之得病恰已六十日,始则忧死,幸不死而得至今日者,此莫非我圣上隆天厚地之至恩,而火热虽降,未尽降,痰饮虽去,未尽去,标末才治,虚症顿见,春阳渐暖,而尚劫于开户,长日觉饥,而犹艰于啜饭,廪廪危畏,有若七八十老人养摄,似此筋力,实难苏健于旬望之间者。臣欲强起,经纪职任,则病势既如上所陈,臣欲坚卧,将息病躯,则事务殷繁,又有不可一日不理者,因久病而旷官,因旷官而增病,国有六职,因臣而废其一,臣虽蒙恩在告,亦岂能食息而宁于心乎?况闻北客,明将入城,西郊举动,尚未有停止之命,臣以宿卫之长,在所当从,而又未能从也。癏阙之责,息偃之罪,一犹难逭,二之尤重,臣唯兢惶蹜踖,不知所以自措。伏愿圣明,俯赐矜察,终始恩义,亟先递臣所带诸职任,而且遂治臣弥月不事事之罪,以重公法,以安私分,臣不胜激切待命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执义金奂疏曰,伏以臣,受气虚薄,禀质羸弱,自少善病,曁长益深,真元渐耗,百疾交作,前冬中寒,几死而甦,馀症弥留,转成虚劳,火热上攻,咽喉亦烂,呑咽之际,辄觉碍痛,饮啖专废,罢剧日增,此乃喉痹之症,而医家所谓难治者也。前后蒙恩,解职调治者,月日多矣,靡有寸效,一向沈痼,不意玆者,新命又降,臣感激洪私,虽欲忍死趋列,病势至此,无路自力,虚辜圣恩,罪邮山积,瞻望云天,只增悲霣。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赐递改,俾得专意调理,以寻生路,千万幸甚。抑臣于近日之事,有不胜慨然者,不得不略陈焉。台谏,人主之耳目,玉堂,公论之所在,是是非非,不宜糢糊,赵嗣基之前后变幻,李寿庆之冒耻行公,俱极可骇,则李馥之论,诚得台体,虽其节目之间,有些生疏,而大意固好,视诿以过重,欲为迁就者,是非较然,而朴纯之处置,立落颠倒,敢沮峻发之论,以遂周遮之计,其售私心蔑公议之习,诚可恶也。玉堂之箚论,在所不已,而既不能明白痛斥,反以得递李馥,谓有所执,是何言议之地?又未免苟且也。甚非所以扶植台阁之道,臣窃惜之。臣于乞免之章,不宜妄有所论列,而区区所怀,亦不敢自隐,伏愿圣明,垂察焉。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朴纯之矛盾因仍,苟且处置,归于乖当,诚甚不当。李馥则身为言责之官,寿庆、嗣基之论与不论,累日含默,是是非非,诚为糢糊,殊非扶植台阁之道,予甚不快,尔其勿辞察职。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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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兪夏谦在外。假注书安如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摄行后,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玉堂,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中殿问安。答曰,罔极。二品以上,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吴始复启曰,大司宪洪宇远,掌令姜硕耉,持平兪夏益避嫌退待,执义金奂未肃拜,掌令韩垽,持平李聃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天泽曰,还宫时,捧上言。

○南天泽启曰,今日有雨征,而时刻何不入奏耶事,命下矣。敕使二吹,定于巳时,三吹则随时,故出宫正时,以巳正,启下矣。下教如此,严时刻,次次进定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出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还宫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观戏之后,仍为前进矣,敢启。传曰,知道。

○上入仁政殿幕次后,领议政许积请对入侍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宣敕后,自上当降复拜位,而左右赞礼误引,以致失仪,事极可骇,左右赞礼,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罢职可也。

○传于南天泽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南天泽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闵点,即为牌招,使之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饔院官员,以检举提调意启曰,今日仁政殿茶礼时,一使果盘差备假郞厅武臣兼宣传官蔡象九,趁不退床,以致差后,事涉可骇,推考,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以汉城府言启曰,外方五家统正案,虽或有间间不来之邑,而今方连续上来,京中则五家统正案,身上户口正书分给,皆已完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徒流以下,并宥。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仁政殿宣敕山呼时,左右列立之禁军,亦为一时山呼,例也,而今日则为其将者,既不肯发口,其所率禁军之山呼者,不过三分之一。问其由于兵曹,则以为入直堂上,豫先再三申饬,而犹且如此云,事极可骇。许多禁军,虽难一一摘发治罪,禁军将,则从重推考,其正领,则令兵曹决棍惩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敕使时,所谓顶香盆,家家设置于门前,围以屏簇,被以彩服,例也,而今日则只被以破件布衣裳者居多,甚至只置一坐破瓮,全无所覆者有之。此虽由于纪纲解弛,人心顽恶之致,该掌不能检饬之责,亦所难免,汉城府堂上、郞厅及当部官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天泽启曰,遣史官,仁政门外问安,则敕使答以遣史官下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闵黯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金德远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遣中使下问,而又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无事归馆云矣。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敕使今已入京,事变假注书,自今日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今日为始,各色郞厅,依例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才人等放送之意,依例使译官问之,则择能才者略干人,留待明日,其馀则皆放送云,即令傩礼色,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见官礼,使差备译官,依礼问于敕使,则今日则已晩,明日早食后,行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次通官等处,例给儿房守,以为昼夜使唤之地,故使兵部,抄入伶俐儿童矣。张孝礼,密言于都监书吏曰,吾四寸妹有子,可合使唤,不必告知都监,汝等直为招入云,臣等,招见其儿,则果为伶俐,而年可十七,可合使唤者也。通官辈亲族请见,则使不得入见,亦涉于殊常,虽不得不入见于白昼众人之中,若至昼夜累日同处,亦不无可虑者,欲以出往远乡言之,则孝礼兄孝元者来时,已往见于中路,言及此儿之在京云,不得以其母病将死之意周旋,称頉不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郑之虎,正言李华镇启曰,抱川,路边至残之邑,而久废重设,不成模样,虽使勤干善治之人,十分抚摩,难望其苏残。县监权慬,为人弛缓,年且衰耗,临事十忘七八,政令一委下吏,至于还上敛散,徭役分定之际,不自亲执,专任监色,阖境怨苦,人言腾播。当此畿辅凶歉,站上酬应之日,不可仍畀尸职之人,重贻民害,请抱川县监权慬罢职。梁山郡守金斗翼,为人迂疏,不解事务,凡有政令,惟听吏胥之指挥,官库荡然,尽归监色之偸窃,民不聊生,怨讟朋兴。当此方农之节,迎送之弊,殊甚可虑,而如此之人,一日在官,民受一日之害,请梁山郡守金斗翼罢职。并引嫌而退,妻侄相避,姑舍勿论,方带推缄,在例应递,论事欠详,既被非斥,揆以台体,势难仍在,处置之际,虽难可否,小嫌所在,不可轻递,一事三避,自知渎扰,强为请出,亦非台例。请行大司宪洪宇远,持平兪夏益,正言李日井,并递差,掌令姜硕耉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行大司谏郑之虎,正言李华镇启曰,以一事勿为再避,曾有传教,而近日台阁之臣,因一事累避者,前后相踵,不胜其纷纭,安在其传教之意也?臣等,尝慨然于此矣。前正言李日井,虽有应避之嫌,而以一事引避,至再至三而犹不止,专事渎扰,诚为未妥,故处置之际,相议请递矣。即闻玉堂诸臣,以臣等处置,谓之乖当,哗然讥诋,将欲论列,有若恐动者然,吁亦异矣。臣等虽驽劣,职是谏官,则玉堂之待臣等,不当如是,此无非臣等见轻之致,决不可一刻苟冒台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大司谏郑之虎,正言李华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献纳安如石启曰,并引嫌而退,其在法例,应有所嫌,则虽至累避,固无不可,而称以渎扰,强为请递,揆以台体,未免失当,玉堂非议,势所必至,而不思自反,费辞诋斥,尤涉未妥,请行大司谏郑之虎,正言李华镇,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李溟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有左珥。

○副提学李堂揆,副修撰权瑍疏曰,伏以日者,臣等之箚论朴纯也,意以为李馥之当初发论,固得台体,而僚议参差,未即停当,则在馥之道,所当更相往复,归一则论启可也,起闹则引避可也,而不此之为,乃引疾数日,径先陈疏,揆以体例,亦涉未妥,以此请递,不为无据,故以有所执为言,非以李馥之论,为不当立而当落也。即伏见执义金奂疏本,初则曰公论所在,不宜糢糊,继而曰言议之地,未免苟且,大加非斥,臣等不胜瞿然之至。夫峻发之论,固所当扶植,而台阁之体,亦不可坠失,则岂可以大意之固好,而掩其节目之生疏乎?况所谓虽有所执云者,初非许可之语,特其遣辞之际,未尽其详耳,宁有一毫为朴纯地,而人言不谅,诋斥至此,臣等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荣次乎?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谢公议,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修撰姜硕宾疏曰,伏以臣于本馆之箚论朴纯也,亦与之同参矣。臣意以为李馥,初既发简,僚议参差,而不即往复,已失台体,病有商确,固无所妨,而陈疏引咎,殊无意义,体例所在,此可递也。朴纯之执此请递,不为无据,而但多官引避之辞,既有前后矛盾之失,此亦当落,而强请出仕,未免失当云,则僚议亦以为然,而相议论箚矣。伏见执义金奂之疏本,拈出箚语中虽有所执之四字,诋之以糢糊,斥之以苟且,所见既异,则所论亦异者,自是事理之当然,臣不欲多辨也。李馥之举措颠错,莫此为甚,强诿节目之生疏,而必欲护其所失者,亦未知其可也。近因此事,辗转起闹,首尾两朔,纷纭至此,此何光景耶?圣意勤恳,屡责朝著之闹扰,而臣不能仰体,日事烦渎,是亦臣之罪也。身居言议之地,论事不明,不能扶植台阁,致有宪官之斥,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荣次乎?请亟命递臣职名,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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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副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仕直兪夏谦在外。假注书安如岳。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闵熙,副提调郑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远临郊外,劳动行礼之馀,不瑕有添伤之患乎?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候安宁,予则无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宰臣灵豊君湜[灵豊君㵓],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金奂未肃拜,掌令姜硕耉,迎接都监郞厅进,掌令韩垽、李聃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宰臣灵豊君湜[灵豊君㵓],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早遣中使下问,不胜感激之馀,又遣宰臣下问,俺等虽有所患,尤觉苏快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以义禁府言启曰,安边前府使沈攸,永兴前府使梁侙,三水前前郡守成胤童,前郡守安缉等拿来,咸镜监司启本备边司粘目,凭阅处置事,传旨启下矣。成胤童,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沈攸,时在西部龙山,待开门当为拿囚,而梁侙,时在京畿砥平地,安缉,时在交河地,依例府书吏、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闵黯,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蓍重,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仁政殿宣敕山呼时,左右列立之禁军,亦为一时山呼,例也,而今日则为其将者,既不肯发口,其所率禁军之山呼者,不过三分之一,问其由于兵曹,则以为入直堂上,豫先再三申饬,而犹且如此云,事极可骇。许多禁军,虽难一一摘发治罪,禁军将,则从重推考,其正领,则令兵曹决棍惩治,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各番正领等,捉致本曹,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为之,则有别岁抄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礼貌官中,赞礼指挥,别为差定者,所以指助赞礼,无失节次之意,而昨日左右赞礼,俱以失礼罢职,则当该礼貌官,亦难免其责,汰去,何如?传曰,允。

○闵黯,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武科之数,至于一万四千馀人之多,虽除咸镜道及有故不参之人,当为应榜者,必不下万馀人,阙庭则不但狭窄难容,亦有纷杂喧闹之弊,唱榜,不得已依丁丑、辛卯等年例,设行于敦化门外,宜当,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南天泽启曰,启下上言五十九张内,违格九张,猥滥一张,此十张还入,启字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猥滥则当为爻周,而违格则遐方之人,未谙规例之致,勿为爻周。

○传曰,近因赵嗣基、李寿庆事,许多台官,既简旋疏,乍避乍出,乃至于三避,当论而论之,可嫌而来避,乃是言责之道,而比来则极涉糢糊,不成说话,徒惹闹端,是何台体耶,是何光景耶?去年因一事再避者,勿捧事,说及于登筵之时,而近日则至于三避,泛泛捧入,事极不当。今后则捧承传一事再避者,切勿捧入。

○南天泽,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准期不叙,灾伤罢黜,褒贬居中、居下人员,并依例书入乎?敢禀。传曰,勿为书入。

○以京畿监司英陵忌辰祭祭官差出事状启,传于南天泽曰,自前敕使时,参祭后未及站上之时,则有京官差出之规,今亦以京官差送事,分付吏曹。

○以京畿监司状启,行副护军韩垽病重,上去不得事,传曰,尔其勿辞,调理上来,下谕。

○吏批,参议吴挺昌进,左承旨李溟翼进。

○兵批,参议徐文尚进,左副承旨闵黯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受由在外,参判李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两司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献纳安如石启曰措辞见上,请抱川县监权慬,梁山郡守金斗翼罢职。答曰,依启。

○吏批,以睦来善为大司宪,李沃为大司谏,沈檀为持平,兪夏益为副校理,朴长卿为高原郡守,朴守俭为梁山郡守,许穧为抱川县监,郑之虎为刑曹参判,申善温、闵重鲁为正言,姜汝㦿为校理,李日井为兵曹正郞,李枝茂为判决事,大司成单洪宇远。

○兵批,以郑之虎为副护军,兪夏益、申翼相为副司直,李日井、李华镇、申善温为副司果。

○金德远,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各有所掌,事务烦剧,不可数递之意,曾已启达矣。正郞朴守俭以应办色,专掌敕使需用之事,今日政,移拜梁山郡守,事极狼狈,即为改差新授梁山,口传仍任本曹正郞,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见官礼后,当请下马宴于明日,今日则别茶啖及别雌牛,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通官传言曰,见官礼则当待颁赦后,随时为之,而才人则当于行礼后观戯,善角抵人,毋论壮少,各一百名式,各两边排入,以为敕使破寂之计,整齐后来告云,故依前例,分付汉城府,抄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李一善,使差备译官,传言于臣等曰,斜笠二部,有切迫用处,都监,有欲相顾之意,则匠工即招入,若以为难,则不必强请云。通官辈,斜笠与紫骢笠,从前请求而去,今番则温辞请恳,如此,臣等,答以通官,自行路,多有周旋之事,朝廷方以为感,当依此造给之意,善手匠人二人,即为招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两敕,出坐西宴厅,百官依例见官礼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两敕,出坐南楼,呈才人使之招入,故分付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军色郞厅兵曹正郞沈檀,今日政,移拜宪职,其代,以兵曹正郞南有星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两敕,与通官及家丁,会坐南楼,方观才人之戯耳,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圣节,在于今十八日,望阙礼行不行,使差备译官,探问于敕使,则以为俺等,则只率通官、家丁,行礼于西宴厅,都监官员,则不必同参于西宴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见官礼罢后,大臣仍为会坐,使差备译官,停当下马宴,则敕使,问自上亲行与否,以不可亲行之意,据例措辞回答,则敕使言国王,方在衰服之中,固知其事势难便,而俺等,既奉皇命而来,国王岂可无一番来临之举乎云云,而其语势,颇有愠意。曲折则大臣,将于明日,登对启知,而自都监,依例请行下马宴于明日,则敕使答以俺等,仰体皇帝轸念本国之意,一路七站之宴,既令勿设,而京中宴礼,则有皇帝所定度数一二度,则不可专废,更待俺等定日分付后设行,都监则勿为烦请可也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观戯才人,出给敕使房例入酒馈之,且使都监米布赏格,依誊录下地木三十匹,米五石入给,则使才人分执,两敕使,各出银子一两,别赏儿才人二名,仍令放送各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御医金万直,自今日来到馆所,上敕使则施鍼,张孝礼则施灸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李一善,出谚书一封,使之传给于三浦申永后家,受答以给云,衙译金连立,出给谚书二封,而一封则小帽十一立同封,传于广州李生员家,一封则传于礼宾寺内韩继仁家,受答以来云,依例拆见其书,则只问其族属等安否而已,别无他语,故即为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副使,率家丁,登栅观望矣,敢启。传曰,知道。

○未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南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教中外大小官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进徽号于两宫,孝之至也,颁温綍于偏壤,恩莫大焉。肆敭谕告之辞,庸示喜忭之意。仰惟帝年之冲幼,寔奉慈旨于帘帷,虽神武之出天,丕基永固,而训教之以义,令闻弥彰。属玆贰极之受封,加以四字之称美,缛礼成于北阙,壶仪逾尊,爱敬尽于东朝,孝思维则,贺颂既遍于中国,宠渥仍及于外藩。不亦荣乎?使华之星轺接轸,维其多矣,尚方之云锦溢包。深惭僻荒,未造拜稽之列,曲荷眷顾,屡降涣汗之音。此诚千载之洪休,可无肆赦之霈泽。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徒流以下,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倾否回泰,囿群品而咸亨,荡垢涤瑕,自今日而更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吏曹判书尹鑴疏曰,伏以臣,受命恩暇,驲浇奠,归省父母坟,以至祖父母坟,恩被丘垅,感彻幽明,陨涕之外,无所图报,使价遽降,招呼旋至,臣于此,又不胜惶怖陨越于下。抑臣情迹臲卼,行止之栖遑,固不可论,而蒲柳之质,望秋而衰,年今六十,目昏耳聋,精神已亏,筋力已愆,数日之馀,兼以外冒,心腹遂以溃乱,四肢不复从令,臣虽欲自力于奔走,以效狗马之劳,亦不可得矣。瞻望云霄,只切拱北之心,抚躬悲惭,自叹良时之荡轶。况臣所带职名,俱非闲漫职事,其中铨曹、禁府,尤系朝家紧重差任,缘贱臣罪尤疾病,久致旷务,臣心忧恐,尤不知置身之所。伏乞圣慈,谅臣情势,矜臣疾病,亟许递免,以幸公私,以安臣心。无任瞻天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请暇焚黄,行色苍黄,去而不返,卿之志操高远,虽仿古人纳履而去,不俟终日之义,第念予之所尊者,乃卿,卿之所恃者,乃予耳。史官自骊归见,未得入来之报,予心缺然,诚惭情义浅薄,惟卿,亟回长往之心,宜速登程,以慰予心。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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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副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在外。假注书安如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月晕。五更,月晕。

