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百四十八 全唐文 卷六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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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李拭、韋虔度等:明皇而下,其屬未遠,諸王在閤,朕得時序其寒溫。睿宗而上五十餘族,長幼秩序,盡委之於大宗正,苟非能賢,不敢輕授。以爾拭踐履中外,論備古今,主宗之盟,綽有餘裕。而執事者又曰:「殿中監總六尚以供名物,當進圭進爵之時,不敢虛位。」僉以虔度文學儒素,旁通政經,執憲南台,挺直不撓,以之代拭,允謂其良。仍假左貂之冠,加於宗正之首,朕不能無意於吾屬也。拭可檢校左散騎常侍兼宗正卿,虔度可守殿中監,餘如故。

敕:農,天下之本也,故國有九列,而司農氏居其一焉。前代非牟融之循理,康成之儒學,不在茲選。今海內無事,思與公卿等樹立根柢,以制四方。是用外選方伯之善職者,入補茲任,謂之恩榮。具官裴武,予聞其先始以孝友,書其國籍,其後累有丞相,為唐名臣,賢彥因仍,代濟不絕。武亦嗣其忠孝,益熾家聲,鬱為元僚,所至稱理。嚐居內史,屢入正卿,自華至荊,無非劇地。鈐轄豪右,衣食煢嫠,嚴而不殘,仁而有制,鎮定南服,予方賴之。而亟請來朝,因求內任。嘉其戀我,難奪乃誠,假以秩宗之榮,用制國泉之重。費而不屈,爾其勉之。可檢校禮部尚書兼司農卿,餘如故。

敕:朕日出而禦便殿,召丞相已下計事,而大京兆得在其中,非常吏也。誠以為海內法式,自京師始,輦轂之下,盜賊為先,尹正非人,則賢不肖阿枉,奏覆隔塞,則上下不通。假之恩威,用讋豪右。具官盧士玫,自居郎署,執政者言其溫重不回,守法專固。副內史事,物議歸之。日者景陵將建,龜筮有時,予心怛然,懼不克濟。爾嚐倅職,應其供求,和而不同,儉而不隘,竣於己事,朕甚嘉焉。試命元僚,亦既不撓。今圜丘甫及,慶澤將施,攘剽椎埋,必有幸生之者,案牘卒吏,亦當因緣為奸,公費則多,而利不下究,惟是數者,爾司其憂。為爾正名,無吝操剸。可權知京兆尹,餘如故。

勅:卿寺甚重,不易其人,其或以勳以親,以報以勸又何愛焉。檢校大理少卿駙馬都尉劉士涇:去歲西戎跳入涇上,京師戒嚴,朕慨然有思廉頗、李牧之志。而習事者言爾父司空之在涇也,築平涼等八城一堡,塹保定平原,使涇人益樹麥禾,以復后稷、公劉之教,十有六年犬戎不敢東顧。朕聞其人,思見其後,果有令子,在吾懿親,與之討論,自亦奇士,鋪陳將略,殊有父風,訪其班資,則曰亞諸卿之間,嘗十年矣。今乃除其憂服,命以大僚,豈惟報爾先臣,榮吾戚裏,亦欲使緣邊諸將,視其愛子,為我竭誠。可守太僕卿駙馬都尉,餘如故。

敕:《書》曰:「衝子嗣,則無遺壽耇。」朕以眇末,憲章祖宗,是用錫於邦伯庶尹,至於舊有位人,式示知恩,以期於理。而裴堪等奉事先帝,無非舊老,更曆中外,備有典刑。以疾以年,皆致厥政,遺名自遂,勇退推高。並沐新恩,例升榮級,裨朕厥德,猶俟安車。可依前件。

敕:具官於季友:天子六軍,必有材官,佽飛、超乘、挽強之士在焉。董之以威,待之以信,分八舍之眾寡,均二廣之勞逸,不吳不揚,不掉不挫,皆將軍之命也。是以李大亮上直禁中,而文皇甘寢,則心腹爪牙之任,斯不細矣。以爾季友,時予舊姻,念往興懷,度才思用,榮以服色,列於藩垣。爾其恭敬,無替朕命。可守右羽林將軍知軍事,仍賜紫金魚袋。

敕:邵同:修好息人,古之善政,至於兵交而猶使在其間。況西戎舅甥之國,為日久矣。前命使臣洎、介臣賈持節訃告,且明不侵不叛之誠,而洎等詿誤戎王,為國生事,廢我成命,咎有所歸,而猶彼國君長,戒吏乞盟,無言不酬,思有以報。以爾同科甲言語,職宣詞令,備習地訓,周知物情,識汲黯之便宜,得月氐之要領,命汝報聘,達予深誠。夫用爾之直去其疏,用爾之權去其詐,用爾之剛去其忿,用爾之慎去其疑,繼魏絳之和,奮由餘之智,使朕高枕無西顧之憂者,在同此去。同其勉之,授以亞卿,仍兼獨坐,回無辱命,賞有彝章。可守太府少卿兼通事舍人兼御史中丞持節充入吐蕃答請和蕃使,餘如故。