○南天泽启曰,明日圣节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闵黯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进诣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早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文武科放榜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闵黯,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蓍重,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顷因有故,宾厅日次,不得坐起,今日非日次,而有定夺之事,大臣以下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昼讲后,入侍。

○传于闵黯曰,昼讲停,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南天泽启曰,翰林上下番,皆以兼春秋备员,事甚苟简,待教李后沆,既已蒙放,而累度催促,终不入来,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迎接都监郞厅差下之后,除本司,例也,而掌令姜硕耉,以都监郞厅,除授本职,即今宪府,无他行公之员,以监察,代行茶时,事体未安,故招致宪府掌务吏、掌令,今日当行茶时之意,分付,则称以除本司,再三往复,茶时,不过暂时可行之事,引见,亦非逐日常有之举,今后宪府无他行公之人,则虽除本司之员,茶时及备局引见时入侍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明日,开门未明,望阙礼,待开门即为行礼事,榻前下教。

○上曰,闻祔太庙时诸执事,无以备数差出云,后日参议独政时,堂上阙员,破格没数差出,禁府都事阙员,亦破格差出事,榻前下教。

○明日卯辰间时,馆所举动事,榻前定夺。

○郑榏,以户曹言启曰,今三月初九日药房入诊时,礼曹判书闵熙所启,顷者,臣以典牲署羊口复旧事,陈达蒙允矣。退与户曹判书吴挺纬相议,则以为户曹所减中,京畿及咸镜道所有羊口,色纯可合于用,参酌划给事,当为禀达施行云,大同厅所减,则姑勿复旧仍置,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祭亨所用典牲署羊口,京畿、两湖、江原等道,则宣惠厅次知,而因年凶全减,咸镜、两西,则户曹次知,而咸镜道十一口内,减八口,两西九口内,减六口,通各道仍存者,只是三十一口,而前头祔庙大祭及其他别祭所用,至于四十馀口之多,将未免难继之患,故京畿各邑会付中,纯色羊七口,从便分定,使之上纳继用,而纯色羊,其数不多,前头继用可虑,咸镜道权减八口内,五口复旧上纳,以重祭亨,宜当,大臣之意,亦如此,依此知委施行,何如?传曰,允。

○闵黯,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闵蓍重,急患衄血,症势极重,不得进参,李旰,以马兵别将进去,一员未差,令该曹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内口传差出,以重侍卫,何如?传曰,允。

○南天泽,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从前秩卑之人,除授陵殿等处不敢当之官,则自该曹,启请换差他司,例也。顷者,本院鍼医柳瑺,以庶孽,除授宗庙署奉事,吏曹据例换差济用监奉事矣。厥后议药厅医官赵锡孚,以中部参奉,升叙司饔院奉事,司饔院,与他小各司不同,各司官员之进排供上者,进前而拜,司饔之官,坐受其拜,已成旧例,故该院提调,以为庶孽,不可坐受各司官员之拜,使不得行公。吏曹则以为,秩卑人之为司饔院官员者,前后非一,不可换差,以致锡孚不得仕进于本院者,已至两月,不可无变通之道。赵锡孚,令该曹依柳瑺例,换差相当职,何如?传曰,允。

○兵批,口传,以李正英为副摠管。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排入,别雌牛则依前例,间日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圣节望阙礼时,阙牌仪仗,依例排设于西宴厅,司香官勿入,临时豫为焚香,则平明行礼云,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雌牛,间日入给之意,才已启达矣。即者两敕使,使差备译官,传言于都监曰,空日则别雌牛,逐日入给,虽曰前例,本国年饥,当此农节,多宰牛畜,亦为可念,今日则勿入,待明日入之,为可云。别雌牛间日入给,乃是数年间新例,固非前例,敕使何知前例,而其言如此者,必出于李一善,示其不忘前例,仍以好意,借重敕使之语而言之也。然既知减给,不以怒激之,而反以除弊为言,意在生光可知,自都监,措辞致谢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欲观角抵之戏,善角抵者二百名招入云,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副使,与大通官等,出坐南楼,观角抵之戏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牒呈,则副敕马鞍,今始觅得,并其得鞍人金莫立、洛阳等二名送来,鞍具所失者无多,而段段分割,人力所为之状难掩,事之可骇,莫此甚矣。同鞍,即令译官措辞,入给于大通官,则敕使闻之,使译官传言于都监曰,马主,终日冒雨,忍饥驰逐,不死者大幸,至于鞍子,虽永失,甚不关,今此得鞍者,异于偸窃,虽有分裂之事,不过无识之致,须勿治罪,使渠辈,知俺贵人贱物之意,缕缕言之,又出送译官申之曰,重治固为不可,虽轻罚,莫如全释之为愈,愿以此意启达,期于必施之云矣,而莫立等所为,终不可置之,令刑曹囚禁科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使差备译官传言于臣等曰,当此举国衣白之日,来此别监、中禁等,为俺等,至着红衣,于心未安,即令改黑衣云。臣等,答以敕使之言,虽为感激,在我敬待敕使之道,有所未安之意通之,则敕使曰,依俺等之言行之,亦是为俺等之意也,依此为之云,故即令改着黑衣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臣等,以定夺服色,明日亲临之意,使差备译官,相议于大通官,则敕使闻之曰,国王迎敕时,权着黑袍,敬皇命也,与俺等相接时,稍降以黪袍,亦礼之节也,依此行之无妨,颇有欣喜之色云。臣等,更以侍臣服色,当从上服之意探问,则沈思良久,亦许之。明日亲行之意,今日内,遣中使,先为言及,尤似便当,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观角抵之戏,连胜五人者,以自持银子,各给三钱,因为馈酒一盏而罢送矣,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安如石启曰,臣本一庸人耳,适当乏人之际,前后忝叨,非止一再,自知不似,人谓斯何,心常愧惧,若陨渊谷。今日筵中,大臣以近日台阁含默不言,大加面斥,至以周遮掩护,相助匿非等语,摧折太过,大臣所指,果未知谁某,而混以今日之台臣,皆谓之掩护匿非,则其所以待台阁者,无乃太薄欤?臣亦方忝台席,既被大臣之斥,则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姜硕耉启曰,谫劣如臣,百不犹人,前后忝叨言地,丝毫无补,寻常愧恧,日昨又蒙新除之命,而方差伴迎接都监,故凡干物议,未及详闻矣。今日引对,大臣以近日两司之臣,含默不言,徒事掩护等语,峻加面斥,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今日朝臣,遭遇圣明,身居台阁,则苟有一分人心者,何敢欺瞒君父,遮护朋侪,自陷于人臣之极罪乎?大臣所指斥,果未知谁某,而臣方忝台席,何敢曰已无所失,而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德远启曰,献纳安如石,掌令姜硕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近日两司行公之员,只有掌令姜硕耉,献纳安如石,而以见斥于大臣,引避退待,其处置,归于玉堂,再三催促,尚尔迁延,今若等待其处置,则明日举动时,两司随驾之官,将无以备员,两司在京未肃拜人员,明日待开门,并牌招肃拜,以为侍臣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沃疏曰,伏以臣,庸下无供时之具,虚薄有婴身之疾,加以寡合于人,平生多口,幸属新化,叨逢盛际,遂以不才之最,亦厕群彦之后,是犹春雨既濡,万品欣欣,兰蕙之珍,菅蒯之贱,悉囿于滋养之中也。恩重于丘山,效蔑于丝毫,平居懔懔,悚惧为事,惟其荣宠虚纡,灾眚荐至,人有论臣,累及臣父,臣之形迹,自是臲卼,臣之情地,转益恧缩,区区犬马之诚,莫彻于吾君,而悠悠是非之谈,噂沓于末路,臣唯自尤,尚谁咎哉?今玆新命,实出意外,弃涤瘢瑕,圣渥斯至,走伏官次,臣职当然,而顾伏念伊日所遭,有关廉隅,人是其人,职是其职,抗颜复睹,决无是理,渎冒宸威,敢暴危衷,固臣之所不能已者也。仰惟日月之明,无不遍照,天地之大,有所宽假,伏乞圣慈,恕臣犯分之诛,察臣疾声之呼,将臣职名,特许镌免,得以优游闲地,自守愚分,不胜万幸。臣无任瞻天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午时,上御经筵厅,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许积,左议政权大运,右议政许穆,户曹判书吴挺纬,汉城判尹吴始寿,兵曹参判郑晳,参知李宇鼎,左副承旨闵黯,弘文馆应教柳命贤,司宪府掌令姜硕耉,司谏院献纳安如石,假注书安如岳、李汉命,记注官李日三、李煿入侍。许积进曰,再昨举动之后,上候不瑕有伤乎?上曰,无事耳。积曰,热候之升降,尚未已乎?上曰,然。积曰,近日水剌所进,几何?上曰,一时所进,不过一二合之食耳。积曰,当此春秋盛壮之时,水剌所进,若是之少,此其最可闷虑处也。权大运曰,以凡人言之,此时血气方盛,饮食必多,而自上所进水剌,不过一二合,诚极闷虑矣。许穆曰,仰瞻天颜,瘦瘠颇甚,哀疚之中,固宜如此,而极为闷虑矣。积曰,大王大妃殿、慈殿气候,近日亦何如?上曰,无事耳。积曰,今日非引见日次,而有定夺之事矣。臣等,以宴事议于敕使,则敕使曰,然则国王,不欲一来相见乎?臣等,答以岂不欲来见乎?但今拘忌之疾,尚未止熄,此时出入,诚为切迫,而迎敕之礼,事体重大,故再昨郊外之行,虽不得已为之,更出于馆所则果难云。敕使曰,已行迎敕大礼,此则虽迫于私礼,而俺等,既奉皇命而来,岂可无一来相见乎?以大臣代行云者,是国王之意乎,抑都监之言乎?臣答以国王之意,岂如是乎?此出于大臣与都监之意云,而昨日草记时,曲折甚多,故只陈其槪矣。且臣闻译官之言,则敕使在中路,亦曰今此迎敕,国王不可不亲行,而一次馆所之来临,亦不可已云,盖其意,自上必欲来见也。臣等,又谓敕使曰,馆所之行,不但以拘忌为闷,至于宴礼,衰服之中,决不可行之云,则彼以为虽不行宴礼,不可不一来相见云矣。且臣等,以服色当用素服之意问之,则李一善以为,素服则有所重难,今此往来时,凡事,上使必逐日记录,以其所记,归而上于皇帝,皇帝若以国王之白衣来见为不可,则何以为之?欲以白衣来见,则不如托病不出云,而一善入馆内,久而后还出言曰,用黑帽、乌带、玉色衣,似为适中云矣。吴挺纬曰,服色则用此服色,无妨矣。积曰,一善以为,此时异于他时,彼此交厚之道,当曲尽为之,以致两国之安为好,何不告于领相云,故臣送言曰,于心终有所不安,当告于国王,停当后回报云,而与诸臣相议,则皆以玉色为无妨,郑晳独以为玉色亦难行,而盖一次往见,则似不可已矣。大运曰,仁政殿临罢时,自上既有往见之言,而彼无逊让之语,则往见,似当矣。且其间纤细节目,不必与彼相争耳。宇鼎曰,虽相争,不关耳。上曰,然则往见,而往见时服色,以黪袍为之,可也。积曰,可以择日为之矣。上曰,唯。积曰,臣,使译官试问于一善曰,国王,以黪袍来临,而敕使或以黪袍为不可,则其何以为之?一善以为,此则吾将担当周旋云,盖已与敕使相议,故如是耳。上曰,唯。积曰,此乃下马宴,从速为之,可矣。上曰,速为之,可也。且予时时有痰火上升之病,若久于馆所,则或有所伤,趁今平安时行之为可,以明日为之事,分付。挺纬曰,自上只行茶礼,而宴礼则大臣代行之意,亦为分付,何如?上曰,唯。积曰,举动,定以明日,都监或有未及办备者乎?大运曰,有何不备乎?挺纬曰,以再明为之,则尤便矣。上曰,欲以无事时为之耳。积曰,上候如此,甚可闷矣。大运曰,此非寻常感冒之比,其于将摄之道,不可不慎矣。上曰,明日举动,趁早为之,可矣。大运曰,伏闻自上读书太勤,寝睡未稳,当此短夜,至于三更后撤读云,此非但有害于将摄之道,人君为学,异于韦布,不在章句之末,而唯以不息为贵,何若是过为劳悴耶?穆曰,虽以经生学子言之,不量气力,读书太勤,而致有疾病者,往往有之,况学问之道,沈潜玩味,体认思索,为第一项工夫,而读工则抑其下耳。人君,何可不思爱身之道,而至于如此乎?大运曰,右相之言,至可矣。凡为学,惟务涵泳,不须程督,故右相,每与学者言,必以此劝之耳。穆曰,臣平生好读书,自縻职事以来,始乃撤读,而少时读工太过,则必生疾病矣。积曰,人臣,岂有劝其君不勤学者,而今殿下,过为勤劳,有害将摄,故臣等,如是仰达矣。上曰,明日举动,与望阙礼相值矣。积曰,望阙礼早行云,虽相值,可无拘碍之事耳。上曰,举动,以明日卯辰间乙[之]时,定之,可也。积曰,祔庙迫头,而其日,即夏享大祭之日也。上曰,兼行耶?积曰,兼行而诸执事甚多矣。大运曰,我国官员,其数本来不多,而即今阙员亦多,故执事之差定,甚为苟简矣。积曰,吏曹判书久在外,参判病不仕,而只有参议,故各司阙员,紧窠外,不能差出,将来祭官,无以备员,后日政,虽参议独政,无论紧窠与不紧窠,参上阙员,尽数差出,何如?上曰,前日禁府都事,既已破格差出,今亦依此,尽为差出,可也。吴始寿曰,禁府都事,以相避,方有二阙耳。上曰,今又破格差出。穆曰,吏曹参判李袤,肿患今已浓溃,大势虽得差愈,至于出入,则尚无其期,而判书尹鑴,久在外,不但铨曹之事,多有苟简,尹鑴,以论议矛盾,踪迹非便,受由下乡,还朝未易,其在圣上优待之道,亦宜暂许递改矣。大运曰,古事,吏判过二都目,则许递云矣。上曰,吏、兵判,必于二都目后改差,故仁祖朝,以吏判过都目,不为呈辞为非耳。积曰,此乃崔鸣吉为吏判时事耳。大运曰,铨曹之规,判书之所为事甚多,而尹鑴之还朝迟速,姑未可知,依其情愿,姑为许递,不害于优礼之道矣。上曰,欲安卿心,今姑勉副,须速上来之意,承旨措辞下谕,可也。积曰,昨以台谏避嫌事,有下教,恐上或未详其规例,而有此教也。夫以三避为渎扰者,既以一事引避,而又以其事再避三避,则此之谓三避渎扰也。今日井,则与寿庆,应有相避,其势不得不避,而郑之虎等,以渎扰请递,甚为非矣。其后之虎等,既已见落,而自上即有此教,或以之虎等处置,为是而然耶?上曰,宪府事,果渎扰矣。大运曰,事之根本虽同,而层节各异,此非一事三避之类也。积曰,盖此事,是非所关,而其曲折,自上必不审知矣。即今群臣,虽一心精白,以事殿下,国事犹恐其不济,况台谏,耳目之官,而未怀公心,私护所亲,语不明白,眩乱雌黄,殿下何以辨其是非乎?臣尝与权大运,论此事,不胜忧愤,早欲明陈其颠末,而恐其纷扰,未果矣,今不可不陈耳。小臣与嗣基,相知熟矣,人皆以嗣基,为怪妄,而臣则以为刚直,故有此毁也。以其疏中纸牌事,人皆谓罔上,而臣则以为,只闻悦之者之言,而不知其不悦者之亦多,故有此言也。寿庆,以嗣基,至比于赵高、杨国忠,其言过矣。言虽过,渠既有失,故有以致人言,而乃反以家行不美之语,诋訾议己之寿庆,人孰不以嗣基为非,而臣则以为,此亦性燥,故有此失也,常主容恕之论矣。及其后日之疏有曰,大论,非寿庆不成。又曰,重寿庆之为人,以节义相许云,此则欺君也。臣于此,始觉其心迹之不美矣。大运曰,领相,尝以嗣基为可恕,及今悔之矣。积曰,大论,若谓非天汉不成,则可也,而当初寿庆,来于大论已发日久之后,其不待寿庆而来也明矣。且嗣基,诚重寿庆,则何以家行不美之说,欲为陈疏侵攻乎?其疏本,承旨闵黯、李夏镇,皆见之,且以青松、安州事,大言于政院,院中下吏,无不闻之,而终欲匿其前言,至以节义相许为言,或毁或誉,反复甚矣,世间安有如此士夫乎?其中,有甚不美者,其疏有曰,借己之言,而欲中伤寿庆,借寿庆之言,而又欲中伤渠云,有若台官,构虚捏无而欲害者然,此何心术耶?其前后反复,实士夫之羞也。大运曰,反攻议己之人,本来嗣基之能事也,嗣基,何可谓之士夫乎?积曰,李寿庆家行云云之说,曾于榻前,以弘录事,略有所达,今不敢更发,而盖此说,喧腾如此,则设使寿庆,元无此事,在渠之道,唯当退伏,以俟公议,渠何敢冒没廉耻,晏然行公乎?嗣基、寿庆,并合削去仕版,而今日台谏,媕婀不发,尚无一言,此何台体耶?大运曰,台谏,皆平日相亲之故,周遮掩护,一至于此,是相率欺君也。臣,年迫七十,位极人臣,为国靡他,是臣之素志也。臣等,又为周遮掩护,则人君,何由闻其曲折耶?积曰,李夏镇,既见其疏本,夏镇之言,臣亦闻之,而只以有所云云等语,糢糊说道,极为无据矣。今为已事,不必追论,而当其为大谏时,台谏请罢,宜矣。其后纷扰者,不可尽达,玉堂、两司,皆是一样,而其中李馥最优,独自发论,此是乡人,故少谋而然也。大运曰,亦有节目间生疏之事矣。积曰,初既发简,僚议参差,而更不往复,径先陈疏,此所谓节目间生疏处耳。上曰,馥,是矣。大运曰,乡人则多朴直耳。积曰,党论,甚非也,而当其并立之时,犹有相惮之道矣。今则浑然一色,率是旧要,故相与庇护,无所不至,其为害,反甚于前耳。方今臣僚之所当勉者,只在于摆祛偏私,勿欺吾君,君即父也,岂可以为其私交,而欺我君父乎?近者金奂,亦有陈疏,而其言则出于公论矣。大运曰,金奂,所当论启,而以病不能出耳。穆曰,朝廷,若是不睦矣。大运曰,此非不睦也,以其和同之太过,故如是矣。穆曰,国政得失,大臣固当陈达,而至于攻击,则非朝廷美事,自上宜斟酌听纳也。积曰,所谓攻击者,何意耶?自上宜可下问也。大运曰,此非攻击,乃是明是非,自上,当审其攻击与否耳。穆曰,凡事,当稳当处之,若过激,则不可矣。积曰,然则虽有小人,委以攻击而不论乎?此事,不可不断而为之,赵嗣基、李寿庆,削去仕版然后,可以镇定矣。上曰,赵嗣基、李寿庆,并削去仕版。闵黯曰,赵嗣基、李寿庆事,果非矣,而至于金奂之疏,亦不稳当矣。朴纯之请递李馥,以台体言之,少无不可,而奂非斥太过,臣未知其可也。又曰,李日井之避,在所不已,则郑之虎、李华镇等处置请递,大为失当,物议之非,势所必至,而乃反盛气含愠,侵诋玉堂,极为无据矣。大运曰,此则不知人事矣。黯曰,凡于人事上,亦不能周旋,如此而安可为言责之任乎?曾以崔圣任事,之虎、华镇,有所论启,而其措语,皆是褒启,传之四方,未免贻笑,此实台阁羞耻事也。近来台官,全不择人,苟充之弊,一至于此,事甚骇然矣。大运曰,谏院事,可谓惭愧矣。上曰,此指吁亦异矣等语耶?积曰,然矣。到今不必追罪,而台谏择差之意,则申饬铨官,为宜矣。穆曰,此言是矣。台官,不可不精选也。积曰,辨诬使,事体重大,臣意以为,不可兼行于谢恩使,而右相之意,亦如此,故差出两使矣。左相以为,事之成不成,不在于使之兼不兼,而目今西路饥馑,前古所无,一时两使,糜费甚巨,决无支堪之势,谢恩使除之,以辨诬使兼行,为可云矣。上曰,以辨诬使,兼行谢恩,谢恩使除之,可也。积曰,使行文书,有顺差陪臣,专差陪臣等语,今此辨诬使,若曰专差,则有谢恩之兼,若曰顺差,则其事不重,故难于其塡送矣。考见前例,则以一使,兼行进贺、正朝、冬至三使,而三处文书,皆称专差,今亦依此为之,似好矣。大运曰,如此则无偏重之意耳。上曰,唯。积曰,自古有辨诬使,则必有制述官,而副使郑晳,书状官李瑞雨,皆是能文之士,今则制述官,似不必出之,而上使福善君柟,以为到彼后,若有文字构出之事,则必须参以众见,期之于至善之地,为当,制述官,不可不出云,既有前例,且上使,必欲带去,送之,亦可矣。上曰,然则制述官送之,可也。积曰,通川郡守李台瑞,善于文章,而制述官,乃是卑微者之任,例以使文学官辈为之,台瑞则送之不可矣。上曰,此赵䃏所谓馀事吟咏者耶?诸臣曰,然矣。积曰,文川郡守李明彬,即庶㜸文官也,以制述官,亦尝往还于日本,而文辞有馀,且解吏文,故上使,愿得此人而带去云。李明彬瓜期已满,而以吏判在外之故,不得出交代,文川郡守则后日政差出,李明彬则制述官差下以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文川瓜满代,后日虽参议独政,破格差出,可也。积曰,史记,乃彼中禁物也,彼如曰,从何得见此册,则难于其对矣。上曰,前日闵鼎重,亦以书册生事耳。积曰,或云答以甲申前,得此册则为好,而此则岁月迂远,彼且不信矣。臣意以为,若答以小臣赴燕时,译官赵东立买来,故得见云,则东立已死,彼不过革臣之职耳,无甚重难,故顷日宾厅会坐时,与诸臣,以此相语矣。户判吴挺纬,归以此言,言及于其侄辈,则福昌君桢,欲为自当,以为赴燕时,偶于买卖书册中,见此语,不忍痛惋之心,犯禁持来,归告国王云,则为好耳。因此而虽身被遍罚,亦所甘心云,此事则依此为之,似可矣。上曰,唯。郑晳曰,福善君柟,亦以为从实言之,可无尾患,饰辞以对,后必有悔云矣。挺纬曰,臣言于桢曰,彼中若有查核之事,则必推其本源,彼若穷问其买于谁某,则何以答之耶?桢曰,答以暗夜竖子来卖,何以知其谁某,则为可云矣。大运曰,臣在西路,闻百官俸禄,有复旧之命,盖当初散料,出于万不获已,而先王,有年丰还复之教矣。目今年事凶歉,处处设赈,而还复俸禄,似为不当矣。上曰,散料,非重禄之道,常以为未安,今则户判,以为颇有馀地,可以为之云,故有是命耳。积曰,尹鑴陈达此言时,臣意亦欲待十月为之,而上意每以散料,非重禄之道,为未安,故臣不敢强请止之矣。今而思之,左相之言,是矣。第尹鑴,方在外,更不相议而改之,似乎未安耳。上曰,唯。积曰,散料事,臣于辛亥年所陈而行者耳。大运曰,此乃臣为户判时事也。其时臣意,亦以散料,为未安矣。今又以还复为难者,盖初既以年凶减之,则当此凶岁,无端复旧,似涉不当,故敢此仰达,而臣于凡事,本无必行己志之意耳。吴始寿曰,臣待罪金吾,故敢有所达耳。赵昌汉严刑一次之后,有加刑之命,而渠必欲面质,故招辞中,援引安㙫、任釐、金震奎等,并请拿囚矣。使昌汉面对,则别无著实证问之事,似不当一向囚禁矣。上曰,其看证,不为分明矣。积曰,此人等,既非昌汉、寿远说话时参听之人,则不可谓援证,而况安㙫,方为丹城县监,尤不当滞囚矣。上曰,安㙫等三人,并放送可也。始寿曰,臣奉使岭南,得闻前都事权斗纪设场试士时,儒生辈,以不许改题事,至于起闹,争登厅上,围匝试官,试官所坐之交倚,或为撼动,试官所把之烟竹,或为夺取,强迫侵陵,终得改题而后已,士习,极为可骇矣。上曰,书题为何?始寿曰,题则大哭明伦堂云耳。积曰,臣在外,闻始寿之言,而始知此事,天下安有如此士习乎?始寿曰,其在朝家事体,固不可置而不问,而首倡儒生,令本道摘发重治,似当矣。上曰,作乱儒生首倡者,令本道明查启闻。积曰,监司在于本道,如此事,必无不知之理,而既不严治,且不启闻,亦难免其失,当该监司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始寿曰,上年庆尚道金山东堂时,儒生等,以试官不许摈攻之故,面辱试官,无所不至,设令试官,有些小失当之事,朝家体统若严,则岂有如此之举乎?此而不治,将启后日无穷之弊,令本道摘发启闻后,重治,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士习之可骇,有甚于此者,三嘉儒生权鉴,附托向日之时议,多有不美之事,故道内多士,齐会发文,施以儒罚,则鉴,不但不受其罚,乃反通文于列邑,丑辱罚己之多士,盛称时烈之道学,拟之于朱子,而以今日,比之伪学之世,至举伪学设禁时诸奸姓名,形诸文字,语极凶悖。儒生辈,计无奈何,请罪于监司,其时监司李观征,不肯听施,以更施儒罚,不悛而后治罪,为题矣。旋以瓜满递归,儒生辈,不得已更会施罚,则鉴又为通文,遍辱一道,而无伦之说,可骇之言,有甚于前,小不惩畏,扬扬赴举,诸儒生,不胜其愤,又呈于监司,则监司郑重徽,捉致囚禁,只施笞罚五度而放送云。权鉴,固宜重治远配,以防后弊矣。且如此之人,监司犹不能严治,如此而何能号令一道,尽其风宪之责乎?前后监司,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权鉴则拿致京狱,处之。始寿曰,臣,下岭南试所,还到尚州闻之,则五家作统时,本州忠清道接界地一面都尹之家,有连夜放炮之变云。臣,闻来惊骇,问于五家统都厅,则曰各司奴婢,厌其身贡,匿其子女,不为入统,而其面都尹,一一摘发,现录成册,故此辈之怨其都尹,比他尤甚,今此放炮之变,亦必此辈所为云,不可不摘发重治矣。上曰,令本道明查启闻。始寿曰,臣,以备局有司堂上乞免事陈疏,而不得蒙允,情势亦迫,不得不更达矣。有司堂上,例为构草于大臣之前,而臣自经关西方伯之后,重伤水土,手战不能执笔,每当记草之际,或请他僚,或令郞厅代书,事极苟简,若许递免,则幸甚矣。积曰,备局凡事,有司堂上句管,而吴始寿,明敏察察,不可轻递,而有碍于执笔,则诚然矣。上曰,有司之任,今姑许递。积曰,兵曹参判郑晳,非但晓事,议论之际,必尽己见,以郑晳,代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晳曰,文武榜谢恩时,例有六行单子之规,而今番武科,其数过万,若令各为单子,则不但遐方之人,皆以书呈为难,亦甚烦杂,今依温阳设科时例,只于壮元单子,以某等为书入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始寿曰,庆州举子李汝成,有同名者,一则父名士华也,一则父名定平也,士华之子李汝成,则两技入格明白,定平之子李汝成,则两技俱不入格,而定平之子汝成,录名单子,有违格之处,更书以呈,则先呈单子拔去之际,士华子汝成之单子,未免换拔,故士华子汝成,六两入格后,著名于定平子汝成之单子,柳叶箭得中后,又换著于定平子汝成之单子,居住、役名、姓名俱同,故汝成着名之际,只见姓名,不察四祖,以致如此,事体所在,不得不拔去,而考诸三试官长册,又考臣私记,既无可疑,招问两人,亦不敢不以实直告,心知其冤,故榜目上送启本中,备陈其由矣,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积曰,其状启,则下兵曹,而见其试所誊报,故臣亦知其曲折,冤抑甚矣。上曰,然则勿为拔去,追付榜目末端,可也。柳命贤曰,臣窃闻顷日筵中,自上有甲寅年宾厅议礼大臣金寿兴,欲为叙用之教云,圣意所在,固不敢测度,而臣,近以实录都厅,得见其时日记,则实不胜痛惋之心矣。盖宋时烈议礼之非,人孰不知,而特其权势亢盛,气熖炽张,附合者身荣,崖异者有罪,故人莫敢是非于其间者,殆至十数年矣。先王,一朝廓然觉悟,使之会议,则寿兴,身为领相,固当直陈是非,无所忌讳,而乃敢掩护周遮,欲言未言,先王之谆谆教诲,至再至三,而怵于威势,不顾国恩,终为时烈地,而一向欺君,天壤间,安有如此臣子乎?先王所以特施编配之罚者,其意岂偶然,而曾未几何,遽然放释,已是失当,今岂可复为叙用乎?筵中,有不可待以平人之语,此则圣明,已知其罪矣。既知其罪,而岂有收叙之理乎?盖自当初,讨罪不严,惩恶不明,以致赵持谦、洪得禹辈,接迹而起,甚非细忧也。今若叙用寿兴,则背公私党之徒,更无所忌惮,其流之害,将至于君不君,臣不臣,此不可不虑也。又曰,赵昌汉事,盖出于近来失志之徒,皆怀怨国之心,务为无根骇惧之语,以为人心动挠之计,世道可谓寒心矣。前于柳弼明事,朝廷,亦用宽典,故使奸细之徒,无所忌惮,以致如此,此辈虽论以逆律,少无不可矣。上曰,今日有呕吐之渐,姑为罢出,可也。诸臣,皆罢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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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夜二更,月晕。

○南天泽启曰,宰臣灵林君翼秀,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宰臣灵林君,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早遣重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闵黯启曰,内乘来,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溟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南天泽启曰,今日望阙礼时,阙牌及香炉、香盒,虽送于馆所,而仁政殿望阙礼时香炉、香盒次知司钥,不为待令,事甚可骇,当该司钥,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待令,只有一件,元无豫差待令,则似非渠罪,勿为推治。

○大驾诣馆所,入幕次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南别宫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敕使曰,待之极尽,无逾于此,还切未安。上曰,一路除弊,极为感激,而在主人之道,诚为未安。敕曰,俺等,自少近侍皇帝之左右,已有年矣。知皇帝恤民之志,俺等往来,虽为省约,犹未知果合于皇帝意否也。上请行茶礼。敕曰,可。俄而进茶一锺后,进果盘。敕曰,国王方在衰服之中,以俺等,为皇帝之所使,至于变服而来见,国王之待俺等,至矣,还切未安之至。上曰,方在丧中,故只行茶礼,未参宴享,留大臣等行宴耳。敕曰,如是来待,感恩之外,未安之至。又曰,款待至此,不知所喩云矣。上曰,方在丧中,故只行茶礼,未参宴享,留大臣等行宴耳。敕曰,如是来待,感恩之外,未安之至。上请拜礼。敕曰,未安。

○大驾还宫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两敕,率通官及家丁等,行望阙礼于西宴厅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领议政,与青平尉沈益显,花昌君沇,承命请行宴,则两敕,出坐西宴厅,依例设宴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与青平尉沈益显,花昌君沇,承命请行宴礼,则敕使,出坐西宴厅,臣等,依例行杯至第三爵,则敕使以为,国王,以俺等奉皇命而来,接待之礼备至,已极感极,而至于变服枉临,又留三大臣,请行宴礼,诚意不可孤,虽不得不出受,动乐开宴,心甚未安,不敢久坐,已行三爵,愿即停止云,臣措辞请行完杯礼后,罢出之际,敕使又称谢,缕缕不已矣,敢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一大通官李一善,送言于都监曰,四寸黄州居李传灿,武科及第,今方上京,愿得见之,推寻招来,则果是其四寸,使之入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二十日,当往见碑阁,除茶啖,只设点心,而蔬菜可吃之物,简略备待,别雌牛择入,此外他物,并从略为之云,故依此分付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去番敕使,往见碑阁时,敕使以下铺陈、饭俸等事,皆自都监搬运设行,都监堂上以下所属员役,则并自持饭往来,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二十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家丁三名,大通官一员,次通官二员,上副使厨子各一名,小通事各一名,茶通事各一名,大次通官等厨子各一名,小通事各一名,房守别监中禁各一人,军牢八名,吹打手二十名,节钺陪十二人,堂上译官二员,堂下译官二员,卷帐译官二员带去,大通官张孝礼,以脚病,不为随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客使在馆,不久当还,畿邑出站守令,不可不趁速发送,而新除授抱川县监许穧,以两司不齐之故,署经未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南天泽,以司饔院官员,以检举提调意启曰,通官赐茶时,差备官跪传跪受,乃是前例,而今日南别宫茶礼,假郞厅瓦署别提李受征,武臣兼宣传官李敏芳,通官赐茶之际,不为跪传,有违前例,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姜汝㦿,时在庆尚道金山地,副校理兪夏益,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金德远启曰,启下上言一百三十三丈内,叠呈二丈,猥滥七丈,此九丈还入,启字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德远曰,昨夕登对时,左相,以颁禄事,有所陈达,而适有热陞不安,不能论理酬酢矣。到今更思,自庚辛以来,饥荒荐臻,谷小民多,无以继赈,至于设粥,亦不能均施,父子不相保,夫妇相离,散而之四,救死不赡之际,复设禄俸,虽曰忠信重禄,似非其时,姑观来秋丰凶之如何,更为禀启。