敕:元宗簡、劉約等:敘彝倫,節浮競,必在於遷次有準,以崇廉讓之風。是以置具員,限資考,而猶幸得貪求之士,不絕於埃塵間,今古之常也。聞爾等端靜廉雅,行浮於名,非公事未嚐至於卿相之門,何其自持之優也。內史貳秩,重而不煩;中台諸郎,清而無雜。各勉榮授,無移素風。宗簡可權知京兆少尹,約可行尚書司門員外郎,並散官、勳賜如故。

敕:侍御史內供奉劉師老、郭行餘等:曩者劉悟以全齊之地,斬叛來獻,惟帝念功,始以鈇鉞、棨戟、元纛、青旗,命悟建行台於鄭滑,得置軍司馬以下官屬,妙選賢彥,以司謨猷,師老、行餘皆以天子命為悟僚介。會悟遷領他鎮,爾等實來,握蘭懷芸,皆授清秩,出入甄異,又何加焉。師老可尚書右司郎中,行餘可守秘書省著作郎,餘如故。

敕:吏部郎中楊嗣複:官天下之文武,重事也。兵部郎中二員,一在侍從,不居外省,旁求其一,頗甚難之。而執事者皆曰:「近以文章詞賦之士為名輩,由此者坐至公卿。嫻達憲章,用是稀少。而吏曹郎嗣複,州裏秀異,議論宏博,宜其以所長自多;然而操剸吏事,細大無遺。」用副虛求,允謂宜稱。爾其試守茲任,為予簡稽,苟能修明,旋議超陟。可權知兵部郎中,餘如故。

敕:二帝三王之所以仁聲無窮,績用明而刑罰當也。尚書郎專是兩者。疇將若予,僉曰:「前國子博士充史館修撰鄭涵,文無害,可以彰善惡;守歙州刺史馮宿,思無邪,可以盡哀敬。」庶尹百吏之能否,四海九州之性命,用汝參斷,汝其戒之。夫刻則害善,放則利淫,滯則不通,流則自撓,惟是四者,時考之難;亟則失情,緩則留獄,深則礙恕,縱則生奸,惟是四者,時行之難;八者不亂,然後可以有誌於理矣。朕所注意,爾其盡心。涵可考功郎中,宿可刑部郎中,餘並如故。

敕:行刑部員外郎飛騎尉高允恭:《書》云:「明德慎罰。」明猶慎之,況朕不德。茲用省於有司之獄,莫不伏念隱悼,周知物情。惟爾允恭,告我祥刑,罔不率協。稽爾明效,陟於他曹,大比生齒之書,仍掌折毫之牘。戎車方駕,物力未豐,剖滯應期,斯任不細。推爾惟吝之意,罔或失財;用爾無害之文,以懲刻下。吝不欲過,過則不終;文不欲繁,繁則不逮。率是二者,時維厥中。可守尚書戶部郎中判度支案,散官、勳如故。

敕:御史府不以一職名官,蓋總察郡司,典掌眾政。副其丞者,是選尤難。而御史丞僧孺,首以朝議郎守尚書戶部郎中判度支案飛騎尉高允恭聞於予曰: 「允恭始以儒家子,能文入官。在監察御史時,分務東台,無所顧慮。為刑部郎中,能守訓典。複以人曹郎佐掌邦計,懸石允厘。撓而不煩,簡而不傲,靜專動直,誌行修明。乞以台郎,兼授憲簡,雜錯之務,一以諮之。」朕俞其言,爾其自勉,無俾僧孺狹於知人。可以本官兼侍御史知雜事,餘如故。

敕:守起居舍人賜緋魚袋柏耆:朕聞亟遷則彝倫斁,滯賞則勞臣怠,兼用兩者,謂之政經。夫南憲右掖,至於中台,我朝之極選也。俾爾環歲之內,周曆茲任,豈無意焉。元和中,盜殺丞相,疾傷議臣,齊、冀之間,交以禍端相嫁。耆自青谿窖中,提轉丸捭闔之書,馳於諸鎮,使承宗疑否隔塞,一朝豁然,納質獻地,克終於善。承宗既沒,承元授事,耆又將朕教告,命於承元,萬眾無嘩,一方底定。此而不錄,將何以勸?凡百多士,無忘急病之心。可守尚書兵部員外郎,賜緋魚袋。

敕:行而不息者時也,久而不可泯者書也,微史氏,吾其麵牆於堯舜禹湯之事矣。尚書郎亦有會計奏議之重,非博達精究之才,其可以充備茲選乎?高釴、何士乂等,富有,文章,優於行實,捃拾匡益,殆無闕遺。前以東觀擇才,因而命釴,視其所以,足見書詞。俾伺朕之起居,遂編之於簡牘,不亦詳且實耶。而士乂亦以久次當遷,移補郎位,允膺清秩,無忘慎終。釴可守起居郎依前充史館修撰,士乂可尚書水部員外郎,餘如故。

敕:朝議郎前坊州刺史賜緋魚袋班肅:馳競之徒,能於寒暑之際,不以憂畏移其薄厚之道者鮮矣。聞爾為祠部員外郎,值吾黜奸之日,遊其門者,莫不跧竄奔迸,懼罹其身,唯爾安分不渝,進退有素,搢紳之論,有以多之。複爾中台,以厚吾俗。勉慎其始,無輕所從。可行尚書司封員外郎,餘如故。

敕:殿中侍御史充史館修撰獨孤朗、左拾遺韋瓘:汝等,皆冠圓冠,曳方屨,以儒服事朕,朕甚偉之。朗能彰善癉惡,屬詞可觀;瓘嚐旅進廷爭,極言無隱。求所以補朕過失,從而記之,而又書丞相已下百執事舉措,以為來代法,非爾而誰?是用命爾遞遷諫列,次補外郎,竄定闕文,裁成義類,此仲尼《春秋》之職業也。爾等自謂何如哉?其可上下心手於愛惡是非乎?朗可尚書都官員外郎,依前史館修撰,瓘可守右補闕,充史館修撰,餘如故。

敕:權知倉部員外郎判度支案範季睦:野有餓殍不知發,狗彘食人之食不知檢,此經常之失政也。而況於戎車未息,飛挽猶勤,新熟之時,豈宜無備?乃詔執事,聿求其才,乘我有秋,大實倉廩。僉曰季睦,副予虛懷。汝其往哉,予用訓汝:夫廉賈五之,不爭之謂也;出納必吝,有司之常也。貳上下之價,則茫昧者受弊;雜苦良之貨,則豪右者受贏。惟一惟公,乃罔不同;惟平惟實,乃罔不吉。爾其戒之,無替朕命。可尚書倉部員外郎依前判度支案充京西、京北糴使,餘如故。

敕:朕聞袞職有闕,仲山甫補之,蓋所以節宣天子之嗜欲,而彌縫其不及也。我國家設司諫署,以神明其耳目,凡在茲選,實難其人。監察御史楊汝士等,文擅菁華,言無枝葉,更佐大府,為時聞人。是用置爾於左右前後,拾遺補闕。苟言之而不用,時予之不明;或抑之而不言,惟爾之不恪。方我傾聽之始,命爾司聰之榮,各懋厥誠,無悼後悔。可依前件。

敕:朝議郎守尚書比部郎中賜緋魚袋唐慶:輦轂之下,豪黠僄輕,擾之則獄市不容,緩之則囊橐相聚。是以前代惟京令得與御史丞分進道路,以其捕逐之急也。執事言爾慶,榷朿池鹵,生息倍稱,布露飴散於羅落之間,而盜賊終不敢近。推是為理,真吾所求之劇令也。無或畏避,以艱惸嫠。可守萬年縣令,餘如故。

敕:前監察御史裏行李珝:比制多以詳練法理者行於御史府,或滿歲即真,或不時署位,亦試可之義也。以爾珝文學周敏,操行端方,執喪有聞,俯以就制。復爾故秩,勉修乃誠。可行監察御史。

敕:前東都留守推官將仕郎兼監察御史王永:朕明年有事於南郊,謁清宮,朝太廟,繁文縟禮,予心懵然,雖舊章具存,而每事思問。求可以教諸生習儀於朝廷者,有司以永來上。永其勉慎所職,無令觀聽者有雲。可守太常博士。

敕:朝議郎京兆府士曹參軍李從易:昔劉氏子孫,在屬籍者十餘萬;我唐光有天下,二百餘年,伯仲叔季,幼子童孫,可勝道哉!第其賢能,以次序昭穆,皆吾宗寺之職也。凡在選任,每難其人。以爾天屬謹良,修明吏理,檢身好學,有儒者法儀。宗長以聞,朕不敢議。承上蒞下,無忘敬恭。可守宗正寺丞。

敕:守門下省符寶郎賜緋魚袋盧均等:辨色而朝百辟,輯瑞以會萬方,正錯立族談之儀,宣注意登庸之命,鏘鏘濟濟,進退以時,名為侍臣,以讚導吾左右者,通事舍人之任也。今郊丘有日,事務方殷,爾等各茂聲光,副朕茲選,宜膺寵命,無廢國容。可依前件。