○持平沈檀启曰,谫劣如臣,适承人乏,滥竽言责,前后非一,而曾微一言裨补圣明,臣常愧惧于中矣。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以赵嗣基等事,非斥台官,语意极峻,臣不胜瞿然之至。臣曾忝是职,实发此论,而嗣基不美之习,臣既备陈无馀,曷尝有周遮匿非之意哉?此则圣明之所已烛者,今不必更为之说,而臣之愚意,务欲商确,致令峻发之论,未即停当,此固臣之罪也。然伊时同僚之疏于体例,终至起闹,亦岂臣所能料者哉?论议转激,尚今未已,至有大臣之斥,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持平沈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申善温启曰,仆遬如臣,滥叨言官,迫于严召,冒昧出肃,而司谏李煦,即臣之妻同姓三寸叔母夫,法当相避,不可仍冒。且臣今日肃谢之后,即当进参于望阙礼,而黑团领未及持来,等待之际,未免差后于拜班,臣固已瞿然矣。罢出之后,监察,举臣名而呈课,宪府捉致本院下吏,捽曳无所不至,臣虽疲劣,职是谏官,监察,非上司,安得待臣若此哉?其不识事体,轻视台阁之状,诚极骇然,而无非臣无似自侮之致,臣何敢一刻晏然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正言申善温,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执义金奂启曰,臣身婴痼疾,无路自力,既未进参于祭班,又未随驾于郊迎,臣子分义,扫地尽矣,负此二罪,仍居执法之地者,揆以法列,岂有是理?且伏见修撰臣姜硕宾之疏,极言李馥举措之颠错,谓臣以强诿节目之生疏,必欲护其失。又伏闻昨日筵臣,亦言李馥之可递,朴纯之无失,而以臣之疏斥玉堂为非云,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凡台阁之体,不以些小[些少]之差,轻递发论之人者,盖虑有沮遏言路之弊也。臣言李馥之不可递,为此故也,何尝有欲护其失之意哉?噫,人之所见,各自不同,硕宾,有何可怒,而发此情外之言乎?臣言发于口,而非斥沓至,何可自谓无失而晏然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执义金奂,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沃启曰,献纳安如石,以臣本一庸人耳,适当乏人之际,前后忝窃,非止一再,自知不似,人谓斯何,心常愧惧,若陨渊谷。今日筵中,大臣以近日台阁,舍默不言,大加面斥,至以周遮掩护,相助匿非等语,摧折太过。大臣所指,果未知谁某,而混以今日之台臣,皆谓之掩护匿非,则其所以待台阁者,无乃太薄欤?臣亦方忝台席,既被大臣之斥,则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掌令姜硕耉,以谫劣如臣,百不犹人,前后忝叨言地,丝毫无补,寻常愧忸,日昨又蒙新除之命,而方差往迎接都监,故凡干物议,未及详闻矣。今日引对,大臣以近日两司之臣,含默不言,徒事掩护等语,峻加面斥,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今日朝臣,遭遇圣明,身居台阁则苟有一分人心者,何敢欺瞒君父,遮护朋侪,自陷于人臣之大罪乎?大臣所指斥,果未知谁某,而臣亦方忝台席,何敢曰已无所失而晏然在职乎?持平沈檀,以谫劣如臣,适承乏人,滥竽言责,前后非一,而曾微一言裨补圣明,臣常愧惧于中矣。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以赵嗣基等事,非斥台官,语意极峻,臣不胜瞿然之至。臣曾忝是职,实发此论,而嗣基不美之习,臣既备陈无馀,曷尝有周遮匿非之意哉?此则圣明之所已烛者,今不必更为之说,而臣之愚意,务欲商确,致令峻发之论,未即停当,此固臣之罪也。然伊时同僚之疏于体例,终至起闹,亦岂臣所能料者哉?论议转激,尚今未已,至有大臣之斥,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于台席乎?正言申善温,以仆遬臣,滥叨言官,迫于严召,冒昧出肃,而司谏李煦,即臣之妻同姓三寸叔母夫,法当相避,不可仍冒。且臣今日肃谢之后,即当进参于望阙礼,而黑团领未及持来,等待之际,未免差后于拜班,臣固已瞿然矣。罢出之后,监察,举臣名而呈课,宪府捉致本院下吏,猝曳凌谇,无所不至,臣虽疲劣,职是谏官,监察,非上司,安得待臣若此哉?其不识事体,轻视台阁之状,诚极骇然,而无非臣无似自侮之致,臣何敢一刻晏然乎?执义金奂,以臣身婴痼疾,无路自力,既未进参于祭班,又未随驾于郊外,臣子分义,扫地尽矣。负此二罪,仍居执法之地者,揆以法例,岂有是理?且伏见修撰臣姜硕宾之一疏,极言李馥举措之颠错,谓臣以强诿节目之生疏,必欲护其失。又伏闻昨日筵臣,亦言李馥之可递,朴纯之无失,而以臣之疏斥玉堂为非云,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凡台阁之体,不以些少之差,轻递发论之人者,盖虑有沮遏言路之弊也。臣言李馥之不可递,为此故也,何尝有欲护其失之意哉?噫,人之所见,各自不同,硕宾有何可怒于臣,而发此情外之言乎?言发于口,而非斥沓至,何可自谓无失而晏然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并引嫌而退。事在可论,自有当律,而身造台中,累日容默,过于周慎,自致迁就,谏官不言,大臣有斥,则坠落台风,难免其责。意外受侮,姑置勿论,相避之法,在下当递,病未参班,事势固然,疏意得体,人言诋异。请献纳安如石,掌令姜硕耉,持平沈檀,正言申善温,并命递差。执义金奂出仕,新除授正言闵重鲁,时在庆尚道蔚山府任所,大司谏睦来善,时以伴送使西下,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大司宪睦来善,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金德远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垂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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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吴始复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

○吴始复启曰,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早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无事度日云矣。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都监堂上、都厅、郞厅,以戎服随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时,以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初,出军令矣,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进,左承旨李溟翼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进箚调理,参判郑楷病,参议徐文尚病,参知李宇鼎进,左副承旨闵黯进。

○吏批启曰,新判书闵熙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启曰,吏曹判书闵熙,牌招不进矣。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闵熙,再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吏批又启曰,判书闵熙再招不进,参判李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闵熙为吏曹判书,李馥为掌令,权愈为献纳,权瑍为持平,金邦杰为正言,申善温为兵曹佐郞,安垕为蔚山府使,尹鑴为左参赞,洪宇远为礼曹判书,成均博士单金玉铉,户曹正郞朴守俭仍任,禹昌绩为司仆正,李之翼为礼曹参判,尹𧂍为梁山郡守,任弘亮为文川郡守,李靖贤为社稷令,许苾为直讲,沈益相为工曹佐郞,杨廷荩为工曹正郞,柳寿昌为清河县监,刘瑗为假引仪,李德周为掌乐正,闵应性为司宰主簿,长兴库奉事沈瑱,司饔奉事赵锡孚相换,元棁、沈极为直讲,李周征、金硕为义禁府都事,金海一为奉常寺正,姜象先为礼曹正郞,申汝哲为右尹,郑民献、洪琎为监察,闵点为右参赞,左尹申汝哲,右尹具镒,尹鑴、金忠伯为副护军,姜硕耉、沈檀、安如石为副司直,申善温为副司果。

○吏批启曰,后日参议独政时,阙员破格差出事,命下矣。今则判书已出,许多阙员,独政差出未安,待判书参政,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登对时,既已定夺,今日政,差出。

○闵黯,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判尹吴始寿所启,庆州举子李汝成,有同名者,一则父名士华也,一则父名定平也,士华之子李汝成,则两技入格明白,定平之子李汝成,两技俱不入格,而定平之子汝成录名单子,有违格之处,更书以呈,则先呈单子拔去之际,士华子汝成之单子,未免换拔,故士华子汝成,六两入格后,着名于定平子汝成之单子,柳叶箭得中后,又换着于定平子汝成之单子,居住、役名、姓名俱同,故汝成着名之际,只见姓名,不察四祖,以致如此。事体所在,不得不拔去,而考诸三试官长册,又考臣私记,既无可疑,招问两人,亦不敢不以实直告,心知其冤,故榜目上送启本中,备陈其由矣。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领议政曰,其状启,则下兵曹,而见其试所誊报,故臣亦知曲折,冤抑甚矣。上曰,然则勿为拔去,追付榜目末端可也事,命下矣。李汝成之年岁居住及父役名,查问本道,启闻处之,而京外武科,既出次第,毕书红牌,李汝成之红牌,为先一体安宝,咸镜道启榜上来后,追付标末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弘渊,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敕使,自馆所出往三田渡时,传语军士,去敕使时例,以训炼都监炮手,量宜排立飞传,何如?传曰,允。

○南天泽,以祔庙都监言启曰,祔庙初度习礼,既以今月二十二日启下,各房减省员役,自二十日,依初复设,匠工亦为赴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入格人中,父子同参来呈者,别单书入,以为后科唱榜之地,榜目中姓名误书云,来诉者亦是六人,使入门官,考诸录名单子,付标以入,而今后若有差误之处,续续启禀,事甚烦琐,自本曹改付标,直呈政院,还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德远曰,归厚署内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张孝礼,欲见其兄孝元,愿为招入云,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敕使,出入外处,则都监郞厅,例以上命,有问安之举矣。明日敕使往来三田渡后,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臣挺纬,都厅金海一,军色郞厅李万封,随行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传曰,知道。

○行副护军臣闵点疏曰,伏以臣,昨自实录厅,乘暮还家,略闻大臣于前席,以赵嗣基、李寿庆,盛斥今日台谏之含默云,臣以才递宪长之人,安得无悚然于心者乎?始嗣基之构疏不呈也,同僚即发请罢之论,臣亦同连启累日,只命推考,不得不停启矣。嗣基旋复投疏,发明其构疏事,而语甚无伦,人皆骇然。臣与同僚,将欲更驳,俄因李夏镇之疏,同僚先自引避,而措语间,悉陈嗣基前后变幻之状,圣明恶之,至于特罢。臣等,以为嗣基初既被推,今又罢职,而天语严峻,威于𫓧钺,苟有心肠,想必知罪,仍不为叠床之论。至于李寿庆,则嗣基前疏,虽未上彻,士夫之间,既已传播,则晏然行公,有关廉耻,一番弹劾,谁曰不可,而臣于寿庆,不无嫌碍之事,但可从人,不合先发,故未果提起矣。及至李馥之发简也,臣以削版过重,措语太迫,待明bb日b坐,更加商论为答者,盖是本意,非故为之迁就也。如使翌日之坐,众论归一,则臣亦同之而已。李馥之以病不赴坐,过数日,陈疏自劾,亦岂臣之所料哉?久不停当,责有所归,而同僚遽尔引避,臣意殊不然,而不得已随后引嫌,又因处置同僚之被斥,□避见递,此乃玆事之颠末也。有何周遮掩护,许多用意乎?顾臣无状,亦有一段知觉,当其穷厄之时,犹以苟且为戒,及此光显之日,可无图报之心,愿裨尘露,不后恒人,纵未能一心奉公,亦何至肆然行私?然使臣公无私,为人所见,则虽有一事之不逮,必不至遭此境界,此则臣之罪也。伏乞圣明,俯察危悃,亟镌臣职名,仍治臣罪,以励台阁,公私万幸。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右议政臣许穆箚曰,伏以臣,痴拙寡人事,亲知绝少,李寿庆,其行谊善,仕进不苟,非但老臣诸所与交驩来往,皆以直气称者也。臣尝荐于上,其敢言不讳,亦上之所知也。其人性峭直,在言责,弹驳人过甚,不悦者滋多,及至官渐显,行言浮谤,转成疪累咄嗟,人心深险,世路难容。臣所荐者,非特寿庆一人,又权修、李瑞雨,皆不甚显,瑞雨仅脱困厄。赵嗣基虽有妄言之罪,臣亦尝见其守穷不变于前时,顷年入侍,敢陈收用之意者也。臣昏耄误荐人之罪,恐无说之可辞,请治臣罪,以肃朝廷。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何过嫌如是耶?卿其安心勿辞,宜速行公。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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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南天泽启曰,明日,文武科放榜,明明日,祔庙都监习仪,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灵慎君,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闵黯,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韩世增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郑楗,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今番新出身,并属体府,别为作队事,曾已启下矣。京外出身,以应榜,今方齐会,若失此时,而任其散去之后,则许多外方之人,更为推捉,事甚不便。放榜翌日谢恩之后,使之一一聚待于慕华馆,臣亲自点阅,作队宜当,而臣素昧军旅之事,作队节目,则当与两局大将,相议磨炼,而点阅之时,不可无号令节制等事,将官及军物,亦令两局,参酌定送,何如?传曰,依此举行,似当矣。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馆伴,不可暂旷,而闵熙除拜吏曹判书之后,出仕未易,闵熙馆伴改差,其代,以刑曹判书李正英差下,使之趁即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德远曰,兵户曹郞厅,频数迁动,致烦仍任之启,殊甚纷纭,今后勿为迁动事,分付铨曹。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茶啖,敕使往来三田渡后,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往三田渡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使译官请行宴礼于二十二日,则敕使答以顷日国王,亲临茶礼,仍留大臣请宴,故不得已出受,而至于动乐,俺等之心,至今不安,今此请宴,欲辞不受,则亦有所不敢者,当仰体上意,分受各房云。二十二日宴床排设之意,分付各该司矣,敢启。传曰,才已下教说及后,待其回报,分排各房,似合于人事上,以此奉行,可也。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归到东关王庙前路,驰入庙内,行拜礼周视后,仍即出还,急遽之间,未即启,到馆所,始为启达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远,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自三田渡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来二十二日,角抵人招入云,依其言分付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宰臣灵慎君,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国王德分,无事度日云矣。传曰,知道。

○传于李溟翼曰,即见实录厅进不进单子,前奉教崔锡鼎,以罢职之故,自十四日至二十日,连不仕进,事目内,虽罢散之人,有付职仕进之例,依前睦昌明例,令兵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进参,俾无累日癏旷之弊。

○传于李溟翼曰,即观传语,请行宴礼于敕使,则答以勿设分入云,姑勿许从,自都监,以主人待客之道,诚为未安,亦甚埋没之意,措辞传语,观其敕使回答,听从事,分付都监。

○金德远启曰,敕使还入馆所后,自都监郞厅依例问安,则答以俺等,皇帝德分,来见太祖碑石,心甚喜幸,且国王德分,无事还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权瑍启曰,自古边地守令,不为轻易递改,乃所以重关防之寄,而绝私便之路也。前锺城府使赵圣辅,除拜已久,无意辞朝,其习可恶,其罪当惩,而乃反以其父之故,无端许递,此路一开,谁肯畏国法而赴边邑哉?臣之所论公议,而争执累日,尚靳一兪,臣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夫边倅之引亲年呈递,祖宗朝无此法,向日筵臣,建白新创,已乖旧章,而至于亲年未及七十五岁者,及有兄弟之人,不在此限。今者圣辅亲年,才过六十,则与七十五岁有异,既有兄弟,则与独子无兄弟不同,且其父之无大段疾恙,人所共知,圣辅有何可递之情势,朝家有何可据之法例?顾此新法,体下过恕,而圣辅之得递,又出于新法之外,窃恐日后厌避边邑者,皆以圣辅为口实,而国纲渐至于莫可收拾也。请还收前锺城府使赵圣辅改差之命,仍令赴任,以存三百年流来之法。答曰,毋烦。

○金德远启曰,各司官员,以公事到本院,出入皆拜者,所以尊启板,而自是流来旧规,故虽玉堂近密之臣,出入必拜,至于舍人,则称以政府古风,出去时不拜,则本院必请推矣。即者司录李东植,大臣箚批受去之时,偃然不拜,司录,以微末之官,效嚬不拜,举措可骇,司录李东植,请推考。传曰,允。

○午时,上御经筵厅昼讲。左议政权大运,特进官金宇亨,知事吴始寿,参赞官南天泽、李堂揆,侍讲官柳命贤,记事官申㶅、兪夏谦,记注官李日三,记事官严缉入侍。上读曾受《论语》终篇子张问于孔子,止无以君子章并大注。命贤曰,《孟子》异于《论语》,大注则不必进讲,而只讲章下注,宜矣。大运曰,《论语》注,多有包涵要切处,而《孟子》则不如是也。始寿曰,今世之人,《论语》《庸》《学》,则皆读大注,而《孟子》注,则治经儒生外,皆不读矣。命贤曰,领相登对时,亦云《孟子》注,不必进讲,而大文讲释之时,兼讲注义,宜当云矣。堂揆,遂进讲,自《孟子》上篇孟子见梁惠王,止岂能独乐哉,而讲章下注,上乃受而读毕,堂揆仍释注义,诸臣各陈文义。堂揆曰,叟,长老之称,命贤曰,年老之人,虽谓之叟,此则齿德之谓也。堂揆曰,王所谓利,富国强兵之类也。大运曰,梁王,只有富国强兵,攻城略地之心,故先以利为问,而不知仁义,其失日甚矣。天下万事,皆出于仁义,故人君,必先行仁义以后,修德行道,则此所谓富国强兵之术也。命贤曰,孟子之时,王道不明,人心陷溺,故孟子之先言仁义者,所以遏人欲存天理也,何必曰利,遏人欲也,亦有仁义,存天理也,遏人欲存天理,此乃七篇之大旨也。堂揆曰,此言求利之害,以明上文何必曰利之意也。始寿曰,征字,与征伐之征字有异,赋民曰征也。命贤曰,大夫欲利其家,庶人欲利其身,以义为后,而以利为先,则必至于弑夺也。始寿曰,孔子之时,则诸侯犹知尊周之义,而孟子之时,则王道不明,故必以仁义,劝齐、梁之君者,虽齐、梁之君,苟行王道,则必王天下矣。大运曰,欲利于己,必害于人,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正谓此也。上曰,章下注乱之始也,利字下,当有隐吐,若以隐吐读之,则文义尤为分明矣。命贤曰,圣教诚然,当出外,改吐书入,可也。大运曰,以《易》言之,则元亨利贞,以《书》言之,则曰正德利用,以此推之,则利者,元非必无之事,而行仁义,则利在其中矣。堂揆曰,沼,池也,鸿,雁之大者,麋,鹿之大者。大运曰,梁王,见鸿雁麋鹿,而有惭愧之心,孟子因此,而以行仁之道,开陈之矣。始寿曰,如此然后,其言易入,故孟子乃曰,不贤者,虽有此,不乐也,若孔子之言,则必曰鸿雁麋鹿,贤者不为不乐也,而若不行仁政,则虽有此,而不能乐也,此圣贤之所以不同者也。上曰,既讲《论语》,孔子之言,则无此等处矣。堂揆曰,《诗大雅灵台之篇》,灵台者,倏然不日而成,若鬼神之所为,故谓之灵台。大运曰,不日,斯速之意,虽不招而来成,不终日,故曰不日。命贤曰,民心归顺,和气流通,无为而成,皆欢乐之意也。上曰,文王之得以享其乐者,即贤者乐此之意也。大运曰,若人君,发政施仁,则虽用民力,民不怨之,此乃人君惕念处也。堂揆曰,时日曷丧,此乃商书四卷汤誓之语,而日指夏桀也。命贤曰,不敢斥言其君,故以日目之也。大运曰,《诗》云经始灵台,不日成之,即贤者乐此之谓也,汤誓所谓时日曷丧,即不贤者,不乐此之谓也。上曰,然矣。又曰,孔子之言虽小,而泛应曲当,自此而见于彼,自彼而见于此,无非至理,而孟子之言,抑扬反复,与孔子不同矣。宇亨曰,孟子之多言,此乃初年事也,而至于末年,不然,告子以下,语简而意奥矣。大运曰,人君之学,与匹夫有异,章下注则不必致力也。命贤曰,人君读书,当以体认为贵,不以记诵为能,《论语》亦曰,虽多亦奚以为,正此之谓也,左相之言,诚是矣。大运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人君,若不保民,则何以为君乎?文王之囿百里,而民不为大者,此乃与民同乐之意也。天泽曰,贤者,循天理而与民同乐,故虽有台池鸟兽,而民乐其乐,不贤者,循人欲而不恤其民,故欲其君之速亡也。始寿曰,孟子之言,抑扬反复,故先儒亦曰,孟子英气太露,有泰山岩岩之气,其言有迹,不如孔子之浑浑也。上曰,与《论语》有异矣。又曰,人君读书,不必以课读为重,读《论语》,须观孔子之气像如此,读《孟子》,亦观气像如此,每以体认为功,亦勿以欲速为心也。上曰,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仇雠,亦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不见所畏,如此等语,与孔子之言,不同矣。始寿曰,大明太祖,至臣视君如仇雠之语,大怒而欲黜庙享,有敢谏者,当弯弓射之,其时,有儒钱塘者,袒胸受箭,故太祖遂止之。上曰,初卷则觳糓[觳觫]章最大乎?大运曰,此章,非但浩大,文义最好,故儒生无不诵之,而其间反复开导之意,诚可谓奇切处也。齐王,不能明辨其不为者不能者,故孟子言挟泰山,以明其不能者,言折枝,以明其不为者,而齐王,汨于人欲之私,终不能用,千载之下,诚可痛矣。糓觫[觳觫]章,虽浩大,其大旨,则唯在于保民而王而已。人君,苟失民心,虽求为匹夫,不可得也,故得乎丘民,为天子,此言,诚是也。上曰,得人心为上也。大运曰,民之所恶,恶之,民之所好,好之,此乃得人心之本也,若夫得其民而得其心者,诚未易也。命贤曰,《心经》,最切于人君务学之本,自上,既已披见耶?上曰,屡次见之矣。命贤曰,时时披览,宜矣。上曰,《通鉴》言会田于郊,惠王有惭色,此梁惠王耶?始寿曰,诚是也。遂撤讲。大连曰,近日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矣。又曰,前日有感冒之候,极以为虑矣。即今则以无事为下教,诚为幸喜,而仰瞻天颜,有红色,无乃开筵讲论之际,移时而然耶?小臣有区区所怀,敢陈之。昼讲,即法筵,宗臣之排日入侍昼讲之馀,未安矣。上曰,私见于宫中,而或有变通之事,则难处矣。又曰,武臣之引接,与宗臣有异也。上曰,宗室,几尽见之,而令监以下,未及见之,一次见之后,变通可也。