敕:安邑、解縣兩池榷鹽巡官監察御史裏行顏峴:古者公卿之子,代為公卿,所以貴貴也。況賢者之後,死政之孤,寧係班資,以礙升獎?惟爾峴嚐與從父太師深犯蜂蠆毒螫之下,太師沒焉。爾之不回,幸而能脫,終超逆地,來謁奉天。列聖念功,訪求太師之後,有司昧蔽,不以爾聞。今朕將建東朝,深思讚諭,異時使朕愛子知忠孝之道。如爾峴,吾何患焉。可守太子右讚善大夫,餘如故。

敕:奉天定難功臣壯武將軍行右清道率府率上柱國賜紫金魚袋左龍武軍宿衛荊浦等:初朕宅憂西廟,祗受丕訓,爾或執攜金吾,清道前馬,或操總戈戟,立陛周廬,星拱翼舒,誰何不若。乃詔超陟,因及序常,用報有勞,且升久次。各揚其職,無棄厥司。可依前件。

敕:奉天定難功臣壯武將軍守右內率府率充左街副使上柱國王惠超等:率侍衛以導從吾於黃麾左右者,皆東朝之勤吏也,乘我出震之憂,逢時作解之慶。鹹當序進,式示加恩。並列周防,宜勤夙夜。可依前件。

敕:朕讀《詩》至於《羔裘》《緇衣》之章,未嚐不三複沉吟,蓋明有國善善之功,且思捨命不渝之君子也。春秋時,鄭多良士,是以師子大叔之政,而群盜之氣潛消;聞穎考叔之言,而孝子之心不匱。山川在地,日月在天,今古雖殊,人存政舉。文林郎守相州刺史兼御史中丞賜紫金魚袋崔宏禮,操心尚氣,餘力有文,感慨風雲,號為奇士,累更大郡,備有休聲。予聞則多,未校其實。侍中宏正以課來上,書為第一。不有升陟,謂之蔽能,得於信臣,予用丕允。郊圻密邇,美惡日聞,爾其歌《雞鳴》以自勤,稽《風雨》以守度,與我共理,副其所知。可使持節鄭州刺史,餘如故。

敕:朝散大夫守京兆尹上騎都尉元佑:風俗之薄厚,由長吏之所尚也。聞爾佑以甲乙科為校書郎,甚有名譽。一朝以先臣不幸為黜,而自晦其身者二十年,何其為子之多也。自曆朝序,仁聲益彰。不雜風塵,而徽猷遂遠。洋州近郡,美惡足以流京師,將以慈惠廉讓之道長理之,此吾有望於爾矣。可使持節洋州刺史。

敕:盧山郡貫平羌江,帶邛峽關,西南蠻經(闕)之地也;大理寺專獄犴,視刑書,我國家生人之司命也。任非其才,為患不細。前鄜、坊、丹、延等州觀察判官侍御史內供奉賜緋魚袋袁重光,佐觀風於鄜畤,聞有能名;前湖南都團練判官兼監察御史李踐方,參練卒於湘中,號為柔立。宜當慈惠之選,且盡哀敬之心。姑務勝殘,無或枉撓,佇爾布政,葉予好生。重光可使持節雅州刺史,散官、勳賜如故;踐方可大理寺丞。

敕:尚書刑部郎中齊煚、岳州刺史王堪等:隸江之西,饒為沃野;灃亦旁荊之劇郡,而鄱陽有鎔銀擷苟之利。俗用剽輕,政無刑威,盜賊多有。沅、湘間沉怨抑激,有屈原遺風。吏無廉平,人用愁苦。惟爾煚洎堪等,皆踐台閣,亟曆名部,號為良能。俾分兩地之憂,佇聽二天之諺,煚可使持節饒州刺史,堪可使持節灃州刺史,餘如故。

敕:饒州刺史元藇等:自天子至於侯甸、男邦,大小之勢不同,子育黎元,其揆一也。是以郎官出宰百里,牧守入為三公,此所以前代稱理也。近俗偷末,倒置是非,省寺以地望自高,郡縣以勢卑自劣。盤牙不解,稂莠不除,比比有之,患由此起。今餘杭、鍾離、新安、順政,三有財用,一鄰戎狄,將有所授,每難其人。以藇之理課甄明,以宏度之奏議詳允,以元亮之學古從政,以公逵之守道立身,僉命為邦,庶可勝殘而去殺矣。敬奉詔條,用慰煢獨。可依前件。

敕:朕子育黎人,懍乎懼一物之不至。將我德澤流布於遠邇者,其惟良二千石乎?前京兆府富平縣令韓察等,久於史職,皆著能名,昔嚐奉詔條,風聲尚在,或曆居郊甸,惠養有方。命汝臨人,勿違其俗。夫明近於海,懦則奸生;通理於巴,急則吏擾;沔當津會,滯則怨起。推是三者,引而伸之,然後可以憂人之憂矣。爾其勉之。可依前件。

敕:守衛尉少卿襲邢國公韋行立:聞爾貴遊之子也,出入省寺,二十餘年,終無尤違,斯亦鮮矣。江南諸郡,戶籍非少,皆有賦入之難。爾為吾往理縉雲,以宣朕化,無虐惸獨,俾傷惠和。可使持節處州刺史。

敕:元從奉天定難功臣行右羽林軍大將軍兼御史大夫王進岌:冀方陶堯之所理也,其俗質強,有古人遺風。兵興已來,習為奮武之地,非勇毅仁隱之者,不能兼牧其。以爾戰伐居多,班資已重,副朕茲選,必有可觀。夫理亂繩唯緩之,龔遂之政也;忠信可以服暴強,仲尼之言也。率是兩者,以臨其人,吾無憂於千里之內矣。式兼亞相,周賁外台。可開府儀同三司使持節行冀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本州團練、守捉使,功臣、勳封如故。

敕:前使持節守忻州刺史賜紫金魚袋論倚:日者議鎮之勞,例皆甄獎。有吏姚泌,早聞其勤,因以泌為忻州刺史。會泌隱惡彰敗,不終其任,司空度上言:「前刺史倚,忻人懷之。複換他守,人用不協。」遂仍命爾,以便於忻。勉居舊邦,無替前效。可使持節忻州刺史。

敕:夏、綏、銀等州節度都虞候檢校太子詹事王元琬:河朔之間,豐有水草,內附諸夷,多以畜擾為事。吏二千石已上,皆能拊循,競致侵削,藉其蹄、角、齒、毛之異,廉者半價而買,貪者豪奪其良。困於誅求,起為盜賊,朕甚患焉。近以戎臣祐旁領四郡,奉宣詔條。祐以元琬僉曰公幹,乞為圁陰。罔或不臧,貽祐之恥。可使持節都督銀州刺史充本州押蕃落使,餘如故。

敕:封州刺史陳諫,倜儻好奇之士,常患於不慎所從,負累於俗。過而能改,人其舍諸?以爾諫敏於儒學,誌於政經,自理臨封,尋彰美化,分憂是切,滿歲宜遷。始求循吏之才,以撫遠方之俗。爾宜樹德,朕不記瑕。可使持節循州刺史。

敕:前順州刺史賜紫金魚袋萬憬皓:赦所以宥不幸也。爾乃郡守,無違詔條,而以疾罷去,非不幸歟?今朕還爾符印,俾臨高要之人,守吾憲章,愆則有辟。可使持節端州刺史,餘如故。

敕:臣藩洎逢吉、尚書於陵所請劍南西川節度判官某官趙真長等,皆以文學政事,得參公選。觀其列狀,尉薦甚勤,人各有誌,朕無不可。矧以羊祜之風流盡在,文翁之學校複興,諮爾真長等,無替令猷,勉當毗讚。淮河之師旅近息,荊江之賦入素殷,諮爾應等,無瘝厥官,以擾生聚。各揚乃職,用副朕懷。真長可行某官,依前充職,應可某官充戶部巡官勾當河南、(闕二字)等道兩稅,餘如故。

敕:前汴、宋、亳、潁等州觀察推官殿中侍御史內供奉賜緋魚袋王沂、前宣武軍節度推官監察御史裏行範傳規等:比制「諸侯吏府罷則歸之有司,以第敘常秩」,近或不時以聞,謬異前詔。朕申明之,以複故典。而去歲司徒宏,以沂等入覲,因獻其能。越在後庚之前,且寵上台之請,命汝好爵,時予加恩。勉字邦畿,無虐黎獻。沂可河南府永寧縣令,傳規可陝州安邑縣令,餘如故。

敕:前河南府登封縣令吉文:畿邦之宰,任得其人,蓋有以乂我黎庶,足以張吾京師也。自輦轂在鎬,洛務輕,長令之善康東人者,往往移隸內史。今京兆尹季同,以文有幹蠱之稱,流聞於西,遂陳換縣之求,無替字人之術。可守京兆府渭南縣令。

敕:前江州司馬員外同正員駱怡等:一眚而去其人,則改行自新之徒,蔑由進矣。況吏議不一,負累多門,原陟不必終於廉夫,而周處卒為名士,此亦曰曩時之明驗也。爾等受譴既久,省宥斯頻,各勵日新,以期天秩。並複資品,宜乎慎終。可依前件。

敕:前洛陽縣尉裴溫等:南極北向戶,北至於桂林,旁帶邕、容,分置征鎮。而南海尤居劇地,舊制輒得臨蒞諸管,參酌庶務。茲惟郡僚溫等,受知於人,為報不易。勤盡檢白,可以無瑕。可依前件。

敕:前河中府參軍韓克從:聞爾之齒長矣,而猶趨馳冉冉,其何以堪?今命爾為東朝舍人,以司讚引。豈獨加之恩獎,抑亦示其優容。宜勤厥官,以服休命。可守太子通事舍人,餘如故。