○宇亨曰,小臣,往来西路时,得见龟城府使林俊业,则年今七十五,耳聋眼昏,不能行步,黜陟,非小臣所为,而如此衰耗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以贻民弊,敢此仰达矣。上曰,林俊业,年既衰耗,筋力殆尽云,关西边倅,则非他道之比,凡干敕使出站之时,必为苟简,递差,以年少治绩人,择送。出举行条件

○宇亨曰,臣过平山时,闻民间弊瘼,则己酉量案之后,因庚寅饥馑,陈灾尤甚,而上年年分时结数之加,至于九百三十馀结之多云,若以此数收税,则实有难便之患,令本道禀处,似当矣。大运曰,臣之上来时,平山之民,亦以此事呈状,而以其所诉,不可取信,令庙堂议处,可矣。上曰,言于庙堂禀处。出举行条件

○大运曰,长渊府使朴永继,少有才局,素著治绩,而即今则时年七十有七,筋力已耗,且患中风之病,不能运步。此时西关守令,不可不择差,而老病如此,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朴永继递差,其代,后政差出。命贤曰,西关守令,以武弁差出,其意有在,而武倅中,鲜有廉谨者,贪污狼藉,害及生民,此后,虽武臣差送之处,以文臣交差,以慰民望,宜当矣。上曰,此后西关守令中,武臣可送之处,文武交差无伤,此意,言于东西两铨。

○命贤又曰,右议政许穆,即今士林之模范,国家之蓍龟,而久未行公,别遣史官,传谕其旨,以慰老臣之意,宜矣。上曰,待其久不出后,别遣史官,可也。又曰,弘文馆,《周易》只有一件,近日当为印出,而户曹所给物力,甚为不足,前头刊出之时,优给物力,以为广布之地,宜矣。上曰,自内所藏《周易》一件,当为下之,置诸玉堂,可也。上曰,兵户曹郞厅,以迁动之故,每有纷纭启禀之举,此后则勿为数递事,分付该曹,可也。奏事既讫。上曰,经筵官出去,留待宗臣引入,可也。宗臣朗善君俣,东平君杭,并入侍。上曰,朗善君进来。遂进,上曰,有所怀则陈之。对曰,臣等,蒙此不世盛眷,仰瞻天颜,既极荣矣,且无任事,未尝留意于事务上,承此下询而不知所达矣。上曰,东平君进来。遂进,上曰,有所怀则陈之。对曰,宗臣入侍之举,天恩罔极,苟有所怀,则即当冒死仰达,而无可言者矣。遂罢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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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式暇。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问安。答曰,慈候安宁,予则无事矣。

○闵黯启曰,今月十七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庆尚道试场,以改题事作乱儒生,判尹吴始寿,启请查治,而监司,则大臣请推矣。举行条件中,不能区别书入,故改付标以入,而当该注书推考,臣亦难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备忘记,传于金德远曰,凡引见之说话,其日入侍注书,具旨罢出后修正以入,乃是堂后职责。今观举行条件,予之备陈曲折酬应之教,什亡四五,放过记草,事甚可骇。当该注书,从重推考,承旨亦难免不能纠检之责,亦为推考。今后则引见说话,史官,出见入侍承旨,相为校正,俾无如今之弊。

○传于李溟翼曰,敕使,不久当为回还,西路出站支待,不可小迟,清北守令及海西守令,并今日内,口传差出,而人马必未及上来,敕使时,两西则有给马之规,明日内肃谢后,给马发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嘉绩为长渊府使,许征为龟城府使。

○南天泽,以祔庙都监言启曰,今此仁宣王后祔庙初度习仪,定于明日,而节目繁多,虑有失仪之患,依辛丑年例,班次作图以入,仰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二房郞厅尹𧂍外任代,以礼曹正郞李国芳,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阳城居别队保李天健,杨州居别队保金九鼎,南阳居炮保郑荦等上言,启下之后,限内不为现身,上言内辞缘,依例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科放榜时,乙科第一百五十人,唱名给牌,则水原居郑信兴,既受之后,又有一人,亦称信兴,有争哄相夺之意,事极骇异。两人并为捉致于本曹,各受四祖、居住及初殿试时录名三保,所入技艺,则初受之人,其所纳供,与录名单子及试册所载,并皆相符,明是真信兴,而假信兴,则不但二三其名,所称录名受保之人,皆是世无其名者,虚妄无状,不足辨诘。试问户口,则称以不持,又问纸牌,则称以未出,使搜其所佩囊子,则中有纸牌,乃是金化训局别队李逸渊纸牌,而又有片纸,作为小刺,书以榜下李逸渊,试问李逸渊何人,则称以渠之四寸,而再三穷问,不即引伏。最后,始称渠非信兴,果是逸渊,得参于丙科,请考榜目,更取启榜目及试册长单,终日考阅,又无逸渊之名。此人所为,节节变幻,莫测端倪,即付攸司,严查科断,何如?传曰,允。

○李溟翼启曰,臣承命,驰诣馆所,令差备译官循例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承皇帝命出来,而国王,日遣秩高之官下问,感激之中,非但忘身之疲惫,自尔安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传曰,即观传言,请行宴礼于敕使,则答以勿设分入云,姑勿许从,自都监,以主人待客之道,诚为未安,亦甚埋没之意,措辞传言,观其敕使回答,听从事,分付都监事,传教矣。即令差备译官,措辞传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本国厚待之意,俺等,既已知之,而国王方在丧中,至于受宴动乐,于心极为不安,决不可出而受宴,宴床分入,则可以安心受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李一善,《三国志[三国志]》善读人刘承元招入云,依其言分付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远,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二大通官张孝礼,欲见其侄子太山招入云,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权瑍启曰,自古边地守令,不为轻易递改,乃所以重关防之寄,而绝私便之路也。前锺城府使赵圣辅,除拜已久,无意辞朝,其习可恶,其罪可惩,而乃反以其父之故,无端许递,此路一开,谁肯畏国法而赴边邑哉?臣之所论,实循公议,而累日争执,尚靳一兪,臣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夫边倅之引亲年呈递,祖宗朝无此法,向日筵臣,建白新创,已乖旧章,而至于亲年未及七十五岁者,及有兄弟之人,不在此限。今者圣辅亲年,才过六十,则与七十五岁有异,既有兄弟,则与独子无兄弟不同,且其父之无大段疾恙,人所共知,圣辅有何可递之情势,朝家有何可递之法例?顾此新制,体下过恕,而圣辅之得递,又出新法之外,窃恐日后厌避边邑,皆以圣辅为口实,而国纲渐至于莫可收拾也。请还收前锺城府使赵圣辅改差之命,仍令赴任,以存三百年流来之法。今日举动时,东西班列既立之后,左尹申汝哲,右尹具镒,始为来到,而驰马直前,下马于班行至近之地,其不识事体,甚矣。请左尹申汝哲,右尹具镒,并推考。答曰,毋烦。推考事,依启。

○献纳权愈启曰,新除授正言金邦杰,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德远启曰,三昨夕,谏院处置启辞末端,并请正言闵重鲁,大司宪睦来善下谕,而批答中,有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之教,故臣错认闵重鲁,亦入于勿为下谕中,传旨不即捧入矣。即者考阅伊日草记轴,始觉其批答之错看,不胜惶恐,而下谕传旨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击铮人幼学韩世增传旨,传曰,传旨中只字,以口字误书,此出于不能敬意之致,政院察启事,命下矣。口字与只字,形体相似,故只字下,两点落书,而臣纷扰中,不能致察,蒙然捧入,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臣李袤疏曰,伏以臣,病剧乞解,臣奉再三温批,至谕以心虑焉,虽父母惟疾之忧,何以过此?感激涕泣,自不知其死所也。今臣老病交迫,痰疽为祟,虽蒙圣恩,几绝更苏,而疼痛弥月,脓溃有日,心血枯渴,气力澌败,精神惝恍,如在梦中,危魂假息,仅存乎人世耳。铨席久旷,经筵屡隔,无复有供职之望,而偃然伏枕,顽然不动,有若身系轻重,坐待病愈,出仕者然,戒得之戒,无耻之耻,都没奈何,臣犹自知,人谓何哉?况今祔庙不远,习仪已迫,提调者四,臣忝其一,而疮口未合,馀毒未消,虽欲强扶残骸,力疾就列,势不敢望,事急不暇缓声,不得不更彻哀鸣,臣之情事,穷且戚矣。伏乞圣慈,怜臣病笃,察臣危悃,并削臣本职兼带及都监堂上之任,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恐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春日和暖,厥疾宜瘳,又闻筵臣之言,所患已至差境云,入庙习仪,虽为日不多,渐可瘳矣。卿其安意勿辞,察职。

○行吏曹判书闵熙疏曰,伏以臣,猥忝匪据,恐累新化,冒陈血疏,冀收成命,未蒙允兪,及承优批,臣诚惶愧,不知置身之所也。夫铨曹之长,自昔为重,而在今日,尤有难焉。何者?国之安危,固系贤才之众寡,而科选徒烦,人物眇然,仕路多岐,官职耗废,至于黜邪论扶正议,所以定国是也,而泛观则似偏于色目,摆堦级荐州牧,所以急循良也,而细究则多出于侥幸,内而躁竞成风,外而诛求无已,驯致纪律不严,廉耻道微,积渐之习,有不能改革者然也。此时铨衡,虽极选一时之所推重者,犹不克恢张公道,丕变旧习,况如臣谫劣空疏,百不近似,而加以老退者乎?窃观向来膺是任者,无非才德有名之士,而类不免狼狈而退,居权衡之地,操进退之柄,可信其为难也。臣若昧于自量,贪荣冒进,终至于误了国事,则非但得罪圣朝,抑恐负先王特简之隆恩,此尤臣之不敢承当者也。愚衷若玆,不得不冒万死,更吁宸严,伏乞圣明,俯谅臣言非饰让,递臣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不胜万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闷戚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铨衡之长,非卿莫可,卿其宜勿再辞,速bb出b行公。

○平明,设御坐于敦化门,唱榜文科九人,武科一万四千二百七人,自门外列立,至把子前桥,外方各邑,则立旗以表之,武榜则自甲科一人,至乙科一千十六人,以红榜呼名序立,其馀则各以其次列立,午时,乃罢。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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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式暇。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南天泽启曰,宰臣锦平尉朴弼成,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与左承旨李溟翼,祔太庙初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晋平君泽,除标信,祔庙初度习仪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等来言,敕使,以二十五日回程记,牌文,则明日当为书出,例给杂物,催促入给云,都监请留,则当待其路程记、牌文书出,而例给杂物,为先催促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角抵人二百名招入云,依其言分付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远启曰,宰臣锦平尉朴弼成,驰诣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连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过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以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吏曹判书闵熙,再疏之批已下,而犹不肃谢,此虽出于自谦之意,既带都监提调之任,当此祔庙迫头之日,不宜一向旷务。至于大提学闵点,则实录纂出,一日为急,而辞疏之批既下之后,又复呈告,久不肃谢,虽有些少不安于心者,徒事文具,罔念国事,殊甚未便,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新出身等唱榜前,一番习礼次知,委京外,使之成册来呈矣。顷接中部牒呈,则本部居马兵梁俊明称名人,以为得参于丙科第一千二百三十四人,而榜目中落漏,此必仇人中间拔去之致云。取考榜目及试册录名单子,则不但不为入格,元无名付之处,而敢生盗占之奸计,有此诬诉当部之举,其为设心,殊极痛骇,梁俊明,令攸司依律科断,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礼曹意启曰,本曹郞厅六员内,正郞李煿兼春秋豫备,正郞李国芳祔庙都监郞厅,正郞姜象先实录厅郞厅,佐郞李凤征迎接都监郞厅除本仕,佐郞柳英立以书院赐额致祭事出使,只有佐郞郑道成,而身病甚重,不得察任,合有变通之道,佐郞郑道成改差,其代,后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权瑍启曰,自古边地守令,不为轻易递改,乃所以重关防之寄,而绝私便之路也。前锺城府使赵圣辅,除拜已久,无意辞朝,其习可恶,其罪当惩,而乃反以其父之故,无端许递,此路一开,谁肯畏国法而赴边邑哉?臣之所论,实循公议,而争执累日,尚靳一兪,臣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夫边倅之引亲年呈递,祖宗朝无此法,而向日筵臣建白新创,已乖旧章,而至于亲年未及七十五岁者,及有兄弟之人,不在此限,今者圣辅亲年,才过六十,则与七十五岁有异,既有兄弟,则与独子无兄弟不同,且其父之无大段疾恙,人所共知,圣辅有何可递之情势,朝家有何可据之法例?顾此新制,体下过恕,而圣辅之得递,又出于新法之外,窃恐日后厌避边邑者,皆以圣辅为口实,而国纲渐至于莫可收拾也。请还收前锺城府使改差之命,仍令赴任,以存三百年流来之法。同福县监李昌,为人孱劣,专不省事,素有聋病,寻常语言,亦不解听,终日痴坐,有同土偶,穷民抱冤,无处呼诉,奸吏夤缘,恣行胸臆,官事板荡,将为弃地。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重贻民害,请同福县监李昌罢职。答曰,不允。

○金德远,以迎接都监意启曰,即者两敕,与大、次通官及家丁,出坐南楼,观角抵之戏矣。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意启曰,即者臣与东平尉郑载仑,行刑曹判书李正英,来诣馆所,令差备译官传言,以为今日宴床,敕使虽使分入各房,在主人之道,不可晏然退在,虽不敢请行宴礼,欲为看检床排而来云,则敕使答云,国王,以俺等为皇帝左右之人,接待尽礼之意,岂不知之?俺等,不为受宴,非因气力之困惫,本国丧制未尽,动乐受宴,于心不安,故不得出受,分入各房,则可以安心受食云,即使译官,呈御帖,宴床,依其言分入各房后,臣等退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意启曰,敕使观角抵之戏,连五次胜者,以其银子各三钱分给,仍令各十人,分队环坐,以宴床馔物,分馈后出送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意启曰,李一善,以敕使意传言曰,俺等归去,则皇帝必求别制鸟铳,不可不优数觅入云。臣等,以倭铳则极禁不许卖,我国匠工,尽死于庚辛两年,连值凶荒,无物力不得造作,曾前所储,已尽无馀,通官各别周旋之意,反复开谕,则一善曰,前敕使,既已求往各五柄,此通近年最小之规,决不可减于此数,且敕使,凡事一体除弊,求得之物,比前亦小,万无周旋之路云。相议于大臣,亦以为各五柄之求,不可不给,依前两局军器寺所储取用云,彼之督迫甚急,今日依此入给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鸟铳十柄,先入试放,必贯中四五次后乃执,故五柄择执,又言于臣等曰,此非为自己之用,为献皇帝,明日更觅别制铳以入云。今番之人,则不加咆𠷺,温辞恳乞,至称皇帝,万无回听之理,将以栗头鸟铳入给,以准各五柄之数,而但别制之铳,亦未必皆能贯中,极可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臣许穆箚曰,伏以臣,冒万死,仰陈危悃,未蒙允许,以诚意未孚,反下严旨,臣惶恐陨越,死罪死罪。臣虽甚惛耄,当此国家艰虞之日,安敢托疾自便,以负殿下之义也?臣犬马之齿已穷,自前年大病后,人事尤耗损,食饮全减,气力渐微,喘急气短,言貌动作,神气已脱,至万分难医,乞就闲将息,苟延须臾之命,其情可怜。伏乞圣慈,曲恕微私,递臣大小职名,得释负而归化,此所谓死而安者也,万万天恩也。或幸而缕命不绝,苟迟馀日,臣虽老不在职,思勉力驽钝,愚虑所及,随事补阙,耿耿至死之日,此心可明也。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当此国家岌岌艰虞溢目之日,连日陈箚,必欲释负而后已,此岂予之所望?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朝野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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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

○南天泽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驰诣馆所问安,敕使,答以连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虽有所患,国王德分,无事经过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不得来会,外司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意启曰,副使以为,今日空日,责入别雌牛,臣等,通于李一善曰,去番敕使时,为除弊,间日入给,连岁凶荒,牛畜亦尽,既行宴礼,今又责入别雌牛,诚极闷虑之意,则一善与副使相议,今日勿入,明日入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每令译官辈,备陈畿内凶荒,至于西路而尤甚,凡支供之物,终归于分给下辈,各邑物力,万无支堪之意,则一善以为,俺等,不但已所目睹,国王曲尽接待,敕使辈极以为幸,将于路程记书出之时,当图减云。即者弘济、碧蹄,皆中火,坡州宿所,书出路程记,第十六日,当到义州矣。过站与宿站,糜费既已悬殊,况弘济又减茶啖,只设饭俸云,其馀弊不赀,即为分付京畿监司处,且以二十五日,定为发行,今日臣等诣西宴厅,依例请留之意,并此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日退出鸟铳五柄代,栗头别制铳四柄,平铳一柄,合五柄,今日入给,则又令炮手试放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栗头铳四柄,平铳一柄,又为试放,上、副使,各执五柄,大通官两人所给铳,则以户曹贸易铳,入给,次通官两人,亦依去敕例,求得各一柄,而反复开谕,仅得弥缝之意,并此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饯慰使勿送之时,则有开城府平壤义州等三处,前遣问安使之例,今番,亦当依此举行,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即者来诣西宴厅,以上命,措辞请留,则俺等,非不感激极尽接待,而本国凶荒,一日留滞,于心不安,归程且急,不得依命,以前定日当发云,臣等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牌文及路程记,姑勿发送,留置政院,依例遣近侍请留,可也。

○南天泽启曰,小臣,敕使请留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承命驰进馆所,措辞请留,则以为都监劝留而不听者,俺等,一日留此,民弊可虑,故欲以今二十五日回还矣,至遣近侍请留,俺等,不任感激,将留一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承旨请留,虽为得请,而大臣例有请留之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大臣,依例请留,可也。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黄海道三月朔新产进上生石首鱼,色臭恶,而外方进上,曾无退送之规,故仍为捧入,而莫重进上,不谨封进,以致如此,事甚可骇,当该封进官推考,陪持人,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月二十日昼讲入侍时,长渊府使朴永继,以左议政权大运所启,递差,而注书举行条件抄出时,以知事金宇亨所启,换书以入矣。虽因大臣之言,改书启下,注书之差误,甚矣,请推考。臣亦难免不能致察之失,而昨以习仪进去,今始待罪,尤不任惶恐之至。答曰,知道。勿待罪。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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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下霜。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宰臣具镒,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具镒,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早遣重臣问安,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同坐而言曰,来路见之,则本国民生之饥困惨目,俺等接待之物,皆出于民,此不可不念,回还时,宿站茶啖外,朝茶啖及过站茶啖,并为减除,即先传通此意于一路,俾无措备之弊云,令译官措辞致谢,仍为分付前路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以承命请留之意,措辞传言于敕使,则敕使齐会相议后,回答言,俺等,奉皇命出来,使事已竣,不但归意日催,目见本国饥荒之状,而接待俺等之需,皆出于民力,留一日则贻一日之弊,故必欲于二十五日回程,而昨缘近侍请留,不得不留一日矣。今又别遣大臣,恳请至此,不敢不承当,加留一日,而此后更请,又留一日,则其在俺等之心,尤有所不安者,发程之后,食必不下咽,愿勿更请云云,而大通官李一善,私言于译官曰,敕使之言,虽如此,从前规例,则不可全废,中使循例请留,在所不已,而敕使必不听从,再三强请,则敕使必以为难处,中使一番请留不听之后,则勿为强请宜当云。其言有理,依此为之,似当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牌文,以二十七日辰时出送,故依例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从前敕使,虽不行请宴之时,一番接见于便殿,设行茶礼,仍馈内馔,已成规例,今亦似当依例为之,故臣以请留,来诣馆所之后,与馆伴臣李正英,户曹判书臣吴挺纬相议,使差备译官,微探李一善之意,则一善以为,闻之诚是也,前日之例,何可废也?今日差晩,遣中使请留,不听之后,则明朝别遣中使,以既不许加留,又不得行饯宴,不胜缺然,愿得接见于便殿之意,措辞言之,则敕使必不拒之,依此为之,事甚便当云。又闻接见便殿之日子,则一善言,此则中使来请之后,或于二十六日,或于发程之路历拜,而唯在敕使之议定,而俺意则历拜而去,尤涉便当云矣,敢启。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归期,已定于二十七日,故都给礼单,今方入给,礼单马则明朝入给云,分付该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礼单物种,排置于西宴厅,使户曹郞厅整齐后,通于敕使,则使译官传言于臣等曰,当此本国饥荒之日,又受礼单,于心不安,不得受云。臣等,答以应行薄劣之物,辞而不受,在主人之道,极为未安,此意一边启知于国王,愿即领收之意答送,则一善,言于译官辈曰,上、副使同坐相议,有此传言,其意有在,必即启达国王,急送中使,力劝后,可以趁今日捧之云。入置馆中之后,有此意外之举,若至经宿,则亦甚狼狈,并此敢禀。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中使来传上命之后,礼单,无弊分入各房,而银子马及皮物,明朝入给云矣。译官来言,上、副使曰,有切用处,各其大纸五十卷代,白绵纸百卷式换入云,明日,依其言换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以兵曹意启曰,各道新出身中,有故不得上来,未受红牌于唱榜之时者,黄海道三百一张,全罗道四百二十三张,京畿三十二张,庆尚道三百十五张,忠清道二百五十张,江原道八十三张。莫重红牌,付诸京主人而下送,则或不无中间虚疏之弊,别定禁军,赍送于各其道监司处,使之分送各邑,以为一一面给之意,何如?传曰,允。

○闵黯启曰,即见兵曹草记,以红牌不为安宝者七张,尚瑞官员,至于请推,不能检饬之失,臣亦难免,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以兵曹言启曰,再昨唱榜红牌分给之后,或称误书姓字,或称误书名字,或称误书役名,或称误书居住,来诉本曹者,至于十六人。取考录名单子,则京榜目误书十人,庆尚、全罗道榜目误书各一人,红牌误书四张,榜目中,改付标以入,而不为安宝红牌,且有七张,并其改书红牌而安宝宜当。今此许多榜目红牌之或有误书,或未安宝,虽出于事势之固然,而不察之失,在所难免,请当该试官,及红牌书写时看检郞厅,尚瑞院官员,并推考。红牌误书书吏,自本曹治罪之意,敢启。答曰,依启。事甚可骇,看检郞厅及尚瑞院官员,并先罢后推。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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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南天泽启曰,明日,祔庙二度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德远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礼单银子入给,则大通官次通官等,出坐西宴厅,无弊受之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远启曰,小臣,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俺等,精舍好为度日云矣。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大司宪睦来善伴送使西下,执义金奂呈辞,掌令李馥未肃拜,掌令韩垽,持平李聃命在外,持平权瑍式暇,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闵黯启曰,监军单子中,宣传官禹瑞圭,自二月以后,逐日悬以江仓进去矣,即招赈恤厅书吏问之,则以为今十七日,副司果卢世挺,加差赈恤郞厅,仍为仕进江仓云,近日仕进于江仓者卢世挺,而悬頉于监军者禹瑞圭也。以此观之,则曾前之悬頉,亦未可信,新进怠慢之习,不可不惩,禹瑞圭请推考。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旰,以训炼都监兼中军,诸将官例次试射事,除标信,北营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以户曹言启曰,今此敕使上来时,中路问安中使赍去礼单杂物,留置安州,以为后日仍用之地矣。今番敕使回还时礼单,亦以安州所在,中使到彼即时,照数入给事,平安监司处,移文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宾厅座目单子,传于闵黯曰,昼讲后,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闵黯曰,昼讲停,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备忘记,传于金德远曰,肃川,乃是清南之地,连送武宰,累经非人,数递邑宰,当此春耕方殷之节,非但送旧迎新之有弊,且西路出站支供之际,亦不可不念,李璾则勿罢只推,仍令赴任。

○闵黯,以备边司意启曰,庆尚道巨济县新迎下人等,呈状本司言,渠辈于去月上京,则新官,在于全罗监营,而有除朝辞赴任之令,故罔夜下去全罗监营,而得闻新官罢职之报,又为还到京中,则交代之官,差出于今月初三日之政,而缘宪府位不齐,署经无期,行粮已尽,饥馁难支云。巨济,以极南之绝岛,新迎下人,奔走京外,数朔留滞之状,殊甚矜愍,巨济县令张羽瀛,今姑破格,除署经催送,俾无遐方之人久留呼饥之弊,何如?传曰,明日内,催令赴任。

○吴始复启曰,江原监司赵䃏前后启本中着押,画既不精,体差过大,殊无敬谨之意,极为非矣,请赵䃏推考。传曰,允。

○有政。行判书闵熙进,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进,左承旨李溟翼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陈箚调理,参判郑晳新番军士点考坐起进,参议徐文尚入直进,参知李宇鼎宾厅坐起进,左副承旨闵黯进。

○吏批启曰,锺城府使,今当差出,而堂上中,无故可拟之人绝乏,堂下曾经侍从人,及守令中曾经侍从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柳星三为掌令,任堂为礼曹佐郞,成沇为工曹正郞,权愈为应教,申翼相为吏曹佐郞,李基定为伊川县监,李文俊为狼川县监,郭堥为尚瑞直长,林涣为监察,姜汝㦿为锺城府使,李墪、朴征为承文博士,吴道一为承文副正字,崔援为成均博士,崔纪、朴身之、白世兴为学谕,韩识为校书著作,润为升平都正,惟贤为锦陵副守,宋尚周为同福县监,金正夏为栗峰察访,姜世龟为康陵参奉,李斗龄为社稷参奉,柳命天为判决事,朴世柱为社稷参奉,赵益刚为中学教授,申重宝为西学教授,朴身之为东学训导,崔纪为南学训导,成熙胄为司议,金海一为献纳,睦昌明为吏曹佐郞,李久松为缮工副奉事,郑世杓为司饔主簿,任映为直讲,李重蕃为监察,李观征、庆㝡、李立身、权说、权曦为副护军,崔锡鼎为副司正,洪万容、任奎、韩垽为副司直。

○吏批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姜汝㦿,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吴始复,以兵曹意启曰,昨接利川步兵金秋至名呈所志,则秋至于今番武科殿试,录名于来字,柳叶箭边一中,《中庸》讲粗,两技入格之后归家,待唱榜上来,则启榜中,落漏不载,不胜冤痛云。继又接乔桐水军朴徐逸名呈所志,则徐逸,录名于树字,亦以柳叶箭一中,三略讲粗入格,而启榜落漏云。即为搜考两人单子,则射讲两技,果皆入格,着署分明,取见试册,则所录与单子相符,又考虚画,则秋至、徐逸之名,亦既抄出,而只是启榜正书之时,无端漏落,事极冤抑。所当依康厚元例,特为收录,而第今则放榜已过,事体与厚元,又似不同,臣曹,有不敢擅便者,令庙堂酌宜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意启曰,今日发遣本曹郞厅,摘奸于肃靖门,则不但部将及军士无一人守直,亦无直宿痕迹云,常时不为守直之状,据此可知,莫重城门,公然阙直,事之可骇,莫甚于此。当该部将及军士等,并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传曰,允。

○献纳权愈启曰,词讼重地,必刚明而勤于职者居之,可得审于听决,而无滞讼之弊,判决事李枝茂,少无刚明之称,况今衰耗已极,或置诸闲漫之职,则犹可,至于听讼之任,诚非其所可能,岂宜责之以才力之所不逮,而任其癏旷也?请判决事李枝茂递差,其代,各别择差,令之职,长一署荫官之选者,乃得为之。社稷令李靖贤,行己麤鄙,为世所贱,及授本职,物情皆骇,社稷令李靖贤汰去。答曰,依启。

○持平权瑍启曰,同福县监李昌,为人孱劣,昏不省事,本不合于字牧之任,而加以聋病太甚,寻常语言,全不解听,应行公务,一不酬酢,终日痴坐,有同土偶,穷民抱冤,无处号诉,奸吏夤缘,恣行胸臆,官事荡然,将为弃地,此乃人之所共知者,非泛然风闻之比。如此之人,决不可一日在官,重贻民害,请同福县监李昌罢职。答曰,依启。

○金德远,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李一善,以差备译官传言曰,敕使,使渠择执禾少才善之马,而庭狭不能尽展其才,欲使渠之家丁,乘行于馆门外路云,前亦有如此之例,不得防塞而许之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副使礼单马各二匹,无弊择执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通官等,既除别求请,故就前日别求请物种差减,别录入给,以谢轸念本国不为求请之意,依榻前定夺,书别单,先送示于李一善等,极加称善,即传给于两敕使,则两使,各受致谢矣。又将十三种各书单子,入给两大通官,而一善处,则前日求请物件中,紫的乡织一匹,紫的绵䌷、白细苎布各十匹,别录入给,则初既受之,俄而招孝礼及差备译官等,大怒曰,吾等,虽为本国,不为别求,而在都监之道,以此若干之物,有若塞责者然,前日求请时,貂皮百馀领,白绵纸十馀块,山獭皮数百领,来辄求去矣,此等物,虽未准数,吾不准责,而全不觅给,薄待甚矣,多发不逊之言云。臣等,以通官辈,每称仰体皇帝轸念本国,且目睹饥馑,不为求请云,故既甚感激,其在主人之道,亦不可无谢,略及路费矣,发怒如此,极为未安,如有欲求之物,当随力觅给,更量相通之意答送,姑未知所答之如何,而初既每称不为求请,自以为功,今忽如此,其本色,果露于临发之时矣。即今难处,反不如依旧咆𠷺而求责,且以历举前日求索之物种,而怒而推之,则夜间密赠之时,必有所难处者矣,先此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通官等发怒之意,才已启达矣。通官,答以俺等,果以不为求请之意,累次言之,则都监之言,亦有可据,而俺等之言,非怒于物小而发也,都监深以为未安云,还切不安,今行,别无所得,无以需用于归家,貂皮、长釰、白绵纸、人参等物,参酌觅给云。臣更以此等物,非户曹所储之物,必豫为贸来,而今番则自西路不为求请之言,傧臣,每每称道,故不曾贸置,猝难办得,当以即今所储物种,更加觅给之意言之,而此等物种,今方参酌,观势入给计料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吴始复曰,台谏启辞,社稷二字,当书之外行,泛然连书,事甚不察,当该注书推考。

○吴始复启曰,谏院启辞中,社稷二字连书,至有当该注书推考之命,臣bb以b该房,泛然看过,不能检察,不胜惶恐。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经筵厅,引见大臣、备局堂上。领议政许积,左议政权大运,吏曹判书闵熙,工曹判书柳赫然,户曹判书吴挺纬,判尹吴始寿,兵曹参知李宇鼎,左副承旨闵黯,持平权瑍,献纳权愈,校理兪夏益,记事官兪夏谦,假注书李汉命,记注官李日三,记事官严缉等入侍。积曰,近来久未入侍,上候若何?上曰,姑无事矣。热升之候,何如?上曰,与前一样矣。积曰,水剌何如?上曰,四五日以来,减于常时矣。权大运曰,此必热候所致也。积曰,头痛则何如乎?上曰,若非热甚时,则头痛无之矣。积曰,寝睡亦何如?上曰,姑安矣。积曰,今亦三更前,未就寝乎?上曰,三更前,则今犹不寐矣。大运曰,三更不寐,此乃血不归心之致,诚为闷虑矣。

○积曰,今日则无大段禀定之事,而今番敕使,则省弊不赀,诚异事也。大运曰,此非本情也。积曰,敕使则其中良善之人,间或来之,而至于一善,则自前作弊之人也,今则如此,诚为怪事也。上曰,马匹无事捧纳乎?挺纬曰,无事受之矣。

○积曰,今番使臣所上别单,时未启下,而臣得见其誊本,则即今天下形势,日渐危乱,盖王辅臣,已得西安府云。西安府,乃关中也,关中为天下喉项,据此而号令天下,则诚难矣。天下之势如此,而我国则力弱年凶,不能有为,无非臣等之罪也。大运曰,虽然,吴三桂尚不能席卷者,盖清国兵力,犹不至孤弱之境也。积曰,今番敕使出来时,到铁山,铁山牧子一人,即一善之族属也。一善见而问之曰,汝前居身弥岛与椵岛云,椵岛周回,几许里耶?答曰,十馀里云。一善曰,吾欲往见矣。舌官辈曰,何为出此怪异之言耶?如是问答,而状启中无此意,而臣得闻于闵宗道私书中矣。臣等,不能无过虑,椵岛,乃铁山之地也,我国船路,必由于此,故故相臣李浣在时,每言设镇于椵岛,以备不虞云矣。无乃彼国有设镇之举,而问其形势,而设一镇于此岛,则两西诚难保也。臣曾与柳赫然,有所相议者,俯询则可知矣。柳赫然曰,臣熟知一善之为人,贪虐而已,本无远虑,此必非渠之所自为,似有所听受,彼若曰朝鲜方有外忧云,故送兵而镇之,以为防守之地云,则其势甚闷,自我先发,以宣沙浦佥使,移镇于此岛,则可以防日后彼言矣。且宣沙浦佥使所居之镇,在于宣川界,而本非要害之处,椵岛则在于我国辽东之间,为南北舟船必由之路,不可不设镇防守,而第既已设镇,则不可无船,此则当自备局,料理造给矣。积曰,吴始寿,才经关西伯,亦详知其间形势也。始寿进曰,臣曾按关西时,备谙诸岛形势,不但椵岛在所必守,身弥岛,亦要害处也。虽在平日,固当关防之所,而老江镇,则在于海曲,甚不关紧,老江佥使,亦可移设于身弥岛矣。赫然曰,始寿以此言,亦尝言及于臣,而臣非听荧于其言也,身弥岛,树木甚盛,故以此惜之矣。始寿曰,树木则使佥使禁之,可也。积曰,其处形势,诚如吴始寿之所达矣。权大运曰,此虽□算之不可已者,然即今农务方殷,一时移设两镇,亦甚为弊,姑待秋成后举行,先令二镇佥使,入往两岛,亲审形便,何如?上曰,依为之。

○挺纬曰,向所谓敕使后来等语,无他,将以十月,葬皇后后,得皇后则敕使必来云,而一善则不为此言矣。以彼之家丁辈所传言之,则彼国形势,日渐危急,而未知其虚实也。赫然曰,在我之道,勿论彼国之形势,先备而后,可以有为也。

○许积曰,臣今二十三日,以新出身作队事,出往沙河里矣。其中出身公州人金珪,举止可笑,故即使之退出,而其夜三更许,有一人急呼于南别宫门外曰,欲急见敕使云,军色郞厅,惊起问之,则答以如此汹汹之时,敕使若久留,则必有不好之事,欲为劝令速还云,此则金珪也。馆伴李正英,捉致诘问,则又曰吾欲除去敕使,得御营军三百名云云,不胜惊骇之时,其主人及奴辈,追到而言,本以失性之人,深夜逸去,故跟寻至此云,今姑捉囚于刑曹矣。盖观其为人,似不至全然失性,而其举措则明是失性者,所谓丧性之人,杀之固不可,置之则后或有如此之事,亦甚可虑,绝岛定配,似或便当矣。权大运曰,自刑曹推问后定配,未为不可也。上曰,究问后,绝岛定配。