敕:容州兵馬使試殿中侍御史崔方實:蠻蜒之間,有黃賊者,跧竄窟穴,代為侵攘,南人患之,為日固久。而公素破其酋長,大獲俘囚,檄奏以聞。朕實嘉尚,是用錫其使者,金幣器服,而又試為崇班,俾耀遠人,以勸來效。可試太子詹事,餘如故。

敕:成德軍節度衙前馬步都知兵馬使檢校右散騎常侍使持節澶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本州防禦使李歸仙:去歲成德換帥之際,人皆效忠,惟爾職在轅門,位兼符竹,功實居最,議當甄升。而宏正以收長親人,遙領非便。司武故事,兼可理戎,並仍帖秩之榮,式遂上台之請。可檢校右散騎常侍兼鎮州右司馬替元闕兼御史大夫,餘如故。

敕:齊煦等:今一邑之長,古一國之君也。刑罰綱紀,約略受制於朝廷,大抵休戚與奪之間,蓋一專於令長矣。然而天下至大,百吏至眾,吾安能以一耳一目,觀聽其短長?煦等皆奉詔條,為人求瘼,慰薦於爾,豈某等皆欺予?各勉厥誠,以臻於理。煦可鄭縣令,諷可越州剡縣令。

敕:河陽節度參議兼監察御史韋珩、前懷州武德令李鄂等:昔先王眚災肆赦,則殊死已降,無不宥免,而受賄枉法者,獨不在數,常罪罪之。以此防吏,吏猶有豪奪於人者,朕甚憫焉。日者覃懷有過籍之賦,使吾百姓無聊生於下,非珩等為吾發覺,則吾終不得聞東人之疾苦矣。今美原、藍田,皆吾甸內之邑,爾其為吾養理生息,以惠困窮,使天下長人之吏,知朕明用廉激貪之意焉。珩可守美原令,鄂可藍田令。

敕:守京兆府醴泉縣令裴誗等:昔竇憲以元舅出征,大開幕府,以致賢彥,是以銘燕然,備勳籍,用參畫也。爾等佐釗,斯任不細,苟或無狀,其思有尤。

敕:容管經略左押衙兵馬使蔡少卿:蠻之有黃賊者,東南人之虺蜮也。經略臣公素隳哲妖巢,收複故地,俾爾以如和縣等捷書來上。道路悠遠,其勤可嘉,寵以憲官,用光戎秩。

敕:李立則:國有移用之職曰轉運使,每歲傳置貨賄於京師;其大都要邑之中,則委吏以專留事,洛之間,蓋其一也。而柳公綽言爾強白幹舉,吏難其倫,乞以台省官假借恩榮,俾專劇務。勉服所職,無忘謹廉。

敕:常亮元等:大宗正言,爾等或親或能,備識其行,誠盡才辨,可以修奉園陵。吾先帝之衣冠所在,夙夜思念,哀敬不忘。爾其盡恭,以勖諸吏。

敕:杜載:西旅違言,侵坑縣道,雖有備無患,而予心惕然。惟爾載奉捷潛奏,乘驛以奔,吉語亟來,人用胥悅。念毆攘之略,誠在將軍;獎飛馳之勞,宜加憲秩。歸語爾帥,爾忘乃庸。

敕:崔蔇等:自元和以來,有大勳烈於天下,先帝賚予以保衡者,惟司空度。度亦齊慄祗畏,不自滿大,慎簡其屬,毗於厥政。惟蔇及洙,鹹在茲選,是用輟我糾察,副其勤求。惟爾敬元舊,佐藩服,效誠於長,議以序遷。峨峨鐵冠,皛銀印,受之以任,其樂所從。

門下:昔蕭何用新造之漢,而能調發子弟,完補敗亡,使關東糧饋不絕者,以其盡得秦之圖籍,而周知其眾寡也。我國家乘十一聖之區宇,提億兆人之生齒,而曰不能足食足兵,朕甚懵焉。得非調陰陽、撫夷夏者,不欲侵貨泉之任;而主會計、校盈虛者,不得參邦國之重乎?今將兼之,允在能者。諸道鹽鐵、轉運等使大中大夫守刑部尚書騎都尉太原縣開國男賜紫金魚袋王播,在德宗時以對詔入仕,踐更台閣,由禦史中丞大京兆尹掌縣官鹽鐵為春官尚書,乃長巴髳,以控蠻蜑,盡稱厥職,達於予聞。洎詔徵還,便殿與語,得所未得,聞所未聞,昭然發蒙,幾至前席。重委操剸,鋩刃益精,國有羨財,而人不加賦。東師在野,物力蕭然,不有主張,孰能戡濟?是用命爾作相,仍以舊務因之。爾其西備戎、羌,東定燕、冀,內實九府,外豐萬人,百度群倫,罔不在爾。於戲!典謨訓誥,行之具存;邪正是非,知之孔易。予唯以不敏不明,故用爾為股肱耳目,又安能以一二戒誨,垂之空言。爾其自勵於爾心,無令觀聽者論爾於鄉校。可依前件守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依前充諸道鹽鐵、轉運等使,散官、勳、封賜如故。