○许积曰,近来左右史不备,连以兼春秋入侍,其在事体,已涉未安,且五台山史阁修改之役,一日为急,新荐不可少缓,而史局规例,至严且重,所荐之人,既有物议,则主荐者,不得复与于议荐之时矣。奉教崔锡鼎,虽以实录郞厅,付军职,尚在罢职之中,待教李后沆,三次就吏,出于万不获已,则虽蒙放之后,其势终难更为议荐,不可无变通之举。在前如此之时,则堂下曾经史官之人,有齐会议荐之规,而即今堂下中,曾经翰林,无故在职者,只有睦昌明、申善温二人,而其中申善温,与知春秋闵点,有相避,今姑破格,兼春秋启下,使之趁即相会议荐,而翰林必备上下番,□备三员然后,右位可以迁转,不然则后日议荐之时,亦必有妨碍之患矣。议荐多少,虽在于当荐之人,而事势如此,所荐之数,少不下三人之意,知悉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许积曰,吏曹判书闵熙,都监提调辞免箚子,既已启下,而此事,前例不一,初以礼曹判书,差下提调后,移拜他职,则或以新判书改差下,或令仍察其任,而今此都监,既已停役,前头只有习仪节次,则似当仍带矣。上曰,仍察,可也。

○许积曰,今番出身,既令并属体府,故使之作队,而俎练等事,分付各官矣。臣还家之后,渠辈自称军官,尽来见之,而其中人物之不似者虽多,问其家世,见其为人,则可合仕宦者亦多,国家必难尽用矣。作队事,在前我国,出身,称以有厅军,而此号废久,猝编行伍,必皆怨咨,故名以为军官,既曰体府军官,则必不肯听兵使之号令,各道兵使,仍差体府别将,以为团束操练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许积曰,仰瞻天颜,有不平之候,何如?上曰,热上眼昏矣。积曰,上候如此,臣等当退出矣。小顷,大臣以下更为入侍,而三司不入。

○许积曰,才者臣等,不胜惊虑之至,自上呕吐之症,既已镇定乎?权大运曰,仰瞻天颜,恐未快苏矣。上曰,稍安矣。

○积曰,今日之事,吴挺纬,以彼人接待事,多禀定矣。挺纬曰,礼单,依例给之,而即今定夺有密赠之物,而今番异于前时,彼有减定之数,此则定夺然后,可以给之矣。积曰,一善则或给二千两,或给三千两,或给五千两,此则查事之时也,不可齿论于常时矣。上曰,查事时则必如此矣。挺纬曰,从前所赠,逐年不同,丙寅年则五千两,丙午则三千两矣。大运曰,虽无事之时,必有所赠之物也。积曰,金巨昆,则以不为郊迎为执言,故已给一千五百两,而今番一善,则每称除弊,而凡求请,一切不为,若计其减省之数,则不止于一千五百两矣。且一善,与巨昆,结为兄弟,巨昆所赠之物,一善必无不知之理,诚难减数也。一依金巨昆所赠之数,不为生梗于彼人,宜当矣。臣又闻舌官辈之言,以辨诬事□之,则亦曰吾当周旋,而必请于朔阁老然后,可以成之,赂币之物,必为持来云矣。吴挺纬曰,从前则敕使、通官辈,求请甚多,而今番则时无所索之物,一善但云上使,与朔阁老相亲,有相约之事,上使虽不求请,文房之物、南草竹、南草,不可不备给各种云,若干之物,似当给之矣。上曰,量宜为之。

○积曰,李一善,闻金巨昆作弊之事,非之曰,人事不可不知,将于何地置身,而作如此事云矣。黯曰,臣往冬赴北时,辽东八站人民,若有故则皆欲奔避于我国云,此事,不可不豫为讲定矣。积曰,彼若扶老携幼而来,则置于空荒之地,善遇之,可也。赫然曰,穷来归我,则不可以挑杀矣。

○积曰,左相赴北时,李一善,私求鸟铳三柄,而答以归国,与领相议定云,彼必欲得倭铳三柄矣。臣自户曹觅给事分付,而不可不启达为之,故敢陈矣。上曰,依为之。积曰,彼又求《东医宝鉴》,而此册则从前频频求索,故户曹多措置,而必求臣在案之件,以小臣私览一件,给之之意,敢达矣。上曰,倭铳,当自内出之矣。

○闵熙曰,赵昌汉二次严刑,气息如缕,朝夕难保,使之十分救疗矣。当初其子赵松之原情,谓之闻于逆旅,昌汉之招,则又谓之闻于鱼寿远,其父子之言,如是相左,难免一二次严刑,而渠则曰鱼哥果若不言,则岂无他人,而必以相亲如兄弟之鱼哥,援引乎云云,此言,亦似有理,而且曰鱼哥既无明白发明之端,何独讯我云云。鱼哥供辞中,所谓其母,使女仆,送言于昌汉,而其所往复之语,又传于客会时,此一款,似太巧矣。盖此事,昌汉若自做出,则死无所惜,而其在按狱之体,既不能明知实状,径先杖毙,则似欠慎重之道矣。许积曰,赵松之闻于逆旅云者,初出于不忍证父之意,而昌汉变辞,始引鱼哥,则鱼哥之发明,虽由于此,鱼哥亦不无可疑之端,鱼哥与昌汉,相亲如此,而以漠然不知为言,此可疑也。权大运曰,鱼哥既无发明之端,则其在按狱之体,一二次刑讯,不可无也。许积曰,昌汉实状,既未究得,直如刑杀,则似有欠于治狱之道,闵熙、吴始寿之意,皆如此也。上曰,赵昌汉,待差加刑。

○闵熙曰,祔大庙时,执事最多,而必以曾经侍从差出,而承乏,则间或差以未经侍从之文官矣。即今现存之员,其数甚少,奉俎官,则在前亦以宗班通融差出,今当依此为之,而斋郞不足之员,亦参用守以上宗班,何如?上曰,依为之。

○许积曰,前日榻前,判尹吴始寿,以岭南前后科场作乱儒生查治事,启达蒙允,而臣亦有所云云矣。更思之,则一道多士,追后摘发之际,必有骚扰之弊,而终难明白查出矣。权大运曰,当初出题试官,既已先失,则士子之不欲制述,不必深咎,而至于作乱者,似是随从辈之所为,必非儒生之事,日月既已久之后,如欲查治,则恐有混被之患矣。许积曰,臣又闻吴始寿之言,改题时首倡作乱儒生,则其时监司,既已摘发囚禁,而不为严治,旋即放送,凌辱试官之儒生,则其时试官,问知其姓名云,前后作乱儒生,只以其时现发者查治,似当矣。上曰,令本道监司捧招启闻后,处之。

○许积曰,凡干疏章,政院所当详察出纳,而刑曹参判郑之虎辞职,并举大臣及筵臣,多有侵侮之言,而末端语意,专指臣身,伊日榻前,承旨闵黯,诋斥之虎,而臣则最后只达宜捧言官之意,而曾无显斥之语矣。之虎误闻,含怒张皇如此,其在事体,殊极可骇,而此姑不论,政院之不察捧入,甚为非矣,当该承旨请推考。上曰,依为之。遂罢出。

○行吏曹判书闵熙箚曰,祔庙都监提调一员,例以礼曹判书,差出之故,臣前忝礼曹,循例备员矣。臣今已递礼曹,不可仍为兼察,乞命都监覆启处置,幸甚。启下祔庙都监。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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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郑榏启曰,臣与右承旨南天泽,祔庙二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宰臣洪宇纪,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提调臣闵熙,副提调臣郑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热升恶心之症,昨夕镇定之后,更不发作乎,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候安宁,予则昨夕镇定后,无事矣。

○南天泽启曰,祔庙今日再度习仪时,臣与都承旨郑榏,当为进参,而神辇侍卫承旨二员,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进去。

○吴始复启曰,今日祔庙再度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司谏院司谏李煦,正言金邦杰、闵重鲁,在外未上来,大司谏李沃,连呈辞单,不为行公,献纳金海一,时未肃拜,大司谏李沃,献纳李海一,并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李溟翼,以弘文馆意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柳命坚,差祔庙亲祭时执尊,今以习仪,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宗庙修理,以缮工监副奉事郑堥,差定监造官,殿内许多修理,先已完毕,御斋室及诸处役事,极其浩繁,今方督役矣。郑堥,昨日政,迁尚瑞院副直长,祔庙吉日已迫,今不可付诸生手,仍差监造官,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意启曰,来四月初一日朔祭,敬思殿、孝敬殿中,亲行于何殿乎?敢禀。传曰,亲行于敬思殿矣。

○金德远,以汉城府意启曰,京畿抱川居忠义卫李世霖,以山讼事,呈上言,启下本府,而限内不现,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溟翼,以礼曹意启曰,今此祔庙时,殿下诣宗庙,行展谒事,依礼文磨炼启下矣。取考辛丑年文书,则永宁殿,亦行展谒之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意启曰,祔庙还宫后,受贺、颁教,载在礼文,故在前祔庙时,依此举行矣。今此仁宣王后祔庙还宫后,百官当为进笺、陈贺、颁教,而国恤初三年内,勿为陈贺事,入启定夺。今玆陈贺一款,虽未可举行,至于颁教八方,则似不可已,以权停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意启曰,敬思殿,告动驾祭吉时,既以四月初八日辰时,推择启下矣,取考辛丑文书,则七月初八日祔庙时,初七日敬慕殿,告动驾祭,同日辰初动驾,则以辰末推择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意启曰,今此祔庙时,十缺一字室祭物,一依辛卯、辛丑年例,豫为陈设,且在前祔庙时,傍有缺一字室,故册宝等,姑安于空室,罢祭后,即为奉安于龛室,今亦令都监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启曰,宰臣洪宇纪,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连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过云云矣。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今此祔庙时仪注中,以神辇,直至太庙神门外幄次,磨炼入启矣。取考辛卯年仁烈王后祔庙时日记,则以神辇,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当否,政院与礼曹及祔庙都监,累次往复讲论以启,而其时都监都提调启辞,以为宗庙大门之内,列圣神位临御之所,只隔一墙相望咫尺之地,仍为乘辇,恐欠肃敬之义,今以世子嫔,乘辇入阙门,比而同之,此则恐不然也。大内深邃,阙门之内,尚隔数重之墙,非洞达望见之地,且神道敬谨之礼,异于人道,观于过阙则下,过庙则趋,亦可知其有异矣云云。仍以神辇,至大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就神门外幄次,改磨炼施行,则其时讲定之意,不是偶然,而今番仪注,不但与此不同,亦有违于《五礼仪》。且辛卯年祔庙时,仁烈王后册宝过时,殿下鞠躬节次,亦为讲定磨炼,而册宝过时,鞠躬节次,今亦落漏于仪注中,该曹磨炼时,虽未知有何所据,而莫重礼节,与前相左,不可不反复熟讲,以无未尽之悔,令礼曹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备边司意启曰,兵曹启辞,即接利川步兵金秋至名呈所志,则秋至,于今番武科殿试,录名于来字,柳叶箭边一中,《中庸》讲粗,两技入格之后归家,待唱榜上来,则启榜中,落漏不载,不胜冤痛云。继又接乔桐水军朴徐逸名呈所志,则徐逸,录名于树字,亦以柳叶箭一中,三略讲粗入格,而启榜落漏云。即为搜考两人录名单子,则射讲两技,果皆入格,着署分明,取见试册,则所录与单子相符,又考虚画,则秋至、徐逸之名,亦已抄出,而只是启榜正书之时,无端落漏,事极冤枉。所当依康厚元例,特为收录,而今则放榜已过,事体与厚元,又似不同,臣曹,有不敢擅便者,令庙堂酌宜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金秋至、朴徐逸等,明白入格之状,臣等,亦取考兵曹所在试册等文书,而详知之矣。明白入格之人,落漏于启榜,其抱冤呼诉,势所当然,前日落漏之康厚元,既蒙特恩而收录,则今此秋至、徐逸等,宜无异同,虽以放榜已过,为重难,既不可知其冤而置之,又不可论以直赴而追付于后榜,付标录之于启榜末端,以放榜之日,成给红牌,宜当。令兵曹依此举行,而累千入格之人,考阅抄出之际,不免有错误,容有可恕,而此则既已抄出载录于虚画文书,则即同草榜,而不为传书于草榜,以致落漏于启榜,其不察,甚矣。出榜时试官,并为罢职,以重科场事体,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意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意启曰,明日敕使回程时军令,以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初,书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祭酒臣尹鑴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七日,领受疏批回谕,又于昨日,伏承十八日有旨,许递臣本职,且令从速上来,以副予意者,臣既祗受恭谢讫。仰见圣上,既矜悯愚臣,曲从所愿,又赐眷念,欲其上来,况此许递之旨谕,更出于格外,天地父母覆焘恩私之泽,至于如此,臣诚不胜感激惶陨之至。抑臣犹有所带职名,如国子祭酒,所以处儒术耆德者,备局堂上,所以筹军国安危者,本非如臣无似所可堪当者,及社稷司宰、掌苑提调等官,俱系朝家事务,亦非在野之臣所可句管者。伏惟圣上,如果谅臣志愿,矜臣病残,许臣释负,以安臣心,乞将臣兼带诸职,一倂递免,俾得优闲暇逸,自放于无事之地,以终遂臣匹夫之素志,麋鹿之本性,若进若退,何莫非宠光,在京在乡,亦可以游走自如。臣不胜大愿,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儒术耆德,负一时之重,浩然而归,不改遐心,此无非诚意未孚而然也。心自愧忸,且卿,必欲得递本职而后已,故姑为勉副,以安卿心。卿其安心勿辞,速为幡然上来,以副朝野之望。

○刑曹参判郑之虎疏曰,伏以臣,少无所长,老而益朽,无以齿数于人,而然不能屈心降迹,趋附权门,以图进取之计者,殆今四十有馀年矣。幸际圣上临御,收录废屏,臣之无似,亦在其中,前后忝叨,无非分外,臣犹自愧,人谓斯何?日者忝长谏院也,处置失当,盖坐昧例,人之为言,臣何敢辞也?请递台启,即一弹章,操切臣身,不为不足,而今闻昨日筵中,大臣、筵臣,同声而发,至以承乏苟充为言,继以台官择除等语,更加极斥,不遗馀力。承乏苟充,正谓臣身,臣于此,甘心受之,少无介怀,至于处置乖当,不过偶然之失,初非用意之地,则大臣、筵臣之斥,至于此极者,臣实未晓也。第今新授秋曹佐贰之职,虽不如言责之重,亦非等闲之任,则臣何敢抗颜冒出,重拂时议哉?方今才局文翰之人,布列于朝,皆是历敭前后,经阅世变,备谙体例间事,而如臣愚拙,□且耗荒者,亦触事见忤,无足怪也。伏乞圣明,怜臣筋力已耗,察臣情迹难安,亟赐递免,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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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闵黯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仕直、兪夏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吴始复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诣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早遣中使下问之馀,又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特蒙下念,无事归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敕使既已出去,事变假注书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意启曰,即者敕使,馆所离发,乘轿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以都摠府意启曰,副摠官李旰,以训炼都监兼中军,敕使回还时军兵结阵次,除标信,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迎接都监,以领议政意启曰,敕使,到迎恩门百官班列前下轿,而立东西班,依例行再拜礼,则敕使,举手答拜,仍令背立,乘轿过去,而敕使,使大通官辈,更令各入依幕后,送言于臣曰,缘俺等久留,致令大臣奔走,不胜未安云,李一善以下,皆来见臣于依幕,莫不称谢朝家款遇之恩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意启曰,敕使到迎恩门班列下轿,百官行礼,依例答揖,到沙岘底臣等列立处,使通官等送言曰,国王极待,都监勤劳,心甚未安云,通官等,因别为致谢臣等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以兵曹意启曰,来四月朔上番军士元数一千四百四十三名内,除各官旅帅及老弱纳布,则实军六百五十二名矣。其中一百名,曜金门上边山水冲破处,塡筑役军定送,一百九十四名,孝敬殿、敬思殿朔祭军定送,其馀三百五十八名,守御厅新造处,有瓦石运搬之役,依此定送赴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先去敕使差备译官郑忠元,又差今番差备译官,未及复命之前,昨日已呈下直单字矣。即者忠元,始为入来,更呈下直单字,问其由,则盖出于该院官吏之所为也。译官虽曰微末,其身则不来,而入启单字,有此虚呈之事,殊甚为骇。本院掌务官及单字来呈译官推治,次知下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传曰,顷日大臣榻前陈奏之言,非指斥之虎而发,而之虎陈疏自明,有若侵斥凌侮大臣者然,有关后弊,罢职惩励。

○持平权瑍启曰,本府禁吏,作罪逃匿于其妻上典家,再三推捉,而其家终不出给,欲究问厥由,捉致事知奴子,而结党无赖之辈,劫夺其奴,驱逐法府下人,使不得接迹,事之可骇,莫此为甚。累日穷推之后,禁吏妻母及其家奴子,昨始现捉而来,国纲所系,如此武断之习,不可不别样重究,而开坐无期,惩治未易,故臣于本府茶时,刑推囚禁矣。即闻物议,以茶时用刑,有违法例云,既已见非,何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黯启曰,持平权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

○行大司宪睦来善启曰,持平权瑍,以本府禁吏,作罪逃匿于其妻上典家,再三推捉而其家终不出给,欲推问,捉致事知奴子,而结党无赖之辈,劫夺其奴,驱逐法府下人,使不得接迹,事之可骇,莫此为甚。累日穷推之后,禁吏妻母及其家奴子,昨始现捉而来,国纲所系,如此武断之习,不可不别样重究,而开坐无期,惩治未易,故臣于本府茶时,刑推囚禁矣。即闻物论,以茶时用刑,有违法例云,既已见非,何可仍冒?引嫌而退,厥罪虽重,刑既违例,揆以台宪,不可仍在,请持平权瑍递差。答曰,依启。

○行刑曹判书臣李正英疏曰,伏以臣,于今此武科别试殿试时,承命为命官,终始进参以出榜矣。继以落漏榜目之事,有试官推考之命,而臣独免焉,私心已不胜其不安。即者,又以两人落漏出榜,试官并罢其职,而臣又免焉。试所凡事,命官主之,而及乎有罚,辄独幸免,揆以事理,必无是焉。伏愿圣明,察臣罪犯,视试官尤重,亟命一体镌罢臣职名,俾无罪同罚异之叹,不胜幸甚。臣无任俟罪惶悚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修撰臣姜硕宾疏曰,伏以伏见备局启辞,以庭试出榜时,入格举子二人落漏事,请罢试官而蒙允,不胜瞿然之至。臣亦以监试官,进参于其时矣,照数叩算,唱名考准,再三申复,非不详尽,而许多入格之举子,其数近万,其间错误之失,亦其事势之所不免,而当该试官,既罢其职,则同参试席之人,理难独免,何敢自幸其罚不及身,而有所晏然乎?伏乞圣明,亟罢臣职名,均施罪罚,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副承旨臣吴始复疏曰,伏以武科榜目中,以入格落漏之故,因备局回启,至有试官并罢之命,臣于此,窃不胜惶悚之至。伊时,臣奉命进去试所者,首尾馀二十日,及其合所出榜之际,文书堆积,书役浩多,晓以继夜,完毕未易,考阅试册,抄书虚画,虽非臣句管之任,急于竣事,自不得袖手傍观,入启榜目,亦尝与诸试官,多有考准处矣。今玆落漏诉冤之举,出于文书不审之致,而诸试官,至于坐罢,则臣之当初所干,虽异于试官,出榜之时,臣亦同参,何敢以苟免为幸,而独自晏然于近密之地乎?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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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自辰时至巳时,日晕。

○南天泽启曰,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来四月初二日,亲祭正日三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闵黯启曰,承旨之往参武科殿试,只为出纳启事,句管试册而已,元不与于科场间事。右副承旨吴始复,以入格举子二人落漏于榜目之故,陈疏批下之后,强引不当引之嫌,今日又为呈单不来,殊甚未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以闾家出火,人物烧死事状启。传于吴始复曰,事甚惊惨,烧死人等,令本府各别恤典举行。

○闵黯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汉命,自数日前,重患伤寒,而适值客使在馆之日,续续启递,事甚未安,故使之调理察任矣。今日则症势添剧,无以起动,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睦天成,为事变假注书。

○闵黯启曰,新除授北虞候李东耉,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吴始复启曰,因本院启辞,祔太庙时,神辇,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就神门外幄次事,今日榻前,大臣有所陈达矣。内入仪注,还下该曹,使之趁速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南阳居骑兵陈承立等三十名,以陆军换定水军,称冤事上言,及开城府金𰀴老里等四名,愿除身役,移入大兴山城事上言,启下本司,而不但各人所诉,俱不当施行,并且过限后现身,或有终无形影者,故依例不为覆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远,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金宇亨所启,臣行过平山时,闻民间弊瘼,则己酉量案之后,因庚辛饥馑,陈灾尤甚,而上年年分时,结数之加,至于九百三十馀结之多云,若以此数收捧,则实有难堪之患,令本道监司查核禀处,似当矣。左议政权大运曰,臣今上来时,平山之民,亦以此事呈诉,而以其呈状,不可取信,使庙堂议处,可矣。上曰,言于庙堂禀处事,传教矣。平山,本以豪强品官所华之乡,常时田结之隐漏,比他邑虽甚。上年则仅免凶歉,而年分结数之反加于前者,至于九百三十馀结之多,则人民之呼冤,势所固然,而但念年分之时,别定监官、书员,而抄录其陈起之后,本官守令,躬亲摘奸,朝家又复发遣敬差官、都事,巡历复审,犹患其不能详悉,到今何以详知某畓为上年之陈,某田为上年之灾,而有所区别,使之减役乎?其间事势,有如此者,故湖西各邑,亦多以自觉太多,结数甚重为怨者,而臣等,曾以有难挠改之意,陈达于榻前者,盖其无路区别,徒增其烦扰之弊故也。若非改踏验,则他无变通之策,姑待今秋详细踏验,一从实结磨勘之意,豫为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闵熙进,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病,左承旨李溟翼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进,参判郑晳备局坐起进,参议徐文尚病,参知李宇鼎进,左副承旨闵黯进。

○沈檀为持平,申汝哲为刑曹参判,柳命坚为修撰,权瑍为兵曹正郞,郑载厚为杨根郡守,朴铣为鸿山县监,南宫础为义盈库直长,金宇亨为同知义禁,姜硕耉为奉常寺正,成虎烈为造纸别提,李震彪为典狱署参奉,校书正字单金是铉,兼春秋申善温,任奎为庆州府使,奉常寺直长单朴澂,奉事单姜山斗,李寅熽为内侍教官,丁时翰为贞陵参奉,朴万荣为汉城府判官,许悏为宗庙署令,李观征为左尹,成虎征为右通礼,韩翼世为庆兴府使,金锡胄兼弘文馆提学,安如石为掌令,李馥为宗簿寺正,濬源殿参奉李震荣,南别殿参奉赵持正相换,兼知义禁金宇亨,左尹具镒,右尹李观征,李斗榥为都摠府经历,元德徽为都摠府都事,柳斐然、吴始寿为副摠管,申翰周为曹司卫将,李明彬、金命男为副护军,及第洪大海今加折冲,姜柏年为知中枢,宋天机为副护军,权瑍为副司果,朴瑺、睦天祺、申昙、徐来远为副司果,以上登科前资穷,依法典六品迁转。沈朴、许璞为武兼,李斗龟为三陟营将,吴缉邦为景福宫假卫将,池德麟为忠翊卫将,李东耉为北虞候,韩侃为羽林卫将,韩汝淑为罗暖万户,金明郁为都摠府经历,李枝茂为副司直,李玄成为宣传官,鱼寿一为都摠府都事,许悏为文兼,崔有泰为同知中枢,副护军金天男、副护军赵而硕今加嘉善,前县金汝翰,及第曺翼文,前判官李廷伯今加折冲,以上南汉扈从年老,特为加资。北虞候李东耉今加折冲。

○咸镜道京试官金征状启,榜目中举子名字误书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德远,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实录撰出,一日为急,而都摠郞厅吏曹佐郞睦昌明,本职有难便事势,久未行公,不可等待其出仕,吏曹佐郞姑为改差,即为口传付军职,以为专意史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馥启曰,臣伏见兵曹启辞,以武榜中,误书役名、居住十人之故,当该试官并推考,又伏见备边司回启,以武榜中,入格落漏二人之故,出榜时试官,并罢出。臣于其时,亦以本职往参,则不察之失,与诸试官无异,而今诸试官,既已或推或罢,臣何敢一刻晏然,而昔疾未愈,不能起动,延过累日,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黯启曰,掌令李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睦来善启曰,掌令李馥,以臣伏见兵曹启辞,以武榜中误书役姓名、居住十人之故,当该试官并推考,又伏见备边司回启,以武榜中入格落漏二人之故,出榜时试官,并罢职。臣于其时,亦以本职往参,则不察之失,与试官无异,今诸试官,既已或推或罢,臣何敢一刻晏然,而昔疾未愈,不能起动,延至累日,今始来避,臣之所失,到此尤大。引嫌而退,同事试官,既已罢推,揆以情势,固难在职,请掌令李馥递差。答曰,依启。

○今日入侍时,祔大庙举动,弘化门出宫,诣宗庙,从敦化门还宫事,榻前定夺。

○今日入侍时,初一日朔祭摄行事,榻前定夺。

○今日入侍时,以吏曹判书闵熙所启,前头大祭稠叠,执事苟简,各司官员中,尤其老病不能堪任之类,今姑改差事,榻前定夺。

○午时,上御经筵厅昼讲。领议政许积,知事闵熙,特进官吴挺纬,参赞官吴始复、李堂揆,检讨官姜硕宾,记事官申㶅、兪夏谦,记注官李日三,记事官严缉入侍。上读曾受《孟子梁惠王上篇》,自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止使民饥而死也。上读毕,堂揆遂进讲,自梁惠王曰,止谁能御之,兼读章下注。上乃受而读之,读讫,诸臣各陈文义。堂揆曰,魏本晋大夫魏斯,与韩氏、赵氏,共分晋地,而号曰三晋,故惠王,犹自谓晋国也。硕宾曰,比,犹为也,东败于齐,长子死焉,故欲为死者,雪其耻也。惠王,徒恃国强而好战,故孟子乃对以地方百里,可以王之,文王之百里,汤之七十里,行王道而终王天下,王不待大之言,正谓此也。易,治,耨,耘也,缺一字耕,务农之意,而我国亦以两牛耕之,深耕之意,举此可知也。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言其利也。人君,苟能行仁政,则民得尽力于农亩,且于暇日,修其礼义,有亲上死长之心,故可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硕宾曰,考见古今印册,则此章小注,或云礼义,或云礼教,成均馆校正之时,使之考见,以定一本,宜矣。积曰,暇日修其孝悌忠信云者,深耕之时,非谓不暇于忠信孝悌之修也,此乃修行之本意也。堂揆曰,陷,陷于阱,溺,溺于水,暴虐之事也,而与此上章相反之意矣,以彼暴虐其民,率吾尊君亲上之民,往正其罪,则彼民方怨其上,而乐归于我矣。硕宾曰,此乃明应上文以挞秦楚兵之意也。堂揆曰,仁者无敌,古语也,而孟子恐王之疑其迂阔,故引古语而勉其勿疑也。硕宾曰,此亦遏人欲存天理之意也。战国之时,不知天理,故孟子之劝行王道,唯在仁义而已。自上省览时,每以遏人欲存天理为心,则善矣。堂揆曰,不似人君,不见所畏,言其无威仪也。盖容貌辞气,乃德之符,而其外如此,则其中之所存者可知也。嗜,甘也,不嗜杀人,则天下归之,此则定于一之意也。周之七八月,即夏之五六月也。油然,云盛貌,勃然,兴起貌。为人君者,不嗜杀人,则民归之,若云之油然,苖之勃然兴之矣。积曰,人君,虽无欲杀之心,而不行仁政,则此乃嗜杀也。堂揆曰,章下注,称我太祖云者,苏轼,其宋儒,故称我太祖也。上曰,孟子之言,抑扬太过,与孔子之言,不同矣。积曰,孔子之言,则每以尊周为重,而孟子之时,天下昏乱,不知有周室,故虽齐、梁之君,若行王政,则可以王矣,此孟子之所以劝齐、梁之君也。上曰,小注言,孔孟易地则皆然也,若使孔子,生于孟子之时,则以行王道,劝于齐、梁之君欤。积曰,孔子则虽出于孟子之时,必不劝齐、梁行王道也,后世唐之李白,宋之司马光,皆非之矣。硕宾曰,李白之攻孟子,则先儒,以李白,不知孟子者也。又曰,古今嗜杀人之君,无如明太祖也,而明之国祚□长子孙,尽为残灭,如许事,恐或由于人君嗜杀之患,但其时,则中华尽为胡地,故创业肇基之际,势所不已也。遂掇讲。积曰,连日开筵,而天时渐热,不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又曰,仰瞻天颜,则读书之后,颇有热候,前日呕吐之症,亦复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堂揆曰,近来日气渐热,开讲之际,恐有惮暑之劳,进定时刻,似可矣。积曰,方外之议,皆如此,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寒暖不适,姑观旬日处之,可也。

○积曰,来四月朔祭,则当亲行于永思殿,而且祔仪不远,其在圣上追远之道,固所自尽,而旬日之内,连次亲行祀事,则当此圣候未宁之中,恐有添伤之患,此臣等之所以闷郁者也。俯从群下之请,初一日朔祭,则摄行,宜矣。熙曰,群下之情,皆如此,大臣陈达,诚然矣。上曰,于情于礼,俱不可废,而大臣之意如此,初一日则以摄行分付,可也。积曰,祔太庙时,永宁殿则依前誊录,遣重臣,设行享祀,而服色则以常服设行,宜矣。上曰,从常服设行,可也。

○上曰,观此开城留守状启,本府火灾之惨,前古所罕,民家延烧,至于五百七十馀户,予甚惊惨,烧死人等,恤典举行事,才已分付,而其民人等,烧尽家产,失所无依,若无别样抚恤之举,则无以生活,急速赈救事,分付该曹。

○积曰,再昨之狂风,亦为非常,而近来颇有旱征,将来民事,诚可虑也。又曰,大兴山城城役,可以完役于限内,而许多动役之际,役夫之致毙,诚为可虑矣。今闻石手一名,死于非命,役夫一名,以痘患毙死云,此则诚不幸,而毕役之后,不可无慰谕之举矣。上曰,一如陵幸之时,豫遣中使,与大将眼同,犒馈军卒,以示劝谕之意,可也。

○积曰,沈攸,以前任安边府使时,还上虚录事,既已定配矣。守令虚录之数,虽至千石之多,亦入于赦宥之中,而沈攸之还上虚录之数,不过三十馀石,而独被其定配,其在朝家论罪之道,殊涉不均矣。上曰,沈攸之虚录,不至大段,而独为定配,果似不均,放释,可也。出举行条件

○熙曰,花昌君沇,顷以谢恩使,超资矣。既递使臣,则其所授之资,不可仍带,而其时适无首席,不为取禀,而以至今日矣。上曰,虽守令加资,未赴任则有还收之举,或有仍授之而此则超陞四资,非循例也。硕宾曰,此则不可不还收也。上曰,还收,可也。

○熙曰,兵户曹郞厅,有勿为迁动之命,故两曹郞厅,有久任二员,每于都目之时,必迁动,而户曹则为郞官者,多以荫仕中,必精选,故守令择除时,必差郞官,而六郞厅,皆不迁动,则于此之际,尤为苟简,且兵曹则三司之官,皆出入之地,尤不可以久任矣。上曰,拟望之时,军色郞厅及久任之员,悬于名下,书入,可也。挺纬曰,吏判之言,诚是,而户曹与他司有异,凡干米金帛出入之时,其数浩多,判书只是摠管而已,其他所干,皆在于郞官,郞官为任最难,而才得其人,每每迁动,则尤为切迫矣。此后则若有不得已之举,则临时禀定后,迁动,宜当矣。

○熙曰,官方之混杂,未有甚于近日,至于正与佥正之类,每以老病之人,塡差备员,而京官则元无准朔递改之规,故虽瓜满之后,互相移换,递职无时,不可不变通矣。上曰,今后则虽京官,三十朔递改事,以为定式,可也。

○老职之类,付中枢,不绝廪禄,盖出于优老之典,当此大礼多事之时,祭官、诸执事,无以推移塡差,其中尤甚老病之类,今姑改差,宜当矣。上曰,改差。

○积曰,老职加资之类,付中枢之职,虽出于朝家优老之典,此与老病宰臣有异,而既付之后,则凡于大小公会,辄以老病悬頉,一不进参,至于累者有之。宰臣则反为降付司果等递儿,不但事体不当,虽以优老之典言之,一人得之,终身不递,致令他老不得均蒙优老之恩,亦涉不均。此后则依医官付中枢者定限例,满三朔则差(三朔则差))出其代,何如?上曰,依为之。

○硕宾曰,骑省,乃清选堦梯,而佐郞金时铉辈,物议不惬,顷者拜咸昌县监时,敢生厌避之计,以壮奴二口,居在本县之意,呈状图递,殊甚可骇,不可不查问处之矣。积曰,金时铉递改之后,有物议,故使之考见帐籍,则咸昌县,元无时铉奴婢,而人问其由,则冒称帐籍后,有推得奴婢云,今不必更查矣。上曰,时铉图递之状,殊涉可骇,罢职,可也。

○姜硕宾曰,臣顷以李湜,乍有聋病,至陈于章奏间矣。厥后详闻,则李湜,笔虽拙,至于误称聋病,殊涉暧昧云,言事失实之状,在所难免,惶恐敢陈矣。

○挺纬曰,今番敕使时,李一善处密赠之物,依前日榻前禀定,既已给之,而其后上敕家丁一人,有呼韵作诗者云,故使译官问之,则乃汉人被虏,而辽阳李定邦者,以纸笔墨如干给之,则渠也告于敕使而后,受之云。此则异常矣,既有所闻,敢陈之。

○积曰,敕使所索倭鸟铳,自内既下,而臣亦求得二柄,以左相之言,送于敕使,已给之,内出鸟铳,则次知内官处,还入之意,敢陈矣。又曰,仰瞻天颜,则多有红色,诸臣奏事移时,不瑕有害于圣候调摄之中?留待宗臣,则姑为退去,后日引接,未为不可也。上曰,留待宗室,使之始退事,分付,可也。诸臣,遂罢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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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闵黯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兪夏谦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庆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

○闵黯启曰,事变假注书睦天成,昨日末拟受点矣。今闻以扫坟下乡,上来未易云,睦天成,今姑改差,他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庆后为事变假注书。

○南天泽,以礼曹意启曰,各陵抽栍摘奸,当为发送,而客行才过,畿甸驿路厨传之弊,亦不可不虑,今朔则姑不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允。

○黄海监司,以平山府闾家及敕需别库出火事,状启。传曰,今观状启,平山各站官舍及闾里数百馀家,尽为烧烬,再昨松都出火,未及数日,又有如此之报,诚甚怜惨。哀我黔首,尽烧家产,失所无依,令本道一依松都例,各别恤典举行,亦令该厅,发仓廪以赈贷,体予如伤之意事,并为知委,趁即举行。

○金德远,以礼曹意启曰,因政院启辞,祔太庙时,神辇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就神门外幄次事,既已定夺后,内下仪注,付标以入,而此一款,节目中,亦为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异恩叠臻,至今近侍仍留,必与偕来,况且慈候欠宁,连有问安,而臣之情迹臲卼,决难冒进,人非已极,鬼责亦至,泄变为痢,度数亦频,腹痛渐加,殆不堪忍,情势病势,万分无起动之望云矣。今日,又以不得不强起之意,反复劝谕,而所患之症,夜来添谻,断无运动之势,今方陈疏自列云,而明日亲祭斋戒,臣当入阙致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更为劝谕,若有强疾供仕之势,则与之偕入,病势断无起居之理,先为入来。

○右承旨郑朴书启,臣又以下教之意,传谕于领议政许积处,则对以泄痢度数渐加,气力危惙,万无起动之势云,臣不得已还为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遣御医柳圣和看病,相当药物输送。

○备忘记,向日疏中,作为藏头隐语,儒[犹]同狙击,而其曰信任者乱,比拟于古之权臣,予言之惨矣,而寻之则无迹,卿何以虚无构捏之说,望望决退,予甚愧赧,无以为喩。卿之断断无他心而为国贞忠,予之所知,岂有介嫌之理乎?再明议□□□□强疾来□□无□□□事□□狼狈之患。仍传□□□□□□传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