門下:朕嚐讀元元書,至於「佳兵者,是樂殺人」,因念自孩名之逮於羈丱,不三十年,不能為成人,豈忍一朝之忿,驅而殺之?然而田宏正首以六州之眾,歸於朝廷,開先帝之雄圖,變河朔之舊俗,除去苛暴,昭宣惠和,愛人如身,養士如子,拊循教訓,必以忠孝為先,是以魏之師徒,一年而知恩,二年而知禮,三年而知相與讓於道矣。故南征淮、蔡,東伐青、齊,北定趙地,元勳茂績,皆自魏師。肆我憲宗,付之心膂,入則輔弼,出則藩宣,推誠不疑,近實無比。顧朕小子,獲受丕圖,嗣守不遑,何暇恢複?而承元請覲,冀部擇才,苟非勳賢,不敢輕授。是用諮我元老,臨於是邦,而又寵諸將以懋官,加三軍以厚賞,複其租入,惠彼蒸黎,於此一方之人,可謂無有不至。而梟音未革,狼顧猶存,忍害忠良,恣為殘賊。臨軒震悼,撫幾驚嗟,天乎不仁,一至於此!朕下為君父,上奉祖宗,肆舟楫於鯨鯢,啗股肱於蛇豕,尚欲因循忍恥,僶俛偷安,非唯傷心於田氏之子孫,亦將何顏謁先帝之陵廟?人神共憤,卿士葉謀,鹹願誅夷,用申冤痛。便合興師進討,以剪奸凶。

尚念一軍之中,豈無義勇,倉卒變動,心非眾謀,苟得罪人,其餘何過?宜令魏博、橫海、昭義、河東、義武等軍,各出全軍,以臨界首,仍各飛書檄,具諭朝旨:

如王庭湊能執首謀為亂扇動三軍者,送付鄰道,或就鎮州處置,然後束身歸朝,必當超獎三品正員官,並與實封二百戶,其餘三軍將士,一切不問。其中大將等,或有能相勸諭,翻然改圖者,各隨事跡,當加寵擢。如王庭湊遂迷不寤,諸道宜便進軍,以時翦滅。苟不得已,至於用師,其有效忠,則宜懸賞。如有能斬凶渠者,先是六品已下官,宜與三品正員官,先是五品已上官,節級升進,仍與實封三百戶,莊宅各一區,錢二萬貫。以一州歸順者,便與當州刺史,仍賜實封二百戶。如先是刺史以州歸順者,超三資與官,仍賜實封二百戶。以一縣歸順者,超兩資與官,賜實封一百戶。如有能率所管兵馬及以城鎮來降者,並超三資與官,仍賜實封一百戶,錢一萬貫。以身降者,亦與轉改,仍賜錢帛。應赴行營將士,如有能梟斬凶渠者,亦準前例處分。其有城鎮將士、百姓等,守節拒賊,身死王事者,各委長吏優給其家,仍具事跡聞奏,當加褒贈。其有潛謀誅斬渠魁,被其屠戮者,宜優加追贈,並賜錢帛,仍與一子官。諸軍所至,不得妄加殺戮,及焚燒廬舍,掠奪資產,並有拘執,以為俘馘。其管內州縣,有能自置義營堡柵,王師所至,能相率來歸,各加酬獎。進當秋候,務切農功,邊界之人,懼廢耕織。應緣軍務所須,並不得幹擾百姓。如要車、牛、夫役及工匠之類,並宜和雇情願,仍優給價錢。賊平之後,應立功將士,並與超資改官,節級賜物。其長行官吏歸降者,亦當優厚褒賞。幽陵變擾,誠謂亂常,以其旁及賓僚,有昊上加台鉉,校其輕重,示以招攜,尚開迷複之門,用廣自新之路。

昔者堯舜之俗,比屋可封,虞芮之人,讓畔可感。仁義則水火可蹈,忠信則蠻貊可行,由是言之,亦在化之而已。逮我長理,何其遠哉!豈朕之滿假荒寧,自聖而不可教耶?將朝之魁梧骨鯁,自持而莫我念也?二者之來,皆朕不敏。內省終夕,其心洗然。

於戲!封域之中,幹戈作矣。廊廟樽俎,無忘弭寧。布告朕懷,以須良畫。主者施行。

忠臣之節,莫大於送往事居;君子之方,寧忘於養廉遠恥?況位崇輔相,職奉園陵,蒙蔽之過屢聞,誠敬之心盡廢。朕雖含垢,人亦有言。深念君臣之恩,難厭公卿之論。宣、歙等州都團練、觀察、處置等使大中大夫持節宣州諸軍守宣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國輕車都尉賜紫金魚袋令狐楚,早以文藝,得踐班資。憲宗念才,擢居榮近。異端斯害,獨見不明,密隳討伐之謀,潛附奇邪之黨。因緣得地,進取多門,遂參台階,實妨賢路。朕以道遵無改,事貴有終,再命黃扉之榮,專奉元宮之禮。而不能率下,罔念匡君,致於翬、政牧之職,掩韋術、李鄴之舉,成朕不敏,職爾之由。前命乘軺,尚期改節。人心大惑,物議置然,雖欲特容,難排眾怒。俾從謫守,猶奉詔條,予豈無恩,爾且自省。可使持節衡州諸軍事守衡州刺史,散官、勳賜如故,仍馳驛發遣。

朕聞天職生植,聖職教化,天職舉則四時行,聖職修則萬方理。然而天不以行四時而為德,故蕩蕩無名;聖不以理萬方而為功,故謙謙不宰。顧朕小子,獲承丕圖,上賴祖宗之靈,下托股肱之力,先定鎮、冀,次來幽、燕,皆吾日月之所照臨,車書之所轍跡,失之則有以自愧,得之則何足自多。況今四海雖清,物力方困;六戎雖伏,邊備尚勞;百吏雖存,官業多曠;萬目雖設,紀律未張。有此四者,不遑荒寧,思與卿士,夙夜俾乂。卿宜為我提振大法,修明政經,懾竄戎夷,阜康黎庶。四者既理,名焉用之?朕方以皋、夔之務委卿,卿宜以堯舜之事教我,驟加徽號,深恥近名。循省表章,難遂來請。

昔齊桓議封禪,管仲驟諫其未宜;晉武平江東,何曾深惟於遠馭。彼二臣者,居安思危之誌明,而有犯無隱之誠切也。況朕寡德,謬應昌期,賴先帝削平之威,蒙列聖浸漬之澤,聿來燕、翼,甫靖華夷,既無德而有成,實以祥而為懼。卿等所宜朝夕納誨,警予荒寧,雖休勿休,日慎一日。而乃過為溢美,頻上鴻名,諒多忠赤之誠,殊非藥石之愛。汝為予礪,為朕揣摩;汝為予舟,為朕康濟。強我懿號,不若使我為有道之君;加我虛尊,不若使我居無過之地。宜罷來請,用副乃懷。

朕以月正元日祗見於九廟,對越於上元,千官在前,萬乘居後,睹聲名文物之盛,望城社宮闕之尊,尚念高祖、太宗艱難於經營,德宗、憲考殷憂於纘服,懼不克荷,以羞前人,寅畏嚴恭,式冀無過。而燕、趙底定,戎獯和寧,實惟列聖之休,焉敢自大其意?左右輔弼,庶尹師長,猥以鴻名,願加薄德。三詔執事,抑而不行。物議愈堅,予衷未信。四陳章表,備列古今,且曰告虔之時,寧忘繼誌,問安之下,胡不慰心。有竊於顯榮,難從於封執。於戲!允恭克讓,既見奪於群情,克已為仁,庶自勤於三省。勉依來請,深用愧懷。

朕聞上黨亦天下之勁兵,昔者李抱真用之,一舉破朱滔,再舉蹙田悅,訓養十萬,威聲殷然,人到於今,號為良將。夫以卿之勇義才略,猶將遠慕韓、彭,區區抱真,夫豈難繼?況以克融、庭湊之狂脆小賤,比朱滔、田悅之熾大結連,是猶以孩嬰而校賁育也。蜂蟻相聚,其能久乎?卿宜密運謨猷,明宣號令,避強擊惰,取暴撫羸,勿爭蛇豕之鋒,宜得鯨鯢之首。再圖麟閣,永煥縑緗,無為他人所先,當使功居第一。策勳在近,勿複為勞。所謝知。

朕聞有眾不言弱,有地不言貧,是以管夷吾用區區之齊,而諸侯九合。今朕四海之大,億兆之眾,獨不能擒庭湊、克融,而曰物力先困,朕甚惑焉。況高祖、太宗之法令具存,德宗、憲考之舊章猶在,制誥比下,選拔日聞,較量輕重,勤卹仁隱。而室閭益耗,縣道益貧,職業壞隳,程品差戾,議論講貫,殊無古風。豈朕聽之不聰,而股肱耳目莫得宣其效也。先皇帝以卿有廊廟之畫,倚以為相,眇朕小子,得而用之。卿宜勉竭誠懷,副茲嘉屬,無為齪齪,以傷先帝之明。所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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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唐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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